《[火影] 一轮之花》 第1章 [bg同人] 《（火影同人）一轮之花》作者：吃大惊【完结】 文案: 避雷.童话故事，我崽美强苏挂多，复活币不要钱，管饱。 娇花确实难养，冷了怕冻着，热了怕蔫儿了。 努力赚钱养家的卡卡西还得时时刻刻盯紧自己养的小花不会被野猪拱走，最主要的是，止水那家伙！真！是！有！够！讨！厌！的！ 心情复杂的把小姑娘交到某个人手里，仰天长吐一口气，算了，今天还是给他个好脸色吧。 单箭头多，结局1v1。 ooc致歉。 番外确认√柳川鱼（卡栖） 雪青色的梦（正在施工中） 内容标签： 火影 因缘邂逅 甜文 成长 正剧 主角视角:有栖 旗木卡卡西，宇智波止水 配角:漩涡玖辛奈 宇智波斑 宇智波鼬 其它：火影忍者 一句话简介：就是我爱你 立意：不要吝啬「我爱你」 第1章 孩子 这种混乱的时代，孤儿太过常见了。 常见到他就算在这种环境下见到一个粗略算下还不到他腰的孩子都产生不了多余的同情。 唯一的想法就是觉得她挺幸运的。 遇到的是他们。 阳光比平时要温柔多了，郁郁葱葱的树林被一条名为柳鹤川的溪流一分为二，卡卡西放下警戒的心理，百无聊赖的打量着。 小姑娘？最多是个小丫头，她在水里钻来钻去，就为了一条鱼，那也许是她这个中午唯一的餐食了。 藏匿于树叶间的白发少年悄无声息的蹲了会儿当做休息。 任务结束后长途跋涉才抵达的火之国边境，作为短暂休憩，四人一队的小组身为老师的上忍·波风水门带着队伍里唯一一个中忍的学生旗木卡卡西在林间踩点巡逻。 检查附近的状况。 毕竟是混乱的时代，凭空冒出来个敌国忍者一点也不奇怪，考虑到身边还有刚过及格线的下忍学生，必须更加稳妥。 天空中盘踞着一头和太阳同样颜色的大鸟，早听村子里的同行们说过这个生物的事，他还是第一次见，稍微有一些惊讶，他觉得这只鸟非常漂亮，又大又精致，赤金色的鸟，像只存在神话中的存在。 从没人见过落下来的鸟。 …… 小丫头看起来差不多三四岁，她从小溪里抱着鱼有些笨拙的走出来，黑色的卷发狼狈的贴在脸上，湿哒哒的滴着水，身上只有一件蓝色的褂子充当衣服，鞋子都没有，不算脏，当然也确实称不上干净，晃了晃头发，炸的更乱了。 一开始只是觉得顺着河流走比在带着些腥臭味的林间乱晃要舒服些，这附近常是战场，虽然早就清理干净了，但还是有难以言喻的味道。 太阳公公今天也很耀眼，澄亮的天空只有几朵小小的云彩，小丫头当然注意到了一直看她的忍者，视线四处转了转，没有让人害怕的气息，她就没想着要躲起来，连自己的保护者都没叫唤，当然，是没关系的吧。 不过这种舒服的情况没保持多久，一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金鸟在空中冷不丁的鸣叫起来。 在树林的几人都听见了，只有她看向那个一直看着她的忍者激灵一样猛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匕首攥住。 阳光下一片白的头发，像一团稻草，有些奇特，带着的护额上有不止一次见过的标志，金发忍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快回去。」 她不会说话，却是能听懂那鸣叫的含义。 一大一小的师生忍者小心谨慎的猜测着那叫声的意义，一同看向天空。 “卡卡西，回去吧，附近没什么特别的吧？” 波风水门不决定继续去细想一头鸟的叫声，看向弟子温和说道。 少年视线一转，发现小丫头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销声匿迹的方法。 卡卡西立刻跳下树，耳朵敷在地上，能听见脚步声。 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继续追上去，看向老师，问：“水门老师，你说，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在这种地方平安无事的生活？” 水门移过视线，认真了一些，他来的路上并没有看见什么人，侧过头看着弟子。 问：“人？” 卡卡西答：“不知道，跟上去看看吧。” 脑子里想着，脚先一步动了起来，是了，这样一个孩子怎么会在这种常是战场的环境生存下来的？ 和自己身边唯一的上忍老师往脚步声方向靠近，要说也没追多久就能看见了，但那小姑娘的脚步比一般人都要快。 小丫头往一块看起来最是正常的灌木丛里钻，连着一颗大树，这棵树是最近最粗壮的，藏下一个成年人都富裕。 许是过去的记忆都不怎么美好，一句快回去，她满脑子都是大概又有人要在外面打仗了。 不喜欢的味道，不喜欢的声音，不喜欢的气息。 大树里的洞穴是她的，金鸟的家，把鱼抱在怀里，动了动手敷在破开的树洞上，眨眼间就恢复如初。 这样，就没人会知道这里面藏着一个她了。 一份特殊的力量。 一个特殊的遗孤。 小姑娘躲在树桩的边边上，等着鸟归来告诉她，「已经平安无事了。」 树外的两个忍者看着被修复的树身，只需要稍微感知一下就能知道她在里面藏着，还是非常惊讶，在村子里近乎失传的血继限界这样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中。 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所掌握的木遁。 就在里面。 怀中的鱼跳的厉害，她的心脏也是。 小丫头紧张的靠着树墙，把自己蜷成一团，止不住的发抖，外面的味道越来越近了…… 就在外面。 和水门决定在手心凝聚查克拉打破树的同一时间，金鸟向下俯冲而来。 ‘砰！’的一声，被复原的树干被击破，阳光闯进树洞，水门手中的查克拉球还未消散，里面传来一声尖叫，波风水门往里一走就见里面的小女孩吓得抱着鱼在地上连连往成团似的缩成一团。 孩子？！ 水门惊讶了一瞬，看到她这样害怕的样子声音马上温软下来。 “别，别怕，对……” 许是因为她圆圆的脸让他想起自己新婚的妻子从前的样子，又或许是自己也曾出生在一片混乱的战场，有些见不得这孩子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吓坏她了。 查克拉在手中猛的消散，他向前了一步蹲下哄小孩儿，可真是头疼。 霎那间又是一声巨响。 来时除了羽翼撕裂风没产生其余任何气息。 卡卡西感觉到的时候只是刚刚将手挡在身前，就已经是来不及了。 大鸟骤然砸下。 金翅鸟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和力量用爪子将白发少年按在下面，又是一声鸣叫，尖锐的兽瞳睁到最大死死盯着里面挡在女孩身前的金发忍者，蓄势待发的羽毛似乎是只要他们敢做一个不利于她的动作就能一瞬间将他们刺杀。 比成年人都要巨大几倍的体型，鸣叫发出来的查克拉就像利刃刮骨，苦无撕开银发少年的防具，手腕处鲜血四溢，场面惨不忍睹。 第2章 “呼…吁…”她颤抖着声音，喉咙只能发出些象声词，还不会说话？ 水门手中拿着特质的三尖苦无面朝金鸟，目光也凝重起来，身下的弟子只能将痛苦闷在喉咙中，尖头苦无几乎要与他融为一体。 利爪又收紧一些，小女孩抱着怀中的鱼，震惊的看着眼前。 无法叫出来的闷哼最是痛苦。 水门预估着距离，冷静的对学生说道：“卡卡西，不要挣扎。” 不要…… 那个人没有恶意的…… 满是恐慌的黑色眼睛溢出眼泪，眼瞳颤动，磕磕绊绊的从地上爬起来。 嘴里“啊，啊。”的哭喊着，波风水门就看她把自己一直抱在怀里的鱼丢在了地上。 不要让他发出那种讨厌的味道…… 少年已然变成一个血人，红色的液体浸湿身上的深色衣服，她不敢向前，只是不停的叫喊，发出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理解的声音。 金鸟的爪子松动了些，兽瞳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孩。 水门理解了，他确信这孩子能阻止这只鸟。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苦无，放回身后的腰袋上。 波风水门蹲到女孩身前，一块带着果香味的手帕贴到她的脸颊上，将她的眼泪擦干。 她听他说：“对不起，吓到你了呢，是我的疏忽。” 温和的声音抚平她惊慌的心脏，她看着身前单膝蹲下给她擦眼泪的男人。 她是一个乱世中随处可见的遗孤。 一个人躲在见不到光的树洞中。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其中生活了多久，未来也要在其中生存多久。 只是……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稍微放纵了一下， 突然，光就被带进来了。 水门班的剩余两人也在听到巨响后往事发点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卡卡西脱了上衣背着身子，单薄的身体旁还放了一堆染血的绷带，肩头的毛巾已经全都浸湿了。 金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和正常成年人差不多的大小站在一旁。 然后从卡卡西身前钻出一个小孩，小女孩！ 卡卡西的伤口已经全都愈合了，大抵还是天赋异禀，水门观察着小姑娘，听说初代火影也有很强的医疗忍术，木遁和医疗忍术。 果然还是沾点亲带点故。 “老师！卡卡西怎么……” 琳上前检查一番，那堆染血的布条触目惊心的，结果什么都没有，吓死个人了。 “啊！卡卡西你这家伙！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啊！你这闷骚变态！” 带土吵吵嚷嚷的喊着，卡卡西斜眼瞪他，把还湿着的衣服穿上。 “吵死了，吊车尾。” 他推开同龄人去看那小孩。 水门重新进入被炸开的树洞里，里面不大，墙上钉着六支金羽，再加上这里的生活痕迹，鱼在地上挣扎，被她抱起来。 “小姑娘，你今年六岁了吗？” 她听不懂，睁着眼睛对男人傻笑。 金鸟先一步发出了叫声，可以理解成“对”吧？ 六岁？那确实是很严重的营养不良。 水门看向三个学生，脑子里浮现了好多种想法，目光又落在站在不远处的小女孩身上，她坐在卡卡西腿上一动不动，特别乖巧。 “好，决定了！” 水门锤了下掌心，果断决定。 三个弟子这才停下吵嚷的闹剧看过去。 他向小姑娘伸出手，笑着问道：“孩子，你愿意跟我离开这里，去木叶，成为我的新家人吗？” ？！！！！！！ 三人震惊的看向老师，异口同声发出震惊的叫声。 她依旧不明白，只是收拾出了一只干净的小手，去拉他伸出来的那只。 小小的，热热的手，立刻被紧紧握住，仅凭这点，小姑娘就能笑得特别灿烂。 “当然也希望鸟先生能同意并同行。” 水门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脸上的笑容也不假，小姑娘自然不用说，金翅鸟首先是看了他很久，看到小姑娘疑惑的看着自己，这才低声叫了声，「好。」 伸出羽翼，将孩子推下来。 她是摔进波风水门的怀里的，小脸一瘪，撞的有些痛。 男人欣喜的将她抱起来，向鸟先生鞠了一躬答谢，小姑娘就坐在他的手臂上。 “是我和玖辛奈第一个女儿呢。”想到村子里的新婚妻子，男人脸上也不自觉的浮现出傻笑。 小女孩个头不大，小脸藏在蓬松的黑色卷发里，看起来就很可爱，眼睛也是黑的，但是亮晶晶的，像钻石。 金鸟又叫了一声，她歪过脑袋，把鱼小心的放到腿上，伸手去拉自己的衣服。 捞出一支赤红色的羽毛，穿着绳子挂在脖子上。 “嗯？这是什么？” 坚硬的羽毛上歪歪扭扭的刻着三个字：あリす（爱丽丝，但读做阿丽丝） “有栖？这是你的名字吗？” 她的视线在金鸟与金发中间徘徊，收到她的回复这才猛猛点头。 “真是个好名字呢！从今天开始，小有栖就是波风有栖啦！” 第2章 女儿 女儿来的太快打的几人措手不及。 啰嗦老太婆知道会高兴吗？ 宇智波带土胡乱的用树枝捣着升起的火堆，偏过头就看卡卡西做了个鱼竿，挂好鱼线，别过头低声问小姑娘：“钓鱼么？” 没听过的恶心声线，带土嫌恶的别过头去。 半敛着眼睛的少年看着坐在老师腿上的小孩，她没有鞋子，应该是个粘人的性子，现在也根本不出老师的怀里，水门老师也高高兴兴的哄着新闺女。 卡卡西把钓鱼竿递过去，她没接，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少年心里补了句， 好像是有点笨。 “像这样。” 他演示了一遍钓鱼的全过程，这条河的鱼类还挺丰富，很好上钩。 “卡卡西，伤还疼吗？”水门看着天上飞着的金鸟，还真是守护神呢，有栖能明白鸟先生的话，这么久以来都是这种生存方式，只是这次不巧，被卡卡西看见了。 爪子上应该也是有毒的，虽然应该不是猛毒，但也被小姑娘治好了，这么小就有这种程度的查克拉真的很惊人。 “已经没事了，老师。” 少年看着清澈的河流，像老样子一样无精打采。 除了被血渍染红的衣服，其他几乎什么事都没有，体力比之前都要充沛。 他拉着鱼上来，又看了一眼小姑娘。 有栖一脸惊奇的看着挂在钩上的大胖鱼，伸着手也不知道是要鱼还是要钓竿。 卡卡西把钓竿塞到她手心里起身去看烤鱼，把带土挤到一边去，嫌弃道：“慢死了，吃你烤的鱼要等到饿死。” “什么？！你这混蛋！” 只是单纯想找他吵架吧！混蛋！ 琳在旁边劝架，有栖像卡卡西那样把钓钩戳上一点鱼食，丢到河里。 一个分工明确的午餐，她又钓上来几条，学的挺好，奖励烤鱼。 “吃吧。” 有栖接过去一丝犹豫都没有，一口咬下去烫的舌头都肿了，她哈了好一会儿，脚趾都紧紧的蜷在一起，水门把水桶递给她含着水才舒服。 第3章 从来没吃过热的食物么？ 卡卡西还是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孩子要怎么样在这种几乎看不到人烟的树林活下来的，守护神未免太强了。 水门看了一眼天空，对着三个弟子说：“大家休息好就要继续赶路了哦。” “是！” 有栖就看金鸟从天而降把最后一只烤鱼叼起来，兴奋的喊了声呼吁，手舞足蹈的让人不明所以。 带土就看有栖挣扎的想从老师的怀里下来，水门犹豫半天有点怕鸟先生半路反悔，还是把小姑娘放下来了，满脸舍不得。 什么啊……一瞬间就变成了女儿控了吗？ 她拉着水门的袖子指着金鸟一直喊呼吁，新手笨蛋老爸完全摸不着头脑，直到带土尝试性开口：“冬，难道是这只鸟的名字？” 猜对了。 …… 孤儿在这个时代太常见了。 有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是毫无疑问，她是幸运的那个。 卡卡西看着头顶上飞着的鸟在迁就他们的速度，有栖在这无趣的赶路途中刚开始就睡着了，她个头小，躲在老师的怀里，手扒拉着人脖子。 吃饱了就睡，挺有出息。 一直到能看见村子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快到家啦，有栖。”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门，不知道为什么，神情中带着些害怕，小手揪着水门的忍者马甲。 “不用怕，大家都是木叶村里生活的人。” 男人轻轻的在她背上顺了顺，有栖趴在厚实的肩上，慢慢放松下来，卡卡西在后面跟着，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她露出的碎发上，炸起来的，觉得她就像是第一次做的抓猫任务的时候带着蓝色蝴蝶结的小猫一样好哄。 手掌在后背上传递着热量，就像冬一样，能让她感觉到安全的感觉。 放松下来的感觉多了疲惫，他们进村子之后就看街道上已经挂满了彩带和灯笼。 “说起来今天是七夕啊！”带土跑到最前面喊道，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自己喜欢的姑娘，脸一红。 这孩子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倒是一下就能明白，水门笑道： “是呢，任务也完美结束了，那今天就在这里解散吧。” 带土大声呼喊着：“太好了！”琳就像平时一样笑着站在他身边，等待着邀请，卡卡西说了句好的，立马化作一阵烟雾消失。 “真是不合群的家伙！” 转头立马换张脸笑嘻嘻的对琳邀请：“琳！我们一起去街上吧！” “啊～好啊，今天会不会有烟花啊？好想看。” 琳往他身边靠近，两人回头和老师道完别就跑走了。 水门抱着有栖，心里想着事，决定先回趟家，带着捡来的小闺女走回去，属于他和玖辛奈的小家，只要想到就心底发软。 有栖摇头晃脑的坐在男人怀里，新奇的不得了，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染上街道的光芒。 一同行走在路上的人都穿着不同花色的漂亮衣服。 “晚上我们和妈妈一起玩吧，得回家好好洗个澡才行～” 走离人多的街道，安静，却又不安静的区域，有栖看到了，眼前突然出现一团可怕的黑影……很大，很大的妖怪，九条尾巴的妖怪。 有栖吓坏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木门。 “有栖，我们到家了哦。” 男人的声音分开她的注意力，她晃了晃脑袋，才放松下来，黑影也不见了。 钥匙也没拿，单手就拧开门锁，红发女人满脸笑容的跳出来迎接：“欢迎回来……了啦？” 玖辛奈目光一下就锁定到新婚丈夫，怀里的不知名小孩，震惊的声音都在抖：“这是哪里来的孩子的说！” 水门站在门口，将小孩抱到妻子身前，有栖充分发挥自己的属性睁大着自己钻石一样发光的黑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玖辛奈，散发着我很可爱的气息不断诱惑她。 “我们回来了，玖辛奈。” “关于有栖，她是在柳鹤川发现的，我想和你收养这个孩子。” 玖辛奈伸手把小姑娘接到怀里，有些紧张兮兮的视线不停在有栖和水门脸上转，小孩子确实很乖，很粘人，小小的手抱着她的脖子，只需要一点点的恻隐之心就能全面举旗投降。 清澈的眼瞳映照着她的面容，玖辛奈微笑着伸手去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 “可以吗？”水门揽着妻子走进屋里，把门关上，温声恳求。 “我，这孩子会和我们一起生活，成为我们的家人，我们俩的孩子……我会是…这孩子的母亲。” 好突然的一件事，无痛当妈了，这孩子抱在怀里软软的，好像是在依赖她，心里惊愕慢慢散去，其实是喜欢的。 玖辛奈接收信息相当快速，如果是身为母亲，这种心情，是正常的吧？ 水门爱惜的将两人拥住，温柔的说道：“还有一些手续要办，还有任务总结要汇报，玖辛奈和有栖在家等我一会吧，她还不会说话，大概会有一些辛苦，要加油啊，孩子妈妈。” 他觉得，玖辛奈会是个很好的母亲。 水门一瞬间就消失了，有栖被玖辛奈抱着进房间，新妈妈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丈夫出门后，将孩子放到浴室里，进行漫长舒服的洗香香环节。 有栖坐在小凳上，身上的蓝色衬衣有些湿，玖辛奈去翻自己从前的衣服，都有些大，不过还算能穿。 她虽然是在野外长大，但是并没有很脏呢，头发像羊毛一样卷卷的，包着脑袋很是可爱，又黑又翘，也没有惨不忍睹的打结状况，自己的长头发洗了这么多年玖辛奈也有些心得。 沐浴露在小家伙的身体上打满泡沫，她坐在小凳子上垂着脑袋，眼睛看着这些泡沫，像是不喜欢，咿咿呀呀的挥手把泡沫甩掉，玖辛奈看着炸起来的卷发，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开着热水稳住小家伙。 “要像这样的啦！用水冲掉就会变干净了啦！” 花洒喷出的热水将身上的沐浴液冲洗干净，又香又白的小孩就这样诞生啦，有栖泡在热水里，享受似的只露出脑袋在水里自由融化，玖辛奈拿过梳子给她梳头发，皮肤像婴儿一样，不如说，有栖本身就还是偏婴儿样子的孩子。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过于瘦小，但是身上充满了生气，是查克拉…… 是很特殊的查克拉，玖辛奈在她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过无所谓，她喜欢这小孩儿又不是因为她的查克拉。 刚来村子时的那身和服改一改还能当正统和服穿，卷发被跟红色的发带绑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被头发遮住的是十分精致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深邃的眼窝，睫毛也很长，亲生父母也一定是很漂亮的人。 “有栖，波风有栖，无论是什么有栖，都是充满了爱的名字呢。”玖辛奈抱着她，和水门完全不一样的手抚在背后，一点一点顺下。 小姑娘已经有些犯困了，趴在她怀里软软的打着瞌睡。 真想马上和水门带着她出去转上一圈然后告诉所有人这是她的女儿了啦！ 瞄了一眼时间，玖辛奈稍微有些担心。 第4章 “水门，好慢的说。” …… 火影楼这边确实是不太顺利，三代的办公室聚集了顾问团，也许是注意到了来村子的冬，也有可能同样关注到和他一起进村子的有栖，她是个特殊的孩子，很容易的就注意到。 将事情的过程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了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拿着烟斗听着描述，认为只是个孩子，倒是没什么关系。 不过稍微抬眼就能看到剩下的三人都沉着目光，像是不怎么同意。 “六岁是根据一只鸟的行为判断的？有什么根据？”团藏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不用猜都知道。 “还有身高和曾经安身的场所，而且我不认为身为保护者的鸟会在这这种地方欺骗我。” “才六岁就能自由的使用修复树木的力量，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日斩，我不同意让这孩子贸然进村，万一被查清楚底细，后果太严重。” 说的道貌岸然，不过若是能为他所用的话情况会完全不同吧，木遁的使者，初代火影的力量，算的真好啊。 水门警惕的观察另外两名顾问的态度，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都有些动摇，糟了…… 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想和玖辛奈一起守护这孩子，看着她平安的长大，不再哭泣，不再为战争害怕，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 水门立刻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也大了许多， “我和玖辛奈愿意用自身做担保！” “火影大人，我只是，很担心那孩子，那么小的孩子要是一个人在户外，要是不是别国带来的孩子却因为我们的防备被别国带走，那也是很危险的不是吗？” “我们只是希望那孩子能拥有一个容身之处！” 第3章 家人 那孩子已经孤单的够久了。 那孩子已经拼命努力的活下来。 那孩子……等待的已经够久了…… 不是躲在黑漆漆的树洞里，处在见到人就要跑的战场，她这样温柔的孩子，在玖辛奈怀里，那样乖巧的孩子，应该在阳光下健康的长大。 “说的也是，水门，我认为根据你的描述，你和玖辛奈也能把那孩子养育成一个好孩子。”三代火影站起来，拿着烟斗止住想要说话的同僚。 “这样吧，把亥一叫过来，若是记忆检查没有问题，老夫便同意她作为水门和玖辛奈的孩子由你们两人抚育长大。” 待命的暗部瞬身离去。 “是。” …… 水门揣着心事回到家，打算措一个听起来开心快乐的辞来告诉玖辛奈这个消息。 家里的玖辛奈闲不住，红色的发带摘了又系，编了好几个不同的发型，心满意足的整张脸都洋溢着欢喜。 有栖身上穿着水门有些印象的米黄色改良和服，脑袋犯困的一点一点的，脸颊上贴着绑不起来的碎发，像只穿着衣服的小黑羊。 “水门！你回来了啦！” “看有栖，漂亮的好像娃娃！” 玖辛奈情绪高涨，怀里犯困的小姑娘特意睁大了眼睛，洗了澡再好好打扮一番，果真是漂漂亮亮的，也是难怪玖辛奈喜欢到四处散发母爱，谁都拒绝不了这么可爱的小天使。 “看样子已经彻底和有栖熟悉了呢，太好了。” 水门将手搭在妻子的肩上，嗓音沉下去变得有些浓重：“还有一件事……” “玖辛奈，有栖得做一次记忆检查。” 玖辛奈的好心情一次性的跌倒了谷底，怒气值直直飙红，头发就像九根尾巴一样炸起，嘴里大声骂：“带这么小的孩子做记忆检查？！谁的主意？！啊，我知道了！肯定又是团藏那个……” 老混蛋还没骂出口，怀里的小人彻底的醒过来，发尾变得更卷了。 亮晶晶的黑眼睛迷茫的在两人身上转，完全无害的表现让玖辛奈对决策人怒意更盛。 但是小姑娘靠在胸口，身上带着不同于沐浴乳的奶香，卖力的贴着她，用头发蹭她，她是在让玖辛奈不生气吗？ 水门具体还未清楚，但是玖辛奈确实没有一开始那样生气，他趁机开口：“没事的！很快就好，我也会在旁边看着的，放心吧，玖辛奈。” 玖辛奈格外不情愿的把她让给丈夫抱去，张扬的红色直发停止舞动，呼出一口热气忍着怒火对丈夫吩咐道：“在烟花开始前要回来！” 水门这才点点头，抱着孩子，用飞雷神直接跨越空间，有栖下意识闭上眼，水门很久都没说话，睁眼就是一群带着面具的忍者包围着她们。 她不习惯这种感觉。 有些不安的情绪涌上来，她抓住水门胸前的衣服不断的想缩成一团，却被男人温热的手护住手。 “没事的，只是一些检查，我会陪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 和碧蓝色的眼睛对上视线，有栖看到了已经有些熟悉的微笑，听到了能够让她安心的嗓音。 她不明白话语的含义，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感情。 被放到一张椅子上，有栖的身前换了一个长发男人，眼眶里的眼泪打着转，离开了信任的人就开始紧张。 一头暗黄色头发的面具男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对身边的高层似乎交流了什么，他便把带在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有一张看起来很慈悲的脸。 有栖如预料之中般放松下来，山中亥一笑了下，对着小姑娘说：“或许会有些难受，但是没关系，我答应你很快就结束。 不理解的眨了眨眼睛，紧张的全身都绷住了。 “抱歉，亥一，这孩子大概……”水门站在一边也有些紧张。 “我知道，我听说了。”亥一将手掌放到小姑娘编好头发的发顶，慈悲的脸挂上了笑容。 “你爸爸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对吧？” 查克拉通过手臂，手心，与她的意识融合，头上被碎石砸到一般的感觉无法忽视，但是她没有挣扎。 很强烈的违和感。 读心术发动。 那孩子还是哭了。 金色的鸟染上夕阳的赤色，羽翼划过天空，直冲村子背面的某一处。 「离那个孩子远一点。」 只有有栖能明白鸟鸣的含义。 记忆检查肯定会不适，谁都知道却不想体验的感受，尽管山中亥一在进入她的大脑后已经足够温和，她还是因为强烈的不适感而不断的掉眼泪。 每年如一日的生活，一人一鸟躲在树林间，不会说话，也没有人能够教她说话的生活，从第一次睁眼开始，那只鸟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担任着保护者的身份。 无论是生命力还是精神力都十分的旺盛，对侵入大脑的异常，还是下意识的不断挣扎，天生的控制力不自觉就弹开了不属于自身的术。 外头传来了嚣张又可怕的尖叫，巨大的双翼张扬的摆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能掀翻整座藏在岩石里的建筑物，本以为会见到不知后果的惨状，金鸟却停下夸张的双翅煽动。 四名暗部挡在火影身前，亥一站起来看向他，点点头。 而小女孩躲在水门的怀里还在不断的抽泣。 “是冬先生。”不用水门说，有栖也知道冬在外面。 第5章 她不断的晃动脑袋，像是想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甩出脑袋。 在三代的应允下有栖被水门抱出去和金鸟作伴，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脸上的眼泪也擦干净，屋里的忍者们在讨论关于她的事，她知道。 她讨厌这种感觉。 注视她的男人走了，最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视线消失了，有栖坐在水门的手臂上把自己缩成一团，这是她保护自己的姿态。 水门曾经见过她这样缩在大树的深处。 亥一一五一十的报告自己见到的记忆，是个被遗弃的婴儿，自有意识起就一直生活在那里，被金鸟养大，与它生活。 猿飞日斩当即就同意了这孩子入住木叶，用火影的身份差遣走了当场唯一一个反对派，志村团藏。 看着水门怀里的小姑娘，黑色卷发染上夕阳的红色，瘦瘦小小的完全看不出六岁的痕迹，抱着她的男人正用手拍拍她的背，让她放松下来，软软的很是乖巧，金鸟盯着屋里的人类，是野兽毫不掩饰的警告意味。 猿飞日斩笑了笑，把烟斗藏到身后，靠近窗户。 “水门。” “是！火影大人！” 有栖和水门一齐看向身穿白色带红长袍的男人。 猿飞日斩问他：“这孩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水门飞快的回答：“她叫波风有栖！” 今天是七夕节。 “今年六岁！生日就是今天！” 是她作为波风有栖来到木叶村的第一天。 “是个好名字，有栖，欢迎你来到木叶。” 有栖，是在叫她。 她看着眼前的所有大人，抓着父亲的忍者马甲，没有令人难受的视线，惊恐消失的无影无踪，有栖立刻露出可爱的笑容。 那是一种特别讨人喜欢的笑容，无论是谁都会产生想要去守护的这种恻隐之心。 太阳刚刚才落到地平线以下，水门就抱着有栖回到家了，当然是处理好所有的琐事回去的。 玖辛奈也换了浴衣，看见落在玄关的两人才松开蹙紧的眉目。 “欢迎回来！” “我们回来了，事情都平安结束了，我们去逛祭典吧，玖辛奈。”水门空出一只手，去拉玖辛奈。 可惜被躲掉了，亮眼的红发扬起，玖辛奈直接把有栖抱到自己怀里，红着脸把水门推进房间里。 “先换浴衣了啦！” 街上的人比起刚来时要多出好几倍，怕她会紧张，一开始上街还是抱着她的，玖辛奈买了一些东西，苹果糖，铁板烧之类的，有栖一口一口吃着，水门看她更喜欢甜食一些。 后来就放松了，由着玖辛奈牵她四处玩，男人守在妻女身边，脸上挂着傻笑。 夜越来越深，有栖注意到了一直黏着自己的视线，用空出来的手拍了拍牵着自己的玖辛奈，巴巴巴的喊着，用手指着屋顶。 玖辛奈和水门看过去，是熟悉的小白毛。 “是卡卡西啊。” “说起来一开始也是卡卡西发现的有栖呢。” 水门嘴里嘟哝着的时候，玖辛奈已经抱起有栖往屋顶上跳了。 “哦吼，一个人在这里消遣时间呀。” “要不要和我的小女儿玩？卡卡西～” 玖辛奈戏谑地弯下腰看着半敛着眸子满脸厌世的少年，有栖也跑到他身边去，蹲在一边看他。 收拾的很干净，精致可爱感成了倍的翻，卡卡西一边用沉默回复师母，又一边静静打量有栖，看样子是顺利进村子了。 “什么啊，不回答我吗？！这个沉默寡言的臭小子！”玖辛奈握着的拳头不断的颤抖挣扎的想要挥到气她的当事人脑袋上。 有栖用手拍了拍他的腿，用手指着自己。 卡卡西看着她意义不明的动作，低着眸子，想了想向她伸出手，这是一开始见到她就想做出的动作。 有栖疑惑的歪着脑袋，玖辛奈和水门站在一起，看着他们俩，水门大抵是猜出了这动作的含义，微笑着拉住妻子的手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有栖没回头看，但是也伸手去拉了卡卡西的手，两只完全不同的手交迭在一起，冬从天空的另一边飞来，落在两人身后，她露出一个极其憨厚可爱的笑容，卡卡西握住她的手抱到腿上别过脸，指向天空。 不到半晌，有栖就看到一颗小小的点‘唒’的一声升上天空，在半空中‘砰’的炸开，绽放成一朵巨大的五彩的花。 有栖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的景色，瞪大的瞳孔染上不断绽放的烟火颜色，脸上印满了开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玖辛奈和水门也一起坐在了一边，两人看着烟火下的两个孩子和金鸟，水门想着。 乱世中，她们还是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小家。 欢迎你来到我们的身边，有栖。 “希望有栖能在木叶开心的生活下去了啦！”玖辛奈孩子气的对烟花许愿道。 木叶四十八年，七夕节，波风有栖六岁的第一天。 第4章 第一日 有栖来的第一晚就是窝在玖辛奈怀里睡的，水门睡得晚醒得早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在哪休息的，早上醒的时候，她迷迷糊糊推门出来看见水门坐在餐桌前正在看书，立马变小猪的生活习惯让水门笑得不行。 冬在三层小楼的屋顶上落脚，选择在这里停留，叫了声喝止男人的笑声。 水门班一共有三天假期，带土和琳一大早就约好了去敲卡卡西的家门，可惜他不在家，结果是在街上碰到的，好像在买甜品……？ 带土瞳孔炸裂的到处看是不是有第二个卡卡西，心底大喊：这个人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咸党吗？ 两人确认完这是真正的卡卡西之后毫不犹豫的就拽住他一起去波风家串门看小孩。 “有栖还不会说话，为了让她可以尽快融入村子这是个好方法吧？” “毕竟玖辛奈老太婆和水门老师平时也有任务。” 全程只有带土和琳的两个人的对话，也不知道哪有这么多话要说，卡卡西手里拿着一些伴手礼径直去敲门，一句话没多说的那种，冷漠到了极点。 “中午好，大家。”水门来开的门，有栖正拿着自己的勺子靠在桌子上吃饭，高高的抬起手，坐在对于她明显过矮的椅子上，就用这张滑稽的姿势，吃的还挺津津有味的。 卡卡西把手中一直拿着的伴手礼递给老师，后面的带土这才注意到，颇为震惊的看着手中零零散散的故事书，觉得自己应该在桌底。 “中午好，老师。” 三人不约而同的一起说着，一前两后的走进来，表情各有各的精彩。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正在抓狂的师母扯着大嗓门崩溃喊：“不是了啦！不是了啦！这样子会把衣服弄脏了啦呀呀…”玖辛奈颤抖的嗓音，表情极为夸张，无从下手的拿着手巾。 有栖拿着勺子，在玖辛奈吆喝后就不敢动了。 衣服还是干干净净的，饭也吃了一半，就是个子不够，一直在扒拉，所以那陶瓷碗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摔下来，里面的粥一个不留神就会滑到她的身上。 注意到丈夫的学生们到，少年少女们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玖辛奈把做好的口水巾给她系好匆匆回应了下。 第6章 “先去沙发上坐着吧，抱歉，有栖还在吃饭呢，等她一会吧。”水门笑了笑，把刚做好的增高凳给小闺女放到身后。 “好啦，有这个就够高了，玖辛奈也不会太担心了。”有栖坐好之后才开始狼吞虎咽，毫无外表那样看起来可爱优雅。 看着被扫荡干净的餐桌，都吃干净了呢。 玖辛奈不禁怀疑起昨天带她上街是不是没吃饱…… 而且身上也没有变成预想那样惨不忍睹的情况。 “好了啦！去玩吧！”玖辛奈把她抱下来自己开始着手收拾碗筷。 小姑娘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母亲身边，水门笑着将她拉住，指了指坐在客厅的三人组，有栖看了又看，还想回头跟着玖辛奈，让水门哭笑不得。 琳和带土坐在沙发上自己在看准备给有栖讲的故事书，只有卡卡西抬头在看她，手里拿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包装袋，在阳光下反出不同颜色的光。 吼吼～用小孩子最喜欢的零食引她上钩呀～ 水门玩味的笑了下，有栖小腿一蹬就往那跑，对于这样的结果卡卡西当然是满意的。 不过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了，看着小小的少女手搭在他的腿上伸着脑袋看他，嗯，不是被这些东西吸引来的吗？ 卡卡西还没想到要跟她玩些什么，同班的两人先呼喊起来了。 “有栖妹妹～来和我们玩吧。” “最起码要学会自己的名字！这就是今天的任务哦！” 到底还是又被带走了，小孩子都是精力怪，情绪高涨玩一下午都不累，卡卡西转移到了餐桌，拿着一卷卷轴坐在老师对面安静的看书。 …… 根本就安静不了，带土那傻瓜实在是太吵了。 怎么会有人自信满满的拿那手烂字出来显摆？？ 有这么个烂老师难怪她学不会写字。 再后来，琳给她读故事书，刻意的引导，有栖也变得话多了起来，她学会了发音，发出稚嫩又明亮的声音，不再是那种傻气十足的叫声，可以称之为是语言。 说语言也太早了，她只是学会了叫琳，那么好学也不奇怪，更何况琳确实很有耐心，和带土那个三分钟热度完全不同，但直到她再次喊出带土的名字…… 琳又教她自己的名字，里面唯一一个全名。 也许是他刻意远离的报应，她总是叫不对他的名字，katapa地乱说一通，稍稍勾起点胜负欲，少年起身走过去蹲在她的旁边，抢了带土的笔把自己的名字写到纸上。 “はたけカカシ” 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着读，很明显这个方法要有效的多。 有栖用手指跟着在上面马上就学会了。 不过磨难就在后面，卡卡西看她写字，尽学带土那笨蛋的坏习惯。 “不行，跟着笨蛋学只会变成笨蛋的。” “你说什么！？”带土马上拍桌而起，然而少年并没有理睬他，握住她的手，强硬的改变她的字迹，画在纸上的线条平整又漂亮，和歪歪扭扭的字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要让别人染上你自己改不掉的坏毛病。” 水门和玖辛奈夫妻俩坐在餐桌边，水门班两个人吵闹成一团，卡卡西毫不犹豫的嘲讽，玖辛奈明显非常同意卡卡西的话，也扬起好笑的嘲笑脸去看带土。 引得少年脸色臊红。 “带土。” 小小的少女连叫两声，她把自己刚刚写好的名字给最开始教给她的少年看。 可恶，真的好好看。 有栖的脸上没有烦人的阴阳怪气，只是想将这刚刚完成的东西给他看，没办法…… “好厉害呢，小有栖。” 少年难得没再和同伴互呛，伸手去揉了揉女孩蓬松的发顶。 玖辛奈脑洞大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去问丈夫，大惊失色：“有栖以后应该不会变成卡卡西那样的完美主义吧？！” “不知道呢，孩子的成长应该也跟我们的教育有关吧？” 水门这个新手爹昨夜想了不少，还是希望她能开心长大吧。 有栖的学习能力可谓是极强，一下午的功夫就能把一本一开始只是给她参考用的故事书记下来。 从前，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住着一对夫妻，生活平静，没有烦恼，某一天，妻子捡到了一颗从未见过的大桃子，妻子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小山似的大桃子搬回了家。 等到丈夫回家，一起处理这大桃子时，从中却发现了一个健康可爱的男孩。 至此，那孩子就叫做桃太郎，一直生活在这对夫妻身边。 时间一晃都到了吃晚餐的时候了。 玖辛奈拿着洗好的草莓过来，这群小家伙已经闹了一下午真是精力十足。 “玖辛奈！” 了不起。 “有栖学会了我的名字了啦！！！好棒！晚上吃火锅好不好？家里有好多好吃的我都准备好了啦！”玖辛奈表达开心的方式非常直率，有栖被紧紧抱在怀里，也在傻笑。 “嗯！” 玖辛奈飘飘然的去找厨房的水门，看起来是真的很高兴。 琳拿过毛巾给小爪子黢黑的有栖擦手，叮嘱着一定要注意卫生，有栖听明白的说着知道了。 卡卡西坐在沙发上，有栖拿着草莓，一直看着他。 站在他的腿边上，有点犯规。 “卡卡西，草莓，吃。” 说着不成句的词语，向少年大大的敞开手臂，很明显是想像他昨天那样抱她，白发少年认命的把她抱起来。 “我。”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小小的少女就已经抬起手把草莓递到嘴边了。 ……没办法，有些拒绝不了。 认命的拉下面罩飞快的把那小手举着的草莓吃进嘴里。 这样就满意了吧。 她确实是开心，坐在少年的怀里摇头晃脑的等着晚餐，还没到会产生烦恼的岁数啊。 “坐在别人身上就不要乱动。”卡卡西叹了声长气，按住小孩的肩膀。 小孩的情绪是捉摸不定的，她能听明白了真是太好了，是个听话的性子，但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情绪明显持续低落的小姑娘，仔细一看还有点在憋眼泪，脸都红了，卡卡西有些语塞，摸不清她是羞耻心导致的或是以为挨骂了，总之就是在憋大招。 真哭了就麻烦了。 带孩子好难。 有点痛苦。 “我并不是在指责你，不要哭。”卡卡西有些挫败的弯下腰哄她。 心里祈祷着没有人关注这里，趁现在，得哄好。 有栖可怜巴巴的偏过头，果真是在憋眼泪。 “吃草莓。” 卡卡西从果盘里面挑了个最大最红的，看起来就好吃，和她一样递到嘴边，她也同样的咬进嘴里。 时时刻刻关注着她的表情，发现她真的因为会草莓高兴才放心。 “有栖，不动，不哭。” “吃草莓。” 卡卡西又拿了几颗喂她。 琳和带土翻着花绳冷不丁就看过来，随口说道：“有栖是不是更喜欢卡卡西一点啊？” “明明就是卡卡西那个闷骚变态又多了个萝莉控属性。” 第7章 卡卡西不爽的瞪过去，用眼睛骂他。 有栖吃着草莓，疑惑的歪过头。 “啊，小有栖萝莉控不用学哦。” “萝莉控？” ……不要学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 会变笨的。 “大家，准备开饭。” 水门搬过来几把椅子，热热闹闹的一起吃饭。 一顿火锅下来，大抵是摸清有栖喜欢吃的东西了，虽然也会吃肉但是是个更爱吃菜的小孩，会很有骨气的吃辣，但是一点点辣吃完就会哭，难怪这么瘦小。 “啊，说起来给冬也准备了晚饭，他一定会爱吃的！” 有栖眨了眨眼睛，看着盘子里的生肉，伸出鼻子闻一闻。 “冬？” 有栖只是叫了一声，金鸟就立刻飞下窗外。 “晚饭！”有栖拉着玖辛奈去找她。 冬看着准备好饭，随即立刻摆出无论是谁都能觉得是蔑视的表情看向玖辛奈，好的，不爱吃，且非常扎心。 金鸟叫了一声，有栖拉了拉倒在地上处于人生无留恋状态的玖辛奈。 “生的，不要。” “火锅，喜欢。” 完全搞错了嘛，但是冬先生愿意告诉她真不错。 “我这就去煮了啦！” 第5章 喜好 整整一天都用在这种事情上了。 卡卡西一个人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回忆着走之前小孩在老师的引导下对自己说：“希望明天还可以一起玩！” 啊，确实很喜欢自己不是么。 很活泼很听话，聪明的讨人喜欢。 水门班现在还是一个上忍老师，一个中忍两名下忍的队伍配置，战场前线，危险的任务自然是轮不到他们，不过水门偶尔会会带着自己单独去做其他的任务，是教导了他很多事的恩师。 假期结束就要回去继续其他的任务，村子现在这样缺人的情况还能有三天假期已经很了不起了。 带土和琳也就第一天来陪小姑娘，剩余两天自觉的去演习场修炼。 毕竟笨鸟已经够没有天赋的，后期再不努力真的就别干了。 当然，卡卡西觉得这小孩是个小天才，毋庸置疑。 三天的假期眨眼就过了，玖辛奈的生日刚过，新的任务是去土之国和火之国边境的战场护送物资车，前线紧张，他们要做好后援的工作。 “玖辛奈，有栖，看家拜托啦。” 六人站在村子口，有栖拉着玖辛奈的手，眼巴巴的仰头看着即将出远门的他们，玖辛奈自然的和丈夫告别，水门上前和两人拥抱。 “有栖，在家要乖乖听玖辛奈的话哦。” 有栖点点头，她这么乖水门是一点都不担心她闹，但比较担心的是小姑娘会不会被谁拐跑，玖辛奈可是个暴脾气，可不得把递糖的那个人从村头打到村尾。 “有栖、玖辛奈、看家。” “等、水门、还有、哥哥姐姐、回来。” 她磕磕巴巴的说着短句，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会说话了，水门朝有栖非常信赖的点点头。 “真可靠呢，我们出发啦。” 有栖朝着小队挥手说：“一路顺风。” “小有栖，拜拜～” “小有栖，回来再陪你玩哦！”带土倒着走跟在后面，回应着小姑娘的再见，随即就因为不看路摔了一个大跤，缺心眼的笑容让玖辛奈捧腹大笑。 “路上小心了啦！” 一直等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他们才回村。 有栖的方向感很好，就算一个人走也认识回家的路，更何况有栖平时不爱往外面跑，玖辛奈被拉着，看到闺女一点没走错路，这才放心了些，因为她也不是天天都在家，村子里的任务还是会接受，现在多了小有栖还要多些开销，她也要多做任务降低些水门的负担才好。 但是但是，留小有栖一个人看家还是好让人担心了啦。 小姑娘其实是个本性很安静的小家伙，虽然乖乖待在那看书是很可爱，但是热热闹闹的样子更有趣。 玖辛奈看着冰箱里的存货，往外看正蹲在水门书架前的小孩。 “有栖，今天吃栗子饭吧。” “嗯！有栖、栗子喜欢！” “玖辛奈，书、有栖想看。” 说话依旧有些颠三倒四，但是没什么关系了啦，总有一天…… 有栖会学会说话，学会认字，找到自己想做的事，自己的梦想，然后长大。 她走到女儿身边，认真的揉着她有些肉感了的脸蛋，疼惜的在她脸上亲吻了下，笑道：“嗯，有栖跟水门一样是个小书虫呢！都可以看没有关系哦，这里是有栖的家了啦。” 小丫头歪过头不明白，坐在地上接过玖辛奈从里面拿出的一本小说，说：“有栖是虫？” “有栖知道，玖辛奈和水门的身边就是有栖的家。” 玖辛奈心底一阵柔软，见她低头看着《根性忍传》，声音软绵绵的指着字一个一个念。 “忍者的书？” “嗯，这是水门最喜欢的小说哦，我觉得有栖一定会喜欢的，不是很难，作为识字也不错。” 玖辛奈把她抱到沙发上，伸手抚了抚她的黑色卷发，她的宝贝女儿真乖。 有栖靠在她怀里，只觉得温暖舒服，抬头问她：“玖辛奈喜欢吗？” “喜欢，不过我不喜欢看书了啦。” “有栖不明白，为什么喜欢又不喜欢？” 玖辛奈也解释不清楚，小姑娘像个娇气包，缠在身上不肯从母亲的怀抱中下来，玖辛奈就抱着她，耐心的解释了一番，温声细语的哄着。 他们一出门就出整整两个月，大部分时间有栖都和冬在一起，躺在屋顶上看村子，木叶村的范围很大，块块分明的地区住着同一个姓的族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相似的味道。 玖辛奈搭了个挡雨棚，还把有栖的卧室定在了冬正下方的房间里，还有个小阳台放上一个梯子，方便她爬上爬下，常常都是冬带着有栖在木叶的空中飞，喜欢三层小楼的屋顶还村子那最上方的火影岩，她们每天都会飞很多次。 比成年人还要大的身躯，停在初代火影大人的岩石上，往下看。 “玖辛奈！” 有栖远远的就看见那村里独一无二的红色身影，她趴在鸟背上指挥着冬飞下去，她还穿着忍者的衣服，束着长发，尤其漂亮瞩目，刚刚结束任务准备去买食材，就看见女儿飞下来扑进她怀里，三个人的生活平淡却也有趣。 冬不像寻常的野生生物，爱干净，喜欢吃熟食，玖辛奈给有栖缝了一个带着她名字的挎包，玖辛奈总是会给她准备一份大大的便当放在里面。 “有栖从天上掉下来啦！” “有栖出来接我了啦，好开心。” …… 她两个月已经学会了说话，看着水门的书，每天她讨人喜欢的小嘴巴能蹦出各种各样文绉绉有些让人听不大懂的句子。 “今天晚上吃蛋包饭好不好？”玖辛奈牵起她的手，另一只手里抱着一大包买来的食材。 “有栖喜欢！” 小小的少女成长的速度可以说是迅速，玖辛奈觉得这孩子真的是一天一个样儿，小孩子难道都这样？ 第8章 每天都有不经意的长大一点，更聪明一点，更加可爱一点。 “有栖想和水门一起吃玖辛奈做的超美味寿司。” “小有栖最喜欢吃那个了啦，不过这次他们任务也出门了很久呢，都快三个月了。” 每天都期待着他们会回家，通灵兽大介偶尔会传书信回来，说着任务进程，战场上发生了什么，预估着任务结束的时间，奔波在各个战场，总是说着无限的思念。 路上有栖和玖辛奈说着今天看的书，外面的世界被作者看到的一角写到书上都是美丽的那一面，有栖看得懂字之后就喜欢泡在书里面，简直就是小号水门。 回家路过山中亥一还在准备的花店，她望着里面五颜六色的花，乱花迷人眼，小姑娘眼睛都挪不开，被亥一发现，他友好的朝小姑娘招招手，不过她还是有些怕他，整个人都缩起来，躲在玖辛奈身边不敢看他。 让亥一心碎的不得了，玖辛奈嘲笑似的冲他扬起一个极其恶劣的表情。 玖辛奈生日那天，水门托亥一买了一把红玫瑰，至今都被好好的放在茶几上没有枯萎的迹象。 有栖守在那把玫瑰旁边，手里翻着小说。 为了中忍考试，有一部分下忍的任务都暂停了，还在外面的下忍也都被召回。 十月刚开始的第二天，玖辛奈给了有栖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带着钱出去买材料，她喜欢的豆皮寿司材料已经用光了，可玖辛奈明天有任务，所以她只红拜托冬陪着有栖去街上买油豆皮和大米。 有栖当然立刻接受任务，甚至有些兴奋，因为是她说想让玖辛奈做豆皮寿司和水门他们一起吃的。 小包揣上钱，冬保持最小的状态，一人一鸟在夕阳时分上街，她平时不爱出门，但是能认出商店，踌躇了下就鼓足勇气往里面走。 “请，请给我这个。” 她紧张的和老板指着豆皮。 那妇人夸奖着她年纪小自己出来买食材了不起，有栖被说的脸红，踮起脚把钱递过去，又喊了些东西，后来出来一个叔叔热心的帮她把这些东西搬到冬身后绑着的篮子。 “谢谢叔叔。”她站在金鸟身边，认真的道完谢她转身回家。 卡卡西是没想过自己会刚结束任务就碰到她的，像以前一样就在村口解散队伍，有栖没等他准备若无其事走掉时就直接喊住他，小姑娘朝着自己跑过来直接抱住他的腿，软着声音喊他的名字。 好吧，他承认自己刚刚的心态并不好，三个月的任务让他累的什么话都不想说。 但是小姑娘已经到他身边来了。 唉……能怎么办呢。 波风有栖非常非常黏人，卡卡西深知这一点，认命的把她抱起来，看了一眼独自起飞的金鸟，对她说道：“我回来了。” “你妈妈呢？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有栖不解的歪过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妈妈在做任务！” “闻到卡卡西的味道就过来啦！” 少年冷不丁的脸一红，味道什么的，羞耻死了。 小孩总是有旺盛的精力，坐在他怀里说着他空缺的三个月里发生的事，看了多少书。 啊，太有活力了，卡卡西觉得自己身上的疲惫有点点受感染，慢慢减轻了些。 “我送你回去，水门老师应该回去了。” 小姑娘开心的坐在少年的臂间，她现在说话说的很利索，相当娇气，软绵绵的不太像是那个血红辣椒·玖辛奈能教出的性格。 他并没有刻意去打量她，只是她长高的太明显，明明体重没什么变化，就是感觉脸上丰满了些，更像只小黑羊了。 “对了……”卡卡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腾出一只手摸到身后的腰袋里。 拿出一个玻璃罐，塞到小姑娘怀里。 “给你。” 里面的糖果就像星星，每一颗的颜色都是很漂亮，她自然是没吃过。 “金平糖，回来的时候，路上有人卖。” 第6章 花朵 水门在家搭着有栖房间的家具。 老婆工作还没结束回家，小闺女也不知道去哪玩了，看着迟迟没有搭起来的小床，弟子就抱着女儿回家了，放下手中的材料。 “水门！” 她抱着糖罐子飞跑来，用力埋进男人怀中。 “有栖！” 男人将小姑娘揉进身体中，傻瓜一样的抱着女儿笑个不停。 这对笨蛋父女是怎么回事？ 卡卡西的老师滤镜有些炸裂，窗外的金鸟用爪子挠窗户不断发出滋啦滋啦的噪音，他无奈的晃悠过去打开窗户，鸟背上的篮子驮着不少东西，哗啦啦的被羽毛送下来，都是她们出门买的食材，油豆皮……？ 她怎么会爱吃这种东西…… 水门把剩余的材料交给弟子，提起食材就准备去做晚饭。 “我回来了啦。” 玖辛奈刚刚回家，水门在厨房在忙活，客厅里的女鹅正在和白毛小子搭桌椅，小姑娘扶着一条椅子腿，卡卡西拿着锤子把木头连接到一起。 “欢迎回来！玖辛奈，水门说这是有栖的书桌！还有有栖的房间，有栖以后要一个人睡觉了。” 小孩丢了手里的东西就扑过去，傻瓜母女腻在一起，卡卡西无言继续干活，玖辛奈舍不得，一直抱着她又蹭又亲。 水门从厨房出来，告诉妻子，闺女的房间已经趁她不注意全都准备好了，玖辛奈两个月前就准备好的小碎花床单，如今也铺在带着柔软床垫的木制小床上。 软和的被褥是新做的，粉色的被单搁在一边。 一看就是大男人奇怪的少女心。 “今年开始我就被调进中忍考试组织部了，还真是繁琐的任务啊，村子里所有的下忍都被召集回来了，今天看到统计居然有两百多号人，这还是只有木叶的下忍。” “简直无法想象居然要在两天结束，太赶了啦。”玖辛奈嘴巴撅的老高，抱怨的时候低头看见闺女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印着绯红的自己。 她担心的拉着自己的衣摆。 “玖辛奈工作很忙很累就要好好休息吧，有栖会做家务的!” 这么乖的小孩完全就让人把持不住，玖辛奈尖叫着再次一把把她抱怀里，连亲了好几下，逗得小孩咯咯笑。 “一回家就有小有栖爱的抱抱就完全不会觉得累了啦。” 卡卡西心情复杂的看这个良家小姑娘被糙汉调戏的诡异画面。 原本是不打算留在这里吃晚饭的，但是还是被老师劝了下来，视线飘来飘去，小姑娘坐在旁边，看她模样好像变了些。 用手比了比，不可思议成倍放大。 还是这样看比较直观，三个月前连吃饭都费劲，现在已经能不吃力的坐在椅子上吃饭了，可见确实长高不少。 说话也说的利索了，不错。 这种奇怪中又带着开心满足的心情在一个人回到家之后就只剩下落寞，卡卡西收拾完躺到床上翻来覆去。 明天开始中忍考试，也是他加入水门班之后的第一个中忍考试，他自暴自弃的想着或许不知道还得参加多少次，想想就很绝望。 第9章 有栖晚上过得也不太顺利，她一个人躺在三楼的大卧室里，怎么滚来滚去都睡不着，只好缩在床上看着窗外还热闹的夜市。 她挣扎了一番翻身下床，拉上橙黄色的窗帘挡住光，躺回温暖舒适的小床上，看着漏出缝隙的光照到放在书桌上的金平糖的玻璃罐子上，连带着立马五颜六色的透明糖都反射出微弱的蜜色。 真好看。 中忍考试在早上九点开始第一门考试，水门因为带着的下忍们都去考试了，难得闲在村子里待命，他就带着女儿一起去找自己同期的同僚，猪鹿蝶的鹿也是中忍考试组织部的一员，不过其他两人都休假呢，所以他们三个人围在烤肉桌，各个都父爱泛滥的喂着闺女。 不过这小孩是个食草动物，不爱吃烤肉，吃两口就觉得腻，抱着生菜啃，秋道丁座只好自己大展拳脚，把小姑娘看的一愣一愣的。 好强。 山中亥一知道她喜欢花，一早就猜到水门会带着她来，马上就准备了这一束紫鸢尾。 有栖眼睛都挪不开，山中亥一趁机疯狂拉好感，只觉得这小女儿治愈。 呜呜呜，太可爱了。 水门看有栖见到了和自己名字很相似的花正无比高兴呢，心里想着自己的学生们中忍考试通过的概率。 嗯，好悬，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安慰他们吧。 当老师的立刻去订购了一套手里剑练习靶子，想着之后给他们特训。 “看到小有栖这么可爱，叔叔以后也想有个可爱的女儿呢。”山中亥一把花给她，满脸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有栖知道亥一叔叔的妻子是一个叫南的漂亮阿姨，玖辛奈说过她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女忍者，一直在战场前线战斗。 “太好了，有栖会期待还没见过面的弟弟妹妹们吗？”水门揉了揉闺女的发顶，她眨了眨眼睛，思考了好一会儿。 “会是很多和有栖一样的弟弟妹妹吗？”她像是有些害怕，看着手中的鸢尾花，连花都是不一样的呀！ 想象一下一模一样的自己排成好几列，那个画面太诡异啦。 水门笑出声，温柔的解释道：“怎么会是一样的呢，有栖只会有一个，弟弟妹妹也都会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栖这才安心，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那有栖也想和亥一叔叔一样，养很多漂亮的花，送给弟弟妹妹！像水门玖辛奈保护有栖一样保护他们！” 三代火影听到这话，边笑边从外走进来，手背在身后，弯下腰看着小姑娘缓缓说道：“很好的理想呢，抱有这种想法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女忍者的，水门，明年四月份有栖会去忍者学校吗？七岁的话正好是很合适的年纪吧。”三代看向他。 不过水门有些别的顾虑，他昨晚问过妻子了，如果不是有栖学的那么快，玖辛奈甚至打算再过一年再送有栖去上学，她现在除了个子矮之外就和普通的六岁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了。 说实话，这下连水门都觉得，她学的太快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他们想让有栖过上普通孩子的幸福生活时光。 “三代大人，如果她不想成为忍者我和玖辛奈就打算让她普普通通的做些喜欢的事情，有栖有很多不同的理想。” “对不对？” 有栖听得懵懵懂懂，只是在水门问对不对时头才猛猛点。 三代理解他们身为‘父母’的顾虑，但是有栖并不是普通的孩子，她身上可是拥有传说的木遁，这样实在是屈才。 “理想啊，那，明天的实战考试，有栖要不要去看看中忍考试现场？亲眼看看，忍者的成长？现在还都是很青涩的孩子，对于有栖来说是个很好的参考对象吧？” 水门拉着闺女，愣了下，就看闺女的大眼睛里已经燃起了浓烈的兴趣心。 嘛……只是围观的话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吧。 “火影大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先例的吧，说不定很危险的。” 丁座想着忍术忍具乱飞的考试现场，一个小姑娘万一被伤到了，咋整？ “老夫可是火影，培养可靠的后代也是老夫的责任，有栖一定会乖乖的待在水门的身边的吧？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场那么多忍者还保护不好一个六岁的小孩吗？” 波风有栖歪着脑袋，可以说是，完全不明白，水门很紧张但是没办法拒绝，三代一直带着笑，看起来完全没有恶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尴尬呢。 “爷爷。”她举起自己的草莓递给他。 猿飞日斩忍不住了一直在笑，蹲下看她。 “是有栖最喜欢的草莓吗？” “嗯！水门给有栖买的，有栖最喜欢了。” 男人伸手拿了一颗，吃了下去，对有栖笑着说道：“好甜，那这就算是老夫改变规则的报酬了。” 一天考试结束，带土不辜负水门的预想，连第一门笔试都是补考危危险险低空飘过。 回家告诉玖辛奈这件事的时候可以说是震荡，闺女没给她血红辣椒爆炸的机会，一把子就抱住她的腿，冒出脑袋眼睛一闪一闪的喊。 “有栖想看玖辛奈工作的样子，还有哥哥，姐姐，卡卡西！”她可是用最大的一颗草莓作为报酬给三代爷爷啦！ 漩涡玖辛奈，直接妥协。 “有栖会乖乖的不给玖辛奈制造麻烦，有栖见过忍者打架的，有栖有危险冬会马上出现在有栖身边保护有栖的！” 说完，屋顶上正趴着的金鸟突然嗷了一嗓子，绝对赞同，有栖趴在她身上使出浑身解数冲玖辛奈撒娇。 她虽然火大三代擅自做的决定，但有栖确实是感兴趣，没办法，玖辛奈只好把火撒在锅碗瓢盆上，准备做明天带出去的便当。 一家人在沙发上坐成一排，吃完了饭就坐在一起看书的看书，打瞌睡的打瞌睡。 水门把故事书递给闺女，又拿来一条毛毯给她盖上，她的体温确实有些低，难怪玖辛奈担心。 “太好了呢，玖辛奈同意了。” “有栖明天想穿那件黄色的裙子给哥哥姐姐加油！” “那要好好穿羊毛衫哦。” 玖辛奈脑袋从报纸里抬起，擦了擦犯困的双眼，往女鹅的房间里看，翻出那条已经有些短，拿起针线和多余的布料研究着把两块布接起来。 “有栖的长得真快呢，用红色的衣摆加长好吗？” 有栖两眼发光，抱住她的手臂，像是看偶像一样看她。 “哇！那还能加上草莓花花嘛？” “唔，好像有些难呢！但是这可是有栖最喜欢的裙子，我会加油的我说！” “玖辛奈加油的我说！” 有栖开开心心的待在两人中间，一边看着玖辛奈改衣服，一边看水门手里的小说，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看来在我们身边会安心些呢。”水门把她抱起来放回了房间，玖辛奈看着老公，羊毛毯叠好放在一边，呼出一口气。 “能安心就好，那孩子心思很纤细呢，有的时候都害怕我的情绪会让她产生不好的感觉，带孩子好难的说。” “玖辛奈是个好妈妈哦。” “真的？” “真的~” 第10章 玖辛奈脸一红，心里美极了，把衣服挂好到衣架上，扑过去抱住老公，一脸骄傲的说道：“我也觉得那孩子真的有把我们当成爸爸妈妈了啦！” “不是当成，我们现在是真正的一家人啊。” “嗯！” 第7章 止水 鬼知道卡卡西看到这小孩扑过来的时候在想什么，好尴尬，天呐，救命，求脚趾不把地板踩碎脚程。 “卡卡西！”不得了，还在叫他。 在场所有通过第二场考试的人数大概是五十个人，加上没来的，多少也到了三十多号观众。 所有的下忍就看着，一大团貌似是超大礼物盒子哒哒哒的自己飞过来，啪的抱住在场最社死的中忍前辈……的腿。 时间还没到，带土那个迟到精也还没到，水门提前去参加上忍的会议，世道不好，大多的队伍其实是没有指导上忍的，从忍者学校出来学习到的第一件事大概就是在战场周围安家。 有栖就一个人先跑去考试场地，周围全是树林，一眨眼就被水门带到死亡森林中间被隔离起来的那片空地。 “小有栖！”琳欢喜的看着被卡卡西抱起来的小姑娘，她穿着一件漂亮的裙子，娃娃似的把脑袋从大红色的兜帽里伸出来。 “琳姐姐～”太甜了，这是哪家的小甜妹。 “这是谁家的小孩！诶，没见过嘛，超可爱嘛。”先是御手洗红豆那个啰嗦的家伙从自己的队伍里跑出来，然后场面就完全控制不住了，认识的，不认识的，基本上同期的下忍们都围过来了。 波风有栖有些害怕的钻进少年的怀里，这让卡卡西太意外了。 这家伙……原来是个认生的性格？ 姗姗来迟的带土看到中间的主角，卡卡西抱着她不断往后退，看到那家伙终于到了，视线撞上，两个人突然间达成了奇怪的默契。 “别怕，都是村里的同伴。”卡卡西抱着小姑娘走到不远处，带土充分发挥社牛属性以一敌二十舌战群雄。 小姑娘难得这样，缩在卡卡西怀里。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手怎么这么凉。”卡卡西找了个角落看她的情况。 她脸色都有些发白，拽着少年的衣服，苦巴巴的说：“有栖不喜欢蛇。” 卡卡西顿了一下，说的是红豆？那家伙跟的大蛇丸确实是字面意义上就符合蛇。 白发少年坐在一边，身上除了苦无就是手里剑，拿什么哄她……头疼，又是一天觉得小孩真的好难哄，手顺在小孩背后，她的呜咽声正一点一点吞回肚子里，只是还在发抖。 不哭也不闹，就是躲在怀里，啊，太糟了吧，要是等会被玖辛奈桑那个重度女儿控看到…… 会死的吧？ 卡卡西确信，看一眼那边的时钟，离正式开始考试不到五分钟了。 “卡卡西前辈？没事吧？”一个水瓶从旁边递过来，温柔的能滴出水的声音，光风霁月的模样，一身宇智波的团扇族服，如果不是那从头到脚的黑，卡卡西觉得他那天使样的笑容能立马和阳光相融。 太刺眼。 没见过的样貌，十有八九是今年的新人。 “谢了。”卡卡西拿过水，摸了一下，还是热的，真是个贴心的不得了的家伙。 “有栖，喝点水。”他拍了拍小姑娘，有栖小心翼翼抬起头来，松开手去接水瓶，自己倒了一个小小的杯盖，热乎乎的，整个人都放松了。 宇智波止水看到她那可爱的脸蛋被熏出绯红，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究竟露出了一个什么样的笑，开口不大不小的对小姑娘说道：“喝下去会舒服些哦。” 声音如同煦风，卡卡西总觉得自己和这小孩撞人设了，突然升起的敌意让他自己都感觉有些莫名。 有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的笑容，暖呼呼的，像太阳一样的感觉。 …… 有栖认识了一个人，一个和水门玖辛奈，哥哥姐姐，或者是卡卡西，都不太一样的人。 “真是没想到有栖怕蛇呢。”水门带着小姑娘，她现在真的像一个超大的礼物盒子，左手抱着那个水瓶，左手臂捧着金平糖罐子，有栖抱在怀里一直都没打开。 她低头一直在看着那个少年，不自觉的被吸引，想再次看到那个笑容。 “宇智波止水，迫间一陆，奈良真，对战山城青叶，并足雷同，月光疾风，现在上前！”玖辛奈好帅哦。 可惜没有，那个少年考试的时候表情就特别认真，他背上斜背着一把短刀，火遁随手捏来，每个动作都干脆凌厉。 她认真的看着比赛，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有栖，是不是被礼物盒子绑着不好动？” 水门看她在发呆，以为她累了，就想着要不要把她抱起来。 有栖回神摇摇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东西，仰着头对他说道： “有栖手酸酸的。” 有栖一说话，就感觉好几个人在看她，她浑身炸毛，贴在爸爸腿边，一直都不敢离水门班太远，身为新手爸爸的水门倒是没想到小闺女居然这么认生，男人蹲下接过女儿递来的水杯，还帮她把背上的礼物盒摘下来了。 一直到中忍考试结束。 三人对战惨败结束，单人对战让我们恭喜卡卡西获得水门班唯一的胜利。 但是他本来就是中忍啊，对其他人不公平吧…… 有栖卖力地举着准备好的礼物盒子跑到失落无比的带土面前喊道。 “恭喜哥哥姐姐考试结束！” 宇智波带土又是哭又是笑的，把小孩抱起来就开始蹭。 “小有栖，你真是太可爱了。” “啊，是水门老师准备的！”琳拆开礼物，里面都是练习用的手里剑套装。 少年人考试虽然挂了，但是软乎乎的妹妹真的太可爱了啦，带土看小姑娘拆开自己最宝贝的金平糖罐子。 “噢噢是金平糖呀，是小有栖很喜欢的吧。” “哥哥吃吗？” 还有琳姐姐，小姑娘伸着短手给他们投食，呜呜呜，考试什么的！下次一定！ 带土看同伴相继出来了，又看在场的宇智波族人不在少数，同期还有几个宇智波的小孩，有几个当场就升了中忍，不过带土的年纪不算大也不算小，一点也不尴尬。 避开迎面而来的族人，和琳站在一边安心等待约好要一起回去吃寿喜烧的师父师母，还有讨厌的卡卡西。 宇智波止水和自己的队友站在一起，正在商量一起去哪里庆祝，一眼就瞄到了那个有些关注的孩子，连名字都很可爱的小女孩，头发用一根米黄色的发带绑在头顶，圆圆的脸颊，黏在族兄的怀里，笑容就像苹果花一样。 声音也是软绵绵的，好可爱哦。 所以，他推脱了和队友们聚会，往那个一直看的方向走过去。 主动开口，找了个最平平无奇的话题搭话：“带土哥，等会要去和朋友一起去吃饭吗？” 抬头看着坐在带土怀里的小姑娘，好小的一个孩子，对方也看着他，眼睛大大的，明明是一样的黑眼睛，她的却是亮晶晶的，就像夜晚天空中盛满了星星一样。 第11章 带土歪头看这个族弟，和他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有名的天才，又努力又有天赋，不过为人倒是没什么天才的架子，这又和隔壁臭屁的卡卡西是一个天一个地了，所以，带土还挺喜欢他的。 “是啊！水门老师已经定好地方啦！” 有栖抱着带土的脖子，冒出个小脑袋看他，带土哥带孩子的样子真温柔呢，完全不像以前的样子，声音都轻了好几度。 “啊，止水刚刚在休息没听我介绍吧，波风有栖，是我老师的孩子，哎呀~止水被这孩子可爱的都移不开眼了。”带土挂着一脸八卦的笑着看他。 止水脸一红，小姑娘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男孩露出尴尬的笑容移开视线嘴硬想反驳，但是，大脑就像空了一样什么字都蹦不出来。 “小有栖，这是我族里的弟弟，宇智波止水，是和卡卡西一样厉害的天才哦！听说他六岁就开启写轮眼了，很厉害吧，我以后也一定会开启这么厉害的东西！今年八岁来着？比小有栖大两岁，所以是哥哥。” 带土哥的介绍还真是夸张啊，不过他觉得这也许不是什么可以让人开心的事情，带土哥没开眼不知道实属正常，他没多在意。 听到天才之名止水的嘴角才勾起，这是事实，他也不谦虚，有栖似乎完全不懂这些，只知道，这个哥哥好像很厉害，悄悄露出一双眼睛，然后视线对上了就又缩回去。 卡卡西早就是中忍了，出来的时候，看这家伙还带着小丫头在跟谁絮絮叨叨的就不爽，定睛一看，还是那个新人，宇智波止水。 这家伙什么时候跟同族新人这么熟了，八百年没打过招呼的关系吧？这时候说上话了？卡卡西可不信，这家伙，肯定是别有所图。 “上忍还在开会，老师让我们先过去。”卡卡西把有栖的样子挡的结结实实，回头瞟了一眼那连少年都算不上的，小男孩，水杯不是已经还给他了么，又来做什么。 止水整个人都慌得一批：咿！好大的杀气！ “在商量的意思是，难道败者组也有机会通过考试吗？！”带土兴奋的看向琳，然后卡卡西无情的嘲讽。 “别人或许还有机会，你就完全不可能。” “混蛋！凭什么说我不可能！” 卡卡西看了一眼他怀里的有栖，眨巴着大眼睛，正在看自己，不再和他墨迹，“走了。” 带土顿时火冒三丈，有栖蹭了蹭少年，软乎乎的说着：“水门说考试之后要哥哥姐姐做地狱修炼准备。” “哦！我一定要变得超强然后打败卡卡西！”带土瞬间就燃起来了，瞪着卡卡西眼里冒火 卡卡西不和他多废话，惨败的人现在没资格说这种话，自顾自的就往前走了，有栖抓着带土的衣服说着追上去，少年扬起笑容边发怪声边往前跑，突然想起来身后还有个族弟，回头喊了一声： “我先走了，止水你先回去吧！不要和那些大叔说我的事啊！” 止水笑带土哥还是老样子，贴心道：“我知道的，带土哥快去吧。” 有栖抱着带土的脖子，看到了那个男孩子还在看她，还向她挥了手，笑容真的好好看哦。 她探出脑袋，也小小的伸出手朝他那晃了晃。 止水哥哥， 希望下次能早点再见。 第8章 失落之塔 “大和，你立刻带领第七班，前往风之国沙漠的楼兰遗迹，根据和砂忍的盟约，去逮捕逃亡忍者百足。” 敲门声响起，来的人显然是个很可靠的女性，个子不高，从头到脚的精致，黑色的卷发散在身后，白色羽织包住纤细的身体。 所有人都看过来了，鸣人先叫起来。 “姐姐！” 小樱立刻用手肘痛击他，让他恭敬一点，因为他这样子实在是太轻浮了。 女人微微一笑，伸手朝他们打了个招呼，柔声对五代火影说道：“请让我一起去吧，纲手大人。” 五代目火影.纲手抬头望了她一眼，一边的眉毛高高抬起，像是她第一次认识她。 最终点点头，摆摆手同意了。 “那好，你也去！” …… 金色的大鸟身上也挂着木叶的护额，正处于蓝天下翱翔，身为木叶里的女上忍有栖已然带了一身更符合忍者的装备，和第七班在树林间跳动。 小樱看着老师，卷发高高束起，护额带在额前，还带着一个红色的护目镜，背后挂着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葫芦扇。 她更多的是奇怪，因为波风有栖是众所周知的除了硬性外交任务几乎不出村，人生赢家忙着幸福生活，现在还属于是上有‘老’下有小。 那个‘老’现在大概还卧病在床动弹不得，所以很奇怪为什么她会来参加这种外国任务，就问她： “老师，卡卡西老师已经没关系了吗？” “嗯，最近已经开始复健啦，再过两天体能就能恢复了哦。” 徒步去楼兰遗迹需要四天，有栖迁就他们的速度，可以说是很悠闲。 “有栖小姐，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参加同一个任务呢，一直听说你的木遁和我的木遁不太一样，这次终于可以见识到了。” 大和当然也是迁就他们的速度，在前面和她说话。 “是呢，好像也一直没谢谢你对我们新家的帮助～” “哪里哪里，卡卡西前辈有付报酬的。” 扎营休息的期间，有栖给他们炖了鱼汤，冬落下的时候也抓了几只鱼做吃的。 “最喜欢姐姐做的汤了。”鸣人心满意足的大口喝，有栖自己吃的少，几口就吃不下了。 “要洗碗哦。” 鸣人大声回应。 一共四天三夜，这两个木遁忍者是真享受生活，吃好住好绝不风餐露宿，连衣服都不带重样的。 楼兰遗迹…… 她带着护目镜在周围乱转，坍塌的石块，被风沙淹没的城堡废墟，已经差不多快二十年了吧。 好感慨。 小的时候看书明明还是座大都市。 “有栖老师！” 冬突然一声鸟鸣，有栖便看向那片遗迹的最深处。 「找到了，走吧。」 速度突然变得很快。 …… 很多傀儡袭来，她感知着查克拉的源头，但这里的力量乱成一团。 有栖闪现到弟弟身边，抽出焰团扇猛的一挥，风沙卷起，只听见风与风发出碰撞的声音。 查克拉线切断，傀儡顺势倒下。 “姐姐！” 鸣人直接螺旋丸干碎一个傀儡，上面的碎片贴着起爆符，有栖又是一扇，飞雷神抱着鸣人离开。 爆炸在远处。 大和和佐井骑着墨水老虎赶到。 “鸣人，和傀儡打的时候要看操纵的查克拉线，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小樱盯着鸣人说道。 “你为什么不用查克拉刀？”大和灵魂拷问。 有栖一个人往炸掉的洞看，她不想在风沙很大的情况下张口，但，他们没注意，只好拉回他们的注意力，“是龙脉。” 冬落在她的身边，「在下面有别人的味道。」 “下去吧。” 第12章 冬背着有栖往下飞，底下已经亮了烛火，百足就在这里面，佐井带着众人下来。 有栖往里面走的不深，冬守着她，往最下面找到龙脉的源头，看到那个仪式台，男人正不断的用力。 “百足！” 鸣人径直冲上去，影分身在他手中凝聚了螺旋丸。 水门的封印苦无快被强行破开了。 木遁大树林之术！ 有栖双手结印击地，树木从地面撬起飞速升起，将人束缚住，在百足的冷笑下，冬也向前飞去想要攻击他。 但对方依旧一脸恶笑： “吸收了龙脉之力的我不仅能支配五大国！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树木被吸收，龙脉之力复苏了？ “鸣人！冬！” 有栖往光中跳去。 “木遁大树林之术！”大和手臂伸出树木捆住鸣人，也被带进来，光圈越变越大，几乎是所有东西都被光遮住。 是时空间…… 有栖睁眼的时候在冬的背上，她看见了耸立在云层之下飞沙之上的高塔，处于浓厚的查克拉之中。 “这是……楼兰？” 有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下恢复繁荣的建筑物，从管子延伸下去的都是操纵人偶的查克拉线，气息更是乱。 “过去的楼兰。” 和过去的记载一模一样。 有栖坐在鸟背上感觉查克拉，确实有很熟悉的查克拉在附近。 鸣人也还安全。 冬往下面飞，有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白头发。 “卡卡西？” 有栖突然反应过来，突然回忆起来，这不就是……卡卡西被水门拉去楼兰做任务的那段时间吗？ 少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往上看，眼睛瞪大。 那不就是……冬吗？！ “有栖？” 她应该在村子里的才是。 冬带着有栖落地，卡卡西瞳孔炸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有栖一脸兴奋，直接跳过来把小小的少年抱进怀里。 “哇，小小的卡卡西！” “你！是什么人！我从来没在木叶见到过你！还有那个忍者！也是你的同伴吗！”卡卡西大声喊道，用很大的力气推开她。 “我是有栖！未来的有栖！今年二十六岁！” 握着他的手，兴奋说道。 …… 卡卡西上下扫视一番，接受不了，但努力接受。 这家伙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变化啊，只是……更有女人味了，目光还是锁定到她的头上，一样的护额，她还是成为忍者了。 护目镜，和带土一模一样啊，那家伙送的礼物吗？ 这么多年，有栖居然这么高了…… 真实的年龄差距…… 少年无意识的将视线向下移了三十厘米，又猛的别过头。 “……”从头到尾都在旁边的大和默不作声。 有栖小姐这个反应也太好玩了，还有卡卡西前辈，噫～ “我还在任务中，先，先跟着我吧，另一个人和冬就留在这里，太显眼了。” 卡卡西红着脸走在前面。 有栖跑到前面牵住他的手，少年没多说话，闷头就是往前走。 他们潜入到城市的地下，看到严重的工业情况。 “这个，做的是傀儡零件吗？”有栖看到活人在做流水线，拿起团扇的把手就想拆机器。 “等等，会被发现的，等把安禄山解决这些人自然会得救。”卡卡西握住她的手腕。 “……” 有栖乖乖的松开手。 卡卡西把起爆符贴到输送查克拉的管子上。 突然，整个地面都颤动起来，远处在战斗。 “是爸爸的感觉。”有人在用飞雷神。 “那就对了。” 卡卡西拉着她往爆炸初跳，顺便引爆起爆符。 “爆！” 爆炸声四起，有栖看到这么大的浓烟，拆迁拆的也不到位，抄起团扇又是一挥，然后，捞起卡卡西，飞雷神到鸣人身边，把少年推过去。 执扇，深呼吸一口气，猛的砸向地面。 水遁水断波 一瞬间形成的蓝色切刃将前方夷为平地。 “这孩子的速度，比我还快呢。” 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有栖拿着扇子的手一顿，只是勾了勾唇角。 那男人带着两个队友落地，波风水门的目光落到有栖身上，露出一个微笑。 有栖欲言又止，想说出口的话，想叫出的名字又咽下了肚子，卡卡西看了一眼她。 有栖？ 紫色的查克拉线重新闪动，被秋道丁座和油女志辉拦下，水门对鸣人说： “赶快把女王陛下送出去吧。” “好！姐姐和大哥们也要小心！” 有栖点点头。 他们离开了…… “最重要的是龙脉的源头，百足现在大概已经和龙脉融合了。” “楼兰一族的族人拥有控制龙脉的能力。” 有栖双手一合，大喊道：“木遁树界降诞！” 巨大的丛林崛地而起，将傀儡层层围住，不断毁灭不断增长，那怪物越长越大。 傀儡发出怒吼，地面开始崩塌，整个空间都受到挤压。 “快离开这里！有栖！” 落下来的碎石不计其数，有栖朝他们那边点点头，水门带着同伴飞走。 有栖也飞雷神飞到冬身上。 “大和，去找鸣人了！” 冬抓起男人就往上飞，怪物爬在高塔上，就真的像百足虫一样，十分可怖。 “那种东西要怎么制止啊……” 有栖十分果断的说： “用蛮力。” “跟着他们飞下去，冬。” 大和觉得这事儿不太妙…… 直到看有栖真的一拳把怪物打了个大窟窿之后就更这么觉得了。 绿色的光芒让混乱的都市缓缓的停下晃动，有栖看到自己身上的光。 是流动的时间…… “是时候回到自己的时空了呢，你们三人。” 有栖往前走了一步，握住鸣人的手，笑着对他说道。 “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爸爸。” “果然！你就是……” 鸣人张大嘴巴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水门打断了，她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微笑。 “真的变成出色的女孩子了呢，有栖。” “再说下去时空恐怕就会被打乱了，为了不干扰历史让我们施遗忘这段记忆的术式吧。” 趁着鸣人和女王道别，有栖也蹲下和卡卡西说话。 “第一次这么看卡卡西，果然很新鲜～” 他硬气的别过脑袋说：“就这么一次而已！” 有栖伸手抱住小少年，在他耳边说： “我们未来再见吧。” 光芒将时空纠正，有栖坐在鸟背上，看着光散去，小樱和佐井赶来。 他们又因为扛不住时空间晕倒了。 …… 没有找到百足的遗体，但是有栖说其已经在二十年前死去，任务至此结束。 有栖和大和第七班一起出来。 “姐姐！我们去吃一乐拉面吧！” 第13章 卡卡西坐在长椅上，看着五人，收起绿皮工口小说，走到女人面前，她这么多年还是像个小姑娘。 “抱歉，鸣人，下次吧。”男人自然的拉着她的手，朝鸣人说。 “诶？！！！！” “怎么这样的啊！！！！” 第9章 妈妈 中忍考试结束，中忍队伍大多都派上了战场前线，目前的状态实在是焦灼，木叶可以说是节节败退的情况，木叶受云隐打击太大。 但是就在年前一段时间，卡卡西和水门都没能回村，当时传出一条消息，就是岩隐偷袭了云隐，另云隐大规模回防被重伤，甚至失去了三代雷影。 木叶才得以有喘息的时间。 当然这些都是带土和琳对她说的，下忍们都在村子里训练备战。 那阵子就连玖辛奈都没有什么时间回家，有栖和冬一直跟在他们俩身边。 “卡卡西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会在战场上死了吧……怎么一封信都没有。”带土酸爆，那家伙一直跟着水门老师出去执行单独的任务。 “带土，不要说这种话，会让人担心的！”琳最近也在木叶医院实习，多亏了纲手大人的提案，村子里现在正在努力培养医疗忍者，她也有了发挥能力的一席之地。 有栖坐在冬背上，发呆发的厉害。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大斗篷，脑子里不断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战争的现场。 讨厌的感觉。 “有栖，手冰冰凉凉的，不舒服吗？” “要不要和冬先回家休息？” 琳去摸她的额头，体温不高，只是看起来病怏怏的，有些担心她的情况，她被冻的脸颊通红。 “有栖只是有些冷……”冬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用金色的查克拉将她托起，带土和琳惊呆了，冬好厉害啊！ 十二月的木叶被雪覆盖，会感觉冷是很正常的事情，带土将手伸进金色的查克拉当中拉住她。 无比开朗的笑容，上扬的语气让她打起些精神：“冷的话还是让哥哥和姐姐送回去吧，这么冷的风吹在身上会变成冰棍的吧。” 冬盯着这个少年，自己便起飞了。 “唔哇，冬还真是帅呢！” 有栖缓缓的落到地上，仰头看着金鸟，又去看哥哥和姐姐，有栖伸出另一只手去拉琳。 “哥哥和姐姐陪有栖一起回家，今天玖辛奈会回家嘛？” “应该会吧，那个笨蛋妈妈肯定迫不及待回家陪可爱的小有栖！” 有栖最近迷上了画画，这件事也是从中忍考试结束之后开始的。 玖辛奈穿着忍者马甲站在对战舞台上时的样子被她牢牢的记在了心中，她不断的修改着那张一开始用铅笔画下来的女人，一直到被玖辛奈看见，她惊喜极了，将那幅画保存进相框里面摆在自己的房间。 有栖开始热衷于将自己喜欢的画面记录下来，也迷上了，忍者这个身份，是身为忍者的水门，玖辛奈，卡卡西，带土，琳，给予了她名为爱的幸福。 她虽然不喜欢战争，但是，她发现了，她并不讨厌忍者。 为他人而努力的忍者。 有栖也憧憬着成为这样的存在。 这是一个安静的新年，完全没有哥哥姐姐们所说的热闹气氛，连玖辛奈也在新年的当天下午赶到火影楼开上忍会议，下忍们也都有各自的任务，有栖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雪景，能看到街上欢欢喜喜迎新年的人，和这雪天完全不同的感觉。 这就是水门和玖辛奈奔赴在前线想要保护的景象。 他们回来的时候雪已经化了，一月的末尾，还是非常冷的天气，有栖在冬的陪伴下赶到村子口直接扑到水门怀里。 “欢迎回来！” “水门！” 波风有栖是个粘人精，站在后面的卡卡西往村子里看，还是老样子的景象。 水门抱着女儿浑身上下的疲惫都减轻了不少，丁座叔叔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叔叔一同看着父女俩，有栖从水门怀里跳下来，大声朝水门宣布。 “水门！有栖想成为一个忍者！” 玖辛奈是已经知道了，从理由到理想完全理解了有栖的心思，根本找不出理由不赞同闺女伟大的梦想。 水门也就放心了。 卡卡西倒是波动不小。 啊？什么？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波风有栖那个粘人精娇气包志愿是当忍者？？ 一直到回家都还懵着，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打中了脑袋，这家伙摔个跤都会掉眼泪，明明安心待在身后只画画看书就算日后贪图享福也没人会说什么。 结果偏偏选了个最不适合她自己的志向。 既然是她的梦想，父母都举双手同意并全力支持了，‘外人’卡卡西也没有替她决定的权利。 “卡卡西！”她同样在宣布完重磅消息之后给了卡卡西一个大大的拥抱。 白发少年怔愣了一瞬，女孩的气息有些变了，清甜的花香蔓延在呼吸的空气中。 “欢迎回来，卡卡西。” ……随便她吧，就算是成为一个忍者，也肯定不会有什么惊人的变化吧。 “我回来了。” 水门满脸温柔的看着弟子和女儿，对丁座和志微笑了笑，他们两人秒懂，这就立马走人。 木叶的天气很鲜明，雪化了之后天气回暖，也就没那么冷了，有栖想成为忍者的事情传到三代那里，他肯定也是双手双脚的赞同，原本他就觉得玖辛奈和水门多少带点保护过度了。 现在明目张胆的来送关于木遁的卷轴来，是恨不得有栖就地成材。 差点被玖辛奈轰出去。 不过有栖似乎对木遁不怎么感兴趣倒是真的，这小孩跟开了挂似的对查克拉的控制又精准又细致，木遁在她眼里跟呼吸一样简单。 “玖辛奈擅长用什么样的忍术呀？”有栖正在看水门给她的基础理论，忍术，幻术，体术，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就要熟悉最基本的能力，每一个都很重要。 “我呢，最擅长的是我们漩涡一族最有名的封印术了啦，那可是一种很阴沉的术，小有栖感兴趣吗？”玖辛奈坐在她身边正在看杂志，看她趴在茶几上有些无聊，果然读这种枯燥的文献会犯困是人之常情。 “嗯！我想学封印术！” 玖辛奈毫无保留的给女儿说着关于封印术的每一处细节，特殊的咒文，每一笔画的含义，查克拉的运用，还有神秘的时空间。 封印术和时间，空间都紧密相连。 “学习学累了吧，现在接触这些还会不会太早？”水门端着牛奶过来，不知不觉，连水门也回家了，放假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不过战场现在似乎都在慢慢静下来了，他留在村子里待命，也能帮弟子们修炼。 “有栖全都听明白了！封印术真是很有意思！就像水门的那个飞雷神术一样！” 唔哇，好夸张的敏锐洞察力。 水门觉得他闺女七岁就能学会自己引以为豪的忍术，好牛，不愧是我女鹅。 三月初，早樱盛开的季节。 和雾隐的长期停战下，前线大部分人回到村子，有栖第一次见到山中南，山中亥一的妻子，淡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绑在身后，干练的装束，额前绑着木叶护额，眉目有些锋利，和亥一叔叔那温柔平静的样子，完全不同。 第14章 “早就收到亥一的信听说玖辛奈多了个可爱听话的女儿！今天终于见到了！比信里说的都要可爱！啊！糟糕！想骗回家，要不要来做我家的女儿？小有栖！”南抱住有栖的脸蛋，亲了好几下，小姑娘傻了，满脸通红的捂住刚刚被嘬了好几口的脸颊。 这是什么非礼现场…… 卡卡西捂脸，眼睛一歪，就看已经处于暴走边缘正‘九尾化’的玖辛奈夫人。 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防止自己被殃及。 “南！你这家伙，对我家有栖说什么混账话的说。”她举着拳头脑门上好大一个十字路口，嘴角僵硬的扯出一个带着杀气的笑，一看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 “什么啊，小气鬼！” “哈？！” 有栖逃似的跑回妈妈身边，抱着她的腰脸上一片赫红说道：“我的妈妈是玖辛奈！” 玖辛奈身上的火苗瞬间就变成了粉红泡泡背景，她也红了脸颊，脑子里不断品味刚刚她的那句话，有栖刚刚叫她妈妈了！ 真的叫了啦！ 这什么笨蛋母女…… 南万分嫌弃的看着玖辛奈那不值钱的样儿。 “对了今天不是有家拉面馆新开业吗？要不一起去吃吧。” “啊！就是那家一乐吧！我和水门准备带有栖一起的，结果他到现在都没回来了啦。” 玖辛奈拉起闺女的手，又看了一眼来找闺女一起玩的卡卡西，白发少年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南挽住丈夫的手臂，亥一开口。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那边排了很长的队，一时半会估计也吃不到，边排边等水门来吧。” “诶！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去排队了啦！” 玖辛奈觉得自己简直太机智了，水门在她们排了一个钟头后，甚至带走了卡卡西，说是突然发布护卫的任务，玖辛奈慷慨的大手一挥带着宝贝女儿炫拉面。 不去和放鸽子的可恶男人做多余的计较。 等了两个小时的拉面真的鲜美无比q弹筋道，玖辛奈连面带汤干了两大碗，有栖甚至觉得她还能吃一整头牛。 玖辛奈心满意足的抱着肚子牵着闺女散步回家，她突然想起来什么，马上就是有栖开学的时间了！ 前几天不是还约好了要一起和有栖入学的合照吗！ 任务一下带走了俩！来得及回来吗？！ 第10章 湖泊 早樱盛开的季节，整个木叶再次变得绿油油，充满了生气。 湖泊的冰融化，战争进入短暂的停战，各国都似乎松了一口气，玖辛奈买了一个火之国都城才能买到的新照相机给她当开学礼物，有栖每天都将其挂在脖子上。 金鸟划过湖面，掀起涟漪，缓缓往天空飞去。 真是绝佳的风景。 有栖的眼睛从小小的方框镜头中出来，周围没什么人，她就坐在河边的栈道上，把三代爷爷交给她的卷轴拿出来看，包里放着一打全是关于木遁的。 枯燥又无趣，她还真是第一次产生‘自己是不是要长大要马上变成大人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嘿诶～在学习忍术吗？真厉害呢，明明还那么小就在学习这么难的术了啊。” 少年就像冬打破湖泊的平静一般，突然闯入属于波风有栖的世界，她没有注意到的特殊的人。 宇智波止水，曾经互相交换过名字的‘哥哥’，她被吓了一跳，但是他依旧在说：“也是啊，在这个时代连像有栖一样的孩子也没办法放松呢，真希望战争能快点过去。” 止水用手撑着膝盖，低下身子看她，今天也是非常可爱的小羊呢。 少年用身体遮住她的光，有栖觉得他像水门，又有些不一样。 “哎呀，吓到小有栖了吗？忘记我的名字也没有关系哦，我并不想吓到小有栖呢。” 有栖反应慢半拍的摇了摇头，脸颊上染上绯红，连忙开始说：“不，不是的，有栖没有忘记！我记得止水哥哥的名字，带土哥哥说的，止水哥哥说的，还有那天止水哥哥给有栖的水，有栖全部都记得！只是，突然被吓了一跳，哥哥和水门一样，突然出现！” “果然被吓到了吗？真是对不起呀。” 止水的笑容就像太阳一样。 他只是低头看着少女的黑眼睛，像钻石被打磨成球体再染成黑色一样的眼睛，雾蒙蒙，又带着水光，并不像是纯粹的黑钻石，现在正在放着夺目的闪光，无法让人移开视线的美丽。 有栖脸颊越来越红，默默的用卷轴挡住自己的半张脸。 “没什么的，有栖并没有那么害怕。” 害羞了。 止水显然没有注意距离，他本来也是没什么概念，只是看见她了，就下意识的想要接近她直接就瞬身之术跑过来了。 有栖就看他往旁边动了些，错开她放在地上的卷轴，比有栖要高差不多一个半头的少年坐在她身边，坐下好歹不用抬头看了。 “哥哥，刚刚用的瞬身之术实在是太快了……所以才会吓一跳。”有栖把绣着自己名牌的灰绿色挎包放到另一边。 “像是和水门一样，突然出现。” “我还完全不能和水门大人相提并论呢，飞雷神之术并不能等同于瞬身之术哦。” “有栖知道，哥哥只是快而已，明明刚刚还在不远的地方散步，有栖全部都能感觉到，只是不知道那个是哥哥……” ？ 这什么感知力？ 无意识？还是小孩的自我防卫意识？ 话题逐渐超越止水对普通的五六七八岁小孩子的认知，他不得不换个脑子和这个智慧技能树点的好像比他还高的小姑娘对话。 “等有栖会用和哥哥一样那么快的瞬身之术之后，就一定能好好掌握飞雷神之术了，时空间忍术是有栖第二喜欢的忍术！” 有栖把卷轴卷起来，全都放进封印的术式里，随手放进自己的小包里。 “小有栖真是厉害呢，无论是木遁还是封印术，或者是时空间忍术，都是对控制查克拉要求很高，性质转换，形态变化，这对于忍者来说都是不太容易掌握的事情，现在的村子除了有栖也没人会用初代火影大人的木遁了。” 止水手臂撑在身后看着小姑娘圆圆的侧脸，她看着在湖对面的冬，身边似乎飞了几只黑色的鸟，她调了调胸前的照相机，举到眼前。 “忍者呀，有栖除了忍术，基本上就没有很擅长的啦，体术特别差的连带土哥哥都看不下去的惨不忍睹，还差的远呢。” “小有栖的修行才刚开始呢，修炼要加油哦。” 有栖笑了笑，松开照相机笑着回应他，太阳越来越暖和，有栖意识到时间，想起包里还有妈妈精心准备的午餐。 “啊，对啦，玖辛奈今天也有任务，所以做了一份超级大的便当，哥哥一起吃吧。”她把豪华的三层便当拿出来。 止水就这样，被一顿野餐贿赂了个彻底，有栖看起来吃的极其享受，速度不快，也不知道她在开心什么，看见就觉得舒服。 “对啦，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有件事要叮嘱小有栖。” “时空间忍术，飞雷神也许不太一样，但还是不要太感兴趣比较好哦，如果一不小心在时空间的夹缝中迷路就糟糕了呢，据说就算是宇智波引以为豪的写轮眼，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第15章 有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时空间的夹缝，完全没听水门说起过的词汇。 她一点也不想找不到回家的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栖已经完全不能一个人回到树林里居住了，要是玖辛奈和水门不在身边，卡卡西，带土哥哥，琳姐姐不在身边。 她根本无法想象那样的生活。 小脑袋一转，低头一瞥已经被吃光的两层饭盒已经叠在了一起。 “啊，有栖的寿司没有了！” “诶？那是小有栖最喜欢吃的吗？抱歉！” 少年双手合十满脸歉意，有栖又打开自己的小包包，立马放着一个一小袋鲜红的水果。 “嘿嘿，有栖已经吃饱啦，玖辛奈还准备了草莓，这是有栖第一喜欢的哟！” 她宝贝似的捧起草莓第一个先分给止水。 少年微笑，拿起草莓，递到她嘴边。 “这颗看起来是最甜的，有栖吃吧。” 太过融洽以至于她们不知不觉的就坐在一块基本什么都说的过了一下午，止水从来没觉得只是这样能坐着就这么有趣。 从来没有这样希望时间能走慢一些。 “小有栖，等战争结束，我们就能有渡过更多无事牵绕在身边的午后了吧？虽然我没有特别出彩的部分，但是，我希望我也能帮到小有栖修炼呢。” 有栖当然是很欢迎他来找自己玩的，止水还是自己真正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呢，一下午的时间他们交换了许多过去的回忆，开心的，悲伤的，还有对未来的憧憬，愿望，不安。 许多许多…… “止水哥哥，修炼和聊天都是一样的，有栖很享受和哥哥相处的时间哦，今天下午，有栖很高兴。” 她伸手拉住他的手，止水看着自己被两只小小包裹在中间的右手，白白嫩嫩的手部肌肉新长了些薄茧，他很熟悉，这是每个忍者练习手里剑都会经历的事情。 温暖的心情沁入心底，止水伸出左手，上下调转一番，将她的手全部包进自己的手心。 “我也，很高兴。” 止水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并不是单方面的迈出步子靠近有栖，就算是自己在那之后停在原地，这孩子也不断的在贴近自己。 这就是就算只是说话，也能感到感觉到幸福的， 特别的存在。 「红发回来了。」 打破止水一切幻想的金鸟如同一座山，冷漠又无情的屹立在两个还没她腿长身前，带着杀气的鸟瞳直直的盯着小黑卷毛。 …… 噢，指的是大的那个。 止水心虚的将小姑娘的手放回她的身侧，有栖以为他怕冬攻击，毕竟她现在的眼神好像确实有点可怕，对他解释道：“冬说玖辛奈任务结束啦！冬是来带我回家的，哥哥不怕。” “这样啊，那，今天就要分开了呢，有栖，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我们下次再见吧。” 他弯下腰将她的包递给她，有栖把包挎上，坐上鸟背，朝少年挥了挥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冬却扇着金色的羽翼越飞越高，比平时高许多。 “冬？你怎么啦？”有栖刚刚只是想和止水哥哥说下次约会的事。 她丝毫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不算凉的晚风吹在小姑娘脸上，她没有烦恼的享受着黄昏。 「只是不喜欢红眼睛的小鬼。」 “红眼睛？止水吗？止水的眼睛是黑色哒！红色只是因为他的忍术啦。” 冬落到三层小楼前，有栖站在冬身前抬起一个卷卷的羊脑袋一直盯着她。 金鸟就地趴下，那么大一个鸟身子，好像一个超大羽毛床。 「这里不是柳鹤川，你在这会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不用太在乎我的想法，我只是一只鸟。」 结果越说这小孩眼睛越红。 有栖刚以为她说那些是打算不要她，自己飞了，抬眼就看一个冒着金光的毛脑袋正在卖力的贴贴她。 柔软的羽毛蹭到脖子，逗得她缩着脖子笑，眼角滑下来刚刚酝酿出来的泪珠。 抖着声音去抱她，“好痒哦，冬。” 「不要难过，我会一直保护你，作为，冬。」 金色的光拢在她身上。 温柔的将她包含在庞大的身体中。 第11章 上学 有栖在柳鹤川，实际感觉并没有生活长达六年那样久，醒来就是冬背着她，待在一个狭窄，所有东西都看不清的树洞里。 被水门发现的六根羽毛，其实是因为她一到晚上就会哭，冬不得不用羽毛哄她才把它们穿在一起发光。 那样，她就不会哭了。 她被冬一直养在柳鹤川，具体多久根本数不清，只知道那附近总是有忍者的战争。 在发现卡卡西之前，她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忍者，出现在附近。 她记得很清楚，走在树林里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忍者，她在周围放下了一条给冬准备的鱼，一点好吃的甜叶子，想等他醒来，但是冬一直在天上飞，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有栖害怕，就躲进草丛里。 然后，那个奄奄一息的忍者被残忍的杀害了，而她也被发现。 那些武器都放着锋利的寒光。 冬自然不会放过他们，有栖哭着钻进树洞里，外面的忍者都被冬杀掉了。 忍者这种存在，即使是在荒郊野岭死掉，也会有人来带走尸体，冬看她害怕，在那之后就一直在她身边守着她。 那么小的孩子在那荒郊野岭活下来的原因。 并不是什么奇迹。 金鸟.冬，比一般的忍者都要强大的生物，用查克拉控制锋利的金羽，带着杀气的鸣叫是强大的武器，能击碎一切的毒爪。 但是，是这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唯一的求生手段。 一直藏在记忆深处的阴影中。 曾经被亥一看到的记忆，报告给了三代，再转告给好友。 …… “小有栖，今天有喜欢的花吗？” 今天也是还在准备营业的山中花店，里面没有人，因为他们全部去花田了，在村子外围族群中拥有一片居住地，大部分山中也都生活在那里。山中亥一和山中南都是在那长大的。 后来当了忍者，亥一和南在村子中心买下来一个商户房，山中一族的房子就改造成了一片大大的花田温室。 多亏玖辛奈把这孩子带到这里，她终于慢慢的不再害怕他。 花店还在筹备，装修和花盆的定做修修停停一直拖了大半年。 这片花田也是冬天刚过就撒上了种子。 有栖常常过来帮忙，翻翻土，浇浇水。 亥一叔叔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工作太忙了。 冬抓着巨大的花洒飞在空中，均匀的给花田降着雨水，亥一真是忍不住为这靠谱的小孩和鸟拍手鼓掌。 然后偷偷给玖辛奈塞钱加在小姑娘的零花钱里。 初春，花开了。 山中亥一买了个大三轮车，有栖带着手套拿着小铲子将花田已经开出花骨朵的花移到花盆中。 亥一修剪着花树枝头，玖辛奈和南则是在一边包起了可以出售的花束。 第16章 “有栖喜欢这个！” 她拿着一节花枝坐在妈妈身边，上面点缀着几朵明黄色的花。 是迎接春天的冬日之花。 “小有栖真是可爱的花精灵。”南准备了红茶牛奶，又香又甜，荣获有栖心中第三喜欢的位置。 三月中，有栖通过了忍者学校的考试，收到了四月的第一天开学典礼的消息。 玖辛奈和水门一起在月底回来，带土和琳每天都带着有栖一起修炼，十分典型的体能废物，二十个仰卧起坐就能躺大半天的小垃圾。 卡卡西有了空，再次亲眼目睹了小废物和忍具八字不合的样子。 不如说围观群众很危险吧。 卡卡西看了一眼自己被削掉的发尖，直接一脚踹开三无大废物老师。 无视掉带土叫唤的声音就是世界清净，他握住有栖只有握姿还算标准的手，用食指给她定好目标。 “不要用蛮力，看好目标。” 用着她能看清的角度，手臂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不用记得很清楚，等你习惯之后身体会帮你记住，眼睛就是尺，手跟着眼睛再行动。” 有栖只是晃动了一下手臂，苦无出手嵌进黑白靶最中心。 “好厉害！” 有栖震惊了！ 不得了，那真是她扔的苦无？ 宇智波带土感受到了意识流和技术流完全不同的世界观，自闭的蹲在石头后面。 “喂，吊车尾，你的修炼为什么要停下，我不想再参加一年中忍考试，快点起来。”卡卡西面无表情的站在石头上，拿起一块碎石丢在他身前。 “知道了啊！你好烦啊！下次中忍我绝对会成为中忍的！” 波风有栖修炼修累了就坐在一边了，她的薛定谔体力简直消耗飞速，恢复也飞速。 她凝聚了查克拉坐在石头上来修炼木遁，卡卡西在一边练刀，琳和带土正在切磋体术，总之就是各干各的，一点也不耽误。 “唔哇，真是壮观的景色，都是有栖的木遁吗？”玖辛奈带着便当和水门并肩走进来，有栖从树上跑下来。 “玖辛奈！” “有栖～来吃饭吧，是特制的爱心便当了啦！” ‘啪’地一声左脚绊了右脚就往前摔，玖辛奈往前跑了几步把女鹅抱住。 “有栖要小心一点了啦，你这孩子，要是真的摔了跤绝对会哭的吧。” 她微笑着揉揉女儿软乎乎的脑后，有栖抬起头，嘿嘿嘿的笑着。 “玖辛奈接住有栖了！” “有栖没有哭哦！” 笨小孩，傻的可爱。 四月一号，有栖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忍者学校一年级小学生，那水门班三人齐齐蹲在树上，看着有栖的班主任秋道吉丸站在最前面，听说这位秋道老师是水门老师在下忍时期是同班同学，同样是自来也大人的弟子。 这小妮子运气是真不错啊。 有栖穿着一件改良浴衣，那头鸦黑的卷发散在身后，站在一群小萝卜头中间，看了一眼，个头居然不是最矮……好歹大两岁，带点有身高优势。 小孩的父母在旁边站着，玖辛奈夫人和水门老师都穿着白色的打褂，在一列父母里也是相当的瞩目。 吉丸老师恭贺完，就带着孩子们去参观校舍，在之后就轮到火影大人宣讲。 今天的一天就这样过去。 多少算弥补了带土这笨蛋，毕竟这家伙当初连入学仪式都能错过。 正好是中午结束，他们本来是约着午饭一起去吃火锅，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 “大家，来拍合照吧！”水门朝树上招招手，有栖一手拉着一个，玖辛奈找了个影分身拍照。 三人红着脸窜下来，毕竟一开始也没被邀请。 “老师。”我就不拍了。 又是下意识的拒绝，水门悄悄的松开了有栖的手，直接开口，“哥哥姐姐们都很疼有栖呢，要是能一起拍照，有栖一定会开心的，对吧？” 水门低头朝她眨眨眼，有栖秒懂，就往卡卡西身上扑，抱住腰，抬头就是闪闪发光攻击。 “对吧！” 心软嘴软不都是软，卡卡西这个变态萝莉控完败了。 带土一脸坏笑拉起琳就先跑到老师身边，有栖笑嘻嘻的拉住他的手。 “卡卡西，一起合照吧！” 学校是做什么的呢？ 学习，了解不清楚的事情。 了解完了呢？ 毕业吧。 有栖随手翻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书，第二天就已经想出门玩了，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有什么意思？ “我是犬冢花！你就是入学考试的第一名，波风有栖吧？” 有栖拿包带的手停在桌下，抬眼看向走过来朝她搭话的女孩子。 眼前的少女脸上画着两道红色剑齿印，棕色的短发扎在脑后。 “是的，我是有栖！我记得你，考试的时候还有三条小狗！” 话音刚落，三条灰色的小狗就从她的兜帽衣服里钻出来。 “这些孩子是灰丸！请多指教！” 她朝自己伸出手。 “是！请多指教，犬冢同学，还有灰丸！”她起身红着脸握住她的手，这是交朋友吧，算吧算吧！虽然学习很无聊，但是如果能交上朋友，似乎也是好事！ 玖辛奈也说，如果能交上朋友就大概会是一生的财富，怕生的性格还让她担心了两天。 “我会把你当做对手的！波风！” 咦？ 对手？ 有栖楞楞地看着对面的女孩。话题好像一下就超纲了，为什么会是对手啊！ 类似气音的哈，她一下就泄气了。 颇为无聊的松开手坐回位置上。“什么嘛！是觉得我不行吗！” “我可是未来想要成为火影的女忍者！” 犬冢花生气的举起拳头，性格相当火爆，她解释，“不，不是啦，有……我还以为犬冢同学是来和我交朋友的，火影吗？我会为你加油的。” 波风有栖撑着脑袋，完全无害的模样让自己有些恼火，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 有栖看着跳上课桌的小狗，冲她使劲叫。 听不懂狗狗在说什么呢，她伸手揉了揉狗头，笑着也对这几条小奶狗说着请多指教。 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犬冢花气愤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有栖看小狗们跑走，又看了一眼刚刚对自己宣言的女孩子伸手拉着包，直接一个木分身逃出了学校。 “还是在外面舒服些……”有栖坐在栈道上，从包里拿出速写本，浅黄色的挎包里随手放着几支粉色蓝色的小花，视线一转，就看到上面的影岩。 冷不丁的想起犬冢花的那句话。 “想要成为火影……” 第12章 回忆 “小有栖？哎呀哎呀，第二天就逃课啦？” 止水结束了短期任务，因为是休战时期，收获了珍贵的三天假期，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往这转，总觉得能在这见到她呢。 看到有栖时她正在拿着笔落在手写本上将湖的水光勾勒出来。 “画的真棒。” 有栖被发现逃课自然是不好意思，扬了扬嘴角，用自己惯用的方式打着招呼。 第17章 “欢迎回来，止水哥哥。” “我会替小有栖保密的哦～别担心，忍者学校的课程对于小有栖来说一定很无聊吧。” 止水落座在她身边，相当善解人意，他在忍者学校那两年，老师教的几乎都是实战技巧，还有大片大片的理论，成绩优秀的，几乎只要一提前毕业就直接派去战场了，风餐露宿，每天都在想着遗书怎么写，这就是应时代的要求，培养能够立刻上前线的忍者。 很无情吧，不过就是这样。 “哥哥在忍者学校的时候有朋友吗？” “没有呢，我当时的忍者学校，大家几乎连毕业时间都凑不到一起，我是二年级的第二学期突然毕业的，直接就和两个前辈被派上了战场，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战争之后再遇见。” 有栖看着手中的画本，她的速写本上几乎画的都是风景，想起第一次画画时的样子，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止水说道。 “新的画，我想画止水哥哥，八岁的哥哥，要是十八岁的时候再看到这幅画，会不会惊喜？” “二十八岁，三十八岁，都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感觉，玖辛奈跟我说的，她说第一次看到我的画就能感觉到另一个自己，她很喜欢，也觉得很浪漫。” “而且我也喜欢将珍惜的回忆用这种方式记录下来……比用摄像机，不太一样” 有栖看向他，似乎觉得自己说了奇怪的事……小心的开口，“可以……吗？” 珍惜的回忆，止水脸颊发烫，捂着嘴视线飘上天。 “当然！我也觉得有栖的画非常美丽！只是看到其中一眼就好像能看见有栖当时眼中的景色！” 不过，他们都还没坐一会儿，整个村子的鹰都在飞进飞出。 止水当即就站起来了，神情彻底变了。 又是战争啊，有栖停下笔，也从栈道上站起。 “哥哥，任务加油。” “嗯，为了能够再次见到有栖的画，我会努力能早点回来的。” 云隐自从失去三代雷影后就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等各国表态，岩隐是明确的不让步态度，但是这两家现在有仇，砂隐从四代风影上任在桔梗城战后也逐渐收起战争的想法送来了停战的文书。 雾隐突然发战，包括止水在内的十个小队立刻就动身前线了，没有多余的休息时间。 水门也停了普通的任务留在村子随时听候调遣。 村子的立场本来也只是出于自保，根本无心参与他国的斗争。 虽然他们从不在她的面前提起战争，但偶尔能从各种各样的地方听到的战事还是让有栖产生了恐惧的情绪。 恐怖的记忆再次倒灌进入有栖的眼前，鲜血，悲鸣，惨死的表情。 可怕至极。 她无法想象如果是她熟知的人变成那般模样…… 不要…… 她抱着脑袋缩在房间的角落。 耳边不断响起渗人的惨叫，锋利的碰撞声都感觉没有那样突出。 “有栖？！” “身体不舒服吗？哪里疼吗？” 玖辛奈拿着甜点走进来时，就看到她躲在书桌的下面，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耳朵。 丢了东西就往她身边跑。 有栖被拉住了手，靠在一个温热的怀中，奇怪…… 声音不见了。 玖辛奈看她暗下去的眼睛，担心的把她抱出来。 水门闻声赶到楼上，有栖脸上毫无血色，不肯从玖辛奈怀里下来。 “有栖，想到不好的事情了吗？”水门坐在妻子身边，用手抚着女儿的后背。 玖辛奈一个死亡凝视扫过来，男人顿时闭麦，低头就是一个大变脸动作，柔声哄孩子，“已经没关系了，妈妈在有栖的身边呢，爸爸也在有栖的身边。” 软软的卷发蔫下去，整个人都陷入阴霾。小手抓着自己的漂亮裙子。连嘴唇都在发白。 “妈妈……” 一声呜咽，她的身体就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过电似的颤抖。 不舒服的蜷着身子，衣服抓出两个握痕，身上散发着和木遁查克拉截然不同，不可控的往外漏。 「你现在并非一无所有。」 金鸟没有一点声响的屹立在窗外浑身附着同样颜色的查克拉火焰。 恍恍惚惚能听到玖辛奈和水门在耳边呼唤她。 但都没有直接进入大脑的话语来得霸道，十分好用，波风有栖努力的睁开眼睛，眼泪水吧嗒吧嗒的从眼眶里掉出来。 不知何时，她的手已经被握在了两只又打又热乎的手心中。 “爸爸。” 她说完就昏倒了，查克拉被有些暴力的方式抚平，她无力的坠着脑袋。 金鸟在外用爪子敲了敲推拉玻璃门。 也不知道她究竟向两位重要的家人传达了什么消息，水门和玖辛奈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咽下肚。 有栖被安置在小床上，床前挂着一支金羽，像是护身符一样的存在。 第二天，她醒的很早，毕竟八点不到就睡着了，她也不是小猪，每天最多睡十个小时。 噔噔噔的换好衣服跑下楼。 “有栖，早上好。”水门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水门，早上好！有栖昨天好像做了梦！好奇怪！明明平时不会做梦的！” 有栖跑到他身前，夸张的伸着手去晃水门的腿，又想到了些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歪过头。 “诶～有栖梦到了什么呢？看起来不像是噩梦呢。”水门把报纸叠好放到茶几上，手抚着女儿毛茸茸的卷发。 “唔，有些想不起来了，但是有栖记得看到了玖辛奈和水门！就像开学那天握着有栖的手，暖洋洋的，有栖觉得这是个美梦！”她圆嘟嘟的小脸洋溢着幸福的傻笑，水门悬着的心也重新落下。 玖辛奈也醒了，换好了衣服就往外跑，毫无保留的听到也看到女儿现在的状况。 “早上好，玖辛奈～”刚出门还以一个奇妙的姿势停在卧室门口，有栖丢下爸爸径直就冲到妈妈身上，抬脚一跳。 被稳稳抱住。 “呜呜，太好了啦。”一睁眼就能看到担心一整晚的小不点没什么反常的样子往自己身上扑。 太治愈了。 简直就是抚平躁动的心一剂良药。 有栖被反抱在怀里，玖辛奈蹭着她的头发，逗得她笑个不停。 水门看着孩子气的妻女，微笑着钻进厨房，晨练来的都要比平时早，有栖软软的挥着拳头，在玖辛奈的手下练习体术。 概括的来讲，就是把力量凝聚到一点，然后抱着弄死对方的心情果断的挥拳。 弄死？果断？ 纠结症十级的波风有栖显而易见的get不到果断的含义，只是把姿势学了个七七八八的像。 就算是练不好也无伤大雅，毕竟有那么大的一头靠谱鸟在，玖辛奈的想法很简单，毕竟那个不太符合人类认知的生物在昨晚爆发出的查克拉她心目中已经彻底和尾兽划上等号了。 宝贝女儿一看就不是力量型的，这双小手都不太适合拿忍具。 这周开始水门班要进行长期护送物资的任务，当然这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水门能在各战场穿梭，这种说简单又不简单的任务由水门班来做这项任务再合适不过。 第18章 谁知道会不会碰到敌国的忍者就地大干一场。 玖辛奈也要在结界班待命。 总之就是大警戒现场。 有栖一个人待在学校，无所事事的木分身一放，自己则是在校舍一个不容易被看到的屋顶上坐着画画，冬站在她身边，将她小小的身体彻底挡住，就没有人会发现了。 木分身也就像有栖本人一样，懒得应付类似犬冢那样将她当做对手一样的人，大部分时间都抱着图书馆借来的普通一年级小鬼根本看不懂的天书，安安静静待在座位上翻阅。 比起本体来说，似乎分身更努力一点，有栖的眼前就像能看见那个和她发质相同的小哥哥，他脸上挂着有栖熟知的微笑，笑不达眼底就透露出一点点真实的悲伤。 脑中还有一个人影，不过他一个人坐在另一边，背对着两人，一头的白发在阳光下依旧泛着冷意。 卡卡西平时不会笑，只有哄她时面部表情会柔和一些，好像睁不开的半只眼，却会在她看着他时露出一些温柔。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道过别，说过话，上午都没过就有些想念他们了。 带土哥哥和琳姐姐会像玖辛奈和水门一样会拉着她的手，温柔的和她说话。 卡卡西和带土哥哥在一起时会呛笨蛋哥哥满脸不耐烦，但十分尊敬师长。偶尔一个人来陪她时更像他，虽然更像有栖陪他，但是都一样。 他们都不是孤单一人。 画笔停下，看着眼前止水哥哥的画，恍然大悟。 伸手将画举出阴影。 比起说是像阳光一样的温暖和煦，更像是万里无云独身挂在空中的那个在竭尽全力发光的太阳。 “止水也是孤单一人的吗？” 第13章 成长 山中花店的营业能拖，但是花期不能拖，亥一叔叔雇了一个婆婆，帮他看店，只要把开了的花卖出去就行，新的种子就没有多下。 有栖会在下了课，玖辛奈没有回来的情况下待在这里。 村子每天都有很多忍者跑进跑出前线的忍者供不应求，实际还有一部分忍者在执行普通的任务，维持国家的收入。 上到保护大名，姬君，下到类似带土哥哥他们现在在做的护卫运输任务。 岩隐的忍者基数相当庞大，从五年前战争刚开始到现在，休休停停的战乱几乎是一刻的修整就能回过生机。 他们如今已经准备从距离火之国最近的草之国突破，木叶吃了去年砂隐的亏自然不可能放任他们随意侵略。 忍者学校的老师几乎每天都在实时更新战况，有栖听的有些紧张。 “听说那位波风水门大人，在边境一个人就击杀了岩隐五十个敌军，真的好厉害！” 胃里有些反酸，格外的不舒服，甩了甩脑子，下面的教职员室提到有栖的名字。 “吉丸老师，你们班上那个有栖，和那位大人有相同的姓氏呢。” “是啊，那孩子是水门的女儿。” “听我们班的男孩子说也是十分优秀的女生？想来这个狗屎世道肯定也会早早毕业然后马不停蹄跑到战场上去吧？” 吉丸沉默了一会才说，“这个啊，应该不会吧，那孩子虽然优秀，但有些不太适合。” 有栖她坐在屋顶停住思考，看着手中的速写本。 “哎哎，没有别的意思啊，那孩子有一个很不错的志向，就是太过柔软了。” 小小的身影缩在冬的羽翼下思考着，柔软…… 掰了掰手指，软不软不知道，只知道疼。 有栖逃了课，冬背她飞到影岩后方，那里树林茂密，还是未开发的地方，自上而下，被一个大坝控制着水流，一直延伸到村外。 这里，好像一直都是宇智波自治区的一部分，前面的一部分是南贺神社。 “好高哦……”她仰头望上去。 有栖抬头看着那悬崖，抬脚向上走去。 脚上覆着查克拉，她的耐力见涨，爬这么高都不带喘的，冬说是她走得太慢。 有栖走上悬崖，又往里走了一段，只觉得鼻尖有股熟悉的味道。 