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抢了主角的男人》 第1章 《穿越后,我抢了主角的男人》作者:我爱挖耳勺【完结】 简介: 【双男主+万人迷+修罗场+微群像+主受视角】 【风流摆烂却实力超群受x光风霁月却阴暗绿茶攻】 沈砚初一睁眼,穿成自家老妹写的某棠文炮灰,本想按“炮灰生存手册”撮合主角,结果画风突变,众人目光全聚焦自己,沈砚初懵圈:“啥情况?” 谢怀舟,那可是剑道界“正道的光”,偏生带着股邪劲儿。偶然撞见摆烂的沈砚初,好奇心爆棚,沈砚初越躲,他越像狗皮膏药往上贴。 霁禾,半夜看个书也能穿进自家小说,和穿进来的老哥沈砚初互不相识,还和主角受天天蛐蛐老哥,谁能想到,互爆马甲时,老哥沈砚初脸都绿了,抄起菜刀要砍主角受:“敢拐我妹,拿命来!” 第1章 意外穿到海棠之开局就要逃婚 【前期偏日常,然后有一点搞笑,主线中后期才算真正地一点一点显露出来,不喜欢看的可以划走了】 沈砚初,一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本过着逍遥自在的小日子,谁能想到,一朝穿越,直接“瞬移”到了个陌生地儿。 这还不算完,当他搞清楚状况时,差点没被气得原地升天——他居然穿进了老妹写的那本奇葩海棠文里! 说起来,沈砚初早就知道老妹偷偷搞创作,每次写完还冲他露出那种“不怀好意”的笑,跟只偷了腥的猫似的。 他好奇心爆棚,偷偷打开妹妹电脑,本以为能发现什么惊世大作,结果呢?他在书里的角色,竟然是个疯狂痴迷主角受的大反派! 看到“大结局”那刻,沈砚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能喷出火来,那满腔怒火,生生把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他大口喘气,却感觉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怎么都顺不过来气。 就在这怒火攻心之时,一道诡异光芒闪过,沈砚初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好家伙,直接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之中。 还没等他晃过神,身体就跟片羽毛似的,轻飘飘地缓缓落地。站稳后,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又快步走到铜镜前。 这不瞧还好,一瞧之下,沈砚初整个人都石化了——镜中隐隐绰绰,如同凌波涟月,但还是异常熟悉,正是自己的面容。 只是眼睑上多了颗朱砂痣,眼睛一睁就无,一闭则有。恰似顽劣仙童用朱唇染了毫笔,落墨而至。 “这到底是... ...什么情况”他弯曲着手指扣了扣铜镜,又收回手来点了点自己的那枚红痣。 一点新鲜感没捞着,满心都是无力感。 然而,吐槽的工夫都没有,沈砚初环顾四周,瞬间脑袋“嗡”的一声。 只见屋内一片大红,大红床铺、大红帘子、大红喜字,那鲜艳刺目的红,仿佛要把他的眼睛闪瞎,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剧情已经朝着不可挽回的深渊“一路狂飙”了。 “难不成我真成了这天乙宗小霸王沈砚初?”沈砚初瞪大眼睛,满脸写着“我不相信”四个大字,嘴里喃喃自语着。 他心里门儿清,原著里那剧情,简直荒唐得离谱。十大门派之首太乙宗的掌门,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把自己名声不咋地的儿子嫁出去,更绝的是,还打着主角受苏容与的名号到处吆喝,广邀天下豪杰来观礼。 这下可好,直接捅了马蜂窝,魔尊之子、唯一真龙、第一剑修这些大佬全被吸引来了。 原著里,他们发现新娘不是苏容与,那可是毫不手软,直接一剑刺穿“他”的喉咙。 沈砚初想到这儿,脖子一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保住小命再说。 虽说原主长期摆烂,在天乙宗当小霸王,这修为近几年一点长进也没有,一直处于金丹期。 但好歹也是上届天榜大会第一,天乙宗实力第二的人物。 神不知鬼不觉逃走还是轻轻松松的。 说干就干,沈砚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屋里扫了一圈,瞅见一套黑色披风,麻溜披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个准备夜袭的神秘人。 此时,外面宾客的喧闹声一浪高过一浪,显然婚礼正进行到高潮部分。沈砚初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打开窗户,一个飞身跃下,稳稳落在院子角落里。 幸好夜色暗沉,像给他披了件天然隐身衣。沈砚初凭借着脑海里那点模糊记忆,左躲右闪,跟巡逻弟子玩起了“捉迷藏”,好不容易才摸到了太乙宗后山。 后山有条小路,那可是他眼下唯一的逃生通道,沈砚初脚下生风,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飞出去。 可命运就爱捉弄人,就在他即将逃出太乙宗势力范围的时候,一阵冷风“嗖”地刮过,一道寒光紧随其后,沈砚初只觉脖颈一凉,寒毛瞬间根根直立。 “想跑?没那么容易!虽说我成为你夫婿之一,是迫不得已。但掌门之命不可违,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成了这场大婚。” 在夜色如墨的夜空下,一个冷峻的声音仿佛穿越了九幽地狱的深渊,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 沈砚初猛地回头,目光如电,只见一位白衣胜雪、手持长剑的剑修,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不远处,正是谢怀舟,那个与苏容与青梅竹马的剑修。 沈砚初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他刚想开口解释,却被谢怀舟打断。 第2章 谢怀舟的眼神冷冽如冰,他手中的“难自弃”长剑已经抵在沈砚初的胸口,剑尖寒光闪烁,仿佛随时都能夺走生命。 “今天,你要么乖乖留下来完成大婚,要么……”谢怀舟的话语未落,剑尖已经无情地刺入沈砚初的胸口,鲜血如红莲般绽放。 一直伴随沈砚初的“不归途”剑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危险,自动飞入沈砚初的手中。沈砚初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仿佛在嘲笑谢怀舟的虚伪。 “我逃走,对你不是最有利吗?装什么清高?”沈砚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他手握“不归途”,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速度和力量,将抵在自己胸前的剑弹开。 他的身姿如同猎豹般矫健,一个箭步冲到谢怀舟跟前,动作毫不犹豫,不加思索,一剑刺向谢怀舟的胸口。 “好了,这下你刺我一剑,我刺你一剑。我们扯平了。”沈砚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仿佛刚才的生死交锋不过是场游戏。 “谢怀舟,你虽是剑道第一,可论实力,这天乙宗除了你师尊,我便是第一。”沈砚初擦了擦“不归途”上的血,仅露出一张侧脸,“你若是再拦我,别怪我不顾师门情分。” 沈砚初的话语在夜风中消散,他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消失在深邃的夜色之中。他的脚步疾如流星,一路狂奔,直到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才隐约瞧见一个小镇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此刻的沈砚初,已是筋疲力尽,双腿仿佛灌满了铅,沉重得几乎无法支撑他的身体。 他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沈砚初这时哪还有之前那么威风凛凛,方才与谢怀舟对峙时,就觉得自己浑身的灵力就像被束缚着,耗尽了全部心血才使出来一点。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伤口,惊讶地发现,那原本深可见骨的伤痕,竟然以一种近乎奇迹的速度在愈合。 喘息稍定,他抬头望向天边逐渐明亮的天色,心中暗暗发誓:“哼,想让我按照这坑爹的原著剧情领盒饭,门儿都没有!”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屈和反抗,仿佛在向命运宣战。 沈砚初正准备起身离开,忽然,一本厚重的书册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揉着被砸疼的头,翻开一看,竟然是老妹的那本小说。 沈砚初的目光落在书的最后一页,那里赫然写着‘未完待续’四个大字,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沈砚初血脉特殊,是……” 可是,到了这关键处,文字戛然而止,没有下文。沈砚初的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自己的伤口复原得如此之快,是否与这神秘的血脉有关? 第2章 你慢慢演,我就静静看着 沈砚初觉得那4个字虽然搅得自己心烦,但起码还预示着结局有更多的可能。 沈砚初思考片刻,做出了个伟大决定——卖掉自己带出的东西,换钱吃一顿饱饭。 成功人士的第一步都是吃饱饭! 沈砚初那叫一个悲催,在小镇当铺里,咬着牙把压箱底的宝贝都当了换银子。 心里那叫一个肉疼啊,可肚子饿瘪了,不想办法弄点吃的,怕是要直接“原地飞升”,只能忍痛割爱。 只可惜呀!从天乙宗拿来的这些玩意儿,乍一看上去似乎价值不菲,但实际上也就仅仅够买一顿饭而已。 沈延初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将他的目光缓缓投向了那把一直跟随着自己、来自天乙宗的宝剑——“不归途”。 要知道,在原著当中,那位太乙掌门可是对原主疼爱有加呢!而这把“不归途”正是这位太乙老头不辞辛劳,长途跋涉前往那遥远且寒冷至极的地方,特意讨要回来当作送给原主的百日礼物。如此看来,这把剑无疑是极其珍贵无比的存在。 沈延初轻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不归途”的剑身,嘴里喃喃自语道:“途途啊,你瞧瞧你,居然跟着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实在是太委屈你啦!要不你就在这家当铺里好好待着吧,相信迟早都会有与你有缘之人前来将你赎回的……” 然而,沈延初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突然之间,只见那“不归途”的剑身猛地一转,剑柄犹如闪电一般直直地戳向了沈延初的后腰。 “哎呀,途途……咱们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扰难道不好吗?”沈延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不轻,连忙开口求饶。 可谁知,他这话刚一出口,那“不归途”仿佛变得更加愤怒了,竟然毫不犹豫地将剑尖直接抵住了沈延初的脖颈之处。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沈砚初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不归途”这才抖了抖身子,傲娇似的围着沈砚初转圈圈。 “谁能救救我这个苦命的孩子啊?”沈砚初在心中哀嚎:“这个破地方,谁都惹不起,现在连这把剑也要欺负我……” 然而,沈砚初可是个心大的,上一秒还在为自己的命运忧愁,下一秒揣着银子,撒丫子就冲向一家看着就高大上的酒楼,那架势,仿佛要把酒楼吃个底儿朝天。 风卷残云一番,肚子鼓得像小山,沈砚初惬意地拍了拍,准备潇洒结账。 手往腰间一摸,啥?空的!再上上下下一顿乱摸,得,钱袋被哪个缺德玩意儿顺走了,这下可好,傻眼了。 第3章 眼睛滴溜一转,他瞧见角落里坐着个黑衣男子,那通身的气派,一看就是个财神爷下凡。 他沈砚初是谁啊?在娱乐圈这么些年早就练就一番不要脸之术。 沈砚初心也没横一下,带着自己那堪称,其实是自喻奥斯卡的演技。 沈砚初小步蹭过去,脑袋一耷拉,声音抖得像筛糠:“公子啊,您行行好,小的倒霉透顶,生意赔得底儿掉,兜里比脸还干净,这饭钱都没着落了。您要是大发慈悲,小的给您当一天跟班,鞍前马后伺候着。” 这黑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纪延澈。他抬眼一瞧,哟呵,这小可怜儿一身狼狈,可那脸蛋儿长得,红衣衬得肤色白里透红,跟刚出锅的虾仁似的。 眉似春山含黛,目若秋水含情,鼻梁挺直,唇红齿白,一头乌发跟瀑布似的,偶尔遮了半张脸,活脱脱一个勾人魂魄的小妖精。 纪延澈心想:“这不是天乙宗的小霸王沈砚初吗?前天还在苏容与房间看见他想要霸王硬上弓,这小霸王如今倒是乖得很。” 龙族天生就对美没抵抗力,他瞧沈砚初第一面,就觉着这小家伙有趣。 奈何,那日,沈砚初一心扑在苏容与身上,见自己坏了他的好事,一言不发,提起“不归途”就要和自己打一架。 这沈砚初也就是个纸老虎,没打两下,就灰溜溜跑走。如今,又装作和自己不认识,又是演哪出戏? 纪延澈嘴角一勾,戏谑道:“跟班?就你这细胳膊细腿,风一吹能刮跑,能做什么?” 沈砚初一听,赶紧挺直腰板,一脸诚恳:“公子小瞧人了,小的虽然身板单薄,可力气活也能干,您指东不往西,让干啥就干啥。”纪延澈“扑哧”笑出声,心说就你这小身板,能扛得动啥。 谁知道呢,纪延澈脑子一抽,大手一挥:“成,爷今儿个心情好,帮你付了。”扔了银子,起身就走,“跟上。” 沈砚初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哭得稀里哗啦,跟在后面。其实啊,他早打好小算盘,瞅准机会开溜。 哪晓得刚到门口,纪延澈跟背后长眼睛似的,猛地转身,一把攥住沈砚初手腕,似笑非笑:“小滑头,想跑?门儿都没有,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沈砚初吓得一哆嗦,尬笑两声:“公子,这可误会大了……” “少废话,”纪延澈打断他,“愿赌服输,跟我回去,让爷瞧瞧你有多大能耐。”拖着沈砚初就往镇外走。沈砚初肠子都悔青了,心里哀嚎:“我这是捅了什么篓子,自个儿往火坑里跳啊。” 更要命的是,沈砚初后来一打听,差点晕过去。眼前这位竟是原著里那个牛哄哄的唯一真龙纪延澈! 那可是跺跺脚,三界都得抖三抖的主儿,还对苏容与有着谜一样的执念。沈砚初心里苦啊,知道这回惹上大麻烦了,要是被这主儿看穿……不敢想,不敢想…… 虽说自己是天乙中数一数二二的人物,但这位爷可是活了上百年的龙! 心里虽然慌得一批,可沈砚初还是硬装镇定,小碎步跟着,脑子疯狂运转,寻思脱身之计。正紧张呢,纪延澈冷不丁开口,声音低沉磁性:“你叫什么?” 沈砚初心“咯噔”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小的叫沈言,公子要不嫌弃,喊一声小言就成。” 说完,偷偷瞄一眼纪延澈,见他微微点头,还慢悠悠重复一遍,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眼神,跟看透他心思似的。 沈砚初心里直发毛,大气都不敢出。好在纪延澈没再追问,抬腿往前走,沈砚初哪敢耽搁,麻溜跟上,活像个小尾巴。 沈延初觉得自己不愧是三届“金扫帚奖”的得主,瞒得天衣无缝,殊不知,纪延澈就静静看着他演戏。 纪延澈的目光在沈砚初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他突然笑了,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轻声说道:“沈砚初,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第3章 冷面公子俏书童 沈砚初跟在纪延澈屁股后头,那心里就跟敲锣打鼓似的,七上八下。 他瞅着前面这位大爷的背影,暗自嘀咕:“我这妥妥就是只撞枪口上的傻兔子啊,被这只人形大老虎盯上,稍有不慎,就得被生吞活剥咯。”没办法,先得想法子稳住这尊大佛,再瞅准机会脚底抹油。 眼珠子滴溜一转,沈砚初凑上前,扯出个自以为人畜无害的笑容,试探道:“公子,您是不是对苏容与有啥特别的念想呀?” 嘿,他这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既想转移下话题,顺便也探探这纪延澈的底,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绽,好给自己谋条生路。 纪延澈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勾,那似笑非笑的劲儿就像在说“你这小鬼头,心眼还不少”,接着不紧不慢道:“眼力倒是有几分,苏容与嘛,的确是我感兴趣的人。” 沈砚初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没站稳。妈呀,可得把自己这马甲捂严实了,要是让这主儿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没事儿就逗弄苏容与的沈砚初,估计下一秒就能被扒皮抽筋,拿去祭天了。 可脸上还得装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眼睛瞪得溜圆:“公子,我听闻苏容与有传说中的炉鼎体质,对修炼那可是超级有帮助,您这么关注他,是不是就图这个呀?” 纪延澈脚步一顿,跟踩了急刹车似的,转过身来,目光灼灼,仿若两把火炬直射沈砚初:“你知道得还挺多啊。没错,苏容与那炉鼎体质在修仙界简直就是凤毛麟角,多少人眼巴巴盼着能靠这捷径飞升呢。” 第4章 沈砚初心里吐槽:“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修仙界谁不知道这事儿。”可嘴上还得接着演,挠挠头,一脸懵懂:“那公子您到底是馋苏容与的体质,还是他这个人呢?” 纪延澈嘴角噙着一抹笑,跟看穿一切似的,也不正面回答,迈着大步径自往前走:“你呀,没必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清楚,现在你归我管。” 沈砚初在后面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把纪延澈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这货,果然是个硬茬儿,油盐不进啊。”没办法,只能继续亦步亦趋跟着,脑子跟个高速运转的风车似的,疯狂想辙。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跟出操似的走出小镇,一头扎进一片密林。嘿,瞧纪延澈那熟门熟路的劲儿,仿佛这林子是他家后花园。七拐八拐,来到一个隐蔽得跟藏宝藏似的山洞前。 “进去。”纪延澈跟个司令似的下达指令。 沈砚初撇撇嘴,满心无奈,硬着头皮跟进去。一瞧,这山洞里又黑又潮,跟个被水淹了的老鼠洞似的。再看纪延澈,跟没事儿人一样,大剌剌在一块石头上坐下,闭目养神,活脱脱一尊大佛。 沈砚初站在一旁,眼睛贼溜溜地瞅着洞口,心里算计着逃跑的时机。嘿,还真巧了,眼角余光瞥见洞口有光一闪而过,他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天助我也!”当下扯着嗓子喊:“公子,您歇会儿,我出去瞅瞅有啥能帮上忙的。” 纪延澈眼睛都懒得睁,挥挥手,那意思跟赶苍蝇似的:“去吧。” 沈砚初跟得了赦令似的,撒腿就往洞口跑。刚到洞口,前脚还没迈出去呢,纪延澈那悠悠的声音跟鬼魅似的从背后响起:“别想着逃跑,不然有你好看的。” 沈砚初一哆嗦,差点摔个狗啃泥,可脸上还得硬装镇定,一步三挪出了洞口。左右一瞧,哪有人影啊,刚才那光估计就是自己眼花,逗自己玩呢。不过也好,看来这纪延澈也不是时刻盯着他,还有机会。 沈砚初深吸一口气,心一横,决定趁此良机赶紧跑路。轻手轻脚绕过山洞,刚准备撒丫子狂奔,结果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跟下饺子似的掉进一个陷阱里。 “我去,这什么倒霉运气!”沈砚初在心里哀嚎,手脚并用挣扎着想爬出去,可一看,这陷阱深得跟无底洞似的,四周还光溜溜的,连根抓手的草都没有,根本使不上劲。 就在这时,纪延澈那欠揍的声音从上方飘来:“沈言,你这是何苦呢?”随着声音落下,纪延澈那张脸出现在陷阱口,瞧着狼狈不堪的沈砚初,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跟看耍猴似的。 沈砚初抬头,苦笑着脸,心里那叫一个悲催:“公子,我错了,您大发慈悲放我出去吧。” 纪延澈笑了笑,啥也没说,一转身,跟个绝情郎似的走了,留沈砚初在黑暗里独自扑腾。 沈砚初被困在这黑灯瞎火的陷阱里,啥招都使了,喊救命、往上爬、抠墙壁,无一奏效。就在他濒临绝望,准备跟这世界说拜拜的时候,突然听到上方传来一阵脚步声。 “纪延澈,你回来啦?我知道错了,你把我拉上去吧!”沈砚初扯着嗓子喊,那声音跟杀猪似的,满心希望纪延澈能突然善心大发。 陷阱口处,纪延澈的身影再次出现,俯视着沈砚初,眼中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沈言,你这么急着逃走,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沈砚初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可别再节外生枝啊,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气。” 纪延澈显然不太相信,不过也没再追问,扔下一根绳子:“抓住。” 沈砚初跟捞到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绳子,纪延澈一用力,把他拉了上来。沈砚初爬上来,拍拍身上的土,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干笑两声:“谢谢公子。” 纪延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向山洞深处走去:“跟我来。” 沈砚初耷拉着脑袋,无奈跟上。嘿,这山洞里还别有洞天,纪延澈带着他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来到一个宽敞得像宫殿似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个石台,上头摆着一堆古籍和丹药,跟开博览会似的。 “这里是?”沈砚初瞪大眼睛,装作好奇。 “这是我修炼的地方,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帮我打。”纪延澈说着,从石台上拿起一本书,跟扔飞镖似的扔给沈砚初,“先从这本开始,帮我笔记。” 沈砚初接过书,翻开一看,差点晕过去。这上面写的啥呀?密密麻麻全是修炼心法和丹药配方,对他这个修仙小白来说,这简直就是无字天书啊。 “公子,我...我对这些不太懂,万一弄错了怎么办?”沈砚初硬着头皮开口,企图找借口开溜。 纪延澈眼皮都不抬,往石台上一坐,开始修炼:“不懂就学,出了差错,自然有你承担。” 沈砚初无奈,只好找个角落坐下,开始研究那些鬼画符似的修炼秘籍。一边翻,一边在心里把这倒霉催的穿越和冷面男骂了个遍:“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穿越到这鬼地方,还得给这冰块脸当书童,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他的!” 第4章 你烤鱼不错 沈砚初坐在石室的一角,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他抬头看了看纪延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公子,我...我肚子有点饿,能不能不吃辟谷丹,我想吃点真正的食物。” 第5章 纪延澈睁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沈砚初的请求感到有些意外:“真正的食物?这里哪里来的食物?” 沈砚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公子,山洞附近有条小河,我可以去抓鱼烤来吃,您要是愿意,我可以给您也烤一条。” 纪延澈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你是不是想趁机逃跑?” 沈砚初连忙摇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哪能呢,公子您跟着我一起去不就行了?” 纪延澈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了河边,沈砚初脱掉鞋子,卷起裤腿,小心翼翼地踏入水中。他故意装作不熟练的样子,一边抓鱼一边偷偷地往纪延澈的方向溅水。 纪延澈站在岸边,看着沈砚初笨拙的动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突然,一股水花溅到了他的脸上,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沈砚初,你这是在做什么?”纪延澈的声音悠悠传来,其中竟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见那河边蹲着一个身影,正手忙脚乱地摆弄着渔具。 听到声音后,这人猛地一回头,脸上露出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结结巴巴地道:“啊……公、公子,对、对不起!小的真不是故意的。”此人正是沈砚初。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心中正暗自窃喜呢。因为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成功地抓住了一条肥美的大鱼! 沈砚初兴高采烈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着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岸边,将鱼高高举起,向纪延澈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公子您看,这条鱼多肥美呀!今晚咱们可有口福啦!” 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放下手中的鱼,开始熟练地收集起干柴枯草,准备生火烤鱼。 纪延澈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沈砚初忙碌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表面上看去,他满脸都是嫌弃之色,仿佛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太过粗俗笨拙; 可实际上,他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被沈砚初的一举一动所吸引,尤其是当看到对方兴致勃勃地烤鱼时,眼中更是流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 鱼烤好了,沈砚初拿起一条烤得金黄的鱼,递到纪延澈面前:“公子,尝尝看,这可是我亲手抓的。” 纪延澈皱了皱眉,正要拒绝,沈砚初却直接将鱼塞到了他的嘴里。纪延澈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沈砚初竟然如此大胆。 “怎么样,好吃吧?”沈砚初笑眯眯地看着纪延澈。 纪延澈嚼了几下,出乎意料地,鱼的香味在他的口中弥漫开来,他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他从未尝过的美味。 “还不错。”纪延澈淡淡地说,尽管他的表情还是一副嫌弃的样子,但他的动作却出卖了他,因为他已经接过了沈砚初递过来的另一条烤鱼。 沈砚初看着纪延澈吃鱼的样子,心里暗笑,看来这冷面男也不是那么难相处嘛。至少,在美食面前,他也不过是个凡人。 接下来的日子,沈砚初和纪延澈开始了同吃同住的生活。 沈砚初发现,这位看似高冷的公子,其实并非那么难以接近。 纪延澈会在沈砚初烤鱼时帮忙捡柴火,虽然动作依旧优雅,但那份认真劲儿让沈砚初感到意外。 而在夜晚,两人坐在石室中,纪延澈会偶尔讲述一些修仙界的奇闻轶事,让沈砚初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日益加深。 “公子,您说那个太乙宗的宗主真的能一指碎星辰吗?”沈砚初好奇地问道,一边啃着烤得香喷喷的鱼。 纪延澈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向往:“太乙宗宗主的修为深不可测,碎星辰不过是他的基本手段。” 沈砚初听得出神,不禁想象自己如果有朝一日也能达到那样的境界。他偷偷瞥了纪延澈一眼,心想这位纪延澈肯定也是位高手。 “公子,您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沈砚初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纪延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你知道苏容与为什么能吸引我吗?” 沈砚初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些紧张,他怕纪延澈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因为他拥有一种特殊的体质,能够帮助修炼者增长修为。”纪延澈的话让沈砚初大吃一惊。 “那...那您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沈砚初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自己可没有那种体质。 纪延澈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想多了,你身上并没有那种体质。我对你好,是因为...” 听到这话,沈砚初不禁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然而,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却发现纪延澈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像是在斟酌着什么重要的话语。 一时间,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终于,纪延澈缓缓转过头来,目光与沈砚初相对。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让人难以捉摸其中蕴含的真实情感。 正当沈砚初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之时,纪延澈忽然开口道:“其实,我之所以对你好,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此刻的沈砚初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他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纪延澈那张俊美的脸庞,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接下来的答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刻对于沈砚初来说都如同漫长的煎熬。 第6章 终于,纪延澈深吸一口气,然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说道:“是因为啊——你烤的鱼味道着实不错!哈哈哈……”说完,他又一次大笑起来,原本紧张的氛围顿时被这轻松诙谐的话语冲散得无影无踪。 沈砚初先是一愣,随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不过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也涌上心头。 原以为对方对自己另眼相待是出于某种特别的缘由,没想到仅仅只是因为自己还算拿得出手的厨艺罢了。想到这里,他无奈地苦笑一声,自嘲地摇了摇头。 第5章 逃跑成功 沈砚初和纪延澈在河边烤鱼的日子过得相对平静,但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一天,正当两人坐在石室中享用烤鱼时,谢怀舟突然出现在了洞口。 只见那谢怀舟的双眸犹如寒潭之水一般冰冷刺骨,视线毫无偏移地直直落在沈砚初的身躯之上,其口中发出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之下,不带有丝毫人类应有的情感波动:“沈砚初,掌门已然下达命令,要我将你带回宗门。” 沈砚初闻言不由得一愣,心中惊愕万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太乙宗的人竟然能够寻觅至此地。下意识间,他扭头望向身旁的纪延澈,眼神之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而纪延澈却是面色沉静如水,对于眼前这一幕似乎并未感到丝毫诧异。 此时,纪延澈缓缓从座位上站立起身躯,毫不犹豫地跨步向前,稳稳当当地挡住了沈砚初身前的去路。他面带微笑,轻声说道:“怀舟兄,何须这般匆忙急切呢?” 谢怀舟的目光在纪延澈的身上略微停顿了须臾,随即便再次转移方向,重新落回到沈砚初的面庞之上,语气依旧冷酷无情:“沈砚初,你身为太乙宗的弟子,竟敢未经许可擅自逃离宗门,此等行为已然严重违反了本门戒律。” 听闻此言,沈砚初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他心知肚明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无力与谢怀舟抗衡。然而,内心深处却又极度不情愿就这般束手就擒,乖乖地跟随对方返回宗门。于是,他满怀期望地将目光投向纪延澈,眼眸之中隐约闪烁着一丝求救之意。 面对此情此景,纪延澈只是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真实的想法。只听他缓声道:“谢怀舟,沈砚初如今乃是我府上的贵客,无论如何,我都决不会允许你将他强行带走。” 谢怀舟冷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指向纪延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两人便在石室中动起手来。剑光闪烁,气劲四溢,沈砚初被逼到了角落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交手。他心中暗自感叹,不愧是两个主角攻,武艺修为都这般高强。 突然,谢怀舟一个转身,伸手抓住了沈砚初,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沈砚初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谢怀舟制住。 “纪延澈,一人换一人,很划算。”谢怀舟冷冷地说,他的目光坚定,显然不会轻易放弃。 纪延澈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知道自己不能硬来,于是转身抓起了苏容与:“好,就按你说的办。” 谢怀舟因为有掌门之命在身,并且知道纪延澈不会伤害苏容与,最终同意了交换。他带着沈砚初离开了石室,留下纪延澈和苏容与在原地。 沈砚初被谢怀舟带走时,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他回头看了纪延澈一眼,发现后者也在看着他,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复杂的情绪。 “纪延澈,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沈砚初心中默默说道,然后被谢怀舟带离了这个他短暂停留的地方。 一离开纪延澈的视线,沈砚初的表情立刻变得轻松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摆脱了某种束缚。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终于摆脱那个恐怖的家伙了。 谢怀舟注意到沈砚初的变化,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家伙刚才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他忍不住吐槽:“沈砚初,你没心没肺吗?纪延澈这几日对你不薄。” 沈砚初微微侧过头,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一眼谢怀舟,然后撇撇嘴,语气充满嘲讽和戏谑地说道:“哟呵,是吗?难不成您老人家还真是铁石心肠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苏容独自一人留在那里?要知道,那条恶龙可不晓得会怎么对待他呢!万一……啧啧啧。” 谢怀舟自然不会听不出沈砚初这番话里饱含的讥讽之意,刹那间,他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瞬间阴沉下来,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乌云所笼罩,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只见他冷哼一声,不愿再跟沈砚初浪费口舌,二话不说便抬起右手,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一道光芒闪过,禁言术已然施展成功,沈砚初的嘴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紧紧封住一般,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哼,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当你这张嘴闭上不再聒噪时,这张脸蛋儿倒也算得上赏心悦目。”谢怀舟面无表情地冷声道,同时将目光缓缓投向沈砚初那张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庞,眼神冷漠得如同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沈砚初闻言气得双眼圆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拼命想要张口回击,但无论如何努力,喉咙里始终发不出一丝声响。无奈之下,他只得狠狠地盯着谢怀舟,心里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好你个谢怀舟,居然敢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堵我的嘴!咱们走着瞧! 第7章 谢怀舟无视沈砚初的目光,继续带着他往太乙宗的方向走去。沈砚初虽然心中不忿,但也只能暂时忍受,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与谢怀舟抗衡,只能等待时机,再想办法逃脱。 一路上,沈砚初不断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而谢怀舟则始终保持着冷漠的态度,对他的眼神攻击视若无睹。 第6章 一起修炼 回到太乙宗后,掌门亲自在宗门大殿迎接沈砚初。他的目光在沈砚初身上上下打量,似乎在寻找任何可能的伤痕。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掌门终于松了一口气,确认沈砚初确实安然无恙。 “砚初啊,看到你安然无恙归来,真真是太好了!这些天来,你可是把老父亲我给担心坏了呀。”掌门满脸关切地看着沈砚初,眼中流露出真挚的担忧之情。 就在此时,掌门像是猛然间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目光急切地四处搜寻着,口中疑惑地问道:“咦?那苏容与呢?怎不见他与你一同返回?” 还未等旁人开口,沈砚初便迫不及待地抢答道,言语之中竟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之意:“掌门您有所不知,苏师兄这会儿正逍遥自在着呢,怕是正在过着神仙般的好日子哩,咱们压根儿用不着替他操心。”说罢,脸上还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一旁的谢怀舟见状,狠狠地瞪了沈砚初一眼,随即面色冷峻地纠正道:“休要胡言乱语!容与乃是被那纪延澈强行掳走了,我已打定主意,待时机成熟之后,定要亲自前去将他解救出来。”话音刚落,在场众人皆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自谢怀舟身上散发开来。 听到这话,掌门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紧皱着眉头,满心狐疑地喃喃自语道:“怪哉怪哉!这三个女婿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都不约而同地与苏容与牵扯到一块儿去了?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缘由?” 面对掌门的质问,谢怀舟只是微微低下头,沉默不语。然而,从他那闪烁着坚毅光芒的眼眸之中可以看出,对于营救苏容与之事,他已然胸有成竹,并且有着自己周密的计划。 掌门转向谢怀舟,语气严肃地说:“怀舟,你以后离苏容与远一点。我们初儿才是你的最佳道侣,你应该把心思放在修炼和宗门事务上。” 沈砚初在旁边听着,心中暗自苦笑,这太乙宗的关系网比他想象还要复杂。 掌门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也或许是真心想要撮合沈砚初和谢怀舟,他清了清嗓子,换了一个话题:“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要在这里多耽搁了。仙魔大会即将到来,这是你们年轻人展示自己的大好机会。砚初,怀舟,你们两个都是我太乙宗的杰出弟子,我决定让你们一起去怀舟平时修炼的地方闭关修炼,互相切磋,共同进步。” “掌门,我……”沈砚初刚想开口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想要拒绝掌门的安排,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被掌门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只见掌门一脸严肃地说道:“马上升仙大会就要到来,此乃关系到咱们宗门声誉与未来发展的重要盛事!而你和谢皆是本门中的翘楚弟子,若能一同闭关修炼,相互切磋、取长补短,必定能够取得更大的突破,这对于宗门来说无疑是件天大的好事啊!” 沈砚初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要知道,他可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跟那个叫谢的家伙一起修炼。平日里他俩就不太对付,性格也相差甚远,在一起修炼岂不是会闹得鸡飞狗跳?想到这里,沈砚初决定使出浑身解数来向掌门耍赖。 于是乎,他连忙陪着笑脸,继续对掌门说道:“掌门啊,您老人家英明神武,自然什么都看得通透。可我真的觉得这并非是最佳的选择呀!您看,我有自己独特的修炼方法和节奏,如果硬要跟别人凑一块儿,恐怕反而会影响我的修行进度呢。再说了,那谢虽然也算有些本事,但我们俩的功法路数完全不同,根本没办法互相促进嘛!所以恳请掌门收回成命,另作安排吧!” 掌门却不为所动,他直接在沈砚初身上下了个结界:“这个结界会确保你不会离开谢怀舟超过十米,否则你会遭受雷劫。除非你的修为能够突破到元婴期,否则这个结界将一直存在。现在,你们一起去闭关修炼。” 沈砚初愣住了,他没想到掌门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措施。他无奈地看了看谢怀舟,后者也是一脸的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似乎对这样的安排并不排斥。 “掌门,我...”沈砚初还想说些什么,但掌门已经转身离去,显然是不打算再听他的辩解。 沈砚初和谢怀舟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尽管心中百般不愿,但他们都知道,现在只能按照掌门的安排去做了。沈砚初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和这位不太对付的师兄紧密相连,共同面对修炼上的挑战。 第7章 喜欢的人就应该拴在身边 在太乙宗的幽静山谷中,有一座清雅的修炼洞府,洞府内布置简朴而实用,正是谢怀舟平日闭关修炼之地。 沈砚初与谢怀舟便是在这里开始了他们的共同修炼之旅。 沈砚初懒洋洋地靠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一串野果,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送,眼神迷离地望着洞顶,似乎在思考人生。 谢怀舟则手持长剑,正一丝不苟地练习着剑法。每当剑光闪烁,总能带起一阵寒风,吹得沈砚初一个激灵。 第8章 “沈砚初,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可是修炼的好时机,你却在这里浪费时间!”谢怀舟忍不住开口斥责。 沈砚初打了个哈欠,无所谓道:“哎呀,谢师兄,修炼也要劳逸结合嘛,你看这山谷风景多好,不享受一下岂不可惜?” 谢怀舟正打算反驳,刚张开口,突然嘴里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谢师兄,你也尝尝这果子,我试过了,这串是最甜的。” 炮灰生存法则之一,有必要时讨好主角。 谢怀舟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将沈砚初手中的那颗果子吞进肚子,舌头一不小心还舔到沈砚初的中指。 沈砚初的手指修长而匀称,每个关节都显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纤细,也不显得粗壮。指甲被修剪得圆润整齐,指尖是淡淡的粉色。 手的皮肤细腻光滑,仿佛覆盖着一层柔和的光泽,阳光下显得更加透亮。 手的线条流畅优雅,手腕处略微纤细,使得整只手看起来既有力又不失柔和。手背上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增添了几分生命的活力。 只是几眼,谢怀舟就觉得脸颊发烫,耳尖泛红。 沈砚初看谢怀舟这副模样,立马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谢师兄,你不会是吃到毒果子了吧?我这就用传音符告诉掌门,让你赶快出去,及时救治。” 沈砚初心想:我不愧是影帝,不但可以出去,还能刷一波主角攻的好感,真是太聪明了。 可惜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沈砚初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只感觉衣领被人从身后提起来。 回头一看,谢怀舟像提小鸡一样提着沈砚初回到石块。 “沈砚初,我早已辟谷,不需要吃这些东西。况且,就算我吃了毒药,也会安然无恙。你少耍小聪明。”谢怀舟脸色早就恢复正常,语气冷淡道。 “就~算~我~吃~了~毒~药~也~会~安~然~无~恙~”沈砚初像个小猫蜷缩在石块上,小声嘀咕,“好~厉~害~哟~” “沈砚初!别以为你小声嘀咕我听不见。”谢怀舟那冷冰冰的声音骤然响起,仿佛是从幽深寒冷的冰窖之中传出一般,带着丝丝寒意,令人不禁打个寒颤。 听到这冷若冰霜的话语,沈砚初下意识地回过头来,却惊讶地发现谢怀舟根本就没有看向自己这边。 他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觉得这正好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可以偷偷地朝这个谢怀舟做了个鬼脸。于是乎,沈砚初迅速地转过身去,对着谢怀舟那高大的背影挤眉弄眼、吐舌头扮怪相,一副调皮捣蛋的模样。 做完这些之后,沈砚初又默默地在心中念叨起来:“还是冷面男比较好对付啊,不像这个。”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发笑。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邪恶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头——诅咒谢怀舟永远也得不到苏容与!沈砚初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蹲下身去,用手指在地上画起了一个个小圈圈,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真的在施展什么恶毒的法术一样。 来到这个山洞已然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之久,沈砚初此时正百般无聊地在这有限的空间内折腾着自己。只见他先是懒洋洋地躺在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块上,大口嚼着从洞外采摘来的鲜美果子,那满足的模样仿佛这果子是什么人间美味一般。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躺累了,他翻身起来,开始好奇地伸手去触摸山洞的墙壁,感受着那粗糙而冰冷的触感。摸完墙壁后,他似乎还觉得不够过瘾,又将目光转向了地上那些嫩绿的小草,蹲下身子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拔起它们。就这样,没过多久,整个山洞里原本生长得郁郁葱葱的小草都已被沈砚初给拔得精光。 沈砚初望着满地的草根和泥土,无奈地叹了口气,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打发这漫长的时光。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了正在一旁安静打坐的谢怀舟,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音量喊道:“谢师兄,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苏容与吗?” 听到这话,谢怀舟缓缓睁开双眼,平静地看了一眼沈砚初,淡淡地回答道:“不必担心,纪延澈不会伤害他的。” 然而,沈砚初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继续追问道:“我当然知道啦,但你就不怕纪延澈会用强硬手段对付苏……”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谢怀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只见谢怀舟猛地睁开眼睛,眼神犀利地直射向沈砚初,冷冷地说道:“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容与体质特殊,身上穿着师尊特意为他制作的法衣,旁人轻易近不了身。” 可沈砚初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谢怀舟话语中的寒意一样,不知死活地接着追问:“谢师兄,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暗自爱慕着苏容与啊?” 只见谢怀舟那原本白皙的面庞突然像是被火烤过一般,瞬间涨得通红,就连耳根都泛起了红晕。他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你……你可别瞎说了!我跟容与之间清清白白,我们只是自幼一同拜入太乙宗罢了,哪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看着谢怀舟这副窘态,沈砚初心中暗喜,心想果然如自己所料。于是他故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继续劝说道:“谢师兄啊,我可是真心为你着想呢。你瞧瞧,这追人的事儿就得胆大心细才行呀!遇到喜欢的人怎么能轻易放手让给别人呢?就该把他紧紧地拴在自己身边,如此天长地久,自然就能生出情意来了嘛。” 第9章 “你……你这家伙,简直就是满口胡言乱语!赶紧闭上你的嘴巴!”谢怀舟嘴里虽这么说着,但心里却不由得开始琢磨起沈砚初刚刚的那些话来。毕竟对于如何追求心上人的事情,他实在是毫无头绪,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好好,我不说便是了。”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沈砚初强忍着笑意应承道。然而在他心底,却是忍不住暗自打趣起来:这谢怀舟平日里看着倒也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在感情方面竟也是如此。 第8章 别不要我 这天,沈砚初不知从何处淘来了一副棋盘,正沉浸在自己的棋局之中,自得其乐。 谢怀舟则在旁边挥舞着长剑,练习他的剑法。每一次剑尖轻触棋盘边缘,都会让棋子轻轻颤动,仿佛在跳动着一曲无声的舞蹈。 沈砚初并不恼火,只是默默地将棋盘往旁边挪了挪,试图远离谢怀舟的剑影。然而,谢怀舟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一剑猛挥而出,将棋盘一分为二,棋子随之四处飞散。 “谢怀舟,你这是干什么?就不能让我安静地下盘棋吗?”沈砚初看着散落一地的棋子,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不满。 “那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消磨时光,专心一点修炼?”谢怀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就这样,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固,开始了无声的冷战。 夜幕降临,这片天地竟然飘起了雪花,温度也随之骤降。沈砚初迅速从储物袋中掏出几床厚被,铺了六层在身下,又盖了六层在身上,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感到寒意逼人。 而谢怀舟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衣衫,仍然坐在那里闭目打坐,仿佛外界的变化与他无关。 许久没有听到沈砚初的抱怨和动静,谢怀舟感到有些异常。他睁开双眼,只见沈砚初已经被冻成了一个小雪人,被子和雪花混在一起,难以分辨。 “沈砚初,你没事吧?”谢怀舟起身走到沈砚初的身边,尽管白天两人有过争执,但看到沈砚初这副模样,谢怀舟的心中也不禁涌起了一丝担忧。 思索片刻,谢怀舟动手将沈砚初从那一堆厚重的被子里抱了出来。沈砚初虽然是男子,但在身材魁梧的谢怀舟面前,却显得格外瘦小和娇弱。 此刻眉头因为寒冷微微皱起,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柔和的光线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挺拔,鼻翼轻轻颤动,他的嘴唇微微张开,线条优美而饱满,尽管没有血色,却依旧显得性感迷人,让人有吻下去的冲动。几缕发丝散落在他额前,增添了几分病态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拨开,一窥他完整的美貌。 谢怀舟小心翼翼地抱着沈砚初,坐在冰冷坚硬的石块上,开始运转体内的灵力,让温暖逐渐传递到沈砚初的身上。 沈砚初似乎感受到了那股温暖的源头,不由自主地往谢怀舟的怀里钻去,寻找更多的温暖和安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渐渐地,随着谢怀舟灵力的滋养,他的颤抖缓和了下来,脸上也慢慢恢复了血色。 谢怀舟的怀抱像是一个温暖的避风港,沈砚初在他的臂弯中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他的脸颊贴着谢怀舟的胸膛,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稳健的心跳,那节奏如同温暖的火焰,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 “你这么怕冷,不知道是怎么打到金丹期的?”谢怀舟的声音低沉而关切,他的手掌轻轻地在沈砚初的背上拍打着,传递着更多的热量。 沈砚初微微睁开眼睛,那双原本因寒冷而失去光泽的眸子,此刻重新焕发出了光彩。他看着谢怀舟,意识模糊,“别不要我,这里好冷,小初会打扫卫生,会洗衣服……” 谢怀舟的手指温柔地拭去沈砚初眼角的泪水,他的动作极尽轻柔,生怕弄疼了沈砚初。在沈砚初的眼尾,谢怀舟注意到了那颗小小的红色痣,它像是点睛之笔,让沈砚初的容颜更多了几分风情和独特。谢怀舟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外面的雪纷纷扬扬地下得越来越大,鹅毛般的雪花如同一群顽皮的小精灵在空中肆意飞舞着。然而,尽管风雪交加、寒气逼人,可对于谢怀舟来说却毫无影响。只见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灵力宛如一层无形而坚固的屏障,将那刺骨的寒风和冰冷的雨雪尽数阻挡在了外边。 在他的严密保护之下,沈砚初逐渐感受到了一股温暖如春的气息正慢慢包裹住自己。原本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也开始回暖,就连那因寒冷而产生的困倦之意此刻也愈发强烈起来。 “你先歇息片刻吧,待身子彻底暖和过来后,咱们再一同思考应对之策。”谢怀舟柔声细语地说着,他的目光如水般温柔,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安抚之力,就好似春日里和煦的阳光轻轻洒落在人的心田。 沈砚初微微颔首,表示应允,随后便紧闭双眸,不再多言一句。很快,他便安下心来,缓缓地沉入到甜美的梦乡之中去了。而此时的谢怀舟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生恐会因为自己的些许动作而惊扰到正在熟睡中的沈砚初。 夜空之中,洁白无瑕的雪花仍在欢快地飘舞着,它们或轻盈地盘旋于半空,或悠悠然地飘落至地面。在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两人安静地坐在石块之上,他们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却又格外引人注目。此情此景,让人很难想象就在白天的时候,这两人之间还曾有过一番剑拔弩张的对峙局面呢。 第10章 第9章 沈砚初突破金丹期 “沈砚初,我来找你了。”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传来,原本正惬意地躺在石块上呼呼大睡的沈砚初一惊,瞬间从美梦中惊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便坐直了身子。这声音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哪怕是在睡眼惺忪之际,沈砚初也能一下子分辨出来——这不正是那个整日板着一张脸、仿佛谁都欠他钱似的冷面男纪延澈嘛! 沈砚初揉了揉眼睛,定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纪延澈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地站在洞口处。在他身旁,还并肩而立着苏容与。此时,纪延澈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轻而易举地穿透了洞府外围的重重结界,毫无阻碍地直直落在了沈砚初的身上。 一直在旁边打坐修炼的谢怀舟见状,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 他霍然站起身来,一身白衣随风猎猎作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冰冷刺骨的气息。只听他冷声喝道:“纪延澈,你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未经允许就擅自闯入我们天乙宗的修炼禁地?难道真以为我天乙宗无人不成?” 面对谢怀舟的怒斥,纪延澈却只是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甚至连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他那双狭长的眼眸始终紧盯着沈砚初,缓缓开口说道:“我是沈砚初的道侣,前来探望一番又有何妨?怎么,难不成我连见一见妻子的资格都没有么?” 听到这话,沈砚初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不迭。他下意识地往谢怀舟身后缩了缩,心中暗自思忖道:虽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发现谢怀舟的脾气也算不上有多好,但跟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纪延澈相比起来,谢怀舟对待自己可真是要耿直得多啊! 然而,沈砚初的这番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谢怀舟的眼睛。看到他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谢怀舟的脸色愈发阴沉得吓人,他怒目圆睁,对着纪延澈厉声斥责道:“哼!像你这般不知礼数、肆意妄为之人,简直就是个无耻之徒!今日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恐怕日后你会越发嚣张跋扈!” 纪延澈闻言,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当下反唇相讥:“谢怀舟,我没资格,你就有资格和沈砚初待在一起吗?” 谢怀舟闻言,面色更加铁青,他不再多言,体内的灵力迅速涌动,瞬间凝聚于双手,一记凌厉的掌法便向纪延澈拍了过去。 纪延澈眼中寒光一闪,同样不含糊地挥掌相迎。两人掌力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强烈的灵力波动瞬间在洞府内激荡开来。 沈砚初见状,心中暗叫不妙,但他知道自己无力阻止这两位高手的对决,只能紧张地旁观,心中默默祈祷不要引发更大的灾难。 就在两人交手数十回合,洞府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之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道银蛇般的闪电在云层中穿梭,紧接着,一道惊天龙吟声响彻天地,直奔洞府而来。 谢怀舟和纪延澈同时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纷纷停手,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那道天雷如同一条巨龙,张牙舞爪地朝着沈砚初猛扑而下。 沈砚初真的要开骂了,这谢怀舟和纪延澈打假就打假吧,这谢怀舟怎么离自己10米远了? 这掌门老头说得一点没错,还真有雷劫,沈砚初心中恐惧到了极点,但他知道此时已无处可逃,只能硬着头皮迎接这场天劫。 “轰隆隆!”天雷狠狠地击中沈砚初,他整个人瞬间被耀眼的光芒所吞噬。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但他仍然咬牙坚持,努力运转体内的灵力,与天雷抗衡。 就在众人以为沈砚初必死无疑之际,奇迹发生了。那道天雷在沈砚初体内游走一圈后,竟然转化为了一股庞大的力量,帮他冲破了修炼的瓶颈。 沈砚初只觉得体内灵力疯狂涌动,他的修为在短短瞬间便得到了质的飞跃。当最后一丝天雷之力融入他的身体,他终于成功渡过天劫,化为一道璀璨的光芒,破茧成蝶,踏入元婴境界。 太乙众人望着眼前这般声势浩荡、震撼人心的场景,皆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慨叹之声:“谢师兄居然真的成功突破修为了啊!”就连一向稳重沉着的掌门此刻也不禁动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位得意弟子所取得的惊人成就。 然而就在这片赞叹声中,却有一人面色阴沉难看,此人正是苏容与。 他紧咬嘴唇,眉头紧锁,满心愤懑地低声呢喃道:“系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当初明明信誓旦旦地跟我说,只要跟着纪延澈来到此地,我就能顺利突破至金丹修为。可现如今为何偏偏是那个贱人抢先一步突破金丹?” 【宿主,请您稍安勿躁,莫要动怒嘛。咱们的攻略上确实是如此写明的呀,您可是拥有迷人魅力的万人迷哦,下一次肯定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啦——】 系统那讨好般的声音在苏容与脑海中响起,但尚未等它把话说完,便被苏容与粗暴地打断。 “什么万人迷!之前我就是因为轻信了你所说的鬼话,傻乎乎地跟着谢怀舟一同前去营救沈砚初,之后又乖乖留在纪延澈身旁,满心期待着他能助我提升修为。可结果呢?纪延澈那家伙整日里不是叫我抄书,便是差遣我去给他烤鱼!哪有半分帮我的意思!”苏容与越说越是气恼,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宿主息怒,宿主息怒呀!您得把眼光放长远些才行呐。纪延澈可是这三界之中独一无二的真龙啊,待到日后他修为精进,臻至高深境界之时,必定能够只手遮天。只要您能够俘获他的心,又何须担忧这区区修为之事呢?】系统赶忙好言相劝起来。 第11章 苏容与听到这冷哼一声,他才不需要依靠男人。说罢,不系统。 第10章 小说作者穿进来了 掌门满心欢喜、脚步轻快地一路小跑来到洞府门口,心中想着要好好为谢怀舟庆贺一番。 然而,当他刚到洞口时,眼前的景象却令他瞠目结舌——只见沈砚初满身鲜血,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那触目惊心的红色仿佛刺痛了掌门的双眼。 掌门脸上原本洋溢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白和惊愕。 就在这时,纪延澈已然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沈砚初抱入怀中。他的眼神冷漠如冰,直直地射向站在一旁的谢怀舟,其中蕴含的怒火似乎能将人瞬间点燃。 谢怀舟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一沉,他很清楚这次事件完全是由于自己的疏忽所致。 于是,他急忙转过头来,对着一直紧紧拉住自己衣袖的苏容与说道:“容与,你先放开手好吗?眼下情况紧急,我必须过去看看沈砚初到底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苏容与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他依旧面带微笑,用温和而轻柔的声音回应道:“谢师兄,你自己也受了伤啊,不如就让我先来帮你擦拭一下伤口处的血迹,上好药再说吧。”尽管话语充满关切之意,可他的双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面对如此执着的苏容与,谢怀舟无奈之下只好暂且作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纪延澈抱着受伤的沈砚初逐渐远去,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纪延澈抱紧怀中昏迷不醒的沈砚初,步伐匆匆地走到掌门跟前,语气坚定且急切地说道:“老丈人,请您速速带路前往沈砚初的房间,我要尽快为他治疗伤势!” 掌门露出欣慰的神色,心里想终于有一个女婿明白了自己儿子的价值。他又望向谢怀舟,心中叹息,朽木不可雕也,将来有你后悔的。 纪延澈小心翼翼地将沈砚初放在床上。不一会儿,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女修者走进来,她正是太乙宗凌云峰峰主的首徒霁禾。 霁禾看着床上的沈砚初,心中暗道:“我怎么可能擅长治疗救人啊,我不过是因为熬夜看某棠而意外穿越到自己写的小说里罢了。” 掌门见霁禾迟迟不动,催促道:“小初刚经历了雷劫,你快给他看看。” 霁禾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检查沈砚初的伤势,情况看起来非常严重。 她心中暗自吐槽:“这角色原本是个炮灰,怎么还活着?纪延澈不去关心自己的小受,抱着这炮灰做什么?真是不可喻。” 按照原主的记忆,霁禾从储物袋中取出几瓶治疗外伤的药物,故作镇定地说:“沈师兄并无大碍,只是一些外伤,休养一段时间便会好转。” 纪延澈闻言,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但他的目光仍旧紧盯着沈砚初苍白的面容,心中担忧不减。他知道,即便霁禾如此说,沈砚初的伤势定然不轻。 “那就麻烦你了。”纪延澈的声音低沉,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霁禾点了点头,开始小心翼翼地为沈砚初处伤口。她的手法虽然不够熟练,但胜在用心,每一处伤口都被她仔细清洗,敷上药膏。 掌门在一旁看着,心中对霁禾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他知道霁禾并非医修,能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已属不易。 “你们先照顾小初,我再去看看怀舟。”掌门说罢,转身离开房间,结果又折步回来,朝着纪延澈说道:“延澈,这些天你就留下来好好陪着小初,总归是小初道侣,你在,我很放心。”说罢,留下纪延澈和霁禾在沈砚初的床边。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沈砚初微弱的呼吸声和药瓶轻轻放置的声音。纪延澈坐在床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沈砚初,而霁禾则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沈砚初能够挺过这一关。 时间悄然流逝,沈砚初的呼吸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一丝红润。纪延澈见状,心中稍安,对霁禾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看来沈师兄的情况已经稳定了。”霁禾轻声说道,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但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纪延澈安心。 纪延澈点了点头,他站起身,对霁禾说:“辛苦你了,霁禾小师妹。我会在这里守着小初,你先去休息吧。” 霁禾摇了摇头,坚持道:“我不累,我在这里陪着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两人就这样守在沈砚初的床边,直到夜幕降临,直到沈砚初缓缓睁开眼睛。 “小初,你醒了。”纪延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沈砚初虚弱地笑了笑,他的目光在纪延澈和霁禾之间转了转,最后停留在纪延澈的脸上。 “我靠,这个冷面男怎么在这,还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在苏容与身边,夭寿啦,夭寿啦。”沈砚初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心里早就百转千回。 “那个什么,我感觉我差不多了,你们两个可以先离开了,我想一个人静静。”沈砚初轻声说道。 霁禾听到这,忍不住在心底给沈砚初翻了个白眼,装什么绿茶男! 沈砚初看着霁禾那丰富的表情,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霁禾懒得管这绿茶,闻声就走。 “我是你道侣,你如今受伤,我应在旁边伺候。”纪延澈说道。 第12章 “夭寿啦,夭寿啦,谁要和你这个冷面男做道侣。”沈砚初心里想着,又怕得罪纪延澈,只好将求助的眼光转向霁禾。 