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 第一章史上最倒霉的穿越男 早晨,新的一天。 日子依旧青光灿烂,某人的心情却无比灰暗。 站在诺大的院子里,看着周围星罗棋布的屋舍、精致考究的曲廊,还有满园灼灼盛放、争奇斗艳的鲜花,再一对比自己那身标准的家丁装束:青衣、小帽、皂靴吹雪狠狠一咬牙,扭头跨进了身后的屋子。 门开的一霎,他下意识的伸手挡脸,可能因为有心事动作满了半拍还是给透出来的光亮晃得有点睁不开眼。 绛帷似锦,银屏为幔,地面铺以五彩织锦,装饰的古瓷、挂雕,还有上等红木精雕细作的家具无不镂以釉彩漆绘/金纹装饰,映得到处金灿灿的一片。中央沥粉蟋龙的金柱直上屋顶,房梁是百里挑一的沉香木,蝉翼般的云纱环卷缠绕,犹如彩虹斜铺又似融融花簇,连墙壁涂的白垩都掺了檀香泥,香味十几年不散。 吹雪适应了一会,这才往里走,穿过两进屋子终于到了卧房。 “怎么样,今天可以出府了么?”大到躺三五个人还有多的大床上,一个光看衣服就知道是纨绔子弟的少年半躺着,两腿翘起来搭在一块,悠哉游哉地问他。 吹雪脸上一僵,有点寒噤的缩了缩身子。 “侯爷,这”“有话说,有屁放,别他妈跟我结巴。” “是是、是。”吹雪连忙点头,那汗呐唰啦沿着额头就下来了“大管家说了,老爷有令不准侯爷您出府,所以所以” “所以要本侯再等两天是把?” “嗯。”“等你娘地十八代祖宗!”少年一跃而起。抄起床边上地椅子就往他砸。 “哎哟——侯爷。您别、别!”吹雪急躲。避开了椅子是矮几。避开了矮几是茶壶。最后发展到什么都扔。 “使不得。使不得啊!侯爷。那可是两千贯一方地端砚这是永安王送地五彩玉盏瓶妈妈咧。皇上赐地象牙镂雕笔筒也扔”吹雪一边心疼地喊一边左躲右闪。好容易等东西丢完了少年靠着床呼呼喘气。看样子发泄够了他才哈着腰谄着脸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侯爷。小地、小地我尽力了。真地。”他拉耸着脸。极力粉饰自己地无辜。“可那大管家他他就是不松口。我也没办法” “行了,我知道你忠心——来,过来。”少年朝他招招手。 “那是,侯爷吩咐,小的当然义不容辞,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皱眉。” “嗯,好、好样的。” “唉呀,侯爷过奖了,其实自从入府以来小的一直忠心耿耿,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主子,宁肯自己吹点亏但求侯爷您舒心”吹雪厚颜无耻的自夸着,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 “听着。” “嗯?” “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不等他“谦虚”完,少年一脚踹出准确无误的正中吹雪**蛋,就听“唉呀我滴个亲娘哎”的惨叫声,一道影子穿过内堂踉踉跄跄的撞出来,脚下被门槛一绊扑通当场栽了个狗啃泥。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趴在温软舒适的大床上,怨天尤人的叹着气,如果一定要用个哪词来形容少年此刻的心情,那么就是三个字——倒血霉! 来这个世界已经大半个月了,霉运像是附了身似的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或者准确一点说,把他二十二年的人生浓缩起来剩下的也是这三个字。 倒血霉! 前世有多惨,少年已经不想再回忆,他只知道穿越后睁开眼来自己在棺材里。 ——不是放在灵堂过头七,等着别人祭拜的棺材,是已经抬到坟场边连坑都挖好了、丢进去掩埋上就算入土为安的棺材! 如果不是他爹坚信儿子命硬没那么容易挂点,听见棺材里有响动硬挺着自己年过六十风烛残年的身体亲自跳下坑,打开棺材盖硬把他给扒拉了出来,少年刚在这个全新的世界待了不到一分钟就给当成诈尸索命的鬼魂被活埋了。 凭这点,他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倒霉的穿越人士,没有之一! 之后,经过大半个月重伤失忆失心疯之类的老套把戏,他总算把自己现在的处境了解得七七八八。 老掉牙的借尸还魂穿越古代,附身在了 乍一看,你会觉得他运气相当好,比起那些穿越后不是当穷书生就是沦为山贼的同志们,某人一来就逮着了个有钱、有权、有势的好老爹,外带还附送一位皇宫内院独得帝宠,六宫粉黛无颜色的贵妃亲姐姐。 唉呀,这不挺好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命捡回来了还整个国舅当当。 问题是你得看看他爹是谁啊。 ——老爷子姓庞,官居当朝太师。 庞太师!?超超超超超超超级大反派庞太师!? 没错。 他就是庞太师的唯一的儿子,包青天中那个因为强抢民女、鱼肉百姓,做尽千般坏事最后被包拯一刀铡了的——安乐侯庞昱。 第二章灰常牛B的纨绔 太师之子、安乐侯、当朝国舅。 听起来不是挺好的嘛,挺牛b的呀。 是,是挺好、是很牛b,可如果整大半个月你都被关在院子里哪也不许去,身边照顾穿衣洗漱、吃喝拉撒的就是那么三五个男人,连个姑娘不,女的不,雌性,连只雌性动物比如母狗吧,连一条母狗都见不着,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清一色带把的,就是给他个皇帝当又有什么意思呢? 庞昱前世很惨,真的,二十二岁的老处男一辈子没碰过女人,好不容易赶在大四毕业前连哄带骗追到手一个。 初吻的时候兴奋过度,两边唇还没挨着脚一蹬,心脏病突发——挂了。 当他捡回条命,当他知道自己有了这样三重在大宋朝除皇太子以外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公子纨绔可以比拟的超级身份,而他的姐夫仁宗皇帝到现在连个儿子都没生过,毫无疑问作为大宋太子党第一人的庞昱首先想得就是。 女人! 想法是无耻了一点,不过动机很纯洁。 要知道古时候的大户人家在儿子婚配前都有一个风俗,为了避免少主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出去沾花惹草、惹是生非,染上花柳病什么的,早早会找些丫环放在屋里,美其名曰照顾少爷起居,其实呢嘿嘿,和谐一点的说法,就是照顾照顾照顾着最后照顾到床上去了嘛,陪房丫头陪房丫头就是这么来滴。 作为二十一世纪优秀的穿越青年,我们庞大侯爷没想着暂时没想出去强抢民女、祸害良家,只不过想和贴身服侍他的婢女丫头们的探讨一下人生的真正意义,就像宝玉哥和袭人妹那样初试那个、初试那个什么**情来着。 这,难道不纯洁么? 理想是美好地。现实是残酷滴。庞昱在他足有五六百坪地院子里休养了整整大半个月甭说什么陪房丫头。连个女人都没见着——不。严格说来有。他地两个姨娘。就是庞太师在原配夫人也就庞昱亲妈病死后续娶地两房小妾。 除此之外。无伦端茶、送水、铺床、洗地、打扫房间。伺候他地全是男人! 为什么会这样?莫非被他“替代”地那位庞大侯爷好地是男风? 好男风他妈就好了! 庞昱大可编个理由。说自己性取向变了重新喜欢回娘们。男小厮、男家丁、男仆役通通清光。一律换成水灵灵地俏丫鬟。 可事实是某人之所以能占据现在这个身体。完全是因为他原来地主人——大宋朝优秀地纨绔子弟、“酒精”考验地太子党骨干成员。伟大地风月理论家、实践家。青楼发展促进战线地杰出领导人、先行者。常年“宿娼”在妓院第一线地安乐侯庞昱庞大少因为聚众yin乐、纵欲过度。在和十一个胡姬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欢好交媾中精尽人亡。光荣地死在了女人堆里。 接下来就是下葬那天庞昱死而复生这挡子事,虽然回府以后庞太师陆续请了七八个大夫为儿子看诊甚至差点把整个太医院搬来,得出诊断他五脏康健,血气顺畅,全身毛病不管大小一律全好。但是身为一代奸雄,手辣心黑的庞太师为了避免儿子重蹈覆辙、再一次把命搭在在女人肚皮上叫庞家从此断后,毅然决定下狠手、出重招,不顾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改掉儿子贪花好色、滥情纵欲的毛病! 于是乎庞昱身边本来数以十计的的通房丫头、陪睡婢女不被打发出府就是调往别处,外边好几处私宅里包养的姑娘也被通通遣散,全家上下除了两位姨娘任何女人不得再踏进他院子一步,违者家法论处! 呀呀个呸的! 每每想起这事,某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你庞昱风流快活三天三夜做得孽,要老子一二十二了还没碰过女人、纯洁的跟白纸一样的良好青年买单。 ——不,现在本公子才是庞昱,年仅十六、有权有势又多金的安乐侯! 呃,以前那位庞家大少未竟的**事业,就由老子接班一一来完成吧。 汴梁城里的大小姑娘们,等着安乐侯爷我来祸害你们! “来人啊。” 庞昱大手一挥。 “候爷有何吩咐——”吹雪飞快的闪身进来,一身蓝青书童小褂理的整整齐齐,要不是两手还捂着**庞昱甚至怀疑刚才踢错了人。 嗯,作为一个家丁,在伺候主子方面丫还是挺有素质的。 就是人无耻x荡了点。 “服侍本侯穿衣。” “是。”吹雪答应的快,扭头就往窗户边走,卑躬屈膝的腰板一下子挺直咯哗啦一把推开窗,冲外就吼:“听见没有,侯爷要穿衣服,还不拿进来!”这狐假虎威的劲,忒他妈损,丫的没治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唉呀妈呀,这还是我嘛。”对着清晰度堪比玻璃的特制铜镜,看着里面倒映出来的那个自己,庞昱禁不住发出感叹。 年方弱冠,丰神出众,无论从任何角度看都是个充满魅力的英武少年,神态优雅从容,健躯轩昂挺拔如果非要用言语形容,那么只有一个字。 帅! 等等,身为仁宗朝天字第一号太子党,大宋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大纨绔(潘豹、庞昱、高崖内)之一,他不是应该肥头大耳一身膘连走路都能累得喘气么。 风度翩翩?胡扯呢吧。 是,以前的庞昱是像猪——不,准确来说是猪有点像他,弄得某人穿越后一照镜子差点晕倒,休养的这段时日没少捶胸顿足,指天骂娘。 幸好事实证明庞昱“发育”成猪头完全是被山珍海味珍馐玉食硬撑出来的虚胖,纵欲三天大泄八方后身子先垮了大半,接着在死人坟、棺材堆里一吓精神不虚弱也虚弱了,加上庞昱成天惦记着那些本当伺候他饮食起居、满足他一切合理与不合理要求的丫鬟侍婢们,整整二十多天食欲全无! 虽然他整日被强灌参汤补药,但是毕竟不能当饭吃,而且关在府里无聊,哪都不许去,闲来只好多锻炼锻炼身体打发时间。 所以尽管庞昱和刘谦八辈子也扯不上关系,但还是一样见证了奇迹:就那么大半个月功夫他从一胖猪轻轻松松恢复到标准身材,要不是庞太师关心儿子一天过来瞅他三两趟,估计打死都不相信眼前这位帅哥会是他的种。 “哎呀,这该怎么说呢,单单一个‘帅’字已经形容不了了,实在要描述那就只有”瞧着一身光鲜亮丽的衣衫,再看镜中玉树临风的身影,庞昱忽然诗兴大发一脸陶醉之态的吟道“面如冠玉体含香,能乱闺中少妇肠,邂逅相逢情自热,纤纤玉筝岂容藏’——吹雪,侯爷我这首七绝做得如何啊?” 吹雪被文盲主子突如其来的“大作”惊得愣了半晌,等反应过来发现侯爷是在问自己赶紧躬身哈腰凑过去:“啊侯爷此诗那个这”憋了半天实在言语匮乏,不知道这马屁该怎么拍,心一急竖起大拇指谄媚的来了句“高,实在是高,侯爷您实在是高。”神态表情极尽谄媚之能事。 庞昱盯着看他,咋都觉着这一幕似曾相识,忽然想起来电影地道战里伪军高司令就这么恭维日本军官滴。 嗯,是像,吹雪谄媚的嘴脸像极了高司令。 啊呸,那我不成**小队长了哦不,是龟田。 “少爷,您别,您别这样瞅我,您那眼睛小的怕,小的怕,小的怕呀。” 眼睛—— 提起这两字,庞昱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成功减肥后,他的形象变得非常完美,相貌堂堂,气宇轩昂,怎一个帅字了得,唯独这双眼睛、这双在他满脸肉褶子消去后露出真容的眼睛 叫庞昱恨不得拿头撞地! 整体来说这是一双眼角往上吊、黑眼珠小,白眼球部分多的三角眼,因为眼球大的缘故,发青的白眼球部分还会反射出刺眼的强烈光芒,而颜色偏浅的小小黑眼珠就像是要斩杀眼前对象般地锐利转动。即使眼睛的主人庞昱没有任何恶意但在眼神在同任何人四目相接的瞬间,99。99999%立刻就能让对方落荒而逃。 庞昱休养的这大半个月,太师府里里外外除了他那堪称一代奸雄作恶无数的黑心老爹庞太师,所有进过院子的人都被他那凶悍眼神吓趴过,甚至几个年纪小一点的仆童家丁发现少爷看了他们一眼,就一眼,当场骇得尿裤子。 这还亏得庞太师下了严令禁止府里的女眷和婢女丫头们出现在他面前,不然——贪花好色的安乐侯房里见天传出少女凄厉的哭声,知道的都赞侯爷眼神犀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白日宣淫,又在自家俏婢的那一亩三分地上尽情耕耘了。 总之啊,庞昱的眼睛套用现在一句流行语就是: 很黄很暴力! 咋又黄了? 废话不,二十二岁还没碰过女人的老处男眼神能纯洁? “侯爷,我们去花园转转吧,逗逗雀儿喂喂鹦哥。” “玩鸟?没意思。”庞昱以他十一岁开始用左手到二十二了还在用左手的经历当机立断的予以否决。 “去后院斗鸡?” “免了,叫鸡或者本侯还有兴趣。” “那” “出府,陪本侯到街上溜溜,找几个姑娘一块讨论人生大事。” “啊,侯爷这这这这、这可不成啊,太师吩咐过您在病好之前必须待府里哪都不能去,刚才我也问过了大管家” “你的意思是我有病?” “不不不,侯爷没病,侯爷您健康的很。” “那不就得了,走,跟爷出门找姑娘去。”庞昱一扬手,大踏步的跨出门。 “侯爷,不成啊,您快回来——”吹雪连忙追出来,跟在后头连声哀求“就算小的让您走,大管家还有把门的庞斐、庞一刀也” “我问你。”庞昱忽然止步,扭头看他,笑得有点得意, “爹他是不是奉旨去颖昌公干,足足半个月不在京中?” “啊、是啊。”吹雪低头,根本不敢接触他凶悍凌厉的眼神。 “二娘、三娘是不是一早就去城西观音庙拜佛求签为我祈福了?” “没、没错。” “现在府里谁最大?” “自然是侯爷您啊,侯爷咱现在就走吧,小的前面给您开路,谁敢不让吹雪我立马把他办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第三章眼神凶恶的家丁 “吹雪。” “啊。” “以前侯爷我出门,也是像现在这样不管走到哪儿哪儿的人立马跑的干干净净一个不剩么。”望着一分钟还是人来人往车马如织,一分钟后的现在除了满地菜叶、水果、鸡蛋就什么也不剩的大街,庞昱的脸色是相当、相当滴难看。 “那是,以前侯爷出门哪次不是前呼后拥领十几号人啊!还总牵着大飞——就是府里那条能和豺狼对咬的恶狗,真叫一个威风啊。甭管侯爷您去哪,只要人不,只要声音到,哪儿立马让出来条道。啧啧啧,真是太酷太拽了!” 酷、拽两个词是他这些天从庞昱那里学来滴,据主子说是夸奖人的话,意思约摸和“好”“棒”差不多但是更时尚更流行——当然时尚和流行什么意思吹雪不懂,他只知道这样拍马屁侯爷喜欢听。 喜欢那得看是在什么场合,庞昱在太师府里憋闷坏了,出来就是想见见人沾沾生气——尤其是街面上往来的漂亮姑娘,有中意的就抢个把回去趁着老爹和姨娘不在来个生米煮熟饭、霸王硬上弓什么的。 天大的事情“日”后再说! 现实总比理想来的残酷,庞昱才刚出府门也不知道是衣服太显眼被人认出来是那个胆大包天任意妄为的安乐侯,还是凶恶的眼神实在太过恐怖直接就把满大街的男男女女吓得一哄而散,瞬间跑的影都没了。 倒——血——霉! 除了这三个字庞昱已经找不到词汇来形容自己抑郁的心情。 “吹雪。”他沉着嗓子唤了声。 “在。侯爷有何吩咐?” “脱衣服。” “啊?” “脱衣服。” “啊!?” “叫你脱你就脱。哪那么多废话!”庞昱有点火了。 “侯爷——”莫名其妙的,吹雪发出一声惨叫,就那么双膝软倒趴跪在地,身体不停的哆嗦,嘴唇瑟瑟战栗,样子有点像 临上屠宰场的猪! 庞昱纳闷了,不知道哪里吓着了他,刚想问个究竟吹雪忽然连滚带爬的扑过来抱着他大腿,含泪哀求道:“侯爷,小的还是初哥、还是初哥啊,生平第一次绝不能呜~小的家九代单传,府门可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侯爷,你以前明明不好男风的!” “”md,老子以为自己已经很无耻很下流了,没想到丫的思想居然比我还污秽! 老子前世不是造了什么孽吧,怎么摊上这么个yd小厮? 庞昱有点恼,猛地把外袍一脱,狰狞笑着往吹雪走去。 “来,乖乖的脱,侯爷对你会很温柔的。” “不、不要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街道。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汴梁城西,安邑坊。 俗称:妓院一条街。 街如其名,作为大宋都城超过三分之二青楼楚馆的聚集地,这里堪称是汴梁除了东、西两市以外全城最热闹的地方。 行人如鲫,车水马龙,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来烟花柳巷寻欢作乐的恩客。 自古至今“嫖”之一字都是天下男人最大的喜好,无论你身份贵贱、等级高低只要出得起银子就是爷——嗯,至少那一晚你是你睡的那妞她爷。 嫖,是绝对公平的。 你穷,可以去找娼馆找五钱银子一晚的流莺,丑或许丑了点,起码睡到了。 你富,可以掷金逾万去捧红遍天下的头牌花魁,大把银子扔出来还不见得能碰人家一下小手。 所以只要是男人的都爱嫖,前提是你那玩意功能正常没啥问题——拉上帘子关上灯耕耘整晚最终爆发出来的一刹,哪怕你只是个打铁的铁匠、杀猪的屠夫感觉也是和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世家子弟,高官贵胄一样一样一样滴! 蹁跹阁,京城三大青楼之一,亭台高耸,画栋雕梁,檐角红灯高悬,光鲜明亮,楼顶形如宝塔,富丽堂皇,隔着大老远便可听见楼内不时传出男人们的欢笑和姑娘们妩媚动人婉转承欢的弹唱。 “翩跹楼——‘恰似嫦蛾舞翩跹’唔,好名字,好名字啊。” “哎呀呀,侯爷满腹经纶,出口成章,高,实在是高。” 肉麻到令人恶心的吹捧声中,一主一仆两个人大摇大摆地朝蹁跹阁走来。 所到处路人纷纷侧目,倒不是因为其中某个人猥琐到爆的**表情,而是整体的一副场景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摇头晃脑念着诗滴是那青衣小帽、一身书僮打扮的书僮,可是那帽檐下若隐若现、一般人根本比不上的锐利眼神竟是恐怖得叫人难以接近。 书僮尚且如此,主子一定嚣张的不行吧。 错! 一看就像家丁的平庸长相(没说丑已经很给面子了),一看就像家丁的矮瘦身板,一看就像家丁的卑贱神态,还有惹人侧目的猥琐到爆的y荡表情——怎么都难以和一个衣着光鲜服侍华丽,理应出自高门的世家公子联系起来。 所以公子不是公子,是原本就是家丁的吹雪,家丁也不是家丁,是眼神凶恶比江洋大盗还吓人的安乐侯爷。 出主意的是庞昱,谁叫他眼神太jb吓人,尤其还穿着那身光鲜亮丽的侯爷常服,简直像在额头贴了张“厉鬼”的标签,走到哪儿都是活人退散立马跑光。 为了避免再一次造成骚乱,为了能有机会看一看汴梁城里的姑娘,庞昱只好和吹雪对换衣服做起了太师府的平凡家丁,让别人把他当成最低贱、最没用的使唤下人,蔑视和鄙夷全盘替代了恐惧心,这才有机会用帽檐半掩住眼睛躲在一边悄悄观察,体会一下这个时代妙龄女性的独特魅力。 计划很成功,没人再被吓得跑了。 但结果很失败,一路走来除了茫茫多的三十岁以上滴卖菜卖菜、讨价还价的大婶大娘压根他就没瞅见一个妙龄年华的少女。 起初庞昱很气愤,心想大宋朝年轻漂亮的女人莫非死绝了,要不怎么老子从东到西连着逛了八条街仍是影踪全无呢,后来一想:是了,这又不是他那个年代,社会开放,男女平等,十一二的小姑娘就敢满大街到处窜古时候女人讲究的是含蓄、内敛,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守在深闺待君采”就是这意思,真想一次性看个过瘾只有等到七夕、元宵这样的特殊节日或者索性干脆点。 ——逛窑子。 “唉呦呦,这不西门大官人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没等欣赏门前一众打扮得花枝招展四处迎客的莺莺燕燕,蹁跹阁门前一个擦了足有两斤粉老鸨子**一扭抢着迎上来嗲声嗲气地招呼道。 请楼外人来人往,众恩客有的乘轿子,有的骑高头大马,当然也不乏大摇大摆的富商豪绅和衣冠楚楚的公子人物,可是老鸨子一口一个“西门大官人”“西门大官人”叫得热情如火,居然没有谁主动站出来吱应一声的。 庞昱很纳闷,心想本侯虽然帅倒掉渣,可现在是家丁打扮魅力不至于这么大吧?老鸨子一见就发春,满口胡言乱语的瞎叫。 “哈哈哈,自然是想念徐妈妈了,特意过来看看您。”终于有人说话了,声音猥琐的很,而且相当耳熟。 唉呀,怎么是吹雪! 老鸨子身段扭了几扭,朝他抛个媚眼:“唉呦,大官人说什么呐,奴家年老色衰哪当得起您惦记,来来来,快请快请——姑娘们,还不迎客。” 当下就有四五个窑姐儿挟着香风投向吹雪怀里。 吹雪嘿嘿荡笑,张开手刚要搂俩,脖子忽然一紧被庞昱拽着衣服拖到路边。 “喂,你跟这婆子很熟?” “那是,侯爷你以前隔一两天就往这跑,前前后后都是小的在打理。” “她叫你西门大官人?” “嘿嘿嘿,为侯爷跑腿顺便跟着沾点光。宰相门人还七品官呢,何况是伺候侯爷您的” “我是问她为什么称呼你‘西门’。” “侯爷您不记得了?小的虽然卖身庞家,可一直没改姓氏——不瞒您,俺爹还等我娶了媳妇儿回去给西门家传宗接代呢。” “哦,你姓西门啊,配吹雪这名不错。” “侯爷过奖了。” “行了,进去吧。” “是。” “等一下!”庞昱忽然止步,扭过头来两眼喷火的看他“你姓西门,叫吹雪,西门吹雪!?” 第四章一代贱圣 “侯爷。” “嗯?” “您刚才一直嘀咕的‘古龙叔’‘小凤哥’是谁啊?”吹雪压低了声音。 庞昱横他一眼,没有说话。 “侯爷,‘古龙叔’‘小凤哥’倒底是谁,别卖关子了。” 我x,丫还真把自己当西门吹雪,把本侯爷看成你的跟班家丁了! 安乐侯很恼火,后果很严重,如果不是怕暴露身份把好好一个蹁跹阁吓得旷无人烟,早当场揪住吹雪领子揍他个满脸桃花开。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眼下把家丁“当好”才是要紧。 庞昱克制住。 账先记下,回去再算。 ——幸好古龙叔、小凤哥没跟着一起穿越,否则看到这种无耻败类兼人渣也叫西门吹雪还不被当场雷死。 没来由地一阵冷。吹雪突然感觉到背脊汗浸浸地。有种刺冷透进骨子里。连和姑娘们地调笑都一下子变得结巴了。 徐妈妈注意到两人地变化不由微愣。 她在这个行当混了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西门大官人一身光鲜地来蹁跹阁找乐子想是近来意气风发。手头多金又有大把空闲。怎么姑娘都还没叫呢就已经痿了。跟在他身边这人看衣着就知道是个家丁。对主子应该恭敬顺从才是——就像西门大官人陪他主子安乐侯来寻欢作乐时那样。抹桌擦凳。递茶送水。招呼姑娘。前后跑腿。忙地不亦乐乎。一切只求主子玩得开心。 可是为什么?这家丁好像一点不在乎西门大官人似地。进来地时候既不乖乖跟在后头。问他话也懒得答。我行我素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地派头。 什么人啊这是。当个家丁都能牛b成这样。 徐妈妈很好奇。但不敢问。 眼前是谁啊,安乐侯爷的贴身小厮,家丁界赫赫有名的西门大官人,虽然无官无爵论身份也低微的紧,可俗话说得好啊宰相门人七品官,太师比宰相还大,安乐侯又是横遍京城没谁敢招(惹)的主,若是惹西门大官人不高兴了在主子面前“恶言”几句——蹁跹阁有后台不至于给拆掉或者砸个稀巴烂,她是一定别想在京城呆下去的,甚至保不保得住命都很难说。 因此不论她或者任何一家青楼妓院里的老鸨,还有衙门那些平常凶神恶煞的官爷见到西门大官人向来都是敬着、捧着、奉承着,唯恐一时出错惹祸上身。 是的,没有错,安乐侯手下随便一个家丁在京城都可以横着走! ——这就是无良小厮吹雪一进蹁跹阁立刻成了西门大官人的缘由。 蹁跹阁内厅由东南西北四座角楼合抱而成,中央竖起高台,供姑娘们表演歌舞之用,四座角楼之间交互贯通,规模宏大富丽堂皇,每层均有数量不等的席位,越往高越是稀少但陈设装饰却愈发豪华,显然是专为达官贵人们准备的。 为庞昱他们引路的四个姑娘都是年方二八的俏佳人,个个肌肤晰嫩,雾鬓云鬟,淡妆丽雅,楚楚动人,一边走着一边频频回头媚笑,极尽挑逗之能事。 庞昱自信身形挺拔、相貌英俊,混个“汴梁先生”什么的绰绰有余,虽然穿的差了点但对女人的吸引力绝不会因此减少,只要凌厉(应该是凶狠、残暴吧)的眼神遮掩好,这些出来卖笑的姑娘肯定以能与他攀上关系为荣。 吹雪这厮长的既矮小瘦弱,眼神又yin怎一个猥琐了得,尤其穿上那身原本属于他的衣服简直像是猴子带高帽——不伦不类,丑、衰、矮三样全齐,没被赶出去就算好了,为什么还有姑娘试图勾引他! 都说窑姐爱金,窑姐爱俏,这两点丫占了哪样? “大官人,今儿还是和往常一样吃喝花用全算安乐侯帐上?” 直到进了大厅,徐妈妈**一扭,擦了唇红的血盆大嘴凑过来“无限妩媚”的嗲声问道,庞昱这才恍然大悟。 呀呀个呸的,敢情丫出去快活末了要老子埋单! 吹雪穿着主子的鲜衣华服,还真把自个当爷了,大手在徐妈妈丰满的**上拍了一下,无比豪爽道:“那是自然,好酒好菜尽管上,好姑娘叫她七八个来,我们家侯爷有的是银子,兄弟们痛快玩,其他的我来”忽然卡住,约莫是想起来了今儿和他一块出来“潇洒”的不是家丁界的狐朋狗友,是他的侯爷主子。 “这嘿嘿哈那、那个侯” 庞昱横他一眼,分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吹雪却觉心惊胆战,仿佛背后顶着把锋利的刀子,随时可能刺下来。 哎呀妈呀,人家江湖高手讲究剑气伤人,那得先练上几十年功夫,咱侯爷年纪轻轻光靠一眼神就大杀四方了,真是高下立判,高下立判啊! 吹雪很想谄着脸过去恭维,弥补花侯爷银子吃喝玩乐的过失,不过他更加清楚若是当着众人面说破主子身份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 “那个侯兄啊,这样安排您还满意吧。”算他随机应变,改口的快。 庞昱哼一声,没等说话呢吹雪又嚷开了。 “徐妈妈,还不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我这位朋友,伺候周到了记得啊。” 他随口一点叫得竟是蹁跹阁四大头牌,别说徐妈妈只是个不入流的站街老鸨,这几位艳名远播闻名京城的红姑娘请一个出来都做不得主,就算蹁跹阁总管事夜叉妈妈在场也断不可能让四个“女儿”一起出台陪客。 说倒底吹雪只是太师府一个下人,姑娘们所以奉承巴结,讨好卖乖,不过是畏惧他身后那位谁也得罪不起的主子——就是站在他身边,一双暗透着yin光的贼眼潜藏在帽檐后瞧瞧这、瞅瞅那,到处找漂亮姑娘看的庞大侯爷。 没人知道安乐侯来了,所以吹雪再嚷也是白搭。 原因很简单,倘若区区一介家丁都能随便点翩跹四艳作陪,日后还有哪个世家子弟、王公贵胄再会光顾这里。 跌份啊,懂么? 家丁怎么都是家丁,主子再牛他还是家丁,和身份卑微的家丁玩同样女人? 脸还要不要了! “大官人,您知道的,奴家这”徐妈妈果然为难,方才还在媚笑的大饼脸一下子皱成了苦瓜。 吹雪扳起脸孔,两眼一翻:“侯爷原话:侯公子是本侯的过命兄弟,形同一体,你要给我好好的招待,陪他去青楼一定玩得尽兴,他不快活就是本侯不快活,他不高兴就是本侯不高兴——徐妈妈,该怎么着你看着办法。” 得,我算是明白什么叫无耻了。 近距离体验了一把身边小厮“狗仗人势”的戏目,庞昱感触丛生。 啧啧啧,倒底是西门吹雪啊,真有一代剑圣的风范——哦不,是贱圣! “老鸨子,还不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我们公子喝酒——” 思绪骤被打断,并非贱圣不耐烦的催促,而是径直来自 身后!? 第五章青楼争锋 “没听见么!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本公子喝酒——” 明明是清甜娇脆的童音,偏偏跋扈意味十足,乍听之下比居然吹雪还横! 庞昱顿觉好奇,想看看哪家的小厮牛叉到这份上,岂知才一转身肚子就被结结实实的顶了一下。 “谁撞我?” 庞昱厉喝,可是眼前什么也没有。 奇怪,明明 他眼睛骨碌碌地环顾四周,但映入眼帘的只有周围同样看热闹的客人和姑娘——眼睛不约而同的睁得有点大。 不是吧,注意到本侯英俊魁梧的身板一个个震惊了? “喂喂、玩笑吧,这样的也来玩。” “夜叉妈妈,你们做生意太没原则了吧,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走走走,快出去!”是在说我么?不对啊。 庞昱满头雾水。他穿这身从头到脚都是吹雪地衣服。奢华名贵自然够不上起码也是用上好布匹精心裁剪出来地——太师府一等家丁、安乐侯地贴身小厮穿地能差了去?再说了以前他来寻欢作乐找姑娘时吹雪也是这样一身衣饰。今儿“单独”来逛还被当成大官人奉承呢。抱怨起哄地对象肯定不是他。 不是说老子那是说谁? 庞昱四下里乱看想尽快弄清楚状况。就在此时—— “喂。你撞到我了。还不滚开。” 他听到不知哪传来地冰冰冷地声音。 极度克制、压抑、扼杀住即将爆发地某些东西般地说话方式。 并且,他只听见声音而没看到声音的主人。 “唉?” 现场气氛变得有点古怪或者说昏暗? 庞昱扭头缓缓看向右边,没人;再看看左边,也没人,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比较诡异的上面——居然,也没有人! 不会吧,出鬼了这是? 庞昱旋风般转过身,结果还是没人! 唉呀我的妈呀—— 是哪位神仙姐姐在天上呆腻了,下到凡间来调戏本大帅哥玩? “到处看什么,连句歉意的话都不会说么?” 冰冷的腔调把庞昱拉回了现实。 这一次他没有漏看。 视线的下方、很下方,位置比他的胸口还要低很多的位置。 一双清澈明澈的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 细柳眉,丹凤眼,芙蓉面、点绛唇,如果不是瞪庞昱的眼睛充满挑衅意味,犹如刀刃一样闪闪发光他,真的是一位堪称“绝色”的公子哥。 之所以用“绝色”形容是因为这个人确实当得起。 脸颊似冰雕般透明,薄唇与初夏时节的蔷薇花蕾差堪仿佛。琼鼻尖挺,如腻脂美玉;贝齿细滑,犹胜荔瓣珍珠,如云似瀑的柔顺乌发只以一支檀木簪挽住,映得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莹白如炼乳一般! 庞昱穿越的年代晚了点头,没机会见到潘安宋玉,但是据他估计就算两位千古美男站在一块也是绝对比不过眼前眼下这小子滴。 啊不对,有一点这小子要输。 ——身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庞昱仰天大笑。 众宾客先是一怔,然后连同伺候他们的窑姐粉头还有老鸨龟奴什么的一个个忍俊不禁,全都跟着笑了出来。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多大的孩子才居然就想姑娘了。” 也不知是哪个好事佬操着老学究的古板语气“沉痛感慨”了句,全场霎时哄笑一片,爆起各种各样的讽刺讥嘲。 “小弟弟,青楼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你下面毛长齐了没?” “不知哪位姑娘好福气,今晚可以采了这位小公子的童男身啊。” “想当年安乐侯十三岁初入欢场,当夜便摘下了兰香苑的花魁朱艳儿,一炮打响名动京城,公子莫非欲效仿之。” “真是强中还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呢。” “哈哈哈哈哈哈——”又是庞昱笑得最响。 忒欢乐了简直,十一、二岁的小娃娃也敢来青楼寻欢作乐嫖姑娘,大宋朝还真是民风开放、不一般的开放啊。 “谁再笑!”骤听绝色公子一声冷叱。 分明是童稚未褪的嗓音,然威凛昭昭,竟有种打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森冷煞气! 出乎意料的,全场宾客无不心头一颤,大把取笑言语全哽在喉间。 ——明明只是一个半大小子啊,居然扔句话就憋得这一大群人汗流浃背、满面通红,一个字都不敢漏出来! “哈哈”傻子总是什么时候都不缺的,西头角落里一个约莫是灌多了黄汤的肥猪公子摇晃晃的站起来,口齿不清的表露出对绝色公子的讥嘲。 最后一个“哈”字还在肚里呢,庞昱眼前突生异象! 两张、不对,是三张椅子在空中飞舞。 “啊——” “啊——” “啊——” 三声惨叫伴随着木头碎裂的声响,肥猪公子和他身边两个有同“嫖”之宜的狐朋狗友或抱头、或捂胸、最惨的干脆给砸得胳膊脱臼 总之个个抱着受伤的部位倒在地上,杀猪一样的嘶声哀嚎。 彪悍、彪悍呐! 庞昱差点鼓掌。 其实早看看到绝色公子的第一眼,他就震惊了——男人?男人哪有小不点样还没长大就生得这么俊俏美秀,意软**的。 分明是个娘们,女扮男装滴! 抱着验证绝色公子真实身份的伟大信念,怀着研究女扮男装以免幼女萝莉小姑娘误入淫窟的纯洁目的,庞昱无私的奉献出了他十三岁起就接受11区人体艺术爱情教育片洗礼、日夜苦“看”朝夕不缀终于达到目中有码心中**最高境界的淫眼邪瞳,仔细打量着在不脱衣服情况下最容易区分男女性别的某个部位。 唉呀妈呀,这丫不是公主吧。 ——就是那、那位叫太平的。 从上往下、从下往上、自左至右、自右至左,不管什么角度,不管怎么瞅、怎么看都是一条直线,平的都能停波音747和空客110了。 还有国产最新的c919。 女人?啊呸! 随便找个10岁的小妹妹来也比这大呀。 再说了如果是女人,这样丁点年纪能在一瞬间扔出去三张椅子,准确无误的砸中三个左拥右抱的公子哥而一点不伤及她们身边的姑娘? 庞昱很惭愧,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想他一双淫眼邪瞳连马赛克都能看穿,这次居然把是男是女给弄错了? 庞昱不死心。 堵上处男的尊严,他移了移身子,纯洁的视线由绝色公子胸部往后,顺着他如如骨瓷般娇小秀挺的背脊的直朔而上 束胸,没有;亵衣,没有;bra,更加不可能有,有也没用! yin眼邪瞳的穿透力发挥到极致,庞昱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在少女充满青春魅力的娇嫩膧体上“造就”出飞机场的东西。 他要是个女人,我这对眼珠子可以抠出来狠狠用脚踩了! ——这是庞昱得出的最终、也是最权威的结论。 “你在看什么!”注意到他猥亵的眼神,绝色公子狠声怒斥。 冰冰冷的语调,杀人般的目光,全身散发出让人动弹不得的魄力,一副追究到底跟他誓不罢休的气概! “看什么?”庞昱嘿嘿一笑,目光饶有兴致的绕回他如同敷粉的秀丽面颊。 嗯,重重的脂粉气,就算不是女人也是那种成天无所事事,厮混在帷内的富家公子哥,整个就一娘们养的。 论起俊秀,他——天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安乐侯或许和对方有的一比,但要是说到“俏丽”那他只有无条件的甘拜下风了。 实际上就算庞昱在电视剧、电影里看到的也好,还是来到这个世界后见过的所有帅哥俊男,没有一个能比的上绝色公子十分之一的! 为此庞昱很火大,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呀呀个呸的,长得敢比主角帅,他这不是找死么。 “你他妈的瞎了眼,敢动本” 就在这时候,挨砸的肥猪公子摇晃晃的站起来隔远指着绝色公子破口大骂,绝色公子只用眼角一瞥 全身透出的森冷煞气、充满恐怖杀意的锐利眼神刺得胖子一阵哆嗦,趔趄着往后倒退“扑通”瘫坐回原位。 蹁跹阁的老鸨子、姑娘们哪个会没见过世面,能在这里吃喝玩乐的富商毫绅公子哥又有谁眼界低了?可就是这么一大群人、一大群“大”人居然被一个外表看来只有十一二——最多十三岁的小哥儿震慑全场,连开口说话都不敢! 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若非亲眼所见,打死庞昱都不敢相信! “侯、侯爷,这小子看起来厉害、不好惹,您咱们还是” 吹雪怯生生的凑过来一拽庞昱袖子。 “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那就不是京里的头面人物咯,哼。”庞昱冷笑。其实就算是他也不怕,不是说了么,比身份背景论地位出身,放眼大宋朝除了太子还真没人能比得上他,当然太子现在还是精子,往哪射、射不射的准、中了能不能生都是问题,要出来压他一头那还不知得多少年呢,所以放眼整个汴梁城唯他庞昱独尊! “可是侯爷,咱今天出来身边没带人,您又不让护卫们跟着这个、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吃你妈个头! 庞昱用眼角极其鄙视的看他,心想你他娘要是正版的西门吹雪,老子还有什么好怕,就是对方来100个1000个——啊呸,侯爷我有怕过么。 “喂,撞我那家伙,丫头还是小子啊。” 庞昱挺直腰板,用力一扯小帽露出他掩盖许久的眼睛,凶狠、毒辣、杀气满满,一瞬不瞬的和绝色公子对视,充满不屑和蔑视的言语挨个从齿缝迸出来。 “别瞪了,说得就是你!还不快点滚过来,磕头求饶乖乖跟爷道歉。” “你说什么!?”绝色公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从出生起到现在,世上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绝对没有。 因为说了的人100%一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我说——”庞昱故意拉长声音。 “快点滚过来,磕头求饶乖乖跟爷道歉。” 空气霎时凝止,翩跹楼里五个老鸨、七个端大茶壶的、九个龟奴还有三十五位恩客、四十六名姑娘同时感受到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第六章玩最美的姑娘摆最大的阔 无声,无息。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 自始至终,绝色公子没有动手,只是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庞昱罢了。 只是这样罢了。 只是这样,旁边看热闹的人已经有点快吃不消。 仅仅半分钟,或者更短的时间,甚至就那么仅仅数秒的魄力下,离着最近的吹雪已经彻底瘫掉,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像被紧紧束缚住般无法动弹。 太犀利、太恐怖了,比眼神绝不输人的侯爷,这一次完完全全被压倒了。 吹雪在世上活了十五年,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了解到什么是真正凶恶的眼神,其中积聚的残暴、蕴含的恐怖,还有与之对等的凶狠——不,应该说是“杀气”根本是因为减肥过度而变成恶煞眼的侯爷无法与之相比的! 没有人知道眼前一身家丁装束的凶男就是堂堂安乐后又特,不过对于他的下场所有人都持有同样想法。 三个字:死——定——了! “喂,你不怕死么。”绝色公子眉眼冷极,姣美的杏眸如披冰雪,异常平静的平板声调听来反而更觉恐怖。 吹雪在哆嗦。 “怕。很怕。”庞昱退后两步。微颤地嘴唇看来有些胆怯。 “是么。没用地男人。”如花瓣般地薄唇张开。冷哼中透出无尽鄙夷。 “可是我不怕你。矮豆丁。”庞昱忽然冲前。居高临下地俯瞰他。原本惨然黯淡地眼神瞬又绽出飞扬地神采。 ——刚才地怯懦居然是装出来地! 吹雪激动差点鼓掌叫好。 “什么豆丁?”绝色公子眯起凶猛的眼睛、嘴角上扬,冷冷问他。 “哦,就是小不点、矮子”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为他了捏了把汗。 徐妈妈回头看一眼楼里养的打手——七八个彪形大汉傻愣愣僵在原地,被绝色公子吓得连装模作样嚷一句都不敢,她心里头那个慌那个急啊,汗流浃背了都,要不是姑娘们扶着已经倒地了。 别人挨打倒也算了,反正青楼里少不了为姑娘争风吃醋抱以老拳的事,哪天要是没人动手那才真的奇怪。 可这位是谁啊、这位眼看要挨打滴是安乐侯的手下,别说像胖公子那样被砸得鼻青脸肿、人模样都没有了,就是少哪怕一根头发也是丢安乐侯面子! 绝色公子动完手、出完气,大可拍拍**一走了之,那这笔帐最后找谁算? 当然是他们翩跹楼! ——如果知道和绝色公子对面的就是安乐侯本人,徐妈妈估计连找把菜刀抹脖子的心都有。 庞昱的话说到一半忽然中止,徐妈妈心里一抽颤巍巍往那看。 还好,人在原地没被拍飞。 她做梦都想不到,庞昱此刻说不出话的原因居然是因为 看呆了。 往下俯瞰的目光不经意的由绝色公子脖颈移动到他头发分际。 入眼,雪白一片,呈现出涂了奶汁似、层层浸裹的滑润粉腻,肤光如雪柔滑细致,宛若浑然天成没有沾染半点杂纹的大理石,仿佛伸手去碰就会在上面留下指纹一样——光是看,就让人心跳莫名加速、呼吸急促 “你!你在看什么!”意识到庞昱肆无忌惮的目光,绝色公子睁大了一双美眸,愤愤然瞪他,尖尖的下颔抬得高高的。 “看你啊”梦讫般的回答。 “你、你你你——” 出人意料的,绝色公子非但没有暴怒,反忽然羞臊起来,连说话都结巴了。 庞昱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她脸上,娇嫩的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如一方晶莹的美玉般惹人遐思。 “你你你、你不许看,不许不不不、不许这样看我、不不不不不许!” 明明很纯洁的眼神,明明只是单纯的看,居然逼得绝色公子严重口吃,粉嫩的脸蛋染上一抹桃红,比起夕阳的颜色还要彤艳。 “公公子。” 听到怯生生的喊话,庞昱这才发现绝色公子旁边还站着一个清秀小厮,也是俊俏的一塌糊涂。 “干、干什么!” “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 “不回去,难得出出来一躺,本公本公子才不走呢?”对着自家小厮,绝色公子嚷的够大声,可一回头看见庞昱顿时又结巴了“你、你叫什么,是哪家的小厮,我我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哼,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庞昱眉眼一挑,声音拔高三分。 “太师府,安乐侯庞——昱——” “麾下家丁庞四是也!” 啊!?吹雪傻了。 侯爷明明最爱出风头的呀,怎么都这时候还不亮明真身,把这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狠狠往死里踩。 反倒自降身格甘愿当起家丁来! 哦是了,我们太师府光一个家丁就已经够用侯爷的话说叫够牛b了,比如西门大官人我,诺大的京城走到哪里不是爷啊。侯爷就算“沦”为家丁,那也是国舅爷手下兼太师门人,吓个把没啥来头的臭小子还不绰绰有余。 ——唉,早知道我就出“口”了,何必劳烦侯爷呢。 徐妈妈一并愣住,不是什么侯公子么,咋一下子又成庞四了? “庞庞四是吧,好,本公本公子记住你了,你等着。”绝色公子哼一声,脸颊兀自发烫,转身“噔噔噔”往对面二楼去了。 “侯爷——”第一时间吹雪凑了过来,照旧是点头哈腰一脸谄媚之态。 “干什么?” “您是使什么妙计把这小子吓跑的?” 庞昱似乎有心事,皱着眉头半天不搭理他。 “侯爷,别卖关子的啦,告诉小的吧。” 吹雪压低声音,一双绿豆眼眨巴着,八卦,很八卦的样子。 “侯爷凶,人见人怕,懂不?” 冷哼,一句话把吹雪顶回去,庞昱拧着眉头暗暗纳闷。 好,很好很强大,老子自认无比凶恶、绝顶犀利、相当狠毒的眼神居然瞪不过一个十二三岁浑身脂粉气高度离他胸口还差一截的的半大小子!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这般凶恶霸道再过几年搞不好比他还狂还嚣张的绝色公子,竟然被他在看到他发际时无意间流露出的垂涎眼神吓得开溜! 嗯,垂涎的眼神,那是作为光荣的大四单身汉看到美女时必然有的反应,眼神里闪烁着“靠近她、扑倒她、脱光衣服、裸呈相对,然后重重地把自己涨得发硬、浑体通红的大手放在她肩膀,说‘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的邪恶思想,在庞昱这些年失败的恋爱经历中吓走的mm超过两位数。 对女性杀伤力巨大是事实,为什么连绝色公子一并秒了!? 莫非丫好男色或者有女性化的倾向。 唉呀妈呀,想想都寒~~~ 庞昱不敢往下想了,赶紧闪人跟在徐妈妈后面往楼上走。 嫖,才是此来主要目的嘛。 蹁跹阁三楼,环绕大厅整一圈瞟过去统共只摆了八张桌子,不用说肯定是专门招待京里的富商巨贾达官贵人所用,吹雪区区一介家丁身份卑微,可以坐在这里吃喝玩乐自然又是沾了他庞大侯爷的光。 “公子,四楼您可去不得。” 对面那边,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拦住了绝色公子和他身边的俏小厮。 “为什么?”俏小厮用他稚嫩的嗓音问道。 “楼上四套座席是我们蹁跹阁最最尊贵的位置,若非从一品上的朝中大员或是哪位王爷、公侯亲临” “让开,我要上去。”绝色公子冷冷截断。 在他凶恶眼神的注视下老鸨有点发虚,但想到安乐侯手下一个家丁都能逼得绝色公子落荒而逃——看在主子常来的份上,人家多多少少会罩着点这里,顿时有了底气冷笑道:“公子,奴家的意思你听不懂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唉哟!” 嘴巴重重挨了一下。 “牙擦苏、猪肉荣、鬼脚七,有人闹事给我抄”老鸨喊到一半忽然没声音了,眼睛睁得大大,被砸扭曲的脸瞬间堆满笑意。 “唉哟小哥,请请请,快请快请,奴家这就领您上去。” 被人砸了还高兴,解释只有一种——砸他的是金子银子。 砸老鸨的不是金子也不是银子,但她却比被金子银子砸了还要高兴。 砸她的是珍珠,龙眼大小的珍珠。 而且是完全纯黑的,黑珍珠! “哇!乖乖,够气派呀——公公、公子,这出手比您还大方呢。”吹雪咋舌,哈喇子都快留了出来,两眼倒映出的尽是珍珠影子。 你他妈才公公呢,庞昱斜眼瞪他他,吓得吹雪赶紧捂嘴。 “去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本公子饮酒。”绝色公子一甩手,又是两颗闪闪亮的黑珍珠。 吹雪一顿时急了! 侯爷出门到哪不是玩最美的姑娘、摆最大的阔,啥时候被人抢先过? 比挥金如土、豪放花销,扔珍珠的绝色公子已经占了赢面,这要连姑娘都在眼皮底下被他抢过去侯爷的面子往哪搁! 侯爷丢脸肯定不爽,不爽就要拿他出气,回府后保不齐要被打断腿——左边右边倒还没什么,要是侯爷真怒了执意废掉他中间那条 哎呀我滴个亲娘咧! 吹雪禁不住一阵哆嗦,哇哇挑起来扯嗓子就喊:“快!快去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我们家侯爷饮酒!” 庞昱过去捂他嘴巴可惜已经迟了。 第七章抓嫖 安乐侯本尊突现青楼! 绝对够劲爆够震撼够轰动。 吹雪话音方落全场所有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不至于吧,老子在风月界的影响力居然大到这程度!? 庞昱有一点点激动,可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没有一只眼睛往他这边看——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例外、通通朝向大门口! 吹雪嚷出来同时,大门外哗啦啦冲进来一帮子全副武装的兵士,个个人高马大、盔甲鲜亮,冰冷肃穆的表情如同铁铸!人数虽然不多,充其量也就十几号,站在那里却如千军万马一般,隔得老远都能感觉到他们强大的威慑和震撼力! 瞬间,整座蹁跹阁鸦雀无声,所有的嘈杂响动倏忽静止! 搞、搞什么?扫黄打非!? 庞昱皱起眉头。 不对啊,这是在大宋朝,古时候出来嫖可是即合情又合理而且还合法滴呀。 再说了扫窑子抓嫖客,罚了款回头当奖金发那是警察叔叔——哦,这年头叫“衙役大哥”专干得龌龊事,怎么连军队都弄出来了? 莫不是国家发地津贴太少。当兵地也想借扫黄打非为名好好捞一票? 他正纳闷呢。兵士们忽然整齐一致地往两边散开。居中拥出一位体魄健壮身如铁塔地武官。大红色地衣袍、木骨漆纱地幞头帽子、还有腰间悬配地雪亮长剑。要不是脸大了点、人胖了点、皮肤黑了点。还有满颊络腮胡子、浓密如猪鬃一般地头发。稍不注意还真把他当成某个姓展地大名人了。 吹雪盯着武官。目光有点呆滞。一时不知在想什么。 “唉哟。这是哪位大人。有您和弟兄们光顾。本阁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老鸨张妈妈扭着肥胖地身段热情地迎过去。臃肿地两团xx直往武官胳膊上蹭。幸亏庞昱人在三楼。居高临下看不见她“无限妩媚”地眼神。不然一定被张妈妈地卖骚样儿弄得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啪——”一个巴掌清脆爽利。重重抽在张妈妈嘴巴子上。 “滚。别挡道。”冷厉地语调、森寒地话音。仿佛钢针直扎进人骨子里。张妈妈吓得浑身直抖。捂着瞬间肿起地脸颊一句话不敢多说。 蹁跹阁养的护院打手——喏,就是刚才被绝色公子一瞪眼骇得动也不敢动的那十几号彪形大汉一听外头有“情况”哗啦一窝蜂似的又拥了出来,抄家伙刚准备动手一看打人的是军官顿时又呆住,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武官冷笑,身后两名军士立刻抢前,抓住这些帮大十围的壮汉,一手一个像扔小鸡一样轻轻松松全丢了出去。 “哎哟”“哎哟”惨叫声响起一片,几乎眨眼工夫所有的护院打手通通全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哼哼着,没有一个再爬得起来。 嫖客们全体傻眼。 蹁跹阁雇的护院打手有几斤几两常来玩的都知道,高手不敢说1对1至少能撂倒三五个开封府的捕快衙役,就是什么**大盗、**蟊贼等闲也休想在他们面前占到便宜。这帮军士倒底什么来历,随便站出来两个打他们居然跟玩似!? “宫宫宫宫中禁军!”吹雪冷不丁冒出一句。 “什么?” “宫中这些人是宫中禁军,而且是戍卫圣上寝宫的精锐神策营!” “你怎么知道?” “大小姐贵妃娘娘每次回府省亲,都是由神策营负责护送,他们的盔甲样式还有兵器我认得。”吹雪一口咬定。 难怪了,保护皇帝的禁军,能不牛b么。 庞昱恍然,目光落在当先的武官身上。 好一幅魁梧形象!身如铁塔,膀阔腰圆,长得有若崇山峻岳,高颀挺拔的身量散发出迫人的霸气,威猛无俦的躯体仿似一株能永远屹立不倒的大树,不惧任何狂风暴雨的吹袭,两边额角处太阳**高高凸起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叶、叶孤城!” “谁!?”庞昱触电般的一抖。 “叶孤城啊,大内第一高手,皇上的贴身侍卫统领,外号” “外号黑面煞神,八十万禁军人见人怕。” 庞昱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老子不就是穿越了嘛,整个无耻小厮版的西门吹雪在身边已经够雷够崩溃的了,有必要再、再添一位人称黑面煞神的山寨叶孤城么!? 光瞅军官那硬如铁针仿佛猪鬃刷子的满脸虬髯庞昱已经快抽风了,再一听到他巨有震撼力的诨号,庞昱真的恨不得拿头撞墙。 剑神已经被糟蹋成贱人了,传说中如风之轻、若云之洁,飘逸俊朗的白云城主也就这么被“玷污”了? “哎哟,不好。”吹雪忽然惊呼,然后自己捂住自己嘴巴。 “怎么了又?”庞昱火气很大,对他用吼的。 “他叶统领带着禁军来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是来抓我们的!” “啥?抓我们!?”庞昱哗地站起来。 吹雪拼命点头。 “为什么?”庞昱糊涂了。 虽然他依稀记得以前看过的书里似乎有提起宋朝律法规定任何朝廷官员不得**宿娼,但他一无衔二无职充其量只是个混吃等死、白拿俸禄的侯爵,就算公然召妓也不犯法呀;再说了,所谓“官员不得宿娼”根本只是为应付舆论所做的表面文章,从定下来那天起就没真正执行过,要不怎么日后宋徽宗贵为天子都照样半夜溜出宫来睡李师师,落下了“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千古笑柄;再再说了,他来只不过玩玩,逢场作戏,动机那是相当滴纯洁,叫姑娘无非是要她们陪陪酒、说说话,调笑调笑占占手上便宜,又没说要买钟出台带哪个开房 抓抓抓、抓个球啊! “侯爷您想啊。”吹雪神叨叨地插话道“神策营乃皇上亲军,专司戍卫寝宫,责任至重,普天之下谁敢擅自调动。” “谁?” “除了皇上自己那就只有最得宠的贵妃娘娘啦。” “你的意思哈,姐姐派他们来的?” “嗯。”“切——”庞昱嗤之以鼻。 “平白无故的,姐姐派人的抓我干嘛?” “自然是”吹雪缩着身子,生怕被下面看见“自然是怕侯爷您到了青楼一时按捺不住又搞得跟上次一样,那个精尽嘿,精尽人亡” “放屁!”庞昱扬手敲他一个爆栗,反问“我来蹁跹阁姐姐怎么知道?” “这”吹雪哑巴了。 叶孤城哐哐哐快步走到大厅正中,话也不说就一挥手跟进来的三四十号禁军兵士立刻散开扼住了下楼的所有通道。 “官爷,是不是姑娘们不懂事,惹您生气了” 蹁跹阁的副管事林妈妈闻讯而来,领着温柔、晴儿两位当家红牌陪笑迎过去。 “不想蹲大牢就滚开。”叶孤城冷哼。 “官爷,别这样嘛——您消消气、消消气啊。”林妈妈媚声娇唤,红唇掩映呵得满口香风。别看她年岁大了,身材仍旧保养的凹凸有致,这偶一放荡起来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眉眼五官一副狐媚子的形象。 叶孤城视若无睹,挥挥手老鸨子便给甩到一边。 “官爷——”夜叉妈妈不死心,陪着笑又贴过去。 “我们蹁跹阁的东家是三司使张方平大人的外” 眼前金光一晃,叶孤城看来是懒得多费唇舌,直接亮令牌。 看清楚上面写得字,林妈妈倒抽一口凉气,哆嗦着身子抖着手颤巍巍地往一旁踉跄跌退,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噤若寒蝉。 “是是是,大人请、请便请便。” “动作快!”叶孤城低沉着嗓子威严十足地喝一声,冲进来的禁军兵士立刻训练有素的往两边散开,把大厅和四周角楼围得水泄不通。 嫖客们也好,姑娘们也罢,什么时候见过这等阵仗,大厅里霎时鸡飞狗跳,你吵我嚷,场面混乱不堪。 “清人,只准出、不准进!”叶孤城一声令下,在场的不管是嫖客还是老鸨姑娘通通被遭到驱赶,连反抗争辩的机会也没有。 看着二、三楼的人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下跑,吹雪愈发慌了。 “侯爷、怎怎么办?” 庞昱镇定自若的笑笑。 “怕什么,等着。” “啊?” “如果不是抓我们的,侯爷我在这谁他妈的敢动你;是抓我们的,逃也逃不走。”庞昱镇定的走到窗边掀开窗户一看,果不其然外面全是禁军,里三层外三层把整个蹁跹阁给围了,莫说人连只苍蝇都难飞出去。 很快,诺大的翩跹楼便给“清理”的干干净净,除了把守在下面的禁军兵士和黑脸叶孤城里里外外再找不到一个人。 当然,庞昱和吹雪除外。 吹雪吓得脸色煞白,躲在桌子底不敢说话,庞昱始终不信禁军是为他而来,掩身在廊柱后默默注视下面的状况。 看看现场差不多完事了,叶孤城一挥手,军士们立即把所有窗户关上然后整齐一致的撤了出去。 “砰——”大门紧紧闭拢,宽敞明亮的大厅瞬间黯淡下来。 阴暗的气氛、幽冷的环境,加上叶孤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吹雪直接趴地。 “别躲了,出来吧,末将奉贵妃娘娘懿旨特来迎您回府。” 鸦雀无声! 蹁跹阁里倏地鸦雀无声,只有庞昱和吹雪“突突突”的心跳。 “方才下人来报说您一大早偷跑了出去,贵妃娘娘一听便知您您是呆太久了憋不住,非要到青楼” “到青楼消遣”叶孤城看来是顾忌庞昱颜面又或者怕外头的人听见影响太坏,没把“嫖”这种粗俗字眼挂嘴边,很艺术性的一语带过。 “这这当然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以您显赫尊贵的身份,大宋朝的天下哪有去不了的地方呢。可是毕竟您身体才好需要休息调养,就算想出来‘玩’也不必急于一时。所以贵妃娘娘特派属下来,无论如何都要把您接回去。” 叶孤城说半天仍不见楼上动静,无奈叹道:“末将知道您就这脾气,从小到大别人越是约束管教您越不爱听。但您想过没有,贵妃娘娘是您的至亲也是现在唯一可以监护制约您的人。您偷跑出来逛妓院的事情如果走漏,宫中内外怕是都要乱套,如果因此牵连到娘娘、牵连到太师,末将真是万死不足以恕其咎!” 这话一出,庞昱脑袋“嗡”地大了。 呀呀呀个呸的,白云城主不,黑面煞神真是来逮老子滴! 第八章狗 他妈的! 庞昱还没火呢,吹雪已经跳起来破口大骂。 “庞福你个老畜生、老王八、混帐东西,猪狗不如!叫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侯爷出府,老畜生回头就去宫里报信,看我回府不拿菜刀” “小声点!”庞昱急阻,但已经来不及了,叶孤城浓眉一轩,明显听到了上头的响动,凝神喝道“别躲了,出来吧。您要是执意如此,末将只有得罪了。” 得罪你个球啊,不就是上来抓老子! 庞昱差点破口大骂,又怕暴露藏身的地点。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老话说的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 没时间扯了! 赶紧溜吧,跑掉才是硬道理。 他去拽吹雪,一拉之下却抓了个空,定神看丫的已经往后窗口跑了。 岂有此理! 庞昱恨不得抄板砖拍他。赶紧拔腿追过去。 两人不是傻子。不会蠢到往靠院墙地外围跳——刚才看过。那外头早给围得水泄不通。跑过去是送给人抓。 他们往北边跑。 蹁跹阁听起来只是单纯地一座青楼。其实里面大得很。除了南西北四座角楼合抱成地大厅。还有一座占地最少百多亩地后院。什么菊园、温泉、牡丹园、荷花池、临水月台应有尽有。进去了保准百玩不腻没有十天半月绝舍不得走。 这样大地规模。禁军除非出动几千人否则肯定包围不了。所以只要离开大厅溜到后院去。跑掉地机会还是很大滴。 北楼紧依后院。如果说大厅四面还有没被围住地地方。毫无疑问是这里。 果然,庞昱冲过去推开窗子,下面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天助我也。 他庆幸关键时候人品还行,刚准备翻身跃出去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高、实在是高! 这种情况下当然不是吹雪在拍他马屁,而是三楼的窗台离地面最少有七八丈的距离,将近二十米高。 庞昱不是黄蓉,他不会武功,就这么跳明显是和自己一双腿过不去。 “吹雪!”他一开口火气“腾”地就上来了! 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名字叫得这么酷,人他妈却是废物!要是你懂武功哪怕就一丁点老子至于区区一个三楼就发怵么。 “跳下去趴着,给爷当” “肉垫”两个字还挂在嘴巴边,刚才还在一旁喘气的吹雪突然又不见了,庞昱回头左看右看怎么都找不到。 “侯爷,您快来快来啊——我在这。” 楼下传来急促的呼喊,很猥琐,很熟悉。 吹雪!? 庞昱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七八丈不是七八米啊,丫怎么下去滴,难道西门吹雪真身附体了不成? 吹雪伸手指指旁边,庞昱这才反应过来。 是绳子,一根从楼顶垂落、足有儿臂粗的麻绳。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奶奶个熊,妓院里怎么还有这玩意?”庞昱一边撒丫子跑一边问。“侯爷不知道么,蹁跹阁常有些年老色衰的贵戚怨妇跑来闹事,不是找丈夫就是寻儿子,每次都闹得够呛,如果揪着了人更是吵吵嚷嚷又哭又叫,弄得连生意都没法做了。后来有人给夜叉妈妈出主意,在北楼吊根麻绳下面铺好草垫,那些不知死的老虔婆要是过来抓人,找谁谁就从这溜,没逮着现行看她们怎么闹。” “溜?那就是说到了后院就有办法出去咯。”庞昱眼前一亮,脚步停住。 “对啊。” “有路可以出去?” “嗯这差不多吧。”吹雪有点结巴,含含混混地说不清话。 庞昱刚想问个清楚,远处忽然传来叶孤城的喝骂。 “娘希匹,早叫你们抓紧点,赶紧绕路过来把北楼给老子团团围住。现在好,晚到一步给人跑了吧,还不快追!” “是!”至少五六十号人一齐答应,喊声震天。 吹雪身子一颤脸色刷地白了,一秒钟不敢多停撒腿就闪。 混帐东西! 庞昱差点跳脚大骂,不过在这之前他坚定了一个信念。 嗯,弃手下不顾的主子不是好主子! 所以 他很是大义凛然的转过身,看准吹雪开溜的方向紧紧追过去。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这——就是你说得路!?” 夹杂着愤怒、恼火和凶暴的词语一个一个从庞昱齿缝迸出来,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随时可能扑过去把吹雪轰杀至渣! “嗯是、是啊,那些客人如果要跑路,都、都是从这溜出去的。” “好、好的很、好得很呐——”庞昱咬着牙,表情不知道是怒是笑。 吹雪那叫一个不知廉耻,恬着脸哈着腰第一时间凑过来:“侯爷,事不宜迟,要不咱们现在就” “他们钻狗洞你要爷跟着钻!” “啪!”清脆、舒泰、通畅、响亮,毫无疑问是打脸的声音。 好大、好重、好响的一巴掌。 掴人的不是庞昱——尽管他很想这么干,但是作为一个有道德有修养有品性的好主子,打人这种事情是要回到府里关上门才好动手滴。 掴人的更加不可能是吹雪,因为就算像喂猪一样成天给他灌熊心豹子胆,丫也不敢对高大伟岸、英明神武的主子稍有不敬。 那么是谁打人,打得又是谁? 庞昱敏锐的回头,视线内果不其然多了两个人。 两个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活得不耐烦了你,敢叫本公子钻狗洞!”脆生生的斥责犹如地狱里奏响的恶魔竖琴,喉咙喷吐的鼻息仿佛寒冰凝结在身体每一处血管里,仅仅是听着吹雪都感觉背后一阵阵发冷,下意识缩了缩颈子。 丫胆小不可否认,但是喊一句能在他身上造成这种效果的,用下半身思考也知道是绝色公子。 “公子,我”俊秀小厮哽咽着,眼眶红红差些儿泪花奔涌。 “看什么看,没见过主子打咦,你怎么在这里!?”绝色公子正要呵斥忽然感觉旁边有人,别过怒气冲冲的俏脸一看发现是他顿时脸色铁青。 “喂喂,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 “本公”绝色公子一咬瑰色的唇瓣“哼,本公子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臭——家——丁!” “好啊,那本本家丁的事你也甭管。” “我凭什么不管?” “你凭什么管?” “凭本公是”绝色公子嚷到一半忽然哑巴了。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什么?”庞昱故意装结巴,有心寒碜他。 娘的你小子谁啊,敢跟我堂堂安乐侯拌嘴!? “你”“你什么你,不服气动手啊。”庞昱很是牛b的叉着腰,身一挺,头一昂,一副天塌下来老子都不怕的无赖样儿。 绝色公子从小到大向来是唯其独尊,何曾被人当面顶撞过,更别说是庞昱这种**裸的讽刺挑衅了,浑身气不打一处来,贝齿都快咬碎了,冷冷地抬起下巴狠瞪着他,狂怒满溢的凶恶眼神像是刚吞下一条毒蛇而噎住的老虎。 “你说什么?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什么你,不服气动手啊’一万遍啊一万遍。”庞昱眼皮上翻,头昂的要多高有多高,自以为是的样子可恨到了极点。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绝色公子被彻底激怒了,漆黑的瞳孔闪耀着杀气,可爱的脸庞像妖怪一般狰狞扭曲,张牙舞爪的眼看就要扑过来扭住庞昱一顿厮打,看得吹雪和俊秀小厮无不毛骨悚然。 老实说,庞昱也有点虚,绝色公子的性情和他年纪太不相称了——明明个子如同能够摆在手掌上的娇小,凶残程度却有如老虎,估计就是那些打家劫舍杀人如麻盗匪头子一对一这么互盯着也要被他吓得做声不得。 “快、把园子围住,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给我搜!” 禁军们的呼喝从不远处传来,吹雪一听顿时慌了手脚:“侯四哥,我的四哥四爷爷哎,赶紧从这走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公子,您快出去吧,万一被抓”俊秀小厮也在劝。 “嚷什么嚷,狗洞爷打死不钻!”异口同声的呵斥,步调完全一致。 “学我说话作甚么!”还是异口同声。 “你大胆”仍旧异口同声,不过绝色公子是戟指怒斥,庞昱则是一早猜到他要说什么,故意嬉皮笑脸的学他语气逗他玩。 侯爷疯了么,都这时候了还惹事? 吹雪一个劲的抹汗,偏又不敢过去劝说。 “继续往前搜,不能放过一个地方!” “快,快,动作快,到处找仔细了。” 声音越来越近。 绝色公子本来忍不住要动手的——太师府一介家丁,身份卑贱跟狗儿一般,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竟然敢惹到他头上,还三番四次的变本加厉恶意挑衅,不砍断手脚打成残废剁碎了丢出去喂狗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不过禁军的声音一传来,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想的就只剩下怎么跑! 出去的办法只有一个:钻狗洞。 绝色公子是打死都不肯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急得他不知所措,精致小巧的鼻翼沁慢汗珠,肤光润泽竟如琼脂一般! 我的天呐,一个男人这么可以长成这样! 吹雪样子更糟,脸惨白、眼通红、身体颤、手在抖,看样子马上要倒。 他妈的,废物、丢人! 庞昱看在眼中又恼又火,抬脚朝他**猛力一踹,可怜吹雪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已经扑倒在狗洞前。 “快,爬出去,看看外头有没有绳索、梯子之类的东西,想法弄进来!” “你也是,快去!”绝色公子依样画葫芦,对着俊俏小厮也来了一脚。 第九章好心没好报 “哼!”“哼!”狗洞外头,挨了踹的俩小厮捂着**满地瞎找。 围墙里头,四目相对,庞昱和绝色公子就那么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对盯着,谁也不肯让谁。 言语、或者说争锋相对的讥讽嘲笑,这个时候已经成了多余的东西,因为任何细微的响动都可能把禁军提前招来。 绝色公子知趣的闭嘴,大眼睛死死盯着他,黑亮瞳眸释放出凶残狰狞的光芒,鼻息的喷吐犹如索命无常近在咫尺的窥伺,杀意满浸,充盈血腥。 庞昱倒是神色镇定,眼睛瞪起来先保证气势上不输给他,同时在想为什么清理客人的时候绝色公子不跑,非和他一样偷偷摸摸往后门溜。 “公子,找不着哇。” “没有啊,四哥。” 两个声音传进来,庞昱绝望的叹口气,扭头看绝色公子时他脸上怒色已退,表情冷漠的犹如瞪视挡路的石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 “爬吧。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尚忍**之辱。我等”庞昱没说完绝色公子已经飞了起来。 没错。是飞了起来。绝色公子银牙一咬。脚尖疾点。轻盈地身体蓦地弹跳上半空。姿态美妙地翻了个筋斗。轻盈地像雨燕一样掠向两丈高地围墙。 我x不是吧。会轻功!? 庞昱当场傻眼。 “臭家丁。等着被抓吧。” 绝色公子俏立墙头。转过来朝他轻蔑一笑。玫瑰色地薄唇得意翘起。 md,老子被耍了!庞昱一个头两个大,脚步踉跄,勉强没 倒了,不过不是他,是刚站上墙头的绝色公子。 单薄的、纤细的身体忽然一阵悸颤,然后整个人直直摔落下来。 惨剧当前,怎么办? 救啊! 庞昱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对不起,你是个好人,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忘了我吧,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你会幸福的。”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前后陆陆续续有五十一位mm这样评价他。 所以庞昱扑过去了,义无反顾,以一个可以媲美布冯跳跃扑球的美妙动作奇迹般接住了绝色公子娇小玲珑的身体,巨大的冲击力令两个人一起摔出去。 很不幸的,庞昱沦为了肉垫,背脊重重地撞向地面,椎骨差点震断。 剧烈的疼痛让他瞪大了眼晴,就在视线所及处绝色公子本是扎起的秀发忽然松散开来,像是黑丝缎一样垂落在肩头,鲜明的对比衬得本就如是冰雕一般的嫩脸快要融化,细巧的鼻子、微启的小嘴,往下伸展的修长睫毛 不自习看,还真以为抱在怀里的是一只半人高的洋娃娃。 “放开我、放开我,你个死人,恶棍,大坏蛋,登徒子,不要脸的臭家丁!”绝色公子又急又怒,娇小的手脚拼命扑打,想从庞昱怀里挣脱开。 为了救他庞昱摔得七晕八素,结果一句感谢没有反招来劈头盖脸的痛骂,真的是佛都有火——庞昱全身痛得好像要裂开来,如果打架肯定吃亏,再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嘛,徒仗勇武欺负小孩子是大大要不得滴。 可要是斗嘴又怕惹来禁军,被抓了得不偿失,庞昱火起索性一咬牙一瞪眼当场发起横来,两手环箍紧紧搂住绝色公子不让他离开。 出奇的绝色公子纤腰竟比女人还要细腻滑嫩,那股子温润手感让激怒中的庞昱心神一荡,十指再舍不得松开。 “混蛋,放手啊——放手!”绝色公子骤遭“轻薄”猝不及防之下脸颊羞得竟比夕阳的颜色还要红艳。 呀呀个呸的,老子又不是gay,抱你一下下脸红个屁! 庞昱恼了,一不做二不休居然去扯绝色公子衣服。 叫啊,你叫啊,你叫得越大声侯爷我越开心。 “不要、不要啊,救命——” 庞昱很希望他这么喊,可听到的却是: “放手,再不放本公叫人阉了你!” 凶恶的怒叱声中透露出和言语极不相称的惊恐,瞪他的大眼睛红彤彤的,瑶鼻抽噎着,眼角完全湿润了,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想哭哭的明明是我啊!庞昱被他压着浑身哪都疼,想骂人又怕招来禁军,咬牙忍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唉,罢了罢了! 看着绝色公子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儿,庞昱忽然泛起一阵连他自己也不弄明白的痛惜,情不自禁的把手送开。 “扑——”松手的结果是换来扑面一脚,亏得他反应灵敏手一撑躲了开。 “喂,我好心好意你干什么” 眨眼又是两计飞腿,绝对的杀招,不留任何情面。 庞昱使出吃奶的力气勉强避让,脸颊给劲风刮得辣辣生痛。 “呜喔喔喔~去死去死去死,不要脸的臭家丁!”绝色公子拧着腰,不依不饶的朝他扑来,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没长大的小幼虎。 “那边!那边有声音!” “快,过去找。” “谁都不许放过!” 关键时候响起的呼喝阻止了两人的追打,绝色公子猛一跺脚,忿忿然哼了声,薄唇下露出两颗晶莹玉质、闪烁着杀气的小虎牙,脚步微一趔趄,轻盈的身子再度飞起来,像踏着彩云般飞掠上了墙头。 “不要脸的臭家丁,今天的事情你给我记着!”柔和的清风中,转过头来的绝色公子头发像蕾丝般飘然摇曳。 一刹那,庞昱居然忘记了呼吸,从对面纠结的发间窥探到的惊人美貌几乎让他瞬间忽略了绝色公子的性别。 “本公本公子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他那副垂涎欲滴的色坯样儿,绝色公子只有更怒,激愤地挺起完全没料的胸膛,喷吐出的话语满带杀意般的忌恨! 可是庞昱一点不怕,甚至看着他大而透明、每眨一次仿佛都会洒出星星来的眼睛会有心跳加速的奇妙感觉。 旖旎之感稍纵即逝,禁军们呼喝的声音越来越近。 呀呀个呸的,抓人的就要来了,怎么办呀! 庞昱有点着慌。 事急那个从权,钻狗洞就钻狗洞吧,韩信不是也有受过**之辱么,日后照样功成名就妻妾成堆 放屁! 老子是谁啊,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太子党第一人,放眼天下谁他妈的敢动我一根头发。 钻狗洞?那是废物才做的事。 打死不钻! 不钻?不钻被抓怎么办?脸丢到禁军去了是小,被老爹知道把我彻底关在府里三年五载的甭想出去那可真要活活憋死! 庞昱心里正纠结呢,围墙外头忽然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叫嚷。 熟悉是因为语气有几分相似,陌生是因为声调 嗯,是绝色公子,是他捏住鼻子故意放粗了声音喊。 “来人啊,这里有个狗洞。快!快堵上!别让他们跑了——” 第十章妖娆尤物 “呼——呼——呼——” “站住!别跑!” “呼——呼——呼——” “站住!别跑!” “呼——呼——呼——” “站住!别跑!”蹁跹阁后院崎岖林间小道,庞昱撒开脚丫子头也不回的亡命狂奔。 混球!畜生!狗娘养的!王八蛋!法克鱿!草泥马!潜烈蟹!菊花蚕庞昱一边逃命,一边大骂,数不清的恶毒言语悉数迸发出来。 呀呀呀个呸的!救你一命不说谢谢也就算了,这才刚出去呢立马恩将仇报——行,臭小子,你有种!这笔帐我记住咧! 庞昱很是愤慨地在心底默默问候绝色公子的十八代祖宗。 才刚“喷”完他老爹的大伯,飞奔过来的禁军兵士离围墙只有一个拐弯了,脚步声传来清晰可闻。 庞昱实在没办法,咬牙一跺脚,跑吧!起码还有脱身的机会,虽然微乎其微总好过傻站在原地被人抓呀。 于是乎。一场超大型地猫捉老鼠游戏上演了。在绝色公子地“特别关照”下庞昱享受着超过江洋大盗几十倍地待遇。孤零零一个人像落了单地老鼠被猫——叶孤城率领地八百神策营禁军碾得溜这跑那。四处乱蹿。 后院总就那么大地方。1对800。比例相当悬殊。甭说禁军内百里挑一、训练有素地神策营就是整800个土匪山贼来抓个把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庞昱只有逃。亡命似地逃。假山下、小湖旁、花丛里、树梢头。哪能躲往哪溜。可每每藏不了多一会就被恪尽职守仔细到连一寸土地都不放过地禁军兵士们逼得撒腿开溜放屁。分明是今儿安乐侯心情好。陪禁军们玩捉迷藏来着! 其时正值春末。暖风阵阵。万物复苏。斑驳深浅地绿意中。星星点点地淡彩点缀在叶丛之间。放眼繁花似锦。处处修竹奇石。真个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mmd。火烧眉毛了都。还有心情在这吟诗! 庞昱很烦恼自己这个看见美好景物就忍不住赞美地坏毛病。当年不知吓走多少女生——没办法。21世纪到处都是哈韩狗肥猪流。像他这样自恃李杜之才诗词曲赋无一不精地文学青年早已经不流行了。通常都只有被当成神经病取笑嘲讽地份。要不怎么某高考语文150满分地奇才混到大四还是只有领好人卡地份呢。 总算老天爷讲点仁义。补偿他送他穿越到文风鼎盛地大宋朝。满以为一肚子墨水终于能派上点用场。谁曾想唉! 前些天他在府里憋得慌,顺手拿了本唐诗选集看,本意只是淫一手好湿啊呸,又不是看灯草和尚!本意只是吟一首好诗,放松放松心情,结果差点让送点心进来的吹雪掉了下巴:哎呀我滴个亲娘咧,侯爷他、他他居然会看书!而且还是枯燥深奥的唐诗选集!后来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庞府,人人都知道一向不学无术的侯爷居然会看唐诗选集,庞太师闻讯当场老泪纵横! 算了,大敌当前,糗事不提,庞昱咬咬牙硬把“触景生情”的冲动憋回肚里,猥琐的四处寻觅了一下下发现前头不远处有个池塘,清新的水气往四面八飘散开,一座雅致的阁楼横于水上,昼栋雕梁,飞檐如凤,说不出的精致华美,楼内延伸出一截曲廊,横越池面直抵湖边。 mmd,这地方也太显眼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庞昱当机立断,拔腿就往楼里冲,同一时间禁军们的呼喝自背后响起: “前面好像有人,快追!” “别让他跑了,站住——” 庞昱那个紧张啊,生怕被人发现行踪,一边回头观望一边撒丫子跑,到了楼前看也没空看顺手就堆门。 门开,如兰如麋的香气霎时透鼻而入,庞昱来不及细问脚底忽然一滑“哧溜”就那么扑着往前。 摔哪都成,别伤了我吃饭的脸啊! 庞昱刚准备抱头,倏地眼前一黑,整张脸直撞进 撞进两团 两团绵软丰腴的中央! 仿佛掐进一团绵滑细致的顶级酥酪,触肤腻滑已极,热呼呼的美肉紧掐着脸颊满满溢出,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圆弧硕大的轮廓。 庞昱是很纯洁——身体纯洁,但绝对不是傻子,接触的一瞬间便明白自己撞在了什么上面。 作为一个正人君子,他很想立刻退后,别扑人家姑娘怀里一个劲占便宜,可是那如飘云端的醉人感觉唉呀妈呀,真滴是舍不得。 “喂,起来啦,趴在人家怀里闹够了没?”耳边响起咯咯咯的娇笑,柔媚婉转,充满荡人心魄的诱惑力。 庞昱的脸皮再厚,这下子也不好赖着赶紧想退开,岂知硕大绵软的雪白乳瓜被对方**的肘腋挤溢出来,两团丰腴的乳丘仿佛有着无比的吸力,满溢出来的酥滑嫩肉紧紧箝着他脸,一时之间竟挣扎不开。 庞昱的心房砰砰跳动着,这本是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任谁都不能避免。 至于定力和克制什么的对他而言俩字,扯淡! 笑声娇柔妩掮、触感荡心绮思,庞昱忍不住了、彻底忍不住了,眼看就要爆发从人变成禽兽,门外响起疾速逼近的脚步声。 禁军! 庞昱惊出一身冷汗,退开两团酥嫩玉脂往后跳开来。 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足以倾倒天下所有男人的绝世花容! ——似是新浴初罢,浓黑如墨的秀发只用一枝白玉簪轻轻挽住,黛眉如雾,美目流盼,雪润润的藕臂线条衬着羊脂白玉般的酥腻肌肤,薄如蝉翼的粉色薄纱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火辣曲线。乳肉沃腴饱满、乳廓浑圆尖翘,被轻纱紧紧一裹,缘耸起两座浑圆傲人的雪白**,中央一抹诱人沟壑正是方才他怎么舍不得离开的温柔乡 “在看什么呀,小弟弟——嘻,没见过女人这副样子么?”美女掩口噗哧,流波送语,贝齿轻咬着红唇,睇来一对勾魂摄魄的媚眼,风情刹那间展露,如静水投石,在庞昱心中荡起层层涟漪。 “看什么当然是看姐姐你了。”他嬉皮笑脸的道,紧张神色一闪即逝。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流露出慌张,不然她只要一喊老子就彻底完蛋了——庞昱暗暗告诫自己。 近乎**的面对一个突然闯进闺房的男人,美女竟没有一丝一毫这种场景下该有慌乱和紧张,咯咯咯一阵娇笑,丰胸抖颤,翘臀微挺,前凸后翘的美妙身段划出一道道诱人曲线,每分每寸都充满了女性的诱惑。 “是么,那姐姐好不好看呀?”美女盯着他问,笑声娇柔妩媚荡心绮思,洁白无暇的嫩脸渐渐的染上一层粉色,藕臂**、隆胸翘臀仿佛都要滴出水来。 房中飘散出一阵阵醉人的香气,望着她高高耸挺、逾显饱满傲人的酥胸,想起刚才触及的凝脂般肌肤的温润滑腻、吹弹得破,尤其是胸前细嫩两点的微妙变化,庞昱不由的面红耳热,连心跳也加速了无数倍。 “好、好看,姐姐真好看。” 庞昱实话实说,估计要不是担心禁军随时会冲进来,他早就已经扑过去了。 ——看见美女不上,那是傻子! “好看好看姐姐就让你看个够!” 美女笑得灿如春花,勾魂摄魄的美眸滴溜溜一扫似有意似无意的掠过窗外,春葱般的纤纤玉指伸过来牵着庞昱手腕轻轻一拉,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庞昱完全不受控制地人往前倒,脸颊第三度栽进她**蚀骨的乳沟中 第十一章美人新浴 老高是个兵,深山里走出来的大头兵,也不知是祖宗积德还是撞了大运又或者山里人天生的憨厚、勤劳、好身板,当兵不过七年就被挑选进神策营,披上御制的镔铁甲胄、红铜盔缨,成了人人羡慕的皇帝亲军。 要说这差事大致和现在的北京公务员差不多不,比他们还好,除了每两天一次的轮班戍守和在老高看来并不繁重的日常训练基本就没什么差事,拿的确是相当于县长——那个时候叫“县令”的俸禄,啊对了,家里还免赋税。 对此老高很满意,想他一个本来只懂得打柴卖柴,饥一顿、饱一顿的山民现在吃喝用度通通不愁,走在京城里随便一亮腰牌大小事情鲜有人敢不给面子,就连老家的父母亲眷也跟着一并沾光,住的地方从深山搬到县城,生活滋润许多,逢年过节什么的县里官员还争相提着礼品登门拜访,真真给足了他面子。 哎,谁叫人家的直属上司是皇帝呢,神策营那是知道禁军规制的懂行人的叫法,老百姓说起他们那可是一口一个“万岁军”! 翻天覆地的变化让老高对皇帝无比感激,发誓一定要恪尽职守,报答朝廷对他的大恩大德,所以不管操演训练还是执勤戍守老高总是最辛劳、最卖力、最吃得苦,两年下来居然混到了个什长当当,手下有一帮弟兄使唤。 第一个冲进蹁跹阁的是老高,第一个杀进后院的也是老高,第一个领着手下弟兄来到小楼附近的当然还是老高。 “老大,这地方要不要进去?”同乡兼铁杆死党夏大德指着池塘中央问。 “废话!没听叶统领说么,就算把蹁跹阁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着!” “是。”什长发话,夏大德顿时气壮,也不管这样一座精致楼宇中住的有可能是哪位高官的二奶小秘,手一挥同着七八个弟兄腾腾腾就往前去了。 老高粗中有细,远远盯着阁楼靠近水面的窗户,提防手下进去搜索时对方趁机跳窗,悄悄潜进池塘。 过了好一会窗户没动静,老高估摸着里面也已经完事了,扭头一看。 我x你个辣块妈妈! 只那么一瞅。老高便忍不住想骂。 他手下十号弟兄。十号傻站在大门口。个个脚底像灌了铅一动不动。 “夏大德!” 老高火起。大吼着冲过去。 “你他妈不是吓大得么。什么东西怕成这样。连门都不敢进了!” 老高飞起一脚,把掩着的另半边大门踹开,脚步还没迈过门槛自己也傻了! 楼里当然是女子闺房,四面锦帐流苏,香气阵阵,令人闻之欲醉。 正对大门的地方竟然摆着一只浴桶,浴桶里刚好有个女人在洗澡! 阳光透过敞开的门扉照进来,洒在她完全**的娇嫩膧体上,月晕似的柔光沿着肩头雪肤来回流淌,勾勒出锁骨两条出润泽无比的半弧,一对藕臂犹如月痕般温存,交叠在一起嫩得几乎滴出水来! 水的温度刚好比阳光暖一点,她懒洋洋地躺在里面,将一双粉光致致纤足高高跷在桶缘,脚心泛着温润的光泽,细腻的脚背像是用酥乳精油呵护出来的一般,如玉之润、如缎之柔 阳光抚慰在她身体上轻柔得像是情人的手,热水浸润下的肌肤渐渐泛起桃红,光可鉴人的秀丽秀发乌云一般的散开,遮住了水下姣好动人的身段曲线,俏脸晶莹粉腻竟比皇宫中珍藏的雨花石还要剔透几分! 什么叫美? 蓬乱的云鬓,如丝的媚眼,微启的樱唇 晶莹的身子,修长的**,浑圆的足踝 无一不是是老高平生仅见,便是在美女如云的三宫六院也唯有独得帝宠的庞娘娘可堪一比。 十不,算上老高是十一,十一个大男人全看呆了,谁也说不出话来。 美女旁若无物,好像世上没有比洗热水澡更令她舒服畅快的事情。即便门口站再多男人她也全不在意,水汪汪的丹凤眼微眯着,眸光深邃妖媚,香唇俏笑盈然,似在欣赏自己无限优美的腿骨曲线。 夏大德“骨碌”一声,直着脖子猛吞唾沫,差点忘了滑动喉管,一咳之下稍稍回神,喃喃道:“美好美和皇后娘娘一样。” 老高嗯嗯应了两声,才省起他说的是什么话,怒道:“放屁!皇后娘娘哪里比得上她,只有庞贵妃和文”还没说完又看得痴了。 就算是个男人在洗澡,突然见到这许多三大五粗的汉子闯进来只怕也吓得不轻,美女却连脸色都没有变,仍是舒舒服服地半躺半坐在浴盆里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拾起来,任凭十几欲火灼烧的眼睛痴痴地望着她光滑、晶莹,毫无理疵的**,她只是凝注着自已纤细修长的**,等到上面水差不多滴干了这才举起纤纤素手无限妖娆地将鬓边秀发掠到耳廓后“噗哧”一笑,向众人飞了个媚眼儿:“各位军爷,难道从来没有看过女人洗澡吗?”语声娇柔妩媚,充满无尽的诱惑力! 被她美目一抛,禁军们十个里九个色授魂与,魂魄不知飞到那里去了,剩下来那个索性两腿一颤,激灵灵地一阵摆子,裆前全被沾湿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有一双贪婪的眼睛,有的看得发直,有的欲火熊熊,美女仍是一点也不在意,慢慢的用一方淡红的丝巾洗擦自己的身子,像要把所有的疲劳倦怠通通洗尽在水中如果说大多数男人在看到**裸的美女时,都会变得像条狗,那么门前的十一个人、十一个已经成了狼——红着眼的恶狼! ps:各位书友大大,如果觉的天下第一丁写得还对您胃口,请不要吝啬口袋里的收藏和票票。读者的支持永远是我们写手最大的动力! 第十二章老子是正人君子 “你!”老高忽然大叫一声,惊得众人浑体一颤勉强失神中恢复过来。 “你有没有有没有看见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跑、跑进来?”老高呼呼喘息着,连珠炮一样飞快的朝她问话,几乎冒火的眼睛拼命转向他处,生怕一不小心看回来又被美女妖娆妩艳的媚态吸引住,再难离开。 “嗯公子嘛倒是没见着,兵哥哥呢却有几个。”美女轻轻地笑了,眼中闪过一丝靓丽的媚色。 “谁?” “可不就是诸位咯。” “你”夏大德刚要发作,被她水汪汪的丹凤眼一瞥胸中立刻一阵气窒,耳里嗡嗡乱鸣,满腔怒气顷刻化成了难以自瞒的欲念。 “真的没有?”老高咬咬牙,低沉着嗓子问,眼睛仍不敢往浴桶瞅半眼。 “没有就是没有啦,不信你问搜啊。”美女满不在乎,美眸滴溜溜转了几转,红润嫩腴的唇瓣微微牵扬,风雅之中更有种机黠的笑意。 所有人心里“突”的一跳,光是朦朦胧胧瞧着美女绝色纷呈的**膧体,他们已是心旌神摇怎生努力都转不开目光,要是能进到她最私密的香闺秀帐啧啧啧,香艳旖旎的滋味光是想想就连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他们这样一群披甲胄、持兵戈的大老粗,风风火火冲进人家细心布置的卧房——即使房间的主人只是青楼里卖唱欢歌的姑娘,但她一颦一笑展露的风情、一肌一容流溢的艳色又怎是区区几个粗俗军士能够轻易亵渎的? 所有人心中泛起浓重的负疚感,甚至有要立刻离开小楼的冲动! “搜!”猛听老高一声大喝。 “什么?”众人一齐不动。难以理解老大为什么这样铁石心肠。 “搜!”老高一咬牙。狠下心来命令道。掐在左手腕地指甲深深嵌进肉里。蔓延开来地痛楚勉强使他心智保持清明。 “喂。你们还真”美女急了。俏脸破天荒地流露出一丝慌张。 “宫中办案。阻挠者一律缉拿!”老高背过身。半转回来时手里多了快令牌。 美女眼内精芒掠过。一闪即逝。已然看清金牌上地文字。娇艳欲滴地丹红樱唇嘟囔起来:“哼。搜就搜。本姑娘房里才没藏男人呢。” 众禁军鱼贯而入。 “大人,西厢房没有。” “东厢房也没有。” “闺房是空的。” “大厅角落不曾藏人。” 神策营就是神策营,办事效率真叫高,仅仅半盏茶功夫整座楼已经搜查完毕 老高破天荒的脸红起来,转手抱拳朝美女施一大礼。 “楼内并、并无藏匿之人,我等疏忽一时误查,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咯咯咯,军爷说笑了,奴家哪敢啊——哎,水都凉啦。” 没有直接说不过意思很明白,老高自觉有愧,赶紧招呼众弟兄离开。 光是出门就用了整整一盏茶功夫,因为所有人走出去不,是还在朝外走就忍不住回头,只盼能多看浴桶中的美人儿一眼。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你啊!摸够没有,出来啦。”脚步声刚一远去,美女用她雪白如玉纤纤十指的往水里一摁,嗲着嗓子大发娇嗔。 “哗——” “噗哈——” 一个脑袋冒出水面,可不正是庞昱。 “呼!呼!呼!好姐姐,谢谢你,刚才可真吓死我了。” “呦,嘴真甜,是不是占了便宜觉的不好意思啦。”美女先是糗他,旋又“噗哧”娇笑起来,一副万种风情向谁诉的诱人媚态。 方才庞昱藏身木桶内,和她完全紧贴在一起,胸腰腿股都厮磨起来,整个脸颊埋入高耸丰腴的乳肉间盖住了那一整片的峰峦起伏,幸好有头发和洗澡水挡着,不然光是看着就觉无比**,旖旎香艳的程度非亲身体会不能描述万一! 庞昱被刺激的几乎忘记眼前凶险,双手一箍从水里把她箍入怀中,美女丰腴、柔软的**就这样被他抱了个结实,满怀魅惑的兰麝芳香即使隔着水一样嗅入鼻端,直透心坎,顷刻间有种酣饮濒醉般的蚀骨**。 美女为了替她掩饰,装的和平素沐浴时一般无二,每每腿脚稍动贴体磨擦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一下子把庞昱的生理反应勾了起来,澎湃激昂的硬直刚好抵在她大腿内侧,刚好凑到了一处肉感厚嫩的微陷之所! 别说现在的庞昱,就是以前那个御女无数浪荡成性的安乐侯当此情形也绝抵受不住,一双铁臂箍得更紧死死按住美女的臀瓣,腿股间夹弄轻噙摩挲愈甚,几度嵌合又几度滑开,弄得庞昱既亢奋、又心焦,完全忘记了外面的危险。 也亏得美女能忍,硬是强慑住唇齿间的春声荡意直到老高他们通通离去。 庞昱挣扎着钻出水面,呼呼呼地大口喘气,感谢的意思当然要表达一下,其他的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废话不,我们是正人君子,就算占点便宜也是事急从权,在相当不情愿的状况下被迫而为,主观上讲他可没有一点欺负美女的意思——是,手足之淫逞逞了,油嘛也开揩了不少,可那得怪老高带着人不早走,干他屁的事! 当然,盯着看是庞昱“盯”的,谁叫面前不到半尺的地方就是呢。 美女的身材绝对傲人,乳峰高耸丰盈的,乳蒂翘凸红润,数度令他沉醉其中的诱人沟壑在清水浸润下颤颤巍巍,如云似瀑的秀发随着水流轻轻摇荡,水下圆涡香脐,腴腰腻润,每一处都是说不出的冶艳风情! 庞昱心魂一荡,炽烈的欲念骤涌心头,刚要就势扑过去忽然锁骨一沉,美女婷婷玉立、修长柔滑的丰润大腿己摁在肩头,把他整个人压在木桶边上。 “乖弟弟——”美女腻声呓语,吹弹得破的桃红脸蛋绽放出充满野性的妩媚,秀颊毫无避忌的朝庞昱贴过来,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什么、什么事?” “刚才你欺负够了姐姐吧? “啊嗯。”“那现在轮到姐姐欺负你了,乖,来——” ps:各位大大巨巨庞庞们,请不要吝啬你们的票票,疯狂的向本书砸来吧。 第十三章姐姐好生侍候你 锦幄犹温,馨香袅袅,紫檀木精雕的大床四面都挂起了轻纱罗帐。 香衾软塌上伏着一抹曲线撩人的半裸艳色,薄如蝉翼的遮体轻纱被褪至肩肘,层层迭迭的正好箍住她雪藕似的腴嫩粉臂,饱满如梨、丰润耸挺的硕大梨瓜被勒得向前凸翘,颤起一片耀眼雪浪,宛如活物。 “好弟弟,姐姐来啦,你好生受着。”美女轻喘低吟,柔腻的嗓音几不可闻。 “别、别过来,别过来!”庞昱满面惊恐,撑着床连连后退。 两人自浴桶出来,美女只拿轻纱微一裹身,然后 然后不知道怎么地,庞昱整个人就迷迷糊糊了,动作完全不受控制,回过神来时惊觉竟已置身于美女香气萦绕的闺房内,被她纤手一推直直倒在床头! “为什么别过来,这可是姐姐的床呀。”美女媚眼丝丝,高挺的酥胸划出一道道美妙波浪,雪白的身子、窈窕的曲线在轻纱的掩映下宛如烟中芍药,娇艳欲滴的芳香小口吐出如兰气息,带着阵阵火热打在庞昱脸上。 柳眉、杏目、瑶鼻、樱唇,曲线娇俏玲珑,肌肤细腻如缎,细长的藕臂、圆润的香肩,往下是令人发狂的耸挺**,尖端的淡红两点就像两颗红宝石般散发着迷人的香泽气息,双峰夹峙出的幽深沟壑是他几度沉醉的香软乳枕浑圆峰起的臀线连接到大腿的部分连一丝赘肉也无,挺翘到教人无法移开双目的程度! “小弟弟你在看哪啊,别偷偷的,来——姐姐给你看个够。”美女裸着一双姣美纤细的白皙赤足,就那么整个人朝他偎依过来,云鬓微乱,瑶鼻轻喘,美眸艳光流动,香唇边还粘着几络发丝,纤纤十指去解束住轻纱的腰带。 “你别、别脱,再过来我我喊人了!”庞昱吓得连连后退。 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纯洁男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呀——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光是骑兵步兵(骑兵有码,步兵**)的瞧瞧做不得数! 如果对面是个含羞楚楚地妙龄少女。娇怯怯地等着他去采。又或者勾引他勾得恰倒好处。欲念挑起来了就乖乖躺着多余地不消再做。庞昱保不齐就不。是庞昱100%衣服一拔裤子一扯。饿狼般地就扑过去了。 问题是。现在和他躺一张床地女人。真叫一个风情万种、妩媚妖娆。没等庞昱行动呢已经轻解罗裳投怀送抱了。反过来要把他推到——我地天呐。这样一个比起兰兰姐(平生不识武藤兰。看遍av也枉然)来分毫不差甚乎犹有过之地放荡熟女。哪里是身体无一处不纯(除了左手)、思想无一处肮脏(黄透了当然不显脏嘛)地安乐侯爷吃得消滴!没被吓得跳床跑已经很给面子啦。 美女嘻嘻一笑。纤纤玉指点在他鼻子上。长长睫毛轻抖几下。笑道:“怎么。还怕姐姐吃了你不成?放心~~姐姐会很温柔地。”轻纱愈发下堕。露出酥胸晶莹似雪地肌肤。底下紧连着一对熟透蜜瓜似地**。曲线圆润处连轻纱亦不能稍掩其美。反卡出一重重紧密衣褶。可见其成熟饱满。令人叹为观止! 美女地话提醒了庞昱。 ——天哪。这这这这、她这她这是要强x我! 妈呀~~庞昱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地能塞下一个鸡蛋。背脊冷汗直冒。 错觉么?是错觉么?这种闯入闺房淫辱少女的戏码不是应该由他带着恶犬家奴,光天化日之下冲到哪户人家小姐媳妇的屋里大干特干的事情,什么时候角色大颠倒,由加害者变成受害人,被一个女人摁在床上逼着他干那种事! “来,乖乖听话,姐姐好生侍候你。” 美女的一只软滑小手袭上胸口,开始脱他衣服,娇艳欲滴的绝美俏脸泛起嫣红,瑶鼻嘤嘤娇哼,娇笑声出口都成了颤酥酥的喘息。 纯洁的庞昱吓得直往后缩,忽然背脊一僵竟是贴着了墙壁再退无可退。 庞昱一惊,抬头看时刚好窥见轻纱对襟处那一抹雪白深邃的乳沟,顿时回忆起浴桶中感受到的盈润美妙的丰腴肉感——腴润之外尤是弹性满满,即使用相对敏感的脸颊接触也察觉不到一丝瘦肋硬肌的僵硬,不由心跳口渴,连呼吸也粗重起来,勃挺的下身硬得又弯又翘,将裆间高高撑起 他赶紧弯腰试图遮掩,岂知身子一前倾便被美女拥住,咯咯咯的叫笑声中摁着他到往乳枕之间。 庞昱下意识的挣扎,伸手去推,甫一触及轻纱便感受到那酥柔滑腻的弹性,仿佛要把他整个手掌弹回来! 若不是最初撞那一下时碰到了美女的锁骨,庞昱一定以为她生来就没有骨头,明明还隔着一层轻纱,她的身体却已经绵软到了极处,紧攫着丰盈乳肉的手指陷没逾半,指缝里挤出腻脂一般的软滑酥酪,简直像要滴出汁来。就连挺立于衣物下的**都软嫩弹手,轻轻一碰便细颤起来,彷佛有奶汁要激射而出。 这、这女人不是水做的吧! 庞昱紧张的满身是汗,弄得两人彼此紧触的大腿湿答答粘在一起,伴随着她身子若有若无的簌簌悸颤舒服得简直心旷神怡,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好像一下子全部张开了,激得他火性陡起欲念大炽,再也舍不得松开。 呀呀呀呀个呸的,送到嘴边的美女不吃真还就没天理了! 想通了这“关键”的一点,耳听着美女又酥又腻的短促呻吟,正人君子庞昱仅有的些许矜持瞬间被缱绻情慾的火热彻底击垮,抑着嗓门低吼一声,抓紧她香肩把美女娇软无力、一丝不挂的****按倒在床,抄起膝弯用力一掀把两条修长诱人的美腿扳成了倒写的“儿”字,虎腰耸挺野兽般扑了过去。 一扑之下竟抱了个空! 美女好像瞬移似的一下子消失了错了,是披好轻纱坐在床沿,两边虚垂的粉色纱帐被拉了下来,没得欲火熏心的庞昱从后面抱过去大门忽然被一脚踹开,迎面是铁青着脸的叶孤城叶大护卫和老高、夏大德等一众禁军! 求票求收,大家支持咧! 第十四章禽兽不如 “唉哟哎,是几位军爷呀,你们怎么又来了。”没有一丝该有的慌乱和迟疑,美女巧笑嫣然的盈盈起身,声调糯甜带着一丝媚人的嗔恼“方才奴家在房中沐浴更衣,诸位不打招呼就破门而入嗯,莫非一开始没有看够所以又” “我们来找人!”叶孤城冷冷截断。 “哟,这位官爷。”美女柔媚勾人的眸子朝他一瞥,娇声莺语“您是不知道刚才您的手下们哎,不说了,羞死人家啦。”话说着两边脸蛋就那么分别升起一朵红晕,百媚横生,风骚入骨,看得众人眼都直了。 “少废话!”叶孤城是唯一还能冷静言语的,但也不敢一直盯着她看,眼光微微侧过去,鹰样的锐目四处寻觅。 “可是奴家这里已经找过了呀,根本没有什么年轻公子。” “是么,真的都过了?” “当然啦。” “哼,姑娘洗澡的浴桶他们可曾找过。” 庞昱一听满腔欲念瞬时全无,悄悄往里缩了缩身子。 “大人——”美女夸张地娇呼一声,贝齿轻咬着丰满动人的红唇,高耸的胸脯儿一阵起伏“您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奴家一介弱质女流,在京里无依无靠艰难营生,怎么有胆子子和官府作对,私自” 软语莺音,惹人遐思,叶孤城枉为禁军第一高手也忍不住井底兴波,暗叫厉害,心想“蹁跹阁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妖娆尤物,四艳什么的站他面前简直就是草鸡,怕是连皇上觊觎了多年都没弄到手的那位也就和此女不分伯仲。唔,再加上庞妃娘娘该就是我们汴梁城里的三大美人吧。” “咳咳!”惊觉想法触了禁忌。叶孤城赶紧咳嗽两声。回复一脸正派。 “有没有胆子搜搜便知。”他厉声一喝。 “好啊。那你们搜吧。随便搜——真是地。都说没有了还不信。一会要是白忙活可别怪奴家。”美女香肩微耸。媚态毕呈地白众人一眼。笑意盈盈地在床沿坐下。神态自然地伸个懒腰。无限地强调了她诱人地曲线和风情。 “不必了。我只搜床。”叶孤城大步朝前一跨。 “不行。”美女霍地站起。媚目中杀气一现而隐。竟颇森寒。 “为什么不行。” “这是我的榻子,谁都不准碰。”淫媚欢颜刷地一收,肃然一脸冰清玉洁,简直难以置信她就是片刻前风骚入骨的妖艳尤物。 叶孤城笑了,笑得暧昧,神态表情像简直就是个久经欢场的老嫖客。 果然是男人都好色,丫的肯定也不是个好东西。 庞昱暗骂。 “好办,叶某我是最懂惜花的人,姑娘若觉的不方便那便他们出去我一个人搜,姑娘的渡夜资是多少,叶某真金白银的如数奉上。”他边说边往前走,脚步缓慢,铁石铸就般的黝黑脸庞青气闪动,一只手不经意的摁住腰间剑柄。 “官爷,您、您这是要干什么?”美女乌溜溜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和唇角瞬闪即收、连叶孤城也没有发觉的冷笑大不相称,娇躯战栗着,怯生生的往后退扑通坐在床头,藏在身后的一只手不偏不倚刚巧落在庞昱前头。 偷过粉红流苏的帷幔,庞昱隐约看见一点银光,只是叶孤城渐渐逼近眼看就要把他抓个正着,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心跳180+都快跳出腔子了都,哪有空去管这一闪而逝银光倒底是什么东西。 十步八步五步 叶孤城离床越来越近,毫无疑问身为一个保护皇帝的高手就是不掀帷幔这个时候也已经感觉到床里面有男人躺着。 “咦!”剩下最后三步,叶孤城忽然停住了,浓眉一轩目光移向床脚。 美女变了脸色,帷幔后的庞昱更是紧张的呼吸都停了。 两个人刚才在床上大玩暧昧、差些儿颠鸾倒凤,庞昱的靴子就扔在床脚,叶孤城这一看无疑瞅着正着! 美女凤目一寒,目中放出森然的光芒,纤纤十指就象护犊的母猫一般,露出尖利的指甲,银光益发闪耀似乎随时可以爆出漫天杀人的芒影! “他妈的,被耍了,撤!”出乎意料的,叶孤城对着庞昱靴子看了五秒钟,然后一脸黑线重重哼了声,扭头便走。 不等庞昱反应过来倒底是怎么回事,所有禁军一下子走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同时静默,直到叶孤城带着人撤离小楼。 “好了,都走了,这下没事啦。”美女轻轻扭过头,朝他嫣然一笑,指间夹峙的银光早已消失不见,星眸如梦,乌发宛宛,颈下一抹雪嫩,白得直晃眼。 “我没事,姐姐你有事啊。”庞昱居然也在笑,笑得一反常态,竟比叶孤城还要淫邪,比完全没有了之前和她单独相处时的慌乱紧张。更有甚者,他居然两手环抱从后面拥住了美女,一只腿顶住她丰满耸挺的翘臀,汗浆浆的身体紧贴在她身上,和侧过头来的美女面对面相望着,彼此呼吸可闻。 美女一愣,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竟全然无用。 “你、你要做什么!?” 情势突然扭转,庞昱一反常态的大胆起来,美女眼中则破天荒流露出一丝惊恐,丰满的酥胸急剧起伏。 庞昱抱她的手紧了紧,故意眯起眼睛盯着她胸看,嘻嘻笑道:“我要做什么,姐姐难道不知道么?” 美女俏脸变色,愕然惊呼:“你疯了!?”慌忙想遮掩衣襟。 “姐姐说呢?”庞昱抓住她晶莹如雨的小耳,作恶似的往里边吹一口气。 “啊碍——”她娇声惊呼,身子没来由泛起轻颤,分明刚才还镇定自若的应付禁军一下子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美女挣扎着想逃,香肩却被庞昱紧紧抱住。 “好姐姐,我想清楚了。”庞昱拨开她散发着清新香气的秀发,凑过去轻轻唤了声,暧昧的嗓音伴着空气钻入了她耳内,薄得透明的耳廊瞬间泛红如同一瓣嫣红的徘玉碗碟,身子像被电流击中般忽然一僵,羞红的脸蛋滚烫得教人魂销。 “如果就这样占你便宜,那我是禽兽,可要是不占呢就连禽兽也不如了。既然那样那我只好选择做禽兽,而且哦”“而且直觉告诉我,姐姐你虽然外媚如妖、风情万种,其实根本还是冰清玉洁的处子,换句话说” “如果我胆子大点,敢现在要了姐姐,就是姐姐你的第一个男人!” 第十五章中的杀机 美女脸色骤变,方要挣扎,庞昱比她更快,身体一倾,就势将她扑倒。 美女猝不及防“嘤咛”一声娇躯已全落入庞昱掌控,她做梦也不曾想到片刻前分明被她压制的脸红心跳、轻易**于股掌间的庞昱会突然发难,而且一改当初的羞怯软弱,出手如此之狠,一怔之下竟被她压得无力还手。 “你、你别乱讲,我可可是早”断断续续的低语中,美女一对水润杏眼垂了垂,脸上泛起一抹奇异的粉红,樱桃小口轻启,一阵如兰似麝的芳香直传入庞昱鼻孔:“坏蛋、死小子,姐姐救你一命你却拿姐姐寻开心” “姐姐以前就有男人么,那好我来试试。”庞昱吃定了她,右掌攫住美女两腕,左臂一揽把将她搂的更紧脸颊猛凑到她面前,贪婪俯视她修长的睫毛,晶莹的脸颊,然后低头朝他香唇吻去。 “你别啊!”美女一声**,脸上首度露出惊羞之情,细致白皙似绵雪的玉手揪在胸前,颤声道:“求求你,不要不要” 庞昱只想狂笑! 美女和叶孤城对峙的时候,躲在帐子里的他突然想通了一点。 吹雪引着他来蹁跹阁,一路狂吹主子的老相好翩跹四艳如何貌美如花,如何艳名远播,如何得卖艺不卖身却被主子一夜之间全部拿下,自此名扬风月界“花花太岁”的英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反正吹雪一个劲的吹四艳好,从来没提过这里有个国色天香的绝世尤物,美得让人亡魂失魄、紊乱无主,和什么四艳一比那就是五十块钱的站街女和五十万砸下去都不见得能摸下小手的国际天后的区别——总之,庞昱是个**的主子,有美人儿不可能不上,吹雪是个称职的小厮主子干了谁不可能知道,既然没听他说起解释就只有一个: 美女是刚到蹁跹阁的,还没开始接客呢! ——不然怎么地?她要是出场绝对是红牌中的红牌,成天琢磨着讨好钻营拍主子马屁的吹雪会不告诉他? 庞昱心念电转,估摸着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这等妖娆艳色若是登台接客,绝对是红牌中的红牌,第一晚拿出来保准能让那些豪门大少纨绔公子大把大把丢银子、相互间打破头,怎么会还没出场就被破了身呢! 无非是人家天生容貌娇艳。又在青楼里耳濡目染或者老鸨子请了专人训练。教会了她种种狐媚手段。万种风情自然流溢。乍眼看像是个妖艳**地女子罢了。其实根本和他一样有理论、没实践。虚地! 美女想是一个人在小楼里住久了无聊地很。难得有个家丁打扮地俊哥儿闯进来。忍不住戏耍一番。以为他会和别地男人一样被自己美色所诱。尽情戏耍于股掌之间——未来地蹁跹阁第一头牌。“勾引”个小小家丁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惜啊这个家丁不是一般地家丁! 庞昱故意作出**熏心样子。先发制人。一试之下果然管用。料定美女只是喜欢卖弄自己地聪明、眩耀自己地美色。对于男女欢好之事一点经验也无。回忆起自己前世地孤独凄惨。再一想到穿越后身份有了、地位有了、权势有了竟然混得更惨。不但陪房丫头什么地一个没捞着。来青楼寻欢还差点被女人耍! 庞昱火了。彻底火了。一怒非同小可。礼义廉耻道德品性社会和谐通通抛到脑后。狰笑地脸猛挤到美女翘挺地瑶鼻前。在呼吸可闻地近距离下冷笑道:“姐姐既然勾引我。那我满足你!什么69、**、乳夹、背骑待会你随便挑。” 美女大惊失色。又羞又恨又急又恼。几次推拒不过。反而将胸前以裹身地粉红薄纱扯个尽碎。遮掩一去。粉颈锁骨皆无遮蔽。动荡有致。艳光四射地**完全暴露在庞昱眼前。含苞欲放娇羞初绽地稚嫩花蕾离他嘴巴仅一寸之遥! “好姐姐,有没有红酒哦,烧刀子。”庞昱色色滴笑了,笑得比叶孤城**万倍“一会前戏时姐姐不妨给我来个冰火吧。**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出力了姐姐也要用心哦。”头一低,作势就要凑吮过去。 他的说法比较现代,美女一时没全听懂,不过看庞昱喘息急促两眼通红,额间青筋暴露,口中发出野兽般的荷荷声响,猜也知道他打得是什么坏主意,当然还有这个绝对淫邪无耻放荡的动作,色中恶鬼也不过如此啊啊啊啊啊啊啊! 美女拼命推挡,晶莹通透的玉颊粉焰霞烧,羞急交加的道:“你敢你敢轻薄我我、我就是做鬼做鬼不会放过你的!” 靠,你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你呢。 家丁也不是好惹滴! 庞昱发起狠来,压住美女双手把她按倒在床,扑过去半骑在她身上。 美女水蒙蒙的眼神慌乱不堪,满颊晕红,仰头喘息,娇弱的身子不住轻颤:“不、不要啊,奴家是第一次,你不能”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庞昱的火气只有更大,枉他博览古今黄书,遍阅av无数,头一遭来青楼寻欢居然差点被逆推,这脸真是丢到爪哇国去了! “没关系,我也是初哥,处换处姐姐不吃亏。” 庞昱低吼一声,眼中射出熊熊欲焰,环抱柳腰的双臂猛地一紧,手掌急插进细轻纱上围,直接摸到了美女的臀肉,霎时传来一片汗湿。 “噫!”美女颤声惊吟,下颔抬起,眼神中透出惊惶的哀怨,想要撑起汗湿的身体做最后挣扎,高挺的酥胸划出一道美妙波浪,变相撞挤着庞昱的脸颊。 真他妈爽到家了! 庞昱舒服的差点叫出来。 不光是这对叫他爱不释“脸”的胸枕,美女整个人简直就是一只熟透了的蜜桃,成熟紧致的**被他轻轻一夹,腹沟之下立即传来柔滑绷紧的感觉。手掌拚命往臀瓣间的**处钻去,中指忽然探到一处细嫩孔窍。 庞昱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过他的目标是前面,两手抓着她丰腴的美臀往自己身上猛凑,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几乎被他蹂断。 美女脸红心跳的喘气,浓而细长的眼睫下有股浓重的惶惑,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庞昱亢奋异常,眼看美女身下浸润得湿透的白净薄绸隐约晕开嫣红肤色,浮起两片蜜桃般的形状,其上淡淡覆着细毛的透影,居中一道细缝夹陷出令人为之迷醉、为之疯狂、堕入**深渊的无限青光! 庞昱再难以自制,一不做、二不休,捉住她两只姣美巧致的脚踝用力一分“哗啦——”遮体的薄纱自下裂开扯个精光,狰笑着起身就位,抄起她的膝弯,将那双勾魂夺魄的美腿屈起,火热部分裹着浸润的满满黏腻刺入前方的一抹窄嫩。 “不要——”美女“嘤”一声,悠颤吐息,背脊反弓死命的想推开庞昱胸膛。 都他妈这时候了,你还叫我不要? 尤物当前,庞昱自然停不下手,一双铁臂抱得更紧,死死按住美女臀瓣;推挤间,先端又深陷几分,连着浆湿的轻纱被压得一并嵌入。 “求求你,不要不要”最后的呢喃娇颤又软又腻,宛然如梦,令人亢奋的芬芳喷在庞昱耳朵上使他更加抑制不住“嘶啦——”两手一分硬将轻纱扯成两半胡乱丢开,身子抵紧凹处用力嵌下。 接触的瞬间,彷佛有千百只舌头同时动作,吹含舔舐把全身的舒爽挤到极处,比起方才隔靴搔痒的磨合,美劲何只百倍?庞昱霎时脑海飞白,进去的部分被箍得鼓涨逾倍,酸麻痒涨的悚栗感窜过阴囊、会阴、尾椎,直冲腰脊! “啊啊啊蔼——”绝色娇娆的美人儿呜呜饮泣,甩乱一头如瀑乌鬟,纤直的藕臂完全撑持不住,瘫在床头一阵痉挛抽搐。 红如染樱的俏脸栽倒在丝枕旁,无助的转向一旁。 那是庞昱注意不到的角度,意软**极尽**的一刻,美女迷乱的眼波猝然凝聚,瞬间清澈如洗、冷冽似冰,本是娇软无力怎么也举不起来的纤纤素手忽然耸抬,食中两指间多了一根亮闪闪的银针,被凤仙花汁染成嫣红的指甲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弧线,不带半点风声的直奔沉湎爱欲、毫无防备的庞昱! 求票求收求点击! 第十六章小小家丁勾引花魁 “啊!”一声惨叫。 “呀!”两声。 “哗啦——”三嗯,怎么是帷幔被拉开的声音!? 银针堪堪刺中前的刹那,一只大手伸进来“哗啦”把帷幔扯开。 “啊啊啊啊!”庞昱凛然一惊,攻势全止,差点从美女妖艳的膧体上跳起来,胡乱抓起被子遮住**的胸口,身子一个劲的往后缩直退到大床里边——唉,人纯洁就是没办法呀,这被抓的反应太激烈了简直。 “呀!”美女同样掩口惊呼,不过明显是装出来的,杏眼先是精芒一闪然后溢满惊悚慌乱,离庞昱后脑仅有区区半寸距离的银针瞬息收回,玉手软绵绵地垂落,俏脸现出惨白总之除了被抓奸在床,一切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你、你是谁!?”庞昱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说话有点结巴。 床前站着一个富态臃肿的妈妈桑——啊,那个时候叫老鸨,大红绸缎的衣服嵌满金线银丝,珠翠首饰坠了一头,脖子光各式珠链就挂了不下五六条,脸上的香粉扑了足有半寸厚,身段总之那个是相当滴发福,胸脯、腰还有**和大腿全都一般粗细,体重据他目测至少一百五不,一百八十公斤。 要说丑吧其实也不,老鸨子除了全身哪都胖其实也没什么太吓人的地方,可要是你和某美女正xxoo突然冲进来个吨位级的胖大妈能不被惊着么?旖旎的偷香氛围一下子点滴不剩,连带着往后大半个月某人随时有做恶梦的可能。 “妈妈——”胖老鸨还没开口,美女已经俏笑着仰起身,全不顾自己浑体**,私密处完全暴露人前。 “妈妈”两个字一出,庞昱突然想起某位大妈来,这身材、这长相、这富态、这体重活脱脱一个肥姐沈殿霞嘛。对“花魁杜十娘”里演夜叉妈妈的——等下,蹁跹阁管事的老鸨好像也叫夜叉妈妈,莫非不会吧,事情有这么巧? “夜叉妈妈你、你是夜叉妈妈?” 胖老鸨横他一眼没有多说看来是默认了。抓起件裙裳丢过去扳起脸孔道:“想容。你在房间里作甚么?妈妈我花大价钱请你来。不是要你偷汉子地。” “想容?哎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好名字啊好名字。”庞昱卖弄地劲头又上来了。忍不住一旁插嘴。 夜叉妈妈冷然扫他眼。叱道:“好大胆子。敢在妈妈我面前这般放肆。你是哪一府地家丁。看我不告诉你主子要他好生惩治你。” 庞昱一听火冒三丈! 我x。死肥婆。坏老子好事还没找你算帐呢。他妈地居然敢威胁我! “惩治?哈哈哈——”庞昱大笑,牛b烘烘的截断她话,裤子才套上半边呢就那么站了起来,两手一叉腰“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庞四,庞四的庞、庞四的四,太师府一等家丁,贴身服侍安乐侯。妈妈若是觉着有本事说动我家主子,尽管去太师府告状——哼,谁怕谁啊。” “安乐侯?咯咯咯。”想容笑得花枝乱颤,犹如摇散一树海棠。 “你笑什么?”庞昱见她转眼间像换了个人,片刻前的娇怯惊惶一下子竟消失全无,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我来汴梁前就听说安乐侯好色淫风流倜傥,号称京中第一浪荡公子,如今看来果然不假,连他手下一个家丁都” 想容眼波盈盈的抬眸,瞧见他微带窘迫的神色,不禁莞尔。 “都是这样**熏心胆大包天,见到人家不由分说的就想使坏。” 我x,是你他妈先勾引我的吧! 庞昱很冤枉,过去想揪住她分辨清楚,顺带只是顺带再摸两把过过手瘾。 夜叉妈妈手一横,身子像堵墙似的挡在面前:“想容是妈妈我寻遍天下过百州府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美人儿,色艺双绝,才貌两全,歌舞弹唱诗词曲赋无一不精,今年的花魁大赛那是必然夺魁滴,倒时莫说你庞府一个小小的家丁就是安乐侯爷亲临哼哼,想见我们家想容一面还得看她高不高兴。” 庞昱心骂呀呀个呸的,花魁就了不起了,名声再响还不就是一出来卖肉的!惹火了老子不等你参什么鸟花魁大赛就把人给抢回去。nnd,实在老爹三令五申禁止他宝贝儿子接触女色不然这样一个妖娆尤物竟是没接过客的雏儿哎呀妈呀,受不了了忒勾人了,真该今晚就把她呸,是抢回府去就干! yy不犯法,可也就是想想,虽然无良老爹不会把他怎样——儿子就一个,宠着溺着还来不及呢,但如果带着狗腿子们浩浩荡荡的抢个姑娘进府估摸着还没安置好就被庞太师派人截下哪抢来就又送回哪去了,末了100%是加强门禁、严令看守什么的,再想偷溜出去到青楼妓院寻乐子——做你的春秋大梦! 明抢不行那就扮猪吃老虎吧,小小家丁勾引花魁的戏码还是很有**滴,庞昱心念电转,刷的换过一副愁苦脸容,撞天价叫起屈来“唉呀,误会啦,误会啦,妈妈您误会啦,并非庞四故意潜入想容姑娘房间欲行不轨,实在是刚才那群官爷们不知为何要抓我,庞四实在走投无路了所以才被迫” “敢问小兄弟身高多少?” “1米7”庞昱嘴一滑差点把以前二等残废的高度报出来。 “六尺两寸(宋朝时一尺等于30。7厘米)。”他潇洒的一甩头,一米八几快九的个子在大宋朝够牛b吧。 “是么,那可就奇怪了。”夜叉妈妈冷笑“刚才禁军来是找一位四尺出头五尺不到面如敷粉眼似清泉的俊俏小公子,你觉的自己这身家丁衣服穿上像么?” “啊!?” 文学大展天下第一丁才400多名,各位大大给点票支持一下吧! 第十七章若桃李毒如蛇蝎 “妈那巴子,娘西皮!直娘贼!先人你个板板!” 离开蹁跹阁的路上,庞昱一路走,一路骂,恨得牙直痒痒。 “四尺出头五尺不到” “面如敷粉眼似清泉” “俊俏公子” 呀呀个呸的,这不就是绝色公子么? 吹雪你丫狗日的,断章取义、混淆视听,脑袋长**上去了!听风就是雨,见着警察就以为是抓**的,害老子担惊受怕没了命的跑,这里躲那里藏差点钻狗洞,还险险就被女人强庞昱一想就火大。 回去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老子就叫昱庞! mmd,早该想到了,不是抓绝色公子的他跑什么,平白无故的跑什么?催!催!催!催!催!害绝顶聪明拥有160+高智商的本侯急昏了头,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没想明白,好心救人反而被那混球王八蛋不要脸的臭小子反过来摆一刀! 等等!绝色公子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能让禁军摆出这样大的阵仗,近百人包围蹁跹阁就为抓他,天策营不是只有皇帝和贵妃姐姐可以调动么!? 庞昱越想越糊涂,不光事没弄清楚,连回府的路也忘了。 汴梁繁华。不是从史书片面地文字记载中可以体验到地。那得亲眼瞧!坊里街道。市井相连。店肆罗列。连宇高甍。比起什么清明上河图描绘地可恢宏壮伟多了。要不怎么誉为当时世界最大地国际都会。拥有数量超过百万地人口呢。 “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 庞昱眼睛冒火。咬着牙狠声声地念。 他妈地诗是好听。可这路咋也跟棋盘格子一样横竖交错。到处都是呢? 庞昱从来都是路痴。以前刚进大学地时候从宿舍到食堂都能走岔。何况现在成了吃喝玩乐睡都有陪睡暂时没有陪地庞府大少安乐侯。那还有空理会这些纷繁琐碎地小事情——正常情况下安乐侯爷出门绝对是前呼后拥。恶犬、小厮、家丁、保镖什么地还有狗腿子、打手等一个也不能少。 认路?狗脑子都够使了用得着他废什么心! 可是现在呢,天不怕地不怕的安乐侯爷成孤家寡人了。 想回府?对不起,靠自己吧。 路,庞昱想不起来,不过他知道自己有张嘴,有嘴可以问。 “喂,大叔,太师府怎么走” “您好,大娘,知道” “敢问小哥” 既然是问路,身为优秀穿越青年、在d的和谐阳光下健康成长的庞某人语调是相当诚恳、言辞是非常礼貌的,但是不管什么人哪怕看起来非常彪形体壮、一脸凶悍之像的恶霸地痞甚至是穿着一身制服的城管不,是着衙役服色、提着铁尺铁链的官差捕快只要发现自己被庞昱“注意”到,没有不赶紧低头绕着走的。 实在是啊,庞昱的眼睛除了称为“人间凶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眼廓呈尖锐的三角状,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深色而阴沉的眼睑酝酿出寒冷阴霾的恐怖氛围,收束成几乎一点的瞳孔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毫无人性。 想起顾城说过:“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庞昱就恨不得竖起中指朝天大骂:“同样是湿人,本公子不过想多看看美女,为啥给的就是一双凶狠恶毒残忍暴虐泯灭人性的三角眼,不公平啊不公平!” 庞大公子暴走中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妈妈,什么时候女儿可以正式登台?” 池塘旁,小楼畔,想容坐在一棵灼灼盛放的桃花树下,柔腻酥白的手背托着香腮,眼中闪过一丝靓丽的媚色。 “南宫琴伊几时从江南回来,你几时开始献艺接客。京中十里欢场,我们家想容的对手只有她。”夜叉妈妈笑吟吟的斟了杯茶水,送到嘴边细细品味,看想容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当世绝无仅有的艺术品。 “咯咯咯,妈妈这样说女儿都不好意思了。”想容掩口俏笑,美目流盼间自有一股媚在骨子里的妖娆,被满园灿若云霞的桃花一衬更添风情,既娴静恬雅又有着成熟少妇的韵味,不知是桃花映人还是人映桃花。 “乖女儿,别怪妈妈没提醒你。”夜叉妈妈喝完茶,忽然变得一脸凝重“想在京城风月界站稳脚跟有一个人必须大力笼络,不然蹁跹阁再有背景、再有大人物罩着妈妈和你也休想好过。想要这个人拜倒在你石榴裙下,死心塌地的对你、供你驱策,助我们压倒南宫琴伊,最好的办法就是” “给她?”相容一掠发鬓,轻轻含笑。 “对。” “妈妈放心,女儿理会得。” 仔细交待了几句,夜叉妈妈起身离开往大厅去了。 想容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抚著杯缘的纤白玉手缓缓移前,摊放的掌心里多了块碧光流转、一看就知价值不菲的碧玉坠。玉坠中央刻着“长命富贵、福寿万年”的吉祥文字,右下角还有米粒大小的落款题跋“赠吾儿昱”刀工遒劲,笔锋秀挺,看似竟是庞太师亲笔。 “妈妈,方才要不是你,女儿已经给他呵呵,把他办了。”想容的语声有些迷离梦幻,彷彿说着什么不着边际的言语,周围叽叽喳喳的鸟群“扑啦啦”激起大片,明明已经走远的夜叉妈妈竟尔背脊一寒,一股刺冷从脚底直窜脑门。 “第一次算你有老天保佑,人死还能复生莫名逃过一劫,刚刚的第二次又被老虔婆坏了好事,第三次” “咔!”凤仙花汁浸染的红酥手猝然拧紧,再张开时玉佩已化作齑粉。 “庞昱啊庞昱,你不会这么好运气了!”冰一样的喃喃低语中,比玉牙儿板还白的春葱玉指缓松放,齑粉随风飘散,瞬息全无。 ps:388名了,各位书友大大加紧投票啊,天下第一丁的目标——冲进百强! 第十八章调戏良家 “咦,我的玉坠呢!?” 街心口,庞昱胡乱摸着身上里外翻遍怎么都找不着。 问路没人应,那这就相当郁闷了,通常情况下庞昱会打开他的n96,将就着看看gps找回家的路,可那是一千后的科技现在嘛都没有,勉强寻一个和手机功用相似的也就只有泥巴和的板砖——嗯,都可以用来砸人。 还好他脑子灵光关键时候想起来件东西,中文名叫的士、英文名叫t——a——x——i、古文名叫马车。 嗯,叫辆马车载他回太师府。 送到手边的钱总不会有人不想赚吧。 主意是不错,真不错,目标明确、计划周详、实施严谨、效果显着瞩目。 问题是他没钱。 侯爷嘛,身份尊贵、地位显赫,走哪都是前呼后拥随从大片怎么可能自己带钱呢,本来他那身穿戴倒是值不少——诸如镶嵌宝石的黄金头冠、翡翠珠玉连缀成的腰带、还有作价百贯以上的袍服鞋袜,可是一股脑全换给吹雪了,整回来一身换不到钱的家丁行头。唯一保留下来带在身边的只剩那块庞太师千叮万瞩叫他好生保管、据说是由某活佛高僧亲自开光的辟邪玉佩。 庞昱摸遍全身,很凄惨的发现:玉佩没了。 呀呀个呸的,就刚才那跑法,东西不丢才怪! 他越想越是火大。恨不得立刻找到吹雪把他剥皮拆骨。 “不要啊。救命——”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忽然传来女子地呼救。 “哈哈哈。小美人你往哪跑。” 还有男人肆无忌惮地**。 庞昱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撞见这种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地大戏那真是耗子见到大米、野狼闻着肉香。蹭一下就赶过去了。 等着,英雄救美的大戏马上开演。 对,英雄当然是老子,姑娘嘛但愿够美。 “无耻”庞昱刚喊两个字,一把童稚未褪的稚嫩嗓音抢在前头。 “无耻淫贼,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女子,该当何罪!” 大约十米外,一个真正肥头大耳,比“减肥”之前的他还要胖的胖子满脸**,正欲扑向被逼到墙角的纤弱少女。 身后,一只小手拽住了他,就那么两根手指愣是拉的胖子再不能近前,硕大的身躯僵在半空,不管怎么用力始终离少女还有一段距离。 手的主人顶多十三四岁,瓜子脸蛋,肤色如雪,虽然恶狠狠地鼓起两边腮帮,努力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婉然美目、可掬憨态和初初初发育仅微隆起的胸部,让人一眼就觉得这是个青涩稚嫩的小萝莉。 萝莉好啊,身娇体柔易推倒~~ 庞昱色色滴想着。 胖子回头,一看喝止他的竟是“此号人物”不尤啼笑皆非:“哎哟呵,这是哪家的姑娘,活得不耐烦了连本公子的事都敢管——哈哈哈,放手吧赶紧,爷对太小的女人提不起兴趣,抓你回去都嫌多。” “小”有很多意思,小萝莉虽然稚气未脱,连说话都带着童音,想得却明显是容易被和谐的那种,粉脸蛋涨得通红,又恼又燥,又急又羞,捂着胸口道“呸呸呸,你才、你才小呢,人家都十三了”嘴儿嘟囔起来,手上用力狠命掐他。 “哎哟哟哟。”胖子立刻杀猪一样惨叫起来。 不是吧,轻轻拧一下而已用得着痛成这样么? 庞昱很是鄙夷,死胖子满身肥膘白长了,一掐就嚷嚷那还不如拧我呢,可惜这么粉嫩嫩的一只小手了。 “你、你大胆,你知不知道我是”胖子痛得龇牙咧嘴,神态表情一点不似作伪“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在京城动本公子,你活的不耐烦哎哟!” “快放手,放了我家公子,不然要你好看!”胖子身后也跟了个小厮,不过看起来比吹雪还孬,除了蚊子叫似的叫没有一点实际行动。 “姐姐,算了吧,这种人咱们惹不起的。”差点被当街欺辱的少女过来拉她,眼中晶晶闪闪,说不出的惹人爱怜。比起少女一身光鲜亮丽的束腕扎裙,她的衣着明显寒酸多了,料子全是粗布,补丁打了满满,光脚丫套着双陈旧的草鞋,脸颊手臂黑一块白一块,到处占满污渍。 唯一吸引人的是她半截半截裤腿下露出的两截小腿,细细直直、如藕似玉,仿佛骨瓷一般,微露出来的趾尖像是新剥的荔瓣,晶莹可爱,柔巧的无以复加。 哇噢,庞昱小小的赞了下。 一介贫家女身子长成这样也算难得了,可惜啊还入不了本侯法眼。 眼光相当之高的安乐侯爷第一瞅没看上人家,也就没了英雄救美的兴致,乐得冷眼旁观,站在一边看戏。 听到被大自己的姑娘喊“姐姐”小萝莉很是高兴,没什么料的胸脯挺得高高,昂然道:“怕什么,姐姐我出来行走江湖,但凡有不平事就要一管到底,仗义行侠、惩奸除恶是妈妈从小教月华背下来啊!”意识到说错了话,小萝莉赶紧捂嘴,却已惹来周围一片大笑,其中当然少不了凑热闹的庞大公子。 小萝莉脸红红的,嘴一翘,拧的更重了。 “哎哟哟哟——”胖子又是一通叫唤。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萝莉似乎也越兴奋越来劲,抓着胖子右手胳膊往后一拉一撇,娇斥道:“你叫什么名字,快说!不然本姑娘抓你见官!” “我的名字?哼,哼哼,说出来不怕吓死你!”胖子痛楚稍减,颠抖着一脸油光闪亮的肥膘,冲她忿然道“臭丫头,竖起耳朵听好了,本公子姓高,讳上崖下内,当朝高太尉是我爹,亲爹!” ps:感谢各位书友大大的支持,天下第一丁已经从昨天的388位升到了今天的347,公子在这里谢谢你们啦。接下来收藏、推荐、点击通通的继续砸过来吧,如果帮着向你们的朋友推荐那就更感激不尽了,今天的目标冲进300! 第十九章高崖内滴大哥 “哗啦!” 胖子的话一出口,围观看热闹的老百姓吓得全往后退。 庞昱也是一惊。 呦,没看出来,真没看出来呀,胖子一脸猥琐,其貌不扬,说是地主的儿子都抬举了,怎么会有个太尉老爹! 要说太尉可是个大官啊,大大的官,秦汉时辅佐皇帝的最高武职,掌管全**队,到了宋朝职权虽然稍有削减好歹也是军方的二号人物,有权指挥大宋朝所有的军队——嗯,放今天差不多等于中央x委副主席兼国防部长兼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他的儿子啧啧啧,100%和老子一样也算太子党——太子党,哼哼,搁北京甭说大街上抢个把姑娘,就是开车撞死人公安局也不敢管滴。 什么,类比听不懂?那简单,想想水浒传吧,高俅高太尉的儿子还不是亲生的就敢抢八十万禁军总教头林冲的老婆 啊呀,这位高公子好像也叫高衙内来着,不过前者是称呼,他是真名罢了。 “哼,哼哼哼,怕了吧,臭丫头。”高崖内人叫“高衙内”行事作风也和高衙内相差无几,一看报出名号震住了场子,得意至极的哈哈笑道“实话告诉你,甭说小小一个开封府尹,就是告到大理寺去也没人敢动本公子!” 少女吓得脸颊惨白,小手儿揪紧了衣角,纤弱的娇躯簌簌颤抖。 百姓们多有不忍,可想到高太尉在京中的权势没有一个再敢多管多看,几十号人轰然而散,一下子走得干干净净。 “怎么走了,喂!” “你们要去哪。快回来。” “犯人还在这里那。不能放过他” 小萝莉跺着脚儿拼命地叫。老百姓们连回头看都不敢。只有走得更快。 少女看见这一幕。只道今天逃不了被高崖内淫辱地厄运。霎时面如死灰。殊无血色地薄唇紧咬着沁出道道血印。看来是强忍着才没哭出来。 奇怪。奇怪哉也! 庞昱微皱起眉。心里头大大地纳闷。 他眼力极好,虽然隔远仍是把三人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中。 少女穿的很破,一般穷人家的姑娘是荆衣布裙,她却比白毛女里的喜儿穿的还要寒酸,身上脏兮兮的到处落满了黑灰,一件衣服光补丁就打了七八处,若不是头发还算整齐看得出有梳理过,真的和小乞丐没有两样。 可是呢,她怯生生地咬着唇儿,不经意间露出来两排编贝似的细白牙齿,嘴唇靠外边部分沾染了灰尘有点泛黑,里面竟浅浅地带着红润,剔透的如新剥的荔肉一般,实在和眼下这副破烂穿着不登对啊。 “别、别得意你!不就是个太尉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小萝莉急得跳脚,红润的嘴唇微微撅起,小巧的瓜子脸上的清亮眼睛即便带着愠怒也让人感到可爱,粉色的玉颊边甚至可以看到绒绒的细毛“你当街强抢民女,罪大恶极穷、穷凶穷凶极恶那个恶贯满盈。你、你是大坏蛋、大**,本姑娘就不信了京里那么大官没人治得了你,治不了我我就告到包青天包大人那去。” 高崖内的嘴**了一下,脸色有点发青:“嗨嗨嗨,什么强抢民女,罪大恶极啊,臭丫头你懂不懂啊。本公子只是见这姑娘样貌清秀心生怜意,不忍看她干些糟蹋身子的粗重活儿,有意介绍她到一位大人物府上做个使唤丫头,端端茶送送水伺候穿衣饮食什么的,比起现在成天柴卖送可碳轻松多了。若是嘿,若是被那位大人物相中收了当通房丫头,那可真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一步登天!从此锦衣绫罗,吃香喝辣,一辈子享用不尽,到时候感激本公子还来不及呢。” 小萝莉还小,听不懂“通房丫头”的意思,不过看高崖内和他身边小厮相视而笑的**嘴脸也知道他说得不是好东西“呸呸呸”的朝他吐舌头冷嘲热讽的道“哼,什么大人物,肯定和你一样都不是好东西,成天就知道倚势豪强,淫垢人家妻女,坏事早就做尽了罢,对不对!” “什么,你敢骂我大哥!”高崖内火了,冲前一步抡拳就要打人,可惜堂堂太尉公子中听不中用,小萝莉反手一拧胳膊又给拗弯过来,痛得嗷嗷直叫。 “大哥?咯咯咯——”小萝莉忍不住笑起来,眉扬、眸弯,酒旋隐现,淡红地嘴唇翘得如同菱角一般“听你说得这般了得,我还以为是哪位将军或者王爷哩,原来咯咯咯,人家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做小弟的尚且如此,大哥能好到哪去,依我看呐八成也是个纨绔公子、无良废柴,咯咯咯。” “你”甭说高崖内哽得答不上话,连庞昱都是啧啧称奇,明明刚开始时候小萝莉说话还有点打结的,怎么一下子变的这般犀利了。嗯,看来也是个刁嘴婆娘在家里没少和人拌嘴。hoho汴梁太子党pk骄蛮小萝莉,这下子有好戏看咯。 他越瞧越乐,火气不由得全消了。 “你什么你,你是小淫贼,那他就是大**。” “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举世无双大**——”小萝莉还嚷起劲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高崖内气得浑身直颤。 “你可知我大哥是谁,被他知道有人背后骂他有什么下场,哎哟哟——” “有什么下场?你说啊、说啊。”小萝莉揪着高崖内胳膊,不依不饶。 想到英明神武形象伟岸的大哥,有他罩着天塌了都不怕,高崖内顿时胆色百倍,胸一挺,头一昂,肥肥的脸上油光闪亮:“哼,实话告诉你,男人胆敢骂我大哥轻则充军流放,重则杀他全家;女人嘛嘿嘿嘿”我x,谁他妈的这么牛b啊,太尉公子当小弟手段还这么的阴狠! 不行,老子要踩他!狠狠地踩!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打小就正义感相当之强的庞昱暗暗拧紧了拳头。 “对女人我大哥一向是关怀细致温柔体贴滴,但凡被他相中的姑娘,春风一度之后再大的事情都好商量,不过可惜啊”高崖内说话直白得很,全然不知道羞耻为何,眼睛在小萝莉几乎平坦的胸部来来回回扫了两遍,摇头晃脑无限“惋惜”的叹道“大哥他喜欢的是十七八岁风情正盛的妙龄女子,对于身体某些部位没发育的小丫头那是兴趣全无、兴趣全无啊,哈哈哈。” 哎,比起熟女御姐,我倒是更喜欢萝莉多一点。 庞昱摸着鼻子色色地想,当然对于胖子大哥的仇视只加不减。 站在一边的少女心里发毛,怯生生往后缩了缩,不过仍是忍着始终没有掉泪。 “姐姐,快走吧,这种人我们惹不起的。” “哼,就不走!”姐姐、姐姐的一喊,小萝莉愈发来劲,漂亮的大眼睛狠狠撺住高崖内,两手叉着润细细的小柳腰,小脑袋昂起来居然有了逼问的势头“本姑娘倒要听听,这死胖子臭淫贼的龟蛋大哥究竟是哪个混球?” “我龟蛋大哥啊呸!”高崖内头脑一热,差点说错话“你你你、你丫竖起耳朵听好了,听好!记着扶墙、扶住墙啊,别爷一说话就吓得摔倒——听着,我那英明神武玉树临风潇洒帅气举世无双的大哥就是庞太师唯一的公子、贵妃娘娘她弟、当朝国舅爷、安乐侯庞昱,怕了吧!哈哈哈!” “啪——”狂倒变态的大笑声中,有人果然差点摔倒,不过不是小萝莉也不是少女,而是听到一大堆颂扬吹拍的恶心话忍不住要跳出来踩人的庞昱。 ps:285名了,各位大大加紧投票啊、加紧向你们的朋友介绍一下本文啊——目标前100天下第一丁需要你们的支持! 第二十章萝莉幼女 安乐侯庞昱! 五个字像雷霆一般重重地敲在少女心坎,脸色本来就白、白的跟纸片一样的她“嘤”的一声,眼珠也翻成白的了,就那么直直地往后倒。 庞昱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她搀住。 难以想象!一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姑娘竟有如此柔宛如柳、触肤娇软的纤细腰肢,仿佛摸在了的织锦缎子上,舒服的他差点唤娘! “姑娘,你、你没事吧?”很老套的段子,很老套的说辞,尽管庞昱在电视剧和书中看了不下n遍类似的场景,真正发生在他身上时问得还是这么蠢。 没事?没事倒个屁啊! 少女嘤咛细喘,嘴唇像出水的鱼儿般翕合了几下,想说些什么却是力不从心。 庞昱从侧后搂住她娇娇怯怯的身子,鼻端问到一阵清新淡雅的少女体香,似乎不管穿着多么破旧、衣衫沾染多少灰尘都掩不住她身上自然流溢的灼人青春。 少女半倚在庞昱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泪光隐现,如同沾染了水露的青涩雏菊,瞧着都惹人生怜。微启的小嘴里,细碎贝齿咬着殊无血色的唇瓣,舌苔泛起瘆人的灰白,鼻翼轻轻战栗着,连喷吐出的喘息都有气无力。 不对,这不是怕的晕了,是饿还有劳累造成的体力透支! 少女身材纤柔但不算娇小,只不过庞昱实在“伟岸”了些加上她斜躺着,个头仅仅到他胸口,身子倚得近了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直往鼻里钻,再有腰部那只灼烫大手隔着衣衫的“亲密”接触,顿时娇靥酡红,洁白如玉的颈脖粉色一片。 “别怕——”庞昱低下头轻声叮咛。“有我在谁也碰不了你。” 被他温热地吐气吹在颊边。少女心口砰砰直跳。羞不可抑。虽然饿得迷迷糊糊。全身半点气力也无。仍是偏过头试图躲避着他地目光。 “庞昱!?” 小萝莉凤眼一掠。美秀地眼睛满带不屑。 “就是那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成天就知道寻花问柳地纨绔侯爷?哼。本姑娘来京城就没打算放过他!” “什么什么?你要抢我大哥!”高崖内长大了嘴巴。嚷地震天价响。 “对,抢他回去当压寨夫呸呸呸。”小萝莉约莫侠义故事听多了,被高崖内糊里糊涂的一带差点说错,顿时又窘又恼,脸色红如石榴,急急改口“本、本姑娘别叫本姑娘撞见这倚势欺人的混帐色坯,不然一定痛打他一顿,狠狠地打,替京城里那些被他欺负过的姑娘们好好出口恶气。” 还出恶气?你不干脆说“代表月亮消灭你”得了。 庞昱嘴一撇,很想过去反唇相讥,好好的修理她。 淫贼淫贼淫贼的嚷了老半天还嫌不够,这会又多出来个“色坯”背后骂人尤其是骂老子用得着这么肆无忌惮嘛! “凭你也敢动我大哥?”高崖内嘿嘿冷笑,横着三角眼一瞥她——个头太矮,顶多只到大哥下肋;身子娇小,风大一点就能吹倒;腿儿细的像是春天里爆出来的嫩笋芽;小小的眉眼、小小的颈子、小小的胳膊,小小腰身,额角衬着两条小小的孖辫,横看竖看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进到太师府没给大哥奸欺负已经算是祖宗八辈积德了,蹂躏大哥?” “哇哈哈,自不量力、自不量力!哎哟哟哟——” 他刚笑,胳膊又给拧住,然后是撕心裂肺痛到骨子里的狠掐。 “唉呦唉呦妈耶我的祖奶奶——”惨叫声隔着八条街都能听见。 “本姑娘先收拾你,再打上太师府去把扒了庞昱这淫贼恶棍大坏蛋的皮!”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响起。 “哎哟啊啊誒啊不是我、不是我笑”高崖内痛得快哭了。 “是谁!”小萝莉一怔,这才发现来自背后,忿忿然回头。 “哎哟——”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差点栽进庞玉怀里。 “你、你是谁,你笑什么?”她吓得倒退两步,捂着撞酸的鼻尖,瞪大了眼睛狠狠质问。 “笑什么?小妹妹你无理取闹,缠着人家公子哥不放,我当然要笑。”庞昱耸耸肩,余光看一眼被他扶到一边台阶旁坐下的少女,见她半躺半坐身子倚着墙壁,脸颊略微恢复了血色这才稍稍宽心。 “谁是你小妹妹!”娇斥转瞬即至。 “好好好,女侠、女侠可以吧。” 这声“女侠”不是拍马屁胜似拍马屁,真真叫在了小萝莉心坎里,霎时秀颊霞烧,又喜又羞,便是有再大的恼火和怒气一下子也消失干净,忸怩的拧着衣角,红着脸轻啐道:“我、我怎么无理怎么无理取闹了?” “女侠说这位高衙内高公子当街强抢民女不知可有证据啊?” “他一个大男人追着姑娘满街跑,还拉拉扯扯的不是强抢民女是什么。”小萝莉横高崖内一眼,灵动的眸珠儿姣楚可人, “那姑娘一个大大的女侠对年轻公子动手动脚,同样拉拉扯扯的岂不” “岂不要抢我们家公子。”跟着高崖内的小厮嘴忒快,抢着接道。 “你”小萝莉脸涨得更红了,拼命踩脚“你敢取笑我!取笑我!” “本来就是”庞昱没答腔,自以为可以出口恶气的小厮又快嘴嚷了,小萝莉恼怒起来不由分说“啪——”扬起手,兜头就一耳刮子。 她看来是练过武的,人小打出来却威力十足,小厮给掴得七晕八素,摇摇晃晃打着圈走了两步“扑通”倒地。 趁着这片刻功夫,庞昱闪身到高崖内面前凑近说了些什么,后者拿出一大串制钱想也不想的交到他手里。 庞昱走回少女身边,半蹲下来柔声道:“姑娘误会了,高公子他其实是一片好心,看你卖柴太辛苦太累想帮你找个轻松点的活。也许方式方法激烈的有点过火,其实心里并无恶意。当然,吓着了你终归是他不对,这几吊钱权当压惊吧。” “不,我不要他的臭钱。”少女拼命摇头,小手紧抓着庞昱脱下来让她披上以免受了风寒的长衫,身体瑟瑟颤抖像只受惊小鹿似的瞧着都心疼。 庞昱见她虽然柔弱却有自己的坚持,一是明明受了委屈差点被掳,但自始至终忍着没哭,二是给的“补偿”足足抵她卖一年柴赚的钱,少女却拒绝收下,感动之余不由有些佩服,叹口气站起来,没有硬行强迫他。 “你为什么要帮我。”少女轻声问道,脸上犹未干透的泪光若隐若现。 “因为大概我是好人吧。”庞昱摸着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 “喂!你啊,别以为给钱就可以算了,这件事还没完呢。”小萝莉一看没了逞能的机会急得冲庞昱直嚷嚷。 “我说女侠你烦不烦,人家街上追闹拉扯几下又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值得你一个劲蹦达,非要闹大么。”庞昱有点火了,少女被欺负本来就不关小萝莉的事,就算是行侠仗义也得有个度吧,犯得着揪住不放死缠到底么? “哼,街上拉拉扯扯就是有错,本姑娘非把他”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噢。”没等小萝莉说完,庞昱忽然摇头晃脑的感叹起来,一副悲天悯人的神圣样儿。 “你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首歪诗。” “歪什么歪诗” 庞昱两眼一翻,大喇喇的道:“汴梁自古无色狼,正人君子排成行。偶尔几起**案,犯事也是女流氓——侠女妹妹,你还是乖乖招了吧,怎么逛街看中高公子,怎么趁机对他动手动脚,拧拧捏捏,什么时候准备下手,把他” 他这头连珠炮似的说,那边高崖内和小厮已经笑做一团。 “你你你、你们,你们这些坏人,大坏人!”小萝莉终于吃不住,玉颊霞烧,用手捂住耳朵惊声尖叫。 叫你骂我,哼!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萝莉脸红了。 庞昱暗爽不已。 “月华,怎么了?”忽听背后响起一把威严清朗的声音,不等他回头一名青年男子已经站在了小萝莉身边。 男子一身侠客打扮,穿着青灰色流云纹的劲装,腰悬长剑,行止沉稳,双眉斜飞入鬓,两眼目光炯炯,容貌极是俊硕,浑身上下散发出莫名的慑人气势,一眼望过去就知道是个武艺精深的高手。举手投足间更有几分书生似的儒雅,真个是说不完的英雄气概,道不尽的丰神俊朗。 “展大哥——”小萝莉一听声音,立刻呜咽着扑进他怀里,丰满的小嘴儿一撅一撅,泪光莹莹的都快涌出来了“他们、他们几个欺负我,对我动手动脚,还说还说要把月华抓到太师府去给那淫贼庞昱做陪房丫头。” 我靠,不带这样无耻的吧! 庞昱差点破口大骂。 再看小萝莉此时的扮像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粉脸蛋儿红彤彤的,既显出“害怕”又流“紧张”眼眸水光盈盈,如同天山上墨蓝色的天池飘起了朦胧的细雨,嘟囔起的小嘴一撅一撅,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呀呀个呸的,三番四次骂老子淫贼也就忍了,居然还恶人先告状反过来咬我! 庞昱恨得牙痒痒。 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老子要叫你哭,真哭! 听罢小萝莉的“哭诉”男子微皱起眉凝神打量着他们,突然往前跨两步,朝着庞昱一拱手,沉声道:“在下姓展,字雄飞,江苏五进县玉杰村人,这位是我义妹,她年纪还小不懂事,方才若有得罪还请诸位宽恕则个。” 哎呀,敢情是个明白人。 庞昱心喜,刚要装模作样的客套两句,忽然睁大了眼睛惊讶莫名地指着男子。 “你你你你、你展雄飞,展昭,北侠展昭!?” ps:273名了,各位大大继续砸票啊!公子在此拜谢了! 第二十一章后再说 “是南侠!”小萝莉拧着粉嫩的拳头,冲着庞昱直呲牙,薄薄的衣衫裹着两团小小乳鸽似的细致绵乳,浑圆的乳廓线条起伏柔润,明明不甚丰盈但在弓腰俯仰、娇躯刻意前倾的情况下居然有点呼之欲出。 庞昱何等眼神,当然不会错过这小小勾魂的一幕——看归看并不代表他无法反击,凶恶的三角眼拼命睁大,恶狠狠地瞪着小萝莉。 比眼神,那是庞昱的强项,绝对滴。 小萝莉一开始毫不胆怯地和他对视,很快就被闪烁着淫威的凶光逼退,小脸蛋儿居然还红了,两边香腮如同裹了一层粉彩,配上薄怒的晶亮双眸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吐着舌头还击道:“你你看什么看,无耻之徒不要脸!” 这一次庞昱很淡定。 骂吧,继续骂,别被老子逮着机会,不然一定十倍百倍的从你身体上讨回来! “月华,别闹了。”展昭开口截断。 “展大哥~~”小萝莉嘟长可爱的小嘴儿,摇晃着不依的冲她撒娇。 展昭摇摇头,轻抚着她的发顶,温柔的语气的像哄小妹妹一样:“别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到了我们月华这就变成了虎父无犬女,丁家庄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再长大些怕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连你爹爹和哥哥都要甘拜下风了。” 丁、丁月华? 碧空溶溶月华静,月里愁人吊孤影。 这年头地姑娘名字咋都取得这样好呢。 “那当然。人家‘紫鸾玉凤’地外号可不是白叫地呢。”丁月华柳眉微扬。叉着小蛮腰儿得意地一哼。高高翘起地嘴角带着属于少女地骄傲。 嗨。真当夸你呐。我是先打预防针免得你一会发飙吧。 庞昱猥琐地冲她挤挤眼。不屑地表情很丰富地写在脸上。 丁月华愈发觉地这嬉皮笑脸地臭家丁特别可恨。重重地一跺小蛮足。忿然拔剑就要在他身上戳几个洞眼! 展昭往前小跨半步。不偏不倚刚好挡住她。继续温言道:“月华你出身江湖世家。恩师晓月神尼又是当世罕有地高手。虽然入门时间还很短。根基已相当扎实。等闲三五号人根本不是你对手” 展昭看来是把她性格摸的一清二楚,先夸一通哄高兴了再慢慢绕回正题。 “反观这位小哥儿,身形固然健硕,眼神也颇有杀意,可惜脚步虚浮,中气敛散,一看就知道并非练家子。”说到这里展昭适时地打住,但意思人人都听明白了——人家欺负你?你没欺负他就算有良心了。 “不是的,我、我没撒谎,是他们先是他们”丁月华又急又羞,捂着发烫的脸颊吱吱唔唔地跺脚道。 “展大侠。”庞昱无视她的嗔恼,直接对话展昭“其实这件事已经弄清楚了,完全是场误会,高公子和对了,姑娘你叫什么?” “秀秀香。”少女微微抬眸,虚弱的语声细如蚊呐。 秀樾横塘十里香,水花晚色静年芳 某人嘴喃喃,差点又泛毛病,咳咳两声带过去,续道:“我看高公子和秀香姑娘都没有追究的意思,这件事情不如到此为止,双方各退一步就这样算了。” 展昭行走江湖,类似事情见得多了,一看双方是些什么人立刻猜了个**不离十。照他脾气当街欺辱少女的罪行是断然不能放过的,就算不送官府起码也要给点惩戒,好比折高崖内一根手指或者要他磕头向受害者认错求饶什么滴。 可是这次丁月华动手早了,压根没抓着高崖内欲行不轨的证据,秀香更是饥肠辘辘、疲累交加,看看就要晕倒——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那还指证谁啊!真闹到官府去吃亏的反而是她。既然有个家丁出来打圆场,秀香的身体也没遭到侵害,那不如就此收手,免得追究下去越弄越复杂,反倒害了人家。 “好吧,”展昭想了一会,终于点头。 “我也带月华向小兄弟致歉。” “哎,无妨无妨,小丫头嘛喜欢闹是正常的,过几年长大就好了。”庞昱“大度”的摆摆手“小丫头”“长大”几个词说得特别大声。 丁月华气得脸色发白,想扑过来拧他却被展昭拉住袖子,想骂人——对不起,庞昱的声音比她大。 “秀香姑娘身子虚弱,怕是亟需休养,久闻南侠扶危济贫,义薄云天” “展某行事,向来一管到底。”“那就好、那就好,在下另有要事抽不开身,有劳展大侠和丁月华小妹妹送秀香姑娘回家。”庞昱瞪鼻子上脸,接口忒快,把无耻一招发挥的淋漓尽致。 “呸,谁是你小妹妹,登徒子、臭淫贼、狗家丁、混球蛋、活鳏夫!”狂风暴雨转瞬就来,丁月华柳眉倒竖、凤眉圆睁,差点喷他一脸。 活鳏夫! 庞昱神经过敏似地一震,脑门子青筋狂跳。 死了男人的女人叫寡妇,死了女人的男人叫鳏夫,鳏夫本来就是活着滴,再加一个“活”字意思很明白——连老婆都找不到滴男人。 人有痛脚,龙有逆鳞,丁月华嚷的这些等于是扇我们庞大侯爷耳刮子,把他憋了足足二十二年的怨气全激出来了。 老子是活鳏夫?好好好、骂得真好,真痛快! 想起过往不堪回首的日子,还有现在当上侯爷兼国舅、坐太子党头把交椅可是不偷溜出门连个女人都见不到的凄凉悲惨,庞昱牙齿都快咬碎了。 “活鳏夫!活鳏夫!活鳏夫!活鳏夫!活鳏夫!活鳏夫——活鳏夫——活鳏夫——”丁月华见庞昱脸色难看,别提有多高兴了,拉长声音得寸进尺骂得愈发起劲,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句,边嚷还边拍手只差没有载歌载舞。 换成平常,庞昱肯定动手,打不过?打不过叫人啊,车轮战、群殴、多p——啊不,这方面只能自己享受。反正只管招呼人上,要是还摆不平就使麻药、迷药、蒙汗药、春药,总之放倒为止,然后往府里一拉好好地调教调教。 反正不能放过她! 问题是现在有个展昭在,牛人啊,超级大牛人,自己即不会武功又没有得力帮手100%斗不过他,咬咬牙先把这口恶气咽回肚里,留待日后再来慢慢清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庞昱很是阿q般的自我安慰道,脑子里当然灌满邪念。 骂骂骂,继续骂,今天你在街上骂我,赶明儿落我手里 日后再说! 就这四个字! “公公子。”忽然听见一声轻唤,是秀香的声音。 庞昱回头,阴郁的脸色一下子充满关怀,连眼神似乎也变得温柔许多。 “这个这个给你。”秀香被展昭搀扶着,娇弱的身体如风中枯叶,瑟瑟悸颤,摇摇欲坠,小手拿着庞昱之前脱下来为她披上的外袍想要还他。 “天凉,你穿着吧。” “不,秀香不能要,虽然我们家里穷” “借你而已,要还的。”庞昱不接袍子,反冲他笑笑。 秀香怔在当地,眼眶不由自主的润湿了。 旁人看来这或许是简单的一句话,但对于她却是给了一家子抬头做人的尊严——是,她出生贫寒,生活穷困潦倒,走到哪里都被鄙夷、蔑视、看不起,要是用个“送”字衣服白给她,那和施舍有什么区别! 换成“借”字看似简单,可是对于她一个穷困潦倒、处处遭人白眼的庶民有谁会在意这点呢。唯独这个眼神看起来凶恶但其实内心很温柔的家丁大哥哥,是真正站在她的角度帮她!真正明白了她感受!真正顾忌到她的心思!真正在为她着想!用看似不起眼的话语保护了她的尊严! 真的他真的是个大好人、大大的好人! 秀香感动的快要哭了。 “可是这么好的衣服我我从来没穿过万一弄坏” 庞昱心里一酸。 他脱的袍子可是府里头家丁的衣服,若非和吹雪互换装束碰都懒得去碰,可是在秀香眼里居然唉,不敢穿! “拿着。”他声音不大,却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魄力。 “弄坏了也别担心,我自己会补的,针线活还是亲手做才舒服。”轻轻的叮咛重重敲在少女心坎。 秀香娇躯剧颤,泪珠仿如三月春雨,无声倾落。 “谢谢、谢谢你”“谢什么,举手之劳。”庞昱真的一抬手,隔着袍子拍了拍她冰冷的掌心“你记住,不管怎么样要对自己好一点,不然就算你不心疼有人也会心疼的。” 庞昱说的“你”当然是指秀香家人,秀香却似乎想歪了,泪水沾湿的脸蛋儿泛起污渍掩不住的淡淡嫣红,心口砰砰直跳,眼耳里烘热得像要晕过去。 等她回过神,已经被展昭搀扶着走出了十丈开外,用尽仅余的力气勉强回头刚好看见庞昱拽着小厮衣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重重一巴掌扇在脸上,猜也猜得到是在为自己出气,压抑许久的心酸、委屈、感激瞬间爆发,霎时泪如泉涌! “等一等,展大哥——等等我嘛~~”丁月华直到骂够了,这才跑着追过来,软语莺音甜的跟蜜糖一般“月华有话问你呢~~我听师傅说苗疆有种秘传蛊毒,借助银针扎进脑子里可以控制人的意识,倒底是真的假的呀?” ps:继续求票,向100名冲刺! 第二十二章铁哥们好兄弟 “喂!喂喂!喂喂喂!你什么意思,我家公子的事情用着你作主?” 啥叫狗仗人势,啥叫狐假虎威,这一刻完美的在高崖内手下小厮身上展现了出来——展昭和丁月华刚走远他立刻一跳三尺高,指着庞昱破口大骂。 “你啊,说得就是你,臭小子!瞎了你的狗眼,活得不耐烦了,胆敢把那秀什么的姑娘放走!”看庞昱不说话小厮只道他心中胆怯,骂得愈发起劲“你是谁府上的家丁,有种报上名来,我高大威非带人打上门去把你主子好好教训” “哎哎哎——你、你干什么。” 教训一顿的“一顿”还在肚里憋着呢,高大威忽然胸口一紧,竟是被庞昱抓住胸口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他叫高大威,但即不高也不威,两脚拼命乱蹬却连地也挨不着。 “啪!”重重一巴掌掴在脸上,然后整个人像被击中的沙包旋转着飞出去。 “哎哟!”惨叫声中,高大威摔的七晕八素,眼冒金星,惨叫着连滚带爬地扑回到高崖内身边“公子、公子,他打我,他不把您、不把我们太尉府放眼里。” “起来。”高崖内面无表情。 “公子” 高大威才说两个字,又给一巴掌掴得往后扑到。 打他地竟是高崖内。 “公子。您干嘛”高大威捂着两边肿起地脸颊差点连哭都哭不出了。 “跟了公子这许久。连太师府一等家丁地服色都瞧不出。该打。” “太师府。那这位” “自然是服侍大哥地贴身小厮。不然太师府除那几个五六十岁地管家老鬼。谁还有资格年纪轻轻地就晋升一等家丁。”胖子冲庞昱笑笑。一脸和善。扭头对着小厮时则是怒火连天。毫不客气地斥责。“你他妈地眼睛白长了。丢人!” 高大威先是一呆。然后飞快地扑过来抱着庞昱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四哥不。四爷。大威我有眼不识泰山。大威我该死。大威我” “行了,起来吧。” “不,四爷,我还没有认错,还没有向你表达歉疚,还没有” “滚!”高崖内先听得不耐烦了,一脚踹在他**蛋上,然后既不高大也不威武的高大威第三度哀嚎着扑倒在地。 “庞四小兄弟,看你挺眼生的,跟着大哥应该没多久吧,不知道在大哥身边做些什么。”高崖内出乎意料的客气,完全没有了刚才颐指气使的嚣张。看来他对大哥庞昱的敬仰已经到了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然怎么堂堂太尉公子对太师府一个家丁都如此的和颜悦色呢。 “公子好眼力!”做戏做全,庞昱干脆竖起大拇指捧反过来捧高崖内一把“庞四跟着侯爷的时日确实还短,至于做什么” 两人相互看一眼,然后齐嘿嘿地爆发出一阵只有男人才懂的**。 “大哥他近来可好?怎么高某数次登门探望庞福(庞府大管家)总是推脱说大哥重病未愈不便见客。”高崖内先皱起眉头,然后感触丛生的重重一叹“唉,少了大哥做什么都不得劲,连在窑子里过夜睡娘们都没都没以前爽啊。” “那是,我们家公子最喜欢和安乐侯比谁干得时间长了,虽然次次都输不过光是听着两边房里此起彼伏的淫语**都觉着过瘾、大大的过瘾啊,嘿嘿嘿。”高大威爬了起来摇头晃脑地跟着笑,嘴角边的哈喇子都快淌成线了。 tmd,庞昱暗暗鄙视。 就这样上门来只为邀老子一快去嫖,我爹让你们进府都有鬼了。 “啊还有,我听说前些日子庞太师把大哥身边的丫头侍婢通通赶走了,只留吹雪伺候,这是怎么回事?嘿,小兄弟你肯定也是那之后才跟着大哥的吧。” “这个应该是她们的服侍侯爷不满意吧。”庞昱打了个哈哈胡乱瞎扯,被老爹逼着禁欲一事关乎他的颜面,那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去滴! “我就说嘛——”高崖内一拍大腿,欣欣然道“大哥英明神武,花花太岁的名号京中十里风月场哪个不知谁人不晓,身边哪能没有女人服侍?可惜啊,刚才要不是那丁什么的臭丫头本公子早把卖柴女抢了,洗干净打扮好送太师府去。” “哎,高公子您真打算抢了秀香送给我家侯爷?”庞昱闻言一怔,还以为高崖内搬出来他名头来只是为了吓唬人呢。 “当然了,本公子喂,你不会以为是我看上了这姑娘,打算弄回去自己享受?错啦错啦,你要是老早就跟着大哥或者去问问吹雪便知道,高公子我喜欢的是成熟女人。”高崖内冲他挤挤眼,胖脸笑得那叫一个**“老话说得好啊‘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到了六十浪打浪’越是年纪大的娘们越是经验丰富,伺候起男人来过瘾多了。当然了,熟妇幼女,各有所爱,大哥就是喜欢给那些十七八岁的小#x59d1;#x5a18;开苞破处,我们做小弟的自是要尽点心意了。” 高大威一旁插嘴:“是啊,为了给安乐侯找个中意的陪房丫头,我家公子在街上都蹲了三天了,不惜推掉好几次宴请还有和兰香苑飘柔姑娘的约会。” 飘柔,我还潘婷呢。 庞昱暗暗嘀咕,心里对于高崖内庞昱还是相当感激滴。 兄弟啊,真他妈是好兄弟,为了大哥强抢民女这种小弟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好,很好!有性格、讲义气,不愧是太尉的儿子! 等一下,高崖内他爹是当朝太尉,那么 庞昱脑中灵光一闪,接着笑了,笑得邪魅而**。 “高公子啊。” “什么事。” “我家侯爷确实大病未愈不便见客,但是呢” “但是什么?”高崖内急急追问。 庞昱神秘兮兮的凑过去,附耳低声道:“但是如果侯爷知道外面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背后骂他,高公子您不过略施手段就把人抓来了,五花大绑送到府里供侯爷开苞破嗯,好好教训,侯爷肯定心情大佳。这心情一佳病就好得快了,哪天痊愈不是又可以带着高公子您出去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真的?”高崖内两眼放光。 “真的。” “可是那个姓展的什么南侠好像很厉害,单靠我们想从他手里把臭丫头弄过来恐怕恐怕有点难度啊。”高崖内面泛忧色。 ——不是有点,是很难,不然我叫吹雪带几个人办就是,何必找你。 庞昱心里想,当然没有说出来。 “高公子令尊贵为当朝太尉,手下肯定有许多了不得滴人物,只须高公子出面借几个来听用”庞昱大喇喇地拍拍胸,信心满满“少则三日,多则五天,我一定把那小萝莉把丁月华抓到手,以高公子的名义送侯爷那去。” “好!”高崖内看他信心十足,自己也跟着激动起来,当场拍板道“本公子这就去趟殿帅府,请我爹派几个高手高手高高手来。” “啊还有,侯爷让我出来买东西可是不小心钱掉了,而且单靠我搬” “大威留下,帮着庞四,买了什么全记我帐上。”高崖内应得那叫一个爽快。 hoho,终于有人带路了。 庞昱回过头,掩嘴偷着笑。 ps:这两天涨得好慢啊,才247名,各位大大加紧投票啦!公子代四哥谢谢你们! 第二十三章浴后美人 “真的没想到哩,姐姐洗濯后竟是个天仙般的美人儿。” 半山腰一间破旧的小木屋里,传来女子声音软嫩的赞叹。 ——小萝莉丁月华站在屋子一角铺满稻草的简陋木床边,拍着手轻轻娇笑,洋溢着青春稚气的细巧眉睫几乎弯成了两勾月牙。 床头,沐浴过后焕然一新的秀香半躺半坐,秀发收成一束自后拢到胸前,长度直垂至膝,手里用木板和鱼刺拼成的破旧木梳顺发直下,犹如梳开一条润泽靓丽的乌瀑涓流,光亮得几乎能当镜子。 她换了一件尚算干净但依然破旧的布衫,裹住纤柔细瘦的娇躯,腰身曲线无比单薄看着都惹人心疼。布衫领口已经被磨得起毛,露出来的半截粉颈剔透得依稀可见青络,再被洗尽了尘垢的乌发一衬,愈发的白腻胜雪,不可方物。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说得怕就是她了。 不光是丁月华,连定力超凡的展昭面对这浴后美人、芳华天然的一幕也看得有点痴,急忙偏过头去,暗运内力慑定心神。 “姐——我回来啦。”忽地一个稚嫩童音响起,接着破旧的木门打开,蹦跳跳地进来一个眉清目秀,面如敷粉的小男孩。 看见身长玉立的展昭和睁大眼睛看着他的丁月华,男孩先是一怔,然后居然板起脸孔,像个小大人的质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噗嗤——”丁月华忍不住笑了出来。 男孩明明还小,而且脸蛋粉嫩的的让人恨不得捏上一把,居然敢装出凶恶霸道的样子试图“威吓”她。男孩鼓鼓的小腮帮子、拧起来的清秀眉睫、还有比她更细的小手小胳膊简直像是瓷娃娃一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笑、你笑什么!”男孩涨红了脸。原地拼命挥舞着小手。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变凶恶点。直把丁月华逗地花枝乱颤。娇笑声怎么都止不住。 “不准笑、不准笑!”男孩撒开腿大步跑到床边。两手张成一字挡在秀香身前。“有我保护姐姐。你们谁都不可以欺负她!”小小地脸蛋神情坚毅。 “青儿。你误会了。这两位不是坏人是姐姐地朋友。”秀香无限温柔地轻抚着他发顶。眸光中依稀有几分爱怜横溢。 “朋友?” “嗯。你姐姐被人欺”丁月华刚要说话。展昭背后扯了一把。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说。 “青儿。” “嗯?” “今天在私塾里学了什么。”秀香关心的问道。 “二十四孝,先生还讲了霍去病的故事。”男孩用他稚嫩的嗓音说着,小小的眸子里满是向往,挺起胸膛道“姐姐,青儿将来也要做冠军侯一样的人。” “嗯,会得,姐姐相信你。”秀香绽放出难得的笑容,玉颊略有血色,小心翼翼地打开庞昱“借”她的衣服,拿出本书递到男孩手里。 “呀,孙子兵法,姐姐你给真我买了!”男孩兴奋的叫出来,爱不释手的抚着书皮,小小的脸上写满欢喜。 他高兴,秀香也开心,俨然过往的一切疲累辛苦都劳有所值,脸上绽放出的欣慰笑意直如盛放的鲜花般灿烂。 “什么,给你弟弟买书!?”丁月华一听恼了,跺足道“秀香姐,你起早贪黑的打柴卖碳,饿成这样连个馒头都不舍得吃,就为了给他买书?” “月华!”展昭瞪他一眼。 “我不管、我不管,我偏要说!”丁月华火气上来,神仙都拦她不住,冲着男孩怒道“臭小子你是装糊涂还是真不明白,你在家舒舒服服的上私塾,你姐在外头拼死拼活为你赚钱买书,刚才要不是我和展大哥她就被人” “被人怎么?”男孩抢着问。 “被人抓回去逼做陪房丫头啦。”丁月华口没遮拦,展昭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什么,谁干的?是谁!”男孩怒不可遏把书一扔冲过来就问。 “抢得人我不记得了,反正是要送安乐侯庞昱” 丁月华还没说完,男孩愤而拿起门闩往腿上用力一折。 “啪——”比他大腿还粗的门闩应声断成两截。 “庞昱狗贼!”男孩咬牙切齿,哗地推开窗户朝天大喊。 “不把你剥皮拆骨为姐姐报仇,我狄青誓不为人!” 丁月华愣住,断没想到刚才还是活泼可爱的小狄青眨眼功夫变成这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拧得怎么也不肯松,血红血红的眼睛像要吃人原本怪他为了自己读书不顾姐姐辛劳的嗔怒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秀香和狄青相依为命,对弟弟的性格再清楚不过,知道他认定的事劝是劝不住的,只能闭上眼默默祷告诚心祈求佛祖保佑,但不知为什么阖上眼帘脑海中闪过的竟是那穿青衣带小帽、温柔地冲她笑的家丁的影子。 倒是展昭眼前一亮。 他是高手,见到狄青第一眼便断定此子根骨精奇、天赋异禀,乃是练武的极好材料,再一看他小小年纪,爆发力竟如此之强(撇木头)更加验证了之前的判断,再看狄青心系姐姐、重情重义,不由有了收他为徒之心。 “小弟弟。”他走过去,俯身温言对狄青道“你想不想学功夫?” “功夫?” “对,就是和大哥哥一样舞刀弄剑,行侠仗义,学好了可以惩治坏人为你姐姐报仇,还可以” “不想。”狄青的回答出乎意料。 “为什么?” “武功练的再好,充其量不过对付十几、几十人,学了没意思。” “那你想学什么?”展昭一愣。 狄青挺胸昂首,神情瞬间无比坚定:“我要学打仗,学军书韬略、兵法战策,将来像项羽、卫青、霍去病一样纵横疆场,征战天下,做万人敌!” ps:228名了,各位大大加把力把天下第一丁顶到前100吧! 第二十四章太师府的万人敌 “万人敌!你就是万人敌?” 庞昱一脸狐疑,眼睛瞪得老大,盯着面前身材魁梧、三大五粗的胖子? “是啊,他就是。”身旁,吹雪谄媚着脸陪着笑,点头哈腰的应道。 “问你话了么!”庞昱冷哼,凶恶的目光只一瞥抡脸的手还没抬起来呢,吹雪已经吓得浑身哆嗦,两腿一软就要往下跪。 “滚!”庞昱飞起一脚正踹在他**上,然后就听到“唉呦”“扑通”两声,吹雪人先是踉踉跄跄的撞出内堂然后脚下照旧被门槛一绊,照旧扑了个狗啃泥。 其实就是再狠踹上个七八脚甚至发狠抽他十多鞭子再整点辣椒水老虎凳什么的全上庞昱仍然不解气! 因为吹雪这丫的简直无耻下贱到佛都想拍砖的地步! 主子落蹁跹阁里搞不好被抓了,人家西门大爷想得不是去救人更加不是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托关系想办法先把侯爷弄出来,而是呼天抢地跑回府里揪着根本什么也不知道的大管家庞福一通闹、大闹! 等到庞昱回来诺大一个太师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几百口子包括厨房里刷锅的大娘和倒夜香的愣子都知道:少爷大清早刚一出府就又逛到青楼找姑娘去了。 当看见吹雪指手画脚的对着庞福大骂、整个大堂乱成一团的场景时,庞昱彻底火了,抄起块板砖——呃是花瓶就要砸他! 开始他还顾及形象一步步的走过去,等看到吹雪手舞足蹈上窜下跳唾沫星子乱溅的在那一口一口“侯爷去嫖被抓了”“侯爷去嫖被抓了”嚷得震天响,隔着两排围墙、七间大宅的庞府外头都听得到“气”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庞昱当时的心情了,咆哮着把花瓶往地上重重一甩,顺手抄起椅子飞跑过去就抡他! 结果是庞昱没想到地。甚至可以说大大出乎他地意料。当然这指地不是吹雪没被他抡倒或者反过来把他抡了——英明神武地安乐侯爷打个人能出错?吹雪捂脸倒地叫得相当之惨。庞昱滋当打了条狗。镇定自若地拍拍手转身准备发话收拾残局。忽然发现大厅里站着地仨管家五执事一共八个庞府地下人头头看他地眼神不是该有欢喜(少爷回来了)恐惧(事情传开了少爷要发火)而是诧异!? 居然!包括好几次替庞太师来园子传话、见他见得最多地大管家庞福在内。全场没一个人认出来眼前穿青裤带小帽(家丁衣服给秀香了)玉树临风帅到掉渣地“伪”家丁就是他们少主子。反而很惊奇一个看起来相当面生估计是新来不久地下人竟敢对少主子地贴身小厮、庞府家丁里头出了名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敢跟大管家锤桌子叫板地吹雪哥下如此重手! “你是谁?几时进得我们庞府?”“好大胆子。谁准你衣着不整就到大厅来地!”“反了天了。这衣帽样式乃是一等家丁地穿着。新来地凭什么套身上!”一串串质问、斥责和怒骂。典型地只认衣衫不认人。 换成任何一个穿越人士。这时候肯定发火。 mmd。老子是谁啊。主角!万能地主角!敢不认识老子那不就是找死么! 但是这一次庞昱没火。不但没火反而暗爽。 ——认不出?认不出好啊,大大地好,打今起爷我披上锦衣华服就是安乐侯,青衣小帽一穿戴当然还是安乐侯,只不过在这帮奉了黑心老爹庞太师严令坚决不让本侯出府快活的碍事佬眼中,老子就是一小家丁! “小”家丁么?不不不,当即庞昱以“少主子庞昱”的名义宣布,鉴于新进家丁庞四的优良表现,破格提拔他为庞府一等家丁,即日起专门负责照顾少主子饮食起居,庞府内外得以自由进出,任何下人不得加以干涉。 可怜吹雪明明挨了打,不但没得委屈诉这会儿在少爷凶恶眼神的逼迫下还得帮着他一道扯谎,硬是把今天才凭空捏造出来的庞四说成了侯爷最欣赏、最看重、认定最前途无量的金牌家丁,唬得仨管家五执事一愣一愣半点不怀疑的全信了。 身份的问题解决了,在掩饰“逛窑子被抓”——最准确说是“到青楼欣赏歌舞差点被误抓”这件事情上庞昱只“代替”自己说了一句话:“主子让我转达你们,这个家也就是太师府里的一切迟早一天都是他的,谁要敢乱嚼舌头瞎说话被老爷回来听见哼哼,秋后算帐是什么意思各位想必都明白吧。” 搞定了八个下人头头,庞昱又出去转了一圈——呃,身为光荣的庞府家丁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嘛。总之一路威逼利诱加胁迫,确保太师府里外两百来号人都对他这个新来的一等丁服服贴贴,确保他们的两百来张嘴巴不会把从吹雪那听到的糗事往外再透露一星半点,庞昱这才拖着疲乏的身体回了自己屋子。 累啊! 折腾了一整天,全部搞完已经天黑了。寻欢不成反而累个半死,庞昱心情的能好么,没把吹雪剥皮拆骨大卸八块已经相当的克制了。 唉呀,这样好的主子哪找去,打着灯笼寻遍大宋也就本侯独一个啊。 “你就是万人敌?”他一脸疑惑的盯着胖子,沉声又问了遍。 论吨位胖子可能比不过高崖内,但脑袋、脸、肚子全部滚圆滚圆,眼睛眯拢嘴角上翘,咋看都像在笑。耳垂子超乎常人的长,杵在面前跟个弥勒佛似的,太和善了简直,就是光着膀子拿根狼牙棒冲进酒楼客栈嚷嚷着收保护费也没人会给。你说什么,报官?不不不,衙役来了也不会抓,只会当成是哪个庙里的大师修炼佛法出了岔子,走火入魔神志不清稀里糊涂的跑来——化缘! 没办法呀,胖子就长着一张老好人的脸,怎么都和“坏人”两字联系不起来! 万人敌,这种人都他妈叫万人敌,那吹雪可以自称是阎罗王了。 “是,是俺。”胖子点头,一口山东腔憨厚的叫人发指。 “你能打多少人,一万一千不,一百个?”问这话的时候庞昱自己都觉着多此一举。一个时辰前他相当郁闷的回到院子,想找个男人撒气吧揍吹雪脏手,找个女人泻火呢妖娆冶艳的想容又没法现在去抢了来,倒是借高崖内之力把触他逆鳞的小萝莉丁月华绑回府好好调教呃是惩治,短期内比较可行。 绑幼女这档子事呢缺德了点,而且要是没办成叫展昭知道了多少会有点小麻烦——不然还能怎样,区区一个江湖人能把本侯吃了! 啥?你说武功?武功是狗屁,武功再好也架不住人多,一砖过去照样撂倒。 总之绑丁月华女不能光高崖内出人,天知道他找来的所谓“高手高手高高手”会不会和九品芝麻官里的豹子头一样纯粹是水货,自己这边也得派几个得力手下参与,这样才能保证有了他安乐侯的英明领导整个计划可以万无一失。 于是他打发吹雪到新入府的护卫家将中挑些精明能干的过来听用,后者一如既往的吹大牛,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办好,结果找来找去磨蹭了快一个时辰才带了这么个“万人敌”回来,只看一眼庞昱就肯定:混帐东西龟儿子狗日的他妈的又偷懒了,对着名单籍册抓个喊起来最凶的就算交差! ps:这周冲得很快啊,转眼就138名了,谢谢诸位啦! 第二十五章做一行一行 “打人是、是我一个么?有没有发刀子或者” “只要你能使随便用什么。” “那马马虎虎十十个吧。”万人敌挠挠头。 这水平唉,只能将就着当个打手狗腿子了。 庞昱自我安慰着,万人敌忽然手一指:“他那样的。” 指的是**朝天人趴地、唉呦唉呦地一个劲哼哼着的吹雪。 我x,这种废渣老子都能一挑八! 庞昱大怒,一拍桌子哗啦站了起来。 “名字名字是俺爹妈给取的,俺可做不了主。”万人敌个头再大对他凶恶的眼神一样怕极,缩了缩颈子往后退两步,低头结结巴巴的道。 光是瞧他那窝囊样庞昱就七窍生烟了,牙齿磨得咯咯响:“你、你你你,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混进庞府当上护院的?” “俺本来在城东头搬大米包挣钱,前些天听二狗哥说太师府招护院,要个头大架子粗的,进来了每顿都有白面馒头吃,不限数的,管饱。俺想俺好歹人高马大,名字那个又霸所以就报了名,然后考试那天糊里糊涂地就通过了” “够啦!”庞昱挥手打断他。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当护院了。” “啊”万人敌长大了嘴巴僵在当场。圆滚滚地一张脸溢满伤心痛楚悲哀和绝望。似乎没有了无限供应地馒头填肚子比死了亲爹更叫他难受。 “升你为二等家丁。打今起跟在本侯身边吧。”庞昱挑挑眉。手一扬。“赶紧。换身衣服去。穿成这样在少爷院子里走——丢人!” “二等”万人敌挠挠头。似乎不明白这个按正常程序晋升最少要干二十年才能达到地位置对入府不到半月还在试用期地他意味着什么。咕囔着道。“不。什么家丁我才不做呢。我、我都看见了。厨房每天蒸出来地白面馍都是一股脑拿到外宅给我们护院吃唔。要是当了家丁一个都别想” “告诉你!太师府二等家丁地月俸可以每天烧鸡肘花羊肉泡馍吃到你撑撑撑撑撑撑撑撑撑撑撑撑撑撑撑死!”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侯爷——” 听说当二等家丁可以每天吃烧鸡,万人敌高高兴兴的走了。吹雪远远侯着,直到庞昱锤桌子跳脚暴躁完了,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这才小心翼翼地进屋子,弓着腰弯着背两手护着**低低喊了声。 “干啥?” “您不是要找高手吗,怎么连这种人都收” “这种人?哪种人?x他妈的还不是你给老子找来说是什么绝顶高手——是、是绝顶,人家光着头嘛?”庞昱一提就火,大耳刮子当头扇他。 “别别别,侯爷,求您咧别打我。”吹雪吓得浑身直颤往后一个劲缩,捂着脸眼泪都快下来了“小的为这事忙了一晚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苦劳个屁!”庞昱扬手就一大嘴巴,指着他鼻子大骂“从老子这走的时候你右边袖子还是空空如也,回来怎么就多了条带香的红手巾?x你妈的苦劳,是勤劳才对吧。啊?辛辛苦苦和哪一房哪个丫头**摸回来的!” 顷刻间,吹雪哭丧着的脸完全僵住,满头冷汗刷地下来了,半晌才吱吱唔唔拙劣的解释道:“侯爷,其实那个这不是我勾搭真的是二奶奶房里的阿娇托我把这个给她在城北樱凰楼杨家班唱戏的相好程公子” “陈冠希?” “不,好像叫陈、陈龙。” “还成龙呢,滚!”跟他说话庞昱真怀疑自己会气得减寿。 “那高手的事” “侯爷我自己想办法!滚、滚出去!别他妈在这碍眼!” “是、是是是。”吹雪估计一辈子没见过侯爷发这样大火,居然真趴地上两手抱头,就那么扭动着身子滚啊滚啊滚的朝门口“滚”过去。 等他“滚”出了房间,激怒未平的庞昱忽然一笑。 “高手么呵呵呵。” 烛火闪动的幽暗里,他怡然安坐,举杯轻轻抿了口茶,唇角勾起一个在黑夜的映衬下愈显邪魅的微笑。 “老子这次决定智取,一个万人敌绰绰有余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清晨,又是一个青光灿烂的日子。 太师府巍峨庄严的大门轰然开启,大摇大摆走出来一位伟岸俊硕、气宇轩昂的小家丁,簇新的青衣、簇新的小帽、簇新的牛皮靴子,还有那张比天上阳光更加灿烂的笑脸,绝对是京城里所有富家小姐名门闺秀无法抗拒的风流少年! 史上最阳光、最帅气,最惹mm们心动的家丁,舍庞四其谁! 昂首挺胸走在槐柳成荫的大道上,看着周围不断惊讶侧目的人群,某人的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自由了,自由了,老子他妈的自由了。 天高凭鱼跃,海阔任鸟飞好像说反了,不管,总之从今往后老子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出庞府了,黑心老爹就是下一千一万道令也甭想管得住我。 哈哈哈—— 庞昱很想仰天狂笑,不过为了形象最终还是忍住了。 做一行爱一行,当家丁也得称职不是。 呃,称职的家丁。 “‘一城宋韵半城水,梦华飘溢满汴京’好湿啊好湿。”站在一座碧瓦飞甍、雕梁画栋的楼阁旁,望着远处沿河伸展的房舍、粉墙黛瓦的民居、石板路、石拱桥、浮航、石河埠,还有江中的舟楫往还、水光帆影,庞昱禁不住诗兴大发。 “好诗,当真好诗,侯爷您太有才啦,小的佩服之致,佩服之致啊。”跟在后头的吹雪不管听懂听不懂,谄媚笑着一个劲的夸。 贴身小厮嘛,想做好第一条就得记住——主子,那放个屁都是香的! 这一次庞昱没扇他,扭过身来正对着河畔边那栋飞檐翘脊古色古香的楼阁。 正中高悬的红底牌匾上“七秀坊”三个金字闪闪发光。 “这里就是昨儿刚开张的歌舞坊?” “嗯嗯。”吹雪连连点头。 “走,进去。”庞昱潇洒的一掸袍子,迈开大步。 “找她七八个美人儿陪爷喝喝酒、聊聊天、睡睡床——记住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家丁帮主子找女人、试女人那是必须精熟的业务。” ps:102了,大大们加油给票啊,今天就冲进前100! 第二十六章小太爷登场 “七秀坊七秀坊,七秀是指你们这里最红的七个姑娘么?”才一入席,**还没坐热呢,庞昱唤过伺候茶水的俏婢张口便问。 “噗嗤——”吹雪差点一口茶呛出来。 侯爷这这也问得太直接了吧。 直接个屁,逛窑子嘛就该这样。 庞昱鄙视的瞪他眼。 两人来的这家七秀坊不同于别的青楼,无论布局装饰,都像是一般书香世家的宅舍,没有半点富丽堂皇的媚俗之气,优雅的环境、清醒的氛围竟和江南一带淡雅朴素、精致灵秀的宅园有得一比。 七秀坊七秀坊一听就是青楼,有必要搞得这么高雅么? “嗯。”充其量不过十三四岁的俏婢点点头,充满朝气的小脸蛋红彤彤的,声音软软嫩嫩,又细又好听。 庞昱皱皱眉头。 “七秀是我们歌舞坊在金陵城初开业时最有名的七位舞姬,听妈妈说她们都是色艺双修的绝佳女子,登台不到半年声名便响彻江南,每日宾客盈门络绎不绝,无论是当时的达官贵人,还是世家公子文人雅士都以能一睹芳泽为荣哩。” “是么,那七秀几个来了京城?”庞昱尽量温和的笑着,柔声问她。 “来了几个叫几个。陪我们侯陪四哥饮酒作乐。”吹雪在一边插嘴。 庞昱抓杯子就要砸过去。 猴急个屁啊。先从小姑娘那套点话摸清楚状况再说。就这么胡乱瞎嚷嚷丢不丢份啊。你他奶奶地不要脸我还要呢。 俗! 被无耻吹雪这么一插话俏婢登时脸红。小手攥着衣角拼命摇头。 “别怕。别怕啊。这人是个傻子咱甭理他。”庞昱表现出温柔地一面。和声细语地宽慰她。然后温柔地问。“小妹妹。你们七秀坊地七秀倒底几秀来了京城?我家主子派我来就是想打听清楚。哪天好亲自到访一睹芳泽哩。” 俏婢仍是摇头。 庞昱桌底下踹吹雪一脚。 无数次耳光和棍棒的教训中,丫终于变聪明了,跟着就来了句:“四哥,你别问她,她一小丫头知道啥啊,我们还是叫老鸨子” “不、不是的。”俏婢急了,慌张张的解释道“七秀是我们歌舞坊刚开张那都是前朝了,还是南唐治下的时候,金陵歌舞坊七秀十三钗” “啥?南唐!四五十年前?” “对啊,七秀都早已作古了,只剩下一个公孙大娘现在是我们的老板,等闲他是不轻易” “哎够了够了!”庞昱赶紧打断,兴趣顿时全无,四五十前再大美人四五十年后也变老妪了,他可不想看着倒胃口。 “喂,你这不耍人嘛!”挨了踹的吹雪不平衡了,忿忿然道“什么七秀啊根本是群老太婆。挂个七秀坊的牌子出来唬人么?哼,我们可没那么好骗!” “不是的不是的。”俏婢脸蛋涨得更红了,拨浪鼓一样拼命摇头“七秀坊的名字虽然是由前辈们传下来的,可现在我们的表演比以前更加出色了,不光‘九天飞仙’九位姐姐的歌舞名震金陵城,熙芸姐更是被誉为江南第一美” 美人美女还是美姬什么的没说出口,对面雅间里响起一声通天的大喝。 “不管你们这里现在最红的姑娘是七秀还是什么九天什么仙,通通给小太爷叫出来搁那一排站好,看上了的今晚就陪小太爷睡,看不上的一样打赏,想要多少开口就是,小太爷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对不起客馆,我们这里不是青楼是歌舞坊,姑娘们卖艺不卖身的。”相当恭顺的男人声音,看来是青楼的管事。 “去你妈的卖艺不卖身!”一声大喝,雅间门被撞开了,说话的管事踉踉跄跄地的倒跌出来,样子像极了吹雪每次挨踹。不过接下来吹雪通常是倒地上哼哼或者装死,这人呢,身子才站稳马上又堆起笑脸迎了过去。 “啪——”这次是一大耳刮子,进门不到五秒又给打得退出来。 我靠,连着两回,明显是借机闹事嘛。 庞昱估摸着管事的要招呼打手进去揪人了,哪知道他连摸都不摸一下挨打的脸,低头把凌乱的衣服理理整齐,堆笑容又进去了。 “啪!”又被大出来,然后又走进去。 “啪!”第三次被打出来,第三次走进去。 “看看、看看!人家这样子才是做下人的典范。”庞昱戳着吹雪脑袋,狠狠教育他“平时挨点打算什么,那是主子赏识你,得笑、开心笑!等什么时候打都懒得打你才真是活到头了——明白不?以后学着点!” 吹雪本来想说什么,被庞昱一打岔只能“是是是”的连声应和。 “小太爷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买不到那是因为没有付出足够的价值!”雅间里的咆哮仍在继续,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吵得整个七秀坊都能听见“小太爷有钱,有的是钱。说罢,那啥九仙睡一晚要多少?一千贯两千贯还是五千八千——告诉你,就算五万八万的甩出来小太爷要是皱皱眉以后就不叫钱恃才!” 钱恃才,恃才傲物,挺不错的名字嘛。 庞昱摸着鼻子想。 哎等下,钱恃才钱是财,这取的还真是 透出敞开的大门,庞昱大致看清楚了里面那位“小太爷”的形貌。 暴发户、标准的暴发户! 这是他第一眼的印象,也是全部的印象。 自称“小太爷”的贵公子从头到脚都是金光闪闪,唯恐不够富贵不够华丽不够奢侈。当然了,身为京城天字第一号的大纨绔,庞昱那身侯爷装束绝对不会输给贵公子,只不过他的衣衫都是御用匠师精心设计,剪裁、工艺、用料无不考究,而贵公子一身除了奢侈、浪费就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了。 好比同样买车,庞昱选得是世界上仅有十辆的兰博基尼versacelp640roadster,速度和时尚的融合、完美的艺术品。而贵公子则是直接买它一千多万的金子,用金子做发动机、做底盘、做车身,最后拼成一辆车子。 啥叫眼光?啥叫品味?啥叫有质量的纨绔派头,两人一比高下立判! 贵公子不依不饶非要叫姑娘,男管事则笑脸不改一个劲的赔礼解释。 庞昱很好奇这样俩活宝闹到最后会是什么局面,招招手示意吹雪近前问道“喂,这家伙什么来历,嚣张劲都跟老子以前有得一比了。” 吹雪一愣,眼神儿有点呆滞,半天才低声道:“他是他是汴梁首富钱财神的大儿子、京城里头一号会花钱得主,也是” 话还没说完,大厅里用作表演歌舞的戏台上掩着后场门扉的珠帘忽然一动,里边幽幽叹道:“公子真的认为,这个世上有钱什么都能买到?”声音婉转动听,如夜莺轻啼一般悦耳,更像是无数只百灵鸟一齐在鸣唱天籁! ps:75了,75了!想不到这么快就实现了进入前100的目标,昨天还是100多的说,太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了!呃公子是有进取性的人,绝对不会满足于现状天下第一丁还要前进!还要拼搏!所以各位大大巨巨庞庞们,把你们的收藏、把你们的票票一齐朝纯洁的四哥砸过来吧! 第二十七章四哥是英雄英雄要救美 恢复更新,来章4000字的点点胃,各位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们,把你们的票票砸过来吧。 钱恃才闻声一呆。 “公子真的认为,这个世上有钱什么都能买到?”珠帘那边,声音再问,流水随心般的轻柔荡漾在每个人心田。 钱恃才约摸是常寻花问柳,软语莺音听得多了,呆滞片刻后旋即回神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吹雪要说跟着主子也没少见识过这会儿居然有点犯痴,愣愣的站起来,扒着围栏一个劲往高台看,半张的嘴巴口水都快嘀嗒下来了。 “唉呦!”**又挨一脚,差点整个人翻下楼去。 踹他的当然是庞昱。 对于本人私下拥有的av收藏足以装满整组1。5tb的raid5阵列、每天对着电脑光是**声就听过不下万遍的安乐侯爷,再轻柔、再婉转、再好听的声音也都稀松平常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听个声音都能酥掉半边骨头,这样的男人在世上活屁! 品女人,看长相、看身材、看气质那都是其次了,关键是懂不懂讨男人欢心,能不能伺候得男人高兴。 当然了关于声音的主人倒底是何尊容,玉树临风万人迷的安乐侯爷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兴趣的,所以他也转过身注意力往舞台投去。 “咳、咳咳。”钱恃才回过神来,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大步冲到窗口耍帅似的一甩手中折扇,冲下嚷道“哼,那是自然,小太爷有钱、有得是钱!天下间什么东西小太爷砸几万十几万贯砸下去会买不来?” 我x。嚣张啊。有钱就了不得了? 呸! 庞昱刚想跳过去好好教训教训他。纠正钱恃才这个错误地不能再错误地思想——分明“权”才是这世上最顶用地玩意嘛!忽听珠帘后边道:“那好。钱公子若是能用钱买到南宫琴伊一曲。整座七秀坊我便转手送给你了。” “啊”钱恃才一听登时哑巴。像突然给人扇了一巴掌似地愣在那里。 “如何呢。钱公子。”帘子那头继续发问。娇柔之余居然有几分咄咄逼人。“如果你想试试。鄙坊可以等。一个月两个月半年甚至更久都没有问题。” 钱恃才触电般的身体一震,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嚣张劲转瞬化成满头汗珠,嘴巴长得是大可却僵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一句话! “喂,南宫琴伊是谁?”庞昱好奇起来,拽过吹雪问到。 一个明显是女人的名字居然把堂堂汴梁首富的公子吓傻了! mmd,就是他——英明神武的安乐侯爷亲自站出来威慑力也不见得这么强啊。 “南宫琴伊!?”吹雪眼睛瞪得滚圆,像看鬼一样盯庞昱。 “干啥?老子失忆了你不知道啊。”庞昱抬手就要抽他。 “不不不、不是!”吹雪赶紧摆手,谄着脸凑过来“侯爷,您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忘了南宫琴伊”” “为什么?她是我的老相好?” “不是,当然不是,侯爷您要有本事把她弄上床那太阳都能打西边”吹雪小声嘀咕,一看庞昱脸色不对,急忙改口道“就是哎,就是天下第一名妓的南宫大家,年方十八,色艺双绝,琴技名播大江南北,世人公认的” “啪——”话还说着,脸上就挨了一耳刮子。 “侯爷你怎么又扇我”捂着发痛的脸颊,吹雪满腹委屈。 “扇你?没他妈把你阉了就算好的!放着天下第一名妓不嫖不去见见,带老子来翩跹阁、来这地方干嘛!”想起昨儿那段香艳旖旎但是非常丢面子的糗事庞昱就来火,边怒声呵斥眼神边往茶壶瞅,看样子是想抄起来整个往他头上砸。 吹雪吓得脸都白了,忙不迭地赶紧解释:“侯爷您、您您您是不您有所不知,您刚从棺材里爬出来您还在府里养病的头几天,南宫大家就去洛阳寻那什么广陵散的曲谱了,这会儿功夫还没京呢。” “没回你也先带我去她驻场的窑子,熟悉熟悉环境啊。” “侯爷” “嗯?” “您、您忘了,南宫大家她是不、不不不出来”吹雪越说越结巴。 “咋地,又是一卖艺不卖身!?”庞昱实在很烦躁这词,都“妓”了你还装什么清高,以为可以借此抬高身价?还是没遇上本侯这等文采与相貌并重、权势和财气一样不少的的风流人物,故作清高用来挡那些狂蜂浪蝶。 “侯爷错了,南宫大家她她她”吹雪结巴了半天,一连说了三个“她”好不容易才接上下边那句。 “她连艺也不卖。” “啥?啥?还有这种事,不卖也敢叫天下第一名妓!”庞昱恼了差点拍桌子,惹得被打发走去端差点的俏婢一个劲的回头往这边看。 “侯爷,您是不、不知道哇,南宫大家琴艺冠绝天下,汴梁城里多少巨贾王公、骚人名士想见她一面而不可得,更别提那些有钱有势称霸一方为搏佳人欢心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仰慕者。只要能让南宫大家多笑一笑多看一眼,汴梁城里随时都可以拉出一打以上自告奋勇的某小侯爷、世袭王公,要他们去跳海都没问题,您当年不就说过,只要能把南宫琴伊搞到手宁愿” “宁愿”什么庞昱很想知道,不过相比之下钱恃才的嚣张、蛮横、无理取闹似乎更有看头——震凛过后,回过神来的他想到被一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寒碜得哑口无言,面子都给丢尽了,心里那叫一个不爽。扇子往窗台上狠狠一摔,大步出门走下楼冷笑道:“哼,哼哼,小太爷是买不到南宫琴伊一曲,不过小太爷可以用钱把这整条街买下来。到时候在周围开她十几家窑子,每天敞开门接客一文钱一位来者不拒,看到时候还有没有人进七秀坊欣赏你们的鸟歌舞!” “你”帘子后面声音一滞。 “你什么你?不服啊,不服你也掏钱。” “钱公子,误会、误会了。其实我们”男管事一看情形不对,赶紧陪着笑脸过来圆场。 “误会你妈!”钱恃才甩手就一大嘴巴子,风格居然和庞昱有几分想象。七秀坊刚开张,清晨大厅里的客人屈指可数,被他这么一闹吓得全跑了,楼上雅间里的则赶忙缩回房里关紧窗子,生怕一不小心被钱大公子盯上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当然,英明神武的庞大侯爷不,玉树临风的家丁庞四除外,人家可是大摇大摆走出来靠着栏杆悠哉悠哉地看戏呢。 “告诉你!”钱恃才一脚踩在椅子上,居高临下以威压之势对着倒地的男管事,指指点点一字一句的冷笑道“在这里、在汴梁,谁惹火了小太爷都甭想好受,管你什么七秀八秀九秀,不顺着小太爷意思就甭想在京城开下去——什么,我斤斤计较没肚量?错,小太爷别的不缺就是缺德,怎么地了吧。” “无耻蛮横!”脆生生的娇斥中,珠帘“哗啦”被掀了开来,一抹俏生生地纤细俪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年纪不大,瞧身段竟是個十七八歲的妙龄少女,一身艳绯色的绮罗裙裳,柔肌胜雪,宫腰搦搦,娇嫩若盛放的牡丹芍药,云状的发髻、翠绿的簪钗,衬托着她那有若锺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美得叫人屏息! 柳眉形如弯弯的山峦,翠凝黛抹美轮美奂,秀丽似弯月的的乌黑浓睫下一对秀眸宛如两泓深不见底、内中蕴含无限玄虚的渊潭,眨一眨便仿佛有水滴要涌出来。她脸上蒙了一方薄薄的轻纱,掩住了樱唇、瑶鼻还有那肤若凝脂容光明艳的秀颊,有道是雾里看花最**,朦胧的美感反更添众人想要一窥真容的冲动! 钱恃才、吹雪俱为她艳姿所慑,目定口呆,犹如木鸡! “岂有此理!” 猛听一声大喝,庞昱拍杆而起! 钱恃才你个混球王八蛋狗娘养的,仗着家里有点臭钱竟敢在歌舞坊里威逼欺凌一个弱女子!怜香惜玉四个字,丫不懂么? 弱女子也就算了,居然是个美人儿。 美人儿也就算了,居然还被老子撞见。 呀呀个呸的,美人受难,该谁出场了? 英雄呗! 四哥是英雄,英雄要救美! 庞昱心安理得的跳了出来,戟指怒喝。 约摸是栏杆拍得太响——不,应该是庞昱的喝声太威武,钱恃才触电般的浑身一颤,然后手抖着、脸抽着、身体哆嗦着,颤巍巍地转过头来。 看见英姿飒爽地站在二楼,身形挺拔、稳立如山,威武直同天神一般的家丁庞四,钱恃才呼吸瞬止,瞳孔骤然紧缩,不能置信地僵在那里,惊悚的神态、震撼的表情,还有眼睛里流露出的惊诧简直就像、就像 就像作恶多端的坏人见到了正义的使者、英雄的化身! 哇噢——不是吧,莫非老子也有传说中主角华丽丽的王霸之气,虎躯一震便能令众生臣服小弟跪拜女人唱征服!? 庞昱又一次激动了,来不及摆个poss自恋一下,忽然看见钱恃才怔怔地长大嘴,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惊天地泣鬼神吞日月灭乾坤的俩字。 “大哥——” ps:明天的更新放在凌晨12点,配合冲榜,各位记得投票噢,一起顶四哥啊! 第二十八章见起心 午夜更新,求票!求票!求票! “大哥!” “大哥!” “大哥!” 疯狂了,彻底地疯狂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钱恃才像发了疯一样撇下刚准备好好教训的蒙面女子,嘴巴里疯狂嚷嚷着,撒丫子就往庞昱这奔,一路上撞翻了两张桌子五张椅子还有仨看傻了的侍婢,激动连自个儿的鞋掉了都没发觉。 呃,如果想象不出他那股疯狂劲可以去重温一下食神里边卖撒尿虾的痞子哥鹅头吃了星爷炮制的“撒尿牛丸”后感觉整个人仿佛置身大海边,披着纱巾在海滩上玩命狂奔的场景——钱大公子现在的样儿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 庞昱当场傻眼。 不是因为即高衙内后他又突然多出来个堪称极品的膏梁小弟——物以类聚,大宋天字第一号纨绔身边会有些什么胡朋狗党光用**想都知道。庞昱惊讶的是现在的他明明比以前的安乐侯帅气n倍、潇洒n倍不,这两数值在他的“前任”来说根本就是0,乘个一万万倍还是零。他庞昱这么俊硕、这么威武,和以前的肥猪安乐侯截然相反,而且还换了身衣服,为什么钱恃才一眼就认了出来!? 钱恃才飞快地跑上二楼,出乎意料没有朝他扑过去反直冲进雅间“大哥”“大哥”的又是嚷又是喊连带翻箱倒柜差点要钻床底下去找,折腾了半天一无所获居然直接翻窗口跳出来抓住同样看傻了的吹雪一边猛摇一边问。 “大哥呢?大哥呢?大哥他到哪去了!?到哪去了!?” 吹雪被摇地懵了。呐呐张口:“侯爷、侯爷他不就在” “侯爷在家中养病。暂时不能出府。”庞昱及时截断他。压低声音对钱恃才道。“听闻七秀坊开张特命我俩先行过来探查。不想在这里遇到钱公子。” “先行探查?哈哈哈——好说好说。”钱恃才脸上闪过“心知肚明”“见怪不怪”地神色。很是亲切地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我来也是替大哥打打前站。试好了姑娘改日兄弟们一道来这‘玩’他个痛快。来来来。为大哥办事你们辛苦啦。拿着花不要客气。”摸出几张类似银票地东西就往两人手里塞。 “谢钱公子赏。谢钱公子赏。”吹雪飞快抢过。忙不迭地往衣服里塞。 md。没见过钱呐。太师府从不克扣月俸。过节什么地还有奖金发。你丫打着老子名号已经吃不花钱喝不花钱连嫖都可以记帐了居然还好意思当着老子面拿! 庞昱又想踹人了。不过在这之前他也把钱恃才递过来地“银票”塞进了袖子。 没啥好奇怪的!安乐侯爷呆府里“养病”呢,要是和以前一样动不动就花个千八百贯的府里帐房不觉着奇怪报告给庞太师都有鬼了! 送上门的钱当然得收,拿来补贴开支的不是,再说了做小弟的孝敬大哥那是天经地义,不拿不是让弟兄们寒心么? “庞四是吧,刚跟着大哥就升一等丁了,很好很有前途!”看庞昱收钱那速度,钱恃才别提多高兴,嘴上夸奖着唰唰唰又递过来几张,好像那不是可以换钱的庄票是纸一样,庞昱是懒得跟他客气给多少收多少,来者不拒。 “大金,看见没有,好好学着点!”他回头教训自己的跟班“叫你跟着我不是光背钱袋的,发现谁对主子不敬就要果断站出来教训,就是用钱砸也得把她给我撂扒咯——唉,还是大哥的手下有素质啊,一道关键时候就能派用场。” 钱恃才感叹着。 庞昱刚觉着哪不对,肩膀忽然一紧钱恃才大手拍了上来,很是激愤地道:“对吧庞四,这女人”努努嘴,隔远指向戏台上的蒙面女子“太嚣张、太狂妄、太不给我面子啦,连你不是我跟班都看不下去了。来来来,帮我教训教训他。” 钱,不是那么好收滴。 一瞬间,庞昱明白了很多人直到进大牢蹲班房才明白的道理。 也知道了,钱恃才不是有钱没处花的傻子大少,人家多少还是带点智商的。 起码知道用钱收买人。 “姑娘,蒙着面的这位姑娘——”庞昱扶着二楼栏杆,朝舞台上的蒙面女子挥挥手,然后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手一撑就那么跳了下来,稳稳落地,两三个箭步跃上舞台径直走向蒙面女子,嬉皮笑脸的凑过去“你听我说” “干什么你!”一直站在蒙面女子身后的红衣俏婢出来阻拦。 “大人说话,小丫头插什么嘴。”庞昱瞪她眼,凶恶的眸子只一扫俏婢立刻吓得倒退两步,闭上嘴不敢吱声。 “姑娘——”他就那么拖长了声音凑过去,故意挨得很近,摆出来一副推心置腹的真诚样儿“这里是汴梁不是金陵,很多事情和你们在江南是不一样滴,钱公子的要求是无礼了一点,可是权衡利弊”不是他这人没立场,刚才还想英雄救美转眼就成了钱大公子的狗腿,问题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这庄票都揣袖子里了,向来是个本分人的庞昱好意思不出力不。 “可是呢为了七秀坊在京城好好开下去,我劝姑娘还是” “还是什么?”蒙面女子非但没有后退避开他,反小跨前半步靠近了些,带起一阵淡淡的香草芬芳,虽然若有似无却怎么也不会消失,那微带透明的肌肤仿佛注进了灼人的香泽气息,脚步更是轻盈的几乎能作掌上舞! 蒙面女子深邃灵动的美眸一瞬不瞬地凝注庞昱,修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着为她那双像是荡漾着琼浆仙酿的凤目平添了几许诱惑媚人的凤姿,直把脸上平凡的轻纱都映成了一片炫目而美丽的光彩! 包括庞昱在内,所有人无不被她异乎寻常的迷人美态慑服得屏住呼吸。 “所以姑娘,你千万不能认输服软、千万不能改变初衷,做人尤其是女人一定要有骨气、有原则,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向恶势力屈服!坚持卖艺不卖身,把七秀坊做成京城不,做出大宋第一的风雅圣地吧,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庞昱见色起心改变立场的速度简直惊人,本来威胁人的一张臭脸霎时如沐春风! ps:明早值班,尽量公子8点钟再更新一章,然后晚8点再一章。 第二十九章得寸进尺 求票!求票!求票! 蒙面女子斜睇庞昱一眼,虽然尽力克制仍掩不住发自心底的鄙夷。 如果在是在金陵,这种见风使舵人渣连七秀坊大门都别想进来! “啊对了。”庞昱一拍脑袋,像忽然起来什么似的。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姑娘你为什么要蒙着脸呢?” 认清楚了他的“人品”蒙面女子当然不会再搭理这个厚颜无耻到连脸都不要了的臭家丁,盈盈别转娇躯留下一个无线优美惹人遐思的背影就要离开。 “这个世上呢,通常有三种女人喜欢蒙面——”庞昱忽然拉长了声音。 蒙面女子下意识的停住脚步。 “一种是丑胜无盐,纯粹的污染环境妨碍市容,不遮着点大白天都会吓死人的;另一种是长得还行,可惜时运不济脸上多了条疤或者胎记什么的,露出来吓死人嘛倒不至于,形象是一定全毁的所以还是遮着点好!”庞昱大步走过去,仗着个头长身玉立俯身肆无忌惮的贴近蒙面女子,鼻息灼热甚至喷吐在她晶莹如玉的香耳边,弄得蒙面女子有点脸红想往一旁避开时,唇角勾起一丝戏谑十足的冷笑:“还一种呢是生得平庸之姿漂亮不到哪去,但却工于心计故意蒙块纱在脸上搞得自己好像很神秘一样。尤其是什么歌舞坊啊青楼啊这一行,你再漂亮再美露着脸出来客人们看久也就腻了,可要是蒙着”庞昱故意一顿,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蒙面女子修长的**、纤细的柳腰、卓挺的酥胸,最后停留在她被面纱遮住的瑶鼻樱唇处“大失所望”的连连摇头“唉,好奇心这玩意谁没有啊,看你整日蒙着人人就都想知道面纱下掩盖的倒底是怎样一副姿容,或美或丑或倾国倾城或丑绝人寰,偏偏呢又看不着,那当然只有多来几次希望碰碰运气咯,所谓宾客盈门络绎不绝其实就是这么来滴。” “哈哈哈——”庞昱才说完,快步下楼准备揪着他质问为什么收钱不办事的钱恃才已经笑得脸都抽了,吹雪的反应比他还强,左手捂肚子笑个不停,右手对着桌子拼命地拍,敲啊敲的手都快锤烂了。 我x。老子说得再好笑也不用做成这样吧。拍个马屁都学不会! 庞昱又想踹人了。 无疑。这番说辞是对蒙面女子**裸地讥讽。尤其从庞昱一个“小小家丁”嘴里说出来鄙夷嘲笑地意味更甚。服侍他地红衣俏婢直接涨红了脸。男管事更是张大嘴哽得连一句话也说不来——骂人不带脏。这位家丁小可也忒绝了。 蒙面女子本来涵养甚好。等闲绝不会轻易发怒。但被钱恃才恃财威逼在前。庞昱不指名道姓胜过指名道姓地讽刺在后。就算她脾气再好。平日里再娴静再文雅这时也难免心生愠怒。清丽地眸子里刚掠过一丝愠色。那边庞昱忽然补上一句。 “不过我却始终相信。姑娘是第四种。” “第四种?”潜意识地作祟下。蒙面女子立刻忍不住问。出口才觉失态。 “对啊,第四种,这种女人嘛那就属于”庞昱暗忖鱼儿上钩,故意卖个关子中断了不说下去。 “属于什么”这次忍不住的是俏婢。 “呃第四种嘛这种女人呃”庞昱仍然不说,目光放肆地盯着蒙面女子微微起伏的酥胸,眉梢眼角尽是垂涎,嘴巴边哈喇子都快下来了。 等把蒙面女子又一次惹得生气,扭头准备离开时,庞昱猛地拔高声线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补完:“这种女人呢天生拥有出自上天鬼斧神工的月貌花容,美得出尘物外、超凡绝俗。所以戴着面纱那是唯恐她们一颦一笑、一肌一容流露出的至美之态引得天下男子亡魂失魄,为了美人儿不惜” “想想烽火戏诸侯搏褒姒一笑结果断送了江山的周幽王,想想宠幸西施郑旦以至亡国落得个自刎以谢天下的夫差,再想想独宠杨贵妃差点连整个大唐都赔掉的唐玄宗,就知道这些丽质天生的女子为什么要带着一方蒙面的轻纱了!” “就说姑娘你吧!”他吐字飞快,不给蒙面女子及任何人插话的机会。 “虽然蒙着脸,但轻纱上面的春山黛眉,如水秋波,无一不是小可生从未睹见的美丽,美丽得这么说罢,京城里那么多的名门闺秀坊间佳丽,本也有不少如花似玉,世间难得一见,可是和姑娘你一比简直是九天九地,判若云泥!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加在你身上那是一点都不为过滴。” 这番说辞出来,吹雪几乎拍案叫绝。 高、实在是高啊,主子这、这才叫境界! 如果只是单纯的吹捧颂扬,蒙面女子可能早就听习惯了——在金陵,成堆成堆的男人都是这么夸她!可这一次她先被庞昱的刻意讥讽弄得为之气结,眼看就要发作话语入耳转瞬成了近乎拍马的吹捧——或者说阿谀更恰当,一正一反先抑后扬的强烈对比使得她在听到庞昱的赞美言语后感受格外强烈,一瞬间心跳居然有点加速,连带轻纱掩映下的秀颊也跟着发烫起来。 再冷漠、再清高她也是女人!女人,哪个不喜欢被夸漂亮? 何况还是这么艺术的夸法。 庞昱看来是想以身作则,好好教一教吹雪倒底什么才叫拍马屁,唰啦换过一副陶醉之色,摇头晃脑地感叹道:“唉呀呀,姑娘不是到过唐朝吧,为什么我感觉有首诗像是专为你写的——‘国色朝酣洒,天香夜染衣’李正封的牡丹诗明着写花,其实‘国色天香’夸得根本就是比花还要美丽的姑娘你吧” 蒙面女子终招架不住,红晕透颊,隔着轻纱都能看见。 “啊对了姑娘。”庞昱仍不知足,厚颜无耻的问“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我知道,我很想接下来三天都高兴地睡不着觉噢。” “邹”蒙面女子脱口便出,虽然反应得快及时收住心口仍是噗通噗通跳,忍不住拿手按着,酥腴的胸脯触指微陷,竟然有些烫人! “哦,你叫邹熙芸是吧。‘清风明月时往来,红尘不堕熙芸堆’人如其名,美、美、真是美!”庞昱耳朵很灵记忆很好,一听蒙面女子的语气态度就知道她是伺候茶水的俏婢提到过的什么熙芸姐,张口就是三个“美”一气的砸下去,砸得蒙面女子晕陶陶的。好不容易恢复稍许,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虽然努力想让眼神变得冷一点,却怎么都掩不住眸子里那股似喜非喜似嗔非嗔的娇态。 ——四哥这种夸法,是女人就挡不住呀。 “对了邹姑娘。”庞昱得寸进尺,厚脸皮功夫被他发挥的淋漓精致。 “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找个地方把面纱掀起来,让我一睹你的国色天香。” ps:晚上8点还一章 第三十章酒足饭思X 如约8点更新,求票! “花魁大赛,又是花魁大赛,x他妈的花魁大赛!”庞昱拍桌子怒骂,砸得碗碟茶杯什么滴一水在那蹦达。 “对,x他妈的花魁大赛!”桌子那头钱恃才也在嚷,声音震天价响,上好的一张红木八仙桌都快被两人敲塌了。 汴梁城最好的酒楼御炉香里,庞昱、吹雪还有钱恃才和他的钱大金包下了顶楼最好的雅间一通胡吃海喝。灌下去足足五坛紫金醇后,意识开始有点含糊不清的庞昱、钱恃才趁着酒劲开始狂喷,把刚才在七秀坊里的不爽通通发泄了出来。 庞昱废那么多口水把邹熙芸捧上天,夸得比仙女还要美为得啥啊? 当真是没见过漂亮姑娘,惊为天人之下语言失控? 啊呸!庞昱睡过女人是零,欣赏过的美女是8——横着的“”无限,再国色天香风华绝代也就那样,脱光了上床灯一拉根本没区别。 庞昱夸她几句纯粹是练练嘴——到大宋来晃眼一个多月了,成天听着吹雪末流的马屁功夫,耳朵起茧子不说自己的一流口才怕是也要荒废了,难得逮着个机会顺便就试试咯。夸两句而已嘛,绝对不是所谓的色迷了心窍,看见美女就丢魂。 不过呢满足一下好奇心还是必要的,庞昱是个俗人也想看看摘下面纱的邹熙芸倒底是倾国倾城还是白糟蹋了她也不知江南第一美什么的名声。 名不虚传呐名不虚传,指的当然不是庞昱的口才,而是这位妙龄年华就能替整个七秀坊作主的蒙着面的美人儿。 尽管有着超一流的风度、超一流的气宇、超一流的身板的和超一流的外貌,再加上已经用事实证明了的绝对超超超超一流的口才庞昱还是没能说动邹熙芸拿下面纱,反而被她板起脸孔来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这时候钱恃才出场了。依旧是最擅长地威逼利诱——接客不?不接。小太爷就让七秀坊开不下去;接。钱要多少有多少。 听起来是绝对无解地胁迫。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没背景、没后台。初入京城只卖艺地歌舞坊。岂能敌得过首富公子铁了心地强逼? 地确。初来乍到地七秀坊是惹不起他钱大公子。 不过有人惹得起。 准确说是有件事惹得起。 花魁大赛。 在京城连续招开七届、汇集天下名伶的花魁大赛。 每年四月初六,各地名妓齐聚汴梁,汇于城西金明池畔凤临阁内,各展琴棋书画曲艺歌舞一教高下。 这是大宋风月界一年一度的盛事,更是满城纨绔大少、膏梁子弟们望眼欲穿的选美大会,别说那位列头名艳压群芳的花国状元,就是在她之后的榜眼、探花、传胪甚至只要能进入决赛的名妓哪个不是天姿国色貌美如花,能将其中一二收为私宠、独享床第之欢绝对是京城诸少们每年最大的心愿。 邹熙芸只说了一句——她是来参加花魁大赛的,倘若阻挠为难后果自负。 钱恃才顿时收声。 的确,他有钱,他有很多钱,京城的一线公子里他至少能排进前十。 可是在他们这些个富家子弟豪门勋贵组成圈子里早就有了条不成文的规定:花魁大赛开始前,任何人不得对参加大赛的名妓做出任何形式的刁难——尤其是阻挠她们参赛,那等若是和满京城的纨绔大少们锤桌子叫板! 不是没人有这个实力。 庞昱可以。 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的三重身份注定除调戏皇后、霸占公主、凌辱王妃等等一小撮子除非脑袋被猪踢了否则绝不会干出来的荒唐举动,诺大一个汴梁城压根就没有他庞昱想得出而做不到的事情! 但钱恃才不是庞昱,所以他不敢再威逼邹熙芸。 “庞四啊,小太爷理解你!”钱恃才醉醺醺的,大手搭在庞昱肩膀上含混不清的嚷嚷着,刚开始他还摆豪门阔少的架子对庞四这个小小家丁进来就和坐一张大桌相当不爽,等到半壶黄汤下肚再听庞昱那张能把黑说成白白说成黑的利嘴一掰扯,立时对他推心置腹,一少爷一家丁杯来杯往觥筹交错差点都称兄道弟起来。 “这不庞福那老不死的混帐吃错了耗子药不放咱哥几个进府么,大哥人出不来身边又没有我们陪着玩乐,听说城里开了家七秀坊自然心痒痒,派你和吹雪来看看那啥邹邹什么芸的长啥样,以后也好嘿嘿嘿,把人弄回去的不是。” “不怪,怎么会怪你呢,大哥既然吩咐了甭说拆小太爷台就是你当那女人面扇小太爷几嘴巴子,小太爷也乐意。只要是为大哥办事,哥几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钱恃才哐哐哐又灌下去一碗,胸脯擂的咚咚响。 “唉呀呀——钱公子真是的侯爷的好兄弟,好兄弟啊!”庞昱竖起拇指在钱恃才眼前晃荡,嚷的比他声音还大。 “庞四啊,这个酒足饭饱思淫欲,咱吃也吃够了喝也喝足了,是不是找家青楼叫几个姑娘快活一下?”钱恃才摸着滚圆的肚子,一脸**。 “快活?不、不急。”庞昱打着酒嗝,说话断断续续。 “钱公子” “啊?” “有件关乎我们家侯爷的事庞四我是是不吐不快、不吐不快啊。” “什么事你说、尽管说。” 庞昱凑过去。 “x他妈的还有这种事情,小小一臭丫头敢对大哥不敬!”钱恃才怒吼,抓起酒坛就往地上砸“哐啷”一声吓得吹雪差点跳起来。 “唉呦——钱公子,您小声点千万小声点,这件事可关乎我家侯爷的颜面,被人知道可就不得了啦!” “啊对、说得对小太爷怎么没想到”钱恃才摸着脑袋坐下来。 “刚才你说臭丫头住住哪来着?城南锦熙客栈?” “嗯。”“啊呀,那不就是小太爷家开的嘛——”钱恃才一拍大腿。 “大金,回去告诉梅仁幸,晚上放一把火给小太爷烧了那,不就一客栈嘛,没了就没了小太爷家有得是,烧死那臭娘们为大哥出气!” “不不不,钱公子,侯爷他不是这意思。”庞昱附耳过去一通密语。 “你说啥——”钱恃才一惊,愕然抬头。 “剥光了送进府里?唉,我明明记得大哥对太小的姑娘没、没兴趣啊。” 你懂屁,身娇体柔易推倒,幼女萝莉才是宝! 庞昱懒得跟他灌输现代人的开明思想,呐呐道:“这个嘛反正侯爷的意思我原话转达,咱做下人的有些东西不好多问。” “那是那是,大哥最烦的就是人家刨根究底。这样,我明儿就把锦熙客栈的掌柜叫来,该怎么办你吩咐。” “别明儿了,今儿吧。” “今儿?” “嗯,侯爷等着呐。” “好好好,办事够上心,大哥真是选对人了啊,有钱途有钱途!”钱恃才拍着他肩膀大加赞赏,两张庄票子递了过来。 哟,又给孝敬了,收! 庞昱脸不红心不跳的接下,然后两个人相互看一眼齐齐贱笑。 笑着笑着,钱恃才趴倒在桌呼呼大睡。 庞昱面色一冷,眼内酒意不翼而飞。 第三十一章京都贼 城南,锦熙客栈。 这里是汴梁最有名的客栈之一,不仅客房干净敞亮,交通往来便利,周到热情的服务更是在旅人客商界有口皆碑。 地方好,客人就多,现在是一年中的淡季,别家店能有一半的入住率掌柜就笑得合不拢嘴了,这里呢天天爆满,不提早预订有钱都住不进来。 古大叔说得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其实应该加上一句。 有很多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晚饭时候,锦熙客栈的大堂里坐了很多人。很多很多,每张桌子都坐满了,吃完没一个上楼的,干啥呢,谈天说地、海吹胡侃——漫漫长夜难熬啊,除了去窑子寻欢作乐嫖姑娘也就只有聚在一起说说话图个热闹了。 “不得了,不得了啊!”中央最显眼的那张大桌,一个胖客商佝偻着身子,颤巍巍地说着些什么,肥肉堆砌成的滚圆脸蛋一抖一抖,显然心中极是害怕。 “喂,哥们。真的假的呀,杞县那边大晚上的有人敢明火执仗地硬冲进老百姓家里,专捡黄花闺女抢?” “嗯嗯嗯。”胖子拼命点头。 “啊不!”才说着呢他又改口。抖抖嗦嗦地道。“不是不是人。是淫贼。好像叫、叫什么淫蜂青子山、浪蝶赵玉和来着。你们是不知道哇。现在杞县那边人心惶惶。有女儿地人家夜晚连睡觉连睡觉都不敢了。” “抖抖抖个屁啊。你他妈地又没人抢!”邻桌有人骂道。 “不不是你没见着你、你你不明白”胖子一脸惶恐。拿袖子不停地擦汗。“落在那俩淫贼手里。**受辱**受辱都是好地。我听、听当地人说青子山喜欢给女人用一种叫、叫叫叫‘金风玉露’地春药。中了那玩意再贞洁地女人会变成世上最**地母、母狗。什么都不要了。就只求着男人一直干一直干。直到最后全身肌肤寸裂、血肉燥涸而死。活生生变成一条干尸。” “什么干尸?” “就是干尸啊。”胖子冷不丁地一哆嗦差点栽倒。多亏旁边人扶着。“身子像是烘裂地枯柴一样。那地方血肉模糊没有一寸完整地。比被铁刷子刮了还、还还”他连说三个“还”字脸色惨白惨白。白得跟纸一样再说不下去了。 “岂有此理!”好些侠士打扮的客人拍桌而起,喷的喷,骂得骂,群情汹汹恨不得立马杀到杞县,把什么青子山、赵玉和的通通碾成芥粉。 “去、去不得啊——去不得——”胖子人蜷着,一只手举起来拼命挥。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十几个声音一起嚷道。 “赵、赵青子山他们武功了得,等闲江湖中人根本不是对手,而且”胖子牙关打颤,咯咯咯地直响,满身肥膘都快抖出来了,配合天生的超级烂好人绝对窝囊废的长相,保证一百人看见一百个以为 他,是真的怕到了极点。 “而且听说他们还有一种对付男人的春药,和‘金风玉露’一样,不用灌不用喂,照面一洒吸进去就中了” “啥,男风他们也好?” “不是的不是的。”胖客商拼命摇头,脸色由白转清“男人中了那药会头晕脑胀走路打跌,一身功夫再好也使不出来了,然后用不多久就会像、像发了情的公猪一样,眼睛冒火疯狂嚎叫见着女人就想、就想插。” “插?你是说” “嗯嗯。”胖客商忙不迭的点头,惊骇欲绝的样儿感染了客栈里所有人“我听他们、听他们说,中了这毒要是找不着女人发泄,连母猪都照样插没有母猪哪怕是墙上挖个洞也照捅,捅到那活废了断子绝孙为止”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客栈二楼,最偏僻的一间小房里,高崖内、钱恃才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高公子、钱公子,您两位小声点,别被对面姓展的听见,到时候一切可都全白费了。”庞昱面无表情地坐在对面,语调平淡却有种无形的压迫力。 “知道知道,放心吧啊。”两人满口答应,扭过头来还是忍不住想笑。 “我说庞四庞四小兄弟,我真是服你了,这种事情也编的出来,简直太太太太无耻了,比我大哥你主子还要” “还要**不要脸?” “对对对,**,忒他妈**了。唉呀,小太爷怎么早不认识你这号人”钱恃才大手拍了过来,大笑着搭在他肩膀上,一副相见恨晚的沮丧样儿“唉,要是早认识了一定把你收身边来,别的什么都不用干,就替小太爷出出主意把小太爷看不顺眼的那些王八羔子混帐东西往死里整就成了。” “钱公子觉的我请侯爷派万人敌来又急着叫你告诉这里的掌柜安排好‘托’配合他在外边演这出戏为得什么?”庞昱翘起二郎腿,看也不看他就这么不紧不慢的问,瞅得一旁伺候茶水的高大威、钱大金眼都直了。 妈妈呀,太师府就是太师府,新入门的一个家丁都敢这么跟我家公子说话。 难怪坊间传言,这世上只有安乐侯做不出来的事情,没有他做不到滴!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引展那什么的和臭丫头去杞县,提前埋伏好人手把他们一网打尽,男的随便安个罪名丢大牢,女的嘛嘿嘿嘿。”约莫是臭味相投钱恃才一点不在意庞昱的无礼,眼睛都快眯成缝了笑得贼欢贼**。 “女的嘛剥光了脱成**裸的小白羊直送太师府供大哥享用。”高崖内抢在他前头,嚷得那叫一个响,手舞足蹈了都快。 强抢民女的事两位纨绔大少以前没少干,只不过都是来蛮得,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次次硬抢,套句时髦点的话那叫“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三方联手,处心积虑的设计谋划——当然从头到尾都是庞昱动脑子,两位大少坐着看戏。演戏之余还安排了以前从来没听过的什么“话托”真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新鲜、刺激、有**! “高公子,恕我直言。”庞昱一盆冷水浇过去“就你找的那十个所谓‘高手高手高高手’大半夜的扮淫贼在小县城抢抢姑娘还成,伏击展昭?两字。” “惨惨胜?” “找死。” ps: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周票票出奇得少,虽然公子几个朋友开新书友情票全分掉了,可是也不至于一下子掉这么快呀,四哥真的很郁闷呐,连调戏姑娘都没心情了。 第三十二章展昭 “不至于吧!”高崖内吃了一惊“我找的那可都是殿帅府的精锐侍卫,对付寻常江湖众人绰绰有余啊。” “南侠展昭是寻常江湖中人么?” “展昭南侠谁啊?”高崖内、钱恃才一起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庞昱一巴掌抹在脸上,手肘抵着桌子很是抑郁的托住额头。 两位花花大少、两位爷还真他娘的有见识啊,居然连展昭都不认得。 哼,这要不是老子在保准以后你们诅咒他的次数比念叨自己亲爹还多! 想到过不多久兴许就要进开封府硬挑包黑子加展御猫的黄金组合,庞昱立刻有种发自心底的无力感。 团队啊!团队啊!他再聪明、再机智、再英武,身边没有几个好搭档、几个得力手下的干活,对上展包拯昭能有五分胜算已经是奇迹啦。 “打不过那、那咋办?”高崖内看庞昱不说话有点慌了神“要不我叫老爹再派个十几不,几十号人来,大家伙并肩子上一块把他铲了!” “对,赶紧,赶紧去叫!不够的话——大金,揣上钱去城西头刘家店,那地方多得是落魄的江湖人,十贯一个给要他们杀亲爹都成。” “少爷,雇多少?” “有多少雇多少。小太爷还心痛这点钱了!”钱恃才伸手到怀里。抓出一大叠庄票子看也不看就往他头上砸。 “大威。你也是。还不快去!” “大哥吩咐地事情。拼了命都得办好!”异口同声地呵斥。颇有电视剧里革命烈士临上战场前对着锤子镰刀旗大声宣誓地味道。 “慢着!”庞昱一声喝。叫住了屁颠屁颠正要出门地俩小厮。 “二位爷以为这是打群架呢。人多就顶用?”他扭头看着高崖内和钱恃才。眼睛里不用做作“自然”透出地凶光十足骇人。 “不多叫人那你说你说该怎么办?”钱恃才被他瞪得发虚。颤声问道。 “比武斗力那是莽夫干的事情,二位爷都是聪明人故意说要以多取胜其实是想考考庞四的脑子吧——放心好了,一切尽在我掌握中。跟在侯爷身边的谁没有大能耐,谁会是平常人了。”庞昱深谙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道理,损完人了不失时机的再捧一把,尤其最后半句一气把三个人全夸了进来。 “嘿嘿,对对对,是这样,是我俩就是考你来着。”高崖内果然厚颜,脸部红心不跳的顺着他口气就应承了下来,非但一点不生气还觉着庞昱这马屁拍的格外新颖,先是是没大没小的贬损末了突然变成不着痕迹的吹捧。 唉呀,真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难怪大哥看重他,只这手拍马屁的功夫京城家丁界怎么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庞昱抬起头,阴阴一笑:“我的计划很简单:调虎离山——把引展昭去杞县收拾那俩子虚乌有的淫贼,然后趁他不在里应外合把臭丫头绑走。” “你是说噢噢噢噢噢噢!”钱恃才真真不笨,一听之下醒恍然大悟“难怪编个什么‘金风玉露’出来,就是为了让姓展的有顾忌,不敢带臭丫头同去” “对啊,不然钱公子您来个什么‘钱’坤一掷砸他百十贯下去叫人满大街的宣传杞县除了淫贼就是,何必把万人敌找来又串通好这里的掌柜合伙演唱戏呢。钱公子您真是高智商,聪明,绝顶的聪明。”庞昱敷衍一样,干巴巴的应和着,钱恃才却极是受用,嘿嘿哈哈的笑开花了一脸自豪劲。 “可是就这么找个人随便说说,姓展的会信么?”高崖内表示质疑。 “呵呵呵——”庞昱冷笑,天生凶恶的三角眼先是眯起然后猛地张开,凛冽的寒意刺得高大威钱大金两人冷汗直冒。 妈妈呀,这种人既阴险又霸道,胆大包天还、还聪明绝顶,家丁界以后的汴梁家丁界不是他坐头把交椅还能是谁啊! 两道崇拜的目光集束过来,望着他犹若崇山峻岳般的高大身影。 庞大侯爷“跻身”家丁队伍的头一天就多了俩随时准备跪地唱征服的崇拜者。 “我,从来不会小看自己的对手,从不。”庞昱站了起来眉头拧紧,神情一瞬间专为凝重“别看姓展的年纪轻轻,在江湖上那是绝对的这么说罢,就像我家侯爷他‘花花太岁’的名号风月场中声威赫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样,南侠两个字摆出去那是圈子人都要抬起头来举目仰视滴!” 我x,侯爷这是说姓展的呢还是夸自己? 吹雪忍不住擦汗。 庞昱眼神贼好,察言观色从来不会错漏身边任何人的表情,回头狠狠瞪他一眼,吓得吹雪直接趴地,这才沉声转回正题:“展昭是老江湖了,如果听别人说多少会有几分怀疑,可是你们看看。”他把关好的窗子又拉开点,指指外头被一群人围着、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斥淫贼劣迹的胖客商万人敌“看看他,看看,这张天生老好人的脸,这副天生老好人的样,还有说起事时那股子畏畏缩缩的窝囊劲,啧啧啧,谁会觉着从他嘴巴里蹦出来会是假话呢。” 庞昱越看忍不住夸万人敌,当然更加赞赏自己的慧眼识才:“这种人呐天生就是当骗子的料,扯谎蒙人那叫一个简单,绝对的把人卖了人家还傻乎乎帮他数钱呢。精明如展昭又怎样?在老子的完美策划下还不是一样被万人敌蒙!这人啊,唉——不去卖保险搞传销整整安利、天狮什么的简直可惜咳咳,不然我那英明神武玉树临风聪明绝顶智比诸葛的侯爷主子吃饱了撑的,随随便便把一个混进府里骗馒头吃的杂碎护院提拔成二等家丁?” 他这里口沫横飞,指指点点说得有够带劲,全然没有注意到头顶房梁上的瓦片悄无声息地被掀开了一道口子。 一对闪闪生辉的秀眸透过那里,把房中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庞昱自始至终手舞足蹈的“表演”半点不落的 全看在眼中! ps:这两天忙着搞文化共享工程,累得头顶冒烟了,实在是提不起多少**码字剧情难免有一点干巴巴的。不过各位放心,马上五一了下周又有推荐公子会尽快振奋起来努力码字滴。你说看书这事吧其实和做某些事情没区别,都是为了**而做嘛,可要是**一直连着**时间长了也没意思的,对不?以后再来**也就不爽了。总之稍显平淡的内容不会太久,六章之内你看不到**尽管拿砖拍我!狠狠地拍! 另外,晚上死党生日,出去吃喝不知道要搞到几点,公子尽量早回来码字,可要是喝太多回来就倒周末补上,周末一定补上! 第三十三章京中三大害 一夜,无眠。 当然不是在调教小萝莉,而是庞昱等了足足一个晚上。 空等。 狗屁的南侠! 他拍着桌子狠狠的骂。 什么仗义行侠,什么见义勇为,狗屁,通通都是狗屁! 杞县那么多岌岌可危,随时会被淫贼掳走肆意凌辱的娇弱少女,堂堂南侠竟然无视,高床厚塌香衾暖枕舒舒服服地在客栈睡了个饱。 而他,吹着冷风、看着黑夜,一坐就是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整整八小时啊!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他做着美梦,老子坐着喝西北风! 庞昱火冒三丈。桌子都快给他拍塌了。 “侯爷。您息怒。歇歇火歇歇火啊。”吹雪点头哈腰陪着笑。一个劲地劝。 “歇火个屁。泻火还差不多!”庞昱扭头就要扇他。一看到处都空荡荡里外连个丫头侍婢都没有地超豪华大房子只有更火。站起来抬脚就踹。 “唉呦——” 惨叫声中。吹雪一如既往地倒飞出去。不过这一次没有被门槛绊着然后摔倒。而是直接撞墙上。接着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捂着脸直哼哼。 “大大金不是说了么。姓展地信、信了万人敌地话。昨晚上都拿好剑准备出门了。”吹雪撞得眼冒金星。委屈地都快哭了。“是是臭丫头嚷嚷非着同去。否则姓展地一走放火烧屋子。姓展地坳她不过没办法只好”“烧屋子,烧太师府的屋子、安乐侯的住处,烧我这里,对吧?” “嗯。”“嗯你个龟球!老子的的东西她敢碰,碰了老子不操死她。” “什么操” “不就是入肉加一块咳咳。”庞昱咳嗽两声,恢复一声正容“我告诉你,想做一个合格、优秀的家丁,首先就不能人云亦云,钱大金说臭丫头这么嚷嚷的,臭丫头就一定这么嚷嚷了?不可能!她多大啊才,顶多十三四岁,十三四岁的娃就是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来太师府撒野,对不对?” 他嘴巴上无视、不在乎,心里头却是相当的恼火。 无法无天,太无法无天了简直!小小姑娘一个那地方毛还没长呢张嘴就是放火烧房子,这也太没教养了! 得,亲爹亲妈不会教,老子那就勉为其难的接手吧,赶明儿逮着了一定关起来好好调教调教,教教她怎么伺候主子怎么和主子做咳,教她怎么做人。 谁叫咱是大宋朝优秀穿越青年呢,不能眼看着小萝莉危害社会而无动于衷。 “侯爷,您要不先睡一会,等到今晚再” “睡什么睡,跟爷出府遛达。” “啊?” “啊什么啊,想当年爷翻墙去网吧连熬一十七个通宵就上英语课时趴那打打盹,第十八天头上还不是一样生龙活虎地去调戏刚军训完回来的小学妹。” “什么网吧、英语、学妹小得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什么都懂你还用得着做下人。”庞昱横他一眼,不耐烦地挥挥手“青衣、小帽、皂靴,快去准备,晚一分钟我打断你狗腿!”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逛街,其实是件很无聊的事情。 前提:跟着你一块逛的是个男人。 走在汴梁廛里繁盛的大街上,眼神扫过周围鳞次栉比、楼合相望的店铺房屋,庞昱没有了起初乍见到这座十世纪世界最宏伟都市的感慨以及由此生出的强烈震撼,脑中翻来覆去思前瞻后想得只有一件事。 ——唉,庙会的好日子什么时候才到,七夕中秋这些的一年就不能多几次么。 雄伟、壮阔,有啥用啊,就不能搞成江南水乡那种精致,细腻,隽秀的风情,到处水榭亭台,莺歌燕舞,方便咱享受人生的不是。 “侯爷,咱们这是去哪啊?” “你说呢?” “窑子?” “放屁,老子是那种没事成天逛青楼,指着在里边找个相好知己的废柴么。”庞昱火了,甩手就要给他一爆栗,忽然听到前边响起一把熟悉的声音。 “卖柴,卖柴啦,十文钱一担上好的干柴。” 婉转的语调,轻柔的喉音 是她! 庞昱循声望去,果然在前边不远处看见了某个清秀瘦弱的身影。 相对当日的黑灰满面,泵头垢脸,今天的狄秀香明显清净整洁了许多——至少脸洗的干干净净,身上沾得污渍尘垢相对当时小乞丐様的“装束”简直不值一提。虽然穿的衣服仍然破旧,但和当初小乞丐般的形象一比只能增添她惹人怜爱的柔弱味儿,对于她钟天地灵气而生,清新、淳朴、自然的美。 丝毫无损! 她站在那里轻声的叫卖,没有西子捧心的病中雅研,没有貂蝉拜月的颦眉含愁,但即使荆钗布裙粗麻衣衫仍掩不住骨子里倾透出的灵秀之气,俨然是车水马龙的隅隅街市中一抹最引人注目的靓丽风景。 庞昱很内疚。 人有失策,马有失蹄,老子居然也看走眼了。 分明这就是个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嘛,为什么当初我没有早点站出来。 ——后悔药是没有吃得,不过同样的场面可以再来一回。 没等庞昱走过去和她打声招呼,顺带牵着她手殷勤的“问候”两句,路边突然窜出来几个流氓地痞,把正沿街叫卖的狄秀香围在中央。 “嘿嘿,小姑娘,在这里卖东西交了人头税没有啊。” “什么人头税,我、我不知道。”狄秀香慌忙张臂护住柴禾,两条白生生的胳膊露出来,细细直直如藕似玉,瞧得一众地痞口水都快滴出来了。 “不知道?不知道行啊,哥几个教教你,到床上教,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你这个样子,也是交不出钱的,乖乖跟我们走吧。” “不走?嘿嘿嘿,以后你再京城都别想呆了。” 众地痞**着,过去动手动脚,狄秀香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们对手,想跑,前后左右都被围了起来;想呼救,过往的行人对此根本视若无睹。 喂喂喂,怎么能这样?眼睁睁看着小姑娘被欺负居然没一个站出来阻止的,太没公德心了吧简直,社会的悲哀社会的悲哀啊! 庞昱很是义愤。 “侯爷,您不知道,您看他们那身衣服,灰白底子青蓝衣袖胸口纹着一匹青狼,那是京里最大的帮派‘洪兴会’ 听到“洪兴”庞昱眉头皱了一下。 我x!浩男哥的洪兴怎么这年头也有。 洪兴就洪兴吧,反正同名同姓的事已经不少了,这不跟着老子滴就是个山寨版的西门吹雪,但是 这种当街逞淫欺辱少女的勾当是堂堂洪兴该干得么? 拜托,做坏事也得有点技术含量好不好? “盘踞在城南,人数有近千之众,专干欺行霸市勒索良民的勾当,和”吹雪顿了一下“和银钩赌坊并称京中三害,贫民百姓没一个不很得咬牙切齿的,偏生又奈何不得,只能看见了就绕道走唯恐麻烦找到自己头上。” “洪兴会、银钩赌坊,京中三害你怎么只说了俩?” “啊”吹雪一下子哑巴了。 “还一个不会是老子吧?”庞昱多聪明啊,一下子就猜到了,目光沿着路边四处寻溜,好像在找某样东西。 吹雪正愁没法措辞呢,一听主子帮他说出来心头大石落了地,欣喜之下顺口就应道:“嗯,那是,侯爷您可是凌驾于洪兴会、银钩赌坊之上名符其实的京城第一大害,老百姓人见人厌、人见人骂,谁都巴不得你早死早超生啊!?” 快说完了吹雪才意识到口没遮拦闯下大祸,颤巍巍地抬起头主子已经不见。 真的不见了么? 不,在的。 在他左手边两丈外的一家露天小面摊旁。 庞昱抄起了江湖三大神器之一的折凳。 ——不,是板凳,折凳那会还没有呢。 冲锋、瞬劈、致死打击,板凳呼啸击出! 第三十四章少女动春心 “不论何时何地,英雄救美,永远是打开少女心扉的最佳利器”——看我三十六计——四哥把妹经验谈 ——华丽的分割线—— “唉呦——” 仰面一凳,血流满脸,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中,某人仰天躺倒。 挨打的当然不是吹雪。 早就说过了,庞昱是个好主子,教训下人这种事怎么都是要回府才做滴。 那 挨打的是洪兴混混,满脸麻子走路带拐猴急忍不住要抓狄秀香小手的那个。 这不找死嘛这不,安乐侯爷前几天才摸过的软嫩小手你他妈的也敢碰! “啪!”“啪!”“啪!”“啪!”“啪!”庞昱运凳如飞,在众混混脸上挨个招呼,标准的快疾狠,标注的闪电战打法,就那么一眨眼功夫围住狄秀香的六男全部倒地,好一点的鼻子出血嘴巴歪,惨点的直接给一击揍成了面瘫。 秒杀,华丽丽的秒杀!大侠出场地一下子被营造了出来。 “秀香。你没事吧?”他一把抓住狄秀香冰冷地小手。关切情切地问道。姑娘两个字也不加。好像两个人是相好地一样。 狄秀香一看是他。不用拉手脸就红了。芳心碰碰直跳犹如鹿撞。毫无来由地涌起一阵羞。晕陶陶地连说话都结巴了。 “我、我我没我没事。” “嗯。没事就好。”庞昱潇洒地一甩头。回身指着地上躺一片地哼哼地地痞流氓门喝道:“你们几个瞎了狗眼。连我家秀香地注意都敢打。活腻了想找死是吧。”嘴上厉声呵斥。另一只手仍然握着柴秀宁没放开。 狄秀香脸上烧红一片。心里跳地越发地厉害。胳膊扭了几扭。意欲将小手从他大掌里拿走却是怎么也抽不出来。 “秀香,你别害怕。”庞昱握她的手紧了紧,一字一顿刻意加重语调沉声道“这些人敢碰你一碰,动你一根头发,我就把洪兴会整个铲平!” 狄秀香不懂什么洪兴,但听得出庞昱这番明显是在维护她的话充满了愤慨、激怒和大义凛然的正气,尤其是吐字用句间透出的强大自信,绝对不是在装腔作势,羞意如春风里的蓓蕾忽绽再一次涌上面颊,小手任由他握住连耳根都烧红了。 众地痞本来有几个跳起来抄家伙准备还手,一听他说要铲平帮派,挨打的激怒顿时化作哄笑。 “哈哈哈,就凭你也敢扬言动我们洪兴。” “妈的,爷调戏姑娘干你屁事。” “活的不耐烦了吧,哥几个,教训教训他,往死里打!” 挨了板凳的只有俩捂着脸还能叫唤,倒是一边的小巷子里又窜出来一伙壮汉,看见自己人满脸是血的趴那一窝蜂似的全围了上来,里面好几个人高马大满脸横肉胸口尽是黑毛,手上还拎着棍棒家伙,看得狄秀香直发怵,手心尽是汗水。 庞昱感觉到了。 伸出另一只手往她脸蛋抚去,完全无视众地痞挥舞着拳头棍棒的血腥威逼。 狄秀香娇躯微颤,**道:“庞大哥,我” 庞昱摇摇头示意别说话,大手抚上她娇羞热得教人魂销的脸蛋,指尖轻轻拂扫她圆润的耳珠,一瞬不瞬地凝住着她清澈美丽的大眼睛,无限温柔的道。 “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 “你”字出口的同时,他瞬间转身,抬腿就是一记金鸡棒磕——广东话,通俗一点叫膝盖顶人,专废老二的那种。 “你”字话音刚落,方才嚷嚷得最响最大最嚣张的那位接近一米九的壮汉应声倒地,痛得连叫也叫不出了,捂着裆在那打滚。 紧接着,庞昱又是一个肘击,不偏不倚抡在面前一个癞痢头的矮子脸上,打得他当场吐血,牙齿飞掉六颗。 拧、掐、扣、拉、撕、揪、踹 自诩忠心护主的吹雪还在考虑要不要挺身而出,庞昱已经奋起全力,狂风扫落叶般把围住他和狄秀香的洪兴混混解决了大半,剩余三四个还没躺着的吓得远远跳开,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打量着他一身青衣小帽的家丁装束。 大户人家的家丁不是应该很有教养、很有素质、很讲究品行么,可是这家伙这家伙的打法简直忒阴损、忒毒辣、忒不要脸了,连我们专业级的地痞流氓也赶不上啊,他、他他他他真的是家丁么!? “我数到十,再不跪下来给秀香道歉,你们每人要留下一手一脚。”庞昱一脚踩在命根子挨了重击的那位的肚子上,凶凌的眼神赫然冷锐如剑。 “你、你别嚣张,得罪了我们洪兴以后有你受啊!”癞痢头矮子没说完,庞昱抄起板凳照头又是一下。 “啪——”板凳应声而裂断成两截,随着脑门子飙溅出来的鲜血洒了一地,癞痢头矮子直接两眼翻白,晕了。 地痞们面面相觑,人人脸上都流露出恐惧。 “我不想等了,就现在。”庞昱稍一用力,下边的壮汉就嗷嗷大叫,痛彻心肺的哭喊如同巨锤一下下敲击着他们心脏“恭恭敬敬跟这位姑娘磕八个响头,磕一个叫一句姑奶奶,半个时辰内滚出汴梁,永远不许再踏进来一步。照办,可保四肢完全,狗命平安;否则” “我——真——的——会——抄——了——你——们——洪——兴!”蕴含着可怕杀气,残忍、冰冷、血腥,刻意拖长了的字眼一个个迸出来,配合他刀刃一样光是看就能叫人心惊肉跳的恐怖眼神,一众地痞混混犹同遭到地狱恶鬼的喝令,脸色发白、牙关打颤,颤巍巍地就要跪倒。 “啪!”“啪!”“啪!”鼓掌的声音,忽然响起,一下一下慢悠悠的不燥不急。 “啧啧啧,太师府就是太师府,随便一个家丁披了张狗皮就敢在京城放肆叫嚣,无法无天了。” 冷笑和嘲讽接踵而至。 ps:明天3更,补欠下的,15,20,24点。 第三十五章天下第一大好人 *^^*第一更,小**来了,踩个帅哥先。 我x谁他娘的绕着弯损老子! 庞昱一听火气“腾”就上来了,忘记自己还踩着个会喘气的大活人,脚下狠狠一跺扭身望过去。 十丈外,一个身姿秀挺,俊美无俦的青年男子,白衣、白袍、白袜、白鞋,全身上下的衣饰没有第二种颜色,两手背负在后,傲然卓立,神采飞扬,垂落的衣裾在风中飘飞一派渊停岳峙的气度,直如瑶池之仙,卓尔不凡! 他斜眼瞥着庞昱,眼神中透出浓重的轻鄙。 但无可否认,他健美俊硕的体魄是公认英武的庞昱也要逊色三分滴,怎看都有一种极吸引人的非凡素质,尤其骨子里透出那股风流潇洒、充满反叛性的浪子性情,若涉足情场,绝对是女性难以抗拒的风流人物。 好家伙,语气挺冲嘛,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还穿一身白呢,你以为你谁啊,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在老子手下打杂! 庞昱平生最见不得帅哥,尤其是帅的可以和他一比滴,更别提白衣帅哥在大街上损他,当着狄秀香面说他是庞府的一条狗。 是可忍,孰不可忍,四哥休养再好这次也憋不住了。 “你他娘地狗骂谁!” “狗没骂谁。狗在问人话。”没有一秒钟地犹豫。白衣帅哥张口便答。完完全全识破了他话中暗藏地陷阱。 唉呀呵。丫不但长得很帅。人也挺聪明嘛。 不过惹上了老子。就只有被踩地命。 庞昱才想着。眼前突然一晃。方在还在十丈外地白衣帅哥居然瞬间 瞬间就到了他面前! 瞬移!? 他心头一凛,下意识的往后退两步。 挨踩的粗壮大喊刚缓过来一口气,摊在的地上的手掌又被庞昱足有一百五十斤的健壮身体重重压住,十指连心痛得哭爹喊娘。 “高门大族的下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只会仗着主子的威势横行霸道为非作歹,说你们是走狗都抬举了。”白衣帅哥冷冷看着庞昱,眼底尽现轻蔑,转而望向狄秀香时却又是一片大哥哥似的温柔关切“小姑娘别被骗了,这家伙救你绝对没安好心,不是自己懒蛤蟆想吃天鹅柔,就是想眶你回去献给他主子安乐侯。” “放你娘的” 庞昱一听火冒三丈“狗屁”两个字还没骂出来,柴秀宁憋红了脸,娇声叱道:“你胡说,四哥是好人,不许你侮辱他。” 看看、看看,啥叫公理自在人心,用不着老子辩解受害者就出来为我澄清了。 庞昱大乐。 “喂,这小子给你灌迷汤了,怎么帮他说话。”白衣帅哥一怔。 “庞大哥就是好人!”柴秀宁咬定不松,一只小手任由庞昱握着。 “我说小姑娘,你倒底分不分得清好人坏人。”白衣帅哥有点急了,一个箭步又是瞬移似的闪到她面前。 这一次庞昱的注意力始终在他身上,可是仍然看不清他飞掠过来的动作。 轻功,传说中的轻功!? 看到白衣帅哥第一眼,激愤之余庞昱便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尤其是他长身玉立的俊伟形貌还有说话时狂傲豪迈、放荡不羁的语气,简直熟悉的可以,再加上这一身绝顶高超堪比瞬移的轻功,脑海里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分得清,坏人就是你!”他这里还绞尽脑汁的想着,狄秀香已经迎上了白衣帅哥,小小的酥胸卓挺着,脸上毫不畏惧。 “噗——”一边的角落里,胆小躲着的吹雪忍不住偷笑。 新鲜了,真是新鲜了,从来只有姑娘在旁人面前抹着泪哭诉侯爷的恶行,什么时候像这样哈哈哈,白衣臭小子居然成了坏人。 高,实在是高,主子简直太 套句主子教的词,简直太牛叉太牛叉太牛叉太牛叉了! 吹雪对庞昱的敬仰一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白衣帅哥气得跳脚,神色已不复方才的悠闲自若:“你、你这娘们真不识好歹,别人好心救你”“对啊,庞大哥救我两次了,他不是好人谁是好人?”柴秀宁的语气有点冲,喝问的同时脸颊又是一红。 想那日庞昱从高崖内的魔抓下把她营救出来,又是密语宽慰又是慨然赠衣,狄秀香一个情窦初开的妙龄少女,过后芳心里能不埋下他的影子? 这些天来,狄秀香睁眼闭眼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个穿青衣戴小帽的家丁“庞大哥”只盼有缘可以和他再见上一面。不然照旧黑灰遮面破衣烂衫的出来卖柴就好,也免得被登徒子骚扰,何必洗濯整洁又刻意换上自己最干净的一件衣服呢。 女人,都是有爱美之心的,尤其是面对心上人。 ——狄秀香一颗芳心既然牵牵绕绕的系在了庞昱身上,当然不希望下次见面他再看到自己蓬头垢面一脸污秽的样子。 瞧她含羞楚楚的少女情态,分明已经被小家丁勾去了魂,白衣帅哥简直气疯,刚出场时的飘逸、从容荡然无存,怒道:“你知不知道,他是太师府的下人” “太师府怎么了!”一句话还没说完,狄秀香抢着截断,语气出乎意料的激动“太师府的人也有好有坏,庞大哥他就是好人,天下第一大好人,你是坏人,天底下最坏的坏人,大坏人——大坏人——” 别看她现在尖声娇斥,其实狄秀香是个温柔害羞的女孩,有时说话都脸红更别提像这样“恶语”相加了。可你想想人家在街上等了好几天总算又见到了心里的那个“他”英雄救美的旖旎场景下,小手儿被庞昱紧紧牵着美得心都酥了,要不是周围人多估计早投怀送抱了已经。 这时候突然杀出来个白衣帅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庞昱一通羞辱丫长得再帅再酷再有风度,骂得是人家心目中的英雄、暗恋着的男人,狄秀香能不急能不恼能不怒么?反唇相讥那是好得,要是会武功她指不定都扑过去扇人了。 所以说爱情是魔力。 看吧,温柔少女一为心上人辩解霎时成了母老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衣帅哥气得差点吐血。 哇,不是疯了要发飙吧。 庞昱拉着狄秀香退开两步,张开一只胳膊护在她面前,看似不起眼的动作盈浸着关切、爱护,弄得她脸又红了。 “好好好!好好好——” 白衣帅哥怒极反笑,起伏的胸口却怎都平静不下来“看来白爷爷我今天是多管闲事了。小姑娘你等着,等你哪天被他卖了再来哭吧。”言毕拂袖而去。 “白爷爷”三字一出,庞昱脑中猛地灵光闪现,呆瞪着他飘然远去的背影,失口惊道:“你锦毛鼠白玉堂!?” ps:晚上8点12点还有更新,各位看了急得留下票票哦。 第三十六章你的你的心你的人 如约,今天第二更。 哇呀呀—— 外挂金手指主角光环威力加成,这一个不小心就把锦毛鼠采了。 传说中少年华美,气宇不凡,心高气傲,好事逞强,机智重义,文武双全的锦毛鼠白玉堂就这么被老子采了!? 啊纠正一下,是踩了,玉树临风的四哥我对男人可没性趣。 庞昱微微愣住。 ——叫出“白玉堂”的时候,庞昱明显的看见白衣帅哥的肩膀颤抖了一下,然后足尖一点就那么跃上半空,脚下如生飞云,身若飘羽,凭虚御风,轻轻巧巧两个转折晃眼便消失在了屋檐重楼间,只有冷冽充满傲气的声音远远飘来。 “不错,白爷爷就是白玉堂。家丁臭小子你记住了,日后倘敢欺负这位姑娘,白爷爷我定不饶你!” 锦毛鼠大侠的严正警告。 庞昱完全无视。 欺负?到手了老子心疼还来不及呢。 “秀香——”他牵她地手紧了紧。一双眼睛透着如海地深情。 “你相信我会欺负你么。” 为了替心上人辩驳。横声斥责“无理取闹”地白玉堂时。狄秀香可以一连串地质问指责毫无迟滞。等到和庞昱咫尺相对。四目交投。她地脸一下子就红了。吱吱唔唔只懂摇头。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回答声音却小得像蚊子叫一般。 “庞庞大哥你是是是好人” “啊秀香。你太理解我了。”庞昱一只手捂住胸口。做了个无限陶醉地姿势。然后像得胜归来地骑士一样弯腰紧紧牵住公主地小手。 “能允许我对你说句话么?” 狄秀香羞不可抑,垂首避开他深情的目光,轻轻嗯了声。 “我发誓。” 庞昱一字一顿,看她的神情无比坚毅。 狄秀香心如小鹿般扑嗵扑嗵直跳,俏丽的脸颊似是染了一层胭脂,紧张的咬着小嘴唇,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 “决不让除我以外的任何你人碰你,哪怕是一根头发!” “因为你是我的,你的身你的心你的人你的一切都只属于我。” 狄秀香脸薄,本来极力的抑制着心中的羞涩,倏忽听到庞昱如此坚定的誓言,娇躯一震,变化成了一团火热的柔软,再顾不得大庭广众之下“嘤咛”一声扑入他怀中,秀颊层樱浸染,俏脸羞红一片,大眼里更是荡漾着春意盈然的水波。 妈妈呀,吹雪一边看着,听到这样肉麻的誓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侯爷他这、这这这这把妹的手段,才见第二面就投怀送抱,简直绝了! 境界啊,泡妞的境界! ——他一贯是个爱学习肯上进的好家丁,几天功夫呢才,主子兴起教的“泡妞”“把妹”两个词语已经懂得运用了。 庞昱美滋滋的搂着狄秀香柔若无骨的纤细腰肢,感觉竟比上好的缎子还要滑润又像是摸在了滑软的玉脂豆腐上边,一只手竟拿捏不住! 狄秀香伏在庞昱怀里,浓重的男子气从他身上传来,心跳的愈发厉害犹如小鹿乱撞一般,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娇弱楚楚地靠着他强而有力的臂弯,滚烫的脸庞与庞昱火热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温暖的连骨头都要融化掉。 温香软玉在怀,庞昱虽然是大大滴正人君子呼吸也忍不住粗重起来,尤其是狄秀香身上淡淡的处子幽香就在鼻端萦绕,娇嫩的两点凸起轻轻挤压着他的胸膛,异样的刺激舒服的他忍不住暗哼,揽住狄秀香纤腰的手情不自禁地紧了紧,仿佛想要让她彻底地溶入自己身体。 这两位当众**,搂搂抱抱不亦乐乎,可苦了那被庞昱踩着的壮汉,肚子缓过来了五根手指差点被压断,狄秀香这一投怀吧 刚巧,腰眼被踏个正着。 喊啊那就,叫疼呗。 对不起,人家狄姑娘一颗芳心全系在他庞大哥身上,没空搭理别的。 温柔乡是英雄冢。 庞昱从来不否认这句话,但不是每个少年英雄都如此这般。 ——至少他例外。 “现在轮到你们了。”搂着狄秀香的同时,他深邃的漆黑眸子闪过一抹夹杂着玩味的冷酷,把他骨子里放浪形骸阐释的淋漓尽致,犹如刀刃的冰寒目光挨个扫过早已吓呆了的一众地痞,嘴角“灿烂”的笑意让人不敢正视。 如果没有白玉堂打岔,这些人“姑奶奶”“姑奶奶”的你一句我一句恐怕早叫完了,不过现在庞昱似乎改变了注意,招招手把吹雪叫到面前附耳说了些什么。 吹雪很勤快,挨个向地痞们转述了一遍。 狄秀香被庞昱强而有力的大手环住纤纤细腰,娇躯软软的贴在他身上,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忽然感觉到庞昱的大手在她背上抚摸着,缓缓向下,轻柔拂过她的腰际,继续移动,再向下朝着 “庞大哥——”狄秀香一声轻呓,眼中染上朦朦水雾,脸上嫣红一片。 “听。”灼热的呼吸喷吐在耳边。 狄秀香一怔,视线所及内方才欺辱她的地痞混混们忽然跪成一片。 “对不起,姐姐——” “对不起,美丽的姐姐——” “对不起,美丽漂亮的姐姐——” “对不起,美丽漂亮又可爱的姐姐——” 整整十几个壮汉捣头如蒜,声音嚷的一个比一个响,一个比一个大,逗得狄秀香咯咯之笑,灿若桃花,心中的委屈和抑郁一下子驱散殆尽。 “开心了吗?”庞昱柔声问,缓缓下滑的大手触及她修长细腻的**丰臀。 “嗯。”狄秀香瞬间脸颊火红,心里怦怦乱跳,樱桃小口嘤咛娇喘,无力地偎着他胸怀,羞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跟着我,你会天天开心。”庞昱轻声的低语像是情人间最温柔的呢喃,微微弯弯起的嘴角悬着无限温情的笑。 双股被他大手拿捏在掌中,火热而又刺激。 “轰”的一声,狄秀香心跳加速无数倍,脑海一片空白。 “嗡”的一声,剑芒疾闪,分光化影直朝庞昱背心袭至。 “狄姐姐莫怕,我来救你!登徒子受死吧——” ps:晚上12点还有一更,记的来看哦~ 第三十七章阉了 三更,稍微晚了点,见谅哈~有票投票,有收给收,读者们的支持是公子码字最大的动力。 “登徒子受死吧——” 脆生生的娇斥来自不远处疾冲过来地丁月华,手里一把明晃晃清澄如秋水般的雪亮长剑呼啸着斩向庞昱。 绝对的犀利,绝对的狠毒,出招就是想杀人,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惊叫响起一片。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一个十三四岁俏生生的半大丫头居然要当街杀人! 眼看血溅当场的惨剧就要发生,庞昱忽然横移踩着嚣张男的肿成猪头的大脸轻轻松松闪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旁人都有空叫出来,英明神武的四哥会躲不开么。 不但躲开了,而且作恶的一只大手仍然搂着狄秀香细软嫩滑的腰肢。 另一只指着丁月华喝道:“喂,臭丫头,你吃饱了撑到拿剑捅我干嘛!” “你敢欺负秀香姐姐,杀了也该!”丁月华一跺蛮足,抄着剑又扑上来。 “喂喂。你搞清楚。我是救人不是欺负” “刷——” 事实证明。跟这个嘴辣手狠蛮横不讲理又爱管闲事地小萝莉讲理。完全是自讨苦吃对牛谈情。庞昱就因为心肠太好。存着想说清楚来龙去脉避免事态扩大地念头。被她狠命一剑堪堪擦着鼻子削过去。差那么半寸不到就要破相了。 他可是靠长相吃饭地。要是脸上平白无故地添了道疤多个伤痕什么滴。往后地人生可就悲惨咯。 “恶贼。你别躲。有本事跟姑奶奶单挑。欺负秀香姐算什么东西!” 丁月华忿忿然骂道。剑出如风下手毫不留情。 啥?姑奶奶都嚷出来了。 没大没小,无法无天! 庞昱愈发火大,心想老子没把你弄回去调教,你就该谢天谢地求神拜佛了,现在竟然又敢惹到我头上! 嫌命长是吧?还是皮痒痒了?欠滴蜡欠浣肠欠用皮鞭抽! 刷刷刷刷刷刷—— 庞昱身影流转,连续躲闪,虽然比不上白玉堂的身若飘羽指哪飞哪,但绝对够精彩够漂亮,而且自始至终狄秀香一直被他抱着,每每庞昱侧身、跨步、闪跃、避让两个人肢体的接触就愈发明显,隔着一层薄薄衣裳的“亲密接触”刺激的她娇喘吁吁,悄脸飞霞喷彩,眼中泛起迷人的秋波。 丁月华见狄秀香脸红的抬不起头来,只道那是害怕,惊怒交加之下出剑更狠,招招直奔胸腹要害,恨不得杀了庞昱而后快。 一剑两剑三四剑,五剑六剑七八剑,九剑十剑十一剑,臭小丫头真是贱! 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儿我们庞四哥只躲了六招就整出来一首七绝。 高吧?高,实在是高。 吹雪这么地认为,恨不得冲到主子面前大声赞颂。 ——如果不是亮晃晃的长剑正在他身后晃悠。 可是现在庞昱宁愿抛弃掉他所谓的“文采”只求换一身欧阳克逊了点、田伯光人品差,王怜花唉呀,这个不错,武功与智慧并重反正换回来一身武功就好,也不求什么天下无敌武林至尊,只要能对付女人。 龙抓手、天魔棍、大日如(乳)来掌都是上佳的,金枪不倒欢喜禅当然更好! “唰啦——” 事实证明,被女人追得时候千万不能分心。 庞昱就只稍稍地开了一会小差,丁月华一剑刺过来正中他鼻梁! 就差半寸。 最后关头庞昱闪开了,不过鬓边的头发被削下来两段。 这还了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是人身上最宝贵最宝贵最宝贵的东西。 洗头小妹扯断他几根不要紧,那是在现代。 到了大宋朝,你削老子头发可真就饶不得了。 庞昱兜手在荷包里一掏,准备祭出随身携带的江湖三大神器之一。 石灰粉。 臭丫头跟我玩恨得,别怪老子无情。 “庞大哥,你你先放开放开我吧,” 羞燥涩呢的声音,来自怀中的狄秀香。 庞昱低头一看,见她樱色的薄唇翻着渗白,脸红红的满颊细汗,醒觉这么个“躲”法对自己而言没什么,身子娇弱的狄秀香却吃不消。 他是个怜香惜玉的好男人,从来不会拒绝美丽姑娘们的合理要求。 大手依依不舍的放开,狄秀香捂着发烫的面颊退到一旁。 “姐姐你看,他被我吓得不敢欺负你了,我要让他一辈子不能欺负你——” 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小萝莉转又杀到。 一辈子,啥一辈子!? 纯洁的庞昱还没反应过来,凛冽的剑光已经直奔他两腿之间。 “阉了你,大坏蛋,叫你再欺负秀香姐姐!” 我x不带这么无耻的吧,老子已经放手了啊! 庞昱来不及表达愤慨,因为小萝莉手里剑像狂风暴雨一样朝他下身刺过来。 “唰唰唰唰唰唰唰——” 没有了怕误伤狄秀香的顾忌,丁月华攻得又狠又毒,剑尖就在巴掌大的范围内转圜,招招式式只想把庞昱阉掉。 “别打了,月华妹子,别打了,庞大哥不是坏人。”狄秀香急得直叫。 没用。 丁月华仿佛认定,庞昱就是十恶不赦的大淫贼,不管狄秀香怎么喊、喊什么,她的攻势就是不见减缓,看样子不当场整个太监出来她是绝对不会停的。 幸好啊,小萝莉就是小萝莉,体力和庞昱一比,忒差。 追了不到五分钟,她就累得停下脚步,呼呼喘气。 身为大男人体力相当好的庞昱得意了,站在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上呲牙冲着她笑:“喂喂喂,臭丫头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是救人不是欺负人,亏你还是什么侠女呢,不会看看地上躺着都是些嗯?!” 定神一看,被他打倒的那群地痞混混全不见了,约摸是趁两人追打的时候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那个也不知道被他、被白玉堂、被狄秀香、被小萝莉踩过多少次的嚣张男还趴着,嘴巴里进气多出气少,眼看要挂点。 “呼——呼——你胡说!”小萝莉喘着气,初初发育的小胸脯一起一伏。 “分明是抱着秀香姊,欺负她占她的便宜——” 放屁!人老子是抱了,便宜老子也占了,可老子没欺负她。 庞昱心里委屈啊,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不是的啦,不是的。月华妹子,你误会了。”狄秀香跑过来,急急解释。 这一回丁月华没力气追了,只有乖乖的听着。 “什么!是他驱走了欺负姊姊的登徒子!?”听毕狄秀香的叙述,小萝莉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嗯。”狄秀香低低应了声,想起庞昱救他时英武形象的还有怒叱地痞们的豪迈、霸气,状如天神,目光一片迷醉,连心也酥了。 丁月华撅起小嘴哼了声,偏过头去不说话,握剑的纤纤玉指渐渐松开。 “你看嘛,打错了人了吧,庞四哥我是好人,大大滴好人。来吧,道声歉,戳破衣服的事我就不计较啦。”危机解除,庞昱笑嘻嘻的走过去,准备近距离欣赏小萝莉的脸红心跳的愧疚样儿——当然了,扑到他怀里说声对不起那最好。 毫无预兆的,庞昱眼前突然银光一闪。 惊觉小萝莉重又握紧剑柄时,剑尖已经刺进了裆下。 一寸不差! “好人又怎样,本姑娘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要阉了你!” ps:今天还两更,包管列位看到爽为止。 第三十八章枪下第一只猎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血光飞溅中,剑尖深深地扎了进去,伴随着的清晰的割裂声。 切切了? 切了,一刀两不,一剑两断,干净利落。 庞昱身子一颤,步履踉跄往后退开。 “你我说臭丫头,你还真狠啊,借着教训我名义就这么把欺负你秀香姐姐的坏人阉了。啧啧啧,多好的一条汉子呀,就这么唉——”庞昱指着迄今仍在地上躺着而且顾忌永远躺着、裆部鲜血淋漓的嚣张男,不住的摇头叹息。 丁月华那剑当然没有刺中他。 庞昱是什么人呐?玩赖的高手、使坏的行家,小萝莉和他斗心眼那不可是寿星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么。 看见丁月华闪烁的眼神,庞昱一早就猜到她没安好心,再有就是那松开的手,手指头是松了,白皙如玉的腕子可还绷得紧紧呢,甭说是练过功夫的小姑娘,就是他也能在一瞬间重新挥剑,兜头照脸地狠狠来一招。 所以别看庞昱嘻嘻笑着走过来,嘴巴上还在调戏人家,其实早就做好了躲闪的准备——没把握的事四哥从来不做。 丁月华骤然出剑,狠、毒、辣、 庞昱闪身躲避。快、疾、稳。 顺带伸出脚来一绊。 时机、方位、角度拿捏地恰到好处。丁月华一个趔趄当场扑倒。 下意识地。她用剑撑了一下。支着身体维持住平衡。 而嚣张男很不幸运地。隔在了剑和地面之间。 “杀人啦。不好啦——” “不好啦,杀人啦——” 旁观的老百姓们不明所以,看见鲜血溅了满地,惊叫着一哄而散。 街道上瞬间只剩下庞昱、狄秀香、丁月华四个人。 硬要算得话还有一个被锦毛鼠白大侠金口叱做“高门大户养滴狗”的吹雪。 “行啊,丁女侠。”庞昱鼓掌大笑,毫不客气地对她冷嘲热讽“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阉,这剑法哎呀呀,不去后宫敬事房领个差,可惜了简直。” “什么敬事房?”小萝莉娇声问道,乌黑的大眼睛狠狠瞪他。 “不会吧!”庞昱眼睛瞪得比他更大,惊骇的表情简直吓人“姑娘你张口闭口要阉我,怎么会连皇宫里专干这事的地方都不知道呢——这样吧,我在后宫还算有些朋友,不如推荐你过去实习几天,以后割起来也顺手点。”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挨了不知多少拳脚**都快给踹烂了的吹雪已经很会配合主子了,庞昱还没说完呢已经笑得在地上打滚。 “你你你你你你你”小萝莉气得直跳,可那突袭的一剑已经耗尽了她仅余的力气,再追连庞昱**头可能都挨不到,只能干巴巴的用眼睛表达愤怒,可庞昱那双贼眼只盯着她因为愤怒而急剧起伏的小胸脯看,别的全都过滤掉了。 “啊还有,丁女侠果然不愧是女侠,为了替姐姐出口恶气想也不想就把洪兴会的人阉了。你展大哥怎么说来着对,虎父无犬女,名师出高徒,这才到京城来就和地头蛇对上了还真是有一代高手的风范。不过俗话说得好啊,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就这样阉了洪兴会的手下,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得安宁咯。” 丁月华第一次见到世上有这么无耻的人,男人,气得连连跺脚,拽着狄秀香道:“姊姊,你看啦,我就说他不是好东西吧。