往树林里走，只看见一个木屋，几百只乌鸦绕着这屋子飞来飞去，整个林子显得有些黑漆漆的，有栖看乌鸦们没有阻拦就踮起脚看里面的状况，发现里面稻草树枝乱成一团都是巢，上面整齐的放着鸟蛋。 “呜哇，好多小乌鸦哦！”有栖惊喜的看了一圈，抬头看着大乌鸦们。 “这些孩子什么时候才会出生呀？” 伸手摸了摸其中一颗鸟蛋，能感觉到里面生命的鼓动，不过有两只乌鸦飞下来冲她叫唤，有栖立即把手缩回来，就趴在窗口看。 “你们的主人是止水哥哥吗？这里能闻到很浓的止水哥哥的味道～” 几乎所有黑鸟都在叫，不过，乌鸦说话……听不懂呢，明明冬说什么都听得明白的。 她有些苦恼的从窗口跳回地上，冬趴在不远处就看她闲逛，卧室的窗户没关，里面可以说是一片狼藉，生活用品倒是齐全，就是满地的羽毛和灰尘，不知道的还以为止水出门任务去了两年。 “好可怕。”有栖直接就打开了门，把整齐叠好的床单被褥抱到外面。 「……为什么要帮那个红眼睛的小鬼做这些？」冬觉得自己作为凶兽的身份受到了侮辱。 哪有大凶兽会带小孩料理家事的？？ 小姑娘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看向冬，稚嫩的口中全是善解人意：“因为，不知道止水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要是就那样回来都没地方睡觉啦。” 不愧是她养大的可爱的小鬼。 嘁！ 冬心不甘情不愿的嘴里叼着绳子，瞪着上面围观的‘小’鸟，乌鸦们看懂眼神，立刻乌泱泱的飞下来主动叼起晾晒的细绳。 有栖拿起角落里的扫帚把房间打扫干净。 幸亏乌鸦们没有在这里新陈代谢，不然她应该会立刻走人吧。 有栖笨手笨脚的清理，就只是个休息的地方，除了一张床和一个什么都放挨打矮柜就没有别的地方了，还没有乌鸦住的地方大。 乌鸦们再没飞进飞出的机会，有栖把床单被褥全都放进那个小柜子里，关上门窗好好的绕一圈检查。 嗯！非常完美！ 有栖真是厉害！ 她从南贺川的树林出来时太阳都快下山了。 运输任务结束，卡卡西他们先回来了，水门依旧在战场，她坐在金鸟背上，跑出去迎接三人。 卡卡西的背带断了，手上拿着那把有栖从没见过出鞘的短刀，身上是长途跋涉独有的风的气息，还有汗水味道。 带土和琳也是浑身脏污，前者的脸上更是擦伤了好几块，不过精神要更好一些。 “欢迎回来！”有栖毫不犹豫的就上前抱住了卡卡西的腰，少年想用空着的那只手去碰她，一眼就看到手上的血污，把手停在后面。 “身上脏，等我报告完任务再陪你。” 有栖看自己已经沾上不知名液体的漂亮裙子，哇！ 更肆无忌惮的跳到带土和琳的怀里，粉嘟嘟的嘴唇贴到两人脸颊上，留了两个香香的口水印。 第19章 她的回家问候又升级了。 琳明显被甜昏了头，主动的抱着她，她现在可不大半年前单手就能抱在怀里的小东西，虽然在同岁小鬼里面算矮的轻的，但那也是实打实的重量。 玖辛奈夫人把她喂养的很好。 一直走到忍者学校附近的时候，有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的从琳的怀里下来。 “有栖有东西忘在学校了！” ……这家伙，逃课了吧。 火眼金睛卡卡西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 哪有小鬼放了学不带着包走的，更何况这家伙的包几乎不离身，肯定是在外面游荡了一天。 校舍的门都落了锁，有栖边用查克拉定位木分身，边照着围墙跳进去，又在图书馆解除了分身。 身上的小包回归原主。 “那是……飞雷神吗？” 站在学校围墙上的卡卡西一下就失去了目标，怔愣的看着刚刚小姑娘消失的位置。 转眼就看她从校舍的另一角的窗子里跳出来。 动作快到好像在给带土放科幻片。 “恭喜你，你好像又被后辈超越了。”卡卡西毫不留情的补着刀。 有栖包里放着便当盒，还有几本家庭作业，都已经被木分身写完了，内侧的口袋插着一束蓝紫色的矢车菊，还艳艳的开着花。 不过卡卡西出于仁义道德没有戳穿她，有栖跑回卡卡西身边，他们去报告任务，有栖就在火影室外面等了一会儿。 她随手翻着作业，果然是简单的练字题。 木分身无所事事用作业打发时间，记忆回到本体大脑时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不过还是很有趣的，今天吉丸带着大家练习飞镖。 学校的苦无都偏轻，分组时，犬冢好胜心很强，一直举着手要求和她同一组，也看得出她平时也有在刻苦修炼。 有栖半个月前就贯彻卡卡西的教导，飞行道具走直线飞去打目标已经让她吃不了亏了。 当然也不会让围观群众吃亏，毕竟被学校用的苦无打中也是会很疼的。 忍术练习也只是最基本忍术，分身术，变身术，替身术，木叶出身族群的忍者都有自己特有的忍术，这就不归学校管了。 “火影大人让你进去。”三人推门出来，卡卡西拍了拍她身上沾到的脏污，对她说道。 有栖只是过来吃瓜的，没想到还要面对老大呀！ 她紧张兮兮的望进去，三代已经收起了烟斗正坐在榻榻米上看眼前各种各样的报告。 “我进来了……” 有栖慢悠悠的‘挪’进来，脱了鞋子跪坐在火影面前。 “有栖，不用那么紧张，忍者学校还习惯吗？” 有栖耿直的摇了摇头。 她从包里的夹层摸出好几封信，连颜色都类似。 “我不喜欢学校，感觉好多人都在看着我。” 她不习惯受别人注视，她等了两天，却除了一个发挑战书的犬冢，就没人再和她说话了，无聊透顶。 木分身度日之后，她倒是自由起来，从第一次室外课后，就有人开始给她写信。 和有栖收到水门的信完全不一样，通篇都是夸赞她，敬仰她，或是，字面意义上的喜欢她。 有栖会收信，就会回信，后来信越来越多，她不再想一句话几十遍的写，干脆全部拒绝，连信都不收了，现在只剩下偶尔会放到她课桌里的信，依旧是。 很无趣的信。 “根据我的观察和吉丸的报告，你应该有很好的人缘才对？只是人是没办法一直站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内的，玖辛奈也希望你能交上几个朋友，能够像普通的孩子一样。” 有栖低着脑袋。 “但是，三代大人，我有朋友，有虽然是将我视为对手但是一直看着我的人，但是我觉得那也是不同的羁绊，还有很多很多的家人，我已经很满足了。”有栖回忆着止水和犬冢花。 出自真心的安心的笑容，三代微微一笑，从众多文书里走出来，坐到小姑娘身前。 “有栖，木遁学习的怎么样了？” 话题一转，有栖更不安了，两只手抱在一起，心虚的微微一晃脑袋。 “简单的都学了……其他的只是看过。” 猿飞日斩看着她：“那，有栖，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有栖抬起头来。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忍者？” 第14章 失误 人是无法将自己圈在自己这个一亩三分地以内的，有栖知道，从孤独走向另一个孤独那是蠢的不能再蠢的做法了。 她不会忘记从一开始发现她的少年，也不会忘记将自己视作亲生女儿的玖辛奈和水门，用心关怀她的带土和琳。 她自认自己不够聪明，不够坚强，任性，爱哭，软弱，缺点多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但是，就是因为她有珍惜的人，重要的人，喜欢的人，想要一直在一起的人。 所以她才会想要成为忍者。 这个世界有许多的不幸，而她，不想成为制造不幸的其中之一。 波风有栖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忍者，从一开始就有答案了。 她看向三代火影，认真的回复道。 “我想成为能够守护他人幸福的忍者。” 忍者要如何守护他人的幸福？ 坐在她身前的猿飞日斩却认同她了，明明几乎是不可能的理想，但是日斩觉得，她可以做到。 “这样就很好。” “有栖，我有个不错的提议，希望你能接受。” …… 四小一大围在餐桌边，餐桌中间摆着一套价值不可估量的墨宝，五双眼睛四双都瞪得老大。 “三代大人说希望我能成为他的弟子，然后亲自教导我成为忍者。” 玖辛奈表情夸张的目光扫射在一起回家的三个比较大的小鬼头上，就一起去了一趟怎么发生了这种事？！ 东西都搬回来了就没办法拒绝了，更何况这事儿应该是百利无一害，就是事发突然，玖辛奈恼火的是，那个臭老头又自作主张！ 他是不是不把一家之主当不存在啊！ 而且，有栖应该也是开心的。 “嘛，虽然很生气，但是也已经没办法了啦，三代火影是个出色的忍者这毫无疑问，也是个好老师，有栖，我改天带你去登门拜访三代火影的宅子的说！” 三代火影做老师这事儿还是挺低调的，对有栖也没有什么硬性要求，不过他给有栖布置了书法作业，很多，超级多。 有栖每周都多了些必须要亲自写的字，毛笔很重，但是毛笔写的字能映出每个人的品行习惯。 “手好酸……” 云隐砂隐宣布停战，岩隐与雾隐联手攻击木叶让村子陷入极度缺人状态。 有栖每天都看着伤患归来，旧伤未愈的忍者出发。 结束了早上的晨练，玖辛奈做了早餐草草收拾一顿就得去值班，有栖主动揽了收拾残局的活。 带土早上会来接她上学，晚上也会来接，琳每天都要去医院实习，带土则是在做着最简单的杂活，卡卡西编入了别的小队进战场，但，确实是合不来，每次回来都是躺着回来的。 第20章 六月前的最后一周，水门从战场上把他扛回来，那状况简直是惨不忍睹。 “伤……真的不疼了吗？”有栖红着眼睛不敢摸浑身是血的卡卡西。 少年躺在担架上，腰上还有些刺痛，眼瞳在细微的颤动着。 他嗯了一声，忍着疼说：“这不是我的血……” “我能闻出来！”有栖气死了，抬眼不高兴的瞪过去，都这样了还骗她！ “……抱歉。”卡卡西放弃挣扎的闭上眼，没再说话等护士过来，带土坐在地上，翻着有栖光荣满满的成绩单。 骄傲的跟自己得了满分似的，收起手中的成绩单起身去拉妹妹。 “小有栖，等会去吃丸子吧！” “好呀！” 没有哪个贪吃的小鬼拒绝的了这种诱惑，但是小姑娘又回头看向卡卡西，他失血过多脸都苍白一片，她看着精气神一下降了大半，再次看向带土满眼都是担心。 “但是有栖想等卡卡西好了一起吃。” 白发少年看着天花板，无机质的眼神聚了聚神，只听那笨蛋安慰小姑娘毫无技巧。 “水门老师已经去找医疗忍者了，一定会没关系的。” 外面这么多受伤的忍者，都在等医疗忍者…… 有栖环视了一圈周围，拉着哥哥，晃晃脑袋，铁了心的不想走，带土只好陪着。五分钟之后琳带着医疗包跑过来，和同为见习医疗忍者的同伴一起过来检查有没有特别危险的病例，手术室忙的都停不下来，就连她们也忙的脚不离地。 “卡卡西，这么大的伤口……我先给你止血。” 有栖就见琳结了印，手上附着绿色的查克拉火焰虚浮在卡卡西的伤口前，有栖看了一会儿，这个忍术……好眼熟。 有栖用这个修过树洞，也曾经治疗过卡卡西被冬抓出的伤痕呀！ 她趴在床边，看着他右腰边的骇人伤痕，听着琳在旁边碎碎念，说是差一点就伤到骨头了，还得缝好多针，查克拉不够只能让他慢慢恢复了，之后一个月绝对不可以扯到伤口之类的。 卡卡西想想都不可能，过几天就是中忍考试了，他还得一拖二。 差不多一个小时。 水门爸爸那才是充满技巧的哄孩子方式，三言两语就把女儿哄出去吃团子，卡卡西安心昏迷。 带土经历了一年训练，这次确实自信能通过中忍考试，就是写轮眼至今都没动静。 七月一号，中忍考试开始，依旧是两天的日程，卡卡西也就参加了第一场考试，第二场直接被禁下了台，单人对战带土虽然输了，但依旧合格晋升了中忍，琳也正式成为在编医疗忍者。 有栖放了暑假，每天就待在火影楼，她毛笔一般握不了二十分钟就会喊酸，然后背着画板出去写生，中午玩没玩够都不一定。 “老师，我要学医疗忍术！”有栖难得有志气的说，啊，一定要学什么。 最起码猿飞日斩没见过。 他挑了挑眉意义不明的‘吼～’了声，才笑着应道：“好，那就学医疗忍术。” 医疗忍术不是一天就能练成的，需要丰富的书面知识积累，彻底了解之后才能实践，所以日斩老师写信给了自己赫赫有名的医疗忍者学生.纲手。 当天下午又从木叶医院的藏书里找出基本病理和实操实例。 就这两本厚书其中一本估计都够她啃上好几个月，那书用古老的方式将每一页纸牢牢的编制在书脊下，摸起来比她的骨头还硬，书页翻阅的痕迹很重，看得出是经典老书。 有栖呜哇了一声，一句“谢谢老师”，随即就开始看书，猿飞日斩给在休息室她放了张小桌子，虽然这里不是火影室，但大部分忍者紧急报告都在这里，有栖把书架起来甚至可以把她整个上半身挡住。 卡卡西养伤的那半个月也并不安于躺在床上，有栖常常去看他，他搬去的忍者公寓配备完整，面积也不算小，还能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正式面世之后颇受年轻人的喜爱。 住建部和房地产公司也算是与时俱进。 离有栖生日越来越近，她那天看到爸爸拿申请书给老师，是关于卡卡西晋升的消息的，她冒着脑袋就去看，就看上面说是进入观察期，即安排测试。 总而言之，就是申请通过。 有栖准备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上次听带土说能从卡卡西的邮箱底部摸出他家的房门钥匙，看到申请书那天下午就去实践了，熟练的就不像第一次。 推开门，里面密不透风的，挡光性极好的窗帘就算下午两点也能营造出一种凌晨四点的感觉。 “漆黑一片呀，卡卡西怎么不开灯呢。”她跟着气息走进去，她夜视能力不太好，只能跟着门那儿的一点点光线慢悠悠的走进去。 “因为想看看是哪个笨小孩突然闯进别人的家里。”卡卡西伸手阻止下一秒要一头磕在矮柜的圆脑袋。 “卡卡西！”小姑娘一把抱住他的腰，卡卡西脸上有些烫，得亏是伤已经好了，不然这一下最起码还得躺几天。 这么几天不见，她还想着自己确实很满意，想着要不要抱抱她，刚刚还在研究雷遁的手就贴在了小姑娘背上。 “怎……”话刚出一点气音，就只见漆黑的房间突然闪起熟悉的晶蓝色的一点电光。 有栖冷不丁的被电了下，一点都不痛，但是电她的是卡卡西，严重程度翻了个倍，而且卷卷的黑发突然往外翻还卷了好几层，由此可见那头卷发是对这个超级敏感。 她人傻了。 卡卡西就看她眼眶飞速的变红，赶忙解释：“抱歉。刚刚在研究雷遁，没带手套……” 有栖委屈的贴在少年的胸口，卡卡西也不再逗她，摸上墙上的开关把灯打开。 男人的头发自己都不梳从哪找梳子，牛奶零食人体玩具一摆就差遣个影分身出去买个梳子。 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头发，平时都宝贝的不得了，卡卡西把手上的余电都搓掉才碰她。 “头发，长得好长了。”卡卡西抱着她，打理了一下她的裙子避免发皱，视线落到她已经留到胸前的卷发上，她的发质一直都是松松软软的，听说是不健康的那种，卡卡西没研究过，只知道她很宝贝。 他一直都觉得挺好的，摸起来手感也好，寂静的黑发，发丝纤细，厚厚的连光都透不过去。 “想要留长头发，玖辛奈的红头发，直直的，好漂亮。”有栖背着身子，感觉到卡卡西拿着梳子在试图把她的头发恢复原状。 无精打采的语气听着有些敷衍，但她不介意，因为他说：“都好看。” 第15章 生命 有栖七岁生日那天村子里实际并不热闹，因为村子里控制最低限度的护卫忍者其他几乎都在前线，七夕的夏日祭也是图个喜庆祈福临时决定。 卡卡西做完康复运动，洗了澡，懒懒的靠在床头，举着右手看着手心的四叶草印记陷入沉思，这东西，应该是飞雷神印记吧。 真是她的风格…… 说是希望带来好运的幸运草，好天真的小孩。 今天是她来村子的一周年，卡卡西准备送她的东西一早就准备好了。 第21章 一整套东西重量不轻，带土一大早就来波风家带小孩跑出去，卡卡西轻巧的落到屋顶，与金鸟面对面。 牵着她走在街上，她怀里抱着一束鸢尾花，是亥一叔叔给她准备的生日花，还是以紫鸢做点睛之笔的插花作品，用五颜六色的半日花和其他花色的鸢尾一同搭配。 香气扑鼻，美不胜收。 她今天穿了新的和服，玖辛奈两个月前就找了裁缝店定做的，赤红的木棉花染在白色绸缎上，细看还有淡黄色的角堇印在底部装饰。 光是站在那就觉得能看见绚烂的生命在盛放。 虽然花很大，抱着走都有些麻烦，但是带土没带她回去，卡卡西那家伙三令五申绝对不可以提早带她回家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没办法带土带她去自己最熟悉的家园。 正好是生日，去参拜一下神社也没问题。 “有栖应该没来过宇智波地区吧，这里是由族长代代相传的南贺神社，求签可是很灵的哦。” 有栖没有拜过神社，晃了晃脑袋，但是提起自己看过的小说里几乎都有这种桥段。 看着六七层高的长阶梯，她张了张嘴巴，看着手上抱着的花，只感觉手更酸了，带土想帮她抱着，但她却不肯撒手一定要自己抱着，没办法，带土找了个绳子把花绑了在她穿着和服的身后。 “有栖，就像漂亮的花精灵一样。”带土哭笑不得的看她这样，她又不要抱抱，两个人就牵着手穿过鸟居。 走的速度相当迁就她，木屐鞋踩在地上咔咔响，额头湿哒哒的，流了汗。 “哥哥，我们好厉害！”有栖小脸涨红，体力是真不好，带土没有带手帕的习惯，翻开自己新衣服的袖子给她用袖子擦汗。 “是呀，小有栖加油走上来啦，真的好厉害。” 有栖一步也走不动了，两条手臂一敞就去抱他，带土小心的避开她被绑好高发插上两根玉簪的脑后。 两手托起，抱她去旁边的长椅，不想弄皱她的新衣服，他看她晃着小脚，木屐挂在她的脚趾间。 “南贺神社会在宇智波生日时准备吉祥饼，我第一次来吃的时候还是我三岁的时候，奶奶带我来的。” “奶奶？”有栖眨了眨眼睛，她知道带土有奶奶，不过没见过。 “对，奶奶，年纪大了去年已经去世啦。”带土最后的亲人，将他抚育长大的亲人。 有栖拉着他的手，亮着光的眼睛倒映着相似发色的头发和眼睛。 “有栖也能吃吉祥饼吗？有栖不是宇智波。” 啊对了，他们没有相同血留在体内，但是，他们同样是亲人。 带土觉得自己这点也许和卡卡西想的差不多。 “那，我们一起去问问吧。” 南贺神社外面现在只有一个比有栖还小的少年，他穿着一件绣着宇智波团扇的圆领短袖，看到两人时就把扫帚放回放到扫帚间，走过来迎接他们。 少年比有栖矮上一个头顶，他看着手牵手过来的两人，开口询问道：“请问是来求签的吗？” 这个少年的视线从带土身上移到有栖身上，她实在是绚烂到让人移不开眼，乖巧聪明的长相，几乎是宇智波模板长相的少女，他却从没在族群里看到过这个女孩子。 带土向他介绍道：“小鼬少爷，这是波风有栖，是我老师的女儿，今天是她的七岁生日，想问问神社还有没有吉祥饼，啊当然也是要来求签的。” 有栖微微低头，软软的嗓音轻声说道：“我是波风有栖，初次见面，小鼬少爷。” 宇智波鼬实在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孩子居然比自己大两岁，个头差距不大，气场也截然不同，这么一眼看过去鼬看起来都比她年长一些。 这个称呼有些怪怪的，鼬脸色赫然的纠正：“我是宇智波鼬，叫我鼬就行了……带土哥也真是的，这什么奇怪的称呼。” 带土打着哈哈空着的左手尴尬地揉自己的后脑，看样子是不准备改。 鼬带着两人去抽签包饼，带土也认真的求了个签，然后一个大剌剌的大凶把他击溃。 波风有栖的运气一直不错，凶说不定比大吉更难抽。她展开签文，写着晦涩难懂的语句，带土念着像和歌歌词一样的字：志勤修业，福厄因缘，守心守信，惟愿无虞。 唔……应该是好签的吧，对比带土满是惨淡的签，有栖蹲下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从愿望，到疾病，至恋爱，都写着会实现痊愈收获的‘绝世’好签。 拜托拜托！她才刚刚七岁生日诶！这个恋爱是怎么回事！就说不准吧！可恶！ “虽然我是无神论……但是看到这个还是会难过啦！”带土都没解签的心情，转头趁鼬不注意就扔了自己的凶，满脸躁意。 有栖也没有要解签，把纸叠好收到手提的小荷包里就站在柜台边等吉祥饼。 宇智波美琴拿着用一根红白相间的组纽和蓝布包在一起的团子饼从后面走出来。 “小有栖，生日快乐。” 拉开前台的挡板亲手递给小孩。 粉色大福没有多余的味道飘出来，有栖接到手里，圆圆的脸也染上粉，她高兴极了。 “谢谢你！阿姨！我可以现在就吃吗？” “当然可以。” 宇智波美琴今天第一次见到她，去年就听玖辛奈说了关于这孩子的事情，但是她现在几乎没办法离开神社，所以一直很想见她的事情也被搁置。 嘴上说着我开动了。捧着大福，麻薯的甜味在嘴中散开，不是那种很甜又粘牙的口感，草莓混着糯米在温热的口腔中融化到小小的身体每一处角落。 “好甜噢。” 她喜欢甜食，觉得满足，咬完第一口又去看带土，举起手中的大福，对带土说着稚气十足的话：“分福！” 少年蹲下，照着小孩的牙印，故意把嘴张得很大。不过她没看懂这是他逗她，带土最终还是正正经经咬掉了正常一口的大小，本来就不大的福饼还剩下一小个，不能分给更多人啦。 “这时候我去抽签说不定会抽到吉。” 有栖把最后一口吃掉，还是好甜，好喜欢的味道。 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个深蓝色的布袋，红白相间的绳散到有栖的手背上，里面混着金线和蓝线，有栖低着头仔细看，似乎是想自己数数里面有多少根不同的线，拉着带土一起看，在光下面都闪闪发光的。 绑着吉祥饼的绳子很特殊，美琴叫这个线为‘组纽’，是可以单独摘下来当装饰品，美琴阿姨帮她绑上束带，有栖从手袋里拿出两支完全不同的羽毛，一个写着她名字的红羽，一个当做护身符的金羽，挂在了组纽上。 “好漂亮噢！” 鼬看她那么开心，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她背着的那束花，身上被精心打理的和服，每一丝被挽起的卷发，脸上扬起的嘴角，都在用心的描绘着她华丽的人生。 是，生命。 感觉到了缘，感觉到了爱，那是属于波风有栖的羁绊。 宇智波美琴带着儿子回了神社，鼬思绪良久，还是跑了出去，宇智波带土正牵着波风有栖慢悠悠的往下走，有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停下步子回过头。 第22章 “嗯？小鼬少爷？”带土也跟着她的动作望回去。 鼬认真的握紧拳头，大声的对她抛出问题。 “有栖君，你认为，生命是什么？” 如果是她，她会懂吗？ 宇智波鼬自己也寻找了许久这个问题的答案。 却始终觉得自己不清楚。见多了生命的流逝，悲伤又难过的感情一点一点填满心。 有栖站在下面，望向带土，他脸上写满了问号，有栖又看向鼬，似乎不太能理解对方的问题。 答案有些模糊，脑子里只是闪过很多记忆。 卡卡西，水门，带土，琳，玖辛奈，亥一叔叔，日斩老师，止水，南阿姨……到眼前的美琴阿姨和鼬，这才是第一年，就多了好多好多珍惜的回忆，叫得上名字的，和叫不出名字的。 “有栖才七岁，有栖的生命也只是刚开始。” “有栖想在自己应该活着的时候拼命的活下去，和有栖喜欢的人一起活下去，和喜欢有栖的人一同去看明天的风景，有栖不知道怎么能表达生命。” 她停顿了一下，终于把大脑里的字组合在一起，形成一句像答案，却又不像答案的话语。 “鼬君，每个人的生命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变得丰富多彩，生命只是将这些小小的碎片组合在一起的代名词，它表达出的意义实在是太大啦。” 第16章 人影 带土觉得自己被碾压了，他居然跟不上这两个小萝卜头的思路，这简直就是恐怖故事。 一直到两个人回村，有栖都带着满身的快乐回家，玖辛奈和水门还没回家，琳摆着水果拼盘，卡卡西从楼上下来，一身的汗，死鱼眼满满都是疲惫，像是刚刚结束了什么特别难的任务。 “卡卡西！”有栖背着花奔过来，卡卡西转了转发麻的手臂。 “我回来啦！” 少年费了点劲抱住她，看起来出去一趟收获颇丰，像是花成精了，好离谱，卡卡西把花拿下来放到一边的餐桌上，看了一眼带土，对方双手撑着脑袋径直就走到琳身边，哦，看上去是不用夸奖了。 琳和卡卡西同时说道。 “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夫人要晚一点回来，先收礼物吧。” 有栖被拉到楼上去，她的房间也多了很多花，卡卡西这次来的时候发现的，难怪她身上最近多了好多花的香味，卡卡西不是都能叫得上名字，阳台上摆着的画板位置变了，有栖环视一圈没看到多出来的东西，疑惑的看向白发少年。 双手把小孩抱着举起来，让她抬头看，冬身上闪着银金色的光照到她的身上，阳光也被她挡住些，金鸟屹立在屋顶上，柔软的地方都被银色的盔甲挡住，有栖常坐的地方多了个鞍背，放东西或是挂东西都有位置，好厉害。 视线定格在空中。 “好漂亮。” 阳光照进雾蒙蒙的黑色眼瞳中。她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身上穿着相同的银色铠甲。 一眨眼就消失了。 她揉揉眼睛，疑惑，“冬？” 卡卡西抱着她跳上屋顶，冬似乎还在适应自己的新衣服，她冲有栖叫了一声，没有什么意义，只是让她看。 “嘛，看上去还是不错的，坐上去试试吧。”卡卡西被盯着看，总感觉自己又要被刀一爪子…… 有栖把卡卡西一起拉上了冬的背，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带着两人飞在木叶的上空，冬满脸不爽的营业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白嫖了。 太阳已经要向西边落下。 她没穿鞋子，就没有四处玩，冬在两个小鬼下去之后又叫了一声，听懂了，是「走开！」 哎呀……卡卡西惹冬生气啦。 “这是我们送给小有栖的生日礼物！”带土和琳坐在一起，看他俩下来，跟变魔法似的从身后变出礼物盒子，两人的手上一人一个被包装的很好看的礼物盒，有栖拉着卡卡西跑过去。 “绛绛，这是我在武器店买来的，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好适合有栖就买来了！” 粉色樱花的白色包装明显就是更喜欢一些。琳把礼物盒子递给她，看着是两本书的厚度。 “有栖能现在就拆开吗？” “当然。” 有栖沿着边缘将纸拉开，打开包装好的盒子，露出两个有些硬又带着柔软兔毛的草莓红腕带。 “有栖经常会因为练习手里剑受伤吧，这样就能保护手腕了，小有栖的皮肤也很白，很合适呢。” 有栖脸上染上绯红，她感觉卡卡西的视线一下就聚到她身上，她用着气音和琳道谢。 带土用一个深蓝色的纸草草的把盒子包起来，边缘的包裹痕迹没办法对上，有栖费了点劲才把纸袋撕开，因为胶水把纸袋封的密不透风的。 是绘有宇智波族徽的铁箱子，有栖打开箱子，里面装着一个和带土作为忍者时带着的护目镜一模一样的款式，巧合的是颜色几乎和琳送给她的护腕相同，带土压低背伸手给她调整松紧，耳罩包住耳朵，整个护目镜卡在鼻梁上，最底部是软硅胶，不会感觉难受，会根据脸部形状做最合适的改动，墨蓝色的半透明玻璃片挡在眼前，并不会阻挡视线。 “小有栖，眼睛是很重要的哦，要保护好才行～” 带土温柔的说着，有栖带着护目镜四处张望，卡卡西别过脸没看她，捂着眼睛憋下想要说出来的嫌弃。 太像了吧…… “我会珍惜的！” 有栖张着手臂向两人鞠躬，孩童的答谢不如两个带着甜腻的口水吻来的更令人欢喜，但是这两个奖励今天归卡卡西。 因为有栖最喜欢那身让冬感到烦躁的「新衣」。 两位父母在黄昏时分一同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被拉下面罩的白发少年和宝贝女儿贴在一起。 那张看见他们就赫红的脸实在是太令人怀疑…… 玖辛奈早上给她绑好的头发变得杂乱了些，有栖看到两个人就跑到他们身边。 兴奋的和父母说着今天的事，玖辛奈耐心的听着她说话，把订好的蛋糕递给她。 卡卡西重新把面罩拉回去，打了个招呼就回沙发上坐下了。 松了一口气，听得见带土那家伙的憋笑声，烦死了。 村子的七夕祭典如期举办，只是，大概不会太热闹，战争失去了许多人，也有许多人至今没有回来。 吃了蛋糕，庆了生贺，玖辛奈重新给她扎头发，分成三组人，一起去逛街，卡卡西拉着她手，身上穿着件灰色的浴衣，走在最后面。 “卡卡西，今年有没有烟花呀！”有栖手中拿着一块苹果糖，一直游荡于各种各样的小商铺。 “不清楚，如果没有烟花，水门老师有准备烟火。”本来这是特别节目的。 现在提前告诉她，好嘛，根本没办法安静下来。 她嘴里啦啦啦的不知道在唱些什么，两条腿一跳一跳的，木屐踩在地上的声音有些刺耳。 但是还好，她还远没有祭典的热闹声大。 卡卡西就被一只小手拉着，虽然觉得无聊，但还是跟着小姑娘的视线看着周围的。 第23章 她总听玖辛奈说卡卡西是个不坦率到极点的男孩子，有栖现在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出来。 他陪着自己并不只是因为无所事事。 到最后，烟花放了，烟火也放了，有栖蹲在水桶旁边看着最后的火星掉到里面。 七岁，就这样开始啦。 生日过去还不到两个礼拜。 卡卡西升上忍的同意书发下来了，有栖当时正在不远处练体术，只是打拳，有栖作为三代火影的弟子那肯定是一早就知道了。 同意书都是她亲眼看着老师盖章的。 “卡卡西，姐姐他们都在说要准备礼物给卡卡西当升迁礼物，卡卡西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有栖躺在少年的腿上，俨然一副小懒包的样子，只要一打拳就会这样，体力飞速归零。 卡卡西也用手臂撑在身后，仰头望天彻底放空自己，嘴里说着：“不用你送什么，这样就行了。” 鼻尖能闻到的花香味越来越清晰了。 有栖抬眼看他，护额绑起的碎发，一直都是盖过眼睛，他的那双从没完全睁开过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天空，那么大的云，是因为装着他的心事吗？ 她想起之前老师问她。 为什么带土和琳是哥哥和姐姐，卡卡西却是卡卡西呢？ 有栖当时还迷茫了一会儿，不确定的歪了歪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卡卡西是哥哥吧……但是……嗯……不对，卡卡西就是卡卡西。 她只是觉得，卡卡西很重要，也无法让他一个人站在角落中，她就是想在他身边。 少年突然低头，她望着自己出神，有些好笑的戳了戳她的脸蛋。 软软的肉感真是挺好的，果然是圆润一点好些啊。 “有栖。” “怎么啦？” 她乖乖的侧过脑袋，甜甜的询问他。 有栖隐约能看见一些他藏在半月眼的笑意，温热的手心轻轻抚着她的脸颊。 “回去吧，太阳快下山了。” 两人起身去找不远处的水门和带土，琳，下一个人任务也就要在明天启程了。 玖辛奈很担心，因为这次是真正的深入战场。 “一定要一起回来！知道吗啦？！”玖辛奈盯着带土，认真的叮嘱道。 吵吵闹闹的和孩子做约定，他说，他一定会带着大家平安回来的。 有栖想了一晚上，关于护身符的事，最后，只是将那张写着大吉的签纸塞到了带土的手心里。 也一直被他放在靠近心脏的口袋中。 岩隐输了，写轮眼的英雄这个称号声名远扬，有栖觉得玖辛奈的表情变得怪怪的，而且第一次没让她读水门寄回来的信，老师让她用毛笔写她喜欢的字，但有栖用毛笔画起了画。 她有些不安，村子里往外出的忍者变少了，有栖用三个月看完了一本厚书，差不多，也是那时候那我传说中的纲手师姐给老师回了信。 是一只白色带着天蓝色竖纹的软体动物带回来的，老实说有栖相当不喜欢这种类似会发出黏性液体的生物。 “多谢了，活蝓。”三代接过从从身体中挤出的信，凹陷的，似乎是嘴部，对着有栖，似乎是在看她。 过了一晌，她又从身体中挤出一个卷轴。 卷轴自己打开，展露出一个又一个用血书写的名字，那活蝓说： “和我结成契约吧，有栖小姐。” “如果是您，可以使出我全部的力量。” 三代的眼睛从信中抬起。 有栖看着几乎满是千手的姓氏的名单簿，看到了千手柱间，那位初代火影的名字，紧随其后的就是三忍之一，纲手。 在三代的点头示意下，有栖倾身过去，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份承载着深厚历史的卷轴下，写下来自己的名字。 奇怪的是，波风，消失了…… 第17章 金鸟 “这个卷轴只能记录真实的姓与名，有栖小姐，你还没有找到真实的姓。” “是没办法被记录下来的，但是，我们之间的契约确实已经结成，以后请多指教。” 活蝓的力量透过指尖传来。 有栖看着卷轴嘭的一声化烟消失。 噫，一直到这里她才慢吞吞的反应过来，呜哇了声，她好像有通灵兽了。 还是一只没有眼睛，没有手脚，甚至都不会飞，带两个疑似眼睛的触角的，软体动物。 真的会有女孩子喜欢这种生物吗。 有栖觉得自己有冬挺好的。 和纲手的信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白发叔叔，他稍晚一点才进来，有栖第一次见水门的老师。 有栖把脑袋藏在比她人还高的画板下，认真的绘制着阳光下的屋顶，不过那人没个正形，大喇喇的斜过来看她画画。 “诶～画的真好啊。” 不是应付小孩的话，确确实实的是，真好。 手中的笔停下，卷发突然彭起来，她被人看着的时候好像没办法动笔……有些紧张的看向那男人。 “自来也，这次准备在村子里多久？水门应该会在下个月回来，和雾隐的战争不会持续多久了。” 老师开口，把纲手的信放下，看着不省心的弟子，们。发色完全相反的一大一小一同回过头。 战争，岩隐在上个月全面投降，现在战场只剩下一直蠢蠢欲动的雾隐，刚刚，老师说战争不会持续多久了，那是不是就在说，马上就不会有战争了！ 有栖把毛笔挂回去，眼睛睁得滚圆。 说下个月都说晚了，战争结束也就是第二天的事，第三天晚上水门就抱着浑身是血的卡卡西回来了。 一同回来的还有村子里外出的大部分忍者。 村子，热闹起来了。 那天的天气并不好，玖辛奈牵着有栖，换了一身漆黑的连身裙，她的表情怪怪的。 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女儿说道：“有栖，有件事情没告诉你，你要做好准备。” “见到他们的时候，要为他们骄傲，他们是我们的英雄。” 有栖当然知道他们是英雄。 为什么玖辛奈的表情那么难过？ 包括许久不见的止水在内，水门背着浑身狼藉的卡卡西，在最后才进村子，一具又一具尸体被搬进村子的大门。 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卡卡西和水门，她在向里的人流下往外跑。 “止水哥哥，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呀？”有栖穿过人群，先撞上了他。 “啊……是有栖呀……” 相似的，很悲伤的表情。 明明战争已经结束了呀……为什么…… 有栖伸手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欢迎回来，哥哥。” 止水忍住了眼眶中的酸涩，用了些蛮力将她抱住，几乎是颤抖的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艰难的说着：“我回来了。” 他，一定很累吧。 有栖像玖辛奈哄自己一样轻轻拍着少年的背。 留下来的人几乎都带着极大的悲伤，有栖听到不少哭泣，也感觉到了特别难过的心情，很多人都跟着去了墓园，但止水没去。 他们都有家人在等着，止水想着晚点再去看看自己的战友，有栖也在找她的家人，她再跑到别人怀里可就遭了。 第24章 人潮散去，止水牵着有栖去找他真正想找的人。 身后还有处理遗体的暗部部队，水门看到女儿被牵过来，暗部立刻就瞬身离开了。 “有栖。” …… 带土哥哥和琳姐姐，在战争中逝去了。 有栖是被水门抱回家的，脑子里一团乱麻，止水有些担心她，被水门邀请一起走了。 “止水君，你是有栖的朋友吧，我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这孩子非常爱哭的，能拜托你。” “在她难过的时候陪着她吗？” 有栖被安置在沙发上，说实话，她现在有些没反应过来，通过话语传来的死讯让她只感觉脚底发冷。 水门大人现在大概是没时间看顾女儿，止水第一次造访波风家，是个非常温暖的三层小楼，客厅的墙上挂着有栖拍摄的木叶风景，还有许多纪念照。 她总是在笑。 带土哥和同组的野原琳前辈，已经没办法站在她的身前说「我回来了」。 水门大人说，有栖是个非常爱哭的人。 止水将从冰箱里看到的牛奶加热，递给正在看着照片发呆的小女孩。 “止水哥哥，哥哥姐姐，是不是再也没办法来找有栖了呀……” 她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也亲眼见到过生命在她面前消逝。 止水无法回答，她忍着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来，皱紧的眉头，咬着唇就是不哭出声。 但是，哥哥出发前才说过的，会平安回家的。 会和大家一起回来的…… 护身符，没起上作用，神明大人没有听到她的愿望。 眼底似乎染上了一抹诡异的红，她自己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止水也只见到了一眼，来不及深究那抹红光是什么。 她先脱了力。 “有栖！” 止水来不及多想，查克拉驱使，他的速度增长几十倍，接住向下摔的女孩子，又牢牢的握住那差点粉身碎骨的玻璃杯。 她胸口异常起伏，呼吸和心跳越变越快，不太正常，是过呼吸的症状，倒在小小的少年不算宽敞的怀中，唇色已经开始发白了。 他毫无经验的在她耳边安慰，拍了拍她的背，这就是水门大人说的不放心…… 窗外不知何时站着个女人，泛着金光的兽瞳看着倒在止水怀里的小姑娘。 止水愣了下，只觉得那女人和有栖真是像极了，类似深棕色的卷发张扬的飘在身后。只有眼睛不太像，有栖的眼睛是很漂亮的上挑眼。 “你是谁！”止水觉得有栖昏迷和这女人脱不了关系。 但她没有回答止水，穿过窗户，笔直的落在两人身前，他的手放在腿上的苦无袋上，两只眼睛变得猩红，里面嵌着三个勾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在黑与红的世界中，他看到她身上的金色查克拉十分不稳定的燃烧着，也是极度虚弱的状态？ “红眼睛的小鬼，你能看清的不过也就这方寸一隅。” 阳光透过正在消失的虚影，止水护着有栖的手却越来越紧，女人的声音如同神祇，直击少年心底，“让她平静下来，让她忘记过去，你的眼睛可以做到！” 金色的光芒变弱，止水大喊着“不行！”，脸上带满了敌意，写轮眼的用法他当然清楚，但是他不可能用这个力量对她用，就算是催眠也不可能。 “蠢家伙！” 女人像是支撑不下去虚幻的外表，骂了一声随即消散，金色的查克拉转移到她的身上。 有栖直接失去意识，止水抱着她，只觉得她轻的就像一片羽毛。放到被收拾整齐的床榻上，给她盖好被子，检查了一下呼吸，已经回归正常了。 那金色的查克拉，是在保护她吗？ 那个红色的眼睛……不对不对，想想太不可思议了，应该不可能的。 大概过了一会儿金色的火焰也彻底吸收进有栖的身体中，她睡熟了，止水搬来放在阳台上的儿童椅，看见在屋顶上蜷成一团正在休息的金鸟，它看了自己一眼又闭上。 坐在小姑娘床边，她也是缩成一团的睡姿，似乎是做了噩梦，额头汗津津的，止水没办法放任她一个人保持这样的状态，就一直等着她的父母回来。 书桌上放着洗干净的手帕，角落里绣着有栖的名字和紫色的鸢尾花。 止水拿过来给她擦汗，等到差不多黄昏，就只听玖辛奈夫人大声嚷道，只听音量就能预估位置。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了啦！那孩子肯定很难过啊！居然还一个人把她留在家里！” 随后脚步加快，第一时间冲回家。 水门试图辩解一同和玖辛奈跑上来，没办法，实在是抽不开身，当时暗部，三代，上忍班都在等他。 “那孩子交了很不错的朋友……可以…”放心。 个鬼！ 夫妻俩视线对上床上缩着的女儿，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声音不自觉的放轻，跑到床边。 止水被挤在角落里，没什么介意的情绪。 水门轻手轻脚的拉他出来，止水向他描述下午发生的所有事，那个幻影则是被轻飘飘的略过，眼底的红更是提都没提。 “大概，是冬吧，金色的查克拉是保护有栖的，这孩子的心理非常脆弱，今天下午辛苦你了，止水君。”水门蹲下和小少年保持平视。 止水有些不自然的脸颊发烫，低下头，手别在后面。 “哪……哪里，我什么都没帮上有栖。” “那孩子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感觉不安，所以，止水君只是在她身边就是帮了大忙了。” 水门温和的向他说，止水听着，最后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玖辛奈……” 房间里传来虚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她醒了。 “再睡下去晚上会睡不着的，吃了晚饭，我陪你出去走一走吧。” 玖辛奈把女儿抱起来，没继续让她陷在噩梦中。 还将止水留下来吃了晚饭，这孩子如今也是全家就只剩自己一个，可以说是无处可去。 有栖醒来状态好了不少，似乎是接受了死讯，玖辛奈牵着女儿，水门带着止水走在后面。 这位爸爸望着前面的女儿表情依旧写满了担心。 “水门大人。” “我觉得有栖并非像您说的那样脆弱。” “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来缅怀过去深爱的人们的。” 第18章 难抑 围绕着慰灵碑的祭礼到了尾声。卡卡西到最后一天都没有醒。 有栖被玖辛奈牵着，她没有哭，只是看着慰灵碑刻上的一层层名字，前面放着的一朵朵花。 周围哭的都是和有栖差不多高的小孩子，她被这些哭声带的也很难受。玖辛奈蹲下拍了拍她的背，告诉她哭出来也没有关系的。 “要是有栖哭的话，会让他们担心的……” 她就是这么想的，除此以外没别的了，玖辛奈依旧抱着她，有栖将脑袋缩在母亲的脖颈中，手握成拳，硬是没掉一滴眼泪。 祭礼彻底结束，玖辛奈和水门回了火影楼开会，止水陪着她去木叶医院，现在的木叶医院可离不开这小奶娃娃。 第25章 战后的木叶村忍者实际没什么休息时间，但养伤的养伤，重新生活的重新生活，常年的战争让他们身心俱疲，火影继任后几乎所有忍者都留在村子里。 除了正式开张大吉的山中花店， 木叶医院当属现在最热闹的一处。 “卡卡西，还没有醒呢……”小姑娘担忧的声音传到几天前就有反应的耳朵里。 已经醒了。 白发少年有些不舒服的看正趴在身上泛着绿光的白色生物。 传说中三忍的通灵兽。 他艰难的眯起眼，看到两个从发色到眼睛颜色都类似的小孩，小嘴叭叭的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真撞鬼了，还不如不醒。 “小有栖，这孩子已经醒了。”活蝓提醒道。 小姑娘马上跳下陪护椅，踮着脚靠在病床上看他的情况。 “呜哇！卡卡西！身体怎么样？活蝓仙人一直在用有栖的查克拉给大家治疗，医疗忍者叔叔说眼睛和身体起了排异反应很消耗查克拉，所以才会昏迷那么久。” 她拉着少年没打吊瓶的手，眼泪哗啦哗啦的掉，卡卡西觉得这眼泪实在是烫手。 他抬手给她把眼泪抹掉，浑身上下都酸痛的不行，动一下就发麻，这应该也算写轮眼大礼包的其中一个礼物。 “别哭……我没事。” 等等她刚刚在说什么？用有栖的查克拉？？这活蝓是她通灵出来的？ “小卡卡西，现在还不能乱动，你的查克拉流失的太多。” 活蝓趴在他身上，不容拒绝的把他压下去，卡卡西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复原，只是浑身肌肉疼。 有栖还在哭，另一个卷毛小鬼体贴的递上手帕，揽着她的肩叮嘱卡卡西还是个不能动的病号，有栖眼巴巴的坐回陪护椅上。 卡卡西看着天花板，只觉得自己重回人世间了。 就算是哭声，也一样。 有栖经过父母同意正儿八经的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水门继任了火影，止水顺理成章的做了波风家的食客，为此富岳族长还特意过来打了招呼，止水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两个大人是老相识。 听说族长夫人不久前确认了身孕，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脱身出现在新任火影的家里吗？ 两个萝卜头乖乖的坐在儿童椅上不听大人们的对话，止水回来的时候去鸟舍看到被收拾的能住人的房间相当震惊。 乌鸦们告诉他是一个带着金鸟的小女孩来做的，止水马上就知道是她了。 玖辛奈作为一家之主采取的是开放政策，是只有出去玩的地点是开放的，除此以外，宵禁是晚上八点，一日三餐一定是一餐不落，休息时间也很严格。 止水每天都会在饭后被一家人送回位于宇智波地区的宅邸。 不过这场家长对话的内容。 大概就是确定‘监护人’……的意思。 止水在五岁的时候父母就战死了，除了和有栖当时收到死讯的反应类似，就是知道自己开眼了。 宇智波族长夫妇和波风夫妻是同期，所以比较熟悉，交流起来也没什么多余的繁文缛节。 以至于看起来像是什么……奇怪的「见家长」现场。 不过宇智波有宇智波的规定，书面意义上的监护人宇智波肯定也不会让步，只能当女儿的好朋友了。 于是场面僵住了。 有栖拉了拉止水的附耳问道： “止水要成为有栖的哥哥了吗？” “绝！对！不！行！” 止水红着脸一跃而起，大声的打破僵局，宇智波美琴迅速扬起一种我就知道的笑容，戏谑的看着对面的玖辛奈，好像在告诉她，看，我赢了。 气的玖辛奈牙痒痒。 止水慌忙辩解，啊不对，是解释！ “不，不是，我，夫人，我……” “我并没有说这里不好的意思，想法我真的非常喜欢这里，你们的身边，有栖的身边，这里留下的记忆真的非常美好，但是……” “我并不想现在就以家人的身份站在这里！” ？ 玖辛奈的表情一瞬间就变了。 全场表情都变得，超暧昧的啦，当然这和小鬼没什么关系，从一开始波风有栖就在状况外了。 “有栖，三代大人布置的作业都完成了吗？”水门笑着问道。 有栖疑惑的看向爸爸，认真的回忆了一下。 “都完成啦！” …勤劳的孩子。 “那，是不是还有什么书没看完？接下来大概没办法玩了，还是回去看书吧。” 水门指的是那本又厚又重的药剂书，三代老师遵循纲手信里提到的事情从火影专用的图书室翻出来给她的。 排除有栖在三代专用的休息室里看的那两本厚书，那本更是够她啃上大半年了，志愿是医生还真是辛苦，琳作为医疗忍者也不过刚刚从外科开始，内科什么的仅仅只是会做最基本的解毒剂。 有栖嗷呜的就乖乖的跑上楼了。 止水保持着面红耳赤大脑冒烟的跟状态在族长夫妇身后回了族地，有栖站在阳台上，悄咪咪的看他们远离。 机缘巧合的情况，有栖看到了止水的忍者登记表，也看到了生日，就在下周，有栖自从学会用毛笔之后就一直准备做这个了。 上好颜色的止水哥哥，一直都想亲手交给他。 她看着这个被精心覆好膜的画纸，作为生日礼物，会高兴吗？ 当然被冬看见了，她颇为烦躁的把脑袋缩在羽翼间，不过比起卡卡西，她骂止水的用词明显更过分一点，「红眼睛的笨小鬼。」甚至懒得看他，连鸦舍都不去了，由此可见讨厌程度。 那一晚诡异的会面之后止水就加入了木叶警务部队有了正式编制的铁饭碗。 当然，他同样是为木叶效力的忍者。 卡卡西出院距离战后已经过了小半个月，正好是战后第一次中忍考试结束，三代带着她一起去看考试就没去学校。 他每天都不忘康复运动，两个月没好好见过面，有栖发现他卧床几天个子拔高不少。 有栖站在他面前正在对比身高。 “上次明明还能到胸口的！”小姑娘失落的不行，用像是要找回些自信的理由往上拔了拔，嘴里说着头顶一定要够到他的下巴，踮起脚的时候下意识就搭住了卡卡西的肩。 “你也会长高……”卡卡西无奈的撑住她，却在手马上能碰到她时僵住了。 有栖却因为怎么都够不到下巴泄了气。 “这样就能够到了。” 卡卡西低下身子去和她平视，能让她笑出来是很简单的事情，这次也毫不意外。 “嗯！”有栖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很久没有切身体验的亲昵让卡卡西怔愣在原地。 有栖发觉到他没像从前那样拥住她情绪也波动了番。适时松开抱着的手臂，她看着他敛下的眸子。 将他的手握住，细微的颤抖都没让她松开，但卡卡西脸色发白让她产生了恐惧。 最终还是放开了他的手，用发酸的喉咙开口说： “卡卡西，回家吧。” 糟糕……让她难过了啊。 第26章 卡卡西是个相当成熟的忍者了，调整好心理情绪用不了一分钟，但已经成为心理阴影的手，他没办法再用这只带血的手去触碰她。 “抱歉。” 少年微微驼着背，缩着肩膀，有意的躲避视线，有栖跟在他身后。 卡卡西没有回家，抬脚选择去火影楼提交复工申请。 水门看着保持着微妙气氛的两人，还是选择先安慰女儿，两只眼睛像兔子一样被染的通红。 “有栖，不是说今天还有去看他们两人的吗？真对不起，卡卡西接下来还有任务，只能让你一个人去了，要不要我找止水君来？那孩子一定……” 有栖摇了摇脑袋，一只手搁在自己的小包上，那上面插着一束小雏菊。 “有栖想要一个人去。” “嗯，那当然也好，记得要让冬陪在你身边哦。” 有栖蔫蔫的点头，窗外的金鸟站起来抖了抖翅膀，而她也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白发少年，冷不丁对上的视线似乎是有些烫到他，卡卡西飞快的移开。 有栖一个飞雷神就移到了金鸟的背上，金鸟带着她往村子那头飞。 水门看着弟子自然是知晓两人现在的情况，他们俩都是相当不会吵架的人，有栖那孩子难受了连拳头都不带捏的，半点玖辛奈的影子没学习到。 问题多半出现在卡卡西身上。 不过现在确实是相当敏感的阶段…… “没关系吧？卡卡西？” “是，没关系。” 琳死在卡卡西手上原本是有一整套审讯流程需要走的，结果只是被问及了缘由就结束了。作为尾兽炸弹的琳自己冲向了附着了雷遁利刃的手，卡卡西的心理没崩溃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那个战场除了旗木卡卡西无一生还，可以说是人间地狱。 “有栖那里，她知道吗？” 卡卡西记得，好友选择去死的决绝，以及最后的话语，混乱仓促的废墟，最后好像能在一片黑暗中看到那个发光的孩子在朝他们跑来。 真不甘心啊，那天果然还得再抱抱她的…… 卡卡西，你要，守着她，只有你…… 两人的剪影重合，卡卡西只觉得眼前又是一片血渍，压抑到了极点。 “如果你是指细节的话，我不会告诉那孩子的。” 那玻璃心知道肯定又得哭大半天，话归正题，水门和他说起未来的规划，邀请他加入火影直属的暗部，他当然没有异议，当天就去暗部报了道。 “四代。” “继续叫我老师吧，卡卡西。” 第19章 咸？ 有栖一个人去墓园扫墓，新鲜的小雏菊放在竹筒中，她垂着脑袋在心里说着没办法说出口的话。 “小有栖。”是琳的声音。 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她敏感的往后望去。 冬也望着同一处，有栖站起来，头像被重击了一样疼，眼前虚晃，身体不受控的往下坠，好奇怪…… 「有栖！」 有栖回神的时候已经跌坐在碑前，失神的望向冬。 她这是怎么了？ 身体的异样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全然忘了刚刚的自己想要做什么。 什么情况？ 她把手按在胸口，感觉自己心脏的跳动。 咚，咚，咚……她还活着。 “有栖，还好吗？”止水冷不丁的出现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少跳了一下。 还好……？不太好，有栖摇头，随后她身子一转就抱住止水，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有些吓到了，但是，知道是止水之后好像又没有那么可怕。” 止水听她小声的在怀里说，忽视自己脸颊上的发烫，伸手拥住毫无安全感的小姑娘。 “对不起，下次一定好好出现在有栖面前。” 冬飞走了，有栖缩在少年怀里时看到的，她们今天只能走回家吃晚饭了。 “四代让我任务结束来这里看看，我就猜到有栖会在这里了。”止水牵着她走在热闹了几十倍的街道上，战争结束后就是这样的风景了。 有栖一开始还不习惯，不过她上街的时间本就不多，慢慢也就熟悉了。 止水去甘栗甘买慰问品，有栖就看火影楼的忍者们开始交替换班。 说起来，真的挺辛苦。 水门朝九晚五全年无休，玖辛奈不出村子但也是村子里的上忍有自己的值班时间。 有栖坐在甘栗甘外的长凳上，晃着腿看黄昏，想着那几本厚书里的内容做复习。 “回家吧，有栖。” 听到这句话， 有栖的眼睛这才恢复亮晶晶，她的手被主动握住，她跟着止水的动作慢慢往回家的方向走。 是呀，就是，回家吧。 她喜欢这句话。 小少女开开心心的和喜欢的人手拉着手回那个三层小楼。 金鸟坐在屋顶，那金瞳扫在两人身上，像是远远的检查。 “我回来啦。”有栖打开家门，一回家就看水门在厨房做晚饭。 “欢迎回来，有栖，家里有客人哦。”不是指止水，有栖扒拉着门框，扭头看见白发叔叔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正在写什么。 “好～” 那天见得太仓促，自来也几乎是敷衍三代老师，没扯几句就溜之大吉了。 来这儿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止水也只是按特征分辨出来的。 自来也抬头，看并肩而立的两个小孩一脸的坏笑，开口就是不正经。 “噢～是小有栖啊，小男朋友？” “不要说奇怪的话！自来也！大！人！”玖辛奈砰的一声把托盘砸到自来也面前的茶几上。 张扬的红头发飘在空中，老实说，止水第一次见这大场面。传说中的血红辣椒一拳一个小朋友。 自来也战术性后退。 “是止水了啦。”有栖借用玖辛奈的口癖，向他介绍道。她走上前，拉了拉妈妈的裙子。 “玖辛奈，止水买了羊羹。” 灼热的火气消散在空气里，灰色的眼睛盯过来，止水汗毛立了一身，以为自己被献祭了。 “饭前吃这个会吃不下饭耶，饭后吃吧，止水也是，每次来都买这些，有栖越来越爱吃甜食了！” 玖辛奈拉来儿童椅，蹲下检查她的牙齿。 止水坐到另一个椅子上，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有栖每天都有好好刷牙。”一口白牙连个黄点点都没有。这才安安全全过关。 “止水，你该不会也是个甜控吧！” “哪里哪里！夫人，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咸党哦！” 玖辛奈觉得他在骗自己，这个小卷毛一点都不像女儿那么乖巧可爱。 “是吗？老娘前两天还看到你去买团子！” “诶诶诶！那是给朋友买的！” 有栖疑惑的望过去，呜哇，止水的朋友耶？ 止水解释的匆忙，以为是造成了什么误会，连忙说：“改天带小有栖去认识那孩子啦，那孩子虽然才五岁但我觉得和有栖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自来也满脸好笑的看混乱恶俗的「三角关系」，水门拿切好的水果过来，和老师一起吃瓜。 第27章 玖辛奈额头上绷着十字架，去瞪那边的师徒。 晚饭是水门拿手的味增汤获得了一致好评，有栖饭后拿着羊羹上楼写作业，楼下是大人的世界，止水在一边看天书，边感慨，有栖已经在看这种书了吗。 边拿着羊羹吃的正香。 “唔，有些其实我也看不太懂，但是，总之就是先记下来，因为我觉得自己只有记忆力值得夸赞。”有栖坐在书桌前，看着一点点消失的甘栗甘。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哪有，有栖一切都很棒哦。”止水侧过脑袋认真的看她，扬着那个专属于他的太阳公公一样的笑容。 有栖正抱着脸看书，草药作用配比到注意事项，里面的字又小又密，简直就是百科全书。 “那个很大的活蝓仙人，还有三代大人，四代，大家都对你赞不绝口。” 有栖呜哇了声，感觉他真是超夸张，会害羞的啦。 止水问她：“有栖确认了自己想做一件事之后就不会再害怕吗？” 有栖正经回答，带着苦笑：“每天都怕的不得了呀，想到如果做错了怎么办，要是给老师，玖辛奈和水门制造了麻烦怎么办，可是我想，只要我够厉害，就不会有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就算害怕也没办法改变什么吧，所以就算是害怕。” 她将一旁的干花书签贴到阅读进度上，将最后一块羊羹塞到止水手心里。 “我也想拼命的学习。” “守护村子，守护大家的幸福。” 笑容，还是在说道梦想时变了，什么光都比不过她现在这般模样。嗯，真的很漂亮，这样的有栖，无法让人移开视线。 止水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入迷了。 “嗯，我也想，守护有栖的梦想。” 止水的手停留在原处，捏着羊羹，想了想，抬手喂给小姑娘。 “哎呀，果然好甜嘛！” 有栖心满意足的将羊羹吃下去，甜品补给的时间正好，她拉住止水的手兴高采烈的约定明天的行程。 玖辛奈也让她好好玩，大方的放人。 止水原本是不过生日的，不过她给他准备了礼物让他对这一天的发生的所有事都很期待。 他躺在鸦舍的小床上，月光从上方的小窗漏进来，他看着自己的手，仿佛是还留有余温。 “明天，会牵手吗？” …… 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啊。 她还只有那么小一个，宇智波止水你也太过分了。 第二天去接她，看见她穿了一身漂亮的粉裙子，腰边放着的挎包里面放着被包好的鲜花，颜色各异无一不是正盛的娇艳。 玖辛奈夫人站在她身边，看到止水，她就把手中的蛋糕盒交给女儿。 “小止水，生日快乐～” “谢谢夫人。” 女人揉了把他的发顶，手感远没有闺女的好，她又亲了口闺女的脸蛋。 拍拍她的背让她好好出去约会。 卷发拂过肩头，她的头发比起第一次见面长许多，她的样子也有了些差别，像个真正的少女了，精心编起卷发在光线下窸窸窣窣的透着光。眼睫毛又长又密，上挑的眼尾下方划出明显的眼窝凸起，一般人看上去肯定会奇怪，或像几天没睡觉了，但在这样优越的五官下只会更漂亮，以后肯定也会是越大越好看。 “有栖今天也很漂亮，不过作为一个绅士是不会让女孩拎东西的哦～” “蛋糕我来拿吧。” 有栖把怀里抱着蛋糕盒递过去，发现她包里除了还放着一个卷轴，特意打着明黄色的丝带，止水注意力全在那精心准备的卷轴上，小姑娘笑笑，拉住少年空余的手。 他拉着有栖往村子的一角走。 其中路过很多不同的家族地区，和带土带她走的小路不太一样，有栖认识的不多，但是止水几乎都认识，特别厉害。 又给她说了些历史，木叶的成立，警务部队的成立之类的，一些家族的兴衰。 就像听到一整本八卦杂志集。 “啊，我就说怎么会有股那么烈的花香味！波风！果然是你！” 还是那样特别强的攻击性，完全不服输的表情，以及身边的三只小狗。 “犬冢同学，啊，介绍一下，这位是宇智波止水，是已经是忍者的前辈，止水，这位是我的同期，犬冢花，大概算是朋友。” 诶？大概？ 止水还没来得及疑惑，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 “说好了是对手吧！” 就看那女孩从围墙上跳下来，她看着眼前的两人，视线定在两个人握着的手上，鼻尖微动，红血丝暴涨，冲到同窗脸上。 “波风，你平时都是跟这种类型的帅哥一起修炼的吗？真厉害啊，你们是情侣吗？” 她一把抓住小姑娘的肩咬牙切齿晃着她道。 “你干什么！冷静一点啊喂！”止水护着她，总觉得这姑娘有点脾气太火爆了，有栖被晃的眼冒金星，凌乱的解释，“情侣什么的，还不是啦，修炼也不在一起，就是普普通通出来玩的。” 随即，犬冢花就抛来一个白眼，手都牵上了什么这么大一个帅哥居然还没出手？太纯爱了吧。 第20章 甜！ 花看到他们约会蛋糕就没有多留，带着三只小狗就继续自己的散步大业，嘴里还念叨着作为对手她也不能输…… “说是对手好像除了学校成绩单也没有比过其他的，平时上课吉丸老师会把我们俩分到一组，那也算种决斗吧，大概。” 止水有些汗颜，难怪会想逃课……那孩子一看就不像是有栖能应付得了的类型。 留下了一个略吵的小鬼印象，真是可怕啊。 “嘛，应该不是坏孩子，一开始还担心小有栖如果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少女莞尔，轻飘飘的说着，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想起她那个「情侣」。 “犬冢就是这种性格啦，命运的对手之类的，感觉就像凯哥哥，他不是也时常对卡卡西说这些吗？” “有栖觉得还挺有趣的啦。” 唔，牵手就是情侣也太奇怪了吧？ 那她和很多人都牵过手手啊，太多了。 两人走了有三十分钟，穿过村子，有栖第一次徒步走到南贺川。 宇智波族落是在村子中心偏门的位置，但是神社却在这个地方呢，村子的背面。 有栖在玖辛奈的陪同下去过宇智波地区，止水在那有一个特别大的家，可是，他似乎也不太喜欢在那边居住，每次都会绕个大远回鸦舍。 每次来都觉得这个悬崖超级高诶。 几只小黑已经飞下来看他们两人。 然后还有只大黑从悬崖处跳下来。 跟着一起坠下的碎石滴答两声在地上粉身碎骨。 有栖看着这少年双手拿着手里剑单膝跪在地上，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立刻拉着止水跑过去，她蹲下看他，朝他伸出手将他扶起来。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呀，摔下来的？……好可怕啦。” 鼬抬起头来，用了个平淡的声线，收回手站直道：“没事的，让您担心很抱歉，有栖君。” 第28章 “鼬君？呜哇，你就是止水说的买团子的朋友呀～” 止水看着那悬崖，看向鼬，用眼神和他交流，而对方只是微微一笑，确实是没事。 “嗯，止水哥常常会买三色团子在这修炼。” 他回答着有栖的问题，结果被一连串「阿啾」打断。 南贺川边一年四季都冷，再加上今年有栖好像格外怕冷，一阵湿风吹过来连打好几个喷嚏。 “先上去吧，今天正好降温呢，这边真是冷。” 上面有太阳，下面却照不到什么光，南贺川实际挺大的，木叶里的是最上游。 有栖怕冷，大宇智波一手一个，抄起瞬身术就往上飞，钻进鸦舍，她身上被多套了件大码宇智波族服。 鸦舍也是在林间，午后才会暖和些，止水舍不得她受凉，就带着长凳和两人去开阔一点的地方。 升起来火堆，又拿出好些吃的放在她旁边。 就为了看两个人修炼。 有栖作为资深围观群众还是第一次看这么温和的体术对练，想起当时带土和大发慈悲当陪练的卡卡西手下对打打不出第四招。 也难怪，中忍考试那场卡卡西和那个被同期称作体术专家凯对打基本也是占了上风的，相当精彩。 不过，宇智波的体术也很好看就是了，止水也没有太用力，超温柔的。 她坐在长凳上晃着腿，看到一边准备好的白草莓。 哇！白色的！ 有栖美滋滋的吃起了零食，比红色的好像更甜一点，好像多了些桃子味。 抬眼就看见鼬被止水击中右肩，嘭的一声倒地，有栖想着那会不会是中场休息的讯号，不过两人没停下来，换个方向投飞镖，看来不是。 有栖看了一眼摘下的草莓叶子，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吃了几个，闲来无事，就从包里拿书看，和忍术完全不沾边的少女杂志刊物。 内页的女孩子模特真是超可爱的！波点花苞袖子加上牛仔裙，姜黄色的头发也像两个花苞一样被樱花发饰绑起来。 这个发饰就是这本杂志的物料，所以玖辛奈买了，现在绑在有栖的脑袋上，不过有栖扎的马尾，她说她女儿比那女孩更可爱，完全不用做花苞苞。 有栖操纵着树木给自己做了个书立，满心满眼都是杂志上的花花绿绿。 摸了串团子递到嘴边，偶尔抬头望望那边的修炼，结果到了中午两个人看上去也就衣服脏了。 果然是好温柔的修炼。 有栖杂志看完就收起来了，她认真的研究了一会儿关于两个宇智波的投掷道具。 看起来就是很难，更何况那个借力打力改变飞行方向的依据看起来超随机的，但在他们手下似乎就很简单，宇智波的各位就是很擅长这种吗？ 好厉害。 有栖撑着脑袋，太阳晒在身上格外温暖，不知不觉就起了困意，已经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无所事事的时间了，基本上是趴到那书立前就倒头睡着了。 止水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好巧不巧，鼬正好打过来，直直的用小腹接下一拳往后踉跄了一步。 “止水哥？？”鼬来不及收手只是降了力，手打的生疼像肉拳打中硬石。 止水摆摆手说着没关系，往有栖身边走，揽住她瘦削的肩膀把她抱到房间里。 “止水哥不陪着有栖君没关系吗？”鼬知道他很喜欢她，他从不往这带人，以前在族地里独来独往。 鼬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哥哥，他父亲战死，母亲病逝，虽然总是在那但也从不亲近什么人。 两家住得近，但从战争开始之后就没见过什么面。 真正熟络起来还是上个月村子的祭礼结束他在南贺被止水撞见修行。 “答应过和你一起修炼的，有栖她知道的。”止水温柔的笑笑，怀里的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揪着他的衣服。 微微睁开眼看到是她就又睡着了。 鼬想着，止水现在真是人如其名温柔极了，一只庞然大物就静声落地，有栖沾了枕头就睡熟，少年以为她是来带她走的就出去试图劝返，可是冬丝毫不作为，理都没理他就径直找了个背面趴下。 止水脸都憋红了，他的肩在抖，小一点的那个也是，不过他是在憋笑。 美琴夫人做了便当让鼬带着，但他依旧嗜好甜点，完全不介意食量增大。 “看起来有栖君最喜欢白草莓呢。”鼬拿过三色丸子吃，观察了一番得出这个结论。 止水拿出的和菓子也不少，却也只是每个拿了一个试，唯独白草莓吃了一小半。 他坐在火堆旁烤鱼，想着会不会只是单纯的吃饱了，吃饱了就午睡还真是小猪。 有栖睡了两个小时就怏怏的爬起来了，冬晃到她身前，金眸扫视着她现在浑身的装扮。 凶兽眼里里全是嫌弃。 「等会会更冷，把衣服换了。」金鸟抖了抖身上一大堆银色护具，打开座椅下的放置箱。 里面放着一些衣物，有栖乖乖的抽出一件灰绿色外套，又跑进去把宇智波族服脱下来。 冬心满意足的回原地闭眼假寐。 一直到下午鼬必须要回家吃晚饭，有栖期待很久了蛋糕终于打开了，她也把礼物拿出来了，是被画框装裱起来的画像，一束花，一块印着飞鸟印记方巾。 止水看着画中微微侧过头的小少年，自己一年前，原来是这样的表情吗？ 明明他本意是不想让人担心的。 那个像极了装饰物的微笑，眼睛是往下坠的，看着画框外的人，无论是谁都能感觉到‘止水’的寂寞。 有栖当然也是感觉到这点的，但是，她只是想画下来，无论如何都想画下来。 他的表情怔在原处，她有些担心的坐在他身边，却被他拽住，止水想得到一个答案。 “有栖，我们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的。” “对不对？” 他只记得那个昏暗的小房间里，他没什么安全感的样子被无限包容，有栖小小的手被他有些强硬的按在手心里，她的微笑被一根不算亮的蜡烛点燃，她像那一天一样抱住他，说着让自己安心的话。 “嗯，在生命结束之前，有栖都想和止水在一起。” 就像是鼬每天思考生命。 其实无论是怎样思考， 他们最终都会明白生命是什么的。 因为他们还没有死去。 十一月中旬，木叶提前下雪了，有栖在忍者学校应付着身为七岁孩子的学业，一手撑着脑袋望着窗外，一手扶着图书馆借来的小说挡在脸前。 秋道吉丸喊着下课她才勉强回神，然后继续发呆。 “波风！”用了点非法手段，犬冢现在是她的同桌，她一声大吼有栖这才把视线从窗外的麻雀移到唤她之人的身上，顺便投了个问号过去。 “我说，你的这些爱慕者把信都丢给我了！你不准备回个信吗！”犬冢花哗哗的丢下一大堆五颜六色的信到她面前。 有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问她：“我明明都拒绝了，为什么犬冢会代替收下来……” “花！一直犬冢犬冢的真讨厌，说到底这些信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啊。” 第29章 带着尖齿痕迹的女孩有些烦躁的将自己的桌洞清空，有栖微微一笑，将小说合上放到一边，又将这些信整理好。 “那就看在花的面子上，回个信吧。” “诶？回信？回什么啊？上次那个宇智波帅哥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花的话好像让班上的噪音一下静止了，无论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看过来了。 有栖愣了一下，脸蛋猛的涨红。 “都，都说不是了！” 第21章 冷意 结果最后被说服了，没有喜欢的家伙那写什么回信？ 花手一扬全部送给垃圾桶了，下午放学，有栖穿上外套把自己围了个密不透风。 “你还真是夸张……”花侧过头，只是围了个围巾的她相当不屑的看着对手。 有栖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夸张，不过好像关注点不太一样，她就算是这样依旧觉得很冷，藏在围巾下的半张脸有些发白。 感觉到了有一阵子没感觉到的查克拉，她微微抬起头，看向影岩下的火影楼。 “明天见，花。” 她没什么顾虑的就往那边走。 水门继任之后村子的各种职能部门做了不小的改变，火影的护卫队伍没有多余的任务现在会站在门口执勤，而他们是卡卡西的同期，有栖有些印象。 “有栖小姐，前代又给你布置了什么作业啦？”并足雷同冲小姑娘打趣。 有栖慢悠悠的和他闲聊，感觉到里面的热气把帽子取下来，“也不算是作业，只是木遁的解析，初代大人没有留下这种卷宗所以老师让我制作啦，避免以后失传哦。” 很好，知识盲区，不知火玄间跟看小丑一样看向自己的队友。 她没多做停留，朝两人挥挥手。 “我先进去了，哥哥们工作辛苦啦。” 很不巧，三代老师已经很久没给她布置过作业啦，不过也没说谎，只是还没做完就是了。 爸爸的办公室在左边，老师的办公室在右边，有栖停在火影室的门口，安安静静地等着里面的人出来，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暖气很充足，她将斗篷抱在怀里，回忆着上次见到卡卡西是多久之前，他躺在病床上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有栖越想越难受，还有些生气，要是自己又被拒绝了怎么办？ 门在三十分钟后被推开，走出来一队暗部，每个人都看了一眼她再走，卡卡西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停在她身前，将面具推上去。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回家。”他光着膀子穿着暗部的制服两个人不太像一个季节的。 “感觉到卡卡西回来了，就过来了。” 少女垂着毛茸茸的脑袋，卡卡西呼了一口气，单膝蹲在她身前，去看她的眼睛。 “给你带了礼物。” 少年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想让她看着自己。 也是如他所愿，她眼中的风景未变，卡卡西放松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从腰袋里摸出一叠牌。 “这是……竞技歌牌？” 有栖接过牌左看右看，上面的风景画和普通的不太一样，不过诗歌都是都是有栖读过的。 “是特别限定版，觉得你有可能会喜欢，上次的歉礼。” 卡卡西蹲在她面前，注意她的每一个表情，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笨蛋似的摇头说：“很喜欢……” 他扶了扶脑袋，动了动腿站起来，露出一个弃疗的无奈表情。 “走吧，我陪你回家。” 有栖抬眼看他，露出的两只光溜溜的膀子。先一步走在前面像是完全不在意外面的温度。 “先去换衣服啦，会冷的！” “回去再说，我不怕冷。” 有栖小跑跟过去，拽着他的上衣往外走，别提有多滑稽了，完全忽视护卫的表情，外套随意的披在身上，路上卡卡西有把围巾给她绑好，回去的时候天空中只剩一轮弯月孤零零挂在上面。 冷风就像刺一样打着有栖露出的肌肤上，马上就能到家了，再坚持一下就行了。 送到了门口他就转身离开，结果他连声招呼都没打。她立马回头跑过去，揪着眉头，像是冲他发脾气，鼓着脸蛋拦在他前面，“卡卡西，下次见！” 少年手斜插裤兜，停在路灯下面，缓缓低头，说了个嗯。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卡卡西的目光下再度小跑回了家，能听到她带着元气的嗓音。 这样就没问题了。 她小跑回家，家里有还温在桌上的饭菜，玖辛奈给水门送便当去了，他常常加班，时局刚稳肯定不轻松，止水最近值晚班，除了早饭和翘课也碰不到，这么冷的天她连课也不想翘，教室比较暖和。 收拾好碗筷，她泡了个热水澡洗掉一身的冷气，坐在浴缸里打量自己似乎长了点的手臂。 为什么会觉得冷呢？明明以前在那里都没觉得冷过，真的好奇怪哦…… 卷发飘在水中，墨色的长发就算是在液体中也是这种卷卷的，揪着发尾看了好一会儿，果然是觉得黑发无趣，她想把头发变成红色！ 说变就变，周身覆盖上查克拉，砰的一声一个没什么破绽的变身术就完成了。 白烟散去她再次揪起自己变红的头发。 心满意足的躺回去，像是玩够了，卷发慢慢的恢复原状，泡澡是人生一大幸事呀～ 差点在浴缸里睡着的女儿被妈妈抱起来，身上裹好浴巾半梦半醒的吹干头发，又被抱回房间。 爸爸当然是很抱歉，因为最近确实都加班的很晚没什么时间回家陪老婆孩子，第二天一早就亲手做了早餐陪女儿锻炼，不过昨晚下了雪，露台攒了一层厚厚的雪没法用。冬就趴在有栖的房间睡觉，而她正不断消耗着早起的活力。 “水门，我最近学会了很厉害的手里剑术！”她相当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手心擦伤不减反增，蹭的有些疼，水门蹲下看她，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真的吗？让我猜猜，是止水君教你的吧～他的手里剑术很出色。” “噗噗，猜错啦！” 止水带着铁锹和扫帚到天台来，四代火影正拿着绷带给女儿缠上，只是防止再擦伤的绷带让他陷入沉思。 回忆着她是从哪受的伤。 她看着自己手手的新造型，一点也不好看！ “是止水和鼬君修炼，我在旁边看就慢慢学会的！我学了好久只能学到一点点，超级难的！就缠着吉丸老师给我开了小灶，不过吉丸老师也不太会就是了，害我摔了几跤。” 始作俑者竟是自己，嘶……止水小心的拉开露台窗户，又飞快关上。 水门还沉浸在没想到多年来的好友比自己记忆中还要逊的场面傻笑，不过手里剑的用法都大同小异，连吉丸都不会用那得是什么高等术？ 秉持着浓厚的求知性格，目光落到露台上已经埋头扫雪的干鹅子。 “止水止水！”女鹅抓上外套就跑出去直直的扒拉他的衬衣，精气神十足的抱住他的手臂，“我也要和止水一起扫雪！” 扫雪是什么？打雪仗不香吗？堆雪人不好看吗？她带着衣服牛皮手套玩的身体热乎乎的根本关注不到自己有多冷。 第30章 俩小孩一直玩到差点迟到，一个工作迟到一个上学迟到，你们挺会玩，顺路的玖辛奈和水门一人带一个出了门就是赛跑。 “水门工作加油！”有栖边喊边奔进学校。 前脚踩着上课铃刚刚落座，吉丸老师后脚就跟进来，活力彻底散尽。 “早上好，花。”她喘着气把外套脱下来，用手帕抹净额头的细汗，散在身后的卷发微乱，看得出来今天是不太完美的波风同学。 “有栖，早上和那个宇智波帅哥玩的很开心嘛！”花用手肘顶了顶她，满脸狡黠。 小卷毛脸色白里透红，乖乖巧巧的小心瞅了一眼站在前面的老师。 奇怪的很，花早上来她家附近了吗？自己的感知力时好时差的她也不深究，不过还是很困扰！ 她也不怎么喜欢自己一直若有若无的偷窥到人家的私事，反之同理。 “真是的，既然来找我了就叫我一起上学嘛，我和爸爸跑了好久呢。”她嘟嘴不满道。 “只是散步看见了而已，小有栖真是太可爱了～” 花旁若无人的带着小狗调侃她，有栖耳尖红了，手上快速的整理书桌把该拿的都拿出来。 忍无可忍的秋道吉丸拿着花名册‘登’的一声停在第一排第三列的桌前，忍着自己僵在脸颊上的嘴角往下扬，避免露出更可怕的表情，“犬冢，拿出课本，今天学习如何维护身为忍者必要的心理健康！” 有栖挡着脸笑，目光落在书本上，都是看过的内容完全没心思再翻一次就再次画起了自己的速写。 校舍里落了雪，户外课也不变。 有栖也不犯困了，几十个人里就她穿的最惜命，帮着老师从校舍里拿出练习用的忍具，人确实乖。 在二十几个小萝卜头还在练习直线投标的时候有栖已经在折磨吉丸练习止水那种手里剑术了。 乖个屁！ 吉丸真的想哭的心都有了，何苦为难小胖。 安排了一天休假的卡卡西坐在校舍屋顶带着笑看她上课的样子。 再让吉丸瘦五十斤都飞不到藏在假山后面的靶子的，无论有栖怎么说，飞镖怎么碰，吉丸都试过了。 没办法，有栖只好自己去补全脑中的景象。 她脱了外套，寒地里纤细的手腕握着几支手里剑呼出几口热气，闭上眼脑海里不断闪过那两个宇智波少年的身姿，就像雪中渲染出尘的一点墨。 她的眼神一下就变凌厉了，上挑的眼尾终于有了一点本该有的样子。 在所有小萝卜头的目瞪口呆的围观下她凌空依次投出，几声入库几声碰撞，冷冽的反射出寒光，最后再飞出一支决定关键的苦无。 闷声一个啪响。 剑锋笔直打进藏匿在假山后的靶子中心。 第22章 朋友 技是上午炫的，人是下午社死的。 有栖放学准备回家碰上好几个说什么都要和她一起走的‘前辈’，又是一堆新的情书，她拒绝的嘴皮子都裂了。 她围上围巾想着要不要用飞雷神跑路，不过刚出校舍就看见倚在墙上单手插兜正在看小说的卡卡西。 有栖抬头看他，他穿着木叶的忍者制服，围着一条绿银色的千鸟格围巾。 “又是一个忍者前辈帅哥嘛。”花看忍者前辈就犯花痴，连拍带打的攻击有栖外套。 她走过去抬头唤他：“卡卡西。” 卡卡西没什么精神的站直，又看她身后躲躲藏藏差点打起来的青春期小鬼头，她身边的大概是朋友，但他也没有自我介绍的心情，对有栖说：“回去了。” 有栖回头和花道了别就跟着卡卡西一起走了，嗯，选宇智波帅哥还是白发帅哥好呢，犬冢花站在校舍门口想了一会儿，如果是那个家伙，会喜欢哪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帅哥嘛。 她也拉上带毛的外套兜帽，走回家，想着那满脸幸福的小孩，突然想起来了，那个白毛不就是入学的时候和她拍照中的其中一个吗！ 哇！青梅竹马吗？好羡慕啊…… “灰丸，你说如果是有栖会选谁？” 三只小狗从她的大衣里钻出来，一声一声汪，最终以二比二打平。 这算什么？ 卡卡西自从加入了暗部就挺不容易见到人的，从忍者学校回波风家会路过商铺，常年在丸子店聚集的同期们今天也不例外的在那开大会。 卡卡西也不关注，带着小孩看都不看一眼。 有栖走在里面，两个人慢悠悠的走，自己说着昨天晚上突然下起来的雪，早上玩的差点迟到，她怕冷却又爱玩。 他随口接话，上忍公寓的过道因为暖气也没落下雪，只有外面的空地有几个人合着一起打扫。 丸子店里刚刚还在和同期说话的凯看到一生的对手鬼鬼祟祟的跟在两人身后。 有栖回头看了好几眼，卡卡西满心满眼就是手里的小说，转弯就是居民区，只见绿油油的身影向这扑过来，猛猛拽倒他。 “卡卡西！”有栖吓了一跳，不过凯没有得逞，分身砰的一声化烟了，又是一道身影从旁边窜出来，冷冰冰手里剑差一点刺进脖颈处的大动脉。 “凯哥哥……” 有栖看的心惊胆战的，往里再刺一点就能一击毙命的程度，回头一看还是一张顶级阴沉的黑脸。我靠，这么强的杀气！是真的会宰了他的气势！呼吸都停住了根本不敢随意动弹。 “卡卡西！是我啊！！！” 凯控制着颈部肌肉喊着。 形成肌肉记忆的防护进攻动作，这对卡卡西来说没什么，但是视线一歪，看见一张皱在一起的娃娃脸他还是愣住了。 她上前紧紧闭着眼抱住少年的腰，眼泪都憋出来了还不打算放开，卡卡西松开手中的武器。 “你做什么？”他动手把有栖的红帽子带上，把她抱起来，一时摸不准是害怕还是别的情绪，还是先处理凯这家伙更妥当。 有栖埋在他怀里抱紧了他的脖子听着凯说着关于青春对决的事情。 她满脑子都是卡卡西刚刚的表情根本无心听其他的，卡卡西听完没再搭理他，抬脚就抱着怀里的小孩快步离开。 肩上的拥抱越来越紧，卡卡西没想好怎么哄她，就只好抱着她回去，已经想好有灵魂拷问了。 玖辛奈在家准备晚餐，就听家门被打开。 “打扰了。” 是有一阵子没听到的声音了，她关了煤气灶出来，就看女儿红着眼睛从小白毛怀里露出整张脸。 她从他怀里出来要妈妈抱，玖辛奈那是一脚就把卡卡西踹开了，让他进来，手里拿着热毛巾给女儿擦脸，外套和围巾挂回衣架上，收拾好了才抱她坐回沙发。 “卡卡西，是你惹哭有栖的？” 少年仔细回忆了一下再三犹豫，最终点点头。 “当时在发呆，一时没注意……对不起。” 卡卡西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温热还留有她身上的花香味。 “先不要着急道歉！笨蛋！你的状态看起来也真是够差的，有栖八成就是被你这幅样子吓哭的！” 怀里的小孩认真的点点头，卡卡西看被护在怀里的小心肝，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挨骂吧…… 第31章 玖辛奈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想揍他，想起水门的担忧也觉得确实急不得，不过有有栖陪在他身边，还是有点进步了吧，揉了揉怀里的丫头。 “有栖，今天晚上吃芝士吃蛋包饭哦～” 女人都会变脸。 卡卡西想着要不要走人，玖辛奈把闺女放到沙发上，在得到她甜甜的回应后就回厨房了。 有栖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不由分说的跑过来直接坐到他腿上跟个树袋熊一样抱住他。 “有栖不是被吓哭的，也没有哭。” 她得自证一下，卡卡西有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手慢慢的按在她的后脑勺上。 “抱歉。”他又在道歉。 “不要说这个……有栖没有被吓哭，所以不需要卡卡西的‘抱歉’。” 她乖乖的坐在他腿上，一下一下的拍着他，像是哄他睡觉。 卡卡西抱着她就这样闭目养神，难得脑子里什么都没有，舒服极了。 有栖才不会哄别人睡觉把自己哄睡着了呢，她在卡卡西怀里呆了一会儿，水门回来的时候他就醒了，把小孩抱到旁边去，他起身打了个招呼，有栖起身踮脚给工作一天的爸爸一个爱的亲亲。 卡卡西刚准备走，水门拉住他，邀请： “留下来一次吃晚饭吧，卡卡西。” 十二月，天更冷了，止水还相当不走运的换到了晚班，晚上八点到早上八点的值班。 一整晚都要在村子里巡逻，那必然是刺骨的冷。 就连冬一到这个天气也猫到室内里安安心心当一只家养大鸟。 止水倒是，很开心？ 她狐疑的坐在他旁边瞅他。 也没细问他，只知道他要夜间工作到春假，有栖特意把自己最喜欢的那条米黄色围巾借给他。 “新年之前是不是都没办法见到止水了呢……”她翻着书有些无聊的用上唇卡着毛笔玩，想着晚上八点到早上六点，除了晚饭，说不定止水一直在补觉。 “不是呢。” 有栖玩着毛笔的嘴一僵，听到他随口说的话脸颊发烫的厉害，往旁边看他也在写‘作业’，她不再说话用手抱住脸，认真看书。 止水每天都会来吃早饭和晚饭，玖辛奈会贴心的准备好深夜便当，偶尔撞见休息的卡卡西，和水门一起三个大男人左右后的送她去学校。 日子过得惬意十足。 吉丸自从上次看到有栖飞的那手里剑连夜找亲爹开会说让她毕业，不过在场的三代和妻子说了差不多的话。 水门这才以父亲的身份拍板。 “再等等吧，现在已经停战了，这事儿不急。” 假前的期中考试刚结束，有栖在一众至今还在考后复盘的小萝卜丁里坐着听吉丸老师说着放假安排。 她目无法纪的屁股挪到花身边给好友看卡卡西送她的和歌纸牌。犬冢花作为生下来就励志成为优秀忍者的女战士自然没怎么受过艺术的熏陶。 她看了半天没品出个什么花来，只听她用软和的嗓音轻声念诗，反正周围一大群人都在窃窃私语不差她们俩，吉丸理智尚存的掏出一叠成绩单。 很好，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被叫到名字的来拿成绩单！” 有栖扫了一眼成绩单随手放到桌上继续看牌，花皱着眉头看成绩单，对比她的差距大的就像木叶最深的那条鸿沟，有些烦躁的情绪沉在心底。 偏偏对方还有点天然呆。 目光从歌牌上移到她侧脸上，水灵灵的，头发编了个漂亮的花苞。 她真的不太懂，明明自己老爸是四代火影，身边都是有名的英雄们，为什么能这么‘无欲无求’，就像个普通女人。 “对手。” 有栖应声偏过头，像是不解，她已经很久没杀气腾腾的说关于对决了。 突然这么叫她还真是吓了一跳。 “是？” “你是满分吗？” 她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花脸色又沉了沉，有栖瞄了一眼她的成绩单，书面考试只丢了几分，实操分数分数不高。 第二学期学的三人四人战斗阵型，有几个太像她完全分不清，更别提如果要在途中加入阵型的站位。 “花，我们以后一起复习吧！” “哈？”花不满的抬抬眼，看到一片清明的黑眼睛。 有栖晃了晃退，手撑在身边，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温柔态度。 “因为我也觉得那个阵型很难记呀，要是多几个人一起实战学习就更好记啦，我也是看止水好久才记下来呢。” 她说的跟真的一样，明明就是安慰她还找了个这么烂的借口，但是，心情一点也不烦躁了。 “你好歹是超越我的家伙！有点天才的样子啊！讨厌死了！看见你这张傻笑的脸就生气！” 她傲娇的别过头，脸蛋红红的。 窗外又开始下雪了，这个寒假，要不要去找她玩？这家伙除了自己好像就没什么同龄人的朋友吧。 “傻瓜。” 第23章 一轮之花.博人传分花 木叶村一角，这里开着一间小小的花艺工作室，属于是家族财产，他们都拥有同一个姓氏，哦，除了店长，只有店长姓波风。 黄昏时分，院子里工作室唯一的员工正在浇花，而屋子里的店长夫妻俩正悠悠闲闲的吃甜点喝茶。 “诶……是中忍考试啊，好像是有博人和佐良娜来着？” 止水刚从警务部队回来，给她拿来中忍考试第三场考试的招待券还有伴手礼。 有栖虽然不做忍者工作许多年，但是还是很爱看的。 “宁宁是这次的负责人之一，那孩子没和你说嘛？”止水牵着妻子的手，。 “啊，他最近忙着做卡卡西的护卫呢，我听未来说他都不回公寓，果然是不应该让他自己搬出去住！”有栖控告着亲儿子，止水浅笑，揉了揉妻子毛茸茸被打理的极好的卷发。 刚刚到家的宇智波内理人颇为无奈的推开纸门。 看着十年如一日的互动，十五岁的少年当真觉得这个家自己是意外，哦，全家就自己这样觉得，用卡卡西亲传的死鱼眼开口吐槽。 “还不是爸爸那个傻瓜太黏老婆了，一大把年纪还亲亲我我。” 说着说着绕回正题。 “这是卡卡西大人让我来送的票，工作人员忘了真是抱歉～” 宇智波内理人，父母爱称：宁宁，当了十四年的爱子，终于在三个月前不能忍受自己搬到上忍公寓了。 “诶～居然是最前排的票，和大名在一起啊。”止水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地位的参差了，卡卡西还是那么宠她…… “欢迎回来，宁宁。”有栖招呼儿子过来。 “要留在家里吃晚饭吗？” “卡卡西大人说妈妈会担心就让我回来了，当然就是要晚饭啦，他还说想吃您做的茄汁烧肉。” “啊，太好了，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好像一直在陪着鸣人开会，晚上做一点宁宁和我一起带过去吧，还有新的花要交给他。” 有栖附身亲了亲儿子的脸蛋，起身准备晚餐。 儿子应着好，一边走到书柜里拿出一本相册回身做到老爸旁边，他喝着花茶看着妻子的样子真油腻。 第32章 “爸爸，你和妈妈早恋是真的吗？”宁宁翻着相册，以前这熊孩子都不看这些的。 “我跟你妈妈谈恋爱的时候是正常产生感情的年龄噢。”止水指了指那张有栖忍者学校入学的照片，当时还没谈恋爱呢，纯粹单恋，呵。 “四代火影外公和外婆真是帅啊，妈妈小时候确实很可爱……小时候就很好看长大肯定也是超级大美人，倒是爸爸和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嘛。” ……哪里一模一样了！你爸这么英俊的脸！ 视线移到有栖和卡卡西搬家那张照片，两人在写着波风和旗木的门牌旁合照。 “是卡卡西大人啊，啊，爸爸真是横刀夺爱刽子手。” ……？你是谁鹅子，可恶。 少年又翻开一页，被一张照片吸引。 “啊，就是这个吧，妈妈拯救世界，救活五万人那天？” 照片其实被金光挡的看不太清，不过止水记得，是回村子的那天，妈妈因为查克拉消耗过大昏迷倒下。 一头白发黑色纱衣小小的一团，爸爸抱着，身边都是熟悉的叔叔阿姨。 不过在那场战争后妈妈再也没有这样过了，进入了真正的和平时代。 多亏了卡卡西舅舅和鸣人舅舅。 “嗯，就是那天。” “我在忍界历史上读到过，妈妈是了不起的救世主。” “是这样的，你妈妈是非常了不起的人，所以不要让你妈妈担心。” 内理人当然知道，刚想的孝顺话看到爸爸的脸出口就不太对劲，“还是爸爸努努力让妈妈一直对你一心一意吧，我听泉阿姨说佐助大人也很喜欢妈妈呢！虽然我更喜欢卡卡西大人就是了。” ……这破棉袄真漏风。 “妈妈一直都最喜欢爸爸了哦，宁宁，爸爸会伤心的啦。”有栖听着父子俩聊天忍不住笑，就在这个时候，朝日也工作结束回家来了，二十年如一日的太阳花脑袋，凌乱的很。 “妈妈，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今天有宝宝爱吃的麻婆豆腐呢。” “哇！太好了！” 飞来厨房，一把就把妈妈抱起来，有栖稳着锅铲侧过头也亲了女儿一下。 朝日撒完娇就把妈妈放到地上，惊讶叛逆弟弟居然现身于此，这小子现在居然！比她！要闲！ “工作好不容易结束了啦，土影那个大婶真讨厌！要不是鸣人舅舅我才不想再去找她给她当什么护卫，内理人，你去叫外公过来吃晚饭吧。” “诶？！为什么是我！我……很害怕外公的。” “你都这么久没回家了，我可是一直在妈妈身边，外公看见你才会高兴啊，明明那么喜欢你，当心姐姐和外公告你黑状。” 朝日给他做了个鬼脸，又看爸爸盯妻，从脚底升起一股恶寒，连忙喊着：“妈妈我去换衣服啦。” 内理人气不过，起身去隔壁屋。 “带土，一起来吃饭吗？”止水问院子里正撒养料的打工人，他嗯了一声把围裙脱下来，走进屋里。 然后就看某妻奴，也再次转身。 “我也去换衣服。” 内理人带来外公，他今天出门钓鱼大丰收，顺便也给她打下手，大家来的时候时间也正好。 “啊！是我最喜欢的鳕鱼！”内理人开开心心的恰饭，有栖给他补充，“这是爸爸特意买的哦。” “哇，之前对不起啦，爸爸。”宁宁双手合十，为刚刚的嘲讽说抱歉，但熊孩子道歉就是完全没有诚意。 止水才不和儿砸计较，起身帮妻子端碗，主食是荞麦面，在这样炎热的天气吃确实很不错。 晚餐吃完，他们收拾碗筷的时候，止水和朝日被通知回警务部队开会，要为明天的中忍考试做准备，彻底没了和妻子一起出门约会的好机会。 只得儿子抱着花，有栖拿着食盒回娘家，天色深了。 依旧是那间花房，鲜花不减反而还增多了不少。 “今天好早啊，有栖。”卡卡西大概刚洗好澡，穿着浴衣从卧室里出来。 有栖把他拉过来按到矮桌前，说：“是卡卡西晚饭时间太晚啦！” 便当一如既往丰盛，还有一叠特地做了符合他咸党口味的烧肉，内理人跪坐在一旁，把花瓶里的花换下。 虽说这小孩一眼看过去简直就是止水2.0，不过一些行为举止的小细节和有栖确实是一模一样。 “卡卡西大人。” “私底下就不要叫我大人了，轻松一些，内理人。”卡卡西被叫的咯噔一下，这俩崽子，一个没大没小，一个木楞古板。 这不？ 认真较劲：“还是卡卡西大人比较好！” 卡卡西开摆，。 “……嘛，你觉得哪种舒服就喊哪个吧，果然还是你做的茄汁烧肉好吃。” ……？什么时候都吃完了？ 饶是已经是中忍的宇智波内理人都没看清动作。 有栖带着儿子教他插花，随口说着： “上次去的那家铜锅的茄汁烧肉也很好吃呀。” “是吗，那下次再去吧。” “明天的中忍考试会是擂台赛，你应该会喜欢看，不过最近的孩子打起来都软绵绵的。” 听到中忍考试有栖就可来劲。 “我比较期待佐良娜呢，听小樱说那孩子的志愿是火影，会不会是宇智波家第一个火影呢。” “嗯，那孩子和她妈妈确实很像，聪明机灵也有天赋。” 内理人看突然间完全插不上手的花束，妈妈的插手简直是神来之笔，救一坨花于水火，往旁边挪了一步，瞄到矮桌上的照片，是妈妈结婚时的合照，啊说起来……他完全没继承到妈妈的力量啊。 也从没见过她打过架，只能从书上看关于妈妈的名号。 果然和黏人精爸爸比起来，还是「成熟」「稳重」卡卡西大人更帅一点…… 看一眼时间，居然已经九点了。 “有栖，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啊，不要啦，有宁宁陪着我呢，而且我想去坐那个雷车，总觉得很有意思。” “嗯，也行，我送你去雷车站点。” “好～” 三人一起往影岩上走，那里是新开发区，而且新公寓也在那里。 内理人视线飘忽不定，考虑到明天的护卫任务，走上影岩上方的站点，他（尝试）开口和妈妈说：“妈妈，这里离忍者公寓很近……” “我……” “就。” 有栖回头的时候整个眼眶都蓄满泪花，心痛又委屈，可怜又可爱。 “诶，今天也不回家吗？” 卡卡西毫不犹豫的就贡献出自己的怀抱，斥责小孩。 “内理人，不行哦，一个合格的忍者是不会让母亲哭的，夜不归宿，有家不回什么的不赞同。” …… “我知道了啦。” 宇智波内理人皱着眉头盯着卡卡西握着母亲肩膀的手。 他讨厌任何人靠近自己柔弱爱哭生活自理能力极强的母亲，好像就算他是那个六代目火影，他最尊敬的卡卡西大人也不行。 搬到忍者公寓的原因也只是因为离工作的地方近。 第33章 仅此而已。 有栖走上雷车，和卡卡西挥手道别，站在门前，等着电车启动。 内理人站在妈妈身边，即便是空无一人也没坐下。 他其实一直都挺疑惑的，忍了很多年才问： “妈妈，你为什么会喜欢爸爸啊？” 有栖倒是觉得这个问题很苦恼，答案模模糊糊但是可以回答出来。 她思考许久： “嗯，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被牢牢的吸引住了呢，笑容，说话，牵着妈妈手的样子，一举一动。” “每一点都很让我着迷。” 内理人看着妈妈，而她看着雷车外的风景，卷发垂下，目光温柔透出无限缱绻。 表情不一样呢，和卡卡西大人在一起的时候，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 他像姐姐一样把妈妈拥着腰抱离地面，整个脑袋埋在香香的发丝里。 “那妈妈喜欢我吗？” “那当然啦，妈妈和爸爸对朝日和内理人都有一样的爱，过去和未来都不会改变。” …… 他也，最喜欢妈妈了。 第24章 团藏 “玖辛奈！水门！新年快乐！” 新年的第一天，按新年长一岁的算法，波风有栖今年八岁了，她睡到自然醒就往楼下扑。 “新年快乐，宝贝，要一起来揉团子吗？”玖辛奈抱起闺女到一边的矮脚凳上。 她拿着揉好的面团挖起玖辛奈特制的草莓馅包在面团团里。 鼻尖除了家人和食材的味道，好像还有止水的味道？感知不灵敏，鼻子还是好使一点点点的嘛。 回头一看，咦？止水真的在耶！ 少年晚班刚结束，现在正在沙发上补觉，水门说他等会必须要回族地拜年，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 那少年身上盖着一块豆绿色的兔子毛毯，大衣帽子手套围巾护额叠好整整齐齐的放在脑袋后面当枕头，睡得正熟。 “玖辛奈，丸子里能放羊羹吗？” “诶？那可是超大热量炸弹诶……会好吃吗？” “会吧，虽然很甜。”水门，确实不太自信，瞅了一眼老婆已经开始切甘栗甘了，止水那孩子回来的时候买的一大袋。 “有栖，等会也要乖乖去和三代老师拜年哦，卡卡西会陪你一起去，我和妈妈晚上才能回来。” 好的叭，不能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玩了，是新年还要工作的火影家长。 有栖鼓了鼓脸颊，等着丸子进水煮好。 沙发上的止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小姑娘蹲在沙发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的少年脸发烫。 “有栖，新年快乐。” “止水也新年快乐～不过，再睡一会吧，现在才八点半呢。” 她伸手戳了戳少年的脸颊，止水坐起来给她让了个位置，大脑还没睡醒，显得动作慢悠悠的。 “不啦，味道好香，开饭了吗？” “刚刚下水呐，很快就好啦。” 玖辛奈拿过一身和服，是新做好的，上面绘着的红色剪纸，看着似乎是漩涡家的某种图案，给闺女换上，新学的花结也超成功的。 “这样就好了，出门一定要穿好外套。” 有栖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玖辛奈非常满意的拍拍手。 一圈人围在餐桌上说今天的新年，原来水门和玖辛奈原来是要去参加墓园的休沐礼，还要有不少人来给他们拜年，一整天都闲不下来，街上的祭典有栖肯定会想去，就干脆拜托了卡卡西带她四处逛着玩。 卡卡西一早就来接她了，还是一身木叶忍者的标配打扮，绿马甲蓝衬衣，护额遮住左眼，和平时的区别就是他手里拿着一束花，还有各种各样的礼物盒。 大概是山中家新搭建的温室出品，一大束不合时节的木香花，塞到小姑娘怀里。 “新年快乐，四代，玖辛奈夫人。”他带着伴手礼带给夫妻俩，止水瞪大眼睛看礼物的精致程度。 “新年快乐，卡卡西。”水门把弟子迎进来。 有栖把客厅的小百合换下来，心情因为这一大束黄色蔷薇而高兴。 “啊，忘了，没给你准备。”卡卡西眼睛一转，看到里面还有个小鬼，停顿，这宇智波小鬼已经和波风家小孩已经没什么本质的区别了，就是各方一致没同意罢了。 ……止水微笑着说着新年快乐，一点没放在心上。 你最好不是故意的，卡卡西前辈。 “有栖吃到草莓丸子了！” “太好了，那羊羹丸子应该也快吃到了。” 这什么一顿涨五斤料理。 卡卡西沉默的坐到沙发上低头看书，不是什么健康的小说，有栖歪了歪被绑好的头发，蹲下去看书名被玖辛奈直接挡住了眼睛。 “出门吧，卡卡西，这本书，没收！” 止水把她拉到一边和她说悄悄话，小姑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 分了两队人出门，四代夫妇带着止水往村子外圈走，卡卡西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带着有栖往村子里走。 有点烦，看到那两个小黑卷毛待在一起的时候。 小鬼总要长大，有一两个朋友正常的很，可是，还是不舒服，烦。 “卡卡西，我也想看卡卡西的小说。” “已经被玖辛奈夫人没收了。” “那买新的？” 她从手袋里摸出零花钱，指了指路尽头的集英堂连锁书店，卡卡西一把拉住她的手转弯，继续往三代宅邸走。 “你的医用百科全书没看完之前不需要再看新的。” “可是教育用书和娱乐小说又不一样。” “都是书，没什么不一样的，那书不适合你，我以后也不看，你不准感兴趣。” 话说的好死。 有栖呼出一口白气，卡卡西不说话就觉得无聊，今年冬天好冷哦，感觉脸要被冻住了。 下肢冰冰的，果然不应该穿木屐，脚冷的发疼。 她动了点查克拉包住脚才暖和一点点。 家族区域都是块块分明的，基本上可以算是都住在一起，止水给她一一介绍过木叶现在有的大中小家族，猿飞家族和奈良一族住的相当近，一个南一个北。 “是小有栖和卡卡西啊，新年快乐，来拜年吗？老头子在会客室，等等吧，顾问在。”来开门的是阿斯玛，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浴衣，手里拿着一本忍者心得，像是刚睡醒。 “新年快乐，阿斯玛哥哥。” 阿斯玛把他们带进去，叫了一声妈，琵琶湖夫人从茶室走进来，卡卡西把贺年礼交给她，同样道着新年快乐。 “是去阿斯玛房间还是茶室？我给你们泡茶，茂安已经出门了，有栖，我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甜食。” “妈，我有事和卡卡西说，把小鬼放到茶室去。” 卡卡西满脸茫然，有栖仰头看两个个头差不多的少年。 噫！是男人之间的小秘密！ 她跑到师母身边说着想喝牛奶，琵琶湖对她比亲儿子还亲女儿。 当即满足她说去给她热，阿斯玛带着好友上楼，她一个人往茶室跑，房间里好暖和，但是她穿着和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不好随便躺。 第34章 她看着窗外的雪景，早饭吃的很饱，但是师母准备了好多和菓子，她还是能吃下。 就是有些无聊，只能一个人待在这儿。 “波风.有栖。”从连廊里走过来一个人，他一出现小萝北头就觉得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 特别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一个人！ 老师的同事，好友，顾问团中的其中一人，志村团藏！ “团藏大人。”她正儿八经坐好，道年。 “你以后想要成为火影吗？” 有栖眨了眨眼，摇了摇头，“不，我不想，团藏大人。” “为何？” 他还是那样熟悉的裹缠绷带的外貌，有栖总觉得这满身是伤的身体下藏着的是更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脏东西，本身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放杀气的人了，说讨厌好像有点过分，但是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她正经危坐，认真回答道：“因为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保护村子，成为一个出色的忍者，爸爸和老师都已经是火影了，我再成为火影就没什么必要了呀。” 又不是集邮。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团藏的脸瞬间就黑了，她大气不敢出，抱着牛奶杯忐忑的要死。 “火影特有的文件室，藏有你会感兴趣的秘典卷宗，那是身为一个普通忍者绝对接触不到的超高等机密以及被封印起的超强忍术。” 有栖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说这个。 露出个类似迷惑的拖长音。 油盐不进的臭小鬼。 团藏的眼神又变得很蔑视，右手开始蠢蠢欲动，她身上的生命力，森之气息，真是白费这样完美的身体和力量。 “团藏，你要给我弟子包压岁钱吗？”老师走过来打破僵局，有栖一脸难受的跑到老师身边。 唔哇，和这位达人共处一室实在太可怕了。 “老师。” “新年快乐！” 她抓住老师的和服，压根不敢再看那满脸黑气的男人。 “新年快乐，有栖。”老师和蔼的拍了拍小弟子的背。 从怀里摸出红包，放到她手里。 特厚一个！ 团藏站起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就走了，“没准备。” 阿斯玛和卡卡西这时候走下来看小姑娘正在数自己的红包，玖辛奈和水门给的，现在老师又给了一个，手袋装不下了。 阿斯玛和卡卡西一前一后下来，看小孩在旁边数钱俨然一副小财迷的样子，卡卡西打了个招呼盘腿坐在有栖身边，听小姑娘边整理手袋边和老师汇报自己的课业。 查克拉性质转换，形态变化，秘传忍术，难得要死的医疗忍术，哈哈，又是被后辈碾压的一天。 真受不了天才啊，真离谱啊。 阿斯玛佩服卡卡西居然真的能面不改色听这小到能一只手能抓起来的小鬼说，自己都学会了。 习惯就好了，而且卡卡西也是天才群众根本不受影响，心态好得很，无所谓的把自己的腰袋借过去，被装上了她的压岁钱。 新年祭还是很热闹，还以为她会喜欢逛，越走越慢，就喊想回家，她揪着自己的外套，脸色实在差。 “你的手怎么冰成这样。” 卡卡西抱着她回波风家，整个儿一大冰块，没一点暖和气。 就算是外面雪天冷，应该也不至于这样。 她应该是习惯身体包裹查克拉的才对。 “唔，因为太冷了，查克拉要特别特别多，就算是全身保持，也感觉不太够……” 感觉不对劲，又找不出哪不对劲。 看一眼时间，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份红包，塞进她怀里。 “只有这个了，收下吧。” 第25章 早退 “逝去的人是不是真的没办法再见到了呢？” 冬日的夜色来的总是早，卡卡西准备的三倍大红包没拆开，放在桌上她看了好久。 一家人在晚饭前凑齐，听到女儿的问题都沉默了。 她坐在茶几边正在看书，一直在想那个有点让她心脏刺痛的眼睛。 卡卡西没明说，有栖又在意的不行，他是想像哥哥姐姐那样？ 可卡卡西就是卡卡西，带土和琳也是同样，没人能顶替。 水门钻进厨房，准备晚饭，玖辛奈过来把女儿抱起来瞄了一眼她的书，说道： “有栖，虽然无法再次和逝去的人见面，但是，我们依旧可以怀念，死去了就是死去了，这就是生命。” 止水拿来毛毯给玖辛奈，问：“有栖，怕死吗？” “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她把手中的花园养护一百问合起来，坐在玖辛奈怀里，她抱住母亲，将脑袋靠在她胸口，“有栖有很多想做的事，和妈妈，和爸爸，和止水，和卡卡西，和木叶，好多好多，死掉好可怕。” 止水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看着茶几中间摆着的木香花，认真的说道：“不会让有栖死的，我绝对会拼命保护有栖的！” “明明是另一个小鬼。”玖辛奈拆台拆的狠，豪迈的笑声引得小少年满脸臊红，打破沉重的气氛。 她拍了拍手把裹成球的闺女抛到止水待的沙发上。 “哇！好危险的！玖辛奈夫人！” 止水身上穿着宇智波一族的族服，墨蓝配色的正统和服坐的端正样被打乱，接住从天而降的奶团子，玖辛奈揉了揉小孩的脑袋，视线转对女儿笑道：“今天晚上吃寿司了啦，玩一会儿吧。” 有栖觉得自己像快砖，搬哪哄哪儿，她坐在止水怀里，动了动把毯子抽出来分给他。 “止水止水，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有栖想让我走吗？” 止水脸色大变，犯困的眼睛骤然醒来。 “不是呀不是呀，止水看起来困困的，躺在沙发上会脖子不舒服的，有栖的房间也可以让止水休息。”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没事的，我可是忍者，中间休息过了噢，谢谢有栖哟～” 有栖躺在他怀里说想要继续看那本园艺书，止水拿来，她说她以后想种药草，但是药草比普通的花更难培植，要求也很高，而且她也很喜欢花，喜欢的太多了就很纠结。 止水就说等开春之后可以一起去收拾院子。 宇智波的宅邸很大，他平时也不怎么打理，除了必要，几乎都不回去。 宇智波少爷，不过如此了。 如果是小有栖的请求，他会慢慢习惯回去的。 忍者学校的寒假只有两周，水门一刻不停的回去工作被玖辛奈白眼了好久，马上也回岗继续她的封印班工作，把小闺女带给止水这个一周闲人带。 宇智波警务部队轮班一周后才定，他确实不着急回去继续做没什么意思的巡逻任务。 “今天是宇智波的帅哥啊。”花把贺年卡给她，两个小姑娘站一起说悄悄话，他们今天返校被吉丸老师吩咐班级整理校舍。 虽然但是，班里的长辈是不是有点多。 都是陪着自家孩子来的啊。 犬冢鄂，花的爸爸，他看着这个小波风，视线一转就到止水身上，极其粗旷的开口，“还以为是玖辛奈会来，没想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止水。” 第35章 好挑衅的语气，玖辛奈在这十有八九能和他吵起来，止水是第二次感觉到犬冢家那超凡脱俗的嚣张，明明还没说什么，为什么会想揍他。 止水站在有栖身前，护额没带，连衣服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衣，连族纹都没绣。 有栖给他挑的新年礼物。 环视一圈，护额，家族印记，忍者装备，齐了，真夸张。 “……不是打扫校舍吗？”有栖扯了扯花的外套，低声问。 “谁知道，老爸说什么都要来的。” 花坐上狼丸的背，看一眼周围的笨蛋们，怎么看都不用他们打扫了，就问老实人要不要翘了出去玩。 有栖摇摇头，说要和止水在一起打扫。 止水混在成年人人群里气场完全不输，花嫌她榆木脑袋，坐在大狼狗背上就往外跑。 吉丸把清扫用具发给各位家长，人这么多，扫个雪，擦个地，哪需要这么多人，止水就闲下来了，两人坐在校舍边吃便当监工，相当招仇恨。 吉丸过来和止水唠嗑，说起自己因为小姑娘的无理要求再现那不是普通人能做的手里剑术，结果吃了一顿苦头，朝原创抱怨，倒苦水。 “有栖想学为什么不和我说？” 小姑娘满头问号，立刻为自己正名。 “也不是想学呀，只是单纯想看，止水飞那个的时候真的很漂亮呀，结果吉丸老师是笨蛋，我只好给他示范一遍了，可是他到最后都没学会。” 被折磨小半个月的吉丸气的磨牙：谢谢你，天才。 止水没在吉丸面前笑出来，给前辈留足了面子，附在小姑娘耳边，轻声，“以后小有栖想看想学可以直接来问我呀。” “如果是有栖，我会很高兴的。” 轻飘飘传进耳朵的话有点让她心痒。 明明那么冷，脸蛋还是烫起来了，她呼出一口白气。 “老师，我要早退。” ？ 说完，两个简直亲兄妹的小孩就地消失。 嘶，哪家小孩早退用飞雷神这种s级忍术啊！ 吉丸倒抽一口冷气，掐着人中去看自己天真可爱的其他学生，确定自己教的是七八岁真小孩。 飞雷神之术对使用者的要求很高，匆匆用查克拉感应了术式就直接发动，有栖带着止水移动着陆还是有点失败，两人凭空出现在半空往下坠。 “唔，好像高了点。” 她想着要不要再飞一次，时间不够吧……止水拦腰把她抱起来，轻点积雪往下跳。 “有栖很厉害噢！” “飞雷神可是很难学习的超高等时空间忍术，有栖多用一定会熟悉的。” 他稳稳当当落地，搬来长椅把她放在上面，看她出来就泛白的脸。 自己的小屋……好像有点漏风。 她拉住止水的手兴致勃勃，“我想看止水用刀！” 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手脚冰凉，少年听到她的话愣了下随即立刻笑出来。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下午的时间就是这样消遣的，烤火看刀。 少年的刀光没带杀气，动作又快又凌厉，每挥一下都能听见耳边风被切断的声音，刀柄在虎口擦转，时而单手时而双手，动作不带一丝犹豫。 跳下长椅旁边攒起一个雪球。 “止水！” 她说着就朝止水那扔过去。 玩刀的少年翻过刀背试着收力将雪球挑起但是还是碎了，哎呀…… 止水停下来看她又揉了好多个雪球。 看她玩的正高兴，攒了一个小山似的的雪球堆。 “流星雪球要来了噢！” “全都一起上吧！” 说上就上，她用力铲起，十几颗雪球没有规则的划过天空，“上呀！止水！” 刀尖在空中划过一条波浪线像是勾勒了山川，河流，斩去寒冷，一瞬间，天空突然下起了暖雪。 “好厉害！”红色的斗篷一颤一颤的，鼓掌声响起来，止水将黑刀收鞘随手放在旁边，回有栖身前，握住她的手，掌心热乎乎的。 “有栖喜欢吗？” “喜欢！超喜欢！好漂亮的动作，第一次中忍考试的时候看到止水挥刀，就很喜欢了！”她把他外套还给他，两人坐在火盆边。 她坐在火堆旁边，脸被热气熏的红扑扑的，看一眼空空的小包，哎呀，没带花。 “那，我教有栖用刀吧，不过卡卡西前辈好像更合适一点，旗木家的刀法很出名啊。”止水贴了贴她的脸，把火盆往远了放。 警务部队有佩刀，他常用的也是偏短的胁差，这把黑刀是他父亲的遗物，刀身上刻着宇智波的族纹。 她倒是不怕，手指停在凹凸不平的雕刻上摩挲。 “卡卡西的那把刀已经被折断啦，我没有见过他挥刀呢。” “好漂亮的刀，总觉得冷兵器有点可怕，我去医院参观学习的时候也觉得手术台和那些手术刀也很可怕诶……也不知道行不行。” 她总是这样，学到一半才会开始害怕，飞雷神是这样，学医也是这样，止水问她学不学刀又开始犯病。 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 少年扶着她站好，整个身体将她环住。 握住她的手，将刀递到她手中，大一些的手将她的小手包裹住，握在缠着棱形护手的刀柄上。 “凡事都有第一次呀，有栖害怕的应该不是武器本身，因为你不是说了吗，喜欢看我用刀的时候。” “我很开心，你能一直看着我，说喜欢我。” “我也喜欢有栖，害怕的，勇敢的，都喜欢。” 缓缓的抬起刀身，只能看见带有钝感的刀背，和亮着光的刀尖，有栖吐出一口热气，只觉得心脏跳的特别快。 是因为摸真刀吗？ 有栖不清楚，手被带着做了几个慢动作，她从一开始的紧绷到放松，其实也就眨眼的时间。 是不怕的…… 止水就在身边。 第26章 千手 新年过去的小半月，木叶的天气回温，雪水融入土壤，万物复苏。 在暗部工作的卡卡西过得相当不顺利，发泄式的行动每每都要被队长添油加醋地狠狠参上一本，让水门愁了很久。 不知道怎么驱散那孩子的心中的黑暗……卡卡西只会对有栖那孩子会有些不一样啊，果然是需要特别的感情吗？ 但是就算是现在的水门，也摸不清卡卡西对女儿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自己闺女也是。 * 有栖要当姐姐了！ 刚放学被接回家的小有栖就看父母两人抱在一起，一脸呆萌，咦，自己好像打扰了爸爸和妈妈亲热。 “欢迎回来！有栖！” 玖辛奈立刻跑过来，拉着闺女一起跑进来转圈圈，整个人都处在高度兴奋状态。 妈妈又要当妈妈了，爸爸也是又要当爸爸了。 回来的时候路过山中叔叔家的花店，他们好像也在说这个诶。 “有栖要当姐姐啦。” 她晕乎乎的躺在沙发上傻笑，止水蹲在旁边，用手戳了戳她的小脑袋。 “鼬说，他弟弟再过几个月也要出生了，这几个孩子以后会是同期诶。” 第36章 有栖蹭的坐起来，抓住他的手手。 “那止水也又要当哥哥啦。” “诶？为什么是是又？” “因为止水现在已经是鼬君的哥哥啦。” 小姑娘拉着止水转圈圈，不过他看起来比有栖还呆，水门拿晚饭就看这孩子还没反应过来。 有栖跑到厨房拿筷子，率先说道，“有栖今天晚上要洗碗！” “姐姐真可靠！” 止水立即跑过来，“我也来帮忙！” “哥哥也完全不输噢～” 他们俩随着年龄的增长似乎都活泼了不少。 哎呀，好像突然知道可以给卡卡西安排个什么任务了，一定能稍稍将他改变一点点的。 只要亲眼目睹，生命的诞生。 玖辛奈是九尾人柱力的事情是机密，整个木叶明面上知道的也不过顾问团加水门五个人，顾问团几个人抱在一起在说关于止水的事情。 他毕竟是宇智波的族人，写轮眼的威慑非同小可，以前九尾就是被宇智波斑控制了想对木叶下手。 有栖的木遁学了个半吊子，年纪始终太小，非必要不会让她上战场。 “宇智波止水是木叶的忍者，我相信他。”水门顶住压力说什么都要把止水留下。 团藏捏着拐杖，丢下几张暗部调查的文书，是警务部队的报告，无关止水，矛头全指家族。 水门快速阅过。 “宇智波一族并不可信，因为警务部队，他们自视清高，视荣誉为一切，挑起纷争，对权利的欲望伸向村子中心，那可是九尾人柱力，绝不可以轻易放松警惕。” “止水是宇智波引以为傲的王牌，年少成名，不到最后一步，不可信任。” 都最后一步了还信任个毛线。 水门把报告放下，语气也强硬起来。 “团藏，我说了，信任止水，这点我不会让步，无论是止水还是其他的宇智波，都是木叶的忍者。” “至于关于玖辛奈的护卫任务，我已经交给旗木卡卡西，贴身待命。” 猿飞日斩坐在水门旁边，抬眼看了一眼团藏的脸色，绝对是觉得后代的手腕不错。 唠嗑性质的提起关于有栖的木遁学的其实挺不错的。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松了口，团藏不再发表什么意见脸色一直阴沉到最后。 从会议室出来看时间，快到有栖放学时间了，最近都是有玖辛奈来接她放学，所以回家都很早。 水门摸到忍者学校，和冬站在屋顶上看下面的闺女，她正在和其他小萝卜头一起看老师对战。 吉丸好像又胖了。 有栖不愧是他闺女，像是感觉到他了，脑袋转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他了。 感知能力真是出色。 他笑着朝女儿挥了挥手，她继续看吉丸老师和隔壁班的冈山老师对练。 “隔壁班的冈山老师比吉丸老师帅好多！”花混进隔壁班大声给落了下风的冈山老师喊加油。 “可是吉丸老师更厉害一点，冈山老师要输了。” 有栖丝毫不为男老师英俊的面容动容，甚至觉得他有点菜。 体术更耐看一点，忍术和幻术也就最基本的水平。 后知后觉自己观战口味好像被止水带的要求越来越高，哇，不妙！ 人生的乐趣少了好多！这可不行！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晚饭，有栖就说今年也想去看中忍考试！ 威严公正的火影大人当然说没问题。 玖辛奈最近迷上了做衣服，买了一揽子布料，以前常常给有栖改衣服，有栖想要花就绣花，想要星星就绣星星。 现在恶补了一大堆知识买来布料给闺女干儿砸做新衣服。 有栖也有了新的兴趣，研究各种各样的暗黑料理，报菜名就知道很可怕的程度。 “卡卡西前辈，要试试吗？”止水打开窗户问窗外隐藏气息蹲在角落里的面具护卫。 “……不要。” “老实说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啦。” 卡卡西真情实感觉得这家伙没救了，这都能吃下去，你最好是个真咸党。 春假的一个月假期有点长，老师让她天天到猿飞家报道，很好，这个课一点翘不了…… 二年级的第一学期有栖开始明目张胆的翘起了课，因为三代老师常常把她领走，在一众变身术还没学会的小萝卜头里确实是一骑绝尘。 猿飞茂安在亲爹的要求下带小姑娘练体术，她的体力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下确实长进不少。 连人都耐打了。 阿斯玛每次看到都会笑的像个外星人。 