霁禾耸耸肩,心想,“臭绿茶装什么,勾引我儿子,活该被雷劈。”随之,溜之大吉,徒留沈砚初一个人在空气中寂寞。 第11章 谢怀舟,你最好了 在沈砚初的百般劝慰下,纪延澈终于同意离开,让他独自休息。沈砚初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却知道,自己表面的伤势虽重,实际上不过是些皮肉之伤。更让他感到惊喜的是,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体异常强壮,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心间涌动。 “怪不得谢怀舟总是沉迷于修炼,这种力量充盈的感觉,真是让人难以抗拒。”沈砚初心中暗自感叹。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新生的力量之中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谢怀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沈砚初不禁在心底哀叹,这才刚刚送走了一尊大佛,又迎来了另一位。他真的希望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 谢怀舟坐在沈砚初的床沿,低着头,眼眶微红,活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沈砚初注意到他的异样,好奇地问:“你哭了?” 谢怀舟别过头,语气闷闷地回答:“没有。” 沈砚初却不依不饶,将眼睛凑到谢怀舟跟前,仔细观察后,得出结论:“你就是哭了。” 在纪延澈面前温和的沈砚初,此刻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调侃道:“谢怀舟,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子特别像一只小狗?” “沈砚初——你别以为你现在受伤,我就不敢动手!”谢怀舟气鼓鼓地说。 “哎呀,我好害怕啊!”沈砚初夸张地拉起被子,只露出了一双调皮的眼睛,装作害怕的样子,“我现在可是元婴期,金丹越级打元婴,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 谢怀舟不愿与沈砚初争执,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块玉佩,扔到沈砚初怀里:“这玉佩既能发热,也能传音。以后遇到危险,就用它,千里之外我也能听见。”他像是小孩子赌气般,不愿看沈砚初,“这件事是我不对,这玉佩就当作是我的赔礼。” 沈砚初接过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他可不管那么多,有好东西收着就是了。他笑眯眯地将玉佩收入怀中,心中对谢怀舟的最后一丝不满也烟消云散。 “谢怀舟?”沈砚初轻拍着谢怀舟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怎么了?”谢怀舟转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耳尖的那抹红晕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波动。 “我饿了,你能不能带我去酒楼吃点好吃的?”沈砚初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不行,你现在还在养伤,不宜外出。”谢怀舟的语气虽然坚决,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动摇。 “谢怀舟——”沈砚初的声音软软的,拖着长长的尾音,他拉着谢怀舟的袖子,轻轻地摇着,“你最好了,而且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谢怀舟的耳尖更红了,他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悸动,却无法拒绝沈砚初那充满信任的目光。 沈砚初见状,更加靠近谢怀舟,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诱人的呢喃:“求你了。” 谢怀舟终于还是没能抵挡住沈砚初的柔情攻势,他轻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抱起沈砚初,踏上了飞剑。 沈砚初依偎在谢怀舟的怀里,感受着那份独有的温暖和安全感。他闭上眼睛,享受着御剑飞行带来的风驰电掣,心中暗自比较,比起那个冷若冰霜的纪延澈,他还是更喜欢这个简单直接的谢怀舟。 谢怀舟的怀抱如同一个避风港,让沈砚初感到无比的安心。 他将头靠在谢怀舟的胸口,听着那稳健的心跳,仿佛在倾听对方的心声。 谢怀舟作为第一剑修,即便抱着人,御剑依旧稳如泰山,速度之快,让人心醉。 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贴近,空气中似乎流转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微妙情绪。 沈砚初悄然睁开一只眼眸,凝视着谢怀舟那认真的侧脸,内心深处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 而谢怀舟虽然尽力维持着平静的外表,但他那轻微颤抖的手臂,却无声地揭示了他内心的波动与欢愉。 谢怀舟感受到沈砚初的亲近,心跳不由得加速,他轻声说道:“沈砚初,你...别靠得这么近。” 沈砚初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故意将头靠得更近,声音带着一丝调笑:“怎么,谢怀舟,你怕了?” 谢怀舟的耳尖红得更加明显,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语气却依旧坚定:“不是...只是你现在是伤者,应该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沈砚初却不依不饶,反而更加放肆地贴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可是伤在你手上,现在你难道不应该好好照顾我吗?” 谢怀舟被沈砚初的话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想要推开沈砚初,手却停在了半空中,终究是没有落下。他的眼神游移,不敢直视沈砚初那双充满挑衅的眼睛,声音也变得有些结巴:“我...我当然会照顾你,但...但你也不用这样。” 沈砚初看到谢怀舟的窘态,心中暗笑,却也不忍再逗他,便稍微拉开了距离,但依旧保持着亲密的姿态:“好了,不逗你了。我只是觉得,有你在我身边,真的很安心。” 第12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第13章 在酒楼的幽静角落,谢怀舟与沈砚初面对面坐着,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瞬间吸引了沈砚初的注意力。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起一只鸡腿,大口啃嚼着鲜嫩的肉块。 穿越前,为了保持身材,许多诱人的美食都不得不忌口,如今有了机会,沈砚初仿佛在以这种方式进行补偿,每一口都吃得格外用力,仿佛在尽情享受久违的滋味。 他的吃相略显狼狈,就像是一头久未饱餐的饿狼,每一口的咬合都显得急切,嘴角边甚至溅落了几滴酱汁。 谢怀舟坐在沈砚初对面,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对方狼吞虎咽的样子。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几分不悦,似乎对沈砚初如此不顾形象的吃相感到不满。然而,他的目光又时不时地透露出一丝柔和,那种矛盾的情绪在他脸上交织。 “你这样吃,不怕别人笑话吗?”谢怀舟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但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情感。他拿起巾帕,轻轻地为沈砚初擦拭嘴角的污渍,动作虽熟练,却显得有些笨拙,仿佛是在掩饰自己的关心。 沈砚初抬头,对上谢怀舟的目光,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随即又埋首于美食之中。谢怀舟见状,心中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沈砚初的性格本就率真,再加上受伤后的放纵,更是无所顾忌。 谢怀舟的内心其实是矛盾的,他既嫌弃沈砚初的粗鲁吃相,又忍不住被他的真性情所吸引。他知道自己应该保持距离,但每当看到沈砚初那满足的表情,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恢复。”谢怀舟最终妥协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他继续为沈砚初擦拭,每次动作都更加轻柔,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这种复杂的情感,让他在嫌弃与关心之间不断徘徊。 沈砚初终于放下了筷子,满足地靠在椅背上,但很快,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手不自觉地捂在了肚子上。谢怀舟注意到了这一变化,立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吃得太急,肚子不舒服了?” 沈砚初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嗯,吃得太撑了,现在肚子有点疼。” 谢怀舟微微皱眉,心中虽有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心。他起身走到沈砚初的身边,示意他躺下,然后轻轻地将手放在沈砚初的肚子上,开始轻柔地揉了起来。 “深呼吸,慢慢来,不要紧张。”谢怀舟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他的手法熟练,力度适中,仿佛这样就能缓解沈砚初的疼痛。 沈砚初按照谢怀舟的指示,深吸了几口气,渐渐地,他的表情放松了下来,肚子上的疼痛也有所减轻。他看着谢怀舟专注的面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不禁有些感慨:“怀舟,你对我真好。” 谢怀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淡淡地回应:“你是我朋友,我当然要照顾你。”但他的耳尖却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显然对于这样的亲密接触,他也有所触动。 就这样,在酒楼的一角,两人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关怀,沈砚初的肚子疼在谢怀舟的揉搓下逐渐好转。 沈砚初正沉浸在谢怀舟的细心照料之中,忽然感受到两道锐利的目光刺来。 “沈砚初,你之前不是让我离开,好让你独自休息吗?怎的现在却与谢怀舟在此幽会,看起来颇为亲昵。”纪延澈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一旁的苏容与,身着素白长袍,风度翩翩,宛如松树之挺拔,白衣似雪,眉目如画,眼中含着笑意,仿佛春日温暖的微风。 沈砚初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正欲从谢怀舟的膝上起身。不料,谢怀舟却将他紧紧搂在怀中,挑衅地望向纪延澈,“沈砚初想与谁相伴,便与谁相伴。” 纪延澈并未会谢怀舟的挑衅,目光柔和地落在沈砚初身上,“小初,你应当雨露均沾。” 沈砚初尴尬地笑了笑,“你们说的是什么话,苏容与就在这里,他可是三界公认的第一美男子!你们难道不怕他生气吗?”说罢,沈砚初贴近谢怀舟的耳边低语,“你先放我下来,谢怀舟。” 在纪延澈的眼中,眼前所呈现出的这般景象充满了无尽的暧昧气息,那场景简直就是毫不掩饰的公然调情。然而,尽管如此,谢怀舟却依旧执拗地紧紧抱住沈砚初,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面对这种情况,沈砚初实在无计可施。终于,他狠狠一咬牙,下定了决心说道:“谢怀舟,如果你再不放开我的话,那我可要亲你啦!”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 就在沈砚初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传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只见谢怀舟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松开了双手。他的动作之快,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而此时的沈砚初,则因为失去了谢怀舟的支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一边用手轻轻地揉着自己有些疼痛的屁股,一边在心里暗暗骂道:“好你个谢怀舟啊,居然敢这么对我!等哪天有机会了,我一定要找个大麻袋把你装进去,然后好好地收拾你一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苏容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看着沈砚初那副狼狈模样,笑着说道:“哎呀呀,这个沈砚初啊,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捧腹大笑呢。” 第14章 第13章 苏容与:沈砚初就是个傻的 眼见谢怀舟和纪延澈之间的气氛再次紧张,似乎又要爆发冲突,沈砚初顾不上屁股的疼痛,连忙站起来,插身于两人之间,声音温和而坚定:“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他刻意地压低了嗓音,生怕声音稍大一点便会惊扰到周围的人一般,紧接着又继续开口道:“并且,苏容与此刻就在这里呢,你们如此这般毫无休止地争执下去,势必会对他在众人心里留下的良好印象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啊!” 听到这话,谢怀舟和纪延澈二人双双流露出满脸狐疑之色,那神情仿佛是在心底默默地思忖着这和苏容与有什么关系。 眼瞅着两人的情绪逐渐趋于平缓,不再像方才那般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沈砚初心头不禁暗自一阵欣喜,暗暗嘀咕道:“嘿嘿,果不其然,只要提及苏容与就能立竿见影地奏效,看来关键时刻还得靠我的聪明才智呀!” 只见他动作迅速而又轻柔地伸出左手紧紧拉住了谢怀舟,与此同时,右手也稳稳地握住了纪延澈的手腕,然后小心翼翼地引领着他们俩一同迈步走向苏容与所在之处。 待行至苏容与跟前时,他先是缓缓松开了抓着两人的双手,而后轻轻地将两人的手放置于苏容与的双掌之中,并极为细致地把苏容与原本合拢着的手掌微微掰开一些。如此一来,便呈现出了苏容与左手牵着纪延澈、右手牵着谢怀舟的奇妙场景。 然而此时此刻,尽管苏容与内心深处着实感到有些许不快,甚至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道:“沈砚初这家伙是不是脑子进水啦?就算要牵手那也该是你自己去牵才对啊,本少爷可一点儿都不想跟这些个基佬挨得这么近!”但是,为了能够始终维持住自身那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完美形象,他那张俊朗的面庞之上仍旧保持着如春日暖阳般和煦温暖的迷人微笑。 沈砚初心中暗自得意:“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一举解决了两个难题,还顺便提升了苏容与对我的好感。等到婚礼那天,可得给我单独摆一桌酒席。不过,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沈砚初自我夸赞的同时,也忍不住感到一丝莫名的凉意。 苏容与看着眼前的沈砚初,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就在这时,沈砚初将目光投向了苏容与以及一旁的纪延澈,嘴角微扬,缓缓开口说道:“要不你们两个也过来一起吃上几口?”然而,面对他的邀请,四周却是一片沉默,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话语。 见无人答话,沈砚初稍作思索后再次提议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咱们一同出去逛一逛如何?”可这一次,依旧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任何回应。 正当场面有些尴尬之时,谢怀舟忽然走上前来,轻声说道:“我来抱你吧。”话音未落,纪延澈紧接着也喊道:“还是让我来抱你。”两人互不相让,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只见谢怀舟一脸严肃地说道:“沈砚初身上的伤跟我有关系,所以应由我来抱他才对。”而纪延澈则毫不示弱地反驳道:“你还有脸说是因为你?你都把小初给弄伤了,根本就没资格待在他身旁!”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不休,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一时间,他们竟各自拉住了沈砚初的一只袖子,形成了一种僵持不下的局面。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沈砚初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们之间激烈的争吵:“行了,别吵啦!”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我自己完全能够行走,不需要你们这么麻烦。” 可是,出乎沈砚初意料的是,谢怀舟和纪延澈竟然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齐声高呼:“绝对不行!”这突如其来的默契倒是让在场众人都不禁一愣。 眼看着局势愈发混乱,沈砚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突然猛地用力甩开了二人紧紧抓住的袖子,然后快步朝着站在不远处正饶有兴致看戏的苏容与走去。 待到走近之后,沈砚初满脸笑容地对苏容与说道:“苏师弟呀,不知可否劳烦你抱着我御剑飞行一段路呢?”听到这话,原本还挂着淡淡笑意看热闹的苏容与,脸色瞬间凝固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系统,我能干掉这玩意儿吗?" 苏容与眉头紧皱。 【不行呢,宿主大大,如果您这么做可是会 ooc 的哟!您需要始终维持一个温和、毫无攻击力的形象才行呀,特别是在主角攻的面前更是如此呢。】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告诫之意。 听到这话,苏容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然后迅速恢复到那张长久以来未曾改变过的笑脸。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而亲切的笑容,轻声说道:“当然没问题啦,沈师兄如今身负重伤,作为师弟的我去悉心照料他也是所当然之事嘛。”说罢,他还轻轻地挥了挥手,似乎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第14章 三份礼物 沈砚初随着苏容与的御剑飞行,忽然间,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缕淡淡的香气,他吸了吸鼻子,夸张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 “哇,苏师弟,你这是用了什么神仙香料?简直让人飘飘欲仙啊!”沈砚初故作陶醉地说,一边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要更多地捕捉那香气。 沈砚初心想:不愧是主角受,这香味哪个能受得了? 第15章 苏容与面无表情地看了沈砚初一眼,心里却暗自翻了个白眼。他轻咳一声,故作严肃地说:“沈师兄,这不过是凡间俗物,哪里比得上您这身重伤还能闻香识物的本事。” 沈砚初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假装受伤地说:“苏师弟,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你这样调侃我,真是让我心寒啊。” 苏容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想这沈砚初还真是会演,他无奈地回应:“沈师兄误会了,我这是在夸您嗅觉灵敏,非比寻常。”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沈砚初装作松了口气的样子,然后又故作神秘地低声说,“不过,苏师弟,你不会是在偷偷用女儿家的香粉吧?” 苏容与这下是真的被沈砚初的话逗得差点笑出声来,他强忍住笑意,板着脸说:“沈师兄,您这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我若是用了香粉,还能让您闻出我是‘女儿家’?” “哎哎哎,就在这停下!”伴随着沈砚初一连串急促的呼喊声响起,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响亮。 刚落地,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沈砚初便如一只敏捷的兔子般,迅速地从苏容与温暖的怀抱中一跃而出。 他双脚稳稳着地后,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几人轻快地说道:“嘿嘿,你们先在这儿稍等片刻哦,我去里面买点小玩意儿,很快就回来啦!”话音未落,只见他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消失在了一家热闹的店铺门口。 留下苏容与、谢怀舟以及纪延澈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尴尬氛围。 然而,尽管谢怀舟与纪延澈一路同行至此几乎未曾说过只言片语,但此刻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汇却犹如两道凌厉的闪电在空中碰撞,迸发出无形的火花。 再说那一头,沈砚初风风火火地冲进店铺之后,径直奔向柜台前正忙碌着的掌柜。她微微仰起头,用清脆悦耳的声音大声喊道:“掌柜大叔,麻烦您将店里所有种类的果脯统统给我拿出来,然后帮我放进我的储物袋里哟!” 得到掌柜肯定的答复后,沈砚初满意地点点头,紧接着又像一阵旋风似的刮向了另一边摆放着各类话本的货架处。 他站在书架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纤细的手指在一本本精美的话本上游移不定。 经过一番仔细挑选,最终她选定了三本春宫图。随后,他满心欢喜地捧着这三本书来到掌柜面前说道:“掌柜的,请您一定要把这三本书好好包装起来呢!” 沈砚初小心翼翼地将三本春宫图包好,然后带着一抹促狭的笑容,回到了苏容与、谢怀舟和纪延澈的面前。三人见他回来,表情各异,但都很好奇他到底买了什么宝贝。 “沈师兄,你这是买了什么稀罕玩意儿?”苏容与率先发问,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沈砚初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从储物袋中掏出三个包装精美的包裹,分别递给了苏容与、纪延澈和谢怀舟。“这份礼物,是我特意为你们挑选的,你们一定要回到天乙宗后,一个人独处时再拆开。” 三人接过包裹,面面相觑,都不解其意。谢怀舟皱了皱眉,疑惑地问:“沈砚初,这是什么道?为何要一个人时才能拆开?” 沈砚初眨了眨眼,故作严肃地说:“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们若是现在拆开,我怕会影响到你们的名声。这份礼物,只适合独自品味。” 纪延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小初,你该不会是给我们准备了什么修炼秘籍吧?” 沈砚初哈哈大笑,摆了摆手:“秘籍倒是没有,不过这份礼物,保证你们会喜欢。记得,一定要一个人时再看,否则我怕你们会脸红。” 苏容与看着手中的包裹,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见沈砚初一脸真诚,又不便当场拆穿。他只能微微点头,应道:“既然沈师兄如此说了,我们便遵命便是。” 三人各自收好包裹,心中都对这份神秘的礼物充满了好奇。沈砚初则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拆开礼物时的表情。 第15章 欲擒故纵沈砚初 一回到住处,苏容与便按捺不住好奇心,迅速拆开了沈砚初送来的包裹。他想知道沈砚初究竟送了什么鬼东西。 揭开包装,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本看似普通的书。封面没有任何文字,这让苏容与更加好奇。他翻开书页,眼前的画面让他目瞪口呆,内容不堪入目,尺度之大让他难以置信。随着页数的增加,画面越发大胆,甚至有些地方为了强调细节而特意放大了图像。 苏容与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猛地拔出旁边的剑,怒吼道:“沈砚初,我要杀了你!” 【宿主——冷静啊!】系统声音颤抖,试图平息苏容与的怒火。 “冷静?沈砚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在讽刺我总是被那些基佬纠缠?”苏容与的气息仍然粗重。 【或许沈砚初是暗恋你,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情。】系统试图找到一个合的解释。 “暗恋?你见过哪个暗恋的人会这样捉弄自己喜欢的对象?”苏容与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沈砚初的思维向来与众不同,他这样做,可能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毕竟,宿主你是三界公认的第一美男。】系统尽力为沈砚初辩解。 “别再胡说八道了,我现在就去找到沈砚初,他这次是真的惹毛我了。”苏容与提起剑,决定亲自去找沈砚初算账。 第16章 沈砚初躺在床榻上,完全不知道即将到来的风暴,他悠闲地闭目养神,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 “哈哈,苏容与、纪延澈、谢怀舟,你们应该感激我才是,我这是在为了你们的性福生活。这一波好感又刷到了。”沈砚初得意地想着,不禁笑出了声。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股巨力击碎,苏容与手持长剑,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沈砚初一愣,心里暗自嘀咕:“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来感谢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沈砚初,我今天就要和你一决雌雄!”苏容与的声音中充满了怒火。 沈砚初却还蒙在鼓里,他挥挥手,不以为意地说:“不用比了,我是雄的。” “沈砚初,你这是在内涵谁呢?!”苏容与的剑尖直指沈砚初,眼神中的怒火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这一晚,太乙宗众人就看到这样相侵相碍的一副画面,沈砚初在前面逃,苏容与在后面追。 他追,他逃。 “真不容易啊,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人,终于能够好好探讨修炼了,多么美好的一个画面!”太乙宗一个弟子说。 “一红一白,一妖艳一清冷,多么般配的两个人啊!”另一个太乙宗弟子感慨。 “是啊,这么晚还在比试,我们太乙未来可期!”随着一个太乙弟子话音落下。 旁观的其余人仿佛触发关键词,齐声喊道:“未来可期!未来可期!” 在众人皆醉的情况下,唯有霁禾清醒,“沈绿茶,你也有今天!亲亲容与小宝贝,加油!” 沈砚初这边的情况显然不太妙,他看着苏容与愤怒的身影,心里有些发虚:“苏师弟,难道你对我的礼物不满意?你要是不喜欢,直说便是,下次我给你挑些更有深度的书籍便是了。你别再追我了!” “沈砚初,少废话,接招!”苏容与剑指沈砚初,眼中闪烁着怒火。 沈砚初眼珠一转,迅速在人群中搜寻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个箭步冲下,躲到了谢怀舟的身后,紧紧揪住他的衣袖:“谢师兄,救命啊!苏师弟他好像中了邪,非要与我过不去。” 谢怀舟冷笑一声,心中想道:“送那种礼物,今天如果不是苏容与追着你,我也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沈砚初送的书上的一幕,竟然鬼使神差地将沈砚初的脸代入其中。 一旁的纪延澈斜眼看着沈砚初,心中暗自揣摩:“沈砚初,你这招欲擒故纵玩得挺好啊?先是送那种书暗示自己,现在又躲在谢怀舟身后装无辜,真有意思。” “沈砚初,你给我滚出来!”苏容与的长剑直指沈砚初,声音冷冽。 此时的沈砚初缩在谢怀舟身后,像个受惊的鹌鹑,一声不吭,完全不明白为何苏容与会发这么大的火。几人就这样僵持着,气氛紧张而微妙。 霁禾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走上前,轻声说道:“大家都回去吧,要是把掌门吵醒了,那可就麻烦了。”说着,她轻轻地拉着苏容与的衣袖,引导他离开现场。 “苏师兄,擦擦汗。”霁禾递给苏容与一块手帕,心里想着:“我的男主角形象可不能因为这个小事受损。” “苏师兄,你别生气,沈砚初那个人就是傻乎乎的,你别往心里去。”霁禾安慰道。 “霁禾师妹,你也这么认为吗?”苏容与问道。 “当然,我最看不惯他那副模样了,总是装模作样的!”霁禾附和道。 就这样,两人开始蛐蛐上沈砚初,越说越觉得彼此心意相通,仿佛相见恨晚。 第16章 你的模样,我很喜欢 “对对对,再往高处挂一些,一定要显眼才行!”掌门站在庭院中央,双手叉腰,大声地指挥着弟子们布置场地。 沈砚初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片火红的景象。那鲜艳的红绸、精致的灯笼以及五颜六色的花朵,将整个天乙宗装点得喜气洋洋。 然而,他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暗自叹息道:“唉,这掌门老头怎么还是不死心啊,居然到现在都没忘记给原主招亲这件事。” 沈砚初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走向掌门所在之处。来到掌门面前后,他微微躬身行礼,轻声说道:“那个……父亲,其实真的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掌门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看着沈砚初,不满地说道:“你这孩子懂什么?爹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未来的幸福生活着想啊!再说了,像我儿这般容貌俊美、才华出众之人,自然应该多配上几位佳人,方能彰显出你的魅力与实力嘛!” 听到这番话,沈砚初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就要当场晕倒在地。他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天哪!真是夭寿啦!这老头简直就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喧闹的场景和掌门的唠叨,沈砚初心一横,转身便朝着山门方向走去。他边走边想:“眼不见心不烦,还是赶紧离开这个热闹非凡的地方吧,我现在看到红色都有些应激反应了。” 不多时,沈砚初便来到了山门口。他瞧见一块巨大的石头,于是纵身一跃,稳稳当当地坐了上去。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包上次购买的果脯,悠然自得地品尝起来。那酸甜可口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口腔之中,让他暂时忘却了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 第17章 正当沈砚初沉浸在美食带来的愉悦之中时,突然感觉到下巴传来一丝凉意。他猛地一惊,心中暗叫不好:“我靠,难道有人想要谋害于我不成?掌门老头啊,快来救救我呀!” 沈砚初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敢问是哪位少侠啊?咱们有话好好说。别舞枪弄剑的。”沈砚初是个十足的怂货,也就只敢在谢怀舟面前耍耍威风。 “头抬起来。”一个清脆悦耳、充满少年气息的声音悠悠地传来,仿佛是春日里轻柔拂面的微风,令人感到无比舒适惬意。 沈砚初此刻正满心踌躇,犹豫不决,就在这时,只见那柄寒光闪闪的利剑轻轻一挥,便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地将沈砚初的下巴轻轻抬起。 眼前这位少年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不凡。他单手握着那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剑柄之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其头上则戴着一顶极为华丽的头饰,其上镶嵌着数颗晶莹剔透、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宝石,璀璨夺目,令人移不开目光。 再看那少年的面庞,生得眉清目秀,尤其是那双紫色的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深邃而又神秘莫测,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 待见到沈砚初终于抬起头来之后,少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是你夫君。”说罢,他手腕一抖,潇洒地将长剑收入鞘中,随后弯下腰来,慢慢凑近沈砚初,轻声说道:“你的模样,我很喜欢。” 听到这话,沈砚初整个人都呆住了,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疑惑不解之色,小心翼翼地继续开口道:“你……你到底是谁啊?” 只见那少年微微一笑,缓声道:“魔尊之子,江思妄。” “what?”沈砚初再次被惊得张大了嘴巴,心中更是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连忙摆手解释道:“那个……你恐怕是搞错了吧,我可不是什么苏容与啊!” 然而,江思妄却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什么苏容与?我可不认识此人。我只晓得谢怀舟和纪延澈正在争抢于你,我也要抢,定要将你抢到手中才行!” “这中间肯定是有误会。”沈砚初面色焦急,嘴唇微张,有些结巴地解释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一切怎么都乱套啦!”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试图让对方明白事情并非如表面所见那般简单。 “少废话!”江思妄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原本紧握在手中的长剑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眨眼间便幻化成了一条长长的金色鞭子。 他手臂猛地一挥,那鞭子犹如灵蛇出洞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沈砚初疾驰而去,然后紧紧地缠绕在了他的腰间,而且足足缠了两圈之多。 “我今日可是第一次来到这天乙宗呢,所以嘛……”江思妄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所当然地接着说道:“你得带着我到山下去好好逛逛才行,我的好夫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沈砚初心头暗暗叫苦,但脸上却强挤出一抹笑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道:“能陪你下山一游,实在是在下莫大的荣幸啊!不过……那个啥,你能不能先把我腰上的这条鞭子给松开呀?这样绑着,行动起来不太方便呐。” “不行!”江思妄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语气异常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你这家伙一看就是那种一旦被松开就会趁机开溜的人!” “呵呵,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还会看面相啊,而且看得可真是够准的哟。”沈砚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着吐槽道。但随即又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算了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不跟一个小孩计较那么多,免得自讨没趣。”于是乎,他只得无奈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带江思妄下山游玩。 第17章 铃铛 集市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喧闹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人们或是驻足挑选货物,或是与摊主讨价还价,好不热闹。 然而,即便是一向以厚脸皮著称的沈砚初,此刻也有些招架不住那一道道不断投射到他腰间的异样目光。 “啧啧啧,瞧瞧,这修仙人可真会玩儿啊!”一个路人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斜眼瞟一下沈砚初。 听到这话,沈砚初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江思妄,压低声音说道:“那个……江思妄,你能不能先把你这鞭子收一收啊?大家都看着呢!” 只见江思妄手持一条金色长鞭,鞭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而另一头则紧紧缠绕在沈砚初的腰间。 面对沈砚初的请求,江思妄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他撇撇嘴道:“害羞什么呀?这在我们魔族可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盼着能让我用这鞭子绑一绑呢,他们可都没这个福分!” 就在这时,江思妄突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二话不说便拽起沈砚初朝着前方飞奔而去。沈砚初猝不及防,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但还是被江思妄拉着一路小跑。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一个小摊前。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物件,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小贩见沈砚初和江思妄二人衣着光鲜,气质不凡,心中暗喜,觉得今天算是遇上大主顾了。 第18章 于是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热情地介绍道:“这位客官,您可真是好眼光啊!瞧瞧这个铃铛,它可是由纯金打造而成的,品质那绝对是上乘中的上乘!买回去挂在家里或者送给亲朋好友,都是极好的选择哟!” “夫人,给我买一个吧。”江思妄眨巴着大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沈砚初,那模样仿佛他提出这个要求是天经地义一般。 “没钱!”沈砚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说道,嘴角却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听到这话,江思妄不仅没有气馁,反而自信满满地说:“只要夫人给我买一个,我保证回赠您十倍的灵石。我们魔域最不缺灵石了。” 沈砚初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思考了片刻,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好!一言为定!”心里暗自盘算着这笔交易可真是太划算了。 沈砚初迅速从摊位上拿起一只精致小巧的铃铛,递到江思妄面前。江思妄迫不及待地接过铃铛,就在下一秒,那只铃铛竟然如同有生命一般,瞬间变得晶莹剔透、水润灵动,宛如一件稀世珍宝般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江思妄得意洋洋地抬起手晃了晃,清脆悦耳的铃声随之响起。他突然凑近沈砚初,压低声音轻笑一声,语气暧昧地说道:“不知道这铃铛在床上会不会也这么响呢……” “江思妄!”沈砚初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他又羞又恼地瞪了江思妄一眼。 江思妄见状,连忙摆摆手,笑着安抚道:“哎呀呀,不说了不说了,夫人您这般害羞的样子简直可爱至极,让人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呢。”说完还不忘冲沈砚初眨眨眼,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时,突然间,一阵熟悉的声音犹如利剑一般刺破空气,直直地钻进了沈砚初的耳朵里。 沈砚初一惊,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只见两道身影正快步走来。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竟然是谢怀舟和纪延澈! 谢怀舟的目光率先落在了沈砚初腰间那根明晃晃的鞭子上,随后视线又迅速转移到了江思妄手中握着的那个小巧玲珑的铃铛。刹那间,他的脑海中如闪电划过,浮现出了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那不正是沈砚初之前送给他的那本书中的第 28 页所描绘的场景吗? 谢怀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住了。他完全无视了沈砚初投过来的求救目光,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站在一旁的纪延澈情况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儿,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初,你送给江思妄的这个铃铛可真是漂亮得很呐!”纪延澈强压着心头的不满,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尽管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但其中蕴含的酸味却早已弥漫在了周围的空气中,任谁都能嗅得出来。 沈砚初这下子彻底慌了神儿,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绝对得罪不起的大佛啊!他手忙脚乱地赶紧拿起身旁的另一个铃铛,陪着笑脸说道:“你要是喜欢,我马上再给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就是啦!” 江思妄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之情,他柳眉倒竖,喊道:“纪延澈,你绝对不许收下它!” 纪延澈闻言,剑眉一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收呢?” 话音未落,两人便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瞬间缠斗在了一起。一时间,剑气纵横,掌风呼啸,场面好不热闹。 而与此同时,一直紧紧缠绕在沈砚初腰间的那根鞭子,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心意般,竟然缓缓松开了束缚。 沈砚初见状,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他眼疾手快,趁着江思妄和纪延澈打得难解难分、无暇顾及自己的时候,一把拉住身旁谢怀舟的手,拔腿就跑。 一边跑,沈砚初还不忘焦急地催促道:“谢怀舟,快点带我御剑飞行啊!” 然而,谢怀舟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冷地回了一句:“不帮。”此刻的他,心里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别扭些什么。 见谢怀舟如此态度坚决,沈砚初心急如焚,但又无可奈何。无奈之下,他只好放低姿态,苦苦哀求道:“谢怀舟,求求你帮帮我吧!” 也许是被沈砚初诚恳的请求所打动,谢怀舟的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只见他轻叹一声,不再犹豫,伸手拉起沈砚初,转身踏上飞剑,疾驰而去。 飞行途中,沈砚初始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实在想不通谢怀舟为何会一直生着闷气。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谢怀舟的衣袖,然后像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铃铛。 “谢怀舟,这个送给你。它可比江思妄和纪延澈的礼物要贵重得多哦!”沈砚初满脸期待地将铃铛递到谢怀舟面前。 谢怀舟定睛一看,果不其然,这个铃铛无论是花纹的雕刻工艺,还是内部镶嵌的那颗夜明珠,都堪称极品,价值不菲。 “又刷到一波好感,我记得原著里苏容与那啥的时候就喜欢这种会发出声音的小玩意。”沈砚初偷乐着。 第18章 谁做大谁做小 “妙哉妙哉!”太乙掌门眼中放着光,乐呵呵地看着一排坐得笔直的谢怀舟、纪延澈、江思妄,心里那个美啊:“哈哈,我这几个女婿总算是开窍了!和我儿搭配得天衣无缝,简直是天作之合!”说着,还不忘得意地朝着沈砚初眨了眨眼。 第19章 “太棒了!”苏容与在一旁偷笑,看着沈砚初被江思妄和纪延澈夹在中间,那叫一个暗爽:“哈哈,总算是摆脱了这些‘热情’的基佬,沈砚初,你的‘幸福生活’要开始了!” “太气人了!”霁禾自从和苏容与夜谈沈砚初后,两人成了知己,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她咬牙切齿道:“沈砚初这个狡猾的小绿茶,就知道勾引我儿子,真是早点下线才好!” “惨了惨了!”沈砚初左右看看,一边是面无表情、心机深沉的纪延澈,一边是喜怒无常、病娇变态的江思妄,心里直呼不妙:“我说二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你们不应该是在苏容与的身边才对吗?”转头又看向对面的谢怀舟,感慨道:“还是你靠谱,剑道魁首就是不一样,至少看起来正常多了。” 就这样,几个人各怀鬼胎,气氛诡异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终于,太乙掌门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哈哈,想必纪小友和江小友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和我儿订下婚约,各位的眼光真是让人佩服,都是顶尖中的顶尖啊。” 掌门又转向谢怀舟,笑眯眯地说:“还有怀舟啊,你和小初自幼就有婚约在身,但是我和小初都是比较公平的人,你们三人将来谁做大谁做小,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 沈砚初心想:“臭老头,你可害惨我了。”接着好情绪,试图忽悠掌门:“我听说这‘大’和‘小’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大’要当家,‘小’要受气,这些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怎么能被困在这些条条框框里呢?” “果然绿茶无疑。”霁禾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小声地嘀咕着,语气中充满了对某人行为的不满与鄙夷。 就在这时,江思妄突然开口说道:“谁要和这两个人分享啊,一个冷得像冰块一样,整天摆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另一个呢,则呆得像块木头似的,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本少爷我自有本事把你抢到手里!砚初,你就放心吧,根本不用为这些事情操心!” 听到这话,一旁的纪延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冷冷地盯着江思妄,沉声道:“抢到手?你以为自己凭着什么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沈砚初抢到手?真是异想天开!” 江思妄闻言,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扬起下巴,挑衅般地回答道:“哼,就凭我对沈砚初的一往情深!这份深情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动容,难道还不能打动吗?”说着,他的眉毛轻轻一挑,脸上流露出满满的自信,似乎已经预见到沈砚初会毫不犹豫地投身于他的怀抱之中。 然而,面对如此自负的江思妄,纪延澈只是报以一声冷笑。 他那双原本就冷漠无比的眼眸此刻更是闪烁着丝丝不屑之光,缓缓说道:“情深?你口口声声说的情深,在我看来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真正的感情可不是靠嘴上说说就行的,它需要经过时间的沉淀和考验,才能变得坚如磐石、牢不可破。而你,又有几分真心能够经得起这般推敲呢?” 江思妄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站起身来,指着纪延澈反驳道:“你懂什么?你对沈砚初根本就是利用,你心里只有你的那些权谋算计!” “至少我比你有分寸,不会像你这样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纪延澈依旧冷静,他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却字字句句都在刺激江思妄的神经。 “你这是在挑衅我吗?”江思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扭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我只是陈述事实。”纪延澈淡淡地回应,完全不把江思妄的怒火放在眼里。 “好,那就让我们来看看,到底谁才能赢得沈砚初的心!”江思妄说着,便要动手,似乎想要在这场口舌之争中用实力来证明自己。 一直沉默的谢怀舟开了口,故意说:“别吵了,那就让沈砚初选更喜欢你们两个中的谁。” 谢怀舟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砚初的身上,等着看他的反应。谢怀舟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他的眼神深不可测,仿佛在暗中享受着这场由他挑起的风波。 “这和选马桶喝水有什么区别!?”沈砚初夸张地哀嚎,他的表情既无奈又滑稽,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选择题”感到无比头痛。 众人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眼神中带着戏谑,期待着他的回答。沈砚初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嬉皮笑脸地走到苏容与面前,故作深情地握住苏容与的手,说道:“我自是喜欢三界第一美人。” 苏容与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内心对沈砚初的厌恶几乎要溢于言表,但为了人设,他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和善。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嘴角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淡淡地回应:“沈兄过誉了,我哪里担当得起。” 谢怀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说道:“既然沈砚初已经有了选择,那我们也不好强迫不是?不过,沈砚初,你这份‘深情’,可别只是一时兴起。” “完蛋啦,谢怀舟吃醋了。果然对苏容与的占有欲就是强!”沈砚初心中默默为自己点一根蜡烛。 掌门拍拍手,“今天就到这吧,你们几个都搬去凌霄峰。好好培养感情!” 第19章 谁是凌霄峰“药王” 第20章 伴随着太乙掌门下达的指令,众人开始忙碌起来,纷纷将自己的物品收拾妥当,搬进了凌霄峰。 当晚,谢怀舟心怀愧疚之情——绝没有其他任何杂念,谢怀舟不断给自己暗示,随即,缓缓走向了沈砚初的房间。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瓶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药膏,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些什么。 当他踏入房间时,屋内仅有的一盏烛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昏黄而朦胧。借着这点光亮,可以看到谢怀舟高大的身影被拉长并投射到墙壁之上,随着他的移动,那影子也如同风中残烛一般轻轻地摇曳着。 此刻,他那双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握住了药膏瓶身,目光更是一刻也未曾从沈砚初身上移开。那眼神之中,既包含着专注与认真,更有一抹难以言喻的深情。 沈砚初静静地坐在床边,双眼低垂,不敢直视谢怀舟炽热的目光。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对方的那份异于平常的温柔。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令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速度,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内横冲直撞。 只见谢怀舟慢慢地俯下身去,动作轻盈而谨慎,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弄疼了眼前之人。他用指尖蘸取了些许药膏,然后极其小心地涂抹在沈砚初受伤的部位。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犹如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使得沈砚初的肌肤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沈砚初的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起来。尽管他拼命想要抑制住内心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情感波动,但那两团淡淡的红晕仍旧不受控制地悄然爬上了他白皙的脸颊,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谢怀舟的动作愈发缓慢,他的手指不经意间在沈砚初的伤口周围徘徊,似乎在享受这种亲密的接触。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能洞察沈砚初的内心深处。 沈砚初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吸引,他不敢直视谢怀舟的眼睛,只能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靠,我在紧张个什么鬼?”沈砚初完全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疼吗?”谢怀舟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他的气息轻轻拂过沈砚初的耳边,让沈砚初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不...不疼。”沈砚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心跳如鼓,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谢怀舟的靠近。 谢怀舟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宠溺和戏谑,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在为沈砚初的敏感而感到无奈。他故意放慢了动作,直到沈砚初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这片温柔的海中。 “好了。”谢怀舟终于完成了上药,但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保持着贴近沈砚初的姿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沈砚初感觉自己像是被施了魔法,动弹不得,他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感受着谢怀舟的体温和那股淡淡的药香。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两人的心跳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两人的目光在烛光下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氛。 突然,窗户被推开,江思妄和纪延澈一前一后闯了进来。谢怀舟的动作一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冷冷地看着两人,而沈砚初则尴尬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思妄推窗而入,手里还拿着一瓶不知名的药水,一脸认真地说:“等一下,我也要参加这场‘上药大会’!这是我特制的‘灵丹妙药’,保证让伤口好得更快!”他的表情严肃,却让人忍俊不禁。 纪延澈紧随其后,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边扇边说:“你们这是在上药,还是在上演情感大戏?我也来凑个热闹。”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戏谑。 霁禾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真是够了,这几个男人是小孩子吗?” 苏容与则在一旁偷笑,他拍着手说:“这场面,比看戏还精彩!沈砚初,你这是要成为凌霄峰的‘药王’啊!” 屋内,谢怀舟、纪延澈、江思妄三人互相瞪眼,谁也不让谁。谢怀舟故意加大了上药的力度,沈砚初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江思妄见状,急忙说:“看我的,我的药绝对无痛!”说着,就要往沈砚初的伤口上倒药。 纪延澈一把抢过药瓶,冷冷地说:“别乱来,万一你的药有副作用怎么办?”三人你争我抢,沈砚初的伤口反而成了争夺的焦点。 沈砚初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既感到好笑又无奈,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由这三位“药王”争抢。他试图开口制止,但声音却被三人的争论声淹没。 “喂,你们三个,这是在治疗我还是在比赛啊?”沈砚初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但三人似乎都沉浸在各自的竞争中,完全没有听到他的抗议。 谢怀舟皱着眉头,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江思妄和纪延澈的“攻击”,一边坚持自己的上药手法。“我是最先来的,你们这是不尊重我先来的原则!”他严肃地说,仿佛在维护某种神圣的秩序。 江思妄不甘示弱,跳着脚反驳:“先来后到也要看药效好不好!我的‘灵丹妙药’可是有奇效的!”说着,他做出一副要往沈砚初伤口上倒药的夸张动作。 纪延澈眼疾手快,用扇子一挡,阻止了江思妄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奇效?我看是‘奇毒’吧?别把沈砚初的伤势搞得更严重了。” 第21章 三人你推我搡,场面一度失控。沈砚初看着他们,突然灵机一动,假装痛苦地捂住胸口,大声咳嗽起来:“哎哟,我好像被你们搞得更疼了!” 这一声咳嗽如同一盆冷水,瞬间让三人冷静下来。他们面面相觑,然后齐刷刷地看向沈砚初,脸上露出了尴尬和关切的神情。 谢怀舟连忙放下手中的药膏,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太用力了?” 沈砚初看着几人紧张的样子,突然爬起来往门外跑,躲在苏容与和霁禾身后,“你们可真太好骗了。” 第20章 一墙之隔 “哎哎哎,我说沈师兄,你这事儿可得自己解决,别把苏师兄也给牵扯进来。”霁禾挥着手,像赶走蚊虫似的,将沈砚初紧紧抓住苏容与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她心里暗骂:“这个狡猾的小绿茶,不仅拐带我儿子,还想趁机揩我们容与的油。真是只不知羞的大猪蹄子,赶紧给我闪边去!” 沈砚初这才懒洋洋地转过眼,目光如刀般落在霁禾身上,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挑衅:“还~我~们~苏~师~兄~,苏容与可是我们凌霄峰的宝贝,你一个凌云峰的丫头片子,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我们’?”他边说边扭动着腰肢,那副得意的样子,仿佛在说:看你拿我怎么办。 旁边的纪延澈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如同春风拂过冰面,让人感受到了他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温暖和软化。 江思妄却是一脸急切,他涨红了脸,几乎是吼了出来:“沈砚初!你能不能别在这里大庭广众之下胡乱放电,勾引人!” “哈?”沈砚初听到这话,眼角一阵抽搐,心里暗自吐槽:“这个江思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总能说出这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这凌乱的场面,这凌乱的众人,凌霄峰恐怕再无安宁之日。 夜半,这几人终于是在吵吵闹闹后,各自回到房间就寝。 苏容与和霁禾依照惯例,彻夜长谈,蛐蛐沈砚初。 江思妄想着明天怎么给纪延澈找不痛快,纪延澈翻着沈砚初送的书,仔细学习。 而我们的人间正道,剑道魁首谢怀舟却不一样。 在昏黄而柔和的烛光映照下,只见谢怀舟那双修长且白皙的手指正轻轻地、缓缓地把玩着沈砚初赠予他的那枚金色铃铛。 其骨节分明得如同精心雕琢而成一般,每一节骨骼都恰到好处地凸显出来,与铃铛所散发的璀璨金属光泽相互交织、彼此呼应,共同映衬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绝美画面。 此时,夜色已然深沉如墨,万籁俱寂,唯有那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宛如夜莺的歌声一般,在这静谧的空气之中悠悠回荡开来。 恍惚之间,谢怀舟陷入了一场迷离的梦境当中。在梦中,他望见了沈砚初的身影。只见他身穿着一袭质地轻柔薄透的白色衣衫,那单薄的衣料仿佛一层淡淡的云雾,若隐若现地遮掩住下方的轮廓。 尤其是他脚踝处系挂着的那只金色铃铛,更是在夜明珠散发出的柔美光晕照耀下,不时闪烁着点点魅惑迷人的光芒。随着他每一次轻盈移步,那铃铛便会发出一阵清脆动听的叮咚之声,宛如天籁之音,直叫人的心弦也随之微微颤动起来。 "谢怀舟……"忽然,一声低唤传来,正是出自沈砚初之口。他的嗓音犹如这无边夜色中最为勾魂摄魄的诱惑,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难以名状的隐忍。 受到这场如梦似幻景象的牵引,谢怀舟仿若失去了自主意识般,情不自禁地步步朝着沈砚初靠近过去。 待行至近前时,他才发觉眼前之人的模样竟与平日里大为不同——原本整齐束起的头发此刻已变得有些散乱不堪,有好几缕细长的发丝肆意垂落在那被汗水浸湿的额头前方;双颊之上则泛着一抹娇艳欲滴的红晕之色,就连额间不断渗出的细密汗珠。 “沈砚初——”谢怀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被深沉的夜色所浸染,他的嗓音带着一种不均匀的喘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一般,充满了令人心醉神迷的磁性。 沈砚初一听到这声呼唤,便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轻柔地搂住了谢怀舟的脖子。而谢怀舟则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一般,顺势将双手撑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瞬间就将沈砚初整个儿笼罩在自己宽阔的身影之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得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自己的肌肤,以及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如同鼓点般一下接一下地敲击在耳边。 沈砚初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凑近谢怀舟,两人的面颊几乎就要紧紧地贴在一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垂挂在床边的帷幔忽然间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宛如一层薄薄的纱幕,轻轻地遮住了他们的身影。 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世界似乎在一瞬间缩小成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所有的喧嚣与纷扰都被隔绝在外。除了那若有若无的铃铛声响,再也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然而,就在这无比暧昧的时刻,谢怀舟却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他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跳动得犹如一面急促敲响的大鼓,震耳欲聋。 与此同时,睡在隔壁房间的沈砚初也同样从梦中惊坐而起,嘴里还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靠!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啊?” 第22章 他们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两人的房间仅仅只有一墙之隔。如果他们能够静下心来仔细聆听,说不定就能听到对方那略显紊乱的呼吸声。也许那个时候,他们才会恍然惊觉,原来那份萦绕在心头的暧昧情愫和怦然心动,并不仅仅只是存在于虚幻的梦境之中…… 第21章 谁会不喜欢钱呢 “早就听闻这魔域财富无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天乙宗的弟子们瞪大了眼睛,望着那连绵不绝的队伍,一箱箱璀璨夺目的宝物被小心翼翼地抬上凌霄峰,每一箱都散发着令人心醉的光芒。金银珠宝、灵石原石、珍稀药材,甚至是传说中的法宝,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江思妄站在一旁,眼神中闪烁着得意之光,他挥了挥手,豪气干云地对领头的弟子吩咐道:“这些宝物,给天乙宗的每位弟子分发五千灵石。” 他转过头,目光扫过纪延澈和谢怀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这破龙纪延澈,修为虽高,却没什么钱。至于谢怀舟嘛,剑修的贫穷是出了名的,你们两个这次可没法跟我比了。” 此时,凌霄峰上,宝物的光芒映照得天边都显得黯淡,那如山如海的财富,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视觉,整个场面,如同神话中的宝库被揭开,让人不禁怀疑,这是否是梦境中的幻境。 霁禾环顾四周,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却始终不见沈砚初那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嘀咕:“平日里,沈砚初总是第一个冲向热闹场合,今日如此盛大的场面,他却反而悄无声息,连房门都不肯露出一缝,真是奇怪。” 就在霁禾满腹疑惑之际,江思妄那个不顾别人死活的,一把推开了沈砚初的房门,兴奋地叫嚷道:“砚初,快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宝贝来了。” 房门大开,只见沈砚初整个人裹在厚厚的被褥之中,背对着门口,对江思妄的呼唤和拽扯毫无反应,仿佛与世隔绝,坚决不肯从温暖的被窝中露出头来。 谢怀舟步履轻盈地走进房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轻轻地拉开了沈砚初紧紧裹着的被子。瞬间,两人的目光交汇,空气中仿佛有电流闪过,二人不约而同地脸颊泛起红晕,像是初尝禁果的少年,羞涩地扭过头去,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霁禾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疑惑更甚,“这两个人怎么像是新婚第二天见到彼此的小夫妻一样?”她低声和苏容与嘀咕,“苏师兄,你能解他们这是什么情况吗?” 苏容与轻轻摇头,心想:“我对这些gay的纠葛可是一窍不通,只要他们别来招惹我就好。”他转过头,目光落在霁禾的身上,微笑着补充道:“我更愿意了解女孩子,女孩子比较可爱。” 霁禾听到这话,骄傲的像只公鸡。心里不禁夸奖:“不愧是我笔下的主角,三观就是正。” 而在房间内,谢怀舟和沈砚初之间的气氛愈发微妙,那份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暧昧,如同夜色中的花香,淡淡的,却足以让人沉醉。