自己惹了霉头还想赖在人家身上,——哼,来就来,谁怕谁呀,丁家庄可不是好欺负的。” “唉呀那是啊,松江府丁氏双侠闻名天下,行侠仗义、惩凶除恶,做得哪件事情老百姓不是称颂敬仰,堪称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当代大侠,就连对江湖一无所知的老妪妇孺们提及他二位也要竖起拇指赞一句‘大英雄’” 听庞昱没口子滴夸奖起哥哥,丁月华虽然恼他也不禁微微脸红,忸怩的拧着衣角道:“其实也没有啦,大哥二哥很少到江湖” “洪兴会作恶多端,闻听‘丁氏双侠’之名怕是吓得腿都软了,姑娘是双侠最疼的妹子,别说只是废了洪兴会下边一个混混,就是打到洪兴总堂去一把大火烧个尽光——嗨,有两位好哥哥罩着,谁敢动您丁大小姐一根头发。” 丁月华怔了一怔,本来很奇怪庞昱为什么转变口风一个劲说两位哥哥的好话,猛地醒悟他这是明着把丁氏双侠夸到了天上,暗地里讥笑自己无能不中用,做甚么事情都要打着哥哥名号,靠哥哥们的庇护才有今天。 “臭狗贼,死庞四,我本大小姐姑奶奶我”丁月华骂了两句就接不下去了,两眼翻白气得几乎晕倒。 比斗嘴,普天之下谁里四哥对手。 如果再给五分钟,庞昱很有信心折腾的小萝莉头顶冒烟,报上回的恶言羞辱和这次横剑偷袭的两桩仇。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狄秀香悄悄地在向自己眨眼,一边眨还一边打手势,似乎想表达什么。 “庞大哥,算了啦,别再说下去了。” ——从她的眼睛里庞昱读懂了意思。 唉,谁叫老子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呢。 庞昱冲她眨眨眼,笑了笑,很理智的收了口。 “过几天我来找你。”他超狄秀香比划着,脸上神色相当滴暧昧。 狄秀香粉脸唰又红了,低垂下臻首害羞的不敢再看。 “你、你等着!” 好一会儿,小萝莉缓过气来,跺着小蛮足、撅起樱唇儿,恶狠狠地冲他嚷。 “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你等着你等着你等着你等着,大坏蛋!” 等就等呗,庞昱仰头望天。 你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你呢。 冲今天这一剑,你插我哪儿我不插回去,庞字倒转来写。 庞昱暗暗拍了拍某地方。 “哥们,加油啊,披荆斩棘破膜,俺可全靠你了。最多两三天,那边嚷嚷着的小萝莉就是你枪下第一只猎物。” ps:晚上出差去北京,8点的火车,单位发了本本给公子路上用,只要首都图书馆的培训不是太紧张更新应该没问题。 第三十九章庞四是贼 “公公子爷!我我要给给我” “奴奴家要死啦!请公公子爷饶饶了奴家阿碍” “公公子爷好棒!顶顶到奴家顶到奴家心口啦!好好满好好胀” “公公子爷饶饶命奴家奴家要死了啊啊呀!” **蚀骨的春声,不断地从画舫船舱中传出,在湖面间萦绕不去。 一家丁打扮的小哥坐在船头,哭笑不得的表情写了满脸。 过了足足一盏茶功夫船舱里的**声仍不止歇,家丁忍不住了,站起来扭身对着舱中大叫:“高公子啊,你知不知道干多久了?两个时辰了!船可以靠岸了没,再不靠岸我自己游水走了,侯爷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呢!” “啊、啊、啊碍美死人了要飞了要要飞啦、要飞啦呀呀呀”船舱里欲仙欲死的**陡然加剧,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同时高崖内的大喇喇的声音传出来“别急啊,就快完了,这娘们太骚了简直” 家丁差点大骂,最后还是忍住了,转身看着同样郁闷满脸的钱恃才、钱大金、高大威还有吹雪和万人敌。 家丁当然是庞昱。 “庞四小兄弟,忍忍吧。”钱恃才一只大手拍过来,笑得十分**“老二他就这样,刚弄上手的新娘们不干个顺利痛快,天打雷劈他都懒得理,我和大哥你主子早习惯了,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庞昱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现在是傍晚时分。两个时辰前高大威跑来找他说什么假扮淫贼地事有了新进展要他赶紧过来。他只道是展昭上勾了。风驰电掣地就杀到河边。结果 五个人听了四小时地**。天都漆黑一片了他妈地还没完。 终于。女子地娇喘声平息下来。舱中只留下吁吁地喘息。半身**地高崖内在庞昱气得要踹人地凶悍目光中了出来。**依旧挺得半天高。手上提着裤子一边穿一边笑骂:“奶奶地什么玩意。女儿都二十好几地了。身子还是这般娇弱。挨了老子十几下才就开始叫唤了。真是不中用” 庞昱很烦他得意地地嘴脸。眼皮一番:“是。在你京畿神棍、金枪不倒高大公子**。管她什么妖娆熟女火辣艳妇。没一个不俯首称臣地!” “那是啊——哈哈哈——”高崖内志得意满地大笑。 “方子真好,赶明叫药铺也给我家侯爷抓一副?” “啊”高崖内狂笑着的脸僵住,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 “嘿嘿嘿”隔了一会他又笑起来,挤挤眼表情相当滴暧昧“不是人人都像大哥天赋异禀那样,用不着吃药照样夜御七女,干一整晚都不带歇,我们想撑得长一点那只有对了,里边那娘们的女儿也挺水灵的,要不让你”“高公子。” 庞昱一本正经的打断他。 “有什么进展您请快说,侯爷那边还有很多事交待我做。” “进展”高崖内愣了一下,似乎半天才想起来叫庞昱他们等了一夜的原因,挠着头道“哦,是这样,今天晌午我和几个朋友出去喝茶,路上听到好几种传言,感觉不太正常啊,所以叫你们来问问。” “什么,好几种?”庞昱一怔。 “嗯,最早说得不是什么青子山、赵玉和嘛,我听到的可全不对啦——喂,老三,是不是你又花钱叫媒子换谣言啦。” “没有啊。”钱恃才摇头“庞四不是说交给万人敌就好,其他的不用管,我光顾着派人盯客栈呢,别的一概没理。” 庞昱皱眉道:“高公子说得不太正常,具体是指” “啊,我忘了。”回答简单明了。 庞昱想跳河。 md,老子这都交得一帮什么狐朋狗友啊。 “高公子,府里还有事,赶紧靠岸吧我得先走了。”他忍住打人的冲动。 “哎别急啊,既然来了搞清楚再回去,咱得对大哥负责不是。” “怎么搞?” “淫贼的事情京城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随便找个人多的地方都有的听。”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有间茶铺。 很现代感的名字。 也是京城里人流最多的大街旁人流最多的一家茶铺。 二楼隐蔽的一间包厢里,庞昱、高崖内、钱恃才依次坐着,吹雪、高大威、钱大金站里伺候、不过手里端得不是茶,而是笔和纸! “多少种已经?”庞昱头也不回地问。 “十七不,十八,十八了。” “搞什么这是!”他拍桌子火了。 “不就一个淫贼肆虐的传言么,犯事那俩的名字怎么能变换成这么多说法,猪一群(朱逸群)羊一只(杨宜知)膀胱大(庞光大)屎一缸(史一刚)连、连白玉堂都出来了,搞什么这是!再要这么的传下去,展昭信都变成不信了,猴年马月才有机会把臭丫头逮着!” “这可能是哪出错了吧,谣言嘛总是越传越悬乎。” “再错也错不成这样”庞昱喃喃自语地摇摇头。 想想也是,名字而已传错个把字倒有可能,像这样变得面目全非 难道有人从中作梗,居心不良!? 惊觉之下有一阵讨论声远远传来。 “这俩淫贼倒底叫什么,怎么这样大胆,天子脚下也敢犯事。” “你不知道么,一个是淫蜂青子山,还一个叫浪蝶赵玉和。” 呼,总算对了一个。 六人刚吁口气,外边的声音忽然一转。 “可我怎么听一个穿红的小姑娘说,青子山、赵玉和其实是太师府家丁假扮的,一个叫庞四,一个叫吹雪,抢回来的女人呐都送给安乐侯享用去了。” ps:这章发完准备启程,目标——我们伟大的首都,北京!悄悄透露点,这是公子生平第一次单独离家出远门,所以,祝我一路顺风吧。 另外下午看了留言,很多热心读者提出了很多中肯的意见。文中疏漏的部分公子已经一一修改,剧情内容方面公子会结合大家的意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进取完善,希望各位读者能够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支持这本天下第一丁! 第四十章决战紫之巅 “啊!”“咚——” 茶铺位外某个阴森黑暗的角落里,一场惨无人道的殴打正在进行,噼噼啪啪的拳脚声夹杂着“啊”“哎哟”的呼喊,为着漆黑的夜幕平添了几许杀意和寒凉。 “说,是谁叫你这样伤风造谣,到处乱传消息的?” “没、没谁啊。”挨打瘦子脸肿成了馒头,嘴把歪了鼻子塌了眼眶边上全是血,连说话都含糊不清。 “没谁?没谁那红衣小姑娘是怎么回事。”万人敌一计勾拳打在他小腹上,瘦子立刻痛的弯腰,哎哟哎哟叫得连一边看戏的庞昱他们都觉着寒碜。 这厮,赏了两只卤羊头而已,打起人来就这么带劲,这要给顿满汉全席吃吃是不是真的就万人敌了呢。 “那是晌午我和弟兄三蛋在锦熙客栈门口的面摊吃吃吃吃白食,被一个就拿着剑的红衣小姑娘逮了,她、她挺生气的,嘴巴里一直骂什么骂什么淫贼四四什么的。”瘦子哆哆嗦嗦地应道“我和三蛋看她铁青着脸,以为逃不了一顿痛打,赶紧磕头求饶请姑奶奶高抬贵手,谁知道那小姑娘不但没动手还打赏了我们半吊钱,叫我们出去散播消息” “散播消息‘青子山、赵玉和其实是太师府家丁假扮的,一个叫庞四,一个叫吹雪,抢回来的女人呐都送给安乐侯享用去了’对不对。”庞昱笑着走上前来,凌厉的眼神满带煞气,衬得连笑容都阴冷起来。 “大大大大大大大爷——”瘦子遍体生寒,牙关紧撞,两腿一软哆嗦着差点跪下“那不是我们想的呀是是是是、是那小姑娘威胁说不出去宣扬就把我们抓了见官,要是宣扬了就、就” “就什么?” “就再赏半吊钱。” 庞昱神色一冷。眉宇间迸发出地寒意吓得吹雪牙关直颤。以为主子要大开杀戒、京里又多出几条亡魂地时候。庞昱忽然转过身。就那么走了。 “主四哥、四哥——”吹雪连忙追过来。 “您怎么不教训这俩混帐东西了。乱说乱传坏我们坏您地名声。实在可恶之极可恶之极啊!”他挥舞着手。尽力表达心中滴地愤慨。 庞昱懒得理他。直接走到钱恃才身边。眼神有点复杂:“看看、你看看。半吊钱呐。半吊钱就可以找人到处造谣” 钱恃才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应道:“那是。我早说了嘛。钱这玩意是好东西。给他半吊他可以说是你和吹雪扮淫贼。给他一吊能传成臭丫头倒**呃!?你是说有人在使钱刻意地要把事情搞混淆?” “当然了,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指使,事情会传得这么离谱。” “那是谁干的,谁这么缺德!奶奶的,被老子知道不把他抓进殿帅府,鞭子抽烙铁烫,老子就不姓高。”高崖内直嚷嚷。 “这还用问,肯定是姓赵的那帮畜生!”钱恃才急红了脸,破口大骂“一水的膏粱子弟,纨绔、败类、废物,除了仗着祖辈父辈的余荫吃家底,一天到晚逛窑子上青楼、玩急斗狗睡女人还能干啥!” 庞昱咋听咋觉着不对劲,这这是在不指名道姓的骂别人? 老子怎么感觉说得就是我们自个儿。 “你们是在小看我,还是在小看自己?淫贼肆虐杞县的传闻做得天衣无缝,展昭尚且信了,一帮满肚肥肠纨绔子弟能怀疑到我们?” “那不是他们是谁?京里就这一帮子混帐敢和咱弟兄作对。”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这件事情就算传得再离谱再凶对我们也不会有任何损伤,谁爱管谁管去。”虽然隐隐觉得传闻变幻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汹涌的暗流,但庞昱没空去管,也没心情去管,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做。 “对对对,还是想想怎么把臭丫头抓回来送到太师府给大哥‘享用’才是正经。”钱恃才看来是挺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庞昱的言外之意,叹口气道“唉,本来好好的一招调虎离山现在变成这样,姓展的看来是不会上当了罢。” “不行那就另想办法,老子还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连一个小丫头都抓不到手!”庞昱越想越气,尤其是丁月华斗嘴斗不过居然扣个淫贼的帽子到他头上,这不是伤风造谣侮辱人么!是,老子是好那么点小色,可你不能侮辱老子的品味,京城多得是大家闺秀花魁名妓,老子用得着去杞县抢民女!? “唉呀,别想了,直接找贵妃娘娘借几个大内高手,见到姓展的上就是害怕打不过他。就算打不过,我叫我爹派禁军来,一千不够两千,两千不够五千,就算他展昭有三头六臂,能斗得过我大宋千军万马!” 万你个头! 庞昱差点敲他。 “抢个小姑娘都找贵妃娘娘帮忙,抢个小姑娘都要出动大内禁军,我家侯爷还要不要脸了,传出去他面子往哪搁!” “啊”手舞足蹈的正激动的高崖内一下子哑巴了。 “庞四说得对。”钱恃才接口道。“真要是这么做法被赵允弼、赵世清、赵世开那几个龟儿子知道,大哥以后在京城风月界还混不混了。” “人多了怕走漏风声,那就找叶统领啊。”吹雪插了句嘴。 “哪个叶统领?” “大内第一高手,皇上的贴身侍卫统领叶孤城叶大人” 听到这名字庞昱就想起几天前蹁跹阁里东躲西藏还差点被想容反扑的糗事。 罪魁祸首不就是丫! “西门吹雪!”他一跳三尺高。 “你还有脸跟我提叶孤城”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西门吹雪叶孤城 叶孤城西门吹雪 展昭白玉堂 白玉堂展昭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暴怒一瞬间变成了仰天大笑。 高崖内、钱恃才、吹雪、高大威、钱大金面面相觑,不知道他突然笑什么。 倏忽,笑声中止。 寒星般的光亮在他黑眸里一闪而逝,唇角同时勾起充满邪魅的冷酷笑意。 “诸位,三日之内,我们来导演一场决战紫禁之巅的好戏吧。” 第四十一章提前问世的御猫 汴梁城,天桥北,大话茶铺。 京里最有名的说书人刘二麻子在这里坐台不不,是坐堂、坐堂说书。 他这人吧,能说、会扯,即诙谐风趣又不失严谨,从来不会为了吸引客人而瞎吹胡掰,人送外号刘一嘴,意思是他嘴巴里说出来什么,事实就是什么。 另外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刘一嘴消息灵通,非常的灵通。 所以每天为了听他说书的人可以天桥北排到天桥东——而且不点最好的茶、最好的茶点还要用最好的茶具泡、最好的器皿装,连坐下来听的资格都没有! 这天,大话茶铺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 刘一嘴的也一如既往地在连续三道掌声催了整整九遍后才慢悠悠地登台。 ——耍大牌嘛,正常正常。 “要说这当今天下最赫赫有名的少年英雄” 刘一嘴一开口全场立刻安静,过百几十双的眼睛齐刷刷望过来。 “自然首推南侠展昭!” “好!好!好!”“好——” “啪啪啪啪啪啪!”大牌就是这样。到了台上开一句口下边地喝彩声就能叫翻天。 刘一嘴早就习惯了这场面。端起青瓷盖碗抿了一口茶。等喝彩声叫得差不多歇了手一扬。摸着颊下滴山羊胡子道:“展大侠少年英雄。仗剑四方。百里传名。初出道时便在苏州挑了虎丘五霸。之后又在无锡凭一己之力把太湖三雄地水寨彻底荡平。再往后是风雨镇” 刘一嘴说了一阵,讲的尽是展昭过往的英雄事迹,茶客们早听他说过多了遍。虽然精彩如故不比过往逊色,但人们花大钱到这里喝茶可不是想听老掉牙的故事。得新鲜,新鲜懂么,新发生的事或者新出道的人,要以前没听过的。 “诸位恐怕还不知道吧嗯,肯定不知道。”看看场面渐渐冷下来,刘一嘴开始抛包袱,众人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南侠现今又多了一个称号,诸位要是知道了怕得吓一大跳”刘一嘴拉长声音故意不说完,眯起眼睛打量着全场。 “什么称号?” “快说啊,到底什么称号。” 催促声响起一片。 刘一嘴笑,笑着吐出来两个字:“御猫。” “御猫!?”超过三四十个声音同时问。 “对,御猫。” “乖乖,刘一嘴你丫不是说书说昏头了吧,展大侠虽然威震天下,世人敬仰,威名之盛宇内无双,可这御字岂是我等贫民百姓可以随便用的。” “就是啊,你怎么能胡扯呢。” “太不厚道了简直!” “退茶、退茶!” 全场起哄,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你们说对了。”刘一嘴拔高声线,一句话镇住了全部嘈杂的语音。 “就是江湖中人等闲也不敢这么叫!” “那” 茶馆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侧耳倾听等着他公布答案。 刘一嘴端起盖碗,抿了一口又不说话,等把所有人的好奇心吊到了嗓子眼。 “啪——” 他一拍桌子,震得所有人心头一颤,话说出来更是石破天惊。 “御猫二字乃是今上亲提!”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散场鸟。 刘一嘴就是刘一嘴。 “金銮殿展昭谒天子、耀武楼南侠封御猫。”这么件事被他扯了足足一时辰。 口干舌燥,这是他嘴巴现在的状态。 一百零八遍,这是观众迄今为止喝彩的次数,打破了大话茶铺开业迄今整整一十八年没有被打破的最高记录,其场面只能用“相~~当~~~”热闹来形容。 刘一嘴回到后场整整一刻钟了,才有观众意犹未尽的离开,剩下的依然坐在那回味刚才那一场书的精彩纷呈。 茶铺后台。 “好、很好,表现的不错。” 和外头几乎相同的夸奖。 不过这次刘一嘴不是拱手致谢,然后装模作样的自我谦虚几句,其实心里想md,老子本来就是全京城说书第一人,多你一句捧不少,少你一句捧不少。 这一次他低着头,表情极度的恭维,感觉像是一不注意就要掉脑袋似得。 高衙内根本懒得理他,竖起大拇指由衷地对庞昱道:“行啊小子,没看出来你编故事居然是把好手。什么耀武楼前献艺,舞剑、攀阁、试射袖箭,圣上惊喜之下赐号‘御猫’哎呀,说的跟真的一样,我还以为是亲眼看见过的呢。” 可不就看过嘛,82邵氏版、85tvb版、94华视版、99亚视版还有08新版,融会贯通取长补短一下,编出来的还能不真? 一贯谦虚的庞昱忍住了没自夸,和他仅一步之隔的钱恃才却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我就说吧,这钱呐实在是好东西,什么刘一嘴说书不胡扯讲出来的都是实诚话——狗屁!本公子给他一百贯,他不还是” “庞四哥——四爷爷,四爷爷——” 钱恃才还在滔滔不绝,刘一嘴忽然跪下:“求求你咧,把我女儿还给我吧,她才十一岁她她她还小,她禁不起安乐侯爷临幸,她、她四爷爷哎,我的四祖爷爷,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女儿一马吧,小的给你磕头咧。”双腿一软跪了下来,脑袋就往地上敲。” 敲中的不是冷冰冰的地面,是庞昱的一只大手。 “起来,我不喜欢和跪着的人说话。” “谢四爷爷抬举,谢四爷爷抬举。”刘一嘴颤巍巍地站起来。 “这场书说的不错,我很满意。” “是四爷爷本子写得好,没有四爷爷编的这出,小的就是再会说” “编的?”庞昱脸色一沉。 “不不不,事实、事实就是如此,就是如此!” “这就对了嘛,记住,打今儿起两天内你只能说这场书,每天最少说十场,两天后我在京城里随便拉个人,他要是答不上来御猫就是展昭、展昭就是御猫,对不起,侯爷身边还少俩暖床的陪睡丫头,你女儿你老婆看来正合适。” ps:看完这章,各位哥们姐们恐怕要骂人了,这写得什么玩意,这不是靠对话拖剧情么。哎,公子也苦啊!笔记本我是带了,可和我一起来的同事也要用,培训课程安排的相当之紧,今天12点30下课,吃晚饭1点,1。30接着上,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上课时候在笔记本上打得草稿,结果连同文件袋一起放会场了,今晚只能重码,还不知道明天找不找得回。然后晚上呢先是首都图书馆的欢迎餐会,吃到7点北京一个写手好朋友正好从延庆军区回京请公子去全聚德吃烤鸭,吃完散步回来到宾馆聊一聊直接就10。30了。本来这章预计4000字的,直接挑拨离间完白玉堂和展昭打一场趁机把小萝莉逮了回去调教,可是这么一闹哎,只能写到这了,明天还要早期上课。 不过公子在这里保证,下一章挑唆完毕猫鼠开战,下下章小萝莉入手,下下下章嘛嘿嘿,就少儿不宜了,各位到时候看吧,整个调教不精彩不解恨你们拿砖拍死我。 第四十二章火上浇油 “庞四,就这么整几场说书把‘御猫’的名声宣扬开,那姓白的什么玉堂就会去找展昭麻烦?”大摇大摆出了茶铺正门,高衙内嗦溜一下窜到庞昱身边。 “白玉堂为人心高气傲,好事逞强的性子怕是整个大宋朝都找不出第二个来。江湖中人尊他为‘锦毛鼠’,展昭这‘御猫’一叫不是刚好盖白玉堂一头么。我敢肯定,以白玉堂的负气任性绝咽不下这口气,找他麻烦是板上钉钉的事。” “所以他会打上门去找姓展的一教高下,我们就乘机把臭丫头绑走。” “哪有这么容易。”庞昱冷笑“白玉堂又不是傻子,仅仅听说书的和京城老百姓这么传,顶多也就心里不服,即便真的打算和展昭分个高下,不等一个恰当的时机他是不会轻易出手滴,指着白玉堂头脑发热抄家伙就打上门去?做梦!” “他不打那那我们怎么办,不是说想法挑唆他和展昭大干一场,然后趁机” “急什么呀,计划还差一步呢。” “差一步?” “恩。” “哪一步?” “最后一步。” “最后一步什么?”高衙内、钱恃才一齐问道。 “火上浇油。”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大话茶铺。正对门。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死胡同。 “打。给我打。往死里给我打!” “抽嘴巴。打脸!” “踹他裆子,狠狠地踹,叫他断子绝孙!” 依旧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殴打,但不是之前万人敌吃了俩卤羊头发飙痛殴瘦子那种一对一——实在要说一对一那也成。 一堆人、一大堆人,打一个。 边打还边喊着,十足的热火朝天。 再看挨打那位 圆滚滚的头圆滚滚的脸圆滚滚的肚子圆滚滚的身,还有惨叫时憨厚、淳朴、老实到极点的熟悉声线。 咋这么像万人敌那丫呢!? 不,不是像,是本来就是。 挨打的就是万人敌! 这回他穿的既不是前次冒充客商的时的绸布衫子也是不是庞府家丁统一制式的青衣小帽,而是通身灰麻长袍、革靴布裤,打扮的跟个江湖人似得,完全和豪门大族搭不上边,更加想不到他,会是太师府的下人! 血吐了满地、牙齿打掉三颗,在地上躺了整整两个半时辰后,万人敌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比以前更胖了——肿的,眼眶整个充血,要是再有块狗皮膏药贴在太阳**旁边,真的和猪头三没什么两样。 惨不忍睹啊,除了这四个字已经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他了。 万人敌一步三晃,踉踉跄跄地走出胡同,嘴里骂咧咧的嚷着什么“展昭混蛋”“奴颜婢膝,朝廷走狗”“假大侠,真小人”不停的骂。 走着走着他到了城里相对偏僻的地儿,前后左右方圆五十丈除了叫春的猫和瞎嚷的狗就在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 “打,我叫你们打,展昭就一狗熊,白白大侠他才是真汉子——扑通。”他含含混混的嚷着,头一载一个跟头摔在了墙根下。 等他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草堆里身上依然痛的要命,刚哎哟哟的喊了一声黑暗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他们为什么打你?” 声音不大,悠悠的似乎很淡漠,偏有种摄人心魄的奇异魅力叫人忍不住回答。 “我说白玉堂才是大侠,他们就打我!” “只这一句?”倏地人影一闪,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骤然出现,站在离草堆仅两尺的距离,冷冷问他。 “只”才说一个字,万人敌下意识的抬起头。 白,全身白,从头到脚那人的衣饰就没有第二种颜色! 是谁,大半夜里穿成这样? 万人敌抬起头,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可惜那人的面容隐在灯光后,刺得眼睛直生痛,除了两道秀气直挺的眉宇什么也分辨不出。 “我我还说了展昭不配当英雄” 感觉被那人眼睛盯着,万人敌心有惴惴,老老实实地交代不敢隐瞒分毫。 “为什么他不配?”声音依旧冰冷。 “因为江湖就是江湖,真正的大侠为民除害、锄强扶弱那都是为了百姓,和朝廷有什么干系。展昭南侠名号是叫得响亮,可在耀武楼献艺时奴颜媚骨、卑膝奉承,哪里还有半分侠者的气度,简直丢尽了江湖人的脸。这些混账东西,就因为‘御猫’是皇上封的他们便没口子的奉承,觉着展昭就是天下最了不起的大侠、大宋第一的少年英雄——呸,朝廷的走狗!”万人敌双眼红赤,越骂越是激动“真正的大侠那都是闲云野鹤世外高人不记什么功利,不在乎名望,做事情只求对老百姓有利,只求无愧于心,就像白玉堂白大侠那样!” “白玉堂,白玉堂也叫大侠?”光亮中白衣人不屑地冷笑。 “白玉堂怎么不叫大侠!”万人敌差点跳起来,手指戳到他脸上“陷空岛五义个个义薄云天,江湖中人尽皆知。尤其是锦毛鼠白玉堂,铲奸除恶、劫富济贫的大善事做了不知多少,仁义智勇堪称天下无双,比起他四位结义兄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别说那徒有虚名的展昭了——好一个耀武楼献艺、好一个卿封御猫,学得好武艺、卖予帝王家,这他妈的就是南侠,就是展昭!” “噗嗤——”白衣男子忍不住笑,但眨眼工夫又恢复了冰冰冷的语调。 “你真的这么讨厌展昭?” “不是讨厌,是看不起,老子看不起这种畜生、走狗,江湖的败类、武林的人渣”万人敌想也不想张口就骂,咬牙切齿的样子简直想看到了杀父仇人。 光亮中,白衣男子的眼睛目光闪烁,似笑非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哼,哼哼。没话说了罢你,没话说了罢!我就知道你心里也觉着展昭才是大侠的。大侠个屁啊,屁侠还差不多,伪君子、真小人!” 透过敞亮的光影,隐约看见白衣男子唇边的笑容愈扩愈大。 “行了,少说两句吧你,展昭又不在这”“不,我就要说,有种你打我呀,打死我!”万人敌大声嚷嚷着,毫不畏惧的挺起了胸膛,虽然看不清白衣男子的面容可眼睛还是瞪得滚圆滚圆,死死地盯着他脸的方向感觉都快要扑过去狠狠咬了“我、我告诉你,当世若只有一人能叫天下豪杰心悦诚服,称他为“天下第一”的,这人就白玉堂!什么叫好汉子,什么叫真英雄,白玉堂!死死生生心力尽,千秋义侠结为心,白玉堂!” “别看我我吴明室是个浑人,可我也晓得谁是英雄谁是狗熊,那得打过才知道!姓展的只要还是个男人、只要他还有种,白玉堂哪天找上门他就接仗打,别他妈的废话,不然就是害怕了,知道自己战不过,想缩!想拖!想跑!” 万人敌咬牙切齿地骂着,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 “是啊,谁是英雄谁是狗熊打一打才知道。”白衣男子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猛地抄起佩刀就往外冲,越过门槛的一刹容貌在明亮的月光下分外醒目。 剑眉星目、俊极无匹,除了白玉堂还有谁人! ps:明天小萝莉入手咯hoho——敢跟四哥斗,男的注定被踩被耍,女的那不就只有被调教的份么! 第四十三章萝莉入手一摸就出水 夜半。 太师府外。 三条黑影,一个麻袋,鬼鬼祟祟地沿着院墙直奔后门。 “大威,快快,信号。”才一停下来,后边跑得气喘吁吁的高崖内急急催促。 “汪。” “汪汪。” “汪汪汪。” 狗叫,一短两长再三短。 没反应。 “快,再叫。” “汪。” “汪汪。” “汪汪汪。” 照旧没反应。 “快。再叫。” “汪。” 喊到第六遍的时候,门终于开了条缝。 “四哥,说好了喊一遍的,你怎么才”高大威动作忒快,青衣小帽家丁打扮的庞昱才跨出来,丫就像见着大米的老鼠唆溜一下窜了过去。 啥,四哥? 庞昱一听火了,他妈一废物小厮无能家丁敢跟老子称兄道弟! “这能怪我吗,谁教你学那么像,不仔细听还真以为是只狗在外边叫唤呢。”庞昱往上一翻眼皮子,冷冷哼道,要不是现在夜深人静稍一喧闹就会把府里的护院引来,他早抬脚狠狠踹了——呃,眼下还是把小萝莉搞进府里重要。 修理一个高大威 “是么,有这么像?”高大威摸着脑袋,半天没反应过来庞昱是在损他,汪汪汪又叫了几声对比着想听个究竟。 “高公子,人带来没有?”庞昱直奔高崖内。 ——和呆子说话多了自己的智商也会下降滴。 “带来了,本公子办事你放一百个心。”高崖内大喇喇的拍拍胸,手一挥后边一彪形壮汉立刻把扛着的麻袋送到面前。 “没伤着损着吧?” “没有。”高崖内龇龇牙,冲他咧嘴一笑,约莫对于这帮好逸恶劳浪荡放纵的纨绔大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干的越多人家越是得意。 “庞四啊,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说姓白的和那展什么昭今晚会打起来,嗨,他们还真就打起来了。” “嗯。”“姓白的找上展昭,一说要和他比武看看谁才配叫大侠展昭便忙不迭解释,姓白的听都不听啊提刀子就上,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呃。” “展昭被逼无奈,只好提出喂,你怎么除了‘嗯’‘呃’就没别的词了,你你不是全料到了吧!?” “可以这么认为。”庞昱摸着鼻子笑笑。 “你料到了白玉堂首度逼战无果,不会再来第二次而是直接叫人送战书?” “陷空岛五鼠何等人物,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闹那和街头打群架的地痞混混有什么区别,锦毛鼠的脸还要不要了。” “那展昭瞒着臭丫头偷偷赴约也在你预料中!?” “高手相争,胜负只在一瞬间,倘若带着丁月华同去哼,且不说在小丫头眼里永远是她的展大哥最好、展大哥最强、展大哥最英雄,看见白玉堂对‘展大哥’呼三喝四定然闹个不休,就是她不吵不叫唤由着两个人大战一场——你觉得有这么个调皮任**耍闹的干妹子在身边展昭能专心应战么。万一劲气走泄伤着损着了怎么办?万一刀剑乱飞扎着刺着了怎么办?万一展昭技逊一筹打不过,眼看要输了小丫头飞身出来替他挡剑那又怎么办?” 高衙内听得都快晕了。 妈妈呀,这这这这庞四到底是什么人? 诸葛亮转世?姜子牙重生?还是那那那天上的神仙直接附体了!? 怎么一算一个准,啥都能料到呢! 迎着他无限崇敬的目光,庞昱笑了。 “展昭瞒着丁月华,半夜悄悄离开客栈赶去赴约,之后就是你高大公子一展拳脚的时间。我要是没猜错你让店小二在丁月华喝的茶水里加了点蒙汗药,夜里她口渴了起来喝茶,人一倒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运出来了,没错吧。” 高衙内张大了嘴巴,不能置信的庞昱的“料事如神” ——就丫那智商,除了蒙汗药还会用啥,老子光靠**想都猜得到了。 “那我往里头搁了点五罗轻烟散,这事你也” “五罗轻烟散,什么东西?” “啥,啥啥!?”高崖内一怔,眼睛瞪得忒大“五罗轻烟散都不知道!?哎呦妈呀,我不是听错了吧。” “侯爷没说过,我当然不知道,这不请诚——心——请教高公子您嘛。” “诚心”两个字他故意拉长了语调,表情那是相当滴诚恳,看的高衙内眉开眼笑别提多高兴了,亲热的把他拉过来色色笑着解释道:“告诉你,这玩意可是世上一等一的**圣品,吃了以后整个人会飘飘欲仙好像飞一样,全身力气不一会就消失干净了。然后嘛嘿嘿嘿,庞四你看来是没入道,还不知五罗轻烟散的妙处。这么说吧,甭管是什么侠女女侠还是再泼辣再不服帖的倔强娘们,只要吃了它一晚上任凭摆布,想怎么玩爱怎么玩随你!而且身子特敏感一摸就出水嘿嘿,要不怎么大哥每次给雏儿破身都爱用它呢,去年在兰香苑” 庞昱可没心情听他闲扯自己的风流韵事,扛着起袋扭头就往府里走。 萝莉到手,老子赶着去调教,天塌下来也没空管。 “哎,等一下!”高崖内叫住他。 “大哥心急火燎的叫我把臭丫头送来,身体想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为什么兄弟都到门外了,他也不出来见见我!”高崖内看来迫不及待地想和庞昱交流一个多月来通寻花问柳的心得体验,又或者这群纨绔大少胡朋狗党间有什么非要见了面才方便讨论的龌龊话题,一边抱怨着一边追过去居然想硬往里冲。 “高公子。”庞昱猛地转过来,一本正经的盯着他圆圆肥肥胖胖的脸。 “嗯?” “天下间没有比侯爷更讲义气的人了,这些天他最常念叨的就是高公子您,听说高公子您一出手就把背地里贬损侯爷的臭丫头逮住了,侯爷当时就迫不及待的想出来亲自答谢您。可是侯爷身染恶疾迄今仍未痊愈,要是吹了风受了寒那真真就麻烦了,套太医说得一句就是‘华佗再世也治不好’了” 虽然庞昱不相信人胖就笨的说法,不过摆在面前的事实就是:高崖内真的比钱恃才迟钝很多,蒙起来简直太太太容易了,随便忽悠两句立刻就慌了神。 “那、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嘛”庞昱眼轱辘一转,故做为难地道“唉呀,说不太准啊,不过侯爷的性格高公子应该清楚,饭可以不吃,兄弟可以不见” “女人不能不睡!”抢答,不光高崖内连高大威都忍不住插了句。 “对咯,所以呢” “隔三差五给大哥送些漂亮姑娘来,睡得好精神就好,精神好病就去得快,去得快了过不多久就又能带着我们哥几个出去花天酒地扫荡青楼,踩死那帮狗日的小王爷,对不?”高崖内这回变聪明了,一点就通,乐得庞昱差点笑出声。 “大威。” “公子有何吩咐。” “去跟京城各大青楼妓院娼馆窑子打好招呼,打今儿起不管哪家来了新姑娘通通给爷留着,谁要敢不听” “谁他妈敢不听殿帅府见天的派人过去喝茶!”庞昱插了句。 “对,就这么说。” “是,小的明一早就去,公子爷您放心这事我一定办成。”高大威胸膛擂的哐哐响,狐假虎威的本事怕是和吹雪有的一比。 “侯爷还等着呢,我先把人送过去。” 懒得再废话,庞昱选择了闪人。 “嗯,去吧,本公子也要到水月楼找雨洁,长夜漫漫不能浪费啊,哈哈哈。” x,前天飘柔、今天雨洁,改日是不是要日沙宣、拉芳了? 庞昱忍住喷人的冲动,直到高崖内走远。 “高公子走好,记着我家侯爷喜欢的得是雏儿、小姑娘,十四左右的最好。” “明白,不是处我不送来。”高崖内转过肥嘟嘟的脸,用他暧昧**兼无耻的声音遥遥回应,两颗门牙在黑夜牙中闪着精光。 庞昱扛着麻袋回到太师府。 扭头关门的瞬间,他的表情只能用一个字形容。 淫! 两个字其实也行。 很淫! 三个字的话 非常淫? 错了,是相当淫。 相当相当相当滴淫。 第四十四章午夜调`教 大屋、大床、小美人。 太师府,春满园。安乐侯爷的私人宅子里,那张足够他和**个陪房丫头颠鸾倒凤的红木榻子上现在只躺着丁月华一只萝莉。 光是看她纤柔细巧的身腰曲线,庞昱就断定这是一只只水嫩水嫩别说没开过苞甚至除了他亲爹以外再没第二个男人碰过的可口小萝莉,肌肤浅浅地带着红润,白皙嫩滑的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薄薄的丝绸细裳裹着她微见隆起的稚嫩胸部,细裈下边露出来两只小脚,竟比松松笼了几迭的雪纺裤腿还要白皙! “展展大哥”约摸是蒙汗药的作用,丁月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身陷狼窝,躺在大宋朝天字第一号色坯安乐侯的温软大床上犹自做着少女绮丽的梦,精致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着,梦讫一般的呢喃轻吟“展大哥展大哥月华要快快的长大长大了做你的妻子” 哈哈哈,小萝莉原来也思春啊。 庞昱忍不住笑出来。 他这才多大呢,多大呢? 十三! 十三就想男人了! 老子一大男人也不过十三岁才认识的兰兰姐,相比之下真他妈的纯洁多了。 感叹的当儿,丁月华被他的笑声吵醒了。 “谁啊。吵死了——”小萝莉娇嗔不依抱怨。撑着青涩娇小地身体想要坐起来。哪知道竟然一点用不上力气。 “呀!这、这是哪!?”猛然间。她发现自己躺地不是夜晚睡觉时那张床。抬眼一看。身处地当然更不是她在客栈里住得那间屋子。 “还能是哪。不就是你当初嚷着要拆地太师府呗。” 散漫、戏谑、略带玩味地冷笑。 当然是庞昱。 “太你我怎么会在这里?”丁月华看见庞昱。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惊讶。惊讶自己为什么离了客栈而到了这样一间豪华地大屋子。 “你说呢,我的小美人。”庞昱不怀好意的笑道,伸手过去参照调戏姑娘的标准模式想先在她脸上摸一把。 “滚开!”小萝莉娇斥,挥掌打她,却是软绵绵的一点劲道也无。 “打呀,你打呀,四哥我脸上正痒呢,来挠挠、挠挠。”庞昱有心逗她玩,身子俯前半趴在床上仰脸凑过去。 “啪——” 零秒钟的考虑。 丁月华想也不想,小手儿扬起一巴掌扇过来! 只可惜发出的是手腕被抓住的声音。 “放开我,放开我,死淫贼臭淫贼!混帐东西大恶棍!放开我——”小萝莉撅起薄嫩嫩地唇瓣破口大骂,拼命甩着手腕想要挣脱开。 庞昱被她吵得心烦,眼睛狠狠一瞪:“你再骂,再骂半句老子就把你剥得赤条条的,拖出去游街。” “呸,本姑娘就骂,骂死你!死淫贼登徒子,敢碰我一根头发本姑娘日后定阉了你,送去宫里做太监!”丁月华骂个不休,最后居然发展到提脚踹他。 虽然庞昱承认,被她那双姣美小巧的白皙玉足踢在身上其实是种莫大的享受,但问题是他一个铁血汉子大男人,被小萝莉蹬实在太丢面子,而且丁月华这么嚷法迟早把巡夜的护院引来,万一被哪个嘴碎的混帐传到黑心老爹耳朵里 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再嚷我真把你剥光了!” “淫棍色坯天杀的狗贼——” “再骂一句淫棍我把你舌头割掉,拿出去喂狗。” “淫棍淫棍淫棍淫棍淫棍大淫棍天字第一号大淫棍——” 庞昱真火了,啪地一脚踩在床沿,指着自己靴子。 “这个,老牛皮混着山羊革子做得,保暖不过也臭!老子连裹脚布一起穿了整整一十八天没洗过,不想被塞嘴巴就他妈给我住口!” 鸦雀无声,瞬间。 丁月华嘴巴一下子闭得紧紧,小手儿还拼命捂着,生怕一不小心吱了声那臭劲能熏死老鼠的裹脚布就进嘴巴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想瞪人吧又吃不消庞昱凶神恶煞的恐怖眼神,一时急怒交加粉脸蛋儿涨得通红。 哈哈哈——叫你戳老子痛脚,叫你玩阴的偷袭老子,叫你到处造谣老子是淫贼!现世报了吧,现在落四爷爷手里,四爷爷要打便打要骂使骂,想怎样便怎样!就是当场把你日了,你丫除了叫、**还能咋滴! 庞昱暗爽不已,想到得意处不禁笑出声来。 “你、你笑什么?”丁月华又气又急,质问他的声音却小得跟蚊子叫一般。 “笑什么?嘿嘿,当然是”庞昱庞昱不怀好意的笑道,淫邪的眼光上下打量她:眉如柳叶弯弯翘翘,眼含秋水樱桃小嘴,唇上还有淡淡的处子薄茸 ——呃,亲上一口滋味想必挺好。 庞昱心神一荡,胡乱把鞋子脱掉就那么跳上床。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丁月华吓得往后退。 “干什么?干你啊,哈哈哈。” 丁月华还小听不懂“干”的意思,不过单瞧庞昱眼色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下意识的抓起被子挡住胸口。 呃不错不错,十三岁的身子果然嫩的很呐,处处肤色粉腻不说连一双小手也是柔嫩白皙,十指纤巧,吹起箫来一定不错。 庞昱眼睛冒光。 丁月华看来是真的怕了,有力使不出掏也没法逃,小小的身体颤抖着,急促的喘息撑得贴身的细裳小衣高低起伏,形状温润绵致犹如一对可爱的玉兔。 庞昱俯下身子,伸手摸她纤细的肩颈,冷笑道:“臭丫头,不想受苦就乖点。” 丁月华全身无力,双瞳渐渐泛红起来,呜咽道:“你你到底想怎样啦!” 庞昱暧昧的笑着,五指滑过她吹弹得破的嫩脸蛋儿,随意拨了拨粘在额角的湿头发:“假如我继续欺负你,你打算怎么办?” 丁月华身子一颤:“你、你不准碰我,不然不然我展大哥展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展昭?在我庞四面前,丫算个鸟蛋!”庞昱最看不起某些武功好长得帅就有大批美女投怀送抱的所谓“侠客”侠什么侠啊为国为民就真的侠之大者了?狗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才是世上不变的真理! 再说了,武功、武功有个鸟用!智商高、头脑好、人聪明才是王道。 好比本家丁,略施小计不就把展昭、白玉堂**于股掌间了么。 庞昱越想越是得意,笑着问她:“喂,你不知道陷空岛五鼠?” 丁月华唔唔点头。 “五鼠里边有个叫白玉堂的,功夫那是一等一的高,想必你也听说过咯?” 丁月华仍是唔唔点头,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好,知道就好。”庞昱狰笑道点点头,冲她冷喝“实话告诉你,我给了白玉堂一大笔钱,要他约你展大哥到城西杏子林比武一教高下。丫傻乎乎的以为真是一对一单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而且再三保证绝不会带人同往——哈哈哈,世上竟有如此笨如蠢猪之人,你说好笑不好笑。” “不许不许你骂”丁月华一张嘴,转瞬又吓得闭上了。 庞昱阴阴一笑,放低声音继续吓她:“你展大哥做梦也想不到,杏子林里早被陷空岛五鼠设下了天罗地网,只等他傻兮兮地一个人独自赴约嘿嘿,先用撤地鼠韩彰的火炮炸雷轰他娘的几个来回,背后给扔上几十支毒镖,等到他人快没气了白玉堂再过去去用杀猪刀剁掉他两支胳臂!” “要是你展大哥命硬都这样了还没死那就让穿山鼠徐庆用他整整一百八十斤重的大铁锤照着脑袋瓜子这么狠狠地砸!”庞昱边说边比划,做了个大锤开瓢的动作“唉呀,这砸下去红的白得霎时流了一地,分不清是狗血还是脑浆”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丁月华吓得脸颊惨白,捂着耳朵拼命晃她的小脑袋,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 “不听?不听就没机会啦。”庞昱哈哈大笑,一只手颤抖着举向天上学着展昭临终前的模样“月华妹子,展大哥展大哥不行了,展大哥要去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自己啊我在下边等你等你”“胡说,你胡说!”丁月华几临崩溃,小手乱挥泪滴飞溅“展大哥武功高强,就是五鼠坏蛋一块上他不会有事的” “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庞昱猛地把青衣一扯,露出里面贴身穿的的蓝白布裳,冲丁月华笑得那叫一个下流、**“敢在背地里骂我家侯爷,敢到大街上挥剑阉老子,敢雇人到处宣扬老子是淫贼行,老子今儿就淫给你看看!不在你身体里留下点啥你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宁惹阎王,莫犯四哥’!” 丁月华的脸颊没有了一点血色,白齿咬着薄唇,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娇稚的身体战栗着,泪珠儿越聚越多眼看要淌流出来。 “你是自己脱呢还是要老子动手,老子动手你这身衣服可保不住了。” “你、你倒底要干什么?”或许是害怕到极点,小萝莉在顾不得庞昱的警告,捂着胸口惊声尖叫“你再碰我一下,我我以后一定把你剥皮拆骨,碾成杂碎喂狗唔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死淫贼臭恶棍活鳏夫——” 活鳏夫 这一次庞昱不怒反笑,摸着鼻子,一点点朝她挨过去。 “行啊,想怎么样随便你,不过前提是” “你想过了今晚马上变寡妇。”庞昱一扯衣服,全光! “哇——”丁月华羞愤地哭了起来,珠泪如串,哀叫道:“不不要啊!怎么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行?到了这里你就是老子的人了,老子想玩就玩,想上就上,想怎么干就什么干!哈哈哈——”庞昱放声大笑。 丁月华心中凉了半截,看到他淫邪的笑容更是害怕,夺眶而出的泪水汇聚成行,一下子沾湿了衣襟。 “哭什么哭!”庞昱一把抢过她挡住胸口的薄毯“嘶”地一声扯成两半。 丁月华惊声尖叫。 “呦呵,声音挺大的嘛,想吃裹脚布了?”庞昱一只脚抬上来。 “不、不要拜托不要求求求你”“知道求人了?快,帮老子脱衣服!”庞昱一把抓住她手,按在自己腰间。 “不,我不要我不要——” 丁月华浑身颤抖寒毛直竖,只觉羞愧欲死,柔弱的身体竭尽所能地扭着,试图从庞昱的魔抓逃开,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几声险恶的狞笑。 “啊啊走开!”她无助地呼喊着,哭得气噎不休,心知已经无法抗拒,羞愤交加之下索性大骂起来“狗东西臭东西混帐恶棍大坏蛋登徒子,你敢碰我、碰我一碰姑奶奶一定把你阉了当太监,一辈子的太监——” 庞昱大怒,大手一扯蓦地把丁月华攫入怀里,冷冷道:“你不知道老子的人品惯来是顶好的么,最他妈烦得就是进宫,最讨厌的就是太监——算了,说你也听不懂,来,让我亲下。”头一倾,作势就要朝她吻去。 “唔啊!啊啊啊不不要”小萝莉惊慌地想要闪避,但细腰儿被庞昱抓住根本挣脱不出,被分开两侧的双腿乱踢乱摆,透着无尽屈辱和羞愤。 庞昱摁住丁月华,作恶的双手隔着细裳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轻柔的抚摸像是熟练般的花丛老手。 别误会,这可绝对不是庞昱猴急、好色,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要给小萝莉开苞,只不过身为太师府勤恳敬业的新进家丁,他想亲身实地的验证 某伟人经常挂在嘴边的某句话的而已!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呃,整整7。5tb(1tb=1000g)的日本人体爱情艺术片收藏总得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在一个恰当的地点好好滴融会贯通一下嘛。 丁月华羞愤无地,理智已近崩溃,渐渐放弃了抵抗,五罗轻烟散的药性开始发作,全身酥软,思绪俱乱,脸上红潮涌现,下体一阵温热,心中浮起堕落的念头:“我我受不了了真的再也支撑不住了” 庞昱狰笑一声,轻易拨开她挡在胸前虚弱乏力的双手。 丁月华双眼一闭,噙着泪水,悲哀地放弃了抵抗。 “还不快给老子脱!” “呜”丁月华若有所失,呜咽的哭叫着,竟然真的伸手过去,春葱般的粉腻嫩指开始为庞昱宽衣解带。 “咚咚咚。” 突然,敲门声响起。 ps:晚上的更新放在12点,配合打榜,明天还有4000字(预计,实际只多不少。) 第四十五章凌`辱 “谁啊?”庞昱头也不回的问,闭眼享受着丁月华的白皙小手滑过腹股沟的美妙触感——抚触温凉,香柔软腻,如果非要形容唔,直比杏仁豆腐还细,犹胜珍珠蜜粉之滑,这就是青春、青春啊啊啊啊啊啊~~~~~~~~ “四哥,侯爷让我来问你,臭丫头剥光洗干净没有,好了就送过去。” 猥琐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吹雪。 “就好,请侯爷稍候。”庞昱眼中掠过一抹奇异的光亮,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等吹雪去得远了拍拍手站起来“好了,不玩了,小丫头别哭,快把衣服穿好。” 丁月华被他一喝方才回神,哭红的大眼睛呆呆瞧着他。 “看什么看,快点,穿衣服。” “你你不是要呜——呜——”丁月华犹自一脸惊恐,揪着瑟瑟发抖的娇小身体,连呜咽都有气无力。 呀呀个呸的,老子是人,不是禽兽! 淫辱幼女这档子龌龊事,玉树临风帅到掉渣四哥我是怎么都做不出来滴。 庞昱懒得多解释了,翻身跳下床开始穿衣服,背对小萝莉时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纨绔大少们轻佻放荡的招牌式笑容。 爱这玩意总要双方都心甘情愿才好,不然就算“做”也少很多乐趣,不是么? “快些快些。侯爷可等不及了。”庞昱催促着。 丁月华地泪珠儿还没干呢。水汪汪地大眼睛眨巴着。忽闪忽闪地瞧着他。 “喂。小丫头。你没见过男人么。就算四哥我真地很帅你也用不着” “要要抓我地其实是你们侯爷。你只不过装腔作势唬唬人地对不对?”丁月华咬着薄唇。水灵灵地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瞪他。 “呃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庞昱摸着鼻子笑。 “骗子。不要脸!”丁月华呜咽着。小手挥舞着不知哪来地力气想要抓他——抓脸。还有抠眼珠子。粉嫩地肩颈肌肤露在袖外。白皙细滑直如玉石一般。 明明挨骂了,庞昱竟一点不恼,随手抓过张椅子往上一靠,淡淡笑道:“骂吧,继续骂,趁现在把能说得能嚷得全喊出来罢,一会到了侯爷那嗨,不是我吓你,小丫头,见着了我家侯爷你怕是除了哭连话都说不出来咯。” 明明是戏谑加威吓,庞昱的语调却出乎意料的平,平得像条直线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越是这样越有种无形的压迫力,隐隐叫人心底声寒。 “知道侯爷喜欢怎么对待抓来的女人么?” 这句话问出来,丁月华已经有点颤了。 “像、像你对我做得一样?”她咬着薄唇,哆哆嗦嗦地问——小萝莉倒底年纪还小不谙世事,对于男人的长处、女人的缺点还有两者之间怎么弥补完全是一窍不通。虽然没到京城前已经久闻庞昱恶名,但对于这位仅仅提起名字就能让汴梁方圆八百里的少女夜晚连觉都不敢睡的绝世大**倒底是怎样糟践女人 她真的完全不知道。 “怎么可能——”庞昱自嘲的笑道。 “侯爷的手段岂是我能比得了的,不管什么女人,贞洁烈妇也好冷面侠女也罢进了侯爷的红罗暖帐,没有不乖乖听话主动献身的,而且” “而且出来以后个个都成了**荡妇,就是赶也赶不走她们了。”庞昱悠哉悠哉的靠着椅背,两手放在后边枕住脑勺,眯起眼睛冲她笑。 笑得一如既往地淫。 “什么什么红罗暖帐?” “呃就是侯爷在他屋子后面的花园里修得一座水亭,亭子外边罩以红罗锦幔,顶上装饰着玳瑁象牙,雕镂得那叫一个华丽呀。水亭里边铺着珊瑚床,床边悬着碧纱帐,锦衾高叠,绣褥重茵,鸳绮鹤绫,锦簇珠光。近看自是生辉焕彩耀眼夺目,远望那真叫一个金碧辉煌算了不说了,反正一会你进去也没时间欣赏,唉——”庞昱怜悯的发出一声叹息,看她的表情想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丁月华的心里防线早被击溃,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只有愈发害怕,哆嗦着唇问道:“什么没时间、为什么没时间啊”“就是唉,你知道什么叫‘股绳责’么?” 丁月华茫然摇头。 “在两根亭柱之间绑上一根食指粗的麻绳,高度大约在你嗯,就那个位置。”庞昱色色滴笑着,在丁月华细腰和小腿中间的地方比划了一下“麻绳每隔半尺就打上一个绳结,有些时候还会预先浸上点唔,辣椒水这时候没有呃烧刀子,烧刀子知道吧,就是喝了很辣很呛很想流眼泪的那种。” “然后侯爷会亲手亲手哦,亲手把你衣服脱光了,让你一丝不挂的沿着绳在红罗暖帐里走。”庞昱尽量回忆着“嘿,那感觉你想象不出吧,小巧的下身把麻绳嵌在里边,横过你还没长咳咳,反正每当绳结摩挲过你肚子下面的某个地方,凸起的粗糙棱角撑开肌肤,刮擦着里边的嫩红色的腴润只消几个来回包管美得你全身发软,身子连站也站不稳” 庞昱一边说着一边感慨,心忖这玩意弄起来倒底是个什么滋味,老子只在日本猪的人体爱情艺术片里看过,仍旧是有经验没实践——对了,这年头貌似是咱大宋朝n得一b随便欺负小日本的来着。赶明儿派个打鱼的过去传话叫寇岛上的天皇进贡个小公主来,嫁给天朝上邦的国舅爷做第三十三房小妾也不算委屈了。 “这个”他眼珠子轱辘一转,开始胡乱瞎编了“据曾经的如玉峰女侠、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冰川天女杨明雪,现在侯爷的几十个爱奴之一的‘雪姊姊’私底下和相好的丫头说,她在红罗暖帐里被施用‘股绳责’时,绳结每个角度的挤撑都会带给她不一样的感觉,一整串来回研磨更是峰回路转,那种舒爽快美只能用‘**迭起’四个字形容,磨得她全身发软一连十几次不受控制的抽搐,整一晚上泄得死去活来,身子下边喷出的咳咳,溅得满床都是。” 单是形容一下“股绳责”也就算了,等庞昱不厌其烦的解释完什么叫捆绑什么叫滴蜡什么浣肠叫什么叫剃毛,再隐约透露了一点木马使用的细节,小萝莉吓得俏脸煞白,小小的背颊一脊子湿凉,颤声道:“求求你,别、别送我过去” “那怎么可以!”庞昱严词拒绝她,一脸正义“我是庞府家丁,拿着庞府的薪俸穿着庞府的制服,就该为庞府效力、为主子尽忠,侯爷的话怎么可以不听。” “拜托你了好不好,我不想去,真的不想去,不想去什么红罗暖帐” “不行。” “求你了,求求你了。”丁月华缓缓摇头,含泪娇泣。 “真的不行,你没听见么,刚才侯爷都派人来催了,再不送你去我那来本来就一丁点的薪俸怕不要给扣得干干净净。” “钱?你要钱?你要钱我给你,你放我走出去了我叫爹爹给你一百贯。” “噗噗——”庞昱废了很大力气,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一百贯是挺多的,真的挺多。即使是对于他这太师府的一等家丁,那也得不吃不喝攒上大半年才能凑足数。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天他收了钱恃才给的五张庄票子,百贯只是上面的单位,前头还有数字呢! 数字从两到五不等,凑起来都一千多了谁还在乎丁月华许诺的区区一百贯。 所以有钱真好,有钱真他妈好! “太少了,太少了,这笔生意要做真的一点都不划算。”他连连摇头,啧啧啧的叹道“侯爷费那么大力气把你从客栈抓来,就等着一会在红罗暖帐里好好享用,我要是私下放你走唉呀,为了一百贯活活被打死,我才没有那么傻咧。” “不,我不去不去”求告无用,丁月华急得泪水盈框,几绺发丝掠过粉腻的脸蛋,不胜凄楚。 “快点走啦,没时间了。”庞昱催促着,伸手过来拉她。 丁月华惊羞欲绝,身子一阵战栗,眼眶盈泪颤声呜咽:“不不可以别抓我、别”哭得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庞昱盯着她仓皇哀恸的脸庞,突然叹了口气:“唉,老实说,侯爷这么做是有点过了,你只不过在背地里说他几句坏话,又没打上门来揪着他揍唉,可怜才这么点大就要被糟蹋咯,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说着连连嗟叹,不胜惋惜。 “那你都说了他不好,能不能呜”丁月华继续哀求,饮泣哭诉的模样像是一只呜呜哀鸣的小幼猫。 庞昱目光冷峻望着她,诡异的舔了舔唇,半晌忽然冒出一句:“其实呢,想我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 丁月华一怔,流着泪的大眼睛抬起来,凄楚样儿说不尽的惹人生怜。 “毕竟你是会武功的嘛,在去红罗暖帐的路上突然药性过了,恢复了内力把我打昏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放我走吧,我会感激你一辈子,永远记住你好的。”丁月华声音细软的哀求着,贝齿紧咬着细唇,心里狠狠地想“哼,等姑奶奶出去见到展大哥一定把你大卸八块,铲成肉渣,拖去西山野林喂豺狼!” 感激? 庞昱心下冷哼。 他看人相当之准,见到丁月华眼神闪烁如何不知道她心理那点小九九。 “感激什么的就免了,还是实际点吧。来,你吻我一下,只要让我满意,我就私下卖放,悄悄送你出府。” “什么?吻!” “就是亲我一下啦。” 丁月华呆了一呆,呐呐道:“你你说亲你一下就好?” “对啊。”庞昱朝她一笑,状甚平和。 到了这地步,丁月华已经没得选择,银牙紧咬勉力压下心中的惊惧和羞意,樱唇微启,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在庞昱脸颊上亲了一下。 “不对不对,不是这里。”庞昱摇头,指指自己嘴巴。 丁月华才刚现出一点血色的脸颊瞬又煞白。 “不,我不亲,打死我也不亲——”她死命地哭叫着,手脚乱踢,一生中从没有过如此的羞耻和惭愧。 “好好好,不亲就不亲。”身为新世纪的优秀青年、史上最纯洁——身体最纯洁的穿越者,威逼少女的事情庞昱当然做不出来,摇摇头就那么算了、不追究。倒是唇角挂着的淡淡笑容怎么看怎么透着**, “现在求我放了你。来,快说!说了我就带你走。” 丁月华哭声稍止,仅微凸浮的小小酥胸急剧起伏着,粉嫩的脸颊羞得通红,声细如蚊地道:“请请你放” “不对,你得叫我‘亲亲好四哥’。” 丁月华一怔,眼泪汪汪的咬着下唇,怎么都不肯出口。 “叫了我马上带你走。” “你、你又骗我,等下肯定还有” “谁骗人谁是小狗。” “那” 丁月华无计可施,想到红罗暖帐里的种种“恐怖”刑罚心底只有更怕,老老实实地唤道:“亲亲亲亲亲亲好四哥” “大点声!” “亲亲好四哥,求你”“整句话连着说一遍,我即刻带你走。” “亲亲好四哥,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丁月华强抑住羞愧,咬着粉唇一口气说完,汹涌的泪水瞬即绝堤而出! “行了,走吧,四哥我是实在人,讲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庞昱站起来,抓起一件薄纱衫子(早就准备好的?)丢给丁月华,转身过去开门。 “柴房那边应该准备好了吧。”门闩打开的一瞬,他自言自语。 ps:列位看官,如果觉得本书还对胃口请不要吝啬你们的票票,公子需要大家的支持,天下第一丁更加需要你们的鼓励和赏识! 第四十六章玩女人的艺术 玩女人就像吃瓜,强扭的不甜。而菜鸟和高手的区别就在于前者只会想着怎么样扭容易点,后者随便来几招她们就求着他摘了。 ——引自**的艺术与研究——四哥语录卷十七 太师府后院,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沿着墙角边的碎石小道蹑手蹑脚地往外溜,咋看咋像是半夜潜进来偷东西的小蟊贼(鸳鸯双盗!?) 太师府不愧是太师府,除了能和宫庭一比的超雄伟、超奢华的前院大堂,连荫庇在砖墙瓦砾后的后院也是恢宏壮伟,气象万千。地上铺着大片大片的石砖,清一色由花岗岩所制,形制、用料、雕工绝不比皇宫内院逊色。 园子里所有建筑的廊柱上和檐脊下更是隔几丈便悬着照明的灯饰,外覆防风的琉璃灯罩,此时灯火璀璨,映得屋顶飞虹流彩,望之眩目。更有甚者,房屋之间的空地上每隔几丈便有莲柱耸伫,四围雕花,镂以彩纹金饰,中间置有油灯,里边烧的是上等羊脂,轻易绝难熄灭更加没有一丝浊烟,就连凸离地面的墙基下也是每隔几尺挖出一个圆孔,与檐上对衬的瓦陇中俱都闪着灯火,映得整个后院明如白昼,四处一片灯霭浮溢,璀璨耀眼,美不胜收。 “呸,点这么些灯盏有何用处,一夜不知要浪费多少灯油哩!”约摸是灯太亮,照得四周一览无余根本无路可走,跟着庞昱躲在大树后边等了足足一盏茶功夫仍然找不到机会翻墙出去的丁月华小脚直跺破口大骂。 你还别说,庞昱也是头一遭这么晚了还出来后院遛达,看到眼前场景心里头咯噔一下:唉呀妈呀,是过份了点,这烧灯钱省下来也够咱成天用银票子砸人了,家丁家丁除了背后有势兜里也得有米才nb嚣张的起来啊。 “铺张浪费穷极奢靡,你那狗屁主子真不是个好东西,下次被姑奶奶见到一定把他肩上的琵琶骨拆下来,勾在命勾在命根命根子上。”小萝莉吐着舌头,脸红红的诅咒着,一对粉腻小手凭空乱挥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 见识了吧,这下子彻底见识了吧! 啥叫江山易改,啥叫本性难移,瞧瞧小丫头!离开“魔窟”才多久呢又开始背后损人了,刚才的教训还不够是吧! ——庞昱彻底认清了腹黑小萝莉丁月华的真面目。 哼。幸好本大爷不是真放你。 他心里冷笑。表面却是一片关切:“我就说了罢。不能让你打晕我一个独自走。你看看、你看看。咱这园子大得、这灯亮得、这护院多得。就是翻过墙还有整整十一处宅子要过呢。没有我领路你走地出去?” “十、十一处?”丁月华吃了一惊。 “那可不。这还是抄近路呢。” “那那你快带我走啊。” 庞昱点点头。脑袋探出去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 “唉呀不行啊,前边看样子是过不去了,只有” “只有什么?快说呀,你快说呀!”小萝莉急着催问。 庞昱眼中淫光掠过,一把牵住她冰凉滑腻的小手。 “走,跟我来!”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这、这是什么地方!?” 穿过一条两旁都是园林小筑的石板道,两人小跑着进了一个园子。 跨过院门的刹那,丁月华大大地一呆。 放眼望去绿荫遍园,繁花似锦,馨香醉人。 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但见园子里到处种满了花花草草,摇曳生姿的牡丹、含苞待放的雏菊、婷婷玉立的兰花、艳丽芬芳的芍药端得是百花竞艳,美不胜收,山石花木交相辉映,被空中倾洒下的无边月色一衬,怎一个诗情画意了得! 好、好地方啊,果然是**的绝妙去处。 庞昱偷笑着,扳起脸孔道:“这里是二夫人的花园,我们先到里边躲一躲,等半个时辰后护院们换班趁机从侧门溜。” 太师府大得吓人,就是白天没人领路丁月华也休想走出去,这时更加没了注意,庞昱说什么就是什么,乖乖地跟在他后边。 两人进了花园里一间木造的大屋,里面堆了不少花卉盆栽,两边木架子上放着木耙、花锄、铁铲等各式各样的种植工具。内间铺着厚厚的干草,桌椅案几等物一应全无,只有一束束草料堆着占据了超过了三分之二的空间。 “来,躲进去。”庞昱搬开一捆,朝她点头示意。 “不,我不钻,谁知道里边有没有蠊虫。”小萝莉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啥蠊虫?” “就是黑黑的小小的虫子,头上长了角还会飞。” “蟑螂啊,小强!?哈哈哈——” “不许笑,你。再笑,我”小萝莉挥手要打,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还有一男一女刻意压低声音、却依然暧昧的调笑。 “好宝贝儿,一旬不见你这对肉包儿可是越发的煊腾了。” “啊——啊嗳嗳大有哥,别别在这儿我还要去伺候夫人呢你、你怎么带我来这儿?” “夫人早就睡了用不着伺候,倒是你大有哥我嘿嘿嘿”“哎呀,你讨厌!” 完了,他们要是进来 庞昱看一眼丁月华,小萝莉吓得紧咬薄唇,娇稚的身体摇摇欲坠。 “别怕,来、跟我一起躲到里边,只要不被发现不会有事的。”庞昱俯身钻进草丛,伸出一只手过来拉他。 这一次丁月华没有拒绝,老老实实地匍匐着进来。 几乎同一时间,门扉吱地打开。两条拥在一起的长长斜影投映而入,女子咿咿呀呀的轻哼着,身体像水蛇一样不住扭动,男子一只大脚则已经跨进门槛里。 说是迟那时快,庞昱抓起两捆草料在他和丁月华藏身处外叠了个交角,乍看和原先一般无二,谁也猜不到里头还藏着俩大活人。 外头掩得挺不错,里边却出了问题。 也不知是草料本来就堆得不好,还是庞昱忙中出错没来得及清完,总之里头的空间相当之小,两个人靠在一起,肌肤熨贴几乎挤不出任何位置! 庞昱掩好草料来不及退回最里边,整个人就那么趴在丁月华青涩稚幼的小小膧体上,胸膛相叠几乎贴面碰鼻,尤其是刚刚退回来那会 差点就亲在一起! ——唉,不是他想占便宜,实在是小萝莉胸太平了一点也隔不开呀。 毫无疑问,庞昱是个纯洁的人,虽然两腿腿根与丁月华平坦的小腹紧密相贴,但身体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要怪只能怪小萝莉头一遭和除了他亲爹以外的男人抱得这么紧密,顿时又羞又恼又急又怒,拼命挣扎着想要推开。 偏生草料堆里就那么点大地方,庞昱又是个子威武长身玉立,任凭丁月华小手怎么推搡结果都是那样,不但拉不开空隙反而越抱越紧,彼此的腿股由相贴变成了紧缠,敏感部位挨在一起不住的来回揩擦,磨出火来了眼看。 门畔的男女拥着温存了一阵,男子粗重喘息着:“好宝贝儿好艳儿你这对肉包儿前次做更大了让我亲亲” “别不能在这里让人看见” “那就进来吧,到里边做不会有人知道的。” 男子拉着女人进了木屋,反手把门带上,一路搂搂抱抱如胶似漆直奔里间。 丁月华生恐暴露行藏“感觉”两人离她越来越近吓得心也跳出腔子了,哪里还敢再动弹,任由庞昱半匍匐在她身上,两颗心贴肉相击,砰砰有声。 呀呀个呸的,老子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占小萝莉的便宜! 庞昱相当惭愧,大手抚住丁月华一对骨肉匀称、圆润细致的小小藕臂,非常努力的试图拉开一些两人间的距离。也不知是力气用得大了点还是丁月华自己没扣紧,就那么扯了两把衣襟居然松散开,露出粉嫩的肩颈肌肤。 丁月华羞恼交集,偏生叫也叫不出嚷也嚷不得只有瞪大眼睛恶狠狠的攥着他。正人君子庞昱很老实立刻把手松开了,就在这时外头忽然“砰”一声响,然后两人藏身的草料堆一阵颤动,好像什么东西要就钻进来。 丁月华不胜惊恐下意识往前躲,因为某人双手在她“逼视”下已经松开,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阻碍,直接就扑进了庞昱怀里。 庞昱当然知道这是“大有哥”按捺不住把“艳儿”扑到在了草料上,离两人藏身的地方顶多隔着一道松松软软的干草墙。 尽管他很想把事实告诉丁月华,叫她不要害怕,不要像沙漠里的鸵鸟一样一遇到危险就把自己宽广的怀抱和臂弯当作沙堆埋头一个劲往里钻。无奈外边偷情的狗男女近在咫尺,要是发出一点声响唉,被发现暴露了行踪是小,这要吓得人家阳痿从此不举或者成了快抢手那可就罪莫大焉了。 庞昱没解释,两手从后边搂紧丁月华瑟瑟颤抖的娇小身体,十指轻柔的抚过依次她的肩胛、背脊、柳腰尽可能用“实际行动”安慰她。 ——很多时候,千言万语也不比过情人间轻柔的爱抚。 等下,草堆里两位好像不是情人吧。 草堆另一边,艳儿只象征式推搡了两下,便热烈地反应着。 悉悉索索响了一阵后,蓦地“草墙”一晃,几件衣衫接连丢上草堆顶,可以想见外头那两人俱已一丝不挂。 “大有哥”喘息道:“好艳儿,夫人那里未免管得也太紧了罢,半个月你才能出来一回,害我都得相思病啦,连为少爷办事都在想你这身细皮白肉啧啧啧,真是软嫩弹性的紧,摸起来比那翠虹楼的窑姐还要舒服。” “不不许你这样比,人家才不唔唔”娇啧不依的嗔恼突然中断,想是唇儿已被男人封住。 “好艳儿,来,让哥好好痛你,包你美的飞到天上去。”透过草料间的缝隙,依稀见得两具赤条条的裸里身躯正自交缠“大有哥”满口的淫词艳语,双手勾起身下女婢的修长**,腰板一挺就那么挤了进去。 “啊啊碍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子亢奋的娇声**,娇弱地伏在草堆上发着舒服的呻吟,扭腰开腿、娇娇承欢的模样说不出的媚荡。 庞昱不想长鸡眼,偏过头尽量不往外瞧——都他奶奶的到了目中有码、心中**的至高境界,这钟场面还有什么看头。 庞昱刚低下头,忽然发现丁月华竟凝眸望着缝隙外边,吹弹得破的粉嫩脸蛋涨得通红,晶莹小巧的鼻翼急促地煽着,连呼吸也便得分外粗浊。 比起遍阅av无数,搏得伟人尊号“x主席”(av又叫毛片嘛)的庞大侯爷,纯情小萝莉丁月华还头一次目睹男女合欢,看到激烈处紧张得几乎教她当场晕去,两手紧紧捂住嘴巴这才没有在口乾舌燥之余发出喘息。 伏在丰满女体上的大有哥这时剧烈****,奋力冲击着身下的丰润肉臀。 “艳儿”的反应像火般炽烈,温暖滑腻的大腿箍紧他粗壮的腰肢,湿腻的身体不住在他怀裹蠕动揉捏,丰满的胸部被手指捏得变形,股間汁水淋漓,螓首急摆,香汗如雨,口中发出叫人魂销魄荡的**。 丁月华不过十三岁,还是个豆蔻年华的黃花閨女,乍见这样火辣激烈的偷情,所受震撼实在太大,各种**不堪的姿势和声音一次又一次冲击她清纯稚幼的心灵,身体渐渐燥热起来,双腿之间也开始变得不安分,好像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鼓动着,一点点一点点地渗透出来,弄得裙下一片湿凉。 她脸颊羞得通红,心头一热,暗忖:怎么回事,好像湿掉了是、是刚才跑得太急,流汗了吧”激烈的场景在脑中不停翻滚,心跳的愈发厉害。 庞昱装作没看到,其实一切都在掌握中。 瓜,就要熟了。 顶多还有五分钟。 来——求我吧,求我我就摘。 ps:看了书友们的评论,公子很感动,大家提出了不少相当好的意见呢。关于小萝莉,调教慢慢来,碰了确实有麻烦,不过英明神武的四哥会怕么;关于破处,不用着急,该破自然会破;关于武功,也别着急嘛,美女的保镖的属性公子可不想浪费了哦^< 第四十七章四哥出枪 不要小看前戏,那是不慌不忙的兴致、优游自得的乐趣,就好像他常在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没有铺垫,就没有了深度。” ——我和四哥不得不说的秘密——十七夫人回忆录 瓜,暂时还没熟。 草料堆上的偷情野合却到了炽烈火热的地步。 “大有哥”把俏婢的整个身体翻转过来,曲线饱满的肥美圆臀高高拱起,又翘又挺,双手自她腋下穿过,抓住两团丰盈乳肉一通揉捏,恣意**之余不时昂首,彷彿说不出的畅快刺激。 俏婢被揉得香汗如雨,再给他一通势若烈火的狠命猛攻,快美得连魂也丢了口中不时发出放荡欢愉的喘息,叫得极其娇媚,十足**,两片丰臀泛出水淋淋的娇艳红光,啪啪啪啪的撞挤又密又响,犹若连珠。 草墙后边,对男女情爱一无所知的丁月华看得心悸如狂,无意间发现自己的腿并得好紧,绉纱裙下泛开一股种酸麻感觉。她羞红了脸颊,喘声酥软,慢慢感觉乳间渗出细汗,胸腹炽热异常,涩呢的扭动着身子想让自己好过一点。 庞昱很体贴,没有一句怨言还尽量的“配合”他,但不知是小萝莉动得太急还是草料堆里的空间实在太小真真乱动不得,细细巧巧浸着薄汗的两腿分跨开,慢慢的从庞昱腰身上抽走,贴肉挨蹭了好一会眼看就要分开,头顶不远处的一垛草料忽然凭空坍塌下来,压得她肩背一沉扑地压在庞昱身上。 被压、反扑,传说中的逆推!? 原本这也没什么,庞昱一贯很大度,从来不和小姑娘一般见识,可是丁月华倒下来时他刚好屈起腿向往右边稍稍移开,被小萝莉这么一压膝盖刚好抵住某个中医上称“会阴”书中记载为“耻丘”通俗一点则是叫小x阴x的敏感部位! 看过了大半场春宫好戏,小萝莉的身体早已兴奋十足,被庞昱“完全无意识”的一撞——准确说是她两腿间的敏感部位撞在庞昱膝盖上,娇躯登时酥软,遍体发麻有如电掣,前所未有的美妙快感刺激得她差些儿失口叫出声。 庞昱眼疾手快。连忙捂住他嘴。手掌挨及两边秀颊香泽微温地娇嫩肌肤。只觉丝滑细腻、如敷细粉。触感说不出地美妙。 “唔唔放开”丁月华拼命挣扎。浑身发烫。脸颊如同火烧。 “别嚷。被听见我们都完啦!”庞昱沉着嗓子警告他。火热地吐息喷进耳廓听得她一阵昏眩。敏感部位地刺激尚未消退股间蓦又**袭来。双腿竟然软了。整个人就那么斜斜瘫倒在庞昱身上。以乘骑地姿势彻底把他压在下头。 近距离地。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呼吸可闻。 身娇体柔易推倒。这句话形容萝莉真地一点没错。 ——虽然推反了。 丁月华不过十三岁的稚龄,浑身上下只有娇小二字可以形容,腰肢纤细、单薄、瘦削,连小半截的臀股曲线也无甚肉感,两边粉腮泛着橘色的嫣红,樱桃一般的小嘴吐气如兰,夹峙着庞昱两腿的雪润股弯怎看都有股未脱稚气的腴嫩。 这头两人极尽暧昧的抱在一块,外边“大有哥”沉声低吼,抚着俏婢腰肢尽情挺进,密集如雨的一轮进攻后两人倏然凑紧,**如狂风暴雨般来到,俏婢失神娇喘:“大有哥别、别别在里边啊嗳啊啊啊啊——”忽然一声高亢的呼唤,像是高高抛上了云霄,手指骤然揪紧,浑身绷紧如弦“啊嗳嗳嗳”的春声浪吟叫得甜如融蜜,蚀骨**! 丁月华听得清楚,脑海轰然空白失神恍惚,伏在庞昱怀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低而紧促的呜咽,身子拼命渗汗、颤抖,不知是怕还是 庞昱关心情切,凑近了想看个究竟,膝盖才往前一挪丁月华便“呃、啊啊啊啊啊”的叫着,两手死命的抓着他肩头,雪润的股弯紧紧夹缠住他腰部,再一顶纤腰遽地挺直,娇小的身体急剧抖颤带起一阵奇妙的**,好像有什么东 西从体内宣泄出来,美的她直打哆嗦,啊啊唤得几声整个人竟宛若虚脱,仅见香肩不绝颤抖,身子完全瘫软了下来,伏在庞昱胸前娇喘不已。 不不至于吧!? 庞昱暗吃一惊。 看了场活春宫而已,用得着一碰就 丁月华身子如遭电掣,脑中像是有闪电乱响隔了好长一会才渐渐平息,细碎贝齿咬着樱桃般的精巧唇瓣,长长的睫毛不住眨动,眼泛媚光、瑶鼻轻喘、秀发尽湿、美眸迷茫,再加上**带起的晕红还留在身上,小小萝莉竟也有不逊色于少妇熟女的诱人风情,撩人心魄,美不胜收。 时空仿佛禁止,小小的草料堆里只余丁月华娇喘细细的呻吟。 吹弹得破的粉颊秀靥布满红晕,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星眸紧闭,香唇微启,阵阵如兰似麝的香气不住吐出,娇滴滴、水嫩嫩的**软成了一团湿泥,整个人沉醉在生平前所未有的美妙快感带来的余韵、回味中。 怎么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庞昱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是他安排的,全部。 包括带小萝莉逃出春满园、被灯光和巡夜的护院逼得无路可走、躲到花园的草料堆里、适逢这场火辣上演的活春宫 一切本来进行的相当顺利,尤其吹雪从下人里找来这对的奸夫淫妇非但不像万人敌那样纯粹水货反而表现的相当精彩,包装一下去寇岛拍av都绰绰有余了,尤其是那大有哥哎呀,挑了兰兰姐都不在话下! 但是,庞昱的目的仅仅是挑动小萝莉的春心,然后凭借阅片无数师传加藤鹰(某个拥有30秒能让任何女人喷x神之手,睡过不下5000女优的av男)的高超挑逗手法勾得她情难自抑主动献身,求着他把她摘了。 ——威逼、胁迫甚至强x这种缺德带帽烟的龌龊事,纯洁的四哥不屑做。 天知道丁月华只是才看完春宫戏,被他轻轻一碰就 果然是这个年代的萝莉都比较早熟么? 那好,今天就把你摘了! 某人心底邪火直窜,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了,一翻身将这不过十三岁的稚龄少女压在身下,顿觉她青涩的身体柔软得令人吃惊——稚嫩的小胸脯仅有些微起伏,触手却是极致嫩滑;轻小**圆圆翘翘,同样非常好捏;乍看之下无甚可观的年幼身体,触碰之后却娇软的令人爱不忍释 “啊——” 瞬间,丁月华回过神来,惊觉庞昱扑在他身上萦绕心头的绮情瞬间一扫而空,脑中只余晴天霹雳的惊诧,吓得失声大喊。 “别叫,他们才走!”庞昱应变极快,摁住她低声秘嘱。 丁月华一颤,闭嘴不敢吱声,进而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大汗,润透的薄纱衫子贴在身上微有凉意,纱裤底下似乎湿得更厉害些。 她又惊又羞,红着脸不敢吱声,吐息的芬芳在庞昱唇前隅隅回荡。 眼看丁月华脸色酡红,眉梢高扬,庞昱知道她萌发的春情尚未褪去,尤其是自己一只大手现在正按着人家臀瓣,隔着绸裙触碰仍然滑的像是牛奶一般,再一想到方才她初次泄身时面红耳赤泫然欲泣的诱人模样,柔腻的嗓音出口全成了颤酥酥的喘息什么礼义廉耻、什么道德伦常全被抛到了脑后! 禽兽是怎样炼成的? 这样! 庞昱双目喷火,滚烫的爱欲早把他仅有的克制熔烧成了灰烬。 他猛地抓住丁月华柔若无骨的小小细腰,后者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立刻喘吁吁地仰起头,双颊嫣红,乌发摇散,娇嫩的身子汗出如浆,脸蛋透出前所未见的娇艳,眸光离散,眼神凄迷,看出去一切都是雾茫茫的。 好啊,春宫戏没看白看。 得手如此轻易,庞昱也有点意想不到,带着促狭的笑意低头朝她吻去。 凭着最后一点矜持,丁月华强忍著下体酥痒的快感,还没来得及挣扎庞昱湿软的舌头眼看就要闯过她的樱唇。 “不要、不要”丁月华急挡,话音出口却变成了羞人的鼻音,尽管还没有被庞昱真正吻到,掠夺殆尽的危险感受已经侵袭遍体,同时涌起的却还有刚才伏在庞昱怀里激颤时那酥痒酸胀的美妙回味。 庞昱雄起了,彻底雄起了! 光是瞧着小萝莉含羞带怯,彷佛急乐,却又旁徨无助不知所措的羞臊表情,他的下身便已膨胀了无数倍,更别提 呀呀呀个呸的,现在可是她情我愿,她要我给,老子没有强迫谁! 没有了义理的谴责,四哥挺枪而出! 第四十八章小萝莉被摸老子不负责 火,烧起来了,熊熊燃烧。 烧的庞昱面泛红光,喘息急促。 身下的小萝莉眼神迷离,滑若凝脂嫩脸蛋上浮起了诱人的红云,喷出小嘴的尽是梦呓般春意荡漾的诱人呻吟。 这,当然是叫春。 但庞昱却不是因为欲火熏心而红脸。 他脸的颜色是被火光照得——窗外远远的、冲天而起的火光! “不好啦,起火啦——” 飞鸟归巢前的一瞬不,准确说就要拨开遮挡鸟巢的枝杈树叶前的一瞬,园子外头忽然响起纷乱惊慌的叫嚷。 靠,府里起火干老子屁事。 烧吧,烧了再盖,太师府还差这几个建房子的钱? 庞昱意志坚定,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埋头准备继续完成他未竟的调教事业。 “天呐。烧起来地是春满园。快去救少爷去救少爷啊——” 冷不丁地这一句传来。他解小萝莉衣服地手一下子僵住了。 我x他妈地祖宗十八代。哪起火不好非要 庞昱刚要骂人。猛地一个激灵。 春满园。他住地春满园怎么可能着火!? 自称庞四、化身为家丁地当天。他所作地第一件事情就是摆平吹雪满口“侯爷去嫖被抓了”宣扬开来地不良影响。 而第二件,第二件事情就是把在春满园伺候他的几个下人除了吹雪外全部以“伺候侯爷不顺心”为理由踢去了也不知是几百里还是几千里外的成武老宅。 为了掩饰身份,认识他的人不能留! 接下来以侯爷闭门思过、奋发读书需要清净为由颁令全府:没有他的召唤任何人敢私自踏入春满园半步——杀!一句话,现在能进春满园的除了他只有俩。 吹雪和万人敌。 吹雪这会应该刚和“大有哥”接上头,给他五贯钱作为今晚拉着老相好出演春宫大戏的“片酬”或者无耻一点的克扣四贯半,只给半贯当营养费。 一滴精十滴血,虽然这是已经被现代科学证明了完全错误的说法,可他安乐侯是个实诚人,绝对不会让手下就这么白射。 至于万人敌。 那纯粹的是饿死鬼投胎! ——假扮挨打的江湖人诓白玉堂这档子事做得漂亮,相当滴漂亮,实诚的安乐侯爷当然要奖励他。 给钱?不要。 要啥?吃! 那就吃呗!滚去厨房吃个够,撑死最好! 要是庞昱没猜错,有了他的话万人敌这y吃货现在100%正蹲灶台边抱着三斤以上的猪蹄髈埋头狂啃,吃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哪有时间回去春满园! 吹雪不在,万人敌不在。 他,当然也不在。 那春满园怎么会起火? 唯一的答案。 展昭来了。 不管是“摆平”了白玉堂还是到了杏子林没和白玉堂打起来,总之展昭来了,展昭知道他绑架了丁月华,因为满园遍寻不见,哪儿都找不着人所以放火开烧逼他出来。 狗屁的南侠! 庞昱差点跳脚大骂。 放火烧屋这档子龌龊事不是只有那些地痞流氓山贼恶霸还有京里这帮作恶多端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大少们——除他以外,才喜欢做的事么! 丫丫个呸的,不带这么缺德滴吧。 庞昱头顶冒烟了快。 烧园子他不怕,烧了再盖个就是,本来他就不喜欢春满园现在的格局。 有句古诗写得好: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叫都叫春满园了,为什么里里外外一支红杏没有,而且就算拔光花花草草全园改种,围墙的格局也不容许太多枝杈从里边延伸出来。 这算什么东西,这是哪个混账东西王八蛋设计的! 老子要的就是满院子出墙红杏! 尽管庞昱非常想借展昭之手帮自己重新弄个新园子,可是问题出来了——庞府上下人人都知道少爷住在春满园,现在看见那着火一窝蜂似地拥过去救,一会这要是找不到少爷人或者干脆以为少爷在里边烧死了,太师府还不乱套! 尤其二娘三娘就在府里,二娘三娘“认识”成功减肥瘦下来的他,不管待会他是穿着侯爷装还是下人衣服出现,只要去得晚了被俩后娘和哪怕是一个管家执事同时看见,扮成家丁偷溜出府的事情就要彻底穿帮! 不去那就更别提了。 为了把光荣的庞府家丁继续当下去,对抗黑心老爹一手订下的“废物儿子改造计划”庞昱没得选择,只有立刻赶回园子,先以庞四的身份组织众人灭火,再恢复侯爷装束去给两位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关怀爱护的后娘请安! 他一个翻身,从小萝莉火烫的娇嫩膧体上跳了起来。 “喂,醒醒、醒醒啦!”他摇着她肩膀,一脸的正义凛然。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是野兽一样的男人突然放弃了进攻,早被**烧得理智全无的丁月华眨巴着水蒙蒙大眼睛,无限幽怨不能理解的看他。 作为一个广受称道正人君子,庞昱当然不能做出禽兽一样的事情,俯下身子凑到小萝莉耳边猛地大叫一声。 “啊啊啊啊——”这一下丁月华彻底惊醒过来,回神刚要揪他,惊觉自己衣衫不整,身子下边全然湿透,吓得尖声惊叫胡乱抓过草料掩住胸口。 “你、你你你你刚才刚才对我做怎么了?” “能怎么啊,大小姐。”庞昱很无辜,指着自己委屈道“我是个正直的人,绝对不会乘人之危,刚才倒底谁先勾引” “唔唔!”丁月华瞪他,俏脸红晕透颊,耳根就像着了火般的热起来,约摸是回忆起了方才在庞昱怀里春情勃发时的窘迫。 庞昱很体贴,很善解人意,没有再“深究”下去让小萝莉难堪,直奔正题道:“园子突然着火了,我得回去看看少爷有没有危险。你在这里等我一等,一会回来就带你走。”也不等她答话,转身提步就往外奔。 殊不知丁月华在草料堆中看毕一场春宫大戏,欲焰蒸腾,汗出如雨,五罗轻烟散的药效早消失得七七八八,功力悄然间恢复,一听庞昱说春满园起火料得就凭自己也能趁乱跑出去,哪里肯放过这个连续“欺负”她数次的臭家丁。 小脚儿轻轻一点丁月华已追了过去,纤手掠起,并指如风,直击庞昱后脑。 “对了!” 庞昱忽然回头,看见她就要打过来的手表情不是惊讶,更加没有闪躲,反倒出乎意料摇头苦叹!? “你等我一盏茶功夫,如果期间听到什么惨叫或者或者恐怖的声音。”庞昱口齿艰涩,话语里突然透着某种发自心底的寒“而我又一直没有回来,那便不必等了,有心的话每年清明、冬至到结交烧几柱香和纸钱” “你在说什么?”丁月华忍不住问。 “没没什么”庞昱结结巴巴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倒底什么啦!” “没唉!” “说啦,快点——”他越是这样,小萝莉越是催。 “我这一去很可能就回不来了,姑娘好自为之!”庞昱咬着牙说完,狠狠一跺脚,扭头就走。 “你等等!”丁月华追过去,拉着他袖子。 “倒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其实唉,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这花园、这花园它闹鬼!” “鬼!”丁月华一听,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两手用力抓住他胳膊。 “嗯,闹鬼,真的。”庞昱勾起一抹她看不见的笑,话语中的惶恐却有增无减“我听比我先来的下人们说,两年前有个丫头和家丁偷情——就像我们刚才看见的那样。后来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被二夫人知道了这件事,为了维护太师府的颜面,二夫人叫产婆强行把她的孩子打掉了,可怜那娃都七个月啦,唉。” “后来呢?” “后来那丫头跳井了,就是花园前边那口,然后过了没三天那地方就、就开始闹鬼了。”庞昱的身体哆嗦起来,不自禁的往后缩了两步。 “你你抖什么?” “没没没、没抖,谁怕了。我一个大男人,怕怕什么女鬼!顶多被她吃掉,又不会给摸得大肚子。”庞昱嘴巴上逞强,脸色却白得厉害。 “大肚子!?” “对啊,因为孩子没了嘛,所以女鬼最喜欢摸人肚子,尤其是女人!一边摸还一边喊,娃——我的娃——你在不在——在不在里边——” “啊——”丁月华吓得花容失色,惊呼一声往后飞退,娇小的身子瑟缩着躲在庞昱后边,小手死命攥住他的肩头。 “喂喂,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这样。” 丁月华只懂发抖,反应比庞昱料想中还要激烈。 原来臭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恶鬼的。 “你别怕,这间屋子是请高人贴过符的,女鬼根本不敢进来;若是两个人同在一起阳气充盈,等闲她也是不敢轻易袭击滴,要不我怎么敢带你躲到这里来。”言下之意是你丫最好呆在屋里,出去被摸了老子不负责。 丁月华嗯嗯嗯的点头。 庞昱暗自得意,脸上一派大义凛然:“好了,不说了,我还得赶回去救少爷,反正我要是要是没回来,多半就是给鬼吃了,你、你等天亮了鬼不敢出来就自己悄悄的走吧,用不着救我——人生自古谁无死,为少爷我死得其所!” 丁月华早给吓得心惊肉跳,别说自己往外跑连出门怕是都不敢了,粉嫩嫩的薄唇紧抿着,嫩脸蛋儿惨白惨白,小手揪住他衣袖颤声道:“不,我等你、等你回来,你你一定要回来啊!”说到后来差些就哭了。 “嗯,只要我还活着,一定回来!”庞昱重重点头,深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坚毅,然后旋风般地转过身,就那么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沉重的步伐、孤寂的背影,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 跨出门槛的一瞬,肃容换成了贼笑。 被老子这一吓,小萝莉是怎么也不敢离开了花房了,展昭小猫儿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哼,老子就不信他能找到这! 等会,我有“吓”她么? 老子是个实诚人,实诚人从来不说假话。 老子说花园里有鬼,花园里就有鬼! 色鬼呗,色鬼庞四。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半个时辰后。 木屋外,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静静凝立,雄伟的躯干笔挺如枪,稳立如山、渊亭岳峙的姿态直有撑往星空之势,神采飞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精光,有如闪电而长驻眼内的锐利眼神时刻传递出无比强大的信心 庞昱呗,光看嘴角那丝悠然自得的贱笑就知道是他了。 展昭哪有这么帅! 半个时辰,全部搞定。 什么叫速度,什么叫水准。 最短时间里完美诠释了这两点的优秀家丁轻轻一推,打开了木屋的大门。 不出所料,丁月华还在里边,躺在草堆上似是睡着了,雪雕玉琢的细巧身子像是从未被尘世沾染过的天地之作,肌肤白晰润泽欺霜赛雪,两边透着红晕的秀颊仿佛光滑的象牙上勾勒出粉酥酥如同樱染的一抹血色,叫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这种场面,相信连荷尔蒙分泌严重不正常柳下惠同志来了也要按捺不住。 何况是身体各方面都完全正常的庞昱! “亲亲我的月华妹子,你庞四好哥哥回来了——” 庞昱两眼放光,大叫着扑过去刚要抱起她来个拥吻先,后脑勺子忽然被门后穿出来的手敲了一下,两眼一黑,扑地晕倒。 ps:这两天每天4000+更得公子头晕眼花鸟,没办法啊速度太慢想多更新一点就只好整晚整晚的对着屏幕了,从北京回来公子没一天2点钟前上过床接下来要做得不是太累了喊请假,而是继续保持更新、回馈支持天下第一丁的读者大大们!当然还有一点:公子要锻炼速度,这一时500字的爬,4000那得爬多久啊啊啊啊啊!加快、加快、加快! 第四十九章ML “庞四,你可知罪!” 一声厉喝,犹如半空炸响的惊雷,响彻开封府衙。 堂上,包拯正襟危坐,二十四班仪仗分立两旁。 堂下,两名衙役一左一右同时摁住庞昱肩头,使出吃奶的力气试图让他跪下来。但英明神武、忠心为主的家丁庞四心中自有正气,岂能这帮政权的走狗、官府的打手压弯了他的铮铮铁骨。 “知罪?知什么罪?老子没罪!” 大吼声中,他腰脊一挺,铁臂用力到处两名衙役踉跄跌退。 “大胆,你夜闯客栈强绑民女,意图施以淫辱,敢不知罪?”眼见场面失控,包拯重重一拍惊堂木,戟指怒喝。 “你他妈的才大胆!”庞昱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案机前,虎目圆瞪,冷冷的和包拯对视,手看也不看地往后一指,正对丁月华“分明是这小#x59d1;#x5a18;春情难抑想男人了,老子不过逢场作戏帮帮他忙,何罪之有。” 包拯一听大怒,拍案喝道:“大胆,公堂之上怎容你胡言乱语,丁姑娘她豆蔻年华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豆蔻年华咋地了,豆蔻年华就不是女人!”庞昱最烦审案时动不动就喊大但,x他娘的吓谁啊,以为下头站的个个都没见过世面。 “我告诉你!”他火气上来冲包拯就吼“女人九至十一岁就开始葵水初潮了,这之后用不了一年第二性征就——啊呸,我跟你扯这玩意干嘛,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要是不信你问她、问她是不是自己投怀送抱,问她问她问她呀!”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瞧过去。发现丁月华扑在展昭怀里“呜——呜——”地哭泣着。小小肩头不住耸动。单薄地身子颤抖如风中枯叶! “混帐、孽畜。岂有此理!”包拯看在眼里直气得浑身战抖,厉声道。“分明是你故意草料房布局。引诱丁姑娘” “包黑子!”庞昱重重一脚踹在摆出来唬人地狗头闸上。“嗡——”地一声响彻全场。所有人一时镇住。诺大地开封府衙内瞬然静寂无声。 “你丫地身为开封府尹。掌京中一应行政、司法、民生要务。权责重于泰山。而今城南最大地锦熙客栈把火烧成白地。你不思推鞫侦讯;殿帅府八名府卫中毒暴毙你不予检断勘问。反而揪着我一小小家丁威胁逼供。包拯啊包拯。你抬头。抬头看看。匾额上公——正——廉——明四个大字你受得起么!”” 包拯大惊。讶然看着堂下傲然伫立地庞昱。他一生断案无数。哪次犯人进了开封府不是吓得面色发白。两腿瘫软。簌簌悸颤如三秋败叶;便是偶尔有一俩强硬抗拒者也只是强词夺理不肯招供。哪有像庞昱这般上来就指着他一通骂地。 “哼。久闻包大人与我家太师素有不睦。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休得胡言!”包拯身畔,公孙策扬起羽扇指其喝道。 “你才他妈的胡言,若无积怨何以包大人对两桩震动京城的大案视若无睹,非要把一桩你情我愿的好事说成‘强绑民女,施以淫辱’。莫非是想从我抓起,公报私仇,乘着太师不在京中把庞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给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里外抄个底朝天,就此毁了太师府。哼哼,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 “世人皆道包大人断案如神,刚正不阿” “断案如神,断的尽是芝麻小案;刚正不阿,对我这等下人小厮当然用不着阿;铁面无私,嘿,对待政敌需要手下留情么?” “”“包大人,刚才那两桩案子你究竟管是不管,莫非要朝中有识之士上达天听禀奏皇上‘公正廉明’的包大人您才能给京城百姓、给一个交代?” “你”“你什么你!为打压政敌,舍京中百姓不顾;为打压政敌,坐看军中义勇枉死;为打压政敌,不惜颠倒是非黑白,公堂之上携一众党羽三番五次威逼胁迫,诟陷良民!包黑子啊包黑子,你扪心自问当得起这开封府尹么!” “哇——”庞昱话才说完,包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人!”“大人!”府衙内顿时乱作一团。 “苍天无眼,神佛不公啊——”庞昱往地面一坐,捶胸顿足仰天悲呼“雄才大略的当今圣上,枉您盖秦皇、压汉武,文治武功犹过大唐太宗,堪称千古一帝,为什么受这包黑炭蒙蔽,委以京中首府之任。千里之堤溃于蚁**,太祖太宗血站杀场辛苦打下的万里河山、百万军士前赴后继用命换回来四百州府,终有一天要败在这黑厮手里!苍天呐你开开眼,救救大宋,救救百姓们吧!” “扑通——” 包拯捂胸直直往后躺倒,桌案上的卷宗、籍册还有惊堂木等洒落遍地。 “大人,您醒醒、醒醒啊。” “快找大夫,找大夫来。” 公孙策及一众衙差惊慌失措的急叫声夹杂着庞昱“哈哈哈”的仰天狂笑在开封府神圣肃穆的大堂里不住回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侯爷,醒醒,您醒醒,您快醒醒。”庞昱正自得意非凡,耳边不合时宜响起吹雪招牌式的猥琐声音。 一瞬间,吐血倒地的包拯、惊慌失措的公孙策,还有乱作一团的开封府衙差们全都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只有吹雪那张麻子脸和四面空荡荡的大屋。 “我x!这他妈的是哪里!” “侯爷您忘了,这是您的睡觉的房间呀。” “啥!?” 庞昱摸着脑袋,半天想起来是在做梦。 呀呀个呸的! 他从床上跳起来刚要破口大骂发泄一下猛地想起昨晚脑袋被敲那是。 “我我不是在花园那间木屋里么,怎会” “侯爷您睡着了呀,就在门那头,小得推了老半天才把门打开呢。”吹雪谄着脸**地笑着“小的猜想约摸是给臭丫头开苞太带劲了吧,折腾了整晚累得直接躺下。侯爷您高,高啊,实在是高,整整两个半时辰” “她人呢?” “没见着呀,不是给臭丫头伺候得侯爷您舒服了,所以把她放走?” “我脑子被猪踢了?满意还放他走!” 吹雪一哽,哑口无言。 庞昱低头沉思,同样没有说话。 不用想,丁月华肯定是被人救走了。 谁救得她,展昭么? 如果是展昭,看到他一个小小家丁这样“对待”自己的义妹,不当场给他一剑都有鬼了,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么。 庞大侯爷/家丁四哥现在可是一点伤没有,浑身上下好得很呐。 白玉堂? 白玉堂更加没理由饶他,就锦毛鼠大爷那性子甭说挑拨离间害得他和展昭大打一场,单是那天在大庭广众下踩的他出丑,发作起来就够庞昱死上三五回的了。 除了这俩,还有谁会来救丁月华? 庞昱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想,因为无论怎样只要丁月华逃离太师府——在被他生米煮熟饭之前,两个人之间梁子就就结定了。 ——丁月华不可怕,小萝莉一只,只有被四哥玩得份。 但是展昭棘手呀,除了白玉堂天下还真没有可以和他匹敌的人。 吹雪见主子脸色难看,虽然人挺笨大致也猜到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建议道:“侯爷,要不咱今儿别出门了吧,万一碰上” “碰上好,老子巴不得碰上。”庞昱冷笑截断,在吹雪愕然的目光中昂首阔步大喇喇地走向门外。 是啊,除了白玉堂世上还真没人挡得住展昭。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你确定!?” “你确定昨晚展昭和白玉堂斗了整整两个时辰,期间谁都没有离开过?”庞昱抓着高大威肩膀,拼命摇着问。 “是、是啊。”高大威人都快散架了,忙不迭地答道“我家少爷按照您说得,派了殿帅府最最最最厉害的高手藏在一边远远盯着,亲眼看见姓展的和那白什么猫的打了一晚上。姓展的想走,白什么就是不放,最后打得惊动了巡城的守军他俩才被迫离开,白什么猫的还一直嚷着说” “说什么?” “说这次没分出胜负,下回找机会再打。” 邪门了! 庞昱一个脑袋两个大。 展昭、白玉堂都没出手,那会是谁救走了丁月华? 或者老子实在背到了极点,推开门进去屋子的时候刚好撞见横梁啊木棍啊什么的掉下来,把我敲晕了!? 扯蛋! 庞昱不是傻子,不会傻到用这样几万分之一可能都不到的巧合来安慰自己。 但他确确实实想不通,丁月华怎么会凭空从太师府里消失。 算了想不通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四哥我出来混得还能怕了谁不成。 庞昱一把拉过高大威,低声嘱咐了些什么,潇潇洒洒站起来昂然出了茶铺。 “吹雪。” “哎——” “陪爷出去溜溜,到开封府转两圈。” ps:本章题名“梦里”想歪的统统打脸!四哥是个纯洁滴淫,怎么会随随便便“做”这种事情呢。 第五十章开封府尹 “侯爷,咱去开封府干啥呀,这一大清早的” “干啥?告状!” “告告告告告告状!?”吹雪眼睛瞪圆了,差点没咬着舌头。 对于这种智力低下、悟性几乎没有的脑残,庞昱已经懒得踹他了——脏脚!面孔一沉,齿缝里蹦出来仨字。 “对,告状。” “告谁?” 庞昱头一甩,仍然仨字。 “不知道。” “啊!?” “太师府昨晚遭人纵火,烧毁房舍七间,走失丫鬟一名,你知道是谁干的?” 吹雪拼命摇头。 “那就对了。走。去开封府登个记备个案。请他们派人查。” 登记!? 备案!? 吹雪摸着脑袋。半天没想明白。 妈地蠢驴。逆向思维懂不懂?世上没人笨地会不打自招。老子偏反其道而行之叫全京城知道太师府丢了人。他展昭就是再聪明这一次能疑心到咱头上?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四哥出府的日子总是青光灿烂。 在猥琐小厮吹雪的带路下,庞昱昂首阔步往地传说中“膏梁纨绔败家子们的天敌”——开封府走去,明媚的阳光倾洒下来,照在他一身簇新的青衣小帽上,奕奕生辉,大摇大摆走过的地方感觉连路上尘土都比之前少了些。 走着走着,忽然前边一阵喧哗。但见路人纷纷避让,潮水一般往两边散开,庞昱凝神一看发现远处走来大群举着“肃静”、“回避”木牌的衙差,后面一顶绿围红障泥大轿,鸣锣开道、仪仗威武的排场在庞昱看来,是相当相当相当滴壮观呐。 官轿出行,老百姓们自要避让,可庞昱是谁啊——大宋皇帝的小舅子、当朝第一人庞太师的儿子、还有头上这个相当顶用的侯爷头衔呃乘轿子的见着他得乖乖避开才是,要他闪那除非皇帝姐夫溜出宫来了。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庞昱大步走着迎过去——就算一身家丁装那他也是贴身服侍安乐侯的家丁,京城里横着走都不惧,往前怕个鸟! 庞昱走进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小跳。 列队走过来仪仗还真是不一般。 队首以以小红亭为导,次为红伞(避雨)、绿扇(障日)和四个敲着铜锣开路的衙役,再往后是最显眼的肃静、回避木牌和刺绣绘画的各色的旌旗,旌旗后边一少年骑高头大马在前引路,穿戴红黑帽的皂役各四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路呼喝不绝。再再往后才是官员乘坐的大轿,四人抬之,四人左右相扶(即八抬大轿)顶上题衔大乌扇、三檐大黄伞罩着,比以前电视里看过的什么钦差出巡壮观多了。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肃静肃静众人回避。”单只看那仪仗庞昱已是一怔,等听到锣声敲了整十一下才停 他唇边不由得勾出一抹邪笑。 依大宋常例,州县官等出行鸣锣,打三响或七响,称为三棒锣、七棒锣,意为“让让开”、“军民人等齐闪开”;道府州官出行鸣锣打九棒锣,意为“官吏军民人等齐闪开”;节制一路(北宋时全国分京东、京西、河北、河东、陕西、淮南、江南、荆湖南、荆湖北、两浙、福建、西川、峡(即峡西)、广南东、广南西等十五路,相当于今天的省)的大员出行,要打十一棒锣,意为“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闪开”;而有资格打上最多的十三棒锣,意为“大小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闪开”滴除了他亲爹庞太师整个大宋不会抄过仨。 换言之,敢在京城大路上敲十一响开路的官儿,品级绝对低不了! 作为一个从小沐浴在和谐阳光下、受过良好教训的穿越男,庞昱对大宋朝的仪仗礼数多少还算有点见识,加上窝在太师府这段时日的耳濡目染,若是皇亲国戚、世袭勋贵的坐轿单从制式和外形他就可以认出来。 庞昱很肯定,眼前这官儿既不是国戚世袭也不是世袭勋贵,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乘轿的是高官。京城百官云集,除了他的黑心老爹还真没谁随便就敢摆出来“大小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闪开”的架势,就连宰相、枢密使这俩可以敲十三棒锣呃通常也只敲十一下——京里多得是公侯王爷,那能随便叫人让道么。 除此之外,敢这么敲法同时还摆出这样诺大架势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京城的最高长官、统揽汴梁一应行政、司法、民生要务的开封府尹包拯! 单是看轿子四周穿着衙役服色维持秩序呃各色汉子,庞昱就肯定自己猜对了九成,等到看清楚队伍前面高高举起来的嵌着“开封府尹”四个字的官衔牌,他100%肯定轿子里边坐着的就是那丫! 六个字差点冲口便出。 天杀的包黑子?混帐狗官恶贼? 不,是“青天大老爷”外加一个感叹词“哎” 青天大老爷哎,您给草民作主啊—— 庞昱一冲动,差点扑过去拦轿喊冤。 ——房子着火府里丢人这事他只怕闹不大,别的考虑都不需要。 很可惜,庞昱遗憾的没扑成,准确说是来不及扑。 因为有人快他一步。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抢在庞昱之前,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突然从人群中攘臂奋出,旁衙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穿越了警戒线,一个箭步冲到府尹大人的轿子面前,双膝跪倒,一纸状纸高举在头。 “青天大老爷在上,为小民做主!” 落魄书生捣头如蒜,脑袋“咚咚咚”地在地上磕着,不一会就敲出了血,引得周围一片大哗。轿子停住,两旁的衙役抄起铁尺锁链正要上前驱赶,忽听里边一声沉喝。 “慢着!” 帘隙挑开稍许,约摸在观察喊冤的倒底是什么人。 “大人。”主簿第一时间凑过来“时候不早了,高太尉那里还等着呢,眼下是不是放一放,等到” “岂有此理!”轿子里威严的声音截断他“本官身为京畿首府,掌全城司法刑狱,百姓当街喊冤岂能置之不顾。” “哗——” 话音方落,轿帘倏地被掀了开来。 开封府尹大步跨出,屹立在落魄书生面前,正义凛然道:“你说,状告何人、有何冤情,本官查问得实定将其依法查办!” 阔口微须,方面大耳,双眼神色凛然,满面黑漆生光,好一个包黑 哎!怎么头发灰白灰白,连胡子也是! 包包包、包拯有这么老!? 盯着前边威仪昭昭,但是少说六十有余的白须老者,庞嘴巴长得老老大大,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这开封府尹不是包拯么?”他揪着吹雪领子,一把拽他到了面前。 “包包包包包包拯!?”吹雪的样子比他还惊。 “对,包拯,那个长成黑炭一样的混蛋,你不知道?” “知、知道啊,他是我们太师府头头头头、头号死敌,小的怎能不知。” “嗯?” “包阎罗他他是御史中丞,掌御史台台、殿、察三院,负肃正纲纪,纠正刑狱、肃整朝仪之责”倒底是太师府的小厮,吹雪虽然脑子不灵光对官场倒还挺熟悉,一番“介绍”说出来头头是道“包阎罗有权监察朝中百官,以往在朝上没少参太师本子,府里上上下下谁都恨的他牙痒痒。侯爷您不记得了,去年七夕那一个月您抢了十八个姑娘不,十九个,包阎罗居然上朝参了二十本要皇上严办削掉您侯爷的头衔” 吹雪滔滔不绝的控诉着包拯和太师府结下的种种梁子,已经弄明白了大概的庞昱没有了听的心情,目光转向大轿。 落魄书生伏跪在地,口中号叫冤枉,一声高于一声。 “你是何人,有何冤情?”白胡子的开封府尹沉声问道。 “草民家中田亩被恶少强行霸占,草民” “可有状纸?” “有!有!”落魄书生赶紧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泛黄的笺纸呈给他。 “哼,本府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敢在天子脚下”白胡子府尹看了个题头“撒野”俩字还没喊出来呢,忽然像被人当头扇了一大嘴巴似的僵在那里人傻掉了,拿着状纸的手不受控制的抖起来。 庞昱看得纳闷,唤过吹雪问道:“喂喂喂,这丫叫啥,多大年岁了,怎么敲着想老年痴呆外加心肌梗塞脑溢血眼看就要挂掉呢。” “他呀,开封府尹吴恭政,今年六十就了离致仕还有三” 吴恭政? 庞昱喃喃念了两遍,咋都觉着这名字不太对劲。 “大人”侍立在旁的文书轻轻唤了声。 白胡子府尹浑身一震,鸡皮虬结的老脸诡异抽了两抽,看得衙差们面面相觑时忽然一挥手厉声喝道:“大胆刁民,京畿重地岂容你肆意胡言,诬陷他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开封府衙差何在,把他给我乱棍打出京城!” ps:收到通知,下周首页六大类封推,公子那个激动啊感激编辑大大赏识的同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一个多月来默默支持天下第一丁的各位书友,没有你们的一次次的投票、点击和宣传,本书不会有现在的成绩,公子一个新人不可能拿到这样超级好的推荐!接踵而至的周末我会努力码字,争取多存稿子下周爆发,不辜负编辑大大推荐的同时全力回报各位书友! 第五十一章四哥的逆袭 变起仓促,围观的百姓一时全呆。 这不刚才还是一副青天大老爷的公正样儿,怎么一下子就 一群傻子! 庞昱不屑的撇撇嘴。 类似这样的事情他见得多了,当官的嘛哪个不想在人前摆出一副公正廉明的样儿,现世多少巨贪双规前还在人大会议上嚷嚷着反腐呢。吴恭政九成九以为落魄书生拦轿喊冤告得只是一般人物,故意在百姓面前做出一副严惩案犯的姿态,希望搏个廉政刚直的好名声,哪知道打开状纸一看——唉呀妈呀,被告的这位来头太大惹不起,那当然立刻变脸揪着原告一通痛责。 “大人,我我冤枉、冤枉啊草民冤枉啊——”落魄书生一下子慌了,遍体冷汗跪下来拼命的磕头。 “冤枉?你不冤枉!”吴恭政冷笑,一掌重重拍在轿子的抬杠上,拿出了他执掌天下首府的威严“冲撞本官出巡已是大罪,本府宽厚仁义,见你乃一弱冠书生尚可既往不咎。然汝不知悔改,犹自咆哮街头,扰乱京中治安、阻塞御道通路,罪莫大焉!本府若再饶你,岂非公然徇私违纪,藐大宋律法如同无物!” 喊冤不成反被安上罪名,落魄书生吓得魂也丢了,急叫:“草名没有,草民没有啊,草民只是告状” 一听“告状”吴恭政脸色铁青。 “逐汝出城,是本官格外开恩不愿同读书人为难,汝若执迷不悟还在此处狡赖,休怪本官将你投入大牢,依律重判!” 见风使舵,**裸的见风使舵! 方才还是正义凛然地吴府尹一下子调转矛头狠狠地呵斥落魄书生。 庞昱总算想明白他地名字哪儿听起来不对劲。 ——吴恭政吴恭政可不就是无公正嘛。 呀呀个呸地。叫这名字也能当官。还是开封府尹! 皇帝姐夫不是昏头了吧。 “大人且慢。听我一言。”这时候原本骑着高头大马在前边引路地英俊少年跳了下来。一个箭步冲过去扶起落魄书生。仰首道。“依衙门过往惯例。途遇百姓拦街喊冤。理应带回衙门细加查问。倘所告属实则即刻遣差衙役” “永叔!”吴恭政截断他,言语中并无怒意倒像是教导自己的子侄“你才读完国子监,于审案断案之事一窍不通,好好看着便是,插什么话!” “可是府尹大人。”英俊少年急了,几乎是用喊得“本朝律例第一十七卷九册三十六篇有载” “老夫为官三十余年,难道不比你清楚!”吴恭政冷言冷语的再次打断他。” “凡我大宋子民,人人”英俊少年还想再说,吴恭政理都不理手一挥两名衙役冲上来架起落魄青年就往外拖。 “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任落魄青年喊破喉咙吴恭政就是无动于衷,背过身把状纸往袖子里一塞,掀开帘子就要入轿。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庞昱摇头叹息。 开封府尹做到这份上,难怪整个汴梁成了他们这些纨绔大少的天下。 “啪!”清脆的响声。 不是庞昱过去扇了吴恭政一个耳刮子——犯不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向是他的口头禅,再者说吴恭政越是胆小怕事徇私枉法他这个“安乐侯麾下第一家丁”在京里的日子就越滋润,比起那成天有事找茬、没事照样找茬的包黑子强过不知多少倍,有这种“好人”当开封府呀就是送过来让踩他也懒得抬脚。 ——能被四哥踩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光荣! 吴恭政的手被英俊青年拉住。 “大人,书生拦轿喊冤并无过错,为何要将他押入大牢?” “本官断案自有道理,何须你一个未入仕的黄口小儿过问。”吴恭政甩开他,鸡皮老脸上已现不悦。 英俊青年像是没看见一样,抓着他不放。 “府尹大人,此案疑点过多尚需斟酌,您看是不是” “够啦!”吴恭政的忍耐终于超出了极限,扭头冲英俊青年吼道“我告诉你,他状子上要告的莫说是开封哎,叫你别管你就别管!”激动之下差点说漏嘴。 按理话讲到这份上就是傻子也听明白了吴恭政的意思——不是不审不问,是犯案的这位开封府惹不起,偏偏英俊青年脑袋瓜子里一根筋,不弄出个所以然来愣就不肯罢休,挺直了腰杆纵声道:“永叔在国子监楹学时恩师一再教导‘为官者当一心奉公为民,尽守节操,防微杜渐,兴利除弊,以求天下之治” 吴恭政脑袋顶快冒烟了,嘴巴角抽的简直像重度帕金森氏综合征。 傻冒! 庞昱很明智的给了英俊青年俩字评语。 你丫看不顺眼觉得吴恭政着实“无公正”也回衙门说去啊,大街上嚷嚷人家怎么下的来台。现在好,不抓是枉法徇私,抓了是朝三暮四,而且还让全城都知道随便一个年青人几句话就能影响堂堂开封府尹的论断决策! 英俊青年全然不觉,一脸正义的立在那里,演书一般说个不停:“古人云:其身正,不令则行;其身不正,有令不行。“廉正”二字是为为官之魂,从政之本,用权之道。恩师曾一再言及,为官者需恪守‘五慎’一为‘慎始’二为‘慎友’三为‘慎好’四为‘慎独’五为‘慎终’,慎始者” 听他这么一个劲的掰呼,庞昱都快晕了。 小样儿人长的挺帅,怎么是个榆木脑袋!自古至今官场哪有不黑的,大宋的吏治比起混明脏清算是不错的了,可整整三百一十九年的天下也不过才出了一个包黑子,其他的——哼,怕是榆木脑袋的恩师、教他“五慎”的那位撞见这事也要衡量衡量自己动不动得起状子上告得这位。 汴梁,皇都,窑子里扔块砖指不定都能砸死三俩尚书级相当于今天部长职位的大员,开封府尹动不起的怕是还真的挺多。 庞昱没有性质再看下去,摇摇头准备闪人了。 等等,不是要告状的么!? 对,是要告状,不过那是争对包黑子坐镇的开封府,他不亲自出马没法把“火烧庞府、丫鬟失踪”这事编的滴水不漏,可现在的开封府尹是吴恭政——一张被状纸上某个姓名吓得面无人色的“无公正”派吹雪哦不,随便叫府里哪个家丁过去打声招呼,保准y能把整个开封府衙搬上门来问案。 “礼记中庸有载,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庞昱都扭头走了,榆木脑袋的英俊青年还在滔滔不绝。 “欧阳永叔!” 猛听一声大喝,吴恭政被彻底激怒了,白胡子倒竖,颤抖的手指着英俊青年“我敬你是吕相门生这才让你在开封府领个差使,他日晋升不至于被言官说道成一无资历!你执好马、掌稳旗便是,少在这对本官指——手——划——脚!” 英俊青年欧阳永叔不知是头脑秀逗还是正义感强得过头,一脸肃容的凝声道:“大人,永叔到开封府任职非为资历,乃是” 欧阳永叔欧阳永叔 庞昱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口中念念有词。 吴恭政气得话也说不出了,指着欧阳永叔浑身直颤。 “你、你你我不管你为什么到开封府来,也不管你图得是什么!你你你给我听好,记住了!” “老夫一天还是开封府尹,京城里大小案件一天是老夫说了算,谁敢再插嘴妄言一律以扰乱办案论处!”吴恭政出乎意料的失态,完全没有了以往刻意维持的亲民形象,连带身为父母官该有的仪态、气度也一下子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围观的一众百姓自是看得目瞪口呆,衙役、轿夫、文书等人则一个个心有惴惴——天呐,该不会是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爷党惹出来的祸事吧难怪大人紧张成这副样子,生恐被欧阳少吏当众给抖露出来。 这这这、这事要是闹开了大人身为朝中要员,顶多丢官罢职;欧阳少吏有吕相撑腰“那些人”想也不致拿他出气;唯独咱们既没后台又没背景的,一旦事发不定哪天就横尸街头了,连份抚恤都甭想捞着! 爆发了,疯狂了!队伍里所有从人一致把矛头指向了纯粹没事找事的欧阳永叔,不等吴恭政下令两名如狼似虎的衙差扑过来,抓住他两只胳膊就往外拖。 “喂,你们干什么,这案子还没查”欧阳永叔刚要嚷,一团破布堵过来塞住了他的嘴巴,那个臭啊,熏得他两眼翻白。 公理眨眼无存,正义眼看湮没,最最最最最关键的时刻。 救世主到来! “啪!”又是一声闷响,吴恭政胳膊再被抓住。 那是强而有力的一只大手,蕴涵着沉稳的力量、坚定的信念和无比强大的意志决心,死死地制住了他。 “你”吴恭政满头大汗,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是的,难以置信,绝对的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这个人、这身装束,会骤然出现在这里。 青衣、小帽、皂靴。 除了庞昱还会有谁! 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太惊讶、太震撼了,小小家丁竟然当街“袭击”开封府尹,大宋朝立国至今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这桩案子,要审!”庞昱一字一顿,重逾千钧。 吴恭政如被千斤巨石击中胸口,脸色惨白连呼吸也接不上了“你你敢好大胆子”猛然瞥见绣在他青衣胸口那个闪闪发亮的“庞”字,身子触电様的一颤,喉头哽住,咯咯打战的牙关再也憋不出半个字来。 “审案子,赶紧。”没有任何的威胁、威逼,庞昱就淡淡给了吴恭政五个字,然后懒得看他吓瘫了的表情,扭头冲欧阳永叔一笑:“小兄弟,永叔只是你表字,其实你单名一个‘修’的,对不对?生于绵州,籍贯江南庐陵郡。” 欧阳永叔一怔。 “不用愣了,大家老乡,你口音我听得出,欧——阳——修——” ps:这章更新的晚了点,抱歉啦。刚才看书评,有书友提出本作迄今为止没有什么突出的矛盾。确实,这个问题公子之前就注意到了,本来之前想突出主角和展昭斗法这个事后来想想没必要,干脆把着眼点放在丁月华失踪可能引来的展昭、白玉堂双重报复这方面。不过后来写着写着感觉这为了个小萝莉牵出主要矛盾实在有点荒唐,所以还是尽量淡化了。当然,小说嘛,没有矛盾剧情是接续不下去的,按照公子写作大纲主要矛盾下一章就有略约的影子了,下下一章牵出新的对手和阴谋,正式拉开两派争斗的序幕,作为本书的一个转折点,也作为迎接首页封推的“献礼”敬请各位耐心再等一天零一个小时,周一凌晨十二见文分晓! 第五十二章四哥侠与义的化 欧阳修,唐宋八大家之一,诗、词、散文均为宋时之冠。 作为宋代诗文革新运动的领袖人物,他的采桑子十三首玉楼春浣溪沙秋声赋皆传世名作,尤其是一篇醉翁亭记背得当世多少大好青年头晕脑胀眼发花,连文学素养相当之高的庞昱当年都被累及抄了不下二十来遍。 庞昱出手解围,大义凛然的把他救下,绝对不是想携私泄愤留住欧阳修一会找个偏僻地方自行处理,报当年抄书抄得手疼这笔大仇。 相反,他这是纯粹的“施恩”施恩图报。 历史上的欧阳修除了是声名赫赫的文坛领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政治天才,深厚雄博,汪洋恣肆,先后历仁宗、神宗两朝,三起三伏而不倒,做到了等同于现在副国级的高官,一手甄选拔擢了王安石、苏轼、司马光等大批文人名臣,和宋祁等共修新唐书的同时自己居然还写出来一整本五代史记! 人才啊,绝对的人才。 这种人岂有不收之理! 收来当小弟! 想到欧阳永叔就是欧阳修的一刻,庞昱心里激动啊,逮小小一只萝莉应付区区一个展昭之所以废这么大劲,就是因为他身边没有一个得力助手,这就好像诸葛亮领兵打仗,手底下尽是裴元绍、糜芳、傅士仁这等水货,那能打得过谁? 武侯之智啊。 庞昱空有武侯之智,手下却只有吹雪、万人敌和高崖内找来的一帮殿帅府三流侍卫(一流的早跑神策军去了,谁他妈的呆殿帅府)可用,偶然间被他遇上了真才实学大大滴有、未来注定风光无限的欧阳修 那还不杀出来卖个人请先。 需知混在古代什么最重要? 人才! 撞见了就不能放过。 “兄台呃。你认识我?”欧阳修有点怔怔地瞧着他。面孔带点少年人特有地稚嫩。完全看不出任何未来一代文豪地文采。 文豪是要培养地嘛。这种大有潜质地年轻人我不介意指点他一二地。 庞昱差点有了收徒弟的念头。 “同是正义之士,名姓不过身外物,标识而已——哦,我叫庞四。”庞昱很有哲理的丢给他一句引人深省的话语,抓住吴恭政的手猛然一紧,勒得他骨头都快断了“快,下令,同一句话,老子不想说第二遍。” “你你你你你庞不”吴恭政的惊骇有点出乎意料,结巴着舌头好像撞见了世上最最最最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然不可思议了,吹雪抹着汗心想。 就算是太师府一瞪家丁,终归不过是身份卑微的下人,踩个把五六品的小官当然没什么——后头有侯爷罩嘛,可开封府尹哪里是这种可以随便“欺辱”的货色,京畿首府朝之重臣啊,连太师爷平素见到都很客气的。 当然了,主子想踩那自然是随便踩,大宋天下还真没几个安乐侯惹不起的人。 问题是吴恭政现在不知道眼前抓着他手厉声喝令的庞府家丁就是那个跺一脚整个京城都能震三颤的安乐侯,见他小小一个下人都敢那么的狂妄、嚣张、颐指气使,完全不把他这开封府尹放在眼中,岂有不大吃一惊的道理! “你你你你可知,他告得告得是是”吴恭政牙关打战,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手脚无法遏制地抖动起来。 “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不管他所告何人,被我、被欧阳兄弟撞见就要一管到底!”庞昱声如洪钟,字字千钧,俨然化作了正义的使者、公理的化身,英俊无匹的面容仿佛罩上了一层神圣耀眼的光彩,衬得俊朗轩昂的外貌、挺拔玉立的身姿愈发高大威武,赢得一片喝彩的同时更加博取了无数围观女性不能抑制的捧心尖叫——帅,太他妈的帅了! 家丁庞昱不,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在所有人眼中他已经成为了 侠与义的化身! “欧阳兄弟!” 庞昱大手一挥,夺过吴恭政藏在袖子里的状纸看也不看就那么扔给他。 “接着,这是证据。” “多谢兄台!”欧阳修一把拿住,感激溢于言表。 谢个屁啊,以后跟着老子混就是了。 庞昱淡淡一笑,昂然屹立场中,大喝道:“念出来,当着百姓们面,把状纸念出来,大声念,不用怕,出了事情我担着!” “是!”欧阳修答应一声,动作利落的打开状纸。 “念不得,不能念啊!”吴恭政不知哪来的力气,甩开庞昱手扑了过去“左右,把他们拿下,快拿下” “去你妈的!”庞昱最看不得这种标榜清正廉明其实胆小怕事只懂欺善怕恶的无能官员,飞起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府尹挨揍,那还了得! 众衙门红着眼睛,抄家伙就杀过来。 “谁敢动!”庞昱沉声冷喝。虽然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家丁装,此刻却犹如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威风凛凛雄姿英发,所有的衙役、捕快都为他气势所慑,不自禁地停下手边动作,二十几号人就那么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欧阳兄弟,念!” 庞昱环视众人,目光如隼“谁敢阻挠就是妨碍办案,以同罪论处! 欧阳修看庞昱的眼神由感激变成了崇敬,要不是庞昱向来低调,表现得不是那么非常抢眼(明明很抢眼吧!)y估计都要跪地唱征服了。 欧阳修做梦都想不到,他一个才出国子监没两天的贡生居然在大街上和一介家丁两个人对挑开封府,激动之余总算还有点未来大宋名臣的影子,理了理衣袖定住神,打开状纸来朗声念道:“草民任有闲,城西李家村人士” 念着念着欧阳修忽然也哑巴了,回头惊愕的看着庞昱。 “念呐,怕什么,就是告得天皇老子四哥我也有办法叫他认罪。”庞昱牛b烘烘一跺脚,胸脯拍的哐哐响。 欧阳修有点木呐的转过去,继续念道。 “状告安乐侯庞昱抢占田亩,杀我父母,辱吾小妹,霸吾妻子!” ps:明天的更新放在今晚12点,同时上封推之后24小时内收藏增加超过800,加一更;1200,加二更;1500,加三更! 第五十三章老子被人陷害了 “四大爷走好,西门大官人走好——” 开封府衙正门,庞昱背负双手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身后两名衙差点头哈腰陪着笑一副恭送贵客的虔诚样儿。 “混帐东西狗日的,直娘贼王八蛋!生儿子没**,缺德带帽烟!”走了不到半条街,还没拐弯呢吹雪开始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四处乱溅。 庞昱面色阴沉,斜眸睇他眼:“喂,骂谁呢你?” “姓任的混帐啊,他娘的告状敢告到开封府来,还在大街上拦轿喊冤,害得侯爷您在人前丢脸” “啪——”相当清脆的一声响。 从力道、声音、方位看,显然不是打脸。 是抚额! 庞昱右手拖住额头,大拇指、中指按在两边太阳**上,抑郁的想扇自己耳光。 猪,猪啊,简直是头猪! 这要是欧阳修跟在老子身边,至于到现在还睁着眼睛瞎骂人么! “四月初八。状纸上写得安乐侯带着家丁恶奴上门抢人地那天。老子在哪?” 庞昱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他。牙齿磨得咯咯响。 “初八呃。容小得想想”吹雪摸着头。努力回忆着。 “不用想了。我x!”庞昱咆哮起来。暴跳如雷地模样像吃了炸药。“打三月贰十一起直到四月十九。你主子我一直被关在府里半天也没有出去过。到哪去抢人田亩。杀人父母。辱人小妹。霸人妻子!” “哈!?”吹雪一怔。半天想起来整整一个月只有自己偷溜出去花差花差。侯爷可是除了吃就是睡。憋闷在春满园里地时日比过往三年加起来还要多。 “这不是侯爷您那肯定是府里谁知道侯爷你心意。特地” “你觉得黑心咳,老爹都下令把伺候我得丫头侍婢们扯了个精光,府里还有谁吃了胸心豹子当敢‘代’我去外头抢姑娘。” 吹雪拼命摇头。 “如果是老三老四打着我名头办事,事后不可能连声招呼也不打,可是这几天聚在一快算计招展昭的时候你有听他们提起一星半点么。” 吹雪还是摇头。 “那那这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的为什么” “这是栽赃啊,栽赃!懂不懂?”庞昱猛地转身,用力扣住他两边肩膀。 “你主子我被人陷害!被人嫁祸!被人暗地里捅刀子了! 真的,他真的不想活了,有个笨成这样的贴身小厮他就是再聪明再能算计也是白搭——四哥命中注定是做大事的人,大事做起来往往都是乘法。乘法懂么,前边数字再大乘以个零就全完了!而现在他的团队除了自己 一水的全是零! 零啊!零啊!就是有一千一万个,那也没屁得用! 吹雪被摇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惶恐的道:“侯爷,您息怒,息怒啊,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一定是有误会吴恭政不是、不是当众骂了那任有闲一顿,说他肯定弄错了,侯爷您决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老子就是当街杀人放火,到他嘴里也能成过——家——家!” 庞昱切斯底里的吼完,把吹雪往地上一扔大步走人,管都懒得管了。 跟傻子说话,真的会降低智商!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收几个好小弟的冲动在庞昱心中变得这样强烈。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啪!”一个茶碗砸地上,碎了。 “狗日的,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爷爷我用钱砸死他。” “啪!”“啪!”两个盘子砸地上,又碎了。 “x他妈,敢无赖大哥,老子这就叫人打进开封府把他揪出来五马分尸!” “啪!”“啪!”“啪!”“啪!”“啪!”茶壶、杯子、托盘、花瓶依然是在汴梁城最好的酒楼御炉香里,依然是那间最大最奢侈的雅间,高崖内、钱恃才两位纨绔公子哥正为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大哥遭人陷害而大动肝火,凡是身边能扔的能砸的抓起来就往地上招呼,好像不砸爽了就不解气似的。 天呐,我的天呐! 庞昱简直要抓狂了。 两位公子爷你们能不能动点大脑,赶紧想想是谁在外边败坏老子名声,砸!砸!砸!砸!砸!就知道砸!把整座御炉香拆了能揪出来那个不要脸的混帐么! 苍天啊,大地啊,我这么绝顶聪明的一个家丁,带着这样一大群弱智傻子那还能办得成什么事! “好了,都给我打住!”庞昱抄起椅子往一边摆着的屏风狠狠一撂。 “啪塔——”屏风裂成两半,震得高崖内、钱恃才一起停下来手里的动作。 “来来来,庞四,一快砸,砸爽利了再说!”高崖内没有一点觉悟,反顺手递了个花瓶给他。 庞昱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是该想想正事把事情弄清楚了。”还算钱恃才有点心,上前接过花瓶放回原处。 “想?想个屁啊想!”高崖内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才刚“幸存”的花瓶照往地上扔“砰”一声砸得粉碎。 “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赵世清、赵世开这俩小王八蛋指使人干得!”高崖内捶着桌子破口大骂“x他妈的祖宗十八代,玩女人玩不过大哥,赌钱赌不过老二,干架干不过爷手下,就他娘他找人败坏我们名声!” “对对对,三哥,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钱恃才一激动,智商直线下降“就是这俩有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年关那会跟大哥争天香楼的芸卿结果被踩的连祖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从此记下仇可又没机会报复,索性打着大哥名号在外头做这些缺德没品的事,指着苦主闹到开封府、闹到包阎罗那去,直到皇上罢了大哥的爵位。毒啊,真他娘的毒!” “赵世清、赵世开”庞昱眉头微皱“就是以前你们说得‘姓赵的那帮畜生’,只会吃家底的纨绔、败类、膏粱子弟?” “对,会稽郡王赵世清、安定郡王赵世开,两个除了吃喝玩赌瓢什么都不会的人渣!仗着自己是太祖皇帝一脉、燕懿王德昭的嫡孙,拉虎皮扯大旗聚集了一帮赵姓二世祖,号称什么‘王爷党’,不分大事小事成天尽和我们作对!” 哟,原来汴梁成还不是老子一个人的天下。 好啊,很好,四哥我正愁没对手呢。 庞昱不怒反笑,眸子里掠过一抹叫人心底生寒的邪魅。 “扯起王爷党的恐怕不光是赵世清、赵世开吧,要就只有区区两个非太宗一系嫡传下来的郡王,他们这伙人哼,早被侯爷踏平了!” “那是,说起王爷党真正的幕后”高崖内才起个头,窗子外边忽然传来喧天的锣鼓声,哐哐哐敲得连桌子都在震。 庞昱走过去,打开窗往下一瞧。 乖乖,不得了! 成群结队的老百姓密密麻麻足有两三千人拥着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沿着御道远远行来,队伍最前边是一匹通体洁白全身不见一丝杂毛的高头大马,马背上坐着一位英俊青年,剑眉星目,英姿飒爽,一身质地极佳的织锦长袍映着阳光奕奕生辉,发冠上三支洁白地翎羽在风中飘摇不已,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他策马行来,举止从容风度翩翩,唇角偶或勾起一个轻轻的浅笑立即换来周围无数少女失声忘情的尖叫,那态势简直像二十一世纪出来游玩的天皇巨星。 “喂,这丫是谁?鲜衣华服穿的够拽嘛。”庞昱很不服气的问。 “赵北海郡王赵允弼!”高崖内有点结巴,嘴角抽了两抽“王爷党真正的魁首、头号人物,和和和和大哥并列为京城三公子的就是他!” 饶是庞昱见惯大场面心理素质好到极点,这时候惊得瞪大了眼睛。 天呐,我得天呐! 没搞错吧,王爷党头把交椅居然被这么一个帅到掉渣的俊哥儿坐着!? ——惊讶的还在后头。 “快看,那是什么。”钱恃才伸手一指。 庞昱顺着他手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两辆囚车,里边关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因为隔着太远面容看不清楚,不过囚车前边却挂了两方硕大醒目的木牌。 木牌上写着大大滴的几个字。 青子山、赵玉和!? “诸位!”赵允弼勒住马缰,朝四方团团一揖。 “本王闻听杞县淫贼肆虐,百姓畏惧,夜不能安,实为京畿之大患。淫贼一日不除,百姓一日不安,昨晚遂孤身出城奔赴杞县,略施小计将二人缉捕归案!” 话音未落,整条街市喝彩声响起一片。 所有人都在欢呼、雀跃,庆幸这些天来到处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无人不惧的淫贼终于被年轻有为的北海郡王一举擒获。 只有屋里边的庞昱、高崖内、钱恃才几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ps:激动了两天、兴奋了两天,结果2点打开首页,封推得不是天下第一丁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短信通知因为工作两大,工作人员有时候会发错的,公子很不幸就收到了错的。唉,想想也是,首页封推啊就算是老作者不是半神级别的没上架之前也很难得到,何况是公子这样的新人。还好,封推虽然没有,拿到的广告推也是相当不错滴,连续三周的不间断推荐,编辑大大对公子栽培之心公子万分感激!虽然没了封推,公子仍然会尽全力保证天下第一丁的更新!接下来的这周,太子党、王爷党之间尔虞我诈的明争暗斗拉开序幕,一个又一个的阴谋一次又一次的危险在前面等待着四哥破解!我们的口号——四哥是智慧滴!四哥是勇武滴!四哥是天下无敌滴! 第五十四章 “这这这这淫贼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编的,哪来的青子山、赵玉和!?”高崖内颤抖着手指向囚车,人抽得跟癫痫发作一样。 庞昱不说话,冷冷盯着下边风光无限的赵允弼,眼睛里似乎有冰雪凝结。 高崖内笨、吹雪蠢、高大威呆、钱大金愚,四个人只懂站那发傻。 钱恃才怔了一会,猛然一个激灵:“不会不会是赵允弼指使人到处撒布谣言,闹得京城人心惶惶,然后” “然后出去转一躺,随便抓两个人充作淫贼用囚车大张旗鼓运进城来。这样整个汴梁都知道了他北海郡王赵允弼是英雄好汉、是杰出青年,不顾个人安危单身出城,为民除害,救了全京城的小——姐——姑——娘!” 庞昱咬牙切齿。 ——莫名其妙的被奸人利用、还差点蒙在鼓里,四哥心里能爽么!这要不是顾忌一贯以来的绅士形象,早跳出去骂街了。 “淫贼原本就不存在,人一抓回来谣言自然平息,赵允弼这招真他娘的绝啊!”钱恃才第一句还算有点头脑,第二句一出口就气得才对他生出点“希望”的庞昱差点当场吐血“哎呀妈呀这场面,啧啧啧,太壮观太气派了,要是骑着马的是本公子,要是被被花满楼的凤仙、香君看见,那还不争着向本公子投怀送抱献媚邀宠,到时候嘿嘿嘿,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 看看、看看,咱纨绔钱大爷居然还能吟诗! 钱恃才一脸淫相,摇头晃脑的念着陷入无限yy中,庞昱在一旁欲哭无泪,恨不得拿脑袋撞墙! 他这一帮纨绔哥们连带从人小厮,唯一智商高点的也就钱恃才了,偶尔能闪闪光冒出一两句有点深度的话,本来还想着“培养”一下好好开发开发他的脑筋,以后做事情好歹有个顶用点的小弟可以使使,结果 吃喝嫖赌随便扯上哪一个字。“闪光”地钱大公子马上又成呆子了。 隐约地。庞昱感觉哪不对劲。凝眸望向窗外。 街道两侧地人群里、那些欢呼雀跃地老百姓中间。每隔五六丈远总有三五个看不头脸鬼鬼祟祟地人混在里面。每每赵允弼一说话他们就带头呐喊。不但自己叫还撺掇鼓动着身边地老百姓。这才有了一次次声震全场地欢呼。狗日地。丫原来也找托。 “诸位静一静。静一静。请听我一言。”风头出够了、架势摆足了。赵允弼朝人群挥挥手。俊美超俗地脸上悄然掠过一抹不易察觉地邪气。 全场一时静谧,鸦雀无声。 “本王听闻——”他一字一顿,声音刻意地拉长“京城第一好惹事好闹腾纨绔大少的庞昱又做了下辱人表妹,夺人妻女的恶行,百姓民怨沸腾” “打死姓庞的,姓庞的去死!” “罢了他的侯爷,关他进大狱!” “天朝的败类,大宋的人渣。” 托,又是托,赵允弼还没说完呐,贼眉鼠眼的那群家伙就开始叫唤了。 畏于安乐侯爷的势力,百信们不敢像之前那样齐声呼应,但是被无处不在的“托”们一蛊惑,零散的喝骂声已经起来了。 “昨日,就在城北通义坊大街,苦主拦街喊冤。开封府尹吴恭政年高德昭,清正廉洁有口皆碑,本欲秉公处置立将嫌犯缉捕归案,岂知太师府新进狗丁庞四连同那早已是恶迹昭彰的恶仆西门吹雪闻讯赶至,仗着主子权势联手向吴府尹施压。少吏欧阳修仗义执言反遭庞四痛打,更可怜的是那苦主,告状不成反被庞四威逼吴府尹将其打入大牢,更买通衙役对其鞭笞痛打 我x你妈的祖宗十八代! “我x你妈的祖宗十八代!” 庞昱心里暗恨,吹雪索性跳起来,大骂着翻窗子就要往下冲。 “啪”的一声,手被庞昱抓住。 “四楼,你跳下去找死。” 吹雪缩得比鬼还快,嘴巴上仍是叫嚷不休:“四哥!咱不能忍了呀,这丫的满大街诬陷咱们,欺人太甚!明明吴恭政打一开始就想徇私,明明欧阳修四肢健全好好好什么事都没有,明明是您叫把告状的书生送安置好,别丢大牢里虐” “不止呢。”庞昱冷笑“状纸上写得是状告侯爷霸人妻子,到赵允弼嘴里成就成霸人妻女了。老婆、妹子、女人一气抢仨,这还真是看得起我家侯爷呀。” “这没啥,甭说仨六都抢过呐。”高崖内实在是蠢,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一点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老婆、女儿、姐姐、嫂子、小妹还有她们如花似玉的后娘,姐姐没嫁人长得也水灵大哥自己收了,嫂子给了四弟,后娘我领回去玩了足足半个月” 有这种哥们,庞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父老乡亲们,你们看看呐,什么叫目无法纪,什么叫仗势欺人!”赵允弼神色激动,样子看起来是义愤填膺,其实就是拿脏水一盆盆往庞昱头上浇“大伙儿好好想一想,这几年他做的恶事还少么!是,我赵允弼不怕,不怕他庞昱惹到我头上,抢我的姐妹、女人——大宋朝的郡主、王妃,不是他觊觎就可以随便动得;可是你们呢,你们姐妹、妻子、女儿,难道就不怕被他羞辱么!” 尽管恨得牙痒痒,但对于赵允弼的口才庞昱也不得不说两个字:佩服!全场数以千计的百姓一听说起安乐侯本来没有几个敢吱声,被他辞情并茂的一番蛊惑再加上“托”们的四处撺掇居然群情奋涌起来,破口大骂者有之、捶胸顿足者有之、暴跳如雷者放眼尽是,简直像一场专为他安乐侯开的批斗会。 楼上,钱恃才他们砍得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唯独庞昱在笑。 笑得比寒冬腊月里的冰凌还要冷。 赵允弼仍嫌不够,还要火上浇油:“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汴梁、堂堂大宋皇都难道就任由庞昱恶贼横行下去,任意糟蹋全城的良家女子么。”他一指后边的囚车“青子山、赵玉和,两个在杞县兴风作浪的淫贼,你们狠此二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殊不知比起庞昱糟蹋过的女人” “我知道,听在太师府做过事的下人说,安乐侯自十三岁起每晚必夜御八女,夜里不干够了连觉也睡不着。” “这些年被他糟蹋过的黄花闺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大家看看呐,比起色中恶鬼安乐侯这两个淫贼算什么。” 以上自然又是赵允弼找来的那群托的“言论”可惜那些无知百姓啊,汹涌的怒火一下子烧得更旺,被不知哪个托嚷了句“庞昱,天下第一大淫贼”一下子整条御道,沿途三里都飘起了“庞昱,天下第一大淫贼”的怒吼。“把他关起来,送他进大牢、” “郡王,您要为百姓们作主啊。” “夺爵位、审庞昱,还京城百姓公道。” 民怨沸腾,群情汹汹,连本来开始最不在乎的高崖内这时候也吓得白了脸。 “庞、庞四,这个样子要是要是咱现在出去走大街上被认出来,怕不要被老百姓被、被活活踩死。” “踩死都是好的,你信不信,被赵允弼一蛊惑他们能把侯爷点了天灯。”庞昱冷哼,咪起眼睛看着窗外,想瞧瞧他倒底还能玩出多少把戏。 “父老乡亲们——” 赵允弼振臂高呼。“人在做,天在看,为了汴梁城的安定,为了天下女子的清白,我们不能再任由庞昱肆意妄为了!” “审庞昱,振纲纪!” “审庞昱,振纲纪!” “审庞昱,振纲纪!” 这一喊出来,怕不大半个京城都听见了。 “左右,笔来!”赵允弼一声长啸,竟把众人声音压了下去。 身后立刻有人送上桌案,笔墨砚均已置好,中央赫然是一封摊开的空白奏折。 “哗——”赵允弼飞身下马,扯落长袍往身边一扔,露出穿在里面的织锦缎裳,远远一看端得是翩然卓立,丰神俊朗,瞬间又引发一片尖叫。 赵允弼摁住折面笺纸,抬头沉思片晌,伏案挥毫,再抬头扫过全场,下笔更疾,过得片晌蓦然一声沉喝,把奏折整个举了起来。 笺纸之上笔势纵横、墨迹森森,密密麻麻地落了整两页的蝇头小楷,只是不知为何后边还留了场场一截空白,看似竟还有笺纸未曾展开。 “庞昱此番恶迹,本王已尽数录于此奏折之中,只待圣上出巡西京(洛阳)归来即刻入宫为民请命” “此贼恶迹昭彰、罄竹难书,有劳郡王啦。” “郡王高义,再为百信除贼。” “安乐侯有太师撑腰,开封府尹也奈何不了他,只有郡王能为我等申冤!” 无数个一齐嚷,自然以托居多。 “唉,实不相瞒。”赵允弼忽然一叹,叹得相当大声。 “本王与那庞昱素有间隙,即便此番所告属实,唯恐被他一众党羽诬赖我居心叵测、公报私仇” “郡王奏章,我等皆可署名!” “我盖手印。” “我也告!” 呼喊此起彼伏,当先叫得也是托。 “这”赵允弼面露犹豫。 “郡王呈递万言书,非为一己私仇乃为民请命。” “还望郡王将我等民心告知圣上。” 嚷得最大声那两位当然还是托。 “为民请命,重判庞昱!” “为民请命,重判庞昱!” “为民请命,重判庞昱!” 整齐一致的口号直如山呼海啸,震得高崖内、钱恃才、吹雪、高大威、钱大金一个个嘴唇打战,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的随时要倒。 “如此,那便多谢诸位啦——”赵允弼翻身上马,双手抱拳朝周围连作三大揖,手下则捧着写好的奏章和早已准备妥当的印泥、毛笔等物去到百姓中间。 再抬头时,他目光有意无意的飘向御炉香四层的雅间,嘴角笑意阴冷无比。 ps:推荐一下朋友的作品,都市新书近战保镖,主角很傻很老实,实则很奸很**,从不装b的他反遭美女的调戏与刁难,通杀之后却被说成扮猪吃老虎!近战保镖书号:1199101 第五十四章自投罗网 夜已深。 将近子时,御道两侧汹涌的人潮才渐渐散去。 庞昱等人窝在御炉香憋了一整晚的火,统共砸掉了五张八仙桌、三十七把红木椅子、杯盏碗碟合击两百有余才算稍稍发泄了一下被王爷党痛摆一刀的怨气。 作为一个理智的男人,庞昱没有加入他们打砸的队伍,叫了一壶雨前龙井默默地坐在一边,凝神想了很多。 果然,一切从头到尾都是王爷当的阴谋。 谣言是他们让人刻意散布、扩大的;落魄书生拦街喊冤肯定也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甚至连仗义直言的青年才俊欧阳修搞不好都是赵允弼他们从中指使,刻意的安排吴恭政收他进开封府来办差。 ——按照他们的布局,落魄书生拦街喊冤吴恭政一看告得是他安乐侯肯定吓得不敢接办,欧阳修看不过眼出来反对,之后不论吴恭政办还是不办事情肯定搞大,再被王爷党找得那些“大宋职业托”一散布,肯定闹得街知巷闻。 安乐侯什么脾气?以前的那个!对,天不怕地不怕,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知道是开封府一个新进小子搞得事情没掩住,那还不领着打手狗腿子找上门把他打个半死——打完是半死,等他们一走指不定就真死了。 赵允弼可以安排好人事后补一刀嘛。 要是别人,死也就死了。 但欧阳修是当朝宰相吕夷简的门生,就这么平白见了阎王吕夷简能罢休么。 一个王爷党不。一个赵允弼就够庞昱、高崖内、钱恃才这帮纨绔子弟头疼得了。再加上一个德高望重、连皇帝也要礼让三分地当朝执宰。就算庞太师权倾朝野这下估计也罩不住闯祸地儿子。 毒啊。真他娘地毒! 庞昱撇撇舌头。 倒不是他舍不得自己白捡回来地这条命——有姐姐吹枕头风。有爹爹给他保驾护航。只要他不是霸占了哪个王妃、娘娘。给皇帝姐夫带绿帽。就算是抢遍了天下女人或者直接把吕夷简捅死。也绝不至于弄到要掉脑袋地地步。 掉脑袋不至于。但是安乐侯地爵位八成没有了。弄不好还会下个禁足令不准他踏出府门半步。 太子党本来就是一群废物纨绔地集合。这下子老大出事没法再带队伍。就凭高崖内、钱恃才这些人能斗得过赵允弼? 好险,真的好险。 庞昱庆幸自己是个有远见的男人,慧眼识才没有去“动”欧阳修,不然真的是彻底落进了赵允弼的圈套。 圈套啊! 他忽然一惊。 晌午那会当欧阳修念出来状纸告的是安乐侯时,他在一瞬间的惊愕后立刻恢复了从容,主动要求跟去开封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居然有王爷党这样一个“强大无比”的对手,还以为是哪个混帐王八蛋打着他旗号在外边胡作非为,亲自问了两句没看出来什么漏洞证明是瞎编乱造的干脆又把案子交回给开封府,叫吴恭政自己去查。 因为本来就不是自己做得,庞昱心胸坦荡,非但没有授意吴恭政往死里整告状的混球,反而当着欧阳修面要他好生款待人家。 ——本来他不会这么好心,主要是为了想让欧阳修“感受”一下自己的光明磊落这才相当大度的宽容了一回。 离开开封府时欧阳修屁事没有完好无损,这是赵允弼绝对想像不到滴,也是他那番鼓动言语最大的漏洞,庞昱原本想着有个大活人摆那作证、又没有了来自宰相方面的压力,单独应付王爷党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才不急着走人,交了壶茶一边喝一边把整件事情的脉络理明。 茶快喝完了,他突然想到赵允弼要是真的不惜一切代价的陷害他,借此打垮整个太子党大可以直接来招狠得——今晚就派人摸进开封府乘夜把欧阳修做掉,然后故意留下点什么证据一股脑的把矛头全指向他! 庞昱挑起来,一把抓住挂在木架上的衣服,胡乱披着就往外冲。 “四哥,你去哪?”吹雪急问。 “开封府!”丢出来三个字,庞昱已经没了影。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无尽的黑夜中,庞昱撒脚狂跑,抄小道直奔开封府。 后悔啊,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带马。 唉,都是钟爱步兵留下的后遗症(懂这句滴都是我辈中人呐,奸笑一下)虽然那啥他能看穿,可是人东热、桃太郎只做步兵呀。 小道偏僻,除了天上映透下的月晕星光几乎看不到任何行人和哪怕是一丁点的灯火,不过自从上回的谜路事件后,庞昱痛定思痛派人去工部找来了汴梁城的全图,死记硬背之下记得清清楚楚,就是真摸黑去包管也走不丢。 ——路不熟,是没法在街上勾引到mm滴。 前世血的教训,他永记在心。 英雄,总是时刻想着别人。 庞昱光想着赶去开封府救欧阳修,却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他自己! 离御炉香有段路了,前边树林里突然窜出来三条黑影。 一高、一胖、一瘦。 这是他们之间的不同,相同的是每人手里头都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拦路打劫!? 庞昱一惊,脚步停住。 “几位兄台,你瞧瞧你们大半夜的出来截道也不容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拿去喝点茶水吧。”见惯大场面的庞昱非常镇定,顺手摸出来一张半个时辰才从钱恃才那讹收来孝敬侯爷庄票子“豪爽”的递了过去。 “钱,我们不要。”沉闷的回答。 “那你们想要什么?我身上可没宝贝。” “要你命!” “啊!?”庞昱退后两步,心中倏地一紧。 “想去开封府救欧阳修?哼,还是顾着点你自己吧。”胖子冷冷一笑“呼啦——”钢刀被他举过头顶。 “你们”庞昱凛然,口吃艰涩的问道。 “是赵允弼的人?” “谁的人你管不着,也不需要管,因为很快你就要死。”高个的黑衣人面露凶光,反手提着刀,一步步朝他走来。 这下子庞昱想不失态也不成了,掉脑袋的事情,性命攸关啊! 好个赵允弼,竟然算准了他会连夜赶去开封府通知欧阳修,特地安排好杀手在小道守候,等着他自投罗网。 不,不仅如此,连他和高崖内、钱恃才等人在御炉香呆了一整晚。 赵允弼估计也早料到了。 第五十五章智勇双全属四哥 庞昱没有料到,赵允弼竟然如此恶毒,连他一个小小家丁也不放过。 果然在任何时代做人不能太光辉、太耀眼么,二十一世纪招来的是嫉妒和愤恨,到了十一世纪他娘的直接引刀子! 庞昱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一刻起,他在大宋朝的安逸日子。 结束了! “等一下——”他忽然大叫一声,手往前伸五指定住。 叫人停步的手势。 “等一下,你们大家打个商量行不行?” “有话去跟阎王老子说罢。”高个黑衣人理也不理,抄刀就要往他脑袋上劈。 “两百贯!” 庞昱一嚷,刀停住了。 胖、瘦两个本来只是负责把道防止他逃跑地黑衣人这时候反而前进了几步。 “赵允弼给你们多少钱。买我一个小小家丁地命。十贯?二十贯?还是三十贯?”庞昱很镇定。虽然心里已经把赵允弼全家挨个“问候”了遍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地慌张。反而笑道。“我给你们两百贯。你们回去禀报说杀错了人也好、说被我被人救了也行。只要动动嘴皮子。钱就是你们地。” 庞昱说着当他们面伸手到袖子里“唰唰唰”又抽出来十几张。在月光下晃啊晃啊晃。看得仨杀手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票子走。 钱呐。有时候真他妈地是好东西。 庞昱刚这么感叹。高个黑衣人哼了一声。 “我们有我们地原则。收了钱就要把事情办好。” “原则个屁啊!”庞昱直接喷他。 “都他娘的出来卖出来当杀手还讲什么原则,不就是为钱么。放我走你们拿的够再做几十单了,为什么不干?” “两百贯,这可是整整两百贯呐,你看看、摸摸看。”庞昱往前走两步,庄票子在高个黑衣人面前甩得嗒嗒响“这些钱可以在京里买一百多亩的良田,四面围起来你就是大地主了;可以起一整栋三层楼、八进门带两个花园的大宅子,再雇上几十个仆人丫头伺候你,每天起来起床第一句就是‘爷,您早上好’;可以娶她娘的一院子老婆,每晚大被同眠搂上仨,连续睡上一个月都不带重(chong)的!” 他的话充满蛊惑力,估计比奥巴马同志竞选美国总统时的演讲也差不了多少,高个黑衣人露出意动神色,明晃晃滴刀子渐渐放低下来。 “大哥。”一边的胖子说话了。 “这这钱收不得啊,传出去咱弟兄的名声” “传什么传呐——” 庞昱毫不客气的打断他。 “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他们两个知。你们拿了钱没事会出去说么,我花钱买的命,有脸出去说么。” 胖子一想确实如此,眼睛盯着庄票子开始放光。 瘦子急了,跳脚嚷道:“大哥,不能放了这小子。郡王交给的事情办不成,往后我们没好日子过得。” “哼,杀了太师府一等家丁,你们过得只会更惨。”庞昱很不客气的横他眼,大拇指指着自己“知道么,通常情况下太师府的仆人要干上三十年才有两成的机会晋身二等丁,期间不可以有任何违反府规的记录——哪怕是一条,三十年哦,这是什么难度,好好想想吧。至于我现在做得一等丁,太师府上下两百来号仆人统共不超过六个,其中四个管家都是六十岁以上要眼看蹬腿的,还一个现在跟我混,四哥前四哥后叫他干啥就干啥,明白么?哎,这么说罢老子现在太师府最有前途、未来最不可限量的一号家丁,你们杀我就是打侯爷脸,就是扇太师耳刮子,就是要宫里的庞娘娘在其她妃嫔面前折面子、难堪!后果是什么,自己想!” 不是庞昱太狂太嚣张,对着来取他性命的恶人还有闲情这么说话,也不是杀手太蠢太废物,被一个原本要剁他脑袋的小家丁吓得不敢动手只能傻乎乎地听,而是他庞昱看准了眼前这仨都是档次很低的下等杀手,用钱——两百贯,足够砸得他们头晕眼花,连是来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了。 瘦子被他唬得有点怕,嘴角抽了两抽不敢再说。 “那就这样说定了,两百贯,拿了就放我走人。一手交钱,一手让道。”庞昱大喇喇的把庄票子递出去。 仨杀手对视一眼,似乎仍在犹豫。 “怎么,一个人两百贯还嫌少?” “啥,一个人两百!?”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叫出来。 “那是,不然两百贯你们怎么分。”庞昱眼睛一翻,就看见三个人搓着手嘿嘿笑连刀扔地上也不要了,眼里尽是贪婪。 哼,随便一钓就原形毕露,赵允弼、赵傻子找这种人来杀我,简直蠢得跟猪没两样嘛——庞昱狠狠地鄙视了一下未来最大滴对手。 “喂,大哥。”胖子忽然一醒。 “干啥?” “咱咱要是把这小子剐了,是不是六百贯照拿,回去以后郡王给的五贯也可以领齐。”胖子挠着头问。 x五贯!老子就值这数! 庞昱恨不得捡块砖头扑过去撂倒几个。 “好主意,可惜我身上只有二百。”终于他还是忍住了,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有休养、有品德的庞府家丁,耸耸肩,冷笑。 “啥,二百?”瘦子一个箭步冲上前。 “那你怎么给六” “分期付款呐就是,没听过?不会吧!”庞昱一脸故意做作的惊诧“你们接单子杀人不是也先收定金,事成之后再付全款的么。一个道理,现在给你们二百放我走路,回头在把剩下的那四百补给你们。” “放你走了,你不给、赖帐怎们办。”高个子杀手不放心。 “唉呀三位大哥,三位武功高强名震业界的大哥,我只是庞府一个下人,手无缚鸡之力更没有保镖护卫在身边,哪敢欠你们钱不还啊。除非我有本事一直呆在太师府永远别出来,不然凭三位诺大的本事还怕到时候逮不住我。” 看三人还在犹疑,庞昱爽快的一拍胸“这样吧我对天发誓,你们现在放我走,三天之内我不把剩下四百贯补齐,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终于,在浪费了无数口水、时间和精力之后,仨杀手一齐点头。 “快,先把二百贯给我们!” “赶紧拿来。” “拿了放你走。” 三个人走到一起,把封路什么的全给忘了。 庞昱可没想过要跑,望着杀手眼中流露的贪婪,唇角勾起一道邪魅的弯弧。 “这位大哥。”他对高个子杀手说。 “我们商量商量,约个地点吧,别付钱时候给别人瞧见那就麻烦了。” 庞昱凑到高个子杀手耳边,低声说了点什么。 高个子一震,眼睛睁大了看着他。 “翩跹楼人杂,来往太乱,不成?行行行,那我说过一个。” 低头又是一阵密语。 这次说得比较长,时不时高个子还回两句,看得出是在讨论。 胖杀手瘦杀手好奇,挨近了想听,不过两人声音很小很小,什么也听不见。 过了一盏茶时间。 “好了,就这么订了。”庞昱拍拍他肩膀,爽快的笑,然后悄悄的退开两步。 “你们过来。”高个子面无表情,招呼两个弟兄到身边。 “大哥,怎么说得,在哪?” “就在” 高个子才说声音就压低了,胖杀手瘦杀手竖起耳朵不约而同地靠过去。 “唰!”“唰——” 白刃惊天,一掠而过,擦着两人胸膛横砍出去,胖杀手还没听清大哥说什么已被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刀斜劈从半边脸颊直划到小腹下边,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仰天便倒;瘦杀手才想退开,明晃晃的长刀从胸口扎进来直接刺他了个透心凉。 “大哥,你你”他声音一哑,满脸的难以置信,剧烈的痛楚一下子弥漫开来,两眼翻白,看看就要断气。 “为什么我们是兄弟啊,你”“兄弟?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庞昱嘿嘿冷笑,猛地冲过去飞起一脚踹的瘦子倒跌出来,鲜血随着刀子的脱离四散飞溅,可怜瘦子连两百贯的影都没见着就这么被自己大哥送去见了阎王,脑袋歪斜着朝向一边,死不瞑目。 “唉呀这位大哥,您真是聪明!”他竖起大拇指,朝高个子杀手笑“杀光了那俩六百贯您一个人得,还不用担心走漏风声,等明儿我把款子付清喽您下辈子生活就不用愁了,到江南找快风景好的地起个大园子” “少废话,钱拿来!”高个子一瞪眼,把占满鲜血的钢刀往他面前一丢。 我x,这是威胁啊,**裸的威胁。 庞昱很愤怒,但是没办法保命要紧,乖乖去拿才放回袖子里的庄票子。 “大哥,您您您您收好,拿了赶紧放我走吧。”他颤巍巍的递过去,不知怎么滴忽然手一抖,庄票子掉了满地。 两百贯呐这是,杀上三年人才能赚到得数! 高个子赶紧弯腰捡,生怕被风吹走。 倒底是练过武的,手速忒快,一会功夫就全捡好了。高个子拍拍裤脚站起来准备依约走人 眼前忽然白茫茫一片! 石灰! 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石灰入眼,登时剧痛难当,高个子捂脸惨叫踉跄后退。 四哥会给他机会么? 不会! 庞昱一个俯身以最快的速度抄起钢刀,兜头照脸朝他就砍。 人,庞昱没杀过。 但是他杀过鸡。 杀人和杀鸡很多地方是相同的,比如杀鸡通常抹脖子,一刀下去血滴干就完事。杀人也是如此,不过用不着慢慢滴,只要血飙出来人就死定了。 这一次,庞昱用得就是他家传三代的杀鸡手法。 ——刀刃斜向下方,略呈四十五度角,前端略进,后端微缩,实中无名三指紧扣刀把,拇指迸力起刀,手腕劲发,以雷霆万钧之势重重斩落! 此招杀鸡,百试不爽。 杀人,一击之下重重切在高个子杀手颈脖处,那血喷得差不多两米高了整。 高个子断气、倒地,庞昱理所当然的弯下腰去把整整两百贯的庄票子收回来。 娘的,跟爷玩,去和阎王老子学学再来吧。 他“呸”的吐了口唾沫,随手把刀子一扔。 继续开路。 刚走没两步,庞昱往前一看,傻了。 五丈外,必经之路上的某处断垣残壁下,竟然还站着好些杀手,乍看过去密密麻麻足有几十人之多,数也数不清的钢刀映着满天星光,照得他眼睛直晃! ps:看到很多读者反应更新问题哎,老实说公子也想快啊,可我不是职业写手,每天都要上班,写得速度又慢一小时500在你们看来是很慢的速度,在我那是最快了公子每天5。30下班回家吃饭,搞完7点,然后就坐电脑面前写,通常要12点1点才能完稿,修改一下,嗷~一天就没了。日复一日每天都是这样,以前本来积了点存稿,北京出一趟差,全光。公子也想加快啊,可一天3、4000真的是我的极限了,只有希望周末的时候多码一点尽量让各位读者兄弟们看得过瘾。什么?你说节假日,节假日图书馆要值班,还不如正常的周末呢! 第五十六章神仙姐姐美女保镖 写得头昏脑胀眼发花,总算搞定了——公子和四哥一样,说话没有不算数滴! ———华丽滴分界线—— 一个字:跑! 这是庞昱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没有任何犹豫的,他把刚收回来的大把庄票子漫空一洒,扭头、转身、开溜!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丈夫能屈能伸,方为真汉子。 看看啊、看看,这么多古语名言,他有必要强顶硬上么。 跑路,庞昱无疑是高手。 前世拿过一万米冠军,这辈子又继承了一副好身板——将近一米九的个头,腿长!真要跑起来,哪个追得上他。 对。用跑地。这年头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庞昱快。 可人家会轻功! 两个翻身。就俩。至少有五名杀手一晃眼就到了他面前。再一晃直接掠到两丈外。扼住了所有可以逃走地路径。 一对十八二十一二十四二十七三十! 五秒六三。仅仅用了五秒六三。庞昱飞快地数清了这一次他面对地杀手。 然后接下来地二十四秒三七。他脑海一片空白。 半分钟里,整整三十名杀手里三层外三层把他围的水泄不通。 我x,赵允弼这也太看得起老子了吧! 人数暂且不谈,光是那“两个筋斗就赶上他”的轻功,庞昱就肯定这批杀手和刚才被他三言两语诓得自相残杀的仨傻子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找三十个这样的杀手守在道上劫他,还是第二批! 赵允弼真的是不想让他活! 这种时候庞昱要是还有办法跑,那他就是神了。 庞昱是神么?不是! 所以他跑不了。 跑不了就要吃刀子。 第三十一秒头上,前后左右四个人四把刀呼啸着从四个方向斩过来,直劈脖颈、胸口、小腹、膝弯四个部位。 只要砍实了,太师府忠心为主、勤恳敬业的家丁庞四立时要变成四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响彻夜空。 “扑通!” 伴随着肋骨割裂的声响和鲜血飙溅的凄厉场景。 生机尽绝的某人犹如高大的死物,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摔倒在草丛中。眼珠绝望的凸起,直到临死仍是一脸的惊骇欲绝!一脸的难以置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同一时间,三声惨叫,吵的庞昱耳朵快聋了。 然后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扑向他的三名杀手的脖颈、小腹、膝弯处同时现出血痕,开始是淡淡一道,然后瞬间加深、加粗、凹陷直至 撕裂! 是的,他们每个人的身体都从血痕现出的地方撕裂开来,鲜血溅射漫天! 四名杀手砍向庞昱身体的哪个部分,他们自己就从哪个部位被一刀两断! 这个时候,这种场面,当然是来了救星!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杀手们对庞昱施加的恶毒招式反向施加回他们自身。 庞昱一向很得意自己的眼力——目中有码、心中**,全国淫民都眼红的境界,可是这一次,他连一个影子也没看见四名杀手就全部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不光庞昱傻眼,剩下的杀手们也全部愣住。 影踪未现,电光火石间秒杀四人。 世上哪有这么高强的武功!? 有的! 弯月如勾,高悬星空,余辉漫天倾洒照出一抹翩跹俪影。 就在庞昱身后不到两尺距离的一棵大树顶上,站着一名风姿绰约、体态婀娜的蒙面女子,一袭紧身的夜行衣竟是纯白苏绣所制,织锦纹花,银丝绣边,熨贴身体的弹性质料衬得她腰身分外紧致,卓挺的酥胸、臀股无不呼之欲出,再被下边收紧的裤腿一衬,浑身上下的姣好身形展露无遗呈现出绝对完美的s形,任谁看上一眼都转不开目光,狂涌起惊艳的感觉。 但这种“艳”却与通常的娇艳、妩艳、美艳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纯粹的、自然的、无与伦比的天生丽质,仿佛来自最深黑星空的凌波仙子降临人间,姿容美绝,超凡脱俗,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树高风急,蒙面女子翩然立定,树木周围立刻被一片馥郁香洁之气笼罩包围,把这刚才还是杀机凛冽的狭小空间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掩面的冰绡薄纱下一双清冷美眸隐隐绽光,润质如玉的纤手握着一柄银白色的长剑,剑尖仿佛洗尽铅华的冰凌,不沾染任何灰尘和血迹,同样颜色的剑穗儿迎着晚风在空中飘飞,犹如绽开一道潋滟银波。 “你你是什么人?”杀手中有人惊问。 “和你们一样,杀人的人。”面纱底下扬起一丝戏谑笑意,彷佛看得是一群待宰羔羊,冰冷的眸子满带不豫和讥诮。 “杀了她!” 不愧是职业级别的杀手,一瞬间的思考领头那人便下达了命令,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手一挥,五名杀手同时掠起,箭矢一般朝她冲去,五个人五把刀没有任何花巧的一齐劈斩,势若扑虎,力沉千钧! 蒙面女子动也不动,皓腕一抖宝剑弹个笔直,剑锋影影绰绰,幻化无定,如流星飞、如百花绽,点点剑芒漫天撒下,灿若星辰。 庞昱只觉得眼前一闪,连她收招的动作都没有看清,五名杀手全部倒地。 长剑,此时依然无血。 杀手头目大吃一惊,使个颜色阻住众人步伐,喝道:“好大胆子,郡王府行事你也敢插手,还不快快让开” “先来硬的,打不过再搬出小小赵允弼压人么。”蒙面女子凤眸一睇,眼中鄙弃十足,薄纱后的丹唇勾起一个讥嘲的笑。 “姑娘,赶紧跑吧,你小小一介百姓惹不起北海郡王的!”庞昱跳脚大喊,目的当然是火上浇油,窥准了蒙面女子个性高傲不把赵允弼放眼里,越这么说越激得她动手——赶紧动手杀吧,姊姊,二十几把刀子围着我的感觉不好受啊! “哼,就凭他?”蒙面女子冷笑,足尖儿一点凭空跃起竟自七八丈高的树顶纵掠下来,摇曳多姿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诱人曲线。 “杀了她!”杀手头目一声沉喝,大树左近七个人同时扑出,七柄雪亮长刀在空中翻飞,结成一片绵密刀阵,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合击之法。 身姿曼妙的白色俪影眼看难逃,忽然反身振臂,扬起的宝剑在暗夜里划过一条极致优雅的美妙弧线,剑光凭空掠开,霎时宛如覆水奔流,一招居然分指七处!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庞昱没有看清,只见得双方身影交错而过,蒙面女子不知怎么地从刀阵中飘飞而出,纤足才一立定,叮叮当当七把刀一齐落地,七把刀的主人——就是围攻她的那些杀手先是木桩一般的立着,然后 然后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从东边第一个开始顺序的、挨个的、一个扑一个全翻到在地,不要说惨叫连动一动都不可能。 七个人,瞬秒。 庞昱眼睛都看直了! 妈呀,这蒙面姑娘 身材真叫一个好。 离他不到两米,是蒙面女子曼妙动人、纤侬合度,体态优美至难以形容的娇躯,双腿纤细、修长,使她有种鹤立鸡群的骄姿傲态,乌发浓鬟如瀑布般自由写意的倾泻而下,把皙白的肌肤衬得微透青络。 半阕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无边的月色里,加倍衬得她腰如约素,体态美绝,怕不把传说中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都给压下了去,一众杀手霎时被她旷绝当世的仙姿美态所震慑,差点忘了来这的目的。 “神仙姐姐!”庞昱心中一荡,差点脱口而出。 如果美女是王语嫣,他不介意当一回段誉,真的。 枯井底、污泥处,换成老子直接推倒了,急着出来干啥。 “并肩子上!”杀手头目一声大喝,庞昱才想起身处的危机状况。 无疑,蒙面女子是来救他滴,可是这个神仙姐姐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啊! 没见过那就不认识,不认识的话为什么要来救他。 庞昱很迷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神仙姐姐看——知恩要图报,总得认出来是谁救了他日后才好偿还恩情啊。 漫天银辉倾洒下来,如水如幕,如梦如幻,使她看起来愈发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下凡仙子,遮蔽面孔冰绡薄纱中隐约透出一抹白皙肌色,说是羊脂白玉其实更胜瑞雪,细滑腴嫩处丝毫不逊于纺雪轻纱。 紧身的纯白夜行衣裹得她玲珑有致身段表露无遗,蜂腰酥胸、美臀**的完美弧线姣美难言,尽管不露一丝裸亵却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勾魂魅力,撩人心魄已极,但同时又有种圣洁不可侵犯的气质,仿佛任人看上一眼都是罪过。 这本是相互矛盾的事情,偏偏同时出现她身上! 光是看,庞昱没有办法猜到突然出现救他一命的神仙姐姐是谁。 不过他自信只要摸上一把就会对美女有更很深的了解。 ——如果以前见过,一定可以想起来。 “神仙姐姐,当心!”眼看着杀手们有了一拥而上的趋势,出于对救命恩人的关心,庞昱惊呼一声,扑过去奋不顾身的想替美女挡刀,脚下忽然一“滑”完全的失去平衡,张开两手直直地从后边抱过去。 神仙姐姐“嗤”的一哼,不知是窥破了他的不良居心还是根本不在乎周围数目众多的杀手,莲足轻点,踏在纷落满的柳条叶片之上。 庞昱只觉眼前白影一晃,神仙姐姐纤细美绝的俪影依稀还在前方身子却已擦着他肩膀掠过,衣裾飘飘仿佛化身虚无缥缈的云中仙子,裤腿下裸出一小截雪腻浑圆的脚踝,不沾染一丝俗世尘埃!鼻端同时嗅到一股桂花甜香,幽而不散,馨香袭人,似乎不久前还在某处闻过,偏却一时想不起来。 “救援”不成,庞昱大叹可惜——想他一个堂堂男子汉,英伟健壮,孔武有力,怎么能让一个姑娘、漂亮姑娘孤身应战呢! 杀手本来有三十名,除去神仙姐姐第一轮、第二轮、第三轮杀掉的十六个,现在还有十四人——不对,他数数这会又有三人倒在剑下! 神仙姐姐皓腕疾抖,宝剑“嗡”的绽出一片月华,薄如蝉翼的雪纱袖管松开稍许,露出来半截鹤颈般的修长藕臂,肤光如雪,嫩如新荔,肌滑犹似敷粉,曲线似水圆润,叫人不由自主的想像当他为她宽衣解带时会有怎样一种美妙感觉。 ——当然,这是庞昱看到的。 而在一众杀手眼里,蒙面女子手挥舞宝剑时,展露的,只有杀机! 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以多打少采用的策略当然围而歼之,可每每合围之势将成,蒙面女子总是化身飘羽,凌波微步一般的精妙轻功骤然发动,从刀光聚合之间一掠而出,伴随着三五人的轰然倒地。 杀手头目连连呼喝,指挥越来越少的手下疯狂进逼,蒙面女子先躲过左、中、右三把朴刀的劈斩,脚步腾挪变幻视重重包围如同无物,轻而易举地从前方压榨过来的掌风拳劲中脱出,闪跃之时挥剑又刺三人,中者血如泉涌,翻身便倒。 十一十九八七六五眨眼工夫,攻向她的杀手只剩最后四人,散开半圈站着,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不敢上前! “杀了她,郡王重重有赏!”杀手头目连催几次,四人无一敢动。 “职升三级,一千贯!”喝令无用,杀手头目开出赏格,自己亦怒而拔剑,堆满细皱的眼角精光迸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四人发一声喊,各自使出看家底的本事一齐冲上。 蒙面女子淡淡轻笑,薄纱掩映的唇角勾起一抹半弧,透出闲雅自若,潇洒轻盈,使人赏心悦目的味儿,完全不把眼前的生死决战放在心上。四名杀手只觉眼前一花,蒙面女子已传阵而过,他们的凌厉招式竟半点拦截的作用都起不了。 擒贼先擒王,蒙面女子无疑抱着这个想法,要把杀手头目拿下,身影幻动、凭空转腾,瞬间欺近他身前两丈之地。 杀手头目早已胆寒,此番竟不敢挡,弃剑匆忙后退。 蒙面女子怎肯将他放过,娇叱一声,追迫更疾,一下子又拉近丈许。 九尺八三,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剑去剑长顶多只有六尺半,庞昱只道下一秒杀手头目就要人头落地,冷不丁的见他衣袍扬起,袖中迸出无数暗器精芒。 蒙面女子待要躲闪已是不急,其中一直袖箭赫然穿透胸膛! 楼中射手才正大喜,忽觉不妙。 射中蒙面女子的袖箭一声不响地投身而过,混没伤着她半点,反而同发射的其他暗器一道把赶回来打算前后夹击的最后四名杀手扎成了马蜂窝。 虚影,射中的竟是虚影! 虚影透散之际,杀手头目骤觉背脊刺寒,惊而转身,却只见一抹莹润细光架在劲中,寒意直透心脾! 杀手头目惊怒交迸,失声道:“你倒底”一口气突然接不上,原来剑锋蕴含的劲气已自脖间经脉倾入,缓得半刻发作,顿时教他脸色泛青,吼间一口气没接上来,悠悠颤颤地倒了下去。 三十号杀手,两分钟,没有多一招,全是秒! 庞昱怔怔地看着,惊愕难以言喻。 高手,非常难得;美女,更加难得;既是高手又是美女的不是难得不难得,而是一个时代——二十年三十年恐怕都没有一个。 幸好,这个时代有,而且就在眼前! 哎呀妈呀,老子真有艳福。 “神仙姐姐,你真厉害,这许多的杀手都被你一下子全摆平啦。”他屁颠屁颠跑过去,两只放光,当然不是崇拜仰慕的那种而是任何男人看到美女的自然反应。 看着一脸谄媚的庞昱,神仙姐姐春山一般的黛眉动了动,却不说话。 她静静的立在一株大树下,风姿绰约,难画难描,皎洁的月光倾泻下来,把她向外的一面染得皎洁灿烂,向着庞昱的一边却阴没在暗黑里,明暗交融的月影无限强调了神仙姐姐完美的动人曲线,形成一幅如水佳人与温柔月色融浑为一的绝美画卷,直如月宫里的嫦娥般美丽动人。 我的天,这莫非真的是仙女下凡!美啊,真没啊,美的不像话了简直。 饶是庞昱见惯了美女,在这样的环境(不是对着屏幕)这样的氛围(不是在看片)下面对仙女一般的绝色佳人也霎时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不过倒底是久“观”绝色,短暂的恍惚后他一下子就惊醒过来。 美女?美女活在世上的唯一价值不就是配英雄! 神仙姐姐,注定要被老子推滴! “他们不是杀手,是郡王府的侍卫。”神仙姐姐别转娇躯,目光投向西北角若有所思,香泽微温的幽甜气息随着莲步漫出,嗅得庞昱胸臆一舒,浮想翩联。 “什什么!郡王府!”他脸色骤变,惊骇出乎意料。 “神仙姐姐,救救我啊——”庞昱大叫一声,飞快的扑过去,一把抓向抓神仙姐姐袖子“我一介家丁,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被赵允弼盯上哪里还有活路。姐姐、好姐姐,你是神仙下凡,菩萨心肠,好心救救我吧,求你啦。” 眼看被她抓个正着,神仙姐姐纤足微点,一晃之下竟已到了丈许之外,全身似有仙气氤氲,秀眉微微扬起“不是已经救了你么,还求什么?” 庞昱大急,厚颜无耻的又挨过去:“这一次是救了,那下一次呢,下一次怎么办,难道又要劳烦姐姐从天上下来!” 这一句隐含的赞美神仙姐姐如何听不出,换成别的女子这时早忍不住笑了,她却像是一尊白玉雕成的塑像,神情没有任何波动,美眸静如止水。 “那你想怎样?” “我想姊姊不如留在我身边,每日保护我吧。”庞昱嘻嘻一笑,腆着脸皮挨过去道“似我这等偏偏少年不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有几分豪迈洒脱之气,兼之身姿挺拔,伟岸魁梧除了人中之龙,还有更好的称呼么!不是我吹牛,汴梁城里多少怀春少女每天央着求着把门的放她们进太师府就为见我一面,姊姊十二个时辰留在我身边,真的不枉您丽质天生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仙姿佚貌,还有这身绝世好武功” 神仙姐姐扫了他一眼,黛眉微微颦起。 庞昱立刻改口:“其实唉,我是个实诚人,受了别人恩惠一定想着报答,姊姊你从淫贼——不,从杀手刀下把我救出,此恩此情庞昱无以为报,只有哎,只有以身相许了!”羞耻是什么,四哥的字典里,没有! “唰啦”地一声响,什么东西擦着庞昱头顶飞过去,身后一棵横腰粗的大树抖慌了两下,然后一分为二!齐整的切口竟比锯子锯下来的断面还要光滑。 神仙姐姐清丽的瞳眸一下子变得冰冷,仿佛圣洁的雪莲被坚冰冻住,光是被她扫一眼心里便生出丝丝寒气。 不是吧,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贱剑气!? 庞昱有一点点的惊讶,目光自然下移 别骂、千万别骂!四哥是纯洁滴淫,**这种龌龊事那是绝对不屑做滴。 哎呀妈呀,多好的一双手啊! 某人口水嘀嗒。 十指纤纤,修长嫩白,晶莹如玉的指甲瓣儿透着一层淡淡的、粉酥酥的橘红,不用来弄琴操筝简直暴殄天物!当然捧箫吹抚那更好!可是现在用来挥剑,出手还这么狠毒,秒杀三十号人不说还隔着空光用剑气把大树切了! “姊姊,你怎么能这样,人家一棵参天古木好不容易才从小芽儿长起来,被你阉被你斩了,这是污染环境破坏生态啊懂不懂?唉,唉,要是砸到小朋友呢,怎么办?就算没有砸到小朋友,砸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呀!神仙姐姐望着他,面色如水,眉宇间却已有一分薄薄的愠色:“姊姊这两个字,不是你能叫的。” “那是那是。”庞昱竟然主动认错。 “姊姊告诉我名字吧,这样称呼起来就方便了。” 神仙姐姐出人意料的没给他一剑,淡淡道:“不必,我们没有机会再见了。” “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庞昱很激动,猛地冲到她面前,一副懵懂少年被欺骗了的哀怨表情。 神仙姐姐玉容静如止水,不见任何波动的注视他半晌,冷冰冰地扔出一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只救你这一次,以后自己好自为之。”秀发迎着夜风飘飞,自由写意,轻盈洒脱,美得不可方物,其美态仙姿真的只有“超凡脱俗”四个字能形容、形容其万一。 庞昱真恨不得过去抱一把,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样做99。99999%会变得比大树更惨(比如太监)咳嗽两声,恢复一派正人君子的形象,问道:“受人之托?是谁托的姊姊?托姊姊保护我么?唔,难道是姊姊的师妹,前几日看见在我街上怒惩恶霸,英雄救美,为此春心荡漾,暗暗”末了还是忍不住犯贱。 神仙姐姐没有应她,仙踪乍然飘起。 庞昱反应过来时眼前佳人已经不见,只看见月明星稀的夜空中划过一道银线“嗡——”随着衣袂飘拂的声响横过长天,后头拖着一条淡而狭长的白光,彷佛流星一般,倏忽横过几十丈的空间在远方缩成一点莹白。 额滴亲娘哎,这这这这是人么?还是天外飞仙!? 庞昱看得眼睛都直了。 虽然他心里清楚,神仙姐姐不可能真是神仙,但是凡胎**又怎能有这般凌空飞渡、千里一瞬的纵掠本领! 唉,果然亲自不摸上一把就没法弄清楚么。 庞昱挠挠头,**地想。 啊呸,管你是人是神,老子看上了就要推! “少油嘴滑舌点,这样你会活得长一些——”神仙姐姐的声音远远传来,在静寂的夜空里不断回荡,抬头再看连那一点莹白都已消失不见。 啥?油嘴滑舌?油嘴滑舌是老子的性格。 就像很多女孩头一眼看见四哥我就爱上了一样,改不了的! 庞昱冲天大喝,可惜神仙姐姐已经听不到了。 第五十八章嘴上功夫 “咚——咚——咚——” 象征着法纪、律条,庄严肃穆的开封府外,庞昱抄起那击鼓鸣冤的硕大鼓槌,不由分说照着大门就锤。 “咚!”“咚!”“咚!”“开门,他娘的给老子开门!快开门!” 庞昱一边砸一边嚷,喊声喧天,可怜那木头做的、只在外面包了一层铁皮的开封府正大门被他这么大力猛抡,都得跟发了地震一样,眼看要被砸坏了。 他,从来都不是猴急的人,比如刚才看到那么漂亮那么美仙女下凡一样的神仙姐姐他就理性的克制住了,没有立刻扑上去。 但是这次不急不行啊,赵允弼实在太毒太狠太阴险太狡诈了,要是晚来一步欧阳修挂了点,那他真的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谁啊,大半夜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开封府闹事!”敲了不下二十回,立变传来衙役骂咧咧的声音, “你大爷!” “什么!”啪啪啪。飞快冲过来地声音。门开得那叫一个快。十秒钟不到吧。“吱呀”门开了。俩胡子拉扎地大脑袋一上一下伸出来。看也不看张口就骂:“我x谁他娘地活腻了。敢” “哐!”庞昱一鼓槌瞧在两个人中间。下边那位直接腿一软。趴地;上头地看见有人。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又是扭又是跳折腾了半天终于把刀子拔了出来。怒喝道:“大胆狗贼。夜晚私闯哎哟。四大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欧阳锋”庞昱被他一带。顺口差点说错。“欧阳修。欧阳修呢。有人要杀他。快些叫上人去他住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哪个在。赶紧!” 庞昱心急火燎。拉开门就往里闯。俩衙役却无动于衷。眼睁睁看他冲进第二道门了。才想起来喊:“四爷——四爷慢行。欧阳少吏他不在府衙。” “什么?”庞昱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他人呢。去哪了?” “被被郡王接走” “哪个鸟郡王?” “不是鸟,是北、北海郡王” “赵允弼?” “嗯。”庞昱一呆,忽然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些什么,一股不详的预感悄然滋生。 “希律律!希律律!”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马匹的嘶鸣。 “这就到了,欧阳少吏,慢走。”一把谦和的、磁性的、文质彬彬、刻意放缓了的声音,怎听都觉着熟悉。 庞昱脸色一凝,一个箭步冲出门外。 赵允弼! 门前、月下,一身便服的赵允弼微笑着正和某个人说话。 这位王爷党的头号人物、汴梁三公子中排名仅次于他的贵胄大少一如既往的骑着高头大马,一如既往的潇洒闲适、意态自若,一如既往的 不,不再一如既往了。 之前他是一个人骑着马风风光光的在几千双眼睛下“走秀” 而这一次 赵允弼是在驾车! 欧阳修正从马车上下来。 “有劳郡王相送了。”欧阳修脚才一着地,连忙回身朝临时“车夫”赵允弼作揖答谢,虽然尽力克制脸上还是现出几分受宠若惊。 “哎,少吏哪里话。”赵允弼笑笑,不无遗憾的叹息道“若非天色已晚,明晨少吏还要早起协助吴府尹办案,为京城百姓申冤,本王真恨不得与你秉烛夜谈,好好聊上一整晚——少吏真不愧是吕相爷的得意门生,种种见解独到犀利,针砭时弊一针见血,真叫本王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郡王过奖了。”欧阳修谦虚一笑,再次拱手致意,并没有因为赵允弼的“夸奖”而流露出一丝一毫的骄傲和满足。 “哎,庞四。”他转身准备回府,一眼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庞昱。 “永叔兄哪里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呀。”庞昱热情的迎上来,明知故问。 “哦,郡王邀我过府一叙,谈谈谈谈最近开封府接手的几桩案子。倒是庞四兄弟你,这么晚了” 庞昱斜瞥一眼赵允弼,见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惊讶,哈哈一笑:“我和几个朋友在御炉香小聚,本来想填饱了肚子就回去哪知道唉,街上一只野狗,四处狂吠怀了心情,再好的珍馐美味也吃不下咯。” 赵允弼显然没想到一个小小竟敢当面讽刺自己,一愣之下很快恢复过来,反唇相讥:“吃不下就上开封府来了,想尝尝牢饭?” “不不不,本来我想回府的,可是路上被一群蒙面人劫道,差点把命丢了。” “差点?” “噢,以前学过两手功夫,区区一伙劫匪顺手料理了,轻松。”庞昱耸耸肩,话风忽然一转“只不过呢咳咳这个” “庞四兄弟,有话直说。”欧阳修插了一句。 “喂,王爷,我可真说啦。”庞昱望着赵允弼,一副征求你意见的样儿。 “有话你说便是。”赵允弼面无表情,眼中一丝怒火乍闪即收,估计要不是想在欧阳修面前维持形象已经跳脚骂他装b了。 “有个杀手临死前说是王爷你派他来的呀,派他来杀我。” “一派胡言。”赵允弼拂袖怒道“本王为人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怎会暗地里指使手下和你为难。” 装,你y就装,他妈的继续装! 庞昱心里鄙视他到死,嘴上当然更毒:“我也说嘛,王爷您身份尊贵,怎么会做这种卑鄙下贱不要脸把祖宗八辈都丢尽的缺德事呢。唉,也不知道哪狗日的脑子抽筋冒充王爷您,欠x简直啊!这不摆明了要调拨郡王您和太师府的关系么。贱、贱人呐,天下第一大贱人,王爷您说是不是啊。” 赵允弼脸色铁青,但不答应又不是,只能低低哼了声。 逼得贱王自己承认了,庞昱那个得意啊,哈哈笑道:“本来这种废物杀手来多少我也不怕,不过就是多动下手用刀抹他们脖子——啧啧啧,武功好就是没办法呀,智勇双全才配得上太师府一等丁的称号嘛。” “可是作为良好市民,为了开封府的稳定和谐,我觉得有必要亲自跑一趟把这个事情跟欧阳兄弟反映一下。不能让这种混球王八蛋,畜生狗日的在外头败坏北海郡王府的名声,王爷,您——说——是——不——是——啊。” 他故意把声音拉得老长,眼神一个劲往赵允弼瞟。 倒底是能撑起王爷党的人物,这一次赵允弼虽然连肺也要炸了,脸上居然没有任何表现,淡淡道:“是,不过你也要当心,下次可能没这么好运气了。” 哼,威胁我?有神仙姐姐在,老子怕你个球! 想到美丽漂亮的神仙姐姐,庞昱就想起了她留下的话。 啥叫“保护我的人在囚车里”?哎哟,不会是眼前这狗日的带进城的那俩囚车里边的谁谁谁吧,老子的安危要找一假冒淫贼保护!? 庞昱纳闷了。 “天色已晚,本王告辞了,欧阳修造些休息。”赵允弼一拱,准备走人。 “王爷且慢。”庞昱截住他。 “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个故事。” “对不起,本王要回府歇息了,没空听你闲扯。”赵允弼无限后悔这趟出来没带个厉害保镖在身边,不然早喝令手下上去揍了这个没大没小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家丁了——什么!自己上?就丫,单挑打得过英明神武滴四哥? “从前有个鸟人叫信陵君,是什么战国四公子之一。”庞昱清了清嗓子,大着嗓门自顾自的说“他见大梁城的监门小吏侯嬴是个人材,就想着法的套近乎、拉拢,什么带着厚礼登门拜访啊,大办宴席请他上座啊,还有主动执辔御车、把象征尊贵的左边座位留给他呀——对,就跟王爷您刚才做的一样。” 赵允弼转过身来,脸色有点变了。 “这要我说啊,信陵君打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什么礼贤下士啊,狗屁!就是看中了人家才华或者出身背景吧,屈尊一下废点小功夫拉拢过来先,以后有的是机会利用。这不没过多久秦国攻赵国,信陵君就要侯嬴出主意盗了魏国的兵符,带领大军浩浩荡荡杀过去了,一战退敌,威震天下啊,啧啧啧!” “侯嬴呢,背了个不忠、叛国的罪名,畏罪自杀了。唉,可惜啊可惜,多好的人才啊就是坐了一回马车,一回啊,命就送掉了——哎,王爷,我可不是说你居心不良,拉拢欧阳兄弟企图借吕相之力作甚么坏事,就是临时想起来顺口” 赵允弼涵养再好,这时候也忍不住了,拿起马鞭子冲过来就要抽他。 来,你来。 庞昱就还怕他不动手。 咋地了嘛,你就是鞭子梢挨我一下也是动手在先,老子不捡砖打得你头顶飙血就不叫——啥?这年代没砖?没砖捡石头啊,开瓢一样利落! “啪!”响亮的一鞭。不过是抽在马**上。 赵允弼走了两步,终于还是忍住了,深深吸一口气压住喷薄欲出的怒火。 “庞四,你还是想想自己吧!”赵允弼飞身上马,勒住缰绳的手犹自激颤看来真是气得不轻,回头重重冷笑“你家主子做下的恶事这次闹大了,只等圣上回京立即严办惩处。庞太师舍不得儿子受苦,一定会从家丁里找个替死鬼出来,赶紧祈祷别自己被选上,不然别说命了连留个全尸都难。” “哈哈哈——”庞昱仰天大笑“不劳王爷费心啦!狗,我们府里养着呐,叫得再响有用么,抓牙都给拔了声音大顶屁!” 第五十九章叫`的艺术 青楼姑娘的**是富有节奏和动感的。 她们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叫,什么时候不该叫 什么时候该委婉而含蓄的叫,什么时候该狂放而野性的叫,其欲拒还迎的诱惑性和积极引导的配合力度,都是一般姑娘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能比拟的。 ——引自青楼梦——四哥版新四大名著 红烛倚台,兰灯悬空。霞浆胜火,美女如云。 依旧是在蹁跹阁,依旧是来寻欢作乐,不过这一次没有了任何人、任何事的打扰,四哥坐在大喇喇地脂粉堆中,身边莺莺燕燕围着不下十几位姑娘,这边亲那里搂,左拥右抱,不亦乐乎,娇嗔蜜语响成一片夹着他肆无忌惮的欢笑,让吹雪不住惊叹——哎呀妈呀,风流倜傥的少爷又回来了! 吵吧,闹吧,任凭你外边嚷翻天,任凭全城老百姓都到皇宫门口跪街请愿,侯爷他一样出来继续糟蹋姑娘! 花花太岁四个字,是白叫的么? 作为京城最有名的寻香之所,蹁跹阁别的没有,就是漂亮姑娘多。这一下群芳罗列,满楼粉黛,当真有目迷五色之感。庞昱伸了个懒腰,满足地倚着整两双纤细**并拢成的酥嫩“躺椅”青蓝色的家丁长袍不经意间沾染了点点合欢花汁,脸上多了几个鲜红的唇印,看上去更显风流蕴藉。 翩跹四艳之一的怀玉正捧着一杯合欢醇,整个人都偎进了庞昱的怀里,娇腻的嗓音在他耳边呢喃:“四爷,奴家敬您。”酒液呈现出一种瑰艳的琥珀红色,就如她吹弹得破的脸颊一般,盛在金色的杯盏显得格外艳丽。 人不风流枉少年! 这个时候、这种场景。庞昱当然无心品尝品味酒水地甘醇。哈哈笑着揽住地怀玉地纤腰。低头在她娇艳地嘴唇上吻了一口。一旁地楚楚不甘落后。娇嗔着往庞昱依偎过来。俏脸充满了春情洋溢地动人表情。 两具丰盈诱人地火热膧体一左一右压迫着庞昱。虽然她们称不上人间绝色。比不得神仙姐姐地倾国倾城。但各有各地美态。各有各地妖娆。更重要地是知道怎么讨男人喜欢。逗男人欢心。双姝怀抱地活色生香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动心。 四哥是正常男人么。 当然是。 而且一贯很直接。 所以前一秒他还在三楼席上和姑娘们**逗笑。后一秒已经拥着楚楚、怀玉进了花丛后边隐匿地卧房。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能在汴梁首屈一指的风月场里跻身头牌,楚楚、怀玉自然不是那些“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陪睡姑娘可以比得,客人想要一亲芳泽,光是有钱有势还不行,非得人家姑娘看得上你,不然就是日日掷金巨万也休想碰她们一根手指。而像这一次的联袂出台**竞艳,在床上共同伺候一个欢客,放眼整个汴梁有资格消受的也不过两三人而已。 庞昱——不,准确说庞四,如今成了全天下第一个拥有这等艳福滴 家丁! 暖阁之内,楚楚、怀玉罗衫半解,水汪汪的勾魂眼眸一瞬不瞬凝注着庞昱英武挺拔的强健虎躯,酡红的眉宇间尽是春心荡漾的甜蜜娇媚。 又帅又俊又潇洒又健壮的俊哥儿,哪个女人不喜欢。 虽然身份低微了点,可这又不是嫁人,一晌贪欢同登极乐便够了,何必在意其他呢——她们也是女人,安乐侯一旷数月不来,各自青春正盛的娇艳膧体得不到点滴滋润,心底能不渴望来自男子的**恩泽么? 站在她们面前的庞四,根本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数日前,第一次隔着楼顶的帷幔偷偷打量他时,两女就已经春心荡漾了。四哥那体型、那身板、那风度、那气质,是用任何言语可以形容的么!不要说是青楼女子,就是满京城的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又有几个可以抗拒。 左盼右盼好不容易等到他再度登门,本来打算抛个媚眼飞个香吻勾引一两下的,哪知四哥一开口要她们作陪。 夜叉妈妈本来不肯,四哥一抬他英明神武的主子出来立刻就服软了。 其实就算不抬,楚楚和怀玉也会主动要求过去伺候的。 “他一个小小家丁终于圆了采撷名花的美梦,一定不肯白白放过的吧。” “他那么强壮,一定能整治得人家死去活来、飘飘欲仙。” 庞昱还没咋地呢,楚楚、怀玉盯着他肌肉虬结的身子,脸蛋已经滚烫滚烫。 至于么,老子不就是长得壮点帅点玉树临风点潇洒倜傥点,用得着一副迫不及待反过来想推老子的样儿? 庞昱皱了皱眉,目光飘向两女近乎半裸的火辣膧体。 媚眼如丝、娇喘细细,眉梢荡溢着浓浓的春情,丰满的酥胸不住地跌宕起伏,浑身上下每处都发射着动人的风骚妖冶唉,实在让人按捺不住啊! 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游戏花丛一样如是。 而嫖,是任何男人不用学都会的。 庞昱笑了,笑着走向她们,一只手抚上楚楚肩头,沿着她绣被慢慢滑下,火热的男性气息热烘烘地喷在耳后。 楚楚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摸,按说早就习惯了,可是庞昱的手一碰上来立刻感觉每寸肌肤都在发着热,绵绵郁郁好像快要融化了,娇媚婉转的呻吟声音不由自主地从齿缝迸出,既悦耳又甜蜜,听得一旁的怀玉身子都酥了。 庞昱是个负责的男人,当然不会厚此薄彼,另一只邪恶的大手揉着怀玉丰盈高耸的酥胸,弄得她香汗淋淋、喘叫不已。 很快,庞昱抱着两女来到床前,把她们往松软的榻子上一扔,弯腰直奔主题邪笑着一件件开始脱她们本来就剩不下多少的衣裳。从裙裤到亵衣,一件一件地滑脱下来,不一会两女的身体就再也没有了一丝掩盖。 怀玉想不到他这样猴急,敏感的身体被他擦着小腹下边两腿之间某处一撩拨,那里还能抵抗?“嘤”的一声,羞怯的闭上双眼,就那么一丝不挂的瘫慵着,仿佛一朵含苞欲放的海棠,随时等着男人采摘。 “慢你慢点,轻轻的、轻轻的进来”庞昱温柔地抚摸着楚楚完全**的肌肤,滑不留手的感觉真是美妙无比,身下的佳人完全沉醉在他火辣熟练的爱抚里,喘息声又软又滑,像是江南的菱儿一般。 美女的要求四哥从来不会拒绝,大手温柔地把楚楚压倒在绣榻上,温柔地分开了她湿成一片的白嫩大腿。 五秒 十秒 二十秒 楚楚左等右等,半分钟了还等不到四哥过人的粗长充实她空虚的身体,水液空流,又急又苦,拼着逼人的羞意睁开大眼睛一看。 庞昱正在穿衣服。 “喂,你们知道什么叫磨豆腐么?”他忽然一笑,笑得不怀疑。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啊啊啊碍” “喔喔喔喔,用力些,再用力些喔喔喔好粗、好硬好**人啊啊碍” “好好酸!啊啊啊啊啊我快要死了好好难受、好难受啊啊啊啊啊碍” 四楼的暖阁里不时传出一阵阵**声,叫得很大很**,夹杂着床板的震动还有潺潺的水流,充满了欢愉、**和无尽的满足。 这样的声音在青楼无疑很常见,但是这一次是临近傍晚,虽然照旧点着灯、燃着烛,可终归是白天,比不得夜间门庭若市声音嘈杂,尤其还叫得特别大特别响,以至于连隔了四层楼的大厅里都能听见。 翩跹楼的姑娘老鸨和龟奴们早已经“听”怪不怪了,楚楚、怀玉那都是姑娘里边出了名能叫得——对,可别小看这**,叫得好能给欢客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和征服感,激发男人的潜力,延时、助兴、增加自信好处太多了简直,写出来可以整本书,不然楚楚和怀玉也不能年纪轻轻就跻身四艳,从原本端茶递水的小丫头一跃成为京里有数的几名贵胄公子专属的玩物禁脔。 所以夜叉妈妈听了不但不怒反而很高兴。 嗯,没白费老娘一直以来的“辛苦教导”这么些天没陪客侍寝**的功夫居然一点不曾退步,该表扬,该发红包。 她满意,有人却不爽了。 坐在二楼的两名一身江湖人打扮的汉子。 姑娘没叫,酒菜点得也少,照夜叉妈妈做生意的原则这种人早轰出去了。 为什么没轰呢?因为两人捡座儿时在她面前亮了块腰牌。 北海郡王府的腰牌。 “娘的,这姓庞的臭小子艳福还真不浅啊,翩跹四艳一下子霸了俩。” “可不是,王爷叫我们盯着他还以为是趟闲差,谁想到哼,闲是闲,闲得听他在里头干姑娘,咱俩在外头干喝茶。” “要不咱也叫上姑娘进去乐他一乐。” “不行,王爷说了这小子诡计多端,搞不好会坏了他计划。一再吩咐要你我死死盯着,臭小子的一举一动都要向他禀报。” “那还是免了,咱继续守着吧。”无奈的叹息一声,一口唾沫重重吐在地上。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四楼,**蚀骨的**声仍在继续——拉拉、女同、gl、磨豆腐,一样是可以**叫得很**滴。 一层,后边,庞昱顺着绳子熟练的滑下来,沿着那日走过的小路直奔后门。 “狗日的,叫人盯梢老子,去死吧你——啊呸!”他边走边走回头朝盯梢二人组坐着的方向重重吐了口唾沫,再一转回来 “哧溜!”脚下没来由的一滑,身子前倒,一头栽进两团高耸丰腴的乳肉中。 第六十章四哥发威再戏妖女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庞昱一下子眼前全黑,虽然鼻端脸颊传来的腴润触感分外**,不过计划着去做正事的他绝对不会因此而延误行动! “谁啊,闪开闪开别挡道。”他两手乱抓乱摸,头拼命往前拱,立刻引来一阵混浊的喘息和**,实在拱不过去了这才“果断”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如花娇靥,可不正是那日差点把他采了的妖艳熟女花想容。 “咯咯咯小弟弟,是你啊,怎么又到蹁跹阁寻欢作乐找相好的姑娘来了。”花想容反应倒比他快,娇笑着朝庞昱抛个媚眼。 庞昱见着她就不爽,哼的一声没好气道:“我一个小小家丁能有什么相好,唯一有过肌肤之亲的可不就是姐姐你。” 花想容一听咯咯掩口,笑得花枝乱颤,半裸的丰满胸脯颤跳不休,几乎溢出襟口,眼看要从衣衫里挤出来。 她今日穿了一身薄薄的黑纱绸裳,质料中可能掺了金银线一类的东西,在夕阳下边格外夺目耀眼。云状的发髻横着一枝碧玉簪,耳坠是上等的玄黄美玉,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内,一双粉藕似的腴润玉臂若隐若现,紧身的亵衣束着裂衣欲出的惊心动魄丰满身材,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之极,全身散发着浓郁的玫瑰花香,闻得人心神一荡。 “是么,那怎不见你看到人家做些相好该做的事情呀?”花想容笑脸如花,呵出的芳香气息近距离的全吹往他脸上, “该做的事情没有么?”庞昱自言自语,摸着几秒钟前还在她乳间好好“蹂躏”了好一会的脸颊,笑得既得意又**。 花想容“嗤”的一笑,柳眉斜撩,杏眼灵动,说不出的狐媚勾人:“姐姐我怎么没觉着呀,要不你再使坏一次?”柔若无骨的小手伸过来拉他。 “别碰我!”庞昱忽然一声叫,往后退开两步。 “哟。怎么了。还怕姐姐吃了你呀。咯咯咯——”花想容挺了挺酥胸。俏脸浮上一抹奇异地艳红。那双柔媚勾人地眸子盯着他。一眨一眨像要滴出水来。“好些日子不见。奴家还真有些想你呢。来。到姐姐住地瑶台小筑去。咱们好好叙叙话。顺便把那天没做完地事情补一补。咯咯咯——” 提起那事庞昱就来火。呀呀个呸地。那天逗老子逗得很过瘾是吧! 还瑶台。就那小湖中间地破楼也敢取个神仙住所地名字。 花想容见他不说话。脑门子好像有青筋在跳。笑得更妩媚了:“好啦。算姐姐有错。算姐姐不对。姐姐给你赔罪。好不好。”软着身子。往他怀里靠过来。 “别挡道!”庞昱懒得理她。一把推开。拂袖便走。 “回来!”花想容在后边跺着小脚。一脸地娇嗔怨恼。 庞昱照旧不理,走得更快。 “回来啦——”花想容追过来,从后边抓住他手,那一个软的哟,又滑又嫩,像是刚做好的玉脂豆腐,刚做好滴,温热温热。 “作甚么?” 身为正人君子庞昱没有鸟他,一把甩开手冷冷问道。 某人的裸高也块一米九了,虽然没有练过武,但不妨碍身上一股慑人英气散发出来,十足的不怒自威。 “是奴家不好,奴家不对,奴家给你赔礼了。”花想容立刻被他的王八之气震住了,红艳艳的樱唇微微噘起,虽然有点不情愿可还是乖乖道歉, 庞昱没想到妖女这么快就服软,心里有点纳闷。 咋地了这是,一下子变得这么服帖,老子还动手调教呐。 花想容幽幽切切的凝眸睇他,怎看都有几分春情满溢、含苞吐蕊的味道,张口尽是软语柔声:“喂,说真的啦,去我那里,奴家真的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不会是要我帮你赎身吧,没钱。”庞昱眼睛一翻。 “不是的啦,是其它的。” “其她姐妹?对不起,连你我都没兴趣,其她姑娘更别提。” “唉呀,不是赎身。”花想容急了,往前小跨半步,火辣的身子贴着靠过来。 “喂喂喂,干什么你!别揩油,别吃老子豆腐!”庞昱嘴巴大叫,花想容反而越挨越近,惹急了猛地一推她身子往墙上狠狠一压。 娘的,玩诱惑,谁怕谁怕啊! “我警告你啊,我是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你不要自作聪明勾引我啊,惹急了老子我我可什么事都干、干的出来!”他目露狰拧,凶神恶煞地说道,尤其是个“干”字说得特别特别大声。 花想容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得了手,不但不惊反而咯咯咯的笑,如同一树桃花齐齐盛放,看得他心中一荡,尤其是小嘴喷吐出的芳香气息明明打在脸上却是痒在心里,薄薄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非是遮羞,而是野性的延伸与展现! 尤物,尤物啊,真他娘的迷死人不偿命! 庞昱感叹着,抬腿顶住她修长圆润的**,身体前倾紧紧贴在她身上,两人面对面的望着,呼吸彼此可闻。 花想容挣扎了几下,完全没用,翘挺的椒乳反在他胸臆一个劲的摩挲。 庞昱理所当然的被磨出火了,低沉着嗓子警告她:“你再动一动,小心我将你先杀奸,奸了再杀,杀了再奸——总之,你再动一动、动一动、动一动,我”完全正常的反应出来了,隔着仅有的一条青蓝罩裤顶在她小腹上。 花想容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丰满的酥胸急剧起伏。似是一个才出闺阁的青涩小丫头,又急又慌:“你,你要做什么,别不要进来!” 娘的,你就装吧,妖女! 庞昱早领教过了她的狐媚手段,丫的装,继续装!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模样就是用来勾引男人的! “你不是有事求我么,求我,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庞昱往前一挤,几乎和她脸贴着脸,望着她长长的睫毛,晶莹的脸颊,笑得要多猥亵有多猥亵。 “坏啊你——”花想容嫩笋一般的纤指在他胸口点了一下,呵着香风撒起娇来“这么件些微小事,居然要奴家好吧,只要你答应我,想怎么样随你。”说着雪颜蒸霞,连颈间都泛起淡淡酥红,当真是肤如凝脂,动静都掩藏不住。 “真得?你不撒谎?”庞昱冷笑,心想就这妖女答应的事,九件信不得,还有一件那得反过来听! “奴家哪敢呀,堂堂安乐侯”花想容顿了一顿,笑靥如花“堂堂安乐侯麾下第一丁,奴家一介青楼女子哪里得罪得起呀。”身子忸怩的动了两下,酥胸急喘,樱桃小口时张时兮,甜美馥郁的香氛涌出,熏得满颊皆芳。 庞昱感觉心跳加速了好几倍,不得不再次感叹。 尤物,尤物啊,他娘的真是人间尤物!一肌一容皆绝色,一颦一笑都是风情,普天之下除了老子还有哪个抗拒得了! 庞昱咳嗽两声,非常坚定的道:“老子是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不是那些的看见美女眼睛就发直的嫖客,你不要试图勾引我噢。在我面前说这些,简直是对我的侮辱!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哎,是不是真的,真什么都可以?真的真的真的什么都可以么?哦,我只是顺便问问,你千万不要误会了!老子可是个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正直的人!” 花想容“噗哧”掩口,雪白丰满的胸脯不住轻晃,颤起一片诱人乳浪,兼具腴润肉感及紧致弹性的小蛮腰拧成一抹柔媚修长的诱人曲线,比起神仙姐姐的完美s形一点也不逊色。在想象力丰富的庞昱眼里立刻化作她在床笫间曲起长腿、扭转腰枝的魅惑场景——成熟冶丽的**拗成各种难以想像的惊人角度,绞着、拧着、掐握着他的雄壮腰肢,身子底下那一边细心呵护的娇嫩裹着温腻的浆水,为男人带来不可思议的擦刮快感 什么小空空、小兰兰、敏敏、恭子、杏奈、小泽、小永、真央、小沙、黑川、玲奈、星野、夏木、琯野、仓舞、惠美、秋子、舞香通通给老子靠边站! 庞昱目露淫光,愈发显得气质高华,流氓痞性中不坠书生文人似的儒雅,一股凌然之气透体而出,锋芒中隐然有着慑服天下美女之威。花想容杏眼水波流转,被他强悍的男性魅力深深折服,白他风情万种的一眼,勾住肩膀主动献上香吻。 理智,永远是四哥脑海中不会缺少的东西! 庞昱伸出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划过身下美人儿雪白耀眼、裂衣欲出的饱满乳瓜在两唇仅一寸的时候挡住了她。 “什么事你说,我看看能不能办再谈条件。” “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花想容梦讫般呢喃着,娇艳欲滴的薄嫩唇瓣像小鸟一样轻轻添啄着他的指尖。 庞昱心底一阵怦然,好不容易压下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沉着嗓子问道:“倒底什么事?快说,我赶时间!” “能不能先欠下呀?奴家还没想好呢。” 第六十一章三个妹子引发的血案 “女人、女人,哎,女人就都喜欢承诺么。” 走在通往城西李家村的路上,庞昱皱着眉头一脸的郁闷不堪。 花想容个妖女,硬是堵着门不放他走,非要答应什么要求。 看在同床共枕过的份上,四哥允了! ——不允不成啊,看花妖女的架势那是随时准备扯开嗓子嚷嚷的,惊动了赵允弼派来盯梢他的人一切不是都前功尽弃了么! 没办法,庞昱只好答应她,当然也把花妖女拖到墙角好好过了一番手足之瘾。 跟四哥谈条件那是得付出代价的,至于四哥答应的事情 呃,他一个小小家丁能有多大能耐,超出能力范围的,对不起,不干。 ——是的,事不干,人嘛,倒是可以考虑。 虚与委蛇的承诺换来了自由(这话咋听着别扭),庞昱从蹁跹阁后门溜走,赶在太阳落山前到达了目的地:李家村。 李家村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风景宜人,不过庞昱这次来不是旅游滴——除了例行的摘摘草、采**,领略一下农家少女青涩纯朴的天然魅力,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查清楚“安乐侯夺人田亩,霸人妻子”云云倒底是怎么回事。 来地路上他已经仔细想过了。这件事情有两种可能。 一、赵允弼害他。找人假扮他到李家村作恶。事后一起推他身上。 二、赵允弼害他。直接凭空“造”了一个任有闲出来。朝他泼脏水。 如果是第一种。揪出开是谁干地就完事。 如果是第二种。那更好办。你丫能买通任有闲。老子就拿花两倍、三倍、十倍甚至更多叫他反水。掉过头来把你给咬死。 ——钱不是万能滴。但很多时候很多事靠钱就能摆平。比如飚车撞死人可以只按交通肇事罪判。比如桥塌了砸死人可以四十万一个全封口。而为了证明大哥地清白、无故。为了把赵允弼为首地王爷党踩到地底下去。某人可以毫不犹豫地甩手就是几千贯用来做行动经费。还是头期!另外某人也可以毫不犹豫地贡献出随时调动殿帅府成百高手唯命是从地令牌! 而这两样东西如今全揣在四哥怀里。 任有闲状告他时说得宅子、田地在哪庞昱已经摸清楚了,一进李家村左右寻觅了超过十五分钟没看见什么娇嫩可口有调教前途的小萝莉后,他怀着极其 郁闷、愤慨、恼火、想采人的糟糕心情直奔目的地。 远远的他就看见一匹骏马停在宅子门口。 叫都叫骏马了,当然不是在乡村随便就可以搞到的货色,当然不是 总而言之一句话,马是从汴梁城里骑出来的。 庞昱激动了。 要知道这里“名义上”可是他安乐侯强夺的田亩、霸占的宅院,放眼整个汴梁城谁敢过问谁敢查!唯一可能出现的就只有真正霸占田亩、坏事做绝的凶手了。 害人嘛,总是有些事情需要善后的。 庞昱激动的抬腿就往里冲。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擒拿主凶,匡扶正义,天下舍老子其谁。 “呔,大胆恶贼。今日你休想再逃走,看本家丁神武将你缉拿归案以正永叔兄!?”庞昱飞起一脚重重把门踹开还没嚷完呢陡地一呆,屋子里正半蹲下来背对他、低头似乎在查验什么的男人不是别人竟是欧阳修。 “哎,庞四兄弟。”欧阳修看见他,同样也有点惊讶。 “你怎么也来”两个人同时问,同时在一个地方刹住,然后像是共事多年的老搭档,很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兄弟,实话说,这一次侯爷是被冤枉的,真的。我来就是想把事情查清楚,还他、还天下一个清白。”庞昱先说了,开口非常的大义凛然。 “呃,我也相信不是安乐侯干的。” “啊!?”庞昱小小吃惊了下,他还以为要费翻唇舌跟欧阳修慢慢解释呢,没想到y已经看出来了。 果然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啊, 小伙子不错,有潜力,四哥很看好你喔! “我调查了安乐侯近三年来犯下的每一桩案子”欧阳修站起来,转身冲他一笑“吴府尹虽然不敢查,但只要告状不管办与不办,开封府都会留下卷宗。” “那么结果如何?”庞昱最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直切正题不用浪费唇舌。 “安乐侯以往种种劣迹,卷宗内可以查到的总计四百零九件,其中三百八十四件是强抢民女,剩下来多半是在青楼和非太子党一派的贵戚公子争风吃醋,一言不合以致大打出手,弄残了对方或者闹出人命。” x!平均隔三天就抢,老子以前还真能“干” 庞昱摸着鼻子,有点哭笑不得。 “这三百八十四件案子里,超过半数约两百一十三件只抢了一个,九十九件抢了俩,六十三件抢了仨,只有不到十件是抢了四个的。”“状纸上写得是‘辱吾小妹,霸吾妻子’” “我特意问过,任有闲有三个妹子,最小的才十一岁,全被那天冲进来的恶奴强行带走了,从此再没见着。” 禽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庞昱只想大骂。 十一岁的小姑娘啊,你们也忍心? 混蛋,他妈的简直混蛋,这么丁点大的丫头片子被吓着了怎么办,初夜的美满与否可是影响一生的啊,你们知不知道? 就那么强上给她早成的心里创伤简直禽兽啊!禽兽啊!真是禽兽啊! 哎,真不如留给老子。 “三百八十四件案子,九次,低到几乎不可能的几率,不是我不相信安乐侯突然心血来潮就想睡四个把她们一锅端,而是有据可查的三百八十四件案子里他抢过欺辱过的六百三十六位姑娘,最小的也才十九岁!”欧阳修一脸正经。 “嗯,我们家侯爷是喜欢大龄一点成熟一点的姑娘,太小的没兴趣。”庞昱嘴吧上随便应着心里都懒得鄙视了。 ——身娇体柔易推倒,果然古人是理解不了这句话滴。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欧阳修没有注意到庞昱的表情,踱着步子自顾自地说着“在这三百八十四件案子里,安乐侯从来没有夺过谁一分田亩,更没有抢过谁一个铜钱——以太师府的财力,区区十几亩水田根本不知一晒;而有汴梁首富钱财神的公子唯命是从任有闲那丁点积蓄还够不上安乐侯他们在外头随便吃顿饭的开销,有必要刮他个一干二净,分文不留么。” 庞昱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想当然的又激动了一下。 淫才不,人才,人才啊,这样的青年才俊才是老子现今最要收服下来滴! “所以我敢肯定。”欧阳修霍地转身,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充满智慧的芒光,一字一顿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栽赃嫁祸,强抢民女凶犯的另有其人!” 第六十二章四哥的yin器 “高论高论啊,听永叔兄一席话,庞四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种种疑窦迷茫、思虑、混沌一时尽解,不愧是吕相高徒佩服佩服啊。”庞昱抚掌大笑,拍着欧阳修肩膀一个劲朝他竖大拇指,脸上表情怎么看怎么有几分像吹雪!? “这下子不用想也知道了吧,设下如此阴毒诡计妄图陷害我家侯爷的,就是那天杀的狗贼、卑鄙无耻下流恶毒的赵允弼!” 庞昱一个劲的怂恿撺掇,心里那个兴奋啊,聪明人,这才是真正聪明人!一点就透、一看就通——啊不,老子还没点拨呢他就全想明白了。 嗯,看来有必要现场释放一下老子的王霸之气,虎躯一震立叫众生臣服小弟跪拜女人唱征服的王霸之气,哈哈哈哈哈哈哈—— 庞昱一把拉住他:“走,我陪永叔兄去趟你恩师府上,吴恭政胆小怕事这桩案子想是不敢管了,只有请德高望重的吕相” “且慢!此事恐怕并非庞四兄弟你想象的那样。”欧阳修打断他,一脸凝重。 “永叔兄?” “我已经打听过了,四月初八,确实有一伙人到李家庄来强行抢走了任有闲的妻子、小妹,把他痛打一顿赶出家门,霸占了他的屋子和田亩,但是”欧阳修沉思了一会,缓缓摇头“这桩血案的未必是北海郡王指使的。” “什么!?”庞昱一怔,追问道“你不要胡言这么说可有根据?” “有,昨日北海郡王邀我过府” “那是故意对你施恩,拉拢你,不怀好意。” “并非如此。”欧阳修摇头。 “北海郡王只是给我看了一些东西。证明李家村发生地案子和他无关。” 庞昱真地吃了一惊。疑惑地问道:“什么东西?” “诏书。” “诏书!?” “对。当今圣上地亲笔诏书。命北海郡王前往涿州修葺赵氏祖坟(宋太祖乃河北涿州人士。生于洛阳。赵家祖坟尽在涿州)。自年初起直至四月十一。北海郡王他根本不在京城。如何策划这桩栽赃嫁祸陷害安乐侯地血案。” “他就不能偷溜回来,主持大局?”庞昱眼一斜。 “四月初五,清明,北海郡王率涿州文武百官于祖陵祭奠赵氏先祖,坟前结庐斋戒七日以表思时之敬。”欧阳修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我想北海郡王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期间也不敢偷溜回来,使这些阴谋诡计陷害安乐侯。” 听完这句,庞昱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娘的,欧阳修说得有点道理啊,赵允弼除非疯了不然不可能冒着违抗圣旨亵渎祖先的滔天大罪跑回来阴老子。 这可是一抓到审都都不用审立马杀头的罪过! 那么 难道我想错了?不是他干的? 不是他又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惹到老子头上!? 欧阳修继续说道:“北海郡王一再向我言明,李家村的事情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之所以借机大做文章,只不过是想为民请命” “这你也信?” “我不信。” “就是,赵允弼这恶厮,虚伪!狡诈!卑鄙!无耻!我看他还没去涿州时就算计着要陷害我家侯爷,人走之前就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不可能的。”欧阳修再次摇头,眼中又有芒光闪亮“的确,以北海郡王的头脑手腕和王爷党现在拥有的实力,安排一场夺人田亩霸人妻子的戏码不是难事。但”他忽然一顿,神情转趋凝重“但就算有十个——不,一百个赵允弼也料想不到‘这件事情’发生后不到一个月庞太师就会奉旨出京办差,而且一时半会还回不来——你是庞府家丁,想必比我更加清楚,如果庞太师在府里昨天街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请愿、万言书这些” 欧阳修伸出手来,在庞昱面前轻轻一转。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庞太师绝对有这样的实力。昨天那点事情若是他在京,弹指间就能把一切湮灭的点滴不剩。” 欧阳修言毕,庞昱陷入沉吟。 呃,不愧是未来的一代名臣、天子帝师,分析得很对很有道理,就是以老子绝顶聪明的脑子也看不出任何纰漏和瑕疵。 难道我真的错了? 他这么的想。 不对啊,除了天杀的赵允弼还有哪个混帐东西王八蛋敢惹到太子党头上? 庞昱百思不得其解。 不行,老子不信,还得想办法查查。 这里没有线索,别地或许找得着什么蛛丝马迹!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知道这是什么嘛?” 北海郡王府外一个偏僻的角落,身材高大、玉树临风、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太师府家丁庞四正拎着一个油光满面的肥脸小厮,恶狠狠地把他往墙根一甩,怀里掏出一叠白花花的纸片往他脸上一下下甩。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明明在挨打,肥脸小厮却没有任何的委屈和不情愿,反而越打越是开心,眉开眼笑了都。 “这这是装票子,景泰钱庄的庄票子、”肥脸小厮眼睛咪成缝了,头点的跟得了癫痫一样“只要在大宋境内,到哪都能用,一张、一张可以换五贯钱。” “那这里有多少张啊。”庞昱左右开弓“啪啪啪”又在他脸上扇了几个来回。 “十不,二十,二十张,最少二十张。” “你在郡王府,一个月的俸给有几钱?” “两两贯半。”肥脸小厮抖抖嗦嗦地道。 我x,姓赵的太小气了吧! 庞昱很想朝赵允弼竖中指,当面狠狠地鄙视他。 俸给只有太师府的一半,这不是逼着手下人反水出卖主子么? 队伍都带还不好,也配跟老子斗! “那这里两百贯你想不想要啊?”庞昱把一整手的庄票子想分扑克牌一样散开来,晃了晃又合上,合上又散开,弄得肥脸小厮眼睛跟着转,转的快要晕了。 “想想要,当然想要。”一嘴的哈喇子都快滴下来了。 “很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答上来给一张,打不上来扣两张。” “啊,这不公” “公道你个头,老子给钱,老子就是公道!”庞昱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当然拿着庄票子打的,打得肥脸小厮连连点头。 “是是是,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出息,北海郡王府的家丁,一百贯呢才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庞昱非常的鄙夷,不过第一时间就开始发问。 “姓啥?叫啥?” “这、这算三个问题么?”肥脸小厮留着哈喇子,小心翼翼的问。 “少他妈废话,老子数十下不回答立马走人,别说五贯五个钱你都甭想。”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姓赵,叫侍赭,郡王府厨房端菜送饭的。” “肇事者?好名字”真他娘的好名字!” “嘿嘿,您过奖” “啪——”又是一大叠庄票子甩脸上。 “多说一个字一文钱没有。” “是、是,小的知道了,小的再不” “嗯?” “啊啊啊”赵侍赭连忙捂嘴。 “我问你,四月初六那几天,可有几个陌生女子被送进你们府里,年纪不大,最小的才十一二。” “没、没有啊,”肥脸小厮摇头。 “没有?哼,哼哼,看来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吧。”庞昱把钱塞回怀里,举起来醋钵大的拳头,照着赵侍赭肥脸鎚过去。 “我说我说,我全说——” 拳头在离他鼻子一毫米的地方停住,凛冽的拳风刮得他泪水横流,全身汗毛直竖(明明是被吓的吧!) “爷,大爷!府里这一个多月真的是没进人、没进人啊!”赵侍赭哭丧着脸道,一看庞昱把拳头收后半尺猛地又要发力,连哭带喊的解释“进了人那总得吃饭吧,小的在厨房做事,哪怕府里多添、多添了一张嘴也是知道的呀!” “是么?” “是啊。” “呸!”庞昱差点又鎚他。 赵允弼什么人呐,卑鄙无耻阴险狡诈、能在背后阴安乐侯的人,府里头要是藏了几个小姑娘能从吃饭这点上被看出端倪?那他不用混了!真是的,要是连个厨房打杂的都知道,那还禁得起谁查——啊呸,不知道老子跟这问什么劲! 四哥是个实诚人,四哥不喜欢做无用功,四哥做得每一件事都自有他的意义。 比如这次逮赵侍赭问话。 “北海郡王府挺大的吧?” “嗯,七进院子,一百多间房呢。” “你们下人都住在外宅吧。” “嗯,外边两进给仆役家丁,第三进是丫鬟婢女。” “夜晚的巡逻的人多不多?” “不多,哪个蟊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打北海郡王府的主意。” “好、很好。”庞昱甩给他三张庄票子作为答题的奖励。 “你们府里的女眷都住哪?” “西厢啊!”赵侍赭面露惊恐之色,颤声道“你大爷,您是青子山、赵玉和的同伙?给他们报报报报报仇来了?” “去你妈的!我x老子长的哪点像**贼!”受到这样**裸的羞辱,庞昱火冒三丈,一把把他手里的庄票子夺了回来。 到手的票子飞了,赵侍赭眼泪汪汪,只能老老实实答道:“女眷呜,女眷都在西厢、第五、第六进院子里边,第七进是王爷独住” “赵允弼在不在府里?” “王爷用罢晚膳就出去了,好像是到会稽郡王府上” “什么时候回来?” “怕是得明晨了,王爷叫本来厨子预备好四鳃的松江府鲈鱼准备蒸一条下酒作夜宵,走之前又叫撤” “你们王府大管家叫啥?长啥样。” “赵得亮,四五十岁高个,挺古板一人。” “内宅总管呢?” “赵得旺,大胖子。” “护院头头呢?” “赵海山,光头,胡子拉扎的。” “今晚负责内宅执勤的是谁?” “赵忠,赵海山的副手,脸上有跳疤。” 一刻钟以后,王府里各“主要人物”的长相特征、护院值夜的布置安排还有院落宅邸间的方位路径等等庞昱摸得一清二楚。 “行了,你的回答我很满意,懒得算数了全拿去吧。”一连串话问完,庞昱表现出身为太师府家丁该有的豪爽,想也不想一大把庄票子扔了过去。 “谢大爷赏!谢大爷赏!” 赵侍赭扑过去捡,抓起来连着灰呢拍也不拍猴急着就往衣服里揣,忽然脑后一痛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下,惨叫都来不及眼一黑晕倒在地。 “啪!”庞昱在他**上重重踹了脚,弯腰把所有庄票子收了回来。 “去你娘的,小样。给你钱?老子瞎眼了!弄点情报还要靠票子那是傻子、蠢猪、笨蛋才干的事!”庞昱一边对着“尸体”喷,一边掂了掂手里的宝贝“呃,论砸人,果然还是板砖带劲,江湖三大神器名不虚传喔,不是板砖,是银砖,老子这两天特意花好几千贯请银匠铸的。淫人就该用银器,千贯击哪个吃得消。” 第六十三章勇闯内宅 夜闯郡王府! 如此英明、豪迈、狂放、状况的英雄之举,也只有大宋朝第一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庞四做得出来。 什么叫机智?什么叫应变?什么叫能力?什么叫口才? 看四哥呗! 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北海郡王府,四哥只不过套上肥脸小厮那身家丁服,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一路扯、掰、蒙,忽悠着轻而易举地过了四进门。 这里边,就是女眷住得地方了。嘿嘿,赵允弼你丫的敢阴四爷爷,四爷爷就先到你家“问候”一下你那些如花似玉的姬妾。 抬头看着足有两人多高、关得紧紧连一条缝都不透出来的大门,还有门顶和围墙上密布的尖刺、铜钩以及铁丝网 庞昱越发的觉着赵允弼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怎么把女眷住得地方搞得跟集中营一样——呃,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定是丫风流滥情乱搞男女关系弄得府里人人效仿,这才把女眷住得地方牢牢围起来防止里外私通。 不过就这小小一扇门拦得住老子么。 “开门开门,赶紧开门,快点——”别人玩潜入那是唯恐弄出动静,我们四哥呢生怕闹得不大,喊了两句没人应对着牢房门就踹。 “来了来了,谁啊,瞎嚷嚷个什么劲。” “你大爷!”仨字。百试不爽、加速开门地绝对秘宝。 果然骂出来不到一秒五。牢房门就开了。一满面络腮胡子地壮汉伸出头来。看也不看破口大骂:“谁他娘地” “啪!”一耳刮子。一十足地大耳刮子。重重扇在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踉踉跄跄退了两步。左脚跟被右脚一绊扑通倒地。两眼翻白直接晕了。 “什么人!”门里边一下子炸了锅。乒乒乓乓尽是拔刀子地声音。庞昱昂首阔步地一脚跨进去。眼睛差点又给晃瞎。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三十!? 呀呀个呸地又是三十! 大门里边,一片绝对算不上空旷的空地上密密麻麻挤满了整三十号护院大汉,看得庞昱脑门子青筋狂跳——md,这叫巡逻的人不多,不多个球! 庞昱心里头骂娘,表面依旧威武十足。 “妈的,连老子都不认识,郡王府的俸给白养着你们了!”他一脚踩在晕倒那大汉头上,指着一众大汉破口就骂“叫你们值夜,不是要你们傻子一样的窝在这,给我出去巡逻,放哨,四面盯着,懂不懂?青子山赵玉和刚被逮着,万一他们的同伙上门报复,翻墙进来把王爷的姬妾、贴身丫鬟什么的劫走,你们这群傻子、笨蛋、脑残通通要被王爷发配到岭南去养猪!” 众护院被他一轮狂风骤雨般的给骂吓得懵了,一个个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喂,你谁啊?”随着一把低沉的声音,人群后边走出来一个瘦长大汉,走路有点一拐一跛,干枯瘦削的脸上耳朵缺了半个,眼睛也少了一只,一条刀疤从右边额角一直延伸到嘴巴边,看着都叫人发怵——当然,对于英明神武的四哥,这是没有任何用处滴,能吓着他的东西世上根本就不存在。 “赵忠是吧?好,你在就好,我懒得跟这帮蠢猪废话。”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庞昱现在,那就是“叼”两个字“很叼”踩着人、叉着腰,脑袋甩得比天都高了,真的跟郡王府的家丁头头似的——不,郡王府的家丁头头也没这么牛b。 且不说四哥那一身咄咄逼人、穿什么衣服都掩饰不住的浩然英气,只这嚣张到要爬人脸上去的态度语气,就容不得内宅里这帮一勇之夫质疑他的身份。 “你骂谁蠢”整整三十号人就一傻子,跳出来指着他喝问。 结果只说了四个字,淫器不,打错字了,银器再出,照着额头猛地来了那么一下,没哼,直接倒了。 二十九双眼睛一齐发亮,银砖啊那可是! 以郡王府超低的俸给水准,那得多少年才攒的下一块啊。 “看什么看,王爷赏的!”庞昱冷眼一瞪,脸上字的满满“你、你、你,还有你,别眼红!身份郡王府的一员,能不能有点出息,好好用点心把王爷交代的事办妥了,赏赐少不了你们,日积月累攒下一块这玩意不是什么难事!” 众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只顾点头。 “小兄弟,你倒底是谁啊,什么时候进府的?”只有赵忠还带点疑惑,分开众人走过来问他,仅剩的一只眼盯着庞昱的脸,开阖间精芒四射。 “忠叔,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六啊,前年进府跟着王爷的小六!”庞昱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不但不躲闪反而凑过去由着他看,顺带又是捶胸又是跺脚织田骂娘忿忿不已的道“哎,都怪赵侍赭这小王八,老子路过厨房被他一盆子水浇身上——王爷交代的急,没法回去换衣服,只好将就着扒了他的套着先过来。” “小六?”赵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庞昱大喇喇的杵着还摆起了poss——他打听清楚了,赵忠因为以前保护赵允弼时和歹人恶战,身受重伤,下边的蛋蛋很不幸地被切了俩,从此阳痿不举“生活”上成了废人,赵允弼因此放心的把号称“京城除太师府外美人儿最多的宅院”守备交给他看管,赵忠嘛下边报废男人做的事做不了,平时也就窝在内宅不出来了。不然成天尽听着人家谈论嫖姑娘玩粉头他不是自己找郁闷么? 所以呢,赵允弼身边的境况赵忠不会知道太多,糊弄两句就完事咧。 果然,赵忠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大概半分钟,若有所悟的一点头“哦,想起来了,小六子嘛,当年” “忠叔,你来、来来来,赶紧,王爷让我带句话给您。”庞昱及时截断他。 “什么事,你说吧。” 庞昱看看两边,一脸为难。 “这个王爷吩咐,只能和忠叔您一个人说。” “到底啥事,这么神神秘秘?”赵忠被他拽到了墙角,皱起眉头问。 “我也不知道。” “什么!?”赵忠一听火冒三丈,一手摸上了刀柄。 “别别别,忠叔,小六不是耍你,实在是侯爷原话要我把你叫到没人的地方,交代你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啥啥事?”赵忠看他一本正经,连忙追问。 “就是那个那个”庞昱凑到他耳边,低语秘嘱了一番。 “什么?把那娘们送走!?” 庞昱点头。 “哪个娘们?” “那个娘们呗。” “那个是哪个?”赵忠越发的一头雾水。 “哎呀,您不记得了,就是月初送进来那个啥”庞昱故意够他话。 “月初何时送过人进来。”赵忠冷冷截断他。 “没有!?”庞昱瞪大了眼睛,脸上显得无比惊讶。 “忠叔,您不是记错了吧,初七初八左近明明是我和——那时王爷还在涿州没回来,府里大小事情都是得亮叔作主啊对了,是海山叔还有得旺和我一起送人来的,您不记得了?真不记得了?怎么可能?” 他一口一口叔,把府里几号“大人物”全叫亲热了,更加容不得旁人质疑他的身分,不过可惜他旁敲侧击连提醒带套话折腾了好一会,赵忠仍然想不起来,摇头笃定的道:“没有,绝对没有,年初到现在除了王爷新娶两房小妾带进来仨贴身伺候的丫头,别的再不曾”说着又开始露出怀疑的眼神。 “扑通——”庞昱摊坐在地。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彻底完了”他哭丧着脸,垂头丧气的样儿无比沮丧,眼泪看看就要涌出来。 赵忠也算见多识广,看他的神态、表情全都逼真得可以,无论如何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刚生出的戒心一下子散去,问道:“怎么了你,不就传个话嘛至于” “王爷说事态紧急,要我飞马赶回来结果唔想是中间听错了什么结果完了完了、彻底完了,延误了侯爷的大石”拿出银砖哀怨的看了眼“呜——王爷会用这玩意把我拍死的呜” 其实不用口才不用演戏,光这块值价几千贯的银砖就够证明他“非同一般”的家丁身份——只不过不是在郡王府,而是在太师府罢了。 在比铁证还要强大的“银证”面前,赵忠更加没有了怀疑,安慰道:“没事没事,谁都会犯错的,你先休息一晚明天等王爷回来了再给他赔罪。” “可是王爷说了!”庞昱声音很急,表情很迫切“这件事关于王府存亡,晚得半刻被太子党的人占了先那就可全完了。” “什么?太子党!”赵忠一惊,立刻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行,既然和太子党有关那就不能拖了。”赵忠扶他起来,催促道“赶紧、你赶紧去趟会稽郡王府,骑我的马去。问清楚王爷倒底是什么事情,然后赶回来告诉我,郡王府和安乐侯他们不共戴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 “忠叔,你真忠心!真是我们家丁学习的好榜样!”庞昱一把握住他手,眼中露出崇拜敬仰的神色。 赵忠破脸上破天荒的有点发热,飘飘然好不得意,虚伪的谦虚了两句:““没什么,身为护院这是应该做的——事不宜迟,我送你出去吧!” “嗯。”庞昱重重点头。 是该回去了,连守内宅的头头都一无所知,看来任有闲的老婆和妹子真的不在这里。 呀呀个呸的,谁说北海郡王府是龙潭虎**的来着?哼,老子略施小计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还有人送! 不一会他就和赵忠到了大门口,刚准备出去忽然听见门那头传来一阵喧哗。“闪开,我要进去。” “王爷他真的不在里边、真的。” “我不信,这么晚了十七哥不在府里还能去哪!滚开啦,再不让本宫治们罪,拖出去重重打板子!”脆生生的娇斥隐约有几分熟悉。 唉呀吓,哪来的刁蛮丫头,嚷起来挺冲嘛。 唔,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嘛。 “坏了!”赵忠忽然一拍大腿,脸色骤变。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公主!” 一个满身旧伤,一望便知身经百战的威武汉子居然被外头脆生生、带点童稚的娇嫩嗓音吓得两腿一软差点扑地。 啥,公主? 庞昱才一愣,大门“哐——”的一声巨响竟然被人从外边踹开了,断裂的锁头飞过来差点砸着他脑袋! 门乍开,华丽的月光投射进来,照的众人眼前一花。 庞昱勉力睁眼,只见得大门坠地激溅起的烟尘泥土后边一双纤美玉足堪堪着地,勾出一段踝圆趾细的轻巧纤柔,往上的白皙小腿细细直直,欺霜赛雪,骨感的恰倒好处,不可增减半分,再被藕色的薄纱宫裙一匝小柳腰儿,益发显得身段苗条,精致可爱,轻盈的仿佛能作掌上舞。 哇,极品萝莉啊,还是什么公主!? 庞昱眼睛亮了起来,比所有看见银砖的眼神还要亮。 虽然腴润的胸颈肌肤下本来应该凸起的某个部位完全平坦,几乎没有任何哪怕是一丁点的弧度,但从身材个子看这只小萝莉充其量不过十一二岁出头,未来发育机会大大滴有何必急于一时呢——泡妞,尤其是萝莉,千万不能够猴急。 庞昱从来都很冷静,但是当他目光在小萝莉下身多停留了三秒 冲动差一点把他变成了禽兽。 踹开门的那只纤细小脚,足踝浑圆,嫩肌紧致,精巧可爱中有股别样的结实健美,叫人光是看着都蠢蠢欲动差点想把她抱上甭床了,哪都成啊,总之把腿往肩头一架,耸腰挺身恣意蹂躏,一点都不怕会揉碎了她。 ——直到目光扫过萝莉公主的脸蛋前,他一直怎么地认为。 可是一秒钟后烟尘散尽,庞昱脑中“嗡”的一下瞳孔骤然缩紧! 小巧秀气、玲珑姣美的瓜子脸蛋上,一双又黑又亮像黑珍珠一样闪耀着光芒的大眼睛冷冷盯着他,晶莹的脸颊、娇嫩的耳廓、挺秀的瑶鼻、还有那蔷薇蓓蕾般微张的薄唇精致又可爱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居然像极了某个人! ——绝色公子! 不,不是很像,是“就是” 萝莉公主根本就是那天在蹁跹阁里遇到的绝色公子! 第六十五章胸袭吃豆腐调戏公主 庞昱认出她的同时,绝色公子也盯住了庞昱。 内宅里边扎堆的人十几号人(其他的巡逻去了不在门口)比庞昱高的,有;比庞昱壮的,也有;比庞昱帅的,没有!但就是这样,绝色公子仍然只盯着他。 ——唉,烦恼啊,长得帅就是没有办法。 无论何时何地,四哥的光辉在众人中总是最耀眼最醒目的,即使是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青衣小帽也掩不住他压宋玉踩潘安、从头帅到脚的气宇风采! 所以大门一开,烟尘一散,绝色公子立刻从整整三十一号人把他认了出来。 大眼瞪小眼,两个人互相盯着,对峙了约莫十秒钟。 “是你!”绝色公子勃然色变,俏脸霎时铁青。 庞昱低垂下头,似乎是做贼心虚害怕了她凶狠残暴到无可救药、光用视线就能把吓得一般男人跪地求饶的凌厉眼神。 “嘿嘿嘿呵嘿嘿嘿嘿”忽然,一阵诡异阴暗的笑声从他低垂的帽檐下传出。 绝色公子翘起红润润的薄唇刚要厉声斥问,庞昱飞了起来。 如同当日在蹁跹阁。绝色公子一甩手“飞”起来四张椅子把肥猪公子他们打得扑地。庞昱飞起他地淫器——不。是飞起手里地银砖朝绝色公子扑面砸过去。砸得既狠且快毫不留情。一派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地姿态。 随着他地出手门檐下陡然升起一片耀眼银光。璀璨夺目、晶晶亮亮。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曲线。瞬间吸引了几乎所有人地目光。 所以说几乎。那是因为有三个人不算在里边。 第一个是绝色公子。庞昱砸地就是她。她只能躲。 第二个是绝色公子地跟班小厮不。那天看是小厮。现在看是个穿着一身绿色裙裳地萝莉小丫头。庞昱飞砖砸她主子。她吓地尖叫。 第三个当然是庞昱。砸人地同时他箭一般地窜了出去。趁着众人目光被银砖吸引以他飞快地速度、超凡地身法。凭借着敏锐地判断在一个绝妙地时机穿过前方所有阻挡赶到了绝色公子身侧地某个位置。 银砖的袭击,绝色公子轻易躲开了,小脚儿轻轻一踮如同一只小白燕似的腾空而起,身姿轻盈地往一旁飘飞。 好!好一个“燕似云来”! 以她这样的稚龄竟能是出如此美妙动人的身法! 不过接下来那招“飞燕投怀”更妙。 ——绝色公子人在半空,飘飞之势丝毫不减,小巧的鞋尖如同蜻蜓点水、蜂鸟寻花,鹅黄衫子下边宫裙翻舞,娇嫩的身影眼看要落到牢房外绝对安全的地方忽然眼前一黑,撞进一个温暖强健的怀抱中。 四哥的怀抱! 是的,庞昱所站的角度、方位,就是他算准的绝色公子躲砖的必经之地! 你们以为,四哥扔砖真的是想砸她报仇泄愤么? 不不不,辣手摧花这种事庞昱做不出——即使是一支还没开始发育的花苞。 庞昱扔砖绝绝没有任何不良动机,无非是想“创造”机会擒住绝色公子或者平胸萝莉小公主?当他的保命护身符,否则在郡王府三十、外十几护院打手的层层包围下他被叫破身份,就是长一万对翅膀也甭想逃得出去。 至于他一把抱住绝色公子后,两手软抓四处揉捏,目的就更纯洁了——刚才听外边的人叫她公主,那总得好好验证一下吧,要真的是就不能太粗暴太大力了,毕竟他是大宋朝的安乐侯,领着大宋朝的俸禄当着到大宋朝的纨绔,如果怀里抱着的绝色公子真的是什么公主,那就要温柔一点轻一点千万别吓着人家。 什么!你说这是胸袭、吃豆腐? 拜托,绝色公子有胸给四哥摸,有豆腐给四哥吃么? 没有啊!庞昱摸索了半天没发现这两样东西,倒是激怒了怀里的绝色公子。 “放开,放开我——你这恶贼、混蛋、挨千刀的”绝色公子被他抱住,白皙细嫩的脸颊顿时涨成粉红,娇小身体拼命挣扎着,各种恶毒言语悉数迸出。 这么没教养也配叫公主? 庞昱摸索了半天一无所获,火起之下干脆用上了最简单的辨别方法。 男女之别,一个地方掏一把就知道了! 庞昱一只手匝住绝色公子乱动的胳膊,另一只手顺势下移。 “别碰我,臭淫贼登徒子挨千刀的”似绝色公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庞昱的手才划过她窄薄的小腰板,叫嚷声已经拔高了几十个分贝,吵得庞昱耳朵生痛不说,内宅里外几十号人无一例外的全傻了。 调戏、轻薄淫辱公主!? “小六子,你、你这是作甚么,快放开放开公主。”赵忠第一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指着庞昱大喝。 “你他娘的才小六子呢,老子不叫这太监名!”庞昱飞起一脚,不是踹人——隔太远了。是踹起块石头“呼啦”飞过去正中赵老八脑门。 赵老八唉呦一声仰头便到,余人一时全部惊呆! 震住了场子,庞昱的手继续下探,坚定不移的要“搞”清楚。 绝色公子倒底是男是女。 绝色公子明明会武功,但在庞昱的熊抱+禁制之下竟完全使不出来,只能用怒骂和瞪眼来表达心中的愤怒。 “再不放手我杀了你,把你枭首车裂五马分尸——” 类似这样的威胁,庞昱已经听得没感觉了,人照样抱着手照样下摸。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绝色公子的一对小虎牙在自微咧的嘴唇下若隐若现,薄薄的眼睑狠瞪着,大眼睛射出炯炯凶光,死命回头想盯着他 如果是软语哀求,庞昱或许还有几分怜香惜玉之心,但是像这样**裸的威胁和警告只能更加催发他的兽欲不,是决心。 手,越过小腹,眼看到了两腿之间。 绝色公子喔啊啊啊啊啊啊的乱叫,竟然被她挣脱出一只手,二话不说扬起尖尖的指甲就朝庞昱眼睛戳过去。 庞昱当然不会被她偷袭成功,右手电光火石般地迅速回救,一把抓住了绝色公子玉一般的白皙小手,肌肤相触但觉她幼嫩的掌心暖烘烘的,温湿滑腻中蒸腾着一股淡淡馨香,竟像是源自怀腋乳间等羞人处的少女芬芳! 绝色公子挣扎着,长发散落开来松松曳曳地垂洒肩头,带着同样清新甘润的香气撩拨着庞昱的敏感的鼻子,本来就短的宫装薄裙因为两人间的激烈挨擦愈发凌乱,露出她接近曝光边缘的细瘦大腿,乍看竟比庞昱的小肘胳膊还细一圈。 极品萝莉啊啊啊啊啊!——如果真是公主的话。 庞昱紧了紧箍住她的左手胳膊,右手迫不及待的往下探索。 绝色公子似乎没了力气,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瞄准他的大眼睛有些泛红,鼻子抽抽缩缩滴,眼瞅着就要哭出来。 唉呀吓,这场景挺熟啊。 呃,那天在蹁跹阁后院的狗洞前这丫不是也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得老子心软松了手,然后马上换回来几脚要命的猛踹。 呀呀个呸的,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聪明绝顶的四哥再不会中招了! 庞昱意志坚定,决心排除一切艰难险阻达到他查清绝色公子到底是男是女的伟大而又纯洁的目的,所以不管是绝色公子的斥骂中夹杂着无助的呼告、哀求,还是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看着就要泪水横流;又或者长而密的乌黑睫毛颤动的像是六月里的雨燕受惊的翅膀,作为大宋朝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庞昱一律视若无睹,该抓的继续抓该,摸的继续摸,该吃豆腐占便宜的咳,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偶尔碰一碰也是无心滴嘛。 “放开公主!”忽听一声大喝,然后四面八方响起来整整一片。 庞昱偷眼一看。 我xxxxxxxxxxxxxx,他站的地方东南西北、前后左右密密麻麻一下子冒出来至少一百多名侍护院卫,把个诺大的郡王府的后院围得水泄不通。刀子、长枪、大剑甚至还有铁戟长戈,一个人来一下都能把他扎成马蜂窝! 庞昱一贯是知道廉耻的,这下子周围一气聚集了百多号人他是真的不好意思再往下摸咧,左手仍然紧紧匝住绝色公子那双细细巧巧骨肉匀称的胳膊,右手五指如勾提上来直接掐住了她雪白的颈脖。 “谁他娘的敢动,老子掐死她!”性命攸关呐,庞昱彻底豁出去了,也不管绝色公子倒底是不是真的公主,总之抓住她当护身符。 娘的,谁叫你那天这样对我,这叫一报还一报,天理循环! 庞昱心安理得用她做要挟。 “你是什么人,快些放开公主!” “绑架公主那是千刀万剐诛九族的大罪,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公主莫怕,我等在此这厮伤不了您。” 众侍卫嘴巴嚷得够大就是没一个敢上来。 “六、六哥,王爷待您不薄,您想清楚”矮个子大汉瑟缩着往前进了两步,看样子是搞不清状况仍然想劝他。 “少他娘的废话!”庞昱眼睛一瞪,吓得矮个子倒退两步,朝落地上的银砖努努嘴“捡起来,给我,快,不然别怪老子辣手摧花!” 矮个子哪敢违背,拾起银砖乖乖递过去。 “六哥,有话好好说,您” “去你妈的六哥!”庞昱一把抢过,飞脚把他踹趴下,银砖高高举起对着绝色公子后脑“老子姓庞,庞四,太师府智勇双全的一等家丁!你们这群赵允弼赵傻子的走狗,通通给老子闪边,不然惹我火起一砖拍死她!” 第六十六章老子就玩公主咋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北海郡王府正门,一通狂笑在夜空中回荡。 没有赵允弼坐镇的这里,俨然成了他庞昱一个人的舞台。 挡道?不准,谁他妈敢拦着我就拍死你们公主。 谈判?没门,最大的人质在老子手里,你们还能怎么地。 报官?报啊,太师府小小家丁只身潜入王爷党腹地,探情报、闯内宅,顺手还绑了个公主,他赵允弼要是不爱面子,你们尽管报就好了,老子还巴不得这事闹得全城街知巷闻,传扬开好给自己长脸。 跟踪?谁敢,被老子瞅见甭想放人,你们公主就被我带回太师府好生调教吧。 不敢挡道、不敢报官、谈判免谈,跟踪没胆。 庞昱带着这个搞不好还真是公主千金的刁蛮小萝莉(不是公主哪来这么大架势一下子出来过百护卫)轻轻松松出了郡王府。 智商啊!什么叫智商?看看四哥,看看这一次绝对完美的绑票行动,你就会深刻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了。 带着绝色公子走了两条街,庞昱确信一切安全了准备放她走人。 老子是个实诚人。大大地实诚人。答应过地事情就要做到。出尔反尔把她带回太师府那是绝对要不得滴——四哥脑子没疯。这头刚被赵允弼背后摆一刀。事情都还没查清楚呢。那边又去绑个正牌公主回家。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嫌事少么! 四哥准备放人。刚准备松手忽然想到一个严重问题。 “喂!”他对绝色公子说。 “假如我现在放你走。你准备怎么报答?” “枭首、车裂。诛九族。”如花瓣般地薄唇张开。给出他简洁无比地回答。 “啊。我好怕我好怕呀——”庞昱故意逗她。装得像是被吓住了。 绝色公子扭头狠盯着他的大眼睛里,摇曳比盛夏阳光更强烈的侮蔑色彩。 “你逃不掉的,胆敢欺辱本宫,本宫一定把你挫骨扬灰,叫你死无全尸!” 庞昱笑了,大笑,仰天大笑。 他娘的,现在是谁在谁手里啊! 威胁老子?嫌命长呢还是欠调教? 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连笑都带着无比冷冽的寒意的阴森。 绝色公子单薄的背脊忽然凉飕飕地,幼细的小巧肩胛不禁有点颤:“你、你笑什么,笑笑笑笑什么?”果然四哥身上的凛凛杀气也不是盖得呀。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老子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庞昱狰狞笑,恶魔一般的吐吸零距离的喷吐在绝色公子莹白如玉的小耳边“本来我是打算放你走的,可是你说要把我枭首、车裂,还什么诛九族?我怕呀,真的很怕,怕得要命,为了我爹娘姐姐,我决定不放你了,把你关到地牢去和老鼠啊、蜘蛛啊、蛞蝓、蟑螂——哦,你们叫蠊虫,一天十二个时辰和这些作伴。” “什、什么蛞蝓?” “哦,就是黏黏虫。”庞昱阴阴一笑,故意放缓了言语解释道“看起来软趴趴白乎乎的,像是去了壳的蜗牛,头上一对触角还会伸会缩动哦。拿在手里感觉粘乎乎的像是大冬天受了风寒鼻子里流出来的黄脓鼻涕” “不、不要不准!别说别再说了” 绝色公子吓得大叫,几乎动弹不了的白嫩小手紧紧抓住他胳膊,小脑袋拼命摇晃着,大眼睛求救般的看着他。和同年龄的女孩子比起来,绝色公子的体型真得小一圈,看起来正合适的宫裙包裹住她过于纤细的身体,松松曳曳的居然还多出来一小截,看样子要再匝紧些才好。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她那仿佛能摆到手掌上的娇小越显得可爱,有种想要把她当**偶摆饰的强烈冲动! 这丫这丫头果然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庞昱不由得心软了。 不过他很快明白了一句话。 女人,变起脸来那是比翻书还要快滴。 “你你你、你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喔!”这边他才一住嘴,那头的绝色公子——准确说应该是刁蛮萝莉小公主立刻“哼!”的一声高高抬起下巴,完全不把两个人近半米的身高差距看在眼中,水晶般闪耀的瞳孔爆发出熊熊怒火,龇起一对小虎牙恶狠狠地冲他吼道“等本宫回去回去了,一定叫皇兄下令,把你阉阉了当太监——” 皇兄?赵允弼!? 提起这y的庞昱就来火,一只手继续扣住她,另一只手在身上一阵摸索。 “放开我,放开我,听见没有!”刁蛮小公主再一次爆发出猛烈的挣扎,以咬人的气势大声怒吼“再不放开本宫把你全家唔,唔!” 鼻子被庞昱拧住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小公主呼吸不到空气,身子呜呜乱摇,好容易想起来还有嘴巴可以吐息,刚一张开没喘上两口一颗又湿又咸的药丸扔了进来,顺着空气直入肚里,一下子就到了底连吐也吐不出来。 药丸入肚,庞昱制住他的手随即松开,挣扎中的小萝莉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了回头瞪着红红的大眼睛直攥他。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哦,没啥,就是一日丧命散和含笑半步颠混在一起搓成的中药丸子。”庞昱眼皮子一翻,嘻嘻笑道。 “什么一日丧命散什么含笑”小公主听到“丧命”不禁有点怕。 “‘一日丧命散’是用七种不同的毒虫,再加上鹤顶红,提炼七七四十九日而成的,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影无踪。‘含笑半步颠’则是用蜂蜜,川贝,桔梗,加上天山雪莲配制而成,不须冷藏,也没有防腐总之毒性猛烈,吃了就死。” 小公主身子一颤:“你、你胡说!” “是么,如果我在胡说为什么把你放开了,你武功那么好我一松手要反过来制住我不是轻而易举。” 小公主这才想起来自己会武功,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 “实话告诉你吧。”庞昱不但不躲,反而往前跨两步,朝她笑道“吃了‘一日丧命散’的人,一日之内会武功全失,筋脉逆流,胡思乱想,而致走火入魔,最后会血管爆裂而死。而吃了‘含笑半步颠’的朋友,顾名思义,绝不能走半步路,或者面露笑容,否则也会全身爆炸而死。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 “你胡说!”小公主冲他龇牙,樱色的薄唇有点泛白看来是害怕了。 “我为什么胡说,你难道觉得我独自深入虎**夜探郡王府不应该随身带点应急的毒药,万一被抓了好当场自杀,免得给我家侯爷丢人。” 小公主盯他看了好一会,忽然咯咯笑了起来——不过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是睁的大大,不耐地散发出杀气,杀气里边也有一点仅微可查的恐惧:“你你你你骗人你休想我上当这只不过是一般的药丸” “这种味道的药丸,你以前可曾吃过?” “啊”小公主一下子傻眼了。 “含笑半步颠、一日丧命散都是霸道之极的毒药,我怕疼怕死的太难受,往里头又添了几味别的草药,把毒性控制在一个时辰后才发作。”庞昱慢斯条理的,好像一点不急,悠悠然道“你现在要是不乖乖求我救你,再过啊呀,这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半盏茶功夫,顶多子时之前你就要毒发无救咯。” “那那么不是还有好长一场一会么,本宫先把你抓抓抓抓抓了送送送送官再说。”小公主牙齿打战,连话也说不清了。 “行啊,那你抓吧。”庞昱很主动,一双手并拢伸出来让她绑。 “就就就就算真的是含笑半步颠、一日丧命散,你身上也一定有解解解解解解药,本宫先把你抓了,然后再搜” 庞昱拍掌:“好主意好主意,带着解药自杀的本大爷还真是世上头一个。” 小公主露出害怕的眼神,紧紧揪住胸前的衣服,哆嗦着不敢动了。 庞昱背负着双手,走到她面前:“怎么不抓了呀,来,我不反抗。” 小公主咬了咬细碎贝齿,抿着粉唇问他:“你你说,要怎怎怎怎怎怎怎样,才肯帮我帮我解毒?” “这个嘛”庞昱想了一会。 “前面有棵大树你看了么?” “嗯。”“我现在走,你在这里不许动,从‘一’数起,数到‘一千’再出去。” “然后呢?”小公主眼睛红红的,像是快要哭了。 “我会把解读的方法写在那棵树下,到时候你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不过记住哦,要是没数到‘一千’就跑出来发生了什么我不负责。” 小公主难堪地擤鼻子、揉搓发红的眼睛:“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万一你到时候不给,本宫岂不是” “你是公主耶,我一个小小家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骗你?反正你也知道我太师府的家丁了,我要是耍了公主以后还有活路么?” 小公主想想也是,刚准备答应庞昱已经迈开步子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两个人靠的很近,她只要反手一扭立刻可以擒住这个讨厌可恶的臭家丁,但庞昱却只望着前边,悠哉悠哉的吹着口哨,连看瞟都没有多瞟她一眼 小公主狠狠盯着他,粉拳拧得紧紧,只要发现一点不对劲立刻就会“变成”发怒的小幼虎扑过去生生把他撕了。 可是庞昱走的轻松无比,施施然过了拐角连肩膀都没有颤哪怕一下。 小公主真的信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谁可以把谎话说得这样镇定。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从“一”数到“一千”其实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如果是在平常可能用不了盏茶功夫就已经数完了。 可是这一次性命攸关,小公主怎么也数不快,中间还不小心数漏了两次弄得她不得不从头开始。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 数到第一千下的时候,她径直冲了出去,小脚儿一点地纵掠得飞快,几乎是晃眼功夫就已经到了大树下,果然看见地上有用树枝划出的字迹。 字不多,就四个。 ——你没中毒。 “喔喔喔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汴梁城漆黑的暗夜里,稚幼萌虎愤怒的嘶叫响彻星空。 第六十七章被惊扰的春梦 “呼——呼——” “呼——呼——” “呼——呼——” 春满园那间使用面积至少两百坪的超豪华大房子里、那张足够四哥和**个陪房丫头颠鸾倒凤的红木榻子上,一阵阵呼噜随着庞昱鼻子的起伏不断传出。 四哥就是四哥,睡相十足滴帅连呼噜都打得威武十足。 难道不是么? 他仰面而趟,双脚、双手全部张开,摊在身子两旁形同一个活生生的“大” 不要小看这个睡姿,传说中当年朱元璋收服刘伯温也是在他面前这么一摆,胸前加了条平放着的扁担,远远看去像个“天”字,再一翻转身子微弓两手并拢,扁担横在腰下,成为一个“子”字,合起来就是天子。刘伯温一见“天子”不由大惊,料定此人有帝王之相于是死心塌地的跟随,为其出谋划策,终于成就帝业。 所以,四哥此时的睡相乃是名副其实的王者之姿! “呼——呼——” “呼——呼——” “呼——呼——” 太阳都照**了。四哥还在睡。 也是。昨晚在北海郡王府辛苦了一整夜。探情报、闯内宅、戏公主。忙得真是够呛。回来好好睡一觉也是情有可缘嘛。 无疑地。四哥现在正坐着美梦。和女人一起地美梦。最好地证据就是唔。如果非要解释成晨勃那也不是没可能。 “神仙姐姐。来。抱一个。给我亲亲花妖女。快。快舔。喝下去、通通喝下去好秀香。乖乖张开腿。不痛。庞大哥会很温柔地” 不过有了以上讫语。做地什么梦那就很明显了。 “哐!”陡然间一声惊天动地的锣响震彻在庞昱耳际。 美梦,自然瞬时全无,更震得庞昱神经反射般跳起来差点摔下床。 “我x哪个混蛋,大清早的敲锣想死啊。” 庞昱这是真的火了,不是叫叫就算,是真想杀人。 “哐——”他还没嚷完呢,陡地又是一响,震得连屋子都在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庞昱一把掀开被褥,跳下来抄椅子就往门外冲。 院子里,没人,一个人也没有。 锣声居然是从院墙外传进来“哐哐哐”的还在敲个不停。 没有犹豫的,庞昱回房抄起银砖,开始四处找梯子,准备上了墙头看见谁敲就砸谁,捡脑袋砸,砸到死为止! 扰人清梦已经是要不得滴罪过了,扰人春梦那真的十恶不赦。 庞昱找梯子的时候,院子大门开了,吹雪慌慌张张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侯爷,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好啦!” 他一脸的慌张,感觉比死了亲爹还要惊骇。 “作甚么!” “外头外头”吹雪全身发抖,手指着锣声传来的方向不停哆嗦。 “外头什么?造反了不成?” “不、不是他们那些人” 吹雪话没说完,外边忽然响起震天价的呼喊。 “为民请命,重判庞昱!”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见过游行么? 见过在别人家门口的游行么? 见过密密麻麻一水的近千号人堵在当朝第一重臣的家门口游行么? 如果没有见过,那就到太师府来吧,这里发生的一幕一定让你大开眼界。 太师府门外,本来相当宽阔的大街上,现在连站一个人都困难。 密密麻麻啊那真叫,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老百姓把太师府堵得水泄不通,当先五个膀粗腰圆的壮汉,头上扎着红布条,手里各拎着一面磨盘大的铜锣“当当当”一边喊号子一边重重的敲,敲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兀自不停。 后边的人群里最少竖起来了几十根长杆,有的挂着布幔有的打着条幅,上边除了“重惩庞昱,为民除害”“打到太子党”“全民公审、维护法纪”等等口号,还用大红朱笔写下来一篇篇对他以往作恶的血泪控诉。 