玖辛奈的月份大了，不过肚子里的孩子名字还没定，水门一开始就想用根性忍传的主角名当名字，可自来也叔叔现在还没回来。 这事儿也一直搁置下来。 时间一转，又是一年生日，不过这天比较特殊，纲手大人的信也在这天送到了。 止水学了给小公主编头发的手艺，玖辛奈亲传。 她舍不得剪头发，说想留长，止水说短头发和长头发都好看，每天换着花样给她扎辫子。 止水今年准备了一双护手，她开始练体术之后手一直都伤痕累累的，玖辛奈亲手做了浴衣，长度改到膝盖的小振袖，上面的水仙纹样也很合适。 正好能穿去晚上祭典。 “嗯！和今天的花苞苞也超配嘛！” “止水不愧是我的弟子！” 花和三只小狗今天被犬冢家的两只大狗狗护送过来，不过她不知道今天原来是有栖的生日。 “我弟弟出生了，老爸老妈还在医院呢，我就跑来找你了，老爸那家伙搞得我好紧张。” 止水把几只狗带去和冬大眼瞪小眼，两个女孩坐在一起，和玖辛奈开女子会。 “呜哇，和有栖同一天生日，花的弟弟叫什么名字？” 花说弟弟的事情虽然话里带着嫌弃又有关爱。 “牙，这个名字超帅的，不过原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也没准备礼物。” “我弟弟就这么大个，我没敢抱太久，老爸那家伙一吵，小鬼就哭闹个不停。” 手里比划一番，真的小小的一个，实在是太不自在了，就像对待一个易碎品一样。 “那小花这时候和家人待在一起更好吧？怎么出来了我说？”玖辛奈听的心软，给小孩倒了牛奶。 不过也不是全世界小孩都和有栖一样爱喝牛奶吃糖，花就完全不感兴趣。 “忍犬不能在医院里呆，我就过来找有栖了。” 她也想去看花的弟弟，不过也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会来接她，嘛，肯定还能见到的。 “这样啊，可是等会我要出门，要不要一起去？老师说是带我去千手一族的遗址。” “诶？三代？跟你去肯定只能看书，我才不去。” 结果到最后也没劝成功，有栖可惜的看她连夜扛着狗子们跑路。 猿飞日斩带她去了村子外的千手旧址，千手一族原本就精通岐黄之术，这里早已无人居住，但是时常有流入村子的族人来清扫。 纲手拒绝为这么点事儿回村子，但是还是写下了具体存放医典的位置。 第37章 千手一族的历史太过遥远，除了古书，还有能看见各种历史。 大概是一百年前，忍者的村子建立之前，忍者还是受大名府和常人鄙视的存在，为求利益不问手段，战争说开始就开始，是一个家族与另一个家族。 一开始或许还是为了利益，金钱，地位，或是一个好名声，后来，变成了仇恨，为了生存。 两个极为强悍的姓氏在那个混乱的年代脱颖而出，一个是南贺川南边的宇智波，一个是南贺川北边的千手。 只要有一位雇主雇佣了其中之一，那另一方也一定会选中另一个。 亘古不变的战斗让两族争得头破血流，连孩子都无法平安长大。 最后也许也是厌烦了。 也是对战争的抵抗，对未来的期望，两位族长抛去了过去种种恩怨，创立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安心的归处，名为木叶的家。 “千手和宇智波。” 几乎是无法分割开的姓氏。 有栖踮起脚拿下那本族谱，记录已经中断，就连那位三忍中的师姐，纲手与她弟弟的名字都没有记录在其中。 到初代大人那代彻底终结。 千手柱间，这代长子。 千手扉间，排行老二。 千手瓦间，排行老三，享年7岁。 千手板间，排行老四，享年6岁。 最后一页是用胶水黏上去的，字迹稳重刚硬。 敬以唯一的妹妹，千手望实： 希望你拥有的未来一片光明与美好。 是在书上看过的二代火影大人的字…… 战国时代，女孩子是无法进入族谱的，这是唯一的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这本族谱，是二代大人送给妹妹的礼物吗？ 有栖自觉私自翻看别人的礼物不好，马上就把族谱重新封好放回去了。 “有栖。” 老师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是！来啦！” 第27章 玩乐 千手望实。 好美的名字，就像是注入了希望的感觉。 她将带有飞雷神印记的符纸贴到墙上，老师抽出几本信中有提过的书放进她的包里带回去看，就让有栖用飞雷神带他回村，初次检验成果。 这次落地确确实实没有出岔子，误差也控制在最小，空间感知，解析结构，成功！ 她的查克拉稳定了，有效距离也在增大，确实是上天赐予的天赋，不得了。 师徒俩落在猿飞宅邸的院落里没产生声息，琵琶湖和茂安母子俩正在聊天。 茂安叔叔似乎在和一个阿姨谈恋爱，被琵琶湖师母撞见了，正缠着他让他把人家姑娘往家里带。 茂安就像看见救星，立马大声喊道：“有栖，生日快乐！师母特意给你准备了礼物噢！快来吧！” 男人朝小姑娘挤眉弄眼道，有栖自然心领神会，小跑来救他于水火。 由琵琶湖师母拿出来的礼物，一件亲手缝制的白色羽织，茂安给她穿在身上。 “有栖，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的未来一片光明，无所畏惧，坚守本心。” “谢谢师母！师父！” 比身上的浴衣要长一些，宽一些，长大都能穿。 “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啊，妈你做太大了。”茂安叉着腿坐在走廊上没什么形象，捂嘴忍笑。 “才不是！有栖这孩子肯定会好好长大啊！这是为了那一天做准备！”琵琶湖瞪一眼儿子，他实在是没个正形。 冬从天空划过，黄昏下与夕阳几乎是混为一体。 三代看金鸟落地，突然想起前两天顾问团商量的政事，泷隐村之前送来的和平条约今天已经彻底敲定，护送文书的人选是止水在内的两组上忍小队。 由木叶德高望重的几个家族组成。 “有栖，今天止水不在，生日要自己上街吗？”茂安还想着今晚的约会呢，但是又怕亲妈叨叨，把心思放到她身上，寻思一起跑路。 “水门回家之后卡卡西就休息啦，所以昨天就约好了和卡卡西一起上街～” “诶，有栖还真是罪恶的女人。” 她顺了顺金鸟翘起的软羽，不解的歪歪脑袋，茂安叔叔的话怎么听不懂？ 她罪恶？ “你对小孩子说什么呢，正经一点！”琵琶湖握紧拳头额头已经暴起青筋了。 “小有栖，我送你回家吧，不要打扰师父师娘约会啦。”茂安快速的穿上草鞋，手脚并用把小孩抱上就开溜。 金鸟也不留，径直飞走。 有栖满头问号，伸着手草草和夫妻俩道别。 入了夜，街上更热闹一些，有栖被茂安放到鸟背上。 战后第一年七夕夏日祭，木叶在火之国的鼎力相助下，加速恢复繁荣景象。 据说大名大手一挥拨给木叶的预算翻了好几倍。 金鸟驮着小孩，人群中灯火阑珊，虽说茂安叔叔的理由是送她回家，不过，眼下好像这个家好像得自己回。 顺着猿飞茂安的视线，有栖看到一个正在商铺前看手镯的短发女子。 那如痴如醉的爱恋神情～哇哦！ 哇嘎哒！（我明白了！！） 有栖很有道德的不当那金光闪闪的电灯泡，拍了拍冬连句招呼都不带打的径直起飞。 “好大的鸟。” 周围人吓了一跳，随后就看那鸟于低空中盘旋还在向下撒花瓣，几乎所有人都在看。 深藏功与名的小姑娘往下瞄就看见茂安叔叔已经和那个漂亮阿姨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了。 少年一身黑袍，脱了面具，去给朋友们送花，漫无目的的找着那小孩，不是说要一起上街的么。 猿飞宅邸没气息，难道是错开了？ 拐了弯，就是祭典开始的街口了，突然人群嘈杂声四起，又变成惊呼。 就看自己正在找的小孩正在天上骑着她那头巨大的凶兽。 冬不厌其烦的手中抓着一个花篮在空中飞了一圈又一圈，而她趁着机会似乎去山中花店讨了不少花来，手中动作加快，摘了一次又一次，全洒在了这条街道，缤纷绚烂的花瓣小雨，落到所有人眼前。 他们会在风的作用下迎接属于他们的明天。 卡卡西接下一瓣紫色的鸢尾花瓣，握在手中。 “哈哈，是不是超漂亮的！小有栖突然来店里说想要好多好多花就全给她拿来了。”山中亥一和山中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他身边来，夫人身子重，不打算进人堆。 只是单纯来赏花的。 “真可惜啊，明明能趁祭典大赚一笔的，亥一先生。”大概是觉得卡卡西是个相当会煞风景的直男，亥一听了直摇头，心里暗忖，无药可救了。 “那孩子正开心呢，还剩一朵，要送她吗？”南试图拯救他一根筋看起来毫无柔情的心。 卡卡西没什么表情的死鱼眼看着递到眼前红玫瑰，黑袍子下的手动了动。 在两个大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亮出一直握在右手手上的捧花，姬金鱼草和蓝花楹组成，小巧，又富含心意。 “是帕克他们找来的。” 啧，真是不诚实的家伙。 花瓣雨停了，金鸟不知所踪。 第38章 “要是卡卡西现在朝有栖告白的话绝对会被拒绝。”南抱住老公的手臂，脑子里浮现看起来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影。 富有万种色彩的柔软少女和竖满铜墙铁壁的孤僻阴沉少年，怎么想怎么不登对，但故事情节又相当丰富。 卡卡西环视一周也没见着人，他只是一下没看就找不到了，唉…… 南看他不吭声，拉老公转身离开。 卡卡西向来不把常人的话往心里去，跳到高处去找人，掌心的飞雷神印记传出点灼意。 是她。 “卡卡西！” 她眸子含着笑，唤着他的名字。 “嗯，我在这里。”他松了口气，将花塞进她手里，卡卡西往前走了一步，弯腰将她抱住，“生日快乐。” 脆弱不过一瞬，卡卡西充了电有了些精神，问她要不要下去，有栖晃脑袋，说有更想看的。 她拉着卡卡西，探出身子往下看，说最主要是想看茂安叔叔和女朋友姐姐约会，为什么一个是叔叔一个是姐姐…… 不过猿飞家祖传显老倒是真的，阿斯玛那家伙不刮胡子简直就是一夜涨二十岁，茂安副部长也差不多，只是长得真像。 “浅见今子。”卡卡西看了一眼，觉得眼熟，再看一眼，更熟了，噢，原来是暗部的分队长。 这两人，办公室恋情。 三代的直属暗部。 好大一个瓜，不过沉默寡言的拷贝忍者卡卡西对八卦不感兴趣，撑着手臂躺在屋顶上等小姑娘八卦心消下去的时候沉溺在星海里。 “有栖。” “怎么啦？我在哦～” 她甜腻腻的嗓音在身边响起，卡卡西想要说出口的话也挤在喉咙里到最后也没吐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说，“我们下去逛逛吧。” “好呀！这次我不想玩飞镖游戏啦！” 卡卡西目光温柔下来，牵着她先去买糖。 比起去年在飞镖店以败光卡卡西钱包惨痛收场的结局来说，今年的套圈小铺简直就太友好了。 摇着卡卡西的手说想要最终奖的那只黑色小羊，她现在不注意就在撒娇，这绝对是止水那个没下限溺爱小鬼的家伙惯出来的习惯。 要套中五次才能抱走的玩偶，他也就买了五个圈。 卡卡西不吭声的等排队，摸到手就感觉到塑料小圈过于不平整的状态，对手法有些讲究就能中了，前面的几个笨蛋下忍到最后都没注意到，没套中的中忍面子挂不住在旁边挽尊。 真是难看。 还是回去好好继续用功才是正道。 他用碾压式的态度一次五个圈稳稳带走。 把黑羊塞到小孩怀里牵着就走，哇，那了不起的样子走了两步路让他装了二百五十下。 后来逛祭典的人又多了一点，凯带着同期的好友一起来玩，看见卡卡西就嚷嚷着对决，卡卡西也不惯着，干脆应下，钓水球，网金鱼，打太鼓，从街这头干到另一头。 愣是一分钱没花。 有栖怀里的倒是越来越多。 “红姐姐，有栖拿不动啦！”她转头求助旁边来约会的小情侣。 一人抱了点东西，烟花都没看一排人就准备慢悠悠回家了，水门看这架势还以为他们打劫了那条商业街，拿东西还挺雨露均沾的。 “这些是凯哥哥和卡卡西决斗的产物，只有这个才是有栖最想要的！” 旁边的粉羊白羊都没这只最大的黑羊重要！ 把战利品放回家，几个人找了个屋顶等烟花，她抱着黑羊坐在冬旁边。 “这么喜欢这只羊？”卡卡西坐在房梁上，看她宝贝的抱在怀里挼黑毛，连送给她的花都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卡卡西，你看！” 她把黑羊的脸对着自己，如出一辙的黑脑袋黑眼睛，卷卷的……好像。 “哈哈，和有栖妹妹简直太像了嘛！”凯的声音就像平地一声惊雷，他挤到两人中间，像是忘光了前一小时还在出血的钱包以及出多的丑相，突然想起来凯这家伙，确实是少根筋，不在乎。 还真是学不来……只听他们俩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卡卡西重新看向星空。 烟花趁两人不注意，就飞上天空，点亮夜空。 她看烟花，而他看她，真的有那么高兴吗？ 卡卡西想不明白，他以为自己已经够聪明了，可他不明白自己一晚上究竟在做什么，到底想做什么。 有栖也不看烟花了，她感觉到了视线，脸上还带着笑回头靠在他身前看他，卡卡西却单手按住她的脑袋，眼前全黑了。 「有栖，你说人死了真的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吗？」 第28章 九尾 止水的任务遇到了不少麻烦，几批激进派忍者想挑起事端，被情报班审完就打包到付还给各国忍村下函警告。 但放眼望去云隐岩隐内乱，砂隐自保，雾隐自身难保，五大国都是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麻烦。 本来预定一周的任务也拖延了一个月之久，泷隐村离村子太近了，就像之前涡潮村因为木叶的关系成为战乱的导火索，木叶无法眼睁睁的看离自己更近的小国再成为流离失所之处。 这个任务是必要的，而且不容失败。 夏初，宇智波族长家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 有栖是跟三代一起来的，她带上父母的礼物交给富岳先生，转告他们父母过段时间会亲自来贺喜，毕竟她家现在也面临喜事啦。 佐助的名字取自三代老师的父亲，抱着希望他能成为声名远播的强大忍者而取的。 正事做完就跑去看鼬怀里的小娃娃，当真可爱极了，漂亮的像个小女孩，一贯的漂亮宇智波长相，以后肯定是红颜祸水。 “有栖姐，要抱抱吗？” 鼬看起来是心情极好，弟弟也还乐呵呵的撒娇卖笑，他哥哥没点满的情绪好像全亮在这奶娃娃身上，情绪鲜明极了。 “我和玖辛奈说，我想第一个抱鸣人的！就是我弟弟啦。”有栖拿着自己的礼物给孩子看，刚说完就见鼬怀里的小孩听懂似的一下撅起嘴嘴。 见势就要哭，她笑了笑，将手里的万华镜塞到他怀里给他玩。 “哎呀，对不起，不过，这是约定呀～” 止水回来时已经是八月中的夜晚，水门收到消息一直到深夜都在火影室等着他们凯旋，他回来的时候状态并不好，杀了几个雾隐的忍者，他们向来就擅长暗杀，不杀他们那死的就是自己。 他，现在不想死。 “有栖现在还没休息哦，去看看吗？我没告诉她是你回来了，给她留个惊喜肯定会高兴的。” 止水摇了摇头，说明天再去，自己这副带着血味儿的样子别说惊喜了，站前面就是一个大写的惊吓，不想让她看见这样的自己。 鸦舍里带着阳光味儿，躺在那的时候，几只乌鸦飞过来，在耳边聒噪的厉害。 她来过。 不用这群小鸟在耳边念叨他都知道。 “止水~欢迎回来。”好想听她对自己说话。 无论如何都歇不下来的止水还是起身找了个公共浴室把身上快速清理干净，果然还是想见她。 第39章 忍不住的想。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握刀痕迹醒目，磨损结茧好几茬，一时半会估计消不下去。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头发带着温泉的硫磺味，轻巧的落到她爬满枝藤的阳台，位于房顶的金鸟懒懒抬眼又闭上把脑袋缩进羽间，不再看他。 桌上那本厚厚的百科全书两个月前就还给木叶医院，换了本看起来有点年头的小册子。 她不在卧室里，大概是因为四代回家了，没等一会儿，小姑娘就被玖辛奈夫人牵回卧室，推开门的一瞬有栖就看见单膝蹲在她花间扶手的黑发少年。 “止水。” 玻璃门隔着，听不真切，只见她在笑，樱唇翕动，一张一合在念他的名，腿一迈就往他身边跑，满身都是快乐。 推开门就迎他。 “欢迎回来！” 止水将扑到怀里的小姑娘抱紧，鼻尖盈满她的香气。 就是这样，他所思念的声音，味道，感情，所有的一切。 这能算是战士凯旋的奖赏吗？ 他不知道，不想放开，又娇又软的小姑娘从怀里探出脑袋，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他松开了些。 见两只温温软软的小手贴到脸颊上，温热却引得他发烫，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止水！要休息！”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脸色有多差，一阵白一阵红的脸，拉住小手，她就把他往自己房间里拉。 止水不在她闺房里留宿，吻了吻她的手背，垂眼向她保证他立刻回鸦舍睡。 大小姐雅兴，一个飞雷神就带着他直接定位落在鸦舍的榻上。 “晚安，有栖。” 有栖笑着低头轻轻在少年的脸颊是啵了一口。 “晚安吻，玖辛奈说这样就会做美梦啦。” …… 产期将至，水门放了卡卡西假，自己寸步不离的守着妻子，两个小孩身份一个比一个特殊，为了不起疑一个整天任务压身，一个整天作业压身。 根本没有多余玩闹的时间。 一听玖辛奈生弟弟要去村外也不能带她一起去，无人照顾。 小作精主动举手说想去忍者统一分配的公寓住几天和哥哥姐姐玩，傻爹分身乏术，叫来正在休假的卡卡西直接打包带走，引得玖辛奈烦他好几天。 “等鸣人出生就会回来了，玖辛奈，别生气嘛，也不知道会有多久，卡卡西也很让人放心。” 放个球的心！那沉默寡言的小鬼自己都是个未成年！懂事可爱的女儿带在身边有什么关系！ 越说越烦，玖辛奈满脑子都是自己生个孩子丈夫把唯一的宝贝闺女送走自己落了个家门不幸的悲惨剧情，一脚就踢开老公自己生闷气。 老师和师母也没空管她，这几天的忍者公寓生活可谓是新奇又轻松。 卡卡西把卧室让给她，自己在书房打地铺，公寓不大，两室一厅，住一个人宽敞，多一个就觉得有点窄，她每天一大早就会过来把他摇醒喊饿，饭后要出去散步，放学被接回来，朋友们天天造访，一起玩到要睡觉，睡的还不老实。 小作精一点没叫差。 卡卡西叹了一口气把熬不住夜写作业写到睡着的小姑娘抱回房间。 玩的忘了做作业，真是小鬼一个，想着要不要帮她搞定好交差，侧头一看，哦，是三代留的，关于五类基础属性性质转换的查克拉需求…… 搞什么，九岁小孩写这种研究报告？ 她的报告成片晦涩难懂的数据，卡卡西眼睛一闭认命的坐在桌前给她写思路。 十月初，玖辛奈要在暗部的叔叔阿姨护送下出村，想来有几天没见到女儿，甚是想念。 她给有栖带来一件刚做好的外套，橙红艳丽的凌霄花散在领缘，正好穿在那件白色羽织下贴身。 玖辛奈揉了揉她的脸蛋，给她系好绳子，温柔问她：“有栖，这几天开心吗？” “嗯！特别开心，卡卡西，止水，凯哥哥，阿斯玛和红姐姐常常来和我一起玩～而且已经和卡卡西商量啦，我可以把羊羊送给鸣人。” 她坐在玖辛奈身边，怀里抱着黑色的小羊，眼里全是开心喜悦，她有好多好多事想和弟弟想和家人一起做。 “鸣人会不会开心呢。” “会的，鸣人肯定高兴姐姐送她的礼物，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任性一点没关系的啦。” “有栖，等弟弟出生，妈妈就来接你回家。” “还有爸爸和鸣人～” “嗯，一起来接你回家。” …… 入了夜，凯那家伙又自说自话跑来，另一个黑发卷毛在警务部队加班，入了夜，也看不见放松。 玖辛奈夫人生产几乎就是严防配置，三代的暗部现在也都还在岗，村子现在最闲不过普通忍者和被差遣来带小孩的旗木卡卡西了。 吃了一路她肚子吃的圆鼓鼓的，手上还有一袋子零食，她已经不想吃丸子了。 她把丸子塞进卡卡西手里，直截了当的问凯。 “哥哥，你和卡卡西比过吃丸子吗？” …… “我不要比那个。” 卡卡西嫌弃的直截了当。 有栖努努嘴，可是她已经吃不下了，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卡卡西只好吃了。 比她那些需要配合胰岛素吃的料理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栖突然脚一软，整个人往前踉跄，卡卡西拉住她，看她差点摔跤还在发呆，不禁上火，语气都有些凶。 “看脚下。” 她愣了下，像是懵了，疑惑的歪歪脑袋，手心被握得出汗，奇怪的感觉从心底传上来。 “我想去村口等玖辛奈回来。” 卡卡西看她想一出是一出，把火气咽回肚子里，松开眉头，最后一天作就作了，都惯那么久了也不缺这一下。 “去吧，我去拿衣服，也不知道会等多久，天凉。” 有栖点点头，转头就往村口跑。 “跑慢点啊……”卡卡西无奈，也是感觉到冷意，风的味道吹过来时感觉变了。 “凯，你有没有感觉空气变冷了？” “变冷的是你的态度啊！青春稍纵即逝！”凯控诉他变脸快的离谱，卡卡西沉默的看她跑走的方向，转弯准备回公寓。 冬划过天空，有栖跳上屋顶跑的飞快，夜晚似乎都没有这么静谧了，不安的感觉在心口扩散。 “有栖？你怎么来门口了？”止水正在和同伴交换登记日志，有栖就地落在少年旁边，左右张望。 “玖辛奈，说这两天会来接我的。” 她看起来不安极了，止水上前刚想安慰她就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气息，心头一惊。 感觉到了，有什么很像的东西。 有栖看向村子中心，她的心脏，刺刺麻麻。 与此同时，也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如同巨大的岩石击锤地面一般，九根尾巴张扬绽放，野兽嘶吼的声音响彻每个人的耳朵里。 地面震起来，止水先一步将她护住。 “有栖！” 强烈的风暴将在场所有人都掀翻了。 少年抱着她往安全的地方跳，她看着那妖狐，心跳快的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第40章 是，怪物，九根尾巴的狐狸，不详的灾害，玖辛奈一直隐藏的黑暗。 “我，止水，玖辛奈好像出事了。” 手攥着男孩胸前的衣物，在发抖，耳边几乎都是悲鸣，喉咙酸涩颤抖，查克拉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外溢，她看见了，那一瞬间，时空间的裂缝，九尾出现的痕迹。 “玖辛奈，她现在不是……” 止水看向她的眼睛怔住。 有栖自知现在自己呼吸急促的厉害，硬是深呼吸一口气，落到地上，她知道，她有能解决这件事的力量，不止是为了玖辛奈，更是，为了大家能够活下去。 双手像修炼时那样合十抱拳，少女拼尽全力，查克拉肆意外泄，丛林拔地而起，她的目光泛起红光，不断的加大忍术范围，针对性的去捆住正发狂的妖狐。 这特殊的查克拉无疑是让尾兽安静下来的良药，形成的树木九尾毁了又起，不断复生，直到彻底将其下半身按住。 她全身都在用力，快速结了个印，脸上血气尽失，硬是将庞大的九尾妖狐移到村外。 来不及喘息，止水抱住她没让她失力摔下，有栖仍在继续感知，她知道的，这个村子里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查克拉。 是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气息。 是她和冬的金色。 …… 找到了。 …… “有栖？！” 眨眼间，她便不见了，连带气息都没留下，止水不顾身后同伴一声又一声的呼喊，往高处一跃，乌鸦从抽出的通灵卷轴里飞出。 “找有栖！快点！” 村子还是一片混乱，他在被摧毁的废墟里将平民救出来，至今没有迎击九尾的命令，还好。 有栖飞雷神没成功着陆，查克拉流逝的厉害，额头一层薄汗喘的厉害。 落在黑袍男人身前，一张虎皮面具，只露出一个猩红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还想去找那木遁的使用者。”他缓缓的低下身，身上的铁链丁零当啷的响，只见他朝自己伸出手。 月下的光温和又柔软，空气中却血腥味肆溢，有栖的眼尾泛红，一把拉住他，确信的喊出他的名字：“带土！” 第29章 彼岸 多熟悉啊， 这种景象。 小小的手一点一点拆除他苦苦树立起的心墙，那点眼泪就是锄头，本以为是牢不可破，坚不可摧，实际也就是那回事。 从猜想到确定，径直的朝他的怀里扑的小孩子。他的确抱住她了，就像从前一样。 有些恍惚，看到波风有栖的眼泪，听着她的声音，感觉到对方温热的体温，大脑再次迟钝了。 啊，是啊，还有一个，靠味道能分辨出他的人啊…… 头脑在打架，猩红色逐渐填满空缺。 计划……他的计划…… 她口中哭喊着的玖辛奈，妈妈有危险，要去救她，眼泪落到皮肤上，烫？ 瞳孔睁大，不应该存在的心脏在颤抖，他伸出右手，耳边像是有人在不断的催促，只要杀了她，杀了她，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他是谁了。 “哥哥……” 她会去那个存放着死者的地方，放下亲手写的信，琐碎的日常，少女的抱怨，好多好多话，字迹越来越漂亮。 头好疼，她的声音如同雷鸣。 要斩断这世间的因果。 无论是谁，都不能妨碍他现在选择走的路。 原本处于虚空的右手缠上她的脖子，用力掐住。 “唔！”她不可置信的睁圆双目，眼泪不断的划过他的手背。 对上一只猩红色的瞳孔，手中燃起查克拉。 她的眼中也染上一片猩红，随即还在挣扎的身体便无生气的没了反应。 乌鸦声起一声便响起合鸣，只见金鸟就如同光，猛的砸过来，在她背上的止水拔出背后的胁差砍过去，往脖子上削的。 怒吼：“你是什么人！” “给我放开她！” 诡异的触感，刀没攻进，反而是穿过去了，止水因为惯性往一边摔去，立刻就结了印准备吐出火来。 有栖被随手丢出来，止水冲过去连忙用自己垫住那小小的身体，还睁着眼睛，却全无回应，少年几乎绝望，失声喊着她的名字，捧着少女满是泪痕的脸，祈求着她能够如往常一般，给予他回应。 黑袍人无声的看着这一幕，眼泪干涸在了他的手背，被他随手擦在了外袍上。 他没回答眼前的男孩，冷漠的望向月亮，诡异的涡轮让他旋转起来，金鸟立在两个人身前，止水松了刀，情绪几近崩溃，颤着手去探她的气息。 “有栖？” 啊，是她的名字。 …… “计划继续。” …… 呼吸，没有了。 …… 混乱刚刚结束，金鸟带着两个完全失去意识的小孩落到三代火影身前。 玖辛奈咽下最后一口气，闭上了眼，最终，一家人还是用这种方式团聚了。 有栖…… 她握着女儿小小的手，仅剩的查克拉一点一点，传送过去，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 总得试试。 “妈妈。” 这孩子其实不爱叫她和水门爸爸妈妈，她说，她以他们为目标，她想拼命学习，保护大家。 撒娇的时候就会这么喊，她特别乖，怕自己给他们添麻烦，明明是个爱哭的性子，忍耐的时候又很倔。 她生的漂亮，以后肯定是个不输火之国公主的美人，想把所有漂亮的衣服给她穿。 认真又努力，明明就只有那么小一个，却是比水门那个笨蛋爸爸还要有天赋的小天才，将自己圈在四四方方的书桌上。 可是，她知道她自由的样子，她会跟着冬飞遍每个角落，在空中的时候，她的笑容真的可爱极了。 她该是自由的。 有栖， 你要活下去， 你要用自己的方式获得幸福。。 * 不想死； 还不能死。 身体轻飘飘的，一直在下坠，她看见自己的卷发，眼睛好疼，身上也好疼。 一点也动不了。 掉在地上却是不疼，她感觉不到自己在哪，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我……死掉了吗？” “有栖小姐，这里是只有活人能到的地方。”巨大的山似乎在蠕动，她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身上……也不疼。 “但是，这里也是活人绝对到达不了的场所。” 一只和她一般高的活蝓从白色高山上分裂出来。 “这儿就是生与死的夹缝，湿骨林。” 是她的通灵兽，“活蝓大人。” 她看到自己半透明的身体，更惊讶。 “您不在这里，但是，却来了这里。” “啊……这应该就是止水说的，在时空间里迷路了吧？”有栖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头疼的厉害。 她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活蝓大人知道怎么回去吗？” “这里并没有来去的方法，而且您现在的样子，大概也无法离开。” 第41章 飞雷神也没反应，可是，玖辛奈还在等她回家呐！ 有些恼火的盘腿坐在地上。 哎呀……还是黏乎乎的。 她不喜欢。 “大概，只要身体醒来就好了，有栖小姐不用着急，我可以陪你看看这里，这里近千年来。” “来访者加上您也不过五个。” 有栖坐在活蝓的背上，听她慢悠悠的介绍。 一扇扇诡异的门，活蝓说，这个是隔绝这片区域的地狱之门，名叫罗生门。 门上的面容现在还闭着眼睛，毛骨悚然。 “有栖小姐。” “使用我的力量吧，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无论形态，但可以证明你是可以完成这个术。” 有栖起了点兴趣，不过她这样子？ 怎么学？ 她都觉得自己没办法飞是因为根本没有查克拉，身体除了头疼什么也感觉不到。 “成为完全的仙人。” 有栖听水门和自来也说过，他们的蛙好像也是有成为仙人这种说法的。 “唔……等一下啦，活蝓大人，我先确认一件事。” “是？” 她手上结印，催动查克拉。 连个飞雷神的戳都盖的勉勉强强。 “应该……以现在的情况没办法修炼吧？” 活蝓也沉默了。 只好给她慢慢解释，在不动的情况下感受自然能量，并吸收。 活蝓觉得以她的天赋，学会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有栖盘腿凝聚查克拉收益微乎其微。 身体，没有回应…… 她真的在时空间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但是，活蝓说她还活着，迟早都是会醒来的。 查克拉恢复的不快，大概是因为身体还虚弱，如果吸收了自然能量身体应该也能恢复的快一点。 她在第五天时就开始感知自然能量，试图加速恢复身体，她的身体现在确实是不动的状态。 严格按照比例精准控制。 她能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能感觉到身体里那股不属于她的查克拉，已经彻底和自己相融。 她醒了，醒的突然，把房间里的一众人打的措手不及，她身体炸出一股查克拉，实在是骇人。 被叫回来的纲手完全没有尊师重道的意思，一眼望过去满脸都写着烦。 带着暗部面具的卡卡西和止水两个人好像也发生了什么，磁场诡异，定睛一看，止水身上也穿着病号服。 “止水你生病了吗？有哪里痛吗？” 她眉眼清明，病气消散，只是声音有种像是很久没说过话的低沉，止水握着她手，伸起一只手草草擦掉眼眶里的泪珠，没出息的喜极而泣。 “没有，我没有痛的地方，有栖呢？” “完全没有啦，有栖很健康哦，迷路了好久，好像意识跑到湿骨林去了，用活蝓仙人教的方法加快身体恢复啦。” 止水扶她起来喝了口温水，唔，肚子饿了倒是真的。 “好了，你的小弟子醒了，我走了，老头子。”被赶鸭子上架的纲手任劳任怨的重新当起了奶妈。 但是她是医生！不是保育员！ 工作结束就该结工资放她跑路。 “这孩子有成为医疗忍者的天赋，不如之后就由你。”三代最近忙的不得了，还是趁午休过来看，正好逮住要带着静音走人的纲手。 她看向有栖的脸，嘲笑似的又带点不耐烦。 “这未成年脸上一点韧性都，没，有，不凑巧，是我讨厌的那类型。” ……？有栖突然被讨厌了？ 脑袋懵懵的看向止水，少年安慰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发誓她如果嘴里冒出个侮辱性词汇就让这年近半百的老太婆吃一发写轮眼，又听纲手踩着带跟鞋一步一响走到病床旁。 声音高傲，一点也不温柔，和老师形容的差不多。 “小鬼，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没有你那种像我爷爷的天赋，听说你是四代收养来的？” “是……呐。”她有些紧张的不敢看她。 周围几人也顿时噤声。 “我帮不了你，但是，按那两个人的遗志选择你的未来，这是我的经验，挺起胸膛去选择，能不能超越我一点也不重要。” 有栖呼吸轻了一节，什么话都没听进去。 黑色的瞳仁颤抖起来，手部肌肉痉挛的厉害，止水握住却丝毫没有好转，她看向纲手，重复了一遍：“遗志？” 坏人给自己做了，无所谓，反正她老做这种事儿了。 “对，遗志，四代火影和他的夫人在这场九尾之乱中牺牲了。” 她身上的力量不受控的爆发，就跟她初醒放出的那查克拉一样，深邃可怕，像是能在一瞬间震碎房间。 即便是那样，止水都没放手。 一直站在窗边的卡卡西也过来拉住她的肩，喊着她冷静一点。 她怔在病床上，血泪划过脸颊，满腔血从喉咙里挤出来，这一下是真真实实的炸开了锅，纲手往后跌了一步，尖锐的惨叫响彻整个医院，外面的自来也听动静不对，推开门就进来。 连忙扛起纲手往外跑。 喉咙黏答答的，她把血咳出来，不断的喘息，没办法冷静下来，头好痛，眼睛好痛，心脏好痛。 全身都好痛。 好痛啊…… 止水连忙抱住有栖，知道她还没失去意识，顺着她的背，身上染满了血垢，顶着恐怖的查克拉，不顾一切的将她拢在自己身下。 “慢慢调整呼吸，有栖。” “哭出来，有栖。”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 “大家都在你的身边。” 第30章 回家 “有栖怎么样了。” 卡卡西把她换洗的衣物拿来，三代复位后他就移到了三代的直属暗部队伍，没什么空，能抽身出来都是因为当老师的担心生死不明的弟子。 “状况不太好，到现在还没醒来的迹象。” 止水一直在旁边守着，宇智波被怀疑是这次九尾事件的主谋，包括受刺激的宇智波止水也被列入重点怀疑对象的名单里，他那天确实是看到了写轮眼，但疑点颇多，他没能说出口，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收到的是九尾的攻击。 “有些不太敢想象这家伙醒来的样子啊。” 卡卡西站在窗边，整个人都身处在低气压中，止水感觉到前辈更丧了，陷入无限自责的情绪。 “四代夫妇殉职的消息，对她会是很大的打击，我如果跟着她一块去，她或许就不会受到攻击了。” “与其一觉起来面对这些。” “不如就这样……” 一直睡下去吧。 “卡卡西前辈，你认真的吗？” 止水回过头来，两只眼睛因为情绪起伏不受控的染红，三枚勾玉收缩后不断放大，愠怒喊道：“她是很认真的想要面对未来！她有很多还没实现的梦想，目标，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这是在侮辱她！” 卡卡西背对着，沉默的望着窗外。 “抱歉。” 算吵架吗？不算吧，单方面被个后辈教育了，而且他充分感觉到，这个后辈已经越过他，走到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去了。 第42章 她醒了，情绪失控到吐血，按止水的说法不是第一次，只是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 她完全安静下来，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止水又沾了满身的血迹，草草的换上鼬带来的族服继续陪在她身边，静音虽然担心自家师傅，但还是负责的给这个小姑娘做检查。 三代带着卡卡西出了病房，心情烦闷的厉害，手里拿着烟斗，听静音报告，“心音已经恢复正常了，呼吸道检查，只是轻微中毒。” “过呼吸这种常见焦虑反应，通过血液报告推测是遗传，在药物作用下也容易复发。” 遗传隐形，加上现在的爆发根治已经变得不可能。 这次她爆发木遁将体型硕大的九尾移出村子无疑是大功一件，会议上全是在议论此时的上忍，加上因为水门夫妇牺牲的原因，影响颇大。 三代压住自请带班的担当上忍，“等波风有栖恢复意识我会亲自问她的意见。” 于玖辛奈，水门和自己的想法，若是她还没想好就顺其自然，战乱时都没想动用她的能力，战乱后肯定也让她按照她父母的意思继续活下去。 纲手不至于和一个控制不住的病人计较，心理疾病谁没有呢，把药开完趁三代不在立马就出村了。 她生病这段时间止水几乎就是寸步不离，鼬听母亲说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每天都会带来餐点帮些忙，村子被毁的地方很集中，宇智波一族这片区域的商业街受了不少灾害影响，因为村子似乎在研究变更村内格局，所以修整街道由建筑部接手。 本族的人照常生活。 “止水哥，我们好像要搬家了。”鼬抱着弟弟在陪护床上坐着，眼前受他敬重的族兄正一勺一勺给心上人喂热粥，她的精神不大好，至今都还恍惚。 “嗯，族地那边受了不少的影响吧，还好伤亡没有那么惨重。” 只是九尾人柱力是瞒不住了，知情的忍者们心照不宣的沉默。 杀掉四代火影一家，重创‘英雄之女’的妖狐变成了一个婴儿。这种传闻在坊间流传，无风自走。 佐助因为聊天声被扰醒，当即就哭起来拽回兄长注意力，鼬低头哄他。 有栖因为哭声也抬起头来，看向襁褓中的婴儿。 “鸣人……？”有栖眼中恢复了一点光亮，突然忆起自己应该还有一个刚刚降生的弟弟。 “鸣人在哪里？止水？” 她呼出一口长气，拼命压制自己的心脏，跌跌撞撞的下床。 “有栖，不要急。” 止水扶住她，她身体还没彻底回复，走起来都有些困难，“我带你去找鸣人。” “慢慢呼吸，没事的，鸣人还好好的。” 他确实不赞同有栖现在强行出院，她现在的状况肯定不会有什么出院许可，但，她想走也没人能拦得住她，这也是能让她安心下来的唯一的理由了。 波风宅给鸣人准备齐了新生儿需要的东西，止水抱着她回去，快到家的时候她还是撑不住缩在他怀里闭目维持体力。 “这片区域宇智波不被允许靠近。” 止水被两个暗部拦住去路，面具也挡不住的杀气，手上扶着刀，再走一步的后果不言而喻。 “我们要回家。” 有栖抓着止水的衣服，她的心情差到极点，隐忍的哭腔，已经睁开的眼睛却冷到了底。 上挑的眸子在这种情况显得极其阴森可怖。 “不要。” “挡住我们回家的路。” 她恐怖的查克拉自然而然的形成威压，让两个普通的暗部大气不敢出，流着冷汗只得让开身体离开两人的去路前。 两队暗部一边派了个人将这件事去通知了三代，一边去找团藏，按照现在敏感的立场，尚未懂事的人柱力身边绝不可以出现一个宇智波族人，何况是宇智波鼎鼎有名的瞬身止水。 毕竟他与波风家的关系真正知情的也不过几个人。 有栖停在婴儿床边，小小的孩子只有暗部几个连爹都没当过的糙汉偶尔照顾。 “鸣人。” 她扶着婴儿床慢慢倒下，马上泣不成声的嗓音，让站在门外的止水心脏阵阵绞痛。 那孩子有一头和四代一模一样的金发水色眼睛。 “没事的，这孩子很健康，有栖，你是姐姐呀。”止水给她披上一件外衣，把她抱进怀里，一点点顺着。 坐在地上，听着她的哭声和被吵醒的奶娃娃比谁的哭声洪亮。 他向来就有不错的耐性。 起身检查一下小孩的吃喝拉撒，就抱着哭累的小公主去外面休息，倒是屋顶上趴着的冬因为他们的哭声苦不堪言的把自己缩在一起。 他偶尔借宿波风家，会因为值了晚班草草歇在沙发上，玖辛奈夫人和水门大人常常会给他准备便当和毛毯。 有栖的毛毯自然是带着她的香味，又软又舒服，比起空荡荡的屋子，这里毫无疑问，同样算是他的家。 眼睛的疼痛已经过了好几天，他觉醒了新的力量，是曾在宇智波祠堂里记载过的能力。 从盥洗室里拿过她的毛巾，蘸水拧干，坐在她床边给她擦干净哭花的小脸，她已经完全没力气，哭完之后就马上睡熟，止水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他不想离开。 绝不会让她再次陷入危险了。 他躺在她的身边。 手指轻轻拂去沾着泪的发丝，低头轻轻在她的脸上吻去湿气。 房间里只剩细微的呼吸声，止水拥着她，听着她的心跳，那便存在安心。 已经，没事了。 有栖放查克拉吓暗部的事可大可小，但是规定就是规定，明面上的流程还是得走，暗部那边咬住止水让他接受调查。 有栖来的也巧，老师和团藏围着一张茶桌对立面坐着，桌上放着一份暗部的报告，有栖被叫来的时候，止水的手已经被拷起来了，暗部就拽着他。 动作粗鲁又用力。 小姑娘快步上前拉住他，立刻叫停，她跑到止水面前，朝老师直接承认自己犯了错，心情不好，想见鸣人，想回家。 理由就那么简单。 三代很严厉的对她分析利弊，说道：“你要考虑风险，有栖，现在并不是可以放松的时期，这件事关乎到村子各方意见，并没有那么简单，村子有村子的立场。” “老师，鸣人是我弟弟，止水是，我的朋友，同样将鸣人当做自己的弟弟。”她旁若无人的拿过钥匙，解开锁链，哗啦啦掉到地上，瞪了一眼拽住止水的暗部，“松开你的手。” “九尾封印已成，那孩子同样是英雄，英雄之子，但是，这个世界没有比我们更想保护鸣人的人了，对于我们来说，鸣人只是鸣人。” “别太高傲了，小姑娘。” “写轮眼有控制九尾的能力。” 有栖飞快的接过话茬，“木遁也有。” 团藏轻提一下手中的拐杖，盯着两人的阴沉双眼一片黑暗，她丝毫不惧。 “世界远不止你一个稚童想的那般简单。” 波风有栖讨厌志村团藏，这个人，明明是在看她，却好像是在看一件待宰的羔羊。 最主要的事，“有栖本来就只有九岁。” 第43章 她拉着止水走到老师面前，果断拿出两张检讨书，大声背诵里面的内容。 “对暗部的哥哥使用力量是我的错，我会认真反省……以后会多加注意。” 听得出是态度诚恳，坚决不改（这个划掉），三代接过检讨书，板正态度，叫弟子到身边坐下。 “好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还不错，以后要注意一点，有栖。” “卡卡西，你带止水先出去吧，富岳应该在等他，还有把有栖这个检讨书给青狐和麟兔看看。” 有栖欸了一声，白发少年从外面走进来，在沙发后面接过那两张检讨书，没看错的话他用那只红彤彤的写轮眼正在快速扫描！ “卡卡西不准看！” 对方轻笑一声将检讨书叠好收起来，带着小子离开现场，团藏知道肯定会变成这样，啧了一声火影大人的心软也当即走人。 第31章 是蛇？ 关于鸣人的事，要向你抱歉，但若是要保护那孩子，或许也只有这一种方法，这是水门和玖辛奈的选择，也是他们选择保全村子与未来的方法。 村子里已经禁止再讨论九尾的事，你不能让别人知道鸣人究竟是谁的孩子，水门的敌人太多，鸣人还太小，无法抵抗如雨点一般多的仇人。 悲伤的记忆会因为在时间里淡忘。 他要在村子里健康的长大，在阳光下成人。 那孩子要作为漩涡鸣人，不能被任何人注意，在村子里隐姓埋名的长大。 …… 有栖停在墓园那巨大的火纹下，仰着头看着那大大的标志。 身上的白色羽织，凌霄花外套被风扬起，长长的头发乱了视线，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想说的太多了，对爸爸，对妈妈，对身后的所有人。 弯腰将手中的栀子花搁在成堆的白菊上。 心脏跳动时带着刺痛，明明在呼吸却怎么都不够舒服，不太好，大概是很严重的病，她有时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好冷…… 今年冬天好像来的有点早。 “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卡卡西走到她身边，和她说止水已经被富岳接走，还有她答应去卡卡西家，以及老师告诉过她他想要全权接手关于自己未来生活的事情。 她没拒绝。 呼出一口白气，伸手拉住卡卡西的手。 “可是我想回去收拾东西。” 卡卡西回握住她的手，用热气将她凉丝丝的手包裹住，以后，他们两人，会一直在一起的。 家人啊，果然感觉不太一样啊。 卡卡西牵着她，只是收拾了些衣物和书，小孩的东西都被止水挪出来了，方便暗部的人养小孩，冬依旧坐镇这个三层小楼，她最近似乎也有些虚弱，根本不想动弹，有栖想的是她是不是年纪大了…… 结果被金羽戳了脑袋。 她把写着波风两字的门牌摘下来收到地下室里，又回到婴儿床边看鸣人。 “鸣人，要好好的长大。” 她将小黑羊放在他旁边，这孩子，就比玩偶大一点点，有栖踮起脚将被子给他拉上去。 小孩安安稳稳的睡着，他真的很乖，除了那天被她吵醒，不哭也不闹。 觉特别多，小瞌睡包一个。 卡卡西去和暗部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就带她离开。 他拿着塞满书的旅行包，买了她爱吃的甜食，回到那个不大的公寓。 有栖把书摆到书架上，要收拾的东西其实不多，少的东西在十月初短住的几天里都配齐了。 她坐在卡卡西铺在地上的被褥上，唔，有些于心不忍，自己霸占了他的床害得他只能睡榻榻米上。 “睡哪都一样。”卡卡西把日子过得相当随便，看着公寓的格局，盘算一阵面积，她大概没办法养花了。 老宅那边养了狗，现在往那搬也有些麻烦。 暖气开放前，给她摆了个被炉在客厅，替换了原来的餐桌，桌上的水果都是甜的，卡卡西这个真.彻头彻尾的咸党做晚饭，也在尽可能的情况下放了一点糖迁就她，其实有栖不挑食，他是清楚的，给什么吃什么，就算面前摆着一桌变态辣全肉料理只要说吃她哭着都能吃下肚，但是他想这么养她。 波风有栖是个极好养活的小姑娘，食草嗜甜，给颗糖能开心一整天。 “止水，回去会因为我受到麻烦吗？” 卡卡西洗了碗，回头就看见她躺在榻榻米上，身上盖着被炉的被子，松开手中的料理书，懒懒的看着窗外，今天的云有些厚。 “不会，宇智波把他当宝贝。” “就跟三代疼你一样，宇智波富岳族长对他也不错。” 他给她拿了个枕头来，自己坐在一边看小说。 有栖去瞄他的小说，只是一般男孩子会看的冒险小说啊…… “卡卡西喜欢看这类小说？” “打发时间。” 有栖拉起卡卡西，说想出去散步，卡卡西也就陪她出门，她病了大半个月，马上都要十一月了。 “唔，卡卡西，我错过中忍考试了吗？” “延期了，再等等吧。” 卡卡西牵着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晃消食。 “那我如果提前毕业是不是也能参加啦？” “要有任务经验才能参加，不过并非只有中忍考试才能升上中忍，由高层推荐直接升迁也是有可能的，上忍都是这种方式你应该熟悉。” 卡卡西看到了家装店，转弯拉着她进去。 推荐升迁确实熟悉，止水也要升了，老师说的，他已经进了观察期，审核通过就是上忍。 卡卡西现在的暗部好像没有上中下忍这么一说，有自己的升官方式。 茂安叔叔好像就是管这个的副部长。 房间里多了个通顶衣柜，公寓的卧室很窄，放下床只能从床尾出入，现在门后的小桌子变成了衣柜，唔，更窄了，整个房间都满出来的感觉。 但是有栖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卡卡西拿着她的衣服进来，现在连原本合身的睡裙都有些垂坠，闭着的左眼微微松动。 她瘦了很多，下巴都变尖了，还是胖一点更好看。 “不是说明天要回去上课？还不睡？” “睡不着，我看了好久的月亮……” 她惯会撒娇，卡卡西在旁边哄了她一会儿，等她睡熟，就这样陪着，就这样他居然也开始期待「明天」了，老师，这也是你的决定吗？ 卡卡西早上有任务，天还没亮就走了，暖桌上留了便当和钥匙。 深秋清晨的水雾湿气很重，有栖出来看刚刚升起的太阳，还是觉得冷。 她背着挎包，里面除了书就是便当，看着就很无聊。 忍者公寓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热闹起来，有栖往外走出去，和晨练的忍者们错过。 她往南贺的方向走，想去找止水，不过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有任务在身上。 哎呀，生活一下就变了好多的感觉…… 好不习惯噢。 “噢，这不是小丫头嘛，这么早就出来找男朋友吗？”这一头狮子一样的白发好认的很，对方宿醉出来，满身酒味。 第44章 “男朋友？我去找止水啦，今天要回学校了。” “前天给叔叔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 自来也被她这副乖巧的样子搞得混不起来，宿醉的酒意连装都装不出来了，他蹲下把小姑娘梳直的头发揉成鸟窝，冷白的皮肤见不到一点暖色，还真是像纸一样脆弱的感觉。 “道什么歉啊，水门是老夫的弟子，你是水门的女儿，老夫的师妹，照顾你属于人之常情。” “你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女儿，像纲手那天说的那样，你要挺起胸膛来面对自己的人生。” 她要背负英雄之女的称号活下去，延续黄色闪光与血红辣椒的传说。 “嗯，有栖知道。” 她用手指顺了顺头发，卷发缠在一起，扯得有些疼。 “快去找男朋友吧。” 大手拍了拍她的背，放她往前走。 她往村子的角落走，又看到从感觉就和蛇一般的男人，他站在路的正中央，正看影岩，她最近好像和传说中的三忍格外有缘，一夕间看全了。 他没看她，只是叫了她的名字。 “波风有栖。” “大蛇丸叔叔。”有栖眨着眼睛礼貌的微微欠身。 “您经常在这看影岩吗？” “我没那么闲。” 噫，果然还是觉得悚的慌，和这个叔叔在一起就觉得可怕。 “柱间细胞，知道那是什么吗？” “初代大人的身体细胞。” 他从腰袋里，展开一份卷轴。 “我在你的血液里发现了这种细胞的存在，不清楚是谁将你创造出来的是何许人也，从未见过融合的这样完美的实验体。” “好可怕。”有栖黑色的玻璃眼珠盯着大蛇丸。 大蛇丸似乎因为她直白的恐惧停住了一两秒，他终于看向她，消化了她的那个好可怕。 “有栖才不是实验体，有栖就是有栖。” 大蛇丸那双似蛇的面容看着这个小孩，终于起了点兴趣。 身边的查克拉变得刺鼻，他猛的伸长了脖子冲有栖袭来，整个空的都发出一声巨响。 “你做什么呀？” 她一瞬间凌空落地，手中握着一片金羽用来防身，看来不是空有一身本事。 “飞雷神么，速度确实快。” 金鸟一瞬间便落到小孩的身前，速度了得，金色钢羽炸开，凶兽发出强大的杀意。 大蛇丸无所谓的笑笑，一次偷袭不成功便没准备来第二次，从背后又拿出几卷卷轴，丢在地上。 “失败了，不过，饯别礼，算是。” “特别给小师妹的。” 他背身离开，气息消失了，连杀气都没有了，好莫名其妙的就攻击她然后好像又没了兴趣？ 什么呀？ 有栖跑过去蹲下捡起那几支卷轴，是柱间细胞的研究过程。 这东西不是应该被禁了才是，他还在研究吗？ 她没细看，掀开一点就能看见里面沉甸甸的记录，实在是毛骨悚然。 “有栖？怎么了，我看见冬飞过来了。” 止水瞬身来她身边，她把手中的卷轴放到冬背上的行囊里，她回过头来表情带着清澈的愚蠢。 “大蛇丸叔叔送了一些饯别礼，不过他也要出远门吗？” 止水完全不能把会送礼物的大蛇丸和自己熟知的那个画上等号。 第32章 是人 “有栖，你终于回来上课了啊。” 呜哇，大家的表情都好微妙……有栖硬着头皮坐到位置上，花也在看她的表情。 “嗯，身体已经恢复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上课的呀？”有栖看街道损坏的还挺严重的。 学校也是修整过的模样，校舍变大了很多。 “一周前，学校没受很大的影响，你真的没关系吗？老妈说你能平安回来上课就已经是奇迹了。” “老爸说三代还专门请了传说中的纲手大人给你治病都束手无策。” 哇，好过分，说得好像有栖要死掉一样。 “我很好啦！”她将书放到桌上，吉丸提前进来讲课，打消其他小萝卜头的好奇心。 学校现在的氛围还挺阴沉的，九尾内乱战死一部分忍者，多的是学校里学生的父母，年轻一辈都被保护起来没有前往战场。 “都说了没事啊！” “你看！我还是那么强！” 休息时间，操场上传来一阵喧闹，有栖被花拉过去看热闹，是高年级组的学长正在对练。 “是那个，海野伊鲁卡前辈。” “他的父母也在那个里面战死了。” 她从别人的嘴里听见关于那个强撑起笑脸的少年，回去的时候听止水说了，是他的同期。 算算年纪，大概明年就够年纪正常毕业了。 止水是七岁毕业，在忍者学校呆了小半年，多少算个同窗吧，从战场回来之后，也很久没联系过了，连面都没碰上过。 有栖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学生时代的事情，挺新鲜。 不过止水也没深入讨论其他的事情，反倒提起了关于族地搬迁的事情，族地的新地址搬到离南贺相当近的位置，也和有栖和止水第一次玩的那片湖，特别近。 木叶住建部根据宇智波的要求更改了新地址的面貌，传统古朴的和式风格，就连路上的青石板都丝毫未变，墙上更是多了十步一走的族徽。 止水被分配到的宅邸依旧在宇智波族长隔壁，他似乎也准备在宇智波族地常住，提前修缮了一片乌鸦站架搬过去，院落的鹅卵石小路旁给她准备了一片肥沃的土地和假山，她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有栖一听就起了兴趣，拉着去山中家的花店，就从南夫人那里接过大把种子，是她一直想种的，已经开始预想以后的花园了。 他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脸颊，“还没准备好呢，周末的时候，有栖陪我搬家怎么样？” “好呀～” …… 大蛇丸叛逃了村子，就在他攻击有栖未果的那天下午，卡卡西一周未归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有栖和老师告了周末的假，他举双手赞同放弟子出去玩，回去路过烤肉店，听猪鹿蝶三个叔叔喝酒的时候八卦到的。 “叔叔，大蛇丸先生以前就是那样的吗？” 有栖站在窗外，用手指在脸上画了个蛇的眼角，突然说话引起三人的注意。 亥一和鹿久喝了酒，似乎是不打算和小孩说这些，秋道丁座看到是她就问要不要吃饭，她本来也是出来觅食的就没拒绝。 “有栖，吃草莓吧。”亥一得了个女儿，现在满满的父爱无处撒播，鹿久笑他傻爹，亥一笑他没闺女。 “谢谢叔叔。” 有栖坐在亥一身边，扒拉来两片生菜包住草莓啃。 “对了，叔叔们刚刚是在说大蛇丸先生吧，有栖想知道！那个人总对有栖说莫名其妙的话呢……” 三个人齐齐的看过来，酒带来的红似乎马上就褪了，表情带了点严肃，“对你说什么了？” “唔，就说了关于木遁的事情啦，那是大蛇丸先生研究了很久的东西吧。” “那个人，从以前开始就是那样了，很神秘，好像什么都无法满足他。”丁座给小孩烤了一盘肉，她是真讨人喜欢，当然担心有过多不良的接触影响了她。 第45章 丁座让她不要放在心上，有栖一一应下。 “人是不会没有理由就变的，他原本并不是过分阴沉孤僻的人，大概，还是因为战争吧，那个时代远没有现在轻松，自来也大人和纲手会更清楚那个人的为人。”鹿久继续沽酒，懒散的靠在窗边，确定没人了才再次说起。 有栖半懵半懂的听着，她自然是想象的到大蛇丸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那样像蛇的可怕的人，他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多岁的青年人，也没团藏那么恐怖。 最起码自己说害怕的时候，就连攻击她，也没有再带杀气。 像蛇一样的人啊。 他那天，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呢？ 后来有栖就知道了，暗部一个队伍搜查了大蛇丸名下所有的研究所，带回来一个年纪不大的中忍。 御手洗红豆。 她已经疼晕过去，浑身都是可怕的印记，封印班和医疗班轮番上，都没一丁点消退的迹象，最后三代将还在学校的有栖带了过来。 有栖将自己的木遁加入封印式，让她身体里胡乱流通的查克拉安静下来。 她将手贴在那三枚黑色勾玉咒印上，能感觉到大蛇丸的气息。 他的脸上似乎带着疯狂的笑容，对感知意识的有栖说着，“我成功了。” “和红豆姐姐身体里的细胞彻底融合了。”她回头拽拽老师的袍子，用木遁的力量暂时压下去了，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用查克拉肯定会再起反应。 老师遣退一旁的封印班，和弟子看起留在研究所的咒印卷轴。 “老师，大蛇丸叔叔追求的什么呀？” 三代拿着卷轴的手一顿。 “你要是对那么危险的家伙起兴趣可就遭啦，他啊，想寻找人不可能拥有的永恒。” “可是叔叔有那么可怕的蛇面影。” “那他也依旧是人类。” 三代对弟子向来温和，他本身也是个脾气极好的人，有栖从来没见过他生气。 有栖看老师的样子，他大概不后悔自己放走了不可饶恕的弟子。 他平等的爱着每一个弟子，每一个木叶村村民。 “要准备最大的封印式，有栖，能行吗？” 小姑娘立马站起来，拍拍胸脯自信道：“没问题！” 将红豆身体不属于她的细胞分子清除，再彻底封印种在身体上印记。 若是毁去，毫无疑问，御手洗红豆会再次经历一次生不如死的痛苦。 那天攻击她，不会也是为了这个吧，呜哇，果然还是很可怕。 有栖结束之后就直接躺地不起，体力为了清除红豆身上的‘毒’见底，这可是超精细的活，没休息多久就为了封印咒印用木遁压制来保证万无一失。 不是说查克拉量是根据身体素质决定的嘛，有栖觉得这句话判断肯定有误，为什么她体力那么差，查克拉却有那～么～～多～～～ 累死人啦。 从封印台里出来，有栖就看见正在等她的两个少年，止水这次搬家，也能勉强算是个乔迁喜。 邀请他去宇智波新族地看他的新家。 不过卡卡西任务刚以失败告终，没休假，所以不能去吃他家的第一顿饭，只是叮嘱记得把小姑娘送回来，表示家风严正绝不允许夜不归宿。 三代觉得卡卡西说的对，当即就给他安排了个护卫重症病人红豆的任务，坐实自己的没有假期。 有栖回去路上拉着卡卡西说自己学会了做什么新料理，又用撒娇的语气抱怨他出去执行任务没个预告，她等了好久才自己吃上饭，还捏了饭团。 原本接她过来是想照顾她，像从前老师那般，原本以为自己能平衡好，但没想到原来这么难。 现在也确实感觉到了身边多了一个人之后感到分身乏术，任务中时常都会想到关于自己在家的小孩食宿健康问题。 就连火之国的初冬将至，气温变低，他都会想，她今天穿的够不够这种和任务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唉，老师当时是怎么平衡好的，不愧是闪光。 卡卡西难得才会搭腔，两个小卷毛又自然而然的聊起来，止水好像学会了有栖她常用的尾音和可爱的说话方式，但从一个快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嘴里吐出来还真是怪恶心的。 手里收紧小姑娘慢慢变凉的手，他一言难尽的打断两人阴阳怪气说他不理人的话题。 “止水，不准学她的说话方式。” “呜哇，卡卡西前辈好凶哦。” ……挺巧，他上次这么想揍的也是个宇智波。 周末的上午，止水把需要搬迁的家具整理到借来的货车上，都是父母，祖父母那辈留下来的东西了。 有栖和冬是走来的，白色的羽织下穿了厚厚的毛衣和长裙子，卡卡西前辈给她换了个长筒靴，不是一般的忍鞋制式。 “止水，早上好呀，这是卡卡西让我带来的慰问品！” 止水小心的将家具稳在小车上呢，自己已经是个小灰人了，看到小姑娘站在前面，摸了摸带灰的家具，看来等会还需要大扫除才能搬进去。 除了家具，止水的生活用品也不多，基本上一个麻袋就可以拎包带走。 “止水，你这里需要人帮忙吗？”宇智波富岳一眼就看到有栖在院子里装生活用具和衣服，“是有栖啊，今天来帮止水吗？真可靠啊。” “富岳叔叔。”这小姑娘越大越乖，大人的政治争斗向来不牵扯到小孩子，他也不多说什么，欢迎小孩来做客玩乐。 “族长？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有很厉害的帮手。”止水从里面出来，用了点劲把桌子搬到小推车上。 自家搬家的时候，就看见了，所谓的厉害的帮手。 那头时常盘旋在木叶上空的金鸟。 原来是波风家小公主的鸟！ 第33章 身旁 那确实是很可靠，拉风极了，两个小孩哼着小曲拍着手，领在这搬家大队的最前面。 美琴笑着拍了拍自己眼睛恨不得长在前面的大儿子，让他去玩。 “还以为那孩子是安静挂的……”富岳拉着牛车和妻子聊起来。 “果然还是收到玖辛奈影响了，热热闹闹的不挺好的。”美琴抱着佐助，跟着前面的小曲拍哄他。 族地里因为这次被迫搬迁，整片族人都相当阴沉安静，全是不满。 主张和平的富岳其实不想继续深入这个问题，但是又觉得不舒服，“麻烦的是有栖是三代的弟子，长老们估计又要在耳边喋喋不休了。” 美琴：“三代的态度真的就像大家传闻那样吗？” 富岳：“谁知道呢，他一直都是放任团藏的态度。” 十一月初的中忍考试止水因为长得小，被拉去中忍考试第一场考试当托，有栖就去老师那看热闹，历年考试的考试都差不多，有栖看见几个眼熟的二刷三刷，这次考试因为签了和平条约，还有不少别国的下忍来参加考试。 观赏性也直线上涨。 十二月，木叶下雪了，快到新年了，有栖从鸣人那出来，她给他拿了新的衣服，小孩子还真是看一次一个新样子，检查一番二楼的暖气这才上楼。 第46章 冬卧在房间，一直都没醒来过，她出去把阳台上枯死的花藤收拾干净，原本这里开了的花交给山中家的花店，没开的花一并挪到止水的院子里，搭了保温棚子就算是冬天也不怕。 唯独落了她的蔷薇花，她原本想着春天若是再开一定很美，现在看却是有些萧条。 听暗部在旁边摘了面具念叨，周围的护卫换了今子阿姨的小队，会一直陪到鸣人会走会跳。 “婴儿可真是难带的不行，根本不知道这孩子是为了什么哭，也就小有栖来这会乖那么半天，特别有眼力见。” 有栖蹲下看着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就冻坏的蔷薇，提炼了一点查克拉，将进了雪的根修好。 昨天的雪下的不小。 “原来这个算眼力见嘛？” 她将花盆放回房间里，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揉热自己冻僵的脸，彻底捂暖和才去靠近鸣人。 弟弟一看到就她就翻身来看她，有栖拿玩具去哄他，他嘴上嘿嘿带笑，两只手都去握她伸来的食指。 热乎乎的，就像个小太阳。 眼力见？不对，应该管这个叫认人，有栖想着，心里就格外欣喜，就算不能说出来，弟弟依旧能感觉到，知道， 她是姐姐。 等他玩累睡着，有栖这才离开，天已经黑了，卡卡西回去等了一会儿，始终没等到那小孩回家，不是说要去找鸣人？ 这么冷的天难道跟止水出去玩了？ 越来越不像话了！ …… 来通知他的是警务部队的宇智波忍者，说是波风有栖昏倒在居民区，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卡卡西当即就出了门，身上薄薄一件蓝色的衬衣，深夜的木叶医院依旧不算安静，他找到有栖是在一边的公共点滴区。 发了高烧，差一点烫碎体温计，现在打了退烧针稍微降下去一点。 “免疫系统下降的很厉害，大概是因为受了冷才会烧那么厉害，这两天都要打点滴。” 医生把病例拿过来，交代了两句就走了。 小孩脸都烧红了，卡卡西看着手里飚到头的体温计就手抖，摸了额头抹了一手湿汗。 果然还是因为穿的少吗，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要是玖辛奈夫人知道肯定会大骂自己一顿吧。 止水从族人那里看到关于有栖的报告当即就往医院跑，不过那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刚醒，和卡卡西在说昨天的事儿，对于自己倒在路上没一点印象，只记得回家的时候又下雪了，冷的不得了。 “有栖，你身体已经没关系了吗？”他一路狂奔来，有栖看到他，第一时间瞄了一眼上方的时钟，秒答：“止水你快回去工作啦，有栖已经不要紧了。” 她现在这么埋汰，浑身都是汗，头发也乱糟糟的！当即拉过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喂饭的卡卡西手停在半空中，咽了一口名为窒息的口水，一脸阴郁的看着止水。像是在怪他出现，他一冒头这朵娇花都不好好吃饭了。 “诶？？”止水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时间是被赶走的。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丸子店，百思不得其解，鼬看他那样，疑惑的飘出一句：“止水哥你告白失败了吗？” ？ 更痛了！ 不过有栖没让他自闭太久，退了烧就跑来找他了，她身上穿了件火红色的毛毛外套，看出来是前两年的大斗篷改的。 止水轻轻托起她的手，防止她踩雪摔跤，发现她手上还带着手套，是同样的红色，全身上下就露出一张脸。 她推开止水宅邸的门跑到刚结束一天打工生涯的少年身前，还带了些病气的脸是高兴的。 “止水止水，你看，是卡卡西拜托裁缝店阿姨帮我改的！可爱吗？” 像只喜庆的兔子。 止水红了脸，把有栖抱上走廊，给她脱鞋，说了个“超级可爱”就直直关上玻璃门。 随即埋头扫雪。 有栖吃了晚饭才跑过来的，止水把侧院的雪扫光就进来陪她玩，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一样不缺，带她去自家书房里走，有栖一眼扫过去，全是没接触过类型，神话，秘传，自传…… 关于忍术的书也有不少，还有幻术，宇智波向来以幻术出名，写轮眼更是有自己独特的幻术。 “有栖觉得写轮眼是什么样的眼睛？” 止水想起不止一次从她眼里看到过的红，不太像写轮眼，疑点颇多。 “很厉害的眼睛！” 止水忍笑，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拿起一本宇智波里讲给孩子听的神话故事，坐在她身边读。 得到神奇力量的辉夜姬平息战乱最后变坏被儿女杀死，就连止水在未长成的时候也是会听族里的长老不厌其烦的说起这种吓小孩的神话。 然后接上一句我小时候也是听这个长大的。 有栖说玖辛奈曾经给她讲的故事明明是辉夜姬飞到月亮上去了，为什么流传到宇智波会变成深夜噩梦小说，止水笑着道：“这就是宇智波的黑深残。” 呜哇，超级可怕。 诸如此类的画本子相当多，什么十根尾巴妖怪啦，每个人都会有的第二种意识啦。 对于这种没什么营养还会做噩梦的故事有栖没什么兴趣听他展开讲讲。 止水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框子草莓，他总是能在各种时间各种季节拿出来，每一颗都甜滋滋的。 有栖立马就把有毒的睡前故事放到脑后，说起自己想提前毕业的事儿。 吉丸，老师，卡卡西的表情各有各的精彩，因为她给的理由也带点任性，她说她不喜欢同学总用同情的表情看自己。 放任，担心，忧愁，但，他们并没有阻拦这事儿的发展，明年三月份就毕业，在此之前上不上学随她，就这样没再讨论。 有栖当然选择再陪同窗们度过这几个月，毕竟他们关系还算不错，如果不用那种好像要代替她难过的表情看她的话她还是能好好保持平常心的。 止水担心的是她会因为他们情绪不佳，现在没人比他更熟悉有栖的病情了，像是那种吐血的情况止水想想就头皮发麻。 当场几乎所有人都被那样子的有栖吓着了，明明就是个很健康的小姑娘，身体情况却一次比一次差。 吓死人了。 “不会了啦，止水别担心，我会加油哒！” 她拍了拍少年的脸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大抵是在书房里玩的太晚根本没注意时间。 卡卡西一脸麻木的过来找人，确定她没在雪地里乱跑乱跳才放心。 外面又下雪了，止水带着歉意把前辈迎进来，拍了拍肩头落下的雪，揉了一把潮湿的头发，问他自己家的小孩呢？ 视线从玄关处摆的铃兰上移开，跟着止水进屋，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奔出来，说：“我就知道卡卡西会来接我的！” 还好，不是什么气死人的发展。 但是卡卡西浑身都湿哒哒的，止水说不要步了有栖的后尘发高烧才好。 秉着做榜样的心态，卡卡西觉得他说的对，接了毛巾就把自己擦干，把头发吹成一把冲天的魔法扫帚，有栖把自己的米色围巾围到他脖子上。 第47章 后知后觉这不过是某人想把喜欢的小姑娘多留一会儿的卑劣手段。 不过止水真没这意思，他找伞的功夫，有栖把他拉到茶室坐着，把自己的夜宵吃光光。 卡卡西手里拨弄着止水茶桌上摆的竹子，虽然这东西看着不太像有栖的手笔，但确实是她送给止水当乔迁礼的，属实是太过斯文含蓄。 他好像有些生气，有栖抱着伞把手趴在卡卡西的背上，两人没在止水那多待，慢悠悠的晃回家。 卡卡西背着她，疑惑于，她居然没有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明明平时和止水天塌了都还在说。 他再次自我怀疑，看着远处的路灯，问她：“你是不是……更想做止水家的孩子？” 有栖只听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的响，她握着手中的伞柄松到底砸到两人脑袋上。 她眼泪啪啪啪的坠下来，透过薄薄一层的衬衫，落到卡卡西背上。 男人步子没停，看的那盏路灯消失在头顶，想着如果她说是，自己会怎样。 送回去吗？做不到。 那自己问这句话的意义是什么？没有意义。 “卡卡西不想要有栖了吗？” 她抓住卡卡西身后落了眼泪的那部分衣服，声音沙哑的抖动。 小心的缩在他身后，喉咙紧的厉害，但是，她还能忍住，她说过的，她能控制好的。 如果是他们…… 不是他们，她问的是，自己。 他坚定了自己的答案，声音像是一瞬间就度过了变声期，温柔低沉，“我不会不要你。” 第34章 也许是个番外-限定月读 五大国有名的佣兵组织晓。 意为希望黎明的组织。 他们的据点位于常年阴雨的雨隐村。 是个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很平静的地方。 空，是代表了他们的戒指，两人，一戒。 站在最高塔楼的一处出口，他知道她最喜欢在这看这凹下的景色。 “爱丽丝，站在这里会感冒。” 她是宇智波和千手的罪人们的女儿，没有人期待的降生，自出生就是不幸的命运。 被抛弃，被厌恶，还有一双被人惧怕的眼睛。 父母失踪后， 她逃走了。 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浑浑噩噩的生活了多少年。 他突然闯进她枯燥无趣的生活中，给了她能够回去的地方，能被称为家的地方。 男人托起她的手，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她唤着他： “止水。” 她一个人时的眼中总是饱含悲伤。 他轻轻抚开挡在女人眼睛的卷发，波纹状的眼睛，她有些害怕的敛下眼，却被他阻止了。 “鼬说有村子的委托，想去吗？”已然成熟的男人抱着妻子靠在雨隐最高处的出口。 爱丽丝伸手抱起他的脖颈，仰头吻着爱人，他总是被她汲取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无法离开他的爱。 有些着急的吻，止水抱着她的腰，一点一点走进雨中，距离一点一点缩短，直至为负。 “我爱你。” 跌落空间，就是他们熟悉的房间。 真可爱，止水手撑起头躺在她的枕边，给她盖上毯子，她的长相是非常乖巧的，性格柔软的惹人疼，低头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无论发生了什么， 他都无法离开她。 止水知道自己在那连一面之缘都称不上的相遇中，就已经无可救药的被她牢牢吸引，他离开了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村子，最深爱的族群。 女人闻言醒来，转了下身子，说道： “回去吧，木叶，他们也许遇上了没办法解决的事情。”爱丽丝埋头靠在丈夫的胸前，声音很弱。 她知道，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会在培养他一切的村子里活的很好，宇智波第一高手，能够成为火影的宇智波天才。 她听很多人说过。 两人拥在一起用着只有你我能听见的音量说着。 “好。” 入夜后，就是晓组织约定会面的时间。 红色祥云的黑袍，里衣是一件深蓝色的裙子，厚厚的卷发遮住半张脸，只露出鼻尖和被抹上绯色的唇。 他带上用苦无划了道痕迹的护额，走在一个人站在出口处的爱丽丝身前。 一起结印。 睁眼便是几人用忍术齐聚一堂的一幕。 主持会议的是止水的好友，也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名叫宇智波鼬。 “爱丽丝，止水，你先去草之国附近看看，火影的委托里附带了一个这个照片，去找他。” 鼬看着好友，他们形影不离是老样子了。 “好。”止水接过照片。 “一星期后在火之国集合。” 爱丽丝点点头，说罢便和止水携手消失。 白色的刺猬头，自称□□仙人的三忍之一。 启程的第一天，那是个晴朗的天气，绿色的草原只有一片显眼的树林。 止水唤出乌鸦把照片递给她们看，乌央乌央的一齐飞走。 想找一个人很容易，两人走在绿草茂密的郊外，止水看她左一下右一下的抬手和乌鸦们玩游戏。 突然，不知道偶然触动到什么机关，止水就看眼前一片青蛙，就像喷泉一样将两人淹没。 “爱丽丝！”止水推开眼前的生物，老婆丢了！ 噢，老婆没丢，只是情况也不太好，她不喜欢这种被包围的感觉，该死的通灵之术就算把时空间通道封锁都没有消失。 要粗暴一点吗？ 止水把她拦腰抱起就跳出蛙群。 “青蛙？” 写轮眼看着这些通灵出来的蛙群，其中最大的红皮青蛙抽着烟喊道。 “我们奉命守护这里！不可能让你们通过的！” ……好像闯进不得了的地方了。 “这些好像就是自来也的通灵兽。” 止水就看爱丽丝满脸迷茫，身后随即出现一颗求道玉，两人飞在空中。 讨厌青蛙。 止水指着最中间的树林，说道： “树林里还有别的封印，去解开应该就会消失了。” 爱丽丝点点头，求道玉立刻变成一支黑棒。 猛的击穿封印。 “里面还有人。” 爱丽丝坐在丈夫怀里淡淡出声。 止水抱着妻子从天上缓缓降落。 青蛙群嘭的一声消失，乌鸦们先一步飞进森林。 血的气味很浓，乌鸦们围在旁边嘎嘎嘎叫个不停。 果真是重伤到差一口就能咽气的自来也，止水蹲在他旁边查看状况。 爱丽丝能救他，他真是好运，止水低头看生之花绽放将他包裹起来。 白发男人吐出一口淤血，那一口黑血被净化，已经恢复到能睁开眼睛的程度了。 “你们是什么人！” “我知道你，宇智波止水，为什么要救我，你应该已经背叛村子了才对！有什么目的！” 爱丽丝视线一转无言的将飞到这里的求道玉销毁，弯腰把一边的祠堂中摆放的竹签书拿起来。 “等一下！那个必须要等到天空中的月亮染成红色才能打开！” 第48章 外形还是少女的她看着手中的东西，又看了一眼他将其递给男人。 “我们的任务是找到你然后带回木叶。” 止水看着男人结果书之后明显的停顿，下一步大概就是打量自己的妻子。 往前一步就把她挡了个精光。 “任务？” “既然你已经没事，就离开这里吧。” 说罢，空间就如同开了窗子一般展开，而“窗外”的景色很明显就是。 木叶忍者村。 第35章 一个一时兴起的博人传番外 中忍考试第三场比赛当天，止水做好队员配备就亲自在大名区域坐镇，有栖穿着浅紫色的浴衣，头发盘起，眼尾勾起一朵小花，整个人娇滴滴的，看起来一如既往十八岁。 夫妻俩莫名其妙就黏在一起了，站一起观赛。 “止水！止水！你看到那个手里剑了嘛？”妻子娇俏的连喊丈夫两声，都明显被那边吸引住目光。 “怎，”么飞成那个弧度的…… 止水正奇怪，有栖兴冲冲的拉着丈夫袖子，眼睛亮晶晶的，无比欢喜。 “好可爱的颜色哦！糖果色的耶！” 丈夫笑了声，搂着妻子哄道：“回去我拜托猫婆婆那边做。” “嗯！” 战斗节奏都很快，佐良娜那边更是一拳就结束了比赛。 “那孩子比佐助小时候还要优秀呢。” “小樱比佐助聪明呢，佐良娜也更像小樱一些。” 鹿代也很聪明，贯有奈良的作风，大家都是脑袋很灵活的少年少女。 擂台赛最后是三人混战，有栖看着那三个小孩和丈夫赌最后谁会赢。 她毫不犹豫的就押了博人，不过他们无论是谁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孩。 “……那个是，卷轴？”有栖看清从博人身上掉出来的小卷轴，变成五个成组的影分身。 最终以鹿代投降，博人获胜结束。 有栖疑惑的看向止水，她确实是没感觉到博人有能支撑二十五人以上的查克拉。 “时空间忍术？” “大概，不是。” 止水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染上写轮眼的红，揽着妻子让她听鸣人说话。 哎呀……博人作弊了呢。 有栖看着舞台上父子俩的互动。 感知神经突然一痛，有什么东西在破开时空间。 有栖指着天空的一处大声喊：“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随即两人直接砸到中忍考试会场中央，顿时破坏整个场地。 “保护大名大人！”止水护着妻子，立即喊出声，用须佐能乎保护这一片。 泉她们带队也瞬身出现，和警务部队一起带普通人避难。 有栖看其中有个大块头径直朝她这里冲来。 “这个女人有十尾的气息。” 绿色的螺旋剑砰的刺过去，那人速度也不在他之下，不止怎么就闪到须佐后面，举着红斧就要砍下来。 佐助抱着佐良娜，撑着那斧子堪堪打开，力量很是悬殊，止水提着刀去想将金式的手削下来。 鸣人那边也飞的很远。 有栖看着就蹭蹭冒火，飞雷神过去就给停在朝日面前的桃式一脚，飞去另一个方向。 “妈妈！”朝日心脏都快从嘴里飞出来了。 手中握着雪，差点眼泪就掉下来了，有栖回头揉了揉闺女的卷毛。 金花结界以她为中心往外扩散，安抚朝日：“宝宝带弟弟们去外面，不用怕。” 桃式过来，两人狠狠的缠打在了一起，从地面打到空中，有栖一扇子就把他扇到地上。 砸出一个大坑，灰尘散去。 桃式躺在地上，因为身上的脏污无比恼怒。 金式没有和佐助和止水恋战，看目标不在这里便马上撤退。 佐助撤下多余的查克拉，扫视这场骚乱。 止水草草的看了一眼他们，战场都不是很安全。 五影那边还有一个，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群家伙，每个都有恐怖的查克拉和轮回眼。 “有栖已经去七代目那边了，佐良娜没事吧。” 佐良娜自觉跑到木叶丸身边，回答：“没事！” 朝日带着弟弟们狂奔过来，那边俨然已经是在结界里打了好几十个来回。 有栖拿着团扇俨然已经换了一副姿态，月白色的直发附上一层流光溢彩的黑色查克拉纱衣，两只眼睛呈波纹状。 金式拿着红色的斧子一下劈开结界，朝有栖冲来。 “姐姐！” 鸣人的九尾外衣将她包住，她只觉得挡下那个斧子整个手臂都不能用了。 有栖躺在鸣人手臂间，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将金花结界彻底散开。 蓝色的须佐巨人一脚把两个大筒木踩在脚底下。 有栖看傻了，眼前一个巨大的脚直直竖在身前，这考场差点还没这巨人的脚码大。 她看的太阳穴直跳。 “爸爸！不要在这这么打！” 还没等她过去阻止他，须佐消失了，带土在漩涡中现身，斑瞬身过来，不爽的夹着她咯吱窝把人抱起来，像是因为她‘随随便便’被打到生气。 “受伤了？” “没有啦，那个拿着大斧子的家伙力气太大了。” 止水瞬身过来，担心的从头看到尾，有栖哭笑的哄了他一会儿。 大家都在这呢，止水就是太容易担心啦。 那是辉夜的族人，来这里是为了将查克拉的集合体吸收，以此获得长生不老的究极力量。 佐助将自己调查的事情告诉众人，有栖知道自己身体里还有一个维持生命的外道魔像，生下内理人之后虽然一直有慢慢将力量分散出去，但仍有残留不断重新再生。 斑是起了杀心，把有栖扔给止水抢了她手里的团扇就去殴打那个大胖子，下一秒天上就炸开了烟花。 有栖看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都说了不要在村子里打！” 突然，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漆黑的空洞，只见佐助操刀就拉去伸出来的那只手，刀身向下就是要剁了，只见那手突然亮出一个轮回眼。 往外炸出一大股推力冲飞离得最近的佐助，止水稳当的抱着她，只见一颗小小的尾兽玉在手心上不断膨胀，从黄泉比良坂中人影从虚到实不过一瞬。 拼的就是速度，有栖身边快速汇聚出六颗黑色的球飞向桃式，同时在他现身之处亮起一面玻璃彩窗。 绿色的巨人手臂垂直击下，听一声痛苦的惨叫。 桃式看着身前开启的窗，能看到一片花海，但这时候他只想燃爆手中的查克拉球。 带土果断的立刻挥下黑棒，手臂和身体彻底分离，神威下，那条手臂消失。 金式因为桃式的叫声发狂，有栖仰头看，人家已经在蓄力到浑身通红了。 “不准炸了村子！大胖子！” 有栖大喊一声连带嘲讽直接吸引那家伙的注意，拉起止水朝玻璃彩窗里跳，随即飞雷神直接落到安全的位置。 那两个大筒木在意料之中的紧随其后，还有……各位拆迁办。 一瞬间就让她辛苦养护十几年的花海死于非命，立刻沦为战场。 第49章 在这里各位打的都不带收敛，后来又追过来的几人更是辣手摧花，打的天崩地裂。 连止水都是那拆迁办的其中之一。 上下左右前后无一幸免。 有栖有些麻木的看着身边留下的带土，嘴巴撅的老高，气的等会想给他们一人来一拳。 “早知道应该把这两个家伙移到神威岳去！” “现在应该也来不及了……抱歉。”带土拿出手帕给她擦擦手。 她的花瓣四处飞，仿佛音容宛在。 而真实就是欲哭无泪，不过想想这还算好的了，不然在村里打就是换个地方变成这样了。 …… 最终，当然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破坏中忍考试的外星人被杀死了。 “妈妈！超厉害！”朝日小跑助力起跳就往妈妈的怀里钻，一米七的大姑娘，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妈妈身上。 有栖从自己的彩窗里把闺女抱住，温柔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哎呀宝宝的膝盖都红啦，中忍考试大概也继续不了了，回家吧。” “嗯呐！” 呵呵，再过一会儿伤口都该好了。 内理人狂翻白眼，但是妈妈真的超级超级厉害！！一脚就把把舅舅踢飞的敌人踢飞了！！舅舅可是忍界英雄诶！！ 他还在观望，卡卡西舅舅已经带着忍者队伍在收拾战后残局了，就看跟在妈妈身后一起出来的带土叔叔转身就带上了妈妈的花园门。 他不解，大家都不解，奈良鹿丸带着木叶丸还有泉过来，报告上没有伤亡，只有损失。 但女主角都出来了，女主角身后的男人.们呢。 “怎么回事？” 卡卡西瞬身过来，带土僵住，视线往上飘，吧嗒吧嗒流完冷汗之后才短小精悍的回复道： “大筒木被封印了，不过他们把花园毁了，正在努力复原。” 噢，难怪这么生气的就出来了。 卡卡西明了，在场的老猪鹿蝶忍不住笑，带土说完瞬身去追有栖之后，笑声才齐齐爆炸。 第36章 靠近 依旧是没什么意外的期中考试，花在自己的苦口婆心和精准押题下，终于，拿了个自己看得过眼的成绩单。 她笑着给好友鼓掌，花看着有栖，猛的拉近距离，盯着她。 两双眼睛一个带着纲手大人曾说过的韧性，一个完全无害跟那个全方位无死角的成绩单没关系似的。 “有栖，你以后是想成为医疗忍者是吧？” “嗯，是呀。” 依旧是很温和的态度，花将成绩单扔到桌上，两人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近的能看见她脸上贴着的剑齿缝隙。 “那我以后要当兽医！保证我们两个绝对对不上！” 为什么是对不上…… “火影会是你，有栖，你要成为火影。” 完全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就像花从前把自己当做对手一样，有栖就看她往后退了一步，自顾自的释怀。 有栖不懂，所以“我不会成为火影的。” 对于火影，她是真的没有这追求，而且也不认为自己能成为火影。 没想到这话一出旁边的视线更浓了，救命啊，有栖一脸木然，从头到脚的打寒颤，当即就等吉丸的假期开始才刚起了个头就立马飞奔出教室。 这个学谁爱上谁上啦！ 有栖跑出校舍呼吸新鲜空气，冻死人了，但是总比那些不加掩饰的怜惜好。 也不知道他们在同情自己什么。 她脚尖一点，落到鸦舍，这里依旧还在使用，个头更大的乌鸦常常会飞来这边，止水和鼬在这练习。 有栖自己搬来小椅子坐在火堆边，她总是这样坐在这里，要么看书，要么睡觉，要么吃零食。 “有栖姐，你不和止水哥练习吗？” 鼬知道她春天就会毕业，成为下忍，但他几乎就没怎么见过她修炼，别说是练习忍术了，她在这几乎就是玩。 比自己这个连忍者学校都没上的小孩还要堕怠。 “诶，像鼬那样和止水打吗？没试过诶？不过止水经常教我用刀的。” 有栖拿着梅花花枝，没用力，手软软的在空中发力，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有栖觉得他好像误解了自己什么，拍了拍一旁的止水，她从他腿上的收纳袋摸出一把苦无，笑：“打一架吧，止水。” 止水真没和她打过，最主要，他不想和她打诶，放手心捂着都嫌时间短呢还打架？ “是，修炼噢。” 鼬捧着热水水杯，一字一句纠正道。 呜哇，鼬也很狡猾了嘛，止水相当帅气的挑了挑眉毛，拿两人的要求没办法，起身把女孩儿扶起来。 …… 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样子的有栖，她脱了厚重的外衣，长发用绳子绑在脑后，仗着身形娇小，动作比止水都要敏捷。 止水也是，甚至感到意外，手中的苦无被撞的砰砰响，她多是玩乐的心态，再加上本身力气就不大，力道是女孩子特有的柔软。 说是不擅长体术，其实动作相当熟悉，苦无玩的有点像猿飞家那样的凶，止水别过武器险险向后退一步躲过往上打的小拳头，俯下身出右臂擦过她纤细的侧腰。 有栖随手将苦无扔到靶子上，趁他低身，手抓住他的肩膀，止水感觉到她的呼吸洒在自己的眼睛上，下意识就变轻的呼吸，他朝她伸出手，怀里的女孩脚上借着查克拉就是往上一跃，她在空中转了两圈。 脚尖轻盈点地，从女孩口中呼出一口白气，“累啦！” 稳扎稳打不超过三分钟，结束的猝不及防，鼬愣了下憋着笑给她鼓掌，止水回过头来，手停在自己脸上，慢慢回过神来。 “止水哥？” “没什么！有栖下次再一起修炼吧，动作真是漂亮极了，不愧是三代大人的弟子。” 少年转过身把外套披到她身上，鼬就见年长两岁的姐姐思考不过两秒就拒绝了，好，英姿飒爽动作干净利落的女战士不见了。 “和止水打架果然不太喜欢。” 她伸手把丢出去的苦无捡起来，果然，比一般的要重一下，相当好用。 止水哥拒绝不了这种话，立马脑袋就宕机说着以后不打啦。 冬天的南贺上游结了薄薄一层冰，河流湍急一点就能撞破冰面，止水逮到鱼烤好补充体力，鼬吃的津津有味，有栖吃烤鱼一般不超过三口就喊饱，她体力不好完全有可能是因为她不吃肉。 止水一直这么觉得，虽然玖辛奈夫人和卡卡西前辈一直有在想尽办法让她营养均衡，但是好像收效甚微，吹枕边风都没用，说什么都不吃。 挑食挑的相当厉害。 “不好好吃肉是绝对不可能长成那样的。” 卡卡西领她去书店，就看她停在一本封面是泳装美女的杂志前，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有栖如临大敌。 她抓起那本杂志凑近看，看上面的蓝发姑娘穿着白色比基尼，据说是火之国最近很有名的模特姐姐。 “十八禁，不会给你买的。” 卡卡西从她身后走过，用书敲了她一下。 第50章 有栖抓着杂志，结了个印，施了个变身术，原地变成成年版本，转头就打算去结账。 叛逆期啊…… 卡卡西订了木叶周刊和新闻报纸送到公寓服务扛起小孩光速开溜。 临近过年，有栖坐在他房间的书桌上写着贺年卡，花花绿绿的写了不少，给每一个人都准备了。 “新年，要邀请止水来吗？”卡卡西把她肩上滑下去的羽织捡起来重新披好，试探性的问道。 “止水邀请过我和卡卡西哦，不过我拒绝啦。” 卡卡西看着她，不解，“你不是挺喜欢他么？” 话收不回去了，立刻补上一句，“按朋友的话。” 有栖脸一红，整理墨宝的手停在半空中，把毛笔挂到架子上，“就是因为很喜欢止水啦，所以才拒绝的。”小孩声音都变得轻飘飘的了。 卡卡西蹲在她身边，耐心的垂下眸子听。 “和止水在一起，心总是跳的很快，完全没办法平静下来，要是真的答应了。” 她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毛茸茸的卷发拢在一起，声音抖起来。 “有栖一定会死掉的。” 说着说着人就跟个球一样滚起来，卡卡西接住她，又无奈又有些气，头疼的厉害。 这怎么就喜欢上了？太早了吧？这小孩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人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死掉的，放心吧。” 两人睡觉前玩了一会儿歌牌，卡卡西以完败收场，没让着她，真打不过。她的反应速度很离谱，看一眼牌面就跟玩破解版消消乐一样，比自己高几个段望尘莫及。 新年伊始，整个木叶银装素裹，但是每门每户又装点着红，今年才是真正的热闹，修整过的街道屋顶高低错落不尽相同，被同样的白雪统一。 有栖没穿和服，新衣服更加暖和，米色灯笼袖和卡其色花苞裙到脚踝，那真是可爱至极，红看到他从女装店出来的时候简直太佩服了。 溢出屏幕的少女心，简直绝了。 头发很难绑，卡卡西拿了个雪花发夹插在两个包子头上，不太确定的看着这丸子头，明明还没有怎么动就有点快散了的感觉。 有栖脑袋微顷，抬眼看他的瞬间，头发啪嗒散下来。 小姑娘傻了，瞳孔炸裂，某人心虚的别开眼睛。 ……专业的事等会让专业的人来，他和头发八字犯冲，卡卡西开摆，把发夹塞到她手里。 “我先陪你去拜年。” “然后，等止水来接你。” “卡卡西呢？” 小姑娘在他身前转了一圈，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卡卡西又拿来一件斗篷给她穿上，没那么厚，但保暖防风，一长一短两层叠着，卡卡西对蝴蝶结还是很熟的，熟练的打好，像画本子里的小红帽。 “大概，和阿凯一起去街上吧。” 有栖欸了声，意外的看过去，伸手检查了一下自己梳直的头发，衣服，蝴蝶结，兴冲冲的问卡卡西。 “今天有栖漂亮吗？” 卡卡西牵着她改了身上一沉到底的颓废气场，真心夸张。 “世界第一漂亮。” 给鸣人包了个红包就去了猿飞家，这里比去年热闹几倍，来来往往全是人，没想到真磨蹭到了中午。 猿飞家有一个白色炸弹，有栖看着递到手边的请柬，是茂安叔叔和今子阿姨的结婚请柬！ 订在四月初的一个周末，当时的樱花开的肯定很漂亮！ 她被茂安邀请跟阿斯玛一起去收礼金当花童，她义不容辞的拍拍小胸脯应下。 “卡卡西你也会来吗？”阿斯玛看他盯请柬盯得出神，确定那张卡上是写了他名字的。 “如果没任务的话。”卡卡西从以前到现在也没参加过多少婚礼，他从以前开始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老师英年早婚加之当时涡之国覆灭和玖辛奈夫人大概也是没办过婚礼，更何况村子前几年还在战乱，这种环节少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阿斯玛出来和红约会，向来有阿凯这个电灯泡，这次不曾想卡卡西居然也在。 卡卡西觉得他就是瞎说，明明是他们三个跟着他。 止水穿着宇智波的正统和服，迎面走来，实话，太亮了，明明一身重色，但就是觉得人像清澈的湖面。 卡卡西只是制服套浴衣，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写着随便，把手里的小孩让出去。 叮嘱了两句就带一众三步一回头的瓜友离开。 有栖看着眼前的少年，笑着伸手拉他。 “新年快乐，止水～” 第37章 毕业 止水不愧是止水，长发挽起给她绑了个正儿八经的爱心丸子头，特可爱的那种。 把发簪卡在耳朵上方，完工，卡卡西看了高低得喊一句魔法。 有栖开心的摸着编好的辫子，拉着他给他说关于猿飞家大喜的事儿，有栖的请柬上也有止水的名字。 不过止水不认识猿飞家的老大诶，想了想宇智波又想这大概是三代为了拉进村子和宇智波的联系，麻烦的政治要素浓度太高了。 她，应该没感觉到吧……止水想了又想。 “茂安叔叔和今子阿姨很疼我啦！我还要当花童哦！”她的体术就是那个暗部二把手一手带出来的。 好！止水决定不想那么多，应下了，现在就单纯想陪她去看疼她的叔叔阿姨婚礼。 * 冬天的最后一个学期，木叶的雪早就化了个干净，树在发芽，花正在等春天的到来。 不提有没有认真听，她真的一节课没逃，规规矩矩的上完了最后一学期的课。 ……这样说得好像以前她有正大光明的逃过几节课一样，有点奇怪。 有栖从高年级组的老师那接过下忍护额，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吉丸正要去上课，手里拿着叠成绩单，准备照例进班说放假的注意事项。 和吉丸一前一后的进来，班上的小萝卜头都好奇的望过来，齐齐的看着同一个人。 她把护额绑在额前，回来时的表情一如往常，将手里的粉色水杯放到桌上，就跟下课出去接完水回来似的。 ……嘛，确实是接完水刚回来，顺便拿了个护额。 整个教室都安静异常，针落地都会被捕捉到，她慢慢落了座，全班这才发出爆发性的吵闹，话语交错炸到耳边，相当不给吉丸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瞬间把有栖围起来。 “有栖同学这个护额是怎么回事！” “你毕业了吗？提前毕业？九岁？” “有栖你闯进六年级生的毕业考试考场了吗？” 耳边的各种问题揉杂在一起，继续下去肯定会耳鸣的。 有栖这次没有直接跑路，她拿着水杯，将盖子盖起来，发出一声脆音。 “之前就决定要毕业了，下学期就不会来上课了。”她清了清嗓子，这绝对是全班三十三个人听到过属于波风有栖的最大音量。 她一直都是话不多的人，一张桌子三个人，她坐在最前面的外侧，平时除了自己，她几乎就不和人搭话，她不接受告白信之后，就有人开始送各种各样的东西，大概是从去年春天开始的。 第51章 她除了花以外，什么都没收过，很多人只为了能和她说上几句话，就会送了一大把，玫瑰什么的，什么时候没有这种现象了来着？ 记不得了。 她是个不错的人，不算热情但热心，迟钝，好像也不是那样迟钝。 犬冢花一直没说话，甚至被挤到了很远的地方，她看她站起来，趁所有人都因为她的话安静下来，用根本看不清的速度一眨眼就站到吉丸老师身边，她手里提着自己盛满鲜花的灰绿色帆布包，水瓶塞到包里。 “大家，之后见。” 波风有栖站在最前面，低身朝他们举了一躬，脸上挂着熟悉的微笑。 “老师，我今天也要早退～” 太明白这种差距感了，犬冢花手撑着头 她侧过头，看到外面正在飞的的金鸟。 吉丸还以为她停在原地是在等他同意，还感动了一阵，然后，这小鬼摸走成绩单最上面那本，就地消失。 ？ 这辈子再也不想教天才啊！真可恶！ 有栖坐在冬背上，一人一鸟飞在半空中，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冬。” 她趴在鸟背上，脑子里有点乱。 “今天止水说下课要我去找他。” 可是今天早退了耶，止水现在会在鸦舍吗？任务，或是巡逻什么的，有栖往下看村子。 「那，去吧。」 咦？话音刚落，飞行方向就变了！冬什么时候听到找要去找止水飞这么积极了？！等…… 停在宇智波警务部队的门口，她心情复杂的看两个宇智波姐姐出来看情况，是警务部队的成员。 “姐姐们下午好，止水是不是在这里工作呀？”有栖从鸟背上跳下来，一眨眼就到了，而且被看见了，只好举着两朵花甜甜的打招呼。 立马把两个姑娘心都叫软了。 “哎呀，是小有栖呀～快来快来，姐姐带你去找你的止水哥哥～”差不多十五六岁的年纪的两个女孩子，两人一人牵着一只手就往警务部队里面走。 这小孩在集会上被提起过几遍，从四代火影的女儿，到为了犯出‘大罪’但还是喜欢的止水哥哥在火影楼和身为火影的老师大吵一架，要求无罪释放的木叶小公主，再加上标志性的金鸟，彻底在宇智波圈子里火透半边天，她们两人知道她的名字再正常不过，不怕挨打的八卦群众都能舞到当事人止水脸上。 “诶，小有栖毕业啦，还真是早，今年多少岁？” “还有三个月就十岁啦！” “好厉害呐～以后绝对会是很了不起的女忍者的！” 止水正在警务部队的训练室里和其他族人一起修行，有栖她们停的地方是二楼，护栏是砖砌的，有栖趴在上面围观。 呜哇，这一幕还挺壮观的，有栖只露出半个脑袋，脚麻麻的，拥有娇花探测仪的止水立刻就捕捉到了三人，他完全没想过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有栖？你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止水一瞬间就闪现到二楼，把撑在墙上的有栖抱下来，拍了拍压皱的裙子。 “从学校出来啦，有没有打扰到止水？”有栖指了指脑袋上的护额。 “没有的事！” 止水红着脸扫了一眼捂嘴偷笑的珊咲和云珀，这两个家伙！明明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拉住她的手又觉得地点不对劲。 “止水那小孩人呢？下一个就是他了！”底下的八代队长大声喊道。 “是！我在！” 止水站起来朝下面说。 然后，有栖就被发现了……凶神恶煞宇智波.团体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垫子，她就被迫坐在那上面。 “是，姓波风？”大家都因为这个姓氏沉默了，红眼黑眼都在看她。 有栖点点头，只看前面的叔叔们更黑了。 她手里不知道被哪个叔叔塞了丸子然后被臭骂一顿说训练室里不准带这种东西，她……说实话她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 完全没有大人在意擂台上的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宇智波对练。 炎太根本移不开视线，问他：“止水，女朋友？” 止水摸了摸发烫的耳朵，答：“……还不是啦。” “好可爱，介绍给我吧！” 用一个杀气拉满的手刀结束修炼，止水挤开大人们，有栖被他抱到自己的办公室，靠墙放了四张桌子的房间，将她放到自己的椅子上，桌上还摆着要交给领导的报告书，往旁边看还有一整排的卷宗文书，唔，应该是不能多看的。 “有栖，要休息一会儿吗？” 陌生的人群伤害果然还是很大，鼻腔温热，她抽了手帕按在鼻子上，果然是越来越严重了…… 她看到止水表情，实话实说：“头有些疼，大概是睡不着啦。” 止水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待着，他深呼吸一口气，用了种很轻松的语气说：“那我在这陪有栖，好不好？” “好～” 有栖坐在椅子的一角，她好像……又瘦了。 止水低了低眸子，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下自己的大衣，盖到她身上，轻轻点了点她的护额。 “有栖也成为忍者了，总感觉好快。” “嗯～本来也只有两年呀，我也觉得很快啦，来木叶是七月七号，有栖的生日，和止水第一次说话，是三月三号。” 三月三号那天的湖泊很亮，就像她的眼睛一样。 前一年的十月，他第一次见到她，每一天，他们都记得心里。 好神奇，头，不疼了。 “有栖想写信。” “好，我去拿信纸。” * 波风有栖站在那巨大的火纹标志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点都没有小孩的样子。 吉丸在墓园找到她，这家伙，在各种地方的表情都不一样啊，他好歹和他父母都是熟识。 “秋道老师？”止水停在他身后。 “啊，是止水君啊，和有栖一起来扫墓？”吉丸吓了一跳，看到自己手里拿着的通知书，突然想起来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宇智波的墓地离这里特别远，他手里的也没拿慰问品，是给她准备的草莓，“不是的，我回族地去帮她送了些东西，老师是找有栖什么事吗？” “是啊，这家伙今天走太早了，忘了把这个给她了。” 止水看了一眼，又看有栖在前面，或许是在发呆，她完全没注意到他过来了。 “啊，还有一些话。” 止水了解了，慢慢走过去，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她反应过来，说了一会儿话才回过头，表情带上了点孩子气，动作也是，有熟人就会变成小孩子啊。 “吉丸老师？”她小跑过来。 秋道吉丸把手中的通知书交给她，提醒她要交齐材料，二十号的说明会。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这小孩的反应一点不带意外，看样子是本来就知道，嘛，毕竟是三代的弟子，倒是他多虑了。 他第一次教书就碰到这种学生了啊，果然，还是不一样啊。 心里想了又想，关于这孩子的能力，与有可能的未来。 “波风有栖。” 第52章 “是？” 吉丸回忆起因为她的任性，自己出的洋相，她被三代带走，又因为受伤住了很久的院，自从四代夫妇战死之后，她给人的感觉变了特别多。 是往让人担心的方向变的。 “虽然我一直觉得能够教你是超不得了的麻烦，但是啊，又忍不住因为你感到无比骄傲，波风有栖你要成为超越水门和玖辛奈的强大的忍者。” “你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第38章 礼物 止水送了她一把刀，和她口中的止水父亲的黑刀不同，是把纯白的刀。 从刀鞘，刀身，到刀镡，刀柄，无一点异色。 卡卡西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把明显是宇智波专门的武器供应商出品，末端的族纹凹陷，看一眼便知。 提了一下，是把重刀，他看有栖有些呆滞的样子，问止水：“你怎么送这种东西给她……” 有栖从卡卡西手里拿过刀，抽出来看，刀身实际比一般的刀要薄一些，反射灯光也照出炫目的白。 果然很衬她，止水想了下，挑了个最接地气的答：“只是，想给她防身用的。” 当然这只是理由的其中之一。 “卡卡西前辈，有栖用刀的样子很漂亮哦。” 哦，是他没见过她玩刀。 三月中旬的说明会前，有栖生活就是三点一线，忍者公寓，止水家，家，老师说等说明会过后她就不会这么闲了，包括木叶医院在内的十三个部门已经提交申请点名让她过去，最主要还是看她选择。 她一一扫过那叠申请书，封印班，情报班，最离谱的还得是那个拷问班，也不想想她这样的怎么才能拷问呀，最后就留了木叶医院的。 “吃肉。”卡卡西把红烧肉推到她面前，是专门迎合她的甜口做的。 就算是这么做她也还是不爱吃，少年敛着眸子把面罩拉上去想下一顿吃什么。 “卡卡西，止水以前说你的刀也很厉害。” “只能说会。” 他的刀实在是不值得宇智波第一天才夸赞，起身拿着碗筷去水池，她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本兵器养护秘卷。 “喜欢用刀？” “喜欢吧，止水教了我很多，那把雪，是我给它取得名字哦，止水说它是用了很特别的材质做的，对查克拉的感应特别灵敏，可以和我习惯的忍术配合。” 忍鸟冬，忍刀雪，听着就冷，不太像她的风格。 卡卡西回忆起父亲用刀的样子，依旧清晰的片段让他情绪有些低落，一开始想过去就停不住了。 “卡卡西，明天我想吃扣肉。” 她轻轻拽住卡卡西的上衣，紧紧贴在他身边，个子又高了些，他歪头只能看见黑乎乎的发顶。 “嗯，好。”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轻，清水冲洗手下的碗碟，再一点一点擦干放到架子上。 * 止水的上忍审核拖了小半年才通过，有栖礼物都没来得及送出去他就出村执行任务了，将信放下，看来是来不及看她的新队友了。 趁着作为无业游民的最后一天，她去拜访了几个熟悉的长辈家，游手好闲的走遍整个木叶。 猪鹿蝶三家说着等她说明会结束要一起搓个烤肉局，她拒绝不及只好硬着头皮接下。 恭贺宴不是和新队友吃比较好么…… 又是肉啊，她最近真的吃了不少肉，肚子里难受到想吐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走到止水的院子里，检查她的药草有没有被些害虫光顾，最近的天气阴沉沉的。 连个太阳都没有。 卡卡西和凯从休假修行结束回来，就看有栖和冬蹲在那影岩上方的悬崖，那座金鸟实在显眼，那头黑色的长发也是。 卡卡西掂了掂手中从隔壁小镇买来的草莓关东煮，想她或许会喜欢，凯用爆炸般的音量在下面大喊：“有栖妹妹！回家啦！” …… 这一声当场送走距离最近得了个新称号的拷贝忍者卡卡西。 说明会当天，其实就是一个光荣的毕业典礼，她一个小矮子和在场的学长根本格格不入，她慢悠悠走进去，只听见一箩筐不加掩饰的讨论声。 “是低年级的波风有栖。” “听说是因为是三代大人的徒弟特别允许毕业的，她好像还不到十岁呢。” “啊？真的吗？难怪可以提前毕业，真好啊，三代的弟子啊。” “波风有栖很强的！” 有栖找了个位置坐下，侧头去看外面不见光的多云天，玩玩自己的长发数时间。 希望负责的老师能早点来。 她身边的两个位置渐渐也坐了人，有栖看了一眼，是那位远远看过几眼的海野伊鲁卡，还有一个应该是他的朋友。 第五班，波风有栖，海野伊鲁卡，早濑苍。 这分班真不是按同桌排的？有栖站起来之后就看到身边的两人也依次站起来。 她微微低头，朝两人打了招呼就继续坐下发呆。 “下午会为大家介绍上忍老师，解散吧。” 中忍老师走出去了，但教室里还是一片鸦雀无声，她从桌橱里拉出自己的包，从教室里走出去。 “一起去吃午饭吗？波风？”同伴从后面追出来，她回头，声线平淡道：“以后是同伴了，叫我有栖吧。” 她从自己的挎包里摸出便当，跟在他们旁边。 伊鲁卡和好友找了个空教室，三人围在一起，早濑苍看她解开便当露出里面卖相极好的手工便当。 “好厉害，是有栖你亲手做的吗？”他惊呼出声，对比两个粗糙的饭团，简直伤害太大。 “只有这个沙拉酱是我挤的，卡卡西，我的家人，他在的话很少让我进厨房。” 对于做甜食有栖还是很有自信的，只是碍于卡卡西不爱吃，她也研究普通的家常菜了，不过完全没机会进厨房，卡卡西现在的公务员上班时间非常稳定，偶尔出村也是当天去当天回。 和平的生活，挺好的。 “我是你们的担当上忍，秋道丁座，在你们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前，你们要跟着我，工作，学习，锻炼。” 她坐在台阶上，看着熟悉的叔叔变成自己的上司兼老师，不算意外。 简短的一番介绍后，就约定了第二天的集合时间。 她的忍者之路相当顺利，没有过于频繁的任务，他们第五班还是在训练场待的比较多。 “有栖好强……”苍和伊鲁卡还在拳头与拳头的练习时，队里的女孩子已经在和老师拼刀枪了。 “伊鲁卡，听说c级任务的酬金很高啊，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做到那种任务。” 两人躺在地上，已然是累的快昏了，两个星期，全是杂活，超级无聊，捡垃圾，带孩子，除草。 虽然不愁吃喝，但果然还是想快点存到钱从收养院里搬出去。 “起爆符和忍具很贵啊……我们又不像有栖那样有很强的作战天赋。”伊鲁卡倒是不觉得收养院有什么不好，有个可以回去的地方，那已经很幸运了。 “丁座叔叔，我累了！” 看了一眼时间，刚过三分钟……丁座将手中的锡杖放下，好脾气的说：“那休息吧。”看她从将刀收起来坐在木头桩子上。 第53章 看来想去做高级任务还早得很呐。 “伊鲁卡和苍也要抓紧修炼啊，躺在地上是没办法进步的哟。”丁座走到弟子们面前，拿出自己的补给出来吃。 一点看不出疲劳。 “老师，我们也超级累啊……”伊鲁卡强颜欢笑的趴在地上大喊。 “哈哈，对于小孩子来说这就是极限了吗？真是辛苦你们了。”丁座毫无自觉的坐在他们身边。 有栖还抱着刀垂眼休息，就见一只乌鸦飞来，落到刀柄上，丁座看了一眼家养的乌鸦。 “止水回来了。” 刚站起来的两人回过头来，只见她伸出手让黑鸟站到自己手臂上，她脸上还带着疲劳的白。 好像，笑容有些不一样？ “丁座先生？哎呀，我是不是打扰到有栖的修炼啦？” “啊，没有，这孩子正在休息呢。” 止水停在木桩后面，冒头出来，丁座气定神闲的吃着自己的便当，挥挥手让两人继续修炼。 “欢迎回来，止水。” 她搭住少年的手跳下来。 “我回来了～可惜，没早点来，错过有栖练刀啦？” “那真的错过了哦。”有栖笑了下，松开他的手，将刀背到身后。 许多年未见的同窗让伊鲁卡和苍都愣在原处，止水朝他们打了声招呼，依旧如同记忆里那般，高高壮壮的，和自己天壤之别。 伊鲁卡愣了一会儿，指着两人问：“止水和有栖，原来你们两人认识啊？” “嗯，是哦，特别要好呢～”止水自然的揉上她的发顶，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露出从来没见过的笑容。 结果他们俩先走了啊，天才和天才，还真是不得了的组合。 伊鲁卡重新拿起苦无，对好友鼓足气势。 “苍，修炼吧！” “伊鲁卡你怎么突然那么有干劲啊！” “哈哈，有栖是个好孩子啊，男孩子就得有点好胜心嘛，小苍以后就能明白了。” 三人在训练场稳稳待了一下午，止水带有栖回宅子，路上唠了一车，说是去了一趟汤之国，那边的大名是个很钟爱歌舞伎的人，到雪之国的路上都有专门的一车人表演。 “雪之国，我在书上看过哦，雪之国的春天特别漂亮，我也想去看看呀。” 止水听了直摇头，绝对不行！ “那里现在还在下雪呢，雪之国的春天现在也就只有两天啦我也没见到，特别冷哦。” “想看春景的话泷之国现在也很漂亮的，而且离得很近休假的时候我陪有栖一起去吧。” 榨好草莓汁，他坐到旁边，看到茶桌上新换的白色球状小花，叫不出名字，很可爱，摸了摸小小的四片花瓣。 她说这个花叫做香雪球，种在温室里开的很早。 “等婚礼结束之后我们就去吧？还想去看看柳鹤川，那里是我长大的地方呢，一直都没回去看过。”有栖坐在旁边，从包里拿出给他准备的上忍升迁礼物。 叠好的深蓝色方巾露出他名字的那面，宇智波止水。 “是，有栖做的？” 止水受宠若惊的摊开面前的手帕，边缘绣着一圈紫色金边鸢尾，心脏跳的砰砰快。 眼前的少女抱着水杯，她因为羞涩，别开眼睛，白皙的皮肤染上浅浅的红，声音轻飘飘的。 “嗯，给鸣人买新布料的时候，就想到做给止水的。” “玖辛奈以前说，给喜欢的人手做礼物能感觉幸福，我也知道，收到手做礼物也能感到幸福。” “所以。” 就算是飘，那也是飘到了止水心脏最深处了。 她有一块母亲亲手绣的手帕，而他，现在也收到了一块自己深深喜欢的人亲手绣的一块。 “就做给止水了。” 是，属于宇智波止水的。 少年身子一歪，抱住她的脸，话到嘴边又哽咽的没办法好好说出来，眼中的泪水不断滑落，滴到她的腿上。 有栖没想到他会哭，她有些急了，以为他是不喜欢，连忙抬手给他擦眼泪。 “止水不喜……” “喜欢！” “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礼物了！我会拼命珍惜的！” 第39章 任性 这家伙，最近来的很频繁啊。 卡卡西看自己的战场被黑毛小鬼霸占，心里想着如果等会出现一桌子甜食怎么收拾他。 有栖正在试穿明天去参加暗部副部长婚礼的小礼服，从房间里出来，桃红色的裙子胸前一圈不同花色的玫瑰花，配上蕾丝，细纱，蝴蝶结，像一块精致的大蛋糕。 但是但凡联想这么一个小甜心要和阿斯玛那个不修边幅的大叔脸站在一起就觉得破灭。 ……奇怪的画面在大脑里出现，太诡异了。 “是今子阿姨准备哒！好可爱噢！”把手套也带上了，上面有一对金色的翅膀，坐到矮桌边，小孩开心的冒小花。 手里打开在便利店买的少女杂志看漂亮发型。 卡卡西把垫子给她推过去自己在旁边磨任务报告。 止水从厨房冒脑袋出来，看到她两只眼睛都在发光，有栖选定自己明天想编的头发拿着杂志又跑去厨房。 聊得火热。 嘁，区区编头发。 * 止水早就和族长说过婚礼的事儿，富岳温和，只是提醒他，他这种选择或许会引起长老们注意，他卡在中间或许会很难受。 “没关系的，族长，我只是，想陪她一起。” 少年的喜爱纯粹清澈不掺杂其他，富岳怎么会不知道，他不阻拦，但族里激进派与日增多，很不容乐观。 一大早便换好了族服赶去忍者公寓，黑色的羽织后面带着族徽，就算是从正面看，也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血统纯正的小宇智波。 卡卡西没有休假，但是会作为老师的暗部护卫出现在婚礼，有栖盯着他的暗部护甲，眼睛眯成一个一模一样的死鱼眼，看他的眼睛，确信：“卡卡西，你没请假吧？” “怎，怎么可能。” 人在说谎的时候查克拉是会有波动的。 最主要这个破绽百出，有栖只要去问一嘴就能知道了，天刚翻开鱼肚白时她就从浴室出来，换好衣服，卡卡西把早餐推给她，用培根三明治堵住她的嘴。 止水推门进来，“啊，宇智波少年来了，接下来交给你了。”洗碗工出现，马上跑路。 她任性的把盘子推给他，完全没有要吃的意思。 “止水吃掉。” “这是有栖的早饭哦，我已经吃完饭啦。” 小姑娘任性起来，嘴巴一撅就不理他，不过她生气向来没有威慑力，再气都像是在撒娇，止水坐在她身后，捧起她及腰的黑色卷发，指缝夹着头发，从她手里接过小皮筋和发夹一点一点编好，绕上，固定。 “完成～”止水看她闷闷不乐的把培根从咬了一口的三明治里挑出来。 “有栖真的很不爱吃肉啊，但是，为什么？” 止水把从厨房里拿出生菜，将培根卷好哄她吃下去，她放弃挣扎咬进嘴里，嚼了两口就咽下去。 拿起拆开的三明治放进嘴里的速度也快。 第54章 她看了一眼时间，拉着止水出发去婚礼会场，边走边想：“唔，我想不清是多久之前了，大概是很小的时候，我在柳鹤川长大，又不会生火，冬也不会，只能生吃鱼，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接受那个味道，后来会走路了之后我就会自己拔草吃啦，柳鹤川的草甜甜的，很好吃，就一直这样吃了。” 止水因为她的回忆一下就沉默了，她笑着用在外面的手拍了拍他笑，不觉得那是难过的过去，毕竟她从一开始就并不是一无所有，能够活下去就已经是冬努力拉扯她的证据了。 她乐观并不影响止水心疼她，以前就算是玖辛奈也是连哄带骗的给她塞肉，更何况玖辛奈夫人本来就厨艺了得，把肉能做成花来根本不给她挑食的机会。 不爱吃肉，嗜甜，都是有迹可循的习惯，手里握着她骨感明显的小手，将她另一只手摆到自己的胳膊上，环好。 这事儿还是任道而重远。 辛苦卡卡西前辈这个重度秋刀鱼盐味爱好者研究她的食谱了。 两人走到还没有客人到的猿飞家大门宅邸。 阿斯玛正正经经的换了西装，刮了胡子，头发也老实立起，年轻十岁都嫌少。 少女惊了，“呜哇，阿斯玛哥哥和老师年轻的时候好像哦。”有栖还是第一次看他有这种感觉，果然还是要把头发立起来吗？ “小有栖我再怎么说也是他儿子，像很正常吧……”阿斯玛收下止水递来的礼金，无奈的拉了拉小孩的脸，试图用血缘关系拉进自己和自己亲爹的差距。 “唔，确实很正常。” 她躲在止水后面，揉揉被捏红的脸，止水也凶巴巴的护短不让他对小孩下手。 婚礼准时进行，本身就是很传统的婚礼了，大家族的婚礼更是板直严谨，步骤相当繁琐，听完阿斯玛说的一整套流程更是觉得脚麻，而有栖的任务就是在神官念祝词前给新郎新娘带花。 印着猿飞一族族徽的婚服高雅精致，两人牵着手宣誓，像是什么都无法将他们俩分开。 宴席开始，终于热闹起来，她看换了一套婚服的今子阿姨走进来，给老师他们敬酒，阿斯玛没过去，自顾自的干饭，她突然想起来一直和他出双入对的人，问：“阿斯玛哥哥什么时候和红姐姐结婚？” ？？？ 阿斯玛握着筷子的手哽住，天妇罗掉回桌案，问的太直白伤害也很大，红着脸张大嘴巴大声道：“现在对这事情感兴趣还太早了！笨蛋！” 是‘流浪汉’的羞赧。 止水秒懂，是八字还没一撇的进度，明明听说也是从忍者学校时期就时常两人一同出入了诶～ 不过不行，这个他绝对不参考，宇智波向来不懂如何收敛爱意。 要是像三代二儿子那样暗恋长跑，跑个起底十年他绝对不行。 阿斯玛埋头炫饭，今子阿姨和茂安叔叔来给两个小孩喝茶，茂安八卦十足问少年：“止水君，什么时候和……” 今子喉咙闷咳了一声，这个人，屁股一撅就知道他要会放什么屁，一点不正经，她抢过话题，对在场唯一的宇智波拿起茶，温婉答谢，“止水君，今天婚礼谢谢你能来。” “有小有栖这样可爱的孩子来给我送花真是太好了呀。”今子低身和小姑娘碰杯。 “花，真的很漂亮哦。” 婚礼到点结束，有栖脸颊绯然，捧着脸轻声说了一路，茂安和今子的恋爱史，比起男性，她反而会因为女性一句话脸红欣喜，止水伸手握住她的手，带她回了家。 她高兴极了，白无垢真是超级超级漂亮呀，还有猿飞一族准备的婚服，今子阿姨看起来很幸福。 * 像有栖这种对身份地位毫无追求的人，再加上和平时期的原因，她的忍者之路顺畅无比。 拖了一整年的中忍考试在第一次以她一个人成功晋级结束，鸣人从会咿呀软语到能爬会走也用了整整一年，今子阿姨的部下一如既往地隐秘照料小孩，鸣人懂事的很早，啊……只能说会照顾自己的很早。 一点也不懂事。 夜晚安静，她刚结束一个调查任务，在外小半个月，任务一结束就赶回村子，停在树顶，温柔的注视着眼前金灿灿的孩子。 冬飞回三层小楼的屋顶，靠在窗边睡着的孩子将身体伸出窗外，像是在等谁。 有栖把刀移走，无声落到房间里。 轻轻把他抱起来，他依旧在睡，看起来是等到很晚放松似的靠在她怀里。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梦话，揪着她的衣服不肯松手一直喊内酱。 他学会的第一个词。 有栖将小孩放到床上，备下明天的三餐，照常的收拾屋子离去。 房间留了灯。 “……走门啊。”卡卡西坐在矮桌边，看她飞雷神下来，懒洋洋的抬眼。 “诶，还以为卡卡西已经睡啦，这么晚了，明天没有任务吗？” 她懒懒的躺在矮桌另一边，解开头顶的带子，高马尾散开，紧绷的头皮舒展开。 声音真是疲倦，“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卡卡西扫了一眼身后越堆越多的玩偶枕头，递一个过去。 “不用起早而已，我看到刀了。”是被飞雷神先送回来的雪，挂在墙上。 “第五班冬天不出任务吧，十一月还是去医院？”卡卡西看她懒洋洋揪过被炉的被子，俨然是准备今晚在外面睡。 