两人的眼神交汇,又迅速分开,仿佛在无声中诉说着难以言说的情愫。 纪延澈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房间内微妙的气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哟,这里是怎么回事?难道我错过了什么精彩的戏码?”他斜眼看着谢怀舟和沈砚初,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江思妄抓住时机迅速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向众人挥了挥手,刻意提高嗓音喊道:“诸位请看这边,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聘礼而已啦。倘若沈砚初肯与我共结连、成为伴侣,那金银财宝必将如潮水般涌来,多得就连仓库都会被塞得满满当当,毫无空隙啊!”说完这番话后,他脸上露出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似乎觉得自己已然稳操胜券,胜局已定。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纪延澈忽然冷笑出声,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哼,沈砚初才不是那种见钱眼开之人!就凭你这点俗气的东西,恐怕难以打动他那颗心。” 江思妄听闻此言,心中怒火瞬间升腾而起,怒目圆睁地伸出手指着纪延澈大声反驳道:“你知道个啥呀?这世上有谁能真正跟金钱过不去呢?难道还有人会嫌弃钱多不成?” 于是乎,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激烈争吵起来,互不相让。他们越吵越凶,争得脸红脖子粗,整个场面的气氛也随之骤然变得紧张异常。 而此时正躲在被窝里的沈砚初,怯生生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其实……谁又会真的不喜欢钱呢?”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无人在意的角落,谢怀舟眼光暗淡下来,看着沈砚初的目光说不清道不明,呢喃道:“谁会不喜欢钱吗?” 江思妄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猛地一下将沈砚初紧紧拥入怀中。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哈哈,我就知道砚初是喜欢我的!”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谢怀舟目睹了这一幕,他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幽暗深沉起来,仿佛有一团无法驱散的阴霾笼罩其中。那目光之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悦之色。 被江思妄突然抱住的沈砚初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用力地想要挣脱开来。他一脸淡漠,缓缓开口说道:“我只是喜欢你的钱罢了,又不是喜欢你这个人。” 一直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的纪延澈,像往常一样毫不留情地对江思妄冷嘲热讽道:“哼,真是自作多情啊!” 第23章 江思妄闻言,猛地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一眼纪延澈,怒声回击道:“关你何事?我好歹还有钱呢,哪像你这般一无所有!” 然而,纪延澈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扬起下巴,傲慢地回应道:“说得好像谁没钱似的,告诉你,我们龙族传承了上千年之久,那些珍贵无比的奇珍异宝可全都归我所有!”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尤其是站在一旁的霁禾和苏容与,两人不禁面面相觑。仿佛在说:这不是明摆着在说我们嘛!要知道,整个天乙宗可是出了名的贫穷潦倒。 第22章 谁会不喜欢谢怀舟呢 “咕咕,咕咕。”一阵清脆而响亮的鸣叫声突兀地传来,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循声望去,只见一只身材臃肿得如同圆滚滚雪球一般的肥鸟,正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站立在窗台之上。 “哪来的肥鸟呀?”江思妄一边嘟囔着,一边伸出右手,作势就要将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鸟儿给扒拉到一旁去。 就在这时,纪延澈赶忙开口阻止道:“哎!别乱动,你要是再这样推搡这只鸟,小心闯出大祸哦!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鸟儿,而是岳父大人心爱的宠物——小汤圆呢!万一不小心把它给弄伤了……”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下来,不再继续往下讲,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同时那双狭长的眼眸饶有兴致地紧盯着不远处沈砚初那纤细得宛如弱柳扶风般的腰肢。 仿佛听懂了江思妄刚才所说之话似的,那只肥嘟嘟的小汤圆突然张开尖尖的喙,毫不留情地朝着江思妄伸过来的手狠狠地啄了一下。 江思妄身为堂堂魔族的小少爷,平日里向来都是众星捧月、呼风唤雨惯了的主儿,何时曾遭受过这般待遇?哪怕对方仅仅只是一只小小的鸟儿也不行! 然而此刻,江思妄心里很清楚,如果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惹怒了岳父大人,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于是乎,他强压下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缓缓收回右手,并小心翼翼地将两只手掌轻轻放在小汤圆身上,动作轻柔无比,生怕会惊吓到这个小家伙。 然后,他放低声音,温柔地问道:“小汤圆呀,你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我们呢?” 面对江思妄如此友善的举动和询问,小汤圆却丝毫不领情,甚至连看都懒得再多看他一眼。只见它傲娇地扭过头去,将目光径直投向了站在另一边的沈砚初。 紧接着,它又抬起其中一条胖乎乎的小腿,众人定睛一看,原来在这条小腿上面竟然绑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纸条。 沈砚初瞬间领会了其中深意,他动作迅速而轻柔地从可爱的小汤圆毛茸茸的腿上将那张小纸条取了下来。他缓缓展开纸条,只见上面用工整的字迹写道: 砚初啊,下个月可就是一年一度的大考啦!从今天开始,你得赶紧麻溜儿地前往明斋学习备考哦。 要知道,咱们的慧明长老是出了名的严厉呢,如果这次考试不过关,千万别想着去找你爹帮忙,我也怕他~ 记住啦,好好努力! 爱你的老爹 最后还有一行小字备注道:才高德重、风度翩翩的太乙第一掌门敬上。 沈砚初读完纸条上的内容之后,整个人仿佛遭受雷击一般,瞬间呆若木鸡,愣在了原地。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天呐!自从参加完高考以后,除了大学期末考试时会临时抱抱佛脚之外,我哪里还碰过书本啊?这种痛苦的滋味,我实在是不敢轻易尝试啊!” 一想到接下来将要面临的繁重学业和严格考核,沈砚初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未来似乎充满了无尽的艰难险阻。 就在这时,一旁的江思妄发现小汤圆依然对自己不太感冒,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只见他像变魔术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怀里掏出了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迷人光芒的夜明珠,并微笑着将其递到了小汤圆的面前。 果不其然,那颗璀璨夺目的夜明珠立刻成功吸引住了小汤圆的注意力。它兴奋地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颗夜明珠看个不停,然后毫不犹豫地张开小嘴,一口将夜明珠叼进了嘴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仅仅在下一秒钟,小汤圆竟然如同献宝一般,欢快地拍打着翅膀,叼着夜明珠径直飞到了谢怀舟的手中。 接着,它还非常亲昵地用脑袋蹭着谢怀舟的手心,仿佛在向他表示自己的喜爱之情。看到这一幕,江思妄不禁有些傻眼,脸上露出了尴尬又无奈的笑容。 待众人都将目光聚焦于那张字条之上并且看清后,苏容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那股想要幸灾乐祸的冲动,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对着身旁的沈砚初调侃道:“沈师兄啊,看来接下来你可得加把劲儿咯!” 沈砚初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没好气地回应道:“哼,说得倒轻巧,好似你不需要参加考核一般。要知道,咱们整个太乙派的弟子可都是逃不过这场考试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霁禾突然开口说道:“不过嘛,沈师兄可别忘了,除了这次考核之外,你还有整整 1000 遍的门规需要抄写呢!”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向沈砚初,他只感觉自己头顶上方的天空瞬间变得昏暗无光,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一般。 第24章 “命太苦,我不敢尝!”沈砚初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默默地在心底为自己导演了一场悲惨至极的大戏。 “沈砚初,赶快收拾收拾去明斋。去晚了,慧明长老又要罚你了。”这是谢怀舟今日对沈砚初说的第一句话,谢怀舟说完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目光也不敢和沈砚初对视。现在,谢怀舟只要看到沈砚初就会想起昨晚梦里沈砚初的样子。” 尽管对方的语气听起来明显充满了责备和催促之意,但不知为何,沈砚初就是能从中品读出一种别样的关怀与担忧之情。 也许是担心自己因为迟到而遭受惩罚,甚至连累到一旁的苏容与一同遭殃吧。 想到这里,沈砚初心头一暖,不禁暗暗感慨起来:“不愧是江湖传闻中的护妻狂魔啊!当初看书的时候,我就对这位谢怀舟颇为欣赏。如今看来,我的眼光果真没有错!” 人间正道,剑道翘楚,却又甘愿为爱所沉沦,低头臣服,谁会不喜欢呢? 第23章 一个会演,一个会宠 沈砚初坐在台下,百无聊赖地听着台上慧明老头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讲个不停。然而那些话语对他来说,就如同天书一般晦涩难懂,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此刻的沈砚初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唉!我这学习能力怕是早就退化到九霄云外去了吧!”既然横竖都是听不进去,他索性眯起了眼睛,打算就此小憩一会儿。果不其然,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沈砚初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整个人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一旁的谢怀舟见状,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脸上竟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只见谢怀舟轻轻地伸出左手,温柔地拢住沈砚初那略显单薄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将其上半身缓缓放置在了自己的腿上。 而睡梦中的沈砚初似乎感受到了这份温暖和舒适,他下意识地扭动着身子,像只可爱的小猫咪一样,努力寻找着那个最为惬意的姿势。 就在这时,一阵淡淡的木质香调悠悠地飘进了沈砚初的鼻中。这股香气犹如深邃的森林与清新的泉水相互交织融合而成,沁人心脾,令人陶醉其中。 此时此刻,望着眼前睡得正酣的沈砚初,谢怀舟只觉得他乖巧得宛如一只温顺的小兔子,全然不似平日里那般调皮。 于是,谢怀舟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了沈砚初那白皙如雪、光滑细腻且毫无瑕疵的脖颈处,那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之情。 细细一看,眼睑处还有一颗朱砂痣,平时沈砚初睁着眼睛的时候,看不见,如今闭上了眼,这抹红色倒显得格外突出了。 谢怀舟看入了神,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摸它。 谢怀舟的目光如同被那颗小巧的痣深深吸引,他的手指轻轻抬起,似乎不受控制地想要触及那片诱人的肌肤。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目标时,一股突如其来的灵力将他的手击退。 谢怀舟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他抬头,正对上纪延澈挑衅的目光,那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如此明显,仿佛在说:“别越界。”谢怀舟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轻轻启唇:“你奈我何?” 纪延澈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但他对谢怀舟的挑衅无可奈何,只能暗自咬牙。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时,沈砚初醒了过来。谢怀舟立刻收起了锐气,变回了一副无辜的模样,那只被纪延澈击中的手似乎有意无意地摆在了沈砚初的视线范围内。 谢怀舟的手白皙如玉,那一块红肿异常显眼,仔细看去,甚至有些许紫色的瘀血。沈砚初立刻注意到了这一细节,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关切,对于手控的他来说,谢怀舟的手是这世间最美的艺术品。 “你这是怎么了?”沈砚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怜惜。 谢怀舟微微垂下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方才你睡着,我怕阳光刺眼,便帮你遮挡,谁知纪延澈就...”他话语未尽,却已经让人感受到了他的委屈和纪延澈的粗鲁。 沈砚初轻轻地抚摸着谢怀舟的手,轻轻地吹着气,试图缓解他的疼痛:“疼吗?” 谢怀舟微微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湿润,他轻轻咬了咬下唇,仿佛在强忍着痛楚,又像是故意展现出自己的脆弱。他的手指轻轻颤抖,仿佛纪延澈的那一下打击让他心有余悸,却又故作坚强。 "嗯,有一点疼,但我没事的,"谢怀舟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一份呵护。 坐在后排的苏容与和霁禾,一边嗑瓜子一边像是看戏似的,相视一笑,那模样像是两只偷吃了蜜糖的小狐狸。 “哎,我说,我原本以为沈砚初已经是装蒜界的高手了,没想到这谢怀舟也不是省油的灯,装起无辜来,简直让我这个看戏的都差点信了。”霁禾憋着笑。 “哈哈,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看他俩这是绝配,一个会演,一个会宠,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苏容与笑着,一边说一边将剥好的橘子像扔飞盘似的递给霁禾,那手法精准得仿佛是在表演杂技。 霁禾接橘子也是一把好手,稳稳当当,然后一边吃一边继续吐槽:“他俩要是开个戏班子,保证生意红火,咱们也能跟着沾光,免费看戏。” 第25章 “对对对,到时候咱们坐前排,瓜子橘子管够!”苏容与附和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是说相声似的。 纪延澈斜眼瞧着旁边那位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江思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那神情,仿佛在看着一件即将报废的古董,满心都是“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的无奈。他轻叹一声,随即毫不留情地摇晃起江思妄,那力道,就像是在摇一棵挂满熟透果子的树。 “纪延澈,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吗?敢打扰本少爷的美梦!”江思妄眼睛都没睁开,口水横飞,显然是正做着在仙魔大会上威风凛凛,一招秒杀全场,夺得天榜第一的美梦,却被纪延澈这股不识趣的风给吹散了。 “你若是再不起来,沈砚初可就要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了。”纪延澈冷冷地说,语气里透着几分讥讽。 “别人?哦,你是指那个谢怀舟啊?哈,他那性格,比木头还无趣,连只蚂蚁都吓不走,能有啥威胁?”江思妄挥挥手,那态度,仿佛在说“这世上只有我能配得上沈砚初”。 纪延澈心中暗笑,这家伙怕不是在梦里把脑子给睡丢了。自己之前竟然将这种货色视为竞争对手,真是高看了他,这简直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 慧明长老看着这几个人 ,不禁感叹,孩子大了不中留,一个两个都有伴。 第24章 我们女孩子有的是力气 慧明长老那冗长而又枯燥的课总算画上了句号,众多弟子们如释重负地开始起自己的物品,纷纷准备起身离去。 沈砚初早已按捺不住内心对美食的渴望,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饭堂,抢到那令人垂涎欲滴的香酥大鸡腿。 然而,正当沈砚初心急火燎地想要迈开脚步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却如同寒冬里的冰棱一般直直地刺入了他的心脏:“沈砚初,你留下!”这道声音正是来自于慧明长老。 沈砚初一愣,脸上原本兴奋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极不情愿地转过身来,像一只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慧明长老。 待站定之后,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长老,不知您叫学生留下来所为何事呀?” 只见慧明长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将这次考试范围内的所有书籍统统抄写一遍,另外再把本门的门规抄写一千遍,在下个月的大考之前交到我的手中。” 沈砚初一听这话,整个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变得蔫头耷脑起来。他忍不住小声嘟囔道:“为什么只罚我一个人啊?明明苏容与也没有认真听讲,一直在和霁禾交头接耳呢……” 还未等他抱怨完,慧明长老便冷冷地回应道:“苏容与和霁禾每年可都是大考的前三名,你次次大考最后一名,不罚你罚谁?” 此言一出,最为慌乱的莫过于霁禾了。她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哎呀妈呀,真是要了老命啦!我这才刚来不久,每天就顾着和苏容与蛐蛐沈砚初了,什么都还没弄明白呢,怎么可能考到前三名啊? 如此,天乙宗的弟子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沈砚初和霁禾皆是一副苦瓜脸走在前头,沈砚初身后跟着三个身姿挺拔,长身玉立的大帅哥,霁禾身后跟着仙风道骨,素衣飘飘的苏容与。 “这对我的眼睛也太友好了吧?”只见一名身着粉色罗裙的女修正满脸惊喜地望着远处,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之声。 她身旁站着的另一位女修亦是连连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嘛,我也好想住在凌霄峰上,那该有多好!” 此时,又有一名女修插话进来:“哎呀,谁不想呢?光是每天看看那些俊美的脸庞,估计连饭都可以省下来不吃啦!”说罢,几人皆是掩面轻笑起来。 而在不远处,两名年轻男女正相对而立。男子生得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正是沈砚初;女子则是面容娇俏可爱,一袭白色衣裙更衬得她清新脱俗,此女便是霁禾。 只听沈砚初笑嘻嘻地开口道:“我说霁禾小师妹,明明是我被罚抄书,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要沮丧呢?难不成……嘿嘿,你其实是暗恋本师兄?不过先说好,你可并非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我一直都是把你当作小妹妹看待的……” 然而,他话尚未说完,便见霁禾柳眉倒竖,大手一挥,一个拳头如疾风般朝着沈砚初的后腰狠狠捶去。 只听得“哎哟”一声惨叫,沈砚初连忙捂住自己的腰部,叫苦不迭:“哎呦喂,你这力气也忒大了些吧?” 霁禾却是双手叉腰,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道:“哼,怎么样?告诉你,咱们女孩子有的是力气!不信的话,你要不要再来试试看呐?”说着,她还示威似地挥舞了几下拳头。 沈砚初见状,吓得脸色发白,一边摆手一边往后退,嘴里忙不迭地喊道:“别别别,千万别!我信,我信还不行吗?”话音未落,他已是一溜烟儿地藏到了旁边的谢怀舟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霁禾的动静。 沈砚初那细长如玉的手指在谢怀舟的肌肤上轻轻摩挲,引发了一阵难以言喻的酥痒。谢怀舟的心头如同被轻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那种感觉既陌生又微妙。 “小初。”纪延澈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他的动作轻柔却坚定,就像是在安抚一只误入尘网的小猫,轻轻拎起了沈砚初。 “下次,你可以躲在我身后。”他的尾音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不经意的慵懒和散漫,那低沉的嗓音如同夜色中的丝带,缓缓缠绕。 第26章 江思妄虽然不明所以,但本着“做总比不做好”的原则,也连忙开口:“还有我,砚初宝贝,我的背后也随时为你敞开。” 谢怀舟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他紧紧抱住了沈砚初,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拨开了纪延澈的掌握,他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弄疼他了。记住,沈砚初想做什么,自有他的自由,你,没有资格指手画脚。”谢怀舟的眼神如同寒冰,直直地射向纪延澈。 霁禾看热闹不嫌事大,拉着苏容与转过身子,凑近苏容与,苏容与也很熟练地弯起腰。 “又开始了,苏师兄,我站沈砚初和谢怀舟,你站谁啊?” “我站纪延澈和沈砚初,纪延澈毕竟活这么久,手段肯定比谢怀舟多。再说了,纪延澈修为那么高,实在不行,直接抢。”苏容与语气里还有着一抹笑。“反正,别和自己有关就行。”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激烈讨论着当前的局势,全然没有察觉到,一股巨大的危险正在悄悄地向他们逼近。 “我不知怎的,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阴森森的,让人心里直发毛,苏师兄,你可有这种感觉?”霁禾微微皱起眉头。 苏师兄点了点头,附和道:“我亦是如此,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略带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要不你们两个胆小鬼回过头来看看呗?” 二人回头,只见江思妄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话语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几分寒意。 “哼!为何你们讨论这么久,却无一人提及本少?难道本少就这般没有竞争力吗?”江思妄不满地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 听到这话,苏容与和霁禾先是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霁禾轻启朱唇,缓缓说道:“你来得太迟啦,凡事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嘛。”她的语气轻松,似乎并未将江思妄的话放在心上。 江思妄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他抬起下巴,骄傲地宣称:“本少爷才不屑于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计较呢!且不说别的,单论我在魔族中的地位,那可是有千千万万的子民对我忠心耿耿、全力支持的!”说罢,他还故意挺了挺胸脯,以显示自己的威风。 第25章 沈延初:我要和谢怀舟睡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沈砚初的书房内,映照出一片暖黄。沈砚初手中的毛笔在纸上艰难地游走,那些字迹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纷乱无章。他轻叹一声,心中满是无奈。 “这字迹,怕是连我自己都认不得了。”沈砚初看着眼前龙飞凤舞、犹如狂草一般的字,不禁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带着几分自嘲和不以为意。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而有节奏的敲门声轻轻响起,仿佛生怕惊扰到屋内的人。沈砚初一动不动,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只是用那淡淡的口吻说道:“进来吧。”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门外人的耳中。 门被缓缓推开,纪延澈走了进来,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沓抄写得工工整整的纸张,每一个字都排列得整整齐齐,宛如印刷体一般。 他来到沈砚初的桌前,轻轻地将那一沓纸放下,然后直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之色,笑着对沈砚初说:“小初,这是我帮你抄的。” 沈砚初闻言,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那沓纸,目光从那些工整的字迹上扫过,随后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道:“谢了。” 然而,纪延澈并没有就此离去。他反而将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与沈砚初之间的距离。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沈砚初,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暧昧不明的气息,语气轻柔且略带调侃地问道:“小初,你就这么一句谢谢就算完啦?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沈砚初抬头,迎上纪延澈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微微一颤。纪延澈的眼神中藏着几分狡黠,仿佛一只狐狸在算计着自己的猎物。 “延澈,你这是在趁火打劫吗?”沈砚初故作镇定,试图化解这份尴尬。 纪延澈却越发靠近,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意:“小初,你知道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帮你抄写这些,总得有点回报吧?” 沈砚初那大眼睛滴溜溜一转,脑海中的念头如闪电般迅速掠过。 只见他鬼鬼祟祟地凑到纪延澈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啊,我跟你讲,苏容与那个人呐,最喜欢玩强制那一套。”说完还不忘冲纪延澈眨眨眼,仿佛自己透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纪延澈听后,脸上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道:“怎么什么事儿都拿苏容与当幌子?” 然而,就在他思考之际,眼神忽然微微一滞,其中竟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之色。紧接着,他轻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既有几分好气,又带着些许笑意,显然是被沈砚初的这点小心思给逗乐了。 随后,纪延澈轻轻地将沈砚初推到一旁,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总而言之,不管怎样,你现在可是欠下我一个大大的人情咯。” 话音刚落,他便潇洒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离开了此地,只留下沈砚初站在原地,有些发愣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恰在此时,一直在门外悄悄躲藏着的江思妄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第27章 他满脸愤愤不平地看着纪延澈离去的方向,说道:“好你个纪延澈呀!居然敢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占我们家延初小宝贝的便宜!太过分了!延初宝贝儿,你别那个家伙,我回头就让几个魔族高手来帮你写,保证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谁知,不远处的纪延澈好似听到了这番话一般,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没诚意。”然后继续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江思妄见纪延澈如此潇洒离去,心中的不满如同被点燃的火药,瞬间爆炸开来。他可不愿意看到沈砚初被任何人欺负,哪怕是一向以腹黑著称的纪延澈。 “纪延澈,你给我站住!”江思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他快步追上前去,想要为沈砚初讨个公道。 纪延澈听到江思妄的叫喊,脚步微微一顿,然后缓缓转过身来,嘴角挂着一丝淡笑,似乎对江思妄的愤怒毫不在意。 “怎么,江思妄,你想在这里动手吗?”纪延澈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挑衅。 江思妄被纪延澈的话语和态度彻底激怒,再加上他早就看不惯纪延澈,他不再多言,直接挥拳朝纪延澈打去。纪延澈轻松地闪避开来,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似乎对江思妄的冲动感到有趣。 两人瞬间在沈延初的庭院中交手,江思妄的攻势猛烈,但奈何纪延澈修为高深,他巧妙地化解着江思妄的攻击,同时也不失时机地反击。 沈延初看着打起来的二人,想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现在不溜何时溜?麻利的拿着枕头偷偷溜进谢怀舟屋内。 此时,苏容所在的房间里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屋内烛光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映照得忽长忽短。 “苏师兄,你听听看,外面又开始闹腾起来啦!可真是好不热闹呢。”霁禾娇声说道,她那灵动的眼眸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耳朵也不自觉地竖了起来,仿佛想要捕捉更多来自屋外的声响。 原本,霁禾打定主意要在这次大考中彻底摆烂,但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这样不妥。于是,趁着太阳尚未升起,夜色尚浓之际,她急匆匆地跑到了苏容与的房间,央求他给自己指点一二,帮忙划一下考试的重点。 苏容与无奈地看着眼前的霁禾,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霁禾师妹啊,你就别再分心啦。你瞧瞧,这书本都才翻了不到一半呢。” 说罢,他抬起右手,轻轻地敲了敲霁禾的小脑瓜,语气略带严肃地警告道,“要是到时候被慧明长老发现你如此不用心,可有你苦头吃咯。” 然而,面对苏容与的责备,霁禾非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冲着他甜甜地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宛如春日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不以为意,似乎根本不把苏容与的话放在心上。 “不愧是我笔下的男主,就连生气都这么好看又温柔。”霁禾偷乐着。 第26章 同床共枕 夜幕笼罩之下,万籁俱寂,唯有那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了屋内。 此刻,谢怀舟正端坐在床榻的中央,双目紧闭,气沉丹田,静静地打坐修行。四周一片静谧,仿佛时间都已凝固。 忽然间,一阵轻微的“吱呀”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声音来自于窗户之处,谢怀舟心头一动,下意识地睁开双眼转头望去。 只见沈砚初如一只灵巧的猫儿般,一脚稳稳地踩在窗沿之上,另一只脚则悬在空中轻轻晃动。 他的一只手高高抬起窗扇,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一个松软的枕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模样说不出的风流。 谢怀舟见状,心中一紧,想都未想便迅速伸出一只手扶住沈砚初的手臂,生怕他因重心不稳而失足跌落下去。就在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凝滞。 “谢怀舟,我来你这避避难。”沈砚初轻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一般绚烂夺目,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谢怀舟就这样直直地凝视着眼前的沈砚初,一时间竟忘记了言语。数秒过后,他忽地低下头去,轻轻地笑出了声。 伴随着笑声,他原本紧绷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唇边那浅浅的梨涡也若隐若现,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璀璨而动人。 然而,究竟是被沈砚初如此独特的出场方式给逗乐了呢?还是仅仅因为沈砚初的突然到访而心生欢喜?或许连谢怀舟自己也说不清吧。 就在这时,沈砚初又向前凑近了一些,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谢怀舟,由衷地赞叹道:“谢怀舟,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听到这话,谢怀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止住了笑声。一丝难以言喻的拘束悄然爬上了他的脸庞,紧接着,他那白皙的耳尖开始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就像熟透了的苹果,诱人无比。 看到这,沈砚初来了兴致,肆意道:“谢怀舟,你还是这么容易害羞。”沈砚初心想:“现在这么纯情,以后在床上和苏容与可怎么办啊。” “你——沈砚初!你再敢如此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现在立刻马上将你扫地出门!”谢怀舟说道。 然而,沈砚初却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戏谑之色:“嘿嘿,谢怀舟啊谢怀舟,我这副模样生得如此俊美,犹如仙人下凡一般,你当真忍心将我赶走不成?”说罢,还故意对着谢怀舟抛了个媚眼。 第28章 谢怀舟看向沈砚初,漆黑的长发直垂过丘臀,如绸缎般顺滑,他面色如雪,嫣红带笑的唇角,刹那间破碎,糜丽的鲜红丝丝溢出,美好却脆弱。确实是好看的。 只见谢怀舟紧咬嘴唇,愣是憋不出半个字来回应他这番厚颜无耻之辞。看到对方这般窘态,沈砚初摆了摆手,故作大度道:“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便是。”说完,便自顾自地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在谢怀舟心头翻涌,“仅仅是逗逗我吗?”谢怀舟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神色恍惚间带上一抹自嘲的微笑,薄唇几次欲张又合,最终还是将满腹的质问咽了回去。 此时的沈砚初完全没有意识到,就因为自己这随口而出的两三句玩笑话,竟已在身旁这位纯情少年的心湖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而他呢,则像在自家一般自在,大剌剌地拉起被子往身上一盖,舒舒服服地躺好后,懒洋洋地说了一句:“谢怀舟,我困了,要先歇息咯,你随意。” 紧接着,还不忘在心底暗自窃喜一番:哼,那两个人肯定做梦都想不到我此刻正躺在谢怀舟的屋子里呢。哈哈,还是我最机智聪慧呀! 夜渐渐深了,万籁俱寂。只有一盏昏黄的烛火在屋内摇曳不定,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在这片朦胧的光影之下,谢怀舟静静地坐在桌前,那双清冷深邃的黑眸始终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床榻之上的沈砚初。他的目光平静如水,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情愫。 而熟睡中的沈砚初,浓密如墨的睫毛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着。狭长的眼眸紧紧闭合着,但眼尾却微微向上挑起,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仿佛即使在睡梦中也依然带着几分狡黠与灵动。 谢怀舟又将目光移到那白日没有触碰到的红色小痣,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打扰他,他将手轻轻抚摸上沈砚初的眼睛。 谢怀舟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触感如同最细腻的丝绸,让人心神不宁。他的动作极尽温柔,仿佛害怕惊扰了沈砚初的梦境。在这静谧的夜晚,两人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呼吸交织,气氛渐渐变得暧昧不明。 沈砚初似乎感受到了谢怀舟的温暖,无意识地朝他蹭了蹭,那动作亲密而依赖,让谢怀舟的心跳不由加速。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沈砚初那近在咫尺的面容,却让他无法平静。 谢怀舟缓缓低下头,他的鼻尖轻轻擦过沈砚初的脸颊,那淡淡的体温和特有的香气让他有些沉醉。他的手指不自觉地从脖颈滑到了沈砚初的肩头,然后是手臂,最后停在了他的手心。 两人的手在被子下轻轻相扣,十指交缠,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谢怀舟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心动,是犹豫,也是难以言说的渴望。 沈砚初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他似乎陷入了更深沉的睡眠。而谢怀舟则如同守护者一般,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感受着这份难得的亲近。 夜色愈发浓重,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叠在一起。在这模糊的光影中,谢怀舟轻轻地侧过头,他的唇瓣不经意间擦过了沈砚初的耳边,留下一句低不可闻的呢喃:“沈砚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这句话如同夜风中的叹息,飘散在空气中,只有那微微颤动的烛光,似乎在诉说着谢怀舟心中的波动。 第27章 我们女孩子东西多点怎么了 春日的脚步伴随着连绵的细雨,温度逐渐回落,凌霄峰上的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气息。 在这样的季节里,峰上的几人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纽带紧紧相连,共同度过每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 日复一日,谢怀舟和苏容与肩负起辅导的重任,他们不遗余力地为沈砚初和霁禾填补知识的空缺,为大考做着最后的冲刺。 而纪延澈和江思妄也各司其职,一个笔耕不辍地帮沈砚初抄写罚文,另一个则有条不紊地着学习资料。 尽管日常生活中不乏争执和吵闹,但那种气氛却是充满活力的。常常可以看到纪延澈和江思妄唇枪舌战,彼此间的斗嘴成了日常的调味品。 而苏容与和霁禾则在一旁,悠闲地嗑着瓜子,享受着这场“唇舌之战”带来的乐趣,霁禾还不时地添油加醋,让场面更加热烈。 尽管有时争执不下,但总的来说,这个小小的凌霄峰充满了欢笑和和谐。 在这个充满活力的集体中,每个人的辛勤付出都得到了回报。霁禾和沈砚初不负众望,顺利通过了考核,并且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前十名成绩。 掌门人得知这一喜讯,喜上眉梢,立刻应允他们下山历练。实际上,最让掌门人动心的还是近期山下大宁国张家连续发生的几起悬案。天乙宗虽不以财富著称,但偶尔接些外界委托,补贴宗门开支也是情之中的事。 实际上天乙宗就是穷! 听到这消息,最兴奋的莫过于沈砚初和霁禾,这两个本来就喜欢热闹,加上都是穿越过来的,虽然目前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穿越来的,对这个世界抱有极大的好奇心。 “哇,霁禾,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居然带了如此之多的东西!”江思妄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霁禾说道。 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来,只见霁禾双手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背上还背着一个硕大的行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座移动的小山丘。好在霁禾天生神力,要不然这些沉重的物品恐怕她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第29章 霁禾闻言,狠狠地白了江思妄一眼,没好气地回应道:“哼,女孩子家东西多一点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你啊,江思妄,你下个山去执行任务而已,竟然还带着掌门的小汤圆一起,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原来,这段时间以来,江思妄除了要帮沈砚初各种繁杂的资料之外,他还悄悄谋划了一件自以为至关重要的事情。 江思妄那独特且清奇的脑回路是这样思考的:只要能够讨得小汤圆的欢心,那就等同于成功取悦了小汤圆的父亲——也就是他们的掌门大人;一旦获得了掌门大人的认可和喜爱,那么自然而然也就能够赢得沈砚初的青睐啦! 此刻面对霁禾的质问,江思妄却是一脸得意洋洋、志在必得的模样,完全不会霁禾的不满,仿佛在心中暗自嘲笑对方不懂得自己的良苦用心。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容走上前来,他面带微笑,声音温和地对霁禾说道:“霁禾师妹,你看你拿这么多东西实在太累了,不如把它们都放进我的储物袋里吧。”说着,苏容便伸手轻轻地将霁禾斜挎在肩上的那个沉甸甸的包袱取了下来。 “果然是我命定的男主,就是如此绅士。不像沈砚初那个懒的。”说着霁禾白了一眼坐在床上吃果子的沈砚初。 “姑奶奶,我又怎么了?”沈砚初察觉到目光,觉得自己无辜得没边了,这眼神,和自己老妹简直一模一样。 几个人动作迅速地将各自的行李妥当,然后一同朝着山门口走去。当他们临近山门口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愣住了。 只见那里聚集着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的天乙宗弟子,形成了一片黑压压的人海。若仔细看去,这群人可不是用简单的“一群”能够形容的,那简直就是一大群! 就在这时,几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站在前头的弟子们见状,立刻如潮水般涌上前去。 其中一名弟子满脸笑容地跑到最前面,手里捧着一篮子鸡蛋,激动地对沈砚初喊道:“沈师兄,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新鲜鸡蛋,祝您下山之后一切顺利,一定要多多保重身体啊!” 紧接着,另一名弟子也不甘示弱,高举着一袋刚从山上采摘下来的鲜美果子,大声说道:“苏师兄,这些果子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希望您在路上能品尝到这份甜蜜,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哟!” 而一旁的女弟子则羞涩地递过来一个精致的香囊,轻声细语道:“霁禾师妹,这是我花费了好多时间亲手为您缝制的平安符,愿它保佑您此去路途平平安安呀。” 一时间,各种关切和祝福的话语此起彼伏,整个场面热闹非凡。有的弟子在争抢着往前挤,想要更近距离地看一眼心中敬仰的师兄师姐;还有的弟子扯着嗓子呼喊着:“大家都别挤啦,快给我让个位置,让我看看沈师兄!” 然而,在这片嘈杂声中,有一道清冷的声音格外引人注目。原来是谢怀舟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沈砚初身旁。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砚初,语气冷冰冰地说道:“哼,你还真是受欢迎啊……” 沈砚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暗自叫苦不迭:难道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不成?怎么无缘无故就连续从天而降两个黑锅砸在了自己的头上呢? 沈延初笑着把鸡蛋装进了储物袋里,只见送鸡蛋的弟子“哇呜”尖叫一声,“沈美人,收我东西了。” 纪延澈弯腰凑近沈延初,语气暧昧道:“沈美人……好听。”他带着一丝玩味。 江思妄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感慨:“你们天乙宗关系还真好啊。”说着不忘用手捂住小汤圆的耳朵,生怕这声势吵到小汤圆。 第28章 谢怀舟吃醋 霁禾眼波流转,狡黠得像只小狐狸,她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团,轻巧地抛给了苏容与,那眼神里藏着的促狭,仿佛在说:“有好戏看了哦。” 苏容与接过纸团,一边展开一边斜眼瞥向霁禾,只见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苏师兄,记得订客栈要订四间,看沈砚初今晚会和哪位幸运儿同床共枕哦。”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其实也没有十行,关键是霁禾写的字太丑了,不花点时间还认不出来。 苏容与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微笑,朝着霁禾挤了挤眼,那神情分明在说:“我都懂,你这小机灵鬼。” 这边沈砚初眼尖,见两人神神秘秘,顿时起了好奇心,他一边嚷嚷着:“你们俩搞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搞起地下传讯了?”一边伸手就要去抢苏容与手中的纸团。 众人见状,纷纷好奇地望过来,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齐刷刷地聚焦在苏容与那即将揭晓“秘密”的手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霁禾动作敏捷得像演练了千百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在沈砚初之前,一把将纸团从苏容与手中夺走,然后就像吃花生米一样,潇洒地塞进了嘴里,一仰头,咕咚一声,咽了个干干净净。 沈砚初一愣,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愣愣地看着霁禾,半晌才回过神来,一边拍手一边摇头感叹:“霁师妹,你这一招真是绝了,真是女中豪杰,吃纸如吃糖啊。 苏容与拍拍霁禾的肩膀,憋着笑说道:“霁禾师妹,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你的字在场的除了我,别人也认不出来。” 第30章 霁禾醍醐灌顶,自己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 到了客栈,剧情按照霁禾的剧本发展,苏容与摊开手,一脸“我也很无奈”的表情:“抱歉了,各位,真的只有四间房了。” 霁禾则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她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说:“我是女生,自然要独占一间。苏师兄嘛,特殊情况,得单独安排。剩下的你们四个,就自己协调,怎么分配吧。” 江思妄趁机粘上沈砚初,撒娇似地说:“砚初宝贝,我们俩一间房吧,我保证不抢你的被子。” 纪延澈淡淡地开口:“小初,选我吧,我最会伺候人了。” 沈砚初苦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更倾向于独居。 这时,谢怀舟手握剑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提议:“这样吧,抽签决定,谁抽到最短的枝条,谁就和沈砚初同房。” 抽签完毕,江思妄和纪延各自展示了自己的枝条,而谢怀舟却在一旁,笑眯眯地将最后一根枝条轻松折断,然后故作惊讶地说:“看来是天意让我和沈砚初同住。” 江思妄一看自己的枝条,明显比谢怀舟的短,顿时不满地抗议:“谢怀舟,你这招太赖皮了!” 谢怀舟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眨了眨眼,回应道:“嗯?我好像没说过不能这么玩吧?”他的语气和表情,分明是在享受这场小小的恶作剧。 沈砚初环视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江思妄身上。 他知道,纪延澈和江思妄平时的争执就不少,若是共处一室,恐怕会吵得不可开交。纪延澈心思太深沉,相比之下,江思妄虽然爱撒娇,但还是比较单纯。 沈砚初轻咳一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我看这样吧,纪延澈和江思妄你们俩平时就爱斗嘴,若是同住一室,恐怕会吵得不可开交。江思妄,我选择和你同住。” 江思妄一听,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赢得了一场胜利。他撒娇似地说:“砚初宝贝,终于有我们两个独处的时候了。” 谢怀舟原本流畅自然的动作突然之间像是被定格一般,变得生硬而又不连贯起来。 他那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眸深处,此时却如平静湖面被投入一粒石子般,闪过一道难以捕捉到的细微波动。 这丝波动就好似一把钥匙,悄然打开了他内心深处某个紧闭已久的角落,触动了一根极其敏感且脆弱的神经。 只见他沉默不语,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一旁。 然而,如果有人能够仔细观察便会发觉,他那双紧紧握住剑柄的手不知何时已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以至于指关节都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沈砚初不禁微微一怔,虽然这变化稍纵即逝、极为短暂,但凭借着他敏锐的洞察力还是清晰地感知到了从谢怀舟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微妙转变。 不过,他并未对此深入思索,仅仅是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缓声道:“当然,我一直坚信你定能与纪延澈和谐共处。” 听到这话,谢怀舟的唇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淡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笑容。他那深邃如海的双眸凝视着沈砚初,仿佛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奥秘,足以洞悉世间众人的心思。 但他终究未再多言半句,只是抬起右手,轻柔地拍了拍沈砚初的肩头,随后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的步伐渐行渐远,只留给众人一个令人难以琢磨的背影。 一直在旁默默关注着这一切的江思妄见此情形,当即伸出食指指向谢怀舟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大声叫嚷道:“谢怀舟,你摆出这么一副姿态究竟算怎么回事啊?难不成……你这是在暗地里吃某人的醋吗?” 他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池塘中的一块巨石,瞬间激起层层涟漪,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观望。 谢怀舟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淡:“吃醋?我怎么会吃醋。”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但随即又恢复了那种高傲的语气,“我只是在想,沈砚初,你今晚可能会后悔你的选择。” 沈砚初那个心大的,根本没想那么多。为了能好好安心度过一晚上,他觉得牺牲一下谢怀舟没什么问题。 第29章 他们居然玩这么大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降下,遮盖住了白日的喧嚣与繁忙。 客栈外的街道逐渐变得冷清起来,而客栈内却热闹非凡,一盏盏灯火依次亮起,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在一间客房里,谢怀舟与纪延澈相对而坐,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显得格外遥远。他们分别坐在床的两角,中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界线横亘其中,将他们彻底隔开。 此刻的氛围凝重而压抑,仿佛两人是彼此命中注定的过敏原一般,稍一靠近便会引发剧烈的反应。 只见二人紧闭双眼,谁也不愿先开口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房间静得出奇,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虫鸣声,稍稍缓解了屋内的沉闷气息。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房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沈砚初悠然自得地躺在床上,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江思妄则站在床边,双手轻柔地放在沈砚初的肩膀上,熟练地揉捏着。她的动作恰到好处,力度适中,每一次按压都能精准地击中穴位,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嗯嗯啊啊……”随着江思妄的按摩,一连串惬意的呻吟声从沈砚初口中传出。那声音此起彼伏,婉转悠扬,听起来简直享受至极。 第31章 然而,这些声音并没有被厚厚的墙壁完全阻隔。它们轻而易举地穿过了木板间的缝隙,如同一股清泉般流淌进了纪延澈和谢怀舟所在的房间。 原本就安静得有些诡异的屋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响,顿时又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尴尬。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原来是霁禾和苏容与正鬼鬼祟祟地趴在墙边,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试图听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师兄,是我的幻听吗?我怎么好像听到沈砚初在喊轻点啊?这……这也要叫这么大声吗?”霁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刻意压低声音,满脸疑惑地扭头看向身旁的苏容与,似乎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确认。 苏容与同样一脸惊愕,他侧耳倾听片刻后,轻声回应道:“霁禾师妹,我也听见了。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放纵不羁。” 霁禾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咋舌道:“不是吧,他们居然玩这么大?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两人一边竖着耳朵继续聆听那断断续续传来的呼喊声,一边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挥想象力,脑海中勾勒出各种可能的场景。 而此时,谢怀舟正双目紧闭,端坐在地上静心打坐。然而,那些此起彼伏的声音却如同一根根细针,不停地刺痛着他的耳膜。尽管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眉头还是忍不住微微皱起,心中的怒气也像燃烧的火焰一样,渐渐地升腾起来。 不过,他深知此刻必须要维持住表面的镇定,于是依旧调整着呼吸,使之保持均匀平稳,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 相比之下,纪延澈就没有那么好的定力了。当他听到那些声音时,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之情,犹如一颗毒草的种子迅速在心底生根发芽。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原本俊朗的面容上悄然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更是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愤怒、有不甘、还有深深的失落。 终于,纪延澈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他嚯得一下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朝着沈砚初所订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前,他毫不迟疑地伸手用力一推,房门应声而开。此时的纪延澈面色阴沉,强忍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气,厉声喝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屋内的沈砚初和江思妄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惊得目瞪口呆,两人皆是一脸错愕地望着门口的纪延澈。 江思妄那只原本搭在沈砚初腰间的手,此刻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地悬在了半空中。整个场景看上去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氛。 面对纪延澈的质问,江思妄却显得满不在乎,她轻挑眉毛,不以为意地回答道:“当然是在按摩啊,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干嘛?”说罢,嘴角还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哼!最好只是按摩而已。还有小初,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再让江思妄这样碰你,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纪延澈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警告道。他的眼神犹如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沈砚初。 沈砚初深知纪延澈已经动怒,不敢再有丝毫怠慢。他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迅速了一下衣衫,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好,唯唯诺诺地点头应道:“好……”对于纪延澈的脾气,沈砚初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个男人发起疯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沈砚初如此顺从,纪延澈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怒意。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屋内的二人,随后转身拂袖而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纪延澈发现谢怀舟正坐在桌前,满脸期待地望向他,那表情似乎在急切地询问着刚刚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 纪延澈自然明白谢怀舟的心思,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故意卖起了关子。只见他慢悠悠地走到桌边坐下,先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抬起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刚才啊,可真是一片春光……啧啧啧!”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下来,不再继续往下讲,让这句话变得模棱两可、耐人寻味。 谢怀舟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但他的表情依然冷静,没有流露出一丝情绪。 他继续闭目打坐,只是呼吸变得略微急促,泄露了他内心的波动。纪延澈的话如同火上浇油,让谢怀舟的怒气达到了顶点,但他依然选择了沉默,将所有的情绪都深藏在心底。 第30章 为什么不选我? 夜已深,万籁俱寂,客栈内原本明亮的灯火一盏接一盏地缓缓熄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逐一掐灭。 先前还充斥于耳的喧闹声此刻也如潮水般退去,渐渐地沉寂下来,只余下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和夜风拂过窗棂的轻微响动。 众人都已陆陆续续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整个客栈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沈砚初自然也不例外,他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均匀而深沉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抹柔和的光晕,让他那张俊朗的面容更添几分安详与平和。 然而,在另一个房间里,谢怀舟却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始终回荡着纪延澈所说的那句话,那话语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第32章 经过长时间的挣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沈砚初送给他的那个铃铛。 就在前些日子,谢怀舟偶然间在一本古老的典籍中惊喜地发现,原来这个看似普通的铃铛竟有一个神秘而美丽的名字——梦回铃。 据说,只要手持此铃者心意相通,便能随心所欲地进入他人的梦境,甚至还能够掌控梦中的一切。想到这里,谢怀舟的心跳不禁微微加快,一种莫名的期待涌上心头。 他轻轻地将嘴唇印在了铃铛之上,感受着它冰凉的触感以及那若有若无的香气。紧接着,他缓缓闭上双眼,轻柔地晃动起手中的铃铛。 刹那间,一阵清脆而悠扬的铃声响起,宛如天籁之音划破夜空。那铃声似乎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伴随着它的节奏,谢怀舟的意识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 时间在梦境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谢怀舟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被沈砚初的梦境深深吸引。 眼前,一重重红纱如同鲜血染成,层层叠叠,像是预示着一场禁忌的婚礼。 谢怀舟伸手猛地掀开眼前的红纱,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宣示着他的存在。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仿佛这梦境中的每一丝空气都只能服从他的意志。 温泉的蒸汽升腾,沈砚初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他身着红色里衣,跪坐在温泉边,那背影既优雅又充满了诱惑。沈砚初的手指轻轻滑过衣襟,缓缓褪去身上的束缚,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谢怀舟的呼吸在那一刻凝固,他的身体紧绷,急步走到沈砚初的身后,动作粗犷地伸出右手,紧紧搂住沈砚初的肩膀,左手则强势地握住了那只正在脱衣的手。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命令的口吻中又透着一股委屈:“说,为什么不选我?那个魔族的小子能给你什么,是我给不了的?” 沈砚初的身体在谢怀舟的触碰下微微颤抖,他的肌肤因温泉的蒸腾而泛起红晕,显得更加诱人。 谢怀舟的力道加大,几乎是将沈砚初的身体拉扯得贴近自己,两人的呼吸在紧贴的距离中交织。 沈砚初的身体微微一僵,他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熟悉气息,但在这个梦境中,他的反应却显得迟缓。他缓缓转过头,眼中带着一丝迷茫,仿佛还未完全从梦境的迷雾中清醒。 “谢怀舟,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砚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更多的却是梦中的慵懒。 谢怀舟的臂膀紧了紧,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他强压了下去。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沈砚初的手背,力道虽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沈砚初,你明知我心意,为何还要与那魔族少爷亲近?”谢怀舟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压抑的情感。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与不甘。 沈砚初试图挣脱谢怀舟的掌握,但在这个由梦回铃掌控的梦境中,他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谢怀舟,你误会了,我与江思妄只是朋友。” 谢怀舟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委屈。“朋友?沈砚初,你可知我每晚都在想你,而你却与他在欢笑。” 他不由分说地将沈砚初拉近,让他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手臂紧紧环住,仿佛这样就能将对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谢怀舟的呼吸在沈砚初的耳边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强制性的温柔。 “沈砚初,你只能是我的。”谢怀舟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沈砚初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充满了占有欲。 “谢怀舟,你这样是不对的。”沈砚初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谢怀舟的唇角贴近沈砚初的耳边,他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充满了情感的压抑。“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在这个梦里,至少让我假装你是属于我的。” 