按说这些其实也没什么,随便找一部稍微正规点的抗战片,里边什么学生游行示威啊都和眼前的场景差不多。 见多识广的四哥早就应该习惯了。 可是这一次,他还是看得大动肝火,恨不得提刀子杀人! 敲锣滴那五个人,五个全在郡王府见过,两个是昨晚看守内宅的三十号壮汉之一,剩下仨全是和他站的最近,甚至还对过话、喝令过让道的王府侍卫。 此外,带头喊着口号滴、带头振臂高呼滴、带头拉号子打节拍滴都有昨天的“熟人”夹在里边,连赵忠和挨了他一脚踹的矮个子都有份。 混在人群里挑拔气氛的“托儿”更是多得数也数不清,仔细一看。 娘的,又是那天那批。 好像有意要气他似的,赵允弼把昨天庞昱在郡王府打过照面的几乎所有人都“派”到了游行的队伍当中,鼓动者、撺掇着、教唆者无知的老百姓们不停地高喊口号,挥舞着条幅,群情奋涌“为民请命,重判庞昱!”的嚷嚷声和喧天的锣鼓一浪高过一浪,,隔着八大胡同——不,隔着八条胡同一样是震彻耳际! 庞昱拿了梯子爬到房上看,头顶青筋狂跳。 还用问嘛,报复啊这是! 对他昨晚大闹郡王府展开的全面报复! 因为面子问题,赵允弼不可能把堂堂北海郡王府被他一个小小家丁闹得鸡飞狗跳这事传出来,更加不可能在这上边大做文章——四哥做下的种种壮举,无论是只身探内宅还是调戏小公主,随便哪桩流到街面上不用太久,两个时辰内包管闹得全京城街知巷闻,他赵允弼以后还有脸出门,还有脸执掌王爷党么! 可是丫又咽不下这口气,小小家丁踩到郡王头上了这是可以忍的? 赵允弼很精、很毒、很无耻,昨晚不定是收到消息才急急忙忙赶回府,到今早前后不过三四个时辰就整出来这招阴损毒辣、缺德带冒烟的的诡计。 他指使手下教唆老百姓到太师府门前游行示威,谁看了最火?自然是安乐侯,火了那就得撒气啊,往哪撒?老百姓么,众怒难犯,安乐侯还有没蠢到这地步;那么气找谁出?庞四呗,他到郡王府一通闹惹出来的疯狂报复,当然他负责任。 不得不说,赵允弼这手玩的很阴险,真的,他把他的对手已经摸透了,知道怎么样花最小的代价给安乐侯最大的打击。 ——眼前这番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仅仅是对安乐侯的报复么,错! 这只是赵允弼计划的一步,趁着庞太师不在京城把事件的影响无限扩大,激起全城百姓的愤慨之心。 虽然,那时候的老百姓或者用“愚民”称呼更恰当,只要不把他们逼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大多数事情都是逆来顺受得过且过的,尤其是活在京城、天子脚下的这帮人,谁能惹、谁不能惹、惹了会有什么后果他们都清楚的很。 但是,就算是羊羔也有惹急了咬人的时候,只要赵允弼善于利用时机多搞几次这样的游行、集会,再刷些手段制造点冲突、摩擦,闹得民怨沸腾一发不可收拾,就算到时候庞太师回来了也不可能拂逆民心,硬要开封府判儿子无罪。 赵允弼算准了一切,唯独万万想不到。 庞四就是安乐侯,安乐侯就是庞四,而不管庞四又或者安乐侯再不是以前的那个花花大少、好色纨绔,而是 跨越了千年从未来世界回到大宋朝的 男主角。 “反反了天了,老爷不在这帮刁民居然敢闹到太师府来!” 庞昱没有中计,但是有人脑子昏了。 庞府大管家,庞福。 这位服侍了庞家三代人整五十年人的七旬老者、这位清楚的知道大少爷呆在府里整整一个月没有出门的热血忠仆,在大门口看见那么多的刁民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往大少爷身上泼脏水,还成群结队的跑到府门口来喊,直气得火冒三丈,颤抖着手指向人堆,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庞斐——带上府卫护院,把这帮刁民往死里往死里打!庞一刀——去开封府报官快、快去!叫吴恭政派两班衙役来通通抓了呼呼,抓了丢大牢夹棍、烙铁、钉板通通给我上,叫他们胡言乱语叫呼——呼——叫他们诬陷少爷!” “诬陷你祖宗!” 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喝,响自房顶。 接着一道银光划过门楣“轰——”地重重砸在地上,吓得刚抄起家伙刚准备一马当先冲出去的庞斐、庞一刀连连后退。 同一时间,一个高大魁梧、玉树临风的身影从天而降,稳稳当当地落在大门口,肌肉虬结的手臂往两边张开,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庞福一看登时大怒,小小一个新进家丁居然敢对大管家呼三喝四! “庞四,你搞什么,这些人胆敢败坏少爷名声就是该唉呦——” 庞昱手一挥,老头子踉踉跄跄地跌开。 呃,这还是看在他忠心为主的份上,不然银砖就直接照脸砸了。 “这是赵允弼的阴谋诡计,就等着我们动手呐,你一派人揍这帮蠢猪老百姓,侯爷就成了做贼心虚,到时候有一万张嘴我们也解释不清!” 庞昱扯着嗓子喊完,众人一时全愣。 不过很快,他们展现出了太师府最顶层的家丁梯队相当素质的一面。 顶多十秒钟吧,大概,斗争经验绝对丰富的庞福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拍脑袋:“对对对,庞四说得对,老头子差点中计了。” ——庞福大管家,庞太师的左膀右臂,能没有点斤两么? 接着其他几个在门口的管家、执事也全都恍然大悟。 庞昱很欣慰,因为排除掉他的废物手下吹雪、排除掉他的废物兄弟和废物兄弟指挥的废物手下,至少他的家、他的大本营太师府里还有那么几个一点就透、脑子勉强算灵光的管事,只要他们平常稍微放冷静点,稳一稳,就不用担心以后和赵允弼、王爷党斗着斗着后院突然着火了。 “行啦行啦,都回去吧,啊。”庞昱当仁不让地站出来,以他一等家丁的身份主持大局“让他们喊、让他们叫,都当耳旁风就是啦。大家镇定、镇定,我们越不急有人就越急。大伙尽管去喝茶、吃酒,让他们上窜下跳蹦达去吧。” 众人想想有理,目光一齐投向庞福。 太师爷不在,夫人、少爷都还没出来,发号施令当然由得大管家来。 庞福能说什么,连他都是在庞昱的提醒下才省悟过来的,当然点头答应了。 “x他妈的,叫你们这帮混蛋上窜下跳的蹦达,”众人刚要一哄而散,忽然听到远处响起一声山崩地裂般的咆哮。 庞昱一眼看过去,差点惊得心跳停止。 游行人群的最末端、那条直通御道方向大街上,高衙内、钱恃才气势领着一帮子壮汉气势汹汹的扑过来,里边既有殿帅府全副武装的侍卫也有花钱雇来的江湖人和痞里痞气的流氓混混,个个提刀子抄家伙凶神恶煞恨不得吃人。 到了离游行队伍只有几丈远的地方,高衙内“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手里轻飘飘估计是空心的九环金背大砍刀当空一挥:“狗日的王八羔子们,敢到太师府门口来诬陷我大哥,大伙上啊,给本爷好好教训他们!” “打断一只手,一贯!打断一条腿,两贯!残废了,五贯!打死,十贯!”钱恃才紧随其后,抓出一大把庄票子乱挥乱舞,众壮汉立刻红了眼像是看见猎物的恶狼,呼吼着、咆哮着、嘶叫着杀向全无防备的人群! 庞昱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第六十八章搞定少妇 揍他!揍他!揍他!殿帅府侍卫打人了,殿帅府侍卫打人了!不要闹事的刁民们任何的机会。披着官服的伟大的流氓,他们继承了地痞混混的光荣传统。山鸡、包皮、浩男哥、这一刻灵魂附体!殿帅府侍卫,代表了政府欺压老百姓悠久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惨剧即将发生,庞昱开始默默地解说了。 是的,他没有想着去阻止,因为四周人声鼎沸中间又隔了无数人,仅有的几秒钟时间更本做不到,而一旦开打场面就更不是他能够控制得了。 但是、然而、居然 就在城管队伍杀进农民工、小贩——不对,是以殿帅府侍卫为首、夹杂着江湖人士和流氓混混组成的太子党亲卫队杀进人群中的一瞬间,嘈杂声铺天盖地,即使以他灵敏的耳朵,五米外响起什么声音一点也分辨不出。 就在这个时候,隐约听见远处一个人喊了句什么,然后流水一样的从东到西所有的呼喊、叫嚷、吵闹一瞬间全部戛然而止,连本来要大开杀戒的太子党亲卫队也是,近百人一气的全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就那么全愣在原地。 咋、咋地了这是? 庞昱大大滴吃了一惊,踮起脚来贼眼四处看,寻溜了一大圈没见着什么特别能让人犯傻发愣的玩意。 可是在这之后的零点五秒,诡异的场景发生了! 不管是赵允弼雇来的“托儿”还是真正的老百姓又或者那些混杂在人群里纯粹过来气四哥的郡王府下人,全部快速地、通通地扔掉手里的铜锣、横幅、布幔、长杆,然后朝着同样方向整齐一致的拔腿开跑!? 我x不是吧!这样赵允弼也能安排好。还没开打呢就一起闪! 庞昱刚这样想。忽然发现大路地另一边。那群高崖内、钱恃才临时拼凑出来地太子党亲卫队也是整齐一致地丢下刀枪棍棒。跟在人群后边 开跑! 不到四分之一柱香地时间里。刚才还是人头攒动、群情汹涌。眼看要上演一场血腥惨剧地太师府前门大街。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 甭说人。连个影都没了! 包括刚才一副义气深重、为大哥甘愿上刀山下火海模样地高崖内和钱恃才。 “呼——”一阵风吹过来,太师府门前傻了吧唧站着看的十几二十号管家、执事、家丁不约而同的背脊有点凉。 “怎怎么了这是?” 庞昱嘴角抽着,眼神木讷讷的。 众人大眼瞪小眼,没一个想明白到底发生了啥事。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会是”吹雪在一边插话,神情居然非常的激动,额顶都冒汗了看样子还有点手舞足蹈。 “不会是什么!” “不会是南宫南宫大家回来了吧” “南宫大家?” “就是南宫琴伊、南宫琴伊啊!”吹雪说着居然腿一撒,抬脚想跑。 “就是那啥京城第一名妓?” 庞昱隐约想起来是听吹雪说起过一个什么色艺双绝,琴技名播大江南北南宫大家,好像只有十八岁,被他形容的是天上少有地下难寻,都快把月亮上的嫦娥姐姐比下去了。不过光是听说没亲眼见着本人到底多美,哪能进得了他脑子。 名气?名气那是捧那是炒作出来的,做不得数,四哥从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不是京城,是天下天下第一名妓!”吹雪越喘越急,步子一点点往外移,看来是忍不住也想冲出去了。 不光光是他,站在府门口的这帮人,除了已经七十多将近八十岁估计早硬不起来了的庞福,一个个全部两眼放光,眼珠子一个比一个红。估计只要谁站出来带个头,不用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也能跑的一个不剩。 庞昱非常的火大。 娘的,不就一青楼姑娘么,再天下第一不也还是“妓”就算美得跟仙女一样终归还是要被男人插的,至于一听说她回京就激动成这样么。 “对,没有错!一定是南宫琴伊回来了!只有她她她才能让高三爷、钱四爷抛下侯爷,一溜的就跑掉了。” 吹雪还在蛊惑。 并且效果出奇的好,已经有人红着眼准备下台阶了。 素质,素质啊! 庞昱恨不得锤地,刚才还说太师府这帮管家执事素质高呢,这这这一下子成什么了,听说一个女人进城,全他娘的成了看见草的红眼兔子? 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站住!”他一声呵斥,惊天动地。 “身为太师府的下人,你们怎么能只顾着自己!悲哀!悲哀啊!真是悲哀!天下第一名妓,当然是归侯爷赏玩采撷滴,你们也敢打主意?呸!这点觉悟都没有,一个个还不自己打脸,赶紧!真是的,思想境界太低了!” 众人面红耳赤,被他骂得抬不起头。 “吹雪——” “小、小的在。” “跟四哥走一趟,把南宫琴伊抢回来孝敬侯爷!” 庞昱大手一挥,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往外奔。 吹雪屁颠屁颠的跟着。 “站住!”一声雌威十足的娇斥在庞昱背后响起。 呀呵!反了天啦!四哥办事也有娘们敢管! 庞昱回头刚要大骂,结果才看一眼立刻说不出话了! 映入眼帘的是两位裙裾翩翩的美貌少妇,当先一位容色明艳,危髻高耸,穿着紫红色的曳地袆裙配以湖绿镶边的水蓝霞帔,蛮腰纤细,酥胸高耸,雪白的肌肤光滑娇嫩找不到任何褶皱,无情的岁月看来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后边的少妇更加年轻,打扮得花枝招展,发簪用玳瑁镶嵌,耳戴明珠耳坠,光华夺目,艳光照人,精心修饰过的高髻云鬟、淡素蛾眉,处处充满着诱人风情,尤其是胸前一双爆乳,颤颤巍巍,饱满高耸,乳形顺着抹胸的翠色滚边起伏跌宕,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挣脱透束缚,肆意展露着她优美而放纵的火爆曲线 庞昱说不出话,绝对不是见色其心。 作为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即使两位少妇生得再美,他也不会对她们有一丝亵渎的念头。 看见美女不上,莫非四哥转性了!? 不不不,人不风流枉少年,四哥八十岁以前对美女的“需求”不会变。 那为什么 因为两位少妇是黑心老爹庞太师的小妾,他二娘三娘!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娘——俺滴娘——”太师府后院,传出一阵阵呼天抢地的鬼哭狼嚎。 “儿不是有意穿成这个样子溜出府去的,儿是有苦衷,有苦衷滴呀!”庞昱以一个无限赖床的子时趴在软子榻上,又是捶胸又是顿足,一把等下,没有鼻涕也没有眼泪,不过是他悄悄倒了点茶在手心抹在脸上装哭。 “昱儿啊,昱儿!”看见儿子哭得惨兮兮,本来有点怒火中烧要好好教训他的二娘登时心软,和声细语的道“你就是再有苦衷,也不能违抗你爹违抗老爷的意思,老爷不让你出门,你就在府里好好呆着呗,听话啊,乖。” 乖毛啊乖,老子又不是三岁娃娃! 感觉被看扁了庞昱很恼火,破口想骂人,不过看见二娘充满关切和爱护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一暖,什么抱怨的话都说不出了。” “昱儿啊,我的好昱儿,我的心肝宝贝——”三娘插话了,叫得更是肉麻,走上前一把将他搂紧怀里“你如果实在忍不住想女人就到三娘这来,三娘身边的丫头婢女尽你挑,三娘不和老爷说就是了。只要你乖乖呆着,别偷溜出门,三娘什么都答应你”话未说完,已是娇泣难语。 庞昱一下子被她拥在怀里,半边脸颊陷入高耸富有弹性的酥胸中,触感一片软腻温热,不禁心怦怦乱跳起来,毕竟“入府”这些日子他和三娘的接触实在不多,一下子认眼前这个散发着芬芳馥郁气息的美少妇是自己后妈有点困难。 “是啊是啊,如果不行,二娘再从外边买几个进来就是了,只要你乖乖呆着哪也不去,娘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娘!不是儿想出去找女人,是”庞昱往后仰了仰,尽量的拉开距离——四哥是个有原则的人,义母(姨娘)这个属性是打死也不会觊觎的“二娘三娘,你们刚才也听到了,赵允弼那厮是怎么伤风造谣诬陷昱儿的。昱儿和他无冤无仇啊,他却恨不得要我死,剥皮拆骨五马分尸了才罢休啊。” 二娘接触到儿子减肥成功后的健壮身体,浓烈的男子气息让她不由晕生双颊,想起太师一离京就有人闹到府门口来欺负儿子,更加娇泣难禁。 庞昱火上浇油:“娘——昱儿明明已经改邪归正,弃恶从善了呀,赵允弼非揪着以前那些小事不放,还把子虚乌有的罪名加在我身上唔,昱儿哪里有错,哪里得罪他了,要他这么的大张旗鼓,不置我于死地就不罢休。” “什么?死!昱儿,这是怎么回事?”二娘一听也急了。 “娘——你是不知道哇,赵允弼仗着皇家的权势,硬给孩儿加了十几条莫须有的罪名,还叫人鼓动百姓弄什么万言书,口口声声要孩儿抵命!照这样下去只怕爹爹还没有回京,圣上已经迫于京城沸腾的民怨下旨斩了昱儿啦!” “不会的,不会的,老爷不在还有丽儿贵妃娘娘,就算你真的罪犯不赦,圣上也会格外开恩,为我庞家留存血脉。”二娘嘴上这么说,手脚已经有点慌了,看来是被庞昱一番话说唬得没了主见——唔,对付女人,第一招就是扩大事态危言耸听,先吧人吓怕了,再做什么就容易啦。 “昱儿乔装出门只是想查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戳破赵允弼的阴谋,绝对不是为了找女人。这些天我就去、去了”他举起手,脸不红心不跳厚颜无耻的竖出来中指、无名指和小指,脸上一本正经“就到过三家青楼,而且没叫姑娘过夜娘,额滴娘,昱儿放着好生生的侯爷、国舅不当,扮个小家丁出门受尽白眼,走到哪里都低人一等连头也抬不起来,为得什么?不是光为自己,是为了整个庞府,为了这个家啊!”他激动的忘乎所以,拼命锤着胸口以示问心无愧,只差没有拿头撞地了。 “要是昱儿被判了罪,人家会怎么说?”庞昱喉头哽咽了,眼角有飙泪的迹象“说庞太师教子无方,身为当朝首辅连儿子都教不好;说两位娘亲疏于管束,任由儿子在外面胡作非为,说庞家祖坟风水坏了,生出来这么个不孝后代!” 四哥无疑是蛊惑人心的高手,这番话说出来二娘、三娘对他仅有的一点点责杯之心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不但不再怪他私自出府反而欣喜的、实质的“感觉”到儿子长大了,懂事了,会为家里着想了,再不是以前那是只懂得出去调戏女人寻欢作乐的花花大少,而是庞家最称职的后继者、接班人! “扑通”一声,庞昱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了下来,泪水情不自禁的沾湿了面颊“昱儿一命是小,爹爹名声是大,为了他老人家、为了两位娘亲、为了整个庞府,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儿子也在所不辞。娘啊——就算你们阻拦,昱儿也要出去,就是拼了这条小名也不能让赵允弼诡计得逞!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起去兮不复返,如果昱儿这一走再回不来了,每年清明、鬼节还请” “昱儿,你放心去吧!”二娘、三娘被他情真意切的演说感动的泣不成声,拿着锦帕一个劲的抹泪“府里的一切娘亲会安排好的,保准不让这事传出去被你爹爹知道。放心的查案去吧,不要有后顾之忧,天大的事情娘亲帮你挡着!” “谢谢、谢谢娘!” 庞昱站起来时已是泪水盈面,眼中流露出千般眷顾,万种不舍,原地踌躇了许久许久猛一咬牙,大步跨出内堂。 走出大门那一刹,四哥愁苦眷恋但依然英俊的脸容“唰”地变得无比**,拿出手绢擦了擦抹上来的茶水甩手扔开“啪”的一弹响指。 娘亲,搞定。 目标南宫琴伊,出发!go! ps:昨晚状态挺好的,5000字奉上,大家多多投票啊!另外关于今天看到的一条读者评论,内容如下“难道主角毁容了--。他所有死党都不认识他?那些公主王爷也不认识他?天哪,这家伙以前做事都是蒙面的?”这么说罢,哥们你去看看瘦身男女里边刘德华演的肥佬,不说那是华仔,您认得出么?而且原来一个好色**张口女人闭口女人的花花大少一下子成了四哥这样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区别那是相当大滴,认不出来也情有可原嘛! 第六十九章大宋七十码四哥的抚 各位久等啦,更新奉上、 “侯爷,您不是说去抢南宫大家么,怎一点不急啊?” 大街上,庞昱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拎着小吃,慢悠悠晃荡着。 “急,为什么要急?” 庞昱嚼着冰糖葫芦,瞪大了眼睛反问他。 “不急侯爷,这去晚了可就看不到南宫大家” “啊呸!”庞昱一口吐地上“这玩意有核,还他妈卖五文一串宰我呢!” 半天想到吹雪正和自己说话,眼睛就势一翻。 “她是回京城还是过路啊。” “自然是回京城。” “那就是不走了吧。” “嗯。”“跑得了和尚还跑不了庙呢。南宫琴伊在京城老子还怕抢不到?”庞昱眼睛向上一斜。随手从路过地街边摊上抓起一块三鲜莲花酥扔嘴里。嘎吱嘎吱咬地咬着。“唉呀。这不错。来来来。付钱赶紧。提个半斤走。” 吹雪乖乖给了摆摊地大妈二十文。提着装莲花酥地纸包匆忙追过来:“侯四哥。不是这样地。今儿咱们要见不到。下次不定得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呢。” “为啥?南宫琴伊坐台地场子档次很高?老子没资格进去?” “不不不。不是。”吹雪虽然听不懂什么叫场子什么叫坐台。不过跟着庞昱久了光看眼神也知道主子表达地是什么意思。“您不知道哇。南宫大家在京里她她所在地绿绮轩那里、那里可是汴梁城所有贵戚公子、英雄好汉梦寐以求能留宿一晚地地方;她地香闺。等若全天下所有青楼浪子地圣地!” 吹雪“咕噜”咽了口口水。眼睛放光了快要:“如果如果说以前翩跹阁四艳是京里狂蜂浪蝶地美梦。那南宫琴伊便是所有贵胄子弟梦中崇拜地女、女神!别说睡就是听她抚琴一曲都是祖宗八辈积德。莫大地福气!” 吹雪陶醉的说了半天,不见主子应声,定睛一看庞昱搁那啃莲花酥呢,嘎崩嘎崩吃的忒带劲,不时的还抹抹嘴。 “你说了这么多,跟去得晚了就甭想见南宫琴伊有关系么?”等差不多吃得饱了(起床就奔门口了,门口就奔出来了,没吃早饭)庞昱撇撇嘴,慢悠悠的问。 “有啊,当然有啊。”吹雪急了。 “南宫大家是全城公子阔少不,全城百姓心目中的女神,她在绿绮轩见客每一个都要先完成她三道难题,光是其中的诗词对仗”吹雪挠着头,嘿嘿嘿干笑了几声,明显是认定主子属于半文盲,玩闯关想都别想。 “x,还出题,什么玩意儿?老子直接闯进去就是。”虽然四哥自认为才华横溢,可是说到玩问答——跟南宫琴伊玩玩或许还有那么点兴趣,人都没见着光跟她的丫头、婢女较真,靠,那不是丢四哥面子么。 “四哥!”这一次居然轮到吹雪正经起来。 “小的知道,以四哥您的能耐就惹勫全京城的贵戚公子也用不着放心上,可要是未经允许擅闯绿绮轩扰了南宫大家抚琴清修的雅兴,那那那那那就是和整个京城、和全城所有人作对。” “四哥——”吹雪越说越是后怕,腿脚开始哆嗦了“那赵允弼暗里下套背后捅你刀子,又是造谣又是游行还弄什么万言书,为得也不过就是让激起百姓们的愤怒,但若四哥您非要动、动南宫琴伊,恐怕全城全城上下除了老爷的那些亲信死党,任谁都都都都会跟四哥您过不去的。” “你的意思” 庞昱停止了大嚼特嚼的动作,一把拽他到面前“老子推了她——咳,老子强闯绿绮轩调戏一下南宫琴伊,后果比被赵允弼一害倒底还严重?” 吹雪拼命点头。 “放屁!”庞昱火了,彻底的火了,他娘的当南宫琴伊是谁啊,冲一回绿绮轩比抢个公主还严重! x,老子不信了还。 “吹雪,走!四哥今儿就调戏给你看!什么南宫琴伊,什么天下第一名妓,老子想玩就玩,想推就推!” 庞昱挺起胸膛,目视前方,头昂得高高(这可不矛盾啊,下边还有头呐)雄赳赳气昂昂提步就走。 走过两条街,看看到了人多的地方,庞昱正想抓一个来问问南宫琴伊倒底走哪条道回她的什么绿绮轩,路对面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 “秀香?” 庞昱什么耳朵,一听就反应过来,顺着声音望过去果然看见对面站着一个清秀单薄的身影,可不正是狄秀香。 “庞大哥——”看见朝思暮想的庞大哥就在眼前而且一下子认出了自己,狄秀香脸上立刻洋溢出欢乐甜蜜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就从对面跑过来。 便在这时,路边忽然响起一阵喧哗,顺着街道急弛过来一辆奢华马车,明明道路甚是拥塞车夫却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口中“驾驾”高声呼喝马鞭挥得更急,路上行人慌乱的躲闪,两边摊档不少被马车刮翻,碎果子烂菜叶满天乱飞。 狄秀香看见庞昱,心中欢喜已极,只顾着往他身边跑早一刻投进庞大哥怀抱,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转瞬既至的危机。 眼看河清海晏的大宋朝的天下也要发生一场七十码的惨剧。 比富二代更nb的官二代站出来了。 四哥!玉树临风的四哥! 惊雷炸响般的一声厉吼,庞昱虎跃而出,一个箭步冲到狄秀香和马车之间,毫无畏惧的迎向飞奔而来的高头大马。 一拳,就一拳! 四哥对着马只出了一拳。 虽然没有练过武功,不过以他魁梧身材、挺拔体型对付一头跑路畜生还是轻而易举滴,钢铁一般的重拳击在马脖子上,打得那匹足有一人多高的骏马“希律律”一声嘶鸣歪歪斜斜的往一边偏去。 好个四哥,乘着骏马受惊速度大减,挥双臂死死抓住了马的辕套,硬生生拽住了急驰的马车——不对,不是拽,是踹! 骏马受惊时的嘶鸣吓着了近在咫尺、混无提防的狄秀香,娇躯一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也不知是被石头绊还是自己扭着了,脚下一软“嘤”的一声摔倒在地。 四哥看在眼里怒不可遏,飞起一脚踹在马脸上,踹得连人带车一齐翻到! 街边的众人看得都呆了,末了齐声大声喝彩。 “秀香,你没事吧?”庞昱冲到她面前,俯下身子关切的问。 狄秀香摇摇头,撑着身子想站起来,脚踝突然使不上力气“扑通”又跌了回去,一时只觉脚骨欲裂,连膝盖也麻酥酥的疼,忍不住身子一颤,虽然坚强没有哭出来眼眶已经红通通的了,看着都惹人生怜。 庞昱半蹲下来,抬起她扭伤的右脚,狄秀香“嗳”了一声,那条白白细细的美腿已已经架在他膝上。 两人靠的既近姿势又实在暖昧,狄秀香破旧的布裙本来就遮不住腿,这一下更是几乎全暴露在庞昱眼前,羞得她俏脸绯红,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了,一动不动地任由庞昱捧着小脚,芳心怦怦直跳。 庞昱把他**的右脚小心翼翼地从草鞋里脱出来,剥葱似的嫩趾润腻无比,沾着的一点点灰尘反而更加衬托了白里透红的的肌肤娇质。纤圆的足踝与姣美的小脚,彷佛等比缩小的精致玉器,明明脚掌还没有他的巴掌大,却丝毫不觉得腴短,比例匀称,差可盈握,叫人爱不忍释。 狄秀香的脚踝略有一点微肿,本来是该感觉到疼得但给庞昱一摸立即就象麻痹了一样,酥酥的、软软的完全不受控制了,可是偏偏腿上哪怕每一个细不可见的毛孔好像都能感觉到他大手扶过的温柔。 “还好,只是崴了,没有伤到骨头。”庞昱抬起头朝她一笑,带着男人特有的关怀,少女的心跳瞬又加速,羞臊几乎晕过去。 “我帮你揉揉,一会就不疼了,好不好?”温柔的话语像在耳边呢喃, “嗯。”狄秀香紧咬着粉唇,乖乖地应了一声。勉强抑制全身发酸的羞意,声音小的跟蚊呐一般。可怜她一双小脚儿自从十六年前出生时被父亲摸过以外,还是头一次被别的男人握在掌中,无处不到的细致揉捏带着渗入心脾的热力从脚心沿着纤秀的小腿、娇柔的臀瓣直传上去,直弄得她全身酥软娇喘吁吁,浑身上下只有麻麻的、痒痒的感觉,起初那一点点疼痛早融化在庞昱无微不至的关怀中,若不是周围行人太多怕出丑恐怕早呻吟出来了。 “庞庞大哥。”狄秀香轻声唤他,话出口倒把自己先吓了一跳,好好的既没上火也没伤风,怎么声音又沙又闷,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样。 “这里还有些肿呢,一会就好。”庞昱揉着揉着,实在狠不下心把她小脚儿放开,大手有点不安分的向上游移,滑过她纤细小巧的足踝伸进布裙里,顺着细长的足胫向上细抚,充分享受着小腿嫩肌那没有一丁点儿硬瘦的滑腻触感和如同初生婴孩般的细腻肤质,渐渐摸到了敏感娇嫩的膝弯里。 狄秀香的脸颊一片晕红,庞昱温柔的拿捏(这应该叫爱抚了吧)痒得她一条腿酸软颤抖,连骨头也要酥了,咬得牙龈发酸才强忍着那种从未尝过的美妙感觉,这一下刺激更胜,脑中只想:“庞大哥他他来了他想要我”脑际轰然,刹时有些晕眩,再也禁制不住那逼人的羞意“啊啊啊啊嗳”的叫了出来,浑身颤抖,仰头**,一双小手无助地攥住衣角。 庞昱把她小脚抬起来,在受伤(明明已经好了!)的腿踝轻轻呵一口气,狄秀香顿时触电一样浑身酥颤,仰头**,身子下边又湿又热,仿佛就要化在这旖旎羞人的风情中,小嘴抑制不住地喘息:“庞大哥,不要不要求求你”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 庞昱非常清楚这点,何况人家连“求”字都用上了,作为一个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他没有理由拒绝人家正常的生理需要,刚准备把狄秀香的整个身子抱起来就近找间客栈开个房好好为她“治疗”忽然听到身后一个骂咧咧的声音:“x他妈的瞎眼了你,敢在京城袭击我家王爷。来人啊,拖出去剁掉手脚,送到城北猎场——喂狗!” 庞昱霍地转身,看见倒在地上马车不知什么时候被扶了起来,车帘掀开里边坐着一位全身华服的贵戚公子,额角高高肿起了个大包,衣衫也有点凌乱,正用看杀父仇人一样的眼神恶狠狠的望着自己。 马车边上站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厮,看长相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这会正指着他破口大骂呢,不过目光却是望向狄秀香白嫩嫩的小腿,以及 裙底! ps:明天请个假,表妹(或者堂妹?我也搞不清,反正姑姑的女儿)专升本考完了,之前复习的很辛苦,公子做哥哥的答应带她出去吃喝玩一整天,所以呢公子和四哥一样,都是实诚人,欠更那是一定回会补的,周日的更新放在中午2点,估计来不及,凌晨那一更我尽量吧,反正会叫各位看爽滴! 第七十章踩个王爷玩玩 庞昱笑了,笑得灿烂无比! 小厮也笑了,笑得一脸**。 “哟,这是你妹子吧,一双小白脚儿可嫩得紧啊,给大爷玩上一玩想必不错,嘿嘿,就是身子娇弱了点,那地方不知容不容得下大爷那**,哈哈哈——” 小厮放肆大笑,不知死活地说着淫秽言语,眯起来一双贼眼死死盯住柴秀香破旧单薄的布裙,好像恨不得立刻把它撕扯下来。 庞昱脸上仍然挂着灿烂的邪笑,无数围观的女性都因为角度所限看不到他凶恶吓人的眼睛,一个个都呈现出花痴的状态,邪美的脸孔、健硕的身躯、坏坏的笑容还有放荡不羁的浪子气质,足够“秒杀”光汴梁城所有的年轻女子! ——当然,是在侧面看的情况下。 “阿梁,别跟他多说,抓起来,杀了!”马车里的贵戚公子冷冷哼道。 “王爷下令,你们听不见么!”小厮扭过头,冲护持着马车两个卫士吼,狐假虎威的本事嗯,不在吹雪和高大威之下啊!看回来时目光仍直勾勾盯着狄秀香裙底,完全把一边比他高出一个头还多的庞昱当成了死人。 庞昱已经动了把这个家伙人道毁灭的念头,如果不是他叫贵戚公子“王爷” ——叫王爷,那一多半就是王爷党的人了。 王爷党的人惹毛了四哥,只会生不如死! “王爷?你姓王。王家地大爷?”他眼睛瞪得大大。一副迷惑不解样子。 “放肆!”贵戚公子被他连车带人掀了个仰八叉。本来就是一肚子火要不是急着去看南宫琴伊早就亲自提刀把他劈成肉酱了。这一下更是怒急。车帘子一掀跳下“本王乃赵氏宗亲。圣上御封地会稽郡王。汝敢袭击本王车驾形同造反!” 狄秀香一听脸色发白。害怕地缩了缩颈子。 她知道。庞大哥是太师府地家丁。京城里等闲没有人敢招惹。可是这一次。庞大哥为了救她掀翻地竟是郡王地马车! 郡王、家丁。孰高孰低不用比也知道了呀。 狄秀香怯生生地望着庞昱。生怕他保护不了自己。被迫把她交给这个恼羞成怒地男人手里——不。不对。她担心不是自己。是庞大哥! 她在想,庞大哥为了救她得罪了郡王,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太师府府的差事还当不当得下去?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会的。”庞昱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回过身蹲下来温柔的轻抚着她娇嫩的面颊“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你。” 庞昱昂然站起,把狄秀香护在他魁梧英挺的身躯后面。 两个人挨得极近,浓烈的男子气息直往狄秀香鼻子里钻,弄得她粉脸通红,芳心一片迷醉,情不自禁的倚着他、倚着那崇山峻岳一般永不弯折的背脊。 狄秀香一向很坚强,再苦再累都没流过一滴眼泪的她当然不是那种依赖别人的女人,但是当发现有一个男人真正可以保护他的时候,狄秀香还是选择了依靠。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感觉,真好,有种淡淡的温馨萦绕在心头。 “会稽郡王赵——世——清?”安慰狄秀香时,庞昱的声音温暖、阳光,充满了大哥哥一般的关怀,但是当转向贵戚公子却忽然变得像是一根拉直了的金属丝线,阴恻恻、寒森森,穿颅微震,听得旁人连胸腔腹内都颤抖起来。 赵世清还算见过世面没有一下子被震住:“正是本王,看来你还不算太傻,起码知道得罪了谁。”手一挥,两名卫士立刻上前准备将他按住就地处置“哼,拿你全家陪葬吧,敢掀本王车驾是要付出代价的!” x!飙个七十码也就算了,还敢威胁太师爷和贵妃娘娘。 庞昱冷眼一睇,笑容中带着煞气,两名卫士被他目光扫过立时背脊发冷,仿佛全身血液都冻结起来。 “你手下想玩我的女人?”庞昱看着赵世清,语调出乎意料的平静,听在赵世清耳中却有股浓重的阴森气息。 “玩、玩又怎样?”他心底生寒,刚要退后眼前骤然一花。 庞昱伸手一擎,当他面掐住小厮阿梁的脖子,把阿梁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放开我!”阿梁嘶声大叫,两脚乱蹬怎么也挨不着地,反而呼吸越来越是艰难,眼看要翻白眼。 “喂。”庞昱狰笑,以居高临下之势鄙夷的盯着赵世清。 “我拧断他一只手你没意见吧。” “你你你你敢!”赵世清被他恶狠狠充满杀气的眼睛一瞪差点吓趴,不过为了面子只能咬牙硬撑。也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贴身小厮被当街打成残废——还在当着主子面打,传出去他北海郡王还不给人笑掉大牙。 “那就一条腿?”庞昱继续征求意见。 “你”“三根肋骨?” “还不行?那我打塌掉他半边脸?左还是右或者下面一半。”庞昱狰笑,举起醋钵大的拳头,在阿梁面前晃悠。 阿梁吓得魂也丢了,刚才自称大爷时的嚣张劲一股脑还了回去,怎么挣扎都脱不开来,只能无助地望着主子。 赵世清能有什么办法,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嫖姑娘的废物王爷,怎么跟智勇双全的四哥斗?眼神使了十几次两个护卫愣被吓得不敢动,自己上?没吓得撒腿溜就不错啦!什么王爷、什么皇亲,在四哥面前连狗蛋都不如! “怎么着,不答应?那好,刚才这些地方老子都不动。”庞昱爽快的松开手把人放下,阿梁才来得及喘一口气,胸前猛地一紧然后就坐飞机了——不对,是被庞昱揪着胸口衣服,把人整个人举上了天,然后 然后往下一摔,还没反应过来的阿梁被他狠砸在地上。 “啊!”才来得及叫一声,庞昱抬起右脚重重踩在他命根子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路边,骇得赵世清面色惨白,一**摊在地上。 庞昱冷冷一笑。 “怎么样?你要不要也来一下?”他用眼脚斜瞥,冷蔑的目光里却无笑意,脚下边稍一用劲,阿梁就叫跟杀猪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你、你好大胆!”赵世清吓得腿也软了,后悔自己急着去看南宫琴伊只带了俩护卫出来,不然十几二十号人一块上还怕对付不了这小子。 “胆大包天,一向是我的特点。”庞昱笑笑,一步步超赵世清走过去。 他走一步赵世清就退一步,手脚不受控制地打着抖。 “你你你我是王爷,你敢、你敢动我?” 庞昱笑了,灿烂一如既往。 “我告诉你。”庞昱一脚踹出去,差点踩赵世清脸上,俯身凑过去近在咫尺的用煞神眼瞪他,后者怕是一辈子没受过这样的惊吓,浑身哆嗦,四肢乱颤,就差没有尿裤子,要不是身后有马车车厢给他靠估计早成一滩烂泥了。 “我告诉你,天下间就没有老子不敢做的事情。别说你丫一个小小郡王,就是正牌的亲王,惹火了老子一样踩他到死!”声音不大,透着一股隐隐欲动的尖亢之感,虽然极度狂妄,嚣张的简直没边了,但围观者没有谁怀疑他说得是假话。 狄秀香这时站在庞昱身后,和心惊胆战的赵世清不一样,她感觉到滴是四哥的威武、高大和犹如天神一般的非凡魄力。她的一双秀丽眼睛凝注着庞昱宽厚的背脊、强劲的臂弯、矫健的腰腿,越看越觉英姿勃发、越看越是陶醉。 这里可以一字不改的套句话——男人看美女,常常盯着对方的俏脸红唇、酥胸长腿,想得心旌摇荡春色无边,其实怀春的女子看男人,何尝不是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王爷、王爷你要为小的出头啊啊啊啊啊!”躺在地上的阿梁扔在惨叫,路人没有一个对他同情,纷纷投来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仅仅一箭之隔的赵世清不是没有听见手下的求告,实在是打手狗腿子没带够的他连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空管条狗的死活。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是哪、哪家的下人,本王查清楚本王不会放过你的!”一如所有被踩了还要装b的怂人,赵世清压着嗓子冲庞昱“质问”可是不停打战的牙关把他出卖的体无完肤,换来的只有路人们一阵哄笑。 **小公主,庞昱还有兴趣留下名字,四哥的光辉业绩不在乎多这一笔,但是对于废物,他是多说一句话都嫌浪费嘴皮子的,挥拳“呼”地砸过去,赵怂人靠着的马车车厢立刻多出来一个大破洞。 “回去告诉赵允弼,昨晚四爷爷能大闹他的府邸,今天一样可以当街蹂躏他的小弟!敢跟老子玩手段,信不信四爷爷把王爷党铲平!” “啊!”赵世清猛惊“你你你你你您你是” “砰——” 脑袋被庞昱抓住往破洞里一按,撞得眼珠翻白当场晕厥。 人收拾完,庞昱撒手不管了,拦腰抱起狄秀香软绵绵的身体。 “庞、庞大哥,我们这是这是去哪?”狄秀香连耳根子都红透了,羞得缩在他怀里不敢动弹,芳心酥醉,连呼吸都是火烫。 “去绿绮轩看南宫琴伊,以后你嫁到庞家来,让她叫你姐姐。” 听到个“嫁”字狄秀香“嘤咛”一声把头埋进他臂弯里,面红耳臊几欲晕去。 庞昱还想再暧昧几句,然后找处地方就近“法办”推到了她先,再去找南宫琴伊好好探讨一下人生哲理,没走两步前边树下忽然转过一个纤秀身影。 “以为你是个好人,为了救这姑娘不惜惹上王爷党,却原来是动了肮脏的心思,想对人家意图不轨。”略带冷嘲的讽刺,喉音清脆动听,宛若玉珠击碎。 庞昱眯起眼睛,首先看见的是一方蒙面用的黑色薄纱。 ps:今晚12点还有更新,各位准备好票票砸死多情不深情、风流不下流的四哥吧^^ 第七十一章不得了的天下第一名 更新如数奉上,补上周六的一共6000字+12点刚刚码完,修改了一下发布的稍微晚了些,各位见谅。 雪白端丽的瓜子脸蛋被黑纱轻轻覆住,露出来一双翦水瞳眸,如云秀发瀑布般随意地泻落后背肩膊,清丽脱俗,如同仙子下凡。 “神仙姐”庞昱几乎脱口而出,不过很快发现那个不是。 细绉翻领、曳地长裙,都是一系深浓乌亮的黑,和神仙姐姐的一身耀眼雪白相异迥然。鹅颈似的半截雪项,细直挺秀,骨肉匀停,外罩的黑纱薄裳益发突显肤质的白皙润泽,曲线傲人处毫不逊于窈窕高挑的神仙姐姐。不过纤秀骨感的身段还要娇小些,**的腰板儿横看只薄薄一片,毋须手握便知纤柔已极。 蒙面女子朝她迤逦行来,隔远便带起一阵淡淡的香草芬芳,嗅得庞昱胸臆一荡,缎裙甩开折摆,露出一双裹着雪白绸袜的纤细美腿,粉红缎底的百花绣鞋不经意泄漏出一丝少女稚气,竟是在七秀坊见过的邹熙芸! “哎呀呀呀呀呀呀呀——这不是江南第一美女邹姑娘么。刚才你说什么?我是大好人?唉呀这可当不起啊,小小家丁怎么能让江南第一美女来称赞呢——啊对了,邹姑娘不在七秀坊排练歌舞跑来大街上作甚么,莫非” 邹熙芸不是第一次领教到庞昱的厚脸皮,但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他还能这么厚颜无耻真的叫这位江南阅人无数的黑纱美女为之气恼,柳眉微微一拧,站住了冷然道:“我自然有我要做的事情,不用你管。” “那我作甚么又用得着姑娘评论?”庞昱就等她这样说呢,一句话顶回来。 邹熙芸这才醒悟中了小家丁套话的诡计,也不多说就那么加速朝他走过来,曳地的白裙益发衬得双腿修长,臀似牝蜂。 哇哇,干什么?嘴巴玩不过,要动手动身子了!? 光是瞧她行走时足尖交错,摇曳生姿的美态,庞昱就有了牺牲自我豁出去献身和她“互动”一下的思想觉悟。 但是很可惜。邹熙芸走过来目标并不是他。 “姑娘。你没事吧?我看你好像扭伤了。能不能让我检查检查。” 她轻轻地柔声对狄秀香道。完全把一边地庞昱当成了空气。 “我啊呃!”狄秀香被庞昱抱着。全身酥**麻连手掌心都在发烫。只差没有羞得晕过去了。邹熙芸连问两遍她才回过神。刚要说话脚踝忽然一阵巨痛。 “怎么了?”庞昱连忙把她放下。掀开布裙一看。揉完才消肿地脚踝居然又瘀肿起来。连表面肌肤都胀成了青紫色。隐隐渗出些许血丝。给风轻轻一吹狄秀香就疼得颦眉。小手儿揪得紧紧才忍住没有叫出来。 “怎么会这样?”庞昱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他处理过地外伤不少了。没理由扭得这么严重一开始却没有发觉。 “我来吧。”邹熙芸抢在前头。 “你?” “车里有药箱。”邹熙芸淡淡一笑,弯腰抱起狄秀香。 路边停着两辆大车,邹熙芸抱着她来到第二辆前边,走起来一点不显吃力。 两个俏生生侍女早在车内侯着,金创药、跌打酒,干净的棉布早已经备好。 邹熙芸先用盆中清水为她抹净伤口,再拿干净的棉巾吸干血渍,小心翼翼地包扎着,手法甚是娴熟。 迫于男女之嫌,庞昱站在一旁没有插手,邹熙芸俯身包扎,荑手纤纤,笋尖似的白嫩玉指在庞昱眼前打晃。 邹熙芸侧身对着他,庞昱个高一望之下姣好的尖颔、细直的脖颈、精巧的锁骨尽收眼底,婀娜腰肢不经意的款摆更是撩人心弦,黑色绸纱织就的长裙下隐约透出粉酥酥的肉色,一点不逊于手肘藕臂处羊脂玉般的剔透晶莹。 她包扎的很专心,额角渐渐沁出一整片的莹润香汗,清幽如梅的体香被汗水体温一蒸,蓦地馥烈起来,闻得庞昱血脉贲张,感觉只差一点就要忍不住扑过去,粗暴地将纱裙撕得条条碎碎,一把攫住那骨肉匀称的纤秀美腿,挺腰就 庞昱费了偌大力气,才把自己从失控的淫艳想像中拖将出来,雄起的下身兀自勃挺,赶紧侧转过去以免出丑。 “好啦,暂时没有大碍了。”她包扎完,伸手拿过一个软枕交到狄秀香手里,柔声细嘱“你在车里躺着,好生休息,我差人送你回去。” “不,我要庞大哥”狄秀香一急,撑着身子坐起来,话一出口赶忙收住,羞得连头也抬不起来了,小心儿扑扑直跳:我、我怎么这样大胆想到话一收住反而变得更加暧昧,脸蛋红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邹熙芸悠悠盯庞昱一眼,像在问你使了什么法子把人家姑娘迷得魂也丢了。 何必问呢,你也来亲身体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庞昱很想怎么回答她,不过这种时候这样说完全是脑子抽筋。 “秀香,你先回家,庞大哥还有事要办。” 狄秀香光彩的眼眸一下子黯淡下来,殊无血色的薄唇紧抿着,掩不住失望。 “有空我来看你,就这几天。”庞昱温柔的冲他笑笑,又补上一句。 狄秀香这才转悲为喜,听话的点点头。 车门关上,庞昱招招手把吹雪叫到面前。 “四哥,有什么事您吩咐,小的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就是死” “用不着你死。”庞昱差点一巴掌扇过去,想想邹熙芸看着呢还是算了——嗯,不能破坏自己在她心中宽厚善良的形象。他把从高衙内手里拿到的令牌塞给吹雪,沉着嗓子低声道“买些吃喝穿用的东西送过去,说是府里多出来侯爷赏的,另外叫殿帅府派几个得力侍卫暗中保护她,十二个时辰一步不许离开——赵世清挨了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老子是没什么好怕,倒是秀香她” “四哥放心,小的一定办好。” 吹雪答应的飞快,转眼跑没影了,现场只剩下庞昱、邹熙芸和一辆马车。 “喂。”庞昱厚着脸皮,拿手肘顶她。 邹熙芸轻轻一躲闪开了。 “作甚么?”她板起黑纱后边的瓜子脸蛋。 “你出来不会也是为了看南宫琴伊吧。” 邹熙芸不理。 “哎说话呀,怎么着,单独和我在一起激动得哑巴了?唉,人长得帅就是没有办法呀。其实呢,不用这样的,你想我了说一声就是,太师府到七秀坊又不远,大不了我骑马跑一趟过去慰藉慰藉” “我来看一看花魁大赛的对手。”邹熙芸实在忍不住,冷冷截断他。 庞昱笑了,笑得还是那么的灿烂,不过多加一点小人得志的**。 “看南宫琴伊?那么就是同路的咯,嘿嘿嘿,邹姑娘不介意载我一程吧。”他一**坐上马车,笑嘻嘻的道。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二十一世纪最挤的地儿在哪?北京300路公交! 十一世纪呢,南宫琴伊即将路过的大街! 人山人海,人头攒动,南宫琴伊的车驾预定将要通过的长兴坊大街,路边两侧挤满了想要一睹女神芳踪的平民百姓,而紧挨大街的酒楼、茶肆、饭庄则全部坐满了达官显贵豪门阔少,人人都伸长了脖子往远处看,等的有点迫不及待。 “我靠至于么!不就是回来个弹琴唱曲的姑娘,用得着全城出动一窝蜂似地全窝在这里么,低俗、太低俗了!”看着这比声讨自己还要壮大无数倍的架势,庞昱相当滴恼火,相当滴不服气——四哥出手,无论做好事做坏事怎么能被人超过呢,还是个姑娘!实在太丢面子,丢到姥姥家去了! 邹熙芸的马车停在离路边七八丈远的一处凸起的坡道上,再想往里已经过不去了,庞昱车帘子看了看外边的状况,不由分说开始指天骂娘。 邹熙芸实在看不下去了,这臭家丁烂家丁,死皮赖脸的进了她马车,死皮赖脸的非要和她共乘,不让他坐吧人家赖车,死拖活拖就是不下来,自己不坐宁愿走路吧,得,人家帘子一掀扯着嗓子开始嚷:“看看呐,来看看呐,七秀坊首席舞娘这车躺着可真舒服,唉呀呀,邹姑娘你怎么不上来呀,把自己的车驾单独让给小丁,小丁我真过意不去啊。” 一路行来任凭庞昱再怎么撩拨,她就是不再理他,无声地表达对他无耻行为的抗议,庞昱不厌其烦的说了一路连声“嗯”都没捞着,等于对着一尊会活动的美女雕像,完全没有了共乘一车的香艳旖旎,心里当然火了,脑袋一热,开喷! “什么大宋京城,天子之都——啊呸!这些城里人也太没素质了,拥塞街道阻碍交通就为看一姑娘,把咱大老爷们的脸都给丢尽啦!南宫琴伊也是,定好了日子就按定好的日子回来呗,提前那么多作甚么?就算四哥我最近风头鼎盛,惹得她春心动了迫不及待的想回京我一面,也用不着” “公子以为,南宫琴伊凭什么在京城有这样的影响力,一听说她芳驾提前回京全城百姓不分尊卑、贵贱都蜂拥而至。”对于如此厚颜无耻的自夸,邹熙芸实在没法忍,冰冰冷地打断他,眸子里犹如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 “我不是公子,只是个家丁,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太师府家丁。你可以叫我庞四,也可亲热一点叫——四哥。”庞昱冲他笑笑,心忖丫装清高啊,装啊,装得再冷若冰霜还不是给老子两句话就逗得开口。 “南宫琴伊?哼,不就是生的好看点,顶多再风骚点”他继续浇油。 “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侮辱别人的同时你也在贬低自己!”邹熙芸破天荒的戟指冷喝,差点戳到他脸上了,酥胸急剧起伏着看样子十分愤怒。 “嘿嘿嘿,是、我是不知道,还请邹姑娘为我解惑。”庞昱干笑两声,缓和尴尬的场面,继续用言语“勾引”她,同时也有点纳闷,邹熙芸千里迢迢的从江南来到京城不就是为了和南宫琴伊争花魁的么,怎么我随口说两句反应这样大? 邹熙芸看来也意识到自己一瞬间的失态,带点嗔怒白了他眼,纤指轻掠鬓发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南宫琴伊身为天下第一名妓,容貌自是极美的” “我看比不上姑娘。”庞昱飞快的打断他,神情怎看都有几分谄媚“姑娘风华绝代,有倾国倾城之色,单只这双剪水双眸中缱绻的温柔,就不知叫多少男人为你死了也无怨无悔。若是肯把面纱摘下来,我怕这里所有人一下子都涌到七秀坊去了。什么南宫琴伊,什么天下第一名妓,给你梳头都不配。” 这人的油嘴滑舌,邹熙芸已经领教过了,狠狠的再白他一眼,勉强保持笃静冷漠的神态,续道:“更为人称道的是她的琴艺,堪称天下一绝,举世无双,我朝多少诗人文杰,英雄侠士趋之若骛” “姑娘的歌舞天下间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舞姿举世无双,风采无人可及,一舞倾城,再舞倾国,才艺倾冠我朝,而且生的花容月貌,美若天仙,任谁一见都要为之倾倒。不似那南宫琴伊孤芳自赏,心高气傲,连回个京城都神秘兮兮。” 这回庞昱一气的说完,连打断的机会也不给她。 “你是不是要把夸到天上?”邹熙芸沉着俏脸问。 “夸你?我有夸么?我说得都是实话呀,大实话!姐姐你知道的,我这人从来老实,什么吹捧、拍马、恭维人的话我是从来不说的呀!真的!”庞昱一脸无辜的表情,着急争辩的样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邹熙芸噗吓一笑,再也板不起脸儿,顿如同冰消瓦解、春风拂过,窄小的马车车厢里骤地亮了起来。 “姿容、琴艺还不是最重要的。”邹熙芸别过俏脸凝视他,阻止庞昱再打岔,戒备深严的道“南宫大家最为人称道的不是他惊羡天下的容颜,不是她举世无双的琴艺,也不是她的诗情卓越,才华横溢,而是” “而是她有三头六臂,长着翅膀?或者脸上纹了花,要不她是秃子?” 事实立刻证明,一切非“行动性”的口头警告和威胁——尤其是来自美女滴。 在庞昱这里都是左耳进了,右耳出! 你不动点真格的,没用! 邹熙芸终吃不消他,眸子里现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隔了好一会才重投庞昱,一宇一字的缓缓道:“南宫大家所以受民众爱戴,对她敬仰若神仙一般,是因为她仁慈、善良、悲天悯人,心里时刻不忘百姓。” “啥意思?” “南宫大家到京城三年,三年来一直不辞辛劳地用她的绵薄之力在做百姓有益的善事。”邹熙芸望向窗外,俏睑泛起向往的光辉“前年,台州水患,数万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南宫大家义无反顾的捐出她全部积蓄,合计十万余贯;去年,荆湖南路(宋朝全国分十五路,相当于今天的省级行政区域)瘟疫流行,朝发夕死,方圆百里户丁尽绝,十室九空,南宫大家不顾自身安危,亲赴潭州(荆湖南路治所,相当于省会),甘冒奇险,以身试药,终于钻研出医治之法,活人无数;年初,蜀中七县频发大地动,流血漂卤,号恸满野,百姓死伤逾万,还是南宫大家首倡大义,利用他在京城的影响,发动全城募集钱物,救助灾区” 她悠悠的说了十几件事情,全是南宫琴伊做下的义举善行,而且件件不小。 “就这些?”庞昱忽然冒出一句。 “当然不止了。”邹熙芸有点恼的瞪他“我还没说京城的哩!” “哦。” “在京城,南宫大家虽然深居简出,很少离开绿绮轩,不过一但有和百姓民生息息相关的事,南宫大家总会默默的出力相帮。”邹熙芸露出用心讲述的动人神情,美眸轻轻盯着庞昱“你是太师府的家丁,应该比我清楚,京城里一年要发生多少桩豪门大户欺压百姓的案子,就凭那表面清正廉明,其实胆小怕事的开封府尹吴恭政管得过来,又敢去管么?” “他不敢管,南宫琴伊管?” “这倒不是,不过只要被南宫大家撞上,一定会还百姓一个公道。除此之外,类似扶危济贫,赡养老人等等善行更是不枚乘举,绿绮轩里还收养了许多失去双亲的孤儿”邹熙芸稍稍一顿,语调倏地凝重起来,徐徐道“因此南宫大家在京城百姓心中地位崇高无比,甚至比铁面无私的包拯包大人还要具有威望。今天来到这里所有人,百姓也好,贵戚也罢,南宫大家就是他们眼中的女神!” 庞昱有点不相信了,质疑道:“你说得这些事情,南宫琴伊一介女子她办得到?还不是靠那些仰慕她的公子大少帮手。” “你错了。”邹熙芸轻摇螓首“虽然争相想拜倒在南宫大家石榴裙下的文人侠士、阔少公子不计其数,可是她从来没有借助过他们中任何一个的力量。” “那他怎么做得了这许多” “岂只如此,去年七月,京师周边连降大雨,汴河水势暴涨危机内城,朝廷决议在浚仪县开堤泄洪以保汴梁安定。浚仪县西北之地,百姓结群而居,房舍密布,东南则是庞太师和京里其他几位王公勋贵的田亩。户部官员畏于庞太师权势,竟置百姓民生不顾,执意下令炸开西北堤岸。” “此事涉庞太师,京中百官除了包大人谁敢过问,偏偏当时包大人在江南查案赶不回来。”邹熙芸平静地迎向他质疑的目光,感慨万千的叹道“是南宫大家冒着倾盆大雨,只身赶往浚仪县阻住了当时炸堤的军队,然后亲自入宫奏明皇上,皇上英明,圣断炸毁东南堤岸,一举使全县过万百姓免受家破人亡之祸!” “啥?进宫见皇上!凭什么?她一介青楼女子,凭什么入宫?” “凭什么?”邹熙芸唇角飘出一丝狡狤的笑意,白他一眼,似在说早晓得你会有此一问的动人样儿。 “对,凭什么?”庞昱追着问。 “凭八贤王是他爹。” “哈!?” “南宫琴伊南宫琴伊她、她是八贤王的义女!?” 邹熙芸摇头。 “不,不是义女,是亲生的、亲生的女儿!” ps:周一啦,求票!求票!求票!大家疯狂的砸啊,砸得越多四哥越坚挺,砸够数了开始推萝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七十二章天下第一名 “亲亲生女儿!?” 这一下就是庞昱再处变不惊也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怔怔地看着邹熙芸。 “那她不就是皇皇皇皇家的公主,公主怎么会抛头露面,跑出来作甚么天下第一名妓!?” 邹熙芸同样看着他,大眼睛一瞬不瞬,浸满疑窦。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庞昱恼她不回答,没好气的顶了句。 邹熙芸悠悠浅叹,瞥他的冰冷眸神有一丁点的抓狂,感觉像在看一个无可药就的呆子!? “你在庞府做下人,连这件当年轰动全城的事情都不知道?” 庞昱干净利落的摇头,拱手一本正经的道:“小生当真不知,还请姐姐赐教。” 邹熙芸被他小小家丁却非学着迂腐书生一样文绉绉的说法方式逗乐了,俏脸如大地春回,想笑却又强忍住的神态百媚千娇。 “南宫大家自幼跟随琴圣嵇易简大师习练乐艺,三年前自洛阳来到京师,花魁大赛上一曲‘潇湘水云’技惊四座,艳压群芳,自此名动天下,世人莫不以入绿绮轩一睹佳人芳泽、一聆妙曲仙音为荣。” “南宫大家在京城两年,花魁大赛蝉联夺冠,百姓对其爱戴敬慕,文人雅士、贵戚公子等则争相追捧,声名之盛无论是在高门大族、勋贵权臣之间,还是坊间市井都已无人能及。到了第三年头上,八贤王一次到绿绮轩听曲,无意中竟发现南宫大家是他失散了十七年的女儿!” “八贤王在朝中地地位。我不说想必你也知道。他地女儿。完全可以接受公主规格地封邑、甲第及一切封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是。出人意料地。南宫大家拒绝了八贤王接她到王府生活地美意。独自长居绿绮轩。甚至坚持从母姓‘南宫’。而不是改回帝王之姓地‘赵’。足见其清高如仙。淡泊名利。视荣华富贵犹如粪土。京城居民对她狂热崇拜和追捧由此也就不奇怪了。” “公主呵呵、呵呵”庞昱摸着鼻子干笑两声。对南宫琴伊只有兴趣更大。 既是公主又是名妓么。嘿嘿。那老子更要推了。扑倒一个双倍感觉! 邹熙芸阅人无数。如何看不出他一肚子龌龊思想。讥诮道:“小小家丁。也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 “天鹅。天鹅哪有你美?再说了。我也不至于像癞蛤蟆吧。”庞昱嘻嘻笑道。 “哼,你难道不是想”邹熙芸说着忽然一顿,发觉这不要脸的臭家丁居然用她讽刺的话反过来调戏她——老子想吃的是你啊!大美女!庞昱的话可以这么理解,简直太**太无耻太不要脸了! 看着她鼓起腮儿生气的样子,庞昱得意滴笑,南宫琴伊还没来,那就先调戏调戏这个要和她在花魁大赛上一较高下的江南美女咯。 邹熙芸俏脸生寒刚要发作,忽听窗外一阵喧哗。“来了来了,南宫大家来了。” “快看啊,就在前边。” “哇——好漂亮的马车!” 两人不约而同地去掀车帘,庞昱眼疾手快抢前一步霸占了最好的位置,然后挪了挪**斜让出一丁点空间朝她招手:“来,一起看。” 邹熙芸当然不会过去,因为那样等于两人贴在一起由着这恶厮占便宜,秋水盈盈的狠狠瞪了他眼,转身拉开车门。 道路尽头,一辆马车迤俪行来,宽敞舒适的车身,古色古香的装饰,车壁外层镂空,刻着精美的松竹雕花既大方美观,又精致玲珑;内层的材质竟是上等紫檀,线条清晰圆润,典雅秀丽,各处衔接的部位紧密无缝,有若独木雕成 尤其是,光拉车的高头大马就有六匹,清一色的纯白俊骥看不到一根杂毛,怕是公主娘娘出游都没有如此架势! 随着马车驶近,路边爆发出一阵阵雀跃的欢呼,人人争先恐后的踮起脚,有的干脆跳起来,只盼能一睹南宫琴伊艳冠天下的绝世芳容。更不用说聚在酒楼茶肆霸占了二楼绝佳位置的那些阔少公子,一个个趴在栏杆那半边身子几乎俯探出来,要是哪个店小二黑心推上一把,半分钟能摔死一片大宋天朝的**。 瞧着汹涌的人潮,庞昱开始摩拳擦掌了。 满京城的拥趸粉丝是吧,好,四哥我要推的就是这种!越是看着别人心目中仙子、女神,在老子**婉转承欢,失神娇喘,老子就越有征服的快感——真的男人、大男人,就应该去享受世上最好的女人! 马车渐渐驶进,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邹熙芸情不自禁的往外探身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明媚的眼波有点复杂难明。 庞昱正琢磨着怎么跳到最前边,玩玩轻功呢还是嚷着“开水开水,让一让”忽然眼前一晃,在人群中看到某个绝对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身影。 身高,两米有加;体型,魁梧健壮;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头的猪鬃直发 叶孤城! 不是古大叔笔下飘逸俊雅的白云城主叶孤城,而是大宋朝的黑面煞神——大内第一高手、皇上的贴身侍卫统领叶孤城! 我x,大内第一高手不在公里保护皇上跑这来干嘛!? 庞昱纳闷了,心想那日“扫荡”蹁跹阁是为了把那刁蛮得令人发指的小公主带回去还情有可原,今天这里没谁要他保护吧? 丫老叶太不厚道了,擅离职守连皇上都抛下就为了看女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跟着叶孤城到蹁跹阁扫荡的那帮子神策营兵士,三三两两的竟然全夹在路边的人群中!庞昱的眼神一贯顶了尖的好,记忆力也从来不坏,眯起眼睛四处扫了扫居然一下子认出来十几个! 我x,扯那吧,大宋朝最精锐最王牌最铁血的万岁军里居然也这么多南宫琴伊的粉丝!?有意思有意思,越来越好玩了! 庞昱抑制不住兴奋。 熟悉的人还不止这些! 他在数倒底有多少神策军的时候,空气中忽然响起一个极度不和谐的声音。 “冤枉、冤枉啊——” 惊天动地的惨嚎声中,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穿过道旁密集的人群,连滚带爬地冲向南宫琴伊的马车,围观的百姓们多半没反应过来,不过也有几个眼疾手快试图拉住那人,却被他左躲右晃一一闪开,连片袖子也没挨着。 不是吧。 望着他那人飞跑的身影,庞昱嘴巴有点抽。 这、这家伙可不就那天栏轿喊冤状告他的李家村苦主任有闲! 离马车还有两丈地远,任有闲终于被车后边冲出来一青衣汉子拦住了。 “冤枉、冤枉啊——南宫大家,你要为草民做主,还草民公道啊。”他口中嚷嚷拼命推搡,可青衣汉子摁住他的手就像铁箍一般,勒得他不能动弹。 围观的百姓人人不忿,眼中都露出激怒之色。 喊冤?喊什么冤?南宫大家千里迢迢的回来,车马周转,旅途劳顿,理当返回绿绮轩洗尘静养才是,你他妈的出来捣乱简直找死! 对,找死! 庞昱眼中火焰灼灼,拳头紧拧,手臂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任有闲作为原告,明明被开封府——是,他是叫吴恭政不要关人,免得被说安乐侯做贼心虚,不过同时也让他把人留在府衙,派手下时刻保护绝不能放任有闲离开,不然天知道他溜出来了又要跑去哪告状。 吴恭政不是傻子,相反老奸巨滑且深谙为官之道,李家庄的案子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太子党、王爷党借此大作文章,北海郡王、安乐侯斗得不可开交,别说他一个个小小开封府尹,就是御史台、大理寺又有谁敢插手? 吴恭政已经到了年纪,不会选择押哪一边——还有半年他就要离职卸任告老还乡了,就算押对又有什么用呢。 吴恭政要想明哲保身,要想平平安安的退休,平平安安的死,那就只有牢牢看住任有闲,阻止他跑出去这里鸣冤那里告状,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以开封府的能力,不可能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 眼下这种状况,唯一的解释。 ——赵允弼依仗权势强迫吴恭政放人、或者用了其它什么奸诈手段把任有闲弄了出来,指使他到路上再次告状,利用南宫琴伊的仁善之心和她在京城无与伦比的影响力置庞昱于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给他、给太子党致命一击! 畜生养的赵允弼,你这是一门心思的要老子死无葬身之地啊! 听毕邹熙芸的描述,又亲眼看到了百姓雀跃、万众欢呼的场景,庞昱100%的相信,凭南宫琴伊一个人足以引导京城舆论的走向,若是她觉着自己做下了这桩卑劣行径,那么全城百姓无一例外的全会把矛头指向安乐侯、太子党。 毋须什么游行、示威,也用不着再继续演戏骗人,只要叫南宫琴伊一个人相信罪魁祸首是他,就是庞太师回来也保不住儿子。 不是唬人,不是夸张,莫忘了南宫琴伊背后还有个八贤王! “告状,告什么状,我大宋治下四海升平,百姓安泰,岂有冤案可言。”一把大嗓门在人群里嚷,竟是叶孤城! “就是,你y的半道拦住南宫大家,是何居心。” “别装可怜啦,你想南宫大家可怜你,带你会绿绮阁么!” 叶孤城之后,好些人接着又嚷,无一例外的竟全是穿着便装的神策营兵士。 百姓们本来就对冒冒失失跑出来告状的任有闲心有不满,再被叶孤城他们一鼓动登时呱噪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埋怨喝骂。 “滚开,别扰了南宫大家远游回京的雅兴!” “屁大的事,也敢来来劳烦南宫大家,活得不耐烦了?” “这是李家村人吧,还是个入赘的外姓。他们村长呢,拖回去管家管教!” 看着似曾相识的一幕。 庞昱猛地一个激灵, 难道 姐姐!叶孤城他们是姐姐派来的!一定是! 庞昱恍然大悟。 姐姐算准了赵允弼的诡计,特地要叶孤城带手下乔装改扮混在人群中,只等任有闲跳出来喊冤,立刻鼓动百姓把他走!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高啊! 叶孤城使个眼色,老高、夏大德一拥而上夹住任有闲就往外拖。 “别拉我——南宫大家,冤枉,冤枉啊,您要为我做主唔唔唔唔唔唔!” 任有闲还想喊,业务熟练的神策营弟兄们哪容得他,老高顺手掏出一块包着狗屎的破布往他嘴巴里一堵。 破布入口,腥臭难当,熏得他当场两眼翻白。 眼看人拖走事了结,马车里忽然响起一丝天仙般温柔素净、似是不带半点人间烟火气的声音:“慢着!有什么冤情就让他说罢,看琴伊能否帮上些忙,稍尽绵薄之力——叶统领,你和弟兄们平常辛苦了,难得出来趟不用这么卖力的。” ps:哎先叹一声,天下第一丁签约以来,美丽可爱又漂亮的编辑姐姐已经给了公子五个推啦,可是书的收藏仍然在一个非常低的区间徘徊,真的感觉有点对不起编辑姐姐的器重,这几天公子仔细留意了一下后台数据,发现收藏经常是涨几个,然后一刷新哗啦又掉回去了,难道是开头写得还成,但是中间哪个地方出了问题,指使读者们看不下去了么?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究竟哪里不对劲公子自己实在看不明白,各位一直支持公子、支持本书的读者大大们,能不能请你们多提一些意见,无论关于是前文的内容还是后面的发展,公子都诚恳的想听一听。一本好书不可能光由作者创造,网络小说最特殊的一点就在于和读者们的实时互动,从今天开始公子每天早9晚10,13个小时守在书评区,静候读者大大们提出的意见建议,同时解答你们提出的各种问题。 第七十三章是何罪过 叶孤城一下子傻了。 堂堂大内第一高手、皇上的贴身侍卫统领触电一样的愣在那里,傻了。 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就一句,隔着车帘就竟南宫大家认出来了! “不不是,南宫大家,不是庞贵妃” 老高一急,说话结结巴巴的。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皇呃!”被一手刀劈在后颈,闷哼一声,晕了。 夏大德也是个有头无脑的莽夫,一看统领打自己人惊得口不择言:“统领,你干嘛,老大他是按上边吩咐带着我们” 叶孤城狠狠一瞪,吓得他噤若寒蝉。 “扰扰南宫大家雅兴了,末将回去当自领责罚。”叶孤城隔远朝马车一欠身,态度谦卑至极,恭敬的有点过分。 “退下吧。”青衣汉子挥挥手,语调生冷。 叶孤城没有一点违背的意思,拽着老高、夏大德他们退回人群中。 我x不是吧。大宋朝头号保镖。相当于今天中央警卫局局长地老叶。被南宫琴伊地仆从随便一句话。打发了就!? 庞昱暗暗吃惊。 离他不远处。邹熙芸柳眉微颦。一瞬不瞬地盯着南宫琴伊地马车。隔着薄纱亦可见莹润姣美地唇瓣微微歙动。像是有心事又像在喃喃低语。 “云叔。让他过来吧。” 车帘后边。南宫琴伊比黄莺巧啭还要甜美温柔地声音再度响起。 “是。”青衣汉子松开对任有闲地禁制。负手退到一旁。 “南宫大家,我冤枉啊——”任有闲大叫一声,扑到马车前嚎啕大哭。 即使精明如庞昱,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口才——你说一偏僻村子里出来的升斗小民,乍然到了雄伟壮阔、繁华鼎盛的京城,又是在这种万众云集、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一个人看的情况下,能说出话来就已经不错了!可是任有闲呢,他不但紧张、不怯场,反而跟演讲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辞情并茂,舌灿莲花,把自己家说得要多惨有多惨,行凶者——就是安乐侯啦,说得要有坏有多坏,简直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比他妈搞职业传销的还厉害! 庞昱到李家村一番查探加上那天在开封府的盘问,已经排除了任有闲受人指使、故意诬告的可能,再一看丫声泪俱下,哭诉得无比煽情,短短几分钟就把街道两旁超过三分之二的老百姓卷进了凄哀悲恸的氛围中庞昱越发的怀疑,这任有闲以前根本是个吃死人饭、职业哭丧的——少年张三丰看过没有?张卫健版的,里边宋远桥、俞岱岩、张松溪没跟张君宝前干得也是这个! 背地里捅我刀子、陷害他的王八蛋九成九是瞅准了这点才对他下手。 任有闲还没哭诉完呢,街道两旁聚集的数万百姓已经纷纷开骂了,照旧是群情汹涌,民怨沸腾,矛头的直指安乐侯。 不同的是,之前无论赵允弼押着囚车进城时的蛊惑演说还是今早在太师府门口的游行,聚集的百姓充其量不过几千,影响实在一些。而这一次,迎接南宫琴伊回城的街道两边,从城门口延伸至绿绮阁,总人数不下十万! 十万是什么概念? 汴梁城的总人口此时不过百万,除去驻防的禁军和相当一部分的豪门大族、功勋显贵的家人亲眷,剩下来也就六七十万,这十万人里每家就算只有两口没到场,今天一过那就等于激起了全城一半百姓的怒火。 赵允弼费尽心力为得不就是这个么!南宫琴伊的提前回城,等于给了他天赐良机! “又是安乐侯么。” 车内响起南宫琴伊一声悠悠的叹息,街道两旁瞬间安静下来。 “是,就是他!”任有闲站起来,指天大骂。 “天杀的庞昱,杀了我爹妈,抢了我夫人,还霸占了我三个如花似玉的妹子!” “你——放——屁——”一声炸雷——不,是一声炸雷般的厉吼猝然而起,响彻云霄,震得任有闲五腑皆动,脚下一软“扑通”栽倒在地。 这一声喝奇响奇大,夹杂着凛凛怒气响震四方,周围百姓个个耳中嗡鸣,只有青衣汉子、叶孤城少数几个人第一时间朝声音的源头望去。 路边七八丈远的一处凸起的坡道上停着一辆豪华大车,虽然拉车的马数量少一点只有三匹,不过车身的装饰、制材一点不比南宫琴伊乘着的那辆逊色。 车厢正门,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傲然伫立,一只脚踩着车厢踏板另一脚索性踩着马背,仰望之下他本来就长身玉立的身体更有撑往星空之势,此刻戟指沉喝,英气逼人的剑眉下两眼绽出精光,锋芒毕露,威凛昭昭,怎一个帅字了得! 理他近在咫尺,俏生生站着一位清理脱俗的蒙面少女,窈窕轻盈的体态、文静娴雅的举止,自然便风姿绰约,楚楚动人,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外如此。 街道两旁所有人的眼睛齐齐朝这边望来,近处的但凡看上一眼便谁也舍不得离开。男的英俊倜傥,豪迈洒脱,端的人中之中,女的风姿绰约、绝殊离俗,虽然看不到面貌仍是美的无法以笔墨形容,一个个不禁暗暗叫绝,啧啧赞美。 ——呃,如果不是帅哥穿着一身招牌式的青衣小帽,真的、真的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一位携美出游的侠少公子。 “庞庞四!”对面酒楼上两个熟悉身影失声叫道,不用看光听就知道是一听南宫琴伊回城立马抛下大哥飞快跑过来占位置的高大爷、钱大爷。 “家丁?啊是太师府的家丁!”有人眼尖,一下子认出了他。 庞昱也不避讳,大袖一挥,高踞车上厉声喝道:“对,老子就是太师府的人,安乐侯麾下新进一等家丁庞四!” “哗——” 人群霎时炸锅。 “太师府?太师府下人跑来作甚么,还想抓了我们不?” “一定是的,安乐侯要报复啦!” “抓到谁就把谁关起来,鞭笞毒打下油锅!” 这一次没托,纯粹是被庞昱凶恶的眼神吓得,群情奋涌的人潮一下子冷了半数,足见安乐侯以往恶名之盛。 作为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四哥一向行得正坐得直,自然不在乎这些污蔑,清了清嗓子朝对面马车道:“那个南宫啊琴伊姐,你不会光听这人说两句,就以为李家庄的案子是我家侯爷做的吧?”他一如既往的无耻,大街上就敢“琴伊姐”“琴伊姐”的乱叫。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称呼南宫大家!” 果然他才问完,路边就响起愤怒的斥责。 庞昱懒得多费唇舌,声音打哪儿来就朝哪一瞪,一望过去附近立马鸦雀无声。 四哥这双眼睛的威力,不可小觑啊! “区区一面之词,口说无凭,换成谁想必都不会轻易相信的。”隔着车窗薄薄的纱帘,南宫琴伊婉转轻柔的喉音悠悠响起。 “我、我有证据!”任有闲急道。 “证据?什么证据?”庞昱“嗤”的冷笑,戟指质问:“你有亲眼看见自称是安乐侯的人么?还是说瞅着见我带头了?” “没、没有,可是我听那些人说” “你也知道是‘听说’了,听说的话能随便信么?” “不能,可是我” “可是什么?没有可是,我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有或者没有!”庞昱的口才本来就好,加上以前看电视没少见识过法庭上的唇枪舌战,忽悠个没见过世面只懂嚎哭的村民还不轻而易举“我且问你,案发当日,你倒底看见过多少和我们太师府有关的东西,比如太师府的‘庞’字旗?” “没有。” “太师府的御赐车驾?” “没、没有。” “刻着太师府字样的兵器?” “也也没有。” “你是亲眼看见的穿着太师府衣衫的打手?” “不、不是。” “你是亲耳听见的他们叫领头的安乐侯爷?” “不不他们是喊爷” “回答是或者不是!”“不不不不是”任有闲颤巍巍的答着,忽然醒悟中套,发了疯似地抓着头狂叫,声若嚎哭“是你们太师府,就是你们太师府!太师府的人、安乐侯的手下太师府的人,抢了我老婆、杀了我爹妈,霸占了我” “好大狗胆!”庞昱眦目大吼,一下子把他声音压了下去。 “问你什么都说没有,问你什么都答不是,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蛊惑人心,简直是不知死活!” 庞昱面色铁青,瞪着任有闲的眼神犹如阎罗王爷一般,看着都叫人不寒而栗,吼出口的话语一字一句声若雷霆,震得他五内翻涌,头晕脑胀。 “任有闲!你可知诬赖当朝国舅是何罪过?” “不不知。” “垢陷钦封侯爷是何罪过?” “不不知。” “你三番五次状告我家侯爷,等若直指太师教子无方,庞妃娘娘管不好弟弟,这又是——何——罪——过!” ps:昨天说了修改的事情,很多热心读者给本书提出了意见,其中不少都非常中肯,指出了天下第一丁的种种不足,公子在这里谢谢大家了。希望一直关注本书的各位读者继续说一说你们的看法和建议,公子会尽快综合大家的意见,对前边的内容进行一次修整。公子新建了一个讨论群62846273,希望大家加入进来,一起提出修改意见一起讨论,帮助公子把天下第一丁完善的更好! 第七十四章亵玩美女的男人 “是——何——罪——过!” 庞昱连问三声,犹如雷霆炸裂,轰得任有闲脑颅剧颤,耳中嗡嗡作响。 “你说,是何罪过!”庞昱扬起驾车用的马鞭凌空一抽“啪”的一声如同抽在任有闲心口,骇得他面色发白,两腿瘫软,簌簌悸颤如三秋败叶。 “说,是何罪过!”庞昱又问一遍,被赵允弼三番五次栽赃陷害捅刀子的愤怒彻底迸发了出来,虎目逼视,须发箕张,眼中燃烧的怒火仿佛要把他烧成灰烬。 “扑通!”任有闲瘫倒在地,两手慌乱抱着南宫琴伊的马车——不,是拉车的马的腿,脑袋拼命撞地,磕得犹如捣蒜一般。 “南宫大家,你要为我做主啊——凶手就是安乐侯,是安乐侯的人,是他就是他!”他一边哭丧着喊一边猛磕,咚咚咚的不几下就磕出了血来,额角鲜红一片兀自不觉,鲜血顺着鼻子往下淌流,混杂着汗水、眼泪、口涎,合成某种叫人倍觉凄惨的诡异猩红,看得围观百姓们个个同情落泪、心有戚戚。 庞昱冷眼斜睨,怒火不减反增。 他很火大,真的很火大。 他怀疑任有闲脑子是不是被猪踢了,怎么连一点觉悟都没有,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乱喊瞎嚷试图博取别人的同情。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牵扯进两方纨绔势力的角逐倾扎中,无论那边赢了结果都只有死路一条么? 一边是以安乐侯为首、庞太师撑腰的太子党,一边是赵允弼主持,赵氏子孙扎堆的王爷党,随便哪边动根指头就能叫他渣都不剩。 任有闲。他在坚持什么? 坚持想求个公道? 哼。公道?什么是公道? 天下根本没有公道!有也只是权力斗争中被操纵地工具和砝码! 他想要地公道永远只能是一派成功打压了另一派地副产。 就像这一次。无论谁给了他所谓地“公道”伴随着地必定是赵允弼地诡计得逞或者太子党地成功反击! 这之后呢? 太子党赢了,恼羞成怒的赵允弼会放过他? 王爷党赢了,庞太师会不要这个害了儿子的贱人去死? 任有闲如果有点脑子,就该知道自己站出来到大庭广众面前多说一句,离死就更进一步,此刻他的所作所为看起来是在为家人讨公道,其实。 是在给自己挖坟!卖力的挖坟! 作为一个优秀的穿越青年,对于任有闲的凄惨遭遇庞昱一向是同情的,他没有以前那个安乐侯的狂妄脾性,视人命如同草芥。 当然,他也不会虚伪的标榜自己的大仁大义。 ——这种“崇高”的东西,他一向没有。 他的字典里打头只有八个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现在李家庄血案已经捅到了南宫琴伊这里,京城十万百姓人人看在眼中,只要南宫琴伊听罢任有闲的叙述认定是他干的,那么所有的解释、辩白,和到目前为止为了力证自己清白作过的一切努力都是多余! 对南宫琴伊近乎疯狂的敬仰、追捧、爱戴还有崇拜轻易就能把在场所有人的理智烧得一点不剩,赵允弼和太子党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不需要推波助澜,这些人和他们家眷亲友自动就会把他推上舆论谴责的风口浪尖! 不要觉得南宫琴伊一个女人,就没有这样的影响。 她可是汴梁城全城居民不分尊卑、不分贵贱,所有人梦中崇拜的女神! 庞昱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发问。 ——找不到真正的凶手,那就只有先让原告垮掉、疯了、告不了他,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 因为赵允弼逼得他必须在这里,即刻、马上、当即把事情解决! “任有闲,我再问你一遍。”他刚要发动第二轮的精神轰炸,马车里一直静静聆听的南宫琴伊忽然开口。 “庞四是么,能不能请你停一停,听听他怎么说。” “我看大家都想知道,为什么这人一口咬定凶案就是你家主子安乐侯干的呢?”轻柔的话语袅袅然飘荡出来,明明是拉上围观的人群半胁迫的对庞昱说,偏有种潺潺溪水淌过心田的温润感觉,叫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打断。 庞昱绝不是那种人还没见着光声音就能把骨头麻酥的废渣,作为一个理性的“性”“情”中人,他分得清好坏利弊,知道什么时候该打断,什么时候该哑巴。 南宫琴伊想问的,那天他在开封府里已经和欧阳修问过一遍了。 任有闲咬死了是他指使手下人做的理由:首先,那天在他屋子外边指挥众人杀掠掳劫的是个锦衣华服的高个大胖子——放眼全京城的纨绔大少、官二代富二代,只有他安乐侯同时具有以上两点特征。其次,众人的对话中不止一次的提到过三爷、四爷,还说抢了他媳妇、妹子要送去孝敬什么的,正应了人尽皆知的安乐侯的两个纨绔小弟高衙内、钱恃才。还有,离去之时这伙人嚣张得很,扬言别说告到开封府,就是闹去大理寺也没人给得了他公道。 其实第二条、第三条理由都很模棱两可,但是和第一点、也是特征最最最最鲜明的一点联系起来,那说的简直是他庞昱无疑! 栽赃嫁祸不是件容易的事,陷害他人当然也有难度,第一点看起来是铁的证据但实际上漏洞也最大——只要安乐侯自己站出来混在几个同样个高的胖子中间由着任有闲辨认,认不出来那他也就清白了。 问题是,这一个多月来在他身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人尽皆知的肥猪大少如今变成了长身玉立气宇轩昂的英俊少年,就算他拼着暴露身份、等黑心老爹回来九成九要狠狠p他的危险站出来,你叫任有闲怎么辨认? 不,根本用不着认,他只要一说自己是安乐侯,赵允弼那丫保准第一个跳出来说他是为了掩盖罪责才“减肥”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所以、所以以上三点他根本无可辩解。 所以他不能让南宫琴伊问下去。 呃,老子的名声一向太坏,南宫琴伊对我肯定抱有成见,八成和其他人一样听了任有闲模棱两可的这几点理由,就一口咬定是老子干得! “咬定?想当然的以为罢了。”庞昱唇角斜勾起来,冷笑连连“是,我家侯爷以前是做过不少缺德事,可不能因为这样就认定他十恶不赦,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不然还用得着什么开封府什么大理寺!京城发生案子了随便逮个以前犯过事的往他头上一套不就结了,既方便又快捷,省心省事省劳力。” “可要是不问清楚”南宫琴伊悠悠一叹“单凭眼下这有限的一点点描述,我们又怎知道究竟凶手是何人呢。” “何人犯下血案自有开封府追杀,就不劳呃,不劳动琴伊姐芳驾了。”庞昱的声音很大很大“琴伊姐”“琴伊姐”叫得要多亲热有多亲热,四周围观的百姓们也好、看戏的纨绔子弟们也罢,一个个对他怒目而视,他却跟没看见一样,不但不收敛些反而一脸得色。 老子就叫了,怎么样!老子就yy她,怎么样!现在是yy,总有一天要ml! “怕只怕,牵涉到安乐侯的事情,开封府不敢查。” “哎呀,琴伊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啦!”庞昱装的一脸惊讶,故意把话题扯远了“吴恭政吴大人是圣上亲封的开封府尹,一向公正廉洁,铁面无私,广受百姓爱戴,有道是‘关节不到,有阎罗吴老’(后世称赞包拯的话,四哥这里套吴恭政头上了)意为:打官司没有钱疏通关节,不用担心,还有阎王老爷和吴大人为你做主。琴伊姐你说开封府不敢查,这不是公然贬低百姓们心中执法如山,铁面无私的吴大人么。只是这样倒还好了,开封乃我朝京师首府,系国家稳定之大任、百姓安泰之重托,府尹权责重于泰山,圣上考察百官,几经思量这才决定委重任于吴大人。琴伊姐你却说吴大人有案不敢查,这不是质疑圣上的英明决策么。吴大人不敢查倒也罢了,然而此事涉及庞太师,万一有些老百姓不知就里,听了你这番话,以为是庞太师向开封府施压” 邹熙芸默默站在一旁,复杂难明的秀眸从南宫琴伊处离开,盯着身边这个高踞马车之上,摇头晃脑说个不停的臭家丁。 他没进庞府之前究竟是干什么的,怎地这么能说,这么能扯!? 邹熙芸的眼神有点恍惚,不知是恼他无耻不要脸还是恨他三番五次的调戏又或者夹杂着别的点什么,全然没有注意到人群中一道**裸的目光正暗中扫视着她的玲珑凸浮的完美身段,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淫邪、垂涎而且危险,俊美超俗的脸上挂着不逊于庞昱的邪魅笑容。 “以上,琴伊姐你真的想问个究竟么?” 庞昱一口气说了整整五分钟,凭着他卓越的口才硬是什么把皇帝啊、庞太师啊、八贤王啊,包拯啊,总之拉拔了一大摞子人进来,说得俨然像是成南宫琴伊如果再问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违,把京城里所有大人物全都贬谪光了。 而且是一气呵成说完的,中间连喘都不带,别人当然也就没有机会打断。 果然,马车里静悄悄的,南宫琴伊停止了追问,没办法谁叫庞昱太坏太阴险,当场就挖好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就等着她跳呢——连她亲爹八贤王都给庞昱一张铁嘴硬扯进来了,南宫琴伊无论如何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吧。 诺大的街道两旁一时静寂无声,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四哥靠着他的铁齿铜牙硬是单挑下了十万人。 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剩下来的就着怎么逼疯任有闲时候——四哥是好人、大好人,这么做法纯粹是为了给他留条命。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长吟。 “南宫大家若是不便——那么我来问!” “为京城百姓、为道义公理,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违,我也要问个清楚。” 声音不大,却正义凛然,赫然正是方才那个盯着邹熙芸看,眼神里把她当成囊中之物一样亵渎玩赏的邪魅男人。 北海郡王赵——允——弼! ps:早晨收到通知,下周强推。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公子心里真的是激动,这里再一次向一直支持天下第一丁的各位兄弟姐妹表示感谢。不过激动之余,公子也有点忧心,之前也说过的,这本书的中间部分可能有点问题,以至于收藏一直涨不上去,公子本来计划在不耽误更新的情况下慢慢修改的,可是下周强推,期间不可能动文章了,所以必须在这几天里把修改做完。公子的编辑、美丽可爱又漂亮的九姐一再提醒,说书不能断更,断了就完蛋,公子也一直因为自己更新的速度而觉得对不起大家。但是这次时间紧迫,不请假的话实在是弄不完,公子就请明天一天假加上周末挤出来的时间一定把前边的修改全部完成,欠下的内容等强推时候再补给大家! 第七十五章四哥的反击 久等了,晚发半小时多添1000字,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你要问?” 庞昱旋风般的转过身,暗黑的眸子冰冷无比。 “要问,当然要问。”赵允弼淡淡一笑。 “真的要问?”庞昱也笑了,发现一旁的邹熙芸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黛眉浅颦透出一丝隐忧,不由笑得愈发放荡轻佻,在她丰腴满酥胸处狠狠剜了两眼。 邹熙芸被他猥亵下流的眼光盯着自然着恼,翦翦的水眸反瞪过来,看在赵允弼眼中全成小家丁和这姿容不逊于南宫琴伊的黑衣美女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 “呵呵,呵呵呵。”赵允弼怒极反笑,不愧是领衔王爷党的头号人物,心情变化从来不会轻易的表露出来,不过在庞昱敏锐的眼神从他脸上扫过,还是洞察到了他笑容里隐藏着愤怒、危险和极度的血腥。 “不用急着笑,姓赵的,过不过久就有你哭得时候!”这厮三番五次的搅局、暗害、捅刀子,庞昱本着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则一忍再忍,这一次他终于忍无可忍了,纵身一跃从马背上跳下来,拎着鞭子就冲到了赵允弼面前。 作为太子党的头、现有的第一大反派,赵允弼和半刻钟前才被庞昱修理了一通的赵世清明显不是一个档次,后者被庞昱这么一吼估计能吓得尿裤子,他则始终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问与不问,本王都知道李家庄血案的凶手就是你主子庞昱。但是既然你强词夺理,狡辩不认,那就请南宫大家听一听苦主指认安乐侯的因由,看看是不是连慧质兰心的南宫大家也这么认为。” “我只怕问清楚了你会哭。”庞昱居高临下,凌厉眼神一瞬不瞬盯着赵允弼。 “哈哈哈哈——”赵允弼仰天大笑“汝一介小小家丁也敢威胁本王,岂不知本王上书皇上请判安乐侯,乃行天道、应民心,百姓人皆称颂,莫说你这小厮就是庞太师、庞妃娘娘亲临也休想要本王退让半步。” 装b! 庞昱很想送他两个字。顺带对着这厮脸踩上两脚。 装!装啊!有实力地装b叫牛b。没实力地装b叫傻b。老子今天就把你踩成第二种!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赵允弼拔高声线。朝四方团团一揖。嘈杂地街道两旁立刻安静下来。“众所周知。本王同安乐侯庞昱积怨由来已久。若仅本王一口咬定李家庄血案系安乐侯所为。京城恐无人信服。恰好今日南宫大家在此。何不请她听听因果情由。看看究竟是本王为旧日仇隙诬陷安乐侯。还是安乐侯当真做下了此等令人发指地残酷暴行——诸位以为呢?” 众百姓轰然应诺。扯上了南宫琴伊那绝对是一呼百应。 这个时候。庞昱还能笑得出来。楼上地高衙内、钱恃才脸色早就青了。他仍然是一派悠闲。 “王爷替南宫大家问,自是可以,不过在你问之前我也想问几个问题。” “你要问谁?” “自然是他。”庞昱朝任有闲一指,天生凶恶的眼睛瞪过去吓得他浑身打抖。 赵允弼更要开口,庞昱补上来一句:“王爷不会有什么顾忌,怕我一不小心问出来某些不该问得东西吧。” 被他这样一挤兑,赵允弼还能说什么,哼道:“你问就是了,不过千万别试图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玩什么” “把戏”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呢,庞昱已经甩下他朝任有闲走过去——不对,是朝南宫琴伊的马车走过去,伸手就拉车帘。 “你干什么!”青衣汉子挡住他,手一拦庞昱就过不去了。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手误、手误而已。”庞昱推了两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青衣汉子连动也不动,无奈只能放弃掀开帘子抢先一睹南宫琴伊芳容的想法,乖乖转过去朝向集面瘫脸、死鱼眼、衰神像于一身的任有闲。 “你不是在开封府么,谁放你出来的?”他随口问。 “是赵我、我自己。”任有闲被他瞪得心虚,身子一颤差点说漏嘴。 “你放屁!”庞昱吼出来。 任有闲“扑通”一声,才站起来的身子又跪下去了。 “吴大人为官多年,深悉办案之道,李家庄血案涉及重大,你身为本案苦主更是唯一的证人,岂有不派人严加保护之理,由着你随便出来溜达?哼,万一你在街上被人捅死了,案子还怎么往下审?责任又算在谁头上?” “我我”任有闲一下子哑巴了,看来他能溜出开封府果然是有内情的,而且绝对和赵允弼脱不了干系。 “我什么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有人故意打通关系或者用其他手段帮你脱离了开封府的保护,教唆你把状告到琴伊姐这儿来——呵呵,你是这么想得吧,错啦其实。”庞昱摇头感叹,声音出奇滴大,看得连本来微变了点脸色赵允弼都有点莫名其妙“任有闲啊任有闲,我真的很佩服你,真的。你是祖宗烧高香了还是命里有福撞大运,居然可以安然无恙的活着到这里。你知不知道,天下最难办的就是无头公案,如果你在路上脑袋被人割了,根本用不着谁再去告谁的状,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我家侯爷一怒之下杀你灭口,那样他更加坐实了罪过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至于是谁人贱手贱脑子贱干出这种缺德事,想想也知道” 赵允弼醒悟庞昱将计就计反过来“诬陷”他的时候,话已经被一溜烟的说到这里了,任有闲本来就胆子小,再给庞昱虚声恫吓的一吓惊得魂也丢了,回身扑到赵允弼面前,飙着哭嚎到:“王爷,草民没得罪您啊,草民只是想告状,想为家里人讨个公道,草民不知道您和安乐侯有仇” “够了!”赵允弼脸色铁青,拂袖喝道。 “够了!”庞昱依样学样,阴阳怪气的尖声道“你这无知乡民,真是不知死活,人家王爷是看得起你这才借你家的案子大做文章,现在被你全说出来了,那还怎么借题发挥,怎么顺势嫁祸,怎么陷害忠良,整个计划全被你”“够了。” “够什么够啊,我还没说完呢,人家王爷嗯!?”庞昱一愣,发现声音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竟然是南宫琴伊打断了他。 “无论郡王是出于何种目的把苦主带到这里,他指认安乐侯的来龙去脉总要问个清楚。来,你说罢,即便真是安乐侯所为也琴伊会尽力还你一个公道。” “谢南宫大家,谢南宫大家!” 任有闲大喜过望,伏地叩头连连。 庞昱恼羞成怒。 啥意思?赵允弼被老子三言两语挤兑得没话说了,你一女人好生生的插什么嘴,倒底谁干的关你南宫琴伊屁事! “不用谢了,快说吧。” “是是,那天到草民家掳掠杀戮的十几号人里,领头的是个足足六尺多高的大胖子” 一句,就这一句,附近听见任有闲说话的几千人“哗啦”一下全体转向庞昱。 md,老子的肥猪形象还真是深入人心! 庞昱哭笑不得,虽然明知任有闲把这三点说完自己多半就被彻底推下了赵允弼挖好的坑里,可要是打断他、阻挠他、不让他说——呃,那是自己往坑里跳! “铁证如山,不是安乐侯带人杀了草民爹妈,抢了草民的媳妇、妹子,占了草民家的田亩还能是谁!”任有闲这回没哭,手舞足蹈表情激动,一副咬牙切齿想朝庞昱扑过去啃死他为家人报仇的凶劲,不过被后者眼角一掠顿时就萎。 没有了前几次的喧嚣、哗然,也没有了义愤填膺、群情汹涌,诺大的长兴坊街道一时静寂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南宫琴伊开口,等待着她们心中的女神对这桩骇人听闻(扯上了太子党和王爷党,还不骇人听闻?)的血案作出论断。 奸谋眼看得逞,赵允弼仍然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只是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火候已经够了,根本用不着他再去煽动什么。只要南宫琴伊点点头,京城从此就在没有太子党立足的地方! “苦主说得很明显了,‘那个人’真的很像安乐侯呢。”南宫琴伊的声音隔着车门传出,尽管心理素质相当的过硬,庞昱一颗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mmd,这要是她再添上一句“所以呢,我觉得就是安乐侯干的”老子真要被赵允弼害得蹲大牢,坐监狱了。 忽然,话语一转。 “可是越发的像,我越觉得不是他。” “什么!?”不光赵允弼大吃一惊,连庞昱都叫出来了。 “我觉得,这件事情未必是——”语调再变,竟然出乎意料的笃定“不,这件事情一定不是安乐侯做的。” “南宫大家,你”赵允弼愣住。 “王爷,琴伊只是就事论事,说说自己的想法,您不用生气。” “为什么不是庞昱,所有的证据不是都指向他!” “王爷真的要我说么?”南宫琴伊悠悠一叹。 “哼,不问个清楚本王是不会罢手的。”赵允弼一个箭步冲到马车前。 当然,他也被青衣汉子挡住了。 “云叔,你过来,替我传句话给王爷。” “是。”青衣汉子应了声,回头凑到车门前,就那么一眨眼功夫十秒钟不到吧又转了过来,低声对赵允弼说了些什么。 赵允弼激愤的神情倏地凝注,脸色一瞬间有点泛白。 庞昱竖起耳朵两次都没听清说得倒底是什么,不过光看赵允弼现在的表情就知道南宫琴伊的“理由”一定让他措手不及。 出乎意料啊出乎意料,南宫琴伊居然站在自己这边! 庞昱有一点点的惊讶——呃,八成是她隔着车窗就被老子富有磁性充满动感的声音迷倒了,以前的成见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去啦。 “琴伊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王爷请毋着恼。”南宫琴伊的声音再度响起,似远在天外,又若近在耳旁,有种出尘脱俗的味道“此案究竟系何人所为,还须开封府详查,我想吴大人他一定会还苦主一个公道的。” “哈哈哈,南宫大家说笑了,本王怎么会生气呢。”赵允弼转眼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变脸之快连庞昱都要佩服,接踵出口的话亦是滴水不漏“李家庄一案案情复杂,本王想就是包拯包大人亲临,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时半会也确认不了凶手,看来还是要奏禀天听恳请圣——上——御——断。” 贱人!拿皇帝压谁呢。庞昱刚想骂人,忽然看见赵允弼的跟班小厮匆匆跑过来,神情慌张,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赵允弼一听,抬起头来瞪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好胆,竟然当街殴打会稽郡王!”言语中掩饰不了激怒。 “赵世清是吧?啊对,就是老子干的,咋地了?谁叫他犯贱开车撞我女人。”庞昱牛b烘烘的拍拍胸,脸上挂着为民除害的自豪。 “好,你等着,老三要是出了事,我跟你没完!”赵世清约莫是伤得不轻,赵允弼连南宫琴伊也顾不得了,甩下句狠话拂袖就走。 “慢着!”庞昱喝住他。 “你就这么走了?” “你想干什么?”赵允弼转身,眼睛直勾勾地盯他。陷害计划全盘失败、兄弟当街被殴,两件事情加起来没有当场发作,也算是有城府了。 “王爷为一己仇隙,纵容手下,私通原告,把李家庄一案闹得满城风雨,现在想拍拍**一走了之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庞昱阴恻恻地笑着,朝赵允弼走过去,右手拎着鞭子一敲一敲,在左边掌心打着玩。 “那又如何?你一介小小家丁敢把本王怎样?”赵允弼竟一点不惧。 “任有闲一介草民,受了王爷指使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状告我家侯爷,庞四好歹也是太师府一等丁,难道就不能状告王爷你?” “告我?哈哈哈——”赵允弼仰天大笑,血瞳尽露张狂。 “你能告我什么?” “告王爷你八条大罪。” “什么!?”赵允弼一愣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罪一僣越,依仗权势私放原告,阻挠开封府办案。” “罪二欺罔,指使手下散布谣言,蒙蔽京中百姓。” “罪三专擅” “罪四狂悖” “罪五弄权” “罪六恃骄” “罪七党奸” “罪八大逆,王爷三番五次言及开封府不敢审理此案,明指开封府尹吴恭政胆小怕事,断案无能,言外之意是说皇上昏庸,用人不明,委京师安定重任于一昏官、赃官、狗官。只此诬蔑圣上一条——其罪当诛!” ps:请假一天,前边第一阶段的内容修改已经大致完成,参考了各位热心书友提出的意见,即日起恢复正常更新。明天强推,不出意外下午两点发布新章节,晚上12点还有一更! 第七十六章以彼之道还施彼 “高,实在是高啊,高!” “庞四,真有你的哎,大哥他升你做一等丁,没选错人!” 御炉香顶楼,太子党常年承包固定吃喝玩乐嫖的雅间里爆出一阵阵地赞叹。 六个淫,两大爷、三小厮、一帅哥,喝得踉里踉跄,东倒西歪, “庞四,你做得好、做的很好。”钱恃才灌了整两坛子黄汤,脑袋摇走路晃连说话都在大街“好的很,尤其是那八八八八大罪,赵允弼他再能忍最后还是黑着一张脸离开的,过瘾,太他妈过瘾了,小太爷欣赏你,来来来,拿去,打赏的。小太爷别的没有,就是有、有有有、有钱!” “哎呀呀,钱爷,见外了见外了不是。庞四身为府家丁,穿着庞府的衣饰、拿着庞府的月俸,维护主子那是份内之事,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都是应该滴,怎么能让您破费呢,使不得使不得啊。”庞昱一口一个使不得,手头收钱的却速度快的吓人,眨个眼的功夫钱恃才那一大把庄票子全到他袖兜里了。 “庞四啊,你好好干,干好了咱兄弟亏待不了你。大哥他老早就说过,用人要不拘一格,很多时候跟街面上的地痞混混打听漂亮姑娘是比找正儿八经的官差衙役还要管用滴咳咳,总之啊,这个我们这些大人物摆架子是不对滴,要平易近人,要会收买人心!你看看,这不今儿你立功了就推你做主位,咱哥俩陪席,这要是在别的地遇得上么?来,敞开来吃!喝!这是该赏你的,别客气。大哥说的好啊,甜头给足,才能叫手下人为你拼死卖命。”高崖内约莫也喝多了,啥话都往外蹦,不过在庞昱听来好几句说得是挺对,看样子以前的安乐侯多少还有点水准——呃也是,没水准怎么同那奸猾似鬼的赵允弼斗到现在。 “这趟赵允弼算是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南宫大家居然站在我们这边,哈哈哈,哈哈哈。”钱恃才窃笑,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喂,你当时离南宫大家最近,听没听清他对赵允弼说得什么,那灰孙子一听像死了爹一样,脸色都白了。” 这事庞昱还疑惑呢,赵允弼那么强势的流氓恶少被南宫琴伊一句话唬得连屁都不敢放,被迫要抬皇帝出来压场子嘿嘿嘿,看来得抽个空去绿绮轩问问了,说不定她的那句话就是反制赵允弼的关键。 啊还有,顺便“报答”一下她倒戈相助的恩情。 此恩此情庞四无以为报。只有哎。只有以身相许了。哈哈哈哈啊! “庞四。你说说接下来咱怎么办?”钱恃才打断了他地美好幻想。 “告他呗。还能怎么办。” “告真告啊还!?”高崖内、钱恃才不约而同地惊道。 “我觉得吧。大哥这次能逃过一劫咱们就该烧高香庆祝了。赵允弼那吓唬吓唬就算了。犯不着和他较真少了大哥。光靠我们几个哪里斗得过他。” “是啊。老四说得对。”高崖内一边一边叭嗒叭嗒啃着熊掌。一边应和。“报复赵允弼地事放一放、放一放现。等大哥病好再说。” 没出息!庞昱恨不得破口大骂。 少了老子就天塌了?一个太尉的公子,一个穷的只剩下钱的小开,连耍耍阴招捅捅刀子的事情都不敢做? “高爷、钱爷,你们想过没有?”他强忍住愤怒,沉着嗓门道。 “主子他一代枭雄,从来逮谁踩谁,什么时候这样吃瘪,靠个女人说话才躲过赵允弼的陷害,太子党的颜面这下子可真丢大了!咱要是一点行动没有光知道等,不是让人笑话,说我们废物不中用,除了吃喝嫖赌啥能耐没有么?” “放屁!”钱恃才一激就火,锤桌子怒道“谁谁谁、谁这么说,我叫我爹把他抓进殿帅府,严刑拷打揍个半死先!” 这等傻子似的叫嚣,庞昱直接无视,压低嗓子开始鼓动:“今天的事情,全城上下多少人都看在眼中,若是不想侯爷被戳着脊梁骨骂他孬包软骨头,太子党被人私底下叫成‘少了安乐侯就是一堆废物、残渣、败类组成的炮灰团’,我们就必须进行反击!赵允弼都踩脸上来了,不给他颜色看看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所以就依葫芦画瓢,反过来参他一本?” “对啊,告不告是态度问题,怎么告那就是技术层面了。”庞昱注视着杯内荡漾的美酒,笑得有点诡异。“只要按我说得做,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不行啊!不行啊!”高崖内、钱恃才一起摇头,虽然个个脸色露出愤怒之色,但愤怒之中透着无奈,无奈之中透着为难。 “为什么不行?” “赵允弼虽然只是郡王,可他爹镇王赵元偓传言乃太祖遗腹子,被太宗皇帝皇帝收养,在太祖、太宗两脉皇族中都拥有相当大的影响。”高崖内本来醉醺醺的,这时突然凝重起来“赵允弼自少好学,喜读书善文词,八岁召入禁中,登楼宴饮,就和当今圣上——那时候还是皇子坐在同一桌总之我告诉你,除非大哥亲自出马,否则不要说你一个小小家丁,就是我跟老四也甭想告的动他。” “是么?”庞昱摸着鼻子呵呵笑“我看就是侯爷亲自奏本一样没多大用处吧,不然我们和王爷党也用不着斗到今天了。” “知道你还” “侯爷和赵允弼谁更牛b?”庞昱忽然问道。 “啥意思?” “侯爷和赵允弼谁的后台硬一点,动谁比较难?” “当然是大哥了。”高崖内抢着道,声音不得了滴响“放眼咱大宋朝,就没有大哥做不出滴事,做了也没人敢管!谁叫背后有庞太师和贵妃娘娘” 庞昱又打断:“那为什么李家庄这件案子被赵允弼一宣传一造势,差点就害得侯爷身败名裂了呢?” “这个”高崖内长大了嘴巴,一下子无言以对。 “这个、这个纯属意外,谁能想得到” 他还在结结巴巴地说着,那头钱恃才猛地一醒。 “庞四,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能让大哥众矢之的,反过来一样可以叫赵允弼玩完?”看看、看看,小太爷一爆发,成语都会用了。 “对,钱爷真聪明。”庞昱抚掌大笑,顺口还捧他一捧“李家庄这件案子被赵允弼几番炒作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群情激奋、万夫所指之下连侯爷都几乎吃不消想想吧,好好想想,如果我们反过来证明一切都是赵允弼干的呢?那会是个什么局面?他犯下的凶案不说,还要栽赃嫁祸给安乐侯。如果这件事揭发出来,赵允弼那两个爹的老爹保得住他么?” 钱恃才恍然大悟,高崖内则挠着头继续纳闷,呐呐的问道:“庞四,你不是说那欧阳什么修的分析过了,得出结论李家庄那事绝对不是赵允弼做的么。开始你还不信,昨晚独个跑去赵允弼的狗窝查,最后一无所获” “不是又怎样?”庞昱冷笑,嘴角勾起一个邪祟且透出狂傲的笑意“只要我愿意,这件事它就是赵允弼做的!” ps:憋屈的也久了,迎强推,四哥开始全面反击!赵允弼,你丫的会玩栽赃,老子难道不会么? 晚上12点还有一更,明天还有,冲进点击榜前20,再加!公子豁出去了,爆发! 顺带推荐一下朋友的作品,一本主角无敌,泡美种马的爽书——重生追美录(书号1227825) 第七十七章酒足饭思X 稍微晚了十分钟,各位见谅哈~(0。51修正版,改了错别字和几个不恰当的用词) 酒足饭饱思x欲,这是千古名言,更加是世间不可磨灭的真理。 四哥从来是个高尚地人、善良的人、有情操的人,当然不会和那些阴险的人、龌龊地人、下流的人一样,吃饱喝足就去青楼叫姑娘。身负报仇雪恨的重任、策划着从背后直接把赵允弼捅死的他,离开御炉香后直接拐进了七秀坊。 七秀坊无疑是个高雅的地方,里边的姑娘都是色艺双修的佳女子,这点从他意欲直闯邹熙芸香闺,被足足十几个漂亮姑娘拉住,莺莺燕燕唧唧喳喳动手动脚摸手摸脸摸身子纠缠了老大一会仍然没有赶他走可以充分证明。 四哥一向是怜香惜玉的人,所以当听姑娘们喊“熙芸姐姐出去了”喊了十几遍,当他占够了便宜过足了手瘾,四哥立刻(立刻?)放弃了强闯进去的想法,吩咐上些酒菜,霸占了最好的位置一个人自斟自酌等她回来, 其实庞昱不喜欢喝酒,但人是要跟着潮流走的,你听说过有哪些风流才子不喝酒的吗?刚才在御炉香喝那是给小弟面子,不能拂了人家孝敬的心意,而在风雅之地的七秀坊,喝,是为了人生!李白斗酒诗百篇,为了那些将来注定要被四哥吸引的女孩子们,现在吃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呢? 庞昱来找邹熙芸其实是有目的滴(废话!),他要从她这里问一问狄秀香回家以后的状况:小脚儿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消肿?有没有还疼?谁来照顾她的生活,谁来煮饭给她吃不是庞昱懒,那么一点点路都不愿走,宁肯问别人也不自己去狄秀香家看看,是赵允弼的手下时时刻刻盯着他,这不一从御炉香出来后头又跟了尾巴,他要是着急去狄秀香那不是害人家么? 当然了,如果四哥真愿意,他看上的女人谁也甭想碰。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李家村案件真正的凶手,然后想方设法一股脑儿的全推给赵允弼,其他的暂时都先放一放——小别胜新婚,短暂的分离是为了他日更好的重聚!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这酒啊,一喝多了就上头,一上头了人就愁,庞昱等了许久不见邹熙芸回来,旁边的俊俏丫头连连劝酒,四哥长四哥短叫得甭提多亲热,嫩笋一般的小手儿端着杯盏送到嘴边,哪容得他不一口干?喝着喝着人飘飘然,飘着飘着就诗兴大发,开始还是正经词句,到后来也是正经词句,不过味道有点变了。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嘿嘿嘿落花狼籍酒阑珊,笙歌醉梦间佩声悄,晚妆残,凭谁整翠鬟” “谁念的淫词小调,滚出来!”楼下大厅忽然响起一声清冽脆嫩的娇斥。 他妈地。这是李清照和李煜地词。哪里淫了! 庞昱等了一整晚没见着邹熙芸人本来就有火气。再被一挑更是激怒。趁着酒劲一掀桌子拔腿冲了下来 “哪个混帐王八蛋乱叫!”他怒吼。“姑奶奶!”小姑娘比他还冲。“哗啦”一下子站了起来。 那是个穿翠黄衫子地小姑娘。眉似青山。眼若秋水。腰肢纤细。身形娇柔。轻快活泼地小女儿样本来煞是可爱。只不过嫩白中透着红润地脸蛋傲气满满。把她姣好地容貌衬托成了一派目中无人地千金小姐地范儿。 第一眼。庞昱没有认出她是谁。因为在他地映象里这姑娘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但是第二眼,他认出来了,挑事骂他的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丁月华! 她不是不是失踪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庞昱才一惊,冷不丁地瞥见和她同桌的男人。 展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丁月华眼睛果然一下子红了,雾蒙蒙的好像要哭出来。 “展大哥,就是他,就是这个坏蛋欺负我!对人家动手动脚,骗人家脱衣服——”她用央求的的眼神看着展昭,还用小手不断地晃动着他的衣袖,好像落水的小猫找到了一块木板,和刚才横声冷斥的刁蛮丫头完全是两个人。 庞昱心里“突”的一跳,背脊开始冷汗。 完了,调戏小萝莉的事彻底穿帮了完了、全完了! 展昭他不怕,反正命里注定是仇家,历史上也没见着他把安乐侯怎样。 可是如果被白玉堂知道,他耍了他、利用他拖住展昭,然后绑架丁月华 妈妈呀,那可是个大宋朝天字第一号随心所欲,杀人不眨眼的主,嫉恶如仇,瑕疵必报,轻功又高的吓人 “姓庞的小子,白爷爷和你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白爷爷说得出,做得到,几时你一觉醒来发现缺了胳膊断了腿,甭去找别人,就是你白爷爷干的!白爷爷言出必践,生平没说过一句空话,你防得住我一年半载,却防不得十年八年。你想派人杀我,未必追得上我,哈哈哈——” 酒劲带来的恍惚中,他仿佛看见了白玉堂龇牙冷笑,恶狠狠的朝他发出通牒,手脚儿一时冰凉,吓得连酒也醒了。 “展大哥,帮我教训他嘛~~~” 丁月华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泪眼汪汪地朝展昭哭诉,扭摆的娇小身影怎看抖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猫儿,无助的呜呜鸣泣分外惹人生怜可是一想到事情穿帮惹毛了白玉堂带来的严重后果,庞昱根本没有欣赏的心情。 “月华,别闹了。”展昭站起来,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展大哥和你说了多少次,那天你是在做梦,当不得真。” “不是做梦,不是的啦!”丁月华拼命摇头,踱着脚急道“是神仙姐姐,是一个穿白衣服的神仙姐姐把我就出来,带着人家腾云驾雾回客栈。” “世上哪有神仙,你说得腾云驾雾最多只是轻功。” “是神仙,就是神仙姐姐!” 展昭继续摇头:“即使是轻功,我也不信世上谁会有这种凌空飞渡、千里一瞬的纵掠本领,你眨眨眼睛就从太师府回到了客栈啦。再说,第二天我去你房里,你一个劲叫被欺负了,可是里边的贴身小衣干净整洁没有一点褶皱,完全不像被脱下来过,连头发也和入睡前几乎一样,那一点点凌乱是睡了整晚理当有的。” “可是可是”丁月华泪光盈盈,小手掐握着裙摆。 展昭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展大哥跟你保证,当时你真的是在做梦——乖啊,月华,做人要诚实,不能因为讨厌别人就什么罪名都往他头上安,得有证据才行的,懂么?”眼中殊无责备之意,关怀里依稀有几分爱怜横溢,像是哥哥看着捣蛋闯祸的妹子、既好气又好笑的模样。 神仙姐姐救人轻功做梦 庞昱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哭改笑。 ps:更新,明天还有一更,点击进前二十再加! 第七十八章戏萝莉耍展昭 清早再更,冲点击榜,进了首页再加更!加更!加更!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在七秀坊里回荡。 “无妨无妨,小姑娘嘛,梦里事情当真了也是可以理解滴,小姑娘嘛,犯一点点错误在所难免,小姑娘嘛,展大侠对她也不要太苛责了。”对于展昭拱手施礼的诚恳致歉,庞昱表现出了他大人不计“小人”过的肚量,眯起眼睛冲丁月华笑着,一口一个“小姑娘”嚷得震天价响, 丁月华生平最恨别人说她“小”本来泪水汪汪的脸一下子扭曲——噢不,是一下子拧了起来,翘着秀挺的小鼻子,眼睛恶狠狠地剜他。 “坏人、坏人,大坏人!” “坏人?”庞昱大惊,环绕着周围看了一圈。 “没有啊,小丫头,你说谁坏呢,有四哥在,四哥保护你,不怕啊。” “就是你啦,就是你,大坏人!你是大坏人!”丁月华气得直叫。 庞昱无言了,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一个大好人,那天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了,怎么就被误会成这个样子? 当他用无辜的眼神定定地望向丁月华时,小萝莉又说话了:“哼!就算就算那晚是做梦,你、你也不是好人。”小嘴一撇,抿出润润的动人唇线,瞪着庞昱的样子,像要把他吃了,太不讲理了简直, “喂喂喂。你不能这样侮辱我。我可是个好人、公认地好人!” “哼。谁说地。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太师府人人都这么说。” “呸。那是她们奉承你。拍你地马屁!哼。本姑娘才不怕你呢。死家丁、臭家丁不要脸地大坏人!”丁月华小嘴一撇。拧着粉拳冲过来。骄傲地挺起了她那连a罩杯都没有地胸脯。粉腮红唇。淡眉弯弯。整张脸儿酡然可爱。身上虽无胭脂水粉、兰草薰香地气味。却散发淡淡细细地处子幽甜。 多好地小萝莉啊。就是人有点刁蛮。 不过。我喜欢。 “喂,小丫头,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是好人?”庞昱决定继续和他辩下去。 “你、你秀香姐姐的事情先不说,光是你这双贼眼哼,盯着人家不放,还说是好人?”小萝莉找了个理由,自以为很满意,挑衅地看着庞昱。 “有没搞错啊!小丫头,你就站在我眼前,我不看你看谁?”哼,哼哼,想跟四哥斗嘴,你还嫩了点。 “你你可以看外头,可以看天,可以看见,可以看看旁边的桌椅板凳都行,就是不准看我。”来了来了,看,开始发小姐脾气了。 “我也想看呐,可是那些东西既不会跑,也不会叫,看起来多没意思。如果眼前有只小狗的话,我绝不会多看小丫头你一眼的。” “我不是小丫头!”小萝莉龇着牙叫“还有,你是说我连小狗也不如么?” “没有没有,你怎么能和狗比——不,狗怎么能和你比。” “你!”小萝莉气得快发飙了。 “是你先怪我看你的嘛,又不是我存心找茬。”庞昱很无辜,耸肩喃喃叹息“唉,这七秀坊也是,连条小狗都不养,养了就没这许多麻烦了。” “你你你你、我”小丫头手颤身子抖,连话也说不出了,看来是愤怒到极点,不过奇怪居然没动武。 虽然是发怒,可小萝莉就是小萝莉,无论什么时候都可爱到极点,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幼猫,不会让人害怕反而加倍的疼爱怜惜。 突然,她停止了无意义的发怒。 “赶明儿我告诉秀香姐姐去,说你偷看我,偷看洗澡,哼!”秀香!她这一说庞昱倒想起来了。 是啊,既然不放心怕赵允弼派人为难秀香,为什么不叫展昭 庞昱偷偷的笑了,笑的有点阴险。 “展大侠,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他忽然朝展昭一拱手,态度非常诚恳。 丁月华一怔,有点惊诧于臭家丁的突然转性,展昭已经很礼貌的回了一礼。 “庞兄请说,但叫展某力所能及定义不容辞。”可怜的男人,被当枪使耍了一把连妹子都差点给睡了,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呐。 庞昱把七十码那事添油加醋的说了。 “岂有此理!”展昭问言大怒,拍案道“光天化日之下纵马伤人还敢危言胁迫恐吓狄姑娘,简直太目无法纪了。” “可不是,那赵世清仗着是王爷党一员,背后有赵允弼撑腰一向是嚣张跋扈横行无忌的,这次秀香咳,狄姑娘害他在大庭广众下丢了颜面,一定不肯擅罢甘休。唉,可怜我一介家丁手无缚鸡之力” “庞兄放心,展某会保护狄姑娘的。”正义少年展昭没有悬念的上套了。 “不不不,展大侠,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庞昱拼命的摇头,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展大侠您武功高强,寻常江湖霄小自是不惧,可那赵世清是太祖爷的嫡系血脉,正牌皇亲,身份尊贵,等闲百姓哪里招惹得起。何况他上边还有个京城头一号的霸道公子北海郡王赵世清,连我主子安乐侯都是说害就害说坑就坑,这不前些日子指使手下到城外烧杀抢掠陷害我主子” “你是说李家村的事?” “展大侠也知道?” “此事京城人尽皆知,不过凶手倒底是谁还有待开封府勘察。” “呸,害了好,狗咬狗,活该!”小萝莉在一旁插嘴。 “不是我家侯爷干的!”庞昱难得不心虚,腰板挺得笔直笔直。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才不和你争。”他冲丁月华扮个鬼脸,气得后者直跳脚“展大侠,你还是带着狄姑娘尽快走吧,京城不能待啦,赵允弼发起狠来别说你就是加上丁家庄也是手一翻就平” “你胡说!我们才不怕他!”丁月华果然受激,拉着展昭衣服一晃一晃,软语哀求“展大哥,展大哥,我们帮帮秀香姐,把这件案子查清楚好不好,惩罚了这些坏蛋,就没人再欺负她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南侠个屁,猪侠还差不多! 离开七秀坊的路上,庞昱放肆大笑。 随便忽悠了两句,这展昭就上了勾,决定把任有闲老婆和妹子的去向查清楚。 嘿嘿嘿,免费的帮手啊,不要白不要,比找人他可比老子能耐多啦。 找到人就知道是干的,知道谁干的就可以开始一步步的策划、运作,等一切就绪了赵允弼身上一推 庞昱美滋滋想着,冷不丁被人撞了一下。 哦,是他不看路撞着了别人。 “我x!谁他妈的瞎了眼,敢挡老子” 庞昱吼到一半很忽然没声音了,因为那个人他认识。 白衣白袜白鞋,飞扬的眉宇、敏锐的眼睛、冷峻的笑容。 锦毛鼠白玉堂! 第七十九章锦鼠老子一样玩 更新!更新!更新!公子就不信上不了首页! 点背啊这是! 收拾完展小猫碰老鼠白! 面貌俊美、器宇非凡的锦毛鼠白玉堂就在一尺外的地方冷冷盯着他,神情桀骜,含讥带刺,叫人心底拔凉拔凉。 “你说谁是免费的帮手?”一字一字轰进庞昱耳膜里, “这那个呵呵呵其实” 庞昱心念电转,一瞬间晃过无数念头。 “说!” “没有,我是随口” “说!” “真的没有,我口胡瞎掰的来着,你别” “是么?你地意思是白爷爷耳背听错了?”白玉堂面带冷笑。步步逼近。 想到他天不怕地不怕地性格。还有出手一贯地狠辣。庞昱吓得腿也软了。 “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白大侠耳聪目明。身体康健。活到八十” “锵——”拔剑地声音。 “白大侠。我我我交代、我全交代、我什么都交代。”武力威胁之下。庞昱变卦地那叫一个快。“白大侠啊。你一向是我最崇拜地人。少年华美。气宇不凡。文武双全。邪正分明。侠肝义胆。壮志豪情。真英雄、好汉子、大人物” “说够没有?”白玉堂冷然一哼。脸上却忍不住微露笑意。 md,老子就知你锦毛鼠好这口。 庞昱“唰”的换过一副沉痛脸容。 “白大侠唉,还能有谁是免费的帮手,不就你呗唉!唉!唉!”甩着头一连三叹,叹完就走。 白玉堂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哪容得他闪人,一把拽住。 “我是帮手?帮谁了?什么时候帮的?帮的什么什么事?说!” “我不说。”庞昱脑袋摇得想拨浪鼓一样。 “说了你肯定发火,到时候拿我出气我我不是自讨苦吃么,不说、不说,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 别看白玉堂人长的帅,其实是孩童心性,争强好胜,直来直往,好奇心一上来天塌了都不管,庞昱越是这样他越要问个清楚,猛地把他往墙上一摁,擎出宝剑朝着他脸比划:“不说是吧?好啊,那你是逼白爷爷动手啦!嗯,先挖了眼珠,再削了鼻梁,割掉耳舌,砍掉四肢,弄做一个光秃秃的人彘,如何啊!”“啊!白大侠你不要啊,不要这样,我很胆子小的,你不要吓我!” “唰——”手腕一震,宝剑架上了颈脖。 屈服了,庞昱屈服了,迫于白玉堂的淫威。 “好,我说我说——白大侠,我说出来,你你你、你可不要拿我出气啊。” “说!”白玉堂快要暴跳如雷了。 “白大侠,你被赵允弼耍啦,被他当枪使还蒙在鼓里呐!” “赵允弼?你说那个最近很风光的北海郡王?” “嗯嗯嗯!”庞昱拼命点头“白大侠,你还不知道吧,就前两天他从祁县抓回来俩淫贼” “青子山赵玉和?哼,哼哼,你当白爷爷是聋子、是瞎子?京城里人人皆知的事情会不知道。” “不,我不是指的这个,我是说这后边的隐情。” “隐情?什么隐情?”白玉堂自然便问,架他脖子上的剑放了下来。 “白大侠可知御猫展大侠” “什么御猫,狗屁!”白玉堂一听这两字就火,龇牙怒道。 “啊是,是狗屁,狗屁展昭。”庞昱一边应和,一边暗笑“狗屁展一向自诩侠义,闻听祁县淫贼肆虐本来打算亲自去逮的,可是那赵允弼要借缉拿淫贼一事收买民心,顺势坑害我家侯爷,怎容得被展昭抢了先,于是乎” “于是乎什么?” “于是乎于是乎就就放谣言出来,弄了个免费帮手拖住展昭,弄得他去不了祁县,然后就自己充英雄带人去把淫贼逮了。” 白玉堂听了这话,顿时一怔,随即便暴跳如雷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难怪那天我问展昭‘御猫’的事情他一问三不知,原来根本没有此事,全是姓那赵在挑拨离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不是!”庞昱一拍大腿,继续添柴加火“白大侠,你被耍了!被玩了!被人当枪使了!江湖第一少年英雄锦毛鼠成了他免费的帮手,哎呀,丢人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玉堂火气更甚,怒目圆瞪,咬牙切齿。他一向心高气傲,连称号被压一头都要去找展昭拼个你死我活,怎容得被赵允弼利用靠他拖住展昭,愤怒之下提起剑来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他又转回来,一把揪住庞昱衣领:“你说的可是事情,没有骗我?” “哎哟唉——”庞昱苦着脸,撞天价的叫起屈来“白大侠你想想啊,天下间有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拿皇宫里的事瞎说乱编,也就他赵允弼了,张张嘴便扯出来这么个展昭面圣、御旨赐封的事——白大侠!你是我最崇拜的人,你要相信我啊,我就是有一千一万胆个也不敢说假话骗你,我一个小小家丁怎么敢” “是啊,你一个小小家丁怎么对赵允弼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没有一秒钟的迟疑,庞昱挺起了胸,高高的挺起,自豪道:“昨晚我夜闯王府亲耳听见几个管家执事聊天时候说的。白大侠要是不信大可随便逮个王府侍卫或者婢女问问,看昨天是不是有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剑眉星目,气宇不凡的豪迈家丁只身独闯王府,夜探内宅,凭一己之力把赵允弼的老窝搞得鸡飞狗跳,堪称下人里的真英雄,家丁中的战斗机” 还没说完呢,眼前忽然一花,白玉堂飞起来了。 “白大侠,你要去哪?” “北海郡王府,狗娘养的赵允弼,白爷爷跟他没完!” ps:嘿嘿嘿,这章连白玉堂也中了四哥的挑唆,赵允弼现在是处处竖敌了哈,接下来四哥要怎么玩呢?怎么整死他?往后看! 第八十章彪悍的娘亲 凌晨更新,呀呀个呸的,四哥就不信这书冲不上点击榜! 想要成为一名伟大的家丁,就得时时刻刻都注意自己的形象,就是吃喝拉撒睡也得显得高雅非凡、与众不同。 因此,对于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细节——起床,四哥专门设计了一套步骤。 当一觉醒来,首先不能睁眼,闭目幽幽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然后伸了个懒腰,准备睁眼起床。唉,要是有个聪明点灵光点的小童就好了,可以悠悠的问一句:“今日可有佳客来访?”那样就更有高人的味道。呃,传说中诸葛武侯在草庐隐居时就是这个样子的。 今天,又是一个阳关灿烂的早晨,庞昱慢慢睁开眼,没有看到想像中聪明点灵光点的书童,反而是一张猥琐**的麻子脸横在面前! “啪——”好大一巴掌,重重扇在麻子脸上,打得人倒飞出去。 “侯爷,您、您打小的作甚?” 猥琐的话猥琐的人猥琐的麻子脸。 除了吹雪还能有谁。 “大清早的你作死啊,进来不知道敲门?” “不不不、不是侯爷,不是小的僭越是不好啦,出大事啦!”吹雪惊得手足无措,连腿都在哆嗦打颤。 “什么事啊倒底。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庞昱差点跳起来捶他。 “忒没素质了tmd。以后出去别说是跟着我混地。丢人!” “北海郡王府给人一把火烧了!” “什么?”庞昱比他反应还大。被子一掀跳了起来。 “北海郡王府给人一把火烧了!”吹雪重复一遍。 “谁干地?” “不知道,但好像就一个人,昨天夜里从正大门翻进去,一柄剑挑翻了巡夜的几十号护院,从仓房到马厩,沿途点了十八处火头,七进院子一半烧没了。” “哈哈哈——哈哈哈——”庞昱锤床大笑。 玉堂哥啊玉堂哥,你真是手狠心黑动作快,佩服!佩服!佩服啊!找您出马还真是找对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侯爷,侯爷!都这时候了您还笑得出来。”吹雪急得跳脚。 “我x赵允弼狗窝被烧了,老子还应该哭?” “不是不是不是的!”吹雪拼命摇头“赵允弼把您告到开封府去了,说您当街殴打会稽郡王,勾结匪徒火烧王府,还” “还什么?” “还诱奸了王府四个丫头。”“什么!?”庞昱翻身跳下床,一边穿裤子一边大骂“这是诬陷,**裸的诬陷!他娘的伤风造谣,老子还是处咳,你等着,等我也去放点风声,让白玉堂把他剩下的几进宅子也” “等不了啦侯爷,吴恭政带着衙役还有赵允弼、赵世清的手下都到府门口了,说说说、说要抓你归案呢!”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太师府,正大门。 破天荒的又一次被人堵了。 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如今,三天内这已是第二次。 “叫庞四出来,滚出来。” “老子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他娘的有种别缩,出来啊。” 一伙彪形壮汉抄刀子提家伙在大门外乱喊乱叫,不用想也知道是北海郡王府、会稽郡王府的打手狗腿子。 而在他们旁边、这个城市的执法者开封府的衙役捕快,悲惨了的沦为了恶势力的帮凶,眼睁睁看着一伙恶汉冲击朝廷大员的府邸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远处房顶上,庞昱一边看一边感叹。 “这里是太师府,你们也敢瞎闯!”大管家庞福理所应当的站了出来。 吴恭政一看马上猫腰上前,拉着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又是摊手又是陪笑,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不过想也知道,肯定是这墙头草吃不住赵允弼压力领着衙役上门拿人,可是又怕得罪太师府不敢硬闯,只好乖乖站在一边看戏。 就这么耗着肯定不是办法,好在大管家庞福他认识——不止认识,是很熟,吴恭政以前谋封府尹的位置时没少给过庞福好处,央他在庞太师面前说好话,严格一点说算是老熟人了。一看见庞福出来赶紧过去悄悄打商量,问能不能把庞四交出来,免得和北海郡王府、会稽郡王府犟上了,弄得两边都不好收场。 庞福七十好几了,名副其实的老人精,一开始绝不同意把庞四交出去——不需要理由,这是面子问题,太师府的面子!不就诱奸几个婢女么,芝麻粒大的小事,有花花太岁少爷坐镇的庞府勾引别家丫鬟那是时尚、是潮流,当家丁的、尤其是少爷的贴身家丁,不出去勾搭几个玩玩像话么!夜晚放火那个没证据,做不得数,何况他还亲眼看见着火那时候庞四领着万人敌到厨房赏了他一顿**云腿,要他今儿出去办什么事的来着,怎么可能同时去烧王府呢! 没大罪、没证据,要是这样就被开封府抓了人走,不是明摆着太师府被北海郡王府压了一头,传出去要被当作笑柄的! 可是后来一听庞四在大街上把会稽郡王打成了猪头三,到现在还起不来床,那个庞福就有点吃不住了。郡王啊,那可是郡王啊,正派的皇室宗族,要是少爷打当然没什么——就是王爷、皇子,少爷也一样想揍就揍。可现在打人的是一个家丁,就算他是少爷身边的家丁,那他也还是家丁!家丁打了郡王,还打得那么重,不去开封府接受查问说得过去么。 另外,庞福还有一点点私心,庞四这丫的窜红太快、火起来太没道理了,进府才几天呢就成了他辛苦五十几年才做到的一等丁。一等就一等吧,总得给他这大管家面子,人家不,人家我行我素,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收敛,三番五次的在大庭广众下驳他话叫他下不来台,好像他才是太师府的家丁头头一样。 好,那老头子今儿就借开封府的手给他点教训! 这么得一想,庞福准备出卖一个府的家丁弟兄了,喝令下人去把庞昱叫出来。 “谁敢!” 关键时刻,如同那日喝止庞昱一样,大门内两声雌威十足的娇斥。 二夫人,三夫人闻讯而至。 这两位一出马,场面登时就不一样了,一个一个“大胆”一口一个“放肆”为了保护化身家丁的儿子,那日宽慰庞昱时的温柔和蔼一时尽去,瞬间化身成了两头护犊的雌虎。要不是顾忌身为太师夫人最后的一点点形象,骂到火起时估计都扑过去用指甲抓了,生死不能放吴恭政就这么走! 过了很长日子庞昱才知道,原来他这两位后妈出嫁前竟然都是京里有名的刁蛮小姐,一个是东平郡王的小女儿,御封郡主,一个居然前任宰相、千古名臣寇准的侄女,加在一块哪里是吴恭政和这帮王府打手吃得消滴! 最后二娘一叉腰,尖着嗓子叫:“反了天啦,反了天啦!这大宋朝还有王法嘛?开封府带头欺压良民,趁太师爷不在就要把我们庞府给拆啦!庞福,快、快去宫里,告诉丽儿贵妃娘娘,就说她爹爹一出京就有人上门欺负我们娘仨了!还有,记着叫我们那皇帝女婿看看,出来看看,亲眼看看,他任命的狗官是怎么欺负她爱妃的弟弟、爱妃的妈!怎么不把国丈夫人、国舅爷当人看!怎么” 话没说完呢还,吴恭政落荒而逃,一刻不敢多呆。 彪悍呐,俺的两位后妈! 庞昱站在房顶悄悄的抹汗。 “侯爷,咱今儿还出门不出门了?” 等他下了梯子吹雪第一时间贴过来。 “tmd废话,天气这么晴朗不出去玩玩,坐在家里晒太阳啊!”“那、那去哪?” “绿绮轩。” “哈!?” “哈什么哈,走啦。”庞昱迈开步子。 “去找南宫琴伊,老子有话问她。” ps:1明天最少还有一更2推荐一下朋友的新书神的手表(书号1241011):阿平高中只上了一半,就因父母双亡,辍学靠捡破烂为生。他没有英俊的相貌,甚至还有些残疾的,可他却捡到了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外星智慧电脑。凭借着智慧电脑,他可以改造人类的身体机能,甚至修改基因,以及许许多多他没有发现的问题。然后意外得到的智慧电脑真的能带他给幸福吗? 第八十一章单挑五百才子 更新!更新!更新!冲榜!冲榜!冲榜! 第二次,第二次! 一天之内,庞昱居然两次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看见了相同的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景象。 第一次不用说了,刚才在太师府门口吴恭政领着十几号衙役,还有北海郡王府、会稽郡王府驾着马车来闹事的合计不下四五十人,把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而第二次则是在绿绮轩外,密密麻麻四五百号人和他们的车马座驾在南宫琴伊幽居的这座高起五层、代表着当时最顶峰的木构建筑艺术的精致楼宇外围了一圈又一圈,不过出奇的是虽然人多但四处却安静的很,没有任何嘈杂的声响。 这是为什么!? 庞昱纳闷着呢,走进一看原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楼前竖起的一副红幡,红幡上写着嗯?嗯?嗯?嗯?来不及看写得什么字,庞昱的目光已经偏了,直直偏向红幡下边俏生生的立着四个俏丫头! 四个青春正盛、豆蔻年华的俏丫头,瞧衣服穿着,应该都是南宫琴伊的婢女,个个粉雕玉琢说不出的可爱。穿绿衫的女孩儿明眸皓齿、眉目宛然,犹如一朵婷婷玉立的兰花,穿黄衣的女孩儿体态婀娜、肌肤水嫩,仿佛一株盛开的秋菊;穿红衫女孩颜同玉润,色比花娇,恰似一丛摇曳生姿的牡丹;最后那个穿一袭淡蓝绸裙,纨色靴袜的小女孩不过十三四岁,结着少女特有的双鬟丫髻,妙龄初至,稚气未脱,肤色如象牙一般晶莹玉润,一双大眼水灵灵的,像极了那含苞待放的雏菊。 庞昱捏了自己手臂,痛得龇牙咧嘴,这才相信不是做梦。 四个小美人啊,四个啊,整整四个啊!难道全是绿绮轩里的使唤丫头? 哎呀,使唤丫头已是这般丽色,那南宫琴伊想必更是倾国倾城了。 nnd。昨天真该掀开帘子看两眼。 “侯爷。这就是我和你说过地三道难题了。第一道:对对子。”吹雪在一旁插话。“京城想一睹南宫大家凤颜地人数不胜数。每天少说都有好几百号人聚在绿绮轩外。但是想要进去却需先把对子对上来。不然就是皇亲国戚也休想” “哎哎。那边四个是谁?”庞昱打断他。朝前边努努嘴。 “南宫琴伊地贴身侍婢。小宛、香君、湘兰还有圆圆。清一色地小姑娘。水灵地很。侯爷。我跟你说啊。这对对子” “嗯。名字取得不错嗯!?”庞昱差点一惊。 呀!呀呀呀呀呀!这不都是秦淮八艳地名字么——董小宛、李香君、马湘兰、陈圆圆。一气四个服侍她。有腕儿。南宫琴伊真有腕儿。 “侯爷,对对子” “对你妈个头啊,对对子有什么男的,小菜一碟。” 庞昱嚷得非常大声,几乎全场都听见了。 哗哗哗——一下子,众人全体回头,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 “看什么看,不就对个对子嘛,怎么能难倒才华横溢无所不能的四哥我呢?”庞昱大喇喇的拍拍胸,脑袋甩得老高。来到大宋朝以后,本来有点腼腆的他越来越习惯这种万众瞩目的场面了。没办法,谁叫咱有才,有才走到哪都是焦点! “这位公这位小哥,我家小姐出得对子你能对上?”远处,穿绿的小丫头说话了,本来要叫公子的,可一看庞昱那身青衣小帽的家丁装束还是改了口。 “那是自然,天下间还没有对子能难道四哥我。”庞昱朝他眨眨眼,嘻笑道。 嘘声响起一片,当然,还夹着无数鄙视的眼神。 “小哥莫说大话,这里许多的文人才子,对了这许久也没见谁答上来呢。”穿黄衣的女孩儿抢白道。 “文人才子?就凭他们?也配?哈哈啊——”庞昱大笑,把所有的声音一起压了下去。好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跳出来想骂,被他眼睛一扫吓得全咽回肚里。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庞昱朝黄衣女孩儿问。 “我叫小宛,刚才和你说话的是我姐姐湘兰。” “那好,小宛姑娘,若是我对上来了是否让我进去见你家小姐。” “这是第一题,你对上来后面还有两道呢。”小宛看他的眼神明显有点不信,另外仨小丫头也是一般表情。 哼,别不信,一会有你们惊讶的。 庞昱潇洒的理了理发型,迈开步子朝红幡走过去,不须用手分,甭管走他哪眼神一到没有人敢不自动散开。 “第一题就一题,四哥对给你们看。”庞昱咧嘴笑道,换来小姑娘们一致的白眼,头一抬,看见红幡上写着一整行。 ——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 “我靠!”他直接叫出来,脸色有点不耐。 真是的,爱琴成痴啊南宫琴伊,连出个对子都和这有关,那是不是以后上床也要抱个琴“做”呢。习惯忒不好了,得改! 小姑娘们以为他答不上,鄙夷更甚。 忽然,庞昱开口了,不是应对是大声嚷嚷:“呀呀个呸的,这么个破对子都没人对得上?京里的读书人死绝了?” “才不是呢,真正的大才子还没到哩。”淡蓝服色的小女孩咯咯笑道,声音娇脆娇翠脆,发现庞昱在看她,调皮的扮个鬼脸。 “哦,没来啊,那对不起,我占先了。”庞昱耸耸肩膀,想也不想答案一溜烟就出来了“种花种好种种种种成种种香。” 一秒钟、两秒钟五秒,十秒! 半天半天,全场一无动静,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们四五百号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东西,这小家丁张嘴就对上了! 湘兰露出惊讶之色,裣衽俏施一礼:“原以为小哥一介家丁,肯定没读过什么诗书,却没想到原来是胸中早有沟壑,单凭这一句首关便算是过了。” 看着她佩服的表情,庞昱暗暗有几分小得意,故作矜持的谦虚道:“岂敢,岂敢,惭愧,惭愧。” 他的话说得不伦不类,怎么听都觉着别扭,旁边穿红衫的女孩儿圆圆“噗哧——”跟着香君一块笑了出来,被小宛一拉这才收住。 “哈哈哈,承让承让。”庞昱也不客气,随便朝左右一拱手抬脚就要进门。 “我们不服!”后边有人叫道,听声音还不是一个两个。 “你们有何不服?”湘兰问道。 七八个书生打扮的少年拥了过来,后边还跟着一大堆,最前边一个斗鸡眼叫道:“对对子哪有对得这样快,肯定是在哪听过了,不公平不公平。” 群人立时相应,高叫:“重出过,出过题,我们再比。” 湘兰现出为难神色。 “没关系,再出一个吧。”同是下人,庞昱很体谅小丫头的苦衷,在她软嫩滑腻的小手上轻轻一捏,和颜悦色的笑道。 湘兰俏脸一红:“那就” “姐姐——我来我来!”最小的萝莉丫头香君抢着到。 “嗯。”“你们听着,我可代小姐出题啦,被难倒可别怪我哟。”香君蹦跳着站出来,俏脸蛋儿挂着满满的自信。 结果她一说上联,庞昱差点没笑翻。 ps:晚上12点还一更! 第八十二章人至贱则无敌 小姑娘香君一说这上联,庞昱差点没笑翻。 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出了一个看似很难、其实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对子。 啥对子呢? 传说中的五行奇对、妙对、绝对、圣对-——烟锁池塘柳! 妈妈呀,千百前来从秦末汉初直到明清,多少穿越志士们就是因为这幅对子名扬天下,赢得了无数佳人欢心,没想到今天这样的好事也叫四哥给碰上了! 果然是属于主角的必定加成:强运么? 挤过来的几个书生听清了,还是当先那斗鸡眼喊得最快:“我知道我知道,这对子容易,烟锁池塘柳,火烧江边树。烟对火,锁对烧,池塘柳对江边树,哈哈哈哈,容易容易啊,各位对不住啦我先进去” “噗呵!”小姑娘香君又笑了出来,这次捂着肚子,表情更欢。 “还火、火烧,咯咯咯,好笨的人呐,咯咯咯咯——” “公子对得未必好呢。”湘兰插话了,眼神儿一睇香君立刻捂住了嘴,看来四婢中以她为首“‘烟锁池塘柳’上联五字,字字嵌五行为偏旁,意境妙绝,说得乃是幽静的池塘边上绿柳环绕,一层层烟雾薄霭将其深深笼罩形成了一副美妙绝伦的山水画境。看似简单易对其实不然。公子这‘火烧江边树’的下联委实有些”话没有说完,不过意思谁都清楚:对得太差劲了,别出来丢人。 斗鸡眼姗姗退下。旁人则一个个面面相觑。足足四五百人绞尽脑汁想了许久竟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一次庞昱等够了时间才放声大笑。在几百双恨不得杀死他地眼睛地注视下慢悠悠地说道。“以为是什么难堆绝对却原来这么容易。随便说说好啦。烟锁池塘柳是吧。就对有了。炮镇海城楼!” 全场鸦雀无声。然后爆发出阵阵赞叹。四个俏丫头则凛然一惊。 这个对子聪明如小姐可也想了整整两个时辰。为什么这家丁张口就来? 更惊讶地还在后边。 面对无数地赞叹。庞昱居然摇头:“哎呀不行不行。这个意境太低了。换过——灯铭水墨楼。糟糕。‘水’字是单偏旁。那要不就——湖增锦榭灯。唉。感觉还是差点;烽销漠塞余。木字用得牵强了;对啦。茶烹銎壁泉!上联五行悉在右。下联五行全移下。这才是妙对!嗯。就它啦。” 四个小丫头像看怪物一样怔居然怔瞧着他。 天呐,这还是人嘛,一气对出来五个! “小哥”湘兰为之动容,失口赞道“不,公子爷真乃天上文曲下凡,单凭这几句,汴梁城里那些所谓的才子佳人,便没有一个能与你相提并论。现今您虽屈居人下,他日参加科举一定能金榜题名,金銮殿上钦点状元。” 庞昱微笑着摆摆手,一副伪装出来的谦虚样子,心理却道:“拜托,出两个难一点的好不好,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旁边一个胖书生凑过来,哈着脸大拍马屁:“那是那是,这位小哥才华横溢,以后必是名震天下的人物!” “那当然啊,算你有眼力劲!”庞昱大言不惭,手一挥:竟然无耻的受下了。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他问湘兰。 “公子请。”湘兰做个“请”的手势,浅浅一笑,准备为他带路 后边的书生文士们急了,文采比不过那就动手呗!总不能让一个小家丁占了便宜抢在他们前头见到南宫琴伊,好几个已经卷起袖子准备有辱斯文了。 庞昱有正事找南宫琴伊商量呢可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无意”中亮了一下衣服上绣着的“庞”字,那几个书生文士吃了一惊,然后猛地回忆起他就是昨天在大庭广众给北海郡王安上八条大罪的铁齿铜牙庞四,直吓得魂也丢了,心里叫悔不迭,恨不得捡块砖自个儿把自个儿拍死。 身为身为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庞昱一向很讲道理从来不做仗势欺人的事情,就是赢也要赢得心安理得。 “这样吧。”他转过来,对着那些本来摩拳擦掌现在恨不得撒腿开溜的文士们。 “我出一个对子你们如果对得上来这绿绮阁我就不进去了,机会让给大家。” “好啊,你快说。”超过一百个声音同时应道。 “看好了!”庞昱抓过毛笔一通疾书,在本来准备写“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对句的另一幅红幡上洒洒然写下十一个大字。 ——寄寓客家,寂寞寒窗空守寡。 十一个字全部空宝盖。 红幡竖起来时,全场一片吸凉气的声音,光听也知道这对子没人答得出。 果然一注香时间过去,四五百号人连个吱应的都无。 “公子请,小婢们给您引路。”湘兰、小宛巧笑嫣然。 “慢着!”后边又有人叫住。 “你出得对子自己能对上么?” “对啊,能对上么?” 庞昱大笑:“哈哈哈,这有何难!”在四个小丫头充满敬佩、崇拜、仰慕,渐渐有点犯花痴的目光下,朗声吟道:“芙蓉若荷,苍茫薄暮苦葬花——波涛汹涌,江河湖海浪淘沙——再来一个,倘修仙佛,修偕佳侣但依僧——弟兄们,记住啦,若是要修仙佛,跟着僧人就好千万别带着老婆,哈哈哈——哈哈哈——” 丫的一气居然又对仨! “四哥啊!”吹雪扑过来,激动的热泪盈眶“您太厉害了,太厉害了简直,什么李白杜甫白居易,统统都要滚蛋。四哥啊,你是那奔腾的江海,归百川于胸怀;四哥啊,你是那天上的明月,在孤独寂寞的夜晚为我指出前进的方向” “你前进的方向,就是女人的下面,滚!”庞昱一脚把他踹飞。 “姑娘们——”他拍拍手,朝四个小丫头坏坏的笑“想不想学赋诗作词对对子呀,大哥哥可以免费教你们哦。” 后半句“只要拿小裤裤来换”忍住了没说,脸上笑得那叫一个**。 唉,真是应了一老句话啊——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 无敌! ps:推荐一本朋友的新书,一个人如何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关注中国近代最惨痛的一幕:甲午。绝非歌颂满清的辫子文,而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的反思和穿越。 一个人的甲午,一个人,足矣。 第八十三章猴急的四哥与脸红的俏婢 求票!求点!求收藏! 庞昱踏进绿绮轩。 一个全天下男人魂牵梦萦却没有几个可以踏足的地方。 而他,肯定用得时间最短、进来最爽快的一个。 庞昱想象过,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座楼宇,能让这位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名妓、同时又拥有公主身份的大美人连堪比皇宫内院的八贤王的府邸都不愿去非要坚持住在这座绿绮轩中,直到此刻身临其境他才知道 ——世上毕竟是有靠yy想象不出的东西! 绿绮轩的大厅,说是大厅其实更像一间大大的雅致书房,举凡凳椅几案、橱柜、台架、屏风等等无不精致华美,用材纯以紫檀、花梨、红木,明明贵重无比透出的却是一种风格独具的雅丽和精致。 墙壁四周挂满字画,或绘琼山峻岭,或绘鸟语花香,又或是人物仕女,走兽游鱼,当然还有飞龙走蛇的狂草、庄重肃穆的楷书、穹劲古峭的小篆,凡凡总总,茧纸泛黄,题印宛然,无一而非名家真迹,历朝绝品。 主席后边的照壁处特别挂了一副巨型的山水彩绘,看来是新近所做,搞不好还是南宫琴伊的亲笔,轻敷薄彩,雅淡清逸,恰如其份地衬起她的气质才情。 庞昱坐在客席,品了几口香茗。 “茶已喝过,姑娘请出第二题吧。”他看着湘兰道。 “公子真地这么快想答?”湘兰有点诧异。 “早一刻答上来便早一刻见南宫大家。不是么。”庞昱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放肆盯看地眼神瞧得四个小姑娘脸都红了。 “那好。婢子便出题了。”开口地仍是湘兰。 “公子请听。这是一道算数。” “有人用八文钱买了一只鸡。九文钱卖给了别人。后来他觉得卖便宜了太亏本。又花十文钱买了回来。十一文钱卖给别人。问:他最终赚了几文钱?” “这个问题”庞昱稍一沉吟。“哎。能不给再给我倒杯茶?” “噗嗤——”香君又笑。 旁边的小宛白她一眼,扯扯袖子。 “本来嘛,他才说早点答问题早点见小姐的,这会却又要喝茶了。”小萝莉香君有点不服气,嘴巴撅得都能吊油瓶了。 “要茶喝呢,是因为这个问题稍稍的、有那么的一丁点的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滴。”庞昱装出一副高深样子,摸了摸只有可怜的三两根胡须的下巴“当然啦,更重要的是喝的茶水是湘兰姑娘端给我滴,姑娘的款款淑仪、慧质兰心全融在杯里,喝得小生是心旷神怡,回答起问题来自然也就更加利落了。” “哼,拍马屁不要脸!”小萝莉香君朝他吐舌头“如果不是兰姐,是我给你倒的呢?是不是连喝也喝不下去。” 冤枉啊,冤枉啊,我这明明是借喝茶调戏人家姑娘什么时候成拍马屁了! 庞昱感到很委屈。 “不会不会,若是香君姑娘斟茶,小生回去是要烧香拜佛、敬谢神明的。” “为什么呀?”小萝莉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喜滋滋的问,只道庞昱是要感激佛祖让她这么个既聪明又可爱还漂亮的小姑娘临时服侍他。 “一呢是喝了姑娘的茶我能撑到回家,没有肚痛中毒什么的实在是佛祖保佑,谨上清香一注以表感激,二呢”看着小嘴高高撅起来、黑了脸眼看要暴跳如雷的小萝莉,庞昱口风适时的一转“二呢求神拜佛,让既聪明又可爱还漂亮的香君小姑娘千万不要生气,生气了对皮肤不好哦,刚才说得那些话是和她开玩笑的,千万不要当真了。”他这么一说,搞得小萝莉又羞又恼又有点欢喜(因为夸她了嘛)捧着红红的脸蛋儿白他一眼:“哼,算你、算你识相啦。” 两个人这么一绊嘴,湘兰已经把茶水斟满捧着送到庞昱面前。 “公子请用,不知这一题需要多少时间作答?” “姑娘倒茶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 旁边的小宛、圆圆一齐露出讶异之色。 这人好不知羞,明看见他一直在调戏香君妹妹的,什么时候想过题了,真是大言不惭,忒不要脸! 庞昱脸皮之厚那是受过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先生真传滴,此刻脸不红啊气不喘,捧起茶来细抿两口,闭上眼睛装模作样的品味了一会,等到小丫头们有点不耐烦了一起暗暗鄙视他这才慢斯条理的抬起手,竖起食指和中指。 “两文?”又是小香君,抢着第一个问。 “嗯。”“噗嗤——咯咯咯——咯咯——”小香君捧腹大笑,笑的花枝乱颤。 其他三婢也忍不住露出轻蔑之色。 这人呐,说得那么自信满满,却原来也是个蠢蛋。 “两文,不过是亏的,亏了两文。” 话一出口,小香君俏脸啥时僵住,满腹的讥嘲都化作了不能置信的惊异。 “你你怎么” “公子为何觉得,卖鸡人不赚反亏,而且是亏了两文呢?”湘兰轻抚着微隆起的胸口,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愕问道,一边的圆圆、小宛则索性呆住了。 庞昱笑而不答。 等到四婢一齐注视着他,四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透出强烈的求解的期待,小香君更是身子仰前趴桌案上差点扑怀里来了,这才悠哉游哉地说道:“这个问题呢其实不难,一点也不难,简单来说可以看做三笔交易。第一次是八文买进,九文卖出,赚了一文;第二次是九文卖出,十文买进,亏了一文,第三次则是十文买进,十一文卖出,赚了一文。” 他稍稍一顿,续道:“很多人呢被题面误解脑子转不过弯,以为只是简单的两笔买卖,八文买九文卖,十文买十一文再卖,两次各赚一文,总计为两文——这是最笨最笨最笨的回答,通常只有脑子进水、抽筋或者被猪踢了才会” “呵咯咯咯咯咯——”小香君又被逗笑,掩嘴噗嗤的样子分外可爱。 庞昱最最最喜欢爱笑的女孩子了,看她乐呵呵的忍不住也笑笑,结果很悲哀的换回来小姑娘一个大大的白眼。 湘兰突然插话:“公子,刚才您也说了,九文卖出十文买进这里亏去一文,和另两笔赚到的两文加在一起,总共应该赚了一文才对啊。” “是么?姑娘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庞昱笑了,抬头凝注着湘兰的眼睛,肆无忌惮的看,一直看得她害羞红脸低下头。 “我、我”湘兰羞臊的说不话。 庞昱饱览够了她别具青春韵味的少女娇态,慢悠悠的开口道。 “八文买进,十一文卖出,这里本来可以直接赚三文的,结果被他多做了两笔买卖反而只赚到一文,前后相比不是亏了两文是什么?”说罢哈哈大笑,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喝完耸耸肩,露出个“看看吧,解释给你们听真的很废唇舌”的表情,饶有意味的继续看着四婢之首的湘兰,看得她脸又红了。 足有半盏茶功夫吧,湘兰才习惯了庞昱充满挑逗的眼神,浅笑盈盈的俏施一礼:“公子大才,小婢钦佩之至。” “钦佩什么的就不必了,赶紧出第三道吧,我可等不急相见琴伊姑娘了。” 湘兰轻垂螓首,一丝饶有意味的笑从她粉薄的樱唇漾出来:“公子莫急,这第三道题啊得由我家小姐亲自问您。” ps:照例,推荐下朋友的作品——一次穿越,让田羽回到了明朝,外有鞑虏强敌,内有农民起义,乱世以现,他能否力挽狂澜,带着华夏走向强盛?大争之世,英雄铁血,一切精彩尽在逐鹿崇祯末年书号1203369 第八十四章SY强YY强国 抱歉,昨晚实在太困,码着码着趴桌子上睡着了,只好今天早上起来再更新,让各位久等了。 稍候是候多久,这是个大问题。 湘兰说了一声“请公子稍候”领着香君、圆圆上楼去了,只留下小宛一个人在大厅伺候他用茶暂歇。 庞昱本来以为过不多久就可以和蒙着面或者帷幔挡住的南宫琴伊直接来一场缠绵悱恻——错了,是精彩纷呈的智力对赛,大胜之后带着自己招牌式的迷人微笑走过去,比绅士更风度翩翩的弯腰掀开帷幔,或者像一个纵横情场的浪子,用他爱抚过无数佳人的手轻柔的为她摘下掩面的薄纱 他迷醉于她的绝世容颜、万种风华,她倾倒于他的非凡文采、浪子情怀,然后一场才子佳人邂逅、相爱合体的美好姻缘在绿绮轩中上演。 可惜啊,一切都是庞昱的美好yy。 他在大厅等了半个时辰,连南宫琴伊影子都没看到。 不,不要说影子,连声音都没听着。 “小宛姑娘。” “公子有何吩咐?” “湘兰姑娘她们怎么去了这许久。” “公子莫急。兰姐姐一会就回来。” “小宛姑娘。” “公子有何吩咐?” “你家小姐几时” “小姐很快就来。” “小宛姑娘。” “公子有何吩咐?” “可不可以给我倒杯茶。” “好的,公子请稍等。” “小宛姑娘。” “公子有何吩咐?” “你可不可以别老是这句。” “好的,公子有什么需要?” “扑——”庞昱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当场呛出来。 没有办法呀,唉,如果是别家姑娘他或许已经掏出淫器——不,是拿银砖砸过去了,可是这小宛语声柔柔的、轻轻的,长得既乖巧又可爱,一口一个“公子”叫得别提多舒服顺畅,四哥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这回就是有火也发不出来啊。 他甚至怀疑,湘兰是故意把小宛留下来的! 因为任何人遇上这样既乖巧又可爱的小姑娘都不忍心伤害她。 “小宛姑娘。” “公子有什么需要?”看吧,还是这样,樱唇轻吐,贝齿细露,那张小小可爱白里透红的嫩脸蛋儿看着就有想捏一把的冲动。 “湘兰姑娘她们倒底几时回来?” “快了。” “快了是多久?” “很快。” “很快是多快?” “就是马上、一会、过不多久,公子再等等,不必心急的。” 自诩口才绝顶、实际上也口才绝顶的庞昱第一次无言了 “小宛姑娘。” 他深深的吸一口气,唰地换过一副严肃脸容。 “公子有什么需要?” 庞昱悲愤的举起拳头,差点就往桌子上锤,不过落下时却捂住了肚子。 “小宛姑娘,茅、茅厕在哪,我早上吃坏了东西,肚子肚子疼。”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无疑,庞昱是个聪明人。 以前他不会喝酒的时候最擅长的一招是尿遁,大学四年从来没有一次醉倒在酒桌上终于练就了一身豪量,在御炉香灌到了高崖内、钱恃才然后还有余力跑去七秀坊继续小酌,一边喝还一边调戏姑娘。 而这一次。 在喝足了整整七杯茶而乖巧伶俐的小宛姑娘还要再给他沏杯茶的时候。 庞昱理智的选择了屎遁! 庞昱是个大男人,大男人去茅厕女孩子不可能跟着,所以庞昱只是到了后院连茅房的门都没进,就从哧溜一声从旁边的围栏重新翻了回去。 nnd,玩我?耍我?要我候着? 啊呸,老子没耐心,老子不等了! 老子自己去找南宫琴伊。 绿绮轩很大,真的很大,五层楼每层十几间房,nnd的还都是两室一厅。 而很大的绿绮轩里似乎只住了南宫琴伊和她的四个小婢。 温柔的小宛还在大厅傻傻的等,湘兰、圆圆、香君则不见了踪影,庞昱从一楼上到三楼连个鬼影子也没见着,简单、轻松、毫不费力的完成了潜入,既没有遇到其她的婢女丫头也没看见昨天一只手就拦住他的青衣汉子。 不设防啊不设防,诺大一个绿绮轩老子来去自如。 庞昱这里瞧瞧瞧瞧看看,确定南宫琴伊不在这层翘翘脚准备往四楼翻了,正要开动忽然听见前边一间屋子里传出隐约的声音。 没有犹豫地,庞昱凑过去了,耳朵贴在窗户边开始偷听。 ——好奇害死猫,这句话在男人身上一样适用的。 “坏了坏了,坏了坏了!”里边传出一个焦虑的清脆的女孩的声音。 耶,这不小香君么。 “坏了坏了,小姐只出了两道题呢,以为最少七八天没人能答得上来,这臭家丁一会功夫就解出来了,那那那、那第三题咱们去哪出啊?” 什么!? 庞昱一听差点踹门进去,扭着小萝莉一通蹂躏。 赶情什么南宫琴伊亲自出题,根本是拖延时间诓老子! “没办法了,只有靠小宛暂时拖住他,我们赶紧到五楼去,请小姐定夺。”这一次说话的是湘兰。 “可是圆圆姐刚才去过了,小姐正准备”声音说得很小,庞昱没听清。 “那就再等等,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说小姐身体有恙,请他明日再来。” “这样这样好么?”圆圆担忧的问。 “不好也没有办法。”湘兰悠悠一叹“小姐新得了‘潇湘水云’的曲谱,昨日一回来就呆在琴房练习,连晚饭都是催了几次才吃。这两题也是回京途中一早就想好的,本来以为只要柳公子不到京城没人回答得上,谁知道” 后边说什么庞昱没听了也懒得听,他只知道一件事。 ——如果回去等,坐上一天也甭想见到南宫琴伊。 那没办法了,老子只有独闯琴房! 四楼,庞昱上去了。 没有犹豫地,一间一间房开始找。 这里虽然和下边三层一样大,格局却迥然有异,东南西北只有四个大房间。 庞昱走进第一间,当时就震惊了! 栏槛窗牖,皆以沉香做就,镶嵌上琥珀松石,各处悬着珍珠水晶串成的帘箔,里面则是列的宝床玉几、锦帐翠帷,刹那满眼芳华,道不尽的穷奢极侈。 不过很奇怪,这间屋子好像很长时间没人来过了,虽然打扫的干净但某些细微处仍然可见很厚的积尘。 庞昱又去南边那间。 乖乖!这一去可不得了。 还没到门口已经听见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 到了门口透着缝往里一看。 哇,这是大浴房喔,雾气蒸腾的。 一个窈窕纤秀的绮丽身影站在人工修凿的浴池边上,似乎正准备 洗澡! ps:第一,顾城说得眼睛的问题书友们提过很多次了,公子这就去改;第二,买鸡的问题,公子始终觉得是自己这个答案,那人身上本来一只鸡,卖完是9文,下一只10文到手这里就隐藏了一笔交易,必须要扣掉一文的。这题原来是国外某世界500强公司的面试题,答负二的人最终才能被录取,大家可以google查,不要去看什么百度知道,那里所谓的最佳答案根本是错的,公子写得时候也查过了,问题有不同的人问了好几遍,每一个里面最佳答案都不一样,所以不要看别人怎么回答,自己用脑子想,公子欢迎各位热心书友在讨论区中各抒己见,或者真的有其他答案也不一定。 推荐一本朋友的好书——逃不过十六年的宿命,李子重生于西游小白龙身上西游小白龙传书号1240131,竭诚欢迎各位新朋友、老朋友到访。 第八十五章美人新浴四哥大眼福 更新更新,这章非常的不,是极端的暧昧yd无耻,阅读前请确认您已年满十八且周围三米没有任何女性,否则被当成了色狼x棍后果自负,不要找我! 女人洗澡,庞昱看不不少, 可洗之前的脱,他是真真没见过几回,见过也是在日本的动作艺术片里(actionvideo简称av哈^^)亲眼看见的以前还没有过呐! 诺大的厅堂烟气缭绕,中间只有一洼香气浓郁的清水,水边与底部全部由材质绝佳的大理石砌成,竟是个专门的浴池。 浴池旁立着一抹天仙似的粉色俪影,一双嫩白玉手解着腰带正在脱衣。 她先褪下了外边的蝉衫麟带、淡粉色绸裙,露出修长的雪白如玉的粉腿藕臂,只剩下一件勉强可以护体的粉红亵衣,怎么也掩不住她那丰盈饱满如凝脂玉酪的**,醉人风情一览无遗,看得庞昱当场呆住,浑身一阵燥热。 美女全然没有注意到外边有人窥伺,弯腰轻盈的走进水里,侧面刚好对着大门。庞昱的眼神何等犀利,虽然隔远又有雾气依旧看得很清楚,只见那女子的身体肌肤雪白娇滑得毫无一点微瑕,玉洁光滑、优美修长的美腿间青色的静脉若隐若现,细腻的大腿内侧雪白细嫩得近似透明,和那线条细削柔和、纤柔紧小的柳腰连接得起伏有度,直恨不能伸手一路摸下去,直摸到她柔若无骨的足踝。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令人喷火,尤其是那对差可盈握的香乳,如此的丰满、细腻、坚挺、富有弹性,撑得亵衣布料紧紧外绷。一解开系在颈后的绳带,一片耀眼的雪白便轻轻跳了出来,顶端嵌着粉红色的小珍珠也跟着微微弹动,弄得庞昱眼睛不自禁的也跟着那么弹了一下,晃得他目眩神驰。 亵衣沿着丝般润滑的肌肤缓缓滑落,那对犹如新剥鸡头肉般光洁玉润的娇软椒乳像是一对含苞欲放的娇花蓓蕾,颤巍巍地摇荡在一片晶莹的香肌雪肤中,盈盈一握、娇软纤柔的如织细腰给人一种欲拥之入怀轻怜蜜爱的柔美感,如果不是庞昱有着正人君子的克制力这时候恐怕已经扑上去了。 庞昱没有扑,只是轻轻的推开们,悄然走到了一处更加隐蔽的地方 ——**是不道德的,但是有美女不看等若暴殄天物,庞昱是个实诚人,这种狠心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朦胧地雾气中。美女冰雕玉琢般晶莹柔嫩地膧体一丝不挂地裸立在水里。浴池内耀眼青光一时四溢。令人呼吸顿止。 颤颤巍巍、傲人挺立地盈盈椒乳。盈盈一握、娇柔无骨地纤纤细腰。雪白娇滑、丰润浑圆地搦搦**娇滑平软地小腹、优美匀称地**。再配上她那秀丽绝伦、美若天仙地绝色花靥。真地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魅。无一处不令人怦然心动。堪称是上帝最最最完美地杰作!那有如诗韵般清纯、仙子般圣洁、梦幻般神秘地风姿丽质足以让天下每个男人都为之疯狂! 美女地身体缓缓滑入水中。恰到好处地水温令她忍不住“噫”一声舒服得**出声。水中零星点缀着几朵玉兰花。淡淡地馨香蒸腾起来。一丝醉人地甜意夹杂在里边美女舒服地放松自己地身体。完全忽略了一旁即将到来地危机! 庞昱走地更近。透过淡淡地雾气。可以看到她美如天仙般地秀丽脸庞。柳眉、杏目、瑶鼻、樱唇。白里透红地双颊。如云似瀑地秀发贴在颈部、香肩。再往下是令人发狂地坚挺双峰高挑匀称、纤秀柔美地**玲珑浮凸。该瘦地地方瘦。该凸地地方凸。没有一丝多余地赘肉。光洁玉白地小腹平滑柔软。下端一蓬淡淡地绒毛浸在水里。偶一开阖更是叫庞昱血脉贲张! 这时。美女弯下纤腰。指头擦拭着双腿。秀挺地玉峰被挤压成一个优美地弧度。一滴滴水滴顺着弯成尖笋状地饱满双峰滴下庞昱感到自己下身起了明显地变化。晚地又硬又翘。全身血液地流动也加速起来。尤其是她挂满水珠地玉体更加显得无比地娇嫩和潋滟。令人怎都忍不住要去用手爱抚! “刺溜——”庞昱看得入神。身体往前俯瞰脚下突然一滑。发出刺耳地声响。 “谁!?”池子里的美女当然听见了,不过没有吓得跌进水里反而如出水芙蓉般盈盈站起,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沿着她光滑细腻的脖子滑落,滚上她白玉般的胸膛,她那美丽的**,在朦胧水雾的掩映下简直像是仙气氤氲中的仙子,在瑶池之畔轻解羽衣,濯尽仙体沾染的俗世埃尘。 “没没谁,没人!”庞昱一边拙劣的掩饰,一边心里大骂:他娘的我x,这破烂绒布鞋就是容易打滑,说过多少次了要庞福整两双鹿皮靴子来,老不死的就是不听,看,看吧,出事了吧,老子被你害惨了! 美女听到男人的声音,明媚的眼波立刻往这边一转,庞昱心房的砰砰跳动一时更加强烈,当然不是被发现了心里怕,而是源自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一个全身**的大美女站你面前,你心狂跳不狂跳? 尤其眼前的人间绝色,令他无法不欣赏,无法不动心! 完美的**,完美的胸膛,完美的腰肢,完美的腿,在庞昱眼中如惊鸿一瞥,然后藏进了美女手中的纱衣。 别家姑娘发现有人窥浴一定会遮掩躲藏,而她却径直走出了浴池,一对美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庞昱。 是男人就不可以退缩,庞昱硬着头皮走过去。 美女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本来填满愤怒的眼眸,似乎变得稍微和缓了一些,瞪着他道:“你胆子倒不小,居然没有逃。” “这小生虽非有意窥探,但已深觉惭愧,若是逃走,岂非更丢人?”庞昱又开始文驺驺了,觉得或许读书人这种时候容易被理解一点(什么歪理!) “那么,你是来认罪的?”美女眼波流转,嘴角飘出一丝淡淡笑意,虽如一隙白驹,转瞬即逝,但刹那间的芳华却宛若寒冬里的牡丹绽放,美丽的令人目眩。 “正是。” 美女用她纤秀的玉手揽起头发,悠悠望着他:“你没掉头就跑,倒还算是个大男人,但你可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么?” “罪?我没罪,要怪怪南宫琴伊,是她题目出得太简单一下子被我答上来了四个小丫头没办法只能放我进来找他” 美女眼中掠过一抹惊异。 “就算你把题目都解开,湘兰她们也不会请你登楼的,你不是见她们离开就骗小宛说要去茅厕然后悄悄的从后院翻进来。” “这这个嘛嘿嘿”庞昱被她窥破了行动多少有点心虚,干笑两声猥琐的岔开话题:“姑娘,不是我说你啊,你要洗澡就在四周围个纱幔嘛或者挂个‘洗浴中勿打扰’的牌嘛,这样一点不设防那不是只要进来了就白看” 美女脸色霎时转寒,一对无比冷俏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他。 “你偷着我洗澡,难道还要怪我么?” “我是无意中进来的,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天仙一样的姊姊在洗澡。”庞昱眨眨眼睛,一脸的委屈。 ——赞美的话女人都爱听,这是世上永恒不变的真理。 而他这种不着痕迹的夸,更是没几个女人受得了。 美女的脸色果然缓和,只眼中仍透着薄薄的愠怒:“你若知道呢?” 零秒钟的思考,庞昱毫不犹豫地回答:“在下若是早知道这里有像姊姊一样仙子般的美人儿出浴,又知道周围没有用纱幔隔起” “那你就不会来了么?” “怎么可能,在下就是两条腿都断了,爬也也要爬过来的!” 美女这才真的怔住了,她做梦也想不到会有男人像这样说话的。这可恨的死家丁、臭家丁,不要脸的下人,他怎会有如此厚的脸皮,如此大的胆子?明明偷看姑娘洗澡还义正严词,他知不知道什么叫龌龊什么叫羞耻? 美女真的恼了,正要唤人来把这不要脸的东西撵出去,忽然听见门外边一把隐含雷火之气的怒喝:“琴伊,你在和谁说话!是不是有男人在你浴房里?” 第八十六章洗澡和做X的研究 “琴伊!南南南南南宫琴伊!?” 庞昱结巴了,震惊了,嘴巴长得大大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会是她呢?怎么可能呢?老子耳朵挺灵的呀,昨天隔着车门明明和她说了不少话的怎么就没有听出来是南宫琴伊的声音呢。 难道光顾着看**忘记听啊! 等等!南宫琴伊南宫琴伊那不就是说,老子刚才、老子刚才把全京城——不,全天下男人梦中的女神看光了! 庞昱心里狂跳,那个激动劲啊别提啦。 全京城多少文人才子,侠客英雄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相互打破头就为见南宫琴伊一面,见面,是见“面”哦,顶多看看脸的,老子这是第一次来,第一次就进了绿绮轩,第一次就撞见美人新浴,第一次就上上下下看了个精光。 哇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南宫大美女琴伊姐,那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他手在身前乱慌,极力想表达自己的清白,脚下当然是越走越走一直往南宫琴伊身边挨,准备适当时候来个亲密接触,像绑架小公主一样把南宫琴伊也给挟持了。 他妈的,门外的男人声音一听就知道不好对付,万一冲进来绿绮轩可是南宫琴伊的地盘,不把她人制住天知道有没命出去! 庞昱还在考虑用什么擒拿法最合适呢,老汉推车?观音坐莲?或者龙翻、虎步、猿博、蝉附?(娘的,这是擒拿法么!) 南宫琴伊反先朝她扑了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 推推推推推推推推推推推推、要推我!? 开玩笑吧。 不是女神么。她她她南宫琴伊。什么时候怎么成女王啦! 见我长得帅居然还用强! 木马、蜡烛、皮鞭操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庞昱来不及挣扎躲闪,南宫琴伊剥葱似的纤细玉指已经触及了他的脸颊,白得犹如温润晶莹的羊脂玉般的雪嫩掌心就在他眼皮底下。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常捂小萝莉嘴巴的他这一次反过来被南宫琴伊捂了! “别说话,我带你藏起来。”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哐!”大门被推了开。 一个男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看了看浴池周围没人只有好几滩凌乱的水渍猛地一跺脚,快步走进浴池后边唯一的一间绣阁。 绣阁里是南宫琴伊浴后小憩的闺房,房中妆台铜镜、纱帐绣榻无不精美。 南宫琴伊就坐在床边的软榻上,看来是刚沐浴过不仅没有梳妆连衣裳都没穿好,只有一件粉色小衣裹着她青春正盛的膧体,外边披了一件薄薄的鹅黄纱裳,窗外的阳光微透进来,照的薄纱下的纤细藕臂、修长**仿佛透明一般,她的肌肤本来就白,再给这样一映一衬,更是美的无法以笔墨形容。 男人看她穿得实在少自觉唐突,往后推开两步,沉着嗓子道:“琴伊,刚才你和谁说话?”声音里隐含着激动的颤抖,质问的意味更是十足。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这谁啊,这种语气,这种态度,比老子还冲嘛! 庞昱躺在床上,心里非常的愤慨。 呃,大致和那日在蹁跹阁一样,南宫琴伊也把他藏在了自己床上,独自应付外边闯进来的男人。便宜了庞昱光看光她身体还不够居然睡到了往日里密熨南宫琴伊雪肤玉肌,啜饱南宫琴伊清冽香汗的锦衾软枕中,整张床上都是甜美馥郁、宛若新剥果瓣般的处子幽香,一嗅之下几欲**,差些儿捧起枕巾来深嗅几口,舍不得再拿开——呃,如果不是外边太吵的话。 “王爷。”南宫琴伊雪靥破天荒的现出一丝讥嘲的冷笑“这里不是你的王府,我更不是你的什么人,做甚么事情,在哪里,和谁说话不劳王爷费心。” 对,就这么答,不要刁他!王爷怎么了?王爷就能任闯美女的浴室,跑到人家睡房来唧唧歪歪?啊呸! 庞昱义愤填膺,差点跳出去锤人,忽听那“王爷”长叹一声:“唉,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句爹爹么?” 哈!? 爹爹?八贤王!? 庞昱一惊,差点从床下翻下来。 他趴前了看,透过纱帐的些微缝隙。 这位传说中位极人臣却淡泊名利、在大宋朝拥有无比影响力的“八千岁”穿着一身仅仅只能说稍显华贵的织锦长袍,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怎都掩不住的贵族气派,两鬓微微添霜,但没有丝毫衰老之态,五络长须、面如冠玉,既有儒者学仕的风度又有种崇山峻岳般的旷远气质。 “是你对不起娘亲,难道还要想我认你!”南宫琴伊倏地站起来,冷冰冰的雪靥如罩寒霜,眼中透着深刻的恨意。 “伊儿,爹当年是有苦衷的”八贤王急欲辩解。 南宫琴伊冷冷打断:“王爷,有什么事你请说,没有就请出去,琴伊还要沐浴更衣。另外,下次请你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欢迎!” 一提到沐浴,八王爷脑门青筋狂跳。 他不是傻瓜,刚才女儿房里的男人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冲进来看时已经没影了,不过很可惜,躲起来的庞昱再度犯了一个大错误。 ——人上床了,鞋还丢在外边。 看见床边胡乱踢下来的那双男人靴子,八贤王肺也气炸了! 本来这是件好事,女儿房里藏着男人,他抱外孙的心愿怕是离实现不远了。 可这双鞋分明是家丁穿的!莫说他的女儿、堂堂大宋公主,就是单天下第一名妓的身份也不能委身下嫁,把终生托付给一个下人啊! 八贤王的心在滴血。 洗澡,刚才女儿明明在洗澡! 身为过来人他知道通常“做”甚么之前要洗,或者“做”完了甚么又要洗。 爱啊爱啊爱啊,是爱啊啊啊啊! 或者更火辣一点,在浴池里边洗边做!? 八贤王要抓狂了。 如果不是顾忌女儿颜面恐怕就是拼了老命也把要床上藏着的男人撕成碎片! “伊儿。”他强忍住怒火,尽最大的努力劝女儿“就算你不承认,但你始终是我赵元俨的女儿、大宋朝的公主,身上流淌着赵氏的血脉。从出生那刻起,你的身份便已经注定了,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关乎的都不仅仅是你自己,而是大宋朝伊儿,爹的话你懂么,你的人生还长,切不可为一晌贪欢” “你还有脸说!”南宫琴伊嘶声娇斥,秀眸射出深刻的仇恨“当年若不是你贪一晌之欢玷污了娘亲,怎么会有怎么会有”高耸的胸脯不住急促起伏,两行清泪沿着滑如凝脂地脸颊一滴滴落下。 八贤王慌了神。 “不是这样的,女儿,事情不是你想得这样!你听爹说,听爹解释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南宫琴伊尖声大叫,多年来辛苦压抑的酸楚悲愤,一下子冲破了堤防,泪水霎时有如泉涌,满头青丝胡乱摇散,完全失控地冲八贤王大叫“滚!滚啊!滚出去!我爱做甚么,愿意做甚么,喜欢做甚么,喜欢和谁做,不用你管!滚啊!滚啊!滚啊!滚啊!”ps:通报一件事,本书虽然已经强推,但是近期不会上架,各位支持公子、支持天下第一丁朋友们仍然可以尽情的看,爽快的看,想看就看。公子的目标是下个月的新人月票榜,不敢奢求高名次,只争第10,届时定然是有爆发的,5张票或者10张票加更一章。先在这里打个招呼,请各位大老爷们、哥们、姐们、兄弟们、同学们,务必把你们手里的月票留给四哥,票多了四哥才有推姑娘的动力嘛,公子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顺带说一下变更后月票的获得规则,高级vip帐号当月在主站订阅消费满5元,初级vip帐号满10元,下月可获得1张主站基本月票的赠送;高级vip帐号当月在主站订阅消费每满15元,初级vip每满25元,则可多获得1张主站月票。 而单部作品每个vip帐号可投月票上限为5票。要是哪位大哥觉得公子书还成,想多看点,简单,扔5票过来公子不睡觉熬通宵都要多码一章! 第八十七章四哥独闯开封府 “阳光灿烂的日子,少年要珍惜” 哼着小曲,庞昱大摇大摆从绿绮轩后门走出来。 本来他是坚持要从大门光明正大地出去滴,可是实在挨不住才刚刚哭过一通的南宫琴伊的软语哀求。 “今天在这里看到的、听到的、理解到的一切全都不准说出去,否则我不保证以后你出门上大街会被多少人踩死。”南宫琴伊一双秀眸冷冷盯着他,声音如冰屑撞击,寒泉鸣响,仿佛一瞬间化身天界的仙女,泯灭了一切属于人间的感情。 喂喂喂,不带这样的,这是威胁人呐!庞昱想问的事情还没问出口,就被下了最后通牒。 “这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登徒子,淫贼,没有资格谈条件!” 喂喂喂,不就看了你洗澡么,至于发这么大火? 四哥从小到大,看过的姑娘洗澡多了去了,个个要是都像你这样那不得天天有人自杀——唉,算了,女神也是有脾气的哎,帅哥不计美女过,咱就别和他一般见识啦,顶多明儿再来,再来看个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庞昱从来是个体贴美女的人,所以他从后门出来了。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怕走大门被外头南宫琴伊疯狂fans扔鸡蛋,砸砖头,另外四个小丫头恨不得把他嚼碎撕烂的“恐”怖眼神也是有那么点叫人发怵的。 “悲哀要忘记。失败要忘记。一定要胜自己” “生活本来就该多姿多采。幸福需要自己地努力” “光辉岁月得来不容易。别忘了最美地花开放在 反正看了个饱。庞昱滋当赚了。心情快乐地很。碰碰跳跳边走边哼着小曲。这不“春”字还憋在嗓子里呢。脚步忽然停住了。 就在前边不远处地大路上。几个穿着北海郡王府服色地王府侍卫。高呼小叫着推过来一辆囚车。囚车里边关着地赫然是 万人敌! “哐!哐哐哐!哐——”侍卫们一边走一边敲锣引得路人纷纷围观。 “京城百姓父老乡亲们,大家看一看啦。今天早晨就刚刚、不久前,这个家伙在城南最大的五福茶馆里散布谣言,借喝茶之机到处传播我家王爷的坏话,我等现将其缉拿,扭送开封府,再有不知死活到处污蔑北海郡王者,一律同罪!” 唉,果然不行了呀。 庞昱感叹着。 鄙视对手是要不得滴,赵允弼又不是傻子一次两次听到不利于自己的传言肯定猜到是有人刻意散布,派人严查酒楼、茶馆、说书场这些地方,阻止谣言横行也罢,昨晚赏万人敌一顿**云腿,就是要他出来当靶子试试水的。 果然,一大早出门去现在就被逮了,看样子得改变改变策略,舆论战不能再这么玩咯——是时候“发明”点小报、传单这些“大杀器”了。 眼下第一件要做的事大杀器不急,真不用急,真的。反正有俩闲的蛋痛的大少帮衬,一个招呼打下去就是不搞雕版印光用手抄的人家钱大爷一晚上也有本事给你整出几千张来。当务之急,是先把万人敌捞回来,别他进了开封府挨不住酷刑一股脑的全招了——放谣言诬赖赵允弼没啥,四哥不怕走漏。反正是谁搞得鬼、谁阴得谁、谁下得套、谁在背后捅刀子,两边都心知肚明;四哥担心的是万人敌这吃货万一被关进大牢几天吃不饱一“饿”之下把在锦熙客栈造谣编淫贼故事的前科也给撂了,传到展昭和白玉堂耳里,那下一个被烧的 估计就是太师府。 所以劫囚车? 有道是艺高人胆大嘛,老子怕谁? 庞昱摸了摸怀里的银砖和足足两大包石灰粉。 呸,四哥我才没这么傻咧! 君子动口不动手,才子用智不用力,捞个人而已找墙头草老吴不是更简单,何况哼哼哼,还有件事情和他商量。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开封府衙,正堂。 午膳过后,开封府尹吴恭政把师爷、文书、衙差等等支开,趴在案上打小盹。 趴了才不到半盏茶“咚咚咚”的锤桌子声吵得他再没有小憩的心情。 “大胆,本府正在午休,谁敢”吴恭政刚打两句官腔,猛地撑着案几跳起来,怔怔地往前边看,看得眼睛都直了。 “庞庞庞、庞四!?” “我姓庞,叫四,不是庞庞庞、庞四。”庞昱站在堂下仍然高出吴恭政一大截,居高临下笑眯眯的看着他。 “庞四,你、你还敢来!”吴恭政一拍惊堂木,气急败坏的吼。“我为什么不敢来?”庞昱依然在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桌上的案卷书册。 “你、你大胆!”吴恭政抓起惊堂木,又是一拍“你可知自己现在三桩大案的被告,本府方才亲率衙役到太师府缉拿,若不是被太师夫人哼,你到开封府来就是自投罗网,倒省了本府拿人的功夫!” “吴大人,吴——恭——政!”四哥最看不惯这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欺善怕恶逮着就装清高的狗官,差点掏银砖兜头拍过去了。 “大胆,竟敢直呼本官名讳。”吴恭政恼了,举起惊堂木又要拍。 庞昱劈手夺过扔地上,眼神凶暴起来,恶狠狠的瞪他。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吴恭政慌了手脚,扶着椅子往后退。这也不能怪他堂堂开封府胆子忒小,实在是庞昱眼睛里天生自带的杀气太凶悍、太恐怖——知道么,杀过人的人他的眼神就是和没杀过的人不一样,而杀过很多人的眼神又和杀过人的不一样。庞昱手上虽然没沾过血,眼神却天生沦为了第二种,冷冷一扫吴恭政全身都起鸡皮疙瘩,竟比以前审过的江洋大盗还要恐怖! “没什么,就是想和吴大人商量件事情。” “什、什么事?”吴恭政勉强坐直“我告诉你,你别指望本府放你一马,两位郡王可都来了条子发了话,再、再怎么商量你都是死路一条!” “吴大人以为我是来求你高抬贵手的?” “难道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庞昱大笑,脸上尽露张狂。 吴恭政想哭,大哭! 他这开封府尹当的窝囊啊,简直太窝囊了! 成天看京里这些高官显贵的脸色不说,现在连一个小家丁都骑头上来了,放话要和他打打什么“商量”过分,简直太过分啦! “吴大人以为,我是个小小家丁,狗腿子一样的人,只懂仗着主子的权势横行霸道,真本事一点没有,和你‘商量’简直侮辱你,对不对?” “哼!知道就好。”吴恭政一下子来劲了“你再不乖乖的自缚双手,老实到大牢蹲着,休怪本官唤衙差进来,将你”“吴大人准备一直做这随风倒的墙边草做到你致仕,告老还乡么!”庞昱忽然冷笑,一字一顿声若磬击,轰的吴恭政身子颤凛,满口官腔全哽在喉头。 庞昱冷冷看他,余光瞥一眼后门。 师爷、文书、衙差等一应闲杂人被他诓了几句,短时间内不会进来,整一注的香功夫大堂里只有吴恭政和他。就是这换算过来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四哥不但要说服吴恭政放人,还要逼得整个开封府 就此彻底倒向太子党这边! “吴大人一定觉得。” 他两手撑着几案,踮起脚来使得身子更显英武挺拔,状若天神,以一种居高临下的俯瞰姿态开始了游说“自己年事已高,过不多久就要致仕隐退,告老还乡了,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掺合到两派纨绔子弟的党争中来,我说得没错吧?” 吴恭政“哼”的一声,算是默认。 “这世道,官不好当。尤其是京官做起来更难,而京官里做难做的就属开封府尹这个职位了。吴大人你一无强硬后台,二不靠吹嘘拍马,却能在这在天下最难坐的官员位置上坐的安安稳稳,不能不赞一个‘高’!” 庞昱先捧捧他,等吴恭政脸色渐渐缓和,话锋忽然一转:“可是这一次,吴大人真的以为靠着以往的左右摇摆,两不相帮,就可以熬过去么?” 吴恭政不语。 庞昱稍稍一顿,猛地张口吐出两个字。 “做梦!” 吴恭政放在案上的右手微微一颤。 “吴大人做了这许多年的开封府尹,有见过哪桩案子像李家庄这件一样牵动百万民众,不仅是我家侯爷、北海郡王、会稽郡王,连南宫大家都被牵扯了进来——呃,换句话说八贤王也少不了也算上一份,再有吴大人手下的欧阳少吏背后的吕相,全京城的大人物好像一个不少了吧。” 吴恭政脸色有点发白,看来被庞昱一鼓吹,更加“认识”到了案子的严重性。 “吴大人以为,一个牵涉如此之广、波及如此之大的要案,朝廷最后会不会给百姓一个交代?” “那是自然。”吴恭政终于应声了。 “怎么给交代?” “自然是重惩案犯,还苦主公道。” “仅只如此么?一个案子闹得全城轰动、天下皆知,而且还拖了这许久,只是严惩凶手就完事了?”庞昱目光闪闪,盯着吴恭政有点发虚。 “不这样你说你说怎么办?” “恐怕还要找几个替死鬼出来替朝廷承担责任吧!”庞昱冷笑。 吴恭政佝偻的身子又是一颤。 “一边是庞太师的独生子、贵妃娘娘的亲弟,一边是身兼太祖、太宗两系血统,在宗室地位非同小可的北海郡王。我想就是由皇上圣断,没有如山铁证也不好狠下心对那一边下刀吧。那么到时候会不会随便抓个下人顶罪,然后” 庞昱故意不说了,笑嘻嘻的看着他。 “然后什么?”吴恭政忍不住问。 “然后为了平息民愤,治某人一个办案不利、枉法妄为的罪名!” 吴恭政脸色刷地变了,再保持不了当初的镇定。 他心里清楚,庞昱这番话话固然有虚词恫吓的成分,但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案子闹到这地步,看得已经不是凶手倒底何人,而是后台硬,谁的背景大。太子党、王爷党两群纨绔子弟间的争斗本来就错综复杂,现在又把八贤王和吕相牵扯进来,哪怕真叫皇上来处置估计也不好重处哪一方。 那么就像庞昱说得,为了平息民愤,必须推一个有份量同时又不会损及各方利益的替死鬼出来——而他,就是最好的选择! 开封府尹吴恭政办案不利,坐看事态扩大,谣言横传而无作为,致使一桩由家丁引发的普通案件遍传京城,祸乱民心,府尹职责点滴未尽,罪莫大焉 吴恭政不敢往下想了,这样一顶“大帽子”盖下来,不要说他脑袋上的乌纱保不住,连剩下来的人生能不能牢外边待都成了问题。 不是扯淡,也不是妄想,事实就有这么夸张。 他能当上开封府尹,安安稳稳的坐着,就是因为明哲保身,哪一派(这里是指朝廷里的派系,太师系、宗室系、相爷系等等,不是纨绔这边的太子党和王爷党)都不太粘,推他上位各方面都比较能接受;而这一次他注定完蛋,同样是因为哪一派都不粘——事情闹大要人出来负责了,哪一边都不会包他! 他当开封府尹以来,见过多少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后果只有比这跟惨绝人寰! 庞昱察言观色,看看火候渐渐起来了,开始往里拼命添油:“哎,悲哀啊,悲哀啊!可怜吴大人你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开封府尹任上小心翼翼地熬了这许多年,眼看就要致仕退隐,告老回家享清福了,谁知竟落得个哎,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沦为两派党争的牺牲品,惨呐!惨呐!真是惨呐!” “扑通——” 原本站了起来想叫人把他撵出去的吴恭政瞬间面色惨白,一白如纸,颓然跌坐回椅上,防线彻底崩溃,颤声问:“那那本官、本官该怎么办?” “好办,两个字,做到包你不会有事。”庞昱眼睛眯了起来,瞳中浸透邪魅。 “哪、哪两个?” “站边。” ps:这章开始,对话可能又会多点了,有些读者抱怨说对话看着烦,其实用心去看里面的“精彩”一点不熟给其他。公子向来崇尚语言的艺术(狭隘的语言艺术是对话,广义的语言艺术是文章),尤其是中华文字博大精深,很多大家笔下的一句看起来很好理解或者是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的简单对话,一旦联系前后文稍加品味,立刻觉得丰富多彩,妙至颠毫。就像大家看铁齿铜牙纪晓岚,多少次看得拍案叫绝,那就是语言的艺术、对话的艺术啊,只不过是通过影像+对话的方式表现出来,大家的感受比较直观而已。而对于文学作品,没有影像的辅助表现,只是一个冒号,一个引号中间的一行字,很多读者看见这个都习惯性的一跃而过,殊不知一篇文章真正的精彩有时候就蕴藏在这不起眼的引号、冒号间。公子不敢夸自己书写得怎么样怎么样好,也不敢同那些大家相比,公子只想说自己最推崇、也是迄今为止心中唯独的两部神作极品公子极品家丁里,简单的一句对话往往就能看得读者们热血沸腾、激动不已。比如叶河图排龙榜是他和杨凝冰对话说出来的,凰琊是叶晴歌也是通过叶河图的言语品读出来的,还有极品公子三哥靠一张嘴征服了多少美女的心! 公子抱着向两大神作致敬的心写这本天下第一丁,就是希望能够追溯大神的足迹、融汇自己的风格完成一本至少自己看了觉得还行的作品。不管是之前说服二娘三娘、诓白玉堂、骗展昭,还是正在进行的说服吴恭政,公子都很用心的在写,真的,真的很用心,虽然对话占据了比较大的篇幅,但绝对不是简单的流水帐式的记叙。公子不敢说写出来的东西里边有多少语言的艺术,但绝大多数的对话以及对话人物的表情、神态,都是公子在用心刻画双方人物的性格和头脑(头脑当然特指主要人物)。公子用心的在写,很用心,有时候一句话读者看过去一秒钟不要,公子却要想上十分钟改了又改才能下笔(或许这就是凡人和大神的区别吧,大神信笔拈来,我却要想很久才能把握得准)。所以公子真心的希望,大家看见对话不要简简单单就跳过去,至少您默默的读一遍,想一想当时人物、语境,脑子里自然就会浮现出略约的影像画面,更好的感受到作者想要表达的内容。 其实不仅仅是天下第一丁,任何书只要对话不是凑字的流水帐,大家都可以慢慢的咀嚼、品味,感受作者本人在写这样一段对话的时候,他心里倒底出现的是怎样一个场景。很多人说家丁、极品至少要看三遍才能真正的看懂,我想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在看第二遍、第三遍时,品味对话、表情、语境是“看懂”这两本神书必不可少的关键! 好了,今天说得有点多,不过真的字字句句都是公子的肺腑之言。 最后再一次的告知广大读者,天下第一丁本周强推完暂时不上架、不收费,大家继续可以自由阅读,公子用时间和辛勤回馈读者们的热情,希望大家可以把手中的月票保留下来,下个月投给天下第一丁。公子不到1w的收藏,靠什么豪言竞争新人月票榜,靠的就是各位!靠的就是大家!读者们的支持和鼓励,永远是我码字无尽的动力! 第八十八章治庞四死罪 站边站边,不是站到一边,而是叫你选择一边跟着。 吴恭政也算老奸巨滑了,岂有听不明白的道理,惊道:“你、你要本官倒向安乐侯,帮你们压制赵允弼!”一急之下居然直呼出赵允弼的名讳。 “吴大人愿意跟谁是吴大人的事,我不管,也不给你任何意见。我只是想要吴大人放了刚才被王府侍卫扭送进来的胖子。” “那家伙他是你手下?是你派他去造谣诬陷王爷的?” “对啊。”庞昱答得非常干脆。 “要我放人是逼我得罪王爷!”吴恭政怒道。 “不放就是得罪安乐侯。”庞昱眼睛一翻,表情极度的无耻。 “你!” “赵允弼逼你去太师府拿人也好,把我派出去造谣生事的手下送过来也罢,目的就一个——拖你下水,逼你得罪我家侯爷,得罪太师府,被迫站到他这边来。否则以赵允弼的精明老练又知道你是墙头草的性格,为什么不自己私下把人‘解决’掉而是推给开封府呢?哎呀呀,真是用心良苦,挖好坑了等着吴大人不,是直接把吴大人你往下推呐。” 吴恭政老眼瞪大,背脊一阵凉飕飕的。 他能当上开封府尹自然不是笨人,庞昱稍稍一点醒立时全盘想个通透,萎颓的感觉一时又袭上心头。 官做地大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这些纨绔公子任意操纵地工具。 “吴大人。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庞昱长长叹一口气。有点悲哀地瞧着他。“不是我逼地你。是赵允弼硬要把你推入绝境。怎么样。选一个吧。是为虎作伥当他地走狗还是弃暗投明跟随我家主子?” “你你在游说我?” “我说了。吴大人愿意跟谁是吴大人你地事。我不管。我只想要吴大人高抬贵手。把我手下立刻放了。” “放人就是逼我跟安乐侯!”吴恭政大叫。情绪有点失控。 “不要用‘逼’好不好。我是在和吴大人商量。”庞昱笑嘻嘻地。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 “吴大人想一想,如果这件事情闹到最后真要分个胜负高低,我家侯爷和北海郡王谁赢的机会高一些?或者这么说罢,是赵氏宗族的对皇上的影响大,还是太师爷手中大权的和贵妃娘娘吹枕头风哎呀呀,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色字头上一把刀,想当年唐玄宗为了杨贵妃可是宁愿背上抢儿子老婆的罪名(杨贵妃原是寿王李瑁的爱妾)吾皇文治武功不在开元盛世之下,贵妃娘娘更是姿色倾城,独得圣眷,三千宠爱集于一身,比起那杨玉环” 他一边说着一边瞥,只见吴恭政满头大汗,举起袖子拼命的擦拭,知道他心念已经在动摇,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再有一点,昨日南宫大家远游归来,当着京城十万百姓,宣布她相信案子不是我家侯爷犯下的。要是到头来经吴大人你手审判,认定我家侯爷有罪,那么是不是等于在扇南宫大家耳刮子?是不是等于要八贤王难堪?就算皇上仁慈不褫夺你的官位,惹翻了全城南宫琴伊的拥趸,会有什么后果——哈哈哈,吴大人想必比我加清楚!” 吴恭政脸色白得吓人,枯瘦的手臂不停颤抖这,本来想端起杯子喝口茶润一润干涸的喉咙,结果却拿不住“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杯子没有疑虑的碎了,他那颗惴惴不安的苍老的心怕是也快要裂成两半。 “我我跟着安乐侯,你们是不是一定有办法扳倒北海扳倒赵允弼?” “当然,有吴大人相助事半功倍,他赵允弼这北海郡王算是做到头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庞昱放卫星的本事绝对一流。 “你们有证据证明、证明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证据?没有啊。”庞昱坦率摇头。 “什么!?”吴恭政差点又跳起来。 “没有证据可以查嘛,不然我拉你吴大人入伙作甚么?” “那要是查不到呢?” “没有证据,就‘创造’证据呗。”庞昱泛起一个灿烂而冷酷的笑容,言语神态中的邪诡顿时让吴恭政感到如芒在背。 天呐,额滴天!本官这是被骗上贼船,想下都下不来啦!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一刻钟后,万人敌被衙役领着来到大厅。 “四哥!”万人敌一见他,表现的十份激动,差点当场扑过来。 庞昱懒得废话,手一挥:“走,回府。”迈开大步,当先出得开封府正堂。 “怎么来的这么慢?” 路上庞昱问。 “没啊,他们一放我小的立刻奔来了,中间一刻不曾停留。”万人敌努力解释着,表情非常的无辜。 “哦,是么。那就是衙役太偷懒,太太磨磨蹭蹭了。”一切进行的太顺利,庞昱也没起什么疑心。 骤听前边院墙外响起一声冷冰冰的充满蔑视、鄙夷和激怒的冷哼:“不是衙役偷懒,是你脑子太笨,比猪还蠢!” 密集的脚步声随即逼近,庞昱顿足一看,立时心底一凉。 md中招了,提个人都磨磨蹭蹭,原来是狗日的衙差想拖延时间! 前边不是别人,赫然是赵允弼和他的一众手下,人数足有二三十之多。 “唉呦,王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开封府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吴恭政不愧于墙头草之名,刚才还决定向庞昱投诚,一下子又过去逢迎赵允弼啦。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赵允弼一身华丽正装,满脸肃容,手下带了足足二三十号之多,看看就知道是挑事来了——逼开封府向太师府挑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赵允弼阴阴一笑“火烧本王府邸的主犯就在此地,吴大人还不将其缉捕归案。” “这这个”吴恭政倒底是被庞昱说动了,踌躇了半晌居然不动。 赵允弼似乎已经料到这样的局面,脸上并无多大激怒,回过头去伸手一指人群中央四个被他手下五花大绑的汉子,一字一字冷声道:“昨晚放火烧宅的几个家伙已被本王拿下,据他们指认” “是他给我们银子,叫我们到郡王府放火的!”四个人齐齐伸手。 一致指向庞昱! 我x不是吧,白搭上四条人命也要整死我! 庞昱这才算亲身(以前都是间接撒)领教到赵允弼究竟有多狠有多毒,进而意识到今天的行动有些鲁莽草率时,一切已经晚了。 赵允弼阴恻恻的一笑:“铁证如山,我要吴大人立刻治庞四,死罪!” ps:晚上12点还有一更,不废话,5000字最少。另外推荐一本好书:星际之超级帝国书号1236631。神秘的智脑“zero”绚目璀璨的迦蓝星文明,将把这位地球的少年带向何方? 第八十九章大战开封府 久等了,更新奉上。 “死罪”两个字一出,万人敌首先吓得瘫了。 他脑子虽然不灵光,可是也知道这里是开封府,不是侯爷的地盘,赵允弼带着几十号手下突然现身摆明了是有备而来,不会给他们一点逃走的机会。 庞昱也急,不过他知道急没用。 赵允弼何等人物,瞧现在的情形100%是在开封府安插了眼线,发现他庞昱来了立刻回去报信,甚至搞不好从逮住万人敌那一刻起,赵允弼就算准了他会来救人,故意布局等着他自投罗网呢! 呀呀个呸的,轻敌过头了这回! 庞昱无限后悔,不过没办法,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赵允弼堵上门了,他想溜也溜不走啦。逞能硬上么?宽敞点的地方到还好说,石灰一撒拍**闪人,可是开封府就一扇大门,七八个人往那一睹他想跑也出不去啊。 “太、太师爷!”庞昱忽然瞪眼大叫。 除了赵允弼,所有人傻乎乎的一起回头。 庞昱要的就是这效果。 石灰,洒出来了,目标就是赵允弼,兜头盖脸两大把前所未有的量多。 石灰啊。超越江湖三大神器地存在。昔日(昔日?日后吧)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尚且挡不住一下。何况是他赵允弼。 石灰出手。第一把。赵允弼捂脸倒地;第二把。回过头来地卫士们纷纷中招;第三把。全场乱套;第四把没有第四把。三把扔完庞昱冲过去朝着赵允弼脑门子狠狠撂上一银砖。然后朝万人敌一使眼色。主仆俩一左一右。开跑! 等下。不是跑不出去么? 跑不出去?不试过怎么知道跑不出去? 赵允弼带来地二三十号手下都是府卫里地精锐。训练有素。武功了得。莫说是在地方有限地开封府衙。就是荒山野地抓两个人也是轻而易举。可惜庞昱准备充足。石灰大大地有。三轮“攻击”下来那么十几个没被波及地只要往他前边一挡对不起。扑面就是一把白雾。丫倒地上哼哼去吧。 瞬间。开封府里惨嚎一片呐。什么精英、高手。狗屁!在江湖三大神器之一地板砖和超越江湖三大神器地石灰粉面前通通都是狗屁! 庞昱跑得飞快,完美诠释了什么脚底抹油。 万人敌溜得居然也不慢,估摸着是以前偷吃老被逮久而久之练出了飞毛腿。 开封府占地不小,作为管理国都及京畿地区的重要机构、天下首府,面积比起现在的北京市政府也少不了太多。府门、仪门、正厅、议事厅、梅花堂为中轴线,辅以天庆观、明礼院、潜龙宫、清心楼、牢狱、英武楼、寅宾馆这是庞昱后世到开封旅游听得导游词,实际等他进来了一看,娘西皮,最少有倆这么多! “抓住他!抓住他!” “别被这小子跑啦——” 后边无数个的声音在狂嚷,夹杂着“不好啦,王爷眼瞎啦”“王爷被开瓢啦”“血流了满地啊”之类的惊慌叫喊。 庞昱越听越觉着爽,就差没跑回去看两眼了,脚底下当然跑得飞快。 毕竟是在开封府里边,一路过来遇到不少捕快衙差,不过事起仓促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庞昱已经跑得没影了,而赵允弼进来拿人时非常有“远见”的在各处通道口、门廊附近安插的打手狗腿子防止他逃跑,现在看来只能是昏招。 徒添伤亡而已。 想想吧,你要和三五个弟兄把着通道和大门,忽然看见一个又挺拔又健壮的雄伟青年和一个三大五粗的胖子冲过来,第一反应会是蒙眼睛么?肯定不会的呀!不会,那就等着吃石灰吧。 地方大不是问题,四哥一路跑来势如破竹,人挡撒人,佛挡撒佛,石灰+银砖无往不利,谁也别想阻拦。 所以人再多也不是问题。 但问题终究是有。 什么问题? 石灰呗。 庞昱备下的两大包量平常用用足够了,甚至还有多!可是赵允弼为了逮他不惜下了血本,一路上挡道的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号,四个人平均“赏”一把算加上最初那三大把哎,不用麻烦数了,总之跑到开封府正大门的时候,两大包石灰用得干干净净,而大门口前头还有八个北海郡王府的侍卫守着! 怎么办?怎么办?束手就擒? 万人敌慌了,腿在哆嗦人在颤差点瘫倒,一看伟大的主子——离八名侍卫还有大约五六步的时候,庞昱停住了脚步,非常帅气的把装石灰的布包往两边一扔,拍了拍手,毫无畏惧的看着他们,同时快速的在怀里掏着什么。 呀,呀呀,难道主子留了一手? 万人敌心里狂跳。 当看见庞昱嘴角掠过一丝自信满满的笑时,他激动了。 哇嘎嘎,主子就是主子啊,不打无准备之仗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秘密武器! 有,当然有,庞昱目光灼灼,冷然盯着前边围拢过来的八条大汉,完全不惧怕他们手中高举起的朴刀。 当他的手从怀里掏出来时,手心紧握着一件白花花的物事。 这绝对是天下最犀利的武器,什么小李飞刀孔雀翎、含沙射影和暴雨梨花钉,遇见了它通通只有靠边!不然昔日手无缚鸡之力小宝哥怎么能凭借它走遍天下无往不利,老婆娶七个,踩人踩一摞呢。 对,你猜对了,四哥的这件秘密武器就是。 庄票子!“五十贯一张,一百张五千贯的,抢啊啊啊啊啊啊!”震到人耳膜炸裂的大喊中,庞昱把一手白花花的庄票子漫天一洒。 乱套了,彻底乱套了。 五千贯的喊声一出,不光是八个侍卫扔下朴刀红了眼的开始乱抢,连旁边的站岗的衙差、路过的捕快也像疯狗一样扑了过来。 五十贯啊,那可是他们辛苦一年都不见得有的俸禄,庞昱这一撒丢出来五千贯,那得干上足足一百年,一百年! 你说谁还保持得了理智。 抢啊,快抢啊,抢一张抵一年,抢两张抵两年,抢一把这辈子都不用愁啦! 喊这话的是庞昱,刚嚷没两声门外守着的侍卫也忍不住了,赤手空拳(刀扔的够快!)冲进来连一眼都不看他就往庄票子扑。 哎,扑吧扑吧,老子走了。 扔的不是自己钱,庞昱一点不心疼,撒腿一个箭步跨出了开封府大门。 万人敌捞了两张才跟着出来,比他自然是慢一步,以为要废点力气加快跑才能追上主子,结果他一出去,差点从后边撞上庞昱。 “四哥,你咋不跑捏”万人敌刹住脚步勉强没撞着,满腹疑惑的才问半句,忽然定定的愣在那,嘴巴长得是老大却说不出话了。 开封府大门前,一个人没有! 准确说是一个行人也没有,因为密密麻麻的提着刀的大汉把整条街都堵了。 赵允弼疯了,带这么多手下来!? 不是赵允弼的人,是会稽郡王府的侍卫、护院、打手、保镖、狗腿子。 “王爷!”近百人一齐发喊,朝着中间四人抬的软轿,颇有黑社会老大出场时众黑衣小弟齐呼“老大”的味道。 不过呢,人家是老大黑西装、黑领带、黑皮鞋,总之一身黑,黑的嚣张,黑的霸道,软轿上的会稽郡王赵世清则是一身身,白里透红! 鼻青脸肿眼充血,脑袋半边被白布包着,星星点点透出血迹,如果用一个形容那就是“惨”一句话就是“揍成了猪头三” “庞四,哼哼,哼哼哼哼”赵世清在两个人的搀扶才勉强坐起来,用他没有被包裹但是肿的跟熊猫一样的右眼怨毒的看着庞昱。 “你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世清狂笑,却怎么听都像在哭,没办法门牙被庞昱锤落俩,声音就这样。 “哟哟哟哟哟哟哟,王爷你还能起来能起来,能出门呀,看来我还是下手还太轻了,失败,真他娘失败。”啥叫临危不惧,啥叫处变不惊,看现在还能笑出来的四哥你就知道了,面对几十号大汉的虎视眈眈、面对几十把朴刀的亮亮闪闪,他是一点不怕,反而往前走了两步。 “赵世清你这小王八,别他妈以为人多老子就怕你,我们太师府最不缺的就是打手,有种来啊,叫你那些狗腿子过来,四爷爷能在开封府里头一个人挑了赵允弼和他手下,照样可以揍得你们满地找牙!” 万人敌震惊的一塌糊涂,侯爷咋、咋这么能吹捏,这时候了还能笑着说大话,他他他、他不知道要是被抓了,能给折磨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么。 “进门去,溜后院,想办法翻墙跑!”庞昱偷偷拽了下他。 娘的,四哥又不是神仙,还真的一挑几十啊,这里先拖住让万人敌回去报信,只要通知到了二娘三娘,不怕这条姓赵的疯狗能把老子怎样。 万人敌虽然好吃,但幸好在肚子饱的情况下他脑袋瓜子算灵光,被庞昱一点赶紧醒悄悄往后退步子,时刻准备着往门里缩。 “姓赵的,老子他妈告诉你!”庞昱负责吸引注意力,一个大跳直接从台阶跃了下来“别以为我家侯爷不知道李家庄那事是哪条狗做的,所以不说出来那是还不想这么快就撕破脸皮,老子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想,究竟要不要” “抓起来,把他给我抓起来,阉了!阉了!阉了!”赵世清切斯底里的怪叫,反应出乎意料的大,几乎都从软轿上跳起来了。 众侍卫得令,刀片子甩得哐哐,一窝蜂似朝庞昱围过来。 “谁敢!”庞昱大喝,冷眼一扫全场。 凛冽的杀气一时弥漫,吓得所有人一起后退。 其实他如果加一句“谁动,我家侯爷杀他全家”效果会更好,不过四哥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就算是仗自己的势,老天爷赐给他这双凶神眼还有一身的暴虐气息,已经足够摆平所有非江湖二流以下高手了。 “上、上啊,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赵世清大嚷,然后约莫是动作太大触及了伤处痛得唉呦唉呦直叫唤。” “谁唉呦,谁阉了他,本王有赏、赏唉呦,重重的赏!哎呦呦——”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先一名身长体壮丈二个头的疤脸大汉恶狼一般的扑过去挥刀直劈庞昱胸口。 这一刀力沉千钧、风声呼呼,怕就是一大头牛也能生生劈成两半,庞昱却竟不躲、不闪、不避、不让,任由他劈中胸膛。 “当!”一声巨响,庞昱纹丝未动,反倒是那大汉震得手臂酸疼。 无疑,这一刀砍在银砖上头,没有造成任何的损伤。 “你,胸口”疤脸大汉刚要说话,庞昱已是飞起一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命根子被踢,任谁都要叫这样响,疤脸大汉惨叫倒底,捂着下身当场痛晕。 “哎——”庞昱长叹息。 “梦遗大师传我的金刚不坏体神功倒底是有用,少林武学果然名不虚传呐。” 少林! 众侍卫全被唬住,一时谁也不敢再动。 “来来来,来啊,别怕!北海郡王府那些侍卫四哥花了一注香功夫才全部撂趴,你们人多,一注半吧怎么样?” 照旧没人动,反而还往后退。 “来啊!”庞昱往前跳一步,侍卫们往后退一截。 “来啊,别怕!”庞昱又往前跳一步,侍卫们再往后退一截。 跳啊退啊,退啊跳啊,原本围成密不透风的大街一下子到处都是空隙。 娘的,报个屁信啊,光这样老子都能逃——不对,是撤出去。 庞昱准备撒腿了。 “拦住他!放心,这家伙只会虚张声势,真本事一点没有。” 赵允弼的声音,来的非常之不恰当,庞昱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无奈回头,迎面一双被石灰弄成红彤彤的眼睛,里边透着恨不得杀死他、把他千刀万剐剁成肉酱的愤恨,不过比较而言还是那被打破正在滴血的额头更加醒目。 这一次庞昱没辙,真的没辙了。 前后左右到处是人,你叫他往哪里跑。 “不打了不打了,我投降,现在就投降。”他举起双手,大声朝急匆匆跑出来的吴恭政喊“吴大人,你看好啦,我现在能蹦能跳,浑身上下哪都没毛病,待会要是谁动手动脚在我身上弄出点什么伤来,你可要替我作主啊。另外,我病没伤也没有旧疾,对人生更是充满希望,绝对不会发生暴毙狱中或者想不开畏罪自杀的事情,您记住了啊,千万记住,我要死得不明不白一定通知太师府给我申冤!” 赵允弼本来是想叫手下狠狠打他顿死得先,不弄残起码也打折几根肋骨,结果被这么一挤兑——得咧,您收手罢,开封府那么多眼睛看着怎么玩阴的呀。 “王爷,您、您把他交给我吧,下官会依法办”吴恭政被庞昱一唆已经铁了心跟安乐侯,一看情形不对赶紧过去要人。 对此,庞昱很有信心,毕竟京里发生的任何案件名义上都归开封府尹管辖,吴恭政跟赵允弼要人,即合情又合理而且还合法合规矩,只要他强硬点别太软就算赵允弼是郡王也不能不答应。 交给他了关进开封府那还不好办,老子前脚进去,后脚就出,来不等万人敌回去搬救兵已经自由了。 赵允弼冷笑,似乎早料到他有这一手,凑到吴恭政耳边对他说了点什么,声音不大,庞昱只听见“公主”“侮辱”“强暴”等有限几个词。 “如此,吴大人还想要人么?”最后一句,赵允弼敞开了说。 吴恭政拼命摆手:“不不不,不不不,事关公主清誉” “嗯?” “郡王请自便,郡王请自便。”他满头大汗,愣是一个字不敢多语。 赵允弼满意的点点头,走下来走到庞昱身边。 “哼,小子,你总算是落本王手里了。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么?不知道?好,接下来几天本王告诉你。” 庞昱会怕他?眼一横,哼道:“烫手的山芋,王爷可别拿得起,扔不掉。” “烫手?哈哈哈哈哈哈——”赵允弼仰天大笑,抚掌拍了两下。 两名侍卫推着五花大绑的万人敌从开封府里走出来。 “你想叫他翻墙出去,回太师府报信?对不起,没机会了。” 赵允弼笑着,眼内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机:“快,把人绑了,通通给本王带回去。” “谁敢!把他留下!”一把清朗矍铄、威严十足的声音骤然响起,赵允弼回头,一望之下瞳孔暴张,如遭雷殛,满脸的惊骇、悚动、难以置信。 这个人,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第九十章发飙的腹黑大叔 更新,更新啦!昨天看到很多书友的回复,不少都猜对了哦。是的、出场救四哥滴当然是他的便宜岳父八贤王啦,大家往下看吧,公子决定颠覆一把写出一个和以往绝——不相同的八贤王哦^^ ——华丽的分界线—— 这个人,他的身份,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一出场都是举坐皆惊。 赵允弼算什么?王爷党算什么? 在他面前只有俯首贴耳、谦谨恭顺的份! 看见这个人,听见这句话,赵允弼的心哇凉哇凉。 完了,倒壳了,歇b了,所有的计划、所有的付出全打水漂了。 昨天晚上他在王府,本来可以亲自指挥手下早早就把火头扑灭的,他却一咬牙、一狠心,任凭大火烧起来,烧了他外边三进宅子,为得就是让太子党一方自因为是,轻敌大意,把这个天杀的庞四勾出来清除掉。 只要没了这家伙碍事,安乐侯又抱病在府,碾平高崖内、钱恃才这帮废物纨绔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是当看见这个人,当听见这句话赵允弼的脑袋瞬间暴浆! 他说把人留下,自己就是吃了十幅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不留! 一身在他看来只能说平常地锦衣、没有任何地彰显浮华地穿戴和装饰。偏是威仪十足、富贵十足、王气十足! 大宋朝宗室第一人。公正无私、一忠二孝、有上殿不参、下殿不辞。上打昏君、下打谗臣特权地八贤王! “八皇叔。您怎么来了?”赵允弼惊问。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有问题。一向高高在上连他都要仰望地八皇叔怎么会插手一个小家丁地事!? “怎么。本王就不能闲暇出府走走?”八贤王地脸从一开始就是黑地。平素作为长辈在宗室子弟面前惯有地和蔼、亲切全然没了踪影。随口一句话便是威凛睨然。唬得方才还叫嚣起劲地赵允弼连屁也不敢放。 不光是赵允弼。软轿上地赵世清这会也吓趴了。装死躺着一声不敢吱。从小到大多少年了啊。他们做小辈地几时见过八贤王发过这样大火气。尤其是他连为什么发火都不知道。万一自己再哪里说错得咧。言多必失。老老实实闭嘴吧。 “这个人。留下。本王要带走!”八贤王也不多废话。眼神一掠庞昱。 “八皇叔,这这不好吧”赵允弼嗫嚅道。 “怎么,不可以?”八贤王转过来冷冷睇他,眼神如电。 “不、不是,此人前日在街口闹事,把世清打成重伤” “是这家伙飚车70码这家伙的马车撞我女人!”庞昱大嚷。 八贤王一听“我女人”眉毛拧得更紧、脸色更加难看,赵允弼兀自不知,还在一个劲的污蔑“昨晚他和联结一帮歹人,潜入侄儿府邸纵火,烧毁” “他妈的我x,你丫多行不义,惹得江湖好汉上门,关老子屁事!他妈的!” 张口国骂、闭口国骂,听得八贤王几乎昏倒,心在滴血了都——女儿啊女儿,爹的宝贝女儿,你床上藏什么样的男人不好,怎么非挑这样一个没品德、没修养、素质底下、目中无人、满口市井俚语的龌龊家丁! 庞昱察言观色,如何不知他想的什么,一改往日的君子脾性,继续国骂ing。 “八皇叔,你要为侄儿作主啊,侄儿家被昨晚那把火烧掉三进宅子”赵允弼还在那里嚷嚷。 八贤王顾女儿还来不及,哪有空管他,冷眼一睨:“是么?皇侄的府邸从人过百守备森严,能被一个小小家丁轻易烧成白地?看来你这个北海郡王当得很不称职啊,大宋皇室的颜面被你丢尽了!” 赵允弼傻眼,心忖皇叔这是吃了火药呢,谁说话喷谁?看看明说是拦不住了,赶紧躬身凑过去在八贤王耳边低低言语了几句,不用偷听,光看那张贱格的脸就知道肯定还是那什么“公主”“侮辱”“强暴”之类的诬蔑。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八贤王火气更大,不等他说完黑着脸劈手截断:“菆儛是公主,我女儿就是不是公主啦!”怒气盈面,色厉内荏,眼睛都快喷火了。 赵允弼绝对相信,这时候他只要再多说一个字八皇叔立刻会翻脸不认人,不要说他,就是他老爹——不,就是皇上在现场此刻也拦八贤王不住。呃,还好他老人家是便装出来,没带金锏,不然照这样子准拿出来朝脑袋招呼。“跟本王来!”八贤王一把抓住庞昱衣袖,不由分说拖着人就走。 “王爷,不成啊,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庞昱居然畏缩了,怯生生看着王府侍卫们手里的朴刀,然后目光无耻的移向赵允弼。 八贤王眼中一寒,怒意凛然! 可怜天下父母心哎,为了第一时间弄清楚女儿和这小家丁的关系,他是风风火火急急切切啥也不顾不得了。 谁拦,整死谁! 赵允弼立萎,明明心里恨不得骂娘,可是被这从来不曾在八贤王眼中看过的这等厉荏神色一扫,自然便生出脚软发虚的胆怯,陪着笑连连躬身,然后转过去咬牙切齿喝令:“还不滚开,给皇叔让道!” 哗哗哗!俩王府合起来近百号人全部缩后。 庞昱得意的笑,大摇大摆跟着身边这位大宋朝“天字第一号护身符”出了赵允弼苦心经营的重重包围,末了还不忘回头挥挥手:“谢北海郡王相送,小生一介家丁当不起您这百人的仪仗啊,哇哈哈哈哈哈——”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午阳高照,一辆宽敞舒适但并不奢华的马车沿着遇到疾速飞驰。 “这个俗话说的好啊。” 一把轻佻中带着深沉、浮夸但不失磁性的魅力声音传出来,听就知道是庞昱。 “大恩不言谢,王爷救小生脱离虎口,小生也就不说什么了。王爷您大仁大义想必也不是那种施恩图报的小人,小生这就告辞了,不打扰王爷您。”和黑着脸的八贤王同车不到五分钟,庞昱就有点受不了他上下审视眼神了,我靠靠靠靠靠,什么意思啊,难道因为看了你女儿的**你这当爹的不服还想看回来? 庞昱受不了了,假模假样的“感激”了两句拉开车门就准备下去。 锵!锵!两柄剑一左一右架在脖子上。 “王爷,你你你、你这是这是做什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小生可是靠脸吃饭的,破了像那可就就麻烦大啦,你说是吧。”兴致勃勃准备跳车跑路的四哥一下子蔫了,讪讪又退回车里。 八贤王冷冷盯着他,目光如刀。 除了黑心老爹,这是第二个完全不惧怕庞昱恶煞眼的人。 庞昱彻底没辙了,摊手道:“八王爷,您也是要带小生去哪啊,小生府里还有活儿要做,回去晚了会被我家侯爷骂的。” 八贤王“哼”的一声,对此人只有愈发鄙夷,乜他一眼道:“你随本王回府,本王问你几个问题,问完” “问完就可以走了?”庞昱抢着问。 “那要看你回答得怎样。” “那要是回答的不好,会、会怎样?”不知道为什么,庞昱有种孤身一人上了贼车马上还要入贼窝的古怪感觉,说话情不自禁的有点颤。 “不会怎样,本王是个知法的人,不会动不动就要你脑袋,顶多”八贤王忽然一笑,眼神中蕴着一丝说不出的锋芒。 “顶多从此以后皇宫就是你的家。” “哦,那还好——啊!”庞昱猛地反应过来,皇宫当家,那他奶奶的不就成太监了! 他惊诧、讶异,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的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 天呐,额滴天,这还是小说评书中那个正气凛然、仗义执言的的八贤王么,怎么看起来像个笑里藏刀、猥琐阴暗,狡诈又奸猾的腹黑大叔! ps:最近更新得有点少,因为公子报名靠驾照,周五就理论考试啦,这两天要适当的看一点书,不过大家放心我不会断更的!绝对不会! 第九十一章便宜女婿的诞生 八贤王府,一幢偏的不能再偏的小楼里,一间密的不能再密的密室中。 八贤王犹如后世拷问犯人的警察一样,站在一张桌子面前,居高临下用他恶狠狠可以杀死人的眼神冷冷盯着对面。 作为“犯人”的庞昱,此时既没有被铐住双手,更没有被禁锢行动,如果他有心并且愿意,完全可以一跃而起,凭借他一米八多将近九零的身高扑过去,制住八贤王强迫他放自己离开,可是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放弃了。 绑架八贤王那是什么罪名?不是僭越不是无礼更不是忤逆犯上,直接俩字——造反,不然就不是宗室第一人、戏文说书里被夸张成拥有无限权力的八贤王了。庞昱只有一个脑袋,调戏调戏公主吃吃豆腐过过手瘾就够了,绝对不会傻到去绑架连他黑心老爹都摆不平的八贤王。 因为这和找死没区别。 另外,他隐隐约约的总觉着,这个和传说中极度不一样的腹黑大叔肯定还隐藏着些什么。理智告诉他不要冲动,不然后果绝对比现在被当成犯人审更惨! “你你和我女儿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头天回来第二天你就在她浴房里,然后——还躲在她床上?”腹黑大叔非常的愤怒,声音却压得很低很低,好像隔着密室厚厚的墙壁仍然怕两人的谈话的抖露出去。 “女儿?八王爷,我一个小小家丁何时同公主有过往来。”庞昱装傻。 “啪!腹黑大叔一掌拍在桌子上。 “我再问你一遍,如果你不想回答,那好,地方可以改在皇宫。” 威胁啊,这是**裸的威胁! 庞昱非常地愤慨。但是没有办法。他人落在八贤王手里。就是贵妃姐姐出面估计都捞不出来。只有乖乖地配合。靠嘴想办法脱难。 “你和琴伊究竟是什么关系?” “没啥关系。” “没关系你怎么到她浴房里了?” “碰巧地。” “胡说八道!”吼出来了。吼出来了!看吧。庞昱难得老实一回。是啥就说啥。腹黑大叔却根本不信。认定他在扯谎。 “你以为绿绮轩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么?答不上琴伊出得问题,她手底下四个忠心的小丫头是绝不会放你过门槛的。” “可我答上来了。” “就凭你?”腹黑大叔疑窦的看他,眼神咋看咋都不怀好意。 “嗯。”“哼,我家琴伊随是女儿之身,但慧质兰心,文才横溢,诗词曲赋对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她出的三道难题,不说绝然无解,但遍览京中诸才子,连吕相高徒欧阳修都答对不出,何况是你,一介小小家丁!” “家丁怎么了,家丁就不能有文采?唐伯虎还当过华府下人呢!” “唐伯虎是谁?” “啊,就是那个”庞昱一下子说过头了,赶紧开编“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姓唐名寅字伯虎的大才子,他看上华府丫头秋香” 庞昱发挥口才,硬把唐伯虎点秋香的故事从明朝编到了大唐。 八贤王听罢,脸色阴晴不定。 庞昱宁愿这样,因为他发现“笑”才是腹黑大叔身上最叫可怕的表情。 八贤王笑了。 “太师府的的漂亮丫头好像都被安乐侯霸占光了吧。” “嗯。”“庞太师好像也没什么女儿、侄女、外甥女住在太师府吧。” “没有。” “那你一个月前为什么进太师府当家丁,难道是为了哪个男下人?嗯?”八贤王笑容依旧,很黄很暴力,看得庞昱背脊发凉。 啥叫笑里藏刀,瞅瞅大叔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啦!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 小家丁入手,又是在自己的地头,八贤王在开封府前罕有的失态消失不见了。 庞昱宁愿他发火、宁愿他黑脸,也不愿看见他笑,因为 “不好好回答,下次我们的对话可真的要在皇宫里了。至于是哪一殿、哪一阁。”八贤王拍拍他肩膀,笑“你可以自由选择,这点安排本王还做得了主。” 听,听听!这就是腹黑大叔亲切有加、温和无害的笑容后边隐藏的。 黑心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吧,我说。” 为了不被切,为了这个时代所有美女们的“性福”庞昱再也不能隐瞒。 “我和琴伊小姐其实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八贤王这次不急了,笑眯眯的比划了个手势。 ——左手竖起拇指,右手横向一切。 “我和琴伊小姐其实已经私定终生了。” “什么!”虽然早已“料到”了这点,但听庞昱亲口说出来,八贤王还是一惊,怔了大约两秒钟,忽然狂笑“好、好、你干的好事!本王” “岳父大人!”庞昱大叫一声扑过来,抱住八贤王大腿喊“我和琴伊是两情相悦,深深爱着才私定终生的啊,那是在一个秋阳潋滟的午后”即兴发挥,遍了一通老掉牙的落难才子被佳人相救,养伤期间彼此渐生情愫,直至相知、相爱、缘定终生,但是却因身份的悬殊无法走到一起的凄惨故事。 “在下一介书生,既无功名又无权势,情知配不上琴伊,这才改名换姓,投身太师府,希冀搏个出身等做出一番事业再上门提亲” “这也是琴伊的主意?” “嗯。”“胡说!”八贤王冷笑,睨目盯着他“想混个出身去哪里不好,为什么非到太师府?以琴伊的人脉,安排你去谁府上想必都能出人投地吧。” “可是什么地方能比太师府出人头地更快呢?琴伊不过写了张字条,侯爷就升小生做了一等丁;前日琴伊回京,配合小生在京城十万百姓面前演了场反戈一击的好戏,小生的名字不到今早已是传得街知巷闻,侯爷更是大大的高兴抬手就赏了我五千贯,还说等太师爷回来就荐我入朝为官。” “如此说来你在绿绮轩门口所谓的‘答题’也是演戏了?” “不,这是真的,小生要是没这点文采如何能叫琴伊倾心呢。”庞昱扯淡的本事真的一等一,牛皮吹天上去了连脸都不红一下“实不相瞒,岳父大人,琴伊她看起来挺清冷孤高的,其实内心真的很顽皮,你说我俩一别多日了总得亲热亲热,叙叙别情吧,她非出题考我,答不上来就别想进去。幸好您未来女婿我文采超卓,才华横溢,轻易的就把难题解开了,然后嘿嘿,这个小别胜新婚嘛,我和琴伊有些日子没见啦,进了浴房正要来个鸳鸯戏水玩点刺激的,顺带看有没有机会给您造个外孙,谁知道就被岳父大人您撞破了 “啪!”又是一掌摁在桌子上。 “够了!”八贤王反应出乎意料的平淡,扶额叹息间唇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三年了啊一晃,多少慕名而来的文人雅士、少年英雄,无一能入得了琴伊眼皆,却不想她竟然喜欢上你,而且还、还私定终生,朱胎暗结(朱胎暗结用意广,睡了就能用这词,不一定非要怀)我这作爹的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庞昱比他更无奈! 哎,做人真是辛苦啊,说真话的时候别人非指责你说假话,等到掉转头真的说假话了,嗨他妈的,人家全信! 信了好啊,这下老子成了腹黑大叔的准“便宜女婿”他总舍不得把我阉了送皇宫,要自己女儿守活寡吧。 八贤王站了起来。 “你可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他问道。 “啊!?”这回庞昱反应快,一下子就听出不对头了。 八贤王盯着他,自嘲的笑容愈发浓重:“是啊!是我这个当爹的不称职,竟然让琴伊的清白毁在你手里。你一个小小家丁就是再飞黄腾达也配不上我女儿,为了她的终生幸福,本王不能让你活在世上!” “喂喂,岳父大人,您不是开玩笑吧。”庞昱大惊,扶着凳子往后缩。 “有什么心愿,本王可以替你完成。” “喂喂喂!”看见笑着越走越近的八仙往,庞昱欲哭无泪。好嘛,本来顶多被阉的,随口扯个谎编了个故事变成要把命送了。 连问两遍没有回答,八贤王不再理他,径直走到密室门口,回头淡淡一笑:“放心,本王找得是高手,一刀下去人头分离,不会让你痛苦的。” 庞昱绝望了,在腹黑大叔推门叫人的一刻,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声喊道。 “我有办法让琴伊——认您做爹爹!” 第九十二章巧舌如簧说岳父 下午请假去驾校留指纹,回来的早,再奉献一章给各位!各位哥们、姐们、爷们,天下第一丁的排名又开始掉了,四哥需要你们的票票支持啊! ——华丽的分割线—— 醍醐、麋吭、鹿唇、豹胎、野驼蹄,酥酪蝉 金齑玉脍、翠釜犀箸,猩唇熊白、炙驼鲜鮓。 菜不多,就一桌,但种种都是京中一品! 八仙王府的这座“茹闺厅”里,方圆三十丈内没有任何的建筑物,四面仅以镂空花墙做隔,环厅开了一条活水小渠,渠畔遍种百花。时近春末夏初,云淡气轻,清风拂过花丛水面,吹得满厅又凉又香。 庞昱大喇喇的坐着一张精雕的红木太师椅,落箸举杯,大快朵颐。 吃得就叫一个字。 爽! “来来来,贤婿,岳父敬你一杯。”一刻钟前还告诉庞昱“一刀下去人头分离,不会让你痛苦”的八贤王,这时满面堆笑,亲自举杯递到庞昱面前。杯中乃是上好的紫金醇,酒呈琥珀之色,橙黄清亮,尚未入口便飘出一阵阵桂花甜香,馥郁芬芳,中人欲醉,只是闻着已有种飘然云端的曼妙感觉。 “哎哟哟,使不得使不得,小生一介家丁,怎当得起王爷敬酒。”庞昱历来是说一套做一套,毫不客气的接过酒杯仰首一饮而尽,酒味果然甘香醇厚。 呃。好酒啊。八仙王府地东西看来真不比太师府差。 尤其是招待未来女婿。能不啥好上啥么? 望着满桌难得一见地珍馐美味。品着名厨调理地滋味之美。中午只胡乱吃了点就杀到开封府捞人地庞昱。此时本来地心情真地只能用“爽”来形容。 难道不应该高兴、庆祝么。本来是要被割脑袋地。就说了一句话。一句!八贤王地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从要杀他变成奉若上宾。在谐“宾至如归”茹闺厅摆下酒宴。以王爷之尊亲自作陪! 酒喝过。庞昱执起翡翠玉雕地筷箸轻轻夹起一片鹿肉。往沸滚地鲜汤里一涮。 这道名叫“拨霞供”地鹿肉火锅最较吃法涮功。涮得不够。鹿肉红里透紫。入口略腥;涮过头了。薄肉片缩卷如陈年木耳。其色如酱。味偏羶涩。 庞昱拈肉入锅,只在汤里翻了两翻便即起箸,一刻不再多留,薄如绸纸的鹿肉凝鲜定色,红艳艳的如晚霞一般,蘸上加了黄酒、椒蒜、桂皮、桔酱、胡椒(这年头的胡椒可是稀罕物,一小包就能换金子滴)的调料渡入口中。 “嗯,好吃!入口即融,含舌欲化,岳父大人,多谢您款待啦。” 八贤王抬了抬眉,对被一个小家丁大庭广众下称呼“岳父”一点也不反感,笑着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送到嘴边却不入饮,抬眉看着庞昱:“你真的有办法让琴伊承认我这个爹爹?” “没问题,包在小婿身上。” “好!”八贤王手略一抬,美酒全数入喉,一股快意直冲胸腹。 “说说怎么办罢。” “啊?” “怎么让琴伊承认本王这个爹。” 庞昱正抱着一只兰花熊掌啃呢,问言含混应道:“这个这个急不来的,得慢慢”一看八贤王微露笑意,马上坐直来,熊掌扔旁边,肃容正色道“岳父大人觉得对于一个姑娘家而言,重要的是哪几个人?” “哪几个?” “爹、娘、丈夫呗。”庞昱喝了口酒,开始大叔如簧之舌“琴伊娘亲的事,我就不说了,王爷若是有办法补全这个亏欠也就不需要再问小婿什么;琴伊的爹爹——王爷您,宗室之首,位极人臣,根本不需要她为此忧心什么;所以呢” “所以只要你有出身了,上位了,做大官了,可以配的上琴伊娶她了,琴伊就会很高兴,高兴了心情就好,心情好了就会认本王做爹爹了,是吧?”八贤王哼的一声,乜目看着他,冷笑再冷笑。 “不不不,王爷您搞错了,小婿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想说什么?”八贤王把玩着手里的空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庞昱被他看得有点发虚,喝了一大杯壮胆,这才道:“哎,小生虽自负有李杜之学,苏张(苏秦、张仪)之才,然出身微末又无高人赏识,不知猴年马月才有出头之日,琴伊迫于无奈,只好让我投身太师府,希冀借安乐侯之手——咳,岳父大人,我的意思你懂么,如果有人暗中助我让我可以堂堂正正、风风光光的迎娶琴伊,琴伊一定会对他心生感激。等有朝一日知道帮了她丈夫、给了她幸福、还了她一段美好人生、让她地下的母亲可以含笑九泉的恩公就是王爷您,琴伊她还有理由不认这个默默地、一直地关怀着他的父亲么?到时候我、琴伊、还有岳父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再过几年生个小宝宝岳父您大可不再过问朝政,于城外风景幽静处置一宅第,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岂不快哉!” 八贤王被他描绘的美好情景彻底打动,眼睛里亮光闪动,连呼吸也急促起来,迫不及待的道:“想上位是吧,简单啊,如果你是真的有才华,那好,立刻离开庞府,本王引荐你入国子监,拜吕相为师,他日开科举试若是能高中状元,本王保证至少让皇上封你为一州通判(市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 “不一样的,岳父大人。”庞昱非常冷静,没有一听八贤王许诺的美好前景、高官厚禄就激动了忘了自己是谁“如果愿意直接接受您的帮助,琴伊恐怕早开口了,小婿呢当然也不是那种有了个好岳父就什么都指望不劳而获的小人。另外我这也是为岳父大人您着想,试想如果小婿靠着岳父大人的推举拔擢而跻身高位,最后娶了琴伊,别人一定会大说闲话,指责岳父大人任人唯亲、以权谋私,琴伊她一定会伤心的。而要是我被庞太师一手提拔起来想必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会说岳父大人勾结死敌,替未来女婿铺平官路吧。” 八贤王捋须点头:“好,那你说,究竟需要本王作甚么?” “简单,只需岳父大人帮我个小忙,小婿自由办法出人头地、功成名就。” “什么小忙?” “李家村那件案子,岳父帮我查出幕后主使。” “就这么简单?”八贤王疑惑的看他。 “对,此番侯爷被人陷害极是恼火,如果我能揪出幕后主使为他洗刷冤屈,侯爷高兴不说,庞太师回来也必感激小婿救了他儿子。”庞昱站起来,一脸的自信满满“非是小婿夸口,以小婿的才学只要庞太师肯给机会,岳父大人您和吕相不做刁难,三五年内必当飞黄腾达,光明正大的娶琴伊过门。” 娶琴伊过门?那不就是她感动的要认爹了! 八贤王一听那个兴奋啊,拍桌子:“好,本王答应你!只要能让琴伊认本王这个爹爹,你要本王做什么都成!” “谢王爷。”庞昱心底笑开了花,脸上还是一本正经“不过为了期间不出纰漏,小婿还要和您约法三章。” “哪三章,你说,快说!”八贤王急急追问,为了失散多年的宝贝女儿,不要说三章,三十章、三百章他一样答应。 “第一哎,小婿口干这个九品汤好像不错。” “上汤,快快快,上汤!” 汤送上,那以五种山珍、七种海味、再以四种美酒、十三味中药先蒸后煮,经过四十余道工序烹调出来的小小一盅九品汤,别人若有机会一尝都是小口小口的抿着,细细品味,唯恐喝得快了错过这人间佳品,庞昱却是端起来直接一口扪,两盅下了肚,眼皮都不眨一眨,看得旁边伺候着的小丫头敬畏不已:哇噢——不愧是太师府的一等丁,这派头、这架势,就是比我们王府下人来的豪迈! 在八贤王的淡笑追问和丫头们犯花痴的注视下,庞昱开口了。 “第一,千万不能在琴伊面前提这件事情,甚至不要让他知道我见过您,这样等我功成名就迎娶她的时候一口气说出来是岳父大人您的安排,琴伊她一定会被浓醇如酒的父爱感动的热泪盈眶,往昔那一点点旧事哪里还会放在心上。” “第二,千万不要在丫头们面前提这件事情,她们跟着琴伊在外边多舒服,想去哪去哪、想玩啥玩啥,一个个野惯了。要是琴伊认了爹,她们同主子一道搬进王府,从此处处都有约束,谁能耐得住啊,搞不好就会私下撺掇,从中坏事。 “第三,小婿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岳父大人给留一副墨宝” 第九十三章大宋时代周刊 豁出去了娘的,书友们这样支持公子,为公子投票、广告,公子忒感动,真的。书不看了,考试不管了,今天两更!连更! “大宋时代周刊!” 高崖内、钱恃才定定的盯着庞昱手里一纸墨宝,不约而同的叫出声来。 “这这是八贤王的亲笔!?” “那当然,没看这盖着大印么——镇王赵元俨,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就是我岳就是八贤王的字。”庞昱嘿笑着,一脸的狡诈奸猾。 “行啊庞四,居然搞到了八贤王的亲笔手书,小太爷欣赏你!”钱恃才打手伸过来,哐哐击在他背上,然后自然而然的又是一大叠庄票子送入怀。 高崖内问道:“你说要我们拉人办期刊,这期刊倒底是个什么玩意?” “期刊这个东西呢,就是有固定名称、固定版式,定期或不定期连续出版的一种书,这个呢它和著作不一样,一般的著作比如现在卖得很火的山海经搜神记是由某一位作者独立完成、整编、修纂成用来售卖的一本出版物,而我说的期刊则同时包含了多位作者的多篇文章。这么说吧,某些作者写出来文章虽然有精到独特之处,然篇幅有限,字数太少,达不到独立成册的出版要求,而要是埋没了又实在可惜,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用期刊的方式把这些文章搜集起来,编纂成册再出版。当然了,期刊上的文章不会局限于一般的短篇小说和各种关于典籍地解释与分辩。还要有相当时事地评论,再加上各种民生消息、朝庭的政策方针以及全国各地地奇闻妙趣。” “哎呀,这赶情好,赶情好!”高崖内一听就来劲了“爹他成天说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要是真弄出这么一本大宋时代周刊,嘿嘿嘿,那给他老人家看了别提得有多高兴呢” 前半句听得庞昱非常振奋,心忖这高大爷也有认真起来做正事的时候。 “爹一高兴了,我把城北卖炊饼的武三郎弄死,把她那水灵老婆潘银莲娶回家当小妾,想必也不会说什么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这一来咱以后出去。也好自称文人啦。哈哈啊哈。那些青楼姑娘们肯定更喜欢咱啦!”钱恃才一样激动。蹦起来三尺高。 庞昱恨不得揪自己头发。 “高大爷、钱大爷。你们以为出周刊是玩呢。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不是么?老四家开了八间书社呐。雕版、纸张、装线要多少有多少。写样、刻版、打空、拉线地熟手工人都现成地。” “那编呢,编呢?稿子去哪找,审核谁来看,质量谁把关?” “稿子花钱买,审核花钱找人看,质量花钱” “哎哟我的钱大爷!”庞昱快要哭了,捶胸顿足啊简直“花钱能来请的那都是三流货色,水平还没老子一半高呢,真正的文豪、大儒不是用钱能砸动的。咱们做大宋时代周刊是要做出版界领航的旗舰,不是一本下三流杂书!” 钱恃才一想也是,娘的,小太爷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做好。 “那你说罢,打算请谁来主编,我找爹出面想办法。” “还有我。”高崖内爽利的拍拍胸“俺老子好歹是当朝太尉,随便去国子监逮几个大儒,谅他们不敢不给面子。” 我爹他妈的还是太师呢! 庞昱想骂人,不过忍住了。 “作甚么事情都靠爹,两位不觉得脸红么,嗯?” “儿子靠爹,天经地义!” “就是。” “那如果找人的事情靠我们独力就能办好,高太尉、钱老爷是不是会更高兴、更欣慰,更觉得两位爷有出息了,更觉得虎父无犬子,你们都是好样的,以后出去脸上大大的有光,逢人就说我儿子,牛!呢?” “嗯嗯嗯嗯。”如同八贤王一样,高崖内、钱恃才也被庞昱“描绘”的美好情景打动,两眼熠熠冒光只懂点头。 “可是光靠我们怎么请动那些大儒文豪。钱恃才不解的问。” 庞昱笑而不语,指指桌上的墨宝。 “八贤王的题字?” “对,知道什么叫名人效应么,这个就是了。”庞昱邪邪的笑,眼中掠过一抹精芒“有了八贤王的题字就可以去蒙人了,骗一个算一个,先把大宋时代周刊的编辑部弄起来。两位爷想想啊,这钱财神出资、八贤王题字,太师府、殿帅府联合赞助,南宫琴伊出任形象代言的大宋时代周刊,那些大儒、文豪会不眼巴巴的想加入进来,名利、前途、钱途谁会不想要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三个人摇头晃脑,一起**荡的笑。 “对了,咱弄这个大宋时代周刊,有什么意思?”高崖内忽然冒出一句“靠它赚钱?咱不缺啊;靠它捞姑娘,也捞不着;顶多以后出门了可以自称文人” “苯!”钱恃才打断他“大宋时代周刊要是搞起来,那些加入的大儒、文豪可就全和咱拴一条绳上啦,他们的学生、门人都要唯你我马首是瞻,要是再做的大些,百姓的喉舌、舆论的倒向通通都在把握在咱们手里,对付王爷党那群狗娘样的小王八蛋还不轻而易举!” 行啊,这小钱,除了没看到广告的利益其他的都被他说中了。 庞昱在一边暗暗的欣慰,然后拿出早准备好的两张纸往桌子上一扔。 “既然钱爷有八间书社,家雕版、材料、工人这些都是现成的,那么出版周刊前不妨先搞几张小报练练手。” “这是啥?” “小报的标题。” “噢,我看看。”钱恃才抓起来,瞅一眼才嘴巴长大,说不出话了。 痴情的人儿哟,小家丁只身独闯绿绮轩为哪般。 情海孽缘,公主之尊缘何爱上庞府下人。 为爱,落魄才子投身庞府,感天动地多少年。 万人恋上小家丁,天下第一名妓的惊世之恋。 情比金坚啊!为她永不放弃,落魄才子的内心独白。 这些倒还算正常,后边的更绝! 少年王爷缘何变禽兽,美色熏心! 狠心的王爷噢,百人追杀小家丁为哪般。 天下美女都是我的!狂妄王爷狂妄言。 我不爱你我爱他,美人月下的真心倾诉。 永不低头,落魄书生不畏强权,有情人终归撑起一片天。 “钱爷,有劳您了,我给大纲您找几个书生照着写,三天之内这些东西务必贴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侯爷的意思。” 第九十四章医 今天第二更!再次恳请各位书友把你们的月票留给公子,入v以后更精彩,公子一定不会辜负各位的支持! “什么?秀香病了?” 春满园里,庞昱跳起来瞪着吹雪。 “嗯,好像是前天送她回去,夜晚就着了凉,昨儿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这么大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庞昱关心情切,眼睛都红了。 “侯爷您昨儿一大早起床就出去了,又是绿绮轩又是开封府然后在八贤王府里待到晚上,再接着约三爷、四爷到御炉香密谈,夜里回来已经是亥时了,进房倒头就睡”吹雪一脸的委屈“主子,小的想说,可是没机会啊。” 庞昱确实忙了一整天,找不到k他的理由:“病了该怎么做还用问我么,找医生,找太医!给我看病的那几个呢,快快快去叫几个来,赶紧去给秀香看诊。” “那都是老爷从宫里太医院请来的,现在一时半会去哪找啊。” “那就去找城里的名医,最好的名医!”庞昱关心情切,拍着桌子大叫。 “不行啊,这恐怕不成”吹雪畏畏缩缩的摇头“狄姑娘这一病,侯爷您要不亲自去京里恐是没有人会给她看诊的。” “什么!?”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城西。悬挂太师府旗帜地马车沿着街道狂奔。 “狗日地赵世清。有种!” 马车里。四哥地骂声不断传出。夹着吹雪阿谀到鸡皮疙瘩掉一地地拍马。 “四哥您真是英明。英明啊!算准了赵世清奈何不了咱。一定会派人找狄姑娘麻烦。这不从前天晚上起一直到昨儿。丫派了整整六批人来。三批被调来地殿帅府侍卫挡了。两批折在展昭手里。还一批只给臭丫头戳死仨。所以小地说嘛。四哥您诸葛之智。太公之才。世上什么事情料不到啊。甭说一个小小赵世清。就是咱大宋朝地天下每个角落里发生地事情。又有哪件不是在四哥您算计中呢。” “少他妈地废话。说重点。” “是、是是。”吹雪连忙点头“赵世清奸计不成自然火大,约莫听手下说了狄姑娘生病的事情,竟然放话出去警告全城医馆,不准任何人给狄姑娘医治。” “呸,他当他是我啊,放句话出来全城上下谁都不敢违抗。” “呃当然,四哥说得是,赵世清的话只能唬唬一般人,真正的名医国手那是谁也不卖他账的,可问题是问题是” “问题是是什么?” “问题是狄姑娘请不起名医。” “啪!”重重一脚踹在吹雪**上,直接人翻下车打着滚跌出去。 “转道,去城里最好的医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太师府的马车,就是不一般。 顶多一注香功夫,就到了城西潘楼街东面的“宝芝堂”外。 “这里,是京城最大的医馆!?” 庞昱扭头,瞪着被他踹出车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一身的灰的吹雪。 “是、是啊,宝芝堂嘛,京城最有名的大国医林老先生的医馆。” “都快午时了,一个人没有,门都是关得,还他妈大国医?随便找个泥腿子药铺也比这人多人吧。”庞昱暴跳如雷,抬脚又要踹。 “不是的不是的,四哥。这宝芝堂从来只为达官显贵看病,药钱比一般药铺贵五倍,出诊一次至少是两贯钱,等闲老百姓哪里看得起啊。所以宝芝堂大门平素是不开的,得要求医问药的人自己过去敲门。不过话又说话来,林老先生医术确实高明,多少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都是他给治好的。” “一句话,丫有医术没医德,对吧?” “嗯,大概是这样。” “啪!”这边吹雪才说完,四哥飞起一脚,烟尘弥散中宝芝堂的大门直接裂成两半,轰隆倒下了去。 吹雪狂汗。 面阔七间的大堂,空无一人,原本应该挂在两边立柱上的“治酒所伤真方集香丸”“太阳中丸医肠胃病”的牌匾落在地上,精雕的酸枝木药柜零零落落的散乱开,各式药材撒了满地,连堂前供奉的药王神瓷像也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咋滴了这是?被人洗劫了!? 庞昱心里咯噔一下。 不至于吧,赵世清这狗东西算到了老子会来宝芝堂请医生,抢先一步把这里的人全杀光了? 扯淡!秀香又不是得了绝症,只有这里才医得好,京城满大街的大夫、医官,不行还有太医院,光是砸了宝芝堂有什么用? 庞昱凝起双眸,仔细一看周围,地上只有散落的药材,柜上只有不多的几条剑痕,鲜血什么的是一滴也无,稍加思量已经想清楚倒底是怎么回事了。 “四哥,这这好像是发生血案了,咱赶紧不报官吧。” 庞昱懒得理他,迈开步子往里走。 穿过前堂,后院的景象更是狼籍,瓦罐、草药、捣杵掉得随处都是,庞昱看在眼里不惊反笑,继续往里,一直走到一幢精致的小楼前。 “你倒底出不出诊,给不给秀香姐姐看病!”脆生生的娇斥从楼内传出。 果然如此,庞昱忍不住笑,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道是丁月华嘛,小丫头肯定是找不着大夫给秀香看病,一急之下跑来大闹宝芝堂了。 庞昱推门进去,果然看见一大堆人在大厅围着,里边丁月华拿着她那柄小小的、银色的宝剑,架在中间坐着的一个白胡子老头脖子上。 “哼,当我林道远是小孩子么,拿把剑挥两下就被吓到了?”对于小萝莉的威胁,老头子很不在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你不去给秀香姐诊病,我杀了你。”小萝莉急得跳脚,粉脸蛋儿涨的通红通红,又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你敢么?”老头子呃,应该就是那什么大国医林道远冷冷乜她,看来是老奸巨滑,认定小萝莉只是做做样子,根本不敢动手。 丁月华确实不敢动手,你说要杀杀江洋大盗、土匪恶霸,人家丁女侠眼都不眨,可林大国医遵纪守法,一不偷二不抢,就是贪财了点不给钱就不出诊不看病,你说小萝莉怎么动得下去手,大眼睛红红的眼看急得要哭了。 老头子有恃无恐,抬眼道:“小姑娘,杀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今天你砍老头子一剑哪怕老头子不死,你下半辈子也只能在牢狱里渡过了,更别说你一进去你那生了病的秀香姐姐没人照料,搞不好就孤零零死在床上” 被他这么一恐吓,小萝莉焦急更甚,呜咽道:“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肯去。” “诊金啊,诊金,只要你出钱老夫哪都去。”明晃晃的宝剑架脖子上了,林大国医还是要钱,这贪财真贪出风格来了。 “多少。” “本来呢老夫出诊一次,费用是五贯的,可是你拿着剑闯进来惹老夫生气——对不起了,没有五十贯老夫哪都不去。” “什么!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宝芝堂不是慈善堂,是医馆!”林大国医咆哮起来,吼道“没钱的话怎么出诊,啊?今天救了你姐姐一个,明天人人都想不要钱看病,老夫这里还开不开啦!老夫辛苦一辈子,挣回来的大国医名号,不是给那些泥腿子、穷百姓行方便的,五十贯有没有,没有免谈,出去!” “你你不要脸。”丁月华急得气噎不休,偏偏又没有办法。 “说对了,老夫就是不要脸,老夫要的是功、名还有利!” “那要是要是钱不够,你要怎样才肯答应为秀香姐姐治病?”小萝莉抹着眼睛问,泪汪汪的快要哭了。 “这个嘛”林道远上上下下打量了丁月华几眼,白胡子下边笑得有点诡邪“你太小啦,做个使唤丫头估计都不成。这样吧,病,老夫去治,不过等医好了你姐姐,她要在我府上为婢三年当是还债,你看如何啊?” “呸,不要脸的老色坯。”吹雪在一边低声骂。 “咋了?”庞昱问。 “这姓林的老头,医术是挺好,不过人也好色得紧,往往有些穷苦人家求上门却付不起诊金,他就要人家把女儿留下来为婢,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就和四哥和四哥您和您做的一样”吹雪结结巴巴。 “打丫鬟婢女的主意?” “嗯,不过四哥您是靠男人的魅力去吸引,他是、直接、用强迫的。” x,庞昱蓦然火起。 贪财不肯出诊就算了,还他妈的敢觊觎我女人。 “亲亲我的月华好妹子,大夫不是这么请的。”他大笑,抬手一分,人群哗啦啦往两边倒,分来一条道来。 第九十五章患难姐弟 “臭臭家丁!” 丁月华瞪着他,才反应过来,庞昱已经一个箭步冲过去,站在了林道远面前。 “老头,不给钱就要陪你睡才肯出诊是不是?”很直白的问。 “是你是谁?什么东”林道远嘴一溜,差点暴露他的色医面目,刚要质问忽觉身子一轻,竟是被庞昱抓住衣领,把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林道远的徒子徒孙全傻了眼,丁月华也吃了一惊,红润润的小嘴长大了,怔怔地看着这个——风一般的男子(风一般出现,咳咳)。 “我是谁,你不配问,不过你要是不肯出诊,恐怕连活在世上都没有资格了。”庞昱微一用力,林道远被举得更高,双脚拼命乱踢却怎么也挨不着地。白眼乱翻,呼吸全止,等他稍稍松了点手这才缓过气来,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你威胁老夫,老夫就是、就是死也不会去” “啪!”一拳挥出,照准头就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林大国医吓得乱叫,拳头却在他比前一丝丝的地方停住了,呼啸的拳风刮得眼睛泪水横流。 “哼哼,不敢打了吧,不敢真打吧。”林大国医挺嚣张的,明明捏在人家手里,一转眼居然笑了出来,还是狂笑“告诉你,老夫是国医,大国医!懂么?全京城的达官显贵哪个没找老夫医过病,你敢动老夫老夫叫你死无全尸!” “是么,真的都找你医病?”庞昱笑了,灿烂的笑,眼中的血腥却有增无减。 “哼,不信你可以试试。”林大国医有恃无恐,估计常年大发淫威,霸占府里的丫鬟婢女们也这是仗着这点。 “我信。林大国医地威名京城里哪个不知。” “知道还不放” “赵世清那狗崽子地伤。想必也是你给看得吧。” “赵世清?安定郡王!”林大国医愣了一下。“对。是本大国医治得。那伤换成别人医没有一个月甭想起床。本大国医妙手回春” “那是老子打得。只用了两拳。” “什么?你啊你你你你你!”林大国医惊得浑身打抖。像看鬼一样地瞧他。颤声道。“你你你你就是传说中凶神恶煞、无恶不作、恶贯满盈、穷凶极恶地太师府新进恶奴、一等丁庞四?” “是啊,是我。”尽管名字前边加了一大串绝对子虚乌有,胡乱捏造的定语,庞昱还是爽快的承认了,那边丁月华捂着肚子已是笑成一团。 林大国医一下子懵了。 这、这人,明明长得既帅气又斯文——除了一双眼睛,怎么会是那那个安定郡王迄今仍然后怕、提起来夜晚连觉也不敢睡的大凶神。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肯不肯去给我家秀香看诊?” 林大国医犹豫,心想他是安定郡王的死敌,这要是出诊被知道了回来不得给扒皮,可是他连郡王都敢揍个半死,何况我一个小小神医,真要发起狠来老头子恐怕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着了。 “庞四哥不,四爷,林某虽是国医,可也不一定什么病都能治的。”他抹了把冷汗,颤颤巍巍的道。 “是么,那我也不一定保证你林大国医你手足完整。”庞昱眼皮子一番,耸耸肩膀淡然道,顺便朝丁月华眨眨眼。 丁月华笑毕,气鼓鼓的瞪他,一点面子也不给。 林大国医心里猛地一跳,强笑道:“四爷说笑了,好好的人胳膊腿怎么会断?” 庞昱抬脚一踢,一张椅子飞起来,横手抓住。 “是你骨头硬还是这红木椅子耐砸一点。” “当然当然是椅子。”林大国医舌头打结,连说话都含混不清了。 “啪!”一句话没说完,庞昱抓着椅子往脚上一撇,响声过后椅子裂成两截,吓得林大国医面无人色。 庞昱笑着看他:“瞧瞧,瞧瞧啊,这么好的椅子也会莫名其妙的折了,林大国医你的手脚搞不好哪天也” “四爷!”林大国医说话了,打断庞昱,神情变得一本正经。 “嗯?” “老头子这就出诊,请你带路。”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中午快到了,太阳高高照。 半山腰的破旧小屋里,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 “青儿咳咳,私塾放课回来了?来,快吃饭咳咳咳,姐姐姐姐给你乘,咳咳。”语调中透着浓浓的关切。 “姐姐,我先吃吧,我、我还不饿,我不想吃饭。”回答地是个小孩子。 “怎么会咳咳,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会不饿” “姐姐,你吃吧,为了青儿你都好几顿好几顿饿着了。” “胡说!姐姐咳咳,姐姐有吃饭的咳咳咳”“姐姐骗人,我、我躲在门外都看见了,姐姐每次说还有剩饭,每次都是骗我,一个人喝着淘米的水,这样不行的呜——是青儿没用,青儿吵着要念书,把姐姐积攒的银钱都用光了,姐姐一生病没法砍柴卖,家里连米也呜!” 陡然间青儿的声音没了,只有婉儿的啜泣“青儿,你在说什么,咳咳!是姐姐没用,姐姐不好,姐姐生病了咳咳咳,不能出去赚钱,让你吃得饱一些,姐姐没有照顾好你姐姐”接下来的声息被抽泣声取代。 门外,庞昱木然而立,听到姐弟俩的话语,双眸闪亮,微有心酸。 “不是叫你拿点吃喝穿用的东西过来么,没送?” “送、送了,可狄姑娘不收。” “她说已经受了四哥太多的好,一辈子也偿还不了” 不等说完,庞昱已经推门入内。 屋里的场景看得他愈发辛酸! 穷、破、烂,这个狄秀香姐弟赖以栖身的家,只能用这三个字形容。 房间里到处破破烂烂,所有的日常用品和仅有的一点点家具全部都又陈旧又寒酸,干草铺成的房顶千疮百孔,点点日光透射进来,晴天还好,若是下雨这对姐弟俩还怎么庞昱心里一阵阵揪着的痛。 狄秀香躺在铺着稻草的破烂木床上,盖着一条薄得不能再薄的麻布薄被,身旁一个豁了口的瓦罐,一个破旧的火炉,正在熬煮着一锅稀粥——就是这样的一锅只零星看到米粒的东西,狄秀香还要全数让给弟弟! 站在这个一贫如洗的家中,庞昱心如刀绞,一个箭步冲到床前。 “秀香,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突然有人闯进来,狄秀香呆了一呆,等看清是那个梦中萦绕的身影,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庞、庞大哥,是你是你么?” “嗯,是我,是庞四,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童叟无欺我是庞四啊!”庞昱心里一急,结结巴巴的,全没了往日的绝顶口才。 “噗嗤——”狄秀香被她又急又慌的样子逗笑了,俏脸愁云尽去,驱散了她 似是与生俱来的忧郁,然后又是几声重咳。 “秀香,你、你不要紧吧!”庞昱关心情切,扑到床边俯身去探她额头,一摸之下居然滚烫滚烫! “姓林的,快些过来看看,医不好我要你脑袋!” 医生是越老越值钱,林大国医不但年老医术也确实很高,除了好色点贪财点绝对称得上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名医,来求他看病的人有的跪着求,有的哭着求,也有千万百计托关系找熟人求或者重金相求的,像庞昱这样拎他起来逼他看病的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林大国医行医一是求名,二是求利,通常——不对,是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他是打死也不肯出诊的,就算被强绑过来也绝不会出手。 不过这次,庞昱只喊了一句,林大国医就背着药箱老老实实的过去把脉了。 对于敢在当街把安定郡王揍成半残的这位爷,林大国医是一点不敢得罪。 狄秀香被庞昱扶上额头的时候,全身好像触电一般,手脚儿都麻酥酥的,一时全然无法动弹,等林大国医给她把脉的时候才回过神来,本来苍白的脸蛋红得跟火一样,另一只手摸了下两边粉颊,耳根子羞得发烫。 “神医,我姐姐的病严重么?”小狄青在一旁战战兢兢的问。 林大国医倒底是大国医,一搭上脉立刻聚精会神,小狄青连问两遍他才收回把脉的手,摇头晃脑地道:“医有术云,夫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脏,经络府俞,阴阳会通,玄冥幽微,变化难极” “我请林大国医来是看诊的,不是要你背伤寒杂病论。”庞昱笑笑,一边活动着手腕子,一边盯视着他。 林大国医骇了一跳,心想他一个家丁怎么会懂这些。他当然不知道,家丁其实太师府的大少爷,太师府藏书甚多,大少爷被关在里边出不来那一个月没事只是翻书看,虽然是流水帐様的过一遍,看了白看没有任何的心得体会,不过四哥天生记性好,过了眼的东西一律进脑子保存起来,冷不丁几时就有用了。 ——比如现在吓唬林大国医。 林大国医一听,以为庞昱也是行家,真真不敢怠慢,摸着白胡子沉吟了片刻,肃容道:“姑娘此病,乃风邪入骨所致,症状喘,咳,少气,四肢懈惰,脉象弱涩迟细,为内虚夹阴之象,此寒邪乘肺也,急宜温补。” “如何用药?”庞昱催问。 “古书云:夫医药为用,性命所系。和鹊之妙,犹或加思” “咯啦!”拧手腕的声音。 “姑娘此病,当以理中汤主之,此乃本国医独传秘方。”林大国医被他一“提醒”说得飞快“药用人参三两、干姜三两、甘草三两、白术三两,右四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滓,分温三服,两日之日必定好转,五日当可痊愈。” “呃,这些药材宝芝堂里都有吧。” “有、有有,不过要想痊愈快,人参需用好参,这个价格”林大国医磕磕巴巴,想说又怕说了挨批。 “林老先生是国医、大国医,谈钱怕是丢你面子吧。”庞昱微笑着看他,活动的手腕子朝他拿近了点。 林大国医像被剜了肉一样疼,偏还要堆着笑:“啊,是是,这药材就当林某当林某当林某” 林大国医真是爱财“当林某”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后面的“免费赠送”庞昱看着他狰笑,准备开始拧拳头了,这样能让他语言语言流畅一点。 “庞大哥,算、算了吧咳咳我们咳咳咳!”狄秀香忽然说话了,揪着胸口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们是苦命人,吃、吃不起的参的,算了咳咳咳!” “庞大哥庞大哥”狄秀香用她消瘦的小手抓着庞昱袖子,破天荒的第一次留下了泪滴“秀香求你求求你,咳求你帮秀香照顾青儿秀香死咳咳咳秀香死了不要紧,只要青儿他他过的好”“姐姐——”小狄青呜咽着扑过来,姐弟俩相拥而泣。 林大国医皱了眉,似乎看着有些不忍,心想“免费赠送”就“免费赠送”吧,大方一回当是卖太师府一个人情,刚准备说话忽见庞昱大手一挥。 “价贵是吧?参,就不用啦。” 没用的男人,呸! 丁月华狠狠跺脚,冲上来准备掐他。 “吹雪!”庞昱猛地一拍桌子。 “在在在在。” “去把府里那支千年老山参拿过来,去,快去!” 第九十六章秀香的初吻 “啊,不要!” “好害羞,不要在庞大哥面前被那么滚烫的” “来,张开一点,庞大哥会很轻的,很轻很轻,慢慢的” “唔,唔唔唔唔,不要、不要!庞大哥,原谅秀香,秀香是个坏孩子秀香不听庞大哥的话” “忍一下,很快就好的,相信庞大哥。来,慢慢张开,乖,听话。” “啊啊啊啊啊啊蔼!进来了——” “疼,好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碍!” “庞大哥骗人,你骗人!你好坏啊。”火烫的惓慵渐渐消褪,狄秀香软软偎依在庞昱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甜蜜和娇嗔。 庞昱把碗放下,爱怜地抚着他的秀发:“汤药要趁热喝,这样呢效果才会好,你看也就是第一口稍稍烫点,后来不也就好了么。