起身走进厨房，十月的中忍考试过后她就和丁座先生出去单独分组执行任务了，伊鲁卡君和苍君二刷失败了，属于预料之中，她也尽职尽责的陪着，也给两人成长的余地。 中忍考试也严格很多啊，对于他们俩偏情报战略的属性来说果然很难，不是赢了就能晋级的考试了。 “嗯……丁座叔叔说要拼命给他们修炼啦，想成为中忍只有学习好是不行的。” “老师说要我去火影楼，医院那边还不用我着急去。” “夜宵，吃了再洗澡睡觉。” “唔，好吧。” 她爬起来看摆到脸上的深夜蛋糕，很罪恶，但，很好吃。 女孩子的成长莫过于此，有些时候卡卡西也都不太方便多看她，不过她跟住在隔壁楼的红本来话就多，阿斯玛进入守护忍十二士离开村子之后到现在话题更是翻了一倍。 但凡空着就会凑在一起说话，加上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熟络起来的红豆。 不用他时时刻刻担心有没有什么姑娘家的小心思了，反正她想讲肯定都会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他看她喜欢的那小少年正坐在公寓空地上的长椅上，她也长大了，成长的比自己都要快十几倍，不愧是宇智波的天才，从一开始满脸傻笑的小鬼迅速褪下稚嫩走向成熟。 真是可怕的速度。 “止水，来找有栖吗？” 卡卡西刚从岩石区回来，浑身都挺狼狈的，带他上楼拧了拧家门，锁着，巧的很，他没带钥匙。 “她不在家。” “诶？”明明看到冬在村子里了。 银发青年手插裤子口袋，看一眼‘尾巴’垂下去的少年人，朝他说了个：“女子会。” 第55章 那卷毛瞬间就立起来了。 嚯，比现在的有栖好打发多了。 他先走一步，对身后说：“去丸子店看吧。” 第40章 交易 “阿斯玛那个笨蛋连封信都没有给我写过！” 继阿斯玛哥哥和老师因理念不合起冲突前往火之国都城入选守护忍十二士之后，已经过去整整一年，她手中的丸子竹签撅成两半，满脸核善。 丸子店来了新客人。 女子会的话题戛然而止，有栖八卦听一半感觉自己身后的两个气息，红抬眼看过去脸色也变得更不爽，一黑一白跟双煞似的。 有栖回头，惊喜了下。 “止水？” 惊喜立刻沉下去，“呜哇，卡卡西你修炼怎么搞成这样。”空气中的铁锈味一闻就知道，她拉来另一条长桌的椅子，止水捧起她放在一边的外套，坐到她身边，看着她朝前辈伸出手。 卡卡西叹了一口气，坐在对面把手伸出来亮出自己已经清理过的手心，坐在对面随意道：“嘛，毕竟是修炼，很正常吧。” 无所谓的低着眼睛，看上面又渍出血迹。 忍者还怕什么伤，有栖从身后抽出纱布，手上提炼查克拉浸湿，给他清理伤口，听到他的‘正常’就气。 “不包扎好会感染的，卡卡西早上整理腰袋的时候忘记带出门了吧？” 止水看她拧起眉毛，看她偏头看了自己一眼，气鼓鼓的回去瞪那手心，手中燃起绿光，治愈好了就重重锤了下。 “除了止水以外的男人都是笨蛋。” 卡卡西：……？ 女子会的少女们一致同意，立马接上，“都是笨蛋。” “就是。” …… 组团叛逆期？ * 鼬要毕业了。 明明他今年四月份才入学的，这连一年都没到诶。 三人围在鸦舍旁的火盆旁擦汗，有栖只看自己里衣都湿透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坚持全速奔跑四个小时的，脚上不附魔慢跑四个小时都足以要了她的小命，绕南贺十公里为一圈，连她都跑了两个来回。 止水轻松的就跟没事人一样，她和鼬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而他也非常厚此薄彼的给她擦汗顺背喂水，夸夸她好厉害，真的坚持下来了。 鼬拿着水壶自己坐在一边，看着自己非常敬仰的止水哥，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他。 还有有栖姐，鼬以为她和自己应该是一样的，但她喝完水之后呼吸就立刻恢复平常。 好厉害， 不愧是有栖姐。 “鼬真的要这么早毕业吗？”她叼起递到嘴边的奶油草莓，心满意足的坐在长椅上晃腿。 “嗯，父亲和母亲说没问题，学校的考试也通过了。” “不是啊，虽然我好像没什么资格说这个……但是，学校的朋友不要紧吗？” 有栖完全是逃走的，所以完全不能当做参考，不过也不能说她和同期关系不好，相反就是太好了才会想逃…… 鼬，看起来除了她们就不像有其他朋友的样子，他也真正的思考起来，正经回答：“朋友……嗯，倒是，有一个。” “是你以前说的泉美吗？” 止水抬起头来，手上的投喂动作没停，只是随口说出来的名字，不过好像真的是她，吃瓜二人组打量着表情明显变化的小少年。 有栖：“喜欢的人？” ！ 一点不含糊，有栖起了兴趣，拉着止水挤到他身边。 鼬格外冷静，只是，自己还在迷惘，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有栖立刻道：“那就从，相遇开始？” 他从以前开始，就是个情绪过于稳定的人，骄傲，好强的本性藏在善良温和的表面下。 鼬觉得她是知道的，所以，慢悠悠的，真的说出来了，也是不长的故事，也就只有两次，一次是九尾之乱英雄救美，一次是校园暴力美救英雄。 “唔，现在只能说是，特别的人吧？” “就像有栖姐和止水哥这样？”老实说就这样他也觉得很特别了。 “我和止水？唔，是比特别更特别的关系哦！可是止水比鼬君坦率多了，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鼬看着被塞到手心的丸子，愣了许久，果然还是不太懂，反而觉得自己被重创了。 再看一眼止水抱着的女孩，她手里捧着一盘快要吃光的草莓，一颗递给鼬，一颗喂给止水，最后一颗自己吃掉。 “朋友这种关系虽然听起来很平常，但是是我们重要的组成部分呀～无论如何定义，那个叫泉美的女孩子，确实已经在鼬的心里了呢，这样就很好啦。” 止水也几乎没有朋友，但是他能分辨出他不能理解的人际关系，对他而言，朋友是什么呢？ “和我做朋友吧，鼬。” 是两年多以前止水哥朝自己伸出的手。 说起来，当时的止水哥，是已经与特别的人相遇了吗？从特别的人，变成比特别更特别的人了吗？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看两人阖在一起的手，有栖姐，总是在笑，她没心思听自己的八卦之后就拉着止水哥站起来，在清扫过的雪地里决定下一个修炼的内容： “止水，练刀吧。” * 日向宗家的大小姐是一月份的生日，今夜过了又是多了一岁，两岁的生日，刚刚会跑。 对于名门古族，三岁那年似乎有特别的意义，有栖跟着老师一起去送贺，那孩子生的可爱，穿着和服，一直跟在母亲身边，羞答答的，连人都不敢看。 人如其名的小雏菊。 日向家比猿飞家还要严肃，有栖正经端坐在老师身边，小口吃席。 对面对面坐的是日向的族人，能叫的上名字的占少数，还有忍者学校见过的，自己的同期，还有和自己一同成为下忍的前辈，都坐在末尾。 分家一族的族长带着儿子坐在前列，看着比那位大小姐大一点，也稍活泼许多，一直带着笑的小男孩。 兄妹啊，真可爱。 和平只在一念之间，云隐的三人小队送来签署的和平条约，当天晚上却在日向的族地中发现了队伍中的上忍队员，是一击毙命。 有栖将尸检的身体报告递给老师，对四名上级和一旁的日向日足简单说明。 “心脏附近的血管已经彻底坏死了，没有治愈可能性。” 日向对白眼的保护是肉眼可见的顽固，四代雷影又是出了名的暴躁狂，当即就带着护卫来了木叶。 亲自审问剩下的两个队员，演了好夸张的一场大戏。 但这场大戏的目的大概就是想表达这个被杀的上忍绝对是出于私心，但无论缘由，这个忍者确实是云隐，确实被害，绑架日向家大小姐不管是不是云隐上层的命令，这事儿都直接关乎国际外交问题。 日向那里也出于对木叶的责任心，交出了一族分家族长的尸体，算是封住了雷影与雷之国大名的嘴。 有些讨厌。 有栖看着眼前的小火慢煮的热汤。 除了正在执行任务的暗部几乎都派出严密监视国境，因为这件事，好战分子声音四起，村子一如既往力求自保。 第56章 连她都得24小时待机，全程高度警戒，多少能明白玖辛奈和水门当时的心情了。 房间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内酱，今天可以吃泡面吗！”鸣人抱住她的腿，蓝色的大眼睛清澈见底。 有栖揉着他的发顶笑道：“鸣人还在长身体呢，味增汤和寿司好吗？” “内酱！我想吃泡面了啦！” 小孩的倔是得了老妈的亲传，有栖闷住喉咙里的一口老血，好脾气的给他搞了个味增汤配……泡面。 鸣人看她站在窗前，抱着胸看着窗外的木叶，村子的紧张程度不减，天上的传讯鹰飞进飞出。 看她脸上一点笑不带，以为是自己惹她生气了，小心翼翼的去拉她的裙子：“内酱，下次，什么时候来呀？” “唔，最近会努力抽出时间来的，怎么啦？”她蹲下给小孩擦满是油光的小脸。 鸣人兴奋的挥着手，蹦蹦跳跳的对有栖喊：“我啊我啊，以后也想和内酱一样！成为忍者了啦！所以，想让内酱帮我修炼！” “嗯……鸣人的话完全没问题哦，不过，你现在还太小啦，轻松一些，先从，看书开始吧。” “我教鸣人认字。” 好，就地放弃。 小孩光速跑开，连头都不带回的。 有栖：……==； 她照常的收拾乱作一团的房间，随后离去。 春天的日向族地依旧带着白，有栖从包里摸出一束白菊，转弯走进去，灵堂里已经没有人了，却还是严肃，一看到这种气氛胸口就发闷的厉害。 尸体葬在木叶，没给云隐带走的机会，日差先生是木叶的忍者，是英雄。 但生命相抵，没有任何意义，每条命，都是独一无二的。 真正的祭奠时间早就过了，有栖跪坐在垫子上看着遗像发呆，旁边传来隐隐地抽泣，是那位分家族长的儿子。 他穿着日向家的练功服，肩膀抖的厉害，小小的手攥成拳，但是，他没有哭，紧咬着下唇死死的忍耐。 她按住自己正在抽搐的心脏，低下头，从灵堂消失。 思绪转了几十个弯，她还是从那个难受的地方逃走了，浑浑噩噩的调整呼吸，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自己努力这么久的意义，连一个人都救不了，她要怎么去保护村子？ 她所希望的； 她所做的。 究竟是为了谁呢，把话说给自己听吗？ 感觉真恶心。 如果是水门和玖辛奈……不行的，他们现在已经，不在了。 她不能去依靠已经身归净土的父母。 “有栖？” 止水结束今天的工作，看她抱着腿坐在连廊上，面前的花墙开的正盛，她却没心思赏花。 她看过来时，依旧是过于迷惘的眸子，让少年只一眼就清楚她在想什么，有栖，藏不住心事呀。 自己毕竟喜欢她那么久。 “止水……” 被唤着名字的少年张开手臂，将她抱进怀里。 紧紧拥住。 第41章 郊游 鼬会参加今年三月中的毕业典礼，止水带她散心去看后辈们的就业（大雾）仪式，和有栖两年前的情况差不多，鼬倒是更瞩目一些。 花带着明显长大一点的三只小狗跳到‘偷窥狂’的身边，还是两个。 宇智波帅师哥等会儿还有任务，身上穿着警务部队的马甲，有栖背对着缩成一块，亲亲我我酸到掉牙。 他们俩坐在一起，没隐藏气息和味道，别说忍者了，凑近看这两个人就是写满了来约会的。 是个人都知道波风有栖感知力强的跟她的狗崽鼻子似的，她连头都不带回的，完全没眼看！ 慢腾腾的走过去，打破安静：“忍者，这么闲吗……” “花，你也来看毕业仪式吗？”靠在帅哥肩头的少女终于有反应，稍稍挪了脑袋，抹了把脸，身子坐直，看向好友。 “啊，是啊，来看超越那个四代火影女儿的宇智波天才。” 犬冢花手兜在衣服的口袋里，走近看，她还真是一脸没睡醒。 “好夸张的前缀，他叫鼬哦。” “我当然知道，真是的，什么世道啊，满地都是天才，我怎么就没早两年生！” 有栖瞅了一眼止水，从他手里接过水杯，彻底清醒。 花在旁边抱怨木叶天才烂大街，有栖就看那边的毕业仪式结束，早就发现他们的鼬跳上来，得了，天才果然和天才是朋友！ 真是够气人的。 有栖给鼬介绍：“鼬君，这是我的朋友，犬冢花。” 小少年礼貌的朝她微微低头，家教了得，天才们都把她刚刚的话当耳旁风的略过，花僵硬的别过脑袋，也朝他点头问好。 绝了； 天才好可怕。 * “有栖，有新的任务要你去，与泷之国的停战条约已经修订完成，送去泷之国吧。” 她在窗边坐着，发呆发的厉害，心思一直不在火影楼，老师刚刚收到火之国领主携家臣共同商议新加的条约，就给她找了个活干。 她最近工作相当不认真，大概是办公室待久了。 有栖盯着眼前被封印好的文书，她看了又看，斟酌开口：“老师，我能和止水一起去吗？” 三代将烟管抬起，看一眼自己天真的小弟子，笑：“如果富岳同意的话，警务部队现在任务时间应该不比暗部轻松。” 有栖当即就把烫手山芋揽到怀里：“好呐！” “既然决定组队，那能够震慑人的名号有了，是不是还缺一个人组成三人小队？有栖还想找猿飞家的叔叔，那样顾问长老们一定不会多说什么了吧！” 她将文书放好，在人选中做取舍，她倒是为当老师的着想，极力避免他一把老身子骨还要和提防宇智波的长老们唇枪舌战。 小家伙将火柴递过来，讨好的看向老师，猿飞日斩了解：“猿飞一族的话，那我帮你去唤一个可靠的人才吧。” “谢谢老师！那我先去找止水啦！” 警务部队的任务就是维护村子治安，所以在哪都不奇怪，有栖率先去找警务部队的队长，宇智波富岳，简短快速的表明自己要和止水要出去执行很重要的任务。 富岳看着眼前跟座大山似的核善金鸟，豆大的汗珠从脑后流下：不允这鸟会不会挠我…… 借此与高层重新打好关系，安抚族里的年轻人，确实有益，止水肯定也不会拒绝。 “我允了，铁火，你带这孩子去止水的区域吧，补上他的位置。” 富岳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分队长，他们也没表态。 “谢谢叔叔～哥哥我们走吧！” 小孩朝男人鞠一躬便跳上鸟背，她……和自己没长大的儿子一样热闹。 啊？谁带谁的路？ 在铁火丧失冷静的表情下，被飞快的拉上坐席，冬径直飞起，天上传来惨烈的尖叫。 ……看来凶兽当坐骑体验感很差啊。 鼬也出村做任务了，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不得了的c级任务，到现在都没回来，止水倒不是担心他出事，反而是担心他过于受瞩目，引来讨厌的东西。 第57章 他带着小队成员在自己负责的区域巡逻调查，金鸟一如既往的在空中散步，今天，好像有点早。 “噢，是小有栖的鸟啊。” 小有栖……嗯？ 队员的话音刚落，有栖就用飞雷神下来了，手里还拉着一个，是八代队长的部下，铁火。 止水愣了下，看她满头炸起来的黑色长卷发，以及两人握住的手，问：“有栖？怎么了吗？” 她松开铁火的手，摘下脑袋上的防风镜，铁火满脸菜色的跌到一边，他叫的实在是太惨了，就在耳边，防风镜的保护耳朵的设计也没太大作用了，揉了揉自己受尽虐待的耳朵。 “这个哥哥是被富岳叔叔叫来顶止水的班的……我就直接飞来了，耳膜，好麻。” 铁火在一旁发抖，说自己刚刚在一个金色恶魔的背上签了个死亡证，好可怕。 哪有这么夸张，冬明明连速度都没有提。 有点男子气概吧，铁火前辈。 “辛苦啦，不过，今天我没收到换班通知呀。” 有栖用了两根手指比划了个‘x’，带着笑握住他正在给自己顺头发的手。 “不对噢～今天的传讯鸟也被有栖顶班了噢～” “止水和我一起去执行任务吧。” 好犯规的笑容，完全拒绝不了。 别说任务了，她现在想做什么都可以啊……在大脑宕机的几秒，少年思绪早就飞到外太空了。 金鸟无声落地，用钢羽把小子的意识锤回来。 有栖带回止水，老师安排了一个中忍给他们小队，三人站在火影办公室确定了任务，就立即出发。 三代火影称呼这个族人的名字，叫才之助，比止水大五岁，据说是猿飞一族长老的儿子。 他们边走边互相认识。 猿飞才之助和止水聊的飞起，又因为两人都很擅长火遁，查克拉性质都差不多，擅长的术单拉出来能聊一车，有栖听着无线电里传来的声音，坐在鸟背上也没加入聊天，后来落地才说了两句。 “止水桑，我们会遇到敌人吗？现在应该是休战时期吧。”才之助看着这路程，去泷之国全速的话四个小时就能到了。 他们停在林间休整，在路上打了个野鸡野兔做补给，有栖把野兔喂给冬，喝了口止水做的汤，美味诶。 “火之国境内应该不会有，但是越过国境线就不一定了。”他将炖肉舀给有栖，看着她全都吃下。 唔，是能接受的味道呐？ 有点好吃。 “再来一碗！” “好噢～” 才之助是认识有栖的，不过也没说过话，族长的弟子怎么可能不认识，有栖也认识才之助，在某一次中忍考试上。 泷之国的地界奇特，所以就算是被四大国包围在其中也极少有战争，国家就是忍者村。 “欢迎木叶的各位使者。”瀑布前等待的是泷隐村的高层，据说是因为地理优势，这个也被列入村子的保密条例中了。 所以交涉地点就在村外。 “雨木阁下，我是这次任务的队长，波风有栖。” “以及这次的队员宇智波止水以及猿飞才之助。” 诶？这个最矮的是队长？ 有一个家伙的想法全写脸上了，有栖修养极好的保持着笑容，将封印解开就交给那几位领导，互相确认并盖章，任务也就结束了。 连个地痞流氓都没遇到，和平到极点。 小队在泷隐村附近的草地玩了一会儿。 “这是……变成春游了？”才之助坐在草地上，一言难尽的看着止水…实际是在看他脑袋上的花环。 “哈哈，队长的特权嘛～有栖说她觉得这里空气都是湿湿的，植物也都比村子的要艳，很喜欢。” 止水也就地坐下，看着前面摘花的有栖，超开心的嘛，果然再来一次也不错～ 泷隐村四面环湖，水源非常丰富，土壤也很有营养，气温都非常平均，这种环境就是天然宝库。 波风有栖做好了花冠跑回他们坐着的地方，止水给她整理好头发，他猜测着两人的关系，宇智波和三代火影弟子，关系好过头了吧？ 注意到他的视线，有栖问：“才之助先生要花环吗？” “啊……我就算了……”猿飞才之助这才移开眼睛，看着包括满脖子都是花的金鸟以及另外两个人，双目放空，要是说傻会曝尸荒野吗？ “唔，好吧，再给止水做一个好了！” “有栖，再不走回去会很晚哦。” 唔，说的也是，今天也没告诉鸣人自己出村执行任务，弟弟或许会因为自己没去而随意解决晚饭。 有栖只好作罢。 回程时她和他们在下面靠自己的双脚跑。 越过国境线前，碰到一个逃亡的雾隐忍者跑来攻击他们，止水抽刀防御时就……死了？ 死的太猝不及防且非常诡异。 “这张脸，在哪见到过。”有栖手上燃着绿光，检查着这人身上的情况，好奇怪的伤势。 「还有一个。」 冬的声音炸响天空，杀气遽然朝三人袭来，不是一般的家伙。 “止水！” 他立刻跳回她身边，有栖拉起两人就飞雷神。 攻来的火焰将刚刚的落脚处破坏干净，飞回冬背上，止水站在最前面，立即探头发动了写轮眼的幻术。 “很大范围的火遁，是什么……”才之助堪堪抓住鞍保证自己不被甩飞。 “幻术被躲过去了，那家伙，是什么。” 有栖望着下面，双方攻击都没有继续，对方拽起刚刚的那具尸体，转身就跑，逃走的速度极快。 “秘术吗？” “大概是，那不是霜之国的方向了，走吧，多追无益。”止水回忆刚刚通过写轮眼看到的画面。 不可置信，一个人居然有五个心脏。 有栖点点头，放松神情坐到鸟背上继续感知那两个人是不是真的逃走了。 紧张感来来去去的真吓死人了，才之助松了一口气，坐在两人后面拉着护具感受着无情的冷风拍在脸上，“是我的错觉吗？这头鸟是不是变大了？” 被有栖查克拉护在身后的止水：“不是哦，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坐在冬的背上呢，视野真好呢。” 「滚下去。」 第42章 黑暗 “被两个莫名其妙的流亡忍者攻击了？” 老师听她报告任务，任务是完成了没错，但中途遇到攻击的问题也不容小觑，而且还是流浪忍者。 止水和才之助看她脱了鞋就往一边的垒起来的书堆里翻文件。 她用‘昨天吃了什么’一样的语气相当轻快。 “是呐，止水说继续战斗下去会很危险，查克拉很厉害，给人的感觉超级讨厌，而且他们逃的很快我们就没有追，目标一开始就不是我们。” “是很眼熟的脸，我猜想，是因为我们和他们的目标接触啦。” 有栖冷静分析着，从一大叠文件里翻出更新过的通缉令，“啊，果然有呀。”把坐垫给止水让他放松一些，她自己正坐在老师桌前。 自己从翻出的文件袋里抽出两页递过去。 第58章 “就是这两个人，前段时间我看到有任务委托追杀这两个人，而且，金额是三十万两。” “但是那个攻击我们的我就完全没看到过了，只是那两个人穿着一样的红云黑袍，很帅就是啦。” 很帅……？止水相当敏感的抬头看向前面的小姑娘，她以前夸他，好像一直都是好漂亮，好厉害那种，从来没夸过他‘帅！’！ 猿飞日斩也抬眼看她，语气淡淡，“记得穿什么衣服却没看清脸？” “唔，因为很远哇！” …… 她是真没看见，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什么就看什么！ “今天辛苦你了，才之助先生。” 波风有栖是和他们一起走的，似乎是正好到平时工作结束时间了，同行的还有一个白发忍者，只是他一直没说过话，看她朝天上飞着的凶兽招了招手，果然不是错觉……她放松的时候好像有点天然。 是走路上会撞电线杆的类型，和任务中有超强的反差感。 “啊，哪里……”自己好像任务中除了说话和慌张其他什么也没做，完全是被救的那个。 “希望下次也能一起执行任务呐～和止水也好久没有出去玩啦。” 又出现了，可爱的句尾。 “今天晚饭吃什么？” 啊，那个扫帚头说话了。 “不想吃！今天因为止水的炖肉吃的特别饱啦。” 偶尔也是会像小孩一样任性啊，果然是家人吗？ “诶～那回家我再给有栖炖一次吧！”止水像争宠一样拉着她的手。 嘶，像奇怪的修罗场，有栖小姐是个罪恶的女人。 猿飞才之助立即转弯回自家族地。 * 时隔半年，有栖从忍者学校毕业的第五班，终于在第三年的第二次中忍考试成功全员晋级中忍。 “辛苦了哟，有栖。”丁座叔叔请他们一起去吃拉面，互相交换之后的去向。 苍进入忍者办公室实习，想成为能领导别人的人上人，伊鲁卡则是编入了别的班，执行普通的任务。 他们也和她一样搬来了忍者公寓，不在同一栋楼但可以说是邻居，偶尔也能在一起吃个拉面，也在一起修炼什么的。 * 又过了大半年，时间过得好快，卡卡西手里拿着自来也大人几个月前在他成年时，送他的小说靠在窗边看了一遍又一遍。 从抗拒到现在能面不改色捧着这本18+官能小说到处晃悠把它当圣经拜读，有栖…… 她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甚至好像在她预料之内。 类似慈母的‘吾家有儿初长成’那种温柔笑容，卡卡西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嘛～卡卡西也长大了嘛～” 一句话差点给他噎死。 她抱着牛奶杯，还没过一米五的个头让卡卡西看过去的第一眼觉得像个佝偻着腰的小老太太。 沉迷在温暖的被炉和热乎的牛奶里，眯着眼看外面的雪天，是在享受悠闲的好日子。 没办法，有栖也长大了啊。 “医院那边，已经把今年例行身体体检的规范做好啦，过几天人会变多哦，提早去吧。” 她犯困的躺在旁边休息，又想靠着暖气睡，卡卡西看着墙边堆起来的玩偶墙，还是像老样子给她放被子。 “年假还没过，等睡醒一起去好了。” “嗯呐。” 过了春天，有栖止水鼬三人再次聚在鸦舍修炼，有栖坐在鸦舍听止水念叨，据说鼬的担当上忍是个嫉妒天才天赋的混蛋，嗯，好像是有点印象。 鼬从去年年底开始精神不太好，小队一直休整到新的下忍毕业，都没有出过任务，听说是在护卫大名的任务里遇到了敌人，听卡卡西说官道一团糟，有栖给送回来的忍者治疗，是很强的精神攻击，一个下忍战死。 犯人也不知所踪，现场除了昏迷的鼬没人见过，只知道是个戴面具的什么线索都没有。 属于是谜案。 一直到三月有栖的同期正常毕业，才重新开始任务。 “那个油女是完全没见过的名字呢！”她自信的捧着水杯，说出这句话，对于鼬的新队友，绝对不可能是她同期，她记得自己年级的所有人名字。看他们俩疑惑，有栖给两人科普：“我去火影楼工作之后才知道下忍选拔不止是忍者学校才会产生的，有可能是通过顾问团，或是忍者办直接晋升下忍的特殊培养人才。” “那也太古怪了……这类应该是以集团行动吧，为什么会分道鼬的小队里。”止水拿着她的草莓挞，觉得这事儿不对劲，果然是被什么东西关注到了吧！ 事情突然变得棘手起来了。 有栖咬下最后一点甜品，幸福十足。 “呜嗯，不清楚呢，一般的下忍小队都是忍者办公室分的，也有可能是上忍老师的要求或是老师特别关注的对象。” “嘛……结果今年，大概也参加不了中忍考试啊。”鼬也只能独自烦恼这些了，他想升格，他想成为火影啊……一直做着下忍的任务，也只是浪费时间。 一早成为中忍的止水哥和已经是中忍的有栖姐是不会懂的。 止水知道他不甘心把话题扯回他和他的‘朋友’上，有点尴尬，但是，他们之间确实有见过几面，像他们两人一样，在一起吃过东西，说过话，陪佐助玩。 好暧昧的视线…… 鼬聊着聊着就不好意思的别过脸，也不想再讨论这个，专心和止水对练。 还是这个能让沉重的心情放松下来，有栖朝两个人打了个招呼说是要先走一步，止水停下手中发动忍术的动作，他们的对打暂停。 虽然鼬现在还没彻底调整好心情，但表情还是很平静，没有表达不满。 止水侧过头看了一眼太阳，还早呢，“有栖今天要回家了吗？” 有栖竖起一根大拇指，回头对两人认真道：“去解决让鼬烦恼的事情。” 欸？ 好一个‘朝中有人好办事’。 当天晚上，鼬就从爸爸那收到官方盖戳的中忍选拔推荐书，不过听说有栖和团藏在火影楼大吵了一架就是了。 外人以为是小公主任性要求和绝不同意的团藏大战三百回合，但实际完全不是这样…… 不过具体吵了什么除了三代就只有当事人知道。 结果就是年过半百的木叶之暗被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完全压制，团藏摔门走出来的时候脸色黑的一口能吃三个熊孩子，梁子彻底结下，且用混凝土浇筑封死。 以三人为单位在七月一号参加中忍考试。 结果当然是成功升迁，结果毫不意外，有栖跟在老师身后看完了最后一场比赛。 鼬还真是不容易啊，结果那个油女真是团藏塞进去的，还是个不会用虫子的小孩，大概只是一个接近鼬的弃子，感觉真是讨厌。 有栖坐在止水家的走廊，看着满墙的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包括昨天起口舌之争的时候，团藏摔门出去前说的那句：“他独自参加考试，对村子更加有益。” “别太小看宇智波的黑暗了。” “你今年还是九岁的孩子么。” 她不是，她这次带齐了所有充她底气的资料，准备足才来的，一叠文件拍到桌上，用平淡到底的语气步步打压自己老师的老朋友，完全忘了敬重长辈是什么。 第59章 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做的太过火了…… 呜哇，自己终于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了，还给老师添麻烦了，要不是老师护着她还不知道团藏会对她说什么更阴险的话呢，她又会再说什么呢…… 确实是生气，因为这个上头的自己也过分的要死。 “有栖～”止水从身后将她抱住，揉揉她的卷发，“是在想讨厌的事情吗？总觉得那不太像有栖会做的表情。” 温热的指尖将皱在一起的眉头顺开，声音很轻，“嗯……很讨厌的回忆。”有栖一点点放松身体，但是怎样好像都不太舒服。 不断变换坐姿，有栖这才意识到，她原来是想看止水的眼睛。 “我觉得我应该不会把那句话放在心上的，但是意外的一直在想……”她坐在他腿上，两个人面对面，抬起手捧住他的脸，明明两个人的眼睛都是黑色的，为什么看上去却不一样呢。 “有栖，我是男人哦。” 嘎？有栖眼睛里瞬间就写满了疑惑。 她当然知道止水是男人？生理差别她当然明白。 止水却因为她眼中的疑惑将手微微收紧，环在她的腰间，额头贴着额头。 她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止水的鼻子，圆圆的，鼻翼很明显，很可爱，只要看到他心情好很多，很放松。 有栖轻声问他：“止水，宇智波的黑暗是什么？” “宇智波的黑暗啊……用简单一点的方式解释好了。”他闭上眼睛，弓下腰再次收紧手臂将她牢牢抱紧，将额头贴到她的肩头，止水就像个大火炉。 体温高的有栖这个冷体质感觉自己要化了。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就这样互相依靠着。 “我觉得不能特指‘谁’的黑暗哦，但我又是个宇智波呢，所以能感觉到这句话的意义，有光的地方，那就会有暗，有栖是光的话，那我就是暗，有栖的梦想是保护村子，守护所有人，那我现在的梦想就是想要帮助有栖实现梦想。” “可是止水也可以有属于自己的梦想，有光的地方会有暗是因为不够亮呀。” 她的吻落到他的发间，喉咙闷闷的，似乎是不太喜欢他的这种想法。 “嗯，我原本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哦，有栖已经帮我实现了。” “有栖只要发光，光照不到的地方，我会让光照进去的，这是处于黑暗中的宇智波能做到的事情。” 宇智波的黑暗，黑暗中的宇智波。 止水抬起身子松开她的腰，宽厚滚烫的手掌向上伸，轻轻夹住她带着凉意的脸，脸已经红到了底：“有栖，我想和你接吻。” 黄昏下亮着光的眼瞳轻轻一颤，她微笑着，将脸伸过去，薄唇翕动，唇与唇贴合。 天色渐渐暗下，而他们停留在这里许久，身前花开满墙，而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第43章 升格 “我回来了。” 时间回到今年三月，当时天气还冷。 卡卡西比平时回来的都要晚，有栖小跑过来，把他拉到餐桌上给他展示她趁自己不在苦修厨艺的成果，兴奋的等他的感想。 “欢迎回来！吃饭吧！” 嘛……连他爱吃的烤秋刀鱼都做的不错。 “味道很棒。” 饭桌上，卡卡西说因为猿飞今子怀孕停工的关系，原本第六班的班长去了今子空缺的第二班，他顶上空缺的班长的职位。 卡卡西是个披着佛系皮的卷王，升职虽然来的突然但他紧着自己的本分干活，工作结束才不痛不痒的说一句：啊～感觉好忙啊～ 暗部部长和副部长（茂安）原本就有提他升官的想法，因为他的大名实在是传播的太快了。 在和平时代的卷王可不多见，还是一个浑身带着颓废劲的卷王。 茂安常常和家里的‘小妹’聊起这件事，有栖说他黄金周都不带休假的，暗部没任务就会出发去执行单独的任务， 茂安想他是不是很缺钱。 实际有栖相当清楚自己家里的财政状况，不过那涉及个人隐私就没有唠。 当然这些都是休息时间的闲话家常，来这里的主要原因还是修炼体术，五月被老师抽查，揪出来说发现了明显的懈怠。 有栖宝贝难过的掉金豆豆，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差评价，自尊心意外的很高。 推了出去玩耍的约会，专心修炼，回到以前的状态，只有这样，才能心安理得的任性。 鼬升了中忍后过了几个月一直都没有休过假。 变成和卡卡西一样的卷王存在，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无聊的小情侣开始研究起他们俩的修炼日常，但完全无法把心上人当做对手的止水宁愿抱着她午睡堕怠都不肯对她挥一下拳头。 有栖发觉，自己好像也是这样子的。 …… 呜哇，超级大危机！ 止水就提议让她重新开始画画的事情，原本是怕她想起以前的事情难过，现在也是尝试着建议。 唔，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有栖拿着止水递给她的速写本，往家的方向回去。 好像有若有若无的视线往她身上飘…… 有栖抬头望向感知到的方向，一点没有隐藏视线的意思，看到是警务部队的忍者，他们因为她望过去别过视线。 是有什么事？有栖歪歪脑袋。 “小有栖～要回去了吗？”珊咲和云珀闺蜜俩换班出来。 “是呐，还要去买食材，止水说要回趟警务部队有紧急任务我就自己去了。”她像平常一样和两人打着招呼。 捕捉到看到两人表情产生的细微变化，哎呀，止水，好像骗自己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编发，朝两人保持着笑容。 两人将这个话题转过去，邀请她下次一起去宇智波族地的团子店一起喝下午茶。 当然是没问题的，那两个跟踪她的宇智波忍者在她离开宇智波的族地后就没继续跟来。 今年护卫大名来访的任务归到有栖，大概是因为去年的事件引起了大名府的不满，今年必须是万无一失的配置，作为有栖升为上忍的第一个任务，她要带着两个中忍和下忍组成四人小队。 止水被警务部队委托了别的任务，没办法跟她出村，不过有栖想到了一个下忍的好人选。 鼬的绯闻对象，小泉。 目的相当简单好懂，鼬知道的时候表情一红一白，差点盯穿有栖的脸，不过无论是有栖还是泉似乎都挺高兴的。 猿飞才之助也猛猛吐槽她夹带私货。 早濑苍也是她比较熟悉的中忍了，在忍者办公室混的风生水起，现在整个人带着官僚主义的臭气。 他仗着身高优势盯泉的时候被有栖用刀鞘顶开。 “苍，你终于变成我最讨厌的那类人了。” “我一点也不想被在火影室工作的忍者这样说！” 苍红着脸气的跺脚，泉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有栖身后，她本来所处的下忍小队，上忍是个时刻准备退休的养老青年，钱赚够了就图享乐根本无心带孩子。 她正准备脱离常规的下忍班级加入警务部队，正好给有栖找到机会带她出村执行任务。 第60章 “有栖大人，是因为鼬君才会来找我吧……” 她用手臂勾着防风镜，看着后辈，红着脸连忙摆手：“大人就不要了啦，叫我有栖就好了。” “确实有鼬的原因呢，比起队员的合理性，我更喜欢选和自己相处的来的，比起什么都不熟悉的下忍，我更想选时常出现在鼬嘴里的小泉。” 才之助、苍嗤笑：只是单纯的认生而已。 原来鼬君，经常和朋友说关于她的事情，但是她从来没听鼬君说过，关于他的事情，他的朋友，还有不认识的女前辈，她看起来和自己这种刚毕业的小孩子完全不一样。 守护忍这边也是有栖熟悉的阿斯玛带队，从村子出发了两队，除了有栖小队还有一队暗部，是卡卡西的前上司。 今年没中奖，传说中的面具男没出现，官道什么也没发生，连只野兽都没出现。 “噢噢～你就是四代火影的女儿哟～那个男人真是个优秀的忍者哇～果然他的女儿也是出色的忍者耶～”步入老年的大名为人非常随和有趣，他甚至有闲情逸致掀开布帘和她说话，华贵的轿辇里坐着大名火乃一家四口。 后面还有两辆车，里面坐着火之国的小公主，是大名的孙辈，新·火之国第一美人和传说中的大名继承人，小公主继承了她小姨的衣钵，而小王子已经在十五六岁的年纪超越了自己亲爹被大名选中。 由小泉和才之助负责。 她恭恭敬敬的回答着大名，心里想着还有多远才能回村。 有栖看着天上正在放缓速度的冬，刻意的不去想时间，进入村子慢慢护卫路这才要开始。 有栖抱着刀守在准备好的宅邸上，那位小公主相当任性的叫泉陪她去街上逛，想想也是，大名府邸的生活无法想象，不过大概是尝到名为自由的空气了，彻底放飞自我。 除了贴身的女官，她就带年纪相仿的泉一起去。 有栖让才之助跟着一起去。 公主殿下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跑。 大名除了例行访问，似乎还商议新的来访活动，不拘泥于领导的互相访问，还有类似比赛的活动。 毕竟是和平时期，这种活动似乎也是让大名府清楚，自己投了那么多钱到底花去哪了。 日常在火之国都城镇守的忍者，守护忍十二士和留在忍者村执行任务的中忍，上忍，究竟有什么区别。 有栖看大名的一对儿女，他们的表情完全就是单纯想看忍者的对决表演。访问时间只有一周，期间志治美夫人丢了不知道多少次爱猫，完全展露自己钱多的没处花的本质。 “有栖小姐，今天也拜托了。”火乃一志心情复杂的将委托书给她，这已经是三天来的第八次了，这小猫按一日三餐的逃跑……那确实不多见。 有栖接过委托书，低头行礼，“那么失礼了。” 她飞雷神到任务委托处，让负责的中忍接手，找回小猫就大名一家就准备去温泉街享乐，村里的药浴在整个火之国都是有名的，小泉心力交瘁的回到她身边，有栖递了丸子过去，拍拍她的肩说辛苦了。 守护忍倒是开心了，大名给他们放了归乡短假，阿斯玛立刻就去找一直在家乡的心上人。 泉偶尔会来屋顶上找她，聊一些关于恋爱的话题。 不过有栖是在年纪尚小的时候就确定了自己心意，实在是没办法给人当爱情顾问，而且他们俩都是直球系选手，完全无法理解处于暗恋阶段的小泉，泉甚至不能确定鼬对自己的定义算不算朋友。 所以都没敢和鼬聊起这件事，怕以后连可以说话的对象都没得做。 有栖：“可是，不说的话要怎么确定心意呢？” 泉：“就算只是朋友，我也觉得很幸福。” 感情观的差异啊，有栖想要声援都不知道从哪发声，呜哇，果然三年一代沟。 “可是如果能确定心意，那会更加幸福哦。” “比如说……”有栖队长的话突然停住了，泉看她在夜色中站起来，食指点在下巴上。 往前走到屋顶的边缘，想了一会，“冲上去抱住他听他的心跳声，如果听到心跳声，你们就绝对有机会哦！” 她的表情明媚的就像夜晚的光，朝自己作出一个锁定的手势，发射爱心。 超级大胆！ 泉楞楞的看着眼前笑着的少女。 任务顺利结束了，泉成为忍者以来收到的最丰厚的一份任务金，她不知道怎样在任务结束之后联络上有栖。 特意去找了止水，说想和她一起出去泡温泉，止水说她完全变成有栖的小迷妹了。 止水坐在茶桌前玩他的宝贝竹子，听到她答应时的语气那么轻快，就忍不住和同族的女孩子吃醋：“好狡猾！我都还没和有栖一起泡过温泉呢！” 有栖一脸新鲜的将手搭在他肩头，俯身在他脸上轻轻贴了下，问：“那，止水叫上鼬一起去怎么样？” 有栖没有去过，虽然就在村子里，但她别说温泉了，她连大澡堂子都没享受过。 也确实觉得只有两个人很可怕，她本来是打算回去叫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的，但，他都那么说了。 只是，刚说完才意识到，好像两个男生也会尴尬。 止水侧过身子把她拉到自己身前，认真对着唇一吻，随后将她的脑袋按到胸口，是，和喜欢的人的拥抱能听见的心跳声。 砰、砰、砰； 能传到心底里的美丽的声音。 他抱着她，脸颊贴着她的发顶：“有栖大人的邀请，完全拒绝不了呢。” 第44章 温泉 卡卡西执行完一天的普通工作就平凡的结束了，去裁缝铺领取一个月前要求制好的东西回家。 结束公务员工作的有栖正靠着垫子正在看书，矮桌上摆着还温热的晚饭。 “我回来了。” 他回来的有些晚了，外面天已经黑到了底，将手中的纸袋递给她自己盘腿坐下吃饭。 “欢迎回来～”她将书搁到腿边，看他买了什么东西回来，是一件新的浴衣，惊喜：“哇正好去泡温泉可以穿。” 依旧是卡卡西最喜欢的木香花，浅绿底黄花布料。 卡卡西一手拿着小黄书一手拿着筷子，抬头：“泡温泉？和止水？” 她点点头，补充：“邀请我的是泉啦，止水带和他关系很好的族弟一起去休假，晚上在那边休息，就说大名来访时的那家。” 要在那边过夜啊……卡卡西家长心作祟想劝她当晚就回来，毕竟她有飞雷神，虽然有朋友，但，和男朋友出去啊……还是温泉…… 嘶。 “不要，我第一次和朋友出去玩，把他们留在那我一个人回家未免也太过分了。”有栖头一歪，不去看他，直接不听他说话。 生气了……卡卡西当然知道这要求有多无礼，空出一只手捂脑袋叹口长气。 “那……玩的开心。” 恋爱中的少女这才露出往常的笑容，高高的抬起下巴勾起嘴角：“嗯呐。” 晚饭后收拾了桌子，两人在矮桌旁各干各的，写例行报告的时候，卡卡西突然想起：“你上次查的那个油女，他在中忍考试结束了之后死在任务里了。” 第61章 冷不丁的死讯还真是突然，她手中的墨笔一顿，黑墨水在信纸上晕开。 “听说是死在护卫任务里了。” “那个人不是团藏培养的忍者么，死在一个护卫的任务里也太奇怪了。”即便是不会使用虫子的油女也很奇怪。 卡卡西也只是听说，回家的时候碰到了负责任务的小队偶然听到耳熟的名字，记得是她之前调查过。 “谁知道呢，下忍逞强去c级任务出意外了吧。” 从一边抽出新的信纸重新写一遍，她将脑子里的疑惑扔到一旁，专心写着，卡卡西只看见信上格外明显的结尾：男人都是笨蛋。 …… 告了半天假，她找了泉一起去挑泳衣，老师听她说晚上去泡温泉，就提醒她，她们约定的那家温泉是混浴，有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儿。 结果泉果然也不知道，两人差点闹了个大尴尬，火速去购入，结束的时间还早，泉回家准备过夜的行李，有栖提前给弟弟准备晚饭，结果那小孩不知道去哪玩了，根本见不到人，把零花钱放到他床头，环视一圈满是狼藉的房间，再次弯腰动手，心里感叹一下。 这小孩收拾屋子的能力是随谁了…… 原定的四人约会还是出了点意外，佐助一阵撒娇打滚就是要跟着一起去，亲爹亲妈来了都带不走。 “那就，一起去吧。”四人达成共识。 “太好啦！”小佐助拉着哥哥的手欢呼。 有栖穿着新的浴衣，整个人都过于明亮，混入宇智波的大家庭，一目了然的失败～ 他们是从宇智波地区慢悠悠走到另一角的温泉街的，挑的大路，相当热闹，止水也穿着浴衣，右肩上挎着和他画风不太对的灰粉色帆布包。 “有栖姐姐真孩子气。”佐助盯着有栖和止水握在一起手，又对比一下哥哥和自己的手，觉得自己赢了。 “小助。”有栖朝小孩伸出手，他下意识就把手递过来，止水立刻别过脸忍笑。 好一个孩子气。 她的手微凉，声音低低的：“温泉的晚饭会是什么呢。” 佐助兴冲冲的跨大步：“会不会有木鱼寿司！” “那是小助最喜欢吃的嘛，一定会有的。” 鼬和泉在后面轻声聊天，气氛挺好的，止水和有栖把他宝贝弟弟接过来走在前面玩。 天上的云看上去好像是要下雪，天黑之后就越来越冷了，有栖洗了澡率先缩到温泉里，已经吹干的头发盘上发顶。 泡在水里整个人都治愈了。 “有栖姐，头发也好漂亮，皮肤也滑滑的……”小泉红着脸，猛的蒙住嘴，意识到自己像个色老头一样，说着说着目光就停在她的胸口，忍不住的看，少女的身体，个子在女性忍者里不算是高。 该丰满的地方很丰满，该纤细的地方也很纤细，让人羡慕的移不开视线，漂亮的过头。 她平时穿的很多，根本，看不出来…… 下午挑泳衣的时候，刚刚一起洗身体的时候…… 啊啊啊啊啊好丢人的表现！ “小泉……？”有栖呆住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真‘孩子气’的泳衣，她是真的很喜欢带花边的衣服啊！ 还以为是打破后辈对自己的憧憬了，但… 为什么，视线会定格在这里！ 她贴在温泉石上，红着脸背过身子，这孩子的视线，也太奇怪了。 脸颊充血烫的太厉害她就从水里坐起来了，止水进来就看到两个人中间隔了一整个温泉池子的距离，好像，也不是相处不愉快？ “有栖，泡很久了吗？”止水把浴巾披到她身上，发现两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哎呀，这件泳衣超可爱。” “没有很久，泳衣是和小泉下午一起去挑的，止水头发不吹干不要紧吗？”她看他坐到自己身边，话音刚落他就扶住自己的肩，往自己怀里拉。 助跑进来的佐助啪的跳进温泉里，水花溅的老高。 “佐助，不要跑，会受伤的。”鼬也下水连忙拦住为非作歹的弟弟。 白花花的肉\、、w、、/体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两厘米，她甚至能感觉到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体温，好像看哪都不对劲，呼吸，呼吸不过来了呀！！ “就是因为会发生这种事，等会出去再擦吧。”满头都是水的止水反而哈哈大笑，他倒是把女友护的结实，头发一点都没湿。 低头看到有栖熟成番茄的脸蛋，面部表情越来越混乱，她想要把自己脸蒙起来，但是完全没有力气。 直接就在热气里晕过去了。 * 完蛋了，自己是不是要变成奇奇怪怪的女人了，满脑子都是…… 啊，救命，不要在她脑袋里停留了。 马上就要苏醒的波风有栖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她想表现出正气的样子。 但是满脑子都是自来也叔叔所撰写的那本小说内容，什么温泉中的夜色啊！ 十！八！禁！快！忘！掉！ 无论是感知神经还是鼻尖的味道，都在告诉她，止水正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距离在看她。 没脸见人了，自己居然因为这种事情晕倒。 呜呜呜，找个地方把自己埋掉吧。 “有栖姐，还没有醒吗？”鼬哄了弟弟睡觉，推开移门进来。 自己的假寐术当然天衣无缝，鼬是绝对不可能发现的，有栖就听止水相当没精神的回复声。 他在担心她…… “快去睡觉吧，鼬。” “晚安。” 没办法再装睡下去了，她不想听止水这样无精打采的声音，是她的错，都是她的心智不够坚定。 房间门被关上，有栖就伸了手臂出去，精准的握住他的手，在黑暗中睁眼。 “对不起呀，止水……让你担心了。” 适应黑暗的止水其实一早就知道她恢复意识了，有栖自己大概不知道，她无意识的时候其实一直会溢出些查克拉，大概是身体某种自我保护手段。 “没事的，有栖不用和我道歉哦，身体已经没关系了吗？温泉，是不是太热了？” 他很喜欢她习惯依靠自己的样子，也从不觉得照顾她，担心她，会是什么麻烦，他觉得这样的生活格外美好。 对有栖，对鼬，对佐助，都是完全不同的情感，他向他们索取的，也远比她们给予自己的要多的多。 虽然最近麻烦事多的数不清，但，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好像就一点也不累。 “不是因为温泉……”有栖坐起来，视线左摇右摆，最终下定决心朝他身前抱过去。 很熟悉的姿势，她一个小时前是这样在自己怀里昏过去的，止水不太想回忆那一幕。 害怕，她毫无生气的样子他真的很害怕。 她还穿着泳裙，抱着的感觉就像直接接触到了皮肤，他身体微微往前倾，抱住她的肩。 完全没有戒心呀……他已经不想重复自己还是个男人这个事实了。 “是，都是因为止水！” “诶？” 止水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因为自己？！ 她抓着自己浴衣的手一动，把他的下巴和肩往后推，又将他穿好的浴衣领子一口气拽到了底。 第62章 脖子以下都密不透风。 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夜色里，只能看见一张通红的小脸，奶凶奶凶的，又不敢看他。 “都怪止水不好好穿衣服！” “……我会害羞的啊！” 真要命。 她也太可爱了。 有栖只记得，那天晚上的吻持续了许久，心跳跳的很快，呼吸却没有很难受，但止水松开她，快步逃走的样子却很狼狈。 是「温泉中的夜色。」自来也叔叔，明明没有女朋友为什么会这么懂…… 离开了满是暧昧气息的房间，她终于换回更亲切更舒服的浴衣。 感觉到熟知的安全感，心情才慢慢平复。 小泉也还没睡，两个女孩子打开了话匣子，少女的恋爱话题多的说不完，一直到熬不过困意，说着说着，她就先一步睡着了。 第45章 姐弟 猿飞木叶丸，猿飞茂安和猿飞今子的遗子。 今年，一岁。 他们两人带队出发任务，死在雾隐鬼人的手下，赫赫有名的叛逃忍者，之前雾隐和砂隐偷偷摸摸缔结统一战线的合约惊动了三大忍者国，除了鼬在内的窃听队伍还有两队暗部，不走运，只有他们在的小队和逃亡忍者交上了手。 压抑的墓园，有栖站在卡卡西身边，抬头看站在前方的老师，他无言离开墓地。 明明是春天，却总是很难过。 有栖再也见不到那个会夸她的花漂亮的阿姨了。 结束了葬礼，她这才回家，鸣人的家，她曾经的家。 “内酱。” 漩涡鸣人，今年六岁了，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去忍者学校报道了。 他现在所喊的姐姐，似乎和有栖一开始认为的姐姐含义天差地别。 他似乎是知道了，姓氏上的差异，住所的不同，她也不再是他的家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负责照顾他长大的存在。 好像，这么说也不太对。 她认为他的确将她当做自己的姐姐的，只是他从去年开始对她的态度就很古怪。 “鸣人，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和内酱说哦。” 依旧是纤细温柔的嗓音，鸣人却看着地板，小脑袋狠狠的埋下去。 有栖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希望得到对视。 和玖辛奈极其相似的面部轮廓，和水门一模一样的颜色，她并不是在找他们两人的影子，而是在看鸣人，独一无二的鸣人。 “姐姐，可以去我的开学仪式吗？” 他从口袋里摸出揉成一团的纸团，小手将其展开，那是有栖看过无数次，又亲手交给他的入学通知。 上面写着需要有亲人陪同参加。 他有些犹豫，又将那张通知单藏到背后去，低下头想把话收回去。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去的，这是鸣人很重要的开学典礼，如果鸣人能更高兴的邀请姐姐，姐姐会更开心呢。”她轻轻揉了揉弟弟的发顶，发质很硬啊～ 鸣人慢慢的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个特别灿烂的笑容，一蹦三尺高大喊“太好了啦”。 “今天不可以挑食哦！” 连她都没再挑食了！ “当然了啦！” * 有栖最近的心情非常好，好像和恋爱没有关系，因为止水那家伙要出村做任务需要一段时间。 卡卡西看着矮桌对面正在写信的少女，也没看见什么笨蛋的字样，全是关于弟弟的。 “讨厌，不要偷看人家写信！” …… 卡卡西被抓了个正着，把小黄书盖到脸上呼吸知识的空气，缓解尴尬。 在征求她的同意后，翻开放在一边的速写本，第一页是冬，她站在影岩上面，朝她挥着翅膀，开心的叫唤，他们认识的果然不是同一只冬。 往后翻也是人像景色都有，连自己没什么形象的躺在对面看亲热天堂的画面也被收录其中。 还混了几张一看就不是她的手笔，止水那家伙画的有够烂的，但还是能看明白内容，是有栖在练刀。 她就像往常一样走进宇智波地区，去止水家，照料那座大房子里自己悉心照料的花花草草。 今年多了很多视线…… 感觉胃里在反酸，好难受。 “小有栖～”叫住她的是止水的熟人，炎太，和止水同岁，听说是交了女朋友，是一个宇智波里同岁的女孩子。 “炎太，下午好呀，你现在正在执勤吧？” “啊，是唷，但是你看起来好像不舒服的样子，止水那家伙太在乎你了，他现在不在村子，就由我来帮你吧，当然这也算是警务部队的职责。” “你可和其他的家伙不一样啊～” 有栖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她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的……是因为她是止水的女朋友吧？ 和以前的轻浮不太一样了，有点像热血青年。 “那，谢谢你，我现在确实舒服些了。”有栖捂住正在忍耐中的唇部，视线少了些，这对一个感知型忍者确实是折磨。 “走吧，我带你去止水的宅子，最近可不要乱跑哦，会引起族里长老的注意，那可就麻烦了。” 他轻声对她提醒道。 什么意思……引起麻烦？ 有栖抱着这样的疑惑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下次来还是用飞雷神好了，她讨厌接受眼神的洗礼，感觉太奇怪了。 在炎太走后，她独自坐在走廊上，顺着过度蓬松的卷发。 目光停在茶桌摆着的观赏竹上，这孩子也被止水照顾的很好啊，本身也好养活，大概是这个家里有栖唯一没有插过手的植物了。 “止水任务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她看着几只小黑鸟落在石墙上，他们现在不会飞进屋子了，乖乖的看她。 好像，格外想他。 几只带着他微量查克拉的乌鸦在她朝他们伸出手臂之后就争先恐后的飞过来。 落到她手臂上，就像冬一样，拿最软的部分去贴她的脸。 时间缓慢流动。 四月初，忍者学校开学了，有栖在和已经告知老师的情况下去参加了鸣人的开学典礼。 小半个班几乎都是熟人。 “小有栖。”猪鹿蝶的父辈们都朝她打着招呼，有栖常常和他们打交道，把鸣人安置到新生队伍里，她就抬脚朝他们走过去。 “能带弟弟来参加开学典礼真好啊。”亥一递了一把花过来，和卡卡西有事没事就送她花一样，算是习惯，南阿姨揉了揉她的头，大概某种安慰。 有栖低头带着浅浅的微笑，反过来让担心她的几个家长放宽心：“鸣人已经长大了。” 她手里摆弄着这小束花，南阿姨说是小井野为她做的，康乃馨和紫藤，自己好像在她的认知里变成相当不得了的存在了。 等会再去答谢她好了。 有栖是这样想的，鸣人的班主任是伊鲁卡，他在前线的任务重伤后，老师就把他调到忍者学校来了，他看起来更适合当老师嘛。 有栖看向伊鲁卡，他似乎也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带小萝卜头，这些孩子会在他的教导下成为忍者。 -你看！我还是那么强！ 第63章 他在忍者学校时期的逞强历历在目，现在也终于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了。 有栖穿着一件红色的袴裙站在一排成年家长的后面，一如当年在楼上看他一样。 鸣人时不时就看过来，确定她是不是一直在。 ‘认真听老师说话。’她用口型对一点也不专注的小孩说道。 拉了拉身上新做的纯色外套，和鸣人身上的是用的同一匹布料，形也差不多。 逛完校舍，开学第一天的日程就结束了，和之前一样，他们最后站在校舍前。 “伊鲁卡老师，我弟弟就拜托你了哦。” 她牵着鸣人对他笑道，伊鲁卡害羞的摸了摸鼻子，说着当然没问题。 “有栖，我帮你和你弟弟拍照吧！” “嗯，好啊。” 一直在注意他们的佐助一回家就问了自己任务归来的哥哥，“有栖姐姐，原来有弟弟啊。” 四代火影的遗子，九尾妖狐的人柱力，鼬是知道这件事的，村里虽然禁止讨论这个话题，但依旧有不少人在私下讨论这个。 “嗯，她很少和我们提起。” “为什么？” 鼬思考着怎样回答弟弟，佐助继续说：“明明姐姐看上去很喜欢她弟弟啊。” 如果是有栖，会怎么回答呢？ 她大概也是不想别人讨论这件事的？鼬摸不准她，她从以前开始就是鼬看不懂的人，明明是在笑，却想的实际比他认知的深远许多。 她在他这里，也早就不仅仅只是止水的恋人这种身份了，她真的很强大。 “嗯，不如佐助亲自去问有栖姐怎么样？止水哥也回来了，她会在的。” 她确实在，只是兄弟俩出现的过于不合时宜，止水家的门大大敞开，佐助没多想就往里跑！依旧是咋咋呼呼的孩子，看到重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开口就大声喊人。 “止水桑！有栖姐姐！” 把两个人都吓的动作一顿，鼬精准捕捉到原本抱着止水脖子的手臂在抖动后飞快的缩了下去，止水也僵硬的直起腰，五个小时前他们还在一起执行任务，被人握上脖子都没蜷缩在一起的身体。 现在却收起了肩膀。 完全不同的对象，地点，时间。 意识到两人在做什么的鼬也烧红了脸试图拉低自己的存在感，恨自己的手没长那么长拉不住弟弟。 佐助探头望过去，只见有栖被抱着头和腰，她揪着止水的衣服完全没有勇气露出自己的脸。 她男友的情况对比她，也只好上一点，压下浑身上涌的气血，试图保持平常心。 只听佐助又一击补刀： “哇，姐姐又在撒娇了。” …… 有栖觉得自己脑袋一定在冒烟，止水也很不自然的嗓音转了个十八弯，让佐助先进去玩。 可是小孩才不干，鼬找回自己的声带，连忙抱起弟弟进屋。 听到院落里传来止水哄女友的温声软语，都是他的错！他下次绝对会记得关门的！ 绝对！ 在止水身后进来的有栖：…… 鼬极度心虚的不敢说话，也对佐助连比五个“嘘”，好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有栖、止水：我们也想。 第46章 求婚 “唔，这件事是机密来着，很难解释呢。” 有栖歪着脑袋，自己回忆许久，也只是表明了自己真有弟弟。 今天说了好多话……好累，靠在桌上休息，佐助坐她左边，缠着她说她和她弟弟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和他佐助与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完全不一样。 不如说她和止水哥比弟弟更像一对兄妹。 有栖手心撑着下颚，眼睫毛细细的颤动着，调整好心情，正准备和小家伙说：嗯，确实是不一样。 止水走过来将果汁放到女友手边，抱起小孩强行挤到两人中间，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嘴角向下撇，竖起食指纠正他的言论：“佐助一看就还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吧，恋爱中的男人可是最听不得这种话的啊！” “明明是夫妻相！” 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弟弟在榻榻米上连滚好几圈，大手在小男孩的肚子上作恶。 有栖刚喝了口就呛了水，脸红的往旁边挪。 “哼哼，我和有栖结婚的时候，小佐助要坐最前面！”止水大言不惭的说着，还搂过试图逃走的有栖，在当着他们的面亲她脸颊。 鼬震惊了，他，止水哥和有栖姐已经在预计结婚啦？！？？ 佐助被逗就结巴，臊红着脸就跑，被绊倒都不带停的，在院子里边喊边逃：“谁，谁要去看你结婚呀！止水桑不要脸！” 赤赧着脸冲回家，鼬绝对不当这个电灯泡，立刻也穿上鞋跑路，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终于，又只剩两个人了。 佐助请他吃的那脚确实用了不少力，止水将手臂垫在她的脑袋下，两个人都被熊孩子强行推开，力气还挺大，也不知道有没有撞到她。 “止水？”她没把刚刚他说的当回事。 毕竟刚刚的语气实在是太吊儿郎当了，也实属正常，比起那些，她更关心自己被误伤。 手指凉凉的，贴在刚刚被踢的手臂上，他的肌肉可不是白来的，小弟弟无足轻重的脚再怎么样也不会害他受伤，“没事的，一点事都没有。” 止水轻轻拂过挡在她脸颊上的碎发，低头继续刚刚没能持续下去的吻。 微微睁开眼，就能看见她闭着眼享受其中的模样，五感被揉捏在一起，随后无限放大。 这是一场小小的博弈，唇齿间的交锋，一直到口鼻间氧气消耗殆尽，最终决定赢家。 “有栖。”再次升温的手心贴上终于热起来的脸颊。 像个小猫一样张嘴呼吸着新鲜空气，一副被他欺负的样子，好可爱。 舌尖卷来的味道甜滋滋的，是她最爱的奶油草莓。 用手擦了下嘴唇吻过来的草莓汁，露出些高领宽衬衫下的风景，让人看了就脸红，眼睛也不争气，根本没办法看向别的地方。 止水撑在她的上方，很认真：“我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哦。” “结婚的事，我是真的想和有栖结婚，期待很久了。” 久到回忆起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她第一次抱住他的时候，他第一次抱住她的时候，就已经头脑风暴过好几次了。 在那个房子里的每一次吃饭，补觉，回到这里，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做过的每件事，都幸福的如同在梦中生活。 “有栖只需要安心的长大。” “我会都准备好的。” 想快一点，再快一点长大。 心猿意马；手臂使力将少年壓下來一點點，抬頭再次吻上去，衣衫也渐渐凌亂。 忍不住的，绝对会忍不住的。 浴室里冲澡的止水捧着冷水直接冲到脸上，只要一想要女朋友被他压在身下听完他的告白，还主动亲吻过来就静不下来。 啊…… 太犯规了。 “止水，临时集会，快来。” 是确认过有栖已经回家之后才来通知的。 这盆冷水效果太好了，烦躁的揉了揉自己卷发，眼神立即就冷却下来了，草草的收拾了之后就跟着族人一起出门了。 第64章 * “求婚？！”卡卡西吓掉筷子，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眼前的少女趴在桌前，摸着手腕上的银镯子，昨天还没有的玩意儿，表情甜到齁，完犊子，彻底陷入恋爱了。 他把饭菜飞快收拾了，取下墙壁上挂着的的日历，确定年份日期以及自己的，她的岁数。 重新坐回到她对面，正经，又带点吊儿郎当。 “有栖，是不是……” “太早了呢？” 她今年连十六岁都还差三月呢，别说结婚了，放眼木叶忍者圈子他放任她从小恋爱都是非常炸裂的存在。 果然是自己的错啊，看错止水君了吗，那家伙比想象中的要不正经？他们俩到哪一步了…… 不提现在村子和宇智波中间乱七八糟的关系，还有一揽子插曲会等她，她是三代的弟子啊。 宇智波的第一高手是谁众所周知。 不行，旗木卡卡西，你要冷静！ 引导她走向正确的道路是你的责任！ “……只是说了而已啦，其他等长大之后再说，十八岁吧。”有栖坐起来摸自己温度如常的脸颊，还好，没有脸红。 “十八岁好像也有点早……” “有栖，你真的明白结婚的意义吗？而且止水家，即使是现在只剩他一人他也是最靠近族长的家庭。” “你不止是工作，还有鸣人，你的家，人生并不是是只有恋爱，你现在就考虑这些会很……辛苦…的。” 卡卡西努力把语气保持像平时一样温柔，但语速已经彻底出卖了他，到底是意识到自己越来越急躁，把遗忘的面罩拉上去，再次试图冷静下来。 暗部和警务部队的关系，现在差到极点，她不知道，但他清楚，他执勤的时候也都能看到她出入那防备心越来越强的自治区，连她也不免被牵连。 就连她也不受信任，虽然有几个朋友能让她舒服些，但始终是…… 现在谈论这些也不合适，有栖上了头，但止水不可能不知道，难道他没考虑过有栖吗？还是说他把有栖也算进去了，认为是筹码？ 还是不要想这种阴谋论了，越想越不爽。 “……我会好好考虑的啦……真的只是提了一下的。”有栖觉得他奇怪。 她考虑到以现在的时局，也确实不太适合讨论这些，雾隐的动作摆明了想要再次发动战争。 不知道他们想的内容是不是差不多。 是自己反应过度了，卡卡西松下眼眉，动了动手把手插到裤子口袋里，“出去散步吧，现在睡觉有点困难。” 现在气氛尴尬的令人窒息，有栖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去逛夜市。 看着街道，好歹呼吸流畅了，也不知道和平能维持多久，尽可能的话，他们谁都不想打仗。 想出来的总是很美，可现实总是现实，上一秒还想和平下一秒就能开战。 暗部作为火影直属现在护卫在火影室的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又是战争的预告。 雾隐本身就内斗，好战分子比和平分子要多上好几倍，也没有外交政策，态度暧昧至极。 只是听说这次雾隐派了精英部队准备混进火之国，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根据两国态度不能随随便便放他们进来。 止水以前就和雾隐打，熟悉的很，这次也直接就被派上了前线。 “有栖，你也去。” 止水的三人小队齐齐抬头，最前面的笨蛋队长完全收敛不住自己的笑容，跟个太阳花似的，傻不拉几的。 有栖合上速写本挡在自己脸前回应着知道了。 也不知道雾隐什么时候会出现，和取回消息的中忍队伍接应上，他们确定了路线决定和雾隐不正面爆发冲突，他们能主动返回那就是最好不过。 野外一待就待两个星期，深夜止水与队内的日向火炼徒换班，他从树上跳下来，写轮眼连通乌鸦的视线消耗查克拉如流水，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到了疲劳，还是第一次和有栖出来执行长期任务。 女朋友正在冬的羽翼下熟睡，看到就觉得高兴。 她早早的就睡下了，止水坐在她旁边，以为是换班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哑音喊他。 止水连忙哄她，“吵醒你啦，还早呢，继续休息吧。”就看她伸手出来拉住自己，一秒后就香喷喷入睡。 四人在一起时，常常会讨论什么消磨时间，有栖从出忍校开始就有人说她是没有短板的女忍者了。 这次也被队里的情报忍者.惠琉卡拉出来提了提。 羞耻又夸张，到底是谁传出这么离谱的谣言的。 认识有栖的就知道，她本身就非常不擅长幻术，体术也马马虎虎，如果雌鸟也能参加投票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就把没有短板的女忍者一票投给冬。 能帮她反弹幻术，轻轻挥一爪就能轻轻松松炸开十米，还有特别的金羽忍术，超高超的战斗意识。 超级厉害呐。 止水就提议趁着闲暇功夫教她利用查克拉创造假象，对于拥有写轮眼的止水来说这些就像呼吸那么简单，就跟她使用木遁一样。 有栖其实最基本的还是会的，闭着眼凝聚查克拉，刚刚变出些什么，止水就利用自己的精神力介入她的幻术世界。 自己手中的小白猫瞬间就变成巨型银渐层。 好一个肌肉猛猫，眼睛一睁一闭的功夫这小猫就直接换了个物种。 吓得她手一抖，好家伙。 …… 就见止水在树边一个人捧腹笑，他好像玩的很高兴，但她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止水，幻术操纵五感很简单，制造假象不过随手拈来。 更何况止水还是使用幻术的高手，精通幻术的一共就那几个人，他还是最顶尖的那个，有栖看着自己怎么也变不回去的小白猫，反而就地坐下。 伸手挠了挠那银渐层的下巴，只听到其舒服的打呼噜的声音，视觉，触觉，听觉，都太真实了。 但这些其实都是宇智波最强的幻术忍者制作的幻影，一想到这些，她就有些混乱。 她知道理论但实际往往不讲理论，书面知识打实操知识结局往往都很惨烈。 眼前的止水，是真正的止水吗？ 查克拉变乱了，她脸色也越来越白，呼出第一口浊气时，意识到不对劲的有栖闭眼想要把幻术解开。 认知变乱了，再这样下去会很危险。 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能将人与人连接起来的，只有查克拉。 感觉到有不属于自己的查克拉从外面注入。 不舒服的睁开眼，视线中茫茫的金色草原，冬？ 完蛋了，她做了什么？ 止水他们呢？ 她这是在哪！ 止水的气息冷不丁的就从身后出现，他的语气染上些着急。 “有栖只要一集中精神就听不见声音了，用了这种方法，吓到你了吗？对不起呀。” 止水握住她的肩，对视上的依旧是三个巴纹的写轮眼。 她愣了好一会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留下来，视线又在止水身上从头到尾的检查。 他低身吻她，握住有栖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朝她笑道：“是真的哦，有栖眼前的止水，是真的。” 第65章 第47章 回忆 雾隐的先遣部队进犯失败后就撤退了，还去了一趟焰之国，小国被窃密，他们顺道出面帮忙解决罢了，有栖结束任务回到村子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后。 有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收到一份来自鸣人的大礼。 全是赤红的成绩单让有栖看的心梗。 止水还要报告任务，把空间留给老师和学生家长，两个人坐进一乐。 她捏着成绩单的手在发抖，看来看去都找不到一个能说得过去的数字：“果然……是我的问题啊。” 惨不忍睹。 任务刚结束，木叶现在在梅雨季，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挡雨的斗篷挂在墙上也在滴水。 伊鲁卡告诉她平时鸣人的叛逆行为，虽然没有过激，但绝对和好沾不上边。 大概是姐姐太过于优秀，他确实期待了下，结果现实的大锤砰的把他砸到地上。 哈哈，太心酸了，最顶级的问题儿童套餐。 “对不起，是我对他的生活太不上心了，回去之后我会和鸣人谈谈的。” 拉面上来了，她也没什么想吃的想法。 “我听三代大人说了，你和鸣人之间的关系，机密什么的，我觉得你已经很努力了。” 有栖满脑子都在想一会儿怎么和弟弟做日常的思想交流，有点苦手，苦手的不是对话，而是她猜不准孩子的心思，总是能做出自己预想不到的事情。 好难。 伊鲁卡拿着筷子，不断想着如何和她开口，这个度并不好把握。 “这，也是我的任务，我是一个老师，我也会全力帮助鸣人帮助你的！这并不是有栖一个人的工作。” “谢谢你，伊鲁卡。” “但是，这并不是工作。” 有栖将成绩单合上还给他，深呼吸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脸颊。 专心对付自己的那碗拉面，正好止水也回来了，她将没吃完的拉面推过去，自己去集英堂买书。 如何与兄弟进行推心置腹的对话。 维护孩子心理健康的注意事项。 类似的书还有五本。 ……太经典了。 止水撑着伞看她以两秒一页的速度飞快的翻书，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看着前方，把她送回去。 “止水，不一起上去吗？” 今天有一整天的假期，有栖以为他会留下来陪她的，站在忍者公寓的挡雨棚下，乖乖的望着他。 他低头在她唇角贴了一下。 “嗯，警务部队接下来还有一些工作，今天下雨，有栖在房间看书正好。” * 反而看不进去了，有栖看着窗外，手里的书换成了更学术的卷轴。 又换成速写本，报告，数不清的纸。 心里痒痒的感觉还是没消，去看看家，唔，果然还是乱糟糟的一团。 还多了一些移居来的生物，有栖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的，飞快收拾房间时，发现书架上的书动过。 虽然是提前准备好的，是鸣人绝对能看得懂的，但，打开小本子，卷轴，就看见惨不忍睹的涂鸦。 是搞破坏啊…… 有栖一页一页翻过，心情复杂的摸着抹到上面的颜料，干了很多天，也不知道能不复原，水门的字，玖辛奈的小故事，她的画。 忍不住想哭，天呐…… 她跌坐在地上，眼泪揉不干净，耳边的风声也沙沙的，用手怎么也盖不住，只能混着雨声，淅沥沥的。 让她渐渐习惯。 鸣人下课回来就看她坐在地上，笑容停在她手里拿着苦无小心的刮着上面结块的颜料上，动作小心翼翼的，也没抬头看他。 “欢迎回来。” “鸣人，晚饭放在桌上了，去吃饭吧。” 他随便的把鞋踢在玄关，没听她的话，停在她旁边，用一种厌恶至极的表情瞪着她手中的绘本。 “我讨厌看书啊我说！” “为什么要摆这种东西！” 他冲一向喜欢的姐姐大喊着，有栖手下的动作停下，看向他。 看啊，是那个孩子，真恶心。 -我一点都不恶心。 不要和这样的小孩玩，回家了。 -不和我玩就不玩，我不在乎了啦。 就是他害死了四代火影，真讨厌。 -都说了我没有了啊我说。 是有栖小姐，啊，真是不幸啊，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吧？都怪那个不详的家伙。 好烦，真的很烦，空无一人的大房子，每天每夜，都会想，为什么自己会是孤身一人的。 为什么啊！ 为什么…… 为什么看向他的会是这么难过的表情。 眼睛，好红，但是她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因为，我觉得鸣人涂上的颜色很漂亮。” 手也好冷，但擦在他的脸上又格外的烫，她坐在地上，给他擦掉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的眼泪。 “对不起，惹鸣人哭了。” “但是，一定要说出来才行，我是鸣人的姐姐嘛。” 她手里拿过被自己胡乱画上颜色的书，在他面前平铺开来，橙色的颜料通过水，透过纸，与字，融合在一起。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真的很生气，但是，这是很重要的记忆，无论是我，还是爸爸，妈妈，都不想让鸣人留下难过的回忆。” “橙色，那是鸣人最喜欢的颜色吧。” 有点难修复，她很小心的控制查克拉将颜料分解，幸好墨水不会那么容易因为水褪色。 一屁股坐在她身边，说了好多好多话，也乖乖的道了歉，姐姐也对他提了要求，比如说要好好收拾房间之类的，不然真的太糟糕了。 课业也最起码是不要留级能好好毕业的程度，他反驳着说他以后可是要当火影的人，肯定会好好毕业的，他要让所有人都认同他。 漩涡鸣人，不是什么不详的‘那家伙’。 漩涡鸣人只是漩涡鸣人。 “嗯，鸣人就是鸣人。” 夜晚的味道太浓了，这小姑娘，是不是忘了自己也要吃晚饭啊…… 卡卡西看着外面的雨夜，将手中的书放回兜里，在小鬼睡着之后终于从暗处出来。 有栖回客厅，手里拿着哄弟弟睡觉的故事书，看到一地的书被重新放回书架上，一直没露面的卡卡西正在厨房里做速食。 他从八点开始就一直在周围了来着，没想到他居然主动进来了。 “卡卡西？”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卡卡西用手背轻轻敲她的脑袋，敲完就揉，唔，头发乱了。 “吃完再回去。” 窗外的雨好像越下越大了，有栖比起没吃晚饭，实际更困，收拾干净之后他才带着她回去，好无奈，因为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哄人睡觉容易把自己哄睡着么……”卡卡西背着她，用脑袋夹着伞。 自己也哄过她睡觉很多次，不过，和她哄弟弟的方式不一样，波风有栖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人睡不着，他只需要在旁边就行。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情况了， 她现在很健康。 恋爱并不只是坏事。 第66章 慢悠悠的踩水回家，还好离得不远，不然这个天气，下了雨又有风，她这么怕冷，肯定会醒。 “晚安。” 今天，睡在外面吧，这个雨声，挺适合入睡的。 * 今年的第二次中忍考试的周期终于过了，友好国的领导们也都平安送回去了，任务完成。 有栖在自己的日程表上打上一个大大的勾，站在院子里想着今年的其他日常工作，他想事情想的特别认真。 怎么了呢？ 好认真的表情。 她收了药草，洒下新的种子，依旧是没有回应，唔，是工作太累了吗？ 从上次出村的任务后他的工作表排的都很满，应该没好好休息。 “止水～” 她将手背在身后，弯腰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啊，太糟糕了，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家，她还在自己身边呢，而他居然在想昨天的集会内容。 这男朋友当的真差劲。 “抱歉，有栖……” 有栖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将身后藏着的东西小心拿出来，送到他的嘴里，好冰，好甜。 一大碗淋着草莓汁的冰沙，她不爱冰类的，但是她知道他和鼬以前很喜欢吃这个。 “止水，工作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将她冰的发白的手捂在手心里，冰沙杯放到一边，把她拉到怀里坐着，下巴抵着发顶语气平常。 “只是长期任务有些累了。” 有栖偏头看他望向自己的眸子，太疲惫了，眼睛的红血丝看着就很糟糕，他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一般上忍或是特殊部队的任务都是会要求保密的。 有栖不想给他添麻烦，但是，什么样的任务能这样？现在是和平时期啊…… 是因为她吗？ 有栖能感觉到他依旧是喜欢自己的。 在想什么呢…… 不可以对这种事情抱有怀疑的心态，他们是恋人啊，对于止水来说。 她是他唯一的女朋友啊。 手上摸着年初他送给她的银镯子，靠在他怀里，两人没再说话，止水吃着冰沙确实放松了许多，而她看着她的那片花墙。 花期过了，但是气温还没降，还能瞧见些生气。 心情平复不了，她抽出自己被捂热的手去环他的腰，脱了鞋就跨到止水身上，揪着他的衣服，她想接吻吗？ 好像不太像。 感觉她表情有点凶，奶呼呼的，好可爱。 她又突然贴近自己一点，两双眼睛对上，只需要向前一点点两人就能亲上，腿上被蹭的地方在变紧，呼吸，啊对，要呼吸，有点不太妙，自己…… 她认真的喊着他的名字：“止水。” “累了就要好好休息哦，我也是止水的力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感觉到她把自己的查克拉分给自己，身体久违的轻松，是她的医疗忍术，温柔到骨子里的力量。 止水红着脸往后退了一点。 ……？？？ 女朋友原地怔住。 出大事…… 他躲她？ 他躲她！ 止水连忙找回自己的声音急匆匆的狡辩：“不！不是！！”手下握住单薄的肩膀。 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好羞耻，好尴尬，身体格外真实的反应难以启齿。 不止她要哭了，止水觉得自己也要哭了。 “我明白有栖的心意的，我也很高兴。” “只是，真的会忍不住的……会想要对有栖做坏事的！我还。”不想给有栖留下不好的印象。 话没说完。 人是被扑倒的。 吻的很着急，凶巴巴的啃着止水的唇，大有一股‘我就在等着你忍不住’的气势。 有栖撑在他的上方，发丝滑下，挠的心痒，背着光，她的脸颊同样绯红，“止水总是在这种事情显的很笨噢！没关系，绝对没问题的，只要止水是爱着我的就好了。” 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 …… 我真的比止水想象中的，更爱止水哦。 第48章 怒火 “有栖。” “再来一次。” …… 有栖顶不住这样的攻势，浑身软的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她早就没力气了，不公平！ 止水从一团糟的榻榻米上爬起来，松开她的腿抹走额头的汗，食髓不知味的还想再来一次，但是，时间已经不太允许了。 再晚会被找上门…… 恢复的时间只觉得身上又痒又麻，不舒服，但又快乐……呼吸的频率放缓，去抱他的脖子。 好热， 但是不想松开止水。 好饿…… 从来没有这么饿过，她现在绝对能吃一整头牛。 窗子关着，完全看不出现在几点了，止水将她抱起来，稳稳的放进浴缸里，清醒过来的男友在自己的指挥下出去煮药，总好过让他尴尬去找药店的好。 宇智波族地的药店应该都是熟人吧……她不想看到这种场面，会死掉的。 止水，站在灶前，也没有手足无措，控制自己不去回忆，好难，如果有后悔药他觉得自己也许会吃一个。 回忆起她掉眼泪喊疼的模样； 嘶…… 宇智波止水，你真王八蛋啊。 完全在计划外的一次增进感情，害得她要喝那么苦的药，还‘再来一次’？？ 她穿着他的族服从浴室里出来，头发全都绑起来了，高领族服遮住她很漂亮的脖颈。 称呼她为一个漂亮的小宇智波毫不过分。 族服太宽松了，感觉四处都通风，将一直绑头发的红绳系在腰上，扶着感觉时刻都会从肩上滑下来的衣领，唯一合适的大概就只有长短，没什么安全感。 “太大了啦。”浴室的热气熏得脑袋晕乎乎的，止水目不转睛的正在看她，感觉他眼睛好亮…… 又忍不住想吻她了，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让人移不开眼，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揉了揉她的脸，整个人都抱进怀里。 “对不起，没找到更合适的衣服。” 她的衬衣……没办法再穿，刚刚他已经把衣服泡进水里，其他的也是冲出去花了三十秒现买的。 吃饱喝足就犯困，踩着门禁时间到家的，卡卡西盯着止水，只阴阳怪气一句挺会卡时间就低头继续看书。 他们好像又进入浓浓的热恋期了，腻的厉害，晚饭都不在家里吃，家长头疼的想死，翻开之前她买的《如何与孩子进行推心置腹的对话》。 里面没有写如何和早恋的小女孩说话的，看一眼封面，适用于十二岁以下。 …… 马上新年，被叫进会议室说是需要她去送文件。 低头，警务部队缩减预算方案，好亮眼的几个字。 这就是需要她送去警务部队的文件，别人家年终送大奖补十五薪，她家送减薪通知？ ……火之国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吗？不至于吧。 总之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由火影办公室下达的告知书，太烫手了，团藏背对着她，他似乎心情极好，啧，这小人得志的样子真丑陋。 第67章 “去吧，有栖。” 老师沉沉的催促着她，大概在顾问会议里又被怼了，心情也极差，火影大人还真是难做，有栖朝四人鞠了一躬拿着文件慢悠悠离开会议室。 有些麻木的翻翻文件，三成，绝对是大数字了，门外正在护卫的卡卡西叫住她，问她要不要他帮忙接了这个烫手山芋。 站在门另一边的暗部也望过来，咦，是两只猫猫面具，有栖莫名其妙就想到招财猫这个词。 木叶最近真的财政危机了？ 想归想，不想接这个活也是真的，但是，这是她的任务，对卡卡西摆摆手：“我自己去了啦，你还在任务中吧。” 她赴死一般深呼吸一口气，裹起外套就往外跑，那么大的雪，还真是冷。 等她走后，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人才和队长搭话，他认出她来了，无论是以前的时期还是现在，她都是存在于上司的口中频率很高的人。 -你要使用出像那样的木遁来。 是讨厌的记忆，啊啊～ “前辈，那位小姐就是，有栖吧？”天藏侧头看向队长。 “嗯。”卡卡西很明显不想过多讨论她，语气冷冷淡淡的。 说起来，村里唯二的木遁使，一直都不认识，想想也正常，天藏一直都在暗部工作，暗部就是保密部门，她不想社交老老实实待在火影室巴不得一天都待在温暖的室内，三代知道她这想法又该说没上进心了。 “前辈，你好像和她很熟悉？” “嗯。” 好冷漠……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边冷的像冰窖，那边吵闹的像菜市口。 有栖像个鹌鹑一样待在角落里，警务部队队长室里吵得不可开交，口水横飞，八代，稻火，铁火等人杀气满满的拍桌就是怒气全开。 全是给有栖长见识用的，好精彩。 闭麦听骂就好了，反正骂的是团藏。 也没想过他们真的会动手，但是注意到了也不能怪她反应快，有栖在飞雷神躲开还是被抓住让他好好发泄一顿的选择了后者，比想象中的力气都要大。 两只脚都临空了，很难受。 对上一双完全陌生的眼睛。 “木叶究竟要把我们排挤到什么地步啊！”八代一把揪住有栖的衣领，朝她发火。 有栖理解不了，应当是一样的才对，从前，他们总是在自己身前保持着温和的样子，开心是真的，好奇也是真的。 排挤宇智波，她不知道，原来他们是这么想的吗？不是的，老师并没有想排挤他们。 木叶是家啊。 要，传达出去才行，这是误会。 他们仍在这个家中。 “对不起……三代火影的本意并非如此，这并不是他的想法，但是，村子。” 有栖望着这个灰色头发的男人，即便是如此她都能坚定的说出来：“木叶是大家的家。” 猩红的眼睛，是写轮眼，在颤动，有栖太熟悉了。 八代的面部肌肤不断痉挛着，手上还在收力，话语传达过去了，是她的话。 “冷静一点，八代先生。”铁火反应过来去拉八代的手，扯开，少女重新落回地面，松了口气。 “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候。”富岳一如既往的没有笑脸，是为了能统帅好族人的威严脸，看一眼部下，对她说：“有栖，止水现在在休息，你要去看他么。” 有栖点点头，依旧是那些动作，退出队长的办公室，靠在墙上放松精神。 吓了一跳…… “不去止水那休息没关系吗？”珊咲给她搬来椅子，在有栖记忆里，她和云珀两人一直在这里做前台工作。 但是今年九月云珀结婚了，丈夫是警务部队的上忍，已经怀了宝宝。 所以现在只有珊咲一个人。 “止水在睡觉，我想吹一会儿冷风，总感觉，气氛有点变了，长大之后，能看到的风景也变了很多。” “他最近总是很累，想让他睡个好觉。” 眼睛有些疼。 冷风吹在脸上，这下连头也很疼了。 刚刚队长室吵得很厉害，吓到了么？ 是她的工作失职。 珊咲确实是没意识到这孩子已经是个很成熟的忍者，她长大了，不是那个会拿着花到处跑的小孩子了，这次是，工作，还是完全对立面的工作。 要是避开长老他们说不定就不会出这种事了，止水那家伙唯一的愿望。 要是让他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发什么疯，可别出现像族长儿子那样的状况了，真是让人受不了。 如果是那件事，现在作为忍者的有栖，又怎么能完全躲在他的身后，这么算算，也差不多两年了，她明明常常出现在这里却什么都没察觉到，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果了。 “你们俩感情还真是好。” “喝点热的会舒服些。” 珊咲将玻璃杯递到她手里。 有栖看着手中的热牛奶，热乎乎的，“谢谢姐姐。” 看着时间，慢悠悠晃到止水的休息室，他躺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摘下来的束刀带，因为他以前用的那个断掉了，就赶在生日之前给他做了新的。 他一直都带在身边，宝贝的不得了。 作为成年的生日礼物好像过于草率了，但是，他能喜欢就太好了。 她还是没忍住离别前在男朋友脸上嘬了一口，踩着时间回去，发现老师也不在火影室，他心情不好也会跑出去四处走，看样子影响还真是大。 于此完全相反的是团藏，有栖是准备出去找老师时在火影室外碰到他的。 自从上次因为鼬的事大吵一架后有栖没再和他交流过，十分厌恶，两个人的表情都一样。 “波风有栖。” “跟在日斩身边只会埋没你的才华，我认为，你完全有资格浸染黑暗。” 她依旧在向前走，只是普通的问好，也是她先抬得脚不愿意再在这个地方停留，而他还在说。 “想必，被语言攻击不好受吧，你现在一定有很多疑惑吧，为我所用，知晓你不知道的真实。” 有栖冷冷的转过头，他派人跟踪她？ 不，没有感觉到视线或是气息，就算是因为冬天她的感知能力下降也应该没有那么迟钝。 “监视宇智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九尾的灾害后。” 团藏挤出了一个带着恶意的笑，真是恶趣味，有栖再次别过头。 “谢谢您对我的赏识，但，团藏大人，我依旧是无法理解您的做法，容我拒绝了，您那年问我，成为火影的事，我的答案依旧不会有变化，我为那天对您的顶撞很抱歉，我也绝不认同您所说的，宇智波的黑暗，我尊称您一声大人，并不是为您的身份或是姓氏，名字，而是因为您是老师的战友，朋友。” “想得到的答案我会自己去寻求，再次谢谢您的关照，失礼了。” 她转头先行离开，走到火影楼外面，太冷了。 再次调动身体四周的查克拉，她很久之前就会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暖和起来了。 感觉到身体热起来之后，才能看见自己呼出明显的热气，渐渐习惯的紧绷感。 第68章 有栖转向身后的历代火影影岩，依次看上一遍，拍了拍脸往老师常去的地方跑。 第49章 你是谁 “别担心，没事，工作上有冲突是很正常的事情。”听完她的报告，老师的语气依旧很平淡，站在自己的影岩上，表情大概也会像平常那样，火影要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尽量避免言表于色，有栖靠在上方的围栏上，抱着脸看着村子。 果然不会和她说这件事啊…… 暗部的工作从护卫到暗杀什么都有，一部分确实是和警务部队重合了，但是这种事足以被宇智波称呼为‘排挤’吗？ 有栖不确定，团藏透露出的那点消息，大概完全是不能见光的工作，他是故意的，无论接不接受他的邀请他都会说，问老师都问不出来的话，要是问卡卡西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猿飞日斩走到弟子身边，拍了拍她的发顶，让她放轻松些，有栖像是突然想起来了，突然问他：“老师，我想和止水结婚，这件事，会给您带来麻烦吗？” 关系不好的话，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注意到，刚刚才欣赏完两次因为理念不合吵到几乎炸楼的场面，说这个好像有点不合适。 但是老师不一样，他们不止是简单的师徒关系，他同样是家人，所以没什么关系，而且他好像知道。 “止水已经和你谈过这件事了吗？他也是老夫很信赖的忍者，你喜欢的男人，这并不会是个麻烦。” “你能够获得幸福，是水门和玖辛奈很重要的愿望，也是老夫希望能为弟子实现的事。” 有栖靠在围栏上，下颚抵在手臂上，静静的陪老师看风景。 被老师，被爱人，被家人，被深爱在其中，被予以信赖的感觉，满满的充斥在心中。 身后突然而然的气息让她心跳莫名加快了一瞬。 她目光去找家的房间，金鸟依旧趴在房间里，那，她刚刚感觉到的…… 三代看她表情突然起了点变化，是疑惑，问了句怎么了。 冬的查克拉有栖太熟悉了，往身后望去，是南贺的方向，但是……冬不是在家么。 很诡异的感觉，“感觉到冬了。” 就像是突然出现一样。 “老师，我下午可以不回去么？想去散步。” “去吧去吧。”三代以为他单纯想翘班，摆摆手让她去。 有栖嘿嘿一笑，往旁边慢悠悠的走下台阶。 视线往南贺的方向飘，再次进行感知，果然是冬的查克拉。 她飞到鸦舍附近，是那个悬崖。 这附近大概不是什么监视的范围，没有摄像头或是别的查克拉反应。 残留的查克拉痕迹，就连空气中的味道都是冬，怎么做到的，真让人毛骨悚然。 “哟。”冷不丁的一声，雪地中太过突兀。 “用这种方式引我过来，感觉真难受。” 有栖只移动了眼瞳，盯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她身前的家伙下一步动作，这种转移方式，是某种时空间忍术么。 虎皮面具，浑身包裹着诡异的树枝，三年前袭击大名队伍的犯人，气息和查克拉都和冬完全相同。 他就地坐在雪地里。 “放轻松一点好了，我没有和你战斗的打算。”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不管你战不战斗都有完全足够的理由把你送到监狱去。” 他杀了木叶的一个忍者，袭击大名，够这个人喝一壶吃半辈子国家饭了。 “竟然还敢利用冬的力量出现在我面前，不敢用真面目示人就不要出现。” 她握着拳头，眼神凶的很，而他却笑了，仰着头发出两声嘲笑，有栖恼羞成怒的忍着踢他的冲动。 “嘛，也就只剩这一次机会了，你感兴趣的情报，我都会告诉你，坐下吧，还是说你嫌冷？” “才没有！” 面具男把身上的斗篷随手扔到自己身前。 好微妙的熟悉感，这个人，认识她，知道冬，也知道她怕冷。 她把斗篷捡起来叠好将其垫在身下，雪会打湿她的衣服，但这个防湿。 “只剩一次机会，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有栖烦躁，揉起一个雪球丢过去，咦？没击中？ “宇智波因为不满木叶高层的决策，产生强烈的反抗情绪，就在刚刚，他们下定决心，准备发动政变。”面具男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睛。 是有栖最熟悉的写轮眼，那个白痴上忍（鼬的便宜带班老师）的报告里可没有这个。 “我不想信任你。” 政变，多离谱。 她完全没理由信任这个连真实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面具。 藏在下面的人用更大的音量盖过她的那句不信任，“你最喜欢的男友，宇智波止水。” 她的表情果然变了，话语故意停顿的一下，她就挥刀砍了过来，像穿过去的雪球一样，再次砍了个空。 “就是他们的王牌，包括你所信任的朋友鼬，泉，全体宇智波，他们全都是知情人。” “连照顾你的家人，旗木卡卡西，应该也意识到了。” 飞雷神召唤的武器，覆盖着她的查克拉，手臂再次用力刺回来，“不准你喊他们的名字。”浑身查克拉外泄，她瞪着他用极度不悦的声音低吼。 就这样还敢直视他的眼睛，对幻术很自信啊。 果然打不中，有栖看他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将刀往地上一戳，右脚往上一踢扬起大片落雪。 就用重合的样子，你不动，我不动。 时空间忍术，不确定这个术是时间还是空间，用这个方式用来探查底线和能力再合适不过。 面具男气定神闲的站起来，往后一退。 “时间是五分钟，不用故意来探查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说了，会告诉你的。” “你是谁！” “宇智波斑。” “说谎！已经亡故之人是不会说话的！” 她又踢了一脚雪过去，这次，击中了，但是，人也如同漩涡一般，正在慢慢消失。 他又在笑，将手伸过来：“下次见。” 有栖挥刀过去的动作停在半空，她在因为自己的迟疑感到不解，为什么？ 那个面具混蛋刚刚对她说，下次见。 气息消失了但味道还在，冬的味道，冬的查克拉，让人想不通的伪装入侵方式。 说起来，这次冬没有来，那个味道，对冬同样有作用么。 从哪里知道的。 想不明白，有些累了。 收了刀，弯腰捡起地上的斗篷，回头看一眼有些时间没来的鸦舍，变冷清了。 鼬进暗部之后她和止水也不经常来这里了，乌鸦们和止水搬回了家，一个人修炼也是在他家的院子里或是去湖边。 她走进鸦舍里，这里依旧备着生活用品，很久都没使用过了，得晒一晒才行，有股霉味儿。 有栖抱着东西飞到止水家的院子里，趁着还有太阳就晒起来了。 乌鸦们飞过来帮她，架上晾衣架马上就搞定了。 她搓了搓它们的毛毛，陪小鸟们玩了一会儿叮嘱它们在日落之后要帮她收拾好她便离开了。 第69章 有栖飞回家里，现在是寒假，鸣人跑出去玩了，金鸟正在冬眠她没打搅，卸下一身包裹身体的查克拉放松的躺在沙发上，看手里的斗篷。 有写轮眼的忍者，还自称宇智波斑，多离谱，真宇智波斑也是倒霉，活着的时候受人编排写了不知道多少本吓小孩的故事书，去世了还被人顶了名字用来敷衍人。 无语。 一不留神自己就已经开始思考政变的可能性了，呜哇……太糟糕，更无语了。 那是不可能的，止水不可能会接受的。 有栖拉了拉自己的脸颊，想强制自己休息，无奈根本没办法停下大脑，越想越头疼，起身去家里的储藏室，翻关于宇智波斑的传说。 关于这个人的记载就是清一色的负面评价，为了摧毁村子控制妖兽在终末之谷战败死亡，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延续忍者之神的传说。 再多的就是那人多么多么强，多么多么冷血，战争怪物，只能说明这个人一生都在战斗。 在初代火影儿子女儿出生的时候，这个人依旧在发动战争，没有头只有尾的故事给不了一点参考价值，现在的富岳叔叔大概也不是斑的后代。 无儿无女无牵无挂的，好惨。 有栖合上书，感觉到鸣人快回来了，她才回楼上。 * 初春，宇智波止水为宇智波与村子于南贺川长眠。 唯一的目击人是从南贺川紧跟着跃下的波风有栖，三代的弟子，英雄之子。 她因为爱鸟的力量在半空中被截下来，亲眼看着恋人如烟花般结束短短的一生。 -尝有所思,斯世如磐;孰料浮世事,难驻留。 卡卡西念诗的声音消失了。 她在一片猩红中睁开眼，压制身体里乱撞的查克拉已经竭尽全力，无机质的眼睛望向那把孤零零的椅子，声音…… 「我现在的梦想就是希望实现有栖的梦想。」过去的回忆于眼前疾走。 过往成了如今最锋利的刀一点一点剜着她的心脏。 完全忘记了呼吸本该有的频率，耳边的医疗器械不断的发出警报，别再发出这种声音了。 瘦削的小手攥着金羽，血染红纯白的床铺。 无法忘记的惨状，抱着带有余温的身体那触感恍如昨日。 卡卡西不过是给来探病的三个小宇智波请他们吃闭门羹的功夫，她的病情就变得不可控。 “有栖，冷静下来。” 监控身体的仪器发出的警报声被卡卡西拔了电源，她脸色发青，一点血色都看不见。 那头卷发漆黑如鸦，惊恐的表情不断发出悲鸣。 被身边唯一的人按着耳朵，神经过度紧张之后昏迷，他扯开被子，把她的手擦干净，伤口已经因为查克拉躁动复原了，他打不开她的手心，只是把能擦干净的地方擦干净，动作令人发指的熟练。 “有栖姐姐，看起来好难受……”佐助拉着哥哥的手，别过眼睛觉得好可怕。 鼬拉着弟弟，无法再前进一步。 就像那天一样，他无法迈出那一步阻止止水倒下悬崖那般，就算她跟着跃下，他也无法前进。 “鼬，守护村子，守住宇智波之名。” “我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一颗温热的眼球被生生剜了出来。 他在笑， 他在庆幸； 他还能用自己失去所有的代价来搏最后的希望。 虽然到最后，也只剩两行血泪而已，他不把最爱的人托付给他，那个只爱止水的，只属于止水的波风有栖。 第50章 之后 “真的不再多休息一段时间么。” 老师看她重病一场之后惨白的脸色，瘦的过分了，听卡卡西说，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勉强吃点菜叶子，榨点水果喝下肚补充营养。 有栖低着眸子，眼睛见不到任何光彩，慢吞吞的点头，嗓音带着细腻的磨砂感，好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了，硬是挤出一个微笑，“请用工作把我淹没吧。” 让别人看着的确不放心，卡卡西在她决定复工之后也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时隔半个月，有种陌生感。 听着里面的动静，他无言的目视前方，心始终放不下了。 天藏叫了几声前辈都没得到回应就放弃了。 有栖坐在自己的桌案前，大脑拉扯的厉害，阳光好晃眼，耳边依旧很吵。 强行将视线定格在乱七八糟的文件上，一张一张的扫过，也没有出错，只是，她心中的躁意依旧在不断增长。 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样才会更好受些，最起码，是不想看到一张两张都在为自己担忧的脸。 “老师，我想出去走走。” 老师在她起身后便拿起了烟管，用它指了指学校的方向，“去看看鸣人吧，我已经对他说过关于你的事了，他一样很担心你。” 让弟弟担心叫什么事，有栖从火影室里走出去。 落到进一步扩建的校舍屋顶，冬陪着她像从前一样坐在这里，目光看过每一个正在上课的教室，认识的老师，不认识的，多了几个，开了新课程，吉丸也带了新的班级，正在操场上带他们练习手里剑。 “鸣人！不准睡觉！去走廊上站着！” “还有鹿丸！丁次！牙！你们也是！清醒之后再进来！” 伊鲁卡的怒吼就算隔了五十米都不见弱，还在打瞌睡的小孩立刻清醒吊儿郎当的手插裤口袋，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往外走，弟弟是问题学生f4头头诶。 有栖远远的看着，只是露出一个笑容。 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接近，一人三狗，感知神经每动一下她头就会痛一次，冬用羽毛将她包住。 她没回头。 也没见人，只听得到她说话，“……上忍那么闲吗？” 花听说她住院就一直想见她，可是根本见不到，不可探视，宇智波止水自杀一事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想不知道都难。 有栖自嘲一声，“只有我闲而已。” “薯片，吃么？” 有栖看她带着狗盘腿坐到旁边，番茄味的薯片递到身前，接下，但不打算吃。 低头一看，是已经被撕开的。 “谢谢。” 丸子红豆汤都救不了的食欲，在家养精神的时候，红和红豆她们两人每天都会来带各种各样的甜食。 但她现在连以前很爱吃的都不太能吃得下去。 “下忍也很闲啊，我们现在也只是做点杂活而已。”花看她身上连个包都没带，阳光透过皮肤，就像是要消失一样，“你，没事吧，感觉你好像快死了。” 那么厉害的忍者都会自杀，如果能自己选择死法没人会选那种要名无名的方式。 有栖靠在金鸟身边，听到好友那么说还真是难受，“呜哇，说的好过分，我没事，还活着。” 太虚弱了。 一点都不像那个莫名其妙给人压力又时刻带着傻笑的天才少女，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花的弟弟，要逃课了哦。” “明明你的弟弟也要逃了。” 有栖先她一步闪现到逃课四人组身前，是站在眼前的姐姐，鸣人这可就不犯困了。 第70章 一眼望过去，小崽子的眼睛反而一个比一个亮。 “姐姐！”“……有栖姐。” 都是是老熟人了，鸣人扑过来抱住她的腰，四个人一点没逃课的自觉。 看见她跟找到真正的逃课头头一样。 有栖笑着揉了揉弟弟脑袋，蹲下对四个人说道。 “如果我的问题你们能回答正确，姐姐就带你们出去玩，怎么样？”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浮在空中的羽毛一样。 鸣人挤进她怀里，鹿丸看她把手中的薯片让出来，呼吸声很轻，但吐出的气很长，脸色好差，坐在校舍的地上，问了几个二年级几个普通的小问题。 这几位小鬼是真的摆烂，大字不识几个就逃课，有栖也算是上满了耐心，就算是不知道她也会诱导他们得出答案。 花满脸阴鸷的停在自己弟弟身后，摩拳擦掌，关节发出森森响声。 “牙。”自家姐姐可没有波风姐那么好的脾气，头顶狗仔的少年僵硬的停在远处。 “是！” “要是输给人家弟弟今晚回家给你好看。” 说是逃课，其实活动范围也只是在校舍，还是自己当时更叛逆，有栖问他们想做什么，吃薯片，吃瓜围观，练习x2。 相当自律。 两个幼稚鬼差点因为攀比谁姐姐更强大打出手。 “我姐姐可是我们一族有名的才女！现在也是了不起的兽医，你这混蛋什么都不懂！” “我姐姐就是比笨蛋的姐姐强了啦！说谁混蛋啊我说！你这笨蛋才什么都不懂啊我说！” 垃圾话毫无水准的乱丢，画面太美，有栖揉了揉发酸的眉心不忍直视。 花又给弟弟来了一击爆栗，凶他逃课就好好练习，比什么不好比这种幼稚的话题。 有栖听了心里暗忖她双标，更没眼看了。 “姐姐，教我新的手里剑术吧！” “好。” 鹿丸躺在一边的长椅上听着丁次明天的菜单，现在轮到他犯困了。 伊鲁卡冒着黑气，下课时间出来找逃课四人组，有栖和他打了个招呼，随随便便的应付过去。 又马马虎虎的拉着花跑路，走前还叮嘱弟弟们一句好好上课。 太假了。 花在街上碰到她同队的两个下忍，也是有栖同期。 她单飞的太快早就活成同期嘴里的传说人物了，他们商量着休假时间很无聊，下午不如聚在一起修炼，有栖没什么兴趣，站在一边当透明人。 这种人气儿总是能起点作用，虽然有些杂乱无章，但盖过耳边的声音绰绰有余。 在丸子店要了碗红豆汤喝就算是解决了午饭，花想让她一起去训练场，但是有栖完全不感兴趣摆摆手自己先走一步。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单手翻着关于深度心理学的书，另一只手的纸袋里还有一整套，刚从木叶图书馆借出来的。 心脏难受的感觉挺让人抓狂的，时时刻刻感觉自己像个疯子，随时随地都能爆炸。 “小有栖，一个人吗？”熟悉的叔嗓，抵在书上的拇指缩紧，啊，对不起，她现在果然还是不想见到狗。 目光在那八哥犬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有栖将书放回袋子里，最终放弃叛逆，还是点点头。 弯下腰把大叔脸小狗抱起来。 “去吃饭吧，老夫想吃牛肉。”他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有栖手臂上，“好。” 复工也逃不掉落单就得被看着的状况啊，卡卡西的过度保护心思不减。 而且还多了虐待动物的嫌疑，帕克这……饿了几天了，扫一眼账单，摸兜看看能不能凭空变出钱来，嗯，不行，漂亮。 有栖常试性的把眼前的牛肉吃进嘴里，还好，没吐，不愧是全村最有天赋的医疗忍者，医者能自医了。 看到碰巧路过的忍鹰就顺便递消息去给卡卡西叫他来救自己。 ……反正火影大人也不在火影室，把天藏安排过去，自己正大光明的翘班来全木叶最高端的料理店捞人。 不用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服务员引进去，推开门就看帕克躺在有栖的腿上吃饱喝足打呼噜，揉揉自己的碎发，解除通灵，抱着不浪费的精神解决她面前没吃光的昂贵牛肉。 把牛肉切成小块喂给她，没什么应激反应，不过确实也吃不下了，在喂第二块的时候就被推回去了。 “等会陪你去买个钱包吧。”他喝了口她的桃子水，有些嫌弃，齁甜，嘴里味道好像更腻了。 她一直没有带钱包的习惯，一个包没带而引起差点沦落到要去洗盘子还债的惨案。 “不去老师那边好吗？”她看了一眼时间，午休时间已经过了。 “三代在村子里散步，叫替补上了。” “好。” 升官之后本来就是多文书工作，自由度高，平时发发任务多的时间愁报告规范，护卫之类的小任务也不用他正经跟，像卡卡西这样的班长连每天最无趣的任务都不错过的存在，放在暗部才是不可思议。 这钱他赚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村民的血汗钱最终落到卷王的口袋里，一点也不辜负。 卡卡西领着她去买东西，钱包有了，可是回家转了几圈，浑身家当连钥匙都不知道去哪了。 …… 包不见了，后知后觉，是那天忘在止水的宅邸了。 卡卡西看她愣在回忆中就张口手臂把她拉进怀里，试图把自己一贯逃避的作风传染给她。 “大不了就不要了，钥匙再配一把就好了。”钥匙没了可以配新的，丢的那点钱和她的开心比起来完全就没的比。 拍拍她的羊毛脑袋，她忍着哭的嗓音听着是真可怜，“包里还有别的东西，没事的，我会控制好的。”卡卡西倒是觉得自己脆弱了不少，学不来她的那股子不知从何处来的坚强劲。 叹气：“那我陪你去。” “我想自己去。” 她说着说着就掉眼泪，还好，哭出口总比强忍着哭不出来好。 但卡卡西心情还是很复杂，比以前她谈恋爱都要烦，拿过热毛巾给她擦脸，看着她无光的眼睛，想要挣扎一下过于拧巴的心思。 可根本拗不过她：“好。” 第51章 盛放 樱花树只剩下绿叶子了。 有栖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脚步顿了顿，才慢腾腾走进屋里，手停在腰间的金羽上，依旧是温热的。 往里面走，院子风景依旧，花还未败，但院子里少了很多生活的感觉，爬架上空空如也。 乌鸦们的通灵血印易主，集体消失在止水的宅邸，有栖脱了鞋子，走进屋子，房间有些乱，被人拆迁似的翻箱倒柜过了。 她弯腰整理，心里说不清是平静还是烦躁，只觉得不舒服。 警务部队的调查在她还昏迷时就停了，连葬礼都没有，南贺的水流那天很急，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下功夫去找，到也算是好运。 缓了缓呼吸，抽出字帖和笔，咬了咬牙以血做墨，感知神经不肯松下。 大概是不满的，无论是对谁。 装模作样还不如不查，把人家屋子都搞乱了，有栖也没想到自己对他们的意见会变得那么大。 第71章 心里有一把火越烧越旺，抹了眼睛把发酸的双眼，环视一周检查周围恢复整洁的房间，准备写个结界把屋子保护起来。 最后走进书房，抽出几本以前毫无兴趣的关于写轮眼的书藏进包里，抱起止水一直宝贝的竹子往外走，将结界最后的部分完成隐下。 回家给鸣人做饭吧，这盆竹子也放过去，打算让他帮忙照看好了，竹子好养。 “有栖姐。”泉加入警务部队之后就不常在村子走动了，在族地里看见她也是一愣。 她身边跟着两三个警务部队的同伴，他们看到女孩都睁圆了眼，有栖朝他们点了点头就当问好。 少女和朋友们打了个招呼单独跑到有栖身前。 两人找了个路边长椅坐下，寒暄了两句，前有止栖阴阳相隔，后有鼬泉惨淡收场。 （横批：宇智波都是混蛋） 他们现在就不见面了，明明在一个地区，常常出席在同一个地方，却连个视线都没对上过。 鼬在两周前单方面提了分手，快刀斩乱麻，直接干出bed ending。 她哭的很惨，一箩筐的话往有.被迫听.栖身上丢。 有栖叹口气，把手帕递过去给她擦眼泪。 “小泉，爱上天才真是难过呢。”有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安慰她，只见少女耿直摇头。 确实是麻木，但，人都哭成这样了…… “我完全搞不明白鼬君的想法，他总是一个人在想些什么。” “政变，是真的吧。” 少女的眼泪一下就顿住了，有栖别开目光，目光微冷，黄昏下气氛僵持，她有些没心情了，还不如回家给鸣人做饭。 这个女孩的表情从怔愣一瞬间转换为惊恐，写轮眼都吓出来了，“有栖姐，你都知道了吗？” 有栖看着眼前的警务部队，无论是怎么呼吸都还觉得难受，松了松喉前的衣领。 “嗯，止水的事是我没注意到，不过按照他的立场我大概也采取不了什么先手措施吧，但是我绝不允许你们伤害村子。” 她缓缓起身，目光定在藏在警务部队对面的摄像头上，厌烦变成厌恶，到最后渐渐平静：“他会选择这种方式，所有人都是凶手。” 做不到怪罪已经放弃，选择自己出局的恋人，成夜成夜的梦境除了思念就只有悲伤，就算他骗了自己，她也无法讨厌他。 村子，宇智波，自己，大家，只要还在这里，就没人能将自己摘出去。 大家都一样，坐享其成得不到真正的幸福。 “我绝对不要和有栖姐战斗！也不想离开这里!族里的大人做的讨厌的事，但是那并不是我的想法！” 她年纪也还是普通的小女孩年纪，除了随波逐流也没有能自由选择的机会。 有栖看着她，目光温和了些，她并不讨厌只是单纯想和喜欢的男孩站在一起的小泉，虽然没有特别聪明，也没有什么长处。 但这种女孩子能给予的安心感，是不同的。 “如果想找我，需要我，就用这个，灌入查克拉后我会马上到你身边来。”她抽出腰间的红色羽毛，上面写着她的名字，飞雷神印记隐在羽间。 有栖最后朝泉笑了笑，离开了身处角落的地区。 鸣人有了养竹子的小任务之后恨不得吃饭睡觉都在旁边，有栖看他高兴，就给他念书试图让他对学习感兴趣。 他趴在旁边眼皮子打架，坚持不到五分钟就直接梦周公，也是一种特殊能力了…… 没办法只好把他抱到床上，卡卡西出来找人的时候她也差点就要坐在旁边睡着了。 本来是没打算接她走的，结果她醒了，来的时间有点尴尬，只好拉着她散步回家。 “鼬升分队长了。” “今天下午的通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篇。 “他还没满十三吧，还真是早……” “谁知道呢，是新分的小队，单独执行任务。” -旗木卡卡西，他应该也意识到了。 有栖冷不丁想起来那个冬天的话，激的她浑身炸毛，望向卡卡西，问：“卡卡西你知道止水的事么？” “知道什么？” 卡卡西疑惑她没头没尾的疑问。 他就是一个普通打工人，一不贪财二不贪权，只要这小孩和木叶没事随随便便过完后半辈子就觉得挺好的。 两个人慢吞吞的回了家，有栖做足了心理准备，拉着卡卡西轻声问：“就是，宇智波全族正在预谋政变的事。” “这个不知道。” 卡卡西把晚饭给她热了，有栖没什么胃口，靠在垫子上听卡卡西给她分析利弊。 和她想的差不多，大家都是受的火之意识培养幸福长大肯定理解不了宇智波的反抗精神。 卡卡西一点也不想让她牵扯进去，两边她都太熟悉了，万一以后还要她当这个刽子手，人不死也得疯。 “如果不喜欢这种事情，就不要卷进上头的政治争斗里，我大概能理解止水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方式，你是木叶忍者，是没办法代替宇智波战斗的。” 有栖露出痛苦的神情，卡卡西把人抱到自己怀里，有栖记得，小的时候卡卡西常常这么抱着她哄，只要这样抱着她，她就非常安心。 卡卡西，比有栖自己都更了解有栖。 “最主要是觉得自己一直像个傻瓜一样，止水他，真的放弃我了。” 卡卡西搓了搓小孩的发顶，苦口婆心：“和已经离开的家伙较劲多没意思，你得长命百岁呢，止水君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已经做的很了不起了。” “你要活下去，好好的活着。” * 初秋，夕阳刚落。 泉就像往常一样结束日常任务，准备换了衣服和同族的朋友们在办公室研究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晚餐。 自家妈妈最近真是越来越唠叨了，明明升阶无望却还想要一直做下去，她没有像鼬君那样的实力，也不像有栖姐那样聪明。 从更衣室里出来，平时这个时间，应该是换班点最嘈杂的才是。 “怎么这么安静啊，大家人呢。” 泉转着苦无，百无聊赖的从转角处走出来。 刚走一步便被温热的液体溅了一脸，她脚步顿住，寒毛瞬间起了一身。 杀气扑面而来，泉下意识举起手中的苦无和刺来的锁链撞上，空气中炸出冷冷的响声。 “眼睛，不错嘛。” 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来，手臂连着腰就被捆住，砰的一声砸到墙壁上，脑袋一片黑暗，眼前被鲜血模糊。 用尽全部力气，只想要一线生机。 她不想在这随随便便死掉， 她还没有向鼬君告白。 将全身的查克拉汇聚在胸前挂着的羽毛上，喉咙热流上涌，泉燃着赤红的写轮眼，不断充血。 “会来么。” 面具男一脚踩到她的背后，骨头发出痛苦的声音，整个人都疼的无法动弹，男人踩断了她的手，夺走了那赤红的小羽毛。 对上一模一样的写轮眼，看到他因为情绪激动而瞪大的眼睛，慢慢弯曲成一个邪恶的月牙，泉几乎全身血液都要倒流了…这个人的目的……！ 第72章 是有栖姐！ 静悄悄的几秒，心脏里只剩悔恨，一闪一闪的白炽灯下让人窒息，画面定格。 听不见呼吸声，空气冷到极点。 遽然间，耳边传来风声，凌乱的发丝间，她在即将消失的意识中看见一抹白光。 雪白的刀刃斩过血红的连廊。 “从她的身边，让开！” 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嗓音在上方击下，一声轰鸣，墙炸开了。 被有栖抱起一瞬间，跳跃空间骤然松开的紧张感让她立刻就吐，乌云遍布的夜空，他们就是那盏月亮灯，而在那之前少女就已经闪回了战场。 金鸟的后背已经在尽可能放缓，来不及阻止，喉咙里又吐出一片血，她断断续续的喊着。 “有栖姐！” “快回去！那个人的目的是有栖姐！” 金色的查克拉覆盖在身上她下一秒就昏倒了，而冬，依旧在空中。 警务部队的血海，有栖被击到连廊的另一头。 倒下的尸体有一大片都是有栖能够报上名字的熟人，手中的刀扯过圈上好几层的锁链，一脚踢到那幅面具上。 “带土，这些人，都是你的族亲。” 长发微乱，连鞋都没穿，她的刀上带着血温热，眼睛通红。 即将临盆的云珀被直接贯穿，卖烧饼的老公公老婆婆惨死在致命伤下，换班的宇智波们一击毙命，珊咲这样不擅长战斗的女孩连血的冷了。 她盯着被自己刺伤的那处伤口，手扶着手腕，刀上的光形状变得固定。 “这种事情，早就无所谓了，名字也好，记忆也好，所有的一切，都一样，我早抛弃的一干二净了。” “想杀了我么？” 带土嘲讽的嘴角冽出一个恶毒的弧度，留下那个女人，也只是看到那枚红色软羽，他在等。 但，等来了要怎么做？ 没想好，也不清楚，想把这个幸福的小鬼拉到地狱来，他在这已经够久了。 “不，既然你还活着，就要为你选择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 面具被斩碎掉到地上，纤细的身体没有杀气，但手上查克拉不减。 “带土，你杀那么多人，想要做什么？这半年，我一直在结界班，南贺里面有什么，你在那里找什么？” 一大一小的两团身影激烈的打在一起，水刃擦过黑棒，大手握住踢过来的小腿，用力一捏她呜咽一声就被单手提了起来。 雪失去光泽掉地。 整个身体都没办法受力，男人觉得自己赢了，抬起手将她拉起来，嘲笑她矮小的可爱身躯，有栖脸通红，试了好几次都挣脱不开，想去捡刀也够不着。 “跟我走。” 身体，被吸引的感觉，无法呼吸，脚腕骨头错位了，忍着疼咬牙手上汇聚查克拉就照着他肚子一拳锤过去。 警务部队大楼轰然塌陷，群起的树木飞速成长，支撑起本该砸落的瓦砾，有栖盯着灰尘弥漫的狭小空间。 难怪纲手那么爱用这一招…… 巨大的冲击也让有栖格外狼狈的撞到墙上，滚落到地上，沾了一身的血都不是她的，看着摇晃站起的男人，趴在地上大声拒绝。 她的查克拉，如果是现在，像他们那样附着在细胞上刺激活性化，或许已经没问题了。 “才不去。” 带土捂着被击中的小腹，用袖子随便擦去嘴边的秽物，手边用把扇子撑住身体。 弯下腰用蛮力把她拉起来，再次发动神威。 “我已经当腻树洞了，有栖，到我身边来。” “不要！是带土回到我们的身边才对！” 他太了解她了，必须要，必须做点什么，有效的，足够强大的，但，他不能死。 反被握住的手，脚踩着那和锁链拴在一起的团扇，只见她眼中染上红光，诡异的万花镜在眼中不断变化，男人几乎倒抽一口凉气，惊讶的说不出来话，几乎癫狂大笑出声。 这可真是，没想到的东西。 由查克拉形成的金色花海以有栖为中心成片炸开，虚无的花吸收了大量的血被染黑，在空中消散，带土察觉不妙连忙把她挥开往身后跳。 自下而上的花柱带着刺眼的光斑，在他跳开的一瞬间形成结界，金色的光照亮昏暗的走廊。 她不断的凝聚查克拉，喘着大气，体力和瞳力都像流水一样消逝，摇摇晃晃的朝他一点点靠近。 伤愈合了，无论是他的还是她的。 她走一步，他便退一步，结界，最大的范围，就只有这么多了。 金花于光中缓缓消散，伸出的手没能得到回应。 眼前，虚虚实实，写轮眼的力量正在消退，她太虚弱了吗…… 脚在慢慢恢复发软，她失败了。 “带土说过的。” “下次见。” “所以，我要留在这里，等你回来，和卡卡西，还有大家一起，作为宇智波带土。” 第52章 双花 “有栖！” 被呼唤的那女孩抱着一个小少年坐在墙边，浑身上下都是骇人的血垢，有些颓废的仰着头，像是累极了。 她听到声音就侧头看过去，四队暗部和领导人乌泱泱朝这里赶来，她坐在墙尾动弹不得，惨兮兮的苦笑一句他们来的太慢…… 满地的尸体让人难以言喻的惨状。 卡卡西扔开队员和领导冲到有栖面前，先是隔着面具低头检查她的情况，连处擦伤都没有，只是看起来惨，这才放心。 有栖将倒在自己腿上昏迷的佐助给卡卡西抱着，看向老师和团藏，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我没事……还有些事情要报告，是关于宇智波的。” 赤脚踩青石板也是真疼，脚腕和手腕的温度犹存，她刚刚坐在那思考了许久，瞄了一眼卡卡西，他注意到了，顿了下抽了一捆绷带给她擦脸擦手，又把她背起来。 有栖看他这样，嘴巴张了又张，又不知道怎么说，心里始终难过。 