沈砚初只觉得重心不稳,忽地连带着谢怀舟跌入水中。 在跌入水中的那一刻,温泉的暖意与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氛围。水波荡漾,两人的心跳在湿润的空气中加速,暧昧的气息在温泉的蒸汽中弥漫开来。 沈砚初的身体在谢怀舟的怀抱中轻轻颤抖,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抓住了谢怀舟的衣襟,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既惊又羞的神情。谢怀舟则紧紧揽住沈砚初,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要在这一刻将沈砚初的灵魂深处看透。 “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得下?”谢怀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似乎在享受这个意外带来的亲密接触。 沈砚初的脸颊泛起红晕,他试图推开谢怀舟,却发现自己在水中的力量如此微弱。“怀舟,你……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声音轻柔,像是呢喃,又像是在撒娇。 谢怀舟没有回答,而是更加紧密地贴近沈砚初,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沈砚初的脸庞,留下一串水珠。两人的呼吸在温泉的水面上交织,彼此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暧昧。 “在这个梦里,就让我们放纵一次吧。”谢怀舟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他的手指滑到了沈砚初的腰间,轻轻一勾,让沈砚初更加贴近自己。 沈砚初的心跳如鼓,他的眼神开始迷离,身体的触感让他感到一阵阵酥麻。 第31章 青木村 天色微明,晨雾如幽灵的披风,将青木村紧紧裹住,那层薄纱般的雾气似乎蕴含着某种力量,使得整个村庄的氛围显得愈发诡异和不可捉摸。 第33章 阳光艰难地穿透雾层,却只能在地上投下几缕苍白的光斑,仿佛连阳光都不敢深入这片被神秘笼罩的土地。 沈砚初几人站在村口,那块石碑上的“青木村”三个字,仿佛被岁月侵蚀,透露出的古老气息中夹杂着一丝令人不安的死寂。 那行小字“凡进我村,皆为村人”,在晨雾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一个不可违背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看到那行小字了没?我总感觉那句话奇奇怪怪的。”霁禾边说边凑上前,想要好好观察。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 像是唤醒了沉睡的恶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突然,那个神秘男子的身影从雾中缓缓走出,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上,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这个男子的气息更加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不仅冷漠深邃,还带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入那无底的黑洞。 他身后的男子们,面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步履蹒跚,就像是一群行尸走肉,他们的存在让整个场景变得更加诡异。 霁禾顿时感到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只觉得对方的眼光如同冰冷的毒蛇,紧紧地缠绕着自己,让她无法逃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霁禾的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霁禾眼神开始躲闪,尽量避免与那些目光直接接触。 忽然,只觉得手腕一紧,是苏容与,苏容与一把将霁禾拉在身后,面带微笑,“我们是天乙宗弟子,应你们村张家,特地来为你们查明最近几桩奇案。” 就在刚刚,那位走在前面的男子缓缓地开了口:“哎呀呀,真是有失远迎啊!在下便是张家的管家,诸位叫我一声张管家就好啦。” 只见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那笑容却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寒意,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说完这番话后,他的右手轻轻张开,同时身体微微前倾并弯下腰来,优雅地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说道:“几位,请往这边走吧。” 面对眼前这位神秘的张管家,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短暂的沉默过后,他们还是决定跟随张管家一同走进这个村庄。 当他们的脚步刚踏进村子的那一刻,一股浓烈的压抑气息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整个村庄显得异常安静,静得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众人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这里居然只能看到男人们的身影,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见踪影。 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是,当这些男人注意到队伍中有女孩子——霁禾的时候,他们那一双双眼睛瞬间变得如同饿狼一般,贪婪而又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她。那种赤裸裸的目光,仿佛要把霁禾生吞活剥似的。 也许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这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同行的几个人迅速反应过来,紧紧地围在了霁禾的身旁,形成一道坚实的保护圈。 其中,江思妄更是毫不客气地狠狠地瞪了那几个男人一眼,试图用自己凌厉的眼神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通往张家的道路其实并不算遥远,但对于此刻被众人包围着的霁禾来说,这段路程却显得格外漫长而难熬。 尽管有同伴们的守护,可一路上那些如芒刺在背的目光依然直直地射向她,使得她的内心感到无比沉重和压抑,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令她喘不过气来。 每向前迈出一步,霁禾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就会增加一分,这段原本并不长的路途对她而言简直成了一场痛苦的煎熬之旅。 经过一路奔波,霁禾等人终于抵达了张府门前。她抬起头,目光首先被那对高悬于门楣之上、硕大无比的红灯笼所吸引。 灯笼通体鲜红,宛如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仔细看去,每个灯笼上都用耀眼的金线精心绣制着一个大大的“喜”字,本该是充满喜庆氛围的装饰,但此刻却显得有些陈旧和落寞。 那些红灯笼似乎已在此悬挂了许久,或许已有好几个月之久。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上面已然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原本鲜艳的颜色也略显黯淡,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府邸曾经经历过的沧桑变迁。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而又略带谄媚的呼喊声传来:“老爷,来客人啦!”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削、面容干瘪的老者快步迎了出来。此人正是张府的管家,他脸上挂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让人感觉格外虚伪。 随着张管家的呼喊,屋内缓缓走出两个人影。走在前面的是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他身形佝偻,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而在其身旁,则有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生怕老人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这位老人便是张老爷了。当他看到霁禾等人时,浑浊的双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只见他挣扎着想要下跪行礼,口中还念念有词道:“各位想必就是天乙宗的弟子吧?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张家啊,还有咱们这青木村……” 见此情形,站在最前方的江思妄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即将跪地的张老爷,并和声说道:“老人家,快快请起。您别这样客气,有什么事情慢慢讲,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我们定会全力相助。” 第34章 听到江思妄这番话,张老爷感激涕零地点点头,然后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接着,他便转身带领着霁禾等一行人朝着会客厅走去。 沈砚初沉吟片刻,眼神中透露出深思之色,他大约听明白了这青木村的诡异之事。原来,自一年前开始,这个平静的小村庄每逢娶亲之喜,新婚之夜竟成了新郎的丧命之时。起初,村民们只当是厄运的巧合,并未太过在意。 然而,随着死亡事件的不断上演,村民们开始恐慌,人心惶惶,不少人家甚至起了搬离青木村的念头。张家人作为村里的主事者,面对这百年的基业,本不应轻言放弃,但连续的悲剧让他们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张老爷子为了安抚民心,也为了查明真相,不惜以自己的儿子为赌注,让他们先后迎娶新娘。遗憾的是,无论是二儿子还是小儿子,都在新婚之夜遭遇了同样的悲惨命运。 听完张老爷子的叙述,沈砚初等人心中不免沉重。这样的怪事,显然非同小可,背后必有蹊跷。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均觉得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张老爷子,您也累了,这件事我们还需仔细斟酌。今日不妨先让我们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日再商讨对策。”沈砚初缓缓开口,他只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像张老爷子所说那么简单,其中似乎隐藏着隐情。 张老爷子点了点头,满脸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一些,他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几位仙长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张某定当全力配合。” 第32章 我叫毁天灭弟 夜晚悄然降临,如轻纱般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使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朦朦胧胧起来。 苏容与的心间一直萦绕着对霁禾安危的牵挂,尤其是在这神秘莫测、弥漫着诡异氛围的青木村中。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仿佛生怕惊扰到黑夜中的任何一丝宁静。终于,他来到了霁禾的房门前,轻轻地抬起手,叩响了那扇略显古朴的木门。 "进来吧,是苏师兄吗?"屋内传出霁禾轻柔的声音,仿佛一缕春风拂过苏容与的耳畔。得到回应后的他,缓缓推开房门,踏入房中。 只见霁禾端坐在一张木质书桌前,秀眉紧蹙,美丽的面庞上流露出深深的思索之色,显然她也正在脑海中反复回味着白日里所经历的那些离奇事件。 "我有些担心你,所以特意过来瞧瞧。"苏容与轻声说道,然后迈步走到霁禾对面的椅子旁,轻轻坐下。 两人面对面坐着,开始低声交流起今日所见到的各种怪异现象。就在他们热烈讨论之时,突然间,一阵极其细微的声响从不远处的窗户边传来。 这声音虽然轻微,但却未能逃过苏容与敏锐的听觉。他瞬间警觉起来,猛地站起身来,体内灵力涌动,右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如疾风般朝着窗户飞射而去。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窗户被强大的灵力震开,皎洁的月光顿时如水银泻地一般涌进屋内。 随着窗户打开,三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了苏容与和霁禾的眼前。那是三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小女孩儿,她们怯生生地站在窗边,眼神中透露出惶恐和不安。 小女孩们显然被吓得不轻,身体猛地一颤,其中一个更是脚步踉跄,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好在苏容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稳稳地扶住了她;而另一边,霁禾也迅速伸手,帮着稳住了另外两个小女孩。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如同疾风骤雨般由远及近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弱得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的女人正一路小跑而来。她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实在是对不住啊,几位仙长!这几个孩子不懂事,惊扰到您们了,请您们千万不要怪罪呀!”女人好不容易跑到跟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忙不迭地躬身行礼赔罪。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脸上则满是惊恐不安的神色。 霁禾不禁有些诧异,自打进村以来,除了那些年迈的婆婆之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女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好奇,开口问道:“你是谁啊?” “我是张家大儿子的媳妇,我叫……昭昭……”说话之人微微颔首,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到周围的空气。她身着一袭素色长裙,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肩头,眉眼间透着几分温婉。 张管家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他直接厉声呵斥女人:“你怎么看的孩子,这么晚了还让她们在外面乱跑!”他的语气中丝毫没有把这个女人当做女主人看待。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张管家转向三个小女孩,用稍微温和的语气说:“既然来了,就给几位仙长介绍一下自己。” 站在一旁的三个小女孩则显得有些拘谨,她们各自低着头,小手不安地摆弄着衣角,用细若蚊蝇的声音依次说道:“我叫招娣。”“我叫来娣。”“我叫盼娣。” 听到这几个名字,霁禾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奈,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但表面上,她却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夸张地说道:“哎呀呀!真是太巧了,我叫毁天灭弟。”说完,冷冷看了一眼张管家。 一旁的苏容与看到霁禾这般模样,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于是,他轻轻咳嗽一声,将目光转向张管家和那位妇女,缓声说道:“无妨无妨,小孩子嘛,好奇心总是比较重些,此乃人之常情。不过眼下天色已然不早,还是早些让孩子们去歇息吧,免得明日没了精神。” 第35章 张管家闻言连连点头称是,随即转身对着女人和孩子们吩咐道:“好了好了,都赶紧回屋去吧,莫要在此处继续叨扰仙长们休息啦。” 那女人也不敢怠慢,连忙应声道谢后,便匆匆忙忙地领着孩子们离去了。看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苏容与这才回过头来,与霁禾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待他们走后,苏容与和霁禾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深思。这个青木村,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沈砚初、纪延澈、江思妄、谢怀舟四人,原本就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着这一切。他们藏身于阴影之中,静静地注视着苏容与和霁禾的举动,以及那个突然出现的三胞胎和那位名叫昭昭的女子。 当张管家带着孩子们离开,苏容与和霁禾的目光交汇时,沈砚初缓缓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纪延澈、江思妄和谢怀舟也紧随其后,他们的出现让苏容与和霁禾微微一愣。 沈砚初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昭昭离开的方向,他沉声说道:“或许这些事情,我们可以从刚才那个叫昭昭的女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纪延澈轻轻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的光芒:“我看她神色慌张,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张管家对她的态度也颇值得玩味。” 江思妄摸了摸下巴,接口道:“不错,那个女人在村里的地位似乎并不高,但她的出现,还有那些孩子,都让这个村子的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谢怀舟则是一贯的沉默寡言,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却表明他也在深思熟虑着这一切。 苏容与转向沈砚初,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我们该如何接近那个昭昭,才能不打草惊蛇?” 沈砚初微微一笑,似乎已经有了计划:“明日找个机会去拜访她,看看能否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现在,大家都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散去,准备养精蓄锐。夜色中,青木村的宁静依旧,但这份宁静之下,却隐藏着即将被揭开的秘密。 第33章 他谢怀舟是正人君子,我可不是 “哪有什么找昭昭?”张老爷子在听到谢怀舟的询问后,不仅没有丝毫惊讶或者紧张之色,反而撇了撇嘴,脸上流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就好像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完全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只见他双手抱胸,微微仰着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眼前的众人,接着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容易一惊一乍的!大晚上的,光线昏暗,肯定是看花眼啦!” 说罢,他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缓缓朝着房间角落里那张古色古香的太师椅走去。待走到椅子跟前时,他先是轻轻掸了掸衣袖,然后才慢悠悠地坐了下去。 坐稳之后,他顺手端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精致茶碗,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对着热气腾腾的茶水轻轻吹了几口气。 那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此刻他正身处一个宁静祥和、无人打扰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而他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更是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他对这件事的不屑和轻视。 然而,面对张老爷子如此明显的嘲讽和不以为意,谢怀舟却表现得异常冷静。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听不出一丝波澜:“张老爷子,我们可是亲眼看到昭昭带着孩子们离开了这里。” 说话间,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张老爷子,眼神之中虽然看不出多少情绪波动,但那种冷漠却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很显然,对于张老爷子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谢怀舟早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并未感到太过意外。 张老爷子却不以为意,他喝了口茶,斜眼看着谢怀舟,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亲眼所见?这世上眼见未必为实,你们这些修仙者,不是最讲究心静如水吗?怎么连这点小事都沉不住气?” 谢怀舟的神情依旧冷淡,他的声音中没有起伏,仿佛在讨论的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我只是陈述所见,并不涉及情绪。张老爷子若是知情,不妨直说。” 张老爷子哈哈大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秘密?哈哈,你们这些毛头小子,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修仙者罢了。在这里,我就是规矩,我说没有昭昭,那就没有昭昭!” 谢怀舟的面色依旧平静,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他的手轻轻触摸着剑柄,语气依旧冷淡:“张老爷子,我并不想生事,但若是有人故意阻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张老爷子看着谢怀舟紧握剑柄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斜眼挑衅地说:“年轻人,你敢动手吗?别忘了,你可是天乙宗的弟子,在这里对我动手,就不怕毁了你的名声?” 就在气氛紧张到几乎要爆炸的时候,一旁的沈砚初突然动了。他迈出一步,手中的佩剑无声无息地抵在了张老爷子的脖子上,剑尖寒光闪烁,冷意逼人。沈砚初的语气却轻松至极,仿佛他只是在开玩笑一般。 “他谢怀舟是正人君子,我可不是。”沈砚初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你难道没听过我的名号吗?三界第一纨绔,沈砚初。” 张老爷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脖子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生怕沈砚初一个不小心,就会割破他的喉咙。 第36章 “你……你这是做什么?这里是青木村,你们修仙者不是讲究不干涉世俗吗?”张老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试图保持镇定,但显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沈砚初却不为所动,他的剑尖轻轻地在张老爷子的脖子上划过,留下一道细微的红痕:“世俗?哈,张老爷子,你这是在跟我谈世俗?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可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村民。我倒是想看看,你这张老脸后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沈砚初的剑尖微微用力,张老爷子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妥协了下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恼怒,说道:“好好好,不就是想要见那个疯婆子吗?你们想见就见。她在后院那个猪圈里面。” 沈砚初闻言,剑尖缓缓收回,但他的目光依旧锐利,紧紧地盯着张老爷子,似乎在评估他话语的真实性。周围的修仙者们也对张老爷子的话感到震惊,一个被称为疯婆子的人,竟然被关在猪圈里,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带我们去!”沈砚初一字一句地说道,他那冷峻的面庞此刻显得格外严肃,语气更是容不得半点质疑。 张老爷子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但也不敢违抗沈砚初的要求,只得叹息一声后,领头朝着后院方向走去。 跟随着他身后的几人则个个面色凝重,心中既充满了疑惑,又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之情。 众人鱼贯而行,穿过那曲折蜿蜒如同迷宫一般的回廊。一路上,只听得见众人脚步匆匆的声响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低语。 终于,他们抵达了后院。刚一踏入这个地方,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便扑鼻而来。定睛一看,只见眼前有一个极为简陋的猪圈,四周用粗糙的木板随意搭建而成,地上满是泥泞与秽物。 而在那猪圈之中,正蜷缩着一道身影。那人身上穿着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仿佛经历过无数次撕扯与践踏;头发也是凌乱如杂草般肆意生长着,将大半张脸都遮掩住了,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其真实容貌。 张老爷子停下脚步,抬手指向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影,声音冰冷地说道:“这便是你们要找的昭昭。” 此时再看那昭昭,简直与昨晚所见时判若两人。昨晚的她虽然神情憔悴、略显疲惫,但至少衣着还算整齐干净,整个人看上去也还有几分生气。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如此狼狈不堪,不用多想便能猜到,定是在昨晚与这些人见过面之后,遭到了张家之人的责罚。想到此处,几位修仙者不由得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闪过一抹痛惜之色。 第34章 陈春杳杳,来岁昭昭 沈砚初眉头微皱,刚要抬脚迈步向前去询问一脸惊慌失措的昭昭到底遭遇了何事,手臂却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抓住。 他扭头看去,只见谢怀舟面色凝重,眼神坚定地凝视着前方,口中缓缓说道:“先别急,让霁禾过去吧,她们都是女孩子,交流起来或许会更方便些。” 听到这话,霁禾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昭昭走去。只见她玉手轻扬,口中念念有词,瞬间施展出一道神奇的清洁法术。 那道法术化作一缕缕柔和的光芒,轻轻地包裹住昭昭的身躯,眨眼间便将其身上沾染的污垢和尘土尽数清除干净。 待完成这一切后,霁禾优雅地在昭昭身旁坐下。她温柔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神情恍惚、目光迷离的女孩,轻声细语地开口问道:“昭昭乖,告诉姐姐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好呀?” 然而此时的昭昭仿若未闻,依旧呆呆地望着远方,那双原本灵动如秋水般的眼眸此刻却仿佛被一层厚厚的浓雾重重笼罩,使得整个人都深深陷进了一片迷茫之中。 过了片刻,昭昭终于有了些许反应,但也仅仅只是嘴唇微张,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我想见她,我想见她……”这句话就像一句神秘的魔咒,不断地在空气中回荡开来,让人听后不由得心生寒意。 见到这般情形,霁禾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悯之情。她轻轻伸出手,搭在昭昭的肩膀上,再次放柔了声音,耐心地追问着:“昭昭别怕,快告诉姐姐你想见的人到底是谁呢?只要你说出来,姐姐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你的。” 然而,昭昭并未即刻回应她所提出的疑问,只是那张清丽的面庞之上,渐渐地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来。这抹微笑虽然淡若轻烟,但其中却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温暖以及深深的思念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久之后,昭昭方才仿若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之中苏醒过来一般,缓缓张开朱唇轻声言道:“她呀……她可是这世上最为出色、最为温婉、亦是最为良善之人呐。环顾这茫茫人海,怕是再无人能够与之相媲美!” 言及此处,昭昭那双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之中忽地闪烁起一丝微弱而又耀眼的光芒,恰似夜空中划过天际的流星,短暂却足以引人注目。显然,此刻她已然沉浸在了往昔那些与那个人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里。 听闻昭昭这般绘声绘色地描述,霁禾不禁对这位神秘人物心生好奇之意,赶忙追问道:“既然她如此之好,那么咱们究竟需要通过何种方式方可寻得她呢?” 说话间,霁禾轻柔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昭昭的头顶,似是想要借此举动传递给她些许慰藉与鼓舞。 第37章 恰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昭昭的双眸竟于瞬间变得格外明亮起来,犹如夜幕之中高悬天际的璀璨星辰,熠熠生辉。紧接着,便见她满脸兴奋之色,激动地高声呼喊起来:“大婚之夜!大婚之夜她必定会归来!” “大婚之夜?”霁禾微微皱起眉头,显然对于这个答案感到有些困惑。 正当她思索之际,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昭昭紧紧抱在怀中的一本书。 那本书看起来已经有些陈旧,但从它精致的装帧来看,想必曾经也是备受珍视之物。 霁禾心中一动,心想也许这本书里藏着能够找到那位神秘女子的关键线索。 于是,她试探性地对昭昭说:“昭昭呀,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这本书交给姐姐,姐姐保证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 昭昭听后,先是露出了一丝犹豫之色。毕竟这本书对她来说意义非凡,但是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书递到了霁禾手中。 霁禾接过书本,然后扶着昭昭站起身来,一起朝着不远处正在焦急等待的几个人走去。 沈砚初、谢怀舟几人围坐在一处,霁禾轻轻翻开那本陈旧的日记,每个人的脸上都映着烛光摇曳的影子,随着日记内容的展开,他们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 在大宁十年的寒风中,我记录下了这些破碎的篇章,每一字每一句,都蘸满了我的心酸与哀愁。 大宁十年一月 雪花飘落的那天,村口迎来了一个如仙子般的姐姐,她的眼神透露着无边的寂寞与迷茫。她在我家暂得栖身,她的温柔和教我识字的手势,成了我生命中最温暖的记忆。 她问我名字,我羞涩地低下头,我是个无名的女子。她说我叫陈杳杳,你就叫昭昭吧,她轻声细语:“陈春杳杳,来岁昭昭……”那一刻,我以为自己的人生终于有了光彩。 大宁十年二月 姐姐即将成为张家的新妇,我以为这将是我幸福的起点,可以每天与她相见。然而,深夜的泪水泄露了她的心事,她渴望回到那个不属于这里的地方。我的心,也随之沉入了黑暗的深渊。 大宁十一年 姐姐生下了一个女娃,我的心紧紧地揪着。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我害怕她受到的伤害。每一次听到张家的消息,我的心就会痛一次,却只能默默祈祷她的平安。 大宁十四年 岁月如梭,姐姐的消息渐渐消失在时光的长河中。张家的门,对我来说,如同天堑,无法跨越。我对她的思念,如同秋日的落叶,纷纷扬扬,却无法触及她的世界。 大宁十五年 村中的婚礼变成了丧礼,新郎接连离奇死亡。恐惧笼罩着村子,而我,只想要再见姐姐一面,哪怕是在这恐怖的阴影之下。 大宁十六年 终于,我以仆人的身份进入了张家,却遍寻不到姐姐的踪迹。她的影子,在我心中越发模糊,我开始怀疑,是否因为我多年的沉默,她已经将我遗忘。 大宁十六年年末 张家为掩盖真相,仓促地为二儿子举行了婚礼。在那个血腥的新婚之夜,我窥见了一幕永生难忘的景象——姐姐,我的姐姐,亲手结束了新郎的性命。 她看向我的那一眼,笑容中带着无尽的悲凉和诀别。那一笑,成了我余生中无法愈合的伤口,永远流淌着悲伤的血液。 原来,姐姐早就成为厉鬼,这些命案全部出自姐姐之手。可是那又怎样?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就是我的姐姐。 第35章 大婚 看完之后,众人皆是陷入沉思,沈砚初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当机立断道:“不如我们再举行一场大婚,将其引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张老爷子脸色铁青,他摇着头,声音颤抖地说:“沈公子,你这是在玩火。我们张家已经经不起更多的折腾了。” 沈砚初嘴角轻撇,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轻声说道:“张老爷子,您未免也太过胆小了。这世间之事,有何惧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霁禾开口,“你什么意思。” 沈砚初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自然是有人假扮新郎,有人假扮新娘。”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流转。 “好,既然是你提出的,就由你扮演新娘,小初,可好?”纪延澈开口。 沈砚初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他轻轻点了点头,“自是如此。”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透露出一种自信与从容。 仿佛这场大婚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而他则是掌控全局的主宰。 沈砚初的话音落下,他的目光轻轻落在谢怀舟的身上,那眼神中带着几分俏皮的挑逗,仿佛在暗示着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默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更加魅惑的微笑,继续说道:“至于新郎的人选,苏师弟自然是要保护霁禾师妹的,纪延澈师兄修为最高,保护张家也是责无旁贷。江思妄师弟则是要保护我们掌门的小汤圆。如此一来,只剩下谢师兄你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接着以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说道:“谢师兄,你与我一同扮演这新郎新娘的角色,如何?我们两人合作,定能将这场戏演绎得淋漓尽致,让那位神秘女子不得不现身。” 第38章 沈砚初的话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激起了一阵细微的波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似乎在挑战着谢怀舟的底线。 谢怀舟的心中虽然早已波涛汹涌,但他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那份淡淡的疏离感,让人难以窥探他真实的情绪。 “沈砚初,你确定?”谢怀舟的声音微微提高了几分,他的眼神刻意避开沈砚初那充满诱惑的目光,但那份故作的冷漠中,却隐约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 沈砚初却不依不饶,他向前迈了一步,与谢怀舟的距离更近了一些,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谢师兄,我可是认真的。这场戏,少了你可是不行。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沈砚初在心底却想:“谢怀舟,你就答应吧。这里面的人就你最靠谱,一身正气绝对能吓走那厉鬼。” 谢怀舟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复杂地扫过沈砚初,心中的矛盾如同乱麻一般纠缠。 “我...”谢怀舟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给出一个坚定的拒绝。他知道自己应该保持距离,但沈砚初的提议却让他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甜蜜的涟漪。 最终,谢怀舟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妥协,但语气却依旧别扭:“罢了,既然是为了大局,我就陪你演这场戏。但沈砚初,你可别太过分了。” 沈砚初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轻轻拍了拍谢怀舟的肩膀,仿佛在安慰一个害怕却又勇敢的孩子:“放心,谢师兄,我会把握好分寸的。毕竟,我们只是演戏而已。” 张家的大婚准备得如火如荼,整个府邸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沈砚初被安排在一间精致的厢房中,由一群精心挑选的婢女伺候着装扮。 婢女们穿梭忙碌,为他换上了一套华丽的喜服,那是一件用上等丝绸制成的红袍,上面绣着金线勾勒的繁复图案,显得既贵气又喜庆。 当沈砚初穿上喜服,站在镜前时,周围的婢女们都不禁发出赞叹。 “公子,您真好看。”一名婢女忍不住低声说道,她的脸颊泛起红晕,被沈砚初的艳丽外貌所吸引。 沈砚初的眉眼如画,那双含笑的眼睛仿佛能说话,红袍映衬着他的肤色更加白皙,整个人犹如明珠生辉,艳丽而不失英气。 与此同时,谢怀舟早就换好了新郎的装束。他穿着一袭简约的黑色长袍,上面用银线绣着几朵祥云,显得既庄重又不失雅致。 他靠在门框上,双手环抱在前,那副姿态随意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谢怀舟的少年感并不因这身成熟的装束而减少,反而更加突显。 他的面容清秀,眉宇间带着一股不羁的英气,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年轻人才有的光芒,仿佛未经世事的纯净与即将成人的成熟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沈砚初转身间,恰好看到了门口的谢怀舟,沈砚初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不禁脱口而出:“谢师兄,你这一身打扮,真是好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是对谢怀舟外貌的由衷赞赏。 在张家的婚房中,沈砚初身着华丽的喜服,正由婢女们细心装扮。他的美貌在红袍的映衬下更显艳丽,婢女们的赞叹声此起彼伏。就在这时,谢怀舟换好了新郎的装束,静静地站在沈砚初的房间门口。 沈砚初转身间,恰好看到了门口的谢怀舟,他的目光不禁一顿,心中暗自感叹。谢怀舟身穿一袭新郎的黑袍,腰间系着一条银色腰带,显得既英挺又年轻。他的姿态随意,手环抱在前,却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少年感。 沈砚初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不禁脱口而出:“谢师兄,你这一身打扮,真是好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是对谢怀舟外貌的由衷赞赏。 谢怀舟听到沈砚初的夸赞,脸上微微一红,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却又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骄傲。 他的少年感不仅仅体现在他的外貌上,更在于他那未经世事的纯真和偶尔流露出的羞涩。 谢怀舟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回应道:“沈师弟过奖了,你才是真正艳冠群芳。” 霁禾站在一旁,看着沈砚初和谢怀舟之间的互动,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两位师兄的互相夸赞,让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你们两个别互相夸了,你们两个都好看。”霁禾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她的笑容温暖,仿佛能够融化两人之间的尴尬和距离。 第36章 洞房花烛夜 洞房内,红烛的光芒柔和而摇曳,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之中。 墙上挂着一幅喜字,旁边是一对喜鹊登枝的绣品,寓意着喜结连,百年好合。 绣花的帐幔轻轻垂下,与红色的喜被相映成趣,整个房间弥漫着浓厚的喜庆气氛。 沈砚初斜倚在床榻之上,他的身后是一排排整齐的嫁妆,金光闪闪的珠宝盒、精美的瓷器、柔软的织锦。 沈砚初的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床沿,另一只手则把玩着一串精致的珠链,他的动作优雅而随意,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谢怀舟站在一旁,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沈砚初的动作所吸引。 他注意到沈砚初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坚实的胸膛,那肌肤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白皙。谢怀舟赶紧移开视线,但内心的波动却难以平息。 第39章 沈砚初斜倚在床榻之上,红盖头随意搭在他的发髻上,显得有些玩世不恭。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谢师兄,这洞房花烛夜,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哦?”沈砚初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几分挑逗,几分玩世不恭。 谢怀舟站在一旁,表面上一副高冷的模样,但他的耳根却悄悄染上了红晕。他努力维持着冷静,声音却泄露了一丝紧张:“沈砚初,你...你莫要胡言乱语。” 沈砚初轻轻笑出声,那笑声风情万种,让人不自觉地被吸引。他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眼神中带着几分俏皮,几分诱惑:“来嘛,谢师兄,不过是揭开个盖头,你不会是真害羞了吧?” 谢怀舟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高冷的姿态,但内心却像是被猫爪挠过,痒痒的,难以平静。他缓缓走到沈砚初的面前,伸出手,指尖却在不自觉地颤抖。 “沈砚初……”谢怀舟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软糯。 沈砚初看着谢怀舟的动作,眼中的笑意更浓,他故意放慢了动作,轻轻地拉住了谢怀舟的手,引着他的手来到盖头的边缘。 谢怀舟的手终于触到了盖头,他深吸一口气,轻轻一挑,盖头滑落,露出了沈砚初那张亦正亦邪的脸庞。 沈砚初的眼角微微上扬,风情万种,他轻轻地眨了眨眼,仿佛在说:“怎么样,师兄,我好看吗?” 谢怀舟的心跳得更快了,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但眼神却早已泄露了他的心动。他轻声回应,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好看。” 沈砚初满意地笑了,他轻轻拉过谢怀舟,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那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亲密。 随着夜幕的降临,张家的大院内灯火通明,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却暗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紧张。 沈砚初和谢怀舟的“婚礼”即将开始,众人心中都明白,这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目的是为了引出那位神秘的女鬼。 就在沈砚初和谢怀舟准备就绪,婚房内静悄悄的时候,一阵阴风突然刮过,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灯火摇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女鬼的出场如同她的存在一样,充满了诡异和不可预测。她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从阴影中剥离出来的幽灵。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长发披散,面容苍白,双眼空洞无神,却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美。她的步伐轻盈,仿佛不沾尘埃,每一步都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氛围在女鬼出现的那一刻达到了冰点,沈砚初和谢怀舟对视一眼,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即将到来。 谢怀舟率先站了出来,他的眼神坚定,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 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移动,向谢怀舟袭来。谢怀舟不慌不忙,长剑挥舞,剑光如同流水般划破夜空,与女鬼的攻击交织在一起。剑气与鬼气相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火花四溅。 女鬼的攻击诡异而迅速,她的手指如同利爪,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力量。谢怀舟则以稳健的剑法应对,他的剑法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深厚的内力,每一剑都精准地击退女鬼的攻击。 随着战斗的进行,谢怀舟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剑法越来越快,剑光如同织网一般,将女鬼困在其中。女鬼的攻击虽然凌厉,但在谢怀舟的剑网中,她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谢怀舟找到了女鬼的破绽,他的长剑直指女鬼的心脏。女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她试图躲避,但谢怀舟的剑已经到了。 剑尖穿透了女鬼的身体,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消散,化为一缕缕黑烟,最终消失在夜空中。 然而,就在谢怀舟准备一剑结束女鬼的时候,沈砚初突然出手阻止了他。沈砚初的声音在紧张的气氛中响起,平静而坚定:“等等,谢师兄,先问清发生了什么事。” 谢怀舟的剑尖停在了女鬼的胸口前,他转头看向沈砚初,眼中带着疑惑。沈砚初直视着女鬼,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探寻真相的决心。女鬼的身体在剑尖下颤抖,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和哀求。 沈砚初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同情:“你为何要害人?你的故事,我们愿意听。或许,我们可以帮你找到解脱。” 女鬼的身体微微放松,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似乎在沈砚初的话语中找到了一丝希望。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空洞,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第37章 陈杳杳 我名为陈杳杳,往昔乃是声震朝野、名动天下的大周国陈家的掌上明珠。那时的陈家,门庭若市,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然而,好景不长,无情的战火如恶魔般肆虐而来,滚滚浓烟瞬间吞没了我家族昔日的辉煌。 曾经的钟鸣鼎食之家,如今已沦为一片废墟,只剩我与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被迫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里四处漂泊流浪。 一路上,我们紧紧跟随着那些同样惊慌失措、急于逃离战乱的人们,艰难地跋涉着。 路途漫漫,足有千里之遥,历经千辛万苦后,终于抵达了大宁这座看似能给予我们片刻安宁的城市。 第40章 记得那是一个寒风凛冽、雪花纷飞的冬日,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冰冷刺骨。就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我竟与唯一的亲人——妹妹走散了。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也被这漫天飞雪冻结,无助而绝望。最终,身心俱疲的我独自一人昏倒在了青木村外那厚厚的积雪之中。 或许是上天尚有一丝怜悯之心吧,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但充满温暖的屋子里。 原来是一户心地善良的人家救了我,让我在这冰天雪地中感受到了久违的人间温情。当时的我天真地认为,这便是命运对我的眷顾,是苦难尽头的救赎之光。 可谁又能料到呢?这所谓的“善举”,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等待着我的,将会是比之前更为惨痛的折磨与背叛。 那户人家的女儿,有着一张纯真无邪的笑脸,其模样竟与我走失的妹妹有几分神似。 最终,我像一件货物一样被他们卖给了张家,从此成为了他们手中随意摆布的一颗棋子。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冰雪开始消融、春燕归巢的二月时节。 大地逐渐复苏,万物焕发出勃勃生机,但我的人生却依旧被困在张家那座深宅大院的高墙之内。 在这个本该充满希望与喜悦的季节里,我却只能身不由己地披上嫁衣,满心愁苦地拜堂成亲。 他们竟然把孩子当作锁住我的枷锁,妄图让我永远被困在这一方狭窄的世界里。曾经,那四四方方的天空还被视为自由的标志,但此刻它已然化作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令我插翅难逃。 我肚子里正在孕育的小生命啊,原本应该承载着满满的希望之光,可谁能料到,竟会成为我深陷绝望深渊的根源所在呢? 我宁可毅然决然地迈向死亡,也绝不愿意在这没有尽头的苦痛折磨之下,浑浑噩噩、行尸走肉般地苟延残喘。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接连诞下好几个可爱的女儿。然而,这些鲜活的新生命并未能换来张家人哪怕一丁点儿的同情和怜悯之心。 他们对我百般羞辱,视我如同路边卑微的野草一般微不足道,肆意践踏着我的人格与尊严。 尤其是那场轰动整个村庄的盛大宴席,更是化为我人生旅途中挥之不去的一场可怕梦魇。那晚我被扒光了衣服,像一道菜肴递给了全村的男人。 最终,当我像一件破旧无用的物品一样被无情抛弃,凄凉地躺卧在肮脏污秽的猪圈当中时,我已经连哭泣的力气都丧失殆尽了。 而就在我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际,居然是那头令人作呕的猪,贪婪地啃噬着我的身躯。 你问痛吗? 身体所承受的这种切肤之痛,相较于内心深处那犹如滔滔江水般汹涌澎湃的痛楚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我终于明白了那句“凡进我村,皆我村人”,这是何等的讽刺与绝望。 我的故事说完了,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凄凉。 谢怀舟和沈砚初面面相觑,他们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忍,仿佛无法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悲惨的命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 昭昭冲了进来,她的眼中含着泪水,毫不犹豫地抱住了陈杳杳。 在这段时间,苏容与早就用灵力,使得昭昭恢复了智。 随后,霁禾、苏容与、纪延澈、江思妄也陆续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深深的同情与愤怒。 “杳杳姐姐,我们都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昭昭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她的手紧紧地握住我的,传递着她的支持。 张老爷子,青木村的铁石心肠的统治者,率领着一群愤怒的男子,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炸裂,充满冷酷与决绝:“如今这害人的就在这儿,你们几个不把他就地正法,还是修仙正道吗?” 陈杳杳,站在风暴的中心,眼中映射出这些年来无尽的屈辱与痛苦。他们的面孔,熟悉而又扭曲,依旧沉浸在无知与偏见之中。她苦笑着,那笑容如同冬日里最后一片凋零的落叶,凄凉而无奈。 “张老爷子,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没变。”我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挽歌,悲凉而坚定。 陈杳杳缓缓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着古老的咒语,那是我在无数个被泪水浸湿的夜晚中,从绝望的深渊中提炼出的最后武器。我的身体开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破晓前的曙光,却带着死亡的气息。 “我陈杳杳,以我之血,以我之魂,诅咒青木村的男人,生生世世,不得安宁,不得善终。”我的声音如同远古的魔咒,回荡在天地之间,震撼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随着咒语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我的身体如同破碎的瓷器,一点一点地崩解,最终化为一片血雨,倾盆而下。那血雨如同我的泪,如同我心中无尽的怨恨,洒落在青木村的每一个角落,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那些罪恶的灵魂。 张老爷子和那些男子的惊恐与绝望,成了陈杳杳命中最后的乐章。他们在血雨中挣扎,哀嚎,却无法逃脱陈杳杳以生命为代价的诅咒。 陈杳杳,虽然肉身已化为尘埃,但我的灵魂将永远在青木村的上空盘旋,如同永不消散的阴云,见证着这场永恒的诅咒。 第41章 第38章 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纪延澈,以你的修为,本可以阻止这场所谓的悲剧吧?” 沈砚初的目光穿透血色的阴霾,淡淡地扫过周围的惨状,语气冷漠得仿佛在讨论一件与他无关的琐事。 天空中,乌云如同泼洒的墨汁,雷电在云层中交织翻滚,似乎连天神也在为陈杳杳的悲惨遭遇而愤怒。 村子的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那些鲜红的印记,如同刻在人心头的伤痕,永远无法抹去。 张老爷子和那些参与暴行的男子,此刻都跪倒在地,他们的身体如同秋风中摇曳的残叶,颤抖不止,面无人色,眼中只有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陈杳杳的诅咒如同附骨之蛆,紧紧地缠绕着他们,让他们在绝望中无法逃脱。 纪延澈的目光冷漠如冰,他淡淡地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从不多管闲事。” 他转而看向谢怀舟,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讽刺,“倒是谢怀舟,你不是人间正道吗?为何不出手相救这些百姓?” 谢怀舟的目光依旧空洞,连眼皮都没颤动一下,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语气更是冷漠至极:“不值得救。”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透露出他对这些人的生死毫不在意。 五人相视一笑,那笑容淡漠而疏离,仿佛他们站在另一个世界,冷眼旁观着人间的悲欢离合。 “罪有应得。”霁禾的目光扫过那些痛苦挣扎的身影,她的眼神如同寒冰,没有一丝同情,甚至带着一丝轻蔑。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仿佛在嘲笑着这些人的愚蠢和自作自受。 “看来我们几个还真是‘臭’味相投。”江思妄笑得风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码,而他只是个看客。 动静之大,震动了整个青木村,连那些长久以来被禁锢在屋内的女人们也被惊动了。她们的心跳随着外面的喧嚣而加速,那是她们从未听过的声音,充满了暴力和混乱。 终于,门闩被推开了,那些被束缚在家庭牢笼中的女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来。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恐惧,以及一丝难以言说的渴望。她们的脸庞,或是苍白,或是憔悴,但在这个重见天日的时刻,她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新的光芒。 她们小心翼翼地踏出家门,步履蹒跚,仿佛双脚已经不习惯接触坚硬的地面。 昭昭深吸一口气,了心中翻涌的悲伤,率先跪了下来,声音坚定而感激:“多谢几位,救命之恩。” 她的话音刚落,后方的一众女人也纷纷跪下,她们的动作整齐而虔诚,她们的选择明智而坚定,没有盲目地站在男人们的那一边。 沈砚初站在她们面前,语气平静而有力:“各位,如今你们可以选择离开这个村子,也可以选择留下。” “我们走!肯定要走!”人群中传来了坚定的回答。 “但我们能去哪儿呢?”也有人带着迷茫和不安。 一直沉默的纪延澈终于开了口,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昭昭,“大宁国的国师是我的好友,你带着她们一块儿去找他。”昭昭接过玉佩,再次跪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还有我,还有我。”江思妄一边说,一边从储物袋里掏出不少银两,“此去路途遥远,这些银两是给你们留着傍身的。”他的慷慨解囊,为女人们的未来增添了一份保障。 “这些符咒给你们,可避免一些坏人。”谢怀舟的声音虽冷,但行动中却透露出对她们的关怀。 在大家围绕着几位恩人致谢的时候,霁禾悄然将昭昭拉到角落,递给她一个瓶子,“这里面是陈杳杳的魂魄,你把这个带给大宁国师,他会让她顺利进入轮回的。”她的话语轻柔,却充满力量。 霁禾回头,给纪延澈传递了一个“都办好了”的眼神,纪延澈微微点头,一切都在无声中安排妥当。 天明时分,第一缕阳光穿透了薄雾,洒在了青木村的每一个角落。又是一年春天,万物复苏,生机勃勃。这些历经磨难的人们,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春天。 柳枝轻舞,桃花笑颜,春风拂面,带来了新的希望和梦想。村外的田野上,绿意盎然,麦苗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些新生的人们歌唱。 那些曾经封闭的心灵,如今如同解冻的河流,缓缓流淌着对未来的渴望。女人们的脸上,不再是绝望和恐惧,而是洋溢着对生活的期待和对自由的向往。她们的眼中,有了星辰大海,有了春暖花开。 在这个充满诗意的季节里,他们的步伐变得轻盈,他们的笑容变得灿烂。每一个呼吸都充满了新生的力量,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生命的芬芳。 青木村的春天,不再只是季节的更迭,而是一场心灵的觉醒,一次生命的重生。他们的故事,如同春天的花朵,悄然绽放,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讲述着坚韧与希望的诗篇。 随着大家的离去,沈砚初和苏容与相视一笑,仿佛心灵相通,他们都有着同样的想法。他们知道,这个村庄需要时间来愈合伤口,需要空间来重新开始。 他们合力,手指在空中划过神秘的轨迹,口中默念着古老的咒语。一道无形的结界在青木村的四周缓缓升起,它如同透明的屏障,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隔绝开来。 第42章 外人无法进入,里面的人亦无法外出,这个村庄,仿佛被时光遗忘,静静地躺在世界的角落。 沈砚初和苏容与又走到村口,那里挂着的那块写着“青木村”的牌子,见证了这里的兴衰与变迁。 他们轻轻一挥手,牌子应声而碎,碎片散落一地,象征着过去的青木村已经不复存在。 “本来打算还施个法给里面的男的施个咒语,不生出女孩儿就出不来。想想还是算了。”沈砚初淡淡开口,又看向前面互相搀扶的女人们,“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第39章 不是你菜,你还得多练 “砚初——”江思妄死拽着沈砚初的胳膊,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走嘛,跟我回魔域,让我父皇开开眼,瞧瞧他未来儿媳。” “不去。”沈砚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心里暗自腹诽,魔域那地方,危险系数五颗星,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去了魔域,金银财宝随便挑,还有霁禾、苏容与,你们想怎么拿怎么拿。”江思妄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抛出诱惑。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原本坚决不同意的三人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纷纷表示要立刻打包行李出发。 去魔域的路途,沈砚初坐在谢怀舟的剑上,打个盹儿的功夫,梦还没做到高潮部分,就已经到了。 江思妄像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上面刻着的符文复杂得跟蜘蛛网似的。 他把令牌往入口处的石碑上一放,石碑像见了老朋友一样,发出一道幽光,周围的浓雾开始集体大逃亡,露出了一条通往黑暗深处的道路。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跟在江思妄身后,随着脚步的前行,脚下的道路逐渐变得宽阔起来,光线也愈发明亮。 突然间,前方光芒大盛,众人只觉得眼睛被一股强烈的亮光照射得几乎睁不开来。 待适应之后,一幅令人瞠目结舌、完全不属于人间的繁华景象豁然展现在他们面前。那场景之绚烂,简直要将他们的钛合金狗眼都给闪瞎! 只见无数道霓虹灯光交相辉映,闪烁不停,形成一片片如梦似幻的色彩海洋;各种光影相互交织,变幻莫测,仿佛构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奇异世界。 而最先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座高耸入云、巍峨雄伟的大楼——醉仙楼。 这座楼阁建筑精美绝伦,雕梁画栋间尽显巧夺天工之妙;飞檐翘角处更是灵动飘逸,宛如展翅欲飞的凤凰;整座楼宇通体金碧辉煌,在魔界的夜空之中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恰似一颗璀璨无比的明珠镶嵌其中。 走进楼内,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各路魔族的精英们齐聚一堂,有的正端着酒杯细细品味美酒的醇香,有的则夹起美味佳肴大快朵颐,尽情享受着这无尽的欢愉时光。 此时,江思妄面带得意之色,转头看向身旁的砚初,笑着说道:“怎么样啊,砚初宝贝?咱们这魔域够不够繁华?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夫人,别说是这区区醉仙楼了,就算是整个魔域,我都可以拱手相让于你!”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自豪之情。 “东西我可以收下,不过这份好意嘛,我还是心领了。”沈砚初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可他的心思却早已如脱缰野马般,被眼前这奢华无比、豪气冲天且完全不讲常的魔域给吸引得飞到了九霄云外。 一旁的霁禾则轻轻拍了拍江思妄的肩膀,笑着说道:“江思妄呀,可不是你菜,只是你还得多练!” 然而对于霁禾这番调侃,江思妄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说了句:“罢了罢了,我才懒得跟你们在这里争论不休呢!”话音刚落,便带着众人迈步走进了醉仙楼。 刚一踏入楼内,众人的视线便不约而同地被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所吸引。只见她一见到江思妄,脸上立刻绽放出比春日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整个人如同饿虎扑食一般迅速贴了上去。 “哟,原来是九殿下大驾光临啊,您可是我们这儿难得一见的贵客呢!”那女子娇声娇气地说道,说话间,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不停地朝着江思妄身后瞟去,活脱脱像一只发现了鲜美猎物的狐狸。 终于,她的目光在沈砚初身上停住,并牢牢锁定,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要知道,苏容与向来有三界第一美人之称,其容貌自然是倾国倾城。 只可惜,他那种仙气飘飘、超凡脱俗的气质实在难以迎合魔族的独特审美标准。 相比之下,魔族更钟情于沈砚初这种相貌艳丽动人、同时又散发出一种强烈攻击性魅力的类型。 此时,江思妄开口对那位被称作柴妈妈的女子吩咐道:“柴妈妈,这几位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且他们都是初次来到咱们魔域,待会儿你可得把你们店里最拿手的招牌菜都端上来好好招待一番呐!” “哎呦喂,九殿下呀,您这可真是太抬举我啦!我这儿的招牌哪能跟您身后这位公子相比哟!”柴妈妈满脸堆笑地说道,同时目光还不停地往沈砚初身上瞟去。 纪延澈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坏笑对江思妄说:“嘿,江思妄,听柴妈妈这意思,你似乎经常光顾此地会红颜知己呢!” 江思妄一听,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连忙摆手解释道:“你——你可别瞎讲啊!这不是存心诋毁我的名声嘛!我真的只是偶尔过来听听曲子、吃吃饭菜而已!” 第43章 然而,纪延澈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调侃道:“哦?是吗?”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火药味也愈发浓烈起来,柴妈妈赶紧出来打圆场:“哎呀呀,二位爷就别争了,快里面请吧!” 众人鱼贯而入,一进入屋内,沈砚初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屋内装饰华丽无比,金碧辉煌的屏风、精美的瓷器、柔软的地毯……无一不让人感叹其奢华程度。 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名家字画,桌椅更是选用上等的木材打造而成,雕刻着精细的图案。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 再看那花盆,竟然全是用纯金打造,工艺精细,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花盆里栽种着各种名贵花卉,香气四溢,与金光交相辉映,让人不禁感叹:这哪里是花盆,分明是艺术品! 第40章 沈砚初竟然被掳走了 “够了!”沈砚初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无奈地盯着面前那碗已经堆积如山的菜肴。 