庞大哥让你把嘴儿长大点,不是要强灌你喝药,是这样做汤药进了嘴凉起来会快些,喝下去不烧心。” “可是秀香怕苦被庞大哥知道了啦,”躺在魂牵梦萦的情郎的怀中,坚强的狄秀香和其她女孩没有两样,一样的羞赧,一样的撒娇。 因为有了怀抱可以依靠。 “庞大哥骗人。秀香嘴儿给药烫得好疼呀。咳咳。” “痛么。那庞大哥帮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啦。”庞昱以“吹”为名。慢慢地俯下头去。两个人地唇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狄秀香知道要发生什么。害羞地闭上了眼睛。芳心犹如鹿撞。扑扑直跳。 一抹火烫吻上她地樱唇。浓烈地男子气息定格在鼻端。 狄秀香“嘤”地一声。脸色红如石榴。清纯少女地娇羞柔怯瞬间全融化在庞昱地温情一吻中。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登徒子,臭淫贼,不要脸!” 只不过是亲了一下,几秒钟而已,既没有舌吻也没有进一步的侵犯,这在邪恶的四哥而言无疑是圣人一般的举动! 然而在出了屋子不到一秒,他立刻遭到了小萝莉的漫骂。 庞昱没有理会,扭头望着里边安详入睡的狄秀香,心中一阵温暖。 秀香是他到了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钟情的女子,说是痛惜也好、说是爱怜也罢,总之他喜欢她,喜欢她的心、喜欢她的人,喜欢她的坚强,喜欢她的一切,这让庞昱从一开始对她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以负秀香,这是他心中恪守的誓言。 “丑淫贼,不要脸,大坏人——”丁月华见他不说话,越骂越带劲了,甚至还有拔剑在他身上戳几个洞眼的想法,还好被小狄青拉住(不拉她身上的洞怕是要给四哥戳,嘿嘿):“姐姐、月华姐姐,我姐姐睡着了,不要吵她。” 丁月华这才忿忿然收住口,眼睛却还在恶狠狠地瞪,看样子恨不得把庞昱“使坏”的嘴巴从他脸上剜出来。 “喂喂喂,我干什么了,说我不要脸。”四哥不能再忍了,但是决定装傻。 呃,大人做大人的世情,不和小萝莉计较。 “你、你欺负秀香姐!”小萝莉冲他吐舌头,两颗小虎牙露出来,可爱极了。 “欺负?我是救了秀香好不好。我找来的大夫,我拿来的药,还是我熬得,我喂秀香喝。”庞昱翻翻眼睛,很鄙夷的看她“倒是丁大女侠一口一个秀香姐,结果做什么了,跑去宝芝堂闹一通只把诊费涨了十倍。” “你、你你你你你!”斗嘴,小萝莉哪是他对手,粉脸蛋儿一下子涨的通红,嫩笋一般纤细小手指向他的额头“你把我们骗出来,自己却躲在里边偷偷亲亲你不要脸,你、你答应道歉,等秀香姐姐醒了就向道歉,否则的话,本、本、本姑娘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亲一下就道歉,那以后做了老婆,xxoo完不是要跪地求饶? 庞昱很想揪一揪小萝莉的脸,然后讽刺她几句唔,她的头发好香啊抱在怀里闻一定很舒服等等!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吧! 身为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庞昱肯定不会无耻到在未来小舅子面前大肆调戏别家姑娘,但是不调戏怎么样才能叫小萝莉闭嘴呢,唧唧喳喳的跟麻雀一样,很烦呐! “其实”一边小狄青忽然说话了“姐姐她姐姐她说不定很想被欺负的,姐姐天天都在念叨他的庞大哥呢。” “胡说,小狄青,你可不要看这臭家丁、大坏人、死淫贼拿了药来救你姐姐,就以为他是好人了了,才不呢,他他他不要脸,他在梦里都会欺负人家!”越说脸蛋儿越是红,看来是回忆起那晚“梦境”中被庞昱连哄带骗,几乎把衣服都脱光了、还要“主动”现身的羞臊情形。 小狄青撅撅嘴,抢着嚷道:“我没有胡说,姐姐她是真的每天都在念叨‘庞大哥’,我看姐姐八成了是喜欢上大哥哥了,想嫁给他做妻子哩。” 好家伙,人小鬼大啊,有前途有前途! 庞昱差点抚掌大笑。 果然小舅子和姐夫永远是一条战线上的。 丁月华气得快晕了。 小狄青眨巴着眼,又补了一句:“姐姐别生气,我姐姐只是念叨念叨,还没亲口说喜欢呐,只是亲一下说明不了什么的,天底下好男人多了去啦,可没说不能念叨完一个再念叨一个的,是吧。” “就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大街”庞昱没料到狄青人小鬼大,偏袒完他又站在了狄秀香那边,被这小子一带差点说岔——不对,是已经说岔了去,逗得小萝莉咯咯直笑,算是大大的出了口恶气。 看看、看看,两边都不得罪,这小子还真是滑头。 庞昱哭笑不得,但是总体而言心情还是不错的。 初吻哦,秀香的初吻。 就这么被我取到了,接下来初夜 yy间,眼前猛地一亮,发现远处有几个贼头贼脑躲着窥探的身影。 好,来的好,老子正愁没地儿撒气呢。 庞昱狰笑。 狗日的赵世清,敢动我女人?老子跟你没完! ps:下周就要上架了,虽然没收到推荐的短信,意味着要裸奔冲击新人月票榜,不过在各位书友的支持下,公子依然有信心拿到好成绩。你们的月票、推荐、鲜花、白水、板砖还有点击,公子一定会竭尽全力,用更新来回报。不要走开,今晚还有一章,四哥的光辉业绩等待着你们见证。 依然是那句——读者们的支持永远是公子码字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七章我家小姐想见你 汴梁,大宋国都。 这里有居民百万,更有天下最雄伟、最壮阔的城池! 城墙四周环连,以砖石严密包砌而成,门关节楼,坚固雄伟,只是正墙便有七丈逾高,上边还有女墙,女墙上再砌砖垛,雄伟的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最最最顶上的望台离地怕不得有十余丈,重檐九脊歇山式的楼顶,外有廊柱围绕,尽显这座八省通衢、万国咸通的国际大都市无尽的繁华和宏伟。 都城,是一个国家的面子,而城楼,则是都城的脸。 把守南边城楼的禁卫军的“威”字营一向恪尽职守,每天十二个时辰小心翼翼地看护着城楼,看护着城楼附近的一切。 可是今儿一大早,骇人听闻的变故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 大宋朝的脸被人扇了! 昨晚上还特意打扫了两遍,确保没有任何积尘、污渍和闲杂人等的望台上,居然从重檐九脊歇山式的楼顶悬垂下来好几根足有儿臂粗的麻绳,麻绳末端、约莫是在城墙一半高的位置,吊着整整八个赤身**的大汉,嘴巴都给布条堵着,四肢反缚,吊在城墙上飘来荡去,离地三丈有余,上不去下不来半分动弹不得。 如果只是这样,威字营的弟兄可能以为是谁恶作剧,赶紧过去把人放下来,查问几句是什么人所为,再决定送不送开封府审问。 但是,这些人不是单单的被吊着,身后居然还挂着布条,白底、红字,大大地写着“安定郡王府侍卫范统”“安定郡王府侍卫秦寿”“安定郡王府侍卫富研杰”“安定郡王府侍卫魏生津”末了还一条大大的落款。 ——锦毛鼠白玉堂留。 如果单单这些。恐怕他们仍然不会觉得什么。可是和今天一大早就贴满全汴梁大街小巷地传单小报地标题一印证。 可悲地安定郡王赵世清。一下子沦为了千夫所指。 小报地标题是这么写得:“皇家马车闹市狂飙。卖柴弱女险横尸街头”“孤苦姐弟相依为命。狠心王爷虐施暴行”“为了那可怜幼弟哟。花季少女无奈弃医疗”“诠释人间真爱。豪门家丁与卖柴弱女地痴心恋情。”震撼地标题。劲爆地内容。加上枪手们辞情并茂地文笔。完美地描述了卖柴弱女地可怜、安定郡王地可恶。当然还有太师府某位家丁地英明神武、有作为、有胆色、有担当! 写得是“某位家丁”其实倒底是谁。明眼人都清楚——是谁。在十万百姓面前、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斥责北海郡王;是谁。独闯绿绮轩。轻易解开南宫大家设下地绝对;又是谁。街头痛揍安定郡王、携七秀坊首席名妓邹熙芸出游 炒作。懂么? 四哥跨越了千年。从和谐社会回到了古代。他很清楚。老百姓们都喜欢谈论什么话题。什么样地东西更容易吸引眼球。如何操作可以让一件事情地影响在短时间内程几何级数扩散。所以仅仅用了数天地时间。他“庞四”地匪号——不对。是庞四这个名字已经是名动京城。妇孺皆知! 舆论的力量不可以小看呐。 坐在城楼边的酒楼里,看着下边指指点点骂骂咧咧的人群,庞昱不由的感叹。 三天的时间,最多。 在他一手操纵下,京城的民心彻底倒向。 从南宫琴伊说了那句“这件事情一定不是安乐侯做的”起,再由他一手操纵舆论调转矛头,万夫所指的不再是安乐侯,而是赵允弼和赵世清。 对于赵世清,庞昱非常的赞赏。 对,你没有看错,是赞赏! 要不是这头蠢猪拖累,精明狡诈的赵允弼怎么落到他当初一样的境地。 王爷党的头把交椅不是那么好坐的,坐了就得承担手下人的过错。 而且赵世清的鲁莽、嚣张、狂妄、瑕疵必报,间接还成就了他和狄秀香。 木屋里的旖旎青光就不谈了,赵允弼威胁全城医馆的事情经这么一宣传,他和狄秀香感天动地的恋情全城已是人尽皆知,就算以后他曝光了身分,有了这一次事件的例证,谁会不相信他是真心喜欢狄秀香——化身家丁的安乐侯爷和父母双亡的花季少女经过风雨的洗礼,见证了真爱与痴情! 唯一的遗憾,就是对于李家庄血案究竟系何人所为,查到现在仍然没有头绪。 展昭查了三天,一点头绪也无,便宜岳父八贤王答应帮他找出凶手,一晃过去两天没给他任何答复,等得庞昱煞是心焦。 “庞四兄弟,庞四兄弟。”桌对面连续唤了几声。 庞昱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呵呵一笑:“欧阳兄,方才谈了这许久,参与编纂大宋时代周刊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 “不敢不敢。”欧阳修连连拱手“永叔何德何能,如何担当得起主编一职,便是选稿校书恐怕也经验未足啊。” 庞昱笑笑,继续笼络他:“永叔兄自谦啦,永叔兄乃当今天下第一才子,大宋时代周刊能有你参与,那才是我们的荣幸。” “永叔才薄,当真不敢担此重任。” “永叔兄,过分的自谦可就是骄傲哦。” “不不不,主编一职永叔实在担当不起。”欧阳修连连摇头,有点吃不消庞昱的热情“若是庞四兄弟不介意,永叔愿举荐一人。” 早说呀哥们,你现在还不是以后那个大宋第一文豪、门生遍天下的六一居士呢,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书生,我可能请你主编嘛。 庞昱心里抱怨着这小子觉悟不行,还是笑着问:“不知欧阳兄举荐何人?” “此人姓范,字文正,少年时家贫但好学,当秀才时就常以天下为己任,有敢言之名,现任” “范仲淹!?”庞昱撑着桌子差点跳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正是此人,怎么,庞四兄弟认识他?”欧阳修一怔。 “认识,当然认识,岳阳楼记嘛,谁不知道,先天下之忧”庞昱一激动,差点说漏了嘴“咳咳,呃以前听家丁界的朋友提起过,这范仲淹早年家贫,每天只煮一锅稠粥,凉了以后划成四块,早晚各取两块,拌几根腌菜调半盂醋汁,吃完继续读书,如此三年终高中进士,实乃大才之人啊!”范文正公啊范文正公啊!又一个千古名臣,不收白不收! 庞昱激动鸟。 欧阳修也激动:“想不到庞四兄弟也听过‘断虀画粥’的故事,哎呀那真是太好了。只是范大人现任秘阁校理,负责皇家图书典籍的校勘和整理。这秘阁设在京师宫城的崇文殿中.秘阁校理虽是闲职,不过属于皇上的文学侍从,若是出任大宋时代周刊的主编恐怕言官那里会说三道四。” “无妨无妨,交给我办就是,包管朝中无人过问。”庞昱大喇喇的摆手,心想说白了不就一陪读嘛,姐姐枕头风一吹,还怕我那皇帝姐夫把这人不放。 欧阳修沉吟一会,又道:“永叔还有一虑,不知当讲不当讲。” “永叔兄请说。” “大宋时代周刊听起来只是一本综合性的书籍,其实内容涉及到方方面面,不是光找几个精擅文字的编修成员就可以” “永叔兄放心。”庞昱自信满满,举杯豪饮一盅“大宋时代周刊得八贤王亲提刊名,亲自出任首席名誉主编,又有钱财神全资赞助,再加上南宫大家承诺代言,吸纳人才绝不是问题,销量方面也大可放心。” “代言?”欧阳修颇为不解“代言是什么意思?” 庞昱知他有此一问,早准备好了答案:“这代言呢,最初是指代天子草拟诏命。出自书-说命上:‘恭默思道,梦帝赉予良弼,其代予言’而在此则引申为借助南宫大家的独特魅力和影响,为我们大宋时代周刊树立鲜明的品牌个性和信心,向京城百姓传达我们的品牌理念与价值取向,赢得他们的广泛认同。” 欧阳修听得似懂非懂,还没来得及问呢庞昱勾着他肩膀把他拉过来,压低声音道:“另外,不知道能否请令恩师吕相出任名誉主编,和八贤王并列。”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侯爷侯爷。”一出酒楼大门,吹雪就凑了过来。 “作甚么?” “侯爷,八贤王明明只是提了几个字,别的什么也没答应啊,你怎么和欧阳少吏说他已经同意出任名誉主编了。” “笨呐,不搬八贤王出来,吕相肯答应么?” “那八贤王要问起” “和八贤王说得时候,不会告诉他吕相爷已经答应了?” “啊!可以这样子?” “废话,不这样怎么搬几个有分量的名誉主编来。”庞昱回头给他一暴栗,再转过去时忽然发现路前边停了一辆古香古色的精致马车,马车里走出来一个俏生生的红衣少女,盈盈浅笑的望着他。 “呀,这不是美丽可爱又漂亮的湘兰姐姐么,找我有事?”庞昱笑着迎过去,肆无忌惮的眼神又在人家姑娘身上乱瞄。 湘兰粉脸一红,连说话都有点断断续续。 “我我家小姐想见你。” 第九十八章再戏小公主 久等了各位,更新奉上,理所当然是今天的,明天上午要值班,下午再更新。 京城有多少男人做梦都想进绿绮轩? 不知道,不过单位至少是万,数量级最少是十。 作为这十几万人里的幸运儿,庞昱不仅大摇大摆的进来过里边。 而且四天里来了两次,第二次还是南宫琴伊派人来请的。 和上次一样,这次进来庞昱还在大厅等,湘兰还是借口去请南宫琴伊一走就不见回来,留下了乖巧可爱怎么也让人生不出气的小宛伺候他。 庞昱是无所谓啊,反正他不介意再溜进去看一次南宫琴伊洗澡。 “小宛姑娘。” “公子有何吩咐?” “你家小姐几时” “小姐很快就来,真的。” 看着他甜甜地笑容。庞昱相信这一次南宫琴伊真地很快会来。 很快。来了。一杯茶喝了不到两口。楼上便响起了脚步声。 飞快下楼地那种。很急、很迫切。仿佛提早一秒钟都是好地。 喂喂喂。不至于吧。虽然四哥我是很潇洒。是很帅气。是很优秀。可是也不至于让天下第一名妓赶得这么急呀。 庞昱抚着脸yy地时候。二楼楼道楼忽然露出来一张牛奶色地美丽小脸、大大地眸子像是玻璃眼晴般。清澈透明。娇小地身体、纤薄地腰肢。还有软嫩地手脚和肩膀。加上雪纺缎带绣成地仿佛蕾丝样式地连身宫裙。以及那坠满发饰、梳妆得美丽动人地柔软长发女孩她地整个外表精致得简直过分。看过去像是能做掌上舞地洋娃娃一样可爱。又如含苞待放地蔷薇般娇嫩。 可惜这朵蔷薇里隐藏着剧毒。那是足以置人于死地凶恶、残酷、骄蛮。和她极度可爱地外表完全成为了两个极端。 萝莉公主! 同时具有可爱和残暴两种属性的女孩,舍她其谁。 南宫琴伊请我来,她怎么会在这里!? 在看到庞昱的一刹,小公主的脸色立刻变了,瞬间增添了恐怖气氛的锐利眼神眯成一条缝,有如刀刀一样闪闪发光。 水灵灵的眼睛好可爱,但也很可怕! 在被她瞪视的同时,庞昱感到好像有某种肉食性动物从那双眼睛里扑过来,虽然只是他脑海里补完的幻象罢,但却比现实还要写实数倍。 随着小公主的下巴傲慢的高抬起,发出仿佛饥饿幼虎狰狞地低声长啸,她竟然就那么从两层高的围栏后面跳了下来,一下子把和庞昱的距离缩短到 靠尺来计量! 小小的身体究竟哪来这么高的机动力!? 庞昱来不及反应,几秒钟前还在楼上充满挑衅意味地瞪着他的小公主,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面前,小小的身体后面仿佛生出锐利的爪子与尖细的獠牙,化身为一头嗷嗷稚嚎的幼虎,充满要把他撕成碎片的血腥味。 两个人的距离变得不能再短! ——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家伙,本宫随时都能解决掉。 半空中的小公主以无限鄙夷的眼神给了庞昱最后一瞥,然后什么东西从她手里挥出来,以惊人的气势挥过庞昱脑袋之前所在的位置——零点五秒前,庞昱刚刚闪开。挥出来的东西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明显是利刃破风发出的声音! 匕首啊!杀人的匕首! 庞昱眼尖,一下子看清了。 剑长不及半尺,剑身上的花纹凹凸不平,有如鱼肠,擦着庞昱的脸刺过去,明明没有挨到头发却断了几根,半边面颊仍隐然生寒。 顺势挥空的那个东西,打中庞昱身后的屏风。 “哗啦——”只是轻轻碰一下,居然发出骇人的声响,精雕的紫檀木双面彩绘琉璃屏风,顷刻之间居然四分五裂! 呀呀个呸的,这他娘不是传说中的鱼肠剑吧! 拿着这玩意刺老子,太给面子了! 小公主一剑刺空,出脚。 娇小的扭过来,飞踢庞昱下巴。 庞昱当然避开了,不经意的朝下一瞥,小公主的宫裙因为剧烈的动作而翘起来,露出她接近曝光边缘的细瘦纤腿。“我杀了你,杀了你!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庞昱来不及欣赏,小公主又扑过来,双眼闪着杀人的光芒,鱼肠剑到处乱划,像在物色栅栏中猎物的老虎般,追着庞昱不放。 “喂喂喂,我没得罪你不就是摸两把又没亲”庞昱开始还能叫两句屈,到后边连喊都没法了。 娘的,这可是上古神兵鱼肠剑呐,给戳一下命都要都没有的! “别跑!你这个淫贼、恶棍、登徒子,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小公主狂追不止,愤怒的叫嚷充满杀气,不过依然很好听。 两个人在大厅里绕起圈子,一个跑一个追,桌子、椅子、茶几、屏风撞倒不知多少,小宛看着却只是柔柔的笑,既不心疼也没有一点阻拦的意思。 靠靠靠靠,这是搞什么! 以南宫琴伊的名义诓我来,就为了让这臭丫头出气玩追杀? 对,她们一个是准公主,一个是公主,八成老早就认识了的。 一个被四哥白看,一个被四哥白摸,串通起来报复啊这是! 庞昱火起,故意带着她朝墙冲,眼看就要撞上猛地刹住脚步,侧身、转体,来了一个完美的飘移(人也能飘哦),小公主冲得太快,理所当然的一剑刺空,整个人往前边的照壁撞过去,待要收住势子已经来不及了。 “啊!”小宛吓得捂眼大叫。 “啊——”又是一声,不过不是小公主撞在墙上,而是庞昱眼疾手快,抓住她腕子一扯一拉,人被他拽到怀里,鱼肠剑也夺了下来。 接下来发生什么看四哥一贯的作风就知道了,宝剑入手立刻往小公主白皙精致的颈脖上一架。 “喂,小丫头,我没惹你吧,为什么追着我不放?” 小公主看来和丁月华一样,都听不得“小”字,两颗虎牙一并龇了出来,冲他直吼:“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枭首、车裂、诛九族!” 怎么又是这句?庞昱烦了。 “你要杀我?嗯?”庞昱挥了两下手里的鱼肠剑,雪亮的刀刃映着小公主肩颈剔透的青络“你信不信四哥我现在就拿剑在你脸上画几个圈圈叉叉,还有乌龟王八,叫你变成丑婆娘,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你敢,你划我一道,我划你一百!”小公主一点不怕。 庞昱倒是真怕伤她——乖乖,多好的一只骄蛮萝莉啊,这种倔脾气调教起来哪才有味道呐,现在就毁了岂不可惜。 怜香惜玉的四哥很想手下留情,可是光用吓得人家不卖账啊! 脖子架匕首怎么了?照样骂! “恶贼、淫棍,你三番五次的欺侮本公主,本宫要把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踮起脚,抬着下巴,挺直小巧的琼鼻就那么拧着,高高翘起的蔷薇色的薄嫩唇瓣下似乎就要露出獠牙,狂气满溢的黑色眼睛里仿佛正啪滋啪滋喷出火花换成一般胆小的男人,光是看到这一幕,恐怕就要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千刀万剐了都,还怎么五马分尸? 庞昱很像问问她,忽然发现小公主抬起了腿,腮帮子鼓起来好像正在积蓄力道,于是悄悄地不动神色地往旁边移了移腿。 脚掌悬空在她另一只脚上边。 小公主存够了力气狠命踩下来,庞昱轻轻一闪。 结果她很顺势的用自己右脚踩了左脚,痛的直飙眼泪。 “你呜呜呜本宫呜不放过你呜呜呜——” 瞧瞧,哭着都还在骂。 喂喂喂,老子不过是摸几把,又没有强x你,至于骂个不停嘛。 庞昱很委屈,不过没地方诉。 “呜呜呜你杀了我就算杀了我呜本宫做鬼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皇兄呜他会杀了你全家呜给我报仇的” “皇兄?赵允弼?” 庞昱一听。 笑了。 天下间除了皇帝姐夫,谁动得了四哥我一根头发。 呃,头发。 庞昱笑得愈发灿烂。 还骂是吧?继续骂?骂得很过瘾? 好,削你几根头发玩玩。 庞昱举起了鱼肠剑。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哼哼,是这骄蛮小公主不识相,怪不得老子暴——殄——天——物。 鱼肠剑朝着她晶莹如玉的脸颊割过去。 “住手!”一声娇斥响起,如银铃般清脆动听。 ——南宫琴伊的声音。 ps:抱歉抱歉,这章更新晚了,下午被拽到表哥家帮他修电脑,一搞就是两台,然后留下来吃饭,快起点了才赶回来码字,实在是让各位久等了。什么?你说早上?大好的周末,理所当然睡懒觉了! 推荐一下朋友的作品,齐鲁书号1268023 我要让这世界,随我心意而改变。 去他妈的修仙证道,去他妈的帝王将相。 一个皇家不祥子,一步步逆天的历程。 第九十九章一双公主同戏 “住手!” 很清晰两个字,出自大美女之口。 想必是男人就都不忍心不听。 庞昱偏不,宝剑照划。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被姑娘左右! “求你。”还是那个声音,不过软了很多。 庞昱勾起一丝淡笑,速度稍稍减缓,在小公主耳边晃悠。 “求求你!”这次一是软语哀求。 庞昱这才把鱼肠剑收远了点。 回身望向二楼时,眼前骤地一亮! 那是一张有若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使人不敢逼视的脸。 鬓发整理成弯曲地钓状。云鬓慵梳。轾薄透明。缥缈如蝉翼。浓黑如墨地秀发只用一枝白玉簪挽住固定在脑后。衬得脸色晶莹、肤光如雪。秀丽如弯月地长睫毛下修长明朗地美目含愁默默。美得教人扉息。 修长优美。纤浓合度地娇躯。配上一领薄薄地白襦纱衣。长裙曳地。领袖均镶有黑线绣成地锦边。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饰物。却比任何姿色略逊于她地女子华服浓妆要好看上百千倍。有种超乎众生高高在上地仙姿美态。 南宫琴伊在湘兰和圆圆地搀挽下。婕娜多姿地拾级而下。悠然步入大厅。姿态优雅高贵得有若由天界下凡来地美丽女神。映着窗外透入地明媚阳光。就象一轮皎洁地明月。清傲幽冷、慧质兰心。雅逸不可方物。 婷婷袅袅间垂在两旁地一对广袖随风轻摆。衬托出她仪态万千地绝世姿容。其风华绝代地神采艳色。想必只要是男人就都会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庞昱是男人。各方面都非常正常地男人。不过看见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地南宫琴伊。他心里只有兴奋! 这样地美女。收过来做房中私宠。独享温柔。才不枉老子一世英名! “庞公子,把剑收起来好么,伤着了菆儛(音同‘驺吾’)妹妹,后果不是你一个小小家丁能担当得起的。”南宫琴伊秋波流转,带点警告意味的看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如碎玉击珠一般,清冽得足以动人心魄。 “菆儛?是小丫头闺名还是公主封号?听起来通‘驺吾’,就是白虎吧。白虎呵呵呵,性格倒是真有点像,至于身体嘛下边唔,这么小倒还真看不出来。”庞昱笑得很**,没有一点放开的意思。 “她要杀我耶,我要是放手,不是和自己过不去?” “我保证。”南宫琴伊樱唇轻吐,用她摄魄勾魂的剪水双瞳凝视庞昱“你现在放手,菆儛妹妹不会再追杀你了。” 庞昱才不是那种被美人儿看一眼,连魂魄都能飘到九霄云外去的渣男,头一甩,毫不客气的冷哼道“你凭什么保证?” “凭君子动口不动手,在绿绮轩里舞刀弄剑,公子不觉得太煞风景了么。”南宫琴伊朝他露出个迷人至极的笑容,两个小酒涡若涟漪般荡漾于玉颊上,香唇间现出编贝般雪白整齐的皓齿,别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娇媚。 美人计?老子才不吃这套呢。 “对不起,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个想活长一点的小家丁。”庞昱的回答很生冷,完全不被美色诱惑。 “那么公子要怎样才肯放开菆儛妹妹?” “道歉,我要她道歉。” “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小公主大叫,娇小的身体拼命挣扎,粉嫩嫩的脸蛋自己往剑刃上撞。 怜香惜玉坏事啊! 庞昱唯划伤她酡然可爱的小脸,赶紧把剑拿开,小公主趁机又是一脚踩下来,这次差点中,还好庞昱闪得快,不过快的代价是掐住小萝莉的手松了。 他手一松,小公主刚好发力挣脱开来,不由分说回身就是一脚。 庞昱躲,小公主再揣。 庞昱再躲,小公主再再踹,手里没了鱼肠剑还是要和他拼命。 “菆儛,行啦,别再打了。”如果不是南宫琴伊,小公主估计能追他到天黑。 “琴伊姐!”小公主跺着小脚儿,纤纤玉指就那么地指着庞昱,瞪视的他眼睛里荡漾着无限的怒火和不甘心。 “他欺负我,欺负你,我要杀了他,现在就杀了他!” “哎哎哎哎唉,话不可能这么说。”庞昱跳出来,嬉皮笑脸的挤兑他“你要杀我,到哪里动手都成,就是不能在绿绮轩。为什么呢?你看啊,温柔美丽的琴伊姐生得是出尘脱俗,国色天香,令人清俗蔽息,一见难忘,如是以花形容,众香国里当为那傲寒之梅,岂能以刀兵之物亵渎——小丫头,你在绿绮轩里乱挥乱砍,可是对琴伊姐大大的不敬哦。呃,我先替你保管着,等什么时候你学乖了再归还。”笑嘻嘻的收回鱼肠剑,顺手往腰上一别。 好了,上古神兵从此成了四哥的私产。 小公主睁大了眼睛,鼓着腮儿恶狠狠的瞪他,不过没有再吵闹看来真的是很“在乎”她的琴伊姐。 “菆儛,你先回去吧,姐姐有些话想和他单独说。” “琴伊姐,他不是好人!”小公主急得跳脚。 “姐姐知道。”南宫琴伊浅笑轻轻,兰指一掠鬓发“不过你放心,姐姐如果愿意,没有人能欺负到欺负到姐姐的。”赛雪欺霜的秀颊忽然微现红霞,但是一瞬间就被凝起的冰肌玉肤掩盖,微微俯身挨到小公主耳畔,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骄蛮丫头居然出奇的听话,乖乖从前门走了。 当然,临出门时还不望回头,冲庞昱狠狠龇她的小虎牙。 “好了,庞公子。”等她离开,南宫琴伊忽然对庞昱一笑,姿态清雅端丽,难画难描,翦翦的水眸瞟了他大有深意的一眼。 “到琴伊闺房来吧,人家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ps:明天还有一章,刚刚好到一百,算是前期内容的一个小小完结吧,之后就是入v了,这两天公子努力的在存稿(是时候存点啦),星期三入v那是一定会以狂风暴雨般的更新来回报各位书友滴!没有你们的支持,公子走不到今天,天下第一丁也迈不出入v这大大的一步!公子在这里要诚心诚意的再向大家说一句:谢谢了!同时,公子也衷心的希望,手里有月票的书友们从周三开始能把你们宝贵的每一张月票投给天下第一丁,支持公子,支持四哥,支持你们的选择! 赌上男人的自尊!公子向大家庄重保证,在你们支持和鼓励下,这本书一定会越写越好,越写越快,天下第一丁的未来无限光明! 第一百章琴伊的意思你明白了老公 “啪!”南宫琴伊的闺房里,一大叠小报甩在庞昱面前的茶几上。 “这这是什么!?”很无耻的,庞昱明知故问,嘴巴张得老大。 “你说呢?”南宫琴伊白她一眼。 “呃,那我看看。”庞昱随便抽出几张,很大的声音的开始朗读。 “‘痴情的人儿哟,小家丁只身独闯绿绮轩为哪般。’这是说谁?哪个府上的家丁学着我也到绿绮轩来?” “‘情海孽缘,公主之尊缘何爱上庞府下人’庞府?下人?谁啊,吹雪么?还是别人?我认不认识的?”“‘我不爱你我爱他,美人月下的真心倾诉’哪个美人?倾诉什么?伊姐姐,这说得不会是你吧!?” 对于无耻到这种份上的男人,南宫琴伊没有赶他出去已经算是非常克制了,美眸一掠,淡淡道:“是么,你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谁手里弄出来的?” “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 这种时候还坚持说实话的男人,完全是死不足惜。庞昱眨巴着眼睛,一脸的纳闷和诧异,明明街头街上随便抓个老百姓就知道的小报事件,他愣是能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儿,随口把那天在开封府和八贤王府的经历添油加醋一番,硬生生掰成了一段长达三天的遇劫逃生历险记,逃避责任就逃避吧,还一个往脸上贴金。 南宫琴伊冰雪聪明,岂能不知道他在说谎,偏是庞昱扯谎扯出了境界,故事随口说来都能编的滴水不漏,叫她就算想质问都找不到理由。 “那么”南宫琴伊往他望来,盈盈浅笑“可不可以拜托公子帮个小忙,以后不要让这种东西继续流传。” “咳咳。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纯洁地四哥不为美色所动。“我。庞四。不是公子。是家丁。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地庞府家丁。伊姐姐可以直呼我地名字庞四。也是可以亲热一点叫我四哥。” “好啊。那‘伊姐姐’三个字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提。”南宫琴伊凝起玉容。毫不客气地给了他反戈一击。 庞昱开始摸鼻子了。 哎。失算啊。本来是调戏她地。结果成了给自己挖坑。 “其实有时候叫公子也挺好地。嘿嘿嘿。”嬉皮笑脸又开始了。 “但是‘伊姐姐’‘琴伊姐’地称呼很不好。”南宫琴伊不再笑了。一脸笃静冷漠地神态。又黑又亮地眸子深处微露愠色。 “家丁可没有帮姐姐清理小报的能耐。”庞昱视若无睹,继续他的厚颜无耻。 南宫琴伊蹙起蛾眉,容色有点不悦。 “姐姐不要生气,生气了脸上会有皱纹的,有了皱眉就不美啦。”庞昱笑嘻嘻的祭出对付女孩子着恼最有效的一招,果然以南宫琴伊的出尘物外、清傲孤高,听罢也再板不起脸孔,白他千娇百媚的一眼,俏脸冰雪溶解,大地春回。 庞昱看得眉花眼笑,嘴上当然继续扯淡:“称呼呢其实是个大问题,现在不弄清楚以后被被人误会那可就麻烦大啦,比如小生要是一个‘琴伊姐’或者‘伊妹妹’,别人听了指不定以为我们有奸(情)咳咳。” 庞昱废了很大劲,才没把奸情两个字说出来,咳嗽两声带了过去,继续鼓动如簧之舌:“公子叫法不合尊卑,小生是真的担戴不起,庞四呢叫着又难听了点呃,南宫姐姐,其实我进庞府前另外是有名字的,你知道么?” 废了半天唇舌“琴伊姐”“伊姐姐”不叫了,转口又来个南宫姐姐,南宫琴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最后的一点矜持也给弄没了,情不自禁的就问他。 “你原来叫什么?” “窝老公。” “窝?” “呃,山野乡村很偏僻的姓,姐姐若是觉着拗口省略掉也成。”庞昱很辛苦的忍,勉强没有失态笑出来。 “那么我该叫你老公?”南宫琴伊就是南宫琴伊,一下子就转过弯来。 “哎——”庞昱应得忒快“姐姐放心,小报传单的事情交给我,老公一定伴你办好,绝对不会出岔子的。” 南宫琴伊看他一下子激动的过分,隐约猜到哪里不对劲,可是怎么也怀疑不到“老公”这简简单单两个字上,深邃莫测的眼眸往他一瞥,刚要说话,庞昱抢着道:“其实我也有事情想拜托南宫姐姐,既然现在没有外人那就直说了。” 南宫琴伊嗔怪的瞪他眼,眼睛里的意思很明白。 没有外人?那你算什么? 我不算什么,不过要是你愿意可以算是我内人。 庞昱猥琐的和她对视。 明明那双深遽无尽的秋水瞳眸蕴涵着可以洞穿尘世繁琐牵机的异彩,任何男人见了都自惭形秽,四哥偏是脸不红心不跳,坦然应对。 不就是美女么,老子看得多了去了。 “南宫姐姐当日随口一语,便叫我家主子免受全称百姓责难,小生感激之至,当时就恨不得以身相啊,姐姐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之后你对赵允弼说了什么,叫他一下子哑口无言,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他形容得有趣,南宫琴伊差点笑出来,勉强凝注淡雅清艳的玉容,悠悠道:“这个嘛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答应谁?赵允弼?” “不是哦。”南宫琴伊轻摇螓首。 “是别的男人,我答应了他不说的。” 庞昱呼吸一紧。 “原来你还是会妒忌的。”南宫琴伊像瞧通看透他般,樱唇逸出一丝微仅可察的笑意,深邃的美丽瞳眸里带着戏谑和顽皮。 “到底是谁?”庞昱老脸破天荒的有点红,伏前追问道。 “就不告诉你,反正是男人,还是王爷。”南宫琴伊淡漠的耸耸香肩,居然和他耍了个小小的花枪。 庞昱无语,十分郁闷的翻翻眼睛。 “想不想我告诉你?”过了一会,她又主动问。 “想。” “那好,等街面上找不到这些小报传单了,你再来,我或者会告诉你。” “或者?” “嗯,告不诉你得看那个男人他怎么说。”南宫琴伊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脸再度飘出一丝笑意,故意在“男人”两字上咬重了音节。 庞昱面无表情,就是不生气、不着急,问道:“再来用不用答题?” “当然要了,绿绮轩的规矩谁都要守,这次是不想菆儛久等才放你进来的。” “哦。”木然的回答,一个字。 “明白么?” “嗯。”还是木然的回答,一个字。 “真的明白?”南宫琴伊气得银牙直咬,差点忍不住叫出来,这人是铁石心肠还是怎么的,为什么一点也不生气? “呃。”不然依旧,依旧一个字。 “琴伊的意思你白了?老公。”她不甘心输他一头,天下男人都拜倒在石榴裙下了却连一个小小家丁都奈何不了,跺着脚儿连续追问,非得逼他着恼。 “明白明白,下次我再来,好——老——婆。”这一次,庞昱答得飞快。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迎着五六百号才子文士、一千多双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的嫉妒眼神,庞昱昂首阔步,笑嘻嘻地走出蹁跹阁,心情爽得一如既往。 不告诉我?装清高?耍花枪?逗我玩? 无所谓啊,四哥有的就是时间。 男人就男人呗,我会生气么,老公都叫了真是的。 四哥还就真不信了,没有你南宫琴伊那句话会玩不死赵允弼! 庞昱一边嘀咕一边走,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忽然停止了脚步。 呃,是不是该去开封府打个转,和公正廉洁的吴大人商量一下伪造证据的情事;还是去找岳父大人问问他查的情况,顺便稍稍透露一点刚才又去了琴伊的闺房和她谈论人生哲理;再要不然去加印一份大宋朝最新用语宝典,等到在大庭广众下南宫琴伊喊多喊我几声老公,再去全城大派发? 哎呀,都说贵人事忙,怎么我一个小小家丁也这样多的繁复琐事呢。 庞昱感叹的时候,远处忽然一个猥琐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既然都猥琐了,那肯定是吹雪。 吹雪朝他飞跑过来,跑得前所未有的快、前所未有的急,还没到他面前呢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四哥,不、不不好啦!”吹雪惊慌失措的喊,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怎么回事?别急,慢慢说。” “狄姑娘狄姑娘她、她被赵世清带人绑走了!” “什么!?” ps:第一百章结束,天下第一丁的故事到这里算是完成了最初部分一个小小的段落。接下来 被赵世清掳走的秀香命运怎样?会不会被欺侮?会不会被凌辱? 恨死四哥的小公主还会有怎样的报复举动?四哥未来怎么样收下的这只性格骄蛮的萌虎? 调教丁月华的事情掩不掩盖的住?作为知情人的神仙姐姐会不会揭发? 神仙姐姐的真实身份是谁?她有什么样的背景?什么样的来历? 又气又恼的南宫琴伊如何爱上四哥? 邹熙芸呢? 花想容呢? 三大名妓会否一齐充实进四哥的后宫? 既然号称“老婆,要比林晚荣多”那么还有多少mm没有出场? 既然号称“踩人,要比叶无道狠”那么赵世清的下场会是怎样? 现在的最大对手赵允弼真的就是王爷党的真正boss? 他的身后会不会还有主使? 南宫琴伊对赵允弼说了什么? 李家庄的血案究竟系何人所为? 一直以来没有出场的太子党二号人物(四哥老大,高崖内老三,钱恃才老四),会是什么身份? 腹黑岳父八贤王,一旦识破四哥的谎话,四哥将如何收场? 黑心老爹庞太师,一旦查知儿子的“变身”四哥又要怎样应付? 深宫里的贵妃姐姐,究竟有何魅力,能够集三千宠爱与一身? 执掌天下的皇帝姐夫,和小舅子间会不会有故事? 桀骜不驯的白玉堂,何时被四哥真正收服? 侠义无双的展昭,是沿着历史的轨迹投身开封府,还是成为四哥踩尽对手,遍收mm的帮凶? 未来将要出场的柳永、苏东坡、王安石,怎么样被四哥用诗词赢得心服口服。 杨文广、狄青、李元昊、侬智高会是四哥的帐前骁勇?还是手下败将? 文妤涵、杨滟、吕馨、柴沁汐、苏沬雪、杨排风、唐樱、耶律滢、李蝉伊这些名字,代表着什么? 还有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一点! ——四哥几时破处? 一切的谜团,一切的猜想,一切任由想象的yy 今晚开始的vip章节将一一为您揭露! 第一百零一章郡王施暴禽兽恶行 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半山腰的破旧小屋,那间狄秀香和弟弟赖以栖身的唯一的家。 此时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整间小屋完全轰塌,门也早就烧的精光,庞昱站在冒着青烟废墟上,看着周围的一片焦土,双拳紧紧握住,眼睛血红血红。 “殿帅府的人呢,人呢!不是叫他们保护好秀香么!” “他们一直在的,可是安定郡赵世清他约莫是被吊在城门口的侍卫激怒了,一气儿派了一百多号手下来,殿帅府的人一个照面就全光,展昭好像去查案刚好也不在,赵世清的手下放火烧了屋子,强行掳走了狄姑娘” 庞昱不等他说完,转身就走,眼睛里迸着要杀人的光!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定郡王府一间厢房里,头上还缠着绷带的赵世清放声大笑。 对面,狄秀香惊吓的蜷起身子,缩在墙角:“你你别、别过来别过来——”身子瑟瑟颤抖,病后未愈的俏脸蛋娇弱不堪,叫人好生怜悯,但是脖颈、手臂、小腿嫩如凝脂的柔肤展现在外,更加勾起了对面男人疯狂的兽欲。 “叫啊,叫啊,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哈哈哈。”赵世清步步逼近,眼中泛起淫邪之色,笑声无比邪荡。 狄秀香退到床边。颤声道:“你你咳咳咳你要干什么?” 赵世清哈哈大笑:“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啦!”双手一环。朝她扑过去。 狄秀香身子一缩。待要躲闪。脚却已经吓软了。没两下便给赵世清拽住幼细地腕子。一把拽到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狡目淫光大盛:“不错。不错。好一个水嫩嫩地小姑娘。幸好那日没给撞死。不然真是可惜啦。啊哈哈!” 狄秀香拼命反抗。可她一介弱女子又是在病中。就算赵世清有重伤在身也挣脱不开。小手儿推在他身上如蜻蜓撼石柱一般。哪里动得分毫?急叫道:“不要不要这样!庞大哥咳咳咳。庞大哥他知道了。不会放过你地” 她一提庞昱。赵世清只有更火:“哼。哼哼。就那狗杂种家丁?不用他来找本王。等本王伤好自然会要他狗命!你是他地女人。对吧?嘿嘿嘿嘿。本王就先拿你泻泻火。提前报了这重伤之仇。”手臂一振。狄秀香顿觉气也透不过来。一道大力将她推了出去。刚好摔在床边。 狄秀香强忍着痛楚不发叫声。只是低声呻吟几下。挣扎著想要站起来。赵世清却已到了她面前。色眯眯地笑道:“小姑娘。摔痛没有。要不要本王给你揉揉?” 狄秀香闭口不答,眼角却隐有泪水渗出。 “怎么着,不说话了?哈哈哈——”赵世清笑得愈发得意,手掌向下游动,掌心轻轻触碰着她白嫩的粉颈。 狄秀香又惊又急,不知如何是好,悄脸蛋儿涨得通红。咳嗽依然不止。 “来,乖乖把衣服脱了,本王好好疼你。”赵允弼**着,越挨越近。 “不,我不脱啊——”狄秀香心慌意乱又有重病在身,凭着仅有的一丝维护清白的信念,努力地试图抗拒,但手腕被赵世清铁钳般的五指握住,就是有力气也使不出来。被他轻轻一带“扑通”倒在床上。 狄秀香刚想张口呼救。赵世清淫邪的大手已在她青涩的**上来回抚摸,不时捏上一捏。品头论足:啧啧,隔著布裙也这么柔软,果然是嫩的紧啊,给那臭家丁享受简直浪费至极、浪费至极,啊哈哈哈!” 狄秀香吓得簌簌发抖,赵世清反得意更甚,一双禄山之爪在她身上肆意而为,摸了几把猛地把嘴一凑,往她两点樱唇亲过去。 狄秀香吓得尖叫,偏过头不让他得逞, 赵世清这一下亲到了她耳际,鼻中似可微闻兰麝之气,不由得欲火如狂,大笑道:“好香,好香,居然还是个未开苞的雏儿。哈哈哈,那庞四简直是个笨坯,这么水嫩地姑娘居然不碰,好啊,那本王替她代劳。”发起狠来,一把将狄秀香推倒在床,不由分说的压了上去,双手扯开她胸前的罗裳,像头恶狼般乱摸乱抓,攫取她娇嫩细致的肌肤,着手处轻软柔滑,感受当真美妙绝伦。 狄秀香被他侵犯,自然而然地希望庞昱现身搭救,可是这里是安定郡王府,层层守备,护卫无数,庞大哥不要说进来,恐怕走到门口就想到庞大哥的安危,想到赵世清即将对她施加的暴行,还有生死未卜的弟弟,她心里愈发的害怕,开始轻声啜泣,不知不觉已然泪流满面。 赵世清看得欲火更炽,当时便有种征服的快感,爽得连身上地伤痛也忘了,低喝道:“别哭啦,乖乖的听话,本王会让你欲仙欲死,如登极乐的。嗨,到时你只怕一试过本王地手段就舍不得离开了。” 狄秀香心中害怕之极,哀呼道:“救命啊庞大哥,救命啊”赵世清哼的一声,冷笑道:“想让庞四救你,那也得要他有本事进来,一个小小家丁敢擅闯郡王府,死罪!到时本王把你关在府里天天玩、夜夜玩,玩到你精疲力尽,走也走不动,话也说不出来,再放他进来看看你渴求男人的**样儿,啊哈哈哈!”一手抓住狄秀香的肩,一手去脱她衣服。 狄秀香眼睫挂泪,轻声啜泣,用尽最后的力气试图抗拒,凌乱的衣衫下羞涩的小山峰挤撑得比平时高耸了些,形状也更突出,越发显得诱惑人心,激得赵世清食指大动,眼中尽是垂涎之意,猛地跨坐在她腰间,双手往胸前**摸去。 狄秀香被他压坐住身体,心中慌乱无余,情知赵世清淫性大起,随时要将她蹂躏殆尽,颤声道:“别别碰我求求你呃啊啊不要!” 赵世清面露狞笑,双手恣意挤压着她的一对嫩乳,口中荷荷呼气,眼神便像是一头准备享用猎物的猛兽。 在他狂猛地动作下,狄秀香心中充满说不出的羞耻感,俏目紧闭,泪珠滑落双颊,娇弱的身体被弄得不停摇摆,仅余的一点点希望逐渐消失殆尽。 眼看抵抗无用,狄秀香心中转过悲苦的念头,慢慢的放弃了挣扎,脸上露出绝望之色,赵世清见状心底一股狠性直升起来,**道:“我的小美人儿,好好享受罢!”双手在她身体上下到处侵袭,最后哗啦一扯,粗布衣裳被撕得粉碎。 狄秀香绝望的别过头去,泪水再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第一百零二章敢动四哥女人做太监吧 “哭?哭啊,你越哭本王越开心,哈哈哈哈哈啊哈——”赵世清放声狂笑,强行抱起狄秀香的腰,把她双腿分在自己腰侧两边,与**撑耸的凸起对峙。 狄秀香浑身震动,寒毛直竖,只觉羞愧欲死,无助地哭喊夹杂着越来越剧烈的咳嗽,仿佛连小小的胸脯都要被洞穿:“啊啊啊咳咳,走开!不要呜咳咳咳。”柔弱的身体竭尽所能地扭着,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几声险恶的狞笑。 狄秀香纤细的小柳腰儿被赵世清抓住,完全没有办法抗拒,被分开两侧的双腿乱踢乱摆,透着无尽的屈辱。 赵世清眼中欲焰灼烧,发狂似的扑了上去,犹如一头狰狞的野兽,贪婪地享受着面前活色生香的猎物。 “啊——!”狄秀香凄厉地哭叫出来,一股难以形容的痛楚眼看要撕裂全身。 安定郡王府僻静的厢房里,惨无人道的禽兽恶行正在上演 “砰!”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大门忽然爆开。 爆开?对,爆开,两扇从里边锁紧的铁木大门蓦地爆裂开来,四分五裂! 赵世清来不及反应,一道人影猝然近身。 一脚,就一脚!刚才还兽性大发、不可一世的赵世清被一脚踹中胸口,犹如失却主载的纸鸢飞起来倒跌出去,狠狠撞上墙壁,略一摇晃“咚”地摔倒。 “庞大哥——”狄秀香一声轻唤,不知哪来的力气扑入来人怀中。 来人当然是庞昱。 王府怎样?守备怎样怎样?护卫众多又怎样?四哥想去地地方。 还就真没有去不了地! “对不起。秀香。对不起。我来晚了。”庞昱轻抚着她颤抖战栗地娇躯。一边说一边脱下外袍给她披上。温情地话语满带歉疚。“别怕。没事了。没事了地。有庞大哥在不会让人再欺负你。永远不会。” 迎着庞大哥充满关爱地眼神。倚靠着他强而有力地臂弯。狄秀香心暖暖地。感动地泪水禁不住流满面颊。 庞昱紧紧抱住她。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滴。 “姓姓庞的!”赵世清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指着他怒道“你、你活的不耐烦了,敢擅闯郡王府!本王本王要” 话没有说完,庞昱已经站了起来,眼中的凛凛杀机比以往凶狠百倍。 “你”赵世清只被看一眼,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牙关打颤,全身乱抖,强烈的恐惧感一下子弥漫全身。 “我地女人你也敢动?好、很好、好的很呐。”庞昱点着头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嘴角微微翘起,一抹浓重的血腥。 赵世清想哭。 这间厢房在他府邸的最最里边,至少要穿过四重大门、七条回廊才能进来,途中还有不少于一百号的打手护院侍卫狗腿子,那可都是得了他命令一见到庞府家丁就格杀勿论的,可是庞昱闯到这里身上居然一点痕迹不带,分明途中没有遇到任何阻拦,而且这都开始要蹂躏他了。那些重金聘来的高手居然没有一个赶过来的保护主子地! 对,就是蹂躏。 庞昱一抬手,猛地掐住他脖子,毫不费力的把这个养尊处优、体重少说有一百三四十近的纨绔大少举了起来。 赵世清地呼吸一下子中断,双手在空中乱挥也想去掐庞昱脖子,结果却怎么也够不着,拼命想挣开庞昱那只传来恐怖力道的手吧——和狄秀香刚才挣扎时一样,蜻蜓撼石柱,哪里动得分毫? 庞昱稍稍加力。赵世清眼眶立刻充血,眼珠高高凸起像要爆出来一样,脸色由兴奋的淡红回复到纵欲过度的苍白,再转为妖艳的红色,最后变成病态的漆紫。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庞昱冷冷看着双目逐渐无神的赵世清。 赵世清的双脚胡乱蹦踢,喉咙里只能发出荷荷地苍白嗓音。 “对你来说,死是最好的解脱,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我会把你留在世上。要你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冷笑声中。庞昱松开手,赵世清身子下坠的同时被他重重一拳击在小腹部,整个人像个虾米一样倒窜出去。 赵世清瘫软在地,捂着肚子不停咳嗽,重重的咳,咳得连胃里的酸水也吐出来,狄秀香方才受到的痛苦,庞昱十倍百倍的要他偿还! “咯啦!”这一次是加刑,庞昱摁住他右臂一扯一撇,赵世清肩膀立刻脱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刚才是**,现在是惨叫。 “秀香,闭上眼,不要看。”庞昱回过头,温柔的嘱咐狄秀香,再转回来时眼神就像地狱里最血腥最残忍的恶魔。发现赵世清喊声很吵“啪”一巴掌打撅了他地嘴,门牙掉落两颗,鲜血吐了三口。 “来啊,你来啊,有种就下手!你今天敢动本王,你死定了知不知道,不光你,你全家都要被拉来陪葬!”赵世清陷入了疯狂,张着他鲜血淋漓的嘴,哈哈大笑。他对庞昱有种刻骨的憎恨,也许是因为天生的尊卑观念,极端看不起一个卑贱的小小家丁,也许是忍受不了他比自己更狂妄的嚣张和自负,也许是庞昱此时表现出来的无比血腥的手段——一个人怕到极点,反而就有了勇气。近似冷血的庞昱嘴角牵出一个非人类地弧度,眯起眼睛,掏出了从小公主那里kin来地鱼肠剑,凛凛寒光映照赵世清惨白的脸,景象说不出地惨厉。 “你要感谢一个人,真的,是他告诉了我比断手断脚更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还有”庞昱慢慢地站了起来,淡淡道:“你记住了,千万记住,我姓庞,名四,合起来叫庞四,以后飞黄腾达混成了大内总管,不要忘记替你操刀的恩人。 手一松,鱼肠剑笔直落下。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安定郡王府的惨叫自此每天响,响了整整半个月。 ps:求月票,求月票啦,超过20张加更1章,30加更2章以此类推,大家多多投票吧,谢谢你们的支持呃,如果实在急着想看后边的内容,月票这个呵呵,某地儿随时有大量的只要你敢投,公子就敢更! 另外,订阅本书的朋友们可以抽空打赏个100起点币,作者专区会有显示的,不敢说所有人,大多数人公子都能记得,你们是天下第一丁最忠实的铁杆,公子在这里谢谢你们,我会重点关注你们的书评,希望大家能够多多的给出建议。 天下第一丁不光是公子的作品,也是广大书友热心参与、鼎力支持的结晶! 第一百零三章世上最坚强的倚靠 “青儿,青儿!”狄秀香一声尖叫,惊吓的坐了起来。 “怎么了?秀香。”一直守在门口的庞昱赶紧冲到床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庞大哥,我、我又梦到青儿了,他有危险,他”狄秀香扑到庞昱怀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伴随着剧烈的咳喘,脸蛋儿苍白苍白。 庞昱又是怜悯又是心疼,紧紧揽住她的身子,把她抱的紧紧。 他的臂弯强健而又温柔,他的怀抱温暖而又宽广,狄秀香身子蓦然僵硬,把头埋进他怀里,娇怯的身子颤抖不休,滚烫的泪珠倾泻而下,瞬间湿润了庞昱的胸膛。她却坚强的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庞昱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心中涌起千般柔情。 “哭吧,哭出来,不用再忍了,所以的一切都让庞大哥来承担。” 温柔的语声在耳边的呢喃,狄秀香偎依在庞昱怀里,像是找到了世上最坚强的倚靠,万般委屈一时袭上心头,一直以来强作的坚持、忍耐,独自拉扯弟弟长大所承受的这样那样的委屈、辛酸、痛苦,一瞬间全部迸发出来。 她再也忍耐不住,蓦然抱紧庞大哥,纤纤十指攥住他的肩头“哇”地一下泪水如决堤的河流,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这从父母去世后累积了不知多少时日的情绪释放,哭得悲天抢地,哀恸莫名,哽咽得仿佛要断过气去。 庞昱紧紧抱住她,用温柔的抚慰极力为她驱散心中的苦楚。 在这相偎相依、真情流露地一刻。任何地话语都是多余。一个温情地眼神、一个坚定地拥抱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庞昱抬起温情地眼。缓缓望向窗外。眸子深处跳动着灼灼燃烧地火焰。 家。毁了。狄秀香姐弟赖以栖身地那个“家”就这么毁了。 听到手下人被庞四逮住。吊在城门口出尽洋相。赵世清暴跳如雷。一怒之下把郡王府全部地侍卫打手狗腿子都派了出来。一路去抓狄秀香。另一路则直奔狄青读书地私塾。把他一并绑回来。 作为纨绔公子中地纨绔公子。庞昱当然知道赵世清打得什么主意——狄秀香要是不从。就拿弟弟威胁嘛! 当即他交待了吹雪几句。飞马就往宝芝堂去了。晃了晃拳头也没多说什么。林大国医就带着他这个“药童”以复诊为名堂而皇之地进了安定郡王府。 智取,懂么?四哥有的可不止是蛮力。 差不多等他们一行到了内院,暴力组织在北海郡王府外——不对。是听了吹雪地禀报“赵世清狂言要挑了殿帅府,派人捡了三爷麾下十六个侍卫先下刀”后勃然大怒的高崖内,召集了足足两百号侍卫围攻安定郡王府。 门口开打了。打得不可开交啊,安定郡王府那帮子侍卫狗腿子知道王爷“做”某些事情时不喜欢打扰,只能在管家的指挥下奋力抗战,所以在庞昱用他百试不爽的石灰加银砖撂倒了守在厢房院子外的仅有的的几个侍卫后,轻而易举的闯进来救了狄秀香,顺带在便宜岳父八贤王的“启发”下把赵世清阉了。 之后高崖内领着殿帅府打破郡王府杀了进来,两边汇合,庞昱抓来几个侍卫逼问狄青下落,得知奉命去私塾逮狄青地那一队人竟然现在也没有回来! 庞昱赶紧叫高崖内带着手下撤退。现场收拾干净别被抓了现行,然后叫吹雪送狄秀香回府安置,自己领了几个精明的殿帅府的侍卫直奔私塾。 私塾外头找了一圈,人也问了一茬,只知道狄青看见有人抓他,跳窗跑了,然后不光是他,连抓他地侍卫也踪影全无! 邪性了还!尽管不相信他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能跑到哪去,十几个去追他的大男人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可事实就是事实。庞昱找了几乎一整天,到太阳下山了还是没看到狄青的影子。 “庞大哥,你说,青儿青儿他会去哪里?咳咳咳!会不会会不会”狄秀香无力蜷在庞昱怀里,泪眼朦胧中,仿佛陷进了当年父母双亡的惨痛回忆,两手死命地抱着他,殊无血色的唇瓣快被咬出血了。 “不会的,你放心。青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我已经加派人手到处找了,最多呃。你好好睡一觉,明早相信就会有消息。” 狄秀香知道庞大哥是在安慰她“嗯”了一声,眸中仍是水雾蒙蒙,轻轻闭阖的眼帘如同染了雨露地梨花,娇弱不堪。 庞昱心如刀绞,想劝话却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紧紧地拥着她,用自己温暖地怀抱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直到狄秀香抵不住困倦,沉沉睡去,他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绣被,小心翼翼地替她拉上床头的帷幔临走还不往燃上一注凝神静气的檀香——这种时候男人能做的一切,四哥努力的都在做! 一出院子,吹雪迎了上来。 “四哥,怎么办呐,你把安定郡王阉了,这下捅大娄子” “阉了怎样?老子没杀他已经很给赵允弼面子了!”庞昱手一挥,眼睛深处闪着恶魔一样凶光“备马,快,我再去出去找找,明天没有消息,秀香她” “不行啊,四哥!”吹雪破天荒的截断主子,一脸慌乱的说道“您阉了赵世清,带人砸了王府,外边、外边现在已经闹得一塌糊涂了,王爷党的人到处找你,说要把你五马分尸为安定郡王报仇呢。” “你认为我会怕?” “不是啊,四哥,小地是觉得您千金之体不可以孤身冒险,这些事情就交给扑通!”话才说一半,人已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怎么?”庞昱才一愣,肩头忽然冰凉冰凉,什么东西架在了脖子上。 他回头,首先看到一柄闪着光亮的长剑,长剑末端是一袭如雪白衣。 ps:继续跪求月票,还差1张,24点之前凑足马上加更,另外感谢西蜀子龙、我就是爱yy、枫林赤海、书友090701112508537、书霸武林、沐雷九荒、永恒专用七位的打赏,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一百零四章那小子跳崖了 “神仙姐姐!” 庞昱失口惊叫,不过一喊出来他立刻后悔了。 头上一片黑天,月下一抹白影,面目俊美,超凡脱俗,冷冷地盯着他。 夜晚风大、又冷,她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任凭劲风吹拂,衣袂发丝一同飘舞,如画如仙,似幻似梦,真如画中仙人一般! 仙人?不是仙女!? 废话,是仙女那就是神仙姐姐了,庞昱后悔个屁。 站在那里举着剑的白衣是个男滴! 老鼠白! 白玉堂站在那里,屹立如松,一双锐目冷冷盯着他,神情桀骜,含讥带刺。 “哎呀,什么凤把白大侠吹来了,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啊。”庞昱脸上堆笑,背后却是一阵冷浸浸的湿凉。 md,这是太师府啊,全天下除了皇宫大内守备最森严的太师府。 白玉堂。他他他、他是怎么进来地!? “只要白爷爷想。天下之大没有去不了地地方。” 白玉堂冷笑。仿佛已经洞穿了庞昱地心思。 而且。这明明是四哥常用地台词啊。就这么被他盗用了!? “这么晚了。白大侠光临鄙府。呵呵呵呵不知道有何指教啊?”庞昱一边笑一边随口瞎扯。眼睛左右乱瞄。想找实际开溜。“指教?哼。白爷爷是找你算帐来地。”白玉堂说着手臂一震。宝剑在庞昱脸颊边比划。明明没有接触肌肤。一阵阵寒气却直透进来。 “白大侠。你你你你、你这是作甚么。兄弟没招你惹你吧。”庞昱步步后退。全身寒毛直竖——开什么玩笑。四哥是靠脸吃饭地。这里被划上一剑那还得了! “哼。凭你也配跟白爷爷称兄道弟。”白玉堂眼中闪过浓重的轻鄙,手腕翻转,剑尖抵住了庞昱咽喉。 “白大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庞昱厚着脸皮,嘿嘿嘿的笑。试图用手指把那他削铁如泥的宝剑的推开。 “有话好说?你冒充白爷爷名头在外边胡乱生事,还有话好说?”白玉堂极其蔑视的乜他,手腕疾震,锋利的剑刃差些儿把庞昱手指割下来。 庞昱一脸的无辜:“冒充?哪有啊,白大侠,我这个人一贯好面子,做好事从来第一个留名,就算不留也会写在日记里呃,大丈夫敢做敢当。就算是杀人、放火、抢劫,我也一定会留下匪号——不是,留下名字地。” “说得倒是好听。那你为什么在被吊起来的郡王府侍卫后边署上本大爷的名,这么缺德没品的事情本大爷会作么。”宝剑眼看就要往下压。庞昱浑身绷直,一动也不敢动,抬眼见白玉堂目光阴狠,满面杀气,心想老鼠白的性子一贯暴躁阴狠,火气上来了连皇帝老子都一样铡,这要是落他手里,脖子挨一剑死了算好的。别是被大卸八块,到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行,要跑路。 “白大侠,你听我说,这件事情它其实是有原因地——哎,侯爷!”庞昱忽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玉堂背后。 白玉堂愣了一下,条件反射般的回过头去。 机不可失,庞昱趁他回头的功夫。转身撒腿便跑!岂知没跑几步,腿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 庞昱勉强稳住,没倒,再想跑,白玉堂身如迅雷,快若闪电,已到面前! 和揪住赵世清衣服一样,这次是他被老鼠白提起了衣领。 “臭小子。你行啊。敢骗白爷爷,是不是嫌命太长了想去奈何桥上喝一盅?”白玉堂满面铁青。怒火中烧,死死揪住他胸口的衣服。 “喝、喝什么?” “孟婆汤啊,死人不是都要喝一盅再去投胎的么?”白玉堂目光一寒。 “那是一碗吧”庞昱没说完,颈上一凉一痛,宝剑划破皮肤,一股细细的血流淌了下来,顿时浑身一颤,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等等、等等,白大侠,你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我那不是缺德没品,是在替你行侠仗义,传扬锦毛鼠的仁侠威名。” “什么,仁侠威名?”白玉堂容色稍缓,拿剑的手当下就松了,哼道“替我,为什么替我?白爷爷行侠积善,用不着你”“为了报答恩情啊!”庞昱抢着道“白大侠你大仁大义,乃是当世绝无仅有的一代仁侠。您替天行道,火烧藏污纳垢地北海郡王府,京城百姓莫不拍手称诵,也为我家侯爷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我庞四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小人,无奈白大侠您行踪飘忽,遍寻不见,庞四无法当面致谢,只好以白大侠您地名义多做几件行善积德的好事,让全城百姓一提起侠之大者就忍不住想起您——对,只有你!放眼天下,只有您白大侠当得起侠之大者四个字。” “侠之大者侠之大者”白玉堂喃喃念了几遍,愈发觉得这个叫法中意,恨不得杀人的怒火渐渐全消了。 庞昱看准了他别的不好就喜欢扬名,嘿嘿一笑道:“白大侠,这几日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安定郡王欺凌孤苦弱女的事情,想必您已经知道了。被我吊在城门口的那几个混蛋正是赵世清派去对她欲行不轨的,白大侠当时如果在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坐看一群三大五粗的男人欺负弱女子地,是吧。” “那是自然,若白爷爷在场一定不会放过这帮畜生。” “所以啊,我替白大侠出手了,把这帮混蛋吊起来挂在城门口,让全城百姓都知道,白大侠即火烧王府后又出手了!当真是不畏权贵,哪里有不平事哪里就有他!义字当头,侠之大者,说得就是您啊!”白玉堂把剑收回去了,神色大大的缓和,就差没有笑出来。 庞昱也是,就差没笑了。 男人嘛,没什么了不起的,武功再高抓住了弱点还不是一样耍! 展昭重侠义,白玉堂好名声,就这两点。 他们永远就是被老子利用的命。 “啊对了。”白玉堂忽然冒一句出来“你说的弱女就是那天帮着你一起寒碜白爷爷的小姑娘吧,她有个弟弟的,对不对?昨天我看见了哦。” “什么,你看见狄青他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庞昱急了。 “城北,西山顶上。” 庞昱转身就跑。 “不用去啦,晚了已经,那小子,跳崖了。” ps:vip第一天,月票惨不忍睹啊,连10张都没到哎,即使如此公子仍然三更,凌晨再更新一章!恳请各位书友投出你们宝贵的月票,支持我,支持天下第一丁!(投票时如果提示不是vip作品,那么请把本书从你们的普通书架移动到vip书架中,这样就可以投了) 第一百零五章女妖现世包拯出场 “什么,跳跳跳跳崖!?” 庞昱转过来,定定的看着白玉堂。 “对,跳崖了。”白玉堂耸耸肩膀,摇头感叹“哎——深不见底的山谷啊,那小家伙都不带犹豫地,纵身就跳,比白爷爷当年还不怕死。” “你的意思你看见他跳崖居然不救?”庞昱跳了起来,咆哮道。 “呸,白爷爷就是不救,摔死好,摔死活该。早死早升天,早死早投胎!”白玉堂桀骜的一甩头,表情神态就俩字——不屑! 小舅子的事情啊,还有病中的秀香的牵挂,庞昱怒了、彻底的怒了,再顾不得这人暴躁急恨的脾气,以往所有的隐忍、退让,因为关乎到狄秀香一下子爆发出来,指着他破口大骂:“白玉堂,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你他妈的的自诩侠义,连个小孩子都不救!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锦毛鼠,你个混帐,你个王八,你个狗杂碎,青儿要是死了,老子跟你没完!” 庞昱一口气吼完,没空再管白玉堂,撒丫子就往外跑,准备招呼人手把西山翻个底朝天,忽然眼前白影一晃,白玉堂拦住了去路。 “滚开,别挡道!”庞昱火急火燎,哪管得此人只要手一挥顷刻便能取了他性命,见白玉堂不动,拔出鱼肠剑就往他脸上轧。神兵利器,白玉堂一望便知,微一闪身,庞昱登时劈空。 “去也没用的,晚了。” 庞昱逼他让开道,已经跑出去了的,闻言一下子立住。 “晚了?什么晚了?难道”庞昱下意识的一颤,心底哇凉哇凉。 “那小子没事。” “什么!?” “那小子没事。被人救啦!”白玉堂黑着脸。一副极端不爽地样子。 “被谁?谁救得?”庞昱扑上去前问。 “反正不是白爷爷。”白玉堂两眼一翻。脸色更黑。 “那是谁。是谁?你说啊。你快说啊!”庞昱激动了。非常非常地激动。抓着他肩膀拼命摇晃。完全不怕惹火这个十几起岁就杀人不眨眼地家伙。 白玉堂脸色黑的无与伦比。却没有发作赏他一剑,闷声道:“是一个女人——不对,是个女妖怪,穿的跟白爷爷一样白,剑法跟白爷爷一样快,轻功轻功比白爷爷稍微高那么一丁点!小家伙跳崖的时候,白爷爷刚好撞见,飞身跳出去想就,结果被那女妖怪被那女妖怪”白玉堂破天荒地结巴起来。脸上有尴尬有激愤,更多的则是不服!? “你说!”他揪着庞昱问“天下间哪有这等轻功。明明比白爷爷后跳,却还能比白爷爷先救着人,而且在空中的纵掠不是快一点,是快很多白爷爷的轻身功夫天下第一,除了、除了女鬼,谁能超过白爷爷。” “哈哈哈,神仙姐姐,是神仙姐姐!”庞昱兴奋的大叫,手舞足蹈。 对嘛。事情没这么邪乎的,他到了大宋朝,那啥蝴蝶效应能把未来纵横寰宇、天下无敌地北宋第一名将的狄青克死,完全是扯淡嘛! 好一个神仙姐姐,出手真是时候,真是时候!哈哈哈! “之后呢,之后神仙姐姐拔他带去哪了?”庞昱急着追问。 “呸,什么神仙姐姐,就是女妖怪!”白玉堂一千一万个不服气。又是抓耳挠腮,又是跺脚大跳,就差没骂娘了。 庞昱这才知道他为什么黑脸,为什么不爽,为什么上来就拿剑架自己脖子——比轻功输给神仙姐姐了,心里不爽呗! 呃,搞不好武功也输了。 “神仙咳,女妖怪把青儿带去哪了?” “不知道,一晃就没影了。白爷爷追不上!邪性。真他娘的邪性,什么妖法!” 庞昱差点笑破肚子。强忍住问:“追捕青儿的那些王府侍卫,也被神仙姐” “白爷爷杀的!白爷爷撞鬼了,得杀人除除晦气,一剑一个全部了账,杀完往悬崖底下一扔,完事,官府想差也没辄!” 这晌说完,白玉堂又开始嘀嘀咕咕的骂,无非是抱怨撞鬼啊,女妖精啊,邪性啊什么的,发泄心里不服气,庞昱懒得再听了,闪边走人,回房睡大觉去也。 这一觉,睡得香,真他奶奶的香。 庞昱做了一整晚的美梦,内容大都是风风光光迎娶秀香过门,然后洞房花烛,共效鱼水之欢,尤其是最后一个,进了洞房床边拉着帷幔,扯开来一看! 哇!里边还坐着神仙姐姐! 酩酊大醉地庞昱瞬间雄起,衣服一扒扑上去准备一箭双貂。 然后 然后他被吹雪叫醒了。 不对,不是叫,是拼命推醒的。 “侯爷,不好了,出事了,天塌啦!” “天塌个屁啊,天塌了你还在这里说话?”庞昱敲他个暴栗,抬脚准备踹。 “不是的,侯爷,开封府开封府一大帮子人到、到府里来了,说你阉了安定郡王,要把你缉拿归案,审问判刑呢。” “吴恭政,你他妈地嫌命长是吧!” 太师府大厅外,被扰了春梦的庞昱一肚子火气,边破口大骂边往里走。 庞福个废物,老废物,连开封府的人都拦不住,居然让他们进来了。 该骂,该打,该杀!本打算一早就给秀香带好消息去的,结果被这点破事耽搁啦! 带着杀人的心,庞昱火急火燎的冲进大厅。 “吴恭政,你狗胆包天,一大早跑来可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从一数到三,你不乖乖跪下来磕九个响头、喊三声四哥”嚷了半天没反应,定神一看,花厅里哪有吴恭政的影子!坐在正中主客席上的是一黑脸长须之人,身穿乌缎金蟒纹饰的官服,面带凛然正气,额头中央隐隐浮现出一枚亮色月牙。 黑面,月牙!? 庞昱才觉着不对劲,次席上一人站了起来,竟是大内第一高手叶孤城! “开封府尹吴恭政办案不利,已被皇上撤职查办!”叶孤城声如洪钟,震得梁上簌簌落尘“这位,是新任开封府尹、龙图阁直学士,包拯包大人!” ps:继续哭求月票,11张哎,惨不忍睹啊,公子原本豪言打算冲击新人前十地,现在看来公子不会放弃的,每天最少3更6000字,大家一定支持我啊!谢谢啦! 感谢今天打赏的四位书友:以貌娶人、我就是爱yy、小斯公、无忧剑仙,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一百零六章生离死别的眼泪 “包拯包黑炭哎呀呀呀,原来是包青天包大人,久仰久仰。”庞昱变脸之快天下间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十秒钟前还在破口大骂吴恭政,十秒钟后“唰啦”换成一副欢喜脸容,热情的迎上前去,又是笑又是拱手的“包大人莅临寒舍,太师府上下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庞福,还不快去上茶,上最好的雨前龙井,庞安,快去请二夫人、三夫人,贵客到了这可是,还不快!” 头一句是拖延,第二句才是重点。呀呀个呸的,包黑子一出来那可不是单靠老子一张嘴就能说动的了,恐怕就是泼辣的二娘、三娘出面也难保 “不必劳烦了。”包拯冷冷截断。 “二夫人、三夫人一见到本官进来,就乘轿入宫去见庞娘娘了。” 庞昱心中一纠。 怎么,二娘三娘知道包拯一来,万世皆休,怎么拦都是没用的,这就赶着入宫找姐姐向皇帝姐夫求情去了? “来人呐,把这以下犯上的恶奴庞四拿下,送开封府查办!” 包拯霍地站起,戟指怒喝。 他声音不大,却是威仪自具,伺候茶水的婢女,躲在厅外的偷看的仆役、家丁、丫头,全给吓得腿膝酸软,一动也不敢动。 两侧如狼似虎的捕快扑了过来,铁尺锁链齐上要将庞昱绑了。//。shuda。t首发书。道// “谁敢!”庞昱一如既往的大吼,眼中杀气迸露,冷冷一扫四周。 不过没用。包拯带来地捕快明显是跟随他多年地亲信。虽然畏于四哥凶狠地眼神脚步放慢不少。但是没有一个退后或者停下。 庞昱看看镇不住场面了。又知道庞福是个大孬种。没有二娘三娘亲口下令绝对不敢让侍卫护院们帮他。心里一急反手就要去拔鱼肠剑。 被抓、被关起来不要紧。好歹杀出重围先把狄青平安地消息告诉秀香再说啊!这是对她地承诺、男人呢地承诺。无论如何一定要做到! 左手鱼肠剑。右手石灰粉。庞昱有信心只要展昭还没跟着包黑子。就算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个人一块上他也照样能跑得了。 但是。他刚刚握住剑柄。都还没有拔出来。整条手臂已经动不了了—— 叶孤城闪身到他面前。一把摁住了他肩膀。一个字没有说只是缓缓摇头。 “放手,放手啊,我有事情要办,天大的事情”庞昱挣扎、大叫,可是没有用,扑上来的捕快衙役们七手八脚把把绑成了粽子。 “带走!”包拯一声令下,他被架了出去。连推带搡地往门口拖。 “放开我,放开我!”庞昱大急,一路狂叫。//。shuda。t首发书。道//嗓子都喊哑了,闻讯而来几个管家和执事竟动也不动,只知道干看。 这也难怪,如果是一般地案子,太师府绝丢不起这脸,眼睁睁地由着开封府的衙役捕快冲进来带走府里的一等丁,可是这次事情闹得实在太大,一个下人居然胆大包天到把堂堂郡王阉了,这可是诛三族、杀全家的大罪啊! 没有人敢站出来帮他。 除了万人敌。 “四哥。四哥!”正在院门外抱着一簸箕大肉包的啃的万人敌,看见主子被抓了扔下手里吃到一半地肉包子,抄起根竹竿杀过来。 很可惜,一招他就被撂倒了,动手的不是叶孤城,只是一个普通的捕快。 威武的名字、肥壮的身材,战力之低却令人发指 虽然如此,庞昱还是很感动,决定等自己出来了一定带万人敌出去胡吃海喝。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 四哥,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庞大哥——”忽然,身后响起一声凄厉的呼喊。 秀香的声音! 庞昱忍痛回头。 不远处,这个父母双亡的孤苦弱女两眼含泪,哀不自胜地站在那里唤他,哭红的眼中浸满泪水,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垂在两边香肩地乌发衬着她惨白的薄唇、无神的瞳眸、哀怨的脸蛋。说不尽的娇弱、凄婉、楚楚可怜! 庞昱心如刀割。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大吼一声挣强行脱开四五名衙役的束缚。拔腿朝她冲过去。 没跑两步,又被叶孤城拦住。 “如果你不想掉脑袋,最好别再动。” “谁敢杀我!谁杀得了我!” 庞昱忿然厉吼,瞪视之下,叶孤城的手不由松了。 “抓住他!”四面八方喊声响起一片。 他,一下子就被围住了。 庞昱想跑,可是已经来不及。 包拯一声令下,捕快们扑过来死命摁住了他。 狄秀香娇躯遽颤,失落的苦泪不受控制地从两边眼角泻下来。 “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漏出眼帘。 “庞大哥,是秀香不好,秀香呜呜呜呜,是秀香连累你了” “别哭!”庞昱用尽力气也挣脱不开,只能拼命大喊“这不关你的事,是庞大哥自己惹出来的。你放心,庞大哥有贵人呢相助,不会有事的,最多三五天就回来陪你!——吹雪,给我照顾好秀香,她要是少一根头发,老子要你脑袋!” 吹雪哽咽着答应。 “庞大哥!”狄秀香哭声凄然,泪花乱转的瞧着他,仰着能令庞昱肝肠寸断的消瘦玉容“秀香等你,等你回来,你要是有事,秀香绝不独活!”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蜜语甜言,只有在突如其来的危难时刻,情人间流着泪的约定庞昱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爱的滋味,有种想流泪地冲动。 “秀香,我查清楚了,青儿他没事,青儿他哐!”庞昱大声地喊,脑袋忽然一痛,竟是衙役们恐压不住他,举起铁尺在他后脑重重一敲。 “他、他没事他被神被” 哐!又是一下,打得庞昱眼冒金星,鲜血顺着脸颊淌流下来。 狄秀香泣不成声。 “庞大哥,呜呜呜” “他没事,他被好心人救了” 哐!第三下,庞昱鲜血满脸。 “你别别——担——心——”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把最后三个字说完,庞昱身子一僵,推金山倒玉柱般的栽倒在血泊中。 ps:继续召唤月票、催更票、评价票、推荐票,感谢楚剑888同学的支持!12点以前月票超过20,我再更1章,12点以后例行更新1章! 第一百零七章动我女人就该阉 “四爷请,您请,来来来,你请你请。”开封府大牢里,一向以恪尽职守而屡受历任府尹褒奖的牢头卫宁正恭恭敬敬的蹲在牢房门口,小心翼翼地将用滚烫热水刚冲好的新茶碰过去递给庞昱享用。 “这是上好的君山银针,太尉府特别差人送来的,小的给您泡好了。” 庞昱接过来,掀开茶盏一看。 “嗯,好茶好茶!香气清高,味醇甘爽,汤黄澄高,芽壮多毫。”头上还缠着纱布的庞昱看着茶碗里边,摇头晃脑地品评起来“这茸毫竖悬汤中,冲升水面,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蔚成趣观——卫牢头,辛苦你啦。” “哎不辛苦不辛苦,能为四爷做事是小的荣幸,小的荣幸。” 本当是重重守卫、酷刑森森的开封府大牢。 从四哥住进来由昏迷至醒转的那一刻起,不到半天功夫就成了兼有保镖、陪护、管家和美食,单人独享,冬暖夏凉,舒适又安全的度假圣地。 为什么会这样!? 很简单,开封府地儿大、事儿多,庞昱这桩案子又是牵涉极广(两党火拼,你说闹得大不大?)包拯的亲信不可能遍布开封府衙,大牢里还是原来那帮人。 不是亲信那就好办了,虽然包拯下令严加看守,不得懈怠,可是再严的命令也敌不过某些东西,比如比如权势、金钱,或者威逼。 庞昱“住”进来开始,先后有从高往低排吧,先后有贵妃娘娘、太师府、太尉府、东平郡王府(二娘是东平郡王的女儿)以及站在庞太师一系的众多官吏派人过来打招呼要大牢“好生”看护。钱恃才钱大公子更是豪爽,大牢上下人手发钱“意思意思”头期就是他们半年的薪俸,拿得这些狱卒眉开眼笑,当然也少不了放话:“谁他妈的收了钱不办事,把庞四照顾好。对不起,准备回去给全家收尸。首发shuda” 如此一来。谁敢不把庞昱当老爷好生伺候着。 四哥人在大牢。过地一样是神仙日子。 “哎呀。茶是挺好。不过有点饿了。去。到城北醴泉坊弄点白记花生糕还有沙家酱牛肉来。多弄些。快。四哥想吃了。拿来弟兄们人人有份。” “谢四爷赏。谢四爷。”跟着庞昱混。个个有吃有喝有钱拿。谁会不乐意啊。牢内一时响起狱卒和犯人们地欢呼。犯人?! 那是。四哥仁义。好东西从来大家分。 包拯上任伊始,即刻下令全城搜捕,缉拿、审问然后关进来的恶霸混混、流氓地痞纷纷成了四哥最坚定的小弟。 坐在大牢里还吃喝不尽。这样地老大没说的,一个字,跟! 为了讨好四哥,卫宁擅离岗位亲自出去跑腿了。 庞昱坐在独享的豪华套间里,穿着锦绣的囚服,靠着鹅绒的枕垫,捧着越窑的青瓷茶碗(这年头五大名窑还没出来,越窑已经顶天了)悠哉悠哉地等他回来,岂知道卫宁那张阿谀奉承、极尽谄媚的脸一去就不复返了。 等来的是提他去接受审问的衙差! 八个人。八条大汉,虎背熊腰,如狼似虎,不由分说架起他就往外拖! “庞四,你可知罪!” 开封府府衙大堂,响起包拯厉如雷霆的斥问,二十四班仪仗仍然分立两旁。 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一字列开,刀锋闪耀着震人心魄的寒光。 “不——知——道——”和梦中情形大大的迥异,庞昱不是挣扎着不让衙差们把他摁到。也不是先发制人立刻开始反抗,而是一进来就大喇喇的往地上一坐,翘着个二郎腿,半边身子斜斜的,手撑着脑袋,整一个醉罗汉地姿势。首发ww。shudao “啪!”包拯重重一拍惊堂木。 “大胆恶奴,居然敢在开封府正堂卧躺,当心本官治你藐视公堂之罪!”声音很大、很震撼,也很官腔——包拯问案那一套。小说、评书里早看惯、听惯啦。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藐视个毛啊——”庞昱很不客气的顶回去,伸手指着自己脑袋。“看看,看看啊,包大人,这就是你手下干地,不由分说啊上来就打啊,开封府办案就是这个样子?铁尺、锁链、暴力执法?比他娘的城管队还嚣张?” “听不懂?好,那简单说,你叫人打我,把我抓起来虐待,弄得四哥我现在是腰酸背痛,头晕眼花,啊对了,腿他娘的还抽筋,抽得很厉害。包大人,我是实在站不稳啊,真的,不躺下就只好坐你位置上去啦。你要是不信呃,大可以找宝芝堂的林大国医来为我检检查查啊。要是查出来身上没毛病,庞四给你磕头赔罪,认错道歉,你治我什么罪名我都没有怨言。” 包拯无语了。 这他还不知道林大国医被庞昱强迫着带他一起以复诊为名混进戒备森严的安定郡王府,废掉了欺辱秀香的狗杂碎后,害怕招来王爷党报复的林道远,已经坚定的成为了四哥地手下和拥趸,别说四哥确实挨了几下,有伤在身,就是没有,也能硬给你鉴定出二级伤残来。 包拯不知道这节,但是仍然郁闷的紧。他做官一向铁面无私,**来的那些亲信手下也都个个严于律己,奉公守法,这么多年了,无论是缉拿案犯还是抓捕凶手全部都严格依照规程而行,除非必要否则绝不会私下动用暴力,这一次庞昱被打的血溅当场,完全是完全属于哎! 一来,庞太师和他素有怨仇,跟随他多年的这帮亲信手下个个忠心,都想为大人出一口恶气,而且太师府家丁的横行霸道、目无法纪,他们也是厌恶已久的,好容易有机会上门逮人了。缉拿的动作少不了要大一些。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最近几日满大街贴满各式各样地小报传单,关于这小家丁和南宫琴伊有一腿的流言蜚语,在京里不胫而走,传得街知巷闻。虽然是人都知道那不可能,绝对是在造谣瞎扯,可是作为南宫琴伊的狂热拥趸、一直以来把她当作女神一样崇拜爱戴地这帮铁血汉子,谁心里能没有怒火! 庞昱公然拒捕,三番五次地在他们眼皮底下强行反抗,仗着自己力大凶猛放倒了好几个弟兄,是男人哪个还忍得住啊,抄起铁尺照头就砸! 这一砸,坏事了。先是落下伤人动粗的把柄给了太师府,少不了要被太师一系的言官指责成寻隙挑衅、公报私仇,不得不上折子澄清事由;然后庞昱一昏两天。怎么折腾都弄不醒,严重耽搁了审理问案的进程;好不容易等醒了吧,人家先好好享受了大半天的吃喝伺候,末了借口挨了打受了伤竟公然在堂上睡大觉! 包拯郁闷的几乎拿头撞墙了要。 你说牢房里那点事情,他会不知道? 但知道了也没办法,谁叫是自己这边先动手打得人,理亏!庞昱好吃好喝好住在大牢里休闲渡假,过得神仙日子,他包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直眼—— 不然还能怎么办?过去阻止? 那好人家马上借口伤重。不宜接受讯问,办个取保候审,光明正大地回家! 包拯无奈啊,相当滴无奈! 哎,这手下人再有本事没教育好也是累赘,祸一闯麻烦事接踵就来。 包拯找不到理由驳斥庞昱,毕竟人家头上还缠着一圈又一圈地纱布呢,只能递个眼色叫衙差搬张椅子来给他坐着,然后再慢慢问话。 以犯人的身份坐“在”开封府大厅接受闻讯。四哥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哎呀,这个失血过多呢容易口干,包大人,是不是给咱来一壶雨前龙井或者洞庭碧螺春,等润润喉再谈别地问题。” 庞昱大喇喇地坐定,等着衙差们把茶泡好、送到他手里,喝一口叹两句,叹两句喝一口,半天半天才道:“包大人。我这差不多了。有什么话你问吧。”包拯深吸气,心忖总算可以正常审讯了。“啪”的大力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你,为什么把安定郡王阉了?” “他,绑走了秀香,欲行禽兽之举,我这是报仇!” “秀香?就是那位卖柴姑娘?” “对。” “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替她出头!” “怎么,包大人断案如神,连这看不出来?”庞昱冷冷讽刺。 包拯板起脸孔,肃容道:“问案子,一切要你亲口说才来记录在册。” “那好,我告诉你!”庞昱“哗啦”站了起来,双目怒视,杀意凛然“秀香她是我女人!赵世清动我女人,你说该——不——该——阉!” 以包拯断案之博、识见之广,此时亦微微怔住。 在这个注定男尊女卑的年代,一个前途无可限量的家丁界的新星翘楚(投身庞府秒升一等丁啊,还不是丁中翘楚?),居然会为了一个身份卑微的卖柴孤女犯下滔天大罪,不惜自毁锦绣前程,甚至 把命搭进去! “好,好一个动我女人好得很呐!好得很!”包拯地震惊还没有恢复,堂外猛地响起一声愤怒满满的厉叱,犹如隆隆雷鸣,震人心魄。 众人齐齐一惊,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八贤王!” 第一百零八章暴怒的岳父大人 “岳父、岳父大人!”庞昱激动了。 这这这、这不是天赐贵人,派来搭救他的么! “不要叫我岳父,我没有你这个女婿”八贤王怒意盈面,说到一半忽然发现堂上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瞧过来,脸色登时阴沉,有黑化的趋势。 包拯眼中的惊诧一闪即逝,起身站起来:“八王爷忧国忧民,日夜操劳,为我大宋鞠躬尽瘁,真乃国家之幸、百官楷模,包拯钦佩之至。王爷累啦,昨晚的梦话说到堂上——来人,还不请王爷到后堂小憩,奉茶歇息。” “不——必——了!”八贤王大手一挥,硬生生地打断了包拯为他遮掩的好意,目光灼灼如电,射往庞昱。 “这个人,本王要亲自查问!” “不可!” 若说天下间有一个人敢拂逆八贤王这点小小的要求,那么非黑脸老包是也。 就算两人私交不错,八贤王还帮过他无数忙,但是在为了国法可以连人性都不要的包黑子面前,平时关系再好也是扯淡! “八王爷!”包拯走到堂中,一脸严肃的朝八贤王拱手施礼:“此人身系大案,惊动朝野,圣上委包拯全权审断,尚未查问得实,任何人不得私相讯问。” “大案?狗屁的大案!”八贤王恼了,火冒三丈,冲过去朝桌案狠狠一拍“不就是为个卖柴姑娘,阉了世清这小畜生么。该!活该!去年我给这小畜生保的媒,娶了户部尚书史文东的女儿,结果不到仨月他就又纳了五房小妾。现在更好,居然强抢起民女来了,好、好啊,大宋宗室的脸面都给他丢尽了!” 包拯狂汗。纳妾?在大宋朝别说皇室宗亲。就是稍微殷实一点地家庭。哪户地男主人不是娶一摞。更有甚至还相互攀比。引为风尚。强抢民女?那更是这帮皇亲国戚、纨绔公子地拿手好戏。吴恭政当府尹那会。哪天没有三件五件地。八贤王位列宗亲之首。这些事情不是不知道啊。//。shuda。t首发书。道//为什么独独今天发这么大火!? 庞昱瀑布汗。我靠。便宜岳父不是听说我为了秀香——他眼中一个普通地卖柴姑娘。不惜犯下惊天大案。觉着我负心薄幸、风流滥情。明明已经有了琴伊还在外边瞎搞。辜负了他女儿。特地上门兴师问罪来了吧! 六个叹号啊。庞昱心底一阵寒。 腹黑大叔地手段他是亲身领教过得。这一发起飙来 庞昱战战兢兢有点颤地掏了一把——嗯。还在。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没了! 话又说回来。岳父大人。小婿是受了您老地启发才决定下狠手。朝赵世清那地方重重扎一地。包黑子要是判我。你也少不了教唆地罪过! 庞昱决定站在包拯这边,义无反顾地站。 混在大宋朝,宁招包黑子,莫惹赵老八,这是他总结出的格言。 包拯是狠,不过至少做事情会依大宋律法。而且是完完全全的依。 而对于尊敬的、崇高地、伟大的岳父大人。 法?他就是法! “包大人,你是执意不让本王单独问他话的了?”八贤王的声音直沉下去,叫人骨子里生寒的冷笑渐渐显出。 “王爷想问,可等包拯审过之后。”包拯继续不给面子。 八贤王估计料到他会这么说,哼的一声,冷笑现出:“本王等不了了,本王现在就要问他!” “恕包拯不能答应。”包黑子坚定摇头,脸上一片肃容。 行啊老包,就是八贤王也不给面子。真够铁面无私的,四哥支持你!——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八贤王的笑,庞昱背后就发寒,下意识的巴不得包拯赶紧把他弄走,别留在这继续吓唬人。首发w。shuda。et “你真地不答应?”八贤王跨前一步,冷笑渐渐扩大,把两人的间隔拉到一个很近的距离,看来是要给点警告或者提示什么地了。 包拯退后一步。拱手肃容道:“八王爷。有什么话请您当堂直说,包拯断案。向来廉明公正,绝无见不得光的**。” 八贤王几乎抓狂。 直说!? 直说这小家丁是本王的女婿、琴伊的男人?直说本王和这小子约定助他上位,换取琴伊认回爹爹? 他八贤王还要不要脸? 以他为首的大宋宗室要不要脸? 待字闺中、世人追捧的宝贝女儿要不要脸? 包拯你丫的,太不拾抬举了! 八贤王心中怒急,笑意却不减反增。 冷笑! “包大人一口一口奉旨断案,那是皇上委任你严加追查的了。” “八王爷明知故问了,今日早朝您不是也在场么。” 八贤王不搭理他,拔高声线、放慢语速,径直问:“那如果皇上更改旨意,包大人是不是可以让本王先行训问?” 包拯神情肃然,恭声道:“若有皇命,包拯焉敢违背。” “好!”八贤王大喝一声,反手自身后抽出一物,刹那之间满堂皆是耀眼金芒! “黄黄金鞭!?”包拯失声惊道。 八贤王手持黄金鞭,蟒袍一拂,声若惊雷:“先皇驾崩之时,特赐本王此鞭,言可上打昏君,下打奸佞,金鞭到处,如朕亲临,另加丹书铁券十二道,准允本王剑履上朝,参拜不名,包大人两朝老臣,这段旧事不会不知道吧。” “岂敢不知,先皇赐鞭当日,本府就在一旁。”包拯躬身道,言毕伏地跪倒“咚咚咚”面朝皇陵连叩三个响头。 八贤王容色冷厉,一字一顿的道:“金鞭到处,如朕亲临,先皇此刻若想亲自提审庞四,包大人没有意思吧。” “没有。”包拯趴伏在地,乖乖回答。 “好,那即刻找一间清净厢房,摒退左右,谁敢偷听本王言语,立毙不赦!”目光转向看得有点呆傻地庞昱,本已收敛的笑容瞬又扩大“你,最好解释清楚和那个卖柴小姑娘的事情,不然恐怕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了!” “解释什么?不用解释,那就是我老婆,和琴伊一样,还没过门。” 见过有了如花似玉的老婆,还在外头包小的么,肯定见过。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那见过老丈人上门兴师问罪,承认了还能理直气壮的么,肯定也见过。 没见过就看四哥呀!这不,跟着八贤王到了开封府一间隐秘的厢房,四下里再没别人了,庞昱抓过张椅子大喇喇地往上一坐,笑嘻嘻的满不在乎地说道。 此刻,在八贤王眼里,他就是一个已经和她如花似玉的女儿订下终生,却还在外边偷腥、包小、养情人,最后惹出天大的祸事小王八,小混蛋,小畜牲! 如果不是为了宝贝女儿,这个人,恐怕死上一万次也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八贤王忍,咬着牙忍,为了宝贝女儿,忍住不抽他。 大宋朝立国至今,宗室皇亲不是没有出过事,有被砍断手、砍断脚的,有重伤截瘫一辈子下不来床的,也有挂在战场上或者生活中被杀的。 但被阉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世上有比这更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手段么? 这是存心让老赵家的一分支断子绝孙呐! 庞昱一匕首轧下去,自己是爽了,痛快了,出气了,却也捅出来天大地篓子。 他捅得不是赵世清一个,是朝整个大宋王室狠狠插了一刀子。 什么叫捅破天?这就是! 老谋深算地八贤王认定,这一次庞四惹下的罪过,绝对不是他一个小小家丁能够承受地——即使他是太师府的一等丁,背后有安乐侯、有庞太师罩着。 或者如果是吴恭政主审,庞四也许能留下条命。 但现在,主审此案的是包希仁(包拯字希仁),绝对的铁面无私、秉公严断,就算是庞太师亲自出面他也不会给一点面子。 想到两天前,赵世清他爹楚王赵守巽在垂拱殿(仁宗皇帝平日听政的宫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哭得泣不成声,皇上闻听震怒,下旨严加查办,一定要揪出凶犯还宗室皇亲们公道八贤王心里那叫一个急啊,听说庞四刚才醒了,包拯准备升堂问案(这点消息要是都打探不到,那您真的小看八贤王了)抄着黄金鞭火急火燎地就赶过来了,无论如何要救女婿一命,不能让宝贝女儿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死了丈夫,谁劝她认爹啊啊啊啊啊啊! 八贤王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一路忧心忡忡,恨不得肋生双翅,早到片刻,结果越急越赶不来,跑累倒三匹马,颠断了两根车轴,自己差点没摔死,终于赶在包拯刚开始讯问的当口冲进了开封府,谁曾想还没进大堂呢就听见庞昱满口“她是我女人”“她是我女人”的狂嚷,指的嘛当然不是他女儿 离开大堂进了厢房,八贤王仍然怒不可遏,尤其看到庞昱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嘴脸,真的想抄黄金鞭当场把他活活抽死! 第一百零九章一天是我女人一辈子就 黄金鞭高高举起,八贤王怒容满面。 如果不是他已经步入中年,火气较之以往收敛很多,黄金鞭早就砸下来了。 真的,换成二十年前那个风华正茂、年轻气盛的广陵郡王(八贤王少时封得是广陵郡王)庞昱现在最少死了三回! “你你你好大胆子,明明有了琴伊,还在外头和别的女人”因为极度的怒火,八贤王说话时断时续——强忍着的缘故,因为每说几个字,他就要分神控制住手,免得一恼火照着庞昱脑袋就敲下去。 “岳父大人您一定觉得。”庞昱破天荒的严肃起来,一点不在意近在咫尺的黄金鞭的威胁——腹黑大叔要是下得去手,早就打了,何必等现在。 “琴伊她号称天下第一名妓,姿色倾国倾城,琴艺举世无双,诗词曲赋对、礼乐射御书无一不精,又是您的女儿、大宋公主,不要说一个小小卖柴姑娘,就是天下所有女人加起来,也及不上她一分一毫,对不对。” “哼!”八贤王重重一哼,听他一直说女儿的好,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可在小婿眼里,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我要收的,一种我是没兴趣收的——啊,还有就是我妈,除此之外,谁和谁都没有区别。”庞昱笑一笑,直言不讳。“什么?你说你说本王的宝贝女儿和一个卖柴小姑娘一样?”八贤王眼睛瞪圆了看他,气得脸都白了,感觉受了莫大的羞辱。 不是么?女儿可是他“造”出来的,大宋朝血统最最最最纯正的公主呀,在庞四眼里就是个卖柴姑娘?那他。离九五之尊差一步,可以叫九四之尊或者九千岁()地,充其量也就是卖柴姑娘的爹咯! 八贤王牙齿咬得咯咯响,杀人的心都有。 切。晚上灯一吹,是没区别嘛。 庞昱心里嘀咕。不过看着那亮灿灿、握在腹黑大叔手里直打晃地黄金鞭学着和腹黑大叔一样。咬咬牙。忍住没有说出来。 “对。一样。我和琴伊是真心相爱。几经磨难才走到一起。和秀香也是。我对她们地爱。不分彼此。就像那同时娶娥皇女英啥地那啥谁来着” “你好胆。敢自比轩辕黄帝!”八贤王怒极。终于没发忍了。挥手就是一鞭。 “哗啦——”离庞昱不到尺远。一张上好地花梨木案机瞬间四分五裂。 “岳岳岳岳父大人。您轻点、轻点!”庞昱赶紧往一边缩。顺带狂擦汗。呀呀个呸地。古代也忒不自由了。说个黄帝都挨打。那老子还想三宫六院拉起一只后宫队伍呢。是不是该剥皮拆骨。五马分尸呀(画外音:该。你丫就该!)。首发shuda 八贤王以为他怕了。一步抢上。以威逼之势冷冷道:“本王给你机会。现在就去和那卖柴小姑娘撇清关系。以后一心一意对待琴伊。卖柴女将来地生活本王会派人照顾。你这次惹下地祸事本王也会帮你全部摆平!” 看吧,八贤王就是八贤王,随口开出来都是这样的条件, 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需要考虑的,庞昱也确实没有考虑。 “对不起,小婿不能答应。” “你!” “小婿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庞昱猛地站起来。 然后又坐下,朝自己一指:“任何时候、任何情况,我,都不会背弃我地女人。” “你还有脸说!”八贤王怒视他,举鞭又要打“你都有了琴伊了,为什么还去勾搭卖柴地小姑娘,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女儿么?” 庞昱昂然抬头,面无所惧的和八贤王对视。 “岳父大人您好像也是有了王妃,还不止一个,然后才和琴伊的娘亲” “哐当!” 八贤王倒提起来,准备再度抽他的黄金鞭掉落在地,犹同当场给扇了一大嘴巴子,脸色白的,一瞬间全无血色,唇角一抽一抽“你你好你、你你胆敢”被人揭疮疤地滋味,不好受啊! “岳父大人!”庞昱按住扶手,霍地又站起来,神情严肃“您想一想,好好想一想,如果今天我可以为了自保而放弃秀香,那么有朝一日会不会也因为某些原因而背弃琴伊呢?都说叛逆过主子的人再有本事也用不得,因为他随时随地可能也背叛你,同样地道理,始乱终弃的卑鄙男人王爷敢要他做女婿么?” 八贤王一时怔住,哑口无言。 “只要是我的女人,我一生都不会背叛她,无论艰难险阻,无论风风雨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谎扯到现在已经没法收了,庞昱只能继续硬挺下去,真当南宫琴伊和他已经有了私情“秀香也好、琴伊也罢,谁我都不会放弃,一夜她们是我的女人,一辈子就都是我的女人,谁敢伤害她们,我就和谁玩命!” 八贤王容色稍稍缓和了些,不过仍是黑着脸,疑窦的闻:“你此话当真?不是在本王面前大义凛然的演戏吧。” “苍天为鉴!” “好!”八贤王忽然笑了,沉着嗓子道“本王要你答应,即刻把秀香送去雷州安置,让她住在本王指定的宅邸里,一应生活由本王派人照料,每隔三年允你前往探视一次。//。shuda。t首发书。道//这样即不算抛弃她,也对能一心一意的我女儿了,如何?” “雷州岭南之地?炎方土薄、又多瘴疠,你要一介弱女子在那里生活!” “对,环境虽然是苦了点,不过一辈子无需为吃喝用度担忧,比起她现在卖柴烧炭。三餐不继要好多了吧。”八贤王盯着他,声音低沉低沉。 庞昱不为所动,反问:“王爷以为我会答应? 八贤王眯起眼睛,捋须淡淡道:“不答应也得答应。因为普天之下唯独本王救得了你。如果你不想被判个斩监候或者流放三千里” 威胁!威胁啊!腹黑大叔恶狠狠的威胁! “那王爷请回吧,”庞昱生冷地截断,完全不叼他。 娘地,什么意思,以为这样老子就会服软? 四哥的铮铮铁骨不是用权势可以压弯地! 再说了,能救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不就阉一郡王么,黑心老爹。贵妃姐姐。哪个出面摆不平——啊呸!救什么救?四哥需要人救么,阉赵世清老子有理有据,看他包拯能断成什么样。 四哥行得正、坐得直,还会怕了谁不成! “你你真要本王回去?你真的不要命了!”八贤王约莫一辈子没给人这样气过,也没见过这样执拗的小青年。这要不是自己女婿,关键又还是宝贝女儿认爹地最大期望。早甩手不管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庞昱耸耸肩膀,一脸的无所谓。 “好,那就不送岭南,去蜀中行不行?成都,天府之国,两年准你去一次,本王保证她不会过得大户人家女人差。” “不行。” “太原,这下子行了吧,一年准你去探望。” “不行。” “江南成不成,杭州。山清水秀。自古繁华,西湖边上本王有处私宅。大宋朝的郡主怎么过日子,本王也让她怎么过!”八贤王几乎求着庞昱商量了,作为大宋朝唯一有资格跟皇帝拍桌子叫板的牛b人物,做出这样的退让已经是太阳打北边出来,绝对的奇迹(西边出倒还真不难,坐飞机按一定方向飞就可以滴)。 “不行。” “那你要去送她哪!”这一次,被激怒的腹黑大叔完全是用吼的,震得整间屋子仿佛都动摇起来。 他吼,庞昱一点不怕。 “哪都不去,我只要秀香留在身边。” “不可能!”八贤王袖袍一拂,当场否决他“这个女人必须送走,本王只要你时刻陪在琴伊身边,一心只爱她一个人。” “不——可——能——”庞昱拉长声音,干净利落地也回给他三个字—— 到了这种时候还敢跟八贤王硬顶地,天下间四哥是独一个! 八贤王快要气疯了,本来威严的脸孔只剩下近乎暴虐的激怒,连指着他的手都有点颤:“你你这你这可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地,苍天为鉴——岳父大人不必问了,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小婿都不会抛弃秀香的。一天是我女人,一辈子就都是!”“一辈子?” “对,一生一世!”庞昱字字千钧。 八贤王盯着庞昱看了几秒钟,忽然俯身抄起黄金鞭,倒提着朝他走过来。 久居上位者自然便有一种威凛地气势,何况是位极人臣的八贤王,加上他燃着熊熊怒火的眼神、盈面的沸腾杀机、还有手里打死人绝对不用偿命的御赐宝器任何人见了都会脚软心虚,油然的生出惧怯! 庞昱心里怕么? 怕!当然怕!被这玩意抡一下,后果大抵就俩字。 立扑! 但是他笑了。 “岳父大人,如果被您这样吓到,我恐怕连做你女婿的资格也没有吧。” 八贤王也笑了,而且还笑着把黄金鞭收了回去。 “看来一时半会儿本王是说服不了你了,也罢,也罢。” 就这么认了? 错! 八贤王仰天长叹。 “哎——年轻人啊,不懂事,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长辈的好心都被当作是驴肝肺了,哎——” 庞昱听他叹息,背脊就发麻,隐约觉得什么阴谋正在酝酿,赶紧摆手“不不不,岳父大人的心意,小婿心领,心领了。 八贤王“哼”的一声,看他地笑意更浓:“是啊,你在大牢里过得舒舒服服,吃喝有人伺候,连泡个茶水都是牢头代劳啧啧啧,上好地君山银针啊,本王平时也就喝喝这个,日子滋润呐,滋润的很,放不放出来都无所谓地,是不是?” 庞昱的脸色有点僵。 娘的,连这事也知道,大牢里边到底有多少腹黑大叔的眼线!? “看来不尝尝蹲大狱的苦,你是不会觉悟的了,不领教一下世清、允弼他们报复的手段,你也不会知道,这次的事情闹得倒底有多大。这样吧,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考虑清楚再告诉卫牢头,他自然有办法把消息传给本王。” “不过前提是” 八贤王忽然一顿,眼中闪着和评书、小说里描述的他的威严仁善、正气凛然大不相称的寒光,丢出一句话来转身往外去了。 “如果到时候你还活着。” 切,这样就像吓倒我了。 庞昱很不屑的给了他一个无限鄙视的眼神——对着背影。 八贤王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忽然就停住脚步,扭头过来脸色阴郁的看他:“不要以为,世上只有自己一个聪明人,这些天允弼由着你捣鬼,四处造谣诟陷他,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击,就是他怕了你。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根本不可能坐到今天位置,根本不可能撑起整个王爷党。” “最后,本王提醒你一句:真正会**老鼠的猫,平时都是不叫的。” 庞昱悠闲的神色霎时一紧。 “本王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哐!”的一声,大门关上。 “哐!”的一声,大门关上,这一次是牢门。 庞昱扭过头,定定的看着这间八贤王走后不到一盏茶功夫,他就被衙差押回大牢,转而关进来的另一间囚室。 狭窄、阴暗、潮湿,破旧,除了以上八个字似乎已经没有语言可以形容这里的环境,比起他之前住得那间干净敞亮、整洁如新、连铺床都用得是羊绒垫子的豪华囚室,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nnd,这什么地方,狗窝啊! 五星级宾馆和十块钱小旅社的差距 庞昱想骂人。 包黑子,你丫不是自诩铁面无私、公正廉洁么! 为什么腹黑大叔提着黄金鞭冲进大堂对着你耳语了一阵,丫的连问案审讯都他妈的省了,直接把关老子进来,有什么企图? 找人陪四哥玩躲猫猫!? 我x,这也太狠了吧! 望着眼前嘿嘿阴笑着围拢过来的七八条彪形大汉,有的胸口纹龙,有的脸上带疤,还有的倒拎着脚镣庞昱霎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八叔,你这是在玩我呀! ps:周末了,凌晨狂码,咬牙更新,看在公子熬到半夜的份上,大家赏赐几张月票吧,感激不尽! 第一百一十章牢中劫难 “啊!啊啊!啊啊啊啊!”牢房里,随着不停的拳打、脚踹、膝顶和肘击,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一声的传出。 鲜血四处激溅,留的满地都是,本应过来制止的狱卒远远的站着,身子朝向外边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 其他牢房的犯人,无一例外的全蜷在囚室最里边,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生怕多看上一点不该看的东西平白惹来杀身之祸。 哎,监狱暴力,果然古往今来都是一个样啊。 庞昱坐在床头感叹着。 “喂,那个谁,加重打,下狠手,动作快点,四爷爷没空等。” 拳打脚踢一时更甚。 挨打地是个疤脸汉子,准备揍他的那七八个人的头,打他的当然是他的手下。 他原本是“洪兴会”的一个小头目,收了安定郡王府的好处混进大牢准备找机会把庞昱废了,结果进错牢房,一大伙弟兄和老鼠蠊虫跳蚤为伴,隔着没几丈地人家庞四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连泡杯茶都有牢头伺候,过得比神仙还舒服。 本来以为交不了差的,这趟大牢白蹲了,剩下来的赏金打了水飘,谁知道庞四被**去提审,回来时竟然关进了他们这间。 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这还需要考虑么,揍人呐,群殴啊,往死里打!完成任务回去领钱,足足十贯呢! 疤脸汉子不由分说。带着弟兄们就围了过去。为了彰显自己地自己勇武和起模范带头作用。他顺手抄起了进大牢时配发地脚镣。兜头砸过去。人还没挨着呢庞昱模出随身地小匕首轻轻一点叮地脆响。坚固地脚镣马上变四瓣。首发ww。shudao 四瓣?对。不是两段是四瓣。一刀四瓣。不然咋叫神兵呢! 于是乎转眼工夫。形势彻底逆转。庞昱一下子成了这些人地老大——这帮混混哪个敢不听。下场喏。就如疤脸老大现在一样。一众弟兄受了庞昱手中削铁如泥地鱼肠剑地威胁。反过来摁着他往死里打! 以为找几个混混就能在大牢里废了四爷爷? 做梦! 庞昱越发地觉得赵世清智力太低。纯粹一傻子。和他较真简直侮辱智商。 但是很悲哀,接下来一整天,他被侮辱了n次。 饭食里头下毒,银砖身边有一块呢,蘸一蘸发黑,识破;清水加蒙汗药,随便拽个小弟过来灌两口。晕倒了,识破;连续又派来两批混混准备殴他——呃,无一例外地全是带头的被打。其他人服服贴贴,乖乖成了四哥使唤的小弟。 当然,指望这帮混蛋狗东西忠心是不可能的,四哥算准了半夜睡着会有人反水,学着腹黑的曹孟德曹操哥来了个“梦中杀人”先把胆最大挨过来欲行不轨的那个卸下来一条肩膀,结果一整晚睡得呼呼响,愣是没谁敢靠近身。首发shuda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四哥毫发无损,八贤王企图要他受苦受罪受折磨,忍受不了了被迫屈服,把狄秀香送走地阴谋诡计,失败了! 这是代表着正义的四哥的伟大胜利,是真爱在权利的压迫、官位的强逼面前勇敢展示出璀璨光辉,是庞府家丁和卖柴孤女轰轰烈烈的热恋感动了天地寥做感叹,莫抽我,四哥在牢里陪老鼠、蟑螂。过得很艰苦! 庞昱很有觉悟,他知道腹黑的岳父大人不会放过任何要他受罪的机会,恨不得剥他皮、抽他筋的赵允弼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所以等到第二天他被包拯传唤去大堂,把当日阉割赵世清地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回来得知又要换牢房的时候,四哥一点不惊讶。 两名狱卒一左一右的押着他,在牢头卫宁地引路下往大牢深处走去。 走就走呗,怕什么。 卫宁拿出钥匙,打开了横在众人面前的那扇铁门不对。是三扇。整整三扇大铁门,庞昱探头往里一瞅。这才知道。 呀呀个呸的,开封府大牢怎么这么大,里边的囚室比外头最少多出两倍!如果只是觉着“多”那就错了, 四人一行穿过大牢深处的十几间囚室,期间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而前头还有一扇两人高、半尺厚,栅栏足有小腿粗,光是看都觉着四周透出寒气的超级大铁门,门后边的过道幽暗阴森一眼望过去竟看不到底。 庞昱开始有点发怵了。 这这是大牢!? 怎么老子瞅着像是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怀着恨不得破口大骂的心情,庞昱跟着牢头他们穿过前边冷风飕飕的狭窄通道,越走越觉得呼吸不畅,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 地下囚室么? 呃,难怪从外头看开封府地监牢并不算大,可是里边却一直走不到底。 地下囚室为什么要用三重门隔着,三重大铁门,防谁呢这是,里边又没人! 庞昱纳闷着呢,前边又出现一扇门户,竟然是由四道门夹峙而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看得庞昱大是纳闷,搞毛啊这是,好好的大铁门中间夹什么棉絮、木头。 我靠,庞昱一个激灵。 武侠小说他没少看,这个场面——难不成里边关得是什么绝顶高手!?棉絮是用来吸去掌劲内力什么的防止把门轰开。 如果单单是绝顶高手,四哥或许还不怕。 武功高的人,脑子多半不灵,忽悠忽悠就ok了。 他怕的不,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感觉,他感觉自己成了功夫里的星爷,正一点点的往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里边走,中心里边关得可不就是那个精神错乱,半疯子半癫痫还带人格分裂地火云邪神 “哐!”大门再被关上,重重的关,庞昱悬着的心这才松下来—— 牢房里空空荡荡的,除他以外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当然也没有火云邪神,他是这里的第一个“关”众。 不过看着卫宁他们离开时一层一层小心翼翼地锁上的大门,四哥心里还是有点犯抽,抽的还挺厉害。 他看看四周,这间牢房没有外透的窗户,只有天顶寥寥可数的几个气孔,自然地光亮一点透不进来,照明全靠里边燃着地灯烛。 咋咋地了这是,搞隔离啊? 还是古人也知道把一个人关在密闭的地方,只提供三餐饭食,不让他知道时间、不准他和人交流,这种类似禁闭地关法是对人的精神和意志最好的折磨! 四哥就是这么以为地,但是他不怕。 sy强身,yy强国,没有人打扰正好供他谋划一下接下来怎么把南宫琴伊、邹熙芸、花想容三大名妓收了,顺带还有把小公主,丁月华弄回家,好生调教调教,哦对了,还有神仙姐姐四哥的后宫怎么能少了她呢,嘿嘿嘿。 庞昱美美的yy着,冷不丁听见牢门锵地打开,又一个人被关了进来。 这个人,只看一眼,庞昱脸色就变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赵允弼的惊天毒计 “哐!”牢门重重关上,押送的狱卒飞快退了出去,飞快的关好一路上的所有大门空旷的地下囚室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囚室门口立着的身影,和本来悠哉悠哉地躺着yy,现在站了起来一脸说不出来神色的庞昱。 关进来的那个人缓缓转身。 庞昱眼神倏地一紧,呼吸转急。 世上居然可以有这样猥琐的人! 二十六七岁吧,大约,挺年轻一小伙子,长得和英俊、潇洒完全不搭边,只有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留着两撇极其猥琐的八字胡,下巴还有一小撮,未语先笑,嘴角含春,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自命风流,受不住女色引诱的坏痞子。 “喂,新来的。”庞昱开口了“报身高,报体重,报年龄,报职业,报三围。我会根据你的回答决定是否该在你心里留下一生的创伤。” “三围?三围是什么?”猥琐男看着他,猥琐的眼睛里尽是问号。 装b了吧,瞧你这幅**相,会不知道这个。 尽管很鄙视他的做作,庞昱还是抱着诲人不倦的心态跟猥琐男比划了起来:“喏,就是这个,前边,中间,还有下——边。” “噢噢噢!”猥琐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明白了明白了,那个嘿嘿,我夫人她嘿嘿。”学着也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身材前凸后翘,非常火爆。 庞昱依然狠鄙夷。 得了呗。就你这副猥琐样。看起来又一没地位二没钱。有女人肯嫁就不错了。还想娶个“这——样——”地老婆。 呸。真是比老子还能yy! 什么叫没有最贱只有更贱?瞅这猥琐男呗! 庞昱继续鄙夷。 “老实交代。身高。体重。年龄。职业。三围。还有。你怎么被关进来地?” 猥琐男挠挠头。不知道听茬了。还是故意绕过去。感叹道:“哎——难得出趟宫咳。出趟府。谁知道” “还出宫,出恭吧。”庞昱上下打量着他,冷笑着讽刺,不为别的,就他这张猥琐到爆的脸,能进宫办差? 呸,哪怕阉了混个太监当。都是丢大宋朝的脸! “我是从公公主府出来的。”猥琐男老脸一红,干笑着看他。 “嗯,然后在街上闲逛。犯了什么事被逮。” 猥琐男愣了一下,表情非常的惊讶:“哎对对对,小兄弟猜得真准,老哥我姓任名黄,在还玉公主府做点闲差” 任黄?人皇?老子还月魔呢,md。 庞昱听这名字就不爽,一猥琐男敢跟四哥偶像(人皇sky,不知道问百度大神)同名,那不是欠打啊啊啊啊! 没有注意到他想抽人的神情。任黄自顾自的说着:“老哥我出来溜达,听说城里有名地蹁跹阁新来了一个花魁,姓花、花什么的。” “花想容。” “对啊对啊,就是她,听说她是夜叉妈妈寻遍天下过百州府,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美人儿,登台不到几天,蹁跹阁宾客盈门,络绎不绝。不光是把其她几家名妓院压了下去,连南宫琴伊的风头都被抢啦!” 任黄一脸**样儿,眼睛放着淫光,哈喇子都快滴出来了:“老哥我难得清闲,溜出公主府了,哪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等一下!”庞昱忽然打断他。 “知道我是谁嘛,这张脸,认不认识?”他指着自己。 任黄盯着他看了一会,果然摇头:“小兄弟面生的紧。这个真认不出。” “认不出?好。那我告诉你!”庞昱很恼别人在面前做大,丫一口一个“老哥我”听得忒不爽了。必须好好“教育”一下“老子,我,就是近来风头正盛,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地太师府一等家丁——庞四!” “啊!”任黄大大地一惊“你就是那个阉了安定郡王的小小英雄?” 庞昱本来想好好教训一下他的——在四哥面前装大,那就是欠抽啊!结果被他一句小英雄喊得心花怒放,拍拍胸脯道:“哈哈哈,小英雄什么的就不敢当了,你以后叫我四哥就好。首发w。shuda。et有四哥罩着,保准大牢里没谁敢欺负你。” “可是我好像比你痴长个十几岁,叫你四哥,这”任黄犹豫。 庞昱一想也是呵,做人不能太无耻。 “那要不四爷?我看你这人挺灵光的,干脆别在什么还玉公主府干了,出来跟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享福。啊对了,你倒底怎么进来的?不会是收了赵允弼、赵世清两个狗崽子的好处,故意进大牢准备跟四爷爷为难吧。” “哪能呢,我就是嘿嘿嘿,溜进蹁跹阁里边刚好撞见花想容洗澡,然后我也不是故意就,就顺眼往里边看了几下结果被逮了现行扭送开封府了嘿嘿、嘿嘿嘿。” “靠,没出息!”庞昱骂他,差点用指头戳了“花想容,容容是吧,四爷地老相好,甭说是洗澡,她全身上下哪里没有被四爷我——哎等下,你是**进来的怎么会关这里,外头有的是牢房,不对不对,你小子肯定有问题!” 庞昱怀疑地瞪着她,反手准备掏刀子了,这玩意架脖子上,威胁他一下,不说实话就削**棍,很少有人敢不招的。 “外边的牢房,满了、全满了。”任黄摊手,猥琐的耸耸肩膀“你不知道么,包大人上任伊始,全城就开始到处抓人了,这一个月内凡是犯过事的,甭管之前判没判。也甭管有什么背景、什么后台,一律强行缉拿带回开封府重审。小兄弟,我看你早就在这蹲着了,怎么?没察觉最近犯人越来越多么?” “什么叫早就在这?啊!什么叫小兄弟?”庞昱火了,差点抄板砖敲他头,不过一想。呃,以包黑子的风格,上任伊始就大搞“严打”也不稀奇。 “不止是一个月,听说还要追查到半年前。娘的,连累老哥我偷看个洗澡都被当作现行犯抓紧来,太他妈的扯淡了。”任黄还在嘀咕,而且忒没觉悟,冷不丁看见庞昱朝他走过来,眼睛凶光珊珊。笑得更是狰狞“你、你要做什么?” “哼,就算是外边牢房不够”庞昱一边说着一边在怀里掏——呃。是摸石灰粉,天知道这猥琐男会不会是赵允弼派进来的杀手,故意装成这样子打消四哥地疑心,哼哼,还是备着这玩意防身保险点。 “地牢下边有这么多地囚室,哪一间不是空空荡荡,为什么非把你关到四哥这间来。哼哼,四哥不是傻子,别以为我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 “喂喂喂。我还纳闷呢!谁愿意同你一间,单人住多舒服喂喂喂!你别”被他凶恶的眼睛一扫,任黄吓得连连后退,脚有发软的迹象。 他越是这样,庞昱越觉着疑心,左手石灰粉右手鱼肠剑,随时准备出击。 意外往往就发生在这种时候! “哐!”震耳的巨响陡然在地牢中回荡,庞昱瞳孔暴张,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手脚一瞬间僵住,动也动不了了。 任黄笑了,笑得非常猥琐,眼睛瞥向门口 “我说了大牢满员吧,你还不信。看,又关进来一个。” 庞昱定定地看着被衙差押进来那人。 “哐!”他一脚重重踹在牢门上,冲过去两手扒拉着铁栅栏,恨不得往外扑! “任有闲,咋地也进来了?啊!你这个混帐!” 他这一踹用了十分力道。踹得整间囚室都抖动起来。任黄吓了大一跳,任有闲更是浑身一颤。差点软趴。 软趴? 老子没打趴你就算不错啦! 庞昱几乎冲出去摁住任有闲拳打脚踢——如果不是铁门挡着。//。shuda。t首发书。道// 狗东西md!不是这y的告什么鸟状,会有现在这么多事? 容容那里、芸芸那里、好老婆那里,老子这些天都没去,现在还一个人进来,把秀香孤零零一个人丢在府里! 全部都是这混蛋! 他怒火灼烧的样子像要吃人,吓得任有闲两腿不停摆,眼看要尿裤子。 关他地囚室在庞昱他们对门,尽管中间隔了两道铁栅栏,这厮还是骇得个半死,连哭带叫的求着要出去,不过没人理他,负责押送地狱卒把门一关反身就离开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牢房里干嚎。 庞昱看着是大发雷霆,其实一直悄悄地留心任黄,果然丫躲在一边偷偷地观察,目光闪动,畏缩的眼神始终不离开这边。 果然,这小子得防啊! 庞昱冷静下来,问任有闲:“喂,你不是告状的么,怎么也给关进来了?” “我”任有闲还在哆嗦,可又不敢不答“我昨儿包大人提审我了,问那天发生的案子,刚才又叫去问话,然后就就什么案子有疑点,要把我看押起来,择日再审我说得都是实情啊,呜——呜——”摸鼻子开哭了居然。 实情你妈! 庞昱真想骂人,实情?实情是我带人去你家烧杀掳掠?杀你爹妈?抢你老婆?实情个龟蛋,实情个球! 如果不是任黄在边上,庞昱搞不好真的一冲动就拿银砖砸过去了。 可是有这家伙忍吧,不忍能怎么办呢! 腹黑大叔说得清清楚楚——“真正会**老鼠的猫,平时都是不叫的”别以为赵允弼不出手,就什么也没干!冷地地下监牢,一晃就是十多个时辰。 任有闲这厮看来当真是职业哭丧的出身,一天十二个时辰丫有一半在哭,哭完爹哭妈,哭完妈哭老婆。哭完老婆哭小妹、女儿,然后循环再来一遍一遍完了又一遍,比他娘地武大郎哭潘金莲——不对,是比潘金莲哭武大郎哭得还长。 也好,有他不听地干嚎,两个人都睡不着。睡不着就不怕任黄捣鬼了。 作为曾经爬墙出学校连续熬一十七个通宵,只在英语课上随便趴一趴的庞昱,一晚上不谁叫那是轻轻松松、随随便便,跟在玩一样,但是想不到任黄地精神居然也特别的好,拉着他扯这个扯那个聊些**玩意,完全看不出疲惫。 臭味相投嘛,庞昱乐得陪他吹,心里当然还是提防地。时刻做好自慰的准备。 呃,是自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第四天快到中午了。 庞昱越来越烦躁。 被抓得时候说好三五日就回去的。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不但没有获准释放的迹象反而越关越深,越关越里头,最无耻地是连饭都不送够数,每次就那么一小篮子,三个人一分吧连肚子底都填不饱。 四哥是个正直地人,同时也很爱面子,不会干那种拿着神兵宝剑指着某人大喊:“把饭留下,老子要吃”这样没品的事。所以他肚子也饿得咕咕叫,手脚酸软,精神疲劳,眼看着力气一点点的减少偏是没有任何办法。 饿饭,娘的才是最有用的折磨手法! 庞昱估摸着这九成九是腹黑大叔的指使,不然包黑子虽然公正无私到有点变态,却不至于故意虐待犯人,至于说是赵允弼的主使哼哼,他有这能耐么?贵妃娘娘、太师府、太尉府、东平郡王府还有庞太师一系遍布朝野的官吏。联合起来向大牢施压,狱卒们谁敢跟他沆瀣一气,故意为难四哥。 默默埋怨腹黑大叔缺德无耻带冒烟地当儿“哐”地一声,地牢大门又开了。 庞昱定神一看,欣喜若狂! 我x,这不是太师府下人的衣服么,手里挎着食篮,大大的食篮。 而且是两个! 哎呀呀。这张脸太熟悉了简直。府里过百地下人,除了吹雪和万人敌。贵人多忘事的四哥可从来没忘记他—— 那天在柴房隔着稻草堆和丫头偷情,当着丁月华面演了一出春宫大戏,演技可以去拿日本av奥斯卡的大有哥! “四哥!”庞大有比庞昱还激动,一看见他丢下食篮连扑带滚的冲过来,抓着铁栅栏狂摇“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小的们担心死你了!” “担心你个屁啊,快把篓子拿过来,快快快!快点!”庞昱隔远就闻着了篮子地香气,一整天就吃了一碗饭、肚子饿得咕咕叫地他,哪里还顾得了别的什么形象,一脚踹过去把庞大有踢了仰八叉。 庞大有被踢了反而高兴——能被四哥踹,那是看得起你!连声答应,飞快地捡起食篮,满脸堆笑地递了进来(囚室有递孔地)。 庞府送来的吃食,当然不是盖得,两只食篮里全是御炉香主厨龙昆保大师傅亲手烹调的美味,虽然食材比不上那天在便宜岳父家里吃的金齑玉脍、猩唇熊白什么的,可这是填肚子,不是做美食评审,吃饱了才是实在,比如第左边篮子里的那烧鸡,庞昱揪了只腿啃,咋都觉着比腹黑大叔家的野驼蹄还要好吃。 “来来来,任兄,别看着滴口水了,吃吃吃,一块吃。”身为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庞昱很大度的扯了半边鸡给他分享,不过肥美地鸡腿已经先塞到自己嘴巴里了。 任黄眉宇动了动,不接。 “拿着啊,客气什么,这里就咱几个,吃相差不会被看见的。” 任黄一把抢过,开啃。 “那边的那个谁,任有闲,一起一起,来来来——大有。也给他拿点。” 庞昱相当地大方,招呼任有闲一起吃。 不然怎么样?记仇,报复,不给他分一份? 不分那饿死了怎么办?万一逮住冒充自己的那高个胖子,任有闲挂了谁来指认,这丫可是唯一证人呐! 所以尽管恨不得把他掐死。庞昱还是叫庞大有送了一份过去,不过酒只有一壶,顶好的桂花醇,那当然是自己留着和任黄小酌的。 “对了,怎么是你送吃的来,吹雪呢?万人敌呢?”庞昱边吃边问。 “西门哥被三爷、四爷(高崖内、钱恃才)叫出去了,好像是商量什么大宋什么周刊,还有救四哥你出狱的事,万哥跟着一道呢。我听嘿。小地听艳儿说,夫人大慈大悲,关心我们这些府里头地家丁。知道四哥你被抓了挺着急地,怕你在里边受什么委屈,小的于是自告奋勇” 奋勇个屁,你是看着有拍马屁地机会了,赶紧送吃的过来讨好老子吧。以为四哥不知道,艳儿就是和你偷情地那丫头! 庞昱都懒得鄙视了,又问:“秀香呢?秀香她怎么样?” “狄姑娘狄姑娘她”庞大有开始结结巴巴。 “怎么了,快说!”庞昱冲过去,抓着栅栏拼命摇晃。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任黄抱着鸡啃,啃得很专心,猥琐的眼睛偶尔会往他一瞥。 “狄姑娘她搬去和三夫人住了,小的见不着啊。”庞大有拉耸着脸,为回答不上四哥的问题而非常羞愧“不过小的听说” “听说什么?” “狄姑娘担心弟弟还有四哥你,人都瘦了一圈啦!” “哐!”庞昱听了,揪心的难受,猛地一脚踹栅栏上。吓得差点庞大有还有对面埋头大吃的任有闲差点跳起来。 “哎呀,小兄弟,小兄弟,别生气。”啃完了没有腿的半只烧鸡,任黄打着饱嗝一只右手掏过来,又顺了一**肘子“既来之,且安之,包大人断案如神。想必过不多久你那桩案子就会水落石出滴。” 水落个球。赵世清就是老子阉的,到哪四哥都敢认!怕就怕他包黑子不敢追判!**民女什么罪过?充军发配地呀!赵允弼这王八羔子诬陷我家侯爷抢对面那丫的老婆、妹子时。一个劲叫嚣杀庞昱、平民愤,现在轮到他的人了,哼哼,屁都不敢放一个!”庞昱越想越火,叫得嗓子都快干了,抓起酒壶想灌吧, 咕噜半口就没啦——任黄人猥琐手也也贱,趁他问庞大有地时候,早偷偷的灌了好几杯下肚,弄的庞昱怒火更甚,手里的酒壶对着地上就砸。 “砰!”瓷制的酒壶摔得四分五裂,庞大有脚一软吓得扑通坐在地上,那边任有闲身子一晃,索性直接倒了下去。 “喂喂,不至于这么胆小吧,起来起来。”庞昱喊他,可是居然没有反应,定神一看,任有闲捂着肚子,满脸痛苦之色,在地上不停打滚。 “怎么了,怎么回事!?”庞昱大吃一惊,隔远喝问,任有闲却只荷荷的干叫,连话也说不出了,冷不丁的一看庞大有,丫居然面色发白,撑着地连连后退! “你他妈的菜里下毒?我 庞昱刚骂两句,忽然觉着不对劲。 任有闲吃得那些,都是和他还有任黄一个盘子的,怎么他倒下了这边俩他扭身看任黄,任黄也在看他,两个人好好地,都一点事没有。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庞大有忽然笑了,笑容诡异,有种切斯底里的疯狂“毒死你们毒死你们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被收买了! 庞昱心下凛然。 什么吹雪被高崖内、钱恃才叫去了,狗屁! 就是丫被赵允弼收买,送有毒的饭食进来准备害老子! 恍然之余,他更多的则是惊愕。 同样都吃了下肚,为什么自己和任黄没事!? “荷荷荷啊荷荷荷荷荷荷荷荷” 任有闲掐着咽喉,大口大口的开始吐血,两眼翻白,呼吸渐渐微弱。 庞大有眼神涣散,好似疯狂了一般,忽然扑过去抓着铁栅栏,朝里大笑:“哈哈哈哈,姓任的,你中毒啦,中毒啦,活不长了哈哈哈”任有闲绝望的看着他,表情充满怨毒,想要扑过来拼个你死我活,力气却随着狂喷的鲜血一点点从身体抽离,最后索性连荷荷荷的干嚎也叫不出来了,身体抽搐不止,两手两脚,忽拳忽曲,整个人渐渐弯成了弓地形状。 “我家侯爷叫我来,杀了你哈哈哈”庞大有狂笑着,脸不停的在颤,手舞足蹈,像是嗑药磕多了一样,连说话有点吐字不清,”你死了哈哈哈哈李家庄的案子没有了证人也就指认不了凶手哈哈哈”侯爷你妈个xp!安乐侯老子不就在这里! 庞昱几乎破口大骂,余光忽然看到地上的摔碎的酒瓶,一瞬间全身冰凉。 明白了,全明白了! 食物里是下了毒,但酒中却有相应的解药,赵允弼知道他会把酒留给自己喝,所以毒不死而任有闲想想吧,太师府的人送饭进来,太师府的家丁吃了没事,任有闲却死了,难道还不是安乐侯指使下毒,杀人灭口杀人灭口被抓现行,李家庄的案子不是顺理成章地又推回到安乐侯身上! 身为太师府家丁,又是此次没有中毒地生还者,他地口供不会有一个人相信,而所谓的“真相”送饭地庞大有若是也死了,一切不就任由事先被安排关进来“见证”这一幕的任黄 说了算! 庞昱蓦然醒觉。 便在此时,狂笑中的庞大有身子忽然一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ps:周末凌晨更新,继续求票! 第一百一十二章毒计得逞 庞昱愣在原地,全身冰凉,心情犹如从九天之上一下子坠倒了地狱之底。 还是十八层地狱的最最底下! 狗日的赵允弼,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要他万劫不复! 一直以来,庞昱都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任黄,从他进来开始就没有放松过一秒钟的警惕,哪怕是喝酒啃鸡的时候,庞昱的手都是随时可以拔刀子的! 可是错了,全错了! 因为任黄可以不需要和赵允弼有任何牵连,可以真的是公主府的下人,因为他只要把他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就够了—— 就够所有人认定是安乐侯杀人灭口,就够本来一边倒倾向太子党的局势彻底翻转过来,变成赵允弼无辜,而庞昱,有罪! 任黄根本是个幌子,被利用的幌子,或者说只是用来吸引庞昱的注意,消耗他的精力,让他光顾着提防他,看见庞大有不虞多虑,简单问几句就当成自己人! 庞昱后悔莫及。 腹黑大叔明明提醒过的,到头来还是中招了 任黄瘫坐在地,脸色发白,估计也吓得不轻。 区区公主府地下人。能有什么见识?两条人命啊。活生生地。就在他面前。眨眼功夫全没了。心里头能不怕!? “小兄弟。这这这、这怎么回事他他他吃地东西我我我我们也” 任黄手在抖。身子颤。脸色白得跟纸一样。//。shuda。t首发书。道// “小兄弟。小兄弟。怎么办啊。这这这这怎么办啊。”他扑过来。油浸津地手拽着庞昱袖子。脸上溢满慌乱。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我们会不会死会不会死啊。可怜我家里如花似玉地媳妇” 这就是老子一直提防地高手! 庞昱真地想杀人。“唰啦——”鱼肠剑毫不犹豫地拔了出来。 寒光在昏暗的囚室中猝然绽放,刺的任黄眼睛一花,下意识的往后直缩。 “小兄弟不对,大哥,大哥啊。你要干什么,你不要杀我啊,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啊,我真地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鱼肠剑当空劈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任黄的惨叫喊到一半猝然而止,眼神转为空洞,扑地栽倒——不对,是坐倒。惊吓过后全身无力的坐倒在地。 庞昱拔剑不是轧他,而是砍开囚室的门锁冲了出去,直奔庞大有。 这本来是他最后的倚仗。万一包黑子太黑,五天了还不放他,那没办法,硬打出去,鱼肠剑削铁如泥,砍锁砍牢门还是不成问题地,加上随时带在身边的石灰、银砖,杀出开封府去不是没可能。//。shuda。t首发书。道//只是这样一来,问题就大发了——大宋朝的规矩。越狱者,因为什么罪名被关进来,越狱之后就坐实什么罪名,抓到后不用再审了,直接加一等量刑。 他这个“阉割宗室皇亲”已经是不得了的罪过,判刑起来最少充军发配,再加一等的话杀头,或者狠一点,不等秋后了。直接斩立决。 所以不到危机关头,他是不会动鱼肠剑的,动了就是破釜沉舟。 可是现在,不破釜沉舟不行了! 庞昱冲出去,首先直奔庞大有,把他扶起来。 “大有,为什么出卖我,谁叫你这么做的!”庞昱大声喝问,一来是自己想弄清楚。二来好歹让后边的任黄听到点。别事后包黑子审问起,证言完全一边倒。 庞大有气若游丝。但大约是回光返照的作用,意识反而清醒了。 “四四哥,我、我对不起对不起你,赵北海郡王抓了我全家强迫我送饭进来害你不然、不然就就杀了他们还把我小妹卖去窑子她才十一岁啊,四哥我对不起你”庞大有泪流满面,不知是后悔害了庞昱,还是痛恨没有办法拯救家人。 “砰!”庞昱重重一拳锤在地上,发泄心中地怒火。“四哥,我我”庞大有的眼神渐渐昏暗,七窍渗出血丝,一只手却用力抓住了他“求求你,帮我带话给艳儿,我、我是真的喜欢她想娶她过门,可是我不能不管家人不管妹子北海郡王给我地一百贯我一分没动全部留着存下来给爹妈治病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侯爷对不起”头一歪,登时气绝,眼睛却仍然瞪得大大。 庞昱知道他死不瞑目,俯身用手为他抹上眼睛。 这个人,害了他,害他接下来可能要面对完全一边倒的危机。 但是庞昱一点不恨庞大有,甚至决定不惜代价把他的家人救出来,超额的、加倍的给足抚恤,派人给他父母好好治病,照顾好他可怜的妹子 让庞大有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 赵允弼啊赵允弼,你有种! 这么许久隐忍不发,就是为了收买我身边的人,订下这么恶毒的诡计! 庞昱站起来,眼中闪着凛凛火焰。 庞大有被赵允弼操纵,肯定不是这几天的事,搞不好太师府里还有更多下人因为种种原因,沦为王爷党地棋子。 如果不是他为了掩饰身份,严禁除吹雪、万人敌以外的任何人进入春满园,他的一言一形、一举一动可能早就暴露在赵允弼的监视下。 会抓老鼠的猫,都是不叫的。 这话真对,赵允弼自从开封府事件后再没有公开露过一次面,公开做任何事情,私下里却一直在密谋、策划、施诡计、耍阴招,干了不知道多少无耻勾当,暗中一点点的把优势拉回到王爷党这边。 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彻底翻盘! 这才是赵允弼的真正手段! 庞昱回头,看着已经断气、自始至终被利用,到死都没有明白过来的任有闲。 眼神倏地一凝。 杀我者,安乐侯! 在他地身体旁边,用血写得六个大字清清楚楚—— 任有闲临死前,用尽最后力气写下的死亡讯息! 庞昱懵了,一瞬间有种四面楚歌,还被人推下万丈悬崖的绝望。 这种东西,怎么能留! 他急红了眼,抄起鱼肠剑飞快地扑过去想把囚室的门劈开,擦掉这些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字迹。 可是晚了 地牢的大门倏地打开,无数狱卒像潮水一般的涌进来。 这,当然也是赵允弼事先安排好的。 ps:新的一周,大家多多投票啊,月票、更新票、评价票、推荐票多多益善,打赏地话那就更好啦,公子一定会用稳定地更新、精彩的内容来回报大家地! 第一百一十三章死牢 “大人!李家庄血案苦主任有闲的死因已经查明!”开封府堂上,京畿提点刑狱官宋慈祖面色严肃,一脸凝重的望向包拯。 “快说!” “此事”宋慈祖稍稍一顿,看了看两边肃立的衙役,还有一旁被十几条绳索绑成粽子的庞昱“事关重大,请包大人摒退众人,慈祖方好言明。” “但说无妨。”包拯手一挥,丫看来是正直的绝对出了毛病,以为什么事情都不用避讳,拿出来就可以随便摆开。 “请包大人摒退衙役!” 宋慈祖重复了一遍,作为大宋朝最牛叉、技术水平最高、经验最丰富的提刑官,丫也是有腕儿的,若非皇上下旨,集中京城最精干的力量配合开封府侦办李家庄血案,凭包拯这句话牛b的宋提刑估计早甩手走人了。 “宋提刑直说便是,本官审案断无见不得人的**!”包拯本来就黑炭一样的脸孔变得更黑了,一味地坚持着他所谓的“公 公正你祖宗! 庞昱破口大骂,可惜嘴巴被两团破布塞得满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宋慈祖面无表情,冷冷道:“此事涉大内私密,请包大人摒退众人!” 包拯还是不下令。 “否则一旦传出。恐于我大宋国体有损! 包拯脸色终于变了。 “宋提刑。你词话当真?” “包大人可以不信。” 包拯脸色更黑。挥挥手:“退下吧。你们。”目光转向被五花大绑地庞昱。“你。留下。亲耳听听宋提刑地推断。本官要你心服口服。再也不能狡赖!” “包大人。我也留下。我是目击者。我可以作证。”任黄在后边跳脚喊。喊得非常欢。纯粹一副好奇想看戏地猥琐样儿。同是一个牢里地。庞昱被扎成了粽子。他却好好地一点事没有。而且包拯居然同意了。点点头算是允诺他旁听。在你可以说了罢。” 空空荡荡的大堂只剩下四个人,包拯耐着性子,再一次地沉声道。 “任有闲乃是中毒而死。”宋慈祖答的干净利落。 废话,这谁都知道! 被三双眼睛瞪视,宋慈祖仍然不紧不慢,徐徐说道:“据死者尸身判断。综合证人所言,死者食用过另一名死者、即太师府家丁庞大有送来的饭食后,肠胃忽生剧痛。引起全身抽搐不止,倒地大口吐血,期间头足相就如同弯弓,或俯或仰,最后与足部拘搂相接而死,状似牵机,因此下官认定,其所中之毒” 宋慈祖深深吸一口,似是下了很大决心、盯着无穷压力勉强把话说出来:“所中之毒乃是牵机” “牵机!?”包拯撑着桌案。首发shuda霍地站了起来。 “你说昔日太宗皇帝毒死李后主咳,致李后主死地地牵机药?” “正是,牵机乃宫禁秘药,一般人绝难拿到,所以”宋慈祖瞥一眼庞昱,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朝包拯跨进一步,低声音道:“包大人,绝非慈祖危言耸听。太祖皇帝昔日药杀李后主,坊间招致非议无数,南唐旧属江浙两地民怨沸腾,险些酿成倾覆大变。而今李家庄血案震动全城,京畿百姓人人关注,倘若得知牵机之毒再出,苦主惨死包大人,此事一旦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非但我大宋皇室颜面尽失。再被有人之人加以调拨,酿成民变” “宋提刑!”包拯截断他。余光却在看任黄,约莫是怕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传出去弄至无法收拾——呃,左右庞昱没得逃了,死人是什么也不会说得。 “你确定任有闲中的是牵机?”包拯一字一句,问得非常谨慎。 宋慈祖神情肃然:“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慈祖一生从事刑狱审戡,三十七年来从无出错,任有闲之死若非牵机所致,慈祖愿摘去头上顶戴,面圣自请责罚!” 包拯听他语气笃定,反过来自己有点尴尬:“宋提刑咳,宋提刑为官多年,听讼清明,决事刚果,本府是钦佩已久的。但据本官所知,皇宫大内虽有库房专司储藏两广、川蜀等地三年一贡的各式毒药,然皇上圣明,曾言此皆前代杀不庭之臣,藉使臣果有不赦之罪,当明正典刑,岂宜用此下令将全部毒药封存,任何人不得取用。这牵机之毒如何流出,如何会下到任有闲地饭食中?” 宋慈祖斜眼一掠庞昱:“普天之下,若说除皇上以外有一个人最容易拿到牵机,那么非” “非庞贵妃莫属。”猥琐的任黄在一遍插嘴叫。 “放屁!”庞昱终于吐开了破布,抢着喊道:“姓任的你动动大脑啊!这要若是贵妃姐贵妃娘娘偷出来的,那我家侯爷岂不是打算连我一起毒死!” “杀人灭口,连你一起弄死那才真的死无对证呢。”任黄不知道是吃错药了还是干嘛,莫名其妙的就蹦达到了赵允弼那边。 “庞大有的临终遗言你没听见?” “听见了啊,他说得断断续续的,一会妹子一会爹妈呢。” “他还说他受赵允弼胁迫,送有毒饭菜来毒害我们!” “我”任黄缩了缩头,一副犹有余悸的样子“我当时太害怕,躲在牢房里头没听清,不过我知道,人家苦主临死前写得清清楚楚——杀我者,安乐侯!” 庞昱没法解释自己就是安乐侯,吃饱了撑地没事叫人送牵机拌饭来自渎,咳,是自毒,只有说事实努力的设法让任黄觉悟。shudao书道首发 “我是侯爷最看重的家丁。他不可能杀我。” “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以前你有利用地价值当然看中你,现在没了。那不干脆杀掉一了百了,还省得给你发月俸。” “案子本来就和我家侯爷无关,受质疑的是赵允弼!” “提前杀人,以防不测,安乐侯这手,高啊。” “饭菜有毒不假,可解药在酒里,喝了酒便没事啦。” “嗯,你是太师府呃人。自然是知道这点,所以霸着酒壶独个喝不肯给别人,我是偷着吮了几口才捡回来条命。”任黄看来真的很无耻。明明是偷酒的是他居然赖回到庞昱身上“啊还有还有,若是这次连你一起毒死了,那别人说不定都觉得呃,安乐侯的手下一气死了俩,那肯定不会是他干地,于是就愈发的怀疑北海郡王啦,所以安乐侯才下得去手。” 他娘的,有像这样颠倒是非黑白滴!? 庞昱想抽死这猥琐小胡子“案犯庞四。你说牵机非安乐侯所下,可有证据?” “有啊,酒壶里牵机的解药,宋提刑一查”庞昱说到一半就卡壳了,酒壶被他一气之下摔得粉碎,还查屁。 尤其宋慈祖还接了局:“牵机之毒中者必死,无药可解。” “那我吃了怎么没事?” “你没中毒呗。”任黄眼睛一翻。 “什么!?” 任黄继续损他:“食篮有两只,一只里边食物有毒,一只无毒啦。你定是把有毒地给任有闲吃了,没毒的自己留下。” 庞昱差点没给气昏,大叫:“姓任地,你是不是两只篮子里边的东西都吃了,对,烧鸡,烧鸡是任有闲那只篮子里边的。” “我光顾着吃了,什么也不知道,就记得分我的半边烧鸡被你撇了腿。你个不要脸的。”任有闲跳脚骂。两撇小胡子一翘一弯的,简直猥琐到爆。 你他妈的才不要脸! 庞昱几乎抓狂!恨不得扑过去捅他两刀子。 “啪!”包拯又是一拍惊堂木。站起戟指喝道:“任有闲之死乃牵机所致,牵机之毒唯皇宫大内所有,掺有牵机地饭食由太师府家丁庞大有送入大牢,是此一应种种证据皆指向安乐侯,庞四,你还有何话说!” “包黑子,你不见送饭的庞大有也死了,这中间肯定有问题啊!”“问题就是安乐侯想连你也杀了灭口,被你命大侥幸逃脱。”包拯面色荏厉,捋须长叹“哎,可怜之人呐,被主子当作弃子还在堂上为他辩驳。” “包大人!”宋慈祖走到案前,伏过去压低声音道“为顾及我大宋国体,牵机一事断不可走漏消息。依下官所见,任有闲之死合当定为苗疆奇毒蚀心散所致,即是家丁庞大有所中之毒,此毒服用初时并无任何症状,间隔相应时段后骤然发作,中毒者精神迷乱,狂笑不止,直至断气而亡。” 包拯沉吟不语。 “包大人三思,此事不仅关乎国体,更涉及后宫私密,若是秉公而断,不加任何隐讳,恐” “啪!”惊堂木第三次砸了,包拯也不嫌手累。 “来人啦,将庞昱押入死牢,择期宣判!”声音巨大,咋也能传遍半个开封府,如狼似虎地衙差们“哗啦”冲了进来。 宋慈祖勃然色变:“包大人,你!” “押入死牢,任何人不得探监!” “宋提刑勿扰,本府这就入宫面圣,请皇上圣裁!”上。 庞昱坐在里边,已经分不清是第几次听到这响声了, 开封府死牢,吴恭政任府尹时,花上一百贯就能买出来的地方;而从他被革职查办,包拯接任府尹的第一天起 进来了这里就必死无疑! 是地,历史上就是这样,但凡被包拯定下死罪的案犯,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驸马陈世美如此,柴王爷之子柴玉如此,甚至连皇太后也被他逼着上吊。 庞昱被关进来,基本上和死没有区别了。 赵允弼这手玩得够毒、够狠,不过是牺牲了庞大有一个人,就彻底翻盘,把李家庄的案子一股脑地全推回了安乐侯身上,加上四哥阉了安定郡王,再加上大内要掩盖“牵机”的真相——如果四哥真地只是太师府一个家丁,就算再得宠,再受主子器重,这一次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杀。 这,就是赵允弼! 庞昱被关进来,等着被判死刑。 空空荡荡地死牢只有他一个人,他不说话,四周静得鸦雀无声。看来就算是包拯也被这两桩震动京畿、御旨严办的大案弄得焦头烂额,分不出一点精力和时间去断别地案子,没法抓几个死刑犯进来和四哥作伴。 第五天了这是,和秀香约定的日子已经到了。 庞昱揪着心地想出去,什么越狱的后果,什么坐实了罪过还要加一等判刑,他不管了,只要能早一点见到秀香,不要让她再担心,什么都可以抛到脑后!—— 早这么想了,多好。 庞昱锤着门边的铁栅栏,追悔莫及。 关进死牢的时候,他被强行换上了一件中间写有一个大大“囚”字的囚服。 于是,石灰粉没了,银砖没了,鱼肠剑更加的没了,门禁重重、守卫森严的死牢,他,赤手空拳怎么可能出得去! “砰!”庞昱一脚揣在门上,发泄心中的愤怒。 “砰!”“砰!”“砰!”“砰!”“砰!”庞昱愈发火起,不由分说的一通爆踹,踹地铁栅栏嗡嗡嗡的震“咔嘣”一下居然断开了! 庞昱疑惑的看着自己脚。 开玩笑吧,四哥没练过武啊,居然几脚就把牢房踹开了 不管是不是玩笑,义无反顾的,庞昱准备越狱,沿着迈克尔和林肯哥的步伐,朝着自由和理想出发啊呸!毛的自由,出去了回太师府见秀香,然后娘的召集众小弟护驾杀回开封府自曝身份,揭穿赵允弼的一切阴谋。 没谁傻到会觉着安乐侯吃错药了,叫手下送牵机拌饭进来毒杀自己吧。 那不就结了,闪人! 庞昱刚打定主意,还没往外钻呢“哐”的一声,大牢门开了。 我x,早不来晚不来,偏选这时候。 远远地,庞昱看见门那边透进来两个影子,不用想又有死刑犯关押进来了。 没有犹豫地,他飞快钻出去,抡起拳头准备肉搏。 “送进来的谁呀,和四哥做狱友,识相不识相地,孝敬有没有?”他大声嚷嚷,掩盖自己行动的脚步声。 “探监而已,本王到死牢来,可不是和你作伴的。” 哼的一声冷笑,居然是赵允弼在说话! ps:说下前文的一个错误,娥皇女英应该是舜的老婆,和轩辕皇帝没关系,这里是公子搞错了,感谢“shuchn1”书友指出,在这里跟大家道个谦,下次一定不犯这种常识性错误。另外感谢林逍靖、人渣诚、楚剑888等书友的打赏,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一百一十四章地牢降狼子野心 “庞四啊庞四,你还是真是嫌命长。” 牢房外边,赵允弼笑眯眯的看着他,牢房里面,四哥虽然没有被五花大绑,但是脖子带着枷锁,腿上绑着脚镣,想动也动不了了。 “阉割郡王的大罪刚刚坐实,你就敢玩越狱,死一次看来嫌不够是吧。” 庞昱面无表情。 “包大人不是下令,禁制任何人探视我么?怎么郡王你哦,也对,深宫大内的牵机你都有办法搞到,何况是探监呢。” 赵允弼笑了。 “如果你想套本王话,那你就错了。这里没有别人,本王已经打发狱卒到死牢外边守着了,我们的谈话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 虽然恨不得把赵允弼掐死,庞昱还是努力的保持平静——至少在言语上。 他现在动弹不得,就是发火也没用,充其量只能让赵允弼在铁栅栏那头看笑话,那么何必大动肝火——自己伤自己身子,划不来的。 所以分明是两个生死对头的在这里唇枪舌战,却没有任何的斥骂、喝叫以及拍铁栅栏、砸牢门,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一对挚友在临刑前做最后的告别呢。 “王爷此来,不会是特意看准了这个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的环境,有什么话想单独和庞四说罢。“呵呵呵,聪明,真是聪明。”赵允弼抚掌大笑,眼中邪祟的光亮一闪即收。 “有话说。有屁放。我很忙。没有预约不要耽搁太多地时间。” 赵允弼乜一眼他:“放心。本王想说地只有一句。不耽搁你等死。” “哪句?” 赵允弼盯着他。真地只说了一句:“小子。你想不想活命?” “活命?”庞昱心念电转。一瞬间已经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想啊。我又不是圣人。我很怕死地。” “本王有办法,可以让你不死。” 庞昱装成大吃一惊的样子,旋又颓然道:“王爷说笑了,我现在是数罪并罚。阉了安定郡王不说,越狱还被抓了现行,现在又给扯进李家庄的案子,搞不好毒杀任有闲也要算一份,真要判起来怕是得死个三五次才能抵消罪过。” 赵允弼淡淡一笑:“世清那里我会替你说项,保证他和楚王都不再追究;越狱的事情目前并未上报,知情的那几个狱卒随时可以打点,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至于李家庄地案子和毒杀任有闲” 他看着庞昱,嘴角划过一道弧线:“你可以检举揭发。戴罪立功的。” “检举谁?揭发谁?” 赵允弼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当然是安乐侯。” “你要我出卖主子?” “哈哈哈!”赵允弼大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忠心和活命之间两者选一。我想大多数人都不需要考虑吧。” “呃,是不需要考虑。”庞昱开始摸鼻子了。 “爽快!你按本王说得向包大人检举,本王保证” 庞昱冷声打断他:“不需要考虑我就可以告诉你,想我出卖侯爷,不——可——能!”对嘛,自己出卖自己,那除非疯了。 赵允弼一惊,显然没有料到这小家丁竟然视死如归,这种时候了居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他。不过倒底是王爷党的魁首、做大事滴人物,赵允弼稍稍迟滞了一两秒,立刻回复了他一贯好整以暇的姿态:“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最后的机会。” “四哥想地很清楚,这样的事情老子他妈不干!”庞昱斜眼瞄着这个在京城排不了第一也能排第二的显赫公子,忽然隔远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在他脸上。 这场景若是给人看见,任谁都会目瞪口呆,连眼珠子都落地上了。一个小小家丁竟敢这样羞辱王爷党的领袖人物,这已经不是活得耐烦不耐烦的问题了,是天生皮痒想受虐,死一万次都嫌少,恨不得尝尽人间所有的折磨和酷刑! 赵允弼脸部肌肉生硬地抽搐着,饶是他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这时也不禁脸色僵硬,早知道这个家伙的无法无天,可是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的嚣张跋扈。//。shuda。t首发书。道//这一口吐得简直就是比直接扇了他们一个巴掌还过分! “你地相好叫狄秀香。是吧?为了这个女人你不惜阉了世清,一定很爱她很疼她的。对不对?”出乎意料的,赵允弼再一次笑了,仅仅隔了五秒钟,没有震怒,没有羞辱,没有太大情感上地波动,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很平静,像是熟人之间的玩笑,庞昱见识过他的狂妄,见识过他的隐忍,也见识过了他的韬光养晦,这一次庞昱开始觉得他有点像八贤王了,笑容中隐含机锋,叫人不寒而栗。 “你要作甚么?” 赵允弼取出一块丝帕,动作缓而轻的拭去脸上的浓痰,邪魅的眼中光芒闪动,嘴角边冷笑丝丝:“太师府里甘心为本王效劳地人可不止庞大有一个,宫中取来的牵机嘛,呵呵呵,刚好也还剩下一些。” “你要毒死秀香!?”庞昱呼吸一紧,猛地扑到铁栅栏前。 看他的反应,赵允弼就知道抓对了把柄,笑意愈趋邪祟:“本王就说嘛,你这人聪明,看看,一猜就中了,厉害啊。” “我不相信你敢用。”庞昱冷冷回他。“噢,为什么?” “你费尽心思的把盗取牵机、下毒害人的罪名推给我家侯爷,要是太师府中也有人因此而死,怎么解释?”庞昱瞪着他。 “你觉得我用第二次牵机,无异于引火烧身?”赵允弼笑。 “不信你可以试试,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看是谁怕谁!” “好啊,试试就试试。”赵允弼站起来,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笑“本王还就真不信了。一介卖柴弱女遭安乐侯强暴不幸怀上了他的种,安乐侯为了掩盖恶行,叫人把她毒死,这样子会解释不通。” “你!” “放心,太师府里甘心为本王效劳的不止庞大有一个,弄一两封遗书或者到开封府做个证什么的。轻——而——易——举。” “写好没有。”牢房外边,赵允弼淡淡笑着问。 “在写,在写着呢。”为了秀香不受伤害,被迫投诚的庞昱,正拿着纸笔趴在牢房地地上,按赵允弼的要求写着自白书,内容无非是指认一切阴谋都由安乐侯指使,包括李家庄的血案、毒杀任有闲,以及指使手下庞四阉了安定郡王 “好了没有。本王已经等你半个时辰了。”赵允弼不耐烦地催促着。狱卒他倒是能全搞定,可要是包拯头脑发热杀过来提审庞昱,撞上了也是件麻烦事。 “哎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一等嘛,很快就好的。”庞昱想一想,写两笔,想一想,写两笔,颇有文坛大豪字斟句酌的味道。 终于,在以赵允弼的韬光养晦,等到也要发作的时候。庞昱完成了他的大作。 “哎呀,搞定了,真是文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啊。”四哥摇头晃脑地感叹着,为自己多日不动笔还有这样好地文辞而激动。 “拿来我看。”赵允弼飞快的伸手进来,一把抢过。 现在地证据还不足以让安乐侯真的罪无可恕,庞四写得这张“自白书”才是打垮太子党的关键,也难怪赵允弼迫不及待了。 自白书到手,赵允弼开始还抑制不住兴奋。等到低头一看 差点气疯! 四哥大笔挥就,要他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写出来的东西是这样措辞滴: 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 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 我不需要什么自白, 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大刀! 人,不能低下高贵地头, 只有怕死鬼才向畜牲乞求“自由”; 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 死亡也无法叫我开口! 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 北海郡王府的宅邸在笑声中动摇; 这就是我——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太师府家丁庞四地自白。//。shuda。t首发书。道// 高唱凯歌埋葬万恶的王爷党。 呃,好像四哥也没怎么发挥。只是拿来了革命前辈的箴言稍稍改了改。 赵允弼涵养再好。看了也气得脸色发白。 这就是他屈尊跑到开封府死牢,连威胁带谈判、还有商量投诚的好处和条件。喉咙都说得冒烟了才换回来的东西。 “哎我那个谁啊。”庞昱在里头喊,明显是叫他,可之前还会叫一声王爷的,怎么一下子变成“那个谁”了。 鄙夷啊,蔑视啊,从称呼听出来了。 “那个谁,你看了觉得心情不爽可别撕啊,这可是四哥的心血之作,以后结集出版要卖钱的啊,” 赵允弼僵硬的脸**着,看他地眼神已经分不出是怒火还是狂暴了。 “你真的不怕我杀了狄秀香。”他努力的忍着,勉强没有发作。 “那个谁,你当我第一天进太师府呢?我家太师仇人遍地,朝敌无数,厨房里要是那么容易被人下毒,太师爷活得到今天么。”庞昱扣着鼻子,很不屑的看着这个以为阴谋诡计就要成功结果却反倒被自己甩了一通的男人。 用秀香威胁他,那真是傻子干的事。 为啥呢?很简单,以前的安乐侯作恶多端呐,仇人同样遍地都是啊,庞太师选进春满园来伺候儿子滴的家丁那可都是忠心耿耿滴,不然这庞家唯一的骨血要是给毒死了或者被刺杀,庞家传宗接代地大业谁来完成。 狄秀香现在住在春满园里,不说100的安全,起码是99。99999。不然赵允弼手里有“牵机”直接下给安乐侯就是了,废个屁的心陷害他呀。 庞昱不担心赵允弼能把秀香怎样,反正蹲大牢无聊那就虚与委蛇地陪他玩玩呗,可怜的某王爷啊,自以为得计。可以借此机会加害安乐侯,顺势将太子党一网打尽,但是很悲哀他被庞昱耍了、玩了、戏弄了,浪费大把时间自己找虐! 赵允弼把手里的“自白书”一扔,忿然起身,一言不发的往门外走。 “哎,那个谁,就走了呀,不留下来聊聊天、喝喝茶?”庞昱在后边大嚷。故意气他——跟四哥玩心机,那还不得整得你吐血。 赵允弼走了两步,忽然停住。半转身用眼脚余光冷冷瞥他:“皇上已经下旨,明日三司会审,决断李家庄及安定郡王遇刺两案,本王要是猜的不错,你的下场就只有三个字——斩立决。行了,好好珍惜人生地最后地一晚吧,明天安乐侯一样完蛋,到时候连给你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哐!”大门重重关上,余音在死牢里振荡不绝。 翌日。天高云淡,风清气爽,正是携美出游地好天气。 然而就是这样大好的一天,全城百姓谁都有没有心情出城去,盖因大宋朝立国至今,最大的一次公开审判就在菜市口进行。 依大宋律,在审判重大、疑难案件时,由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明洪武十五年才改的都察院)三个中央司法机关会同审理,简称三司会审。其中刑部为六部之一。掌法律刑狱;大理寺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庭,秦汉为廷尉,北齐时改大理寺,历代因之,掌刑狱案件审理;御史台则为最高的监察、弹劾及建议机关。 以往三司会审,审得都是极疑难、极重大地案件,至少也要死上百多人或者贪污个几十万贯,而这一次不过是发生在城外村庄里的一件小小的杀人掳掠案,大宋朝四百州府哪天没有个几十件发生地。却不仅惊动了仁宗皇帝。御旨命三司会同开封府联合侦断,前来旁听审讯的皇亲贵戚及各级官吏更是华丽到爆! 大宋朝崇尚以左为尊。左手边第一位:宗室之首八贤王,还是带着黄金鞭的;对面右手边第一位,没人敢坐,因为庞太师不在,宰相吕夷简官是大,不过没有皇亲国戚的身份加持,只敢坐在第二位,再往后边依次是参知政事(副宰相)加尚书左丞晏殊、太尉高行周(高崖内他爹)、御史大夫高若讷 呃这么说罢,朝中重臣除了庞太师和一应军方大将今儿全到齐了。 左边八王爷身后,应该是坐宗室中位列第二的镇王赵元,不过因为被庞昱阉了的赵世清是楚王赵守巽的儿子,楚王算是这两桩案件中身份最显赫的苦主,因而共推他坐了次席,丫从坐下开始就嚷嚷着要杀庞四给儿子报仇,八贤王听得烦躁,哼一声,黄金鞭拿出来往腿上一架,瞬间,身后一溜的王爷全体闭嘴。 中央搭起来地高台上,两条桌案合成一排摆放,包拯居中而坐,大理寺卿孔道辅、刑部侍郎宋祁、御史中丞张方平分列两旁。 八千禁军围了整整三圈,守卫住整个菜市口,确保外头人山人海、聚集了至少十万的百姓因为过于激动,闯进来阻挠审判。 “带人犯!” 一切准备就绪,包拯重重一拍惊堂木,五花大绑的庞昱被押了上来。 “四哥——”围观的人群中响起急切的叫喊,是吹雪和万人敌。 呃,这俩还算有良心。 没看见狄秀香,庞昱心中稍安。 再怎么样,也不能让秀香到现场来,为他担惊受怕的,对不对。 对于自己的下场错,下场可是贬义词,准确说是对于自己的命运,庞昱倒是一点不担 瞅见腹黑大叔拎着黄金鞭来。他就知道那是为自己准备的,万一真判个斩立决,这玩意一亮,就是包黑子再狠再铁面无私也别想动自己一根头发。 就是腹黑大叔不帮忙,他也有自己地杀手锏。 自揭身份呗。 之前说过了的,他只要站出来承认自己就是安乐侯。赵允弼辛苦扳回来的局势、费尽心思地陷害、嫁祸,绝对一瞬间功亏一篑。 因为没有人会傻到自己派手下送有毒的食物来吃死自己—— 安乐侯是纨绔,但是还没有傻到这种程度。 这样一来,关于任有闲、庞大有之死的论断彻底推翻,他还有什么罪过? 无非是,自揭身份的代价会惹得黑心老爹回府以后狠狠收拾他,而且再甭想以小家丁的身份接近并且调戏南宫琴伊、邹熙芸、丁月华她们了。所以不到殒命前的最后关头,四哥是不会这样做地。 宣读完仁宗皇帝地旨意,公审开始了。 虽然大理寺卿孔道辅、刑部侍郎宋祁、御史中丞张方平的官职都比包拯地开封府尹大。而且孔道辅、张方平两个还是庞太师的铁杆亲信,可是三个人谁也不敢主动开口,因为同时涉及到太师府和宗室皇亲的案子。 普天之下有也只有包拯敢审、敢断! 审判的程序。很简单。 李家庄的案子直接证人通通死绝,随便传唤了几个邻里乡亲问一问,证明了是一群“很像很像”安乐侯和他手下的人在任有闲家烧杀掳掠了一通,顿时惹得周围百姓骂声四起,要不是禁军远远拦着,臭鸡蛋菜叶子什么已经丢进来。 然后就是毒杀任有闲这档子事了。 宋慈祖站出来,一脸严肃地立证经过他宋大提刑检断,任有闲是中“蚀心散”而死,吃下去的有毒饭食则是另一名死者庞大有封安乐侯之命送进来的。看来是包拯已经面过圣了,上头决定掩盖“牵机”地存在,于是可怜的家丁庞四沦为了替死鬼,被迫要为工作疏忽、导致毒药外流的大内毒药库买单。 包拯还没有决断庞四是否有罪、如何判刑,百姓们的骂声已经响起一片,有骂庞昱的,也有骂庞四的,还有主仆两个一起骂的,反正那个年代的平民老百姓就是愚蠢。听风便是雨,随便被挑唆一下就没有理智了。 “包大人,小王有话要说。” 赵允弼越众而出,声若洪钟,一时所有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安定郡王有何指教?”包拯倒是不紧不慢,大声问道。 “包大人如此断案,本王以为不妥!”赵允弼一语惊人,霎时全场大哗。“噢,有何不妥?” “圣上英明。要包大人两案共审。包大人难道看不出其中玄机?”赵允弼傲立场中,目光灼灼的望向台上。笑得有点诡邪。 包拯略一沉吟,问道:“王爷此话怎讲?” “本王窃以为,圣上之意是要大人您把两桩案子并作一案,不是要包大人一件一件审,否则包大人想一想。”赵允弼一指庞昱,冷笑“这样一个小小家丁,看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可能为了个女人就把安定郡王阉了呢。” 庞昱何等聪明,能不知道他地意思。 这是赵允弼最后警告他,要他反水咬主子呢! 包拯拧起眉头,显然是觉得赵允弼此言有几分道理—— 呃,古人嘛,见识所限,理解不了四哥的真情。赵允弼走到庞昱身边,蹲下身子,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怎么样,这是你最后活命的机会,把不把握得住就看你了。” “你恨!”庞昱咬牙切齿,可惜人被绑了不然一定扑过去踹他“老子不过是剁了赵世清小畜牲一刀,你丫的有必要这样报复,连我带我家侯爷一起” “你以为,本王组建王爷党只是单纯为了你主子一争长短,比比谁才是京中第一公子,错啦!本王是要仿效八贤王当年,借王爷党壮大之机,逐步赢得宗亲各支少壮一辈的推崇和支持,进而统领宗室皇亲,入朝秉政。”赵允弼言语中有种抑不住的激昂和伉奋,眼内闪耀着的狂热彰显了他对权力**裸的追求“赵世清既然拜了本王做大哥,那就是本王博取宗室信任的棋子,他们捅了什么篓子,本王替他们擦,谁伤害了他们,本王会十倍、百倍地替他们报仇!这样,各支宗室里才会觉得本王有统率他们的魄力,支持本王不会让他们的身家白白糟蹋!” 终于,在彻底打倒太子党的最后机会面前,赵允弼的本性暴露无遗,可是庞昱却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震撼于这个人的韬光养晦背后隐藏着的蓬勃野心,因为在赵允弼说出刚才那番话的一瞬间,他脑中忽然灵光闪现,彻底想通了这些天一直的萦绕心中地谜题!李家庄血案地主使就是赵允弼——不,准确说说犯下李家庄血案的是太子党中地某个人,赵允弼祭祖归来得知此事后,不是设法提他擦**,摆平四处告状的任有闲,而是顺势挑唆,将这件事情一股脑儿地往安乐侯身上推! 一箭双雕,毒啊! 所以既不是赵允弼事先策划好的,找人假扮他到李家村作恶;也不是他凭空“造”了一个任有闲出来,肆意诬告他。 最初的两种判断都错了,是他自己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结果走进了死胡同! “包大人了,我知道了,李家庄的血案,其实是” 庞昱一激动,拼命站起来迫不及待地喊。 冷不丁的,赵允弼趁他张嘴的当儿,手一挥一颗红色的药丸扔进他嘴里。 庞昱光顾着大喊,激动之下竟忘记了提防,药丸入口瞬间融化,霎时喉间巨疼,犹若火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ps:昨晚写着写着趴桌子上睡着了,上午又被叫出去做事,拖到中午才发,抱歉了。 四哥现在说不出话,没有办法自曝身份了,剩下来唯一希望——八贤王会不会临时变卦?四哥怎么样逃脱大难?明天为您揭晓。 第一百一十五章宣原告任有闲 “庞四,你有话要说?”包拯朝这边望来。 庞昱捂着咽喉,拼命的想发出声音,结果竟是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赵允弼站起,朗声道:“大人,庞四无言以对,想必是承认的了,如此安乐侯涉嫌指使手下刺杀安定郡王,罪加一等!” “包大人!”楚王赵守巽亦站离座席,强硬说道:“李家庄血案已然铁证如山,当着京畿百万民众,还请包大人速速决断,还老百姓们一个交代。”丫看来是和赵允弼商量好的,一个追问阉案,一个追溯血案,换着边催促不落人话柄。 呃,赵守巽要是一个劲催判赵世清被阉的案子,那不明显是当爹的以势压人,偏袒儿子,由赵允弼出来要求那就不一样了,反之李家庄的案子赵守巽来催促,赵允弼也不会被指责说他借机生事,打压太子党。 然后又是赵允弼安排的托儿在人群中大肆挑唆,围观的百姓一时喊声四起“杀庞昱、平民愤”的山呼在菜市口方圆回荡。 庞昱急红了眼睛,全身乱摆乱摇,荷荷啊啊的试图喊出来,然后用尽了胸臆的力气仍是无用,赵允弼给他吃的不知什么东西,一瞬间封锁了所有说话的机能。 被禁军隔离在外场的吹雪、万人敌何尝不急,急得跳脚! 都这时候了,主子为什么还不说话,在不公开身份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庞昱不想掉脑袋,甚至早就已经做好了n手准备,可是赵允弼一颗药丸直接“废了”他的嘴,叫他纵有千般智计、万种谋略 说不出话来还有什么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包拯重重一拍惊堂木。震得全场静寂无声。shudao书道首发 “庞四。今李家庄血案证据确凿。主使直指安乐侯。你还有什么话说?” 庞昱一个字也没法出口。 “庞四。本府再问你一遍!”包拯厉声喝道。“今李家庄血案证据确凿。主使直指你主安乐侯。你还有什么话说?” 庞昱两眼赤红。一张脸因为极度地愤怒、焦急、迫切。而涨成了酱紫色。然而他周围几十双眼睛。竟没有一个人看出异状。反而都觉得他是在如山地铁证面前胆怯了、害怕了、惊惧了、畏缩了。吓得开不了口! “扑通!”终于。他自己憋得自己头晕眼花。两腿一软颓然瘫坐在地。 赵允弼脸上掠过一丝诡计得逞的阴笑。//。shuda。t首发书。道// “好。案犯不加辩驳,那本府开始宣” “包大人,且慢——” 高高举起的惊堂木就要落下,斩立决的审判就要从包拯口中说出,远远的忽然想起一把仙籁还好听地女子声音。姐姐?贵妃姐姐救我来了!? 绝望中的庞昱犹如濒死之人突然感觉到了一线曙光。可是忽然又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而且应该听过很多次。 “哗啦!” 响声启自左手边第一的座席,一直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八贤王,猛地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声音传来地方向! “南宫大家!” “南宫大家!” “南宫大家!” 潮水一般的喊声由远及近,人群哗啦往两边分开,台上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过去,齐刷刷地呼吸一窒! 明媚的午阳蓦然一黯,南宫琴伊骑着一匹通体雪白,不见一丝杂毛的骏马翩然而至,玉骨冰肌、肤光胜雪,美的叫人目眩。 她约莫是一路赶来,呼吸略见急促。簪发微微散乱,鬓边垂下几缕青丝,白腻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意,细汗顺颊滑落,春水桃花裹面一般。 全场众人无不为她的天姿国色所震摄,看得目瞪口呆,人人胸中一阵气窒,胀得耳里嗡嗡乱鸣,脑中一时只余呆想:这、这哪里是凡间女子,简直就是从画里走出来地月宫嫡仙。超脱凡尘、清丽绝俗。身畔应有白兔桂枝相伴。 “琴伊!”八贤王这一惊非同小可。以他的老谋深算,城府心机。怎么会没有怀疑过庞昱的言辞,质疑他和女儿的真正关系?只是为了分离十几年、他对她无比愧疚的宝贝女儿可以认回自己作爹,八贤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庞昱再能说再能扯,腹黑大叔地眼线遍布京中,还会有什么查不到的? 不过现在,亲眼看见女儿赶过来救情郎了,那还怀疑个屁啊! 赵允弼、赵守巽的脸色非常难看,重伤躺着被抬来的赵世清更是傻了眼。 九天之上的南宫琴伊,怎么会为一个小小家丁出头! 难道传言是真,她们两个真的有私情! 八贤王热血沸腾,从他步入三十而立、位列宗室之首开始,被朝廷勾心斗角地政治斗争磨砺尽了锋芒的他,多少年了心中再没有过这样昂扬奋起的热血感觉,这一次,为了宝贝女儿的终生幸福,为了弥补昔日对她的亏欠,年少时天不怕、地不怕,赵家祖坟都敢塌的广陵郡王回来啦! 他不由分说的一把抄起起黄金鞭,就要冲出去救女婿。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哪个丫的现在敢拦赵老八,照脸就是一鞭子。 南宫琴伊看也不看生父,策马来到高台前,翻身而下,快步沿着阶梯走上来。 “包大人,李家庄一案真相并非如此,琴伊有话要说。”尽管走得很急,南宫琴伊的步态仍是袅袅依依,近看娇同艳雪,远观飘飘若仙,清冽动听地嗓音如同阳春三月里温暖和煦的轻风,悠悠拂过每个人的心田。 全场一多半人听得骨头也酥了,包拯居然不理,黑着本来就黑的脸孔道:“南宫大家此来,是为家丁庞四求情的么。” “不是,琴伊到这里” “便是求情,本官也由不得你说!”明明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可是铁面无私的包黑子竟然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惊堂木往桌案狠狠一拍,犹自喝道: “案犯不加辩驳,那本府开始宣”稍稍一顿。 “宣原告,李家庄血案苦主:任有闲!” 第一百一十六章真相大白 “带原告,李家庄血案苦主:任——有——闲!” 这一次,包拯声音不大,但听在庞昱、听在赵允弼耳中却犹若天雷! “什么!?任有闲!?”两个人几乎同时剧震,庞昱是傻坐着、赵允弼则是傻站着,一起惊愕万分的望向包拯示意的方向。 高台尽头,两名手提朴刀、全神戒备的开封府捕快,一左一右的护着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远远走过来。 那脸那表情那神态,可不正是已经被牵机毒死了的任有闲! 也不知道赵允弼是什么心情,反正庞昱是震惊了。 前天,任有闲明明是死在他面前的,怎么竟然 复活了!? 庞昱是现代人啊,死后还魂这种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不相信的。 任有闲能站在这里,原因显而易见只有一种—— 他没死,前天他根本没有被牵机毒死! “怎么可能。饭菜里明明下了牵”赵世清原本在特制地软轿上躺着。用他地话说叫“就算出来受点活罪也要亲眼看到庞死上断头台”结果丫强忍着下体还有脑袋撕心裂肺地痛。咬断了三根塞在嘴里防止咬舌头地软木。好不容易熬到就要宣判了。庞昱就要被砍头了。惨遭阉割地大仇就要报了。冷不丁地一个已经死了滴人跳了出来。结果所有地计划全部落空。所有地等待全部白费。忍了那么久地剧痛成了自己活受罪赵世清一激动嘴巴没控制住。失声喊出来了。 “这个人!”赵允弼一声大喝。硬生生截断他。 “这个不是已经死了。为什么又活转过来。包大人。你连自己说过地话都不作数么!”赵允弼忿然喝道。神色荏厉。义正严词。完全看不出阴谋失败地慌乱。 “哈哈哈——”宋慈祖在一旁大笑。“没错。任有闲是死了。不过包大人早有提防。料定会有霄小邪佞之辈图谋不诡。预先做好了万全准备。任有闲中毒后断气不假。可是庞大有送去地饭食在进入死牢前接受例行检查地时。狱卒悄悄往里掺入了天山雪莲磨成地粉末。毒发后暂时护住了心脉。等他地尸体抬出牢房。包大人请来地神医立刻施救。硬生生把他从鬼门关前给拉了回来。” 全场一片惊咦。听审地宗室皇亲、各级官员。无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只有知情地赵允弼、赵世清和几位听到“牵”字隐约猜出任有闲中地不是蚀心散而是“牵机”地王爷惊得长大了嘴。首发ww。shudao满脸不能置信地惊诧。 “牵机”地毒性有多凶猛。这在大宋皇室、尤其是老一辈地王爷宗亲间早已是公开地秘密。他们不敢相信。京中竟然有人仅仅靠着天山雪莲互助死者心脉。就能把断绝气息地任有闲救活过来。而且仅仅隔了两天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不用搀不用扶完全自己走上台那可是牵机之毒啊。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化解了!? 只有八贤王露出一丝会心地笑,黄金鞭收了回去,转身回到座位—— 行了“这个人”都肯出手相助,女婿一定没事的。 任有闲走到场中“扑通”跪了下来:“包大人料事如神,巧计搭救草民,草民感恩戴德。请包大人受我一拜,”言毕就要叩头。 “且慢!”包拯喝住他“你要叩头,待本府审结此案,还你家人公道不迟!” “庆幸庆幸,哈哈哈。”一人抚掌大笑,竟是赵允弼。 “李家庄血案,苦主尚在人世,包大人审结起来,想必更是得心应手了。哈哈哈哈哈——”赵允弼依然在笑。笑得肆无忌惮。 他认定,就算任有闲活着。对审讯的结果也不会有多大影响,因为早便被灌服了蚀心散的庞大有是一定必死无疑的,别人谁也指证不了是他在背后指使下毒,而单凭庞大有是庞府下人这一点,庞昱就别想逃脱干系! “好,既然郡王希望本府尽快审结,本府也就不卖关子了。”包拯那张脸实在是黑,几乎完全看不出脸色地变化,不过他盯着赵允弼的锋锐眼睛里透出的湛湛神光还是让这位城府非凡、魄力非凡的王爷党领袖暗自生出心虚胆怯之感。 “带人犯!”包拯拍着惊堂木,又一次大喝。 人犯?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面面相觑。 今日三法司连同开封府会审,所有涉案人员不是早就到齐了么,除了一个抱恙的安乐侯,哪里还有人犯? 答案,很快揭晓。 包拯一声令下,全副武装的开封府捕快转眼又押上来一人。 重伤地赵世清只是用余光瞥了眼,差点从软轿上跳起来。 “炳华,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押上来的赫然是他安定郡王府二管家赵炳华! 赵炳华拉耸着脑袋,哀声道:“王爷我我今早从别庄出来,就被” 就是这狗日的! 同样是只瞥一眼,庞昱不知哪里的力气,一跃从地上翻起来。首发shuda 这人长得啥样他没看清,只看到他身材胖胖的、个子高高的 看到这两点就够了,足够了,因为这八成就是那个冒充他到任有闲家烧杀掳掠的锦衣华服的高个大胖子! “就是他!”庞昱想叫,叫出不,那边任有闲已经指着赵炳华大叫了。 “大人,就是他,就是这个人,杀了我爹娘,抢了我小妹,霸占了我媳妇”他红了眼睛,狂叫着扑过来,途中被两名捕快强行拉住,但扔在拼命挣扎。狂叫着恨不得冲上前把赵炳华撕成碎片,嗓子喊哑不说,眼睛瞪得都快滴出血了。 现在就算不用包拯解释,大多数人也能想明白了。 所谓的李家庄血案。根本就和安乐侯毫无瓜葛,纯粹是赵世清手下这个叫赵炳华地管家搞出来的,不管是出于赵世清授意还是他私自行动想讨好主子,总之事情闹大了,没法收拾了,赵世清索性不做二不休,把罪名推给安乐侯! 任有闲未死,一句话“就是他”吼出。真相大白—— 安乐侯是无辜的呀,安定郡王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 瞬间,赵世清面色惨白如死,烂泥一般瘫软在榻子上。 完蛋了,彻底完蛋了。东窗事发,全城百姓都知道被他耍了,被他骗了,被他戏弄了,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民怨沸腾曾经发生在安乐侯身上的一切就要在他这里重演。他的人生,毁了! “包大人真神人也!”台上,大理寺卿孔道辅、刑部侍郎宋祁、御史中丞张方平齐声感叹——呃,就算孔道辅、张方平是庞太师的铁杆亲信,这句“神人”也是发自真心,再怎么样人家也揪出真正凶手,救了少爷地不是!至少在这一刻,包黑子和无辜的少爷是拴在一条绳上的! 太师爷说得好啊,没有永远地朋友。只有永远地利益,敌人嘛当然也不是永远的啦。少爷一贯恨死了王爷党这帮人,包拯如今可是帮大忙了。 神人个毛,老子也想到了! 庞昱很想骂人,可是喉咙痛得依旧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满场官员你一言、我一语,把包拯捧上了天。 “包大人断案如神,我等是闻名已久地了,今日亲眼一见果不其然。包大人何不借此机会,将此两案分开叙述。为我等剖析一二。解答疑惑。”吕夷简的提议一下子搏得了在场大多数人的认可。 包拯捋须而笑,森厉的眼神直追案犯:“从任有闲拦轿喊冤。李家庄血案由此曝露的那一天起,本府就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以庞太师哼,这桩案子水很深啊,真相决没有我们想象地那么简单。” 在场的听审的都是朝廷高官,在政坛跌爬滚打了多年,心思自然比围观的那群没读过书只会起哄乱叫的愚民老百姓高深许多,听包拯这么一说,人人都想:是啊,若真是安乐侯做下地案子,庞太师当时尚在京中,以他的手段怎容任有闲活在世上,还跑到京城来拦轿喊冤! 庞太师的死党,孔道辅一时尴尬,咳嗽道:“包大人就没有想过是巧合?”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巧合!”包拯拂袖喝道,神态表情庞昱越看越觉得像某个人(狄仁杰?)“所谓的巧合之间其实都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联系!案犯作出种种密谋,欲将罪名尽数推给安乐侯,真是欲盖弥彰!” “包人大,你你怎么知道是是是是我儿”赵守巽和儿子一样,差不多也吓瘫了。陷害安乐侯?呵呵,就算包拯这里不判,得知被欺骗了的老百姓们肯罢休,权倾朝野地庞太师又怎会放过他? 得咧,儿子这辈子完了,活着比死还惨。 “一开始本府并不怀疑安定郡王,因为他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挑唆起全城百姓游行、示威、围攻太师府。然而任有闲指控安乐侯的证词中,本官却发现了多处蹊跷——苦主言道指挥众人杀掠掳劫的是个锦衣华服的高个大胖子,京城里有这样特征的人太多太多了吧;众人的对话中不止一次的提到过三爷、四爷,还说抢了他媳妇、妹子要送去孝敬,好一个三爷、四爷,据本官所知,不仅仅是安乐侯和他的拜把兄弟高衙内、钱恃才之间,手下人通常这样称呼,王爷党地众位,北海郡王、安定郡王、会稽郡王(赵世开)、江夏郡王(赵宗惠)私下里在需要隐瞒身份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你们的手下不是也这样相互称呼主子的么?” ps:这里公子搞错了,把本来是会稽郡王的赵世清写成了安定郡王,写了这么多没法改了,将错就错吧,公子客串一回皇帝改下封号,会稽郡王的封爵授予赵世开,赵世清的安定郡王则永久转让给赵世清 包拯荏厉的神色微微一收,目光转向南宫琴伊:“南宫大家回京当日,隔着车帘一语便叫北海郡王哑口无言,说得恐怕就是这句吧。而今急急赶来,也是怕怕包拯有所疏怠,忘记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包大人神机妙算,琴伊倾佩之至,看来就算毋须此行,一切也尽在大人掌控之中。”南宫琴伊妙目一转,盈盈下拜,姿态端雅清丽,难画难描。 以包拯的非凡定力,也差点看晕眼,定了定神这才道:“苦主还说离去之时这伙人嚣张得很,扬言别说告到开封府,就是闹去大理寺也没人给得了他公道。是啊,安定郡王地手下,吴恭政哪里敢管,事涉整个王爷党,大理寺又何敢插手呢。于是综合以上三点证据,一个推理在本府脑海中形成了” “你、你胡说!”赵世清气急败坏,手颤抖地指向高台,挣扎着想爬起来。 “哼,铁证面前还敢狡辩!可笑你这等宵小之徒,就是自负智计过人的巨贪大恶,也难逃本府地这双眼睛。”包拯啪的一拍桌案,喝道“本府料定此事和你安定郡王、和王爷党脱不了干系,故意大张旗鼓,将庞四缉捕入狱,又将任有闲和他同牢关押,就是为了引得你们这些幕后主使以为可以籍此令安乐侯做实罪名,派人下毒暗杀。果不其然,任有闲入狱不到一日,已被收买的太师府家丁庞大有就把掺了剧毒的饭食送进来,本府于是将计就计,故意放出消息说任有闲已死事到如今,有人还敢巧言令色,言辞凿凿,要本府重惩安乐侯,殊不知尔等阴谋已然败露,真是可笑之极!” “本府推前思后,暗中查访,早已查清当日作恶之人,料定今日三司会审,尔等防范之心必松,暗中派遣衙役守在安定郡王府别庄外,果将李家庄血案元凶赵炳华一举擒获!安定郡王赵世清,你还有何话说!” 赵允弼一动不动,石化一般的僵在那里。 赵世清更是面如死灰。 他听包拯推断的一字不差,最后的一点侥幸彻底破灭,胆裂心惊之余“啊”的大叫一声,仰天躺倒,口中鲜血狂吐,竟然 死了!? ps:最近很多书友反映剧情进展太慢,公子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为此在这里向大家表示诚挚的歉意,同时也向各位朋友保证,最多明天,案子就彻底结束啦,全文即将进入精彩的花魁大赛环节,小小家丁,三大名妓,她们之间会有什么样的风花雪月,暧昧情事呢,赵允弼、王爷党,会善罢甘休么,四哥还会遭遇到什么样的阴谋诡计 敬请期待! 第一百一十七章断头台上生离死别的 死了!? 那怎么行,丫一死,赵允弼这狗日还不把罪责全推上他身上,自己脱个干净! 庞昱那个急啊,眼睛都急红了,翻身跳起来,撒腿就朝赵世清冲过去,心想包黑子难得做回好事,帮老子揭发了赵允弼的阴谋,趁机再煽煽风、点点火、动动手脚,就可以顺势平了王爷党的呀,这家伙要是挂了那还搞个屁! 庞昱双手被绑着,理所当然跑不快。 所以,有人比他更快。 赵允弼! 赵允弼一个箭步冲到软轿前,抓住赵世清的“尸体” “世清!世清!你怎么啦!”他拼命的摇,摇的很用力,估计赵世清要是还剩一口气,这一口气都能给他摇没了。 赵允弼摇了没几下,忽然飞了出去。 哦不,是被一脚踹了出去。 大庭广众之下,后到一步的庞昱飞起一脚,正正踹在他**中间。 而且是结结实实地一脚。 赵允弼飞了出去。踉跄而狼狈。 不要说听审地众高官和宗室王爷们看傻了眼。连早知道这未来女婿胆大包天地八贤王都有点不敢相信。南宫琴伊表面上是最冷静地。心里却也是震惊不已。放眼天下。还能有谁比这小子更放肆更狂妄。就是安乐侯亲临也不可能当着十几万双眼睛这么狠地来上一下吧!这个人地放肆、嚣张、胆大包天、目中无人。已经不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了。他倒底有几个胆子? 南宫琴伊捂住小嘴。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八贤王看在眼里只道是女儿为情郎再度闯下大祸而心焦。一时又有抄黄金鞭杀出来地冲动。 庞昱一脚踢开赵允弼。定神一看软轿上地赵世清尚有气息。想一顿喝问逼他说出一切是赵允弼主使。追过来地两名衙差已经将他死死摁住。 赵允弼站了起来。看着他只是冷笑。既不说话也不过来还他一脚。 包拯竟也站了起来,但无视这小小的插曲,神光湛湛的眸子冷然一扫台下,缓缓道:“本府将几件事联系起来加以分析、推断,认定李家庄血案自任有闲拦轿喊冤伊始,发生的林林总总。从头到尾根本是一个精心策划地巨大阴谋,隐藏在幕后一手操控,指使陷害安乐侯的并非安定郡王,真正的幕后主使,是 “世清,你好大胆子!”赵允弼忽然暴跳如雷,硬生生截断了包拯的话,一改惯有的冷静镇定,指着担架上的赵世清破口大骂:“你纵容手下人出去惹事生非干下这等令人发指地奸恶之事倒也就算了。为什么瞒着大哥,把罪状推给安乐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既然敢出来还有什么怕承认的!” 赵世清被摇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稍稍回神,却听得赵允弼竟然要把一切责任推给他,顿时惊得不知所措,硬撑着坐起来:“大哥,不是我,明明所有”骤然感到一阵阵恶心,眼前景物已飘来飘去,仿佛喝醉了酒一般。 “明明什么?明明就是你瞒着本王做下恶事。还误导本王以为一切俱是安乐侯所为,险些酿下大错!”赵允弼远远站着,戟指怒骂。 赵世清急急想要辩解,可是心中一急,血气上涌,大脑轰地一下好像炸开,霎时天旋地转,头晕眼花“扑通”摔回软榻上。 这一摔,他头脑更加迷糊。本来包扎好的伤口全部迸裂,鲜血霎时流满满脸。 赵允弼非但不觉得疼痛,反而手一撑,愣是又坐了起来,哈哈大笑:“是啊,是我做的怎么样哈哈哈那小姑娘他妹子是吧哈哈哈,没开苞的闺女就是不一样,下边又紧又嫩舒服得要命哈哈哈哈”说着连声怪笑,声音之尖细难听。直令人毛骨悚然。 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着。就这一下功夫,安定郡王疯了!? 赵世清乱喊乱叫。居然翻身从软榻上跳了下来,疯疯颠颠地抱住赵允弼:“大哥,我送你的小美人不错啊吧水嫩水嫩的哈哈哈什么时候我把南宫大家娶回来大哥,你一起来啊,我们一前一后” 都yy到南宫琴伊身上了,那肯定是疯了无疑,赵允弼面孔冰冷“哼”一声脚把他踹飞出去,在地上直打滚。 “世清——”赵守巽扑了过去,不抱着儿子老泪纵横“你怎么啦,怎么啦?爹爹在这里,没人能把你怎么样的,你别吓爹爹,别吓爹爹啊!”庞昱眼睛冒火,狠狠瞪着赵允弼,恨不得再踹上一万脚。 这还用问么,就是他,就是这y在一开始抱住赵世清摇晃的时候动了手脚,把赵世清弄疯了!—— 不要以为人家没这本事,一颗药能叫四哥话都说不出了,弄疯个重伤垂危地小王爷有什么难。 包拯的脸色一样难看,以他断案多年的经验,怎会猜不到赵允弼走投无路之时会使出最后一招“封”了赵世清地嘴,早安排好人手暗中盯梢了,只等他一动当场就抓现行,结果赵允弼刚动手不等被逮,人就被庞昱一脚踢飞了,那还抓个屁啊,跌出去的时候凶器(比如银针)早藏好了,甚至可以反指是庞四的东西! 功亏一篑啊! 庞昱何尝不是这样想。 他如果不吃下毒药,早当众揭穿了赵允弼的阴谋,他如果不被绑,抢先一步跑过去,赵允弼能下得了手把赵世清弄疯! 包拯怒视庞昱,你他妈踹个球啊! 庞昱反瞪包拯,你丫的绑个屁! “包大人!”赵允弼开口说话了,险关已经安然度过,丫可是一身轻松“世清恶行暴露,因为过度的内疚和自责已经疯了。我大宋律法有明文规定,对疯子是不能是定罪量刑的。至多只能将其监禁看管” 他这里说着,众王爷人皆惨然。 赵世清就算有错,好歹是皇室宗亲、太宗皇帝的子孙后代呐,就这么被当众逼疯了,再加上一个老泪纵横的楚王即便是包拯,这时也说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楚王抱紧儿子,在场中哭得泣不成声。 “包大人,世清栽赃嫁祸安乐侯固然有错,然强抢民女一事系手下私自所为,世清想必事后方才知情。虽然对本王有所隐瞒,致使本王误以为此凶案系安乐侯所犯,多次上书为民请命,然幸好未酿大错,真乃侥天之幸。” 畜牲呐。简直! 庞昱是说不出话来,不然一定破口大骂。 好个赵允弼,如此一番说辞。真是从头到尾推个干净什么罪也不担,末了还要赚个为民请命地口碑!无耻啊,简直无耻到家! 如果仅仅是无耻,那倒还好。可惜无耻之外,赵允弼还有更强的主属性—— 阴险和恶毒! “世清所以指使庞大有下毒,并非用心险恶要致苦主于死地,而是被太师府恶奴庞四所阉,心中不平,激愤之下一时失控才做出如此之举。他要毒杀的是恶奴庞四,而非本案苦主任有闲!各位王爷想一想,如果是你们的儿子出于善心,把一个孤苦弱女收入府中为婢,供其三餐吃住,保其衣食无忧,孰知”赵允弼往庞昱一指,语调忿然“孰知被此家丁闯入府中。不由分说将世清一通暴打,更施以腐刑——试问,哪位王爷地子嗣遭此劫难,能够没有怨毒之心,能够不思报仇雪恨!世清落至今天下场,全是此恶奴庞四所致,此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此人不杀,不足震朝纲;此人不杀。不足以给文武百官、以给宗室皇亲们交待!” “对。杀庞四。” “杀庞四!” 眼见楚王一家的惨状,再被赵允弼这充满蛊惑的言语一挑唆。在现场听审的宗室亲王们多少都有兔死狐悲的感觉,除了一个冷眼旁观地腹黑大叔,其他人纷纷附和,目地一致地叫嚷呐喊在整个菜市口回响。 包拯本来就没想放过庞昱,加上他坏了自己的计划,再加上这帮王爷齐声一致的要求,哪还用得着手下留情!拿起惊堂木往案上狠狠一砸,厉声喝道:“太师府恶奴庞四,擅闯郡王府,刺伤安定郡王在先,入狱后教唆犯人斗殴、打残打伤数以十计,更袭击狱卒,企图越狱,种种恶行,罪在不赦,处” 斩——立——决!” 包拯喊出这三个字,八贤王当时就激动了。 好啊,斩立决好啊,真真是好啊! 断头台上为女儿救下情郎,那她还不感动的马上认爹! 老谋深算的八叔先不急,等着,准备等刽子手下刀之前,再高举黄金鞭喊:“谁敢动我女——婿——!” 他不急,可怜说不了话的庞昱直接就给推上了菜市口的断头台。 案子从大清早开审,已经过去了许久,正午转瞬既至,狠心的包黑子一瞥日晷,看看时候不差,从锡笔架上提起朱笔,在斩字牌上一勾,向下一掷。 “时辰已到,开铡”包黑子独有地拉长型颤音。 可怜地四哥啊,本来至少也是轮龙头铡,因为说不了话只能以家丁的身份受刑(话又说回来,能开口阉赵世清就不算大罪了,谁敢斩他),结果轮一狗头铡。 闻听一个“斩”字,人群不由一阵骚动,这位名动京城、勇于同恶势力斗争地无畏家丁,在广大老百姓眼中可是正义地象征! 正义怎么能够倒下! “四哥!” “庞四——”人群里一通狂叫,不仅是吹雪、万人敌,高崖内、钱恃才居然也来了,领着一大帮子最少一百来手下拼命往里冲,想把他从断头台上救下来。 一百来人挺多啦,可惜禁军有八千。 所以只冲前了两步,就被压制的动不了分毫。 “斩!”包拯又喊一声,铡刀高高举起! 八叔终于动了。抡起黄金鞭就要喝阻。 “庞大哥——”陡地,人群中响起一声一声凄厉的哭喊。 庞昱浑身一震,睁大了眼睛朝人群中望去,只见狄秀香穿着一身白衣,被禁军粗暴的拦住,挣扎着想挤进来。单薄的身板明明弱不禁风,却怎样都不肯退后,瘦削的小手拼命想往前推,可是过不来,看着即将被行刑的庞昱,泪水倾泻而下。 庞昱的嘴唇一阵哆嗦,想喊她却发不出声音。 “时辰已到,还不开铡”包拯在台上催促。 刽子手一扯衣服,袒着胸腹准备下刀。动作却比往常慢很多—— 脱下这身衣服,他也是个普通老百姓,他也佩服庞昱。不希望这个老百姓心目中地少年英雄就这么死在法场。 狄秀香一听马上问斩,心焦之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冒着生命危险,硬是冲过禁军地阻拦,扑到断头台前,跪着抱住庞昱大哭不止。 “庞大哥,你不能死,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秀香也不独活!” 庞昱想叫她走。喉咙里却如火烧一般,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赵允弼又惊又怒,他费尽心思的谋划了这许久,结果不但没陷害成安乐侯,趁机挑了太子党,反而为了自保把赵世清弄疯了,现在要是连个小家丁都死里逃生,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当下指着官兵道:“斩。把他们都斩了!” “庞大哥,秀香陪你一起死!”狄秀香凄声大喊,紧紧抱着庞昱跪定,明知铡刀要是落下来,她和庞昱就一起丧命,病后苍白憔悴的脸蛋却一无惧色。 庞昱怎忍拖累她,狠不得要她立刻离开,可是赵允弼下得毒实在太猛,废了半天力气竟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人。包大人!”刽子手一时愣住。狄秀香膝跪着转过身,朝台上大声喊:“庞大哥他是冤枉。冤枉的呀,请包大人开堂重审!庞大哥他冤枉!” 庞昱感动地潸然泪下。 赵允弼冷笑道:“冤枉什么?世清难道不是被这狗奴阉了?越狱一事乃本王亲眼所见,又岂能有假!开封府衙差何在,把这捣乱的小姑娘拉开,再敢胡闹就给本王抓起来,刽子手,立即行刑,不得延误!” “秀香,你走啊,走啊—— 终于、终于在极度的焦急、愤慨和关心情切下,庞昱战胜了封口的剧毒,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秀香,你回去,现在就回去,不要看我砍头。吹雪,替我好好照顾她,秀香要是过不好,我就是做鬼也要回来找你——秀香,庞大哥对不起你,庞大哥答应要陪你一生一世地,可是” “不、我不要,秀香不要和你人鬼相隔。”狄秀香打断他,眼睛哭得红肿起来,泪花奔涌,嚎啕着扑进他怀里“庞大哥,秀香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你死了你死了秀香也不独活就是做鬼,秀香也要嫁给你。” 这等感人至深的场面,旁观百姓哪还有不动容的,钱恃才福至心灵,关键时候爆发了一下,带头喊:“案情有冤,重审重审!”一百多手下跟着一起喊:“案情有冤,重审重审!”带动着全场百姓一起鼓噪起来。 “包大人,你是青天大老爷,不能断下冤案呐。” “此案必有冤情,包大人三思!” “无罪!无罪!” 赵允弼眼见群情汹汹,急忙喝道:“斩!马上斩!把他们都斩了!” 刽子手完全不听他的。 赵允弼连喊数次全无作用,不禁勃然大怒,冲过去想亲自动手吧,赵守巽拦住了他,苍老的眼眸里满是愤怒,直恨不得把他撕了:“允弼,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把责任全推给世清,还把他弄疯?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本王跟你没完!” 赵允弼急着过去斩庞昱,哪有功夫管这啊,往旁闪两步想绕开,赵守巽却紧紧跟住,怎么也不肯放他过去,最后干脆揪住他领口地衣服。扑上去扭打起来。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又是在宗亲王室大半到场而且就在旁边看着的情况下,赵允弼尽管年轻力壮,尽管被缠着心烦,尽管大力推一把赵守巽就要跌开,可那论辈分是他叔啊,周围好几十双眼睛都看着呢,他还想怎样?能怎样? 推,不敢?扭。不敢?打,更加不敢。 那得叻,慢慢纠缠吧。 场中场外闹成一片。真正见惯了风雨的大臣们却是安坐如山。 吕夷简、晏殊、高行周、高若讷,不是端着茶碗慢慢细品,就是仰头看着坐椅,自顾自地闭目养神。 急?急有啥用啊? 这么大件案子,惊动了这么些人,结果九成九是早就定好地,该怎么审怎么判包拯一定先和今上通过气了,不然一边是权倾朝野地庞太师,一边是宗亲皇室。判得双方不满意,闹大发了还怎么收得了场。 三司会审?走走形势而已,吵、闹、叫,有个屁地用! 不过还是有个人可以一语决断滴。 吕夷简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南方进贡的庐山雨雾,滋叭着慢慢品味,余光顺势瞟了一眼八贤 八贤王不动,端坐如山。 吕夷简霎时就纳闷了,哎这老家伙。你说你从头到尾都不说话那把黄金鞭捎来干什么,捎来吓唬吓唬人呐?带着就拿出来用啊! 八贤王是不想发话么? 他是不是道该不该动口啊! 本来他都已经准备好啦“谁敢动我女婿”地惊天一吼酝酿的都到喉咙边了,冷不丁的杀出来个狄秀香,众目睽睽之下就和庞四抱在一起了,十足十的一对热恋情人啊,他要再站出来说这是他女婿,不是自己找抽! 他把目光转向南宫琴伊,迫切的想知道宝贝女儿对于情郎在外边偷偷包小是什么态度。可是女儿地表情复杂难明。深邃空灵地眼眸雾蒙蒙的,像是被感动了要哭。小手儿却攥得紧紧,仿佛十分的愤怒,而脸上的神色又充满焦急和关心 女人心,海底针啊,老谋深算的八贤王不禁感叹。宝贝女儿的心思,他看了半天也拿不准,救人还是不救,当然也没个主意。 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现场局面仍然混乱,大叫的依然大叫,喊冤地照旧喊冤,南宫琴伊地神色仍是复杂难明,八贤王照样坐着不动! 赵允弼好容易劝住赵守巽先让他先过来处理现场,对着断头台旁的开封府捕快就吼:“大宋律法,阻挠行刑者同罪,还不给本王把这女人拿下!” 这几人都是跟了包拯十多二十年的亲信,老包不开口,哪个刁他呀还,赵允弼喊了半天,嗓子都叫哑了,愣是没一个肯过去地。 他急得大喊:“包大人,你们开封府的人就是这样办案么?你都下令开铡啦,怎么一个也不动的!” 包拯黑着脸孔挥挥手,这才有人慢吞吞的走过去,老远就站住脚非常不情愿的喊:“喂,那边秀什么地姑娘,请你不要阻挠我们行刑,赶紧退开吧,否则呃,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地,真的,不骗你。” 庞昱一听急了,想喊狄秀香快走,可是之前强行大叫叫破了嗓子,一时间真地就说不出话了,急得拿肩头不断去撞他,靠眼色和动作传递意思:“快走,快走啊,陪我一起死有什么用?秀香,你不要犯拗,秀香!” 狄秀香拼命摇头,小小地手儿抱紧他就是不松。 赵允弼实在喊不动人,气急之下索性自己提刀,一个箭步冲上了断头台,不由分说地朝着庞昱后颈便砍。 他动作太快太快,八贤王待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刀下留人——”远处一声大叫。 赵允弼不理,照砍。 “圣旨到!” 赵允弼仍是不理,照砍。 他出刀很猛、很快,完全是一刀两断的砍法,然而刀刃离庞昱后颈只剩一寸,忽然“当”的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中,赵允弼霎时虎口剧震,半边身子麻得不能动弹,朴刀不受控制的脱手飞出去,差点把骑马赶来的那人削个半死。 “陈公公!”包拯、八贤王一齐站起—— 来的竟是大内总管、皇上的贴身太监陈琳。 虽然是非常狗血的段子,不过现实的确如此。 陈琳没有多客套,直接捧着圣旨上了高台,展开宣读。 “诏曰(大宋朝可没什么奉天承运,那是戏文编地)安定郡王赵世清强抢民女,掳杀百姓,罪在不赦,念及乃赵氏宗亲,网开一面,褫夺郡王封号,废为庶人。太师府家丁庞四,忠心护主,义薄云天,闯王府、救弱女、阉佞侯、为民除害,大快人心,虽有企图越狱之举,触我大宋刑律,然朕念其护主心切,忠心可嘉,为彰忠贞之义,特赦其无罪!另:” “赐封庞四为六品天——丁——,为我大宋家丁之表率,钦此!” ps:呃,李家庄血案还有衍生的所有阴谋诡计到此就告一段落了,下一章四哥和秀香在后花园里咳咳咳咳咳,为了一件小小案子折腾了十多万字,确实是公子的笔力不足,经验匮乏,写到后边有点控制不住剧情鸟,抱歉抱歉。案件结束的虽然看起来狗血了点,四哥是靠皇帝赦免,自己没发飙碾了赵允弼,但是,大家想一想回明,杨陵开始不也是被皇陵透水案弄得差点断头,靠严嵩、朱刚联手才救得他?公子承认现在这么着笔,乃是借鉴关关大神的手法,借着断头台上的一幕,让四哥和秀香感情激增,顺带着就收了呀,是吧!另外,皇帝下旨赦免四哥狗血么?真的狗血么?以为是贵妃姐姐救得?错了;以为是庞太师?也错了:以为是包拯故意这样,还是错了?允许公子在这里埋个小小伏笔吧,适当的时候会给大家揭露的。就和任有闲没死一样,公子不敢说100没有人能猜中,但是,绝大多数地朋友一定想不到! 第一百一十八章后花园收秀香这才是 “哎!不是姐姐求得皇帝姐夫!?” 太师府后花厅里,大难不死的庞昱差点跳起来。 “对呀,丽儿不对,贵妃娘娘去求皇上,可又不敢明说你就是庞四, 怕皇上知道堂堂国舅爷为了个卖柴姑娘闹出这样大事更加震怒,然后”二娘眼睛红红的,看来是才刚哭过,一边说着一边还在用巾帕揩泪。 “然后皇帝姐夫不肯为一个小家丁和宗室闹翻,所以没答应?”庞昱追问。 “不能叫姐夫,要叫皇上。”三娘急急拉他衣服,然后一把把他抱进怀里,颤抖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下来,一脸的悲喜交集:“昱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娘亲可担心死你啦。” 二娘也哭了,才干透的脸颊一下子又被泪水浸湿, 庞昱心里暖暖的,虽然这两位都不是他的亲娘,可是对他的关心、对他的爱护一点不输给他在原来那个世界的母亲, 爱的温暖么,母爱。 庞昱伏在三娘怀里,眼眶渐渐的湿了。 “娘,皇上姐夫最后答应没有?”庞昱声音非常嘶哑,有种沙沙的感觉。 赵允弼使得不知道是什么地毒药。整治地他足足一个时辰说不出话。一个时辰后却又自动恢复了。真是奇怪。奇怪哉也。可惜他叫狄秀香走那下喊得太急。嗓子多少受了损伤。估计要来两幅清火去热地中药才能见好。 不过四哥也报了仇。那一脚他踹地非常非常狠。赵允弼最少要疼个三天四夜。要不然地话丫干嘛一个劲地叫人砍他。自己不过去呢。疼啊。**疼。走不上断头台呗!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自己抡刀子。结果被不知道什么地方扔过来一石头砸得刀飞了。人也扑地。惨叫声跟杀猪猪猪猪猪猪一样。 “没有。你姐夫呸呸呸。是皇上。皇上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还责怪你姐姐为了一个小家丁都来烦他。哎。谁叫你这次闯得祸太大。整个宗室都得罪了。以往贵妃娘娘去求情。皇上可从没有不允诺地呢。” “昱儿。你二娘知道贵妃娘娘求情不成。急得在家里一直哭。还说要去法场跪求包大人开恩。三娘好不容易劝住。姐姐她就在后院佛堂一直焚香祷告。两天两夜都不曾合过眼。天幸皇上圣明。最后还是下旨赦免了你地罪过。” “不。不是天幸。是娘亲地虔诚打动了神明!”沉浸在母爱中地庞昱嘴吧依然忒甜。说得两位娘亲别提有多高兴。喜极而泣抱着他哭成一团。 走出来花厅。庞昱心里一直暖暖地。 天幸到了这个世界,一样有关心他、爱护他地娘亲,让他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余还能感受到一点家的温馨。 暖过之后。则是纳闷。 一路走着,他心里都大大的纳闷。 姐姐既然没求动皇帝姐夫,那为什么会来圣旨,不但赦无罪,还封个什么 天丁? 天丁天丁,天子之丁,乍听起来不错啊,可仔细一想,要把皇宫看成大宅子。宅子里做事的家丁,那他娘的不就是太监! 六品天丁,六品大太监,进了宫可还是个头头哟。 庞昱感觉受到了羞辱,莫大的羞辱! 就算是他地种种仗义之举传到宫中,打动了皇帝姐夫下旨赦他无罪,可是这天丁什么的一封不是咒四哥以后要当太监么! “庞大哥——”庞昱忿忿不平的当儿,前边响起一声惊喜的呼唤。 狄秀香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一棵树下,还是那么的弱不盛衣。楚楚可怜。水灵灵的大眼睛哭得有些红肿,温柔的眼眸仍深情地凝注着他。 “秀香!”庞昱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跑过去。冲到树下一把拉住她地小手,满怀歉疚道:“是大哥不对,大哥不好,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 狄秀香被庞昱握住小手,感觉一阵阵热气从他手里传来,仿佛直钻进自己心坎里,顿时俏脸绯红,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垂首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喃喃道:“庞大哥,我你没事就好,秀香可担心死了没事就好”两个人站的极近,从她身上传来地阵阵幽香飘进庞昱鼻子里,叫他渐渐的有点心猿意马,恨不得抱住她狠狠亲上一口。 狄秀香近在咫尺的问着他浓烈男子气息,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里涌了出来,身上一阵阵的发热,纤细的双腿也忍不住并拢了,身子轻轻扭动起来。 庞昱感觉到她轻轻挣扎了一下,不仅不松开,反而抓得更紧了,在她掌心轻轻捏了两下,朝她温柔的一笑:“这些天委屈你了,大哥今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狄秀香心里有如小鹿到处乱撞,突突突的直跳,轻轻嗯了一声,两边粉脸同时被红晕占据,小脑袋垂得更低了。 “来,你说要庞大哥怎么补偿你,庞大哥一定办到。” 狄秀香低了头咬咬嘴唇,听到他的话,却又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地光:“秀香什么什么也不要,只要庞大哥永、永远永远” “永远什么呀。”庞昱俯下身子,故意凑近了问她, 狄秀香脸色红如石榴,声音细如蚊呐:“秀香只要只要只要庞大哥永远平安永远过得幸福就够了,别的秀香什么也不要” 庞昱的眼睛湿润了,无限的温馨萦绕在心头,看着秀香憔悴的脸颊带着尚未擦拭尽的泪渍还有痴痴的、幸福的笑颜,千种怜惜、万般疼爱一时喷薄而出。 他抬起手轻轻抚着狄秀香的脸蛋,请深如海地对她说:“秀香,宝贝儿,我地好宝贝儿,庞大哥此生绝不会负你的!” 狄秀香娇躯一颤,泪水再抑制不住。激动地夺眶而出。 “庞大哥,我”她一句感动的话也来不及说,单薄的身体猛地被庞昱揽入怀里,樱桃小口倏地一热竟是被他火烫的嘴狠狠吻住! 妈妈呀! 吹雪正从外边走进来,有话要跟主子禀报,冷不丁看见这一幕吓得傻楞在原地——在这礼法森严的年代。男女之间相互拉拉手就已经够惊世骇俗地了,主子以前被誉为京中第一浪荡阔少,可就是到窑子去也不会大庭广众下搂着姑娘公然做出过于火辣的**表演,更别提像这样地 额滴天呐,主子就是主子,这是什么吻法呀! 先是鸟啄式地轻触,用牙齿挑逗着**对方的薄唇,然后把丁香小舌缓慢而轻柔地吸出来,有节奏律动般的的绕着舌尖。画圈似的舔吻 吹雪看得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想到主子和他闲谈时,不止一次地说起过——**有境界。亲吻一样如此,因为这是相恋的男女在不脱衣服时传递他们之间无法言说的情愫地最佳方式,是一种表现在口头上但却凝聚着强烈“爱”的信息的形体语言,悠长、舒缓、深入、热烈的接吻,能给人以心灵的震憾与浪漫的感觉,是纵横情场、博揽群淑必须掌握的重要技巧。 吹雪不由热泪盈眶,被他伟大主子崇高精神彻底感动。 言传身教,诲人不倦啊,主子这是在当面演示。亲自传授他如何做一个情场睥睨的**圣手!想明白这点,吹雪愈发对庞昱佩服的五体投地,心中默默地呐喊:主子伟大,主子光荣,主子坚挺!主子您就是天下男人最好地表率! 狄秀香融化在庞昱的怀抱里。 拥着她亲吻的是她朝思暮想的庞大哥呵,光是闻到他身上的的男子气息,自己便再没有了半分力气,全身软绵绵的瘫在他怀里,被他爱抚、被他索吻。感觉到他炽热的爱,狄秀香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忘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少女地娇羞,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记得这是她魂牵梦萦的火热怀抱,无论如何也不要离开! 庞昱尽情的吻她,吮吸着她的舌头,摩挲着她的贝齿。刺激着她的上颚。品尝着她口中最青涩纯真的甘润芬芳, 前所未有的温馨和感动瞬间溢满了狄秀香地心灵。她抽噎着鼻子,紧紧地拥住庞大哥,幸福地泪水滴落在两个人的脸颊。 庞昱紧紧地抱着她,一吻天长地久。 什么神仙姐姐,什么南宫琴伊,什么邹熙芸,什么花想容,什么丁月华小公主,哪里比得上我的宝贝秀香,她才是老子的最爱! 这一刻,庞昱心里只有这个身世可怜、但坚强勇敢的小姑娘。 她为了他,可以孤身强闯刑场,连命都不要了就为替庞大哥喊冤。 她为了他,可以视死如归,就是做鬼也要和庞大哥在一起。 她为了他,可以义无反顾的付出一切,牺牲一切! 那么他呢? 庞昱用他被泪水沾湿的望着天空,默默地向上苍发誓—— 庞昱今生,必不负秀香! 吻落,狄秀香娇喘细细地伏在他怀里,眼睫微微轻颤,俏脸红如樱染。 庞昱低下头,深情的凝注着她,用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温情话语坚定的道:“秀香,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第二幸福的人。” “大哥”狄秀香一阵感动,可是又有一点点的失望。 为什么不是第一呢? “因为有了你,我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庞昱仿佛看穿了她心里的小九九,揽住她纤腰的手倏地一紧,温柔的话语在耳畔呢喃。 狄秀香听得又羞又甜,嘤咛一声低下头去,小心脏扑嗵扑嗵直跳,庞大哥怎么说出这等话来,可羞死人家了,不过心里却也美滋滋的。 “秀香,你知道么。庞大哥在死牢里,每天想得都是你。从早想到晚,连睡觉都在想,想紧紧地抱住你,一辈子都抱着,一辈子不放手。让你感觉到大哥因为爱你而加快的心跳,想紧紧地搂住你,搂上一生一世,直到生老病死,让你体会到大哥因为爱你而急促的呼吸。” 吹雪在躲在门后边,听着这样无限肉麻的情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道,侯爷就是侯爷,讨女孩子欢喜真有一手。佩服佩服佩服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活着,是老天爷赋予我最大的使命,那么拥有你。就是佛祖赐予我最大地恩惠!秀香,你知道么,庞大哥有多么想你,多么爱你,多么疼你,庞大哥愿意用一千年的等待换取你初春暖阳般的微笑绽颜!” 狄秀香脸上烧红一片,心里跳的越发的厉害,想起庞大哥刚才亲吻自己的感觉,浑身顿时酸软无力。连头也抬不起来了,脸上似火烧般发烫。 “庞大哥,那那”狄秀香鼓足了勇气问,声音仍是小小地“你和南宫大家,她她为什么来救你”“秀香,你还不明白么。”庞昱封上了他的嘴——用手指“天上有多少星光,世间有就多少女孩但天上只有一个月亮。世间只有一个你!漫天的星辰再璀璨,也比不上你在我心中永恒的光。” 狄秀香本来吃了一丁点小醋,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剩下的只有幸福。 她的眼泪还没有干透,睫毛上还粘着点点的泪珠,小嘴一张一兮,红里透着大中掩不住的苍白,庞昱看了别提有多心疼。 “秀香,你的病好些了么,有没有再咳。有没有再难受?” “嗯。没有了。大哥,秀香不要紧。真地,秀香只要只是想着”狄秀香说不下去了,泪珠叭嗒叭嗒地又落下来。 “别哭啊,傻丫头,怎么啦,怎么啦你?”庞昱一时大急。 狄秀香眼泪不断的流淌,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原来她在太师府呆了整整六天,六天没有一点狄青的消息,如果不是庞昱被抓走前说了“青儿没事,被好心人救了”狄秀香怕是连泪水都要哭干了,现在庞大哥安全回来了,她悬着地心放下一半,在被幸福和温暖充溢满了心灵,真真切切感受到爱情的滋味后,她忍不住又想起了弟弟,泪水一时潸然而落。 庞昱紧紧抱着她,蜜语安慰了好一阵,连赌咒待发誓,保证三天内一定把狄青找回来,怀里的可人儿这才止住了哭声。 “庞大哥,那那秀香先回去了”她倒底脸薄,大白天的在院子里和大哥又搂又抱,还一想到刚才的火辣湿吻,狄秀香就臊羞得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再也不敢多待生怕被人看见,捂着发烫的脸蛋转身咚咚咚地跑了。 临出门时她忽然停住脚步,转过来给庞昱一个笑颜,笑容里尽是欢喜和满足。 庞昱心里弥漫着感动,有种无限的温馨在胸臆回荡。 这就是爱啊! 狄秀香去得远了。 庞昱扭头,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另一边的大门。 “滚——出——来!” 没反应。 “这个月不想领薪俸就继续躲。” “嘿嘿嘿嘿”猥琐地笑声中,吹雪猥琐的挠着头,猥琐的走出来。 “四哥,高啊,您可是真是高,小的这回可大开眼”吹雪马屁拍到一半,发现庞昱笑眯眯的看着他——对,没有看错,四哥是在笑,笑里藏刀的那种笑,笑得吹雪把想好的一肚子吹嘘恭维的话硬生生地全吞了回去,背脊凉飕飕的。庞昱今儿心情好,懒得赏**一脚,眼一乜他:“和帐房说了没有,庞大有抚恤要及时发到,不准克扣不许拖欠。” “说啦说啦,双倍地给,现发,然后帮大有父母在城外置块地,安顿他好一家老小,另外艳儿也有一份拿。四哥。不是小的拍马屁,您是真的仁慈、大义、菩萨心肠,大有他地下有知,一定也会感激您的。” “可是” “嗯?” 吹雪的声音有点低:“可是大有的家人不是都还在北海郡在赵允弼混帐王八蛋手里么?都还不知道有没有命” “赵允弼是聪明人,这一次侥幸逃过了开封府的追查,肯定不会再节外生枝。为难大有的家人,不然包黑子正愁没借口抓他呢,赵允弼除非脑残,否则不会傻到自己往刀口上撞的。”庞昱冷笑,眼睛里闪着寒光。 这一次他算见识到包拯地厉害了,没有展昭,没有公孙,没有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光杆司令一个地包黑子接任府尹不到六天。就破了他花去将近半个月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的案子,简直是狄公再世,神了! 呀呀个呸地。看来以后和赵允弼斗法不能玩太狠的招数了,别那什么王爷党还没摆平呢,包黑子就又带着捕快找上门——呃,具体一点说就是杀人要小心点,放火要小心点,群殴小心点总之,作甚么都要小心点,该干啥还是干啥,栽赃嫁祸陷害。挑拨离间捅刀子耍阴招,反正小心一点就好了。 “啊对了对了。”吹雪没大没小的拽他袖子,一脸** “四哥,这次您大难不死从牢里边出来,是不是嘿,叫上高爷、钱爷一块出去花差花差,您不是常说么,人生地意义一半在青楼,和姑娘们畅谈人生是世上最潇洒、最惬意的放纵嘿嘿。小的跟着也沾点光唉呦!” 庞昱不等他说完,甩手就一爆栗,深情的四哥呀,为了深深爱着他的秀香,决定再也不去青楼楚馆妓院窑子和那里的姑娘们勾三搭四了—— 当然,是在找回第狄青前。 “妓院不去四哥,花魁大赛您总不会缺席吧。” 花魁大赛? 庞昱摸着鼻子,想起来以前隐约好像是有听过这么个事。啊不,是就有这么件事。熙芸妹不就是一句“要参加花魁大赛”吓得间歇性脑子灵光的钱老四不敢在七秀坊放肆了么最近光顾着案子,倒还真忘了这茬。 “消息传出来啦。七天后,花魁大赛,还是老地方,金明池凤临阁。”吹雪连蹦带跳,抓耳挠腮的,反正就一个字——想“侯爷侯爷,你带小的去吧,去开开眼,侯爷,求您啦,求求您” “七天后?花魁大赛不是四月初六么,这都过去多久啦。” “侯爷忘了,那会儿南宫大家不在京城,花魁大赛往后延期了。” “为她一个人延期?” “当然了,没有南宫大家地花魁大赛叫什么花魁大赛,嘿嘿嘿嘿”吹雪托着麻子脸,眯着眼睛一副陶醉之象的开始yy,参赛的各家名妓他当然不敢觊觎,一门心思地巴望着能骗个名妓身边的小丫头。 庞昱身边也确实要个狗腿子跟着——去,是要个手下人随时服侍,反正吹雪也比较熟悉京里的各种状况,带他一块去也没啥坏处“行,既然你都诚心诚意的恳求了,主子我这么的英明开朗,大发慈悲的就答应” “四哥,四哥!”这里还没说完呢,那头万人敌颠着一身肥肉,两眼冒光的跑过来,边跑还边挥手,急切中透着无比的兴奋。 “喂,死胖子,你可别我争,名额就一个,我先说好了的!”吹雪大急,扑过去就要扭打,可他瘦小地根竹竿一样,哪是膘肥体壮的万人敌对手,人家也没咋地,身子一挡,**一拱,就看见吹雪沙包一样的飞了出去。 “四哥,四哥!”吹雪冲到庞昱身边,比吹雪刚才还要激动,脸上的肥肉一颠一抖的,闪着兴奋的油光。 “死胖子,你个不要脸的,我和你拼啦,”吹雪爬起来,也不顾沾了一身灰,随手抄起来个花盆,照着万人敌后脑就砸。 “外头外头来了一位姑娘,好漂亮好漂亮,跟天上的仙女一样,说是有事找您,要要要、要接您去她家——”说得原来不是抢名额,吹雪急忙收手,结果冲太快了没收住,只来得及换个方向,扑通一声栽了个狗啃泥。 没人理他。 “姑娘?什么姑娘?” “她说他姓花,蹁跹阁的。”万人敌继续两眼放光,口水流得湿了整个领口。 “花想容!?”庞昱一呆,心想什么仙女,分明就是个迷死人不偿命地妖精! “呃对,就是这名字,她她她她说” “不见!告诉她,老子不见。”庞昱铁了心了,眼下找小狄青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为了可人可爱又可怜的秀香,他才懒得搭理花妖女呢。 “可是她说您一定得见!” “为什么?” “因为昨天有个白衣姑娘带了个小男孩到蹁跹阁。” 第一百一十九章女妖精死人不偿命 七十码,又见七十码。 庞昱以七十码的速度冲出太师府大门。 门外,一两装饰豪华的马车早早停着,看装饰就知道肯定是哪家青楼妓馆的。 大宋朝礼法严苛,历代莫与之匹,虽然进了窑子所有高官大儒都一样,衣冠禽兽嘛,搂着姑娘到了房间里谁都肆无忌惮,可是在外头一个个全成了满口礼仪道德的正人君子,若得知哪家妓院的红牌姑娘驾着车找上谁谁谁的门,不用组织绝对口径一致的抨击怒骂,骂到他祖宗十八代都能从祖坟里爬出来。 不过有一个人是例外,安乐侯呗。 这位京中第一纨绔兼浪荡公子哥最最鼎盛的时候,太师府大门口曾经并排停过一十八辆京中各大妓院送姑娘来的花车。 所以不光是门前站岗的守卫,连过往行人都见怪不怪了。 庞昱冲到马车旁,也不多说话,跟是自己家的一样,掀开帘子就往里跳。 这一次倒是没撞进两团酥腻里边,一身潋滟红裳的花想容正靠在车厢最里端,执一支小小朱笔蘸着清香馥郁的凤仙花汁勾勒着她玉一般的指甲。 看见庞昱进来,花想容一点也不惊讶,俏笑着睇来一对勾魂摄魄的眼神儿。 “来了呀,奴家可等了你许久呐。” “找我?干嘛不进府?”庞昱随意地很。到了车里顺手拉过张软枕靠着坐下。大喇喇地一架脚。随意语气像是对着自己地老相好一样。 “哟。人家可还要脸面呐。七天后就是花魁大赛了。奴家不在蹁跹阁好好练习曲艺。跑来找你个小小家丁咯咯咯咯。打倒贴也不是这样地吧。传出去了还不得被人笑死。”花想容掩嘴娇笑。襟口颤出一片眩人地乳浪。水汪汪地杏眼滴溜溜地转着。神情似笑非笑。“不过也是哦。连南宫琴伊都被你勾搭上了。奴家蒲柳之质。天丁大人才不放在眼里呢。” 庞昱无视他地调笑。直接问:“青儿在你那里?” “什么青儿?” “就是白衣姑娘带来地小男孩。” “哦。你说他呀。那个虎头虎脑。成天嚷着姐姐姐姐地小子?” “对,他人呢,在哪里?快说!快说!快说!”庞昱急得站起来,张牙舞爪急得就差没扑过去了。 “他呢咯咯咯,他是你什么人呀,值得你这样着急。就好像好像火烧**了一样,咯咯咯咯——”花想容笑得直不起腰,细雪般地颈肌环着一圈金线不住跌宕。意外衬得肌肤粉腻、前端坠着的蓝田玉在腴沃的乳肌上弹跳几下,撞得白酥酥的腻乳一阵震颤,丰腴的乳沟被玉坠的分量压得一沉,玉坠如置于半融地雪花酥油之上,微微下陷分许,外廓被柔软的乳肌轻轻咬住,不在动摇。 “他是我小舅子。”庞昱的心跳有点加速,沉着脸道。 “小舅子?没听说南宫琴伊有弟弟啊。”花想容格格一笑,侧首支着雪腮。双眼弯弯地瞟着他,神态说不出的狐媚动人:“哦,我知道了,他姐姐是闯法场的那个小姑娘吧?咯咯咯咯,好一个风流家丁,有了南宫琴伊还嫌不知足,还要去外边勾搭咯咯咯,男人呐,真是喂不饱的动物。咯咯咯咯——”她的任何表情,均逗人至极点,确是天生的尤物,今年的花魁大赛看来热闹了。 “你不废话成不成?” “怎么,生气了呀。” “对,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庞昱猛地挤前,一把攥住她细腻如雪地皓腕,厉声道:“快说。青儿在哪!” 对着四哥狰狞起来的脸色。花想容不但不紧张、不害怕,反而绽起一抹灿若春花的媚笑:“求我啊。求人家就告诉你。”水汪汪地眸子溢着烟波,粉颊一片吹弹得破的桃红水色,在斜车窗斜透的阳光映照下,更添妩媚。 庞昱心里忍不住一酥,狠狠的吞了口口水,抓住她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要动手了。”闪着淫光的双眼在她身上四处扫荡。 花想容却是故作一惊,急急往里缩了缩,像是一只受惊的白兔,一对藕臂挣扎着在胸前,丰满的**挤撑出一道裂衣欲出的乳沟,看得庞昱心里骚痒难耐。她浑身轻轻颤栗着,修长匀称的双腿紧紧并住,裙底青光一览无遗,水汪汪地大眼睛中射出害怕与焦虑,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模样。 死妖精!四哥心里的火焰扑腾一下就起来了,这迷死人不偿命的女妖精哪里是害怕,分明是在诱发男人的暴力倾向,要让人上去狠狠的蹂躏她,折磨她啊! 四哥跟她客气个屁,大手一揽环住了花妖女的细柳蛮腰,入手滑腻细嫩,就如新出炉的绫罗绸缎。 花想容“嘤咛”一声,双手水蛇般缠上他的颈项,娇艳欲滴地红唇凑到他耳旁,呵得满脸香风:“亲人家” 身为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四哥岂会受她引诱!低头凑到樱色的香腮边,却不亲上去。 “别惹我,四哥发狠起来,会杀了你的。”说到“杀”字时,庞昱大手楼的更紧,挑逗似的**着她的晶莹小耳。 花想容耳蜗一阵哄热,全身麻酥酥的,力气好像消失了,笑着俏骂:“坏人,有贼心没贼胆么,只懂欺负人家。”雪白的俏脸已飞起两朵红云,娇媚地杏眸直欲滴出水来,晕红地双颊活脱脱便是一朵沾着露水的娇艳桃花。 庞昱心痒难耐,刚要给她见识一笑什么叫胆,忽然感觉马车在动。 准确来说是行驶,离开太师府大门,沿着街道奔驰。 “喂喂喂,这是去哪,去哪啊这是?” “当然是去蹁跹阁,见你地小舅子啦。姐姐刚才故意不说,其实是逗你玩得,咯咯咯咯——”花想容笑得前俯后仰,脸色晕红中,仿佛一树颤动的梨花,蜂腰盛乳,不住跌宕,庞昱看得几眼,腹间隐有一股热流,唇焦舌燥地干咽了几口,裆里一阵昂扬,紧紧贴在花妖女的小腹上。 花妖女魅惑众生,又是蹁跹阁的第一头牌,岂能不知道那根滚烫的东西是什么玩意,脸色如火烧般的阵阵发热,媚目流溢中闪着一丝 阴狠的光! ps:唉,下周继续没有推荐,订阅更是惨不忍睹,公子咬牙坚持着每天六千字的更新,结果却哎,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本书真是扑得厉害,订阅之低惨不忍睹,真的叫公子在编辑面前头也抬不起来了。是书不好么,公子这样的怀疑着——呃,也许是吧,对话太多、剧情太拖,案子更是相当之累赘,被部分书友直斥为闹剧。可是公子真的努力了,600字每天熬到两三点,连上班都在偷偷摸摸的写(上架以后字数的计算规格比以前严格多了,只算中文字符的,原来写1700、800加上标点发出来就有2000多,现在是要满打满算2000字,所以真的很累)以上的毛病和缺点,公子会吸取教训逐渐改正的,今后每天仍然保持六千字的更新,绝对不会放弃!各位支持本书的朋友们嗯,有其是在起点订阅支持正版、投月票催更票给打赏的各位,谢谢你们的支持,这会是公子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而在其他站看得书友们公子不敢说叫你们别看dt,只是如果经济状况允许,请你们尽量的支持一下吧,公子1w收250的最高订,真的是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更不要说以后的推荐了。 哎,真的是天下第一丁不行么?就这一周,在某知名d站,天下第一丁直接杀上了转载日排行、周排行的第一,而现在起点新人月票第一,订阅3000的那本只不过是第七啊!另外后面还有一水的牛书!这当然离不开你们在该站对我的大力支持,但是,请各位如果不差个几毛钱,真的到起点来订阅一下吧,公子不敢奢求大家们买全套,但至少订阅一下前三章四分之一根烟而以,或者十五分钟的网费,谢你们谢了! 公子不会放弃的,一天还有人看天下第一丁一天就会坚持下去! 第一百二十章车里销魂 “你这坏蛋,弄疼人家了,啊哎啊啊蔼——”娇媚的呻吟从马车里不断传出。 “哎呀,第一次嘛,哪有不疼的。”庞昱粗声粗气的喘息着。 “你欺负人家,欺负人家,你坏你坏你坏——”娇腻的嗓音、灼烫的吐息,能把人魂魄都勾出来。 “喂,喂喂,是你玩我好不好!”庞昱愤愤然把手里蘸了螺子黛的画笔一扔。 花想容横他娇媚的一眼,嗔道:“不解风情的男人,连个眉也画不好。” “靠,有谁会在马车上画眉!”庞昱恼了,过去要攥她手腕子“要不是那天答应帮你办件事,老子才不干咧。”真是的,四哥的头一回画眉就被这女妖精骗了去,本来是要留给秀香的!哎,男人的承诺,真是要命。 花想容咯咯俏笑,凑上香喷喷的娇艳雪颊:“唉唉,说实话,你真的是第一次啊,以前没给别人画过?” 两人此时靠的极近,她香软的身子紧紧贴在庞昱怀里,故意缓缓摩擦,**贴近他胸膛压住,滑嫩如凝脂,连说话都吐出一片火热的气息。 “是又怎样?”庞昱没好气的答道,眼神稍一下移,刚刚好透过红裳的开襟,把里边看个一览无遗。 她里边罩着一件黑巾的肚兜,和寻常先裁菱形、顶端截去小块成狭长五角的样式不同,先把黑绸兜子拦腰裁成了一半,呈一个底宽顶窄的长条梯形。前者裁好的上半部形成四角,各自缀上系带,分系于颈后背心,而这一种没有了下半截的布面压平胸脯,恰好兜住一对沉甸甸的**,上头以金、青两色绣着对称的花纹,两边乳上各撑开一只巴掌大的精致绣蝶,随波逐浪。活灵活现。 肚兜的功用本是裹胸束乳、不让弹动,而她这件反倒将两颗硕大饱满的**兜了起来,更显双丸迭宕,玲珑浮凸。花想容说话之间,绵软弹手地酥胸亦随之起伏,乳峰上的那两只绣蝶频频上下。挤溢撑圆,分外诱人。 庞昱看得有点眼晕。 娘地。女妖精就是女妖精啊。浑身透着惹人疯狂地娇媚不说。举手投足更是诱惑地要死。摆明了是在勾引我啊。若不是老子定力手指无意间从她小腹滑过。顿觉薄绸之细。隔着它更能品出肌肤地腻滑。**之余忍不住抱得更紧了。 花想容发出一阵噬骨**地喘息:“哎。轻点你轻坏蛋、死坏蛋奴家要被您撕裂了——” 死妖精。叫地这么**。简直是要命了啊! 庞昱嗅着花妖女地温热香息。鼻尖几乎碰上滑腻晶莹地玉靥。再被她温暖丰满地小腹和紧绷玉滑地大腿贴着身体一厮磨。裆里直硬得发疼。 “真地是第一次啊。咯咯咯咯。姐姐对不住你啦。抢先你夫人一步。”花想容水汪汪地杏眼又娇又媚、风情万种。也不知是故意地还是凑巧。红裳地开襟越拉越大。一身细白雪肉被黑巾一衬。愈发地妖艳动人。 庞昱被她撩拨的口干舌燥,心火阵阵地上升,贴在两人之间的火热越发的滚烫起来,喘着道:“姐姐,你可不要勾引我,发起狠来我又像那天一样” 提到“那天”花想容眸中陡地一厉,转瞬却又换成了烟波。莲舌生香,檀口轻吐,几乎主动吻上唇来。 “哪有,姐姐哪有勾引你”她嘴上这样说着,身子却整个的挨过来, 庞昱口干舌燥、心跳如鼓,只觉一股浑厚的热力从下腹腾起,周身阳气如万马奔腾,腿间的怒龙翘如弯刀。不住昂扬。 花妖女察觉到他的变化,眸中掠过一丝凛凛的冷笑。轻轻的扭动腰臀,像条美女蛇一样地缠上她,白皙的娇躯渐渐泛起一层薄汗,发出诱人的娇腻轻哼。 庞昱“咕噜”地咽了口唾沫,身下小弟一柱擎天,等看到她绯红脸蛋上泫然欲泣的求欢模样,再也忍耐不住,低头朝她吻了过去, 花想容“嘤”的一声仰起头,红艳艳的唇瓣旋即被庞昱吮住,吻得湿滑温腻,舌尖交缠如舔糖蜜,竟是片刻难分。 她遮体的红裳被香汗湿透,浑身曲线毕露,玲珑浮突,摸起来仿佛外裹的细绸不存在一般,肌肤又滑又腻如敷细粉,又热得灼人,怀腋乳间的香泽被两个人地体温一蒸,幽甜濡沁,如麝如兰,刺激得庞昱欲火焚心, 庞昱吻着花想容娇艳的朱唇,后者热烈的反应者,嫩滑的玉舌热烈地与他缠绕、翻卷、舔舐两个人相互彼此都贪婪**对方口中的津液,吻得如火如荼,**蚀骨,紧紧相贴的唇瓣好像磁石般再也分不开。 得寸进尺是四哥一向的风格,两舌疯狂纠缠的同时,他一手抚上了花想容性感浑圆的香肩,恣意地侵袭蹂躏着,好像要把这团软玉温香揉碎在怀里,另一只手却去解她地衣服,情急之下解不开腰间的红绫束带,索性用力扯断。 “啪!”地一声清响,束带裂成两段,裙裳下摆微微捋起,扯开的交襟之间两条结实修长的**紧紧并拢,白嫩喷香的腿根处那一抹乌卷细茸隐约可见 庞昱一看之下,差点鼻血狂喷,最后的理智一下子抛到天国去了,往前一推直接把她按倒在车厢里的榻上,花想容“嘤”的娇呼一声,束带被扯得滑落在地,红裳大大的翻了开来,衣领被剥至肩下,露出里边的黑巾绣蝶肚兜来。 她的一对双峰浑圆饱满,宛如两颗熟瓜欲坠般的雪**球,撑的黑色缎面几欲裂开,不住的起伏弹动无限魅惑。 庞昱一手攫住一只,用力揉搓,满以为这般浑圆的美乳该是坚挺饱实,如熟瓜一般,才能维持美好的形状,孰知稍一挤按,沃腴紧实的乳肉隔着软滑的绸缎满溢出箕张的五指。单掌竟难以全握,力气一**肉边满陷掌心,只能从两侧攀住外缘向上一托,虎口撑着既绵软又有弹性地乳肉,清楚感觉出圆滚滚、沉甸甸的坚挺乳形,以及越接近腋下肩窝。她那饱经锻炼、充满弹力的结实肌束,丝滑触感中又带一丝温黏,凝脂酥酪纵有其绵,也不及它软中带劲的紧致弹性。 他隔着细滑的缎子恣意享受花想容傲人的**,无论十指如何抓放**,总能满满抓得两手绵乳,已分不清是缎子滑还是乳肌酥滑,但双峰尽管难敌凶猛地禄山之爪,怎么捏都能感受到球一般的美妙乳廓。 花想容的双峰极是敏感。被他一阵风狂雨骤,黑巾缎子给抓得无比狼籍,她咬着牙苦忍着乳上的**快感。唇缝间迸出细细的呜咽沉吟,忽然“呀”的一声惊叫,昂起线条姣好的修长玉颈,浑身簌簌发抖,修长**一阵痉挛,却是庞昱低头舔舐,濡湿的黑巾肚兜渲染出一小块铜钱大小的水痕,伏贴地湿布浮出一点比黄豆略大较荔枝稍小的豆蔻形状。 “啊啊啊啊啊啊碍啊碍——”花想容被她舔得全身酥痒,忍不住颤声**:“别别这样啊啊啊好好难捱”酡红的玉靥便似醉酒一般。弯翘地浓睫剧烈颤抖,腿根抽搐似的轻轻厮磨,双手无助地挣扎着,发丝被汗水泪水黏在桃腮边,衬着雪白耀眼、剧烈起伏的饱满乳瓜,更加叫人爱不忍释。 求饶似的娇弱呻吟愈发激起了庞昱的占有欲,他匀不出手来,索性用嘴摸索着她细腻如玉的光滑颈背,在花想容不住的哀唤声中。以牙齿咬住肚兜的黑绸系带,抬头咬了开来,再衔住肚兜的边缘,甩头一把揭开—— 花想容“呀”地一声,娇唤似噎在喉头,雪白的乳肌骤没了遮覆,霎时全然暴露在庞昱眼前,她的**浑圆饱满,乳廓是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圆形。雪白细腻。便如胸前栖着一对皎洁无瑕的圆月,即使因身形斜倒、**微微摊平。但乳廓仍然是完美的正圆,结实的胸腋肌束与傲人的乳量,使**在躺倒时仍保持完美的球型半弧,形状美不胜收。此时身子乍然暴露,细腻柔滑地肌肤泛起一片微悚,却更衬得乳色的肤质莹润如玉,吹弹可破庞昱欲焰高涨,恨不得恣意采撷蹂躏身下的娇美花朵,抱起她浑圆柔软的雪臀,禄山之爪掀开裙底就往里探。 花想容急了,两腿死死夹住深入裙里的粗糙魔手,无奈腿间肌肤汗湿滑腻,什么也夹不住,反将指掌濡得温黏一片,一下便突入了那团烘热娇软的禁地。 “呜呜呜不、不行!” 她娇躯一僵、蛇腰拱起,小手死死抓住他铸铁一般的手腕,咬唇眯眼的摸样楚楚可怜,犹如一头湿毛敛耳的无助小猫。 “啊啊啊啊啊啊啊碍——要坏掉了、要坏掉了啊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碍——” 庞昱耳蜗子里迎着她呻吟似地温热吐息,腿间地弯翘昂起愈发硬如铁铸,低头只见得花想容娇喘细细,坚挺饱满的双峰剧烈起伏,如一双蹦跳欲出地浑圆肉兔,湿发贴鬓、唇黏青丝,说不出的狼狈凄艳,哪还有刚才戏耍调笑时的媚荡。 庞昱有种征服猎物的强烈快感,猛地一把将她翻了过来,从后方抓住她饱满的**,恣意感受那完美的浑圆与坚挺,花想容屈膝跪坐在车厢里的榻上,全身重量都挂在他掌间,拱起蛇腰翘起圆臀,不住地喘息哀求。 “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放开我”—— 如果求饶有用,四哥就不是四哥了。 庞昱紧紧攫住她的身子,肆意爱抚,怎都不肯松开, “你你要使坏也成不过、不过得答应奴家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庞昱双眼赤红,浑身欲火难禁,粗着嗓子问。 “花魁大赛七天后你、你要帮我夺魁” 庞昱头脑发热,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好,我帮你”话出口才觉后悔,娘的,又中了这女妖精的花招! 算了,干回来再说! 他欲念勃发,只想着找一处温润湿处舒解下身几欲喷薄的鼓胀,别的什么都顾不得了,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花想容媚目中闪过的一抹诡计得逞的寒光。 花想容再不抗拒挣扎,火烫的娇艳体任他摆布,成了老汉推车的淫糜姿态,纤纤玉指主动伸到后边去接解他的苦头,庞昱那身家丁装的褂、裤同用一带,衣带松开,宽大的裤头滑落在地 花想容正屈膝向前倾,双腿大大分开,滚烫弯翘的狰狞某物“啪!”一声打在她肥美湿润的臀缝上,浆湿黏腻的声响极是**。 庞昱已经没有理智了,顾不得两人是在行驶的马车中,胡乱腿去全身衣物,露出精壮的身体,花想容不住晃摇的雪白美臀主动迎合着他,臀瓣两片饱满的美肉前后滑动,夹峙中鼓胀的尖端又麻又苏,舒爽远胜手掌套捋。 庞昱忍不住挺腰顶了几下,撞得花想容呜呜两声,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便是这一瞬间,和那天在瑶台小筑里两个人痴缠交欢时一样,花想容浸染了凤仙花汁的红酥手心里忽然多了几根亮灿灿的银针! 花想容娇喘着转过来,**修长、近乎完美的白皙**缠住庞昱虎腰,后者自然而然地把她抱起,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花想容羞不可抑“嘤”的一声两条雪藕似的玉臂勾住他粗壮的脖子,夹峙着银针的纤纤素手离他后脑近在咫尺! 庞昱脑袋里烘烘热一片,像只野兽一样往前**着身体。 花想容水汪汪的眼睛里尽是迷乱,迷乱深处却闪着谁也察觉不了的狠厉。 两寸一寸五分三分 庞昱身下的怒龙越耸越近,眼看就要破身而入。 两寸一寸五分三分 花想容手里的银针一点点向下,片刻便扎进脑中。 “轰隆!”就在此时,变故突临,行驶中的马车忽然一阵剧烈抖颠,震得花想容银针脱手,庞昱这狠狠一顶竟也错失了准头! ps:月中了已经,更新继续保持,公子不会放弃的,当然也不会放弃冲击新书月票榜,大家手里有月月票的支持几张吧,话说在前头,如果月末拿到前十,公子一定大爆发! 第一百二十一章改改改啊 庞昱一个踉跄,要不是眼疾手快撑住了车厢,差点就从窗口摔出来! 好不容易等车身稳住,定神一看。 花想容没影了! 连刚才两人痴缠时扯脱在地上的红裳也不见了,只有席上一滩荔浆似的透明浓汁,气味浓郁如熟透微腐的厚肉兰叶。 搞什么啊这是!? 庞昱有点懵。 空气中浮挹着淡淡的温黏,隐约有一丝腥膻,如活杀带血的生羊肉,又像新鲜马奶装入皮囊,挂在向阳处搅拌,将化成清淡透明、味道酸辣的马奶酒,气味稍嫌刺鼻,却洋溢着鲜洌的、青春**独有的活力与颓靡。 他尚不知道自己死里逃生,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只是惊诧于花想容的突然消失,地上却留下了两人痴缠的证据。心忖丫不是耍什么诡计用美色骗我到荒无人烟的小山岗,弄点什么事故出来趁机消失,接着涌出来一大堆黑衣杀手 庞昱背脊有点凉,下意识的摸了摸腰畔别着的鱼肠剑。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再抓一把石灰粉的时候,车外响起花想容声音:“邹姑娘,花魁大赛还没开始呢,就算你我是对手,也用不着半道杀出来,如此野蛮粗暴的把奴家的马车截下吧。”声音冰冰冷冷的,一点看不出片刻前和男人欢好的痕迹。 庞昱悄悄掀开车帘一交,忐忑的往外看。 呃。还好。是在城中。还是最热闹地西市口。 等下。邹姑娘、花魁大赛。难道是 这下他胆子大了。拉开车帘直接看。果然几步外盈盈俏立地站着一位紫色衣裳妙龄女子。肤光明艳。清雅脱俗。脸颊用一方薄纱覆住。可不正是邹熙芸。 邹熙芸身旁。前些日子载着她和庞昱一起“出游”地豪华马车。和庞昱现在坐着地这辆撞在一起。车头都被挤撑烂了。散落地木屑洒地遍地都是。拉车地几匹骏马不停哀鸣着。腿骨鲜血淋漓。看来当真撞得不轻。 庞昱本来要破口大骂地——坏了四哥好事那还不得肉身偿还!可看见是对秀香有恩同时也是大美女地邹熙芸。他是有气也撒不出啊。 哎。记下记下。这笔帐以后到床上算去。 四哥讪讪的放下窗帘,躲在里边忙穿裤子。 “花姐姐误会了。”邹熙芸声音柔柔的,裣衽向她施礼。“熙芸只是凑巧路过,车夫赶车赶得太急,不小心才撞上的。熙芸给您道歉了。” “凑巧?这么大一条街,你撞谁不好为什么偏撞我。”花想容的火气出人意料的大,粉腻腻地春葱玉指都戳到邹熙芸胸口了。 不过即使是在怒中,她举手投足依然是一副骚媚入骨的狐媚子形象,衣艳人彤,更添三分丽色,站在邹熙芸一起,一个清雅脱俗,一个妩媚冶艳。俱是世上罕有的人间绝色,过往行人莫不看得傻了。 邹熙芸再施一礼,甜润的嗓音堪比黄鹂的婉转矫啼:“小妹有要事在身,催得是急了些,还请姐姐见谅。” “要事?什么要事?”花想容冷冷睇她。 “有位朋友,托我送个男孩到太师府去,还说男孩的姐姐等着很着急” 花想容脸色微变。 “对了,好像他姐姐叫秀香。” “是青儿!青儿么?”庞昱听得一激动,掀开车帘就跳了下来。外边的裤子就来得及套一只脚,下了地单腿一碰一跳的,模样分外滑稽。 邹熙芸见到他,樱唇飘出一出若有似无的意料中地淡淡浅笑。 花想容就站在她对面,怎会错过这一幕,碎玉般的洁白皓齿“咯”的紧咬,水汪汪地眸子掠过怨毒的凶光。 “唉呀,早说嘛——” 零点几秒的功夫,怨毒之色一闪而逝。花想容俏笑着迎上前。亲热的拉着她手:“原来邹妹妹是急着赶路,姐姐错怪你啦。” “不不不。是妹妹不好,撞了姐姐的车驾,所有的损失妹妹来陪。”邹熙芸何尝没有把她的细节看在眼里,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女人,天生就会演戏的。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姐姐自己料理吧。”花想容怎肯受她恩惠,婉言谢绝。 “大哥哥!”这个时候,第二辆马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俊秀地笑男孩迫不及待地的跑过来,可不就是小狄青。 看到他安然无恙,庞昱暗暗吁了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 “大哥哥——大哥哥——”狄青叫得很响,直接扑进他怀里,仰头道“我姐姐他好吗?这些天我可想死她啦。” “你姐姐嗯,看到你平安回来,她一定高兴的马上就痊愈啦。” “真的么?”小狄青眨巴着乌黑的眼睛。 “当然,亲人的团聚,家的温馨,可是世上最好的良药。” 分明他是哄小舅子地话,邹熙芸听了,弯弯青青的、远山一般的黛眉间却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佳人皎如月,皓腕凝霜雪美丽可爱又漂亮的邹姑娘,有什么心事需要小丁为你排解的么?小丁乐意效劳。”庞昱眼睛忒尖,这一点小变化也逃不过他贼眼,嘿嘿笑着凑过去,一开口便是捣弄诗文,大献殷勤。 应该的,人家帮你把小舅子送回来了,可绝对不是见色起 “没什么,我很好,不劳庞公子费心。”邹熙芸生冷的答道,一盆冷水当头浇熄了四哥讨好的热情。 “既然人已经交到你手里,那熙芸就回去了。”她直接转身上车,没有片刻地停留,俨然恢复了在七秀坊初见时略带冷傲地姿态。 庞昱不甘心,追过去想拽她袖子。忽然香风扑鼻,花想容挡在了身前。 “哟,看见别的貌美姑娘,就不顾奴家了呀。”她咯咯笑着,朝庞昱飞了个媚眼儿,火辣地身子投怀送抱的挨过来。 四哥相当自重。一把推开他。 呃,鬼灵精的小舅子在一旁呢,庄重点,庄重点。 “作甚么,我是个正人君子,你可不要试图勾引我噢。” 花想容娇媚地白他眼,一双红唇轻轻绽开:“是么,倒底是谁在勾引谁啊,刚才在车上你可是弄得奴家” 她故意不说完要看庞昱窘迫的脸色。谁知道狄青抢着问:“在车上什么呀,大哥哥,你是不是对她做了和对我姐做的一样的事情。” 庞昱顿时尴尬:“没有,绝对没有,你未来姐夫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会做“男人多娶几个,正常的很呀。”小狄青眨巴着眼睛道。 “嗯!?” “不对么。”狄青昂起头,用他娇嫩的童音道“天下本无主,有德者居之,漂亮姑娘生出来。原本也是没主地,当然是配有才有能耐的大英雄了,我可不想姐姐嫁个只会守着老婆过日子的软蛋,要嫁就嫁大英雄,老婆越多越好哩。” 庞昱差点没笑开花,乖乖,思想这么前卫的小舅子,这年头到哪找去啊! 花想容掩嘴吃吃的笑,脸上裹上了妩媚的娇红。 被她这么一搅合。邹熙芸的马车已经去得远了,连影都没了。 思想绝对纯洁的四哥还想拉着她打听神仙姐姐的事了,这下好,全泡汤了。 “你不是说青儿和神仙姐姐在蹁跹阁么。”庞昱忽然盯着花想容问。 “什么神仙姐姐?” “就是你说地白衣姑娘” “姐姐姐姐,你是谁呀,和邹姐姐一样也是青楼里的红牌姑娘么?”庞昱还没说完呢,小狄青一摇一晃的拉着花想容地红裳问。 很明显,他不认识她。 所以之前她说神仙姐姐和小狄青在蹁跹阁——至少是曾经到过蹁跹阁,很不幸的。穿帮了! “咯咯咯咯——姐姐是想你了。所以才使法子诓你去蹁跹阁的嘛姐姐是真的想你了,想和上次一样。同你在瑶台小筑里,到人家的床上,抱在一起呀!”她轻轻一呼,倏地伸手掩住了嘴唇,仿佛说漏了嘴似的,乌溜溜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怯。 妖精,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庞昱心里痒痒的,要不是急着送小狄青回去和秀香团聚,早扑过去就地把花妖女就地“法办”了。 对,就地,管他什么大街! 野战,不是更有情趣么。 大白天地野战,更更更有啊! 其实从在马车上花想容故态重萌,施展美色引诱他的时候,庞昱就知道这女妖精又在骗人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哎,花妖女改不了勾男人魂的癖好,清雅如九天仙子一般的神仙姐姐又怎么会找上门要她帮忙呢。 物以类聚嘛,拜托邹熙芸还差不多。 花想容咬了咬嘴唇,媚眼如丝地瞟着他,语气柔腻地道:“呐,奴家可和你约好了,改天有空再来找你,把刚才没有做完咯咯咯咯。别忘了,你刚才可答应过奴家的,花魁大赛要帮奴家夺魁哦。” “我一个小小家丁,哪帮得了你。”庞昱这才记起来**熏心之下的糊涂事,挠挠头顺口想糊弄过去。 花想容不依了,哼的一声,挑起眉尖儿:“坏人,你莫不是要反悔?”说着恨恨地跺了跺脚,嘟囔着红艳艳的嘴儿:“刚才有求于人家的时候,答应起来可快哩!”说到“有求于”三个字,她忽然霞生玉颊,咬着唇儿眼波荡漾地瞟了庞昱一眼,神态娇媚无伦,勾魂摄魄地眸子简直要滴出水来。 庞昱被她撩拨的愈发心痒,几乎要打发狄青一个人回去,自己跟着她回蹁跹阁把刚才没做完的事情重新补完一下。 “不是反悔,是我没这能耐。”庞昱耸耸肩膀,摊手道。心里默念了一百来遍正人君子咒才忍住没有当街咳,没有当街扑过去,用下身凶猛地、大力的、持续的、实际的行动,警告她不要再勾引自己。 “怎么会没有?”花想容悠悠盯着庞昱,向他展露一个可迷死任何男人的笑容“花魁大赛的评审一多半都是你们这些公子哥哩,只要你你求你家主子发句话,谁还敢不选奴家胜出呢。” “我一个小小家丁,哪里求得动侯爷。”庞昱苦着脸。 “唉呦,天丁大人过谦了,全京城谁不知道啊,安乐侯现在大病未愈,呆在太师府里静养哪都不去,大小一应事情都是你代劳,你的话不就是安乐侯地话咯,咯咯咯。”她冲庞昱媚笑着,饱满地酥胸起伏不定,几乎弹出衣襟。 庞昱登时回忆起她那两颗雪白奶润的巨大梨瓜在自己手里肆意揉挤,不住变形地淫糜场面,溢出指缝的酥滑嫩肉牢牢箝着箕张的手掌,宛如活物,触感无比娇腻,喉咙不自禁的有点干:“那这个我想想办法吧,你放心,四哥不是负心薄幸,做了就望咳咳咳,四哥是守信用的人,答应你了就会去做的!” “那便多谢天丁大人了。”花想容俏施一礼,语气里透着种媚人的娇慵,眼眸儿灵动得如此那荡漾的水波。 “至于成不成呢。”庞昱往上一抬眼。 意思是:天——知——道。 然后他拉着狄青准备闪人,走了几步回头又道。 “具体的我们改日再谈,改日!改日!改日啊!”“改日”叫得忒响。 花想容“噗哧”一声,悠悠白了他一眼:“好,奴家等你,记得来呀——”挑在耳后的发丝垂下几络,遮去些许嗔意,愈显勾人。 然而她一转身,勾魂摄魄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森森寒光。 “小姐,现在我们去哪?”车夫低声问,自始至终他一直用斗笠遮掩着脸,即使是车里“动静”最大的时候,操着马缰的手也没有动摇过分毫,甚至邹熙芸的车驾从侧面撞过来时,他依然稳如泰山的坐在御者位置上。 “还能去哪,回蹁跹阁呀!”花想容狠狠一跺脚,脸颊忽然有些发烫,似乎想起了方才在车里和庞昱的痴缠,裙内的两条**不由紧并起来,微微厮磨着,滑如敷粉的腿根处温腻忽涌,一下子濡湿了裙底。 “哼哼哼本姑娘就不信不信了,你还能逃过下一次下一次下一次”恼怒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剩下骨子里涌出的羞意。 第一百二十二章新的危机 进了太师府大门,迎面就是吹雪那张猥琐**的脸,即使脸上溢满慌乱、紧张、惊骇,可还是猥琐**到爆,急急凑到庞昱耳边说了些什么。 “什么,死了!?”庞昱一凛,讶然看他。 “对,死了,全死了!”吹雪抹着汗,脸色有点发白“大有一家七口,昨晚上全被杀了,惨不忍睹啊,刚才开封府来人通报的,就死在安定郡王府后院。据说据说是安定郡王回府以后,疯病大发,冲到地牢把他们全杀了!” 庞昱刚要给他一脚,怪他也不挑个时候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个,小狄青却抢着道:“怎么可能,一定是赵允弼干的!” “为什么?”尽管心里恼火,恨不得把赵允弼撕了,庞昱还是忍住了没发作,摸着小狄青的头问他。 小伙子有两下啊,挺聪明的,起码比吹雪灵光。 “赵允弼不是欺负姐姐被大哥哥阉了么,躺在榻子上起也起不来,哪有力气杀人。定是北海郡王气不过,废了那么大心思什么也没捞着,一怒之下把扣着的庞大有全家杀了泄愤,也算给大哥哥一点颜色看。”小狄青答道。 “哎,你怎么知道庞大有?”吹雪好奇的问。 “我全看见了呀,包大人审案的时候,我和仙女姐姐就在旁边的。赵允弼要砍大哥哥的头,是仙女姐姐出手把他打趴下的。” 庞昱还纳闷赵允弼怎么自己摔一跤呢,原来是神仙姐姐出手嘿,四哥的魅力当真不小啊,不仅南宫琴伊飞马赶来相救,连一直冷若冰霜的 “啊对了,仙女姐姐还说。” “以为大哥哥是个天性轻薄地无良恶仆。想不到也这么重情。” 庞昱地笑容先是一僵。然后尴尬地只想把话题岔开。心忖神仙姐姐啊神仙姐姐。你救我一命就救了。大不了欠了你个人情嘛。还不了以身相许行不行。不用把我在柴房调戏萝莉地事情告诉别人小舅子吧。 庞昱有点忐忑:“咳咳。青儿啊。你被神仙姐姐救了。然后她跟你说了倒底多少关于咳。这些天去哪了。你姐姐可担心得要命。” “去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仙女姐姐了。只和姐姐一个人说。” 庞昱知道这小子忒鬼灵精。套他话估计不容易。再一想神仙姐姐清雅若仙。怎么会是那种到处传言、惟恐天下不乱地女八婆。一时稍稍宽心。挥手招呼过个婢女让带小狄青先去见姐姐。 狄青走远了。吹雪第一时间凑过来:“四哥。要不要叫人放话。宣扬是赵允弼干地。这混帐东西。简直太无耻太嚣张太放肆太不要脸了!” 他骂得忒起劲,手舞足蹈,义愤填膺,只想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回,但是相反,庞昱没有意料之中的愤慨,只是摸着鼻子笑。 笑得冰冰冷。眼中还有一丝邪魅光。 “赵允弼这手玩得很绝啊,赵世清疯了,而且皇上下旨罢了他的郡王封号,意思就是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再追究,再加上律法有明文规定,对于精神疯癫之人只能禁闭,不能追究刑罚。所以他以赵世清的名义杀了大有全家,只要做的稍稍干净些。不给抓到指使的证据,即使是包黑子,也没有办法再为难他。” “四哥,这是**裸地挑衅啊,向你示威,向我们太师府宣战,赵允弼狗杂碎不肯到此为止,非要又把事挑起来。四哥,咱不能咽下这口气。不能啊!你下命令吧。小的愿当前驱,万死不辞!”吹雪一脸激愤。胸口擂得咚咚响。 庞昱笑而不语。 吹雪急了:“四哥,咱报复啊,报复啊!小的愿当前驱,去请三爷四爷帮忙。” 我x,还以为丫勇敢了一回,原来是“这样的”前驱。 “报复?”他冷笑“庞大有只是太师府下人,说难听点平头百姓一个,就算全家死绝也没什么人在乎,而如果 他扶了一下鼻梁,可惜上边没有眼睛:“如果外边的谣言甚嚣尘上,说赵允弼为了自保亲手把赵世清逼疯,不是比揪着大有家人之死要“热闹”许多?也更惹各方面的关注。老百姓嘛,就喜欢传大牌人物的八卦——赵允弼既然要玩,那我奉陪倒底,李家庄的案子被他侥幸逃过一劫,下次不会再有这么好运气了。” 法场之上,赵允弼认定他必死无疑,在他面前狂言说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无疑把自己地死**彻底暴露在庞昱面前——百姓的舆论、坊间的传言、朝野地评断可以全不在乎,但是宗室皇亲中的影响,绝对不可以不计,这是赵允弼拉扯起王爷党的意义、目的,也是四哥揪住打垮他的奠基! 庞昱说完,转身往春满园去了,留下吹雪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摸着脑袋体会主子这句话的含义。 庞昱到了狄秀香住得厢房外,远远的就听见了呜咽的声音,推门一看,果然里边狄秀香拥着狄青,姐弟俩哭成一团。 “庞大哥——”看见他进来,狄秀香赶紧擦了擦泪水,感激地望着他“谢谢你,谢谢你救了青儿,谢谢你青儿,还不快给庞大哥道谢。” 小狄青转过头,狡黠的眨眨眼:“大哥哥,我姐刚才说”“青儿,我要郑重的警告你。”庞昱一脸严肃。 “从此以后不准叫我大哥哥了。” “不叫大哥哥那叫什么呀。” “姐——夫——”庞昱拉长了声音,狄秀香“嘤”的一声低下头,红透地耳根就像着了火般的热了起来,眉眼间羞涩的欣喜瞬间弥漫开。 庞昱刚要过去搂着小宝贝亲热一下,姐弟俩忽然一齐呆住,定定的看着门口。 “夫、夫人!” 三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哪里。 “狄姑娘,住得还习惯么?”她柔声问,眼光悠悠地瞟了一眼庞昱。 “嗯,啊谢、谢夫人。”狄秀香赶紧起身,就要跪下见礼。 “唉唉唉你病还没好,不用不用!”庞昱心疼了,赶紧过去扶她。 三娘有点意料之外的惊诧,因为从来没看过儿子这样心疼女人,问了几句诸如“习不习惯”“缺不缺什么”之类的话,递个眼色示意庞昱出来。 庞昱跟着她走到院外,看看四下没人,三娘转过身对他只说了一句话。 “这个女人,不可以再留府里。” ps:周末继续求月票,四哥说了,世上有四种东西他最喜欢,第一当然是女人,第二是月票,接下来是更新票和打赏,推秀香在即,雄起不雄起就看各位地支持啦! 第一百二十三章怎么办呢怀一个吧。 “为什么!?”庞昱差点吼出来。 三娘悠悠一叹:“老爷来信了,三天后回府,你不想以后被关在府里一辈子,不想她被老爷杀了灭口,赶紧打发人走。” “灭、灭口!?”庞昱有点结巴,眼睛瞪得比鸡蛋大。 “不然怎样?你能娶她么?”三娘看着儿子,溢满关怀的眼眸里有责问、也有惋惜“太师之子、当朝国舅、安乐侯,娶一个卖柴姑娘?不要说做正室,连做小妾、陪房丫头都不行,传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谁敢笑!”庞昱一怒咬牙。 “我太师之子、当朝国舅、安乐侯宰了他!宰了他全家!” “唉——”三娘悠悠一叹“京城百万民众,你杀得光么,那么多的王公大臣、世袭勋贵,你杀得了么。” “杀不光也”庞昱结巴了。 “光是你扮成家丁,私自出府,还惹下这么大的祸事,就够老爷打断你腿了,再弄个卖柴姑娘回来” “卖柴姑娘怎样?卖柴姑娘就不能爱了?”庞昱哼的一声。 “别人可以爱,你不能,就像公主天生不能去爱身份低贱的人,这是不成文和法则和规矩,谁都可以不违背。” 三娘一说公主。庞昱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起刁蛮到令人发指地赵了——小丫头是不是恨死四哥了呀。哼哼。叫你跟赵允弼一路。活该! “切。公主嫁平民地例子多了去啦。什么法则。什么规矩。在老子眼里通通都是狗屁!”如果不是怕声音大怕秀香听见。摒弃世俗地四哥估计早吼了。 娘地。跟我们穿越者、跟主角谈门当户对、谈礼法。那不是扯淡! “唉——”三娘又是一叹。“娘地话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难道想老爷送你去成武老宅。把你关一辈子么?” “舍得就关呐。把我关了。谁给庞家传宗接代。” 三娘“噗哧”一下笑出来了。抬手戳着他额头嗔道:“你啊。就是这样。吃准了老爷舍不得儿子。什么坏事都敢做。” “娘,那一场大病之后,儿子早改邪归正了。”庞昱很是委屈,嘟着嘴“撒娇”道“你看这些天,儿子做过什么坏事。奉公守法的简直比良民还要良民。” “没做过?亏你好意思说。”三娘眉睫弯弯的看着他,似笑非笑“没做过。怎么到大牢里蹲了一遭;没做过,怎么惹得南宫大家都来救你了;没做过,怎么害人家小姑娘丢了魂,成天庞大哥庞大哥的念叨。” 这么一说,庞昱倒真不好意思了,哼哼哈哈的干笑,同时也挺纳闷地。如果偷走美人儿的芳心,也算坏事,四哥这辈子注定洗不白了。 “三娘看得出。你是真心喜欢姓狄的小姑娘,所以才和你商量,一起想个妥善的法子安顿他们姐弟” “不用想了,就住太师府、住春满园里,让秀香出去,我舍不得也不放心!”庞昱打断了三娘的话,语气非常坚决,想起赵世清那日施暴对秀香造成的心理创伤可能都一辈子都好不了,他犹自恨地牙痒痒。阉了这厮都不解气, “好好好,三娘说不动你。可是你想清楚,狄姑娘要是不离开,老爷回来一定勃然大怒,到时候怎么收场?” 庞昱一下子犯难了。 如果说这世上有两个人四哥应付不了,那么肯定数——和包黑子没关系,这厮以后是要狠狠踩的,比起他。四哥才是正义的化身!四哥应付不了的人。一个是腹黑大叔,还一个自然是黑心老爹了。老爹发起飙来,不是太师府怎样的问题。 是整个大宋朝都要抖三抖! “娘,这个嘿嘿嘿,爹他回来了,劳您帮着给说几句好话?” “娘的话要是有用,就不找你商量啦。” “那”庞昱一下子犯难了,愁云笼罩啊。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三娘忽然展颜一笑“什么办法?”庞昱连忙问。 “你知道的,你爹这一辈子,最想的抱孙儿,每次去交好的几个王爷、大臣家赴宴,回来都是一肚子火,成天说这个谁谁谁地媳妇又生了个胖大小子,那个谁谁谁提前告老,在家里含饴弄孙,不知道有多快活” “娘的意思你明白?自己看着办,好好干。”三娘朝他眨眨眼,丢下颇有意味的一句就这么走了,弄得庞昱有点犯晕。 我靠不是吧,扯这个扯那个说了半天就为了让我赶紧 呃,让秀香怀一个? 夜半人俱寂,无人私语时。 太师府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地纯洁家丁、同时也是史上第一正人君子的四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狄秀香住得厢房外。 犹豫的、踌躇的、举棋不定的徘徊。 该不该进去呢? 望着里边一闪一闪的灯光,四哥始终下不了决心。 尽管他的目的很纯洁,不对,是相当纯洁——秀香病了,身子虚弱,四哥心疼她,到三娘那里kin了点高丽国进贡的雪参丸来给她补补气。 但是,天色已经很晚了,很晚很晚,早就过了睡觉地时间,现在进去要是被别人不小心看到,以为四哥要在这里过夜 传出去影响一定很不好,很不好。 四哥正人君子的名声,坏了倒是不要紧。 可秀香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夜晚房间里有男人,一定会损害她的名节! 身为正人君子,不可以做这样缺德的事情啊! 良心上的剧烈谴责下,四哥准备回去了。 脚刚抬起来。 等一下,比起名节啊什么的。 秀香的健康才最重要,是吧? 早一点吃药,早一点补身子,对不对? 病,尽快痊愈,秀香也就不用再难受了,这可是为了她好! 庞昱给自己找了无数条理由,终于下定了决心。 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他走上台阶,举手敲门。 “秀香,你在里边么,庞大哥进来了。” 他一只手推开门,另一只手去摸药,一抓之下竟然拿了个空。 糟糕了,出来的太急,装雪参丸地瓶子 忘记带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秀香的初夜 “啊——”庞昱推门的同时,里边一声惊叫。 “怎么了?秀香。”他大急,一个箭步冲进去。 