要是卡卡西知道，他也肯定没办法保存自己一贯的冷静吧。 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有栖屏息看向老师，准备开始执行自己人生最大的叛逆计划。 对不起，宇智波斑，你的名号借一下了。 三代转头吩咐暗部小队去清点人员情况，有栖掐中去尾只报告自己受到泉召唤来这里与神秘人交手的事情。 顺便目击一下团藏最后作为顾问的最后一分钟，有点爽，也有些不甘心，早这样不就没这些破事了。 那老男人咬着牙就退出去了，老师看她站旁边无所事事的搓着沾了血的头发和袖口，说着就要给她找事做。 收养最后一个未成年宇智波。 不过当即就被她和卡卡西一起拒绝，那个家可住不进第三个人了，更何况如果能搬，有栖一定更想把鸣人接过来一起住。 最后佐助也只是在靠近训练场的附近找了个住处和泉一起在那生活，她自己也申请加入有栖的小队，想跟着她一起工作，老师也允了正式编进了有栖的四人队，十月给她安排了个下忍小队参加考试，不过这小姑娘不争气。 挂了。 第73章 让佐助瞧不起了一整年。 有栖就把她带到忍者学校里让她专心修炼，生活上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学校是越建越大了，现在还有给下忍，中忍设立的特殊升级培训班，上忍们有了空闲都会来客串上几课。 有栖在年末成了正儿八经的火影辅佐，从那之后，就愈发没有时间了，鸣人过了七八岁人嫌狗厌的年纪，到了九岁叛逆心也不减。 专挑有栖被三代差遣出去的时候搞破坏，整天和隔壁小孩打架，日子过得相当精彩。 新年刚过，火之国大名府出了件大事，守护忍十二士分为两派引发内乱，最后只剩下两人，大名为此操碎了心，手里唯一握着的那点兵权也全放了，大手一挥什么都不管。 有栖带着挑选出来的忍者赶到现场处理后续，填上了空挡。 第一批守护忍十二士名义上卸甲归乡，也给引发内乱的好战分子死后留了个体面，毕竟也是曾经的战友，只是理念不合爆发分歧。 处理他们的好身后事，看了一眼两眼看天正在发呆的糙老爷们，有栖走过去戳了戳他说能跑路了。 是真觉得阿斯玛回去是个不错的消息，无论是是对村子还是自己师父好友的私人关系，他和红终于能好好谈个恋爱了，女子会的话题终于能离开这个负心汉了。 从忍者学校就开始搞暗恋了，这都快三十了还没谈上恋爱，这合理吗?有栖对此非常不理解，这不连夜交了报告让他先回去。 不过阿斯玛这人好多管闲事，跟她唠起来说未来大名好像看上她了，说什么都要跟在她旁边留个心眼。 有栖看着越过亲爹坐在大名和大名夫人身边的未来大名候选人.火乃一志，想得相当理所当然，轻飘飘甩了句：怎么会有主人家看上保镖的。 一语成谶。 下一秒有栖得卡卡西亲传的死鱼眼就与冷静睿智充满权谋的一志阁下视线碰了个正着，她触电似的挪开视线，心情乱七八蕉的。 ……出事。 今年的小王子成年礼，依旧是有栖带队负责村内护卫，连飞两个月的鹰书让老师给他留下村里最出色的波风小姐。 猿飞日斩原本想借此逼一逼至今无所表示的卡卡西，可是这白毛一丝也不开窍，一点没对她开口的意思。 听说新房都装修好了，嘴巴没用建议缝起来。 小王子和有栖的成年礼就隔了一个月，排场完全不同。 这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一刻也放松不了，火之国的生日宴大张旗鼓的举行了两周，回来直接就开始中忍考试，考试是结束了但是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成堆的数据山。 小泉今年大概是没问题了，有栖躺在家里那一大堆的靠垫上，手里翻着文件眼睛干涩发疼。 考试还没结束，有栖和卡卡西推开山似的文件，在矮桌上点了生日蛋糕蜡烛。 真的已经十八岁了，卡卡西看她熬的发红的眼睛，毫无精气神的拉了拉她。 “点眼药水么？”坐在旁边的男人一如既往的颓，他从桌下的抽屉里抽出小瓶，女孩顺势倒下枕在男人的大腿上，没说什么，非常自然的就把她脸侧的头发拨开了。 前段时间，卡卡西把家里的被炉换成了普通的矮桌，因为她今年没再喊过冷，体温也正常了，没生过大病小病，普普通通的，挺好，挺健康。 矮桌也比被炉方便很多，毯子放边上一抽就能用。 家里的小公主慢吞吞嗯了一声就乖乖的抬起眼睛一动不动。 卡卡西因为任务错过她生日丧的不得了，抹走从她脸上留下来多余的滴眼液。 “再看二十分钟就睡吧。” “嗯…” “鸣人有好好陪你吹蜡烛吗?” “当然啦，卡卡西没回来真可惜呢，鸣人送了我他给我画的画，真的好高兴啦。” 她高高兴兴的抱着他，翻来覆去的傻乐，但困意比想象中来的突然，自己说了会就睡着了。 卡卡西就这样搭着腿，看她睡的越来越深，那快燃到最底的生日蜡烛却不见熄灭。 她今年倒是真的睡得不安稳，睡着的时候查克拉乱飞，一点放心不下，靠在一边的卡卡西看她胸前正在发光的金色羽毛。 她睡着了，他却睡不着。 _ 梦中的场景只有一片森林，一条安静的小河，她很清楚这里，是柳鹤川。 不止一次梦见的场景，她没办法再前进的世界，这个身体，不是她的。 梦里的她什么都没有，没有冬，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和自己完全不同。 一个人在柳鹤川，从战争开始，到战争结束。 不像自己曾经的幼年时期，她自有意识起便是大人的模样。 太过真实的梦境，她时常会出现在这里，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如果这是卡卡西没发现自己的那个未来，未免太过悲伤了。 身旁没有回应，好可怕。 好想回家， 可是她现在回不去家。 “要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就留在这吧。” 河中的倒影……会说话？ “我不是倒影，我将身体借给你了。” 少女姿态的女人说出的声音十分老成，和自己完全相同的脸庞，身姿，从厚厚的卷发后露出一张平静如水的脸。 “我不是你。” “你也不会是我。” 我是有栖，你是谁？ “不知道。” 我是有栖，那你就是爱丽丝好啦，这样我们都是那个很漂亮的鸢尾啦，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那朵花呢，紫色的花瓣，金色的花芯，特别特别漂亮哦。 “好，那我是爱丽丝。” 少女起身往里走，一个人坐在树根下，她心情一直都很平静，爱丽丝总是不说话，有栖和她说了很多，自己被捡回家的事情，有喜欢的男孩子的事情，那有点长度的十二年不是短短的几个小时能说完的。 透过爱丽丝的眼睛看着这片树林，只觉得熟悉亲近。 她控制着身体到那棵曾经当做归处的树，啊，果然还是有树洞的。 果然是在时空间迷路了吗…… 醒来或许就没事了。 “再不回去就没办法回去了。” 她手中浮现一支金羽，已经是半透明的状态了。 爱丽丝轻轻碰了一下那不像冬一样的柔软金羽，她看起来心情很愉快，“谢谢你的名字。” _ 几乎是惊醒，这个梦实在是真实的诡异，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世界？ 感觉到了， 是止水的瞳力。 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是卡卡西在拍她背，喘的很厉害，咳嗽止不住，呼吸也好难受，满身都是汗。 “做噩梦了？” 卡卡西点着一盏小小的夜灯，把有栖接进怀里，身体软绵绵的，感觉到她身心都带着很强的疲劳感。 坐他腿上的小公主摇摇头，“不太舒服的梦……感觉到止水了。” 她的世界里存在的景象，是止水无意识创造的，意识到原来是这么回事的时候挺难受的。 见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好难受。 第74章 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宽厚的手掌落到她的发顶，安慰着让她休息。 她靠在他的肩头，眼眸带水半敛着，印些微弱的灯光，卡卡西知道她心里在想谁，垂着眸子估算着两个人的距离。 明明靠的那么近，却始终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在变得越来越远，是他的问题么。 无从下口，说不出口的感情，比起她发现不了，他更怕她发现，要是为了某个人再远离他。 要是得了个这么惨淡的结局，他不如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三代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挺关注他们俩的，以前年纪小，再加上有个半路出家的电（小）灯（三）泡。 卡卡西一直都没表过态。 “有栖。” 就算是已经消失了快两年，他也比不过她心里最喜欢的少年。 “嗯？” “我也睡不着了，明天还要早起。” 有栖仰起头听他无奈摆烂的说完话，起身就把灯关上，把人塞进被子里，软和的小手有节奏的拍在自己背上。 乐了，谁哄谁？ 最后还是卡卡西又是念诗又是讲故事的把她哄睡着，折腾到后半夜。 手臂枕在颈间，夜深人静耳边只有她的呼吸声，身体的生理反应扰得人睡不着，还是怕她醒，就这么待着。 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脸颊旁，一只手都能握下的小脸，安安静静，乖乖睡觉呢。 越长越漂亮，看着就聪明的长相，从小到大唯一变得就是眼瞳。 漆黑一片就像她的头发一样，像是什么光都透不进深处。 卡卡西。 他好像听到她在叫他…… 欲望使然，他一点点凑近那张一直被他注视着的脸庞，拉下面罩微微俯身清浅贴下。 是她给鸣人买的橙花牙膏的味道，家里也还有几盒，他们用的一直都是一样的。 “卡卡西？”有栖迷迷糊糊的，热气呼了一脸。 这下是真醒了，一碰就醒，他是知道她睡不好的，有点心虚，把小人揉进身体里，卡卡西有些难堪，不想被她察觉，只好轻声继续哄道：“睡吧。” 第53章 月光 又是一年开春，佐助最近常常翘课被有栖抓到，一个人坐着有栖很喜欢的那片圆湖。 平静的湖面能让人心情也平复下来，她坐在小孩的边上，身上还穿着她只有出任务时才会穿的羽织。 叫：“小助？” 佐助听到这个噘着嘴回头瞪她，孩子大了之后就没那么喜欢这个称呼了。 开始在意起这种小事了，不高兴的嘟囔，“不要这么叫我了。” “哎呀，讨厌吗？” 佐助头一撇不回答她，继续看湖。 有栖侧头朝他伸出手，佐助依旧傲娇的回握住，手手的感觉变了，她来回扫视小少年。 “是不是瘦了？小泉最近和我出去执行任务没有好好吃饭吧。” “才不是。” 自己修炼的相当用功，一天到晚都在训练场泡着，忍体幻一点儿没偏科。 她的那些关心多余的很。 有栖手上没用什么力就把小男孩抱起来，佐助脸皮薄只觉得这么抱羞耻，挣扎的很厉害，一点用没有，有栖手上燃着医疗忍术的绿光。 “嗯，身体果然结实了一点呢，修炼辛苦啦。”她对待小孩子的态度都差不多。 佐助安静回到地上就看她笑着揉了揉自己脑袋，不满意，他才不想被当成小鬼。 鸣人从上面看到她，小疯子似的从上面跳下来，飞奔过来跳起来就抱住她的腰宣示主权。 佐助不搭理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和弟弟说要礼貌一点的有栖，说了声回去了就准备自己孤零零走开了，结果被她伸长胳膊拉住。 “小助，一起回去吧。” 两小孩一左一右的大摇大摆走在小路上，一个满脸傻笑，一个满脸不爽。 鸣人大声吆喝着晚饭想吃拉面，还想喝果汁，佐助被烦的不行就大声和他吵起来了。 骂他小孩子气，和他姐姐一样爱撒娇，鸣人以不输他的音量和他嚷起来，双方垃圾话乱丢，场面好不美观。 波风.中间人.有栖，只觉得自己两只耳朵要爆炸了，带着两个小话痨直奔一乐请求救援。 小泉收到消息晚上就来接佐助，两个人虽然也是同住关系，但小泉不知道怎么照顾佐助，佐助也不知道和她怎么生活。 唔，好像和有栖想的不太一样。 “泉太笨了。”佐助拽了吧唧的跳下座位，嘴里嘲讽两句但还是乖乖的跟上去了。 别扭的小鬼头。 有栖把小孩拉回来，笑道：“小泉姐姐还没吃饭呢，等一会吧。” 有栖把没吃完的拉面理直气壮的推给弟弟，她伸了个懒腰还没彻底放松完呢。 卡卡西就从外面掀开布帘走进来，一身正儿八经上忍打扮。 他把往后仰的小姑娘夹着咯吱窝抱起来，确实是个子矮这样方便…… 她不舒服的晃晃腿，喊他：“卡卡西？” “三代叫你。”卡卡西一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把她放到地上，相当不情愿的瞥了一眼外面的夕阳。 ……都是下班时间了。 “是关于大名府的惯例。” 今年这么早？ 更不想去了，有栖不太想和正在猛烈追求自己的未来大名打交道。 手直接被拉住，看一眼他表情，是还有别的话要说，唔，那好叭。 “小鬼交给你了。”卡卡西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泉，径直拉走金光闪闪的有栖辅佐官。 鸣人也很不爽，龇牙咧嘴的预备备下次恶作剧，佐助撑着下颚满脑子都是那死鱼眼混蛋白毛。 小泉默默吃面，歪一歪眼睛去看各怀鬼胎的小崽子：交不了一点儿，真看不住。 有栖跟在卡卡西身边，和她说他好像被降职了，一个暗部队长被调进了忍者办公室去当担当上忍。 怎么看怎么像降职，还要去给刚出忍者学校的小孩当保姆，落差感极大。 虽然也是为了让他调整心态，但是，突然调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是挺好的，说不定以后能和卡卡西一起执行任务呢。”有栖她是知道这事儿的，不如说是红他们也撺掇了她一起把卡卡西捞出来。 -有栖妹妹，我觉得如果卡卡西脱离暗部一定就能恢复青春了！ -大概是受了暗部保密主义的影响吧，他现在这样也太可怕了。 -那家伙以前不这样的，虽然不说话但是也不会主动逃开人群的。 太有道理了。 因为卡卡西对待她的态度十年如一日，也没见过卡卡西很小的样子，她确实不太懂他的好友们说的曾经的样子。 但她好期待，卡卡西能脱下这一身阴霾的样子。 手里把这小家伙拉好，他倒羡慕她接受能力这么强。 “那还值得期待一下，你的小队满人了吧？” “把苍丟回去坐办公室，他抱怨很久了，而且写报告书的速度太慢，换卡卡西来绝对没问题。” “小懒包，你为了这一天等很久了吧。” 有栖嘿嘿笑了两声，整个人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第75章 卡卡西揉揉她的发顶，走进全年无休的火影办公室，老师抬眼打量两人，弟子脱了鞋就往上走，坐在桌案对面，卡卡西站在下面听候差遣。 一动不动的关系，看了就愁人，猿飞日斩嫌弃似的扫过卡卡西的脸，弟子乖乖开口叫人。 “老师。” “任务已经结束啦。” 他嗯了一声低头将桌案上原本放着的火之国要闻报纸，翻回最前面。 有栖瞄了一眼，头版头条：火乃一志殿下已选定王妃人选。 好夺目的几个大字，定睛一看，一排跟在旁边的小字在，尚未公开披露。 最让人害怕的一幕来了。 老师从身后推出一个摆台，看着就昂贵，把有栖卖了都买不起的玩意儿，用纯金丝制的卷轴，严丝合缝的婚字，赤纸包裹，有栖倒抽一口凉气，连说三个不要，直直挪着膝盖往后退，卡卡西撑住她的后背。 ！！！ 她惊恐的回头看他，这家伙什么都不说只是伸手扶正她的脑袋，让她重新看回去。 老师解开系在上面的红线，取下，展开，一字一句都是那位火之国最尊贵的小王子亲手写的。 她可以当保镖，当老师，当信鸽，当医生， 但！是！王！妃！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波风有栖要嫁给喜欢自己，同样自己喜欢的男人。 “有栖，即便是不愿，这个也要你自己告还给一志阁下。” 贵族家王子殿下的喜欢是很火热的，求婚书里字字真切带着爱意，卡卡西低头看她抿着嘴唇，长发散在脸颊边，低头看着那封求婚书上儒雅温柔的俳句抿唇。 连她喜欢诗都知道，卡卡西侧过去看了一眼她表情，又笔直的抬头看向天花板。 只听她回应：“是，有栖清楚了。” 有栖将那婚书卷好，松了松眉目，坐好继续听任务，正经任务，惯例敲定的活动终于通过审核了。 去年送进大名府的护卫忍者稳定下来，今年终于要正式开始演武擂台了。 听说大名城生活的夫人，公主们一个比一个有兴致，大名一高兴也拨了比不小的数目进奖池，期待的不得了。 还特意在大名城一角改建了一座演武台。 这活动拖了两年，今年终于可以开始了，有栖第一次负责策划，全程跟进的任务，虽然简单也重要，选了个不冷不热的好天气当做决赛。 阿斯玛被叫回去代表守护忍队伍，地陆需要守在火之寺无法过来，倒是可惜。 村里海选一周内结束，定了十二个中忍，两个特别上忍，两个精英上忍，于五月初前往大名城京都。 安排到大名一家身边护卫人数也多了两倍，已经提前去候命了，都是村子的精英。 本以为他们可以安心摸鱼，但大名特地要求，希望不参与护卫的有栖小队能全员参加，哈哈，原本他们小队就才之助报了名。 “我真的害怕极了。”苍绝望的抱着腿缩在角落里，他算是这里相当不能打的那个了，能被选进守护忍的那可是一等一的精英。 比他能打好几百倍。 “苍，对自己有点信心吧，你不弱的。”有栖坐在冬背上，手里翻着《如何拒绝求婚》。 【即使是不喜欢也要维护对方尊严。】? 【不要让对方对自己产生更多的幻想。】? 她平时躲都来不及，哪来的地方让他幻想。 还是自己这个问题比较严重，对方是火之国最尊贵的小少爷，如果谈不拢就会衍生成内政问题了。 才之助前段时间升了上忍，而且他对自己很自信，小泉抱着重在参与的想法安慰苍，毕竟也不是他一个人菜，要说忍术她还不如他呢。 …… 比菜是想干嘛呀，能不能有点出息。 卡卡西带队比她晚两个小时到京都，找到预定的旅店落脚，女忍者是单独的小房间，男人们挤两间大通铺。 去找她的时候好像已经享受完温泉了，正和其他女孩围在一个房间里讨论等结束了要去哪条街逛逛，难得来一次就想大买特买一通。 门没关，卡卡西只看了一眼就转身了。 有栖正对着门，换了新制的冬青浴衣，黑色麻花松散的斜在胸前，她就会这么一种编发。 红豆说话声依旧显得有些聒噪，小姑娘闭眼靠在她的肩上声音很轻。 像是困了。 无声无息的出去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看书。 没注意她抬起了眼眸，望向他刚刚站着的位置。 这个旅店有个户外露台，背对下面的温泉浴室，他正准备一个人在这享受寂寞，手中的亲热天堂中卷才刚刚翻开。 “卡卡西？” 月光温柔，城市最热闹的中心嘈杂，只有这个角落还算安静。 她感觉到他了，就出来寻他。 卡卡西蜷在圆椅里，抬头就看呆了。 少女衔着微笑，晚风勾起她没绑起的碎发，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怎么啦，一个人呆在这里，我感觉到，卡卡西来找我了哦。” 微微低身，代替他眼中的月。 她一直带在胸前的金羽此时横在两人中间，没有散发多余的光辉，他挪了挪身体，把圆椅位置让出来些，拉她到自己身边来坐下。 一大一小，坐在这把椅子里刚刚好合适。 不过他等她坐下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编的头发扯散。 他又不是小孩子！ 有栖侧头指尖打在她肩上作怪的爪子上，卡卡西拿着绳子顺便也把她打过来的手握住，指指天上的圆月，微笑轻声：“赏月。” 今晚月色很美。 第54章 肩膀 太阳还未过头顶，大名城·西南角，演武场的中心，有栖正与阿斯玛打的有来有回。 体术一点不落下风，她没带刀，手里有一把比她人还大的扇子，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看上去挺好用。 把阿斯玛的火遁克的无法还手，差点把自己点着了。 比起能力比试，她好像更注重于讨在场的各位欢心，华丽的忍术随手捏来，阿斯玛的个人实力在村子里算是金字塔顶端的了，被这么过分的压制，真是够打击人的。 卡卡西听到周围全是对有栖的欢呼声。 她的粉丝还真多，无论男女都在尖叫呼喊。 土遁加水遁再只需要一点木遁的血继限界一瞬间就能让演武台飘满四季花。 让所有人都露出震撼的表情。 而阿斯玛后背的衬衣已经被热汗浸湿，气喘吁吁下眼前只及肩膀的少女手中握着扇子，步伐依旧有力，太游刃有余了，连全力都未出，真受不了这群天才，连从前最不擅长的事情都克服了。 真怀念以前这小孩练三分钟拳就嚷嚷想要休息，被兄长伸个腿绊一跤能哭五分钟的时候。 现在正正经经的和他打满三十分钟。 呼吸都不带乱的挑衅，连扇子都没举起来，瞅瞅她多自信，“阿斯玛哥哥？我要上了哦。” 超时了，按照规定就是最后一击谁先碰到对方就算谁赢。 阿斯玛噫了声，无奈的挥手让她别来了： 第76章 “不了，我放弃。” 欢声笑语间，他抬手说弃权，有没有最后这一下胜负也一目了然。 全场笑声更大了。 裁判大声宣布比赛结果。 这是演武第二日午前的最后一场比赛，看一眼比分，忍村多胜三场。 才之助打赢守护忍里擅长用水遁的上忍，泉也赢了守护忍里的女忍者，苍虽然输了但也是拼命打过才放弃，有栖看到这结果还蛮开心的。 也不着急回村，就让他们下午出去玩了，明天再出发回村。 “有栖？”卡卡西看她一人站在大名城的池塘边，里头的鲤鱼正围在她旁边扑腾，胳膊上挂着护目镜。 “等会要去见一志阁下，卡卡西没回去？” 他走到她旁边，双手插兜，手腕上挂着一袋甜食，从早上就一直带在身上了。 “嗯，明天和你们一起回去。” 从袋子里拿出一只草莓兔子，看起来就好吃，递到她手里可爱的她都舍不得吃。 “快吃吧，这就是今天的午饭了。” 火乃一未，就是那位第一个尝到自由味道的小公主，身后乌泱泱跟着一群侍女，演武一结束就拽着泉说要出去玩，还朝她打听卡卡西先生。 从第一天开始她就注意到那个极其扎眼的白发了。 这两天一直在回味演武场时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男性，拥有木叶第一技师之名，想要得到的男人！ 她换下繁琐的单衣华服，虽然是简装但依旧能看出身份，花团锦簇像个精心设计的调色盘，从头到脚都精致，带着人从廊中穿过，看到远处站在一起的两个人。 柳眉倒蹙，转头问泉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 泉不解她的不悦：“唔，赏池塘？” “本公主不是问你这个！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泉更加不明白，这位任性的小公主是想得到什么答案，感觉说什么都危险。 “要说关系，应该是，家人吧？” 公主一听，立刻回头，漂亮的双眼瞪大，不可思议，哪门子家人！？姓氏不一样，性别不一样，从头到脚都没一样的，家什么人！ 家里表兄这两年一直有提起那个女人，着了魔似的就想娶她进门，在她看来没什么特别的，漂亮的女人哪没有，只是这个聪明了点，能力强了点，力气大了点。 而且就今天的表现而言，看得出全世界已经没有几个男人能打得过那矮子了。 她知道不少关于波风有栖的事情，都是一志从各种忍者那里搜罗来的，能大张旗鼓的把求婚书送过去也是得到爷爷奶奶舅舅舅母全票同意的。 但是被火影那个老头子先拒绝了，啧，难道是…… “她不是有个死了的未婚夫么。” 泉心里一个激灵，无奈……这雷踩得是真精准。 “死了之后改嫁旗木卡卡西了？” 表情变了又变，情绪持续低落，她握着手边自己的衣服，解释。 “不是这种关系……公主殿下，卡卡西先生是四代火影的学生，在四代战死后就由卡卡西先生一直照顾有栖姐了，还有，关于这些事，还请公主殿下不要当面朝有栖姐提及。” 卡卡西先生和有栖姐之间关系在她看来还挺简单的。 只是，止水哥的事，大概是个宇智波都不会忘记。 火乃一未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下巴一抬走出去。 一个未成年男孩照顾另一个未成年女孩，真是够让人匪夷所思的。 演武场因为她开了片五颜六色的树，太阳照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一志站在今天观赛的位置，他今天带着妹妹离了座位，站在护栏边上就在这看。 他想象不出来，一个那样纤细的女孩身体中居然蕴含着那样的能量，可以把那个阿斯玛打到投降。 真厉害。 长发飞扬在空中，拿着一把比她人还高的扇子还能灵巧的做着动作，彻底颠覆了火乃一志的认知。 太迷人了。 她每一次，都能将他的全部视线吸引过去，想知道更多，更多不同样子的波风有栖。 走回自己的院落，那处荷花也因为她提前盛开，她和那名叫旗木卡卡西的白发忍者并肩站在池塘边。 太阳渐渐西沉，她们在那站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他清楚自己等会会被拒绝，也没有多沮丧。 -一志阁下，波风有栖是木叶非常重要的一名忍者，这份婚约恕我等无法回应。 本就是希望渺茫的求婚书，她若是因此感动能接受自然是最好，若是拒绝，那也无碍。 波风有栖不是普通的女人。 “一志大人，感谢您的喜欢，但我已有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也有所钟爱之人，无法回应您，十分抱歉。” 托着他的那份强送的感情，恭敬的弯腰低身送还。 她坐在身前两米的位置，一志就温和的看着她，金丝边框的眼镜下的一双眼眸弯如月。 “有栖小姐，请不要道歉，我知晓你会拒绝，从一开始便已做好心理准备，只是想将自身的心意完完全全告予有栖小姐。” “宇智波止水阁下已经过世，我知晓小姐所钟情的是个和您同样优秀的男人，这或许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但，我仍想跨越这份差距，站在您的身边。” 有些话说来简单，但事实却艰苦万难百倍。 “一志先生，请您不要再喜欢我了。”她看着眼前的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火乃一志，一字一字认真说道。 少年与男人只一步之隔，眼前的贵族少爷尚且不能称呼一句男人，他试图去理解忍者，所以在告白信中写下「他知世界如露水短暂，无碍。」 字里行间能感觉到真挚入微的喜爱，却无法听见更细致的相触声。 他们无法变成一类人。 好比战争开始，她是为了保护所有人在最前线战斗的忍者，而他，是她最需要保护性命的存在。 “我是木叶忍者。” “我是无法站到您的身侧的。” 眼前的少女肩膀甚至比自己还要单薄，被宽大的白色羽织包裹在其中，看起来弱不禁风，却能将比她高大两倍的硬汉掀翻。 火乃一志不甘心就此放弃，还想说些什么，被身后的脚步声打断，幕僚跪在纸门后低声，“一志大人，木叶的旗木卡卡西来找有栖小姐。” 大概是进来太久，他担心了，不过几句话就说了快四十分钟，又慢又长，挺耗费人精气神的。 她松了松眉目没功夫再品一志身后的名画，再次对少年微微俯身：“那么失礼了。” 说完便消失了。 留在原处的一志落寞侧头拿下金丝眼镜，揉揉自己眉心，刚刚还坐在这里的人就如同他的梦一般。 有栖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整个人都放松了，难怪少爷小姐们钟情自由的香气呢。 卡卡西看一眼她的头发，手上又不老实的拆了她的马尾：“和一志少爷说完了？” “说完了，东西也还回去了。” 她摸了摸自己空空的发顶，好蓬松，好乱，无语凝噎，侧头不理他，生气了，卡卡西朝她伸手，带着走出去。 第77章 大名城禁止空行，所以冬就在城外自己休息，有栖气鼓鼓的手里甩绳子玩，牵着走也哄不好。 难搞。 走到外围那段路，路两边开了一大片三角梅和山楂，被打理的挺好看的，有栖伸手够了够，无奈家养的山楂重的很高。 卡卡西把她抱起来，肩膀贡献出去，小少女喜滋滋的坐在他肩头手里拿着三节断枝，上头的小白花蔫蔫的，她给救活了。 “卡卡西，我们回家把她们种到路边吧。” “可以种到新家去。” “嗯？什么新家？” “回去就知道了。” 有栖抱着毛茸茸的脑袋，刺手，手感一点儿也不好。 卡卡西从她手里把花枝接过去看，大概是能结山楂？这家伙爱吃么…… “坐在上面不要乱动啊。” “有栖没有乱动。” 玩了几个小时的火乃一未回家就看到这样的场面，走的一个方向，那矮子侧着身体用看不懂的能力让三角梅全开了，背她的那人手里一把山楂树枝。 她平时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的玩意儿，她倒是玩的开心，带满她感点兴趣的忍者一头白发，对方因为纵容眼眸弯弯，看得心里无名火生了一大把，手指一点，问身边的侍女： “照顾人要照顾到这种程度？” 火乃·缺了侍女就会死星人·毫无自理能力·一未，讨厌明明是忍者却还喜欢撒娇的矮子！ “一未小姐，您小时候也很喜欢坐在柊磨大人的肩上玩耍。”女官·津俞为看着长大小公主贴心解释道。 那对于家人来说，这种程度的亲密其实是可以原谅的？ 但他们算哪门子的家人！ 那矮子比她还要年长！ 不可原谅！ 第55章 新家 火之国京都，黄昏时分。 卡卡西想看都城的家具店，她没什么购物欲，就陪着他一起去逛了，有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购置的房产，老实说她有些舍不得上忍公寓。 他们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从鸣人出生前，到现在，他都快十岁了。 “租金很贵。” ……？ 京都注重生活品质，样式，图案，设计都是最特别的，卡卡西看的眼花缭乱的。 有栖拿起价目表，大气不敢出，眼前一黑：这也挺让人眼花缭乱的。 新家位于木叶很靠近影岩的位置，寸金寸土的一块地儿，离火影楼特别近，装修都快收尾了，负责这件事的是卡卡西的部下，听说是个很喜欢建筑的人，有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哟，天藏。” 卡卡西没心没肺的过来监工，从暗部出来之后是他接替自己的位置，有栖从卡卡西身侧出来。 看着对方现在没有面具遮挡的脸，有些无机质。 随后就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前辈，还有有栖小姐。” 看起来不比卡卡西小啊…… 有栖也朝他打了个招呼，有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但是想了半天都不觉得自己会喜欢这一类型的男人，确定：“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呢？” 卡卡西低头揽住她的肩往里走，进去再说。 往里走，只带了一个小院子的三层小楼，不大，符合年轻人的审美。 一条长长的走廊，进玄关右手边就是客厅和厨房，浴室比以前公寓的客厅都要大。 卡卡西房间在最里面，隔壁就是锻炼的房间。 他就给自己考虑了这么一点儿，上面两层全是有栖的，屋顶半边花房，冬的栖息地，二楼是有栖的房间，更衣室，书房，杂物间，阳台。 没有将屋子圈禁在里的石墙，周围一圈木色的栏杆就只能说是装饰物，好可爱，很喜欢。 她兴奋的从楼梯上蹦下来，卡卡西把她接住，放下地，然后挨打，脑袋又吃一个手刀，“注意安全。” 换来一张笑嘻嘻的脸，反省？不存在的。 “等新的家具运到，就能搬东西进来住了。” 咦？？真的在那家贵的吓死人的家具城买东西了吗？什么时候！ 有栖坐在走廊上，脚上蹬着一双小黑羊棉花拖鞋，踩在大小相似的鹅卵石上。 房子太大，沉甸甸的，天藏和卡卡西在旁边说着收尾的事儿，他想要越快越好，对方抱怨一句，前辈真是会使唤人。 卡卡西现在是多了不少空闲时间，天藏还是暗部朝九晚五的一员呢。 看冬从远边飞来，停在院子里，冲三人叫了一声。 有栖伸手挠挠她的羽毛，对她说这里是新家。 冬倒是很满意，她不喜欢忍者公寓的屋顶，气息太多混在一起惹得她烦，这儿不错，她喜欢。 “冬，你看，天藏是不是和有栖很像？” ……？这句话把金鸟问沉默了。 金鸟从头看到脚，「哪像了。」自己养大的小姑娘那么俊，那小子看着就是个榆木脑袋。 像不了一点。 “有栖小姐，我是曾经大蛇丸进行柱间细胞实验的实验体，与有栖小姐唯一像的大概就是我们同样能够使用木遁。” 呜哇，村里原来不止她一个木遁忍者诶！ 他们除了身体里有一点关系的柱间细胞，没有相似之处。 有栖放下拖鞋，膝盖微曲坐到卡卡西身边，对天藏笑道：“唔，大蛇丸，那你好厉害诶，我很怕那个人呢，不过还是要请多指教哦！我一直很想有能和我用一样忍术的同伴呀！” 天藏怔了怔，疑惑三代和卡卡西前辈怎么养了个傻白甜，同时也松了口气。 “请多指教，有栖小姐。” 他还以为她会对他说更奇怪的话题…… 不过没有，他们能够有相同的感觉，那也就只有身体里相同的细胞在产生共鸣而已。 “你们俩在不同的部门，大概没办法请多指教吧。” * 就现在忍者逐渐饱和的年代，村子培养了许多有能力的忍者，也需要有能力的来担任队长作为领导。 那卡卡西就是必不可少的那类存在，就算他铁血无情的把两波倒霉孩子打回忍者学校了。 进入小队混日子计划，失败。 那刁蛮的小公主是真迷上卡卡西了，和她的表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追求人的方式都类似。 火乃一家例行巡游国家，本身就是要求有两个以上的小队担任护卫，正好有栖和卡卡西一边一队。 外侧再加两队暗部护卫，对于卡卡西来说不过是暗处变明处而已。 那小王子被有栖拒绝之后真的收敛多了，但是那小公主比家里的小公主还作，拒绝之后热情不减。 话又多又密，他拉满了耐心，从头到尾都挂着温和笑脸。 一直到这小公主第二次告白，他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公主殿下，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双手插兜，也不在乎会被谁听见，那个该对号入座的是从来不会自己对号入座的。 抬眼瞅一眼在最前面走着的卷发小姑娘，把才之助安排到王子的马车，自己护卫大名，偶尔还能与志治美夫人以及和她同车厢的公主，少夫人聊上几句。 第78章 “是那个矮子么！” 火乃一未气急，声音也大起来，瞪着他露出的那只眼睛，觉得他看那矮子和看别人，眼神是不一样的。 连提及她的声音都变温柔了。 “是，那个可爱的小矮子是我的一切。” “请您保守这个秘密，我想让她自己察觉到。” 他的眼眸弯弯，看都没看她一眼，火乃一未摔了马车车窗就自己钻回去。 从里面传来一句暴躁的骂声。 “那矮子瞎了吗！” * 搬进新家的第一晚，卡卡西让有栖邀请朋友一起来吃乔迁新居的第一顿饭。 她没有邀请和她关系很近的两个小宇智波，或是她一直很要好的那个犬冢家的长女，来的是凯，红，阿斯玛三人，以及鸣人。 热热闹闹的，什么都说，好友间最大的事不过就阿斯玛什么时候才能告白，这家伙能拖到现在也算是不可思议。 卡卡西看她大展身手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饭菜，心里想着家里什么时候是她掌厨了，其实已经过了很久，他已经习惯她做的料理了。 “呐，我以后都可以来这里和姐姐吃饭吗我说！”鸣人一直讨厌卡卡西，每次这个白毛出现的时候姐姐总是会跟他走。 好笑，他都没见过那个真正能把她姐姐视线全都勾走的人。 “嗯。” 卡卡西洗碗的功夫，鸣人在外面和她姐姐保证他能自己平平安安回家，她也从不吝啬她的夸奖，揉揉那头柔软的金发，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小孩自己欢欢喜喜的跑走。 夜色静谧，卧室的光全灭，要说时间，现在其实还早，亲热攻略中午刚发布下卷他想连夜首刷，有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下，他坐在走廊里看，卧室门虚掩。 她还是睡不安稳，一身躁动不安的查克拉，又或许是梦到止水了，时间，在她身上好像也不太管用，治愈不了她的伤痛。 又或许是她刻意停止了自己时间，她本身也是使用时空间忍术的高手。 也许是能做到这种事情的。 梦呓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卡卡西合上书起身去拿热水和毛巾。 再回房间看她的情况。 有栖捂着眼睛已经醒了，半跪在床上抚着她的肩看到她脖颈处显眼凸起的青筋，脸色都发青了，好虚弱，又是这样，不厌其烦的问一句： “又梦到止水了？” “嗯……” 收起自己一身外泄的查克拉，毛巾擦过她的皮肤，还好，没有发冷，卡卡西将她放回枕头上。 小手打开夜灯，看到他放在腿边的书，她伸手够了够，拿不到，就又坐起来，睡裙乱了，他挪开目光去看她的脸。 “睡不着？” 脑袋晃晃又点点头，纠结什么？ 卡卡西盘腿坐在她眼前，看她把小说拿到手里，直接翻到最后看最后一章。 她不常看小说，可以原谅这种行为。 心里揣着事，不想告诉他，也可以原谅。 他等她作完，心想小说今天是看不了了，等会抱她睡觉就当补偿他好了。 有栖垂着眼眸，捏着书的两只手手指捏到发白，卡卡西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手握住。 “没事的，我在呢。” 有栖抬眼，看着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紧紧相握。 她也因为他的话鼓足勇气，斩钉截铁：“卡卡西，我想让止水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卡卡西眼眸一暗，手中的温度渐渐升高，声音微哑： “他已经死了。” “他没有。” 听到她的秒答心就一颤。 空气中的查克拉波动令他敏感的抬眸观察，她身上的气息特殊，失控时通常也会有这种感觉，但这次她很平静，太平静了。 不可思议的是这次对上的眼睛。 两只繁杂的万华镜，映红诡异，红与黑均衡的混合在眼眸中，两颗相同的写轮眼，和自己这只属于带土的遗物不尽相似。 特殊的眼睛，是不是有特别的能力？ 他的左眼通常是闭着的，现在也睁开了，看见特别的金色火焰正熊熊燃烧。 有栖身体微微前倾，她的声音不带怯懦，是不可打断的坚定。 “卡卡西，那不是梦。” 不属于他的眼睛传来刺痛，看到她胸前正升起的金色光芒中，包裹着一丝莹莹绿色。 原来是这样。 不是什么附身符。 那枚金羽，才是她的一切。 怀里钻进一个柔软纤细的身体，内心纠缠不清的情绪拉扯着他的身体，太疼了。 面罩挡在脸上，碎发长过眼睛，他将怀里的小人拥住，手掌轻柔的拍抚她的后背。 没事的，我在呢。 “嗯，那等他回来了，记得揍他。” 既然能救，那就救吧。 她能做到的。 她很强。 和废物不一样。 第56章 生活 “我是爱丽丝。” 尚且保持着年幼姿态的止水在战争的最后见到了那个那名少女。 那一头相似的卷发不同于现实，太过柔顺，太过平静，她不是有栖。 这是梦。 他在最后，为自己创造的梦。 失败的人没有资格获取胜利者的奖励。 这也是惩罚么，就算是在自己的梦中，也还是无法见到她…… “这里是我的世界，她的世界，现在，也是你的世界。”熟悉的音色，却用无比冷淡的声音说着话。 眼前的女人身体正在产生变化，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眼睛没有回应他，他已经没有写轮眼了。 他看不清这种异变。 这个世界依旧是虚幻的假象，眼前的女人就算是变化成他记忆里熟悉的模样，也不是他的那个人。 他不耐烦的举起手中的刀，对准了她，怒吼， “你不是她，不要变成这副样子。” 但眼前好像看到了一片熟悉的黄金草原。 恍惚间，他也失去了旧时的少年模样，手中带血的短刀也正在慢慢化雾，随着变高。 视线也变高了，所见之处又起了变化，眼前少女表情依旧平淡，只是她换了一身白色浴衣，额发下，露出一对陌生的眼睛。 红黑色的万华镜，复杂规则的形状存在于她的眼瞳之中，他绝不可能认错，是万花筒写轮眼。 他震惊的睁大眼睛，骤然忆起眼睛被强行抽离眼眶的刺痛，有些痛苦。 阳光突然变烈，琉璃色的光泽眨眼睛洒在这个虚假的世界，她手中浮着一片金色的羽毛，微风刮过，能看清上面的羽毛互相磨蹭。 “你还活着，她冲破了迦楼罗和母亲在她身上的封印，把你留在那这个世界，救了你，这不是梦。” 平淡优雅的脸庞露出一点点温柔，止水试图在那张熟悉的脸上寻找曾经的影子。 而她没有在看他。 女人在他的目光，将手中的软羽包裹在手中，不是错觉，他能感觉到，那瞬间，连风都变温柔了，不同之处一眼清晰， 不需要别的眼睛，只需要看清她朝自己飞奔而来， 第79章 先牵住的便是手，她只是看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直接张开双手将他环住，她抱住一个人的样子，从不会变，她在他耳边说。 “是止水在用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个世界。 如果这次真的放弃了，就真的没办法再见到了，不可以放弃。 止水不要把这些事只当做自己的事，我会帮你的！ 绝对没问题的。” 男人的肩膀止不住的颤动，眼睛好痛，心也好痛，手中用力的把她揉进怀里，握住她瘦到见骨的肩，竭尽全力去感受她的温度，一点也不像她了，热乎乎的，舍不得放手，他不想放弃。 奔过来抱住自己的样子，此时此刻对他说每一句话的人，毫无疑问； 真的是有栖， 真的是她。 真的是她把光带进来了。 “我不想松开有栖，我不想就这样死，我想和有栖一起，无论发生了什么。” “我后悔了。” “我不想放弃。” & 止水还真是爱哭鬼。 有栖站在星空下，背后是已经睡熟的保护对象们，夜已深，没有旁人会注意她那双散着红光的万华镜。 真正的眼睛始终是下落不明。 但是她想不明白木叶能有谁能将以速度著称的止水击败还剜了双目。 暗部的秘密太多，团藏现在也处于隐居的状态，还是得去寻找鼬的下落。 那样多的宇智波， 带土和鼬； 卡卡西和有栖； 以及佐助和泉。 两只万华镜回归黑寂，她伸手握住一把星星，可惜，手中只有风。 星空未变，只有那个满头白发的稻草人从下面跳上来，停在她的身边。 无数的小白点，好像能看见无数的羁绊延伸，每一条都是非常重要的组纽。 “卡卡西？” 大掌按在发顶，就这样算是得到他的回应了。 有栖觉得想要安安静静的生活在这个世界真的挺难，想要守护住所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也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想要活下去，活着和喜欢的人，和大家一起面对明天。 不满足一个小小的摸头安抚，她转过身牢牢环住他的腰，娇蛮的喊着他的名字，甜腻腻的：“卡卡西～” 都是他给她惯的，娇花还是这样最好。 卡卡西“嗯”了一声，揉揉她的软发，又把她发带解了，今夜有风，长发洒在空中很漂亮。 “卡卡西。” “我在。” “我见到他啦，想做很多事情，或许还很危险。” “不要忘记回家就行了。” “嗯，我知道啦。” * 时间过得很快，鸣人六年级的两次期末考试挂的很惨烈，有栖一言难尽的把他接到身边给他补课。 他看到理论，文字就惨叫连连。 卡卡西坐在院子里的圆椅里抱着头看小说，屋里姐弟俩一个温柔如水一个狂暴如火，她真厉害。 换他来拳头已经落脑袋上了。 “说起来，姐姐，那个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啊？” 都吃过那么多次饭了，他！一！次！都！没！有！看！清！过！ “是卡卡西，要好好叫哥哥的名字。” “这也是一种修行哦，卡卡西为了练出那种吃饭速度也是经过很久的练习的，肯定不能让鸣人简简单单的看到的～” “诶！” “就是这么回事。”院子里一本小黄书探出来飞来飞去，懒懒的催促他赶快学习。 真是的，亲热天堂的首映礼照这种学习进度会赶不上啊，这个一点长进都没有的笨小子。 三个基础忍术就变身术用的最好，其他两个…… 不提也罢。 有栖也不和这个较劲，鸣人也不是那种安心坐下来看书的类型，“用自己的方式就行了，虽然会遇到很多挫折，但是，那些都会成为鸣人的经验的。” 鸣人挥挥小拳头，嚷嚷着自己一定要当火影。 “姐姐！有没有什么不需要结印！然后超级超级厉害的忍术的呀！” “嗯，确实有呢，不过用这个可没办法通过毕业考试哦，之后再教你吧。” 卡卡西小说又看一遍走回家里，看一遍这小孩的作业，这不都是他姐姐写的么…… 心里汗颜提醒她时间快到了，有栖倒是有注意时间，起身回房间准备，他坐到小笨蛋旁边问他作业的事儿，虽然有水分，但是，还是听明白了一些。 还算没白瞎三小时。 “呐，大哥哥也是很厉害的忍者吗？姐姐说你比她还要厉害！” “嘛……一般般吧。” 三年间，他和鸣人，只能说是食客与主人家的关系，有栖不在村里的时间变多了。 八只狗子接过来之后他也不缺玩伴了，也不在他耳边跟他闹腾。 偷偷摸摸摸进他姐姐的书房想找很强很强的忍术看，可惜，完全看不懂。 自从前年自来也大人给看起来根本不老的二号种子选手带回来了一大堆美容用品，据说是什么小说赞助商送的，就此给她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她喜欢上了化妆。 一开始卡卡西手贱抹她刚描完的粉唇，结果被她从村头瞪到了村尾，两天都没搭理过他。 就再没发生过第二遍。 本来就是好看的小姑娘，卡卡西从部下那捞来男人那私底下流传的女忍者画册，现在加上胭脂水粉脱了风餐露宿的冷清，更是衬得那小脸粉粉嫩嫩的，像颗一口即化的水蜜桃。 新收获了一群莫名其妙的男粉丝。 两人把小鬼送回家，又在外面逛了一会儿，熬到深夜，依旧热闹的电影院门口已经开始入场，进去都是抢到预售票的铁粉。 走剧情的小黄片，本质，还是r18小黄片。 有栖啃着焦糖爆米花，看，看完了…… 不得不说，有了艺术的加工加上演员们精致漂亮的脸居然觉得还不错。 从夜间营业的便利店里买几本少女杂志，卡卡西在外面放风撞见深夜约会的阿斯玛和红。 “哟，你们俩也出来看？” 可喜可贺，他们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在一起了啊。 阿斯玛动作慢到令人匪夷所思。 “啊，嗯，就是撞见了而已。” ……？ 半夜三点在无人街头撞见？ 清醒一点，他们好歹认识二十多年了。 “有栖呢？我，我要跟她一起回去。”红赧然着想把手里的电影票塞到卡卡西手里。 他躲开了。 可别，他没和男人一起去看亲热天堂的癖好。 “她困了，放过她吧。”卡卡西用眼睛比了个方向，她抱着两本新出的杂志从便利店出来，还有一瓶新的眼药水。 “就这样，走了。” 真困了，现在就是具能动的人偶，卡卡西把她抱起来立刻就睡熟了，五颜六色的脂粉全喂给他的马甲，把她放到床上低头看了一会儿。 又伸手把她的口脂抹了。 今天是番茄色的，很衬她，看起来像个大姑娘了。 第80章 拿了卸妆巾把她脸洗了，明天休假，有睡到饱的机会，手臂抱过她的肩，像是这样能睡得更香。 只是她的生物钟很准，睡饱有些难，卡卡西也是，他醒的还要早一些，去买了丸子当做贡品，在慰灵碑那待着。 有栖和花逛去学校，弟弟那一点都上不得台面的变身术让当姐姐的脸都红了。 “……伊鲁卡老师还真是辛苦。”花嘲笑好友，她无奈的笑笑，从包里拿出鸣人早上没拿的便当。 拍拍花的狗子，用牛肉作为报酬灰丸去跑腿。 “又要出去了？” “嗯，等弟弟们毕业考结束再走，是一未小姐的弱冠寿宴。” 花想起八卦周刊的内容，去年火之国公主求爱追进村里来访半年无果。 一屁股坐在有栖身边和她吃瓜。 “卡卡西先生又拒绝了？火之国第一美人诶。” “不是，他有担当上忍的任务啦，每年这个时间不是一直在村里。” 其他的护卫任务他也没拒绝过的，而且木叶不就是火之国大名一家的后花园么。 花看她一直挂脸上的微笑，更八卦了，就问她和卡卡西的关系有没有更进一步，换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疑问脸。 她和卡卡西，能怎么更进一步？ 花瞠目结舌，一口丸子不上不下的噎嘴里，这家伙是真迟钝还是假迟钝…… 才之助带了别的小队，有栖队伍挑了个去年刚升上中忍的日向补进来和苍和小泉也能稳定配合，一块儿去护卫任务。 卡卡西今年又到要当铁血无情上忍老师的时候了。 不过鸣人小笨蛋挂了毕业考，因为是最讨厌的分身术，可惜。 讯鹰在三更半夜叫起来，卡卡西无奈睁眼，习惯性的伸手往旁边摸摸，空空的。 她吃完晚饭就已经出发去大名城了。 难得她今天做了很美味的味增想要安慰安慰那倒霉小鬼才走，前脚刚走，后脚闯祸。 习惯了。 不过确实是菜，分身术都用不好怎么当下忍。 噢，还是自己的倒霉下忍学生，卡某人心情复杂的接过火影大人推来的三个忍者登记表，一片空白的简历。 但是，好像也没那么空白。 大概会挺有意思的。 他坐在栏杆上，慢吞吞的正经敷衍着三个小孩。 没有撞名字，没有双胞胎，和两人平时有事没事就撞见的男人，绝对是同一个。 两人表情有点破裂，男人视若无睹，自顾自的说： “我的名字是旗木卡卡西，喜欢和讨厌的东西不想告诉你们，也没有什么梦想。” “兴趣嘛，倒是蛮多的。” 第57章 爱称 “那边那个矮子，你过来。” 有栖倒是确定这位火之国最尊贵的小公主是在喊自己，这小公主生日前都会出门玩上一阵子，大张旗鼓的，所以需要强大的护卫保护。 点名的卡卡西来不成，那村里大名眼熟的不过就那么几个名声大的忍者了，所以又是她们。 “公主殿下，我叫波风有栖哦。” 说过很多遍了，但是她完全没有改正的想法，有栖好脾气的提醒道。 “本公主就想叫你这个！卡卡西也是这么叫你的！” 有栖扪心自问很少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生气，但是你这个卡卡西也是这么叫的，她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因为这个气血上头。 “公主殿下，那您唤我过来是想要做什么呢？”走在前面的泉有些不安的回头看过来，她已经出落成一个标准的宇智波美人了，在女孩子里也非常高挑，棕色的长发扎成高马尾。 真少见，小公主没找她来玩。 “和我讲讲卡卡西的事儿吧。” 哦，醉翁之意原在这。 “我认为公主殿下都能给我分享他私底下叫我矮子的事儿了，知道的未必不会比我少。” 那这可给小公主骄傲坏了，啪啪就是一顿汇报数据，倒背如流，她也就听着，手靠在雪上，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这么嘴里了解卡卡西。 拷贝忍者卡卡西，木叶第一技师，参与过的任务，建立起的重大伟绩，喜好兴趣，身材数据……不过卡卡西最近胖了些倒是真的。 他的训练时间比以前少了很多。 有栖看她说的尽兴，没附和也没打断。 用眼神告诉前头的小泉没关系，安心吧，公主出巡不比大名，再加上这小公主也喜爱乱跑，总是能沾到一些臭虫，总有办法脱身。 一伙强盗飞来，新入队的日向孝年纪尚轻，但实力过关，波风有栖动都没有动一步，怀里那把刀就好像装饰物。 火乃一未转头想质问她为什么不去打怪，结果看到早濑那个笨蛋忍者被几个带刀的流浪武士包围，那几把刀附着查克拉，用来防御的苦无被震碎，脚下正要摔，她兴奋的直摆手，哇哇哇，要见血了吗！ 她看的正起劲呢，然后发现这个矮子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轻声说了个什么，没听清。 “冬。” 拥有着比整个车厢还要宽的巨翅鸟如同金雷落下，眨眼就掀翻那伙强盗，火乃一未觉得自己的马车都震飞起来了，一声惊叫。 那矮子一眨眼就把同伴从人群里扯出来，她手中燃着肉眼可言的绿色火焰，早濑苍的呼吸逐渐平稳，道了个谢，有栖应了声，只是看着人数渐渐多起来的官道。 “四十个，人数还挺多。” “泉，孝，你们守到公主车边来。” 她唤着还在战斗的两人回来。 “有栖姐，你要你个人去吗？！”泉手中拿着苦无，喘气喘的厉害，体力落了下风，写轮眼很消耗查克拉。 因为公开了路线，为了绑架公主来的强盗呈集团性，有栖挥开带刀砍来的渣滓，握着雪，长发一扬。 “我和冬去。” 话音刚落人就在眼前消失了，出现在那边战场。 她打架就算只挥刀也非常华丽，火乃一未看的起劲，手边一杯西瓜汁听身边三个解说好不享受。 “津俞，你说她是不是有两个人格，忍者是一个，和卡卡西撒娇的是另一个？” 津俞在马车外面给小公主添好果盘，看一眼那女忍者正在战斗的英姿，她没有下杀手，用刀鞘打的。 只有她自信能一下击昏他们不妨碍到车队的行程。 也防止见血污了公主的眼。 “公主殿下，有栖小姐身为忍者时也同样是个少女。” ……少女？ 大名城外都管这种一拳应该能把游戏厅测力气的游戏机一拳打炸的怪力女叫少女？ 有栖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小公主身边脱身，坐在冬背后看到讯鹰送信来。 是卡卡西的信，字迹有些乱，还有点好笑。 「鸣人和佐助都成功毕业了，火影大人还把这两个难缠的小鬼分给他带，也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这么比起来好像是麻烦的公主殿下更好打发一点。 什么时候回家？上次的味增很好喝，鸣人那家伙闯了祸，作为惩罚他只能看着我喝光。」 「唔，那我岂不是错过鸣人的毕业仪式啦！说明会之前任务能结束的。」 第81章 有栖靠在靠背上写着回信，还是在天上清净，小公主是真挺喜欢卡卡西的，越被拒绝越起劲，想起那句矮子，还是不高兴。 「鸣人能好好毕业真是太好啦，味增等我回去再给你们做吧，我觉得卡卡西会是一个好老师的，不过前提也是你会有学生才行，小助和鸣人交给你了哦，卡卡西老师。」 小公主二十岁后依旧能在外公外婆膝下承欢，火乃一志也至今未娶，像是还未对她彻底死心。 有栖尽可能的躲着他们，生怕勾起他不该记起的回忆，依旧站在池塘边，洒下鱼食，看飞过水面的锦鲤，照料照料未开的莲，慢慢消磨时间。 不想出现在大名及他的家臣视线中。 噢，失败了，队里三个馋包一点拒绝不了大名一家的盛情邀请，侍女来叫她的时候她都麻木了，火乃一志把她位置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桌案，一桌子大名城限定美味。 还倒了酒，不过就是有点辣，她的不喜欢溢出桌案，王子殿下捕捉到，立刻就给她换了特别的果酒，保证喝不出一点辣味儿。 …… 有栖无语，就非得喝两杯才能走？ 她向来是小辈，哪种饭局都轮不到她喝酒，确实没喝过，但她意外的酒量不错，第一次喝也没醉。 就喝了一小瓶，火乃柊磨带着妻子本想留她们再来个晚饭，聊聊已经没得聊的婚事，但是有栖没让不中用的后辈们开口说话，拒绝的快准狠。 泉和苍不敢看过来，孝倒是美滋滋的享受着身前的山珍海味，有栖百无聊赖的拿起新鲜甜美的水果沙拉，给小公主庆下生日。 不想多留。 她还忙着回村看自己的宝贝弟弟，任务结束她和泉买完礼物就直接回村，小泉这两年也进行了相当刻苦的修炼，她说佐助有时会问她关于不懂的事情，她要在他提问之前弄明白防止一问三不知。 挺有干劲的，终于有点姐姐的样子了，值得夸奖。 两人在十字路口分道扬镳，在便利店碰到正在买便当的卡卡西，他在准备吓小孩套装？ 有栖盯着看了一会儿，两人对上视线，卡卡西快速结完账出来，跟她走一块。 “鸣人今天大概不会来吃晚饭了。”他拿着购物袋，看她直接转了个方向朝老家走。 男人垂着白发安安静静的走在她外侧，她伸手拉过他的手臂，卡卡西这才把步子放慢，听她慢悠悠问： “为什么呀？鸣人还记恨卡卡西不让他喝味增汤？” “……他说他想修炼，让我别管他。” 还不是因为没有提前告诉他发了小孩子脾气，卡卡西才不惯着他，忍者的工作就是要保密。 把小鬼气够呛。 她晃了晃手上一大包豪华版拉面套装。 “修炼啊，那正好这是便携拉面鸣人也能自己泡。” “我想再去看一遍亲热天堂的电影。” “有时间就去吧～” “明天中午能早点结束，想现在去看看有没有预售票。” “好呀，正好我在京都也看到夏子小姐和夏男先生的周边，给你买了噢。”是改了颜色的衍生挂件。 “谢谢。” 卡卡西把钱包摸出来，把挂件挂上，脸上笑意面罩都藏不住。 回了老家，鸣人表演了一个变脸，他前脚兴奋的和姐姐说了自己学会影分身的事儿，得了好大一个夸奖，名正言顺的收下豪华版拉面套装，心满意足。 后脚看到卡卡西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冲姐姐一顿抱怨，大喊没想到自己的老师会是那么菜的卡卡西，他想要伊鲁卡老师教他。 “连个板擦都躲不过，好失望！” 有栖笑了笑，伸手过去揉揉弟弟的发顶，家里按照约定也是干净的，他变懂事啦。 “之后要叫卡卡西老师了哦，他是个很厉害的人，比伊鲁卡老师厉害很多很多，期待一下吧。” 来自姐姐的顺毛就是温柔，卡卡西看着外头的夕阳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 要如果他说……大概就是：嘛，随你怎么想嘛～ 彻底击碎小孩的忍者梦。 就这？ 上忍？ 帕克都比他厉害！ 回了家之后，他热了饭菜，有栖逮着他问了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大概就是因为五十五章和难缠的公主殿下说了她一句可爱的小矮子。 结果被她知道了，她以为他在骂她。 公主殿下那个八成带点侮辱，但对所有人发誓他那个绝对是没半点恶意。 “可爱的小矮子，是爱称哟～” 他放下筷子笑了声，掌心拍在圆圆的小脑袋上，有栖侧脑袋就看到一个有些犯规的笑容，双手抱着脸蛋，觉得手指接触到的温度有些烫。 她别开视线，软声：“拿别人的缺点当爱称，也很过分哇……” “我不觉得这是你的缺点。”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噫，太犯规了，卡卡西右手臂撑住上半身，慢慢靠近，看她藏在头发下面的红脸猛的别过去。 旗木.成熟.试图当个正经男人.卡卡西愣了下。 以为小姑娘因为被叫了个矮子委屈哭了，手更快一点把她接到怀里，这小孩的眼泪在记忆里还是说掉就掉，一点没给过他缓冲的时间，手抬起她弯着的腿窝，立刻抱过来哄。 “以后不这么说了，我也会对公主殿下解释清楚。” “不要哭。” “对不起。” 有栖没哭，她只是冷不丁被卡卡西说脸红了，矮子就矮子嘛……她实际不怎么介意，只是被卡卡西那么叫有那么一点点难过，他误会她了。 温热的掌心拍在身后，耳边还是他在哄自己。 很温柔，很有耐心，也很脆弱。 “有栖没哭……” “如果是卡卡西，没关系，叫什么都没关系，有栖原谅卡卡西。” 她还是跟小孩似的，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红着眼眶，反过来安慰他，一下一下顺着后颈。 不像以前那样了，她现在热乎乎的。 像个小火炉。 第58章 无题 噗，怎么给绑圆柱上了。 有栖提着野餐篮过来，时间刚刚好。 “姐姐！最喜欢你了啦！”鸣人还是那么爱撒娇，被切了绳子，扑过来依旧像个小疯子。 她跌倒到地上，还顺带一个小黑毛一起被撞到地上，被迫受灾的佐助不爽的瞪过来。 “别太宠他啊，他现在已经是个忍者。”卡卡西把她抱起来，一言难尽。 她笑着将野餐篮递到卡卡西手上，揉揉弟弟妹妹们的发顶，对三小只笑道：“恭喜忍者见习毕业～” “现在不在任务中，放松点吧。” …… 卡卡西只觉得头疼，感觉自己好老师计划会被这个对弟弟毫无底线的姐姐大人摧毁的一干二净。 樱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看起来好温柔，好像和老师，鸣人和佐助也都很熟悉。 “小樱～这是我姐姐了啦！”小鬼拽着姐姐的手就跑到暗恋对象面前。 “我是波风有栖，弟弟以后要拜托小樱和佐助多多照顾了哦。” 第82章 好熟悉的名字，编写教科书的存在！ 这么厉害的人，居然是鸣人的姐姐吗？ 姓氏……不太一样呢。 卡卡西看一眼头顶正烈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牵起波风有栖的手，边往前走边喊饿。 少女看的脸颊绯红，视线在两人背后飘来飘去。 他们在演习场外拍完了小组合照就解散了，明天开始正式执行任务。 “我要在这里修炼的说，姐姐是不是还有工作？”鸣人抱着姐姐的手臂情绪十足的亢奋。 “是哟，鸣人好好修炼吧，便当我准备了很多～” 卡卡西有小队组成报告要写，拉着她就走了。 她这几年对写轮眼的研究很深入，三代很信任她也让她自由出入火影的档案室。 能找到里面二代火影和大蛇丸对写轮眼和木遁的研究。 不过他们没去那一方小天地，只是平平无奇的上忍办公室。 猪鹿蝶三个父辈也在这里，亥一开心的邀请她晚上一起去他家吃饭，叛逆期的女儿通过了阿斯玛的考试，给老父亲高兴坏了。 哇哦，说来真巧，卡卡西同期几乎都当上老师了。 “唔，真头疼呢……今晚答应了女孩子一起吃丸子，我可以带着小井一起去吗？” 有栖苦恼的歪头，小作精语气。 “当然可以哦～有小有栖在我能放心。”亥一薅着小姑娘脑袋，无论外面有多少金光闪闪的称呼套在身上，他们眼里小姑娘永远是小姑娘。 卡卡西只是出去拿了杯水的功夫，晚饭：飞咯～ 不过也没能和井野一起吃成丸子，那孩子被阿斯玛带走吃庆功肉了。 红那里也需要上门拜访，她的小队三个人都是出身大小族，红豆在忍者办公室工作，负责下忍档案登记在加班，有栖……落了单，坐在院子里的圆椅里。 卡卡西做了烤鱼，两个人抱着鱼就有些无所事事的坐一块，看书看花看狗，各发各的发呆。 好无聊，卡卡西说是因为她之前泡实验室太频繁了，才会有这种落差感。 每天都把自己搞得很累，但是最近瓶颈期了，想研究一下东西一个没有研究明白，老本真好吃。 她委托自来也大人寻找鼬的下落至今也没结果。 低头看她手中的古书，是宇智波从前流传的卯之女神的故事，她不爱看，给卡卡西撒娇让他读。 大概是从止水的书房里拿出来的，卡卡西看她犯困，语气也带点随意。 卯之女神因为自己的私欲，偷食由神树结下的查克拉的果实，成为掌控一切的神，将大陆所有人变成没有自我意识的怪物，由人的愿望诞生的六道仙人从女神的小腹中孕育出生。 最终，儿子封印了母亲。 无论听几次都觉得惨，亲儿子诶……虽然一个是人的欲望一个是人的愿望，但是…… 亲母子诶…… 她曲着腿，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他胸口，保留着一点点意识，卡卡西握着她的肩让她看里面的插画，有点可怕。 “神明大人不是保护大家，实现大家愿望的吗？” “嘛，反复无常的神更多见吧。” 卡卡西把毯子给她拢好，她看着因为夕阳金到发红的天空，这几天真是好天气，身边温温热热的，想睡觉。 “睡太早晚上睡不着。” 有栖半梦半醒的，让他读小黄书，卡卡西：？ 您还是睡吧。 卡卡西在她额头上轻轻贴了下，她也还一个，缩在下面彻底睡下。 这椅子大概就是他买的最好的家具了。 她醒的时候卡卡西还没醒，第二天一早准备跟他一起去扫墓。 慰灵碑越修越大，有栖看卡卡西低头说话的样子，也垂着脑袋。 卡卡西，依旧将带土当做自己的英雄，所有的人生信条。 而她……曾经亲眼见过，带土变成完全不一样的样子了，要是他知道…… “怎么了？”卡卡西一手牵她，一手揉她发红的眼尾，怎么又要哭了。 她摇摇脑袋，只觉得难过，男人抱着拍拍安慰，引得人更想哭，眼泪巴巴掉。 她想告状，带土打了她好几下，那一地的人，好多好多血，好多好多人，都是他做的，吓死人了。 虽然她也揍他了，但是他更凶一点，一点儿也不疼她了。 小姑娘一哭这事儿就变得很棘手，一来这就哭成这样是想他们了么，卡卡西抱着她一时之间也哄不好，只能慢腾腾的给她擦眼泪珠子，挺贵的，还是不掉为好。 心疼的紧。 时间一到，就得踩着时间要去给小孩树立好榜样，有栖没听到传令就还能自由活动，泉正在和孝，以及刚回村的才之助在训练场练体术，苍和忍校正在春假中的伊鲁卡去了任务发放地工作。 “有栖，真少见你在这里，来修炼？”才之助看她坐在阴凉地围观，悠悠闲闲的。 “散步～”有栖一直是个头脑派，之前也是他一直负责最前端攻击，没到真正危险的情况她一直负责后方支援，标准的医疗忍者定位。 他的小队同样是两个上忍两个中忍，也在旁边练习忍术，他带了个小猿飞，正在学火遁。 “我们队里的志村是医疗忍者。” “志村……团藏大人的族人？”有栖看着眼前冷冷淡淡的少年，黑色的头发看着挺锐利的，看着也就十五六岁，比孝小一点。 “是，但是我并不是出身宗家，有栖小姐。” “唔志村的宗家分家关系也不好吗……？” 她真不知道，志村并不是大家族，人丁也较少。 波风有栖也不是出身什么大族的大小姐，全家笼统五个人，一个老大一个老二。 冬和九尾折个中算一整个。 无法真正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呐，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很不公平哦。” …… “志村刈月。” “呜哇，九月出生的？” “……是的。” 眼前的女孩笑容有些笨，一点不像值得族长咬牙切齿形容的样子。 她起了兴致，在这多留了一会指导泉的动作，才之助带着小猿飞在一边聊天给小姑娘上压力。 大家的体术明明都是有栖亲自教的泉学了那么久还是学了个半吊子，还是个宇智波呐，那个宇智波…… 禁句在嘴边堪堪停下，突然想起来这里有个时常不在这里的人。 对上一个脸色全黑的温柔笑颜。 孝坐在圆柱边第一次看到这个场面，和其他小萝卜头一样不敢说话。 “那，才之助，你觉得自己的大火球很值得人夸奖吗？”有栖手里正在玩一把钢丝，冷冷的泛着光。 “明明是个猿飞。” 报了仇才算解气。 才之助低头看她阴鸷的笑容，视线一飘，咽了口水。 “人有一项两项自己擅长的事情就已经很厉害啦。”她笑着揉了揉已经比自己高的女孩发顶，漂亮的棕黑色长发落下，小泉低下身，乖乖的方便她顺。 她看起来很受打击呐。 第83章 “小泉的手里剑术，非常厉害呢。” 她将手中的钢丝递到她手中，一种很常见的武器，是有栖前两年常用的，不过这两年她更喜欢用锁链，一种特殊的黑色锁链，能在那把团扇和雪身上看见。 泉不适合使用这种过重的武器。 现在的泉比她更适合轻盈二字。 佐助只是习惯性的往这走来，和泉说一声突然有需要出村的任务，然后发现有栖也在这里。 有栖哇哦了声露出一个惊讶表情，从佐助那来看是相当敷衍的，两个姐姐一左一右的拉起他回家准备行李。 “不要还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啊……”佐助有些烦的看有栖坐在他床上看他收起来的小时候的连身衣，还在为刚刚拉着他走生气。 脸上洋溢着类似慈祥的笑，还有点傻，像她弟，看的少年很是羞耻，还多了很多烦躁，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有多怪。 一直都是那样，波风有栖和泉，明明做的事差不多，为什么，就是不一样？ 她笑了笑，不像走心，：“怎么会，小助现在已经是个堂堂正正的忍者了哦，不会再把你当做孩子啦。” 还是敷衍。 佐助没了耐心，嫌弃的别过脸。 你先把揉脑袋的手拿下来再说这句话。 有栖看了一眼时间，离他们集合还有三十分钟，伸了伸懒腰说自己也要回家替自己仍在孩子阶段的弟弟收拾行李。 强调这个做什么…… 她规规矩矩的走出门才飞雷神，一眨眼就不见了。 佐助背上包，将自己整理一番，除了必要的换洗衣物一背包的忍具，泉还是在一片仓促里准备好了便当，也一起放进包里。 “我陪你一起去村子门口吧，佐助。” “嗯，便当，谢了。” 第59章 不和 鸣人这个超级大白痴比他的大笨蛋姐姐还要孩子气。 佐助忍着火气看他小孩似的攀比便当，然后从自己便当盒里卷走炸鸡。 木质的筷子咔嚓一声，夭折了。 小孩的对骂，并没有传进体力用尽正在昏迷的卡卡西耳朵里。 * 他们这什么运气…… 有栖写了信，一周后才收到回复，忍鹰站在她桌前的架子上，展开信纸，卡卡西的字迹工整，写着遇到了大名鼎鼎的雾隐叛忍桃地再不斩。 她看到这个立即就动身了，将刀和扇子背到背上的时候还在感叹他们神一样的运气。 上次还是佐助的笨蛋哥哥刚出门就遇上这种事儿。 “老师，我去看一眼他们～”她将信交到老师手里，下一秒就消失了。 一个人去啊…… 嘛，都忍刀七人众了，再多几个大概也是没有用。 看一眼窗外已经远去的冬，三代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能支撑起木叶的巨木。 他年纪已经够大了。 活不了多久了。 寿终正寝是一个人忍者最大的好运，三代将烟斗拿起来，想开之后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嘛，任性一点，也不错。 有栖是在午前到的波之国，停止动工的大桥现在可热闹了，流浪武士惜命的逃跑，村里的人都在欢呼。 有栖坐在冬身后，扫视一圈，飞到卡卡西身边，无声无息的。 卡卡西浑身都是血，佐助满身都是长针，小樱眼泪鼻涕哈喇子哭自己一脸，弟弟……看到自己， 眼泪鼻涕哈喇子沾自己的一裙。 ！ 她可喜欢这件了！ 拖着粘人的弟弟，很生气，看到这家伙毫无自觉，决定不理他。 佐助的针法是假死针，有栖给他动了个小手术，拔了针，浑身上下重新变回白白净净的。 “那两个人，要怎么处理？”卡卡西看着自己正在复原的手，他以为是三代派她来支援的。 她的医疗忍术精湛，贯穿伤被治疗愈合时都没有别的感觉，他看了一眼手心，她还那么短一截儿（个子还没到他腰那么高）的时候练习飞雷神在他手底下留下的四叶草印记好好的恢复了。 “当然是找个好地方埋葬啦，要尊重拼命到战斗最后的人哦。” 她空了只手拍拍还趴在自己背上祸害自己羽织的弟弟去看那边已经醒了的佐助。 噫，衣服黏糊糊的！！！ 卡卡西腾出手给她把裙子和衣服清洗干净，鸣人不愧是恶作剧大王，轻而易举就给姐姐挂了这么一身礼物，身上大大小小的旧伤新伤都被她治好。 “卡卡西，很拼命的在保护孩子们啦。” 小手擦了擦他脸颊上的血迹，温温柔柔的朝他笑，缓缓站起来。 刚刚那个叫白的孩子撞上雷切的时候他确实记起了不太好的事儿了，但，好像也不像以前那样难以接受了。 有她的功劳。 也因为时间，真的过去了很久。 他拉着她抱怨学生们，为什么他身边总是那些话又多又密的家伙噢…… “都是你惯的。” 有栖抱着他的手笑的还挺骄傲，趁着她还在这儿，无良的卡卡西老师把看小孩的活丢给她，自己去自由活动了。 换下带血的衣服，满城找花店。 但无奈小岛国的花店没有木香花，他只买了普通的白花用来送走雾隐村的两人。 将人埋葬在悬崖，挨在一起，挺好，希望你们去了净土也能在一起吧。 那里会原谅所有人的罪孽的。 回去的时候有栖正在教小樱医疗忍术的入门，小姑娘聪明，和她以前一样，记什么都快。 女孩子都带一点的脾气，暗恋一个宇智波，细心，认真，坦诚，就是不够温和，咋咋呼呼的，卡卡西对她相当宽容。 医疗忍术需要庞大的知识量，比起一般的战斗型忍者都要辛苦。 “今晚要留在这吗？”卡卡西看她通灵了讯鹰送信。 有栖脱了羽织放到冬背上的包里，拿出手镜给自己补了口红，粉粉的。 “嗯，正好休假，快到每年的演武季了。” 嘴巴抿抿，卡卡西伸着欠欠的手过来，被她啪的一声打掉，不准祸嚯她刚补好的口红。 看一眼得操心的三个小孩，男人还是想挣扎一下回去报个名，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有栖也就第一年上场表演了一下，其余时间也都是幕后主办人和护卫领队，卡卡西单纯奔着高额奖金多去的，毕竟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演武已经不止是大名城了，全国上下都能听到讨论这事儿的声音。 赞助商也多了，办得越来越大也不止单纯表演了。 不限于一开始的两个阵营，后来演变成了不限阵营组成临时小组形式，争夺三甲。 有栖每年都能因为这个赚上一大笔，没参加比赛，只是迷上了京都风云。 卡卡西低头看看自己手指头，还是没忍住带下一点樱花色，黏糊糊的。 * 他们任务还算是简单，除了个说是c级实际a级的波之国护卫任务其他也都是杂活。 桥造好了，他们回村，有栖任务要开始了准备出村，她想给他们庆祝他们任务0失败，研究了一会儿吃什么热闹，卡卡西淡淡抛出了个，火锅。 第84章 好耶，顺理成章的挑了个任务结束的晚饭。 几人围在她的书房，也就是他们家，卡卡西拿了水果上来之后就没在二楼出现过。 弟弟浑身是伤，她想想他们的任务报告，手里拿书的动作一个接一个。 疑惑为什么遛狗除草自己的傻弟弟都能背一身伤回来。 鸣人支支吾吾的想怎么说，半天说不出来。 “因为……” “因为是超级大笨蛋。” “……是超级大笨蛋。” 佐助一句话给笨小孩带跑了，鸣人气的跳起来，撞到她放旁边的刀护手，绊了一跤，她们来之前有栖在保养刀，龇牙咧嘴抽口气。 正在给小樱找书的姐姐没嘲笑弟弟，闪现过去一把抱住弟弟的腰防止他毛手毛脚不知道摔到哪。 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堂而皇之的继续躺在那发光，有栖扫了一眼，弟弟没事，刀也没事。 松开鸣人，她把书递给小樱边叮嘱她一边弯腰把刀捡起来，然后小跑到书房窗边朝下喊了声，让卡卡西帮她拿刀鞘。 佐助看着她的那一大堆遁术秘籍，对查克拉研究的很厉害，完全看不出这是个自理能力无限屈居于零的人能写出来的东西。 卡卡西应了声从圆椅里抬起头来，不舍的将新买的亲热暴力和趴在腿上的帕克放到坐垫上，揉揉脑袋进屋拿东西。 有栖才不是没有自理能力呢，她当然知道她的刀鞘在哪，刀和扇子平时不用就挂起来，那摆台是按卡卡西的身高打的，特别高。 踮着脚都够不着的那种高。 每次用有栖都是忍术召唤，不用的时候搁在一边卡卡西看到就会把他们挂上去。 “有栖姐，我把火锅的材料买来啦。”泉姗姗来迟，带来大包小包都装着各种肉类。 好强，不过是有栖不太能理解的东西。 男人上来把她的爱刀拿走，顺便把肉也给了卡卡西，让他去准备。 卡某人放弃了，新书看不了一点儿，拎着东西进厨房，歪头一看小作精已经霸占了他的宝贝圆椅，还翻开了他的新小说。 不过也浅浅的遭了报应，弟弟不省心，以前闹得鸡飞狗跳的也就打打嘴仗，现在不一样，垃圾话丢了不过瘾，动起手了，本来也就拉拉脸，伸腿伸手连查克拉都没用，凭空就是一声巨响，和死对头打闹的时候拆了姐姐最宝贝的花栏。 哐啷两声持续一阵碎裂的声音，连实心地面都震了又震，鸣人扶着头爬起来，身上除了沾点被带出来的花和土，连处擦伤都没有，由此可见耐造程度。 回头一看佐助离自己最起码六米远。 本来在玩的狗子们都安静下来回头看抬头愣在原处的波风有栖，她看着眼前的爬花木栏杆被撞出个大洞，花瓣碾碎在地上，她的眼泪，啪嗒…… 掉下来了。 闯祸的小鬼（们），一个都没逃掉全被卡卡西一人赏了一拳去面壁思过，也顺便打碎另外两个小姑娘对她不知道从哪产生的可靠的大姐姐滤镜。 本质一直是个泪腺发达的撒娇爱哭鬼，没变过。 她哭的很厉害，卡卡西一脑门子汗，过来哄她，牵着去花栏边，翻出来她用来嫁接定型的枯枝和绳子，弯腰研究。 “不要哭……我给他们绑起来，能变回原状的，不要哭……” “没事。” “没事的。” 只是花而已…… 俩姑娘也被她哭声吓到，跑来一边帮忙，狗子们都没闲下来，断掉的没断掉的统统叼起来送回来。 有栖叭叭掉着眼泪，蹲在卡卡西边上，鸣人偷偷摸摸望出来，抓着门框，咬着牙，眼睛直直的看着，又怕被卡卡西老师批评。 好久都没害她哭过了，明明承诺过的，他不会害她哭的，但是这次，她宝贝的是花，不是他。 “喂，鸣人。” 佐助伸长了脖子也在看，不自然的摸摸头发，想了半天只有道歉认错这一条路，毕竟是因为他踹的那一脚，这个超级大白痴才飞出去的。 波风有栖吃软不吃硬人尽皆知。 “干什么了啦。” “你准备怎么办。” …… 道歉啊，还能怎么办。 姐姐哭的时候，他的心也会被揪起来，好痛的。 花栏从中间断了，有栖看着被几人一起打理出来成果，终于是不哭了，脸上露出点笑意，被几人包裹在里面，两个闯祸的小孩一前一后过来道歉，完全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拉着两人到二楼书房，很严厉，眼睛还红着，但手没有放开，佐助很别扭，也烦躁的看着她握鸣人的那只手，心里还在为自己这份心情疑惑。 他们才是姐弟，他烦什么。 她问：“为什么要打架？” “他挑衅我。” “明明是你这家伙先无视我的说！” “你这个吊车尾先动的手。” 又吵起来了，越吵声音越大，已经不止垃圾话了，带点辱骂性质的。 她拉着两人的手，大声制止。 “不要再吵了，好好的和对方说话！要是不会好好说话就冷静下来再说，话语也是一种武器。” “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对身边的人挥武器呢！” “要切磋就好好的去训练场抱着进步的精神去打，不是在家里吃饭的时间带着杀气吵架斗殴！” 这下好了，真生气了，连晚饭都见不到人…… 她爱花，但她比起那费心养护的花，好像更在乎他们。 本来开开心心的一顿饭无疾而终，卡卡西告诉他们吃完饭就回去吧，明天老时间，轻飘飘的补了一句：“她还没睡。” 旗木宅在几个人轮番道别后安静下来，她没吃晚饭食欲很差，最后两人没有同屏出现，鸣人告诉她会冷静下来再好好说，有栖笑着揉了揉弟弟发顶。 佐助则是没在她面前出现。 他站在门外等泉，她和樱正在里面和有栖道谢，看得到里面一些陈设布置，注意到了，她一直待着的，实际是卡卡西的房间。 第60章 共存 今年的中忍考试负责人是红豆，有栖成了辅佐官之后就不用加入委员会了，因为她一定得跟着老师到场，想缺席都逃不掉。 她是很喜欢看这类活动的，但兴趣变成工作之后就会显得无聊，所以这两年也染上了看个比赛跟个注的坏毛病，既然没有假期，那就只能自己找乐子。 有栖从大名城回来，把火乃一未辛辛苦苦写的信给卡卡西，他打开随意的扫上两眼就掌心燃火将其烧了，她歪歪头想问他怎么突然生气了。 就伸手握住他的手。 “没事，今天难得，和伊鲁卡吵了一架。” 卡卡西抱她坐到圆椅上，他以前和学校放假的伊鲁卡在一个队伍，不过他最后还是习惯一个人执行任务，小队结成不到一周就解散了。 伊鲁卡是个比有栖还要温和的家伙。 卡卡西看她姿势越来越懒，伸了腿弯在前面，现成的书立，他也就懒懒的蜷在里面，手靠着前面的膝盖翻开已经看完过几遍的小说。 “哎呀，是因为中忍考试的事儿？你给鸣人他们申请啦？” 第85章 “嗯。” “这两年大家的选择都往稳妥那方面走了，而且他把鸣人当作自己亲弟弟呢，会对你生气是正常的，鸣人他们倒是会喜欢哈哈。” 亲姐姐都没抱怨，卡卡西单纯觉得他们换个地方历练历练也不错，一直嚷嚷着想要变强，那没什么比实战更能让人变强的了。 有栖是明白的，她手里拿着各国的回应书，五大国签署了和平条约但实际很少真正亮出自己的牌。 今年的砂隐，听说被大名打压的很厉害，也开始搞外交了，五大国这还是头一个先出声的。 扫一圈情报，确认了他们现在才是正儿八经的财政危机，着急了。 “有栖，去吃丸子嘛！” 红豆要享受繁忙前最后一个美妙的假期，确定完考生和通行证任务结束就后飞奔过来摇人炫饭。 “我在家做了红豆汤，叫红一起过来吃吧。” “那家伙在约会，就我一个！” 那行吧～今天的女子会也少一个人。 * “有栖，砂隐村根据我们的要求，请你去参与一个月后风影到访的护卫任务，做好准备。” “根据情报，风影在那之前跟大蛇丸有过接触，你要谨慎的提防。” 猿飞日斩将任务书交给她，郑重其事的又叮嘱一遍，本来收到这个消息心情就很不好，年纪大了又容易操心。 “放心吧，老师，有冬在我身边呐。” 有栖笑道，她的实力已经比从前强太多，各方各面都非常稳定，与水门当上火影的岁数相仿，现在也是有过之无不及。 他放心。 木叶相当看重这次的中忍考试，这么多忍者村，比往年多一倍，苍是中忍考官，泉和孝也没闲着，去警备队兼职，卡卡西和同是担当上忍的朋友们坐在忍者办公室里喝茶吹牛。 而她和花去找了前代猪鹿蝶族长们蹭饭，也不知道小崽子们第一场考试怎么样了。 “亥一老师，连你们也休假啦。” 花除了兽医，也兼任了情报班一个小队队长的责任，以前下忍的时候担当上忍老师就是亥一叔，现在顶头上司还是他。 “嘛，现在毕竟是和平时代，大家都很珍惜还能和朋友一起喝茶享受的时间嘛，难得中忍考试，我们也想看究竟是谁的闺女儿子兄弟姐妹能先一步通过考试。” 有栖啃着铁板草莓，被丁座塞了两盘肉，他嫌她太瘦，这么细的手腕握刀显得太脆。 鹿久看着她正和牛肉较劲，松松眉头，也是担心她的那个任务。 砂隐那边也是蹬鼻子上脸，木叶作为主办方要求控制人数，砂隐直接要求，哦，控制人数，可以，那我们要叫的出名字的过来审核。 直接就点了木叶现在身份地位最敏感的小公主。 第二场考试才刚过一天，暗部就传来了红豆的消息，说是大蛇丸混进了考生里。 无声无息的夺走了人的存在，还真是恐怖。 现在也是气息彻底变了。 有栖飞到中央塔时她正拿着手镜看自己身后的咒印，已经彻底浮现出来了，确实是对查克拉产生了共鸣，不过那个人相当提防她。 气息改头换面藏的很密不透风。 “三代大人说考试继续，红豆你的状态没问题吗？” “嗯，还好吧，抱歉没杀了他，那个人的目标……大概是你照看的宇智波小鬼。”按着咒印，看她过来治疗自己的伤，低着头咬牙切齿的。 结果，她还是什么都没帮上。 “那确实很糟糕呢。”她确实是有些担心孩子们，但，这场考试对他们很重要，力量，感情，羁绊，他们都要通过这个来亲眼看到自己的成长，“放心吧，佐助的气息还在，那孩子并不是弱小的人。” “红豆才是，不要总想着和大蛇丸换命啦，好好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该死的大蛇丸。 红豆咬了咬牙，用治好的手贴在那好像在发烫的咒印上，实际除了一点查克拉波动，什么也感觉不到。 有栖思考着，确认了红豆的情况无碍，自己深入了森林，没带一件武器，但也绝不像是什么无知少女误入森林。 她轻而易举的找到了第七班，场面很混乱，音的小队正在和第十班打。 两个男孩子已经昏迷，樱一个人苦苦坚持到现在。 佐助，已经染上大蛇丸的味道了。 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被发现，冷不丁的打来几个手里剑，有栖控制着查克拉想要连接佐助的五感施幻术的计划落空，那状态没办法侵入精神啊。 她偏头躲开忍具，看向朝自己攻击的两人，那头黑发，那双眼睛，很好认，凯的三个学生， 日向宁次，天天。 被白眼感知到了，引起更大的骚乱之前她得走，但是佐助的状态太不对劲，而且那个咒印，看起来和红豆的比起来也多了点东西。 恶意的自然能量被倒灌进他的身体。 “敌人吗？那个人，连护额都没带。”天天轻声对身边的同伴说。 “不知道，先看新人那边吧，她没有动手的意思，而且，那东西是什么？！” 诡异不安的查克拉躁动，还有那种强大的杀气。 “可不要让那少年死了，有栖。” 她拔出身侧的苦无，直接给偷偷摸摸朝她蜉蝣来的一条白蛇按到地上，好像也打算再给她来一口，她直接一刀。 噫！！！ 小樱飞奔上去拉住暴走的心上人，她被那样的佐助吓到了，但依旧能去拥住他，好厉害。 爱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了不起。 有栖看到渐渐消退的痕迹，放下心来用了飞雷神。 那自然能力，比红豆的强上上千倍，在那一瞬间就和佐助融为一体。 好在他的身体以及精神已经完全有能力接纳那种力量了，不愧是小天才佐助。 等那小孩反应过来抬头寻找她留下的气息时，人早已飞走。 “有栖大人，您已经找到大蛇丸的下落了吗？”暗部看她木遁关着条蛇，眼前一亮。 “嗯，没有呢，我去看了一眼孩子们，只是那个人如果隐藏了本身的查克拉就算站我面前也只能靠感觉分辨，很难找的。”她把手中的小白蛇放到空罐子里，说来恶心，这玩意儿好像就是大蛇丸。 真服了，怎么真有人把自己切片，本来就挺让人害怕的了，现在她更怕了。 要是这东西还能突然跳起来张个口，真吓死个人。 大蛇丸这事儿一出，她觉得自己还是留在这地方为好，男人深夜过来，她正在看实验报告，大蛇丸以前留了些身体数据，而这小蛇含大蛇丸成分忒高。 听有栖朝身后说起他的倒霉蛋学生，她的倒霉干弟弟中招的事儿，卡卡西麻木按头，一不在眼前看着就出这么大的事。 还以为会是个愉快的假期，一点愉快不了。 卡卡西靠在沙发边上，问她关于封印术的事儿，她不觉得用在红豆身上的封印术能同样作用在佐助身上，自然能量若是让她来用同等的自然能量压制她更担心佐助会因此受到伤害。 “不是压制， 第86章 是共存。” 她一愣，低下头思考这个有点陌生的词。 共存？和会抽走自己脊骨的危险家伙，共存？ 那是一份不亚于鸣人体内九尾一言不合就害己的存在，控制不好，那就是死。 “他们会很危险的。” “不要小看人的意志，他已经不是孩子了。”卡卡西看她拿过一卷卷轴，找自己这儿走过来，认真到： “他有想要守护的存在，有想要力量的理由，所以才会强大，作为一个男人。 那点追求才是男人的浪漫，即使是下一秒就会死，也想拼命活过那一秒。” 男人都是笨蛋。 一秒看到血有什么好浪漫的。 有栖把封印书交给他别过脑袋，不尊重，不赞同，也不想理解，卡卡西看她那表情，小嘴撅老高，笑着伸手拉过来揉脑袋。 “有栖姐姐现在可是全村最厉害的医疗忍者呀。” “你是绝对不会放着他们不管的，对吧？” “男人都是笨蛋。” 男人藏在面罩下的唇角勾了勾。 揉揉她的小脸，赞同： “嗯，都是笨蛋。” 第61章 阿飞 她是女孩子。 才不懂什么男人的浪漫。 红叫来候命的医疗班把重伤的日向雏田接走，有栖远远的看着，对这孩子的印象不过是那年她参加三岁的大小姐生日宴。 其实按照日向家的传统，宗家的孩子一般都不会送到忍者学校进行普通的忍者学习，不过这个受尽期待的长女，天资并不优越。 再加上性格温和完全没有身为一个忍者的样子，她大概是明白了当年纲手说她眼里没有韧性的意思。 不适合成为一个忍者，真的能从面相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日向宁次被表妹激怒，冲上来想继续本来就按杀了她的心思再补上致命的两掌，杀意无法掩盖，当然也是被拦住了，木叶的教师团队就是认真负责靠谱，手指松开视线回到考场上的主角上。 有栖看着那两人，只觉得时间真可怕，找不到记忆里的那个对妹妹开心笑的少年半点影子在。 “辛苦啦。”她看着卡卡西带着上头的小孩重新回观战席，揉揉弟弟脑袋夸他。 “我回来了。”卡卡西重新摊开手中的书 有栖看了一眼跟在凯身后的宁次，他可以说是毫发无损，他注意到那女人的视线，同样看回去。 “有栖妹妹，宗家大小姐没事吧。” 凯战战兢兢的过来问她，紧张到颤牙，那可是日向宗家的大小姐，一不小心他估计都要一起吃瓜落。 她是能直接去看情况的，耳朵上也带着耳麦能直接联系到医疗部队。 不过有栖想了一会儿，一步都没挪极其不负责的发出一声没有意义的“嗯～”。 慢悠悠道：“以现在的情况大概还不能做更精细的治疗吧，医院现在收容了很多伤员。” 日向宁次看一边的上忍聚在一起谈话，猜了她医疗班班长的职业。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自己的身上，不藏情绪的扫视，声音依旧那么大的声响：“不过面色发青，全身穴道受阻，她连抖动都做不到，等会大概就会吐血引起心脏并发症。” “看着就不太好呢。” 黑眼睛转到正在清理血迹的考试会场，有栖又觉得自己少说了什么，补充：“我好像总能碰到超级差劲的兄长。” 上两个还是混蛋宇智波，你们大族癖好真怪。 全方位无死角的扫射完她才舒心，不过注定她闲不下来。 下一场考试还没开始，红就从外面瞬身进来，说是小姑娘可能会落下严重的后遗症，还是她来治疗更妥善，有栖自然是不会拒绝好友的委托。 研究完病例，去医院晃一圈，刚准备光荣下班，然后，小李和丁次被一起抬回来了，据卡卡西形容，她错过了一场八门遁甲超离谱对决。 哈？ 什么遁甲？ 什么考试要开八门考啊？ 震惊有栖一整年的是，这居然还输了，然后病人送到自己眼前，她悟了。 “呜哇……人一点儿意识都没有了耶，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有栖抱着袖子看一眼卡卡西和凯，第一部 还是咬了手指叫活蝓大人出来帮着恢复这小孩体力。 “有栖妹妹！！请你！一定要救我最珍惜的小李！！！”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握住她的手，看来比起刚刚问起日向大小姐还是收敛了，有栖侧头看把小李推来的护士上音，她朝她摇摇头，哦吼，想必他已经听过不建议小李再继续当忍者这句话了。 辗转几个医疗班，最后由现任医疗班总班长东马和云宣布，骨头碎片已经深入神经中枢，这个风险比存活率高过90的手术，就连传说中的纲手大人，也未必能有更多的改变。 但并不是没有希望，他只得告诉陷入沉默悲伤的凯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将四代火影的秘术开发到极致的波风有栖，或许能做到无风险手术，她虽然不挂名木叶医院但是是众所周知的专攻疑难杂症，不会轻易放弃一个需要治疗的病人。 “这里是医院，声音轻一点，凯。”卡卡西拽住人不妨碍她了解情况，她翻了翻小孩病例，手上覆上绿色火光去检查情况，能活着送到她眼前已经很厉害了，没什么比现在的情况更糟了，“嗯～没问题，不过这个手术最少需要6个小时。” “小音，去叫和云大人来先治疗其他部分，我去休息一下就开始手术。” 最少六个小时，最长大概也不会过十个小时吧，打发走四处找老师找姐姐的鸣人，卡卡西坐在手术室外，看书打发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三点，手术是晚上七点钟开始的，吃好晚饭就直接上了战场， 一直到现在。 凯始终坐立不安，但又时刻谨记不能发出声音，卡卡西没那么有精神，坐在一边的长椅，看着时钟的时针慢慢指向4。 一个崭新的李洛克被东马和云推出来，凯全身上下没一处是松懈的，找看着心爱的弟子又去看好友正在担心的小妹妹。 有栖带着疲倦在最后走出来，凯飞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哭，依旧是眼泪鼻涕乱七八糟的妆点一脸。 嘴里不停道着谢谢。 她说着等醒了想吃京都的草莓兔，凯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她困的快死了，高强度的精细工作累人，但还是把清醒思考保持到手术的最后，卡卡西打开凯的手，把她抱起来。 凯是很熟悉他的这种抱法的，从以前到现在都没什么变，怔怔的看了他两秒，卡卡西单手托起她，她抱着男人的脖子，背上被拍了两下就睡熟了。 像是被关上了开关。 他放低了声音，提醒凯，“京都有一家叫莓丼坊的点心店，她爱吃。” 钱包出出血不知道能不能让他们少乱来几次，还是觉得夸张，一个中忍考试开到了第五门，离谱。 抱着睡熟的小姑娘回家，他看见被他委托给鸣人教书的惠比寿和自来也站一块。 连自来也大人都回来了，果然是为了应对大蛇丸么，事态变得更严重了，真是好久不见。 第87章 对方也看到他们了，他朝卡卡西挥了挥手，依旧平易近人的随和。 他抱着怀里的小孩脚上凝聚查克拉轻易跳上去。 惠比寿主动离开，自来也先上下扫视抱着小姑娘的男人，眼睛拉了大半个，开口就是吐槽：“你还在玩亲子游戏啊，卡卡西，真够佩服你的。” 自觉自己辛辛苦苦写的小说好像没影响到最该影响到的晚辈，可惜。 “自来也大人。” 他的手掌按在小姑娘脑袋上，确认她没醒，心里染上烦躁，忍不住去怪罪对方口无遮拦。 不过对方毫无自觉，“小有栖也成长了，她也真是够呆的，果然还是养育人傻吗。” 连带个弟弟，虽然性格和玖辛奈基本上是一模一样，但还是多了点傻气的差距，但又和他姐姐那种不太一样，弟弟那是真傻。 …… 还是转移话题吧，卡卡西别过眼睛，“有您在鸣人身边，无论是四代夫妇还是有栖都会放心。” 自来也表情却又变了，接着又是把话题转了转。 “除了鸣人，还有小有栖的事情。 关于她去风之国的任务我听说了，我查到的情报，大蛇丸就是音之忍者的首脑，所以这次不排除砂隐和音忍伙同的可能性， 她此去这一行，很危险。” 卡卡西呼吸一紧，手中收紧了些，多年未见的战前预告，他绝对不希望会以她的阵亡打响。 他无法接受； 绝对无法接受。 但是，这是不可能拒绝的任务，她的身后背负的是火之国木叶忍者村， 以及身为老师与父亲火影的名号。 比赛前一周，她准备出发前往砂隐村，出发前，她去了卡卡西从前常去的岩石区找正在修炼的佐助和他。 依旧是仗着自己大一点，高一点，手就在他脑袋上作乱。 “我会很期待小助的比赛哦！不要让我500块打水漂啦！”他们俩相性太高，卡卡西也是认真的把他当做亲传弟子教授他忍术。 重伤的下忍们都已经在她狂肝三天之后全部顺利出院了，要继续准备考试的弟弟们也有了好地方可以去，做好的便当递到他们手里，她这才放心出村执行任务。 “我出发啦。”她站在金鸟身边，朝两人挥挥手。 佐助侧头看卡卡西敛着眸子，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自己快死八成都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有栖仰头看他，知道他放不下心，抬手抱住他的脸颊轻蹭。 大拇指指腹轻轻擦过他的下眼睑，她很小的时候很喜欢亲他眼尾的这个地方，因为他整张脸就露个眼睛额头，坐他腿上抬头就能碰到，也不主动拉他的面罩，亲上来的时候嘴唇总是湿湿的。 大了之后就不亲了，也不让她亲，之后开始扒他面罩，作的厉害，不给扒就生气。 她朝他笑笑，手指摩挲，他弯下腰，踮起脚就能够到的距离，但她没像从前那样，亲亲他或是扒他的面罩，低下头贴着她的脖子。 波风有栖从不吝啬自己的拥抱，温热的手贴在他的后颈，“卡卡西，不要怕，没事的，我会好好回家的。” 男人撑起一个不让人担心的月牙眼： “一路顺风。” 她笑着在他眼尾落下一个亲亲，粉色的，很明显的一个唇印，显得他这样格外轻浮，拍拍他的背，声线十分温柔。 “我出发啦。” * 川之国境内。 有栖咬牙看着那红云袍，腰间的贯穿伤骇人，血迹染红羽织。 从空中坠下，身体情况不容乐观，查克拉被夺走了，伤口虽然还会复原，但依旧疼的让人难以忍受。 情况不对。 选的是本想不可能会遇到袭击的空中路线，但刚过川之国就被偷袭了。 那个套着白色壳子的芦荟，气息和她一模一样，突然出现在身后，根本感知不到。 攻击了冬之后，黑影瞬间就将冬束缚了，有栖忍着疼把腰间的树杈拔出来，想着必须马上去救冬。 “又是带土么。” 那种程度的时空间忍术，无声无息的突然停在她身后，很难不让人相信他是不是也在她身上标了什么时空间印记。 催动查克拉，她重新飞回冬后背，而冬也放出查克拉赶走身上的黑影。 她挥刀砍下，刀被黏糊糊的肉块挡住，深陷其中。 “啊啦啊啦啊啦，小姑娘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哦～没关系吗？会疼吗？大哥哥好心疼噢，会有便意吗？” “当然会疼啊！” 只是一开口就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一种诡异的感觉。 完全无法分辨的气息侵入到自己体内。 无论怎么拔刀都无法松动，只要凝聚查克拉身体就会产生剧痛，有和她一样的东西在夺走她的力量。 「力量，用不出来。」 有栖咬咬牙，视线定格在那东西的半边身体上，黑色的部分好像一直在变化，松开刀一把揪住眼前芦荟的红云袍，没有力气，只得用蛮力用力把他顶下去。 “人家被一个小姑娘推倒啦！！” 胳膊抵着那东西的下颚，她几乎是一瞬间就被黏上了，原本设想只是空中纠缠，但与金鸟分离那一瞬间，冬的查克拉顿时灌进有栖的身体中，她立刻吸收了空气中的自然能量。 黑色的眼影在她的眼尾浮现，不断的吸收能量，强硬的将身体中不同的存在剥离出去。 救命，好痛，好想吐。 眼前的戏精力量不减，聒噪不停。 “要完蛋了啦！快救命啊！！斑～斑！！！人家要被小姑娘干掉了！！”那芦荟发出巨大的惨叫声，但他利用查克拉依旧在不停的在攻击她，白色的外壳分裂出深绿色的树枝。 木遁。 要是被贯穿大概就是个死。 身体强大的分裂感几乎让她窒息，但深知动作不能停下的波风有栖手上凝聚查克拉动动手，强行将雪拔出来，火焰立刻烧起切了两人相连之处。 【火遁炎阳太刀】 比那些树枝攻来更快。 巨大的火球从刀刃中划出，耀眼的金红不断涨大，如同天空中的第二颗太阳掉落到地上一般。 无情的消灭那丑陋的芦荟精。 而她同样坠到地上，扶着胃扯开身上的白色部分，立刻也真的吐出一滩秽物。 第62章 带土 “攻击起自己还真是不手软，有栖。” 声音依旧是那个方向传来，不是冬的，也不是她的。 眼前人换了新的橙色漩涡面具，不再掩饰自己的气味，存在，查克拉。 她捂着嘴，握着刀，盯着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睛，在被金色的钢羽锁定前，一块柔软的手帕先贴到了自己唇边。 专门准备的粉色带小花的手帕上揉下点她的唇色，他盯着看了一会儿。 伸手掐过她的下巴，一点点擦拭干净，问：“为什么不给他写信了？” 她愣了许久，疑惑的喊着他：“带土？” “我是宇智波斑。” ……？ 波风有栖看着对方，脸上嘴角不断向下撇，想哭的厉害，确实是不想继续打了，松了刀就朝他一顿输出，哭的还像个身高八十厘米的小豆丁，他又打她！衣服全都破破烂烂的了！她这次流了那么多血！ 第88章 ‘宇智波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泪水多的跟下暴雨似的，沉默好久才掐着她的咯吱窝把她抱起来，找了处小河，放她自己哭。 川之国处于风之国与火之国中间，虽然四季分明，但很容易起风，天干物燥，太阳很大，这个时间气候也非常炎热。 自己哭没什么有意思的，他都不哄她，放她一个人生闷气，讨厌死了。 衣服破了几个洞，还沾了大片血，不过她现在身上裹着一件黑袍子，靠在冬柔软的肚子前，一起坐在阴凉的树荫底下。 小脑袋转转，看这稍显诡异的一幕。 一边是刚刚攻击自己的罪魁祸首，正在给她补衣服裙子，样子变了，一半黑一半白，还是个芦荟造型，疑惑这东西为什么没成灰，另一边那个戴面具的问她破了的纱裙怎么补。 才不管他说什么屁话，“斑才不会帮有栖修衣服呢。” 他不理她，放她自己在旁边嘀咕。 有栖伸长了腿，用脚趾头戳了戳前面戴面具的‘宇智波斑’，把任性发挥到了极致：“有栖要穿漂亮的新衣服。” 漂亮的新衣服，眼前人好像大脑放空了几秒，然后采纳她的意见。 ‘宇智波斑’消失了，旁边的芦荟她看了就生气，但他矜矜业业的在缝缝补补，有点好笑。 不过五秒，那笨蛋面具又出现在她面前，亮出两件黑不溜秋的套头衫。 漂亮？不漂亮。 新衣服？不确定，但姑且先当它是新的。 一人一鸟视线定住，只见她嘴一撅，漂亮的小眉毛拧成个八字，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说了什么。 “算了，有栖自己有备用衣服。” 冬轻轻叫了声，身后的箱子自己就打开了，几件提前准备好的漂亮裙子飞到小姑娘手里。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绝恶趣味的提着他补好的小衣服站起来，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确实袖珍，他也嘿嘿嘿的傻笑。 “斑～还要补吗～人家的衣服也被烧坏了。” 面具弯腰捡起她的白色羽织，放进一边的小溪把上面的血迹搓下来，听白绝在一旁叨叨，他冷漠极了。 “自己回去换。” 他又变不出来红云袍，叫他有什么用。 “可是委托完不成了会被佩恩骂诶。” “把阿飞就这样浪费了我也想骂你。” 绝讪笑的和大地融为一体，感知到那芦荟的气息全消失了，换好了新衣服的有栖从冬身后探头出来，她看了一眼脚上踩着的土地，细思极恐。 “看什么？” “带土，你是晓的成员吗？” “我是斑。” “哦，那你是吗？” “是。” 有栖手里捧着怀里一直护着的金色钢羽，她一直记得那天的南贺川，接住她的，没有熟悉的金色羽翼。 所以，是他救的她，他知道止水那天会死。 “那你现在是斑了，还会告诉有栖，有栖想知道的事情吗？” 她小心翼翼的挪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银色小管儿，里面的颜色就是刚刚他擦下来的拿着樱粉色。 嗤笑一声，挤开她的手心把她手里的口红抢过来。 “现在问是不是多余。” “带土才不舍得打有栖，但是斑舍得。” “你也没少打斑几拳。” 把她拉过来，大拇指抵住她下颚，抬起她的小脸。 露出整张小脸对着自己，一个爱漂亮的小忍者，刮花脸多可惜啊。 他低下头将细细的膏体抵到她柔软的嘴唇上，他第一次给女人画这个，很不熟练。 笨手笨脚的，给涂出去了，有栖感觉到了，他也准备把那涂出去的部分给抹了。 有栖抬手就打了他一下。 “不要带手套擦啦。” 有什么区别？噢，手套比手脏，他闷头不语，不过也确实把自己手套摘下来了，肉色的，是活人的手。 他轻轻的伸手把那部分擦掉，小姑娘习惯性的抿唇，松开，上面的颜色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变得亮晶晶的。 面具好像有点妨碍呼吸了，他别过脸面对那件白色的羽织，它还在滴水。 她抓住他的黑衣服在旁边坐下，当屁垫儿了，新衣服不舍得脏，他不管她，但那只手扒拉着，跟以前的距离差不多。 “跟我走，我都告诉你。” “不要。” 他把斗篷让给她，她倒舒服，就地躺下，冬提防他，金羽抵在后背给人的感觉只有危险，有栖头枕着，一点不在意，她头发软，枕什么都不会太硬。 “止水的眼睛不见了，我没有下落，也没有联络鼬的方法。” “我，那天给了他一巴掌……说不定也要道歉。” 好大一个瓜。 不过想想好像也便宜鼬了，自己多挨了三刀呢。 手套被抢走，这小公主舒舒服服的躺着，为什么感觉手指凉凉的，扭头一看，好嘛，五个手指甲五个颜色。 她相当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手边的指甲油都是她喜欢的颜色，干的很快。 “宇智波止水那天下午只见过三个人，猿飞日斩，志村团藏以及，宇智波鼬。” 他对小姑娘现在的表情也很满意，手掌碾过她的面颊，疼惜的用大拇指指腹抚平她微微鼓起的颧骨。 话没停，把她想知道的情报泄露给她。 别天神的眼睛，确实很有吸引力，团藏那个老奸巨猾的狗东西睡个觉都不带放松警惕的，要夺走那眼睛风险太大，情报也不足，要是她有办法无疑是个良机，从她手上再抢来就是。 “他曾经想要阻止宇智波政变，宇智波准备利用宇智波止水，绑架一颗心都拴在他身上的三代火影的弟子以及被保护起来的九尾人柱力，偷袭猿飞日斩，获得和火影与顾问团谈判的权力。 但是失败了，他是个蠢家伙，为了一点莫须有的东西，自我牺牲，选择成为他们的道具，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那是一双能神不知鬼不觉，改变人意志的万花筒，团藏那种人是个能为自己欲望将人当做垃圾的下三滥，可惜，你的火影老师很信任他。” 他的手停在她的眼尾，直接描绘着这双眼睛的形状，很像，像到觉得自己曾经见过一次一模一样的。 这种表情一点也不适合这张脸。 瞧瞧她这多不可置信的小脸啊，多可怜啊。 指尖点到她僵硬起褶的眉心，渐渐快起来的呼吸，终于忍不住把那白痴面具摘了，他高兴，高兴自己终于成功了，心情太过愉悦； 两只手抱住她的脸，一只很热，一只却很冷。 她也到地狱里陪他了， 小有栖。 他原谅她不给他写信了，只要她过来了，无论是什么，他都给她。 热乎的唇贴上来，那抹在她唇上的口脂是淡淡的巧克力味儿。 她怔怔的用手抵住他，用力挣扎，满眼混乱。 用自我保护的姿势不断后退，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指尖停在自己的嘴唇上，脸全红了。 “带土，那你这次，也还是来杀掉我的吗？” “这是四代风影罗砂委托给晓的任务。” 第89章 带土用力拉住她的手腕，话说的也够多了，现在强行带走慢慢洗脑也无所谓，不信任的种子已经种下，只要不是笨蛋就不可能再会选择去相信木叶。 她手腕不断扭动，看到身边慢慢扭曲的光景，动的更是厉害。 下一秒身后金羽砰的砸过来，打的他猝不及防，有栖抽口气接住被重击昏迷的带土，依旧是心情很复杂，摸摸他脑后。 嘶，脑袋上好大一个包，松了口气。 扛着他把人放到树底下，蹲在前面看他睡下去的样子，刚刚那个样子，未免也太可怕了。 宇智波斑，晓，还有那个芦荟； 老师，团藏，止水，鼬，宇智波，村子…… 宇智波的政变究竟有多少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她也确实搞不清楚。 心烦意乱的抱起他的脸颊，他……实际没什么变化，会心软，嘴硬，笨蛋，内心戏好像特别足。 指腹擦过他脸上的伤痕，依旧是能看见战争的影子的，他想要做什么呢？ 他会甘心和她一起回去吗？回去之后呢？能怎么样呢？会变成什么样呢？ 卡卡西会怎么想呢？ 这样的带土。 称呼自己为宇智波斑的带土…… 看着他的嘴唇，又回忆刚刚的那个吻，他对她，是能嘴唇吻嘴唇的感情关系吗？ 嘴对嘴接吻是誓言，是不同于别的亲吻。 这是确定两人心灵相通互相爱着的誓言。 但他们心灵此时此刻也并不相通，爱情更是八竿子打不着，有栖不知道他对她吻来其中的含义，只觉得怪异。 他怪她不给他写信，但是，那些信，是她以为他们再也无法回来，拼命往上倾注的感情，但是，带土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不知道该写什么，也因为她也会害怕，会有别的人像他一样，将她的感情偷走，所以她才不写了。 玖辛奈，水门，琳，还有茂安叔叔，今子阿姨，好多好多她想说话的人，等她做完想做的事之后，甘心死去之后。 她会再次见到她们，一次性全都说出来的。 带土哥哥，这是不一样的。 她知道要怎样让他不生气了，如果带土还是那个带土，他绝对不会生气。 将他的手套和面具重新给他带上，交换了手帕，她踏上本该前进的路程。 四天的路程是脚量的，用飞的全速一个下午就能到了，再加上路上磨蹭和出意外的时间。 她在第二天一早，抵达风之国的砂隐村。 她还是第一次光临五大国的忍者村呢，即使是签署了和平条约的时期。 他们的表情自然很精彩，有栖脸上保持着得体微笑，装作没看见的揭下自己的防风沙装备。 “贵安，风影阁下，风沙太大耽误了行程呢，真是久等了，没有整理好自己前来会面真是万分抱歉。” “希望回去的时候风会小一点呢。” 第63章 火影 对她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砂隐几个高层抱有十分的疑惑，一个个眼睛都睁的老大，她修养极好的挂着微笑，像是什么都没看见。 不理解归不理解，丝毫不影响有栖理应受到的最高等级的招待，第二天出发时就罗砂问起来他们派去的忍者们考试如何。 那简直是太好了，你小儿子揍得那个花了她八个小时动手术才抢回他的饭碗呢。 砂隐下忍三十个人进最后一场考试三个已经是挺不错的数字了。 穿越沙漠，有栖被冬护在羽翼下挡着风沙，她和风影护卫队的队长走在最前面引路，交流两句，啊你就是三代火影的弟子，看起来很年轻。 来来回回，没什么意思，听得有栖直犯困，坐在冬背上，以低功耗模式保持自己还醒着的状态。 抱着刀，看着没什么杀伤力，但是不好下手，现在动手的风险太大而且听说虽然是个医疗忍者，但继承了其父亲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能力，黄色闪光对岩隐五十人一夕覆灭的传说犹存。 负责后续接待的是玄间哥他们，有栖回火影楼第一件事就是听了个死讯，连老师都没见到呢。 第三场考试的考官月光疾风死在了桔梗城。 无论是音，还是砂，都没有直接的证据指控，从尸体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连味道被处理过了。 这种程度的只有很高等级的处理部队能做到。 非常厉害的手法，她从检验室里出来，在他们的报告书上签了字。 和晓的冲突她也隐去了她和带土的事，比起看不到的敌人，她现在更想去找团藏麻烦。 但此时此刻明显存在更重要的事情，无法放松。 大蛇丸现在就在木叶，这是唯一确定的事实，分了小队去监视音忍的小队但收效甚微，红豆在村内搜寻踪迹，但根本也是无迹可寻。 如果加上砂隐，从村子内部给予村子伤还是毁灭性的，他们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师徒两人坐在休息室确定一系列方案，对风影的情报很少，看一眼履历，其实只是在三代风影神秘失踪后压制住暴走的一尾有功才临危受命，可圈可点的不过只是有个磁遁血继限界。 比起风影，还是大蛇丸更麻烦。 “老师，我没问题的。” “有栖，大蛇丸是因老夫曾经的心软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必须由老夫解决。” 有栖坐在对面，听出他想要玉石俱焚的心思，开口就是想拦，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必须选择去死才能解决的事儿。 猿飞日斩微微抬起手边的烟斗，他从不在有栖还在身前时抽烟，拿在手里也不会点火，孩子是需要保护的，即便孩子已经长成，在他眼中，依旧是孩子。 这个时间，比预期的都要早，但也算是提早就做好了准备，烟斗微锤桌面，他的表情带点严厉，不假辞色：“有栖，就如同你说的那样，若是老夫败了，此时此刻能第一时间站出来的，只有你。 村子需要一个领袖走在所有人前面； 能力，性格，手段，身份，名望，五项皆具，五代目火影，老夫已经推荐了你。” 有栖握紧了拳头，只觉得难以呼吸，面对这样处境的老师，这样情况的村子。 这不是她愿不愿意就能接受或是拒绝的事情。 猿飞日斩放下紧绷的眉目，没让她第一时间发表自己刚刚头脑风暴来关于推脱的八百字小作文。 “有栖，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忍者，你的答案，是否还和从前一样？” 被带到木叶的第二年，她说， 她想成为，一个能够守护他人幸福的忍者。 答案是否和从前一样？ 她低着头，脑海里闪过许多人的影子，在这生活的十六年，每一天，都能看到许多人，有人生，有人死，有人离开，有人留下。 这就是村子的意义。 他们的家。 所有人的归处。 她想活在一个幸福的世界，她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她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所以她想守护的远不止于自己的幸福，保护木叶，保护所有人，避免世间争端，这是她的目标。 第90章 拥有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是所有人的特权。 你以后想成为火影吗？ 是不是火影，根本不重要。 “是，我的答案不变，老师。” “若是木叶需要我，我会奉献我的全部。” 她手心贴在地面，微微低身垂目，猿飞日斩这才满意的嘴角勾起，满怀骄傲。 波风有栖闭了闭眼睛，胸口像是有把火，正在猛烈的燃烧。 暑末，这个季节的木叶燥热难忍。 卡卡西带佐助修炼满打满算也练了一个月了。 他知道她已经平安无事的回了村，日落前带着弟子回家去准备明天午后的考试。 她缩在圆椅里正在补觉，卷发随意束在身后，身子蜷着，脸晒得红红的，四天路途又长又慢，想必也是根本没怎么休息。 “先进去。”卡卡西挡住佐助的目光，从屋里抓起薄毯盖到她身上。 厨房温了汤，佐助闻着味就去了，大概是做的慰问品，味道很浓，木鱼花和海带的鲜味直击味蕾。 很香。 卡卡西盘腿坐着，一眨眼就草率的结束了自己的晚饭，站院子里收拾她剪到一半的叶子，唠叨： “明天记得准时到，迟到的话会被取消资格吧。” 不想被一个天天迟到的家伙提醒这种事。 佐助坐在走廊上，看着他和鸣人撞坏的花栏，修补的痕迹因为旁边花开的茂密越来越明显。 断了根的花不见败，大概是因为她的忍术。 她好像很喜欢那块被补起来的部分，想来也正常，波风有栖是个很享受被爱的家伙，除了他们两个面壁反省的罪魁祸首都在哄她开心。 入了夜，温度没有降下去，天气反复无常，下起了小雨，明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 卡卡西把她抱进去，依旧是那个小房间，他们好像关系很亲密，但又没那么亲密。 佐助很难形容，不太像他和泉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生活方式。 泉一直很努力的扮演着姐姐的角色，笨手笨脚的想要和他关系更近，想要成为家人。 而卡卡西，他从前开始，就已经是个模糊的存在了。 她曾经在止水的家里过过两次生日，他都在场，和现在没什么区别，抱着本官能小说四处转悠，避开正在谈恋爱的傻瓜情侣，偶尔欺负欺负在一边玩的鼬。 在一边的时候，就看着她，被发现了就被拉过去加入混乱，没被发现就继续看，恶性循环。 他们那个时候，一定没像现在这样。 “卡卡西，你爱她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并不疑问，他是确定卡卡西是爱她的，不能用简单的喜欢来形容。 即使他也许会否认。 “不要问这么显眼的问题啊，爱也分很多种形式。” 卡卡西的眼睛甚至没从《亲热暴力》里抬起来，仅凭他的语气听不出来有什么感情。 “那你和她……”话支支吾吾的，一听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卡卡西冷漠插话，“你想问的是恋爱吧，我并没有对她抱有过那样的感情，她一直爱着止水。 到现在也是。” 雨点打在靠在玻璃门边上的男人身上，眼睛从书里抬起来，和他刚刚看那花栏时的状态差不多，他们都见过那满墙的花。 也见过真正在她脸上出现过的幸福。 “大概用不了多久，那家伙就能回来了。” 谁能回来？ 佐助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卡卡西先站起来了，看外面越下越大的雨。 “要回去吗？这里还有空房间。” “泉明天会去看比赛，到时候能见到。” 佐助一眼就看出这是她本来的房间，虽然没有住过的痕迹但还是被打理的很好。 把新的床单被褥给他卡卡西就撒手不管了，夜晚伴着雨声，很好入睡。 如果是恋爱，他想他讨厌波风有栖和卡卡西那种关系，但和她谈恋爱的是止水，那算他活该。 但宇智波和鼬，无论哪个好像都比她重要。 所以她才会被抛下。 真惨。 * 中忍考试会在一个万里无云的天气正常进行，波风有栖睡饱了一早就起床在准备，佐助起床吃早饭就在欣赏女白领一天最繁忙的清晨。 卡卡西手撑着脸颊一大早在看报纸，好像还在犯困，只见她揪着两条编好的麻花小辫子翻箱倒柜。 “卡卡西，我的花花发夹不见了！” 被点名的男人看起来好像更困了，搜索一下落满岩土灰的记忆。 站起来在某处比较高的柜子顶上找到了她的小夹子，很难不相信不是他故意丢那的。 苍天证明真的是他给她拆头发之后随手一放。 “给。”卡卡西熟练的给她把发夹把比较短的前发固定到耳后。 她今天穿的很端庄，裙裤把人衬得沉稳干练，难得的把刀别在腰上，走到餐桌前看一眼他乖乖的吃了早饭，又拿出一叠便当。 “考试加油哦，我今天是火影大人的护卫会在上面给你们加油的。”女人的手心毫不意外的落到自己发顶，有些不爽的撇了嘴角，把便当放进背包里。 随口应付。 天时地利人不和，这场考试终究还是被打断了。 我爱罗和佐助的对决因为人柱力的情绪不稳定伸出了一只怪物之手。 “一尾人柱力的状态不要紧吗……再这样下去会很危险吧？” 我爱罗已经丧失了理智不可能继续战斗，被他的老师和队友带走。 考试继续，火影为安全起见还是让她亲自去看着人柱力，带着几个护卫去给他疗伤。 “这是附身忍术……”有栖在用查克拉贴近那红头发的小孩时就被带进去了。 诙谐的精神空间漆黑一片，有栖看到那缩在下面红发孩子，好小，明明和鸣人差不多大，却与那怪物正在对视。 “一尾。”她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显得无比突兀。 我爱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 只记得在闭上眼前看到一个女人， 在自己无数个睡不着的内心深处，盛开了不计其数的金色莲花，美极了。 第64章 搞事 木叶崩溃计划。 砂隐与音忍者村联手合作的侵略战争，第三场考试进入到中程，被一场沙暴打断。 一场大范围幻术，同一时间屋顶发生了两起爆炸。 波风有栖被风影为首的砂隐忍者包围。 火影猿飞日斩被困在结界里被大蛇丸挟持住。 战争，一瞬间就开始了。 “卡卡西，那边，那笨女人！”佐助踢开攻击小樱的音忍，只觉得肩膀上的印记烫的厉害。 这边的人数也不少，木叶虽然有所防备但并不占优势，砂隐与音忍多数都是精英。 被包围了，得去帮她。 波风有栖手里抱着两个差点撞上结界的暗部，又是一记飞雷神。 -提前准备好的砂碰不到她，果然是四代火影的术。 罗砂手中的砂金更重，精度却要比孩子要精进一些，一手的忍术却不敢近距离和她打…… 第91章 有栖呼出一口气，躲过大范围的风遁，环视一周，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二十个上忍…… 手中的暗部留在这里也是送命。 “有栖大人！火影大人那边正在与初代大人和二代大人交手！” 初代？二代？ 居然 对方阵型再次发生变化，果然还是想包围她，她再次飞跃到另一个屋顶，将飞雷神术式纸扔出去。 “风影这边由我来，你们去参与护卫任务，我解决完这里就去。” “是！” 手里结着印把暗部送出去。 环顾眼前村子现在的情况，战火四起，还好屋子倒了还能建，大名有泉她们看顾，普通居民也去了避难所，只是可惜了那么多护卫的忍者。 还有老师那边，四紫炎阵隔开战斗场地，就为了这场战斗么。 要冷静下来…… 冷静。 她闭着眼睛，手中的力却是收不下来，扩大感知范围，确定没有更危险的东西在。 “等着遭报应吧！居然敢在做客的时候对别人家做出这种事！” 她举着扇子说完飞下去一拳就打碎砂隐的阵型，仗着扇子的平整度，手臂凝聚着查克拉一口气抡圆拦腰扇飞五个。 被一拳打飞出去的罗砂直接吐出一口血，勉强用砂金挡住攻击力却还是受了这么大的伤，木叶的医疗忍者好像都很擅长这种攻击方式…… 波风有栖指着罗砂，大发怒气：“冬，困住他！” 金鸟应声砸下，白发忍者冲上来就杀了冲她扔苦无的渣滓，有栖结印用木遁将风影捆住。 “不要手下留情，这是战争。” 卡卡西的目光很冷，身上沾血，看着对敌人脑门狠戳苦无的他，有栖看的一愣，风影抓住了破绽，害得冬被击飞压制。 砂金瞬间扑面而来，攻势很强好比绿洲的海。 