只见一旁的江思妄和纪延澈正不亦乐乎地各持一双筷子,不停地将各种美味佳肴往他的碗里送,而另一边的谢怀舟则细心地将刚刚剥好的一碟水煮虾轻轻推到了他的跟前。 这一幕让沈砚初顿感头大如斗,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吵得他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或许是因为他刚才那声音实在太过响亮,原本喧闹的餐厅瞬间安静下来,四周的人们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人群中不知是谁最先注意到了江思妄,压低声音轻声嘀咕道:“看呐,这人旁边坐着的难道不是当今魔尊最宠爱的九殿下吗?” 另一个人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嘛,瞧他们俩这般亲昵的举动,未免也太过于亲密了些吧?” 紧接着又有人酸溜溜地说道:“哎呀呀,你们瞧瞧,这人居然同时跟三个男人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手段可真是不简单啊!” 更有甚者指着那头白发束起高马尾的男子惊讶地叫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位应该就是号称剑道魁首的谢怀舟吧?没想到就连这样的人物竟然也会被这个人给迷住了!” 沈砚初此刻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变成一只鸵鸟,然后把头深深地埋进沙子里,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周围众人那异样的目光和审视。 就在这时,原本正在台上激烈比武的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突然停下手中动作,眼神直直地看向沈砚初所在之处,并顺手朝着他用力扔过来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随着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最终稳稳落在沈砚初脚边不远处。 只见那少年嘴角微微上扬,朗声道:“这位少侠,不知可否有兴趣上台来与在下比试一番呢?我们老大可是对你颇为赏识!” 听到这话,沈砚初先是一愣,随即便下意识地顺着少年所指方向细细瞧去。只见比武台后方不远处摆放着一张精致华美的檀木椅,而椅中正坐着一名身姿挺拔的男子。 此人身穿一袭黑色锦袍,其左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串散发着淡淡檀香气息的佛珠。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男子的身形被一层轻薄如蝉翼般的纱遮掩住了大半部分,让人难以看清其真实相貌。 正当沈砚初暗自揣测之时,那男子却似有所觉一般轻轻笑出声来。那笑声犹如一阵清冷夜风拂过耳畔,带着些许微凉之意,同时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沙哑质感,竟是说不出的诱人动听。 只听得那男子缓缓开口说道:“阿满,莫要如此为难这位小公子了。”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是让在场之人都能明显感觉到他话语之中透露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之气。 站在一旁的江思妄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心中不禁一动。他瞬间就认出眼前这位神秘男子正是传说中的三殿下——那个令无数人为之忌惮不已的魔尊私生子。 据说这位三殿下向来行踪飘忽不定,且常年以面具示人,以至于至今都未曾有人真正目睹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待听完江思妄低声对自己做出的这番解释后,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沈砚初反倒一下子来了兴致。 毕竟在原著当中,这位三殿下可算得上是个极具传奇色彩的重要角色啊!尤其是到了故事后期,他更是直接出手将主角苏容与强行掳走并囚禁在了自己的宫殿之内。 不过好在这三殿下倒也算得是位正人君子,虽行事有些霸道张狂,但终究还是没有不顾及对方意愿而采取强硬手段霸王硬上弓。 被谢怀舟知晓后整个人直接黑化,直接一人一剑破了他设置的七十二机关,灭了整个三殿下的城。 全篇没有提他的外貌,只说他至死都戴着一个面具,不少读者都挺好奇,觉得这个私生子一定长得十分丑陋。 沈砚初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这个神秘的三殿下,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对方,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的光芒。 “好啊。若是我赢了,可有什么奖励?”沈砚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的眼神却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只要是你提出来的,我都答应。”对方的声音如同春风般轻柔,带着一抹淡淡的笑,以及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第44章 沈砚初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他向前迈了一步,靠近对方,轻声说道:“那我想见一见你的真实相貌。” 对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温柔所取代。 “好。”对方轻笑一声,声音如同天籁一般动听。他的目光与沈砚初交汇。 就在此时,四周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哎呀呀,你们看这个人,是不是脑子坏掉啦?居然敢挑战阿满!要知道,那阿满可是咱们魔域赫赫有名的第一杀手啊,这不是以卵击石嘛!”有人一脸惊讶地嚷道。 “就是就是!这人也太不自量力了吧,竟然妄想战胜阿满?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另一个人附和着说道。 还有人不屑地撇嘴:“哼,他不仅如此狂妄自大,居然还想见三殿下真颜,真是不知所谓,不可喻到了极点!” 然而,面对众人如潮水般涌来的质疑和嘲讽声浪,沈砚初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完全没有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其实,沈砚初自小就展现出了非凡的学习天赋,不管是什么知识技能,只要他想学,都能迅速学会。 这些天早就将剑法,功法了解个七七八八,再加上他发现原主的底子本来就好,对于这场比试,他很有把握。 沈砚初提剑而立,身姿挺拔如松,衣袂随风轻轻摆动,仿佛每一丝布料都充满了灵性。 他的动作优雅而流畅,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挥剑,都像是在演绎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能透过剑尖看到对手的每一个弱点。 在场上,沈砚初的身影如同游龙,剑光闪烁间,他的长发随风飘扬,洒下一片令人迷醉的光影。他的步伐轻盈,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水面之上,不带一丝尘埃。 他的手腕翻转,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每一次剑招的转换都显得那么自然而从容。 在与阿满的交手中,沈砚初的动作更是充满了节奏感。 他先是轻轻一跃,避开了阿满的猛攻,随后以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反刺一剑,剑尖擦过阿满的衣角,带起一片细微的波澜。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既美观又实用,让人忍不住为之赞叹。 当阿满最终倒地,沈砚初并未立即停下,而是以一个流畅的转身,剑尖指向地面,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缓缓走向阿满。 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自信,那么从容,仿佛刚刚的激烈战斗不过是一场轻松的游戏。 蹲下身来,沈砚初的动作依旧优雅。他用剑尖轻轻挑起阿满的发带,那一挑一落之间,展现出了他指间的力量与精准。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一丝欣赏,仿佛在鉴赏一件艺术品。随着发带的滑落,阿满的黑发如瀑布般散开,沈砚初轻轻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令人心醉。 “美人还是此刻更好看些。”沈砚初的话语轻柔而充满魅力,他的眼神在阿满的脸上轻轻一扫,那不经意间的眼神交流,仿佛在诉说着无数未言之情。 三殿下的掌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他的声音如同玉石相击,清脆而悦耳,“真是一场精彩的对决。”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赞赏,那双隐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闪烁着猎豹般的光芒,紧紧锁定在沈砚初的身上。 忽然,一阵狂风刮过,卷起了地面的尘土,让人的视线变得模糊。就在这风起云涌之际,戴着面具的三殿下如同夜色的幽灵,从轻纱后面飞身而出,他的动作迅猛而优雅,仿佛一只猎食的雄鹰,直扑向沈砚初。 在一瞬间,三殿下的手已经环住了沈砚初的腰,那力道既坚定又温柔,仿佛在宣告所有权。沈砚初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他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并不抗拒。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三殿下的呼吸在沈砚初的耳边轻轻拂过,带着一丝灼热的气息。沈砚初的心跳不由加速,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一丝挑衅,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 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三殿下已经带着沈砚初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他们的身影如同两道流星,划破夜空,留下一串令人遐想的尾迹。那瞬间的接触,那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心跳加速,脸颊发热。 第41章 砚初哥哥,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砚初哥哥,难道你真的不记得小怜了吗?”江怜的声音微微发颤,那丝颤抖虽然细微得难以察觉,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只见他的手紧紧禁锢着沈砚初的腰,仿佛这样就能寻找到些许慰藉,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 “这位兄台,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麻烦你先把放在我腰上的手拿开。”沈砚初眉头紧皱,话语间流露出明显的无奈与焦急。 他能够清晰地察觉到江怜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近似于疯狂的占有欲,这种强烈的欲望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砚初哥哥,你不是想要看看我的真实模样吗?现在,我马上就摘下面具给你看。”江怜的目光中闪烁着既期待又不安的光芒,宛如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辰。 此刻,他紧紧地握住沈砚初的手掌,仿佛一旦松手,眼前这个心心念念的人便会如烟云般消散无踪。 第45章 紧接着,江怜小心翼翼地牵引着沈砚初的手,缓缓地伸向自己脸上所戴的面具。随着两人的动作,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静谧无声。 终于,当面具被一点点揭开、最终掉落在地上的时候,那张隐藏其后的面容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沈砚初的面前。 刹那间,沈砚初整个人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愣在了原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江怜。 那双细长的凤眼,眼角微微上扬,透着一股病态的魅惑,仿佛能摄人心魄。三殿下的轮廓更加分明,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那两片薄唇微微颤抖,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渴望。 “砚初哥哥,是小怜太丑,吓到你了吗?”江怜的声音更加颤抖,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几乎要在沈砚初的腰间留下痕迹。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病态的执着,那是一种对沈砚初的占有欲,强烈到几乎要将对方吞噬。 “没有,你很好看。”沈砚初用手轻柔地摩挲着江怜的脸,心中暗自思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孩子为何如此自卑?他这张脸,即便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自己,也不禁为之惊艳!” 江怜紧紧抓住沈砚初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说道:“砚初哥哥惯是会骗人的。砚初哥哥见谁都夸,还夸阿满美人,我都没有被砚初哥哥夸。” 沈砚初嘴角微微抽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不过是随口一说,这小小子怎会如此较真—— “不骗你。”沈砚初轻声说道,目前他还摸不透对方的心思,只能先想办法安抚好对方。 “骗子,从前是,现在也是。”江怜的眼神突然变得黯淡无光,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砚初哥哥说带我回太乙宗,让我等你。我在那买糖葫芦的小贩处一直等,一直等……可你却根本就忘了我。” 沈砚初顿时叫苦不迭,心中大喊冤枉,这可不是他做的啊! 他连忙解释道:“三殿下,你听我说,这其中定有误会。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呢?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才让我没能按时赴约。”然而,江怜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眼中的悲伤愈发浓烈。 江怜的身体微微前倾,他的呼吸在沈砚初的耳边轻轻吹过,带着一种病态的灼热:“砚初哥哥,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哪怕是你的目光,也只能停留在我身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偏执和狂热。 沈砚初心中暗自叫苦,这误会可真是大了去了,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穿越到了某部狗血剧里,成了那个被深情怀念的渣男角色? “三殿下,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沈砚初故作轻松地说,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从这个尴尬的局面中脱身。 “对,晚上了。砚初哥哥就留在小怜的宫殿,和小怜一起睡觉吧。” 沈砚初只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沈砚初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里却是一片惊涛骇浪:留在宫殿?还一起睡觉?这剧情发展得也太过火了吧! “这个...小怜啊,你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的是夜观星象,今晚月色不错,不如我们就在院子里赏月如何?”沈砚初试图转移话题,同时不动声色地想要从江怜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然而,江怜的手却像是铁铸的一般,紧紧地圈住沈砚初的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拒绝的光芒:“砚初哥哥,你是我的,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应该属于我。今晚,你就留在小怜的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三殿下,你听我说,我...我还有要事处,不能在此久留。”沈砚初尽力保持镇定,试图用性的声音说服江怜。 “砚初哥哥,你又要不辞而别吗?你要去见谁?我那弟弟?还是纪延澈?又或者是谢怀舟?” 江怜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那双细长的凤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砚初哥哥,你是在拒绝我吗?你知道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拒绝我,尤其是你。” 沈砚初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住,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今晚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他只能暂时妥协,再寻机会逃脱江怜的掌控。 “好吧,小怜,今晚我就留下来陪你。”沈砚初说完这句话,心里却在默默祈祷,希望明天能够找到解决这个棘手问题的办法。 江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轻轻地抚摸着沈砚初的脸颊,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这就对了,砚初哥哥,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狂热,让沈砚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病娇的占有欲,他可得好好想办法应对。 第42章 别怕,我带你走 在那幽静而神秘的室内,微弱的烛火忽明忽暗地摇曳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烛光所投射出的光影,如同精灵一般在精美的雕花床榻上来回晃荡,使得整个房间更显迷离和诡异。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暗夜中的鬼魅般悄然无声地出现。原来是江怜,只见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条紫色的长鞭,那鞭子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江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轻轻挥动手中的紫鞭。鞭梢犹如灵动的蛇信子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勾住了沈砚初的腰身。 第46章 紧接着,他稍稍一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将沈砚初从床榻的内侧直接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被突然拉过来的沈砚初顿时面色涨得通红,心中既惊讶又恼怒。 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眼前的江怜,大声说道:“江思妄那家伙竟然没有说错,你们魔族之人行事果真如此乖张、肆意妄为!” 然而,尽管内心波澜起伏,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的面容保持着冷静,沉声道:“小怜,你这究竟是在闹哪一出啊?刚刚不是还说好要安歇的吗?” 江怜却恍若未闻,步步逼近,直至两人呼吸相缠。他抬手,指尖带着眷恋与痴迷,轻轻抚上沈砚初的耳垂,低低呢喃:“自然是要累了,才能睡得安稳。”语毕,他侧身从床边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小罐,倾出一粒朱红药丸。 不容分说,江怜左手扣住沈砚初下颌,稍一用力迫使他启唇,右手快如闪电,将药丸径直塞进他咽喉深处。“砚初哥哥,且稍等片刻,待会儿定让你领略极致欢愉。” 不多时,沈砚初顿感一股热流从体内奔涌四散,周身滚烫,空气中似有若无地弥漫起一缕馥郁甜香。 一只冰凉柔荑如灵动蛇妖,蜿蜒游走在他身躯之上,所经之处,衣扣松散,肌肤渐露。 沈砚初满心抗拒,欲抬手阻挡,却惊觉四肢绵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任由暧昧情愫在这咫尺之间疯狂滋长。 “真没想到啊,砚初哥哥,”江怜的嗓音透着一丝喑哑,狭长双眸满是惊喜,“你竟藏着这般大的秘密,是个炉鼎之身?这些年,太乙掌门将你护得滴水不漏,不过往后,有我在你身边,定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说着,他修长手指缓缓探向沈砚初,意欲褪尽那最后一层衣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仿若雷霆炸响,那扇紧闭许久的大门被一股刚猛之力轰然破开,木屑纷飞。 “谁准你动他分毫!”谢怀舟宛如天降战神,逆光而立,高大挺拔的身形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 他左手紧握着名剑“难自弃”,剑身寒光凛冽,恰似他眸中的冷意;一身玄衣染血,那是他浴血奋战的勋章,裸露在外的肌肤之上,横七竖八的伤痕交错,深浅不一,却丝毫不损他分毫帅气,反倒为他添了几分狂野不羁的魅力。 “是你?”江怜动作一顿,饶有兴味地抬眸,望向门口之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弧度,“怎么,你们这些自诩人间正道的,也要来跟我抢沈砚初?” “废话少说,看招!”谢怀舟断喝一声,足底轻点,如猎豹扑食般疾冲向江怜,手中长剑裹挟着劲风,直刺而去,气势如虹,帅气尽显无遗。 室内烛火剧烈摇晃,光影缭乱。谢怀舟身如鬼魅,裹挟着满身血气,率先发难,手中难自弃剑吟如龙啸,剑势如虹,直刺江怜咽喉。 江怜身形一闪,紫鞭如灵动毒蛇,“啪”地缠上剑身,猛地一扯,欲夺谢怀舟武器。谢怀舟冷哼一声,腕间发力回转,剑刃挣脱束缚,反手横削,剑气四溢,将一旁桌椅劈成两半。 江怜眼神一凛,不退反进,鞭梢在空中划出“嘶嘶”声响,抽向谢怀舟面门。谢怀舟侧身避开,脚尖轻点,瞬间欺近江怜身前,左拳击出,带起呼呼风声。 江怜抬手格挡,两人拳脚相交,劲气碰撞,震得周围窗棂嗡嗡作响。一时间,屋内飞沙走石,二人身形快如闪电,你来我往,难解难分,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就在谢怀舟与江怜酣斗正烈、难分高下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江思妄几人冲破层层阻碍,终于赶到此处。江思妄大喝一声,率先冲上前,手中法器光芒大放,与众人一同施展术法,一时间符文闪耀,光芒交织成网,牵制住了江怜的行动。 江怜面露惊怒,奋力挣扎,手中紫鞭疯狂抽打,试图冲破束缚,却被众人合力压制。 谢怀舟趁此良机,一个箭步跨到沈砚初身旁,他眼神中满是怜惜与决绝,小心翼翼地将沈砚初打横抱起。 沈砚初双眼紧闭,面色潮红,谢怀舟轻轻拨开他额前乱发,低声呢喃:“别怕,我带你走。” 谢怀舟抱紧沈砚初,一路疾行,直至远离那片是非之地,寻得一处静谧山林才停下脚步。 沈砚初在他怀中,烧得脸颊绯红,双眼紧闭,眉头紧蹙,汗水沿着鬓角不断滑落,身子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谢怀舟……帮帮我……”双手无力地攀附着谢怀舟的臂膀,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谢怀舟垂首望向他,眼神里满是疼惜与焦急,平日里冷峻的面庞此刻写满柔情。他轻轻将沈砚初放在草地上,单膝跪地,一手扶着沈砚初的后背,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温柔地为他拭去额头汗珠,声音略带颤抖,低低说道:“砚初,莫怕,我在这儿。” 沈砚初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安抚,脑袋在他肩头蹭了蹭,寻得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又往谢怀舟怀里钻了钻,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谢怀舟脖颈间,断断续续吐出:“热……难受……” 谢怀舟心乱如麻,却仍强装镇定,他把沈砚初搂得更紧,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予慰藉,一只手在沈砚初后背缓缓轻抚,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低语喃喃:“忍一忍,很快就会好的。” 此刻,智与欲望不停的拉扯着谢怀舟…… 第47章 第43章 无证幼师沈砚初 沈砚初悠悠转醒,周身的燥热已然褪去,体内原本狂躁奔涌的灵气,此刻仿若被驯服的野兽,温顺地蛰伏着,就连那股馥郁得近乎甜腻的桃花香,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洞口处,谢怀舟宛如一尊清冷的雕像,端坐在石块之上,闭目打坐。晨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肩头,勾勒出他冷峻又不失秀美的轮廓。 沈砚初的思绪仍有些混沌,记忆如同破碎的镜面,只堪堪停留在谢怀舟带着自己,决然离开江怜寝殿的那一刻,往后的种种,便只剩零散的片段,在脑海中若隐若现。 他试着凝神回想,这念头刚一冒头,脸瞬间涨得通红。模糊间,好似是自己扯着谢怀舟的衣角,软糯又急切地哀求:“帮帮我……” 紧接着,谢怀舟俯身凑近,温热的手掌带着薄茧,轻轻抚上……沈砚初猛地甩头,不敢再往下细想,一颗心却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乱撞。 虽说谢怀舟那模样,自己也不亏。可是这……太别扭了。 正当沈砚初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越琢磨越离谱之时,谢怀舟仿若鬼魅般,悄然立在了他身侧,“你,可有好些了?”嗓音依旧是惯有的清冷,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尖,恰似雪山上偷露的一抹春色,泄露了他心底的不平静。 “都挺好……”沈砚初慌乱地垂下眼眸,不敢与他对视,心尖却似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噬,酥麻又难耐。一咬牙,他索性抬头,“谢怀舟——” “沈砚初——”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在这静谧的山洞里撞出一丝别样的亲昵。 “你先说——”异口同声的默契,让空气里的暧昧又浓重了几分。 “好,我先说。”沈砚初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这僵局,“那个……咱们俩之间,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儿?”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个字,几近蚊蝇。 谢怀舟凝视着他,眸底幽深得仿若藏着无尽旋涡。见他这副羞怯又懵懂的模样,活脱脱像个占了便宜还佯装无辜的登徒子,心底莫名涌起一股恼意。 他突然倾身向前,将沈砚初困在自己与洞壁之间,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他的鼻尖,温热的气息裹挟着他独有的清冽,全数喷拂在沈砚初的脸上,“你猜……” “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一道冷冽的声音仿若裹挟着冰碴,从洞口突兀地传来。 纪延澈一袭黑衣劲装,墨发高束,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此刻正斜斜抱在臂弯,整个人慵懒又随性地靠在石壁上,可那眼神却似淬了毒的利箭,“你们做了什么?”他一字一顿,咬字极重,话音在山洞里回荡,透着彻骨寒意。 谢怀舟身形微微一僵,随即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直面纪延澈不善的目光,毫不示弱地回怼:“你来做什么?”他的手悄然背到身后,不着痕迹地攥紧,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已然暗自戒备。 纪延澈仿若未闻,目光仿若有实质般,径直穿透谢怀舟,精准地锁定在沈砚初身上,“那魔尊邀请小初去魔殿做客。”那“做客”二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却满是嘲讽意味。 沈砚初下意识皱眉,刚要开口拒绝,纪延澈却抢在他前头,微微眯起双眸,续道:“霁禾,苏容与都在那魔尊手上,若是不去——”他未尽的话语仿若一把高悬的利刃,在半空晃悠,威慑十足。 “这哪是做客,分明就是鸿门宴。”沈砚初忍不住低声吐槽,心底暗暗叫苦。 纪延澈却仿若再听不见旁人言语,几个大步跨上前,瞬间与谢怀舟近在咫尺,鼻息间几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怒火,他死死盯着谢怀舟,再次质问:“你究竟对小初做了什么?”每一个字都似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浓浓的醋意与不甘。 谢怀舟下巴微扬,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冰冷彻骨,“与你何干?”周身灵力隐隐震荡,似有一触即发之势,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愈发浓烈,仿佛下一秒,二人便能拔剑相向,而沈砚初,正是那导火索。 “停——”沈砚初一个箭步蹿起身来,像只敏捷的兔子,麻溜地挡在谢怀舟和纪延澈中间,双手像风车似的乱摆。 “我说二位大爷,咱能消停消停不?有这斗嘴、瞪眼、较劲儿的工夫,都能去魔殿溜达个来回了!咱仨和平相处,行不?和气生财,啊不,和气保命啊!” 沈砚初撇着嘴,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忍不住暗自腹诽:感情我穿越到这儿,就是专职当和事佬的呗,这一天天的,事儿没少干,架没少劝,怎么这么命苦呢! 他瞅了瞅一脸寒霜的谢怀舟,又瞧了瞧满脸怒容的纪延澈,重重地叹了口气,仿若一位操碎了心的老妈子,“不就是去魔殿做做客嘛,又不是上刑场!走呗,我打头阵,你们俩在后面跟着,都别给我耍脾气,听到没?” 沈砚初不禁感慨:“穿越回去,自己直接无证上岗幼师。” 沈砚初打头,谢怀舟和纪延澈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三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朝着魔宫走去。 一路上,纪延澈故意把脚步踏得极重,每一步都似要踩碎这脚下的石板路,手中长剑随着他的动作晃荡,反射出冷冽的光,时不时还拿余光瞟瞟谢怀舟,那挑衅意味十足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最好离小初远点。” 谢怀舟自是不甘示弱,脊背挺得笔直,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可一旦察觉到纪延澈有什么小动作靠近沈砚初,他便不动声色地加快步伐,侧身将沈砚初与纪延澈隔开,那姿态就像守护领地的狼王。 第48章 沈砚初听着身后这此起彼伏的“暗战”动静,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猛地转身,双手叉腰,“我说,你俩累不累啊?要不干脆打一架,分出个胜负得了,别在这儿折磨我这弱小的心灵。” 谢怀舟微微皱眉,一脸无辜,“我可没招惹他。”那语气平淡得就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可眼角的余光却带着几分得意,扫向纪延澈。 纪延澈冷哼一声,“装什么蒜,你心里有数。”长剑“唰”地一声入鞘,发出清脆声响,他双手抱胸,看向沈砚初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小初,这一路危险,你跟紧我。” “得嘞,又开始了。”沈砚初翻翻白眼,腹诽自己这“幼师”工作难度系数直线飙升。他无奈地摆摆手,“行行行,我夹在中间,左右各牵一个,满意了吧?”说着,还作势要去拉两人的手。 谢怀舟和纪延澈像是被火烫了般,同时缩手,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哼,谁要和他拉手。”两人又默契十足地同时开口,互相瞪了一眼后,别过头去。 沈砚初见状,哭笑不得,“走啦走啦,再磨蹭,魔尊该等急了,到时候把咱们仨一起下锅炖了,看你们还较什么劲。” 三人这才又继续前行,只是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丝毫未减,沈砚初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魔宫之行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不然,他这“无证幼师”真得崩溃。 第44章 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沈砚初像根木头桩子似的,直挺挺地戳在魔殿中央,心里直发怵。 “小砚初——”突然,一道娇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女声悠悠飘来。 沈砚初一听,心里“咯噔”一声,瞬间警铃大作:这魔尊连苏容与、霁禾都能掳来当人质,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如今这腻歪劲儿,指不定憋着啥坏水呢! 再瞧那魔尊,一袭黑色紧身长裙紧紧裹身,裙摆处还俏皮地“绣”着暗红色的血迹图案,活脱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女魔头。身材高挑得像棵小白杨,脸蛋也是如花似玉,只可惜啊,那双眼睛里透着的邪气,生生把这美貌给折煞了几分。 “你过来。”魔尊青葱般的手指轻轻一勾,那姿态,像在召唤自家宠物。 一旁的江思妄见状,心里门儿清,暗自吐槽:我这沉迷美色的母亲,八成是瞧上这沈砚初了,这都啥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沈砚初却像被施了定身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满心满眼都是抗拒。魔尊见他这副“死脑筋”的模样,柳眉一竖,二话不说,大手潇洒一挥。 刹那间,一股强劲的灵力如绳索般缠上沈砚初,“嗖”地一下,就把他硬生生拽到了跟前,沈砚初只觉浑身被禁锢,动弹不得分毫。 魔尊施施然站起身,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沈砚初的脸蛋,像在摆弄一个有趣的玩具,“小砚初,你不记得我啦?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小模样,肉嘟嘟的。” 江思妄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扑通”一声落了地,暗自庆幸:谢天谢地,母亲这是旧相识叙旧呢,幸亏不是看上沈砚初,哪有婆婆爱上媳妇的荒唐事儿啊! 魔尊手上的动作不停,还越揉越起劲儿,“小砚初都长这么大了,跟你父亲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沈砚初心想:这魔尊怕不是眼神儿不好使,我和那太乙掌门完全不像。 “那个……魔尊大人,”沈砚初憋着气,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费了好大劲儿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的那两个朋友呢?” “你说那俩漂亮小孩呀?”魔尊终于大发慈悲,停下了手上的“揉脸大业”,歪着头想了想,玉手一挥,旁边一面铜镜“唰”地亮了起来,画面里—— 苏容与和霁禾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兽皮铺就的躺椅上,左边一个侍女扇着风,右边一个侍女喂着水果,周围还乌央乌央围了一大群,争着抢着要给这俩祖宗捶肩、按腿。 沈砚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我这拼死拼活来赴鸿门宴,担惊受怕的,他俩倒好,跟来度假似的,吃香的喝辣的!这也太不公平了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哼,我沈砚初不服啊! 魔尊说道:“你真是和你父亲一样,你父亲当年可是俘获了不少女孩子的心。只可惜你父亲不喜欢我这样的,他喜欢安静的。” 沈砚初听着魔尊这番毫无逻辑、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心里满是无奈,暗自腹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莫名其妙扯到我爹的风流旧账上了。”可脸上又不得不堆起笑,应和道:“魔尊大人,您怕是记错了吧?我爹他老人家……属实没这般招人稀罕。” 沈砚初记得清清楚楚,原著里太乙掌门虽说生得五官端正,却绝不算容貌出众。何况老爷子日常不思进取,整日混吃等死,还总远离人群,独来独往,这样的性子,又怎会讨女孩子欢心?真不知这魔尊是眼神儿不好,还是记性太差。 魔尊却不会他的辩解,咯咯笑着,眼神在纪延澈和谢怀舟身上来回打转,“小砚初,别害羞嘛。你看,这俩小伙子为了你,眼巴巴地冲到我这魔殿来,摆明了是对你情根深种啊。今儿个,我就做回好事,帮你把这心思弄个明白。”说着,她一挥手,一个流光溢彩的法宝凭空出现,悬浮在众人面前。 这法宝形似水晶球,里面云雾缭绕,透着股神秘莫测的劲儿。魔尊挑了挑眉,一脸促狭,“只要你把手放上去,它就能显示出你心底真正喜欢的那个人。怎样,敢不敢试试?” 第49章 沈砚初瞪大了眼睛,瞧了瞧谢怀舟,又瞅瞅纪延澈,心里一慌。这俩家伙平日里就火药味十足,要是真用这法宝测出个结果,还不得在这魔殿里打起来?再说了,他自己对这二人的感情本就懵懂复杂,哪敢轻易试探。 “魔尊大人,这……这不太好吧。”沈砚初试图推脱,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感情这事儿,哪能靠个法宝说了算,我心里有数就行。” 魔尊却不依不饶,“哟,小砚初,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啊?不敢让大家知道。放心,就当是玩个小游戏,逗个乐子。”说着,她轻轻一推,那法宝就缓缓朝沈砚初飘了过来。 谢怀舟见状,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挡在沈砚初身前,“魔尊,你别逼人太甚。”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碴,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纪延澈也不甘示弱,长剑一横,“就是,拿这种东西来捉弄人,算什么本事。小初的心意,他自己清楚,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魔尊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恨不得都打起来才好。 第45章 云上仙尊 魔尊才不管沈砚初心中乐意与否,沈砚初只觉自己的手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操控,不受控制地紧紧贴在了那冰冷的水晶球上,宛如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 刹那间,一道刺目的金光如闪电般乍泄,光芒汹涌,晃得人睁不开眼。待光芒徐徐散去,水晶球的上方竟缓缓浮现出一道身影。 谢怀舟、纪延澈和江思妄三人虽然表面上都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可目光却早已死死地锁定在水晶球上,眼睛瞪得像铜铃,心底都在暗自较劲,迫不及待地想要瞧清楚,沈砚初这心里到底藏着谁。 那道身影悠悠然地慢慢转过身来,沈砚初抬眼望去,顿感周身的血液“唰”地一下涌上脑门,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因那水晶球中映出的,竟然是沈砚初他自己! “噗嗤”一声,魔尊率先打破了平静,毫不顾忌形象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威震三界、令人胆寒的魔头模样,分明就是一个俏皮活泼的少女。 “小砚初,你可真是让本魔尊大开眼界,前途无量啊——”魔尊边笑边伸出手,亲昵地拍了拍沈砚初的肩膀,眼中满是揶揄之色。 谢怀舟嘴角那抹刚泛起的笑意瞬间凝住,仿若被一层寒霜覆盖,原本明亮的眼眸也黯淡了几分。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尖泛白,仿佛这样便能攥住心中那不断下坠的失落之感。 原本还想着,水晶球映出之人,即便不是自己,好歹能窥探几分沈砚初的心意,寻得些许靠近他的契机。 可如今,眼见着沈砚初满心满眼只有自己,那道无形的屏障愈发厚重,将他阻隔在外。 他默默垂下头,额前的发丝散落,遮住了眼中的落寞。众人的欢声笑语此刻于他而言,宛如尖锐的刺,根根扎心。 良久,他才缓缓松开衣角,抬手佯装衣袖,低声喃喃:“罢了……”那声音轻得如同即将消散的风,带着无尽的怅惘,消散在空气中。 忽然,沈砚初只觉一股磅礴威压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与此同时,空气中弥漫起一阵清幽淡雅的桃花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位仙人卓然而立。他身着一袭雪白色长袍,衣袂随风轻轻舞动,仿若缱绻云雾缭绕周身; 那长袍之上,精致细腻的银丝云纹熠熠生辉,尽显淡雅高洁之气;头顶一顶金冠,华彩流溢,光芒璀璨夺目,更衬得其气质超凡脱俗。 “师兄!”魔尊率先打破沉默,惊喜地叫出声来,显然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谢怀舟亦是目光一凝,迅速跪地,毕恭毕敬地行礼,口中高呼:“师尊。”他心中深知,师尊一向深居简出,极少在众人面前露面,如今这般突然现身,定是有重大变故发生。 纪延澈见状,也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轻声道:“云上仙尊。” 此时,云上仙尊神色冷峻,他抬手微微施展灵力,沈砚初便如同一只柔弱无助的小猫一般,被轻而易举地凭空提起。 “沈砚初,你即刻随我回去闭关。还有怀舟,你带上苏容与,霁禾一同回太乙宗,去领罚,想必你们对青木村发生的事心知肚明,该如何处置,自己好好掂量!”云上仙尊的声音冷若冰霜,一字一句砸在众人心间,不容置疑。 沈砚初满心疑惑,却又不敢违抗,只能任由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般被云上仙尊拎着。他抬眼望向那仙尊冷峻的侧脸,脑海中飞速翻找着原著里关于此人的零星记忆。 原著里仙尊极少现身,唯一那次救下苏容与后便再没了踪迹,可如今却突兀地出现在此,还这般不由分说地带走自己,究竟所为何事? 沈砚初被云上仙尊拎在半空,只觉周身受制,心里头那股子不服气就直往上冒,手脚在空中毫无章法地扑腾着,活像只刚被捞出水的泥鳅,拼命挣扎。 “我说,仙尊大人,您下手能不能轻点,我这胳膊都快被勒断啦!”沈砚初扯着嗓子叫嚷,试图从那灵力的桎梏中挣脱些许,身子扭得七扭八歪,好不狼狈。 云上仙尊面色冷峻如霜,低头睨了一眼乱动的沈砚初,声音仿若寒铁相击,冷硬无比:“再敢乱动,信不信我即刻将你扔下去,摔个半死,看你还能这般肆意妄为。” 第50章 沈砚初一听,撇了撇嘴,小声嗫嚅:“您还真下得去手啊,我怎么说也是太乙宗的弟子,这些年掌门对我那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把我宠得都快不知天高地厚了。要是让他晓得您这么折腾我,保不准得跟您急。” 仙尊眉梢微微一挑,眼中满是鄙夷与不耐:“哼,就是惯得太过了,瞧瞧你这不成体统的模样,一点规矩都没有。此番回去,定要好好整治你一番,磨磨你的性子。” 沈砚初眼珠子滴溜一转,瞬间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相:“仙尊,我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掌门告状啊。上次被罚抄经书,我那手肿得跟馒头似的,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呢。”说着,还抖了抖双手,仿佛手上的疼此刻还未消散。 仙尊瞧着他这副德行,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撇,眼中的嫌弃愈发浓烈,手上的力道虽未再加重,却也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只冷声道:“少在这儿装腔作势,回了太乙宗,有你好受的。” 言罢,身形加速,裹挟着沈砚初如同一道流光,向着太乙宗疾掠而去,眨眼间便没了踪影,徒留下方众人面面相觑。 谢怀舟跪在地上,望着沈砚初被带走的身影,心中一紧。刚因水晶球之事而生出的失落还未散去,此刻又添担忧。 他深知师尊行事向来有深意,可青木村一事虽说有些波折,却也不至于让师尊这般大动干戈。他暗自揣测,莫不是背后还有什么隐情牵扯到了沈砚初? 第46章 我是你爹 沈砚初正襟危坐于云上仙尊跟前,眼神却似有若无地时不时飘向对方。此刻,他身处云上仙尊的专属领地——遗世州,诚如其名,这地方孤悬于天乙诸峰之外,仿若尘世之外的世外桃源,平日里仅有云上仙尊一人独居,眼下,却多了个他。 “难不成这仙尊暗地里钟情于我?”沈砚初暗自腹诽,念头一起,便如野草疯长,怎么也压不住。 “沈砚初——”云上仙尊像是被人窥破了心事,一向清冷的面庞竟微微泛起红晕,他轻咳一声,略显窘迫地斥道,“我是你爹!你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宣告,仿若一记重锤,直接把沈砚初砸懵了。啥?我爹?原著里太乙掌门一直是自己的父亲,这凭空冒出的亲爹,怎不让他一头雾水。 瞧出沈砚初满心的困惑,云上仙尊神色稍缓,语气却依旧不容置疑:“此事唯有你、我以及太乙掌门知晓,切记,莫要向旁人吐露半个字。” 沈砚初闻言,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先前魔尊那句调侃背后的深意。他微微仰头,细细端详起云上仙尊,这一打量,竟发现自己眉眼间的轮廓确与对方有着几分神似。 只不过,云上仙尊仿若高岭之花,周身散发着清冷、高不可攀的气质,而自己相较之下,多了一抹艳丽,那抹清冷之气反倒淡薄了些许。 沈砚初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那……亲爹啊,您大老远把我带到这儿,究竟是要做啥呀?” “药浴。”云上仙尊眼皮都不抬一下,口吻淡漠,只轻飘飘地吐出这两个字,仿佛这事儿再寻常不过。 可仅仅是这简短的两个字,却如同一记惊雷,把沈砚初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他心里门儿清,原著里苏容与被云上仙尊带去药浴的时候,那痛苦劲儿,简直比剥筋剔骨还要命。而他沈砚初,又是个最怕疼的主儿,此刻脑袋里就像上了发条,疯狂运转,非得想出个法子逃过这场无妄之灾不可。 “爹,我……我觉着我身体好着呢,压根儿不需要这玩意儿,再说了,这得多疼啊!”沈砚初苦着脸,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眼里满是哀求。 “疼?”云上仙尊冷哼一声,眼神里透着些许不满与责备,“在外面胡天胡地、肆意闯荡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你可知,你血脉特殊,还是极为罕见的炉鼎体质。此番在魔域,险些就被人察觉,真要是出了事儿,……”云上仙尊没有继续说下去。 沈砚初听到这儿,心里“咯噔”一下,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炉鼎体质?这不是苏容与才有的吗?怎么会…… 他满心疑惑,还想张嘴多问几句,可云上仙尊却仿若一阵风,已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徒留沈砚初一人在原地,满心迷茫与不安。 另一边,天乙宗的训诫台四周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乌泱泱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 台上,一名男子正跪坐其间,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控诉着:“你们这天乙宗,还妄称什么名门正派?瞧瞧你们干的好事,弟子纵容恶鬼杀光了我青木村所有人,还丧心病狂地设下结界,把村子封得死死的,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幸亏我命大,机灵地偷跑了出来,可怜我那满村的族人啊,全都惨遭毒手!”此人正是张家大儿子。 台下,天乙宗众人面露惊愕,满心狐疑,他们实在不愿相信,谢怀舟等平日里品行端正的同门,竟会犯下如此滔天恶行。可众人皆知,这训诫台设有严苛禁制,但凡站在上头之人,只能吐露真言,绝无可能撒谎。 霁禾在台下气得满脸通红,攥紧了拳头,恨不能立刻冲上台去,狠狠给这人两拳,以泄心头之愤:“你们青木村干了什么腌臜事儿,自己心里有数!” “我不知道。”那男人眼珠子一转,开始耍赖,摆明了不愿谈及这个话题,只想把脏水一股脑儿泼向对方。 第51章 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叽叽喳喳响成一片。 “谢师兄,苏师兄他们为人正直,大概率不会做出这等事,我瞧着,十有八九是那沈砚初干的。那沈砚初平日里在咱们天乙宗就是个小霸王,虽说近来性子收敛了些……” 话还未说完,那人便觉一道如冰刀般锐利的目光直直刺来,抬眼望去,竟是谢怀舟,那眼神冷得仿佛能冻死人。 “肃静!”明德长老见台下乱成一锅粥,皱着眉头高声呵斥,“既已知是我天乙宗弟子犯错,自然不会姑息,定当严惩不贷。” 那张家大儿子一听,心中暗喜,觉得有机可乘,越发变本加厉起来:“我亲眼瞧见,是个穿红衣服的给我们村设了结界。”这男人倒也有些小聪明,心里明白,若是咬定当日去的所有人都参与其中,反倒难以让人信服,不如把罪责全都推到一个人身上。 “还真是沈砚初啊……”台下又是一阵哗然。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际,谢怀舟突然大步走上前,面色沉静,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是我。” 台下众人听闻,不禁交头接耳,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 可训诫台的禁制之力哪能轻易糊弄,谢怀舟只觉一股无形压力扑面而来,似要将他压垮,强行逼迫他吐露真言。他紧咬牙关,暗中调集灵力,周身气息微微震荡,与那股压力顽强抗衡。 训诫台的禁制力量愈发狂暴,如汹涌的暗流,一波波地冲击着他的身心,似要碾碎他的意志,逼迫他吐露所谓的“真相”。 谢怀舟体内的灵力急剧翻涌,光芒在他掌心闪烁,形成一个微弱却顽强的护盾,抵御着那排山倒海般的压力。 他的衣衫猎猎作响,双脚像是生了根一般,稳稳地扎在台上,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 第47章 药浴 温泉水汩汩翻涌,腾腾热气袅袅升腾,如云似雾,轻柔地将周边景致笼罩其中,一切都变得如梦似幻、看不真切。 抬眼望去,四周峭壁嶙峋,其上青苔点点,宛如岁月的瘢痕。石缝间,几株灵芝怯生生地探出头来,叶片在微光映照下晶莹剔透,光影摇曳,恰似舞动的精灵。 温泉之畔,一方天然石台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白玉瓶、紫竹盒,里面静静躺着千年首乌、冰原雪莲、星纹灵参等稀世珍宝,丝丝缕缕的药香悠悠飘散,与温热湿润的水汽相互交融,散发出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如此清幽绮丽之地,堪称人间仙境,可在沈砚初眼中,这里却是不折不扣的人间炼狱。 每一道氤氲的雾气,都似恶魔的爪牙;每一株摇曳的灵芝,都像在对他无情嘲笑;那些珍稀草药散发的香气,更如催命符咒,让他只想逃离。 只因他即将承受的药浴之苦,足以令这仙境沦为痛苦的渊薮。 沈砚初还做着最后的挣扎,“我说,亲爹啊,我实在是觉得这么好的东西放在我身上着实浪费了啊——要不,你把苏容与抓过来,实在不行谢怀舟也行,还有还有,我看那霁禾师妹根骨不凡,非常适合这个药浴。” 云上仙尊心想着自家这倒霉儿子,肯定是被师弟太乙掌门那老家伙惯得没边了。 他压根儿不听沈砚初在那叫嚷些什么,大手一伸,像拎小鸡崽似的揪住沈砚初衣领,胳膊轻轻一抡,沈砚初就跟个肉团子似的“噗通”栽进了温泉池子。 这一入水,沈砚初只觉周身瞬间被千万只火蚁狠狠啃噬,从皮肤直钻骨髓,疼得他浑身一颤,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嘴唇“唰”地一下没了血色,白得像纸糊的,想喊疼,喉咙却像被死死掐住,愣是憋不出半点声响,只能在水里扑腾,双手在空中乱抓,活像只掉进热锅里的螃蟹。 沈砚初拼了老命想把身子往上拱一拱,逃离这“炼狱汤池”。 云上仙尊哪能遂他的愿,眼一瞪,大手一压,直接把沈砚初的脑袋又给怼了回去,还闷哼道:“小兔崽子,今儿不把这药力吸干净,甭想出这池子!”沈砚初那狼狈模样,就差没在水里哭爹喊娘了,瞧着又可怜又好笑。 云上仙尊面色冷峻,冲着门口那两个纹丝不动的木偶人勾勾手指,声音冷硬得像冰碴:“你俩给我听好了,守着这臭小子,不把药力吸个干干净净,不许他踏出这门半步。” 言罢,长袖一甩,带起一阵风,“砰”地甩上门,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沈砚初疼得浑身直哆嗦,牙缝里直抽冷气,好不容易强忍着剧痛睁开眼,眼珠子滴溜一转,确定老爹走远了,心里窃喜,悄没声儿地伸手扒住温泉边沿,妄图偷偷溜走,逃离这“要命”的地方。 哪知刚把半个身子探出水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俩木偶人就跟触发了机关似的,“嗖”地一下瞬移到跟前,木头爪子一伸,一人死死按住沈砚初一个肩膀,把他重新怼回水里。 “我靠——”沈砚初脱口而出,可刚蹦出俩字,就觉嗓子眼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后面的话全憋回了肚里,半个音儿都发不出。 “沈砚初,是该好好磨磨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了。”云上仙尊的声音缥缥缈缈地从远处传来,依旧透着股子拒人千里的清冷。 沈砚初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老爹隔空禁言了。他撇撇嘴,满脸不服气,就说了句脏话而已,犯得着这么大动干戈? 第52章 再瞅瞅身旁这俩木头疙瘩,又暗自掂量了下自己的斤两,眼珠一转,觉着拼一把说不定能把它们打得找不着“北”,顿时摩拳擦掌,准备放手一搏。 沈砚初心中一横,双腿在水中猛地一蹬,借力朝着离他较近的木偶人扑了过去,右拳裹挟着水花,带着呼呼风声,直捣木偶人胸口。 谁料那木偶人纹丝不动,脑袋机械一转,抬手就轻松挡下这一击,反手一推,沈砚初便踉跄着后退数步。 他咬咬牙,不肯罢休,运转体内灵力,掌心泛起微光,施展出平日里学来的精妙指法,朝着另一个木偶人连点数下。 指尖所到之处,空气都似被撕裂,发出“滋滋”声响。可木偶人只是身上木屑簌簌掉落几片,旋即抬腿一脚,狠狠踹在沈砚初肚子上,疼得他弓起身子,差点岔气。 两个木偶人趁势而上,四只木手如钳子般抓住沈砚初四肢,将他凌空提起。沈砚初拼命挣扎,却如蚍蜉撼树,无济于事。紧接着,他被狠狠甩回温泉池中,巨大的冲击力溅起大片水花。 还没等他缓过神,两个木偶人跳进水里,再次将他死死按住,沈砚初的脸紧贴着水面,温泉水呛入鼻腔,灼烧感与药汤的蚀痛混合,让他苦不堪言,只能在心底把便宜老爹咒骂了千百遍。 沈砚初疼得龇牙咧嘴,眼睛滴溜一转,盯上了靠在墙边的“不归途”,那眼神,眼巴巴的,就差扯着嗓子大喊“不归途,快来救我”了,脸上的急切都快溢出来,活像只落水后急求上岸的狼狈小狗。 再看那“不归途”,仿若通了人性一般,慢悠悠地晃了晃剑身,将自己转了个身,摆明了要和沈砚初划清界限,一副“我啥都没看见,别找我”的傲娇模样。 沈砚初见状,撇了撇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知道求救无门,只能老老实实窝在温泉水里。嘿,也奇了怪了,泡着泡着,身体好似适应了这钻心剧痛,痛感渐渐消退,不像之前那般让他恨不得原地打滚了。 云上仙尊在屋外,耳朵却时刻留意着屋内动静,听到里面逐渐没了声响,嘴角微微上扬,抬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满是无奈:“这臭小子,就不让人省心!”话语里虽带着几分嫌弃,可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和眼底的笑意。 第48章 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会见面 傍晚,残阳如血,宛如一颗燃烧殆尽的火球,恋恋不舍地朝着西边山峦缓缓沉落,余晖给大地轻柔地披上一层金纱,却暖不了人心的悲凉。 屋内,昏黄的灯火在微风中瑟瑟发抖,光影于墙壁上孤寂地晃荡,恰似落寞的舞者。 谢怀舟身姿挺拔,却难掩落寞,他双手恭敬地捧着一沓纸,轻轻搁在云上仙尊的桌上,轻声说道:“师尊,这是我、苏师弟和霁禾师妹的罚抄。” 说话间,他衣袖微微下滑,露出的手腕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交错的伤痕,那些隐藏在衣物之下的伤口,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惨烈。 少年显然早有思量,特意换下平日那身彰显朝气的蓝色劲装,着一袭沉闷的黑色衣衫,连领口都高高竖起,似要把所有的伤痛与脆弱都藏于这黑暗之中,即便鲜血浸透衣衫,旁人也无从察觉。 云上仙尊对青木村之事虽未亲历,却也听闻大概。见谢怀舟这般决然扛下惩罚,便也无意多问。 他目光深沉,看着谢怀舟,语重心长道:“怀舟,你自小被当作正道魁首培养,为师对你寄予厚望,望你日后凡事以大局为重,切不可被个人情感过多牵绊。此次之事,莫要再犯。” 这“此次之事”究竟所指青木村的灾祸,还是因沈砚初而起的纠葛,云上仙尊未言明,谢怀舟又怎会不懂。 他微微低头,藏起眼中的酸涩,心中暗忖,为了心中所念之人,哪怕背负伤痛、遭人误解,又何妨?这深情,他甘之如饴,只盼能护那人周全。 “我——”谢怀舟双唇微颤,正要开口,那熟悉的声音却如一道凌厉的风,骤然将他的话截断。 “亲——”沈砚初的“爹”字刚蹦到嘴边,眼角余光瞥见谢怀舟的瞬间,声音戛然而止,硬生生把后半截吞了回去,转而对着云上仙尊,强装镇定道:“云上仙尊,我已经将药力全部吸收干净。” 此时的沈砚初,只披了件白色里衣,发丝凌乱地散着,水珠从刚出浴的发梢滚落,洇湿了领口,那冰冷的触感紧贴着肌肤,让他忍不住轻轻瑟缩了一下。 他身形略显佝偻,一手撑着仿佛要断成两截的腰,脸上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向着谢怀舟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谢师兄,你好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难以言说的酸痛。 谢怀舟心头猛地一颤,眼眶酸涩得几乎要涌出泪来,他慌乱地点点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迅速将身子侧过去,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下意识地揪紧袖口。 他仍心有余悸,受罚时,不管鞭子如何呼啸着抽来,他都用最快的速度护住双手和脸,此刻,更是不放心地偷偷将袖口又往下拉了拉,那些交错纵横、血肉模糊的伤口被遮得严严实实。 他心里默默庆幸,还好,沈砚初不会看到这一幕。 沈砚初今日在滚烫的药浴中煎熬,被蚀骨的药力折磨得死去活来;而谢怀舟同样在暗无天日的刑场,为了他默默承受鞭子的抽打,每一鞭落下,都好似抽在他的心上。 第53章 他们在各自的“战场”上独自“作战”,又在这同一时刻,默契地选择隐瞒。 或许,这份苦,他们都打算独自咽下,让对方永远蒙在鼓里,可两人之间那无法言说的酸涩,却在空气中悄然弥漫,似要将这屋子填满。 “瞧瞧你这成何体统的模样,只着一件里衣便这般肆意晃悠!”云上仙尊威严的声音陡然响起,仿若一道利刃,瞬间划破屋内那压抑又酸涩的宁静。 沈砚初身子猛地一僵,伤口被扯动,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他紧咬牙关,硬是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努力撑起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做派,挠挠头应道:“哎呀,这不是事发突然,心里一急,就没顾得上穿戴整齐嘛。” 说话间,还偷偷瞥了眼谢怀舟,那眼神似在说“别担心,我没事”。 云上仙尊眉头紧皱,目光从沈砚初身上扫过,仿若对他这副模样厌烦至极,径直转向谢怀舟,口吻稍稍放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怀舟,你先行回吧。” 那眼神,仿若在暗示谢怀舟,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莫要再牵扯过多。 谢怀舟身形猛地一僵,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沈砚初,那眼神好似要把对方此刻的模样深深镌刻在心底。 手指下意识地攥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沈砚初察觉到谢怀舟的凝视,强忍着周身的酸痛,微微扬起下巴,努力挤出一个看似轻松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他的眼角余光瞥见谢怀舟,轻轻眨了眨眼,眼神里透着故作镇定的安抚,仿佛在说“放心吧,我真没事儿”,可微微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他的逞强。 谢怀舟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眼眶泛红,酸涩得几乎要涌出泪来。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最终,他只能轻轻点了点头,动作缓慢而沉重,似带着千钧的不舍,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会见到沈砚初。 就在他缓缓转身的瞬间,衣袖轻轻摆动,露出一小截手腕,上面密密麻麻的伤痕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他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将手藏好,脚步拖沓地朝着门口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忍不住回头张望,目光掠过沈砚初的脸、他凌乱的发丝、湿透的领口以及微微佝偻的身形。 那目光中的眷恋与心疼愈发浓烈,仿佛要用这短暂的注视,给予沈砚初足够的温暖与力量。 而沈砚初也一直目送着谢怀舟离去,直到门扉缓缓合上,阻隔了彼此的视线。他这才缓缓垂下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与揪心的疼。 两人虽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云上仙尊看着这一切,微微摇头,轻叹一声,心中明白,有些情感,即便压抑,也如野草般在心底疯长,难以遏制。 第49章 变不回去正好,我喜欢 夏末的风,宛如岁月的浅吟低唱,丝丝缕缕间仍缱绻着白日残留的温热,轻柔地抚过枝头,惹得那微黄的叶片微微颤动,似在悄声诉说着季节更替的秘密。 沈砚初静立树下,身姿修长,仿若与这自然之景融为一体。他缓缓伸出手,似是承接命运的馈赠,一片微黄的叶子翩跹而落,稳稳地栖于掌心,像是一场久违的相逢。 自踏入遗世州的那日起,时光便在这静谧之地悄然流淌,不知不觉间,已然从春末的繁花盛景,踱步至夏末的清幽之境。 这段日子里,除了那匆匆一面的谢怀舟,世间的纷扰喧嚣仿若隔世之音,再无他人入他的眼眸。 他的时光,大多沉溺于温泉水的药浴之中,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岁月,就连那血脉相连的便宜老爹,也仿若缥缈的云影,难得一见。 每日相伴的,唯有那两个沉默无言的木偶人,在这无尽的寂寥里,沈砚初唯有与“不归途”相对,朝朝暮暮,恰似在荒芜的时光中寻得一丝慰藉。 “好无聊啊——”沈砚初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怅惘,轻轻捏碎那片承载着时光重量的落叶,声嘶力竭地朝着眼前的古树呼喊,那声音在风中飘散,仿若一场无人问津的落寞独舞,徒留一抹孤独的剪影。 就在沈砚初正对着那棵树自怨自艾,把满腔的无聊都快吼破天际的时候,突然!他那跟顺风耳似的耳朵猛地一动,原来是便宜老爹的房里传来了一阵叽里咕噜的动静。 沈砚初眼珠子“噌”地一下就亮了,活像只半夜瞅见了腥鱼的猫,心里头乐开了花:“嘿,便宜老爹可算是回来了!” 这家伙脑袋里瞬间灵光一闪,就跟被电打了似的,一个鬼点子“嗖”地一下就冒了出来,那速度快得就差没冒烟儿了。 说干就干,沈砚初咬咬牙,一跺脚,调动起全身的灵力,那场面就像是在憋一个超级大招。 眨眼间的工夫,刚才那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走哪儿都能迷倒一片的翩翩少年,一下子就缩成八九岁孩童。 沈砚初憋着坏笑,轻手轻脚地摸到那扇门前,跟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似的。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把推开房门,然后“噗通”一声,跟个小团子似的跪了下去,那动静大得差点把屋顶都给掀翻了。 紧接着,他扯着嗓子就开始嚎:“亲爹啊!亲爹!您可算是现身了!您知道我这几个月是咋过的吗?我感觉自己都快变成深山老林里的野人了,连个活人的影子都瞅不见!您就行行好,开开恩,放我出去溜达溜达呗,让我也去外面的世界吸吸人气儿,不然我真得憋出病来,到时候您可就没儿子啦!” 第54章 云上仙尊抬眼一瞧,好家伙,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那尴尬的劲儿就差没写在脸上了,活脱脱一个熟透了的大红虾。 他手忙脚乱地伸出手,想去把沈砚初像拎小鸡仔似的扒拉开,可谁知道,沈砚初这家伙就像个黏人的橡皮糖,越扒拉他抱得越紧,两只小手跟铁钳子似的。 “你——沈砚初你赶紧给我松开!”云上仙尊气得吹胡子瞪眼,声音都有点发抖了。 “我就不松!打死我也不松!”沈砚初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跟个没人要的小可怜似的,“我打小就没了娘,在这世上您就是我唯一的依靠了!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您要是不答应,您的心咋就这么狠呢?您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说着,还故意挤出几滴眼泪,跟下小雨似的,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实际上心里早就笑得直打滚了,那叫一个得意扬扬,就差没哼起小曲儿来:“这老家伙,看我今天怎么把你拿下!” 云上仙尊俯视着眼前这个哭得涕泪横飞、狼狈不堪的小崽子,眼神却渐渐失去了焦点,变得空洞而迷离。 往昔岁月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在那混沌的记忆旋涡深处,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倩影若隐若现——那是他一生的挚爱,却早早地长眠于岁月的长河,化作了心口永远无法愈合的殇。 沈砚初那张沾满泪痕的小脸,竟与记忆中爱人模样渐渐重叠。 那眉眼,那神情,似曾相识的感觉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狠狠地扯动着他心底最柔软、最脆弱的角落。 那些与爱人共度的甜蜜时光,在脑海中走马灯般闪现,却又在下一刻,被残酷的现实狠狠碾碎,徒留下无尽的悲戚与怅惘。 一瞬间,他冰封已久的心仿若被一根细针悄然刺入,疼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股强硬如铁、冷硬似冰的劲儿,仿若春日里消融的残雪,“扑哧”一声,消散得无影无踪,只余下满心的酸涩与悲凉,在胸腔中缓缓回荡。 那是失去挚爱后的无尽孤寂,是岁月也无法抚平的伤痛,如今被这小小的人儿不经意间勾起,如决堤的洪水,将他淹没在回忆的汪洋之中,无法自拔。 云上仙尊神色冷峻,目光淡然地扫了一眼仍紧紧抱着他腿的沈砚初,薄唇轻启:“罢了,我便带你去山下,仅一日。” 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冰雪,冷冽而不容置疑,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沈砚初闻听此言,眼睛瞬间亮得如同璀璨星辰,二话不说,立马松开了手,那刚刚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瞬间雨过天晴,一丝泪痕都不剩,变脸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他迫不及待地抬手就准备施展灵力恢复原本模样,可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得煞白。 怎么回事?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锢,任凭他如何调动,愣是一丝一毫都使不出来。 沈砚初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肯定是这便宜老爹趁着他不注意,把他的修为给封了! “亲爹,”沈砚初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向云上仙尊,那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带着一丝哭腔喊道,“我变不回去了。” 云上仙尊垂眸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弧度,却又很快隐去,重新恢复那副清冷高冷的模样。 “变不回去正好,我喜欢。”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语间隐隐透着一丝愉悦,仿佛看到沈砚初吃瘪是一件极为有趣之事。 其实,云上仙尊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太了解这沈砚初了,别看年纪不大,鬼精鬼精的,脑子里的鬼点子就像泉涌一般,层出不穷。 