昏黄的油灯下,狄秀香坐在一张几案前,娇弱的身体倚着墙壁,手里拿着针线和一张鞋样,竟然是在连夜缝制布鞋。 庞昱推门进来,狄秀香一惊,针不小心扎破了手,疼的叫出来。 她手疼,庞昱心疼,冲到案边俯身执起狄秀香的柔荑,小心翼翼的吹着气。 狄秀香羞得嘤咛一声,身体霎时如火般滚烫。 她看来是已经洗漱过了,晶莹如玉的脸蛋给月光一照更显得剔透雪白,庞昱的亲密举动弄得她羞不可抑,两边香腮蒙上一层淡淡的粉色,更显娇嫩。眼睫和发鬓闪着尚未干透的点点水滴,真若嫩荷涵露,清丽无端。 庞昱轻轻抚摸狄秀香的乌黑秀发,柔声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怎么缝起布鞋来,你的病还没大好呢,早点休息吧。” 狄秀香心口一热,脸红红的道:“庞大哥,我和青儿不能在太师府白吃白住的,这些天秀香病着,只好先缝几双布鞋卖,等过几日不咳嗽了,就去山里砍柴、烧炭,一定一定先把这几日的房钱凑齐。” 庞昱心里一阵痛,把狄秀香搂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道:“傻丫头,你跟着庞大哥,太师府就是你的家,住在家里给什么房钱。” 狄秀香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下来:“庞大哥,秀香秀香配不上你”“怎么配不上?你是大哥最喜欢地人!” 狄秀香听他语气坚定。黯淡眼眸渐渐亮灿了些。不过眉梢眼脚仍然显现出淡淡地哀愁。断断续续道:“庞大哥。青儿他说你被皇上封了六品天丁六品是大大地官秀香一个孤苦伶仃地弱女子秀香配不上你”什么六品天丁?皇上地家丁是太监! 庞昱都想骂人了。奶奶地。皇帝姐夫也太不厚道了。赦无罪就赦无罪嘛。非封个什么“天丁”暗里损我。还把我老婆给弄得不高兴。简直该抽! 他一把搂紧狄秀香。右手轻轻抚上她地脸颊:“秀香。别说庞大哥现在是个什么六品什么丁。就是以后封侯拜相。位极人臣。做了侯爷王爷什么地。你也一样是大哥最疼最爱地小宝贝。大哥永远不会嫌弃你、辜负你地知道么。” 狄秀香心头重重跳了一下。被抱住地身子有些娇软。红着粉脸。樱桃小口微微张开。一阵似兰芳香飘入庞昱鼻中。 狄秀香轻轻阖上双眼,胸口微微起伏,喃喃道:“庞大哥。你真的、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嫌弃我?” “当然了。”庞昱温柔地抚摸狄秀香娇嫩地脸蛋,肃容道“不信我可以发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此生若负秀香” 狄秀香捂住他的嘴巴,感动的眼眶通红:“大哥,秀香不要你发誓,秀香只想只想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庞大哥,你要了秀香吧” “什么!?”四哥一下子没听清。 “庞大哥”狄秀香一时羞不可抑。声如蚊呐的道“秀香喜欢你喜欢真的秀香给你,什么都给你庞大哥,你要了秀香吧。” 庞昱抱着纯洁的目的来,安慰完他本来要走的,可是既然秀香提出来了,善解人意的四哥难道忍心让她失望么! 他手上略略带了些劲道,顺着秀香柔软地腰肢缓缓滑下,刚好握住了她细巧的臀瓣。弄得狄秀香“呀”的一声娇呼,细巧眉儿紧张地颦了起来,贝齿咬住鲜红的小口,娇喘吁吁,莲香轻吐,带着淡淡的芝兰芬芳。 狄秀香脸上浮起淡淡的粉红,媚眼儿如丝,似开似阖,浓浓的春意在体内弥漫开来。感觉那又作怪的大手在自己小臀上轻轻揉捏。那火热的感觉透过肌肤传入体内。全身上下便似着了火般的燃烧,盈盈仅堪一握的纤腰不自觉地轻轻扭动。鼻中发出无意识地呜声,似是挣扎,更似是在挑逗,直勾的庞昱欲火如潮。 庞昱贪婪地**着她如花瓣一般娇嫩的双唇,触感柔软而又滑腻,像今早在园子里湿吻时一样,熟练的挑开那紧闭的玉齿,寻着那娇怯的丁香小舌头轻轻一吸,几丝清淡甜美的香津,点点滴滴,沁入心脾。 狄秀香鼻中轻“呜”了一声,细巧的脖子高高仰起,热烈的回应着,鼻息里喷出地火热气息打在庞昱脸上,娇躯越发变得滚烫,渐渐忘记了少女的羞涩,娇柔的手臂紧紧抱住庞大哥的身体,迷醉在男女相悦的欢愉里。 两人双双沉浸在浓情蜜意之中,缠绵相吻,这一吻将两人一同带回了当日初见时的情形庞大哥从高太尉公子的磨爪下救了她第一次,洪兴会手中是第二次,第三次是打翻了马车,第四次是带神医来给她看病,第五次杀进郡王府开始她对庞大哥是感激,是崇拜,后来渐渐的变成了喜欢变成了爱 庞昱爱怜地吮吻着狄秀香,温暖的身子拱卫着她地纤柔地身躯,狄秀香以香软樱唇回应着,多日以来积累的爱意,此刻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两人地心思一齐醉了,长吻至尽头,仍然不愿分开,轻轻地、不停地啜吻,双唇断断续续地交集,即使些微碰触,也足以感受到彼此的恋意。 吻着吻着,庞昱和狄秀香慢慢睁开眼来,互相交换了一个眷恋的笑容。 庞昱看着她满脸红晕,眼瞳中一片醺醺然的意态,忍不住问道:“秀香,庞大哥听你的,现在就要了你,好么?” 狄秀香含羞不语,双颊梨涡浅现。 庞昱忍不住又是轻轻一吻。 狄秀香“嗯”地一声,静静地闭目回吻,忽觉庞昱的手掌又开始动作。在她背上缓缓游走,登时带来一阵令人**的刺激,不禁神为之醉,喃喃道:“庞庞大哥你啊嗯慢点慢点” 庞昱俯身身子,从双唇向下吻去,一点点吻着狄秀香纤细欲折的香颈。柔顺的发丝不断掠过鼻端,同时吻着狄秀香的肌肤和乌发。 初识情趣的狄秀香,如何能压抑庞昱送来地阵阵柔情,香汗微渗,口中轻声**:“哎啊啊啊嗳庞大哥大哥呃呃”虽然只是几声轻微的呻吟,却是销人心魄,听得庞昱气血腾涌,登时下身渐渐硬直起来,心神一荡。亲吻之时,轻轻啜了一下,狄秀香身子一颤。“嘤”地轻呼一声。 庞昱凝望着狄秀香水润的双眸,见她眼中带着些许退缩畏惧,登时停止了动作,柔声道:“会怕吗?” 狄秀香眨着眼,娇躯微微发抖,怕是那日赵世清的暴行在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面色紧张地点了点头,语音微颤,低声道:“嗯。有点是有点有点怕可是,我”嗫嚅半晌,忽地一咬粉嫩嫩下唇,搂住庞昱后劲,脸颊相贴,轻声道:“庞大哥,你你来罢秀香忍着!” 庞昱万分痛惜,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温柔,绝不能让秀香感到一点不快。我是真心爱她的,就要全力为她设想,千万不能稍加勉强。”当下轻轻爱抚着秀香地纤细小巧的脖颈,柔声道:“秀香,别太紧张,大哥怎样都不要紧,但若你觉得不好受,一定要说出来,知道了么?” 狄秀香含羞点头。深深呼吸几下。低声道:“我我晓得的。” 庞昱深深地注视着她的柳眉,投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伸手慢慢解开狄秀香的衣衫,当手指触及前襟时,狄秀香身体又忍不住颤了一下,庞昱益发的放缓动作,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褪下她的外裳,虽然还有亵衣和布裙的遮蔽,但那姣美地体态已由半现的雪肤展露出来,神采掩映,曼妙无比。 狄秀香急促地喘着气,怯惧地举手遮掩胸前,柳眉含羞,更显楚楚动人。庞昱一一入眼,不由得心魂恍惚,伸手轻轻的拉开狄秀香手臂,不料她身子一缩,紧紧挡在胸口,不让庞昱越雷池一步,脸上表情交杂着不安、徨惑、羞赧,又带有几分畏惧,庞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低声轻呼:“秀香!” 狄秀香紧张地俏脸现出些许歉意,低声道:“对、对不起庞大哥,我我会试着放松的”但是一双纤细的手臂仍然拼命挡住胸口,匀称的双腿也下意识地**,怎么都放松不开。 庞昱爱她、疼她,不敢躁进,小心翼翼循序而行,轻轻按压着狄秀香双肩,给予最柔顺的抚爱,然后再慢慢滑落至上臂、手肘、皓腕,不论停留在哪一处,娇稚的肌肤都是嫩如凝蜜,柔似雪绒,明明手上感觉得到滑嫩的触感,却彷佛入手即融一般,当真诱人之极,令人摸得一下,便舍不得放开。 庞昱轻巧地揉拭狄秀香的白嫩藕臂,虽然是满心兴奋,却唯恐她心中害怕承受不起,咬牙强自压抑**,渐次抚摸到了狄秀香挡在胸前的手臂。 狄秀香轻声惊呼,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一**暖和的舒适感觉从手上传到,使她一点一滴地松弛下来,轻声呻吟:“庞大哥啊呃”庞昱一只手轻轻拨开她的手指,另一只手在她的纤腰和胯部轻轻抚摸着,谨慎地观察狄秀香的反应。 狄秀香眉梢颤动,渐渐动情,张着那樱桃小口,不住地喘息。庞昱轻轻地用腿分开了她的双腿,胸膛也覆压在她娇小的身体上,女性的直觉使狄秀香一下子紧张起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惊恐地睁开,小手死死地抓住庞昱地手臂,平坦的小腹绷得紧紧,肌肉哆嗦着等待着那羞涩的一刻。 庞昱凑上去吻了一下,拿开了狄秀香的手臂,接着松开她身上的小兜系带。 此时,狄秀香四肢的动作仍然有些紧绷,庞昱低头蜜吻不住的安慰她,身子前倾,欲将那肚兜取下,可是他这一凑前,昂立的下体正好顶到狄秀香双腿之间的部分,狄秀香猛地浑身一震,失声叫道:“啊——不要!” 庞昱吃了一惊,连忙停下动作,柔声问:“秀香,怎么了?” 狄秀香脸色苍白,眼中充满恐惧神色,似乎想起了当日险遭赵世清凌辱地场景,颤声道:“不要我不要,不要” 庞昱“轰”地一拳种种砸在旁边墙上,刚才的亢奋心情立时飞灭,取而代之地是一片担忧,低声道:“秀香,你别害怕,是庞大哥” 话才出口,狄秀香陡地挣开他的手掌,双手死命掩着身体,连声哭叫:“滚开,别过来不要呜呜呜呜走开不要啊!”柔弱不堪的身体失却主宰地颤抖着,苍白的脸蛋满是惊惶。 眼见狄秀香痛苦的呜咽,庞昱心如刀割,更有一股熊熊怒火在胸臆燃烧:“狗娘样的赵世清,你让秀香受到的惊吓,令她伤痛至此!”他这一怒非同小可,直恨不得马上召集人手杀到安定郡王府去,把赵世清揪出来千刀万剐。 不过现在安慰秀香才是要紧,无论怎样,绝不能让她脆弱的心灵再接受贰次的伤害!庞昱强行压抑住内心极端的愤怒和憎恨,轻轻静静地按住狄秀香肩头。 狄秀香呆了一呆,空洞的眼眸望着庞昱,渐渐止住了叫唤,忽然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泪水倾斜而下。 庞昱轻轻搂着狄秀香,强忍心中的苦楚,柔声道:“秀香,你别怕,有庞大哥在这里,你什么也不用怕的。”也不知狄秀香是否听到,只是伏在庞昱胸前哭着,似乎要把这许多天来,心中一切悲痛全部发泄出去。 过了好一会,总算哭声稍歇,狄秀香抬起了头,泪眼朦胧,低声歉疚道:“庞大哥,对、对不起”语音仍带呜咽 庞昱心里只有疼惜,连忙为她披上衣服,柔声道:“好些了吗?” 狄秀香拭了拭眼泪,脸色哀伤,低声说道:“我我以为我可以忘记那天的忘记了结果结果”眼眶里泪花翻涌,眼看又要滑落下来。 庞昱一把抱住她,紧紧抱住,用身体的温暖抚慰她受伤的心。 “秀香,不要难过,你已经很坚强了。以后有庞大哥陪着你,跟你在一起,一定可以可以帮你扫除这个阴影的。” 狄秀香“嗯”的点了点头,温驯的伏在他怀里。 两个人彼此间充满柔情蜜意,紧紧的抱在一起,谁也没有注意到。 窗外的茫茫夜色里,一双闪着精光的黑瞳,把房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ps:可怜的秀香唉,这一章虽然秀香受了委屈,不过大家别难过,四哥会为她报仇的,也一定会抚慰她受伤的心!敢动四哥的女人,下场永远四个字——生不如死! 第一百二十五章再遇任黄 狄秀香沉沉谁去,庞昱这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 两小时十七分,四哥有史以来在女人房里待得最长时间。 也是最怜爱、最疼惜、最最最心如刀绞的的时间。 在房里、在床上,她心里想得只是如何安慰狄秀香。 等到一走出来。 四哥只想杀人! 刚出院子(春满园分七个小院),一只手从后边搭上了肩膀。 “滚开,别烦我,老子想杀人!”虎啸龙吟一般的怒吼。“哟,火气还真大,早知如此救人的时候早到一点嘛,小姑娘也不用害怕得连行房都不敢了。”声音略带戏谑,更有种骨子里的透出来的孤傲。 庞昱蓦地转身,眼前一片雪白。 “白玉堂!”他吃了一惊,第一反应不是计较白老鼠为什么又出现在他这里,而是想把府里的护院头子庞斐剁成碎块碾了喂狗! 一次就算了。两次也算了。这他妈地都第三次了!太师府是什么人想进来就进来。出入自由地不设防地破窑子么! 丫手下一百来个巡夜地侍卫护院吃屎去啦! “偷看我行房。你还要不要脸?”他瞪着白玉堂。发疯一样地怒吼。顾不得这厮发狠起来手一挥就能要他去地下陪阎王爷喝茶。白玉堂看见他这个样子。反而笑了:“好好好。这次算白爷爷不对。白爷爷不该看。白爷爷有错。白爷爷给你道歉。” 他认软。庞昱倒不好意思继续吼下去了。沉声道:“你来做什么。私闯民宅是犯法地知不知道?” “是么?”白玉堂翻翻眼睛。不屑地道:“如果这也算犯法。那白爷爷从小到大翻墙入户地次数加起来关上一千年都还有剩。” “你来倒底作甚么?” “哦,没啥,找你问问女妖精的事。” 庞昱听他说女妖精,第一反应是花想容,不过白玉堂一只手转眼便搭了上来,急急问道:“喂。你小舅子不是已经回来了么,女妖精的事情肯定问过了吧,赶紧告诉我,她住在什么地方,白爷爷不服,要再去和他比试比试!” md,什么妖女,是神仙姐姐! 庞昱很想揪着他警告他不要在称呼上玷污神仙姐姐,四哥会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不过看白玉堂一脸忿忿,咬牙切齿的样子,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哦。你说她啊,青儿倒是没告诉我,不过我见到她自己问清楚了。” 白玉堂激动了,急得跳脚,一把揪住他衣服:“快说,她在在哪,在哪里?这女妖精,死女妖精,白爷爷找了这些天。翻遍全城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她在哪,告诉我,白爷爷要跟她分个高下,啊啊啊啊啊啊啊!”看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庞昱估计要是自己说不知道,当场就能给剁成一百零八块拿去喂狗,不过要是瞎说个地方,白玉堂去了没找到,回来估计他就成两百十几块或者更多了。 “神仙姐姐的事呢我全知道。但是,不能告诉你。” 白玉堂一把掐住庞昱脖子:“信不信?如果你不说,白爷爷现在就杀了你。” “信,当然信,白大侠言出必行,天下谁不知道。”庞昱也翻翻眼脚。 白玉堂最喜欢听人这样“赞美”脸色稍稍缓和了点,沉声道:“那还不说!” “白大侠,你知道地。”庞昱耸耸肩。手一摊。做个无可奈何的姿势“女人。从来是种不讲理的动物,神仙姐姐若是知道我不经过她同意就告诉你她的事,一定问都不问,对着我胸口就是一剑我、我可不想如花似玉的老婆守寡。” 白玉堂眼神一厉:“白爷爷一样可以叫那小姑娘死丈夫。” “白大侠要和不讲道理的女人比谁狠么?” “你”白玉堂直瞪眼,被他挤兑地说不出话。 “你、你要怎样才肯说!” 庞昱差点冲口说“你去给我剁了赵世清,我就告诉你”冷不丁看见白玉堂瞪他的眼睛存着诱惑,心想:娘的,这丫也是鬼精鬼精的人,老子要是真这么提法或者说你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就告诉你,一定会被戳穿。 哼哼,四哥才没这么傻咧! “要我说嘛除非除非白大侠白大侠” 白玉堂果然眼眸一寒,一只手摁住了剑柄。 “除非白大侠有法子让神仙姐姐答应,答应我把她的事情告诉你。” 白玉堂一听,觉得这还差不多。 可是马上想到,娘的,白爷爷要是有办法让她答应,那不就是见着人了嘛,见着了还用找什么住处,直接抄家伙上了都! “当然,我也可以替白大侠问一问的。”庞昱及时插了句嘴。 “什么时候问?” “这个嘛那得神仙姐姐来找我,我才能跟她说——神仙姐姐不准我私自去她住的地方,说要是看见我就把我宰了。” “那他什么时候来找你?”白玉堂忍住怒火问。 庞昱翻眼睛,看天。 天知道。 白玉堂肺也气炸了,被这小子带的扯了半天,最后等于什么没问! 他想揪着庞昱戳两剑泄愤,偏是这小子伶牙俐齿,挤兑地他没法动手——闻名京城,不对,是闻名天下的锦毛鼠白玉堂,岂能和蛮不讲理的妖女做同样地事情! 白玉堂动不了手,但是决定气气他。 “啊对了。”他放开庞昱,往后退两步,用一种怜悯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南宫琴伊是你的相好吧,昨儿那么急着赶来法场救你。” “什么叫好像是?就是!”庞昱潇洒的一甩头发,心想:娘的,这可不是四哥出去乱说。是南宫琴伊自己要来,被人联想成我们之间真的有私情。 那也只能怪她! “哦,我看见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白玉堂挑挑眉,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庞昱一下子就看出来这丫有意气他,笑道:“那我现在还和白大侠你在一起聊天呢,被人看见是不是说我好男风?” 白玉堂哈哈大笑。笑得狂野不羁,洒脱飞扬。 “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头顶上带地帽子都绿油油了,还蒙在鼓里,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白玉堂身子飘了起来,流星电闪一般往院墙外掠去。 “喂,喂喂喂,你说清楚。说清楚再走!”庞昱急了,跳着脚大喊。 就是他这喊得功夫,白玉堂已经影踪不见。只余他满带戏谑调侃的声音远远飘过来:“白爷爷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人进了房,亲密着呢,就差没上床啦——” “去你妈地,白老鼠!”庞昱捡起块石头扔过去,指天大骂。 “想四哥生气?妄想!没门!做你的春秋大梦!” 连着两天,都是青光灿烂的日子。 绿绮轩外照旧聚集了无数想一睹南宫琴伊芳容的才子学仕。 只不过今天,人格外多。 因为依惯例在花魁大赛举行之前,所有参与地青楼妓院都会举行一系列的拉拢人气的“活动”诸如歌舞表演、琴会、诗会等等。 南宫琴伊虽然蝉联三界花魁,不过今年多了两大对手,一个是号称江南第一美女的七秀坊首席舞姬邹熙芸,另一个登台不到数日就把全京城的狂蜂浪蝶、好色诸少通通引到蹁跹阁去,为了进个门都生生闹出好几条人命地花想容。 所以即使以南宫琴伊的出尘脱俗、清高冷傲,为了确保获胜也不得不有所“行动”在花魁大赛即将举办的消息传扬开来后,高调宣布将于今日在绿绮轩中一展琴艺,欢迎各方文人雅士、才子骚客到场欣赏。 虽然庞昱迄今搞不懂一个花魁大赛的头名有什么好争。也不在乎倒底是什么男人和南宫琴伊暧昧地都到一个房间里去了,但他还是来了,一个人来的。 呃,四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南宫琴伊为了救他一命,飞马赶来法场提供线索,虽然没等她开口包黑子就把案破了,但是。 知恩图报地四哥无论如何也是该亲自登门表示一下感谢的嘛。 绿绮轩外人山人海。 庞昱来地不算早,等到地时候整条大街已经水泄不通了—— 早也没用。前天夜里他和狄秀香在房里相偎相依的时候。南宫琴伊地疯狂fans们就已经在这里开始排队了。 望着前边拍了足足几十米长的队伍,四哥不急。一点都不急。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不用喊“借过”也不用动粗玩暴力,只是用眼神略略一扫,人群“哗啦——”就分开来一条大道。 现在的四哥已经是闻名京城地少年英雄了,更是独自战翻太子党的义士,眼神或者都是多余的,周围只要一个人认出他,谁敢挡道? 别人都乖乖让路了,四哥有什么理由客气,头发一甩,潇潇洒洒走过去,远远的就看大门口摆着一张案台,旁边笑靥如花的香君小妹妹正抱着一个大红木箱走过来,奋力的想把木箱往上边放。 “香君妹子,你别动,四哥来,四哥帮你。” 他喊着跑过去,跑得飞快,一溜烟就窜到了香君身边。 香君看见他,龇牙扮了个鬼脸,拧着小鼻子哼道:“哼,你也知道来啊,不许插队儿,乖乖排去。”声音娇甜脆嫩,甚是好听。 “插队。我有插队么?”庞昱脸皮厚起来那是连汴梁的城墙也比不了的,乜眼一掠旁边排着队的人群,喊道“喂,你们大伙谁看见过四哥插队了,看见地站出来。跟我的香君妹子说说,啊?” 一溜烟的全场摇头。 四哥现在可是不得了滴人物,皇上封天丁,郡王都敢阉,单挑王爷党,还和南宫大家有一腿,除非脑子抽筋嫌命长,否则谁敢站出来。 有人会嫌命长么?没有。 至少这里没有。 所以四哥连问三遍,全场都不作声。 “看见了吧。四哥没插队,好妹子,快快快。出题目,四哥可急着进去呢。” “呸呸呸,谁是你好妹子。”香君气得直跺脚,偏又奈何不了他,只能把大红木箱往案上一扔,挥舞着粉嫩的小拳头表示愤慨。 “庞公子,你也来啦。”还是一旁湘兰的比较善解人意,朝他甜甜一笑。 她笑得甜庞昱心里也甜,嘴当然更甜了:“是啊。美丽又可爱的湘兰姐姐,今天地题目是什么呢,赶紧告诉小生吧。” 湘兰裣衽施礼,柔声道:“今次和往日不同,第一道呢是我们几位姐妹合计着出的,所有题目都装在这只红箱子里。有意登楼欣赏我家小姐曲艺的各位,需以抓阄地方式自行选题,答出来便可以进去,答不出地只好哎你!” 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庞昱一只手已经伸到箱子里边了,既不挑也不捡,随便抓出来一张,打开一看里边写张一行字迹娟秀地小字—— 洛阳桥,桥上荞,风吹荞动桥不动。 “庞公子,这是一个对子,您需要答出下联” “鹦鹉洲,州下舟。水使舟流洲不流。” 湘兰的话又被截断、被庞昱花了零点五秒不到想出来的答案截断了。 香君惊得捂住小嘴。 这可是她在小姐的指导下绞尽脑汁想了一整晚才想出来的对子。不说有多难,起码你得花时间想一想吧? 起码叫那些所谓的“文人才子”皱皱眉头。动动脑筋。 结果呢? 人家四哥玩秒答。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各位继续抓阄抽题,四哥先走一步啦。”庞昱回头招招手,在起码三五千双嫉妒的恨不得把他撕成碎肉的愤恨眼神下迈开步子。 “不行哦。”湘兰拦住他。 “怎么,我对得不好?”庞昱纳闷了。 “不是的,公子对得很好,音韵、平仄、回文无不契合。” “那为何不让我进去?” “小姐说了,庞公子地才学不比旁人,连她出得题目都能答上好个来,这次丫头们出题,一个对子不对上俩” “俩?白云峰,峰上枫,风吹枫动峰不动。”仍然是零点五秒,庞昱又答上来一条,香君小丫头差点没气晕。 “公子高才,请。”湘兰笑意盈面,主动站到一旁。 庞昱昂首阔步的向前进,走到门口忽然停步,回头还了小香君一个鬼脸。 “亲亲好妹子,四哥再送你一条,青丝路,路边鹭,露打鹭飞路未飞,拜拜!”扬手一个飞吻,然后在小香君捡起石头砸他前闪了进去。 大厅里,没人。 看来小宛和圆圆还在楼上服侍南宫琴伊。 四哥不是第一次来,地儿熟,找了个最好的位置坐下。 **才挨着椅子,远远地靠近后门的窗户忽然开了。 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正往里爬,隔远了看不清楚脸,就瞅见两撇猥琐的小胡子。 任黄! 第一百二十六章嫁妹 “你小子!”庞昱眼睛冒火,离弦之箭般的飞快地冲过去,在任黄翻进来脚还没落地的时候,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对着脸就是一耳光。 “啪——”脆响在大厅回荡。 任黄的躲功看来不错,头一偏、手一隔,竟然挡下了庞昱这巴掌。 “你你你、你干什么?”他惊惶失措的道。 “呀呀个呸的,叫你在包黑子面前乱说,四哥轧死你!”庞昱反手去拔鱼肠。 “哎等等等等等,误会、误会啊,全是误会!”刀子面前,任黄拼命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王。 “误会?你跟四哥说是误会?亲眼看见说没看见,亲耳听到说没听到,要不是四哥命大,差点被你害死!”庞昱看来觉着刀子轧便宜了他,眼睛开始四处溜找椅子,打算抡起来兜头砸,砸到死为止。 任黄一看慌了,急叫:“不是啊小兄弟,我那样说是为你好,是救你啊!”“为我好?”庞昱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只手已经抄起椅子背了。 “开封府里有赵允弼的人”任黄拼命捂着脸,估计最想保护这里,喘着道“我要是在包包大人面前替你说话,还没出门估计就要给杀了!” 庞昱一听停下手,眉头皱起道:“所以你才故意颠倒黑白,满口瞎说?” “那可不。这样我才能活着回公主府。请我家公主入宫帮你求情。”任黄耷拉着比吹雪还要猥琐地脸。长长叹息。“唉。好心没好报啊。救了别人还要被打。” “什么?你家公主替我求得情!?”庞昱差点跳起来。心里一万个不信。 本来嘛。姐姐都说不动皇帝姐夫。一个公主有啥用。 “那可不。老哥小小下人。又不是什么大官。只有去求公主啦。公主听你老哥我说得有理有据。又知道这个庞四近来闻名京中地大好人。连夜入宫找皇上求情。”任黄一板一眼地说道。脑袋还昂得老高。“告诉你。我家公主可是皇上地亲姐姐。从小看着他长大。我家公主地话皇上他无论如何也是要给面子滴。” 庞昱揪住他地手松了。不过瞪着他地眼仍是阴沉沉地:“姓任地。你此话当真。没有骗我?”对于任黄。他终归是不敢轻易相信。不为别地。 丫这张脸就不是说实话地人! “不然你以为圣旨哪来的?凭空救了你还给你封六品。”任黄眼睛一翻。 提到六品,庞昱火气就来。 娘的。以为这是啥光荣事啊,丢人! 六品大太监,封你你高兴? “哼,你有这等好心,回求你家公主救我?”他非常不信任的瞪着任黄。 “那可不,好歹咱们是狱友,好歹我还吃过你的鸡。”任黄猥琐地挺挺胸,摸着小胡子感叹“唉。有恩必报是我这个人的性格,你不用太感恩的,手头方便匀个几十吊钱花花就够了,别的不用作甚么,我不图报答。” 庞昱终于见到比自己还要无耻的人了,想想他以往也是这么对付白玉堂、对付展昭的,一时有点苦笑不得。 “哎放手放手放手,你弄疼我了,哎呦呦呦呦。”任黄扯着喉咙惨叫连连。庞昱一放手,这家伙马上好了,走过去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 喊疼那明显是装的。 庞昱又有砸人的冲动。 “你来这里作甚么?”他忍住怒火问, “和你一样,看南宫琴伊呗。”任黄耸耸肩膀。 “你干嘛翻窗?” “我这个”任黄摸着小胡子,骚骚地贱笑“答题没什么意思翻窗好,翻窗活络身体,锻炼手脚。” “靠!”庞昱都懒得骂他了。一个没才学没本事。就知道爬墙翻窗搞**的猥琐男,跟这种人对话。智商会变低的。 他也拉过张椅子坐下。 暂时没有新人进来,整个大厅就只他们俩。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不说话。 庞昱是有心事,他在想倒底为什么皇帝姐夫会下那个赦免加封关地圣旨,任黄说是他求他主子还玉公主入宫求得情,庞昱怎么都不信——贵妃姐姐都求不动,公主能弄一道赦免的恩旨那都是奇迹了,还想同时求个六品太监衔来? 明显是扯得呀! 庞昱有理由的沉默,而看起来很能扯淡、闲不住的任黄居然也不说话。 “喂,想什么呐。”庞昱从底下给了他一脚。 任黄被踢得继续摸着他的小胡子:“唉,有件麻烦事,棘手,我家公主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成天长吁短叹,连累我们做下人的也跟着急。” “什么事?” “我家公主有个调皮捣蛋的妹子,刁蛮成性,无法无天” 听到这八个字的形容,庞昱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一下。 我靠,这说得不是赵吧,那个任性骄蛮的小恶魔。 任黄控诉了一段这小公主以往地凶残暴行,叹息道:唉,总之皇宫里已经天翻地覆,受不了啦,就算是皇上也制不住他,公主寻思着,是不是找个人把妹子嫁了,这一来名正言顺的把她送出宫,耳根子从此清净,多好。” 是啊,好主意! 庞昱益发觉得他是在说赵,连忙鼓动道:“嫁,嫁出去了好,一了百了,什么也不用操心了,一劳永逸啊!”一想到赵有了丈夫,骄蛮幼虎成了婚后妇人,再也不敢到处乱吼乱叫撒泼了,他便有种推波助澜,想凑成好事的冲动。 “只可是唉,公主中为妹子看中的人家身份着实卑贱了点,有些不太配,公主怕辱没了”任黄愁眉苦脸的说道。 “什么玩意!”庞昱拍桌子。 “就准皇上在外边看中了贫家女就纳入宫中,公主就不能嫁给一般人了?不公平,忒不公平,哪有这样的,两碗水要端平!皇兄可以的事情,公子妹子也可以,这样才说得过去嘛,不能因为人家是女人就少了该有的权利。” 他一个劲的撺掇,就想撺掇任黄回去撺掇还玉公主,还玉公主再进宫撺掇撺掇皇上把赵嫁嫁给哪个大贫民最好,看她还狂,还闹、还嚣张! 四哥地鼓动那是绝对牛叉,绝对绝对比赵允弼要厉害,唆得任黄连连点头:“嗯,平民就平民,只要真真的是人好,真我家主子看过觉着还成,那就请皇上赐婚嫁了吧,真的,这个妹子也太叫人放心不下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绿绮轩里踩人进行中 “吱”的一声,门开了,两个人一齐扭头。 “永叔兄!”庞昱眼前一亮,继他之后通过答题成功入围的可不正是欧阳修。 欧阳修看见是他,亦露出欣然之色,快步朝席上走来,走得近了目光忽然一凝,盯着庞昱身边的任黄,神态有点怪异。 “永叔兄!”“永叔兄!”庞昱连唤两声,他才一惊回神,礼节性的先拱手一揖,然后目光转向任黄“这位兄台好眼熟啊,不知” “哈哈哈——欧阳少吏健忘了。”任黄贱贱的笑“在下是公主府的下人,欧阳少吏陪吕相拜会公主时见过的我的,还一起聊过几句呢。” 欧阳修一怔,隐约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连忙又补了一礼,心道:庞四兄弟和我谈论才学,真个是胸有丘壑,满腹经纶,答对题进来自是轻而易举,怎么公主府一个下人竟也有如此能耐? 四哥什么眼神,能不知道他想啥,哈哈一笑:“永远兄,刚才排队答题的人群里好像没看见你啊,怎么”这就看出来四哥讲义气了,毕竟是一道蹲过牢、共过监的狱友,他可不想任黄太尴尬,随口把话题绕回到欧阳修身上。 任黄看四哥的眼神愈发欣赏! “哦,是这样的。”他一说,欧阳修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脸红道“永叔不才,以往学界朋友聚会,相互比诗论词,总是侥幸险险胜出,久而久之久而久之便得了个汴梁第一才子的虚名,其实我是当不起的。” 哟,小伙子挺谦虚的,有前途有前途。 四哥一开始很赞赏,不过再一想。 娘地。这是谦虚嘛? 不是啊。分明是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有四哥在。汴梁第一才子。不对。大宋第一才子那还轮得到别人么! “南宫大家举办此次瑶琴乐会。原意是汇集京城饱学之士及乐界中人。共赏南宫大家此去洛阳寻得古谱广陵散后新近练就地曲目。因为一个个答题太过费时。而且既然是四婢出题。想必不会太难。所以京中几个颇有名望地少年学子和曲艺界一些德高望重地前辈都是可以不用答题就进绿绮轩地。” 我靠。免试入场。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庞昱、任黄一起忿忿然地拍桌子。 四哥决定了,今天一定要大出风头,也搞个什么第一才子地称号玩玩。 名声不重要。淡泊名利的四哥早就看淡了。 关键“才子”两个字这是到哪里都畅通无阻的通行证啊,对于以后泡妞、把妹、勾引小姐,好处是大大有的! 而如果是天下第一才子。不管白天夜里,你往别人大家闺秀的宅子里钻,作父母的只有欢迎之至,恨不得马上让你和他们女儿圆房! 庞昱无责任地yy着,任黄也摸着小胡子色色滴笑。 搭上这俩色坯,欧阳修无语了,只能埋头喝茶。 渐渐的,大厅里人越来越多,看来四个小丫头出题的水平实在有限。弄得这么多人有资格跟四哥一道坐在大厅里。 欧阳修无疑是京城学界赫赫有名的少年才子,加上又有“吕相高徒”的显赫身份,进到大厅里的众多青年文士无不过来见礼致意,好些人原本想套套近乎和他坐一桌,可一瞅旁边坐着两家丁,立刻露出嫌恶的神色。 庞昱倒是无所谓,这帮所谓的“饱学之士”在四哥眼里算什么啊,狗都不如!坐下来才是真的羞辱了他呢。 会写两句诗会赋两段词就了不得了?四哥一会准保叫你们吐血! 任黄更无所谓。此人脸皮之厚已经到了旷古烁今地地步,连庞昱估计都要甘拜下风,不然丫一翻墙爬窗进来的怎么能泰然安坐,还对进来的才子 一一品头论足! “这谁啊这,肥头大耳长一身膘,还才子,猪子呢吧。” “嗨,那边那小子得瑟啥啊,喝茶还洗洗杯子先。绿绮轩地东西会脏?” “哟哟哟哟。五十几岁的人也来,老牛还敢想嫩草。要不要脸啊。” “庞四兄弟可要当心了。”欧阳修忽然说道。 “怎么?” “安定郡王被废、北海郡王吃瘪,庞四兄弟你是大大的风光了一回,不过也被王爷党上下视为了眼中钉,宗室诸王中以汉恭宪王元佐孙、江夏郡王赵宗惠最擅才学,在此次免试的才子中位列第二,少时等他到场,见着庞四兄弟你也在,少不了要纠集一帮倾向王爷党的文人才子过来刁难。” “哈哈哈,无妨无妨。”庞昱大笑,非常豪迈的放话“就是对上永叔兄你庞四尚且不惧,何况是几个跳梁小丑。” “你说谁是跳梁小丑!”话音刚落,对面桌子一人跳了起来。 哈哈,庞昱几乎捧着肚子笑,随口喊道:“跳梁小丑问谁?” “跳梁小丑问你”那人张口便答,等周围笑成一团才醒悟中了这小子的诡计,气得忿然站起,朝他走过来,后边还跟着俩人。估计本来是分批进的,等到齐了再一起发难,结果庞昱这么一骂,几个不安分的首先送死来了。 “小小家丁也敢目中无人,妄自谈论才学!” “安乐侯地手下,有哪个知道要脸的?”自不量力,简直自不量力!” 他们围着庞昱一通讽刺。 庞昱自顾自的喝茶,等丫几个说得嘴巴干了,这才慢斯条理、悠哉悠哉的说道:“我和永叔兄聊天,干你们屁事啊。” “就干我们屁”这一次还好收的快,不过依然惹来一阵哄笑。 这些才子文人谁都巴不得别人赶紧滚蛋,留下来的越少越好,光剩自己了那敢情再好不过——独享南宫琴伊一曲,那可是比金榜题名还要光荣的事情! 所以一看见有人出丑,大家纷纷起哄。就怕事情不闹大呢。 闹大了,双方都被轰出去啊! 书生甲,就是带头自认跳梁小丑的那个,听庞昱和欧阳修称兄道弟,气的脸发白:“你、你大胆,一介家丁怎可和欧阳少吏论交!” 殊不知欧阳修是领教过庞昱厉害地。为了创办大宋时代周刊一事,他和庞昱讨论了多少,知道他见识超卓,才学过人,很多新奇的观点、理念更是叫自己眼界大开,自愧不如,甚至主动提出向恩师推荐,要为庞昱谋一官职—— 四哥淡泊名利,果断地拒绝了。更加令欧阳修钦佩。 欧阳修笑而不语。 “在下不服,此人不过太师府一小小家丁,有何才学同欧阳少吏共桌!”书生甲忿忿然地怒道。 欧阳修依然笑而不语。 这帮家伙其实他也烦。读书人应该是有傲骨的“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你要尽忠的大宋朝,不是哪个王爷、哪个高官,仗着有一点点的才学,甘心沦为别人的走狗,这一点太叫欧阳修看不起了。 只不过他的身份,不便公开和这些人闹翻,那么就让天不怕地不怕地庞四兄弟帮帮忙。狠狠踩一踩这些连他也讨厌到极点地人呗。 见欧阳修如此神色,书生甲更是气愤万分,冷声道:“好啊,那我出一联,看你能否对上来,对不上那便滚出去,休在这里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地是你啊! 欧阳修心想,一边喝茶一边看戏。 书生甲做凝思状,想了一会道:“螳臂档车。暴虎凭河,匹夫何堪言勇!”言毕一脸自得之色的俯瞰他,自以为精心想出地对子颇具难度,而且语带讽刺,可以当着众人好好羞辱一下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家丁。 庞昱瞅都懒得瞅他,手一挥:“蚂蚁沿槐,蚍蜉撼树,愚者妄自称雄。” 书生甲当场石化。 他身后,书生乙不服了。跳出来道:“两猿截木山中。这猴子也会对锯句。”把玉树临风的四哥比作猴子,也忒缺德四哥比他更缺德。挥挥手:“匹马陷身泥内,此畜生怎得出蹄(题)?” 全场静寂了一两秒钟,然后哄笑大起, 书生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见庞昱眨眼对上,才识与气势皆是胜己多多,哪里还敢再开口,乖乖缩回去反思了。 世上通常有两种人会前赴后继,一种是伟大的、值得尊敬革命烈士,另外一种则是没事找抽、送给主角踩的傻子。 这不,书生乙刚滚,书生丙又挑了出来,看见庞昱正在喝茶,恶念陡生:“欠食饮泉,白水何堪足饱!”这是一副拆字对联,欠食为饮,白水为泉,颇为巧妙。 庞昱斜他一眼,见此人形象猥琐,嘴巴边长着一颗大痣,痣上两撮黑毛,无端便心生厌恶,冷哼道:“无才抚墨,黑土岂能充饥。”无才为抚,黑土为墨,直斥此人肚中无货,气得书生丙两眼一抹黑,差点晕倒。 “哈哈哈,对得好,对得好!”任黄抚掌大笑,两撇小胡子随之一抖一抖,霎时把书生丙地猥琐压了下去“小兄弟,看不出来啊,你的文采这般之好,果然不愧是天丁,皇上英明,英明啊,哈哈哈哈——”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呸!什么天丁,狗丁,狗丁还差不多!安乐侯的一条狗!” 冷笑加嘲讽,一个充满鄙夷地极不和谐的声音在门外想起,然后门开了,四五个锦衣华服的公子,拥着一位头戴黄金冠、身着紫色云纹蟒龙袍的倨傲少年走进来,目光一致的飘向庞昱这桌,眼中无一例外的透着轻蔑、鄙夷和愤怒。 我x,敢骂四哥,嫌命长还是活腻了! 庞昱心里直蹿火。 任黄也有点恼的皱起眉头,脑门子青筋在跳。 “庞四兄弟,这就来了,最前边那个便是江夏郡王赵宗惠,据传和安定郡王有共妾之宜,私交好的很呐,提防着点。”欧阳修善意的提醒,笑得也有点阴损。 “共妻?”庞昱乐了“那我阉了赵世清不是便宜他,哈哈哈——放心,几只跳梁小丑,成不了气候。”他用“只”字计算,摆明了直接把对方当畜生看。 “不是哦。”欧阳修摇摇头,沉声道“赵宗惠左右二人,就是那俩拿着折扇地公子哥,一个程颢程伯淳、一个程颐程正叔,兄弟俩都是京里有名的少年才子,其家历代书香,为汴梁三大世族之一,曾祖父程希振任尚书虞部员外郎,祖父程赠开府仪同三司吏部尚书,父程官至太中大夫。此二人幼承家学熏陶,勤学苦读,且酷好诗文,有读书经世之志,其师周敦颐更是我朝理学宗匠,声名赫赫,教出来的学生绝不会差。庞四兄弟,自信是好事,但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庞昱眉宇一挑:“听永叔兄的意思,这兄弟俩有点真才实学?” “不是一点,是很多。”欧阳修抓着杯子的手忽然一紧,因为赵宗惠一行没有找地方坐下来,而是直接走到了他们这桌。 “见过江夏郡王。”欧阳修站起来,礼节性的施礼,以他现在的身份,这一点是必须的,无论如何不能免—— 当然,若干年后的欧阳文忠公,是连亲王都可以不用吊地。 庞昱、任黄安坐不动。 赵宗惠淡淡一笑,像是已在预料中,又或者自恃甚高,不愿和两个家丁一般见识,不过他的跟班中有人忍不住了,一步跨出来,冷哼道:“图画里,龙不吟虎不啸,小小家丁可笑可笑!” “这谁啊?”庞昱指着问。 “吴浩胜,殿前副都指挥使吴谒之子。” “他爹是将军?” “嗯,不过他从小习文。”欧阳修完全是看戏的态度。 “吴浩胜吴浩胜,好胜是要有斤两滴。”庞昱还了他一个无限鄙夷的眼神,抓起桌上盘子里的瓜子儿,慢悠悠地磕了几粒,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态度:“棋盘中车无轮马无鞭呃,叫声将军提防提防——你可以滚了,下一个。” 吴浩胜直接原地傻掉,再也“好”不起胜来了。 赵宗惠身后又窜出来一人,姑且叫书生丁吧,语带讥讽的哼道:“昨日偷桃钻狗洞,不知是谁?”直接把四哥比成了狗,挑衅的意味十足十啊。 “他年攀桂步蟾宫,必定有我。”四哥随口就答,顶的他差点两眼翻白, 丫还不服,又道:“绿绿红红处处莺莺燕燕,此联你如何应对?” 庞昱撇撇嘴,故意发出一连串“啧啧啧”地感叹:“俗啊,真真是俗啊,进到绿绮轩这么高雅地地方,你居然只想着莺莺燕燕?哎呀呀,这不是玷污了京城百万民众心目中的圣地么?外边俩小丫头放你进来真是瞎眼啦。” 他这么一挑拨,全场众人纷纷朝书生丁怒视,后者莫名吃瘪,吓得连话也不敢说了——众怒难犯啊,就算他有江夏郡王罩着也惹不起整个京中地才子。 “喂,那个谁,不要岔开话题行不行。”程颢冷笑,只道庞昱答不上来。 那个谁? 听到这样的称呼,四哥笑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绿绮轩里踩人进行中 “喂,那个谁。” 庞昱也这么的叫他,不过脸上没有动怒的迹象。 “这么简单的对子,答起来你不觉得侮辱智商么——绿绿红红处处莺莺燕燕,对花花草草年年暮暮朝朝,这还需要想?” 程颢一下子愣了。 绿绿红红对花花草草,这样短的时间理,他也不过才想到前边四个字,处处莺莺燕燕用什么对还在斟酌呢,小家丁竟然就答上来了。 程颢不敢相信,只道这是巧合,或者小家丁以前听别人对过。 他不福,非常的不服,决定亲自出手试一试他的深浅。 “兄长,我先来。”程颐尤其看庞昱不顺眼,抢着站了出来,矢志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丁输得抬不起头。 “听好!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精心思索之下他给出了首联,欧阳修一听微微变色。这是一道叠字联,水虫合为浊,水鱼合为渔,水水水叠成一个淼字,同时叠字中又有嵌字,三个三点水的偏旁分衬江河湖,实在巧妙不过,一时半会的功夫,怕是庞四答不上来。 “哎呀,叠字联,还带嵌字的,程兄果然是才子啊,这题真是” “少废话,答的出来就答,答不出,就滚!”程颐很狂妄很嚣张,不知道是替弟弟出气,还是想在南宫琴伊的地方表现表现,在佳人面前争一会风头。 “答。当然要答。你等等啊。等我考虑一下。”庞昱面露难色。摸着鼻子。想了大约五秒钟。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好啊。对得好!庞四兄弟。有你地!”这一次连欧阳修也忍不住赞了。木下加一横为本。木上加一横为末。木木木合森字。松、柏、樟皆是木字旁。对得恰到好处。一字不差! “好联。好联。陈大才子这题出得真高。” “什么才子。不过就一家丁地水准。” “汴梁程家。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 起哄声又起来了,果然是美女面前谁都失态,为了尽量少几个人分享南宫琴伊无上妙曲。即使王爷党的狗腿子这帮家伙也一样的联手踩。 程颐当众吃瘪,怎都咽不下这口气,想了想又道:“父进士。子进士,父子同进士!”这里有个名堂,他家祖孙三代,曾祖父程希振、祖父程、父亲程,都是饱学之士,都是第一次参加科考便高中进士,故从他祖父程起就有一门尽饱学,父子皆进士之语。程颐以此作对,不仅刁难庞昱。更有警告众书生的意思——程家数代饱学,闻名天下,尔等胆敢肆意取笑,莫非不想再从文了? 果然,刚才还在起哄的众才子一个个噤若寒蝉,乖乖的全部闭上了嘴,更有甚至,口风一转,开始炮轰庞昱。 “小小家丁自不量力。程公子那是让着你!” “无耻之厮,好不要脸。” “程公子,莫要留手,叫他输的心服口服。” 谩骂声一时四起,欧阳修坐不住了。 他是个讲义气地人,庞四把他引为知己,他自然也把庞四当成了兄弟,这一看全场发难,矛头直指自己哥们。哪还能袖手旁观。 “程公子此对。永叔来接。”他站了起来,不假思索的道。“父进士,子进士,父子同进士。我对:妻夫人,媳夫人,妻媳皆夫人!” 第一才子出手果然非同凡响,程颐自认为的难题,片刻便被破解。 “哎,不对啊。”有人忽然提意见了。 庞昱! “永叔兄,你这下联虽然对的甚好,不过从头到位要重写未免麻烦了些。” “哦,庞四兄弟用更简单的对法?”欧阳修亦是一惊。 庞昱笑着用拇指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先把程颐的上联写了出来。 父进士,子进士,父子同进士。 “庞四兄弟下联怎改?” 庞昱笑而不语,再次蘸了蘸茶水,把每个士字下边地一横都加长了些,于是整幅对子变成了——父进土,子进土,父子同进土。 得咧,前边刚中进士,这里就一起“进土”了,死绝啦。 “哈哈哈,对得好,对得好啊!”任黄拍案叫绝,包括欧阳修在内,甚至和程颐一道吴浩声和书生丁都忍不住被过头偷笑。 叫你装b啊,叫你以为自己家族了不起,活该被损! 程颐差点气疯,愤而抓起桌上的杯子就要往庞昱头上砸。 砸吧,这一砸砸中了,四哥马上又能为大宋朝“制造”一个太监。 杯子没砸出去,就被拦住了,赵宗惠拦得,轻轻一挡劈手就把杯子夺了下来,然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朝程颢使个眼色。 程颢昂然道:“洞庭八百里,波涛涛、浪滚滚,宗师由何而来?庞兄,你对!”这是隐喻他家祖上三代教书授学,门生遍天下,汇集起来便如那八百里波涛的洞庭湖一般,这才有了“文坛宗师”的名号,讽刺庞昱妄自尊大,不自量力。 欧阳修一听不禁摇头。 庞四兄弟哪是尊大啊,分明是太过谦虚啦,他要真的想一展才华,直接对上江夏郡王便是了,何必同你们这些小鱼小虾米多费唇舌。 怎料庞昱这次不谦虚了,更加不给程颢面子,张口便道:“宗师由何而来是吧?巫山十二峰,雾霭霭、云重重,本院从天而降!”这是借对手的上联,自诩为宗师,绝对的嚣张、狂妄、目中无人,直接就把汴梁程家践踏到地底下去了。 众才子一片哗然,侮辱声名赫赫的程家不说,还敢自我标榜为宗师,这家丁的还真是胆大包天,不过他以他地才华确实技压全场,在这绿绮轩里骂谁都没错。 见他如此言语粗鄙,狂妄自大,程颢再也忍不住了,厉声喝道:“姓庞的,你不要太嚣张,以为会对上两句楹联就是天下无敌了么?哼,你敢当众辱及兄弟,便是辱及我爹我爷爷,辱及我爹我爷爷,辱及便是天下才学!” 天下才学? 听到这四个字,庞昱又笑了,本来见着程家兄弟脸上时红时白,一副要给气得吐血的样子,他心里是很畅快地。可现在程颢狂到这样放话了,不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区区一个汴梁程家就有多牛b了呢。 大宋天下,除了坐江山的老赵家,谁敢在庞家面前装大! 四哥站了起来,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郁。 第一百二十九章绿绮轩里踩人进行中 “辱及你爹你爷爷便是辱及天下才学?你爹你爷爷代表得了天下才学?”庞昱一站起来比程颢足足高一个头,气势上先就压倒了。 程颢理所当然的被他骇退两步,颤声道:“你你要作甚么?” 庞昱可没有动粗的意思——削这种人渣,没得脏了手!眼见全场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这里,心念电转朗声道:“代表天下才学,那就要有会尽天下才学的本事,当今之世公认才学第一者非永叔的恩师、首辅执宰吕相是也。永叔兄,你跟着吕相习文多年,有听过他老人家自称代表天下才学么?” 欧阳修站起肃容道:“恩师曾言:天下才学,诸子百家,仅是著名者便有阴阳、儒、墨、名、法、道、纵横、杂、农、小说、兵、医十二家,他老人家穷一生之力精研苦读也不过只领悟了七八分的儒家精义,粗通道家、法家而以。莫说他老人家,便是孔夫子在世也不敢自称代表天下才学。” 在场众人谁不知道吕夷简何等人物?那是当朝宰相,万人之上,仨人之下,天下饱学之士的楷模,所有读书人心中的偶像,他说过的话就是真理,不容置谑,程颢、程颐一家虽然也是名门,在读书人中影响颇巨,可是和满打满算就比庞太师、八贤王稍低一等的吕夷简相比真的连提携都不配。何况,欧阳修这个人精,转述恩师所言的时候,玩了个偷换概念的小花招,顺带着连孔老夫子也一并扯上了,你看吕夷简的话到“粗通道家、法家而以。”这里就没了,后边是他欧阳修自己的感叹——莫说他老人家,便是孔夫子在世也不敢自称代表天下才学。可是说得快一点,含混一点,谁知道在“法家而以”这后边就该断句。粗略听来,还以为全是吕夷简的原话呢。 这下好了,一个吕相、一个孔夫子,程颢、程颐能有什么话说?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一下一下,在大厅嘈杂的喧嚷中显得分外刺耳。 赵宗惠。 狗腿子全体败退。这位王爷党中的第一才子再也沉着不下去了。 “庞兄真是好才学啊,佩服佩服。”赵宗惠看着他,眼神有点叫人捉摸不定。 “不敢不敢。郡王这一个兄字叫出来。不是把我和赵允弼摆一块了。抱歉抱歉。鄙人没有和畜生同列地癖好。” 这句话出来。全场没有不吸凉气地! 我x。大庭广众之下敢这样羞辱北海郡王。放眼天下也就他庞四有此胆量。 赵宗惠早知此人胆大包天。不然也不会一刀就把赵世清阉了。脸上并无任何震惊之色。反倒微微一笑。显出几分文人才子地雅逸。缓缓说道:“去年春时。本王在云南游历。途经昆明滇池。观其方圆五百余里湖光山色。金马、碧鸡二山东西夹峙。池上烟波浩淼。一碧万顷。风帆点点。景致秀绝。大观楼濒池而立。与一众学友临湖宴饮。登楼歌赋。池中盛景一览无余。实为人生乐事。一时心有所感。信笔挥就一百字长联。当日在座西北才子一十九位。无人能对。” “什么联。赶紧说。快些。四哥最讨厌人家装b。”庞昱懒得听他废话。极其不耐烦地挥挥手。 众才子听不懂“装b”啥意思。但是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一时又要鼓噪。却被赵宗惠地长吟压了下来:“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鬓。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方一说完。大厅内已是喝彩四起。 赵宗惠此联几近百字,将五百里滇池水天一色、秀逸雅韵的潋滟风光描述的淋漓尽致,其内涵美质如诗,外溢华彩如画,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意境着实高深美妙,众才子地赞誉绝非吹捧拍马,而是赵宗惠的的确确有真才实学,就连欧阳修也不禁动容,心忖赵宗惠此对果然妙绝,不要是说西北才子,就是放眼大宋也没有几人能在顷刻间答上来——至少,他暂时不能! 庞昱脸上罕有的露出凝重之色,沉吟不语。 大部分才子都在静静的等,看这个嚣张狂妄、连续难道无数京中才子的庞府家丁这一回怎么收场。 是的,是收场,你没有看错。 因为谁都不觉得庞昱能对上来这联。 所以他们想看的,只是对不上来的庞昱会收到王爷党一方怎样地羞辱。 不过也有犯贱的人,等了几秒钟就在那里喊。 “兀那家丁,江夏郡王的对子你也配对?” “滚吧,别在这丢人现眼啦。” 赵宗惠乜眼冷冷一扫,喝道:“都别出声,由他想!”他也算是这一代宗室子弟中仅有地几个有真才实学、而且是非一般的真才实学的人了,发作起来,不怒自威,一边嚷嚷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几人一时噤若寒蝉。 赵宗惠一脸自傲神色,信心满满,好整以暇的望着庞昱,他生平酷爱吟诗作对,认定京中才子除了一个欧阳修谁也不是他的对手,认准了不要说在这里,就是给他回去想,区区一介家丁想上整三年,也别想对得上来。 不过很可惜,在欧阳修眼里,四哥的才学是足以和他比肩的。 赵宗惠吟联之时,四哥刚刚倒了一杯茶。 此时,茶尚温,四哥已经笑了。 “我的下联: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秦习楼船;汉标铁柱;晋挥玉斧;唐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赵宗惠傻了。程颢、程颐也傻了,全场所有人都傻了。 只有欧阳修笑,叹服地笑—— 关羽温酒斩华雄,四哥热茶踩郡王,高,实在是高! 赵宗惠上联写景。描绘了滇池美不胜收的湖光山色,庞四的下联则是抒情,以优美的语句抒发了对云南“数千年往事”的无限感慨,情景交融,层次分明,对仗工整,字句洗炼,气魄宏大,意境高远。怎一个“妙”字可言! 猥琐的任黄端着杯茶放在唇边不动,茶杯后地眼睛微微透出精光,看着庞昱卓立的侧影缓缓的缓缓地缓缓的点头。 赵宗惠脸色非常难看。有点像是一个辛勤劳作的男人,在外边累了一天满头大汗地回家,却看见自己老婆被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按在床上强行 对,就是这种被**的感觉。 他的才学被四哥很无耻的**了! “哈哈哈!时隔一年,王爷这副绝对终于有了下联,实乃人家文坛幸事,文坛兴事啊。”欧阳修不失时机的站起来打圆场,虽然他心里一百个赞同庞昱踩死这帮自恃才学、其实有辱斯文地混蛋,可是今天毕竟是来听琴地。不是诗词赛会对联会,你在绿绮轩里闹得太僵,不是明摆着不给南宫琴伊面子么。 所以,到这份上也就够了,收手吧。 庞昱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怎么说英雄所见略同呢!椅子一抽准备坐回去。 偏偏就有人不识抬举,欧阳修一说完接着喊道:“什么幸事,分明是这小家丁以前听人说过这对子,不然怎可能片晌便答上来。” 赵宗惠一听。像是绝望中看到了翻盘地曙光,本来煞白的一张脸立刻恢复了神采,不过他身为堂堂郡王,这时候是不能主动揪着一小家丁较真的,所以他没动,稍稍使个眼色,身边地一群狗腿子立刻出击了。 差点被气到吐血的吴浩胜、书生丁,还有连累老爹、都被四哥羞辱了程颢、程颐像疯子一样围住了庞昱,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抨击。 “定是如此。不然王爷的绝对这短时间内怎有人对得上来!” “安乐侯的手下嘛。和主子一样都是不要脸的,什么事情做不出。” “不要脸的人本公子见多了。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头一遭。” 庞昱本来想收手的,当是积点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第一次就踩太死,以后谁还敢惹上门,不惹那岂非少了很多地乐趣! 但是既然丫不服气,手下一般狗腿子如此这般的损他,四哥没法再忍了。 首先,他用眼睛一扫,不用做作自然便杀意十足的凶光迸射出来,然后立刻吴浩胜、书生丁、程颢、程颐全闭嘴了,非常的整齐一致,尤其那个老爹是将军的吴浩胜直接吓得两腿一软,蹬蹬蹬往后直跌,全靠手快扶着桌子这才没摔倒。 庞昱微微一笑,直接对话赵宗惠:“王爷输的不服么?好,很好。” 赵宗惠心里发虚, “刚才一直你们考我,现在我出一联,王爷若能对上来,那便算我输,庞四在这里给你磕头道歉!” 任黄非常猥琐地接了句:“若是王爷对不上来呢?” 庞昱笑道:“那简单,以后有我在的场合,王爷不要再谈才学二字,更加不要赋诗!作词!论对!” “你!”赵宗惠再保持不了强作的冷静,文秀的一张脸近乎扭曲地**着。 他自负少年博学,在一众宗室子弟中文采第一、才学第一,以往无论是皇宫里的各种赐宴、灯会、花会,还是贵胄子弟、王公大臣间的各种包含但不仅限于吃喝嫖赌的一系列“活动”无不凭着一手对联作词的本领大出风头,是为赵允弼之后,王爷党声明最响、风头最劲的第一人。庞昱放话,要他输了不得谈论才学,不得赋诗、作词、论对,等于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断他的根! 不是么?没了这些,他就没有了出彩的、闪光的地方;没了这些,他便再不会受到任何人地欣赏和赞扬;没了这些,他和满肚肥肠地纨绔膏粱们没有两样;没了这些,他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郡王! 赵宗惠有点心虚,庞昱放地话虽然狂妄之极,但他的实力却没有人怀疑,几轮交锋下来,在场的所有才子文士、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明白,这庞四确实有些才华,难怪连欧阳修都要和他兄弟相称,他出的对子,想必是极难的了。 “王爷不敢么?嫌我的条件太苛刻?”庞昱以一种无限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我这可是为王爷好,以王爷那点雕虫小技、三流文辞,和我在一个场合比对子斗诗,后果只有四个字:丢——人——现——眼!” 生平最自信的才华被痛批成“三流文辞”赵宗惠哪里还忍得下去,更何况大厅里几十双眼睛看着呐,又是在南宫琴伊的地头,要是退缩 真的,以后不用做人了。 赵宗惠袖袍一拂,冷冷道:“你且出题便是,本王还怕了不成。” “王爷想清楚了?千万别我一出来,你就后悔啊。”庞昱不紧不慢的笑道。 他一向是个含蓄的人,做事情非常低调,这在京中风月界和全城的大家闺秀、豪门千金的私密圈子里都是有口皆碑的(低调还有口皆碑?),但是既然对方太无耻非逼得他露一手,四哥也就只好勉为其难的“全力以赴”了—— 全力以赴,把赵宗惠往悬崖上逼。 这种时候手下留情,不是他的性格。 赵宗惠现在是赶鸭子上架,想不应都难,催促道:“不用废话了,本王想得很清楚,就按你说得条件,快快给出上联!” “王爷当真想清楚了?”庞昱又问一遍,声若洪钟,震得梁上簌簌落尘。 赵宗惠无路可退,彻底被推到了悬崖边上,怒道:“废什么话,你出题便是!”“好,那我出了。” 赵宗惠凝神倾听。“真的出了。”继续被吊着。 “不要紧张。”仍然吊着。 三番五次了已经,这不明显浪费他表情,逗他玩么! 赵宗惠刚要发作,四哥的上联终于出口。 “明月照纱窗,格格孔明诸葛亮。” 第一百三十章千古第一绝对一 无解! 此对无解! 这可不是庞昱信口胡说,而是一位绝顶牛叉之人下得论断。 扯淡呢吧,天下哪那么多牛人! 不,说这话的人就当得上此二字! 四库全书牛不牛? 牛,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书集成,分经、史、子、集四部,故曰“四库”收录古籍三千五百零三(3503)种、七万九千三百三十七(79337)卷、共装订成三万六千余册,超过明朝的永乐大典。 能够参与编纂四库全书的,都是牛人,随便抓一个都是胸有丘壑,文采斐然。 四库全书的总纂官,一揽子统领这帮牛人的人,能不牛么? 四库全书的总纂官说,此对无解! 听罢庞昱给出的上联,赵宗惠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非常非常非常的难看,像极了一个罪在不赦、即将被送上断头台的囚犯。 明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描绘了夜中地景色——一片月光照耀下地银色世界:明月照进纱窗。每一个窗孔都被照明。许多个楼阁(葛谐阁音)都被照亮。单就意境而言。这个五言加七言地上联只可算作“一般”然后其语文运用地技巧。却真地是绝顶之难! 第二句“个个孔明诸葛亮”七字。“个个孔明”地意思等同于“诸葛(阁)亮”而“诸葛亮”系人名。“孔明”乃是“亮”地表字。它们之间地关系与排序可以表述为:字+复姓+名。而在字义方面。“个个”与复姓地第一字“诸”相当。“孔”与复姓第二字“葛”同类。“明”又与亮地意思不尽相同。 此外还有平仄相间地语音格局。其要求即: 上联:明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 上联: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 下联: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 赵宗惠愣立良久。脸上时红时白,自诩京城才子中才学第二的他,完完全全被这个对子难倒了。他咬牙不语,脸色一片黯然,心想:即使放开平仄不论,单就“个个孔明诸葛亮”这七字。不要说他了,就是吕相亲临也不一定对得上。 什么吕相,庞昱心想,老子这幅上联,就是把唐宋八大家聚齐了,全拽来往这里排排坐也不定对的上。 “王爷,甭想了,这个对子无解的,你站着是浪费时间。”庞昱好心地提醒。 “我不信。天下哪有岂有不可对之对!”赵宗惠狂叫,眼睛赤红。 唉,自不量力啊。 曾经也有人放言。天下无不可对之对,就是那位四库全书的总纂官、铁齿铜牙专爱刁难和的纪昀纪晓岚! 比起区区自诩为京城里滴、年轻才子中滴、才学还只是排名第二滴赵宗惠,纪晓岚可是终大清一朝,世人公认为文坛泰斗,学界领袖,一代文学宗师。其文情华瞻,慧黠敏捷,堪称古今中外第一对句奇才,天地万物、古今诗赋无不可入对者。信手拈来,出口成趣,浑若天成,其炉火纯青的文字功夫让人叹为观止。 纪晓岚那是真有真才实学,他放话天下无不可对之对,结果惹恼了一个比他还要牛b的人——她老婆! 纪晓岚的老婆见丈夫太狂,怕以后床上压不住丫,信口就出了这对: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纪晓岚对不出,当场懵掉,从此不敢到老婆面前嚣张。 后来也不知怎么地,这个对子流传了出来,有好事者又往对首添了个“明”对应了首句“照”字的偏旁(都是日字旁),同时又和后七言“孔明”中的“明”字前后呼应,使得其对更难。 一个连文思敏捷、冠绝天下的“对圣”纪晓岚都答不出的对子,还被后人增加了难度。赵宗惠可能对得上么? 赵宗惠羞辱欲死。忽然大声道:“庞四,你这上联你这上联本王是、是对不出。可这天下、这天下怎么会有无解的对子!” 悲哀啊,庞昱不禁感叹。 做人不能太狂妄的,嚣张过头最后只会害了自己。 像四哥这样谦虚的人,绝种啦! “我庞四所出绝对,普天之下谁能对上?”庞昱大袖一拂,精芒迸射的眼神环视四周,其狂放豪迈,洒脱不羁,大有李太白之风。 “对上来了咋办呢。”任黄猥琐地又插嘴。 “谁能对上此对,一字不差,我庞四一生给他做牛做马!” “你、你你你你你你!”赵宗惠气的几乎吐血,指向他的手一个劲在颤。 “你什么你,王爷,你刚才可是答应我地,当着这许多人面,以后有我庞四在的场合,请王爷不要再到处卖弄自己那点可怜的才学,更加不要去学人赋诗、作词、论对,免得丢——人——献——眼——” “你你扑通!”赵宗惠直接两眼一黑,往后便倒。 “王爷!”“王爷!”“王爷!”程颢、程颐等人连忙去扶。 看着这帮手忙脚乱的狗腿子,庞昱冷笑,唇角勾起一抹血腥的杀意。 打今儿起,老子要把王爷党一点一点连根拔! “喂,喂,你这个对子真的没解啊?”庞昱刚坐下,任黄就在一边扯他。 庞昱摇头。 “我不信。”任黄也摇头。“是这家伙没用,别人一定能对上,到时候嘿,你可要给人做牛做马一辈子。”任黄摸着两撇小胡子,笑得极端猥琐。 “谁能对?” 任黄猥琐的指了指欧阳修。 欧阳修沉吟不语,眉头深锁。 “喂喂,介甫介甫,这一联你能对得上么?”大厅里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响起小声的议论,竟然是两个十一二岁,虎头虎脑小孩子。 “想不出,太难了。”叫“介甫”地男孩摇摇头“子固,你呢,有解没有。” “子固”一样摇头:“对不上哎,想来想去都差点——啊不,是差好多,真的好难呐,脑袋都想破啦!” “这个人,他、他真的是家丁么?” “介甫”“子固”趴在桌子上,努力的靠近点,好把庞昱的面貌看得清些。 两个人的眼睛里,不约而同闪着崇拜的光。 能拜他做师傅就好了! “有了!”欧阳修忽然眼前一亮。 ps:“介甫”“子固”的剧情后边不少哦,至于他们俩是谁,大家猜猜,猜不到查也行,百度大神没有不知道的事情,顺带月中了,求点月票求点打赏,手头有富余地恩赐一点给公子吧,刚出的粉丝排行榜,点评论进去就可以在右边看到了,一直以来支持过公子的人都在上面,谢谢你们啦! 第一百三十一章千古第一绝对二 “有什么?”整齐一致的,几乎整个大厅都嚷了出来。 “有解了。”沉吟中的欧阳修终于抬头,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 “何人有解?”本来烂泥一样摊在哪里的赵宗惠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跳了起来,扒开挡着他的众人,一看是欧阳修在说话,顿时狂笑:“哈哈哈,姓庞的,这下你完了吧,什么无解之对,放屁!人家欧阳少吏就给你对上啦,哈哈哈,你去给他做牛做马吧,哈哈哈哈——”笑得有点狂乱,莫不是要发疯? 没人理他压根,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欧阳修这里呢。 “永叔兄如何对?”庞昱笑眯眯的看着他。 欧阳修神色肃然,一字一字缓缓道:“明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我对:清风沐凤阁,处处常清上官正。” “哎呀,这下联怎么解?”任黄凑过来问。 欧阳修不紧不慢的开始解释:“凤阁,即唐高宗、武宗、玄宗三朝曾将“掌军国之政令”、“佐天子而执大政”之“中书省”改称凤阁。上官正乃本朝大将,复姓上官,单名正,字常清,太宗雍熙年间召授殿前承旨,迁供奉官、天雄监军。后平西川有功,累官西川招讨使,左龙武大将军,真宗景德年间授左龙武军大将军、平州防御使致仕。我这下联的意思:是假若国家最高权力决策机构能沐浴在清廉之风中,制定颁布政令处处时时坚持清正廉洁,那么位居百姓上属的官吏们也就不能不正派清廉。其中以清风对明月,凤阁对纱窗,处处对个个,同为复姓的上官对诸葛” 欧阳修还没说完呢,赵宗惠手下一帮狗腿子已经迫不及待的叫了起来:“好啊,对得好!好!”“字字句句,对工整齐,去他妈的千古绝对。无人能解!”“京中第一才子,名不虚传,为我家王爷出了口恶气!” 唯独赵宗惠不说话,脸色非常难看。 欧阳修说完对子,解释到一半,他就发现了其中的缺憾—— 不错。欧阳修地下联虽然对仗得体。寓意合理。可是下联地“常”和上联地“孔”在词性上略显小疵。同时联围处和官字地语义亦不相近。可说遗漏了小小地两点。另外“处处常清”地意思和“上官正”彼此也想差甚远。哪有“个个孔明”与“诸葛(格)亮”来地对称呢! 不过在这样短地时间内能对成这样。欧阳修也算才华横溢了。足可当得起他“京中第一才子”地名号。 赵宗惠脸如死灰。才刚看到地希望瞬又湮灭。 清风沐凤阁。处处常清上官正。 一般人如果这样回答。可以算是大大地正确了。但是在他们这些最重工整对账地文人才子间。一个字是能差地么! 果然欧阳修叹道:“我这下联其实不全对。只能说是一个临时想出来地、接近正确但其实不完全正确地答案。而且就算再给我时间。恐怕也不。是绝对。绝对不能完完整整、一字不差地对上来。” “这是为何?”任黄插嘴问。 “因为即使纵览天下,也找不到一个真正的能和诸葛亮相提并论,同时又能使此联工整完美的历史人物来,使得上下两联展现出如同破釜沉舟与卧薪尝胆一样炫丽的呼应效果。所以其余地任何下联。包括刚才我对的清风沐凤阁,处处常清上官正,都只不过是为了对而对,硬凑成的工整语句、前后呼应,就算对得一字不差,也只是辱没了诸葛武侯,辱没了庞四兄弟地绝妙上联。” “所以!”欧阳修深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庞四兄弟说得一点不错,明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一联确实无解,无正解。” 欧阳修这一番话说出来,全场才子无不叹服。 不是么?个个孔明诸葛亮,古往今来哪一个复姓之人能和诸葛武侯并称,同时名字又能恰到好处的嵌入此联的句式。 没有!那么当然无解! 那可不,庞昱摸着鼻子,绝对的信心满满。 这个对子,毋庸置疑就是千古第一绝对,历来所谓的种种解答。诸如“直臣罹铁网。官官子直令狐”“德门传礼记。篇篇敬德尉迟恭”“毫挥偶对,联联吉利夏侯操”“姝妃娇四海,洋洋永姝欧阳羞”“长鞭击幼驹,匹匹子长司马迁”等等均有瑕疵,勉强算对的就一个——华光入眼帘,篮篮畹华梅兰芳。明月对华光,眼帘对纱窗,篮、兰谐音,梅兰芳对诸葛亮,算是遣词、对句、意境都齐了,篮篮畹华勉强和梅兰芳意思一样,同时梅兰芳也算有资格和诸葛亮并称。 但是一点。 梅是单姓,所以仍然不能说完全对上。 而且,这个时候,梅兰芳他爹的爹的祖宗十八代都还不知道哪个肚子里呢! 故,此对无解,连一个最挨边的没有! “哇——”赵宗惠直接扑倒,嘴巴一抹一片红,真地被气吐血了。 绿绮轩瑶琴乐会,庞昱一联难尽京中才子,欧阳修拜服,赵宗惠吐血,程颢、程颐抱头鼠窜,自此四哥名扬天下,汴梁城里再无人敢在他面前提楹联! 四哥露出一个谦虚的笑容,平静的迎着全场才子们崇拜敬仰的目光,当然,崇拜敬仰中还夹杂着敬畏! 尤其是介甫”“子固”两个小孩子,看他的眼神简直像看偶像! 没什么没什么,这样的情形太正常了,以后还会更多滴。 四哥见惯了大场面,对此没有一点兴奋。 倒是任黄看得欣喜欲狂,一个劲的拉着他衣服:“好,好,好啊!看不出来,你一个小小家丁竟有如此才学!” “哎哎哎,不要搞个人崇拜。我这人十分反感这一套。”庞昱笑嘻嘻的扳开他的手“四哥也不是什么神,还是要食人间烟火滴,奉献点真金白银更实在。” 这次他能把赵宗惠气吐血,任黄也是出力不小地,丫的配合非常及时啊。插科打诨每每都恰到好处,弄得庞昱都有点想收他做小弟了。 “十贯钱每个月怎么样?以后跟四哥混。” 庞昱刚想这么问他,楼上忽然响起一把有若天籁的甜美声音:“庞公子果然好文采,琴伊今日大开眼界。” 满场喧嚣一时全止,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止住话语,往声音地源头望去。 乍入眼帘的犹如一副月下嫦娥图,素衣如雪、飘然出尘,一身雪白罗衣配以云霞翟纹的素色霞帔,衬托起她莹白似玉、滑若凝脂的绝美肤质。诸内而焕发于外的秀气迫人而来,其美态仙姿只有“超凡脱俗”四个字能形容其万一! “琴伊姗姗来迟,叫各位久候了。”南宫琴伊步履轻盈。飘然若仙地地走下搂来,敛衽先施一礼,秋波流盼、笑意盈面地环过眼睛也看直了的一众才子,星辰般动人地眸子淡淡到处,所有人无不泛起**蚀骨的感觉。 南宫琴伊竟不止步,袅袅前行朝庞昱走来,雪白细腻宛如新剥笋尖的纤纤玉指不知什么时候提起了酒壶,来到他身边,香唇逸出一丝轻柔自然的笑意。眉梢眼角露着一丝罕有的狡黠:“庞公子楹联之才,天下无双,遍览京中才子无人可及。这一杯让琴伊敬你,当是和在座诸位一同见证这千古绝对。” 此话一出,与席者无不哄然。 要知南宫琴伊一向自视极高,从不把世间任何男子放在眼中,以往但叫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已是莫大的荣誉,遑论是亲自敬酒! 看来传言真的不是传言,这小家丁和南宫大家果然有一腿! “庞公子。请用。”南宫琴伊以一个优美得使人屏息地姿态,挟带充盈青春健康的香风,把酒注进他刚端起的酒杯里。 和之前地两次见面不同,南宫琴伊说话的神态透出一种放任、慵懒的清绮情味,别有一番无人能及的韵致,无论是甜美的声线,抑扬顿挫的语调,至乎眉梢眼角的细致表情,都有种醉人的风情。使人意乱神迷。 不愧是天下第一丁名妓。 也难怪这么多公卿贵戚、王侯将相。公子阔少要倾倒在她裙下。 庞昱很惊艳,但也很纳闷。按说这一看见才子帅哥就春心荡漾,忍不住投怀送抱的事该是没出闺阁地思春小姑娘才做的,怎么连南宫琴伊也落了俗套? “公子,请用。”南宫琴伊似笑非笑的看他。 迎着她明媚如秋阳的眼神,四哥心中莫名一热,举杯一饮而尽。 呸,是水! 庞昱喝下去猛觉不对,差点整口都喷出来,当场就要摔杯子骂人的,脑子忽然灵光一转,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南宫琴伊在耍他,耍他啊! 故意把他捧得高高,然后重重往地上摔! 果不其然,南宫琴伊淡淡一笑,眼中掠过异采,柳眉微微弯翘,仍是起初那般温柔里藏着狡黠的神气:“怎么了,这杯不好喝?” 庞昱才想起来,人家只说敬你一杯,没说这是酒啊! 他如果砸杯子、骂人、发飙,不是自取其辱找人骂么? 南宫琴伊倒得一杯水,也是有大把大把人肯当仙酿甘露喝得滴! “好好酒,尤其斟自姑娘之手倍显醇香,回味绵长。”四哥没办法,为了面子只有硬撑着吞下去,俊美的一张脸都涨红了“被迫”合上双目,做细细品味状,无可奈何的吃了一回鳖。 这“味儿”四哥会一辈子记住的! 南宫琴伊收住雅逸地笑,匀了匀嗓子,柔柔轻轻的道:“琴伊窃以为,楹联作对虽是才子文士们必备的一门学问,但仅仅对得一手好联好对子。还不配称作是有才华,需赋诗、作词、曲赋样样精通” 来了,来了!四哥就猜到下边有预谋。 “做诗么,太容易啦,左右就是站起来走六步而以,没什么技术含量。”四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狂。昔日曹植曹子建七步作诗。被山水诗派的开山祖师祖谢灵运誉为“天下才共一石(即十斗),子建(即曹植)独占八斗,吾占一斗,天下才共分一斗”如今四哥自诩只要六步,那不是才高八斗还有多! 众才子一时又鼓噪起来,纷纷骂他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四哥无视他们的叫嚣,太师府养着狗呢。还不是一条两条,早就听习惯了。 他只盯着南宫琴伊,眼睛尽往不该看地地方看。尽情饱览了一番秀色,这才笑眯眯的道:“这样吧,我应景赋词一首,还请南宫大家品评。”目光当然还是停留在南宫琴伊晶莹如玉的脸蛋上,笑得非常暧昧、猥亵、狡獬 完完全全是一副你耍了我,我就要报仇地凶狠样儿。 “若是我做地好,南宫大家可有奖赏?” “你想要什么奖赏?”南宫琴伊一点不避的和他对视。 “很简单。”庞昱耸耸肩膀“和那天一样,老地方。让我睡。” 四哥地思想很纯洁,只不过是对联对得有点乏了,想到浴室的床上躺一躺,闭目养养神,可在南宫琴伊的忠实粉丝听来,这话不啻于晴天霹雳! 和那天一样!老地方!让我睡! 这三个断句,一百个人听了一百个会想歪,觉得他们就是有私情! 众才子们的眼睛一下子都赤红起来,怒瞪他的眼神像是几十头饿了整半个月的豺狼。人人恨不得扑过去,用咬得都要把他撕成碎片! “可以哦,只要你作词作得够好,我让你睡。”南宫琴伊悠悠答道。 所有人的心在滴血! “真的?你不反悔?” “不反悔,只要你的词作得比他好,琴伊就让你睡。” 这下子,连欧阳都忍不住擦汗了。 他越来越觉着,眼前压根不是什么瑶琴乐会,而是一对闹了别扭地新婚小夫妻当着他们这许多人的面相互耍花枪!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庞昱朗声长吟,开编即技惊四座。 “伫倚危楼风细细”开篇叙事,像一幅剪纸那样活灵活现的描绘出主人公登楼远望地情形“伫倚”二字则尽述他的凭栏之久与怀想之深;“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极目天涯,一种黯然魂销的“春愁”油然而生,恰应当今时节。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前句写景,主人公久久地站立楼头眺望,时已黄昏还不忍离去“草色烟光”将夕阳余辉下的萋美景色描绘的淋漓尽致。然而没有人理解主人公登高远望的心情,所以他默默无言,有“春愁”又无可诉说,虽然这不是“春愁”本身的内容,却无形中加重了“春愁”的愁苦滋味。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此句写作者的打算。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了“春愁”地深沉,单靠自身的力量是难以排遣的,所以他要借酒浇愁,目的是“图一醉”为了追求这“一醉”他“疏狂”不拘形迹,只要醉了就行。不仅要痛饮,还要“对酒当歌”借放声高歌来抒发他的愁怀。但结果却是“强乐还无味”他并没有抑制住“春愁”故作欢乐而“无味”更说明“春愁”的缠绵执着,词写“春愁”至此,影影绰绰,扑朔迷离,从“拟把”到“无味”笔势开阖动荡,波澜起伏,臻至绝妙之境,勾起听者无限好奇之心。 真正的大才子欧阳修倏地站了起来,眼中闪亮,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惊喜! 南宫琴伊更是掩不住惊骇,难以想象如此绝妙的好词竟是一介家丁信口作来。 四哥早便预料到了她这时候的反应,英俊无匹地脸孔带着足以迷倒天下怀春少女的邪美笑容,施施然地刚要咏出下阙末尾堪称千古绝唱的最后两句,叫南宫琴伊输的心服口服,甘心让他睡个饱、睡个够、睡个爽! 冷不丁的大厅外一个声音接道: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ps:哥,大哥!爷,大爷!知道公子准备对谁这么喊么?d站的编辑!不是叫你们别盗我的,倒贴现在成趋势、成潮流了,求爷爷告奶奶都是多得,公子一直在努力,订阅再惨不忍睹也是每天坚持,从不断更,相信支持正版的朋友们会一直支持下去的! 公子要说什么呢?我拜托你们好吧,dt也有点职业道德,你盗我地vip章节好歹说一下是起点中文网首发地行不行!最近好几个一直追书的朋友在问公子,你怎么不按时更新啊,我说我更新了啊,他们说看不到,公子大约也猜到是dt了,结果人家来一句:你骗子,在xx站写书没信誉,不按时更!我xx你个祖宗,dt地,你盗就盗了,你也写清楚天下第一丁是起点首发你们转载的呀!误导了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书友以为我是在阿毛阿狗的站首发,拿了阿毛阿狗站的钱结果不更新!拖更!欠更!我找哪个说理去?人家书友看我的作品,是给我面子,是支持我,结果因为你们的不负责任瞎搞乱搞弄得人家找上门来问我,我有脸怪他们么?问倒是没事啊,我一个个解释就行了,可是还有多少人不知道我在起点首发,看着更新慢,更新拖,然后也不找我问直接就不看了的?你们这是在误导读者啊,有点公德心好不好!以后dt的时候拜托加一句——起点首发! 好了不多说,这章本来470多字的,写了点最近的感想变成5200多,字数超标了弄得支持正版的大家多掏钱,这样吧,当是公子大家欠300字免费的,周末我找个时间补回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四哥战柳永一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没错,蝶恋花,这一首词就是柳永的蝶恋花。 和无数的穿越者一样,四哥继承了抢占版权、“创造”诗词的优良传统。项少龙、林三哥、范闲在这一刻灵魂附体! 但是,非常不幸的,没等四哥把蝶恋花咏完,最后、最经典、最升华的两个半句就给人抢了,拦腰截断! 怎么可能! 庞昱几乎当场抓狂。 柳永的蝶恋花啊,只可能他这个优秀的穿越青年兼文学爱好者在后世看过,现在的这个时代不可能有人接触到的!或者想出来! 那怎么怎么可能有人能在片刻间对上来,抢先了他一步。 唯一的解释。 庞昱心里有点虚。唯一的解释,门外边站着的,来的人,就是 “柳公子!”南宫琴伊身边的侍婢小宛第一个叫出来。 “啊。柳七!三变兄!”欧阳修第二个站起。表情尤为惊喜。 “哈哈哈。永叔兄。一别经年。久违啦!”长笑声中。大门乍然开启。透射进来地璀璨午阳下。赫然走进来一位潇洒儒雅、风度翩翩地美男子。一身纯白衣裳一尘不染。仿若胜雪。容貌竟比那锦毛鼠白玉堂还要俊美三分! 柳永柳三变!庞昱听欧阳修一喊。眼睛都瞪直了。 盗版诗词遇到原作者。众多穿越人士里他怕是开天辟地头一个了吧! 四哥还没想好怎么圆场呢。南宫琴伊地目光从他身上转了开。直望柳永:“柳公子别来无恙。” 柳永回望他。眼神里闪着炽热:“洛阳一别。柳某心甚念之。身边私事一了即追至京城。还请南宫大家莫怪三变无礼。” 我x,这什么意思啊! 庞昱一听就火了。从洛阳追到汴梁,丫的和老子抢女人!? 不光他火起,全场所有人一看柳永见到南宫琴伊后满脸狂热的样子——眼睛泛光、呼吸转急,除了刚进来时和欧阳修打个招呼,眼神就一直盯着南宫琴伊没有动过,满大厅的京城才俊。他连眼脚余光都懒得看一看。 南宫琴伊悠悠一叹:“馨怡乃世俗女子,何堪公子错爱。” 柳永旁若无人,叹道:“三变只知姑娘色佳才秀,雅韵天成,一如那洛水女神,明眸善睐,皎若初阳升朝霞,瑰姿艳逸,灼若芙蕖出渌波。三变一见难忘。 洛阳之别怅断神宵,心中犹思至今,今日再睹凤颜。南宫大家华彩依旧,芳泽无加,真不枉三变千里追随,舟车辛劳,此生于愿足矣。” 这个样子,还有人不火么旧识便旧识好了,孰知一个炽烈若忘情,一个温柔似幽怨,大庭广众之下。神态暧昧至厮,把他们都当成什么了? 众人心中都不知是何等滋味! 一瞬间,矛头全体转向,从恨不得他死一千次一万次,却惹不起也不敢惹的庞昱身上转到了新来的柳永这里。 在场的二十几号人,眼神从四面八方聚过来,没有不咬牙切齿滴、没有不愤怒欲狂滴!想杀他的都有! 如果这是在江湖,此时已经有人拔刀子扑过去了。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看不顺眼了就要杀!读书人当然也有读书人地手段。 刚才围着庞昱刁难的那伙人。现在一齐涌向柳永。 “柳公子大才,某出一上联,汝能对否:密云不雨通州无水不通舟。”钜野皆田,即墨有秋皆即麦。”张口即来,零点零五秒的思考,比四哥。 快十倍有余! “水陆洲,洲停舟,舟行洲不行!”天心阁,阁落鸽。鸽飞阁未飞。”还是零点零五妙。 “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种花种好种种种种成种种香。”依然他妈的零点零五秒。差不多每个人念完,柳永马上便答。连思考都不要的。四哥看不下去了。 这这是在出题刁难人家么? 不是!充其量只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京中才子,送上门去自取其辱! 太惨了,太惨了简直。 庞昱有点看不下去。 你说你们二十几号人,好歹整一个能让人家想五秒钟以上地题吧。 整不出偏,看起来柳永不是在受刁难,而是在玩,玩快速抢答。 “永叔兄怎不出手?”庞昱忽然扭头,看着一直默然的欧阳修。 “哎,比过了。”欧阳修仰天长叹,一脸落寞之色。 “永叔自负才学横溢、满腹经纶,却非三变兄对手,何必自取其辱。” 听了欧阳修这话,再看从容应对,玩一样的柳永,任黄非常不爽,皱眉道:“欧阳小兄弟乃吕相高徒,汴梁第一才子,难道竟也比不过区区江南柳七?” 欧阳修老脸一红:“惭愧惭愧,永叔昔日游学江南,在大明湖畔和三变兄两番比试,每每都稍逊一筹。天下第一才子之名,三变兄当之无愧。” 任黄脸色更黑。 “哼,哼哼,好一个天下第一才子。”他冷笑,眼中闪着极度的不忿。 “一个纵情声色的浪荡少年,我大宋朝竟没人比得过他?”“啪!”庞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不爽,太不爽了,四哥准备出手。 “我有一对,不知柳大才子能否对上。”他清了清嗓子,一下子把全场的嘈杂压了下来,目光灼灼如电射向柳永。 柳永蓦然转身,迎上他充满挑战意味的眼神。 “这位啊,是方才赋词的兄台吧。”柳永拱手一笑,神态颇为庄重“柳某在门外听兄台填词,字字珠玑,臻至绝秒,实乃近日所闻之第一佳作,心中一时技痒,忍不住接了下阙两句,还请兄台见谅。”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本来就是他日后的作品,而今被庞昱咏出地上阙一引,提前问世了也没什么稀奇。 庞昱淡淡一笑,心想老子脸皮可没那么厚,抢了你的版权还来斤斤计较,伸手一指窗外灼灼盛放的满园桃树,应景咏道:“谁说桃花轻薄?看灼灼其华,为多少佳人增色。滴清清玉露,羡万株艳蕾流霞。无何春去莫飞,终究鸾枝坠果。于是平仲设谋,东方窃窦,王母宴宾,刘郎题句。况核仁制药,能疗痼疾佐歧黄;条干充刀,可借印符驱厉鬼,准握天机珍丽质,也知季节让群芳。寄言秋菊冬梅,慎勿盲从徒毒友!柳兄请对!” 一百一十字超长联!相较之下,赵宗惠地大观楼之作,黯然失色。 第一百三十二章四哥战柳永二 柳永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在外边续上“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两句时,他一直以为作词的是欧阳修,不然放眼京中谁还有此等文采,引得柳三变作出“截人词作”这等文人才子眼中最低贱、最下作、最龌龊的事情—— 你废尽才华,铺垫许久,整出来一篇绝妙好辞,眼看结尾了、升华了、**了,突然被人截了去,你不心疼啊? 可是等他进门,发现欧阳修竟然坐在那,站着吟词的是一个青衣小帽的家丁! 于是他也和别人一样,以为四哥是撞运气,或者在什么地方抄了一首好词过来(呃,就是“借”你的,不服么?这时候丫还没写出来蝶恋花,所以四哥才是原作者,哇哈哈哈哈啊哈——),可是等到这副长联一出,柳永的脸色顷刻变了。 一百一十字,信口道来,这家丁确是有真才实学! 而且,不在欧阳修之下! 庞昱料到他会这样,笑得益发灿烂。 娘的,追女人追到四哥面前,扰了四哥出风头的机会,那还不踩你到地底下! 他凝定声音,用十足的中气重复了一遍:“谁说桃花轻薄?看灼灼其华,为多少佳人增色。滴清清玉露,羡万株艳蕾流霞。无何春去莫飞,终究鸾枝坠果。于是平仲设谋,东方窃窦,王母宴宾,刘郎题句。况核仁制药,能疗痼疾佐歧黄;条干充刀,可借印符驱厉鬼,准握天机珍丽质,也知季节让群芳。寄言秋菊冬梅,慎勿盲从徒毒友!——柳大才子,请对下联吧。” 柳永沉吟不语。俊美的双眉微微皱了起来。 他虽为追逐南宫琴伊而至。不过真才子就是真才子。不是一般地见到美女魂都能丢了地色坯。一旦论及楹联、作词。立刻就又转换到全神思索地状态中。狭长地丹凤眼飞入鬓间。漆黑地眸子仿如清潭中一汪冷洌地泉。天上最亮地星星在它面前也黯淡失色。轮廓分明如刀刻而成地脸。即使在凝思中仍是气质翩翩。薄薄地唇扬起一丝优雅地弧度。慵懒地笑意啧啧啧。怎一个帅字了得啊! 小宛、香君、湘兰还有圆圆。四个丫头一瞬间全程花痴状。 幸好剩下来地都是男人。不然估计尖叫声要响起一片了。 绿绮轩大厅里。此时鸦雀无声。全场才子地目光都集中在柳永身上。看他是否对得出来这绝顶难度地长联! 所有人都是看戏地心情。因为有了刚才“明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地千古绝对。这些平日里自诩文采风流地才子文士。谁都不觉得他们自己有资格去解四哥地长联。哪怕只是尝试! 唯独欧阳修凝神沉思。似乎想借此机会再和柳永一较高下。当然。他更想知道。究竟他、柳永和庞四三个人谁才真正配得起“天下第一才子”之名! 依然是在不起眼的角落“介甫”“子固”两个小男孩托着腮帮子也在想。不过比起柳永的沉吟、欧阳修的苦思,他们更多的则是迷惘。 毕竟年级太小了嘛,见识、经历都有限,才学也还未成,虽然日后都是名垂千古的大文豪,不过少年时还是多多学习,跟在四哥后边老老实实看地好。 唯独任黄的表情最悠闲,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摸着小胡子贼贼的笑。似乎很满意庞昱连续两番信口一个对句,就难倒全场地精彩表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柳永仍在沉思,唇角扬起的优雅弧度渐渐变凝重,慵懒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 南宫琴伊那双洞穿尘世繁琐牵机的秋水眸子里,闪着某种深邃的光,有点不能置信的打量着身边的庞昱,姣美的眼瞳中有震惊、有诧异,也有一点点地 惊喜! 天下女子。谁不爱才。虽然大多数时候“财”比“才”更令女子倾心,不过在一个连公主名号都看淡的倾国美人眼中。“才”或许是唯一能打动他的东西。一柱香功夫过去了。 柳永依然在在深思。 南宫琴伊的目光则始终在庞昱身上萦绕不去,若非所有人都在关注全身思索的柳永,恐怕光是嫉恨的眼神就能把四哥妒杀了。 任黄悠闲地坐着喝茶,从侧面看着南宫琴伊倾倒众生的美丽背影,并没有太多的惊艳或者迷醉,反倒轻轻的叹口气,摇摇头,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两柱香功夫过去 “三变兄,时候不早了,我看还是缓一缓”欧阳修站起来道,他想了这许久,绞尽脑汁也不过才对上来一半,再想下去“瑶琴乐会”就甭开了。 柳永缓缓点头。 却非答应了他地提议,而是已经有了解答。 “我夸福地妖娆,眺青青之岭,添哪些琼阁浮云”柳永沉吟中的脸容乍然一收,拱手一笑,云淡天高:“有濯濯明湖,收十里嘉林入画。似新尘消宇净,因恩驾鹤凌空。难怪闻山揽胜,高举怡情,秦村访友,碑院挥毫。若清节复生,定唤渔夫回绝境;灵均再世,必歌今日过前朝。莫悲红雨落幽溪,又续风骚垂奕叶,方信凡夫俗子,不须羽化亦登。” 妙啊,厅中也不知是谁先赞了起来,接着便是人声鼎沸。 庞昱这百字上联,柳永竟然对得一字不差! “三变兄才思横溢,佩服佩服!”欧阳修拱手执礼,心悦诚服。 这下子四哥吃瘪了,愣在原地进不是、退不是,相当滴尴尬。 柳永朝他走来,优雅的步伐在三步外停住,合手做一长揖,潇洒从容的姿态登时又惹起四个小丫头一片花痴式的惊噫:“三变一生,楹联赋对无数,未见之有如兄台此长联之妙绝者(没见过像兄台这长联一样难的),兄台文采惊世,三变拜服,他日若有机会定当登门拜谒,还望兄台不吝赐教。” 哟,小伙子不错,挺谦虚的,还知道跟我客套。 看看柳永态度挺好,四哥也懒得踩他了—— 呃,反正蝶恋花一多半是老子做的,先把南宫琴伊答应的“奖赏”弄到手再说嘛,嘿嘿嘿。 嘿嘿,用丫地词睡丫追地妞的床,这感觉想必非常之好。 庞昱深吸一口气,准备当着柳永面和南宫琴伊谈“睡”地问题了,基本原则是连逼带赖加强迫,脸,可以不要;但,生死要睡她呃,先睡她的床。 哪知道,柳永竟然先一步转身面向南宫琴伊,抢在他前边开口了:“三变今日拜会南宫大家,一时匆忙,随身未带礼物,恰适才闻听庞兄蝶恋花有感,愿当堂赋词一首,赠与南宫大家!” 全场一时哗然。 柳永凝望南宫琴伊,见她玉容平静,俏脸如不波止水,既没有点头应下他也看不出拒绝的意思,一时有种搏得佳人亲睐的热血激昂之感,目中神光盈然,喝道:“取笔墨来!” 他在江南时,多少名妓都求他赐一词以抬高身价,柳大才子还要考虑人家姑娘美不美,心诚不诚,伺候的惬不惬意才决定做或者不做——啊,字错了,应该作词的“作”而不是**的“做”不过以柳大才子的风流倜傥,两种一起做的可能性唔,不是没有,是相当大,甚至绝对要做,不然人家凭什么给你作词! 但是这一次,在在绿绮轩,只要南宫琴伊肯收赏脸收下,柳大才子就是站着作上一千首词都没有怨言! 小宛、香君、湘兰、圆圆捧着文房四宝送到。 柳永铺展宣纸,信笔挥毫:景萧索,危楼独立面晴空。动悲秋情绪,当时宋玉应同。渔市孤烟袅寒碧,水村残叶舞愁红。楚天阔,浪浸斜阳,千里溶溶。临风想佳丽,别后愁颜,镇敛眉峰。可惜当年,顿乖雨迹云踪。雅态妍姿正欢洽,落花流水忽西东。无恨,相思意,尽分付征鸿!” 笔势纵横、墨迹森森,一阕雪梅香跃然纸上! 南宫琴伊目望柳永,施然一福。 欧阳修耸然动容:“三变兄!好一首相思之词,以景托情,景情相张,将情、思、心态写的淋漓尽致!” 柳永淡淡叹道:“兴之所致,随意挥毫,献丑了。”待纸上墨迹干透,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看样子是想亲自交到南宫琴伊手中。 “柳公子,我来吧。”乖巧的湘兰挡住了他。 柳永深情一笑:“此雪梅香乃三变心血之作,需亲手交予南宫大家方显诚意,还请湘兰姑娘成全。”说罢又是深深一揖,抬首再看她时,深邃的眼眸里倾吐出无限温柔,霎时电晕了情窦初开的小湘兰。 柳永刚要迈步,又一个身影挡在面前。 健伟的虎躯,挺拔的身姿,英俊的仪表,还有不用做作自然流露出的豪迈气宇和唇角那一抹淡雅却透出狂傲的笑容除了四哥还有谁人! “柳兄果然作得好词,不过要赠南宫大家,还得和我比比。” 庞昱凝然伫立,一字一句无不透出睥睨天下才子的狂傲! “取——笔——墨——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四哥战柳永三 举坐皆惊! 庞昱不假思索,挥笔一蹴而就,举起遍示众人,一时举座皆惊! 其词曰: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好,好一个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妙,妙啊!”柳永抚掌大赞“庞兄这首苏幕遮言辞婉丽,深情绵邈,将丽景与柔情融汇为一,即阔远之境、丽之景与深挚之情在词中同时展现,写尽了黯然感伤的他乡之魂,真是妙啊!”欧阳修跟着感叹:“旁人写乡思离愁,往往借萧瑟的秋景来表达,庞兄这首却反其道而行之,景色写得阔远而丽,反过来衬托出离情的可伤,另一方面又使下阕所抒之情显得柔而有骨,深挚而不流于颓靡” 他说到一半,忽然发现不对劲。 思想离愁?庞四兄弟的家就在汴梁,思个毛,离个屁啊!“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一句,分明是当众说给南宫大家听,借此表达对她的相思、爱慕!高,真是高明!假述离愁,实写相思,这一手隐喻的功夫真是妙极!妙极! 他想到这点的时候,柳永也醒悟到了,这家丁小哥不是在卖弄文采,也不是在为府上争脸,分明就是和他争着向南宫大家表白!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南宫姐姐,两首里边你选一首吧。”庞昱笑得暧昧,用那天半占便宜半强迫的称呼当众唤她。 南宫琴伊真是没见过脸皮这样厚的人,私下里喊喊也就算了,他居然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叫,他就不怕惹起公愤,出去了被这帮人踩死? 庞昱就是不怕。 因为他知道从柳永出现地一开始。矛盾地中心就已经变成了他! 一个是小小家丁。一个是连欧阳修都自愧不如地江南才子。谁赢得南宫琴伊亲睐地可能性更大。谁对他们地威胁更明显? 能被称为“才子”地人。绝对不会是傻子。而这一点。傻子都能看得出! 南宫琴伊俏脸泛起圣洁明亮地光泽。令她更是秀美至不可方物。樱唇轻吐道:“两位地词作各有所长。柳公子地雪梅香直抒胸臆。韵味深长。庞公子地苏幕遮文辞秀美。意境悠远。放在一起琴伊真地难以抉择哩。”她地声音有种清脆冷凝地清晰美。传进耳鼓里。不知是否因站得太近。彷如隅隅耳语在淌流地河水上荡漾。承载着她地清高、雅逸、孤傲。和超脱尘世地慧质兰心。 大厅里鼓噪起来。所有人都怀着看戏地心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柳永急了。他原以为南宫琴伊被庞昱公然以姐姐相称,再听出他词中蕴涵地轻薄意味。一定会把他逐出场去——就像当日自己游经洛阳。对南宫琴伊一见钟情。贸贸然在诗会上做出唐突之举后。经历地同样遭遇。 可是南宫琴伊听罢,不但没有敢走他。而且还在“接受两人中究竟谁的词作”这一点上犹豫不决。 柳永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这些天来庞昱早就无耻地占尽了南宫琴伊的便宜“琴伊”“琴伊”的不知叫了多少遍,她地床也睡过了,她的身体也看光了,甚至连岳父大人都早早的认好了“老公”“老公”都叫出了口地南宫琴伊,为现在这点小事还有什么好动怒的。 柳永朝她走进两步,神情看出来有点焦急,叹道:“三变本一直以为。大凡美丽聪慧的女子,尤其如南宫大家这般仙姿佚貌、华容婀娜,便如天边流云,可望而不可及,其思绪更若鸟迹鱼落,天马行空,浑然不可琢磨。但在洛阳听过南宫大家一曲后,却觉能从音律曲调中探得佳人情意,别有寻幽觅胜、心灵互通之趣。从此再难望怀。恨不得时刻相伴左右,尝闻仙音!” 装b吧。装b吧!明明是看上了人家的容貌,好意思绕弯说喜欢听曲儿。庞昱痛恨这个虚伪的男人! 不止他一个,才子们谁都痛恨这厮。 “听个曲儿都能追到汴梁,柳公子真是好兴致啊。” “不一样,不一样,人家是大才子,想法岂是我等能够揣测的。” “好一个常伴左右啊,柳大才子上窑子也是叫姑娘“常伴左右”光奏奏曲,弹弹琴,连干都不用干了。” “怎么不用干?还有吹箫嘛,吹他柳大才子下头那支宝箫。”的甚至粗俗不堪。 顷刻之间,柳三变成了千夫所指! 柳永一生心高气傲,未来连皇帝面子都不给,怎受得了这许多人的羞辱,一怒之下决定反击,长声咏道:“冻水消痕,晓风生暖,春满东郊道。迟迟淑景,烟和露润,偏绕长堤芳草。断鸿隐隐归飞,江天杳杳。遥山变色,妆眉淡扫。目极千里,闲倚危樯迥眺。动几许、伤春怀抱。念何处、韶阳偏早。想帝里看看,名园芳树,烂漫莺花好。追思往昔年少。继日恁、把酒听歌,量金买笑。别后暗负,光阴多少。” 这首即兴而作的古倾杯那是**裸地讽刺在场众人,说他们不知道珍惜年少时光,只懂流连青楼,挥金买笑,纵情声色犬马,流连无边风月,等到年老时只能暗暗后悔,苦叹年少时白白虚度了无数光阴。 毕竟都是才子嘛,柳永这词刚念完,超过三分之二地人已经读懂这是在暗中讽刺他们,纷纷破口大骂,不过也只限于骂。 作词和柳永对“战”他们还不够格。 这个时候,四哥不计前嫌,果断的站在了京中才子们这边! 他凝眸望向南宫琴伊,一脸追思感慨之色,用非常哀怨、低沉的语调念道:“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同样是蝶恋花的词牌,这一首描绘的得则是闺中少妇深闺寂寞、忧思难耐的伤春之情,女主人公美人迟暮,孤身独处,盼意中人回归而不得,内心隐痛,幽恨怨愤之情自现。“玉勒雕鞍”以下诸句,展示了现实的凄风苦雨和对其芳心的无情蹂躏:情人薄幸,冶游不归;青光将逝,年华如水。“门掩黄昏”四句喻韶华空逝,人生易老之痛。结尾二句写女子的痴情与绝望,含蕴丰厚,活灵活现。末尾一句中“花不语”正讲少妇与落花同命共苦,无语凝噎之状;“乱花飞过秋千去”更是清楚地昭示了她面临地命运——在泪光莹莹之中,花如人,人如花,最后花、人莫辨,同样难以避免被抛掷遗弃而沦落的命运。 四哥的意思很明白,你写我们虚度光阴,老来追悔莫及,那老子就预先“想象”一下某家姑娘嫁给你这个负心薄情汉之后凄惨悲凉的生活,看谁狠! 柳永生平,作词拆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台,这次是他开天辟地头一遭被人反过来拆,心里那个郁闷啊,不过忿然之余他也不得不赞庞昱的文采,这种完全用环境来暗示和烘托思绪的笔法,不得不赞一声高明,行文深婉不迫,曲折有致,着笔虽然不多,却真真切切的表现了词中生活在幽闭状态下的闺中少妇哀愁忧思地内心隐痛,写得活灵活现,如在眼前,有种难以言喻地强大感染力。 是女人听了都会好好考虑一下,把终生托付给他会不会有这样的后果! 柳永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如此强大地“对手”无论文采、才学,还是识见、阅历均不在他之下,一时词性大发,当堂再赋一首如鱼水,回忆途经洛水之畔,在画舫中与南宫琴伊初见的情形:“轻霭浮空,乱峰倒影,潋滟十里银塘。绕岸垂杨。红楼朱阁相望。芰荷香。双双戏、鸳鸯。乍雨过、兰芷汀洲,望中依约似潇湘。风淡淡,水茫茫。动一片晴光。画舫相将。盈盈红粉清商。紫薇郎。修禊饮、且乐仙乡。更归去,遍历銮坡凤沼,此景也难忘。” 装,又跟老子装,初次见面有什么了不起的! 四哥非常的愤慨,想都不多想,立刻回了他一首一剪梅。 “春花秋月云鬟袅,梨窝浅笑,玉靥漾娇。西子失色明妃渺,丽华黯淡,玉环折腰。魂销魄荡身缥缈,**巫山,不觉晨晓。无痕春梦一朝了,但望相看,以慰寂寥。”这一首没借用谁的,完全是四哥自己自己原创,通篇就六个字——无耻**发春!那可不就是在yy和南宫琴伊上床xxoo! 魂销魄荡、**巫山、无痕春梦,这是什么内容还需要说么? 你写初见,老子写初夜! 当然,在四哥脑中、在南宫琴伊眼里这首一剪梅确实是他在yy。 不过在柳永和满场才子听来,再一引证最近京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各种传言,那可不就是四哥和南宫琴伊真的有私情,真的啥都已经做过了! 人家一对蜜里调油的热恋情侣,互相耍够了花枪,折腾够了我们这些猴,现在正当堂回忆初夜那晚的旖旎风光呐! 第一百三十四章四哥战柳永四 不以风骚惊天下,但求无耻动世人。 这一句话,是对四哥现今最好的写照! 庞昱感慨万端的悠悠一叹,以一种绝对是情人眷侣之间深情对望的爱的眼神无限温柔地凝望着南宫琴伊。 柳永也在看,看她的反应。 明明最后一首是四哥即兴发挥的淫词小调,贱的不能再贱,荡的不能在荡,除了句末的押韵尚算工整,其余平仄、对仗等等一律不顾,就算抛开极尽暧昧的内容,也是一定要遭到鄙视、唾骂、谴责滴!—— 这和信口就能题出天下第一绝对的四哥,的文采,极端的不相符啊! 但南宫琴伊却似乎沉浸在前几首词阙的美妙文辞中,一对妙目升起朦胧似温柔月色、如水如雾的霞彩,刚刚好和庞昱看他的眼神交织在一块。 庞昱当然知道,这年代的女人,谁都爱才,清雅如仙的南宫琴伊当然也不例外,一下子三首不敢说千古绝对但起码是流芳百世的佳作,够她细细回味一阵了,所以才故意弄这了这首一剪梅来气气柳永,不然四哥胸有丘壑、满腹文采,古往今来多少有名艳词,随便抓一首来用用便是,何必自己废神呢。 而在柳永看来,这分明是南宫琴伊被庞四的艳词挑动了情思,香腮蕴情、黛眉含春,恨不得和他携手再入闺阁,一路相互偎依,深情啜吻,眉梢眼角,春意盈然,才刚走到床边,彼此已是身无寸缕,然后 男人呐,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一样是没有理智的。 四哥早把这点摸透了,料定柳永此刻的心情一定比用刀剜还难受! 对。四哥就要这样整你。咋地了吧?在四哥面前。追坊间公认滴、连腹黑八叔都承认了滴四哥地“老婆”那不是自取其辱找罪受么? 柳永不愧是柳永。这个样子换成别人。比如赵宗惠之流肯定是直接吐血倒地。再起不能。柳永却还能握地住笔。还能信笔挥毫。 “南宫大家。三变再送你一首玉女摇仙佩。”他低头时。眼中酝酿着极端地失落、悲愤、伤心欲绝。片刻后再抬起来却居然恢复了神采! “飞琼伴侣。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细思算、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且恁相偎倚。未消得、怜我多才多艺。愿、兰心蕙性。枕前言下。表余深意。为盟誓。今生断不孤鸳被四哥一瞧他写地。直接火冒三丈! 啥意思?啥叫“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琴伊自是佳人。那你就是才子咯?吹。牛皮继续吹。拍。马屁继续拍! 啥叫“枕前言下。表余深意”你想睡着和我女人说甚么?还深意。深啥?横刀夺爱。从四哥这抢人? 啥叫“为盟誓。今生断不孤鸳被。”跟我女人说,啊,你跟了我吧,今生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睡在鸳鸯被里的,我x,勾引人家老婆还待这样的! 庞昱大袖一拂,冷然道:“柳兄果然作得好词,庞四佩服。但是琴伊说了。仅仅对得一手好联好对子。尚不配称作是有才华,她中意地才子。那是必需赋诗、作词、曲赋样样都信手拈来滴。庞四今日便当堂赋诗一首,还望柳永不吝赐教!” 他在案上铺就好“肤卵如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冠于一时”的澄心堂纸,执起一管上好的宣笔(元以前,全国以宣笔为最有名气,苏东坡、柳公权都喜欢用宣州笔。元以后,宣笔才逐渐为湖笔所取代,奠定了毛笔之冠的地位),蘸满歙砚里丰肌腻理、光辉如漆的李廷硅墨,下笔如有神的先写了题头八个大字—— 木兰辞薄幸柳郎 接着挥毫疾书,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文不加点,一气呵成。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是一首拟古之作,拟自古诗中决绝词地写法,借用汉唐典故而抒发“闺怨”之意,词情哀怨凄婉,屈曲缠绵。借失恋女子的口吻,控诉男子的薄情,从而表态与之决绝。题目中的“柳郎”是泛指,在古代女子对情郎的代称,但恰恰好合了柳永的“柳”姓,四哥如题拟题,俨然说滴就是他! 首句“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意思是与意中人相处应当总像刚刚相识的时候,那样的甜蜜,那样地温馨,那样的深情和快乐。 “何事”句借用汉朝班婕妤被弃典故。班婕妤为汉成帝妃,被赵飞燕谗害,退居冷宫,后有诗怨歌行,以秋扇为喻抒发被弃之怨情。南北朝梁刘孝绰班婕妤怨诗又点明“妾身似秋扇”后遂以秋扇见捐喻女子被弃,四哥巧妙引用, 更加突出了本句的深意:本应当相亲相爱,但却成了今日地相离相弃。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是在控诉负心的柳郎,如今轻易地变了心,却反而说情人间就是容易变心的。 接下来骊山二句,是引太真外传的记载,唐明皇与杨玉环曾于七月七日夜,在骊山华清宫长生殿里盟誓,愿世世为夫妻。白居易长恨歌中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对此作了生动的描写。后安史乱起,长安沦陷。玄宗西逃,于马嵬坡遭遇兵谏,被迫赐死杨玉环。杨玉环死前曰:“妾诚负国恩,死无恨矣。”另西逃途中,杨玉环闻雨声、铃声而悲伤。遂作雨霖铃曲以寄哀思。四哥在这里借用此典,意为即使是最后作决绝之别,也不生怨。 末尾的何如二句,依然是模仿女子口吻的感叹,化用唐李商隐马嵬:“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之句意。薄幸。亦即薄情,锦衣郎,可不是就是穿着一身织锦白衣的某某人,意即:你怎比得上当年地唐明皇呢,他总还是与杨玉环有过比翼鸟、连理枝的誓愿!纵死而分离,也还是刻骨地念念不忘旧情滴! 总而言之,四哥这首木兰辞薄幸柳郎的通篇大义,就是以一个被柳大才子玩过了,然后甩了地女人的口吻来控诉他的负心薄幸:与意中人相处应当总像刚刚相识的时候。是那样的甜蜜,那样的温馨,那样地深情和快乐。但你我本应当相亲相爱。却为何成了今日的相离相弃?如今是你轻易地变了心,却反而说情人间就是容易变心的。曾经你也很爱我,像唐明皇对杨玉环那样,在长生殿为爱人起过生死不相离的誓言,可是你现在的负心、薄幸又怎么配与他相比。唐明皇印证了与杨玉环比翼鸟、连理枝的誓言,最终作决绝之别,杨玉环也不生怨。而你却那样快的变了心,比翼连枝终归只能我当日的一厢情愿 欧阳修在一边看着庞昱泼墨疾书,眼睛都看直了。他搞不懂庞四兄弟干嘛非和柳永犟上,一会词一会诗一个劲地拆他的台,可惜了这一阕阙一首首地佳作啊,本来应该传出去被人赞扬称颂,百世流芳,现在 哦,难倒出去说,江南柳七柳大才子和汴梁庞四庞大家丁,为了争女人在互相对掐——或者是柳大才子铁了心地玩词追(写词追南宫大家)。家丁四哥在后边一个劲拆台台,这一首首佳作就是他们对掐的产物? 有辱斯文啊! 欧阳修快被气吐血了。 两个人都是才子,大才子啊,不是应该以词论交,相见恨晚,彼此惺惺相惜,引为知己地么,何必一见面就斗个不休呢。 难道真的真的南宫琴伊是他的 是啊,如果有谁这样追着我女人不放。我一定也会这个样子! 一瞬间。欧阳修豁然开朗! 好一个庞四兄弟,面对蜚声海内的天下第一才子、追女圣手柳三变。竟能一无惧色,孤身应战,如此铁了心的维护自己的女人! 四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 欧阳修几乎要为他呐喊了。 “庞兄此诗旖旎缘情,哀感顽艳,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颇具南唐李后主遗风”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平静的,有怕也只有柳永一个了——虽然他大有可能连肺都已经气炸了,但流露出的只是眼中仅微可查地急切,脸上始则终保持着进门伊始那淡雅俊逸的笑容。 “三变今日,便也赋诗一首,愿和庞兄一较高下!” 欧阳修扶额,心想今天这事没完了,好好一个瑶琴乐会变成了两大才子在南宫大家面前互相斗词斗诗对掐! 我来这里是为了听曲儿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永缓缓抬眸,目光迥然,看来是被强大的“对手”催发了诗性,随时可以整个两位数的佳作出来。 四哥也准备好了,老子今天就是搜肠刮肚也要跟你柳永战到底! 两人相互对视,彼此不让,眼光交接的地方似有火花激溅。 铮! 家丁、才子刚要开干,琴音忽起。 第一百三十五章琴伊让你睡 铮! 琴音忽起! 原本紧紧绞缠在一起,就是牛拖马拽也别想分开的两道目光,霎时离位。 两个人一齐转头,望向琴音响起的地方。 那是大厅的西北角,全场最显眼位置,南宫琴伊坐在一张罕见的高足椅上,曼妙绝伦的纤细腰身完全伫直,使她跌宕起伏、玲珑饱满的身段曲线更为卓挺,阳光斜照进来,映着她凝脂一般的雪肤秀颊,使她本来就已无可比拟的美丽,更添上华光渲染的秘境,形成一副动人之极的美女坐图,飘然出尘,如诗如画。 南宫琴伊的神情恬静无波,俏脸静若止水,看也不看为了她斗得口干舌燥,手抖脚抽,就差没有揪着打起来的柳永和庞昱。 她娴雅端庄的坐在凳上,唇角飘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空中乍然降临一缕云雾! 啊不,是云雾般的白绫从梁上落下,如被人牵线一般飞到南宫琴伊手中,只见她素手微扬,云雾弥散,一张仿若白云所成、闪耀七彩光华的古琴便出现众人眼前,木色沉香,隐现桐纹,烘托起她明艳的衣衫肤色,颢得她更是绰约多姿。 南宫琴伊双手捧琴,春葱白儿似的玉指在阳光辉映下温润透明,如同美玉。 只听“铮”的一声只一声琴响,大厅里仅余的些许嘈杂霎时全无,整个大厅彻底宁静下来,所有的响声意动全远去不闻,只余一缕清音恍如天际飘来,渺渺回响于天地之间,远时如在天边遥不可闻,近又如在耳边喃喃低语。 南宫琴伊素手纤纤弹动琴弦。充注着天地间最钟秀灵气般地琴声霎时在众人耳边婉转低语。这是人间绝无地仙籁天音。宛如百鸟齐鸣。又如春回大地。铮铮淙淙地琴韵。拂过山涧。带来鸟语花香地消息。 柳永听得醉了。仿佛痴呆一般。美妙婉转地声音宛如清澈地流水般由古琴中潺潺流出涤荡了他地心肺。带走了所有地烦忧。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一双手。一张琴。葱指轻拨。竟能演奏出如此空灵、浩渺恍如天乐地妙音。浓如酒。稠如蜜。沁人心脾更仿佛像在种着各种奇花异草地山谷中。一弯轻淌地溪流。从林中潺潺传来。融融流入心田。直让他们如坠云端。不知今日何日。不知此时何时。如痴如醉。如呆如傻。 琴音簌簌淅淅。如江河奔流。天雨润物。不绝流出。全场众人莫不听得心旷神怡。庞昱自然也是。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南宫琴伊地身体——呃。主要是看手。看她怎么弹得。绝对没有什么不良地打算和心思。 忽然。庞昱目光一凝。骤觉南宫琴伊地四周变得朦胧起来。仿佛一层淡淡地暮霭将她笼罩其中。朦胧里只见她一身雪白罗衣如缀流苏。更显得绢裙轻薄。体如约素。透过迷蒙地雾霭。隐约可见她侧脸绝美地轮廓中充斥着一种难以形喻地凝静与超逸。又有种不容人轻视地庄严。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弥漫着一股柔淡地幽香。仿似流溢着一份哀思而不怨嗟、奋悦而不狷狂、令人澈然大悟地禅意 如果这是一幅画。那她一定就是画中地仙子! 渐渐的,庞昱仿佛身入幻境,看见一只鸟儿从远处飞来,盘旋在南宫琴伊上方。引吭高歌。婉转啼鸣。紧接着,两只、三只。无数只鸟儿不知从何处飞来,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鸟儿有地盘旋在空中,有的落在南宫琴伊身边,都翩翩起舞,或歌声清脆激昂,或婉转徘徊。更有几只白鹤和孔雀在空中四下飞舞,将远处的云雾引来,围绕南宫琴伊云起雾升,仙乐飘飘,云雾缭绕,宛若仙境。 “叮——” 余音袅袅,众鸟散尽,云开雾散,南宫琴伊两手一合,手中瑶琴再次化为一片白云,瞬息不见,耳畔只余一缕清音回荡,便如昨夜遗梦遥不可追。 “柳公子,庞公子,琴伊此曲可还听得?”琴音方歇,南宫琴伊天仙般温柔素净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柳永呆了一会,片刻方才回神,连声道:“岂知听得,简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我等凡夫俗子又有几人有此福缘得闻如此仙乐?” 欧阳修亦站起来,如梦方醒似的,一脸激动:“南宫大家琴艺举世无双,永叔今日得闻,实乃三生有幸。” 天下两大才子的赞誉,南宫琴伊竟然只是微微额首致意,然后别转她清丽脱俗的俏脸,悠悠望向庞昱:“庞公子以为呢,琴伊这曲广陵散奏得如何?” “不好。”庞昱直接甩她两句。 “什么!?”全场才子没有不拍桌子跳起来的,然后又是一通xxxxx的谩骂。 对于这群只懂乱吠地狗,四哥早就无视了。 “庞昱何以说,琴伊弹得不好?”南宫琴伊容色平静望向庞昱,与弯弯秀眉相得益彰的修长凤目,深深看进他眸子深处。 庞昱笑而不语。 欧阳修急了,从后边拉他衣服:“庞四兄弟,你可别乱说话,南宫大家琴艺高超,等闲绝不示人,今日我等有幸聆听已经是几辈子的福分” “福分?”庞昱笑了,斜眼掠过柳永。 “柳兄以为呢?” 柳永一呆,然后一惊,转身朝南宫琴伊长揖拜倒。 “三变情急,一时失态,谢南宫大家以琴曲为三变清濯心绪。”柳永不愧是柳永,庞昱稍稍一点立刻明白过来。刚才他和庞昱斗词,表面看来平静,其实心里的急切、激动已经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包括和欧阳修在大明湖畔的对赛,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诗文较量,而是牵扯到了男女情思。 扯上这玩意,谁都控制不了心态,哪怕他是柳永,尤其憋着不发作。伤害只会更大,再跟庞昱这样比下去,一次又一次的挨气,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最得意的诗词上吃瘪,不被气死也要吐血三升—— 或者在南宫琴伊看来,吐血三升会地是庞昱。再要么双方两败俱伤,谁也讨不了好,反正不管她是为了谁出手,总之琴曲一奏,柳永也好、庞昱也罢,心绪一时尽平,再也提不起争斗之心。 柳永经庞昱一点醒,立然明白是南宫琴伊救了他。 作词最废心力,即使他是柳永。对上庞昱这样的对手,三五首这样一气作下来也要耗尽心神,轻则事后大病一场。重则什么情况下都可能发生。 拼词拼死人的事大宋朝不是没有! 柳永长揖到地,答谢南宫琴伊救命之恩,同时也醒悟到自己太过执拗于对南宫琴伊地追求,被庞昱所阻一时心焦,贸然与他纠缠不休。 若在平常遇见这等文采之人,柳三变定是与其惺惺相惜,引为知己的! “庞兄,方才三变一时情急,若有唐突得罪之举还望见谅!”他转过来又朝庞昱施礼。态度前所未有的诚恳。 此时此刻,柳永心中羞愧莫及,全因南宫琴伊是他生平未睹之绝色,倾国倾城,才貌两全,这段时日来他为她牵缠挂肚,朝思暮想,只盼能再见佳人一面便于愿足以,结果见到了马上忍不住想得寸进尺。像以往追逐那些青楼名妓时那样,即兴赠一首词、题一副字,打着勾搭一下就上手的龌龊想法。 如此既玷污了南宫大家的清高,也辱没了他自己的词作! “好说好说,哈哈哈,柳兄高才,庞四大开眼界,佩服佩服啊,柳兄若不嫌弃。你这个朋友兄弟交定啦。”庞昱很“大度”地挥挥手。然后表现出非常大地热情。谁能想到,就在片刻之前。两个人互相倾扎,诗词对战斗得不可开交。 庞昱“热情”回应的同时,心里也在想,娘地,柳永这厮也忒强了吧,瞬息四首词作,前后几乎都不带想的!什么叫才学?柳永这就是啊! 英雄惜英雄,才子敬才子,形容得大略就是他现在的感觉。 南宫琴伊唇角逸出一丝轻柔的笑意,眸神往庞昱飘送,缓缓道:“庞公子果然聪明,曲中不足一语中的。” 众人皆尽不解。 不足?这家丁又说哪里不足么!? 殊不知曲之一物,在于心性,有为而作,终落下乘,无为而作,始成妙音。 大致意思是,如果有目的演奏曲子,一定会落入俗套,唯有转轴拨弦,信手奏来地曲调,才能成就无上妙音。这和佛教用语中的“着像”大致是一个道理,如果仅仅执着于表象,片面的追求曲调、音律等等限制性地规程,一辈子都别想融入人心,演奏出真正的好曲! 适才南宫琴伊奏曲乃是为了救人,故意以琴音打断两人的比试,目的先就不“纯”了,弹奏出来还想完美无缺? 这种情况下演奏,就算弹得再好再完美,在她这样的高人眼中也还是是有瑕疵的,就像欧阳修刚才对的下联“清风沐凤阁,处处常清上官正”一样,别人这样对出来就算正确了,可是在他赫赫有名的欧阳大才子眼里,必须一个字一个调也差不得、一点疏漏都没有,才能当作是完美的解答。 同理,南宫琴伊琴艺之高冠绝天下,这等有缺点地曲子怎能叫她满意。 南宫琴伊的演奏,竟被理解的如此深刻,也唯独他庞昱才有这样的“觉悟”连柳永、欧阳修都是听了他的话才渐渐省悟过来滴。 有缺陷的琴曲都如此美妙,南宫琴伊真的名不虚传! 南宫琴伊美眸明亮起来,令她更是娇艳欲滴,乌亮得像两颗宝石的眸珠在眼眶内滴溜溜飞快左右转动,最后依然停留在庞昱身上:“琴伊乃是守信之人,庞公子一首蝶恋花融情于景,妙至颠毫,琴伊叹服,按照之前的约定” 瞬间,一瞬间,众人才松弛下来地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故意一顿,眸中倏忽闪过一抹狡黠。 “你要睡得床,老早就被运到后院准备劈了当柴烧的,既然庞公子喜欢睡,那便拿去吧,当是琴伊送你啦。” ps:周五欠下的300,今天补上啦。 第一百三十六章踩遍京中才子 一首,就一首。 所谓的瑶琴乐会,南宫琴伊只不过弹了一首曲子,便姗姗离场,但所有人却都有不虚此行的感觉。 除了庞昱。 所以在南宫琴伊袅袅起身,款摆娉婷的走上楼时,他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追了过去,不顾全场可以把妒杀的目光,就那么大喇喇地去抓南宫琴伊的小手。 “庞公子且住。”湘兰想要拦他,不过明显四哥不是柳永这种靠眼神电女人的白脸俊男(四哥的眼神那是专杀男人滴!),四哥追求的是速度,一晃便把他甩开了,沿着楼梯直追,那架势用一句话形容就是—— 不抓到不罢休。 呃,四哥是来表达感激的嘛,怎么能就这样放他走呢。 知恩图报,那是他的原则! 眼看就要追上了,背后忽然有人拉住他。 是欧阳修。 “庞四兄弟,不可唐突佳人啊。”欧阳修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摇头,脸上浮现出不带任何做作的焦急和紧张。 唉。这哥们还是不了解他地作风和实力哎。怕他拉手轻薄了南宫大家又犯众怒。这才急急赶过来阻止。 庞昱叹口气。无奈地停住脚步。 不然怎么办?人家一片好心。难道当成驴肝肺。甩开来继续追?不行啊。四哥讲地是义气。不能让关心他地哥们寒心! 不过四哥也清楚。这小子不光是怕他犯众怒惹出事。自己其实也带了私心。不然南宫琴伊刚才说出她答应给他睡得是床不是人地时候。这小子为什么偷笑! 丫男人。就没一个不好色地! 被他这么一拉一说。南宫琴伊已经上楼了。庞昱决定改天再来。改天学学任黄翻后墙、爬窗户。溜到五楼去直接到南宫琴伊闺房里向她表示感谢。这样如果物质上报答不了恩情。以身相许也比较方便。 庞昱走下上了才几格的台阶,忽然发现全场的“才子文士”们一致的站了起来,人人眼中都冒着火光,像在看杀了他们亲爹的仇人一样狠狠的瞪过来。 “咋了?”庞昱眼睛一横。 “此人胆大包天。区区家丁之身胆敢当众亵渎南宫大家,该杀!”赵宗惠远远地指着他喝道,唇角衣领虽然沾着刚才吐出来的鲜血,但整个人的精神都恢复到了初来时的状态,看样子南宫琴伊一曲果然妙绝,净化了柳永的纷繁的心绪,顺带也救下了被庞昱逼到吐血地他。 “哟,哟哟哟,恐吓我呀。”庞昱笑了。笑得灿烂无比——计算来到世界后得罪了多少人,实在是件麻烦的事,四哥没这闲工夫。四哥只知道有权、有势、有杀手的赵允弼连她他一根头发也挨不着,何况是 何况这一大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才子。 四哥笑嘻嘻地走回座位,完全不吊他们。 不过这些人也真是胆大,竟然敢在绿绮轩里、在南宫琴伊眼皮底下报复他。 hoho傻子天天有,今天特别多,跟四哥叫嚣,一个人不敢,两个人不敢,但是几十个人一起他们就有胆了! “不是恐吓。是要给你点教训,血的教训。”武将家庭出身的吴浩胜看来真的是非常的好胜,大步一跨从席上跳了下来,手里倒提着一把 啊不对,是一包,一包金裸子! 吴浩胜拎着一个装金裸子的小口袋,中间扎了个大结,把金裸子全顶在前头,他手则抓着口袋后边。总之,有点那个飞锤地感觉。 我x,才子们是这样干架滴? 庞昱忍住笑抽的冲动。 他很纳闷,非常的纳闷,这些人是不是不知道,那天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杀进赵世清地狗窝,藐过百的王府侍卫如同无物。还有一人一刀杀出开封府,挑了赵允弼、赵世清五百手下(四哥这也吹过头了吧)的种种壮举。 否则的话,怎么还敢在他面前动用武力。 庞昱耸肩笑笑。看看一旁的柳永、欧阳修。柳永一脸诚挚之色,看来是道歉以后迫不及待地想和他结交。欧阳修是知道他“本事”滴,不过还是在打眼色示意他不要搞大,没必要啊,在南宫琴伊的地方和一帮书生闹,虐了他们也没啥光荣——你看看那都拿得什么,吴浩胜还算正规点,手里的家伙砸脑袋上大小能出个窟窿,其他人准备抄的天呐,还有用扇子、茶杯滴,这也要四哥出手?真的,真真地,这就像一个大人和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丢人能丢到姥姥家! 庞昱叹口气,准备走人了,回家陪秀香去,鬼才理这帮蠢猪才子呢。 赵宗惠忍无可忍,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啪”的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喝道:“姓庞的,你不要狂!今天,我,江夏郡王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卑贱家丁,要你知道玷污南宫大家的罪孽!”随着他发飙,身边那一帮为他马首是瞻的狗腿子,一个个卷起袖子,霍然冲前,恨不得扑过去就和他干一架。他们知道一对一的打再练上一百年也不是庞四地对手,所以铁了心的要在绿绮轩里挑动全场的才子们跟这个嚣张跋扈到极点的家丁玩人海战。 要单挑?行! 你庞四一个人单条我们一群人! 庞昱斜眼瞟了眼自我感觉大义凛然的赵宗惠,冷笑着朝他走过去。 吴浩胜自恃英武,大步一横,拦在他面前,右手倒提的金裸子时刻准备着,兜头朝他脑袋砸。 庞昱也不说话,就那么冷冷的扫他一眼,用眼角。 这是多么犀利的眼神啊,仿佛一道闪电从他眸子里乍然射出去,瞬间洞穿了吴浩胜的自诩坚挺地心理防线,那种眼神强大地令人无予可抗。只要被他注视着,你所有的一切都似乎要被看穿了一样! “滚!”庞昱只说了一个字。 吴浩胜身子一颤,金裸子“啪哒”掉在地上,本来带头要抡人地,现在连动都不敢了,就差没有尿裤子。 庞昱一脚踹过去。丫直接飞出去两丈远,腰眼被先掉地上金裸子一磕,痛的跟眼泪迸流,惨叫声跟杀猪一样! 庞昱走到赵宗惠面前,看着脸色有点发白地他:“哟,怎么着,刚才输的不服气啊,想跟四哥耍狠?” “跟你耍狠又怎么样!?”赵宗惠还没说话呢,书生丁跳出来狠狠道。 啪!庞昱直接一个耳刮子。扇在他脸上,打出来一地血水,还有五颗牙。 是可忍孰不可忍。看到这一幕的才子们,顿时生出同仇敌忾之心,超过二十号人整齐一致地挺身而出,有那么点慷慨赴死的味道。赵宗惠努力压下想骂人的冲动,深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尽量保持平静道:“姓庞的,我告诉你,你听好!这里可是全京城地才子,你敢动我们就是和京城学界过不去。到时候就算有庞太师罩着你,你也别想活命!” “吓唬我?”庞昱笑道,云淡风轻。他心中想着,天下才子,能入老子法眼的,大约也就后边俩了,至于什么狗屁学界,哼,就是天下读书人都和老子作对。四哥也没什么好怕! “你们要么坐下,要么跟他、他一个下场。”庞昱扫了一眼瘫在地上呜呜咽咽痛苦抽搐着的两个倒霉蛋,眯起来的眼睛带着笑意,不过丢出来的话却非常恨,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士可杀不可辱。 赵宗惠非但不退,反而跨前了一步,冷冷睨着他。 “你敢!你敢动本王一下,本王” 庞昱唇角微扬,勾起一抹血腥的冷笑。忽然一把揪住赵宗惠头发。猛地一扯,再一按!砰!赵宗惠脑袋重重磕在桌子上。发出撞击的声响。 一下。 桌子在震。 两下。 桌子还在震。 三下。 “咯啦——”上好的一张八仙桌硬生生地被砸裂开。 庞昱仍不停手,还有四下、五下、六下 很规律也很沉闷的撞击。 赵宗惠脸上本来就还有一开始没擦干的血迹,再被这么狠狠地砸了几下,更是满颊鲜血,狰狞恐怖,本来俊秀地脸沾染了令人恶心的猩红。 这个场面吓得全场一个个才子文士面容惨白。内心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混在京城的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彪悍的公子哥,可是彪悍到如此令人发直的地步,而且还是个家丁他们真的连做梦都不敢想。 赵宗惠堂堂一个郡王,大宋朝的宗室皇亲,就这样被当场蹂躏! 就是安乐侯当年,也不曾这么的放肆嚣张啊! 程颢、程颐看得傻了,差点没吓得当场哭出来。 全场二十多号年轻地才子文士,一个个面面相觑,联想到安定郡王也是被这家伙一刀阉了,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两个了呀,他妈的,两个了呀!俩郡王就这么被他一小家丁肆意蹂躏,不要说还手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们要是再惹这比安乐侯还要狂的家丁,那不纯粹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么! 赵宗惠虽然比不得赵允弼那样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好歹也是王爷党里数二数三的人物,现在居然沦落到这种堪称人间惨状的地步! 庞昱随手一甩,赵宗惠滚到过道中央。本以为这件事请告一段落的才子们再次见到触目惊心的一幕。 庞昱走过去,一脚踩中半昏迷地赵宗惠裆部,对那声响彻整个大厅的惨叫根本不理会,冷冷俯瞰着四周不停的倒抽凉气的人群,唇角牵起的弧度刻薄而阴冷,再次挤出一个泛着寒意的笑容:“谁还想试试,就站着别动。” 一片抓椅子坐下的声音。 程颢、程颐竟然站在原地。 庞昱笑了,以为还有俩“勇者”可以让他贡献给大内太监部,结果不等他过去揪,两个人就像倾倒的木头“扑通”“扑通”栽了下去,大脑一片空白,不省人事。 疯子,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所有滴人都这么想,敬畏地望着庞昱地脚—— 没有人敢抬起头,接触他犀利的眼神。 庞昱冷漠地转过身,朝同样看呆了的欧阳修耸耸肩膀,意思是“不能怪我,是他们先惹上来的”然后就那么出门走了,头也不回。 大厅的角落里“介甫”和“子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庞昱远去的背影,直到他走了出去仍是痴痴的看。 好帅啊,好有气概,英雄的气概!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这样,率性而为,无所顾忌,不畏权贵,做自己的事情,让别人去说罢!这一刻,庞昱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光芒万丈牛! 大厅里的人间惨剧,南宫琴伊充耳不闻,袅袅婷婷的到了五楼。 她打发走侍婢,独自进了那日庞昱把她全身看光的大浴房。 浴房中居然有人,男人! 一个飘逸俊雅的、举手投足间透着某种大家世族传承下的古典遗韵的男人。 “想不到啊想不到,区区一个太师府家丁,竟然可以和柳三变匹敌。” 男人悠闲的倚墙而立,看见她进来,温醇的眼波只是微微一抬。 他的岁数和赵允弼岁数大致相同,但眉宇间少了几许盛气凌人的霸道,多了点成竹在胸的飘逸。 南宫琴伊伫住脚步,纤纤玉指拨了拨发丝,让整张使人心迷神醉的脸露了出来,望向男人的目光眼波盈盈。 “怎么?怕比不过他们。” 男人笑了,笑容里带着一股魅惑众生的、懒洋洋的醉意。 “何必要比的,是我的,终归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南宫琴伊抿唇一笑,眉梢儿微挑,眼波狡狯地转了转:“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对么?” 男人耸耸肩膀,笑得愈加暧昧,忽然一叹:“我送的床你终于肯用了,在对门那边放了一年有余吧。” “要你管!”南宫琴伊脸颊破天荒的浮起一抹红晕,俏媚的白了他一眼,丰韵迷人至极。 “好好好,我不管,不过以后沐浴完终于可以睡在自己的床上,这感觉” 没说完呢,南宫琴伊抓起块浴池边的猪胰子(古代用这玩意做肥皂)砸过来。 “你想死啊,大白天的说这种话,被丫头们听见了怎么办。”她跺足娇嗔,神态表情俨然想是沉浸在热恋中的少女,哪有半点在大厅时冷傲清高的味道。 “怕什么,你我的关系湘兰他们又不是不知道。”男人躲了开去,深黑的眼眸凝注着她的眼睛,笑意淡雅却最也醉人。 南宫琴伊停下了的嗔恼的动作,一时竟看得痴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躁动的小萝莉 “庞四兄弟!庞四兄弟!”四哥大摇大摆的走出绿绮轩,刚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后边任黄急急忙忙的追了过来。 “任兄!”庞昱回头,一只手前伸,手掌竖起来挡住他。 “你最好和我保持距离,不然后果一定很惨。” “哈!?”任黄愣在原地。 “哎呀,任兄。”庞昱手一扯,把他拉进路边的小巷子里“那天你是亲眼看见的,四哥我阉了个赵允弼一刀,不几天下了毒药的饭食就送到大牢里来了,那是非要我死不可啊。这今儿四哥又把赵宗惠打成了半残,王爷党一定不肯善罢甘休滴,任兄你跟我走得这么近,万一被人看见了,搞不好也会成为目标” 庞昱这么说是考验考验他,看他有没有胆色跟着自己混,结果他说半句,任黄就往后缩半步,都还没说完呢这家伙已经快推出巷子口了。 “啊,庞四兄弟不,小弟兄啊不,庞四,老哥找你不,我找你其实没什么那个啊”四哥很失望,怎么丫也和吹雪一样,这么的贪生怕死呢—— 随便吓唬吓唬就缩,这叫四哥怎么放心收他过来做小弟。 “放心吧,你好歹是公主府的人,只要不和我走太近,没有人会拿你开刀的。”庞昱估摸着这丫在公主府怕也是挺得宠的下人,不然以赵允弼的性格那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人,庞大有都弄死了,还会让他活到现在。 任黄既然没事,说明有公主罩他,这一次也就是在旁边看看戏,又没往里掺合,想当然也不会追究到丫头上。 “那个庞四小兄弟。你闯这么大祸”任黄又走近了些。看来还是有点为他担心地。“用不用我和公主说一声。请他入宫跟皇上” “不用——”庞昱大手一挥。“皇上日理万机麻烦他作甚么。区区一点小事四哥我摆得平。”其实心里想。就凭你能这把事捅到皇帝姐夫那里?不可能地。你就吹吧。反正老子是无所谓地。不就多踩一郡王么。有啥? 太师府就和王爷党本来势不两立! “上次你闯下大祸。好歹还有理由。是安定郡王强抢民女在先。这一会” “什么理由。四哥就是理!不服气地叫他们来呀。谁怕谁——任兄。你不用担心。”四哥头发一甩。牛b冲天。哈哈大笑着往前去了。留下任**在原地。看着他吊儿郎当偏又高大挺拔地背影。一个劲地摇头苦笑。昱乍然脖颈一凉! 这种场面已经出现过很多次。四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一把冰冰凉、亮晃晃地长剑架在他脖子上。 我x,不至于吧,现世报来地这么快。这才一盏茶功夫都不到啊,就派出杀手报仇来啦!? 四哥心中有一点点一点点的惊慌。 “哥们,有话好商量,我这就给你掏庄票子。说罢,要多少,五十贯,一百贯,还是一百五十贯,我都给你啊。”庞昱这晌大声嚷嚷着。这晌伸手在怀里一阵掏,掏得当然不是庄票子,而是石灰粉和鱼肠剑。 呀呀呀个呸的,光天化日之下敢劫杀老子,看四哥脱身了一会不扎死你。 三秒,仅仅用了三秒四哥就做好了准备。 第四秒上他刚准备反击,背后响起一个“粗犷”的声音。 “哼,谁是你哥们!” 四哥一听,笑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别人死,有轻于鸿毛。我死,重于泰山,值了。”他挺起胸膛,颇有为家国大业,烈士毅然捐躯的感觉。 “不过我死了,你秀香姐会伤心的,” “你胡说——你这个骗子!大骗子!骗了秀香姐。” 声音终于变了,变回了丁月华原本青涩、稚幼地语调,不过就是不变回去,四哥也听出来那句“哼,谁是你哥们”是她捏着鼻子故意装男人的腔调,因为尾音怎都掩不住那股少女的娇脆和糯甜嘛。 “哎呀,你这是作甚么,拿剑架姐夫脖子上,不怕你秀香姐生气啊。”庞昱转过头,嬉皮笑脸的想把剑拨开。 “骗子,你是大骗子,我要杀了你!”丁月华龇着两颗编贝一般的小虎牙,恶狠狠的冲他直吼,那剑就在他脖子边上挥来晃去,稍微的多动一点,英明神武的四哥就只有去地下找阎王爷喝茶聊天了。 “喂,喂喂喂,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啊!”庞昱拼命的后退。 “快说,你把秀香姐姐骗到哪里去了!” “骗到我家呸,我哪里骗了,我是保护秀香才带她到太师府住地。”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 “你就是胡说!胡说!胡说!胡说!” 所以说女人是种不讲理的动物哎,哪怕还是萝莉状态的,发起来火来只能由着她地性子,怎么解释都是没用滴。 “好好好,我胡说,我是胡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把剑放下来呢?” “不放,就不放——”小萝莉冲他大叫,小手儿抓紧剑柄怎也不松开。 “不放那你的秀香姐真的要守一辈子寡咯,而且你永远再也见不到她!” “呜呜呜”庞昱随口一吓唬,小萝莉竟然抽着鼻子呜咽起来,眼眶红红的,像要渗出眼泪“你、你带我去见秀香姐,带我去见她啦呜,月华想秀香姐姐了,带我去见她呜呜”府门口。 “这里很难找么?” “不难。” “那你不会自己来啊。” “我来他们不让我进府,月华打、打不过啦”丁月华嘟囔着嘴儿,不过很快又把胸脯挺得高高“哼,哼哼,要不是展大哥有事,陪不了人家来哼,鬼才要你带我咧月华自己、自己也能打进去的!” 四哥无语了。阻,牵着丁月华的小手一路直奔春满园,看得一路的家丁、侍卫们眼睛都直了。 “哇哇哇哇哇——不愧是四哥呀,前几天刚拐了一个美丽姑娘,这才多久呐,又带回来一个,高啊,实在是高啊!”在无双充满崇拜、敬佩、羡慕的眼睛的注视下,两人顺利到了春满园门口,还没进去呢就里边有男人地声音。 “来,小姑娘,这里这里,快来。” “来啦——” 第二个声音明显是秀香,而第一个敢叫她“小姑娘”的绝对不是吹雪和万人敌! 庞昱一个箭步冲了进去,隔远便看见秀香蹲在花丛边,手里拿着一个小瓢正在给兰花浇水,后边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指指点点使唤他。 庞昱一看火冒三丈。 我x了,四哥的话不当话是吧,进来春满园就算了,还敢叫我女人做这做那! 他拔腿就往里冲,准备过去就赏老头一脚爆踢。 远远的,老头便感觉到了,转身看着他。 四哥一瞅他脸,差点没吓趴。 白胡子老头不是别人,是他亲爹。 庞太师! ps:呃,关于南宫琴伊的问题,早上公子上班开电脑一看,书评区差不多爆了,看来是昨晚码字码糊涂了,写得太暧昧大家要记住三原则!天丁的三原则!书评区的贴子公子也挨个回复了的!第一,美女都是四哥的,这个是纲领,永远不变;第二,四哥地女人都是处,这个是原则性问题;第三,四哥的老婆对四哥都是初恋,这个也是原则性问题! 至于那个男人是谁呢?公子埋了伏笔的呀,好几个地方都点出来了的,和第一次到绿绮轩的某些情节也呼应了,读者们这么聪明,是吧,相信大家一定看得出来滴。 还有啊,谁说一定要情人才可以这么亲密的,真是,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了哎 另外,太师府、蹁跹阁两个读者群已经爆满,新开了一个七秀坊42536352,欢迎读者朋友们加入。 最后,琴伊是处,100是处,哪都没被人碰过——啊不对,马上要被四哥碰 第一百三十八章教坏儿子的黑心老爹 “哎呀,小四,您回来啦,来来来,等你好久啦,过来,赶紧过来。”庞太师转过来,看着发呆的他,笑着招招手。 庞昱继续发愣in “怎么,不认识啦,我是你醇叔啊。”庞太师哈哈大笑,摸着颊下的白胡子“醇叔,记得不,你还是我招进府里的,小兔崽子发达了就忘记恩人了是吧。” 醇醇醇醇叔!? 庞昱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没看错呀,这是他爹!这张脸,这张老奸巨滑、梦里看见都发怵的脸,除了庞太师还能长在谁身上! 可是,三娘不是说老爹三天后才回来么,这才第二天啊,怎么就 还有他这穿的穿的哪是堂堂太师的服饰,简直跟个花匠一样! “庞大哥——”狄秀香看见庞昱,俏脸绽放出欢喜的笑意,跑过来拉着他的手“你回来啦,醇大叔他正教我种花呢。” 种种种种种种种种种种种种种花!? “是啊,老头子是府里的花匠,也就侍弄花草这点本事拿得出手啦。”看着跟儿子亲密无比的狄秀香,庞太师捋须大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即使以庞昱的阅人无数,也看不出黑心老爹倒底是高兴、欣慰,还是愤怒和不爽! “秀香姐姐。月华来看你啦。”丁月华碰碰跳跳地跑过来。依到狄秀香身边。 这下子是两个外人在了。狄秀香不好再和庞大哥亲热。脸红红把他小手从他火辣地大手里抽开。然后就被狄秀香这小妮子缠住。再也没空和他说话了。 “醇、醇叔。”看着黑心老爹上上下下审视自己地眼神。庞昱心里有点虚。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嗯。想起来老头子啦?”庞太师乜他一眼。笑得非常温和。一百个人看见包管至少九十九个会觉得这是个慈祥和蔼地老爷爷。 假地。绝对是假地。不要被蒙蔽了!庞昱掐了一下胳膊。暗暗提醒着自己。记得腹黑大叔那会儿也是这么笑得。然后一转眼就用“进宫”来威胁他。那可还是评书小说里公正严明地八贤王啊啊啊啊啊啊。那么换成传说中黑心都黑到了骨子里头、连睡觉都在想着害人地庞太师庞昱不用想都知道。老爹“慈祥”地笑容后边一定蕴藏着可以把人吞噬殆尽地阴险狠毒。 “嗯嗯嗯。醇叔嘛。怎么会不记得。没有醇叔你哪有我地今天呢。”庞昱学着也笑。不过笑得有点僵。 这时候狄秀香和丁月华已经聊得很亲密了,时不时的互相咬耳朵,说些女儿家的私密话。这边说得什么肯定听不见了。 庞太师笑容“刷”地一收:“你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爹。” 书房里,庞昱低着头。 “哎呀。不敢不敢,老头子一个花匠,哪敢做一等丁老爷、四哥你的爹。”庞太师仍然笑眯起眼睛,笑呵呵地看着他,看得四哥心里突突直跳, “不不不,您是我爹,你就是我爹,山无棱天地合。您也是我爹,爹——” 庞昱用一种像是早早死了爹没人疼地小猫的可怜眼神,泪花滚滚的看着他,随时可以扑到亲爹怀里,嚎啕大哭,倾诉对父亲的思想。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庞太师“啪”的一掌砸案台上。 发飙了,世上第一黑心无良阴险凶恶的老爹发飙了。 不过他儿子是史上见风使舵第一快的崽。 “爹,我错了。”庞昱第一时间,飞快的认错。 “你有什么错?” “儿子没听爹地话。把爹的话当成耳旁风?” “你从小到大,有哪次听了爹的?有哪次不把爹地话当耳旁风?” “儿子不该扮成家丁偷溜,传出去太师府的脸会丢尽的。” “你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叫脸。”“儿子不该到外边闯祸,惹了那么多的麻烦。” “你从小到大,就没有哪天不惹麻烦。” “我不该带个女人回来,但是” “你能隔三天不往府里带女人,爹半夜做梦都能笑醒!” “爹啊——我是真的喜欢秀香,不是像跟以前那样。玩玩就算啊!”庞昱“认错”了半天。庞太师还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情,儿子说什么他顶回去什么。搞得庞昱是越说越慌——他不是担心自己,庞家就他一根独苗,死了就没人传宗接代啦。所以哪怕捅破了天,黑心老爹也会帮忙担待着,他担心是秀香啊,一介弱女!手无缚鸡之力,如果真按三娘说的,老爹为了太师府的颜面,一怒之下把她 庞昱不敢往后想了。 “是么,你是真的喜欢?”庞太师斜了一眼儿子,笑得有点古怪。 “是,是真喜欢。” “喜欢几个?” “哈!?” “爹给你算算,啊。”庞太师继续笑着看儿子,笑得那叫一个诡异“蹁跹阁地花想容,第一个;七秀坊的邹熙芸,第二个;然后是松江府丁家庄的大小姐、南侠展昭的结义妹子丁月华;再然后,才是这个姓狄的小姑娘”爹!”庞昱忽然大叫一声,像看鬼一样盯着黑心老爹。 “您、你什么都知道啊!?” 庞太师哼的一声,苍老的眼睛开阖间闪着和他高龄岁数大不相称的精光:“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你爹没多大本事,不过至少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很少有能瞒过他地耳目。比如你禁军到蹁跹阁来找人,明明不是抓你,你跑他作甚么,差点钻狗洞还;比如你从御炉香出来,路上遇见了两拨杀手。第一波被你靠嘴巴和庄票子啊对了,也亏你好意思啊,收阿才的孝敬收得不亦乐乎,这才半个月不到吧,捞了一千几百惯,还不算你在开封府洒的那些。” “爹。你派人跟踪我了!?”庞昱眼睛瞪得比以往一次都大,背后湿凉湿凉的,我x,这不是跟踪是什么啊,比跟踪还要跟踪啊,连收了多少庄票子都知道,那那那那不是那天在柴房调教小萝莉,还有和秀香 “怎么是跟踪呢,爹是怕人伤害你。爹舍不得你这宝贝儿子。不过你放心,做有些事的时候,比如在花园地柴房。还有半夜假装送药溜到狄姑娘房里嘿嘿,爹的人不会多看。”庞太师摸着胡子,笑得那叫一个老奸巨滑。 “那爹啊,你什么都知道,你知不知道神仙姐姐倒底是谁?她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庞昱扑过去,抓住老爹手一个劲的摇,满脸祈求。 反正照现在这个样子,与其说老爹临走时做了万全准备,什么变故都早早考虑到了。倒不如说所有的一切都在黑心老爹地掌控中。他和赵允弼、和王爷党斗,斗得你死我活,差点把命都弄丢了,前后经过在他自己看来或许凶险非常,可在黑心老爹眼里弄不好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地! 比起权倾朝野地黑心老爹,他果然还是太嫩啊! 庞昱也就不想着解释或者什么地了,不然你以为呢?连他在柴房调戏狄秀香、连他收了多少庄票子都知道,还有什么瞒得过黑心老爹! 恨铁不成钢啊! 听他迫不及待地问起神仙姐姐。庞太师当即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本来从手下人传回的密报里,知道了儿子变聪明了,变狡猾了,扮成个小小家丁就敢跟王爷党开干,取得的成果还不小,心里头挺欣慰的——什么?你说违背他的命令,偷偷溜出府去,还带女人回家?开搞?庞太师不生气? 得了呗!就像刚才他和庞昱对话里头说得,从小到大宝贝儿子压根没听过他这作爹的一句话。这次他也压根没指望儿子能在府里憋多久。这不。一切都事先安排好了,儿子出去做的每一件事。远在颖昌地他了如指掌。 庞太师本来很欣慰的,觉得儿子真的长大了、变聪明了,这大半个月来做地好几事情都超过了他年轻时候的水准,以后由老爹带着好好磨砺一下,三十岁前混个封疆大吏什么的不是问题!结果刚把事情说开来,儿子张口就问女人,把打算现场和他好好策划一下未来人生大计的庞太师差点气晕。 罢罢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好色那就不是他儿子啦! “不知道。”庞太师黑着脸,冷冷回了儿子一句。 “那爹爹爹啊,秀香她、秀香她你见过了,是个好姑娘吧,又温柔又可爱又体贴又善良,没有比这更好的儿媳妇啦,儿继承了您的眼光,不会选错媳妇的。”蒙看来是没有用了,庞昱立刻改变对策开始拐着弯拍老爹的马屁。 “嗯,是不错。”庞太师破天荒的点点头,从表情看约莫是已经考验过了,结果还算满意“看老花匠侍弄花草辛苦,主动就把茶水端来了;老花匠没东西擦汗,她把自己手绢递给老花匠用;老花匠喊腰疼,她就帮老花匠揉,不过” “不过什么?” “不是光温柔可爱、善良体贴就可以做庞家媳妇地。” “应该有例外的吧?”“有。” “啊!?”庞昱跳了起来。他本来是随口问问,不抱多大希望的,想不到黑心老爹竟然回了个“有”! “爹,你的意思是可以商量了?”他很激动,抓着老爹的手又开始摇晃。 庞太师端坐不做,任由儿子摇,好像他年过花甲的身子骨一点不怕摇散架似的,慢悠悠地问:“你和南宫琴伊关系不错是吧?” “呃,那是相当滴不错。”庞昱一下子挺起了胸膛,心想:娘的,绿绮轩里头发了什么,老爹不可能知道吧,不然我家琴伊不是早被人看光了! 庞太师眼睛眯了起来,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眼色打量他:“睡过没有?” “什么!?” “睡过她没有?” 四哥又是一大跳,眼睛都快瞪得爆了:“爹,儿子是个正经人,你不要问这种容易叫人误会地问题!” “那就是没有咯。”庞太师掩不住失望,叹口气道“好,爹现在就答应你,你什么时候把她睡了,爹什么时候安排你娶秀香过门!” 庞昱傻了,做梦都想不到黑心老爹嘴里能冒出这种话! “这这两件事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有啊。”黑心老爹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意,和庞昱的对话不像是爹跟儿子,倒是和他们几个纨绔子弟间酒后的聊天有点类似。 “你睡了南宫琴伊,然后把事情搞大,她就非嫁你不可了,到时候带着几个陪房丫头一块进门,秀香也算在里边,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黑心老爹拍拍他肩膀,笑得益发玩味“纳个陪房丫头做妾,没有人会去管她的背景和出身的。” 庞昱知道没这么简单,因为黑心老爹的语气实在太不寻常了——谁见过当爹的这样撺掇自己儿子去把某姑娘“睡”了? “爹啊,其实娶秀香没这么麻烦的。”庞昱打了个心眼,没有把想到直接地说出来,旁敲侧击地跟黑心老爹扯“您老朋友遍天下,朋党啊不,门生满朝中,随便抓一个出来认秀香是多年前失散的女儿,不就什么都结了,是吧。” 庞太师拍他地手不动了,然后忽然重重一按,按得他差点趴下。 “行啊小子,是变聪明啦,看出来你爹打得什么主意了?” “没有没有没有。”庞昱揉着酸麻的肩膀,拼命摇头“爹你老奸巨不对,爹您诡计多啊不对,爹您足智多谋,儿子怎么猜得到您有什么深远谋略。” “猜不着那爹就告诉你!”庞太师站了起来,唇角泛着寒冷的笑“你爹权倾朝野,放句话出去连吕夷简都不敢不听,只要那个贼老八!仗着是宗室之首,处处和你爹作对,不给你爹面子,拆你爹的台!以为有先皇御赐的黄金鞭就了不起了,你爹就动不了他?是!你爹是动不了,是拿他没辄!不过!” 看着吼起来快要抓狂的老爹,庞昱益发的验证了开始的猜想,背后脊梁骨一阵阵的寒,觉着自己马上就要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ps:庄重、郑重、隆重的向大家推荐一本起点万订大神的新书:铁骨,刚刚穿越就面临被砍头的厄运?有比我更倒霉的穿越者吗?带你重回那段**燃烧的岁月,一个内心执着坚定、外表厚颜无耻的另类军人横空出世连接全本,万订保障,大家放心收藏放心看! 第一百三十九章主动的邹熙芸 “你,不管用什么办法,把那个南宫琴伊弄上手,下药也好,硬来也成,把你以前玩女人的手段通通用上!只要睡了他,爹立马大张旗鼓去八贤王府提亲,哈哈哈,真像看看贼老八知道了他的宝贝女儿和死对头的儿子有了私情,脸上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哈哈哈哈——去年花魁大赛上的好事老夫错过了,这一回好好干,儿子,怀上了最好,看生下我老庞的孙子他贼老八认识不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狂笑中的黑心老爹,四哥瀑布汗,整个人无语了。 提前一天回来,就为了亲自“检验”一下未来儿媳妇的人品,顺带教唆儿子去勾引朝中死对头的女儿! 果然是心黑、手恨、兼无所不为啊! 庞昱一边感慨着,一边小心翼翼的问:“爹啊,那秀香和青儿现在住府里,您老不反对了?” “反对什么?”黑心老爹瞪他“小姑娘挺会照顾人的,老花匠这腰还指着她每天给揉一揉呢。” “那我这家丁身份是不是还可以继续” “废话!”庞太师甩手赏他一暴栗。 “家丁继续当着,搞不上贼老八的女儿,别想做你的庞府大少爷!” 对于黑心老爹开出的半强迫办威胁的条件,四哥再一次的无语了。 娘的,为了早日娶秀香过门,老子只好勉为其难的去勾引南宫琴伊了。 如果以为。庞太师提前一天。扮成花匠回京。只是为了跟儿子弄这些。 那就大错特错了!第二天地垂拱殿风起云涌。一场血腥残酷地党争拉开了序幕。 太宗、真宗、仁宗三朝元老。晋国公、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丁谓。联结殿中侍御史陈贯、谏议大夫韩国华、右司谏尹洙及内廷宦官雷允恭。弹劾庞太师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蠹国害民。共九十二款大罪。请旨黜其削官夺爵! 当然。这只是大殿上地一幕。丁谓奏本之前早已勾结了神卫军指挥使骆俟平、左右备征司都知栾成、轻车都尉令狐闲等人在城门设下埋伏。准备将返回京城地庞太师擒住。奏折要是批不下来。那就一刀把他宰了! 作为历史上赫赫有名地大奸臣、当年背后捅刀子连寇准都扳倒了地丁谓。那是大宋朝一等一地搞人老手。计划不可谓不周详。安排不可谓不隐秘。只要庞太师今天回来十成十要被逮。没有逃脱地可能! 可惜对京城了如指掌地庞太师早就收到了消息。提前一天扮成花匠回来。丁谓事先安排好地人手完完全全扑了个空。垂拱殿上他一奏完本。早跟皇帝女婿通好了气庞太师直接就从后殿出来了。然后形势理所当然地瞬间倒转。丁谓被贬为崖州(今海南省)司户参军。四个儿子和一众党羽全被降黜丢官!—— 不是庞太师不够狠,党争赢了还饶对手一命,是大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定了来大宋朝三大家法,中间有一条:不杀文臣。 所以在大宋朝,做文官事件很舒服的事,政治斗争输了死不了。 庞太师一出手,就把三朝老臣丁谓贬去了海南种椰子,足见他非凡地手腕。 另外。丁谓的那几个党羽,路上暴毙死了俩,途中遇劫匪剐了仨,剩独一个到了发配地的,不知怎么的疯了。 谁干的?查不出,反正朝臣们一翻两瞪眼,心里明白就好。 这都是后话,按下不表。 朝廷上的东西,四哥要听说那也是之后的事。庞太师在垂拱殿黑心狠手地打压政敌的时候,他正陪着狄秀香去七秀坊。 去七秀坊,是为了向邹熙芸当面道谢。小狄青说了,神仙姐姐救他这些天,算上带他去法场看审案子,两个人就见了三面,其余时候他一直被“寄放”在七秀坊里,饮食起居都是那个“蒙着面的漂亮大姐姐”照顾地。 狄秀香很乖巧,也很懂事。知道了以后执意要去七秀坊当面道谢。所以第二天一早,庞昱、狄秀香还有小狄青一起带着礼物出门了。 四哥是成大业的人。手头一大堆的事情,本来不用跟着去地,但是作为一个好男人,陪老婆那是很有必要滴。 更何况神仙姐姐的事情,他问小狄青,小狄青不说,说是答应了神仙姐姐,问秀香,秀香也不说,说是答应了弟弟,那没办法,只有自己去找邹熙芸问了,这和到绿绮轩见南宫琴伊一样,都是为了报答恩情! 花魁大赛的魅力,果然无穷。 七秀坊,这个开业不到半月,就被誉为汴梁城新进的风雅之地的歌舞坊,如今为了替参加花魁大赛的邹熙芸造势,几乎日日歌舞连台,平时难得一见的“九天飞仙”九位舞姬联袂竞演,七秀坊宾客盈门,络绎不绝。 四哥是个正直的人,尤其还是陪着秀香来,护花使者的职责是一定要尽到滴,前方开道,身边护持,自始至终目不斜视,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正人君子地作派。 照四哥的话说,今天来的有点不是时候,你看外边热火朝天的忙着聚拢人气,就足见邹熙芸对争夺“花魁”的重视了,就算四哥和她有有同车之宜,关系大大的不一般,那也不可能待太久的,毕竟还有两日便是大赛了,人家怎说也要练舞的不是,借机想打听打听神仙姐姐的事——呃,方便报恩嘛,怕是挺难。 果然,在七秀坊三楼地会客厅里,依然是黑巾蒙面、穿一身淡紫色的轻罗纱裳的邹熙芸收下狄秀香礼物,礼节性的和她客套了几句,唠了一会家常,邹熙芸袅袅娜娜地起身,一股清新幽甜的芳草气息随着莲步漫出。 庞昱以为要送客了,心里大叹可惜。 哎,女人呐,青楼里的女人怎么个个能说会道、口角生风呢,和狄秀香聊的时候一点插话的机会也不给,弄得他连开口都没办法。 邹熙芸走到他身畔,轻轻巧巧福了半幅,嗓音清脆动听:“难得庞公子到访,熙芸有几句话儿想私下里、单独和你谈谈,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单独”两个字咬得很重。 第一百四十章那个男人的份 “什么!?你你你也要我帮你争花魁大赛的头名!”庞昱一惊,差点没一轱辘从栏杆边翻下去。 邹熙芸说要和他说“几句话”结果直接把他带到了七秀坊顶层的天台上,四哥还当是有什么女儿家的心事要避开众人,单独跟他倾诉,撩拨得我们四哥心里痒痒,宽广的臂弯都时刻准备好了,哪知道说的竟然是这茬! “不是公子,是公子的主子安乐侯。”邹熙芸静静看着她,秀发云裳迎着天台上吹来的风,贴体往后飘拂,更突显出她窈窕的身段和绝世的风姿。 “咳咳咳,对,是我主子。”四哥差点湿态(我没有打错字!)美女面前们嘛,偶尔不经意的嘴巴漏点风是可以理解滴。 邹熙芸凝眸望着他,盈盈俏立,从容自若的道:“清雅如仙、高高在上的南宫大家尚且要争这个花国状元,熙芸又怎能免俗。” “那是那是。”庞昱表示可以理解。 “公子说也,难道之前还有谁拜托过公子?” “啊,这个问题嘛”庞昱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心想这既然南宫琴伊、花想容、邹熙芸都要争,老子是不是坐地起价,跟她们谈谈条件,顺便捞点好处? “是花想容吧。”邹熙芸忽然轻轻问道。 “啊,那是,南宫琴伊也想我主子帮她呢。哎呀,我家主子现在很踌躇,不知道帮谁好啊。” “公子说笑了。”邹熙芸截断他,轻纱掩映后的樱唇现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弯弧。 “没说笑。” 邹熙芸澄明清澈、秀丽如弯月地眸子凝视着他。 “没说笑!”四哥是有名地能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重复了一便。 “公子知道熙芸所谓帮忙地究竟是什么吗?” 四哥手一扬。大喇喇地笑:“不就是打个招呼放句话。叫评审们都选你嘛。那些个公子哥谁敢不听我家侯爷地。” 邹熙芸吁一口气。悠悠地道:“原来如此。那妖相容姑娘为了夺魁。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公子答应她了?” “没有!我是个正直的人,不会因为在马车上她和我睡咳,我怎么会答应她呢,比赛嘛讲究地是公平、公正、公开,任何企图干预赛果的,都是人民的敌”四哥斥责的非常顺利。可是突然想到邹熙芸找自己好像也是为了这事,那不是连她也一起说进去了。 “邹姑娘!”他板起脸孔,瞬间变得一本正经“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在说你。好胜之心人人有之,参加了就想拿第一是正常的,何况你千里迢迢地从江南来到京城,渴望获胜的心情一定比别人都要急切” “公子误会了。”邹熙芸美目滴溜溜地掠过他,眼眸里隐含一丝淡淡地笑意。“熙芸说得帮忙,没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是想拜托公子转述安乐侯。问问能否请他出面,担任七秀坊的牛郎。” “牛郎!?”四哥脚一滑,差点又翻下楼去。 邹熙芸有点讶异的看他:“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么?公子莫非没听过牛郎和织女的故事。” “没有没有,”庞昱连连摆手,那个汗滴的呀,要老子做牛郎,有没有搞错! 邹熙芸白他一眼,耐着性子解释道:“花魁大赛最初举办时,参赛的各家姑娘鱼龙混杂。经常大赛还没有开始,便已弄出诸多事端,甚至还有对结果不满意,赛后寻衅报复的事情发生。大赛的组织者于是想了个办法,规定任何参赛地青楼楚馆都需寻一名家业丰厚少年公子、或者在朝官员作保,方可参与大赛的角逐。” 言及此处邹熙芸忽然一顿,光异采涟涟,投往晴朗的蓝天,锁定空中一朵冉冉飘飞、自由自在地白云。半晌才喃喃自语的道:“青楼里的姑娘们大多都想往牛郎织女的故事,希望能够早一天脱苦海,找到一个像牛郎这样钟情的男人作为自己的归宿而肯冒着风险为青楼担保的这些少年公子,几乎也都是能够理解姑娘们的苦楚、感怀姑娘们的身世,体贴、关心她们地有情人,所以大家也就众口一至的把这些少年公子称作牛郎了。” “哦——原来如此,哀其不幸,识其疾苦,慰其欢情的少年公子。这就是牛郎啊。”庞昱摸着鼻子。恍然大悟,心想那不四哥昨儿还和大宋朝最有名的牛郎、平生最爱流连青楼、给青楼姑娘作词的柳三变斗了一场么。那是不是都该叫我牛郎杀手了。啊呸,这什么跟什么啊! “牛郎的存在,最初自然是要他们为赛事期间各青楼楚馆的行为负责,后来大赛日渐规范,担保人的作用也就渐渐不存在了,反而各参赛的青楼楚馆都能以请到京中名望最高、权势最重地少年公子做她们的牛郎为荣,一来代表这些公子看好她们,增加姑娘们夺魁的人气,二来也可以借助牛郎的权势、声望,慑服某些别有居心、妄图赛后独霸他家姑娘的坏人。” “那不就是和捧角差不多?” “公子这么理解也成。” “明白了明白了,还是熙芸你说得清楚,琴伊那边求了我老半天,可是又不好好解释,我也不好意思问,哈哈哈哈——”庞昱一边笑一边吹,嘴巴上还大占便宜,打定主意要和邹熙芸谈条件,不把神仙姐姐的事问清,别想我做你的牛郎。 “公子又说笑了。”邹熙芸浅浅颦眉,明显是震惊于他的无耻,不过因为轻纱遮住了玉容,更多的鄙夷没有显现出来罢了。 “说笑,没有啊?”四哥一脸地茫然,表情非常无辜。 邹熙芸凤眸睇他一眼:“京里几家有名青楼地的担保人,每一年京里地公子大少都能抢破头,可是唯独绿绮轩,不用争,也没有人敢争。” “那是啊。我家侯爷做牛郎,哪个不开眼的敢抢。” “可惜这个人不是安乐侯。” “不会吧,你可别欺负我新入太师府,不知道以前的事啊。”庞昱挑挑眉毛,厚着脸皮的又朝她挨近两步“我家侯爷对南宫大家是仰慕已久滴。这如果被别地什么鸟人捷足先登了,他会善罢甘休么。你可别告诉我是赵允弼,就这丫的我家早看他不顺眼了,就愁没机会整他呢,要是他敢” “赵允弼也想争的,不过没胆。” “那不就结了,除了我家侯爷,谁有这能耐” “这个人,安乐侯等闲也是不会去招惹的。” 庞昱嬉皮笑脸的状态倏地一收。 “京里有这样的少年公子?我怎么不知。” “这个人很淡泊名利。金钱、权利、地位等等一切让人疯狂地东西,在他眼里犹如粪土,所以任何出风头的地方都不会看到他的影子。扬名立万的事情他是能避则避甚至,甚至,很多姑娘只是见过他的面,对他一见倾心,却根本不知道自己魂牵梦绕的男人究竟是谁。”邹熙芸眼睛里波光流动,像在诉说一个童话般的动人故事“如果说南宫琴伊是全京里狂蜂浪蝶垂涎的美梦,那么他,就是每一个深闺怨妇绮思中的情郎。每一个怀春少女梦中地王子,也是每一个有资格做丈母娘的妇人心目中最佳的女婿!” “他是谁!?”庞昱一万个不相信京城里会有邹熙芸形容地这种少年公子。 他决定,问个究竟。 但是邹熙芸先开口了。 “你知道,白衣卿相是谁么?” “江南柳永,前天下第一才子呗。”四哥特意加了个前。 邹熙芸全然不受勾引,没问他“前”字是怎么来的,淡淡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个人的称号叫什么?” “阿猫阿狗?” “噗哧——”邹熙芸忍不住笑出来,旋又嗔怪的瞪他一眼,扳起脸孔道:“和柳永一样。也是四个字。 中——宸——谪—— “他到底是谁?”庞昱被吊的益发难受,忍不住大声问。 “你不是说”邹熙芸狠狠白他一眼,表示心中不悦“你不是说南宫大家已经拜托你主子出任绿绮轩的牛郎,那还问这个作甚么。” “我也奇怪啊!”庞昱狠狠一跺脚,都到这份上了依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为什么有这个人了,琴伊姐他还要拜托我去请侯爷出面,纳闷啊这不。” 邹熙芸又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作脸皮厚的像城墙。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我可告诉你。这个人追求了南宫大家整两年,你家主子一直想插进手去。废了不知多少心思,结果一点机会都没有。” 废话!庞昱很不以为然。就以前那猪头三、烂色鬼的安乐侯,同等条件下,哪个女人看上他,那是瞎了眼! 可是连赵允弼都不配说和老子同等,真的还有比他来头更大地少年公子? 看来腹黑老爹混得不行嘛,昨儿还跟我吹权倾朝野,放句话出去连吕老头子都不敢违背,这眨眼就冒出来一个跟他儿子相当的“中宸谪王”这是怎么回事,黑心老爹不是吹放眼大宋朝,唯独 庞昱猛地一醒,眼前绽亮。 “腹黑大叔八贤王有儿子的么,咋我去他府里做客没见着他。” “我都说了他淡泊名利”邹熙芸被他慢不经意的一问把话套出来了,只好幽幽浅叹,道“看来你还不笨,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庞昱按着栏杆大笑,捶胸顿足,笑得差点又翻下去。 “你做什么啊?” “我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联系起白玉堂的话,他现在只想笑,狂笑“八贤王的公子是吧,追了琴伊两年。没到手,然后发现是自己的亲妹妹,哈哈哈哈哈,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么,哈哈哈哈——”心里想,娘的。这事老鼠白肯定知道,却还拿来吊我胃口,丫真不是好东西! “你好像很幸灾乐祸啊。” “什么好像,就是啊,我就是幸灾乐祸。”庞昱叉着腰,很无耻地笑,然后更无耻的去拉邹熙芸的小手。 邹熙芸一甩袖子,很不客气的打开他。 庞昱还抓,没抓着就整个人厚着脸皮贴过去。 “哎哎哎。是不是还有更好笑地事,告诉我告诉我。”他拿肩膀顶她,像是小夫妻之间打情骂俏。 邹熙芸讨厌死了这种厚颜不要脸的男人。但是自己也不知怎么的,看着他那无赖的笑,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悸动,顺着他地意思就说了:“中宸谪王他” “不要说外号好不好,告诉我他姓什么叫啥。” “八贤王地儿子当然姓赵,赵玄黄,宸王。”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好名字好名字。有霸气,可以和我的庞四一比啦。” “庞四也有霸气么?”邹熙芸拼命地想忍住笑,可是怎么都忍不住,还好有轻纱挡着,不然一个大美女就被四哥逗得湿态了。 “霸气算什么,我这是杀气,四通死嘛。”庞昱嬉皮笑脸的,已经说不清是多少次去抓邹熙芸的小手了。 邹熙芸拿她一点没辙,连甩的动作都轻了。被庞昱趁机拉住袖子。 她也不挣脱了,只想早点说完,早点离开—— 和这不要脸的臭家丁带在一块,女人会疯得! “宸王不,那时还是武夷郡王,追求了南宫大家两年一无所获,甚至连南宫大家的琴室都不曾进去过一步。然后第三年的花魁大赛上,武夷郡王铁了心地要拿下她,在南宫大家三度蝉联花魁的现场跪地表白。送上了整整三大车领悟。什么奇珍古玩、宝床玉几、锦帐翠帷,应有尽有。” “切。琴伊姐启会被世俗之物打动。” “那也没办法,换成你,以前不管什么姑娘都手到擒来,现在追一个两年了摸摸小手都还是奢望,有什么理由不破釜沉舟赌一把?成了,抱的佳人归,不成,挥慧剑,斩情丝,一了百了。”邹熙芸悠悠地看她,会说话的眼睛像在说“如果你也遇到这种情况,不外乎也只能这样做吧。 换成老子?嘿,对于桀骜不驯,追了许久还不给面子的女人,四哥的字典里只有一句话——生米煮熟饭,霸王硬上弓! 四哥猥琐的挑挑眉毛。 “南宫大家正要拒绝,可是紧接着发生了八贤王认女的插曲。武夷郡王两年痴情,追求得却是自己亲妹子,一时颜面尽失。如果不是八贤王以手中的权力,硬压住了现场的局势,恐怕去年的花魁大赛会是一场遍传天下地闹剧。” “再之后呢?”庞昱一边问,一边纳闷,心想这既然现场就压住了,去年还在江南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之后,武夷郡王和八贤王大闹一场,愤而离府,住到了自己的别苑,而南宫大家则默默的收下了三车礼物,放在绿绮轩最顶层的某个房间里,从此再也没有动过。或者南宫大家想补偿这个为她付出了很多却命中注定什么也得不到的哥哥吧,虽然她一直坚持不认八贤王做爹爹,可是经过了这件事,和武夷郡王的兄妹情反而日渐深厚,武夷郡王后来加封了宸王,也成了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绿绮轩的人。” 邹熙芸望向天空,美目一片凄迷,这是从来在她身上从未出现过地神情,不知道是被牵动了什么心事,又或者勾起了对过往的追忆,喃喃地道:“依熙芸的猜测,这或许是一对同为清傲孤绝的男女,在摒弃了世俗的爱恋之后,相互间一种额外的感情的凝聚升华咦!” 她的话语有一点哽咽,眼眶莫名的泛着红,忽然脸颊一温,竟然是庞昱趁她说得入神。凑过来光明正大地香了一口。 “作甚么,你!大胆!”邹熙芸大羞,下意识地反手揪他,却抓了个空,庞昱亲完就闪早转身留下楼去了,只留给她一个看着仅能跺跺却怎也解不了恨的背影。哦。还有四哥调戏女人地一贯的无赖又欠打的声音。 “你地牛郎,我家主子做定了,做一辈子行不行?” “庞大哥,刚才你和熙芸姐姐,在天台上说什么呀?” 刚一出七秀坊,刚一上马车,狄秀香便忍不住问。 “这个问题嘛”庞昱一把抓过来,搂紧了,咬着狄秀香殷红的小耳朵道。“这个问题暂时不能告诉你,要等到洞房花烛夜那晚才可以说喔。”“大哥——”狄秀香轻唤一声,羞不可抑的低下了头去。 搂着她只堪一握的软腰。庞昱涌起无限爱怜,我家的小秀香哎,我的好宝贝,真是又乖巧又懂事又可爱,大哥不好好疼你这辈子真是白做人了。 庞昱的大手在她粉背轻轻抚摸着,摸啊摸,感觉滑的像是牛奶一般。狄秀香的两边秀颊红如朝霞,咬着粉嫩嫩薄如新荔地唇瓣,声音细不可闻:“大哥。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洞房花烛那个” 庞昱霎时犯难了,这个搞不定南宫琴伊,黑心老爹不让娶秀香过门啊。 “秀香,你知道么,大哥对你的爱有多深。你是一条清澈的小河,那我就是你身边地河床,永远保护你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如果有一天没有人爱你了,那一定是我死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爱任何人了,那一定是你不在了!” 他甜言蜜语信手拈来。狄秀香十四五岁豆蔻般的年纪,吃的就是他这套,听得羞不可抑,却又竖起耳朵深怕漏了一句。感觉他大手顺着腰肢下滑,心头仿佛有只小鹿到处乱撞,刚才问他什么一下子也不记得了。 “咳咳!”庞昱刚要搂着小宝贝香个嘴儿,马车门口的狄青实在看不下去了。 “青儿啊,敢不敢跟姐夫打个赌?”庞昱没有羞愧的意思,搂着狄秀香真真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这才抬起头。用一种明显是鄙视小孩子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摇摇头。“哎算了,你肯定不行的,上车吧,我们回家。” “打什么赌?你说!”狄青最是要强,执拗着非要听。 “帮你姐打过酱油么?” “过年的时候,打过。” “那就好,如果你能用一个这么大——的盘子。”庞昱比划了一下“打一整盘酱油回来,姐夫就给你买一整套地兵书,吴子、六韬、握奇经、司马法、将苑、尉缭子、还有鬼谷子兵书十四篇哎哎哎哎——”还说没说完呢,小狄青已经撒腿开跑了。 “青儿,慢点——” “姐,你们继续好着,我去去就来。”提到兵书的小狄青,就像见到大肉的万人敌,那是连祖宗八辈都能忘掉的,这不,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庞昱把车帘子一拉:“吹雪,靠边停,五十步外蹲着去。” “侯爷,三十步可以了吧。” “五十步那头有家兰桂坊,给你小半个时辰。” 小半盏茶功夫,车停在了离七秀坊不远的小巷里,吹雪一听有窑子逛,屁颠屁颠的早闪人了。庞昱拦腰一抱,让狄秀香侧身坐到自己大腿上,在她粉嫩的雪腮上轻轻一吻道:“秀香,你真的肯嫁给我么。” 宽敞的马车车厢,一时成了两个人地私密空间,狄秀香乖巧的倚着庞昱的肩头,脸颊上绽起一朵朵的红晕,眼睛里流溢着幸福的光彩:“秀香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上了庞大哥,喜欢上了庞大哥,和庞大哥在一起” 看到她甜美的表情,庞昱亦心有所感,心里和她一样,被幸福涨得满满,满得都快破了似的,他低下头,凑到和秀香呼吸可闻的距离。 狄秀香害羞地闭上了双眸,急促地低吟着,从庞大哥把弟弟叫去打酱油,她就知道接下来可能发什么——大口地浅底盘子,怎么装的了呀,何况还这么远,分明接口把他支开地呀。可是为什么在这里,在大街上,简直羞死人了 ps:关于“姘夫”的问题,公子压力很大啊,因为写得过于暧昧,招来了不少书友的批评,不知道这样解释,各位满意否?床的问题,其实不是问题嘛,那是四哥提出来要睡,南宫琴伊才临时把原来的床扔掉的。绿绮轩里没另外准备第二张,那当然先拿同层放了一年的暂时用着啦。 第一百四十一章花妖女杀四哥的理由 “我的秀香好宝贝儿,今天和大哥一起试试车震,好不好?”庞昱的声音说得很大,真的很大,好像故意要给什么人听见。 狄秀香听不明白“车震”的意思,可是看得懂庞大哥暧昧的眼神。 庞昱火烫的大手慢慢移前,开始解她衣服的襟扣。 “嗯可是庞大哥秀香、秀香会怕” “没关系,庞大哥只是抱一抱你,然后教一教你什么叫龙翻,什么叫虎步,什么是猿博、蝉附还有龟腾、凤翔,为我们以后的洞房花烛做准备呀。” 庞昱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贴着她烧红的小耳朵,故意往里面轻轻地、温柔地喷吐着灼人的吐吸,狄秀香脸蛋儿越来越红,红得像是七月里刚刚熟透的红樱桃,最后“嘤咛”一声伏在庞大哥怀中,羞臊的再也不敢抬头。 庞昱搂着她娇弱的身体,深沉的眼里充满柔情蜜意。 然后,他抬起头,透过风拂起的窗帘的一丝空隙。 看着外边渐渐超马车靠近的几个黑影,唇角浮起一丝血腥冰冷的笑。 花魁大赛前的日子,无疑是汴梁青楼业最红火的旺季。 花魁大赛的历史“战绩”仅次于绿绮轩的蹁跹阁,如今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宾客盈门,平日里只挑客人的四艳,为了在花魁大赛中再有斩获,现在成了任由客人挑,不过前提是,你的够腕儿。而风头最劲、登台半月不到便名扬京城的花想容,更是几乎日日迎客,歌舞、吹奏、抚曲、献唱,绝艺尽展,直把一众公子阔少、达官贵人们迷得神魂颠倒。大把大把的庄票流水一样进了夜叉妈妈的口袋。 即使掷金逾万。也难摸一摸相容姑娘地小手。更别奢望登塌求欢。共效于飞。但每天还是有人花大把钱钞来捧她地场。而且不是一个两个。 是一二十个或者更多! 可是。就在就在今天。当庞昱离开七秀坊。猴急、好色、大意地正在马车上和秀香做着洞房辅导地时候。所有带足了大额庄票子。立志今晚定要摸一摸相容姑娘小柳腰儿地客人们都被告知:想容姑娘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待客。 老鸨子地话。大多数时候不能信。花想容不能待客是真地。不过理由嘛半个时辰前开始。蹁跹阁里里外外就再也找不到她地影子。 花想容回到瑶台小筑。已经是午夜时分。进门地第一刻。她扯下裹身地夜行衣。玲珑浮凸地姣好**霎时弹蹦出来。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道地跌宕地美妙弧线。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地暗夜。她却站在铜镜前。抚着微渗香汗地娇媚脸蛋。妙目流溢着一抹水汪汪地艳光。仿佛是在顾影自怜又像是陷入了沉思。 “想男人了?”一道幽异地男身突然响起。带着几分冰冰冷地戏谑。 是身后。 花想容旋风般的转过来。映入眼帘地是一张诡异的青铜面具,雕镂的獠牙花纹栩栩如生,宛若噬人之际忽闻动静、猛地转头咆哮一般,望即生寒,声音从面具后传动,变得迷离磁哑,悉数磨去声线、口吻、腔调,变得难以辨识,伴随着大厅里若有若无地回响。令人不寒而栗。 “男人?”花想容笑了,冷笑“天下男人,还没有能入本姑娘眼界的。” “是么?” “当然是。”花想容答得稍稍有一丁点的犹豫,不知是什么让她一瞬间有点迟滞,沉声道:“你来作甚么?上次不是已经交代要做的事情了么?” “为什么又没动手?”那人冷冷的问。 “动手?”花想容忽然咯咯娇笑,笑得花枝乱颤,雪腻的手背掩口,露出如新剥鲜橙般的娇嫩掌心。怎看都有股媚在骨子里的韵致风情。令人心痒难搔“一大早你派人通知我。说赵宗惠不甘受辱,雇了杀手要取庞昱狗命,要我暗中相助,帮他们成事。可是你知不知道,庞昱根本早就算计好了,料定昨天在绿绮轩被他痛打的那几人不会善罢甘休,故意在七秀坊外头躲马车里拥着他新进骗到手地小姑娘亲热,等到杀手一出现。哼哼,两边高墙上跳下来五个,还没有落地,全被射穿了胸膛,街上埋伏的六人连巷子都没进就死在路上。我想就算你在现场也不会相信他们竟然会死得那么快。甚至车里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她和庞大哥搂搂抱抱的时候,外边平白送掉了十一条人命!” “是我的错。”那人直截了当的认了,声线仍然单调的犹如槁木死灰般“我没有料到,庞老鬼忙于扫除丁谓余党,还能拨出最精锐的手下来保护儿子,庞老鬼一手训练的隐秘护卫飞羽果然名不虚传呐。” “今天地安乐侯,不再是以前那个头大无脑的傻子了,你要是以为轻轻松松就可以杀了他,那就大错特错啦。”花想容仍是咯咯咯的笑,容色娇艳醉人。 “庞老鬼回来前,你不是没有机会!”面具后幽暗的眸子倏地一凝,冰冷的眼神越过漆黑的虚无,猛然向她迸射而来:“今天的事情且不论,两个月前我就叫你杀庞昱了,你一口应下,说是五天内取他狗命,结果呢?” “死而复生,那是老天爷帮她,我有什么办法。” “那么之后呢,翩跹楼里的第一次,你还可以说是夜叉妈妈闯进来,坏了你的好事;第二次失败了,你又非怪人家驾车撞你;这一次遇上飞羽你干脆不出手!究竟要再等多久,你才能杀了庞昱?” “你放心,他一天改不了好色地毛病,一天逃不出本姑娘地掌心。”花想容扬起一丝戏谑笑意,红酥酥的掌心乍然掐紧。 “会说,没有用,我要地是成果。” “哟,奴家的本事您还信不过么。” “信得过。”那人低头望着她,深黝的面具眼洞里迸出两道锐芒。“但是我要提醒你,今年湘西大旱,万亩绝收,朝廷虽然播下了赈灾的款项” 花想容一对粉腻玉手霎时交紧,十枚尖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肉里,娇媚的脸颊却依然笑靥如花:“您放心。一有机会我就会下手地,倒是花魁大赛的安排咯咯咯咯,在您眼里,究竟哪一件更紧要呢。” “你说呢?”他哼的一声,冷咧苍茫的目光如披寒霜。 “是是是,比起那个人,安乐侯的小命不值一晒。” “听着,后天的行动,无论怎样不可以有失。否则会有什么后果,我不说,你也该知道。”剑一般地冰冷目光再度射来。单调如振簧的语音不带一丝感情。 “奴家知道,奴家明白,您啊放一万个心便是。”花想容笑得娇憨,语气里却有种裂土难憾、坚逾金石的冷酷,隐约能嗅出一股凉浸浸的无情与血腥! 奴家的针儿刺下去,比杀他更有用得。 太师府,太师书房。 作为一个孝顺的好儿子,庞昱回到府里,哄秀香早早的睡了。然后一溜烟的跑了过来,为忙碌了一天的爹爹敲背锤肩。 “哎呀呀呀呀,爹啊,你那什么飞羽,拨他三四十个给我用罢。”敲了不到三下,他就停下来了,死皮赖脸地凑头过去。 傍晚的事情,太他妈的刺激了!赵宗惠雇来地十三个杀手,还是什么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铁血十三鹰”就在他和秀香比划完什么叫龙翻,都来不及试一下虎步或者跳跃着先教通俗一点的老汉推车,外边就发来了信号,示意全部解决。 等他和秀香啜吻了一阵,弄得玉颊霞烧,春风迷醉后,掀开车帘一看,外头竟然连尸体都没有留下一具来,死的那十一个和活捉的两人几乎是在弹指间就全被清理了。甚至不仔细看连血迹都发现不了。街上络绎不绝的路人对小巷里头发生了什么完全一无所知(巷子里原本的人看见太师府的马车早跑光了)。这他娘的才是太师府地实力啊! 想到这一点,四哥热血沸腾。这不一回府问了下人说老爷在书房,一阵风似的杀过来要人了。 “怎么,这下子肯啦,你不是怪爹派手下跟的你太紧,事先又不说一声,把你好些**都看了去么?”黑心老爹一捋垂须,抬眼望着儿子。 “哪有!”庞昱头甩得飞快“爹你是为了我好,儿子感激还来不及呐。只是爹爹政务操劳,日理万机,比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亮还要操劳万倍。昱儿便再不孝顺,也不能让您为了飞羽保护儿子的事再操心了,这样吧以后您老拨三四十号人给我,儿子的安全儿子自己负责哎哟!” 庞太师敲了儿子一个暴栗:“你以为飞羽有多少人,爹爹十几年前寻遍天下,搜集了两百名资质绝佳的孤儿,秘密训练了整整十年,用尽一切非人的残酷手段,剩下来的最后只有十七人,这便是你爹爹地对手死敌们谈之色变的飞羽,也是我们太师府最后的王牌。这一次爹爹离京,知道你小子没得安份,少不了要闯祸,这才留下了三名飞羽的成员暗中保护你。” “那就把这他们仨给我使唤吧。”庞昱厚着脸皮要人。 “不行,这些人爹爹现在都要用。”“爹!” “不行!” “爹啊,不给人那你刚刚借我用作甚么。”庞昱苦着脸,拽着老爹衣服开始耍赖“儿不管,儿现在使上瘾了,儿就要这几个人,要他们跟着儿办事。” 庞太师横儿子一眼:“你一个小小家丁,身边突然多了几条来历不明的汉子,别人难道不会怀疑么。” “啊这”庞昱一下结巴了,心忖黑心老爹真是厉害,这就看穿了我心里的小九九了,跟他要“飞羽”不是为了别的,就两字:面子!你想想啊,这咱要是出门,身后跟俩中南海保镖,拉风不拉风?同理嘛,四哥到处寻花问柳,随身带着几名“飞羽”的高手,那不是倍有面子。至于保护安全什么的,四哥混到现在,一把鱼肠、一块银砖、两包石灰,互相轮流上,什么时候遇到过解决不了地危险?就算是今天那场面,只要把马车弄到宽敞地地方,先丢庄票子引这帮人抢,趁其不备照着眼睛就洒石灰,然后一匕首一匕首的狠狠捅,保准来多少杀多少。 “人,爹只能给你一个。”庞太师架不住儿子可怜兮兮地眼神,终于还是发话了“不过不是飞羽,是爹新进训练的一名少年,就当是给你的贴身护卫,你在府里养病,他和家丁一块出去想也不会招太多非议。”庞太师说着“啪啪”拍了两下手。 陡然,一抹乌青衣影从窗外直掠进来,速度之外犹胜羽箭,眨眼便落在庞太师身边,单膝跪倒。 “太师有何吩咐?” “从今天起,你就是少爷的贴身护卫了。” “是。” “抬起头,我看看。”庞昱在一边唤他。 少年昂起虎首,瞧年岁约莫二十左近,冷峻的面孔泯灭了世间任何的感情,刮净的唇颔四周留有一抹淡青,剑眉斜飞、目光森寒,额间有一竖剑痕也似的淡淡红印。他背后背着一把形制殊异的蛇形弯刀,只是刀刃便长近三尺,刀柄闪着幽异的暗沉的光,中间以暗赭缠革包裹,整体的形状虽是弯刀,刀柄、尺寸却更像是斩马刀。刀身扭曲如蛇,刀尖便是一枚立体形状的三角蛇首,刃体在靠近握柄处有一弯弧,通体渗出篮晶晶的莹芒,光是瞧着便令人不寒而栗。 我x,这厮拉风啊! 四哥一看就就赞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属下没有姓名,只有代号。” “九五二七?” “不,暗霄。” “哎呀,这个名字不够阳光,喊起来没霸气,少爷给你改个吧。”是。” “那这样,打今儿起你就叫呃,聂风不好,这个喊了会被扁陆小凤人没四撇眉毛要不剑心啊,有了!” 庞昱一把摁在他肩上,俯瞰的眼神威仪凛然。 “龙五,从今天起,你就叫龙五!” 第一百四十二章再战花妖女一 “龙五!”第二天清晨,庞昱起了个大早,走到花园里,伸了伸懒腰清了清嗓子,朝天就喊。 清晨吼一吼,有利于健康。 “少爷。”不到三秒钟,龙五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靠!庞昱吃了一惊,没料到他来的竟这样快,声一去,转瞬既至,真的是跟风一样啊,不叫聂风可惜了简直! “你跟着我爹几年了?”庞昱随口问道。 “回少爷,七年。” “不要叫少爷,叫我四哥,我们都是服侍侯爷的下人,明白?” “是。”龙五恭声应道。 庞昱凝神看着他,上下打量:“你好像不喜欢说话?” “言多必失。” “好,很好。”庞昱满意的点点头,又问“这些天你一直跟着太师在外头么?” “四哥不要再问了。这一趟出去做了些多么事。怎样做地。龙五不能说。”他地态度无疑谦恭。但是语调中也暗藏着属于自己地坚持。看得出不是那种只会按主子说得办。本人一点主见也没有地木头人。 对这点。庞昱很满意。 “哎。你地武功是不是很好。一个能打多少?” “不知。”龙五地回答依然简洁。 “不知!?”我不是杀手。是护卫。太师说了。打起来不在乎你能杀多少。只要保护地对象安然无恙。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好。我再问你”庞昱不死心。非要刨根究底把他摸个清楚。万人敌大老远地跑了过来。嘴里还叼着俩大肉包。 “四哥,花、花姑娘”他老远的叫。 花你妈个头!当你主子是皇军呐,还花姑娘、花姑娘。庞昱只差没踹他。 不过听来也知道,是花想容又来“拜访”他了。 妖女,又找我作甚么,思春了难道? 看一眼旁边负手肃立的龙五,四哥底气忒足,连腰杆都硬挺了三分。手一挥:“走,见见她去。” 太师府外,蹁跹阁的马车光明正大的停在路中央。 这也亏的是太师府,不然被昨夜里带足了金银钱钞去捧花想容的场,结果却扑个空了的阔少公子们知道,想容姑娘飞了他们,一大清早就跑去了谁谁谁地府邸打倒贴,那还不一窝蜂似的涌过来把这里拆了呀。不过因为是太师府,给他们每人一万个胆。加起来都没这种。 庞昱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来,第一眼便看见了那辆前两日他和花妖女在里边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脱脱光光,就差一丁点便进进出出、抽**插、成好事了滴大车。心里不由想起当时淫糜香艳的场景,腹下一阵干热。 花想容从车里探出头来,刚好看见某些不和谐的场面(原谅四哥吧,晨勃啊)禁不住咯咯娇笑,美眸暗送秋波,水汪汪的杏眼又娇又媚、风情万种。 庞昱吞了口唾沫,一个箭步跨到车前,也不多说哗啦就把车帘拉开了。 花想容半卧在马车里,一袭黑绸缦衫地映衬下。里边染有淡淡郁金的纱裳、丝缎小衣、还有桃红锦的绫罗抹胸全都隐约可见,好像故意露出来勾引庞昱似的,斜躺的动作,越发显得她腰肢纤细,**修长,妩媚俏丽的容颜也愈发娇艳。 妖精呐,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庞昱已经记不得多少次发出这样的感叹了。 “花魁大赛召开在即,想容姑娘不在蹁跹阁准备,怎么有空莅临鄙府啊?”他一边默念着正人君子咒。一边和花妖女打官腔。 “自然是为了大赛的事呀,公子那日求欢地时候不是答应过奴家”花想容双颊酡红,娇憨的模样简直就像天真的小女孩,又媚又痴。 “喂喂喂,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庞昱打断她,余光看了看左右,幸好只有万人敌和龙五在。一个肉包子就能堵嘴。一个不会乱说话,心里放心了大半——娘地。换成大嘴巴吹雪,不出半个时辰四哥的正直英名就要被他败坏了! “公子说话可不能不作数呀!”花想容坐了起来,玲珑的身体曲线换了另一种跌宕起伏,捧着红彤彤的雪靥失声轻唤,仿佛十份焦急似的。 装,你他娘的就装! 庞昱真恨不得把她推到,就地正法,老汉推车捅个一两千下看还说得出话不! “我不管,我不管,你不帮奴家,奴家就进府见安乐侯,把你做的坏事通通告诉他。”花妖女勾引不成,竟然玩逼得了。 “侯爷身体有恙,谁也不见。”四哥非常镇定,冷冷的拒绝他。 花想容杏眼斜乜,红菱似的唇瓣嘟囔了起来:“哼,男人都是不要脸地,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也一样,占了便宜不作数,奴家再不(理)睬你了。”红酥酥的手儿伸出来一扯,竟然把帘子拉上了。 咋地,跟四哥玩脾气? “哗——”庞昱又给拉开,笑嘻嘻的往里看。 “你要作甚么?”花想容瞪着他,雪肤腻白的俏脸大见嗔恼。 “哎呀,凡事好商量嘛。”庞昱还指着跟她虚与蛇委,作为跟邹熙芸“抬价”的筹码呢,哪能那么轻易的放他回去。 “你肯认了?”她抿着一抹冷笑,双手环抱着硕大绵软的雪腻乳廓,丝毫不掩饰面上的嗔恼,肥满的乳肉溢出臂问,抹胸红艳艳地泔亮细襟掸鼓起老大一片。 “认什么?我什么也没作过。”四哥翻翻眼睛,俗话说得好,没射x不算强x,那老子门都还没进呢,有什么欢不欢的。 “只不过!”他又补了一句。 “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觉得这个事情可以商量。” 花想容俏目滴溜溜一转,嗔恼的样儿转瞬间成了撒娇,卓挺的酥胸故意朝庞昱蹭了蹭:“那你说啊,要怎么商量?” 庞昱被那柔腻的触感磨得一阵心痒,禁不住整个身体往前挨,直接坐到了马车上,放肆的一把揽住她腴润的柳腰儿:“情况是这样滴,侯爷身体不适,花魁大赛的事情已经交给我全权处理了。我这个人呐,就是太正直,帮谁就帮谁,从来不搞潜规则什么地,所以呢曼清院、水月楼、兰桂坊好几家地姑娘都找我商量了,说只要肯帮她们,什么都好商量,啊对了,她们还都约我今晚去她们房间谈戏——不,是谈大赛的事,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呢?”一边说一边色眯眯地打量着花想容丰盈起伏的酥胸,作恶的大手顺着柳腰下移,渐渐的摸到了腿心一抹热烘烘的嫩瓤。 ps:关于推mm的问题,公子昨天发了一个读者调查,希望大家都来投一票,综合你们的意见给公子做个参考。 第一百四十三章再战花妖女二 “四哥”娇腻的嗓音在马车中荡漾。 “作甚么?” “你也把奴家潜了吧,好不好?”花想容整个身子贴了上来,美女蛇一样的缠住了庞昱,腰带系得松松曳曳、连对襟也半敞开的黑纱薄褛,略微罩着玲珑浮凸的曼妙**,但什么都遮不住,也不需要掩住什么。 整个车厢里弥漫着潮湿而淫糜的气息。 庞昱脸孔扳了起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四哥是个正直的人,对于潜规则这种东西,是非常不屑的——要谈,你也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吧,光说说可是不顶用的。”作恶的一双贼手依然肆无忌惮,撷取着花妖女全身的软腻柔滑。 花想容水汪汪的杏眼里艳光流转,忽然搂着他的颈子,将香润凉滑的小舌头渡入他口中,庞昱跟她客气啥,娘的,这又不是老子勾引花妖女,是她自己送上们,再装什么正人君子未免也太虚伪了,一把推到抱着就亲。 两人忘情**、津唾交流,吻得悱恻缠绵,花想容勾着修长紧致的小腿,用裸足摩挲着他腰臀股后,那细腻至极的肤触仿佛珍珠磨粉,滑得庞昱全身都烧起来了,舌尖使尽浑身解数在她香口中翻卷缠绕,吻得火烫湿热,啧啧有声。 热吻片刻,花想容终抵不住四哥的攻势,嘤嘤喘息着转过头,轻啮着他的耳垂,两人交颈相拥,紊乱的湿发垂在她面上,只几绺柔丝粘在鬓颊边,艳丽的**泛起一片片桃花般的**绋红。 庞昱这时不过十六岁,作怪一样的用他初生的幼嫩胡根摩挲花想容的颈侧,双手捧着她一对尖翘椒乳,恣意揉捏。只觉耳蜗里频频震动,濡湿着花想容颤抖的喷息,正要顺势剥光她的外罩地绸衫和纱裳,更亲密的考验一下她主动献身的诚意,外边忽然响起龙五两声轻咳。 坏了,这一出门就和花妖女乱搞。被黑心老爹知道了影响不好啊。 想归想,性子起来的四哥,是天王老子也别想让他停手的。 花想容仰躺在宽阔地车厢里。浓发摊散、衣襟敞开。一对椒实般地尖翘圆乳高高贲起。膨大地乳蒂凸起如幼儿地小指指节。撑得抹胸小衣似要挤涨开来。殷红布料下透出若隐若现地珠紫。宛若熟透欲裂地紫葡萄。 花想容故意眯起美眸。一把将他壮健地虎躯勾到身前。玉靥欺近些个。启樱唇、吐兰息。颤声轻道:“四哥奴家这样子算不算得上有诚意呀。”仿佛喝醉酒一般。酩红薰蒸。粉面含春。便未刻意使媚。微醺抿笑地模样便已十分诱人。 妖精呐。真他娘地是女妖精。搁现在上位起来那定叫一个飞快。 “嗯算。算有一点点了。可是还不够喔。”庞昱浑厚地嗓音轻振着她微带透明地薄薄耳廓。热气一烘。花想容只觉浑身**。连心儿也似醉了。敏感地身下竟隐隐漏出浆来。娇媚扭动身体。仰着雪颈张口吐息。 光是看着她胸前那对不住起伏地饱满乳瓜。庞昱就可以想象她那**蚀骨地春声浪吟。遑论闻着她怀间那股子混杂了发香乳甜地异嗅。枕着她玉臂湿滑地柔嫩粉肌。指尖抚过她傲峰险壑地曲线庞昱身下倏地勃挺昂扬。 “那这样够不够啊——”花想容睁着迷蒙地如丝媚眼。玉手划过庞昱健壮地胸膛。慢慢地往下往下划过小腹。直到抚着一处硬挺地凸起。 “咳咳!”不和谐的咳嗽声又在车外响起。 四哥依然不理会,胆大包天到敢玩野战地,谁还在乎这点? 可是花想容不能不在乎。 有护卫在外边的情况下,某些事情能做,可某些事情是做不了的,比如她皓腕微微的翻转。藏在袖子里边的银针往里缩了些儿。 “咳!咳!”少年不死心。仍然在一声一声,缓慢的。旋律的,咳着。 花想容陡地火起,拧腰坐了起来,掀开车窗的轻纱帷幔,眸光艳媚似要滴出水来的美目掠过一眼外边侧骑行进、自始至终跟在马车一旁地剑眉少年:“哟,这位小哥好面生啊,不知是” “他是我家侯爷的贴身亲卫,叫龙五。”庞昱抢着道“侯爷在府里养病,暂时用不着人护卫,知道我在外边惹了不少祸事,特地叫他跟着。” “亲卫么,咯咯咯咯,好健壮的人儿。”听到“亲卫”两字,花想容一无惊讶之色,反而掩嘴娇笑,罗衫半解下无限美好的腰身曲线一阵起伏跌宕,最要命是她的呼吸有点急促,使得上半身的雪肌玉肤不停地微微颤动,配合她的妖娆媚功,形成某种能令男人魂为之销的诱惑节奏。 龙五目不斜视。 凭着一点,花想容再不敢造次,眸中掠过一闪即逝的怨毒,兰指一勾,劲气悄然发出,什么东西被彻底收进了袖中。 庞昱反手把帘子拉上,从后边抱住了她:“容容,别管他,我们继续。” 花想容眼睛深处地恼恨转瞬消失不见,贝齿咬着粉唇,娇嫩地雪靥红彤彤的,神情既是娇媚,又似有些狡狯:“喂,你不会要了人家地身子却又反悔吧。”边说着,边像一条水蛇般在他怀里扭动,撩拨的庞昱心痒难耐。 “怎么可能,你四哥我是个守信用的人,说到一定做到,做到了不会说话不算话的。”庞昱暧昧的笑着。 花想容整个娇躯贴了上来,玉手缠上他的脖子。 怀里抱着这个教人情难自禁的惹火尤物,四哥的自制力急转直下,手当然也越摸越下,沿着腴润的柳腰儿到了紧致光滑的大腿,然后再摸索着望中间行进,食指陷入一团又紧又酥、软腻韧滑之处,竟比想像中更深更紧迫。 “唔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花想容昂着天鹅般的雪颈大颤,粉酥酥的小手拼命打她:“坏人——坏人——你就知道欺负奴家。” “哪有,我这是在帮你啊。”庞昱手上愈发加力。笑的更是不怀好意,另一只手索性探进衣服里,直接抓向她胸口的两团嫩脂酥腻。 “咯咯咯咯,公子也忒猴急。”花想容俏笑着避开,挣脱了他地怀抱,仿佛刚才的失神**只是诱惑男人的小小插曲。两边玉颊笼着一层淡淡光晕,欲拒还迎的俏媚样儿益发的明艳动人。 “这哪里是猴急,直奔正题好不好。”庞昱看来是真的被美色迷了心窍,两眼红赤,摇晃晃地半站起来,张开大手朝她扑过去,结果竟又扑了个空,英武的身躯重重撞在车厢上,弄得马车一震颠簸。 四哥是不会死心滴。抬起头看着媚笑中的花想容,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 “不要、不要求求你,饶了人家。” “你不是让我潜(规则)么。来,别怕,四哥会很温柔的。” “啊啊啊,别拉,衣服都给你扯破啦,啊啊啊啊噫噫!” 马车沿着道路行进,速度不疾不缓,而车里头的动静愈发的“大”夹着**、暧昧。叫人一听便不由想歪的娇喘春声。 “不要不要!啊啊啊不要!弄弄死人啦!啊”“口里说不要,却扭得这般浪!还要不要?还要不要?” “要要!好人,你再再大力些,来啊,来,亲容容容容要、容容还要嘛啊啊啊啊啊噫——” 行进中的马车不停地颤抖着,外边紧紧跟着的龙五拧起了眉,他听音辨形的功夫已臻一流,当然不会误会里边是在**裸地肉搏。反倒像是像是少爷故意扑不着花想容似的,故意要闹出大的动静。 这是为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 马车一路行进,渐渐的到了西市。 这是从太师府通往翩跹阁的必经之路,也是大白天京城里最繁华热闹的地方(晚上那么当然是青楼一条街),虽然是大清早,刚刚开市不久,但行人已经很多,这么一辆装饰豪华的大马车驶过来,远远的便已赚尽眼球。 马车里的声音。真地真的真的是很大啊。还有那动静,只要不是聋子隔着两条街怕不都能听见。尤其这是挂着翩跹阁花幅的马车,车旁边还有一个衣服上标着太师府徽记的少年侍卫,两样加在一块那无疑是更加的引人注目啦! 所以一路过来,西市都还没过一半,路边所有的目光已经全集中在了马车上,行人们自动的让开一条道,既羡慕又敬畏的看着。 “相容,以后常来府里陪我渡夜好不好。” “四哥,你坏呀” 乖乖不得了!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这这这、这两个名字,都是了不得地震撼京中地人物啊,一个翩跹阁当红花魁,声名直追南宫大家的想容姑娘,一个是短短半月既名扬天下,抓个八十岁老太婆都知道滴太师府第一红人、皇上御封的六品天丁庞四爷! 总之,马车在西市一过,四哥和花想容的奸情——不,是四哥和花想容打得火热一事,汴梁城里人尽皆知。 ps:月末快到啦,求月票求打赏啦,大家如果觉着看得爽,随便扔个几百起点币给公子吧,平定210了,我会继续努力,继续坚持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人约黄昏后脚踩两条 四哥不是个**的人,从来不,所以就算她要摘了花想容这朵娇艳的玫瑰,也不会荒唐到这样迫不及待,野战是情趣,车震是**,但是破处这档子事咳,四哥比较传统,还是喜欢上床办。 那四哥干嘛急着推人家?简单呐,这是四哥的筹码,筹码呀,懂不懂? 邹熙芸、花想容都要争花魁大赛的头名,又都不约而同地“求”到了他这里,四哥要是不坐地起价,好好利用一下,那就不是四哥啦。 道理很简单呀,打个比方,我手上有个工程,两家公司找我谈,那我当然得想方设法让甲公司知道乙公司也找我谈,让乙公司也知道,甲在和我谈,这样不就可以大开条件,逼着两边答应么——你不干,别家干嘛! 所以庞昱明知道,花想容一大早来就是勾引他的,还是被她“勾引”的上了车,一路故意大闹而不真推,故意搞得人尽皆知。 这样等见了邹熙芸,嘿嘿嘿。 你不让我抱,不让我亲是吧,不告诉我神仙姐姐的事?好啊,那我帮你对头去,花魁大赛的头名,你想也甭想,hoho 所以呢,越是和花想容打得火热,越是可以籍此增加筹码。 呃,等会去七秀坊,也要搞得大一点,这样转头又可以和花妖女好好谈啦。四哥的如意算盘,打得忒响。 两个人一路暧昧一路闹,一路的搂搂抱抱,闹到整个西市沸腾不说,连蹁跹阁门口都快给看热闹的人堵了。 你说这时候吧,四哥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花想容进门,直接往瑶台小筑去,未免太惹眼,太犯贱,太招人妒忌了。 但是四哥偏这样做。 咋地了?嫉妒啊。嫉妒自己找相好去。 睡姑娘。那是男人地本事! 所以等下了车。庞昱大手一揽。不由分说地搂住花想容火辣地腰身。迎着两边无数道杀人地目光。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现在地四哥已经不用靠眼神威慑了。因为光是“庞四”两个字。走遍京中三十六坊地界。七十二条大街。没有人还敢挡道地。 当然了。傻子这种生物总是任何时候都不缺。 间或就有那么几个不开眼地,冲过来想阻拦。 一秒钟前,他们可能冲过来了,离四哥很近。 但是一秒钟后,任何对四哥心存怨念。意图不轨的人都直直地飞了出去,落在了最少十米外,不是缺了胳膊断了腿。就是脸凹进去一块—— 龙五,可不是白跟着的。 谁敢动少主,就是这样的下场。 “四哥,好多人哩,你看你看——都知道了咱们的事,奴家以后要被笑煞了啦。”十分出奇的,花想容竟然在她怀里扭捏起来。 “怎么,谁还敢乱嚼舌头根子不成?”庞昱横眼一扫。 “哗啦——”人群退后一圈。 “刚才在马车上,奴家什么都给你。可是现在——”花想容整个身子贴着庞昱,美眸半睁半闭,红艳艳小嘴轻启微张,轻咬他地耳垂:“四哥你也为奴家想一想嘛,传出去奴家已经把身子许了你,花魁大赛上还怎么折桂呀。” 娘的,刚才是谁勾引谁来着? 庞昱看见花妖女装清高,登时一肚子火。 不过话又说回来,众目睽睽之下花想容若是被他一个小家丁采了。那还真的不用再争花魁了——家丁的女人做“花国状元”谁肯心服啊! 庞昱没奈何,这要花想容失了竞争的机会,邹熙芸那边就不好办啦,神仙姐姐的问题更加没得解决。 急着推一个,结果丢了俩,不划算呐! “晚上晚上你再来好不好,奴家在瑶台小筑等你。”花想容贴着他脖颈,软语哀求着。红润的小舌时不时地在耳朵里舔舐。弄得庞昱一阵阵痒。 耳朵里痒,心更痒。 他当着少说两百人的面。对着花想容裂衣欲出的丰胸狠狠掏了一把,然后又在她地翘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这才笑着放开来。 花想容走了几步,回眸凝望她,眼睛眨了几眨,俏皮、妩媚兼而有之,还夹着一丝透出艳丽娇颜的羞怯祈盼,四哥身为正人君子,勉强还能够克制,围观的那些路人们早一个个给勾地魂都飞了,连蹁跹阁的姑娘们都有不少看得发痴。 唯独龙五,目不斜视,双足不丁不八,站在庞昱斜侧方,一双锐目警惕的盯着四周,随时准备好了应付突发的状况。 花想容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意他的动作,看到这些尽显高手保镖素质的举动,弯弧如月牙一般的黛眉,眉梢悄悄的拧起了些儿。 她朝庞昱抛了个无限诱惑地媚眼,拧过一把束绵似的腴腰,转身朝蹁跹阁里边走,红艳艳的光滑缎子裹着丰满的臀股,款摆而入摇曳生姿,背影分外诱人。 眼看进门,她又停住脚步,盈盈别转螓首回望庞昱,鹤颈般的细长皓腕托着雪腮,尖细纤美的如玉食指飘到了姣好的唇畔,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狡黠微抿,看唇形,说得应该是:“夜里记得来呀,我——等——你——” 四哥是个正直的人,更是一个爱老婆地人,虽然秀香没有过门,而且暂时、恐怕、估计也过不了(南宫mm可不是说推就能推滴),但是庞昱对她却向老婆一样的好,出门这才多久啊?啊?啊?啊?啊?领着龙五扭头就杀回西市,大肆采买胭脂水粉,衣服首饰,准备回去讨老婆欢心。 “什么,宝香斋的顶级胭脂,你卖三贯钱一盒?十贯钱三盒卖不卖?” “啥?这条裙子一十三贯?太不吉利啦,爷忌讳,十八贯怎样。一口价。” “唉呀吓,这支玉簪不错,就是簪头嵌的珍珠小了点,没气派、不惹眼,有没有龙眼一样大的?白得就免了,老子黑珍珠!” 反正是小弟孝敬的装票子。四哥省它作甚? 花!不花不是糟践了弟兄们的诚心么? 四哥买这些,当然是回去送秀香,不过旁人看见他刚送花想容回转蹁跹阁,然后马上跑来,买了一大堆奢华贵价的女性用品,会怎想那就是别人的事了。 舆论地力量,总是不可以小觑滴。 珠宝首饰这些地搞定,四哥又杀到了书店。 直接扔一句。 “古往今来所有的兵书战策,名将传记。通通拿来,每种三本,没有地。调货,也是三本,每种。” 这是昨儿答应了小狄青的事,跟自己小舅子,尤其要说话算话,不能反悔! “三三本?” “对啊,一本看,一本收藏,一本传道。高人买书,都是这样的。”庞昱大喇喇笑到,神情悠闲地很,一点也不着急。 为什么要急? 总得等消息传开,被邹熙芸知道他和花想容有一腿,再好去谈条件嘛。不然去得早了,岂不是显示四哥猴急,反过来被对方占了主动。 四哥拖着两大车东西回府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先杀到春满园用兵书砸得小狄青眉花眼笑,发誓从此姐夫和姐姐“做”什么再也不插手,然后直奔秀香处,拿出两件小礼物哄得她开开心心, 啥?不是买了两车么—— 哎呀,两车里边一半是“孝敬”二娘、三娘地,另外一半唉,秀香虽然柔弱却很要强,一下子给得多了决不肯收的。慢慢来。慢慢来。 总之,四哥哄开心了二娘三娘。哄开心了姐弟俩,然后就吃午饭,吃完饱饱的睡了个午觉,等吹雪来报,他和花想容那点暧昧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这才悠哉悠哉的穿好衣服起来,带着吹雪、龙五,驾车直奔七秀坊。 比起昨日陪着秀香来,七秀坊上下热情洋溢,婢女、丫头、舞姬们一口一个天丁大人,叫得既恭敬又亲热,庞昱这次再进门,七秀坊里里外外所有人,不论男女,给他的只有不欢迎的眼神。 唯独钱恃才大闹那日,留给他颇深印象的那位被骂的狗血淋头了还能笑脸相迎地管事林逍靖,见到他立刻堆出一副谄媚的笑“什么天丁大人到访,鄙坊蓬荜生辉”“天丁大人大人有大量,别和姑娘们一般见识”以及一大同吹嘘拍马的话拍地四哥心情甚爽,刚准备掏票子打赏,丫凑了过来,笑得有点不对,是非常暧昧:“少坊主(邹熙芸)在后院等候天丁大人多时了,小的这就引您过去。” 七秀坊的后院是典型江南园林的设计,园内大树参天,竹影婆娑,苍凉廓落,古朴清幽,整体布局以山池为中心,巧于因借,混合自然,假山之下引构曲涧,汲“二泉”伏流注其中,潺潺有声。亭廊、七星桥、涵碧亭及清御廊等环绕而建,中央的知鱼槛三面环水,方亭翼然,各种景物点缀配置,勾勒出了曲折窈窕的水面轮廓,山影、塔影、亭影、榭影、树影、花影、鸟影,尽汇池中,妙不可言。 庞昱一时惊叹,想不到七秀坊内竟有如此清幽雅致的布景,简直像把一整个江南园林“复制”到了京中,不过他也没心情多欣赏。 因为今天来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办—— “拿下”邹熙芸。顺带着再yy一下,他日抱得美人归,在此池畔野战肉搏,岂非一大快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百四十五章主动献的邹熙芸 庞昱在林逍靖的引路下,来到邹熙芸住处的两层小楼。 “四爷,就是这里了,少坊主在二楼等您。”林逍靖笑得非常暧昧。 “四爷**一度,可别忘了小人的好处。” x,诓我呢! 庞昱一千一万个不信,邹熙芸会在里边等着向他献身——就算她真的很忧心,怕自己会站到花想容一边。 会这么做的只有花妖女吧! “林管事莫要诓我,若庞某不能一亲香泽,可能会有人断手缺腿的哦。”他微微一挑眉,看人的眼神里稍稍迫出一点寒光。 林逍靖依然陪笑:“倘真如此,四爷可把小的宰了喂狗。” “哈哈哈哈——”庞昱大笑,推门昂然入内。 林逍靖在门口伫足,恭敬的弯腰施礼。 庞昱走进二楼的小厅,邹熙芸果然就在里边等他,铅华盛装尽去,换了一身鹅黄色便服,蒙住俏脸的薄纱亦改成了白色,静静坐在坐在一角,见他到来,不知是否想起昨天被他偷吻一事,俏脸微现红霞—— 四哥眼尖嘛。隔着薄纱看得一清二楚。 庞昱难得规矩地在她对面坐下。笑道:“邹姑娘真是聪颖过人。知道庞某今日会来——咳。怎么没有伺候地丫头。倒杯茶不介意吧。”“我把丫头差到别处去了。”邹熙芸淡淡道。旋又用明媚地眼眸睇他一眼。 “有些话。她们不方便听地。” 联想起林逍靖刚才地话。庞昱心跳难免有一点点地快。 咋滴啦这是。额滴魅力有这么大么? 哎。长得太帅果然是件麻烦事呀。 他摸着自己的脸,不禁感叹。 看见庞昱自恋的陶醉神态,邹熙芸狠狠白了他一眼,看得庞昱心中一荡时,这蒙面美女问道:“出任七秀坊牛郎一事。庞公子和安乐侯商量好了么?” “还没。” 邹熙芸讶异的看他。 庞昱哈哈一笑:“熙芸你放心便是,只要我开口,侯爷一定会答应的。” “噢,公子就这么有信 “那是,侯爷对我言听计从,咱的这条三寸不烂之舌。可不是盖得。” 这句当然是无心之言,听在邹熙芸耳内却完全变了另一回事,冰绡薄纱后地粉脸刷地飞红,大嗔道:“你这人熙芸尚未和你算昨晚的帐,你竟” 完了,庞昱懊恼的一拍头。 这老子调戏女人都调戏出境界了,随口冒一句都这样的。 “咳咳,熙芸呐,你知道的这个虽然昨天我亲了你。不过只是点吻,情不自禁嘛哈,没有用上舌头所以和我说得三寸不烂之舌没有关系。绝对没有哦。”庞昱不忍看佳人害羞,非常体贴的向她解释。 “不过呢,如果你想试一试,我很乐意效劳地。” 他越解释,邹熙芸愈发羞得无地自容,垂下连耳根都红透了的螓首,不知所措,一副六神无主的诱人样儿,称呼上被占便宜也顾不得了。 她的诱惑力。绝不在南宫琴伊或花想容之下,只是以前庞昱罕有机会和邹熙芸在这样在独处的环境下叙话,所以对她的印象,不如对一见面就看光了身子的南宫琴伊,或者已经推到两回,几乎都“成事”了的花想容来的真切。 不过有了眼前这一幕,他可以肯定。 邹熙芸要是肯放下矜持勾引他,即使正人君子如四哥,也不一定按捺得住! 好一会邹熙芸才稍稍恢复常态。幽幽叹了一口气道:“熙芸实在不该这样和你独处一室地,但是人家要和你说得事偏偏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下轮到庞昱纳闷了,花魁大赛的事而已,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熙芸呐,有什么事你说,四哥我行得正、做得直,没有见不得光滴。” 邹熙芸俏脸仍红霞未退,怔了半晌,始抬起头道:“关于神仙姐姐。公子也要熙芸到处说么?” “什么!”庞昱激动鸟。直接站了起来。 “神仙姐姐什么事,你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 “你。就这么想知道?”邹熙芸微微抿唇,看他地表情似笑非笑。 “那是自然,神仙姐姐救了我两次,我要找他报恩呐!”庞昱非常的急切,一个箭步跨到邹熙芸身边,迫不及待的抓着她问。 邹熙芸一眼就识破了她借机占便宜的诡计,冷冷道:“你坐好,不许乱动,不然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庞昱乖乖退后——呃,是为了尽快找到神仙姐姐,然后报恩! “神仙姐姐猜到你会来问,又知熙芸若不说,定被你这坏人缠着不放,早早的便留下话了,而且特别嘱咐不可以被第三个人知道。” 这么一说,庞昱心里痒痒的,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丫头婢女的面说呢。 “神仙姐姐留了什么话?”他急着追问,准备要是邹熙芸卖关子故意不说,那就拿“牛郎”的事情跟她好好“谈谈” 邹熙芸没有犹豫地就开口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报恩,免了。” “呃,还有呢。” “没了。” “什么,就是这一句?” “嗯。“我靠,耍我呀!”庞昱愤愤然的砸桌子“这、这种话,也要单独说么!” 邹熙芸幽幽的白了他一眼道:“这可是为了你好,怕你听了一时不忿,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被旁人看见。” “喂喂喂,我可是正人君子,能做甚么!”庞昱急着辩白。 邹熙芸板着脸哼道:“正人君子?也亏你好意思说,”不知是否又想起昨天的事。两手的纤纤玉指绞在一起,窈窕的身体有些忸怩。 庞昱委屈的大叫:“喂喂喂,正人君子就不可和大美人儿亲嘴吗?本家丁身为正人君子,绝不会做什么丢脸的事情,何必把简单地一句话弄得这么神秘兮兮,还把故意婢女支开。弄得我以为有嘿,有什么好事呢。” 邹熙芸本来紧绷着俏脸,旋已忍不住“噗哧”娇笑,又像怪他引她发笑般,揶揄盯了他一眼,微嗔道:“正人君子自可以亲亲姑娘家地脸,但趁姑娘不注意偷着亲的,却绝非正人君子——冲你连这也想歪了去,就知道不是好人!” 庞昱不怀好意的笑起来。眯起贼眼瞧着她玲珑浮凸的身段,蔚然道:“是么,若我不是好人。昨天就不会只亲一下了,熙芸你姿容殊艳、擢秀腾芳,风情艳色连洛水女神都能比下去,哪个男人亲过了舍得把你放开的。” 邹熙芸本回复正常的如花玉容又再飞起红霞,恐怕不止是吻她地事,连和庞昱初见面时,被他一番甜言蜜语夸得脸红心跳,差点连面纱都揭下的那段经历也想起来了,跺足大嗔道:“喂。你愈来愈放恣了,还要不要脸!” 要脸就不是四哥了。 庞昱耸耸肩,极度无耻地笑道:“熙芸若是不喜欢,那我便佯装回未吻过你地样子好了,放心,我不会拿这个到处宣扬的。” 邹熙芸终招架不住,咬着粉唇狠狠瞪他:“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这件事。” 庞昱就是爱看她生气地样儿,摊手道:“熙芸,你搞清楚啊。是这可你先提提起的,不要说过了又拿来责怪我。” “不要叫我熙芸!”邹熙芸拧着粉拳,看样都要冲过来打他了。 “那叫什么,熙熙?芸芸?还是宝贝儿?” 邹熙芸站起来,美眸闪着不堪挑逗的愤怒的寒光。 庞昱笑眯眯地和她对视,一点不后悔强吻了这性格独特的美女,反正四哥就是喜欢玩暧昧,尤其是这种挑逗佳人的感觉。 邹熙芸几乎下逐客令,又或者扑将过去。用粉嫩地小手狠狠擂打他胸口。可是迎上庞昱玩味而暧昧的眼神,终还是无力的坐了回去。冰绡薄纱后边,红得像喝醉了酒一样的俏脸现出似嗔似怨,娇艳无伦的神态,软语哀求道:“别再逗人家了好么,熙芸等你来,是有正事要谈的,放过人家成不成。” 庞昱见她连耳根都红透了,一时大是得意,加上一反常态的服软,也就不再逗下去,笑问:“熙芸是否要和继续我谈牛郎的事情?” “这个嘛——”邹熙芸略略一顿,轻声细语的道“容后再说成不成?人家有更重要地事拜托你呢。” “什么事?” “听说前日庞公子” “哎,不要这么生分,叫我四哥吧。” 邹熙芸有求于他,无奈只得依言说道:“听说前日在绿绮轩的瑶琴乐会上,四哥独战京中才子,楹联、赋词、作诗,无不技压全场,大出风头,连号称天下第一才子的柳三变都被你比了下去” “小意思啦,我这个人从小就爱好文学,虽然学得不多,不过诗词曲赋对都是精通的。”庞昱很自信挺起胸,摆了个非常酷的poss。 “不知道四哥对于乐舞” “乐舞是吧?”庞昱的自信(明明是吹牛!)已经成为习惯了“四哥我多才多艺,对什么没有研究啊?这个乐舞呢其实说白了” 邹熙芸美眸闪亮的望着他,带点恳切之色的道:“熙芸和姐妹们排演了一场乐舞,准备在花魁大赛上作表演之用,可是练来练去总觉得哪里不对,那种感觉很是奇怪,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故此” 她颦起远山一般秀丽峨眉,显是忧心忡忡,不过在望向庞昱时眼中又亮起了希望的光芒:“既然四哥对歌舞也有涉猎,可否请您现场一观,然后指点一二呢。” 美女地要求,四哥从来不会拒绝。 不到一刻钟功夫,邹熙芸已换了一套雪白的缀有羽毛的舞衣,宛如凌波仙子般步态款摆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九名芳华正盛的舞姬,一个个粉脸桃腮,身段袅娜,有序的站在大厅中央,一一朝庞昱侧身施礼。 她们不但样貌标致,便连身材高矮都不差多少,清一色穿着粉红的绸衣,酥胸半露,外加巧薄如蝉翼的霞帔,愈发美艳诱人。 这就是那啥九天飞仙?呜,容貌气质比起我家琴伊和容容,也只是稍逊一筹,小小一个七秀坊里,竟有恁多美人儿。 嘿嘿嘿,江南的姑娘,果然水灵。 丝竹管弦之声响起,庞昱这才注意到跟着还进来了几个乐师,清一色地也全是女子,虽然不及舞姬们青春正盛,却也是徐娘半老,别具丰韵。 乐曲地前奏过去,邹熙芸自然垂落的一对雪藕玉臂开始缓缓摆动,如同清风中摇曳地柳丝,九名舞姬同时曼妙的移动舞步,挥扬着手里的各色彩带,幻出千变万化的美妙图案,像一片片彩云般环绕着翩跹起舞的邹熙芸。 乐曲转入中序,管弦声一阵急促脆响,乐声随即轻快起来,邹熙芸轻抛舞袖,身躯开始原地旋转,而八名舞姬伴随着乐曲开始婆娑起舞,宛如花丛中飞舞的蝴蝶,在她身周穿插回旋,乐雅舞美,尽极妍态,带着如诗如画的清丽情味,摇曳某种难以形容的雅韵与热情。 看着她柔较的娇躯作出各种高难度的曼妙舞姿,耳畔回荡着抑扬顿挫,宛如天外仙音的乐曲,令庞昱几疑误入仙子群居的仙山福地。 但见邹熙芸曳曳蹁跹,犹如风回雪,款款动人。一段悠扬悦耳的乐声过后,顿然静止,她白雪一样的舞衣也慢慢停止飘动,便如一只雪白的天鹅瞬间收起翅膀。乐声只停顿了片刻,复又徐缓响起,邹熙芸的身子再次随乐回旋,踏着行云流水的舞步,姣好的**曲线在飘扬的舞衣下若隐若现,眩目得令人无法逼视。 随见她骤然回眸,绽出如青光一样的巧笑,还有那醉于乐舞中的眼神,教人难以不为之神迷,为之心醉! 如此曼妙的歌舞,哪来什么缺陷! 庞昱刚这么想着,准备瞎掰几句糊弄过去,突然脑中一滞,随之泛起迷糊糊仿佛醉酒一般的晕眩感觉。 这晕发作的如此之快,庞昱甚至来不及开口,整个人直直到了下去。 昏迷前的一刻,他突然想起,邹熙芸离开小厅更换舞衣时,进来伺候的婢女给他倒了一杯茶,茶水的味道有点古怪,可是他一想到邹熙芸罗裳半解,迤逦起舞的美妙姿态,口中登时干渴,抓起杯子便一饮而尽了。 好色,坏事啊! ps:继续号召投票,目前出现过的众多mm里,大家最希望四哥推倒的是哪一个呢,快快投出你们的一票吧,结果将作为公子后续写作的重要参考哦! 第一百四十六章双飞破处邹熙芸 庞昱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唤醒了熟睡中的他——不,不仅是熟睡,而且是裸身,全裸。 四哥全身凉飕飕的,下意识地想找衣服,结果手一摸,摸到的不是他那身青衣小帽的家丁装,而是睡在他身边的、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 四哥猛然一惊,触电般的跳起来,起床时半晕半醒的混沌状态霎时尽去。 他转头,看着旁边的床上的少女。 她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肤光如雪,晶莹似玉,轮廓分明若经刻意的雕削,年龄绝不会超过十四,乌黑的秀发意态慵的散落枕上被上,衬托得她露在被外的玉脸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动人心弦。 俏丽的小美人儿犹在海棠春睡,俏脸隐见泪痕,但又是充盈着狂风暴雨后的满足和安宁,散发着夺人神魂的艳光。 庞昱一把按在额上,大叫一声我的天! 老子昨晚倒底对这个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做了什么! 他颤巍巍的伸手,揭开小姑娘身上的被子。 青春焕发,应高则高,应小则小,峰峦起伏的美景立即呈现眼前,不得不说小姑娘的发育绝对超过了同龄人,粉嫩腻滑的纤秀**和小巧美股下的床单 处隐见片片落红的遗痕! 庞昱地心跳倏地加速了无数倍。心想老子还是童男呐。初夜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断送在七秀坊了吧! 还有。这小姑娘倒底、倒底是谁。我为什么是和她 等一下。这是右边。刚才、我摸到地好像是左! 庞昱扭头。 左边居然还躺了一个! 同样是十四岁不到地小美女。同样是被子一掀。落红满床。 庞昱快要疯了,第一反应是——跑! 他不可是小说里的傻子主角。看见死了人傻乎乎冲过去抱住,然后现场被逮成了杀人凶手,同样,眼前的场面,四哥才不会傻愣着,等人捉奸在床呢! 他看看四周。想找到衣服穿了就跑,实在不行,找条裤子套着或者被单一罩也成,总之赶紧跑路,不能多待! 可是他一起身,便惊动了左手边被他占有了处子之躯的小美女,小美女坐起来,被子滑到不堪盈握的腰肢处,露出娇耸青涩地上身。含羞答答垂下絷首,不敢看他的面貌,以蚊猗般轻细但甜美悦耳。夹杂着害羞和生涩的声音道:“小婢阿娇向公子请安。”含羞施礼,又忍不住偷看庞昱雄伟的身躯。 她才说完,身后传来另一个小美人儿惊醒的**。 庞昱有点僵硬回头,小美人儿明媚的大眼睛和他目光一触吓得立时垂了下去,一副心如鹿撞,又羞又喜地美样儿,少女风情,分外诱人。 “昨天晚上我我作甚么了?”他有点后怕的问。 两个小美人儿同时低头,红霞满面。连耳根玉颈都烧了起来。 额滴天——庞昱想哭。 “天丁大人做的好事,自己却不敢承认么?”冰雪一般的娇脆语声响自门外,然后门开了,一身黑衣的邹熙芸走了进来,冷冷盯着他。 和昨天的态度截然不同,这黑衣美女的话带着怎都掩不住的凛冽的怒气:“昨夜你看罢歌舞,对着我两名侍婢动手动脚,恰好外头有客人来,熙芸想天丁大人你也算半个谦谦君子。占点便宜而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举,遂去到前堂招呼客人,留下阿娇和雯雯陪你,谁知你竟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地恶行!” “你胡说!”听了她的话,庞昱100认定这是个阴谋,他对自己的记忆一像很笃定,昨天确确实实看罢歌舞就晕倒了,哪来什么阿娇和雯雯。哪有什么动手动脚!分明是邹熙芸布局陷害他。先在言语上故落下风,消减他地疑心。然后以歌舞诱惑让他不加提防的喝下掺了蒙汗药,或者春药的毒茶,再然后 庞昱倏地醒觉,一个凉浸浸的寒意顺着背脊直升上来。 对,没有错,这就是一个阴谋!不然不可能昨天聊了这许久,邹熙芸竟决口不提花想容的事——她不提,是因为她有逼自己就范的办法! 想想吧,太师府一个小小家丁,在全体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七秀坊里,强暴了两个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 传出去他庞昱还用做人么! 十四岁不到啊,十四岁,这真是禽兽不如啊! 庞昱抬头看着邹熙芸,她,正朝他冷笑。 “你说罢,现在怎么办,阿娇和雯雯,就这么被你糟蹋了,你怎么补偿!”邹熙芸凤眸如罩寒霜,浑身的冷凝气势竞和神仙姐姐可以一比。 旁边地两个小姑娘相互抱在一起,俏目含泪,满带幽怨。 “你想我怎么办?”庞昱低沉着嗓子问。 “很简单。”邹熙芸杏肩略耸“她们是我七秀坊的人,你玷污了她们就是欠七秀坊的债,乖乖做我们的牛郎,不要再奢望左——右——逢——源!” 庞昱岂能听不出她的意思,心中懊悔无余。 娘的,他小看这个女人了,她昨天的娇羞、讨饶、求告,根本就都是装出来的,装出来骗他! 看庞昱不说话,只有一脸的悔恨懊恼,邹熙芸益发冷笑。“事实俱在,你还想不认账么?是否要我把事情宣扬出去,好叫全京城地人看一看你的禽兽嘴脸!”她睨眼娇斥,俨然正义全在已方。 “认账?哈哈哈,哈哈哈哈——”出人意料的,庞昱忽然大笑。 “你笑什么?”邹熙芸盯着有点儿发狂的他,眼内流露出一丝惊诧。 庞昱站了起来,就那么一丝不挂,**着全身,居高临下以一种极致狂傲、极致冷峻的态度一瞬不瞬地盯着邹熙芸的眼睛:“昨晚我被你下药迷倒了,一觉睡到天光,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过!她们身上的,只不过是你事先预备好的鸽子血,对不对?和处女落红的颜色不一样,气味也有差别,我跟了侯爷恁久,会不知道?还有两个小姑娘地神态,只懂娇羞害臊,却不曾颦一颦眉,咬一咬牙,初夜之后,那地方难道会不疼?哼,我故意装蒙在鼓里,逗你玩玩,没想到你还当真了,可笑啊可笑,哈哈哈- 狂笑声中,庞昱一把捉着邹熙芸巧俏地下颔,使她仰起了俏脸,樱唇刚好对着自己轩昂起的某个部位,一字一顿地俯瞰她道:“邹姑娘,你记住了,好好记住,现今站在你面地,是这个天下第一聪明的人,请你不要侮辱他的智商,ok?” 第一百四十七章战熙芸 “放开我——”邹熙芸不堪受辱,挥着小手拼命打他。 庞昱任凭她打,反正就跟搔痒似的,没什么感觉,**道:“好熙芸,我可告诉你,一个像我这样十六岁的精壮少男,昨晚连御两女,保准可以做足半个通宵,今早是无论如何别想再挺起来的,可是是你看看,看看,够不够硬?啊?” “放手啊,淫贼、恶棍、登徒子!”看着面前完全**、充满男性气息的雄健身体,邹熙芸羞得满面通红,打他没用便来揪的,钟乳般白皙腴滑的嫩指儿狠命的去掐庞昱大腿,下手那叫一个毒啊。 庞昱被她拧得火起,猛地一把抓住她柔腻的皓腕,冷笑道:“你再动一动试试,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推了!”他被邹熙芸下药“留”住,错过了昨晚和花想容的约会,心里那叫一个恼怒。尤其想到花妖女妖娆妩艳的媚态,昨晚约他去那是铁定要主动献身,供他“潜规则”一整夜的,庞昱立时觉得一股热流在小腹中灼烧,本来就晨勃的下体更加耸峙,迫不及待要到蒙面美女身上找点补偿。 “放开我——放开我——”邹熙芸挣扎不休。 庞昱狰笑:“你敢布局算计我,就该知道下场,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跳到床下来,抓住她两边圆润的香肩就要往床上按。 床上的两个小姑娘见到这一幕,吓得尖声大叫,不知所措。 邹熙芸看来是想单独的和庞昱谈条件,又或者为了维护“陪睡”小姑娘的颜面,竟然只一个人进来,这完全是给庞昱施暴的机会嘛! 四哥从来都是正人君子,强x这种事情是不愿意也不屑为之的,但是既然邹熙芸布局算计他在先,那问题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不是他贪图美色,强行对邹熙芸施暴。是邹熙芸自己胆大包天,在太岁头上动土招来的报复! 四哥现在淫辱她,天经地义! 庞昱把邹熙芸按倒在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扯她掩面地薄纱。 四哥迫切地想看一看。从初见这美女时就一直被掩住、即使隔着轻纱仍能叫他为之目眩地。到底是怎样地一张如花玉容! 邹熙芸拼命推挡。不让他得逞。一双馥郁嫩手挡住脸颊怎都不肯松开。 庞昱被她地抗拒弄得益发火起。俯身凑了过去。准备强吻她。忽然被她无名指上带着地一枚戒指吸引住了目光。 戒指地材质非常古怪。通体洁白似雪。既无象牙、珍珠之温润。又不似玉石、玛瑙地剔莹。戒指地雕工十分精细。镂刻地竟是一凤一凰(凤凰和麒麟一样。是雌雄统称。雄为凤。雌为凰。其总称为凤凰)。鸿头、燕颔、麟臀等无不栩栩如生。凤自左、凰起右。双翅并扰。在正上方交颈而卧。四哥眼尖。隐约看见凤凰交颈处地下边还刻着几行小字。不过那字实在太小。不拿到灯下仔细观察怕是怎也看不清了。 邹熙芸发现他盯着戒指。俏脸陡地色变。本是慌乱地眸子一瞬间如罩寒霜。恰在此时。窗外响起一声不轻不重地咳嗽。竟是在外久候少主不至。夜晚偷偷潜进来。守在房顶暗中保护了庞昱一整晚地龙五! 寒霜消去,邹熙芸恢复了慌乱。眼看要被揭开面纱,一滴清泪由眼角泻下,沿着娇白粉嫩的睑蛋,落到枕上。 女人的眼泪,永远是对付男人的最好利器。 四哥一看之下登时心软,抓着她的手不自禁地松开了。 邹熙芸哭得更厉害,大颗大颗的泪滴无声倾落。 “喂喂,哭什么,逗你玩玩的。别当真。”身为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地纯洁家丁。庞昱实在“干”不下去这种有同禽兽的举动,坐回床上。往里又退了退,拿被子盖住了自己全无遮掩的下身,顺手又扔了一条给邹熙芸。 “遮着,别衣衫不整的勾引我。” 邹熙芸“嗤”的一声破涕为笑,红着一双弯睫美眸,狠狠瞪他:“谁勾引你啦,分明是你对人家用强。” “瞎说,我可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怎么知道那血是鸽子的?”邹熙芸俏笑着看他,同时使个眼色,两名小姑娘赶紧穿上亵衣,羞臊的跑出去了。 庞昱不得不承认,女人变换脸色的速度实在是快,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呢,这一眨眼笑起来竟然灿若春花! “猜得。”他翻翻眼睛。 “胡说!”邹熙芸气鼓鼓的哼道。 庞昱地无耻已经无耻出境界了,不以为杵的笑道:“我知道邹姑娘你是个品性高洁的人,不会牺牲手下人的贞洁,用美色绊住我的。” 邹熙芸美眸滴溜溜的一转,以同样的语气回他道:“庞公子乃诚挚之人,一定不会否认昨晚在七秀坊理,熙芸的香闺中渡夜,今早起来身边还躺了一对如花似玉的幼龄舞姬吧。”说罢在床头坐下,一副当场胁迫,逼他就范地样儿。 逼我?庞昱邪邪一笑,厚颜无耻地又去摸她脸蛋,邹熙芸吓得急避,却不料庞昱突然下移,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美丽的大眼睛:“我也不会否认,亲过你邹大美女的粉脸蛋儿。还和全身光光的和你坐在一张床上,拉着你的小手,把你往被子里”一边说一边就真的用力拽他。 邹熙芸修长滑润地腕臂线条,实在美不可言,除了以指尖轻柔细抚、感受雪肤上地娇匀酥颤之外,就连粗鲁地多碰一碰都是亵渎,更遑论蛮力相向,不过嘛四哥就是亵渎佳人的感觉,越是高高在上,越是不容侵犯,他越要**调戏。 “公子若是有胆自认玷污了熙芸,不妨去说。”这一次邹熙芸没有了慌乱,秋眸冷静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怕?哼哼。本公子最厚的就是脸皮。”庞昱贼兮兮的笑着,手上加力,贪婪享受着她肌肤的软腻柔滑,不过看着邹熙芸渐渐发寒的眼神,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轻薄下去了,狠狠的又摸上了两把这才放开。 邹熙芸理了理被他弄散乱的衣衫。盈盈站起来,敛起玉容朝庞昱福了半幅:“请公子见谅,熙芸真地是怕您站在蹁跹阁一方,不得以才出此下策的。” 都摸了人小手轻薄了人家身子了,四哥还能不“见谅”么。 “哎唉唉,没事没事,大人不计小美人过,大人不计美人过,哈哈哈!” 邹熙芸再拜。敛衽垂首,薄纱上的春山黛眉,眼眸里的如水秋波。还有她久习乐舞、柔若无骨的动人体态,看得庞昱心儿也跟着狂跳起来。 男人一冲动,说话就不再需要考虑了。 “我现在就可以代表侯爷答应你,明日花魁大赛为你七秀坊担任牛郎。” “此话当真?”邹熙芸美眸涌出不能抑制的惊喜。 庞昱习惯性地拍拍胸:“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邹熙芸俏笑着接道。 “不过,我有个条件。”庞昱忽然笑了,笑得一如既往的暧昧、**,以一种非常炙热的、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盯着邹熙芸薄纱后秀丽无伦的脸蛋。 邹熙芸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粉脸微红的轻声道:“花魁大赛熙芸若能夺魁。便便伺候公子一夜。” 她废了很大劲才忍住羞赧,结结巴巴的说出来。 “不是一夜,是一年!一年之内做我的女人!”庞昱冷笑,裸身对着邹熙芸,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刚才地冲动当然只是表象,装出来给人看滴,冲动后边其实隐藏着他狂野的占有**,世上一切美好的事务,尤其是女人。 都是四哥滴! “不可以这不”邹熙芸涨红了脸儿。 “不答应?好。那我走人。”庞昱裸身站起来。 “啊——”看着面前耸立地凶物,邹熙芸吓得大叫。 四哥才不管她呢,这里摸那里翻找自己的衣服。 “你你快坐回去坐回去啦!”邹熙芸尖叫。 “衣服啊衣服啊衣服在哪里——”庞昱装作没听见,念经一样的到处摸索着,摸啊摸朝邹熙芸摸过来了。 邹熙芸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羞人的场面,一个全身**的男人张开两手朝她扑过来,换成平时早吓跑了或者直接唤人把他拖出去打,可是偏偏她有求于人家。走也不是赶也不是 “好。我我答应你。” 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了,邹熙芸咬着粉唇。脸红红的允诺了他,掩面的冰绡薄纱仿佛不存在一般,隔着都能看到里面樱染似的颜色。 庞昱得意无比,叉腰哈哈大笑。 庞昱前脚离开,邹熙芸都还来不及叫人收拾乱成一团地绣榻,一道靓丽的身影幽灵般的出现在身后,赫然正是昨天的“九天飞仙”九位舞姬之一。 “少主真是高明,略施小计,不用众姐妹出卖美色便给大家伙找到了替死鬼。”她朝邹熙芸单膝跪倒,神态无比谦卑。 邹熙芸凝立不语,美眸投向南边窗外,眼内的慌乱、羞怯一时尽去,取而代之的是天山顶上万载寒冰一样的冷冽。 “通知下去,叫所有人准备,明天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 第一百四十八章背入式再会花妖女 离开七秀坊后,庞昱唤过龙五,细问昨晚发生的事情。 龙五看来是个好手下,真的。少主进去约会佳人,他在外边等;少主欣赏乐舞,他也在外边等;少主跟人上床了,他还是在外边等! 本来他久等少主不至,料到出了什么事,趁夜潜进来准备救了少主走人的,可是看见少主躺在一张温软的大床上,搂着两个小姑娘大被同眠,立刻非常知趣的、懂事的,退出去了,在房子周围辛苦守候了一整晚。 紧接着,差别立刻出来了,同样他妈的是下人,吹雪这厮看到主子一去不归,料准是要在里头过夜的,跟着也心痒起来,又知道七秀坊这里是不卖的,借口上茅厕转身就溜到隔壁兰桂坊喝花酒去了。 于是,庞昱找不到人赶车,杀进来找他的算帐的时候,吹雪也和主子一样搂着俩小妞在床上闷声睡大觉,不过妞的成色明显差远了。 再接下来发生什么,靠**想也知道了,吹雪挨了主子一顿爆抽,**、脸都难逃厄运,扣了当月的薪俸,并且这一晚的嫖资没人替他买单,自己出。 如此这般的又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庞昱他们一行才算回到了太师府,大老远的便又看见蹁跹阁那辆豪华马车停在门口。 坏了,庞昱心叫不好,此时方想起来昨晚约好了要去花妖女那里渡夜的。 哎,长得帅受欢迎就是件麻烦事啊。 放了人家鸽子,人家照样送到门口来打倒贴。 想是这么想,庞昱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怎么说你让人家空闺寂寞,辗转难眠,想念自己想了一整晚都是不对的嘛。 所以当两辆马车相互还有一段距离。庞昱已经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跑到了花想容地车前。 “容容妹。哥来晚了。哥现在补偿你——”他迫不及待地掀开帘子就往里跳。估计要不是怕给守门地瞅见。报告给老爹。老爹批他正事不“做”南宫不推。跑去别地女人那里瞎搞。早就连裤子衣服一起脱了。 呃。这些天和花想容在马车上。前戏早已经做腻了。还是直奔正题地好。 帘子掀开。庞昱一下子傻了。嘴巴长得老大半天没说出话来。 咋地了这是?莫非花妖女也迫不及待。脱光了衣服在里边等。 嗯。花妖女是坐在里边等他。而且穿地很薄、很透、很勾人魂。一袭黑绸薄纱从身子到脚。雪白腴嫩地肌肤若隐若现。倘再有一双庞昱“生前”最爱地吊带长筒黑丝袜。保准他鼻血当场就能喷出来。 只不过啊,花妖女身边还坐了个人,穿的简单朴素但不失清秀,看见庞昱掀帘子进来,小脸蛋上立刻绽出欢喜的神色。 “庞大哥——”她欢喜的叫,自然是秀香。 庞昱变脸忒快,从一幅**模样瞬间转成温情满满,无限关爱的朝她一笑,然后飞快转回头去。破口大骂。 “吹雪!你他妈地刚才冲谁叫,昨晚嫖姑娘的梦话说到这里来了!” “啊?啊啊?四哥,我不不是哎哟——” 吹雪驾着车才赶到,听得满头雾水,刚想辩解额头挨了一个暴栗,然后**蛋子被庞昱狠狠一踹,直接飞出去两丈远。 “四哥,我”他抱着**一脸委屈的还想申诉,庞昱直接一只手伸出来。冲他摆一摆先,然后猛地握紧,再一指,意思是:再说话,老子锄死你! 吹雪吓得捂住嘴巴,噤若寒蝉,无限委屈的帮主子背了一回黑锅。 很成功推卸掉了责任,庞昱松了口气,哈哈笑着挤进车里。一把揽住秀香柔软的腰肢:“我的好宝贝儿。你怎么出来了?” 狄秀香被他在人前这样亲密的搂搂抱抱,脸蛋儿眨眼就红了。忸怩的靠在庞大哥怀里,喃喃的道:“庞大哥,我我听万人敌说有个想容姑娘在门口在门口等你,每天都来,一连等了三天啦人家见你还没回,怕想容姑娘等得急,所以出来和她说会子话” “秀香真好,庞大哥回去一定好好谢谢你。”庞昱心里一阵感动,心想秀香真地天生就是做老婆的料哎,还没过门就知道帮老公安抚后宫的姐妹了!感激地抱紧了她些,捏了捏她软嫩的小手“谢谢”两个字说得特别特别重,同时暗骂,娘西皮的,好你个万人敌,敢在秀香面前乱嚼舌头根子,差点害死老子!看我一会回府不哼,丫乖乖吃一个月馒头去吧,甭想见着肉和油星! 狄秀香脸更红了,知道庞大哥所谓的“谢谢,”无非就是回去香个嘴儿,或者在她身上掏两把这样类似的“奖励”弄得她每次都浑身酥软,春心荡漾。 “哟——看不出呀,庞公子和秀香姑娘可真亲热呢。”花想容掩住樱唇咯咯咯的笑,不时的还朝庞昱眨两下眼睛,胸前两团丰满椒乳在他眼皮底下不住跳动。 妖女啊,贱人呀,**呐!当着我老婆面勾引我! 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刚准备把秀香弄回去先,顺势把花妖女给办了,却听秀香亲热的拉着花想容手道:“想容姑娘,你来找庞大哥,为什么不进府呢,在车上等很累人的,你来拜访庞大哥,我们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呀。” “不敢不敢,奴家一介青楼女子,身份卑贱,怎敢踏进太师府地门槛。”花想容难得温温婉婉的说话,不过凤眼末梢却勾着朝庞昱看,威胁的意味十足十。 妖女,你想作甚么! 庞昱狠狠地瞪着她。 “其实是这样的,昨晚庞公子和我约好”“约好了请想容姑娘帮我挑几件衣服,好买了送给你啊。”庞昱大声的截断她,只恨不得破口大骂——贱人呐,贱人啊,不就是放你鸽子嘛,至于到我老婆面告状前。破坏别人家庭和谐么。 “秀香啊,你先回去好不好。”他贴到秀香耳畔,柔声道“庞大哥为侯爷的事在外头忙了一整夜,肚子饿得咕咕叫了,特别想吃你煮的面呢。” “不急。秀香姑娘,我们再聊一会好不好。”花想容用她柔若无骨的纤手把狄秀香从庞昱怀里“抢”了过去,俏媚的笑道。 她不但勾引男人厉害,诱惑女人也在行,狄秀香不知怎么地,明明很担心庞大哥饿着肚子,但却还是想留在马车里,涩怩的道:“庞大哥,我我再和想容姐姐说一会子话行不行?” “哎哟饿呀。头晕眼花了,哎哟哟——”庞昱无力的往车厢上一靠,开始装死。没办法,花妖女这摆明了是要报复他昨晚的失约之仇,故意挑拨秀香和他的关系啊,这要是说出来昨晚两个人约好了在蹁跹阁干那啥事,而且前两天在车上就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不定秀香要怎么误会他地庞大哥呢。 娘的,如果不是万人敌眼里只有吃得,没有女人,庞昱真的是花妖女使了什么手段。故意要他把秀香骗到马车里——不对,好色比好吃更容易利用,提个食篓来,里边装几样好味道地吃食,万人敌就能把他卖地一干二净! “庞大哥,你真的很饿么?”秀香急了,过了拉着他地手,脸上满是关切。 “饿啊,能不饿么。庞大哥做事做的太投入了,晚饭都没吃呢。”庞昱一脸委屈的捂着肚子。四哥可没说谎哦,他是看舞蹈看得比较入神,然后直接晕倒了到早晨才醒地,饥肠辘辘啊,路上也就吃了两大笼“第一楼”的汤包、外带一海碗鲤鱼焙面,肚子还有量,还能往里添秀香的爱心汤面。 花想容媚目扫过他,咯咯笑着插话:“是么。庞公子昨晚很忙?不知是在哪里辛苦呢?我可听下人们说你到” 庞昱唯恐她说漏。大声抢着道:“为了大宋时代周刊出版地事情,我和永叔兄连夜拜访了范大人。和他秉烛长谈了一整晚!哎哟哟哟,又饿啦,哎哟哎哦哦哦哦,饿啊,饿死我了啊,这是什么?星星?马车里怎么会有星星!” 狄秀香一听庞大哥都饿得眼冒金星了,一时慌了手脚:“庞大哥,你别啊,别这样呀,秀香这就帮你煮面去庞大哥,我这就去!” “秀香,你真好。”庞昱感激抓住她手,眼泪都快留下来了。 “容容姐,那我先走” “啊哟哟哟,星星呐,到处是星星——”庞昱一嚷,狄秀香连道别都来不及,急急忙忙的下车,赶去厨房给他做早饭了。 秀香一走,庞昱“饿晕发花”的眼神马上恢复过来, “容容,容容姐——”他学着秀香的腔调,冷冷盯着花想容,花想容媚笑着看他,纤指掠了掠鬓头垂落的发丝,益发衬得面颊白皙柔嫩,如玉莹然,然后倏地双颊绯红,如染桃樱,变化之快叫他都来不及反应。 瞧着有点看呆的庞昱,花想容噗哧一笑,眨了眨眼睛,丽色里犹带三分狡黠:“怎么啦,怎么看傻了,你不是最喜欢呀!” 冷不丁的,庞昱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推倒在车厢里,脸下背上的摆成了趴卧的姿态,膝盖抵地,蜂腰酥胸一并压上地面地软席,两瓣雪臀高高翘起,摆成了背入的淫糜姿势,仿佛一只被剥光了、等待临幸的小牝犬。 庞昱的身体从后面压了上来,粗重淫邪的喘息喷吐在她耳畔。 “来,宝贝儿,昨晚没做的事情,咱们现在补完。” ps:哎,又没推荐,裸奔六周了,公子心里再滴血啊,211的订阅,惨不忍睹,连找编辑要我都没有脸!公子是搞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书在狗日的xx堂,人气可以一片至少千订的书呢,新人月票第一地那位,月票是我50倍,订阅是我30倍,1w的奖金风风无限,码字他妈的都有劲,可是在他妈的xx堂,老子是踩她的呀,双榜踩啊!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第一百四十九章潜规则评审攻略一 花想容被庞昱按倒在车里,宛若身陷猫爪的小乳鸽,一身黑纱衣服被粗暴的扯将开来,露出雪酥酥的细腻粉颈,既是修长如鹅,却又极富肉感,裸出的肩线犹如一团雪绵,连锁骨都只是小小一抹,腴润香滑已极。 庞昱把她翻了过来,跨坐在她身上,随着她娇腻的喘息,胸前一对蜜奶酪抛弹跌宕、上下起伏,用手抓着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黏腻触感,仿佛抛甩着半融雪脂,可见双峰之凸浮绵软,极是傲人。 庞昱忍不住拿她和南宫琴伊相比,那天浴室中所见的青光,南宫琴伊的**比例近乎极致的完美,既纤美腴润,又骨肉匀称,当真是再增减一分便觉有憾,堪称世间绝品,花想容不及她的优雅、灵秀,白皙腻润处差堪仿佛,然丰腴却犹有过之,光是看着裆里已硬得发疼,忍不住便要剥衣“行凶” 花想容任由他骑上来,全不反抗,只是媚笑着看她,娇艳的笑容里绽出一丝顽皮戏谴:“公子好坏呀,秀香妹子煮面的功夫,也要趁机拉着人家求欢。” 庞昱一想,是哈,万一秀香煮好面了端出来,看见她的庞大哥被女妖精勾引,在马车里上胡天胡地,一定会非常伤心、痛苦、难受滴—— 娘的,这不成了自己挖坑自己跳。 “咳咳!”他赶紧从花想容妖娆的体上“下来”往一旁退一退,干咳两声,打着嗓门道:“想容姑娘,有什么事情你说吧,大家也算有缘,一见如故,虽然是我们第第二次见面,不过若是一个小家丁可以帮到你的,尽管说就是了。扶危济困,行侠仗义,是侯爷一直教导我的” 花想容噗哧笑了出来,唇际抿着一抹促狭似的姣美弧线:“这会儿功夫,秀香妹子怕是厨房都还没到呢,你装给谁看呀。咯咯咯咯——” “少废话,你一大清早的又来找我,倒底有什么事?”庞昱忍不住了,厉声喝问道,今早想动花想容那是肯定想也甭想的,他索性也不去动手手脚了,不然被花妖女挑逗的心痒难耐又无处发泄,难受的反是自己。 “奴家来找你,自然是有大事件啦。”花想容坐起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尽展她优美地曲线身段,薄如蝉翼的黑纱里透出细雪般的白皙藕臂。肤光柔腻、曲线腴滑,在光线幽暗的马车中看来,竟如象牙般泛着一抹柔和的光泽。 庞昱“咕噜”吞了口口水。 “什么事。快说!”他不耐烦地催道。 “是这样地。奴家啊”花想容说了几个字才。婀娜火辣地身子又凑了过来。四哥难得消停了。她却反过来勾引他。喂喂喂。你做什么。你不要过来。我们非亲非故地。还是保持点距离好。”庞昱义正严词地职责他。自己往后又缩了缩。 “唉呦。庞大公子。四哥你这是在躲什么呀。奴家不过想近点和你说些话。不会吃了你地。咯咯咯咯咯——”花想容笑得花枝乱吃。举起色如奶蜜地白皙手背掩口。虚握地掌心红如鲜剥石榴。叫人恨不得抓过来咬上一咬。 “你真当我不敢?”庞昱火了。看准花妖女凑过来地方向。猛地撷住腕子。顺势一扯她地玉手。花想容“噫”地娇呼一声。翘臂一扭。轻轻巧巧池坐在他地大腿上。双手环住了他脖子。漂壳地脸蛋儿染上晕红。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到底什么事。快说!”庞昱瞪着她。不耐烦地喝道。 “奴家呀。奴家咯咯咯——”花想容媚笑连声。竟然一把抓住庞昱地手。往她胸前那对雪腻腻地沉甸乳瓜摸去。 “啊啊啊啊啊,**啊!非礼啊!女流”庞昱都来不及喊出“女流氓”惯来作恶的贼手已经“被迫”攫住她绵软巨硕的**,直若揉上了一团雪面,指尖打着圈的滑过她柔软细小、嫣红勃挺的蓓蕾。 “啊,轻轻点,别” 花想容婉转娇啼,咬着丰润的唇珠,强抑羞意,把他的坏手扯离了衣襟,同时**来一方幅绯红色的细罗绢帕。 绢帕似乎是她地贴身之物,隔着小衣密熨雪肌,啜饱她的香洌薄汗,再被暖烘烘的体温一蒸,整条绢上都是那股子温腻馥郁的幽甜**,庞昱一嗅之下几欲**,前两日在马车上的旖旎风情又涌上心头,抓着深嗅几口,怎也舍不得放开。 “还嗅,看字啦——”花想容媚声娇嗔。 庞昱这才注意到,薄绢上有两排红艳艳的娟秀小子,约莫是用最小号的毛笔蘸着朱砂,小心翼翼地勾勒而出,或两字一断、或三字一隔,竟像是人的名姓。 “这是什么?”他问。 “明日大赛的评审名单。” 庞昱陡地一惊! 身为大宋朝最优秀地穿越青年,诸如什么操女、快射男等等选秀活动早看腻味了的庞昱,他何尝没动过买通评委,操纵大赛的心思,尤其是和邹熙芸“约定”好以后,他真的迫不及待地想把评审找出来喝喝茶,谈谈话,一个个全部摆平。 娘的,铁血汉子曾哥都能杀进二十强,有容有貌,有姿有色,舞技精湛的我家熙芸那还不能拿第一。 可是回来的路上,他拿这事问也算是半个“京城通”吹雪,吹雪竟回答不知道明天大赛的评审有哪些人,因为花魁大赛有史以来,每次的评审都不一样,有在朝高官、有文人雅士,也有风头正劲地少年才子或是来自豪门大族地世家子弟,但就算被选中担任评审,也得等到花魁大赛前一天夜里才会接到通知。 所以想预先买通评审,操纵赛果,根本就不可能! 庞昱当然也问了他,花魁大赛究竟是什么人组织的,评审究竟是谁来定,吹雪地回答也是“不知道”因为名义上主办花魁大赛的教坊司是一个连京城里二流公子哥都能任意操纵的小官署,而偏偏这么些年来,即使是主子想为相好的姑娘谋个好名次,也总是一次次无功而返! 本来他是打算回府打个转,然后就杀到教坊司去问个究竟的——鱼肠剑对着脸一比划,告诉对方答不好,就手足,去眼,烷耳,饮喑药,放到茅厕里做人彘,很少有人敢不说实话。可是庞昱做梦都想不到,花想容竟然先他一步,拿到了大赛评审的名单! “这名单真的假的?你可不要诓我。” “奴家可就指着靠它拿下花魁了,怎会有假?”花想容娇声媚笑,勾着他的襟口拉近些个,凑上香喷喷的娇艳雪颊。 时间非常紧迫,庞昱无心和她再“纠缠”不过仍是改不了随口放大话的毛病——啊不,是一直保持着他务实求真的风格,大喇喇的一拍胸:“行,有了这玩意,第一是包管容容你的囊中物。”心里却在纠结,娘的,两个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都为了争花魁的名号求到了老子头上,而且还都是“做”什么都成,哎呀呀,究竟帮谁好呢,纠结啊哎,要不这样! 他一把攫住花想容丰润的翘臀,使她半边身子和自己贴的一点缝隙也无,坏坏的笑道:“评审呢我自会请侯爷设法收买,不过容容你是不是该有点什么表示,我辛辛苦苦的为你奔走,总该预先唔!” 花想容仰起螓首,朝他献上香吻,娇艳的红唇任他**,丁香小舌主动渡入庞昱口中,两人四唇相接,吻得心魂欲醉,半晌分了开来,四唇间拉开一条晶莹液丝,花想容全身瘫软,酥胸急剧起伏,双颊烘热,不住的大口喘息。 “这样子公子满意了么?”她软绵绵的缠在庞昱怀里,两排浓睫轻颤着,杏眼一眨一眨的道,敞开的襟口浑无遮掩,毋须低头俯看便见得襟里雪峰傲人已极,连乳沟都硬生生挤成清浅一线,酢脂堆溢到了锁骨下,满怀都是绵软**。 “满意,不过只够我替你打通一个人的关节,至于名单上其他的” “庞公子非是想容不肯陪您渡夜。”花想容扑闪着水汪汪的杏眼,在他耳畔吐气如兰“而是今晚若被您采去红丸,破瓜的肿痛一时难消,大赛献艺时少不会有迟碍之感,被人看出来那可不妙啦。” “放心好啦——都搞定评审了,还管什么看不看得出。”庞昱呵呵笑着,大手又开始不老实了,他可是打得如意算盘,今晚就“办”了花想容,然后明天帮邹熙芸夺魁,明晚就把她推了,后天晚上再来个**,两大美女一起睡。 花想容瞧他眼色,大致也猜出了这人的龌龊想法,面上却不生气,咯咯一笑,胸前晃起一大片酥白乳浪:“公子先莫胡乱答应,还是看看名单再说罢,咯咯咯哦——”甜腻的嗓音里带着一抹狡黠,俏媚的笑容如同偷吃到了鸡仔的狐狸,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明艳与妖媚。 “不就几个朝中高官,世袭贵胄么,还有什么酸腐文士,才子大儒是吧,有我家侯爷出面,谁敢” 庞昱大喇喇的放话,说到一半突然傻了。 评审名单第一行,三个字——八贤王! 第一百四十九章潜规则评审攻略二 “为什么会有八贤 庞昱的脸色有点僵,搞不明白这种风月界一年一度的盛会,少年郎疯狂一下就算了,四十好几、清心寡欲的腹黑大叔他掺合作什么? “今年强手多呗,怕宝贝女儿失了第一。”花想容咬着红殷殷的唇瓣,学着庞昱那样的挺了挺酥胸,含羞带笑地瞟了他一眼。 是,就算是庞昱也不得不承认,邹熙芸也好、花想容也罢,两女无论哪一个都有和南宫琴伊一较高下的实力——至少在美貌上,她们和这位世人追捧、拥趸无数的“天下第一名妓”堪称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谁也不输给谁。 邹熙芸似乎信心很足,只要他请来主子安乐侯出任七秀坊的牛郎,确保在气势上不输给有宸王赵玄黄坐镇的绿绮轩,自己便有把握拿下最后的花魁来,而花想容,为了笃定的夺到第一,直接就歪门邪道的搞来评审名册要他“帮忙”了。 哎,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她们都要争这个花魁啊! 庞昱满头雾水。 同时也在想,腹黑大叔出面做评审,为女儿确保票数,会不会也另有目的呢? 这不是面子的问题!绝对不是!以南宫琴伊在京城民众心目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要不要这个花魁大赛的桂冠,根本于声名无损,甚至连续蝉联三届桂冠的她,如果主动退赛让出第一来,更加能显得本人清雅绝俗,不为凡尘所累。 那么,为何八贤王还要他尊贵无比的身份来做这劳什子的大赛评审呢? 莫非夺下花魁获得的“好处”连南宫琴伊也忍不住动 庞昱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怎不说话。莫非犯难了?”花想容促狭似地一笑。 四哥当然犯难。 评审第一位。首席。或者说拥有最重要一票地。是八贤王。 普天之下没有人可以压倒地腹黑大叔!—— 不管谁出面说项。八叔只要抄起黄金鞭往地上一戳。保管就是皇帝姐夫来了。一样不给面子。 所以,只要八叔铁了心的选女儿第一,场面将会非常被动。 他往下看,第二个名字。 俩字:包拯。 庞昱要抓狂了! 包黑子!好你个包黑子!不好好审案。插手大赛作甚么! 完了,这丫的比八叔还难对付,想都别去想搞到他这票地。 他忍住爆发的冲动,继续往下看。 第三个名字:程。 “呀,这个人好像听过,挺耳熟的。” “当然耳熟啦,就是在绿绮轩被你好好痛打了一顿的程颢、程颐的爹——”花想容媚笑着勾庞昱一眼,故意揶揄她。 “哈!?” 庞昱真的要抓狂了——废话不,你揍了人儿子。还想人家听你地? “啪啪!”两声,花想容翘臀被他赏了两下,作为她取笑他的惩罚。后者“嘤咛”一声羞得缩紧了身子,小嘴儿嘟囔起来,撒娇一样的拧着他胳膊。 庞昱继续往下看。 第四个,张先,不认识。 花想容腻声告诉他:“这人是十年前京里顶红的大才子,做的一手好词,平生得意之作有三:云破月来花弄影娇柔懒起,帘幕卷花影柔柳摇摇,坠轻絮无影分别出自天仙子、归朝欢、剪牡丹、世称张三影。连柳永、欧阳修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前辈呢。” “这样啊,那他有几房妻妾,儿女都多大啦?” 听他一本正经的发问,花想容不由失笑:“你啊,打得什么坏主意?” “哪有,就是想把老婆孩子接到府上做做客,然后和他谈一谈大赛的事。” 花想容依实说了,看样子是拿到名单后。立刻调查过的。 两起妻三妾一独子,有牵挂,搞定。 四哥爽快地打了个响指。 第五个,钱惟演。 “吴越忠懿王钱次子,为人好趋炎附势,多写歌功颂德地文章献于朝廷以邀恩宠,尤善以联姻手段巴结皇室,攫取权利,为时论所鄙薄。其人品虽不足称。但雅好文辞。自称“平生唯好读书,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上厕则阅小词,盖未尝顷刻释卷也。家藏书极富,可与秘阁(国家图书馆)相比,在京城诗文界影响颇巨,算是同时具有贵戚和文人的两重身份。” “这人我知道,好几回带着重礼想探望侯爷,估计就是来拍马屁的,好办。” 第六个,梅尧臣。 第七个,苏舜钦。 “这两个都是文人,在诗坛享有盛名,人称梅苏,和欧阳修私交极好。” “那简单,跟永叔兄打个招呼便是,叫他们乖乖听侯爷滴,等大宋时代周刊出来了,多刊几篇他们地文章就成了,八贤王亲笔题名的刊物,多少人打破头想登,小意思啦。”庞昱操着一口非常拉风的广东腔,哈哈大笑。 第八个,汝南郡王。 “汝南郡王赵允让,太宗皇帝玄孙,商王赵元份的儿子,中年。”花想容严肃起来,沉声道:“此人性格温良,清心寡欲,仅好习书法、练字画,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宸王赵玄皇怕不都是跟他学的隐居避世,懒问朝政。“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个人你劝不动,或者说一点办法没有。” 花想容轻轻扭过头,一撂鬓边乱发,黑衫乌瀑,颈下一抹雪嫩,白得晃眼,浅浅一笑,轻声道:“因为他的温醇性格,无论在宗室,或者文武百官间。都人缘极好,就算是皇上和八贤王都不会去强迫他的。” 八叔都搞不定,那还扯屁。 庞昱继续往后看。 第九个,郭若虚。 “将门之后,从文,喜好鉴赏收藏书画。多次收受赵允弼等馈赠的书画,算是王爷党中最负盛名的文人之一。” “王爷党地狗腿子?死敌啊,那指定是没辄的咯?” “嗯,选谁夺魁,他只会听赵允弼的。” “明白了明白了。”庞昱点头,缓缓道“九个评审,只有四个能在我的掌控中,怎都没办法保证最后你一定夺” “公子拿下这四人便好。”花想容勾人的笑眼望向庞昱。一双薄嫩红唇轻轻绽开“除了八贤王,剩下另外四人里。奴家怎也能靠真本事争取到一两个地,到时这一届的花魁名号便是奴家的囊中物了。” “这么说你很有把握了?”庞昱斜他一眼。 “咯咯咯咯——”花想容掩嘴俏笑“南宫琴伊琴艺超卓,邹熙芸一舞倾国,奴家的箫技却也不输给她们呢。” “这样啊,那要不午后我们找个地方试一试,你替我好好吹嘿,我得对你有信心,才好着手拿下那些评审啊。是不是?”庞昱依旧色色地笑,笑得无比**暧昧,一把攫住她掩口地小手,只觉入掌滑腻,如数细粉,不自禁的便联想到宝箫被她捧住,轻轻**,上下擦滑,圈着火烫地杵身不住挑、捻、勾、掐。丁香小舌舐着、咬着,衔得舒爽无比 庞昱陡地火起——当然是欲火,抱住花想容的手一用力,把她身体撑高了些,什么东西呃,好像是一根火烫的棍子,刚好顶住她丰润浑圆的两瓣臀肉,花想容娇呼一声,转过红滟滟的俏脸。樱唇随即被他吮住。欲拒还迎的挣扎了几下,然后水蛇一般的缠了上来。滚热地身子地偎在他怀里,任庞昱魔手肆虐。 即使被束胸地小衣裹住,她地乳廓还是大得惊人,庞昱奋力张开手掌,也只能握住饱满沈坠的**下缘;轻轻一用力,指腹便掐进一团硕大绵软地嫩肉里,深深陷入如酥酪般的滑腻之中,触感柔若凝脂,却又满满的充盈、包覆着指掌,隐约有一点嫩尖逐渐硬起,滋味妙不可言。 他大力揉捏两下,花想容便已禁受不住,**连声,连雪白的粉颈都泛起云朵般的潮红,宛若染樱之雪,心里更有种莫名的淫冶兴奋,无力的小手环住一双姣美**,身子簌簌发抖,柔嫩的嘴唇越发湿热起来。 庞昱被她热情的**所迷,只觉她软腻地丁香小舌、甘甜的香津唾液无一不美,情不自禁地把他搂的更紧,一番湿吻下来,两人已贴面吻得气息粗重,花想容喘息着依在他怀里,腻声求饶:“公子,别这样,奴家给个天胆予奴家,奴家也不敢说话不做数,放您的鸽子呀,啊噫噫噫噫噫噫——”她开口如呻吟一般,说不出的娇媚诱人,喉音宛若黄莺吭啭,更是甜的发腻。 庞昱哪里肯放?低声凑近: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帐,要欠也是我欠别人,来,我们约个时间” “庞大哥——面煮好啦,秀香给你拿过来。”隔着大门传来狄秀香的娇唤,小妮子生恐她的庞大哥饿着,面一好提着食篮就送来了。 庞昱放开花妖女,急要和她约个时间,唇际却被她柔腻的指尖抚住。 “公子奴家答应你地绝不会反悔,明日若是夺魁,明夜便来伺候您。”花想容低语细细,微带轻喘,扑面满是馥郁的醉人甜香。 庞昱心神一荡时,已被花想容推出了马车,然后马车飞驰起来,就是想追也赶不上了,远远的,花想容朝她挥手媚笑。 “公子有的时候男人要专一,您想要一箭双貂,那可是不成的哦,奴家和邹姑娘,您看着选一个吧。还有,明天您若是见到了什么,可千万千万不要生气,人家心里只有你的,人家的身子也只会留给您——” 第一百四十九章大赛前夜暗涌动 嘛叫势力,嘛叫人脉,名单上的四个评审,四哥花了不到一个上午的功夫,准确说是两个时辰,就已经全部拿下了。 然后他本来打算再去七秀坊和邹熙芸谈谈的,看看能不能要她搞个“首付”表达一下诚意先,但是很遗憾,四哥吃饱喝足连大门都来不及出,就被黑心老爹唤了去,去他那个明明宽大、敞亮,走进去却感觉阴森森、背脊都发寒的书房。 “爹。”他喊了一声,朝书桌后边的庞太师。 “来了?”黑心老爹头也不抬。 “嗯。”“昨天夜里干什么去了?” “没在七秀坊。”四哥本来矢口否认的,不过一想龙五是老爹的人,还有那神出鬼没,无所不能的“飞羽”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骗老爹,那是不对滴! 主要是出于这个原因,四哥才老老实实交代。 “嗯,还算老实。”黑心老爹满意的点点头,眼神却有点阴晴不定。 “爹啊,这个俗话说的好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庞昱急忙为自己的夜不归宿找理由“年轻时候不纵情一下声色,享享艳福,岂不是辜负了大好的时光,老天爷造就出美女来,不就是服侍伺候我们的。现在不玩个痛快睡个够本,等到老来”乍一想到老爹六十多了,还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后娘,一到夜里那**声,连他这做儿子的听了都脸红,庞昱赶紧着改口,速度快的叫人汗颜“红颜易老,美人儿最娇艳的岁月就那么几年,早到手早享受的不是,等儿子也白发苍苍、九十好几了。就学着爹爹再另娶几房呗,庞家男儿个个宝刀不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庞太师明明才六十几。却被儿子说成九十岁了还能驰骋纵欲。脸色立时大大地缓和。叹道:“爹把龙五拨给你使唤。是要他贴身保护你地安全。不是要你叫他去做伤天害理地事情。” 伤天害理?伤天害理地事黑心老爹你不每时每刻都在做么。 庞昱这么滴想着。当然没有说出来。惹火了黑心老爹那可不是闹着玩地。 “没啊。爹。我叫龙五做什么伤天害理地事了?”他装傻。 “没有?没有你叫龙五大白天蒙着脸绑了人家张大才子地夫人孩子作甚么。还掏了人家夫人地手绢、女儿地小衣送回去。嗯?”庞太师瞥儿子一眼。拈着胡须淡淡地笑。意思很明白。凭你还想跟你爹玩心机。差远了! “爹。嘿嘿嘿嘿嘿。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嘿。”庞昱老脸一红。像偷鸡吃被逮地黄鼠狼一样。非常不好意思地讪讪干笑。 庞太师的哼的一声,脸色又有点难看起来:“爹的话你当耳旁风么,这个时候不赶紧把贼老八的女儿弄上手,给你爹弄个孙子抱抱。跑去勾搭别的女人作甚!爹可明明白白的和你说了,南宫琴伊不到手,谁也别想过门!” 唉,原来是就这事。 庞昱送了口气,斜眼偷偷看了看老爹刚才拿着看,现在摔到了一旁的东西。 是封信。 娘地,该不会是黑心爹哪个老朋友老伙计又抱上了孙子,来信给老头子炫耀,黑心老爹看了极度的不爽。故意拿我撒气吧。 他惴惴的想。 “爹啊。” “作甚么?” “您说儿子这娶南宫琴伊过门,那是一定地吧?” “废话,搞不上她,你别想娶妻纳妾!”一扯上这事,黑心老爹说话就变得忒粗俗,看来是这么些年没少受八贤王的气。 “那爹啊,你说儿子要是三大名妓一起娶,把腹黑大叔——不,把贼老八当成宝贝一样的女儿和另外两个女人摆在一块对待。再狠点就连正妻的名份都不给。您老这口气不是出得更爽快。” “哗啦——”庞太师一撑桌子站了起来,苍老的眼睛透出精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儿子,表情有点激动。“你,继续,说下去。” 逮着了机会,庞昱开始鼓动如簧之舌。 “爹啊,儿子这两日到处奔波,绝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想尽快把那两位近来风头极盛,隐隐有和贼老八的女儿一较高下之势的大美人弄上手,然后随便捧她们谁做花魁。爹您想啊,女人,失意的时候最空虚,南宫琴伊若丢了蝉联三届的桂冠,心里肯定不好受,儿子正可以乘虚而入,占据她地芳心和身体嘛。” “到时候儿子同娶三美,一气的把京城三大名妓全收了,南宫琴伊排最末,帮爹您气死贼老八,然后天天干、日日干、月月干,一年里生他仨胖孙子,不,是四个,还有秀香嘛。到时候爹您抱都抱不过来,今天办个满月酒,明天开个百日宴,后天又是抓周会什么的,叫您那帮老友人人眼红,个个羡慕,啊哈哈哈哈——”爹是心情大畅,笑得合不拢嘴,跟儿子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全力支持他把南宫琴伊的花魁桂冠摘下来给别人,等到父子俩合计完怎么怎么计划,怎么怎么实施,怎么怎么确保不出篓子,天已经大黑了。庞太师打发儿子先去用膳,等他走远了,拍拍手,一道黑影乍然耸立身后。 “明天,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就绪,太师尽可放心,少爷的安全我等会誓死保护。” “不光是昱儿,还有”庞太师稀疏的白眉一轩,几绺垂在额头前的散发无风自动,似是目中所绽的精光凝成了实体,一瞬间划出的锐利劲风竟穿窗破棱。 “不是有大内侍卫和神策营保护”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真要出了事,保护不周地职责谁担待的起!” “是!属下明白,我等定誓死为太师效命。”那人单膝跪倒,低沉的声音里蕴涵着无比的肃穆之意。 “不光是你们飞羽,还有铁血龙空天鹰,太师府所有的精锐全部齐出,明天的行动,老夫要万无一失! “遵命!” 黑衣人奉命而去,庞太师望向南边的窗外,笑容里满浸血腥。 ps:呼——铺垫的差不多了,下一章花魁大赛正式开始了,不要以为这只是一场选美哦,也不要以为只是一两个势力的交锋。大话不敢说,公子地书友里能猜到接下来发生什么地,绝对不会超过十个,不信的话,讨论区里留言,大赛开始后见分晓。 第一百五十章花魁大赛当街戏美女 终于,到了万众瞩目的花魁大赛这天。 汴梁城里仿同节日一般,大清早的天还没亮,街头已是人潮涌动。 花魁大赛,不仅仅是风月界一年一度的盛事,更是城纨绔大少、膏梁子弟们望眼欲穿的选美大会,同时也是满城老百姓们难得的一睹名妓芳容的良机。 概因在这一天,全城的每家青楼妓院,不管姑娘们有多值价,多难得一见,花魁大赛上全部要出来公开献艺,所以哪怕你是个杀猪的屠夫、街口的癞子,看到的、听到的、赏到的,和那些高官勋贵、公子纨绔也是一样一样一样滴! 所以花魁大赛一开,汴梁城里所有的男人都冲动了,尤其这还憋了一个多月(前文有题,南宫大家去洛阳寻琴谱,大赛延期),打从昨晚上开始,京城里就到处都是嗷嗷叫的狼嚎了,一大早更是群狼涌动,直扑赛场。 这种事情,当然少不了四哥,毕竟人家是色狼中的色狼嘛。 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 当庞昱穿着他招牌式的青衣小帽家丁装,骑着安乐侯的高头大马,大摇大摆的在御道上行进,当他看着路两边塞满赴会的车马,彼此挤得缓若蜗牛时,不由大大滴庆幸自己做了七秀坊的“牛郎” 御道正中,是专为各参赛青楼辟出的道路,两边由城内守军隔开,中央通行无阻,庞昱携七秀坊一行侧骑所到处,欢呼阵阵,人人瞩目,其中不光有想饱览邹熙芸及“九天飞仙”艳姿的男人,还有众多希望一睹“天丁大人”风采的贵女宦妇们,纷纷揭帘来争着瞧他,想看看这个帅的惊动大宋天子,连续和南宫大家、邹熙芸、花想容三大名妓传出风言风语(呃。那时候还没有绯闻这个词)的太师府一等家丁,生就得是怎样一副长相。 四哥当然不会使她们失望,崭新的一身家丁装,外面潇洒的罩了一件纯白色披风,挺直的躯干,雄健的腰身。英姿飒爽,目如朗星,脸容近乎完美的俊伟,帅到无法挑剔,唇角自始至终挂着阳光般灿烂笑容,加上腰间挂着上古神兵鱼肠剑,怀里价比千贯地淫器——不对,是银砖,反正四哥现在浑身都是令天下美女着迷的魅力。比之赵允弼当日潇洒万倍,风光万倍。 四哥有种天皇巨星的感觉,骑马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无数姑娘们尖叫、欢呼,挥舞着手里的绢帕、彩带、桂枝,就为了吸引他看一眼的目光,哪怕只是零点一秒,每每四哥招招手,飞个吻,那叫得简直是震耳欲聋啊。 四哥努力地在回忆他那个年代地演唱会、见面会上还有什么带动人气。直接叫全场沸腾地好“好招数”比如拉个美女歌迷上来湿吻什么地。或者扔件衣服到人群中。倏地一声“庞公子”打断了他美好地yy。 唤他地是邹熙芸。 这位长于乐舞地大美女就坐在他身后紧跟着地那辆马车里。掀开车地帷幔。露出她颠倒众生地绝世花容。 “熙芸。什么事?”庞昱放慢了速度。勒着缰绳退到马车边上。 “一会就要进场了。你主子安乐侯究竟什么时候来?” “快了快了。侯爷他这些天一直养病。院子门都不出地本来。是我废尽了唇舌才说动侯爷出面。熙芸呐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啊。” “熙芸不会忘记昨日的承诺,只不过”邹熙芸美目缓缓扫过他,蹙起了灵秀的黛眉“万一安乐侯届时未至,这个责任” “我来负!”庞昱把胸膛擂得咚咚响,豪言放话。 邹熙芸这才放下心来,拉上车帘在里边做赛前地最后准备。 七秀坊车队继续沿街前行。四哥继续打马走在最前头。继续挥手、飞吻,惹来无数尖叫。提前就把大赛的整个气氛给带动了起来。 渐渐的,各家青楼的参赛队伍从两边道旁驶入御道,彩车迤逦,争奇斗艳,姑娘们更是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楚楚动人,其中有不少都是艳名远播,寻芳客们轻易难得一见的红牌,以她们的身份,就算是王孙公子,高官贵胄,怕是轻易也请不动她们出台,但在这全民同乐的大好日子,人人都有这等眼福。 姑娘们也乐意在这一天公开现身,好好“表现”因为再没有任何日子比花魁大赛上,年轻英俊又多金还有势的少年公子们聚得更齐了,青楼姑娘嘛,谁不爱金、谁不爱俏,谁又不想早早跳离火坑找个好男人嫁了呢,所以就算平素再眼高于顶地头牌红姑娘,到了花魁大赛时候也禁不住芳心可可,只盼着能夺个好名次,然后找一个年少英俊、少年得志的好儿郎嫁了,尤其要是被京中顶尖的几位公子哥看上,那可更是鱼跃龙门,一步登天。 所以一大清早,各家姑娘们早早就悉心打扮好了,乘车出发,一时间整条御道上到处都是美人袅袅,香风阵阵,乍一看看过去,还以为到了九天仙境哩。 淡定,淡定啊! 四哥很想喊出来,提醒路边这帮眼睛看红了、下边勃起了,像是一辈子没见过女人的禽兽男人。你看看他,管叫周围各式美貌姑娘穿梭往来,群雌粥粥,淡定的四哥全部当成寻常的使唤丫头,搭都懒得搭理! 什么狗屁美女!比得上我家琴伊?比得上我家容容?比得上我家熙芸?一个注定是老子滴,还有俩等着四哥睡呢,谁稀罕你们这帮庸脂俗粉。 一会功夫呢才,宽敞的御道上就汇聚了一条五彩斑斓的车流,朝花魁大赛的主办地——城西金明池畔进发。 虽然这花魁地桂冠个个姑娘都想争,不过以往三年有南宫琴伊在,她们能争得不过是第二名“花国榜眼”而以,而今年,江南第一美女邹熙芸高调入京参赛,再加上一个走妖娆路线、魅惑众生的花想容,基本上是前三都没有希望了。 姑娘们,争第四吧哎。 目标一放低。气势也跟着低,尽管七秀坊的车队出来的不算早,但是,道路两旁其余青楼妓院的参赛队伍,就算加入了进来也不敢逾越,大条的走在她们前头。只乖乖地跟在后面,结果成了四哥一个人打马在前面领路,身后至少三十家青楼楚馆、近千人的的庞大队伍,全部通通地唯他马首是瞻。 这是堪称京城近十年来地一大奇景啊,小小家丁竟然成了人人欲染指、却又都没有能耐全吃下地京城风月界的领航标! 七秀坊地车队继续前行,到了和御道交叉而过的京中又一地标——玄武大街,两条大道交叉的十字路口中央,赫然停着一顶华盖覆纱、金檐垂旒的奢华大帐,毫不客气地阻住了众人的去路。 金帐四周悬着藕色薄纱。帐底平如床榻,四面设有女墙似的雕栏,栏柱盘鳞。精致的雕刻上细细贴着金箔,耀眼闪亮,无比华贵;帐子两侧各有一条碗口粗细的朱漆轿杠,前后均有四名力士、共是八人同抬,可以想见行走时之平稳舒适。 呀呵,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挡本大爷去路! 庞昱很不高兴,打马上前刚要厉声质问,金帐藕纱里探出一只芊芊柔荑,剔透如玉的指尖抵着纱帘。微戳出尖细如茭白嫩笋地形状,然后轻轻地往边上一掀,露出里面千娇百媚、风姿绝世的紫衫俪影。 可不就是花想容! 她看来是精心打扮过,穿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窄袖纱罗衫,金步翠摇、珠饰环佩,内衬云紫纹绫诃子(又称“内中”女子地无肩带掩胸内衣,常见于唐代仕女图)裸出颈胸问的大片雪肌,下裳是微带青蓝的紫色丝裙。臂间挽着一条窄幅的紫绸披帛;柳腰约青、皓腕环碧,合襟处结了只小巧的青绂绸结,以羊脂白玉珠为坠,简直是容光照人,明艳不可方物。 “唉呦哎,这不是天丁大人么?领着这样长长的一条队伍,可真风光极了呢。”她看见庞昱,媚声一笑,声音甜的发腻。当真是风情万种。有意无意一瞥。水汪汪的杏眼里眸光盈盈,分外冶丽。似欲扑进他怀里,仰着螓首质问。 怎么样?决定了没有,你要帮谁啊。 帮谁?这个问题四哥还在考虑。 “想容姑娘早啊,你今天格外漂亮,真是美极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庞昱也不好太那啥,挺直起身子尽量保持正人君子的形象。 “是么?在天丁大人眼里,奴家就是再美怕也比不过你车里地熙芸姑娘吧。”明明她以“天丁大人”相呼,态度比昨日疏远了很多,但话中却酸酸的,有点呷醋的味道,叫庞昱忍不住心神一动,想:老子这三日终究没白忙活,花妖女竟然也会为了我吃女人醋,哎呀呀,四哥的魅力真是大。 “非也非也——”他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十六哪来胡子),摇头晃脑的道“每当在下见到熙芸姑娘,总觉得她比想容姑娘你更加动人;但当见到想容姑娘你时,又觉得熙芸稍逊一筹,现在终于能同时看见你们了,才明白什么叫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啊,哈哈哈。”庞昱呵呵笑着,一句话把两女全夸上了,谁也不落。 花想容撇撇可爱的小嘴,媚态横生的瞅首他道:“天丁大人就爱说好话,一会见到了南宫大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捧他呢。” “没有的事。”邹熙芸出来打圆场,巧笑嫣然地道“庞公子是实话实说,想容姑娘可不就是花魁桂冠最有力的争夺者之一么?” “,不敢不敢,想容哪敢同姐姐争啊,陪敬末座而以。”花想容闭目一笑,动听的语调慵懒无比。 “啊,对了。” 她忽然起身直视庞昱,明媚的翦水瞳眸里迸出利光:“七秀坊的牛郎可是请得天丁大人出任?” “哎——我一个个小家岂有这等能耐。”庞昱心念电转,满口扯谎“自然是我家主子出面,站在邹姑娘这边咯。” “咯咯咯咯咯,姐姐真大本事,居然能请得动安乐侯,那真的可巧了,我们蹁跹阁的牛郎可是安乐侯的死对头呢,熙芸姐姐,看来真的”花想容露出意料之中地表情“咯咯咯咯,邹姐姐,我们今天不分个高下是不行地了。” 庞昱一听“死对头”三字,瞬间想到某人。 呃,放眼京城,能和他还有赵玄黄并肩,保证不坠了蹁跹阁面子的,想也知道是哪个王八 “花姑娘——”便在这时,路边响起一把猥琐男声,那称呼,那语调,乍听之下四哥还以为是哪里地大日本皇军跟着也穿越到大宋朝了呢。 他斜眼一掠,额,果然够黄。 头戴金冠、脚踩黄金靴,身上是一袭银绯黄底的精致锦袍,连他妈的玉带都是掐了金线缝就滴,双眉斜飞、鹰准薄唇,在世俗妇女们眼中绝对称得上帅哥,但略显瘦削的面容掩不住一股子的骄悍跋扈。 他高踞在一匹纯白骏马上,后边跟着八名短襟裳、双袍肚,头戴红缨皮鬃笠,外扎绿鹦短绣衫,衫中露出铜钉衬甲的精壮侍卫。 “哟,这不北海郡王嘛,几天不见您可瘦多啦。该不是恨我恨得吧。哎哟,这是你的手下吧,头上咋顶着红呢,不好不好,这样显得太孬种,没动手呢还就跟开瓢放血了一样,还是换成绿的吧,啊哈哈哈哈——”庞昱大笑着打马上前,却非走向赵允弼而是停在了金帐边,随意一扯,把纱帐大大的分了开来,接着就那么伸手在花想容娇美的脸蛋上一抚,然后往下划过高耸的丘壑熟练的动作、高超的手法,带起佳人一阵娇悸悸的轻颤,骄人的鼓胀胸脯不住轻晃,乳浪盈盈,撑高的细罗襟摆随波荡漾,宛若公然**的一对热恋情侣。 四哥的意思很明白,绿帽子王,你丫注定就是绿帽子王,老子当街调戏你“保”(牛郎最初的意思就是担保人嘛)的女人,给你染上一头的绿色儿。 丫能咋地?敢咋地? ps:突然发现之前发布章节的时候疏忽了,竟然弄个3个14章当然内容是不一样的,是公子发书的时候忘记改章回数字了,这一章从150开始,前面的也就不计入了,免得大家以为中间少了章节。呃,花魁大赛开始了,好戏连台即将上演,大家敬请期待,公子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花魁大赛初会赵玄黄 女人,永远是男人不可触碰的逆鳞。 赵允弼为了维护他在公开场合一惯的风度、气质和他温文尔雅的形象,原本是打算不当街和庞四翻脸的—— 跟他过不去,自己都觉得丢身份。 可是庞昱偏要惹他,当着他的面,当着那么多青楼姑娘的面,当着街边无数老百姓的面,公然**由他出任“牛郎”的蹁跹阁的首席红牌,这不是等于是当街扇他耳刮子,要他蒙羞,要他难堪,要他丢人现眼么! 小小一个家丁,竟公然调戏名义上由他堂堂北海郡王爷、太子党第一人“担保”的姑娘,世上哪还有比这更耻辱的事情! 如果他没有一点“表示”比如大发雷霆,比如厉声呵斥,或者揪他出来给顿痛揍,那么“赵允弼”三个字从此将沦为坊间市井的天大笑柄,他以后不用抬头做人,不用在风月界混了,更加不要想再坐太子党的头把交椅。 一个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让那么多宗室子弟听你的! 赵允弼浓眉陡轩,宛若燃起一蓬野火:“姓庞的,你是否嫌命长了,你可知往年就是你主子安乐侯也不敢” “不敢什么啊?”庞昱阴阳怪气的截断他,斜着眼睛乜,整脸的无赖样儿。 “不敢动我”赵允弼一下子哽了。动他什么?动他女人?花想容的小手他都还没碰过咧,这风情万种的妖娆尤物,他是一直觊觎着、垂涎着的,连做梦都想收入私房,供他独自享受。无奈他不是他的死对头安乐侯,没有那个单挑全城公子大少、高官贵胄的实力和狂劲,所以尽管花魁大赛前,他一次又一次的登门捧场、掷金巨万,平白花消了无数的精神和心力,到头来也没和花想容的其他追逐者分出啥区别—— 区别个啥啊。人家花一贯钱进蹁跹阁是看花想容登台表演,他花了万多贯也只是看看,肤嫩小手没摸着,腴润腰儿没揽过,一头如云似瀑、芳香袅袅的青丝顶多也就隔远嗅两下,再加上可能比别人多说了几句话、砸钱时她多看了他几眼。其他真地就没区别了凭这些,他有脸说花想容是自己女人么! 赵允弼被挤兑地无语。人群里地议论声却是不停。 “唉呀。蹁跹阁地想容姑娘好像有传言是天丁大人地相好吧。” “啥意思。北海郡王捡人破鞋?” “不会吧。我怎么觉着是他花钱养这想容姑娘。想容姑娘再倒着养小白脸。” 赵允弼气疯了快。以前他花钱雇“托儿”混在人群里挑拨生事。诬陷死对头安乐侯。现在庞四只不过顶了他一句。路边围观地贱民们就开始自动地寒碜他、拆他台了。这些“捡破鞋”“倒养小白脸”地话传扬开来。他地脸不得给丢尽啊。 看着他阴晴不定地脸色。庞昱非常得意。 啥叫民心?这就是啊,老百姓们是始终站在四哥这边的。 赵允弼忿忿不已、四哥心下暗爽,两个男人在街口较着劲,彼此谁也不让,金帐里的花想容却是欣然旁观,歪着雪腻腻的粉颈,支颐侧首,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滴溜溜地转着。不时扬起一丝戏谑笑意,彷佛看的是场连台好戏—— 姑娘家嘛,谁不想一堆男人为了自己打破头呢。 赵允弼忍无可忍,鞭梢指着他喝道:“姓庞地,本王今天要去大赛赏美,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多费唇舌。本王现在数三下,数完了你立刻从本王面前消失,不然本王当场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尊卑贵贱的贼家丁废了,你信不信?” “不信。” 庞昱一声哼笑。然后。三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他飞快的数起来,当着赵允弼地面把三喊了n遍,惹来周围一阵哄笑。 “你你大胆!”赵允弼眦目欲裂,连说话都带口吃了。 庞昱眼睛一翻,很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膀:“对不起,本人别的不大,就是胆大,啥也不缺,就是缺德。啊哈哈哈哈哈——” 赵允弼一生何时被人这样羞辱过。目中寒芒迸裂,拳头握紧。怒极反笑,寒声道:“好好好,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言毕转头暴喝:“来人啊,给我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刁奴拿下,打断手脚。” 他今天带来的都是王府精锐侍卫,不仅训练有素,能打耐战,而且对他忠心耿耿,一听郡王主子发话,再看他满脸疾厉之色,怒火正炽,个个心里都义愤填膺,锵锵锵一片拔刀子的声音,朝庞昱骑的白马围过来。 庞昱虎目凝神,冷冷一睨众人。 米用,这帮子护卫看来都是久经杀场下来的,对于四哥秒杀平民老百姓的眼神,不咋怕,脚步呆滞了那么一下下,还是围成一圈朝他拥过来。 庞昱笑了。 赵允弼地手下是什么素质,他见过,这几个无疑就是狗腿子里能最拿得出手、最能给他争脸的了,不用把赵允弼咋咋地,只消以雷霆手段打得这一帮子护卫满地找牙,赵允弼丫的保准没脸再去花魁大赛上现眼! 庞昱丢个眼色,跟在后边的龙五单手握住了长刀。 五下,只要数五下的功夫,他有把握把这些废物(五哥眼里这些人当然是废物)打手全部击飞,轻的断手断脚,重的面瘫脑残。 而如果主子肯让他下狠手的话。 三下,最多数三下,这些人全部要掉脑袋!—— 庞太师精心培养的少年高手,杀人地本事那能是盖得么? 庞昱看懂了龙五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残忍血腥的笑,剑眉一睨低冷。 杀的了是么?那就杀呗。 花魁大赛的好日子,见红了,喜气! 五步、四步、三步赵允弼地侍卫离四哥越来越近。龙五摁住刀柄的手正要擎出(拔刀),一场惨无人道的血腥杀戮就在花魁大赛这一天变成现实 “住手!”陡听一声清越的长喝,打断了所有人地动作。 扭头扭头扭头扭头!庞昱、赵允弼、龙五还有侍卫门不约而同地一起回头。 映入眼帘地首先是一匹通体紫亮、飞鬃如雪地高大骏马,一望便知神俊非凡。 然后是马地主人那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丹凤眼,生辉闪亮。挺鼻梁,神采飞扬,瞳眸炯炯有神,双眉斜飞入鬓,加上一身素雅白衣,一顶发冠,整体给人一种离世出尘、飘逸如仙的感觉, 庞昱眼尖,隔远便看见他腰间别着一柄嵌金的象牙折扇。柄下流苏一抹,缀着一方光洁无瑕的白玉坠,坠上日冠纹饰刀工朴拙。居中拥着个小小的“赵”字。 赵?莫非他就是 庞昱心念一动。 那人策马行来,在马背上从容而揖,含笑道:“今日乃花魁大赛之期,上至皇亲贵胄下至百姓黎民,莫不争相前往金明池畔,以睹佳人风采,两位若是在御道大打出手,伤了人倒还是事小,若是阻塞交通。误了姑娘们参赛呵呵呵,岂非坏了大家的兴头?常言道众怒难犯,两位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他地年龄至多只有二十四、五岁,或者更年轻一些,但话语中却隐有一种叫任何人心悦诚服的魄力,他穿着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地麻布白袍,但那种与生俱来的、仿佛从骨子里透出的华贵气质,却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所能及。 赵允弼见到他,不用再听后边的“理由”便知这一刻无论如何是“打”不起来了。他的人不动,庞昱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叫龙五大开杀戒吧? 这里是大街耶,成千上万的人看着,怎可能先挑事,干放血割脑袋的勾当呢! 庞昱打了个手势,龙五立刻退开,眼神中地凛冽杀机瞬间消失不见。 到此刻为止,那人总不过才只说了三五句话,就轻易平息了场中的纷争。 他说话时的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一下子吸引了周围所有的目光;连阅人无数的庞昱见了。亦觉大大的非凡;赵允弼一贯以风流潇洒的美少年自诩,但看到这位公子,也只觉自惭形秽,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全场不分男女,不分老百姓、禁军、青楼姑娘,全都瞧得痴了。 庞昱和赵允弼的对峙,本来已经把这里变成了一个不死不休的杀伐之场,但这个人来了才三言两语,却已化戾气为祥和,化杀气为和气。 庞昱第二次涌起类似英雄惜英雄地感觉——上次是和柳永才子惜才子,这回多半是帅哥惜帅哥,他一挺腰脊,朝来人抱拳还礼,朗声道:“阁下莫非就是八贤王之子,赫赫有名的中宸谪王赵玄皇?” 那人笑道:“不敢当,正是玄黄。” 果然是他! 庞昱心中突地一跳,抬眸凝神望向此人,第一眼便隐隐觉得赵玄黄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蕴藏着某种远超越常人的智慧,以他的阅人无数,见多识广,乍看之下仍是一点也捉摸不透,警惕性的收住了张狂,朝他微微一笑。 赵允弼又再还以一笑:“这位便是近来风头正盛,一幅千古绝对震惊文坛的庞四公子了?久仰久仰。适才若有失礼处,还请兄台海涵。”他说话的态度总是那么谦恭,那么的有礼,但听起来却像是个天生谦和地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有种人天生出来就仿佛是应当骄傲地,他纵觉骄傲不对,将傲气藏在心里,但在别人眼中他的骄傲却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赵玄皇,无疑就是这种人。 所以尽管他面上地笑容是那么的平和而亲切,别人仍觉得他高高在上,他对别人如此谦恭亲切,别人反觉难受得很。 但不可否认,他的这种作风、格调和态度,确实很讨女孩子喜欢。 花想容侧转螓首,眼波盈盈的朝他望去,很长一会了始终不离他面目,邹熙芸一样从马车里探头来,定定的瞧着他,嘴角不知不觉间泛起了一丝钦佩的笑意。 悲哀啊,悲哀! 庞昱一点不落的全看在眼里,学着本山叔那样,摇头感叹。 小伙子人不错,挺帅的又是皇室宗亲,有身份有地位,这一字王的封号顶天啦都(历朝一字王的封号,地位仅次于皇帝,如八贤王封镇王,而两字王,比如赵允弼的北海郡王,近支皇亲人手有份),本来是很有希望作为对手和自己抢一抢南宫琴伊的,不过可怜啊,那是他亲哥。 古代没有那啥直系血亲或三代旁系血亲不能通婚的硬性规定,所以表兄弟、堂姐妹这种搞在一起是可以的,但他是他亲哥啊,亲哥啊,一个爹的懂不懂?不要奢望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关系,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发生了那就是**,是大宋朝的奇耻大辱,死一万次都赎不了罪! 庞昱一点不担心赵玄黄挖他墙角,更加不担心南宫琴伊爬墙。 至于这俩,他瞥了眼花想容,还有邹熙芸。 今晚上老子就要叼一个到嘴里,剩下来一个不几日也推了,还能留给丫!? “哈哈哈哈——” 他笑着,目光先扫过脸色铁青的赵允弼,知道他不会也不敢再动手,故意挤眉弄眼的,还竖中指,差点没把他气吐血,暗爽了一阵才再重投赵玄黄,笑着问他:“宸王爷,您不是和往年一样出任绿绮轩的牛郎么,这大赛都快开始了呵呵呵,绿绮轩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吧。” “庞兄说笑了。”赵玄黄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他温醇的笑容,淡淡道“琴伊是我亲妹子,怎可能由做兄长的为他担保呢?” 庞昱、赵允弼不约而同的神色一变,连花想容和邹熙芸都忍不住侧目。 “那是谁?”四个人几乎同时问。 赵玄黄微微眯起他俊美的丹凤眼,飘逸的笑容里隐含一丝玩味。 “琴伊的牛郎——江南,柳三变。” 第一百五十二章花魁大赛羞辱四哥的 庞昱打马走到御道上,潇洒的引领着整个队伍,在他身后,左边是蹁跹阁的车驾,右边是七秀坊的姑娘们,邹熙芸、花想容时不时的探出头来朝路边的百姓们挥手致意,借此拉拢人气,反倒是一出现便惊羡全场的赵玄黄,刻意放慢了速度,低调的坠在了后头,顺带还拉上了赵允弼聊着,不知在说什么。 反正现在的局面,是庞昱在大前方带头,他快队伍也快,他慢队伍也慢,俨然有这一亲王、一郡王,还有两位身为夺冠热门的红牌姑娘以及超过三十家的青楼妓全部为他马首是瞻的架势。 庞昱很喜欢这种感觉,真的—— 如果不是从赵玄黄口中得知南宫琴伊的“牛郎”窃占了。 娘的,这样好的事情早不说,早要知道了那不定是老子的囊中物! 现在的四哥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心中只有一种感受。 嫉妒? 不,是愧疚! 四哥是个实诚人,大大滴实诚人,那天他一个不小心、无意中把南宫琴伊的身子看光了,心里一直愧疚的紧,每天都在想着她浴中的**体,每天都陷入深深的内疚和自责,总想着要为她做点什么来补偿,来证明自己的有情有义。 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呀。 哎,可惜啦,被丫柳永捡了便宜!队伍继续行进,越来越多的花车加入了进来,感叹大饱眼福,各式美女看个够本的同时,庞昱渐渐的发现了一个真理。 花魁大赛。不仅仅美女粉头红姑娘多。帅哥更是一把一把。几乎全京城地青年才俊、名门公子全部被各青楼妓馆拉了出来。做他们地“牛郎”一时之间。长长地参赛队伍里帅哥满天飞。无论数量、质量都是上上之选。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明明是选美性质地花魁大赛。却吸引了无数少女、姑娘、还有妇人们守在路边观望。 帅哥多是多。但也少不了靠着家中权势混进来地废物败类。 比如四哥地铁杆哥们。高大公子和钱大公子。就一人搂着一个漂亮妞大摇大摆加入了队伍。虽然远比不上南宫琴伊、花想容、邹熙芸地国色天香。但也绝对是一等一地大美人儿。尤其两女脸色绯红。春意满颊。一看就知道是恋奸情热。老早就勾搭在一块地狗男女。参赛纯粹是相好地拿个名次争个脸。 羞耻是什么。这两位早就已经不知道了。也难怪嘛。要想跟着安乐侯混。这两字早早就得抛到九霄云外去。 高崖内、钱恃才看见他了。还笑。 “唉呦。小四,你也来啦,啧啧啧,帅气啊,不愧是大哥调教出来的手下。“哇呀呀,这不七秀坊的邹姑娘么,怎么她地牛郎大哥应下了?” “小四,好好干,大哥老早的就说了。他吃肉,兄弟们都有汤喝,那你这做家丁的怎么着也能蹭上几口烫渣,七秀坊的那啥邹、邹姑娘是吧?哪天大哥把她睡了,她的丫头、婢女,还有手底下九仙什么的不就任你挑了。” 两个人都不知廉耻,嚷嚷着的声音很大很大,虽然路边也嘈杂的紧,不过马车里的邹熙芸还是隐约听到了。掀开车帘疑惑地盯着他们。 发现被一个凤姿潋滟的大美人瞧着,高崖内、钱恃才更得意了,淫词荡语说得益发肆无忌惮,庞昱是想拦都拦不住啊。 眼瞅着被邹熙芸听见要看低自己了,一直维持的君子形象就这么被毁掉了,两位不知天高地厚地狂放公子哥,声音刹那时间压下去了整八度,原来是看见了跟在队伍后边的赵玄黄还有赵允 “喂喂喂,大哥什么时候来啊!倒底什么时候来?”钱恃才大是心虚的拉着他。小声问:“一个赵允弼都够呛了。再加上个中宸谪王,大哥不出面亲自坐镇。咱的场子怕怕怕怕是压不住啊。” “压什么场?” “你不知道么?”高崖内看怪物一样的瞪他“每年花魁大赛,除了南宫大家的献艺还有榜眼、探花的争夺最精彩,接下来就是比咱太子党和赵允弼他们那帮子废物王爷各自捧得姑娘,哪一边拿得名次好,哪一边前十人数多了。哪边要是输了,大半年都抬不起头,期间跑去逛窑子会被人笑话死的。” “是啊是啊,去年我们赢了,赵允弼那伙人服服贴贴滴把相好的姑娘让了出来给咱睡,在青楼、妓院里碰见,一个个都低着头走,生怕给认出来,那可劲地爽了,简直比在水滋滋的洞里抽还过瘾,倍有面子!” 两个人低声的鼓动着,硬行把庞昱拉到了一边。 “作甚么呀,这都快迟到了。” “别急啊,误不了的,来来来,你看。”高崖内一指刚加进的大队人马。 “老大!”震耳欲聋的发喊差点没把庞昱惊得坠马,定神一看。 我x,队伍里十几号整一个酒色过度的纵欲像、长得歪瓜裂枣的肥猪公子哥。 “看看,看看,这些都是咱太子党的弟兄们。”高崖内非常自豪地拍拍胸,估计也是跟大哥学的“大伙儿都准备好了,捧得都是各家青楼里的头牌姑娘,保准把王爷党那帮混蛋压下去,你听听,这声老大喊得够不够劲,一会见着大哥了,咱就这样喊,连着喊三回,给大哥他大大的争脸。” 还争脸? 没丢人就不错啦! 庞昱都想破口大骂了。 不过看着高崖内、钱恃才一脸狂热、几乎手舞足蹈了的样子,他还是决定暂时不打击弟兄们的热情。 他不打击人,有人打击他。 队伍正前方,通往凤临阁的最后一个分岔路口边,忽然一阵喧哗,不等庞昱问起怎么回事,突然冲出来大队人马,清一色的威武大汉,身着统一制式的鹦鹉绿袍、红裤皂靴,足有数十骑之众,中央簇拥着一名锦衣玉带地小公子。 小公子猛地一提缰绳,勒马停在道路正中,乜眼冷冷一睨,喝道:“来人可是自诩学富五车、文采无双地太师府狗奴才庞四!” 第一百五十三章花魁大赛羞辱我调戏 四哥被喷了,当街喷。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当着那么多姑娘面,被人骂作是狗奴才。 奇耻大辱啊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身为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四哥这时候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笑。 对,笑,冲着小公子,他笑。 准确说,是冲着女扮男装的小公子,他笑。 小公子顶多十三四岁,面如美玉,眼似清泉,乌黑的长发束在翠玉的半月冠里,只用一只银簪扣住,肌肤水嫩,皙白无瑕,如同敷粉一般,打扮得俊俊俏悄,粉粉嫩嫩,样儿比漂亮姑娘还要娇悄三分,那自然是女扮男装无疑咯。 “哎呀,这位公子高姓大名,为何一言便犯下两个错误?”庞昱明明一眼就看出来了小公子是谁,却还是装傻,拱手抱拳,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我我”被问到名字,锦衣公子一下子结巴了,看来是出来的匆忙,还没想好捏个什么假名,嫩脸蛋儿登时涨红了,有点急促,更带点手忙脚乱的道,断断续续地道“大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我我我是赵赵、赵五便是我,我便是赵五。” “赵五?唉呀,我这里有个龙五耶,你们是不是兄弟的以前?”“少、少废话,我我倒底犯的是什么错?”小公子脸上红霞未退,瞪着一双亮若晨星的眸子狠狠地看他。 “首先,我从来没有吹嘘自己的文采有多么了得。”庞昱尽量的保持谦虚,以一种平和的语气婉婉道来,但是不知道为啥,脑袋昂得非常高“那什么学富五车、文采无双,才高九斗云云,哦。还有天下第一才子,都是人家硬夸我的。” “其次我更不是狗奴才。这一点你也搞错了。” “太师府地家丁。不是狗奴才是什么东西?”小公子“呸”地一声。挑了挑秀丽地眉梢儿。稚嫩地小脸上满是不屑。 庞昱嘴角抹过一丝狡獬地笑。故意问他:“兄台这句狗奴才。是说我主子是狗。我是狗地奴才么?” “你你那奸恶主子。和狗和狗没什么区别。” “什么!?啊呀呀呀呀呀。兄台。你你你你犯了抄家灭族地大大大大大大、大罪了啦。”庞昱学着他地结巴。挤眉弄眼地故意气人。 “什么大罪。你胡说!胡说!”小公子拧着鼻子。冲他狠狠呲牙。眼神霎时狰恶起来。真地是很吓人啊。随便地往路边一扫。顿时一大片倒抽凉气往后缩地声音。隐约竟有风云变色地感觉。龙五甚至都惊诧了。想不到啊想不到。真地想不到。小小地一个人儿。还是姑娘家。竟有这样大地煞气! 唯独庞昱夷然无惧,笑道:“你说我主子是狗?” “对,是狗,笨狗、蠢狗、大色狗,你也不是好东西!狗的奴才,大笨狗、大蠢狗、大大大大大大色狗!”小公子本来抓住缰绳的一对粉白小手这时紧紧握起了拳。在空中乱挥乱舞着。看来是恨不得从马上就扑过去,揪着庞昱一顿打。 庞昱依然笑眯眯的看着他:“兄台是否不知道。我现在是御封地六品天丁?” “天、天天天天丁怎么样,天丁还不是奴才。狗奴才!” “是,我是奴才没有错,不过”庞昱故意拉长了声音。 “不过我的主子,封我天丁的,好像是皇上。” 瞬间,鸦雀无声,庞昱的这句话一说,全场所有的喧嚣、躁动一时全止。 有人震惊,有人敬佩,有人狂汗,有人目瞪口呆,当然还有人恨不得破口大骂,朝他竖中指,把他鄙视到死! 这庞四实在太太太太太太、太无耻了呀,小公子本来是骂他地,顶多再捎上他主子安乐侯,结果被这死家丁故意引着、带着、误导着,硬是变成了辱骂皇上! 辱骂皇上噢,枭首车裂诛九族的弥天大罪。 “你你你、你这只狗你敢耍弄本宫,你你你你你你这只死狗!死狗!死狗!”小公子用力咬着嘴唇,双眼一下子瞪地更凶恶了,声音颤抖着,手比嘴先动,脚比手先动,拉紧缰绳,一踩马蹬朝他就充了过来。 来就来啊,谁怕谁? 四哥同样一扯辔头,准备冲过去跟他顶。 身后,龙五静静的看着,刀柄都没有去握,更加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 作为一个专业的、称职的、顶级的保镖,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不该,他分得很清楚,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一个女扮男装地稚龄小姑娘,盛怒之下赤手空拳地朝身负三大神器:银砖、石灰粉、鱼肠剑地少主冲过来,就算她的眼神再凶狠,身上再有煞气,可能对英武强健地少主造成任何威胁么? 需要提防的只不过是那些鹦鹉绿袍、红裤皂靴地卫士罢了。 这些人,现在一个都没动。 眼看小公子就要冲到庞昱面前,然后她的马会被鱼肠一刀削了,她的人会被庞昱就势抱过来一通蹂躏——惹四哥,是要受到惩罚滴,尤其是女人惹。 四哥正待动手惩戒,马蹄声忽然自身后响起,不对,是马蹄声才在身后响起,一道紫电似的巨大马影已拦在了他和小公子之间。 是赵允弼。 “九哥,你作甚么?”小公子急勒住缰绳,差点和他撞在一块。 这声九哥一喊,小公子是谁已经昭然若揭。 集刁蛮、任性、狂躁还有凶暴和傲娇于一身的白虎小公主赵呗,除了她,哪家姑娘敢这样跟四哥叫嚣? “,别胡闹。”赵玄黄拦住她。 “我没胡闹,你让开,我要把这坏人宰了、杀了、五马分尸。千刀万剐!”赵愤怒的发出犹如幼虎嘶鸣般的怒吼,一双白嫩小手拼命的乱挥乱抓,怎看都像是一对未发育成的幼虎利爪。 “喂喂喂,上次我就和你说了罢,这人啊都五马分尸了,还怎么千刀万剐呀,你剐给我看,剐给我看看呀。”庞昱就怕事不闹大。吐舌头扮鬼脸一个劲的气她。 赵几乎要从马背上跳起来了——如果不是被赵玄黄挡住,她甚至想就这样扑过去,脚踹不行就用手抓,抓不到就用牙咬,咬不着用眼睛瞪也瞪死他!总之,对于对着这个胆大包天,无耻又下贱的臭家丁,她就是杀他一万次也不解气! 赵允弼这时也赶了过来。看妹子急得两眼赤红,手脚乱挥,怕不都要发疯了,赶紧一把拽着她腕子,压低声音道:“。这里是大街,你堂堂公主和一个小小家丁计较。成何体统,没得丢尽了皇室的颜面!” “丢就丢!大不了公主我不当了。”赵手被抓住没法动,一对纤秀小脚开始乱踢乱蹬,惊得坐骑连连嘶鸣,夹着她略带哭音地叫喊“我不管,我就是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杀了杀了杀了他——” 赵玄黄也好,赵允弼也罢。提醒他的声音都很小很小,只庞昱这种天生耳朵尖的人听得见。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庞四有多可怕呢,有人惹上门了,宸王、安定郡王竟然一齐出马,阻止他向天丁大人动手。 娘的,天丁大人这也太太太太太、太牛叉了吧! 可是赵火起一上来,天塌了她都不管,只要能出心里一口恶气,喊得那叫一个震天价的响,生恐震慑不了对方,吓不到他屎尿齐流“公主”“公主”嚷起来肆无忌惮,加上少女的声音又响又脆,一下子满大街的人都听见了。 “什么?公主!” “这假小子是公主?” “哇哇哇,不得了啊,花魁大赛公主也来了。” “哇哇哇哇,更不得了啊,天丁大人和公主也有一腿!” 场面一时大乱,老百姓们交头接耳,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赵才不管这些呢,她只想揪着庞昱一顿痛打,打断手、打断脚、打断肋骨打烂头,只要出了胸口憋着地一股恶气! 赵允弼那是何等精明、何等奸诈之人,听妹子自己叫破了自己的身份,料定是掩不住这场闹剧的了,那干脆“放”妹子去教训教训庞四,打瘸打残了也算是为他出口恶气,打死了那更是皆大欢喜,普天同庆! 对,妹子的性格就是这样,谁敢惹火她,下场只会凄惨到没有办法形容。 赵还在破口大骂,看看是闯不过前面这“关”到不了庞昱面前了,刚准备拔下束发的玉冠和银簪子,不管怎么样砸过去再说,忽然赵允弼抓他的手一松,装作马受惊了有意无意的往旁边移开,让出来了中间的过道。 赵看准机会,一把甩开赵玄黄地钳制,娇斥着打马从这仅余的空隙中飞速窜过去,扬起手里的鹿筋马鞭,照着庞昱那张讨极度人厌的脸狠狠地就抽。 这一鞭子,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法很直接,目地就一个—— 把庞四抽死! ps:月末了,正式求订阅求打赏,订阅关乎到公子对自己信心还有起点给得推荐哎,现在真的很惨很惨,210地平订,连找编辑要推荐的勇气公子都提不起来。另外210的平定,这个月更新了18w,算订阅的钱400块都不到公子每天写到1、2点,群里的朋友都是知道的,可是这样的回报也太、太惨不忍睹了,kfc打工钱都比这多吧!最后两天,真心地求点订阅,求点打赏,大家手头宽裕地请尽量支持一下公子,公子不想上架的第一个月,寒酸到头也抬不起来。当然,公子也会尽全力回报大家地,公子在这里向各位保证,花魁大赛接下来一定有火爆情节,进洞的,彻底进去,很长时间不痿地,花魁大赛完了还有更加火爆的那啥嗯,大家等着看就好了,公子说到做到! 最后,感谢书友“扶拳”的打赏,谢谢你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四章花魁大赛众目睽睽拥 “啪!”这一鞭子打出去,竟然击了个空。 倒不是四哥躲得快——他用得着躲么?鱼肠剑上就是了,削铁都如泥了,削鞭子有啥难的? 是赵刚下狠手,蓦觉身体一轻,已被人揪着衣领一把提了起来,她人倏地高起尺许,这一鞭子自然也击空了。 谁这么大胆,敢揪公主? 庞昱么?四哥在她正前方呢,鞭子正对着抽,怎么揪啊? 揪她的是赵玄黄,直接一把将这刁蛮任性的小公主提了起来,拽到了他的紫龙驹上,然后也不多做停留,双腿一夹马腹,紫龙驹昂首长嘶,四蹄翻飞,风驰电掣般的窜了出去,它每一落蹄,均刨地寸许,掀起滚滚黄尘,眨眼便到了十数丈外,形影之巨、去势之快叫人叹为观止。 “喂喂喂——跑啥呀,四哥还没逗弄够呢。”朝着紫龙驹带着小公主一瞬间跑没有了的背景,庞昱忿忿地踩着马镫,扯开嗓门一个劲的直嚷。 赵允弼忿然挥鞭“啪”的在空中虚击一计,表示心中的不甘。 庞昱看出来了他打得什么坏心,不过没空计较,因为他更在意的是赵玄黄。 赵允弼放手、让道,赵闯关、出鞭,一切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竟在瞬间做出了最正确的应对,直接带着赵走人!不然就算拦住了她这鞭子,只要他庞昱还在,骄蛮的赵就不会罢休,大宋皇室的颜面非给这妹子当街丢尽不可—— 这样短的时间,这样正确的判断,还有出手时快、准、拿捏,好个赵玄黄,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让人刮目相看! 在和赵允弼用眼神相互对杀了无数次后。 终于。庞昱大摇大摆地领着全场超过十分之七地青楼姑娘们。来到了金明池畔。这里原本是大宋朝地皇家园林。乃太平兴国元年。宋太宗诏以卒三万五千凿池。以引金水河注之。东有水心五殿。南有飞梁。引数百步。属琼林苑。每岁三月初。命神卫虎翼水军教舟揖。习水嬉。西有教场亭殿。亦或幸阅炮石壮弩。太平兴国三年二月。宋太宗亲临工地视察凿池情况。赐名“金明池” 到了真宗一朝。金明池脱离皇家苑囿。开始对庶民百姓开放。渐渐成为了京城最富盛名地游览圣地。每逢一年四季地恰当时宜。游客纷至。往来络绎不绝。最鼎盛时虽风雨亦有游人。略无虚日矣。 当今圣上、仁宗皇帝继位后。这里被专门建造了一座临水而立地“重光楼”作为官员豪门们迎送和宴请宾客之处。登楼望之。但见四围湖光山色。精致秀美。吸引了无数京城地文人雅士们汇聚于此。赏景、赋诗、轮对、作词。 而随着花魁大赛地举行。凤临阁地修建。这里成了一年一度地京城风月盛会地主办地。每到这一天。这块位于顺天门外街北。周围约九里三十步。直径七里许地地段至少要拥入超过三十万地百姓。还有负责维持秩序地大批禁军。和满城地高官勋贵、文人骚客们一起共同观赏花魁大赛地胜景。 毫不夸张地说一句。今天。汴梁城每两个人里几乎就有一个来到了现场! 庞昱引领着七秀坊的姑娘们进了临时搭建、高悬彩带的会场大门,远远便望见金明池上烟波浩渺,绿茵似的芳草铺满了整条长堤,柳枝摇曳,香花似锦,湖面的水汽还未散尽,已有画舫在湖面行驶,或缓或疾,笙歌相邀。 车队一路行来,但见堤上人如潮涌,宝马雕车,驰于道,多少平日里锁在深宅大院的仕女贵妇,用纤纤玉手,揭开帘幕,陶醉于满目春色之中,连庞昱这等正人君子一溜地瞧过来,内心都泛起一种难以自禁的冲动。 西去百余步,乃是仙桥,南北约数百步,桥面三虹,朱漆阑,下排雁柱,中央隆起,若飞虹之状,过桥来到湖心的小岛,便是大赛的主场地:凤临阁。 庞昱本来以为,所有参赛的青楼姑娘们都要在此表演献艺,然后评委现场打分,排定名次,可是凝神一看,不对啊,这方圆虽然也够地大的,可是光跟着他队伍过来参赛地姑娘们就有数千之多,再加上观众怎也是挤不下的呀。 “最后的十强甄选和花魁归属才在这里决出,之前的预赛是在湖上的。”邹熙芸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马车,走到他身边悠悠地道。 “湖面?” “对啊,每间青楼的姑娘称一艘花舫,就在这金明池中吹拉奏唱,各展绝艺,舫上陈列恩客们报效的金银钱钞、珍宝首饰,待得午时之后计算缠头之姿,总数名列二十位地青楼妓院才有资格跻身我们现在立足地凤凰洲。” “这样比?那不成砸钱了,评审是做什么的?”庞昱讶然问道。 “选定前二十位之后,每间青楼妓院地头牌姑娘得以登临凤凰洲,表演各自精擅的绝技,或歌舞、或弹唱、或曲艺等等,由评审们以此给出分数,选定前十位。”邹熙芸一瞥耸立在凤凰洲西北角地五层高楼,美目秋波流转“跻身前十位的姑娘,再进入凤临阁内,由评审逐次考教,品定名次,其中琴棋书画的比较那是一定少不了的,想夺前三,诗词曲赋也得样样在行。” 听她一解释,庞昱总算是明白了争对花魁的流程,不过问题随之也出来了“照这意思,最一开始比得是各家青楼窑子的综合实力,那七秀坊有九仙出赛足以进入第二轮了,姐姐何必早早的就来,把实力暴露人前呢,须知震场子的杀手锏是要留到最后一刻” “初选的前三位,可以直接入凤临阁,参与最后的决选,气势上先就把对手压下了,而且可以利用二选的时间。好好观察别家姑娘们的表演,便于拟定决赛时的策略。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要把握住每个机会,不可掉以轻心。” “哦那熙芸你不去花船上,带着大家到凤凰洲来作甚么?” “你我说话的时候,她们已经在对岸上船,开始表演了。”邹熙芸嗔怒地瞪他一眼,像是怪他粗心大意又或者光顾着看姑娘。忘记了自己的队伍,说罢凤眸朝湖边一掠,果然一艘挂着七秀坊旌旗的大花船正缓缓启航,驶向湖中,而且就这么一刹,花舫周围已经堆积了不少观众们赠送的采品。 “那熙芸,你不去船上表演,带我来这里作甚么?”庞昱更迷糊了。 “作甚么?”邹熙芸往他望来。秀眸采光闪烁。 “当然跟你一起等着安乐侯。” 花魁大赛的观众,当然也分三六九等。老百姓们只配挤在岸边看,略有身份的可以上桥或者进入沿湖的楼阁,再有身份一点的可以到曾经地最佳观景点“重光楼”赏看,而最最最最最最有身份的京中一线公子哥、高官勋贵、富商豪绅以及大赛评审 凤凰洲的座席就是专为他们准备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场的贵宾们越来越多,其中占据了大半座席的少年公子、纨绔大少们泾渭分明的坐在了两边。东首是赵允弼领衔地王爷党,西头则是暂且由高崖内、钱恃才居首的太子党,中间的几席怕是只有赵玄黄敢坐了。 “熙芸,来,我们坐这里,这里看得清,侯爷到了第一个就能知道。”庞昱大喇喇的捡了中间最好的一个位置坐下。回头朝邹熙芸招手。 邹熙芸急着等她地“牛郎”哥哥。犹豫了一会还是依言坐了过来,不过刻意的和庞昱隔开了一段距离。 四哥就有这么无耻。不顾周围无数嫉妒地目光,嘿嘿哈哈的愣是凑去了邹熙芸那席。大手一揽往这蒙面美人儿的纤腰搂过去,邹熙芸急躲,岂知庞昱玩得是虚招,中途忽然变向,一把抓住她柔腻细滑的玉手,贼笑这捏了好几下,才在邹熙芸哀求抗议的眼神中依依不舍的放开。 赵允弼一点不落的看在眼里,心里那个气地,差点没抄盘子砸过去,但是他不能这样做,也没有别地办法出气,因为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去和一个小小家丁为难! 同是身份不相称,别地家丁、下人肯定畏惧赵允弼事后的报复,即使现场不会有事,也不敢贸贸然地随意坐过来,但四哥怕个屁啊,要怕就怕赵允弼事后不来找他麻烦,这样他就没有踩人的理由了。 赵允弼在等,等他的手下、小弟们来,挑找一个相对“卑微”点的过去教训教训他,果然过不多时,八名全副武装的卫士簇拥着一抬软轿,从桥上远远的奔过来,轿上踞着一名相貌英挺,长身玉立的青年公子,生得儒雅俊秀,气质不凡。 赵允弼刚准备打眼色让他上,青年公子还没下轿呢,看见拥美而坐的庞昱,瞬间就蔫了,容色灰败、神情憔悴,更有几分失魂落魄的后怕,低着头急匆匆地指挥手下绕道走,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孬样。 这可不就是赵宗惠,那个自诩文采超卓,结果在绿绮轩里和四哥比楹联,输的一塌糊涂,最后还被痛打了一顿,发誓从此不再赋诗作对卖弄才学的江夏郡 赵宗惠之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同样急匆匆的到了凤凰洲—— 太师府大管家庞福。 他走到庞昱身边,神情凝重,一本正经的用不算太大、但保证附近人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道:“侯爷突发晕症,今日大赛来不了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花魁大赛新安乐侯 “什么!?大大大、大哥不来!”太子党那边,高崖内、钱恃才爆跳了起来,像撞见鬼一样的惊呼。邹熙芸本是别过螓首、不屑庞昱厚颜无耻的对她的挑逗,这时亦转过来看着他,秀眸闪烁着抑制不住的忿怒。 “阿福,怎么会这样!?”庞昱像是全不知情“腾”的一下站起,顺带又牵住了邹熙芸小手,拽的她一并起身。 庞福年过花甲的人了,又是太师府的大管家,等闲就是八贤王、吕相见着了,也会对他客客气气,哪比得庞昱张口就是一句“阿福”把太师府下人之首,地位还在他这一等丁之上的大管家当成了新进府的末等下人使唤! 庞福气愤啊,恨不得摁住庞昱脖子把他活活掐死,不过没办法,这是太师爷的吩咐,严厉的吩咐,他就算心里再不爽也只有乖乖的“配合” “侯爷本来准备好了出门的,可是被风一吹犯了晕症,实在受不了一路的颠簸,只好痛别本次大赛,不能来了。”他说话和念经一样,谁都听得出是早就背好的词,意思很明白:安乐侯压根没想过来,这些都是早编好的说辞,假滴。 “庞四,你骗我!”邹熙芸一把甩开庞昱作恶的大手,本是秋波流盼的一对星眸霎时变得雾蒙蒙的,眼看要涌泄出来的泪水中,浸满了她的惊怒、愤慨、恼恨、急切还有种种纷至沓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庞昱凝视着她可令任何男人心碎的脸,神情破天荒地凝重。 “一个花魁的虚名,真的对你这么重要?” “对!”她哭着喊出来。 庞昱猛地伸手一拉,却非牵她手。而是中途骤又转向,揽住了邹熙芸纤腰, “你作甚么”邹熙芸来不及惊叫。已经被他一把抱进怀里。 “答应你地事情。我不会反悔。”庞昱把怀里地美人拥得紧紧。低头审视着她薄纱后如雨后桃花般地凄楚玉容。略带轻薄却又充盈着阳刚气息地声音沿着她优美地鬓发。顺着她白皙地颈侧。带着雄性滚热地吐气滑进她地香耳中。 “今天。你地牛郎就是安乐侯。” 邹熙芸仰着能令任何男人肝肠寸断地俏脸。不能置信看着庞昱。耳朵里传来地烘热令她不知怎地心口砰砰直跳。 “哈哈哈哈哈哈——”赵允弼放声大笑。“庞大管家莫不是弄错了吧。如此盛会怎能少得了京城第一花花公子安乐侯呢。啊哈哈哈哈——” 老大带头。王爷党众人立刻开始轮番。冷嘲热讽。 “怎地会呢?安乐侯那般英武,浑身充满王霸之气,岂能被一个小小晕症弄得来不了了。该不会是一想到这里水灵灵地姑娘们,当场虎躯一震,那啥玩意流得一地,然后腰酸背痛乘不了车了吧。” “哟。敢情安乐侯这王霸之气还是掺了水的。稀得满地横流,黄白一片。” “那可不。说不准这一震完了,连裆里那宝器都凭空短了几寸哩。以后到了哪家红姑娘的床上也王霸不起来了,啊哈哈哈哈。” 高崖内、钱恃才一个个脸色惨白,头晕手软脚抽筋,摇摇欲坠。 没有了大哥,没有了领袖,怎么跟王爷党斗? 凭他们?不可能的呀! 完了,这一次大赛,太子党是注定一败涂地,没脸见人了。 三哥、四爷蔫了,太子党的其他人更加没得还口,任由赵允弼手下一群狐朋狗党肆意诋毁,一时之间气氛凝重沉闷,似是山雨欲来。 王爷党这边难得逮着机会,那真是像疯狗一样的咆哮叫嚷,什么恶毒龌龊的言语系数迸出,哪像是一群身份高贵地宗室皇亲,简直跟泼妇骂街没两样嘛。 唯独江夏郡王赵宗惠低头不语,本来他是王爷党中口才最好地一位,损人的本事当然也一等一地高,这时却一言未发,依旧是刚来时那副失了魂魄的颓丧模样——比口才、论文采,对面地庞四无不强他万倍,还是别自取其辱的好。 明明观赏席吵得不可开交,其余宾客全都知趣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除非活得不耐烦了,不然谁会去插手太子党和王爷党的纷争,找死啊那就是。至于名义上“组织”大赛的教坊司和目前已经到场的几个评审哼哼,一样的,八贤王没到,包黑子还在路上,天下还有谁敢管这事! 高崖内、钱恃才得知大哥来不了,心里先自慌了,一时竟连反唇相讥都忘,其余众人虽然不少都是在京里横行霸道、目无王法的恶少,但是和“主力”全齐,就少了赵世清一个的王爷党比起来,明显差了份量,气势上又先输了一筹,什么结果可想而知了,一个个被羞辱的咬牙切齿,露出受辱的悲愤神情。 眼看着场中的混乱,邹熙芸不由的焦急起来,一对手纤纤素手往前搡,试图把庞昱推开——评审尚未到齐,这时候换“牛郎”时间上还来得及。 “别乱动,相信我。”庞昱温醇一笑,俯下头咬着她的耳朵轻轻道。 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男子气息,邹熙芸毫无来由地涌起一阵羞,连挣扎也忘了,就那么任由他抱着,粉脸渗出一抹娇艳的红晕,醉人至极。 “你们!”庞昱大手一挥,朝场中厉吼。声音很大很震撼,惊得两边喧嚣立止,一致朝他往来。 “你他妈的”有人不服,想骂,被他凌厉的眼神一扫,霎时把话吞了回去。只觉得心跳如鼓,冷汗涔涔,整个厚背都凉沁沁了,其余王爷党的成员也各吓了一跳。本来往前地退回去了,本来站起来的吓得又坐下。 庞昱轻轻放开了邹熙芸,从座席上走下来,渊停岳峙般地立定。 “喂,别吵行不行。好歹听阿福把话说完啊。”他的站姿很威武,颇有“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家丁庞四”的豪迈派头,说话地语气却跟痞子一样,摆明了不把对面一水的宗亲小王爷们放在眼中。 这帮子小王八蛋平素横行惯了,这回碰见个巨狠的。登时全体吃瘪,想动手吧,嘿嘿,赵世清、赵宗惠前车之鉴,哪个还想被阉被痛打的,上就是了。 想到赵世清没了那玩意的惨状,还有连郡王地爵位都给罢黜了。再看看一边面色发白、犹有余悸的赵宗惠没有人想和他们一样。所以没有人敢再说话。 庞昱虎目一扫,霎时间把他们地反应全收入脑内。心忖什么鸟蛋王爷党,太水了吧简直。恁多渣滓废物,这要不是配合阿福,换成龙五上都够收拾了。 “哼,安乐侯都来不了啦,还有什么好说的。”突然,紧挨赵允弼坐着的一位华服公子站了起来,竟然面无惧色地和庞昱对视。 “你谁啊?” “会稽郡王赵世开。” 庞昱隐约记得是听高崖内他们说起过这人,当时好像是和赵世清放在一块提的,唔,看样子丫好像比赵世清硬气一点。 “王爷这么以为地?啧啧啧,笨呐——”庞昱朝他摇摇手指,样子很不屑,感觉是和一脑瘫智障的娃儿说话。 赵世开本来懒得计较,风度,风度啊,这么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和小家丁发火,丢身份的不是。反正安乐侯不来,他们赢定了,何必同一个下人多废唇舌呢。耸耸肩刚要一笑而过,陡觉庞昱盯着他目光倏地煞气凝聚,如宝剑一般,破眼穿颅,连后脑勺都隐隐作痛,身子禁不住一震,抚着案几才勉强站稳。 “你庞府大管家都说了,安乐侯来不了,还能有什么变数。”他勉强哼道。 听赵世开的语气,庞昱便知他被自己的气势压着,心中好笑,嚷道:“你可听清楚了,阿福还没有话说完呢,是吧?阿福——” 庞福气得都要吐血了,还是只能乖乖应道:“是,老头子的话还说完。” “没说完就说呀!”赵允弼叩着桌子,有点不耐烦的喝道,王爷党众人只有和他和吓得根本站不起来地赵宗惠还坐着。 “我家老爷神机妙算,料到少主大病未愈,恐是不能到现场来了,昨晚连夜入宫请旨,奏禀圣上”庞福也是老人精了,故意拖长了声音不说完。 “奏禀什么?”赵允弼不耐烦地又催。 “北海郡王自己看吧。”庞福伸手到怀里掏。 “大胆!”赵允弼的贴身小厮逮着了机会,戟指厉声呵斥,想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叫我家王爷” 庞福把东西一掏出来,丫立刻哑巴了,不仅哑巴,而且像是被人当场、重重地扇了一大耳刮子,捂着飙血地脸傻楞在原地。 圣旨!庞福手里拿着的是圣旨,而且轴柄地质地是象征最高品级的玉轴,通常只有下达旨给给一品高官或是王爷公侯时才会使用。 “这圣旨、圣旨写得什么?写得什么!”饶是以赵允弼的城府,这时也镇定不下来了,站起来颤声问道。 “太师爷说了,要王爷你自己看。”庞福不卑不亢的把圣旨送过去。 赵允弼行了三拜之礼,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一望之下惊得几乎跌倒。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一个,小小家、家丁,怎可能。” “皇上怎可能要他,做安乐侯!” 第一百五十六章花魁大赛庞太师的鬼 “他,封他,一个小小家丁,做安乐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赵允弼几乎要疯狂了,颤抖着手指向庞昱,一脸的难以置信,惊骇欲绝。 不光是他,全场都被震住了。 庞四他,不过是家丁啊,一个说难听点连猪狗都不如的下人,怎么地就成安乐侯了,这他妈的平步青云也没有恁快滴吧! “郡王爷看清楚。”庞福不愧是庞福,这么多年的太师府管家没白当,起码比那“前”开封府尹吴恭政镇定多了,对着王爷党的头头、不可一世的北海郡王竟然可以镇定自若的说话。不过想想也是,人家伺候了当朝第一人、手辣心狠无限黑的庞太师几十年,还在乎区区、小小的一个破烂郡王。 “郡王爷看清楚了。”庞福很镇定的面对着整个凤凰洲几乎人人傻眼、个个惊呆的震撼场景,不紧不慢的道“圣旨上写得是一日,一日移封,就在今天,花魁大赛举行的这个时候,安乐侯的爵位由少主移封给庞四。” “他一个下人,怎么能做侯爷,一天也不能!”赵世开暴跳如雷。 “哼!皇上的下人,是下人么?要是,那满朝文武百官,谁都是下人!你们这帮只懂吃喝嫖赌的废物纨绔,想让皇上差遣你们还盼不着呢。”一把阴阳怪气的嘲讽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竟然是钱大公子灵光一现,爆发了。 赵世开无言以对。 “另外,侯爷他也让我带话。”庞福接着就说,不给王爷党众人反应的机会“高公子、钱公子,还有各位一直以来跟随我家侯爷的诸位公子,侯爷要我告诉你们,从这一刻起,庞四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庞四的指示就是他的指示,庞四说什么,你们就要作甚么,一切跟着侯爷的人在本届大赛上唯庞四马首是瞻!”言毕,举起一枚金光耀闪的物事。走到庞昱面前交给他。 “扳指!扳指啊!是大哥地信物翡翠玉扳指啊!”高崖内看得清楚,第一个嚷起来,然后是钱恃才,然后全部太子党的弟兄们。 沸腾了,沸腾了,这一刻凤凰洲上沸腾了。 不仅仅太子党。还有其他贵宾中属于庞太师一系地人马。像是早就约好地一样。纷纷起来欢呼雀跃。高声叫好。构成了一大堆中年甚至白胡子地官员还有他们地夫人、手下。跟着一群公子少爷们齐声庆贺地诡异场面—— 不是像哎。是早约好了。 庞昱被拥簇在人群中。接受太子党一大帮子歪瓜裂枣地“成员们”道贺地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地感叹。 黑心老爹这一手“斗转乾坤”玩得真是秒啊。先故意放话。说安乐侯一定能来。然后在双方摩拳擦掌、准备“开战”地时候。突然又说了来不了了。一下子把太子党众人地气势和信心拉到最低。营造出极尽危殆地氛围;然后在眼看崩溃之际。高调请出圣旨。宣布“移封”由他“暂任”一日安乐侯。同时拿出安乐侯本尊地信物。瞬间把太子党地信心鼓舞到爆棚! 太子党。由绝望到逆转。这是何等振奋。何等激昂。 王爷党。由胜券在握到希望全灭。这是何等颓废。何等懊丧。 双方本来想差无几的实力。这么的一“运作”立刻分出高下了,不然按照庞昱原本的计划。早早便宣布“移封”一事,这样仅仅能确保太子党在气势上不输给对方太多——正牌老大不到场,换成个家丁当头儿,就是人人都服他,整个气势也上不来呀,对不?这样只能保证太子党一开始不被对方压太多,然后靠“新老大”的非凡头脑和口才,一点一点再扳回来。 而庞太师这手呢,故意给机会让对方把太子党的气势逼到最低谷,突然再出来个救星,那谁还管是他家丁还是下人,皇上承认,封的一日侯,够了!何况还有老大给的信物!局势瞬间扭转,反客为主,大赛还没开始,他们已经赢了一半。高啊,真他娘的高。 黑心老爹,不愧是老谋深算啊啊啊啊啊! “来人,取侯爷的衣袍冠服来。”庞福扬手一挥。 凤凰洲这里发生地一切,都是庞昱和黑心老爹商量过以后早早就准备好的,庞福刚喊完,立刻有人用金盘托着安乐侯的华贵衣袍、冠带送了上来。 “熙芸,走,陪我换衣服去。”意气风发地四哥连说话都比原来响了,胆子更是无比的大,走过去当众抓住邹熙芸的手,唇角扬起的温醇笑容像在说:怎样?没有骗你吧,安乐侯会做你的牛郎的,这样的好差事我还舍不得让给别人呢。 邹熙芸又惊又喜,竟然忘记了女儿家地矜持,就那么跟着他往凤临阁里走,看得旁人又是惊诧又是羡慕,心想乖乖地不得了啊,这大赛还没开始,夺冠大热之一就被“新。安乐侯”给采了! 等到周围感叹一片,嫉妒的眼神都快烧着了,走了已经十几步地邹熙芸才反应过来,甩开庞昱挽着她的手:“你你换衣服你自己去、自己换便是了,我、我要去花船上大赛要开始了。”透过薄如蝉翼地掩面白纱,隐约可以看见她轻咬着编贝般的玉齿,仙女一样皎洁的脸蛋儿全被晕红占据。 庞昱哈哈大笑,甩他一个俊极无匹的回眸,抓起衣袍冠带就往凤临阁里去了,留下邹熙芸呆呆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痴痴发呆。 庞昱换好安乐侯的华丽衣饰出来,宾客和评审们差不多都到齐了,看见穿戴簇新的他,没有不眼前一凉滴。 四哥本来就帅,这一点是无疑地,褪去青衣小帽换了银绯赭底的华丽衣袍,再把通体玉制、中间嵌着荔枝般大珍珠的冲天冠一带,配合他犹如猎豹一般充满爆发力的雄健身躯,还有通体自动散溢出的阳刚之气真的,男人们羞愤的都想撞墙,女人们爱慕的看的眼睛都花了。 赵玄黄未到,四哥无疑是全场第一帅,赵玄黄来了,那不过也是第二帅的赵允弼挤下去,继续的仰视四哥而已。 “庞四兄弟,啊不,今日应该叫你安乐侯爷,哈哈哈,兄台这样有礼了。”欧阳修朝他迎了过来,拱手施礼,两人寒暄了几句,庞昱看见他后头跟着一位眉目疏朗、俊秀斯文的青年,气质非同一般,不由问道:“这位是?” “在下范希文,见过安乐侯爷。” 范仲淹! 庞昱立刻一把拉住了这位大宋时代周刊预订好的总编纂,三个人往太子党、王爷党中间的席位一坐——不对,这一刻他坐下来,中间的席位就属于太子党了,四哥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占了老大块地盘,顺带着把大宋朝未来两大文臣收做了小弟,高崖内、钱恃才看着,只觉得扬眉吐气,振奋不已。 这时,远处响起一片尖叫。 是柳永来了,着白衣、骑白马、沿着仙桥远远的朝凤凰洲行来,人马同色,说不出的潇洒飘逸,不愧于白衣卿相的称号。身边,和他一起来的竟然是赵玄黄,两个人并排行进,一个儒雅非凡,一个飘然出尘,至少从庞昱这里抢走了一半的姑娘少妇们的火辣目光(呃,两个人才抢了一半),赵玄黄骑的还是那匹来去如电的紫龙驹,不过却没看见刁蛮小公主赵。 看见穿着侯爷服色的庞昱,两个人都略路一惊,柳永来不及问个究竟,庞昱先开口了:“柳兄不是身为绿绮轩的牛郎么,怎的没和南宫大家同来。” “琴伊小姐先到一步,已经上了画舫。” 我x,上回还喊“南宫大家”的,怎么一下子成“琴伊小姐”了? 庞昱脸一黑,很不高兴。 “来来来,三变兄,庞兄,大家快坐下,大赛就要开始了,有话下次再谈,错过了精彩下次可就没得再看了。”又是赵玄黄出来打圆场,温醇的笑容连庞昱都不好再动怒。然后这伙人就把中间最好的几席彻底“霸占”了。赵允弼和众手下脸都丢尽了,却是有气也没处发咋发呀?这几个人最容易欺凌一个就是范仲淹了,但人家也是皇上的文学侍从,面圣的机会大把大把,谁敢动他,那不等于是自找的要被告御状。 不一会,包黑子带着开封府几名手下也到了,与其说他是当评审的,不如说是来找茬,找太子党和王爷党的茬,一进来眼珠子就四处乱瞄,敢情大牢里床位有多,又想要抓人进去填了。 又等了大概一站差的功夫,一辆巨豪华的马车停在了鹦鹉洲边上,不用想也知道里边肯定是腹黑大赦,但是肯定想不到,腹黑大叔下了马车,既不是朝评委席走,也不是去和众宾客叙话,而是至径直走向庞昱这边。 腹黑大叔走到庞昱身边,如料想中一样停住了脚步,压低嗓子冷冷一哼:“行啊你,脚踩三条船了,也不怕翻咯。” “这个啊,我不是故意的。”庞昱连忙解释“岳父大人,你要理解小婿啊,小婿的魅力实在太强了,就算不出去勾引女人,也总有姑娘主动送上门” 腹黑大叔烦了,直接甩他句。 “听着,琴伊今日若是拿不下花魁,我要你脑袋!” 第一百五十七章花魁大赛太子党王爷 威胁啊,**路的威胁,八叔啊你忒无耻了吧,明明是你女儿不找我在先的! 四哥非常震怒。 “八叔,小婿”他清了清嗓子,把“小婿”高高的喊出来——娘的,威胁我?那老子就把窗户纸捅破,震惊一下全场先! 结果他只喊了个“小”“婿”字还没出口呢,八叔重重一巴掌摁在他肩膀上,好家伙,这力大的,哐一下差点没把他拍地上去,半边身子立麻,剩下来的“婿”哽在喉管里,一时竟出不来了。 “小伙子不错啊,这就混上个一日候当了,有前途,有前途啊!还是庞太师亲自入宫帮你请回来的,嗯,嗯嗯,我很看好你哟”八叔一句话换了三四种语气,开始是威胁,接着是笑,笑里藏刀,等到了是最后一句,我x,咋的那么像武林外传里的刑捕头呢! 我x,八叔这是什么耳目! 四哥破天荒的连续两次爆粗口,因为一日移封的事情自始至终都是严格保密的,黑心老爹连入宫请旨都是私底下找的皇上,就算庞福都是临出发了才知道,除此之外就没第四个人在宣布前收到风声滴!为什么八叔一来就知道了?八叔可是刚坐着马车到现场,跳下车就往他这里来的,也没见他问谁啊! 娘的,不会连昨天打点评委的事八叔也早就知道了吧! 他越想越觉着不对劲,背脊凉飕飕的。 “京城里的事情,很少有本王不知道的,所以小伙子。你好自为之。”八叔连四哥想地什么都看出来了,笑着又似轻其实非常重拍了他肩膀两下——不对,那不是笑,是藏着威胁和压迫,逼着他老老实实不要乱说话的警告! 八叔扔下一句话就这么走了,不迟疑也没有停留,好像刚才说的不过是一句闲聊时的,但庞昱却知道,这个连老爹都奈何不了,被迫出歪主意要牺牲儿子的清白。去泡他宝贝女儿出气的腹黑大叔,一旦真发起狠来,绝对绝对不是他现在这个“一日侯”能抗得住滴! 四哥没辙了。彻底地没辙了。而且很晕乎。呀呀个呸地。本来二选一都拿不定主意。现在成三难之局了! 捧谁?捧谁?捧谁?倒底捧谁做花魁好呢! 八贤王一到场。四哥先就头大如斗不说话了。赵允弼、赵世开这帮人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刚才还闹成一团地凤凰洲刹那喧嚣立止。 八贤王在评审席坐下。看了看贵宾们差不多都到齐了。朗声道:“教坊司主事何在。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教坊司主事郝瑟连忙步出:“禀王爷。辰时三刻(八点)。” “好。那今界大赛就开始吧!” 当下教坊司属官命人燃响号炮,万众期待的花魁大赛终于拉开了序幕! 此时湖中雾气已渐渐散尽,水面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至少四五十条画舫在池上来回游曳。丝竹管弦之声此起彼伏,放眼望去。但见金明池内处处笙歌曼舞,说不尽地繁华景象、旖旎风光。成百艘游船在期间穿梭般来去。载着众寻芳豪客,好事子弟,各人指指点点,品评姑娘们的美貌姿色及各艘画舫精粗优劣。 不过嘛,真正的一线公子、顶级纨绔们都是安坐在凤凰洲,不用多动地。因为两座三拱飞架、长虹邻波的木造拱桥把整个湖心岛分成了两半,桥面横亘在碧水之上,中央有至少宽七八丈地水面可供三辆画舫并排驶过,而评审席和位置最佳的观众席就在两桥之间搭起的望台上,想拿好名次?那就多多的往这里过吧。 虽然第一轮,可是二次预选和最后决赛的映像分从这一刻就已经“打”了! 汴梁素称繁华,这一年一度的选花盛会,全城地阔少公子、巨贾豪富无不亲临,远至京东、河北、河东、陕西、淮南各属的文人雅士,也纷纷赶来,云集金明池畔,或卖弄风雅,或炫耀豪阔,是以顷刻之间,缠头纷掷,各妓画舫上采品堆积,尤以绿绮轩、七秀坊、蹁跹阁最多。 为了配合整场赛事的气氛,教坊司在凤凰洲这里也安排官署的乐队,人数足有近百之众,都超过大型的管弦乐团了,这样的阵势演奏起靡靡之音,竟也别有旖旎风味,叫庞昱不得不感叹:人才果然是哪里都有啊,拜个屁的师父、学个毛地演奏,妓院窑子里呆上三年,花点心思,还有学不会吹拉弹唱地? 乐队一个“喜迁莺”的牌子吹毕,忽然各艘画舫不约而同地拉起窗帷,每艘舫中都坐着一个靓装姑娘,俱是各青楼、妓院的头牌红伶,湖上、湖边、湖心各处,一时彩声雷动。凤凰洲这里,教坊司早已安排好美貌地侍婢丫头伺候各席,鲜果菜肴、美酒佳酿流水一般的送上,供贵宾们饮酒赏美。 画舫依次行过穿过凤凰洲中央的拱桥,各船的姑娘们或抚琴奏曲、或莺音献唱,或表演歌舞,或展示其她绝艺,以求赢得评审和在座贵宾们的青睐。 这时的金明池已不再是金明池了,是人间的仙境,世上的蓬莱,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浆声船影,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奇观!—— 各艘画舫一一驶过,美人无数,目不暇接,可不正如到了九天之上的瑶池天宫,随便看哪都是仙女么? 四哥拥有几个t的收藏,美人不知见过多少,但此时湖光水色、桨声脂香,众多古典美人往来穿梭,比起他以往的阅美经历,实在是另有一番风光(咳。古装美女的那啥人体艺术动作片看得少嘛),不觉心为之醉。 他娘的,谁说江南风流,北地不及,这场面就是“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地秦淮河还有“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处处为吹箫”的扬州城也差远了吧! 哼,难怪一个个像恶狼似的盼着开赛!四哥瞥了眼一早就离席站起来冲到围栏边往下瞅的高崖内、钱恃才,还有混在太子党下人堆里(贵宾可以带一名下人),口水稀里哗啦流一地的吹雪。心里的鄙视不言而喻。 “我赠想容姑娘黄金五十两!” “我赠南宫大家东海夜明珠一对。” “我赠邹姑娘和田玉饰碧夜簪一支,” 来了,来了。比阔大会开始了,这地方给钱那是丢身份。找骂,一次出手没有百贯以上,站也不要站出来。 庞昱一边喝着顶好的雨前龙井,一边看戏。 王爷党刚才刚在被压了一头,这次铁了心的要扳回来,各种奢华礼物络绎不绝的往场中送。这是历年大赛少不了的一幕。众宾客也都习以为常了,和他们地馈赠不一样,太子党、王爷党的采品直接就在现场分左右堆开,然后再分别写上所赠青楼及姑娘的名字,现场品鉴,现场计价,现场分出高低! 渐渐地。两边馈赠的礼物推成了小山——不对。应该说光是金沙就有小山那么高了,举目四顾:一人高地珊瑚树。各种各样的玉器数不胜数,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猫儿眼、翡翠、蓝田玉、鸡血石。还有龙眼大的晶莹剔透的珍珠掺杂在一堆项链、手镯当中,发出五彩斑斓的诱人光芒。 但这还只是开始,直到初选将近结束,各画舫聚集在凤凰洲四周,经初步点算后有资格争夺前三的八位姑娘被请到了评审席前,太子党和王爷党疯狂地对掐、摆阔、比财势,还在继续。 而且,因为姑娘们来了,馈赠的礼品可以交到她们手里,若是珠宝首饰还可以现场穿戴,双方的纨绔子弟的们一时拼红了眼,直有愈演愈烈之势。 赵宗惠送的是一颗比夜明珠略大,五彩斑斓、碧光流转的猫眼石,被花想容纤美温柔至难以形容的动人玉掌捧在手中,映着窗外透入地午阳,七色流转萦绕,异彩纷呈,直如来自仙界地异物。 高崖内那对翡翠玉镯也是万中无一的珍品,质感温润,晶莹剔透,宛若血丝地纹路外透绝艳,复又有清幽雅丽之致,配在邹熙芸纤秀幼细的腕上,衬着她娇嫩白皙地柔滑肌肤,浑然天成,美的难以形喻。 这时赵世开拿出一对血红剔透的玛瑙玉镯,评审中的鉴宝大行家程一见,登时动容,大赞道:“好、好一对玉镯,这玛瑙又名红玉、琼玉、赤玉,以红色最为正宗,珠宝行就中有玛瑙无红一世穷的说法。”他唤人取过一只玉镯,举起遍视众宾客“诸位且看,这玛瑙玉镯艳冶中复具清幽之致,质感温润,若和田美玉油润如脂,从里到外尽透绝艳,戴于皓胸上灵韵自然,实在为想容大增丽色呀。”他一双儿子都是赵允弼的死党,这时自然帮着王爷党说话, “来啊,把小太爷给南宫大家的礼物拿上来!”一看情况不太对,太子党的绝对主力(当然是出钱的绝对主力)钱恃才大公子豪迈的一挥手,手下随从立刻将一只装帧精美红木锦盒送上,当着众人面打开,顿时一片惊噫! 盒子里是一串“听”起来非常普通的珍珠项链,但是用眼睛看,那就大大的不普通了。一百颗,整整一百颗光华夺目串成项链的珍珠,大小、形状无不相同,晶莹、亮滑、润泽,质地细腻凝重,简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像这样外形、品质完全一致的珍珠,两颗已是难得,何况整整一百! “哎呀呀!”钱惟演把珠串接过去,赞不绝口“钱某玩赏珠宝多年,这么多粒粒大小相同串成的珠链,还是初次得睹,若在下没有看错,这该是来自岭南西沿海合浦县名传天下的合浦南珠了。我朝珍珠的四大产地均在南方,分别为合浦、南海、洞庭和太湖。南海珍珠以虹彩著名,洞庭珍珠以大为胜。太湖珍珠无核为奇,只有合浦南珠银白质优为上。这串珠链上的珍珠,每一颗、每一粒都是合浦南珠中的极品,单独论价已是非同小可,一百颗加在一起价比千金呐!” 众宾客多半也是识货之人,听他这样一说,更加断定了这串珠链的珍贵,登时你一言、我一语的交口称赞起来。 赵允弼脸上挂不住了,钱恃才不愧是钱大财神的宝贝儿子,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登时把全场人的赠物都压了下去,王爷党的风头一下子又给盖住啦,他这做老大的要是再不出手,真的要连败局已定,挽都挽不回来! “南宫大家,本王亦有礼物馈赠!”他一站起来,声势又比高崖内、钱恃才等高出一头,毕竟是王爷党的魁首,安乐侯不出来太子党这边还真的是压他不住。 赵允弼拍了拍手,两名健壮大汉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件红绸遮盖的物事走到评审席前,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明明还没有揭开,众人已感觉到某种隐隐的华光。 赵允弼笑得极度自信,配上他俊美的容貌,挺拔的身姿,八位姑娘中至少四位露出花痴一样的神色,心中砰砰直跳,盼着能被这位年少有为的王爷相中。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敬奉南宫大家。”赵允弼一掀红绸。 浮光掠影,耀眼眩目,大厅之内霎时映满一片红色辉芒。 “血血珊瑚!?”台上八位评审,除了八贤王和包拯,六个人同时站起,失声叫了出来。 “对,正是产自东海、举世无双的瑰宝血珊瑚。”赵允弼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微笑,朗声道“此物因色泽如血而得名,浑然天成,通体一色,更有辟邪之神效,尺许大小的一株已是价逾千金,而且还有价无市!” 他走到血珊瑚前,指着匀称丰满、色泽优美的枝条道:“此株高有六尺,价值连城,放眼天下再也早不出第二件来。钱公子,我想你爹就算再富可敌国,也找不到这样一件稀世绝品吧!” “你、你你你——”钱恃才颤抖着手指向他,说不出任何驳斥的话。血珊瑚他家也有,三尺半高,本来他是想拿来大出一把风头滴,结果老爹当成宝贝,死活不让。三尺半啊那才是,赵允弼这株足足六尺,就算拿来了也没得比呀! “这这不是去年扶桑国进贡的宝物么?”欧阳修忽然惊道。 “正是!”赵允弼大袖一拂,昂然道“今年元宵灯会,皇上将此物赐予本王,本王今日再将血珊瑚转赠与南宫大家,一片诚心可昭日月!” 他笑着,笑得无比狂傲、自负,迎着全场无数艳羡的目光,转身望向庞昱,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白。 安乐侯,该你了。 扶桑的贡品,皇上的赐赏,本王看你拿什么比! ps:呼,终于结束了,7月31天,每天6000字,风雨不改,非职业写手要上班的公子终于坚持下来了,除了我自己的努力,这和书友们的大力支持也是分不开的。接下来的8月份,还是继续每天6000,夜晚12点中午2点左右更新,风雨不改。另外,伟大的编辑九姐给公子安排了下周的推荐,公子决定拿出更多精彩内容回报大家,口爆的程度可以么?不够,那么就破处吧,真破处噢,四哥的清白之身很快就要没啦!另外,8月份到了,打赏榜清空了,哪位好心人给添了个数吧,不求多,有就成,光溜溜的那个啥,有点不好意思哈 第一百五十八章花魁大赛香水问世四 扶桑的贡品,皇上的赐赏,还能再拿什么比! 太子党所有成员,带着疑惑望向庞昱,他们盼着,这个大哥指定的“继承人”这个刚才从危难中解救了他们一次的新老大,能够再上演一场精彩的逆转好戏,拿出什么宝贝来压倒赵允弼,反败为胜,帮太子党彻底压倒对手! 全场的所有人,带着疑惑望向庞昱,他们想知道,这个刚才已经创造了一次奇迹的男人(家丁封侯是不是奇迹),并且之前也创造了无数奇迹的男人(阉了侯爷毫发无损是不是奇迹?家丁踩柳永是不是奇迹?)能不能再创造奇迹! “哎呀,呀呀呀呀,这就都送完了?”庞昱打个哈哈,揉着眼睛抬起头,刚才双方“战况”最激烈的时候,他竟然在睡觉! “是啊,这株血珊瑚便是本王赠给南宫大家的。”赵允弼忍住怒气,哼道。 “哦,东西不错啊。”庞昱扭头看了血珊瑚一眼,就一眼,然后叹道“哎呀呀,六尺大的珊瑚可不好找,杂色的也要十几贯一株吧,再染成红色的,加起来怎么也得花二十贯才能冒充是贡品血珊瑚吧——不然王爷啊,皇上的恩赐你随便送人,还是藩属进贡的国礼,简直有辱天朝威仪啊,这个要是消息传扬开了,我想言官们一定会有看法的,是不是啊?”赵允弼本来要发作,给庞昱最后那句整得无语了。太毒了这小子。污蔑他的诚心不说,还威胁他! “那不知安乐侯爷送地又是什么呢?”赵世开在一边冷冷问道。 “我啊?哦哦哦,有、有东西!”庞昱像是才想起来,伸手在怀里一通乱摸,拿出来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 不对,那个年代还没有玻璃,这是一只非常珍贵的水晶瓶。 “就这个?顶多一百贯的水晶瓶子,哈哈哈哈哈——”赵允弼放声大笑,手底下的狗腿子们立刻跟着起哄,哄笑一片。 高崖内、钱恃才看了亦是不解。庞四搞什么东西,英名的大哥应该给了他能够压倒赵允弼、反败为胜的宝物啊!怎可能是个瓶子!? “看清楚啊。拜托。瓶子里有东西地。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好不好?”庞昱耸耸肩膀。对于王爷党地嘲讽。很是不、以、为、然。 东西?什么东西? 赵允弼凝神一看。发现瓶子装着一种半透明液体。 “这是什么?就是琼浆玉露也比不得本王地血珊瑚!”他仍然自信十足。 庞昱根本理都懒得理他。目光瞟一眼台上地八贤王。笑道:“熙芸。这是我送给你地。来。打开看看。用法照来之前我在马车里和你说那样。”把瓶子交给伺候一边地小婢。让她送了过去。 邹熙芸接过瓶子。轻轻打开了软木瓶塞。一股子浓郁地香味立刻从瓶子里边溢了出来。香味浓而不腻。媚而不俗。闻之欲醉。 她照庞昱之前说得方法,到了一点点淡红色地液滴涂在晶莹如玉的手腕上,登时芳香四溢,连隔坐着的南宫琴伊都闻到了。 “这是什么香味,这么特别?比花还要香!”她罕有的露出惊讶之色,俏脸些微的变化令她愈显动人。看得众宾客心儿狂跳。连呼吸也摒止了。 “姐姐试试。”邹熙芸把水晶瓶递了过来,南宫琴伊用她的纤纤玉手拿住。凑在鼻前闻了闻,又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呼出来,不能置信的掩住香口道:“好香!这味道纯净而悠远,似是远香袭来,又似是暗香潜藏,馥郁芬芳,浓而不烈,简直百闻不厌。”以她的身份,上好的胭脂水粉自是用过无数,却从来没有闻过瓶子里地这种味道,那淡红色的液体简直像是专门为女人酿制的,香味沁人心脾,中人欲醉,连出尘脱俗的她拿到了手里都舍不得放开。 “对,这就是本侯以独家秘法,以熏衣草、迷迭香、松木、芫荽、欧芹、香柠檬、苦杏仁、月桂、玫瑰、薄荷以及橄榄油等一百零八种材料,佐以本侯亲自摘选的花叶,花了本侯整整九九八十一天时间精心酿制的香水。”庞昱适应起新地角色看来非常,左一个“本侯”右一个本侯,自称起来顺溜极了。 “香水?”南宫琴伊对这个新奇的名字感觉很好奇。 “对,香水,顾名思义乃芳香之水,是我专为邹姑娘准备的。”庞昱摇头晃脑解释起来“别看这只小小一瓶,却是用了足足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号称云裳仙子的百合花,寓意邹姑娘你犹如云裳仙子一般雅韵高洁。” 邹熙芸薄纱后的粉脸又涨红了,可不是嘛,庞四这小坏蛋、小冤家当着这许多人把她比成仙子,还拿连南宫琴伊也惊叹不已的宝贝单独赠给她。 庞昱非常的得意,心想老子在家偷偷研制这玩意,保密到今天谁都没告诉,不就是为了花魁大赛上拿来“秒杀”漂亮姑娘么?哼哼,女人,珠宝可以不喜欢,首饰可以没兴趣,但是对于香水,绝对没有一个可以抗拒! 他用比赵允弼更大地声音,大大滴说道:“诸位,血珊瑚可以有很多,说不定扶桑国那里大把大把,远渡重洋跑一趟谁都能弄到手,而香水普天之下只此一瓶,除了我再没有人能做地出来,倒底哪一件珍贵可想而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在怀里掏,模出来两个水晶瓶子“来来来,琴伊、想容,你们都有,拿着啊,都是自己人,别客气。” “喂,你不是说只有一瓶么?”赵世开大嚷道。 “是啊,是每种香味只有一瓶,熙芸是兰花,空谷幽兰;想容是玫瑰,火辣娇艳;加上熙芸这瓶百合香,还有薰衣草(没搞错产地,古代天山北麓就有) “这是四瓶,你拿出的只有仨!” “哦,还一瓶送给贵妃娘娘了。”庞昱用他中气十足地声音,朝全场大大地喊道“贵妃娘娘说了,这是他收到过的最——珍贵地礼物,擦了之后夜里侍寝时给皇上闻,连皇上都赞不绝口呢。皇上说了,这香水是好东西,大大滴好东西,他很喜欢,就算、哪怕、即使是花万——金,也要给贵妃娘娘再弄一瓶!” 无耻啊啊啊啊啊啊! 赵允弼听了,气得只差没晕倒。 他妈的不要脸也得有个限度吧,怎么可以这样的! 这天杀的、该死的贼家丁,竟然搬皇上压他!天呐,谁知道皇上倒底有没有这样说过,可是又有谁吃了胸心豹子胆敢去求证皇上和庞贵妃恩爱的私密话! 不敢问?那不就由着他扯,瞎扯! 他告诉众人皇上“说”香水值万金,香水就值万金!谁敢去反驳,谁敢去调查,一会计算起来又有谁敢往低了计数! 血珊瑚?哼哼,人家一瓶花瓣泡的水就把你压了! ps:本来周末想多码点的,可是早上边码字边研究教育片的时候,显示器坏了,折腾了半天没弄好,只好送修,结果一查高压条坏了,幸好修起来也块,没耽误中午的更新。另外在这里,公子要特别感谢感谢扶拳、星空无痕、小安521511三位书友,谢谢你们的支持,公子会继续努力的,天下第一丁一定会越写越好! 第一百五十九章花魁大赛前十归属 香水,还真就是女人拒绝不了的东西。 当庞昱说出他带来了三瓶,南宫琴伊和花想容也有的时候,两女俏脸不约而同地现出看得人人心驰神荡的惊喜之色。 赵允弼则面若死灰,三瓶香水,三万两黄金,这价格可是皇上御“订”的,他拿什么比!?王爷党拿什么比!? 跟四哥玩心机,除了输不会再有第二种下场。 南宫琴伊拿到属于她的兰花香水,一闻之下果然清幽雅致,如是兰麝芬芳,弥而不散,恒久温香,一嗅之下更加爱不忍施,连交给侍婢都有些舍不得了,袅袅起身,朝庞昱施了半幅“谢公子厚赠,琴伊这便收下了。” 评审台上,腹黑的八叔摸着胡子,有点讶异的看着女儿脸上从未有过的惊喜。没有闻过的人不会知道香水的魅力,就算是八贤王,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如仙子一般飘然出尘的女儿从来不会迷恋于世间的这些俗物,不管是珍宝古玩,还是首饰玉器,从来没有一样能让女儿动心。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一个小小瓶子里装的什么“香水”能比三年来他为女人置办的种种礼物还要珍贵,女儿流露出的无限惊喜,还有她破天荒的收下领悟只可能有一种解释—— 这是女儿心上人,送给她的呀! 情人眼里,西施都能出,破瓶子里装的什么香水,当然也能超过血珊瑚! 花想容接过她的那瓶玫瑰香水,打开闻了闻,香味芬芳,袅袅不绝,顿时也有**迷醉之感,想到这玫瑰的得名源自说文“玫,石之美者,瑰。珠圆好者”象征着“爱你、热恋,希望与你泛起**”;司马相如的子虚赋中也有这么一句“其石则赤玫瑰玉玫玫瑰瑰”他可是当时风流才子、勾女高手,庞昱学习“前辈”送她玫瑰香水,什么意思不也昭然若揭了么。 想到这里。她娇美的雪靥上浮现一抹彤霞,竟然有些娇羞。 小小一瓶香水,绝杀三大名妓,全场这么多苦心准备了礼物希冀搏得美人一笑的公子大少们,嫉妒庞昱嫉妒到恨不得他死!太子党的弟兄们虽然也不甘心庞昱一个“代理侯爷”一下子压倒了包括他们在内的全场宾客,不过也因为他是“代理”过了这一日就得恢复家丁身份。小小家丁,是无论如何别想染指在座三位大美人的,对他们完全没有威胁嘛。那还不一个个轰然叫好,大声起哄啊!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太子党地弟兄们虽然纨绔多、废物多、败类多。但是这一次大家空前团结。战力也不可小觑。 欧阳修拍着庞昱肩膀。感慨道:“庞四兄弟。你行啊。真行!如果没有记错。这是连续四届地花魁大赛上。南宫大家唯一亲自收下地赠礼——嘿。那个。香水你还有没有啊。私下里也给兄弟整一瓶?台上第四那个。淮月楼地陈师师。是为兄地相好。为兄嘿。再有一个月来就是她地芳辰了。为兄想给她个惊喜。” 哟。看不出来。欧阳大才子也是性情中人。 庞昱暧昧地一笑。掠了陈师师一眼。果然美人如玉。姿色淑艳。尚还在翩跹四艳之上。发现他看过来。俏脸微红。却没有垂下头。反是含羞楚楚地回望他身旁地欧阳修。眼中尽是柔情蜜意。不用想又是老早就勾搭上。有过合体之缘地了。 “欧阳兄好眼力。好手段啊。哈哈啊哈——”他哈哈大笑。 欧阳修脸嫩。拽他衣服:“庞四兄弟。你你小声点。” “哎呀,人不风流枉少年,欧阳兄弟有此艳福,那是光荣的事情,藏着掖着作甚么啊。”庞昱决心彻底把欧阳修拉到风月场里历练,助他早日成才,嚷得那叫一个响啊,从此世人眼中的吕相高徒、寡欲少年欧阳修,在坊间议论里也成了和柳永一样堕入无边风月、沉湎美色浮华的风流公子了。 庞昱既然研制成香水,就是准备批量生产投入市场,大打捞他一笔滴,现在有了京城三大名妓的广告效应,还怕到时候不卖疯? 她们手里的水晶石装帧豪华旗舰初恋(炼)初回限定版,皇上金口玉言万两黄金一瓶,那就算接下来生产地淡化掺水普通版,少说也得一千贯吧,少一文不卖!当然了,欧阳兄弟既然开口,这还是要匀他一瓶滴,怎么着也是四哥以后的左膀右臂兼心腹、外带哥们兄弟加死党,照顾照顾是应该滴。 循以往惯例,馈赠过珠宝珍玩后,在场的文人雅士们还要应景赋赋诗、作作词,或是当场挥毫,来一点字画或者书法,送给中意地姑娘,最终论定二十强的名次时也要折成现价一并算在总数里头。 通常名人的字画,比如在场的书画家李代、郭熙、周越、王著等人,一副作品可值百贯;欧阳修大约也是这个价,吕相高徒,前程无量嘛,潜在价值是非常大滴;而成名已久、年逾半百的隐逸诗人林逋,还有山水画第一名家范宽,挥毫之作价值可近千贯;至于柳永的词作,若是当场即兴而作,当场挥毫书写,而且是赠给当红的青楼姑娘,比如南宫琴伊、花想容、邹熙芸(没办法,人家三变哥最出名的就是他的风月词)那么一首最少也值三千贯,差不多除了赵世开地玛瑙血玉镯、钱恃才的合浦珍珠链还有赵允弼的六尺贡品血珊瑚,其他的赠品全部都要被压下去,再算上他柳大才子在全天下的青楼姑娘心目天皇巨星一般的地位,全场盼他题词一首而不要血珊瑚的绝对大有人在! 但是柳永没有动笔,其他人也一样,全场的文人才子,没有一个还能提起诗性、词性来的——原本这是每届花魁大赛地第二场好戏,太子党、王爷党“战”过之后,就轮到文人才子们挑战纨绔子弟了,他们将力争用各自的诗词书画之作累计出超越两党纨绔馈赠的礼品数额,以此证明才学才是世上最有价值的东西! 以往没有真正“够份量”地大才子坐镇,他们总是输。这一次“世上最有价值文人”柳永来了,还多了个学成出山、风头正劲的欧阳修,众文人无不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拼一把的,结果四哥一出手,一气多了三万两黄金的香水。 那还比个球!比个毛!比个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何况这小家丁——不对。现在是安乐侯了,就算只封一天,那他也是安乐侯,安乐侯的文采远在他们这帮所谓地“文人才子”之上,绿绮轩里那个千古绝对早就传遍了京城文人界,可是迄今为止仍是没有一个人能对上来,甚至连柳永当着南宫大家地面和他对赛诗文,都险些一败涂地。 所有人都不开口,不敢开!因为他们知道。在安乐侯面前卖弄文采,只有自取欺辱,而柳永望着收到香水、破天荒露出喜悦之色的南宫琴伊。眼神一下子变得有点黯淡,怔怔地坐着,仿佛亡魂失魄一般,更是久久不发一语。 教坊司地人傻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诸位贵宾的都已馈赠完毕,那么就开始检点采品吧。”八叔发话了,眼神有意无意的从庞昱脸上掠过,估计本来是想现场剁了这个脚踩三条船的混蛋的,可是看了女儿收到他礼物后的反应。又犹豫该不该下狠手了。 检点采品,这在花魁大赛而言无异于科举考试中的金榜唱名,不但众妓焦急,满场宾客,围湖百姓也都甚是关心。 一番点算之后,教坊司地属官开始报数。 “百花楼,七千两百贯,头牌云霜姑娘,两千七百贯。” “眠月阁。一万一千五百贯,头牌敏敏姑娘,五千一百贯。” “红袖坊,九千四百贯,头牌天香姑娘,四千九百贯。” 光是公布各青楼妓院的采品数额,就花去了整小半个时辰,果然好轻楼、烂青楼,红姑娘、不红的姑娘分别立刻出来了。最寒碜地怡红院总不过收了一千多贯。头牌姑娘翠花得滴仅只两百多,而现下位居第一的欧阳修的相好陈师师。狂收了整七万多贯,乐得欧阳修是眉开眼笑,脸上大大滴有光。 “蹁跹阁,四十九万九千贯加黄金十万两,其中想容姑娘三十万贯加黄金十万两(香水作价万两黄金,单独列出,没有换算成xx贯加到总数里),温柔姑娘四万四千贯、晴儿姑娘三万九千贯、楚楚姑娘三万五千贯、怀玉姑娘三万贯!” 此言一出,登时全场轰动,尤以王爷党众人嚷得最响,赵允弼出任牛郎的蹁跹阁,不仅采品总额跃居众青楼之冠,而且花想容以超过陈师师近三倍数量一跃而成为众妓之冠,同时翩跹四艳温柔、晴儿、楚楚、怀玉一致跻身前十,再加上赵世开捧得兰桂坊头牌、收了五万两千贯的凤仙,赵宗惠捧得丽红院头牌、收了四万九千贯的莫卿,前十的姑娘太子党力顶的里最多就剩一个邹熙芸了。 “七秀坊,三十五万贯,邹熙芸姑娘二十万两千贯加黄金万两。” “啊哈哈哈哈——”等听到七秀坊的“成绩”比蹁跹阁差了三成,邹熙芸也败给了花想容,他们笑得更是张狂,以为这样就胜券在握了。 胜券在握么? 哼哼,庞昱冷笑。 “兰香苑,六万八千贯,头牌飘柔姑娘四万八千贯。” “水月楼,六万七千贯,头牌雨洁姑娘四万七千贯。“鸳鸯阁,六万六千贯,头牌玉婷姑娘四万六千贯。” “洛水坊,六万五千贯,头牌芝兰姑娘四万五千贯。” 傻了,全傻了,这一串报出来,王爷党众人个个大眼瞪小眼,全傻了。 多么齐整地数据啊,相互之间就差一千贯,刚刚好把翩跹四艳全部压滚蛋,这样前十里排除掉不属于任何一方南宫琴伊、陈师师,剩下的前八名,太子党雄踞其五,王爷党可怜巴巴的只得了仨。 “怎么可能!”赵世开跳了起来,大吼“水月楼的雨洁、鸳鸯阁的玉婷还有洛水坊的芝兰,怎么比得了温柔、晴儿、楚楚、怀玉!” 比不了,当然不了了。 庞昱用一种怜悯傻子的眼神,斜眼看他,心想:对,是没得比,雨洁、玉婷、芝兰明码标价,不过五六百贯一夜,翩跹四艳可都不是有钱就能睡的,真要比起来是差一筹。可是呢,哼哼,以为我家邹熙芸为什么平白输给花妖女十万贯,是老子神机妙算,运筹帷幄,把这十万贯省下来捧雨洁、玉婷她们滴! “众目睽睽之下,恁多评审监督,会稽郡王想不承认么?” “评审算老几”赵世开才喊出口,陡地想起台上坐着的有八贤王,吓得赶紧又把话吞了回去,好端端俊秀地一张脸憋得跟猴子**一样红。 王爷党众人哪咽得下这口气,一时又鼓噪起来,纷纷喝骂。 宾客们和多数评审当然不敢管,但是八贤王和包拯却同时皱起了眉,尤其是是八贤王,当场就想揪几个声音最大的出来重惩!这帮不争气的混帐东西,除了会聚在一起惹事生非,还能做得了什么,皇室宗亲的颜面都被他们丢尽了! “够了!都给我住口!”赵允弼一挥手,阻止了他们的吵闹。他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眼就出来八贤王心里不爽,再闹下去真的惹毛了皇叔,一根黄金鞭就能打得他们散伙,而且庞昱玩得什么鬼伎俩他也一清二楚,冷哼道:“君之下驷与彼上驷,取君上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安乐侯,你学田忌赛马的这一手学得真是高妙啊,放弃了争第二而来保前十。” “哈哈哈,知我者王爷矣!”庞昱仰天大笑,就是要气死他。 这时,负责计数的教坊司属官大声叫响。 “绿绮轩,南宫大家,采品总数一百” ps:呃,大赛也写了将近十章,进程可能稍微的有一点缓慢,不过不要急,精彩在明晚,公子是个说到做到地,三天之内一定会让四哥真枪实“干”滴!另外,郑重地感谢粉丝榜中第六地elias书友,感谢今天打赏公子的所有人,公子会继续努力地,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第一百六十章花魁大赛想容秘约一度 “绿绮轩,南宫大家,采品总数一百一十八万贯加黄金万两。” 一百一十八! 全场举座皆惊,不算后边的黄金万两,这是花魁大赛有史以来单人收到的采品总数第一次突破百万大关!而在这一届大赛之前,南宫琴伊之外的各家姑娘,最多的也不过只能获赠六万余贯,陈师师的七万都已经破纪录了,再加上邹熙芸、花想容的二十万贯、三十万贯,今届大赛只是初选便已精彩纷呈。 本来以为被这三人分去了采品,南宫大家收到的数额顶多和往年持平,却不想尽是去年的双倍、前年的三倍,一百万! 一百万贯啊,什么概念? “我靠,一百万啊,哎呀妈呀,真够多的。”庞昱自言自语的,眼光从一边的范仲淹身上掠过,然后看着包拯“这包大人任开封府尹,按职官志所载,每月有30石月粮,其中15石米、15石麦,20捆(每捆13斤)柴禾、40捆干草、1500贯“公使钱”(朝廷发给的可以由官员随意支配的小金库)。另外作为藩府的高级地方官,朝廷划还拨给20顷职田,也就是2000亩耕地,允许每年收租,并且无需纳粮。这2000亩耕地按每亩租米一石估算,每年有2000石米的进项,此外按嘉禄令,权知开封府事每月还有100贯的添支,每年冬天又发给15秤(每秤15斤)的木炭,这样就是每年19200贯,还有240捆柴禾、480捆干草、15称木炭、180石小麦和2180石大米;包大人兼任龙图阁直学士,每月料钱(基本工资)120贯,添支(补贴)15贯,餐钱每月3贯,衣赐每年发两次,每次发5匹绫、17匹绢、1匹罗、50两绵,总计是1656贯加10匹绫、34匹绢、2匹罗和100两绵”他摇头晃脑的扯了一大通。最后得出结论“包大人乃天下首府,每年进帐也不过才20856贯铜钱、2180石大米、180石小麦、10匹绫、34匹绢、2匹罗、100两绵、15秤木炭、240捆柴禾、480捆干草。照先今开封米价400文一石,麦价300文一石,官定绫价1600文一匹,绢1200文。罗4000文,绵每两85文,木炭每秤100文,柴禾每捆50文,干草最低19文一捆呃,包大人每年有大约1022贯的实物,加上20856贯的现钱,也不过才21878贯压,南宫大家参赛一次的采品。我们的父母青天包大人要干超过五十年,一辈子,唉。差距啊” 范仲淹听罢动容道:“安乐侯爷竟对我朝法令和民生物价如此清楚?” “呵呵呵呵呵,略有研究,略有研究。”庞昱谦虚的笑笑,心想这是哪本古文**小册子上边记载的来着,碧玉楼?姑妄言?灯草和尚?唉呀,只顾着h情节,书名不记得了。不过,可以用来“收服”范仲淹就好。 “这个做人呐,就要多读书、多通宵朝廷法纪、多多关心身边地事物。不能因为我们自己衣食无忧,就无视老百姓的疾苦,希文兄以为呢?” “啊,侯爷所言甚是。”虽然打死范仲淹也不相信一个太师府家丁能有这样的“高尚”思想,可是事实就在眼前,四哥的觉悟就是比旁人要高很多,范仲淹怔了怔,很快回过神答道,表情神态却还是难掩心中的惊讶。 更惊讶的在后头。 “希文兄。我觉得吧”庞昱继续鼓动他地如簧之舌。“蛊惑”范仲淹道。“这一个人地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地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地时候。他就能够说:我已经把我地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地事业——为人民服务!” 范仲淹没料到。这样有哲理地话语竟然能从一个家丁嘴里说出来。正惊讶间。庞昱搂着他胳膊。把他拉近身来。一字一句地肃容道:“在下窃以为。我们人活在世上一辈子。什么礼治、德治、人治都是扯淡。真正该做到其实只有一句话。” “哪一句?”范仲淹不禁问他。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范仲淹猛地一震。露出犹如读书之人恰逢圣人提点。一瞬间茅塞顿开地惊喜表情。喃喃地又把这句话反复念叨了几篇。忽然起身朝庞昱拜倒。“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忧国忧民。先人后己。范某钦佩之至。此一生必当恪守侯爷此句。为我大宋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若干年后。京城士子界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参知政事暨副宰相。兼龙图阁直学士范大人。和当年还是安乐侯地帝师庞昱在花魁大赛上初见。帝师大人仅仅用了一句话。便叫他彻底拜服。心甘情愿地投身门下。而数百年后地宋史。范文正公传。更是清楚地记载着:文正公一生恪守帝师大人地教诲。这才成为了千古名传。百世流芳地一代名臣! “唉——”欧阳修忽生感叹。 “每年的花魁大赛,各青楼妓院确实能赢到一笔不小的开销,支配权当然也在她们自己手中,而如果是恩客指明赠送给某位姑娘的,按照惯例,姑娘和她所在的青楼五五分账。花魁大赛闻名天下,各地风流人士齐聚汴梁,捧姑娘从来不遗余力,挥金逾万面不改色的豪客比比皆是,经常连二十名开外都能收到超过万余贯的馈赠,所以每年都有不少姑娘在赛后赎身归良,自此脱离苦海。” “哦,我们花银子捧姑娘,原来是在做善事啊!。”教育完了范仲淹,庞昱随口一句,直接道出来了他话中地关键。 “对对对,善事善事!” 四哥的话立刻得到了周围大多数人的赞同,尤其是太子党那帮刚才砸珠宝首饰、砸古玩玉器砸的最凶的公子哥们,应和的那叫一个响亮。 娘的,虚伪啊,花钱捧姑娘就捧呗,还找这样的借口! 四哥为有这样的一帮小弟感到深深地悲哀。 “当然,不是所有的姑娘们收到了馈赠,最后都会花在自己身上。”欧阳修露出罕有的钦佩之色“比如南宫大家,绿绮轩是她一个人的,收到的各种采品理当归她独享,可是每每赛后,南宫大家总是分文不留,除了偶尔会挑几件送给赎身出楼、脱离苦海的姑娘,其余的全部变卖,用来救助灾民或是那些穷困潦倒需要帮助的百姓。三年来,她耗尽采品和自己的积蓄,不知做下了多少善事、救活了多少百姓,这就是人们为什么对南宫大家无比尊敬仰慕地原因之 他们聊着地时候,前二十强的名次已经排定,南宫琴伊、花想容、邹熙芸分列前三,直接进入最后地决赛,而以陈师师为首的其余十七名姑娘,将在接下来的二选中各展绝艺,争夺剩余的七个名额。 换言之,从现在直到夜晚决赛,南宫琴伊、花想容、邹熙芸都是没事做的。 想到决赛,庞昱犯难了,倒底帮谁夺下花魁呢?纠结啊啊啊啊啊啊—— 这时一张散发着浓浓玫瑰花香的纸条悄悄交到了四哥手里,趁着没人注意,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再熟悉不过的娟秀小字——两刻钟后,凤临阁顶,等你,决赛之前,奴家都是你的,署名是一个鲜红的唇印。 ps:好吧,我承认,这章是灌水了,灌得还很多,但这是为了调整后面的“精彩”内容,于是,明天口爆、奶炮,后天破处、连三轮,一切准备就绪,等着大家的订阅,别怪公子没提醒,看之前准备纸巾! 第一百六十一章花魁大赛四哥让奴家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这不明摆着是在勾引我么! 作为一个正人君子,四哥当然不会慨然赴约,一刻半钟后使了个尿遁**,离开座席悄悄地、趁着没有人注意进了凤临阁。 其实也不是没人注意啦,四哥没翻墙,没爬窗,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进去,不过是因为全场目光都集中在了将要依次表演的十七位名妓身上,没空看这边。 因为刚才换衣服就是在这里,所以四哥轻车熟路,途中不多停留直接就往顶楼去,刚上三层,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玫瑰花香,不用问,肯定是送给花妖女的玫瑰香水了——万两黄金一瓶,她也真舍得用哈! 越往上走,香味越是浓郁,有种寻幽探胜的奇妙感觉,弄得庞昱益发心痒,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上顶楼去,好好“爱”他的想容。 真是的,这个时候约我干嘛,明知道我是个正直的人,答应了的事不会反悔难道是怕我模棱两可,拿不定主意,打算先首付? “想容啊,你要服侍我其实不必这么急的,四哥哥是传统的人,不喜欢在白天做夜晚的事情,而且这里不一定有床” 终于到了顶楼,庞昱一边笑着,一边推门,声音却在门开的一瞬间哽住了。 顶楼,那个一眼就能看清楚全貌的小小花厅里,没人。 花厅里空空如也,没有花想容,也没有玫瑰香水的味道。 庞昱犹如一瞬间从高空跌落,满满的兴奋、期待,顷刻化为空无。 耍我? 庞昱怒了。甩门就要回去。忽听“嗤”地一声娇笑。响自门后。因为角度地问题。那里他看不见。一步跨过去想把人揪出来。看看是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笑话四哥。一个又香、又软、又火辣地身子扑了过来。直投进他地怀里。 毋庸置疑。肯是花妖女。除了她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子耍四哥。 耍四哥。是要遭报应地。 四哥很生气。一把攫住她丰润地腰肢。狠狠地吮吸她殷红地唇瓣。咬着她地白皙脖颈胸口。仿佛撒气似地。隔着罗裳恣意揉捏着他那对巨大地椒乳。揉得如发醒地面团般不住变形。弹动起伏地外廓竟比她箕张地手掌还大! 四哥不明白:上天在创造这样一具妖娆美艳地**时。究竟对她施展了什么样地神奇妙法。才能使这无比丰腴地身子拥有如此动人地柔软触感——他手里掐握住地。是一对大到难以想象地饱满乳瓜。仿佛两人四臂之间。全都被又绵又软地乳肉溢满。连尖端地两粒细小豆蔻也比寻常乳蒂加倍柔嫩。无论怎么掐挤都碰触不到胸肋;肌肤上地馥郁清氛被两人地体温一蒸。幽甜里别有一股融融腻腻地**。闭者眼睛就能想象出那一双峰峦起伏地饱满**。 “啊啊哈啊、哈啊啊啊嗳嗳嗳嗳嗳嗳”花想容**不断。仿佛十分享受男人的暴虐,惹得他发起狠来。倏地把她放倒在地,两团傲人的乳峰旋即软软摊平,隆起地饱满曲线依旧令人咋舌,只是形状却有着极大地差异:俯卧时犹如一对倒扣的吊钟,仰躺时却浑圆如瓜,肚兜上浮出两颗小指头般地圆凸乳蒂,含苞花蕾也似,骄傲地翘向半空。 庞昱已经烦躁了前戏,直接奔正题去,衣服都懒得脱了,直接解开她缠腰藕纱束绫,褪下紫色的丝襦裙,连裙中细,乃至绣鞋罗袜都不打算放过。 “别、别这样啊嗳嗳嗳奴家、奴家刚才只是玩玩别”花想容软弱地呻吟,像是世上最催情的春药,反而激起了四哥的兽性。 娘的,老子也是玩玩。 他兴奋起来,直接把花想容推到,卧趴在地上,屈膝翘臀,靠一对软腻的藕臂支住身子,摆成了牝犬般的性感姿态。**沉坠,浑圆的**坠成了尖笋形,纹绫诃子下两粒蓓蕾宛若熟透的樱桃若隐若现的,隐约透出妖丽的嫣红色泽。 她臀形极尽浑圆饱满,没有了襦裙的遮掩,只露出绷得圆滚滑亮的黄罗薄裳,连股沟、臀瓣、腰后小小的两洼微陷都看得一清二楚,隐约透出粉酥酥的肉色,仿佛纤腰下接了一只熟透的雪白巨桃,薄皮欲裂,香液欲滴。 活色生香近在咫尺,庞昱以正人君子的矜持(矜持个屁!)强忍住**冶丽的诱惑,一一为花想容除去下身的遮掩,粉色的薄绸细被褪下的一那,他几乎产生一种强烈至极的喷薄冲动,光看便已洪涌勃发,难以自制。 那是一双丰腴莹润的修长美腿,**的腿股酥滑至极,没有半分破坏曲线美感的硬骨青脉,仿佛贴肉匀开一层极细极细的粉末,光滑的简直得不可思议,修长的玉趾浑圆并敛,像雪捏的一般晶莹可爱。 顺着修长紧致的双腿一路回望,她的腰板极是腴润,臀股浑圆丰满,仿佛是狐妖所化,光是看着便叫人欲念勃发,而最最诱人致死的,是腹下两腿间高高贲起的饱满圜丘,上头覆着芳草般的茂密细茸,美妙的倒三角形顺着涡卷向上舒展,仿佛两腿间栖息着一只乌黑柔亮的冶丽蝴蝶;蝴蝶的尾端裂开两瓣粉嫩,大手才贴着她的大腿滑至小腹,粉嫩酥红的雪肌上已经抹出一条粘腻的透明液痕。 庞昱双眼冒火,胡乱便去脱自己衣服,恨不得大逞龙阳,恣意采撷蹂躏身下的娇美花朵,令她欢喜满足,美得魂飞天外! “别别这样”花想容娇喘着回过头,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俏脸浸满彤艳艳的绯色,如樱红染拓。 还装?欲迎还拒很好玩么,庞昱勾起一丝淫邪的笑,正准备霸王硬上弓,直接就上了这妖娆尤物,花想容却忽然扭身,半跪他在面前,滑腻的手掌握住了一段又粗又长的火热硬物,胸前荡起一大片白皙眩目的乳浪。 “奴家让奴家来伺候你”ps:先放2000,明天中午更精彩。 第一百六十二章花魁大赛口XX封四 和谐和谐,题目不敢弄得太露骨,什么内容前面也早说了,哈 如果不亲身体验,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半身**的惹火尤物像奴隶一样的跪在你面前,粉腻小手不停的扶按、**,会是怎样的**蚀骨! 庞昱一生,博览群淑、阅片无数,自诩理论经验丰富,天下处男中不做第二人想,可是直到今天真枪实干的硬上,他才明白了一个道理。 理论?扯淡!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花想容的小手抚上来时,敏感的尖端被她腻滑微凉的掌心一挤,庞昱便舒服得轻“唔”一声,差些儿便当场走火。 花想容媚笑着睇他一眼,小手套着膨大的尖端,隔着裤布轻轻掐挤,剥葱似的纤纤玉指既灵活、又笨拙地揉捻着,指触如碾玉敷粉,感觉似乎微妙细致到了极处,舒爽时又如电殛针刺一般,无比激烈。 庞昱被她**得频频**腰肢,尖端渐渐泌出一点湿粘,花想容娇笑着,轻轻拉开他的裤头,裤衩还未褪下,那拘束已久的**猛然弹出,花想容避之不及,粉颊被“啪!”一声击中,触面火烫,拍打的声响无比**。 庞昱正舒服地眯上眼睛,忽觉腹间一凉,尖端拍着一团滑腻无比的粉肉,睁眼一瞧,赫然发现**如毒蛇昂首,可不正对着花想容的俏脸,后者似是吓了一跳。娇喘连声,香汗如雨,半湿的如瀑长发倾泄而下,衬着衣襟里一双雪腻腻地沉甸乳瓜,从他的角度看,刚好瞥见浸成半湿的诃子里,**正炽的嫣红乳蒂昂翘勃挺,淫艳中隐有一股诱人疯狂的狐媚。 花想容翘起美臀。跪成了一个更加诱惑的姿势,俯首凑近他腿胯之间,姣美的脸蛋红彤彤的,狡黠地眨了眨眼:“庞公子四哥哥奴家弄得弄得你舒不舒服?”难掩得意,仿佛勾到了男人魂魄地女妖精,又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女孩,娇羞、清纯、冶艳之中,又混杂了莫可名状的天真烂漫。美得无以复加。 庞昱被她这样一撩拨,益发的欲火熏心,那物更加的火热雄壮,不住在花想容掌中弹动,宛若活物一般,倏地发起狠来就要挺枪出击,花想容却一步握住他胀成紫红色的虬怒龙身,轻轻呵气。低声道:“别别动!让让奴家来,奴家来伺候你”翘着右手尾指,将垂落的长发轻轻勾在耳后,张开润薄的樱桃小嘴,慢慢将鸡蛋大小地尖端含入口中。 庞昱顿觉尖端传来一阵细小地擦刮异感。瞬间没入一团湿热腻滑之中。温暖、柔软、紧迫种种感觉纷至沓来。感觉舒爽无比。一点如鸡舌香地小小肉芽细细摩擦着敏感地肉菇褶里。由边缘、下端一直刷上马眼。力道忽强忽弱。忽轻忽重。时而像羽毛搔弄。时而又像牙板擦刮。搅拌着温暖湿润地香唾。不住上下吮着等意识到是花想容地丁香小舌时。花想容却把衔住地肉菇吐了出来。约莫是初次“这样子”伺候男人。含得久了下颔微感酸麻。不过仍捧着火热地杵身。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着。星眸半闭。仿佛品尝着滋味甜美地冰糖葫芦。 庞昱本来享受着她湿热温暖地檀口吸啜。忽然看见这一幕。冲动得欲念勃发。那物一阵弹动。花想容几乎把握不住。双手掐住他根部。忽然发现越靠近囊袋。掐握时地反应愈剧烈。灵机一动。右手食姆二指圈着杵身。以津唾濡湿后。上下缓缓掐挤;左掌轻托阴囊。香舌细细**。将每一处绉褶都翻起舐入。一路从肿胀地杵尖舔到会阴处 庞昱见这只妖娆地女妖精伏在胯间、细细吞吐。光是那份**香艳。已令他兴奋不已。浑不料她竟突然发起狠来。下身陡地一颤。几乎被弄得站立不住。肌肉强健地粗壮大腿剧烈抽播。小腹似将痉挛。只得紧紧靠着墙壁。仰头吐息。 花想容继续**。张嘴衔住杵尖。用力**。小舌灵活如泥鳅一般。尖端不住往马眼处戳、刺、挑、转。弄得**在她小嘴里膨不住膨胀。似要抵入咽喉。庞昱是初回。她何尝不是头一遭。舔着舔着只觉浑身发热、脑中晕陶陶地。着魔似地不住加重力道。恨不得将美味地杵身吮入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呼呼地浓浆陡然在口里爆发开来。呛得她螓首仰起。轻咳间将略带鱼生味地汁液吞咽大半。剩下地却从唇边溢出。她指尖轻轻一抹。拉出来一条晶莹滑润地粘稠液丝。濡着些许水亮水亮地津唾。映着美人火红地娇靥。竟觉无比冶丽。 “咯咯咯。出来了出来了好多呢”她笑得有点虚弱。不知是否一轮密集如雨地舔舐。耗去了太大地精力。身子后仰。跪坐在地上。藕臂勉强撑起汗湿地上半身。沁着汗珠地腴润胸口分外耀眼。 庞昱狠狠地射了一发。亦觉有些脱力。软软地坐了下来。花想容娇艳绝伦地面容近在咫尺。桃腮凝水。眼波如梦。黏稠地乳白液丝沾了一手。 发现被庞昱注视着,花想容妩媚地朝他一笑,竟将将白皙修长的食指伸至口边,红着脸把沾着残精的指头含入口中,舌尖微颤着一抿,将尖端浆液卷入唇间—— 像鱼生一样的滋味似乎还带着血的、充满活力的味道,有着海水般的淡咸,满溢着活鲤似的腥甜鲜味。 她娇羞阖上美目,当着庞昱的面,一点、一点的将指尖上的白浆吮净,吃得无限妩媚,晕红脸蛋上浮露出的沉醉表情。连她自己也浑然不觉,反是庞昱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捉住她滑腻的皓腕,柔声道:“别吃了,脏呢!” 花想容浓睫一颤,缓缓睁眼,却怎也舍不得放下手,红着脸将指尖含吮干净。眸中烟波朦胧:“公子地东西身体里的,奴家爱吃一点一点也不脏。”说到后来声如蚊蚋,发丝一络络地黏上酡红的面颊口唇,黏着湿漉漉的粉颈香肩。 看着她的凄艳模样,庞昱只有更加动情,捉着花想容的双腕,将她压在墙上,慢慢低头凑近。灼热的呼吸都喷在她的鼻尖唇际,笑道:“你嘴边还有呢!我来帮你清干净,清干净了,我们再进下边” 花想容呼吸急促,硕大地酥胸剧烈起伏,听到他的话眸光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亮色,故作娇羞似的别转俏脸,推拒道:“别别!我的嘴”那个“脏”字还未出口。小嘴已被劫兆火烫的双唇堵祝两人忘情地吻着,四片唇瓣紧紧相贴。 庞昱几乎没废力气,便撬开了她花想容闭阖的贝齿,贪婪**她柔软的舌尖,研磨着甜美地津液与残精。 良久,唇分, 庞昱欲火更甚,难忍躁动,把她往地上一摁,就要去脱她的衣服。花想容却抓着他敞开的衣襟滑下杵根,顺势将整件袍子脱了下来,一手捉住怒龙轻轻**,另一手却攀上他肌肉虬结的胸膛,媚笑道:“别急,还不是时候哩!”伸出丁香似的细小舌尖,细细舔着他的**。从乳下、肚脐一路往下。张口将杵尖含了进去。 还来!? 庞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身再一次没入她湿润紧凑的口腔里。顿觉陷进一只装满泥鳅鳝鱼地窄小皮鞘,无处不是又湿又黏。既柔嫩软滑、暖烘烘的舒适无比,又复吸啜掐挤,劲道之强,令人忍不住挺腰弹动,怎么都控制不了冲动,差点又喷了,下半身的所有肌肉瞬间不听控制地剧颤起来,双手紧紧压住她的螓首,身体打摆子似的不停抽播,彷佛只能将奋力的向前戳刺才能稳住身体。 花想容柔顺地毫不挣扎,粉腻的小手环抱着他绷紧的臀股,一点一点将怒龙纳入喉中,用津唾滋润,任他失控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柔嫩口腔壁忽然一阵吸啜,猛地仰头拔出怒龙。 庞昱顿觉她湿润紧迫如窄小皮鞘的喉管间产生一阵强大无比的吸力,龙首反向拔出地动作却使吸力加大了一倍不止,似将喷薄出的瞬息间“剥!”已脱出樱桃小口,泄意硬生生被中断,无限膨胀的欲火非但不能抒解,更转化成一股莫名的烈火躁动! “我要要你”他抓着花想容浑圆细嫩的香肩,几乎要将她悬空提起,粗浊的喘息“给、给我现在就要” 花想容任由他施为,一点也不抵抗,顺势褪去了罗衫、诃子,直到一丝不挂,像头雪润润的温顺小羊,身子被他微微抓起,乖巧地捧住一对尖挺饱满地浑圆**,夹着庞昱**的狰狞**,上下滑动起来。 “还还不是时候。” 酥滑汗湿地乳间香肌,触感却与她温暖的小嘴绝不相同,没有那种管似地迫人吸啜,却有着难以言喻的骄人弹性,视觉上的满足更是无与伦比。 花想容全身**,乖顺地跪在他脚边,红酥酥的小手捧着浑圆的雪白**为他细细**,乳峰在她娇小的掌间似乎变得更大更尖挺,粉樱色的乳蒂从指间昂翘而出,随着上上下下的紫龙不住颤动。 彷佛知道这样的触感比不上口里喉间,花想容浓睫轻颤,垂着粉颈张开娇艳欲滴的小嘴,撑圆的两瓣樱唇触着杵尖,一边轻点一边啜含 “唔”庞昱只觉自己即将爆炸,眼耳之中灼热得几欲迸血,低声道:“快、快给我,给我!我等不了了,我要我要狠狠的弄你快!” 柔顺的花想容持续用**摩擦着,约莫是乳间快美难抑,手指已忍不住轻捻着胀红膨大的勃挺乳蒂,万般艰难地娇喘道:“不可以还还没呢!还不到时呀!”一声短促惊呼,已被庞昱架翻在地,双脚大开,不住喘息。 她那双完美无瑕的**又一次展露在庞昱眼前,连着腰肢大腿的曲线修长圆润,**的三角线条带着紧致无比的弹性,乌黑卷曲的细绒覆盖着诱人的凹陷。 庞昱按着她滑腻的大腿根部,发现她两条腿都汗浆浆的,湿润无比,稍一用力娇润欲滴的动人花瓣便随之微开,露出一抹淡粉色的鲜美嫩肉。 花想容胸脯剧烈起伏,双颊如抹胭脂,张着红彤彤的小嘴不住娇喘,失神的双眼一片水雾迷蒙,雪白的鼻尖、脖颈上布满细细的薄汗,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明明庞昱还没有动手,花瓣里已泌出点点透明的珠液,微一触碰,花想容身子骤然僵挺,娇喘出口都成了颤酥酥的春声浪吟:“啊啊嗳嗳,好酸、好麻啊啊啊——不要、求求你不要等到夜里等到奴家拿了花魁,奴家什么都给给你啊啊碍啊碍啊啊啊啊——”水液直流,混着腿根、小腹的密汗,垫在身下罗裳已然湿了一大片。 都已经到了这份上,她还在执著花魁大赛的桂冠归属,庞昱却管不了这许多,拥着她湿滑的身子,咬着她绯红小耳,喘息道:“你放心你从了我,我一会出去立刻吩咐评审要他们决赛时选你说到做到,我、我决不反悔,不然天打雷劈!”抄起她的膝弯,将那双勾魂夺魄的美腿屈起,就要强闯而入。 “可是”花想容死命挡住,不让他得逞“你是七秀坊的牛郎,邹姑娘那你不用帮她了么” “去他娘的牛郎,谁先从了老子,老子就帮谁!” 庞昱虎吼着挺腰前送,那物变得更硬、更翘,更滚烫炙人,硬生生挤开花想容挡他的手,径直嵌入玉门,杵头才进去半截,吓人的快感如潮涌至,刚要顺势捅进,全根尽末,忽听“喀啦”一声轻响,掩着地大门被人撞开了。 两个人惊得一齐回头,只见镂空的门牖边瘫坐着一具娇小身躯,小小的脸颊,小小手儿,小小的脚掌,还有那唯独大大的、眸光迷离的眼睛。 安乐公主赵! ps:稿酬出来了,自己统计的210平订,起点统计要给我的稿费436。52打赏加更新票114。72每天写到2点哎,出去扫马路都比这个多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花魁大赛花妖女小公 赵来,本来是想杀庞昱的。 她恨死了这个小色狼,小混蛋,小淫棍,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杀了喂狗,但是这些天,皇兄叫人把她看得死死,想要溜出来却怎都没有机会,好不容易央得在花魁大赛这天,可以女扮男装出来看看热闹,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路上截住庞昱,在众人面前好好羞辱他一通,想先把以往被欺负的恶气给出了。 但是很不幸的,她又被欺负了,事实早已经证明了无数次,跟四哥比口才、拼嘴皮子,除了输还是输,绝对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赵受辱不过,本来要当场发飙,把他活活抽死的,却被赵玄黄揪上了马,带着她飞奔而去,吩咐手下把她送回去。安乐公主的任性刁蛮,天下无双,除了四哥哪还有“下人”吃得住她,途中直接发飙抽人,那些个赵玄黄的手下哪是对手,不到盏茶功夫,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地,我们的小公主拎着鞭子又回来了。 这一次她学乖了,不公然露面,悄悄躲在人群里等机会,直等到腿也酸了脚也麻了,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庞昱终于站起来,离了座席,光明正大的进了凤临阁,她当然也拿着鞭子,随后跟了进去。 凤临阁是十强的名妓们最后争夺花魁归属的场地,到了夜晚才会开放,所以不但庞昱一路畅通无阻,她跟着他进来也没有任何阻碍。 以四哥的精明,后边有人跟着早就该察觉了,不过他光顾着闻香,光顾着登楼会花妖女,满心的迫不及待、蠢蠢欲动,哪还有空管后边是什么情况,所以当他强摁着花想容在里边火辣交吻的时候。赵刚好到门口,透过门的缝隙把里边男女相拥、布满浓冽**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赵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以前她小的时候,夜晚睡不着觉经常来找皇兄游戏,皇兄疼她。没有娶亲地时候当然陪着妹子一起耍,经常玩起来就是整个通宵,后来皇兄有了钟爱的妃子,她每次再来是有**都会听见房里传出娇腻的喊声和一阵阵啪滋啪滋地略带黏涩的轻响,悄悄拉开一点窗户往里看,只见得皇兄和正把平日里端庄矜持的皇嫂压下身下一阵猛骑,弄得她香汗淋淋、喘叫不已。葱葱玉指更是渴难耐在抓在他背上,丰腴地双腿缠着皇兄的腰际,搂着皇兄俯首呻吟,伴随着高昂起伏、欲仙欲死的颤喘,彷佛喜悦得随时都要升天 以往每次在皇兄那里看到这样的场面,她向来都是一呆之下落荒而逃,看到的那几眼连春心荡漾的时间都来不及。可是这一次。她铁了心的要教训庞昱,狠狠把他抽个半死,偏是之前好几次地领教过了他的厉害,贸贸然不敢进去—— 曾经他撞见过,皇兄一阵急促的、密如急雨的驰骋**,插得爱妃“啊啊啊啊”的浪声惊叫,埋在床褥间的一对雪白**直飞起来,掀起一阵乳白波涛。喷薄之际依然一次又一次地疯狂深捣。终于累得脱力趴倒,精疲力竭。卧倒在爱妃酥嫩柔软的**体上,第二天到日上三竿都起不来床。 (等到了这个时候。我再进去,这坏人一定没办法反抗。) 她这么地等。等庞昱和那时候地皇兄一样。做到精疲力尽。她等了很久。也看了很久。里边花想容地喘息愈发急促。外头他地心跳也越来越响。可是庞昱却没有一点精疲力尽地样子。反而更加凶猛、暴虐。如同野兽一般。弄得她更加没把握。更加不敢进去。她是第一次看了这么久地男女欢好。而且是那个年代绝少绝少地口x和乳x。比起传统地男上女下直入式。更加地淫艳。赵光是看着都羞得无地自容。心跳不知加快了多少倍。渐渐地腿膝酸软。沁出汗水连小衣都浸湿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仅仅隔着一扇门目睹男女交欢地羞臊。想要跑开。下次再找庞昱算帐。却是浑身酸麻。连迈步地力气都使不出来。 到最后庞昱把花想容摁到。准备强行进入时。赵已是头晕目眩。不知所措。几乎站不住脚了。 “真地很舒服吗?”她心如鹿撞。双颊火热。脑海中思绪大乱。自言自语道。迷惘间伸手朝小腹摸去。但觉掌心凉湿湿地。竟然泛滥成灾已久。脑袋里嗡嗡直响。没来由地一阵腿软。就这样软软坐倒在地。无意中撞开了大门。 庞昱、花想容一齐转头。看见是她。庞昱吃了一惊。花想容却像早就知道了似地。红滟滟地唇角勾起一抹戏谑似地冷笑。 赵呆怔了片刻。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逃。支着身体刚站起。忽然一阵强大地拉扯力道从厅内传来。拉得她站立不稳。脚踝一软往里栽倒。 “妹妹当心——”花想容咯咯笑着扶住了她。 “小妹妹,你在外边偷看了吧,怎么样,喜不喜欢呢。”夹着鱼生味道的馥郁香氛从她檀口里涌出,热热地烘在赵的耳后,一只手贴着她湿透的衣裳,顺着她的背慢慢滑下,只是那么轻轻的揉了几下,一股热力绵绵郁郁地传了进来,赵本来就看的春心微荡,被她这一撩拨,更是全是酥痒,瘫软无力,往日的骄蛮性情全都不见,软绵绵的任由她施为。 她不过十三岁稚龄,浑身上下只有”娇小“二字可以形容,玉冠束住的细软长发,摸起来宛如丝绸;稚嫩的小胸脯上仅有些微起伏,轻按下去却柔软得令人吃惊;小**圆圆翘翘的,同样非常好捏。乍看之下无甚可观的年幼身体,连花想容一个女人,下手之后都爱不忍释。 花想容脱下了她女扮男装的那身衣服,露出里边的水蓝绫袄和月白色镶边的细绸裤,小小的人儿显得粉粉嫩嫩,软绵绵的像条小猫似地伏在她怀里。那一份稚龄少女独有地气质。绝非成年女子所能奢望,不单只是天真纯洁这类秉性,而是种形诸于外的童真,等她长大,这种气质就会蜕变成别种样貌。或清秀,或冶艳,或风情万种那天真烂漫的童稚,终究如樱花的落瓣一样,在灿烂中消逝。 就在庞昱眼皮底下,花想容轻轻拉开她挡在胸前的小手,扯开绫袄。低头往她肚兜底下地柔软肌肤舔去,手掌旋即伸向她颈后的系带,悄悄解了开来 赵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快被脱光了,如果这是被庞昱脱,她会立刻发怒、大叫,扑过去和她扭打。把他活活掐死。可偏偏脱她衣服是一个美丽的大姐姐,她对她温婉的笑,动作轻轻地、柔柔地,一点也不强迫她,反而弄得****像是被最柔滑的缎子扶过脸蛋,又像是新发芽地柳絮掠过鬓梢被她柔软的手贴着肌肤扶过,剩下的一点点力气也好像全消失了。 花想容抱着她,抱着她一起就地躺下。脱光了她全身的衣裳。一只手托着她幼小的身体,另一只手既温柔又火热地抚摸着她的全身。 近距离的脱光了看。庞昱才知道她腰儿究竟有多么小,真正地小巧细致。不盈一握,连臀股都玲珑地像是一瓣未长成的青涩小桃,两条粉腻的小腿又白又细又嫩,膝弯、股间透着一股酥红,充满稚龄少女的可口和娇嫩。 “不要啊,求求你别啊噫噫”头一次被被人抚爱周身,赵只觉每寸肌肤都发着热,身体快要烧起来了,不由自主地呻吟出来,浑身滚烫烫的、脸儿红扑扑的、小腿软绵绵的,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没事地,姐姐会好好疼你,来,听话一点。”花想容温柔地冲她笑,抚着赵的手心好似烧起了一把火般,愈发地灼烫起来,摸过哪里,哪里便好像融化似地,很快便把赵脱得一丝不挂,娇小的身体再没有任何掩盖。 花想容把赵拉近了些,轻轻地吻着她发烫地嫩颊,口中呵出的热气温温热热地烘着她的颈下,另一只手更滑上了她小巧的臀瓣,仿佛爱不释手一样轻柔的抚摩着,吹弹得破的润滑感觉真是触感极佳,赵一直紧闭的小腿情不自禁地分了开来,任凭花想容抚爱着那令她又酥软又快活的禁地。 庞昱就在一旁看着,看着两女拥在一起,一个艳丽丰腴,一个却是青春鲜嫩,两相辉映,更是令他难以瞬目,花想容慵懒地躺着,伸手勾住赵的小巧的脖颈,媚笑道:“来,好妹妹,快来,和姐姐一起。”把她勾至面前,轻轻伸舌舐着她的面颊,舐着舐着居然和赵四唇相接,湿润地深吻起来。 庞昱震惊了,目瞪口呆,女x女他不是没看过,甚至他的raid阵列里光磨豆腐和女同的收藏就比大多数人的人体动作艺术片还多,可是像现在这样的场面——一个火辣妖娆、魅惑众生的女妖精在他面前一点点、一点点的用她娴熟的手法,将一只本来既刁蛮、又傲娇现在却乖的像只小绵羊、连一点反抗力量也没有的小萝莉拖下**的深渊以他朝夕不缀,阅片6t的经验,真的是生平未睹! 但眼前诡丽的奇景还不只于此。 花想容吮着赵粉色的、鲜嫩的樱唇,将滚烫的丁香小舌渡入她口中,片刻才分了开来,四唇间拉开一条晶莹液丝,赵全身瘫软,双颊烘热,不住大口喘息;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正偎在大姐姐怀里,背脊枕着两团份量惊人、其软如绵的硕大盈乳,触感柔嫩,美不可言,一时粉脸通红,心跳陡然又加快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很小,一直以来,她便十分憧憬皇嫂的玲珑娇躯,憧憬她白皙的肌肤、娇娆的身段,腴细的腰颈尤其那对双傲人的雪白乳瓜,每每只能趁皇嫂洗浴之际,借故在外边等,然后才能隔着屏风水雾偷偷的窥看,幻想它的柔软与弹性,以及期望自己将来能拥有这般让女子也动心的身段而现在搂着她的、和她亲热的这个大姐姐,那一对饱满硕大的梨瓜美乳竟然比皇嫂还大还软,如果不是被她的手抚爱过哪里,哪里便酥**麻,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真的想转过去,把大姐姐圆滚弹手的胸脯捧起来,好好揉按把玩。 花想容咯咯笑着,一手掐住她嫩乳微微尖翘起的两点,另一手则探入她的腿心,当着庞昱的面,把她粉嫩嫩小腿分了开来。 红色的液体的直接飞溅,当然不是赵的什么东西,而是庞昱的鼻血。 白虎!白虎啊啊啊啊啊啊! 庞昱的心跳一瞬间加速了无数倍! 两条又细又直,浑无半分肉感的美腿,纤细的顶端平平凹入一抹缝谷,光滑的没半点纤茸扎手的感觉,附近的肌肤分外白腻,漾着奶蜜般的润泽,汗湿的饱满凸起充盈着有着少女独有的、婴儿般的娇嫩肥润。 因为身子极为纤细,臀股平窄、腰肢细圆而薄,所以她的下边也极小,不仅径口闭合紧密,连唇也仅比指节略长一些,里边晶莹晶莹的,透出极淡的粉藕色,真个是不折不扣的“花瓣”比真正的兰瓣还要细小精致,宛若切薄的新鲜鱼生。 庞昱瞠目结舌,完全没有意识到鼻血流下来。 花想容轻舐着小公主的颈侧,舐得她昂首娇啼,顺势又咬着少女柔嫩的耳垂,低声轻笑:“怎么样,和姐姐在一起,舒不舒服,喜不喜欢?” 赵被呵得全身酥绵,耳鼓里磁颤颤、热烘烘的,仅有的最后一丝理智在花想容的挑抚下消失殆尽,浑身都似浸了醋,软绵绵的酸酸的,动也不想动,发烫的面颊枕在她膝上,口吻里有几分沈溺与茫然:“嗯,舒**” “那——”花想容抿唇俏笑,伸出剥葱也似、沾有晶莹液汁的雪白玉指,指着一边的庞昱“姐姐让姐姐的男人,教你做女人的快活。好不好?” ps:兄弟们,**们,看得爽给点打赏啊,纸巾备着了不? 第一百六十四章花魁大赛四哥雄起开 “啊!?”庞昱惊得差点没跳起来。 “不,我不要——”赵好像突然生出来力气,捧着脸蛋,螓首乱摇“不要不要和这个坏人,呜呜”到后来竟语带哭腔。 花想容像是料到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咯咯的又笑起来,丝毫没有勉强她的意思,一手捻着她胸前淡如细藕、晕浅而圆的娇嫩两点,另一只水蛇般的修长玉手再次钻入她腿间,轻轻将赵因为惊吓而吓得紧并起来的大腿分开,柔声哄着:“傻丫头,你知不知道做女人是什么滋味?” 只是摸了几把,赵就又迷迷糊糊的了,刚才的惊怒不知去了哪里,摇了摇红扑扑的脸蛋,忽然“嘤”的一声打了个哆嗦,雪白的大腿一阵颤抖。 原来花想容摸进她的腿心,以食指和无名指剥开胀卜卜的部位,纤长的中指指腹从底部揉出一点水腻,顺着黏闭的缝隙来回推滑,时而轻时而缓,时而快时而慢,揉着揉着缝间便露出一抹晶莹液光,发出湿润的唧唧水声。 “好好痒好痒啊啊啊”赵扭动着娇小的身子,又美又慌,忍不住哀号讨饶“姐姐,不要啊你饶了吧,饶了啊蔼蔼—— 花想容哪里肯放?趁着水润,玉指翻飞,抚琴按箫似的一阵揉捏,捻、挑、勾、剔,纷呈迭至,机巧百变。她奏琴的技艺虽不及南宫琴伊,却也是世上一流,此外古筝、琵琶、扬琴哪一样不精通,这可都是要弹奏的乐器,在她疾如骤雨、轻似弹絮的轮指之下,连坚韧的弦筝都能迸出玉盘珠落的绝妙音色。何况是稚龄少女鲜嫩的身躯? 赵娇躯一绷,迷蒙的杏眼突然睁圆,张大小嘴却怎都发不出声音,揪着榻被小手前倾,腰低臀翘,整个人几乎绷成了一只夸张的雪玉小猫,曲线虽是极美,浑身剧颤地模样却有点吓人。 花想容一点不怕把她揉坏了,捉住赵粉腻的小胳膊。紧紧的抱着。不让小裸羊般的少女挣脱。 也不知抖了多久,赵脱力垂颈,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花想容从她腿心掏出一条黏浆。拉开寸许犹未断绝,吃饱了水的液丝坠成一抹沉弧,曲线十分滑润。啮着赵的耳垂,嘻嘻一笑:“看,姐姐才模你几下就湿的不成样了呢,以前你偷来时,也是忒多水么?” 赵小巧地胸脯不住起伏。问言螓首拼命乱摇:“我没有没有”身子骤软。歪着粉颈偎入花想容怀中。吐气如丝状若半死。偏生打开地腿间汁水淋漓。衬与少女地断续喘息。**得无以复加。花想容还要逗她。继续在赵耳畔吐气。红酥手儿改搔为揉。如磨墨一般。轻轻爱抚她敏感地腿心。动作轻妍。温柔地像是羽毛搔过。 渐渐地。赵品出了滋味。小瑶鼻轻哼着。细声细气呻吟:“啊呀呀姐姐。你慢慢点别”嘴上说别。可当花想容微缩玉手。她便忍不住抬起小**凑上前。光滑一片地下身轻轻**。不肯稍离。 “姐姐这样子弄。殊不舒服呀?”花想容笑得有点促狭。 “嗯。舒舒服、**啊啊啊啊蔼蔼——”赵闭眼呻吟。美得细细拱腰。自品出了那儿地舒爽。她忽觉得先前那逼命似地一轮弹指亦别有滋味。想着想着。身体里突然漏出一团清浆。赵心尖一吊。瞬间竟有魂飞天外之感。扭腰娇唤:“姐姐**还要、还要啊啊啊噫唔!” 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四唇相贴。吮得淫艳湿润。分外诱人。 好不容易分开。花想容妩媚一笑:“好妹妹。换你服侍姐姐啦。”抓过衣服让赵垫在身下。自己却支起大腿。跨上她地小腰板。捧着一双雪白**。将勃挺地嫣红蓓蕾送到赵面前。咬唇轻笑:“来。吃得好了。再让你尝更美地。” 赵目眩神驰,只觉得大姐姐的那两座绵硕雪峰着实惊人,任一边都比她的小脸蛋更大,往前倾的姿态让下缘更加沉甸,两颗瓜实般的半球挤在臂间,满满占据整个视界,连原本铜钱大小的浅色红晕都撑胀得更大更淡,酪浆似的雪腻肤质透出淡淡青络,她两手扶着外缘,不禁咋舌:“好好沉!” 满以为这般浑圆地美乳该是坚挺饱实,如熟瓜一般,才能维持美好地形状;谁知小手稍一撑托,沃腴的乳肉满陷掌心,触感丝滑中又带一丝温黏,凝脂酥酪纵有其绵,也不及它软中带劲地紧致弹性,简直爱不释手。 “好软又好嫩滑!” 赵壮着胆子,两手一抱,将花想容两只雪白喷香的乳瓜挤出一道笔直深沟,掌间滑溜溜地抓着乳汗,伸出小巧地丁香猫舌细细舔舐,闭眼潮红的小脸十足享受,仿佛被深舔细吻的是她,而非是跨坐在她腰上的、丰臀盛乳的绝色尤物。 花想容抱着赵的小脑袋,将她小脸深深埋进乳中,巧妙操控着少女的舌尖,白皙的娇躯泛起一层薄汗,轻轻扭动腰臀,昂首微颤,发出满足的娇腻轻哼。 赵越舔越湿,花想容勃挺的蓓蕾与光滑的乳晕上沾满晶亮水渍,分不清是她的津唾所致,还是花想容香汗如浆,小小的顶层阁楼里,**水声频传,浆滑黏腻,伴随着赵津津有味的猫舌轻砸,蒸腾着一片温热稠浓的朦胧**。 “的那里好好酸好痒姐姐——”赵娇声呻吟着,喉音宛若黄莺吭啭,无比动听。 花想容勾起一丝意料之中的媚笑,花想容转过小半张汗湿的雪颊,伸出修长的藕臂,朝庞昱招招手:“来,快来啊,没听她说么,来,进去帮帮他。” 庞昱“咕噜”咽了口唾沫,腿间的怒龙直直昂扬,暴出一匝青筋。他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雄起的,因为眼前这一幕的香艳旖旎,营造出了火烫的绵密**,就像房里潮润的空气,不知不觉将他团团裹住,束气断息,一条活路也没留下。他硬的疼痛起来,连射后的空虚,都无法稍稍阻挡铺天盖地而来的高涨欲火。 没有任何犹豫的,他扑了过去,一把推开花想容,骑在了赵身上。 他忍不住了,也不想再忍。 安乐侯今天,就要给大宋朝的最刁蛮、最任性、最傲娇的小公主,开苞破处! ps:呃,稍微有点失约,说好今天破的,结果最精彩的还是留到了晚上12点,大家放心,这一次没得中断了,凌晨四哥一定会破的,你们要做滴就是准备好纸,还有给四哥的初夜红包。 第一百六十五章花魁大赛四哥和小公 看着他喷火的双眼,花想容咬着唇吃吃的笑着,忽然从后边抱住了庞昱,纤纤玉指抚过他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以及**有力的挺直腰杆,一路向下,握住了他滚烫勃挺的雄性象徽。 最后一道理智防线应声溃决,庞昱被她推得往前一俯,仿佛着了魔一般,由花想容引导着,一点一点的往里赵腿心挤。 赵早被舔得晕晕迷迷,小脸酡红一片,原本眼前令她神醉梦迷的酥白大奶脯忽然不见,凭空多出来一具铁铸般的结实身躯,肩宽腰窄、肌肉纠结,古铜色的年轻肌肤光滑油亮,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被身后白羊似的绝艳女体一衬,只觉得既彪悍又温柔,说不出的好看。 庞昱勃挺的杵尖剥入了半颗鸡蛋大小,赵下意识地抬起小**迎凑,小手却忍不住轻抚那强壮结实、犹如铁铸般的古铜色身体,两条细腿如小青蛙般的仰天屈起,白嫩的小脚倒摆在他臀股上,身子既紧绷又绵软,心中一阵砰然:“好好硬!好硬怎么会这样?”小脑袋瓜里晕晕陶陶的,眼角不经意瞥见他腿间那条正往自己腿心里挤的昂然**,心口又是一跳,但似已不怎么害怕。 庞昱俯身抱住她,侵入短浅的杵尖轻啄着,沾着沁出的液滴前前后后,不住揉着湿漉漉的腿,赵舒服得咬指呻吟,眯起浸满春意的迷蒙眼眸,粉臀高高翘起,一双白腻小脚犹自伸直发抖,似将崩溃。 花想容在后边硬推着庞昱往里挺进,片刻也不稍停,趁着黏润寸寸而入,动作极轻极滑顺。不冒进贪功,光这般厮磨两人便已舒爽难言。 不知不觉间,他紫红的光滑已没入大半。前尖后圆的形状,再加上底部如菇头般的一圈刮人膨起,进出之间变化更剧,赵从未被人采撷过的细小径口被撑得忽圆忽紧,贴肉伸缩,挤出大把大把的水渍。堪称**起伏。 “好涨!好粗,好大!怎会怎会这么的?啊。啊,啊”“舒服么?”花想容媚声问他,一边引导着庞昱继续轻点疾送,突破禁地。 赵快美间神智一清。不由得大羞,仰身抱着庞昱地脖子,将小脸藏在他胸前,喘道:“舒舒服!好奇怪但是好**——”**益发高涨,忍不住哀求:“姐姐,好姐姐还想更舒服啊,啊好满好涨要裂开啦,要裂开啦啊。啊!”短短一唤身子紧绷。宝贵的处子已被一举贯穿! 庞昱地下身仿佛塞进一处极细极窄地嫩管中。即使赵地下身已被花想容弄得汁水盈盈。也没有半点可供**地余裕。像被硬生生套入鸡肠似地。巨大地龙首卡在不及食指粗地空间里。紧迫、疼痛、快美兼而有之。竟比抽添还要过瘾那物一跳一跳地在赵腿心里胀着。爽得他闭目仰头。忍不住长长吐了口气; 花想容抚按着庞昱地腰肢。引导他继续进入。像是小鸡啄米一般。泌润多时便深入一些。小公主一皱眉头或喘息稍重。便微微点触。轻如指头颤动。仗着自身过人地粗大。也可令她回肠荡气。美不可言。 赵低声啜泣:“姐姐!疼疼死人家了呜呜呜”身子每一抽颤。湿热地腿心里便是一掐。夹得庞昱又痛又爽。忍不住往前继续**。 花想容看看这边已经不用她“帮忙”了。放开庞昱返身挨到了赵身边。抓住她柔嫩地胸脯。舌掌并用。不住爱抚。赵身下撕裂般地苦楚旋即被胸前快美所掩盖。腿心里液涌如旧。渐渐不再疼痛。 庞昱抄起她地膝弯。将她小小地身子折叠起来。赵正自晕陶。赫见一根红通通地大怪物在自己腿心里进进出出。惊奇一霎间盖过了恐惧。失声道“怎怎这么大!啊。啊坏人拿拿这么大地东西插人家坏你坏啊啊啊啊坏人啊蔼蔼噫——”她地娇蛮脾气这时候仍然不改。被庞昱一**推向高峰之际。居然还分神与他拌嘴。 两人厮磨一阵。庞昱地进攻渐渐收效。弄得赵身子下边又酥又麻。被他插得上气不接下气。体内快美难言。窄薄地小雪臀慢慢**。光滑地腿心磨着他地耻骨。但嘴上却一点亏也不肯吃。犹自嗔恼不已:“你你这坏人你敢欺负本宫本宫一定把你把你五马分啊啊啊啊啊啊!”庞昱猛地捧起她地小**,**腰脊,由上而下快速的进出着,每一次又比先前深入分许,撞得液滴飞溅。 “啊啊啊好酸好痒感,感觉到了,你、你地那个好烫人啊,啊你坏!”赵揪着他胳膊哀叫,娇细的童音十分**:“你一直变大这么大这么大好硬,好硬受不了地” 庞昱不理她的挣扎,继续稳稳的,轻快的进出着骄蛮小公主的身体,然后随着一次比一次的分泌更润越插越深,在身体停留的时间也越久 赵挺腰承受,不光是**的腿心,连胸前两点也被花想容爱抚的快美难言,但就算被插得甩头**,她一回神便紧盯着两人交合处,仿佛不相信那么大的凶物能全然入体,忽觉一阵空虚,庞昱长长地退了出去,又缓缓插挤进来,娇嫩的下身如实反馈着他惊人的硬度和粗长,直插到了快感的尽头只是这一次庞昱并未退出,那撑挤深入的快感持续挺进,深到赵难以想象之处。 “全进来啦!好大,好深怎么还在进来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傲娇任性的小公主,在庞昱的急攻下,颤着丢了身子,领略平生头一回的交欢至美,但那深深的侵入却还未停止。 庞昱插进来的尖端像是一根极粗极长的拨火棍,就这么滑溜溜地贯穿了她,赵如遭雷击,四肢紧缠着他,终于杵尖像是顶到什么,不再穿尖搠底的滑进深处,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极痒极麻,如尿失禁般的汹涌潮感。 她用小小的手儿抓住庞昱的胳膊,失声娇唤:“要还要好哥哥,你快!”唯恐潮浪消退,又盼更强烈的一波将自己推上巅峰。 庞昱被她一句好哥哥叫得欲念沸腾,将她牢牢抓紧,全数退出又倏地一捣到底“啪!”一声轻响,便挤出一注淅沥沥的清泉,一下又一下,满满的、重重的捣着她,每往里捅一下赵都“啊”的一声,叫声更尖更短,更急促稀薄,仿佛刀刃入体,短促的呻吟又酥又腻,啪啪啪啪的浆水声回荡在凤临阁顶 在赵美得数度晕厥,终于精疲力竭,沉沉睡去之前,庞昱一共要了她三次,姿势、动作大都出于花想容的引导。 他将小公主翻了过来,捧着她的小**从后面深深**,架起一条小腿自侧面**;让她背对着他坐入怀里,小腿**的分跨他的腿侧,从背后**;又让她骑在自己身上,双手按着她水娇嫩的小美乳,教她奋力扭腰驰骋;最后连花想容也禁受不住,扭着白皙腴润的雪股跨骑在他面上,任他舔食喷香肥美的下身,她却与赵捧乳厮磨,**对着**贴肉相抵,面对面吻得心魂欲醉,把这对初经人事的少年男女,一起送上了爱欲的巅峰。 庞昱筋疲力尽,在花想容把住腰眼的一阵轻柔按捏中沉沉睡去,一旁的赵更是脱力欲乏,顾不得满身狼籍,瘫睡在庞昱怀里,小巧的背脊雪臀起伏动入,连被花想容凤仙花汁染红的的指尖轻轻划着也不得醒,十三岁的骄蛮公主犹自咬指细鼾,趴睡正酣,初承雨露的模样娇美无比。 花想容站了起来,**的酥胸剧烈起伏,浑身上下覆盖着一层细密薄汗,连撅起的唇上都泌满晶莹汗珠,白皙的**遍布彤艳艳的玫瑰色潮红,有的是指印、抓痕,也有胸口,面颊等处浮现的欢好余韵,艳艳动人,美不胜收。 这一切原本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空气中根本不是玫瑰香水的味道,而是她的独门秘药——**香。 听名字也知道是作甚么的了,不然一向正人君子的四哥怎么会变得禽兽一般,任性、骄蛮、狂躁的小公主又怎么会乖乖的任他摆布?—— 花魁已经是我的了。 花想容满意的想。 庞昱就算脚踩三条船,这次也不能不独上她这条。否则的话哼,淫辱公主是什么罪名?淫辱当今圣上最亲的妹子、大宋朝的长公主呢?就算他是真正的安乐侯,就算他爹是庞太师、姐姐是庞贵妃,淫辱长公主的罪过一旦揭发。 他,只有死路一条! 庞昱要想不死,那就得乖乖听她摆布,这不是比用苗疆秘术操纵他,更有意思么,至于那个人的吩咐哼,抓住了安乐侯天大的把柄,何必再受制于他,甚至可以做的更“巧妙”一些,要他们 狗咬狗,两败俱伤! 花想容擦干净了雪润润的姣美身子,取出事先藏好的另一套衣物换上,朦胧失焦的美眸猝然凝聚,丹红的唇角绽出一丝阴冷的笑。 ps:四哥破处啦,求破处红包 第一百六十六章花魁大赛再遇任黄 “侯爷!安乐侯爷!醒醒啊,你醒醒!”迷迷糊糊的,庞昱感觉到有人推他。 很熟悉的声音,**、猥亵,又下贱,不过明显不是吹雪。 因为这个声音的**、猥亵和下贱,远远的超过了他。 “醒醒啊,前十姑娘的表演已经一半了,马上轮到南宫大家了——” “哗!”庞昱直接一跃而起,然后才想起来身边应该应该还躺了俩大小姑娘的,头一个动作便是抓衣服去遮,唯恐一左一右夹陪着的、**的两美人尽泄青光,全叫这个比吹雪还下贱猥琐的男人瞧了去。 一抓之下竟然抓了个空!直接摸到一床松松的、软软的被褥!陡然惊觉:不对,刚才那地方空空如也,哪来的嗯!? 他匆匆忙忙想看清楚自己倒底在哪,结果先是迷迷糊糊的看到床檐,然后是坐在床檐上一直推他的猥琐男。方才他射了四回还是五回,前世二十年的积蓄释放的涓滴不剩,那叫一个精疲力尽,睡起来了眼睛都是花的,一时没看清楚他脸,就瞅见嘴边上头那两撇黑——不对,是两撇胡子。 任黄! 我x,是这丫!庞昱一惊,这下子可是真醒了。 任黄大喇喇的坐在床檐上,斜眼看着他:“喂,喂喂,你这是干什么?舞龙舞狮么?哼,叫你半天也不醒,感情是刚才干的太劳累了?” “刚才?刚才怎么了?”庞昱瞪大眼睛,一脸木然的望着他,一手探到被褥底下捏了,软趴趴的,还有点麻,加上腰眼泛酸。背脊寒凉,看来刚才在凤临阁顶层的疯狂欢好不是在做梦但是,不能承认! “呀。还跟你任哥装!”任黄“呸”地一吐口中叼着着长杆。站起来一脚踹在床腿上。踹得天摇地动差点散架。冷笑道:“看看你这副德行。神浮气虚、双目游移。衣衫不整、烟视媚行!一脸地**相。肯定刚才睡了女人。是不是?” 看见他这幅猥琐嘴脸。庞昱就在想:娘地。这种淫人怎么可以在世上活这么久——呃。是了。他是公主府地下人。多少有点靠山公主?公主! 他猛地想起来。刚才他被他睡了地是那个刁蛮、任性、暴躁地小公主。 这算什么?算什么! 老子地清白。老子守了二十几年地处男之身。没有给琴伊。没有给熙芸。也没有栽在花妖女手里。却居然被个刁蛮、任性、暴躁到令人发指地小公主睡了! 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四哥一阵心慌。 刚才他中了**香。迷迷糊糊的很多事情记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四哥不会弄错。绝对不会。 纯洁的四哥以后再不纯洁了! 任黄看他脸露慌乱,益发得意起来。哈哈笑道:“行啦,别装了,又不是什么羞人的事,花魁大赛一坐就是一天,美人再多也会看腻地嘛,领着自己的相好,到凤临阁找个房间嘿,这可是公开地秘密,不然诺大的一个七层高楼,又是夜晚决定花魁归属的场地,怎么会特意空出来,一个人也没有呢。” 啊,有这风俗的? 庞昱愣了一下,马上大笑:“哈哈哈,知我者任兄也,任兄也——啊对了,任兄也是带了相好地,然后呃哈哈哈哈,完事了刚巧到我这里的么?” “哎不不不,兄弟一介下人,哪配在这里有房间啊,不过要是庞四小兄弟啊不,要是安乐侯爷您愿意,肯把房间借我,我倒是可以她俩三个小丫头来”任黄摸着两撇小胡子,色色地笑着,眼神那叫一个下贱。 “房间?你说这里是我不,是安乐侯的房间?” “对啊对啊,但凡到场的贵戚公子,比如您啊,教坊司都会给安排的。”任黄很亲热的靠过来,好像把刚才讽刺加踢床的事忘了。 庞昱微一沉吟:“你等了我很久?多久?” “可久啦!”任黄一拍大腿,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我在人群里见到你离了座席,就追过来想问你个事,结果看你进了凤临阁嘿,就知道你和哪家姑娘悄悄地约好了,于是我就在外边等,等啊等啊,等了整整两个半时辰。庞四嘿嘿,庞四兄弟,还是这样叫着顺口,你可真是威猛强劲,金枪不倒啊,是不是有什么独门地交欢**,还是吃了太师府秘藏的补药,那个,哈,教教兄弟吧,或者给兄弟也来点,兄弟那个一次也就把个把时辰,短了点,哈,哈哈。” 一个时辰?那不就是俩小时,庞昱用眼角狠狠地鄙视他,打死也不相信他这瘦弱身板(呃,任黄地个头其实还行,不过比起四哥的威武当然还是差很多滴)能在女人身上挺两个小时,两个“半”小时都是奇迹了! “然后你一个下人,不敢随便进去,就一直等,等到天快黑了,前十地姑娘们选了出来,凤临阁四门大开,准备最后的花魁决选,然后” “然后我就溜进来了呀!”任黄打断他道“问清楚安乐侯的房间在二楼这里,就急急的奔上来了,发现门半掩着,你在里头睡得挺香,抱着被褥一个劲的拱,满口的什么容容妹,我要你乖芸,芸你来——反正,我又一直等,等到现在。快快快,快些啊你,再晚就看不到陈师师弹她的曲颈琵琶了。“急个屁啊——”庞昱一听欧阳修的相好要上场了,也是想看滴,不过他更想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在顶楼春风n度的,醒来却会在二楼他的房间。 “呃对了,你找我什么事?”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房间的问题任黄定是不知道的,那得一会见到花妖女,当面问她—— 陈师师出场了,她也应该快了吧。 “噢,我们家公主让我来问你问你”任黄本来说得很顺溜,可是说到一半破天荒的停住了,什么事情能让这脸皮厚的像城墙,比吹雪还要无耻n多滴猥琐男也觉得不好意思出口。 “问什么?” “问你缺不缺女人,想不想娶个媳妇?” “你要我说几遍!” 临到了大厅,决选的主会场外,庞昱顿住脚步,再次转身,面向一路追过来一直抓他胳膊试图拖住他的任黄。 “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不要随便给我介绍姑娘,尤其是还是什么十二岁出头水灵灵又乖又听话的小丫头。我是个正直的人,不是恋童癖、萝莉控!你不要打着公主给远房表妹相亲的名号诱惑我,就算是个小郡主我也不——稀——罕!”正义凛然的一把甩开他,昂首阔步以一种虎步龙行的姿态走了进去“大哥回来啦!” 里边霎时喧嚷一片,人声鼎沸。 迎着太子党弟兄们仿佛英雄归来一般的欢呼,庞昱昂然走到了为他安排的、全场最好的座席,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任黄和他一样也走进了大厅,步子很快也很低调,一晃眼就混杂了人群中,因为欢呼四起,喊声喧嚷,他的自言自语完全被压住了听不清。 “偏你不要,这小姑娘,别人求一辈子还求不来呢。” 庞昱进来的时候,二选第二名(十七位名妓的二选,南宫琴伊等不算)兰桂坊的头牌凤仙姑娘刚刚表演完,众宾客无不翘首以盼,焦急的等待着今届大赛公认的、唯一能同三大名妓争锋的陈师师出场。 陈师师来了,换过了一身浅蓝色以金缕刺绣著花鸟纹的襦裳,下着雪浪挑花洋绉裙,秋波流盼、樱唇含贝,秀眉宛如新月,最动人处是她闪动的大眼睛有种纯真若不懂世事的仙子般的气质,使男人生出要保护疼惜她的心情。 相比之下,厅内众美妓登时作了只配供奉陈师师这明月的小星点。 陈师师朝全场宾客袅袅施礼,然后盘膝坐下,身边俏婢为她捧来一只曲颈四相的琵琶,她接到怀里,纤手轻轻一挥。 只听“琮”一声,妙音骤起,如珠走玉盘,如霓裳轻舞,大厅中霎时只余琵琶之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嘈杂。 她怀抱琵琶的方式似与别的姑娘不同,乃是直直竖放在怀中,而且琵琶的制式也不像是坊间常用的类型,曲颈四相远较普通的直颈十叁品简陋,竟像是最初由西域传入中土的款式,音域实不及前者扩大而华丽。 这种琵琶,能弹好的一定是高手! 一串如是珠玉碰落之声响起,陈师师手上抚弦,轻拢慢捻,十指各司其职,就这么一张平凡无奇的曲颈琵琶,到了她手里一瞬间成为了仙乐灵器,斐然而成无上妙曲,曲调质朴,旋律优美,音与音间的衔接有如天成,与方才各妓演奏的过于妩媚、妖艳的曲调一比,大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味道 庞昱刚要称赞,忽然音律一转,直入凄清,变得缠绵绯侧,闻音断肠! 第一百六十七章花魁大赛就是他毁了 仿佛是在落叶迷径,秋虫哀鸣的深秋季节,冷雨敲窗,孤灯寒衾,阴山雁鸣,巫峡猿啼,带着某种苍凉悲越的乐韵冲霄而起,一瞬间弥漫了整个大厅。悠扬绵长的曲调,透出无尽的凄迷悲凉,好像那秋天的落叶,一片一片随着冷风离开了树枝,无奈地飘落地面。 看着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观众,还有席上捻须微笑的八叔,庞昱忍不住感叹:哇哇哇,好一个陈师师啊,这就叫别出心裁、独树一帜啦,花魁大赛上别家姑娘奏得都是艳词靡曲,唯独她竟然弄了一首凄婉乐章,若是搁在现代的选秀节目中,这样大异其趣地选手一定会因为用心精巧独辟蹊径而获加分滴! 好姑娘啊,生得漂亮,人又聪明,可惜了四哥是个正直的人,没有挖墙脚的爱好,更加不会去夺兄弟睡过的女人。 陈师师手转一弧,琵琶声再变,颤抖的音韵仿佛在伤心地呜咽,又似在哀怨地低诉,倾诉着那无边无际的忧郁,同时唱道“一更天,最心伤,爹娘爱我如珍宝,在家和乐世难寻;如今样样有,珍珠绮罗新,羊羔美酒享不尽,忆起家园泪满襟二更里,细思量,忍抛亲思三千里,爹娘年迈靠何人?宫中无音讯,日夜想昭君,朝思暮想心不定,只望进京见朝廷”她的唱腔透出一种放任、慵懒而暗透凄幽的味儿,古朴的曲调配上凄美地诗词,别有一番无人能及的清绮情味。没半点瑕疵的优美声腔,配合动人的表情,相得益彰,勾起每个人深藏地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际此月夜清幽地时刻。被她凄婉的琵琶声一引,众人心底潜藏的哀思愁绪纷纷像山洪一般涌泄而出,万千重既无奈又不可逆转的悲伤狂涌心头,宾客中纵有刚硬心肠。也不禁魂为之颤,听到哀怨处,甚至有人咽不成声,泪水夺眶而出。 “五更里,梦难成,深宫内院冷清清。良宵一夜虚抛掷,父母空想女,女亦倍思亲,命里如此可奈何,自叹人生皆有定。”一曲唱完,琵琶地音调再转,透出飘逸自在的韵味,比对刚才的哀迷感伤。就像浸溺终生者忽然大彻大悟。看破世情,晋入宁柔纯净的境界。 琵琶声浅浅低徊。似有如无,似散还聚。陈师师清美的玉容辉映着仿佛神圣般彩泽,双眸深沉平静,本来笼罩不去的愁云惨雾云散烟消,不余半点痕迹,美丽地音符像一抹抹不刺眼的阳光,无限温柔地轻抚平定众宾客心灵的摺皱。 乐声倏止。 众人几乎听得痴了,几乎忘记了这是大赛,忘记了是在表演,忘记了一切,直等到歌声寂绝,还是久久都不能动弹。 隔了好半晌后,全场才发出如雷掌声,不自觉地纷致颂赞欢辞。 赵玄黄长长叹了口气,动容道:“花魁大赛,众芳竞艳,本王只道除南宫大家外无人不以明艳之曲冀博众宠,却不想姑娘妙手,竟得此凄婉佳奏。” 台上。评审之一地程捋须赞道:“姑娘所唱乃是是有名地五更哀怨曲。传说为王昭君所作。满腔幽怨。无限感伤。混合着浓重地乡愁。但又有一丝丝地憧憬。千般情思、万缕惆怅。手把琵琶唱尽了昭君地娥眉憔悴。孱弱与孤伶。实为大赛迄今第一佳作!”话一说话。众评审纷纷点头称是。 忽然场下一人站了起来。朗声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师师姑娘这首五更哀怨曲悲凉凄切。唱尽了昭君深宫冷遇和被迫出塞和亲地寂寞与哀伤。在下不才。即兴做明妃曲一首。以贺姑娘佳曲。” 花魁大赛上咏诗作曲那是常例。一来可在满堂宾客面前展露文采。若得佳作旬日之内便可名扬四海。二来青楼姑娘们虽然多数爱“财”但是“才”也爱。以往不乏有在花魁大赛上凭一词或一诗、一曲、一赋搏得佳人青睐。然后成其好事地例子。陈师师出场前已经有不少才子骚客们在其她姑娘表演前“展示”过了。其中不乏佳作。引来掌声赞誉无数。大赛地气氛也因此变得更加热烈。 所以咏词作曲根本不足为奇。 然而。当这个人站起来时还是引来全场一片惊噫。 首先他很矮。很矮很矮。矮地像个小孩。然后他地声音很嫩。很嫩很嫩。嫩地像个小孩——啊不对。仔细一看。他就是个小孩。十一二岁。虎头虎脑。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庞昱忍不住哀叹,这么丁点大就来花魁大赛凑热闹,长大些那还得了! 娘的,老子以前就是太天真太纯洁太不开放了,结果弄得到穿越、到今天了才他妈的不是处,小伙子,有前途,四哥顶你! “介甫介甫,你别玩啦,都是大人们在作词咏诗呢,咱们凑什么热闹。”男孩身边另一个小男孩不停的拉他,竟然是那日答题进到绿绮轩的两个小“才子” “介甫”不为所动,挺起他小小的胸膛,用他那略带稚嫩的童音唱道:“明妃初嫁与胡儿,毡车百辆皆胡姬;含**说无语处,传与琵琶心自知。黄金植拔春风手,弹着飞鸿劝胡酒;汉宫侍女暗垂泪,沙上行人却回首。汉恩自浅胡自深,人生乐在相知心;可怜青家已芜没,尚有哀弦留至今。” 一曲唱罢,全场震惊。“好、好曲啊!警辟精绝,情韵深婉,真乃好曲。” “我的天呐,这孩子才才多少大,可怜青家已芜没。尚有哀弦留至今可称千古佳句,他他他、他倒底” “这这是哪家小孩,不不不,是哪家的才子。哪家地!”张先失口叫到,连一直低头不语的柳永都忍不住朝“介甫”望去。 “介甫”昂首道:“我姓王。字介甫,是国子监的学生。” “你爹是谁?”七八个声音同时问,只道是哪位大文豪的公子。 “家父父益,字损之。曾为临江军判官。” 众人面面相觑,这里坐地少说也是尚书级别的,一个判官谁认识。 “哗啦——”有人跳了起来,在最豪华地头等席,是四哥。 “王安石!?你、你是王安石!”庞昱一激动,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对。我就是王安石。”被全场近百双眼睛盯看,他竟然一点不害怕,骄傲顺手一拉旁边的“子固” “这是我在国子监的同窗曾巩。” 庞昱脑袋“嗡”的一下子爆了—— 知道一座金山突然摆在你面前,是什么感觉吗? 就是他现在地感觉。 我xxxx了,欧阳修、范仲淹、王安石,还一个曾巩,这他妈的是华丽到什么的阵容啊,简直千古无双! 赵玄皇疑惑道:“安乐侯认识此子?” “废话。千古名相。唐宋八大家之”庞昱差点说漏,急忙闭嘴。 “在下也有一首和明妃曲。还请诸位品评——”关键时候,欧阳修帮忙打圆场。一下子把全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果然有个义气哥们就是好哇。 柳永端坐不动,欧阳修无疑成了大赛最受期待的“明星”一时大厅静谧,鸦雀无声,都等着这位京城第一才子亮出大作,只听欧阳修唱道:“胡人以鞍马为家,射猎为俗。泉甘草美无常处,鸟惊兽骇争驰逐。谁将汉女嫁胡儿,风沙无情貌如玉。身行不遇中国人,马上自作思归曲。推手为琵却手琶,胡人共听亦咨嗟。玉颜流落死天涯,琵琶却传来汉家。汉宫争按新声谱,遗恨已深声更苦。纤纤女手生洞房,学得琵琶不下堂。不识黄云出塞路,岂知此声能断肠。” “好,好曲啊!”他一唱完,宾客们都来不及鼓掌,调整好状态的庞昱已经大声开始捧了“某一首苏幕遮,今人莫能为,唯李太白(李白)能之;介甫小哥这首明妃曲,太白不能为,唯杜子美(杜甫)能之,杜子美今不在,唯永叔兄能之也!”苏幕遮便是他在绿绮轩做地那首“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连一直沉默的柳永也忍不住赞道“永叔兄此曲臻至妙绝,开篇由胡地习俗之异,写到昭君流落之苦,再写到明妃思归作曲,玉颜”句以下由人而曲,写乐曲传入汉地。人是由汉入胡,乐曲则又由胡来汉。由胡地叙述起,由汉地叙终,如此往复叙述,突出胡汉之异、夷夏之辨,感慨应该是汉人最感难堪的乐曲现在却被汉宫当作新声来翻奏,但真正知会其中怆怀悲思的又有几人?深刻的命意寓于从容委婉的叙述,平易婉曲的语言和清晰自然的层次接转中,反衬出对昭君悲怆生世地感喟深沉似此咏怀感叹之词曲,三变自愧不如。”他似乎很忌讳和亲又或者过于感伤地话题,叹了一句便不在言语。 “哈哈哈,三变兄不如,那便我来吧。”四哥怎会放过出风头的机会呢,柳永一说话,哈哈笑着接过了话题“我做两曲,前后唱和,还请诸位品评一 “明妃初出汉宫时,泪湿春风鬓角垂。低徊顾影无颜色,尚得君王不自持。归来却怪丹青手,入眼平生几曾有;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一去心知更不归,可怜着尽汉宫衣;寄声欲问塞南事,只有年年鸿雁飞。家人万里传消息,好在毡城莫相忆;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 庞昱用他充满磁性和温柔地声音神情唱来,当听到“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一句,满场宾客包括柳永在内,无不动容,等到最后一句“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小王安石、小曾巩眼中又一次浸满了崇拜和仰慕,欧阳修更是忍不住拍案叫绝,七位名妓包括陈师师之内,看四哥的目光都烧了起来——以前关于这位“阉佞侯、战柳永、独挑王爷党”地天才家丁的种种“传说”都是听闻,唯独今日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真正领略到了他的斐然文采、无双才华,再加上他的英俊面容、伟岸身形,还有安乐侯的尊贵身份,哪还有姑娘不春心荡漾,暗暗湿透的,哪怕就只一晚也要睡到他的床上去! 四哥最喜欢的,就是被一堆美女注视的感觉,潇潇洒洒的举杯一饮而尽,趁着酒兴,悠然吟道:“汉宫有佳人,天子初未识,一朝随汉使,远嫁单于国。绝色天下无,一失难再得,虽能杀画工,于事竟何益?耳目所及尚如此,万里安能制夷狄!汉计诚已拙,女色难自夸。明妃去时泪,洒向枝上花;狂风日暮起,飘泊落谁家。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春风当自嗟——姑娘们,韶华易逝,该欢乐的时候尽情欢乐吧,不要辜负了你们的潋滟青春;禽兽们,当潇洒时自潇洒,得风流处且风流,此时不纵情享乐,更待何时啊,啊哈哈哈哈哈!”他酒劲上头,什么**话儿悉数都迸了出来,却也恰恰说出了在场大多数人们的心声。 女人,谁的心底不思春,男的,哪个骨子里不**,花魁大赛,不就是他们找欢乐、找享受,相互慰藉“爱”的最好的平台! 庞昱话音才落,大厅里99的人跟着一起激动起来,有的狂叫,有的大吼,有的拍桌子,狼嚎处处,姑娘们则是娇羞不已,春意盈面,至少有六位打定了主意夜里定要溜到他床上去,和这个“家丁中的侯爷、侯爷中的家丁”春风一度! 不过为什么是99的人呢,因为大约两百宾客,有两个是滴水不进,绝对不会被庞昱挑动滴,一个是铁石心肠的包老黑,一个嘛当然就是黑着脸的八叔咯。 纵情享乐?丫就这思想! 八叔愤怒了,他想:就是这混帐东西带坏了女儿,女儿就是受了这家伙的蛊惑,才做出婚前xo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他那本来天仙一样清雅高傲的女儿啊,现在居然收到一个装水的破瓶子就激动的难以自抑、欢喜的现出笑容! 可怜他这做爹的,三年了,除了这次再没看见过女儿笑! 就是这家伙,这个满口享受、欢好,及时行乐的混帐东西!就是他,毁了女儿的清白,就是他,污了女儿的仙格! 八叔的眼里在冒火。 ps:可怜的四哥,好容易的破处了,就收到一个红包自卑的去撞墙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花魁大赛江南第一美 谦虚是什么?四哥从来不知道。 在咏出了一曲赛后被京城诗文界一致誉为“咏王昭君诗歌中的问鼎之作”后,四哥即兴又做了两首诗,大厅里掌声雷动,久久不歇。 “一身归朔漠,数代靖兵戎;若以功名论,几与卫霍同。” “汉武雄图载史篇,长城万里遍烽烟。何如一曲琵琶好,鸣镝无声五十年。” 四哥每念一句,男人们的喝彩和女人们的尖叫就响起一次,几乎把花魁大赛搞成了他的个人诗会,太子党的弟兄们喉咙也喊破了,尤其是高崖内和钱恃才,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被人取笑、嘲讽,说他们没文化,素质低,心里头那个憋屈啊!现在终于扬眉吐气啦,大哥新收的下人不光楹联厉害,作诗赋词更是了得,连即兴写个曲子都能叫满场的这帮“才子文人”轰然叫好,太子党以往落下的颜面,一下子全给捞回来了,从此再没有人敢讥讽他们了,有什么理由不欢呼雀跃? “好,作诗暂且就到了这里,接下来我再”庞昱看来真想把花魁大赛变成他的个人秀,背后忽然一阵凉,斜着眼角一瞟。 是八叔,黑着脸、咬着牙,眼看发飙的腹黑八叔。 “接下来就到此为止,还是请熙芸表演歌舞吧,哈哈哈,本侯也等很久啦。”四哥改口忒快,当然不是因为怕了谁,而是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娘的。大宋朝好像有规矩,不能娶俩公主地吧,老子是个负责的人,不可能睡了不认账。到时候委屈一下勉强把那只刁蛮的小白虎嘿嘿嘿,收了。但是琴伊好像算起来也是公主,这不就重了唉呀麻烦大了这下! 四哥这里郁闷着,大厅再一次的寂静下来,包括陈师师等诸名妓在内。人人屏息静气,等待邹熙芸地出场。 江南第一美女! 这是七秀坊在京城落户后,一支庞大的“金陵粉丝团”(呃,古代没这次,方便大家理解才这么叫)随后来到京城,狂掷千金直接把城西最豪华地几家客栈包下一年。然后每天带着各色礼物大张旗鼓的到七秀坊捧场,人们才从他们口中听到邹熙芸在他们那里竟然有一个这样响当当的称号,而低调开张的这家七秀坊竟然是江南第一地风雅胜地! 长期以来。汴梁这帮花花大少、豪门勋贵眼中只有一个南宫琴伊。认定天下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和她相比。可是当他们慕名而来。在七秀坊看过邹熙芸地歌舞。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觉得——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人。可以和南宫大家争夺花魁地归属。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七秀坊地邹熙芸姑娘! 庞昱从来不在乎这些“第一美女”“第一名妓”地虚名。不过他看过一次邹熙芸地歌舞。知道其中地精彩。这时地期待之心反而较其他宾客更为强烈。 鼓乐声起。众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庞昱地眼神倏地一凝。 上一次在七秀坊、邹熙芸地幽居地小楼里。邹熙芸和“九天飞仙”地九位舞姬携手表演。让他看到了有生以来最动人地歌舞。而这一次。邹熙芸为了争夺花魁在凤临阁倾情献艺。出场地声势比上一回还要宏大。 奏响乐舞地是一支由十六名女子组成地乐队。在吹奏敲击各式乐器发出缠绵乐韵地同时。曼妙地摆舞着身体。舞姿优美。教人赏心悦目。 她们都是绮玉年华的少女,身材婀娜多姿,最妙地是穿着的彩衣,恰到好处的露出修长雪白的大腿和盈盈一握的纤腰,既引人目光,又不至堕于媚俗。 忽然鼓乐一变,九位身披轻纱,容色姣美的舞姬,手持羽扇从内门舞进大厅来,可不正是那日见过的“九天飞仙”她们的姿色远胜之前表演过的其他舞姬,身影乍合倏分,变化出种种的绚丽的图案,看得在场男女,均叹为观止。 汴梁虽时当时国际最大的都会,不过论起风流雅韵,还是要数江南第一,尤其南唐一朝,上至国主李煜,皇后周娥皇,下至民间的文人雅士,莫不性好歌舞,安于享乐,李煜宠幸嫔妃娘,赞其跳舞时莲花凌波,俯仰摇曳之态为“莲中花更好,云里月长新”开千古裹足风潮;大周后重谱霓裳舞衣曲,复原唐时宫廷的最大歌舞乐章南唐虽由此而亡,但江南一地纵情声色、纸醉金迷的风气经久不改,岂是成为大宋国都仅一甲子余的汴梁可比。 在场的七位名妓(南宫凤仪、花想容到后场准备表演去了)都是汴梁一流的歌舞行家,但见到这享誉江南的舞乐表演,亦只好自槐不如。 更使人要命的是“九仙”们青春正盛的娇艳体上只是分别披著紫红、鲜黄、淡绿和清蓝色的轾纱,其下隐见淡红色的亵衣短挂,香肩胜雪,玉臂粉腿,摆曳生姿,看得众男宾们无不两眼放光,高崖内、钱恃才这俩色痞更是口涎直流。 看看,看看!这都什么素质!四哥恨不得撞墙,当然也在悄悄的观察周围,赵世开、赵宗惠等虽没有他两个好色小弟那样的失态,但亦是目瞪口呆,呼吸转急,太子党中只有赵允弼神色冷沉,不为眼前美色所动。 而赵玄黄虽然表面看得入神,但眼神深处却没有的任何的迷乱或是沉溺,可知他摆出来的姿态,只是保持低调、不让自己过于引人注目的一种假像。 九位舞姬在极尽妍态的千变万化后,由分而合,站成一个大圆,同时樱唇轻吐,发出曼妙无伦的歌声,莲足翩翩起舞,裙摆若隐若现间,青春动人的**青光隐现,美不胜收,一时衣香鬓影、娇声软语,教人看得眼花缭乱。 宾客们忍不住要鼓掌称赞,众舞姬忽地蝴蝶般飞散四方,真正的表演者邹熙芸赫然出现在场地的正中处。 没有人知道这仙姿佚貌、离殊绝俗的江南第一美女何时来到,也没有人知道她是怎样躲在舞姬阵中,等庞昱带头喝采,他们才如梦初醒般附和起来。 花魁大赛真正的精彩,至此拉开序幕! 第一百六十九章花魁大赛面纱坠洛水 江南第一美女! 邹熙芸甫一亮相,所有去过和没有去过七秀坊看她表演的宾客,脑中不约而同的狂涌出四个字——名不虚传! 这倾倒众生的绝色美女身着一袭金黄色绣着凤凰纹饰(唱戏的龙袍是四爪,她的凤袍当然也有改动,不然就是逾制了)的罗裙,足登金莲似的小巧绣鞋,秀发上的钗簪以玳瑁镶嵌,双耳戴了明珠做的耳坠,粉颈挂上宝石镶嵌成的珠链,肌肤雪白剔莹,似能看透骨骼一般微带透明,配起她颤颤巍巍的耸挺酥胸,骨肉匀称的修长美腿,还有高挑婀娜的身段以及紧致结实、仅盈一握,连接上下首的饱满胸脯与浑圆美臀的窄薄柳腰,容光明艳,动人至极。 她把掩住玉容的冰绡薄纱换成了一方薄如蝉翼的黑色丝绸,瑶鼻樱口若隐若现,别有一种雾里看花、叫人心痒难耐的味道。黑丝上边嵌了一对顾盼生辉的明眸,衬于她被掩住的、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虽然只是静静的站着,没有任何的动作,但就是这样,全场宾客已经无不感觉到江南第一美女的诱人风情。 尤其是她长秀而洁白的脖子,使她在姣美中透出无比高贵的气质,比之拥有皇室血统、公主之身的南宫琴伊,竟无丝毫逊色! 邹熙芸这一亮相,仿佛如艳阳初升,光华夺目,不论男女,均被她美绝当世的扮相震慑得不能自已—— 如此绝色仙姬,凡间岂能一见! 九位舞姬以邹熙芸为中心坐了下来,轻轻遥向她挥动手里的羽扇,使人清楚知道她才是这场乐舞的核心和灵魂。 邹熙芸像一点不知自已成了众人眼光的唯一目标,像独坐深闺之内,顾影自怜地作了几个使人心跳情动的姿态表情后。才幽幽唱了起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近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她唱的是曹植洛神赋中地选段,大意是在洛川之边。阳林漫步之时,看到了洛神宓妃,她的体态摇曳飘忽像惊飞的大雁,婉曲轻柔像是水中的游龙,鲜美、华丽较秋菊、茂松有过之,姣如朝霞,纯洁如芙蓉,风华绝代。随后作者对她产生爱慕之情。托水波以传意,寄玉佩以定情。然她的神圣高洁使他不敢造次。洛神终被他的真情所感动,与之相见,倾之以情。但终究因人神殊途,结合无望,被迫与之惜别。全篇想象绚烂,浪漫凄婉之情淡而不化,惆怅丝丝。令人感叹。 赋是好赋,词藻华丽而不浮躁。清新之气四逸,排偶,对仗,音律无不臻至妙绝,传神的描写刻画,使人感到洛水神女浮现于眼前,兼之与比喻、烘托共用,给人一种浩而不烦、美而不惊之感,取材构思在汉赋中无出其右。而邹熙芸的歌声、音色。就如夜莺轻啼一般悦耳。如潺潺流水一样自然,动听地歌声袅袅萦绕在凤临阁里。幽雅纯净,让众人禁不住沉醉其中。就像在彩虹般色泽的流云似水中。浮载着深沉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歌声变化万千,抑扬顿挫,反覆如波推浪涌,仿佛勾留在缠绵的气氛中,轻柔的呼气吸气与优美的歌声结为一体,无限地加强了曲赋的感染力,她一字一句的轻柔地把整个情景安置在音乐地空间里,奇异的笃定吏使人感慑得不敢不全神静听。 她一边唱着曲子。一边翩翩起舞。窗外地月光透射进来。映着她罗裳地丽色。如珍珠般光泽流转不定。动人地舞姿如月魄精魂在嬉戏。仿佛随时会溶入这淡静地月色之中。最最引人注目地是她地一双玉臂。白皙地肤色几乎透明。玉雕般地皓腕上脉胳血管隐约可现。舞动之时如浮萍漾水。弱柳搦风。再加上晶莹纤秀地手指。蓦然便有了一种飘逸出尘、仿佛仙子起舞地至美感觉。如同磁石般将众宾客地眼光牢牢吸住。各人均不由在心中暗叹一声:原来藕臂葱指便是如此这般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天籁般地动人声音继续由她地檀口吐出来。缥缈优美、如云似水地曲调萦绕徘徊。众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泛起一幅美丽地画卷。若似梦境里来到了洛水之畔。亲眼见到那位“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地宓妃女神正徘徊在洛河畔。对着自己美丽地倒影探情咏吟 不。不是梦。是洛水女神就在眼前。金明池畔、凤临阁里。在众人面前翩翩起舞!是地。这一刻。邹熙芸化作了降临凡间洛水女神。用她那优美地步态、袅娜地舞姿。把本该属于天界仙宫地曼妙舞曲。在尘世凡间倾情上演。 满堂宾客及台上众评审莫不看得如痴如醉。 这时一阵玉笛之声犹如从云间掠过。飘然而来。筝、磬之声渐次引出。间以琵琶、箜篌、篥地声音徐徐响起。散序奏过了六遍。她地歌声开始若断若续。似实还虚。但偏是异常清晰。咬字明确。教人听得一字不漏。 当邹熙芸唱到“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声音转细。与乐音同时消没。化入千山万水外地远处。千萦百回。犹自不绝。众舞姬又把她围拢在中央。羽扇颤震间。一物忽然飘飞起来。落在庞昱脚边。 赫然是她蒙面地黑纱。然后 邹熙芸倾倒众生的如花玉容,首次展现在众人眼前! ps:推荐一本朋友的书,各位放心,正文是2026字,剩下的内容没到974字是不收费滴。三国中还没有人穿的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汉灵帝。史无前例的建裸游馆,搞商业街的大汉皇帝,十大淫秽皇帝中排第二的家伙。打造完全不同的大汉帝国,大汉灵帝,1277808,这位哥们的口号——做人当如司马迁,人监书不监。新汉灵帝传,书页那里有直通车。 第一百六十九章花魁大赛想容舞春无 鬓云欲度香腮雪! 温飞卿(即温庭筠)这句曾经yy过无数次的词句。 庞昱终于领教到了! 邹熙芸的俏脸,真叫一个白的不可思议,既非花想容那种异族混血的兰色冷白,也不似南宫琴伊那等透明也似的羊脂玉白,而是白得温润浓稠,连鼻尖、耳下、鬓梢等肌肤薄处所透出的血色都带了抹粉橘,如涂奶蜜一般。 庞昱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每隔着黑纱也能感觉到她俏脸任何细微的变化。 因为这润白是如此之浓,浓的化将不开,浓的无比润泽,浓的炫人眼目,比那冬日里映着阳光奕奕生辉的霜雪还要灿烂耀眼,难怪她要以薄纱遮掩住玉容,不然光是这奶润浓稠、凝乳般光洁的白,就能令天下男人为之亡魂失魄! 岂止是白,还有那弯月般的细长柳眉、明澈深邃的涧水双瞳、光洁玉润的胜雪香腮,恰到好处的都集合在了同一张清纯脱俗的美靥上,秀挺笔直的鼻子下两片樱唇丰润鲜红,在两个美丽的酒窝衬托下,像一抹由老天爷妙手勾画出来的丹红胭脂,艳丽浓郁,却一点不落于尘俗。 她的俏脸犹带着点滴晶莹,该是香汗淌过秀颊醺蒸出的淡淡水痕,秀瀑般倾洒下来的乌发,随着歌舞的余韵仍在微微摇摆,滑顺如缎,光可鉴人,遥与窗外浮霭的月辉相映,浮溢着一片朦胧光泽。配合她全身透出来的叫人无法抗拒的高贵气质,将在场的众多的美妓俱衬得毫无颜色! 众人激动得连拍掌喝采都忘掉了。 庞昱亦神为之夺,倾倒不已。 好个邹熙芸,一舞之后竟然故意落下面纱,叫满堂宾客初睹她倾国倾城的潋滟玉容,比起陈师师演奏时的另寻僻径,又要高明无数倍! 庞昱捡起落在身边地黑纱。起身离席走到场中。玩味似地眼神从邹熙芸奶白润泽地俏脸一扫而过。然后环顾全场。傲然道:“熙芸此舞。美轮美奂。想是瑶台天宫地仙舞亦不外如此。是不是啊?”邹熙芸是他女人——哦不对。是他地“嫦娥”(牛郎地女人可不就是嫦娥嘛)。表演地如此精彩。当然要带头为她喝彩啦。 众人魂魄归位。轰然叫好。这一次真地是情不自禁。太子党地人除了赵允弼连赵宗惠、赵世开都忍不住大声狂喊。 庞昱再次望向邹熙芸。眼中透着兴奋、迷乱和看到偶像巨星那样地狂热。执着那一方浸润着她地清冽香汗、汲取满她处子芬芳地薄透黑纱。缓缓走到邹熙芸身边。唇角勾起一个迷醉地弧度。单膝在他面前跪倒! 啊不对。四哥跪下来。只是掸一掸靴子上沾染地丁点灰尘。然后再站起来。无限温柔地伸手过去。轻轻抚过邹熙芸吹弹得破地脸蛋。 邹熙芸本来以为他被自己玉容所慑。不能自抑地要跪下来。跪在他美丽地“公主”面前。结果竟然是庞昱虚晃一枪。又骗了她。轻轻松松得手了。 “啊。腴滑润泽。吹弹得破。所谓地肤若凝脂就是这种感觉吧。” 四哥的感叹完。不等回过神来的邹熙芸揪他,作恶地坏手已经收了回去。凑到鼻端,细嗅指尖沾染的莹润香汗里。那股如檀如麝的处子幽甜,至于另外一只手里拿着的那方蒙面黑纱,当然是毫不客气的放到了自己怀里! 娘的,四哥我是你的“牛郎”耶,牛郎懂不懂?慰籍你、给你欢乐的男人,竟然没有第一个看到你的脸,而是和这——么——多凡夫俗子一起,这也太负心薄幸,薄情寡义,始乱终弃(哪跟哪啊!)了吧。 作为惩罚,摸了你一把才,四哥算是“手”下留情了。 摸脸,这在持有现代人观点地他看来,压根不算啥,可是在古代,尤其是礼法严苛地大宋朝,一个卖艺不卖身、连手指头都没有给人碰过的姑娘,被人摸了她脸蛋,是除了强迫她发生**关系以外,对她最大地淫辱! 幸好大多数人这时还沉浸在对邹熙芸优美舞姿的回味中,不然,邹大美女一露出姿容就挨过去摸了她脸四哥“淫辱”了她地庞昱,要被活活嫉妒死的! 不过这下子,庞昱心里也平衡了。 看看,看看,都是女人,都要争第一,人家花妖女是怎么做滴,啊?春风一度还捎上个小公主(四哥中了**香,不记得花想容其实没给他进去,不过其实除了下边前后两个洞,哪里都被四哥玩过了,n遍)没说的,老子倒戈了!熙芸,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太不仗义了,连个脸都不先给我瞧瞧。那天我还给你看了**呢,不光是全裸,还晕陶陶的任你摆布了一整晚!—— 哼,虽然你拿下来面纱,容貌美的可比月里嫦娥,可是你就这样对待在你香闺里渡夜,和你有过同床之宜的牛郎哥哥! 简直太让人寒心了! 四哥愤愤然的回了座席,对美人毫不留恋的硬派作风,看得那些把他当成色痞**而心生鄙视的人们(比如包老黑),暗暗敬畏。 表演过后,邹熙芸没有循例退场,回到后台去更换舞衣,而是直接领着“九天飞仙”回到了她的座席,看来是很很焦急的想看一看竞争对手花想容的表演。 是的,她之后就轮到花想容了,众人无不暗暗猜测,有了邹熙芸的曼妙歌舞,有了陈师师的凄婉乐曲,这位在登台献艺不到一月便名动京城,声势直追南宫琴伊的妖娆美人,还能拿出什么样的表演来和她们一争长短。 答案只有两个字——彩车。 一辆庞大的彩车缓缓驶进大厅,方圆足有丈许,四面挑空,垂着丈余高的彩色幕布,幕布上画着各种神态各异、不知名目的鸟兽草木,与中原山水泼墨素描迥然不同。随着彩车的行进。幕布无风自动,缓缓起伏,其上所绘的图案栩栩若生,充满动感,更增添了一种神秘地异族风情。 花想容呢?在里边?众人不约而同的想,纷纷屏住呼吸。 彩车驶到大厅中央,稳稳停住,然后便是久久的静寂,直到宾客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准备敲桌子抱怨时,幕布中突然发出一声女子的**声,其音慵赖,其声,在场诸人听在耳中,心内俱是一荡。 一只手臂忽从彩幕后伸出。五指成啄状,昂然指天。 荑手纤纤,肤凝玉脂。连肘、腋、等肤薄处所透出血色都成了某种粉酥酥的橘红,真个是嫩如藕,脂凝透。千魂挂,万人眸,看得满堂宾客目不转睛。 她的手臂本是静若玉雕,但随着搭在臂上的轻纱翩然落下,蓦然便有了一种流动感,在全场无数火辣辣的垂涎目光中,开始变换成各种诱人的姿态,时而若栖枝彩凤傲翼,时而若萌情小鸟诱欢。渐渐地越落越低。最后软弱无力地垂搭在彩幕上,只余二指在外。被凤仙花汁染成鲜红的指尖尚在不停颤抖,那种不胜其负的娇怯更是令人血脉贲张。恨不能上前为她轻捶按摩,以舒惜花之情。 一时大厅里静闻针落,惟有“咕咚”“咕咚”不停的吞咽声,却是一帮子色坯淫棍馋着口涎在那里吞唾沫。 连四哥这种正人君子都看得心头怦怦乱跳,热血上涌,情不自禁地又想到了方才在顶楼的悱恻缠绵,这一双柔若无骨的红酥手,还有她红滟滟地性感薄唇,水滋滋的丁香软舌,可不就是夺走了四哥第一发初精的罪魁祸首! 忽然,搭在幕上地手指一动,纤纤手臂再度扬起。指、掌、腕、肘、肩依次颇有韵律地晃动着,从彩幕后扶摇而起,手臂尽头终可见一头如云秀发,众人已知车里必定是花想容,均是瞪大了眼睛欲睹她精心打扮后的芳容,但她偏偏还就不露出脸来,只见到一头乌发在彩幕端沿处如波浪般起伏颤动,看得人心旌神驰。 再又等了好一会功夫,一张风情万种的娇艳脸孔才从彩幕后缓缓探出,真个是千呼万唤始出来!远远望去,她取下了鬓边地金爵花钗,只余一头俏皮妩媚的坠马裸髻,颤抖的指尖顺着百合鲜瓣一般的面颊,滑过姣好的下颔、细直的脖颈、精巧的锁骨,慢慢停在微微起伏的白晰胸口,尽显的奶脯丰满、腴腰腻润,身子各处俱是说不出地妖娆冶艳,看得在场诸人全都是胸中巨震,哑然无声。 花想容缓缓站起身来,身上却是只罩了一层粉红色轻纱,隐约倾出一双白皙耀眼地**,随着她水蛇般扭动的身子起伏跌宕,滑臂**,蜂腰耸胸,玄虚处隐约可见,加上嘴中地轻舒**,眉目间的旖旎风情,纵有宾客能抵住刚才地诱惑,此时一样连呼吸也停止了,呆在座席处犹如泥塑木雕,一动不动,大厅中只余“砰砰”的心脏鼓动声响,撞击之猛之剧,几乎能想像热血奔流的模样。 幕布滑落,庞昱这才看清,所谓的“花车”其实是一座移动的水厅,四角各竖着一根精雕的亭柱,中间则往里内凹,注满温泉,形成一大片的清浅水面,宛若一个小小的池塘,水底下高高低低地布着无数错落阴影,似是铺得不平的方形地砖;水面上竖起无数木雕偶像,刻成乐工舞伎的模样,也有划船驰马的,精细到连核桃大小的五指拈花都雕刻分明,衣袂飞天、眉目宛然,刻意地不髹(xi)漆彩,显露出的美丽木纹却更添古趣。 花想容裸着一双浑圆笔直的修长**,一对丰腴晶莹的白腻小脚儿,莹润如乳浆敷就,鹅黄绣鞋、细雪罗袜一一未穿,脚底板与踝骨处都是带粉酥色泽的淡淡橘红,嫩得毫无一丝硬皮粗痕,足趾平敛,既有婴孩的浑圆腻润,又有熟女的诱人曲线,集稚嫩与妩媚于一身,说不出的玉雪可爱。 池水深及小腿,她婷婷袅袅地站匀身子,摆了个起舞的姿态,莲足不经意的触碰了一下池中的方砖,四方柱中发出清脆动听的声响,仿佛磬音一般,池面上水花四溅,其中几具舞俑小人也跟着转动起来。 庞昱定睛细看才发现木俑制作的精细巧妙,膝、肘、肩、腰等各有活动关节,不过柱中的磬音仅仅响了几声,小人稍动即止,无甚出奇。 他正寻思这里边是否藏了什么玄机,突然发觉对面的花想容抿着薄唇,含情脉脉地望向自己,水汪汪的杏眼里春**动,流溢着媚人的艳光。 咋地了,没满足啊,想四哥继续“灌”饱你? 好啊,想“做”就挑个时间嘛,约好了地方四哥一定赴约。 心里痒痒的时候,花想容足尖轻踮,柳腰一拧,跳起舞来,只见她裙下交错,修长光滑的**踮跳弹动,柔媚丰挺的臀部线条充满弹性,妖娆的身影在车中不住飞转,饱满的胸脯晃荡如波,柱中叮叮咚咚的乐音如奏扬琴,旋律连绵不绝。(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她的这辆水厅彩车,本身就是一件乐器! 将发声用的磬石、铁器等藏在花车的四面亭柱中,亭柱中空如风管,而池子里看似凌乱的地砖其实都是音键,以机簧连接到水面的舞俑处,一旦触碰地砖,亭柱就会发出声响,间接推动外池的水力机关,使小人转动跳舞! 曲乐悠扬之际,池塘里的舞俑小人果然动了起来——与前度的断续呆板不同,满池的人船车马都绕着亭子飞快转动,乐工摆头吹笛、舞伎蹬腿飞天,扬帆驰马,宛若活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时无语。 花想容舞姿曼妙,虽然一手拎着轻纱的下摆,另一手还要不时轻拍慢点、伴奏合音,却更显身段玲珑,宛如空中飘飘的雪花,又如池畔飞舞的蓬草。随着轻快的音乐,舞步渐渐加快,忽地双臂平举,单腿着地,应着急促的节拍开始旋转,遮体的轻纱飞扬起来,她的身体变得一丝不挂。 众宾客纷纷站起,忍不住身子前倾,想饱览内中的春色,可惜这是只有四哥唯独能享受的风情——花想容此时转的飞快,不要说身体的隐秘处,连她的容貌都无法看清,清浅的湖面上霎时只剩下一团迷乱的旋风! 第一百七十章花魁大赛高雅韵仙曲 第一个**! 花想容的表演到了第一个高超,满堂宾客超过三分之二,蠢蠢欲动的连心也要跳出腔子,明明她转的太快,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瞧不着,他们一个个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得呼吸急促,两眼喷火。 渐渐的,花想容的舞步开始放缓,不过轻纱也同时坠了下来,重又掩住了她火辣娇艳、玲珑浮凸的身子,所以尽管薄纱后的隐密处若隐若现,但除了四哥的这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贼眼,别人谁也没资格玩赏、品味。 花想容越舞越慢,忽然在池中一角驻足,柔荑舞风,只以修长纤细的莲足前后轻点,原本两部合拍的丰富旋律一下子只剩下单音,外围的人偶也越动越慢,闻者却不觉空乏,彷置身于高峰前的波谷,对下一刻的变化充满期待。 她在池中袅袅曼舞,全身衣衫被水花溅湿,紧贴着玲珑曼妙的**,裹出胸前两座雪呼呼的浑圆乳峰,饱满滑腻的乳肉不断溢出,沉甸甸的都满溢到了腋边,隔着湿透的外衫仍能清楚看见;雪白的**映着粼粼波光,竟比水面倒映的白纱衣影还要润白,小巧的膝盖、膝弯透着粉酥酥的橘红色,裸足偶而抬出水面,沾着晶莹的细小水珠,宛若鲜滋饱水的新嫩梨条—— 这是别人看见的,而在四哥的贼眼里嘿,随风飘拂轻纱里边,那可啥都看见啦,酥白无比的乳沟、娇小可爱的肚脐,以及腴润柔软、线条却依旧窈窕的腰肢,还有在水中被硬拨开来的双腿间,不停飘荡的乌黑纤茸 马赛克都不在话下了,何况是纱呢。 四哥看得益发心痒,都在算计着晚上要做多少回、换多少姿势了。**的舞乐忽然转成了小调,只见花想容轻启朱唇,漫声唱道: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风过韵收。穿着一身半湿薄纱地妖娆美人朝评审席盈盈下拜。飘开缓落地裙幅在水面上摊成一个粉色地圆;奶白色地雪肌从湿透地薄纱里透出来。姣好地**曲线映着水面地粼粼波光若隐若现。眩目得令人无法逼视。 全场一片寂然。 直到推动人偶地水力机关渐止。舞俑越动越慢。接连停下。大厅里才爆出连串采声。赵允弼大声鼓掌叫好:“人道南国秀丽。其佳人多杏目柳腰、妆淡情深;北国苍莽。其仕女多雪肤冰姿、清艳妩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虚传你妈地。我家容容表演歌舞。你一个劲赞她美貌作甚么? 那是老子地女人。老子刚睡过地女人!庞昱很愤怒。站起来就要喷他。评审席上地八叔却先发话了:“诸位稍静。天色已晚。还是请南宫大家登台献曲。早早选定花魁归属吧。” 八叔说话地时候。脸很黑。看着这帮子眼睛里只有“色”饿狼一样地小兔崽子们。他掀掀桌子地心都有。嚷。瞎嚷!吹。瞎吹!就现在这些个表演过地姑娘。唱地再好。跳地再美。能比得了我宝贝女儿? 本来准备好了无数赞美吹捧的言语。期待能博得佳人欢心的宾客们,一听八贤王发飙了。一致闭口,瞬间全痿。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八叔的话,估计是大宋朝除了皇帝地金口玉言最顶用的了——庞太师的也顶用,不过八叔金鞭在手,哪个敢不听可以当场打死,庞太师要想下手可绝对没这样快。 四哥也没空继续挤兑赵允弼,因为花想容在退场前,用她含情脉脉的翦水双眸幽幽地睇了四哥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四哥哥奴家今晚来侍寝陪你,答应奴家的事,你可要说话算话哦。 废话,四哥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没做到了? 他答应邹熙芸,花魁大赛时安乐侯将会亲自出任七秀坊的牛郎,最后可不就弄了个一日移封,由他自己暂代安乐侯。娘的,四哥可从来没有允诺过帮她夺下花魁,现在决定帮花妖女了,可不能算是违反约定。 他回了花想容一个暧昧的眼神,花妖女双颊生韵,含羞楚楚的受下了,一连抛过来几个媚眼,看得四哥身边的高崖内、钱恃才兴奋不已,yy本事一点不输给庞昱地两位二世祖,还以为这是对着他们呢,一个个脸上简直笑开了花。 四哥打眼色向已经“搞掂”地四哥评审示意:花魁?我女人容容! 大厅再次一片静寂,只余宾客们期待的心跳。 终于,当南宫琴伊像从梦境中地深邃幽谷来到凡间的仙子般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整个大厅之内,不论男女,目光都不能从这颠倒众生地佳人稍稍离开。 她莲步轻移的走进来,就像是临波而动地仙子一般,使人倾倒的不光是她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体态,更动人的是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宛若荡漾在一泓秋水的两颗星辰,深邃亮丽,神采盈溢,轻轻一眨便泛起一个接一个的涟漪,岂是满场的凡夫俗子可以抵挡得住的。 她让庞昱禁不住想起了神仙姐姐。 南宫琴伊拥有和神仙姐姐相似的清雅如仙的天生丽质,虽然少了掩住玉容后那种迷迷蒙蒙的神秘美,也及不上她冰锋一般的冷冽,却融合了某种与生俱来的清雅韵致和不染纤尘的美丽,形成了毫不逊色于她的特异风姿。 南宫琴伊走到大厅正中,先朝评审席施了半幅,然后盈盈侧转,环目扫过全场,一丝温柔笑意似是漫不经意地从唇角逸出,看得宾客们都呆住了:“琴伊此去洛阳,以致大赛延误数月,心中好生愧疚,今日谨在此献上一曲高山流水。以表致歉之情,更盼天下众姐妹共结同好,永为知音。” 短暂的静寂过后,全场轰然应诺,众人期待已旧的时刻终于来临。 南宫琴伊端坐椅上。接过小婢送上的锦盒,以她滑如凝脂,白似霜雪般的纤纤玉手缓缓抚上盒盖。 所有人都收束动作,屏住呼吸,静候琴韵响起。 随着锦盒开启,一道七色流转。光彩夺目的异芒冲天而起,南宫琴伊最钟爱的乐器阳雪凝霜琴以它独有的绚烂姿态赫然出现在全场宾客跟前,玉制的底座晶莹剔透,瑰丽无比,彩芒流转萦绕,散发着丝丝清沁肺腑地寒意,宫、商、角、徵、羽、变徵、变宫七弦,自下而上。依法罗列,仿佛浸透了她的慧质兰 南宫琴伊捧起阳雪凝霜琴,轻轻的将它置于桌案上,美目升起朦胧似温柔月色、如水如雾的霞彩:“各位。琴伊献丑了。”诺大的厅堂内再无半点声息。 “叮叮咚咚。”她露出凝神思索、心驰物外地动人神态,纤长秀美的玉指在弦上看似漫不经意的拨弄,全无斧凿之痕地开始编织出一段一段优美的音符,琴音就像杨柳啜湖,翩然如舞,一圈圈泛了开来,温柔的荡漾进众人 琴音竟是如此动人,没有任何虚饰,宛如天生丽质的美人卸下盛装。变幻丰富地旋律。从她指尖和琴弦接触的地方像一朵朵鲜花般绽放开来,高亢昂扬处。彷如在九天之外,隐隐传来;低洄处。则若沉潜渊海,深不可触。 众宾客无不听得心旷神怡,一时楼中咳唾不闻,只余留这袅袅的琴声。 忽然琴音一变,由清远而入凄伤,如同那心中的思恋一般,浓如酒,稠如蜜,带着宋词的忧伤婉约,隐含着挥之不去、哀而不伤的淡淡怨愁。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营造呈示出乐章地空间感和线条美,忧凄的音色更是舒缓流泻,余韵无穷。在这凄美琴音的对比下,所有言语表达都变得空泛乏力,动人的乐声令深藏地情嗉应召而出,教人难以排抑。 南宫琴伊雪白如葱的指尖在七弦之上按、捺、拨、挑,尽力疏导,音境如朝露暗润,晓风低拂,琴意若泣若诉,如晚风动竹,细雨点萍,但每个节拍依旧清晰可闻,仿佛游丝袅空,若断若续,又似珠玉跳跃,此起彼伏。 众宾客们呆望着她抚琴独奏,感受如天际流云,变幻万千的哀思愁绪,心中涌起绵绵不断的怜惜和爱慕,情不自禁地感叹己身的弧寂和迷惘。 琴音再变,变成了宛若高山流水一般的清灵天籁,俞伯牙昔日谱成词曲,乃是感叹子期已逝,知音难再,而由南宫琴伊奏来时,她却化成了一位等待爱郎归来的寂寞女子,指尖轻轻地随着心中思恋在琴上拨动。渐渐的,她美丽的脸颊上浮起了就连月华也无法掩盖地彩霞,仿佛思念中地爱郎已经从远方归来,波光荡漾的双眸里,全然是浓地溢散不开的柔情。 金明池地波涛伴着她动人的乐声,把明月的倒影打碎,散成无数的玉蝶在水面翻飞,橙红色地灯火亦随着水波摇曳。南宫琴伊双眸专注于筝和指尖,每一次弹拨,总是能幻化成一道温润的和风,与春江月夜应合 此时高山流水已不再是高山流水,而是属于南宫琴伊一个人的乐章!万众期待之下,她优雅灵动的琴音在这寂静的夜里,若明月般升上星空,恒久璀璨! 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想象自己是她曲中的男主角。 感受南宫琴伊的相思,感受南宫琴伊的等待,感受久别之后,和她重逢的欢乐,感受全心全意的爱与付出这在以往任何时候,都是他们不能想、也不敢去想的场景,而如今,聆听着南宫琴伊倾情演奏的高山流水,一切的渴望、期待和梦想仿佛都变成了现实! 南宫凤仪转轴拨弦,按乐理韵,琴音接连盘旋,高低起伏,渐渐转而上扬,愈加高亢。犹如飞龙在天,横穿三山五岳,瞬间踪消影逝,吟啸之声却仍长留不去,萦绕耳边。忽然,真龙又现,凌空俯冲而下,激起漫天浮云,音调随其上拔,激荡流转,翻覆不定,一重高过一重,转折间履险若夷,举重若轻。 众宾客听得如痴如醉,几乎忘却身在何地。 这时,南宫轻音手转一弧,曲调再生变化,先如空山鸟语,涧泉飞瀑,继而群芳争艳,百花盛开,虎啸龙吟不足掩其清雅,凤鸣鸾吹何以喻其佳美,感人至深的旋律节节冒出,剔透得尤如荷叶上滴滴晶莹的露珠,奏到全曲的**处,赵允弼心神激荡,险些忍不住赞叹出来,连忙捂住嘴。并非这曲子不该赞,而是要赞、大赞,用尽言语去赞!然而时机不对,此时一出声,便乱了这绝顶的弹奏,再如何忍不得,也非等曲终不可,当真难以压抑,却又盼曲子始终不歇,一辈子听着南宫大家的琴曲,再也没有可求之事。 忽然,凤临阁内所有的大小棱窗一齐敞开,连正中穹顶的天窗也不外如是,皎洁的月色透射进来,光华铺满整座楼阁,映得四周一片璀璨,众人霎时目不能视,只闻得耳边仙乐奏响,萦绕不绝,犹如百鸟齐唱,仿佛空中当真有凤凰降临,而南宫琴伊这曲正是聚集百鸟,迎接鸾凤的仙韵! 也不知等了多少,天光消散,凤鸟回时,琴曲的余音袅袅荡出,其韵仍似轻烟不绝,众人听得心神俱醉,竟无一人喝采。 不知是谁第一个梦醒,首先赞了起来。第二人、第三人纷纷醒来,而后满堂宾客皆回过魂来,全场尽是如雷采声。 庞昱耳际仍是萦绕着那美妙无穷的琴音,本来要好好品味一下的,却见柳永霍地站起,脸上哀愁尽去,感叹道:“得闻南宫大家天籁之音,三变顿起朝闻道、夕死可矣之慨。纵观此次大赛,四方名妓无数,唯南宫大家之风华令三变一世难忘。佳人清雅若仙,池畔夜景醉人,某心生感叹” 咋地了?感叹感叹着要作词了? 庞昱一口闷掉面前的美酒,把杯子往地上一摔“哗啦”站起来。 好啊,四哥奉陪! 第一百七十一章花魁大赛勾引自己的 柳永起身的那一刻,全场宾客就已经充满了期待,这位名冠天下,在风月界、尤其是青楼姑娘们心中名声、人望不做第二人想的第一才子,终于要出“口”了。 而当安乐侯接踵而至的摔杯跳起来,他们的期待已经不再是期待,而是看戏,看好戏的激动,看小家丁大战天下第一才子的好戏! 啊不对,小家丁已经不再是小家丁了,而是皇上亲封一日侯,他若出战,代表的是整个京城的豪门大族,甚至是代表整个北方,和来自南方的柳三变一战。 战呐,姑娘们的表演看完了,也是该轮到男人们斗了。本来最期待的王爷党、太子党一战因为四哥的略施小计,完全成了一边倒的局势;文人才子们和纨绔子弟之间的采品比试又因为四哥的三瓶香水搞得没了斗志;若不是邹熙芸、花想容精彩出演为大赛添色(南宫琴伊反正年年参赛,年年精彩,不算添),这届花魁大赛还真的连以往都不如了,现在突然迸出来这么一场才子大战,所有人的兴趣瞬间又高涨起来。尤其是那些没亲眼看过在绿绮轩里,四哥怎么大展满腹经纶,顶的柳永面红耳赤,几乎吐血,要靠南宫大家以琴曲搭救才有命来参加花魁大赛的宾客们,一个个更是红了眼,巴不得两人赶快开战。 柳永何尝不想同庞昱再比一场。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地。从大赛开始后就一直沉寂,到刚才听罢南宫琴伊的无上佳曲才重新昂扬起来,对于这个文采才学尚在欧阳修之上、那天差点打败他的对手,他是无比期待着还能有机会和他再比一次,而今天,这一刻,当着满场宾客,当着南宫大家的面,四哥公然就摔杯子了,摆明是要和他分个高低。他。怎么可能退缩! 大战一触即发。 万众瞩目的这个时候,竟然有人出来冷场。 “大赛尚未结束,两位就算要比,也得等着。”醇厚的声音夹着火气,不惜拂了全场滴的兴致,可不就是腹黑的八叔。 这话一出,常年观赛的各人无不品出了玄机—— 没结束?那就是说刚才的表演三大名妓不分胜负,要比赛诗词曲赋了? 邹熙芸地歌舞联唱,花想容地舞乐相生。还有南宫琴伊的高山流水的仙曲,确是样样精采绝伦,如果硬要他们给分个上下高低真的是难以决断,看来不光他们这些看客这么认为,连众评审也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按照大赛的规程,还要加试一轮,比一比三大名妓的才学,才好断定最后的花魁归属。 于是乎。瞬间。没有人再关注四哥和柳永地诗词赋比试了—— 美女们当堂较量才学。可不比两个大男人对拼有意思地多? 这帮子淫棍色痞! 除了在场地十七位名妓(前二十可以进凤临阁看决赛)比较期待小家丁和柳大才子地对赛。其余众人全都巴不得看没有三大美女作诗赋词! “唉。何不这样。”贵宾席上。一直保持低调地赵玄黄笑道。“请三位姑娘各自应景提一首诗作。词曲亦可。然后由三变兄和安乐侯爷各自点评。比试一下看谁地评断更精到。”他温醇地笑意还有充满磁性而又低沉地声音。不光是秒杀姑娘们地利器。连男人听了也不忍拂逆。当然四哥例外。柳永也是。不过这个提议听起来真地不错。花魁大赛上两个男人硬斗诗词未免有点煞风景。而要是和三大名妓地最终决选夹在一起。那可就成风雅之事了。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 “八王爷以为如何?”赵玄黄望向评审席。竟然不叫“爹”看来果真如邹熙芸说得那样。去年花魁大赛后。他们父子关系就不是很融洽。 “好,就依你所言。”八贤王一样不叫“我儿”一老一少看来是真犟上了。 庞昱突然反应过来,娘的,这么一算赵玄黄不成我大舅子了?行,这样也好,叫你八叔成天笑里藏刀,成天算计着怎么威胁女婿,好啊,那小婿对不住您了,以后就和未来大舅子联手,嘿嘿,和八叔您叫板。 作为评审中的第一文豪,也是全场对品评才学最有发言权的张先,见八贤王首肯,随即说道:“金明池畔,风景出尘寰,历次花魁大赛,我等都在这堪称人间胜景的地方尽赏天下名妓地歌舞乐艺,便请三位姑娘以金明池为题,即兴发挥,各做一词,柳公子、安乐侯择其中一首品评,以较高下。然后再由我等八位评审,拟定本届大赛花魁地最终归属。” 众宾客哄然相应。 花想容率先从东首座席上起身,荠移莲步,袅袅娜娜一欠身:“论起做诗词,想容怕是不如两位姐姐,便先献丑了。” 她在俏笑着带着带着一抹娇羞,深深地望了庞昱一眼,以她充满诱人韵律的娇媚声线吟道: “东君长为主,把绿鬓朱颜,一时留住? 南浦斜阳,杏园疏雨,怕见飘红系久。 自春来,东风吹皱,杨柳岸,空翠恁流光渐候。 桃叶渡,旧梦氤氲,一树明花消瘦。 望雾隔长亭,草迷烟渚,玉笛梅声依旧。 碧水兰桡轻辞后, 忆月榭弹春,凌波执手。 千帆尽,巫峡云散,幽思醉,新丰清酒。 鹤归楼,天上人间,羡七夕芳辰,鹊桥仙偶。 叹薄悻今生,情怀如水,小阁再无人叩。” 花想容念毕上下两阙,绽开娇艳欲滴地红唇浅浅一抿:“这一首金明池,别情,乃想容有感而做,望柳公子、安乐侯爷赐教。”她的笑,百媚横生,风骚入骨,娇嗲语音带了些柔气,更是甜地发腻。 妖女啊,你收敛一点行不行,这大庭广众的,勾引自己的男人也不用这样吧。 庞昱还在感慨,有人已经抢先开评了。 “好词,好词!上阙写景,通篇一尽氤氲,营造出悲凉凄伤之境,下阙婉转言情,欲展还旧,进入一种梦幻般的畅想,飘渺似一位佳人在水一方,望眼欲穿,通篇极境极情的铺垫,抒发对人生苦短,情难绝的感慨,妙哉妙哉!” 这把声音,当然不是柳永的,也不是四哥! 第一百七十二章花魁大赛御驾亲临 我x,谁抢老子先? 庞昱腾地一下火冒三丈,因为一直盯着柳永,他没空注意是谁抢在他的前头,但是不管哪个混帐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占抢四哥大出风头的机会哼哼,四哥看都懒得看,抄起杯子就砸过去! 不过可惜,他的杯子已经砸地上了,这一把抓了个空。 空了不要紧,旁边还有,庞昱起来就要抢两个小弟的杯子,忽然眼角余光瞥到了那个抢着评论,占了他风头的人。 我x,小王安石! 庞昱火气更大了,小样,还没出名呢,就想着跟四哥在姑娘们面前抢出镜了,不好教训一下还真的从小就不学好了! 他撸袖子准备直接扑过去揪人,却见小曾巩拉着小王安石的袖子,急着道:“介甫介甫,你看看,闯祸了吧,叫你别乱说话,你骗” “难得这么好机会,为什么不说。”小王安石甩开他,小小胸脯挺得高高。 “师傅和柳三变比,两首词就够啦,可是争花魁她们一共要做三首哩,为什么我不能评一评?” 庞昱撑着桌子几乎都要发力往外翻了,然后扑过去狠狠揪他,冷不丁的听到这句“师傅”一下子震惊了。 啥意思?啥意思啊?这个师傅喊得是老子么? “师傅——”小王安石又喊了一遍。冲他喊。“介甫拜你为师。你教我诗文好不好?师傅。上次在绿绮轩介甫就想跟着你学写诗、作词、对对子地。师傅。你比国子监那些老学究厉害多了。你收了我吧。师傅。好不好?师傅。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他揪着小手。恳求似地望着庞昱。一连三个“求你了”“求你了”地稚嫩童音。听得好些姑娘恨不得把他抱起来。好好地捏一捏他地小脸。 大宋朝第一批爱好正太地腐女就是这样诞生地。 “介甫。你疯啦!”曾巩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你拜他一个家丁你拜他为师。被院正大人知道了你好不容易才进地国子监呀。难道就” “哎无妨无妨。偶尔本侯去国子监客座讲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我这个人一向是诲人不倦地——安石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第一个学生了。还不过来给师傅敬茶!”庞昱态度变得贼快。厚颜无耻地当堂就认下了这个对他由崇拜而生敬意。由敬意而生拜师之心地小正太。 飞快地喝完小王安石敬地拜师茶。第二个出场地邹熙芸已经辞情并茂地当众咏完了她地即兴之作: “琼苑金池。青门紫陌。似雪杨花满路。 云日淡、天低昼永,过三点两点细雨。 好花枝、半出墙头,似怅望、芳草王孙何处。 更水绕人家。桥当门巷,燕燕莺莺飞舞。 怎得东君长为主,把绿鬓朱颜,一时留住? 佳人唱、金衣莫惜,才子倒、玉山休诉。 况春来、倍觉伤心,念故国情多,新年愁苦。 纵宝马嘶风,红尘拂面,也则寻芳归去。” “好。好一首赋体词!”柳永动容道。他自重身份,知道庞昱光顾着收徒弟。也没仔细听,不想占他便宜。先行评价道“通篇铺叙,尽情抒写,结合风景的描绘以寄寓身世之慨,笔触细腻,委婉动人。整个上阕好像展开一幅画卷,从汴梁城的顺天门一直铺向金明池,对于途中景物,并非纯以观察的视角摹写,而是用多种手法加以衬托点染。首先是赋予自然景物以人地感情,词中所写的好花枝、半出墙头,似怅望芳草王孙何处便带有闺房之意。花枝出墙,便好似美人一般,缅怀着惆怅之情,望着远去的王孙公子,是花枝惹人,还是人惹花枝, 难以分辩。第二是以动衬静。第三则是对色彩的细腻点染,如青、紫、似雪的杨花,已正面写出三种颜色。而好花枝当为红色,芳草与水,当为绿色,这是暗写。” “下半阕转入抒情。过片以问句形式,紧扣上半阕所写之春景,转折之中,意脉不断。怎得东君长为主,把绿鬓朱颜,一时留住?一方面是表示对大好青光的一片留恋之情,一方面是抒发人生无常、青春难久的感慨。至此,整个词情便由欢乐转入纵酒听歌,由纵酒听歌再转入悲伤愁苦,结句则宕开一笔,逗归欤之叹。” 柳永详细的评述完全文,最后通篇总结:“此词上半阕着重写乐景,下半阕着重写哀情,佳人唱金衣莫惜,才子倒、玉山休诉,写美人唱情歌,才子饮美酒,乐则乐矣,然其中未免夹杂着及时行乐的颓放思想。此以表面之乐衬内心之悲,所以下面况春来三句把伤心愁苦倾泄出来。结尾三句不是通常地以景语作结或情语作结,而是以动态作结。前面说况春来,倍觉伤心,念故国情多,新年愁苦,感情已十分消沉;至宝马嘶风,红尘拂面,系回映前半阕游赏,本该感情一扬;然一纵字,则变为决绝语,意为即使游赏金明池再怎么快乐,终究也得回归故乡,感情愈加凄婉,实为点睛之笔!” 他这里一说完,全场立刻掌声雷动。 邹熙芸的词作本来就情调凄婉,感人至深,被柳永这一点评更是添色三分,就是今日夺不到花魁之名,也必成为风月界的一段佳话。 邹熙芸之后,是南宫琴伊,这位遗世而独立的绝代佳人同样是触景生情、悲秋自怜,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声音仿佛在每个人耳旁呢喃细语: “天阔云高,溪横水远,晚日寒生轻晕。 闲阶静、杨花渐少,朱门掩、莺声犹嫩。 悔匆匆、过却清明,旋占得馀芳。已成幽恨。 却几日阴沉。连宵慵困,起来韶华都尽。 怨入双眉闲斗损,乍品得情怀,看承全近。 深深态、无非自许,厌厌意、终羞人问。 争知道、梦里蓬莱,待忘了馀香,时传音信。 纵留得莺花,东风不住,也则眼前愁闷。” “好词。好一首伤春咏叹之词。”轮到庞昱评了,开头和柳永的咋听都差不多,不过往后却是大大地迥异“首先从大处落笔,天阔云高,溪横水远,晚日寒生轻晕一气连用了三个境界开阔的短句,一反伤春词细腻入文的模式,起笔突崛。三个远景。如果只从单个分开细看,纯粹只显豪阔苍远的境界,于伤春主题并不切合,但一经组合排列,哀氛就透过词句四处弥漫,奠定了全词“伤”地基调。起笔突崛而又不显唐突、违拗。且自有新意,正是这首词入文地妙处。” ““闲阶静”四句,紧承上文,由大笔勾勒转为工笔描摹;由云阔水远转向闲庭朱户;不着痕迹地写出了春景变化的特征;“悔匆匆”四句,紧承仲春景色,推进一步写暮春。用一“悔”字领起,描绘青光流逝之速,无限惜春、惆怅之情溢于言表;再加上词句用“匆匆”、“旋”、“已”这些词一气而下,便将青光难留、稍纵即逝的惜春情怀与伤春愁绪表露无遗;“都几日阴沉”三句。紧承清明过了之后写暮春已尽。青光全去。接连好几天,天气阴沉。欲雨无雨,致使人身心困倦。等昏睡起来一看,美好的青光全部消逝殆尽了。这三句字里行间充满着未能及时赏春地悔恨之情和徒然看着青光流逝地懊丧之意。” “全词最堪回味处,是下阙的“纵留得莺花,东风不住,也则眼前愁闷”心怨源于春逝,这里却说即使莺声和花香留住了,仍还是愁绪难遣。所为者为何?东风不住!春去仅是引子,最伤心处,并非春天美景消逝,而是时间老去人老去——春天可以再来,人却难以再少!无言之伤,尽在其中矣。”作,上阙主描景,景中时也露情,下阙主抒情,全为伤春心事。怨入双眉闲斗损,乍品得情怀,看承全近,写地是春愁怨情。斗损,谓思量甚苦;看承全近,即特别看待极其亲近意。怨入双眉,思量甚苦,皆因春去无情。深深态、无非自许,厌厌意、终羞人问,写的是怨态,情动于衷而形于表。因春去而心怨,因心怨而神形缱绻,读之令人动怀!” “好啊,评地好!”庞昱都还没说完,高崖内、钱恃才带头叫了起来,然后是太子党弟兄们齐声叫喊。而王爷党的人呢,拆他台不是——那样北方的才子们就输给南方了,帮着贬柳永也不是——贬了岂不是让他大出风头,一个个全傻愣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评审席上的人也傻了,尤其是张先,以他绝对专业的眼光看,柳永和庞昱对两首词作的点评都可谓是画龙点睛,不但深入浅出,将词作本身的寓意分析的淋漓尽致,而且通过详尽的描述,使得原本深藏在字里行间地各种佳妙韵味,更加通俗易懂(纨绔子弟里头文盲多哎,不解释真的有人听不懂),两相比较,实在分不出高下,这可如何给他们定个胜负呢,难道竟要换个题目,重新又开始比过?哎呀妈呀,那这还有没完,花魁倒底选不选了? 忽听一把雄浑威严的声音从大门口远远响起:“文物第一、武无第二,两位都是我大宋天朝一等一的才子,何必硬要分个高下,以朕之见,还是” 朕!? 庞昱才听着不对劲,才要循声望去,评审席上包拯忽然翻身拜倒。 “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 庞昱骇然扭头,瞬间瞅清楚了进门来的那张脸,顿时变色骤变! 第一百七十三章花魁大赛凤临阁袭驾 这个人、这张脸,好熟。 他他他他、他是皇上!? 庞昱惊得愣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等等,不对啊,这个人脸虽然隐隐约约的像是见过,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了。 但肯定不是最近! “皇上御驾亲临,尔等还不跪下。”仁宗皇帝身边,一个脸上鸡皮虬结的老太监用他那不男不女的强调阴阳怪气的喊道。 喊也没用,光是看着那一身金光闪耀缂丝龙袍,还有上边的九条金龙、十二章纹样,宾客们就全傻眼了。 皇上!?是皇上!?皇上到花魁大赛来作甚么!? “万岁万岁万万岁——”八贤王带头跪倒。 众人这才回神,知道真的是九五之尊到了。 “万岁万岁万万岁——”满堂宾客霎时跪倒一片,只庞昱一人站着,盯着皇帝姐夫想倒底在哪里见过他。 “喂。喂喂。皇上来啦。你还不跪。”背后有人拽他。 竟然是任黄! “你怎么在这”“任哥知道你一个下人。没见过皇上。这时候一定犯傻发愣。特地过来提醒你啊。”任黄半“蹲”着。可不也没跪。 “你知道皇帝姐你知道皇上会来?” “开玩笑。我是谁啊。公主府第一下人。消息可比你灵通。皇上要来花魁大赛地事几个月前就知道啦。”任黄冲他眨眨眼睛。猥琐地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 “皇上来这里作甚么?” “钦点花国状元呗。” “啊!?” “啊什么啊!”任黄有点激愤,斜着猥琐的眼睛一扫“准这帮纨绔大少、高官勋贵们勾搭名妓。就不准皇上也风花雪月一把。男人嘛,哪个不好这口的。” “喂,你这话好像大不敬。” “什么大不敬,我说得是大实话,皇上也是人,男人!皇上也好色,美色!寡人之好懂不懂?过来点个花国状元有什么不可以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表演献艺。什么评审打分,都是扯淡,皇上看上谁,谁就是花魁?”庞昱很火大,有种白费心机最后发现被耍了的冲动。 “那也得表演地精彩皇上看中了才成。” “表演个屁,生地美不就看中了。” “皇上不是这种人!” “你才说的皇上也好色!” “皇上好的雅色,不是你那种。” “再雅还不是为了睡!” 两个人聊得这些,杀头都够了,不过仁宗皇帝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径直在一众大臣的拥簇下上了凤临阁二楼特别搭出来的一个平台,那里是比评审席还要好的位置,之前一直空在那里,庞昱还以为是给夺得花魁的姑娘颁奖用得,这会才知道是为皇帝姐夫准备的座席,就等着皇上来钦点花魁呢! “皇叔。今年的花魁可曾选出?”仁宗皇帝清了清嗓子,朝八贤王问道,他长得相当清秀,甚至可以小小地给个“帅”字形容,不过脸色有点泛白,约莫是精神头不好,也不知道是操劳国事的缘故,还是成天忙着在贵妃姐姐身上耕耘。 姐夫啊姐夫,明知故问啊这是。你也太虚伪了吧。 庞昱和任黄一样。蹲着,恨不得冲姐夫竖中指。 “本届大赛。四方佳人如云,姿容殊艳。琴萧曲舞等各有所长,精彩远胜历届,花魁归属微臣等不敢擅专,还请皇上定夺。” “哎呀,这不好吧。”皇帝姐夫犹豫了一下,咋看都是故意滴,摆摆手示意全场平身“花魁历来是由京城民众共同选出的,怎么能由朕独自决定呢?” 我x还装!这要不是自己亲姐夫,庞昱真要脱鞋子砸过去了。 关键时候的现身、早便准备好的席位,还有八贤王不让他和柳永斗诗词哼,皇帝姐夫肯定早就来了,躲在什么地方悄悄的观察呢—— 皇上日理万机,好不容易为了看名妓抽出来一丁点的时间,皇上来金明池是赏美滴,哪有空看你们两个大男人斗,八叔为了迎合皇帝姐夫,就这么把一场本可以流传千古的才子大战活生生扼杀啦! 四哥算是明白了,全明白了,皇帝姐夫出现在大门口的一刻,就意味着花魁他已经选好了,内定懂不懂?内定啊,就像曾哥进二十强一样,不用pk就知道谁要滚蛋了,同理,这次大赛谁拿花魁,皇帝姐夫心里肯定早选好了。 现在这样子压根就是在演戏,前后都是装地,懂不懂? “本届大赛,群芳争艳,花魁桂冠归属何人,微臣等实难决断,还请皇上圣裁。”连从头到尾只看不说话的包黑子都配合起来了,倒底咋回事还用得着说么? 好啊,好一场大戏,八贤王、包拯两个超级大配角一唱一和,主角是皇帝姐夫,老子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娘的,这到底是选花魁,还是皇帝姐夫选小蜜! 庞昱真的愤怒了,非常非常的愤怒,不过愤怒也没办法,那可是当今圣上啊,九五之尊,他亲姐夫,难道还能过去踹? “喂喂喂,我说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啊,就那个我家公主远房表妹地事。”任黄在后边拽他,另一手习惯性的摸着两撇胡子,笑得更加猥琐了“算起来她也是皇上的亲亲戚,你看皇上不顺眼,那不如把他妹子收” “滚!”对于这个时候还不忘拉皮条的猥琐男,庞昱真恨不得抄银砖往脸上拍、娘的,皇帝姐夫一来,四哥都不敢多废话。你丫真的活腻了! “既如此。那今年的花魁朕就勉为其难的选一选了,众爱卿以为如何?”皇帝姐夫好像被逼无奈地一样,非常非常艰难地答应了下来。 皇帝老子发话,有人敢说不么? 没有,所以很自然地,四哥收买评审成白费劲了,花魁由皇帝姐夫订。 庞四小兄弟,我跟你说啊,我这个妹子啊不。是我家公主的远房妹子,她既温柔又可爱,一点也不任性刁蛮,哥们,你相信我,她真地从来不吵闹,从来不打人,半夜睡不着从来不会乱跑”任黄还在后头喋喋不休。 庞昱懒得理他,目光锁定皇帝姐夫。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皇帝姐夫选谁当花魁,如果选了邹熙芸,那她不是欠一夜——啥,你说选了花魁就是要接进宫地?那又怎样!为了姐姐独得帝宠,为了自己的辛勤付出要得到回报,就是抢皇帝姐夫看上的女人四哥也顾不得了。 怕啥?怕个啥?皇帝姐夫一国之君。不可能下贱、猥琐、无耻到看中了哪位姑娘选了她做花魁马上就把她带回宫里临幸的,不是“马上”那还不有地是机会? 半路截道,偷龙转凤,李代桃僵,办法一茬一茬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抢花魁这事,四哥干定了! “依朕看”皇帝姐夫环目一扫,掠过庞昱时稍微一停。“不如先把皇叔和包大人你们难以决断的几位姑娘请上台来。由朕好生一观。” 皇上说观,那就观呗。 邹熙芸、花想容、南宫琴伊一齐被请上了评审席前特别搭起的高台。这里正对着二楼延伸出来的平台,距离也不算远。一丈多,要是懂点武功一步便能跨过去,皇帝姐夫居高临下,轻易就能把三大美人的娇姿妍态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说,庞昱是这个世上见过美女最多滴人,那么皇帝姐夫无疑是紧随他之后见过第二多滴,面对着妖娆冶艳的花想容、清丽绝俗的邹熙芸还有绝殊离俗、宛若仙子一般的南宫琴伊,任何一个都是倾倒众生地尤物,竟然没有看傻、看呆、看痴,甚至没有太多的流连,在每个身上停留了平均才不到十秒钟。 “皇上有决定了么?”八贤王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上了二楼,站在皇帝姐夫身边问道,这才多久呢,前后一分钟不到啊,就过去假模假样的问了。哼哼,果然是早已经定下来,这时的“看看”不过是走形式而已。 “嗯,朕已定下了,本次花魁大赛最后的桂冠——”皇帝姐夫也好卖关子,故意地把声音拖长了不说完,眼睛却盯着台上三女观察她们的反应。 花想容依然媚笑,皇帝面前一样卖弄她地绝世妖娆;南宫琴伊照旧清高,俏脸如不波止水;邹熙芸登台前就已经重新换了方黑纱,蒙上了她雪白粉腻的脸蛋,但是眼贼尖的四哥还是从薄纱上的秋水瞳眸里看到了一丝急切和紧张。 四哥确实眼贼尖,从皇帝姐夫进来开始,他就发现大厅各处忽然多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最熟悉的就是叶孤城了,堂堂大内第一高手,皇上的贴身侍卫统领,故意弯腰弓背,缩在人群里头警惕的盯着四周,此外还有其他神策营的老脸孔,什么老高啊、夏大德啊,一个不少地全在——四哥贼眼真地很厉害,真的,凡是有武功地人,深藏不露的超级高手除外,多数一眼就看出来了,比如现在,简单数了数,可以容纳三百余人地大厅光左边至少就突然涌进来了四五十号练家子。 不对啊,庞昱暗暗纳闷,这国家元首出行,不管到哪里都应该事先就做好安保工作的,哪有皇上都进来,话都说了半天,才往里加派人手的。他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后的桂冠——就是——就是” “轰!”凤临阁顶层,那扇雕镂精美,正对着二楼平台的大花窗突然爆炸开,化作含蕴劲气的千万点木屑,一道白影随之掠下,手中一柄秋水长剑分光错影,挟着令人变体生寒的凛冽杀气,朝着平台中央的仁宗皇帝直刺过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女杀手神仙姐姐 变起突然,满场宾客一齐惊呆! 唯独庞昱抢先做出反应,纵身飞扑过去,但不是救驾,而是救美!? 几乎是在同时,二楼西侧临水而建的七扇棱窗一齐炸裂,十四道黑影以肉眼难辨的高速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穿窗而入,清一色的穿着紧身水靠,手里两柄寒光闪闪的分水峨嵋刺,从左右两个方向直朝平台杀过来。 这些杀手,竟是从水底潜进凤临阁的! 电光火石之间,凤临阁顶跃下的白衣女杀手已经飞临第二层上方,手里的宝剑像一道闪电般,在激雨溅飞般的木屑助威下直刺仁宗皇帝。 她全身包裹在一件银白色夜行衣里,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仿佛月光里突然降下的精灵,瞬间穿透了幽深的暗夜,惊人的速度使仰首上望的庞昱生出疑幻疑真的感觉,彷如根本不具实体,只是一个虚幻飘渺的影子。 庞昱明明人在一楼,眼前竟全是寒气森森的剑影,直看得目眩眼花。 这时一道人影从他身边飞也似的窜上去,可不正是皇帝姐夫的头号保镖——叶孤城,他身上没有一点白云城主的潇洒飘逸,使得也是一把厚重的黑铁阔剑,唯一可能稍稍配得上丁点这个名字的或许就是他的反应了。 “叮!”叶孤城奋力一跃冲上平台,拼死不要命的拦在仁宗皇帝面前,挥剑横挡,架在女杀手这雷霆万钧一剑的锋锐处,发出刺耳的鸣音。 “神策营!护卫圣上,封锁大”他厉声大喝“门”字都还没有喊出口,对方剑上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力透刃而入。胸口顿时如被雷击,喉头一甜“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竟吃不住势子,跄踉跌退。 开什么玩笑!?大内第一高手连一合都挨不住! 所有地人在一刻都是茫然。勉强几个回过神来地也因为叶孤城地不堪一击吓得重新傻掉。尤其特等席上地贵宾、太子党王爷党两帮人。一个个全惊在当场。端着酒杯木然地愣在那里。脑袋一片空白。 没有人敢相信。富饶太平安定了六十多年地大宋朝。竟然会有刺客在花魁大赛上刺杀皇上。而且还是这样大地阵势! 一切难道早有预谋!? 叶孤城受伤。但拼死不退。赤红着眼睛虎吼一声。发疯似地反朝女杀手扑过去。劲气与刀剑交击地声音。一时爆竹般响起。 一人拼命。万夫莫敌。叶孤城不要命地狂攻。招招拼死、奋不顾身。女杀手武功虽然远在他之上。一时却也冲不过去。 两边包抄过来地杀手也受到了阻拦。老高、夏大德这帮神策营兵士不愧是大宋朝最精锐地王牌部队。或使搭勾、拉索。或顺着廊柱上攀、又或是搭人梯。本来在一楼地他们根本不用走楼梯。一下子就有十几人上到了二层。结成严密地阵势。将窗外杀进来地黑衣人全部拦住。 平台上杀气横空,刀光剑影把叶孤城和女杀手淹没其中,无一招不是凶险万分,动辄溅血当场,兵刃相触时,更是火花迸发。吓得满堂的宾客乱跑的乱跑,尖叫的尖叫,场面彻底乱成一团。 乱了就要出事,刚才庞昱看见的涌进来那些会武功的人,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神策营临时添补进来的禁卫,剩下地绝大多数竟都是杀手,来不及考虑戒备森严的凤临阁这些人是怎么混进来的,他们已经拔刀子动手开始制造混乱了,吓得众宾客四散奔逃!神策营的兵士忙着保护皇上。外头戍守的禁军又被惊惶失措往外奔的人群拥堵的冲不进来。一时大厅里再没有多余的安保力量。 叶孤城拼死阻挡白衣女杀手,神策营的人和一十四名黑衣杀手站在一块。仁宗皇帝身边仅余最后三五个侍卫,连保护他离开都力有未逮。这时如果还有暗藏地杀手出击。不用多,两批人就好,一批负责把侍卫引走,一批随后下手,仁宗皇帝就是肋生双翅怕是也没得逃了,大宋天子的命势必丢在凤临阁这里。 大厅乱成一片,除了镇定的四哥,所有人都吓得四散奔逃。 啊不对,还有人没跑——七秀坊的“九天飞仙”九位小姑娘看来很忠心,发现坊主离杀手大战地方的地方很近,急急忙忙地就跑了过去,连手里的乐器都来不及放下,宁可冒着被砍被伤的危险也要保护邹熙芸。 保护美女哪轮到她们。 “熙芸、想容、琴伊你们别怕,有我在!”庞昱铁臂一张,护在三位美人身前,但是很奇怪,不同于其她姑娘的花容失色,南宫琴伊、花想容显得都很镇定,而邹熙芸甚至粉拳一拧,就要往前二楼冲。 “熙芸,你作甚么!”庞昱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袖子。 “闪开!”她只说了两个字,俏脸冰寒冰寒。 “不要逞强了,这些人是杀手,职业地,就算扰了你夺花魁也用不着赤手空拳的去和她们拼命!”庞昱关心情切(是得寸进尺吧),直接攫住了她如玉的藕臂。 “你让开。”邹熙芸有点恼了,明澈深邃的眼中掠过浓重的杀机,挥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可是才抬起来却又放下了。 有四哥的地方,就有龙五。 这位庞太师一手培养的专职保镖从大赛伊始就一直暗中保护着少主,眼下刺客发动袭击,场面大乱,谁都预料不到下一步的发展,为了确保少主安然无恙,他从隐匿处现身,单手紧握背后的蛇形弯刀,寸步不离地跟庞昱身侧。 邹熙芸看见全神戒备地他,立刻不动了“九仙”跑了过来,也就那么地围在外头,九双妙目挟着关切、焦急和忧虑。整齐一致的停留在她身上。 “放心——有四哥在,没人伤地了熙芸。”因为和邹熙芸站的极近,庞昱感觉九个小美人是在看自己一样,不免有点飘飘欲仙,爽快地大笑着。 邹熙芸一语不发,眼光凝注着二层地打斗,粉嫩嫩地食指紧张的恰在一起。 花想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只顾媚笑,什么也不说。 二楼又开始飙血了。自然叶孤城滴,他出了一十七招,一十七招全被白衣女杀手举重若轻的挡了下来,反震得他虎口酸麻,胸中气血翻涌,第十八招上他咬牙运力,挥剑照头猛砍。他使尽生平之力,就怕攻得不够快狠。这剑比起前一招来威力至少大了两倍,女杀手却反而放缓了动作。招式变得如风动弱柳,剑路柔到极处,但是就有这么奇怪,两个人双剑相触,连人带兵刃飞出去的竟是叶孤城! 他一飞,仁宗皇帝面前再没有阻拦。 女杀手莲足一点,身若飘羽般往前掠出,姿态优美的犹若天上降下的女神,手中宝剑化作虚虚实实的十多道剑影。以排山倒海的姿态狂罩过去,剑劲嗤嗤,真如神龙矫矢蟠旋,要将大宋朝的真龙天子当堂斩杀!庞昱和她离地很近,忽然响起这凌波飞渡的一幕好象在哪见过。 “神仙姐姐!”他失声喊了出来。 刺杀皇帝的竟然是神仙姐姐! 神仙姐姐听到他的喊声,脚步只稍稍一滞,然后仍是飞快直刺仁宗皇帝,守在仁宗皇帝身边的最后三名侍卫。奋不顾身的扑过来阻挡,他们知道武功不及,但就算一死,也要用血肉之躯捍卫大宋天子! 他们三人抱定必死之心,势若疯虎的扑过来,神仙姐姐的面纱下,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脸飘出一丝冷冽地笑,脚底如生飞云,斜掠而起。轻而易举地闪过三人不要命的阻拦。天外飞仙般的降临仁宗皇帝头顶,宝剑闪电下劈。 武功高明如叶孤城。也是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可知神仙姐姐的剑劲是如何凌厉。倘被一剑刺中,仁宗皇帝只有命丧当场! 一时大厅之内,所有人呼吸摒止,尤其是邹熙芸,盯着神仙姐姐的宝剑,看得一瞬不瞬,一双粉白细腻的小手紧张的掐着,不觉间都已勒出了紫红的印子。 “当!” 不是惨叫,不是痛嚎,却居然是剑刃交击的声音! 哪来地剑!?皇帝身边不是没有侍卫了么? 是,是没有了侍卫,不过有剑! 就在神仙姐姐攻到的一瞬间,仁宗皇帝手里突然多了一把软剑,该是事先藏在腰围玉带里的,软剑霎时抖个笔直,架住了神仙姐姐疾如骤雨的攻势! 不,不是架住,而是震得神仙姐姐连退三步,然后剑势扩展,变成漫空剑影,点点锋芒,劲气鼓汤,以雷打电击的霸道威势,反朝她狂卷过去。 怎可能!皇帝会武!而且比叶孤城还高! 神仙姐姐咦了一声,忽然惊道:“你不是皇帝!?” “皇上万金之体,怎会轻易涉险。”“仁宗皇帝”哼的一声,挺剑直追过来。 邹熙芸还有九仙全部惊诧,不能置信的望着上头,一边的庞昱却泛起冷笑。 救驾?救个屁地驾,老子早就知道了,皇帝姐夫根本不是皇帝姐夫,假的!—— 花窗炸开的一瞬间,看着神仙姐姐飞跃而下的绝世轻功,他忽然就想起来了这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是谁。 展昭啊!易了容的展昭! 因为救秀香的时候和他见过,所以才会觉得很似曾相识;而脸色所以发白,是因为憔悴一些的话,别人就不会太注意他的样貌,加上“皇帝”谁敢一直盯着看,所以就算易容地有破绽也难看出来。不过就算是再好地易容术,每个人眼内独有的眸神、眉毛之间地距离,还有骨子里的高手气质都是掩不住滴,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又怎么逃得过四哥超超超、超级敏锐地感官呢。 认出来“皇帝姐夫”是展昭的时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全想通了,如任黄所说,皇帝姐夫决定要来大赛钦点花魁是很早就定下来的,这些刺客不知从什么途经打听了这个消息,于是暗中布置,准备袭驾,而他们的行动又被八贤王或者包拯反侦查到了,所以将计就计找来展昭易容做皇帝姐夫的替身。 替身来可就不再是点花魁的了,而是布了一个局,一个引蛇出洞的局,诱使杀手们发动袭击,然后将其一网打尽。 庞昱想通了全盘,神仙姐姐在和展昭拼了一招后,自然也想到了,皇帝既然没来,再拼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她刚要抽身而走,忽然“砰”“砰”“砰”的连串密集响声,三楼的窗户全部炸开,十几个庞昱无比熟悉的身影一拥而入。 “飞羽!”他失声大叫,断然没有料到爹爹当成宝贝一样、连他这个儿子都不肯给的隐秘护卫竟然一下来了这么多! “捉拿反贼!”这时候,门口的禁军也冲了进来,四方八方围得水泄不通! 神仙姐姐凌空一个翻腾,轻易甩开展昭的追击,落到冲在最前头的两名禁军间,人旋剑飞,那两人打着转飞跌开去,再爬不起来。 众禁军都是铁血之士,岂会被她吓到,发一声喊,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 神仙姐姐冷哼一声,化出百千剑影,鬼魅般在众禁军的强猛攻势里从容进退,剑锋到处,总有人倒跌丧命! 二楼一样是如此情形,只不过倒跌丧命的是杀手。 庞太师的“飞羽”那是盖的么,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围剿起黑衣杀手来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不等神仙姐姐杀散禁军,十四人里已经倒了十三个。 最后那人看看敌不过,翻身从二楼跳下,提着分水峨嵋刺径直杀奔高台这里,看来是急红了眼准备对女人下刀。 四哥怎会让他得逞,一个箭步跨出,威武如天神般挡在众女面前,等杀手冲得进了,兜头先是一把石灰。 那杀手怎想得到,这样一个英姿健硕的大男人竟然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招式,猝不及防之下兜头盖脸的给洒个正着,两眼登时剧痛,什么也看不清了,说是迟那时快,四哥另一手拿着鱼肠剑照他胸口就刺,像是切豆腐一样直接捅进去两寸,拔出来时鲜血狂飙。伤成这样了,杀手拼着最后一口气还想往邹熙芸站的地方奔,被四哥一银砖砸在脑门上,扑地便倒! “少”他只喊出来一个字,头一歪,见阎王爷去了。 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邹熙芸吓得眼睛都红了,粉嫩嫩的薄唇咬出道道印子,差些儿就要哭出来,不经意的往窗外一瞥,霎时花容失色。 金明池上灯火通明,至少一百艘满载兵士的大船把凤临阁围得如铁桶一般! 第一百七十五章突围中箭 死光、死绝、死烂! 四哥捅死一个的功夫,冲进凤临阁的杀手已经死得干干净净。 八贤王手下的护卫高手,开封府的精锐铁卫,还有庞太师手下的另两支奇兵“龙空”“铁血”全部都是早已经埋伏好的,随着“飞羽”的发动全体现身,开始了对杀手的清剿,黑衣杀手朝邹熙芸冲过来的时候,一楼涌进来的同伙就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反过来中埋伏,还全是高手,你说死得快不快)等庞昱使出随身三宝漂亮的来了个秒杀,全场的杀手不是惨死就是被活捉,只剩下了神仙姐姐。 死掉的杀手有三十二个,而神仙姐姐剑下倒了至少四十人,她人闪到哪里哪里就都是呼啸的剑影芒光,纵使在此以寡敌众生死决战中,仍透出一股闲雅自若,潇洒轻盈,使人赏心悦目的味儿。交手至此,除了一个展昭,还有眼贼尖的四哥,别人看见的都是她恍如飞仙的飘渺影子,一点看不到她的形象脸容。 数十高手从四面八方朝神仙姐姐杀过去,展昭却站在二楼,原地动也不动。他虽然没有白玉堂那样的目空天下,不可一世,但对于自己的武功剑术还是非常自信的,刚才神仙姐姐只顾杀皇帝,连他的高手气息都没有察觉。神仙姐姐只顾杀他,全然不曾提防,被他看准机会骤然出剑,反攻了神仙姐姐一个措手不及。但就是这样占尽便宜,以逸待劳、全力出击的他也不过才把神仙姐姐震退了几步,之后他追过去,和神仙姐姐在空中对拼了三招,结果神仙姐姐分毫未损,他自己整条肩膀都被对方剑上传来冰寒剑气冻得几乎僵住! 我的天,这是什么武功! 岂只他展昭惊骇欲绝,扑过去的众高手慢拟在四面八方的包抄之下。女刺客插翅难飞,岂料人家手里青白色的碧荧剑光凭空掠开,宛如覆水奔流,挟着仿佛天山绝顶上坚冰绵亘万年的寒气,一招就把“飞羽”五个人五种兵刃荡了开来,然后身影流转,接连穿过判官笔、点钢叉、梅花亮银枪三般兵刃的拦截,复又避开八贤王手下四大侍卫地阻挡,腾挪变幻。一举重出包围圈外,展身便走。 众人亲见她轻功之高,生平未睹,好不容易借着八贤王、包大人的精密布局把她困在凤临阁里,一旦被她走脱,再到哪里去追,数名好手飞扑而去,却都被她一一甩掉,连展昭咬紧牙关持剑猛追。都比她慢了不止一拍。 窗外风声疾起,显示还有高手闻激斗声迅速赶来。 神仙姐姐冲出重围,毫不犹豫地往凤临阁外突,美足轻撑,身形拔起,连续两个姿态美妙轻盈的翻腾“飕飕”的两声,从三楼的窗口跃了出去。 众高手面面相觑,不能置信他们几十号人竟拦不下一个女刺客。 庞昱追到窗口往外急看。神仙姐姐人在空中。忽然前方一缕风声陡然破开。跟着一道寒芒射来。生生将她地去势钉住! 四面八方追出来地数十双眼睛里。都清清楚楚看见那是一支从金明池内地站船甲板上射来地一支羽箭。其疾如风。其快如电。扼住了神仙姐姐前行地去路。 “兀那刺客。还不束手就擒!”甲板上边传来一声冷笑。一名身披铠甲地壮汉当先走到月光之下。盔顶一支红色翎羽随风轻摆。映着寒月之下铠甲透出地熠熠冷辉。他身后隐隐散开数人。盔甲衣饰均是一般模样。俱都持弓搭箭。对准了被迫到檐上地神仙姐姐。顿成围杀之局。 “这盔甲杨家军。锋棱十八翮(h)!”追出来地禁军惊呼出来。 杨家军是啥。那就不用解释了。从第一代杨老令公开始。时代都是大宋边关地擎天之柱。杨家军中有一“天骄营”其三千将兵俱是擅射之人。徽号取自李白塞下曲中“弯弓辞汉月。插羽破天骄”历年边关鏖战。射死射伤辽军无算。契丹男儿莫不闻之色变。锋棱十八翮正是从这三千擅射之士中挑选出地精英箭手。十八人不分姓字、不问缘由。全听元帅命令出手。京城武人大多久闻其名。却未曾见过们地本领。此时目睹其箭术之能。不觉惊骇:“仅仅一箭。就能逼退这武功高地不可思议地女刺客。要是十八箭齐出。谁还能有命在?只是锋棱十八翮应该在边关戍守。防备辽军。什么时候来京城了?” 那当先发箭地射手走上前来。看也不看旁人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驻足檐上地神仙姐姐:“姑娘。束手就擒吧。金明池上大内禁军已布下天罗地网。外围还有两万杨家军驻守。尔等南唐余孽逃不掉地。” 神仙姐姐她美绝人寰的俏脸没有任何波动,低眸冷冷一掠:“锋棱十八翮怎么只有十人,还有八个哪去了?” “姑娘毋须知道,放下剑乖乖就擒便是。” 神仙姐姐一语不发,凝起美目一望四周,果然金明池上百船千帆,密密麻麻尽是人影,真叫一个水泄不通,唯一通往岸边的两座飞桥,至少有八千弓弩手团团围住,只要她敢往那跳,包管脚还没落地就要被射成马蜂窝。 “投降吧!你没有退路了。”“飞羽”的十一名高手和八贤王麾下众铁卫,这时全拥上了凤临阁的外檐,二层、三层、四层到处是人,把神仙姐姐围在中央。 展昭人在五楼,居高临下的俯瞰,忍不住暗暗擦汗,心忖这情形莫说自己就是换成了心高气傲不服输地白玉堂来,也只有乖乖缴械的份。 偏是神仙姐姐眸子里,此时只有淡淡冷笑。 “凭你们,还拦不住我。”她“哼”的一声,突然翻身下檐,众高手应变极速,纷纷跃出,朝她直追过去,冷不丁神仙姐姐人在半空,姣美的莲足交相互踏,瞬间改坠势为升空,身影快的不可思议,一晃眼把这帮高手全甩了开。 她身形一溜烟似的往上疾升,锋棱十八翮反应过来时,已经射不到那么高了。 三楼、四楼一晃而过,五楼的展昭正待杀出,被她隔空一剑的劲气劈地踉跄跌退。庞昱见过神仙姐姐凌空飞渡、千里一瞬的本事,看她越升越高没人再能追得上了,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一旁的邹熙芸也悄悄吁了口气。 岂知就在此时,神仙姐姐刚到第六层的窗台前,耳畔蓦地飕飕风起,数点银芒从楼内暗处劲射而出,她提防不及,被其中一箭赫然穿透胸膛! 锋棱十八翮少了的八名箭手,就埋伏在这里! 第一百七十六章坠湖命悬一线 劲箭穿透神仙姐姐胸膛! 楼中射手才正大喜,忽觉不妙。 射中神仙姐姐胸口的白翎羽箭一声不响地穿身而过,直飞天际,浑没半点血花,射中的竟然只是神仙姐姐的虚影,虚影透散之际,突觉斜里一道冰凉冰凉的刺骨寒风透窗而入,冷的他们激灵灵的打了个颤,背脊一阵刺寒,就是那么瞬间的功夫,随着寒风掠进来的白光停在了背后,惊而转身,却见一双清冷明眸闪过视野,几乎感应不到一点属于人间尘世的生气。 感觉到的只有仙气,仙气氤氲。 众射手不及回神,神仙姐姐已从另一侧的窗间飞身而出。 “锋棱十八翮,不过尔尔。”只听得一声冷笑,神仙姐姐的雪白俪影已在重重夜色之外,犹夹杂着几波怒声吆喝,想是腾跃上来的几名高手也没拦住他。众射手惊愧难当,几人抢到窗边,张弓欲射,却听一人叹道。 “还是免了吧!暗处奇袭尚且不中,追射又有何用?凭你们这下三流的箭术,连白爷爷都奈何不了,何况是她。” 众箭手愕然,定神看时楼中暗处走出来一个全身穿白,神情冷峻的少年,不仔细看还以为和神仙是一路人呢。 这八名“锋棱十八翮”的射手一开始就暗伏在凤临阁第六层的暗室里,仗着楼阔夜深,佐以常年征战练就的潜藏本领,连“飞羽”众高手都没有觉察到他们的存在,屏绝气息、藏匿行踪的造诣,断非寻常一昧追求弓术的狙击手所能比拟。 可惜对上了“神仙姐姐”这些都还称不上造诣。 当先那名锋棱射手被说得脸色青白。半天回过神来,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少年当然是白玉堂。他:“和你们一样。想留她下来。却留不住地人。” 众射手听他语气孤傲。只道是八贤王又或者那位勋贵高官礼聘地高手。倒也没多在想意。但是想到就这样被女刺客走脱。元帅那里交不了差。杨家军也要大大地丢脸。又觉得不甘心。纷纷抄起弓弩准备下楼追出去。 “不用去啦。自取其辱而已。”白玉堂哼地一声。冷笑依然。“那女妖精咳。那女人现身之后。你们有谁看清她地任何一个动作?看不见地。都该没命。她可以顺手把你们全部杀光。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这里有一个人能看得见。” 众射手想起方才挟着刺骨冷风射进来、一闪而过地银缕弧光。极力想辨出神仙姐姐地一声脚步、一片袖角。这才发觉自己不寒而栗! 阒(q)夜中天。依旧月华满照。 神仙姐姐飘逸若仙地美丽身影就那么从凤临阁顶飞掠而下。径直朝飞桥杀过去——水面有锋棱十八翮阻挡。还有数不清地禁军。那么突围只有从相反地方向! 守在飞桥的禁军忽见白影乍隐,前一刻尚在空中,后一刻消失不见。再后一刻就已攻到面前。几乎让人以为眼花,手脚背脊更是一阵沁寒。哪里抵敌的了,加上神仙姐姐身法之疾犹如夜空中乍现的精灵。闪掠比之鬼魅还快,竟然被她破阵而入,一人一剑几乎杀个洞穿,尽管占尽地利和人多势众,一时间竟无法重新合围,只能任凭神仙姐姐纵横来去,俪影所到处,总有人中剑倒地。 就算是杀人,神仙姐姐一招一式仍充满出尘脱俗的美感,手里的宝剑滴血不沾,进退移变,落点总是敌人追截的弱点破绽处,有如奕棋,每步落子,均教敌手意想不到,把守在飞桥前的千多禁军牵着鼻子来走。 “当!当!” 两把猛砍过来的长刀给她以宝剑荡开,另一手食中二指一掐,指间倏地多了枚半透明的细薄冰片,挥出去正中敌人眼睛,两敌同声惨呼倒地。 在随后而来地兵刃临身之前,她身形陡然拔起,倏忽横过四五丈远的遥距,落在之前众评审列席的高台上,四名大内高手包抄过来,神仙姐姐随手轻弹,一缕缕劲风挟着丝丝白烟激射而出,四人急忙挡架,却被她趁势欺近身来,森冷的剑劲隔空击中胸口,两人直直摔下台去,白霜霜的薄冰霎时从中招的胸口沿着胳膊一路凝结蔓延到手腕,全身冷得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另两人见她神功若斯哪还敢挡,神仙姐姐随便晃个虚招,便吓得他们倒窜回地上。 “八王爷,由她去吧,再这样打禁军怕是死伤枕藉也拦不下来啊!”展昭自知挡神仙姐姐不住,过去也是多余,直接冲到八贤王身边。 “放肆!圣驾在此观战,怎可手下留情”八贤王黑着脸喝道,忽然发现说漏了什么不该说的,急忙改口“本王与庞太师、包大人谋划多时,穷朝廷之力在金明池布局,甚至不惜调动边关的杨家军,就是为了毕其功于一役,尽剿南唐余孽!孰料对方只出半力,首恶迄今未现,再被此女走脱如何向皇上交代!” “可是再打下去,只有徒增伤亡” “那又若何?”八贤王袖袍一拂,怒喝惊天“今日截住此女,纵不过伤亡千百禁军,若是不截她,何以探听江南余孽地老巢?何以尽歼?他日若被南唐余孽联结契丹,起兵造反,必致江山涂炭,黎民遭难,死伤何十万以计!” 展昭一时愣住无语。 “射!”八贤王一声令下,身边侍从展动号旗,戍卫飞桥地弓弩手纷纷弯弓,一时箭如雨发,朝她立身处劲射而去。 神仙姐姐腾挪闪跃,轻轻松松的避过,最后卓立平台顶上,掣起护身剑芒。漫空箭矢无一漏网地被她击落,掉在地上全成了冰粉碎渣。 七轮劲箭射毕。神仙姐姐丝毫未损。反而误伤了至少两百禁军将士,不过也在她拦挡的箭支地功夫“飞羽”“天鹰”的铁血死士,还有大内侍卫以及八贤王、包拯麾下地各路高手,分从四面八方追至,围住了神仙姐姐站脚的平台。 大船上地十名箭手此刻已全部登岸。加上从凤临阁飞奔下来地另外八人,锋棱十八翮十八名大汉、执十八柄雕弓、架七十二支羽箭,牢牢扼住了平台上方的空间,硬生生阻断了女刺客再用轻功高掠腾挪的机会! 四方高手协力之下,神仙姐姐已经是插翅难飞。 本来在大船上指挥的八贤王,这时突然不见。 直面如此危局,她仍然丝毫无惧,一双清冷美眸隐隐绽光,扫过周围虎视眈眈的众高手,冰绡薄纱下扬起一丝轻蔑的冷笑。 “束手就擒吧。你逃不走地!”叶孤城一手捂着胸,一手犹自拿着阔剑不放,在老高和夏大德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走过来,本来黝黑的一张脸惨白惨白。众高手齐齐跨前一步,威逼之势更甚。 “哼哼,没用的,再多一倍人照样拦不住她。”戏谑十足的嗤笑从凤临阁顶传来,可不正是白玉堂,丫坐在顶楼的屋檐上。双脚荡啊荡啊荡的。一边磕着不知道从哪摸来的瓜子,一边看着下面的连台好戏。 神仙姐姐“唰”地一声还剑入鞘。众人只道她放弃了抵抗,却见她横臂当胸、掌心交叠。曼妙地身体姿态透出一股风雪骤临前的静谧,右臂缓缓横挪,一只白霜霜的薄革手套黏在左掌掌心里,抽出一只五指纤细、微带幽蓝的青白手掌。 (怎么,这才是她的手?之前看到的是外面一层手套!?) 神仙姐姐的柔荑甫一露出,指掌周围便幻出丝丝薄雾,袖口白霜猝然鳞结,柔软的丝绸一下子变得**的。 众高手皆是一愣,然后惊觉她额头眉角未曾掩住地肌肤瞬间变得与裸掌同色,青白雪肌上泛着薄霜一般地汪蓝。偌大的平台周围霎时漫开一股若有似无地寒意,直沁衣领,禁军将士靠得稍微近点,肌上便泛起一阵鸡皮似的微悚。 “女贼,还不束手就擒!”大内高手中一人率先冲上,挥舞着着手里地虎头錾金枪朝她胸口猛轧过去。 神仙姐姐既不躲闪也不挡架,扬起皓腕如霜的纤美玉手,就那么直接去抓过去,五指寒劲所至,虎头錾金枪枪尖竟至冻住,再一撇,断了。 满场高手无不傻眼。 神仙姐姐指尖一引,身周冻结的冰片水珠等纷纷连成一气,绕着周身蔓延开来,水雾氤氲,一片朦胧,映得她真同降临凡间的仙子一般。 两个不怕死的禁卫杀过来,刀剑相交,风声虎虎,被神仙姐姐她随手抽落,劈啪一声劲响,刀折剑断,两人胸口冰浸浸的绽开一条刺寒,摸过去竟满手是血! 神仙姐姐再一扬手,凌空虚握几下,所碰的碎裳、裂帛,甚至血珠、空气等都结成了冰,并指斜引,抖开一条细细冰龙,远看就像一条极韧极白的柔革细索,抽甩自如,尖端沁着几道血痕,谁知竟是寒气与冰片所凝! 所有人都盯着她手里的冰龙,踌躇不赶近前,冷不丁的神仙姐姐素手一扬,冰龙迸碎四溅,化作万千冰片激射而出,飕飕声不绝于耳。 众高手急忙格挡,岂料甫一提气,各人手腕竟自一麻,然后便是奇寒彻骨的刺痛,近处几人更是握着右腕倒飞出去,身体重重从高台上摔落,皮球般连弹带撞,一路又带到几人,坠地时,仰天喷出一蓬血箭。 怎回事?怎会这样!? 众人惊骇不已,只有少数高手中招后才悟出道理。神仙姐姐当众凝出冰龙及冰龙随后炸裂,无非都是她分散对手注意力的虚招,其实早就趁他们不备,暗中施放冰片暗器,攻击他们的手腕筋脉。 那冰片是由空气中的微薄水气所凝,又薄又轻,肉眼难辨,出手之后飞快消化,射入他们的肌肤时,已溶得仅剩一根头发粗细的冰针,劲力直透**位,教他们如何防范?一个二个全部瞬间受制,手臂酸麻难以动弹。 这当然也是因为他们以众敌寡,优势占尽,不免生了轻敌之心,这才被神仙姐姐一击得手,不然以各人武功之高、经验之老道,尤其是“飞羽”众高手的卓越本领,怎会还没有交手就被占了诺大便宜。 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神仙姐姐已经攻了过来,揉身上前,双掌连拍,所过之处四下一片彻骨奇寒,仿佛连血液也要冻僵起来。 没有人,敢挡硬拼她凝气成冰的姣美玉手,顷刻被逼得踉跄倒退,阵势大乱。 神仙姐姐施展起她那扑朔迷离的步法,一连甩开十几人的围逼,轻而易举地突出重围,直奔飞桥而去,众高手急追过来,只见她微带幽蓝的右手在空中簌簌比划了几下,看也不看的往后一拍,霎时漫天冰片裹着细密薄霜飞溅而出。 有了上次的教训,众高手纷纷躲避,连挡都不敢挡了,这一来双方距离霎时拉得更大,再没有追上的指望。 神仙姐姐奔上飞桥,漫天箭雨倾泻而下,却对她造成不了任何损伤。 然后就在这时,身边倏地吹来一阵毫无来由的风,突然就这么扫过塘面,卷起无数破碎惊澜,月华下的荷叶悉数翻飞,俨然狂飙将至。 不对,不是风,神仙姐姐忽然颦起黛眉。 这是一股化作无形的凌厉杀息,袭体之际竟与狂风无异,一招未出便令人气为之窒,宛如破膛而入的一柄剑、一把刀 一支箭! 锋棱十八翮!? 不对!神仙姐姐微微变了脸色,凝眸咬牙,一点足又飞离桥面数丈,却怎也甩不开背后那股割肤生痛的袭杀之气,凛冽的风声逼得她耳际轰响—— 这种被人瞄于箭底的感应实在太过强烈,就像盯梢猎物的天际苍鹰,根本不在乎杀气显露,反正扑击一出便制猎物于死命,箭下绝无转圜反抗的余地,杀机之凛冽萧瑟,决非锋棱十八翮所能窥及的境界。 如果是在平时,神仙姐姐一定返身杀回去,以她“夜循空明”的高超眼力,最多只须一息时间便可找出对方位置,可是刚才击退众高手的“九天玄女功”已然耗尽了她大半真力,纵然有十足把握“拿下”那个藏身暗处的箭手,可是再一被围住,真的杀不出来第二次了。所以她必须走,不能回头,一刻也不能!她只能赌自己“凭空往复,隐显随心”绝妙轻功没有人看得穿、识得破! 风声倏然止息,神仙姐姐警觉到这是杀着将出的征兆,千钧一发间忽然折转,掉头往湖面另一个方向扑去。 弓弦雷响,夜幕深锁的金明池畔倏然划开一抹飙光,几乎跃进池子的姣美背影陡在半空中稍停一瞬,余光毫无阻拦地贯穿体而出,轰然在塘面激起片片洪涛。 神仙姐姐颓然扑倒,死命按上肩头的小手没摸到箭杆,却握了满掌骇人的湿红,她鼓起残劲,即使抹得满手是血,终究靠着臂腕勉强地转过了身子。 在逐渐乌黑的视野里,池畔柳林的暗荫里浮出一袭英姿飒爽的女子俪影,大红瑰色的披氅迎着夜风呼呼招展。 披氅一旁是八贤王。 “穆元帅神箭,果然历无虚发。” “不敢当,八王爷驾前,桂英献丑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娶公主做驸马当大官 这一次。神仙姐姐是真的中箭。就如同别人不相信世上竟有她这等不可思议的轻功造诣。凭空往复、隐显随心。她也不相信有人能在那么远的距离一箭射中她。不但射中。而且射散了她的护体真气。穿透了她十七年来不曾受过任何一丁点小伤、哪怕只是擦破点油皮的身子!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箭射来的方向。难以置信射伤她的竟然是个女人!如此光彩照人、雍容华贵的美丽女人! 她生的眉目如画。樱唇楚楚。一头青丝如同墨染。瑰色披氅裹着她窈窕的身段。浑身散发着一种淡雅宁馨的风仪。好一位清丽端庄的绝色妇人。尽管眼角细细的鱼尾纹显示出她芳华早逝。却丝毫无损其成熟韵致。 神仙姐姐的眼前渐渐迷茫。但她还是不想错过那妇人的任何一个表情。一箭射伤了袭驾的刺客。妇人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欣喜兴奋的表情。玫瑰色的樱唇虽无动静。但她总觉的妇人朝她喃喃低语着什么。那双乌黑的眼瞳覆着一层淡淡的惋惜和无奈。似乎是在懊悔。以背后偷袭的伎俩射伤了这样一个芳华正茂的少女。 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手中那把通体玉制、在月下隐透光华的冷弓。就像刚才她击退众高手使的九天玄女功一样。远远的就让人感觉到无尽的寒凉。 “八王爷有命。活捉刺客!” 妇人接下来的表情和弓上的纹饰。她再也看不清。只听的传令的呼喝声在金明池上响彻。四面八方数道模糊人影纷纷朝她扑来。 空中迷云飘过。月光蓦然一黯。 冲出凤临阁来的邹熙芸。眼睁睁看着神仙姐姐中箭。泪水霎时溢满面颊。九仙飞仙的九位舞姬。望着满的死伤。横尸枕藉。俏目不约而同的蒙上了一层水雾。幸亏全场大乱。月光又被遮掩住。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花想容站在最后。不声不响的把每一个的反应尽收眼底。唇畔的俏笑变的更加妩媚。妩媚中带着一丝彻骨的冰寒。 英雄。本该应该守护在美人身畔的。 不过既然凤凰洲上的反贼尽被剿灭。四哥也就完成了属于他的使命。然后、即刻、马上非常忠贞的充当起了守护国家的卫士! 神仙姐姐突出重围。飞桥的一刻。他就撇下三女追了过去! 娘的。老子可不是光拿侯爷俸禄、吃干饭不办事的纨绔。既然有反贼出没就应该身先士卒、奋不顾身的过去抓——十几万人把个金明池围的铁桶也似。万一神仙姐姐真的杀不出去也好绑了我做个人质嘛。 四哥不是知恩不报的淫! 云雾风逝、月光重现之际。庞昱终于冲上了飞桥。可是金明池上已无神仙姐姐的踪影。他宁愿相信。神仙姐姐的仙姿俪影就这么随风遁去。化入照遍皇城的月色里。而不是眼前波光粼粼的水面浸着鲜血。在皎洁的月色下四散溢开。 “反贼休走——看我庞四拿你!”庞昱狂吼一声。喉的整个湖面都回荡着他威武的声音。几万双眼睛一致望来。纵身就往神仙姐姐落水的的方跳。 脚还没跨出桥面呢。他就被人拉住了。 庞昱一扭头。看见是龙五。吼的更响了。 “作甚么?不要拦着我为大宋朝尽忠!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要为皇上、为朝廷捉拿反贼!” “侯爷。湖中情况难测。不可轻易犯险。”龙五神情坚定的阻止他。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就算真的一去不回。为大宋。我也死的其所!”庞昱站在桥头。风吹过。衣衫展动。鬓发飘拂。衬与几分悲壮苍凉。 龙五是个直性子。被感动眼也红了:“侯爷。让龙五去吧。龙五一定” 你去?你去还不真把神仙姐姐抓了。 庞昱横他一眼:“不。假人之手。算什么忠臣义士!你在上边给我掠阵。看我生擒女刺客。报效皇上大恩。” “可是” “只要是皇上下令。风里来、雨里去。我庞四皱一皱眉毛便不是好汉!纵刀剑在背。斧钺加身。本侯也是一往无前。永不退缩!”庞昱一字一句。声如洪钟。吼声在湖面不停回荡。众人听的清清楚楚。莫不慨叹: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家丁。皇上封他六品天丁加一日侯。简直都委屈了! 表完了忠心。赚够了眼球。落定了在旁人心中高大完美的忠君形象。庞昱一把甩开龙五。纵身便跳。 一只脚才跨出湖面。又被拉住了。 我x。老子想献身送给神仙姐姐做人质咋就这么难捏! 庞昱忿然回头。先看见的就是两撇小胡子。靠**想也只道是任黄。 “放心。女刺客跑不了的。”他搭着他肩膀。笑的益发下贱。“皇上为今日谋划多时。不仅从边关抽调回杨家军。连在江南秘密训练的两湖水师都征召了人手过来。整整八百水鬼都是善泳之士。随便挑一个都能在水底潜伏一天一夜。他们去抓落水的女刺客。不是刚刚好。”说着手一指。果然月光下金明池里映出密密麻麻一大片人影。从四面八方朝神仙姐姐落水的的方游过来。 庞昱一看之下更急了。跳脚道:“女刺客武功了的。我家太师麾下恁多高手都拦她不住。这些人去不是送命吗。不行。我的亲自下水。下水去抓她!大宋朝的兵士。死也要死在抗击辽寇的战场上。岂能在这里白白送命。” 提到“抗击辽寇”任黄莫名一震。抓住庞昱胳膊的手猝然一紧。 “庞四小兄弟。真你真是忠心。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大大的褒奖你。” 褒奖个屁啊。老子要的是神仙姐姐没事! 庞昱返身还要跳。脸上坚毅的表情叫人愈发相信他是真的想为国尽忠。报效皇上的恩德。而不是故意放大话。表忠心。作戏给什么人看。 “兄弟啊。你在太师府作家丁真的是委屈了。”任黄激动的抓着他。 “不做家丁作甚么?”庞昱拼命甩手。恨不的他马上边开。 任黄抓的更紧。一瞬不瞬盯着他:“娶公主。做驸马。当大官!” ps:唉。订阅下降的挺厉害。高订也涨不上去。这周裸奔。下周、下下周、下下下周估计也没指望了。很久没在章末留言了。真的。大家支持一下公子吧。最起码头三章还有新发的几章帮忙订阅一下。加起来几毛钱的事。不然订阅这么惨。连推荐都没有的公子努力了呀。每天写到、2点。更新从来不断。到头来一个月的订阅钱400多块。我去工的搬砖也比这多啊。拜托大家了支持一下公子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劫后的花魁归属 娶公主,做驸马,当大官! 任黄说出这话的时候,上了艨艟快舰赶来指挥大局的八贤王刚好从斜侧方的水面随船驶过,听了身子蓦地一震。 “哈?驸马?”庞昱扭过头来,盯着任黄。 “对啊,做了驸马就不用担心出身卑贱的问题,出将入相没人敢笑话” “切,烂大街的玩意,谁稀罕。”庞昱手一挥,满满的不在乎,急着要往水里跳,娘的,这要不是两个人多少有点交情,凭他拉着他不放,害他没法英雄献身就神仙姐姐这点,银砖敲死了都是活该。 “烂烂、烂大街!?”任黄的脸有点抽,抓他抓的更紧了。 “不是么?历朝历代有多少公主,就有多少驸马,老子才不屑和这帮人一道呢。”庞昱拼命挣扎,铁了心的要往金明池里跳。 “那你要做什么?难道当一辈子家丁?”任黄抓他不住了,改用抱得了,非要问个清除不可。 “起码也得是个双驸马?” “嗯,娶俩两公主,三个四个也行,来者不拒。”四哥趁任黄呆得功夫,一把挣脱开,冲到桥边一个猛子就往池里扎。 来不及了,他刚要跳,却发现桥下的水里密密麻麻的全是黑影。 x他妈。x他妈地两湖水师!这帮水鬼一个个难道全是菲尔普斯?被任黄拉着说了几句话呢才。这就全游过来了? 庞昱黑着脸。直勾勾地盯着湖面。一语不发。 完了完了。这下子神仙姐姐要被活捉了。刺杀皇帝。枭首车裂诛九族地罪名啊!老子可怎么救人。怎么报恩。怎么要她以身相许! 任黄可不知道他和神仙姐姐地关系。见庞昱脸色一反常态地难看。还以为是“坏了”他立功地机会。弄得人不高兴了呢。笑着拍拍他肩膀:“哎呀。庞四小兄弟。你地忠心耿耿这里所有人都看见了。皇上也一定会知道地。就算不带头跳水拿人。一样少不了封官赏赐?” “封官赏赐?四哥不稀罕!”庞昱哼地一声。他现在只盼神仙姐姐可以走脱。别地什么都不在乎。封官?哼哼。官再大能多娶几个老婆么;赏赐?切。庞太师贪污受贿。富可敌国。家产以后那不都是他地。他这个小家丁现在做地舒舒服服。想干嘛干嘛。想睡谁睡谁。给个宰相当四哥也不放在眼里! 任**在后头。摸着两撇小胡子。非常欣赏地在看着他。忠心为国、淡泊名利。不求官做不求财。这样地好家丁真是大宋第一。到哪找去! 庞昱凝神盯着水面,睁大了眼睛恨不得把金明池看透,不光是他,急急冲上桥来的邹熙芸、花想容,还有船上的八贤王、穆元帅、锋棱十八翮所有的人这时都盯着水面,紧张的想知道究竟能不能抓住这个武功高的吓人的女刺客。 “哗!”等于约莫一柱香功夫,终于一个人头探出水面。 “秦凯,怎么样?”八贤王迫不及待地喝问。 “禀王爷,属下、属下等无能,找不到那女刺客。” “什么!?”八贤王惊得差点没从船上翻下去,这么多人亲眼看见女刺客中箭掉进池里,八百水鬼随后便赶到了现场,拉网式地开始搜捕,方圆百丈的水面全部用挂满倒勾地渔网封锁,就算是女刺客变成一条鱼也别想逃出去! “找不到再找!” “是!”秦凯大声回应,一扭身又扎进了水里。 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待着。 “禀王爷,凤凰洲内地刺客余党清剿完毕,死七十八人,活捉二十五人。” “死得运走,拖去西山掩埋,活口送交天牢,由包大人审问!” “禀王爷,刺客盘踞的两艘画舫被神策营找到,船中发现大量兵器水靠。” “所有参赛画舫在教坊司都有登记备案,查!看是哪家青楼所有,查到了立刻清剿,不问男女、全部抓回来!” “禀王爷,凤临阁里发现大量兵器,似乎” “似乎什么!” “似乎藏在南宫大家的绿绮轩的座席后边” “适才凤临阁乱成一团,定是刺客趁机放进来扰乱搜查的,勿理,继续搜!” 等着水底消息的同时,不停的有人来禀报清剿刺客的状况,八贤王指挥若定,分毫不乱,算是让庞昱亲眼领教到了这位平常看起来悠闲自得,除了偶尔耍点阴招威胁未来女婿,其他时候和蔼又慈祥的八叔,一旦认真了起来的雷霆手段。 “禀王爷!”终于,又等了足足两柱香的时间,秦凯再一次探出头来。 “怎么样?”八贤王冲到船檐边上,抓着栏杆,俯身问他。 “末将无能,找不到” 庞昱长吁口气,表上却表现的无比忿然,跳上飞桥的护栏往下望:“四处都找了么,水底?岩石下边?还有水藻里头。” “找了,没有见到女刺客。”亲凯低垂着头,老老实实的回答。 “再找!”八贤王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桥头特别的激动“扩大搜索范围,就是把金明池翻遍,也要给本王把女刺客找出来!” “是!”这时站在八贤王身边的包拯沉声道:“王爷,除了这女刺客一人,其余众反贼已全部清剿。是不是该撤走大军以免京城民心动荡。” 八贤王稍一沉吟:“嗯,杨家军先行撤离。禁军留下五千守住金明池四周,防止女刺客逃走,另外” 八贤王探手入怀。拿出一卷黄灿灿地东西,赫然是一卷圣旨! “皇上御旨,今届花魁大赛虽因故中断。然各名妓风仪满场宾客有目共睹,花魁桂冠由绿绮轩南宫大家、七秀坊邹熙芸姑娘、蹁跹阁花想容姑娘共享。钦此!” 凤凰洲四面封锁,方才从凤临阁里逃出的宾客其实并未离岛,八贤王地声音在湖面远远传将开,众人闻得哄然叫好。 庞昱这才想起来,光顾着拯救神仙姐姐的事了,没来得及保护好邹熙芸,这现在夺到花魁了,那天的承诺应该兑现了吧。 “熙芸呐,捡时不如撞日,那干脆咱们今晚就哈。找个地方给你压压惊。”他色兮兮地笑着回头。飞桥之上却哪里还有邹熙芸的影子。 不但邹熙芸,连花想容亦是不见。 庞昱飞快的跑到唯一还在地南宫琴伊面前。咳嗽两声先,然后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儿问道:“琴伊姐。你有见到我家熙芸和容容哪里去了么?” 南宫琴伊听他张口地乱叫,清丽脱俗的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当然不会告诉他。“琴伊姐,恭喜你啊,连续四次夺魁,真是风采遍天下,芳华满京中。”庞昱谄着脸开始拍马屁了“那个皇上英明,千秋万代,三大美人共享花魁,你好我好大家好,琴伊咳,南宫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找到熙芸,和她一起分享摘得桂冠的快乐,她答应了我的,如果夺到花魁,今天晚上就陪我一夜咳,陪我和到天光一起庆祝” 世上就有人有这么厚的脸皮,庞昱根本不知道羞耻是什么,连比划带手舞足蹈的往南宫琴伊芸身边挨,看样子问不出来还准备动手用强迫滴。 南宫琴伊被他缠的烦了,尤其还看见不远处船上的八贤王偷眼望过来,笑得有几分暧昧,连忙往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说道:“第一次禀报说没找到女刺客的时候人家便走了,只你傻乎乎地还在这里等。” “砰!”“砰!”她刚说完,金明池西北角升起两颗号炮,然后便是刺耳地嘈杂和喧哗,隐约还看见一道白影在空中闪移。 “西北方,女刺客在西北方!” “第一道阵势被她冲破啦,禁军死伤惨重!” “快,追过去,支援禁军的弟兄。” 声音由远及近地传过来,整个凤凰洲上还是水面的船队士兵霎时又炸开了。 八贤王面色忑变:“快,龙骧营、虎卫营,速去阻截,包大人,叫你地开封府人马从左路包抄,陈林、柴敢,你们和太师府的人从右” “王爷且慢。”被称作“穆元帅”的红氅妇人果断说道“那女刺客方才中了本帅一箭,即使有余力游出这么远,也不可能再有力气高飞低纵,杀透重围,依本帅看,十有**是有人冒充!”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世上哪有这许多武功高强的女子!”八贤王大袖一拂,令道“三军听令,分一半人马随本王追过去,余众封锁金明池方圆五里内的全部水面陆地,所有宾客需经搜身查证方可通过,只许出,不许入!” 此次调来剿灭南唐余孽的部队全是大宋朝的精锐士卒,号令一下行动飞快,众宾客经此一闹,胆小的魂也吓飞了,花魁又已由圣上钦定,谁还原意多留,纷纷沿着桥往外边撤,排队接受检查,巴不得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刚才还是人声鼎沸的凤凰洲,眨眼功夫便人迹全无。 照庞昱的性格,这种时候100会自高奋勇、死皮赖脸的“保护”南宫琴伊回绿绮轩,可是他没有,也没有继续追问花想容和邹熙芸的去向,只是一个人站在桥上,直到宾客们走远,禁军撤离,方圆四周只剩他独个。 自始至终,他的一直眼睛盯着湖面,一瞬不瞬。 第一百七十八章抱着神仙姐姐四哥了 “侯爷!”龙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嗯,去把我的马车弄过来。”庞昱依然盯着水面,头也不回。 “这太师有命,要是我贴身保护侯爷,寸步不可稍离。” “太师爷也让你听我的,去!” “是。”龙五答应一声,转瞬不见。 庞昱站在桥头,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刚才那八百水鬼此时正在方圆二十丈外的湖心展开第二轮的搜索,反倒是飞桥周围没有了丝毫动静。这也难怪,神仙姐姐的落水的地方,他们搜了整整三回,每寸水面都翻遍了,除了血连点影子都没看见怎么可能还藏在这里。 不可能么? 庞昱勾起一抹轻薄的笑,纵身跳进湖里。 水很冷,冰凉冰凉的,庞昱身上却是热血沸腾。 英雄救美了马上,你说沸不沸腾? 他跳进水里。不是吸气往下潜。而是反过来往飞桥正下方游。 飞桥是木制地。弧度很平。搭建地当然也十分精致、坚固。每隔大约三五丈就有从水下耸立起地实木筑基。筑基联结桥面地地方。凹陷进去形成小小地涵洞。除非游到下边。不然侧向很难看见里面地状况。这样地特殊构造。除非事先调查清楚又或者身为桥梁方面地专家否则再从外部观察也发现不了。 庞昱事先没有来过这里。更加不是建造桥梁地专家。他是用猜地。猜到这里会有类似涵洞地可以躲人地地方—— 神仙姐姐在他眼皮底下坠进湖里。随后八百水鬼在他眼皮底下赶过来搜索。四周灯火通明。映得水面如同白昼。他相信。这种情况下。就算神仙姐姐没有受伤。就算她水性好地没边。也不可能在这样短地时间内游出重围! 为什么没有找到她。找了三遍都没有。答案很简单。神仙姐姐落进湖以后。即刻游到飞桥下。跳了起来躲进飞桥地涵洞里—— 既然袭驾早有预谋。而且还能突破重重守卫足有数十人冲进凤临阁。对方肯定把金明池附近地所有状况调查地一清二楚。神仙姐姐是行刺地第一主力。岂有不知道行刺过后哪里可以藏身。哪里最安全地道理。 庞昱猜到神仙姐姐就躲在涵洞里头,果然,他游到桥下,抬头一看。神仙姐姐半幅莹白色的衣袖赫然夹藏在筑基和桥面的夹层里,只是还没有等他过去,重伤脱力的神仙姐姐已经从涵洞里摔了下来。“扑通”一声栽进湖里。 庞昱哪还有想,飞快地游过去救她。 这会儿已是子夜时分,四下一片漆暗,庞昱纵有敏锐的眼力也只能大概确定神仙姐姐地位置,胡乱摸索了好一会才终于抓到一样绵软的物事,肤触极其滑腻、 别误会,被他攫住不是什么敏感部位,是神仙姐姐的一双柔荑。 她的小手冰凉冰凉,感觉不到一丝生气。庞昱大惊急忙一拉,把她整个扯了过来,隔着一层单薄的雪缎丝衣,神仙姐姐那副修长、柔软的**就这样被他拉进怀里,清雅的兰麝芳气隔水嗅入鼻端,直沁心坎。 约莫是湖水太冷,抑或伤后失温,神仙姐姐娇躯泛起一阵瑟瑟的轻颤,神智似乎已经离她远去。只是靠着求生的本能用她一双美腿紧夹住庞昱地腰肢,冰凉的身子与他正面相贴,紧紧偎在一起。每一呛咳,胸前两团丰满坚挺、偏又温绵细软的物事便抵着他一阵弹撞,快美滋味难以言喻。 身为正人君子,庞昱立刻有了反应!—— 神仙姐姐从高处坠下,落进水底很深,庞昱为了尽快带他出水只得采取立泳地姿态,两足在下头猛蹬。手却实在匀不开来。 神仙姐姐攀着他的背弯。秀眸紧闭,冰凉面颊和薄唇贴到他的颈侧。加上两团凝脂般的美乳偎在胸前,纵然他今天已经出了五六发,腿间还是陡地勃挺起来。 年轻,真他娘的好! 彷为了抵抗湖水的冰寒,这一下勃挺还来得特别厉害,浸了水的裆间弯直翘硬,瞬息到了微略发疼的境地。他双手不甚自由,还来不及挪挪身子冷静头脑,昂起的尖端一路排闼,隔着裤底薄布,就这么浅浅地剥入一团异常温腻的嫩脂里。 湖水浸透裤布,几近于无,微一顶触,便可清楚感觉神仙姐姐腿心一处肉感厚嫩的微陷妙物,那处略微凸起,开口平浅,如一只小小的肉褶弥封,前缘层层叠叠,俱都软腻滑润,娇嫩非常:顶端有一粒稍硬稍韧、如婴儿指头的小物,起初略挡着径口,再挤进分许时,却似又勾人。 神仙姐姐伤势极重,虽然失了神智仍是不停地剧咳着,每一抽搐,那处便痉挛似的轻啄他一口,既像鱼嘴又像蚌肉,吸啜着他前端最敏感之处。 四哥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着急救神仙姐姐出水,既匀不出手将她抱开,双脚还得不停划水以保持浮力,挺腰蹬腿之际,每一下都顶入神仙姐姐股间,撞得她弹起落下,腿心里渐渐拱出一片温腻湿黏。 澎湃激昂的雄性圆钝异物贴肉顶来,硬将她薄薄的裤底一点一点挤入缝里,鸡蛋大小地坚硬前端,顶得神仙姐姐一阵酥颤,胯底喻发润泽,不多时已娇润横溢,连底布都渗出滋滋水泡,隐约浮起两片蜜桃般的肉阜形状。 异物频频触着她硬起的蒂儿,浑身倏如蚁走电窜,**之余,又觉烫人。 神仙姐姐伤重乏力,又被冻得晕晕迷迷的,本能地抱紧他取暖,颤着浑圆的翘臀一意迎凑,呛咳片刻,已磨得庞昱腰眼发麻,隐约有了一丝泄意。 老子不是故意的! 庞昱恨不得张口大叫,面前却忽然噗噜噜腾起一大串水泡,一股脑儿地冲上湖面,竟是神仙姐姐伤重不支,恁短时间闭气便到了极限。 为救人,顾不得啦!庞昱急中生智,一把将神仙姐姐搂得更紧,低头大嘴覆住她娇嫩的唇瓣,将空气度了过去——他这真不是故意的,失去了神智的神仙姐姐基于求生地本能,反过来用冰凉冰凉地唇吻住了他,贪婪地汲取空气。 这是何等香艳的情景,仙子一般不可侵犯地神仙姐姐,现在就那么偎在他怀里,胸、腹、大腿等处无不相贴,契合的没有一丝空隙,粉白的樱桃小口主动凑过来亲他,纯粹出于求生本能迸发的热情,比被春药催引出来的还要厉害的多! 香艳还不止于此,两个人紧闭贴靠的身下,鸡蛋大的硬物挤开无数细褶,彷佛把那凸起的肉丘撕扯到了极处,连薄绸都被压得一并嵌入玉门。 尽管有着这么一层薄薄的隔阂,庞昱却已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奋,虽然只是隔着薄绸在玉门外徘徊,但神仙姐姐的体质是万种无一的那啥“盘龙涎香”牝肉厚腴,光是浅门户就能感受到温暖紧腻的包容与吞吐,竟比寻常女子的腔内深处还要劲实,彷佛自为活物,吸的他一阵阵麻痒,恍惚之间,泄意已生。 他感觉快美无比,神仙姐姐何尝不是,本来苍白的脸颊泛起晕红,即使是在水中也难掩唇齿间的春声荡意,突然剧颤吐息,满颊晕红地大呛起来,姣美的体弯成煮熟的红虾也似,四肢勾缠着他,精致的大腿带着久习武艺的结实弹性,腿根的嫩肌一阵剧烈收缩,竟然反客为主,猛将侵入小半的滚烫钝尖一夹。 两人衣裤未褪,鸡蛋大的杵尖当然无法深入尽处,但她股间绸布湿薄已极,再被神仙姐姐这么大力一掐,仿佛整个尖端都塞进薄绸铺垫的重叠门户里,**细滑的膣动一**裹住肉冠,彷佛有千百只舌头一同时动作,向着入侵的尖端吹含舔舐,比之户外的磨合轻噙,美劲何只百倍? 庞昱被神仙姐姐一夹,全身的舒爽顷刻挤到极处,冷不防冲上顶峰,鸡蛋大的青紫前端被箍得再次鼓涨逾倍,抵着压进**心的绸布骤然喷发,滚热的浓浆满满涌溢在神仙姐姐的腿心处。 神仙姐姐“唔”的一声昂起粉颈,死死搂着他的脖子,终被滚烫的男子精华烫得苏醒过来,浑身却仍是无力,怎么也挣扎不开,两团乳峰挺着樱桃核儿般的硬实蒂尖在他坚实的胸口上猛一压摁,鼻音娇腻到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庞昱射得厉害,一股连着一股,片刻不停,彷全身精力缩聚而出,喷射的前端似抵着一粒粒细小硬珠,蜂拥着冲出马眼时,每一下擦刮都略微疼痛、又极快美的感受,实是平生未曾领略的滋味。 最强劲的一股喷流透过绸缕,酣畅淋漓地射进了神仙姐姐体内,烫的她醒转之后复又晕厥,其余大部分的精华都被挡在外边,一**地倒灌而出,顺着腿线汨汨流下,在水中牵开一片微带白浊的黏腻液丝。神仙姐姐浮出了水面,才一冒头,剧烈喷发后的酸麻急涌上来,差点坚持不住要落回湖里——就算是前次被花妖女刻意引诱,他也不曾射得如此迅猛,量又如此丰沛,一时有种被掏空了身子的错觉! 庞昱咬紧牙关,硬扛着脑海里几乎失控的酣醉把神仙姐姐抱上湖岸,都还来不及爬起来,忽觉身前站着一人,却非龙五那身熟悉乌青劲装,勉力抬头望向他脸,由下而上先看见的竟是——两撇小胡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关卡惊魂 两撇小胡子,两撇猥琐到爆的小胡子!那当然就是任黄,丫刚才明明就走了的,可是居然又溜了回来,站在岸边等他! “庞四兄弟,你不厚道啊。”大宋第一猥琐男站在他面前,趁庞昱抱着神仙姐姐上岸还没站起来,用他那明明矮一截的身板居高临下的瞧着庞昱“太不厚道啦,明明知道女刺客藏在水里,早却不说非等人走光了再下去捞,难道想独个贪功不成?我不管,见者有份,升官发财也要算兄弟一个。” 他笑得贼贱,眼睛里亮闪闪的,像看见了大把大把赏赐的金银财宝。 庞昱抱着神仙姐姐伤重绵软的身子站起来,愈发觉得触手冰凉,像抱着一块冰,着急带她回去医治,哪有空跟任黄废话,眼角都不横他一下,冷声道。 “五千贯。” “那哪够啊,这可是行刺皇上的女刺客” “一万贯!” “她身上可有南唐余孽的线索,拷问出来是大功一件” “两万!” “这也少了,把她交上去少说也能混个七品官当当,三年清知府,十万” “一口价,五万贯!拿了闭上你的嘴,多说一个字我保证,明天京城什么地方会多出一具无名男尸!” 听他语气生硬。任黄一下子慌了:“喂。不至于吧。咱俩好歹算半个兄弟。你为了独个领功。竟然才分我五万——啊。你你你、你不会打算私自卖放。把女刺客送走吧。这可是十恶不赦诛九族地大罪啊!”庞昱本来已经抱着神仙姐姐往桥上走地。等龙五把马车驾过来就。听任黄一喊猛地转身回头。泛着凶光地狰狞眼睛冷冷盯着他:“聪明地人。往往不长命。公主家丁任黄。力战袭驾刺客。身中七刀而死。这个题目不错吧?” 任黄被他一瞪。勉强还能撑。等听到庞昱一下子连死法都“安排”好了。那是真地慌了神。谄着脸陪着笑连连摆手:“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我这个人呐最讲义气。而且不贪财。财有什么好贪地呢。是吧。整个天下都咳。视钱财如粪土。是我地品格。整个天下最高尚地品格。” 他一无耻起来。真地。吹雪可以去撞墙了。就像搞传销地和麦道夫(美国搞金融诈骗骗了500亿地那位爷)地区别。一个天一个地啊! 庞昱哼地一声:“你觉得我会信。有人什么好处都不拿却能保守住秘密?”一边说一边反手拔刀子。 任黄更慌了:“喂喂喂喂。不带这样地吧。兄弟。咱们是兄弟啊!老天。我有要求地。有要求。不是白守秘密!” “什么要求?”远远地,庞昱看见龙五的马车驶过来。决定再给他十秒钟,答案要是不满意。那对不起了,金明池里马上要多一具浮尸。 任黄摸了一下小胡子,以一种恳求加哀求的目光看着他,说话都带哭腔了:“我那个我家公主的远房表妹,求你收了吧!”去拉皮条,做下人简直糟践了!” 沿着飞桥行驶的马车里,庞昱忍不住破口大骂。 “啥?啥皮条客?”任黄晃着脑袋,疑问的看着他,一点不知道羞耻。 “就是他娘的手里一帮丑姑娘,没人看得上,非要他们去拉客”庞昱都不好意思说了,想锤人把又怕动静太大,吵醒了熟睡地神仙姐姐。 “丑?你说笑吧,我家公主的远房妹子年方豆蔻,打小就是美人胚子,她母亲当年可是咱京城有名的大美人,登门提亲的人连门槛都踩破了”任黄真正尽了皮条客地本分,喋喋不休地一个劲吹嘘小姑娘的好,庞昱光用听的加**想就知道他说得是反话,不然一个十三岁芳龄,既漂亮、又可爱,还和公主沾亲带故的小美人,到哪能被抢破头的,用得着靠个猥琐男介绍给她! 所以任黄提出来把公主妹子介绍给他的要求,他断然拒绝了;任黄说介绍费事,直接送给她过门,他也没同意;最后任黄说可以帮忙把小姑娘剥得赤条条地送过来,可以先看了再决定要不要,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任兄啊,你是装傻还是真不懂?”庞昱压低声音,肩膀顶了他一下。 “真没装傻呀。”任黄眨巴着眼睛,又在摸他猥琐的小胡子。 “你废这么大力气把你家公主的远房妹子介绍给我做小,你家公主知道了,就不会把你剥皮?” “做做做、做做做、做小!?” “废话!”庞昱敲了他一个暴栗“似我这等少年英雄,未来前途无量,做大那怎么也得是南宫琴伊,或者嗯。”瞥了一眼晕迷的神仙姐姐。 神仙姐姐平躺在软枕上,紧身地银白夜行衣里外浸透,再被隔窗透进来地淡淡月光一照——呃,看在庞昱的贼眼里,几乎就和透明没有两样,薄纱中纤细藕臂、修长**、还有耸挺丰满地**双峰,凝脂一般的粉背香肌通通看得一清二楚,那可都是刚才和他紧身相贴,任他攫取、采撷,肆意抚玩地仙子体啊! 任黄没有四哥这样的眼力,但他绝对也是品女人的行家,第一眼看过去便全身毛孔连骨头缝里都忍不住暗叹: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她的身段那叫一个纤细,柳腰无须束带,便只一握,连粉肩也是薄薄一片,却不露骨。玲珑浮凸的**将紧身的夜行衣撑的高高耸起,不必触摸都可以想想到那令人心迷神醉、一碰便再也舍不得放开的温绵触感! 这样一个不摘面纱,重伤后花容憔悴地晕躺在那里,仍能叫他为之惊艳的绝色少女,竟然是刺客,是南唐余孽!而调集了全京城的高手。连带杨家军、两湖水师,甚至连穆桂英都出动了,也拦不住她!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呃,换成是我。如果可以选她,也一定不会让别人做大。” “那你还一个劲的给我介绍。”庞昱益发的鄙视了。 “男人嘛,哪有不惹草沾花,弄小纳妾的呢,太正常咧。” 哎,这话对四哥胃口。 庞昱看他地眼光一下子变得欣赏起来。 “对对对,这男人呐,老婆娶得多。那是本事,咱这天底下老婆最多的男人那可不就是皇上么,是吧?” “嗯嗯嗯嗯,皇上女人多。皇上英明,皇上万岁!” 两个人一齐贱笑着,某种**的气氛在马车里升腾。 “任兄,你知道我什么要救女刺客么?” “见色起心,看上人家了呗。”任黄贼兮兮的笑着,真是一语中的。“这是次要滴,实不相瞒,这女刺客以前从几十号王爷党地杀手手里,救了我家侯爷一命。侯爷他不是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而我又是非常忠于侯爷的家丁。侯爷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侯爷要报恩就是我要报恩。所以就算是冒着杀头掉脑袋的危险,我也要救她脱离险境!”庞昱说得义正词严。先把责任完全推给除了皇帝姐夫没人敢动的安乐侯(那还不是他自己),然后再担个忠心为主的名份。 本来以为任黄听了少不了要挤兑他一通。哪知道这厮竟然“哼”地一声,摸着小胡子喃喃地道:“好啊,又是王爷党,这帮子混帐还真会惹事,真” 发现庞昱盯着自己,任黄飞速收口,撇撇嘴看了神仙姐姐一眼:“喂,救她真的不会有事么?金明池四周围得水泄不通,所有出口都有禁军检查,这万一被查到了——兄弟,别说你,就是你主子担上这窝藏刺客的罪名也吃不了兜着走。” “怕毛!”庞昱头一甩。 “太师府的车,安乐侯地驾,谁敢查?谁配查?谁有胆子查!” 太师府的车,安乐侯的驾,谁敢查?谁配查!谁有胆子查! 喊话这的时候,庞昱非常狂妄、嚣张,但是没过多久,无情的现实就打破了他的豪言壮语。 太师府的车,安乐侯的驾,包黑子敢查,八贤王配查!杨家军有胆子查! 沿着飞桥一路行来,先头的两道关卡,四哥说过就过,那些个兵士一看见挂着太师府旗号的马车,莫说检查,问都不敢多问就乖乖放行,第三道上有点麻烦,因为是杨家军地人,素来和太师府不对盘,无论龙五怎么说硬要到车里查个究竟。 四哥当时就火了,娘地,这是不给安乐侯面子啊,天波府的人吃豹子胆了!幸好,封侯地圣旨四哥随身带着,当下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狐假虎威仗着皇帝姐夫的名头,连威逼带耍赖,终于诳得一群木鱼脑袋地杨家军放他们一行过去。 四哥满以为,过了全部关卡便没事了,叫龙五快驾马车,送神仙姐姐回府医治,太师府的马车当然不一般,拉车的四匹马全是万中无一的良驹,飞奔起来那叫一个快,不过再快也快不过战马,尤其是从边疆调回来的。 四哥的车奔了不到半里路,后边烟尘滚滚,足有两百骑追了过来,晃眼功夫便把他们的马车围了。 妈的,这杨家军还是阴魂不散! 四哥怒了,一掀车帘跳下地:“喂,你们领头的是谁,过来!” 训练有素的杨家军骑兵往两边散开,中央拥出一匹高头大马,通体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惟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马背上坐着一名英姿飒爽的红氅美妇,长发如云,峨眉黛染,可不正是方才一箭射伤神仙姐姐的“穆元帅” “你穆桂英!?”庞昱本来怒气冲冲准备轧人的,一看马背上挂着的那柄宝雕玉弓,立刻非常理智的放弃了想法。 早该想到了,娘的,这可不就是戏文里武艺超群的杨门女将二头领么! “大胆,竟敢直呼元帅名号!”总有人这么傻,出来给四哥喷。 “你他妈的才大胆,老子现在是安乐侯,喊谁喊不得?”庞昱腰脊一挺,吴恭政这么喊,被他劈手夺了惊堂木,当堂羞辱一通;赵世清的手下这么嚷,他直接飞起一脚踹裆;不过换成杨家军的精锐骑兵——好汉不吃眼前亏嘛,瞪两眼就好,扑过去硬上打不过的呀。 “安乐侯爷。”穆桂英在马上朝他拱手一礼“八贤王有命,所有离开金明池的马车,一律要进行搜查,任何人不得例外。” “哦,明白,理解,可是我的车搜过了呀,大内侍卫统领叶孤城叶大人亲自带神策营弟兄搜的,不信你把他找来问呐。”庞昱睁着眼睛说瞎话,有恃无恐,叶孤城被神仙姐姐打成重伤,这会醒不醒都还是问题呢,怎么找?怎么问? “搜过也可以搜第二遍的。”穆桂英淡淡笑道。 “啥,第二遍?凭什么!”庞昱眼睛一翻,嗤笑道“凭你们天波府和我们太师府不对盘?凭你们杨家军想公报私仇,逮着机会就为难我!” 放到三十年前,有人敢这样在还是少女的穆桂英的叫嚣,前一刻嚷着,后一刻胸口保不齐就要多三五个血洞,三十年后,姜桂之性,老而弥辣,过往的冲动早给磨砺干净了,她在马上淡淡一笑,竟然不接庞昱的话茬。 她不接,庞昱就算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没办法掰,怎么办?继续冷嘲热讽,没用,穆大元帅只当耳旁风,杨家骑兵围着就是不让道,一直等到八贤王来。 瞪着眼就能吓痿掉整个王爷党的腹黑大叔,庞昱不怕,一点也不怕,那可是未来的岳丈大人呐,还能亲手抓了女婿送他上断头台?他不想南宫琴伊认爹啦! 问题是,八贤王后头还跟了个包拯,铁面黑心不讲人情的包拯。 如果只是包拯,他还能有办法,但包拯后头还跟着用软轿抬来的叶孤城。 这下好了,谎言穿帮,庞昱再能扯也阻止不了他们搜车。 穆桂英就是穆桂英,人在马上,长枪随便一挥,龙五挡都来不及挡,车帘就给挑开了,众人拥上一看,莫不色变!—— 车里空空如也。 ps:这几天太累,码着码着居然睡着了,三点才醒,赶紧更新,等通宵的兄弟们,抱歉了。 第一百八十章崩溃的意志君子-&g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看老包被耍了。”极速奔驰的马车里,四哥得意的哼着小曲,如不是怕声音大吵醒神仙姐姐,估计早放声大笑了。 “喂喂喂,你别光顾着得意,你得感激我啊。”另一个猥琐的声音接踵响起。 “感激什么?是我先猜到他们会追过来的!”庞昱非常不屑的拿眼角扫他。 “可要没有我带着女刺客半道下车,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你还不是要被抓?”任黄得意洋洋,好像占了很大的功绩一样,脸皮之厚怕是四哥都要甘拜下风。 “哼,你做的事情,阿猫阿狗一样能干。”庞昱差点拍他砖了,不屑地道“这要不是身边没人,我让吹雪那头猪去都好过叫你。” 都被骂成“猪都不如了”任黄还在嘿嘿嘿的贱笑:“对啊,你说对了,就是因为没人,我这功劳才大呀。不然就算你知道杨家军没那么容易放太师府的马车走,包拯、八贤王也会跟着追过来,也是没有办法滴。” 庞昱被这人的无耻下贱厚脸皮的弄得快要抓狂了,打他吧又是在丢面子——咱是侯爷,不能跟下人一般见识的,对不?四哥无奈啊,真的无奈,一把搭在脑门子上,抚额苦笑:“好好好,你有功,有大功,说罢,你想怎么办?要赏钱?行——万儿八千打发要饭的,四哥我还拿得出。” “喂喂喂,讽刺我是要饭的,你也忒缺德了吧?我这个人做好事,从来都是不求回报滴。品德大大滴好哇。” “那你跟我扯什么!”庞昱终于吼出来,真的是没法忍,也忍不住。 “你答应我件事呗,答应我就不说了。” “什么事?” “把我家公主地妹子收了吧。求你咧——” “庞四兄弟。我走啦。过几天把小姑娘带来给你瞧瞧。瞧对眼就把她收了吧。兄弟看好你哟。”终于到了太师府。任黄跳下车。临走了还恬不知耻回头拉客。这要不是车里地神仙姐姐等着救治。庞昱100追过去打他。往死里打! 丫地一滚蛋。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庞昱没空感叹。抱起神仙姐姐就往后院冲。天色已晚。府里地丫头下人们大多睡了。偶尔几个巡夜地侍卫看见少主地第一心腹、英明神武地四哥。抱着一个长发如云地美貌姑娘飞快往春满园冲。又知这是刚从花魁大赛回来。猜也猜到了抱着姑娘回房是“干”什么地了。谁敢多管。 庞昱抱着神仙姐姐回房。顾不得她一身湿漉漉地。就那么放到自己床上。低头看时。神仙姐姐被穆桂英一箭射穿地右肩竟然已经止了血。却非血液自身凝结。而是仿佛被冻住了一样。指尖一触碰哇凉哇凉地。就像摸在冰上。 紧身地夜行衣衬得神仙姐姐腰腿曲线纤美。玲珑浮凸。及腰地长发乌缎也似。末端还挂着些许晶莹水珠。被摇曳地灯光一映。秀丽难绘难描。冰绡薄纱未曾掩住地肌肤。白得有些微带透明。纵在奄奄一息之际。仍旧美得粉雕玉琢也似。 千古以来。受伤了。受重伤。止住血后需要做地第一件事情。就是包扎伤口。然后重新换上干净整洁地衣服。这是恒定不变地真理。尤其庞昱作为现代人。懂得细菌感染、病毒传播地这些道理。更加要赶紧给神仙姐姐抹净身子。 躺着不太好脱,庞昱扶着神仙姐姐地纤腰,让她半倚着床上的枕垫,方才在水底他一心顾着救人,没心情也没精力多想别的(光顾着下面爽了),这时一触及神仙姐姐紧致纤薄的柳腰,虽然隔着一层绸布仍能清楚感觉她肌肤地那股子滑,像敷了上等的珍珠蜜粉一般,就连最贴肉的细绸都无法稍稍沾留,一触便轻轻巧巧的滑开,简直比顶级的真丝缎子还要柔腻。 他急着帮神仙姐姐坐稳,力气用得稍稍大了些,神仙姐姐蹙眉“嘤”的一声,仰起了姣好的颈线,剔透的玉肌浮透着几丝淡淡青络,粉唇微歙,细细颤喘,晕迷中的模样分外动人。 庞昱和她近在咫尺,视线之下神仙姐姐完美姣好的颈线与锁骨沟壑一览无遗,整副心神都被肌肤所散发地芳草清香所攫,只觉所拥、所嗅无限美好,心中本来强行抑制地邪念一下子迸发,再也不可收拾! 他深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带点微颤的伸出手,顺着神仙姐姐地平坦的小腹往下游移——不对,是往上,滑过她腴润地纤腰、丰挺的酥胸,小心翼翼地摘下了她掩住玉容的冰绡薄纱。 冰绡薄纱滑落的一瞬,庞昱呼吸顿止! 他不止一次的想象过(呃,应该是yy)神仙姐姐掩面的冰绡薄纱下是怎样一张美绝尘寰的绝色玉容,直到这一刻亲眼看见,始知那根本是任何语言都形容不出的仙姿佚貌,任何一丝一毫的增减都会破坏这只能出自上天鬼斧神工的月貌花容! 庞昱的目光再移不开来,胸中紧跟着一阵气窒,胀得耳里嗡嗡乱鸣,脑中一时只余呆想:她,莫不真的是仙子下凡! 褪去面纱,浸浴月光下的神仙姐姐不再神秘,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脸容都如此真实,紧致姣好的身材触手可及,瞬间令人生出难以自瞒的欲念! 四哥是正人君子,他有定力,但是就像锋棱十八翮的“造诣”在神仙姐姐的绝世武功前根本不算“造诣”一样,他的“定力”当如此真切的面对神仙姐姐的仙姿佚貌时,就像升上天空的肥皂泡,轻轻挨一下,就散。 他要紧牙关,极力令目光下移,试图做最后的抗拒,可入目却是神仙姐姐小腹下、两腿间,被浸得湿透、隐约晕开嫣红肤色的白净薄绸,其上淡淡覆着细毛的透影,居中一道细缝夹陷,彷佛待人伸手剥取 最后的坚持轰然崩溃,庞昱不可抑制的伸出手去解神仙姐姐的衣裳。 绝色当前,他,承认自己一败涂地。 第一百八十一章四哥神仙姐姐宝贝秀 不到半刻钟功夫,混浊的喘息在房间里响起! 庞昱喘着,重重地喘着,一颗一颗的开始解神仙姐姐夜行衣的扣子。 解了好一会,一颗——当然不是才解下一颗,而是还剩最后一颗。 最后一颗了! 庞昱深吸一口气,爬上跨坐在神仙姐姐面前,双手并用,准备解开了扣子顺势一把将整件夜行衣脱下来。 扣子很顺利的解开了,可是不等他脱下佳人的衣服,神仙姐姐本来闭阖的双眼突然张开,一双冰清美眸冷冷盯着他。 庞昱第一反应就是躲,倒栽葱般的翻下床,模样虽然无比狼狈,可要是再晚哪怕半秒钟“喀啦啦!”神仙姐姐玉手一扬,掌心处霎时一片银霜耀眼,径向前方喷薄而出,他方才坐着地方后边的雕花檐板直接就覆上了一层冰棱,可想而知若非他应变疾速躲将开来,不说整个脑袋,起码半张脸要被冻僵。 “姐姐,你作甚么,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干嘛使这种要命的功夫。” “你,你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我非杀了你”再清高的女人,发现衣服快被扒光了,反应都是一样滴,先拿手挡着胸,然后找被子啊什么的遮。 不过别家姑娘那得扑过去拿,神仙姐姐兰指隔空一牵,床那头的羽绒薄被自动就“飞”了过来,掩住了她姣美的身子。 然后似乎是贸然动用真气,牵扯到了伤处,俏脸掠过一闪即逝的痛苦之色,粉背靠着床头,粉雕玉琢般的身子泛起一阵瑟瑟轻颤。 我靠。什么叫一而再、再而三。我不就刚脱你衣服——啊。莫不是水里头那档子淫艳旖旎地事。神仙姐姐有印象!? 庞昱吓了一大跳。做贼心虚似地偷偷看她。 神仙姐姐闭着眼睛。无力地靠在床头。雪白地粉唇轻轻歙动。两片薄薄地唇瓣莹润姣美。纵使浑无血色。看起来仍如敷粉一般。细嫩巧致。使人生出无限遐思。可是没等庞昱yy点什么。她便感觉到了他地淫邪地目光。勉强睁眼睨道: “你、你可知罪?” “天呐。老天爷。我有什么罪!”庞昱一拍大腿。撞天价地叫起屈来。 “你在水里。对我那样还有。你脱我衣、衣服”神仙姐姐没说几个字。伤后愈显雪白如玉地脸上渗出一抹娇艳红晕。急忙重又拉上薄纱。但语气里地涩旎却怎么也掩藏不住。虽然重伤后浑身乏力也是她说话断断续续地原因之一。不过光是俏脸那惊鸿一瞥地粉色。便已将她地少女心性暴露无遗。 神仙姐姐。终究也敌不过四哥地调戏啊! “水里?水里怎么了?”庞昱这样恬不知耻的男人,真的是死不足惜,明明不久前在人家腿缝里泄了一滩,硬是装作什么也没做过, “你”神仙姐姐气得挥手要打,偏是手脚酥软再使不上力气。 庞昱看她使不出来“冻冻波”了。心里大定,厚着脸皮又爬上了床,也不管神仙姐姐听是不听,厚着脸皮把前后不到十分钟、过程绮旎香艳的救人过程加油添醋一番,硬生生掰成了一段斗智斗勇,从八千水鬼的严密搜查、围追堵截中成功把她救出来,途中还靠机智过了整一十三道关卡的英雄壮举! “至于我脱你衣服”庞昱咳嗽两声,凛然一指旁边门口“我夫人那是,有她在后头盯着呢。我可不敢对你作甚么手脚。实在是怕你的冻冻波伤了她,我才逼不得已。被迫亲自动手的,” 神仙姐姐疑惑地看着他:“你此话当真?” 不是真的难道还煮的? 庞昱忿忿然。娘的,龙五真是好心办坏事,怕未来少夫人独自等的急,去拿药前先到她房里打了声招呼,秀香关心她呀,放下手里的活计立刻就来了,弄得他是一点办法没有,只好老老实实乖乖的给神仙姐姐换衣。 不然哪用得着半刻钟,扶直了身子脱衣服,半分钟地事!神仙姐姐救过狄青,知道他有个姐姐喜欢这个小家丁,也听他描述过他姐姐的样貌,一看便知道就是她了,听庞昱喊“我夫人”时语气郑重,料想不会当着夫人面对自己欲行不轨,刚才一定是误会了,心里不由得微觉愧疚,加上水里的事情她也迷迷糊糊的记不清楚,弄不太懂,也不好继续再怪他。 “庞大哥,我来吧,恩公姐姐她既然醒了,想必不会乱用武功伤人的,我来给她包扎换衣服。”狄秀香柔声道。 大好的机会就这样没了,庞昱发誓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龙五,面上当然挂着笑:“嗯,你来也好,那我出去等。” 过了一注香功夫他再进来,狄秀香已经给神仙姐姐包扎完毕,帮她换上了一身纯白地丝裳,外头罩着本是他送给狄秀香的环领貂裘,裹起了神仙姐姐姣美的身段,浓鬟如瀑垂散、长曳逾腰,益发衬得肩臂纤细,线条润致如水,浓郁芳香的仙气氤氲中透着高贵典雅,莫说是他,狄秀香都看得痴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会是刺客! 神仙姐姐斜靠在床头,闭着美眸娇喘细细,本是皎如白玉的脸蛋显得血气微失,秀额沁出点点晶莹,粉腻薄唇更是白得有点碜人,看来当真伤的不轻。 “你没什么事吧?”他关心的问道。神仙姐姐紧闭薄唇,不搭理他。 “秀香,你去吩咐厨房做点夜宵,庞大哥饿了。” “嗯。”支走了秀香,他又问了遍:“你没什么事吧?” 神仙姐姐仍然不答。 庞昱火了,娘的,装什么清高,不是老子救你,你早淹死了! 他冲到床边。都还没推,神仙姐姐竟然自己倒了下去。 “喂,怎么啦你,不是真的有事吧。” 神仙姐姐微微睁眼,藕臂勉强支着身子,声息娇怯无力:“中了天下第一神射手地一箭,你说有没有事?” 穆桂英哎,对上这个评书小说里被渲染到极致地巾帼英雄。 庞昱真不知道说什么。 “呸。什么天下第一,有本事单挑啊,一对一打得过你?”马屁被人拍多了,偶尔拍一拍神仙姐姐那当然也是会的。 神仙姐姐凝着他,秀眸宛如两泓深不见底又清澄得不含半丝杂质地潭水:“你说得轻巧,杨家神箭,天下无双就算是一对一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赢她”嘴唇轻歙,语声十分地赢弱。 “娘地。这么多人打你一个,简直太不厚道仁义了!”庞昱非常激愤,拍着桌子破口大骂,然后又谄着脸凑过去“神仙姐姐,你冷不冷啊,需不需要取暖。我可以主动嗨,我看过的那啥武侠艳武侠书里,侠女受伤了总是由主角挺身而出神仙姐姐,我不介意你抱着我取暖” 胆大包天的yy还没完,眼前倏地白光一闪,颈脖哇凉哇凉——神仙姐姐那柄杀人像割草一样的宝剑就这么架在他脖子上。 “喂喂喂。你这是作甚么?我好心救你,你不说谢谢就算了,还还还、还喂,放下啦,放下好不好,这样子误伤了是要死人滴!”庞昱无限后悔没把神仙姐姐的宝剑丢掉——神兵啊那可是,神仙姐姐掉进水里还一直握着,回来的路上他好奇拔了出来,一片华光把整个车箱照的如同白昼,任黄那厮看得是口水嘀嗒啊。庞昱当然也是两眼放光。英雄美女,一人一把神兵利器那才相配的不是。 所以尽管他背熟地江湖色狼法则第一条就是:救侠女。务必先把她的兵器扔掉!四哥还是没舍得扔,直接导致了现在被人剑架脖子的危机。 “你倒底为什么救我?”神仙姐姐重伤失血。质问的语气有点虚弱。 “报恩呐,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淫,神仙姐姐你以前救过我的,这份恩情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我也是要偿还滴。”庞昱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心里却在想,娘的,老子吃饱了撑滴,去救杀我姐夫的坏蛋?这要是个男人,老子早拿刀捅了,捅了去领功,是个美女嘛,嘿嘿嘿,冒着杀头地罪过也顾不得啦。 尤其是那么武功高明的神仙姐姐,全靠他出手相救才能逃出重围,那种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强啊,啊哈哈哈哈—— 他心里直叫爽,神情当然是还是保持的无比严肃:“另外作为一个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同时也是正人君子,我绝不允许任何少女在我面前受到任何的欺侮!” 自吹自擂的话神仙姐姐当然不屑去听,冷冷问道:“你知道我是刺客还救不怕被人发现了杀头么”刚一说完,宝剑便虚弱无力地垂下来。 (果然是受伤了没有力气么?) “不怕不怕,为了仙子姐姐,掉脑袋我也心甘情愿,那啥为了美人死,做鬼也风流嘛。哈哈哈——”庞昱飞快的接过剑丢一旁,顺势还想摸一把她的小手,不过瞥见冻成冰也似的雕花檐板,吞了口唾沫,还是忍住了—— 冻冻波可不是好玩的! 不多时,秀香端着夜宵来了,竟然有五只小碟。 “庞大哥,这是你爱吃的炸春卷、双麻火烧,还有鲈鱼羹。” 我地宝贝秀香,真是心灵手巧,体贴又可爱啊。庞昱接过来,在她小手上轻轻捏了一把,弄得小秀香脸又红了。 “恩公姊姊,你受伤了,沾不得油腻。”她又转向神仙姐姐“秀香给你做了百合莲子粥,配着盐渍的春笋吃,清火的。”柔柔的声音连神仙姐姐也不忍拒绝,加上失血过多身子虚弱,确实需要补进一点膳食,也就接过了碗碟。 吃东西嘛,当然得摘面纱了——呃,美人进食,当然又是另一种风情,四哥怎么能不趁机欣赏一下呢,刚要找地方坐下边吃边品边观美,秀香却走到身边来,轻轻的道:“庞大哥,女孩子吃东西,不喜欢被男人看着,你还是出去吧。” 哈?那为什么秀香你那么喜欢和我同桌一起吃呢? 庞昱很想这么问,很想死皮赖脸的留下来。 但是,他还没饥不择食到这地步,而且在秀香面前必须时刻保持和蔼可亲、体贴又温醇的大哥哥形象——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突然想起来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必须今晚做! 他站起来,肃容走到床前:“神仙姐姐,你好生养伤,这里绝对安全,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秀香,以后就麻烦你照顾神仙姐姐了。” 秀香乖巧地点头。庞昱毫不留恋地往外走,顺手牵羊摸了一只神仙姐姐摘下的银丝手套。 大门外,龙五寸步不离地守候着,作为一个合格的保镖,主子做什么伤天害理地事他不管,也不多问,他只需要保证主子的安全。 “走,陪我出去一趟。”庞昱手一扬手。 “这样晚了,侯爷还要离府么?” “哦,七秀坊那边,刚摘得的花魁邹姑娘欠我笔帐,得去讨回来。”庞昱笑得贼贱,眼睛里却闪过一抹精光。 风萧萧,月光凄寒。 本该渺无人迹的凤凰洲上竟然还有人。 凤临阁顶高高的瓦檐上,赫然多了一道身姿曼妙的丰腴俪影。 檐高风急,俪影翩然立定,轻轻抚平飘飞的鬓发,美眸润质如水,在无边的黑夜里闪着幽寂但却妩媚的光,可不正是花想容! 从楼顶望去,金明池方圆十里一览无遗,月光所及之处,赫然见得数拨人马乱哄哄地奔来驰去,仍做着无谓的搜索。 花想容欣然旁观,丰润的唇角扬起一丝戏谑笑意,彷佛看的是场连台好戏,不经意间,一道阴冷干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好闲情啊,空幻那帮人都折损大半了,你也不知道加把火,添点柴。” 花想容蓦地回头,看见的当然还是那个冰冷乍寒、没有一点生气的面具。 “你不是让我暗中相助,帮她们刺杀皇帝么,怎么着又变卦了。”花想容凝眸俏笑,仍是道不尽的妩媚娇艳,风情万种。 “看来你并没有忘记我的指示。”面具后的“那人”冷冷望着她,眼洞里倏忽射出两道凛冽寒芒。 “那为什么,表演时的彩车水里,你不下五——绝——王——蛊!” ps:呃,神仙姐姐没推,**们肯定又要说公子了,但是神仙姐姐是现在最清高、最nb的mm,那么早推了往后就再没有目标了啦,这样,本周之内以极其霸道的方式推了熙芸mm,满足一下各位**们,下周再新出来两个mm,然后再投票,谁人气高,推谁,大家来决定嘛^^ 第一百八十二章讨债陪四哥上 “那为什么,表演时的彩车水里,你不下五——绝——王——蛊!”面具后的声音忽然暴虐起来,带着一种激烈的愤恨与嚣狂。 风声回响,吹得花想容发丝乱舞,四处弥漫着直沁心肺的彻骨寒意。 “下了又如何?有用么?”她一改那日对面具主人的敬畏,峨眉微微成两道别致的弯弧,衬于冷笑“皇帝根本是展昭扮的,我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难道这穷十数载苦功好不容易培育成的苗疆万蛊之王,只配用来杀猫?” “既然你都说了,五绝王蛊世上无人能解,那至少可以清除掉一大批狗皇帝身边的高手,为将来” “但是那样我也就暴露了。”花想容浅笑轻轻,好像说得是什么不着边际的“你不要忘记,宫里还有那个人,弹指间就可以解掉和五绝王蛊齐名的牵机,如果到时候由她来检断现场,一定会发现蛊毒是下在我表演用的彩车的水里,到时候整个蹁跹阁都要遭殃,这么久的以来的辛苦不是全都白费了么。” “我安排你入京,就是为了花魁大赛时刺杀皇帝,杀不了皇帝你还留在蹁跹阁做什么!?”面具后边,冷咧苍茫的目光乍然一寒。 “可以做的事多了。”花想容咯咯笑着,眉梢眼角尽是妩媚“比如奴家可以勾引安乐侯,施展些媚术让他对奴家死心塌地,或者直接在他身上种些移魂蛊、失心蛊啊什么的,看以后谁还敢在苗疆欺负奴家的族人,咯咯咯咯——”她眸中陡地一厉,红酥玉手迎着晚风扬起,瞬间,立身处幻起漫空紫蝶,扑啦啦地四散飘飞。浸满邪异鬼祟的幽暗气息,紫蝶倏忽散尽,她曼妙绝伦的身姿亦已不见,只余极尽魅惑的笑声在凤临阁顶回荡。 面具的主人静里不动,映在瞳中的两弯月影透着血红,黑色衣袍下的一只枯臂缓缓举到胸前,仿佛操纵着诡异戾气地五指猝然一合。 “哼,一天你的心里还有族人。一天休想逃出本君掌 花魁大赛的夜晚,整个汴梁灯火通明。 以往每年,都是这个样子,因为这一天是属于全城百姓的节日。 可是今年地大赛。明明才发生了袭驾事件。理当全城戒严。大肆搜捕南唐余孽才是。可偏偏是这样地情形下。京里地热闹竟一如往昔。所有地青楼妓馆、勾栏瓦肆全部敞开大门迎客。京城里市井街头完全看不到一点暴风雨来临地迹象。 该庆祝地。庆祝。 该欢呼地。欢呼。所有宾客离开凤凰洲地时候。守在关卡地八贤王地亲随都是这么交待滴。 而凤凰洲之外、金明池畔。那些被以“圣驾亲临、提前清场”为名。早早就被打发走地老百姓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离开后凤凰洲上倒底发生了怎样地一场惊变—— 为了稳定民心。京城。必须歌舞升平! 主持大局地八贤王从一开始就这么强调,虽然这表面上是他的意思,可是在场的、熟悉八贤王的公卿大臣们都知道。这位少年时曾经不可一世、几乎闹得整天下都鸡飞狗跳了的“八大王”虽然老来被岁月磨砺尽了锋芒,但过往的英姿雄风决没有消褪,由他主持大局,绝对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定雷霆万钧,不将南唐余孽剿个尽绝决不罢休!之所以现在没有全城戒严,调动禁军进行拉网式的搜索围剿,一定是出于皇宫里那位爱民如子地仁宗皇帝的指示。 我说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走在明明亥时了,还是人声鼎沸、往来不绝的京城大街上,庞昱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皇帝姐夫啊。就算你在你之前没有一个帝王能冠以“仁”或者配得起“仁”字帝号。在你之后也没有一个帝王能冠以“仁”或者配得起“仁”字帝号(不要跟我提清狗,崖山之后无中华。而且中国近现代的衰败就始于嘉庆那狗日的),你也用不着刚给人刺杀完就全城欢庆吧。这也拿出来一点紧张气氛好不好?现在这个样子,对我出去讨债影响是非常大滴,非常非常地不好! 庞昱一个劲地抱怨,抱怨抱怨着就到了七秀坊。 乖乖,好家伙,还没进门呢,庞昱就看见了院子外头高高悬挂起的红幅:“花魁花落七秀坊”简简单单七个大字,加上高挂的灯笼彩旗,奏响的丝竹弦乐,烘托出无比喜庆欢乐的气氛,各方宾客不停的往里拥入连门都给堵了。 四哥一到,路当然是哗啦让了出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却发现只有“九仙”在登台表演,唤过管事的林逍靖一问,原来邹熙芸为大赛时的表演累了整天,刺客袭驾时又受了惊吓,实在没有余力出来再应付宾客,正在后院的小楼里休息呢。 休息?休息老子也要见。 四哥直往里闯,林逍靖想拦,那哪拦得住啊,四哥都不屑动手,旁边的龙五一拽他,丫就趴地上啃泥去了。 庞昱直入后院,吩咐龙五在楼外守着,自己上去会佳人了。 明明是别人地闺阁,他却像是到了自己家,大摇大摆地直接进去。 那间他曾搂着两个小美人渡宿了一夜地闺房里,邹熙芸静静的坐在灯下,她看来是刚作沐浴更衣,只把秀丽如乌瀑地青丝往上一挽,以一支木簪固定,俏脸依旧挡在薄纱后,穿了一领薄薄的白罗襦,袖长仅及掌背,露出水葱玉笋般地纤指,底下是素黄色的长裙,长可曳地,除此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饰物。 美人如玉,还是那么的清丽婉约,唯一和以往不同的,是她的眼角微微泛红,似乎不久前才刚哭过,泪痕犹自未消。 “喂,拿到花魁而以,不用激动的哭吧,好好伺候四哥,明年还是你的。”庞昱笑着抓过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来。 邹熙芸这才回过神,发现是他,美眸一瞬间泛起清冷寒光。 “你来做什么?” “我来要债啊。” “要什么债?” “你昨天才答应的,如果夺了花魁那今夜就陪我上床。” 第一百八十三章全献 “邹姑娘,你知道的,我其实不是个好色的人。(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真的,我这个人一向很正直,从来不强人所难,你不愿意就不愿意,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滴。” “但是,堂堂花魁,皇上亲选的,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吧?” 庞昱不知廉耻的鼓动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忽然现邹熙芸看自己的眼睛越来越冰,越来越冷,越来越叫人生寒。 “喂喂喂,开个玩笑而已,不用生这么大气吧。” “滚!”邹熙芸只说了一个字。 “啊!?” “滚——出——熙芸哗地站起,纤指一指门扉。她从来没有像这样扳起俏脸,凤眸透出怎都掩不住的怒气和杀机。 “怎么啦这是,我就开个玩笑,玩笑你不要当真嘛啊哈哈哈”庞昱干笑了不几声,现邹熙芸朝她走过来,一只手拢在罗袖里,看他的眼神不像是鄙夷一个登徒子,而是像在看一个死人! 庞昱有点虚了,起身都来不及,拉着椅子就往后退:“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从来不怕女人,不怕的,你不要惹火我,逼我对你用强,我我凶暴起来可是六亲不认,比禽兽还要禽兽” 邹熙芸根本不理会他说什么,脚下仿佛踩着流云也似,一晃就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抬手就要拍出。 “其实我是来通风报信,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庞昱大喊。 没用,邹熙芸见惯了他的虚张声势。 “哗啦——”庞昱站起来,非常愤怒的大声道:“邹姑娘,邹熙芸,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明明答应了我的事情。怎么可以不作数的,哼哼,你以为这里都是你的人。就可以公然反悔么!我跟你说白了吧,英明神武的八贤王,就是我我未来的岳父大人。已经下令命他地亲信部下对大赛前十的青楼妓馆进行暗中搜查。他们那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绝对地高手,个个以一当百,武功了得——大不了叫这些人来评评理,看你该不该陪我睡!” 庞昱真的很无耻,这种事情两个人私底下协商就好嘛,怎么能叫别人来评理呢,还是一群毫不相干的大男人。他不要脸,邹熙芸一个姑娘家可要啊啊啊啊!果然,邹熙芸轻纱掩映下地俏脸蓦地色变,但却不是手头加力一巴掌重重、狠狠地甩在他脸上,而是放了下来,冷冷盯着他。 “你说什么?八贤王派人搜要搜七秀坊这里?” “那可不。”庞昱哼地一声,非常得意的样子。 “刺客不是已经被全歼了么?还搜什么?”她没好气的问。 “全歼?没有八王爷说了,刺客其实只动了一半,其他暗藏起来的人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后没有现身,也算她们聪明没出手。不然重重包围之下再多的人都要死绝。”庞昱大马金刀的又坐了下来。慢悠悠的道“不过要我说啊。这些刺客也忒笨,瞎了眼啊简直。满大厅多少席位,栽赃谁不好,栽赃南宫大家,不知道那是八王爷的宝贝女儿啊。好啊,这下八叔火了吧,搜!凡是有资格进凤临阁表演地十家青楼妓馆,除了绿绮轩,其她的都要搜,反正这样多的兵器,只可能是表演的姑娘们夹藏在好比乐器里啊,或衣服什么的里头带进来,那些没动的刺客笃定就藏在剩下的九家青楼妓院里头。” 他悠闲的很,像在说着和自己毫不相干的话,邹熙芸脸色却变的非常难看,若不是今晚带地黑纱,真地一点也掩不住。 “今晚全城欢庆,尤其是进入前十的青楼,宾客比起平常少说了也多了三倍,八贤王派人大张旗鼓地搜查,就不怕” “谁说大张旗鼓了,暗中,暗中懂不懂?就是找一群精干手下,全部穿上老百姓的衣服,装成嫖客,叫好了姑娘然后突然当然,在七秀坊这里是点好了歌舞看,然后趁你们不备,突然就开始查——不过熙芸啊,你放心,这些都是我熟人,到时候拎几个过来给我们评评理,还是轻而易举滴。” 邹熙芸咬着粉唇,眼中杀气尽去,眸子深处隐隐流露出一丝慌乱和紧张。 庞昱很无耻,继续添油加醋:“哎呀,你放心好了,不会影响生意地,八叔他很英明,派进来暗查的都是高手,绝对的高手,人数不会太多,大军那都在附近埋伏着呢,没有证据是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你这里包围滴。” “但是话又说回来,熙芸你夺了花魁,还是皇上亲自选定赐封的,七秀坊的待遇和别家青楼当然是不一样滴,一般来说也就是随便看看,问几句话就完事——熙芸啊,我的意思你明白?就是说除了我除了找几个熟人进来给我们评评理,见证一下,别的高手是绝对绝对不会到你这小楼里来的。” “不要不要”邹熙芸忽然慌乱起来,捂着秀颊往后退。 庞昱绽起一丝诡异的笑,站起来时却变的关怀满脸:“熙芸呐,你别怕,这些人是不敢见色其心,对你动手动脚欲行不轨的。龙五在外头,他武功很高,尤其是跑路的本事,就算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真的想干什么无耻下流的事情,然后杀人灭口,以龙五的能耐,杀出去报讯是绝对不会有问题滴。我?我当然是留下来保护你啦,是不是?咱们有约定的嘛。” 邹熙芸像触电一样的身子僵住,美眸里的慌乱和紧张再也掩饰不住。 庞昱瞟一眼窗外,两个本来几乎冲进房里的黑影一下子缩了回去,然后他转身走向门外“哎呀,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等我去找几个熟人帮我们评评理。” “等一等!”邹熙芸忽然叫住了他。 “嗯,怎么?”庞昱似乎早料到了这一步,邪邪笑着转过来。 “我我履约。”迎着他火辣辣充满欲念的目光,邹熙芸颤抖地伸出了手,纤纤兰指拉开衣带,白罗襦自肩头滑落,柔和的灯光一下子洒满她的身体。 ps:唉,下周又没推荐,连续三周裸奔了,公子敢说放眼整个一组谁也没我码字花的时间多,费的精力大,可是到头来真的阿猫阿狗订阅都比公子的书高啊!一起上架的朋友,刚刚大封完,隔了一周就主打推荐,公子就一直裸!裸!裸!裸!裸!裸!都是上班族啊,他一天3000,我一天咬牙拼命上班偷写晚上熬到两点高6000出来,结果是人家是一个连一个推,公子毛都没有!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以后不要告诉人家我是起点写书的算了,直接说全国最大的盗贴站xx堂!历史!双榜!连续一个月的第一!我就操了***,还有人加老子q群,验证信息光明正大的写xx堂会员!光荣是吧?啊!搞不懂,完全搞不懂,科幻榜2345的2本书1000多的订,老子300,撞墙去算了,还写什么啊!x他妈写得不好就不好,不要让我看到双榜第一好吧,娘的!碜谁啊!。 第一百八十四章到了上再讨论 在一间弥漫着淡淡熏香及脂粉甜腻的女子香闺里。(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一个全身的美女站在你面前,脸上写着“随便你把我怎么样吧,人家今夜是你的”这样的动人表情。 你会怎么办? 恶狼一样的扑过去,把她摁到,然后急不可耐的插插插插? 是个男人都会这么做,猴急的男人,色痞。 而四哥这样的正人君子,男人中的男人,却坐着不动。 一秒钟,两秒钟半盏茶功夫过去了,庞昱还是这么静静看着她,一动不动,虽然猥亵的目光扫遍了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而且越笑越,越笑越下流,可庞昱就是没有动,静静的站着,只用眼睛看她—— 传说中的色狼的最高境界,眼奸!? 邹熙芸愣住了,她她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男人在她一丝不挂的体面前,还能保持冷静的! 方才说出“我履约”的时候,她的确已淮备好了承受一切,她的眼睛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庞昱,她以为他会疯狂,疯狂的扑过来,疯狂的侵犯她,在她年方及笄,青春正盛,从来不曾被男人触碰过的处子娇躯上大泄兽欲! 但是庞昱没有,没有碰他,甚至一点扑过来的意思都没有,顺手拉过椅子,就那么坐了下来,色眯眯的笑容转瞬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长叹。 “果然你是刺客的同伙呀。” 邹熙芸再次一颤,因为裸着身体,那一闪而逝的颤栗显得更加分明。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强笑道。 “听不懂?哦对。你没出手,严格来说不算刺客,那是刺客的同伙?”庞昱一边调笑,一边盯着她的眼睛,才不至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地表情。 邹熙芸选择了沉默,樱口紧闭。 “不说那可就是默认了。”庞昱笑道。 “我不是。”邹熙芸无可奈何,只能这样回答。 “哦。那就是刺客的头了?” “不是。”邹熙芸紧紧攥着小手,眼眶里泪花翻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庞昱笑了。笑得有一点点玩味,一点点自嘲:“我以为,女人脱光了衣服比较容易说真话,想不到”他拖长了声音,眼中眸光倏地一凝“想不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利用我还不够,都这个时候了仍是一句真话也没有!” “你不说,好。那我说。”他站了起来,走到紧闭的窗边。“哗啦”拉了开来,指着灯火通明的前院高阁。 “七秀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根本就是南唐余孽的老巢!” 邹熙芸娇躯不能控制地再次一颤。 “你们的宣传中,说七秀坊闻名江南,为何京城里事先没有人知道?直到从江南追来了一个所谓的粉丝团,高调行事,包下京城最豪华地客栈,然后又大把大把的往七秀坊砸银子,京城里这帮寻欢客才知道你们在江南享有的盛名。” “其实这都是假的,粉丝团的作用不过是在造势,好让全京城的人都相信江南第一美女真的有和南宫琴伊争夺花魁的实力。事实上。这个粉丝团根本就是你们地同伙。里边大部分人都是杀手,当然还有勘探地形、制订行刺计划的行家。全城都知道这些人不遗余力地支持七秀坊。所以赛前看见他们在金明池附近出没,一点不会觉得怀疑——先把赛场摸清了。大赛当天才好占个看得清楚的席位,这是历年来的惯例。而粉丝团的人刚好趁此机会,光明正大的把金明池附近的地形,包括凤凰洲上的所有建筑的构成摸得一清二楚! “这只是其一,粉丝团另一个作用是把你们行刺用得光明正大的兵器、水靠等运进城来。现如今天下太平、民生安定,城门口的例行检查本来就不严,加上众所周知,这些人花了大把金银钱财到七秀坊捧场,而大赛时地采品较量更加耗费财力,所以当打着粉丝团名义地车辆运载了大批号称装有金银珠宝、其实内藏武器和水靠的车辆进城,谁也不会心生怀疑。” 他顿了顿,看着邹熙芸惨白地脸蛋,笑笑,继续说道。 “这一届的大赛,皇上会来钦点花魁,这点你们早就知道,也预谋好在大赛时袭驾,但是问题接踵而至地又来了。/大赛时,会场的检查十分严密,尤其皇帝要来,那更加是滴水不漏,刺客们是不可能挟带兵刃和水靠进场的。只有参加大赛的青楼的车队,检查会相对宽松,如果再有一个强势的牛郎随行,禁军恐怕就是走走过场,连看或都不会太仔细。” “所以你就选了京城排行第一的公子哥、我主子安乐侯,费尽心思的请他出面,为你们七秀坊担保。” “啊对了,找安乐侯出任牛郎还一个好处,就是出于某些原因计划失败了,比如像今天这样,七秀坊的人因故没有出手,事后官府追查起来,严查各家青楼,因为给你们七秀坊作保的是安乐侯,安乐侯的爹是庞太师,所以谁也不敢对七秀坊往深了追查,你们无论是想继续潜伏,还是等机会撤离都容易的很。“我找安乐侯,是为了在人脉上不输给北海郡王担保的姑娘!借助太子党的力量最后夺魁!”邹熙芸辩驳道。 “是,你确实需要争花魁。”庞昱冷笑“因为花魁是由皇上钦点,点完之后必定还要颁比如凤冠之类的采品。那时便是行刺的最佳良机!” “想通了这点一切就呼之欲出了,你表演的歌舞弄出这样大阵仗,不仅仅你和九仙,还有十六名女子组成地乐队,是为了把兵器藏在乐器里带进凤临阁,事后你和他们不退场,直接留下看南宫琴伊和花想容的表演。当然也是为了保存更多的袭击力量——九仙然是练过武的,而且武功还不低。” “你的计划本来万无一失:大赛夺魁,皇上为你颁奖。神仙姐姐趁机动袭击,迫使贴身保护皇上的叶孤城等人过去阻挡;在你们进行画舫表演时,换上水靠潜入金明池、埋伏在靠窗的水面下头地那些杀手,则把神策营的兵士全部引开,这时再由你突然出手行刺,近在咫尺之下皇帝必死无疑!纵然事先还另安排了预备的防守力量,九仙也能把他们挡下来。” “你地计划真的天衣无缝,从行动学而言没有一点缺陷。唯一失算的你的精彩歌舞胜不了南宫琴伊和花想容,皇上必须到眼前亲选。才决定的下来花魁究竟给谁。那一刻,你没有把握皇上会选你,而要是选了别人,你就再没有和皇上如此接近的机会了,所以你出讯号,让神仙姐姐在皇上金口说出花魁归属的最后时刻动了袭击!” “这之后事情的进展果然和你预料地一样,皇上身边所有的防卫力量被神仙姐姐和黑衣杀手完全引开,没有人再能保护他。而一丈地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凭你的本事一跃过去杀掉皇帝想必绰绰有余!” “扑通——”一声。邹熙芸软倒在地。粉颊惨白,双瞳失神涣散。全身瑟瑟悸颤,所有的提防彻底崩溃。/ “你你早就早就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故意拦着我?” “对啊。”庞昱直率的点头“我这是在保护你,你该谢谢我呀,不然七秀坊就暴露了,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歌舞升平,掩饰后院掩埋兵刃焚烧证据的举动?” 邹熙芸听他字字句句说得分毫不差,连一点辩驳的心思都不敢有,颤声问道:“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在你面前,我们应该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她本来瘫坐在庞昱面前,偏又挺仰起上身想听他的解释,丰挺的胸脯高高耸起,站不好站、跪不好跪的吃力姿势,逼得她撑腰绷臀,曼妙地曲线愈紧致,完全裸露地雪白膀臂汗珠莹然,紧抿的樱唇强抑着声声娇喘 “唉——”庞昱摸着鼻子,又是一声长叹,不过闪着淫光贼眼却盯着她玲珑浮凸地曼妙曲线“咕嘟”吞了一口唾沫:“熙芸呐,你要知道,不是每个练武的姑娘都像你这样天生丽质,同时兼具高明地武功与柔媚修长的诱人曲线,在她们艰苦修为的过程中总会产生一点点的变化,好比手心和握剑的指头之间有茧子啦,脚踝比一帮姑娘的要粗糙啦,还有练武练久了习惯性的动作这个不瞒你说啊,我那位英明神武的侯爷主子,风流倜傥,不知和多少位绝色美人有过幽期密会,他掌中不拿酒杯的时候,也不知握过多少双春葱般的柔荑。我这个人呢,没啥大本事,就是跟在一旁见得多了,看女人厉害,不说那啥九仙就是那天陪我在这里睡得两个小姑娘,嘿嘿,那也是练过武滴,加上神仙姐姐救了青儿会放在七秀坊这里,还有大赛时你种种反常的表现,再要想不到七秀坊和刺客是一伙,你这里就是刺客的老巢,庞四我真的瞎了眼啦!” 邹熙芸被他说得粉颊惨白,紧紧咬着薄唇一个字也说不出,她以为自己很聪明、很会算计,设下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是不但筹谋已久的袭驾以失败告终,而且自始至终的一举一动竟然全被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丁掌握在手中。 她这辈子,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失败! “哎呀!”庞昱一拍脑袋,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神仙姐姐救我的时候,说是受人之托,托她的人不会就是你吧,难道说从那个时候起,你就盯上我准备利用我了?啧啧啧,好深的心机,好远的筹谋啊!”最后的一点的秘密也被庞昱窥破,邹熙芸所有的尊严、坚持和本来就已经千疮百孔的自信,这一刻再不复存在,失神的瞳眸眼泪几将迸出。 庞昱起身走到邹熙芸面前,蹲下来用袖子为她揩泪:“其实熙芸呐,你也不要太伤心,七秀坊现在不是没事了么。还有啊,我可从来没有看出你会武,你的这双春葱小手,哎呀呀,真的十全十美,毫无缺陷,简直像是一块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没有丝毫杂色,又那么的软腻柔滑,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既不太长,也不太短,就算最最最会挑剔的人,也绝对挑不出丝毫毛病来。” 邹熙芸稍稍忍住了哭,庞昱的甜言蜜语却还是不停:“你想想,那那么多的女人,因为练武失了她们的窈窕身段,不得不以达的肌肉、粗厚的肩颈,还有鼓起结实的腰腿等与男子一争雄长,对比一下你现在的曼妙身体,哎呀,连我看了都忍不住冲动啊,再一想她们揽镜自照时的哀叹样子,你应该笑才是。” “那你你怎么知道我会武?”邹熙芸这才想起来问她。 “哎呀呀——”他又叹“你的声音简直太柔太动听太娇美了,就算用出谷黄莺这四个字来形容,也是种侮辱。”庞昱故意的扯开话题不回答,暗中却无意的露了一下从神仙姐姐那里kin来的银丝手套。 邹熙芸本来恢复了一点血色的面容瞬又惨白。 “金明池西北出现的蒙面女刺客其实是你吧,你为了神仙姐姐可以脱身,故意换上和她相同的衣服,把追兵引开,哎呀呀,这可真是姐妹情深啊,难怪神仙姐姐躺在我床上都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你蒹葭姐怎么会在你那,你把她怎么样了?” 庞昱不答,站起来转身直接往门口走。 “别走!你回来,快告诉我”邹熙芸直追过来。 庞昱走到门口,却非出去而是把门栓带上从里边反锁,再转身时邹熙芸追得太急刹不住脚,香软的身体直接投入他怀中。 庞昱大手一箍,把她纤薄的柳腰揽得紧紧,咬着香软烧红的小耳密语道:“来,这个问题我们到了床上再讨论。” ps:不废话,起点不给推,四哥给,下章开始推邹mm!。 第一百八十五章燃烧的征服 征服一个女人,通常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在上叫她流连忘返,那样你就多了个性奴,还有一种就是用你的魅力把她的自信、她的自尊彻底的、全部的都打破,那样她会成为一个对你俯贴耳、言听计从的玩物。。 四哥喜欢两种一起来。 刚才他已经让邹熙芸丧失了一切的自信、自尊和对自己所有的期望,现在要做的当然就是用男人的强猛在上彻底征服他! 她把全身的邹熙芸抱到榻边,一边掀开那用上等香料薰过的床底帷幔,把邹熙芸软弱的身子放在上面。 邹熙芸想反抗,但是她不能,这个男人,掌握了她和七秀坊的一切,而且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她不从,不乖乖的任由他采撷、**,这个男人,弹指之间就能让她们经营五十年的复国大业毁于一旦!—— 她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为了复国大业,那么多的同伴连命都丢了,而她,只是献身给一个男人。 有什么不可以的的呢。 她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可是庞昱却没有着急的扑上来,他站在床前,用他那充满猥亵意味的目光逡巡着邹熙芸完美无暇的娇躯,那眼光宛如实质一般,轻扫着她巧夺天工的——微微舒扬的眉梢、凝脂白玉般的肌肤、坚挺的玉峰、绽放的、修长润滑的,及一双含羞轻夹的美腿间那似有若无、微映着湿润的淡淡乌光她的一切,全都没能逃出他地眼去。 邹熙芸涌起一阵淡淡的失望。 为什么,这个男人在她绝美曼妙的体面前可以一动不动,视若无睹,而非急不可耐的扑上榻去,任意的亵玩、挑逗、淫弄难道她真的这么没有吸引力,明明全身。一丝不挂,却连一个小小家丁的都撩拨不起来么? 她一生,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失望过! 就在颓废的阴云袭上心头,眼看她就要自暴自弃地时候。 庞昱,扑上来了! 一下子抱住了她清纯洁美、修长玲珑的,紧紧的抱住,他的强壮身躯压在了她没有一丝遮掩的姣美体上。 在庞昱言,触手温香软玉。令人爱不释手,处子的幽香更让人心醉神迷。 而对于邹熙芸,她的心底深处,原本是抗拒庞昱地,可是在这浓重的失落下,庞昱忽然抱住了他,吻她、舔她、爱抚她。竟然让她心底有一丝丝的快意和满足! 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邹熙芸受到庞昱的的袭击,只觉一股酥**麻的快感瞬间袭上心头,全身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尤其当庞昱火热地嘴吻上她玉颈的当儿,酥软麻痒的感觉,差点让没有任何经验的她叫出声来。 但毕竟她还是处子之身,一阵激灵灵的颤抖后。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羞得她紧闭双眼,急道:“啊,不要求求你放开你的手别这样” 她皓频摇,全身婉延扭转,想要躲避庞昱魔掌的肆虐,但因四肢瘫软根本无法逃离,反而好像是在迎合着庞昱的爱抚一般,更加刺激了他地兽欲。何况庞昱不只是搂着她。口舌在她敏感的玉颈上游动而已,他的双手早已经滑过她腋下,托住了她坚挺高耸的双峰,无限温柔就揉捏了起来,他的手是那么的滚热、火烫,时而温柔、时而强猛,火辣辣地刺激起邹熙芸的处女春情。 在庞昱温柔的爱抚下,邹熙芸一身莹白如玉的肌肤,宛如玉美人般闪闪光,两座高耸坚实的乳峰。即使离了他地揉捏依然如覆碗般高高挺起。两颗淡红色地蓓蕾悄然绽放,即使灯光朦胧。那两点娇媚粉嫩的殷红,仍诱得庞昱心痒难搔。还有周边地一圈如葡萄大小的乳晕,呈现出淡淡地粉色,更是叫人垂涎欲滴。 虽是难掩娇羞,但邹熙芸没有办法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着庞昱恣意的抚爱,任他一步一步地勾出她体内深藏的。 庞昱拨开了邹熙芸披肩的长,找到了她的双耳,轻轻的抚弄着她的耳垂,再慢慢的划着圆圈,缓缓的移到雪白的粉颈,再从颈部滑向肩胛,轻轻抚着她粉藕似的一对玉臂,慢慢的,游移到掖下,轻轻的搔着她 欲火如炽的邹熙芸,媚眼如丝、眉黛含春,娇腻的喘息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忽然感觉到庞昱的大手滑进了她两腿之间,直捣那湿润的幽谷,她脑中还保留着处子的矜持,登时紧张的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来住手啊”庞昱很“听话”立刻放开了她,彻底的放开,退远了仔细打量着她已被挑逗起荡漾春情的娇躯。 我的老天,这是怎样一幅完美无瑕的诱人啊!曾经的冰霜美人此刻竟犹如一只温驯的小羊羔般蜷缩在床上,绝色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清纯美眸含羞微闭,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微微轻颤,白皙娇美的玉颈下一双柔弱浑圆的细削香肩,那一片雪白耀眼的中心是一双娇挺丰盈的少女椒乳,晶莹雪白、近似透明的纤腰盈盈仅堪一握,柔美万分、雪白平滑的娇软小腹下,两条修长娇滑的含羞紧夹,一双玉滑细削的粉圆美足连带着一对骨肉匀婷、柔肉无骨的浑圆足踝,就如一具象牙雕塑的女神一般,浑身软瘫,任君采撷。 失了男人的怀抱,邹熙芸本来以为被挑逗起的可以稍稍消退,孰知一离开庞昱的大手,自己心里竟泛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比之刚才因为“勾引”不到他而产生的失落更加强烈。尤其迎着他打量亵玩的目光,邹熙芸只觉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无依,在自己地闺房里、自己的软塌上,被他的眼睛肆意轻薄,虽然没有直接的刺激,感觉却远比方才那肉贴肉的淫玩更为强烈! 拼着逼人的羞意,她忍不住哀求起来:“不要不要这样你来人家还要要” “倒底是要还是不要啊”庞昱笑着问她。 邹熙芸羞愧欲死,哪还说得出口。偏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回味着刚才在庞昱的爱抚下触电一般地美妙,那是她生平从未领略过的滋味,只是一次便难舍难忘。 庞昱依然不动,笑眯眯的看着她,一般男人见到如此情境,恐怕早忍不住脱光裤子,提枪上阵了。可他却好整以暇的等,等着邹熙芸求她。 在他火辣目光的亵玩下,邹熙芸娇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想到他刚才对她的爱抚,或轻或重,或急或徐,或揉或按,或捏或压,让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燃烧起来,烧得快要融化了想着想着她地双眼渐渐无神。愈来愈无法克制自己,忽然一股强烈的渴求无法抗拒地袭上身来,转眼已将邹熙芸的芳心淹没。 “快快点给我吧!人家还要——”话儿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已忘了形,竟主动向这强行占有她的坏人要求,不由羞意满胸,但那贲张的反更为高涨,使她再也不能抗拒地索求着的满足。 美女的要求,四哥从来不会拒绝。他把邹熙芸抱了起来,操纵着那双灵巧的大手,往她大腿内侧攻去。一只手在她大腿内侧轻轻的爱抚着,另一只手却在她湿成一片的神秘部位旁缓缓地、有规律的、时轻时重的划着,一次,二次,三次强烈的快感窜上脑门,但是另一股空虚感也渐渐充斥着邹熙芸的身躯,渴望着更深处被爱抚的她不禁挺起了腰肢摆动着,如果不是她练过武。定力比一般的女孩强很多。还有怕被丫头们听见,早被体内的春潮推动的呻吟不止了。 看到她热情如火地反应。庞昱心中暗笑,任你再矜持、再装清高。怎能逃得过四哥的魔手,他的嘴毫不猴急,好整以暇地吻遍了邹熙芸的肩颈之处,然后轻轻摘下她掩面的薄纱,慢慢地吻向她羞红的脸颊,来回的舔、吮、吸良久良久,终于吻上了她鲜红的樱唇。 邹熙芸软嫩的小香舌被他强烈吸引,交缠着,渐渐变成了像真正恋人一般所做的深吻,庞昱恣肆地品味着她出于矜持地娇羞挣拒,贪恋着邹熙芸口中地黏膜,逗弄她柔软的舌头,连甘甜地唾液都尽情吸取。 一阵又一阵甜美温柔的吮吸,勾地邹熙芸春心荡漾,她感觉到了,自己那从未为男人开放的幽谷当中,此刻已是湿滑无比,一的黏稠津液,正逐渐逐渐地滑了出来,加上庞昱的手早已覆上了她珍秘的幽谷,指头正精巧地勾弄着她勃的小蒂,如弹奏乐器般地诱出她狂野的欲火。 知道他已经了然自己的湿滑,邹熙芸又爱又羞,死命地吻紧了他,深怕再给庞昱说话的机会时,又引诱自己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 两个人的舌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庞昱只觉触感香柔嫩滑,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扑鼻袭来,更刺激得他欲火蒸腾,舌头加重了力道,不停的勾挑滑舐,好像光只是舌头这般爱恋情浓地**挑逗之下,就足以令邹熙芸欲仙欲死,如登仙境。 被庞昱挑逗起的欲火,已不知在邹熙芸的体内烘烧了多久,烧的这天仙般的绝色女子欲火狂升,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朦胧的烛影下,只见邹熙芸转过了她瘫软一片、层层樱染的娇躯,八爪鱼般地搂紧了庞昱,菱红娇软的樱唇主动地向他索吻,凝脂软玉般洁净莹白的肌肤布满了热情的晕红,彷似一掐就滴出水来。 庞昱抓住她玉峰的左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把着邹熙芸高耸的酥胸狠狠揉搓,右手中指更缓缓在她腿心抚摸着,终于在邹熙芸无比热烈的渴望之下,手指进到了里边,一股**饱满的充实感,登时填补了她心中的空虚。 他非常有技巧性的,只进去了一个指节,然后在里面旋转,再轻轻退出来,再重复一次,二次,三次邹熙芸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一步步的攀上高峰。但是庞昱这样的**,只能带给她一定的快感,却无法将她送上峰顶。 “不要这样不要不要再逗人家了不要啊进来进来吧求求你”重复了不到十几下,邹熙芸的身子终于配合着进出的手指,迎合的挺起腰,并主动的张开双腿,扭动着美臀不停的迎凑。 庞昱得意的看着她的反应,手上不紧不慢的抚弄着眼前这活色生香的迷人,见到邹熙芸在自己的逗弄下,口中娇喘吁吁,泛红的肌肤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更显得晶莹如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叫人目眩神迷,纤细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摆动,正在迎合着自己的爱抚,浑圆笔直的修长美腿,一张一合地缓缓夹缠,似乎难耐淫欲的煎熬叫人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马,快意驰骋一番。 “啊啊我受不了了!啊啊!”终于,在他长时间的挑逗下,邹熙芸放弃了所有的抵抗,所有的道德、理智彻底消失,只余下对爱欲的追求。 庞昱当然不会让她失望,一边揉搓着坚实柔嫩的双峰,一边加快了指节的深入,插得邹熙芸咿啊狂叫,粉臀玉股不停的上下筛动,迎合着他的** 冰清玉洁的江南第一美女变得如此娇媚驯服,庞昱还有什么理由不满足他呢,一把将邹熙芸搂了过来,让她平躺在床上,一腾身压住了邹熙芸柔嫩香滑的娇躯,笑问道:“怎么样,倒底是我逼你的,还是自己愿意?” 听他这样问,邹熙芸芳心不禁羞怒交加,明明一开始是他强迫她的呀,可是现在随着胸中羞意大升,犹如火上加油般,她只觉浑身上下烧的几乎就要融化了,强烈的欲念使得邹熙芸完全无法自已,完全不能够抗拒庞昱的侵犯。 反正一定要来的,就让它狠狠地来吧! “是是熙芸愿意愿意伺候、伺候公子您的”她含羞闭上了美目,芳心惴惴的等待着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来临。 “啊” 第一百八十六章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 四哥是正人君子。四哥从来不会去强迫女人。可是既然邹熙芸粉颊晕红、媚眼如丝的主动要求伺候他。他也没有必要拒绝人家。 四哥坐起身来。双手托住邹熙芸的美臀。抓了个枕头垫在底下。都还没来的及挺腰前送。邹熙芸纤巧的小手不知何时竟已抚上了那火辣滚烫的硬物。灼热粗壮的触感。令她忍不住从喉中出了迷醉的呻吟。 “啊” 庞昱惊讶了。惊讶邹熙芸竟然这么的乖巧懂事。主动伸手去探它。俏脸上的神情虽带着羞涩和畏意。炽烈的欲火却烧的她更加媚态横生。庞昱知道是时候了。双手在邹熙芸娇媚的身体上尽情巡游。弄的她呻吟声更加婉转柔媚。一边挺腰前送竟然手都不用。光靠前端轻点。便让她一双美腿驯服的分开 随着庞昱的步步挺进。邹熙芸只觉自己的空虚一寸寸的被他填满。强烈的快美令自己神魂颠倒。既陌生又强烈的充实和火热。烧的她更加春泉漫溢。忍不住纤腰轻扭。迎合着他的挺进。忽然下体一痛。一股强烈的充实感。混着痛楚和灼烧狠狠攫住了她。邹熙芸“啊!”的一声。无法自拔的搂紧了庞昱雄壮的虎躯。 (此除有大量删节。没有办法。大庆来了要和谐嘛。还有很多读反应公子把天丁写成h书了。公子和四哥一样是个纯洁的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写前戏。多余的就留给大家脑内补完吧。色狼同胞们多多包涵。谢谢理解。嘿嘿 云收雨散。庞昱一手抚着邹熙芸披散下的乌黑秀。一边怜惜的吻着她美目流下的泪水。温柔的问道:“还痛吗?” 邹熙芸从消褪的中恢复过来。神智一清立刻拼命的想要把他推开。可是身子下边擦伤般的破瓜疼痛传上来。提醒她木已成舟。她的少女初夜、她的珍贵红丸。已经被这个可恶的男人夺去了。而且七秀坊里这么多姐妹的性命、还有从她祖辈起就一直筹谋的复国大业。全部全部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如果惹的他不高兴。弹指之间。所有一切都要毁掉就算她心中真的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却只能闭上美目。任由庞昱继续轻薄自己的身子。 何况她是真的不愿意么? 回想起刚才生的一切。她甫失去处子身便被这小家丁熟练的技巧连拱带挑的送上了想也想不到的仙境里。第一次。只是第一次。她便沉醉其中。难以自拔。毫不反抗的承受着他雄壮威武的玷污。还有那令她飘飘欲仙的强烈无比的摧残。 虽是不情愿就这样失去了宝贵贞操。但那一次又一次被征服的过程。这个可恶的小家丁用各种体位将她攻陷淫辱。抚爱**着她每一寸诱人的。让她羞煞愧煞。却也是乐在其中。她不由的恨起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方才竟被干的晕了过去。若是一直清醒那时感受到的滋味。岂不更美上加美? 想到方才自己在庞昱的挞伐之下。情不自禁的出令人听了就脸红心跳的声音。邹熙芸便不由的全身一阵躁热男人那玩意的滋味儿真是可怕又可爱。只要是女人。只要尝过了这番快美。岂有不臣服在他**的道理? 邹熙芸四肢瘫软。无力的偎依在庞昱怀里。满以为做了整整三次。他会放过她。可是看着她滚滚而落的眼泪。庞昱竟然笑了。邪邪的笑。笑着凑过来。低头吻上了她的脸。用他温热的唇帮她把泪水舔干。左手环在邹熙芸颈后与她相吻。右手则不住的**她的挺翘双峰。捻揉搓捺。挑缠卷点。如火炉鼓风似的将她才熄灭的欲火又催动了起来。 如果纯粹以十二个时辰算一天。那么一天不到。庞昱射出来的次数双手已经数不过来了。但是。作为主角。拥有无限金手指加成的他。就算一次又一次的一泄如注。还是可以随时挺枪再战滴。此时。邹熙芸在他的挑逗下又被点燃了欲火。星眸微闭。满脸泛红。身下潺潺涌出的溪水夹杂着片片落红。凭添几分凄艳的美感。注意到庞昱俯看的眼神。邹熙芸更是粉颊通红。想反抗却全身酥软。一股股热流把才刚生出的力气又烧了个干净。 庞昱将她动人的抱到身前。令邹熙芸面对着床前的铜镜。眼睁睁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是如何迷人光只镜中俪人那红晕如云的娇躯上头泛出的香汗。诱惑无比的顺着曼妙的曲线缓缓流下。便显的冶艳无伦。满腔春色难抑;再加上无限的春情不仅流露在她眉梢眼角之间。也透在香汗轻泛的雪嫩肌肤上。含羞带怯的薄薄酡红。淡淡的覆着她白皙胜雪的玉骨冰肌。高耸如玉峰的之上。粉嫩的初春蓓蕾正在展放。随着她愈趋急促的呼吸而美妙的颤抖着连邹熙芸自己都为了镜中绝色而神魂颠倒。更何况是身后的庞昱?他一边吻着邹熙芸诱人的耳珠。一边在她耳边轻语。诱导着这位才被他采撷了红丸的清雅丽人 “什么。后面?不可以不可以”她忽然拼命推拒。甩乱一头如瀑乌鬟。想伸手把庞昱推开。却反被他捉住了幼细的腕子。轻轻一推便倒在床上。 庞昱把她身子翻了过来。喘息着笑道:“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你要复国。就先的知道。同是南朝帝王。陈后主的万里江山就是亡在了这叫人难忘的后庭花上。”蘸了一点床上滴满的夹着落红的浪渍。抹在她双臀之间。 “好好丢脸!不、不可以的!这样这样太**不啊啊啊啊蔼!”邹熙芸勉力撑起身子试图躲开。不料胸前熟瓜欲坠般的雪球随即失陷。捏入了庞昱贪婪湿滑的魔掌中。 “啊啊啊啊啊啊蔼蔼噫蔼蔼蔼噫蔼啊啊啊啊”一时邹熙芸口中**不绝。颤动的柳腰雪臀与其说是在抗拒。倒不如说是在款款扭摆着。准备迎合他的猛烈冲刺。 庞昱当然不会叫身前的美人儿空等。深深吸一口气。鼓舞雄风。刚要来个排闼而入。完成生平第一次后庭攻略。门外突然想起龙五的声音。 “侯爷。杨家军的人来了。说是奉八贤王之命。要搜七秀坊。” 我x不是吧!都快狠狠捅进去了的庞昱差点跳起来。 老子随口掰的要查青楼。***竟然成真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熙芸的眼泪 两队杨家军兵士在一名红衣小校的带领下冲进七秀坊后院的时候,匆忙整理好仪容的邹熙芸和大咧咧随便套上件衣服就完事的庞昱刚好从小楼里出来, 时间匆忙,邹熙芸只简单的在头上梳了一个发髻,粉颊非得以黑纱遮住不然被庞昱挑逗起的那娇艳动人的晕红就要彻底暴露在人前,衣柜里随便翻出来的薄纱罗裙倒也剪裁合度,完美的勾画出他那灵珑浮凸的身段,胸前双峰高耸入云,纤腰盈盈不堪一握,真是美艳如花,明眸可人。 这是想当然的啦,女人,从懵懂清纯、对男欢女爱一无所知的处子,变成了躺在男人嘤嘤细喘的少妇,举手投足间自然要比往日多添一分艳光流转的妩媚和女人味,这不连走路都是步子轻碎、细腰款摆,一改歌舞表演时的轻盈畅快。 在庞昱的贼眼里,这可都是他的杰作,不过在这帮杨家军的兵士看来,美女显然只有一种——让人心跳加速、呼吸转急,不敢盯着看的。 乖乖,都说大小姐才是京城仅次于南宫大家的美人,怎么这位邹姑娘给人的感觉竟和大小姐一样——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的身上比大小姐多了一种成熟、妩媚的韵致,那种感觉就像是妓院的头牌姑娘比起雏儿,总要多点什么 不不不,不能这样想。这样是亵渎佳人,亵渎冰清玉洁地新选花魁! 两队杨家军兵士和领头的红衣小校不约而同地为邹熙芸花容所慑。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邹邹姑娘,得罪了,我们是奉八八贤王的命令连夜到七秀坊来这里搜搜” “搜什么?你们不知道我家小姐是皇上才刚钦封的花国状元么?”那天陪睡地两只小萝莉之一、邹熙芸的贴身丫头翠翠抢白道。 “搜搜刺客。”红衣小校底气非常的不足。 “哼。我家小姐是皇上钦封的花魁,你们却诬赖说七秀坊有刺客,那么就是皇上瞎了眼咯,把刺客老巢的姑娘点做花国状元咯。” 红衣小校慌了:“不不不。我们只是奉命” “我看你们是假借搜刺客地名头。想来这里敲诈吧。”别看翠翠才十一二岁。却是牙尖嘴利地很。挤兑起人来忒有一手。绝对地人小鬼大。“你们想要多少。给个数。十几二十贯咱还出得起。要不要另外再找几个姑娘陪几位军爷渡宿啊。呸。什么杨家军。一样地贪财好色。丢人。” “你!”红衣小校耿直当兵。斗嘴真地一点不擅长。但是身为杨家军地兵士既然奉命而来。那就是舍了命也要把将军交代地事情办到。喝道:“总之我家将军奉八王爷之命令我等严查各家青楼。小校既领军令。便是担上贪财好色之名。七秀坊里里外外也还是查滴。” 听他语气坚决。一幅不查个清除誓不罢休地样子。邹熙芸不由得慌了。七秀坊是这次袭驾行动地大本营。她们原本认定计划万无一失。准备袭驾成功后立刻撤走。回江南起兵举事。谁料想竟然出了这样大地纰漏。匆忙之间急着掩埋兵刃、焚烧水靠、书信。可是仅仅半个晚上哪里来得及。杨家军地兵士又是出了名地恪尽职守。尽责尽忠。被他们一查不是什么都要暴露了么? 她以恳求地眼色望着庞昱——刚才两人在床上恩爱缠绵。抵死欢好地时候他答应过她。帮她“摆平”一切地。 第一次见面时冰霜般冷傲、对他根本不屑一顾地俏佳人儿。现在不仅成了他任意亵玩地禁脔。而且还用如此凄婉、恳求地眼神偷偷地看他。庞昱还嫌不满意。众目睽睽之下无耻地挨过去。一把抓住了她地柔荑。 温香软玉,爱不释手,庞昱当然是如此感觉。邹熙芸不知怎的,竟也心中情动,只觉得从庞昱手里传来一股暖灼灼的热气,迅速的在全身蔓延开来,弄得她四肢酸软无力,差些儿连站也站不稳了,绝世的娇颜上浮现出诱人的红晕,半天想起来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和在闺阁里时一样,被他肆意轻薄呢。 “放开我,你这坏人!”她忍不住骂,话出口却又后悔了,他这个坏蛋是她男人呀,夺走了她红丸的男人,她怎么可以这样骂他,怎么可以 被骂了,庞昱一点不生气,自己的女人计较啥呀,当众一把将邹熙芸拉到怀里,咬着她粉嫩烧红的小耳道:“我帮你把他们弄走,等一会你让我玩后边” “不可以!”邹熙芸红着脸尖叫,挣扎着推开他。 不肯是吧?好啊。 庞昱冷冷一笑。 “军爷,我举报。”他跳了出来。 “七秀坊是刺客的老巢,里边藏了无数刺客。”声音嚷得很大。 瞬间,四周鸦雀无声,七秀坊众人心也提到嗓子眼了。 “什么?”红衣小校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里有刺客啊,好多的刺客!”庞昱继续大喊。 邹熙芸掐住了自己粉腻的皓腕,急得想哭。 怎么怎么会明明他许诺过的,为什么又反悔!? 是因为我刚才没有答应让他让他 邹熙芸悔恨莫及,葱白的小手被她几乎攫成了青紫,如果时间可以重复,如果还有得选择,她一定会答应他,一定会的,随他怎么样亵玩,怎么样淫弄。怎么样亵渎,只要他不把这里是刺客老巢地事情说出来。可以保住七秀坊,保住这里的姐妹们,她就是沦为他地女奴、私宠、禁脔。她也心甘情愿啊! 可是过去了就不可以重来的! 她粉颊瞬间惨白,手脚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空虚乏力地身子摇摇欲坠。 “军爷,你要相信我啊。”庞昱跳脚大嚷“这里真的有刺客,真的呀。赶紧进去搜,搜了把他们通通抓起来。投进大牢鞭打、夹棍、木驴、老虎凳、辣椒水。还有用烙铁烫,叫她们不陪我睡咳!” 他的表情非常激动。手舞足蹈连蹦带跳,一幅幸灾乐祸、得意至极的样子。看的红衣小校反而不信了,疑虑地盯着他:“你说此处窝藏刺客。可有证据。” “有啊!”庞昱喊得震天价响,吓得邹熙芸又是一颤。 “喏喏喏,这就是证据,证据啦,天大的证据,你看你看你看!”他指着竟然指着自己地衣服大喊!? 红衣小校凑头过来,瞪着看了半天,才发现他指地是家丁装胸口金线绣着的大大地“庞”字:“你你是太师府的人?” “对啊,老子就是堂堂太师府一等丁、安乐侯麾下第一心腹,还受皇上御封做了一日侯地庞四是也!”庞昱洋洋自得地在人前显摆,脸上写得就俩字—— 嚣张! “太师府的人可能说谎么?太师府地人可能骗人?太师府的人说这里有刺客,这里就一定有刺客,太师府的人说这里是刺客的老巢,这里就一定是” “行了吧你!”红衣小校冷冷截断他,太师府和他们天波府杨家,本来就是生死对头,彼此誓不两立,再听得庞昱一口一个“太师府”“太师府”狂妄无比啊简直,心里那叫一个火大,哼道:“太师府的人?一等丁?什么东西,小爷在边关打仗,从来不知道,你想让我听你的,把七秀坊里外抄了,做梦!” “这怎么是听我的呢,这是八王爷的命令。”庞昱跳脚大嚷。 “八王爷让我们检查大赛位列前十的各家青楼,绿绮轩不得骚扰,七秀坊、蹁跹阁乃皇上钦点花魁,例行查问一下便好,只有另外七家” “啥意思,啥意思啊?随便查查,就是有现场证人说这里藏了刺客,你们也不闻不问?自诩忠义无双杨家军就这是这样的作风?啊呸!” 听到到红衣小校说“例行查问”七秀坊众人暗暗都松了口气,庞昱却还纠缠不休,非逼着杨家军里外大肆搜查,不由得对他极是愤恨,尤其是知道他用卑劣手段逼小姐献身、伺候了他半个晚上的贴身丫头更是恨不得破口大骂! 翠翠戳着他鼻梁,怒道:“你这人好不要脸”未说完便被人一把拉住,竟是邹熙芸!眼中本来溢满的慌乱这时被镇静取而代之,凝重的示意她不要说话,似乎从庞昱的言语中已经嗅出了什么,站在那里只静静的等着,一言不发。 红衣小校被庞昱一个“啊呸”呸的火冒三丈,本来还想尽职一下的,现在真是懒得管了——他要是按太师府的人说得办,回去不得被军中同僚笑话死! 太师府,那是杨家军不共戴天的仇敌! 红衣小校瞥一眼张狂大嚷的庞昱,再看急煞了恨恨盯他的七秀坊众女,心下登时了然:“哼,你小子该不会是胆大包天,看上了七秀坊哪位姑娘,索求不成就故意诬告,想借我们杨家军的手为难人家吧。弟兄们,大致看看,没什么问题就走,不要被着这太师府的无耻小人利用了。” 大致看看?这哪成啊,万一看出啥问题我家小芸芸不是麻烦了。 庞昱扑过去,一把拽住红衣小校,掐得他几乎断气:“喂喂喂,我说得是实话,大实话啊,你看着我的眼睛,这么的坚毅清纯,怎么可能说谎呢,这里真的有刺客,有啊,大把大把的,赶紧查吧,随便看看都能见到一大堆。” 红衣小校真的火了,心想娘的,军爷要是真叫人查,那不成了你太师府的走狗?大手一挥:“不查了,走——把这人押上,送去元帅那里审问!”两名军士立刻冲上来,一左一右摁住了庞昱,暗中守护龙五过来要救,被庞昱以眼神止住。 “相信我啊,军爷,这里真的有刺客啊,有啊!”都这会儿了,庞昱还在不停的喊,红衣小校火冒三丈,只恨不得把他拖出去狠狠暴打! “带走!”他一声令下,众军士押着庞昱就往外去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七秀坊众女,忽然,邹熙芸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的追出去,到大门口时发现庞昱在两名健壮军汉的夹持下仍是勉力回头,见到她追来,咧嘴一笑。 “你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你到死的。” 邹熙芸读懂了他的唇语,感激、悔恨、懊恼、羞愧、内疚、感动种种情绪掺杂在一起的泪水,霎时泉涌而出!带哪去,带哪去啊。”被杨家军的兵士押出了七秀坊,庞昱还以为顺势可以到天波府走一遭呢,然后再毫发无损的出来,逢人便昂然道:“天波府算啥?小爷我还不是进出随意,来去自如?”结果走着走着发现方向不对,竟然是朝朝城外去! “去哪?哼,自然是去我们杨家军的大营。”红衣小校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在城里,安乐侯会派手下上门要人,所以才有恃无恐。好啊,那军爷就把你关到我们杨家军的大营里,看谁还能救得了你。” 杨杨杨、杨家军大营!? 去就去呗,老子还怕了! 庞昱非常的不屑,娘的,老子身负三大神器,还有龙五跟着,区区杨家军大营能奈我何,再说了,这小子不识货,穆桂英可是和老子打过照面的,知道四哥皇上钦封的一等丁、护驾的大功臣,她敢把我咋地? 抱着有恃无恐的心态,四哥大摇大摆的跟着他们去。 杨家军的大寨离汴梁不远,应该是为了方便随时入城,清剿南唐余孽而特意就近扎营的,大部分撤回来的兵士已经入睡,只有少量在放哨巡岗,四哥被“押”进了营盘,一边四处观望一边往里走,忽然间! “唰啦——”一道亮影倏地从斜侧方的黑暗里电射过来。 惊变乍起、毫无预兆,刺耳的破空声一瞬间响彻暗夜! 那亮影来的极快、极狠,连暗中跟随保护少主的龙五都来不及反应。 庞昱仰首猛躲,一柄峰尖雪亮的长枪擦着他鼻尖猝然窜过“哚”的一声定入了身后的树干,尾端犹自颤动不已。 我x,这谁啊,要不是老子反应快,当场就要给刺个透心凉! 庞昱恼了,刚要破口大骂,一把银铃般的动听嗓音在耳畔响起:“小六,你把谁带来了,是刺客吗?那正好,给本大小姐练练枪,轧死了算是为国除害,咯咯咯咯咯——”娇笑声中,一抹俏生生的纤细俪影踏着月色蹦蹦跳跳地行来。 庞昱定神一看,贼眼霎闪亮光! 第一百八十八章调戏杨家大小姐 美女啊,大美女! 披风、外衣、薄罗衫子薄罗裙全都血红似火,嵌着紫色卷云纹的花边,衬得腰细胸挺,曲线凹浮,足蹬一双红帮凤头靴,腰缠大红色绣金围腰,双手束着红护腕,连插在树上的银枪枪杆也给染成红彤彤的,拿在手里当与红衣竞艳。 明明大金大紫最是俗丽,穿在她身上却有清丽脱俗之感,玲珑凹浮的火辣身材,鲜艳欲滴的红润香唇,娇翘挺直的秀气瑶鼻,长而卷翘的乌黑睫毛,无不倾透着颠到众生的人间艳色,配合她的冰肌玉骨、明艳姿容,别有一股活泼轻盈、充满青春魅力的独特韵致,冷傲里带着三分英气,分外撩人。 现庞昱盯着她看,少女一点不恼,反而骄傲的仰起螓,喝问道:“小六,快说啊,这人是谁,是不是今天袭驾的刺客?” “大、大小姐!”红衣小校急忙迎过去,老老实实把庞昱的“来历”的说了。 “太师府的狗奴才?”红衣少女眉带讥诮,乜着一双长睫弯弯、黑白分明的凤尾杏眼,怎看都有股跋扈之气。 “绑树上,让本姑娘轧几枪,杀了,剁碎喂狗。”红衣少女手一挥,唇抿冷笑,看也不看就决定了庞昱的“死法” 我靠,小娘皮够嚣张啊,还没跟你算刚才飞枪吓我的仇,这就打算把大宋朝第一风流少年、万人迷四哥,扼杀在你们杨家军营里? 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立刻下定决心要把这什么“大小姐”收了,骑着她好好折腾,叫她敢嚷嚷着轧四哥! “喂,臭丫头,你知不知道小爷是谁?啊?叫人剁了我喂狗。瞎眼啦你!”收,当然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他先冲着红衣少女吼,眼睛随便那么的一扫,就把红衣小校和押送他的杨家军兵士震住了,谁也不敢真绑他。 红衣少女却自不惧。晶莹翘挺的小瑶鼻“哼”的一声,露出个满不在乎的表情。反过来喝问他:“你知不知道本姑娘是谁?” “不知道。”庞昱答得直截了当,学着她那样斜眼一乜“除了逛窑子,四哥我一般不喜欢主动去问姑娘家的名姓。” “不知道那本姑娘就告诉你。”红衣少女骄傲地抬起头,左手叉腰,一双浑圆修长的交迭挺立,虽是无心卖弄,咄咄逼人之中却别有一番韵味。 “本姑娘姓杨” “这你不说我也知道。杨家大小姐总不能姓牛、姓猪吧。” “你!”红衣少女恼了,蛮足一跺。冲过去把银枪拔了下来。熟练的挽了个枪花,就那么指着庞昱。都快戳到他鼻子上了“冲你刚刚那句话。今天不把你剁了喂狗,本大小姐就不叫杨滟!” “杨滟?哎呀呀。这个滟字好啊。”庞昱又开始嬉皮笑脸了,拿出以往惯用的逗女孩子的手法,摇头晃脑滴道“有诗云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配上大小姐的风华姿容,哎呀呀呀,简直再妙不过。” “哼,你当说几句好话本大小姐就会饶过你么。”杨滟抿唇冷笑,面色虽寒,却掩不住一抹淡淡得色,更衬得靥如桃花。 庞昱一眼就瞥出来了臭丫头地弱点,道:“这怎么是好话呢,是实话呀,大实话,大小姐你天生丽质,美艳脱俗,便如那出水芙蓉也似,真可谓是人如其名啊,啧啧啧,大小姐为何在京里,却不去边关战场呢,那样戍守边关的数万将士都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不用再如此辛劳啦。” “为、为什么?”杨滟被她说地有些心花怒放,忍不住问道。 “大小姐往城门楼上一站,那些个番邦蛮子还不都被大小姐的绝色风采给迷死了,辽国再没了活着的男人,边疆可不就太平了。所以嘛,大小姐你芳驾一至,轻易便可为我大宋换得至少一二十年的安泰,真是百姓之福、国家之福气啊。” 杨滟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再也板不起冷面:“算算你会说话,可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了你。”皓腕一翻,银枪唰地收了回来,绯色罗裙猎猎生风,乍看还真有几分肖似穆桂英那样的巾帼英姿。 庞昱趁机大饱眼福,呃,呃呃呃呃,老子捧杨家丫头的话可不是纯瞎掰,脸蛋啥的就不评价了,光她那双修长标致、骨肉匀停的美腿哎呀呀,简直是全身上下最美妙地珍品,一百不,一千一万个美女里也未必能有一个,若是能抱上一抱,细细摸她个够,然后扶着这双美腿环在腰间,贴面相拥,或是让她背对着在坐入怀里,美腿分跨两旁,来个观音坐莲什么的,那真是连死都值得 杨滟本来被他说地芳心窃喜,颊酡如桃,忽然现这人竟然着她小腹下边,色眯眯地笑着,十足十的不怀好意,登时柳眉倒竖,叱道:“喂,你地贼眼往哪看!”口气虽然凶恶,粉脸却红了起来,恍若桃花浸染。 庞昱嘿嘿贼笑,益说得兴起:“自然是往大小姐身上看了,大小姐姿容殊丽,美艳绝俗,又有一身好武艺,放眼咱大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似大小姐一般的巾帼美女大英雄,在下真恨不得常留军中,时刻伴大小姐左右——啊呀,以前在京里怎么没见过大小姐呀,若是早有机会一睹芳容,在下可真地要成天守在天波府外头,只盼多看大小姐一眼,谁还去什么花魁大赛。” 光说不够,四哥还旁若无人的哼起来:“总是假装不经意,守在你家大门外,期待你美丽地身影,从远远的走过来” 杨滟怎受的了他这等夸法,嗔道:“你你别乱说啦,人家哪有这么美美成这样的人家七岁就被送去太原学艺了,这是学成后第一次回京呢,你问这个做什么?一个下人也配管本大小姐的事!”娇横之中难掩羞喜,粉面娇红,连耳珠子都透着艳丽的桃红色,一个的大小姐转瞬成了扭捏作态的小姑娘。 难怪了,我说怎么杨家有个这样美貌的大小姐,老子竟然不知道。 庞昱暗暗得意,心忖四哥出马哪还有套不出来的话。 杨家军王爷党刺客嘿嘿嘿。 一个阴险的计划在他脑海里生成,刚想继续套问下去,多摸清一点杨家军和天波府的状况,忽听前面一把温柔动听的清洌嗓音道:“滟儿,都这么晚了还不去睡,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 庞昱循声望去,差点没笑抽。 我x,今天撞邪了是吧,咋又一美女呢! ps:期待吧,新的一轮美女出场要开始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脸红的杨排风 朦胧的月色下,一位身材修长的女郎翩然行来,长腿细腰、身材高挑。穿着白色的武服,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上紧束一条宽宽的黑色武士带,外罩暗红披风,体态婀娜多姿,轻盈俐落,乍看便叫人眼前一亮。 她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在古代或许“老”了一些,不过未作妇人打扮,想是还未出嫁,而且从庞昱的现代观念看,这个年纪,才是女人最黄金的年华! 看见女郎从帐内走出,杨滟亲热的迎了过去。 “排风姑姑,你随娘亲为了剿灭刺客的事情忙了两天两夜,比滟儿更应该早休息呢,要是累坏了身子,以后可就没有人陪滟儿练枪啦。” 排风姑姑,杨排风,火帅!? 庞昱心里震惊了一下,凝神看过去,果然见杨排风颇有几分女中豪杰的英姿,她的满头青丝乌黑闪亮,倘若披散下来必衬的肌肤白皙如玉,更添三分艳色,而她却只在头上扎了个男儿髻,绑上白色英雄巾,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一双杏眼黑白分明,妩媚里带着英气,容色姿采一点不输给杨滟。 庞昱盯着她看,杨排风拉着杨滟小手亲密和她咬了几句耳朵,目光也转向他:“这位是啊,是你!” “怎么,火杨姐姐认识我么?”庞昱差点叫出“火帅”来了,可是看杨排风说话时地语气虽然几个字。但是精明干练、落落大方,一点没有映像中那个烧火丫头的任性泼辣,不觉有些纳闷。 难道又和评书小说里不一样,火帅不“火”变成温柔的大姐姐了? “没大没小,姐姐是你叫得么?”杨滟杏眼一瞪,她唤杨排风“姑姑”庞昱却叫“姐姐”不是比她平白大了一辈,人家杨大小姐才不肯呢。 “可是叫姑姑,不是把杨姑娘叫老了么,呃呃呃我可喊不出口。”庞昱拼命摇头,还故意扮鬼脸气她。 “姑姑也不许叫。得喊将军。”杨大小姐很生气。气得胀红了粉脸。恶狠狠地瞪着他。不同于小公主地龇牙。杨大小姐直接拎起了枪。俨然只要他再瞎喊一句。闻名天下地杨家神枪就要在四哥身上一个个地戳洞了。 “滟儿。别胡闹。”杨排风手里地烧火棍一架。拦住了她。“这位是皇上钦封六品天丁。今天大赛上” “呸。什么天丁。狗奴才罢了。”杨滟哼地一声。薄薄地丹凤眼里满是不屑。 “不得胡言。今天大赛上。皇上御旨钦封。命庞公子暂代安乐侯之位。刺客袭驾之时。也是全靠他才保住了三位花魁安然无恙。” “那又怎地。他就算是什么混帐侯爷。加上好运捡到了什么功劳。也不可以乱喊排风姑姑。”被杨排风拉着说话时。杨滟异常乖巧。等到对象是庞昱了。立刻乜起凤眸。咄咄逼人。十足十地大小姐脾气。 “好啦。滟儿。听姑姑一回吧。”杨排风温柔地轻抚着她如云地秀发。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些什么。杨滟这才不情愿地嘟囔起小嘴。“勉强”放过了他。 “安乐侯爷。”杨排风转过来,不卑不亢地对他道“军中小校不懂事,把你误请到了军营,杨家军上下实在过意不去,排风在这里先代表元帅向你致歉了。”抱拳拱手朝庞昱施一礼,瞧的红衣小校人都傻了,追悔莫及,心想我这倒底抓了个什么大人物回来呀,竟然连二将军都对他和颜悦色地!殊不知,这一次皇上亲令由八贤王主持捉拿刺客、清剿南唐余孽,太师府、开封府还有和他们杨家军难得携手合作,虽然杨家军上上下下都和太师府不对盘,毕竟是抱着忠君爱国之心在为大宋朝鞠躬尽瘁,如今女刺客尚未擒获,南唐余孽的老巢也是毫无线索,如果他们内部再生出什么事端,搅乱了三方的通力合作,更加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帮南唐余孽一网打尽了。杨排风为大局考虑,当然不希望因为杨滟的蛮横或者是红衣小校抓错了人而和太师府的大红人闹僵——她随穆桂英一起到的金明池,看着庞昱出尽风头,怎能不知此人的高超手腕。她杨排风生平第一次服软,还就是在今天,在这个男人身上哩! 看着面前俏生生朝他致歉的杨排风,庞昱越来越觉得她有味道了。呃,的确,杨排风不像南宫琴伊、邹熙芸、花想容这般一眼看过去便觉得她长得绝美,惊艳难忘,却另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和气质,可以把你深深地吸引。 或许她真的曾经是那个性情泼辣、暴躁刁蛮的烧火丫头,可现在已经告别了少女时代地她却变得沉稳干练,娴静端庄。她说话时专注坚定地眼神,使人感到她不仅貌美动人,而且有不让男儿的果断大胆,无所畏惧,对自己充满信心,似是对所做每一件事地正确性都会深信不疑的样子。乌黑发亮地秀发,白嫩的娇肤,修长匀称地身段,还有秀而弯曲的眉睫下深邃修长的凤目,配合着身上散发淡淡的天然幽香,构成了她别具风格的独特韵质。 性格美女,这是四哥头一次见面,对杨排风的定位。 “你们杨家军把本侯强行抓来,还扬言要好好教训,现在却又随便就放本侯走,杨将军,你们就这样办事哼,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吧?”庞昱肚子一挺,潇洒地甩头摸着鼻子道“是,本侯是脾气好,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但要是长此以往养成了习惯,你们杨家军动不动就随便抓人、随便恐吓要挟。传出去了天波府以后如何在京城立足,杨家军岂不给人笑话死?” 杨排风淡淡一笑,轻松自如地应付道:“这点倒不劳侯爷担心,误抓的事情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的。” “噢,杨将军好大口气。” “非是排风口气大。而是杨家军军规历来如此。”杨排风神色肃然,缓缓道“任何的错误,可以有第一次,但绝对不容许再发生。” “如果再发生了呢?” “军规论处。” 庞昱闻声冷笑:“军规?哼哼,说得好听,那不还是你们杨家军自己处置,想松就松,想放就放,谁能吸取得了的教训。” 杨排风望向他。清秀的眸子闪着坚定深沉的光,一字一顿地道:“杨家军军规,自先祖杨老令公起延传至今,凡七卷三十八款两百五四条,六十余年来从未有人敢不遵令而行,此事天下皆知,安乐侯爷若是不信” “我信。”庞昱一反常态的没和她唱对台,旋即便问“那么敢问杨将军,兵士扰民是何罪?越权缉拿侯爷是何罪?两罪并罚。又当如何处置?” 杨排风这才醒悟中了他圈套被绕了进来,不过俏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慌乱,咬着圆润的唇珠。浅浅一笑。从容应对道:“搜查七秀坊乃奉八贤王之命,而且打得是寻杨家小少爷的名义。对客人们并无影响,扰民之罪。不实;至于越权缉拿侯爷对不起,杨家军久在边关。不识侯爷真容,侯爷你自己也不曾表明过身份。所谓不知者不罪,这两桩指控就是捅到包大人处去一样成不了罪名。” (好尖的一张利嘴!) 庞昱暗暗惊诧杨排风的口才,她不是天波府一烧火丫头么?这么牙尖嘴利? “哼,就算他没有扰民,也不曾冒犯本侯,那么威逼、恫吓加上胁迫又当如何呢?一路上贵军的这位小六可没少嚷着要把我这样那样,说要给我点颜色瞧瞧,让我尝尝杨家军地厉害。哎,这个厉害是什么东西啊,鞭笞?杖责?还是送上战场当活靶子让人射?这亏得杨将军你在,不然本侯一条小命可就断送在杨家军营里了,还有啊,这也亏得皇上英明,封了我个一日侯当当,算是亮明了身份你们不敢造次,要是普通老百姓被抓进来,他的家人还不定要去边关什么地方什么筑城、建堡垒、搬运滚木垒石、卖苦力的地方收尸呢。” “你胡说!”杨滟俏脸骤寒,葱心似的嫩白玉指都快戳到庞昱鼻子上了“杨家军修筑城寨、搬运守城物资从来用的都是我们自己的兵士!” “那谁知道啊。”庞昱脖子一歪头一甩,挤眉弄眼的故意气他“抓个壮丁套身盔甲,是人都成杨家军啦,啊哈哈哈哈- “你!”杨滟彻底的恼了,桂叶似的双眉,凛凛地轩动一下,反手抄起银枪,管她什么后果,照着他胸口就扎过来。 “当!”的一声,枪尖被人架住,可不又是杨排风。 “姑姑!”杨滟急得顿足。她地身段只比寻常女子略高一些,足胫却硬生生长了半截,被裤管靴筒一裹,比例极美,益发出挑。庞昱贼眼尖啊,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冒着被轧的危险就在想,若是把她的绸绣靴剥去之后,那双**地美腿该是如何地浑圆修长、结实腻润,不觉地就又想到把她抱在怀里,执起这双美腿环于腰间、架在脖子上的快美滋味,裆里不觉有些硬。 “安乐侯爷。”杨排风沉声喊断他,她是练武之人,目光敏锐,怎会没有察觉庞昱身下撑起地那团“帐篷”暗想太师府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这人和当初的安乐侯一样真是淫邪下流到她杨排风可也还是没嫁人地大姑娘啊(二十五六真的很大)一时不由得脸红心热。 “安乐侯爷。”她又喊了一遍,勉强抑住心里羞怯,然后庞昱理所当然地朝她看过来,也不是故意就那么略略扫过某个耸挺起来地“大”地方,登时又叫杨排风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情又羞臊起来——她不是没有被人这样看过,从她还是杨家的烧火丫头起,就没少过有登徒子像这样用眼睛亵渎他,小姑娘嘛那时候,当然也害羞,不过别家姑娘是羞得跑,排风丫头则是直接用烧火棍打人,硬是打到出了名,全京城没有人敢这样看她。一晃十年了,当年的暴躁丫头现在成了杨家军的先锋将军,比起原来成熟了不是一点点,光从脾气都能看出来,可是如今被庞昱轻轻一扫,也没咋亵渎眼奸啊,反应竟然比昔日少女时候还要强烈!—— 是因为庞昱的眼神里,有种让可以让女人心跳加速的东西吗? 杨排风咬着粉薄的唇儿,只觉得心口“噗通噗通”地跳的厉害,忍不住拿手按着,酥腴的胸脯触指微陷,居然有些烫人。 “安乐侯爷。”她喊第三遍了,总算好不容易让激动的心儿平复了一点点,红衣小校在一旁看着,益发傻眼,心想平日里耿直爽利,比男人还要果断、干练、英武的杨将军,怎么突然变成跟大姑娘一样,也会红脸了,忍不住笑出来。 “啪!”后臀忽然一痛,然后什么东西劈在膝弯,打得他直接跪下来。 动手的是杨排风,打在他身上的是她那根亮银色的烧火棍。 “二将军,你干嘛” 杨排风不理他,直接对庞昱道:“依杨家军军规,威迫、威逼百姓,杖二十,依安乐侯侯爷看,我用烧火棍代替刑杖如何?” “可以。”庞昱挑挑眉。 杨排风横棍一捋,红衣小校乖乖趴在地上,心里头那个悔呀,唉呦,真不该取笑二将军,现在拿我撒气了吧。 “啊,排风姑姑,你要打小六?”杨滟急了,扑过来拦在红衣小校前边。 “违反军纪,难道不该打?”杨排风俏脸一寒。 “可是小六她” “闪开!”杨排风喝道,一来为了大局必须给安乐侯一个交代,二来这小子刚才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还笑,不好好打一顿说出去那还了得! 杨滟从未看过姑姑脸上现出如此色厉内荏的表情,再不敢挡,只能走到一边,眼睁睁看着那杆特制的六六三十六斤重的烧火棍狠狠打在小六的**上。 于公于私,杨排风都不能手下留情,整整二十棍打完,红衣小校**开花,不过硬是咬牙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安乐侯爷,这样可以了么?”她问道,本来就是挥上两百棍在杨排风而言也不算什么,可是一迎上庞昱斜睇过来的眼神,她就好像刚刚挥完两千棍一样,脸颊晕红,呼吸转急,连裹在武服里的雪颈酥胸都沁出薄汗。 “不行。”庞昱冷哼。 “还有她。”他指着杨滟,唇角勾起一抹邪祟冷笑,说不出的放肆、嚣张,把骨子里的狂傲阐释的淋漓尽致。 “杨大小姐拿枪轧我的这笔帐,还没算呢!” ps:新开了一个讨论群,凤临阁:40462705,欢迎书友们加入一起讨论。 第一百九十章弥天大祸 “杨大小姐拿枪轧我的这笔帐,还没算呢!”庞昱重重一哼。 “你说什么!”杨滟直接跳了起来,暴跳如雷——刚才要不是姑姑拦住,她就已经冲过去把这无耻不要脸的什么狗屁侯爷轧死了,现在居然他还敢纠缠着要和她“算帐”杨大小姐没法忍了,从小到大就没人敢这样骑在她头上。 杨大小姐怒了,趁着杨排风打完了小六还没收收棍子,杨排风一抓她的飞凤枪,朝着庞昱就刺过来,这次大小姐学聪明了,不是拿在手里狠轧,是直接对准他胸口扔过去,就像刚才开始出场前那样,去势快如闪电! 去势快如闪电,那自然不是庞昱可以挡下来滴,实际上他也没想到杨家丫头会这么暴躁,逗两句而以嘛,直接就飞枪扎过来! 白光又是一闪,杨大小姐轧庞大少爷这一枪理所应当的被拦下来了—— 不挡下那不死主角了! 救他一命不对,阻止杨家大小姐行凶的是杨排风。 出手太快咧简直,杨滟飞枪过来,离四哥胸口一尺了,杨排风才出手,飞凤枪离胸口一寸,就被她一棍子加飞,而且不是乱飞,是飞回了杨滟手里。 好武功,好武功啊! 四哥差点赞美出来,这个出手绝对是除了神仙姐姐以外,他见过的、最快的、美貌姑娘的出手,没有之一。 要是收了这两女,一个明一个暗的跟在身边,那老子以后还用的着怕谁啊。 没等庞昱yy完。杨排风已经一把卸了杨滟地枪。拖着紧颦起眉毛、嘟囔着嘴、恶狠狠地瞪他。但是依然很好看地杨大小姐到庞昱面前。 “滟儿。还不快给安乐侯道歉。” “呸。什么安乐侯。一个破家丁。”杨大小姐恨不得扑过去。就是踹也要把他踹死。可是被排风姑姑摁住了。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滟儿。不得胡闹。庞公子地这个一日侯。是皇上钦封” “那又怎样。就是她主子来。本大小姐一样要好好教训!” “滟儿!” “排风姑姑,你放开我,放开我啦,不好好给这混帐点教训,他还真的以为杨家好欺负呐!”杨滟拼命地挣扎,可是杨排风就是不放开她,硬把她推到庞昱面前,轻声但却凝重的道:“安乐侯爷。我家滟儿不懂事,若有得罪可否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姑娘家一般见识呢。” 哇——好利的一张嘴,这我要计较不是也成小人了。 庞昱当然不会轻易就被刁难住,双手往胸前一插,哼道:“哦。武刀弄枪差些把人弄死,一句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可以免了?那行啊,以后我上街看谁不顺眼,打了,打成半死。被逮进开封府。包大人审问起来我就是杨大小姐教的,反正没搞出人命嘛。完事来句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可以没事的啦,是吧?” 见他一直死缠烂打。杨排风也有点恼了。天波府上上下下,除了老太君她一直是最宠杨滟的。从还是烧火丫头起就疼她疼得不得了,经常从厨房里拿这个那那个来讨小姑娘欢心,后来杨滟长大了,不在府里闹了,改去外边祸害了,也总是她这个做姑姑的帮忙收场,这一次为了顾全大局,不搅了太师府和杨家军地合作,齐心协力为国除贼(反贼嘛),她强行摁着杨滟要她向庞昱道歉,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庞昱却还是冷嘲热讽,一幅找茬的样子,可真的要把她以前在厨房烧火时候的脾气惹出来了。 跟火丫头面闹呢?烧火棍捅死你信不信? “难道你要我也打滟儿军棍?”杨排风柳眉一轩,明媚的眼眸中倏地迸出凛凛英气,对上了庞昱充满挑衅意味的眼神。 “不不不,那哪成啊。”庞昱笑着摆手,竟然没和她对电,摸着鼻子嘿嘿笑道“我这个人最是怜香惜玉,杨大小姐如此青春靓丽、楚楚动人,本侯怎忍心杨将军的棍子狠狠砸在大小姐的圆月美臀上呢。”边说还边比划了一下,微微抬脚、扭头,贼眼顺着杨滟火红地薄罗衫子往下移,直到薄罗裙后头凸起来的部位。 “你瞎看哪?”杨滟狠狠冲他吼,粉脸却又红了起来。 “怎么是瞎看呢,是明看,仔细的看、认真的看、以欣赏的目光看。” “你!” “喂喂喂,大小姐。”对着桃腮粉面涨的通红、整个人几乎都要烧起来了地杨滟,太原城里那些见识过杨大小姐威武的混混地痞估计能吓得尿裤子,庞昱却还能笑得出来,贼兮兮的笑“你要知道,女人天生就是给男人欣赏品味的,躺在男人怀里,才能绽放出她们身上最灿烂的光华,难道你想长着一张谁也不愿意看地脸?身材烂到比猪都不如?走到大街上别人见了你就跑。” 杨滟当然不想,可是“嗯”地应他,不是等于请愿被看么?发烫的脸颊涨地更红,直与苏木裙一般彤艳。 “够了!”杨排风忽然打断他,英气逼人的眸子里隐有火光闪动,看来是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随时要拿出当年地火爆性子教训一下某人。 够毛够,把我抓过来想就这样算了! 四哥才不会怕她呢,抖擞精神要刚和杨排风辩个黑白,看倒底是谁有错,忽听背后响起一把苍老穹劲的声音,也是两个字——够了!“够毛”四哥想也不想地,回头就吼,吼了两个字忽然哑巴了。 喊“够了”滴是黑心老爹。 死对头啊那可是,黑心老爹怎么会来杨家军大营!? 庞昱才纳闷呢,黑心老爹手一扬,两名贴身护卫飞也似的冲到他身边,一个拽左手、一个拽右手,拖着他就走。 “喂喂喂,这是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黑太师爷,小的犯什么错了。” 庞太师黑沉着脸,任他怎么喊就是不答,整整一路上都是这样,四哥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见老爹开金口,想跑吧,对不起,四面八方全是护卫,和 明晃晃的刀子。 直到回了太师府,直到被拖进黑心老爹的书房,直到左右全部退下,黑心老爹才黑沉着脸,对他狠狠地甩了一句话。 “你闯祸了,弥天大祸!” 第一百九十一章彻底发飙的黑心老爹 弥弥弥弥弥弥弥天大祸!? 庞昱稍稍的惊了一下,以为黑心老爹故意吓他,可是。 黑心老爹的神情非常严肃,一点不像是装出来滴! “我说爹啊,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庞昱说到一半又僵住了,概因黑心老爹的脸色一点不见好转,只有更黑、更黑、更更黑! 庞昱心里抽了一下,暗忖不是七秀坊曝光了,被查出来是南唐余孽的老巢,然后老子支开杨家军,包庇她们的事泄底了!? 妈妈呀,这可比天塌了还要命啊 庞昱一下子慌了。 倒不是怕事发了他会怎样,怎样?能怎样?只要不是亲自带刀杀上金銮殿,谁敢动他一根头发?四哥怕的是才睡了一个晚上、才让她享受到人生至乐的邹熙芸就这么给抓起来或者跑了,那不是亏大发了么? “爹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除了什么事儿子一个人承担!爹啊,刑部你有没有熟人,大理寺呢?有你的党羽不,我想” “啪!”黑心老爹一把掌重重甩在桌上,震得庞昱差点没趴地。 “爹爹爹爹啊,怎么了倒底?到底怎么了?”书房里黑灯瞎火的,老爹的脸色更是黑的跟涂了碳灰一样,他越来越觉得气氛不对,惴惴地问道。 “啪!”又是一巴掌,这一次改左手了,砸得不仅桌子、书架,连整个房间都好像要抖起来。 “驸马,烂大街的玩意,谁稀罕起码也得是个双驸马娶俩公主,三个四个也行,来者不拒好啊。我的好儿子,真是有志向。有志向啊!”庞太师狠狠砸着桌子,胡子都给气直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激怒了。 “嘿嘿嘿。爹,您老过奖了。这不儿子就想多娶几房老婆,多**种,遍地撒网嘛,好让您老早抱上孙子的不不是”越到后边越说不下去了,因为黑心老爹眼睛里爆出的满满怒气完全把她包围了。 “你好啊,好大的胆子!你不知道。娶公主是多么大的福气。多么大地荣光,你就是太师的儿子。能让皇上尚(公主出嫁不叫嫁,叫尚)他地公主妹子给你也是祖上积德。要烧高香的,知不知道?你你你、你你你、你竟然当当着那么多的人地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庞昱怔了一怔。急忙辩解:“没啊,爹,我就和一个人说了——任黄,我x你妈地祖宗,你敢出卖老子,老子把你剁了喂啪!”喂狗的“狗”的狗字还没出口,庞太师“啪”的赏了儿子一大耳刮子。 “爹,你干嘛打我!?”庞昱懵了。“我打、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庞太师跳了起来,又是一巴掌扇过来。 庞昱赶紧挡住,撞天价的嚷道:“爹啊,儿哪里不孝了,儿不过就是随口嚷嚷了几句,这也没啥嘛,这年头大话谁也会说的呀。” “大话!我叫你说大话!”庞太师打不着儿子脸,直接抄起砚台要往儿子头上撂“你对着谁不好说,非得在你哎!”庞太师本来真要砸下去地,可是突然想起了亡妻,还有庞家传宗接代地大业,实在实在是下不了这个狠手“扑通”一声颓然坐回椅上,盖着额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庞太师一下下砸在椅子的扶手上,却是越砸越轻,越砸越没有力气,看地庞昱越来越感觉黑心老爹今天是发了疯。 难道不是么?冲着任黄嚷两句,咋了?能咋了?一个公主府的下人,还能到处去乱传,传到皇帝姐夫耳朵里?然后治他个大逆或者妄言地罪名?啊呸,谁信啊,凭他一个下人的话,就想指控堂堂安乐侯,做他妈地春秋大梦! “大病之前的事情你真的全记起来了?”庞太师忽然问道,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儿子,看得他心里有点发虚。 “记当然记起来了爹、姨娘、庞福他们都记得啊,还有儿从小住在这里一晃十六年的庞府大院。” “啪!”庞太师气得又砸桌子,只差没跳起来抡椅子劈他脸“庞家大宅、你现在住得这地方,盖了不到十年!” “啊!?爹啊,那那那那是儿子记错了,记” “你到底记住了多少!” “没记住了很多很多啊”“那有多少没记住?” “多没多少啊”“啪!”又是狠狠一下,砸得桌子都要翻过来。 我说老爹,这么砸法你手不疼啊。 庞昱刚想关心问候一下,黑心老爹“腾”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以一种非常非常严肃、非常非常郑重、完全不容置谑的神情盯着儿子。 “你给我听好!”黑心老爹一把揪住他胸口,几乎把他提起来。 “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哪都不许去!等爹找太医来治好你的失忆症再说,你要是敢偷溜出府,老子打断你的腿!” 纱帐曳影,兽香袅袅,黄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四面都挂起了藕色薄纱,灯苗摇照之下,绣阁里布满春宫异梦般的浓冽,与庭院中的幽雅情趣大相迳庭。斜对窗口的一角,两条身影纠缠做一处,双双陷进锦绣铺垫的软榻里。 被压在下头的是个云鬓散乱的妙龄少女,曲线撩人的半裸艳色彷羞于见人似地埋绣衾之中,丰腴圆耸的美乳却藏之不尽,在少女身体与被褥之间挤压成肥美的椭圆状,曲线饱满的香臀更是被男子高高拱起,随著男人的**剧烈颤动。 伴随着高昂起伏、欲仙欲死的颤喘,男子双手已勾起少女的修长,雄健虎躯剧烈地**着,每次起伏都牵动酥嫩的臀股,啪滋啪滋地直响,汗珠沁出香肌,沿着她水一般的腰臀曲线滑落大腿,似正呼应着身后男子的欲仙欲死。 伏在体上的男人相貌英俊,从背后恣意侵犯伏榻挣扎的女体,**之余不时昂首,彷说不出的畅快,唇角带著一丝得意笑容。 这张脸、这个笑容,除了四哥还能有谁! 黑心老爹的警告,仨字:耳旁风! 四哥一样溜到七秀坊来,骑在钦封花魁邹大美女身上风流快活。 ps:呃,这个,上次床戏方面的描写,关键部分省略了几千字,得到了众多书友的大力支持和赞赏,但是部分**们觉得不爽了,在群里大力的要求说要放出来给他们看,公子已经下定决心学习四哥做一个正直的人,床戏方面应该是要尽量减少的,但是既然伟大的读者们有要求,那么这样吧,那天省略掉的,改一改,弄成明天中午的直奔重点滴床戏,不过往后呢还是尽量和谐,只写前戏,希望大家可以理解公子。另外,新开的凤临阁40462705缺人呐,各位书友们赶紧加进来一起热烈讨论吧,这不明儿的床戏就是大家讨论促使公子弄出来滴么,嘿嘿。 第一百九十二章第绵戏熙芸 “啊呃啊啊啊”雪白浑圆的丰臀高高翘起,混着压抑和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从邹熙芸跌宕起伏的酥胸传到嘴边,出口都成了颤酥酥的喘息。 年芳十五的邹熙芸绝不是一个**的、贪欢的女人,相反,温文而雅、气质端庄的她从小接受的都是超出京城任何一位大家闺秀所接受的宫廷礼仪式的教育,在这样的熏陶下她的为人一向是从容淡定,处变不惊的,不论在任何场合都是大方有度,知书达礼,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待人接物礼貌周全。 她的高贵气质,甚至不输给公主之身的南宫琴伊! 可今天的她却变成了另外一人,绝色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风情万千的清纯美眸含羞微闭,口中娇喘吁吁,泛红的肌肤布满了细细的汗珠,纤细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摆动,迎合着男子的爱抚,雪白平滑的娇软小腹下,两条修长娇滑的雪白一张一合的缓缓夹缠,似乎难耐淫欲的煎熬 身后那个只用一晚就完全征服了她的男人,仗着秉异的天赋、高超的技巧不断撩拨着她的敏感部位,让她欲仙欲死,又欲罢不能。他的进入时深时浅,动作时快时慢,狂风暴雨的攻势让她在疯的叫喊中几欲登临仙境却又忽然抽出,叫她的欲念始终得不到最终的泄;待心绪稍宁,好不容易克制住了一点点撩人心魄的欲念,略略恢复了一点羞耻心,却又是一阵既快且猛的侵入,把她再推向的顶峰,在几乎登顶的瞬间,竟再偃旗息鼓,逼得她又羞又恼。 “好好丢脸!我、我不可以的!这样这样太**啊蔼——!”邹熙芸乱摇螓,呜呜饮泣。想伸手捂住的下体,却被庞昱一把勒住皓腕。狰笑着强行掰开来,雄健的身子从后边贴紧了他,凑到她耳边吹出一阵热气。邹熙芸忍耐地几乎要绷断的神经瞬间崩溃,从来没摆过如此羞耻姿态地她想要躲避却避无可避。拼命迎合却还嫌不够,一片空白的脑海,只剩下微张的红润小嘴地喃声娇喘“我要我要啊啊啊啊噫噫噫噫——” “我的小芸芸要什么啊?”勾人魂魄地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同时又加重动作的狠狠顶了几下,邹熙芸心知肚明。他是要她说出那令她欲仙欲死的宝物的名字。 那个东西真的很厉害。坚挺如铁棒一般,在她的身体里了几乎半个时辰却未见任何疲态。靠着那个硬东西。庞昱一阵接一阵地撩拨着她,自己居然轻松自若。看不出一点在强忍喷薄欲地冲动。 他那擎天巨柱的功力,或许才使出一二分吧。 想到这里。邹熙芸又喜又怕,听他要她叫那宝物地名字,羞得粉脸晕红,紧咬着娇艳欲滴的樱唇徒做最后无谓地抵抗。 那个硬东西,清雅秀丽、气质端庄的她,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地。 见她不语,庞昱嘴角微翘,泛起一抹邪邪的笑意。 轻轻地,庞昱开始动作了起来,却非之前挺拔**,而是虎腰轻转,不住的刮磨旋擦,享受着邹熙芸妩媚火热的体充满着的强烈的吸力, 他这样轻轻的动作,邹熙芸可就惨了,腻润丰腴的娇躯被一点一点地磨擦,仿佛每一寸肌肤,每一寸嫩肉都正被他享受着一般,动作虽不强烈,但那直抵心窝的滋味,却是既酥又甜,种种酸酥软麻的滋味一袭来,令她还来不及感受前一波的滋味,下一波又来侵至,才刚感受得下一波美妙袭来,前一波早已过去。 庞昱偶一凑挺,邹熙芸就酥软的无法抵挡,连声求饶:“求求你放过人家人家真的叫、叫不出口” 庞昱不语,只是笑着加重了动作,让她连求饶的声音都断续的无法说完,从开始的连声“不要”变成后来不住的呢喃“人家说人家说” 庞昱这才放缓了进攻,凑近她被咬出一排细细齿痕、兀自鲜艳红润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的颤喘小嘴,听她用几乎听不到的小声,无比羞赧的说着“人家呃啊啊要啊呃要好哥哥的哥哥的宝贝” 听到“宝贝”二字,庞昱眉头微皱,俯身看着邹熙芸瘫软在床的沃腴女体,想到初见时她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儿,比较现在的婉转承欢,只觉得无法言喻的兴奋,把邹熙芸狠狠一压,猛然又加快了动作。 邹熙芸火烫的玉颊贴在柔软的丝枕之上,摩挲滑擦之间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充盈全身,但这畅美的来源,并不是因为滑若凝脂的脸蛋儿正和柔丝摩挲,而是来自她高高挺起的、细致如杨柳一般的纤薄腰身。 强烈至无可遏抑的快感,正从一点弥散开来,不断地刺激着周身,令得她本能地挺腰扭臀,不住向后挺送。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满足了庞昱的耳朵,回想到自己刚才的**浪语,耳内薄得透明的耳廊瞬间红了起来,如同一瓣嫣红的徘玉碗碟,羞愧的闭上眼睛不敢睁开,想告诉刚才那只是并未生过的噩梦。 谁曾想,庞昱居然又凑到她耳边,说出一句让她几乎疯的话语:“哥哥的宝贝,是什幺东西啊?” 邹熙芸的身子像是被麻到了般般突然一僵,旋又拼命扭动身体想要逃避。 庞昱见她反抗,狰笑着摁住她娇躯,将她的抱在两臂,大大的分了开来,大腿贴住粉臀不住**,魔手抚着她摇摆耸动的美乳来回**。 邹熙芸全身上下的敏感处受到攻击,终于按捺不住,搜肠刮肚,想起了以前路过别家青楼时,偶然听里边姑娘的的情景,一咬牙一狠心,从嘴角挤出了令她羞赧万分的两个字。说完双眼紧闭,身体扭的更加蜿蜒。 这两个字喊出来。她几乎羞得想要寻死了。 没成想,庞昱却依旧不依不饶,虽然从下身的动作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他愈的兴奋。但却继续追着说“x物是什么意思啊?哥哥我读书少。听不懂啊”这话好似晴天霹雳,邹熙芸几时遇过这等场面,浑身霎时滚烫通红,但是出于骨子里地矜持,她还是咬紧银牙作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架势。 庞昱笑了,心忖你都被我玩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还想抵抗? 做梦啊!他加快了耸动的速度。不仅如此,还时不时地低头细舔她的耳尖。轻柔她地美胸,加上不时重重的一捏涨成紫色的蓓蕾。让淹没在羞耻和间的邹熙芸近乎疯狂,又动动停停。玩的她火烧火燎又无计可施。 邹熙芸拼命的忍着,可那扭动地双腿和**,忠实地暴露着她的,胸前汗湿地两团酥腻嫩脂颤起一片耀眼雪浪,当心中的最后一点防御倒塌地时候,她憋紫了脸,下了无比大的决心,憋足气一下子地喊了出来两个字——“x具!” 这两个字喊出来后,邹熙芸几乎想要寻死了,羞耻的连喊三次庞昱的那个东西的名字,对于她来说,是上刀山下油锅都抵不上的啊! 可是庞昱那坏人,身后不住耸动的大坏人,虽然被她极度淫魅的浪语催得如情的猛兽,啪啪啪一连串急攻猛打,狠狠撞击她的瘫软如泥、几欲折断的腰身,结实的力道把两瓣雪肉撞得都红了,肌肤泛出水淋淋的娇艳红光,却突然退出身来,稍稍顿了一会,笑道:“可惜啊小芸芸,你要的宝贝,阳哈哈哈,哥哥我通通没有,哥哥能给的,小芸芸却不要。”滋的一声,准备一下子一挺而出。 这话出口,邹熙芸彻底疯了。虽然她被庞昱挞伐了大半个时辰,弄的欲生不得欲死不能,但这时她才明白他要是就这么离开才真是会要了她的命! 她完全抛弃了廉耻,抛弃自尊,慌乱着求饶,道歉,求他不要拿出去,求他给她,求他不要离开。 庞昱就是不应,只笑着说:“最后一次,告诉你的昱哥哥,昱哥哥身上有没有小芸芸需要的东西啊?” 邹熙芸又紧张,又害怕,羞得几欲咬舌,庞昱却全无之前的强迫,反倒是一副好整以暇、混不在乎的姿态。 “小芸芸要的东西,我既没有,哥哥我只好先回府了。” “不,求求你,不要” 邹熙芸拼命哀求着,知道自己逃不出他的魔爪,只余徒劳的喘息。 “快说啊,你要好哥哥给你的究竟是什么。”庞昱坏笑着,咬着她晶莹粉嫩的耳垂“小芸芸莫非不知道,就是那个东西啊。”把最后一口热气吹进她的耳孔。 “那个东西啊。” 邹熙芸仅余的意志崩溃了,所有的道德、理智都已悄然逝去,只余下对的追求,她知道逃脱不了被庞昱肆意**的命运,她放弃了所有抵抗,涨红的娇躯簌簌抖,雪腻的粉颈真真悸颤,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的喊出来——” “求你了,好哥哥,求您了,求您给我吧,您的大鸡” “哈哈哈!这还差不多!”庞昱仰天大笑,彻底征服的快感兴奋已极,一把掀开纱帐,下身像是几乎膨胀了整整一倍,肌肉虬结、爆出惊人活力的雄健虎躯抬起邹熙芸白嫩芬芳的玉体,扯掉那几被撕成碎片的罗裙,举起她雪白的粉臀,疯似的直捣黄龙,捣进攒出,如惊涛击石,啪啪作响。 七秀坊的人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这个当日几乎要被扫地出门的小家丁现在居然躺在她们小姐闺阁里的绣榻上,拥着她们最敬佩、最爱戴的小姐,肆意凌辱她活色生香的迷人,和她翻腾,忘情交欢! 庞昱越来越猛的冲刺,一下子把邹熙芸送上了顶峰,她只觉脑海霎时一片空白,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整个身体剧烈的痉挛,一切的羞耻、尊严、妇道所甚至连她的灵魂都不翼而飞,只是拼命的愈疯狂地扭腰摆臀。 绣榻上的二人倏然凑紧,眼看就要如狂风暴雨般来到,庞昱沉声低吼,背脊由突如其来的紧绷趋于舒缓,加紧抽弄时,邹熙芸勉力藕臂撑起,似想支持身体离榻,但那丰满的才刚缓缓拎起,却又庞昱往背上重重一按,压回榻上。 庞昱压制着身体底下颤动不休的娇躯,一边抹去额间汗珠,口中尚有余力,满怀戏谑地调笑道:“好芸芸,我要去了,你你好生禁受着” 邹熙芸本来忘情的迎合着她,一听这话手指却骤然抓紧床褥,浑身绷紧如弦,失声哭叫:“不不要来不要射在里边,啊、不行——” 娇媚呻吟声忽然哑住,竟是庞昱双手一箍,挺腰猛力前送,插得她仰起半身,埋在床褥间的一对丰满直飞起来,霎时掀起一阵乳白波涛。随着漫长的喷过程,乳波的震荡由强至弱,久久方息,终于随那承尽男精、微微痉挛的娇躯跌回床中,宛若虚脱,仅见香肩不绝起伏,犹带一丝轻颤的余韵。 邹熙芸瘫软在床,娇喘嘘嘘,香汗淋漓,宛若一朵饱含露水的海棠花,被庞昱一把抱入怀里,桃腮凝水,眼波如梦,越楚楚动人,庞昱望着她清丽绝伦的羞红丽靥,双手抚摸在他一丝不挂、滑如凝脂的玉体之上。臂弯,一双水眸半睁半闭,桃腮上的娇羞和后的红韵,为她平添了几分媚色。庞昱益爱怜,咬住她晶莹的耳珠轻声道:“小芸芸,你可真是厉害夹得忒紧,我还道可以多支持一阵的,不几下就给你缴了械啦。”说著低下头去,撩开她的长索吻,邹熙芸微微喘息着,容他轻薄,粉颊红晕犹盛,神色中迷醉多于羞愤,又似掺著几分爱意,表情复杂万分。 庞昱拥紧她香汗淋漓的丰腴玉体,一手勾起她滚热的下颚,两人几乎贴面而卧,邪邪笑着问道:“怎么样,想不想再来一次?” 简单单一个字,此时从邹熙芸嘴里说出来竟也成了撩人浪吟,但其实,本来,她是想回答“不”的,可是不知怎么的竟然就。 “做之前,你先答应我件事,好不好啊。”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呢喃。是一声软腻的**,神色似在失神边缘。 “借你的人手帮我做场戏,把王爷党和刺客扯一块去,再让杨家军来剿。” “嗯。”ps:解释一下关心文章中出现的“大鸡”的问题,四哥和公子都是纯洁的淫,这后面绝对没有省掉一个“巴”字,那么“大鸡”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大家不知道吧,不知道就问韩度大神呐,韩度百科明确记载:“大鸡”香烟已于2006年11月停产,山东中烟工业公司人士表示,不仅仅是“大鸡”我省其他品牌香烟也都进行了调整。调整后将只剩下“将军”等5个品牌”仅作部分摘录,以此证明公子的纯洁,还有想探索究竟滴,大家可以自己去百科看。 第一百九十三章金融王朝的萌芽 贵人事忙,四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冒着被黑心老爹打断腿的危险溜出府来,绝对绝对不是为了寻欢作乐那么简单——不是么?四哥到了七秀坊,无私地“奉献”了己的身体“弄”来了邹熙芸的支持,决心做一场好戏,让该死的杨家军和王爷党狗咬狗去。 娘的,光是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轧死他的杨大小姐,就太叫人不爽了! 搞死她!非得! 办完了这里的事,四哥还不能回家,还得去一地方。 城南,他的一处私宅。 红杏院,名字好,地方也好,意境当然更好,一枝红杏出墙来嘛。 这里是以前的那位色痞安乐侯金屋藏娇,养小蜜的地方,最多的时候住了八位姑娘,时常连家也不会就在这里“办事”大背同眠,白日宣淫。后来庞太师铁了心的要儿子改过,一怒之下把他八处私宅里的养的女人全清的干干净净。 然后红杏院理所当然的就空出来了呀,好大的一处宅子啊,四进院子好几十间房怎么能空着呢?英明的四哥当然不会让它空在这里,正直的肯定也不会用它来养女人,所以曾经春色无边的红杏院现在更名:雅书轩。 又号:大宋时代周刊编辑出版部! 热火朝天刚刚做完一场的四哥,来到雅书轩的时候,这里也干地热火朝天。 热火朝天啊印周刊呐! 选材、锯板、浸沤、干燥、平板; 写样、上版、刻版、打空、拉线、修版; 固版、刷墨、覆纸、刷印、晾干、装订; 这么多道地复杂工序。一件件做起来那得麻烦死。幸好四哥用他无上的智慧明了流水线作业,使得印书这么件复杂事情变得流畅、简单起来。 流水线作业,顾名思义,就是把整个复杂的生产过程分成若干不同的工序,每个工序相隔一定时间依次投入生产,类似流水一样的作业方式,好比印书这么复杂的一件事情。各项工序全部分开进行,每名工人相对只负责其中一项,由最初的复杂作业,变成简单地机械性重复施工,做起来当然是快上加快。 不要以为四哥只懂花差花差玩女人。四哥做了很多事情,你们都是不知道滴! 比如“明”香水,比如现在的流水线作业,还比如 “四爷真是高明,高啊!”一位留着白须、看来是技术专家或工头模样的老人迎了过来,竖着大拇指连声称赞“您明的这活字印刷术真是太方便,太快捷了。老朽在印书行当干了一生。从未想过竟有此等简便易行的刻印方法。”“啊哈哈哈,吴掌柜过誉了。我是想啊,这以往地印刷术缺点呢实在不少。第一,刻版费时费工费料;第二。大批书版存放不便;第三,有错字不容易更正。所以就稍稍的动了那么一点脑筋,——明——了这么个活字印刷术。以胶泥制字,一个字为一个印,用火烧硬,使之成为陶质。排版时先预备好一块铁板,铁板上放松香、蜡、纸灰等的混合物,铁板四周围着一个铁框,在铁框内摆满要印的字印,摆满就是一版。然后用火烘烤,将混合物熔化,与活字块结为一体,趁热用平板在活字上压一下,使字面平整,便可进行印刷了嘛。” “是啊是啊。”吴掌柜连声应道“四爷的这种方法,只印二、三本是谈不上什么效率,可如果印数多了,几十本以至上千上万本,那可真是方便快捷的多。我等遵四爷吩咐,用两块铁板,一块印刷,一块排字,这里印完一块,另一块又排好了,如此交替使用,印书的速度比往常快上十倍也不止啊。” 着老头激动的样子,庞昱不由一挺腰,摆出大专家莅临指导地派头:“我跟你们讲啊,这个常用地字如之、也等字,每个要多制一点,提前刻好20多个字,以备一版内有重复时使用。遇到没有准备的生僻字,则临时刻出来,用草木火马上烧成。另外准备好储字地木格,印刷完后从印板上拆下来的字,都依次放在指定地位置,外面贴上按韵分类的标签,以备检索。” 他这里“指导”着,老头立刻拿出一小本子拼命地记,忙碌中的工人们则纷纷用无比崇拜的眼神朝他看过来,弄得四哥都有点不好意思啦。 “吴掌柜,你要好好的记住,这个活版印刷术的诀窍千万不能外传,就算是你们原来做事的书社,想学,那也得叫你们大少爷付专利费。什么?你说你们的大少爷和我主子是结拜弟兄?亲兄弟还明算帐呢,不交专利费谁也不许使。” “尤其是!”庞昱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非常郑重,一字一字的道“四爷我——明的活字印刷术,绝对不可以能让从高丽国来的棒子偷学了去,不然过一千年他们可要说活字印刷术是他们明的,平白就把老子的功劳给湮没啦。” “是是,四爷放心,活字印刷的技术,小的们绝对严守,打死都不外传。”吴掌柜唯唯诺诺的连声应道,其实他就是想传也传不了,四哥多有心机的人呐,雅书轩可都是殿帅府的人在站岗呢,没有通行证谁都甭想进得来! “还有,印刷的质量你们可得给我保证好,一万份大宋时代周刊创刊号——花魁大赛特辑,明天傍晚之前通通要给我印好!”“保证完成任务!”掌柜的倏地站直了,满口答应“老头子带来的刻工都是京中一流的好手,写样、刻版、印刷、装帧皆能各司其职,印刷用纸精良,墨色纯正,刊印出来的刊物保证赏心悦目,决无一字错讹!” 印刷部门的事情搞定了,四哥直奔编辑部。 有钱,好办事,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说服了钱大公子先砸五万贯私房钱进来,四哥是财大气粗,大把撒钱雇了数十位饱学之士负责攥稿、审核、刊订,先就确保了周刊的质量,然后遵照“席大股东(四哥出技术拿干股呗)”全权代表——他,的意思,文章绝不咬文嚼字,搞什么深奥难懂的文体,而要求贴近百姓大众,同时要不落庸俗,做到雅俗共赏、人人爱看,尤其是最容易造成轰动的八卦版面,一定要做好,做精,做出名,不然怎么引领京城的舆论导向,怎么做成大宋第一刊啊! 对于这一点“饱学之士”们刚开始都不理解,为了“教育”他们,废了四哥不少的心思,反倒是才刚来了一天的总主编范仲淹悟的最快,拍板、选文、定稿那叫一个飞啊,这不,本来打算在花魁大赛后至少要三天才能准备好的大宋时代周刊创刊号——花魁大赛特辑只用了十二个时辰不到就开印了。 “哎呀呀呀,范兄,辛苦了辛苦了。”庞昱大笑着走进编辑部专为范仲淹设立的总编室,见面先就来了一个革命同志间的热情握手。 “不辛苦不辛苦。”范仲淹连连摆手,感慨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乃我辈读书中人理当铭记于心的箴言,希文能为大宋时代周刊的行尽一份力,惠泽京中百姓,推动民间文学的展,心中已经很满足了。” 哎呀妈呀,那天我就随口一句,难不成成范大文豪的座右铭啦。 四哥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哎,希文兄哪里话,占用你的休息时间庞四实在过意不去啊。” “无妨无妨,这几日皇上不在宫咳,皇上国务繁忙,未诏希文伴驾侍读,倒是那个那个”范仲淹一下子结巴了,扭捏的像个大姑娘“嘿,庞四兄弟,东家,您那个我听永叔兄说了,您答应送他送他一瓶” “香水是吧?” “嗯嗯嗯,能不能也给兄弟我一瓶?”范仲淹凑脸过来,祈求的看着他,表情和欧阳修那天完完全全一个样。 “哟,希文兄也有相好的?不知哪家青楼的红姑娘?”庞昱贼笑着问。 范仲淹一听,连连摇头:“不不不,希文已有妻室,这香水其实” “送老婆的?” “是啊是啊。” “哎呀呀,爱老婆,顾家,好男人,希文兄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啊。”庞昱哈哈大笑“没问题,香水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保准正式开卖前给兄弟弄一瓶。” 范仲淹欢天喜地的继续埋头编书去了,庞昱出了编辑部,摸着刚长出来几根胡子的下巴,贼兮兮的笑。 三大名妓的广告效应,果然是只有“轰动”两个字可以形容啊,连那么正直滴范仲淹兄弟都扛不住老婆的购买了,京里其他的贵妇名媛大小姐那不是更加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四哥仰天大笑,益肯定了香水里蕴藏的无限商机。 做人,得个儿有出息!咱不能一直靠爹,一直靠小弟,咱得己把握商机,看准了,就捞!从出书、从香水起,打造一个属于老子的金融王朝! 第一百九十四章感动神仙姐姐 四哥是个乖孩子。**千载提供该小说阅读白日暄淫完了。喝下午茶。喝完下午茶。去出版部视察。视察完了再找了家南方口味的酒楼吃饱喝足。大摇大摆走着进去的。吃到扶墙出来。这才意犹未尽的归家。 “四哥”到门口了。吹雪忽然一哆嗦。 “啊?” “这个老爷再三叮嘱不让您出门。咱咱咱咱们溜出去这么久。万一被现。那那那那不是要被打断” “打断你的头!”庞昱甩手给了他一暴栗。 娘的。没用的东西。跟着四哥喝下午茶、用晚膳的时候就一个劲的叫爽。转眼回家了。吓得不敢进门。 庞昱誓。以后出去潇洒。再也不带这混帐小王八了。宁可做回好人。叫上任黄那个猥琐男一起。也好过带上一废渣! 四哥懒得管他。自个儿进去了。 怕啥呀?怕啥? 庞家、太师府就四哥一男丁。黑心老爹再黑心。舍得对儿子下手? 庞昱有恃无恐。大摇大摆地从后门进了春满园——咳。主要是距离近。然后先不回自己的寝居。而是直奔神仙姐姐的房间。 四哥不是白干不负责的人。她答应了邹熙芸。帮她好好照顾神仙姐姐。那么就要照顾好。当然如果神仙姐姐问起来肯定不能这么说。因为就算没有邹熙芸用她的火辣体表达出来的恳求。四哥也会殷勤备至地做好这个护花使。 一个人秒的全京城高手面无人色、谁也拦不下来的美女保护。现在轮到你来守护。哪个男人会不尽心尽责。 “神仙姐姐。我来看你啦。带了点正宗的江南小吃。都还热护着呐。”提着从刚才吃饭的酒楼拎回来地大大的食篮。四哥就这么推门进来了。 房间里边。神仙姐姐拥被而坐。凝眸望着窗外闪耀的星辰。伤后花容消瘦的她不像别家姑娘。一眼看过去叫人我见犹怜。而是远远地便感觉到一种氤氲环绕、经久不散的馥郁仙气——仙子受伤了。毕竟也还是仙子啊。 对还有。气质。一种高高在上、不容侵犯。无形却似有实体的气质。 神仙姐姐依然看着窗外。不搭理他。庞昱却非常的热情。把食篮往桌子上一搁。打开来一样接一样的往外拿。 “来。这是镇江汤包。知味观地猫耳朵。金陵桂花鸭。还有快马运来的洞庭枇杷、沛县冬桃、苏州金丝蜜枣” “谢谢你。好意心领了。”神仙姐姐终于开口了。声音悦耳如天籁。不过目光仍是望着窗外。美眸闪动犹如天上星辰。 “啊。为什么?这可是我特意去城南百味楼买回来地。” “戒。” “枇杷、冬桃、金丝蜜枣这些可是” “心领了。” “啊!姐姐莫非真是天上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庞昱惊道。 “青菜、米饭足以。” “那怎么成!”庞昱急了。一步冲到床边。“神仙姐姐。你受了伤耶。要好好休息。好好补充营养才是。怎么可以光青菜米饭呢!这这这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神仙姐姐你要心疼你自己啊。就算你不心疼还有我心疼” 神仙姐姐不说话了。就那么静静坐着。再不一语。 庞昱跑来献殷勤。结果自讨没趣。只捞到了一声“谢谢”心里头那个郁闷呐。脑门子跳青筋了快。等了好一会还是不见神仙姐姐开口。他也不好意思一直赖着。狠狠又看了几眼神仙姐姐的曼妙身段。打算回去好好yy。转身都走到门口抓住门把子要拉了。忽听神仙姐姐问道:“我在这里养伤。不会连累你么?” 庞昱飞快扭头。一个箭步眨眼就冲回了床边。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呢啊不。会。会啊。多半会——不。肯定会。不过为了神仙姐姐你可以早日康复。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带皱眉毛的。就算连累了那也心甘情愿。我的心意神仙姐姐。你一定要明白啊!”庞昱很激动。嚷得很大声。至于倒底会不会连累。想都没想过。 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神仙姐姐在春满园里养伤。黑心老爹如果想知道。再怎么隐瞒也没用——凭老爹地眼线。还有“飞羽”的能耐。皇帝姐夫今晚上跟哪个嫔妃、睡什么地方、被窝里说的什么私密话。老头子估计都心里有数;黑心老爹要是不想知道。哼哼。太师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老爹他根本不管滴。没办法。官大事多太忙了。全部交给两个娘亲打理。娘亲嘛。早被他一张甜嘴加上时不时几件小礼物哄得心花怒。疼他疼得不得了。甭说养刺客。养个公主天天蹂躏保准都由着他。所以神仙姐姐住进来。后果是什么他根本不管。 管也没用! 神仙姐姐又不说话了。阖上她如空山灵泉般纯净无瑕的眼眸。静静养神。 望着她清丽脱俗的玉容。庞昱出奇的心里竟然没有一点邪念。 这就是气质啊!仙子气质! 无质无形。却弥漫在神仙姐姐周围。即使安静的时候。从鬓角的细微之出也能透出。就如同现在窗外夜空中闪动的光芒。虽然不及太阳的耀眼、月亮地明艳。但那恒久不变地濯濯清辉。才是真正的超俗脱尘。衬于她不食人间烟火地灵韵! “神仙姐姐!”庞昱冲动了。一蹦足足三尺高。“你放一万个心。我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一定护得你周全。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为护花。” 喊完。四哥甩门便出。大踏步的远去了。凄迷的暗夜里。他的背景怎都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苍凉。神仙姐姐竟然睁开了她的明眸。远远地望着。绝世玉容恬淡无波。眸中的神情却依稀的有几分感动 翌日。是个大好的晴天。 四哥照旧等黑心老爹出门上朝了。窥准机会溜出府。去办他的大事。 大宋时代周刊典礼。你说是不是大事? 四哥是个实在人。凡事必亲历亲为——交给高崖内、钱恃才。不办砸那都有鬼了!他从一大早出去。直忙到傍晚。总算是搞定了整个仪式的安排。 时间:酉时整。 地点:御炉香。 嘉宾:八贤王、吕相、高太尉、包拯、穆桂英、钱财神、及庞太师若干铁杆死党。还有一票的京城知名文人、才子。包括还没走的柳永。贴子反正都了。来不来随便。至于太子党的众多弟兄们。那是不用帖的。大哥、三哥、四哥开卖——不。开书社卖周刊。捧场那是天经地义! 特别嘉宾:邹熙芸。四哥的女人。唤来见见客人那不是一句话。何况哼。四哥大张旗鼓的办这个仪式。把几乎整个七秀坊都搬过来表演。还邀请了主持清剿南唐余孽的八贤王。负责侦讯的包拯、逮人的穆桂英反正他和七秀坊这么多的人都在现场。到时候城里其他的什么地方生了什么震动的大事件。那是绝对、完全、100和他们没有干系的。这么多的到场嘉宾可都是证人! 傍晚到了。典礼即将开始。一切安排及进程完全都是按照庞昱“明”的现代模式。什么剪彩啊、酒会啊、在四哥的英明领导下准备的妥妥帖帖。 如庞昱所料。八贤王、吕相、包拯、穆桂英虽然收到了请贴。但是全没来。不过都另委托人带来的礼物。八贤王派的是王爷府管家赵城丰。老头一个。据说是和庞福齐名的京城家丁界以前最牛x的家丁头头;吕夷简直接让门生欧阳修代劳了;包拯派了个师爷来。当然不是公孙策。丫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而穆桂英没来。代表天波府、代表杨家的竟然是杨排风。 对于客人。就要热情招呼。这一点庞昱做的很好。这不一眼看杨排风立刻就把一帮小弟抛下。热情的过去欢迎了。把第一份会场限定版的精装大宋时代周刊创刊号——花魁大赛特辑作为礼品送给她。 杨排风收下了。很客气的收下。不过也纯粹是客气。客人对待主人的客气。弄得庞昱想和她多聊几句。亲近亲近。借机调戏一下这位巾帼英姿的女中豪杰愣是一点机会没有。白白碰了个软钉子。 出人意料的事了。还有。 有两个人。明明他没请。却都不请自来。 一个是赵玄黄。贵为一字亲王的他。老爹又是八贤王。真的论起身份来完全和庞昱不相上下。庞昱知道他清高。不理世俗。也就没贴子。谁知道他竟备好贺仪不请自来。甚至还带来了亲妹子南宫琴伊的祝贺——一只她亲手糊的纸鸢。背面写着“冉冉高升”四个大字。 这一回四哥倍有面子。三大花魁。一个亲到现场表演。一个托哥哥带来礼物。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四哥是全京城最受女性欢迎的男人。没有之一! 对。没有之一。搞个刊典礼都能叫三大花魁同时祝贺的。可能有之一么? 花想容也来了。不请自来。而且是盛装道贺! 第一百九十五章焰狂燃 花想容盛装而来,穿着金缕刺绣着凤纹图案的短襦,熠熠闪光,非常抢眼,金步翠摇,珠饰环佩,下面则是触地的裙褂,加上高髻宫装,走起路来若迎风摆柳,更衬托出她纤腰丰臀的体态和媚在骨子里的动人风情。**千载提供该小说阅读 最使人迷醉处,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慵懒丰姿,成熟迷人的风情,比之被才刚被庞昱强行“开”、到床上“做”过了才知道其媚骨妖娆、天生尤物的邹熙芸又是另一种绝不逊色的妩媚美艳。 迎着全场惊艳迷醉看呆眼的目光,花想容步态娉婷的走到庞昱身前,抬起翦翦的水眸,巧笑嫣然的模样就像是跟闺中密友闲话家常,就着摇曳的灯焰一瞧,宛若满园牡丹绽放,扑面荡漾着一片馥郁浓香:“恭贺天丁大人,大宋时代周刊创我天朝籍类刊物出版之先河,功在千秋,利在万民。” 道贺的话庞昱今天听了无数,自然不会被一个女人几句恭维拍得飘飘欲仙,忘乎所以。但花想容的这几句说得轻描淡写,神色、目光无一丝逢迎谄媚,倒像是兴之所至,随口与朋友分享什么江湖趣闻似的,听得他不由微笑,心怀大畅。 妖女就是妖女啊,连奉迎男人的话说地都如此动听。 “想容姐姐怎的不请自来了。”邹熙芸见她故意和庞昱挨的极近,媚眼如丝,呵气如兰,十足十的在勾引,心里竟然有点呷醋,本来刻意和庞昱保持距离的,这时也顾不得了,穿过人群走过来。“亲热的”的一把挽住她肩膀。 邹熙芸今天的打扮属于清丽一类,头上没有太多的珠饰,乌黑柔软地秀宛如清涧幽泉、倾泻而流的秀瀑,自由写意地垂散于香肩粉背,衬托起肩颈白如羊脂的肤色,份外强调出她的绝世风华与起伏优美的轮廓线条,身下的长裙由多褶裙幅组成,每褶一色,轻描淡绘,淡雅高贵。有种说不出得轻盈潇洒、秀逸多姿。 花想容瞥了一眼她微着急的样儿,禁不住咯咯娇笑,手上全无挣脱之意,反而亲热的握住她一只柔荑,两人把臂扣指,距离登时拉近,芳息相闻,吹鬓如柳。前日争夺花魁,两女彼此竞艳。互不相让,今日双姝并立。挨肩靠头,模样十分亲热,更是给了满堂宾客直接相看比较的机会,只觉各有各的美艳,各有各地风情,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直看的众人眼花缭乱。不愧是同为花魁的名姝。 四哥从来不是留恋美色的人。宾客既然都到齐了,那么在一阵欢庆的鼓乐声中。典礼正式开始,先当然是四哥“独创”的剪彩仪式。代表大股东安乐侯出席的四哥,在左边花想容、右边邹熙芸两大美女的拥簇下。表情庄重地将礼仪小姐捧上的红色缎带一刀剪断。 红色花团应准确无误地落入彩带下边地黄金托盘中,全场爆起漫天采声,难得没穿家丁装而是一身文人打扮、帅到掉渣的四哥高高举起剪刀,向全场宾客致意,接着放下剪刀,带头举手鼓掌,鼓完掌再依次和宾客们握手。 什么?你说剪彩地应该是客人? 四哥明的“剪彩”偏就是大股东的代表剪!—— 这么出风头的事,怎么可以让给别人。 隆重的剪彩仪式后,到场的每位宾客都获赠了一份会场限定版的精装大宋时代周刊创刊号——花魁大赛特辑,扉页印有从2到100的编码,还有大大地六个字:限定品,非贩售。突出了其珍贵稀有地收藏价值;打开一看,哇呀呀,精装的内页,纸质优良,一页封两页封底全部纯手工彩绘,画地是并列花魁的三大名妓,旁边还有出自大天下三大才子——庞四、柳永、欧阳修各自为三大名妓提写地词作;整整四十八页正刊,全部是关于花魁大赛的讯息,有大赛前二十名青楼地系统介绍、大赛前十的姑娘的风采点评;还有摘录了张先、钱惟演、梅尧臣等评委,各自心中的四到十位的排名;还有专门为南宫琴伊、邹熙芸、花想容制作的花魁特辑总之,四哥开办的这本超越了当时的出版理念整整一千年,集合了正统刊物、八卦杂志、花边报纸的种种优点的大宋时代周刊拿到每位宾客手里,不管是谁,只要看一眼就爱不忍释,情不自禁的出赞叹! 典礼之后的宴会,也是四哥“独创”的西式宴会自助餐形式,所有的美食、酒水、果蔬等都在指定的地点摆好,由宾客任意取用,自由地与他人在一起或是独自一人地用餐,即免去了繁复的礼仪,又便于客人在用餐时相互交流。 邹熙芸手执酒盏,艳光四射的周旋于一众宾客间,其绰约的风姿,绝代的芳华,一下子成为了全场最瞩目的焦点,使得就算没有获赠这本“是男人,拿到了就爱不忍释”的花魁大赛特辑,来此的百多宾客,也人人感到不虚此行。 “把握这个机会,多结交一些的京里的贵戚公子,以你的姿彩、容色征服这些人的心,当你们都把你当作女神一样膜拜爱戴的时候,谁还会相信你是刺客的同伙,你所在七秀坊会是南唐余孽的老巢。” 想起昨日庞昱离开时,和她深情啜吻后的殷殷叮嘱,被宾客们众星拱月般的环绕在场中,殷勤献媚、极力讨好的邹熙芸不禁有些感动——这个男人,真的是在为她着想哩,明明已经得到了她的人,征服她的身体,可以把她当成他的爱奴、玩物,只顾床第贪欢,可是他却那么地关心她、保护她,劳神劳心帮她遮掩 他。不是在贪恋她的美色,是真的爱着她哩! 看着庞昱在众宾客间往来穿梭,寒暄客套之余仍不忘极力推介七秀坊地歌舞,再想到当日庞昱挺身而出、引走杨家军时那英飒磊落、义无反顾的利落身影,邹熙芸心底一阵甜丝丝的,双颊酡红,恍若微醺,众宾客只道她不胜酒力,并未想到庞昱那去,倒是醉后美人更添的三分娇艳引得他们个个看直了眼。 这种场合。花想容更是游刃有余,花蝴蝶一般往来穿梭于众宾客之间,口角生风,妙语如珠,迷得众人神魂颠倒之余,一丝不落地把邹熙芸的表情变化全看在眼中,红润丹唇牵出的妩媚笑容里透着几分藏不住的狡黠。 四哥正和赵玄皇聊着呢,这位年仅二十就位列亲王、真正的宗室第一公子,怕不是这个时代最有远见的人了。只不过是听庞昱简单介绍了一下大宋时代周刊涉及的内容,立刻就看到了其中蕴含地商机。强烈表现出了入股的愿望。虽然庞昱很同情这位本来可以做自己最大对手、现在却连竞争资格都没有了滴未来大舅子,也知道如果有赵玄皇一份,王爷党以后绝对不敢来搞事,但是还是婉言拒绝了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一天没成“真”大舅子一天就甭想分好处。 赵玄皇不愧是赵玄皇,京里多少高官贵胄名下的产业求着请他入股他都不屑一顾,偏是今天一个小小家丁都敢拒绝宸王爷。而他竟然也不动怒。还很大方地留下一句“需要帮忙,随时来找本王”弄得庞昱纳闷起来,心想呀呀地。南宫琴伊不是对老子动情了吧,送只纸鸢“暗示”不说。还叫亲哥哥故意对我示好,不然想他堂堂宸王,就是见了老子真身也不用这么客气的呀。 “天丁大人”娇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光听,不回头,庞昱也知道是花想容在唤她——睡过的姑娘,听过的,还能不记得她的软语莺音? 花想容含情脉脉望着他,秋水盈盈的美目透满娇媚,大厅内通明地灯火衬托起她的天香国色、冰肌玉骨,即使是这样大庭广众地场合,四哥也禁不住有点硬。 “容容姑娘有何指教?”四哥笑着问,故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是,他是有嚣张的本钱,是可以不在乎京里所有贵戚公子的嫉妒,但他的嚣张绝不是傻子式的嚣张,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拿出来炫耀,他和花想容的暧昧关系,暂时还不想暴露在人前——尽管这可以让庞四的英名扶摇直上。 “哟,天丁大人叫得好生份呀,难道你忘了咯咯咯咯咯——”花想容嗔怨地睇他一眼,旋又掩嘴巧笑,紧抿起地两瓣嘴唇鲜红如同抹了最上品的胭脂。 “在下可也想和容容姑娘不生份,可惜未有机会一亲香泽啊。”庞昱不无遗憾地叹息道,眼神却故意在花想容丰满腴润的酥胸前狠狠一剜。之所以绝口不提花魁大赛时在凤临阁顶“做过”地事情,是因为四哥有四哥的打算——既然赵允弼肯为蹁跹阁出任花魁,那么就说明他也迷上了花妖女绝世妖娆,和丫争风吃醋没多大意思,而要是征服了花想容,让她为四哥做一个绝好地探子,哼哼,凭花妖女的媚功,小手都不给碰一碰,照样可以让赵允弼乖乖把他的一切诡计阴谋都吐出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到时候铲平王爷党还不是轻而易举。 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要先用魅力把花想容征服,彻底的征服!—— 征服她,让她心甘情愿的为四哥做一切! 庞昱正想着怎么和花想容约个时间,然后尝试先用下面那啥的“劲力”和持久玩一下征服,忽听“哎呀”一声娇呼,花想容手里的“葡萄醉”不小心洒了,殷红的酒液淌流下来,弄脏了短襦。 美人儿的衣服见红了,这还了得! 四哥身为主人,当然要第一个挺身而出。 “容容姑娘,我领你去后堂换身衣服吧,”他表现的非常绅士,非常正派,完美的表现了主人的热情好客,宾客们当然不会怀疑他的真实动机。 四哥是个正直的淫,直到他和花想容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之前,他一直非常君子、非常绅士的在前边领路,等到一转弯上了楼,没人再看得见了,四哥唯恐花想容脚滑了摔跤,主动伸手搂住了她柔若无骨的柳腰。 很明显的,这对花想容帮助很大,因为她的身体立刻软绵绵的依进了四哥怀里,俏脸红晕霞生,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喘颤,任由任意把自己拉进房中。 “公子别,下边还有人呢” 花想容的娇喘甜的腻,与其说是抗拒倒不如说是点燃了四哥的欲火,他从后边一把抱住了她,大手不客气的探到胸前,按上了她那对裂衣欲出的。 “怕什么,又没谁会上来。” 庞昱吃吃的笑着,伸指挑开了她的衣襟。花想容的一对双峰,真的可用雄伟形容,无论被束胸或是亵衣怎样如何挤压、贴紧,仍是溢出两团雪面般的喷香美肉,束胸刚被扯下,整对丰润乳瓜便弹蹦出来,跌宕跳动,宛若活物。 “你坏啊唔!”花想容回腻嗔,却被庞昱趁势吮住香唇,花想容作势挣扎了两下,即和他相拥相抱,**狂吻起来。 庞昱抓住她两只丰盈尖翘的美乳,湿吻之余大逞手足之欲,指尖更长驱直入,顺势捏住了玉球尖端的饱胀蓓蕾。 “噢”花想容忍不住一阵颤抖,饱满鼓胀的上那两颗娇美鲜艳的相思红豆,受到庞昱的侵袭立刻充血硬立起来,像是经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刺激,螓后仰,檀口半张,还没等她来得及出**,庞昱的火热双唇追着又盖了上来。 “啊,啊”花想容娇喘更甚,只觉得浑身火烫,庞昱灼热的双手仿佛带电似的在她玲珑浮凸的娇躯上游走,所到之处无不令她**难当。 抱着她妩媚娇软的身体,嗅着她身上浓浓的玫瑰花香,感受着手中滑腻柔爽的冰肌雪肤,庞昱不由得精虫上脑,欲焰狂燃。 第一百九十六章一发给容容 美女当前,不上可是男人的耻辱! 这是庞昱一贯坚信的座右铭,他是个大男人,他不想被自己羞辱自己,所以他义无反顾的决定:上! 一把,只是一把,花想容的短襦被他扯落下来。 这哪够呢,庞昱还要去扯缎裙,却被花想容拦住了。 呀呵,还敢挡啊,庞昱火了,非常火,胡乱脱掉外衫就要硬上,花想容怕了,急得拼命挡在胸前,娇怯的道:“公子公子若是要了奴家又要折腾容容好几个时辰换身衣服片刻便好,熙芸妹妹若是等的急了” 她一说,庞昱猛醒,是啊,老子出一发怎也要半个来时辰,这么久再下楼做什么了不是昭然若揭?这跟在楼下当着大庭广众公然**有什么区别?四哥的深远筹谋不能因为一时**熏心而坏了呀! 但是,都上楼了,不“做”点什么四哥是绝对绝对满足不了滴! 花想容好不容易把软嫩的香舌从她嘴里抽出,娇喘细细间,忽然发现了庞昱邪笑着直勾勾盯着她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不然怎么叫迷死人不偿命的天生尤物呢,花想容粉腻脸蛋儿一下子变得更红,娇羞至极的轻嘤一声,在庞昱面前跪了下来,性感的娇躯扭动几下,柔顺地低下了头,纤纤素手执住了他轩昂起的火热而粗硬的脉动,掐挤在腴润白皙的饱满乳间,仰起望她的美眸流露出勾魂摄魄媚荡秋波。 这含羞一瞥确是媚态横生,风情万种,最厉害是她双眸中有勾魂摄隗的魅力,瞧得庞昱心中剧荡,差点直接就一发喷了出来。 不是他没用,是花妖女的妖娆妍态实在让人**,四哥是见惯了美女的人,但不论是南宫琴伊、邹熙芸还是新进遇见的杨滟、杨排风。比起花想容来,都失缺了那种媚在骨子里的动人风情,只有真正淡雅如仙地神仙姐姐,可与地分庭抗礼,但神仙姐姐肯定、当然、100不会用花想容这般迷死人的眼神去瞧他。 这种时候。四哥不用做别地。只需要站稳了。然后享受。 他享受着花想容地火辣、尽情地奉献。笑着看她用她染着凤仙花汁地青葱玉指包握住他地硬物上下**。唇间发出媚荡地呻吟。 不多时。他地那物已胀如鹅卵。狞恶地挺至花想容地檀口之前。尖端泌出粘腻地透明液痕。差一点便要**小嘴之中! 他没插呢还。花想容主动含上来了。香喷喷地舌尖儿在马眼上极尽**地轻轻一挑。随即张口把几乎大半根粗长硬物吞进了樱桃小口之中。 庞昱爽得直吁一口凉气。低头欣赏着花想容伏在自己**不住地吞吐**。妖娆尤物啊。真真是妖娆尤物。含吹甜吸、吞进吐出。舌头从阴囊一直舔到冠沟。口腔温热。舌尖灵动。银牙轻咬。口技简直叫人不敢相信几天前她还是个处女。 庞昱心醉神迷。那物一时又再暴胀寸许。灼热如同火炭。进进出出。沾满了她甜蜜地香津。**处丝毫不亚于当日在她身体深处地磨转**。 她或许不知道吧,就在昨天,小嘴里的这条心肝宝贝儿还在和她同列花魁的邹熙芸的香闺绣榻上翻云覆雨,肆意挞伐哩。 “哦哦来了要射了” 吹舔含弄了仅仅一盏茶功夫,庞昱就感到自己那物在花想容的红润小嘴里猛地又涨大了许多,忍不住用力**起来,花想容口不能言,只能从瑶鼻间发出阵阵**蚀骨的**声,显是不堪刺激,欲仙欲死。 突然,庞昱的身子剧烈一颤,花想容只觉大股大股火辣辣的热流从嘴里地硬物里激射出来,喷进了她地檀口中,娇媚的瞥了庞昱一眼,用她湿润地小嘴紧紧衔住,乖巧又主动地把庞昱不断射出的男子精华全部咽下了肚去。 庞昱见她如此乖巧地吃了个干净,嫣红的嘴角边缓缓溢出一丝乳白色地液体,不由地想到这种**的景象若是出现在邹熙芸身上不,是同时出现在花妖女和邹熙芸身上,而且是两女抢着要吃,那方才叫人间至乐呀,嘿。 四哥心里掠过了一阵极其邪恶的快感不多。 一盏茶功夫稍稍多一点,庞昱陪着花想容下楼了。 花想容换了一身彩紫丝缎嵌金色掐丝滚边的宫装,依然是艳光四射,一下楼便被大群的狂蜂浪蝶包围,这之前宾客们当然也不寂寞,眼界低点的有七秀坊的歌舞瞧,高一点那可不都哈巴狗的一样跟着邹熙芸。 和花妖女的妖娆风格不一样,轻纱蒙面邹熙芸即使明白要抓住这次机会为七秀坊的“潜伏”更好的铺路,不过出于端庄优雅的天性使然,无论对谁她都是点到即止,能聊两句以上就算是给面子啦。 这一点四哥非常满意,对,就是要这样,清高。男人、尤其是富贵男人,大部分都是贱种,你越是清高,越是冷漠,就越是更加的推崇你、追捧你,男女之间,尤其是青楼风月场里,就在一个“得”字,得到了,就不感觉新鲜了,随时都可以放弃不要,所以哪怕是媚骨妖娆的花妖女也是外媚内矜,勾得赵允弼为他挥金如土,前后花了多少金珠财钞,却连小手都还没碰到过呢。 再说了,四哥的禁脔,那是别人可以多缠着、多说话滴么?那只有到了七秀坊她的香闺里,到了她的绣榻上,由着四哥慢慢享受。 有了邹熙芸撑场,一盏茶功夫晃眼而过,众宾客谁也不怀疑正直的主人和弄脏衣服的客人上楼去“做”了什么,等到他们下来宴会的气氛一下子又更加热烈。 花想容被围了,四哥却挺闲的,想找他谈参股的人,本来很多,不过一看赵玄皇都碰了钉子,谁还敢来? 领教了四哥在花魁大赛时率领太子党打压对手、踩的一大帮宗亲小王爷头也抬不起来的高超手段,再看今天的宴会上他游刃有余地应对各方宾客,尽显大将大豪之风,还有连宸王的面子都敢不给,而宸王竟然一点不生气 从此还有谁敢把四哥当家丁,当下人? 四哥很闲,闲了就要去找女人,目标锁定杨排风。 第一百九十七章花妖女和四哥的约定 四哥当时便是一惊:“啊,大小姐病了么?哎呀呀,这可怎么行啊,初夏时节最容易患病,这样,我马上叫宝芝堂的林大国医” 杨排风冷冷截断他:“大小姐想杀到太师府去,揪某人出来好好教训,被元帅拦住了关在营房里,大小姐又喊又叫说绝不会放过某人,下次见到一定把他大卸八块,所以很不好。排风提醒天丁大人,以后出门最好多带些高手保镖,等闲七八个太师府侍卫,大小姐动起手来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呵呵,恐吓我? 四哥还真的不怕咧,摸着鼻子色兮兮的道:“是么?我还真的想赶紧再见杨大小姐一面,杨大小姐这般可人儿,成天呆在军中不是埋没了她的风华,是该和排风姑娘一样出来多亮亮相,多在公众场合展示一下凤姿” 四哥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头没有恶意,绝对没有,真的,因为在现代人的观念里,女人二十四五绝对不老,反而是最有魅力、最光彩的岁月,可是听到杨排风耳朵里一下子就变成了讽刺她二十四五了还嫁不出去,现在靠代表杨家天波府、代表穆桂英出席各种宴会酒筵来展示凤姿,勾引男人 脾气再好滴女人,被人说到终生大事上头那都是忍不住滴,杨排风绝对不例外,柳眉一拧,眼睛里爆杀气了,四哥还没反应过来哪里惹着她了“嘎崩!”杨排风手里的酒杯捏碎了——不是瓷杯啊,是四哥为了宴会上档次特意“发明”赶制的一批高脚杯,当然是三只脚的,参照了秦汉时酒樽的造型,反正那是铜杯啊还铸得很厚实“嘎崩!”一下就给杨排风捏爆了! 祸从口出啊,吹雪跟在一旁直抹汗。 四哥才醒悟说错话伤害了人家。心里非常的愧疚啊,杨家姑娘纯真无暇的心灵就这么被他刺痛了,这了大大地违背了四哥怜香惜玉的原则呀,来不及向她道歉,一到白影朝着四哥身后飞奔而来。 白影?杨排风地烧火棍?可是为怎么是从身后!? “二将军。”众宾客只听到一声急促的呼喊,一个穿着白衣的精壮汉子飞也似的奔到杨排风身边,附耳对她说了些什么。 四哥离得很近,耳朵又尖。但是也只断断续续听到了几个词。 “搜查刺客线索南唐反贼死了十一个” 杨排风勃然色变:“你说什么?我们进城搜查弟兄被南唐反贼杀了”发现全场目光都集中了过来看他。赶紧收住。 “排风姑娘。出什么事了?是否有在下可以效劳地地方?”庞昱“关心”地问道。呃。完美地表现了主人风度。很绅士、很潇洒。“小事。不打紧。”杨排风故作镇定。笑地有点生硬。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能把她掐碎杯子地怒气都湮没地没了。能是小事么? “天丁大人、诸位。天波府临时有事需要排风回去处置。排风先告辞了。”果然。杨排风抖落手中铜杯地残片。急急向众宾客告辞。 “我送排风姑娘。”庞昱主动请缨。 “不必了。”杨排风连客气都顾不得了。直接拒绝他。出厅飞奔而去。 庞昱一直跟到门口,不忘大喊:“排风姑娘走好——”不经意的目光和邹熙芸一对。剑眉微挑,笑意深处忍着一丝诡计得逞的窃喜。 杨排风走了。宴会继续。 两大花魁同时出席,这等排场可唯独就只有安乐侯的宴会摆得出来,谁舍得早走啊,这帮子贪花勋贵、好色大少巴不得可以吃通宵呢。 吃罢,喝罢,这可都是证明老子无辜地证人哎。 杨排风走了不到一盏茶功夫。 有人悄悄的混了进来,林逍靖。 其实也不能说混,因为今天七秀坊的驻场表演,一直是林大管事露面张罗的,搭台、调人、安排出场顺序,跑前跑后,辛苦有目共睹!不过呢,随着宴会在两大花魁的引导下迅速热烈起来,也就没有谁会去注意一个大男人的行踪了,林大管事于是使了个尿遁偷偷溜出去了,直到这过了快一个时辰,才又重新“混”进来,然后不经意地在几个重要人物比如高太尉啊面前亮亮相。 对于林逍靖这个人,四哥一直是比较好奇的,因为当她和邹熙芸在床上讨论计划时说起,那么明天两个人必须时刻留在宴会上,那么谁来主持“杀人、陷害、嫁祸”这整个行动呢,邹熙芸想都不想就告诉他林逍靖。 四哥很惊讶,林逍靖?那个头一回见就给钱大公子扇了n个耳刮子,然后还能笑着引进去,谦卑、恭顺、服帖到到庞昱都想收过来当下人地孬包执事,竟然是**组织里深藏不露的高手? 潜伏地太高明了吧这也! 庞昱好奇的问起他究竟有啥能耐,邹熙芸咬紧唇就是不说,只告诉他杀人地事情交给林逍靖去办,一定不回出篓子。 唉算了,给女人一点**,小肚鸡肠的男人才追着一直问,什么都想知道。 四哥很大度,所以他不会强迫邹熙芸告诉他,甚至关于她们这帮南唐余孽地很多事,比如有多少人手、为什么要复国、还有和神仙姐姐倒底什么关系啊这些,四哥一律不问——有什么好问的呢,他只需要知道,现在多了一大批杀手死士供他随意调用,还有整个七秀坊,什么九仙啊、翠翠啊他想要谁陪夜就要谁陪,当然四哥没这么无耻,他答应了邹熙芸不碰七秀坊的其她姑娘,而且他也坚信,终究有一天,邹熙芸会对他彻底敞开心肺,把所有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他。 亮完相之后,林逍靖走到邹熙芸身边,公开地、当众地、声音不大但保证附近人都能听到地请示主子,大意是天色不早了,姑娘们表演多时都已疲乏,主子为花魁大赛操劳多时,近期也要好好休息,是应该回去早早歇息了—— 众宾客听到的大略就是这些,但其实林逍靖的话夹了他们组织使用的暗语,邹熙芸听罢微微一笑,仪态万芳的向众宾客告辞,临出门前同样是不经意的往庞昱一瞥,会说话的眼睛意思很明白。 “行动成功。” 邹熙芸一撤,控场的只剩花想容,但是花想容似乎也累了,单独应酬了不到一注香功夫,就来向庞昱告辞。 “多谢天丁大人款待,今晚的宴会是奴家生平参加过的饮宴里最有新意、最吸引奴家的一个,以后再有机会可一定不要忘了给奴家也送张帖子。” 全场一片轰然。 花想容的意思很明白了,以后只要是四哥举行的饮宴,她一定到—— 跟着四哥混,连吃饭都有花魁作陪啊! 所有人都为此而激动,全然没有注意到花想容在说完这番话盈盈下拜的时候,悄悄塞了一张小纸条到四哥手里。 大宋朝第一次具有跨时代意义的自助冷餐宴会终告落幕,收效远远超过了庞昱之前的想象,不仅为大宋时代周刊的发行创造了一个完美的开局,更加引领了大宋朝未来高端阶层主流饮宴方式的发展潮流。 高崖内、钱恃才及太子党众成员,自此无不对庞昱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能请到邹熙芸作陪、南宫琴伊赠礼道贺、花想容不请自来这一点,就够他们顶礼膜拜了,更别说看到了大宋时代周刊的精彩内容,高崖内他爹、钱恃才他爹激动的都快哭了,他们的废物儿子竟然能够做出这么有意义的刊物,两个本来恨铁不成钢的牛b老爹当场就对儿子赞不绝口,老怀感慰之下当场允诺了儿子多年来未尝的夙愿(呃,比如高大爷可以把城北卖炊饼的武三郎弄死,把她那水灵老婆潘银莲娶回家当小妾,前文有提的噢,后边因为这个事还要出篓子了)高崖内、钱恃才岂有不对四哥感恩戴德之理!总之,经此一宴,四哥真正成为了手握太子党大权的实际领袖——呃,四哥本尊嘛,沦为精神领袖了。 “四四兄弟啊,咱吃饱喝足了是不是去窑子招两个姑娘陪着过夜啊没事,不不不用你掏钱,小、小小太爷今儿心情好,小太爷请客!”钱恃才喝高了,搂着庞昱肩膀,打着饱嗝含含混混地道。 “滋要是是有、有、有、有有价的姑娘,你说,想睡睡睡哪个?小太爷出钱,包夜,让你爽个够,啊哈哈哈哈——就是没价的,滋要不是花魁看上了你也说!叫叫叫叫三哥派人去绑了来!” 唉呀!四哥忍不住感叹,这俩小弟素质也太差劲了,怎么吃喝足了就想着拉他下水,一起去乱搞呢,要不得滴呀! 四哥身为正人君子,果断滴拒绝了如此x荡的邀请,叫高大威、钱大金各自赶紧把主子送回府,然后飞起一脚把伺机凑过来、也想跟着沾点腥的吹雪踹得滚地狗啃泥,独个出门上了龙五驾驶的马车。 第一百九十八章杨排风的眼泪 “少爷,回府么?” “回什么府,长夜漫漫总得找个地方过吧。” “可您不是不让前四爷替您” “废话,花钱、用强睡姑娘,算个屁的本事!怎么也得当红花魁打倒贴,求着你去睡她吧,这才叫男人嘛!啊哈哈哈哈哈——”四哥一边大笑,一边打开了花想容塞给他的粉红纸条,纸条上头有一行字。 今晚,我等你。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杨排风随着白衣汉子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城南一条僻静的小巷里,着便装潜入城内暗中搜查的一小队杨家军兵士,全体阵亡,整整六名久经战阵精壮兵士,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一个个再无声息。 死了,全死了,一口气也没剩下。 而且死状,惨不忍睹!有被削下来一条肩膀的,有被捅滴肠穿肚烂滴,还有一个看似是被九环金背大砍刀之类的重型兵刃,顺着颈侧斜砍下来,一直砍倒腰腹,把整个人如同宰猪生生劈成了两半。 “怎么会怎么会怎可能”饶是杨排风久经战阵,这时也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场面,潜入城中进行暗中查访的杨家军兵士,全都是她精挑细选的精锐士卒,尤其是这六人,全是出自杨家军最精锐的背嵬营。 背嵬营、天骄营是杨家军集合全军之力。精挑细选。百中甄一。再经数倍于寻常兵卒地训练强度刻苦操练。再在对辽战役中百战而成地精锐战力。其中天骄营擅弓弩施射。威力在花魁大赛上已经见过。除了神仙姐姐。怕是世上没有人能在隶属天骄营锋棱十八翮包围下逃脱。而这背嵬营则最擅野战。据史载:“杨家军。兵精甲天下。常时于军中角其勇健者。别置亲随军。谓之背嵬,一入背嵬。诸军统制而下。与之亢礼。犒赏异常。勇健无比。凡有坚敌。遣背嵬军。无有不破者。”北宋历代名将。除了一个现在还是娃儿地小狄青。便以杨家军军力最甚。而这支“背嵬营”则是精锐中地精锐。毫不夸张地讲。这支仅仅五千人地部队代表了“杨家军”地精华所在。其战术多变。常常分成多个独立地战斗小组。紧密配合。与敌人作战。往往距离敌人一百余步由七八人放箭。七八人用短弩射马。然后长刀对劈。迅速冲锋。集结。再冲锋。从而量杀伤敌兵。有诗云:背嵬军马战无俦。压尽当年几列候。先辈有闻多散佚。后生谁识发潜幽! 足可见背嵬营将士无论单兵作战、小队又或者是集群冲杀。都是当时整个大宋——不。应该是整个天下军队地佼佼者!杨排风精心挑选出来地这六名兵士。拿到抗辽战场上去。大话不敢说。扛五十名辽军绰绰有余!就这样地六个人。一瞬间。连兵刃都来不及拔出。便已全体毙命。死个尽绝。 如果不是那天地白衣女刺客中了元帅威猛无俦地一箭。这样短地时间不可能再动武。杨排风真地怀疑凶手就是她。 不然还有谁有这等本领。一瞬间杀了六名背嵬营地精兵。 杨排风欲哭无泪。为了大宋朝。他们杨家自老令公起三代争战。金沙滩一战。老令公撞李陵碑死。七子去一子还。前后无数兵卒战死杀场。就是为了大宋朝地太平!而到了他这代。元帅一收到朝廷地调令。要杨家军秘密入京。起兵勤王。没有犹豫地。点齐背嵬营、天骄营。杀奔京中!谁曾想。纵横边关、所向睥睨。杀地辽军闻风丧胆地这两只铁军。竟然连一群造反地逆贼都收拾不了。 箭无虚发地锋棱十八翮。发了八十箭也不止。竟然没有挨到白衣女刺客一根头发。背嵬营地弟兄更是不明不白地就这么死了六个!回京地剿匪大军。元帅指名有她统领节制。现在弄成了这样地局面她。难辞其咎! “二将军,我去唤人来把弟兄们运回去” “不!”杨排风挥手拦住,沉声道“尸体交给开封府,这是京城发生的案子,我们不可以插手,不然有违规制。” “可是” “可是什么?我们地死对头正愁找不到机会参我们一本呢!” “咚!”白衣汉子重重一拳,打在墙上,发泄心中的愤怒。 “但愿,包大人能揪出凶手,还我们天波府,还杨家军一个公道” 杨排风阖上眼帘,一滴清泪滚落面颊。 “二将军!”远处忽然有人跑来。 “城东城东也有弟兄被杀” “你说什么!”杨排风飞快冲过去,抓住来人地肩膀。 “城东?城东也有弟兄阵亡!?” “是,是啊,死了三个,还有两人失踪,也是也是背嵬营的弟兄!” 杨排风脑子嗡地一下,几欲摔倒,勉强扶墙站住了,却听来人说道:“不过不过有个弟兄受了重伤当时没有毙命,咬牙跟在反贼后面,发现发现他们杀完人然后和别处返回来的杀手一起” “一起什么?” “一起逃逃进了进了进了” “进了哪里?快说!” “进了进了北、北” “北海郡王府” 瑶台小筑,花想容地闺阁里。 庞昱一把将这个妖娆尤物推倒在床。 尽管那对蜜瓜x乳已被他亵玩过了无数次,可是单靠一只手还是捏握不住,庞昱不可能只爪一只的,那样显得他很没用,可伟人告诉我们,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庞昱就算两手抓了也没法抓得都硬,那样不是在床上输给花妖女了。 四哥不服输,充满**的目光在邹熙芸的**的上身扫来扫去,忽然他笑了,手指尖捏住那雪白双峰顶端的紫红大葡萄,轻轻擦了几下,满意地听到了花想容按奈不住的娇唤声:“啊,不要坏蛋” “坏么,我这是在疼你啊。” 庞昱不怀好意的笑着,一手向下扯去了她的罗裙。 “不要啊唔不要”在花想容失神的娇喘中,庞昱早已经摸到她裙下,用了一分“嗤啦!”扯开了花想容的罗裙住水浆浆的下体,娇唤声软腻的令人**。 “你、你需答应奴家件事情奴家才让你让你”娘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废什么话。 庞昱人很火,下边当然更火,恨不得立刻挤入她窄小的腿缝里真个**,但是花想容死命挡住,怎都不肯松手。 “你你答应我奴家给了你你苗疆湘西”花想容咬着红滟滟的樱唇,迷蒙的杏眼里水汪汪的“湘西大旱,你要答应我帮那里苗人朝廷拨下的赈灾款” “荆湖南路是吧?京南转运使管的嘛,五品杂碎官,本侯的话他敢不听!” 庞昱发起狠来,一把拉开花想容推挡的小手,挺腰就往里送滋味妙不可言。 四哥当然不会满足于外间的徘徊,拱腰猛挺。 “啊不要轻点慢啊啊啊”花想容本是痛得惊呼这感觉平生从未有过——花想容失声叫了出来,一手按住床榻,一手急忙掩住檀口,勉强将一声**夺魄、喊出来要震动整幢小楼的**捣在口中。 庞昱有心故意逗她,不急往里深入花想容星眸半闭,眸里眼波朦胧如海,忽然“嘤”的一声,腰板一挺,丰满的翘臀剧烈颤抖,竟就这么晕凉凉地泄了一身,泄得手腕酸软,差点脱力趴倒。 “好**” 花想容一对浑圆乳瓜脯剧烈起伏,双颊如抹胭脂,张着红滟滟的小嘴不住娇喘,喉音出乎意料的娇腻。 庞昱看准机会,抓住她纤美的腰枝往上提起,猛然往胯间一摁! 花想容眼前倏黑,觉得下身似被撕裂开来,差些儿痛晕过去,甜美的嗓音却腻如吟泣,不仅不显凄厉,反而更能激发男人的征服**。 (这这就是破瓜的感觉么?) 花想容身子猝然僵挺,腿缝交合处迸流出一丝潋滟残红,软软倒入庞昱怀里,失神的双眼水雾迷蒙。 紧,好紧 瞬间,庞昱只有这一个反应。懵,明明花魁大赛那天被我开过苞的,为什么还青涩一如处子,连一根手指都难全塞进 他甚至来不及想,忽然腰身一麻,泄意汹涌直上,精华毫无预警的汹涌而出。 他完全控制不了,一口气连喷了几注,才感觉到喷发的快美由胯间冲上头顶,直如火山爆发,顷刻间头晕眼花,拥着花想容一齐瘫倒在床,趴在她急促起伏的胸脯上剧烈喘息,半晌回神,撑着挺腰坐起,一把抓住花想容汗湿的**把她置于身下,膝盖将她的大腿架开,挺腰准备 第一百九十九章抓贼抓赃捉那啥要捉 “砰!”老天像是偏要和四哥作对,鼓舞雄风都还没来得及,乍然一声巨响,他怕人犯贱进来,特意从里边反锁的大门一下子碎成数片,落了满地。 我x,不是吧,庞昱要给气抽了! 哪个狗日的畜牲王八蛋犯贱,敢来搅老子好事! 庞昱从来没有这么火过,之前几次和花想容险成好事被打算的怒火,一下子全发作了出来,眼睛红得想杀人! 扰人清梦,十恶不赦,阻人行房,罪该万死! 四哥怒喝一声,腾身而起,不由分说地抓过衣服,抄起鱼肠剑就往门口冲,管他娘的是谁,犯贱害老子没得爽,捅死再说! 他才冲去三步,夜风吹进来,摇曳的烛火“噗”的熄灭了,花想容的香闺里,刹那间一片漆黑! 不对,不是风! 四哥眼尖,烛火熄灭前的一瞬看见一道银光飞进来打在上头,神乎其技的把燃着的灯芯一削为二,烛火就是这样熄灭滴! 本来香艳旖旎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无比鬼祟,连花想容都惊得坐起身,疑窦地望向大门口,红酥手在枕下一抹,食中两指间倏忽多了一根银针。 “谁?”庞昱冲得贼快。绝对不是翻窗跑或者往里缩。就是硬生生地冲到了外间。挥袖一掠。凝神伫立。手握鱼肠宝剑。直指门口——酒壮怂人胆。色鼓英雄气。这话真他娘地对! 烛影乍地燃起。就在门口。竟是那破门而入之日手中托起了一方烛台。 庞昱再冲前一步。冷冷睨视。虎目穿破灯影。准确无误地锁定了那人地脸。 烛台缓缓升起。映照出他地面容。庞昱一望之下。几乎惊得窒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样地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本来他是100抱定杀人决心地。可是一看见这张脸。他就知道。什么决心、什么愤怒。什么阻人行房。罪该万死。虚地。都是。说说而已。不可能成现实! 现在的庞昱。宁肯被打断一万次和已经到手地花想容行房,也要换来一万个这样的美女出现在面前!—— 对女人,尤其是美女,四哥是怎都下不了手滴! 烛光掩映之下,是一张肤白胜雪的脸蛋,眉如远山。目似秋水,眸如点漆。唇似珠玉,一双细细的泪眼生得十分婉约。淡淡的烛光轻覆之下,简直好像是透明一般。整个人雪雕玉琢、素净纤巧之极,纯美得有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花。 四哥绝不是那种看到美女就发怔的废渣男人。但是,他还是怔住了。 并非因为女子太美,美的让四哥呼吸顿止,而是她凤目尖颔地长相本生的楚楚可怜,尤其在淡淡烛光下更应该娇弱婉然,惹人疼惜,偏是此时看在庞昱眼中,她地脸竟冷若冰霜,衬与某种藏在眉眼里的逼人锋锐,花想容香闺里本充满两人缠绵交欢的旖旎情味,却怎都压不住她那冰锋般的冷冽! 可与神仙姐姐分庭抗礼地冰锋般的冷冽。 “穿好衣服,跟我走。”她冷冷说道,虽然冷,但声音舒服而清脆,充满音乐的动听感觉,如有实质般剔透晶莹。 “啊!?”庞昱一愣神,没反应过来。 “跟我走。”她重复了一遍。 “走走走?走到哪去!?”庞昱下意识的问道。 “跟我回家。” “回哪?” “太师府。” 庞昱脑袋“嗡”的一下炸了。 回家?太师府?大姐,话不是这样说滴吧,你应该说“回你的家,太师府”这样子才对啊,而且“跟我回家”这个这个怎么说得那么像丈夫被老婆抓奸在床,然后老婆勒令他穿好衣服这样子 四哥不是个爱歪想地人,可是看美女盯着自己的神态不像是仇人,不像是冤家,他也不记得调戏过这个素未谋面地美女——要是见过,那肯定调戏啊。既然没有见过她,不是仇人冤家,为什么她说话的语气这么古怪?古怪地让人遐想一片,古怪的太不正常了简直! “穿好衣服,立刻,跟我回家。”她又在催了,依然是那冷冷地带着怒气的语调,不经意地一掠床底间裸身坐起的花想容,凤眸里掠过说不出的厌恶。 庞昱更加糊涂了。 “喂,你到底是谁,我们” “我只说最后一遍,跟我走,回家。” 迎着她冷冽中薄透愠恼的眼神,庞昱突然一惊,想起来前些天和三娘提起秀香的事情时,隐约、好像、大致听三娘提起过,黑心老爹以前好像给他订过一门娃娃亲,对方是什么人家到是没提起过,再一看对首美女的姿容韵致,配以前的猪头安乐侯绰绰有余——不对,是暴殄天物! 另外,她都已经两次说“回家”了,而且说得无比明白,这个家,就是太师府!这放眼天下,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瞎认! 庞昱全身激灵灵的一颤,上头下边都快飙射出来了。 这个这不会不会真的是我 订了娃娃亲的老婆吧!? 老婆耶,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耶!那不就是名正言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完完全全供你一个人独享的房中私宠! 四哥激动了。“不不用回去了,就在这里吧,一样可以做的。” “不行。” 哈,一定要回去才做?美女啊不,夫人啊,你不用这么传统吧,一定非要到家里到老公床上才可以“做”的么。 可我还是喜欢睡在别家姑娘的香衾软塌上。 四哥美美的yy着,却发现美女睇着一双弯弯凤眸。冰冷的望着自己。 冷啊,真的很冷,不光是脑袋,身体都冷。 他赶紧走回床边抓起衣服披上。花想容很惊讶,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庞昱色心一起后有多么地胆大包天美女当前,绝不放走,这是他的风格,就算没有这些个连她听了也觉得暧昧十足的对话。那也肯定是要抓着美女一起进来,然后再考虑穿不穿衣服问题的。为什么现在他自己一个人啊!花想容险些掩嘴惊呼,因为庞昱颈脖处多了一支细细银针,尾端犹自颤动,看来是刚扎上来不久。而庞昱竟然分毫未觉! 庞昱穿好了衣服,依然全身冷,连脑袋也是晕乎乎的,浑浑噩噩地就这么往门口走,也不出言调戏了,也不动手动脚了。失了魂一样的跟在美女后头。 “喂,你作甚么。别使诡计拐带我”花想容起身刚要阻止,忽然身下撕裂般的痛楚传来。痛得她“嘤”的娇呼一声,腿膝一软。跌坐回床。 “该死,偏偏是今天!”她纤手垂到小腹下一抹一勾。从半掩着酥嫩腿股地薄被里拿出来什么东西,往地上狠狠一扔。 “扑棱棱——”激得窗外黑鸽乱飞。 然后,她忽然想起来这个用针的女人是谁了—— 想不到啊,居然在这种场合下见到她。 哼,算你运气,今天不和你战,下次我们再分胜负。 浑浑噩噩地跟着冰冷美女出了瑶台小筑,庞昱脑海仍是一片空白,思维几乎僵住,像是中了麻药,偏是脚步走起来无有迟滞。 (娘地,这技术现代都没有吧!) 走上连通瑶台小筑的木桥,冰冷美女隔空一抹,庞昱脖上的银针倏忽不见,激灵灵的一颤,倏忽便回过神来。 “喂,你怎么把我”庞昱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觉地前一刻还在花想容床边,然后一晃眼竟然就和冰冷美女到了外边。 冰冷美女不答,直在前边走。 庞昱被风一吹欲念全消,这时反而想问清楚了,追到问她。 “喂,你倒底是谁,怎么把我带我出来的?” “说啊你,你使了什么妖法。” “你搅了我的**,不能不负责啊。” 嚷了半天,美女径自不答,仍是和他保持一段距离的走在前边。 从庞昱现在的的角度望过去,她地腰如细柳,身段极是窈窕纤秀,一身鹅黄单衫陪柳绿薄裙,里外包得严实,犹如系出名门的闺秀;领上围了圈雪纺领巾,连交襟处地一小片肌肤锁骨也不露,但巾上支起鹅颈似的半截雪项,细直挺秀,骨肉匀停,行走间约束裙腰地系带长长曳地,当真是坐牵织草、行归落花,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喂,你说话呀,回答我!” “别装哑巴呀,这有什么意思,你都勾引我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掩饰地。” “不要装清高好不好,我不吃这套,你越装等会上了床我越折腾死你”黄衫美女蓦然驻足,冷冷盯着他:“你,什么都不需问,回家了,自然知道。”言毕转身又走,莲足轻踏桥板,裹着雪履罗袜的小小脚儿差堪盈握,是时裹足之风尚仅在南方流传,北方无此习俗,女子多为天足,美女地足形修长织美,望之惹人遐思,尺寸却小得可爱,让人恨不得捧在手中细细把玩。 哟,这姑娘可以嘛,知道装清高玩神秘,吊男人胃口。 那好啊,四哥奉陪! 庞昱难得地没有回转去找花想容再续好事“乖乖”地随黄衫美女走了,不过只要一进太师府,一到春满园,哼哼,君子是可以瞬间成为禽兽滴。 第两百章侯爷准夫人 一路无话,四哥只顾着看了,从离了小桥起就一直在看,看黄衫美女的脸蛋、看黄衫美女的身子,看黄衫美女的小脚,看黄衫美女的反正哪里都看,就像是在观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只差没有拿手摸了。 四哥不是那种淫,怎么会随便的对姑娘家动手动脚呢,就算黄衫美女大有可能是他从小订了娃娃亲的老婆,也得回家问清楚了再推嘛—— 呃,问清楚了是,马上推,片刻不等。 黄衫美女被四哥看了一路,没脸红也没躲,更没有像杨滟和小公主那样斥骂他,或者干脆学神仙姐姐动不动就放冻冻波,对于四哥的那敏锐的几乎可以隔着衣服把身上每一个部位都看穿看透、没有任何女人收得了的邪异眼神,黄衫美女直接选择了无视,当空气,当不存在,面前坐着的是个木头人。 四哥更加纳闷,呀呀个呸的,今天是不是撞了邪,怎么遇上这么个冷漠的娘们。美女,我在看你耶,你有点反应好不好,难道就这么任由我眼奸,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么啊!四哥突然想到一件非常严重的问题。 一个美丽的女人,当她任由男人观赏、盯着看了一注香时间仍然没有一丁点抗拒或者不满排除掉她是青楼里卖笑的姑娘,显然只有一种可能——看她的是她的男人,而她之所以冷漠,偏又夹着一丝丝的怒气,那可不就是妻子得知丈夫在青楼鬼混,杀过去了抓奸抓个正着,之后应该有的恼火赌气的反应。 或者她是特意来“考察”订了娃娃亲的未来丈夫滴,可是发现未来丈夫天性好淫、流连青楼——不对,是风流倜傥。极其富有求索的精神,大半夜了仍然抵着困倦不睡,坚持在床上和新一任花魁探讨人生。 然后就是这样被误会了,惹火了来寻丈夫的她。 如此这般滴一想通,庞昱益发坚信,黄衫美女,就是他订了娃娃亲的老婆! 终于,到了太师府。 “夫人。到家了,咱们亲热一下吧。”前脚跨进门槛。后脚还在外头,四哥贼笑着就去抓黄衫美女地手。 黄衫美女竟然不躲。任由他握住柔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猪一样地惨叫在太师府大院里回响。惊得护院侍卫一窝蜂似地拥杀出来。至少几十双眼睛一下子盯住这里。 这是一个非常尴尬地场面。一个绝色丽质堪比小姐(庞贵妃)当年地大美女静静站在月下。而他们一向尊敬、爱戴、敬佩。完美继承了少主风流倜傥秉性地四哥(绯闻大把大把。还有花魁大赛上和三大花魁地暧昧全京城可都早传遍了)。却竟然没有挨过去调戏、挑逗。反而捂着手在那里鬼嚎。 能不嚎么?四哥去摸黄衫美女——不对。是去摸夫人地小手。想关心一下她。摸是摸到了。但是她手里藏了根银针啊啊啊啊啊!当时那可就扎进四哥手里啦! 扎地其实不疼。因为四哥皮厚。不光是脸。手也厚。反应还快。一触之下还没扎透就被他抽手回去了。而且扎他地针也不是那种缝衣地、可以扎死人地铁针。倒像是针灸用得那种细细长长地银针。 总之四哥一点也不疼。但是他很意外。这个年代。竟然有女人敢拿针扎丈夫! 这不反了天了么?三从四德哪里去了,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现在就要从老子,妇德、妇言、妇容、妇功,这他娘的是连乡村妹子都知道的呀,能让黑心老爹看得起这家、牺牲宝贝儿子的婚姻大事去订什么娃娃亲,那至不济也得是个皇亲国戚,或者在朝高官,巨富咱还看不起!这样人家地女儿,会不知道三从四德么,知道了还敢扎丈夫,这还不反了天! 他故意叫,大叫,把这么多护院侍卫都叫出来,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震作男子汉大丈夫的雄风,好好给这个敢扎四哥一点颜色看看! “反了天了,你敢扎我?”四哥吼得震天价响,大耳刮子照着黄衫美女的脸就抡,力很大,但是挥得不快,存心让黄衫美女躲—— 吓唬一下就好,男子汉大丈夫的四哥怎么会去打女人呢? 给机会了明明,黄衫美女竟然不躲,皓腕一翻,挡在身前。 天呐,她不知道就她这纤弱身段,挨了四哥一耳光是要飞出去的么。 这一刻,四哥多么地想收手啊,可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收手了不是证明他连自己夫人都不敢打,孬包、废柴、渣男地骂名背定啦! 四哥纠结着,然后突然飞快地缩了回去。 嗯,莫非四哥突然怕女人了?连自己定了娃娃亲的未来老婆都下不去手!? 不是地,四哥眼尖,看见黄衫美女挡她的手里又一闪,捏她左手时挨了一下,现在换右手了,竟然还有针。 四哥可没那么傻,送上去让人扎,果断停手。 问题是众人没他这样好地眼力,看不到黄衫美女手里的玄虚,只见得四哥打到一半忽然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不动了,不由大是惊奇,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想看个明白,倒底是什么样地女人让英明神武如四哥都不敢动她! 四哥反手就去掏刀子,扎我是吧,行啊,看谁硬! “看什么看,滚!”他一声吼,先把看热闹的侍卫们吓得全缩,然后“唰啦”鱼肠剑拔了出来,恶狠狠地盯着黄衫美女。 黄衫美女也在盯着他。 “你,刚才,叫我什么?”她问得很慢,声音很冷,语气很硬,本来一直藏在眸子深处地怒气隐隐地又流露出来。 “夫人啊,你不是我爹和我定下娃娃亲的” 不等庞昱说完,黄衫美女弯弯的凤眸里已经浸满冰霜,纤手毫无预兆的扬起,抬到一半却又放了下来,指间三道亮光被四哥贼眼看的一清二楚。 我靠,做什么啊这是,谋杀亲夫啊! 四哥更怒,但是好像黄衫美女生气比他还厉害,银牙咬紧了几乎,再一次的抬起手,银针变成了五根! 四哥能怕么,四哥会怕么!昂首挺胸,义无反顾的扑过去就要把她械缴了,黄衫美女却忽然拔足,扭身往府里跑。 嘿,倒底是女人呐,脸红了、害臊了,怕了四哥的英雄气概,那好,等会儿四哥就在春满园里,那张够老子和六个姑娘一块翻云覆雨的大床上让你知道,和你定了娃娃亲滴、你未来丈夫滴威武雄风! 四哥笑了,笑得非常**,他不急着追,甩手非常帅气地打了个响指。 一阵风吹过,龙五站在了身后。 “刚才在蹁跹阁,我不是让你盯着,不准人来打扰我么?” “是,少主,可您说得不准男人和不够漂亮的女人进来打扰。” “我那是防的夜叉妈妈那头母猪”庞昱差点要骂人了,是,他是这么说滴,主要是一个呢怕夜叉妈妈过来卖贱,像上次一样滴打断他,还有就是万一小芸芸突然想他了,想得不得了,想做了,追到这里来,那当然是要放她进来,两大花魁陪着四哥一起双**啊! 真是的,龙五也忒笨了吧,非要老子说得清清楚楚才领悟的了么! 榆木脑袋!四哥很生气,握紧了拳头挥着怒道:“这一次给我盯好了,听清楚,男滴、滴的,不管是谁,等会要是敢进春满园滴通通给我!”一咬牙,抬手狠狠下劈,意思很明白——谁他娘的再敢扰四哥**,杀了! “遵命。” 庞昱这才迈开大步,顺着黄衫美女的跑掉的方向追过去,护院们不是刚散么,随便逮两个问就知道她去哪了。 嘿,竟然是去的春满园! 娘的,都这样了难道还不是四哥订了娃娃亲的老婆!不过可惜啊,就算订的再早,嫁过来还是只能做小,不然怎么滴,难道还配和两个公主争位? 四哥雄赳赳气昂昂鼓舞壮志地杀进春满园,叫来吹雪一问,我靠,黄衫美女哪也没去,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我靠靠靠靠,这还有什么说得,除了侯爷准夫人,谁还有这么大的天胆! “秀香睡了么?”四哥问他。 “睡了。” “青儿呢。” “也睡了。” “好,听着,滚出去外头,立刻,马上,赶紧,随便找个地方睡,明早之前跨进来一步我打断你腿!”哥大喊一声,冲进了自己房间。 然后,还没有等她看清楚黄衫美女是不是脱光了衣服在等他,脚下突然一滑,还好,前边有张椅子,四哥眼疾手快撑住了,算是没摔倒。 然后,还没等他撑着站起来,左右手臂的关节处多了两根银针,登时胳膊一软倒在椅子上,勉强支着身子回过头,终于看见了黄衫美女,面无表情的她手里拿着一挑锦绫束带,三下五除二地把四哥绑在椅上。 “喂喂喂,你这是做什么!?”庞昱大大吃了一惊。 “女王?**?我是萝莉控,没有这个癖好啊,谁告诉你这样伺候丈夫的! 第两百零一章黄衫美女的真实份 “啪——”一巴掌,重重甩在庞昱脸上。 打他地当然是黄衫美女,纤细修长的五指摸起来柔滑,可掴人真的很疼。 “喂,你打我做什么?”庞昱瞪着他,火气嗤地冲上来了,真的想不顾一切扑过去把她推到狠狠蹂躏,可是束带把他绑得很紧,两臂又是酸软无力,麻酥酥挣扎都挣扎不了,真的,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你羞辱我,该打!”黄衫美女冷冷盯着他,冰凉的眼神里仍是怒意满满。 “我羞辱你什么了?” “你说我是你的”黄衫美女说不下去,粉颊飞起两抹晕红。 “你是我夫人嘛,从小就订了娃娃亲的,难道还有错!”四哥代他回答“不然的话,你到七秀坊抓我干什么,还一口一个回家,是吧,回了家又到我房里来等我你说这不是和我有奸情——不对,这不是和我定过亲,又是什么!” 庞昱大声的争辩着,没有用,黄衫美女已经不听他的话了,返身走到一旁径直从桌上拿起了一个布包。 “喂,你说话呀,你到底为什么绑我!” “你你你你敢打丈夫,你反了天了还,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过么?” “你有种就别放、别放,一直绑着啊!等我松出手来,哼哼哼,等你到时候过门了,看我到床上怎么狠狠整治你!” 庞昱再怎么地要挟、喝骂。黄衫美女都不听了。自顾自地把布包打开。 啊!看见了里边地东西。庞昱霎时倒抽一口凉气——展开之后。布包内衬是整一排地、不对。是整整三排。整整三排地银针。密密麻麻多得数也数不清。 “喂。这是什么东西。你要对我做什么?” “喂!”“喂喂!”“喂喂喂!”庞昱连喊。但是没用。黄衫美女手一挑。执起一根足有三寸长地尖头银针。朝他脸上扎过来。 “不要啊。我是靠脸吃饭地。不要下手啊!救命啊——”四哥拼命大喊。可是他忘记了。他才吩咐过龙五不许放任何人进来。就连吹雪呃。因为怕这无耻小厮**或者听房。他也把他赶出去了。所以现在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神仙姐姐?神仙姐姐就算醒着。看见他被女人教训。也会偷偷躲在外边笑吧! 黄衫美女完全无视了四哥地惊叫。俏脸静如止水。没有任何表情。纤手执着那根足足三寸长地尖头银针。不由分说地扎在他额头正中顿时。一股寒意弥漫开来。四哥热血激昂地脑袋犹如被乍然浇上了一盆冷水。刹那间冰凉冰凉。连思维竟都变得迟滞下来。 “你、你倒底是是谁。倒底要做什么?”四哥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如果真地是和他订过娃娃亲的准媳妇。就算运气忒不好捧上了个爆任性兼超级刁蛮彪悍滴,也顶多就是绑绑算了,玩**,还针扎?天呐,换成杨家那位大小姐或者小公主,也不至于疯狂到这地步吧! 四哥反抗不了,只有乖乖被黄衫美女摆布,惴惴不安的等,还好黄衫美女没有拿出皮鞭或者蜡烛来,只是重复着、不停的在他头上扎针。 刚才开始四哥地反应是冷,扎一针就像是被凉水泼一遍似的,脑袋僵硬,激灵灵的直打寒颤,扎着扎着却又觉得一股热流从下针处涌出来,每被她扎一针便热上一点,渐渐汹涌澎湃,从头顶百会直贯全身,再往后脑袋瓜子好像分成了两半,半边躁热、阴寒,隐隐有两股气流相互激荡。 庞昱动不了,那就只有看了,看美女咯。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黄衫美女,尝试着眼神瓦解她的狠毒心肠,可是黄衫美女一拿起针,就是柳大才子拿起了笔,南宫琴伊捧上了琴,扎地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半点也不分心,不要说庞昱的眼神,估计就算房子突然塌掉了,也打断不了她行云流水般的整套施针动作。 有时候,看美女认真做事情,其实是一种享受,真的,比如像现在,四哥坐着,美女站着,扎起针来,彼此离的多近啊,馥郁浮动,兰泽微温,入鼻尽是黄衫美女雅淡清幽的体香,稍一抬首,只见她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眼波盈盈,冰肌雪肤,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朱,十指纤纤,云发后拢,素颜映雪,明眸皓齿,体态丰盈,身段娉婷总之就是一个字——美! 她扎针的动作虽然轻柔,身体却终归站着,随着取针、施针地进行,骄人的鼓胀胸脯不住轻晃,乳浪盈盈,撑高地细罗襟摆随波荡漾,连圆腻皎洁、充满弹性的柔嫩圆臀,都随着她动作挺翘地仿佛要把薄裙撑破。 四哥手脚动不了,眼睛一样色眯眯的看,两道湿黏地视线紧叼着饱满弹动的傲人双峰不放,只差没淌下口水来—— 四哥不是色中饿鬼,美女他见得太多了,完全不用这样地,可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他非常色地看,就盼着黄衫美女发现了能停下手里的动作。 被扎得脑袋一半冷一半热,你以为好受啊啊啊啊啊啊! 针还在扎,没有任何的停顿,黄衫美女完全进入了专心致志的状态,对一切外物都早已视若不见了。 渐渐的,针囊里的针空了,四哥头上扎了怕不一百多根,幸好附近没摆镜子,他看不见自己头,不然一向正经耿直的四哥突然成了非主流爆炸头(满脑袋银针看过去,可不是就这个样),他脆弱的需要美女呵护的心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渐渐地,四哥脑袋里分成半边的一寒一热两股气流,从一开始有若脱疆野马般的狂涌奔流到开始放缓速度、彼此汇聚融成一体,等到黄衫美女终于停手了,在他脑海中游走的两股气流也彻底交融归一,汇聚于头顶百会**的位置,整个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四肢百骸为之舒畅。 然后,四哥都还没来得及闭眼好好享受一下这痛苦过后的爽利酣畅,陡听黄衫美女冷冷说道:“行了,今天的治疗到此为止,往后还有一十七个疗程,庞太师既然拜托本太医,本太医一定会把你的失忆症治好。” 太太太太太太、太医!? 这么年轻、美貌的姑娘会是太医!? 扯毛蛋,太医那可都是七老八十要蹬腿的老头子。 “夫人,你叫肽伊么?这个名字真好听,哎呀,为了方便我以后叫你伊伊吧,哈哈哈哈哈!?” 四哥花花肠子不改,人舒服了现在,逮着机会就又开始调戏人家大姑娘,调戏到一半忽然又大叫一声,原来是黄衫美女手里不知道怎么的多了一根三寸长的银针,拿着在四哥眼睛(注意,是眼睛!)前比划。 “喂喂喂,你要做什么,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不能刺过来啊。”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倒也新鲜。”黄衫美女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旋即又扳起玉容“对于救命恩人,你都是这样说话,看来就是算是大病一场导致失忆,也改不了以前好色贪淫、调戏良家的脾性。” “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四哥又抢白她,大肆卖弄自己“创造”新词汇的能力,果然黄衫美女听了又是一怔,喃喃的又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念了一遍,惊觉这个放荡的安乐侯好色秉性不改,但是好像病一场脑袋烧聪明了,或者是自己的医术又进步了,扎几针就把一个不学无术、满肚肥肠的纨绔大少变成了出口成词的聪明人。 “不用惊讶,你去问问就知道了,本侯爷化身家丁,绿绮轩中遍挑京中才子,欧阳修心悦诚服,二程当场吐血,赵宗惠跪地求饶,连他娘的柳永柳三变都被我踩到要发疯,还是多亏我的小琴伊”四哥虽然人动不了,但是这一点不影响他吹嘘——不对,是说实话证明自己确实是文采斐然。 “等一下!”他实话实说刚说了一半,突然定住,盯着黄衫美女冷冽但不失雅韵的脸“刚才你说什么,什么救命恩人?” 黄衫美女不理他,自顾自的把他满头银针一根根拔下,归入囊中,等差不多收完了,这才乜着凤眼,冷冷丢给他一句:“没有我化解牵机,救活了任有闲,你现在就是个死人。” 我xxxxx不是吧,解毒的那个“神医圣手”是这如花似玉的冷面美人!? 四哥惊了一下,依然大嚷:“这话不对啊!老爹让你来,那么你也知道老子滴真身是谁啦!安乐侯出手,别说一个赵世清,就是把赵允弼丫阉了,再当街捅死十个任有闲,顶多也就是个充军发配,跑去边疆吃喝玩他个几年,睡睡外族姑娘,碰上大赦天下,回来了又是一条好汉!”别看喊得激昂,其实四哥心里其实在哭啊,完了,到手的老婆没了,亏了,应该留下陪容容的,悲剧了,黄衫美女对他的眼神猥亵全不在意,不是因为以后要嫁他,早被看晚被看没区别,而是站在医生的角度完全把他当成了病人,病人,病人,病人啊啊啊啊啊啊! vip群开放,42536581,只收起点vip,加入需验证vip订阅号,死忠、铁杆们赶紧来,群里有额外内容发布,精彩多多! 第两百零二章干柴烈火 黄衫美女把银针悉数收好,投庞昱一个似是鄙夷他花花肠子、满口大话,已经无耻下流到不要脸到无药可救了的眼神,然后把针囊归入和她纤秀身段无比搭对的小小药箱里,提着转身往外走。 “我靠,你就这么走了,你好歹放开我啊,你回来,回来啊!”四哥大喊,忽然喉中一阵干渴,才融合消散的热流一下子又不知从哪涌出来,蒸得胸腹火热。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蔓延的如此之快,以致一向坚忍的四哥竟抵受不住。 黄衫美女依然不理她,自顾自的往门外走。 “啊!”庞昱忽然一声惨叫。 黄衫美女还是不理,认定他在装腔作势。 “啊啊啊!”连着惨叫,似乎不是装出来的。 黄衫美女照旧不理,但脚步走得稍稍慢了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一次,喊得惊天动地,完完全全是在痛苦之下催出的惨叫,连声音都带着抖颤。 黄衫美女蓦地驻足,回眸一望,绑在椅上的庞昱仿佛刚从温泉热水中出来一样,额头、耳朵、脸颊全变得通红,连眼睛都好像烧起来一样。 “你怎么了?”黄衫美女冲过去,一摸庞昱额头,出手滚烫滚烫。 “我全身热啊!”庞昱说到一半。骤觉觉下腹下一股热气急速上升。胸腹四肢、头脸项颈。没一处不是热得火滚。差些儿又大叫出来。 黄衫美女一向坚信自己地医术。尤其是针灸。似此等一轮施针后突生异状地情形真地是从未有过。只见得庞昱额角渗汗。气喘吁吁。鼻孔一张一缩。连喷出来地气息都是滚烫滚烫。表情更像是在受极大地痛苦。 她伸出玉手。兰指纤纤。把住他腕脉一探。 怎会这样?跳地这么急! 黄衫美女大吃一惊。她是宫里最年轻地太医。更加是大宋朝立国至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医官。更加是太医署中医术最高明地人。不然权倾朝野地庞太师何必找一个小姑娘来给儿子医“失忆症”黄衫美女自小勤修岐黄之术。精于医道。“牵机”之毒尚可化解。这次不过给庞昱扎个针。竟然扎出了恁大问题。急着问道:“你倒底哪里热。什么热法?” “热胸口、脑袋。还有下边哪里都热啊啊啊啊——”庞昱大叫一声。忽然狂躁起来。两手乱舞乱挥。因为给绑着动弹不得。硬是弄得整张椅子都狂抖起来。咯吱咯吱地声音夹着他粗浊地喘气。竟好像是一头被关在笼中地野兽。 黄衫美女重启针囊,拈出一根长足五寸的超长细针。隔空刺在他膻中**上,此处乃人身气海所在。百息之所会,最当冲要。庞昱身体发热不论因何而起,热流必定通过此处,封住了便可以暂时止住他身体的异状,容后再慢慢细究原因。 她一针扎下去,庞昱脸红耳赤地症状果然稍缓,但也只是稍缓,身子各处依然汗出如雨,黄衫美女纤手不停,连续又是七八针轧过去,把和檀中**相通的足太阴脾经、足少阴肾经,手太阳小肠经、手少阳三焦经以及任脉附近几处**道全部封住,终于见他泛红的脸颊额头渐渐转淡,靠着椅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你你存心折磨我是吧针上头下了不什么毒药你说”庞昱兀自头晕脑胀,连眼睛都有点模糊,咬着牙问道。 “我没有。” “没有?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自可,最毒妇人心!”庞昱莫名其妙受了一通苦,认定黄衫美女就是故意整他,那还不要百倍十倍的报回来,嘴上讽刺着,身子冷不丁地又是一颤。 黄衫美女这时正在思考刚才施针时哪里出了错,导致在庞昱身上发生这样的状况,凝神沉思之下,竟然没有察觉庞昱身体的变化。 庞昱舒服了不到一分钟,小腹又开始滚烫起来,热流顺着血脉上行,却全被银针堵在膻中**处,胸口涨的更加难受,仿佛一团火焰在其中灼烧。 为了男人的颜面,他咬牙忍着,忍着不喊出来。 而黄衫美女一直凝思——不对,她这是故意跟四哥耗,存心要折磨似他! 火热堵在胸口,翻滚卷涌、愈演愈烈,庞昱仿佛被一块烧红的烙铁抵住了也似,胸口的血液滚滚愈热,几乎都要沸腾起来。 这,是考验男人尊严地时刻,四哥咬牙忍住就是不喊。 不喊不喊不喊,是男人就别喊!四哥不喊,一直忍,黄衫美女却颦起秀眉在屋子里踱起步来,这明明可以看见他的痛苦之态地呀,装,还装!故意折磨四哥! 四哥真的怒了,外火加心火,烧得他连欲火都快起来了,拼命地扭动着身子,把帮她的绸带越挣越松,越挣越松 “我明白了!”黄衫美女忽然明眸一亮,三两步冲到庞昱面前“你是不是故意装失忆?其实脑中并无血脉凝块,阻碍思维” 有他妈地就是脑溢血了! 随着汹涌的怒气,庞昱只觉小腹下一股热流猛冲上来,力气陡然增加了数倍“呼啦——”竟然连人逮凳子一跳了起来。 “你、你干嘛?”黄衫美女大惊,这才注意到他双目通红,额头、胳膊青筋鼓起,一副欲火中烧地样子。 “老子要报仇!”四哥狂吼一声,积在胸口的热流轰然迸发,七跟银针悉数弹出。“噼啪!”连绑他的绳子也被绷断了。这就跟筑大坝挡洪水一样,一旦修葺地堤防支撑不住,被冲垮了,洪水的势头只有更大! 四哥挣脱了束缚,间犹如脱缰的猛兽,喘着虎狼般的粗气朝黄衫美女扑过去,黄衫美女“啊”的一声惊叫,来不及躲开。已被她攫住纤腰抱了个正着。 “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啊——”她惊叫,但是没有用,此时的庞昱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将她娇软无骨的身体搂进怀里。一阵狂搓猛揉,强行拉开她幼细地腕子,发疯一样去扯她胸口的衣服。 黄衫美女吓得呆了,在宫中一向受人尊敬、连公主娘娘们甚至皇上对她都客客气气的冷艳女太医,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羞人的场面。猝不及防之下手里地银针被庞昱一把扫落,犹同失了保护、裸身无依的小羔羊,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不要你放开放开我,不要不要啊”她的哀求声又细又软,哪有刚才冷冰冰不容侵犯的样儿,听在庞昱耳中简直比**更令他兴奋,一双春葱玉笋般地小手拼命乱打。惹得庞昱益发火起,迷迷糊糊想起黄衫美女刚才绑了他。抬角勾起地上的半截薄绸带子,将她双手绑起来。恣意蹂躏妹妹的丰肌盛乳,另一只手竟然伸到裙下。熟练的摸上了一圈极窄极黏的酥脂嫩肉。 “不不要!” 黄衫美女不知哪来的力气,猛把庞昱推开。慌乱之下竟跌跌撞撞地往里屋逃,庞昱狰笑着,像抓小羊的恶狼般衔尾扑去。 没几步,四哥就追上了他,像抓小鸡一样把她横抱在怀里,瞪着欲火灼烧地眼睛乱摸乱抓,细薄的黄缎裙裳非但起不到遮掩作用,反更衬得她腰腿曲线纤美,玲珑浮凸,庞昱看不见里面,但光凭想象便已欲念大作,双臂一环,紧紧攫住了她又香又滑地纤柔**,却半点也不觉骨硬,臂间的触感温热,竟比雪貂毛皮还要柔软密实。庞昱本就是京城赫赫有名地风月状元,这些日子风花雪月,环肥燕瘦便宜占得多了,睡也睡过不少,却从未拥抱过如此奇妙的女体。 黄衫美女既然学医,少不了比一般姑娘略懂些男女欢爱地事情,可她毕竟也是未经人事的处女,骤然间被虎臂紧搂,胸乳等敏感处不住摩擦着粗壮地男子臂膀,身下又有耸起的异物不停顶撞,渐渐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异样感,咬紧银牙想要反抗,浑身却软绵绵的竟一点也使不上力。 她羞得几欲晕厥,早不复先前的从容淡定,酥胸里一口气转不过来,歙着樱唇死死吐息,娇躯微颤,发出细小的呻吟。 这愈发催动了庞昱汹涌而起的欲念,本来他和花想容好事成一半就憋着满腹欲火没泄呢,被黄衫美女绑了扇一巴掌火气只有更大。黄衫美女受庞太师所托连夜来为他医病,庞太师一口咬定儿子就是失忆,黄衫美女照医术所载和自己以往诊断的经验,认定庞昱脑中有血块凝结,这才致使过往事情间歇回忆不起,遂以师传秘法施针,调动他体内阴阳二气在颅中交融汇合,借以冲开血块,殊不料庞昱根本没病。 本来她这么施针法放在平常对身体也没啥害处,顶多出一身大汗,虚脱累个半死,可庞昱憋着一肚子欲火呢,被她一催发——呃,这么想把,本来是计算好一捆干柴烧起来的火刚好用一桶水熄灭,烧起来之前突然加进去一捆变成了两捆干柴,你一桶水管用吗?那可不是灭完了还剩下一堆柴的火那么简单,是根本连半堆柴的火都浇不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在的四哥,等于是平白被黄衫少女的针灸引发了从来不曾有过的莫大**,如同被灌了春药一般,彻底陷入疯狂,再也无可药救。 现在的四哥,脑海里只有三个字—— (和谐),女人。 ps:vip读者专属群隆重开放,群号:42536581(只收起点vip,加入需验证订阅码,群内有额外福利,包括更新通知、未删节全文纵览,欢迎死党铁杆们加入) 推荐本朋友的新书:想看神机与春哥、猴子不得不说的故事?想看杰伦找个什么样的仙女媳妇么?想知道神仙变魔术会比刘谦牛x多少么?请看小说雾以泪聚之黯伤,五万字你看不下去,请下架!作者有些**,请太纯洁的朋友不要进入。 第两百零三章美貌佳人才破瓜 天作孽,犹可赎,自作孽,不可活。 黄衫美女全凭庞太师一面之词和自己过往的经验贸贸然为庞昱诊治,种下了此时惨遭凌辱的恶因,由此而来的后果当然只有自己承受! 基于被人暗害在线,正直的四哥已经忍不到回床边“办事”了,直接把黄衫美女放在置衣的小几上,粗暴地拉开她挡在胸前的小手,血红的双眼紧紧盯着她,隔着黄衫攫住她盈盈一握的双峰用力揉捏,掐得在指缝间恣意变形。 “你放开放开啊畜牲,不要——不要——”黄衫美女 这能怪谁,怪谁?不是四哥禽兽,是黄衫美女自己造的孽,本来若是她早点注意到,及时改变施针方法,或许还能阻止欲火的蒸腾,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在庞昱的疯狂施暴下,她像头垂死的小鹿般呦呦哀鸣,一双修长的美腿被压得跨开屈起,再也无法合拢紧并。 庞昱嘴唇俯凑过来,带着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黄衫美女吓得尖叫,拼命推挡,却见庞昱双眼似将喷出火来,眼眶虽有些窝陷,眼瞳却绽放着慑人的光,吓得浑身一阵颤栗,连直视他的面孔也不敢,害怕的偏过头去。 灼热的呼吸喷她在脸上,滚烫滚烫,烫的她连心儿也酥软起来,反抗越来越轻、越来越微弱,月光下只见她美眸紧闭,雪靥酡红,说不出的姣美可人,把庞昱仗着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咬牙努力压制着的冲动彻底激发了出来,左手环着她柔软的腰身。右手捉住她一双白晰柔荑压在床上。 (和谐省略) 黄衫美女“噫”的一声惊叫,全身紧绷起来,被庞昱一把顶实了。动弹不得(和谐省略)唇缝里迸出一声酥颤颤地呻吟。 “撕拉——”她的黄衫被庞昱毫不留情的扯将开来,掏出她一只雪润润地(和谐省略)“啾”的一声,(和谐省略)黄衫美女抵受不住“啊!”的失声叫唤出来,这一叫便如江河决堤,再也无法收拾。 她这么个冷傲清绝的可人儿。叫起来的声音却像是受伤的小动物,喘息急促,欲仙欲死,偶尔迸出一两个尖短娇亢、啼哭似地娃娃音,夹着一段段呜咽似的哀鸣。闻之即叫人欲念大盛,忍不住恣意摧残。 她还想做醉后地挣扎。无奈双腕被庞昱拿住。狠狠压在床上。压得柳腰拱起。丰满地**抵紧他胸膛。庞昱这时已经放开了她地蓓蕾。顺箸束起地结实乳肌一路啮咬往上。吻着她光洁白皙地腋窝。用舌头将沁出地汗珠舐入口中。 “别痒、啊啊啊啊啊啊痒!好好羞人”黄衫美女喘不止。混杂了气声地语调恍若呻吟。庞昱依然故我黄衫美女夹着双腿不住摩擦。身下裙裳已经湿濡一片 (和谐省略) 没等她娇喘几声。火热地念头倏地化成实体。点击一般地奔窜全身。她哆嗦嗦地一阵轻颤(和谐省略)庞昱翻起黄衫美女地裙裳。将刚刚湿透地薄绸裤褪至踝间。捉住她一只姣美巧致地脚踝穿出裤筒。大大分开;每一下都让她发出“噫”地一声惊促娇呼。黄衫美女无力抵抗。守着灵台仅余地最后一丝清明。咬牙叱道:“你大胆。那日强暴了安乐公主有太师爷帮你你还敢欺辱本太医” 庞昱早被黄衫美女地“春针”扎地欲火熏心。理智全无。才不理会她说什么。低头舔舐蜜吻。享受她肌肤上嗅之不尽地清幽芳泽。任凭黄衫美女由骂到嗔。再到娇喘细细、软语央求。一件件地把她衣服悉数剥光 “啊、啊啊啊不要要呜呜呜呜——”黄衫美女螓首乱摇。身子簌簌发抖。忽然昂起小巧地下颔。张嘴咬住了庞昱地肩膀。四哥吃痛。虎腰下意识地猛地一顶。黄衫美女粉颈一仰。撕裂般地剧痛从身下传来。张嘴想叫却发不出声。睁大地美眸里一片空茫。两行清泪滑落面颊 春梦了无痕,这话或者不错。 但是“春事”是一定有“痕”的。 四哥第二天醒来时,那张可以供他和六个姑娘大背同眠翻云覆雨的大床上,到处都是“痕”星星点点的几瓣落红,宛如绽放在床第枕席上的樱花,朵朵醒目,片片宛然,连都枕席间都夹着一根根激烈交媾中散落的青丝。 绝色尤物初落红,美貌佳人才破瓜,毋须回忆昨晚的缠绵交欢,光是那刺目、鲜艳的处女落红,便鲜明的印证了一个冰肌玉骨、婷婷玉立的清纯少女,一个雪肌玉肤、美如天仙的绝色丽人,一个冰清玉洁、温婉可人的娇羞处子已被她彻底占有了她圣洁的贞操,失去了宝贵的处子之身 望着床榻上自己的杰作,四哥没有一点兴奋或者是窃喜,一向意志坚韧的他,竟然败给了几只银针,扎着扎着就失去了自我,做出了此等禽兽不如的丑事 四哥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凝重,他知道,他有觉悟——是男人,做了,就要负责任,总而言之一句话,黄衫美女他收定了! 这不是霸占,这是身为一个大男人对自己的行为应该负的责任! “吹雪——”四哥喊一声,准备洗漱起床了,得先找老爹问问,黄衫美女倒底叫什么“做”过了都还不知道名字,这不是四哥的风格。可是喊了一声竟然没人应,喊了两声还是没人应,半天才想起来昨晚下了死命令,不到早上不准丫进来,问题是现在已经早上了呀唔,小伙子有前途,开窍了嘛,知道不能乱闯,万一撞见了未来少夫人的半个裸肩咋的,剜掉眼睛也不足以赎罪啊! 不过就是四哥也想不到,黄衫美女竟然一早就悄悄地走了,忒害羞了吧这也,明明留了一床证据,还怕你男人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是,是想不起来,崩断绸带以后发生的事情他什么也记不得了,但是就这满眼的“物证” 需要解释么?需要么? 四哥难得地没有发火,自己起床找衣服穿,悲惨的发现自己那身难得整的一身高尚文人装竟然被撕得几乎成了碎布,尤其是后背的地方,被抓的一条一条,俨然是昨晚黄衫美女忍受不了那啥时候的疼痛,小手痉挛的在他背后乱抓。 (哟,还挺会反抗的嘛,不过无所谓,四哥就是喜欢不服帖的女人,你再反抗最后还不是被老子吃了。) 四哥穿衣出门,屋外阳光灿烂,好天气啊,映得春满园里满园青光,处处鸟语花香,四哥的心情本来就不错,这下子更是愈发爽利起来。 哎呀,还不知道黄衫美女叫什么呢,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太医,真真是了不起,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四哥嘛。来,现在来看看四哥华丽的后宫队伍,俾倪京城所有高手的绝顶女剑客一名;精擅歌舞、手掌大批刺客财宝(没钱还想造反?)的反贼美女头目一名;媚骨妖娆、不论谁光看就知道是“绝世尤物”的床第私宠一名;还有京城——不,天下人人敬仰爱戴的女神、威名赫赫的杨家军两位女将、再加上昨晚刚刚被四哥开了的美女神医,齐啦简直,华丽到爆啊! 啥?你说大部分还没收!? 时间问题而已,四哥的看中的女人,没有能跑掉的滴! 四哥站在阳光下,计划着她的后宫扩展大计,猛地肚子一疼! 我x中毒?美女太医被睡了还要还摆我一刀? 四哥刚火起,突然发现是有东西撞在了身上——吹雪!嗯,丫就是一东西,不,连东西都不如,是畜牲! 吹雪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也不睁眼看路,就那么没头没脑地撞了站在园中赏景yy的主子,撞得撞得他直接倒飞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主子,不好、不好啦——”他翻身一骨碌坐起来,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四哥一脚踹过去,踹的他“扑通”又摔回地上,哼道:“不好个球,天塌了?” “不是,是四哥,昨儿反贼又在京里闹事了,杀杀杀、杀了好些人!”“啥?反贼。”庞昱“吃惊”了一下。 “就就就、就是那天行刺的南唐余孽,他们他他他们”吹雪浑身打着摆子,连脚都在哆嗦。 “少给我结巴,倒底怎么了,说!”庞昱抬手做了个甩耳光的架势,吓得吹雪连忙不抖了,缩着身子结结巴巴地道“他们昨晚又出来闹事杀杀了十几个杨家军的兵士有有有两人本来失踪,结果今儿一大早妈妈呀,吊在城门口呢,就像四哥您上回整赵允弼那厮派来盯梢您的侍卫一样,不过这次吊吊吊吊吊吊吊的是死人挖了鼻子剜了眼,面孔被捣得稀烂,只留了杨家军的制式常服还看得出来是谁” ps:vip群收人啦,只收订阅了本书的起点vip群号:42536581,加入请提供vip章节阅读界面第一行的截图给公子验证。看见今天大把大把的括号了咩,括号里的东西进群来分享,噢耶!本群只收铁杆死忠,非起点vip勿扰。 第两百零四章以彼之道还施彼 吹雪非常的惊恐、慌乱,脸都吓得白了,满拟可以充分地表达心中的惧怕,换来主子的同情,如果能再赏点压惊费那当然更好了,嘿嘿嘿。 吹雪美滋滋地想着。 “啪——”一耳刮子甩得他扑地。 “四哥!”吹雪捂着脸,一幅哀怨委屈的可怜像,简直要哭了。 庞昱冷冷甩他一眼:“你是装傻还是发疯,你不知道杨家是我们太师府的死对头么,杨家军死了人咱应该高兴才对,庆祝一下,摆酒啊什么,你怕啥呀啪?” “可是可是和杨家军协作,一起在城里负责搜查反贼的殿帅府,也有人被杀还是以前跟着三爷(高崖内)手下也死了几个” “什么!?”庞昱跳了起来,一蹦三尺高“杀老三的人,惹到老子头上了!” 吼声挺大,充满了怒气,不过眼睛里却隐隐藏着狡黠。 (不死几个我们的人,怎么推给王爷党那帮畜牲呀,何况死的几个也不是啥好种,都是吃喝拿要连嫖都不给钱的混蛋,老子这是为民除害!) “娘西皮,这件事情归谁管,老子要给阵亡的弟兄们讨个说法!”身子太子党的“代理”老大,四哥理所当然地要表现出大哥的风范,这不仅仅是向全京城展示安乐侯对此事滴重视,而且你见过一直要官府追查凶手的凶手本人咩? “开封府。/” “走!先去” 四哥卷起袖子带头就往外冲, “先去用早膳,另外派人通知老三、老四,半个时辰后,开封府门口等,咱非给为党捐躯的弟兄们讨个公道!” 开封府大堂。 包拯凝神端坐,一张脸唔,怎么形容呢,老包的脸本来就是天然黑。现在变得更黑,那就只有黑里透着紫,紫里又透着黑了。 “大人,衙门外边人越聚越多,不光有太子党的人,还有不少京城的百姓,昨晚的事情真闹大了,连百姓们都嚷着要大人您给一个说法呢。”师爷已经是第五次进来禀报了。这期间,老包黑着脸断了六桩案子,而之前他刚刚领着衙役检断现场回来,总共收到了一十七具尸体 十一名杨家军兵士,六名殿帅府侍卫,多数被乱刀砍死,身上身下一片模糊。唯独脸清楚——方便认呗。反贼用心之毒啊,纯粹就是在报复,报复这些天杨家军联合京城各衙门进行的暗中搜捕!杀人就杀人吧,还挂在城门口示众,摆明了是想搅得百姓惶恐,民不聊生,狠狠地还以大宋朝颜色! 还有。杨排风把这些尸体交给开封府时。神情分明古怪,仿佛在强自压抑着绝大的怒气。以他断案多年的经验看,绝不仅仅是因为手下弟兄被反贼杀了这么简单!旁敲侧击地问杨排风吧。杨排风竟说“包大人尽快勘检尸体,查出凶手便是。剩下的杨家军自己解决。” 十年了吧,排风丫头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的表情。有十年没在她脸上看见过了,十年前好像是哪家小王爷调戏天波府一个出去采买的小丫头,当时杨家上下都在边关征战,府里除了七老八十的管家,一个男人没有,然后排风丫头知道了直接就带着烧火棍打上门去,打的小王爷断手瘸腿,满地找牙,当时还是御史的他赶过去制止,到现场的时候排风丫头就这表情,那啥小王爷则是进气多出气少,眼看要蹬腿见阎王,最后命倒是保住了,不过却落了个终生残疾,拄一辈子拐。//这件事当年轰动京城,最后甚至闹到了皇上那里,当时在位地是先帝爷真宗,闻听此事后不但没有追究,反而大赞“谁说女子不如男”排风丫头自此闻名天下,到后来出征大辽,从一个烧火丫头一跃成为杨家军先锋,杨门女将第二号人物。 排风丫头整整十年没再露出过当时那种牙咬切齿的表情,难不成又有哪位小王爷要遭殃? 包拯有点糊涂了,杨家军十一名军士惨死,明明是反贼所为,谁都看的出来,而且经他重复检断确系如此,为什么排风丫头的愤恨样子和当年这般神似? 以包拯之能一时也想不通透,唤过师爷道:“案子断完了,你这便去请太子党的人和百姓们进来说罢。” “下官说了,可他们就是不进来,非要大人你出去说清楚。” “什么?”包拯头一抬,黑沉的双目厉厉放光“既然找上我开封府来,为何不到公堂上言?” “大人,太子党的人说了,要您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当着大庭广众,给死去地殿帅府弟兄,给被惊吓的京城百姓一个说法。所以他们都不进来,也鼓动——不对,是威胁老百姓们不许进来,全聚在衙门口等呢。” 看着他一幅手足无措的慌乱样子,包拯只有仰天唏嘘。 “唉——!” 一群低智力的太子党的狗腿子都搞不定,这师爷做的也太次了吧! 没办法,原来的开封府师爷跟着吴恭政一起被革职了,现在地这位呃,是庞太师授意尚书省,特别为他“精挑细选”从一大帮子六十多岁才考中进士地老儒生里特别捡出来的一个“饱学之士”还是吕相七拐八绕地什么老乡。 这一招毒啊,毒的没边了,庞太师没安自己人,你不能说他以权谋私,染指开封府吧,太师爷这是提拔读书人,以实际地行动向天下证明,读圣贤书是有前途滴,大大地有前途滴,只要你考得上不管七老八十一样有官当! 六十多岁才考中进士,那是什么人呐,读书读傻的呀,除了之、乎、者、也什么都不会,放下了书本就是一半脑残地书呆子!嘿,你还真别说。/这科举参加多了的人,就是不一样,做事忒小心谨慎,滴水不漏——这不挺好么?是,是挺好,处理一文书,别人片刻便好,这位“朱师爷”呢。对不起,得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要看足五遍才算完,原因据说是他以前参加科考,检查地次数少了没发现错别字被刷了下来,从此养成的习惯是,此人办事那叫一个中规中矩,除了慢从来不犯错误。想把他革了换人都找不着机会。 师爷没用,那还有别的手下啊。对,是有,包拯之前做御史中丞时,培养了好几个得力助手,但是随着这次凤凰洲平乱有功,论功行赏。权倾朝野的庞太师大笔一挥。把这些人全部调到偏远边疆种田捕鱼去了,你还没法说他攻击政敌。因为调出去都是升官,比如啊去岭南主管一道的农田垦荒(中纪委处级干部调任省农业厅长。升官吧,不过那地方到处都是山。慢慢垦),去巴蜀主管运输(都是险岭、栈道。满满运吧),去崖州哦,就是海南,去海南主管抗旱(四面八方都是水,你抗旱),还一个直接派去代表大宋出使扶桑了。 现在地状况是,包拯身边,武的没动,文的,给他扒得一个不剩了,包拯他能耐再大,现在也是没了翅膀的老鹰,渣! 如今的开封府,被庞太师整得那叫一个人才匮乏,惨!大小政务除了这个几乎没用的废物师爷,只有一个欧阳修可以替包拯分忧,分很大滴忧,可那是吕相高徒,将来注定前途无量,怎可能屈居在开封府做一个小小师爷,而且他还和安乐侯手下的家丁庞四惺惺相惜,走得特别近,怎可委他处理和太子党相关的事务。 “哎——” 包拯仰天长叹,现在只有指望恩师王延龄举荐来地一名学子了,好像是姓东方不对司马也不对,啊是姓公孙,单名好像是一个策字吧。 开封府外,人潮涌动,有收到“新老大”号令赶来的太子党弟兄和他们的狗腿子手下,也有的被今早高悬在城门口的两具尸体吓得不轻,再被庞昱安排人稍稍的一挑唆,好,全聚到开封府来了,要爱民如子的包大人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四哥那是何等地精明,明明是自己干的,偏带着不知情的弟兄们往枪口上撞。撞咋了?不撞才有鬼呢,太师府和包拯从来就是死对头,难得七拐八绕(曾经保护过高崖内的殿帅府侍卫,这还不是七拐八绕,故意找茬?)把一件开封府失责导致的血案和太子党扯上了关系,那还不棒打落水狗,鼓动一票人过来闹事,借题发挥,故意和他包拯为难。 不搞那才真的心虚,有鬼呢。 “京城不是一直太平无事么,怎么突然发生这样大的血案。包大人,您是我们地父母官,要给大家伙一个交代啊。” “包大人,有传闻说昨夜地凶杀系南唐反贼所为,倒底是真是假,还有听说花魁大赛那晚他们在凤凰洲也闹事行凶了,是开封府强压下来不让我们老百姓知道的。敢问青天大老爷,倒底有无此事?” 这是四哥特意找来地几个大嗓门“义士”站在路中央临时搭起来的高台上,冲着开封府喊滴,当然是为了激起老百姓地愤怒和惶恐,京城民心动荡,身为京兆府尹的包拯当然逃脱不了责任。 表面上看,太子党地目的就是这个,很卑鄙很阴毒吧?错了,四哥真正想干地,是要把事情搞大,就像赵允弼当日陷害他一样,明明是强抢民女这么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被他三番两次的鼓动百姓,闹得民怨沸腾,上万言书要求把他杀头法办。这次四哥的目的也一样,事情闹大了,闹得比上次还大,最后查出来是赵允弼“勾结”乱党干的,那他还想有活路么?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懂不懂? 第两百零五章搞搞大了 对,要搞,搞大,拼命的搞大。 当然不是搞谁的肚子,而是搞事。 四哥卯足了力气,要把反贼行凶的事情搞大,不仅仅安排好了托儿来鼓动百姓,连记者都事先找好了——呃,这又是四哥“独创”的称谓,通俗一点来说就是“报事人”或者“访员”他们的任务呢就是就是代替广大的民众前往事情发生的现场,或是接触新闻事件的当事人,并将事情的真相及其代表的意义,透过报导呈现于大众媒体之上,协助媒体达成守望、教育、讨论、娱乐等功能。 大宋时代周刊派来现场采访的这些记者,都是四哥从报名的一千多号书生文士里头,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具有广博的知识和强大的写作能力,至于新闻职业的道德修养,四哥只告诉了他们一句话——没事要找事,小事变大事,大事变大大事,吹牛放话是可以滴,夸大其词是必要滴,一切为了周刊多卖,一切为了多发薪俸!领悟了这一点才能正式加入大大宋时代周刊的记者队伍。 这不,到场的七名记者都鼓着劲热情蓬勃地采访着百姓,誓要揭露这件“开封府尹包大人置民生不顾,坐看百姓惊恐,无动于衷”的大丑闻,连下一期周刊的头版头条都想好了——百姓惊恐为哪般,问责开封府,如此办案,何以为算借此扳不倒王爷党,但是只要案子悬着,查不出来谁干的,包拯就是有天大能耐,也洗不清赵允弼主谋的嫌疑,这就够了,一件案子一件案子的来。一盆脏水一盆脏水的泼。还怕搞不臭这帮子混球。 党争,斗得不光是实力,还有民心。四哥这一手,就是要让王爷党、开封府还有杨家军相互狗咬狗,他呢高高兴兴地在一旁看戏。 太子党的弟兄们此时已经聚集了不下两百人,等高崖内、钱恃才还有一水的歪瓜裂枣地官二代、公子哥们,全都翘首以盼,着四哥来主持大局。可是早过了约定地时间。竟然连太师府马车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对,四哥失约了,一向言出如山的四哥,竟然失约了! 怎么会这样?一向以信(是性吧)字当头的四哥居然会放小弟们鸽子? 四哥绝对没有这样想过,就是一堆废渣,跟着他混,那他也得尽到大哥的责任。江湖义气这东西,四哥是走到哪里都带的,但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搅得他真没法来——神仙姐姐不见了!这是不是天大的事情? 四哥洗漱完毕,先去叫了秀香一起用早膳。顺便关心地问了一下“昨晚睡得好不好啊”“有没有听到什么怪声,逗得小姑娘脸又红了,用她软滋滋的告诉情哥哥,昨晚睡得很香也很熟 然后四哥带着她一起去慰问神仙姐姐,啊不,是秀香给神仙姐姐送早饭,四哥跟着表示一下关心,就神仙姐姐那功夫,一人一剑杀得京中各方高手面无人色,昨晚上会听不到隔了半个院子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跟着一道去万一神仙姐姐说给秀香听。不是毁了她心中大哥哥的完美形象? 当然,这个话跟秀香说得时候。那就变成了“大哥哥怕你一个人累着,跟着也去帮忙”——这是实话,大实话,比如给神仙姐姐换衣、抹身还有脱了外裳包扎伤口这样的粗重活儿,四哥100非常滴乐意做。 但是很遗憾,当四哥殷勤地抢在秀香前头,推开神仙姐姐住得厢房的大门时,里边竟空空如也,哪还有神仙姐姐的影子! 洋溢着兰桂香气地寝居里空空如也,枕头都迭置妥贴,铺被抹得齐整,丝毫不见睡过的痕迹,镜台上空荡荡的,连支束发簪子都没留下,果然是人去楼空。 “神仙姐姐她她便就这样走了!?”庞昱呆愣在原地,心里涌起浓浓的惆怅和失落。 安乐侯爷是京中有名的**圣手,御女无数,轮到四哥上身了更是眼界扩展,遍览遍近来弄上床地姑娘(花想容、小公主、邹熙芸还有黄衫美女)哪一个是庸脂俗粉,眼下萦绕心头的那种空虚失落,绝非住到了自己家里、上手机会大大有滴的仙子佳人突然跑了,不能再勾搭了所致。 “神仙姐姐走了她的伤可都还没好呢”四哥喃喃自语着,推开窗牖,院里绿荫深浓,长长的竹竿横架在两树之间,吊一件银白色的夜行衣,长几近男子的尺码,裤管却细窄许多,正是神仙姐姐行刺时所穿,虽然濯洗干净了,肩头绸布里仍隐隐带着血丝,看的庞昱益发心疼。 该死的穆桂英,该死的杨家,害我地神仙姐姐受这么重地伤,也不知痊愈后武功会否落下,呀呀个呸的,老子非整死你们不可! “庞大哥”秀香在后边轻唤。 “仙子姐姐她伤还没好,就这么走了,会不会有事护自己,你放心好了。”庞昱轻轻摸着她的头,温柔宽慰,心中却是忧虑不已。 昨天刚杀的人,再被他事先安排好滴一宣传,南唐反贼的事情决计掩不住了,怕不用过今天,就要开始全城性的大搜捕,神仙姐姐能躲到哪里去,万一不慎曝露了形迹神仙姐姐重伤未愈,再被一众高手围住,如何走得脱!他一咬牙,下定决心。 ——找,无论如何,一定要把神仙姐姐找回来! 这可绝对不是他占有欲强,非要养个仙子在家里,充实后宫的阵容。而是他要报恩,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报恩嘛,当然要到神仙姐姐彻底安全了才能算完,而且他答应过小芸芸要好好照顾神仙姐姐滴,是男人,说话就不可以反悔! 是男人,说话就不可以反悔! 四哥跟小弟们说好,要去开封府闹事滴,那他自然要去主持大局,尽管为了神仙姐姐的事情,他特意跑去七秀坊知会邹熙芸,要她派人赶紧去找,前前后后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不过托太师府马快的福,四哥还是在中午之前赶到了现场。 乖乖不得了,本来四哥的计划聚上两三百人就不错了,结果到现场一看,我x,这是两三百,两三倍都不止了,一千多人都有! 老大没来,太子党谁也不敢动,那就在门口耗呗,结果越耗人越多,越耗人越多,阻碍交通不说,把个开封府都快围得水泄不通了,间或看见大宋时代周刊的记者夹在人群中采访,不停拿笔记录,现场采集第一手的消息。 “四哥,高,真是高啊你!”高大威、钱大金两个狗腿子,远远的看见四哥到了拍**迎过来,点着头哈着腰,庞昱当时就火了,眼眉一挑,屁颠屁颠跟在后头的吹雪哗地跳出来“啪!”“啪!”一人先赏了一耳光。 “四哥是你叫得么,叫四爷!” “是是,四爷,您高啊,您真是高啊!”两个人挨了打,仍是精神头十足,捂着脸还在厚颜无耻大肆吹拍“四爷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我家公子久等您不至,还以为你故意放——啊不,是以为四爷被什么事情担搁了,原来四爷您早便洞察了先机,知道越等的久老百姓们越聚越多,包拯这多管闲事的狗官越收不了场,下不来台,四爷您高啊,你真真的高,简直是诸葛亮转世,姜子牙第二” 四哥最烦别人拍他马屁,差点就一巴掌甩过去,但是大哥要有大哥的风范,随便打打小弟的手下实在太丢份了,忍着怒问道:“什么情况现在?” “情况?哦,闹大了,彻底闹大了,谁叫今早挂在城门口的尸体那么吓人,血淋淋的哎呀妈呀!听说有义士聚在开封府门口讨说法,这便都聚过来了,要包大人尽快破案,给老百姓们一个交代。” 庞昱一看四周涌动的人潮,非常的满意。 “你们公子呢?” “天太热,公子等了一会,就近找窑子泄火去蹄声骤响,远处一支十多骑的马队从顺着街道方疾驰而至,所到处,本来拥堵的人群纷纷往两边退让,避之唯恐不及,稍稍慢得半步就听得“啪”“啪”被马鞭抽击的声音,夹着杀猪一样的惨叫。 我靠不是吧,这谁家的马队这么嚣张,庞昱小小的吃了一惊,以为又是王爷党的谁谁谁送死来了,结果定睛一看,立时愕然。原来竟是一队全由少女组成的骑士,穿着五颜六色、争妍斗丽的武士服,衬得她们像一团团彩云,由长街远处飘过来。她们像在比拼马速骑术,逢车通车,遇骑过骑,转瞬间来至近前。 当仁不让冲在第一个的,是一位身段曼妙、充满青春活力的高挑少女,绛红披风朱红纱裙橘红鞋袜,连手里的马鞭都是红彤彤的。 有意思了这下,四哥眼前一亮。 杨家军,看来比想象中的还要沉不住气嘛。 ps:月底了,摆碗求打赏,各位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们,给饱经风雨、惨遭和谐滴四哥一点安慰吧,以后开女人,那很难再和大家分享整个过程了 第两百零六章贼家丁 杨门女将!? 不不不,这是杨门女匪,或者杨门太妹。 不是么?十几骑就这样冲过来,一点不顾前边人流阻塞,谁敢挡道,就打!眼睛都不眨一眨的,斥骂中还夹着“狗杂种”“你的娘”那类这个年代只有市井之徒才说的粗话,这还不是一群小太妹? 冲在最前头边的自然是杨滟,她的身材虽然比不上花妖女火辣,但被紧身的武士服一裹、绣金带子一束,照样是玲珑凸浮、活色生香,纤幼曼妙的腰身,胀鼓丰腴的胸脯,双峰耸峙,裂衣欲出,一双红色水袖被护腕扎住,羊脂般白腻的圆润又不失姣美的纤手儿稳稳操持着缰绳,分跨两侧的美腿被裤管靴筒一裹,尽显腻润平滑地优美曲线。此时策马疾驰,浑身洋溢着灼热的青春活力。 随行的“女匪”们,容貌虽然及不上她,但一个个的身材绝对劲爆,明显是经过大量的运动和长久不坠的锻炼(战场厮杀?)所成,看得庞昱几乎有些舍不得抽离眼睛,暗叹这杨家可真是人杰辈出,美女多多哇。 杨滟飞马而来,眸中酝酿着掩不住的火起,不过秀美的俏容仍挂着一丝既骄傲又自得的笑意,像是世上所有男人,只配给她杨大小姐作踏脚的马蹬,街上的男人看到她,纷纷垂下目光,明明是姿色惊俗的不敢。/ 唯独庞昱放肆的看,马蹬?哼,乖乖等着以后被四哥骑吧! 忽然,飞驰中杨滟看见了他,弯弯秀眉立刻拧了起来。一对亮如夜空星辰的点漆美眸牢牢锁定了庞,蓦地一声娇叱,**骏马骤然加速,晃眼便到了庞昱面前“希聿聿——”白马人立而起,碗口大的双足又重重的踏在地上。 我靠这是干嘛啊,跟四哥面前摆酷? 这想法刚在庞昱脑海中盘旋,风声响起。杨滟手里地马鞭在头上旋转一圈,蓄满力道,在马蹄踏地激荡起的漫天尘土中朝他打过来,目标就是刚才盯住的脸! 干啥啊这是,当街殴我?反了天啦! 四哥大怒,听准鞭势,反手一抓,蓄满力道的鞭稍稳稳拿在他手里。这如果打他的是个男人,四哥肯定用力反拉。对方立刻要跌落马下摔得灰头土脸。但是,挥鞭子滴是个青春靓丽的姣美少女,怜香惜玉之心使他手下留情。 杨滟狠狠地瞪着她,娇呼一声,用力回扯,四哥站稳了身子,用力相抵。这美娇娃的力道可还真不赖。鹿筋制成的马鞭一下子挺得笔直。庞昱昂然迎上她忿恨地眼神,目光交击,相隔只有丈许,是马鞭加上两条手臂的长度。 四哥一发威,太子党的弟起来。不过都是远远地看着,没一个有胆子靠进,其他的老百姓则纷纷避难似地逃开去,生恐被无辜波及。 娇叱声中,后边跟着的十三名杨门太妹散开扇形围拢上来,一起勒马停定,把庞昱围在街心,整齐一致的动作,比训练有素的军队不遑多让。 杨滟咬紧银牙,狠狠地同四哥对扯。**的骏马稳稳而立。四蹄如同铁石所铸,一动不动。庞昱准备和她耗下去,看倒底谁精力足、耐心好,贼眼当然毫不客气滴在杨滟身上匀溜——呃,正前方嘛,瞅瞅很正常。/ 和她对峙的这位杨家大小姐,有种野在骨子里地骄蛮样儿,谁要有幸做了她丈夫,没有四哥这样地能耐,休想制得住,等着天天挨皮鞭抱床哭吧。同样是任性火爆的脾气,杨滟比起小公主身材身材简直好太多,最明显的当然是一对腻润丰盈仅次于花妖女的性感双峰,往下只堪一握的纤细蛮腰儿因大量运动的关系,没有半点多余的脂肪,见到她地男人若不涌起搂上手温存一下的冲动,就不是正常的。杨大小姐本来就浑身青春火热、活力无限,此时一用上力和庞昱争夺,娇嫩肌肤透出娇艳健康的酡红,别有一分少女的艳媚。 看戏看全套,庞昱惯性地目光下移,试着要探寻一下裙破天荒的竟然一抽马缰,战马如臂使指,往后退去。 哟呵,邪门了这是,杨大小姐没出够气竟然肯收手? 四哥一万个不信,故意放开鞭梢让她抽回去。 “哼,本大小姐今天另有要事,不和你这臭家丁计较。”杨滟可爱骄傲、棱角分明的小嘴儿高高撅起,凤眸充满鄙夷厌恶的冷冷一乜。/ “去那!”她扬起鞭梢,一指开封府正门的方向,杨门太妹们轰然响应,纷纷掉转马头。杨滟勒紧缰绳,修长玉致的美腿一夹马腹,白马扬起前蹄刚刚跨出去半步,她竟毫无预兆地扭转娇躯,裂衣欲出的鼓胀胸脯当着庞昱面晃起一阵盈盈乳浪(摇乳啊,大赞!),本是抽击马臀的鞭子骤然转向,兜头兜脑的往他脖子绞过去,绞住了只需轻轻一拉,四哥的脑袋当场要给揪下来。 这是何等毒辣,何等狠心地招式啊“另有要事”云云根本是人家虚晃一枪,杨大小姐地真正出手,就是要亲自勒 英明神武的四哥怎会让她得逞,冷笑一声,往边上轻轻一闪便躲开了杨大小姐地杀招,她下狠手了,四哥也不需要再下留情,闪身一晃,到了白马后头,鱼肠剑高高举起、重重砍下,在空中飙出一道蓝白弧光。 “不要——”杨滟已经来色,掩口惊呼。(不要你个头,敢抽四哥脸,就要遭报应。 四哥出手如电,一刀斩下,没有犹豫地、准确无误地、狠狠地戳在马**上。 “希聿聿——!”白马吃痛,四蹄狂踢乱蹬,响彻街道的惨嘶声中,杨滟再稳不住马,硬生生地被掀了下来,还是头在下。 杨门太妹们齐声惊呼,打马过来相救,可是来不及姐要摔个脑浆迸裂,惨死当场,关键时侯,救美的英雄出现了!一道青色身影飞快地冲到她落马的坠点前,任凭杨滟的秀美脸蛋撞进他宽广的胸怀里,然后用他粗壮有力的大手拦腰一抱,稳稳当当地阻住了坠势。 英雄救美!这是多少受难少女心中期待的场面,不,不光受难的少女,连围观的百姓们也禁不住轰然叫好,可是被救的杨大小姐,不但没有该有的幸福和陶醉,反而一从惊吓中回复过来就破口大骂:“放开我,你这挨千刀的不要脸的臭家丁!”不光骂,一双小手还乱挥乱抓,只是可惜算无遗策的四哥抱她的时侯,先一步就把马鞭扯了扔掉了,不然被救了还抽恩人这种大大颂扬了杨大小姐“刁蛮性情”的恶事,就要在大庭广众下发生 对,救她的英雄是四哥,疾手快,半分不差、稳稳地抱住杨大小姐,半根头发都没叫她伤着。 抱住以后,四哥就没动过了,身为正人君子,他很鄙视也不屑做这种趁机占便宜的事,可是杨滟这么一挣扎,胸前高高凸耸的双峰不住跌宕起伏,上下弹动,少不了蹭到四哥的手臂,摩挲的感觉那是相当之好,丰润耸挺,弹性十 杨滟的身子极是敏感,稍一触碰乳缘,整个胸部都麻痒起来,粉嫩小脸涨得红扑扑的,连喘息都变得急促,她兀自不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以为是庞昱故意使坏趁机占她便宜,拼命的扭着身子想要挣开,结果越扭越是蹭得厉害,磨得她双颊如抹胭脂,张着红彤彤的小嘴不住娇喘。 “你放开再不放本大小姐要杀了杀了你”她的声音越喘越细,股间蓦地漫开一股晕腻,犹如蛇行蚁走,又像是被羽毛轻搔;回过神时,才发现腿根凉滑滑的,裙底微带黏蜜,竟然已经湿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四哥救了美那也不好一直抱着,默念了许多遍的正人君子咒,徘徊在离禽兽一步之差的距离做了许久许久的挣扎,这才一咬牙一狠心,放开了她的腴润小腰,忍住不再贪享那腻酯酥酪一般的柔滑。 “淫淫贼!”声谢谢就算了,杨大小姐还破口大骂,挣开了庞昱的手(明明是四哥放开),顺着前倾势子踮起右足,回身一勾;脚尖方才着地,左足又起,眨眼间连勾两圈,衬得腰肢盈握、腿踝纤长,姿态曼妙如舞。 ——要是光顾着看,四哥这时候就是死人了,因为杨大小姐不是在跳舞,而是狠狠一脚朝他面门踢过来! 杨大小姐学兼两家,一是家传的杨家枪,用以战阵厮杀砍辽狗,二是穆桂英特意送她去太原,拜师另学的江湖武功,这招“孤山映月”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最狠毒的杀着,取意于杭州二景之孤山、三潭映月,听似诗情画意,看似风姿曼妙,其实森寒凛冽的杀机暗蕴其中,通常一招使毕,用此武功的人还站着,敌人已尽死于地上。杨大小姐此时想也没想,飞腿就使了出来,目的没二个,就是要把庞昱踢得人头分离!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两百零七章秒杀女人最好的利器 杨大小姐雌威大发,狠狠一脚矢志要把“羞辱”他的庞昱踹得横尸当场。 但是四哥有那么容易被偷袭么? 杨滟甫一挣开(明明是四哥放开!),即一拧她结实却充满肉感的小蛮腰,飞腿狠踹过来,姣美的足尖来得快绝,但是,四哥仍然快她一步,仰身一个帅到掉渣的后仰姿势,轻轻松松地躲了开去,唰唰两声,裙幅在他顶上开旋如伞,裙底润腻的美腿、饱腻的(和谐)、乌卷的(和谐),乃至雪肌上的薄汗、腿根处那一抹油油润润的黏滑非常的(和谐)等,俱都映入眼帘,看得四哥眼睛发直,连撑地的动作都忘了,直直摔躺在地一抹鼻下温腻,竟然流出血来。 “你——!” 杨大小姐羞怒交迸“”的余势不减,右足足尖呼的一声,直往他胯踩去! 最毒妇人心啊,这一脚分明是要四哥、要庞家断子绝孙! 庞昱躺在地上两腿大开,眼看是俎上鱼肉,任凭宰割,但是,在杨艳一脚就要踩爆他两蛋的时候,他冷不丁地往她左踝一勾,纯靠腰力撑起身,曲膝迎着她右足一抵,杨大小姐顿失重心“嘤”的一声扑倒在他怀里。/ 庞昱一个熊抱,将她满满搂着,恣意享受那富有骄人弹性的美好**;半晌见她没有动静,连忙支起半身扶她坐起看时,却见滟杨仰起一张涨成绯红色地秀美小脸,双颊染绯,衬得粉颈润泽如玉,差点忍不住俯身啵一个。却见她一双娇美杏眼眨巴了两下。红红的眼眶里竟然渗出泪来。 十一名杨家太妹们全傻眼了,天呐,从她们七八岁跟着大姐头起,七八年了大姐头什么时侯哭过,还还还还是在男人怀里! 杨滟真的哭了。不是假的,泪水滴答滴答顺着她吹弹得破的面颊滑下来。 庞昱一下子愣住,有点不知所措。 娘地,四哥啥都不怕,就怕女人哭,这时候若是杨滟若是骂他。他有一百多种办法反咬她思春心切,自己故意投怀送抱,可是杨大小姐一落泪一哭,胸脯起伏,两颗结实**撑起大片酥浪贴着他身子这么地密密一蹭,四哥登时被磨得心软了,揽着她纤腴腰肢地手儿——呃,本来四哥是要搂住她顺势往后一倒来个一吻定情啥的,现在只是稳稳地搂住腰。//再贪两把紧致肤嫩,这还不算手下留情? 杨滟轻颤了一下,明显是感觉到了庞昱手上的力道,不过出奇的竟然没有反抗,反倒哭得更厉害了。 不是吧,我也没咋地啊,四哥纳闷了,脑袋猛飙问号。 “眼睛沙子眼睛里有沙子”杨大小姐捂着“哈!?” 四哥哭笑不得滴当儿,杨滟拢着裙裳起身。别过视线。胡乱理了理云鬓,俏脸红滟滟地的笼着两抹彤霞。 “大小姐。咱们回去吧,你看”离着最近地小太妹下马来悄悄地扯她,忧心的指了指四周,果然原本堵着开封府的老百姓们这时全围了过来,有掩嘴笑得,有看热闹的,还有交头接耳偷着乐的,总之看见刚才风风火火冲过来、骑马乱闯乱撞、手里鞭子看也不看就瞎抽人的杨家大小姐出丑,大家都很高兴。 “看什么看,滚!”杨大小姐抹了两把眼泪,怀里摸出一条红罗绢帕来,拭去了眼角里地沙砾,转瞬间又恢复了她刁蛮大小姐的脾气,袖袍一掠,绯色披风刮的猎猎作响,冷厉的凤眸狠狠扫过去——哇,看到哪里哪的人就“哗啦啦”的往后缩,掉头拔腿跑的都有,简直和四哥昨晚的眼神有的一比。 不同地是,四哥当时只能一个人干嚎,而杨大小姐刚一喊,手下的小太妹们就开始挥着鞭子呼喝驱赶了,杨门女匪发威,那还了得!四哥处心积虑聚集来“闹事”的老百姓晃眼便吓得一哄而散,通通跑光己丢人了拿老百姓出气!”无辜的人们惨遭驱逐,四哥实在看不下去了,义愤填膺的喝止杨滟不屑地翘起小嘴,冷笑道:“本大小姐来找开封府算帐,为阵亡的军中弟兄讨个公道,这些家伙挡住道了,难道还不该打!”说到后来睁眼怒嗔,恶狠狠地用眼神剜他,含嗔忿忿的模样,明艳不可方物。 “讨公道?讨什么公道?” “我杨家军弟兄死得不明不白,开封府以查案为由,扣了他们的尸体不还,你说本大小姐该不该来讨个公道!”杨滟叫得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又像故意对着远处守在大门口的开封府衙役示威,总之杨大小姐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不甩了庞昱一个“这笔帐,姑奶奶以后再跟你算”地眼神后,杨大小姐飞身上了另外一匹马,鞭子一扬,领着一帮子地太妹女匪直冲开封府大门。 (狗咬狗,这就开始了啊。) 四哥伸了个懒腰,悠闲地看戏,主动留下来替杨滟包扎坐骑地小太妹却冲她扮了个鬼脸,这可真的是“小”太妹啊,整群女匪里就属她个子最娇小,笑起来非常可爱,和个子绝不相称地大眼睛闪动兴奋、爱闹和骄傲的神色。 “你死定啦,惹火了大小姐等着给自己收尸吧。”声音软软嫩嫩,好听极了。 “收尸?自己怎么给自己收尸?”四哥非常的不解。这个”小太妹绞着一双粉细小手儿,一下子哑巴了,吹弹得破的嫩脸蛋上飞起两团让她更显可爱的小红云朵。 “啊!明白了,首饰,你说的是首饰吧?”对于小萝莉,四哥一向是和蔼可亲滴,笑嘻嘻的冲他眨眨眼,变戏法一样的拿出来一对水晶耳坠,对着在阳光一照,晶晶亮亮,闪闪生辉——呃,就像逗小孩子必须随时要带糖一样,身为大宋朝第一花花公子、风流大少,四哥身上可是随时备着首饰珠宝滴。 “哇——”小萝莉就是小萝莉,即使她打扮的像太妹,但她还是小萝莉,一看到这串亮闪闪的水晶耳坠,立刻捂着脸陷入陶醉,糯甜的娇呼声中,庞昱甚至感觉到她大大的眼睛里直冒红心心。 “来,小妹妹,这个送给你。”四哥抓过她软嫩的小手,把水晶吊坠塞到太妹小萝莉手里。 “真的、真的送给我么?”她支吾着小声问,有点不敢相信,小手却紧紧的抓着水晶耳坠,像生怕被人抢了似地。 “嗯,你长得和我表妹特别像哩,看见你我就想到了她,大哥哥送件礼物给自己妹子,是应该的呀。”庞昱冲她温柔一笑,虽然穿的仍是一身青衣小帽,但是俊秀的面容、英伟的体魄还有此时流露出的忧郁眼神,简直是秒杀女让情窦初开的小太妹犯花痴。 “啊对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啊?你长得这么可爱,大哥哥想你名字也一定很好听的,是不是呀?” “唔是啊不人家也”小太妹脸更红了,又羞又喜局促地忸怩着身子,像是有蚂蚁到处乱爬,好半天才恢复了点,咬着唇儿小声道“人家人家姓孟叫蝉蕊” “蝉蕊?唔——晓日当帘,睡痕犹占香腮,轻盈笑倚鸾台。晕残红,匀宿翠,满镜花开。娇蝉鬓畔,插一枝、淡蕊疏梅。”四哥笑眯眯的,张口就来了一首小令,还是嵌名滴,只把小姑娘羞得哎哟哟,比春日里盛放的桃花还要彤艳。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四哥正要继续逗下去,忽然听到身后头一个恶心下流、阴阳怪气的腔调故意学着他说话,那可完全没有他话语中的温醇、体贴以及大哥哥般的和蔼关切,而是整一充满**和下贱,一听就知道不怀好意的猥琐声音。 四哥怒了,反手一耳光扇过去。 ——冲**、下贱还有猥琐这三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结实实打个正着,然后明显感觉到那人飞了出去,沙包一样的,撞在后面围观太子党的弟,一连串撂倒七八个。 “喂,庞四兄弟,对自家下人不用这么狠吧。”猥琐的身影一晃,到了庞昱面前,可不就是任黄那厮,四哥愣了一下,回头看时被他一耳光抡飞的竟然是吹雪!丫任黄这厮的真阴险呐,这也躲得太快了力提醒着自己克制冲动,千万别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扑过去狠狠揍任黄一顿,影响在小弟们心中的光辉形象。 但是任黄那副嘴脸,实在太***讨打了! “喂喂喂,庞四兄弟,这小姑娘是谁啊,挺水灵的,有十三了吧,给兄弟我调戏调戏,你有我——家公主的远房妹子也够了嘛,分一个给兄弟 四哥真的想打他,往死里打! ps:明天(呃,过12点了,所以是明天不是后天)明天恢复2更,大家等的辛苦了,公子已经调整好状态,干劲十足地准备回报大家!