风遁的作用不大只是解了燃眉之急，她回过神来抬手就是一扇，在飞雷神结界里她只得先将冬带出来，金色的查克拉一直护着，也没大碍。 「不要放松警惕，有栖。」她身上没沾砂，回到她身边也尽力的守着她。 只是那砂一浪接着一浪，木叶的绿化做的一向不错，也不知道这砂海从哪收集来的。 他们也没有再次移动，两人一鸟背靠背，如同海中一条小鱼，等待淹没。 谁是海谁是鱼还不一定呢。 【水遁水喇叭】 【水遁大瀑布】 一个防守一个进攻，配合好到让人感觉恐怖至极。 “我爱罗呢，他还没好吗！”罗砂深知自己已经完全落下风了，那奇怪的纸，果然就是她的移动手段。 这个空间几乎就是她的领域，脱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将他的忍者玩弄于鼓掌间。 一尾，只要还有一尾…… 比一开始更快的速度，一把刀对准了后脖颈，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刀温冰冷，也就几毫米的距离。 滚烫的冷汗落停在下巴上，没有将刀尖落下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风影大人！”太快了，不像是人类能达到的速度。 一瞬间，所有砂隐都被垒在一起，真正夺人性命的树木拔地而起，身后传来刀划破空气的声响，紧接而来的就是她的警告。 “那孩子正在安心的睡觉，不会来参与大人们的坏事，你雇佣晓就证明你知道他们的根据地在哪，该怎么找，一五一十的把你知道的情报吐出来。 我和卡卡西的想法不一样，我不杀你，在这之后滚出我们村子，别当什么风影了，我不找砂隐村麻烦，也不想再看见你。” 相较于外面的吵闹，医务室内祥和一片，鸣人在姐姐制作的结界中毫无察觉，撑着脑袋正坐在陪护椅上看人，虽然一直在分心但依旧努力的瞪大了双眼守着这个红毛家伙。 姐姐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了。 “鸣人，我爱罗现在的状况很差，这孩子身体里也有一个和鸣人身体里一样可怕的生物，必须要有一个人看住他，可以把这个困难的任务交给你吗？” 姐姐看起来也确实很苦恼的说，毕竟姐姐也有很重要的任务，也没办法的说，这种困难的任务只有很厉害的漩涡鸣人大人能完美完成的说！ 那群家伙打的好慢，怎么还没到第二轮了啦！ 等的着急死了！ 我爱罗感觉到了，那个气味和自己很相似的家伙。 不详的查克拉。 被旁边独自一个人吵闹碎碎念的家伙吵醒，缓缓睁开眼，又觉得温暖。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 那个傻瓜计划，应该已经开始，外面的的血腥味很浓，砂子却没躁动。 “你在说什么了啦，我姐姐救了你，她担心你才让很强的鸣人大人，也就是我，过来的，你真是不行诶，居然被佐助那个家伙打的破破烂烂的，还要我姐姐救你的说。” 破破烂烂……？想起来了，是他战斗输了，确实露出了丑态。 姐姐……那，那个女人出现在那里，不是错觉。 身体安静下来了。 视线一抬，看见床头的木香花，层层叠叠的黄白花瓣开的很好看，以前只在书上见过，从来没见过沙漠里开过这样的，旁边的漩涡鸣人一直说个没完。 有些吵，但说是热闹更合适，还真是罕见的家伙。 姐姐啊，他也有，也是个啰嗦的人。 战争以三代火影以死换取逝者灵魂的自由以及主谋的双手保证未来他无法再使用任何忍术结束。 砂隐全体投降，四代风影引咎退位，火之国借此狠狠的敲诈了风之国一笔，以此帮助木叶恢复元气。 唯一与第三代火影预想产生偏差的是波风有栖并没有顺利继任火影。 火之国大名府否认了这个预案，用的理由是年纪尚轻，以免四代火影的悲剧再次发生，且资历相较于其他人更显单薄，转而推举三忍其他二人更具名望的纲手公主以及自来也。 几乎把鹿久以及顾问团打的措手不及，没办法，村子重建更为要紧，只好想接下来的办法。 “为什么，人能为了别人拼上性命呢？” 鸣人看着一边的伊鲁卡安慰木叶丸，情不自禁的问出来这句话，有栖闭着眼，只是听，伊鲁卡和卡卡西都在耐心的护着鸣人那团正慢慢燃气的火。 每个人都会有随着时间，越来越牢固的羁绊，家人，恋人，朋友，战友，每一个人，只要死了，就会消失，大家就是因为认识到这点，所以才会拼命的，去会想去守护。 “你能明白的，没有人会白白死去，三代火影留下了许多重要的东西。”卡卡西将白花献上，看了一眼身边的波风有栖。 鸣人似懂非懂去拉姐姐的手，有栖抬起眼睛就看到一个太阳似的笑容，声音开朗朝气，“嗯，我也觉得，我会明白的！” 有栖的状态不好，却还是浅浅的勾起了唇角，将弟弟的手握住。 没有对话，没有遗言，有栖最终只见到了一个慈祥的微笑，他相信着他留下的东西，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破坏曾经最喜欢的弟子实现野心最重要的手。 第92章 但他的弟子，终究还是全部都染上了点叛逆，他们守护下来的存在，一个个都挺不让人省心的。 葬礼之后，有栖就光临了木叶之暗.团藏的老巢。 她有一定要做的事，握紧了手中的刀，朝里迈步。 地底下的房子，各处都是桥和洞，跟蜂巢似的，这里养了不计其数的忍者，多数都为精英，是他用自己的方式建立起的‘忍者学校’。 志村在木叶并不算是名门，但也算是历史悠久，她不解他为什么要做那么多争权夺利的事。 想来还是有可能是自己活的太随意才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带我去见团藏。”刀泛着冷光，差一点就扎进看门小子的喉咙里。 她一想到止水的眼睛有可能会被那种人拿走就无比恶心，好生气，头也很痛，冷静不下来。 走进暗无天日的黑影，她都觉得自己要变阴暗了。 依旧是面对面坐下，他带了两个护卫在身边，欣赏着波风有栖用这种满是厌恶与怒意的眼神看他，这还是第一次，挺新鲜的。 终于在猿飞死后露出真面目了么？ 来找茬？找哪个？ 陈年旧账能翻出来不少，最近的，木叶被侵害时到最后他都没有带着人出现。 “团藏，我就问你一次，止水的是不是被你夺走的。” 她虽是在问他，但她不信任他，眼前的眼睛换成了更让他疯狂的红色眼珠。 有这双眼睛，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止水的颜色是和她相似的绿色，很好认。 “是老夫做的，那又如何？ 即使他没有跳下南贺，他也活不过那天，无论是猿飞还是宇智波止水都太过天真，以为这样就能守住村子，一定得有人背负黑暗。” 黑暗…… 每个人，都会有黑暗。 他是个被欲望侵染陷入黑暗的下三滥。 “别跟我提你那可笑的黑暗，你把止水，把老师，把宇智波，把村子，当成什么了！” 是一瞬间，是他反应不过来的速度，甚至不是飞雷神，只是身体速度。 她动手撕碎他脸上掩饰用的绷带，用一种残忍的手法将那颗鲜活的写轮眼活生生的剥离下来。 他的惨叫声无力又带着愤恨。 两个护卫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不知从何处来的金色手臂用蛮力硬是打进墙里，嘴里嘟囔着自己的主子。 温热的球体被握在手心，控制着自己的手，又满腔无言怒意。 眼睛也产生了剧烈的变化，金色的傀儡巨人拔地而起，六根手指击地，整个地洞都在产生剧烈的晃动，缝隙不知是土还是灰从天花板落下，左手血淋淋的，脚上踩在刚过七十大寿的老人身上。 冷冽的刀尖指着另一只黑色的眼珠，心中声音不断叫嚣，像是要将自己撕裂。 必须杀了他！ -他是杀害止水的凶手，宇智波的罪魁祸首之一，做了数不清的坏事。 一定要杀了他。 -他是个烂人，为了点权利，力量，就是一个藏在木叶暗处的蛀虫。 她可以杀了他的…… 无数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承受不能的紧咬后槽牙，好像能听到声音，好多人的声音。 「不要过去那边。」 「别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爱你。」 雪，没有落下。 像是有许多双无形的手在拉住她，有栖能够感觉到，回头就能看到好多人影，每一个，都在看着她。 母亲们，爱丽丝，止水，大家… 对不起…… 眼睛好痛，心也好痛。 她的身后，有好多好多的人。 要是杀了他，就真的没办法回到从前了。 波风有栖，讨厌改变。 波风有栖想生活在一个幸福的世界，并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有多幸福，而是因为在她身边的人，每一个人都会用最实际的语言告诉她，什么是幸福。 就是因为拥有这么多幸福，所以才会想去守护他人的幸福。 她咬紧了牙，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一颗。 握着刀力都没收，转身就飞走。 全身脱力的倒在冬的眼前，慢慢展开手心，看着手中熟悉的影风车，止水的脸好像就在眼前。 还差一个…… 眼泪划过脸颊，数着究竟过了多少年，多少天，多少小时，多少分钟。 终究还是抱着自己哭出了声。 没有感觉到风，她除了手中的温度，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 恍惚间，陷入极具力量的一个怀抱，冬将她整个身体护在怀里，拖着长长的羽翼，只剩下温暖安心。 「到家了。」 第65章 时间 “你为什么要对佐助做这么可怕的事啊。” 还真是繁忙的一天，觉都没睡醒就被叫出来加班，还是一个送上门的目标，眼前的鼬刚从一场战斗里脱身，她来来回回的看，觉得他虚的厉害。 本来打算去找他，结果没想到他自己就回来了。 打伤了卡卡西，现在还找上了出门和自来也修行找纲手的鸣人，顺便把自己亲弟弟搞成了这幅样子。 有栖看着被凯扛肩上的佐助，实在是，无话可说。 思虑一番，最终散着绿色光芒的手贴上他额头，破败不堪的精神状态，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才十七岁，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了…… 少年慢慢弯腰，移开双眼。 “那个人说，你应该有事要问我。”鼬低下头来，鬼鲛背过身去，也知道她的身份，留了体面给鼬。 波风有栖直奔主题，手上的力查克拉一点点加强，“止水的眼睛，在你那吧，我早上去打了团藏，抢回了右眼，只要找回左眼，我就能让他醒过来了。” 听起来真是好精彩的一个‘打’，打了那个木叶之暗？鬼鲛对此有些兴趣，鼬的眼神带着一片波澜。 “你……” 有栖用手心拍了他额头一下。 “我已经从他那里听说了，宇智波的事，那一巴掌，抱歉，人死了就是死了，尊重死者，是我作为一个活人需要遵守的规则。 人在决定别人命运的同时也会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佐助他恨着你的同时也无法抛下曾经最喜欢你的真实，那你呢，你究竟想走到哪里去？” 她看一眼他绑的的小辫子，算了，还是留给止水玩吧～宇智波的别扭兄弟最难从嘴里撬出来东西了。 带着生命气息的火焰慢慢消散，她慢条斯理的勾起唇角，手心落到他的发顶，“别再变成老头子了哟。” 乌鸦飞出来落在她手背上，她看着熟悉的影风车，薄唇细细颤动，最终还是红了眼睛。 她侧过头，声音如同记忆里那般仿佛能使人拨开迷雾见月明的银铃清脆，少年想起同样会对自己温柔轻语的泉。 听说她现在过得很好，在一双有力的羽翼下，度过自己的一生。 “下次见，鼬。” 微风拂过她的长发，发尾还没落下，女子便消失了。 * 佐助是在那个从窗帘到地毯都是粉的卧室里睁开眼的，意识还模糊，隐约听到哭声。 第93章 很吵，波风有栖的哭声吵的不得了，让人头疼。 身上的伤被治后，走上三楼的阳光房都不算是耗费体力，阳光正对着他，日暮时分，他看着眼前哭的正惨的波风有栖，抱着她的卡卡西，当背景板的金鸟.冬，又打碎什么东西了么…… 视线忽然定格到躺在一边的止水上，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定一遍，说服自己这不是梦，她手里拉着的，居然真是他。 再快速扫视一遍现场，飞快的转身往下面走，拳头抵在额头上，难以相信。 搞什么…… 修罗场吗。 神经，不疼，掐了一把自己，挺疼，不是梦。 熟悉的黄昏时刻，醒来也没有对自己真实的身体有什么不适感，阳光，温度，无论他将虚假的精神世界做的有多好，都不如真正的切身体验。 眼前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小姑娘哭了有多久，想必旁边的卡卡西就哄了她多久，衣服湿的拧一把想必场面很客观，果然女人是水做的。 止水动了动身体，少了很多对时间的概念，但，好像也多了很多奇怪的小心思。 依旧是少年模样的小子伸手把心上人圈到自己怀里，手里握着她的肩，一拉就来了，抬了抬手，落至后脑，将她按到自己心口，语气温和的如木叶秋至的晚风。 “没事了……我回来了……” “让你一个人战斗了那么久，抱歉。” 抱的紧紧的，是止水的味道，是止水的手，是止水在抱着她，她真的把他带回来了。 “欢迎回来，止水。” 有栖抬起身子随意的抹了抹脸，看着他的眼睛，又是哭又是笑，低头就是吻他，惩罚似的啃啃他的唇。 止水吃了痛也不推，按着她绑着高马尾的头发，将发带抽下，骨节分明的手胡乱的挤入发间，不断的抬高下颚。 十七岁的那个春， 二十二的这个秋， 好多好多的冬夏。 哇……吻得难舍难分的，今后恐怕没有睡不着的可能了，挺好的。 卡卡西把阳光房留给了两人，轻手轻脚的就下去了，看见楼下正等着的佐助，栅栏外还有个急匆匆来找人的宇智波泉，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家怎么一屋子宇智波幸存人。 一脸镇静的卡卡西挠挠挡在脸上的面罩， 嘛……算是挺好的吧。 天黑了小情侣两人才下来，看到这两个人的脸还真是有种这个世界只有老子在变老的诡异感。 小姑娘满脸幸福的贴在男朋友身侧，卡卡西打了个招呼就别开眼睛，专心给狗子投粮。 “哟，这不是泉和佐助嘛，你们都这么大了啊，我还真是睡得够久的，你们也来卡卡西前辈家做客吗？”他朝两个人开朗的打了声招呼。 泉和佐助坐在茶桌边，女孩目怔口呆的愣在原地，嘴巴不自觉的张开，无法相信这是不是真的。 “止水哥？” “嗯。” 佐助正坐在一边发呆，一个大手野蛮的薅上自己发顶，用力搓了搓。 “哇，不理我？我好伤心啊，佐助。” ？ 你先把你那讨人厌的笑脸收起来再说这种话。 他们在打闹，有栖厨房晃了一圈跳出去找落了单的卡卡西，蹲在他旁边问他：“卡卡西，今天晚饭是什么呀？” “泉拿了红豆羹来，饿了？” “嗯，也不知道团藏什么时候会反应过来找我兴师问罪，我得吃饱了才行！” “……你去找他麻烦了啊，他现在应该没时间管你，他忙着想当火影呢。” “噫，那太好了。” 有栖松了口气，想坐他旁边来，卡卡西把手里的小黄书丢给她，站起来说了句去弄晚饭。 有栖翻着书，无聊的摆摆脚，止水被打了手，一边吐槽现在的小孩叛逆期真严重，一边往她怀里钻求安慰。 手臂垂在他胸口，也就算抱着他了，声音很轻，她向他提起来关于鼬的事，止水不免胃疼起来，看来真是发生不少，也怪不了小家伙。 晚饭之后，有栖带止水去忍者办公室调档案做更改，重新激活之后做什么都方便。 不过瞬身止水的名号在新一代的忍者里没有从前那样管用，催人加班干活还没有有栖不耐烦的抬起眉头好使，如果把刀凳在地上说不定要不了十分钟就能交差且得到一篇一千字的报告。 波风有栖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撑着脑袋，只觉得头有些疼，闭上眼睛慢慢确定自己的不适之处。 用写轮眼特殊能力的后遗症么…… 看不清究竟是在哪，眼前光亮昏暗。 一个和自己一样有着一头卷发的短发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她只能看见那个女孩子圆圆的下巴线条，眼泪正抽抽搭搭的掉，不断的扶着眼前的白发男人的手臂喊： 哥哥，你救救她。 哥哥，求求你救救她…… 而那男人眉尾一点点垂下，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波风有栖毕竟也是个医疗忍者，所以她明白。 没得救，这孩子活不下来了。 他将她与怀里的孩子拥住，只得用一个拥抱回答。 但女孩不想放弃，眼泪落到只剩些残缕气息的怀中婴儿的手背上。 哥哥，你救救有栖吧，求求你了…… 有栖。 她听到这个名字猛的惊醒，手心脚心同时发凉，扫一眼窗外新月弯如钩，依旧是自己熟悉的夜。 初秋的晚上天气转凉，但并不是现在的她能感受到冷的程度。 刚刚的记忆，就算是咬着牙，面露悲伤，那张脸也没有第二个名字能够让她对上； 曾经隔着结界遥遥看过的，火影室摆着的照片，影岩上从左到右第二个的石像的主人，第二代火影，千手扉间。 一样的名字？毕竟无论是花名还是别的这个名字其实并不算罕见的名字。 那个少女大概就是曾经在千手看见过的…… 两位火影大人的胞妹，千手望实。 无数的暖光灯从上方照下来，也无法阻挡这股森森凉意。 她抬起头来，对上对面的镜子，看到这张脸，又不免觉得荒唐，心底动摇。 时间的沟壑，明明深不见底却好像跳下去都不用伸直腿就能触及地面。 “有栖？” 她的心脏猛猛停了一拍，咯噔一下。 止水停在她身前，蹲下握住她的手，将垂下的卷发重新勾到耳后。 不止鼬和佐助心事变多了，有栖也变了许多，性格上的，在卡卡西面前总是止不住的撒娇，无意义的身体接触，看的止水有点火气，但是出来之后反而没那么轻躁，非常沉稳，有魄力。 一句‘有栖大人’直接表明了现在的身份地位。 她微笑着回握住他的手，“没事啦，只是头有点疼，等会把止水送回家我就回家睡觉。” “要回家吗？”他秒接回复，还露出一个带着水意的可怜表情，手握的紧紧的。 他的眼神未免太暧昧……搞什么呀，勾引她？ 有栖被说的心痒，脸止不住的烫，眼睛飘了一会儿。 反正已经不是能被宵禁管着的年纪了……她低下腰在他喉结上轻轻吻了一下，“那就明天再回去。” 第94章 下一秒手落就到她的肩上，勾起她的腿弯直接就将她横抱起来，有栖被他这样的迫不及待搞得有些不高兴，什么嘛，只想对她做那些事吗…… 那么多年准备就此揭过？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她舒舒服服的将头靠在他肩头，拉住衣服让他继续等办公室的倒霉蛋干活，说出的话长着软软的刺。 “但是我还没原谅止水呢。”她将头埋到少年的衣间，都是自己的味道，眼泪的咸湿味…… 有点困了，但还好，一点都不生气。 止水吻吻她的发顶，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无论如何也想牵住她的手，满分的虔诚。 “抱歉，原谅我吧。” 第66章 受限 好舒服的睡了一觉。 有栖刚刚才醒，看止水肩膀处从门缝透过的阳光慢慢延伸到自己脑后，她用脸贴了贴心上人的胸口，热乎乎的，还有太阳公公的味道。 “花的味道，好香。”止水捧起她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睁眼的。 喉间还带着沙哑，摸一把，全是头发，他低下头来亲她，缱绻的吻吻得她晕头转向的。 “都是我最喜欢的花哦，我在家里种了很多，就沾到身上了。”男人指腹已经摸到腰后尾椎骨的位置，准备趁着清晨自然而然的再次与恋人温存一番。 刚握住她的腿，窗外就传来一声长鸣，上忍会议。 一天到晚这种莫名其妙的会议有什么好开的，火影候补去找另一个火影候补现在八成还在短册街在风俗店喝花酒呢。 有栖的清晨总是有些忙碌，她挂有飞鸟印记的洗漱包搁置在铺边，手抵住他的胸膛，有些想笑。 “止水上忍，上班了。” 她摸了摸男朋友身上被她留下的红痕，意识渐渐清明，昨晚其实就已经做的相当过火了，伸手从洗漱包旁捞起他叠好的衣服推给他。 止水上忍现在心情很复杂，只得亲亲她才自己晃荡进浴室，有栖换了浴衣，很快就洗漱完，这一头长发如果不是定期修剪早已落地。 两人收拾好才一起往村里走，这大概是村里上忍最齐的时间了，除了村子的重建，现在头号大敌大概就是昨天突然出现的晓组织。 根据收集来的情报，个顶个都是超级危险的人头，之前在村子搞内乱的大蛇丸就曾经加入过这个组织，危险程度只高不低。 昨天回来的是出自木叶的宇智波鼬，其中一员还有雾隐赫赫有名的忍刀七人众干柿鬼鲛，目的也是九尾人柱力，盯上尾兽这种被称为‘灾祸’的存在，总不可能是为了拉拉手排排坐吃火锅。 还有村里宇智波幸存人再加一员，宇智波止水重新刷了个脸，大家看着两个人一起手挽着手走进来看到时，各个表情都相当炸裂，村花初恋死灰复燃，有人玩假死骗感情，真服了。 “等五代目火影人选定下大家就会繁忙起来，还请各位做好战斗的一切准备。”转寝小春声音保持平常，斜眼看一眼正闭眼记录会议内容站角落的波风有栖，只得用一个众生平等的态度。 现在这孩子也变成了一个不服管教的人了，日斩刚死居然就做出了这种事，也不知道衷心能到几时。 丝毫没给她留拒绝的余地，当着众人的面就把她按住了。 “有栖，跟我们过来。” …… 该来的都会来。 没来她才感觉奇怪呢。 “是。”她有些困倦的抬起眼帘，睡眠不足，只希望不会被骂的太厉害诶。 就知道团藏那个老混蛋会把自己去打他的事儿告诉两位长老，倒是把自己摘干净了。 写轮眼的事情怕是也没敢说，那家伙自己干的脏事自己都不敢说算什么，好笑。 只是接受审问倒也没什么，但他们不再允许她随意出村，纲手回来若愿意她可以继续担任辅佐，若不愿意村里那么多工作也算是随她挑选。 左不过看她的人从火影换成路人甲罢了。 有栖点点头，态度也算恭敬，从顾问室退出去，走了没一会儿就看见四个写轮眼小群体在外面茶室门口站着。 她慢悠悠的走过去，看着人堆里唯一一个白毛年长男性，疑惑不打一处来。 有栖直视：卡卡西你怎么混进去了。 “夜不归宿，下不为例。”卡卡西一把揪住她的脸，往外拉了拉，看上去一点都不高兴。 有栖从他手腕上的塑料袋里拿出热腾腾的丸子，真饿了。 “可是我想和止水在一起。” “你可以和他在一起，但是你要知道自己的家在哪，有栖你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呢。” 小姑娘心虚，怎么算清白的来着？ 她生硬的点点脑袋，又走到止水身边，听她们在谈论关于修行的事，止水觉得自己身为前·宇智波第一高手声誉损到了地底下，佐助这个小王八蛋居然觉得他会是什么路边随便打打就能躺地上的小蚂蚁。 “嘛……写轮眼的话还是能帮得上的，佐助这可是止水哥啊，鼬君以前……” “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对不起……”泉被嚷的差点哭了，有栖伸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他冷静一点。 “杀气收一收，反正五代回来之前时间还多的很，去演习场吧，打一架就知道了。” “不要把我当做小孩子！”他情绪依旧不太稳定，一身的杀气毫不收敛。 有栖召来雪，白刀别去腰间，看了一眼身边周围的几个熟人，轻笑一声。 “我现在没有把佐助当做小孩子哦，现在是木叶忍者波风有栖。”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佐助，“在对同样身为木叶忍者的佐助下挑战书。” 佐助这才露出熟悉的那种自信臭屁小孩笑容，是深知打不过，又忍不住期待那种，和很强的家伙打总是能有很大的帮助。 “哼，那就来试试看好了，我和你的差距。” “可别说我欺负你嗷～” 她看起来也是心情很好，左右手一边一个宇智波，走在最前面。 …… 现在小孩都这么敢的吗。 几人一起前往南贺，有栖手里玩着许久未见的小乌鸦，缩在男友身边，开心的时候话也成倍的多，走了一路全在唠叨。 “不可以那样对止水哥哥说话，止水很强的啦，他的肌肉数据就算是在现在整个村子都没人能比得上噢，小助要打肯定也打不过。” “打完之后要好好听卡卡西的话啊，他作为老师现在立场超微妙的，不过他还是你的老师。” “还有泉，你泉姐姐被你那么凶会很难过的呀。” 忍了接近二十分钟的佐助终于停在训练场的土地上对她进行语言上的攻击。 “你今天话好多啊，上年纪了吗。” ？？？？？？？？？？？？？？？ “没事没事，小鬼的叛逆期到了……等会揍他。”止水连忙给她递手帕，真就是哇的一声就哭出来。 佐助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卡卡西无奈的冲他说。 “不要惹哭她啊。” 怪他吗？ 分明就是她泪腺太发达…… 第95章 就像从前止水和鼬的日常对练那样，有栖现在决定亲自看看佐助这小孩看看他现在是学了什么能这么嚣张，拳头痒痒的。 尽管实力差距很明显，但她显然比他们的那种修炼方式还是卡卡西前辈对佐助的修炼都要温和百倍。 连飞雷神都没用，刀只是握在手里，用写轮眼能看清的体术，体术动作非常相似。 泉知道那是自己学了个半吊子的体术，感动的哗哗流眼泪。 有栖太熟悉这种姿势动作了，男孩子做来相当秀气漂亮，半抄半原创的动作也无限逼近原本的样子，挺厉害的。 拉起他的手腕顺着力，用刀鞘做支撑将他往上扔，两人同时结印。 【土遁土流大河】 【千鸟】 原本想用这个把小孩的双腿限制住，他反应很快，雷遁查克拉输出的量把控的不错，有栖继续保持结印的手势，一条木龙从土里钻出来，将少年捆住。 “就算是眼睛看见了，身体能力也还差的远呢，小助要保持冷静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佐助嘴里不服气的闷哼出来，来不及感叹她对于查克拉的形态变化还是性质变化有多棘手。 就真切体会到查克拉被吸收是什么感觉…… “我给你留了一点哦，自己想办法出来啦。”她可是写他们教科书的超厉害的人，肯定也不能光欺负小孩。 对于这种控制查克拉的能力只会比三代强不会比他弱，她教小樱的，也大多都是控制的精度。 话音刚落，耳边又是千鸟刺耳的声音，超大范围的千鸟从他手中发出光亮。 其中一条点击朝有栖这里冲来。 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被烫的发尾卷起毛躁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就躲开了。 她知道他的极限，就算真的打中想来她也有很多办法抽身而退，被算到了，很讨厌的感觉。 打了近二十分钟。 体力用尽，她连衣服都没脏，佐助气喘吁吁的单膝跪在草坪上，波风有栖用手背轻轻贴了下自己护额的位置，他被推的向后仰一点，抬头不满她这很明显对付小孩的把戏。 就听她接着开口：“姿势很漂亮，继续跟着卡卡西修炼吧，作为真正的宇智波。”手轻轻抱起他的脸，指腹擦过眼尾，佐助看她眉眼弯弯，实际是在给他恢复体力。 “他能教给你远远不止只有忍术，小助能变强的，超越老师是徒弟的责任哦～” 她低身附在他耳边轻声：“当然写轮眼上卡卡西不懂的可多了，止水和泉都能帮你啦，不可以害羞闹脾气嗷，你止水哥是个弟控来着，你能对他开口他会高兴的。” 佐助听她这么说，目光直直扫到某个弟控的脸上，他笑的跟太阳花似的，又看到有栖看过去，不知道在开心什么抬起胳膊就朝这里挥手，蠢得要死。 第67章 启程 五代火影正式决定了纲手，继任仪式后，有栖胳膊上挂着羽织，站在女人对面，只觉得尴尬。 大庭广众下比不得火影室里的面对面，主持继任仪式的时候她来不及打量自己，现在倒是看个够。 依旧似乎带点嫌弃的，毕竟五代目火影对她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上次见到还添了麻烦（框框吐血害她发病），很窒息。 韧性什么的，有栖确实是没有那种东西，现在大概…… 格外心虚的准备好一辈子被雪藏在木叶，和止水结婚之后开个花店或是开个小诊所，无所事事的过完余生，人生就这点追求不要太轻松。 “你怎么想？”纲手靠在座位上抱着手，桌上的档案动都没动。 ……？有栖听到她的话，歪头疑惑，想什么？ 团藏那老混蛋的签字论文估计八百字都是在告她黑状，排挤她把她赶出村子管理中枢，也就他爱搞这种东西。 怎么想……她还不至于哭着求着：啊，求求你们了各位大人们我好想要权利，实在是太爽了。 这种。 太奇怪了吧。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团藏，细说原因过程结果。”纲手盯着她的表情，手紧紧捏着，脸黑了好几度，硬是压下蠢蠢欲动的火爆脾气，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多少挣扎一点吧？ 这？救都不知道怎么救！ 原来是在说她闯到人家领地里殴打主人家的事儿。 有栖后知后觉，终于明白了，只是这个确实说来话长，有栖从起始就报告给了她，宇智波的悲剧，宇智波止水的牺牲，宇智波幸存者的未来，现在而言，只有纲手才能护住他们。 “那你呢，顾问的条件已经给我了，你从前就是三代原本属意的继承人，现在而言，你是村子重要的战力，而我也相信你。” 有栖毕竟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被软禁的打算，迟迟没有回答，她其实是想过的。 目视远方，黑眼瞳中有整个木叶，她抱着羽织思考着如何回答她，村子的重建已经各方各面都有了最基本的雏形，比被拆毁之前相比都更加繁华。 村子没事，鸣人也没事，大家也都没事。 但是，仍有许多事情还在暗处悄悄滋生。 她还不能在这安心的停下属于自己的那份脚步。 重新把自己的羽织抖开穿上，“确实有更重要的事情，纲手大人。”她从自己的腰袋里拿出一块粉色的手帕，低头用指腹摩挲一阵。 “我想去找晓。” 波风有栖弯下腰，郑重其事的低头恳求。 纲手抱着手直接就否定了，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才拒绝这个任务，她是认认真真评估好才说的。 “根据你从砂隐索取来的情报以及先前搜集的资料，几乎所有人都是极度危险的存在，你一个人太冒险，我不同意。 雨隐村现在是闭国的状态，若是山椒鱼半藏还活着，那就有可能他们是绝对知情，你的敌人会是雨隐村整个忍者村的忍者。” “我并不想死，纲手大人，对我而言，我是个人并非单纯是被称为忍者的工具，大家都在等着我。” 有栖苦笑的伸出手心做了个推诿的动作。 “我知道此行危险，但是，我并不是单纯为了村子为了鸣人才决定前往，我想求您一份特殊的权利，是关于所有人的。” 纲手这才变了表情，放下手将她的请求听进心里，无论是谁，叛忍也好，穷凶极恶的恶徒也好，她都想给他们一个能够回去的归处。 无论他们的选择如何。 她说，她想要木叶永远是他们能够安心睡觉的家。 为了避免纲手后面意识到她这个请求有多离谱，有栖把泉和樱推给五代目大人，一个做护卫一个做弟子，有的她忙了。 小樱确实是天赋极高，比起有栖，她讨纲手开心很容易，也有五代大人欣赏的特质，他们都有了不错的去处，鸣人和佐助被她交给冬陪着，多少还是怕他们垃圾话骂起来，前科一大堆。 村里的上忍都保留了最低限度，就连暗部也只留了两个小队，分不出人手，卡卡西那成堆的任务，五代一上位，忙的人影都看不到。 纲手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入雨隐村，硬是挤出了个暗部跟着她，而那个暗部，就是止水。 第96章 他什么时候加入暗部的？ 看着藏在乌鸦面具后的人，噫，看着超可怕的。 有栖约好了时间就回家先准备出去的行李，听说雨隐村常年下雨，有栖背了几套防雨装备。 两个小少年打打骂骂的来村口送她，自来也叔叔从没有自由的五代目那里带着两个小姑娘来，冬叫了一声，两个小孩立刻闭嘴乖乖立正，想必已经挨过重羽毒打了。 小泉和小樱那才是贴心妹妹小棉袄，带着手作便当来，元气满满的替她送行。 止水身后一个小包，有栖扶着自己的储物卷轴，看着今天的日光暖洋洋，是个适合出去走走的天气。 “佐助，可千万不要惹冬生气啊……”止水站在佐助身边，叮嘱一大车，上从写轮眼的修炼注意，下至需提防的危险存在。 佐助哼笑一声，试图忘记自己还疼着的脑壳。 这只蠢鸟就不打波风有栖这笨女人！ 眼睛一歪，就看超级大笨蛋挂在姐姐身上当撒娇精，波风有栖也在啰嗦，真服了，难怪这两个人能走到一块去。 “姐姐，我知道了啦。” 鸣人两眼一黑，只知道姐姐啪啪啪说了一大堆。 “叔叔，鸣人就拜托您了。” 有栖揉了揉弟弟的榆木脑袋，还没补上什么呢，止水跑过来仗着身高优势把鸣人从她身上抱下来。 带到一边悄咪咪的对他说什么。 自来也看止水也是无语，这人难道是吃人家弟弟飞醋，但正事还需要说，先把吐槽放一边去。 “村子你就别担心了，我虽然也想陪你一起去，但你们是秘密行动还是保持最低限度的人员更好。” 止水才没因为小男孩抱那么一下就吃醋呢，不过是收集情报，他睡了那么多年小有栖也长成大姑娘了，他还是有必要把旧事重提，因为有栖好像完全忘记某件事了。 平地一声惊雷，那边的小孩堆突然炸开了锅，“诶？！结婚的说！”鸣人猝不及防的大喊出声。 …… 也没想过会变成这样啊，鸣人君，你也太快了吧。 止水略显僵硬的机械回头看正在交谈中的一大一小，好像要结婚的女主角（划掉）有栖和自来也齐齐望过来。 在场一共七个人，谁跟谁能结婚一目了然。 有栖反应过来和旁边憧憬恋爱的小姑娘一起红了脸颊，目光定在男友身上，他同样红了耳朵，被背刺的有些不知所措。 整个大门处空气停顿最起码两分钟。 两个主角就互相看着，有栖从一开始的紧张混乱到冷静下来想打止水也是两分钟之后。 他红着脸几乎是挪过来的，那双睫毛极长的大眼睛盯着她，然后，拉住她的手，一句“出发吧。”说的山路十八弯。 好像确实是笨蛋…… 自来也不忍直视，话题被打断，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只好双目望天：可惜了，我徒孙。 匆匆忙忙的，有栖被牵着跑，心里有些焦躁，心里大骂三声止水是笨蛋，但这笨蛋跑的实在是太快，快到脚底板好像要冒火星子。 村子门影都看不见了还在闷头往前冲，有栖手指用力，把他手握住，直接开口问：“止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止水眨了眨眼，看向她时好像两眼都在发光。 有栖倒是被他这反应搞得有点懵，两个人突然又停在路中间了，有栖将卷轴的背带调整好，看他不说话又牵着他往前走。 “卡卡西前辈会同意吗？” “止水又不是和卡卡西结婚……你现在应该担心有栖会不会同意嗷～” 她伸手解开发顶的发带，还是散下来舒服些，止水握住她另一只手，大拇指勾住她的银镯，有些年代感了，她或许从来没摘下来过。 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变心，弯腰在她手心上吻了一下就帮她把解开的发带绕手腕两圈系好，非常自信：“有栖不会拒绝的。” “但是卡卡西前辈妹控很严重，我很担心。” 有栖看前面的分叉路口，觉得他关注的点怪怪的，他未免也太关注卡卡西了吧…… 再次停下步子，小跑到他面前，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喊着他的名字，“止水。” 少年抱着她，“嗯。”等待她的后文，看着她漆黑的很好看的眼睛。 “止水爱我吗？” “最爱你。” 他低下头吻她，她最近第一喜欢的就是这支桃红色的口红，明明是桃红色，却不是桃子味。 一直到将她唇上油亮甜美的颜色全部带下，止水这才饫甘餍肥的松开她。 有栖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胸口，满心欢喜的告白，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我也最爱止水了，如果你很关注卡卡西的看法那我支持止水，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们两人的事情我们两人决定更好哦，因为结婚或是未来，都是我们两个人发事情。” “别让我等太久啦。” 第68章 深入 雨隐村常年有雨，两人花了一天才慢悠悠走到那地势奇特的钢铁之城。 运气不错，今天没有下雨，划了船，穿过那片很大的湖泊，进入城市深处。 扑面而来的潮气，有栖抱着止水的手臂，走的依旧是，背着包当做普通的路人样子，不过就算不下雨也还是依旧感觉湿哒哒的。 她和止水找了旅店，温存一番这才洗去自己身上的潮湿，换了浴衣上街。 有栖显然是对这钢铁城市感兴趣，手里拿着从家里的地下室翻出来的相机拍照片，还能用已经算是奇迹，止水手上拿着她买来的书跟在她身边。 不过路上依旧有积水，没走多久她穿着木屐的袜子就湿了个彻底。 “客人，你们外乡人吧？”裁缝店的阿姨给两人拿来特制的雨靴。 止水找来了毛巾给她擦泡皱的小脚，这才给她换上干净袜子套雨靴，有栖倒是和老板娘聊了起来，换好了就整个店四处逛。 “是呀，旅行就想看从前看不到的景色～这里的湖比水之国或是波之国都要漂亮。” 挑了几件普通的套装，看到一边摆着的也有忍者装备，她似乎是起了兴趣，放下手中正亮着的相机带着男友往角落走。 那老板娘拿着她换下来的东西包装好，眼睛看到她的照片是两人靠在偏高处的合照，美景美人，一目了然，新婚夫妻出来游玩，不疑有他。 “哎呀，我们村子大概就要让你们失望了，这里除了偶尔的星期天几乎每天都会下雨，您的头发又这么漂亮，真是可惜拍不到好照片了。” 有栖那确实是难过了，特别沮丧，“我看书上说一季也就两三次呀。” 老板娘没办法的笑了下，说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天气了，有栖就想着去走一番雨隐村的各种管道组成的路，城市也是凹陷的，走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说着她就慢吞吞的和止水走到角落里的忍者服饰那边，止水手里拿了好几件她挑的新衣服，她摸了摸那放在一边的斗篷。 “这个材质好特别哦，我在别的地方从来没见过，可以平常穿吗？” “好像很防水，只是有点闷……小止，这个你工作可以穿吗？”嗓音甜腻腻的，就好像是替老公挑选工作服的新婚妻子。 第97章 止水揽住她，好像是被她这个小止噎了一下，他目光落在她手上摸着的外衣上，刚想说什么，就见那老板娘快步过来，脸色变白，连忙开口。 “客人，这个是忍者大人的套装，用我们雨隐村特有的材质做的，是供给我们雨隐村忍者们的。” 有栖看她这样害怕，立即就松手了。 “不好意思，我们无意冒犯。”止水带着她挑的那几件衣服去付钱，她也没继续深入逛，回头看相机，说着之后的目的地。 那老板娘将衣服包好，就在他们临走之前叮嘱了几件需要注意的事儿。 比如说严禁进入的场所，这里的街道房屋都差不多，还得注意别迷了路。 止水应着老板的话，有栖已经走到外面，浴衣配一件拉链外套，脚上蹬雨靴，说起来很怪，但她穿着也只会考虑好不好看。 两人还是漫无目的的闲逛，在外面解决了晚饭，某个还没到法定喝酒年龄的十八岁.少年只能看着女友捞起一瓶果酒喝起来，最后在日落后回到旅店。 她从自己的行李里扯出那件黑斗篷。 正是那件带土过来给她泄密的那件，被收起来太久，重新摸上也只是熟悉。 有栖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钢铁城市入了夜总觉得气氛阴森，那么温柔的月光照下来都觉得冷。 止水坐到她身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摸了摸她泛红的微醺脸颊，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还以为有栖会想早睡，明天去城市内部看看。” 看着她腿上放着的斗篷，自然也是明白了。 不过看着就是有点年份，也不像是她的衣服，那就是外面的野男人留给她的。 “嗯，只是事情一想起来就有些停不下来……睡不着。”她的老毛病了，一这样身体就容易虚弱，成夜成夜的熬，也不补觉。 能睡就睡，不能睡就继续头脑风暴。 “要好好休息哦。”止水虽然是这样跟她说的，手上倒是诚实，窗户关上，带上窗帘就把她抱进怀里。 低头亲吻一阵，解开腰带便倒到床上去。 …… 房间是带厨房的小套间，不过既然都是来找情报的了，他们自然没准备窝在旅店里，来这小半个月，一次都没开过火。 止水趁着有栖睡的正香，找了家便利店补充点计生用品。 刚亮的清晨，有些东西总是很明显，他不是有栖，自然也没真正意义上的那种温和，感觉到挑衅的杀气，那也是第一时间就是铺天盖地的杀气放出来； 不甘示弱。 下一刻，相同的红色瞳孔对上，见面第一声招呼就是不像是一个阶级的幻术。 “写轮眼。” 拳头被诡异的穿透了之后，止水一个瞬身落到一边的铁壁上，主动拉远了距离，立刻就想起来了。 “你这混账，是九尾那时的！” “不是代替品。”橙色的面具移向他的位置，写轮眼的幻术对他起了作用。 但不多。 “货真价实的宇智波止水复活了么，那小姑娘真了不起。” 他的声音阴森森的，查克拉也是阴森森的，人也阴森，从头到脚的阴森。 天上不知何时聚集起了积雨云，雨哗啦啦的砸到两人身上，两人在此处僵持起来，混杂着查克拉的雨水给人极其不舒服。 止水听他称呼自己替代品，心情极度压抑，替代谁的？他知道有栖的事情。 “就算是看着你去死，她也没办法斩断她存在在这个世界的因果，想想也很正常。” “将她与世界维系起来的纽带，从来不是你。” 他手伸进衣襟里，摸出一块手帕，那是玖辛奈夫人送给她的礼物，绣着她的名字，对她而已，是非常珍视的存在。 大雨戛然而止，砸湿了那块小小的白色手帕。 止水情绪极度稳定，这种显而易见的挑拨离间对他来说根本就不起作用，也是，一个是温柔缱绻的枕边人，一个是莫名其妙的敌人。 宇智波带土冷笑一声，继续说：“你拼尽一切想要隐藏起来的现实，她全部都知道。” 止水的心脏伴随着远处传来一声剧烈爆炸，也同样猛烈跃起。 波风有栖不过刚醒决定觅食刚出房间外面就下起了大雨，她只好又折回去，找到伞出门，又听前台小姐说他没带伞就去找便利店，她再次换了方向。 很奇怪的雨，每一滴都带着查克拉，像是有数不清的眼睛在监视她，一看就是某种忍术。 “查克拉变弱了……要停了么？” 有栖走在路边的遮雨棚下，没有进行大范围的感知，情报多的能写一整本书，定期联络也转交给活蝓了。 她刚刚走出那连在一起的雨棚，往上走，就见雨停了，来不及欣赏日出，就听身后类似纸片拍打空气的声响。 几只纸片做的蝴蝶正在空中飞舞。 「天使大人的折纸」 是从某个酒馆听来的，可以说是护身符，也可以说是类似签纸的东西，雨隐村并没有那种历史悠久的神社，所以，他们供奉神明。 一个听起来，无情冷漠的庇护神。 天使大人就是神的使者。 有栖拿着伞不再隐藏气息，小半月低调搜索，别说晓了，连个有点话语权的上忍都没见过。 村子实力并不强，有名的不过是那个半神，山椒鱼半藏，不过，被另一个的神取缔了。 “木叶的波风有栖。”女人的脸格外阴郁，轻飘飘的但依旧有些不协调的僵硬。 纸片形成的身体能看见几朵熟悉的红云。 有栖站在雨过天晴的蓝天白云下，天已经彻底亮了，看着眼前伸手就要排除入侵者的样子。 “是，真没想到晓的成员中也有女性，还请你。”有栖倒是没想到会有一个人……这么不计成本的在自己村子里干仗。 纸片里混着起爆符攻来，有栖结了印，站在栏杆边，身边一圈的雷电滋啦滋啦的响。 “手下留情……” 看着变皱的纸伞，她把伞丢出去，瞬身到她身后，电网组成的牢笼无论是人，或纸，都绝对逃不出的。 起爆符被电哑，小南一脸阴霾的回过头来，正准备用纸形成利器攻击，有栖手更快，用空余的手捏住她的手腕。 “收集尾兽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和斑达成了什么合作条件。” 小南被电击压制，惨叫一声，勉强抬起头来准备实打实给她来一拳，就只见对上一双正在旋转的三勾玉写轮眼。 她抱起女人，想快点找到止水，感知网刚刚扩大，鼻尖闻到了点不知从何出来的焦味，回过头就看身后不断接近自己的导弹。 正冒着剧烈的火星子，拖着长长的烟尾巴，变形，再变形。 瞄准了自己，在极近的位置，爆炸。 她勉强护住身下的小南，跳离最近的爆炸点，就算是做了应急措施，也还是连滚好几圈，身体周身紧急覆盖的金色查克拉被消耗殆尽。 看来是那个神来了…… 忍着晕眩抬起头来，只见不远处站了六个相同发色，相同眼睛的男人，清一色的红云袍。 第98章 每一个表情都充满无情冷漠。 第69章 甜醋 止水那边没打起来，有栖算是打起来但没完全打起来，因为……她的刀被截下来了。 出现的太突然，有栖看着他竟然用手接住她的刀，马上染红了他的手套，鲜红血珠垂直滴下。 “到此为止吧，佩恩。”面具转过来，有栖看着手中的刀，又看他的手，带土好像感觉不到痛。 “有栖！”止水不知道从哪跑来的，身上湿的透透的，落到她身边。 被唤住名字的有栖下意识回过头来，浑身上下有几处已经恢复了的炸伤，发尾和浴衣侧面被雨水沾湿，有点脏。 “止水？”她看他的目光先是落在自己身上，随后又立刻去盯带土，带着好强的杀气。 有栖也转回视线，目光落在拦住自己刀的人身上，他……浑身上下也是湿的。 “你去找止水了？”有栖看着他，眼睛睁大了些。 即使是写轮眼也难得的清澈，红的红黑的黑，还有光，和他知道的三个勾玉的写轮眼都不太一样，顾及到他没敢继续动刀。 手真稳，一点都不像从前连个手里剑都戳不对的小孩。带土主动松了手，一步未动，只是用没沾血迹的那只手握住她，说给身边的人听：“是我的客人。” 止水拉过她的手握刀非常帅气的将刀上的血甩下收鞘，表情依旧带着杀气。 呜哇……明明是正正经经的沙场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有栖抬眼在两人身上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肩膀被宣示主权似的拢过去，恍然大悟： 止！水！吃！醋！了！ 有栖好整以暇的挣脱开带土握着的手，往止水身边靠靠，责怪似的看着莫名望来的带土。 “要到此为止吗？可是我想报导弹炸我和另一个姐姐的仇。” “小南在哪里。”被叫做佩恩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过来，特大的大块头，像是一口能把她吃了。 小矮子摸一摸自己焦黑的发尾胜过千言万语，蹙着眉头，小声腹诽出声：还有脸问，要不是她那姐姐早焦了，看看她可怜的头发。 有栖还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有继续跟他打打嘴仗，直接飞雷神回了旅店。 止水被那破面具搞得心情挺差的，从外头的妖/艳/贝戋/货/里听到自己的黑料都不为所动，但看到那妖/艳/贝戋/货/就跟摸了百八十遍似的熟稔拉过她手那时候。 他砰的一下就着了，满脑子只想把那破面具按着打一顿。 两人一落地，抬眼就看一边被移到她那卷轴边，依旧昏迷不醒的女人，从衣柜里快速的拿出干净衣物，把男友拉进浴室里，动作娴熟的脱了浴衣。 她走进淋浴头下，开热水，看止水怔在原地，红着脸回头催促： “……止水快一起进来洗了啦，还有事和你说呢，等小南小姐醒了大概就没办法说了。” 止水干咳了声，浑身湿冷的要命但还是气血上涌，嗯，无法拒绝的要求……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女友这种邀请。 她把烧焦的发尾恢复原状，止水从身后就上前拥住她，还是没忍住与爱人交頸廝磨。 有栖声线颤抖，也不知道是怕被外面的那个人听到什么：“那个带着橙色面具的，是带土……”被抵到墙上的有栖感受着花洒热水冲刷，热汽倒灌鼻腔，头发沉甸甸的往下坠，有些呼吸不过来。 止水听那信息量其实很大的消息倒是没多大波动，对终于感受到的温热这才满足的将额头贴在她的肩上，替她拢了拢即将落地的长发。 写轮眼不外流，像卡卡西那样的情况拎出来百年内也不过那一例，那个写轮眼能猜的真实面目本来就少之又少。 他们两人自从在一起了之后其实一直都没什么节制，止水听到那面具男的真实身份闷哼一声，完全没有敬重师长的样子表示自己知道后，更用力了。 有栖嗓音染上哭腔，环着他的脖子，怕自己滑下去受无妄之灾，继续说：“我不清楚他在筹划什么，所以，这次来一定要搞清楚，推波助澜也好，了解故事也罢，事情总得知道了才能看见下一步路。” 止水那稳稳当当的抱着她擦干头发，自己随随便便的套上宽口衬衣，饱餐一顿自然是什么闷醋都烟消云散，又低下头亲了亲。 一点点用热风吹干她的卷发，手一动又不知道从哪扯出几根橡皮筋跟彩色的发带，给她绑了个漂亮的头发，逗得她高兴。 换上干净的衣服，重回房间，手上亮着光让一边一直昏迷的女人苏醒。 想让她透露该怎么去找带土和佩恩，有栖和止水是谁上都行。 不过对于止水那双眼能力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有栖是学过情报班那搜索记忆的忍术的，就是过程冗长没有上限，比起让她费心费神，止水果断的亮出他的双眼。 不到两分钟就问出了目的和条件。 有栖捧场的给他拍拍手，夸他超厉害，抱着腿坐在他身边，听小南将晓的情报抖出来，小脑瓜飞快的转。 晓和带土，是志同道合的战友，还是什么？作为带土……就算是她在木叶，拐带鸣人那个小傻瓜不是简简单单。 而且现在竟然还去找止水了……想干嘛，拉人入伙吗，带土暗地里准备了更多晓不知道的事，他们并不是平等关系。 “有很多需要准备的事情，时间，金钱，力量，长门想在活着的时候完成。” 复活十尾，让世界陷入梦境，实现和平。 小南双目无神的倒在有栖肩头，像是精气神都被耗尽了，手心轻轻拂过她的眼睑，她这才沉沉睡去。 一上午中两次写轮眼看上去还真是挺耗费精神。 窗外的雨又淅淅沥沥的下起来，有栖将小南放去沙发上躺着，转过身靠在男友宽厚赤热的胸膛前。 止水说，带土多次插手木叶，是为了削弱木叶实力，他的野心太大，受害的不止只有木叶，风，土，雷，水，大大小小的忍者村，也许都经历过。 能做到那份上，或许也只是更熟悉自己曾经的家园罢了。 “全世界陷入梦境这种，醒来又不可控，一直没办法回来不就是死掉了吗。” 有栖跨坐过来，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听他的心跳，问的是止水：“而且逃离现实，前往梦中的世界，就能心满意足吗？” 他放弃过，经历过绝望，也为自己创造过只此一人的美梦，曾经，曾经…… 止水抱着她，尽情吮吸鼻尖的花香，满满吞下一口，浓郁到像是闭上眼就能看到一整片绚烂花海。 “满足不了的。”这种温度，香味，只有现实才能切身感受到是属于有栖的温暖。“心脏只会为真正的现实跳动。” “而我现在的心脏，也只为了有栖跳动。” 这种告白也太犯规了，她高高抬起身体，主动亲吻过去，本想着只是亲一下…… 算是个奖励和回应。 但止水好像和她在一起，时时刻刻都在散发他多到无处安放的生物本能，后知后觉时，她已经被她的男友抱着重新钻进了浴室。 …… 这其实是已经克制过的了，宇智波止水比四个手指对天发誓。 第99章 …… 带土没再出现过在她们眼前，他向来神出鬼没，晓要找他，也只能通过那芦荟，只有他们找他的分。 有栖在这里等了近一个月，也没等来那笨蛋，来的是活蝓火急火燎的传信，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五代来信，说是佐助离村了，村子里有一处剧烈战斗的痕迹。 看那惨烈的状况大概是被强行带走的，就连那只一直在她身边的金鸟个不见了。 虽然组织了现在来看最好的小队去追踪，还有距离最近的砂隐精英来做援军，但最后也是惨淡收场。 每个人都是重伤回来，任务失败。 她看着底下的小队名单，眼底一片阴霾，家长们都不在村里就容易出这种事。 家被偷了。 冬也被带走了……难道又是那个绝，但这几天，绝应该在雨隐村才是。 有栖脸色极差的将信纸收起来，从身后抽出新的卷轴，将情报记录下来。 “活蝓大人，请您将这个带回给五代，雨之国的收集情报到此为止了，我和止水会立刻前往音忍者村找佐助和冬。” 将晓的情报封印好交给通灵兽，止水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拿起，活蝓游到有栖身前，想拦住她，担心声劝：“大蛇丸的据点很多，部下也不在少数，小有栖，很危险的。” 有栖摇了摇头，满目都是慌乱，“冬……冬和佐助现在更危险。”手上结了印将活蝓送回去。 男人牵着她往外赶路，一早听说大蛇丸实际和音忍村有合作，目的地也初步定下了田之国。 有栖焦虑的是大蛇丸已经有能捕捉冬的技术，那就说明他也研究过，对她感兴趣，能被大蛇丸盯上向来不是什么好事。 他本来对生命的概念向来和普通人不一样，死一只鸟对他来说没什么，但是，对她而言，冬同样是她的母亲。 “大蛇丸那个科学怪人不知道他会对冬做什么……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把她带在身边的，我不应该把冬留在村子里的。” 拉着止水不断以最大限度的距离用飞雷神，吸收了自然能量恨不得连天上都不放过。 按照这速度要不了半个小时就能跨越半个大陆。 小小的乌鸦们漫天的飞，她掘地三尺的找，终于，还是在某个像蚯蚓洞的地下区域感知到了冬和佐助的气息。 第70章 有栖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感知到术式就用飞雷神跳进去，两人落到一个实验室，抬头双双怔住。 她手中拿着刀，忍不住颤抖，双眼瞪的通红，眼前满目金光闪烁。 是羽毛…… 好多好多羽毛就这样一片一片挂在墙上，冬呢？ 滔天怒意在胸口无限滋生，所有金羽似乎都感觉到啦她的怒火开始震荡。 “有栖，先找冬。”止水听到门外的动静，像是有人来了，拉过有栖，想要藏起气息。 可实验室的仪器开始疯狂运作，响起各种警报声，见其中一支金羽开始破碎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有栖痛苦的（口申）（口今），周身开始发出刺眼的金光。 两只眼睛不受控的变换，整个地下空间像是快要崩塌一般剧烈颤动。 “有栖！” 不断涌入脑海的记忆痛苦到了极点，耳边止水不远不近的声音，她看不见摸不着。 无数的走马灯在眼前不断闪过，不止是止水，她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 是柳鹤川，熟悉的风景。 有栖，妈妈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做。 -是……千手望实，头发似乎比那时要长了，好像。 她和她的妈妈好像。 有栖，你要忘记我，忘记自己。 -忘记谁？为什么要忘记自己的妈妈？被谁发现？ 迦楼罗，你要守着她，她的力量太强，我已经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为什么要哭……不要哭呀，我还好好的呢，有很强的力量不好吗？ 视角微微晃动，从仰视，变成了第一次俯视。 她明白了，为什么视线会这么奇怪，因为是她在看，记忆里，是她在看着这一切发生。 母亲，在眼前死去了，她将自己所有的一切，生命，力量，精神，都注入到了那头隼身上。 又后来一点，她能听见她说话了。 小小的声音，不太像自己，但有栖是熟悉这个声音的，她之前会梦见她。 有栖还给她取了和自己很像的名字。 爱丽丝。 明明那样稚嫩，却在拼命压抑自己的感情。 迦楼罗，你以后会一直在我身边吗？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 就是从这里开始，她会说话了，母亲不知所踪，眼前的鸟也一点点变得灰白，像有栖给她取的名字了，冬也说过，她会一直在她身边。 柳鹤川安静了许多年，后来又开始打仗了，她长得太像记忆里的某个人了，越长越大。 那样冷漠的双眼，还是有一点无法彻底放下的感情，她说，她想去帮他。 那个快死的二代火影，她妈妈一直躲着的舅舅。 迦楼罗最终还是带着她去了，死了一地的忍者，她不会用医疗忍术，也不会用自己双眼的力量。 拼了命的用，也只得将奄奄一息的白发忍者的死期拖延短短一阵风。 他微笑着在说：“你长得很像你妈妈。” 而她在哭，那份无法抛弃的感情开始肆意增长，哭的撕心裂肺，拼命喊着不要死。 她的亲人，也许这是最后一个她在这个世界知道的人了。 男人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手落到她颈边的卷发，温柔到底。 “回木叶去吧。” “那……里，是，你的……家，有栖。” “你活着……” 话没说完，抚摸着她的头发的手已经滑落，不知道他后面会说什么。 家？ 木叶不是她的家。 对她而言早没有栖息之处了，迦楼罗将她带回了柳鹤川，世界，又平静下来了。 她忘记了那爆发出的感情，彻底的平静下来，变得和有栖记忆里的女孩子一样了。 她说，她想回到过去了，像母亲说的那样，从什么都忘记开始。 她真的成功了，无数的记忆变成一片片金色的羽毛，但她也失败了。 她依旧是她。 身体回到从前，无数的记忆被抛下，可，宇智波有栖依旧是宇智波有栖。 她像她爸爸宇智波斑一样固执。 迦楼罗看着那一地的羽毛，像是在挽回些什么，和她讲起她不知道的事情。 但她不在乎了，无论是家，还是别的。 她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就算是不断走向未来依旧在微妙感里寻找到了答案，用缩小的身体，对褪了色的白隼说。 “只要我彻底消失，新的有栖，是不是就能诞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有栖，能够找到归处的有栖。” 她赌赢了，像曾经在眼前死去的母亲一样，她也将自己，与身前自愿奉献一切的隼同化。 迦楼罗继承了千手望实和曾经的宇智波有栖的力量，变成了，一个聪明，又有点冷漠的金色怪物。 第100章 拥有了巨大的身躯，也有了能够保护她的力量。 她十分宠爱这个幼小的小女孩，连话都不会说，但像以前那孩子一样聪明，迦楼罗耐心十足，但依旧提心吊胆。 作为一个人来说，这个小小的有栖存在的并不完全，连醒来的时间也不够长，她真的像个母亲一样为她做着一切。 为了补充残缺的那部分，迦楼罗将自己身上的那部分补充给了她，用了很多很多年，直到这里重新变成战场。 她杀了不少人，害怕被发现。 但发现，这个小小的孩子依旧会为感情波动，爆发自己的力量，变成了一个极其混乱的存在。 迦楼罗不熟练的运用起曾经共鸣过的力量，将会影响她的所有记忆变成金色的羽毛，作为自己坚不可摧的武器。 只要这样，这小娃娃又变回快乐的孩子。 无论多久，她都会陪在她身边。 她喜欢发光的东西，迦楼罗看她不睡觉，想起不知从何时起又开始的战乱，就飞起六支小小的金羽，缠上一根不知从哪摸来的绳子，绕着她，哄她睡觉。 「没事的，我会在你身边的，别怕。」 & 风车，无论往左或是往右，都是会转的。 身体好像冷静下来了，乱七八糟的记忆灌进脑子里既陌生又熟悉，只记得最后看到了一双正在转动的影风车。 是止水在帮她。 有栖擦了擦脸上不停掉下来的眼泪，不知道给谁哭的，给自己也没错，给她好像也没错。 看着眼前几乎是一样的女孩，她同样知道发生连什么，“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爱丽丝浅浅的勾起嘴角，她和刚刚看到的那个大人也不一样了。 “我已经找到家了哦，爱丽丝你也有家的。”她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她。 “这里吗？听上去真不错。” 爱丽丝同样抱住她，有栖歪头蹭了蹭女孩同样柔软的卷发：“才不是啦，迦楼罗明明一直有带爱丽丝回家的。” 她们是不同的，她的过去，也会是她的未来。 “爱丽丝是有栖，我也是有栖，我会像二代舅舅说的那样拼命活下去的。” 有栖找回了属于她的记忆，重新回到真实的世界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 金羽没再继续消失，止水抱着查克拉安静下来的有栖，看见门口出现的药师兜就直接发动暴力。 绿色的查克拉巨人左手抓着人，右手轰的一声把这地方砸了个干净，光照进来，但他们背对着光。 “冬和佐助被带到哪去了，快说。” 两只影风车无情的发着红光，要是再来一次别天神，对身体负担太大，有栖说大蛇丸现在没有战斗能力，但不排除还有别的部下，还得考虑好退路才行，解开须佐能乎，步步紧逼。 好巧不巧，他倒是认识他。 药师兜咬着牙没说话，倒是肯为大蛇丸卖命，止水绑了他，他对他倒是有点印象。 因为桔梗城的战斗回防的战斗他有参加，离得近，他们就在孤儿院附近搭营整顿，有听说孤儿院又多收了某某某个战争遗孤。 而药师这个姓氏也不陌生，当时在木叶上忍里也很有名的医疗忍者药师野乃宇也姓这个。 能联想到一起一点也不怪。 有栖醒来眼前就是一片废墟，止水拔出肩上的胁差正在审问兜。 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环在手臂间，好像是坐在止水的腿上，大概是放哪都不放心，不如自己抱着。 有栖知道他是大蛇丸的下属，现在看来也是病态的崇拜，再问下去估计人就要自行了断了。 “止水，我应该去能找到冬的，走吧。” 眼中纹路没褪，止水抱着她，就看周身的金色羽毛浮动，往同一个方向飞去。 收起刀，实打实将女友横抱在怀里，去追那些引路的钢羽，冬的鸣叫越来越近。 而周围也多了不少敌人，不知道是忍者村的忍者还是大蛇丸自有的护卫，麻烦不断，有栖从止水怀里跳出来，没了老婆在怀里，下手力道都重了很多，正准备一次性清个场。 有栖双眼万花镜开始扩散，就看金羽震碎墙壁，金光不断闪烁，深呼吸一口气，大声呼喊：“冬！” 得到热烈的回应，金鸟如同利刃的吼叫同样传来，毫不留情的把这地下据点搅成一锅粥，朝两人这连撞带砸的奔来。 “去找佐助。” 「好。」 有栖把止水拉上鸟背，看着这壮观的场面，终于知道为什么鸣人那么喜欢恶作剧了。 这么搞破坏是真的会很开心！！！ 她低下身将巨大的金鸟抱住，满满的安全感：“对不起，冬，害你经历可怕的事情了，以后不会了。” 她都不敢相信，如果失去冬会怎么样…… 冬飞到土地上方奔跑，温柔的给予回应。 「是我需要你的力量，是我不够强大，对你来说，那几个小鬼，也是很重要的人，而我没能将你的愿望实现。」 她们这还是第一次分开那么远，那么久。 “有栖，我也能抱抱冬吗？”身后的男友有些兴奋的抱住她的腰，满眼渴求。 止水想干这事儿很久了，只是冬一直不喜欢除了她以外的人上她的背…… “这样就算止水抱过啦。”有栖背过身来，直接张开大大的手臂抱住他。 止水笑笑，将她抱紧，开心吸花。 “哇，真是太好啦～” 第71章 任命 身后的蛇窝已成废墟，三人一鸟围成一圈，她坐在男友身边，手里折着满是路边小黄花的花环，听小少年稍显稚嫩的独立言论。 止水环着手听完，满脸都是不赞同不同意。 两人辩论良久，佐助那经历几年有栖的毒打现在也是诡辩界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 止水能混到这个位置嘴遁能力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能相提并论的，辩论赛持续了二十分钟之久。 佐助咬着牙，说不过，但他不听，依旧准备一条路走到黑。 坚定反pua人和自我pua的傻瓜是没有共同语言的，认定的事情没人能左右他的意志，从以前就这样，两人互瞪着谁也不让步。 只能说比和鸣人互抛垃圾话的吵法强多了，她看他们越说越沉默，从冬身边站起来，走到两人身边。 很难得的为他说起话来，拦住将自己身份定位到兄长的止水身上，一早说过这家伙是弟控了。 “佐助也说了，他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她编好花环，正想着给谁带上。 看一眼佐助，又看一眼止水，很不巧他们俩现在都在牛角尖里，一点都不适合她漂亮的花花。 “既然有想做的，那就去吧，人生漫长，总得出去看看世界。” 她往少年人身前走去，拂开他脸颊边的头发，长得好快，她在他生日的时候剪过一次，现在都快过耳朵了。 “我也要斩断同你的羁绊，有栖。”佐助握住她的手，用力的将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 刚想撤离，有栖却将他的手握住，止水也同时伸手过来。 止水那只大手将两人的手都盖住，力气很大，握的很紧，立刻反驳出声：“不会让你斩不断的，佐助。” 第101章 比起讲大道理，波风有栖比宇智波止水更擅长，他本来也是一条路走到黑的宇智波。 如果不是她，估计早就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佐助内心毫无波澜，别开目光，但余光却瞄到她因为止水笑的眼眸弯弯，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情。 许久未见的幸福的模样，对得起她那张没随着时间流逝而老去的脸。 “小助，我知道你不会停下来的，大家都不会，不要因为鼬的话而选择自己的未来。” 有栖先松开手，说了很多很多，生活，修行，感情，思念…… “不要太累，认真休息也是修炼很重要的一部分，头发也要好好修剪，也不用太在乎大蛇丸，他要是敢欺负你就打回去好了……” 她真的是一下就变大了好几十岁，话越说越多，也越来越爱哭，尊重了他的意愿，每一句都是担心，她是将他当做弟弟，孩子。 声音在抖，眼睛也通红，蓄满了泪水，没掉下来，看样子是拼了命在忍耐了。 将手臂挂着的花推到他身前，认认真真的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就算不在一起，我们依旧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她们一起长大，共同吃过很多很多的饭，有很久的一段时间都在一起玩耍修行。 一直一直都在一起。 现在，他要一个人向前走了，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他一定要杀鼬。 宇智波佐助一定要为宇智波和被杀害的所有人，复仇。 她不是鼬，而他也不是鸣人，他们不是姐弟。 将她的花握住，表情没有松动，转身往蛇洞走去。 “有栖姐。” “婚礼去不了了，抱歉。” ＊ 回村之后，两人马不停蹄的去看伤员，鸣人是已经没事，只是身体还缠着绷带看起来伤势挺严重。 看样子是成了心结，他从前和佐助有打有闹，关系实际还算不错，这次他看似被迫实则主动脱离，第七班几人都陷入了非常压抑的气氛。 他给小豆丁们报了平安就和止水一起去看了泉。 她被前来绑架佐助的那些音隐打伤昏迷，虽然受了重伤但不致死，母亲还不能出院。 止水揽了报告的活在一边奋笔疾书，佐助的事情毕竟没有对村子造成伤害，再加上第七班的恳求，这事被瞒下了。 小泉佝偻着背，沮丧极了，也是，毕竟他们生活了许多年。 捏着被角，挫败苦笑到自厌，“结果到最后其实都不了解他们啊……” “小泉，真正的家人之间不一定能做到真正的互相理解。”有栖削了苹果皮，将果盘递给她，微微一笑。 “听说当时佐助还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女孩子为了能让他喜欢特地留了和泉一样的长头发诶？” 舍不得把脑袋上的小粉花冠摘下来的止水抬起头来，手里报告已经草草结束，走到有栖身边。 “呜哇？原来是这样吗？” 她看着龙飞凤舞的报告书，字飘到天上去了。 泉的脸蛋锃的就红了，止水继续说： “刚刚那个黄头发的小姑娘说的，她们俩对小佐助超级迷恋诶，应该不会有错。” 有栖想起刚刚来这儿实习的小樱和小井两个小护士，她一脸吃瓜的把男朋友拉来自己旁边坐着，不过他还有很多事，低头吻了她一下就说要交报告就走了。 两个小姐妹聊了好一会儿，气氛轻快多了，小泉说五代等她出院后就让她去火影直属的暗部报道。 有栖自然替她高兴，不过这样她的小队就少一个人了…… 被纲手叫过去的时候才发现； 啊嘞，有栖小队只剩下队长一个人了？ 早濑苍在忍者办公室混到了高层除了必要的任务只有饭局能看见他，日向孝和落单的一个小下忍被转到了……止水的队伍？ “噫，好过分，有栖怎么办？”有栖眼里透着清澈的愚蠢，装模作样的苦恼，嘴里笑意都藏不住，纲手看她那满脸想直接退休的表情就上火。 直接推了一叠文件出来，任命书，好熟悉的一幕。 自己还是个下忍的时候好像也收到过这种纸山。 “任命书，看你想去哪个，正好东云身有旧疾，也是隐退的年纪，他这次也推举你任木叶医院院长，你之前在三代时期也有提几个改革方案成效都很不错，我通过了。” ……？ 那这个顾问的任命书是怎么回事？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个人防她都来不及，还能同意这种丧权辱己的提案？ “这个是全体高层同意的。” ？ 有栖双目放空，满头问号：“我能……” 纲手冷漠闭眼打断：“拒绝不了。” 当了十几年小秘书突然上位当领导，这……合理吗？ 从猿飞家的某个在中枢高层的长老那里接来管理人员统一制服，那御神袍，略丑，还显老。 明明好像自己这张漂亮脸蛋还漂亮着呢，但就是感觉自己一瞬间老了二十岁，不想穿。 一脸惆怅的回家怀疑人生，前脚刚拖鞋，后脚卡卡西也回来了。 “欢迎回来。” …… 两个人都说这个啊？ 回过头看他，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任务了，一身血臭味，总感觉很久没见了，任务周期没有之前那么紧整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卡卡西推她进去，念叨了一会儿倒霉学生们的事儿，先是第一年参加中忍考试全都晋级失败，给他短到能看见尽头的教师生涯挥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后来最宝贝的学生叛逆离村还打伤另一票同乡战友，他的好老师生涯可以说是失败到了极点。 有栖也交代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呃，升职的事儿就不算了，在她看来这都不算是好消息。 最主要是结婚，虽然她真的不算清楚止水的想法，但是，他应该是有打算的。 当然，止水如果征求完卡卡西的意见没对她有一个浪漫的求婚，她想自己也不是那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她可是女主角诶。 想法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站在厨房的冰箱前凭着肌肉记忆去做晚饭。 卡卡西一身埋汰，坐在矮桌边还是有些被这消息砸的恍惚，挠了挠头发，沉默了一会儿没回答就起身去浴室洗澡。 躺在浴缸里不断翻着脑海里的日历，他确实也就忙了一个月啊？ 怎么上个月人刚醒下个月就开始提起了结婚…… 有栖去了二楼也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身体，卡卡西泡了一会儿头脑是越来越混沌。 吃晚饭的时候都没再提这件事。 等了止水很久，结果她走了几圈都没等到他，就像平常一样摸到卡卡西身边睡下。 深夜安静，她睡的满身是汗，眉眼撇着，像是做了噩梦，而且深陷其中。 依旧是那些记忆，梦境之中，她会梦到了很多关于爱丽丝的故事，她可以是爱丽丝，爱丽丝却不会是她，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像自己。 她想如果卡卡西没找到她，没有那好奇心驱使，她或许就会成为那些金羽的其中一支。 这种感觉其实很奇怪，就好像自己是被切成很多份的其中一份，只能通过自己告诉自己，有栖就是有栖，用这种方式来打破这种异样感。 第102章 “有栖。” 是卡卡西的声音，她这才从数不清的岁月中慢慢醒来，握着自己手的温热撤离。 她不舒服的睁眼，去找温度。 “卡卡西？” “还是会做梦？” 常年这般，她睡不安生，他也没睡的很熟过，她这样的情况，卡卡西也睡不着。 他的手在她的肩上方顿住，但波风有栖迟迟没从梦中清醒来，头有些痛，伸手找到他滚烫的手掌贴到自己头上，蜷缩着再次闭上眼睛，“好像不是梦……” 刚刚，又看见那个黑色的影子了。 母亲是逃出来的，满是火焰，只有冬，和依旧是奄奄一息的有栖。 第72章 喜讯 清晨刚刚才亮了一点点，没见太阳。 卡卡西看她躲在矮桌的小角落里，头也不抬，不远处放着那长到拖地的袍子，大概还是抗拒。 不知道要做多久的心理建设，他低头准备着早饭和午间的便当，想着说不定会有个蹭饭的来就多拿了个便当盒。 不过没想到先来的是鸣人以及自来也。 自来也说要带弟弟出去边旅行边修炼，无论是把鸣人当作目标的晓还是将佐助当作自己所有物的大蛇丸都需要准备两年以上，大蛇丸的据点变了又变想抓到也不是简单的事。 而晓，那群人太危险，每一个都是能以一己之力攻破一个国家的危险份子，关于带土的事情她出于私心还是将此事瞒下，止水也尊重她的意愿抹去了这人的真实身份。 这个顾问任命的亚历山大……总觉得背后发凉受之有愧，她根本就不适合从事这样的工作，现在的自己，对于村子来说太危险。 “姐姐，我会变得超级强超级强回来，然后一定会把佐助带回来。”鸣人看她担心，就像平常一样，朝她怀里扑。 也不知道他对佐助的那种执念从何而来，有栖摸了摸他松软的碎发。 “超级强…超级强吗……鸣人，你现在的梦想也还是成为火影吗？” “这不是梦想的说！”他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的说：“成为火影，是我的目标！” “那如果成为火影和带回佐助很难同时一起实现怎么办？” 她这个问题十分刁钻，但鸣人这次听明白了，但，他并没有思考超过两秒。 对找回佐助，这是他一定要做的事情。 如果不能找回佐助，他就不能算是能成为火影的男人，确实很难实现，但是，他会豁出性命去完成的。 用上自己的一切。 “我已经决定了，也和小樱做了约定，绝对会做到的说！”贯彻自己的忍道，大概就是这样。 有栖没经历过这种事，但对于弟弟，对于更多的人，她是支持任何人保持自己的想法的。 如果将自己的意识强加给另一个，未免太过分，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鸣人，自来也叔叔是个很强的人，你跟在他身边一定很好，但是我是你姐姐，你的家人，我就永远不会放心。” 他们不止是忍者，身为忍者的前提是，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有栖轻轻托起他的手，声音温和有力，鸣人想起她第一次被他惹哭，她当时工作就很忙，别人有姐姐家人，他也有姐姐，姐姐就是他的家人。 但还是和别的人家不一样，他只有一座空空整洁的大房子，做好的饭菜，被晒得热乎乎的被子。 他觉得自己真的像是他们说的，是身边空无一人的狐狸怪物。 直到那橙黄色的线，将他与这个世界连接到了一起，家人的意义，虽然飘忽不清，但，他真的感觉到了。 这是要用心感受的感情。 姐姐的手，姐姐的心，在温柔的包容着他。 “你会长大，会成长，无论心还是身体，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弟弟，所以姐姐会一直为你加油，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鸣人向前一步，大大的张开手臂朝她身上跳。 “嗯！我要比姐姐还要强的说！” 两人好好的拥抱了一下，目送两人离开。 太阳升起，木叶天亮了，有栖最终还是没有穿那袍子，主打一个叛逆。 随意的收起早餐，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大车，想的脑子都犯恶心。 “你今天要去长老会议吧？”卡卡西把便当包好，看了一眼时间，还早，讯鹰还没来催。 她径直趴到矮桌上，头发撒满地，从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声，“不想去。” 连妆奁都没打开，看起来是准备摆烂到底，自暴自弃，卡卡西将那礼装拿过来，确实是早就做好的尺寸，不是空穴来风。 “为什么不想去？你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说不要的人，火影你通过大名府拒绝了，那现在，你这样难道是因为……” 有栖在黑暗之中睁开双眼，呼吸陡然轻下来。 后半段迟迟没有落下来，她不自觉的屏息。 她虽然看起来一直都处于边缘人的状态，做些简单的文职，三代时期，她实际是代表火影推行过许多效益非常高的政策。 扩张学校，除了还是学生的见习忍者，还有已经通过考试但无所处处的半吊子忍者，通过上层忍者带动中下层的素质。 扩建医院，开放流通，精心城建增加村子本身的收入，做到的每一件事，所有人看在眼里的。 温和有度，尽心尽力，如果她来做火影，会是一个优秀的领导人。 但中忍考试之后，明显感觉她的态度变了，简单地说，好像没以前快乐了。 没那样轻松自在了。 是因为这个名头要真正的落到她头上了吗？ “因为宇智波的事情，你不想进入中枢？” “不是。” 他也觉得不是。 男人慢腾腾的走过来，盘腿坐下。 看到她藏在桌下的手脚都握在一起，紧张什么？ 有栖知道他在旁边，怕自己藏不住心事被看出来就一直没抬头，虽然现在好像也被发现了…… “只是有更重要的事。” “还不能告诉卡卡西。” 气氛冷下来，整个温暖的茶室好像个大冰窖，有栖快窒息了，要是止水在就好了，他在肯定不会把气氛搞得那么复杂。 两个人各坐一边，卡卡西觉得这种距离好像比以前更远，沉默的敛下眸子。 垂下的视线又移到正趴在桌上的波风有栖身上，晨起空中散步结束的冬都落回院子，坐在花栅旁，等她的下一步动作。 顺便带回一只催促他该出发了的小麻雀，跳到他身前，啄了好几下手心。 唉，没时间了。 “那我去给你向纲手大人告假，冰箱里有凯拿来的糕点，晚上，如果我回不来就让止水留宿吧。” 好像伤他心了……声音干巴巴的。 听起来好难过。 有栖偷偷抬起头，就看他拿起便当往外走，一个人，有点寂寞。 看起来也好难过。 她的犹豫不决伤害到他了，不想这样的，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胸口刺刺麻麻，不舒服极了，她重新倒到桌上，身体好重，感觉脑袋晕晕的。 第103章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昏倒了。 好像是莫名其妙随口胡诌的病假真的应到有栖身上，纲手不信，就翘了自己的班来逮人。 然后，发现她状态是真的不对，这还能说什么？ 止水来的比她早一点，冬叫来的，她躺在手臂间不适的将自己蜷缩起来，又一定要伸开肚子，怎么都不舒服。 上门医生简直就是救星。 纲手眼光毒辣到只看了一眼就宣布：“哦，恭喜你，你要当爸爸了。” 你们宇智波家又要发扬光大啦。 止水当时就愣住了，直矗矗的站原地还没反应过来，脸先红一步，脚有些不听使唤。 怀里的有栖足以抵上千斤，紧紧抱着，害怕紧张，珍惜欢喜，只不过短短一瞬，他确实体会到了很多很多和从前截然不同的感情。 “非常感谢您。” 纲手看他给自己道谢的样子，手足无措又满脸傻乐，跟普通男人一样，相当没（不）出（值）息（钱），嘲笑一声摆摆手让他赶紧带她先回去安安心心躺下，自己摸会儿鱼。 有栖一直陷在梦魇中，梦里很热，身体也好像要炸开一样。 与之相反的是自己躺在冷冰冰的仪器中，过分小的身体连呼吸都痛苦，舅舅每天都会来，看她是不是还活着，妈妈也每天都会来，看她是不是醒了。 她会唱好听的歌，抱着她的时候也温柔极了，像玖辛奈以前哄她。 她想叫叫她，可是嗓音只能说出沙哑的音节，烧的太严重了，他们不会在这停留很久，但还是会让冬留下，陪在她身边，然后再和舅舅一起离开。 就像曾经和卡卡西看过的惊悚电影一样，除了她以外的房间，出现了一片黑影。 冬无从察觉仍在熟睡。 火席卷了整个房间，像是要吞噬一切。 冬也烧起来了，正在惨叫，不断的挣扎，是妈妈带来了水，她不是忍者，甚至无法凝练查克拉。 但母亲就是这样，就算什么力量都没有，依旧会拼尽一切的把女儿从不把所有东西烧到灰烬就不会灭的火海中带出去。 好像又能看见一支风车，往身边带来一阵一阵的凉风，身体漂浮在空中，眼睛睁开，那天的月亮很亮，整个柳鹤川都在发光； 好美。 有栖醒来时，依旧记得那副光景，想要重新忘记实在是太难了。 零零碎碎的记忆重新回忆起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有栖看着不太熟悉的天花板，特意做的雏菊形状的顶灯散发着暖白的光。 粉红的窗帘子，地毯换了新的，之前的好像被卡卡西换掉了，她记得原来也是粉色的。 是他以前少女心严重泛滥的产物。 她不是在茶室睡着了么。 她看了一眼时间，没睡多久，只过了两个小时。 止水是火力全开跑回来的，大老远就感觉到他的飞速接近，有栖才刚刚下床，准备把没看完的资料看完，手脚大脑齐齐眩晕。 她跌坐在床边懵的找不着北，止水已经火速从楼下拖鞋一步当五步用的跑到她旁边，单膝跪下，握着手，用用全身力气夹住的低音看着她说： “首先，恭喜有栖要当妈妈了。” “还有，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第73章 朝日 宇智波朝日出生在一个很凉爽的夏天，那天木叶下雨，有栖刚被静音从产房推出来，就因为看到一个大阴天哭了，止水才给女儿取了这个名字。 那孩子是个小话痨，卡卡西觉得相当棘手，现在是看见就躲得老远，因为她和波风有栖小时候还不太一样，她能叭叭两个小时不嫌累，又好动又好说。 一众叔叔姨姨心服口服。 有栖和止水结婚，因为弟弟们都不在，她不想办，和朋友们吃了饭，告诉了所有人，低调又简单的结束了。 虽然入籍手续通过了，但她并没有改姓，依旧是波风有栖，后住在南贺川旁的一间新盖的宅子里，常常两头跑。 “爸爸，小舅舅说朝日的房间已经可以住了！以后朝日可以住在那边吗！” 小姑娘被红从托班接回来，大老远就在喊，夫妻俩正躺在同一个摇摇椅上，妈妈躺在爸爸臂弯里睡得正好。 已经两岁半的小闺女看到熟睡的妈妈立刻就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 止水看她精神十足的跑过来，想起刚回村没多久的鸣人，他任务刚结束真的有精力带孩子吗？更何况他是个午饭当早饭的人诶，不太靠谱…… 不过朝日也不要爸爸同意了，小心的爬进有栖的怀里。 妈妈睁了睁眼，看了一眼怀里的闺女，抱在怀里，再次睡着。 小朝日朝爸爸做了个鬼脸，他显然低估了小舅舅和小外甥女新建立起的友谊有多牢固。 止水看女儿这一套小动作嘴角抽搐了一下，吻了一下妻子的嘴角伸过另一只手臂拥住老婆孩子继续躺下。 有栖也是刚从大名城那边回来，沾止水就睡，说来好笑，这破洞的小棉袄搁谁面前话都多，唯独在亲妈面前是个文静可爱的性子。 九月的天气已经不热了，但空气十分干燥，一家子躺在一个椅子上总是像个大火炉，饶是有栖这么抗热的人也扛不住，一身汗的醒来。 闺女的头发圆圆的，像她爸，每条发尾都不老实。 整张脸集爹妈所长，就算是长歪也肯定不会丑，眼尾长长的睫毛羡煞一群漂亮姨姨。 就是这小姑娘完全对打扮自己没兴趣，天气热，剪头发的时候一点也不心疼，整天顶着一头乱毛，卡卡西说她像是一团被乱七八糟缠起来的毛线团，一点也不可爱。 气的有栖一个月没理他，还是卖惨没吃两天热乎的晚餐才结束。 朝日像个树袋熊一样窝在自己身上，有栖被热醒就看止水嘴角噙着笑，好像一直都没有睡，一眨不眨的看她到现在。 “早上好～” 止水撑起身体低头吻她，在摇摇椅规律的晃动下，亲亲机器今天也运转的很顺利，虽然也没惊醒女儿，但止水还是把朝日送到房间里。 有栖回衣帽间把身上穿的御神袍脱下来，这两年她被纲手推出去外交，基本上就是满世界跑，还以为能好好休息一番结果又被推去维持大名府的定期联络。 唯一可喜可贺的是火乃一志在去年终于相亲结婚，娶的是火之国内家臣里一位大小姐。 她终于不用接受火之国大名城那些家臣眼神的洗礼了。 冰凉的水扑到脸上，大脑一激灵，清醒了很多。 小泉落到窗外的树枝上，她现在在夕颜所在的六班，带着一面麻狸面具，停在窗外，“有栖姐，自来也大人一周前递消息回来，大蛇丸被杀死了。” 有栖拿过毛巾按在自己的脸上，擦掉水珠，完全不觉得大蛇丸真死了，“呜哇，身体抢夺战斗，小助赢了吗？太好了～” “还有一件事。” 小姑娘支支吾吾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纠结，有栖笑了声主动开口。 “啊～这么神秘呀，我猜猜，是鸣人他们出发去找佐助的事情吗？” “诶？有栖姐已经得到消息了吗？” “嗯，我回来的时候遇见他们了，在任务中吗？我做了绿豆糕点哦，还有从京都带回来的礼物。” 第104章 “唔！任务结束会来拜访的！！” 小泉走了之后，止水才从里间出来，她依旧在犯困，那样多的梦好像做不完，他走到她的身后将她环住，吻吻她纤细的后脖颈。 “要再去睡一会儿吗？” “唔，是想……”她感觉自己现在就算是闭上眼也睡不着，好累，这两天除了赶路也一直在用写轮眼。 闭上双眼向后靠在他格外宽厚的身体前，迷恋的吸吮着属于他的气息，但确实是没兴致做成年人那档子事儿，拒绝的理由张口就来，“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看看鼬的吗？” “他现在比我们都安全多了。” 她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在积蓄力量，从五代目那里学来了个秘术，眉间一点黑，颜色都不太一样，止水吻了吻那处，弯腰将她横抱进自己怀里，强行抱起来往主卧走。 怎么看都是要创造新生命。 两人倒在温暖软和的被窝里，有栖连忙抵住他凑过来的肉（0q0）体，止水那铺天盖地的男性荷尔蒙拢盖住所有新鲜空气，这是最醉人的酒香了。 绝对会忍不住的。 身体会散架的。 “等会小泉会来……”麻酥酥的吻落下，她还保持一丝理智。 小泉不会不懂事到打扰他们，但是，有个人会。 “唔，好像确实是不能继续下去了。”止水满头乱麻的扯过被子将她包起来，只好拂过她脸旁的碎发，低头亲亲她的鼻尖。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温柔的止水顿时消失殆尽，皮笑肉不笑的走出去，满脸都是杀气：“下午好啊，卡卡西前辈。” 卡卡西无视那杀气，不过也没往里面看，问他：“有栖呢？” “我夫人还在休息呢，卡卡西前辈进来喝杯茶吗？”止水笑容越来越灿烂，场面气氛却越来越阴暗。 卡卡西无语点头，手里把纸袋递给他，是母女俩爱吃的点心，跟在止水身后往里走。 噫，是他的错觉吗？这家伙是不是又变得高大一点了啊？ 坐进客厅没等多久，有栖穿戴整齐从卧室里出来，卡卡西在茶几前，摸出本官能小说看。 “卡卡西？你任务结束啦？”她坐到他旁边，摸上茶杯，发现茶壶是空的。 又站起来，跑到茶水间找止水。 没过多久，女人被牵着回来放到沙发上，男人回去又回来，手里拿着两个冷藏的玻璃壶过来。 “卡卡西前辈不喜欢喝甜的还有冰茶。” 一红一绿，草莓汁和绿茶，卡卡西视线抬上来，拿过递来的茶。 “……谢谢，止水君也留在这吧。” “不过只是有些事想问你们，牙说，在那里闻到你们的味道。”他将手中的书放到茶几上，一边拉下自己的面罩一边问，“我想知道你们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两人同时饮下一口不同的冰饮。 有栖将手中釉面精致的茶杯递给止水，轻飘飘的勾起嘴角，“只是想救鼬而已啦，其他的也没什么特别的，那两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脾气硬，只能用这种方法。” “你……成功了吗？” “嗯。” “那你是他们的同伴吗？不是鼬或是佐助，是晓。” 卡卡西手中不自觉的抱紧，心里想过好几个答案，虽然很对不起她，但是，他确实想过如果她背叛了村子这种情况。 他也做不到对她用武力，无论是伤她还是其他的，止水这样，只会是她的同伴绝不可能是敌人。 “才不是，只能算是……嗯。”她靠在止水肩头，思考了很久该怎样形容，等的卡卡西手心都出汗了。 “利益关系有些复杂的对立人群？” 男人一口饮下手中的冰绿茶，这才松了口气。 有栖无所察觉，她真的困了，靠在丈夫身边每个正形，说的话都有些含糊。 “这件事情先暂时帮我瞒着啦，最主要是小泉那边，我想她到现在也都还喜欢着鼬呢。” “好。” 他将空杯子放下，随手拿过一边的毛巾擦过低落下来的水滴，抱头靠在沙发上。 保持自己一惯的损色，对另一个正满脸温柔看妻子的男人扬扬手。 “止水君，今天的晚饭是什么？” 这家伙，现在可是木叶忍者圈鼎鼎有名的盯妻狂魔，不欺负一下太可惜了，娶走的可是他一直宝贝，用爱养大的小公主诶。 卡卡西大喇喇的侧躺下，手里重新翻起黄色小说。 止水不爽的瞪过来，把昏昏欲睡的妻子抱回房间，估计要过很久才能出来。 朝日是相当不喜欢这个随便抱着本亲热暴力的大.舅舅的，尽管这家伙对自己不错。 “舅舅，你还在看这种书呀？”朝日冷不丁的出现在他身后，卡卡西还没张口，就听这小姑娘继续说，“难怪妈妈没和大舅舅在一起，妈妈才不喜欢像大舅舅这样的轻浮男人。” 宝贝，你今年才两岁刚过个零头。 太扎心了吧。 宇智波朝日自诩自己很清楚少女心事，所有姨姨也都说她聪明，聪明的她也当然知晓妈妈心事。 在她看来，无论是黏人吃醋精爸爸，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的卡卡西大舅舅，都比不上开朗元气阳光有趣，无论如何都喜欢自己完美姐姐的鸣人小舅舅好。 虽然好像差了点年纪，但是她拥有一个那么温柔聪明漂亮哪哪都好的妈妈，喜欢她最喜欢的妈妈的臭男生能绕村子好多好多圈！一个未满十八还喜欢叫姐姐的可爱弟弟是她全世界最好的妈妈应得的！ 小魔王有理有据的抱着自己的小胸脯觉得自己脑补的全对，咔咔点头。 “朝日，你是不是又去偷看我的书架了。” 卡卡西低头洞察一切，幽幽开口。 朝日大吃一惊的张大嘴巴，如同电击，就往妈妈的房间跑，一阵哭闹。 第74章 番外 -春 因为过去一直在打仗，水门总是很忙，他们一直都没时间一起出门玩。 战争后的一个春天，村子在战后慢慢恢复生机，玖辛奈怀了宝宝，无论是她还是止水每天都在讨论如果弟弟或是妹妹出生后要做的事。 “第一件事果然是要看春天的樱花吧！” “可是鸣人出生都已经快冬天了，秋樱都没有啦，而且天气好冷有栖不想出去。” “唔……好像没有冬天的樱花，有栖多穿一些是不是会舒服一些？不要着凉啦！” “止水为什么一直想去看樱花啦？有栖想去划船耶，晒太阳，好舒服的～” “因为赏樱花是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去呀！和大家一起去会很开心！” 有栖手里拿着红豆羹，因为止水的提议心动起来。 满脸渴望的看向玖辛奈，水汪汪的大眼睛迷的妈妈心马上软下去。 “有栖都想做这些事，根本无法选择啦。”她委屈巴巴的抱住玖辛奈的腿，满脸难过。 “那等春天到了，我们去湖边赏樱花吧，有栖，止水。” “太好啦！”两个小不点一起欢呼。 早樱盛开的时候正好玖辛奈那天要产检，火影楼那里水门早早就把大半的工作处理完毕。 第105章 一家四口一起去医院，再转战到据说是玖辛奈从前居住的宅子，那里种了大片的樱花树，还有一片人工湖。 特别特别…… “特别好看！”有栖跑在那群起的树间，一阵风吹起，无数的花瓣轻飘飘卷到她的身边。 “有栖真好看！” 止水埋头跳进那凌乱的花瓣雨中，拉着她一起跳上跳下，已经完全忘记了游船的事儿。 说一个脱缰的野马毫不过分。 水门扶着妻子先上小船看两个发疯的小皮猴在岸上乱跑。 “止水君～有栖～那边还有一艘小船哦！玩累了就过来～” “好！！” -夏 波风有栖是个怕冷又怕热的人，因为爱漂亮，还喜欢自己长头发，只会定期修剪头发，不然只要短一截儿就会整个人都没精神。 夏天一到，温度高得只要一出去就会流一身的汗，对于波风有栖来讲，那简直就是地狱。 十六岁迎来的第一个夏天，她跟着飞雷神印记落到止水家的室内，看一眼院子里花墙正开的大好，阳光好也不用她多照料他们自己就能开的很好看。 她只是走了一遍，往外洒遍水松松土就赶紧钻回房间里。 止水还没回家，她开了空调盖着厚被子享受，要是回家像这样一定会被卡卡西说教，但止水宠她，一般和她缩一个被窝一起享受。 有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梦中的时候就感觉到身边有个热乎的东西贴过来。 她就紧紧的扒住，顺便把冻冷的脸也一起贴过去。 止水刚刚任务结束，抱着她也根本没什么睡意，但依旧很满足，好想一直一直就这么看她。 谢谢炎热的夏日。 他低头在她靠过来的小脸上落下细致温柔的吻，近乎迷恋，“有栖，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秋 鸣人两岁生日刚过，已经是能跑能跳能说能玩乐的年纪，不是很服管教，和鼬的黏人精弟弟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生日过得，止水都不太想回忆…… “止水，身体还疼吗？” 一点也不疼，被有栖这样软软的小手握着身上的伤口一点也不疼！ 昨天鸣人封印送动的突然，暗部被打伤两个还毁了一条街，止水当时在等有栖，所以才能最先赶到现场，用写轮眼压制九尾的暴动。 但他也被燃烧的尾兽查克拉烧伤，现在刚被有栖换好药，已经没了大碍。 “没事啦，我没事的，鸣人也没事。” 止水微微抬起手替她擦眼泪，看到她的红眼睛就心疼，半开玩笑似的说想要她照顾他，因为手有一点点疼。 那有栖肯定不拒绝，一直到晚上都还留在老家，只是让小乌鸦送了信去给卡卡西，说是今晚住在这照顾鸣人和病人止水。 鸣人睡得熟，一觉醒来什么都记不得，什么烦恼都没有，卡卡西拿着信挑挑眉，被里面的措辞打动，决定过来探望探望病人。 他躺在有栖的小床上，那么大一只都怀疑那一米宽的小床他翻个身都嫌挤，小姑娘就坐在床边，两人看同一本书。 有栖先发现的他，随后止水就抬头了，他推开玻璃门进来。 “卡卡西前辈。” 看起来很老实。 “身体怎么样？” 他手里一大一小两束花，有栖两眼看的直发光，站起来就往他身边跑。 “哇，太阳花，好漂亮！” 粉白金的小个头花被好好的包起来，卡卡西把捧花给她，自己带着另一支海棠走到止水旁边，看他还烧红的两只手。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谢谢前辈。” 止水真羡慕他那种能分清楚花瓣、花蕊、花芯、花叶、花名的能力，他原先也是很想给有栖送花的，但做出来的远没有卡卡西那些精致小巧的漂亮。 她高高兴兴的跑下楼找个花瓶把花摆起来，卡卡西这才对小几岁的后.辈.说：“别逞强啊，要是让她看出来会很麻烦的。” -冬 其实每年的冬天都是很幸福的，以前有玖辛奈和水门，带土和琳…… 还没过年就期待新年，过完年了就期待春天。 现在也有卡卡西和止水，和以前差不多，但是没那么热闹了。 她好怕冷，寒风吹到身上是痛的，她怕痛，好久以前还不是这样，她喜欢看雪，很喜欢冬天。 记忆里的柳鹤川的冬天没有木叶寒冷，但是雪很大，但是雪是热的，还堆过一个很大很大的雪人冬。 纯白色的，也很好看。 有栖把脑袋从温热的被窝里伸出来，看院子里的雪景，保护花枝的保温布已经盖满雪。 “不再多休息一会儿吗？” 止水给她拉了拉被子，从后面抱住她，喉间还哑着，屋子里还是不可描述的香味儿，因为没开窗，没注意就飘满了整个温暖的卧室。 “止水。” 她转了个身，高高抬起手拂过他的脸颊，指尖从他眼角的凹陷处滑下。 感觉他瘦了。 “怎么啦？”止水低下头吻吻她的发顶，就看她恢复精神又在自己身上做可爱的小动作。 小巧的手指头落到宽阔的胸膛前，一点一点若有若无的蹭几戳碰，最终推他的手臂向下。 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气音，邀请： “再来一次吧？” -朝日的四季 听爸爸说，我出生在一个阴天，夏天的阴天不是要下大暴雨就是要刮大风。 妈妈不喜欢那样的天气，我也不喜欢。 朝日已经到了上忍者学校的年纪，因为时代的原因，朝日上学多了很多很多普通的课程，比如说妈妈喜欢的花艺，妈妈喜欢的茶道，妈妈喜欢的家政课…… 怎么都是妈妈喜欢的。 噢，是卡卡西舅舅的安排，一个忍者必须要掌握的技能，可以修身养性。 我认为只是一种特别特别的告白而已，舅舅实在是太喜欢妈妈了，比黏人精爸爸好一点，又比英雄小舅舅差一点。 “妈妈，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打招呼的不是妈妈或是爸爸，而是已经下班的火影大人，卡卡西舅舅。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手里拿着一册东西。 我的日记！笨蛋舅舅又在偷看她的隐私了！ 一直坚持写到现在的东西，虽然不介意被他翻阅，但就是朝他生气。 那是两岁时在母亲身边得到的礼物，当时看妈妈工作，妈妈的字很漂亮，我也想和妈妈一样。 但是因为不喜欢枯燥无聊的练字，妈妈就送给了她这件礼物，很有意思，因为我想说的实在是太多了。 “妈妈，和爸爸呢？”跑到卡卡西旁边把自己的日记抢回来。 “医院，大概还要一会儿吧。” “诶？妈妈和爸爸生病了？” “呃，好像是你要当姐姐了。” 新的意外来了。 宇智波朝日大惊失色的跌坐到自己的宝宝椅上，难过的两个小时都没张口说过话，卡卡西看她不对劲那样，就问她：“要不要吃烤鱼？” “不要吃。” ……最喜欢的烤鱼都不吃了？ 第106章 “那带你去找外公吧。” “不要去。” ……第二喜欢的外公都不见了？ 卡卡西走到她身边去，看她努着嘴巴眼睛通红，只有这时候有点她妈妈的影子在。 他声音温柔下来，敷衍的样子无影无踪，微微蹲下看她，“不喜欢烤鱼，还是不喜欢外公，还是，不喜欢当姐姐？” 朝日整个人缩着，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 “不知道，妈妈唯一的宝宝不是朝日了，以后最喜欢的也不会是朝日了。”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朝日也是唯一的朝日的，至于最喜欢的……” “或许是我也不一定哦。” 朝日眼泪一下就缩回去了，用自己一头乱毛顶开卡卡西，“明明不敢当面和妈妈说这种话，朝日都要当姐姐了，卡卡西舅舅真是太逊了。” “我最讨厌卡卡西舅舅了！” ＊ 两岁的春天，我讨厌爸爸，因为爸爸总欺负妈妈，妈妈好像每天晚上都会哭，我最讨厌欺负妈妈的爸爸了。 可是妈妈还是最喜欢爸爸。 三岁的夏天，我讨厌卡卡西舅舅，因为舅舅是个优柔寡断的笨蛋，还气哭了妈妈，我讨厌惹妈妈哭的笨蛋舅舅。 可是他似乎真的是个和我一样，对于妈妈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笨蛋舅舅。 四岁的秋天，我讨厌新出现的叔叔和外公，都是他们差点害得她没有妈妈。 但他们对妈妈很好很好，对我也不错。 八岁的冬天，我讨厌弟弟，因为大家都很喜欢弟弟，喜欢他都超过了朝日，不过，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果然还是讨厌爸爸吧。 都怪爸爸。 我绝对会是个好姐姐的。 第75章 交易 因为是个归期不定的旅程，有栖将宝贝女儿留在了红和阿斯玛的新家，刚刚新婚的两人自然是欢迎这个活泼的小家伙。 今天出发天气也不错，秋天好像真的到了，因为刚下过雨，空气也不干燥，太阳带着几片白白的云高高挂在天上。 鸣人，卡卡西以及猿飞夫妻把他们俩送到村子门口，朝日拽着红的裙子，眼眶红通通的，苹果肌鼓得老高。 “宝宝乖，妈妈和爸爸会很快很快回来的。”有栖蹲下哄女儿，因为他们目的地都不确定，也不知道路上会遭遇什么，实在是不适合带朝日一起去。 “妈妈，一定要，快点回家。” 闺女说话都喘气，谁看了都心疼，往常家里总是会留个人陪她，有任务也会亲自送到托班去。 像这样直接寄养，两年来确实是头一遭。 止水看有栖也跟着难过起来，连忙过来哄老婆，鸣人蹲下和朝日说话。 “小小朝，不是说好一定能笑着让妈妈出门工作的嘛！在村里好多人都会和小小朝在一起，可是姐姐在外面只能和止水哥加油了。” 一直没说话的冬过来就敲了鸣人一下，她养的噌亮的金羽一下发着寒光，连忙补充，“而且还有冬，姐姐一定能好好回来的！” 朝日呜咽的转过去拉鸣人的衣服，被他抱起来。 “嘛，反正我那也可以住，朝日要是闹得厉害就叫我过去吧，红你身体也重，添麻烦了。”卡卡西手插裤兜看着有栖和止水说。 “绝对不要！！！朝日不要和大舅舅住！会学坏的！”卡卡西刚说完小姑娘就边叫边掉眼泪。 ……就是这样，一提到去和卡卡西住朝日就强烈抗拒，鸣人现在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重点看护对象，有栖没办法，只能交给红。 阿斯玛重伤已经痊愈，但听到这么混乱且具有杀伤力的场面就觉得自己的伤口好像还在疼。 一片混乱里，鸣人好不容易哄好了外甥女，朝日遥控舅舅去父母身前，张开手臂要抱抱。 有栖去抱她，听她在耳边说：“妈妈！一定要早点回家哦！爸爸一定能保护好妈妈的吧！朝日会一直等你们的！” 小丫头声音有力极了，夫妻俩点点头，郑重的答应女儿，还俯身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们出门了～” “你们一路小心啊。” 依旧是他们两人和冬，说是旅游，实际是去寻找晓的秘密据点。 阿斯玛看着两人，手不自觉的摸到自己的腹部，过去有段时间了，伤口已经不会再痛了，但是只要一听到关于晓的情报，就好像会再次体验那莫名其妙的穿刺腹部差点死的感觉。 要不是止水带着队伍赶到，多亏有栖那小姑娘的医疗忍术，自己的未来，她的未来，弟子的未来。差点都见不到了。 “我绝对会保护好你。”阿斯玛点烟的手一停，想起身边的妻子，还是把烟收起来了，但还是害羞，犹豫半天还是拉来一旁的小朝日抱起来。 “说什么呢……”红脸颊印上绯色。 “这是阿斯玛叔叔在和红姨姨讠周忄青呢！”小姑娘睁大了双眼满眼清澈。 阿斯玛被呛了一大口，卡卡西也被小姑娘的虎狼之词惊呆了，手里的书都吓的一把合上，看一眼周围突然聚集起来的微妙表情。 红一下就沉了目光，把抱着朝日的阿斯玛推到街道的另一头，警惕的不去看那边无辜的白发男人。 “确实不可以让朝日再和他接触了。” …… 木叶是在他们离开后的两天遭受攻击的，整个村子在一瞬间被战火覆盖。 在那之前还是普通的日常，就连卡卡西也是正在围观阿斯玛被鹿丸全方位虐棋…… 原本应该是那样的，但是朝日那个话痨一点素质都没有，阿斯玛下到一半这小家伙就指挥起来了，鹿丸，居然，陷入苦战了。 “……别让我想起这种噩梦啊。”阿斯玛头皮发麻的把趴在自己腿上的小姑娘扶正，好像回到好久之前被她妈碾压的时候了。 鹿丸也没认真到哪去，这是这小姑娘下的棋下的毫无章法，棋品差得很，下不过还哭，棘手的很。 佩恩五人将畜生道投入空中突袭，几个敏感的忍者立即就抬头。 “朝日，棋以后再下。”卡卡西拎着小姑娘就起身。 接连几声爆炸，整个村子都进入十分危险的状态。 “卡卡西老师，把朝日交给我吧，我去找红老师负责保护他们去避难。” “好。” “舅舅也要保护好自己。” 卡卡西难得听到这样的体己话，弯了弯眉眼嗯了声放下小孩就和同伴飞往战场。 朝日趴在鹿丸哥哥的背上，红扶着肚子也尽量快速移动，他们身边飞来好几只乌鸦和活蝓，一直跟着他们移动。 “止水叔的乌鸦和纲手大人的活蝓吗。” “是，我会保护你们，请放心吧！”活蝓趴到朝日另一边，到处都是敌人，村子现在没有安全的地方。 巨大的犀牛从远方被打飞过来。 可是没想到还能动，而且那东西立刻就改变了目标，往他们这里突来。 鹿丸腾出手结印，小姑娘紧紧扒住他的后背，乌鸦们齐齐往犀牛眼睛上飞。 影缝套着苦无和起爆符，一起攻击。 但对方体型实在是太厚太巨大，根本无法造成贯穿伤，鹿丸苦苦支撑着，用影缝将其包裹起来，乌鸦啄瞎那圈圈眼睛。 第107章 “朝日，去和红老师去安全的位置！” 可这现在哪有安全的地方？ 怪物因为疼痛挣扎大叫，朝日害怕的把头埋在鹿丸身后，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朝日！” 鹿丸再次大声叫她，影缝已经开始松动，朝日唔的咬紧下唇从他背上跳下去。 大地颤动，房屋在倒塌，那些有着同一种眼睛的怪物开始在村子四处奔走。 红赶快抱起她往空旷的地方跑。 “姨姨，妈妈说，只要在家宝宝就一定是安全的。”朝日吓得浑身都在抖，就像是做噩梦一样，可是这次抱她的不是妈妈。 木叶是家…… 红明白有栖的意思，只是这样的情况……别说去避难中心了，每走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空气中不知道从哪开始响起了锁链的碰撞摩擦音。 好熟悉的声音…… 十分钟前。 霜之国最北，山岳之墓场。 有栖和止水也不过刚找到这处，据说是处极为不详的地方，几乎没有活人敢靠近。 两人从地上走到地下，停在那骇人的收藏室中。 止水不可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咬牙切齿的绷紧浑身肌肉，忍住从心底涌出的破坏欲。 双眼睁到充血发涩发疼。 那整面墙的写轮眼，宇智波全族的遗产。 “糟糕啦，我们的地盘被人发现啦！”应该是叫绝？的白色生物发出做作的怪叫。 “这是我和鼬的交易之一，怎么样？想要吗？” 带土恶劣的转过身，有栖不敢想象面具下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她抬头看那高高竖起的墙，被用这种方式填充满。 “开什么玩笑！这都是你的族人吧！”止水手臂伸过去想拽住他的衣领骂他，带着怒意的声音穿透这个地下设施，也同样穿透了他攻击的对象。 带土往前走了一步，停在有栖身前，嘲讽着身后人，“呵，族人么，也就你这样的家伙爱把这种东西挂在嘴边，怎么？还想为他们死一次？” 男人低下头，语气变得温柔，令人脚底发冷的温柔。 “我想，你会需要这个。” 好恶心…… 有栖有些呆滞的低眼看他摸着自己脸颊的手，脸僵了……明明是亲眼见过他杀害宇智波的各位的，还会这样吗？ 她还以为自己能保持一个还能说得过去的心态。 “不要对别人妻子做这种事！你看不出来她在害怕你吗？” 止水实打实的推开他，将怔愣中的有栖抱进自己怀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写轮眼盯着他。 “不如谢谢我给你妻子提供情报让你重见天日？” “不用你我妻子也能做到，别自己提高自己身价了，你这混球。” 到底是自己当了母亲，比以前都要心软的多，根本见不得这种场面。 别过目光不去看那令人作呕的墙面。 “鼬和佐助呢。”她也不想看带土那面具，这里没一处她喜欢的。 男人转过身，往房间更深处走过去。 “根据我们的约定，鼬我已经保留下来了，至于佐助，他已经自己选了自己的去处，真是让我失望啊，比想象中的还要不中用。” “什么？” 有栖见他掀开一张白色的布，止水快速的抱住她的头往自己怀里带，低声一句别看。 她就知道……一定是写轮眼。 “他被八尾耍了，捕获失败。” “不过也在计划中。” 有栖突然颤抖起来，霜之国的九月已经快要下雪，天气特别冷，而且他们还深处阴暗潮湿的地下。 换做二十年前，她要是在这，一定会里三层外三层给自己裹的紧紧的还会寒冷。 换做二十年后，她依旧会滴下冷汗。 浑身的查克拉好像一瞬间被榨干，复杂的仙人眼谱立刻在她的脸上延伸开来。 止水扶住她，看见她脸上出现绿色描边的白色印记，用力的握住她的手。 “有不妙的东西撞上结界了。” “朝日……” 鼬躺在一块板子上，带土手中拿着两只正在养护的万花筒写轮眼，哒哒两声搁在木桌上玩起来。 漫不经心的用刻意改变的声线说： “究竟会是谁会代表木叶去参加那五影会谈呢？” 第76章 准备 被算计了。 有栖无力的握着止水的手，在一片混乱的大脑里寻找理智，无数的线缠绕在一起将她牢牢裹住。 女儿，弟弟，大家，村子…… 最令自己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无法将这些名字排上序号，每一个…… 每一个都是她几乎无法放下的存在。 近乎窒息的空间在某人恶趣味的收尾下彻底沉默，陷入死寂。 他坐在桌上用一个无比懒散的姿势拿着那两只眼睛，无所谓的和两人耗着时间。 脸上的仙人纹样逐渐完整，她用来积蓄力量的百豪印颜色也开始变化。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有栖被一个滚烫的拥抱环住，止水正用自己的温度告诉她，她不会是一个人。 止水凶狠的瞪着带土，这家伙就是吃准了有栖不会对他下手，一而再再而三试探她的底线。 “摧毁木叶对你根本没有好处，若是纲手被杀，那个会议真正能说上话的不过只有云岩两个影罢了，风影年轻，你操控水影那么多年早就把他们的名声摧毁的一干二净了。” 带土嗤笑一声，残忍无比。 “我需要的不过是将他们聚集起来再击溃罢了，事情做的虽然大了点，但这也在我的计划内，有了有栖的帮助，她的力量，她的知识，她的一切，都能成为我的武器。” “用一些情报，几个失去力量的无用之人来交换，那实在是太划算了。” 都是她的一念之差。 都是因为她的错，是她害了所有人。 波风有栖之后，也会害更多的人。 “有栖，相信村子，他们一定平安无事，相信鸣人，相信大家！” 耳朵被盖住了……另一只耳朵听到一阵心跳声，是止水的声音。 无论是怎样，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能走了。 他多想一个别天神让这家伙失忆或是放弃自己计划，可是他似乎一直保持着虚化，就连瞳术也穿透过去了。 而且，他答应过她，不会强行改变他人的意志。 “带土，你的计划不会成功的，放弃吧。”他侧过头看着那诡异的橘色面具直接开口。 “随你怎么说。” “外道魔像需要准备工作，宇智波鼬留给你们了。” 带土冷漠起身，只带了那两只属于鼬的眼睛走出收藏间。 厚重的铁门最终关上。 火之国，木叶忍者村，被圆弧形的城墙包裹的城市四处都是残骸。 战火已经消下，让人看不出来的是这居然只是两个人做的。 静音正在临时搭起的休息室给纲手汇报情况，坏消息接踵而至，活蝓突然现身他们的世界，她有些焦急的在纲手桌前，“就在三天前，小有栖的查克拉突然消失了。” 第108章 刚从铁之国归来的鸣人等人也有一箩筐的话问，一大车的消息要汇报。 刚冲进来就听到了这种消息。 “婆婆！消失了是什么意思啊我说！”鸣人砰的一声拳头砸到桌上，自来也和大和等人都沉默的站在门外，近乎窒息的观察着一旁白发忍者的状态。 “鸣人君……”静音实在是很难劝阻他，纲手大人也是刚刚恢复，忍村的状况也是惨不忍睹，再加上第四次大战的消息，他们已经收到。 所有事都汇聚到一起，或许根本分不出人手派队伍去找有栖和止水两人。 “纲手大人。” 卡卡西敲门进来，一张脸只露出半只眼睛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本就半敛着的眼睛，良久一次翕动，纲手也有些窒息了，他在等她开口。 “……你要去找她们俩么？” “不，我有事要报告，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卡卡西老师！”鸣人气的发抖，有栖，他姐姐现在可是生死未卜啊！ 自来也拉住他的肩，强行制止。 “你先别急，有栖和止水他们两人没那么弱，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有栖本身也是控制查克拉的高手，更何况她身边可是有那个宇智波止水在。” “这让我怎么冷静啊！” “相信他们！就像他们相信你一样！” 鸣人一下安静下来，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往外冲，村子满目疮痍，但家被完完整整的保护了下来，三层小楼一点也没变，红老师正带着朝日睡午觉。 “姨姨，朝日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朝日的爸爸妈妈在执行很危险的任务呢，姨姨也不知道。”红温柔的守在旁边，两人没有受伤，一直安安全全的住在这里。 “妈妈答应朝日了，一定会快快回来陪朝日的。” “妈妈一直在守护朝日。” “朝日也想快快长大，然后保护妈妈。” 黑色的查克拉锁链，大概是给年纪尚小的小家伙冲击力太大，从两天前开始就一直在念叨这个了。 红也是第一次见识那种结界忍术，也没听有栖说过，当时村子都在危机中，很多地方都有这东西的出现，医院，火影楼，影岩，学校，几处宅子，都完好无损的保护下来了。 爸爸和妈妈…… 鸣人坐在屋顶上手按在肚子上的封印处，父母的信任，和姐姐的爱，回想小时候的事情，他说过，他会保护姐姐的。 “嗯，鸣人一定能做到的，我相信你。”姐姐温柔的拥抱好像还能感觉到，他缩了缩肩膀，手臂交叉握住自己肩头。 相信他们，姐姐和止水哥很强。 再三冷静思考的鸣人突然抬头，保持自己一向的莽撞，终于在午后，再次砰的一声推开火影室的门。 大喊：“我要去找我姐姐和止水哥！” 纲手和自来也望过来，正在汇报任务的暗部姐姐也停下来，她脸上的麻狸面具一点也不陌生。 但是鸣人叫不出来。 杀人似的目光瞪过来：“安静点，现在就是在说关于那小鬼的事情。” “根据有栖在失踪前的报告书，她们已经抵达了霜之国，准备接触晓的秘密据点。” “我已经派了暗部小队去找他们两人。”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要参与这个任务！” 纲手不耐烦的捏着拳头，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她说话，再好的脾气都受不了！ “你要留下来，不可以擅自行动。” 走进来的是一个女人，那模样，那声音，就连卡卡西老师跟在她后面！ “姐姐！”他毫不犹豫的兴奋起跳。 “笨家伙！你连你姐姐都分辨不出来吗！”冬指着鸣人鼻子骂。 少年人吓得脸色惨白又满头问号，连连后退生怕再次挨打，虽然不可置信但他坚信他全世界最好的姐姐绝对！不会！这么！野蛮！ 卡卡西拉住他说：“她是冬，鸣人。” “为什么了啦，冬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变成这个样子……姐姐现在还在危险中是不是？” “她有她必须要完成的事，就算是希望渺茫，也拼上性命要做的事。” 声音是从卡卡西身后传出来的。 从阴影中走出一个人，纲手也同样拍桌起身，所有人都同样躁动起来，鸣人怒吼叫出他的名字：“宇智波鼬！” 冬回头看向卡卡西，这双眼睛实在是太冷漠了。 他别过眼睛，只能看上去不那么在意，插在裤子兜里的手实际已经僵了。 没什么人性的野兽无法与他的纠结共情，她只想完成有栖对自己交代的事情。 她从怀里摸出一片花瓣，递给收信人：“是她让我回来的，关于她一直瞒着你的真实。” 山岳墓场，第四次忍界大战前一天。 有栖被囚禁在祭品台上，昏迷至今，止水守着她，脸色难看的握着越来越冷的手。 这是抽了多少的查克拉，那么多的怪物，都将她当做养分，那家伙还真敢做。 察觉到气息，警惕的盯着眼前人，须佐能乎跟不要钱似的开，绿色的光盖住两人的身体。 “她还活着，放轻松。”已经换了全新装扮的宇智波带土从漩涡中出现，止水和他的杀气硬碰硬。 带土嗤笑一声，坐在那祭品台尾毫不避讳的翘起腿，看着另一边脸色惨白的跟个尸体一样的小姑娘，也不避讳，穿过那绿色的火光，去碰她的手。 “比想象中还要不经用啊～关于后续我已经换成木叶那个复制品了，忍者联军也为此准备了不少新的决策，有不少我需要的情报。”他的轮回眼一转，看到对方气红的双眼，语气变轻快了些，“倒也不用这么防着我，我们，是族人嘛～” 止水放下刀，将妻子抱起来，问他：“带土，你说要斩断这个世间的因果，为什么没能杀了她。” “这个啊，简而言之就是，只要前往梦中，一切皆随心所愿，我想你应该明白。” “这和你曾经做的很像。” 不是很想回忆那段该死的过去，止水在脑子里快速过完，有一揽子的话想说，可眼前人已经在漩涡中消失了。 带土想起那打理到极有光泽的卷发，染漂亮的淡粉指甲，清洗干净的脸蛋，浑身上下就跟玉一样纯净。 不知名的花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充盈这整个地下场所，浸入潮湿的土地。 还好， 马上就能结束了，马上，她就不用再做自己讨厌的事了。 小方盒咔哒一声落到她的手边，止水一愣，他的声音轻快了很多，带着无数的兴奋，带着病态的愉快。 “战争马上就会开始，为了美好的明天。” “下次见。” 第77章 遗产 大地在摇晃。 天空在哀鸣。 是怎样的战斗？ 好像世界真的要毁灭了。 但这一切和被囚禁在神威岳的宇智波止水和波风有栖没什么关系，他们无所察觉，有栖查克拉恢复醒来是在一片昏暗的异空间。 正处于刚醒的迷茫中就看见止水满脸惆怅的握着自己的手。 第109章 他朝自己温和一笑，问道：“见到卡卡西前辈了吗？” 像这么关起来，还真是第一次，啊不，是第二次，可被关老婆心里和被人当犯人一样囚禁可不一样。 不过这次也还好，老婆就在身边。 “见到了，也都告诉他了。” 她贴住他的手，有些心疼他一个人在这孤军奋战，止水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唇尾，温柔十足。 “那就好。” “这是带土哥拿来的，外面的忍界战争已经开始，但是我们被他关到他右眼的时空间里了。” 一只轮回眼被保存在器皿里面，有栖顿了一下，很疑惑：“这应该，是我父亲的……？” “宇智波斑？那应该算是老古董了吧。” 有.真老古董.栖强颜欢笑，从丈夫的大腿上坐起来，忍着胃疼去打量那只眼睛。 “留着吧，毕竟是你爸爸的，移植轮回眼的条件也很苛刻，不然带土也不会只带个露两只眼睛的面具了，大概也是安全的。” 止水伸手抱住她给她分析，屁股一挪移到她身边，头发是一根不落的全盘起来了，都怪这无所事事的犯人生活，揉揉的手感有一丝丝的变化。 他啵啵完就抱她起身，两人对身处的一个小天地做了研究，同为时空间忍术的飞雷神是没办法在异空间找到出口。 但是止水能在这里召唤乌鸦，可召唤了活蝓也没办法逆通灵出去，那就只能等着外面的人来救了，带土大概也是真的研究过了她的术。 想尽办法的把她们困在这里。 “这个异空间的钥匙是带土的写轮眼，活蝓，拜托你去联络卡卡西，如果神威真的有效，他会在外面想办法。” “是，我会通知纲手大人，小有栖你没事就太好了。” “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呐。” 两人根据坐在这里四四方方的几何体边缘，决定一会的行动，对待罪大恶极的家伙身份已经公开，带土赢了就大家一起死。 带土输了就是他吃牢狱处刑，她虽然求了纲手，提前告知一切，但四大国这么多掌权人也未必听得了她的，她想保住所有人，就只能自己做这件事。 她不能放任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对她想守护的存在不利，波风有栖，就是一个自私幼稚的人。 十尾已经出现，也只有这种方法能结束这一切。 她要成为六道仙人。 身上的碎片应该已经齐了，根据止水形容宇智波石碑上记录过的内容，但，为什么她的身体迟迟没有反应，而宇智波斑，她的亲生父亲能够开眼。 缺什么…… 究竟还缺什么呢？ 身体条件，外在条件，她还不能确定，只能尝试，有栖合上笔记本，深呼吸一口彻底下定决心。 肩膀被宽厚的大手握住，她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靠在他的胸口，轻声，“止水，如果我失败了，就让冬完成我没能接下去的事情。” 止水没答应她，只是陪她等着来人把他们放出去，没过多久，卡卡西就出现了，他用神威副作用很明显，浑身是伤，整个人都是精疲力尽的休整状态。 波风有栖毕竟也没亲身参加过战争，看到自己这幅样子眼眶红那太正常了，卡卡西把小夫妻带出来，看她半天不说话随口安慰了几句。 “只是脏而已，小樱已经帮我治疗过了，你们没事就好，朝日和大家也没事。”他把她的手拉开，只是揉了揉被编好的发顶，夸了两句就说正事。 “总部说自来也大人和鸣人与云隐的奇拉比已经赶来战场了。” 因为战场离得不是很远，四面八方都是查克拉波动，止水接收到关于总部那里奈良鹿久先生传递来的消息，比起大量的植物人，更可怕的是数名强劲的忍者被秽土转生。 是谁用的？他没听说过带土还有别的帮手。 他的视线落到身边的有栖身上，她显然在这个通讯外，没有察觉的正在和卡卡西说话。 -明白了，我去找出施术者想办法解开术。 -作为协助我已经委托了宇智波鼬进入战场与你汇合，任务务必成功，拜托了。 -我清楚，鹿久先生，我妻子这边就拜托您了。 对面的鹿久倒是笑了声，虽然不应该这时候开玩笑歪楼，但某个女主角心灵脆弱万一搞出什么幺蛾子就不妙了，哄一哄还是很重要的。 “我这里就不转告有栖了，你去和小姑娘说一声，夫妻之间就算是不说也一定能察觉到并且体谅对方的。” 得到老前辈的关照，止水领教谢过，这才好好打上补丁安心出发，两人立马进入战局。 有栖她的支援能力在联军里极突出，就由第三部 队分出来的支援小队将她的飞雷神术式发往各处，她先处理这边的战场。 有栖一手漂亮的刀法单手结印首先封印一个瘦弱的白发少年。 催化生长的大树瞬间隔开战场。 “数量还在增长。”有栖双目凝聚查克拉，从各式各样的傀儡人偶中脱身，用金色的骨架粗暴的打碎。 “你和佐井安心用封印术，比起那生物，还是复活的强敌更可怕。”卡卡西一手斩首大刀用的格外顺手，跳过来只一刀就切开无数攻来的查克拉线。 是砂隐的千代婆婆。 “好。”有栖退到他们身后去，整个人都是不动的。 「须佐能乎」 金色的巨人只是呈半身形态，刚隐去骨骼有了特别人偶的形状，她还在提炼仙术查克拉，准备一口气结束战斗。 凯和卡卡西看到立刻就给她做出辅助攻势，而有栖控制着查克拉巨人，眼睛不断用力，快速锁定周围的敌人。 而白绝也一瞬间暴动，立即朝向有栖缩在的金色领域蜂拥而上，冲她喊着，“养分。” “这些生物是怎么回事！”凯一个刚力旋风挥开一群，卡卡西也眼色变深，抬刀就砍。 “被查克拉吸引了。” “凯！那边交给你！” 金色半巨人已经准备好奉献出自己的所有力量，六根手指交叉抱住自己的肩部，身后伸开金色的查克拉翅膀快速的分出不切实的碎羽，如流星坠下。 刺眼的重击却又拥有着极致的温和，掉落地面，发现不过如春日细雨。 不分敌我的分出自己的力量，细小的星星又在命中后膨胀开来，形成一个方正的矩形结界。 强光褪去。 “封印……全都封印成功了！”附近第三部 队的成员欢呼着，有栖显然是错估了这次施术的量，查克拉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撒，险陷落地站稳。 果然还是没恢复好，还没到解开封印的时候可别先累倒了，得合理分配一下…… 她站在联军忍者们的中间，也没什么危险，强敌被一口气封印。 以数量占上风的白绝打赢也只剩时间问题，但几乎是源源不断的出现，还完全不惧她的查克拉，天敌啊，真受不了，就这还是她给自己添堵的产物。 直到鸣人也同样以一身金光的样子落下，砸出一声巨响，帅气的手持丸子，被打到地上的白绝变成一棵小树。 “姐姐！！” 他出场的太过耀眼，有栖看他回过头来，朝自己露出两排牙齿。 第110章 有栖看到他这个模样，与记忆中的两人无限重合起来，好像啊…… 真的好像。 无论是水门还是玖辛奈，这种笑容，这样自信的模样，果然是他们真正的孩子啊，什么时候成长成这番模样了，真的太了不起了。 她心中掀起一片波澜，最终无数的话语都变成一个骄傲的微笑，“鸣人超帅的说。” 因为鸣人呈组织性的出现在战场，分散的战场纷纷传来捷报，以极快的速度让情势逆转。 也就是这个时候，真正的恐怖降临了，感知到不祥的查克拉，真正的陨石砸下，整个地面都剧烈的晃动起来，就算隔着小半个国家也能清晰的感觉到。 真正的幕后始作俑者，来了。 是带土急了么，为了达到目的，他和大蛇丸达成共识了？居然连真正的父亲都找出来利用。 不要紧张，波风有栖，应该不会发生很严重的偏差。 她感觉到生命的消逝握了握拳头。 -有栖，立刻到总部来。 她和卡卡西火速交换了下眼神，手上挑开失去生机的白绝，飞离战场。 整个战斗指挥室都正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第一时间落地的有栖就被个人扣住。 “真正的宇智波斑被人复活了。”纲手看着时隔一个月未见的波风有栖，眉头皱到最深。 这家伙怎么还是一脸傻白甜样儿。 “刚刚第四部 队传来消息，伤亡惨重，波风，用你的术，带我和纲手姬前往斑的位置。”四代雷影像座山一样停在有栖身前，大片的阴影遮住她。 这么多年了戾气一点没减，浑身都是野蛮！！ 有栖后退一步就看纲手快步朝自己这走来，将手搭到她的肩上，声音铿锵有力，“要立刻去封印他。” 她抬起手将纲手的手背盖住，呼出一口气，想象一下面对面的景象，更多的居然是害怕。 亲生父亲啊，没想到居然在最差的情况下见了。 三个人在指挥室的人员注视下消失的，无声无息，甚至连个印都没有，只听她有些抖的嗓音说：“我们出发了。” 就差掉眼泪说我不想去了。 亥一和鹿久给她捏了把冷汗，对于她上战场，他们一直持有保留意见，也不知道会怎样…… 但那孩子已经长大了，长成了可靠的母亲了，亥一盘腿坐在通讯仪器下。 “出发吧，小有栖。” 第78章 碰撞 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栖环顾落脚点，飞沙四溅，巨大的树枝弯起，挡住七七八八的残酷风景，两位影一人一个把攻来的二代土影和斑踢回去。 最中央类似莲心的碎石痕迹被摧毁，有栖伸手给倒在一边的大野木疗伤。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四代火影的女儿么，果真继承了他的忍术。”土影直起身子，我爱罗也走近，拜托她恢复查克拉。 “那个查克拉是……”斑抱着手，冷眼锁定目标。 有栖手中汇聚绿色查克拉，强迫自己抬起头来，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间哪里来的勇气。 明明还没想好怎么和他作为敌人面对面，好强的杀气，已经看到她了么。 兜控制了无，一脸玩味的看着眼前自己改良过的最高杰作：“在找到您的（身）体之前我曾经以为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初代火影细胞实验品，但是，我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 “她是您的女儿。” “有栖。” 宇智波斑被他的语气惹火，蓝色的手臂砰的砸过去，回头去看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 真没想到…… 居然变成一个小鬼了，这样的一张脸，还真是。 “怀念。” 纲手没拖延时间，直接将阴封印解开。 “有栖，尽快医治土影和风影！罗砂阁下带其他人负责看守二代土影，雷影，水影，我们上！” 几道残影向上攻去，有栖看着上方交手的两方，手中加大医疗忍术的效果，也是不敢放松警惕。 “姐姐，也帮我治疗吧！虽然这是分身，但是还不能消失！”鸣人拉住她的裙子喊道。 “没有必要，木叶的人柱力小鬼，这场战争！”大野木话还没说完就被突袭。 巨物落地震起大片砂石，有栖感知神经猛跳，好快，查克拉，杀气，扑面而来。 手中将我爱罗和大野木转移了就按住弟弟飞速拔刀，撞得虎口发麻，咬咬牙提炼查克拉，巨大的术式展开。 封印术一糸灯阵 蓝色巨人的拳头落下，撞上金色的查克拉躯干，挤压的疼痛一个秽土转生的人是无所谓，但是有栖毕竟还是凡胎肉身，浑身都像要爆炸了。 “已经开眼了么，不愧是我的孩子，但是这种程度的封印术实在是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还真是抱歉，打女儿也真是过分。”有栖握着刀，逞强的扯了嘴角。 “那就不要妨碍父亲做的决定。” 男人根本没被封印式束缚，蓝色的巨人拔刀斩开大地，有栖看着被毁掉的封印阵，气的恨不得给他一个头槌。 “是爸爸不讲道理！” 但雪附着查克拉被吸收，手抵抗不住的发抖，五影群群攻上，有栖抱起弟弟的影分身往后飞去。 有些狼狈，力量的差距很明显，但是秽土转生有秽土转生的劣势。 鸣人看着她手上的情况，抖的好厉害，他还是第一次见姐姐这样落下风。 有栖缓住呼吸，看着爱刀上的豁口，绷了口气还是把刀收进鞘，安慰弟弟。 “鸣人，接下来姐姐大概不能给你恢复了，这边就交给姐姐和各位影吧，不用担心，止水哥哥已经去找施术者解开术了。” 她看了一眼那边的战况，想了想那个爹虽然当的很糟糕但好像没杀她的念头。 “那边那个敌人，就是那个品味很差的面具男人，他叫带土，是姐姐和卡卡西老师很重要的人，你们大概会遇到，对不起不能赶去那边了，但是。” “我相信鸣人，你一定能打赢他的并且把他带回来。” 有栖最终还是揉了揉弟弟的发顶，被鼓舞到的鸣人终于改变了自己的目的，像以前一样握着拳朝她保证：“嗯！绝对的！我一定会赢的！” * “还真是很久没有和你一起执行任务了啊，真怀念。”止水脱离了大部队，乌鸦漫天飞。 两个宇智波在森林间汇合朝同一个目的地穿梭。 “止水。” 鼬根据坐标，搜寻了几处，都没有特别之处，而眼前的男人，他笔直的朝着一个方向走。 “是前面吗？” “嗯，用了点小手段。” 止水回头看着他的双眼，那一墙的收藏品，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刚刚的震动也很在意，但最重要的果然还是他的任务，如果不把秽土转生解除，出现什么样的战斗都有可能。 偶然发现他们的佐助，像是不可置信，他曾经亲手杀死的人，正好好在那里，带着一个新的护额，就像以前一样，和止水在前方奔跑。 先动起来的双腿不断追赶，还是，和以前一样。 第111章 “等一下！” 终于喊出来的名字，可没有人停下，他不断向前跑，不断追逐他们。 “鼬！止水！” 乌鸦们叫的太厉害，可无论是谁都没回头，止水停在目的地前，只是说了两句。 “追上了啊，佐助，你身上还真是老是带些莫名其妙的家伙。” 鼬看着前面被结界覆盖的地下巢穴，就算是把查克拉的痕迹清除了，但这种时间需要把自己藏在地底深处的，只有一个人。 佐助脸色难看的能生吃眼前的两个宇智波，止水朝他比了个嘘声，摸了摸隐藏起来的地洞，这种地方，比上次大蛇丸的地下设施都要阴暗诡异。 “前面有结界，有什么疑问等事情解决之后再说吧，来助我一臂之力吧，抱歉，我不想让有栖等太久。” 佐助不屑：“哼，满脑子恋爱的家伙。” “哎呀，多谢夸奖，等结束后就由满脑子恋爱的我把鼬绑来给小佐助排忧解难噢。” 鼬倒是粗暴，六根手指一拳头砸开结界，直接把两人强行拉回正题上。 “气息就在里面，走吧。” 三人往里看，只见一个用斗篷藏身的人蹲守在此处，而旁边躺着的正是御手洗红豆。 地面以下的阴冷空间，还真是适合不见光的毒蛇居住，而毒蛇也抬起头来，不算是愉快：“作为协助战争的谢礼居然主动跑到我面前来了，还真是走运。” “宇智波止水以及宇智波鼬，你们都是本该死去的家伙，那个女人作为作品来讲比她父亲要听话的多，然后作为你们的对手来说，我也不认为现在的我会输给已经成为历史的老前辈们。” 不人不蛇的模样，比大蛇丸都要疯魔。 止水人如其名的心如止水，浑身冒火光，不客气的抽出肩上的刀把眼前的蛇怪大卸八块。 满眼杀气，完全砍不过瘾：“被这样形容还真是讨厌，那就来试试好了，看看谁会再次成为历史。” “不要杀了他，止水。” “那家伙既然步了大蛇丸的后尘就没那么脆弱！” * “怎么了？见到你姐姐了啊？” 另一边战场，鸣人直直的打上面具男的面具，狠狠的被敲了下脑袋飞回来被奇拉比接下，自来也嘲笑这傻小子突然抽疯。 “啊！是啊！姐姐说这家伙品味很差果然是真的，这个面具比上次那个还要糟糕！” “鸣人君，突然冲上去很吓人诶！”小泉盯着那些拥有同一种眼睛的家伙，还是虚的很，这种程度的战斗，自己怕是远远不够看。 “抱歉抱歉了啦。” “小泉，接下来的战斗保护好自己，男人们的战斗可是很可怕的！” “是！” 之后的战斗可真是不是正常人能介入的了，再加上尾兽们，大概起步就是佩恩入侵的水准。 熔遁灼河流岩之术 老紫浑身岩浆整个人砸来，自来也吐出水，鸣人硬是冲上去，不顾滚烫的表皮去拔黑棒，章鱼八尾更是冲动，居然一鼓作气把森林毁掉顺势控制。 这样的行径惹怒了带土，对方毫不犹豫的解放了尾兽的力量，虽然只是半成品，但威力依旧可观。 泉一言难尽的和两人躲在大章鱼的牛角旁，确实是难以让人类介入。 “能看清楚……”泉用写轮眼观察着外面，她的洞察力远在几人以上，自来也那招天降正义，把尾兽压在身下后再次化雾消失。 几只妙木山出品的蛙用的肮脏战术既暴力又管用，被毁掉的森林里突然窜出来两个第三部 队的主力军，鸣人和四尾缠打在一起，将黑棒拔出来。 九尾彻底显现出来，一只巨大的查克拉构成的狐狸形象，和那恐怖的一夜，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就像有栖姐一样，好漂亮的金色。 她的手不自觉的摸上胸前挂着的金羽，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她是五代选择相信的，帮助人柱力的护卫，现在，怎么能待在后方呢。 她也要…… “你又想呼唤那家伙了么。” “我也要，拼上性命！”她猩红的双瞳，一刻也没放松过警惕，身边缠绕着细细闪光的钢丝，扔出苦无猛的向里推去。 “小泉，发现！写轮眼，能看见！”奇拉比大声欢呼。 带土无所畏惧，穿过这特制的钢丝抬手就扯过她宽大领口下藏着的金羽，泉不甘示弱的冲向他的手。 带土就这样越过，“太弱了。”对于只用体术的无能宇智波报以怜惜，他都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查克拉，不过一只羽毛罢了，他倒是乐于见她满脸崩溃。 那个不听话的小金鸟，一觉醒来就带着玩具逃出笼子，真是很让人不愉快啊。 泉咬牙，将他想要夺走的金色钢羽用来抵住他抡来是圆扇，却被他一脚踩到地上，自来也找机会跃上来，脸贴脸的火遁从口中发出。 手中的钢羽化为点点金色光晕，直挺挺的朝带土那打去，弹开火焰，将男人团团包裹。 “就算是弱，我也想为有栖姐做些什么，带土先生。” -他会选择这种方式，所有人都是凶手。 泉伸手背抹走嘴角被打出的鲜血，眼前一片模糊，浑身骨头就像那一晚一样，相同的疼痛。 她还没结束……她还有，要做的事…… 金色的查克拉将她托起，是九尾救了她，换以前，绝对不可能吧…… 她的结印不快，通灵的术式在空中展开，天地染上同一种颜色，世界就像调色盘一样。 带土看着与自己融为一体的金色查克拉，神情有些恍惚，是她的？ “有栖姐总是会想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但是这样是不公平的，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带土先生会变成这样，有栖姐绝不是那个凶手。” 无数的金羽飞起，将男人层层包裹，最终形成一个金色的人影，飘动的羽毛就像是她的卷发。 是她？ 不是她。 那就没什么手下留情的必要了。 第79章 亲人 这样的……根本打不过啊…… 有栖腿软的将手搭在碎石上，蓝色的巨人就像幽灵一样，抽条一样的巨大，他确实是手下留情了，对比打各位影。 五对一，好一个五对一，或许真的是身体里那点血缘起了作用。 她现在居然是在场最安全的一个了。 斑抱着手，看着她的眼神瞧起来还是不太一样，蔑视？可怜？可惜？ 不太清楚。 他的声音很厚重，有些狂妄，自大，严肃。 “差距如此，你也看到了，怎么样，我给你这个机会，抛弃那些无能之人，到父亲身边来。” 高高站在最上方的父亲这样对她，对他们看起来并没什么区别，虽然很感谢他这么说，但意见相左就算是父女也免不了一场硬仗。 “我不要。” 她也高高抬起头，相似的眼睛对上，斑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为何。” 而她却格外放松，甚至弯了弯眉眼。 “我拥有过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他们每一个人都用爱教育我成长，现在还有体贴的弟弟，我深爱着并深爱着我的丈夫，一个无比可爱的女儿。” 第112章 “在女儿出生前，对我而言，我一直不知道拥有同一种血缘关系的家人是什么样的，所以也从来没想过去寻找，女儿出生之后，反而在这种地方见到您了，我很开心，我的父亲是个很厉害的人。” 阴封印，解。 “但我不接受您所预想的未来，所以我不会去您的身边，带土哥哥我也会想办法带回来，我的梦想，是希望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 她身边查克拉喷泉式的暴涨。 “见不到明天的生活是看不见幸福的。” 宇智波斑再没了兴致，满脸阴鸷。 “那对庞大的翅膀是在嘲笑我么？” “区区只是拥有我血脉的小鬼。” 一金一蓝的须佐之男面对面对峙，如同两座大山。 “张口闭口就是家庭，幸福的小鬼，能明白什么，死去的那些人，或是记忆，只能徒增仇恨，就连你，也不过是仇恨的一部分罢了。” 蓝色的灵剑朝她砍来，而她早已吸收自然能量，金色的巨人身体被切下的部分化成金光散向大地。 “有栖就是有栖！有栖绝不会是什么仇恨的一部分！就算是父亲也不要擅作主张安排我的人生！” 她不愿露出怯色，分身竟被那分裂消灭了。 这能力，倒有包容万象的意思，还算不错，斑难忍怒火，眼睛看向别处，那跟蟑螂似的依旧存活的五影居然重整旗鼓，哪里来的自信。 罢了，不过是借染她的光芒苟存下来的渣滓，和小鬼认真太没必要。 冷静下来：“那飞雷神之术，是谁教给你的。” 有栖老实回答：“爸爸。” ？ 千手扉间？ 她口中的爸爸是千手扉间？ 突然，身上的查克拉身体突然不受控的消散，看来施术者那边出了什么问题，须佐能乎也消失了。 啧，总是出些莫名其妙的意外，兴致都没了。 “止水成功了。”有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高兴还没过脑，眼前就出现了一个黑影，最后的印象只有两只阴森的写轮眼，和一句话。 “那父亲教你点有用的，战争中发生什么样的意外，都不能高兴太早。” 止水感叹着活得久还真是不错，什么都见识一遍，还能重新见着老丈人，不合时宜的聊起家长里短。 有生之年还能看见大蛇丸这么宠‘好大儿’，简直就是活久见，鼬看着那重新复活的蛇，所有的劝说也都吞回了肚子，决定这次，也学着放任他自由。 战争还没结束，恐怖的查克拉就算是在这里也能清晰的感知到。 没事吧…… 实在是很担心，战场出现了不可估计的家伙了。 止水满脑子都是战场，拉着鼬就直线往回赶，也管不得其他的了，连女儿都来不及见上一面，彻底陷入混乱。 而被留在木叶村的几人则是也准备好好看一看村子的风景再一同赶去。 “有栖输了。”冬坐在那影岩上方，整张脸面无表情，却是浑身戾气。 对于他们这样悠闲的举动，不满到了极点。 “望实吗？！”柱间愣了下，跑上前去看她。 “千手望实五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迦楼罗，你变成这番模样有什么目的。”扉间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看，最终还是闭上眼睛。 “没什么，满足她们的愿望而已。”她用膝盖撑住自己的下巴，看着下面村子的风景，每年，每月，每天，风景都不太一样。 没意思，但也是有意思的。 她的目光落到那间三层小洋楼上，宇智波朝日大概已经睡着了，她的孩子，她自然会保护好。 比起可爱的孩子，身后的几人就没什么能让她好言以待的条件。 见他不信，冬站起身来，直接开口：“我不想看见你们这些死在历史里的老东西，快滚。”全方位无死角的骂着四个僵尸。 “冬，既然是这样你不去救那家伙么？”佐助叫住她，毕竟是养鹰的，这大概就是直觉。 气息，发脾气的样子太像了。 “她将她的宝物托付给我了，我不能去。” “要是她死了，你觉得以她留下的东西凭你能挡得住谁？” 冬迟疑了，她手中的结界……身上的木遁之力，如果有栖不在，一切都是空话。 有栖的女儿，有栖一直努力守护的村子，都连有栖自己，也都会消失。 一瞬的取舍； 灰白色的大隼终于露出自己本来的样貌。 已经彻底毁灭的森林沦为战场之后发生了不可想象的打击。 有栖被粗暴的扛在肩上，已经在催眠下被切断了对外界的感知。 带土被击碎了面具，两人控制了十尾，以无可比拟的架势狠压忍者联军一头。 “可恶！得把姐姐带回来才行！”鸣人气喘吁吁的接受小樱的恢复。 以这种程度从白天战斗到天黑，已经是奇迹了。 之后还有硬仗要打，对方是尸体不用恢复体力他们可是实打实的人类！ “这可不是一般的地狱级别战斗啊，你先恢复体力，其他的我来想办法。”自来也也满身狼藉，弟子的成长固然开心，但他们站不到一点上风，那个斑，真是强到像个怪物。 “好色仙人，你也破破烂烂的了，还说我逞强！” “呆瓜！别小看我的战斗经验！有栖比你我都要安全百倍！那个宇智波斑既然是她亲生老爹就不太可能会杀她，我们只需要活下来，然后找机会把那大块头封印，他们的目的就彻底落空了。” “要封印那东西可不容易，臭小子，刚刚的大范围攻击都没奏效！”两大仙人站在肩头，一唱一和，深作讲述自己见过的历史：“传说中只有六道仙人封印过这种怪物终结乱世啊，小自来也。” “六道仙人，不过说到底，那究竟得是一种什么力量了啦！”鸣人头疼的胡乱揉着自己头发。 止水咻的一声落地，看那发狂的怪物，真是有一个倒人胃口的造型，搜寻许久妻子的身影。 直到和那传说中的宇智波斑面对面。 “止水！”鼬没想到他直接就莽上去了，斑抬起宇智波团扇就挡下了那把短刀。 “眼睛倒是不错。” 止水借着力，抬腿踢碎脆如纸的身体，每一个动作都是带着弄死他的心干下去。 火遁豪龙火。 斑受这气？！纸做的身体抵不住附着查克拉的强力攻击，止水写轮眼一换就准备封印式猛猛动手。 鼬看着斑留下的有栖，身边覆盖了一圈金色的羽毛结界，像是有栖自己做的东西？ 似乎是准备把控制带土行动用的结界，没想到中这个术的是她本人。 鼬看着周边的钢羽，试着将手伸进去。 没有疼痛，没有异样，好像只是一个完全静止的空间，连呼吸都不见。 “快醒醒，有栖。” 神威岳，旧友时隔近二十年的战斗，不藏杀意的战术上依旧是卡卡西占了上风，两处结界撞上，坚硬的羽以及柔软的花。 被吸收的雷遁查克拉苦无被折断，卡卡西收了力，而羽毛就像利刃，划破他的上衣。 第113章 掉到地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声音。 什么时候有的。 “小孩子把戏。” 带土拧着眉头，语气重了好几分，挥手将自己伸出的黑棒扔开，从上面飞下金花，只要是查克拉，就上不了分毫，眼睛的某种能力，很麻烦。 “不要继续下去了。” 卡卡西捧起那朵飘下的花，喉咙发涩，她居然用这种方式拦他们打架。 已经不能说是打架了。 这里他们所处的位置，是真正的战场。 “你要将她的心意践踏到什么地步。” 无论是什么攻击，都不会奏效，双方面对面对峙，而带土将手抓向自己的心脏处，将近疯魔。 “她什么都不明白，所以，她能毫不犹豫就背叛我，那份可有可无的心意同样虚假。” “不过是这个虚假的世界里的其中之一。” “这场战斗的结果就算是什么都无所谓，这场战争，我一定会赢。” 对不起呐，带土。 耳边的声音…… 震起由人造的虚假心脏，他消失在漩涡中。 不会回头，绝不会回头。 他没有回头的路能走。 第80章 归家 有栖？ 这是你的名字吗？ 真是个好名字呢！波风有栖，嗯，是个很棒的名字！ …… 那么多的金色羽毛里，为什么会有一支红色的羽毛呢，她的名字，属于前半段人生所在的爱丽丝，也属于她。 “带土，把她处理了。”她的亲生父亲，宇智波斑，作为反派大boss这样算是很温柔了。 对不起，大家。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把她带来。” “我的女儿，总不能再让她一个人在外面。” 有栖无法动弹，父亲的拥抱变了很多次，他似乎觉得她烫手，怎么抱怎么不合适，带土只是把泉用在他身上，属于有栖的万花筒写轮眼能力躲开并用在了她的身上，终究是，作茧自缚。 伤不够深，想要的又太多，她总是自大的认为，她能够得到。 用自己的双手。 “爸爸，不要……”她的手抵在砖红的甲胄，斑没有低头，也没有阻拦她。 但她什么也没做。 斑不明白，女儿家的心思这么难懂？ 哪个忍者上战场会穿裙子，拳头也软塌塌的，意志也松散，宇智波斑直到现在都不清楚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站在他的对面。 那个无能的金发小鬼口口声声叫她姐姐，但那个蠢小子看上去不太像千手扉间的后代。 “果然还是太吵了么。”斑抱着她的头按住她的耳朵贴到自己胸前，加大了写轮眼的催眠术。 他扫一眼被磋磨够呛的忍者联军，还真是和蟑螂一样顽强。 十尾没了细胞加持正发狂，又是两个宇智波族人跑上来攻击他。 真是被打恼了，和自己的笨蛋女儿不太一样，是个有才能的男人，斑一脚踢断那把短刀，火从口中吐出，两股查克拉撞上，终究是自己速度更胜一筹。 对于须佐的运用他高出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一大截，战场被分开也很不爽啊，索然无味。 “鼬！把有栖带去安全的地方！”止水知道自己光凭速度怕是无法取胜，战斗经验差的太大，就算是秽土转生身体的感知能力无限接近于零，但对方同样是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斑。 “解。”鼬握住她的肩，解开身上被施加的催眠术。 她吃痛醒来，身边的淡金色结界未消，有栖握着肩，就看远处正在凝聚的巨型查克拉球体。 “尾兽玉。” “能转移吗？” “我尽力。” 有栖跟着印记落到弟弟所在的区域，借用挡在前方的八尾落脚，抽取了本身尾兽玉的查克拉进行转移，她的身体四处都疼的很厉害。 “何人？是耶！” “波风有栖。” 女人站在章鱼触手上，扶着肚子跌跪下颤抖，而同一时间就在不远的海平面，尾兽玉炸开来。 好痛啊。 身体各处都裂开了。 被秽土而来的水门瞬身到儿子面前，看着远处炸成烟花的尾兽玉勾起骄傲的嘴角。 “这个女人情况看起来糟糕，噢耶！” 奇拉比怪腔怪调的喊着，有栖面上展开白绿色面纹，混着复杂的阴封印纹样，强撑一口气修复身体各处的损伤。 「有栖。」冬过来接她，手里还抓着止水和鼬两人。 她笑着起身扯了扯他的忍者马甲，胁差的刀鞘斜在身后，刀身已经彻底葬送战场了，“哎呀止水也变得破破烂烂的啦。” “有栖没事就好。” 止水拉住她的手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处。 “亲热禁止！战争未了！”大章鱼叫嚷着，有栖只好拉着几人对他说了抱歉飞往弟弟身边。 水门连闺女面都没见着，当务之急是封印十尾，直接和火影们一起上班。 就连叛逆许多年的佐助也到了场，用眼神狠狠嘲讽了一番有栖止水泉鼬略微有些惨不忍睹的模样。 可是，她已经来不及恭贺这孩子和兄长和好，解开心结了，和大家一起…… 她整个人都呛住，即使是反应过来，手捂住嘴，但鲜红的血依旧从缝隙中溢出。 “有栖姐！你流了好多血！”第一个看到的井野失声喊出来，同十尾发出恐怖的吼叫。 有栖看向井野，有些恍惚，好像，没有知觉了…… “有栖？” 一直在身边的止水带着颤抖的呼喊没有拉回她，有栖只是回头看那巨大的怪物被初代大人封住了尾首，然而，那东西的背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从中，一个人缓缓出现。 他要做的事。 她一定要做的事…… “别怕，止水。” 只有一个微笑，不知道是不是很像之前他想去死那天的表情，止水从脚心涌上头的冷意促使他一把抓住有栖薄薄一片的肩膀。 “别去！” 在十尾消失前。 她还是一个人飞雷神冲进了结界。 带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十尾的六道枢印已成，即使是斑为了操控他使用轮回转生的咒印出现也无法阻拦。 为什么…… 本应成为十尾人柱力的……是他才对？ “有栖？” 同样失去所有知觉的带土瘫倒在敌人当中，不可置信的看着结界内的情况。 结界内外都是如同惊涛骇浪的查克拉散发出现，在那巨浪之上屹立的却是一个女孩子。 “在里面的是有栖吗？！” “遭了啊，成人柱力了。” 一头漂亮的乌卷发变得又白又直，如同初生的婴儿还不适应这偌大的世界，左看看右看看，身边的羽翼汇聚到一起。 漂浮在空中，像是高兴，看着外面的人，脸上的愉快又一点点消失。 “你果然吸收了十尾！”止水用力拽住他的领子，将男人硬是从地上拎起来。 “是她的时空间忍术。”带土从怔愣中反应过来，只见结界里的有栖用最普通的方式身后窜出十条尾巴，她自己还在茫然中，就毁了由四个火影结成的强大结界。 第114章 “那不是小姑娘！是十尾的意识！”自来也率先带着两大仙人越到有栖的面前。 仙法五右卫门 口中喷出带着油和风的大火，有栖尖叫又痛哭，飞舞的尾巴也被烧的缩回去，变成白色的肌肤烧伤又修复，连一点擦伤都没有。 “有栖！”止水不想其他瞬身接住往下坠的有栖。 她在男人怀里挣扎，抬眼就看巨大的红色鸟居从空中坠下，浑身炸出查克拉将其轰飞。 就连抱住她的止水也被冲的老远，冬用自己挡住他的冲击，被水门救下。 “止水君，你没关系吧。” “是，多谢您。” “有栖哭的好厉害，得想办法帮她压制十尾才行。” 冬将嘴里咬着的白刀扔给止水，看着跟在有栖身后的金羽。 “小姑娘在和十尾的意志做抗争，大概是因为吸收了十尾的本体缺少封印式。”自来也从碎石堆里爬出来，就算是她本人强行压制，可作为毁灭天地的怪物，单单一个查克拉就有的受的。 其余招式不过锦上添花。 「她的精神能力已经分成金羽了，我现在没办法控制。」 “去找泉，冬。” 千手柱间想过去，但终究是两头忙碌分身乏术，宇智波斑心情不错，看那边胡作非为的女儿颇为自满，毁灭了所有他大概也只会拍手叫好。 “斑，有栖那孩子是望实的希望，也是你的希望吧。” 两个巨人的攻击毫不影响上方两人的谈话。。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你想毁了你女儿的人生吗？你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为什么还能笑。” 斑叱笑一声，支撑须佐能乎的查克拉消散了，他坐在一块碎石上，用右手扶住下颚，两眼带满杀气，左手不知道在结什么印。 “就算是我的朋友也好，兄弟也好，孩子也好，阻碍我的都得死。” 鸣人等人盯着被扔来的带土，他看着地上那摊血渍，依旧没从长久的错愕中出来。 “带土，你失败了。”鼬捂着失去光明的右眼，瞧着他无措的样子，闭上双眼，坐在他的旁边。 “我没有。” 泉拿着手中的羽毛项链，站在鼬的身边，擦擦自己的眼泪，哽咽：“无论带土你受到什么伤害，她都会替你承受的，有栖姐说，就像是在她小的时候，你保护她一样。” 金羽和带土身上的淡金色光芒呼应，如今只是微弱一片，却依旧温暖柔和。 一如她最后留在他手中的手帕，他记得里面夹着的信纸中写下的内容。 带土能活着有栖就很开心啦。 “那家伙哭的好厉害……”佐助看着远处，想着要不要去帮忙，但止水那家伙都被踢飞了。 发疯的女人好离谱。 “战争结束了么，看来是我来晚了。”大蛇丸带着还算健全的五影过来，前面两处战斗都好像不是正常人类能插手的。 战争的策划人碰面，两看相厌，带土目视前方不看他们一眼。 “没有，去帮那家伙吧，再不去那家伙打完她老公就该来打我们了。” …… 黄金花园，金花紧闭，爱丽丝蹲下身去看这些花，就看见有栖浑身是血的倒在花丛中，染红一大片。 “外面没事吧……”爱丽丝想把她抱起来，但看见自己好像也近乎消失。 力量用的太多，再这样下去，是不是会死哟？ 爱丽丝不太清楚，戳了戳这些小小的金花，注入些力量，突然间，整片花园的花都开了。 光芒刺眼，爱丽丝看见一个来访者，凌驾于这个空间以外。 “老身想或许并不能说是平安无事。” 漂在空中的老爷爷用一种庄严优雅的语气缓缓道来。 而躺在地上的有栖也浮起来，一头黑色卷发褪白，她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身鲜红的裙子也只剩白色。 “有栖？” 她的眼睛最终还是变成了和父亲一样的眼睛。 “将因果与缘集于一身，即使是经历分离与再会仍持有对未来的憧憬，相信这份力量会助你抵达你所希望之处。” * 我想去的地方…… 我想回大家的身边。 有栖在现实中醒过来，只见大家真的都在身边，止水浑身是伤，抱着她稳定了她体内不属于她的查克拉，身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带土维持着六道枢印，看着她如今截然不同的模样，没品味的面具碎掉之后露出一张苦瓜脸，看着她的样子也温柔许多。 卡卡西站在他身边，也没有像从前一样见面先是互怼三句，和平极了。 他将金羽放到有栖手心中，弯弯眉眼：“晚上好。” “姐姐，卡卡西老师真的超慢的说。”鸣人坐在她身前和她说话。 “迟到才是这家伙的常态。”佐助拿着她的刀，站在他身后。 “有栖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井野和小樱并肩站着，眼眶红红的。 止水将她月白似的发丝捋过去，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直了，软软的发丝曲过来，他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撒娇笑脸，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抱怨道： “今晚真的很辛苦啊，不过卡卡西前辈还是赶上了，有栖能醒，也是多亏了大家。” 她的目光从靠近她的弟弟妹妹到远处站着的爸爸老师，纲手大人，前代的火影脸上一一扫过。 最终停在冬的灰白身躯上，她似乎也在笑。 仅剩的金羽消失在了她的手心，有栖心满意足：“嗯，大家都辛苦啦。” “只要把宇智波斑封印，战争就结束了！” 群起的忍者们不惧强大，为了身后之人拼命向前，只剩下寥寥几人负责看守带土。 而也就是这时候被黑绝钻了空子，导致斑的真正复活，但战争还是顺利结束了。 没什么意外的，有栖揪住了这个坏东西，就是这东西三番五次害她和冬受伤，也意外这东西居然是始作俑者，直接封印带走。 佐助和鸣人觉醒了新的强大力量，和初代火影一起制止（暴打）一通斑。 啊……我叫这个好像不太好。 “爸爸。” 斑听到她的声音，缓缓睁开眼。 有栖蹲在他身边，笑的很笨，自己这样她看起来是高兴了。 身后站着两个男人，据她介绍，一个是养父，一个是丈夫，好像知道她为什么是个天然呆了，斑看了就上火，不爽的别过眼。 “既然真的复活了就没办法啦，一切都是命运嘛，我还是，很高兴的哦。” 她给他造出了两个普普通通没加持任何特殊能力的眼睛，让他足以目视光明。 伸手握住父亲的手，血缘这种关系说来奇妙，有栖用两只手包住，斑的目光落在那只手上，最终还是放松下来。 听她在耳边聒噪，该误会的，不该误会的，都真相大白。 最终，有栖也仗着十尾那通天的查克拉，给这场战争收尾，从净土归来的人们与大家团聚。 可喜可贺～ 第81章 终章 1 战后一片混乱里被迫上岗的卡卡西今天也在晚饭前平平安安下班成功。 第115章 批了某人的辞职信，还以为她休息好之后会想出去大玩特玩一通，他都准备好批另一个木叶警务部队队长的长假假条了。 大概是离得太近，没什么真实的下班感觉。 “六代批了有栖那小姑娘的辞职信！” 纲手烦躁的听着两顾问的告状，漂亮的短眉上挑，双手一摆反问：“你们有何高见？” …… 高见没有，但高低得提一提，那小姑娘太胡作非为了！五大国之间的关系刚刚才稳定下来她就撂挑子不干！ 最气人的还是六代对那小姑娘的毫无下限！那种性格又一身蛮力的小姑娘没人约束两天就能搞出事！ 悠闲的退休人民不想多听这些老家伙废话，听烦了她也撂挑子不干转身就走。 无业游民波风有栖正缩在圆椅里织围巾，她看起来是困了，朝日躺在她小腹处，抱着也是睡得真香。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卡卡西放下一束新剪的木香，把朝日抱起来，抬眼看走廊里靠着门框正闭眼假寐的宇智波斑，他手里拿着她的刀，看上去是已经修好了。 “止水还没回来？” 有栖犯困，抱着花从圆椅里起来进厨房准备晚饭，把花随手找个花瓶放下。 宇智波朝日大黏人精被抱起来之后就醒了，卡卡西把她放到她外公腿边，大约也是隔代亲，对于自己亲爹都没那么黏，看斑的第一眼就亲近。 “止水去大名城啦，一未公主结婚护卫。” “我来弄，去坐着。” 看她睡眼朦胧，卡卡西生怕她一脑袋栽进锅里，吸收了金羽之后她的生活作息活活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太太。 哦，这么对她说会生气，是漂亮的老太太。 有栖缩在矮桌旁看书，被重创后的木叶村子仍在重建，街道整改，就连影岩后方也被划到开发区。 南贺神社被毁，但好在地底设施无碍，等重建好，有栖想带父亲和丈夫闺女在那住下，红和红豆，还有花她们也不是第一次抱怨她在南贺边的小屋子难找了。 带土被关到了大牢里调查，原本斑也得进去走一遭，但被卡卡西和纲手力保下来，由有栖以及一队暗部看管，不得离开结界范围。 结果有栖大手一挥就辞职了，还批准了，小泉队长：我何德何能看住这传说中的族长。 “嘛，今天就到这里吧，接下来有我。”卡卡西对窗外藏气息的暗部说。 “是。” 果然不喜欢有人在观察自己在家。 暗部走之后斑就睁眼了，他没动，看旁边睡得正香的孙女，把刀搁到一边去了。 “迦楼罗。” 趴在花栏旁的灰鸟休眠醒来，大概是对自己这条件反射深恶痛绝，它满脸嫌恶的趴回去。 「我叫冬。」 “去拿毯子来。” 冬不动，有栖笑了笑，从自己旁边拿起女儿的小毯子，走到他身边，“父亲。” “等会就要开饭啦。” 斑看幕间夜色，一身深色浴衣，能保持一个姿势坐一天，有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思考着要不要和他出去走走。 “嗯。” “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么？” 有栖摇了摇头：“不是哦，这里是长大之后的第一个家，刚来村子的时候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就是鸣人现在的家～然后长大的公寓已经租给别的忍者啦，现在也在重修呢。” “有了朝日之后就和止水搬去南贺川啦，那里和柳鹤川很像，我很喜欢。” “柳鹤。”斑重复一遍这个地名，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瞧着女儿的银白发丝，他还是抬手，手掌落到她的发顶。 “吃饭了，有栖。” “来啦。” 2 泉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一个暗部的分队长，也没想到自己曾经很喜欢的男人能去学校当老师。 “这不是挺好的，反正宇智波斑身边有有栖，你的任务一点都不麻烦啊，不重新去问问他吗？”花带着灰丸陪她坐在学校屋顶，都那么晚了，没想到学校里还有人。 定睛一看，在教职员室备课的那个人还是好友特别关注对象。 “嘛，以前很喜欢的，但是现在却没有像以前那种很强烈的感觉了，大概是因为被抛下过一次？” 不太清楚，只知道以前是个小尾巴。 泉捋了捋长发，想来自己到年纪了，就和花说：“我想去喝酒。” …… 花无奈，只好陪她一起去。 宇智波鼬在屋顶上的两人离开之后才看过去，他知道她一直在那儿，只是，这么多年，她在向前走，这样就很好。 回家的路上，看见自来也大人正撺掇弟子往温泉街去，鸣人句句有理，说要等姐姐把朝日送过来，根本没空陪他去偷窥。 宇智波朝日，那个小姑娘有品味极了，自来也觉得多带一个小孩去好像也不是不行。 “小舅舅！” 朝日嗲声嗲气的扑到鸣人身上，有栖还想陪他们过去多走走散步呢，结果就被自来也拦下了。 说要带两人出去玩。 鸣人糊里糊涂，抱着朝日就跟他走了。 “姐姐放心了啦！一定会早点回家的说！” 有栖是舍不得闺女，但小鸣现在靠谱，也有自来也叔叔在，应该没关系……大概。 “有栖君。”鼬冷不丁的叫住她，有栖看过去，发现他抱了一大堆教材。 唔，还在准备教案啊？真是太认真了。 “晚上好呀，学校的工作刚结束吗？” “是的。” “啊，那一定没吃饭吧，我做了便当，给鼬一份，这是原来是准备给鸣人的啦，结果自来也叔叔带他们出门了。” “谢谢。” 鼬心事重重，有栖歪头看他，“是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吗？” “是关于泉的事，离开学校之前看到她和朋友了，她也是一个人居住，这么晚了，有些担心。” 有栖跟着他边走边听，看一眼月亮，说晚不晚，说早不早。 啊嘞…… 他们两个人的be走向好像还能救一救诶？意识到这点的有栖大脑疯狂运转，然后，又顿住了…… “小泉以前因为分手的事情很伤心呢，哭了很久，当时止水突然自杀我的心情也不好，所以也只是抱着利用她的心情对她伸以援手了。” “小泉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但我毕竟不是小鼬你，所以想问问，你对她是抱有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晚饭后的街角熙熙攘攘，多的是人影成双，他以前也和泉像对面的两个半大孩子一样会，并肩走在街头，只是他话不多，泉也是。 但即便是没什么说的，他认为他们之间也是没有距离的。 后来，族里出了很多事，他也进入了暗部，他们之间其实依旧保持着见面就会并肩走一走的关系。 就算是忙碌，看到她依旧会想和她走完这短短几百米的路。 直到族里真正考虑起内乱的事，情绪日积月累，他们……无法再走同一段路了。 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他们的未来也截然不同。 第116章 “大概一直都没改变过吧。” “噫，真过分，小泉可是因为你的一句话哭干了眼泪呢。” “是……过分吗？” “哼哼～就看小泉原不原谅你吧，我就不掺和你们两人的私事啦。” 停在一家居酒屋门口，有栖掀开门帘在欢迎光临的声音里找到已经畅饮到中程的两人。 找了个借口就把电灯泡拉走了，有栖放下自己的八卦心朝一脸懵逼的泉挥挥手。 嘛，他们俩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呐，要加油呀。 3 搬了新家，所有家具都要重新适应啊…… 感觉好不习惯。 大和的手脚未免也太快了，不愧是木叶第一家具使，南贺这边的房子不到一礼拜就修建到能住人。 有栖翻箱倒柜才找来花瓶，把一把漂亮的绿梅放进去，又觉得缺了什么四处翻找。 最近想做的比之前多多了，她喜欢做吃的，也捡起了画本，还天天去看亥一叔叔的花店。 卡卡西每天过来告朝日黑状顺便带一把花，又勾起她想开花店的心思，不过她准备一大堆感性终究大过理性，开店什么的，好像比当官还要麻烦，结果全打了叉，放弃了。 今天的讯鹰提早回来了，是佐助送来的。 她打开寄回来的信，信上说他审讯结束就去了铁之国，放出来就四处跑，自由惯了。 也寄回来一些矿物水晶，很漂亮，在信里写：「听说有些国家会有夫妻在无名指交换戒指的习俗。」 好浪漫噢！ 有栖光速扫完信纸，蹭的一下站起来，看自己光秃秃的手指，头脑风暴一番，直接穿上鞋子跑出去。 这些年来一直在外四处游荡的带土一定知道这是哪个国家的习俗！ 她一把推开隔壁屋子的门，往里跑。 “哥哥！” “……怎么了。” 带土看她奔过来，回头瞅她伸过来的小手，接来信纸扫两眼精准捕捉她的疑问。 “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习俗我也听说过，水之国那边也有传闻过这方面的消息。” “那是要什么样的戒指呀？我想送给止水！” …… 带土闭眼抱胸好好回忆了一番，但确实是猪脑过载，一直到亲爹冷不丁在窗外的不远处开口。 “只要你喜欢什么样的都无所谓，那种东西一般是对戒。” “嗯呐！”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带土看她风风火火的。 止水带了好消息回来，也在京都找到很漂亮的颜料，只是赶路回家找了几处都没找到妻子。 和朋友出去玩吗？ 坐在有栖之前坐着的地方，看见桌子上的矿物石，每一颗都长着一副她会喜欢到爱不释手的漂亮，这种粉蓝色梦幻到让人移不开眼。 还以为是卡卡西送她的。 “爸爸！”朝日被卡卡西送回来，看他心不在焉，闺女就很大声的对老父亲说小舅舅偷窥的地方被纲手阿姨打穿了墙，自来也爷爷进医院咯，没办法，朝日只好去找红姨姨和未来玩了。 说是去找红和未来，实际上是去和阿斯玛看杂志去了，结果被卡卡西发现，快活日子没了，好在回家妈妈也不在，可恶的大舅舅应该不会告状了。 “嘛，书已经全都没收了，就这样，我回去了。” 朝日龇牙咧嘴的朝卡卡西做鬼脸，止水满头黑线，脸上无光，按着闺女乱成一团的小脑袋和他告别。 “朝日，不可以跟大人一起看那种书！” “小舅舅也算大人吗？” …… “小舅舅也不能看！” “妈妈会给朝日看的！还说封面上面的阿姨很漂亮！” 朝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本年龄限定杂志。 止水眼前一黑，窒息的很。 “有栖看的杂志和你小舅舅看的杂志不是同一种杂志！” 他随手一摸就摸出一本少女杂志，怎么想自己闺女这个年纪都应该看这种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书！ 父女俩一声更比一声高，险些把房顶掀了，有栖回来的时候就看闺女吵的脸红脖子粗还一脸委屈。 “我回来啦。” 有栖扑到止水的背上，抱住他，今天说什么也是止水大王的心情最重要了。 “妈妈。”朝日哭唧唧的过来拉她的裙子，被妈妈的不作为伤透了心。 “朝日，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哟。” 有栖伸手把她也抱上老父亲的背，同样是夕阳，整间茶室还没透进晚秋凉意。 止水也因为这句话愣了愣，反应过来时，妻子已经再次靠近，在嘴角落下一个甜甜的吻。 掌心接触到两个有些凉的物件。 小小的环套进手指，没什么太过花哨的设计，银环嵌着透亮的宝石，一人一只。 “生日快乐，止水～” -正文完 ps.我写完咯，感觉自己遗憾还是蛮多的，和最初的样子对比一下可以说是面目全非，望实，斑和千手家的事也没有写，被我恶意跳过了哈哈。 不然我觉得我的童话故事会因为他们仨变成伦理剧。 其他的小宇智波我很喜欢他们幸福的样子，写到佐助朝日鸣人我就开心，还得是他们仨。 之后还有短短的正文番外，还有卡线，不过卡线是（簧）咳……文，我也不想删减改掉，我要大吃特吃肉肉，也不知道afd什么时候抽完疯我现在根本不敢发。 pps.最后这两章总想拉大家出来露露脸，可是我实在精力有限，加班加的死去活来。 ppps.小朝日最后该在车底，止子大醋精！ 第82章 朝日的日记 -关于妈妈的受难日 十二月三十一号，一个特别的日子。 妈妈最喜欢的一年的末尾，迎接新年的最后一天。 就是这样一个很好的日子，弟弟要出生了。 距离那天，还有两周。 对于这件事，朝日觉得爸爸，外公以及叔叔们，都应该是高兴的，可就是这样一个日子，没有一个人脸上是有笑容的。 连小舅舅也是，要知道那个人笑点是最多的，好无聊哦。 五岁的宇智波朝日今天也看一大群‘凶神恶煞’的爷爷奶奶从自己家里出来。 看样子又是被外公轰走的，因为他看起来更可怕一点，满脸都是杀气。 “朝日，欢迎回来～” 爸爸妈妈从外公身旁冒头出来，迎着女儿和送她回家的阿斯玛道别。 “妈妈，刚刚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呀。” 朝日拉着妈妈的手，有栖一如既往地顺顺闺女的乱毛，给她解释。 “因为担心弟弟出生的时候妈妈会有些危险，所以要把妈妈送去安全的地方。” “诶！妈妈会有危险吗？！内理人很厉害吗？朝日呢？”一家人进了院子，有栖身体重，坐在躺椅上，手边就是好吃的，长廊摆着一盘没下完的棋。 朝日靠在一边，缩在妈妈身边。 “朝日出生的时候呀，小小的，热热的，在妈妈身边就会笑，软软的，特别特别可爱。” 有栖抱着女儿，说的时候她也一直在笑。 第117章 但她累极了，身体中一直温养的存在连带她当时全部心力一齐被娩出去，结束之后睡了许久，气息弱的还不如小婴儿，连名字都没给刚出生的小不点起。 止水很害怕再见那一幕，这次还要怕，她的体内还存有十尾的一部分查克拉维持性命。 作为人柱力，生产也是极为危险的。 无心和老丈人继续下棋，撑着下颌倒是回忆起她第一次进产房的样子，唉，都是他的错嘛…… “那内理人也一定不会让妈妈陷入危险的！那几天我可以去和卡卡西舅舅住吗？” “很遗憾，我到时候也会去保护你妈妈生产，去找你师傅去，我已经和阿斯玛说过了。”卡卡西一声不响的已经站在了门外。 “朝日不可以一起去吗？”有栖抱着女儿说着眼睛就红了，孕妈妈的情绪就是让人捉摸不透…… 卡卡西被她几滴眼泪打的措手不及。 “很危险……万一暴走了怎么办……而且那里重新修建，连个楼梯都没有，朝日去……” 得了，再怎么说都掉金豆豆。 止水来哄都没用，还是闺女懂事，说是要出去玩，自己就收拾好了包包，陪妈妈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和红走了。 村里现在该召回的也被召回。 佐助和鸣人，以及两队暗部轮番在宅子四周守着，小樱和静音提前去准备产房，有栖看他们紧张兮兮的，自己都忍不住害怕…… 连剪个花房间看上去只有三个人，但能感觉到很多人的视线，这感觉好诡异。 “别怕，我和父亲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止水用毛巾给她擦擦手，收拾好行囊，入夜后才与大家启程。 就连鲜少露面的带土也陪在她身边，十尾的封印特殊，有栖不只要拼命生下内理人也要拼命抵抗十尾。 鸣人第一次来自己出生的地方，和佐助两人站在崖边，封印特殊，他们在此处只需要护卫。 “熟悉六道禁术的也只有斑和带土，你在这干着急不如用心感知有没有敌人接近。” 佐助看他左转右转看的眼睛疼。 “不知道姐姐和内理人怎么样了啦，上次完全错过了，也不知道这次顺不顺利，止水大哥看起来也没那么游刃有余的说，啊，我这也不是着急，就是很担心，我也想进去看姐姐的情况！” …… 还是老样子啊。 十尾的查克拉突然漏了出来，像那时一样恐怖，就算是分离了大部分尾兽，但查克拉会因为时间恢复，有朝一日，会成为比那时还有可怕的存在，从洞穴里传来有栖压抑的哭声。 “要有人在外部支撑六道封印才行！佐助君！鸣人君！”小泉冲出来将俯瞰图交给他们，完整的封印术式很庞大，覆盖了整个断崖。 突然出现的赤红色须佐能乎已经将手中的灵剑插到最下方延伸出来的符纸。 带土和止水两个没用到只长了两张嘴的家伙被斑轰出来加固封印，四个须佐巨人面对面看着，场面好不壮观。 金色九尾支援着查克拉，守在洞口，和鸣人唠起来，这种风景可不多见。 确实不多见，可是里面受苦的是我世界第一的亲亲妈妈诶！ 朝日啪的一声合上自己的日记本，内理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妈妈身边熟睡，爸爸守着几天，说什么都不让卡卡西舅舅进来。 呵呵情敌之间发生了什么谁知道呢。 朝日偷偷关上主卧的门，以为自己没被发现，结果后退一步就撞上座大山。 “带你去忍者学校的入学考试，走。” 外公手插袖，无比高冷的朝她发号施令。 朝日揪起自己说长不长的小羊毛眨巴着大眼睛朝外公说：“可是宝宝还没梳头发。” “现在梳。” “好呐！” * -给世界第一可爱的宝宝 爸爸妈妈或许没办法准时回家啦，等妈妈休息醒来，和弟弟一起来接宝宝回家哦～ 新年快乐。 有栖留 第83章 佐助的信 佐助，每个人都拥有选择的权利，每个人都是自由的。 只要我们还能叫出对方的名字，我们的羁绊就不会消失。 她说这些话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从一片昏暗中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好像有点长了。 又是一年的年岁增长，他在这里已经过了大半年，拆开由大蛇丸转交过来的礼物，是套新的衣服。 -给佐助： 生日快乐，对不起呐不能去看你啦，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朝日已经出生了哦，很健康有元气，不知道你在那里怎么样了呢？ 希望你那里平安，能够实现理想的话就太好了。 有栖留 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比他离开要早一些，也没去到婚礼，听说，她也没办婚礼。 应该是她的意思，止水那家伙应该妻奴的厉害，大概舍不得她受委屈。 大蛇丸这里也一切如旧，好像和以前与泉生活在一起没什么区别，那家伙双手已经废了，就连现在的他也完全不用忌惮。 他看着那件蕴着花香的衬衫，背后绣着宇智波的族纹，递到鼻前嗅嗅，能闻出一点水仙，不知道她嫁给止水之后会不会也穿带着宇智波族纹的衣服。 她对这些很讲究，大概是不会穿的。 水仙是小樱常买的那种，住院那段时间总是能闻到，味道很容易分辨出来。 不用凑近闻都能闻到。 又一年，有栖来了一次，听说是赶路途中，她去了一趟土之国，说是为了传递晓的情报。 “小助头发变得很长嘛～” “个子也高了，大家一定会惊讶的。” 佐助坐在前面，无言的看她替自己打理头发，毕竟是已为人母，话多就话多吧。 她扫视一圈他的卧室，夸他生活的不错，毕竟没人能像鸣人一样看自己家成垃圾场都能毫无作为。 “对啦，朝日很喜欢小恐龙哦，她很高兴你能把那个送给她。” 昏暗的房间被点上了一盏明亮的灯，兜不敢和她面对面，她也不管兜和大蛇丸在做什么。 就算拿她当实验品也不在意。 然后她被地上的某条小蛇绊了一跤。 “这是用来联络的。”佐助拉扯不及，她倒到地上，摔懵了。 “可恶的大蛇丸。” 还是第一次听她骂人。 她应该是讨厌冷血动物的，跌在地上的时候看通信用的小蛇无害的朝她吐着蛇信子。 却还是从身后的腰袋里拿出冬的丸子喂他，点了点小蛇的脑袋，放轻语气。 “再等一等吧，马上我就要回去啦，佐助在这看起来生活的不错我就不去找他麻烦了。” 小蛇从墙壁不可见的蛇洞钻出去，罪恶的女人，不过如此。 佐助把她扶起来。 “下次不要来了，麻烦。” “不～行～噢～佐助一修炼起来太拼命了，要懂得休息，你还小呢。” 哪里小，他看起来比这个永远不会变老的家伙都大了。 “你真的好烦。” “打破你的独立宣言了？哎呀～真对不起。” 第118章 “走点心吧。” 礼物总是些奇奇怪怪的伴手礼，生活用品，一开始大蛇丸还有兴趣围观，后来就不看了，自从朝日学会写字，没什么固定时间寄来的信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看不懂的字迹。 朝日对此当然没什么印象，毕竟还是太小了，后来回了村，佐助从牢狱之灾里脱身，与兄长以及照料自己长大的泉饭后做了道别，见到了她。 “我是朝日，你在找我的妈妈嘛？叔叔。” “只是来说一声，不在我走了。” 小女孩自来熟的跑过来拉住他的风衣，一头乱发，不知道是不是和她小时候一样。 说话大声开朗，娇气，也远不及她妈妈的程度。 “妈妈在午睡哦，最好还是不要吵醒妈妈睡觉啦。” “嗯，下次再来。” 他伸手把抓在自己风衣上的爪子拿下来，只是朝朝日动了动脸上的肌肉，小姑娘因为他那无差别攻击的笑容红了脸。 “初次见面，宇智波朝日。” “我是宇智波佐助。” 第84章 卡卡西的生活 “你已经醒了啊。” 卡卡西知道她醒得早，一早的清晨，她从来都是最忙的，做饭，化妆，看书，确定行程，有闲情逸致了绑个头发。 再一起出门遛狗，出发工作。 今天格外早，从床上睁眼起来，身边被褥已经冷了。 他刚睡醒出来听到外面金鸟振翅的动静，以为她已经出门了，结果没想到她还在编头发。 “嗯～今天要去和学校研究书面定稿，还有新生入学，伊鲁卡约了我和苍一起去看。” “那晚饭回来吗？” “回来吧，没有约定晚饭。” 昨天睡得太熟了么，平时她有什么动静都是会醒的，结果今天就连她化完妆都没发现醒。 “卡卡西？” 她叫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编头发的手停下，回过头看他，发现他居然在早饭的煎锅前发呆。 油噼里啪啦的炸起，油也多倒了。 手机械的打下鸡蛋。 “危险啦！”有栖看到就觉得大事不妙，身上查克拉飞速上涌，直接飞雷神把卡卡西拉到一边。 鸡蛋炸油溅的老高。 她拧了开关就去查看卡卡西的情况。 “有没有烫到？油温很高吧，吓死啦，要是烫伤一定会疼的。” 低头看着他手上的油渍，打湿的毛巾擦过手背，卡卡西这才回过神。 “不用担心我。” 有栖笑着握住他的手，从家里的药箱里找出烫伤药，指尖蘸着凝胶，帮他将药膏揉到那一点伤处。 “卡卡西太逞强啦，要不要再去休息一会儿？今天应该没有任务吧。” 啊～暗部退休之后他就没必要固定时间了，好闲，又不知道闲什么。 头发……散下来了。 他目光真的有些涣散，紧张感荡然无存，挂掉几个刚毕业的小孩之后就无所事事了。 “嘛，是没有。” “那今天就好好在家补觉吧，我晚饭会回家的。” 有栖仰头看着他眼下的青黑，他从以前开始就缺觉了，因为自己的原因，也是因为忍者的工作几乎是从懂事开始就做了，真的超厉害，也超累吧。 “……补觉啊。”卡卡西挠了挠头。 看她含笑的眼睛，放下他的手去准备早餐，招来他的战友狗崽子们做起看家护院的活儿。 “吃完早餐之后，就睡到饱吧！” - 第七班的组成在有栖的意料之中，这个队伍机缘巧合之下倒是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走过朱雀桥，她看着中忍委员会递来的考试准备报告，和上忍那边有点出入。 准备去找红豆确定方案，就被弟弟扑了满怀。 “姐姐！” “啊！笨蛋鸣人不要对有栖大人做这么失礼的事啊！” 有栖倒不至于惊吓，揉了揉弟弟的刺猬头，把他放下，看向另外两个小家伙。 “没关系啦，你们在等卡卡西老师吗？” “是啦是啦，卡卡西老师超级过分的说！每次都是叫我们八点出来集合！结果自己迟到几个小时！” “害得我脸都没有洗，牙都没来得及刷就得急急忙忙出门的说！” 鸣人大声控诉自己的无良老师，有栖大惊失色的看着自己胸口的新衣服。 还好没有不知名黄色。 “下次提前十分钟起床啦，你真的很喜欢睡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小鸣是个忍者了。” “就算是那样卡卡西老师也不会提早来了啦！” 鸣人从姐姐那里接过手帕擦脸，又气又急，只见小樱佐助无比赞同的点头。 “卡卡西老师很早之前就出门了哦，忍耐也是忍者的必修课，多一点耐心和信任吧，老师不会无缘无故放你们鸽子的。” ……帮助猫？ 那家伙会帮助猫？ 不是，这也算理由？ 佐助无语撇头，一言不发的靠在桥柱旁。 “今天也是好时机，教你们特别的训练方式吧。” 旗木.忘了时间.卡.观光慰灵碑年卡用户.卡西姗姗来迟就看见有栖正带着（自己的）学生盘腿坐在朱雀桥边修炼。 “哟，有栖也在啊。” “今天天气也很好嘛，有个婆婆需要我帮助过马路。” 鬼信啊。 佐助拽了吧唧的回头瞪他，有栖随手撇了朵小红花站起身来给他。 一场奇怪的交接仪式结束。 有栖回头看了一眼弟弟妹妹，忍着笑挥挥手走人。 小樱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突然惊醒，就看卡卡西老师正在摇鸣人。 “快醒一醒，鸣人该去执行任务了。” 卡卡西也忍不住笑他，好像他姐姐缺的觉全都补到他身上去了。 “姐姐……”哈喇子还挂在下巴上，人虽然睁眼了但好像还在梦里。 开机速度过于缓慢，卡卡西耐心十足的等他清醒。 “啊！卡卡西老师！” “难道说难道说……就我睡着了的说？！” “嘛，按她的修炼方式能感觉到的吧，下次再试试。” “诶？！睡觉算什么修炼啊！” “她教的可不是睡觉，超级大笨蛋。” 身后几个小鬼巴拉巴拉的吵，前面的卡卡西始终在笑。 …… 和平真好啊～ - 她也就出门做了几天任务，回来肚子里就有个不知男女的小孩了？ 卡卡西有些窒息的看着她的检查报告，太阳穴突突的疼，抬头看止水，他正在等待审判。 他再次真诚的发出疑惑，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整个会客厅都沉在要死的寂静里。 “我回来啦。” 有栖迟迟到家，她刚刚打开门，止水就走过来了，把她怀里抱着的书都接过去。 “欢迎回来～” 有栖原本只是去申请产假的，结果没休成，纲手只看了一眼就驳回了，还把她的申请单揉成了一团丢回给她，很糟糕。 没办法，她只好打道回府，顺便买些普通的育儿百科书，还领了结婚申请书，还在回来的路上在一直光顾的食材店里买了晚餐材料。 第119章 卡卡西不自在的坐在原地，好像什么姿势都不舒服，纠结半天，还是把书放下，钻进厨房。 “卡卡西饿了呀？” “我买了没吃过的鱼哦，听井上婆婆说是从很远的地方运输过来的。” 那鱼在袋子里跳的厉害，卡卡西把那鱼接过放到水缸里，视线定格在她的小腹上。 呃，自觉尴尬，伸手又把她手上其他东西拿走，自顾自的下厨。 有栖歪了歪脑袋，低头看眼他刚刚视线停留的位置，他怎么什么都不说啦。 “卡卡西？” “止水呢？” “我买了书，他帮我放去书房了。” …… 话题戛然而止，卡卡西心不在焉的处理还没处理完的葫芦瓜。 有栖观察良久，菜板有节奏的响，又急又快。 “难道说……卡卡西你在紧张吗？” 他疑惑的抬起一点目光。 手下动作不停，心情莫名的就好像松下来了，真的在紧张啊？ 后知后觉的感觉再没将他绷的死紧，卡卡西放松了一点，再次看回案板上，对有栖说：“去坐着吧，我想一想。” 他想了许多种可能会发生的场景，大打出手的都有，止水这个小鬼比他看上去那种无害要危险的多，唉……愁的头发都白了。 饭桌上，止水提了他要和有栖结婚，他们俩一早就讨论过了，申请书也填好，现在只是告诉他。 卡卡西一点也不意外，但这家伙还是个职场旧新人，在上忍公寓那堪堪有个落脚地。 比预想过的场景都要平淡，他真的听到止水说：“卡卡西前辈，请允许我和有栖结婚。” 心中五味杂陈，眼看着那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波风有栖，最终还是生硬的扯出一个笑脸。 算啦，她幸福就足够了，还是给个好脸色吧，不然多扫兴啊。 卡卡西弯了弯眼睛，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止水，“等新的宅子安置好再让她搬过去吧，虽然你有可能会介意，但是，这里会一直都是有栖的家。” “以后她就交给你了，要让她幸福啊。” 止水郑重其事的低下头，一直到最后，他们的手也不曾分开过，相视一笑。 认真答复：“好。” - 战后的清算已经结束了。 火影的活让人忙的脚不离地，村子的布局变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大概还有一天的收押吧，出去之后，有想过要做什么吗？”卡卡西坐在带土对面，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对面。 对面那个（物体）正全身放空的瘫在墙壁上。 “继续当忍者？能行么？”他随口说。 卡卡西倒是认真回复：“大概不行吧，很多双眼睛在看，把你们留下有栖基本上就已经和其他四大国撕破脸了。” “她跑的倒是干脆利落。” 带土扯了下嘴角，无言嘲讽四国碍于压力不敢向那小姑娘示威，打开一边用手帕包着的便当盒。 他小心的把手帕对角折好，放到干净的地方。 “给她的花店打下手也是不错的选择，去不去。” “听起来不错。” 好简单的就同意啦？ 卡卡西出了地牢，看眼西沉的太阳，连咸蛋黄都没见到，他往南贺方向去。 就看那小公主正撺掇她爹她妈给屋子做个独立儿童房，土遁和木遁轮番上阵，但小公主依旧不满意。 “棕色的屋顶好像有些奇怪，和妈妈的房子看起来一点也不相配，朝日想要粉色的！” 她一扭头就看见远远往这走的白毛火影，大喊出声：“啊，舅舅来了！朝日还想在墙上做布鲁的头像！” 有栖说：“诶，只做布鲁的么？剩下的大家要是知道会很伤心的耶。” “唔……那那那，朝日全都要！” 卡卡西走近，仰头看这些崭新的岩块，把手按在上面，注入查克拉。 不到一分钟就搞定了，随后，小公主又提了一连串让人应接不暇的要求…… 是是是， 卡卡西瘫在最新的宇智波宅的软垫上放空大脑。 和平期间也是很忙碌啊。 第85章 泉的心事 宇智波泉从……五岁的时候就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了。 那天她失去了父亲，死在一块瓦砾下，但她也被一个少年从同样的瓦砾下救下。 就像是光一样，她一下，就看见了前路。 无穷的害怕里，无论她怎么哭，那个少年都紧紧的牵着她的手。 “是四代大人的女儿，好厉害，才七岁就将那个妖狐制服了，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村子外围被破坏的很严重，巨大的树木被保留下来，泉仰头看着那些树木，那个怪物残暴的破坏了大半，只有一点点被保留了下来。 大家都在看没有收拾的混乱街道，称赞那个年纪不大的小英雄，她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一夜，不止一个拯救她的人。 “妈妈，四代大人的女儿真是了不起。” “是啊，听说才七岁，对不起……泉，妈妈也不了解写轮眼，没办法帮你……” 母亲与族里的关系不好，大概是因为她曾经外嫁，引起族里的大人不满。 但自己却在族里过得不错，因为她已经开眼了。 很多大人都夸她是个可造之材。 “妈妈，我也想和四代大人的女儿一样，我会努力学习的。” 宇智波夜月摸了摸女儿打发顶，为她感受到骄傲。 全族迁族地时，宇智波夜月和泉已经搬进新屋子，准备好了母亲想做的炸串店。 她在店里望出去，看见最前面的就是她很想见的四代火影的女儿。 她和族里有名的止水坐在推车上，正不快不慢的往族地里很大的住宅区走，前面拉车的金鸟看起来特别气派。 “泉，你在看有栖小姐啊。” “帮我把这个送过去吧，希望她会喜欢。” 夜月拿出一袋新炸的鸡肉，递给女儿。 泉也想得到她的喜欢，也是第一次知道，那位一直被她当做目标的姐姐的名字。 “有栖大人！” 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只见上面正在和少年坐在一起翻花绳的女孩愣了愣，露出一个娇憨的笑容：“我是有栖哦。” 泉追着推车，卖力的抬起手，红着脸喊：“这，这是我妈妈新做的。” “哇，谢谢，热乎乎的，闻起来也好香。” 有栖怕冷，把炸鸡抱进怀里，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止水把被拽走的毛毯给她重新掖回去。 泉看到最里面的鼬，眼睛一眨不眨的正在看她，对上视线，他友好的弯了弯眼睛，整张脸都红了，脚步顿下，看他们慢慢远离。 心脏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是叶月的女儿啊。” “是！富岳先生辛苦了！” 富岳族长与她搭话，美琴阿姨也是妈妈的旧相识了，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她看眼前路过的牛车马车，上面多多少少都挂着团扇族徽，这才有一种，她也是宇智波一族的感觉。 街道……热闹起来了。 第120章 后来她成了忍者，做了下忍，鼬君早早毕业，熟悉的人越来越少。 整个班，她突然就变成孤零零的那个了。 “什么啊……现在不是在上课吗？” 是曾经见过的学姐，她脖子上套着木叶的标志。 “有栖大人的朋友……？” “大人？哇，那家伙好像不太喜欢别人这么叫她，放松一点，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的朋友，我是犬冢花。” 花手插着兜，身边站着三条神采奕奕的狗。 “犬冢……前辈。” “哇，我也不喜欢紧绷的感觉啊，叫我花吧，你是宇智波吧？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我印象里的宇智波都的亮到让人没眼看。” ……？ 泉回忆思索了良久，亮？ “有栖身边那个宇智波帅哥，还有鼬，不过有栖那家伙也是过于闪亮了。” “……他们都是很厉害的啦，我还……” 差的远呢。 少女被世界的参差打压低下头，花忍不住后仰，嫌弃的噫了一声。 “花，我帮你把中忍报名表拿来啦，亥一叔叔……咦？小泉？”有栖噌的落地，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泉猛的抬头，一直以来的目标好像更漂亮了，她没带护额，也没穿马甲。 看上去都不像是个忍者。 “既然叫我一声前辈我就教你一点东西吧。”她抬起手臂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比自己矮，但比自己牛的火影秘书。 完全不服输。 “我在忍者学校的目标就是胜过她，结果到现在我都没赢过，抬起你的头，你是宇智波吧，带着你的姓氏就要以它为荣。” “即使是输，也要有尊严。” “呜哇，花好帅哦。”有栖福至心灵的给她鼓掌拍手。 花骄傲的挺了挺胸，伸手接过拿来的申请表，扬着下巴走的，好友格外捧场的做仰慕的姿势呢。 “考试要加油哦，我到时候会来看的。” “一次就通过给你看！” 犬冢花带着灰丸走出去，声音铿锵有力带着满满的气势。 有栖目送好友的身影消失才回头看泉，大家关注点都差不多，她问：“在学校出了什么事吗？” “有栖……姐。” 泉抬起眸子，看她如此闪闪发光的样子，她再度低下眸子，却看见了一只手停在她的身前。 “看上去也不是有意想逃课的呢，就不送你回去啦，今天的太阳和风都很大呢，我做了便当，去找个阴凉地一起去吃点吧。” 她没有问她逃课的原因，便当很美味，甜食总是治愈人心，两人在树荫下坐了很久。 “小泉，你是为什么想要成为忍者呢？” 泉不解，成为忍者的理由？理由很多，赚钱，一族的荣耀，为了身旁的人，自己也有天赋。 “我的老师在我以前问过这个，我认为，这个问题对于一个想要成为忍者的人是很重要的。” “这个答案也支撑我走到了现在。” 比起前几年还带着孩子气的娇憨，她现在已经能见到一些优雅了。 成长？ 是的，无论是有栖大人，还是鼬君，所有人，都在拼命的向前跑。 “我……” “我只是想和喜欢的人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她更焦虑了，抱着腿，依旧迷惘，越来越没有自信，自己花费这么多年，却仍旧看不见他们的背影。 “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决定哦，能决定自己未来的只有自己的选择，相信自己。” _ 宇智波泉和犬冢花成了奇怪的火锅搭子。 就像有栖和她的那些甜点狂热爱好搭子一样，能见到泉和花同时出现，八成就是在火锅店，不在店里就是去店的路上。 那天他们正好都夜班结束，早饭中饭赶在一起吃。 “啊～没想到有栖姐真的退休了。” 要说这件事别的人最多有意见，真不舍得的数来数去，八成只有泉一个。 “我还以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那家伙志愿一直都不是忍者啊？” “诶？！” 花看她是真不知道，贴心给她抖她偶像黑料。 “那家伙从以前被前代说‘啊，你眼里一点韧性都没有是我最讨厌的类型’之后，就决定三十岁退休了。” 论对波风有栖无语的，纲手永远首当其冲。 用那个真·退休养老放飞自我的前代的话来讲：她的那个脑回路好像格外与众不同，永远和自己是两个方向。 泉似乎没有被安慰到，失魂落魄的放下筷子。 两人从店里出来，碰到止水带队正要出村。 猿飞才之助，志村刈月，还有个新人中忍都离得他们队长远远的，止水看见泉两眼都在发光，拎着两手的东西瞬身过来，举起来。 “来的正好！小泉！” ……？ 于是，午休点，泉正好回家路上，顺便给住在不远处的有栖姐送止水哥的伴手礼，没办法，止水哥指名的任务太多了，原本估计也是想用瞬身闪送…… “是送去给有栖的？” 奇怪……他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泉看着眼前的鼬，点点头，随后两个人就走在同一条路上了，奇怪的是； 这条路好像变长了。 “鼬君，忍者学校的工作还适应吗？” “嗯，学生们已经习惯我上课了，下午的课还是由高弥老师上。” “咦？老师在没课的时候离开学校没问题吗？” “我想还是有的，我和伊鲁卡老师说过了，新编制的教材我昨天拿回家了，下午有空，就把教案完成好了。” 他才进入工作状态三天诶…… “好快。” 南贺神社旧址，如今这里已经没了神社，而大部分的宇智波，都住在新的住宅区中。 只有泉住在靠近火影楼的双人公寓。 她按着门铃，往里望，花枝爬满屋檐，泉没办法在这进行感知。 “有栖姐，不在家吗？斑先生和负责的暗部好像也不在……” “她和她父亲散步去了吧，他们的感情比预想中要好很多。”鼬不假思索，正想帮她把那两大袋东西放进她的院子里。 话音刚落，冬从内院飞出来，爪子抓起，把她手中的东西带进屋。 甚至懒得问候一声，相当傲慢的转过身。 泉和鼬也在此分开，工作的工作，休息的休息，一切如同从前。 回归生活的半年后； 有栖姐和止水哥在新家补办了一个小小的仪式，据说只有这样新娘父亲才能对新郎满意……一点点。 宇智波朝日在上面和爸爸妈妈拍完照，就没在上面待住，小疯子似的乱跑。 她的目光一直在族人叔叔阿姨上来回打转，她跑下来，才之助被撞开，小手拉住泉的裙子就问： “泉阿姨，你和鼬叔叔在谈恋爱吗？要结婚吗！” “没有！怎么可能！” “可是鼬叔叔一直在看阿姨耶。”朝日脑袋转来转去，不怀好意的笑笑，丝毫不顾及阿姨越来越红的脸。 “爸爸给妈妈求婚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第121章 ！！！ 泉没捂住小姑娘的嘴巴，从头到脚都麻了，止不住的羞赧却还是没忍住抬头。 视线不出意外的就撞上了。 第86章 止水的私心 父母，祖父母都是忍者，从第一次忍界大战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年，第二次战争从开始，到结束。 祖父母战死，而父母也在战后没多久就因为旧疾撒手人寰。 整个战争对止水的家庭冲击极大，以至于他才刚刚三岁便学会了握刀，以及，独自活下去。 族里像他这样的孩子不少，他的生活还算是轻松，就还是勉勉强强不会饿肚子的情况。 “止水！一起来吃饭吧！”比他大三岁的族兄已经在忍者学校上课了，他看了一眼他正在吃的烤鱼，笑了下就答应一起坐下了。 过几年止水也六岁进入忍者学校，预料之中的一骑绝尘，他看着班上的同班同学，资质平庸但依旧想要成为忍者。 只有六岁的孩子都想成为村子的其中一份力量。 宇智波止水，也是这样想的。 一定要守护村子，不要让别的孩子和他一样。 不止是家人们的遗愿，更是他的梦想。 他比他们拥有更强的力量，就要走在他们的前面。 七岁，在忍者学校待了有半年，战争突然爆发了。 他符合提前毕业的标准，申请通过。 队友是两个他比他大五岁的毕业生下忍，与他们一起毕业的队友已经死了。 说起来比较残酷。 就算是提前成了下忍，日常依旧没什么变化，他多了两个陪练，只是他依旧出色的过分，就算是比他年长几岁的也没他厉害。 任务的时候，有一个上忍班长，是个出色的奈良族人，智商很高，是她非常欣赏的存在。 只是他没空带下忍新人，他成为下忍的三个月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战场上的最前线。 没有上忍班长带队只能做些简单的任务，枯燥到渐渐习惯。 第一年就报名了中忍考试，他很自信，笔试，野外生存，情报收集，完成任务。 毫无破绽的就通过了。 对于写轮眼的用处他越来越得心应手，得益于长久来一刻不停的修炼，终于没什么压力的站在了最后一场考试的舞台上。 某个高层的女儿突然跑进了考试用的会场，太过显眼的红色，声音清脆甜腻，就像三色团子一样。 大家都在看。 被抱住的那个前辈只好把她抱起来。 止水和队友们站在一起，因为三天的演习，他想尽可能的保存体力。 靠在墙边，青泽和裕已经和他们的同期们说起来了，听说是波风大人的养女。 她看起来不太在乎别人的目光，自顾自的和那个前辈在一起，乖乖的抱着，之后就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被团团围在所有人里面，就算被姗姗来迟的族兄吸引开了注意力。 他看到她倒竖的眉毛，缩在那个正为难的前辈怀里，从人群里逃出来。 后来，他们就认识了，交换了名字，互换了目光。 真可爱，一想到自己拼死拼活就是在保护像她一样可爱的小家伙，就觉得刀好像轻了半分。 中忍之后，他们小队就奔波在水之国的战场，自顾不暇的时候，夹在火之国与水之国的涡之国一夕之间覆灭。 前线分出两个大队赶去时整个战场已成遗址，找不到活人，战况何其惨烈。 止水有些惆怅的跟在队伍的后面，他看着附近死者的伤口，惨死的样子。 即使是生命力强如漩涡一族，伤成这样也无力回天。 “止水哥哥？” 有栖也到了入学的年纪，她时常逃课，他回来的时候常常能看见她游荡于村里各种各样的地方。 对于成为忍者必要的那些特质，她毫无疑问是天赋型的，想法又多又厉害，还是三代的弟子。 她每次见到他都会甜甜的喊一声他的名字，身上挂着很多东西，大摇大摆的在上课时间乱跑，每次，好像都比上一次，更可爱一些。 这次是在训练场碰见的，他拎着短刀走近，看见放在旁边的画板和缝着名字的背包，用一块布遮着，人在更深处。 带土哥的手里剑术长进了。 那只小羊头发长了一点点，和卡卡西前辈在一起修炼，手里拿着手里剑正在比划，她看起来并不喜欢用冷兵器。 和看上去不太一样，卡卡西前辈对她有耐心极了，一句都没语气重过，反观对带土哥，好像一句不怼浑身难受。 “你是……宇智波的止水君？来修炼吗？” 身后的波风水门上忍带着妻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心里一惊，点点头。 “水门大人，玖辛奈大人。” “不，我只是，散步。”往后退了一步，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就快步离开。 留下满脸莫名的夫妻俩。 战争打的很凶，止水战功立了不少，除了停战休战几乎没从前线出来过。 先死去的是裕，没过多久青泽也死了，他跟在奈良敕取身边依旧在战斗来不及悲伤。 但是来不及，也不代表不会悲伤。 看完牺牲者的马革裹尸，止水身心俱疲的躺在营地外的巨石上，乌鸦飞来飞去，草木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观察中。 那时，他们两人去窃取水之国的攻防机密，撤退时被雾隐的追杀部队察觉。 奈良敕取为垫后死在了一个用沸遁的血继限界女忍者术下。 止水因此得到了一个瞬身的名号，可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四个人……到最后也只剩他了。 一片黑暗里，他终究还是迷失了方向，麻木的跟在队伍的后面，回了村子，人声鼎沸。 他有些无法适应的走进人群里，回过头看最后进来的战友们，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只是，好难过。 人群开始走动，他依旧看着最后面，后背被撞上也浑然不觉。 “止水哥哥？” 清脆，像风铃一样无比空灵的声音，就如同不见的日光，将他拢住。 他忍着不知为何涌上眼眶的泪水，握住她的手。 “是……有栖啊。” 手中不再是冷硬的武器。 他握着的是一只被他，被他们拼尽全力守护住的小女孩的手啊。 “欢迎回来，哥哥。” 宇智波止水第一次不想放开这样一个温暖软和的小家伙，他知道她或许并不是专门来找他的，她或许已经有喜欢的家伙了。 宇智波止水清楚。 私心如汪洋扩散，宇智波止水不想让她就这样离开自己。 小小的身体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陷入一个不算宽厚的胸膛中，有栖愣了愣，伸手回抱住他。 “我回来了。” 颤抖的声线，刻意流露出的弱小，也让这个单薄的拥抱加重一分。 他知道，她会喜欢他的。 波风有栖会深深喜欢上宇智波止水的。 止水向来资优生，看待感情也一样，一年一年过去，他从来没输过，也从不认为自己输过。 第122章 只是事与愿违，终究是天真了一把，输了一场不该输的仗，赔上了命。 输了。 …… 太亲密了。 止水醒来的那一晚，佐助跟着泉走了，看见院子里相处的卡卡西和有栖，他们比从前都要亲密的多。 生活的痕迹从来不作假。 他所空缺的五年时间里，卡卡西一直认真周到的关爱着，陪伴着，他们本来就无比亲近，和与自己不一样。 死鱼眼起身转头就看他盘腿正坐在长廊，对方蹩脚的挪开视线，尴尬的气氛扑面而来。 神经刺的发痛，卡卡西窒息的回头对正坐圆椅里看小黄书的女主角说： “止水不在的这几年村子有些运行也不知道，通行证和档案也要重新启动，有栖大人，您卖个面子如何？” 有栖相当不走心，头都没抬，招招手让他陪止水去。 “……五代大人和有栖很合不来耶，卡卡西大人名声在外您去更合适。” 卡卡西补充： “签个字而已，总得提前和火影大人报备。” “村里谁比大名鼎鼎的有栖大人的面子好使唷。” 好熟练的阿谀奉承，止水看他们俩一个比一个虚弱的音色，一个比一个逃避。 有栖无语的抬了抬上眼皮，漂亮的小脸露出满分嫌弃的表情，这才一脚蹬起圆椅下的拖鞋。 “我去去就回。” 她随手披上外袍，消失在院里。 入了夜的花园，仍是亮堂堂的，止水知道他是故意支开有栖，一脸莫名看着卡卡西。 他捡起被她放在原处的小说，也不适应的挠了挠自己的扫把头。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别被她看出来了，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了，珍惜自己的小命，也珍惜珍惜她吧。” 一想到这‘好像’是情敌，止水被他开解就郁闷，但是他说的就是正确答案。 两人走在村子主街上，手牵着手，看着人变多了的街道，就算现在为时不早，这整条商业街依旧热闹。 琐事都办完了，她也答应他留在自己身边了，他心里格外满足，手里捏着软软的手，走进从前一直走的小路。 回到那宇智波族地去。 如今已经荒芜，不见人烟。 他本想换一处地去，鸦舍，或是干脆去温泉街。 可有栖拉着他，露出一个微笑，推开门，仍如从前那般的小院落入他的目中。 花枝布满墙头，和室纸门打开，未落一粒尘埃，松香花香混杂，两人走进院子。 那盆她第一次送给他的竹子，挺拔直立，竹顶碧绿色的叶子垂下，屹立在矮桌桌边，一切如他失败前的样子。 两人停在院子中，有栖转过头来，垫起脚来，抱住他的脖子，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两人交换目光，忍不住笑出来，虽然眼底染上了红，但无比开心。 “欢迎回来，止水。” 有栖仰头贴去，厮摩还没来得及品味，她就放松准备下地了，止水哪放的下去，手中握着，不舍得用力，只是低头再去寻。 两人拥在一起，吻在一块儿。 现在，就只剩他们了。 身边气氛暧昧； 他沉迷暧昧。 第87章 那个晚冬 宇智波止水死在一个早春，雪彻底溶于大地，樱花还没开的春天，她怕冷，怕的就算是温度已经回暖的春天，也是能待在屋子里就待在屋子里。 旗木卡卡西记得，因为他突然间选择自杀，波风有栖连哭都没能哭出来，但她变得很脆弱，脆弱到一听到这个提都不能提的名字就能发病厥过去。 以至于她在医院里躺了近两个月。 她的精神差的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 无论谁来说都不管用，卡卡西静静的，在旁边给她念诗，春天的第一束花终于开的那天，卡卡西挑了很久，买了最漂亮的那一朵迎春，放在她的床头。 逐渐变得能说话了，也不会说晕就晕，眼睛慢慢恢复流光溢彩，她除了有点瘦，依旧漂亮。 上天对她是极好的，就算是病人，她也是漂亮的病人，没有瘦脱了相，只是削尖了下巴，眼窝陷下一点，没有力气，花也在几天后有些要败的迹象。 卡卡西捏着手中的金色羽毛，听她的动静，她不想躺在病床上了。 把她扶起来，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喂着瘦肉粥，按着她不会吐的剂量喂，适时的给她带口她新洗的叶子。 “花……”她难过的看着这朵蔫蔫的迎春，卡卡西抚着她的脑袋，放下碗。 她低头用了木遁，只是体力如流水，没一下她的脸色变得煞白，花倒是不蔫儿了，卡卡西抱着她，握住她的手有些紧。 隔着面罩他垂头亲她那能看见青绿血管的细长脖颈，太瘦了，手上捏的愈来愈重，直到听到她难忍的呜咽声才回过神来。 “我去挑新的送你，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不要逞强。” 他不忍的看着被他捏红的手腕，抬起她的手腕，指节弯下将贴在脸上的面罩落下，细细的吻着。 “嗯……我知道的。” 她的身体一直没有康复过，这时候忍者学校的一个中忍老师也恰巧在冬日的一次任务不幸丧命，三代担心弟子状况，希望她能因为看新生命成长而重新振作，就将她安排进了学校。 四月新学期，花从老师那听来有栖出院的消息，她当即就跑来了，看到就是穿着粉色裤裙的女孩被白发暗部装束男人牵在手里，一眼就能看见，因为实在是突出。 “你没事吧……感觉你快死了啊。”花抱着手走近，狗子们嘴里都叼着新鲜漂亮的花，有栖看着露出个笑容。 明明是个老师，却比学生看着都要像个小孩，哪家老师要家长接送的。 卡卡西不满的抬起一点眼皮，杀气漏出来，嘶，怪吓人的，有栖握着手中的小花，放松了不少，微微一笑。 “没事啦……只是还没彻底恢复。” 看她是真高兴些了卡卡西这才放心，他把手中的布袋交到她手心里，好好握住，叮嘱： “下午我再来接你，便当要都吃光。” 有栖慢腾腾的点头回应。 虽然像是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般，那白发男人弯手轻轻拉下自己的面罩，褪到嘴唇下面一点的部位。 花只看一眼脸就红了，看他漫不经心的露出脸，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这不是，超级帅的吗！ 眼眸丝滑移动，只是看她。 他对待她，就像捧着一件易碎品，低头吻在她的嘴角，抬起她的手。 “我走了。” 嘴唇再次轻轻吻过指尖，像是不舍得拉上面罩，松开葱白瘦弱的小手，拢了拢她的凌霄花短褂，好像是走前不吻就仿佛没上发条，走两步就会摔个粉碎，一件是要抱在怀里的精致陶瓷娃娃。 “路上小心。” 好浮夸，又好惊人，花觉得那个暗部大哥好像变了，本来是个哥哥角色的，现在变得，很不得了…… 是那种方面的不得了。 幸好这么早，还没几个学生，不然得有多少爱看美色的小姑娘心碎啊。 第123章 她忍着反胃狂翻白眼，挽起好友手臂一起进纯洁干净的学校。 “有栖，在学校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习惯这里的工作，还真是跟做梦一样……” “伊鲁卡，谢谢。” 办公桌在窗边，有栖整理好了书架，花看得出她难受，就这小小的一段路，几本书，她的额头居然沁出了汗。 “我说……你真的没问题吗？”她抽过几张卫生纸，看到她手上的压痕，忍不住倒抽两口凉气。 她真的变成一个易碎品了。 “没事的……只是普通的日常生活没问题。” “那其他的呢？” 她其实记不太清了，无论是止水，还是她被宇智波绑架的事儿，她那天不过普普通通的准备去找男友。 就被几个熟悉的宇智波押着，她没攻击他们，但也不会让他们简简单单的带走。 奇怪的是止水没有出现，所有人都在奇怪，这次行动的主角没有到场。 “八代，出事了！” 止水做不到，他放弃了，无论是劝阻家族的激进派，还是乖乖听从他们的话攻击他的有栖。 即使是族人的保证，绑架她来只为拥有一个能和火影谈判的权利。 哪怕是有火影大人的承诺。 宇智波止水做不到。 最后出现是在南贺，众人的眼中只有一个背影，一跃而下，能在崖边看见恐怖血迹。 而后面坐着的已然是中了别天神正神志不清的波风有栖，她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本就模模糊糊的记忆在她瞬身飞去之后更是记不起来。 “有栖姐。”恍惚之间她只记得是鼬把她抱起来。 她忘了自己当时是种什么样的心情，直到现在也想不起来，依旧是那片金光，将她包裹起来。 头好痛，心脏也好痛，呼吸……死了就结束了。 花是个兽医，再怎么说，也是个医，第一节 课之前，她好好站在已经三年级的孩子们面前。 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名字。 波风有栖。 这个老师的脸色，未免也太差……日向宁次手放在腿上，寻着幼年的记忆，想起来有过几面缘的女人。 波风有栖，三代火影的弟子。 她声音不大不小的自我介绍，保证每个人都能听见，“今年十七岁，今后会代替吉良老师负责让大家了解到身为一个合格的……忍者究竟需要哪些知识，能力，请多指教。” 她自己就是一个不适合成为忍者的人。 有栖实际不知道她要如何才能负责好孩子们的教育问题，成为她成为不了的存在，他们未来会比自己更重要。 只是按照课本上的知识传授给他们。 一天的课程结束，卡卡西比自己下班的时间早，花已经带着弟弟回去，鸣人突袭了教职员室。 卡卡西来的时候看见她坐在学校门口的秋千上，弟弟坐在她的腿上抱着脖子正在撒娇。 他走近就拎着他后脖颈起来了，鸣人挣扎的厉害，但他显然没注意到他姐姐煞白的脸。 “晚饭自己去解决，能做到吗？你今年八岁了。”手里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顺出来的钱包，鼓鼓囊囊的，都是这小子攒下的零花钱，在小鬼里算有钱的了。 他又在里面塞了五张一百円，钱包放回小孩怀里，他没应，反而瞪卡卡西。 “大哥哥，你可不要欺负我姐姐噢。” …… 有栖因为孩子气的话笑出来，卡卡西蹲在金毛前小孩，揉了揉小孩的刺猬头，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小孩自个儿就跑了，他站起来将她的手握住，弯了弯眉眼，语气温柔十足，“回家吧。” 他这样说，她总是会听的，有栖从来没有不听过他的话，他也向来宠着她，爱护着她。 可有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多到好像已经拼凑不出完整的波风有栖了，想什么都很困难，头很疼，特别疼。 冬也很虚弱，每天都只能趴在小洋楼的屋顶，偶尔飞起来，她坐在窗边，望出去就能看见。 冬天悄无声息的去了，她抱着腿，靠在窗边数着窗外有几只小鸟飞过，觉得精神好了不少。 突然想起自己这样坐着实在是太浪费时间，就转身去找自己以前的教科书重新看起来，忍者学校时期她基本都是看一眼就当看完了。 卡卡西拿着晚饭过来看她看得这么认真，还以为是什么高级忍术，冒头过来，大跌眼镜。 “忍者学校的工作遇到麻烦了吗？” 有栖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课本，像是那字镶了层金边，她听卡卡西问，就先摇了摇头，手里眼里还在看。 “没什么，今天上课也很顺利，吉良老师留下了一些教案，伊鲁卡也告诉我关于老师应该怎么做，只是觉得如果闲下来头就有些疼。” 卡卡西一听她说疼就紧张，放下餐盘问东问西，有栖觉得他有些应激了，连忙安抚，表示自己没什么大事。 “就是想试试自己写一写教案啦，因为我没有写过，老实说课本上的东西我虽然知道，但是我有些不确定我了解的和课本是不是一样的。” 学校的工作也简单多了，通常忍者学校负责的老师除了特殊另开的课程都是一个老师负责一个整个班级，她工作简单多了，一般的户外课程都不用出席，就负责理论课程，书面知识。 有栖过得非常轻松是真的，比起在中枢，工作前线，虽然工作时间被拉长了，但她也并不觉得紧绷。 有栖冷不丁突然‘啊’了声，背都坐直了，课本拍在腿上。 卡卡西一激灵，蹲下身小心的扶住她的手，看她的情况，有栖看向他只是一脸大事不妙，颤颤巍巍的说：“忘记给学生们布置作业了！” 第88章 一点心思 有栖以前不爱写家庭作业也没缺过任何一次，就连最后一次寒假作业空缺，新学期吉丸都没说什么，她开学第二天也自觉补好齐齐上交了。 对于她来说这毫无疑问是顺手的事情，因为对比三代老师给她的作业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吉丸的作业按页数发，三代老师按卷轴发，孰轻孰重。 有栖毫无疑问继承了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作风。 “这三周的课程结束的很顺利呢，明天会有一个小小的结课测试，还有一直没给大家布置的家庭作业我也考虑好了，那就是请大家交给我一份关于自己对自己作为实习忍者两年来的心得体会，大家要加油哦。” “是！老师！请问具体是需要什么呢！”一个发尾齐齐翘起的道服小少年举手站起来。 声音无比洪亮，有栖站在最前面，像是有些被他吓到了，摆摆手让他坐下，手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堆卷轴。 她不假思索，笑着回答：“具体的话，什么都可以哦。” 话已出口，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解释的太敷衍了，继续帮她补充。 “为什么想要成为忍者，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忍者，学习的两年来这份心意有没有发生改变？” “擅长的事情有没有变得更擅长呢？不擅长的事情有没有拼命的努力过呢？比起我的命题，我其实更想得到大家真正想对我说的事情，什么都好。” 第124章 “一时间没有完成也没关系，我想我会等大家到你们成为独挡一面的忍者前。” 她一个一个将卷轴递到她们的手里，观察他们的表情，大概是理解了作为一个老师的骄傲感。 有栖宣布了下课，她看几个爱动的孩子飞一样的跑出去，班级里的学生渐渐变少了，有几个已经拿起她发下去的卷轴写。 耳边传来几个问题。 “老师，如果是你，你会写什么呢？” “我听妈妈说过，有栖老师是很厉害的老师！老师也有很多心得吧！” 三个小姑娘约好了一起做功课，有栖看着窗外，还没感觉到人就坐在这里神游。 因为小姑娘们的话思虑被拉回来。 “嗯，我的话……最想写的果然还是……我身为一个忍者的前提，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吧。” 有栖坐在窗边的位置上手中拿着一本名叫忍者必备百科全书的卷轴，她觉得枯燥，但硬是在看，偶尔神游，看外面的公共区域依旧有人在练习，那个熟悉的小金刺猬。 “诶？老师原来是普通人吗？” 她手掌撑着下颌，目光跟着动，看到弟弟摔倒又爬起，笨拙的拍拍自己身上的灰。 有栖眼神温柔，忍不住的笑，微风拂过，轻声朝几个小姑娘解释。 “是哦，无论是谁，无论是大名殿下，火影殿下，还是很厉害的有栖老师，或是现在还是孩子的小莉莎，小天天，一开始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哦。” 卡卡西瞬身过来接她的时候，已经放学的班级里人还有不少，他惊讶于她在下课时间还和学生们在一起，她靠在一边看书，看的一点也不认真。 这不，感觉到就立马回头看他了，她把卷轴收起来，看一眼正在和作业战斗的小家伙们，自己轻手轻脚的悄悄离开了。 卡卡西大概是刚刚从大名府回来，手里拎着的全是她爱吃的甜食。 “有点晚了，要不在外面吃吧。” “红和红豆说晚上一起去团子店，去找她们吧。” “嗯。” 两人并排走着，有栖从他那里接过一个火之国姬君的玩偶，关节还会动。 这位小公主乃火之国第一美人，这样的小人偶做的非常精致，就连眼睫毛都栩栩如生，更别说娇滴滴的纤细身段了。 不像世面常有的那些。 “好漂亮噢！没想到卡卡西居然也会买这种女孩子爱玩的娃娃。” “这是这次保护大名府出游，那位需要保护的小姐给我的。” 有栖瞳孔地震，连忙把这东西递回去。 “呜哇……好沉重的心意，还是还给你好了。” “哪有什么心意，只是觉得你有可能会喜欢。” 两个人逛着逛着就到了团子店。 里面热闹的很，老熟人们坐成一圈，看到卡卡西时脸上的表情更是一个比一个精彩，只有红在看有栖，看到她抱着的人偶。 “有栖，来吃丸子吗？” 红豆摇了摇手里的纸杯，一脸戏谑朝她动了动手指，卡卡西已经深感自己走进这家店是个无比错误的决定，她小跑过去找朋友，他则直接去点餐。 “噢噢就是这个人偶，据说一未小公主找了铁之国最好的工匠做的，就为了特地送给未来的丈夫呢！”红豆不嫌事大的和她咬耳朵。 有栖又觉得手里这个娃娃千斤重了，无奈地放到身边。 红豆又从腰袋里拿出一份报纸，加大加粗的‘火之国大名府小姐正陷入热恋’特大版面，男主角就是木叶赫赫有名的拷贝忍者。 卡卡西横抱着那位，那位也是一脸痴迷的看着。 即便是遮着脸，手中的武器还带着血，那个白发忍者也十分吸睛，女孩娇小漂亮，看起来非常登对，公主和骑士，有一说一光这个设定很迷人了。呜哇，好厉害的样子。 身边一圈人都在憋笑，生怕被当事人听见。 有栖还准备翻两页，身前的报纸就已经被抽走，换成了一碟团子和茶水。 “真亏那种情况都能流出这种照片。” 虽然只是些普通的强盗，但混乱里还能被拍下来，某种意义上是真的很厉害。 “真亏你在那种情况还能制造出这种微妙的气氛。” 红抬眼没好气的说道。 ……? 有栖觉得气氛瞬间就冷下来了，好友姐姐鲜少生气，周边起哄的人也不敢嬉皮笑脸，没那么熟悉的打着哈哈就结伴出了团子店。 她看着满头问号的卡卡西，又看一眼正在气头上的红。 “有栖。”她叫住了正准备一口气解决晚餐的自己。 看到她抬起头来，红紧接着问：“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有栖扬起了一个笑脸，给予她安心的回复：“已经好很多啦，感觉比之前都要有精神。” 红捧起茶杯，有些不爽在旁边的男人们，凯确实是毫无自觉，和卡卡西在一边比吃团子，她从重病出来就直接去工作了，状况看起来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也不知道卡卡西那家伙怎么想的，看起来像是什么也无所谓，阿斯玛那家伙也是真讨厌，连封信都没有，守护忍肯定也是会有休假的啊。 今天出来商量也是讨论去汤之国泡温泉的，正好他们也来了不用上门去找，有栖这段时间也需要出去走走散心，上次任务她得到了几张温泉的招待券，还是很有名的药浴。 就是可恶的王八蛋一点消息都没有! 心里数着被放鸽子的次数，她也冷静下来了。 “温泉的温度可以调吗？”红豆可不喜欢太烫的水温。 “室内的汤池好像可以，室……外…”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像是没办法。 可有栖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疑问了，奇怪的微妙感涌上头顶，她有些熟悉这种异样了，硬生生的连带口中团子一起咽下肚。 红豆懒懒的撑着脑袋，苦恼着自己一层皮会不会被烫下来，红听到她说的可能性就想笑，她又不是真的蛇类。 有栖低下眼睛，想着自己这样或许没被注意到，才把咽不下去的团子推给隔壁桌，自己也抱着茶杯喝起来。 卡卡西转过头，显然是已经把她丢过去的全都吃光了。 “要回去吗？” 她当然是不知道她的脸色有多吓人，却还是在笑。 “嗯。” …… 有栖后来真的在家里找出一件泳衣，可可爱爱带着花边，很喜欢的样式，不过她却没和任何人提起过，她慢慢接受了自己或许是个失去了很多东西的存在。 她失去的也许不止是记忆，但是，总是要去见明天的。 七月末，几人才出发去汤之国，一年最忙的两次中忍考试终于过了一个，忍者学校也在假期，几个人没什么心理负担的齐齐休假出国旅行。 虽然说是出国，但是汤之国离木叶实在是太近，风土气候都大差不差，没什么实际的感觉。 冬背着她在森林上空飞，好友们就在下面慢悠悠的晃悠。 卡卡西仰头跟在朋友的身边，看她站在鸟背上，两条手臂大大张开，一头黑发肆意扬起，她是很享受的吧。 第125章 波风有栖从来都不怕风。 他看的认真，凯也没那么不识趣，两个大男人就并排走，倒是两个聊得热火朝天的姐们走到一半后退了两步过来。 红豆看卡卡西，又提起那张头版报纸。 “卡卡西，你什么时候才和有栖说清楚啊？还有大名府那个公主，对你来说很不利吧？” “说什么。” 卡卡西仍在状况外，手插着兜目光依旧跟在天上的那头金灿灿的鸟后。 “你这家伙不是喜欢有栖吗？！都……好多好多年了啊！” 红豆满脸都是不可思议，音量止不住的往上飙，卡卡西没产生一丝一毫的变化，死鱼眼还是那个死鱼眼。 红和凯对视，可惜电波交换失败，红窒息的挽着红豆的手别过头去。 卡卡西在两个姑娘放弃前一刻才慢吞吞的给到回复，不算回复，只是普普通通的向她们解释自己的心思和一直以来的动作。 “没什么不利的，顺其自然吧。” 第89章 碎片对峙 “你想见有栖？” 中忍考试结束，有栖因为忍者学校的工作没出席历年来的传统，这还是第一次。 泉再次落榜，属于是预料之中。 花也刚交班，两人约在火锅店，倒是没想到她会想找有栖，宇智波现在不是挺敏感的。 “嗯，一直在想办法，可是有栖姐的身边有暗部……” “卡卡西先生和三代就算自己不在村子里也会安排好人手保护她的，更何况上次发生的事情，有栖现在的情况，老实说我不赞成你去见她。” 宇智波和村子现在就是水火不容，三代现在将宇智波圈禁也是有理有据，能够正常维持生活已经是最仁慈的表现了。 就村子现在谣言都满天飞的情况，三代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都已经把这件事强行的压下来。 泉低着头，满是坐立不安。 花没什么胃口吃了，把凉了的肉丸和菜叶子喂给爱犬，看同样没动几下筷子的泉，头疼无比，一次快乐的火锅吃的细碎。 但又没办法放下她不管，可这事儿大概不会有结果，有栖的态度和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有结果。 “泉，就算见到了，你打算对她说什么？” “只是觉得见到就能安心的话，就算了，她现在也在休假，和她熟悉的前辈在一起，以后或许不会再和宇智波产生更多的关系了。” 泉觉得她说得对，思虑再三，火锅没煮完就自己离开了，宇智波和村子之间的问题，已经让有栖姐牺牲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谢谢你，花姐，我明白了。” 她不能为了自己一句无足轻重的抱歉去刺激她。 “泉，怎么样？”珊咲和炎太守在族地的门前，环顾一圈确定没别人才搭话。 泉摇了摇头，三人齐齐仰天长叹几口大气才结伴回去。 有栖回村已经八月中，旅行比预期多了很多天，他们在邻国转了一大圈，从汤之国，到波之国走走停停，玩了小半个月。 红豆买了很多伴手礼，有栖和红买了新的浴衣，卡卡西还买到了汤之国限定的亲热系列，开心的不得了。 回到木叶时又即将变回社畜生活。 依旧是上忍公寓，依旧是那些熟悉的人，连住处离得都不远，她独自去问候老师，看弟弟的时候，卡卡西已经把屋子整理好都准备回去复职了。 鸣人不在家，有栖就在街上自己走了一会儿，轻轻松松的感觉还有余力去捡起自己的老本行修炼一番。 神经突然刺痛了一下，有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看了一圈，不同的气息混杂在感知神经里，熟悉的，不熟悉的一时间都让她有点被勒住喉咙。 望向一开始让她觉得疼痛的方向，微妙感再次升起。 “是我的查克拉。” 有栖犹豫再三，跟着那股查克拉用出飞雷神。 落脚的地方是宇智波地区，她一瞬身飞来就看见一个长头发的面具人，周身低气压，无比惊悚。 一身奇怪的长袍装束，脸上还有古怪的面具，定睛一看，还有一双写轮眼藏在那奇怪的面具下，唯一清楚的是，他在笑…… 长袍颤动，身体也抖动的很剧烈，明显是男人的笑声，以及声音。 “你果然还是来了。” “也是，你总是会来的。” 总是……？ 他们见过很多次吗？ 是谁？ 她应该是很熟悉的才是？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啦。”男人用低沉的声音说出无比滑稽的音调，一步一步靠近，她也没后退一步，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要是你现在死在这，木叶和宇智波之间会因为你的关系彻底决裂吗？” 带着手套的手向有栖的脖子高速袭去，而她也在那一瞬凝聚了仙术查克拉。 另一个有栖出现在身后的树根旁，手中已经结好印，同样的仙人脸谱。 而面具人眼前的有栖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 “就算我死了，村子和大家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老师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身后的有栖是这样说的。 面具男更是笑的更大声了。 “真厉害，这就是仙人模式，能支撑多久？还以为你已经放弃这条道路了。” “止水的事情还记得多少？我猜猜，这个是真正的你是不是？被迫忘记这么多事，还能这样平淡的接受，也就只有你能做到了。” 他不止是了解村子，宇智波，更了解她。 笑声也委实像个疯子。 而且头好痛，止水……记忆模模糊糊，一听到这个名字，心脏没由来的起伏波动，好难受。 没事吧？ 少年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 明明其他人都清清楚楚的记得，为什么，只有你是模糊的呢？ 你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查克拉不稳定的剧烈躁动起来，她脸色难看的大声警告，“不要随随便便提这个名字！” “那边是什么人！” 宇智波里面的巡逻警备队注意到她的声音，不断逼近，而他身前突然出现一个漩涡。 有栖只看那漩涡中飞出几把武器，对准警备队员会转来的转角，而木分身因为她的不稳定变成了单纯的木人，遭了。 忍着身体的剧痛再次飞跃。 土遁地动核 面谱消失了，她坚持不过这一个小小的忍术，地面高高翘起，深处传来震动。 “有栖！” 是炎太。 那个面具男人在她飞出去的一瞬间就消失了。 有栖咳了一嘴的血，浑身都使不上力气，眼前模糊到她什么也看不清，她什么也感觉不到，自己好像又变成一片一片的了。 “卡卡西……卡卡西在哪里？”她不断的掉着眼泪，只凭着习惯喊着，什么都看不见也感觉不到，她真的害怕极了。 随后就被抱住了。 “我在这里。” 脸贴在寒冷的铠甲上，以及会把她变成一整个的手正稳稳的抱着她。 安全感将整个身体包裹住，她安心的阖上眼睛。 第126章 卡卡西把她抱起来，冷静的对身边的手下吩咐，“去检查那边发生了什么。” “是。” 鼬带着另外两个人穿过相识的族人，跳过竖起的岩石墙壁。 几把巨大的苦无插在上面，是三个人的脚印，有两个都是有栖的。 战斗过的痕迹，但不激烈。 “哥哥？” 佐助从另一个方向冒出头来。 看起来有点害怕。 鼬侧头看了一眼，手中凝聚查克拉用力，击碎了那堵墙，几个巨大的忍具掉到地上，还有两人。 说起来……那边就是止水的宅子。 “抱歉，佐助，我现在在任务中。” “我听见了那个男人的声音……有栖姐姐好像生气了，有些可怕。” “嗯，已经没事了。” 鼬温和的对弟弟说，目光落到旁边的围墙上。 里面是止水的宅子，现在已经一片荒芜，她记不清他，所以也不会记得这里吧。 正准备带队收拾好战斗的痕迹，就有一队人气势汹汹的靠近。 “这是警务部队的工作范围吧！” 铁火带着小队从远处快步走来，视线定在戴面具的鼬身上。 苍鹰语气十分强硬：“这里有侵入者的痕迹，我们同样拥有调查令！” “铁火队长，确实是有侵入者，有栖正在和那个敌人战斗，是因为分心保护我们才受伤……” 炎太和队员们一起开口拦住争执。 “她的情况如何？” 铁火高高皱起眉头，没想到她会再来这里。 “被暗部送去医院了。” 铁火看到地上的血迹，恐怕是波风有栖的，他忍着一口气，满脸阴霾。 “我们会把现场战斗的东西都拿回去调查，你们的职责就到此为止！” “守护木叶村内部的安全是我们警务部队的职责，回你们暗部的地方去。” 鼬他们也不与铁火等人互呛，转身收队。 有栖回来就躺了几天的病床，三代没怎么放心的下，她才刚刚好了一些就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调查结果呢。” 火影带着直系暗部站在病房门口，烟一口一口吞吐，卡卡西报告。 “警务部队和结界班的报告一致，对方拥有能随意穿透结界的能力，施术人依旧不明。” 恐怕是盯上了刚回村身边还没部署的情况，被钻了空子，也彻底证明了有人盯上了她。 但有栖出现在那里的理由也说不通，她身体里的秘密连她自己都是个谜，一个入侵者又是从哪知晓。 “卡卡西……” 病房里传来一点呓语，外面的卡卡西望回去，她就算是休息，也不怎么踏实，不过好在卡卡西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她。 一天到晚陪着，倒也方便。 一天大概也就只有两个小时是醒过来的，比之前躺进来状况都要好。 朋友们都来看过，有时能撞上，有时撞不上。 山中家的小女儿带了一揽子花天天都来报道，鸣人也在这一坐就坐好久，偶尔还会爬到他姐姐怀里睡一会。 这恐怕是他想做很久的事。 偶尔还能撞见看见换班出来的卡卡西坐在陪护椅上正在看亲热天堂。 鸣人是很高兴的，称呼一句本次赢家也不为过，有栖答应他新学期开始之后每天都给他做便当。 卡卡西在新学期前两天才把她接回公寓，她身体刚恢复，赶上那天花村外任务结束从外面回来，她直接就来找有栖了。 第90章 作为自己 对于那个作业，她已经收到了很多反馈。 有好有坏，认真的，有意思的，敷衍了事的，有根本就是一片空白的，她都看过一遍，随后把卷轴还给了学生们。 她靠在矮桌边那堆娃娃上，看伊鲁卡暑假期间帮她收回来的家庭作业。 “一回来就听说你好像又卷进那边的事件里了，看起来比之前好一些了嘛……卡卡西先生呢？” 花戳了戳桌上摆着的黄色小蔷薇，是卡卡西常买的，叫做木香花，每朵都不大，一簇很茂密。 香味还特别浓，花味觉太灵敏总是不太喜欢。 “唔，应该是刚换班，等会应该就会回来了。” 那就是不在，她没那么紧张了。 有栖不解，以为她是担心她一个人，但她身边也有一些藏在不远处的暗部，“怎么了吗？” “我没事的，上次也没受伤的，只是好像还没恢复好，一用力就很不舒服。” “只听说你因为宇智波受了伤，但也没听到更多的流言了，我确实是有些担心，你怎么去了那边？是发生了什么吗？” 难道说是泉……她又突然改变心意了吗？ “我和老师报告过这件事啦，不用担心，只是一个怪人，能力也很奇怪，不过流言是怎么回事？” “我来的路上听有人在讨论，说宇智波再次向你出手了，只是犯人还没抓到。” 有栖觉得奇怪，这件事应该不会公开才是？ 怎么如今谁都知道？是谁在挑拨，是那个人么？ “嗯，不确定是不是宇智波呢，那个人有写轮眼。” 未免也太奇怪了。 “是，有人来找你了吗？” 花问这个的时候就显得过分纠结，有栖想这不是她的风格，想来是因为卡卡西的过度保护以及自己现在这样看起来不是那么可靠。 “是我察觉到了有人突破了结界突然闯进村子了，那个人很奇怪，身上还有我的气息，我的查克拉，我觉得奇怪，所以才过去想要亲眼确认。” 有栖靠在身后的玩偶上，慢慢稳住身上的气息。 回想到当时的情况，她想的第一件事，其实是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我其实还是很害怕的，飞过去之前都很害怕，如果我见到的是另一个我，那该怎么办？” “但是看到那个带着写轮眼的面具男的时候我还是放松下来了，而且面对那个人，我真的没什么紧张感，就好像我认识他一样。” 有栖目光一定，不知为何，就看见对面柜子里放着的红色护目镜。 咦？ 是谁来着？ 送她这个护目镜的那个人…… “那不是很糟糕吗？敌人已经盯上你了，而且还掌握了你的能力！”花砰的一声拍在桌上，整个人都很激动，有栖吓得一抖，挥挥手让她冷静一点。 “我想应该没事，那个人的能力我多少也掌握了，不会输的。” 毕业之后，其实就很少见她像学生时代那样粗暴了，有栖知道她关心自己，柔声安抚她。 “三代大人知道吗？” “我和老师报告过，具体的话已经有专门调查的队伍，我这边也有我自己要负责的工作，接下来就看警务部队和暗部的啦。”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花都在试图把灰丸留在她身边，担心她又突然受到袭击。 还是卡卡西带着帕克回来她才冷静下来。 不过也没留下来吃晚餐，有栖可惜的把她送出去，大概是因为和大家待在一起的小半个月，她重新回来也不是很适应，总觉得清净。 第127章 除了在病床上就是卡卡西在身边，没有红豆他们的交谈声，也没了弟弟撒娇的声音。 卡卡西洗着菜，侧头就看她从门口飘过。 眼睛可怜巴巴的，里面写满舍不得，他擦手出来就看她停在储物柜前面。 “晚上吃烧肉饭吧？” “卡卡西，那个，是谁送给我的呀？”有栖嗯了一声踮起脚去够那个护目镜。 卡卡西就帮她拿下来了，看她带到头上调松紧。 “带土送的，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还是很合适，只是压头发，他伸手帮她整理的时候，想起她生日那天收到这个，马上就往脑袋上带，得收到最小。 “这样就能保护眼睛啦。” 她笑嘻嘻的正开心，却看见卡卡西低着眼睛，也陪她弯了弯眼睑，有栖看着却就觉得他好像比笑之前都要难过。 带土…… 他是因为她问的问题难过吗？卡卡西一点也不意外她记不清东西，果然也是知道的吧。 只有她依旧什么也不清楚。 晚上，有栖将护目镜放到了枕边，月光下折射出赤红的光，卡卡西从身后拥着，一如既往地睡下了。 她的梦中都是模模糊糊的红光。 卡卡西的身边，琳的身边，水门的身边，总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 新学期过了一个月，有栖的教学生涯如预期般平稳顺遂。 对于学生们的爱敬，她也用心的回馈着。 「生既生，死即死。」 看着日向宁次的卷轴，只有这六个字，作为班里的第一名，这孩子无疑是出色的。 作为忍者来讲，他同样能称为优秀。 要不是学校现在硬性要求必须达到年龄才能毕业，这孩子大概早就一骑绝尘了。 不过这样简单的两个字也表明了，他对未来没有任何想法，得过且过，也许什么都会做，也许什么都不会做。 “日向君，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日向宁次被问的一愣，答复：“没有喜欢的东西。” 有栖笑出声，“怎么会没有喜欢的东西呢？” 日向宁次莫名，一脸正直的看着她。 有栖把卷轴合起来还给他，直接给他加了作业：“就像日向君写的那样，活着的时候就请你在这上面继续写下去的吧。” “喜欢的，讨厌的，期待的，有的写，没有的找到了再写，知道了吗？” “……好的。” 日向宁次依旧觉得莫名其妙，只好带着卷轴回到了自己座位。 也没什么怨言，她上课很通俗易懂，有时候也很有趣，课后更是不会多留麻烦的家庭作业，这个卷轴多的也算是可有可无。 只是班里的女生好像很喜欢，卷轴也是肉眼可见的写了不少，他也能感觉到，很多人的成长速度变快了，只是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有益的。 秋天来的比往年晚，有栖坐在办公室里，偶尔能看见窗外有人，从上往下的看着操场。 是鼬，还有佐助。 老师偶尔会来看她的情况，也看到她最近重新研究起的新术，不放心但也只能放心。 “有栖，听说了吗！” 苍在午休时来找伊鲁卡，看见她，也一起叫出来了，三人找了休息室分瓜，有栖和伊鲁卡一人躺一边。 “吃，不对，听说什么？”