若是不把他的灵力封住,就这么放他下山,还不知道会捅出多大的娄子来。所以,在答应带他下山的瞬间,便不动声色地封了他的修为,也好让自己这一路能省点心,顺便看看这小家伙没了灵力,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第50章 沈砚初生孩子去了 “亲爹——您等等我呀——”沈砚初涨红了小脸,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两条小短腿捣腾得跟风火轮似的,可即便如此,和云上仙尊之间的距离却还是越来越远。 那小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可怜,活脱脱一个被遗弃的小可怜虫。 反观云上仙尊,身姿笔挺,神色淡漠,仿若遗世独立般,对身后沈砚初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置若罔闻,依旧不紧不慢地迈着大步向前走去,衣袂飘飘,仿佛尘世的喧嚣与他毫无干系。 “哎呦喂,您快瞧瞧,这仙君看着倒是一副仙风道骨、超凡脱俗的模样,怎的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这般狠心,任由这么小的孩子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也不管不顾的。” 一位挎着菜篮的大婶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瞅了瞅云上仙尊,跟身旁的人小声嘀咕着,那语气里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 也该是沈砚初倒霉,心急之下,脚下一个踉跄,“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手掌擦破了皮,膝盖也磕得生疼,他扁了扁嘴,眼眶瞬间红了起来,眼看一场大哭就要爆发。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云上仙尊终于停下了脚步,微微回头,眼神冰冷地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沈砚初,那眼神仿佛在说:“自己爬起来,别丢人现眼。” 周围的议论声却像炸开了锅,一波接着一波,源源不断地钻进云上仙尊的耳朵里。 第55章 “这真的是这孩子的亲爹吗?我怎么瞧着这么不靠谱呢,怕不是个狠心的后爹吧。” “就是就是,瞧这长相倒是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心肠这么硬,简直是人面兽心呐!” 沈砚初听着这些刺耳的议论声,眼珠子滴溜一转,嘿,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刹那间,他张开嘴巴,扯着嗓子就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声震天动地,哭得是肝肠寸断,仿佛受了这世间最大的委屈。 买菜大婶实在看不下去了,把菜篮子往地上一放,快步走到沈砚初身边,满脸心疼地就要去抱他,嘴里还嘟囔着:“这么漂亮可爱的孩子,摔得这么惨,当爹的也不心疼,真是作孽哟。” 说着,还狠狠地白了云上仙尊一眼,那眼神里的谴责就差没化为实质的利箭射过去了。 沈砚初一边假模假式地抹着眼泪,一边抽抽搭搭地哭诉着:“我要我爹抱,我从小就没了娘,一直都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呜呜呜……” 那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可这话说得却是越来越离谱,越来越过分,摆明了是要让云上仙尊下不来台。 云上仙尊此刻真是后悔极了,悔不该一时心软带这小祖宗出来,瞧瞧这闹得鸡飞狗跳的场面,真是让他头疼不已。 无奈之下,他暗中调动灵力,沈砚初只觉得身体一轻,便缓缓地飞到了云上仙尊的怀里。 云上仙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把捂住沈砚初的嘴巴,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你再哭,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施个禁言咒,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沈砚初一听,浑身一个哆嗦,立马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了。只是那双眼睛还滴溜溜地转着,也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想去哪?”云上仙尊神色清冷,语调平平,波澜不惊的模样好似对世间诸事皆不挂心,那股子超凡脱俗的淡漠劲儿,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前头有一家干果铺子,”沈砚初缩了缩脖子,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活像个犯错后不敢吭声的小鹌鹑,心里头还惦记着之前被威胁禁言的事儿,此刻那是乖巧得不能再乖巧了,“先去那儿吧。” “哎哎哎,老板,给我多包几盒这个!”人还未踏入干果铺子,一道脆生生的女声便传了过来。沈砚初耳朵微微一动,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霁禾,你买这么多,吃得完吗?”紧接着,一个男声带着几分质疑。 “江思妄,要你管!本姑娘乐意!” 沈砚初眼睛一亮,得嘞,这下他可以百分百确定,里面就是霁禾那几个人,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熟人,他的眼神中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期待与兴奋,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几分。 刚一迈进铺子,苏容与便眼尖地瞅见了来人,他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恭恭敬敬地朝着云上仙尊行了个礼,那腰弯得低低的,态度十分虔诚:“师尊。” 沈砚初呢,则跟个小陀螺似的,眼珠子滴溜乱转,仔仔细细地把铺子的每个角落都扫视了一遍,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极为重要的宝贝。 然而,一圈下来,他愣是没有看到谢怀舟的半点影子。刹那间,他眼中的光芒就像被一阵风吹灭的烛火,迅速黯淡了下去,整个人都焉了吧唧的,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极了。 这边厢,江思妄的目光就像探照灯似的,直直地锁定在沈砚初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好一番。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秘密一样,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大大的,抬手猛地捂住嘴,另一只手则使劲地拍了拍江怜的肩膀,那激动的劲儿,差点没把江怜给拍散架:“哥,哥!我知道沈砚初这些天跑哪儿去了!他——他去生孩子了!” 众人一听,顿时都跟被雷劈了似的,呆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写满了震惊与疑惑。 尤其是霁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抬手就给了江思妄一个脑瓜崩,那力度,打得江思妄脑袋上瞬间鼓起了一个小包:“江思妄,你是不是傻了?男子怎么可能生育?难道你是从你爹肚子里蹦出来的?” 江思妄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看着霁禾,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霁禾,你还别说,你这学识可真是渊博啊!连我们魔族的秘方都知道!在我们魔族,还真有男子受孕生育这档子事儿呢!” 霁禾一听,满脸的不可置信,就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转过头看向江怜,眼神中充满了询问与期待,显然是想从他那儿得到一个靠谱点的答案。 江怜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霁禾姑娘,确实如此,我与思妄皆是父亲受孕,而后生下来的。”说罢,还微微点了点头,那模样,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丝毫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第51章 爹和儿子随你挑 江思妄凑到近前,伸出手掐住沈砚初的脸,手指用力捏了捏,沈砚初梦回在魔尊掐脸的场景。 “太像了,沈砚初那个负心汉到底在哪?”江思妄紧盯着眼前变小的沈砚初,眼睛里满是好奇与探究,“快告诉哥哥,你爹在哪?你娘又是谁?” 突然,江思妄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娘是纪延澈对不对?我说怎么这些日子既不见沈砚初,连纪延澈也没了踪影。感情,这两个人私奔去了,还生了个孩子!”江思妄思维如闪电,几乎瞬间就把这些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第56章 “江——思——妄——”沈砚初扒开江思妄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手,稚嫩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怒气,“你别乱说!我就是沈砚初。”沈砚初一边说着,一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云上仙尊,希望他能替自己解围。 “沈砚初灵力出了些问题,暂时变成了孩童模样。”云上仙尊神色平静,语气淡淡地解释道。 听到这,江怜猛地一把将沈砚初抱在怀里,手臂紧紧箍着沈砚初,那笑容看似甜美,却透着股诡异的狠劲。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沈砚初,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砚初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我都快想疯了。”江怜说着,抬眼看向江思妄,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冷声道:“哥哥,你别胡言乱语,砚初哥哥才不是负心汉。” 他凑近沈砚初,鼻尖轻嗅,接着道:“这世上只有我对砚初哥哥是真心的。谁要是敢伤害他,我绝对饶不了。” 江怜把沈砚初抱得很紧,手指在他背上用力地摩挲,眼神中满是占有欲。他看向沈砚初,眼睛里燃烧着狂热的火焰,低声道:“砚初哥哥,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别想着离开。” 沈砚初挣扎了一下,眼神向云上仙尊求助。江怜察觉到他的动作,眼神一寒,手上用力,指甲狠狠掐进沈砚初的肩膀,咬着牙道:“砚初哥哥,你要是想离开我,我真的要疯了。” 只见云上仙尊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磅礴的灵力瞬间涌动,直冲向沈砚初。眨眼间,沈砚初周身被一层柔和的光芒包裹,从江怜怀里挣脱出来。 江怜见状,不甘地伸手去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他眼中满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苏容与突然眼睛一亮,嘴角勾出一抹促狭的笑,“沈砚初,咱们去纸韵轩,那地方你不是最爱嘛!” 沈砚初顿时感觉一股不祥的气息扑面而来,心里直犯嘀咕,再看苏容与那一脸坏笑,后背凉飕飕的。 几人跟着苏容走进纸韵轩。刚一进门,苏容就扯着嗓子冲掌柜喊:“掌柜的,把你们最畅销的书拿出来!” 掌柜瞅了眼进来的几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在说“懂懂懂”,然后转身在柜子里翻找起来。 只见掌柜翻箱倒柜,好一阵折腾,最后拿出两本没名字的书递给苏容。 霁禾在旁边低着头,肩膀抖个不停,憋得直抽抽,活像个偷着乐的小狐狸。 江思妄满脸疑惑,捅了捅霁禾:“霁禾,你怎么了,笑成这样?” 霁禾摆摆手,憋得话都说不利索:“哈哈,等会儿有好戏看,我一想到苏容与要干的事儿,就忍不住笑。” 苏容与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假兮兮的笑容,把书递到沈砚初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道:“沈师兄,我知道你沉迷这东西,特地给你找了本超有深度的。” 沈砚初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台词怎么似曾相识?突然反应过来,脸色大变,伸手就想把书夺过去藏起来。 云上仙尊好奇得不行,眼疾手快,一把从沈砚初怀里抢过书。打开一看,好家伙,里面全是春宫图,而且还是父子题材。 “沈砚初!”云上仙尊眼睛瞪得滚圆,脸涨得通红,一气之下,把书扔到地上,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江思妄赶紧捡起地上的书,一脸坏笑地说:“砚初宝贝,喜欢这种你早说啊,我陪你演,爹和儿子随你挑,保准让你满意!” 云上仙尊眉头紧皱,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怒之意。只见他手臂一挥,轻易地提起了沈砚初的衣领子,然后身形一闪,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的苏容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哼,沈砚初啊沈砚初,你也有今天!居然敢送我那样的东西,看我不好好回敬你一番才怪呢!” 接着,苏容转头朝着霁禾招了招手,示意可以准备返回了。霁禾见状,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 她环顾四周,目光不停地搜索着,似乎在找寻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开口说道:“苏师兄,请您稍微再等一会儿吧。我已经传音给谢师兄,让他赶过来一趟。” 原来,自从沈砚初被关押到遗世州之后,谢怀舟就几乎将整个宗门的所有指派任务全部包揽了下来。他每日早出晚归,忙碌不堪,甚至连个人影都难以瞧见。 就这样,霁禾等人在原地苦苦等待了许久,但始终未见谢怀舟的身影出现。一旁的江思妄忍不住开口说道:“霁禾,依我看呐,谢怀舟这段时间如此繁忙,说不定压根儿就没有听到你的传音呢。” 霁禾听后,仔细一想,觉得江思妄所言不无道。于是,她无奈地点点头,对着众人招呼一声,带领大家一同离开了此地。 夕阳西下,余晖轻柔地洒在谢怀舟身上。他一手提着“难自弃”,另一只手紧扶门框,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珠在余晖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伴随着微微的喘息声。 谢怀舟环顾四周,目光急切地搜寻着熟悉的身影。眼中的期许在寂静的空气中一点点破碎,只剩下无尽的落寞。他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我还是来迟了吗?我只是想多赚点钱,他喜欢……” 夕阳的光辉逐渐黯淡,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遗憾。 第52章 圣女之子 第57章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张家大儿子面色惨白如纸,双手撑住地面,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往后退缩,眼神之中充满了极度的惊恐和无助。 “你……你不能……”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近乎哀求。 “我怎样?难道你想说我不应该恃强凌弱,而应当做个所谓的正人君子吗?哈哈哈哈哈!” 纪延澈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犹如夜枭嘶鸣,令人毛骨悚然。他的眼神冰冷至极,宛如寒潭之水,毫无一丝温度。 只见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着张家大儿子逼去,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对方的心尖上,带来无尽的恐惧与压迫感。 此时,纪延澈手中握着的“空灵使”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光芒,锋利的剑尖直直指向张家大儿子的脖颈处,似乎下一秒就会无情地刺穿他的咽喉。 “你的这些花言巧语能够束缚得了谢怀舟那样的名门正派弟子,但对我可丝毫不起作用。别忘了,我可不是什么循规蹈矩、满口仁义道德的善类!” 纪延澈微微歪了歪头,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眼中流露出轻蔑之意。说罢,他手腕一转,将“空灵使”收入怀中。 紧接着,纪延澈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玻璃瓶。那玻璃瓶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煞是好看。 然而此刻,这美丽的瓶子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却显得异常诡异。他轻轻地转动着玻璃瓶,动作优雅得如同在跳一支死亡之舞,同时又透露出一股无法言说的冷峻气息。 纪延澈微微眯起双眼,狭长的眼眸变得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张家大儿子。他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让人无处遁形。 此时此刻,他周身散发出的寒冷气息仿佛凝结成实质,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冻结。在他的眼中,世间万物皆如蝼蚁般渺小脆弱,不堪一击。 随着玻璃瓶的晃动,瓶内骤然涌起一团幽绿的雾气,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滚。紧接着,一个身形扭曲的厉鬼从中缓缓浮现,她的身躯仿佛由浓稠的黑暗凝聚而成,散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气息。 那厉鬼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如滚滚惊雷,在四周回荡。她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整个空间仿佛被这股邪异的力量所笼罩。 只见她舞动着细长的手臂,黑色的雾气如触手般向四周蔓延开来。所经之处,树木瞬间枯萎,石头崩裂,地面被撕裂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一片死寂。 厉鬼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巨大的身躯在天地间不断膨胀,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她的阴影所覆盖。她的力量在不断地涌动,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乌有。 纪延澈缓缓地转过身去,突然间,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这声惨叫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周围又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再没有任何一丝声响传出。 纪延澈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紧皱起,脑海中的记忆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迅速回溯到了数天之前。 那时候,他怀着满心的担忧和关切,踏上了前往大宁国师府的路途。他想亲眼看一看昭昭以及她同行的人们如今的境况究竟如何。 却未曾料到,就在昭昭一行尚未踏进国师府大门的时候,那个狡猾阴险的张家大儿子竟然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一路尾随其后,悄然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暗中追踪…… 趁夜深人静、众人熟睡之际,他竟偷偷掳走了昭昭。没有人知晓昭昭是如何遇害的,发现时,昭昭的尸体已被野狗撕咬得惨不忍睹,唯有那玻璃瓶紧紧地攥在她手中。 “纪公子,谢谢你。”一道沙哑且带着无尽悲戚的声音传来,正是那厉鬼陈杳杳。“我陈杳杳死后化为厉鬼,多年来杀了不少人,可我从未后悔过。我唯一恨的,是没能救下昭昭。那夜她的惨叫声一直盘旋在我耳边,从未消散。如今,我能亲手报仇,心中满是慰藉。即便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轮回,我也甘之如饴。” 陈杳杳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像是被狂风卷走的残叶,逐渐消散在这茫茫夜色之中 。 纪延澈收起“空灵使”,口袋里的玉佩忽然发出一阵细微响动,还隐隐透出一抹微光。他眉头微皱,缓缓掏出玉佩,只见玉佩前方有一团光芒凝聚,逐渐勾勒出一幅画面。 画面中,一位白发苍苍、身着黑衣的老者神情凝重,目光如炬。他开口道:“延澈,可有圣女之子的消息?” 纪延澈略作迟疑,摇了摇头。他撒谎了,他早已找到圣女之子,就是沈砚初,可内心深处莫名的不安感,让他决定隐瞒这个事实。 纪延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紧紧握着玉佩的手微微用力,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他总觉得这个秘密一旦说出,将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后果,而那股未知的不安,始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老者眉头紧皱,目光灼灼地盯着纪延澈,沉声道:“延澈,你一定要尽快找到圣女之子。这对我们龙族来说至关重要,我们不能再让那些散落在外的龙族同胞继续漂泊。” 他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色,继续说道:“这些年,龙族在世间的影响力逐渐式微。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我们的生存空间不断被压缩。而圣女之子,是我们龙族未来的希望。只有找到他,我们才能凝聚起龙族的力量,重振龙族的辉煌。” 第58章 老者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眼中满是期待:“我期待着那一天,所有在外的龙族同胞都能回归。我们一起守护我们的家园,让龙族的血脉得以延续。延澈,你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一定要竭尽全力。” 纪延澈微微颔首:“我明白,我会尽快找到圣女之子。” 第53章 冬至 “来来来,师兄,再喝一杯,今日可是冬至,你我二人多久没像现在这样了?”太乙掌门热情地端起酒壶,就要给云上仙尊再斟一杯酒。 云上仙尊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这时,一旁的魔尊也赶忙拿起酒壶,殷勤地为他添上一杯,笑着说道:“是啊,师兄,我们三个都多少年没好好聚一聚了。” 云上仙尊又接连喝了好几杯,很快,他眼神开始迷离恍惚,像是蒙了一层雾,目光虚浮,瞳仁虽有光亮,却透着朦胧,仿佛陷入了一个缥缈的梦境。 只见他头一歪,“哐当”一声栽在檀木桌上,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无力地摆了摆,示意实在不能再喝了。 “师兄?”魔尊轻声呼唤着,伸出手来,轻轻地摇晃着云上仙尊的肩膀。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云上仙尊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反应,仿佛已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 魔尊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邪魅笑容。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地投向站在一旁的太乙掌门,那眼神中分明闪烁着一丝狡黠与不怀好意。 只见太乙掌门从容地抬起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同时高声喊道:“孩子们,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屏风后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苏容带领着几个年轻弟子依次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们一个个面带微笑,神情兴奋而又紧张。 太乙掌门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脸上流露出满满的欣慰之色。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好了,孩子们,不必担心。云上仙尊此刻已然沉醉不醒,你们可以尽情地去为沈砚初庆祝生辰啦!” 年轻人们兴奋地应了一声,欢笑着朝遗世州方向走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太乙掌门感慨万千,不禁对身旁的魔尊叹道:“想当年,我们四人也是这般年少轻狂、无忧无虑啊。” 无人注意的角落,云上仙尊早已恢复了清醒,眼神里透着洞悉一切的了然。从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他就敏锐地捕捉到了苏容等人的气息。 实际上,他酒量极佳,从未醉过,只是小师弟小师妹一直以为他不胜酒力。他暗自思忖,偶尔配合他们演一场戏倒也有趣。 看着苏容与等人离去的背影,云上仙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曾经,他们在遗世州的每一寸土地上留下了欢声笑语,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他们的美好回忆。 他想起江蝉眠小时候调皮捣蛋,有次贪玩迷路,自己焦急万分地四处寻找,找到时江蝉眠那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如今这小师妹也成为一代魔尊。 岁月悠悠,曾经的少年们如今都已长大成人,各自经历着不同的人生。但这份情谊,在他心中始终如昨。 “砚初宝贝——”刚踏入屋子,江思妄就扯着嗓子大喊。几人陆陆续续走进房间,只见沈砚初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悠然自得地吃着果子,身旁两个木头人正给他揉肩捏背,一副惬意至极的模样。 江怜快步上前,想要搂住沈砚初,沈砚初立刻双手交叉成叉状挡在身前,实在招架不住江怜的热情。纪延澈在一旁冷冷地笑了一声。 “你们来做什么?”沈砚初问道。 “今天是你生辰,我们来给你庆生。”苏容与说道。 沈砚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没想到原身竟然与自己生日相同。穿越前,他在孤儿院长大,成年后忙于工作,很久都没有好好过生日了,也没人记得自己生日,除了那个和自己相依为命、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想起妹妹,沈砚初的心猛地一揪。曾经为了能早日把妹妹接出孤儿院,他刚成年就签约娱乐公司,拼命工作,就是希望能给妹妹一个好生活。可如今,自己身处这个世界,妹妹却不知过得怎样。 沈砚初眼神黯淡下来,霁禾看着那张与自己哥哥极为相似的脸,心中涌起一阵酸涩。她想着哥哥今天会怎样呢?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哥哥那边怕是没人记得他生日了。不过又转念一想,哥哥是明星,还有粉丝会记得,不像在孤儿院的时候。 霁禾的眼眶微微泛红,内心被思念和担忧填满。沈砚初看着霁禾,仿佛看到了自己对妹妹的牵挂,那种无力感像针一般扎在心头,让他忍不住陷入深深的伤感之中。 苏容与笑容满面地从身后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递到沈砚初面前,“砚初,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生辰贺礼。”沈砚初好奇地接过盒子,刚打开,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雀“嗖”地飞了出来,在房间里扑腾着,嘴里还叼着一颗小珍珠。 江思妄眼睛瞪得滚圆,手忙脚乱地去抓小雀,嘴里嚷嚷道:“嘿,这小雀和小汤圆可太配了!”小雀在房间里飞来飞去,众人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把它抓住。 霁禾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这小雀和小汤圆都是雄的,怎么配对呀?”江思妄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管它雄的雌的,我自有办法!” 江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沈砚初,“砚初,这是我亲手调制的灵液,对修炼很有帮助。” 第59章 沈砚初接过瓶子,还没来得及细看,江怜就兴奋地说道:“这灵液可神奇了,滴在伤口上会有奇妙的反应。” 沈砚初想起上次在江怜寝殿的经历,心中不禁泛起嘀咕,总觉得按照江怜的性格,这灵液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霁禾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拿出一个手绣手帕,“沈砚初,这是我绣的手帕。” 沈砚初接过手帕,看着歪歪扭扭的刺绣,想必霁禾绣了很久。 纪延澈站在一旁,轻咳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盒,“砚初,这是我精心准备的一件法宝。” 第54章 同淋雪,共白头 屋内灯火通明,纪延澈几人正热热闹闹地喝着酒、猜拳,欢笑声不断。然而沈砚初却被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所笼罩,妹妹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披上一件红色狐球披风,悄无声息地走出屋子。夜空漆黑如墨,雪花如鹅毛般纷纷扬扬飘落。月光洒在雪地上,银白一片,静谧无声。远处的山峦在雪雾中朦胧起伏,宛如沉睡的巨人。 沈砚轻缓地踱步,视线扫过走廊,只见尽头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着,透着孤独与落寞。那正是霁禾。 沈砚走得很慢、很轻,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他缓缓坐在霁禾身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一起感受这雪夜的宁静。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只有霁禾细微的啜泣声在黑暗中轻轻回荡。沈砚初轻轻地将霁禾送给自己的帕子递到她手中,动作温柔而细腻。 霁禾接过帕子,胡乱地擦拭着泪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沈砚初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共鸣,他轻轻一笑,风流倜傥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寥:“是吗?真是巧了,我也在想一个人。那你,想的是谁呢?” 霁禾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自己的兄长,那些温暖的回忆如泉水般涌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唯一的亲人。他长得很好看……” 沈砚初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听着,仿佛多年前在孤儿院的星空下,那时的他们也是这样分享着彼此的心事。 待霁禾说完,沈砚初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暖而迷人:“希望你今天是粉色的哦。” 霁禾慢慢地转过头来,美眸之中瞬间充满了惊愕之色,那惊讶仿佛要从眼眶里溢出来一般。 她的手如同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沈砚初的胳膊,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着,大声喊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只见霁禾依旧死死地拽住沈砚初的胳膊不肯松手,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紧接着,她迫不及待地又说道:“粉丝是开心,蓝色是不开心。”此刻,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殷切的期待,那目光直直地射向沈砚初,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渴望,希望眼前之人能够如她所期望的那般回应她。 听到这话,沈砚初不由得愣住了,身体也随之僵硬起来。这个看似简单的话语组合,对他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因为这是只有他和妹妹之间才知晓的秘密暗号啊!一时间,无数回忆涌上心头,让他有些恍惚。 然而,还没等沈砚初回过神来,霁禾已经彻底无法抑制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情绪了。 她猛地向前一步,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沈砚初,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的身上。与此同时,她的声音中已然带上了明显的哭腔,抽噎着说道:“哥!真的是你吗?……” 感受到怀中女子的真情流露,沈砚初的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他缓缓抬起双手,轻轻地回抱住霁禾,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是我……哥哥也很想你……”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唯有他们兄妹二人相拥而泣的身影。 就在这时,苏容与的声音焦急地从一旁传来:“沈砚初,你在做什么?你别想占霁禾便宜!”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扒开沈砚初搂着霁禾的手,满脸的委屈和不解。 沈砚初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邪气,几分玩世不恭:“我抱抱我妹妹怎么了?” 苏容与愣在原地,满眼的委屈和困惑,他转头看向霁禾,期待着她的解释。 霁禾尴尬地笑了笑,打破了沉默:“对,没错,我们两个刚刚结拜了,沈砚初现在是我义兄。” 苏容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仿佛在说:只要你开心,那就好了。 江思妄闻言,夸张地张大了嘴巴,随即发出一声怪叫:“这就结拜为兄妹了?那砚初宝贝,你不如顺便和我结拜为道侣呗!” 沈砚初嘴角一勾,促狭道:“你不如和纪延澈结拜为道侣,我看你俩挺配!” 霁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怪道:“哥,你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嘛!” 苏容与听到霁禾喊哥,心中满是委屈,这一下自己竟降了辈分。苏容与轻轻扯着霁禾的袖子,撒娇道:“霁禾——” 好巧不巧,这一幕正好被沈砚初瞧见。沈砚立刻瞪了苏容与一眼,目光中满是不满。 苏容与愈发委屈,他微微弯下腰,霁禾则轻轻伸手摸了摸苏容的头,两人旁若无人,仿佛在做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第60章 沈砚初正欲上前拉开霁禾与苏容,纪延澈却先一步拉住他,说道:“等会儿民间会放烟花,我们去摘星楼看看。” 几人登上摘星楼,倚栏而立。夜空中烟花如繁星般接连升起,在墨色夜幕中炸开,光芒闪烁,似灵动的星辰在黑暗中摇曳生姿,如一场盛大的视觉盛宴,绚烂而华丽。 雪又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沈砚初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晶莹剔透,在温热的掌心一点点融化,一点点消逝。 沈砚望着掌心的雪水,自嘲般地笑了笑。其实想念的又何止是妹妹,还有那个蓝衣少年。 “就这么忙吗?生辰也不来看我。”沈砚低声呢喃,垂下头,眼中满是破碎的光芒,如流星划过夜空,一点点散尽。 “沈砚初……” 他的声音仿佛被岁月打磨过,如深沉的暮钟,又似醇厚的美酒。当他开口,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独特的磁性,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沉稳而富有张力。 每一个字都像是被赋予了魔力,裹挟着饱满的情感,低吟浅唱间,似能穿透人心,让人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 沈砚初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像是在说情话…… 夜幕深沉,墨云翻涌,如水的夜色里,一道蓝色身影似流星般划过夜空。 少年身着蓝色锦袍,领口束着同色飘带,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手持“难自弃”,剑身闪烁冷冽光芒。 只见他足尖轻点,从高高的屋顶跃下,衣袂飘飘,蓝影翻飞。落地瞬间,他身形旋动,手中剑如游龙般舞动,寒光闪烁,发出“嗡嗡”声响。 少年的眼神清澈明亮,透着不羁与洒脱。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微笑,身上散发着蓬勃的朝气与活力。月光洒在他身上,蓝色衣衫仿佛被镀上一层银边,熠熠生辉。 是谢怀舟! 谢怀舟走到沈砚初身边,眼中满是歉意,声音轻柔地说:“抱歉,我来迟了……生辰礼很大,暂时带不过来,等你出去了,带你去看。” 雪越下越大,落在沈砚初头上,谢怀舟看着像是白发,心中感慨: 若是一万次同淋雪才换得与你共白头,那我宁可活在冬末…… 第55章 敢拐我妹,拿命来! 白雪皑皑,寒风凛冽,岁月如流,四季轮回间,四年时光悄然落幕。 当第四个冬天缓缓离去,雪融冰消,春回大地,嫩绿的柳芽在枝头悄然探出头,细长的柳条随风轻舞,似在向过往行人招手。 沈砚初的内心恰似这初春一般,自生辰那日见到谢怀舟起,往后四年便一直被困在遗世州。今日,他这个天乙宗小霸王终于重获自由。 “亲爹,再见!”沈砚初头也不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云上仙尊,拎着“不归途”拔腿就往门外冲。 他跑得风驰电掣,生怕慢一步就被父亲留住。沈砚初御起剑,身姿轻盈,发丝随风飘动,衣袂猎猎作响。 一袭红衣衬着他那邪魅又英气十足的脸庞,恰似一抹不羁的流风,在天地间肆意闯荡。 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攒动,沈砚初瞧着眼前这一幕,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思忖:这太乙老头什么时候招了这么多新弟子? 正想着,胸前的小雀探出头来,正是苏容与送的生辰礼。这小雀如今圆滚滚的,和四年前那副小巧灵动模样截然不同。沈砚初伸手将雀头轻轻塞了回去,低声道:“糖葫芦,等会儿咱就下去,你先藏好。” 说罢,他运转灵力,打算在众人面前好好耍耍威风。可谁料,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直栽下去。“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尘土飞溅。 沈砚初只恨不得把前一秒的自己狠狠掐死,心中懊悔不已,忍不住喃喃自语:“都五年了,在遗世舟待了五年,这御剑的本事竟还如此糟糕。” 此时,“不归途”在他面前扭来扭去,左摇右摆,仿佛在无情地嘲笑他。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嘈杂声此起彼伏。“这人是谁啊?”一个声音高声问道。 “你瞧瞧,这人连御剑都不会,怕不是哪个外门弟子。”有人鄙夷地说着。 众人交头接耳,目光纷纷聚焦在沈砚初身上。 就在这时,一个女修捂着嘴,眼中满是惊喜,宛如夜空中闪耀的北极星,激动地喊道:“这——这不是沈砚初吗?我在世家公子美男图册上见过他!” 沈砚初听到少女的呼喊,缓缓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见少女脸颊绯红,眼神中满是惊喜与崇拜。 沈砚初微微扬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刹那间,他整个人仿佛被光笼罩,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与洒脱。 他不紧不慢地抬手了凌乱的发丝,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而迷人的气质。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将周围的一切都抛诸脑后,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与眼前的少女。 “你不过来拉拉我吗?”他微微歪着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在向少女发出邀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温柔,让人无法抗拒。 他轻轻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容愈发迷人,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 沈砚初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摆动,仿佛在空气中描绘着少女的轮廓。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少女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魅力。 他微微侧过身,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既有洒脱不羁的潇洒,又有深情款款的温柔。他身上穿着的红衣,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仿佛是他身上的一层光环。 第61章 沈砚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少女,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爱意,让人感到温暖。他的笑容仿佛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少女心中的一扇门。 终于,少女缓缓走上前,伸出手拉住了沈砚初。沈砚初握住少女的手,感受到了她手心的温暖。他站起身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微微弯腰,在少女耳边轻轻说道:“谢谢。” 少女脸颊绯红,心中充满了喜悦。她抬起头,看着沈砚初,眼中充满了崇拜与爱意。 沈砚初穿越前可是大明星,在他心中,偶像第一准则便是好好对待每一个粉丝。 少女缓缓走近沈砚初,轻轻拉起沈砚初,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道:“你好,我——我是太乙宗内门弟子蒹葭。”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开口:“蒹葭师妹,这沈砚初只是空有一副外貌,你难道没听闻沈砚初天乙宗小霸王的称号吗?” “是啊,蒹葭师妹。这沈砚初传闻一直欺压苏容苏师兄。” “就是,苏师兄那般谪仙人物差点就被这小霸王给糟蹋了!”有人义愤填膺地说道。 沈砚初听着这些话,嘴角微微上扬,暗自心想:苏容的死忠粉可真是多啊! 沈砚初目光一凝,瞬间锁定不远处的熟悉身影。定睛一看,那正是苏容与,他手紧紧拉着霁禾,脸上带着一抹微笑,正朝沈砚初看来。 沈砚初瞬间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md!”一股怒火直蹿上心头,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 “敢拐我妹,苏容与,拿命来!”沈砚初大声咆哮着,提起“不归途”,如猛虎扑食般朝着苏容与冲了过去。 周围的弟子们见状,纷纷投来惊愕的目光。刚才说话的弟子一脸得意地看向蒹葭,说道:“你看,我就说吧。” 沈砚初冲到苏容与面前,二话不说,一剑刺向苏容与。苏容与反应迅速,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 沈砚初可不会就此罢休,他双眼通红,眼神中透着一股疯狂,接连刺出好几剑。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气势,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苏容与一边躲避,一边开口道:“沈砚初,你听我解释!” 沈砚初却丝毫不会,手中的剑不停地挥舞着,一心要将苏容与置于死地。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敢拐我妹,就要付出代价! 忽然,沈砚初只觉一股温热的气息贴上来,一个身影紧紧地贴住他,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一只手握住他持剑的手。 那人身体微微前倾,紧紧地贴着沈砚初,“你终于出来了……”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吐在沈砚初耳尖,像是带着无限眷恋。 沈砚初全身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发现这怀抱出乎意料的有力。 他微微侧头,目光扫向身后,发现是一个身形修长的少年,头发随意束起,几缕白发垂落在脸侧,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邪魅。 沈砚初心中涌起一阵慌乱,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对方抢先一步。 “我等了你好久……”少年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他微微用力,将沈砚初拉得更近,头靠在沈砚初肩上,鼻尖轻轻蹭着沈砚初的脖颈。 第56章 野史就是真 蒹葭激动得满脸通红,兴奋地跺脚尖叫:“啊啊啊——野史果然是真的!谢怀舟和沈砚初真的在一起了!”周围人闻言,纷纷投来惊讶与疑惑的目光。 “这......传闻不是说谢怀舟与苏容与才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的一对儿吗?怎会变成如今这番景象?”人群之中不知是谁按捺不住心中的诧异,压低声音喃喃自语起来。 “可不是嘛!瞧瞧现在,谢怀舟居然搂着沈砚初,而苏容与则牵着霁禾的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旁边一人也是一脸茫然,眉头紧皱,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费解。 一时间,四周陷入了一片混乱喧闹之中。人们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局面,各种猜测和疑问此起彼伏。 被谢怀舟抱在怀中的沈砚初此刻只觉得全身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轻轻爬行一般,又痒又麻,让他不由自主地身躯一颤。原本紧握着“不归途”的那只手也突然失去了力气,只听“啪嗒”一声,“不归途”应声落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恰恰给了谢怀舟可乘之机,只见他眼疾手快,迅速伸出双臂,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环抱住沈砚初的腰肢,并顺势将他紧紧拥入自己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苏容与朝着谢怀舟微微使了个眼色,同时传音悄声说道:“你管好你媳妇,我管好我媳妇。兄弟,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苏容与已然拉起霁禾的小手,脚下生风般快速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谢怀舟缓缓地移动身体,轻轻地将自己那线条分明的下巴温柔地抵在了沈砚初圆润的肩头上。 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嘴角也抑制不住地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沈砚初耳边响起:“你终于出来了,我都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好久......” 听到这话,沈砚初那张白皙如玉的面庞瞬间泛起了一抹迷人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小鹿乱撞,慌乱不已。只见他轻咬着嘴唇,压低声音说道:“你先松开,这里还有好多人看着。” 第62章 然而,谢怀舟非但没有松开双手,反而将怀中之人抱得更紧了一些。他低头凑近沈砚初的耳畔,轻声笑了起来,笑声如同春日微风拂过湖面所引起的涟漪,轻柔而动听:“我才不管有没有别人看着呢。” 周围路过的人们目睹了这一幕,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由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就在这时,人群中的蒹葭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她一边欢快地拍手,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哇哦!实在是太甜啦!” 沈砚初见状,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他轻轻掰开谢怀舟的手。 他试探说道:“你之前明明答应我说,只要我一出来,就会马上带我去看准备好的生辰礼物,怎么现在反倒只顾着这样抱着我不放呀?” 谢怀舟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二话不说便横抱起沈砚初。周围众人惊呼声此起彼伏,目光中满是惊讶与艳羡。 沈砚初脸瞬间红透,忙把脸紧紧贴在谢怀舟胸膛上,遮住脸,生怕被人认出。他小声嘟囔着:“我说,谢怀舟,我其实可以走路,你放我下来吧。” 谢怀舟低头看了他一眼,斩钉截铁地回了两个字:“不要。”手臂环得更紧,像是要把沈砚初融入自己的身体。 这五年,谢怀舟不是没有想过偷偷去看沈砚初。无数个夜晚,他望着沈砚初所在方向,满心思念,却被那冰冷的结界阻挡。 他曾试图用梦回铃进入沈砚初的梦,却因结界的缘故,只能无奈作罢。谢怀舟时常陷入担忧,害怕沈砚初会忘了他。 如今,人就在身边,谢怀舟只想紧紧抓住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眨眼间,他们来到谢怀舟平时修炼的地方。眼前的景象令沈砚初惊叹不已,一座豪华无比的宫殿映入眼帘,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万世间”。 谢怀舟抱着沈砚初走进“万世间”,轻声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生辰礼,我盼了好久,终于能在今天送给你。” 说着,他轻轻把沈砚初放在床上,目光深情地看着沈砚初,双手轻轻抚上沈砚初的脸颊,“你不是喜欢钱吗?这个喜欢吗?”谢怀舟低下头,在沈砚初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眼神中满是眷恋与深情。 沈砚初坐在床上,目光在房间里游走。床的边缘镶嵌着一圈细碎的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头顶的天花板上绘着一幅巨大的星空图,星辰闪烁,仿佛触手可及。 床尾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挂毯,上面绣着精致的图案。图案里有奇珍异兽,还有神话传说中的场景,栩栩如生。床边的小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琉璃灯,灯光柔和地照亮了周围。 无处不显示这地方的豪华…… 谢怀舟目光柔和地看着沈砚初,眼神却藏着深深的占有欲。 他看着沈砚初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心中暗自思忖:“沈砚初,你这般喜欢钱财,我定要让你在这‘万世间’里得到满足。如今我有了足够的钱,你就不会再想着江思妄了。” 谢怀舟伸手轻轻抚过沈砚初的发丝,声音温柔地说道:“沈砚初,这‘万世间’里的一切都属于你。只要你开心,我愿意为你倾尽所有。” 谢怀舟微微低下头,在沈砚初耳边轻声呢喃:“我想把你藏在这里,拴起来,日日夜夜只让你属于我一个人。” 沈砚初心中警铃大作,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what?这还是我认识的谢怀舟吗?”他忙往后退了退,将手抵在谢怀舟胸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谢怀舟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急切,“怎么?你不喜欢吗?不是你说的吗?喜欢的人就应该拴在身边,如此天长地久,自然能生出情谊。” 沈砚初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忧虑,“谢怀舟,你不该是这样。” 谢怀舟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我应该是怎样?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我与春天的距离,只隔着一个你…… 你是春风轻拂,是暖日初照,是百花绽蕊,是燕语呢喃…… 沈砚初的到来,谢怀舟的春才是真正地来临…… 第57章 不亲吗? 沈砚初好说歹说,又是轻声细语地安慰,又是温柔地抚摸着谢怀舟的头,还不时拉起他的手轻轻摇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谢怀舟才答应离开这“万世间”。 一路上,谢怀舟整个身子紧紧地贴靠在沈砚初身上,双手更是死死揪住对方的衣角,完全没有要松手的迹象。 四周的人逐渐增多起来。沈砚初感受着来来往往人群投来的目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脸颊也开始微微发烫。 他犹豫再三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说道:“谢怀舟啊,那个......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要不咱稍稍避避嫌?” 听到这话,谢怀舟不但没有如沈砚初所愿松开手,反而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此刻充满了捉弄人的意味。 只见他故意凑近沈砚初的耳边,轻声呢喃道:“那可不行,除非你亲我一下,只要你亲了我,我保证接下来到人多的地方绝对不会再有任何多余的小动作。” 话音刚落,沈砚初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 他怎么也想不到谢怀舟竟然会提出如此大胆的要求!原本以为自己平日里已经算得上是个风流之人,但跟眼前这位真正的“浪子”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第63章 一时间,沈砚初满脸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他下意识地咬住那薄薄的嘴唇,心中慌乱不已,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谢怀舟这番无的要求。 而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周围路过的弟子们纷纷注意到了他们之间这奇怪又暧昧的举动。 然而,面对这一幕,大家都显得十分拘谨和小心翼翼,谁也不敢贸然上前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敢,只是匆匆忙忙地用眼角余光快速扫过之后,便加快脚步迅速离开了现场,生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 “不亲吗?那我可要动手了哦!”谢怀舟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戏谑之意,同时还故意将身体朝着沈砚初微微倾斜过去。 沈砚初一见此状,心中顿时有些慌乱,连忙开口说道:“你……你给我住嘴!别乱来!” 他迅速转过身去,踮起了脚尖。紧接着,他轻轻地闭上双眼,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缓缓地将嘴唇靠近谢怀舟的额头,并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如羽毛般轻柔的吻。 一吻过后,沈砚初快速睁开眼睛,然后稍稍后退了一步,与谢怀舟拉开一定的距离。 与此同时,他红着脸,故作镇定地对谢怀舟说道:“好了,现在开始,我们得保持距离才行。”说完这句话,他不敢再直视谢怀舟的目光,而是略微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谢怀舟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和笑意。只见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略显娇羞的沈砚初,轻声回应道:“好,都听你的。” 谢怀舟在沈砚初药浴五年,每天除了接任务赚钱,就是看从纸韵轩买的话本子。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谢怀舟早就不是那个木头谢怀舟! 他是情话小王子!他是撩人高手!他是床上知识百科全书!他是沈砚初诱捕器! 沈砚初刚踏入会场,便觉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如芒在背,周身不自在。恰逢仙魔大会总决赛,天乙宗内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他尴尬地笑了笑,朝周围人挥了挥手,说道:“诸位忙诸位的,我随意逛逛。” 魔尊江蝉眠眼尖,远远瞧见沈砚初,高声招呼道:“小砚初快过来!给你留了个好位置。”边说边抬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沈砚初不好拒绝,便走了过去,谢怀舟紧紧跟在他身后。刚一坐下,江蝉眠便扔过来一个橘子,热情地说道:“等会儿就有苏容与和霁禾的比试,有看头。” 沈砚初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周围的氛围,苏容与和霁禾的比试就开始了。 只见苏容一身劲装,身姿挺拔,眼神却带着几分轻佻。 霁禾则是一袭素衣,神色清冷,却隐隐透着一股勾人的韵味。 两人一上台,就开始了激烈的比试。霁禾进攻凌厉,招招狠辣,苏容与却不慌不忙,轻盈地躲避着霁禾的攻击。 可随着时间推移,这比试却渐渐变了味。苏容的动作越来越慢,眼神也开始在霁禾身上游走,嘴角挂着一抹邪笑。霁禾的目光也变得暧昧起来,时不时地与苏容对视,眼神中满是诱惑。 这哪像是比试,分明就是一场明目张胆的调情。 沈砚初在心底暗骂苏容与祖宗十八代:“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做我妹夫?!” 苏容一个箭步上前,轻轻握住霁禾的手,“禾儿,今日你可真好看。” 霁禾轻轻一笑,“苏师兄,你也不差。”说着,霁禾顺势靠向苏容,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沈砚初看着台上的场景,眉头微皱,只觉得这比试太过荒唐。他转头看向谢怀舟,发现谢怀舟正盯着台上的两人,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 谢怀舟凑到沈砚初耳边轻声说:“沈砚初,苏容与耍剑的样子好看吗?怎的一直盯着看?”语气里满是浓浓的醋意。 沈砚初没谢怀舟,只觉得自家白菜要被拱了,敢情,自己让苏容与好好照顾妹妹,他就是这么照顾的?! 谢怀舟眼神晦暗,心中思拙,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待会我一定要比苏容与舞剑舞得好看! 就在这时,台上的两人突然停下动作,霁禾轻轻推开苏容,苏容与顺势倒地,嘴角噙着笑:“我认输……” 沈砚初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说:“这成何体统!苏容与,你这是在干什么?” 苏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我只是想与霁禾多亲近亲近罢了。天榜第四,于我而言,足够……” 沈砚初气得直摇头,“滚!” 第58章 两个情种 会场瞬间热闹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比试场之上,只因站在场上的谢怀舟和江思妄,本届仙魔大会天榜第一的殊荣将在他们二人之间诞生。 两人分别站在比试场的两端,谢怀舟手持长剑“难自弃”,剑身修长,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他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周身散发着一股自信与傲然之气。 江思妄则手握金鞭“折花坠”,鞭身金光闪耀,鞭梢微微晃动,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灵动与锐利。他目光沉稳,表情冷峻,气势丝毫不输谢怀舟。 随着太乙掌门言不语一声令下,二人握拳作揖。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张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期待着这场巅峰对决。 随着太乙掌门言不语那声如同洪钟大吕般的命令下达,整个场面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就在这一瞬间,谢怀舟和江思妄犹如两道闪电一般迅速启动身形。 第64章 只见谢怀舟稳稳握住手中那柄寒光四射、名为“难自弃”的长剑,全身力量汇聚于右臂,猛然向前刺出。这一剑裹挟着无与伦比的凌厉气势,宛如一条咆哮而出的蛟龙,直冲向江思妄。 与此同时,江思妄亦不甘示弱,他双手紧握那条闪耀着金光、被唤作“折花坠”的长鞭,以雷霆万钧之势快速挥舞起来迎击。鞭梢在空中划过,带起阵阵呼啸之声,仿佛能震碎周围的虚空。 一时间,剑光闪烁,鞭影重重,两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交锋。你来我往之间,难解难分,谁也无法轻易占据上风。 谢怀舟的剑法迅疾如风、狂暴似雨,每一次挥剑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障碍尽数撕裂开来。 而江思妄的鞭法则灵动多变,金鞭在他手中犹如活物一般上下翻飞、左右盘旋,源源不断地发动着猛烈的攻势,死死缠住谢怀舟。 然而,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江思妄瞅准一个破绽,猛地发力一挥手中长鞭。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长鞭犹如毒蛇吐信般直直抽向谢怀舟。 由于速度太快,谢怀舟躲闪不及,手臂被鞭梢狠狠地扫过。刹那间,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便赫然出现在他的手臂之上,鲜血汩汩流出。 尽管遭受如此重击,但谢怀舟却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不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激发起更强烈的斗志,继续奋不顾身地向着江思妄发起一轮又一轮凶猛的进攻。 而另一边,江思妄虽然成功击中了谢怀舟,但自己也未能幸免。 在谢怀舟犀利的剑招之下,他的肩膀不慎被划开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立刻从伤口处渗透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衫。不过,江思妄同样毫无惧色,面对谢怀舟越发凶狠的攻击,他亦是拼尽全力予以回击。 谢怀舟看准时机,突然发力,长剑猛地刺向江思妄的胸口。江思妄连忙用金鞭抵挡,可还是被长剑刺中了手臂。 江思妄不甘示弱,手中金鞭快速挥舞,狠狠地抽向谢怀舟。谢怀舟躲避不及,背部被鞭击中,顿时皮开肉绽。 两人都受了伤,却依然打得难解难分。此时,谢怀舟眼神一凛,心中涌起一股决然的气势。他不顾身上的伤痛,快速冲向江思妄,手中长剑不断地刺向对方。 江思妄也拼尽全力抵挡着谢怀舟的攻击。突然,谢怀舟猛地一剑刺向江思妄的左肩,江思妄来不及躲避,被长剑刺中。 在这场激烈的比试中,谢怀舟以其卓越的剑术和超凡的身手脱颖而出,成功多得天榜第一。 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步伐稳健有力地朝着不远处的一棵桃树走去。 当谢怀舟来到桃树下时,他停下脚步,静静地站立着。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一般清澈而专注,紧紧盯着眼前的桃树。 随后,他慢慢地抬起手中的长剑,开始轻轻地舞动起来。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一阵清风轻柔地拂过平静的水面,带起层层涟漪。 刹那间,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从剑身呼啸而出,直直地冲向其中一支桃花枝。 令人惊奇的是,尽管这道剑气威力惊人,但树上的桃花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它们依然在枝头轻盈地摇曳着,仿佛一群翩翩起舞的仙子,尽情展示着自己的美丽风姿。 而那股凌厉的剑气则像是一条灵动的丝线,准确无误地缠绕在了目标桃花枝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桃花枝应声而断,稳稳地落入了谢怀舟的手中。 谢怀舟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桃花枝拿在胸前,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地向着站在一旁的沈砚初走去。 他走到沈砚初面前时,微微俯下身去,用那双修长而有力的手轻轻地捧着桃花枝,满怀深情地递到了沈砚初的面前。同时,他轻声开口说道:“沈砚初,这桃花赠予你,与你很配。” 春日桃枝轻绽,恰似我心底的涟漪,我把思念藏进花蕊,于春归之际托风递去…… 沈砚初接过桃枝,突然,一阵掌声传来,那人身穿金衣,身姿挺拔,“不愧是第一剑修,剑道魁首,沈公子能得谢小友这般赏识,可真是令人羡慕啊。” “梵音阁阁主过誉了,怀舟如今还担不上这等称号。”太乙掌门言不语说道。 这梵音阁是近些年崛起的,如雨后春笋般屹立于仙门百家,也算是有名号的。 梵音阁阁主名为木离枝,常年戴着面具,无人知晓其相貌,也无人知晓其来历。 其鲜少出席各大场面,如今,算是头一次出现在仙门百家面前。 木离枝轻笑,“不知太乙掌门是如何教导弟子?竟教导出两个情种?” 是啊,这太乙双子星一个是人间正道,剑道魁首,一个是是玉骨仙风,灵霄玉品,如今这二人却都沉溺于爱河。 沈砚初开口:“木阁主,您说笑了,我们修道之人,并非都要断情绝爱,大爱无疆,乃是心之所向,情之所系。这世间万物,皆有灵韵,皆含深情。我们心怀苍生,以爱为基,以善为源,方能在这浩渺天地间寻得至真至纯的道。” 第59章 琳琅池 木离枝微微仰起头来,轻笑一声,“没想到沈小友口才如此了得,志向如此远大,实在是令本阁主佩服。” 沈砚初在听到这阵笑声之后,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惊愕之色。 第65章 因为这笑声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就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一样,他仔细一想,这好像和苏容与的笑声别无二致…… 这时,只见木离枝轻轻地抬起双手,然后慢慢地拍打着自己的手掌,同时开口说道:“早就听闻,天乙宗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苏小友和霁小友的大喜之事!在此,我先向两位小友道一声恭喜!”说完,他还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微微颔首示意。 紧接着,木离枝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我这梵音阁呀,倒是有一处难得一见的宝地,名曰玲琅池。那里边可谓是藏龙卧虎,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简直就是数不胜数呐!” “今日,我特地邀请诸位英雄豪杰,就是想要让大家一同前往那玲琅池中好好游览一番。若是能从中挑拣出几件称心如意的宝贝带回去,也算是我这个做阁主的一点小小的心意,权当是给二位小友送上的一份贺礼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木离枝稍稍停顿了一下,他那明亮的目光犹如闪电一般迅速地扫过在场众人。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了一旁的谢怀舟身上。 谢怀舟静静地站在那儿,目光紧锁沈砚初,眼中满是关切与深情。那眼神犹如一湾深邃的湖水,澄澈而温柔,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剩下眼前的沈砚初。 木离枝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去,原本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眼神里的光彩一点点消逝…… 反观沈砚初顿感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震得他整个脑子都快要炸开一般。 这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他的心口!什么?苏容与竟然要迎娶霁禾?自己对此居然毫不知情,连一丝一毫的风声都未曾听闻过! 好啊,整个天乙宗都在孤立我! 沈砚初默默在心底为自己流泪…… 此刻的沈砚初面色阴沉至极,他紧咬着牙关,那原本俊朗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将目光投向苏容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苏——容——与——难不成你对此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吗?”每一个字都说得极慢,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质问。 一旁的谢怀舟眼见情况不对,急忙伸出手去紧紧拉住沈砚初的袖子。 然而就在谢怀舟拉住沈砚初衣袖的那一刹那,沈砚初却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差一点就要挣脱开谢怀舟的束缚,径直冲向苏容与,然后将其狠狠地暴揍一顿以发泄心头之恨。 沈砚初转过头,对谢怀舟怒目而视:“谢怀舟,你松手,不然我先揍你,再去揍苏容与!” 谢怀舟满不在乎,微微弯腰,把脸凑到沈砚初跟前,语气轻松:“你想怎么揍都行。” 沈砚初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感觉自己扇谢怀舟一巴掌,谢怀舟都能凑上来再讨一巴掌,这人简直就是个受虐狂。 木离枝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锁定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深邃的眼眸之中,忽地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淡之色。紧接着,他微微启唇,轻声说道:“沈小友,对于此事,不知您究竟意下如何呢?” 沈砚初原本毫无应允之意,毕竟他心里暗自思忖着,那梵音阁能有什么有趣之处可言? 然而,就在念头飞速转动之间,他突然想到,前往梵音阁的路途极为遥远,一来一回起码需要耗费一个多月的时间。 如此一来,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契机,可以借机试探一下苏容与对待自己妹妹是否真心实意?倘若苏容与心存不良企图,那么自己便能够趁此良机将他们二人彻底分开。 想到此处,沈砚初缓缓地点了点头,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生硬的笑容,回应道:“多谢木阁主的美意,那我们明日便即刻启程吧。”话毕之后,他又恶狠狠地瞪了苏容与一眼,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对方一般。 苏容与自然清楚自己此刻处于亏之境,于是毫不犹豫地迅速闪身躲到了霁禾的身后。同时,他在心中暗暗嘀咕抱怨起来:“明明就是你嘱托我好生照料的,怎么如今反倒怪起我来了?” 听到沈砚初的答复,木离枝如释重负,像是松了一口气,朝着比试场的众人说道:“各位英年才俊,本阁主会一一发请帖,没收到的也不要灰心,明年有的是机会。” 人群中一阵骚动,不少人眼中满是兴奋与期待。一位身着玄色劲装的年轻人高声说道:“木阁主这真是慷慨之举啊!能有机会一饱眼福,实乃幸事。” “梵音阁近年来声名远扬,这玲琅池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此次能去游览一番,定能见识到不少稀世珍宝。”有人附和。 大家都期待着自己能够被选中…… 可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吗?!或许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看似美丽,实则遥不可及…… 第60章 我没有爱人的能力 细雨如丝,轻轻从天空中飘落,像是无数细腻的细针,穿透了沉闷的空气。 谢怀舟扒开泥土,挖了一个小坑,将一个种子小心翼翼放在里面。 一滴雨落在种子上,在月光的光辉下,那种子显得格外透亮。 少年的发梢被雨水打湿,手上的泥土也在雨水多浸润下洗净些许,未等泥泞洗净,谢怀舟又拨弄些泥土把种子盖好。 这里是凌霄峰后山。 整个太乙宗灵力最为充沛之地,奇了怪的是如此充沛的宝地,竟是没有一草一木。 第66章 想到这,谢怀舟笑了,之所以如此贫瘠,正是因为沈砚初那小霸王前些年痴迷苏容与到了一种疯魔的地步。 为了买珍宝讨好苏容与,将这凌霄峰后山每一株草都给拔了,每一棵树都给伐了。 反正这凌霄峰只有沈砚初一个住,他也不嫌这光秃秃的像个老头稀疏头发的凌霄峰,谁也管不住他。 雨下得大了些,谢怀舟指尖金光一闪,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谢怀舟与周围的雨隔绝。 谢怀舟手上的泥也消失殆尽…… 没有树木的遮挡,月亮圆圆地挂着夜空,今夜没有星星,明天或许会下雨,或许是个阴天…… 月亮总是会引起人的思念之情,尤其是像今夜磨得锃亮的银盘。 月亮的光辉穿透云层,柔柔地落在谢怀舟的脸上,他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像是被镀上一层光辉。 谢怀舟在想沈砚初有没有到梵音阁,此时的他在做些什么呢?是否也在和自己一样看着同一个月亮。 相逢的时间总是短暂,离别却是常有的事…… 细算起来,和沈砚初见面的时间不过数把时辰。 现如今,沈砚初去了极东之处的梵音阁,而自己不久将要去极西之处的千山雪。 谢怀舟是收到了木离枝的邀请,可云上仙尊的一封秘音打断了这场顺利的旅程。 那是一个黄昏,谢怀舟的记忆和五年前来到遗世州模糊重合。 云上仙尊坐在相同的位置,谢怀舟还是那样恭恭敬敬,唯一不同的是那手腕上的细小伤痕早就在岁月的痕迹下一点点被抹去,当今,一点也看不见了,仅有后背的伤痕藏在藏蓝的衣袍下。 “怀舟。”云上仙尊从袖口拿出那颗种子,这是一棵桃花种子,现如今,须得用千山雪极巅之处的雪水才得以唤醒。” …… 谢怀舟侧卧在沈砚初的床上,被子里传来阵阵幽幽桃花香。 不知是想到桃花种子后的错觉,还是沈砚初身上的体香遗留…… 总之,每天谢怀舟就要赶去千山雪去寻觅那极巅上的雪水。 云上仙尊只说这种子极为重要,旁的并未多说,谢怀舟也不曾多问。 像云上仙尊那样半步登仙之人总归会窥探一丝天机…… 作为弟子,谢怀舟只有听从师命。 要是换成沈砚初估计得撒泼打滚,耍赖了吧? 谢怀舟不知怎得,突然很是想念沈砚初,他又一次掏出那梦回铃。 除去那分离的五年,无法使用梦回铃,算上这次,谢怀舟统筹用了三次——一次是偶然,一次是赌气,这次是思念。 谢怀舟这次不想再控制梦境,他想要以一个旁观者看看沈砚初如今究竟在想什么。 五年可以改变很多…… 梦回铃又响起,一如第一次那般。 谢怀舟轻轻闭眼,眼前先是黑暗一片,渐渐变得明亮。 在谢怀舟看来,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短发男子坐在地上,手上拿着一个方形的会发光的物件。 细看那人面容,是沈砚初。 他眼眶微微泛红,随即将那方形物件扔到了远处,仰起头,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啪嗒”落在地上。 这沈砚初的长相十分稚嫩,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 谢怀舟没有打碎自己与沈砚初之间的屏障,沈砚初看上去很难过,很痛苦,谢怀舟很想上去抱抱他,但他更想知道沈砚初究竟怎么了? 谢怀舟想走近沈砚初,他想了解他。 很想……很想…… 沈砚初的泪像是滚滚涛水涌出眼眶,他看也没看,从身旁一堆瓶瓶罐罐里拿了一个,一股脑倒在嘴里。 白色的药丸就这样一个……一个……又一个进了沈砚初嘴里。 谢怀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沈砚初的动作让他推断出这个东西或许是可以缓解他的痛苦…… 沈砚初将那一瓶药丸全数吞进,下一秒,仅仅是下一秒……沈砚初干呕起来。 他捂着胸口,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沈砚初觉得还不够,又拿一个瓶子,想要重复方才的动作。 谢怀舟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不放,他一掌拍碎与沈砚初之间的屏障。 从背后抱住了沈砚初,一只手搂住沈砚初的腰,另一只手握住沈砚初拿着药瓶的手,那白色瓶子瞬间倾倒,里面的黄色椭圆形药丸散落在地。 沈砚初的手像是不控制般,抖个不停,手中的药瓶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他的眼神空洞,仿佛迷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当谢怀舟的声音划破沉寂,沈砚初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沈砚初,你在做什么?”谢怀舟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心疼,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心疼得无法自抑。 沈砚初的目光缓缓抬起,他瞥见谢怀舟关切的面容,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哀求:“你是哪个剧组的?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没有人会喜欢一个精神病……” 谢怀舟的视线落在那些药瓶上,上面刻着喹硫平、碳酸锂……一个个陌生的名字,像是沈砚初身上的枷锁。 他听不懂沈砚初的迷茫,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仿佛想要用自己的体温驱散沈砚初身上的寒意。“我喜欢。”谢怀舟的声音坚定而温柔。 “什么?”沈砚初的声音透着不可置信,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迷茫与困惑,“你是谁?” 第67章 “你未来的爱人。”谢怀舟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承诺。 “不可能,我没有爱人的能力。我甚至连自己的感情都克服不了,怎么会……”沈砚初的声音中带着自嘲的苦涩,他的笑容苍白而无力。 谢怀舟的心被沈砚初的脆弱深深刺痛,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砚初…… 这样的脆弱…… “看来我的幻觉越来越严重了,竟然还会幻想了一个虚拟的爱人。”沈砚初的声音突然带着哭腔,他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滴一滴落在谢怀舟的手臂上,烫伤了谢怀舟的心。 第61章 情感上的怪物 谢怀舟面色凝重,双手紧紧握拳,体内灵力汹涌澎湃。他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虚幻的梦境壁垒,毫不犹豫地施展出全力一击。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梦境瞬间支离破碎,化作无数碎片消散在空中。 随着梦境的崩解,各种声音和画面潮水般向谢怀舟涌来。他努力集中精神,倾听着沈砚初断断续续的话语。 “我患有双相情感障碍,有时候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沈砚初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我的粉丝们一直支持着我,他们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动力。”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稍稍轻松了一些。 “我拼命赚钱,就是想把妹妹从孤儿院里接出来,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我从小就无父无母,这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沈砚初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话语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然而,梦中的沈砚初似乎完全不认识谢怀舟,只是将他当作自己病重时出现的幻觉。尽管如此,谢怀舟依旧静静地聆听着,心中充满了心疼和怜惜。 他估摸了一下时间,深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立刻去见到现实中的沈砚初。 毕竟,在梦境里无论说多少话,都比不上面对面的一个温暖拥抱来得真实可靠。 此时已是深夜,夜风呼啸而过,带来阵阵寒意。细雨虽然已经变小,但仍不时有雨滴飘落下来。 可是,此刻的谢怀舟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这些。只见他脚尖轻点,身形如箭般跃上飞剑,御空而行。 他一心只想尽快赶到沈砚初身边,竟然连给自己设置一道结界阻挡雨水都忘记了。 …… 黎明时分,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仿佛一幅尚未完全展开的画卷。 渐渐地,天际处开始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鱼肚白色,宛如一层轻柔的薄纱慢慢揭开。 看样子,今天既不会下雨,也不会是阴天,而是一个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好日子。 然而,此时的谢怀舟根本无暇顾及天气如何。他心急如焚,一路上快马加鞭,风驰电掣般地朝着目的地狂奔而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尽快见到沈砚初! 这路可真长啊…… 谢怀舟收好了手中的长剑,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 接着,他抬手了略显狼狈的衣衫和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随后,他抬起手,轻轻地敲响了那扇紧闭着的门扉。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谢怀舟几乎要再次敲门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终于由远及近地传来。 说起来,谢怀舟不禁哑然失笑,自己实在太过匆忙,只顾着向苏容与传音询问沈砚初的下落,却忘记问清楚他究竟身在何处。 这梵音阁今日来了众多仙门弟子,每一间会客房都住满了人。 而他在慌乱之中,竟挨个儿房间去敲门寻找……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缓缓地打开了。沈砚初出现在门口,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迷茫,显然一夜没有睡好。 晨光熹微,二人的目光于静谧中交织,谢怀舟率先打破了这仿若凝住的寂静,声线轻柔且坚定:“我来了。” 沈砚初的眼眸瞬间瞪大,满是惊愕与不可置信,双唇轻颤,嗫嚅着却未能发出一丝声响,似是生怕这只是一场虚幻易碎的梦境。 谢怀舟眸光闪动,上前一步,将沈砚初紧紧揽入怀中,那力度好似要把他所历经的所有黑暗与痛苦一并挤走。 片刻,谢怀舟缓缓松开双臂,目光深深锁住沈砚初,抬手温柔地拂去他额前乱发,轻声说道:“途中路过一家点心铺子,凑合着吃吧。”谢怀舟曾经听闻甜的能让人心情变好。 言罢,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点心盒,递向沈砚初,盒子上的雕花在微光中闪烁着细腻的光泽。 沈砚初接过盒子,那一瞬间,眼中飞快地划过一抹难以捕捉的惊喜之色,恰似星芒一闪而过。但转瞬之间,他便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嘴角轻挑,挑眉调侃道:“哟,我说谢怀舟,你这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拎盒点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打开盒子,待看清里面的点心样式时,心尖不禁微微一颤——竟是自己往昔无意间提及的心头好。 他面上仍强装镇定,随手拈起一块点心丢入口中,嚼了几下,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味道嘛,凑合事儿吧,不过看在你这么大老远辛苦跑一趟的份上,我就赏脸吃点儿。” 谢怀舟心中暗自叹息,沈砚初绝对不像是表面那样,他越是表现轻松,谢怀舟越是心头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第68章 谢怀舟不知道沈砚初具体的经历,只知道这看似满不在乎的表象,紧紧护住的是内心深处的柔软与伤痛。 “嗯,这味道确实不错,比你说的凑合要好多了。”沈砚初故作轻松地评价着,试图掩饰自己的感动。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点心盒的边缘,那细微的动作出卖了他内心的波动。 “我永远都会在这里,陪着你,解你,支持你。”谢怀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种子,悄然种在沈砚初的心田。 沈砚初抬起头,这一次他没有躲避谢怀舟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声的对话在流转。 沈砚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他微微颔首,双唇紧抿,沉默不语。在那看似平静的面容之下,内心正翻涌着无数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不敢直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在他眼中,那些真挚的情感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令他感到不知所措。他对自己的认知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无法看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更无法解谢怀舟的存在。 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宛如一个情感上的怪物,面对越是真挚的感情,越是想要逃避。 多年来,在娱乐圈这个充满着虚情假意的大染缸里,沈砚初在未成年时就被迫踏入其中,历经无数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这些经历如同枷锁一般,将他紧紧束缚,让他逐渐陷入了疯狂的边缘。 那些虚假的情感,那些口蜜腹剑的人际关系,不断地侵蚀着他。 第62章 这招叫“打得你站不起来” 又是仅仅那么匆匆的一面之后,谢怀舟便如同那惊鸿一瞥般迅速离去,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沈砚初静静地坐在床榻之上,他的目光缓缓地落下,最终停留在那张梨花木桌上摆放着的精致点心上。 那些点心造型精巧、色泽诱人,然而此刻的沈砚初却无心欣赏,只是呆呆地望着它们,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整个人都不禁有些晃神。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清脆而响亮的少年声音骤然在房间里响起:“沈砚初——”这声音犹如黄莺出谷一般悦耳动听,但对于沈砚初来说,却不啻于一声惊雷。 因为他对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不过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寒星观的小公子云湛衣。 这位小公子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活脱脱就是一个从画中走出的美少年,但奈何是个武痴。 而且性格和江思妄别无二致,沈砚初觉得有机会一定要介绍这两个人认识。他俩简直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唯一不同的是江思妄是揪着自己要18禁,云湛衣是缠着自己比试。 沈砚初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壳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要知道,他本来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这次琳琅池之行能够耳根清净一些,毕竟平日里江思妄就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样,整天在他耳边说个不停。好在这次江思妄并未受到邀请。 然而,走了一个江思妄,却来了一个云湛衣……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乱了一个emo少年。 初次见面,凭借原主的零散记忆,他想起了关于云湛衣的事。 大约云湛衣七八岁时,二人第一次相遇。那时的云湛衣在寒星观堪称天之骄子,除了一些修为高深的弟子,其余弟子皆败在他剑下。 他的剑名为“春不许”,正如其名,挥剑间,漫天飞雪都能化作春花绽放。 云湛衣是个武痴,在寒星观找不到对手,便抓着来寒星观做客的外来弟子比试。 可想而知,那些人无一不败在他那名为“春枝抽绿映霞影”的招式之下。 然而,偏偏遇到了沈砚初。 沈砚初被云湛衣缠得不耐烦,随手折了一朵桃花枝,与云湛衣比划起来。沈砚初一招便破了云湛衣的“春枝抽绿映霞影”。 只见两个小童,一个身姿挺拔,手持桃花枝,面无表情,神色淡然;另一个跌坐在地上,满脸震惊。 微风拂过,花瓣飘落,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唯有沈砚初手中的桃花枝,连一瓣花都未曾掉落。 云湛衣问:“你这招叫什么?” “打得你站不起来。”留下这句冰冷冷的话,沈砚初转身离开。 云湛衣觉得颜面扫地,扔下一句“你等着”,便记了十几年。 沈砚初抬手扶额,满脸无奈,叹道:“小祖宗,从到这梵音阁起,你每天都要找我十几回,可哪次赢过我?” 云湛衣丝毫没有羞愧之色,满不在乎地哼道:“要你管!总有一天,本少爷会打败你!”边说着边伸手去够桌上的糕点。 只见沈砚初一扬手,毫不犹豫地朝着云湛衣伸过来的手打了一下。 随着清脆的一声响,云湛衣那原本快要碰到糕点的手像触电一般迅速缩了回去。 “沈砚初,你怎么如此小气啊?连一块糕点都舍不得给我吃!”云湛衣满脸委屈,嘴里小声嘟囔着。 “想吃就自己去买!别打我的主意!”沈砚初丝毫不给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面子,语气冷冰冰的。 听到这话,云湛衣不满地撇了撇嘴,抱怨起来:“哼,说得轻巧!你又不是不知道素烟斋的糕点有多受欢迎,每天来买的人多得吓人,队伍都能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呢!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去浪费时间排队呀!” 第69章 此时,沈砚初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他低声喃喃自语道:“原来这就是谢怀舟所说的路过顺便买的、只是凑合吃吃而已?” 说完,他动作轻柔地将打开的糕点盒子缓缓合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了自己腰间的储物袋里,那模样就好像这盒糕点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生怕一不小心弄坏了。 见此情景,云湛衣忍不住又开口说道:“我说沈砚初啊,你这些年到底有没有用心修炼啊?怎么到现在还只是个元婴期的修为呢?” 对于云湛衣这种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沈砚初根本懒得回应。他都不这个整天只知道找人比试的家伙,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看到沈砚初要走,云湛衣连忙在后面追问:“喂,沈砚初,你这是要去哪里啊?”然而,沈砚初却头也不回,只丢下一句:“去琳琅池。”接着便加快脚步消失在了门口。 今天正是那传说中的琳琅池开放的日子。琳琅池位于一座仙山之巅,周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 沈砚初偶然间从其他修士口中得知,这琳琅池中藏有一件神奇的法宝。据说只要有人站上那件法宝,便会不由自主地吐露真言,绝无半句假话可言。 听到这个消息后,沈砚初心中不禁一动:“这岂不是一个试探苏容与的绝佳机会?”他暗自思忖道。苏容与一个 gay 转变成了直男,但这样的转变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让人难以完全相信。 想到这里,沈砚初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可是深知那些 gay 骗婚的事情,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他就在现实世界里看到过太多类似的新闻报道。 如果苏容与真的是在欺骗霁禾,那么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家伙,一定要让他尝尝苦头,打得他找不着北才行! 于是,沈砚初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朝着琳琅池的方向快速走去。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云湛衣则像个跟屁虫一样,紧紧地跟着他。 第63章 镜花水月 沈砚初抵达琳琅池时,周围密密麻麻簇拥着众多仙门子弟。 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九大门派中身份贵重的子弟大多都被邀请到了此处。 毕竟这琳琅池被传得神乎其神,池中的珍宝更是珍贵无比,谁都想一睹为快。 沈砚初放眼望去,在一个角落发现了苏容与。自仙魔大会后,苏容与便刻意躲着沈砚初。拐了人家妹妹,心里自然发虚。 “各位,非常荣幸能邀请你们来到琳琅池。”木离枝开口说道,顿了顿,又接着说, “此番,我需要一位小友留下,帮我维持结界。毕竟这琳琅池首次迎来这么多人,有谁愿意?” 众人都想进入琳琅池,哪怕拿不到法器,见识一番也好。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场景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细碎的讨论声。 一个声音打破了平静,是苏容与,“我愿意。”苏容与虽然与沈砚初隔得老远,却还是避开了沈砚初的目光。 众人议论纷纷,“不愧是苏容与,就是有奉献精神。” 沈砚初翻了个白眼,只有他知道苏容与是因为心虚,不敢与自己见面。 木离枝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在池上方缓缓浮现,这光芒如同一层薄纱,将池口笼罩起来。 他转头看向苏容与,满意地点点头,“有劳苏小友了。”苏容与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还是硬着头皮走到结界旁,双手抵在那淡蓝色光芒上,开始稳定结界。 沈砚初跟着众人一起踏入了琳琅池。 当众人踏入琳琅池后,发现眼前的景象并非普通池子。只见池内雾气弥漫,一股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随着雾气渐渐消散,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空间展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惊讶地发现,这里竟是一个小世界。天空中漂浮着各种奇异的云朵,五彩斑斓的霞光在云朵间闪烁。 地面上绿草如茵,鲜花盛开,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而过。远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 在这个小世界里,各种珍奇异宝随处可见。有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有的闪烁着神秘的气息。 木离枝的声音传来:“各位小友,这琳琅池内的法宝无数,各有奇妙之处,你们可自行寻找,挑选最适合自己的。” 众人在琳琅池内各自寻得心仪的法宝,喜形于色,纷纷把玩不已。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满载而归,离开这个小世界时,却惊愕地发现,原本的结界入口竟然不见了踪影。 更为诡异的是,他们手中的法宝也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突然消失,不复存在。 恐慌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与此同时,他们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正在迅速流逝,就像是被这个琳琅池小世界吸走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结界呢?我们的法宝呢?”有人惊呼,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恐惧。 沈砚初皱紧了眉头,他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迅速扫视四周,试图找到苏容与的身影,却发现苏容与也消失了。原本稳定结界的苏容与,此刻也不知所踪。 云湛衣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他快步走到池边,开始检查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 “没想到各位这么好骗。”木离枝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们就待在这琳琅池里,好好享受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吧。” 第70章 “你……你究竟是何人?”一个弟子的声音传来。 木离枝冷笑,“你不配知道我是谁。你记着,待会和我的傀儡们好好交流吧。” 木离枝的话音刚落,整个琳琅池小世界的氛围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五彩斑斓的云朵瞬间变得阴沉,霞光变成了诡异的紫色,映照得整个天空如同魔界一般恐怖。 绿草如茵的地面开始裂开,鲜花的颜色变得暗淡,花瓣纷纷凋零,那条清澈的溪流变得浑浊,流淌着腥臭的液体。 众人惊恐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原本的仙境变成了地狱。远处的山峦不再是云雾缭绕的仙境,而是变成了尖锐的岩石,仿佛是怪兽的利爪,随时准备撕裂一切。 “这...这是怎么回事?”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 沈砚初的眉头紧锁,他意识到他们可能中了木离枝的陷阱。他迅速凝聚心神,试图找出逃脱的方法。 然而,他发现自己的灵力已经被这个诡异的世界压制,连最基本的法术都难以施展。 “大家小心!”沈砚初大声警告,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就在这时,从那些裂开的地面中,爬出了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傀儡。它们的眼睛闪烁着红光,身上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动作僵硬却迅速,朝着众人扑来。 “这些竟然全部都是木离枝所操控的傀儡!”只见云湛衣怒目圆睁,口中大喝一声,同时双手紧紧握住手中那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猛地一挥,剑刃划过虚空,带起一阵凌厉的剑气,瞬间将一个张牙舞爪、凶神恶煞般扑向他的傀儡斩成两段。 随着云湛衣率先出手,周围的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各自迅速地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毫不畏惧地朝着那些源源不断涌来的傀儡冲了上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和金属碰撞声响彻云霄,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就此拉开帷幕。 然而,令人感到棘手的是,由于此地特殊的环境限制,导致众人的灵力受到极大压制,难以完全施展出自身真正的实力。 如此一来,他们原本强大的战斗力便大打折扣,面对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且悍不畏死的傀儡大军,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没过多久,就有不少弟子因为躲闪不及或者招式用老而被傀儡击中负伤,形势变得愈发危急。 云湛衣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 他深知,如果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己方迟早会全军覆没。当务之急,唯有尽快找出幕后黑手木离枝,并想办法将其击败,才有可能化解眼前这场危机。 于是,他一边奋力挥剑斩杀着四周逼近的傀儡,一边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周围的每一处角落,试图寻找到木离枝隐藏的踪迹。 “木离枝!有种你就别藏头露尾的,快给我滚出来!”云湛衣越打越是愤怒,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那饱含怒火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这片扭曲诡异的空间里炸响开来,久久回荡不息。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道黑影犹如鬼魅一般从旁边的阴暗角落里缓缓走了出来。 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众人心心念念想要找的木离枝。 此刻的他正一脸冷笑地望着正在苦苦挣扎抵抗的众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戏谑与轻蔑之意,似乎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并且尽在掌握。 “哦?是吗?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倒是应该好好感谢一下那位沈砚初呢……” 木离枝嘴角微微上扬,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只是这句话说得含糊不清、莫名其妙,让人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砚初?”众人疑惑地看向沈砚初,不明白木离枝的话是什么意思。 云湛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紧握剑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木离枝冷笑连连,似乎对沈砚初的愤怒毫不在意。“你难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沈砚初……” 云湛衣上前一剑捅向木离枝,却发现只是幻影。 又陷入了绝望…… 第64章 不死的傀儡 在云湛衣奋力攻击木离却扑了个空后,众人陷入了绝望的深渊。此时,傀儡们越发疯狂地涌来,每一个傀儡都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向众人扑去。 云湛衣挥舞着长剑,试图阻挡傀儡的进攻。他的剑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寒光,将靠近的傀儡纷纷斩落。 然而,随着灵力不断被吸收,他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每一次挥剑都显得力不从心。 只见他的额头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滴落在地面上瞬间便消失不见。 此刻的他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就好似风箱一般呼呼作响。而他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眸之中,此时已经被深深的疲惫和无奈所占据,让人看后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旧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着,不肯有半分松懈之意。 沈砚初双手紧紧握住那柄名为“不归途”的宝剑,剑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回应着主人内心的不屈意志。 此时此刻,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正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在经脉之间急速涌动着。 第71章 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能成功突破眼前这层强大的束缚之力,那么不仅是他自己,就连周围这些跟随他的弟子们恐怕都会身陷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这里,他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拼尽全力强行调动起体内所有的灵力。 就在这时,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骤然袭来,瞬间传遍全身。这种感觉就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同时在他身上切割一般,令他痛苦不堪。 但是面对这样巨大的痛楚,沈砚初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退缩之意。相反,他反而咬紧牙关,继续不断地尝试着去冲破那道阻碍。 可是事与愿违,那股神秘莫测且无比强大的无形力量犹如一座沉重的山岳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它就像一个无情的刽子手,冷酷地阻止着沈砚初施展出任何法术来摆脱困境。 沈砚初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于是再次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这股可怕的束缚。然而每一次的努力换来的却是更为剧烈的疼痛,那种钻心刺骨的痛感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突然间,沈砚初只觉得心口处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强烈刺痛感,紧接着喉咙一甜,一口殷红的鲜血便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他还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根骨正在一点点地碎裂开来,每一丝细微的裂痕都带来如烈火灼烧、寒冰刺骨般的剧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彻底撕裂吞噬掉一样。 然而,他没有放弃。他用尽全身力气,将“不归途”高高举起,一道强大的光芒瞬间绽放出来。光芒所到之处,傀儡们纷纷被击退。 他咬紧牙关,不断地挥舞着“不归途”,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光芒越来越强,傀儡们在这光芒的冲击下纷纷倒下。 随着光芒的不断扩散,傀儡们逐渐被消灭。沈砚初大口喘着粗气,身体摇摇晃晃。他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疲惫。 此时,周围的仙门子弟大多都被傀儡击伤,身负重伤。他们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沈砚初以为傀儡被彻底消灭时,那些倒地的傀儡竟又开始颤动起来。不一会儿,它们便缓缓起身,再度朝着众人扑来。 周围的仙门子弟们看到眼前的情景,一个个面如土色,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难以遏制的愤怒。 只见其中一名脸上沾染着斑斑血迹的弟子,用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沈砚,声嘶力竭地大声吼叫起来:“沈砚初啊沈砚初,你究竟做下了何等罪孽之事!你平日里不是自诩为那不可一世的天乙宗小霸王吗?可如今呢,你为何将我们引领到如此阴森恐怖之地,还不知死活地去招惹那木离枝,害得我们所有人都深陷这生死攸关的绝境之中无法脱身!” 与此同时,另外一名弟子也是怒发冲冠,满脸涨得通红,他瞪大双眼,气急败坏地怒吼道:“哼!真是悔不当初啊!早就该料到跟随着你这样一个整日惹是生非的家伙准没好事儿!谁能想到居然会落入这般田地!本以为能够在这琳琅池中有所斩获,却不想因为你而即将命丧黄泉!你倒是赶紧给我想出个法子来摆脱眼下这要命的局面啊,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看着大家都被这些该死的傀儡活活折磨致死吗?” “没错!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如何厉害,可事实却是连区区几个傀儡都奈何不得!还有何颜面在此夸夸其谈?”又有一人附和着高声叫嚷道。 “可不是嘛!这一切的祸端皆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得罪人,我们怎会落得如此凄惨下场!”人群中再次传来一阵责骂之声。 “亏你之前还信誓旦旦地扬言要护我们周全,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纯粹就是在放空炮!” 更有人毫不留情地讥讽道。一时间,各种指责、抱怨和怒斥此起彼伏,响彻整个空间,仿佛要将沈砚彻底淹没。 众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对沈砚初的埋怨也越来越恶毒。他们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沈砚初身上,仿佛他就是罪魁祸首。 沈砚初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满脸怒容、情绪激动的仙门子弟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之感。 他深知此时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已陷入到极度的绝望与恐慌之中,仿佛失去了智一般。 无论自己如何费尽口舌去解释这一切并非他所愿,可那听起来都显得如此的苍白和无力。 就在这时,一旁的云湛衣强打起精神,他的面容此刻也因过度的疲惫而略显憔悴,但她仍然努力挺直身躯,用尽全力大声喊道:“各位师兄弟们,请暂且安静一下吧!如今这般相互争吵、埋怨又有何意义?当务之急乃是共同思考应对之策,以化解我们眼前所面临的这场巨大危机啊!” 可惜的是,尽管云湛衣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让众人冷静下来,但那些愤怒的仙门子弟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们依然不停地对沈砚初恶语相向,各种难听的话语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沈砚初,你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凭你这点能耐,根本就不配成为天乙宗的弟子!”其中一人指着沈砚初的鼻子骂道。 另一人更是气急败坏地吼道:“瞧瞧你干的好事!我们全都因为你而遭受此等磨难,你难道还不知悔改吗?” 还有人愤愤不平地叫嚷着:“当初若是知晓你竟是如此不靠谱之人,打死我也绝不会跟随着你一同踏入这琳琅池半步!” 第72章 更有人直接冲着沈砚初怒吼道:“你这个给大家带来厄运的灾星,赶快从我们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面对这一声声责骂,沈砚初默默地垂下头去,紧咬双唇,一言不发。 第65章 梨花走了桃花的路 苏容与的双手刚一接触那结界,眼前的景象便如同被浓雾笼罩一般,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待他再次费力地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之中,周遭弥漫着一股潮湿且沉闷的气息,瞧这模样,倒像是个阴森的地牢。 苏容与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无缘由”,毫不犹豫地朝着木离枝刺去。只见他剑招凌厉,一招一式皆带着破竹之势。 可那木离枝却好似闲庭信步一般,身姿轻盈地躲过了苏容与的每一次攻击,那模样,仿佛早就将苏容与的下一步动作了然于胸,应对起来轻松自如。 “少费力气了,就凭你,根本伤不到我分毫……我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木离枝语气平淡,甚至还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仿佛苏容与的这番举动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闹剧。 苏容与却偏不信这个邪,他咬紧牙关,手中长剑再次挥舞而起,剑影纷飞间,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然而,一番激烈的攻势下来,也仅仅只是斩断了对方的一缕发丝而已。 木离枝见状,只是轻轻一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骤然涌出,苏容与只觉手中的“无缘由”猛地一震,紧接着便脱手而出,掉落在地,发出一阵清脆而又略显突兀的声响,在这寂静压抑的地牢里回荡着。 随后,木离枝缓缓抬起手,只见他的手上瞬间发出一抹诡异的绿色光芒,那光芒闪烁间,数条粗壮的绿色藤木竟从他的袖口之中蜿蜒生出,如同灵蛇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苏容与席卷而去。 眨眼的工夫,那些藤木便将苏容与紧紧缠绕住,让他动弹不得,只能愤怒地瞪着木离枝,大声质问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木离枝却笑了起来,那笑容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他慢悠悠地伸出手,轻轻摘下面具,露出的竟是一张与苏容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双眼睛里,多了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气,仿佛藏着无尽的黑暗与算计。 “你是原主。”苏容与说出这句话时,语气笃定,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显然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算你聪明。”木离枝微微眯起眼睛,缓缓凑近苏容与,那目光紧紧地盯着苏容与,似是要将他看穿一般,“没想到这辈子的我竟然是如此不同啊,真是有趣。” 苏容与懒得会他这阴阳怪气的话语,径直问道:“你把他们关起来做什么?” 一提到这个,木离枝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这是沈砚初欠我的!上辈子,我替他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那些日子,简直就是无尽的折磨啊,如今,也该是他偿还的时候了。” 说着,往昔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疯狂地朝他涌来,每一段回忆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让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恨与不甘。 苏容与着实不明白,木离枝和沈砚初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竟让他如此耿耿于怀。 看到苏容与一脸淡然的表情,木离枝像是来了兴致一般,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问道:“你知道你从哪里来的吗?” 这话倒是把苏容与给难住了,他本是从现代21世纪穿越而来的,可瞧对方这意思,明显是在问原身苏容与的身世啊。 其实,不光是他,就连原身和谢怀舟的身世,那一直都是个解不开的谜团。 苏容与试着在脑海中回想,可搜寻了半天,却也只有七八岁时同谢怀舟一起拜入天乙宗的记忆,再往前,便是一片空白,仿佛那段过往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什么都不剩了。 见苏容与沉默不语,木离枝紧接着又开口说道:“你根本就无父无母,你就是一朵梨花,一朵一直长在桃花身边的梨花罢了。而且啊,还是一朵被迫接受桃花命运的梨花呢!” 苏容与又不傻,听了木离枝这话,心中已然推测出沈砚初应该就是那桃花了。不过,他还是佯装疑惑地问道:“这和你把他们关起来又有什么关系?”他想着趁着木离枝这会儿情绪上头,说不定能趁机再多套出些话来。 “那云上仙尊沈穿云,为了护住沈砚初,竟硬生生地把梨花掩盖成桃花,让梨花走上了桃花该走的路。纪延澈那家伙,妄图抢夺桃花,江思妄也是如此,他们一个个的,都想要害我!好在,还有谢怀舟护着我,只可惜啊,他最后还是死了。不过没关系,我把他制成了傀儡,这样,他就能永远陪着我了,哈哈哈哈……”木离枝说到这儿,竟癫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地牢里回荡,愈发显得阴森恐怖。 第66章 等我们出去了,我带你去看 夜色仿若被墨汁浸染,浓稠得似是要凝固起来,恰似一块无边无垠的黑色绸缎,将这世间的一切都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不见丝毫缝隙,不透半分生气。 层层乌云在天空中肆意堆积,犹如一座座摇摇欲坠、即将崩塌的巍峨山峰,蛮横地将那原本就黯淡微弱的月光彻底遮蔽,使得这天地间一丝光亮都无法穿透,唯余无尽的黑暗肆意蔓延。 沈砚初一行人一路奔逃,总算是暂时摆脱了那些如鬼魅般难缠的傀儡,寻得片刻喘息之机。 第73章 此时,他正独自静坐在一棵桃花树下,恰逢桃花绽放的时节,那枝头的繁花层层叠叠,如烟似霞,如云似锦,粉嫩的花瓣在夜色中虽看不真切,却也散发着幽幽的暗香,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撩拨着人的心神。 犹记初至这梵音阁时,沿途道路两旁皆是桃树,只是那时节,那些桃树却仿若沉睡未醒一般,枝丫上愣是一朵花也未曾绽放,徒留满树的孤寂与荒芜。 彼时,一位年轻的弟子满脸好奇地询问木离枝:“木阁主,您这院里的桃树怎的一个花儿都不开呢?”木离枝神色平静,目光淡淡地扫过那些桃树,悠悠开口道:“不开花的桃树,自有其独特的好看之处。” 沈砚初微微仰头,抬手伸出,只见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翩跹而落,恰好停留在他的掌心之中,粉嫩的花瓣轻柔地触碰着他的掌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凉。 不远处,几位仙门弟子正狼狈地或坐或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衣袍上血迹斑斑,显得凌乱不堪。 云湛衣虽自身也负伤在身,行动间难免有些迟缓,但仍在那些弟子间忙忙碌碌,一会儿查看伤口,一会儿分发丹药,额前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却也未曾停下片刻歇息。 说来也怪,那些仙门弟子看似不经意,实则刻意地与沈砚初保持着一段距离,那模样,仿佛只要离沈砚初远些,就能躲开这场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一般。 沈砚初见状,心中不禁哂笑,这些人的生死于他而言,又有何干?他本就不是那悲天悯人、舍己为人的性子。 只是,瞧这傀儡来势汹汹、杀气腾腾的架势,分明是打算将这里的所有人都赶尽杀绝。 思及此处,沈砚初微微皱眉,罢了罢了,如今这情形,不管是否与这些人同行,都免不了要与那些傀儡殊死一战。 毕竟,他可不是那谢怀舟,会为了保护他人而不顾自身安危地留在此处,白白送了性命。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大多数弟子都已沉沉睡去,静谧的氛围笼罩着这片区域,唯有偶尔传来的轻微呼噜声和树叶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 沈砚初静静地靠在一棵桃花树下,身姿慵懒却又透着几分闲适。 不知何时,云湛衣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的身旁,脚步轻盈得如同夜空中的幽灵,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说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那些不过是些从小娇生惯养、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罢了。”云湛衣缓缓在沈砚初身边坐下,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 沈砚初像是变戏法一般,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精致的糕点。他单手撑着下巴,微微仰头,月光如水般洒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那深邃而迷人的轮廓,宛如一幅出自大师之手的绝美画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嗯,你吃吧。”沈砚初轻声说道,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云湛衣接过糕点,心中五味杂陈。这块糕点,正是之前沈砚初宝贝似的护着、不舍得让他吃的那块。 如今,众人深陷这危机四伏的困境之中,这个结界不断吞噬着里面人的灵力,大部分灵力都被用于与那些穷追不舍的傀儡拼死战斗,肚子饿这件事,自然就被排在了后面。这块糕点在此时出现,可谓是恰到好处,雪中送炭。 沈砚初将中指轻轻放在薄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偷偷吃,可别让别人瞧见了。” 云湛衣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笑容里,或许有着对沈砚初的感激,又或许有着在这艰难处境下苦中作乐的无奈与豁达,一时间,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化作这夜空中一抹别样的色彩。 “云湛衣,你先睡吧。我来守夜。”沈砚初微微转过头,看向云湛衣,目光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深知云湛衣为了照顾众人忙前忙后了许久,早已疲惫不堪,这难得的休憩时光,应由他来守护。 夜晚格外宁静,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也吹动了枝头的桃花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洒在两人的肩头。 “沈砚初,”云湛衣的声音轻柔且带着一丝缥缈,仿佛是从遥远的梦境中传来。 “你可晓得我们门派为何名为寒星观?那是因为在我们门派所在之处,矗立着一座在修仙界中最为高耸巍峨的山峰。当你登顶其上,便能俯瞰到漫天星辰,等我们出去了,我带你去看……” 云湛衣的话语声逐渐变得微弱细小,犹如风中残烛,摇曳着直至几不可闻。 想来,应是这一路的奔波劳累与心力交瘁,使得他再也支撑不住,疲倦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让他渐渐陷入了沉睡之中。 在这一瞬间,仿佛周围的危险都已消失不见,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历练,没有血腥的傀儡,没有未知的恐惧,只有这宁静的夜和身边相伴的人…… 第67章 真的好痛 “云湛衣!醒醒啊!”沈砚初一连串焦急地呼喊着,同时用力地拍打着云湛衣的肩膀。 此时此刻,天空仍旧被浓重的夜幕所笼罩,黎明的曙光就像是害羞的孩子一般,迟迟不肯穿透这片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夜色。四周一片漆黑,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无底深渊之中,难以自拔。 就在这时,那原本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窸窸窣窣声突然变得愈发清晰起来,犹如无数只鬼魅正在黑暗中急速穿梭。它们发出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音效。 第74章 沈砚初心头一紧,暗叫一声:“不好!”显然,之前大家都低估了这些傀儡的执着与凶狠程度。没想到,即便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它们依然没有放弃追击。 在这万分紧迫的氛围中,其他众人也迅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们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般地纷纷摆出战斗的架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尽管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但那因为长时间奔波劳累以及过度消耗灵力而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还是无情地暴露出了他们此刻身体的极度虚弱。 众人心里都非常清楚,经过连日来的激战,他们体内的灵力已经如同枯竭的溪流一般,变得极其微弱。 每一次施展法术,都需要付出比以往更多的努力和代价。但面对眼前的危机,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去应对。 傀儡们如潮水般汹涌而上,势不可挡。他们那冰冷的身躯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丧钟。 众人拼尽全力抵抗,手中的法器闪烁着零星的光芒,却在傀儡们强大的攻势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在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中,众人渐渐力不从心。 一名仙门弟子被傀儡锋利的爪子划过,手臂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惨叫着倒下,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另一名弟子在躲避傀儡的攻击时,不慎被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未等他爬起,便被几个傀儡围拢,淹没在一片血腥之中。 云湛衣身陷这片激烈的混战之中,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他那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衫此刻早已被猩红的鲜血浸染得面目全非,触目惊心。 由于伤势过重,他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而又艰难起来,仿佛每一个细微的移动都会带来钻心刺骨的疼痛。 即便如此,云湛衣仍旧紧咬着牙关,苦苦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但面对傀儡们犹如狂风骤雨一般凶猛凌厉且源源不断的攻击,他终究还是力有不逮。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云湛衣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狠狠地击飞了出去。 他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撞击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之上,然后又如落叶般无力地滑落至地面,再也没有了动静,生死未卜。 与此同时,沈砚初在这一片混乱不堪、硝烟弥漫的战场中也是自顾不暇、左支右绌。 他的身上同样增添了许多或深或浅的伤口,这些伤口纵横交错,使得他看起来狼狈至极。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砚初体内的灵力正在迅速地消耗殆尽,此时的他每一次挥动手中的“不归途”时,都宛如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量一般,显得无比吃力。 然而,那些可怕的傀儡却仿若不知疲倦为何物,它们依旧如同疯狗一般疯狂地朝着沈砚初发起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击。 终于,经过一番漫长而又惨烈的鏖战之后,其余众人都已经纷纷倒地不起,整个战场上仅剩下沈砚初一人还在孤独地苦苦支撑着。 只见他双腿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紧接着便“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他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滚落下来。 尽管如此,沈砚初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始终闪烁着一丝倔强与不屈的光芒,仿佛在向命运宣示着自己绝不轻言放弃的决心。 此时,他感觉自己的根骨似乎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全碎了,每一寸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哀号,全身的经脉也仿佛被撕裂开来,钻心的疼痛让他几近昏厥。 可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如同沉睡的巨兽被唤醒,从他的体内爆发而出。 他明显感觉根骨碎了…… 随即是一股浓郁的桃花香…… 这股力量汹涌澎湃,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绝。沈砚初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大喝一声,挥剑斩向那些傀儡。 这一剑,蕴含着他全部的力量与意志,所到之处,傀儡纷纷被斩成两半,碎块散落一地。 随着最后一个普通傀儡轰然倒下,沈砚初也因力竭而瘫倒在地。 然而,还未等他喘口气,一个身形高大、带着诡异面具的傀儡突然从黑暗中窜出。 那傀儡的面具上刻着扭曲的纹路,在朦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这人给沈砚初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傀儡二话不说,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一把抓住沈砚初的脚踝,将他狠狠拖在地上。 沈砚初只觉一阵剧痛从脚踝处传来,仿佛骨头都要被生生扯断。他的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每一下都像是被无数尖锐的石子划过,皮肤瞬间被磨破,鲜血汩汩流出,与地面的尘土混合在一起。 他的后背被地面上的凸起和石块不断撞击,脊椎仿佛要被震碎,每一下撞击都让他眼前一黑,脑袋里嗡嗡作响。 那傀儡拖拽的速度极快,沈砚初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抗,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碰撞。 他的脸颊也被粗糙的地面擦伤,嘴唇破裂,咸腥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头发被扯得凌乱不堪,几缕发丝甚至被生生拔掉,头皮传来的剧痛让他的意识都有些模糊。 痛……真的好痛…… 沈砚初想要挣扎,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听使唤,那股爆发后的力量已经完全耗尽,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这恐怖的傀儡拖向黑暗中的地窖。 第75章 随着距离地窖越来越近,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味道,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第68章 别把他玩死了 “哗啦”一声,一盆冷水猛地泼在沈砚初脸上,冰冷刺骨的水流如针般扎在他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沈砚初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激醒,却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 他的意识渐渐回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环顾四周,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他判断,这里要么是个不见天日的地窖,要么就是一座用来囚禁犯人的牢房。 他的目光急切地在周围搜寻,然而,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除了那几个在仙门中颇有来头、身份显赫的弟子外,其余的人都不见踪影,或许是死了吧…… 沈砚初的心猛地一沉,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云湛衣。云湛衣浑身血迹斑斑,衣衫褴褛,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生死未卜。 这时,一只冰冷的手缓缓摸上沈砚初的脸,那触感就像一块千年寒冰,让他的肌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砚初下意识地扭动脖子,想要躲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触碰。可此刻,他被绳索紧紧捆绑在刑架之上,全身动弹不得,能活动的地方寥寥无几,脖子成了他为数不多能反抗的部位。 木离枝站在沈砚初面前,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抹玩味的神情,开口问道:“你猜猜他是谁?”说着,他用力掰正沈砚初的脸,迫使他看向正前方。 沈砚初的目光与正对面的傀儡直直交汇,他一眼便认出,这就是那个拖着自己在地上疯狂拖拽了数千米的恐怖存在。 面对木离枝的提问,沈砚初紧咬嘴唇,选择了沉默,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厌恶与抗拒。 木离枝似乎早就料到沈砚初会有这样的反应,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冷冷地命令道:“把面具摘了。” “好的,主人。”那傀儡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回应道,随后缓缓抬起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不要……不要……沈砚初在内心深处疯狂地恳求着,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可怕的幻觉,他是个唯物主义,此刻却希望神佛能够听到他的祈祷。 然而,现实却残酷得让人绝望,神佛并未如他所愿显灵,那张熟悉的面孔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和谢怀舟一模一样的脸。 这傀儡除了目光空洞无神,仿佛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生气外,其余的每一处细节都与谢怀舟如出一辙。 沈砚初的心中像被千万根钢针狠狠刺入,他当然清楚,眼前的这个傀儡绝不是谢怀舟,可这张脸,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与情感,怎能不让他感到无比难过。 木离枝看着沈砚初痛苦的表情,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转过身,面向那些同样被困在此处的仙门子弟,大声问道:“你们想要活命吗?” 众人陷入了一片死寂,过了许久,一名年轻的少年终于鼓起勇气喊道:“当然想!木阁主,您这游戏也该玩够了吧?您说,要多少钱?要多少珍宝,我都给您,只要您放我出去。” 说话的正是金玉堂掌门之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既有对死亡的恐惧,又有着一丝身为富家子弟的傲慢与侥幸。 木离枝听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封闭的地窖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不知所措,瞬间闭上了嘴,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的神色。 木离枝没有会少年,只是给了傀儡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傀儡立刻心领神会,伸手从一旁拿起滚烫铁水里的烙铁,猛地狠狠按在了沈砚初的左胸上。 “嘶——”沈砚初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滚烫的铁水瞬间灼伤了他的肌肤,皮肉被烧焦的刺鼻气味弥漫开来,钻心的疼痛让他几近昏厥。 “这是什么意思?”金玉堂掌门之子战战兢兢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木离枝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自然是,只要你们每个人都能想出一个折磨沈砚初的方法,若能让我觉得满意,我便放你们出去。” 