有栖懒散的擦拭一直随身带的护目镜。 人还困着，她最近有午休的习惯，带孩子真的是个体力活。 伊鲁卡也刚从熊孩子创造营里爬出来，精神相当萎靡，苍把伊鲁卡摇起来恨不得拿个扩音器喊。 “最近好像要对宇智波采取强硬措施呢，听说宇智波又要行动了，有栖你可得注意一点，大家现在都在警戒状态呢。” 有栖陡然清醒，抬眼看向苍，头脑飞速运转觉得这事儿透露着满满的古怪：“苍，这个听说是从哪传出来的。” 她想起那个奇怪的面具人，什么困倦都不见了。 “就……村里大部分忍者都在说啊。” 听说， ……流言。 恍然大悟一般，有栖不明白的这一大段事情，答案不经意的浮起。 无关是不是正确答案，有人在借着所有人的嘴在不断的加油助火，也有人在借别人的话语，正在求救。 她一边深呼吸凝聚力量，一边从手心分离出一个木分身，要维持好仙术查克拉，绝不能被人感觉到。 “我不在学校的事情要保密，苍，伊鲁卡。” “好。” 她看着木分身，点点头便落在老师的身前。 高层会议已经结束，有栖很清楚的感觉到三个顾问的分散，门外的暗部，以及所有人的气息。 “有栖，这个时间你怎么会来这里。”猿飞日斩正看着暗部部署，眉头皱的很深，表情也很严厉。 “老师，请不要对宇智波出手！” “他们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就会发动政变，已经来不及了，有栖，他们或许会再次以你为目标，你不能参与进来，这也是……止水的遗愿。” 止水。 止水…… 有栖按耐住自己剧烈的心跳，这个名字固然重要。 但她比这个模糊的人，记得更清楚的是，那时候，那些宇智波叫她的声音，一片混乱，但那些说要政变的人同样非常的关心她？ “可是他们在求救！老师，虽然我失去了很多记忆，也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人或事，但我相信心里的这种感觉！” “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是有原因的，但是我想他们被诱导了，那个攻击我的面具人，还有中枢别有居心。”“有栖。” 老师撇了她一眼，很明显的噤声警告意味。 猿飞日斩，很清楚。 有栖再次明了。 宇智波， 是一个理由， 无数的推波助澜， 多方清算都糅杂在了一起。 这个意为反抗的政变，一定会发生，一定会有结果。 有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决定好自己要做的，也决定好自己要面对的。 “我明白了，但是，老师，我想救他们，十分对不起。” 这里是火影办公室，老师是火影，而她是木叶忍者村的上忍。 对着敬重的老师，她整个身体都伏下，膝盖顶在冷硬的瓷砖上，额头贴在手背上。 她清楚自己想做什么。 所以作为波风有栖，她要做。 第91章 过去，现在。 木分身代替本体留在所有人的视线下，有栖停在南贺神社本社的屋顶上。 她小心的以自己为中心扩散感知。 仙术查克拉也稳定下来了，比想象中的要好。 俯瞰这整个宇智波地区，她对这里从来都是熟悉的感觉，大概是从以前开始，从前的波风有栖，也应该常常来南贺神社吧？ 小鸟落在身上，她一动不动。 过去的记忆，丢的丢，忘记的忘记，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想。 目光落到不远处的宅邸，那里一大片，唯独只有一处能看见墙上爬了些干枯的花藤。 第128章 好熟悉…… 心脏又忍不住的跳起来。 她记得，上次和那个面具人就是在那堵墙外面打的，警务部队和暗部好像都有关注到那个地方。 心里不断的说着。 要冷静。 飞雷神的印记，她的查克拉，那种都不缺。 她落到满是灰尘蛛网的宅邸，有的干净，有的杂乱，很明显，这里是，宇智波止水的宅子…… 原本落在她肩头的小鸟翅膀张开就往外飞，有栖扫视一整圈，手撑在那矮桌边，把散了一桌的水竹扶起来，扫起土捡回去，死了很多个月，干巴巴的一碰就碎。 她将盆栽洒到院子里的某一处，回过头来只感觉熟悉，是真的很熟悉，摆放的位置，方向，宅子的房间，布局，就像这是她家一样。 从客厅走进屋子内部，她不费力的找到地下的书房，连钥匙在哪她都能随手摸出来。 就像是提前看过通关答案一样。 伪装性极好的地下铁门吱呀打开，感觉耳边咯噔咯噔声更加猛烈。 要……冷静。 有栖按着心脏，脱了鞋，走进去。 满墙的书籍，古书，自传，就算只是小册子，都很好的保存了下来。 像是命中注定她会看到那个一样，只是粗略的一扫而过，她的视线也一点不差的定在了那个被红布盖着的物件上。 是，画。 奇迹般的头不疼了，她掀开那块红布，看到了自己年幼时废了最多心思完成的一幅画。 她反而笑出来了。 是宇智波止水。 虽然记忆依旧是一片模糊，人也在几个月前轰轰烈烈的跳崖了，但她知道，他不会是她的弱点。 “要保佑我呀。” 她笑了笑，将所有东西都放回原处。 * 宇智波的行动，大概会在深夜开始；天还没彻底黑下去另一场噩梦开始。 有栖感觉到了空间的打开，从神社的屋顶站起来，干脆果断的飞过去。 正是交班的时间，警务部队人不过一只手数得过来。 有栖轻盈的踩在空中缠绕的铁链，从袖子里伸出一把苦无，再次跳起发射，单手结印，将铁链打到地上。 将泉抱下来，她不可置信的抓着她胸前的羽织，反应过来就咬着牙哭喊。 “不可以，不可以来。” “有栖姐你快走吧！” 有栖抱着她，她脚踏实地，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无论她今天成功与否，都想听见她们真正想说的。 “宇智波政变的传言，是你们散布的吗？” “是……只是想让人注意到……” “嗯，我注意到了，所以我来了。” 有栖看着眼前的面具人，看他没有出手的意思，先将泉放下来。 “宇智波里还有一个人，去阻止他，冬！” 飓风无情刮过，夜空中现身的金鸟燃烧着往里飞去，她松开了泉的手。 而泉也明白，她现在应该要去的地方。 有栖也果断，一瞬间就从腰袋里抽出苦无，主动攻击过去。 苦无和一个铁质手铐撞上。 体力流失的比想象中的要快，这不是长久之计。 “你是带土吗？宇智波带土。” 他的攻势在一瞬间就变歹毒，手肘推开就朝她腰上打去，有栖借着力，掰开对方的手臂。 但另一只手依旧用力的握着他的手腕，纯粹是力量上的对峙，她忍不住的发抖，他挣扎的厉害，不敢松懈一丁一点。 “让我忘掉你的人是你对不对！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但是请你把我的记忆还给我！” “怎么猜到的？” “感觉！” 他又笑了，一瞬的脱力她错愕不已，被反手拉住手腕，距离被猛的拉近，可眨眼间又是天旋地转，有栖反应快速的直接往外飞雷神。 术也因此中断了。 有栖愣怔跌坐在落脚处，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自己的手，视线开始模糊起来了，不太妙。 他刚刚，是要抱她？ 她的身体到极限了吗？ “啊啊，任务失败了，这感觉真差。”他看了一眼远处，查克拉的波动变轻了。 过电的感觉传到身体每一个角落。 脉络好疼， 再这样下去…… 眼前的面具人已经准备从漩涡中全身而退，她不能让他这样走。 绝对不行！ “带土！等一等！” 她拼命的飞赶过去，触碰的那一点距离，无数雷电从她的体内释放出来。 这辈子大概只会用一次的忍术。 有栖强行用体内的查克拉控制已经麻痹的身体，接住被电晕的人，依旧很疼，疼到她说不出话。 也不知道刚刚的电击的火力到底如何。 宇智波事件进行到了一半。 宇智波鼬停下了手中的屠刀，被波风有栖与她在宇智波内部的好友阻止，向宇智波鼬发布任务的高层团藏也被革职，三代火影剔除了他的顾问职位从此脱离中枢，宇智波里只死了几个激进派高层。 对于密谋政变的全体宇智波也有相应的处置，现在警务部队所有人都处于停职状态。 抓到宇智波带土是意外之举，三代吩咐了情报部队对他的审问，查到了当年九尾暴乱的真相，也耗了许久。 因为带土挣扎的很厉害，为避免他逃走，用了最严的看守方案。 当然这现在属于是最高机密，卡卡西同样不被允许靠近，他坐在陪护椅上心情复杂到有些自闭，有栖也昏迷了将近有一个月，身体恢复的比预期的都要慢。 “……卡卡西，你吃过了吗？”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暗部的板甲，浑身杀气，手里却在给她护养头发，场面是难以言喻的‘美’。 红不是第一次见了，听常常来的暗部唠，她被抱过来的时候身体还带着很强的生物电流，不是雷遁忍者都近不了身。 卡卡西点点头，之后陷入窒息的寂静，几乎每天都这样。 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原本正躺在床上的波风有栖就像做噩梦被吓醒一样，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 把两个人打的措手不及，红愣在原地。 “卡卡西先生，红姐，我妈妈让我带了……便当来…”花刚推开病房门，一整个惊吓停在原地。 有栖懵懵的看着卡卡西，嘴里喊着疼，动一下手臂都要抽口气喊疼，但碍于身体情况也一直在发抖。 花扭头就火急火燎跑出去叫医生了。 “不要动，你身上还有很强的电流，头发会断掉。”卡卡西按住她的手，小心扶住她躺下。 “诶？？才不要……” 红围到她的床边，前几次她查克拉使用过度昏迷睁眼都喊饿，这次大概也大差不差。 “要不要吃点东西，花的便当分量很足，你也应该吃点有营养的。” “唔，手指还麻麻的，但是真的也好饿。”有栖握着卡卡西的手指，有些勉强的笑笑。 “我去看看有没有汤。” 卡卡西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起身出去了。 有栖顿了顿，躺在枕头上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感觉他情绪好像格外低迷，问：“卡卡西怎么啦？” 第129章 “他一直在担心你，自从你被宇智波攻击昏迷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犯人也抓到了，是宇智波鼬，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宇智波毕竟是政变的意见不和引发了内乱，现在都被限制在自治区里，二十四小时看守呢。” “诶？限制宇智波？”有栖觉得剧情发展远比自己预料的要跑偏许多，动一下都疼，一直忍不住呼气。 想着赶紧吸收自然能量，最起码能自由活动。 红看她想起来就过来劝住她，把她按回病床上。 “你先不要起来，卡卡西看到会更担心的，你也不用太担心宇智波。” “现在高层大概也没时间管宇智波，大名府那边守护忍内乱，村里也支援了很多人过去，宇智波好像也放弃政变现在也安静多了。” 有栖只好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默默整理一番得到的情报，带土的事情被隐藏起来了。 不过本来是她去的宇智波怎么变成了宇智波绑她……当时她用了最后的力气带着被电婚的带土飞到卡卡西身边，他大概也受了好大一个惊吓。 虽然不记得的事情还是不记得，但有栖知道，对于卡卡西来说，带土绝对算是最重要的那类人。 和自己比呢？ 应该是她更重要一点。 有栖心绪乱糟糟的看着天花板，只想让卡卡西在身边好好说会儿话。 花跟着医生过来，有栖接受检查的时候就能活动了，她抱着花递来的便当盒愣了一下看见里面的保温汤碗。 决定立马开吃。 有栖自己就是一个不错的医疗忍者，只是她没有多方任职的想法，该偷的懒一点没少偷，自己身体门清，好了就是好了，也没多余看的。 医生说完可以出院之后就走了。 “出去吃丸子吧！”她抱住红的手臂说，花当场就跑了，她也不是不爱吃丸子，只是，丸子压根不够她塞牙缝。 有栖刚吃完饭实际也只想喝一点红豆汤，红知道她，两个人结伴一起去了丸子店。 她走在路上抬头看天，明明刚醒的时候还有点光的，冷不丁的，现在天都变成很深的蓝色了。 第92章 现在，以后。 卡卡西出现在丸子店的时候手里有一束花还有一个新的汤盒，有栖手里捧着红豆汤的纸杯。 红色和黄色夹杂的龙船花，配着莲蓬，有插花的手艺就是好看，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小井的插花。” “嗯，和亥一先生聊了一会，那孩子听说你醒了高兴。”卡卡西把花给她，就顺嘴问她要不要去看鸣人。 有栖摆摆头，打算回学校复职给弟弟一个惊喜，而且也不知道她栽培了小半年的小树苗们怎么样了，她这个老师说倒下就倒下了…… 三人是结伴回去，卡卡西一如既往的牵着她，其实过程也挺窒息的，最起码红完全理解不了这要死的寂静，有栖拉着却开开心心的。 看一眼另一个人那半挂的眼睛，盯着前面的路，被握着的手滑稽的在空气里抡了个半圆。 除此以外还是要死的寂静，红决心下次绝对不要自己是第三个人的时候和卡卡西一起走。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房间热烘烘的，和外面截然不同，她满足趴在矮桌边个，随手抱起一个玩偶靠在怀里。 卡卡西把她抱起来，语气无奈：“洗完澡去回床上睡。” 有栖抱着怀里的小白羊，只有他们俩的时候就能说些违禁话题了，他的下巴好像比之前尖一点了。 问：“去看过带土了吗？” 答：“机密。” 话题死了，也是，卡卡西毕竟是相关人员，不能让他接手这活。 墙上挂的日历还停在十月中，还有那天早上画的圈圈。 缩进浴缸里的时候她听见卡卡西在外面洗衣服了，两个人聊了一会儿，问了问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她趴在浴缸边，显然是心情不错。 “我那天去的时候见到止水的画了哦。”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才不清不楚的嗯了下，她不是什么笨蛋，就算是丢了记忆，根据他们的态度也能猜出来她自己跟止水是什么关系。 “感觉是很温柔的人呢，微笑的样子感觉暖洋洋的。” “你以前很用心的画了很久。” “诶，那我好像有点印象啦。” “再想下去头会疼吧。” “现在已经好很多啦，看到的时候就感觉头不疼了，真奇怪，记忆怎么会说丢就丢呢，等见到带土应该就能清楚了吧，如果能想起来就好了。” 站在外面的卡卡西看着面前洗手镜里自己的那副表情，肌肉松下来，拧干替换下来的衬衣。 慢吞吞的从喉咙里漏出一个：嗯。 一点也睡不着…… 无论是卡卡西，还是有栖。 在床上翻来覆去，打了几圈的滚，怀里的小羊依旧柔软亲切，可就是睡不着，有栖想着是不是上个月睡得太多，现在报应来了。 感知了一下，就果断的推开了书房的门。 卡卡西坐在被褥上正在看自来也叔叔的著作，门打开之后就抬头看闯进来的有栖。 而她也在他预料之中的小作精范围里扑到他的腿上，来不及他阻止就抱住他腰蹭个不停，嘴里喊着睡不着，想听止水的事情。 要死，这对他伤害未免也太大了。 卡卡西按住她的背，把她放到枕头上去，顺手拉上被子，满脸写着不想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谈恋爱的时候我在暗部卖命没空管你，只是一起过了几个年节休息日。” “可是卡卡西明明也有休息日，也不是一年从头到尾都有任务，有栖谈恋爱是怎么样的？” “……我怎么知道。” “卡卡西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吗？亲热天堂的夏子？” “……不是夏子。” 见鬼，亲热天堂怎么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夏子小姐的惩罚吗。 “呜哇！那是谁呀！有栖认识吗？” 她抱着怀里的小白羊又坐起来了，卡卡西把一只黑色的眼珠转给她。 看到她满脸的激动，男人无奈的上半身往前倾一点，本就距离不远，一下隔着面罩都能感觉到呼吸了，她没往后撤，依旧很兴奋。 一副败给她的样子，没什么精神的眼睛，一睁一闭，语气就跟‘是谁都可以’一样：“不就是你？” 有栖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在敷衍她。 不就是，，， …… 啊？ 脑袋宕机了。 她坐在他的身边，好像是信息量过大，眼睛看着眼睛，震惊到眼瞳放大，有栖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 从来没有往那边想过，但是，好像又合情合理。 接下来要接什么话？ 无论什么，感觉都没办法像之前一样。 心跳…… 快找找心跳。 问问她有没有答案。 看到她大受震撼的表情，卡卡西就知道了，先一步挪开起身，走到房间灯的开关。 “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就当知道就好了，睡觉吧，我明天还有任务。” 把书合起来，像是找补，又说：“最近真的很忙啊。” 第130章 “要留在这睡吗？” 有栖抱着小羊，抿着唇抬头看他，小鸡啄米似的点。 周围啪的暗下来了，卡卡西一如往常，有栖依旧坐在床上，仍处于混乱，但身边的他已经揽着她的肩头躺下了，拉上了被子。 “晚安。” 吻照例落在她的嘴角，躺在一起一点也不难，抱在一起也是很自然的。 但以前就是很坦然的就单纯喜欢卡卡西亲亲她，抱抱她的。 现在却觉得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全都变了。 “晚安……” 有栖缩在卡卡西怀里，心乱如麻，但也睡着了。 复工第一天，负责她病假一个月时给小树苗上课的插花老师终于能开开心心下岗回归自己的主业了。 两个人正式交接，良艺下一秒就飞速奔出学校。 对于老师的回归，这群已经有感情的小树苗们也为她高兴。 中午的时候她去看鸣人，他开开心心飞扑过来，嘴里喊着是他最喜欢的姐姐牌便当。 整个教室的小孩都去外面玩乐吃喝，就剩下几个小男孩，两两三三的小团体。 有栖抱着弟弟，正转身，就看见走廊对面的佐助。 他正看着她。 “小助？” 佐助朝她走过来，像是担心。 “听说你受伤了……已经都好了吗？”他看起来没有以前开心了。 有栖盯着他看了很久，还把弟弟放下来了，便当盒由他抱在怀里。 蹲下来，她依旧在看他。 “小助。”有栖弯了弯眼睛，是真的觉得见到他很高兴，“我已经没事了哦，怎么啦？嘴巴撅的好高哦。” 佐助这才低下眼睛，稍微笑了笑，腼腆的样子怪可爱的，“没什么。” “大家都说是佐助的……什么人攻击了姐姐才害得姐姐受伤进医院了啦。” 佐助听完嘴又撅起来了，有栖真心觉得他们造谣。 “嗯，真是过分的传言，鸣人，下次听到这种话就揍他吧，我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受伤呢！” 哇，明明那么容易去医院报道。 “小助，吃饭了吗？没吃一起去吃呀。” 午饭的时候两个幼稚鬼在那边争论是妈妈做的好吃还是姐姐做的好吃的时候，有栖就已经吃饱了。 结论其实是，卡卡西做的最好吃。 …… 想起昨天的事，有栖的少女心也烦恼起来，午休时间，她决定做正事，先短暂的让他不要在自己脑子里出现的太过频繁。 她看着时间，去找了老师，他正愁怎么着也撬不开带土的嘴，情报班那边大瓜一件一件出，还涉及别国的事情。 “老师。”有栖是有点怕的，怕他失望，也因为她几乎没有忤逆过宠她跟宠孙女似的老师。 三代让她来身边坐着，用实际行动证明她还是他很宠爱的小徒弟，她怎么说也是大功一件，让他愁的也不是她。 活着回来，就很好。 团藏被革职之后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整个木叶都像是查无此人，有栖拿到了带着卡卡西去探视带土等等一大堆无障碍通行证。 哈哈，团藏失势了之后未免也太爽了。 午休的时候就去看了被关起来的鼬，他看起来比之前见到的都快活了些。 “有栖。” 他不再叫她有栖姐了。 但是是笑着的，有栖坐在他对面，和他说好消息，等去见完带土，他估计就能出去了。 鼬却说他杀了族里几个人，回去之后能和从前一样么。 “总不能比之前差吧。”有栖轻松的摆摆手说。 她当然知道他以前和族人的关系，在学校里看佐助的状态就知道，要是他哥哥有麻烦这小崽子肯定是第一个皱眉头的。 毕竟能让那小不点皱眉头噘嘴巴的也就只有这么几个人。 鼬也微微勾起了点唇角，靠在冰凉的墙上，肩头自然垂下。 止水死后他日复一日的偏执，这下，事情还没解决完他居然放松下来了。 引发内乱的源头抓到了，几个激进的顽固派被他杀了，中枢那边主张杀光宇智波的高层也没了。 “放松啦，接下来的事情只需要时间，不如趁现在想想出去之后的休假要去哪里和谁去？” 她确实是不怎么爱紧绷的人，鼬认真的考虑起了她的话，他们闲聊了一会儿有栖就回去上课了。 学习生涯即将满四年的小树苗们今天下午学习新的战斗阵型，抱病一个月，良艺没有带一般课的经验，大部分都是高弥全天一个人带两个班。 她坐在一边看了一会儿，高弥和学生们说完就过来问她要不要来帮忙给学生做示范。 考虑到她是被下了通告的孱弱身体，高弥其实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冒险。 有栖没等他反悔就从树荫下站起来，既然是阵型学习，她也十分慷慨的分出两个分身。 好他妈的一个体质孱弱。 高弥分不清眼前哪个才是本人，干脆摆烂就是把她叫到学生中间。 是死是活今她下午过完再说！ 第93章 答案还是答复？ 有栖是有想尝试的事情，所以她才答应。 学生们围城一个圈，俨然是已经把这次示范当成了比试，她本人手指结成对立之印笑着看高弥。 高弥也不挣扎，大大方方站在对面。 只是他也相当担心对面的这位官方通告过的‘体质孱弱’上忍。 不过很明显，这都是他多虑了。 在所有学生们的欢呼下，上忍旗帜不倒。 波风有栖只用了一丁点力气，轻松的用今日学习的二一掩护用三角阵型就将他的手反扣住，压制在膝盖下。 高弥认输。 友好性的和解之印下，她体贴的为高弥圆场解说，顺便安利这个非常好用的阵型。 但是虽然她看起来没用忍术，身体里却有查克拉一直在有规律的凝聚。 孩子们看不出来，高弥还是多多少少感觉到了一点，在他的劝说下，她又坐到了树荫底下。 有些冷，整个身体缩成一团，抱着膝盖犯困，身体累了，但脑袋还没停下。 感觉确实比之前要好的多。 查克拉的控制依旧需要刁钻的角度，有栖解开另外两个木人之后就感觉眼睛特别疼。 视线模模糊糊，过一会又能看清楚，如果不用查克拉，眼睛能看到什么程度呢？ 好冷…… 明明还没下雪。 有栖缩着缩着就睡着了，耳边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不讨厌。 有种不一样的安心感。 一向是不会做梦的，但在外面睡得比预想中要沉的多，腿都麻了。 感觉到的时候她已经趴在某个人的背上了，晚风凉凉的，可是，很温暖。 她很清楚这是谁，就不想睁开眼睛。 可鼻尖传来阵阵的香甜，这股甜香最次最次也是京都的糕点，好香。 “我托阿斯玛带回来的，守护忍的事情解决了。” 卡卡西背着她，手臂上挎着的布袋贴着她的腿，说着话她睁开眼睛。 有栖下巴托在他透着些温热的斜方肌上，甲胄冰凉，不过隔着几层布料还好。 第131章 歪过去看了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好看。 但还是不明所以的来了句：“有栖想吃草莓冰淇淋。” 卡卡西哽了下，往她脸上扫一眼，完全就是作精模样，无语得很。 “你应该不爱吃那个吧？会很冷啊。” 有栖缩了缩抱着他脖子的手臂，“准备去做点苦肉计啦，卡卡西，陪我吃完冰淇淋之后去见带土吧。” 卡卡西是很想见的吧？他向来藏心事，有栖抬眼看他的眼睛，看他变得好认真，视线对上。 他确实是很想见的。有栖从他的后背上落地，并排手拉手走，手被捏在一个已经落汗的手心里，从来没有这样过。 没有冰淇淋，没有苦肉计，两人在日落前到了新修的情报审问部。 “有栖大人。” 由村里大部分雷遁精英和感知精英组成的封印班可以说是里面除了带土，一个活着的生物都没有。 听到里面传来隐忍的闷哼声，还能感觉到挣扎的查克拉波动，或许是因为写轮眼被封印了，但他的体内甚至还有禁止研究的初代火影柱间细胞。 无法压制查克拉。 好可怕的景象。 伊比喜在旁边报告除了山中用读心术得到的情报，从嘴里根本撬不出东西。 有一点可乘之机就会想着逃跑，所以收押只能用这种粗暴的方式。 有栖缩了缩手，却感觉到卡卡西越来越紧的手。 她没看他，也已经思考良久：“把门打开。” 伊比喜和在场所有暗部都很为难：“有栖小姐……” “我会负责，把门打开。”有栖同样用力的回握住卡卡西的手，一起走到厚重的石门前。 里面的封印班当然不敢随随便便的放他们进去，加急去联络了三代获得了许可，这才慢吞吞打开了封印石门。 呲哩呲哩的电击没有停下的意思，最深处的带土还留有意识，即使是眼睛被蒙住，也知道是她们。 他阴着脸，头抬得吃力，卡卡西把她抱起来就往里走，她爱惜的头发已经按在她的背上。 一瞬间能看见电击碰撞时擦出的火花，整个室内砰砰作响。 她被护在怀里，余光看见被留在监控室的糕点袋子，回头看已经把嘴唇咬出血的带土。 他们已经在一眨眼走到了他的面前。 “带土，好久不见。” 卡卡西比想象中要平淡的多。 有栖坐在他的臂弯里，注意着他的神情。 “没想到你还活着，还回了村子，还做了那么多的事，你的目的是什么？”卡卡西声音大了点，压过了电火花的声音。 “别自说自话的和我套近乎了，卡卡西。” 呜哇，态度好微妙。 “你们以前不是朋友嘛？”有栖低声问他，卡卡西觉得这事儿一时半会挺难解释的。 就说了个：是朋友。 “从来就不是。” 噫，单方面友尽啦？ 带土声音非常沙哑，带着厚厚的颗粒，像是很多天都没喝过水。 有栖问：“这里不能吃东西吗？” 答得是卡卡西：“可以。” 用眼睛给她比了个他后边的方向。 餐盘就摆放在那里，几乎都没动过。 她从卡卡西怀里下来，撑开一个查克拉结界就往那边小跑过去，手里拿着自己的水瓶，蹲下来问他。 “带土，你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真正的和平，实现月之眼。” 其实就是准备闲聊，有栖蹲在封印栏杆外，听他说了很久很久，就像听了个天方夜谭的故事。 把所有人都拉进梦境中的术。 听起来很美好，但……“生命就是活着的时候享受的，带土你现在也活在这个世界上呀？” 她伸手解开他身上的束缚绑带，把他推起来，塞进手里一个水杯。 “对于我来说早就无所谓了。” 带土的声音很明显的软下来许多。 “那你为什么还会抬起头来？对于卡卡西来说，你是很重要的人，朋友，战友，敌人，我也都无所谓，但是，我想把你带回来，带到卡卡西面前，作为我应该认识的宇智波带土。” “之前用那么粗暴的手段，真是对不起。” 结界下已经没有电流在身边了，但带土没有趁机攻击她，安安静静的用头撑住自己烂泥似的身体。 他本就是一个很容易动摇的人，卡卡西低眼看着，朝监控室的几人比了几个手势，抬脚走到有栖身边去。 他懒得动也好，真的没有力量也好。 都算是好消息。 他招供了，从神无毗桥之后开始，包括那藏于地底下的山岳墓场。 有栖给他摘开了眼睛上的封印，同样也给他做了个新的封印，由她监视看管，不然堵不住那么多张悠悠之口。 多亏了他留狱观察几天内，她研究创造出了一整套很厉害的忍术，在村里地位立场更加是无可撼动，她带走重犯几乎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目睹一切的卡卡西惊的无话可说。 “不是说喜欢我嘛，一句话都不说有他这么喜欢的嘛！不是我亲口问出来那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嘛！” 三色团子店内，有栖气的毫无胃口，脸瘪着生闷气，和身上火红色的大斗篷融为一体。 红和红豆护着手里的晚饭，麻木；已经吃过饭的花，无语。 “不过你喜欢卡卡西吗……” 有栖噘嘴抬头，看向说这句话的花。 糟糕……眼睛红了。 花头皮发麻，抱着怀里的狗子想自己等会的退场语录。 卡卡西最近晚班，距离他工作点到现在都还有两个小时，人还没见到，前两天他打过补丁，要去给带土消证，今天，没有补丁，但还是没见到人！ “不喜欢能这么生气吗？我也是想了很久的啊，心跳总不能说谎吧，卡卡西忙着处理带土的事情，现在连有栖下课都不来接了。” …… 请爱护单身狗。 晚班刚睡醒，火急火燎去接人还跑了个空的卡卡西真是冤枉到家了。 “是不是被阿斯玛和凯拉走了……他们最近来往也很多的，听说卡卡西在找新的住处了。” 红最近没有新任务，阿斯玛也来找过她散步，说过一些奇怪的男孩子话题。 确定以及肯定的就是卡某人没有变心的走向。 “新住处，说起来有栖以前就和带土关系不错吧？倒是卡卡西和带土的关系不怎么样。” “红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红很少提以前的事，聊着聊着就到带土身上，偏偏有栖还不记得，说多了总有隐患。 有栖没往那边想，注意力全在新住处上，她是个恋旧物的，突然说要搬走，还是不舍得。 不过单身公寓现在超负荷住三个人已经拥挤到有些寸步难行。 “那说的是新住处是给带土和有栖腾地方自己搬走？那家伙从以前就很怕麻烦啊。” 这是人类该有的脑回路吗…… 最次最次不都应该是把有栖接走，不管另一个有手有脚有大脑但并不怎么安全的特级重犯吗。 第132章 花忍着满脑子的吐槽想法，翻遍几大本少女小说，得此以下结论：“应该是和有栖一起搬过去。” 哇，真是太聪明了。 隐住气息一直站在有栖身后的卡卡西简直想给她们鼓掌了，还懒得多说，因为红豆是个话顶顶多的。 他冷不丁的叫了声：“有栖。” 有栖吓了一跳，立刻就回头了。 天黑的早，他的头发像是盛了新下的雪，和发色很相近，看的不太真切，一点也不暖和的暗部打扮，站在光里朝她伸出手。 “回去了。” 有栖把手放到他伸来的手心里，热乎乎的。 他一开始就像是他刚来，但卡卡西把她拉到手里时才说忍了很久都没说的话。 “是我一直在等你的答复。” “这次是我迟到了，下次会早点的。” 第94章 喜欢与爱 新住处是卡卡西很早之前就开始想的了，有栖或许听他说过，但丝毫没往心里去。 入了夜，雪下的更大，卡卡西撑伞送她回去，手脚冻得发僵，不过她还硬是要跟着卡卡西去逛超市，给带土置办了些生活用品，试图用这种方式让他改头换面。 据卡卡西说他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宇智波的禁令放松了，为缓和关系，中枢提出让警务部队向村内所有忍者开放，而宇智波的忍者同样能向从前一样执行普通任务。 “有栖。” 这不，一个拐角就撞见了第一波试图融入村子的两枚宇智波。 鼬接了弟弟也在四处逛，看样子和族里关系也依旧是马马虎虎。 不过小佐助倒是高兴，看样子也没被找麻烦。 有栖朝他们打了个招呼，卡卡西拿着购物篮，看前面的蔬菜区，抬脚，“我先过去。” “不要，就只是打声招呼而已，鼬，小助，约会中，先走啦。” 她抱着手臂直接跟着他一起走了。 佐助呆呆的晃了晃手，像是没反应过来，眼睛都睁大了，看他们俩转弯才不可置信的看向哥哥：“那是有栖姐姐的新男朋友嘛？” “佐助，不是说要买新的便当盒吗？回家吧。” 不过鼬趁着这小孩发呆，已经完成了弟弟的愿望清单，直接绕开话题牵起人就走。 * 带土平时睡在客厅，他是真的无所谓，身上一穷二白，一天到晚也很少出去，有栖偶尔能在学校屋顶看见他坐在那儿，不过也不进来。 “我们回来啦，今天下了好大的雪呀。” 有栖在门口想把斗篷上的雪脱下来，直接就被拎着后领进屋了。 “放到取暖器上面去。” “全都是雪，抖一抖啦。” 卡卡西等会还要执勤，看了一眼坐在矮桌边的带土，把菜丢给他就拿着有栖的大斗篷出去了。 有栖扑到带土旁边的玩偶堆里随便抱了一个兔子，软软的，暖和到心坎里了。 带土低头看着五花八门的绿，转头和她大眼瞪小眼，里面全是迷茫，来了句：“吃什么？” 有栖爬起来挠了挠头，大脑有些没反应过来。 唔，卡卡西向来挑她爱吃的做，之前也都是他做饭。 不过好在她刚学下厨的时候买过不少食谱，她跑进书房搜刮一阵，搬出来的时候带土的表情有那么一丝丝为难。 看来是个不爱看书的。 晚饭稀里糊涂的只吃了面，卡卡西要执半个月夜勤，有栖就一直待在茶桌，新年前后作为一名光荣的教师，是非常忙的。 她坐在茶桌边，看学生的作业，出考题，他们班的成绩倒是也不让人很操心，还有寒假期间的返校，打扫校舍的安排。 她当时就不大喜欢这种活动诶，冬天好冷。 旁边的带土手里翻着小说，也觉得无趣，手里翻得书页唰唰的飞。 “带土，之后有想什么做的事吗？” 有栖把日向宁次一成不变的「生既生，死即死。」六个大字卷好放回桌上，只觉得自己的教师生涯正面临瓶颈。 头痛回头和也正无聊的他说话。 好嘛，不回头不知道，一回头，满眼都是惊喜。 头发尾部被绑成一扎一扎，分出好几十簇。 她握起一个，看到上面的干枯到好像一拔就能短的头发，皱着鼻子瞪他，窸窸窣窣的站起来晃晃脑袋就全掉了。 带土心虚垂眼，低头扒着乱七八糟的发圈。 “没什么，随便吧。” “哇，要不我带你去找凯哥哥他们？一直待在房间里肯定很无聊啦，也不知道带土的兴趣之类的。” 带土丝毫不感兴趣，懒散的躺在旁边，数发圈。 “不问我要回记忆了吗？” 有栖无所谓的笑笑，盘腿坐下把兔子抱怀里。 “对于过去，我更想要未来啦。” 记忆什么的，早就无所谓了，有也好，没有也好，有栖不是也像这样留下来了。 无论她成什么样，她想，如果卡卡西在身边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没有他在的世界，有栖无法想象。 “带土，我虽然记不起来了，但是我能分清什么是为我好，我丢过很多记忆，大家也都很清楚这件事，所以我不怎么在意的，大家的关心，我也感觉到很幸福。” 带土很沉默，话很少，看着外面发呆很久都不会动一下，有栖观察了几天，总是觉得想着把他送回宇智波族地会不会好一些。 不过按照老师的意思，他不建议她放任带土，人心总是会变，何况他现在看起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放任的危险系数太大。 第二天一早，卡卡西回家，有栖正在做便当，还是昨晚那一身，看起来像是没睡饱。 他把长袍放到椅背上，接过她的锅铲，低头看了眼她的脸色，满脸都是苍白，“昨晚没睡？” “睡啦，在客厅不小心睡着的，昨天在想期中考试的题目，很催眠的，一觉起来脖子也好疼，带土可真厉害，能睡那么久。” 她拍了拍他的手臂，指指那边茶桌底下躺着的‘尸体’，躺的四仰八叉毫无美感。 “这倒是没变过…”卡卡西嫌弃回头，继续做菜。 提防带土这件事，有栖仍持有保留意见，起码这时候她没看出什么不和谐的地方。 其实好像还挺关心她的，虽然有时候说话很凶，但是个嘴笨的温柔，就比如说她忍不住睡着之后，往她脑袋下放个枕头，盖个毯子之类的。 也许是因为从前认识的关系，她对他的信任感比普通的人际关系接纳的更快。 看着镜子里漂漂亮亮的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她想信任留在他们身边的带土，这大概就是她的想法。 工作前的准备都结束了，今天的有栖老师从妆容到打扮都非常活力可爱。 卡卡西陪着她去学校，就准备回去补觉，有栖抱着他的手臂，抬头满眼炙热，笑的像冬天里不该出现的桃花。 “说起来，卡卡西，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同居室友？异父异母的亲兄妹？还是。” “你这些名词都让人怪伤心的，有栖老师。” 第133章 卡卡西低头看她真是桃花色的唇彩，弯起的幅度，看着好像就是等着他亲的样子，脸烧的很，马上就抬头，没了轻飘飘说‘不就是你’或是昨晚的那些随性模样。 有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他真的毫无作为，有些无措，更是以为自己会错了意。 默默把贴在他手臂上的身体移开，加快脚步快速到学校，碰到送弟弟的花，拉着她飞快钻进教职员室。 “不是吧，这都能不动啊？说好的告白呢？”花猛猛吃瓜，两脚一翘，听她在办公室连说半个钟头。 “是不是昨天执勤太累了，大脑在休息？” “有可能吧。” 有栖郁闷死了，蔫蔫的撑着脸，都说累了。 花从来没听过她能一连串说那么多，心里默默给卡卡西大哥点根蜡。 面上啧啧摇头，算是支持有栖的火气大发特发，算了会儿他会掉多少好感度，怎么有人能这么不上道呢？ “姐姐。”鸣人提着中午的口粮进来，她看见那便当盒就好像能看见卡卡西似的，眉头都皱了。 “卡卡西大哥说你走的急，把便当忘记了啦！” “唔，他还在学校门口吗？”有栖看向弟弟，脸红扑扑的，大概是起晚了，一路跑来的。 确实是时间不太充足，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 “不知道的说？” “快去班级吧，马上上课啦。” 鸣人看钟，定睛看时针分针的准确位置，确认完离开拔腿就跑。 风风火火的，有栖笑了下，心情郁闷散开了点，就从窗口看下去。 果不其然，雪地里的稻草人还抱着手站在砖瓦堆砌的长条屋顶下，看着卡点的小鬼头一个一个从门口跑过去。 没有小孩因为好奇心看他一眼，对于他们来说五分钟大概已经是极限了吧。 但是对于有栖来说，五分钟，足够了。 要是不解决，问出他的心意，得出答案，她是真坐立不安停不下来，卡卡西，他好像永远都是那样，她得动起来才行！ “花，我出去一趟。” “啊？” 五分钟，现在，只有五分钟。 有栖扬起身后厚大的斗篷，不给花怀疑的时间她用最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花无奈扶额：“神速啊。” 卡卡西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她会过来找他，弯了弯眉眼问她，冷不冷？ “冷，但是更想听卡卡西说，和我的关系，这件事。” “自从卡卡西上次说，喜欢的人是我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了，我现在也很清楚，有栖喜欢卡卡西，但是我也不太确定，我们是不是一样的。” “如果卡卡西说的喜欢有栖和有栖的不一样，我想有栖已经没办法像从前一样维持前面的那两种关系了。” “有栖没办法让喜欢卡卡西的有栖就像什么不知道的样子一直就和从前似的，以那两个讨厌的名词一样待在卡卡西的身边。” 卡卡西看她这样风风火火的模样，明显笑了下，伸手把小红人拉进自己怀里。 一直待在雪地里，暖和不到哪去，有栖体温更是低，卡卡西把她整个都包在自己怀里，拉上她的兜帽，声音带着笑意。 “一样的，我也不太喜欢那两个名词，我一直不认为我们是那两种关系。” 大手按在松软的脑后，指尖陷进发丝，有栖好像又听见自己好像要跳出来的心跳声了。 声音无比温柔，好像其中能听见他的高兴，就像是他也等这个时机很久了。 “我希望你能感觉到，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 五分钟，足够了。 …… 雪地里，有栖主动的踮起脚尖，努力的去拥住他，告诉他。 喜欢与爱，只在一个吻的区别。 第95章 日常是和天才对打 三月，早樱盛开，风就像她，抬手接了些，心情好像好多了，他提不上干劲，也不算烦躁。 卡卡西在所有人的助攻下，丢了暗部的铁饭碗，被调到上忍总办带孩子，其实是升职，因为暗部的升迁远没有正经办公室长远。 可，他？带孩子？ 当老师很难啊，他自己还是问题大人之一。 目前，接到这个调令的卡卡西正坐在火影楼外的自己在建造的小楼外长椅上怀疑人生。 春假的一个月刚开始，有栖脱下了厚厚的袍子，在家里想等自己这些学生毕业后，自己的打算，再过两年，这群小家伙就要成为忍者了，想想挺有意思的。 但很头疼啊，她想做的很多耶； 要不像自来也叔叔一样去写小说？ 可她的研究方向可都是教科书诶，不太好吧？ 或是开个糕点店？ 不行，感觉坚持不了太久。 书法教室？ 好像行得通。 好像又行不通。 有栖双手一张就往后躺，软乎乎的小兔子小羊羔完全无法给予她方向。 带土闻声弹坐起，像是大梦初醒，茫然的看过去。 不知不觉茶桌两边都堆满这种不一样的玩偶了，也就一个冬日祭和新年而已。 原本的位置被霸占，卡卡西正好是想把碍事的电灯泡踢去书房住，自己好有理有据的挤进女朋友的房间以及身边，结果带土唱反调，就是应声装死。 卡卡西烦死他了，无奈只好把储物柜那边也围满她的战利品，这事儿得谢谢金主凯桑，多亏了他，带土连老同学就懒得打招呼了。 春天到了都在屋里发霉，突然，有栖想到了个好主意，兴冲冲的。 “带土，天气也暖和起来了，我们出去吧。” “不想出去。” 带土躺下装死。 “不行，陪我去山中叔叔家的花田撒种子吧，迎春们应该都收啦。” 有栖起身就跑过去把他拉起来，不由他拒绝。 从他刚进家的第一天起到现在，带土没有丝毫的变化，趁他们不注意出出门，整天无所事事，兴趣理想梦想通通没有。 一点也不健康，肚子上脂肪都堆出来了！ 「我不想背这家伙。」冬盯着带土，好冷漠的吐出这句话。 有栖没想到，眼睛眨着，踌躇几下飞快反应朝冬挥了挥手。 “那我们自己去啦，冬玩的开心嗷～” 金鸟飞走了，带土望着，却感觉到手里突然钻进一个温热的小东西。 他真的很爱发呆耶。 有栖拉着他的手往村子外围的方向走，她的包里装了各种各样的糕点，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走路也轻快，带土看着那些看起来要掉又没掉的小袋子，帮她把小包拉起来，有栖也没注意，拉着他买了些东西，大多都是哄小孩的。 也不知道是用来哄她自己还是哄谁。 花田被树林包围，奈良一族的鹿就养在那一片，被秋道一族守护，猪鹿蝶一直保持着非常亲密的关系。 “亥一叔叔的花田的，小井也经常在那里，我去学校工作之后只能抽空去的，时间少了很多，冬天之后一般也看不到最新鲜的花期，总觉得缺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好可惜。” 第134章 “用飞雷神很方便。” 有栖脸笑得红扑扑的，眉眼弯弯，步子又慢下来。 “又不是急急忙忙的非去不可，就算一天不去，叔叔也不会不开心，如果我是生病了，受伤了，去不了，叔叔和小井他们也会担心的。” 带土又沉默了，跟着她的速度走在街边。 叶子绿了，就算是在路两边，花开的也很好看，带土冷不丁的想起来以前，她背着花束，在晚夏的街道跑，活力，可爱，和现在不一样了。 她甚至是记不起来。 “有栖姐！” 小泉和新交的朋友们在一起，她现在和在编的村里下忍在一起，等待新的小队组成，认识了几个不错的孩子。 他们照着面儿一起跑过来，带土松开了她往一边走。 她笑他认生，果然是因为太久没出来了。 “小泉，看起来很开心嘛。” “是的！等说明会过后就会有新的上忍队长带我们出去执行任务，也不知道会不会分成一组。” 有栖知道这件事，上忍办那边也来找过她，不过老师觉得他忍者学校不错，就保留了意见。 “可以去提前申请一下，办公室那边会根据大家的综合素质评估考虑你们的意见，团队合作嘛，朋友会更好的融合在一起的。” “哇！这真的太谢谢您了！”泉捧着脸满眼崇拜，有栖笑了下，那她这种样子没办法。 “是有栖大人。” 她的几个伙伴都腼腆的看着她，她朝几人打了个招呼。 泉又兴冲冲的跟她讲，她们刚刚七个人去吃了宇智波族地里一家新开业的火锅，特别好吃，就给她推荐。 有栖看一眼那边面壁的带土，心里有一些主意。 花田的各种颜色就像彩虹一样，有栖踩着洒水车，开开心心的往两边浇水，南阿姨雇了人，裁剪转移。 各位爸爸长辈们吃饭喝酒总能说些什么，吹起来，井野每次都能听见一大车。 上次的话题女主角就是她最喜欢的波风有栖发明了一个很牛的忍术，这次就缠着有栖教她。 有栖受不住她抱着腰这样子嗲嗲撒娇，就在终点停下洒水车，百般无奈的在手心里给她变了一束手捧花。 “忍术好厉害！像姐姐这样是不是得修炼好久好久，能教我吗？” “这是血继限界嘛，和秘术不一样，修炼起来要更难，而且比起这样的花……” 有栖抱起她，让她看后面的花田。 “我认为这样的花更有意义。” 需要阳光，需要水，需要土壤，比起用查克拉一点点编制，更有用的花，这样的花是真实的。 她做的不过是仿冒品，从颜色，样子，味道，到用处。 “我都喜欢！我想学！有栖姐姐一定也用了很多心思研究！一点也不比这些花差！” 有栖笑了笑，疼爱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 新学期，卡卡西牌保镖就太准时了，准时到教职员室的各位都不敢置信，接她来，接她走，一坐就是半个多小时。 花偶尔闲的没事做来坐都无处可坐，就差没坐有栖腿上了，有栖上课，花就走，看他都莫名其妙。 五月的第一个星期，高弥请了一个星期产假，有栖接受了两个班级，一个星期的户外课，她现在也算是能得心应手。 两两组合的对战，有栖委托了落单的第一名做主持，把撒手掌柜这一名词发挥到极点。 日向家本身就家教甚严，在学校里怕是没什么人能打过这小家伙，她在操场边的长椅上看自己班级的学生，他们打的乱七八糟，左边中拳肿起右边摔跤蹭一身泥。 连宁次都看不过眼，不太相信的回头看一眼正笑着的有栖，真是不负责任！ “大家，拳头要挥到哪，自己要想清楚，就算是体术，也需要大家清晰的考虑自己正在做什么，将要做什么，也许做什么。” 有栖慢慢走过来，曲腿把刚刚被打到地上的小姑娘实里抱起来，手擦过她蹭出血的脸蛋。 眼尾已经分泌出了泪珠。 完全不疼了，伤口都不见了！ 坂田实里惊喜的摸了摸她的手停留的位置，凉凉的，没有想象中的柔软，“老师……好厉害！” 她看老师的手掌，就算是学校里最漂亮的老师，手依旧带着明显的痕迹，厚厚的茧，常年带手套的痕迹。 “高弥老师说，老师是很强的医疗忍者，我以后，也想像老师一样！” “哎呀，成为小实里的目标是老师的荣幸哦。” “但是医疗忍者也更需要更扎实的忍者三术基础，下次不摔跤就是进步，好吗？” “嗯！我会努力的！” 好温和的教育方式，宁次站在一边，有个穿白色道袍的西瓜头少年正缠他表面要对练。 有栖看过去只见他不愿意的摆头拒绝，反而看向自己，视线撞上抬脚就来。 “波风老师，你是学校里唯一的上忍老师。” “而我想要对战的对手想要真正的强者。” 呜哇，好强的上进心，有栖看着小少年的脸，想起曾经见过的样子，对于他来说，力量，是什么呢？ 她缓缓站起，看了一眼自己手心皮表下的细长青绿血管，也不知道会不会吃力，但是，她确实是不想拒绝。 “嗯……那就请宁次君多多指教了。” 女人微微一笑，手弯起比着结印手势，鞠躬。 她确实尊重每一个人，也高估了日向一族的天才少年，也是，现在不会有孩子几岁就上战场，被迫变强。 就在他伸出日向家标志性的柔拳时有栖就清楚了这个少年现在最高的程度，她甚至没抬几次手，只是气定神闲的接招拆招。 过大的实力差距让宁次汗流浃背的进行自己牢记于心的攻势，打了将近二十分钟，别说点穴了，她一点都不把他手上的查克拉当回事儿。 小日向气喘吁吁的垂着手，满身满头都是汗，站着都嫌累，“这，就是，，上忍。。。” 周围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在欢呼助威。 有栖伸出和解之印，将他扶起来，真心夸奖：“你以后会变得更强的，宁次君。” 第96章 和大忙人的恋爱 好痛啊…… 有栖捂着正在发热的鼻腔，发黑的眼睛，忍耐了许久，还是撑到了下课，脚底不断。 卡卡西在一个空着的教室找到她，不如说他是跟着她过来的。 身体四周是疼的，卡卡西扶着她按在脸上的手帕，另一只手把她抱起来。 “小鬼自己回去了，回家吗？” 有栖忍耐着点头，动作很小，大概很疼，眉头皱的紧紧的，身上也在小幅度的颤，喉咙疼的说不出话。 卡卡西强迫自己别开目光保持冷静，抱着她用最快的速度回家去。 因为就算是医院也帮不上她任何忙。 不能再用那种方式使用查克拉了…… 有栖再一次睁眼醒来已经是深夜，关节就像生锈的铁门一样，每动一下都很吃力，或许还有噶嗯噶嗯的响声，复盘着下午的动作，想坐起来。 “红带了很多糕点来，吃一点。” 第135章 卡卡西是坐在一边的，她醒的时候或许就睁开眼睛了。 “不饿啦……我没事，卡卡西睡觉吧。” 她停下坐起来的动作，只是挪了点重新躺下，把他的腿当做枕头，男人用手随便拨了拨她额前凌乱的卷发。 他的夜视能力就算是不用点灯都能看见，有栖也看了看，卡卡西好像在她睡着的那段时间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发呆，声音很轻。 “睡不着，今天在那里睡太久了。” 他在她办公室，一直都没离开过啊。 眼前渐渐清晰，他是太精神了，大半夜发光的眼睛看不到一点疲倦。 稍微勾了勾唇角笑他生物钟乱掉，把他的手抱进自己手里，热乎乎的。 和平时期就是好，就算是上忍现在也没有必要执行的危急任务，乱就乱吧。 有栖突然有了兴致，不合时宜蹦出一句： “做点晚上只有我们俩能做的？” 被握着的手被动的移到了她身侧的拉链上，卡卡西稍微热了脸，扯过被子把她盖住。 “……睡吧，带土在外面。” 明明是个官能小说在手都不脸红的人，却会因为听说要实际上阵红脸，有栖笑了下重新闭眼作罢。 他喜欢和她接吻，时深时浅，有栖也是在一片黑暗中感觉到他的吻，迎上去，辗转过后，想起换气时才停下，后退一点点。 她感觉得到他是撑在她的上方的，没有继续下去，掌心贴着唇瓣，有栖笑笑，他呼吸出的热气洒在面颊上，黑暗中看见一只微微发光的眼睛，月牙似的。 有栖安心的缩在他肩头，轻声回应，“睡吧”，才沉沉睡去。 之后工作，卡卡西把她送去学校没再待在她的办公室，听他说他一直在准备的东西快要收尾了，他想去看。 有栖当然希望他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过他担心她，没办法，只好向他保证她绝对不做会造成她身体不适的动作。 卡卡西这才将信将疑的出发。 她能一个人带两个班也是超常发挥了，高弥销假重新回来接手，短短一个月，他发现…… 世界变了。 原本自己还有一点点粉丝的，现在已经在自己请假的短短时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栖老师不能再带我们户外了吗？” 高弥无奈，你们瞅瞅你们有栖老师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像是还能带吗？ 有栖坐在办公室往下看，对于这些孩子们她深感抱歉，但是没办法，自己这种状况要是发生意外，更是对他们不负责。 将手中的蒲公英罩起来放在窗边，一抬眼就看见本应该在家里待着的带土居然出来了，这还是冬天以来的第一次。 有栖看到，直接就飞过去了，笑容带了一脸，男人抬了眼，像是只是路过一样，就地坐下。 “带土，出来散步吗？” “没有苹果了。” 有栖蹲下，依旧在笑，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那我们一起去买吧，我的工作已经差不多结束啦，接下来的部分高弥老师会负责的。” 带土同意了，两个人走在街上，没什么人清楚他的身份，也没引发骚乱，有栖想着如果不行就用幻术糊弄过去，不过很明显是她多心了。 带土看她心不在焉，他自己也是神游的厉害，又觉得安静，不大舒服，但没想到自己会先开口：“身体怎么样了。” 有栖愣了下，看向带土，他虽然面上依旧冷冷的，但……好像也只是面上。 愣神回来立刻就生气蓬勃的接上：“已经好多啦，我这次只是试验，有把握好查克拉量，感觉很好哦。” “以后应该也不会直接晕掉啦。” 带土从旁边拿了好几个火龙果，自己拎着，不再说话了。 气氛是令人舒适的平静，有栖买了新的便当盒，又买了很多新鲜的食材。 还没走回去，又看到街边的玩偶在有了新的款式。 黑色的变色龙，做出的样子很可爱。 她眼睛都挪不开，带土往前走了一段路发现她没跟上来才一脸莫名地回头看。 她已经蹲下把玩偶抱起来了，因为是老常客，玩偶店的老板娘乐呵呵的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某个银发男友付账。 “想要？”带土不想逛了，语气满是应付。 小姑娘止不住的点头，脸颊圆滚滚的贴在那布偶上，还带着是他摸不清楚的笑容，有这么高兴么。 带土摸了摸兜，直截了当的买单，有栖看他拿出的钱，很大方的手法，她一直以为他没什么钱，所以也不怎么出门。 山中富裕看这人脸生，就过来主动搭话，自从她嫁进山中就一直在这开店，陪有栖来的男性数来数去原来就只有一个。 事出反常必有妖，“哎呀，小有栖，这个小哥没见过呢，是新朋友？” 有栖主动拉起带土的手，倒是他立刻就僵住了。 “不是呀，富裕阿姨，这是带土哥哥，在阿姨来这里开店之前就生了重病，最近才调养康复～” “带土哥哥，这是富裕阿姨，是战争结束后从村外来嫁给山中青志叔叔的。” 富裕被哄开心了，又拿了新的娃娃哄她，带土这才知道那两墙的娃山出自谁之手。 “真少见小有栖记得那么清楚，这个小的送给你～”个头比较小的变色龙塞进她的手。 “呜哇，谢谢阿姨，我会珍惜的！” * 卡卡西今年已经23岁了，有栖的十八岁生日快到了，暑假刚开始，有栖照旧例去看了中忍考试，卡卡西是老师的护卫之一，毕竟总要找点事情做。 只是好像他每天回来都很疲惫。 “很累吗？卡卡西？” 指尖搓过银白色的发丝，软软的，还没等她低头猛吸一口，卡卡西就转过脑袋了。 蹭的腿痒痒的，好像更方便她玩了，两只手都伸进他软毛扫帚似的发丝中，温热的。 “只是想躺一会。” 卡卡西这个姿势懒散极了，伸手抱着她的腰，把整张脸都埋进她软软的肚子上。 “好像胖了一些。” 抱的有些紧，爱不释手一点儿也舍不得松开。 有栖抱着他，为自己的体重正名，绝对是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晚饭想吃什么？” “豆腐汤！” “好。” 男人心情出奇的好，又在她身上赖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爬起来，旁边桌底下装死的带土才“如梦初醒”。 新的小黑变色龙已经成了他的新枕头，带土是在买完之后才知道有栖喜欢这丑东西的原因…… 是觉得和他很像。 有栖觉得他不像之前那么生冷了，他们话题也越变越多，很多事情她都想带着他一去去。 “带土，今天会有豆腐汤哦，第二轮考试现在也还算刚开始，等第三场考试开始陪我一起去看吧！” “我？”带土很意外她会叫他一起去。 “是哟，有栖现在很弱嘛，带土就负责保护我吧。” 她理直气壮的拿走他切的水果，从话语到动作都十分自说自话。 第136章 “我……” “对啦，等考试结束的祭典，我们去吃拉面吧，鸣人一直说想去吃。” “我也想出去逛逛啦，只是最近卡卡西好像很忙，散步一个人也很没有意思。” …… 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啊，带土挣扎半天还是闭上了嘴巴。 七夕，通常中忍考试都会在那之前结束，但因为世道安稳，对忍者的需求量远没过去庞大，审查上会放松许多，但中忍考试的途径还是比较看实力的。 带土换了绣有宇智波家族纹的袍子，没戴护额，卡卡西看到都愣了一下，把他们俩准备好的背包丢给护卫先生拿着。 “我要在三代旁边，虽然世道看起来安稳，但有栖身份在那也不是那样安全的情况，很多人都想争夺她身上的能力，好好注意附近。” 卡卡西啰嗦叮嘱道。 带土不耐烦的说着知道了，反手拉起有栖往外走，哇，看起来箭弩拔张的。 他们居然能维持这样的关系在一个房子里共处小半年耶。 “带土，衣服合身吗？” “嗯。” “我拜托小泉去采购的啦，喜欢吗？我定做了很多呢！” “……能换洗就足够了。” “好看嘛～” 也是，她最在意的就是好不好看了。 第97章 关于说不出口的事情 带带土去中忍考试的会场是个很冒险的举动，但三代默许了她的行动，甚至摸了摸有栖的发顶非常纵容。 卡卡西和一众护卫跟在后面，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带土穿着的宇智波长袍十分吸引中忍考试队伍中其他小宇智波的视线。 警务部队融入村子之后推行了很多的交接手续，与暗部划分职责，重新进入中枢，据说和高层群雄舌战四个钟头还闹了个不欢而散。 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还是和以前一样。 结果中忍考试时宇智波族长富岳位于上忍班高层，和奈良班长相谈融洽不和谣言被一举击破。 带土站在一边侧头望了一眼，眸子垂下，无比阴霾。 “走吧，带土，说起来还没向富岳叔报告过你的事情啦，去打个招呼吧。” 有栖拉过他的手，他愣了一下，偏过目光。 仍在抽签的下忍们眼神中满是光芒，曾经，带土的眼中也有过，比任何人都要强烈，比任何人，都想站在这群人的最前面。 富岳比其他人更早注意在上方的两人，他们俩向来一没规矩就很乱来。 带土回来的大半年，他虽然形式流程上是默许了，但这也是他实打实的第一面。 气场变了很多，以前是个麻烦多嘴还时不时带着傻笑的小男孩，这次回来浑身上下都带着杀气。 手里拉着的小姑娘在笑着向下打招呼，浑然没被后面的煞神影响到。 …… 这画面有点让人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好。 说是打招呼，真就是刷脸见面说个叔叔好久不见，再说些有的没的，她早已不是火影室的忍者，但高层都给足了她面子。 带土紧跟着，算是有礼貌那挂，但这让富岳很不适……对视时眼里全是“你是谁，你不像是我们家族以前那个傻崽。” 站在她最熟悉的猪鹿蝶身边，准备工作结束一起去吃烤肉。 三个老父亲各有各投喂的方法，有栖戳了戳盘子里的羊肉，吃的后半程已经觉得很腻了。 老一辈们团建的话题还是在她，和平年代嘛，总是过分关注小辈，尤其还是看着长大但不是自己家的小辈。 而且据说村里现在有很多关于她准备不再当忍者的传闻，村外更离谱，还有传言她已经命不久矣的。 老师封锁了消息，再加上她现在也极少数在外走动，就连这些叔叔伯伯知道的都不比别人多。 有栖无奈，看着远边不想接近的带土，准备把手边丁座烤好的肉拿给他一起分担，不过在那之前她好像得先和老父亲们交代清楚。 想了又想才措了个语气轻轻松松的辞。 “大部分都是夸张吧，只是，老师说为了安全起见我大概以后确实不会再当忍者了，身体就像个老婆婆一样，很容易就会散架啦。” 那也是真的听起来很严重了。 能让火影大人做出这样的选择…… 鹿久脸上带着酒醉的红，大脑却是无比清醒的，他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那个差点没窗台高的小姑娘站在窗外问他们问题恍如昨日。 亥一给她倒了果汁，关心她以后的生活。 “小有栖，那以后还会在学校工作吗？” “呜，大概也不会啦，我想去做想做的事情，教育孩子比想象中要累呢，比执行任务都要难。” “我也觉得，那之后一定要常常来花店哦，南和井野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 三个老父亲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她走，丁座叔叔收拾残局之余还能在她面前堆起小山，幸亏卡卡西护卫任务一结束就往烤肉店赶了，他是跑着过来的。 有栖往外一看就看见抱着一束花的卡卡西大步大步跑过来，怕查克拉伤到花，又怕跑起来时风带走花瓣，小心翼翼的。 “哇，是粉色的柳穿鱼，好可爱。” 有栖少女心泛滥的看着这个从窗户递到怀里的捧花，里面夹着几多紫色的蓝花楹，虽然颜色不一样，但是小时候卡卡西也一起送过她这两种花。 她记得的。 不过当时满脑子都是玩乐。 “任务刚刚结束，还以为能早一点。”卡卡西低头看她与十年前无二的表情。 心又不自觉的沉一分，又有些犹豫，会不会太早，按在裤兜里的手心似乎出汗了。 她还是不明白，明明以前对恋爱的事情挺机灵的，果然还是因为恋爱对象不同吗。 有栖看他似乎不大自然，以为他把这事儿放心上了，安慰道：“辛苦啦，花很漂亮，谢谢你卡卡西～” “……还有呢，别着急说谢谢。” 卡卡西连忙拦住她，视线不自觉的飘起来。 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紧张感，在战场上都没这么过。 他有些不自在，有栖看他窘迫的样子，看了一眼身后的叔叔伯伯们，笑着朝他们挥手道别，跟着卡卡西离去。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一起，卡卡西脑子里的辞藻哐哐的过，手心里全是汗，刚想开口的时候 “突然间怎么走了？”带土从屋顶上飞下来，卡卡西噎了一下，一脸怨念的看着笑得像张‘白纸’似的白痴宇智波。 他看着有栖怀里的花。 “今天不是你生日吧？” 嗯……确实不是，不过卡卡西心情好心情不好都会送她花，没什么奇怪的。 “带土，抱歉，你先走吧。”卡卡西朝他挥挥手，嫌弃的不得了。 “？” 可带土就当没听见一样站在有栖身前。 “……” 场面一度很尴尬，带土也不肯让步，直勾勾去盯卡卡西，而卡卡西也放弃了和带土硬碰硬。 一直藏在兜里的手挣扎了好几次，最终又有了点往回缩的架势。 第137章 啊…… 有栖这才意识到，那或许是某件东西。 卡卡西嘛，能这样让人一点也不意外。 “带土，看家拜托你啦，我和卡卡西晚一点回去。” 两人突然就飞走了，有栖把手中给他打包的烤肉丢过去，再看过去时哪里还有他们俩的身影。 “嘁……” 看家就看家。 两人落到影岩上方的大平台，卡卡西也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截了当，虽然她一直是很纤细的性格，但行为举止并不大胆。 瞭望台没起风，整个在发光的村子都成了他们的背景，有栖看向他，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 “突然用查克拉，身体没问题吗？” 想听的，想说的，好像都不是这个。 有栖视线没有偏，只是有些失望，可依旧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我想知道卡卡西还有没做的是什么事，我很在意，因为你一直很紧张。” “呃……啊……” 他好像脸红了，一直带着面罩混杂着夜色看的并不真切，他的手用力的太明显。 把一直藏着的小东西带出来的时候都能听到裤子口袋裂开的声音。 “抱歉，我一直在犹豫……等的是不是有些不耐烦了？”他犹豫的连忙接上，“你现在还小，可以再等几年的……我也有些太心急了……啊，抱歉，这其实是求婚礼物的。” 有栖看他紧张的神色，一直漂浮起来的心也安稳落下，有些高兴，心跳也在加快，笑容都藏不住。 ……是非常，非常高兴，卡卡西真的在向她求婚。 玉被远处的灯光颜色染成火红色，有栖看到上面的红线纹路，缠绕在上面，像火焰，像花。 他拉过她的手，原本在她的手腕上是有一个镯子的，有栖或许记不清了，但他记得，也是被他悄悄摘下来的。 那是希望能够守护她的宇智波费尽心思打造的，现在能够留下来的也只有悲伤。 有栖靠在他的怀里，看着被托在大手里的她自己的手满足笑道：“帮我带上吧，卡卡西~” 卡卡西有那么一瞬宕机，下意识就反问她： “可以吗？” “当然可以。” 擦了擦止不住的汗，推着圆润可爱的白镯被慢慢戴进纤细的手臂，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只要不刻意取下就掉不下来的尺寸，正正好好。 有栖摆了摆手，面上带着笑一遍遍欣赏这个小镯子带在自己手上的样子，上面好像还有卡卡西手心的余温，他居然为了这么一件事想了那么久。 卡卡西看了很久很久，捧着舍不得放下，小小的手在自己的手心缓缓伸开。 一直活跃到停不下来的大脑终于在清楚认识到这不是幻想之后平稳恢复正常，将纤细的肩膀收紧，他安心的抱住终于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无比开心。 她最终，还是被自己套牢了啊。 …… 两人慢悠悠的走回公寓，快到终点的时候有栖才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举起怀里的花，问他： “说起来，以前一直不知道卡卡西最喜欢的是什么花，难道是这两个？” 卡卡西没心没肺的揽着她的肩，随口解释，“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我只是觉得这些东西偶尔能说出我想说的话，而且你又喜欢我才买的。” “哇，那让人怎么才能知道卡卡西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嘛！花就是花！” “无关紧要的事情，回去吧，带土那家伙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第98章 她的时间。 生日的时候，旗.波风.宇智波.漩涡.木一大家子隆隆重重的搬了家，冬看着他们精挑细选决定搬的行李。 无语的走在前面拉着行李。 不知道从哪来的这么多玩偶堆成个小山。 场面何其壮观。 鸣人坐在姐姐的怀里，高兴的数着青蛙钱包里的零花钱，点菜似的报了一路菜名。 新家很大，也准备了鸣人的房间，一直到知道不止能和姐姐吃顿饭，以后还能每天都住在一起，到现在还不成人形。 带土听这小孩满屋子疯跑，坐在外面当透明人，有栖被弟弟玩掉半条命正歇在旁边，卡卡西从厨房出来看到终究忍不住敲了鸣人一下把有栖抱回去休息。 小孩子的精力高亢的惊人，拉着带土拜托他给自己修炼，自诩凶神恶煞的带土残忍的拒绝了一个小男孩的请求，可鸣人不依不饶的朝他撒娇，只能说不愧是波风有栖带出来的宝贝弟弟。 “大哥哥！拜托了啦！你一定比卡卡西大哥厉害的说！拜托你一定能让我打败卡卡西大哥的说！！！” 这句听着还像话。 “那我教你那家伙绝对抵抗不了的忍术。” ……？ 两人在外面吵吵闹闹，屋内气氛黏腻，卧室和以前的房间大概只有大小的区别。 卡卡西爱不释手的抱着懒懒散散的有栖，恨不得吮走她嘴里仅存的那点空气。 有栖刚觉得自己剩下的半条小命也很危险……时。 卡卡西就亲够径直转身出门，走前还贴心的给她掖好被角。 啊？ 就，就这样？ 只是，不大对吧？？？这是什么走向！ 留下错愕的有栖满头问号。 很难想象是怎么能忍住不继续下去的。 难道是……魅力不够？ 知道他们搬家的人不少，下午相识的几个很熟悉的宇智波都摸上了门送了礼物，有些带着孩子上门的干脆就留下来乔迁饭了。 女孩子们坐在一起聊女孩子的话题，鼬带着弟弟很难融入那边的年纪稍大一点的男生堆，干脆就做起了保姆。 女孩子这边聊的热火朝天，围着茶桌根本停不下来。 “等我中忍考试通过，我也想去学校教书，感觉很有意义！” “小孩子可不好带，看我弟弟就知道了。” “姐！你好啰嗦！” “不准偷听姐姐们讲话！笨小鬼！” “谁要听大婶讲话啊！” …… 有栖‘噔！’的一声把茶杯放到桌上，不大不小但敲得每个人心脏都震了一下。 屋内嘈杂上升火热的气氛骤然平静，有栖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转头问卡卡西： “卡卡西，家里有没有沙拉呀～” 卡卡西端来刚洗好的小番茄蔬菜沙拉，放到桌上揉了揉她的发顶， “阿斯玛寄来了糕点，吃那个吧。” “好呀！” 等到他转身去看冰箱，就看女孩子们都一脸夸张的低声朝她八卦。 “卡卡西那个样子我可从来没见过，有栖，开个班吧！” …… “真羡慕啊，男朋友的感觉……” …… “什么时候结婚？我买卡栖股很多年了，什么时候有小有栖或是小卡卡西？” …… “别闹啦，我，我和卡卡西……”有栖红着脸紧张捂住花的嘴，有没有过的样子一目了然。 “诶？！太纯爱了吧！”花目瞪狗呆的转过头去看有栖，白毛果然是纯爱战神啊！ 堵都堵不住嘴！！！ 第138章 有栖败。 年纪小的听不懂，年纪大的懂也装不懂，中间的那批瓜吃的都停不下来。 闹到晚饭前，客人一波又一波，卡卡西曾经暗部的同事也送来了礼物，就是没见到人。 到最后也只有吃饱了没事干的小辈坐在这等开饭。 这可把带土烦透了，真亏他能在房间里坐一整天。 “姐姐，以后每天都会有这么多人吗！”鸣人高兴的趴在桌上，玩尽兴了。 “每天都这么多人可真是吃不消呀，不过鸣人生日时可以邀请你的朋友们来家里做客噢。” 对比弟弟的活力十足，有栖就显得像是被吸干了精气，她揉了揉鸣人的发顶，哄着去睡觉。 “可是今天想和姐姐在一起！！！” 他撒着娇想往姐姐怀里钻，但刚刚还在榻榻米上的姐姐，现在已经在一个头发花白的大混蛋手臂间了。 “不可以。” “她今天陪了你一整天，已经很累了。” 有栖刚想说些什么，抱着她的手突然间抖了两下，让她不受控的往男人怀里倒。 飞快的把麻烦精弟弟解决，卡卡西几乎是头也不回的抱着有栖钻回卧室，刚趴下就是一顿饱餐。 宽口的绳带松松垮垮的散开在手臂上。 “……痒痒的。”有栖软着嗓音制止他伸舌头的动作，看他有些痴态的扶着自己的膝盖，又在上面嘬了一下。 心底泛起的痒意像是把她的手脚都给吊起来一样。 “不喜欢？” 卡卡西低沉着嗓音，亲吻碎成很多份，尽数落到下方。 她意味不明的发出声喉音，紧接着抱住卡卡西的脸，绯红的脸颊几乎能滴水，“再多亲亲我……” 带着水光的眼睛像是漩涡卷动，诱人沉溺。 她是喜欢的，很喜欢。 灯影摇曳，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但一点一点陷入只有两个人的温度，浸在这温软的潮水中。 * 忍者的身份维持到了有栖最后一年教学生涯，虽然已经是很努力的成果，但就结果而言，她觉得自己是对不起这些孩子的。 合成一整个大班级的说明会由高桥出席，而有栖已经被三代火影扣在了木叶医院，现存最好的医疗系统就在这里了。 接近一个月的身体检查，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样无论是谁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衰老状似八十岁老婆婆的身体只是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已经是最好的答卷。 如果想活下去，只能放弃像忍者一样使用查克拉。 有栖早有心理准备，陪着她一起听报告的鸣人倒是破防了。 “可是，可是，我都没有和姐姐一起执行过任务的说！我，真的……” 他眼眶里的小珍珠不断往下滚。 有栖只是温声安慰弟弟，抱着他给他擦眼泪：“这样不也挺好的，也不是一点也用不了，我可以去做喜欢的事情啦～” “而且如果是以火影为目标的话，鸣人也少个强敌呢～” 小少年哭的更凶了，远处拿着一叠报告的宇智波慢悠悠的走到她身边，把她忘在抽血室的外套给她披上。 “要回去吗？” 带土看了一眼时间，卡卡西大概是不会来了。 “嗯，也不知道那群孩子怎么样了，果然还是好担心。”有栖把弟弟抱在怀里，站起来的时候都有些吃力。 表情是失落又难过，带土拿着她的包，只是想帮她分担体力活，伸手去接她怀里的漩涡鸣人。 但小孩自己突然挣脱离开，哭着说自己要去修炼就往外跑，很滑稽。 有栖没忍住笑他，慢悠悠的跟带土一起出去。 “要回宇智波公寓一趟吗？上次炎太来说想见你你一直没去吧。” “就算见了又能怎么样。” “真是不坦率，明明收到大家的新年礼物那么高兴。” 有栖朝医院外休息的金鸟挥了挥手，带土被拆了台脸黑了一些跟在后面的速度越来越慢。 “这些报告你打算怎么办？” 他扬了扬手中一叠厚纸，像是只要她一句话他就能一把火全烧了。 “用来写辞职报告吧。” “想做的事情很多呢，也不知道存款够不够，还想去旅行，带土有想去的地方吗？” 两人走在春天的街道上，十年如一日的绿景，不过最近增加了新的花坛，好像每年都不大一样。 “旅行？” “嗯～是哟，卡卡西有工作，鸣人也要上学，所以就只有我们两人，因为我大概没办法支撑很贵的护卫佣金啦，所以只好用这种方式拜托你啦～” “……我才不去。” “哇，好冷淡，拜托啦，我是真的很想出去走一走的，想和大家一起，可是我提前退休这不是没办法嘛。” 有栖撒娇似的抱住他的手臂，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现在不是忍者，不需要佣金。”带土看着飞走的金鸟，终究还是慢下步子等她。 手里也拉着没放开，绝对的有戏。 “笨鸟不是会保护你？我对旅行没什么兴趣。” “冬是冬，带土是带土，如果可以我想大家一起出去旅行。” 带土沉思了一阵，像是交差似的报出了个水之国。 他们俩停在屋顶上，午休过后，作为老师的上忍就会一个一个来带走部下。 略显拥挤的教室里，日向宁次靠着窗，是唯一注意到窗外有两个吃瓜群众的。 他看了一会儿，带队上忍就已经到了，但她依旧在看还站着人的教室。 听高桥说，她以后不会教书了，怕是连忍者也不会做了，明明是个实力很强的老师。 “老师，你也是上忍的话，和波风有栖相比，谁更强？” 宁次看着一身滑稽扮相的上忍老师，比他写了三年的感悟卷轴都要滑稽。 耿直的问出来。 “嗯！我当然觉得！我更强吧！” “不过有栖会的那些我都不会！只能在究极的青春上和她一较高下了！” …… 不知所云。 无法理解。 但其实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就算是强如波风有栖，也敌不过命运的洪流。 第99章 退休再就业 一开始，是监视。 无论是谁带着一身的污点，都应该会把牢底坐穿，而不是像他一样看孩子干点苦力就算了。 尽管那个人现在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不一定能做到看守他这唯一的前提条件。 以前有工作，人也自律，特别轻松。 现在人一觉就睡到日上三竿，他做牛做马还得当爹当妈。 卡卡西今天开始有新的任务发布，天刚亮就出门了，鸣人那个小子也卡着点去了忍者学校。 而波风有栖，她睡到自然醒还懒得动弹，切个荷包蛋都觉得费劲，见骨的手腕撑在榻榻米上，有些红，但没她透明的皮肤下的血管更红。 懒懒的，丢开勺子往后仰去。 带土挪开眼睛往她肩上搭了件外衣。 哪有人监视罪人是这样监视的。 人在不在那全凭他心意。 第139章 “多吃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饿着你了。” “只是食欲不太好啦，总是觉得累累的。” 带土瞥了一眼她有些肿的嘴唇，起身又去拿了一点她爱吃的水果。 有栖辞职之后就找了很多很多不同的兴趣，写书，画画，手工，烧制。 但始终，最喜欢的仍旧是花，每一朵漂亮的花，她都无法分离视线。 卡卡西带着一束五颜六色却不显得杂乱的捧花回来时，她立刻就放不开了。 “你要是能做喜欢的事情就很好。”男人笑着摸了摸女友的脸颊，在上面亲了下。 气氛在一个又一个亲吻下变得黏腻，糟糕啦…… 最近好像只要一在一起就容易变成这样。 * 第一份工作的契机是宇智波，为了庆祝警务部队重新开启的新周年，富岳专程拜托了有栖布置警务部队的办公楼。 有栖自然是没拒绝。 “珊咲，不用这么这么担心我啦。”有栖倒着挂在脚手架上，以严肃著称的警务部队大楼增添了许多色彩。 想想也很久没有玩得这么尽兴了，她都没有休息，一口气从清晨布置到黄昏。 “你要是受伤的话那个冷血无情的卡卡西上忍还不知道会怎么生气呢，族里的前两年的下忍好像都很害怕遇到他，说得我们也很害怕啊！” 珊咲站在一边，手都不敢放下，一直虚浮在有栖不远不近的位置。 “哇，好可怕的名号。。不过与其担心我，不如帮我多搬一箱植物过来吧？” 有栖非常轻盈的跳到地上，然后情理之中的往后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气恼不急想立住。 不过珊咲立刻就接住她了，稳稳的拉住。 “不要逞强啦！带土过来如果看到绝对会生气到吓死人的，那张苦瓜脸我还是一点也不适应啊。” “他们俩知道大家这么造谣嘛……没有那么夸张的。”有栖拍了拍压皱的裙子，推来花艺素材。 珊咲唏嘘的扛过来大部分体力活。 云珀带着孩子来的时候，正是黄昏，她丈夫是警务部队的中忍，感情很好。 黑发小孩看着和往日不同的警务部队，楞楞的，云珀拉了拉他，让他回过神来。 “夏川，这是有栖阿姨。” 宇智波夏川十分可爱，有些内向的握着母亲的手，躲在后面。 “哎呀……对不起呀小有栖，这孩子身体一直很不好在家待着，看见生人就害怕。” 有栖蹲下直直的看着小少年，宇智波的小炸毛，看着非常苍白。 “我是有栖，波风有栖，初次见面，小夏川。” 她手中升起一朵淡金色的花，盛夏的河流，通常都看得见金色。 幼子看着眼前缓缓绽放的花，漆黑的眼中升起光亮。 手比心要快，夏川看着已经染上金色的手心，脸红的抬头看向正微笑的女人。 “好漂亮的花。” “这是属于你的花哦，希望你的未来也能闪闪发光。” 金色的菖蒲缓缓落进手心，然后，消失了。 “都说你要注意身体啦！”珊咲生气的拉住她，那一刻，却感觉身边的一切都无比清新。 树都抽了新芽开了花骨朵…… “你……” “啊～感觉舒服多了！一直忍着不用真的很难啦，放心吧，没事的。” 有栖起身揉了揉小男孩的发顶，朝他挥了挥手，准备收工往外面走，嘴里全是无所谓。 一直没等到答应了要来接她的武士先生，两人就抬脚说说笑笑的往村子内部走过去。 “随心所欲的有栖是无敌的！” “少胡说八道了。” 突然出现的宇智波带土一个手劈击中有栖的脑后。 “哇！带土！” “回去了，那家伙结束了。” 带土牵过她，瞪了一眼旁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珊咲，彻底分道扬镳。 花开了很久很久， 作为花艺师出道的有栖，在大名例年巡视结束后就几乎是一夜间就在各个圈子打响了名号。 不出三天，订单塞满了旗木家的邮箱。 在卡卡西怨毒的目光下，有栖整理了大部分订单，先定下了，携带土，冬一起出国一整年的旅行行程…… 出发前的几天某人几乎是歹毒的做着恶作剧，每天都险险下不去床，还没做什么措施。 骗得她先去登记了结婚，才放带土这个看起来貌似心怀不轨的阴险崽自由。 出发星之国的前一夜，卡卡西坏心眼的在很明显的地方留了个痕迹，就算是这样，他也很不满足。 有栖手握在他的肩头，轻启的唇，她倒是满足的眯起眼睛满心满意的躺着晃起来。 就算是绑着她，让她受尽欺负，卡卡西觉得她都不会有一丁点害怕，看着左手掌心握着的两支纤细到他稍稍用力就能折断的手腕。 勾起她下沉的腰，低下银色的脑袋温柔的去吻她的鼻尖。 有栖喜欢他像毛毛雨一样的吻，眼前朦胧，太累了，房间里亮了一盏弱弱的壁灯。 卡卡西的面影虚暗，可她依旧能在心中描绘出他完整的样子。 努力的扬起下颌去吻他下巴处的痣。 “卡卡西，我……” 一直想说的话被推回喉咙，卡卡西的鼻息滚烫，洒在她绯色的脸蛋上，头上的几只手交缠，几根手指揉开她攥紧拳头才缓缓松开。 卡卡西抱着有栖往干净的地方躺过去，听他加快的心跳，累极了就算只是伸手也不想动一点。 “别被奇怪的家伙缠上了，王子也好，雇主也好，都无所谓，在外面遇到危险，虽然带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能把你保护好，就是他也是个男人，生活上要注意……” 卡卡西扯上被子，把她包在里面，抱着说了很多很多，比山中叔叔都要啰嗦好几倍，有栖也不知道点到了几点的头。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鸣人逃了午休赶到朱雀大门看到正和三代等人告别的姐姐。 鸣人气的火冒三丈，他姐姐要出远门工作，他这个天天睡在一个屋子的弟弟！居然还是从可恶的宇智波佐助嘴里知道的！ “我会经常回来的，小鸣，别生气啦。” 有栖抱着弟弟软软的脸蛋反复揉，倒也不是她故意不带他，只是他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如果错过毕业考试，想必他一定特别失落。 “鸣人。” 她忍笑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蛋，鸣人瞟了姐姐一眼，不情不愿的回应了一声。 “明年春天鸣人毕业，姐姐就把雪送给鸣人吧。” “诶？那，那不是姐姐很重要的。” 一直挂在家里，时不时就拿下来保养，从来没交给过别人，就算是卡卡西大哥也没拿过的姐姐的爱刀！ “毕业礼物，那是我毕业时……从一个故人那里收到的礼物啦，不过毕竟也是武器，与其放在我身边生锈，不如在能够挥动它的手的手中。” “好！我一定会毕业的说！好好看着吧！” 工作不忙也不闲，游山玩水，边走边逛，带土在身边，硬是被有栖要求学了花遁，一开始也只是注入查克拉延续植物的生命，后来，他就被要求打工了。 第140章 所幸的是查克拉用起来完全没之前那么难受，和使用性质果然是有关系，有栖没什么压力的让花绽放。 时间慢慢的流逝，和卡卡西的聚少离多，积攒了许多无处可去的感情，夜色里她总是想着身边若是他在就好了，从一开始的不习惯，渐渐的也习惯这种不习惯了。 捡起画草图的铅笔，她在烛火下拿出信纸忙着写下嘴边突然想说的话。 给卡卡西： 这封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到卡卡西身边，我们现在在雪之国哦，这里真的好冷呀，一直在下雪，我现在都无法喜欢雪了……发了烧，很不舒服，也很不方便，像沙子一样的雪一点也不漂亮，村子里现在是不是已经快到秋天啦？ 中忍考试怎么样啦？时间完全错开了呢，太遗憾了，不过我猜这些孩子一定都没通过吧？他们年纪还小，再天然呆两年我觉得也没关系呢，希望下次我能赶上。 带土说雪之国的特产很无聊就没买，不过我捏了一朵很漂亮的玫瑰花，想送给你，一直带在身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呢…… 我很想你。 只听房间外传来脚步声，有栖把额头的退烧贴拿下来，信被活蝓收下才安安稳稳躺回去。 “旗木小姐，开国大典预计使用的正殿已经收拾好了，大名正在等您前去汇报。” “好的，我马上就准备。” 第100章 来一刀 花艺师旗木有栖身边有个宇智波的雇佣兵。 一年的时间，她出入了很多从前从来没进出过的场合，波风是个很容易引起注意的姓氏，一开始有栖换了名字还不大习惯，被称呼旗木时她还下意识往身旁看去。 不想失去水门的姓氏，这个念头就像被烙在了脑海里。 外面的侍女声音一响，带土随口就应了，有栖无精打采的眯着眼，完全没有想起床工作的念头，因为雪之国实在是太冷了。 自从不再用查克拉包裹身体，身体是轻松了不少，但大风下雨天很明显更让人难受。 受委托的地方是宴会厅，这个钢铁城是个十分无趣的地方，外面皑皑大雪就算了，里面大多还都严肃冷漠。 有栖烧退了之后，带土就把她拉起来，套上冬用金羽做的大氅，前往正殿与大名交涉。 那个男人看起来手腕狠厉，身形魁梧，还有一身看起来不大像普通铠甲的装备。 不大像是喜欢花的人。 有栖一个人只是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便低头。 “听闻木叶的忍者拥有掌控树木的能力，名为有栖的小姐更是其中以一敌百的佼佼者。” “大名殿下，我等只是来履行一年前来自贵国庆典委托的普通人。” “啊，庆典，确实有那么一回事，但这只是目的之一，此次……” 有栖缓缓站起来，抬头打断他：“殿下，若非准备庆典之事，我想那便罢了。” 她以前也不是没碰见过这种委托人，这就是她用旗木的姓氏最根本的原因，可她成名太早，一夕之间想要改变也不大实际。 她刚转身离开，身后脸色阴沉的雪之国大名就伸出了自己的手。 【冰遁】 就只见一个男人突然于虚空中浮现，落到那女人身边，面目无情，抬眼看他的那双红色眼睛里只有杀气，像是在看一个即将死去的尸体。 下一秒，两个截然不同的查克拉相撞，火海以势不可挡的威力压过去。 热汽扑面而来，眼前白茫茫的烟雾遮住视线，带土把有栖护在身下，热汽擦过两个人的身体。 是带土的写轮眼能力。 金羽漂浮起来，围在两人身边，将最锋利的侧面露在外面。 突然，城堡的地面晃动起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响起，有栖下意识就往外感知，下一秒被按住脑袋，天旋地转的就被拉进神威岳。 “刚刚的爆炸是怎么回事……是冬来了吗？” “只是普通的起爆符，很弱的查克拉。”带土把手按在又热起来的额头上，眉头皱的更紧。 “不要做多余的事。” “还有那家伙也在这里。” 眼睛好像一下就亮起来了，他错开眼睛，有栖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卷发。 披上递过来的防寒斗篷，飞快的检查一番就抓住带土正经的喊着要出去。 一条又一条的保证条款说出口，终于迎来一个极其不情愿的点头，被一把扛在肩上回了现实。 城堡诡异的安静下来了，开了个大洞的大殿被带土扛着轻而易举就跳了上去。 风夹着大雪击中两人，稳稳的扛着，可有栖费了大劲才抬起身子，豆大的雪点拍在脸上，刺刺的，好狼狈。 “在那，要去？”带土指向正在不断发出震动的地方，卡卡西在和他们战斗。 “孩子们呢？” “九尾的话，或许在那里。” “九尾是九尾，鸣人是鸣人，不要这么叫他啦！”有栖一个手刀软趴趴的披在带土的额头上，她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现阶段在依附谁。 带土忍着瞪她，有栖把自己蜷起来之后毫不犹豫的发号施令：“走吧！一起去找孩子们！” 在一趟简单的窸窣，他们出发了。 而发号施令的那个此时此刻连尖叫都叫唤不出来，她吃力的绷紧了身体，偶尔能看清楚眼前一片白茫茫大雪。 “带土！” 风砸在身上，有栖被冻得直打哆嗦，缩着手抓着帽子，还得是带土因为怀里姑娘的颤抖产生了点怜悯之心，抱住她的头让她侵不进一点寒冷。 这些小鬼比他想象中的都要有用，虽然不大明显，但确实是能控制些许九尾的力量了。 春天突然就来了。 有栖有些茫然的被放下来，眼前的春色和刚才的雪地就像是两个世界。 “幸好没有弄坏活蝓大人早上送来的信。”卡卡西在两人身边坐下，有些疲惫的佝偻成一团，抬头朝有栖笑笑。 “哎呀～真巧呢～” “这不是我在外辛苦工作的妻子嘛，唔，这次的工作老板完蛋了是不是就没工资啦？” 有栖笑着扑进那边阴阳怪气说话的丈夫身上，卡卡西。 “希望新老板能补完尾款呢～” 工作是做不完的，有栖回到家里看着越来越高的邀请函，决定先休息一阵子。 毕竟也是真的没好好陪过卡卡西和弟弟了。 “哥，陪我修炼！” 被鸣人强行推到演习场，就看到同样被弟弟拽过来的鼬。 “姐姐，看卡卡西大哥教我的刀术了啦！”鸣人拿着雪，和对面的佐助呲着强烈的火花。 “卡卡西大哥最近实在是太偏心了的说！有那么厉害的忍术！还有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 卡卡西被派去执行s级任务的时间，第七班几个小孩都在自己找门路修炼。 鸣人抱着姐姐的腰一个劲的撒娇，有栖拿他没办法只好跟着他来了，指点了几句他刀法上的问题。 旗木一族的刀法最重要的就是将查克拉赋予在刀刃上，就像是武士一样，控制这种查克拉并不容易，如果控制不好形状刀就会失去锋利，如果赋予过多就容易将刀折断。 第141章 从来没见过卡卡西用刀。 有栖随手捡起一折枝，想试试，却看到带着弟弟的少年一点一点靠近。 “有栖姐你看起来状态好了很多。”鼬把苦无给弟弟，走过来和她说话，听说他进入高层了，现在在纲手手下工作，状态看起来也很不错。 “嗯，老师来也说我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不过我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查克拉附上手中的树枝时，她拥风起舞，抽芽开花，她的刀法也不似鼬曾经见过那样温柔。 花枝击碎岩石，那边打在一起的两个小伙子都惊呆了。 下一秒鼬接了弟弟从忍具袋里扔出的匕首，一会像切开风的声音，一会像破土，一会像是打起水花，一会热浪扑来。 雷鸣响起时，鼬反应了一瞬便收住了手势。 花枝折断了。 和雷的相性太差了…… 有栖控制不住自己不断下坠的身体，头发也因为具象化的电击烧断了尾部。 “有栖姐！” 鼬及时扶住她，托着手臂让她慢慢原地坐下，看那连朵云都没有的天空，有栖长长的叹了口大气。 “没关系吧？” “姐姐！”“喂！有栖！” “要叫姐姐啊。”有栖赌气一样纠正佐助，让少年噎了一下。 “我没关系，鸣人，你有朋友来找你了哦，别担心我了，去看看那孩子吧，今天我给你演示的，要拼命学会啊，让卡卡西惊喜吧。” 有栖用眼神比了比远处只歪出一个脑袋的日向小姑娘，从她捡起刀法的时候就一直目不转睛的在看了。 见到弟弟就脸红的小女孩。 有栖笑了笑，鸣人跑去和雏田说话，佐助不用两句话就让他自己去练习，她仍坐在原地。 “有栖姐……” “抱歉，腿动不了了，鼬君。”她是笑着说的。 鼬怔了一瞬，带着温和的微笑安慰她。 “放心吧，我会守着有栖姐的。” 这是他曾经答应过某个人的约定，也是他本就出于内心想要为她做的事。 “等带土来接我之前就拜托你啦。” “我觉得今天来的应该是卡卡西前辈哦。” “他今天有任务啦。” “哎呀，在旗木卡卡西的任务清单里波风有栖一直以来都是第一名哦。”某个白发男人突然出现在了两个人身后。 他弯腰将妻子抱起来，鼬发现他们的微笑竟然出奇的一致。 “小鬼回家就交给你了，鼬。” 卡卡西随随便便的把部下学生扔给未成年家长，抱着老婆就脚底抹了查克拉，下一秒就玩消失。 回到家的时候她的腿都没有恢复，或许是早就已经开始做或许以后都没办法复原的准备。 卡卡西回到家只是先拿来了剪刀，帮她修整有些发焦的头发，带土和冬一个树上一个树下的待着，也只能做些让她放松的事情。 养护头发，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能做好这个事的也就只有卡卡西了。 他回来的匆忙，一身脏衣服就算是这样的有栖也能闻到血的锈味，空气里下一秒就飘满她喜欢的香味。 “还会长回原来的长度吧？” 卡卡西洗干净了手，在她头上揉着，忍不住想要怪她不听话，不过这原本大概也只是时间问题，阴阳怪气的埋怨咽回肚子，不忍心责怪。 有栖想了想，心里也不大确定，面上很抱歉：“应该可以吧。” 带土接了水沾湿她的头发，一只大手在发尾揉了好久，后来一波一波来了很多人，每个人好像都很难过，鸣人哭的尤其惨。 有栖不大喜欢，又不能说些什么，只好一点一点顺着弟弟的背。 第101章 再来一刀 带土从那之后就不会离她五米远了，不知道他和卡卡西谈了些什么，突然就有一种，这个人终于站在自己身边了的感觉。 好奇特哦。 花艺的工作也有些不大合她心意，一开始是带土根据她的指挥布置，后来就雇人做了，最后，她决定关门大吉了。 木叶村不大，一出去就很容易碰上熟人，然后话题落到她身上始终是勾起他们难过。 有栖真不觉得有什么，有冬，有卡卡西，还有带土，再不济还有鸣人，虽然第七班都出去各自修行了，但他们正在不断的靠着自己的梦想进步。 他们的未来很让人期待。 某一天，村里的忍者们突然传起来： “晓行动了。” 第一个遭殃的就是砂隐村的，正好赶着弟弟回来，升级的第七班马不停蹄的就冲去前线，正是这个时候，又传来了曾经意图谋害三代，三年前中忍考试把村子弄得一团乱的大蛇丸出现的消息。 纲手发布了一级警戒状态，整个村的忍者都严阵以待，气氛尤其严肃。 带土推着有栖走在村里散步，路上已经看不见上忍了，警务部队倒是在哪都能看见。 泉升职了，自己带了个小队，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的聊过了，花说，她和鼬没有再谈恋爱，各搞各的事业。 听起来比她都像大人…… 明明，还是喜欢的吧？ 泉看到有栖，朝她招了招手便带队继续巡逻，再也不是那个看到她就会笑着跑过来打招呼的小姑娘了。 变稳重了。 “姐姐我跟你说！我练习了超厉害的青蛙之术的说！”鸣人吃饭的时候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 “诶？会变青蛙吗？” “不是啦！就是……这个……额，快变成青蛙就会被老爷爷青蛙打的术。” 有栖愣了一下，看向一张桌子的自来也，他也被无语的不行。 “那是妙木山仙人之术！不要说得那么土！笨小子！” 佐助跟着卡卡西修炼，专精了很多，但说什么也不要养狗，作为忍者，他对自己的能力向来自满。 有栖看他那么坚持，觉得他倒是适合把冬带在身边，这些轮到卡卡西投入反对票了，他想让冬守着她，只是他还顾虑到有栖的自尊心，话没说清。 结果就是两个人最后谁都没理谁，卡卡西自己去修行了，一待就是大半天。 “为什么想把冬给我当通灵兽啊？”佐助坐在连廊上，靠着柱子看她写字。 「明镜止水」 有些微妙，佐助看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样子，话多的攒了一箩筐，却实在是无法对她说出口。 “冬是鸟呀，如果鸟只能陪在一个连走都没办法走的人身边不是很无聊嘛。” “我想让她像佐助一样自由自在的。” 她侧头看他时，发现他盯着自己写的这幅字发呆，还以为他兄控，学兄精的本能发作了，就解释了下。 “你们去风之国的那段时间，我去拜访富岳先生了，也算是定期带带土去宇智波看看，看到鼬坐在写有这个字的牌匾下面，觉得这幅字很好哦，佐助喜欢吗？” “……不，我才不喜欢呢。” “哇，我果然还是喜欢小佐助，真是不坦率。”她手胡乱的在脑袋上揉，佐助快烦死她了，跑出去带着冬就往外飞。 有栖仰头看着冬不停的转头过来，笑着朝他们道别，再往上看，只有四四方方的屋顶了。 第142章 “字，要收起来吗？”带土把她抱到上面，看他们撒了欢的到处飞，显得这里更寂寞啦。 “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那幅字。” 她看着天空，像这样仰着的时候，总是期待会有个人会突然给她惊喜，卡卡西，也不止卡卡西。 好奇怪。 “宇智波止水。” 带土坐着，冷不丁就叫出了这个名字，确实，她的心脏因为这个。 掀起阵阵波澜。 有栖伸手挡住眼前直晒的阳光，想用手心握住，却觉得自己好像要化了一样。 “带土，不要想着做坏事哦，我先睡一会。” 波风有栖做了很多事，去给以前的学生发布任务，偶然看到他们在训练场修炼，想想之前的自己，她当老师还不如伊鲁卡。 既不够关注学生，也没有想方设法的锻炼到他们，梦想遥不可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到达自己想要去往的方向。 “阳光下午睡很舒服吧？要不要在院子里布置一下？”卡卡西锻炼完佐助，找了一会儿她，最后却发现她一个人躺在上面。 带土坐在树上也睡的香的不得了，他把妻子抱起来的时候她是昏昏沉沉的醒了，看起来睡了很久。 “好像有些头疼……”她摇了摇头，靠在丈夫的身上，眉头舒展开了些，她做了梦，忘了，梦里的内容，只觉得好累。 这两年，时不时就会这样。 “今天有风，虽然暖和但就那样睡在外面一下午肯定会头疼。” 晚饭清淡，卡卡西还在饭后给她的按摩日常加上了按头，他真的很体贴啦。 “冬和佐助，相性还不错。” 有栖坐在他腿上看书的时候，他突然就提起来了这事儿，还以为还会生一段时间气。 “那就好，冬会高兴的吧。” “我会担心你。” 他会像这样打直球还真是惊人，有栖抬手摸了摸并不能看见喜色的脸，觉得有些抱歉，她也知道的，自从卡卡西和自己的结合，给了他许多许多的麻烦和难过。 波风有栖很任性，即使是从前，也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平心而论，她真的没有切身实地的为卡卡西想过，一直再向他索取着，他也真的将她所想要的一切都给了她。 “卡卡西，有你在身边，我真的很幸福哦。” “我也是。” * 那天是个很好的天气，带土推着轮椅带她四处闲逛，特别区，自治辖区，神社，街道，村子不大，脚程又快，两个小时就走完了大半的路程，其实走到一半有栖就在犯困了，走的地方逐渐偏远。 “交易达成。” 铁栏杆砰的一声落下，村子内部也开始瓦解。 “带土，你和团藏达成什么交易啦？”有栖拢了拢披肩，有些冷，身体也很累啊。 “不参战的交易而已。” “和谁开战了吗？” “……” 对方的沉默摆明了立场，看着黑漆漆的防空洞监狱，她叹了一口气。 “你到现在也不肯放弃吗……” “等木叶消失之后我会杀了团藏。” “接下来是别的国家？” “是。” 身体好重，生命的重量比这会更重，她动了动僵硬的胳膊，还好，还记得很多事。 “还以为你和我去旅行会改变想法呢，带土，放弃吧，你做不了坏人的。” “少自以为是的以为了解我了。” “你是宇智波带土，就足够了。” 雷声轰鸣，宇智波带土握着她的轮椅把手，眼神冷漠，就算电击在手背他也没有让步。 “不是怕死么。” 身上的电流刺啦作响，有栖也在控制生物电虽然有些牵强，但也不停努力的正在站起来。 听他说她怕死。有些想笑。 看着他，身边的电击就像利刃，她扯出一点笑，两个人互相看着，谁也没办法看清楚对方真正的样子。 “带土，我可不怕死。” 最后一道雷劈下，一地都是她曾经无比珍爱的东西，人消失了，带土捏碎了他保养过无数遍的轮椅，负责看守的根闯进来就被带土掐死了，只留下满地狼藉。 腿好了？ 不见得。 有可能是利用忍术强行站起来的，动作很迟钝，完全不像从前的样子。 蹲下捡起被碾碎的长发，气笑了，不过是个满口谎言的小鬼。 刚想用神威离开这破地方，却发现，自己离不开这方寸之地，而那些断线，也渐渐失去本有的黑。 木叶，鸣人和自来也如今在妙木山修行的很顺利，而村子内大乱，死伤无数，两队晓在村子里肆意横走，爆炸声不断。 有栖如今已经头发花白，整个人都没了血色，被一团诡异的黑线吊到空中。 “她就是情报里说的四代火影的女儿吧？和传闻差别好大。” “喂，角都，我的术没命中啊！” 两个男人的交谈声乱七八糟的传入她的耳朵，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 没办法反抗。 “得让老大来，蠢蛋，这女人一定有九尾的情报。” 呼吸都感觉不到了，最后，最后…… 对不起…… 卡卡西，好像…… 有栖要到此为止啦。 “有栖！”金色的鸟飞驰而来，佐助拉着鞍，一人一鸟疯了似的向下俯冲。 波风有栖没看过来，反而在咬紧牙关，下一秒身上青筋暴起，白发张扬的卷起满天的查克拉术式，谁都认不出那是一直以来相处的人。 那一刻，被高高吊起来折磨的女人还是满身狼狈，但铺天盖地的杀气卷着查克拉，大地裂开，荆棘木刺挡住天空，无情刺穿眼前的叛忍。 到最后一刻，她终于感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痛苦。 掉到地上的疼，没感觉到； 但卡卡西的爱，大家的爱，有栖没办法回应啦。 …… 冬和佐助接住她时人已经没了呼吸，卡卡西也战败了，旗木家空无一人。 佐助抖着唇背她到处喊人，被赶来的警务部队的人接到避难处，三代只一眼便沉默的看向窗外，叫来几个警务部队的队员过来保护，便带着随身的暗部继续展开救援。 第102章 没刀了，分糖吧 风烛残年的老太太。 有栖如果变成了老太太，那一定也是最漂亮的老太太。 是谁说的来着？ 啊…… 想起来了。 是止水。 有栖看着外面那片望不到头的云海，似乎在后悔没留个遗书什么的，弟弟一定会在她的墓前大闹吧。 卡卡西的话…… 在沉默中思绪良久，见不到那白发男人，手边也没熟悉的温暖，胸口像是空了一大块，等等他吧，但是也不知道会不会遇见。 遇见的话，一起去那边找妈妈和爸爸好了。 遇到止水应该怎么说呢，唔，不知道呐…… “有栖。” 深埋在心底的声音突然就具象化了，好奇怪的感觉，好怀念，好开心，也好难过。 有栖双眼立刻就红了，记忆中最后那一刻皱巴巴的样子不想被看见，下意识捂住脸，又忍不住抬头去看。 第143章 “止水？” “是我，我觉得有栖一定会害怕一个人过去的。” 止水把她抱起来时，她才察觉到自己有多矮小，又变回小孩子的样子了？ 眼前的十八岁少年仍是意气风发的模样，满目笑意，她却用手推开了他，她…… “放不下卡卡西前辈吗？”止水依旧在看着她的眼睛，微笑着，低头想要吻她。 而她的光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有栖低下头，用手撑着，想要隔开两人的距离：“对不起。” 止水把她拢进自己的怀里，原地坐下，声音温柔，不停的安慰她。 “卡卡西前辈一直以来都最喜欢有栖啦。” “我知道的，因为我一直在有栖身边呢。” 忘记了自己曾经最喜欢的人，忘记了曾经最喜欢自己的人，她接受了，是不是就说明，她并没有那么喜欢呢？ 她喜欢止水，也喜欢卡卡西，同样，她深深的爱着他们，但是，波风有栖无法将这两份爱放到天平上争个高下。 有栖觉得不应该在跳动的心脏在仍抽痛，她在害怕面对止水，她害怕被他知道，自己正在想的人…… “我知道的，我输了。” 大手抚在发顶，耳边传来的是最温柔的声音，是的，他们都已经死了。 “但是，有栖。” “宇智波止水的爱不会输给任何人。” 突然，有栖身上冒出治愈的绿色火焰，是与现世连接上的生命线。 呼吸和心跳都在复原。 生命的重量让她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承受，止水抱住了她，伸手抚过她的骤然发白的卷发，笑了笑。 “我就知道，有栖就算变成老太太那也一定是最漂亮的老太太～” 他的吻在眨眼间就落在了嘴角，再次睁眼时，有栖看到的是四四方方的天花板。 她碰了碰刚刚被吻过的脸颊，失去的记忆就像是拼图，一点一点将波风有栖变得完整。 身下铺满的金羽变得纯白，旁边的活蝓急急的朝她打招呼。 她仰头看到窗外满天的绿光就像流星一样，村里的人都在慢慢恢复过来。 把通灵兽带到肩头，扫视一圈仍在工作中的木叶医院，留了个木分身在这便飞似的硬生生跑到卡卡西身边。 他也刚刚睁眼，从瓦砾里艰难爬起来，看到她这幅样子一时间傻了。 在路上还捡了一个重伤的自来也，手里在给他疗伤，眼睛里亮着这两年少见的光，眉飞色舞，就算是狼狈那也很漂亮。 “卡卡西～你醒啦，我跟你说哦，活蝓刚刚告诉我的，说是带土拦住了雾隐村那个干柿鬼鲛，鸣人说服了晓的首领，还找出了幕后的主使，真的好厉害呀！” “还真是搞不清带土的想法啦，等我给自来也叔叔治好去接他们吧？” “还有还有，我们家好像被拆掉啦！” 卡卡西的手慢吞吞的拍上小妻子的发顶，像是在为她心疼。 有栖笑了笑，空着的那只手指腹卷了卷肩上头的短发，“好看吗？有栖想尝试新发型很久啦！” “像只狮子猫……” 卡卡西是不可动摇的狗派来着，有栖忍笑把他的手拿下来，看了一眼被伤害的不想说话的自来也，松开手里的查克拉，手一拍，就找了大活蝓来把病号送走。 “自来也大人的伤不是很严重么……”卡卡西忍了忍吐槽的想法，把她拉到身边。 想最后自来也大人出现的样子，手都是现做的新的，木叶能做这种活死人肉白骨手艺的除了她没别人。 卡卡西牵着她跟村里能动的人朝一个方向去，她想起某次被带土推着出去遛弯看见的两个高龄青年夕阳红下的情况，笑笑。 “总要给两个大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吧，都那么多年了。” 卡卡西突然紧张的不敢看她，心虚的步子都有些晃，抖着声音却又无比确定。 “有栖，你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吗？” “嗯，想起来啦。” “记忆的事情，还有，那家伙的事情，一直瞒着你，抱歉。”卡卡西犹豫了很久，即使是说了，他的手心也因为说这个全是汗。 “我一直都有一点感觉，不用道歉的，而且去那边的时候，我见到止水了，想起来之后，也感觉轻松了很多。” “我知道冬为什么会这么做，也很清楚卡卡西会选择不说的理由，我知道的，因为我们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嘛。” 是了，他们从来没分开过，一直一直，都在一起。 除去那么一点点亲密接触，他们大概一直都像是兄长与妹妹那样。 有栖看他精神头越来越低，用脚指头都知道他脑袋里装了什么，她快步走前去搭上肩一跳，朝他吻过去。 卡卡西楞楞的抱着她的腿弯，眼旁的温热转瞬即逝，像是没反应过来。 有栖抱住他的脸，像是日头下的一轮弯月，让人想要目不转睛的去将它摘下时，它就已经完完整整出现在自己手掌的空隙中。 “以后我们也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卡卡西。” 他们跟着人山人海，走过战后破乱的村子，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天，他们两个人都突然的走过一次生死。 两个人简简单单的将视线碰到一起，她早就已经把自己打理干净，不像自己似的，面罩上的灰都只是草草抹了下。 烫卷的白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的白发，比那金色的阳光都温暖。 她只要朝他看过来，总是能想起他们初见的样子，虽然是很多很多年之前发生的事，记忆却就像不久之前。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彻底的陷进了那盛满温暖的熹微眼眸中。 “我们是夫妻，卡卡西也要这样想。” 心跳如鼓击，卡卡西没听过她说这种话，两人现在只剩稍稍贴一贴就能触碰到的距离。 卡卡西现在更得寸进尺的想吻过去，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美，就像是满开的爱丽丝，优雅，大方，无与伦比的美。 “嗯，我会的。” 英雄.漩涡鸣人，以及英雄.宇智波带土在欢呼中给迎回了村子。 村子里的惨状，几乎都是九尾造成的，但是，他们奇怪的是，关系变好了，封印破开之后，九尾依旧在鸣人的体内，偶尔还能说说话。 很奇怪的体验。 带土杀了团藏，情节很严重，需要收押，但这件事被隐藏下来了，团藏多年以来的丑事庄庄件件突然都被粗暴揭开，结果带土在村子高层内部硬生生被保了下来。 当然，是卡卡西去领的，有栖还在生他的气。 当事人好像还无事发生的玩着手里呀呀叫唤的小乌鸦，乌鸦的眼睛是两个很明显的写轮眼。 “不要拖后腿啊。” 卡卡西领着他，极度不放心，生怕自己在两个人最甜甜蜜蜜的时候被迫坐个连带。 带土那叫一个不爽，语气带着挑事，说不对了下一秒就得重拳出击那种。 “说谁啊？！” “当然是在说你啊，有栖生气的话我可不会帮你。” 一个不留神手里的乌鸦啄他一口就往外飞，嘁了一声，看那小东西往走的方向飞。 第144章 院子里还没等他们回去，已经出来了几个高层，脸色都不大好，在外面吵的激烈。 里面的吵闹声也没停下，看得出来现在在哪出现都不是个好时机。 鸣人正在闹独立，也是，他都要十六岁了，正是叛逆期的时候。 “不行，忍者公寓都还没重建呢，而且老房子很久没打扫过了，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 有栖的一票否定权显然是对叛逆期小鬼没多大用，她正整理杂物间里的旧物，看远处飞来一只带着写轮眼的乌鸦，伸手将她引来。 她认识这双眼睛…… 是止水的。 “啊！这只乌鸦！”鸣人大吼出声，暴怒的扑过来想抓它。 “你别吓她呀！” 有栖送乌鸦飞上空中，一把攥住弟弟的手腕，少年一下就炸毛了，但惊讶姐姐力气比从前要大的多的同时更加气愤。 “那东西害得长门死了！姐姐！” “带土那家伙带着这东西！长门那家伙明明！明明已经决定离开木叶了！突然就。。”鸣人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急急燥燥的伸手去抓鸟，眼睛都红了。 有栖承受着少年执着又难过的眼光，黑色的小乌鸦落到她的肩头，无比亲昵的用毛茸茸的额毛蹭她的脸颊。 看的鸣人更加火大，有栖拦着弟弟动粗，声音平静却又拥有极大的力量。 “你是想说是这只乌鸦令晓扭转心意的吗？鸣人，即便真的如此，它仍为木叶挽回了无数的生命。” 她的声音沉甸甸的，把他想为认识不到一天的师兄声讨中拉回神，可少年仍觉得愧疚，也更为师傅没能与心爱的弟子再见最后一面而痛苦。 “他们拯救了木叶。” “不要无视他们拼上性命做出的最优选择。” 第103章 成为六代火影的那一天 卡卡西预定继任六代火影的日子处于盛夏，这周几乎是木叶近二十年最热的一段日子。 “还以为你会再做两年火影呢。”有栖坐在火影室的椅子上，懒懒散散的趴着，等待的时间漫长无趣，手中转着属于她丈夫的签字笔。 纲手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肆无忌惮的仰天大笑，“反正也是和平时代，那小子可比我合适多了。” 太阳渐渐的升到头顶，无论是卡卡西，还是带土，都很慢啊…… 纲手走之后，室内还有一些凉气，阳光照的热乎乎的。 卡卡西拿回准备好的御神袍回办公室时，有栖睡得正香，他起了兴趣，将还没正式穿过的火影长袍披在她的肩头，屈膝蹲在她身边看她睡着的样子。 是波风有栖，也是旗木有栖。 是旗木卡卡西妻子睡着的样子。 明明已经把她每一个样子都牢牢记在心里了，但仍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 卡卡西伸手抚了抚她的白发，比之前要顺滑许多，仍是卷卷的，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滑下去的红色夕阳，一点儿也没妻子好看。 脸红红的，好像在做什么美梦，夜幕悄悄来临，有栖突然就惊醒了。 “卡卡西!” 被唤到名字的男人拉住她的手，让有栖立刻安心下来。 “吓死我啦，刚刚做梦梦到整个木叶都变得破破烂烂的了，木叶又又又又被毁了!” 卡卡西愣了下，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不会的，木叶会越来越好的。” 确实是，现在几乎就没什么难题需要新任火影面对。 就只有关于晓残党的审问一直都不大顺利，主犯已死，剩下来的那几个也并非省油的灯，晓领导中的雨隐村女忍者已经被鸣人说动，与火之国签署了友好协议，主动回到雨隐村。 真正意义上，晓只剩下一个人了。 有栖和卡卡西去地牢找人时，对方正在和雨隐村的叛忍说些什么，空气里蔓延着杀气，看起来好像是谈崩了。 让人没办法轻易靠近。 “好严肃的氛围，这个雾隐的叛忍查克拉好野蛮噢，带土也是，在讨论什么呀，卡卡西?”有栖小声的和卡卡西咬耳朵。 “嘘，再等等吧。” 卡卡西摆手让跟过来的暗部离开，自己则是和有栖一起坐在拐角处。 “如此说来，世道还如从前无二，去哪里都一样，你不必和我说这么多。” “不过是一个蠢材识人不清。” 干柿鬼鲛无所谓的态度惹怒了带土，尽管要求来主动说明的是他，但是他脾气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带土大步离开之后，卡卡西坐在原地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牵着妻子离开，有栖回头看了一眼牢狱中的男人，是一种无法理解的敬佩。 雾隐村趁着木叶最后的动荡宣布开放外交，五代水影第一次面世出现是在卡卡西的继任仪式开始前一天，来的根本原因还是想亲自带走干柿鬼鲛。 可那个男人在见到他们那一刻便选择自裁，没有任何的查克拉反应，连带他自己知晓的全部秘密都烟消云散。 不算意外的举动，最起码卡卡西在厨房说起这件事时都没有一丝波澜。 继任仪式，就在两小时后，天才刚刚亮，有栖整理好自己才意识到今天事情还挺多的，毕竟也算是丈夫一生中众多重要的日子中的一天。 带土仍在生气，出于某些原因，他应该是欣赏干柿鬼鲛的，但，他们的意见再也无法再次互相理解。 “带土，要去雾隐村吗?”有栖手里拿着一大捧浅蓝色牵牛，里面裹着大把的白百合。 “我才不去!” 有栖懂了，把花包好放到一边，叫卡卡西第二天带过去。 根据宇智波那边找到的文献资料，真正的无限月读是个彻头彻尾毁灭人类的大阴谋。 而带土，大概无法深究其中到底有多少是处于本心，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 不去雾隐村，或许也和干柿鬼鲛有什么关系吧。 “帮我去浇花吧，带土。” “……你这话题跨度真大啊。” 有栖套上白色带着火字的外套，也给带土放好在桌上提醒他出门要穿上，才做出一副要出门的状态。 “今天一整天都会很忙的，拜托你啦，我还要去拿卡卡西的火影羽织。” “那老太太赶得上么……吃了早饭再去也来得及。”卡卡西也才想起来那外套，纲手继任时年纪就很大了，当时就没赶上。 往外走还带着锅铲，不大赞成她空着肚子就往外跑。 “花昨天已经去看过了，感觉有点危险，我现在去看看要是来不及还能加工一下，等一下就好我马上回来。”有栖踮脚亲了亲他，卡卡西来不及再嘬一口怀里的妻子就歘一下飞走了。 卡卡西无奈极了，带土抓起大厨做的煎饼就出去拿水管了。 太阳完全的升起来时，村子四处都开始集合，所有人都有说有笑的，检查自己的白色礼服。 战争的创伤好像一场梦。 好像真的都结束了。 人群渐渐聚集，整个木叶的植物在没注意到的时候都开花了，带土和同为宇智波的族长俩儿子走在一起，一身雪白的冬飞在空中，像雨一样的花瓣不断的洒下来。 第145章 “啊，是有栖，她赶上了啊。” 佐助一眼就看到那个突然出现在火影楼最顶层的银白色身影。 “有栖君一定不会在这种时候迟到的。”鼬浅浅的笑道。 带土心不在焉的看着周围的普通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嫉妒，总觉得心底痒痒的。 卡卡西从纲手手里接过火影的帽子，正式交接的流程也就一瞬，五代火影看后代眼睛一直定在身后的前代秘书身上，秒懂后退一步。 “有栖，外套给卡卡西。” 本应由上代火影或是顾问团转交的火影外套，有栖听到立刻就上前一步，她疑惑归疑惑，也先朝丈夫走去。 三代看着眼前已经足够撑起村子的弟子孩子们，几乎是满足的顺着自己的胡须。 “小春，炎，未来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小春因为纲手随意改规矩不满，“你的弟子可是一个比一个乱来啊。”看瞧过来的三代火影双眼话风一转，“但，还算不错。” 三代顿时压不住自己嘴巴，大声称赞道：“哈哈，他们是最棒的。” “这还真是让人无法否认。” 礼花齐齐响起，伴随着满天的金粉色蔷薇花，就如同结婚仪式一般，卡卡西穿上白色的火纹外套朝妻子伸出手心。 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恍如昨日，沐浴在阳光下的她，每天的样子都不大一样，每天的样子都让旗木卡卡西无法挪开视线。 “恭喜你，六代大人。” 有栖笑着被拉进卡卡西的胸前，看着所有为她，为她的丈夫庆祝的村民们。 似乎，他总是这样看着他们俩。 带土鼓掌的间隙，只觉得眼睛酸涩，这段路真的很长，失去的存在，夺走的存在，多到他根本忏悔不过来，他或许不应该来这里。 就像太阳一般耀眼。 白色的羽毛带着红色的防风镜从空中落下来，猛的砸中带土的额头。 “带土!今天会不会有烟花啊?好想看!” “一定会有的，一起去看吧。” 琳…… “哥!带土醒了!” “带土先生，有栖姐留了便条，因为看你一直在睡觉就没叫醒你。” 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今天的仪式已经进入尾声了，晚上是祭典，宇智波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刚睁眼的男人还懵着，和式的房子，宇智波二少爷的脸，噢，在宇智波。 “你可真够逊的……” 带土摸了摸脑袋上的包气不打一处来，美琴把准备好的和服给他放在了一边便拉起小儿子和家人们一起先一步离开。 连口饭都没有…… 给带土: 后夜祭之后，大家商量了说想吃火锅，但是今天大概人会很多我和卡卡西走不开啦，所以，采购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了哦，出去玩的时候别忘啦。 防风镜，果然还是带土更适合，还给你啦。 “什么啊，这么指使我!这个小鬼!” 有栖打了个喷嚏，卡卡西拿着一个苹果糖，握着她的肩关心了句:“感冒了吗?” “没有吧，一点也不凉呀……” 鸣人和自来也吵吵嚷嚷的游荡在各个小摊上玩游戏，他们俩最近修炼根本不回家那可真是让有栖火冒三丈，看到他俩就得瞪一眼。 “姐姐!这个送给你!” 鸣人抱着一大摞战利品飞奔过来。 各种颜色的卷毛羊玩偶，有栖哇了声，眼睛都发光了。 “谢谢!” 心满意足的抱着她最喜欢的玩偶，卡卡西看她那样，慈祥的笑容都快漫出眼眶了。 抱着她带着一大堆玩偶上屋顶坐下。 “果然是长大了啊。” “哼哼，种一只小萝卜头就会收获很多很多萝卜头噢。”有栖特骄傲的说道。 卡卡西低下头吻她，大手捧着，眼睛看着眼睛，猝不及防。 “嗯，我知道，稻草人也一直看着呢。” 烟火升空，七彩的花在空中盛开，小羊零零散散的滚落，树枝悄悄交叠托起，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顺了顺她的白色卷发，卡卡西捞起最顺眼的小白羊，垫到妻子的腰下，一口一口的亲吻她仍在发烫的脸颊。 “回去吧，带土应该没那么早，可以做的过火一点。” “自来也的新书都写了什么啊?” 有栖想摸他身后卡着的官能小说，被卡卡西握住手制止，再次俯下身来举起她另一只手，眼睛里全是坏心思。 查克拉强行分享过来，飞雷神只要她应允就能发动，热气洒在胸口，有栖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卡卡西只好再次蛊惑她: “回去就知道了。” ＊有栖的故事完结啦，不大满意，十有八九我还会再好好修改一次的。 吃惊:绿江不做人，绿江到底吃了我多少评论，真讨厌，也不知道我的回复大家能不能看见。 柳川鱼的故事收了个还算满意的尾，风格变了好多好多次，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看，害，感觉并不能给自己打个及格分。 删删改改，过不了审的写了一大框私密马赛，最后这一章其实写的挺流畅的，回看第一章 开始的样子，那是我想写的卡栖，带卡栖，带琳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有雏形了，想拥抱的人，想说的话，透过谁在看着谁，活在什么样的世界，我果然还是在写童话故事，一个一见钟情的事情很治愈，我很喜欢，谢谢大家都收藏和留言，能写完这些除了这是我真的很想写关于有栖的一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有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