说罢,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沈砚初身上,眼中闪烁着疯狂与扭曲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一场更加残忍的好戏开场…… 金玉堂掌门之子听闻木离枝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决绝,求生的欲望瞬间吞噬了他仅存的良知。他在原地来回踱步,眼神不时偷瞄向木离枝,试图从对方脸上捕捉到一丝满意的迹象。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一旁的刑具架前,伸手颤抖着拿起一把尖锐的钢钩。那钢钩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木阁主,您看这个法子如何?”他一边说着,一边谄媚地笑着,将钢钩高高举起,展示给木离枝看。不等木离枝回应,他便快步走向沈砚初。 沈砚初此时虚弱不堪,被烙铁烫伤的左胸仍在滋滋冒着青烟,疼痛让他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但当他看到那步步逼近的钢钩时,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惊恐。 金玉堂掌门之子走到沈砚初面前,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壮胆。随后,他猛地伸出手,用钢钩狠狠勾住沈砚初的右肩。“啊——”沈砚初发出一声闷哼,那钢钩直接穿透了他的皮肉,鲜血顺着钢钩迅速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滩暗红色的血泊。 第76章 “不错,继续。”木离枝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 得到鼓励的金玉堂掌门之子更加疯狂,他双手紧紧握住钢钩的把柄,开始用力地来回拉扯。沈砚初的右肩血肉模糊,碎肉随着钢钩的拉扯不断被带起,露出里面森然的白骨。 沈砚初死死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压抑住痛苦的声音。 他紧闭双唇,脸部因极力忍耐而扭曲变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鲜血与尘土的地面上。 然而,那钻心的剧痛如汹涌潮水,一波强过一波,即便他意志如铁,痛苦的声音仍不可抑制地从齿缝间断断续续地溢出,那声音破碎而微弱,仿佛是濒死之人的绝望哀号。 木离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手随意地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将金玉堂的小公子裹挟而起。 那小公子先是露出一阵惊恐的神色,随后便消失在了结界之中。 目睹这一幕,留下的众人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紧接着,惊喜如光芒般在他们眼底绽放。 他们的目光在彼此间快速流转,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轻易地获得了生的希望。 “每日仅限一人,”木离枝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寒夜中的冷风,让众人不寒而栗, “都给我悠着点,别把他玩死了。”说罢,他转身,带着那具傀儡,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之中…… 第69章 我要你去看明天的太阳 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日子如浓稠的墨汁缓缓流淌,每一天都被痛苦与绝望填满。 木离枝走后,剩下的仙门子弟们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他们彼此对视,眼中满是恐惧与挣扎,最终,求生的本能还是战胜了一切良知。 第二天,一位身形瘦削的弟子颤抖着站了出来。他的双手止不住地哆嗦,犹豫再三,从地上捡起一块带着尖锐棱角的石头。 他缓缓靠近沈砚初,眼神中满是不忍,但又在触及周围同伴充满威胁的目光后,一咬牙,用石头狠狠砸向沈砚初的膝盖。 沈砚初闷哼一声,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膝盖处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涌出。那弟子砸完后,像是被自己的行为吓坏了,连滚带爬地退回到角落里,双手抱头,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对不起”。 第三天,轮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红着眼,像是发了疯一般,拿起一根粗重的铁链,对着沈砚初的后背就是一顿猛抽。 每一鞭下去,都在沈砚初的背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皮肉翻卷,鲜血飞溅。沈砚初的后背很快就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而那大汉,在抽完后,也瘫倒在地,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 就这样,日复一日,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想出各种残忍的手段来折磨沈砚初。 木离枝看着这些所谓的仙门子弟为了求生而如此轻易地放弃尊严与底线,心中满是鄙夷。 他本以为这些人能有几分骨气,没想到全都是贪生怕死的软骨头。每个人都害怕成为下一个被折磨的对象,于是只能将自己的恐惧与痛苦转嫁到沈砚初身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已经陷入僵局的时候,云湛衣终于从昏迷中缓缓苏醒过来。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着他醒来后的反应。 当云湛衣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只见木离枝正一脸阴森地站在他的面前,嘴角还挂着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邪恶笑容。 "你,去折磨他。" 木离枝用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云湛衣,同时伸出手指向不远处的沈砚初。听到这句话,云湛衣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无法置信和熊熊燃烧的愤怒火焰。 "我绝不会做这种丧心病狂之事!" 云湛衣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空中炸响,显示出他内心坚定不移的决心。然而,面对如此强硬的反抗,木离枝却丝毫不为所动。 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紧接着,他一个箭步冲到云湛衣跟前,毫不犹豫地抬起右脚,然后用力狠狠地踩在了云湛衣的手指上。 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瞬间传遍云湛衣全身,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紧咬嘴唇,不肯屈服于木离枝的淫威之下。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地牢里格外刺耳,紧接着又是一声“咔嚓”。云湛衣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手指在木离枝的脚下扭曲变形,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还不愿意?”木离枝冷冷地问道。云湛衣咬着牙,满脸痛苦,却依旧倔强地摇了摇头。木离枝一挥手,几个傀儡立刻上前,将云湛衣绑在了沈砚初的旁边。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尝尝苦头。”木离枝对着傀儡使了个眼色。 傀儡们抽出锋利的长刀,开始一刀一刀地割着云湛衣的血肉。 第一刀下去,云湛衣的手臂上出现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如注。他强忍着疼痛,额头上青筋暴起。 第二刀,割在了他的胸口,皮肉被掀起,露出里面粉嫩的肌肉。云湛衣的惨叫声回荡在地牢里,沈砚初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愤怒与自责。 整整一天,傀儡们不停地割着云湛衣的血肉。 第77章 一刀,两刀……数不清了…… 每一刀都像是割在沈砚初的心上。 云湛衣的身体渐渐变得千疮百孔,气息越来越微弱。 午夜的地牢,死寂沉沉,仿若被整个世界遗弃。那些如噩梦般的傀儡终于离去,脚步声渐远,只留下令人胆寒的回音。 这片刻的安宁,对沈砚初而言,是极为难得的喘息之机,也是他为数不多能从那冰冷残酷的刑架上下来的时候。 沈砚初拖着遍体鳞伤、虚弱不堪的身躯,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云湛衣身旁。 看着云湛衣那惨不忍睹的模样,他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钢针狠狠刺入,疼得无法呼吸。 他颤抖着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将云湛衣搂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将对方弄碎。 沈砚初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运转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试图为云湛衣灌输一丝生机,希望能缓解他的伤痛。 然而,云湛衣却用尽最后的力气,微微抬起手,轻轻摆了摆,虚弱地说道:“别……别白费力气了……” 云湛衣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但即便如此,他的眼中仍闪烁着一丝温柔的光芒。 他缓缓伸出手指,那手指因受伤而扭曲变形,沾满了鲜血。他蘸着自己身上不断流淌的鲜血,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缓缓点动起来。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下,在墙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他的动作缓慢而吃力,每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的眼神却无比专注,仿佛在描绘着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差不多……就是这样……寒星观的星星……很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沈砚初望着墙上那用鲜血勾勒出的模糊图案,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湛衣,我不要看星星,我要你去看明天的太阳。”沈砚初终于忍不住,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哽咽。他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云湛衣的身上。 云湛衣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虚弱却又无比温暖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着对沈砚初的不舍,也有着对未来的憧憬,即便他知道,这个憧憬或许永远无法实现。 “好……”他轻声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只是在空气中轻轻吐出的一缕气息。 第70章 第一个离别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悄然无声地飘落下来。 这绵绵细雨如同千万缕细若发丝的愁绪,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轻轻地、柔柔地敲打着窗棂,发出清脆而又略显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在低声吟唱着一首充满哀伤氛围的挽歌。 床上的沈砚初正处于一片混沌之中,意识模糊不清。 他奋力地挣扎着,试图挣脱这片黑暗的束缚,努力地想要睁开自己沉重如山的双眼。 然而,眼皮就好似被一块千斤重的巨石死死压住,无论他如何使劲儿,每次的尝试都显得那么艰难,几乎到了无法成功的地步。 经过无数次艰苦卓绝的努力后,沈砚初终于用尽全身仅存的最后一丝力量,极其轻微地微微动了一下手指。 这个细微的动作是如此之小,小到几乎难以察觉,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 就在这时,一直在床边守候着的霁禾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啊......我哥他手指动了!” 这声呼喊犹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打破了整个房内死一般的沉寂。 激动和惊喜两种情绪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在她的心中激荡交织。 她的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喜悦,仿佛在绝望的深渊中抓到了一根能够拯救生命的救命稻草。 一直静静地坐在沈砚初床榻边的谢怀舟,听到霁禾的惊呼声后,原本黯淡无光、毫无生气的眼眸里终于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这丝光亮虽然微弱,但对于已经陷入深深绝望中的谢怀舟来说,却像是久旱之后迎来的第一滴甘霖,带来了生的希望。 他的双手颤抖着,紧紧握住沈砚初的手,仿佛生怕一松开,沈砚初就会再次陷入那无尽的黑暗。 在众人紧张而又期待的目光中,沈砚初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这一过程耗费了他巨大的精力,每抬起一分眼皮,都像是在与命运做着殊死搏斗。 映入眼帘的,是谢怀舟、苏容与、霁禾和纪延澈熟悉的面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关切与担忧。 沈砚初微微张开嘴巴,嘴唇轻颤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当他试图发声时,只觉得喉咙里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情地炙烤着每一寸黏膜。 那种干涩和嘶哑感让他的嗓音变得异常低沉而沙哑,就好似破旧风箱发出的嘶鸣,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无法顺利吐出。 就在这时,一直密切关注着他的谢怀舟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微变化。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杯清水,然后以一种既轻柔又急切的姿态将其递到了沈砚初面前。 沈砚初用那双略显颤抖的手艰难地接过水杯,宛如捧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他缓缓抬起杯子凑近唇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让那清冽甘甜的水浸润着自己几乎要冒烟的喉咙。 随着凉水一点点滑入食道,原本火辣辣的刺痛感稍稍得到了缓解,带来了一阵短暂但令人愉悦的舒适。 第78章 沈砚初深深地吸了口气,尽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波澜,同时也希望能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沉稳平静。 然而,尽管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去克制情绪,可当那句问话从口中说出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带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还活着吗?” 刹那间,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静得甚至能够听见每个人紧张的心跳声。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住了,没有任何人敢于贸然出声打破这片沉重的寂静。 众人面面相觑,目光交汇之处流露出各种复杂难明的情感——有不忍直视的怜悯、有深沉压抑的悲痛,更有对于沈砚初即将直面残酷真相的深深忧虑。 见无人应答,沈砚初心头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水杯,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再次提高音量追问道:“我问你们!寒星观的云湛衣到底还活没活着?” 这次,他的声音中明显多了几分焦躁与惶恐,那丝颤抖再也无法被掩饰,如同一根绷紧到极致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 看到众人的神情,沈砚初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这一刻,答案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他已然从大家的反应中猜到了那个残酷的结果。 一阵悲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迅速将他淹没。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云湛衣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此刻都如同利刃般刺痛着他的心。 他再也不能与云湛衣一同前往寒星观看那璀璨的星空,再也不会有人像云湛衣那样,充满活力地追在他身后,嚷嚷着要与他比试切磋。 那些回忆,如今都成了他心中无法愈合的伤口,每一次回想,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这是沈砚初经历的第一个离别…… 沈砚初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望向窗外那如丝的细雨,心中满是对命运的无奈与不甘。 谢怀舟一回宗门,便听闻了梵音阁发生的惨事。消息是那些为求活命、不惜折磨沈砚初的弟子们带回来的。 听闻此事,谢怀舟只觉一股怒火“噌”地从心底蹿起,烧得他胸腔发闷,双眼瞬间布满血丝。 他一刻都不敢耽搁,连口气都没喘,便单人独骑,风驰电掣般朝着梵音阁奔去。 一路上,风驰电掣,如急鼓轰鸣,他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面容冷峻得好似千年寒冰。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木离枝,为沈砚初讨回公道。 可当谢怀舟马不停蹄地赶到梵音阁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 那本该热闹非凡的梵音阁,如今一片死寂,仿若被遗弃的鬼屋。木离枝好似提前知晓他要来一般,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人去楼空,只留下空荡荡的楼阁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谢怀舟心急如焚,在阁中四处搜寻,终于在一间阴暗的密室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沈砚初。看到沈砚初那遍体鳞伤、毫无生气的模样,谢怀舟的心猛地一揪,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而在沈砚初身旁,云湛衣静静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早已没了气息,身体也变得冰冷僵硬。 谢怀舟的拳头紧握,关节泛白,愤怒与悲痛在他心中交织翻涌,几近将他吞噬。 另一边,苏容与被木离枝扔回了天乙宗。霁禾听闻梵音阁的可怕变故,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满心担忧地跑到苏容与身边。只见霁禾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关切,急切问道:“你怎么样,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苏容与神色疲惫,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道:“他……没对我做什么。”话虽如此,可他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似是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与秘密 。 第71章 不归途 沈砚初的身影仿若暗夜鬼魅,于死寂中穿梭而来,手中紧握着“不归途”,每迈出一步,都似承载着千钧重量,脚步拖沓且滞重。 往昔被视作世外桃源的梵音阁,此刻已面目全非 。梵音阁的弟子们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双眼空洞无神,毫无生气。直至此刻,沈砚初才惊觉,这些哪是什么真人,分明一个两个全都是受人操控的傀儡! 木离枝不知出于何种居心,竟任由这些傀儡这般散落各处,不再操控。或许,这满殿傀儡的闹剧,不过是他为琳琅池那场虚幻如镜花水月般的报复所做的铺垫。 高台宝座之上,木离枝看到沈砚初现身,脑袋微微歪向一侧,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身旁,傀儡谢怀舟如木雕般矗立。 沈砚初没有丝毫犹豫,冷冷开口:“你难道没听过,凶手总会回到犯罪现场,来欣赏自己的‘杰作’吗?”言罢,他眼神坚定,一步一步朝着木离枝逼去,周身散发着决然的气势。 “哈哈哈……”木离枝仰头大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来回激荡,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与恐怖。笑罢,他不无赞叹地拍了拍手,“不愧是受过千年之后文明洗礼的一缕魂魄,有些见识。” 紧接着,木离枝话锋一转,语气中满是玩味:“不如,你猜猜我究竟是谁?”话音未落,他便抬手,作势要扯下面具。 “苏容与。不,更准确地说,是前世的苏容与。”沈砚初目光紧紧锁住对方,毫不犹豫地说出答案。 第79章 木离枝原本扯向面具的手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随即轻嗤一声:“有意思,不过,我可不喜欢这个名字。” 木离枝那声轻嗤还在殿内悠悠回荡,刹那间,他身旁的傀儡谢怀舟双眸骤燃诡异幽光,如被点燃的鬼火,周身泛起一层森冷的黑气,裹挟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朝着沈砚初暴冲而去。 沈砚初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握紧手中的“不归途”,侧身闪躲。 傀儡的攻击迅猛如电,拳风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撕裂空气的尖锐声响。 沈砚初身形刚稳住,傀儡的下一轮攻势又至,它的动作毫无章法却又力量惊人,每一击都带着破竹之势。 在这密不透风的攻击下,沈砚初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他虽凭借着精湛的武技一次次化险为夷,但身上还是被傀儡凌厉的攻击擦出一道道血痕。 更糟糕的是,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沈砚初被傀儡击飞,重重地撞在殿内的石柱上。 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射而出,与此同时,他只觉体内一阵剧痛,根骨竟在这撞击中全数尽毁,灵力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泄漏出去,一下子少了一半。 然而,就在根骨毁坏的那一刻,沈砚初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 一直以来束缚他灵力的某种神秘桎梏,随着根骨的破损竟悄然消失。 他体内的灵力开始以一种疯狂且不受控制的方式汹涌澎湃起来,仿佛是被压抑已久的猛兽,终于挣脱了牢笼。 沈砚初强忍着身体的剧痛,重新站起身来,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战意。 此时的他,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 傀儡谢怀舟似乎也察觉到了沈砚初的变化,却没有丝毫退缩,再次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沈砚初迎着傀儡冲了上去,手中“不归途”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这一次,他的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 两人你来我往,激烈交锋,大殿内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力量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随着战斗的持续,沈砚初渐渐占据了上风。但傀儡谢怀舟依旧不知疲倦,如同疯魔一般。 沈砚初瞅准一个破绽,倾尽全身之力,将“不归途”狠狠刺向傀儡的胸口。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傀儡的身体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沈砚初看着眼前的景象,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他双腿一软,单膝跪地,嘴角溢出鲜血。 木离枝在高台上目睹了这一切,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既有惊讶,又有一丝赞赏。 沈砚初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木离枝,虚弱却坚定地说道:“下一个,就是你……” 沈砚初单膝跪地,唇角溢血,寒芒般的目光死死锁住高台上的木离枝 。 木离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能把谢怀舟的傀儡逼成这样,你出乎我意料,不过,这才刚开始。” 话落,双手迅速结印。刹那间,大殿内墨雾翻涌,无数黑影嘶嚎着从中扑向沈砚初。 与此同时,木离枝如鬼魅般闪至沈砚初身后,举剑刺去。 沈砚初敏锐察觉,侧身一闪,手臂仍被划破。 他反手挥出“不归途”,凌厉剑气斩向木离枝,后者轻巧避开。 黑影如汹涌潮水,所触之处“滋滋”作响。沈砚初挥舞“不归途”奋力抵挡,奈何黑影源源不断,他身上很快增添数道伤口。 木离枝瞅准时机,剑法愈发诡异狠辣,剑剑直逼要害。沈砚初左挡右支,鲜血渐渐染红了衣衫。 一番激烈交锋,沈砚初被剑气击飞,重重摔在地上。木离枝瞬间欺身而上,长剑抵住他的咽喉,冷笑道:“认输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砚初体内灵力疯狂翻涌,一直被压抑的力量在生死边缘彻底爆发。 他双眼闪过奇异光芒,猛地抬手,握住木离枝的长剑,手掌被锋利剑锋瞬间划破,鲜血直流,却浑然不觉。 紧接着,一声低沉闷喝从他喉间发出,一股强大灵力波动以他为中心,如排山倒海般向四周扩散,木离枝被震得连退数步。 沈砚初缓缓站起身,周身散发着凛冽且强大的气息。 他手持“不归途”,一步一步,沉稳且坚定地朝着木离枝走去,每一步都似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 木离枝强装镇定,再次挥舞断剑攻来。沈砚初身形如电,轻松避开攻击,反手一剑,带着破风声迅猛斩下,直接斩断木离枝手中仅存的断剑。 木离枝脸色骤变,转身欲逃。沈砚初岂会给他机会,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木离枝身前,“不归途”毫不犹豫地刺进其胸口。 木离枝瞪大双眼,口中鲜血汩汩涌出,缓缓瘫倒在地。 沈砚初居高临下地看着气息消散的木离枝,眼神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波澜。 稍作喘息,他转身,拖着略显踉跄却依旧挺直的身躯,缓缓消失在大殿的阴影之中,只留下死寂的梵音阁和一地狼藉 。 这一场生死对决,没有胜者…… 木离枝气绝身亡,倒在冰冷的地面,而沈砚初亦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沈砚初只觉体内灵力如沙漏里的细沙,正源源不断地流逝,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阻止这衰竭之势。 他心中清楚,这一战,恰似手中那柄“不归途”,踏上便再无回头可能。 第80章 沈砚初拖着千疮百孔的身躯,缓缓走到梵音阁的窗边,望着远方那一轮如血残阳,缓缓闭上双眼…… 第72章 英雄梦 沈砚初那残损且疲惫不堪的身躯,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如此艰难和吃力。 他就这样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两步……缓缓地朝着太乙的方向挪动着。 一路上,微风若有若无地轻轻吹拂着,然而这看似轻柔的风对于此刻的沈砚初来说,却宛如凌厉的寒风,无情地撕扯着他原本就已凌乱不堪的衣衫。 那破烂的衣角在风中肆意飞舞,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狼狈和褴褛。 沿途,众多弟子行色匆匆,脚下的步伐急促而急切,显然每个人都怀揣着重要的任务——四处寻找某个人或某些东西。 当这些弟子们无意间瞥见沈砚初时,他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不约而同地骤然停下了匆忙的脚步。 他们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在那短暂的瞬间,千言万语却又如鲠在喉,最终只能化为一种欲言又止的沉默。 恰在此刻,一道熟悉至极的身影犹如闪电般突然在沈砚初的眼前一闪而过。 那道身影快如疾风,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沈砚初只觉得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连日来无休止的激烈战斗以及体内灵力的大量消耗,令他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如今的他,就好似狂风中那即将熄灭的微弱烛火,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倒下,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 就在那一瞬间,只见那个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地向前猛冲过去。 他的步伐矫健而有力,眨眼间就来到了沈砚初的身旁,并稳稳当当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沈砚初。 此时,从他口中传出的声音明显带着些许颤抖,仿佛内心正被一股强烈的情绪所激荡:“沈砚初啊,你这个骗子!不是要我去买素烟斋的糕点吗?” 听到这话,沈砚初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牵扯出一抹苍白如纸、但又似乎带着几分安抚意味的笑容。 他用极其轻柔的声音缓缓说道:“瞧你紧张成这样子,我这不还好好的嘛,真没什么大碍。” 然而,只有沈砚初自己心知肚明,自从经历过琳琅池那次惊心动魄的巨大变故之后,他原本强健的身躯早已变得无比虚弱,脆弱得好似风中即将凋零的残叶。 如今,就连每一次轻微的呼吸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负担。 尽管沈砚初深知自己剩余的时光或许已经所剩无几,但他从未有过半分悔恨之意。 因为在他看来,能够以自己这即将熄灭的微弱生命之光,换来霁禾,换得谢怀舟往昔那般平静安宁与祥和美好的生活,那么都是值得的。 沈砚初也算是圆了儿时幻想的英雄梦…… 谢怀舟每天都会不辞辛劳地为沈砚初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自身珍贵的灵力。 也正是得益于谢怀舟这种持之以恒的坚持与努力,沈砚初才终于能够勉强支撑起自己那沉重不堪的身体,颤巍巍地站立起来。 谢怀舟回想起沈砚初恢复行动能力后,竟瞒着众人去涉险,心中满是懊悔与后怕,恨不得时光倒流,将沈砚初牢牢拴在“万世间”,让他远离所有危险 。 谢怀舟小心翼翼地抱着沈砚初,匆匆赶回凌霄峰。 可刚到居所,便发现屋子被围得水泄不通,一群身着华服的仙门中人密密麻麻地挤在那里。 沈砚初只随意一瞥,便看穿了他们的来意,心中满是不屑。 果不其然,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家那些为求活命,不惜做出卑鄙龌龊之事的子弟而来。他们听闻沈砚初归来,便迫不及待地赶来凌霄峰,妄图堵住沈砚初的嘴,掩盖那些不堪的丑事。 只见他们一个个满脸堆笑,那笑容却虚伪得令人作呕,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不安。 为首的一个胖子,大腹便便,双手捧着一个精美的锦盒,里面装着一颗散发着温润光泽的夜明珠,谄媚道:“沈公子,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您笑纳。” 另一个尖脸的瘦子,点头哈腰地凑上前,手中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讨好地说:“沈公子,此剑削铁如泥,可是难得的宝物,您一定要收下。” 紧接着,众人纷纷效仿,竞相送上各种奇珍异宝,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恭维奉承的话。 沈砚初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闹剧,眼神冰冷,如同一汪寒潭。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些宝物,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冷漠与轻蔑,“拿回去吧。” 他心中清楚,自己已然是将死之人,这些身外之物,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毫无价值。 说来可笑,穿越前,沈砚初无数次想要求死,如今,死亡来临,他倒是留念起来…… 这些人听闻沈砚初冷淡拒绝,瞬间变了脸色。原本堆满谄媚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与恼怒。 那个胖仙门使者脸涨得通红,像是憋了一肚子气,双眼圆睁,恶狠狠地说:“沈砚初,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好言好语来求你,是给你面子。真把事儿闹大,对你可没好处!” 说着,他重重地将手中锦盒摔在地上,夜明珠滚落出来,在石板上滚动。 尖脸瘦子也收起了卑躬屈膝的模样,冷哼一声,拔剑指向沈砚初:“你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还敢这么嚣张?信不信我们现在就了结了你,再对外宣称你是因伤重不治而亡。” 第81章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言语间尽是威胁之意,气氛陡然变得剑拔弩张。 谢怀舟见状,立刻将沈砚初护在身后,周身灵力涌动,怒视着这群人:“你们敢!在凌霄峰上撒野,当我太乙仙门无人吗?” 人群中一个老者阴阳怪气地开口:“太乙仙门又如何?今天要是沈砚初不答应守口如瓶,这事儿就没完。我们这么多仙门联合起来,到时候把错全推你身上,就算太乙也得掂量掂量。” 沈砚初在谢怀舟身后,缓缓站起,尽管身形虚弱,但眼神依旧坚定无畏。他冷冷地扫视着众人,说道:“随便。” 第73章 故人 秋风凌厉而凄厉地呼啸着,那声音犹如怨妇悲痛欲绝的啼哭,又如孤魂野鬼凄惨哀怨的呼号。 它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裹挟着漫山遍野枯黄的落叶,在高耸入云的凌霄峰巅疯狂肆虐。 那些落叶好似失去翅膀的蝴蝶一般,在狂风中身不由己地翻滚、飘零。 它们上下翻飞,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挣脱风的掌控。 此情此景,恰如沈砚初心头那千疮百孔且茫然无依的情绪。 此时此刻,沈砚初独自一人落寞地坐在窗前。他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如今变得呆滞无神,只是木然地望着远方,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毫无生气可言。 就在前些日子,一名神色匆匆的弟子赶来向他禀报:“云上仙尊已然飞升,超脱于尘世之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不啻于一道惊天动地的晴天霹雳,刹那间在沈砚初的心头上炸响开来。 要知道,沈砚初自小便是个孤苦伶仃之人,既没有父亲的呵护,也缺少母亲的关爱。 他在这冰冷无情的人世间孤独地漂泊流浪,就如同一片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居无定所。 然而,自从踏入这片陌生的天地之后,那位高高在上的云上仙尊,却像是一道突如其来却又无比温暖的光芒,猛然闯入了他的生命之中。 在与云上仙尊相处的五年漫长时光里,尽管仙尊对他要求极为严苛,每一次的教导都伴随着严厉的斥责与高强度的训练,但沈砚初心底却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 那种被人管束、被人在意的感觉,填补了他内心深处多年来的空缺。 乍听到仙尊飞升的消息,沈砚初只觉心口猛地一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将他心中那点温暖与依靠狠狠攥碎。 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失落与迷茫。 许久,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旁的谢怀舟,声音轻得如同秋风中的一缕残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栗与期许:“谢怀舟,你以后……也会飞升成仙,离开这里的吧?” 日光艰难地穿透那淡薄如纱却又仿若坚冰的云层,吝啬地洒下几缕残光。 这微弱的光线,非但没有驱散这肃杀秋日里的彻骨寒意,反而在这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阴影,为周遭的一切徒增了几分深入骨髓的凄凉 。 忽然间,一阵清脆而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走进来的正是霁禾和凌云峰峰主谷音。 这些日子以来,凌云峰峰主谷音几乎每天都会按时前来,专门为沈砚初调身体。 经过这段时间的悉心照料,如今的沈砚初看上去与普通凡人并无太大差异。 沈砚初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谷音第一次到访时的情景。 当时,众人围绕着他的病情议论纷纷,有人提及了关于灵力的话题。 就在这时,谷音连忙摆手说道:“哎呀,你们可都别再说什么灵力啦!沈砚初眼下可是灵力散尽啊,要知道,那灵力对他来说可是最为珍视之物。你们要是再不停地提灵力,岂不是往他的心窝子里戳嘛!……” 这样没心没肺的性格,不禁令沈砚初心头一动,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位故人,不,是两位故人…… 江思妄竟然也死了...... 死在沈砚初亲手杀死木离枝的那天…… 带来这个噩耗的人正是纪延澈。 他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块传音石。 他缓缓说道,这块传音石是江思妄临死前所紧握之物。 听闻此言,沈砚初的眉头紧紧皱起,声音低沉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纪延澈深吸一口气,才慢慢讲述起来。原来,江思妄此次出行是为了清那些前魔尊留下的残余势力。然而,在途中,却遭到了他那几个兄弟的联手陷害,最终不幸身亡。 权力的争斗,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残酷无情,无论身处何地,总要有无辜之人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沈砚初凝视着纪延澈,再次开口问道:“那么,你为何会恰巧赶到那里呢?” 纪延澈微微一怔,随即解释道,是因为江思妄在遭遇危险之时向他发出了传音求救。只是可惜,当他匆忙赶到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或许,江思妄也传音给沈砚初,给谢怀舟,又或者是霁禾,但命运捉弄人,那时沈砚初在绞杀木离枝,谢怀舟他们在找沈砚初…… 沈砚初偷偷在没人的地方听了传音石,江思妄的声音传来,很虚弱,“砚初宝贝,我可能以后陪不了你了。我这一生都在抢,可从来没有抢到过什么。母亲的爱也好,魔尊之位,又或者是你的爱,我都没有抢到。或许,比起拥有,我更适合失去……” 第82章 沈砚初有问过霁禾:“江思妄不是主角之一吗?为什么会死?” 她说:“主角光环不是万能的。” 是啊,主角光环不是万能的…… 沈砚初手中紧握着那块传音石,仿若攥着江思妄仅存的温度。 他的目光空洞地落在屋内一隅,往昔与江思妄相处的点滴,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他们曾一同在月下畅饮,醉后胡言乱语地倾诉心事; 也曾在危机四伏的秘境中并肩作战,彼此信任地将后背交予对方。可如今,这一切都化作了泡影,只留下无尽的悔恨啃噬着他的内心。 “若我当时能多留意他的行踪,若我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回应他的传音……”沈砚初喃喃自语,声音破碎,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没了痕迹。 自带回这个消息以后,纪延澈并也再也没出现在众人面前。 或许,并不像纪延澈所说那样江思妄死的时候不痛苦…… 或许,纪延澈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第74章 献祭 没过多久,令人期待已久的霁禾和苏容与大婚的大喜日子终于到来了。 此时此刻,沈砚初心头五味杂陈。他默默地想着,自己即将离开此地,而能够有这样一个人陪伴在霁禾身边悉心照料她,或许也算是一种慰藉吧...... 整个婚礼现场布置得美轮美奂、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欢乐祥和的气氛。人们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时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然而,这般热闹繁华的景象对于沈砚初来说,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画面,与他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说的孤寂和哀伤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尽管心中痛苦万分,沈砚初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和镇定。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那些忙前忙后的人们,然后转过头对着身旁的谢怀舟轻声说道:“怀舟啊,你先到前面去帮着招呼一下前来贺喜的宾客们吧,这里有我顶着就行。” 谢怀舟自然明白好友此刻复杂的心境,他满心地担忧着沈砚初是否真的能够承受得住眼前这一切。 但看到沈砚初如此坚定的态度,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快步朝着前方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当谢怀舟的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之后,沈砚初独自一人静静地伫立在庭院当中。他微微仰起头,目光有些失神地凝视着天空中缓缓飘动的洁白云朵,思绪也渐渐地飘向了远方...... 突然,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迅速逼近,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裹挟。 眨眼间,眼前景象大变,等一切清晰时,他已身处一个昏暗幽深的山洞。纪延澈一脸凝重地站在他面前,神色间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 “纪延澈,这是怎么回事?”沈砚初眉头紧皱,眼中满是警惕。 纪延澈避开他的目光,声音低沉地说:“沈砚初,跟我走一趟,有件极其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如此神神秘秘。” “别问那么多,到了你就知道了。”纪延澈说着,便伸手要拉沈砚初。 沈砚初心中虽疑惑重重,但多年来对纪延澈的信任,让他选择暂且跟随。一路上,纪延澈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一处神秘的山谷。山谷中央,矗立着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周围站着一群龙族之人,眼神冰冷且充满期待。 沈砚初心头突然泛起一阵惊涛骇浪般的不安情绪,这种感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与沉闷,令他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他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向纪延澈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然而还未等他吐出一个字,便瞧见纪延澈朝着周围的龙族众人微微颔首示意。 得到指示后的龙族众人瞬间如潮水一般涌上前,迅速将沈砚初紧紧包围在了中间。 他们不由分说地伸出双手,用力地推着沈砚初,一步步向着不远处的石门逼近。 “纪延澈,你这到底是何意?快给我说清楚!”沈砚初怒不可遏,双目圆睁,对着纪延澈大声怒吼道。 此刻他的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可是面对沈砚初的质问,纪延澈只是紧咬着牙关,面色阴沉得可怕。他侧过脸去,刻意避开了沈砚初充满怒火的目光,始终一言不发。 尽管沈砚初拼尽全力想要挣脱龙族众人的束缚,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力量极大,他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很快,他就被强行带到了石门跟前。 这时,站在一旁的龙族老者口中开始念念有词,伴随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声响起,原本紧闭的石门竟然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光芒越来越亮,宛如一轮金日高悬于空中。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吸力骤然从石门之中喷涌而出,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牢牢抓住了沈砚初的身躯。 沈砚初只觉得自己像是一片无助的落叶,完全身不由己地被这股恐怖的吸力拉扯着,径直朝石门内飞去。 刹那间,一种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席卷而来,仿佛有人正在生生撕裂他的灵魂。这种痛楚深入骨髓,令他几近昏厥过去。 与此同时,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虚幻缥缈起来,就连一直以来守护着他的元神也在以惊人的速度飞快消散。 第83章 直到这一刻,一直沉默不语的纪延澈终于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 “你们竟敢欺骗我!”纪延澈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声音响彻云霄,其中蕴含的愤怒与绝望令人闻之心颤。 龙族老者冷笑道:“为了让龙族回归,牺牲他一人是值得的。你以为我们真的会放过这个机会?” 纪延澈疯狂地冲向石门,想要救出沈砚初,却被龙族众人拦住。 沈砚初望着纪延澈,眼中满是失望与不甘,但此时的他,已无力回天,只能任由那股神秘的力量将自己的魂魄与元神一点点毁灭,消散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漫山遍野的桃枝,原本光秃秃的枝干上,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花苞。不过眨眼之间,花苞纷纷绽放,层层叠叠的花瓣粉白相间,肆意舒展 。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满树桃花簌簌而落,仿佛下起了一场花雨。这些花瓣并非径直坠地,而是在空中悠悠飘荡、相互交织。 第75章 骗局 在那个如梦似幻的场景中,粉色的桃花瓣如同轻盈的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相互交织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就在这片奇异而迷人的景色之下,那些拥有独特血统的混血龙族们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地朝着那扇古老的石门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对未知的期待和忐忑,他们的身影渐渐地隐没在了石门之后,最终缓缓地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他们满心欢喜地认为这将是一次回归温暖家园的旅程,怀揣着对亲人和族人的思念,渴望能够重新融入那个曾经熟悉的世界。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前方等待着他们的竟然是一场比想象中还要残酷无情的命运。 在遥远的龙族世界深处,一座阴森昏暗的宫殿高高矗立着。这座宫殿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阴谋。 在宫殿的高台之上,大祭司居高临下地站立着,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紧紧地盯着那些刚刚归来的混血龙族。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冷冷地下达了命令:“把他们全部带去灵渊,让他们体内强大的力量融入到我们的族群之中。” 伴随着大祭司冷酷的指令声响起,一群凶神恶煞的龙族士兵如饿狼一般扑向了毫无防备的混血龙族。 他们毫不留情地抓住这些可怜的生命,粗暴地拖拽着他们,向着那深不可测、黑暗无光的灵渊走去。 被拖往深渊的混血龙族们惊恐万分,发出阵阵绝望而痛苦的嘶吼声,这些声音在渊底不断回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鸣。 而此时此刻,纪延澈也未能幸免。他被一群身强力壮的龙族士兵牢牢地按倒在地,任凭他如何拼命挣扎,都无法挪动分毫。 他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瞬间土崩瓦解,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难以遏制的愤怒。 “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恶魔!”他嘶声力竭地怒吼着,用尽全力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那位龙族的老者步伐沉稳地走到纪延澈的跟前,他那饱经沧桑的脸庞此刻因为狰狞的笑容而显得格外扭曲和可怖。 他死死地盯着纪延澈,眼中透露出一种冷酷无情的光芒,然后用沙哑且低沉的嗓音说道:“哼!你这无知小儿,竟然还妄想能够掌控所有的局面?实在是太过天真愚蠢了啊!打从最开始的时候,你便仅仅只是我们手中随意摆弄的一颗小小棋子而已。” 话一说完,只见这位龙族老者双手快速地结出一连串复杂神秘的法印。 刹那间,一股浓郁得如同墨汁一般漆黑的气流从他的手掌之中汹涌而出,犹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带着凌厉无比的气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朝着纪延澈猛扑而去。 纪延澈瞬间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如潮水般疯狂涌起,眨眼之间便传遍了全身。 与此同时,他清楚地察觉到体内原本充盈澎湃的力量似乎正在被一只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巨手给硬生生地从身体里面一点点往外抽离出去。 他的灵力正以惊人的速度飞快消散着,整个人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就连身上的骨骼也承受不住这般巨大的压力,不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脆响之声。 就在这极度痛苦的折磨之下,纪延澈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变得雪白一片,宛如冬日里的皑皑白雪。 他那张英俊的面庞之上,深深浅浅的皱纹更是如同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一样急速蔓延开来。 他的双眼渐渐失去了往昔的神采奕奕,曾经的那种意气风发、豪情壮志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如今展现在众人眼前的,仅仅只是一具虚弱不堪、老态龙钟的躯壳罢了。 “我……我真的对不住沈砚初……”纪延澈拼尽全身上下所剩无几的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么一句饱含着无穷无尽懊悔之意的话语来。 他的声音轻若蚊蝇,几近微不可闻,但其中蕴含的那份悔恨之情却是如此沉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压垮一般。 在那遥不可及、深不见底的灵渊深处,混血龙族所蕴含的强大力量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源源不断地被抽取出来。 第84章 这些力量仿佛拥有生命一般,顺着神秘的通道流淌而去,最终汇聚到了那些贪得无厌的龙族手中。 灵渊的上空,光芒不断闪烁跳跃,时而耀眼夺目,时而黯淡无光,就像是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辰。 每一次光芒的闪烁,都代表着又一股强大的力量被无情地吞噬。站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的大祭司,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满意至极的笑容。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狂热和野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所属的种族凭借着这些汲取而来的力量,横扫三界,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 与此同时,在那个曾经热闹非凡如今却已被人遗忘的婚礼现场,原本应该沉浸在幸福喜悦中的谢怀舟突然察觉到沈砚初不见了踪影。 他的心瞬间揪紧,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开始四处奔走寻找。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搜寻,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沈砚初下落的线索,这让他感到愈发无助和恐慌。 而在那遥远的龙族世界里,一场惊心动魄的悲剧正如同一幅巨大的画卷缓缓展开。 一个精心策划的可怕阴谋正在黑暗的角落里悄然酝酿着,等待时机成熟便会猛然爆发。 这个阴谋宛如一只隐藏在阴影中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将整个世界吞噬殆尽。而这一切的发展变化,无论是身处其中的龙族还是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人类,都无法预料到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究竟会有多么恐怖。 第76章 悔恨 500年后 小童满脸期待与好奇,两只小手紧紧拽着白发苍苍老人的衣袖,像是生怕老人突然消失一般,不住地追问:“接下来呢?云初仙尊怎么做的?” 老人目光幽幽地望向远方,那眼神仿若穿透了悠悠岁月,直达往昔的战火与悲怆之中,许久,才沉沉开口:“血洗龙族。” 声音沙哑却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说罢,他缓缓转身,身形佝偻,脚步略显蹒跚,一步一步朝着未知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踏出一小团尘土。 小童见状,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焦急,急忙跟上,一边小跑一边仰着脑袋,一脸疑惑地问道:“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老人停下脚步,微微仰头,望向天边那如血的残阳,声音中带着一丝怅惘与怀念,恰似被岁月尘封的往事悄然揭开:“去看一个故人。” 言罢,他不顾小童的挽留,甩开小童的手,迈着坚定的步伐,毅然决然地朝着远方走去,身影逐渐在小童的视线里模糊,直至成为一个小黑点。 烈日高悬,犹如一颗巨大的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世间万物都仿佛被置于蒸笼之中。 地面上的热气扭曲了空气,远处的景物都变得虚幻而不真实。 老人在这酷热中艰难前行,扬起的尘土如影随形,不断模糊着他的背影。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在他的后背印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但他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就那样一步一步,向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在双腿仿若灌了铅般沉重之时,他终于来到一座隐于山林的孤坟前。 坟前石碑刻着“江思妄之墓”,字迹在风雨的长年侵蚀下已斑驳难辨,只能依稀看出个大概轮廓。周围的杂草肆意生长,仿佛在努力掩盖这段被人遗忘的过往。 老人缓缓蹲下,他的膝盖发出“咔咔”的声响,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难以掩饰的吃力。 他那布满皱纹、青筋暴突的手轻轻抚过碑身,像是在抚摸一位久违的老友。浑浊的眼中泪光闪烁,顺着那一道道岁月的沟壑缓缓滑落:“江思妄,我来看你了。” 这些年,纪延澈满心都是愧疚与自责,根本不敢见霁禾,更不敢面对谢怀舟。 他总觉得,自己是那个罪魁祸首,是亲手将一切美好都毁于一旦的刽子手。 每当想起霁禾曾经的笑容,想起谢怀舟与沈砚初之间真挚的情谊,他的内心就被无尽的痛苦所填满。 “当年,都怪我糊涂啊,”老人的声音颤抖,带着深深的懊悔,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轻信了龙族的鬼话,被他们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我怎么就那么蠢,为了所谓的大义,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承诺,把沈砚初带去献祭。我眼睁睁看着他被那石门吞噬,魂魄消散,却无能为力。那种看着挚友在自己面前消逝,却无法伸出援手的滋味,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你知道吗,砚初为了阻止木离枝,耗尽灵力,本就时日无多。他本可以安安静静地度过最后的时光,可他没有,他心里装着的是整个天下,是所有受苦的人。他的勇气和善良,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没有丝毫退缩,毅然决然地冲上前去,哪怕明知结局可能是死亡。”老人抬手抹了抹眼泪,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顺着手臂不断往下滴,落在碑前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后来,我被龙族吸光修为,像个废物一样被扔了出来。在这世上苟延残喘,每一天都是煎熬。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能多些警惕,多些思考,不那么冲动,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沈砚初是不是就不会死,江思妄你是不是也能好好活着,我们大家是不是还能像从前一样,一起谈天说地,一起面对困难。” 一阵微风吹过,吹动老人的白发,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恰似他此刻凌乱的思绪。 第85章 他望着墓碑,像是在和江思妄对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江思妄,你说,我该怎么弥补这一切?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做什么呢?我想为砚初报仇,想让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付出代价,可我现在这副模样,又有什么能力呢?” 山林间静谧无声,唯有风声轻轻拂过,吹动着周围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那段沉痛的过往。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图案。老人就那样久久地蹲在坟前,沉浸在回忆与痛苦之中,不愿离去。 他知道,自己的余生,都将在这无尽的悔恨中度过,但他也暗暗发誓,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为沈砚初,为江思妄,为那些被龙族伤害的人,做些什么 。 第77章 又一年桃花盛开 在那片古老而静谧的山林间,阳光费尽周折,穿过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的茂密枝叶,宛如金色的丝线般,洒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每一寸光斑都像是时光的碎片,承载着过去的记忆,却又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如此无力。 谢怀舟一袭素衣,衣袂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可那肆意飘散的白发却如霜雪般刺眼,诉说着五百年岁月的沧桑。 他的面容憔悴不堪,眼眶深陷,眼神中却燃烧着一股近乎疯狂的决绝。 此刻,他伫立在山林的空地之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只剩下寻找沈砚初这一件事。 他双唇紧闭,面容冷峻,双手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快速结印。 刹那间,周身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涌动,发出耀眼的光芒,与周围宁静的山林形成鲜明的对比。那灵力仿佛有了生命,如同脱缰的野马,又似失控的洪流,在他体内毫无顾忌地横冲直撞。 这股狂暴的力量开始对他的身体造成难以承受的伤害,只见谢怀舟七窍缓缓溢血,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嘴角、耳朵和鼻孔缓缓流下,滴落在他的素衣上,绽开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他的面庞因痛苦而极度扭曲,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然而,他却死死地咬着牙关,牙龈渗出血丝,却未曾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那是一种为了心中信念,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决绝。 “谢怀舟!你停下!” 霁禾那充满惊恐与悲戚的呼喊,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从远处划破寂静的山林,直直地刺向谢怀舟的内心深处。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霁禾脚步踉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仿佛双腿灌满了铅。 她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这些年,亲人的离世和爱人苏容与的早逝,如同沉重的巨石,一块又一块地压在她的心头,将她的世界彻底击得支离破碎。 在日复一日的悲痛中,她的身体也如风中残烛,愈发孱弱。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谢怀舟疯狂奔来,一路上树枝划破了她的衣衫,刮伤了她的皮肤,她却浑然不觉。 终于,她赶到谢怀舟身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紧紧抱住他,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他走向毁灭的深渊。她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你这是何苦啊!” 然而,谢怀舟却仿若未闻,他的眼神空洞而执着,仿佛陷入了另一个世界。在他的眼中,只有那早已消失在岁月长河中的沈砚初的身影。 他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对霁禾的呼喊和阻拦置若罔闻,继续催动着体内的灵力,任由那股狂暴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推向崩溃的边缘。 “苏容与被木离枝下了散魂毒,成亲后不久就走了,我已痛失挚爱。如今只剩你这亲人,你若再出事,我该如何是好?” 霁禾哭诉着,她的泪水不停地滴落在谢怀舟的肩头,浸湿了他的衣衫。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求,希望谢怀舟能回心转意,放弃这疯狂的举动。 谢怀舟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滞,正在催动灵力的双手也停顿了一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那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与苏容与、霁禾、沈砚初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那些画面如走马灯般在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曾经的欢笑、曾经的温暖,都与如今的痛苦和绝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但仅仅一瞬,那股寻找沈砚初的执念再度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霁禾,你不会明白,我和砚初的情谊。 这五百年,我活着的盼头,就是找到他。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能放弃。” 他的声音沙哑而坚定,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可你这样是在送死!” 霁禾大喊,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谢怀舟的手臂,指甲因为用力过度都泛白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看着谢怀舟一步步走向死亡的边缘,却无能为力。 谢怀舟缓缓摇头,脸上满是泪水与血水的混合,那模样让人看了心碎。“在砚初消失的那天,我的心就死了。 这些年,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只有找到他,我才能解脱。”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仿佛他的灵魂早已随着沈砚初的离去而消散。 第86章 霁禾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悲痛欲绝。她看着谢怀舟,满心的无奈与绝望。曾经,他们都拥有美好的生活,一起在仙门中修炼、成长,一起面对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可如今,一切都已面目全非,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悲伤。 此时,山林的风愈发猛烈,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仿佛整个山林都在为这场悲剧而悲叹。 树枝疯狂地摇曳着,树叶相互摩擦,发出凄厉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在为他们的命运哭泣。 在这片充满回忆与伤痛的山林间,谢怀舟的执念与霁禾的绝望,交织成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 而他们的命运,在这悲痛的漩涡中,不知将被带往何方,是无尽的黑暗,还是一丝渺茫的希望,无人知晓,一切都被笼罩在未知的迷雾之中。 漫长岁月,纪延澈不敢见故人,霁禾郁郁而终…… 谢怀舟抱着“不归途”,一次又一次自毁修为,只为留着这世间,等一不归人…… 又一年桃花盛开,那年谢怀舟种下的桃树长满了凌云峰…… ——大结局 温馨提示:找更多看好看得小说,就来海棠书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