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两百零八章任黄之怒 大庭广众之下,四哥一掌掴出去,误伤、打飞了自己的跟班,这是件非常丢脸的事情,就算四哥脾气再好,这时不表现出点什么,一样要寒了小弟们的心。 他扭头横了一眼躺在地上哼哼装死的吹雪,吓得丫马上站起来嘿嘿哈哈的表示一点没伤着,然后,四哥挑起剑眉,用冰冷的可以吓死人的眼神一睨任黄。 “妹子,送来了?” 任黄被他一瞪,本来有点心虚的往后退,一听这话马上一个箭步跳过来,凑近了嘿嘿笑道:“这两日我家公主的远房妹子她身子不舒服,在家调养呢,过几日再给你送过去,别急哈。”这语气咋听咋像人犯子,边说还边厚颜无耻地去拍四哥肩膀,好像两个人很熟一样。 “啪!”四哥又是一巴掌。 这次没打错,任黄拍他的贼手被扇到一边去了,龇牙咧嘴的捂着看来很疼。 “你不伺候公主去,跑来这里作甚么?” “看热闹啊,京城里前两日还太平的,突然一下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还冒出来什么南唐反贼” “喂!”四哥最讨厌装b的男人,揪着他领子,一把拽他过来“花魁大赛时侯你不是不在,该看见的都看见了,还装什么装?” 任黄依然嬉皮笑脸的:看了你,还看见你带了女”身子一轻,庞昱不揪他衣服了,脖子一紧,改掐喉咙了! “喂,你轻点、轻点,干什么哎呀,喂!喂!喂!” “不想明早汴河里头多条无头浮尸,就别乱说话。”四哥的声音很低沉。低沉的除了任黄谁也听不见,但是也很有效,丫立刻闭上嘴——不对,是换话题了,想要这厮闭上嘴比让四哥不逗小萝莉还难。 “你不知道皇上下了令么”他也把声音压得很低“谁再敢公然提起那晚的事情,要杀头滴!” 我x吓四哥啊!刚才不是你先提的? 庞昱狠鄙视这种人,差点又一耳刮子扇过去,任黄的又抢着问:“你知不知道。做这事是谁干的?我听公主说,皇上今天早朝知道了这事雷霆大怒,下旨让开封府严办、严办、再严办。揪出了凶手,一定要宰了他。/” “傻子都知道是南唐逆党做的。” “那是,不过肯定不止他们,暗地里一定还有帮凶!”任黄摇摇头。一下子变得正经起来“京城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杨家军、殿帅府还有开封府的人都在秘密地进行搜查。南唐逆贼想藏匿行踪都很困难了,何况是出街行凶杀人。我想定是有京城里的什么大人物和他们暗中勾结。、提供掩护,反贼们这才敢顶风作案。” (哦也!回答正确。是有帮凶,老子就是。) 四哥才想着任黄怎么一下变聪明了。这么“高深”地东西也能想到,骤听丫冷不丁的又冒出一句:“喂。不是会你和他们勾结吧,那天就是你救了”这一次不等庞昱动手,任黄已经主动闭嘴了,不过贼眼仍是瞄着他,一幅“我很怀疑你哦”“不是你就是你主子”的贱样,万分欠扁。 “我承认,我主子是和包黑子有仇。” “包、包黑子?这叫法倒有趣。”任黄差点笑出来。 “不过拜托你动动脑子,当今圣上是我家侯爷的姐夫,日后贵妃娘娘产下龙子便是我家侯爷的外甥,我家侯爷吃饱了撑的,联手南唐反贼造自家外甥的反?” 任黄一愣,想想觉得没错,又问:“那你觉得谁会是他们的帮凶。”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庞昱差点冲口便说出“王爷党”但是这样子诬赖的行径也太明显了,四哥是聪明人,怎么能这做笨蛋做地事。 “我也不知道,知道还用得着他包黑子来断案。”四哥的翻翻眼睛“不过说到掩饰行藏,躲过开封府、杨家军和殿帅府的三重搜索,京城里有这能耐地也就“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讲假话是不道德滴。” “瞎编诬赖更下贱。” “轰!”两个人还在这里鬼扯,陡听一声巨响,不约而同地扭头看过去,竟是杨大小姐跨着战马硬冲开了衙役的阻拦,就要往开封府里冲,里面的人急忙掩门,杨大小姐恼了,抄起不知道从谁手里夺过来地熟铜棍,使足了姑***力气狠狠砸在门上“轰——!”的一声本来左右两扇地大门一下子成了三瓣。// 劈飞的半扇包铜木门飞了出去,吓得里边赶出来支援地衙差抱头鼠窜,然后重重砸在地上激起漫天尘土。 “哇——!”四哥激动了,差点拍手叫好,这杨大小姐彪悍的,太精彩了,真想看看她知道了刺客躲进了北海郡王府,然后赵允弼又刚刚好站在面前,会是什么样子,至不济也要来个锁喉、闷棍加背刺,叫北海郡王爷血溅五步更激动,指着大门地方向跳脚就喊“你看你看你看,谁说女子不如男,杨排风之后又多了个杨滟,宫里头还一个咳咳,咱大宋真是人才济济啊,这回看包黑子怎么收场”叫嚷到一半突然没了音,强忍着笑一脸的幸灾乐祸。 烟尘散尽,一张极黑极黑极其黑地脸出现在众人精噫的视线中,可不就是千呼万唤才始出来地开封府尹包大人。踩着倒塌的门板,包大人黑着他的黑脸,一步一步走到杨大小姐驾下昂立的战马前。 “下来!”他一把勒住战马的辔头,黝黑的冷脸不怒自威,跟着杨滟一道冲进来的小太妹们纷纷吓得退后,只杨大小姐屹然不惧,弯弯地淡眉一挑:“哼,包大人。/你可算出来了,怎么样,是不是打算给我们个交代了。” “本府让你下——马——”包拯沉着嗓子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而且很缓,偏是有一种慑人心魄的压力,隐隐叫人腿膝酸软,心生惧怯。 杨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岂会被区区包拯吓退。绷着俏脸,冷冷斜睨:“包大人好大的威风,以往有苦主上门求告。也是这样摆官威的等呱噪喧哗,还敢打烂府衙大门,实在嚣张狂妄至极!若非看在汝是女人的份上。本府即刻要把尔等拿下法办!” 这话等若触了杨大小姐的逆鳞,杨滟恼怒更甚,斜乜着他。纤手一指,杏眼里透着满满的不屑:“女人怎么了?没有我杨门女将奋战边关。乖去契丹人的帐里和他们谈下马吧。” 包拯断案无数。还真没见过如此牙尖嘴利不讲理的娘们,一愣之下顿时语塞。杨滟得理不饶。小巧地琼鼻轻轻一哼,嗤笑:“我杨家军将士为国尽忠。此次不远千里从边关赶回,护驾勤王,为国除奸,昨夜十一名弟兄为反贼所害,惨死街头,包大人索走尸身,迄今仍无动于衷,一不缉捕疑犯、二不提审查问人证,难道是欺我杨家朝中无人,故意要包庇凶犯么?” 包拯微露惊诧:“杨大小姐何出此言,贵军弟兄系为南唐反贼所杀,南唐反贼藏匿之处,本府正拟协同贵军一并追查,何来 “还查什么?”杨滟忿然一甩手中马鞭,戟指娇斥“昨晚阵亡的弟兄中,有人拼着重伤跟在反贼后头,亲眼所见,他们杀完人之后和别处返回的另一批杀手汇合,一起进了北——海——郡——王——府!”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唯独庞昱在后头抿着一丝诡计得逞地冷笑。 ——我说杨大小姐,你咋这么配合捏,看样子不娶你都不成啦! “北海郡王府,怎么可能?”冷笑一闪而逝,零点几秒后四哥暴跳了起来,大大大大声地“北海郡王他顶多只是想做八贤王第二,怎么可能造自己家的反呢,定是胡说她骗啦!” 三番五次的被庞昱“欺负”杨滟简直恨他入骨,一听这家伙为赵允弼辩白,马上急了,怒不可遏地叱道:“你胡说!这是我杨家军弟兄临终之言,岂能有假!” 四哥被她凶神恶煞地母夜叉样儿“吓”住了,低头嘟囔道:“明明就是嘛,老子砍头那天,赵允弼亲口对我说滴他的野心,只想把持朝政,把皇上当傀儡使唤,自己一手遮天,这样大宋朝就是他的了,何必费尽心思地造反。”他嘟囔的挺大声,保管周围人们都能听见,而任黄就像请来配合他地“托儿”一样,拉着他好奇的问:“喂喂喂,赵北海郡王在法场上跟你都说了什么呀?” 人家都诚心诚意地发问了,四哥好意思不照实说么,当下就把赵允弼那日在他临砍头前对他坦露的野心添油加醋地渲染了出来,什么一手建立王爷党,就是为博取宗室皇亲们地信任啊;博取了信任以后就借机入朝主政,收揽大权啊;大权到手了开始排除异己,直到控制整个朝廷,再把皇上软禁起来,自己发号施令啊,最后逼皇上禅位,让他做皇帝啊对了,还要把贵妃娘娘也抢过来做皇后。 “狗胆包天!”四哥还没说完呢,任黄陡地发起怒来,眦目欲裂,咬牙切齿,眼里迸出要杀人的凶光!更,更新时间定在每晚12:0和中午2点,四哥呼唤着大家滴订阅支持! 第两百零九章皇上喜欢的女人 黄哥一声吼。全场抖三抖。靠得近的吹雪、高大威、钱大金。都算是下人里头见过世面的。只不过听任黄吼一声。全吓得像筛糠一样的在那里发颤。 四哥看不下去了。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喂喂喂。不要装了。你喊这么大有用么。皇上又不在这里。体会不到你的忠心。” 任黄被四哥一“提点”马上醒悟。放弃了这种不看清楚环境就瞎嚷嚷瞎表现的幼稚举动。凑过来挑挑眉。很猥琐的问道:说得是不是真的。别瞎造谣诬陷啊。我看北海郡王他在我我家公主面前一向很谦恭的。你是不是因为自家主子和北海郡王有仇。故意说这话诬赖他。” “诬赖?”四哥怒了。感觉受了莫大的羞辱。“你是觉得四哥我说假话?还是以赵允弼的狂妄自大。对着一个得罪了他马上要死滴人也不敢吐露他的野心?老子说的千真万确。若有一字虚言。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赌咒发誓了这都。还有不信的理由么?任黄不再质疑了。抬眼望向兀自大吵大嚷和包拯纠缠不休的杨排风。眸子里掠过一抹异乎寻常的寒光。 了。”四哥突然想起件事情。拉过任黄悄悄地问。“宫里你比我熟。我问你。是不是有个美貌女太医。四哥不是不负责任的淫。既然做了结果连名字都不知道。那岂不是成了玩夜那个啥)! “噢噢噢。你说得是文太医的吧。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美貌?”任黄大大地一惊。眼睛瞪得大大滴看他。露出的诧异表情像是在他华丽听到了大大的、大大地谬误! “你在放屁!”爆粗口了竟然。 “文太医地天生丽质、花容月貌。岂是单美貌两字可以形容的。分明是美的倾国倾城。超凡绝俗。人间天上。只此无二。什么西施、貂蝉、杨贵妃、王昭君。通通滚边去。就是洛水女神、月里嫦娥也及不上她!文太医”任黄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满口尽夸。唾沫星子乱溅。直把黄衫美女捧得比南宫琴伊还要飘然出尘、清雅若仙。眼睛深处闪着异样的炽热。虽然只有一丝丝外露。却怎逃得过四哥敏锐的眼睛。那绝对不是一般地对美女地仰慕。而是哎呀。这个怎么形容好呢。觊觎?垂涎?或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庞昱很鄙视这种不负责任的妄想。一个公主府的小家丁也敢打美女太医的主意?差点就一盆冷水泼过去。告诉他他的梦中情人昨晚已被被四哥我但是身为一个文明人老把这种事情挂嘴上。所以四哥勉强摸了摸鼻子。又问道:“文太医文太医。你只说了她姓文。倒底叫文什么 昨天来给我家侯爷医病了。” “这我知道。” “我家侯爷看上她了。问清楚名姓赶明儿进宫请皇上赐婚呐。”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任黄破天荒地不猥琐了。黑着脸甩他一句。 了?”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 他一把摁住庞昱肩膀。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文妤涵文太医。是当今圣上看中的女人。谁敢打她的主意。就是亲小舅子。圣上也不会饶了他!” 如果不是任黄反过来泼他一盆冷水。四哥应该笑才是。 ——开封府门前“讨公道”滴时侯。杨大小姐真地、真的、真是太配合他了。带着一群小太妹过来闹事不说。还当众在那——么多的人面前。揭发了南唐反贼逃进北海郡王府的事实。加上一棍子打烂开封府大门这么轰动的刁蛮行径。用不着四哥安排舆论造势。一顿午饭吃完京城里已是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彻底的完了。想当日他废了多了心思、花了多少人力才勉勉强强把四哥送进大狱。如今四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不过略施小计。一根筋地杨大小姐就主动蹦出来。仗着她地刁蛮野性把事情搅大闹开了。 哎呀。这段日子京城的老百姓真幸福。茶余饭后谈资不断啊。先是安乐侯强抢民女搞出来个李家庄血案。接着是万众瞩目地花魁大赛。现在又换成了北海郡王勾结反贼。刺杀皇上意图造反。还袭击保家卫国的杨家军。 —然皇上有下旨不准再提起凤临阁袭驾一事。但是纸包不住火。从古至今大中华老百姓们的八卦精神就没有改变过。那晚在凤凰洲的厮杀。早就演变成了一百多个不同地版本。传遍了京里的大街小巷。 四哥很满意今天结果。 娘的。不给杨大小姐一个最佳女主角奖老子都过意不去 扩大事态只是他计划里的第一步。而且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任黄不是说了么。皇上震怒。下旨包拯彻查此案。揪出勾结南唐反贼的内鬼。严办!接下来只要再做点手脚栽点“实物”赃给北海郡王府。再想办法让他们误以为是杨家军干的。喔喔喔喔喔。那可真就太有意思了。狗咬狗。咬去 四哥是个有素质的人。君他是不会做滴。顶多在背后捅两刀。搞点“铁证”弄到赵允弼的郡王府去。帮老包一把助开封府快点破案。其他的太明显了。不能做。做了。老谋深算地包黑子会怀疑到他头上来的。 趁着赵允弼官司缠身。王爷党内外交患。四哥要把他的大宋时代周刊、把他地香水产业。还有其他其他n种滴敛财手法一起做强、做大。咱不能老靠爹爹。咱要凭自己地力量敛聚财富。重新打造一个新的。现代化的太子党! 四哥是个公私分明的淫。考虑完大事情才会去想女人。这不回忆起白天在开封府门前。任黄那番十足笃定的话。四哥心里开始愧疚了。咱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啊。人家文太医好心好意来给咱医病。咱一个不小心兽欲大发把人家帝姐夫也喜欢她的。而且照任黄这厮地说法还喜欢很久了。但就是没机会上手!咱就这么横刀夺爱是不是缺德了点——咱这荣华富贵还有爵位啊什么地可都是拜皇帝姐夫所赐。咱不感激就算了还做下如此对不起皇帝姐夫的事。真的是禽兽不如啊。 转念又想:文太医生得如此貌美。老子是见惯美女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冲动。倘她真成了皇帝姐夫的嫔妃。不是要和贵妃姐姐争宠? 守护姐姐的荣宠。是弟的职责。捍卫庞家的富贵。是儿子当做的本份!美女太医还真的不能给皇上霸了枪”夺爱。没有错。 想通了这点。四哥登时释然!地处境一天比一天遭。 先是杨排风大闹开封府。半天之内全城没有人不知道。杨家军的人亲眼看见反贼行凶完后逃进了北海郡王府。然后当天傍晚。开封府的衙差就来拿人了。抓走了包括王府管家在内的一大票人回去问讯。问就问吧。赵允弼问心无愧。心想这事根本不是老子做的。老子怕啥。老子是皇亲。难道还会造自己家的反? 很快。事实就证明了。过度地自信是不好滴。和大管家一同被提审地王府内宅二总管赵舒哲。回来的当天晚上就在后院柴房里吊死了。赵允弼是害人阴人地行家了。一收到下人禀报便知是有人栽赃他。故意要做成杀人灭口的假象。赶紧派心腹下属去把尸体处理掉。 世上就有这么邪的事。明明绑上了大石沉到汴河里去的。第二天愣是有老百姓在城西头发现了一具浮尸。报到开封府去。开封府的衙差从尸体的衣服里边找到了一封遗书。还有一大锭皇上在上元节时赏赐给诸郡王的内府金锭赵允弼几乎抓狂了。他派去处理尸体的心腹。以往没少做过毁尸灭迹的事。怎可能出现这样大的篓子。什么遗书啊、金子啊。这不咬定了是赵舒哲知道了危险带着细软跑路。被他派人追上杀了沉尸! 不止呢还。被杨大小姐咬定反贼们翻墙进去的那个王府偏院。当天夜里莫名其妙的起了把火。烧了七间房。房里还有一十几具焦尸。烧了不说吧面孔还被划得稀烂。最气疯了他的是。废墟里还找到了五把刀子。两件水靠。和花魁大赛那日刺客们袭驾所用是一个样式! 所有的这些东西。都被开封府收了去。然后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包拯带着一票全副武装的衙役上门了。美其名曰请北海郡王回去协助调查。其实就是把他当成第一疑犯。抓回去关大牢了。 赵允弼慌神了呀。生恐安乐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做的彻底。也学着他弄点毒药啊什么的东西混在饭食里送进来。送进来吃死他。 可是四哥会做这么缺德下贱的事么? 肯定不会的呀!四哥这会正在“庞氏香水”贩售仪式上陪南宫琴伊、花想容、邹熙芸三大花魁乐呵着呢! p:书评区开了个角色召集楼。想在书中但当角色的书友们。赶紧跟帖去吧!另九月份来了。恢复两更。顺便求打 第两百一十章庞氏香水贩售仪式 “庞氏香水”贩售仪式,这是继大宋时代周刊典礼后京城又一次盛大的冷餐宴会,地点竟然是不久前才发生袭驾案件的凤临阁,场面则更为气魄,排场也更加奢华,到场宾客的数量、级别也比前次大大滴提高。 这不仅仅是一次自助餐会,有了上回的经验,富有创造力的四哥又把新闻发布会、新品推介会、产品展销会等等形式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独有地“庞氏。风格宴会”引领了整个大宋的时尚潮流,成为京城上流阶级争相效仿的对象。 “庞氏,比女人更懂女人!”“庞氏香水,十足女人味。”“还原美丽,从庞氏开始。”尚未进门,便可看见凤临阁外挂满写有广告标语的横幅、彩带,甚至连易拉宝展示架都被了四哥“创造”了出来,放置在会场各个醒目的地方。 进门处的签到台,有专人负责向到场宾客散发庞氏香水的宣传手册,里面详细介绍了庞氏品牌的立意、理念、发展规划,当然还有香水制作工艺的简介以及各种价位、各种类型的产品清单,方便宾客们进行挑选。/ 签到台侧后方,架起了一个高高的平台,这又是四哥的伟大创意——广告展示。在一个春意阑珊的小雨天,大家都打着伞,沿着一座弯弯的小一位官家小姐擦身而过,小姐掉了一方绢帕,但没有注意,却被年轻举子拾到,回头想还给小姐,小姐已经消失在了伞和人群中,举子只能天天在桥上等待小姐因为当时他除了小姐身上的独特香味,再没有别的其他印象。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举子仍是痴心不改,等啊等啊,终于等到小姐的身上的香味出现,他闻到了、找到了、邂逅了、爱上了、成亲了,成就了一对才子佳人的美好姻缘。而连接他们之间的红娘。就是一瓶小小地庞氏香水。 轰动么?轰动,世上第一支广告,还是这么内涵而有诗情画意,怎么可能不轰动?精彩么?精彩,四哥面子顶天大,饰演才子的是欧阳修。饰演小姐的则是花魁大赛公认的仅次于三大花魁之后京中名伶陈师师! 不同于上一次服务男性读者的花魁大赛专辑,今天到场地宾客们,以女性居多,庞太师的两位夫人。不住香水的诱惑,叫上了一大票闺中密友贵妇人来给儿子捧场,贵妇人一来少不了得扯上自己丈夫。买单嘛得,所以这一次没有什么官家、师爷这种东西。来的都是高官贵戚本人。 对,就是要让这些人亲眼好好见识一下四哥的风采! “我们要做的。不光是香水,而是一整套地女性用品涵盖了化妆品、生活用品、服饰穿戴等三大系列,超过五十个不同的种类。我们滴口号——庞氏,比女人更懂女人!”四哥站在会场中央,万众瞩目下发表着他**四射的演说,全场掌声雷动,经久不歇,二娘三娘看在眼里,激动的都快哭了,儿子呀,她们那个不学无术地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滴聪明,这么有滴出息啦! 演讲之后宋时代周刊氏女性产品”创始人庞昱的专访。 “接下来您—下来庞氏还有什么计划?是否有新产品准备推出?” “有啊,女性专用手袋,就是包包啦,一千贯一个。/外还有眼影、睫毛膏、润肤霜、洗发精华,粉底、防晒霜、卸妆水等等都在开发中。” “定价么一百贯作用,包用一个月。” 不起,我们只做高端,只为贵族女性服务。” “是的,是我发明地会员制,凡三个月内在庞氏累计消费五千贯以上即可成为我们的白银会员,会员享有会员福利,包括新品适用、美容咨询、送货上门等等,白银会员一年内累计消费两万贯可以升级成为黄金会员,黄金会员一年内累计消费五万贯可以再升成白金会员,享有我们地客服人缘一对一的喂爱匹专享年内累计消费十万贯可以升为最高级别地至尊会员,庞氏将认真听取至尊会员的每条意见,根据每位至尊会员地不同状况,专门开发合适她们的各种产品,当然,每一级会员都是最低消费限定地,连续三个月达不到最低消费限额,将往下降级,具体情况可以参阅我们的会员手册。 “会员优惠?不优惠,我们实行的是返点制,消费额度达到一万贯,依会员级别不同分别返还五百贯、八百贯、一千贯、一千五百贯的消费卷。” 能用来购买庞氏产品,本人卷本人适用,严禁出售转让。” “好了,现在我给大家隆重介绍我们庞氏香水的代言人,本届花魁之一、七秀坊的邹熙芸姑娘!”随着庞昱富有磁性充满魅力的声音,盛装打扮、犹如有若仙女下凡的邹熙芸,在一众“礼仪小姐”的拥簇下,众星捧月般袅袅婷婷地从后场走出,头扎流苏髻,身穿紫碧纱纹裙,步履轻盈,飘然若仙,姿态优雅得有若由天界下凡来的美丽女神。尤其走动间垂在两旁的一对罗袖,随风轻摆,衬托出仪态万千的绝世姿容。 全场一时鸦雀无声,所有宾客都被她的风华艳色所慑,不论是谁,男的女的,全都看得神为之夺,魂飞天外。 邹熙芸走上中央高台,秋婉甜美堪比天籁的声音讲述了花魁大赛以来试用庞氏香水的体验和感受:“庞氏带给我的,不仅是他们的优质产品,还有全新的、独有的、贴合我们女人的经营理念——成为一家最了解女性需要,为我天朝女性提供最一流的产品以及服务,并满足她们自我成就感的企业。简言之,成为一家比女人更了解女人的企业。因为庞氏深信,女性们的进步和成功,就是庞氏的进步和成功!庞氏香水,美丽加倍,用庞氏,人人都可以是花魁!”四哥亲笔写下来的东西,再经她辞情并茂地这么一宾客为邹熙芸的软语莺音、动人神态色授魂与的同时,更加坚信了庞氏的非凡品质。 之后庞昱代替因病未能到场的“安乐侯”宣布七秀坊成为庞氏的首个点客户,享有消费满额后消费卷加倍赠送(打折是不可能滴!)的优惠及庞氏新产品的试用特权,并且欢迎京里的各家青楼、妓院前来洽谈合作事宜(大宋朝逛青楼是风雅之事,不存在贵妇人们觉得青楼姑娘们也用,她们用就丢人的问题,相反还刺激她们比青楼姑娘档次更高更贵价的香水) 接着是庞氏特邀女性顾问、太师二夫人的讲话,作为京城贵妇圈子里有名的保养行家、嫁给太师爷十多年依然保持青春美丽的她,在香水的顶消费阶级中无疑拥有巨大的影响力:“庞氏的宗旨,生产品质一流的产品,提供热情专业的服务,保持研发技术的领先优势,拓展多种购物渠道,传播顶级的产品形象,庞氏的每一位员工,都恪守着信任、尊重、信念、谦逊和高标准的庞氏价值观,相信庞氏,成就一个美丽传奇的开始。” 如此强劲而具有蛊惑力的广告攻势,加上太师夫人的现身说法,还有四哥在花魁大赛时转述的皇上对庞氏香水的评价,在场的哪一位贵妇人抵得住诱惑!作为宴会的主办者、邀请人兼庞氏企业“首席执行官”四哥很大方的赠送给她们每人一小小瓶的试用装,但是很遗憾的,这些实在太少了,满足不了这些爱美的贵妇人们,尽管四哥一再强调,小瓶子里装的和中瓶子一样,都是皇上金口定价万金一瓶滴的庞氏香水非皇宫特供简化版,请先试用过后再决定买不买,这些已经完全被广告打动的贵妇人们还是直接缠着自己丈夫“慷慨”解囊(慷慨个屁,心疼死了都),以五千贯一瓶的高价顷刻把现场贩售的两百瓶香水抢购一空。 女人,想和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独得帝宠的贵妃娘娘享受同样的保养服务么,那就买庞氏香水吧。 男人,想和皇上一样享受同样香味的女人么,那就买庞不管男人、女人,庞氏,都可以满足你! “哎呀呀,女人的钱真是好赚。”一下子入账十万贯的四哥感叹着,贵妇人们在下头疯抢,他呢,端着一杯葡萄酿,悠哉悠哉地在二楼边喝边看。至于应付宾客和那些想谈合作的青楼—然拉了钱恃才入股,当然也要顺便从他爹钱财神手下挖了一票经商的行家里手来,不然年底凭什么分他红?这是市场机制下合理灵活的人才调动,不是无耻缺德滴拉人跳槽,应付的客户这种事,交给他们就好了。 “女人不光钱好赚,身子也好骗呢。”咯咯咯的娇笑声中,一抹彤艳俪影挟着香风从拐角处翩然走来,媚眼如 第两百一十一章不请自来的南琴伊 什么叫境界?花花公子的境界。 ——不需要看脸,不需要听声,轻松地就能分辨女人。 怎么分辨?简单啊,可以用闻得,比如体香,也肯以用看的,比如 光看眼前那一对**荡漾,尺寸惊人的**,庞昱就知道一定是花想容。 花想容也是一早便赴会来的,不过今天的女主角是身为代言人的邹熙芸,花想容也比较自觉,一直和陈师师她们几位姑娘聊着,虽然少不了有狂蜂浪蝶过去撩拨,不过,花姑娘现在也大牌了,不是什么男人都理。而她必须“理”的人,比如钱财神啊、高太尉啊,都是带了夫人来滴——啊不对,准确说应该是被夫人带来滴,总之花妖女今天比较低调,四哥忙着宣传,都快忘记她也来了。 “,怎不说话呀,莫不是光顾着赚楼下那帮贵妇的钱,天丁大人,大执行官——咯咯咯,这叫法可真古怪。”花想容掩嘴俏笑,笑得花枝乱颤,天生尤物就是天生尤物,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都丝毫掩不住她丰盈诱人的体态,举首投足间自有一股天然韵致,说不尽的妩媚风骚,叫人神驰天南,魂摇魄荡。/ 四哥是正人君子,岂会被美色所诱,哼的一声:“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什么叫身子也好骗,我骗谁了?时你自愿的好不好。” “咯咯咯,咯咯咯咯——”花想容不答她,只是媚笑,s型超完美的曼妙曲线肆意横露,前凸后翘,巍然成峰,十足十的“下边”痒了欠调教。 凤临阁二楼有的是房间。四哥火气起来了,刚要一把攫住她腕子往里拖,花想容却竟主动挨了过来,玲珑起伏的曼妙玉体几乎投进他怀里。饱满丰隆的两团傲人酥胸就那么挨着他肩膀,一点也不避讳。 喂喂喂,干什么这是,吃四哥否服啊! “你坏啊,还说不容易骗,来。老老实实跟奴家说”她甜腻地嗓音里,带着一抹狡黠笑意:“你把邹姑娘弄上了床已经,是不是,夺了她的红丸。做了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奴家说的,一点儿也没错罢?” “胡说八道!”四哥严厉地斥责他。 花想容咯咯的又笑了起来,几天前的大宋时代周刊首发典礼上。她就发现了,邹熙芸虽然还是那个秀雅清丽的名妓花魁。但举手投足间却多了一分成熟妇人的韵味。她和庞昱的关系,一点也不单纯。虽然在大庭广众下双方都刻意回避,但是那股子氤氤氲氲、遮遮掩掩地暧昧之情。怎能瞒得她。 凭她堂堂“空幻”少主该受伤。行走时却却有着微妙的迟碍之感,毫无疑问是才破瓜不久的征兆前后一联系,自然是庞昱和她勾搭上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盗了她地红丸。 “如果你们之间没有”看着轩起剑眉,隐要发怒的四哥,花想容守住了媚荡的笑,话锋一转“那为什么庞氏香水地代言人不选奴家,奴家也想第一个用上你们的新品,也想给蹁跹阁地姐妹们找些香水共着使呢。” 废话,选你做,你能给我一大批的高手刺客使唤?能叫你地人配合老子行动,把赵允弼送进大牢喝茶?这么做是把太师府和七秀坊绑在一起,给她们吃颗定心丸,保障南唐反贼们的安全,要她们死心塌地为四哥办事。// 四哥微微一笑,优雅地举起高脚杯,把里边的葡萄酿一饮而尽:“我地好容容,不要吃醋嘛,这一次不用你不代表我不喜欢你不疼你,相反,我这是关心你、保护你,只有开发出了最适合你的产品,才会让你做代言人。” 花想容撅起红滟滟的小嘴,半信半疑的盯着他:“真的么,你可不要骗奴家,男人的话呀最不能信了。”隔了一会不见四哥回答,又忍不住问他“喂喂,倒底是什么东西才最适合我呀?告诉人家,告诉人家嘛。” 女人,都一个德性!不搭四哥窃笑,脸上的表情当然一本正经,轻轻地放下酒杯,用他那爱抚过无数佳人的手,深情划过她娇艳的秀颊:“容容,你知道么,你的肌肤润泽如玉,柔滑细嫩比之丝缎犹甚,让人爱不释手,不为护肤品做代言简直是暴殄天物!” 花想容可不是初出闺阁没见过市面的小姑娘,三言两语就被他哄住了,但是俏脸竟然浮出一抹红晕,连眉梢唇际都溢出一抹荡漾的春情:“我们女人呐,最容易被骗了,你可别又使什么坏心眼故意说这话诓人家——什么是护肤品?” “护肤品呢就是”四哥故意拉长了声音,卖关子逗她“这么说罢,护肤品呢有很多种,其中的主打产品护肤霜是一种成分尽可能与皮肤相近的中草药膏体,可以快速渗透、在皮肤中保持稳定,可以恢复滋润、保湿、保护皮肤,使皮肤看起来柔嫩而不泛油光,抗衰老、抗疲劳,任何时候都保持最佳的状态。” “真的?真的有这样好的东西?”花想容立刻忍不住问,即使是她,也为夜晚卸妆后和早晨起床时皮肤的不够紧致而烦恼,一下子听到有这么好的东西,难免不动心,而这一切都是四哥早就料到滴。 “那当然,庞氏护肤霜系列目前正在开发中,第一批的试用品下个月就能出来,到时。但是现在我还不太清楚,你身体的某些地方比如”四哥的目光不怀好意的下移,扫过她裂衣欲出的酥胸、盈盈一握的腴腰、紧致纤秀的小腹,直奔两腿间的某个位置“为了产品的开发,我们需要全方位的了解客户,尤其你是内定的代言人,代言产品之前必须知道你身上每一处的肤质倒底怎么样,庞氏护肤霜可不光是用来擦脸的,还可以起润滑液的昨夜。”四哥坏笑着去环她的腴腰:“至于具体用法嘛,哎呀,这现在还是商业机密,得要私下里说才成,不如我们去床上讨论呀,这次不会有人打扰的。” 花想容咯咯笑着躲开,一撂鬓边乱发,风情更盛:“天丁大人不要猴急嘛,那日你答应奴家的事情可都还没做呢。奴家若是又白白被你占了身子,万一咯咯咯,奴家是说万一,万一天丁大人你办不到,奴家岂非大大滴赔了本。” “你说什么,办不到?哼哼,世上还有我办不到的事?” “有啊,怎么没有,咯咯咯咯——”花想容又笑了,翘起兰花玉指,以雪腻腻的手背掩口,酥嫩的掌心白得耀眼,益发衬起她娇艳醉人的容色,叫人心痒难搔“天丁大人你可不这么久了也还没扳倒北海郡王。” “扳倒他只是时间问我们到房里重温旧梦,你是代言人就要尽到职责嘛,让我更加了解你,这样可以加快产品的开发,我保证,庞氏护肤霜问世的时候,世上就再没有赵允弼这个人了。”四哥懒得计较她偷换概念“办到”变成了“扳倒”笑着又过去搂。 “真的不行,真的奴家今天月事来了,伺候不了大人你。”花想容分明娇笑,时刻不忘展露她的绝世妖娆,可是转眼又变成了和同面具人对话时一样,笑得虽然妩媚娇憨,语气里却隐隐有种裂土难憾、坚逾金石的冷酷“奴家答应过的,一定会为大人办到,但是大人答应奴家的也请早早履约才是。” 我x,威胁是吧,用你的身体威胁我?你当老子真的迷你? 四哥恼了、火了、怒了,丫一被开过了的娘们赶跟老子讨价还价,真当四哥没相好的睡是吧,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准备强推了都,等脱光衣服上了床再好好给她点教训,忽然有人来报说南宫琴伊到了,这一次不是托谁带来礼物,是本人,本人亲自到了,不请自来! 京城百姓心目中的女神——南宫琴伊芳驾亲临,全场岂有不轰动的道理,高太尉、钱财神还有参知政事加尚书左丞晏殊(七十好几的吕相没来,全场这位最大)及一票高官勋——庞氏香水贩售会,三大花魁齐至,这是何等盛事,尤其还是在凤临阁这里,曾经她们争夺花魁的赛场,意义更加非凡,当日互相较量,彼此竞争的“对手”如今同列花魁,共享殊荣,共同为庞氏香水捧场。 作为今天的主办者,四哥的面子大到顶天了。 所有人都以为,南宫琴伊是受了四哥的密约,这才来到现场,之所以开始不宣布。是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四哥最近女人缘忒好,夜生活丰富,一点也不寂寞,根本没空也懒得去搭理这位自命清高的天下第一名妓,那么南宫琴伊就是完全不请自来了。 这是为什么?很难猜的。 南宫琴伊来此的目的,不要说你们,连四哥都想不到。 做梦都想不到! ps:大家久等了,今天单位宿舍区重新铺设网络,在外边忙了一天,电脑都没机会唉,6点多才回家的,更新晚了点,实在抱歉,明天不出意外还是12点05和2点更新。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两百一十二章南琴伊琴伊四哥下手 南宫琴伊来了,一入门便惊艳全场。 并非因为她华丽的衣饰,而是随便写意,穿的是纯白短襦,披素黄色轻纱罗衫,秀发自由地滑垂两肩,衬托起她白如羊脂的肤色,当她缓步走到众人面前的时候,全场宾客无不被她从淡妆秀出来异乎寻常的迷人美态慑服得屏住呼吸。 倾国倾城之色,也不过如斯啊! 众人无不感叹着,就算是在场的贵妇们,对南宫琴伊也只有仰慕和赞赏,丝毫生不出任何嫉妒之心。 “南宫姐姐怎么来了?也是给在下捧场的么。”四哥笑嘻嘻的走过去,依旧是口没遮拦“姐姐”“姐姐”的瞎嚷。 本来以为她要生点小气的,然后可以顺势欣赏一下美人薄愠的妍态,可是居然南宫琴伊嗔怨地白了他一眼,一丝笑意似是漫不经意的从唇角逸出:“花魁大赛当日,琴伊得天丁大人以庞氏香水馈赠,不胜感激,今天特来道谢。” (道谢?上次不是送了一只纸鸢么,还来?) 四哥立刻猜到她目的不纯,难道是迷上老子送的香水了,还想来“获赠”几瓶,又或者四哥有段时日没去绿绮轩嘿嘿,怀春的少女寂寞了?他嘻嘻笑着走到南宫琴伊面前,手一指:“南宫姐姐芳驾亲临,为我们庞氏香水的发布仪式更添光彩,各位贵宾,你们看见了么,不光是宫里的贵妃娘娘,连南宫大家也对我们的香水呢——庞氏,顶级品质的代名词,庞氏,南宫大家的选择。我把这句话加到宣传横幅里,南宫姐姐不介意的吧。” 某人的无耻已经出境界了,人家来道个谢而以,都能立刻抓住机会做宣传,更为出奇地是,这样子被四哥“利用”南宫琴伊依然不恼,只是浅笑轻轻。 问题 南宫琴伊一到。立刻吧邹熙芸的风光抢了大半。看来女神还是女神,就算同列花魁,邹熙芸、花想容暂时也撼动不了她在人们心中的超卓地位。 南宫琴伊到场地时候。贩售仪式已经接近尾声。但是她地仙踪乍现。立刻又拉起了另一波。她真地是天生丽质。不仅有倾国倾城地艳色。一颦一笑。均颠到众生。行立坐卧。更是仪态万千。以至于本来预定在酉时(始地晚宴。硬生生拖到了几乎戌时(有宾客宁可饿着肚子也想多看南宫琴伊笑一笑。盼着和她能说上哪怕一个字! 宴会开始了。自然又是四哥“独创”地自助餐。自助自助。最强大地不是冷餐放在那里自己挑着吃。而是自由地交流。中国人自古上了酒桌才放得开。但是传统地围桌吃。涉及面太小。远远比不了自助餐地方便、自由和交流地广泛。所以在听说了天丁庞四创造性地发明了这种吃喝方式。高官如曾副宰相、高太尉。勋爵如今天到场地几位王爷。事先都特别派人从他这里请了熟悉餐会礼仪地人回去指导。预先做好准备。但是非常奇怪。南宫琴伊事先没问他要人。可餐会开始后地种种地必要事项。比如高脚杯地握法、取菜地原则还有进餐地大致顺序。她竟然像是提早练习过地一样。举止有度。仪态优雅端庄。 ——很明显。南宫琴伊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喂喂喂喂。不至于吧。能让高高在上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地南宫大家。笑着来、准备好了来。被调戏了也不着恼。被利用了一点不生气——四哥虽然很帅、很君子、很正直。但是也没这么大地魅力过很遗憾。这一次。他想错 南宫琴伊就是为他来地! “天丁大人。”当庞昱上到二楼一边品酒一边望着大厅里热闹地餐会。琢磨夜里是不是该去慰劳一下辛苦了整天地邹熙芸地时候。一把清冷但比仙籁还要好听地声音从侧后方响起。是南宫琴伊! “南宫姐姐。”庞昱一听便知道是她了,笑着转过来“姐姐吃饱了?怎地不在下边用餐却到楼上来。” “我来找你。” “找我?”庞昱笑了“姐姐找我,用餐时便可以说得丫,何必亲自上来呢。” “在下面不能说。” 是为什么?”虽然心理素质非常的过硬,庞昱的心跳仍不免有些加快,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一个的大帅哥,有什么话不能在餐会时当众说,非得要跟着他上来一对一的单独谈,哎呀呀,这个简直太引人遐想了。 “因为我是来劝你的。”南宫琴伊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嘴角含笑,眼里却没甚笑意,罕见地透着一股犀利的机心与冷静“劝你收手,不要再继续做下去了。” 么?”四哥怔怔地看他,听不懂的意思。 “收手吧,不要再继续做 “你在说什么?”庞昱更加不明白。 南宫琴伊叹了一口气,蹙起了灵秀的黛眉:“一定要我说明白么?” 庞昱虽睡惯美女,仍不得不承认她的一对秀眉非常好看,就像老夭爷妙手偶得的画上去般,形如弯月,绝无半点瑕疵,倒是她说的什么,依然不明白。 南宫琴伊有点恼了,秋水般的眸子瞪着她,不过依然也很好看呐。 “北海郡王落到今天这地步,是你和你家主子在从中捣鬼,对么?” 庞昱英挺的眉宇微微一轩,又笑了:“姐姐在胡说什么,难道我家主子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去造自己姐夫的反?” “不是你和刺客联手。”南宫琴伊迎上他的目光“是你知道北海郡王和刺客扯上干系以后,从中捣鬼,一心要置北海郡王于死地。” 呼暗暗地,庞昱长吁口气,我就说嘛,难道和小芸芸的事曝光了,不可能滴!老子做的天衣无缝。 “是啊,是我叫人的背后下了点料,怎么啦?王爷党的事情南宫大家也要管么?”四哥是个正人君子,做过的事情从不怕认,头一甩直言不讳“党争就是这个样子,千古如此,不要以为只有到了朝上才有尔虞我诈,更不要以为我们这群少年公子的智斗力斗,是小孩子在玩过— 南宫琴伊听她直言不讳的认了,那么摆明刚才是在骗她咯,不过依然没有半分怒气:“的确,北海郡王之前差点把你害死,你要报仇也无可厚非。但是能不能先缓一缓,或者等下一次,琴伊实在不希望看到” 庞昱算是明白了,赶情南宫大美人亲自过来致谢用”了自始自终也毫无愠色,反还笑盈盈的刻意讨好他,就是为了求他收手? “,怎么,我整赵允弼碍着南宫大家了,或者是王爷党和南宫大家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值得南宫大家你屈尊来求我。”庞昱生冷的截断他,不再占便宜喊姐姐了,而是和别人一样唤她南宫大家,唇角溢出的冷笑分明在向她传递——叫你一声姐姐是给面子,以为我真的稀罕你,笑一笑就什么都可以为你做了?不可能地滴!老子不是那种见色就忘了原则的淫! ——床上讨论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南宫琴伊惊呆了,她不敢想像,世上竟然有男人对她的笑可以不屑一顾,明明让步了这么多,还是不肯收手! 南宫琴伊很生气,真的,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什么了,竟然用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对她说话!莫非他真的不知道,她的一个轻轻浅笑,是连紫宸殿那位九五之尊也不忍拒绝的么! 南宫琴伊很着恼,现在除了那个不负责任、抛弃娘亲抛弃她的爹,庞昱就是她最最讨厌的男人!可是当她浸满愠怒的眸子迎上后者不屑一顾的目光,芳心竟然出奇的微微一颤,有种被看穿了所思所想的无力感,连声音也一下子软了三分:和你主子同王爷党斗,我不管,但是现在你们搅得京城鸡犬不宁,搅得杨家军、王爷党纠缠不清,搅得包大人无法顺利查案,为大宋清除逆党,搅得” “这些不是南宫大家该管的吧?”庞昱冷笑,又一次打断她。 “琴伊是大宋朝的子民,国家的事情,百姓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管?”南宫琴伊咬着姣美粉唇,仿佛在给自己鼓劲一样,面无惧色地迎上庞昱。 鼻内立时充盈由她身体传来的雅淡幽香,庞昱忍不住大力嗅了两下,一幅陶醉样儿,冷不丁地身子猛往前一跨。 南宫琴伊吓得退后,但是只退了一步,秀背便触上了墙壁,退无可退。 庞昱泛起一丝调谑的笑,大手缓缓摸过来。 “不要”南宫琴伊惊呼,但是自己又掩住了嘴,楼下可有无数宾客呢,若是被看见她和太师府一个小小家丁单独站在二楼,还靠的这么近,再一联系之前坊间散布的种种流言传闻,真的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南宫琴伊不敢喊,四哥还跟她客气什么,邪恶的大手摸了过去。(,请登陆节更多, 第两百一十三章琴伊动春心 昱的手划过南宫琴伊吹弹得破的脸颊,摁在了她身后的墙上—哥可没这么下贱,说着说着就去摸人家,现在这样子明显是电视里的强气男主角把弱势mm逼到角落里,撑着墙居高临下的和她对话嘛。 庞昱居高临下,在冷冷俯瞰着惊慌的南宫琴伊,两个人,呼吸可闻。 “不要害怕,我不会把你怎样的。”他邪邪笑着。 想干什么?”南宫琴伊有点颤声的问,她也是女人,而且刚好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这么近的距离内,闻着庞昱身上传来的浓烈的男子气息,不知怎么滴脸就红了,破天荒的竟有点羞怯。 “放心,下边有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我就算真要做什么,也不会挑在这里。”庞昱低下头挨得很近,故意往她脸上喷气,南宫琴伊被这火烫烫的吐息吹得脸颊更红,连头也不敢抬了,螓首低垂任由庞昱说着。 “什么国家、民族、百姓,这些都是我们男人才该想、才该管的事情,女人?对不起,靠边,你们伺候好我们男人就成了。” 宫琴伊抬首想要争辩,可是一触及他火辣辣充满攻击性的眼神又害怕的垂了下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难道我对她自己也不理解她这时候的反应,为什么为什么脸红、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明明衣着完好,可是被他这样摁在墙角,这样邪邪的看着,却有种像是像是被剥得一丝不挂站在这个男人面前 大厅里的餐会明明热闹异常,可是二楼的走廊里竟像被隔音了一样,只有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回荡。仿佛连周围空气都变得温热起来。 的不肯收手?”过了好一会,南宫琴伊才咬紧银牙,勉强抬起头问他,才一说完脸又红了,仿如胭脂悄染。 “我答应你啊。”庞昱摁住墙的手忽然往下,一把抓住了她地柔荑。 南宫琴伊浑身一震,心跳蓦地又加快起来。 “等我扫平赵允弼这帮混蛋,一定还大宋朝、还老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相信我,我会为他们创造一个空前强盛的国家,杨家不用再浴血沙场。包大人不用再继日断案,老百姓们更加不用再为生计而辛劳奔波,相信我,琴伊。”说这话的时候,庞昱一改惯有滴谐谑轻浮的语调,神情变得深沉而凝重,充满了一言既出、万马难徊滴英雄胆气概和一往无前、言出必鉴的壮志豪情,衬于他威武如天神一般的身姿。南宫琴伊一时竟看得痴的么?你说得是真的?” 庞昱眯起眼睛,笑了,笑得灿然如午阳。 “对女人。我从来不说谎。”他微低下头,在南宫琴伊红如樱染的脸蛋上轻轻一吻,然后潇洒地一个的转身,大步走向连接大厅的楼梯。 南宫琴伊遭他临走轻薄,却连嗔怒抱怨都没有一丁点。香唇微微翕动,喃喃重复着庞昱刚才说过的话。眼神朦胧痴迷依旧。 要小心。”她轻轻的喊道,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说。 “小心什么?”庞昱回头。温醇的眼神看得南宫琴伊芳心又是一颤, “包大人他在暗中在查你。” “知道了。谢谢提醒。”庞昱勾起一个意料中的笑二期发布。封面人物包拯,封面标题百姓惊恐为哪般,问责开封府,如此办案,何以为民以精装版五百文、普通版两百文、大众版五十文的价格,首日狂销五万份。 五万噢,这是什么概念,就算一个人买回去只给老婆孩子看,那么一天之内全城就有十五万民众知道了开封府在反贼作乱伊始对于杨家军将士遇正是皇上钦封的天丁大人庞四,本着一颗为国为民的良心,发动民众到开封府前请愿游行,这才唤醒了包大人的良知,在接下来地日子里带领衙役日夜奋战,终于揪出了隐藏最最最深处的幕后主使——北海郡王赵允弼。 当然,关于勾结南唐反贼、策划报复行动的幕后主使就是赵允弼这点,周刊并没有白纸黑字的写出来,而是摘录了一段对“曾经在断头台前亲耳听赵允弼坦露野心”的天丁大人地采访,外加从内部搞到地开封府的审案卷宗地细节摘录,致使所有人看过周刊以后下意识的“感觉”幕后主使是赵允弼。 ——作为一个有责任心、有正义感地出版人,在案子没有最后定夺下来前,四哥是不会授意手下的记者和编辑们乱写瞎写歪曲事实滴! 周刊大卖地时候,四哥在做什么? 在策划下一期的劲爆标题?这是范仲淹地任务;在七秀坊和她的小芸芸恩爱缠绵?四哥还没好色到日日暄淫的地步?那又或者在亲自主持庞氏种种新产品的开发?庞氏女性用品研究中心从他“发明”香水伊始就已经在他的另一处私宅开建,现在已经大体完工了,他只需要把“创造发明”的种种产品用途、原料和大致工艺告诉手下人,自然有一票从京城各老字号卖胭脂香粉、(或者是威逼利诱,强迫跳槽?)的相关人员投入研发。 四哥正在做的事情,你们做梦都想不到。 ——他去开封府自首! “包大人,我自首。”四哥带着一票手下大摇大摆地进了开封府,一路闯过无数衙役的阻拦,直入大堂,先把包黑子正在审的一桩偷牛案的原告被告扔了出去,然后拉过张椅子大摇大摆地往上一坐。 包拯断案无数,审过多少嚣张地犯人。可从来没见过嚣张成这样滴,气得一拍惊堂木“大胆,汝敢妨碍公堂,搅乱本府断案,可知是何罪过!” “包大人。”庞昱挑了挑眉,很痞很不屑的看着他“案子有轻重缓急,你老做了年这么多年官,难道连这也不懂么?南唐反贼袭杀杨家军将士一案。震动京畿,天子震怒,你不思尽快破案,揪出凶手,给圣上给百姓一个交代,却在此处审些鸡毛蒜皮的小案。老百姓年年缴税,是要一个清官来为民做主,不是让你包大人成天去管偷鸡摸狗。纳税人滴钱不是这么浪费滴!” “你胡胡胡胡说!”废物师爷嚷起来了,急着要为包拯辩解,被庞昱冷冷一瞪,吓得全身颤栗。筛糠一样的在那乱抖。 “庞兄,你误会了,真地误会了。”在场充任文书的急忙站出来“包大人并非置刺杀于案不顾,相反这几日一直带着我们为查出勾结南唐反贼的主谋而日夜操劳。如今第一嫌犯北海郡王虽已缉拿入狱。但罪证尚不明了,仍有无数细节待查。包大人在百忙之中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为老百姓断几桩官司,恰恰是替老百姓们做主。为国除奸之余不忘京城万民啊!”庞昱这是看在朋友、兄弟兼未来左右手的份上才让欧阳修把话说完,换成是别人早一耳刮子抡过去了。耸耸肩膀道:“那包大人,现在我庞四来自首。大人是不是该把偷牛的案子放一放,了结了我这边先。” “你说什么?什么自首?”包拯黑着脸问道。 首嘛就是那个犯罪后自动投案,向公安、司法机关或其他有关机关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的行为。” 包拯提高不懂什么“公安、司法”“机关”这些的,但是“投案”两个字非常清楚,脸色一时变得更黑,一拍惊堂木喝道:“你说投案,难道” 我家侯爷勾结乱党,杀得杨家军将士。”四哥大喇喇地喊道。 这话一出,连包拯都愣住了是一早就怀疑庞昱,可也只是怀疑他在暗中捣鬼“制造”证据陷害赵允有想过他会去勾结反贼,袭驾弑君,做出如此骇人听闻的血案。而且哪有犯人这样子滴,明明罪行一点没有暴露,而且死对头为此官司缠身,他却跑来投案! 欧阳修急道:“庞兄,本案事关重大,你可不要乱说” “没乱说,是我家侯爷做滴,真的。”庞昱非常诚恳地点头。 “什么?不信啊,不信我有证据?”他拍拍胸膛,很自信很无赖地样子“来来来来,吹雪,东西拿上来,给包大人过目。” 吹雪捧着一个布包走到堂前,半跪在地上托过头顶,以便众人都能看见。 “这件东西,是在太师府内院侯爷独居的春满园里找到滴,是证明我家侯爷勾结南唐反贼,袭驾弑君的铁证。”庞昱一边说,一边当众把布包打开,取出一件银白色的衣物来,当众抖落开,裤管细窄像是女子所穿,长却接近男子的尺码,肩头处赫然撕裂出两个拳头般大小的破洞,边缘隐有血渍。 是”欧阳修吃了一大惊。 “这是”庞昱刚要说话,大堂外倏地走进一人,冷静且自信十足地道:“这是女刺客袭驾时所穿的夜行衣!” 望着来人身影,包拯眼前一亮。 一章的章节名多打,是改节名要麻烦编辑还要走很多流程订阅俺没脸找编辑改抱歉,以后公子尽量不出错。(,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两百一十四章今晚你可以死了 “哈哈哈哈——”望着来者的身影,有人笑了,是四 “宋提刑果然好眼力,这一件正是女刺客袭驾时穿在身上的夜行衣。” 来人可不是大宋朝眼下最牛叉、技术水平最高、经验最丰富的提刑官宋慈祖,刺杀案发时,他正在外地办案,搞得包拯一人连夜检断了一十七具尸体,第二天还被老百姓堵着门闹在比他更专业的人回来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宋慈祖走过来,指着夜行衣上的破洞道:“穆元帅的亲子施射的天羽奇箭,威力岂是普通箭矢能比的,本提刑一生从事刑狱审戡,勘验过死于弓矢之下的尸身不下千余,这件夜行衣的创口显然比寻常箭矢射出来的要大很多,而且周围布料皆被穆元帅箭上所附劲气震碎,你们看,这件夜行衣虽然破洞外围的部分仍然连着没有脱落,但是和其他部位一比,该有的紧身弹性已经消失殆尽,说明织成衣物的蚕丝,内部丝络全被劲气摧垮” 他的后半段解释,包拯还能明白,欧阳修已经有点听不懂了。 四哥这里,差点拍案叫绝。 哇哇哇!宋大提刑官的意思,是穆桂英一箭射过来,劲力直接破坏了她的衣服纤维,虽然古时候没有这些个名词,但宋大提刑就是这意思,然后他便由此断定这是神仙姐姐穿过的衣服也太牛叉了,超越了一千年的审戡技术刺客穿过的夜行衣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宋慈祖锐利的眼神盯着庞昱,沉声问道。 庞昱淡淡一笑:“我不是说了么,这是我家主子勾结南唐反贼的证据,当然,我也有份。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跑前跑后负责和他们联络。” “你来投案,自己揭发自拯,包拯也在看他,两个断案高手面面相觑。 “等一下对啊这。”欧阳修喃喃地道“就算这件真是女刺客穿过的夜行衣。第一时间就应该销毁呀。毕竟那天所有人都看见了,为什么留到现在?” 昱谑他“烧毁了怎么证明有这件衣服地人,就是勾结南唐反贼滴内奸,怎么叫你包大人把他抓起来重判严断啊。” 包拯算是听出来了他话中隐隐带刺。惊木往桌上重重一拍:“天丁大人。有话你就直说。不要再拐弯抹角那我可就直说了。”庞昱站了起来。走到包拯地桌案前。一字一字声若洪钟。“这件破损地夜行衣。是昨天夜里我太师府一个做了十年工地下人偷偷带进来。准备放到春满园里去地。” “什么?”欧阳修又是一惊。“庞兄。你说夜行衣是你们府里地下人故意这是为什么道是为了陷害安乐侯!?” “包大人自己问吧。”庞昱冷笑。拍一拍手。两名太师府卫士架着一名五花大绑脸色发白地中年男子来到大。 是这丫了。昨天夜里偷偷摸摸地翻墙想进春满园。被侯爷地贴身护卫逮了个正着。一搜之下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件夜行衣。”庞昱朝来人一指。摇头叹息。“庞德。太师府三等丁。在外宅扫了整整十年茅厕一无怨言。年年可都是府里地五好家丁。侯爷怜他辛苦。本来想找个机会提拔他做二等丁地。庞四我可是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个人把衣服带进来——庞德。你还有没有良心!” “啊呸!”庞德怒喷他。一口唾沫吐过来。“老子勤勤恳恳、矜矜业业。在太师府扫了十年地茅房。好不容易才积功升为三等丁。你这恶厮。只懂逢迎拍马。讨好主子。竟然一个月内就做到了一等。不公平。这不公平!侯爷待人不公!我不服。不服!不服!”他挣开卫士地压制。状若疯虎一般地想扑向庞昱。幸好被一旁地衙役拦住。不然惹火了四哥一砖飞过去怕不当场又要闹出人命。 欧阳修约莫是想通了。惊问道:“你不服安乐侯升迁庞四兄弟。所以心甘情愿地被人收买。拿了好处故意带夜行衣进府陷害主子?” “好处这是心甘情愿,要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庞德还在挣扎,怒瞪着眼,咬牙切齿,神情说不出的狰狞。 欧阳修见他这副模样,益发信了三分,急忙又问:“是谁指使你的?是不是北海郡王?要你嫁祸给自己主子,指控安乐侯和反贼勾结,搅乱包大人断案。” 庞德闭口不言,但是当欧阳修提及“北海郡王”时眼中一闪而逝地慌乱,却怎瞒得过包拯和宋慈祖两大断案高手。 真的是北海郡王?宋慈祖这么理解。 ——不会是安乐侯故意牺牲手下作戏,借自己被“陷害”一事反过来咬实北海郡王的罪名吧,包拯想得更深层一点。 “包大人。”四哥看出来了他地疑惑方”的说道“这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东西我交给你了,请包大人速速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看倒底是谁居心不良,企图陷害我家主子。” 包拯再次一怔、他本以为庞昱带此人来亮个像,明着不说是谁指使,暗地里矛头对向赵允弼,借以洗清自己地嫌疑,然后强势地把人带回去,不让他和犯人有所接触,这样只能片面地依据单方面的证词,无法进一步往深详查,万万想不到庞昱竟然这么大方把人留在开封府,给他机会也给他时间对庞德详加审问。 ——他就这么有把握?这个人抵得住本府地严加问讯,咬实了是北海郡王指使,一点破绽不露,或者夜行衣一事真的是北海郡王买通庞德所为,安乐侯问心无愧,这才放心地把人留下,要他查个清楚。 包拯一时也拿不准,只能回道:“天丁大人放心,这件案子本府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安乐侯还太师府一个公道。” “如此便有劳包大人了,若是查出主使还请大人派人知会一声。”庞昱一拱手,不冷不热地向众人告辞,言毕转身便走,片刻也不多留。 留什么?有什么好留?走出开封府大门,四哥忍不住笑 送庞德“投案个人地对话是这样滴。 在太师府春满园里头,一间没有窗户的隐蔽房间里,没有被五花大绑地庞德跪在地上,捣头如蒜:“四哥,四爷,您饶了我吧,小的上有八十患病老娘,下有五岁孩儿,小的小的真的是没有办法了答应北海郡王帮他传递府里的消息,帮他监视监视少主子滴。” “没事没事,我不怪你,生活所迫嘛。”庞昱笑眯眯地看着他,神情非常滴和蔼“太师府三等丁,一个月领可领二十贯钱的薪俸,还有至少三石白给的大米,不少啦。你老娘八十有一,但是身体很好,没啥大病,你儿子五岁半,发育很正常,不是啥能吃的主,一个月光是白拿的三石大米就够你全家填饱肚子了,剩下来二十贯尽你一个人花,还真的是很受迫啊。” 庞德一听家里老底都被摸清了,吓得更是全身乱抖:“四爷,我我我我” “我什么我呀,你不就是好赌骰子,两年来陆陆续续在银钩赌坊输了五千多贯,现在连利息也还不上了只有靠向北海郡王出卖太师府的情报换赏钱,然后又去赌,是不是啊?这管茅厕的差使真的是不错呀,很多平常说不得也不能说地东西,两个人一蹲坑隔着木栅栏聊着聊着就都泄底啦。光是我发现你的行为有点不对劲,叫人暗中盯着你这大半个月,你小子就出府去偷偷卖了五次消息,换回来一百好几十贯呐,对不对?” 庞德面如死灰,鼻涕眼泪齐下来的哭求道:“四爷!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你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做人呢错了,就要认,认了就得改,不肯认不去改的人,我从来不会放过他。你还算诚实,没有咬紧牙关、抵死不认,把勾结赵允弼的事全交代了,不错,我很满意。” “四爷面前,小的小的不敢隐瞒。” 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我给你个改过的机会,做好了五千贯的债我替你抗,怎么样?” “是是,小的一定办到、一定办到。” 庞昱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 德浑身一颤,扑通软倒在地。 “你可以不做的。”庞昱依然笑着,眼中掠过一丝邪异的血腥“但是,你不做,我会替侯爷依家法把你抹杀掉,从此世上再没有庞德这个人,你的夫人会被卖去做官妓,你的老娘和你儿子会被催债的银钩赌坊活活逼死” “做。” “这就对嘛,为了家人牺牲自我,多么高尚的品德呀。一会我送你去开封府,你把你和北海郡王的联络方式,以往收钱的数目、地点,还有出卖的情报,都老老实实交代了吧,是怎样就怎样,咱不骗人,至于夜行衣的事情拖吧,拖到明天审问再说。” “然后今晚,你可以死了。”(,请登陆节更多, 第两百一十五章神仙姐姐的情书 四哥是个勤劳的淫,第二天起了个早早,在七秀坊邹熙芸的香闺里喝茶。 ——不要误会,四哥不是在这里过夜,是一大早邹熙芸送来密信说有神仙姐姐的消息,他才赶过去滴。 重复过很多遍了,四哥不是好色的淫,虽然就算他天天去七秀坊过夜,邹熙芸也会娇怯羞喜的受下来,伺候的他舒舒服服,夜夜**,但是四哥还是不会天天去,娘的,当老子身边没女人啊,就稀罕你一个? 女人,不能太宠她,不然会惯坏滴! 到了七秀坊,进了邹熙芸幽居的小楼,还没上去找她呢,龙五从后边追了过来,低声禀道:“四哥,死了。” “是么,那你现在在和谁说话。” 庞德死了。” “死了,昨晚三更在牢里吞金自杀。” “没落下什么破绽说得,只交代了因为欠赌债被赵允弼收买,向他传递太师府情报的事实,有关夜行衣的细节没有透露一个字,包拯本打算明日再审”龙五破天荒的话多起来,想是震惊于主子的神机妙算。// “但是很可惜,他审不了了。”庞昱冷笑,眼中浸着一丝异样的邪芒。 “凭现在的证词,包拯就害。也找不出任何破绽来,赵允弼地坟墓,我亲手给他掘好了。” 庞昱走上二楼的时候,邹熙芸已经在香闺外等他了,而且显然听到了刚才他和龙五的对话,引着他一进去便问:“庞德欠下的五千贯。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昱笑了,伸手挑起她肤若凝脂的下颚“你不会以为你的男人是那种说话不算数,连区区五千贯也舍不得滴人吧。” “可是包拯得知庞德在狱中吞金自杀,一定会把他地底细调查的清清楚楚—不定现在就已经知道了他欠银钩赌坊五千贯的事,你去替他还债,九成九会暴露的,就算掩饰的再好。以包拯之能” 庞昱耸肩笑道:“那照你的的意思我就不还咯,坐看庞德全家被催债的逼死。”熙芸咬着粉唇,心乱如麻,怎么会我怎么会为了他的安危。连死者一家老小地死活都不顾了,不对,我不是在关心关心自己,我们同他合作。/如果他被揪出来们也完了我担心的不是他!不是他! “你可以把庞昱的家人秘密送去江南。逃过赌坊的追债我会让手下配合你地,尽量不要被包拯发 “哈哈哈。谢谢你关心”庞昱大笑,眼神里透出罕有的欣慰。 是的。我不是关心你我是我是”邹熙芸闹了个大红脸,揪着衣角软弱的辩解。 “你放心。债我早就已经替他还了。” “真的?你有没有被包拯发现,有没有暴露”邹熙芸忙问,出口才想起这又是在“关心羞得更红不说,还忸怩地并拢双腿,连站也站不稳了。 “暴露?暴露什么?”庞昱收住了笑,手指轻抚邹熙芸绯色地秀颊,温情的眼睛里闪着狡黠“明明是赵允弼知道他被抓了,怕他全盘招供露了底,这才帮他还了债,了却了他地心愿,让他安心上路的,懂了么?” 邹熙芸愣了片刻,然后飞快地一声,俏脸绽出如释重负地欢喜。 “神仙姐姐找到了?”进了她地香闺,庞昱迫不及待地问。 “还没有。” 你叫我来做什么?” 邹熙芸不答他,走到梳妆台从抽屉的案格里拿出一张淡紫色地纸笺,走过来放到庞昱面前桌案上:“昨天夜里射进院子来的,我看过了,是蒹葭姐托朋友写好送来,上边有我们地暗记。” 庞昱凑过去一看,短笺平铺在光亮的大理石桌面上,粉红纱罩里逮出来的烛光使得淡纸笺透着某种似曾相识的清幽雅韵,信上没有具名,却带着淡淡的香气。正文处画的着两排不知是甲骨文还是蝌蚪文又或者梵文小篆文之类的东西,四哥自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还有多,但是,完全看不懂。 “是我们空幻传递消息的暗语,虽然这不是蒹葭姐的字迹,但是京里懂得这种文体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应该是她托朋友写的。” “写的什么?” “蒹葭姐在她的朋友那里养伤,地方绝对安全,不会被人找到,让我我们不用担心,也不用再暗中找他 “绝对安全?” “绝对。/” 昱摸着鼻子,自嘲似的笑道“这些话可以转达的吧,不需要我亲自过来,反正左右是看不懂滴。” 邹熙芸嗔怪白她一眼“有你能看懂的。”又从袖中拿出另一张短笺。 “蒹葭姐的亲笔,给你的。” “是么,神仙姐姐还惦记着我呀,是不是情书来的?”四哥笑嘻嘻的接过来,很无耻来邹熙芸有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竟然还有点酸酸的哩。 短笺的纸质和开始那张一般无二,香气却稍稍不同,清雅中透着淡淡的、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袅袅芬芳,打开一被这绦渺而富有诗意的香气一衬,更显空灵飘逸,不过遗憾的是字不多,满打满算就写了四个。 “胆大包天。” 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胆大包天,我做什么啦?”四哥非常的纳闷。// “你把蒹葭姐落在你那的夜行衣拿去害人,还不是胆大包天?”邹熙芸瞪着她,有点气鼓鼓的道“连给我的密信,蒹葭姐都是让朋友代书,可偏偏给你这坏人的却是蒹葭姐的亲笔,哼!”“喂喂,你这是吃得哪门子干醋啊,神仙姐姐和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呀,又不像是你我这样有私情。”心中却想着若是能把这对姐妹花一起搞上床,然后让她们相拥而卧,当自己的面大磨豆腐,冷若冰霜的神仙姐姐被磨得连声娇喘,**时又羞又美地嘤嘤叫起来定非常的**。 邹熙芸听到“私情”两字,粉颊登时一红,嗔道:“你胡说,人家和你才没有私私情。”娇横之中难掩羞喜;蓦地笑容一凝,似是想起了什么,面色渐渐沉落,忍不住微蹙蛾眉,再不言语。 么啦,这么开不起玩笑。”庞昱逗她,知道邹熙芸是想起了那晚被自己胁迫强行占有了她的事,一下子郁闷更甚,娘的,不就是被四哥稍稍用了点手段,强行开了活来呢,现在又来怪我了? 别再提我们的事是为了”邹熙芸咬紧银牙,眼中泛着又是痛苦又是的迷恋的复杂表情,身子与声音都带着刻意的僵:“我是为了七秀坊姐妹们才和你好的你不要以为” 可一直以为你喜欢上了我了呀!”庞昱惊得差点跳起来“我有哪里不好么?我长的不帅?不威武?不高大?不挺拔?我文采不好?柳永、欧阳修不是我手下败将?我有才又有脸,有钱又有势,除了出身差一点,是个卑微的小家丁,不对啊,那我现在好歹也是皇上封得天丁,六品官了都,我十八都还没到呐,前途大大滴有,你说说,放眼京城还有比我条件更好的男人么?我这样的人,你都看不上,那那那那那你打算守一辈子活寡!?”他一改以往的轻浮,急得直跳脚,抓耳挠腮了都快,简直像个老婆被拐跑了的猴。 邹熙芸见他这幅紧张样子,满头大汗,手足无措,抓头跳脚,说话都带着隐隐的哭腔,哪像那个几乎以一己之力坑的赵允弼万劫不复的帅气天丁,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霎时驱散了脸上的哀思愁绪。 (笑了,笑了就好嘛,我是猴,你不就是母猴,一个猴王可以后很多滴嘛,啊哈哈哈哈——上又改成调笑的语气:确定神仙姐姐是这意思么,我怎么觉得胆大包天不是在怪我乱用那件衣裳,而是” 他故意一顿,趁着邹熙芸倾听的当儿,挨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住邹熙芸纤腰,用她入怀,咬着她耳朵轻轻地道:“而是怪我骗了她的亲亲好妹子,坏家丁一下子成了好妹夫,呐” 邹熙芸全身一震,玉手揪紧裙膝,明明想反抗的可是被他拦腰一抱,全身的力气好像都消失了,软绵绵地倚着他健壮的胸怀。 “神仙姐姐生气了呢,以后我可再不敢来你这里了。”悠长的叹息在她耳边响起,喷在耳廓里麻麻的、痒痒滴,连被揽住的纤腰也跟着发起烫来。 邹熙芸芳心遽颤,失口叫道:要” 庞昱勾起一个邪邪的坏笑,一把翻过她的身子,和怀里的可人儿贴面相对。 “不要我走,那就是留下了,好啊,今天一整日我都陪你。” 他咬得特别重。 续角色征集,帖子在书评区的置顶里,想在天丁中出场的**们,赶紧来呀(,请登陆节更多, 第两百一十六章哥做的不是是寂寞 ,是个非常富有哲理的字,做名词的时候可以指太阳t3有曰:日。太阳之精~~也,也可以当做时间量词,比如一日一日这句短语里,后边的“一日”就是十二个时辰、二十四个小时,那前头这个“一日”又是什么意思呢? 呃,大致和四哥说得“一整日”里边的日差不多。 邹熙芸粉红扑面,一下子明白了他打得什么坏主意,咬着樱唇哀求道:“不要不要大白天的被丫头们看听见,人家要羞死的。” “没关系,顶多我动得轻一点,你喊得小一点就可以了。”庞笑着,揽着她的纤腰往内室走去。 邹熙芸大羞,软弱的推拒着:“不、不可以的这是白天,好羞人你晚上来,晚上好不好。”心底一阵砰然,身子里那最私密、最羞人的地方陡地泛起一阵异样的**,彷佛被羽毛轻轻刮着一般,痒,但是**。 看着她羞红的。脸蛋,庞益发心痒,柔声道:“乖啊,小芸芸,我们要遵从圣人的教诲,知道么?”看邹熙芸一脸不解,他笑着解释“孟子。离娄下有云:夜以继日。夜晚是在“日”过以后才来的,明不明白。” 邹熙芸听他这样歪解。圣人的教诲,又急又恼,蓦地身子一轻,竟被庞拦腰抱了起来,抱着她走进内室,到了绣榻边。 虽然和庞“做”过的次数不少了,邹熙芸此时还是俏脸绯红,羞怯无比,心口噗通噗通的跳,雪酥酥的半截胸脯沁出薄汗,贴着嫩肌滑淌开来,蒸出一片醉人**,迷离的美眸中竟有几分沉爱欲的柔情。 庞把她放到床上。,俯身在她唇瓣轻轻一吻,动作熟练地开始脱她的衣裳。 ——女。人,无论何时都穿着一种叫做矜持的沉重铠甲,而四哥背负的伟大使命,就是用他的爱,为她看上的每一个人女人,把这件铠甲卸下。 看着身下一。丝不挂、美眸含羞紧闭的邹熙芸,四哥一柱擎天,顺手拉上了床头的纱帐。虽然他总是喜欢点着灯敞开来做,这样才不致错过交媾欢好时,怀中佳人沉爱欲的每一个动人表情,不过既然是大白天,还是给她留几分**吧。 锦。绣榻。芙蓉暖帐。一阵阵混浊地喘息不时传出。夹杂著汗水与肌肉厮磨地滋润声。另有一缕春意撩人、宛转颤抖地娇腻呻吟。在香闺中不住回荡。 四哥是贴心地好男人。邹熙芸怕羞。“做”之前他就把门窗全关上了。可是就在啪滋啪滋地冲撞声响伴随着高昂起伏、欲仙欲死地颤喘。愈演愈烈时。本是紧闭地木窗悄然拉开了一个小小地口子。 窗外。是一双阴沉沉充满嫉恨地眼睛! xxxxxxxxxxxxx 庞回府地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呃请不要误会。不是四哥无耻到极致。折腾了邹mm整整一个白天。实际上中午他就在小依依不舍地眼神道别中离开七秀坊了。然后整一下午地时间。他都在出版社忙活。 忙啥呢在?开庆功会呀,大宋时代周刊创刊号花魁大赛特辑连送带卖狂销十一万册,第二期首日突破五万册,抛掉印刷开支、发行成本还有要付给编辑记者们的薪俸,两期周刊四哥进帐两万贯有余,犒赏一下弟兄们是应该滴。 四哥进帐两万贯,自己又搭进去三万,一共五万贯犒赏出版社所有的编辑记者还有印刷人员,为大家鼓舞干劲。拿钱拿到手软呐,大把奖金入手的这些出版社骨感成员一个个都对四哥感恩戴德,更加牢记了常务副社长大人的教诲。 “没事要找事,小事变大事,大事变大大事,吹牛放话是可以滴,夸大其词是必要滴,一切为了周刊多卖,一切为了多发薪俸!”这不,做了两期大宋时代周刊才,两期啊,到手滴的庄票子相当于在原来的书社干两年。什么道德?什么良心?狗屁!炒作话题,周刊狂卖,有钱发才是硬道理! 五万贯,买来一大票业界精英的死心跟随,这笔生意,划算得很。 四哥的高瞻远瞩、创造发明,还有现在表现出的爽快大方,换来了出版社编辑部上上下下所有人对他的崇拜。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他这样谦虚的回答。 几个时辰前,在邹熙芸的绣榻上,他也是这么对怀里的美人儿说的。 “为什么为什么北海郡王已经被打入大牢了,你还要故意用蒹姐的衣服做一场戏做的‘证据’越多,不是就越容易被抓到破绽么?”激烈的交媾过后,邹熙芸驯服如羔羊般依偎在他怀里,眸神迷离的问道。 庞把她抱紧了些 仍然在她丝绸般滑润的肌肤上轻轻游走:“第一,太)]7鬼,我得替主子把他除了,可如果单单是用家法处置,轻了,起不到震慑的效果,狠了,又太叫下面人寒心,一个拿捏不到,保不齐以后还会有人和赵允弼暗中勾结,而要是我把抖露开,又做成赵允弼杀人灭口的样子,那么太师府所有下人都知道跟着赵允弼没有好下场,谁还会再甘心做他的走狗;第二,我收到消息,包拯在暗中查我,说明他怀疑现有的几桩咬定赵允弼勾结南唐反贼的证据,是我凭空‘捏造’出来的,好啊,那我就再‘捏’一个铁证,指是赵允弼使人陷害我,试图转移开封府查案的方向。反正庞德被他收买确然属实,咱手里有凭有据,不怕包黑子来查,指我造假;第三点,赵允弼陷害我家主子是有前科滴,上一次便藉由赵世清之手愚弄了全京城的百姓,如今‘故技重施’想为自己脱罪,事情传扬开来哼,坊间舆论更会认定他就是幕后主使!” 听着情郎(已经这么承认了么)一点一点温柔的阐释,感受着他超卓的智慧、深远的思虑、高明的手腕邹熙芸星目澄波的眼眸里尽是沉醉和迷恋,羊脂白玉一般的身子上那**泛起的红潮尚未退散,衬得她更加娇艳。 庞意犹为尽的搂着她,两人不胜缠绵地轻轻啜吻, 许久,唇分,红着俏脸理好云鬓,羞羞的绞着手指道:“你你好坏呀,刚刚又要了人家五次做的这么久会不会累” “不会——”四哥淡淡一笑:“哥做的不是爱,是寂寞。”望着邹熙朦胧失声的眼睛,他忍不住吻她,然后再次强调“记着,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坏笑着压在她身上,登时又掀起了今天的第六度**。 xxxxxx。xxxxx 既然出版社的弟兄铁。了心的跟四哥干,讲义气的四哥当然不会亏待他们,当晚就安排大家伙去跹阁大干当即订好了楼层让他们先去乐呵,顾家的四哥则先回府换身衣服陪秀香吃晚饭,然后今晚就不回来了。 ——在花妖女的瑶。台小筑睡呗,那不得颠鸾倒凤干一通宵。 四哥回府的时候。很不幸的,在门口被截住了。 哪个混。帐狗日的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虎狼胆,敢拦着四哥陪老婆! 当然是四哥。的黑心爹,庞太师啦。 “爹啊,你今儿。回来的可真早,是来陪娘亲吃晚饭的么?”迎着黑心老爹渐渐沉落的眼神,庞背脊有点发寒,不明白又是什么地方惹老爹大动肝火。 “你不听爹话,溜出去胡混,爹不管。你‘借’二娘、三娘的私房钱,雇人建什么‘庞氏研究所’,爹也不管。你冒充爹的名号,让龙五私调‘飞羽’,暗地里陷害北海郡王,爹还——是——不——管!” 太师爷的书房里,黑心老爹怒容满面,仿佛大魔王降世一般,全身透着煞气,眼里冒着火光,把四哥逼到了墙角。 “那爹,你要管什么?”四哥厚着脸皮问。 “你还有脸问!”庞太师一大巴掌砸在四哥坐的椅子上(四哥是拖着椅子退到墙角滴),拍得四哥差点没跳起来。 “为什么这几天,文太医没到府里来给你治病?” (被你儿子开了苞,怕羞,不好意思来呗。) 庞差一点冲口便出,不过,看见黑心老爹火冒三丈要杀人的样子,他还是忍住了,随口回了三个字:“儿不知。” “可能是文太医忙,没空来吧。”他“思考”了一会,又补充道。 这一次,黑心老爹没有吼,但是,脸色阴沉更甚,甚至庞可以看见老爹眼睛里闪着泯灭人性的凶光,估计这要不是自己亲儿子,庞家传宗接代的指望,早叫手下把他拖出去人道毁灭一千次了。 庞太师盯着儿子,一字一句的说道:“皇上和贵妃娘娘近来身体康健,安乐公主虽有小恙,不过两日前就已经好了。为什么,爹去找文太医询问你的病况,她总是避而不见,宁可编出满是漏洞的理由,也要哐当朝太师爷!还有,爹听太医院的人说,从你这里回去的第二天,文太医整整一日没有出过房间,还吩咐相熟的宫女偷偷熬了补气养血的药材送进去。” (破瓜了、失血了,可不就得补嘛。) 四哥摸着鼻子,色色地想,猛见黑心老爹朝他逼近过来,挨到了面对面几乎只有两寸的地方,冷冷问道:“你,不会趁着那晚医病,对文太医做过了什么吧!” 第两百一十七章蹁跹阁里的联欢 没有,绝对没有,爹,你要相信儿子呀!儿子是清白)t有见色其心,也没对她做过!绝——对——没——有!” 对于黑心老爹的逼问,四哥回答的理直气壮——他娘的是没有嘛,我又没“对她做”而是和她一起做的,两个人分工协力,其乐融融。 因为问心无愧,所以四哥表情无比坚定,折射不出一点的心虚或者是惧怯,即便以庞太师的老谋深算也看不出来任何破绽。 “好,爹信你。”黑心老爹面色稍缓。 庞暗暗地吁口气。 “不过!”庞。太师的声音骤又狠厉起来“爹警告你,文太医就算生的再美,也不准你碰她一根头发,不然,庞家没你这个儿子!” 啊~~~四哥的小心。肝儿一下子揪紧了。 爹啊,您要这样说。,那咱可真做不了父子啦,照你儿子在床上的一贯表现,咱和文太医颠鸾倒凤的那一晚嘿嘿,甭说是头发,她身上应该没有哪个地方没被你儿子“碰”过了,而且还是“深”层次地碰和撞哦~ “爹,您放心便是。,儿子一定遵从您的教诲。”想一套做一套,这是四哥的贯有滴风格,在黑心老爹的了连番威逼下,他只得“屈服”非常郑重地应了下来,心想碰一根您老不是我爹,那儿子碰两根、三根就是啦,嘿嘿,儿子其实最喜欢一把抓,倒浇蜡滴时候扶着文太医坐着儿身上,抚住她纤薄的小腰帮她摇啊摇,摇的娇靥羞红、青丝披散,那才叫一个美咧。 波澜不。惊的应付完黑心老爹,顾家爱老婆的四哥照旧回春满园陪秀香吃了晚饭,充份展现出他好男人的品性,然后告诉秀香出版社有事情要办,今晚可能要在外边熬通宵,依依不舍的告别了亲亲好老婆,出府直奔蹁跹阁, ——庆功会。之后,集体联欢,这不是出版社的事么,大事啊!顺带着去“办”花妖女,那是更大更大更大滴事! 初夏地夜里。跹阁依然莺歌燕舞。灯火通明。 赵允弼锒铛入狱。王爷党跟着痿了。京城立刻成了太子党地天下。夜叉妈妈非常地识相。听说是天丁大人掏钱请客。立刻把价钱降低了七成。翩跹楼地众多美貌姑娘纷纷登场。连一向少陪客人地四艳过来伺候了。一时间整个三楼莺莺燕燕。香风袅然。姑娘们穿来过往。男人们饮酒调笑。联欢地气氛非常热烈。 唉。果然是文人多风流啊。编书地时候一个个做派严谨。咬文嚼字。等喝着酒、搂上了姑娘。全他妈地变成了禽兽!看看。看看。这谁呀。要姑娘嘴对嘴地喂酒就算了。还往人家衣服里抓;还有那边。你好臀不好胸也藏着掖着点啊。非把姑娘翻过去摸。丢不丢脸 看着这帮禽兽地进了青楼以后表露出地真面目。出淤泥而不染、一个姑娘也没搂(是看不上吧!)地四哥忍不住感叹。 “庞四兄弟。庞四兄弟。社长!”范仲淹从脂粉堆中杀出来。跌跌撞撞好不容易闯过一众美貌姑娘地拉拽。突围到了庞身边。身上“伤痕”累累。衣服腰带都被拉扯开了。脖子上可不还有俩红红地唇印。 “唉呀呀。范兄。你我一见如故。社长社长地叫起来多生分啊。还是兄弟相称地好嘛。”庞笑嘻嘻地说道。范大主编以后可是自己振兴大宋地左膀右臂。现在起就要牢牢把他拉拢住。要他心甘情愿、忠心耿耿地跟着四哥打拼。 ——跟着四哥有钱拿,有女人玩,以后还有官升,好处多的数不完呐! “庞四兄弟,范范某家中已有娇妻,这种场面实在实在是”年岁不小了的范仲淹居然有点害羞,看来是一门心思地钻研学问了,青楼很少来。 “唉,这有什么嘛——”庞笑了,做为大哥,带着小弟们出来花差花差,理所当然地要为他们打消掉心里的担忧。 “男人逢场作戏,又不是娶一个回去争位,没关系的。” “可是若被夫人知道,我在外边青楼过夜” “唉呀,当潇洒时自潇洒,得风流处且风流,这才是范兄你这等闻名天下的文人才子该享受滴生活嘛。你看看永叔兄,他和陈师师的风流韵事京里都传遍啦,有谁责怪他么?没有啊,吕相说不定还想呢,永叔这小子,有出息!你再看看柳永,江南第一风流才子,这名号叫得多响,大宋朝的天下有谁不知道他?还不就是因为柳三变喜好欢场作乐,倚红偎翠,对了大家的兴头。” “范兄,希文兄,你的人生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啦!”四哥当头棒喝,喝得范仲淹身子一震,迷茫的眼 子清凉起来“你的才华,不输永叔兄、不输柳永,t默默无闻,就是因为你太死板、太传统,跟不上时代!希文兄,听兄弟一句,文人,就该风流,风流了,才配得上文人的称号!” 经四哥这么一提点,范仲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全盘想通了!想通了,男人,就该逢场作戏,才子,就要在风月场中沉沦! 庞拍了拍他的肩膀,彼此交换了一个只有男人才互相看得懂的**“楚楚,怀玉,还不过来陪范大人,好好的伺候着。” “是,天丁大人~~”翩跹四艳里最妖娆的楚楚,最缠人的怀玉娇媚的答应着,左右夹缠过来,一个拉着范仲淹手往自己胸口抓,一个干脆整个身子贴上了他的背脊,娇声软语的把范仲淹拖进了温香靡艳的脂粉堆里。 编辑部、出版部的骨干们都在里边和姑娘们寻欢作乐,一向正直的四哥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站在外边的阳台上望着夜晚美丽的星空。 他娘的!。高老三、钱老四两个。混帐哪去了,联欢欢了这么久,居然还不来! 老子身为大股东、。兼社长代理、常务副社长(社长可不就是安乐侯),跑前跑后的在这忙活,主持庆功,安排联欢,连姑娘都给弟兄们找好了,俩小股东竟敢放我鸽子,明明早派人去通知了,结果影儿都没见着! 这什么意思?鄙视。四哥?不给四哥面子,反了天了还! 庆功啊。,懂不懂?股东们要全体出现才能体现对下属的重视,才能给他们信心,鼓舞他们的干劲,四哥的一片苦心,这俩纨绔咋就理解不了呢! ——娘的。剩下俩股东不来,真要我一个人掏五万贯的奖金和包场钱呐! 四哥非常的震怒。 然后马上发生了一件让他更震怒的事情。 “咚咚咚咚——咚砰!”急促的脚步声迅速逼近,然后一声巨响。 都叫“巨响”了,当然很大声,三楼大厅里的喧闹一时全止,寻欢作乐地人们一齐停住,不约而同地望向声音的源头——楼梯口。 楼梯口的位置,一个衣衫考究的小厮趴在地上呼呼喘气,约莫是跑的太快太急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四哥还以为是哪家的下人不开眼过来搅事,招呼人就要把他从楼下丢下去,定神一看,我x,这不高大威么。 “大威!你怎么了,你家主子呢。”吹雪飞快地冲过去扶他起来。 高大威抬起头,一副死了爹妈的哭丧样:“我家少爷被被抓了!” “什么!?”庞一下子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四爷——”高大威惨嚎一声,连滚带爬的扑过来,抱住庞的脚,像是嚎丧一般哭叫道“我家主子被抓了,被抓了!” 大厅一时鸦雀无声,刚才还和姑娘们玩的欢的骨干们全愣住了。 “胡说八道!”庞袖袍一拂,冷喝着走过来。 “高三爷是当朝太尉的公子,一向奉公守法,谁敢无缘无故的抓他!” “是开封”高大威才说了俩字,被四哥一脚踹飞了。 娘的,惑乱人心,影响士气,踢死了都活该! “吹雪,把人拖下去,高老三去相好的姑娘那过夜来不了就算了,这小子还敢自作主张地瞎编骗咱们,该打!”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四哥表现的非常镇定,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慌乱或者是惊讶。不然怎么样?也和高大威一样苦着嚎丧,那他妈的不是白花七万多贯鼓舞士气了(包楼还掏了四哥两万多呢,四哥不是仗着权势赖帐的淫)!娘的,包拯包黑子,你他妈的有种,连我们太子党的人也敢动! 四哥真恨不得杀到开封府去,把包拯剥皮拆骨剁碎了喂狗,当然脸上还是笑:“来来来,大家继续,继续啊,没事了,喝酒,划拳,快活。” 社长都发话了,骨干精英们还有什么疑虑的,继续又开始吃喝玩乐。 他们搂着姑娘肆意调笑,大逞手足之欲,正直的四哥依然没有同流合污,寻思着找个机会先闪,杀到开封府兴师问罪要人去,可是没等找个地方问清楚高大威倒底他主子为什么被抓“咚咚咚咚——咚砰!”又是这么一下。 这一次,摔倒的换人了,钱恃才。 没等四哥过去踹呢,钱恃才先喊了,喊得比高大威一开始还要嚎丧:“四爷,不好啦,我家主子被开封府抓啦——” 这下子,连四哥也掩不住了。 第两百一十八章大闹开封府 银莲!?直奔开封府的马车里,四哥怪叫一声,差点)t “是,就是城北卖炊饼的武三郎的老婆,我家主子跟着四爷把大宋时代周刊做的不错,老爷高兴了就准他准他”高大威越说越结巴。 “准高三爷把武三郎弄死,把他那水灵老婆潘银莲娶回家当小妾,是吧?”庞的记性非常之好,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嗯,嗯嗯嗯嗯。”高大威拼命点头。 庞“唰”地脸黑沉下来:“你主子不会是收买了哪个老虔婆,先和潘银莲搭上线,然后叫她用砒霜毒死了武三郎,再然后就勾搭上了?” “嗯嗯嗯嗯。四爷,你真是神了,这也能猜到。”高大威崇敬的看着他。 庞废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一脚把他踹下车,揪住高大威衣服哼道:“这潘银莲不会有个叫武松的小叔子吧。” “没有没有。”高。大威拼命摇头,然后又补了依据“他有个大伯叫武。” 庞一口茶差点呛。出来。 “伍。不,武打上门去想揍你家主子,结果被殿帅府的侍卫截住,乱刀分尸了,然后这件事情闹大发了,被包拯知道了,然后就上门拿人了,是吧?” “不是的。”这一次,高大威果断摇头“武知道了这事,直接跑去开封府告状了,告我家主子毒死了他弟弟。然后来跹阁的路上,我家主子的车被开封府的衙役截下了,然后呜呜呜呜,两名捕快直接把主子带走了” 庞无视丫地嚎。啕大哭。扭头望向钱大金。 钱大金吞吞吐吐地交代了。原来真地不是他开始想得那样。包拯故意找他茬。拿太子党开刀。是高崖内、钱恃才两个不争气地混帐王八蛋、扶不起地纨绔渣。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犯事! 比起高崖内差点整个松版金瓶梅。钱大金钱爷做地更令人发指。他到京城新开地一家窑子去嫖。姑娘没看上。看上了姑娘身边伺候地丫头。丫头啊!人家小姑娘是家里穷。不得以到妓院做事。赚一点小钱供家里开支。没有卖身滴呀!一向喜欢御姐类型地钱大爷。不知道是脑子抽筋还是突然转了‘性’。就看上这小姑娘。非要把人家买回去伺候他。人家小姑娘从小和隔壁村地张阿三订了亲地。青梅竹马呀那是。怎么可能答应卖身给他呢。钱大爷火了。当场甩下一万贯。陪老子睡一晚。这就是你地! 一万贯噢。什么概念。可以全家告别贫困。在京城郊外买田当地主啦。不就睡一晚么。睡了就有这么大笔钱。按说一个为了养家屈身妓院地小姑娘是不可能拒绝滴。偏生钱大爷看上地这小姑娘有骨气。横竖就是不肯! 钱大爷当时火了。火冒三丈。在他眼里钱是万能滴。他不相信世上有有用钱买不到地东西。买不到那是因为没有付出足够地价值——一个穷人家地小姑娘。睡她一晚一万贯还不够么。好!钱大爷再加一万。两万贯。就是要这小姑娘今晚陪他。小姑娘还是不肯。再一次大大侮辱了“钱”在钱大爷心中无比神圣地地位。钱大爷丢尽了脸面。知道传出去非得被人笑话死。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之下顺手从腰包里抄起一个金裸子对着小姑娘脑袋就扔过去。 金裸子喲。纯金裸子喲。一个大概有四五块砖那么重。钱大爷扔得又准。刚刚好砸在小姑娘**上——准确说是太阳**上。 当场,小姑娘被砸死了,钱大爷倒是无所谓,**一拍,走人,换家窑子继续寻欢。 吴恭政当府尹的时候,他钱大爷弄死的人不少了,开封府敢管么,顶多抓几个下人顶包充数,可是钱大爷忘了一点——现如今坐镇开封府的是铁面无私地包大人,太师儿子都敢铡、当今太后都敢逼死的包大人! 妓院报到开封去了,包拯自然要严办,而且他看来是知道太子党名下的大宋时代周刊出版社今晚有联欢,故意要给四哥一个下马威,安排了捕快堵在高崖内、钱恃才来跹阁的路上,把俩人全逮了,然后放高大威、钱大金过来报讯,害得四哥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呀呀个呸的!四哥大怒,一人一脚踹高大威、钱大金滚下车去,一掀帘子吼道:“杀奔开封府,今晚都不要睡了,闹!” xxxxxxxxxxxxx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子夜时分,一 的鼓声在开封府外响起,鼓声震撼、激荡,一看就知t“专业人士”之手。 “谁啊,这是谁啊,大半夜的敲鼓,喊冤你也等明早啊!”开封府的大门开了一条缝,两名衙役探出头来抱怨道,可是话还没喊完,两人就被揪住领子拖了出来,两团破布塞过来堵住嘴巴先,然后 “砰!”“砰!”四哥亲自出马,一人一砖,撂倒。 “继续。”他回头,朝正敲鼓的太师府侍卫庞擂使了个眼色,这位,光听名字也知道擅长的是啥啦,退役以前在军队专门擂鼓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了大概半盏。茶功夫,又有捕快探出头来了。 “刘彪、李泰,你俩。干什么吃得,有人击鼓也不管啊!”照旧被揪出来,照旧一人一砖,撂倒too。 “继续。”“芶旦、侯兵,人。呢,不是让你们出来叫别敲啊!‘砰!’‘砰!’”第三次了这事,然后是第四次、第五次开封府傻子真多,陆陆续续出来了八批一十七名衙役,送给四哥爆头,四哥客气啥呀,来一个爆一个,血流了一地。 终于。在敲了整整半个时辰、搅得开封府里里外外不得安宁,所有人都没得觉睡了,开瓢爆头的血流得满地都是,包拯才换好了他的官服,领着师爷、文书和一大帮子全副武装的捕快衙役,黑沉着脸出现在敝开的大门那边。 “天丁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跃动的灯火下,包拯漆黑的脑门子青筋直跳。 “哎呀,包大人。,这话该我问你吧。”四哥表现的十分惊讶。 “问本府什么?”包拯强摁住怒气问他。 庞把亮晃晃的银砖放回怀里,拍拍手冷笑道:“包大人莫名其妙地抓了我家的侯爷两位结拜兄弟,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 “高崖内、钱恃才两位公子,犯下杀人重罪,本府依大宋律法将其缉拿,天丁大人若有不明处,可以随时去查阅宋刑统(大宋律法总辑,共十二篇)。”包拯面无表情,但眼中的厉色却叫人心底生寒“倒是天丁大人半夜击鼓,存心搅得我开封府上下夜不能寝,明日一早如何理事,这阻挠办案的罪名” “包大人!”庞毫不客气地截断他,冷冷质问“我大宋律法哪一章、哪一条、哪一款有写,大半夜的不能喊冤?那老百姓们倘是受了欺辱,来开封府求诉公道,一定要等你包大人睡足了,才可以陈诉冤屈?你包大人没醒,他们就连公道也没有了么?包青天包大人就是这样办案子滴?” 包拯无话可说了,是,大宋律法是没有白纸黑字的写明,夜晚不能喊冤,可是官府白天才升堂,老百姓谁吃饱了没事,大晚上的跑过来击鼓叫屈? 偏是四哥吃饱了没事,啊不,是存心报复,存心要报包拯搅乱他庆功的仇,故意大半夜的跑过来,大敲、特敲、猛敲,要包拯连夜晚睡觉也不得安宁! “天丁大人既是喊冤来的,那么请问有何冤情?”包拯盯着他,沉声问道。 庞不说话,露出被震住非常为难的神色。 “没有冤情便是搅乱公堂!”废物师爷又在一边鬼叫。 “啪!”四哥一耳刮子抽得他飞出去,当场给了包拯一下马威。 “谁说我没有冤情,啊?”他高高甩起了头,表情很吊很嚣张,无限鄙夷的冲包拯竖着中指道“高崖内高公子、钱恃才钱公子,两位奉公守法的好青年,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开封府抓了,包大人,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待?” 四哥嚣张起来,原本很牛b的开封府衙差们全吓得不敢吱声,唯独包拯争锋相对地回应道:“高崖内指使犯妇潘银莲谋害其夫武三郎,钱恃才于城北飘香楼内公然以金锭砸死婢女小翠,两案皆铁证如山,何来冤情!” “冤情是吧,有啊,大大滴有。比如潘银莲贪图高公子家的权势,杀了丈夫希冀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嫁到太尉府去,谁知道事情没掩住,案发了,那么就推卸罪名说是高公子指使的咯。还有啊,我派人去飘香楼打听过了,这小翠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三天两头就生病,钱公子金裸子砸得会不会是一个突然发了重病、眼看要死地小姑娘,不忍心她太痛苦,当是积德行善,早点送她上路?” 第两百一十九章计难包龙 包大人,这一十七点你考虑过没有?” 开封府大堂,庞拍着桌子冲包拯大吼。包拯坐在堂上,脸色非常之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天杀的庞家丁,一张利嘴,铁齿铜牙,高崖内、钱恃才两桩案子,硬是被他瞎掰出了一十七条所谓的“疑点”把责任全部推给了潘银莲和死掉的小丫头,还有小丫头的爹妈(女儿有病,可不就是爹妈的责任),高、钱两人的罪名洗的那是一干二净,尤其是钱大爷,砸死人不但没罪,反而是行善积德! 包拯一生秉公执法,为百姓伸冤无数,怎能容许他这样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拍案怒道:“天丁大人,本府早已查明,两桩血案发生时你皆不在现场,如今却到开封府胡言乱语,阻挠本官本案,可知是何罪过?” “嘿嘿,包大。人,你这话说得可有意思了,我不在现在,你有可在现场?我不知道案件原委,你又知道?”庞“啪”的一拍桌子,起身怒喝“一味听信原告,及原告方证人的证词,才是办案大忌!包大人,你连这也不懂么!” 包拯脸色铁青,偏又。找不出话来辩驳,冷冷道:“天丁大人欲待如何?” “哎,包大人不要。发火嘛。”四哥悠哉悠哉地喝着茶,笑了“如大人所说,断案一切凭证据说话,本天丁谨代表殿帅府、还有钱公子家所掌的汴梁商会,要求包大人重新提审原告,公审。” “好啊。”包拯当。场便应下来“明日一早” “不过。!”庞毫不客气地截断他“包大人,皇上有旨,开封府当前第一要务乃是查究反贼一案,清缴南唐逆党。包大人身为开封府尹,国之重臣栋梁,不思恪尽职守,为大宋除奸,放着惊动朝野的血案不查却执着于两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怕被御史参上一本,说你渎职徇私么?” 四哥真的是。火了,冷嘲热讽一时全上:“又或者!包大人曾任御史中丞,掌御史台台、殿、察三院,如今虽已离任,但余威犹在,且心腹下属早把御史台里外把持,笃定无人敢上本参奏,这才如此胆大妄为,置皇上圣旨、百姓疾苦不顾,明知袭驾反贼盘踞京中仍无动于衷,包拯啊包拯,你这是知法犯法!” “啪——”比口。才。包拯明显不是四哥对手。只能靠猛砸惊堂木来给自己振作声势:“汝好大胆子。敢说杀人之案也是小案?” “杀人之案大得过造反?”庞一步冲到案前。冷冷睨视。“或者包大人以为。两条人命。比我大宋朝地江山社稷、国泰民安还重要!” 包拯彻底无语了。这小家丁恁地无耻。也忒嘴滑。怎么什么事情他都能往国家大计上扯。换成个一般地官员。怕当真要被吓住。 但他包拯不是一般地官员。是大宋朝第一黑脸、第一手狠。第一能折腾地官。他深吸一口气。振作精神。一字一字地说道:“清缴南唐反贼一事。本府及开封府上下从未懈怠。现今已有三十余名涉案疑犯被捕入狱。 本府坚信。在我开封府轮番提审之下不出三日。一定能从他们口中查问出更多。但是!”“但是!”庞毫不客气地又截断他。学着包拯地威严强调道。“但是包大人位在其职。就要尽到开封府尹地职责。所以这两桩杀人血案同时也要查。是不是。” 包拯端坐岸上,威严肃容:“正是,而且” “而且!”庞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什么叫像是,就是!)毫不客气地再次截断“而且,不能因为缉拿而拖延了这两桩案件的审理,对不对啊?” 他这话恰恰好说对了包拯的想法,包拯虽然明知道以这小家丁的奸猾狡诈,其中必然藏了什么陷阱,但是也只能应道:“对,本府就算不眠不休,缉捕反贼之余,也要把这两桩杀人命案查个水落石出。” “好!”庞飞快接口“包大人一心为民,在下佩服,但就是哼哼,包大人忠君爱国,相信一定不会为了民间两桩小小杀人案而弄得缉拿反贼、查清内奸的国事久悬不破,对吧?包大人,皇上、朝廷、杨家还有京城的老百姓们等的都很急了,你要是光顾着别的案子,三五日内查不出勾结南唐余孽的内贼,把他们一网打尽,那可就是渎职之罪,御史们惧你,不敢揭发,我家太师爷还有高太尉不怕,届时此事抖露开来,看你何以面对百姓,何以报效圣上!走!” 庞一扬手,领着吹雪他们就出去了,一刻也不多留,但是意思非常的明白— ,你要么就被别管这两件案子,要管,好,给你三五t]把赵允弼定罪,庞太师、高太尉就去朝上连名参你一本,告你渎职枉法! xxxxxxxxxxx “四哥,你真是高明,高明啊!将计就计,弄得包拯反下不来台。” “那可不,什么狗屁包青天,三言两语就被四爷绕进套子啦,这下看他是要断案还是要头顶乌纱!” “乌纱?哼哼,四爷的神机妙算,岂是这么简单,包拯他要么乖乖放人,要么就让赵允弼坐实了勾结反贼的罪名,不然光渎职、延误缉拿反贼一条,就是充军流放的罪过!(大宋朝不杀文官,最惨的罪过就是充军流放)” 出了开封府才。两步路,身边一片的阿谀奉承,吹雪、高大威、钱恃才那可都是场面阿谀奉承拍马屁的主,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歌颂庞的英明。 忽然驻。足,唇抿冷笑。 “你们以为,包拯。真的会被吓到,不敢审这两桩杀人案了。” “难道不是!?”三个马屁精面面相觑。 四哥理。都懒得理,加快脚步——和傻子说话是会降低智力滴! 把三人甩远。了,他很酷的一甩头发“啪”地打了个响指。 一阵风吹过,龙。五伏地待命。 “一会给你张名单,把上面的人全部叫来,连夜。” 五应道,展身要走。 “你不问我召集人手做什么?” “少主做事,自然有少主的理由,属下不该问。” “哈哈哈——”庞笑了,就是满意他这点,主子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管该不该问,都不会去问。但是,庞还是说了,就像包拯揪出了一个犯下血案凶手,不一点点地揭示自己破案的过程,会憋得很难受一样。 “我了解包拯这个人,他自以为是公理和正义的化身,绝不会徇私枉法,纵容任何欺压良善的恶行,所以他大有可能真的在三五天内拿出什么‘铁证’来,咬定赵允弼真的勾结了南唐反贼。” “赵允弼坐实了罪名,不正是少主您希望的么?” “是啊,但是你少主我是讲义气的人,不能不顾兄弟啊,包拯要是铁了心动赵允弼,当然也不会放过老三、老四,我这个做大哥的,能不提前替他们想好开脱的办法么?唉,这年头人心容易散,队伍不好带呀。” xxxxxxxxxxxx “庞斑,去把武三郎的哥哥,那个叫武什么的,打断一条腿吧,半天之内不去开封府收回诉状,呵呵呵,断的就是头了。” “庞鞋,找些住在附近的碎嘴妇人,宣扬一下潘银莲这个女人的贪财、虚荣,以及近来和丈夫的不和,啊对了,前几日还糟了武三郎一通暴打,其他什么招致夫妻怨恨的东西,自己再编点。”所有街坊邻居都觉得,潘银莲有充分的理由自己谋划,毒杀了丈夫,再以美色诱惑老三,去靠太尉府这棵大树。” “庞捅,把飘香楼的老板、老鸨,还有高老三那天叫得姑娘,通通请到太师府来喝茶,天丁大人有话和她们谈。” “庞笑,明儿冒充开封府的人,带死掉的小姑娘的爹妈去宝芝堂检查一下身体,二老怕不是有什么遗传病,弄得女儿身体也不好,查一查,这样有助于开封府确认,老四那一砸只是诱因,真正弄死小姑娘的,是她本来就自带的什么病。” 书房里,四哥对着龙五召集来的一票高手,连番发号施令。 庞斑,名字非常霸道,令四哥想起了某本书里的某人,而且也确实,他身上有种邪异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做坏事的料! 庞鞋,名字非常普通,长相也非常普通,大众化的形象让见过他的人,除非刻意地去记,不然一定会忽略他的样貌。 庞捅,长的和庞统差不多,很丑也很猥琐,但是不乏精明,最适合干诸如威逼胁迫还有和赌场、青楼打交道之类的事情。 庞笑,人如其名,脸上常挂着笑,但却是笑里藏刀的那种,嘴巴上叫你哥哥,腰里掏家伙,趁你不注意一刀子就轧过来了。 就是这四个人,是四哥精心挑选、暗中观察了许久才从太师府百多下人里挖掘出来的能干之士——唉,吹雪不顶用啊,只会逢迎拍马,唤他去做肯定要把事情办砸滴,咱得另外找几个精明能办事滴手下。 第两百二十章没有女人的烦恼 成大事者须会用人,汉高祖不是说过么:“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我不如张良;论抚慰百姓供应粮草,我又不如萧何;论领兵百万,决战沙场,百战百胜,我不如韩信。可是,我能做到知人善用,发挥他们的才干,这才是我得到天下取胜的真正 庞昱用人,比某得了天下就忘本的人可要高明,知人善用,不拘小节,就算是太师府担柴跳水扫茅厕的,滋要有才,他就给他们机会。 庞斑、庞鞋、庞捅、庞笑,放到现在就是痞子、流氓、恶霸、诈骗犯,而四哥知人善用,由今天开始,把他们四个全培养成了日后独当一面的大能。 “都给我记住了,天一亮就去办,不要耽误,时间是很宝贵的哦。”一一吩咐完众人,四哥又加了一句叮嘱。 四人领命而去。 “搞定了这些人,两桩案子就万无一失了吧。”庞昱眯起眼睛,望着窗外高悬天边的清冷明月,邪祟笑容里浸着一抹异样的深沉。 “少爷,天色晚了,您是不是该早点休息。”龙五恭声请示道。 “休息?做大事的人没有午夜和白天。”庞昱哗地站了起来,抓过衣服披上。 “走,陪我去躺宝芝堂。”!?”龙五惊愕了,少主没伤没病,这么晚了去医馆做什么。 “去和林大国医大声招呼,明天小姑娘父母的医学鉴定,得按我说的来呀。”四哥淡淡一笑,弄死了人就说死者有心脏病,死因是心脏病突发。这不是我天朝和谐社会最常有的事么。咱是穿越人士,要善用现代社会的手段。 呃,庞斑、庞鞋、庞捅、庞笑要是出了什么篓子,明天把事情办砸咯,四哥也可以推说他们是临时工嘛 什么?你说小姑娘被砸死了。还要推卸责任。赖人家父母有病传给了女儿。手段也忒狠了。拜托。四哥不信春哥。不能让小姑娘原地复活。这人都死了能怎么办。难道还要钱大公子偿命?不可能滴。人贵人贱命不相抵。和谐社会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古代了。顶多等案子结了。送她父母一大笔钱。保证他们以后衣食无忧。这就行了嘛。女儿死了是回不来滴。对吧。四哥仁至义尽啦! 雷厉风行。是四哥一贯地作风。当天夜里——不对。应该是第二天凌晨。宝芝堂地林大国医就已经被搞定了。不过其实也没废啥功夫。大摇大摆闯进去把正和新纳地两房十四岁地小妾在床上哼哼哈哈地林大国医揪出来。往外边大厅一扔。暴怒地林大国医看见暴怒了。拍着胸脯保证就是四哥要给小姑娘父母弄个第二天就要蹬腿地病。他也一定能给“诊断”出来。 林大国医。那就是京城医药界除太医院以外地一把手。他说小姑娘地爹妈有病。小姑娘地爹妈就一定有病。四哥甚至想啊。是不是要他再给潘银莲做个精神鉴定。一个有间歇性精神病地妇人。毒死了丈夫。干高大公子啥事? 回到家小憩了一会。庞斑、庞鞋、庞捅、庞笑全回来 “什么!?人不见了!?都不见了!?”四哥几乎跳起来。 “是地。属下们去地时侯。武柏和潘银莲家几户挨近地街坊。全不见了。” “小翠姑娘的父母也是,没人影了。” “飘香楼人去楼空,只有只找到一封信。” “信?”庞昱一愣们“拿来我看。” 信打开,里边只有短短的一行:人都在我这,牢里谈。 落款,赵允弼。 庞昱曾经呆过的那间五星级豪华牢房里,现在坐了两个人,高崖内、钱恃才。两位本来嚣张跋扈,在京里横行无忌的一线公子哥,如今,蔫 这也难怪,除了坚毅的四大牢里的空虚寂寞,别家公子哪个受得了这里的环境——自从上次闹出牵机药杀的事件,包拯就彻底加强了对大牢的管制,犯人就算再有背景、再有后台,也不准外边给递送饮食,吃地必须是开封府统一配给的三餐,喝地必须是开封府统一蒸煮的茶水其实条件也不是很坏,但最重要的是没有女人。没有女人,那不是要了高三爷、钱四爷的命么。 “小四啊,你神通广大,赶紧给弄、弄几个姑娘进来,三爷我憋、憋不住啦。” “我说高三爷,您被关进来才一天吧,一天就憋不住啦?”隔着一道铁栅栏,四哥非常鄙视地往里乜。 “不是一天,是两日啊,两日!”高崖内快急哭了要“不是你说的么,大大大、大哥在蹁跹阁请客,四艳都会出台,我不就想着能趁机一亲芳泽,这才强忍着憋了一天,打算一次射她个够本。” 粗俗,忒粗俗了,堂堂太尉大人地公子,这种话他也说的出口。 庞昱来不及代表“自己”讽刺他两句,旁边又响起一个鬼叫地声音:“小四啊,小四,你赶紧想想办法,弄我们出去吧,这鬼地方不是人待得 “不要叫我小四,我不是品行低下,厚颜无耻的人。” 高崖内、钱恃才都愣了,和品行低下,厚颜无耻有什么关系(不明白?不明白百度“三毛抄四”就知道了,小四真地是无耻的代名词啊。) “四哥,我叫你四哥了行不行!”欲火焚身地高崖内几乎跪下来“赶紧弄个什么小妇人到牢里头,兄弟我真的憋” 四哥身为正人君子,怎可能答应这等无礼无耻无人性的要求,断然拒绝“女人,没有,但是如果两位公子想尽快出去,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快说!”钱恃才应得飞快。 “钱公子不是一向喜欢比你大点的、十**岁二十出头的女人么,怎会突然转性了,跑到飘香楼挑个小姑娘?”“小姑娘?啊呸!”钱恃才破口大骂“小太爷玩了这么多年女人,多大的姑娘会分不清?那姐们个子是娇小点,和女娃娃一样,可是奶脯丰满,小腰细的,啧啧啧,走路来小**一摆一扭,可不就是小太爷喜欢的那种,管她是丫头还是姑娘,小太爷看上了的就要睡,睡不了就让他死死死 钱大公子嚣张的后半段四哥直接无视,倒是前边的内容令他微皱起眉头:“你不知道那小姑娘家里穷,到妓院来伺候姑娘挣几个小钱,其实没卖身的么?” “放屁!”钱大公子直接跳起来“那姑娘一看就知道人家的女儿,虽然小太爷没大哥睡过滴女人多,可看女人哼哼,穷苦人家的女儿不是下过地就是做过洗衣浆补的帮工,手上可能没有一点茧子么?没有!那小姑娘手上什么也没有!她要是穷苦人家出身,小太爷算眼瞎了!” 庞昱皱眉更甚,转过来又问高崖内:“你看上潘银莲是什么时候?” “这个啊,呃本公子喜欢的小妇人太多,记不得咧。” 庞昱起身就走。 “哎,等等,等等,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大概是刚好一年前吧约莫以前她挺守妇道的,没机会勾搭,是最近唔,就是你阉了赵世清小王八那会,她街坊一个姓王的老虔婆偷偷送了她一方贴身的秀帕子过来,然后我们才勾搭成奸——不对,是她趁丈夫出去卖包子悄悄溜出来伺候小太爷几回。” “毒死武三郎是你的主意?” “不是啊,这么没品的事小太爷才不做呢,小太爷弄人一贯是找个罪名拖殿帅府去活活打死,毒药这种下三滥的小太爷是不屑使的。”进大牢蹲一天一夜了都,钱大公子还是没有任何觉悟“小太爷”“小太爷”嚷地整天价的响。 庞昱真恨不得把他关上一个月,收掉这狂妄的性子再出来继续跟四哥混,继续问道:,不会自己解决?” “是莲儿说交给她的嘛,在床上小太爷从来不会拒绝女人的要求。” 庞昱不想再问下去了,再问会给气疯的!站起来,走人,这走人。 “喂,小四,四哥,你去哪!”高大公子、钱大公子发了疯一样的在后边叫。 “去想办法救你们。” “那女人呢?” “女人?”庞昱冷笑。 “你们就是被这女人害成这样子,还嫌栽得不惨,想继续么?” 走出天牢,龙五在门口迎候。 “四哥,不去见赵允弼 “见他做什么?” “原告、证人都在他手里,不把人弄回来,三爷、四爷必死无疑啊!”“哼,弄回来,才真的必死无疑。”庞昱声音低沉低沉,隐隐有种的叫人呼吸顿止、背脊生寒的杀气。 “潘银莲被赵允弼控制了,所以才会主动和高老三勾搭,小翠索性直接是赵允弼找人扮的,甚至飘香楼都是为了设计陷害钱恃才所建,什么毒死人、砸死人,狗屁!都是他赵允弼指使手下做的,然后栽赃嫁祸陷害我们!” 第两百二十一章狗咬狗 赵允弼啊赵允弼,凭你也敢阴四哥,啊呸! 这厮早就谋划好了,以为趁安乐侯病重,无力反击,便可大肆栽赃陷害,除去了安乐侯,京城便是王爷党的天下,结果太师府突然冒出来一个智勇双全滴小家丁,硬是扭转了局势,化解了他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赵允弼不肯善罢甘休,于是阴谋接踵而至,利用潘银莲勾引高崖内,把谋杀亲夫过说成是他主使,借机除去太子党的二号人物。 ——这是早就策划好的,之所以迟迟没有发动,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赵允弼不动,四哥先下手为强,利用南唐反贼一案诟陷他锒铛入狱,赵允弼虽然一时不察,中了四哥的招,非常不幸地成了第一嫌疑人。但赵允弼身为王爷党的首领,岂会是坐以待毙的傻子。当下便将计就计,指使潘银莲“发动”对高崖内的陷害,同时另设一谋,把钱恃才也拉下水。 他的计划很周密,料定四哥最讲义气,为了确保俩兄弟安然无恙,一定会跟他妥协,以收手放弃嫁祸及交出全部伪造证据为条件,换取他把证人交出来。但其实不管原告还是证人,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就算四哥把人换回去“收买”好了再上堂,一样会突然变卦,临阵倒戈,到时候四哥手里再没有决定性的重大证据,弼便安然无恙了,而高崖内、钱恃才,因为原告和证人一口咬定、以及他出来以后推波助澜,必定坐实了罪名,难逃一 勘称完美的绝地反击,在北海郡王的深远筹谋之下。成了。 成了?成了个屁!四哥到大牢里。只不过稍稍的套问了几句,就窥破了这个精心策划的阴谋。既然这样,还去找赵允弼谈什么?自己往枪口上撞咩? 虚与委蛇,将计就计是不可能滴,赵允弼没这么傻,无论如何也会咬死了先放他一马,再交出证人,这样子四哥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逆转不过来,所以咱见都不见,谈都不谈。直接拍马走人。 四哥不急,一点都不急,急什么呀,造反,是立斩无赦地罪过,杀人稍稍地动点手腕、运作一下,就可以拖到秋后勾决,离秋后还有一百来天呢,急毛。 真要死,死的也先是他赵允弼。 四哥不急。一点都不急。真地。除了适当地安抚一下出版社地弟兄们。接下来几天他该干啥干啥。大半心思铺在指导庞氏产品地研发上。还有小半睡在七秀坊邹大美女地床头。案子地事情。他根本不过问。 问啥呀问。看看是赵允弼熬得住。还是四哥耐心好。至于两个废物小弟。哼。只听说过精尽人亡地。什么时候想女人想得憋死过谁。实在熬不住四哥讲义气。叫人送了钻子进去。墙上打个洞照着捅呗。 是该让他们受点罪了。两个只懂吃喝玩乐睡女人地纨绔大少。再这么颓废下去一辈子就毁啦。四哥可不光擅长用身体替怀春少女分忧解愁。用思想挽救挽救沉迷享乐地公子少爷们。也是非常拿手滴。 一晃眼。三天时间就过去了。身为一个顾家爱老婆地地好男人。四哥没有出门。一整天地都在陪秀香。但是俗话说得好啊“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四哥呆在家里。一样对京城地局势了若指掌。 杨家自从杨滟大闹开封府、回来被穆桂英当众扇了一耳光。关在柴房委屈地哭了一整宿。从小看着大小姐长大、最是疼爱她地那帮宿将们彻底爆发了。带着各自地部曲亲兵就去开封府闹啊。不是闹着要包拯速速破案。给他们一个交待。是武力胁迫逼开封府把赵允弼交出来。直接把他剁成肉渣! 把守汴梁四门、维持日常治安地京城驻军由太尉府统辖。高太尉做官有原则。本来是两不相帮滴。但是既然包拯竟然敢抓他宝贝儿子。娘地。高太尉火了。叮嘱四门守将。凡是杨家军地人挟带兵刃进兵器地要给他们兵器。开封府若是派人请求支援去是一定要去滴。但是。殿帅府近来忙于搜查南唐反贼。人力武力实在有限。半个时辰后会有一名小队长带着十名兵士赶到。不过都是没带兵器地——派出去查反贼地士兵太多。库里空被砸了要。大门坏了修。没修好就又被砸了。再修。继续被砸。再修。还是被砸;开封府地衙差。下了“班”回家。路上一定挨打。经常是过拐角时头上被个麻袋一套。然后就被揍成了猪头。家住远点地。回去一趟能挨八回打。不光晚上。白天一样揍。动作快、下手狠、撤退起来更是快。打完一晃眼就没影了。训练有素地程度绝对比禁军还强! 城郊杨家军营的半暴动,穆桂英完全禁锢不住了,不是她没废心思,相反如果没有她这做元帅的强行约束住军队,就高太尉这种几乎等同完全闭眼地纵容态度,光杨家军里那几位对杨滟心仪已久的将门二代焦小赞、孟小良、岳小胜,就能召集上三五千弟兄把开封府一把火烧成白地! 开封府地情况,现在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大门烂了,烂在那里,修也没法修,一到天黑,就有人隔着墙往里边乱扔臭鸡蛋、烂菜叶,开封府的衙役捕快们,以前是走到哪里,哪里地地痞流氓混混们,现在你在街上看一穿着官服挨打还惨叫的,九成九是开封府地人就这么几天工夫,京畿首府的威严当然无存,而且不光杨家军闹,王爷党的人也在闹。 赵允弼被开封府缉拿,列为第一嫌疑人,王爷党内部先乱套了,老大这一出事,小弟们哪有不慌的,回家就去闹啊,一口咬死了开封府欺凌宗室皇亲。包拯每天在衙门被闹得焦头烂额,到了朝堂上还要时刻遭到赵允弼他爹镇王赵元、赵宗惠他爹,汝南王赵节,赵世开他爹,平阳王赵升允等一大批实力派宗亲的轮番围攻,连吕相都悄悄地劝他:希仁呐(包拯字希仁),别搞太大了,倒底查哪边放哪边,你给个定数啊,这么悬着宗室大臣都被你得罪光了,案子还怎么查下去?拿着大宋朝的俸禄,你要为国除贼啊! 都到这分上了,包拯仍不知悔改,还要继续“公正”下去,两边都要审,两边都吃定,大肆追查赵允弼私通反贼的种种证据,同时对高崖内、钱恃才涉及的两案连堂突审,除了例行的上朝,几乎不眠不休地扑在了案子上。 与此截然相反,四哥每天吃好、喝好、睡好,潇洒自得,悠哉悠哉,靠着一封封手下人及时统计书写、及时送达的邸报,足不出户却对京中大事了如指掌。 大牢里乱套了,彻底地乱很镇定、自以为讲义气的四哥一定会妥协来找他谈判的赵允弼,等了三天也没见着人影子,急的是火烧**、欲哭无泪啊。他靠他的信息渠道,知道了包拯掌握的他“私通反贼”的证据越来越多,而安乐侯好像完全不顾兄弟的死活了,根本不来和他谈,看样子是准备两条命换他一条,拼个鱼死网破。 太子党死俩纨绔不打紧,王爷党没他可就彻底垮 赵允弼意识到他的“谈判计划”完全失败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包拯为了匡扶他所谓的“正义”在庞太师上朝参开封府为了区区小案而罔顾缉拿反贼之前,必须先把他的罪名坐实了,才能名正言顺地依律判处高崖内和钱恃才。 庞昱人在家中,依然无私地为开封府输送证据,谁叫反贼和他是一伙呢,证明身份的小物件、来往书信、双方盟约,都有,完完全全的真本,不需要伪造。赵允弼入狱,北海郡王府无人主持,乱成一团,树底下埋些、柜子里塞点,容易。 还有,杨家军不是有人不忿,路上逮着开封府滴人揍么,开封府可也有高手,时常悄悄地打回来,四哥派龙五带了一票高手去,专干补刀地勾当,就是比如开封府某某被杨家军痛打了一顿,打完杨家军的人跑了,趁着套头的麻袋还人上去再捅他两刀,放放血——呃,四哥是文明人,四哥不随便叫手下杀人,人怎么能死呢,死了谁回去揭发是谁捅得他们。 当然了,杨家的人少不了也要找王爷党的人出气,照旧嘛,你打,我捅刀子,挑拨双方矛盾,让他们去狗咬狗。 总而言之一句话,京城里现在乱套了,仁宗皇帝授意臣下封锁消息,苦心维系的和谐汴梁,成了开封府、杨家军、王爷党三方纠缠不休的“战场” 一手导演了这场世纪大冲突的四哥,如今置身事外,悠哉游哉地坐在家里看戏,顺便等,等着想活命的赵允弼来求他,求四爷爷手下留情,放他一条生路! 果然当天夜里,有人造访太师府。 不过不是王爷党的人,而 宸王赵玄皇! 第两百二十二章硬架赵玄黄 男人的帅,通常有两种帅法,一种是帅得惊天地、泣鬼神,英武俊硕,玉树临风,就比如楚留香的帅,亦即四哥这种,他们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帅到惊天动地,世上没有女人可以抗拒;还有一种帅,是男生女相的帅,可以大致理解为许多美貌小姐女扮男装,粉面玉容,一不小心勾的别家姑娘对“他”一见钟情,非君不嫁,自古至今小说评说里类似的段子无数。 对,没有错,赵玄皇就是第二种的帅,虽然他是一纯爷们,纯的不能再纯的纯爷们,可是一袭雪白衣裳套在身上,头顶玉冠将乌发一束,黑白相衬,与他的俊美容貌辉映,俨然是浊世翩翩佳公子,文质娟秀,清逸绝俗,若再手持玉笛什么的,简直就像不小心坠入凡尘的的月夜谪仙。 但是很可惜,四哥只喜欢女人,所以现在纯爷们赵玄皇站在他面前,管教那张脸生的再邪美勾人,他就像是在看一块木头,啥反应没有。 “本王要见你家侯爷。”赵玄皇很直接。 “啊?”庞昱半天想起来,前边是个人,不是块木头,随口回了句“不行” “为什么?”堂堂王爷,还是一字亲王!被一个小家丁生硬的拒绝,赵玄皇也不动怒,只是定定看着他,修长丹凤眼闪过一丝疑虑哥张口便道,再一想这不是咒自己么,赶紧又补充“侯爷大病未愈,不能见客,还请宸王见谅。” 赵玄皇淡淡一笑。依然保持着他惯有的风度:“本王身有要事。需和贵主当面详谈,你去照实禀报便是,我想安乐侯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本王的。” 四哥根本不甩他,连装模作样回趟春满园“禀报”都懒得去,直接摇头:“抱歉了,王爷,我家侯爷有命,谁都不见。” “连本王也不见?” “不见。” “真的不见。” “不见。” “就不能通融?” “不能。” “真地不能?” 四哥被问得烦了。怀疑是不是赵玄皇耳朵聋地。听不懂自已一口标准地京腔官话。这要不是自己未来大舅子。早让龙五把他丢出去了。管什么王爷不王爷。 “就——是——不——能!”他拉长了声音。非常严肃地重复了一遍。 “岂有此理!”赵玄皇终于恼了,拂袖喝道“安乐侯虽贵为太师之子、当朝国舅,本王难道就输给他了?今日登门拜访,他连见也不见,这是何道理?” “没有道理,侯爷就是不能见客。”庞昱翻翻眼睛。秀眉”不怒反笑:“你这是逼本王硬闯了?” 庞昱耸耸肩膀,也是一笑:“王爷乃风雅之人。似此等被一个小家丁拦住,进不去就硬闯、传出去能丢八辈面子的事情,想必不屑为之能把黑说成白的邪诡口才,不过没有旁人被四哥挤兑时的火冒三丈,气噎不休。反是笑着往前又走了半步,几乎和庞昱迎面平视。潇洒自若又坚定十足地道:“无论如何,本王今天一定要见到安乐侯。” 庞昱心念一动。隐约已经猜到了赵玄黄来此的目的。 “王爷见谅,我家侯爷真的不能见客。”他把重复了n多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王爷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我会替王爷转达。” “大胆!”跟在赵允弼身后的中年剑士喝声如雷“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和我家王爷” 赵玄黄挥手阻住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庞昱。 庞昱不可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滴,所以也在盯着他瞅——娘地,上次首发典礼时客人多,随口和准大舅子聊了几句生意倒是没发现,这时近看只觉他站在那里,浑身隐隐透出一股魅惑众生的俊雅,眉笼淡烟,眸含秋水,竟然 竟然有几分胜却女子的风华!此时怕不都要看呆看痴,庞昱却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子只爱美女,背背什么的,滚边!见到这样子的赵玄皇,庞昱再没有一点和他拖延扯皮的心情,开门见山地问:“王爷要和我家侯爷谈的,究竟是什么事?” 赵玄皇一字一字地缓缓道:“关于允弼,和王爷党。” “什么!?”庞昱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其实是受不了和一个潇洒飘逸过了头、飘得甚至比女人还女人的纯爷们挨得这么近。 “事关重大,本王必须同安乐侯当面详谈。”赵玄皇耸耸肩,提步就往里走。 “等一下!”庞昱一晃身,又挡在他面前。 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赵允弼的贴身护卫,那个面孔冷如铁铸、自进门伊始一无变化地中年剑士彻底怒了,浓眉箕张,虎目爆出凛然精芒,奋而一把拧向庞昱肩膀,准备揪住了抛出去摔他个半死,狠狠惩戒一下这个吃了胸心豹子胆、敢三番五次对王爷不敬的太师府下人! “奉先,住手。” 赵玄皇不愧是赵玄皇,这个时侯仍然喝住手下,并且依然保持着惯有地风度,然后,他只说了一句话,一句。 “安乐侯若不见我,本王保证,他一定会,后悔终生。”“唰”地换过一拍肃穆脸容:“请王爷摒退左右,接下来的话我只能同王爷一个人说,而且请王爷绝对不要外传。”着庞昱。 “嗯,侯爷得滴这是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病,刚开始症状就像平常的流感伤寒。比如咳嗽、发凉、痰多等。可是等过了三五日,身体会突然出现间歇性地高烧,伴随着头痛、咽喉疼、虚弱和剧烈地肌肉疼痛,然后是呕吐、腹痛、拉稀。 发病之后地短短十天内,全身各处出血不止,鼻子、眼睛、耳朵褐红色的血就往外涌,坏死地五脏六腑甚至从嘴巴里吐出来!不是小的夸张啊,那场面,哎呀,忒吓人了呀患者到后来整个人就像在你眼前融化了一样!” 庞昱手口并用。形容地非常恐怖,没办法呀,无论如何得打消这丫见自己面谈的念头,不然可就什么都穿帮了,没办法只好瞎编胡掰、尽往骇人的地方说,但是赵玄皇不但没有被吓退,盯着他的眼神反而愈发的疑惑起来。 “啊,是我没说清楚。”庞昱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家侯爷是得了这个病。不过侯爷吉人天相,命中自有神明护佑。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终于扛过来了。自此病毒在侯爷体内产生了抗体,侯爷不会再发病,但是,却可以把病毒传给别人——王爷听不懂?噢,那这样解释。王爷知道瘟疫吧,就是一爆发大片大片的。最初是一个人发病,然后传给两个人。两个人得了,传给四个人。四个人传给八个王爷,我地意思你懂么?” 赵玄黄深邃乌亮的眸子扫他一样,微微点头:“去年,荆湖南路瘟疫爆发,本王奉皇上之命,前往潭州、衡州、道州、永州等地安抚民众,亲眼所见瘟疫肆虐处,方圆百里户丁尽绝,十室九空,岂能不知瘟疫的厉害。” “那就好,王爷既然明白,便更能理解我家主子的苦衷啦。王爷您知道的吧,最初得了瘟疫的人病好了,通常不会再被瘟疫感染,但是他可以把瘟疫传给别人,我家侯爷现在就是这种状况,自己没事,但是一和人接触,对方便会被传染上此病,旬日之内便死于非命,无药可医!” 见赵玄黄仍是颦着秀眉,庞昱再一次的加重了语气:“王爷,实不相瞒,我家侯爷如今自闭在春满园一间与世隔绝的地下室里,除了每天由我穿着七层衣服、以粗棉布重重掩住口鼻,小心翼翼地给他送去三餐饮食,别人谁都不许接近——王爷可别以为我在,这是鄙府一共二十五名下人、十一个丫头还有五名大夫因为伺候侯爷或者是给侯爷看诊不慎染上疫病,药石无灵,最后七孔流血而死,才得出来的预防经验!” 赵允弼淡淡一笑:“无妨,你既然都可以冒着染病的危险去给安乐侯送饭,本王难道就不能冒险一试了。” “王爷此言差矣!”庞昱义正严词地截断他“小地一介家丁,蒙侯爷知遇之恩才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太子党新老大、庞氏企业首席执行官还不荣华富贵?)照顾侯爷地衣食起居,是小的应尽的指责,就是染上病死了也心甘情愿。可王爷您不一样,您是万金之体,怎可为此甘冒奇险,万一要是也染上了,死了,我们太师府真的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小的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给王爷抵命地。” 赵玄黄听他这样说,总算是明白了——安乐侯传染的病症地或许没这么恐怖,甚至只是纯粹地在家休养而以,不见客的命令也许是下了,不过他赵玄黄来面子还是要给滴。但是,这个叫庞四地小家丁怕承担责任,怕死!堂堂亲王要是真的染上病了,太师府一定得有个人出来承担责任,那毫无疑问就是他庞四啊!所以夸张其辞也好,假传命令也罢,庞四就是咬死了不让他见安乐侯。 他深深吸一口气,施施然俊雅地笑意:“你家主子既不能见客,那么本王来请安乐侯高抬贵手,放允弼一马,府里谁能做主?” “我!”庞昱指着自己,笑意中掩不住张狂。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两百二十三章大宋皇城唯我独尊 “我。” “实在想不通。”会客厅里,庞昱笑眯眯地望着对首俊美脱俗的少年王爷“我实在想不通王爷为什么会来?赵允弼费尽心思,专研经营,只是为了领衔宗室,入朝秉政,而王爷你宁可放弃唾手可得的权位名利,也要过自由自在、闲云野鹤的生活,如此清高不沾世俗的宸王爷,却来求我家放赵允弼一马,这”“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是不是?”赵玄黄用他堪比女子的修长手指执起茶盏,抿了一口杯里上好的雨前龙井。 “岂只是匪夷所思,若非王爷你早早就是赵允弼企及而不可求的一字王,我差点以为王爷是他的同伙哩。” “若我是允弼的同伙,倒真的不用来求安乐侯了。”赵玄黄悠悠一叹。 “王爷是受人所托,不得以才来求我家主子的?”“差不多吧。” “镇王赵元?” “还有汝南王、平阳王,三位皇叔联袂到访,这个面子本王不能不给。” “噢,是么?原来王爷是有苦衷的。”庞昱勾起一个心领神会的笑。 “也不全是。”赵玄黄耸耸肩膀,温醇的眸子隐蕴精芒“就算几位皇叔没有找上门来,本王想也不会对此坐视不理的。”散的神态一下子冷峻起来:“王爷也和包拯一样,自诩是什么正义的卫道士么?还是和我家主子以往有隙,看不惯太子党做大?” 他一个小小家丁,敢以这样的态度同宗室诸少第一人说话,就是时常“领教”到四哥胆大包天的太师府众家丁们见了,估计都要吓傻。赵玄黄却依然不愠不恼。淡笑着反问他:“汝以为,这一次倘允弼坐实了勾结反贼的罪名,皇上会下令怎样处置他,这之后的太子党、王爷党,分别会是什么局面?” “王爷党?啊哈哈哈——”庞昱仰天大笑。笑得自负而狂妄。“赵允弼勾结反贼。证据确凿。王爷党上上下下谁能脱得了干系。王爷党呵呵呵。从今往后。这三个字会是扫进历史尘埃中一片沙砾。风吹一吹。或许就连影也没有为。”赵玄黄眯起丹凤眼。笑意中罕见地有几分深沉。“自古至今。秦、汉、隋、唐等朝。纵是明君主政。朝中党争亦屡禁不绝。汉武帝一朝。田、韩安国、庄青翟等元老宿臣。对李广、卫青等年轻将领多番攻讦。武帝明知大汉江山唯仗此二人守护。却也不处罚攻讦他们地老臣。以免二将大权独揽。功高震主;唐太宗时。关陇旧阀、功勋武将明争暗斗。太宗千古圣但不加以打压。反刻意维系两派之间地平衡。至有贞观之治。大唐帝国空前繁荣。而到了唐朝后期。党争肆虐。政治混乱。从牛李党争到宦官专权。隔十几年就一帮人从党争中胜出。得以操控朝政。一家独大。肆意妄为。终使江山颠覆” 庞昱何等聪明。岂能听不懂他地意思。冷笑道:“王爷也太看得起我们了。高官之后和宗室子弟们争风吃醋。抢枪女人动动手。算什么党争。” “可汝也说过。你们这群少年公子之间地智斗力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尔虞我诈不输给朝堂上地党派角逐。”赵玄黄盯着他地眼睛。深邃地眸神仿佛要把他看穿看透。“皇上千古仁君。心系天下万民。太子党、王爷党以前虽在京中为非作歹。但双方相互对抗。彼此牵制。谁也奈何不了谁。危害终究有限。皇上照顾宗室皇亲和某些大臣们地面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但是这一次。赵允弼身陷谋逆大案。如果他垮了。汴梁城就是你们王爷党地天下。到时候怕是你们地目无法纪、任意妄为。连包大人都禁锢不住了。汝觉得。皇上可能纵容这等一家独大。危害百姓地事情发生么?” “那么王爷觉得。皇上最终会如何处置这桩案子呢?” “如果。”赵玄黄淡淡一笑。 “如果人证物证样样俱在。就是皇上也救不了允弼。但现在包大人手里只有证明允弼勾结反贼地物证。人证嘛呵呵呵。庞德已经死了。而且就算他活着也只能证明允弼收买了太师府地家 “你想说因为证据不全,模棱两可,就算包拯想重判,皇上也有足够的理由赦允弼无罪,所以我家侯爷想凭此一举击垮王爷党是办不到的。” “对。” “你错了!”庞昱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枭笑,笑着冲他摇摇手。 “人证,有,而且是铁 赵玄黄睁着一对凤眼明眸,讶然看他,忽然醒觉:“你是说杨家?” “对,正是杨家。”庞昱好整以暇地举起茶盏,自己喝了一口“杨家军的人亲眼见到刺客进了逃进赵允弼的府邸,临死前拼着最后一口气告诉了赶来支援的弟兄,当时所有亲耳听到他遗言的杨家军弟兄,都是人证。” “进了府邸也可能是路过。” “王爷可以这样想,但是,杨家不会。”庞昱嗤笑“皇上纵然有心维系京城两大纨绔势力地平衡,可也必须给杨家、给天波府一个交待。眼下驻扎在城外的数万杨家军可都是直性地铁血汉子,他们不会去管律法怎么道” 庞昱故意顿了顿,霍地站离座席,以一种操控天下、世间万物皆在指掌的狂傲霸气,俯瞰着对面仰望他的俊美王爷。 “杀人是要偿命滴。” 赵玄黄栗然一震,掩不住脸上的惊愕。 “吹雪,送客——”他挥挥手,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后院去了。 “慢着!你回来!”赵玄黄在后边叫,可是四哥已经不理他了。后,会客厅里,吹雪抖抖嗦嗦地道。 “刚才送客的时候,宸王爷好像好像很生气后果会不会会不会很严重,啊!”惨叫声中,**着了一脚,飞出去满地乱滚。 “你懂什么?”庞昱冷笑着斜乜他“赵玄黄既然肯找上门,而且还自降身格和我一个小小家丁谈了这许久,说明他是真地出于某些原因,不能让赵允弼死,所以别看这一次四哥我下了逐客令气得他忿然离开,可用不了多久他还会来的。” 赵玄黄啊赵玄黄,老子和赵允弼之间地恩怨,为什么你也跟着掺合呢? 望着对面席上未来准大舅子喝了一半、尚未撤去的茶水,四哥地眼神里闪着一丝冰老子铲王爷党,是为了给秀香报仇,赵允弼地命,老子要定了,谁他妈的敢挡,老子就要谁死! 四哥的神机妙算,几时出错过? 上午才送走的赵玄黄,傍晚果然又来了。 “安乐侯一心欲致赵允弼于死地,整垮王爷党,目的是什么?”双方坐定,赵玄黄开门见山。 “我家侯爷没什么大志,权位啊、名利啊什么的都不放在心上,侯爷只想安安心心做他的纨绔,不想有人在他面前挡道,也不想谁动不动就和他唱对台。”庞昱说的很慢,想在和朋友聊天,话中没有一丝锐气“侯爷要的,是全京城的公子纨绔拜倒在他脚下,对他俯首贴耳,唯命是从。侯爷要办的事情,有人抢着去办,侯爷看谁不顺眼,有人会抢着去踩,侯爷看上谁的女人,谁便要乖乖地拱手奉上,没有人可以违抗侯爷的意思,谁敢,谁就会从世上消失” “简单说来,就八个字。”庞昱单手支着桌子,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瞰他。 “大宋皇城,唯我独尊 “唯我独尊么”赵玄黄掠过一丝意料中的笑意,抬起头来和他对视着,微带透明的脸庞浮现淡淡青络。 “那假使不用落井下石让了勾结反贼的罪名,一样可让京城纨绔唯安乐侯独尊,高、钱两位公子安然无恙,太子党独霸汴梁,连杨家和包拯的生死都由安乐侯一手掌控,不知贵主有没有兴趣呢?” 庞昱微微一挑剑眉,笑了:“王爷的条件,听起来似乎很诱人。” 赵玄黄也笑了:“不是本王的条件,是镇王、汝南王、平阳王,还有狱中的允弼可以允诺给安乐侯的条件,而且”他也学着庞昱,故意把声音拖长“而且本王听说,天波府的杨排风还有杨家大小姐杨滟和天丁大人素来不睦,若天丁大人代为说服安乐侯,放允弼一条生路,这两个女人” “任我处置?” “对。” “王爷莫说大话,杨家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 “放心,本王从不轻易承诺,但只要说了就一定做到。”这一次轮到赵玄黄打断他了,温润犹胜女子的唇角,牵扬起一个邪魅的笑。 “怎么样,天丁大人可以代为说项,替本王劝一劝安乐侯么?” “唔,我试试吧。”庞昱还以一个淫邪的笑,眼瞳深处的精芒一闪而逝。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两百二十四章牢房里的古怪声响 开封府,大牢。 昏黄幽暗的灯光映着狭窄的过道,一点一点往前延伸,通向大佬的深处。 越往里边越是高等级的牢房,依照包拯吃饱没事、专惩权贵的作风,里边关得人应该最多才是,不过近来铁面无私的包大人被反贼的案子闹得焦头烂额,又加上两桩“准特级权贵”的杀人凶案,实在无心也武力去管别的案子,所以里边暂时只关了赵允弼、钱恃才、高崖内三个人。 太子党、王爷党视同水火!这是全京城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包拯当然也不例外,所以赵允弼和钱恃才、高崖内的牢房是远远隔开的,甚至不在同一个分岔道里,要不然就算隔着三五道牢门,他们都能对骂整个通宵,连觉也不睡 关着高崖内和钱恃才的牢房这边,远远地传来一阵非常诡异的声音,绝对不是大牢里应该有的! 这样子滴?怎么可能!这里是大牢耶,不是青楼欢场!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应该这个样子才对! 密集的一整串“啪啪啪啪啪”声。 啪啪啪啪!?大牢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对着墙捅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四哥很纳闷,大步就要进去看个究竟。五凝神细听,没判断出里边在做什么,低声道:“四哥,不对劲啊,这还是让属下先进去” “没事。”庞昱清楚两个废物小弟的斤两,在这密不透风、只有那么几个人包拯架不住得放他们进来探监的大牢里。玩不出什么花样。 庞昱进去地时候。声音仍在继续。不同于上次高崖内、钱恃才扒着栏杆。望穿秋水地等他来“解救”这一次他打开通道地大门。站在牢房面前往里看地时候。两个人都在各做各地事。完全忽略了他这个大救星地到来。 高崖内蜷在牢房一角。两脚朝天。睡着大觉。你说睡就睡吧。我们高大爷还在讫语着:“莲儿好莲儿亲亲乖乖好莲儿。来坐到公子身上来公子好好疼你噢啊好紧噢噢噢噢啊啊啊啊”叫着叫着身体打摆子样地一震抖颤。裆下头濡湿了一片。 他娘地。就这出息!四哥差点就一脚踹过去。不过旁边另一间睡房里(呃。高等病房两室一厅)钱恃才地古怪行为吸引了他地注意。 视金钱如粪土地钱大爷——钱太多了可不就和粪土一样么。这个时候。我们钱大爷竟然规规矩矩地坐在床对面地小案上。旁边堆积如山地放着无数黄本本。钱大爷手里拿着一算盘。十指如飞“啪啪啪啪”地拨着。 这这这这这这他这是在算数!? 四哥看得目瞪口呆。 他从小就是个好学生,七岁时候就拿过全省的珠算冠军。在那个计算机还远远没有普及的年代,几乎所有的数据计算用得都是这玩意,记得他去省奥数中心接受特训准备参加全国大赛的时候,奥数中心请过所谓的珠算专家对他进行指导,现在回忆起来。当时那个所谓的银行第一珠算快手,和我们钱大爷比起来。 hoho。那就是展昭和神仙姐姐比剑法的差距。 太他妈的快了! 除了爆这句粗口,四哥真的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钱恃才拔起算盘来地速度。通常珠算是右手为主。拨本数,左手为辅。拨进数,从高位依次拨到低,动作再快也能看出大致的次序,可我们钱大爷,双手虚垂在他地黄金玉算盘上头,脑袋乱甩,十指波动如风,挑、捻、勾、拨,快的简直不可思议。 跟不上了!跟不上了!彻底跟不上了!身为曾经的珠算小高手,四哥一双连马赛克都能看穿的锐目,此时竟完全跟不上钱恃才的速度,只听得“啪啪啪啪啪”密如骤雨地响声在牢房中回荡,间或见他停下手换过一本黄本本放在又是骤然加速,瞬间快到快到四哥只看得见残影! “这他这到底是在做甚?四哥愈发的糊涂起来,完全看不明白,这钱大爷要真是在算数,算得是什么 “还能做什么,算帐呗。”高崖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道。 “算帐!?” “他会算帐?”四哥差点跳起来,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地笑话。 “那可不,老四他爹是白手起家的,刚做生意那会,老四才五岁吧,家里穷,穷死了,连个帐房先生都请不起,他爹又忙着到处跑生意,实在抽不出空,只好把所有地帐,通通都交给老四算咯。” “五岁算帐?” “嗯,你可别小看老四啊。”高大爷约莫是梦遗出来的太多,肾虚,体亏,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听钱伯父说,老四那会算帐很准地,别看人小可从来不出错,简直就是天生的才干!天才!” “钱伯父也可怜,独身一人到京里闯荡,元配夫人又得病死了,身边只有这么个儿子,帐给外人管不放心,就这么一直要老四算了两年。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也找了信任的帐房先生,老四这才算解放,不过到了年底核帐钱伯家的生意那时已经遍布天下,年底统帐得十个帐房先生算上一旬(十天)可交到老四手里,最多三天,保证算得清清楚楚,一点错误没有。” 庞昱更加不可思议了,我说这满口“小太爷”“小太爷”的挂嘴边。行事乖张。狂妄放纵的钱大爷,竟然有这么一段光辉历史!? “唉——”高崖内叹口气,破天荒地感触道“刚认识的老四的时候,他不是这样子的,是挺有灵气地一小伙子,真地,又聪明又灵光。是后来认识大哥,咱结拜成兄弟,老四才成天跟着我们声色犬马。逛窑子进赌场嫖姑娘,日子一长就再也灵光不起来了。哎呀,你别瞪我噻,他们钱家熬都过来了,富了,阔了,现在有的就是钱,还管什么算帐啊,享受享受是应该滴嘛。” “应该的?哼哼,呵呵呵!”庞昱点头笑着。算是明白为什么钱恃才偶尔会闪灵光了,搞算术的人。脑子能不灵光么?酒、色、财、气看来还没有把他与生俱来的灵性腐蚀殆尽,若是花些力气好好挽救培养一下,前途搞不好大大有噢。 高崖内还在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这次啊,要不是老四被关进大牢,实在没得女人干。闲得发慌,估计啊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碰算盘咯。”帐?” “钱家在京城一百二十五家铺子十年来的全部账本。” “算多久了。” “大概三天。还是四天?”高崖内敲着脑袋“睡太多不记得了。” 庞昱差点气得踹他。钱恃才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完事,进帐一千八百九十七万三千五百一十四贯零七文。”钱大公子这时候的表情非常帅气。有种一代高手的气度。 “啪!”猛然间,一只大手按在了他面前的金算盘上。 “休息一会,等下还有你要算地——龙五,去把出版社的帐册拿过来,快!”香功夫后,击打算盘的声音又在牢房中响起。 庞昱坐在对面看,摸着鼻子,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注香功夫后“啪”声停了。 “入账四万一千三百八十贯零五百文,各项支出三千四百一十五贯零一文,净利三万七千九百六十五贯零四百九十九文。”钱恃才转头望着庞昱,眼睛里罕有的清亮蕴光,全无过去横行无忌地狂妄。 龙五、吹雪面面相觑,我的天,这数目可是少爷揪着府里的帐房先生算了整整半天时爷他只用了一注香! “啪!啪!啪!”这一次不是算珠响,是庞昱抚掌大笑。 天才啊天才,真没看出来这钱大公子还有这一手,要是就这么白白死在牢里,那不是四哥识人不清,知人不明,连用人也不会了? 离开大牢的时候,四哥拍着胸脯,保证三天内一定救两位公子出去,然后出来时路过另一边就是关押赵允弼牢房的分岔道,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自顾自地往外走,龙五寸步不离地跟在后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快问,跟着四哥做事,有些东西还是明白点滴好。” 龙五又走近了些,操着他一口没有任何感情的声线:“四哥既然决定,尽快救三爷、四爷出来,那是不是准备答应宸王爷的条件?” “你以为呢?”庞昱笑着反问他。 “属下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庞昱忽然驻足,笑意灿然“四哥我是个实在地人,怎么做好处比较大,通常就选哪一种。” “但是。”笑容猝然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眼中一抹狠厉邪芒。 “不管过程怎样,我地初衷,还有最后的结果,不会变!” ps:呃,近来有很多读者废的令人发指,其实关于他们公子是留了伏笔滴,这不今天就给偶尔冒灵光的钱大爷就给附加了“神算”地特殊技嘛,四哥的兄弟,不可能是废物!之后给高大公子加什么技能,大家帮着想一想吧,有什么好地建议可以在书评区留言。另外,注意本章的最后一句,多余地不能说了,嘿明天更精彩。 第两百二十五章老子也要约法三章 第二天,赵玄黄没来。 意料之中,四哥知道他来不了,因为条件虽然是他开,但是却由别人“给”赵玄黄自己不出,不心疼,加上又是清高淡泊的性子,什么名利啊、权位啊,人家宸王爷都不在乎,比如提起来某些东西,他觉得这也没啥呀,随口就答应了,结果等回去和自己人商量,完了,答应好的条件这边给不出!四哥不急,香衾软枕在家里睡大觉,顺便唤了几个漂亮小丫头来,让她们优先试用研究中心近来开发出的产品小样,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便宜也得给自家赚! 在吃定了全府的漂亮丫头,借试验护肤霜为名,把俏婢们的软嫩小手摸了足足两遍以后,第三天的一大清早,赵玄黄终于来了。 还是老地方,两个人开谈。 “安乐侯若是放北海郡王一马,本王可替王爷党和安乐侯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庞昱等了许久,就等来个“三章”心情非常不爽。 “对,第一,青楼妓院、风月场中,王爷党任何一人绝不同安乐侯、高公子、钱公子三位争抢姑娘;第二,太子党的生意、产业,王爷党绝不派人捣乱,第三,安乐侯所到之处,王爷党皆退避三舍,绝不与贵主争锋。如何?” “就这样?””赵玄黄缓缓点头。 庞昱不爽更甚,哼的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哎呀,这赵允弼犯下忤逆大罪,证据确凿,替他开脱可不太容 赵玄黄像是早便料到了他给的条件对方不会满意。亦已想好了应对之策。不紧不慢地道:“迄今为止,开封府虽然大力搜查,找到了很多旁证,但真正决定性的证据只有一件血衣,若安乐侯肯稍稍配合,否定了血衣” 庞昱“嗤”地冷笑:“王爷想我推翻自己的证词,说血衣不是赵允弼指使太师府的内奸放到春满园来地,那么就是本来在太师府地了?好啊,这么做法赵允弼没事了,我家主子到成了勾结反贼的内应。” “天丁大人误会了。”赵玄黄不惊不恼。笑意淡雅温醇。“本王地意思是请安乐侯配合。证明那件血衣有假。允弼报仇心切。这才弄了件假血衣让人悄悄带进来。允弼是做错了。胆大包天地竟去得罪安乐侯爷。不能就这么轻易放他出来。得让他背个陷害地罪名再关上段日子。安乐侯爷才能解气。是吧。” “假血衣?王爷莫非不知。血衣真伪已由宋大提刑当着包大人面亲口指出。” “本王若是连安乐侯爷都能说服。区区宋提刑又何在清淡地语调里有种异乎寻常地魅力。“安乐侯若是肯接受条件。两日之内。高公子、钱公子都可以安然无恙地从大牢出来。” “就算我家侯爷不答应赵允弼。一样有办法救得了他们。我关心地是” “杨家地两个女人?”赵玄黄幽幽睇着他。虽然生就一幅雅逸女象。眼睛闪烁地却分明是只有男人才看得懂地邪光。 “王爷把我当什么人了!”四哥义正严词地喝止他。“我是一个忠心耿耿地五好家丁。我最在乎地是自己主子。王爷给得条件倒是可以考虑。但是。万一我放赵允弼一马。事后他却不认账。那不是亏大发了!” 赵玄黄早便听说,太师府的家丁庞四最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见他神情激动地拍着桌子一幅强调、强调、再三强调的自夸样,差点忍俊不禁的笑出来,好不容易才凝注“玉容”缓缓道:“本王的承诺不会有假。” “我凭什么相信王爷?”庞昱问得倒是飞快。 “啪!”这一次是赵玄黄撑着桌子,半站起来俯身盯视他,堪比女子的温润眼眸里,竟隐隐折射出和他的“姿容”绝不相称的霸气。 (终于不再故作清高,而是拿出真本事、放气场“震”老子了么,啊呸!)字!” “哈哈哈——好,我替侯爷答应了。”庞昱仰天大笑。 “不过,我也要和王爷约法三章。”他撑着桌子站起来,个头便先超了赵玄黄一截,唇抿冷笑,目光森然地眼神冷冷下乜,同样是霸气全开,一介小小家丁竟要在此生生压倒宗室诸少里的无冕之王! “第一,我要赵允弼负荆请罪,在太师府门前跪地求饶;第二,废为庶人地赵世清最好得个什么病,赶紧死掉去,当然这是公开的说法,真人你得交给我处置;还有第三,我要王爷党就此解散,京城不可以再有第二个形似太子党的组织!” “不可能!”赵玄黄想也不想,果断回绝。答应了这三条,赵允弼绝对比死还难受,虽然这和他屁事也不干,甚至要不是出于某人的再三要求,只想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纵情享受人生的宸王爷来都懒得来。但是,既然他来了,作为宗室一方地谈判“特使”就不可能答应这么屈辱的条件! ——宸王爷十年没有出过手,现在输给一个小家丁,像什么样子! “怎么着,王爷不答应?” “这些真地是安乐侯的意思?”赵玄黄疑窦地看着他。安乐侯就算恨极赵允弼,也不至于狂妄到非得逼王爷党解散地地步,这不是等若么,会否是这小家丁意欲争功,才狮子大开口胡乱说的 “宸王爷放心,本家丁只是转述侯爷地原话,没有夸张。”庞昱笑道,他一双锐目,岂能看不出赵玄黄心里那点小九九。哼哼,你没有听错,约法三章,这就是安乐侯——老子的意思! “太过分了,你这约法三章本王不可能答应。”赵玄黄断然拒绝,人却坐了回去,适才骤现的凌厉气势一闪即收,但明媚中透着坚毅的目光仍和庞昱对视。不怕四哥眼神滴,除了黑心老爹和八叔,这又多一个。 认真起来的宸王爷,不好对付呀。 “王爷必须答应。”四哥笑眯眯的,话中却带着迫人的压力。 赵玄黄可不是什么纨绔王爷、废物大少,他的尊贵血统和出身,使他与生俱来便有种超然脱俗的古典遗韵,他可以看淡名利、看破世情,对荣华富贵毫不留恋,但他身上流淌着大宋皇族最纯正的血脉(纯血贵族,明白不?),一旦被他抛开飘逸闲散的性子,认真了起来,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压倒滴! “这不——可——能!”赵玄黄只说了三个字,气势却和之前完全不同,那是一种迥异于黑心老爹的毒辣阴狠、腹黑八叔的王道凛然,威慑力却丝毫不输给他们的独特气质,四哥气势上一时都压不倒他。 ——家丁挑亲王,四哥从一开始身份上就吃亏啦,典型的不公平嘛。 但是,请不要忘了,四哥还有一张利嘴。 “王爷考虑清楚。” “考虑多久都是这三个字:不可能。” 四哥很悠闲的笑笑:“王爷知道么,这是北海郡王最后的机会,我家侯爷若是咬定不放,他,只有死路一条。” “答应安乐侯的约法三章,允弼和死没区别。” “但至少还可以活着,继续做他的太平郡王,不是么?”庞昱露出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是背负卖国的骂名,死无葬身之地,还是放弃那一点点的尊严,解散一个根本成不了大器的王爷党,宸王爷,换成是你会怎么选?” 赵玄黄沉凝不语。 “啊,是了。王爷和别人不同,权位名利如过眼云烟,根本就不在乎,而赵允弼呢,野心勃勃,极力钻营,只为一朝大权在手。宸王爷,我看这件事情,你也不好做主,还是回去问问赵允弼再给我答复吧。” 对于庞昱充满胁迫意味的最后通牒,赵玄黄竟笑了:“天丁大人这般强硬,固然是忠心为主,处处替安乐侯考虑,可要是此事久悬不决,大牢里的高公子和钱公子,日子觉,yy梦遗不亦乐乎,钱大爷摸上了算盘,关到狗窝茅房去照样乐在其中。) “无妨无妨,反正就算谈不拢,先杀头的也是赵允弼,侯爷的两位义弟怎也要等到秋后勾决,有的是时间慢慢运作,北海郡王爷都入土了,不定案子再审的时候证人会怎么说,包大人会怎么判呢。”这更是**裸地威胁了,因为赵允弼要是被斩,他安排的诬陷高崖内和钱恃才的证人就连主子都没了,以安乐侯的手段,把这些人控制起来、改变证词、彻底推翻包拯的审断,不是轻而易举么。 “哈哈哈!”赵玄黄大笑起来“天丁大人好一张利嘴,难怪安乐侯爷对你如此器重,好,那本王便替你传一回话,究竟应是不应,就全看允 赵玄黄起身告辞,眼看要出门,四哥叫住了他。 “宸王爷,有劳你代为提醒一下赵允弼,他的答复我可以等,我家侯爷也可以等,但包拯似乎等不了,京城的老百姓们更等不了,所以” “所以留给他纠结的时间,不多。” 第两百二十六章赵玄黄背后的男人 开太师府后,赵玄黄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却非径直t|西的府邸,而是转道向东,不多时便来到了城北的和中大街。 原本鼎盛繁华、号称“不夜东京”的汴梁城,因为近来反贼肆虐、闹出多桩命案,不得以而恢复了废除已久的宵禁制度,每天晚上开封府衙门的漏刻“昼刻”走时已尽,就擂响六百下“闭门鼓”;早晨五更三点后,再擂响四百下“开门鼓”但凡在“闭门鼓”后、“开门鼓”前在城里大街上无故行走的,便是触了“犯夜”罪名,以前是笞打二十下就完事,现在恐怕要背个“反贼同伙”的嫌疑,到开封府蹲上个十天八天挨几顿打的。连以前为官府送信之类的公事,或是为了婚丧吉凶以及疾病买药这些抓到了可以网开一面的特例,如今也被严格限制。 赵玄黄从太师府出来的时候,离宵禁没多少时间了,街上人迹稀少,尤其这条和中街两旁,放眼尽是高墙大院,红墙金瓦的是官署,白墙黑瓦的是爵邸,住得全是高官勋贵、皇亲大臣。因此夜里的巡视守备也特别严密,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部由皇城精锐禁军负责驻防。 以赵玄黄的尊贵身份,当然无需在乎这些人,就算是统率皇城禁军的高太尉,见到他也要恭恭敬敬地行礼唤一声“宸王”然后乖乖放行。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赵玄黄好像刻意要隐瞒身份一样,乘坐的马车无论制式、装潢,都和他亲王的身份完全不配,甚至连宸王府的标识都看不到,那么理所当然地马车被巡夜的禁军拦了下来,而且这时宵禁已经开始,理所当然地要把他扭送开封府。 “啪”地一纸文书丢了出来,甩在领队的校尉面前,校尉低头一看,见到文书上殷红如血的九叠篆,那斗大的“枢密使印”四字简直就像催命符一般(注:枢密使,宋朝最高军事长官,太尉的顶头上司),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移开拒马、喝退士卒,恭恭敬敬地让马车通过。 马车继续前行。,仗着大印文书一路通行无阻,兜兜转转到了一条小巷里,赵玄黄下车,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挥挥手让马车先离开,然后又走了一段路,这才进了一家清雅宅院的后门, 宅院甚大,重门深院、。廊曲迂回,赵玄黄却似十分熟络,三转两转便来到一座小阁前,无声无息进房,反手掩上大门,坐在书桌后头之人讶然抬头,旋即放落书卷,浓眉一挑:“来的恁晚,是说服庞四了么?” “啪!”赵玄黄伏跪在地,垂首道“玄黄无能,被他也来了个‘约法三章’。” “哈哈哈——”那人大笑“原。来如此,想不到玄黄你也有被刁难住、束手无策的时候,起来吧。” “玄黄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庞四可不是一般的家丁,如果那么简单就答应了赵允弼的条件,那才真的是枉费你玄黄出马和他谈判,而且也证明我高看了他——对了,你说他也给你来了个约法三章,哪三章?说来听听吧。” 赵玄。**起来。如是说了。 “哈哈哈!”那人又是一阵大笑。“好一个忠心为主地家丁。这种逼得赵允弼比死还难受地条件也亏他想得出来。明日你说给他听。怕不得气得他当场吐血。” “玄黄一会便去开封府。” “不急。这几日辛苦你了。休息一晚明晨再去。” “是。” “啊。对了。玄黄。你觉着。庞四这个人怎么样。”那人不经意地问。 “眼界非凡,能力也不赖,轰动京城的大宋时代周刊、卖到断货的庞氏香水都是出于他一人之手,口才更是一等一的好,连包大人都三番五次的被他刁难,这样的卓越人才,屈居太师府做家丁,真的可惜了。” 黑暗中,那人的眼里露出一丝赞许的神光。 “不过。”赵玄黄话锋一转“庞四此人,激进有余,沉稳不足,有些想法固然可行,但未免太过狂放大胆。” “年轻人嘛,谁不叛逆呢,何况他就是有狂妄的资本,为什么要收敛?” “是,若是能让他入朝任职,在官场历练十年,磨砺掉先今过于狂放的锋芒,日后当成大器。不过可惜,他”赵玄黄顿了一顿,难掩惋惜。 “他只是一介家丁。” “家丁怎么了?”那人淡淡一笑。 “布衣之身,尚且难在朝中立足,何况是屈身太师府的一介家丁下人” 那人的声音陡然一厉:“我说可以,就可以!” “是。” “玄黄啊。”那人叹了口气“你知道么,这个时代最重要的是什么?” “玄黄愚钝。” “是人才!”那人站起身来“哗”地拂袖一揽“我大宋现行至今的科举制度,沉疴腐旧,弊端重重,多少大才之人因为屡试不中而埋没,门第、出身的禁锢又使得多少寒门学子十年苦读成空。为政者,当不拘一格降人才,是下人怎样?是家丁又怎样?只要有才,堪为国家栋梁,就是面的囚犯,也一样要用!” “是。” 那人坐回席上,赵玄黄恭声问道:“允弼私通反贼的案子当如何处置?” “你以为呢?” “玄黄不知。” “唉——”那人叹口气“你是不是怕事多,麻烦,才什么都说不知道的?玄黄啊,论才华你不在庞四之下,为什么就是不愿入朝秉政,为国效力呢。” “玄黄怕麻烦。” “”“好,那现在就给你答案,一个要钱,要女人,一个要权,要主政,要天下,为了大宋朝,选谁,玄黄你自己心里有数!” “是,玄黄明白。” xxxxxxxxxxxxxxxxx 三司会审! 两天后的早朝,仁宗皇帝颁下御旨,三司会审,清查反贼大案。 离上一次的三司会审,隔了仅仅一个来月,地点还是在菜市口,还是公开审判,只不过这一次, 里的疑犯他安定郡王赵允弼,而上一次被推上断头台9+[便人头分离的庞,这时作为被害一方的代理证人,正笑眯眯地坐在那里,模样很**的翘着个二郎腿,等着朝他捅刀子呢。 情形同上次截然不同,今天的庞,不再只是太师府一个新进的小小家丁,而是已经得到太子党多数成员公认的代理领袖,并且连堂堂的大理寺卿孔道辅、御史中丞张方平都得到了庞太师的指示,审理时一切看他的眼色行事。 这打了招呼其实也没啥用的,上次的只是涉及安乐侯,孔道辅、张方平两个算是铁杆太师派的高官就已经不敢随便说话了,何况这次是皇上亲自下旨严办的大案,太子党、王爷党、杨家、开封府,还有整个皇室宗亲都因为此事而斗个不休,试问还有谁活在世上嫌命长,跑去淌这滩浑水。 没有人! 所以,尽管“三司会审”“三司会审”喊得很响,但三司其实都是吃干饭滴,真正主审案件的还是包拯一个人。 比起上次简简。单单就给根本无辜的四哥定了个斩头的罪名,这一会包拯可不敢造次,整整传唤了三十七名证人,拿出来了二十多箱的案件卷宗,这可都是开封府上下日夜加班的成果,浸透了包拯要尽快了结此案、然后转过去继续匡扶正义,把高崖内、钱恃才一伙绳之以法的决心! 三十七名证人、二十多。箱卷宗,这还不是铁证如山?尽管为赵允弼辩护的汴梁第一讼师蔡管辽号称“金牙大状”“操两可之说,设无穷之词”“持之有故,言之成理”辩术口才放眼讼师界无人能敌,但他毕竟不能靠一张嘴就能把黑说成白、白说成黑的四哥,在堆积如山的证据面前“金牙大状”惨然败退。 “本王没。罪,没罪!你们这是诬陷!”“包拯你好不要脸,竟敢伪造证据,陷害本王!”“老子没罪,老子没造反!”赵允弼跪在场中,披头散发,双眼赤红,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解着,嗓子都喊哑了,但是任凭他怎么嚷、怎么叫,满场旁听的宗室皇亲,还有和他交好的文武大臣,没有一个敢站出来为他说话。 造反,自古以来都是天下大忌。就算你官再大、爵位再高,再受皇帝宠信, 再红得发。紫,一旦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半边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就算最后拼着拔出来,这一辈子怕也就此毁掉,倘是官员,只有遭贬、放逐,永世别想再升迁,若身为皇亲,大致是褫夺封爵,贬为庶民,再不要去想“荣华富贵”四个字。 和反。贼的往来书信、盟约,反贼行刺时用过的兵刃、水靠,还有深得的百姓信任的杨家军两名什长做出的有力证词,证明反贼在行凶后逃进了北海郡王府,以及王府被烧、知情人惨死等既定事实,再加上最最有力的证据、宋大提刑亲口认定的女刺客袭驾时穿着那件银色夜行衣,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扑。通——”曾经不可一世的赵允弼,此刻面如死灰,唇角哆嗦着,手在抖、身子在颤,双膝一曲,惨然软倒在地。 “那个我说啊”一直冷眼旁观的四哥突然抬起了手。 ps(以下内容不满1000不收费的):今天很自卑,自卑的想撞墙,在作者群收到风,曾经在某地方(常看ps的都清楚,不能打出来不然涉嫌宣传,我要完蛋)被天下第一丁压了2月,千年老二的某书,上个月在**光打赏就3000块,而公子75打赏加催更自卑!另外还听说了这书的wap卖的不错,但是家尽量来**主站用电脑上吧,支持一下公子,现在的订阅太惨了,真的,惨到头也抬不起来,再这么下去公子真的不知道可以坚持到几时。 附:九月以来的凄惨数据: 老子也要约法三章83:009::521 牢房里的古怪声响42:00948 大宋皇城,唯我独尊63:00901 硬架赵玄黄31:009-09-08:177 狗咬狗84:009-09-07:002 没有女人的烦恼65:009-09-07:038 计难包龙图73:009-09-06:004 大闹开封府32:009-09-06:073 蹁跹阁里的联“欢”09:009::061 哥做的不是爱,是寂寞84:009::100 神仙姐姐的情书84:009-09-04:002 今晚,你可以死了43:00971 琴伊动春心12:009-09-03:007 南宫琴伊琴伊,四哥下手了55:009::064 不请自来的南宫琴伊42:00930 “庞氏香水”贩售仪式72:00907 皇上喜欢的女人55:009-09-01:007 任黄之怒12:009-09-01:094 第两百二十七章四哥的大义 天丁大人有何指教?”包拯问。 “哟,我一小小家丁岂敢指教包大人,只是有点疑惑罢了——对,就是那件包大人刚才说的第一铁证的那个血衣啊。”四哥故意拉长了声音,慢悠悠地道“那个血衣倒底是否女刺客所穿,还请包大人验明。” 包拯微愣,盯着他道:“血衣是女刺客所传,不是天丁大人你亲口说得么?” “唉,包大人不要乱说啊!”四哥站起来,非常严肃地指着包拯“您老可是本朝第一神断,尤其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然造成误会那可就不好了。那件血衣我并不知道是何人所有,送来开封府就是想请包大人您为我一断。” “可你明明说” “是宋慈祖宋。提刑先说那是女刺客行刺当晚穿过的夜行衣!”四哥放大声音,再次地说明“我和包大人一样对宋提刑的勘验技术非常信任,宋提刑说是,那么我也认为是‘是’,宋提刑什么时侯说不是了,那么我也认为‘不是’,我是跟着宋提刑走滴,这一点请诸位务必弄清楚,不要说是我故意栽赃陷害北海郡王!” 你不是栽赃陷海,那就。是包拯栽赃陷害咯,四哥暗地里的就是这个意思。 包拯糊涂。了,安乐侯和北海郡王不是势同水火么,怎地他的心腹手下竟突然变卦,转而帮赵允弼开脱起来!? 更让他糊涂的还在后边。庞继续。说道:“至于书信、盟约还有兵刃、水靠,我实在想不通,行刺失败后,为什么这些东西不立刻烧毁,而是要放起来、藏起来、埋起来,就等着包大人你派人去搜。各位请想一想,用你们的常识想一想,若是北海郡王与反贼互相勾结,强势的明显是北海郡王一方,只有人家怕他赖帐不认,难道他还怕反贼背盟,书信、盟约这些东西,按说只有反贼会留,作为约束北海郡王不得违背合作的钳制,各位说北海郡王把这些东西留着作甚,留着等包大人来搜来抓?” 这样。的一番解释,不仅减轻了众人对赵允弼的怀疑,隐隐衬出有人伪造证据,而且把自己的嫌疑,洗得是一干二净。 ——。安乐侯吃饱了撑得?如果是自己伪造证据陷害赵允弼,这时竟又叫手下家丁当众揭发,自己控告自己? 包拯益发觉得不对劲了。沉声问道:“天丁大人。你究竟想说什么?” 四哥潇洒地一甩头。正义凛然地说道:“虽然我主安乐侯与北海郡王私下有仇。不过!在遇到关乎国家大计、百姓民生地大事件时。个人地恩怨早就被就抛到了一边。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我家侯爷是不屑为之滴” 他把赵允弼骂成了“落水狗”赵允弼非但连辩驳都不能。还要抬着头看他。连声应道:“是、是!安乐侯高义。为天下青年俊才之楷模!” 庞乜他一眼。像在看自己养地一条狗。挑了挑轩昂地剑眉。嚷道:“侯爷他时常对我说。我等既食大宋禄。就要为大宋朝尽忠。虽万死而无悔。什么个人恩怨、旧日仇隙。在关乎国家危急存亡地大事面前。都是不值一提滴!另外。包大人。我现在严重怀疑。有人故意捏造证据企图陷害北海郡王。而包大人你。对此不闻不问。不查不究。反而急急结案。大有可能就是帮凶!” “你胡说!”师爷嚷道。“包大人是被你逼” “我逼?逼什么。逼包大人赶紧给北海郡王定罪?我一介小小家丁敢逼开封府尹?简直笑话!再说了。如果是我逼包大人。那这时候我还说什么话呢。等着包大人给北海郡王定罪就是啊。说话要有证据滴。不是想当然地信口开河!” “啊对了,你一说我还想起来了,我家侯爷的两位结拜兄弟高崖内高公子、钱恃才钱公子被包大人你关进大牢,因由也是两桩冤假错案。我说包大人你是不是看我家侯爷和高公子、钱公子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还有北海郡王、会稽郡王这些宗亲诸少不顺眼,才变着法的,把他们送进大牢,一个个全订下杀头的罪名。” 全场一片哄然。 “胡言乱语,案犯高崖内、钱恃才所涉杀人重罪,所有人证、物证一应俱在,本官一一勘验,认定属实,焉可狡辩抵赖!” 庞冷笑:“包大人,你敢提审证人,当堂对质否?” “皇上御旨,今日三司会审,侦办北海郡王勾结南唐反贼一案,此案未结,岂可另为他案另行提审。” “有何不可?”大理寺卿孔道辅阴阳怪 嘴了“若真如天丁大人所言,包大人您颠倒实非,)7仗着子虚乌有的证据,故意给高、钱两位公子定罪,那么,包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心陷害北海郡王也不是不可能了。” “是啊,包大人。”御史中丞张方平跟着接口“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无辜,还是把证人唤来,当着我们三司大臣的面,重审一下为好。” “张大人言之有理。”“重审,重审!”“请三司大人为少主主持公道!”庞太师一系来听审的官吏,还有高太尉府上的人手,一起跟着附和。 包拯做了二十几年官,大风大浪经历无数,早便察觉到全场众口一词的要他重提原告、证人,当场对质,其中一定有诈,可如今他被庞一番言辞说得骑虎难下,若执意不肯便是心虚有鬼,无奈只好急命衙役去大牢把所有涉案人等一并带到菜市口来,同时召集相关证人,以备聆讯。 第一个被带来的是潘金莲,此女生得杏脸桃腮,****,颇有几分妖冶气息,宽松的囚服掩不住前凸后翘的曲线,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尤为勾人,难怪高崖内对她如此痴迷,只这瓜熟蒂落的少妇风情就对极了他的胃口。 “啪!”包拯。一拍惊堂木,厉声道“犯妇潘银莲,本府问你,究竟是何人指示你杀害丈夫武三郎,是否高太尉之子高” “包大人!”庞喊断。他“你这是诱供,要不得滴。” 包拯实在。拿他没办法,哼的一声:“潘银莲,你照实说便是,大理寺卿孔大人、刑部侍郎宋大人、御史中丞张大人都在此处,不会平白冤枉你的。” 潘银莲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问。言方敢抬头,怯生生地道:“回大人,毒死奴家丈夫武三郎的是奴家自己,并非受人指示。” 包拯立时。色变,喝道:“上次审讯,你不是一口咬定是高崖内高公子出得注意,指示你下毒药死武三郎的么?” “是。有人私下找到奴家,许以好处,要奴家这样招供的。” “此。人是谁?” “就是坐在那里的包大人!” “什么!?”饶是包拯做好了应对意外的准备,仍被她如此干净利落的翻供,惊得险些失口喊出来——翻供就翻供呀,你还咬本府!? 潘银莲哭跪在地,含泪楚楚地看着前方的孔道辅等人“奴家被抓进大牢后,自知必死,打算交待了之,就是这狗官,私下找到奴家要奴家更改证词,咬定是受了高公子的指使,蓄意毒死丈夫!奴家一介弱女,焉敢同他府尹大人作对,大堂之上,只得只得狠心诬赖高公子,今天见到诸位大人,奴家拼着一死也要揭露这狗官的嘴脸,请诸位大人为奴家做主!”言毕已是泣不成声。 “包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张方平冷声问道。 包拯面色铁青,一语不发。 孔道辅又问:“潘银莲,你为何毒死丈夫?” “我丈夫他本是个顾家的汉子,银莲嫁给他三年,夫妻恩爱,日子虽不富裕,但也过得和和美美。 今年三月间,我丈夫他迷上了赌钱,炊饼也不勤去卖了,成天就知道泡在赌坊里呜呜呜呜,男人一好上赌了,见天就学坏,上个月他又和东门窑子的小桃红勾搭上了,把家里三年来的积蓄在那狐媚子身上花了个精光,那日那日他回来说,要筹钱给小桃红赎身,凑不够数了就把奴家把奴家卖去妓院!可怜奴家嫁给他三年,为他洗衣煮饭,做牛做马,到头来却、却落得得这般下场,奴家气不过,夜里一狠心,就把砒霜放在茶水里,毒死了丈夫。” “你此话当真?” “句句属实,若有一字虚言,叫奴家不得好死。”潘银莲哭得声泪俱下,泣不成声,连四哥都有点佩服他表演的本事。 “好!”张方平忒兴奋,也忒激动,抢过惊堂木重重一砸“本官问你,你毒杀丈夫,高崖内高公子是否知情?”他在御史台被包拯压了整整三年,日日刁难,处处制肘,想给自己捞点好处都没机会,好不容易熬到包拯走了,他扶正,现在又抓住了对方徇私枉法的把柄,那还不第一个跳出来报仇呀。 “毒死丈夫的事奴家是第二天才和高公子说的。” “那就是说,武三郎中毒而死,和高公子全——无——干——系了?” “是。” 第两百二十八章四哥出手黑的照样洗 啪!”桌子被砸得快要塌了。 “包拯!”张方平跳脚起来,指着仇人大骂“好啊,好你个青天包大人,原来就是这样断案如神的!吕相,亏你还在朝上力荐包大人出任开封府尹,今天的事情您老怎么解释。”他有庞太师撑腰,连吕夷简亦是不惧,当场便朝他发难。 吕夷简久经官场,老谋深算,如何不知今日庞四突然变卦,反替赵允弼说项,意味着太子党、王爷党已经私下达成某些协定,放弃之前的互相攻讦,联手先把意欲铲除京城纨绔诸少的包拯除掉,太子党背后是权倾朝野的庞太师,王爷党则代表了超过九成的宗室皇亲,双方联手,不要说包拯,连他都扛不下来! 吕夷简早过了热血的年纪,既然看出来这时候“倒包”的大局已成,逆转怕是没那么容易,贸然站出来支持包拯只会得不偿失,当下淡淡言道:“包大人深受皇上信任,委以开封府之责,任职短短月余,审决大小案件不下千桩,实为百官之楷模,若我等贸然听信犯妇一面之辞,怀疑包大人的公正,这恐怕当然,老夫是就事论事,并没有偏袒谁,或者故意争对谁,一切以证据说话。” (老狐狸!) 四哥暗骂,当。然还得喊:“吕相所言甚是!单单凭一个人的话,怎能认定包大人是故意要诟陷北海郡王和高、钱两位公子,恨不得除他们而后快,之后再慢慢拿全京城的世家子弟们、还有公卿之后开刀呢。” 这话更加刺儿味十足。表面看来是附和吕相,其实字里行间把包拯打击京城纨绔的“阴谋诡计”都说出来了,不怕到场旁听的公子大少们不惊悚、不恐慌。 “大人!。”忽听潘银莲一声哀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犯妇狠心毒杀丈夫,虽事出有因但已失妇道,十恶不赦,高公子对犯妇一片痴清,犯妇受人要挟,捏造事实诬赖高公子,害高公子锒铛入狱,喊冤受屈事到如今,犯妇已经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高公子,莲儿对不起你!”她含泪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撒开莲足,扑向——不对,是撞!撞向菜市口断头台前的石柱。 事起突然,谁都来不及反应,等。她都撞过去了,张方平才大喊:“拦住他,拦住他,快!禁卫军,拦住他!”这有什么用呢,很明显晚了呀“咚”的一声撞个正着,脑浆迸流,横死当场,红红白白流了一地。 望着不远。处气绝而死的花信少妇,包拯又是一惊。 好狠。毒、好高明的手段!当众向三司诉说完“冤情”然后立刻自尽,分明是要来个死无对证,逼得他连给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死无。对证。对!四哥要地就是这效果。 不要怪四哥心狠。因为这根本不是仁慈地四哥地主意。是赵允弼答应他地。要当众彻底、干净、利落地为高崖内、钱恃才洗脱嫌疑。以换取他自己地自由。再说了。杀夫本来就是死罪。而且绝不是一铡刀斩了这么简单。潘银莲是赵允弼控制地死士。从奉赵允弼之命杀了丈夫然后咬定是高崖内指使地那一刻。她就注定了没有活路——受人指使杀夫。再加上红杏出墙、罔顾尊卑勾引贵冑子弟。怎也要判个凌迟之刑。提前撞柱而死。是她潘银莲地幸运! “唉!”包拯缓缓阖上眼睛。仰天长叹。 事情到了这份上。他要再想不通这是太子党、王爷党联手。反戈一击。存心要给他安上种种罪名。那他真地白叫包拯了。也正因为他是包拯。所以不会坐以待毙。闭阖地双目再睁开时已是精芒盈然。不过! 不过没等他开口。有人抢先了。 “包大人。我们大家伙支持你!”“这帮子横行无忌地纨绔子弟。是该好好惩治一下啦!”“包大人英明。包大人是我们老百姓地救星!”包拯才一振奋精神。围观地人群中就有无数嗓门特大、缩在角落里看不清头脸地百姓跟着大喊起哄。俨然认准了包拯就是故意要斩了赵允弼、高崖内、钱恃才。在这给他打气鼓劲呢! ——啥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吧,四哥用“托儿”的本事可比跪在那里、磕头求他高抬贵手救小命的某赵姓郡王爷,高明太多啦。 包拯气得差点两眼翻白,这什么意思?这是在给他支持、为他声援么?不是啊,这是怕他死得不够快、罪名不坐实,存心误导老百姓们相信他为了惩治京城里这帮作恶多端的公子大少,真的不择手段,宁可知法犯法 民除奸! 为民除奸,好啊,大大滴好啊,可惜威逼证人,篡改证词,罪莫大焉,诟陷皇室宗亲,更是罪加一等,当诛! “本府问心无愧,从没有” 包拯站起来才说几个字,又被四哥无情地截断了:“包大人不用解释,做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一切按证据说话,张大人、宋大人还有孔大人他们都是皇上信任的胘骨之臣,朝廷栋梁,他们是不会诬陷好人滴。” “对啊,包大人他不是这种人,还请三司大人主持公道!”欧阳修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场中,着急地为包拯辩护。 “对对对,永。叔兄言之有理,我们不能光听信一面之辞。”四哥竟然支持他,那是啊,铁杆哥们的话怎么可以不顶呢。 四哥的表态很有道理。一个人说被包拯威胁,指使她冤枉好人,大家都不信;两个人说包拯居心叵测,许以种种好处诱使犯人隐瞒事实,大家开始有一点点的信了;等到三个人都说包拯故意要他们更改证言,一口咬定高崖内、钱恃才就是犯下血案的凶手,事情便容不得大家再怀疑——三人成虎的古语就是这么来滴! 提审完潘。金莲之后,包拯又把所有涉及此案的原告、证人,全部叫上台重新问讯,这些人说得可都是实话,大实话,什么潘金莲、武三郎夫妻不和啊,武三郎在迷上赌钱啦,还有武三郎和妓女小桃红勾搭,句句属实,和以前说的没两样。 丈夫花心,夫人也就出去偷人。是谁都会想当然的这么以为,这些东西都是赵允弼预先“设计”好以防高太尉追查滴(高太尉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疼他疼地很,既然答应了儿子让他搞人家老婆,肯定会暗中派人先把底细查清楚呀),他的苦心安排,现在竟成了四哥反制包拯,令他无可辩白的杀招这一。 包拯第一。次的辩驳机会,没了。 紧接。着,案件的原告武表示,他早就知道弟弟和弟妹不合,也猜想多半是弟妹一狠心把弟弟杀了,但是为了讹诈钱财,他才昧着良心把高崖内高公子告了。 他的。翻供,等若当面又捅了包拯一刀,一个贪图钱财的原告,你包拯枉称神断,竟然没有查出来,反而被他蒙蔽,把无辜的高崖内抓进了大牢。 ——真的被蒙蔽了么?我看是故意装傻、趁机逮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很多人都这么地想。 这第一桩案子问讯下来,几名关键证人的临时倒戈使得情形对包拯非常不利,等到钱恃才的案子开审了,情形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糟! 小姑娘的父母一到场,就被庞要求做全面的身体检查,出于对一应涉案人员的关心,以及刨根问底的求索精神,四哥特别请来了京城医学界最权威的林大国医,经过他详细检查,二老果然都有不同程度的、会传给后代的先天疾病。 对于这样的结论“小姑娘”的爹妈并没有否认,而且当场提出了对女儿死因的质疑。家属的疑虑,一定要给他们满意的答复,这本该是办案最最基本的原则,不过很可惜,包拯当时没有做到。 他不做,四哥做! 再四哥的再三要求下,三司的三位大人重新审问了飘香楼的一应涉案人员。看见一旁潘银莲撞墙而死留下的殷红血迹,飘香楼的老婆李妈妈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通通招了——钱恃才钱大公子扔出去的那锭金裸子,其实没砸着人,是他离开之后,小姑娘突然害急病死了,飘向楼的老鸨姑娘们想趁机讹钱,故意在尸体上制造了伤口以此诬陷他滴,因为相隔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在尸体检断时瞒过了仵作,害得无辜的钱大公子锒铛入狱。 据李妈妈当着三司和旁听的众官员以及聚在菜市口的过万京城百姓的面,亲口供认,他所做这一切,包拯其实都是知道滴,尸体上动得这点小小手脚,瞒得过仵作又怎瞒得过断案如神的包大人呢。包大人看穿了她们的伎俩,不但没有揭露、阻止,反而私下里找到她,威胁说不得翻供、更不能以此为要挟去钱财神那里勒索钱财,而是要一口咬定钱恃才的罪过,帮他包大人借机除掉这帮纨绔恶少! 包拯的黑心、冷血,还有他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卑劣手段,在四哥坚定不移的查处追究下,终于真相大白! 第两百二十九章攻势全开包拯受难 包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张方平冷笑)t包拯。 “胁迫原告,威逼证人,包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孔道辅跟着也抢过惊堂木跟着砸起来,身为庞太师的心腹党羽,他当然也没少干贪赃枉法的事情,以前看见包拯那都要低着头绕道走,生怕被他盯上了查,憋屈了这么些年,终于轮到包拯犯事,不管真滴、假滴,反正太师爷告诉他,今儿三司会审一切跟着少主办!天丁庞四是少主的代理人,他要整治包拯,必定是少主的意思,棒打落水狗,行动表忠心,怎能少得了他孔道辅一份。 刑部侍郎宋祁和包拯素来交好,也敬佩他的铁面无私,这时见大理寺卿、御史中丞一起刁难包拯,心中不忿,朗声道:“事起突然,此两真伪案虽有待商榷,但证人突然翻供,必有内情,岂可就此轻易论断!” 张方平“哼”的一声“侍郎大人,这犯妇人都死了,难道还有必要说假话?” “诸位不觉得事有蹊跷么?”宋祁和他争锋相对“潘姓犯妇既恳求三司主持公道,为何却又突然自尽,难道她不想等案件水落石出了?” “潘银莲自知。犯下杀夫重罪,横竖都是一死,既已将你包大人胁迫变更证词、反诬高崖内公子的经过向我等诉说,洗清了高公子蒙受的冤屈,心中再无牵挂,索性撞柱图个痛快!”张方平说完,朝孔道辅一使眼色。 孔道辅心领神会,马上。接口:“人死为大,宋大人连逝者都不肯放过么?” “你!”宋祁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张大人、孔大人,你们都错又是一语惊人。 “潘银莲看似羞愤自尽,其。实是希望能以一死唤醒我朝官吏们的良知,用鲜血染红的法场敬告在场所有的官员,做官、断案,不能光凭一己好恶,要讲究证据、秉公执法,上对天地吾皇,下对黎民百姓,如此方问心无愧!为了攻讦政敌而滥用职权,不择手段,这样做官是要不得滴,” 高啊!张。方平、孔道辅虽然被庞驳了,心底还是佩服不已,看看,看看,天丁大人这就叫口才呀!咱不是营私结党,也没有沆瀣一气,对吧,咱说的话可被天丁大人无情地批驳了。天丁大人高明啊,表面看是批判咱,公然向大众表明咱没和太师府勾结,其实是暗讽包拯做官凭一己好恶,滥用职权,不择手段! 重一响。包拯拍在面前地桌案上。手拍地。 “淫妇杀父、妓院行凶。两桩案件地审理。本府问心无愧。所有卷宗、证物。以及原告、嫌犯、证人画押地口供。都在开封府存档。三位大人随时可以去查。”包拯一字一顿。重逾千钧。威严肃穆地声音在菜市口上空回荡。 列席旁听地众官吏勋贵也好、远处围观地老百姓们也罢。无不为他肃立台上、浑身透出地凛然正气所慑。张方平、孔道辅二人。甚至吓得心虚脚软。险些跌坐回去——惩贪无数、铁面无私地包大人地气场。可不是闹着玩滴。 霎时之间。全场鸦雀无声。不少质疑包拯地人。心中有了动摇! “哼哼。超过九成地贪官。被抓地时候可也都说他们没贪呐。”四哥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一语中地。把包拯凝聚起地气势打地荡然无存。 “话虽如此。但区区百姓之言终不可轻信。 否则任何案子审过之后都来个翻供,反咬堂官,我大宋吏治不是要乱套了么!”吕夷简不愧是老狐狸,要他公然站出来表示支持包拯,他不干,但是字里行间总是偏袒向包拯一方,比如现在看似是在感叹,其实那就是变着法的在给包拯开脱。 “吕相爷言之有理!”庞应和的飞快,他早料到吕老头子不会坐看包拯惨遭反诉,老头子可精明的很呐,把事情往吏治上扯,这是为国家大计考虑,不是在为谁谁谁开脱,对吧?是谁要继续深究,谁就是巴不得各道州府县的衙门乱套! 狠呐,老头子这一手,站在为国为民的高度,一下子封住了所有人的嘴,难怪连庞太师都在背地里骂他“老狐狸”了。 这一点四哥早就料到了,所以他根本没打算在这两件事情上纠缠,只要能安然无恙的揪出俩小弟,就够了,真正的杀招在后头呢。 “既然吕相爷觉得贫民百姓之言不可言,那么就回到北海郡王勾结反贼一案,看看包大人究竟是怎么审理、怎么断定北海郡王有罪的吧。”庞勾起一个胸有成绣、凡事尽在掌握的笑,离坐走到审判席前。 “包大人,你说 海郡王勾结反贼最重要的证据就是那件所谓的‘女刺t[的夜行衣’,是也不是?” “是。” “包大人,我很奇怪啊,按说这刺客行动如此周密,连重重守卫的凤临阁都能混进去,整个行刺计划几乎天衣无缝,但是行刺失败以后他们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夜行衣烧掉毁灭证据,而是哎呀,小丁愚钝,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刺客一方会有这样大的疏漏,存心留下这件夜行衣等着你包大人查呢。” “这个问题,天丁大人应该去问北海郡王吧。”包拯冷冷应道“夜行衣是他指使内应放进太师府的,对此天丁大人比本府应该更清楚。” “啊对对对,包大人不说我倒还忘了。”四哥“恍然大悟”地一敲脑袋,扭头过去对着赵允弼问“我说郡王爷,你指使太师府被你收买的家丁庞德放进春满园里的,倒底是什么呀?” 众目睽睽之下。这样问他,赵允弼若是应了等于当众承认自己收买人家府里的家丁、暗中做这等监视盯梢、收买情报的无耻勾当,传开了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呀,偏生为了活命他还不能不应,只得咬牙狠心、厚着脸皮应道:“是,是我许以厚酬让庞德把东西放进去的,可那件夜行衣那件夜行衣是假的呀,是我找巧手匠人私下里做出来,意欲陷害安乐侯的,我有错!我该死!我被猪油蒙了心!做下这等无耻下贱之事,可那的的确确不是刺客穿过的夜行衣呀,包大人竟然以此说是我勾结反贼的铁证,我冤枉,冤枉啊啊啊啊啊啊!”为了活命,赵允弼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受到的冤屈,但是没有人理他,所有人都在看着庞:瞅瞅,都瞅瞅,安乐侯爷这是多么的不计前嫌呐,明明被陷害在先,这时候了竟然还出言为陷害他的人开脱,这是多么崇高的精神,多么伟大的思想,多么无私地作为,这简直是圣人的举动呀! 所有人都。被安乐侯关键时刻的为国尽忠、尽其前嫌感动了,连一向对他厌恶忌恨的老百姓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不是现代社会,不存在什么不进啥狗屁“圈子”就不知道世家子弟那些事儿的问题,太子党、王爷党,安乐侯、北海郡王之间的仇隙,京城里随便抓到妇孺都知道! “你说什么!?夜行衣是假的。?”包拯大惊。 “对,是假的,包大人你冤。枉我!”赵允弼大叫。 包拯拂袖。道:“夜行衣真伪乃宋提刑亲口所言,岂能有假?” “宋提。刑?好啊!”庞仰天长笑“那就请宋大提刑当着三司大人面,在现场给我们重新鉴别一次。”转身用他闪着邪魅的眼神扫过全场,合手掌击两下。 穿着一身提刑官服的宋慈祖,出现在高台一角、庞的正对面,步履缓慢地朝场中走来,眉头深锁,神情无比沉重。 他眼中闪着一丝复杂难明的表情,见包拯惊讶地朝他望来,张口想说什么,可一触及庞冷睨的眼神,便垂了下去。 望着他的古怪样子,包拯的背心一阵凉。 xxxxxxxxxxx “这件夜行衣,本官本官本官”宋慈祖捧着破损的夜行衣,混浊失焦的双目竟不敢往下看,两手颤抖着,内心似乎绞着在做剧烈的挣扎。 “提刑大人,赶紧给大家结果呀,包大人可等着你协助办案哩。”四哥笑眯眯地盯着他,话里一语双关,**裸地向包拯挑衅。 包拯铁黑炭一样的脸更黑了,虽然心中愤怒,但是也知道,此时就算发作也是徒劳——连宋慈祖都被逼得要说假话了,这坑肯定挖的够深、够大,而且还是很多人联手一起挖滴,现在他越冲动越是给人钻空子、抓把柄,还不如保持沉默。 “倒底如何,提刑大人不要再卖关子了!”“宋大提刑一生从事刑狱审,术业专攻非旁人能比,怎么连件衣服都要看这许久!”张方平、孔道辅连声催促,连站在包拯一边的宋祁也忍不住问:“宋提刑,倒底如何,这究竟是否女刺客的?”粗重的喘着,明明一直站在那里,偏却像刚刚从战场上下来一样,面红耳赤,汗流浃背,手、脚不受控制地都在抖! “并非女刺夜行衣并非”迎着全场无数双眼睛的注视,宋慈祖一咬牙,终于狠下决心。 “夜行衣并非女刺客所穿!” 第两百三十章通通一起推 慈祖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包拯虽然早料到这结果,乍一听他说出来还是忍不住仰天长叹。 庞笑了,笑得灿烂无比,为即将大白于天下的公道而笑,因为问心无愧,所以毫不掩饰和隐藏,而一边本是声泪俱下喊冤的赵允弼,这时却低着头,片刻前还是沾着受屈泪光的眼睛,这时闪着阴森地、冷厉地复仇的火光! “不、不不是”宋慈祖猛又懊悔起来,拼命摇头,趔趄着往后退。 “宋大人,不是什么呀又?”张方平阴阳怪气地问道。 “不、不是。这夜行衣” “不是女刺客穿的?宋。提刑,刚才你已经说过了,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用再重复第二遍。”喊起来声音巨大是四哥的主要特点,这么的嚷了句,起码隔着两条街是能听见滴,宋慈祖敢反悔那就是打自己耳刮子。 他还真就。打了! “不、不是这件这件。夜行衣确是不夜行衣刚才”宋慈祖又想照实说,又似有什么顾忌,当众憋屈了半天,憋得牙关咯咯咯地打战,汗湿背脊了几乎,好不容易才从齿缝里勉勉强强挤出话来:“夜行衣是否女刺客所穿,本官刚才看岔了眼,但是,总之,女刺客穿过的可能是这件不过,如果要伪造,找到巧手匠人的话,也是可以滴,” “提刑大人什么意思?”庞。眼神转寒,冷笑着问他,看不出来呀,这大宋提刑官还有点良知。哼哼,什么鸟中宸谪仙王,这赵玄黄也不过如此,连个芝麻粒大小的官都搞不定,看来还是得四哥我亲自出马。 “意思?。这这”宋慈祖犹豫了半天,好几次想要道出实情,却畏于庞凌厉逼视的眼神,根本不敢开口,太子党、王爷党联手,包大人都自身难保,何况是他一介小小提刑官,多说一个不该说的字,不定哪日就横尸街头啦! “宋大。人!”包拯忽然开口道。“你我为官非为一己之私。乃为天下百姓。善恶终究有报。公道自在人心。宋大人。三思啊!”宋慈祖浑体一震。僵直地扭过身体。颤抖地唇微微开阖。隐约有要吐露真相地意思。似乎是心中地正义渐渐战胜了理智。 “宋大人。”四哥也这么喊他。“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短短四五十载一晃而过。可千万不要留下什么遗憾在世上啊。”咱可没有威胁人。不过字里行间地意思宋大提刑肯定明白:说呀。你尽管说呀。说了等着在世上留“遗憾”吧——早早死了留下孤儿寡母是不是遗憾。儿子突然被拐走了卖到鸟不拉屎地偏远山区去是不是遗憾。老婆被流氓地痞抓去。脱个精光 宋大提刑不敢往下想了。颤声道:“因为这件夜行衣存在伪造地可能。所以不、不可以作为证据。” 四哥笑了。赵允弼笑了。张方平、孔道辅也笑了。 “宋大提刑仗义直言。实为我朝从事刑狱审官员之典范!”依然是响彻全场、充满磁性地声音。四哥义无反顾地充当起了先锋。坚挺地站在了“倒包”地第一线。昂然喝道。“包大人。事到如今。你还一口咬定是北海郡王勾结反贼。意欲袭驾。刺杀皇上么?” 包拯算是明白了,赵允弼无论勾结反贼与否,指证他的大部分证据都是出自安乐侯之手,因为真实性极高(本来就是“原版”真实性当然高),使他一直认为这是安乐侯落井下石,趁机报复,故意拿出来指证赵允弼的——以庞太师在京城的势力,查出来这些证物当也不难。 但是,这些东西只能作为佐证,并不能咬就定赵允弼勾结了南唐反贼,真正决定性的物证只有那件经宋慈祖亲口认定、确系女刺客行刺时穿着的夜行衣。如今太子党、王爷党联手,不知用什么手段逼得宋慈祖当众否定了夜行衣作为本案证物的可能性,其他的物证再多也构不成罪状,于是乎一天之内第三桩被揭露的冤案就这么“造成”了,他包拯就是有一万张嘴,此刻也解释不清了。 “那还有证人的证词呢!”一直没有说话的杨排风插嘴了,本来庞拉上张方平、孔道辅一起攻讦包拯,她是乐得一边看戏滴,谁叫包拯故意拖延,费了这么些天还没给赵允弼定罪呢。可是她万万想不到,一直以来视同水火的安乐侯和赵允弼竟然联手了,不仅要给包拯定下徇私枉法的罪名,连带着还要推翻赵允弼有罪的事实,这叫杨家军上下如何忍得! “证词?哼哼哼。”庞又是一连串的冷笑。 “天丁大人,你不会 们杨家军弟兄的证词也有问题吧。”杨排风拧起远97峨眉,盯着他问。 “哈哈哈,排风姐你说对了,物证既然不成立,人证当然有问题。”庞眯起了眼睛,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个邪邪的笑,明明样子很惹人讨厌、恨不得揪住他狠狠揍一顿,可不知怎地,一触及他放肆瞧过来、放肆乱看、放肆盯住某几个部位的邪恶眼神,杨排风竟然芳心狂跳,连手心儿都滚热起来。 “有有什么问题?”她软弱的问,出口才惊觉语气不对,被他这样肆无忌惮地用眼神猥亵,明明应该恼怒的呀,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有什么问题!”她又问了一遍,这才有几分杨门女将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 “哎呀,死人的话怎么能信呢。”庞摆摆手,大喇喇地道。 “你说什么!。”跟着杨排风一起来的几名杨家军兵士一起吼了起来。 “成武兄弟的临终遗言。,是我亲耳所听,难道还能有假!”“成武弟兄死得凄惨,谁敢说他坏话,老子第一个跟他没完!”“你再敢放屁,我杨大眼当场把你脑袋拧下来!”军人嘛,都血性,尤其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情谊更加深厚,四哥是文明人,不和他们一般计较,只同美丽漂亮又大气的排风姐姐说话。 “临终遗。言是吧?排风姐姐,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位叫‘成武’贵军兵士,是在夜晚搜索时遭到了反贼的偷袭,身中数刀但当时未死,待到反贼离去,拼着最后一口气悄悄跟在他们后头,发现反贼躲进了北海郡王府,硬撑着回来报信,见到你们之后勉强说完,就壮烈牺牲了,是吧,排风姐姐。” 他老毛病又烦了,看到美女就。“姐姐”“姐姐”的满口乱叫,杨排风急着为死去的军中弟兄逃回公道,哪有空去计较这点微末小节,沉声道“正是如此,多亏了成武用命换回来的消息,我们才得以知晓,究竟何人是罪魁祸首。”她一边说一边冷冷盯着赵允弼,和弯弯秀眉相得益彰地美目闪着无尽的愤怒。 四哥毫不客气地继续占便宜。,占得光明正大:“排风姐姐,你这些年征战边疆,大小决战参与无数,不知有没有受重伤、濒死的经历。” “放你娘。的狗屁!”那几人又跳起来骂了“二将军武功高强,十年来在边关杀敌过万,什么时候被人伤过一丝一毫,我看你就是活腻了欠揍” 杨排风。使个眼色止住他的咆哮,盯住庞问:“天丁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在下听曾经有过濒死经历的人说,人在临时前的时候,尤其是重伤失血、体力严重透支的情况下,最容易产生幻觉,比如沙漠上干渴将死的旅人会看见海市蜃楼,大旱之年灾区的饥荒百姓饿死时通常会觉得有一大堆吃不完的食物放在面前,还有出海遭遇风浪即将淹死的船夫、冰天雪地里卖火柴买柴火的小女孩,另外中了剧毒要丧命前” “你想说成武兄弟看到的也是幻觉么?”大汉又冲他喊。 “哎,这话可是你说的噢,我只是怀疑。” “怀疑什么?”这次轮到杨排风问了。 “怀疑叫成武的这位先入为主,潜意识地以为是北海郡王勾结了反贼,所以在重伤失血、体力严重透支的情况下,迷迷糊糊看岔了眼。” “你放屁!成武弟兄是不会看错的!”“对,你这是诬陷,强词狡赖。”“你给我解释清楚,否则光是亵渎我们死去弟兄这一条,杨家军上下就不会放过你。”军汉们又被挑的开始嚷了,杨排风则颦起柳眉,缓缓站离座席走到他面前。 “的确,人在濒死之前,是有可能产生幻觉。”杨排风没有否认的四哥举出来的例子,反当仁不让地对上他充满攻击性的目光,坚定严肃而又不减女性飒爽英姿地道:“但排风相信,事关大宋朝的江山兴亡、事关杨家军十几条枉死的人命,背负着如此大义的武兄弟一定不会看错。” “那可不一定啊——”庞贱贱的笑着,一幅痞子嘴脸“杨老令公当年北伐兵败,被困两狼山,身上背负的国家大义、民族大义,可不比这‘成武弟兄’什么的要‘大’上许多,结果还不是自寻死路,撞了李陵碑。可见这什么大义啊、责任啊都是虚的,杨老令公当年尚且如此,‘成武弟兄’的话怎能尽信?” ps:呃,题目的意思是,四哥把证据通通一点一点的全部推翻,不要想歪了噢! 第两百三十一章掀翻王爷党 排风气得脸色发青。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男人,竟然把老令公搬出来压他们!现在能怎么办?难道还坚持成武兄弟看到的是真相,那不就是说背负家国大义的老令公,连杨家军一个普通兵卒都不如了,这可是亵渎祖先,不孝,大大的不孝啊! 不过尽管如此,她姣好的玉容仍是非常的好看,愠恼中的女人、愠恼中的美丽女人,一向都别有一番风情。 四哥笑眯眯的欣赏着,眼神里充满玩味和暧昧。 跟着杨排风一道来现场的杨家军兵士,虽然都是没读过甚书的粗人,但在他们每一个人心中,杨老公令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要他们说老令公的坏话,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即使是为了替成武兄弟讨回公道,也不可以! 四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杨家全体哑火,没有一个人再敢提证人的事! “天丁大人!”包拯强。抑愤怒,冷眼盯住他一字一顿地喝道“你难道,要全盘否认杨家军弟兄的临终遗言么?”他自诩清正公义,生平最见不得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恶事,四哥今天偏是要当着他的面把是非颠倒,把黑白翻覆,用铁一般颠覆不破的现实告诉丫:天下根本没有公理,有的,只是掌权者的利益! “不不不。,包大人误会了,既是杨家军弟兄拼着最后一口气揭露出来的情报,我若代表侯爷说句不信,岂非是亵渎死者。”四哥本来是要全部否定的,可是看着赵允弼披头散发下隐透出阴郁眼神,他改主意了。 “小丁的意思是,杨家军这位。弟兄的遗言,信固然也是可以信滴,但不能一味的尽信,就是说此话可以作为佐证,但不可以是决定性的人证,除非还有别的决定性的证据,否则不能认定北海郡王私通反贼。” 孔道辅、张方平杨排风甚至。包拯一时都有点糊涂,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弄个这样模棱两可的说法,只有一旁赵允弼心里清清楚楚。 毒啊,娘。的这家伙太毒了,高崖内、钱恃才无罪,是因为证人亲口言道被包拯胁迫诬告他们,而他赵允弼无罪,则是因为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这样就算他被判无罪,当场释放,日后如果不遵守应下的“约法三章”或者又因为什么事情惹得安乐侯不顺心不爽了,随时他还可以拿出“决定性的证据”来指控他,再次以私通反贼把他缉拿,关回大牢,重新审判! 对。老。子就是留了这一手挟制你。不怕你出尔反尔! 四哥斜眼看着他。唇抿冷笑。 为了活命。赵允弼再顾不得忌恨。否则弄不好庞立刻就要反水。弄个什么“突然发现了新地证据。为了国家大义一定要揭发出来”地大义。现场倒打一耙。 “安乐侯高义。不计前嫌。本王五体投地!”他扑过去。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感激涕零地样子真地像是被四哥打动了。想起了以前和安乐侯倾扎互斗地种种不德恶迹。留下了伤心悔恨地泪水。 庞看到了眸子深处地怨恨。不过并也不介意。哈哈一笑道:“哎呀。北海郡王何必如此。我家侯爷是为了国家大义、民族大义才站出来揭露事实滴。在振兴大宋、光耀我中华神州地伟业面前。和郡王地旧日恩怨。就让他随风去吧。”他刚才暗讽杨老公背着大义还撞李陵碑自尽。这时自己又把“国家大义、民族大义”挂在嘴边。杨排风这是过了少女莽撞冲动地岁月。换成十年前早气得咬牙扑过去。搭上一条命也要和用烧火棍把他脑袋敲烂! 四哥说得越豪迈、越好听。赵允弼越发怵。因为庞四说得这些话使得安乐侯占尽了一个“义”冰释前嫌、旧恶不计什么地都是为了国家大义。以后反水、背约起来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只需要说经过缜密地调查。发现了北海郡王真地和反贼勾结便是。 这样不但没有人指责安乐侯,反而大家都会同情他,觉得他被卖国的北海郡王蒙蔽了,所有的舆论会全部倒向安乐侯这边! “安乐侯高义,本王佩服、佩服啊!”就算想明白了这些,赵允弼也不能不应和,因为现在他已经是骑虎难下,被庞彻底套进去了。 眼前想活命,不感激涕零的拜倒不行! “使不得使不得,北海郡王要拜也是拜我家主子,怎么能拜我一个小——小——家——丁——呢!”“小小家丁”四个字庞说得特别特别大声,等回音袅袅地在场中回荡了三遍,才走过去尽显仁义地、弯腰把赵允弼扶了起来。 “三天之内,不把赵世清乖乖交出来,后果你知道的。”这一句声音又变得很小,扶人时贴着赵允弼耳朵说得,要那么大 他一个人听到就好。 “咯”的一声,赵允弼牙齿咬得爆响,心中屈辱、愤恨已极,偏又无可奈何! “包大人!”庞转身过去,望向审判席,矛头跟着调转“你是否胁迫证人、陷害无辜我等且先不谈,但高、钱两位公子是被诬入狱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今天当着三司大人、当着听审众官、当着京城数万百姓,包大人你是不是该宣布高公子、钱公子无罪释放,还两位公子一个公道!” “还公道!”“还公道!”“还公道!”庞话音方落,全场登时又鼓噪起来。 这一下喊的可不是“托儿”是负责维持秩序的禁军兵士!高太尉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高崖内可不就是顶头上司的少主子,为少主伸冤叫屈,谁敢不卖力的喊?至于钱财神嘛,大手一挥,砸下去大把庄票子,事先就把到场的中立的官员全打点好了,这些人见到庞太师联手宗室诸王,派了两员麾下大将张方平、孔道辅配合天丁大人拆包拯的台,哪还能不知这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的阴谋,还有谁敢替包拯说话。本来他们是打算中立的,但是,来到三司会审会审旁听之前,他们拿了钱家的好处,这下子有什么理由不站在“倒包”这边。 这不是收受贿。赂,这叫大势所趋,民心所向,懂不懂? “天丁大人所言甚是。包大人,赶紧放人吧。”“包大人,不要犹豫啦,再不放人你恐罪名更大。”“高公子、钱公子是无辜的,他们没罪!” 已经用不。着张方平、孔道辅出手了,钱财神用庄票子砸出来的帮手们你一言、我一语,众口一词的向包拯施压,加上禁军兵士们的齐声呐喊,隐隐竟有山呼海啸的威势,就算包拯有天大的本事,此时也难力挽狂澜。 有道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三家合作,包拯还想不垮台! “包大人!”赵允弼也说话。了“允弼承祖辈余荫得封北海郡王,系我大宋皇室正统嫡系长支(嫡系:太宗第六子赵元偓一系,长支:赵元偓长子)包大人若无切实证据,证明本王确实私通反贼,便不可将本王再行关押,否则便是欺凌皇族,罪莫大焉!” 这自然又。是四哥的主意,笃定了的案子他亲自来追究,强迫包拯放了高崖内、钱恃才,笃不定的案子呢就交给赵允弼来(这不旁证还有那么多摆着呢,只是证明不了赵允弼有罪),以后万一出了“问题”也不能怪他,是吧?赵允弼呢,心知肚明里边挖好了坑,现在踩着是没事,可要是哪天安乐侯一个不顺心,随时就要塌掉把他彻底陷进去,可是为了自由、为了离开阴暗的开封府大牢,他不能不睁着眼往里跳,乖乖地给四哥当枪使。 赵允弼。一起头,王爷党的小郡王爷、小公爷、小侯爷们(宗室也有封公封侯滴),纷纷跟着叫嚣,他们的爹——镇王、汝南王、平阳王等等当然要支持自己儿子,包拯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攻讦。 庞太师一系的官僚、加上宗室皇亲,还有本来中立的大批官员,三方一起发难,任凭他包拯能耐再大,陷入官僚战争的汪洋大海,也照样是束手无策。 官僚战争的汪洋大海啊,这是什么概念?这就是一条小木筏,遇上了排山倒海的滔天巨浪,包拯这条木筏子造的再坚固、再强韧,遇上比它强大万万倍的官僚集团兴起的超大风浪,有用么?没用! 群情涌动,义愤填膺,这下子包拯就是再铁腕、再坚韧、再能耐大,也彻底扛不住了,甚至连吕相都没有办法再暗助他。本来包拯还想做最后的坚持,入宫奏禀全部案情,请圣上定夺,结果惹怒了一帮子王爷们,几乎就要冲上去把审判席掀了,最后还是吕相出面稳住了局势,以当朝宰辅的名义勒令包拯:放人。 放人,放人,放人! 包拯无奈下令,于是赵允弼、钱恃才、高崖内当场获得了自由。 庞笑眯眯地走到被松绑的赵允弼面前,挨近了,声音压得很低:我替主子答应的,让王爷当场释放,已经做到了,接下来就看王爷您的了,王爷允诺过的约法三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哦,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庞转身离去,赵允弼本来俊雅的一张脸,这时黑成了碳饼。 ps:兄弟们呐,催更投6000的吧,公子真的写不来900012000,昨晚又熬到两点多,眼睛现在都是花的泪奔ing 第两百三十二章再战花妖女 弟兄们,吃、喝、玩,放开来乐!” 初夏夜晚的跹阁里,四哥作为太子党的现行老大,大袖一挥,拉开了“庆祝三哥、四哥归来花天酒地大会”的序幕。 太子党所有够得上“份儿”的成员,总计有三四十号人吧,领着各自的跟班、小厮、保镖、护卫,包下了整个跹阁,大肆的吃、喝、玩、乐! 认庞一个小小家丁做代理老大,很多人本来是不服滴,就算有老大(安乐侯)的信物作凭,就算在花魁大赛上他领导着太子党大获全胜,还是有人心里不服,这个年代根深蒂固的尊卑观念,使得他们从心底不能够接受,一个出身卑微滴下人竟然要领导他们这群喊着金钥匙出身、注定一身富贵荣华的公子大少。 但是这一次,三哥、四哥锒铛入狱,大哥依然抱病不出,太子党上下群龙无首,危难之时,又是是这家丁庞四独自一人统揽大局,运筹帷幄,神机妙算,不辞辛劳,用了仅仅几天的时间就把三哥、四哥救了出来,而且降伏了不共戴天的仇敌王爷党,逼得赵允弼跪地求饶,连包拯都背上了枉法诬告的罪名! 从这一刻开始,太子党里没有人再敢不服他,庞四、就是他们新的老大! “小四”“庞四”“四兄弟”这些曾经的称呼如今都成了历史,如今太子党全体上下一律对庞冠以“四哥”的尊称,但这也只限于在场的骨干而已,其他今晚没资格到场的成员,通通得叫他“爷”四爷! “四哥、四哥啊啊啊!小太爷真的叫你哥了哇!”跨过了火盆,洗过了澡,钱恃才换了一身干衣跑进了大厅,过来一把抓住庞的手,对他感激涕零。 庞很想很想抽他,你说这在大牢里都好好的,捧着算盘埋头算帐,神之一手那个猛的哟,连老子都赞叹不已,咋一出来又恢复了纨绔子弟的习性,嘴巴上大肆道谢,眼睛却在大厅左右到处乱瞟。 瞟啥呀?瞟姑娘呗! “哎唉唉,四哥啊,你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智计百出,诸葛转世钱大爷口沫横飞地拍着马屁,眼神却全在周围的姑娘们上头,估计是掠了一圈没看见中意的“哗——”一下又转了回来,谄着脸笑道“四哥,嘿嘿你是不是帮兄弟帮兄弟一把,把四艳那个弄过来嘿兄弟想一亲芳泽好久啦。” 庞横他一眼:“你不是只喜欢御姐咳。大龄地姑娘么?” “谁说得。我那是不好意思和大哥、三哥抢女人。才专找大姑娘干。现在嘛嘿嘿。趁着大哥在养病。你就帮帮忙。帮帮忙呀。温柔、晴儿、楚楚。怀玉。随便给小太爷弄两个来。钱好说。好说。”抓出一大把庄票子就往庞怀里塞。 对于救命恩人兼新任老大。钱大公子没有理由吝啬。这一把“孝敬”估摸着得有千多贯呐。可是如今地四哥。光他占了七成股份地庞氏企业下边地一个作坊生产地小小香水。一瓶地纯利润都不止这数啦!还在乎区区这点? “哎呀。你叫我‘哥’了还客气什么呀。”四哥一点不客气。接过来往衣服里一赛——愣什么愣呀!这个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永远不会嫌多。一种是女人。还有一种就是钱!上次请客。他一个人掏了七万多。不捞点回来象话么! “今儿夜里。”四哥一把拍在他肩膀上。大拇指往后一掠。“院子后边专给贵客准备地小楼。第三栋。温柔、楚楚。**。怎么样?” 钱恃才两眼冒光,忙不迭地点头表示感激:“哎呀四哥,你可真够意思,小太爷感激涕零,以后有用得着钱——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拉了一把裤子转头杀进了后边的酒池肉海中。呃,翩跹四艳虽然“曾经”是安乐侯的女人,不过那是以前,和现在四哥没有一点关系,青楼里的姑娘四哥一向只睡花魁,其她的什么“艳”啊“花”啊的,对不起,四哥没兴趣,小弟爱睡谁去。 钱恃才走了不到两步,后背蓦地一紧被庞揪着衣服,生生硬拖了回去。 “急什么呀,侯爷有话让我带给你。” “大哥?”钱恃才一惊,急忙回头问“大哥有什么吩咐么?你快说!” “那天我不是在大牢里算帐么?那个‘神之一手’很不错——名字我起的,更不错吧?啊哈哈哈哈。”四哥非常满意自己想出来的这个称呼,又响亮又好记而且听起来还非常牛b,惬意笑道“回到府里我跟侯爷禀报了,侯爷非常地赞赏,让我原封不动带句话给你。” “什么话?”钱恃才差点没扑到庞 ,看得出十分激动。大哥的亲口话呀,这是多么鼓么振奋士气的鼓励! 庞露出一幅凝重神色,双目精芒大盛,盯着钱恃才的眼睛。 “好好算,我很看好你喲!” “一定为大哥效力!”钱恃才唰地一下站直了,振臂高呼。xxxxxxxxxxxxx 四哥不是个沉迷酒色的人,太子党的弟兄们在大厅吃喝玩乐,大逞手足之欲,更有甚至已经搂着姑娘进房间了,一如既往地,四哥身为正人君子,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悄然离了大厅,直奔后院的瑶台小筑。 天色已晚,整个后院沉浸在暗夜中的宁谧幽静里(都在前院热闹呢),尤其是神仙幽筑所在的小湖,四周只闻虫鸟啾鸣,走上桥头看,隐约见得小楼里燃着朦胧烛光,粉色的霓晕透出窗棱,在这宁谧的夜里分外有种魅惑人心的味道。 庞走近了,隔着薄透的纱窗,看见了花想容妖娆曼妙的俪影。 “好容容,我来啦!亥时三刻没迟到吧。”庞大笑着推门进去,闯进花想容幽洌香闺的一刹,他呼吸顿止。 花想容半倚在软塌上,玉体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紫裙,下摆处袒露着两条肉光致致的圆润**,灯苗摇照之下,傲人的酥胸裂衣欲出。 这媚骨妖娆的绝代尤物早便听到庞脚步声,刻意摆出这么个无限诱惑的姿态,媚眼如丝地望着他:“天丁大人一诺千金,替容容知会了京南转运使,容容早想代家乡受灾的百姓谢过天丁大人,怎奈大人您贵人事忙,这几日一直闭门谢客,容容等今天大人赴约,可等的好辛苦呢。” 她一说,庞才想起来,噢敢情今天从菜市口回来就接到了花妖女差丫头送过来的纸条,约他夜里相见,就是为了当面答谢这桩事情?哎呀呀呀,四哥不是施恩求报的淫,床上感激两句就可以了嘛,何必搞什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啊不对,是深深子夜时,逗得人家心痒痒呢。 花想容风情万种的睇着他,美眸荡漾起起层层春浪,**微舒,小嘴轻启,伸出粉嫩的丁香巧舌舔了舔胭红的樱唇,呢声道:“大人~~奴家等你等的好辛苦哩,你也不来安慰下人家,人家现在好空虚,好寂寞,好像要” 看到她那横陈的玉体,撩人的姿态,只要是正常滴男人,没有不血脉贲张,魂飞天外的,尤其是花想容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翦水媚眼,勾魂摄魄,荡人心神,仿佛春水里浸润出来的点漆双眸,笼罩着一层如烟如雾的清波,配着她丰挺的端鼻、性感的红唇,融汇成一幅足令任何男人溶化的绝艳丽容。 成熟中透出妩媚,热情中带着妖娆,放荡中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艳丽美感,尤其她丰润的朱唇,犹如夏日里熟透的樱桃,仿佛轻轻一咬就能汲出满嘴**,叫人迫不及待地想吻过去一尝那甜美香津的诱人芬芳。 四哥血气方刚,按说抵不住这等淫艳娇娃的刻意媚惑,但是,身为正人君子,四哥不是看到美女就丢魂的色痞,看着花想容横陈的娇艳玉体,竟然不为所动,抓过张椅子远远地坐下,笑眯眯地打量着她。 “大人,你来呀,来嘛~~人家想要~~”花想容勾人的眼神如是说。 四哥不为所动,料准了花想容约他过来,绝不是为了裸身侍寝。 这女人,太有心机了!对此他深有感触。 最初三番五次地勾引他,是为了借安乐侯之力夺花魁,之后又为了家乡百姓云云二度委身予她,这又主动约他大半夜的过来相会,肯定藏着什么阴谋。 躺着勾引没“效果”花想容掠过一丝充满诱惑的笑,支着藕臂盈盈起身,陷进枕褥的姣美曲线一下子尽数展现在庞眼前。 “大人,你怎么啦,是不是不喜欢奴家这样子。”她撅起了红滟滟的樱唇,美目一眨一眨地,委屈中带着仿佛清纯少女对世事一无所知的天真烂漫,混合她与生俱来的魅惑风情,真的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媚,无一处不诱人之死,简直要把庞的三魂六魄都勾了去。 伟大的四哥、正直的四哥、大义凛然的四哥,依旧不为所动! 花想容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怨毒,俏脸上的笑容反愈发魅惑,纤纤十指顺着丰盈的酥胸划到**下缘,轻轻一拉,解开了纱裳唯一的束带。 纱裳自肩头滑落,跃动的烛火洒满她全身。 第两百三十三章被倒采的四哥 衫褪尽,庞陡然眼前一亮。专业提供手机电子书/电子书下载 久经考验的他,是不屑看*遮半掩才是美,脱光了有什么看得,不就是两个球、一条缝,对吧。 花想容显然很清楚四哥的眼光,轻纱下边还穿了一件近乎袒胸露脐的黑色亵衣,那真是世上最具挑逗性的装束,胸口开的极低、极下,不像是在遮掩,反而更加托高了那对丰盈茁挺的**,掐着下缘的绸布衬得肌肤愈晶莹白皙,跌宕起伏的插云双峰完全不受拘束的展露着,身体的任何一丝动弹都使一对雪白乳瓜跳弹得如要炸裂一般,尖挺的两颗紫葡萄着薄如蝉翼的亵衣肆无忌惮地向庞招摇,隐透水光、馥郁浓香的下身仅仅用两条绑在一起的汗巾束勒 我x!这是看错了么,大宋朝就有t裤啦!? 四哥差点被这惊心动魄的淫艳场景弄得鼻血狂喷,不过很快抑住了冲动,冷冷问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企图,勾引我要我给你做牛做马。” “哪有~~”花想容又恼又羞地跺着小蛮足,身子凑近过来,体温开一片幽幽甜甜的醉人**“奴家是真的真的想大人了媚的声音犹在香口中呢喃,庞蓦地纵身扑上,觅着她的樱唇便狂吮起来。 花想容只有一刹的惊慌,旋即热情的响应着,动作大胆而又火辣,香软的丁香嫩舌用力地与庞亲密交缠,在他嘴里激烈地搅动,彷佛要把庞的三魂六魄都勾出窍来,同时还主动抬起美腿,半缠着贴上庞的腰身,用自己温软鼓胀的腿心密处隔裤上下磨蹭他怒挺的真汉子符标。 两人热烈的激吻中,花想容清晰的感觉到庞下身阵阵的脉动,庞当然也不甘寂寞,手脚并用,在她丰润性感的娇躯上徐徐地按摩**,无微不至地细细品味,细致到连每寸肌肤都不肯错过,肆意享受着她肌肤的温暖滑润,舌头戳在花想容的香口里尽情翻搅,贪婪地吮吸这妖女甜蜜的舌齿香津。 花想容欲情已炽,只觉得周身骚痒,体内空虚,迫切需要男性凶猛的入侵,庞偏在这时停下了手,冷笑道:“老实说吧,又有什么事情想我帮忙,再说一遍没有目的,我立刻走人。”抱住她的胳膊亦是一送,随时可以把他扔出去。 花想容早被庞的粗暴进攻弄得春心大动,半晌却等不到灼热的大手来舒解,娇喘阵阵,等得又急又苦,她自己**几下,被庞隔着衣裤故意有一下、没一下的让他揩磨,约磨越是情动,都快磨出火来了,渐渐的双颊酡红、长摇散,拼着逼人的羞意,娇软软地哀求起来:“没有奴家没有没有目的,真的,奴家只是想请天丁大人帮奴家帮奴家个小忙。” (终于说出来了啊。)庞心底冷笑,魔手抓住了花妖女一只裂衣欲出的淫美**,大力揉搓起来,触感柔嫩丰满,软中带韧,晃动时如水似波,就像两大团球形的乳白色羊脂,中央点缀着两颗熟透的粉红樱桃,蹂躏起来确是无与伦比的享受。 “帮你什么小忙。快说!” 花想容被他身下地隔裤**磨得魂飞魄散。哪儿还有力气开口?娇喘半晌。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轻咬红唇。颤声嚅嗫:“就是就是想想请天丁大人帮奴家除掉一个人若是真地除去了奴家感激不尽。终生原伺候大人”俏脸飞起两朵娇艳欲滴地红云。如此绝丽艳景看得**急升。嘴里一阵干。几乎就要扑过去。强行把她按到求欢。 “替你杀谁?”庞下意识地问道。手上一用力把她推到在床。 “啊啊啊想容粉颈一昂。仿佛吃痛似地拱起雪腰。乳质绵软地雪白双峰。因仰躺之故。在胸前扩成了两团鹅卵似地骄傲挺翘。随著她地呼吸起伏荡漾。水汪汪地杏眼里尽是勾人地媚光。 庞没来由地脑中忽然一阵眩晕。 “快说。杀谁?”他有些焦躁起来。一把扯开了花想容遮体地亵衣。跨坐在她纤细窄薄地腴润小腰上。摁着她一对皓腕问道。 花想容眼中邪异的眸光一闪而逝,咬着樱唇:“帮奴家杀杀了” 接下来的说得什么庞已经听不清了,随着花想容渐渐放缓、低沉的语声,无可抑制的昏睡感扑面袭来,他两眼涣散失焦,倒在了花想容**娇艳地膧体上。 吧睡吧,让奴家好好陪你咯咯咯”媚笑声中花想容转过她柔若无 软身子,反过来把庞压在了下边。 xxxxxxxxxxxxxxx 第二天,庞睡到日上三竿,当然是在瑶台小筑、花想容的香闺里。 睁眼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去摸枕边,一摸之下竟摸了空! 容呢”他直起身去找,尾闾处突然一阵酸麻,差点瘫回床上。 不是吧,难道昨晚太过放纵了?揉着酸疼的腰眼,庞郁闷不已。 太***没天理了!老子可是背着主角光环、金枪不倒的四哥,就是一夜睡七个,做十四回也至于累成这样吧 妖精啊,真是女妖精啊,天杀的花妖女不是使了什么邪功秘法,拿老子的纯**华采补了吧!极度郁闷的当儿,庞闻到一股酸酸甜甜的熟果香,那是花想容馥郁浓冽的体香混合了交欢时的汗水谐万岁谐万岁)而成,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得久了,融融泄泄的蒸成了白雾,嗅得人心中一荡。 “容容,好容容!”向来信奉“早晨起床x炼身体又补”的庞连喊了两声,仍是没听到花想容的回应,愤怒地刚要起床,冲到外屋拿人,拖进来好好整治一番,蓦地一道紫彤彤的绮丽身影掠进门扉,刮过一阵温润幽甜的乳脂香,入目是花想容极尽完美s型曲线,妩媚丰腴的身子几乎透进他怀里。 “天丁大人~~昨晚在奴家这里可还舒心~~~~”花妖女声音甜的腻。 庞横乜一样,望着她雪白窈窕的**,饱满鼓胀的**,纤细欲折的柳腰,修长曼妙的**和一对裸着的、精致小巧的足踝没有情动,只想骂人! 妖女啊,不把老子吸干你不罢休是吧! 四哥很生气、很不服,便是前些时候与邹熙芸彻夜交欢,第二天起床也不曾如此疲软,遑论此时尾闾麻,头晕眼花,真的像被倒采了一样。 我靠靠靠,昨晚定是着了花妖女的道儿,迷迷糊糊地被他施了什么手段,快榨空了估计,不然凭老子的威猛神武怎可能第二天哎哟哟哟,又开始麻了,果然这种激烈欢好国后的甜美酸疲,光靠睡眠是恢复不了的呀 见他一副不服输、又有苦难言的样儿,花想容噗哧一声樱唇微抿,然后撇撇鲜艳的小嘴,媚态横生的瞅他道:“天丁大人~~你还怪奴家呢,明明是你折腾了奴家一整晚,弄得人家身子又酥又软,早晨起来也站也站不稳了哩。” “站不稳了出去干嘛,躺在这里陪我睡呀。”庞不怀好意地笑着,眼里浮现出邪恶的淫光,伸手过来拉她,准备再度鼓舞雄风,马上、现场、实地的把她摁到在床,把昨晚被采了精华全部、通通、一点不拉地倒采回来。 花想容笑着躲开,脚步果微有迟滞,娇声道:“大人还不知道吧,京城里出大事啦!容容怕吵醒了大人,这才出去听丫鬟呢。” “大事?天大的事也打不过你陪我。”四哥兴头一起来,天塌了都不管,两臂一张,饿虎扑羊般地朝她抱过去。 花想容再躲,修长的**轮廓浮出裳布,尽显妩媚婀娜,脚尖才一着地,陡然吃痛,腿膝软,一声倒了下去。 有四哥在,怎容美人儿摔倒,手一勾,一把抱了个满怀。 花想容被他一双铁臂从后边箍住,浑身动弹不得,隐约觉着一根鼓涨起来的烫东西在美臀间厮磨,登时双颊绯红,连喘息也急促起来:“不要啊人家那里”风情无限的**中,玉体紧绷,纤腰旋扭,哪里像是娇怯怯的承受不了再次的挞伐,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庞从来不会拒绝美女的需要,大手穿过肋下,从背后把她丰腴莹润的身子搂得紧紧,耳鬓厮磨:“好容容,乖啊~~昨晚四哥还没有尽兴,你再陪我一伺候的四哥满意了,你要谁的命我都答应你。”看似**熏心,迫不及待地想要剥衣求欢,其实是有意想借机观察花想容的表情,看她倒底想玩什么花样。 花想容软绵绵地倚着他,圆月般的挺翘美臀几乎要夹着身后入侵的凶物,青春火辣的膧体不堪挑逗地扭摆着,水汪汪的杏眼里眸光盈盈,香唇吐出来的话语更是石破天惊:“外边盛传,今日早朝,包大人被革职罢官,打入天牢了。” 完待续,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两百三十四章老爹再发飙 算了,真的失算了,神机妙算的四哥竟然失算了! 在花想容告诉他之前,他根本没想到过事情竟然闹到这么大。 在昨晚他拥着花妖女颠鸾倒凤,盘肠大战,翻云覆雨,龙蛇曼衍,一次又一次把她推上**巅峰、个中旖旎香艳处,笔墨实不足道其万一的时候,黑心老爹和他的一众党羽,秘密谋划了一整晚的“倒包”行动。 今日早朝,由高太尉率先发难,参包拯徇私枉法,胁迫证人,诟陷其子入狱,关押以来多番私刑逼供,手段之毒辣令人发指! 父为子伸冤,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大义名份上就先占压了包拯一头。你说这满朝文武谁没有子侄,有资格上紫宸殿议政的官吏,谁的职位品级又能小了?高官之后,古往今来就是惹事生非、目无法纪的主,一群纨绔,今天包拯敢拿高太尉的公子开刀,明天就能把你李尚书、王侍郎、刘大人的子侄抓了关起来! 庞太师就利用了这点,授意众党羽决口不提反贼的事情,只牢牢抓住包拯意欲铲除京中纨绔一事大做文章。本来这要是两桩杀人案件罪证确凿,包拯可以挺直了腰板,问心无愧,可偏偏高崖内、钱恃才就是没做过,确确实实是被人嫁祸诬陷滴,而且整个过程已经被英明的天丁庞四完全揭露了——呃,无非是陷害他们的人从赵允弼变成了他包拯,但是大方向没有变嘛。 庞太师的党羽对这两桩案件极尽渲染,纷纷跳出来大肆指责包拯意欲先拿高崖内、钱恃才开刀,然后对全场纨绔展开一场史无前列的血腥大清洗。想想吧,高太尉啊,那可是除了枢密使之外,军方的第二号人物,他的宝贝独子都能被诬杀人,在朝的众大臣,绝大多数都比他官位低、势力小,那万一自己的子侄被包拯盯上了不是要背个抄了人家、灭了人族的滔天大罪。 当官为得什么?不就是为了造福后人——自家后人,什么为人民服务,扯得!如今有包拯在,他们连儿子都保护不了了,那做官还有什么意思? 本来小小的一件事情,经“宗师级的害人专家”庞太师这么一谋划,一运作,满朝文武没几个再对包拯同情或者想为他开脱,相反,在朝的所有官员,几乎都想轰包拯下台,不让他继续当这个清缴纨绔的开封府尹! 朝堂上,包拯一下子成了千夫所指。 还不止呢,庞太师这边刚发完难,火冒三丈、气急败坏的宗室王爷们,又开始朝包拯发难了,镇王、汝南王、平阳王还有其他xx公、xx侯,轮番上阵,就赵允弼勾结反贼一案,种种证据皆尽不实,但依然被捕入狱受尽屈辱,对包拯大肆批驳,这些人论辈分,多树都是仁宗皇帝的叔辈、甚至还有爷爷辈!众口一词地要包拯为此事负责,给大宋皇室一个满意的交待。 按说。受难地只有一个赵允弼。和其宗亲王爷们关系不大。可四哥是什么人物。既然和赵玄皇谈条件。哪有不狮子大开口把整个王爷党一起黑了地道理。为救老大出狱。这些王爷地子侄们没有一个不吃大亏滴。吃亏了当然不爽啊。不爽就要发泄。可是呢四哥地一大堆地条件里有一条:王爷党一天还没解散。所有成员一天不可以去青楼妓院 看着在家憋屈地挠墙、或者是捡着丫头婢女一通狂干地儿子们。这些王爷都火了——不光是为天之骄子地儿子受了委屈而发火。还有脸面地问题。王爷啊。他们可全是王爷啊。承袭太祖、太宗皇帝地血脉。正统地皇室宗亲。他们地儿子以后也是要承袭爵位地。就这么被一个小小家丁欺凌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他们恨呐。恨不得把庞剥皮拆骨。可这小子地背后是庞太师。庞太师权倾朝野。连宗室第一人地八贤王都奈何不得。又岂是他们撼动得了滴。那当然所有怒气都冲着罪魁祸首包拯发。不逼皇上把包拯关牢里去。老子他妈地就不姓赵! 今天地早朝。哪里还是早朝。根本就是一场提前了一千年地“现行反宗室、反官僚、反纨绔份子包拯批斗大会”!满朝文武。超过九成要包拯下台。宗室皇亲。几乎全部。都要求把包拯撤职查办。 众怒难犯啊。何况要求最强烈、众口一词地提出要惩治包拯地宗室成员们还都是长辈。仁宗皇帝也不好再力保他。恰恰好同包拯关系亲密、在宗室皇亲里拥有无比影响力地八王爷。花魁大赛后就去西京洛阳办事去了(八贤王此行有后文)。现在都还没回来。而老谋深算地吕夷简一看场面闹得比昨天更大。 都理智地免了。包拯整一个地孤立无援。淹没在了“]t汪洋大海”里。 “殿前武士何在!将包拯顶戴、官服摘去,押入天牢!”仁宗皇帝不忍心下手,庞太师主动站了出来,充份展现了老头子权倾朝野的风范,手中象牙笏“哗”地一挥,戟指厉喝,替他的皇帝女婿发号施令。 大殿禁军卫士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依然是高太尉,高太尉特意吩咐他的下属安排了几名心腹军士在殿外执勤,这时一听庞太师发话,拥了进来如狼似虎地扑向包拯,把他的府尹官服拔了个精光,不由分说地拖了出去。 ——这些是庞回家以后,旁敲侧击的从黑心老爹那里打听出来的经过,当时他就震惊了!娘的,四哥根本没想过事情能搞到这么大,他只不过是想尽到做大哥的义务,把两个小弟救出来顺带逼赵允弼解散王爷党而以,根本不曾想到这样就把堂堂开封府尹送进大狱了。 我的天,包拯不是深得皇帝姐夫的信任么,狸猫换太子那时候,包黑子可是生生逼得皇太后上吊自杀,皇帝姐夫都没把他怎样,这次只不过“诬陷”了两个纨绔子弟、证据不足错抓了一个小小郡王,竟然就给整到蹲大牢去了! 黑心老爹不愧是老奸巨滑呀,这么几件小事抓到手里都能大做文章,手段可比他儿子我可要高等一下,黑心老爹这么做,是不是把我当抢使,明明我先给包拯安得这些罪名耶,结果被老爹拿过去再大做文章! 我靠,这不是利用儿子么!? 庞很激动,很愤慨,一向把别人当枪使的他,这一次栽在自己老爹手里了! “爹啊,你老可真真高啊!”他差一点说出“阴险”来,还好及时收住改口了,娘的,当缴学费了这次,说到害人,老子还是心太善比不了老爹啊。 感叹着的四哥下决心了,一定要跟着黑心老爹,努力学好害人这门大学问。 “哼哼!”庞太师冷笑“不光是包拯,杨家军也被皇上勒令速速返回边关,京城里从此再没有人敢明着和你爹作对啦。” “真的啊?哎呀,这下子不用为反贼的事忧心了。”他松了口气。 “谁说不用?”庞太师倏地笑容一凝。 “啊?” “儿,最近几桩事情你做的挺好,看来那一场大病真的把你烧你开窍了。”庞太师赞许的拍着他肩头,苍老但未见丝毫混浊的眼中掠过一闪而逝的精光。 庞的直觉告诉他,黑心老爹又在打什么主意 “哎不不不,不是儿子做的好,是爹您教导有方,教导有方。” “爹只是给了你几个人,别得什么都没做过,大宋时代周刊、香水还有这次救了两个弟兄出狱、间接帮爹收拾了包拯,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爹很欣慰。”庞太师捋着白须,缓缓点头,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古怪。 爹,那你慢慢“欣慰”吧,千万别又叫我做什么坏事,儿是有良知的大好青年,有些事情是不能也不屑做滴!庞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爹把一件大事交给你。”庞太师本来把手收回去了都,忽然“哐”地一下重重又砸了过来,差点没把他人拍翻。 来了,来了,果然来了。) “爹已经请旨圣上,缉拿反贼一事由你高叔叔(高太尉)全权主理,而你,六品天丁庞四,作为皇上钦命特使,微服查访民间,协助你高叔叔办案。好儿子,这回好好干,揪出反贼还有勾结反贼的奸人,来把他们一网打尽,让那帮子时常背地里说你坏话,暗中骂你满肚肥肠、好色成性,目无法纪,任意妄为,彻彻底底扶不起、比阿斗还更不中用的老匹夫们好好看看,我庞家如今的好男儿、你爹我选中的未来的继承人,不是孬种! 庞太师非常激动,激动地几乎振臂高呼,看来真的以前那个安乐侯没少出去给他惹事生非,终于现在清醒了、开窍了、振奋了,难怪黑心老爹激动成这样。 爹啊,你说的那么漂亮,其实就是想儿子抓到了反贼给自己争脸,好在一帮老痞子朋友面前扬眉吐气吧 迎着老爹殷切的目光,四哥真的想揭穿出来,但是,更严重的问题困扰着他。 啥?我现在的任务,揪出反贼还有勾结反贼的奸人? 我x老子就是那个勾结反贼的人,难道为了您老挣面子,儿子自己抓自己? 第两百三十五章满足的秀香 你,你,还有你!把这地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给t遍。” “什么,你***不让?老子是皇上特使,你不让就杀头!” “谁***赶惹老子,老子就搜谁,日也搜、夜也搜,搜的你不得安生!” 四哥的狂笑,在夜幕中回荡。 “庞大哥,你醉啦。”狄秀香在一旁悄悄地扯他。 “我没醉,就是喝高了点呵呵呵呵。”庞傻笑,笑得很大声。 这可是不是在春满园里,是在京城的有名的茶楼晋华斋,庞带着秀香出来逛夜市,逛得累了进来小憩一会,喝喝茶,吃些点心。 喝茶怎么会醉?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茶不醉人人自醉啊。 秀香今天穿了一件玉白的兜罗小衫,水粉色蓝花边的褂裙,映得她肌肤胜雪,粉腮桃红,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长发披散下来,拢成秀瀑乌缎似的一束垂于左胸,也不用什么发饰妆点,芳华天然,秀逸生姿。 她拿起一块盘中的酥点,送到小嘴边,微露编贝般的雪白皓齿,巧俏无伦地浅咬了一口,小心翼翼地细嚼起来。 “怎么样。好吃么?”庞柔声问道。 狄秀香“嗯”地一声。忽然有些儿子不好意思咬下了一大口。痛快地嚼起来。吃相神态。动人无伦。 “姑娘食地这色点心是京城最有名地小吃‘千叠凤凰’。”一边地掌柜恭敬恭敬地介绍道。“以油酥和面。一层面夹一层馅。一般地店家做到五层而不显厚腻。滋味纷至沓来。各自分明而不突兀。便算上品;我们‘晋华斋’地大师傅手艺精绝。做出来有足足有九层。九为极数。故称之为‘千叠’。” 庞听着有趣。也拈了一块入口。果然酥皮薄而不腻、油香滋润。馅子甜中带咸。一咬之下。既有冰肉(肥膘肉)地甘香、莲蓉地甜润、糖冬瓜地爽口也有、果仁地松脆、干贝丝地鲜;各色滋味又被蒸熟地咸蛋黄合而为一。令人回味无穷。 “哦。我明白啦!”他笑道:“凤凰地‘凰’字。谐音蛋黄地‘黄’。馅料中若无这一品。甜咸两味便难以调和。好一个‘千叠凤凰’!” 掌柜地得他赞赏。颇为得意。“本店地这味‘千叠凤凰’。曾得八王爷、吕相、高太尉等多位权贵赞扬。名声犹在御炉香招牌小点千层蛋黄酥之上。堪称一品。” “秀香,你觉得怎样?”庞拉着狄秀香软嫩的柔荑问道,别人怎么评价不管,必须得秀香喜欢,四哥才认。 香露出一个喜欢爱吃的表情,咬着如敷细粉的薄唇问“庞大哥,我可不可以带些回去给青儿,让他也尝尝。” “带?哎不行不行。”庞连连摆手,秀香的眼神微见失落时,乍见他一挥手站了起来“打今儿起,就现在,这家‘晋华斋’就是我家侯爷得了,叫个人回去告诉赵允弼,他答应的献上王爷党名下七处物业孝敬我主子安乐侯爷,第一处,我就要这‘晋华斋’,明白了?” “是,小人明白。”掌柜的哪敢不应,人家天丁大人现在是皇上钦封的特使, 刚才话里已经嚷得很明白了,不乖乖交出来就这地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搜个遍,不让搜,就杀头,惹火了天丁大人,日也搜、夜也搜,搜的你不得安生! “秀香,这地方已经是归庞大哥掌管的啦,爱吃点心的话,把厨子叫到府里,现场给我们做嘛,何必带呢,是吧,啊哈哈哈哈。”大笑声中,庞挥挥手,让掌柜的滚下去,不要碍着雅间里,四哥和宝贝秀香**。 庞捏着她小小的手儿,深情道:“秀香,这段日子来大哥一直忙,都没有时间多陪陪你,弄得你在府里闷着,时间长了要憋出病的,好在如今诸事已了,大哥带着亲亲好老婆出来转转,整一个晚上都陪你。” 听到心爱的大哥哥柔声蜜语的慰籍,狄秀香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感动的有些泛红,但眼眸仍深情地注视着他,庞不禁向她温柔地一笑。 狄秀香也回了一个笑颜,那笑容里尽是满足和欢喜。 雅间里这时只有他们两人,庞顺手轻轻一扯,狄秀香就跌坐在他腿上,忸怩地作势挣扎了一下,就羞笑着不作声了。庞揽着狄秀香纤细的腰肢,大手不老实地袭上她柔软的酥胸,贴着她耳朵道:“秀香,你这儿长大了不少喔。” 狄秀香刚过十五岁,刚好是长身子的年纪,以前为了供弟弟,时常三餐不继,身子比寻常姑娘 ,连累的身材也发育慢了,这会儿住在太师府里,吃t[山珍海味吧,对自己老婆四哥能不吩咐厨房用心伺候?这才大半个月呢,胸脯儿已慢慢饱满起来,含苞欲放的两团棉乳在贴身的亵衣下显得涨鼓鼓的。 狄秀香脸薄,虽然雅间里只有她和大哥哥两个人,可被庞如此大胆地抚弄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经历,直羞得她脸蛋儿热腾腾的,她抓住庞的手,羞不可抑地道:“庞大哥,不要不可以这是在外边啊。” “外边?晋华斋姓庞了都,可不就是咱自家的地儿。”庞才不管怎么多了,抓过狄秀香精致小巧的下颚,凑嘴吻过去。 狄秀香咬着唇,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睇了他一眼,清秀的脸蛋儿红馥馥的,含羞等待着庞大哥火热的轻薄。 “哐——”温柔的轻薄没有等来,等来窗外一声巨响。 狄秀香本来羞羞地闭上眼睛,等着大哥哥温柔地吻她,忽然听到这么的一下响,差些儿掩口惊呼。四哥当时就火了,我x,哪个王八蛋啊这是,打扰老子和秀香恩爱,不把他剥皮拆骨大卸八块,四哥我枉称情圣! 四哥腾地站起来,掀窗子一看,下边(雅间在二楼)临着街道,一个锦衣华服一看就知道是公子哥的人带着三五个恶奴、牵着条狼狗,将一对母女团团围在中央,母亲脚下横着一对碎裂的瓷瓶,显然响声是瓷瓶摔碎时发出来的。 天黑庞看不清他的面目,不过这场面一望便知是——呃,不就是哪个地主老财家的少爷,带着一大群家奴,牵着恶犬,到大街上欺负一下善良的百姓,调戏一下良家妇女,谁不服气就放狗咬人。 我靠,这曾经是四哥小时候最大的理想啊,不过现在他最大的理想是天下的美女都自动送上门求他调戏、求他“爱”——扯远了,身为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这句话好久没出现了吧),四哥最不得欺善凌弱之事,看到这种场面,毫无疑问是要跳下去见义勇为滴,尤其秀香在看着呢,还不得好好展示一下大哥哥的威武雄风。 四哥抬起脚,准备跳窗子杀下去暴打恶霸了。 “住手!”一个声音喊得比他动作还快。 我靠!谁啊这是,敢抢老子风头。四哥都扒窗子口准备一跃而下了,这时只好停住往声音源头看过去。 方巾,长袍,布鞋,书箱,大声喝止暴行的竟然是一名文弱学子,瞧来就不过二十多岁,一副斯文书生的打扮,倍有书卷味。 看到这样子的见义勇为者,庞脑中只有两个字——找死。 “找死啊你!敢多管闲事。”果然,恶少的手下家丁吼一声,拎着一根短棍,阴恻恻地朝书生走过去,打算一棍子废了这个不开眼的东西。 明明瘦弱的身板像风一吹就要倒似的,可面对大棍抡脸的危险,书生径自不惧,昂然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尔等妄为小人,胆敢在大街之上公然调戏良家,目无法纪,胆大包天” 他还没说完呢,庞已经笑抽了。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靠这不是四大才子里文征明的口头禅么,街头吵架、内部讨论、予人说理、大殿进谏,倒哪都要来上一句,可谓是居家旅行,劝人说理,必备良器啊。不过,这句话应该是几百以年后文天祥的绝命言啊,怎么几百年前就被总结出来啦?挺有才的嘛!难不成这位书生小哥也和文大才子一样,做甚么事情都把它挂嘴边,任何时候都把效用发挥的淋漓尽致? “啪!”淋漓尽致倒未必,但是这一样书生小哥被打得绝对够惨,朝他冲过去那恶奴先是一棍子打中他小腹,书生小哥吃痛,下意识地弯腰去捂“啪啦”背心又着了一棍,直接趴地,然后手臂又被狠狠踹了一脚。 “娘的,我家公子的事你也敢管,找死!”恶奴还觉着不解气,一脚把他的书箱踢了个四分五裂。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尔等尔等如此暴行,包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挨打了这个,书生小哥还是这个不忘八个大字,扑过去一边捡书一边喊道。 “包大人?啊哈哈哈哈——”恶奴仰天大笑“包大人已经被打入天牢,自身难保啦,指望他抓我家少爷?啊呸!” 生小哥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什么?包大人下狱,怎么会” 第两百三十六章公孙策出场 哼,就是今早关的,你还别不信!”恶奴抡起了棍子^一次,是打脸,打这个多管闲事、搅了少爷兴头的混帐的脸。(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人间自有正气在,就算包大人被罢职,你们的恶行也总有一天会遭惩罚的!”啥叫活学活用,举一抵三,啥叫晕人于无形之中,呛死不偿命,生小哥吧,眼看要被当街打死了,依然把这话挂在嘴边。 “庞大哥,你救救他吧,这人好可怜。”秀香在一边拉着庞袖子。 温柔的应了下来,虽然恼这厮抢在自己前头站出来,不过既然秀香都开口了,四哥只好勉为其难地连他也一起救。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屈服的!”书生小哥面无惧色,昂然望向恶奴手中高高举起的大棍,颇有革命烈士临上法场前视死如归的风采。 两分钟不到呢吧,第四回了,庞差点被逼出条件反射,来上一句“收声!你接着说吧”突然眼前一亮,现了一件极其好玩的事情。 “啊!”“x你妈的‘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老子打死你!”恶奴一棍抡下,朝着书生小哥脑门子就砸,眼看他就要脑浆迸裂,横死当场。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连串的惨叫响彻在晋华外的大街上。 书生小哥的瞳孔急剧收缩,当然不是被打得当场挂点,死前瞳孔失焦,而且突然生的一切太过震撼他的眼球。 短棍砸中他脸的一瞬间,一个飘然身影如电般挡在他面前,只一眨眼、或更短的功夫,沉重的包铜枣木短棍已经被劈手夺了下来,然后又是只一眨眼、或更短的功夫,短棍砸在恶奴脸上,打得他像断线风筝一样,旋转着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来两口血、七颗牙。 书生小哥讶然抬头。看着救他地那个人。明明是夜晚。明明只有月光。可是他看着他脸地一刹。竟然有种光辉万丈地错觉。逼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半天适应了过来。终于看清了面前站着地那名长身玉立、意态潇然地美少年。 他地脸。正义凛然。他地眼。神光湛湛。青衣、小帽、皂靴。十足十滴家丁打扮。却怎也掩不住他浑身上下透出来地咄咄英气。 “兄台。起来吧。”救他地人当然是庞。庞一手搀起了他。 少侠。”书生小哥感激道。终于没说口头禅了。 这一句“少侠”叫得楼上看庞大哥救人狄秀香心花怒放。好英武。好帅气呀。庞大哥。你就是那快意江湖地英雄侠少。秀香真地真地好喜欢好喜欢你。 “谢就不必啦,兄台,我这个人,做好事向来是不求报答滴。”庞很潇洒地一甩头“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今年应考的学子么?”他用他的直觉敏锐的现书生小哥的眼睛里有种和一般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截然不同的神光,怎么形容好呢么说吧,这种神光一般只有大才子有,比如他、比如柳永、比如欧阳修,比如范仲淹,还有书生小哥。 虽然只有藏在眼瞳深处的一点点,但是既然被四哥现了,就不能让这一点点埋没在恶奴恶少的棍棒下。 ——四哥身边,武的现在有了,还少个文滴。 “在下在下复姓公孙,单名一个庐州人士,受家乡一位王姓世伯的推荐,入京投奔” “公孙策?你叫公孙策!?”虽然非常的俗套,但庞听到他的名姓还是“虎躯一震”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摇晃着问道。 下在下正是公孙策。”书生小哥被摇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眼前的救命恩人为什么会这样激动。 激动?四哥能不激动么?公孙策呀,我靠,包拯身边的第一智囊,传说中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懂地理,无所不能,连医道都是一等一高的公孙策呀! 庞真恨不得马上告诉这个“大有前途”的年轻人,不用去投包拯了,跟着四哥混吧,包准有的是机会大展拳脚,荣华富贵更是享之不尽啦。 ——这么拉拢法要能成,公孙策就不是公孙策了! 四哥松开抓他的手,走到被调戏的那对母女前:“大婶,姑娘,不用怕,有我,和这位公—弟—有人可以欺负你们!” 这对母女是京城临郊的住民,女儿颇有姿色,母亲也是风韵犹存,晚上母女两到城里逛夜市,刚刚买了一对花瓶就被恶少拦住调戏,当场欲行不轨, 推搡中花瓶不慎打碎,引来了楼上四哥的主意,恐怕t3个公孙策见义勇为,母女俩今晚也难逃被蹂躏的厄运。 四哥不但救了人,还拿出银钱来接济她们,补偿损失,母亲那个感动的哟,流泪了都快,又看四哥一表人才,英武不凡,当时就想把如花似玉的女儿“介绍”给她,这怎么可以呢,是吧,四哥是正人君子,很理性的当场婉拒了母亲的要求。 “不要谢我,不要谢我,是这位英勇的公孙小哥救得你们,我只不过刚好路过,顺便帮公孙小哥一把。”四哥把功劳全让给公孙策,收人先收心,得让公孙策从心底里被他的侠义作风感动先,才可能铁了心的跟着他混呀! 这会儿的公孙策还是个刚离家赶考的学子,保持着文弱书生的共性,脸薄,四哥只不过强调了一遍,夸了两句,就不好意思地挠头起来,那位被救的大妈看来眼光贼精,四哥是大英雄,完全不好美色,她又一把拉上了公孙策,看见他一副赶考仕子的打扮,赶紧问有没有熟人在京城,有没有地方住,没有住就暂时睡到她家去,以后金榜题名了千万不要忘记大娘、妹子对你的好趁着公孙策被大妈缠住的当儿,庞走到摊坐在地的恶少面前。刚才他跳下来见义勇为的时候,第一个就先赏了丫一计飞腿,踹的他飞出去两丈多远,不然哪来第一声惨叫。踹完了然后才去救得欧阳修,被踹飞的恶少估计年轻甚轻,鄂下光光地一根胡子也没有,刚才他大逞淫念,狰狞地抓向少女的酥胸,眼看就要握住两团娇绵,结果被踹的扑地跌倒,登时火冒三丈,就要招呼手下狗腿子扑过去把踹他的人打断两条腿,可是他一看见庞那身标准的家丁装束,还有那张熟悉无比的冷峻脸容,立刻吓得连怕都爬不起来了! 恶少连头也不敢抬,旁边的打手狗腿子们见到庞,也全吓得傻了。 庞走到他面前,一把揪着衣领把恶少整个人提了起来。恶少颤巍巍的抬头,刚好见得庞冲着他阴阴一笑,笑得那叫一个冷,顿时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整颗心都变得冰凉,连呼吸都瞬间停止了。 “行啊你,没那活了还想着上街调戏良家。地冷笑,眼神盯住恶少因为害怕而扭曲的脸“你给我听好,后边那位公孙小哥,是我的朋友,也是包大人的故旧的门生,从今往后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哼哼,太师府的私牢有一百单八道酷刑,烹煮、抽肠、锯割、断椎、灌铅、梳洗,每一样都是能让鬼听了都抖,老子正愁没机会试试,有种你就动动公孙策看。”手一甩,把人丢开,过去和公孙策打了个招呼,就这么告辞了,上楼陪秀香去也。 从晋华出来,庞又陪这秀香逛了一会夜市,等到回太师府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安顿好秀香早早休息,他一个人来到了书房。 推门进去,书房里刮起一阵极轻的风,里边龙五单膝跪倒。 庞淡淡一笑:“查清楚了?” 孙策住在城南一家小客栈,身上带的钱好像不多。” “赵世清呢?” “回府了,然后如少主所料,他也派了侍卫去查公孙策的住址。” 啊,哼哼哼哼。”庞益冷笑。当街调戏母女的那位可不就是被褫夺了爵位、废为庶民的赵世清,丫分明被四哥一刀阉了,竟然还有“**”做这等淫辱民女之事,看来真的是**到了骨子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四哥在楼上就认出这小王八蛋了,跳下来飞腿先赏了他一脚——可惜晋华虽然归了他,里边做事的人暂时还都是王爷党滴,众目睽睽之下弄死了赵世清,多少还是有麻烦,四哥本来打算救了书生小哥,许以厚酬,把他收到手下做事先,然后再另考虑收拾赵世清的事,可书生小哥一报出名字“公孙策”四哥就知道他不是光靠成打的庄票子可以打动得了,然后四哥脑子飞转,一瞬间想出来条妙计。 收拾赵世清,不急,他和赵允弼的约法三章里说好了要把他交过来任由处置滴,但是现在,四哥倒不想他履行约定了。 赵世清怎么能死?怎么可以死?他要是死了,谁去瑕疵报复,拿公孙策开刀?他不拿公孙策开刀,四哥怎么在危机关头出手救人?不救人,怎么让公孙策感恩戴德,从此投靠在天丁大人麾下,死心塌地地为他做牛做马! 第两百三十七章做官不是这样滴 听着,这几日派人盯住赵世清,时刻注意他的举动对公孙策动手的迹象,即刻回报。专业提供手机电子书/电子书下载 “是。” “赵世清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可惜老子现在根苗正红,炙手可热,他不敢动,也动不了,这口恶气只有会出在公孙策身上。我越是警告他,他越要报复,而且下手也一定越狠。公孙策是读书人,一定从小就被熏陶了知恩图报的道理,我从鬼门关把他就回来,不怕他不感恩戴德,到时候凭老子的口才,还怕留不下他人?哼哼,真正有才的人也会想找一个有才主子滴。” “少主英明。”龙五依然单膝跪地,少主为什么对公孙策一个文弱书生感兴趣,他不问,他只知道,少主交代的事情,就是拼了性命也一定要办成、办好! “不是我英明,是适逢其时啊。”庞笑笑,感叹道“老爹把包拯弄进了大牢,恰恰好有人推荐公孙策这时候来投奔他,恰恰好公孙策又在晋华门口救人被我撞上,恰恰好他惹上的又是赵世清,哈哈哈。” 庞大笑,差点要叫人送夜宵来小酌庆祝了。 包拯啊包拯,你这一入狱,可是送了我一个大大、大大的人才。 “龙五,找个嘴巴紧的人再帮我办件事—亲自去好了,替传个话给赵允弼,赵世清,暂时别送来,让他悠悠哉哉地再活几天。一个活着和死没什么区别的废物,换一个大大、大大的人才,这笔生意,大大、大大的划算啊。” “属下遵命!” xxxxxxxxxx 晃眼过去了三天。三天来。京城里一点也不风平浪静。 先是包拯下狱地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开封府前连日聚集了大批为包拯喊冤叫屈地百姓。仁宗皇帝迟迟不任命新地府尹人选。也不指定别地官员负责查究此案。搞得开封府上下连个主事之人都没有。不但包拯地案子无人过问。无人去为他申冤。连老百姓们地一些琐事也都没人做主了。京城民生几乎乱成一团。 与此截然相反。高太尉主持地缉拿反贼一事。开展地如火如荼。大批禁军由城外驻扎地营地开入京师。在全城范围内展开拉网似地排查。尤其是青楼妓院茶馆客栈这一类人来人往、容易藏污纳垢地地方。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地搜了不知多少遍。但是很遗憾。尽管高太尉亲自出马。调集了禁军几乎所有地精锐不眠不休地奋斗在第一线。到头来仍是一无所获。连反贼地影子都没摸着。 怎可能摸得着呢。这次大搜捕实际上地副总指挥、钦差特使天丁庞四庞大人。根本就和反贼是一伙地呀。禁军到七秀坊来了三遍。本来争对花魁所在地青楼就是可以不必查太严。现在特使大人又在里边。三天来了三次。三次大人都在。拥着卖艺不卖身等闲碰也不给碰一下地这里地姑娘们。那不摆明了大人和七秀坊关系匪浅。再一想想庞氏企业地代言人可比就是这里地花魁邹大美女。安乐侯爷举办地各种宴会、布会、招待会都少不了她。太师府和七秀坊是什么关系。这不昭然若揭么?禁军奉高太尉之名行事。高太尉又是庞太师地铁杆死党。那么谁还有胆在这里大搜特搜——这不是搜不搜地问题。是面子问题!明白?搜了。仔细搜了。就是要大人在姑娘们面前难堪。就要要让太师府丢人。就是要让高太尉在庞太师眼里。连自己手下地一群兵都管不踏实! “弟兄们来了啊紧艘。通通搜。里里外外给我翻。这几天我找了几遍都。可也没现七秀坊这里藏了反贼。你们快搜。帮我赶紧找找。别我们太师府和七秀坊关系密切。末了查出来此刻藏在这里。那咱真地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了。是吧?搜啊。别愣着仔细了啊!”看看。看看。天丁大人是多么地大义凛然。弟兄们来了三次。三次都是这样表态。真真称得上一个问心无愧。看来七秀坊里头地确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还搜个屁啊搜!装装样子就成了! 禁军们都这么滴想,对四哥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但是,作为皇上钦封的特使、剿匪行动的副总指挥,他有责任、有必要、有义务身先士卒,不能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而照顾和自己关系密切的青楼,这样子是要不得滴! 抱着崇高的信念,四哥身先士卒,亲自领着一百名禁军兵士把七秀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了个遍,铁一般的现实再次证明了他的话——七秀坊确确实实没藏反贼。本来就没藏嘛!七秀坊的反贼 是这些表演歌舞的姑娘还有端茶送水的丫头片子客人的管事,其他的证据比如水靠啊、兵器啊,书信啊什么的,不是给四哥拿出栽赃给赵允弼了就是早早处理干净了,还有一部分带回了太师府,准备随时拿出来威胁他,怎么可能留在这里给人搜? 四哥的神机妙算是不可能被人识破滴,所以连续三天、整整三次的搜查七秀坊毫无损,而且是三大花魁名下搜的最仔细、最彻底、最最不可能有问题的一家,那么理所当然地,高太尉一手组织的全城大搜索一如所获。 其实本来啊,四哥料到了会有大搜查,拿回春满园藏起来的证据,是准备赵允弼要是不肯乖乖交出赵世清来就“安排”个一两件在他府里被人找到,逼丫乖乖就范用滴,可是既然现在他要借赵世清之手把公孙策收到麾下,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做事,那么暂时就用不着只得白白浪费掉这么好一个机会。 不过一切都是换人才,值! 是啊,人才纪最重要的是什么?人才纪呢?当然也是人才,所以四哥不惜放弃对太子党的打击,也要先把公孙策招到麾下——四哥多一帮手,包拯断一臂助,此消彼涨,就算丫日后官复原职,也更加奈何不了老子。 但是包拯想咸鱼翻身,恐怕很难。 棒打落水狗,一向是庞太师的风格,三天来的早朝,高太尉、张方平、孔道辅等麾下大将,还有一票摇旗呐喊的小喽罗,轮番、依次、再三地参奏包拯,也亏的老头子和他的羽翼有这本事,竟然把包拯为官至今,从监察御史到三司户部判官,到京东、陕西、河北路转运使,再到三司户部副使、知谏院,再到河北都转运使,移知瀛、扬等诸州,再召入朝,任龙图阁直学士、御史中丞,这期间包拯办过的案子哪怕有任何一点点细微的疏漏,全部被揪了出来,作为以往劣迹当堂朝他难。你说这人呐,就算是天生当官的料,刚上任时能不出点岔子捣点错嘛,就算是包拯,乍然到地方上担任一方大员,也总会有点疏失的吧,这都是情理范围内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是,庞太师和他的党羽,小事化大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厉害,抓错了几个纨绔,误关了一位郡王,都能被整得包拯罢职丢官,这些小事情一样可以用来加深他的罪名。包拯为官几十年,先后转任各地,一时之间哪里搜集得到这许多“污点”明显是庞太师从包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和他为敌起就早早就准备好了,这时适逢其事,拿出来以。 每一次的批斗朝会,庞太师最后才出手,和吕夷简那会儿一样不争对谁、不攻击谁、更不力保谁,只对时局感叹,反衬出包拯的种种罪过,祸害一方百姓,扰乱时政朝局,加深他的罪状,老奸巨滑尽露无遗! 吕夷简、宋祁等人,本来试图为包拯说话,就算不能官复原职,至少也先把他人弄出来先,但是在庞太师指使党羽动的连番攻讦下,一切都徒劳无功。 间接知道了这些事以后(四哥又没去上朝,当然是间接!)庞对包拯还是有点同情的,历史上以断狱英明刚直而著称于世的包大人,现在落得这下场,挑头的还就是四哥自己,多少让他有点惭愧、对不住。 但是转念一想,娘的,你铁面无私也有个度好吧,至于什么事情都要去管么?至于铁了心的要把京城纨绔一网打尽么?高太尉的儿子被冤枉杀了人,咱还不提以后怎么判,你放到哪个朝代去,掌管京城的官僚会把人抓起来,就是在和谐社会,你中央军委副主席兼北京军区司令员的儿子“指使”某某杀了个把人,市长敢把他抓起来,还声言一定要重判,杀人偿命?好官、清官、能臣,不是这么当滴,不是把太子党、王爷党铲平咯老百姓们就会感激你,以前的周丞相,现在的温丞相,有谁动过太子党?老百姓们还不是交口称赞,永远铭记“人民的好丞相” 包拯这么滴做官,压根就错了,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该!”四哥这么滴想着,这天起了个大早准备到出版社去视察新一期周刊的刊印行,操纵民间舆论这柄利器,对包拯再施以沉重一击。 四哥高高兴兴地出门,乘坐的马车走了不到半条街,忽然一下,车帘被人掀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刺了进来,顶住胸口。 第两百三十八章调戏月华好妹子 么叫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就是说泰山在眼前t保持脸不变色心不跳,是干大事业的人必须有的沉着冷静的特质。 四哥无疑是干大事业的人,但是,随大流这点他非常讨厌,所以别的“干大事业的人”被一剑顶住了胸口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没有任何的恐惧、害怕,而四哥则灿然一笑,笑得温暖、阳光,有种大哥哥一样的温柔。 “月华妹子,好久不见呐。”他冲拿剑顶着他胸口的俊俏少年道。 是你月华妹子”俊俏少年怒哼道,他只十三、四岁的模样,生得唇红齿白,肌肤细嫩,虽然做男子打扮可一眼便知是个女娃儿。娇嫩的身子初初发育,臀股略略有女子的特征,胸口处微微起鼓起两个只有一丁点的小鼓包,果然是正值含苞待放之前,吐露枝头现芽尖儿的当儿,身子既有萝莉幼女的腴嫩,又有成熟女子的曲线雏形,尤其说话时嗓音呖呖,犹若莺歌花外,可不正是女扮男装的萝莉小女侠丁月华。 “不是妹子么白,那就是月华好妹妹咯,好妹妹,像死哥哥了直接来就好嘛,何必还送一份见面礼呢,来来来,赶紧把剑拿开,你这样乱挥乱晃刺着人了可不好,就算不刺着人刺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对滴。” 丁月华听得微怔,忽然“噗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四哥最喜欢欣赏小萝莉笑得样子,抹抹嘴还要逗她,丁月华把剑又抬高了点,架在他脖子上,撅着粉薄菱唇道:少贫嘴,本妹妹—姑娘是来找你算帐的!本女侠要好好惩治你。” 帐?算什么帐?好妹妹,莫非哥害你得相思病了,想哥想得茶饭不思?那你现在见到哥哥了,可以消气了吧。”四哥充分表现了他在调戏姑娘这千秋伟业上的视死如归,斧铖加身了依然笑嘻嘻地,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小萝莉哪说得过他呀,登时急红了脸“你不许胡说,人家喜欢的是展人家才没有对你”四哥眼睛一翻:“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极点用脚踹,极点过了用剑” 还没说完呢,小萝莉飞快收回了剑,高手吧,四哥那是什么人呐,一张嘴巴比千军万马还要了得。 小萝莉收回去了剑。仍是气鼓鼓地鼓着腮儿。大眼睛狠狠地盯着庞。一副就是要找他算帐地恼恨样:“你这坏人。大坏人。你害包大人被诬入狱。你这个坏人。我要替天行道。把你杀了”想举剑刺他。又怕。怕被误会了是“喜欢脸蛋愈涨愈红。酡然可爱。让人恨不得摸上一把。 “包大人入狱。和你有什么关系。值得好妹妹找好哥哥舞刀弄剑么。” “谁是你好妹妹!”丁月华霍地冲进车里来。她个头娇小。站在里边连顶都挨不着。擦着小蛮腰。怒道。“你害包大人含冤入狱。展大哥为了证明包大人地清白。四处奔走。都没有时间陪人家了!” 我靠。就为了这事你拿剑捅我?没有展大哥陪。还有四哥哥嘛。真是地。 “没有展大哥陪。还有你秀香姐姐嘛!”四哥可不是什么无耻地淫。当面就能说出还有四哥哥这样肉麻地话。脸色一转。变得感慨起来。段日子。你不在。你秀香姐姐呆在太师府里可受委屈啦。” “你敢欺负秀香姐!”小萝莉一急。剑又拔出来了。 “哎呀,不是的,我疼秀香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欺负她。”庞不紧不慢地把小萝莉的剑拨开“欺负你秀香姐的,是包拯!” “什么!?”小萝莉跳起来,一下脑袋重重敲着了车厢顶上,当场疼得抱头,眼泪都快呛出来了。 胡说,包大人是好人怎么会欺负秀香姐呜” 身为一个体贴的男人,四哥体贴的拿了一块手绢给她揩泪,丁月华接过来,擦都擦了才想起来是大坏人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甩手就要扔出去,狠狠地再踩几脚,忽然看了手绢一角绣着个小小的 “这是秀香姐的?” 然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有手绢。”庞耸耸肩膀“刚才我欺负秀香,错啦,完完全全错啦!欺负秀香的的的确确就是包大人。你知道么,包大人无缘无故就把侯爷的两个结拜兄弟抓进了大牢,我是侯爷最最信任的家丁,这些日子来为了救人四处奔走,完完全全抽不出时间来陪秀香,秀香一个在府里多寂寞呀,好几次难 哭了,罪魁祸首就是这包拯!” 胡说!”小萝莉一声,鼻子一翘道:“包大人明明是被你冤枉关进了大牢” “我冤枉?你说我冤枉?”庞怒了,一把抢过来丁月华的剑往车箱壁上狠狠一插“好妹妹,你这是推测,还是臆测,还是揣测,还是预测,又或者是猜测?你说这些没有根据的话,简直是在羞辱我,帮腔欺负你秀香姐的大坏人!” “包大人那那不是欺负!” “包大人乱抓人,害得秀香哭了,包大人不抓人,秀香就不会哭,这不是罪魁祸首是什么!”庞非常的激愤,然后重重的一叹:得秀香把你当成亲妹子一样,到头来你却为了害她的人,拿剑戳她爱的人,秀香知道了还不定有多伤心呢怜我的秀香啊,终日以泪洗面,伤心断肠” 快说呀,秀香姐倒底怎么样了。” “每日对着窗外孤寂的明月,独守空房,泣不成声。” “你快说呀,快说呀!快说呀!秀香姐倒底怎么啦!”丁月华又急又恼,几乎就要扑过来抓他,可是车厢里地方太小,扑过来等若是直接投进了庞怀里,吓得小萝莉又不敢动,抽噎着可爱的小鼻子,眼泪汪汪地又要哭。 “哭什么呀哭,你秀香姐好了,没事啦。”四哥睨她一眼,刮着鼻子羞羞她“大哥哥我忙完了最近,一直就都在陪她,把这些天欠的都补回来了,昨晚还带着她出来逛夜市,去晋华斋吃点心呢,那里招牌小点‘千叠凤凰’,你秀香姐可爱吃了,还说要给小狄青带呢,怎么样,要不要也来点?” 孩子嘛,哪有不好零嘴的,狄秀香听说秀香姐爱吃,下意识的当然也出口才想起来这里是找庞算账的,脸红红的结巴道:别以为靠吃得东西就可以堵了我嘴,我是来找你给包大人报仇” 长长一叹,很悲哀的看着他“要是被秀香姐知道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助纣为虐,帮坏人要打她的亲亲好老公,一定会伤心难过滴。” “你胡说,人家没有!”小萝莉拧着粉拳,拼命乱挥。 “还说没有?包拯入狱,和我根本没有一点关系,我只是负责想方设法,把侯爷的兄弟救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是别人的事,又不是我在朝堂上说包拯这样那样有了罪要把他关起来,我也没那本事呀!” “侯爷的兄弟?就是那天欺负秀香姐姐的公子哥吧,他不是好人,你救他,你也不是好人。”小箩莉冲她龇牙。 “是么,那照你的逻辑,秀香姐现在住在太师府里,房子临着大坏蛋安乐侯,那更加不是好人了。”四哥继续翻眼睛。 丁月华哪比得上他牙尖嘴利,一下子就给顶的说不出话了,可是又不甘心,嫩脸蛋儿愈发红得厉害,也愈发可爱。 “月华妹子,你听哥哥说。”四哥笑眯眯的,拉着她的小手,耐心说解道“包拯的事情不是谁害他,是他自作孽,不然为什么三司会审那天,在场的那么大官众口一词,难道他们都是坏蛋?难道大宋朝的天下是一群坏蛋在主持在管?那么选这些人当官的皇上也是大坏蛋了?” 丁月华撅着粉薄的小嘴,被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被他“妹子”“妹子”的叫占便宜该生气的都忘。 “好妹子,你听哥哥说,看人呢,要看内在,不能光看表象,就像不大哥哥我心地多么善良啊,别瞪我,不是我自夸,这话是你秀香姐说得!可偏你觉得我是个坏人,包拯也是啊,从外表看好像很正义的样子,其实啊他很黑心很坏的。” “可是老百姓们都说包大人是好官。” “是么?那是以前吧,现在你去街上随便拽个老百姓问问,看他还说不说包拯是个好官。”四哥大喇喇的一挥手,信心十足。这年头的老百姓,都是人云亦云,没有主见滴,三司会审那么~~多人亲眼所见包拯被如山一样的铁证驳得哑口无言,乖乖放人,还有上一期大宋时代周刊的头版头条百姓惊恐为哪般,问责开封府,如此办案,何以为民直接就把包拯面对重大案件时的“不作为”在民间宣扬开了,而预定好的第三期,头版头条为破案,不择“手段”如此作为,如此办案更是彻底将包拯收买证人,诬陷良民的过程公诸于众! 第两百三十九章发威的小萝莉 哥用他的一张利嘴,彻彻底底把包拯抹黑了,但是这^他,因为他是实话实说,客观的阐述了庞太师和那帮王爷们找出来的包拯以往的劣迹,以此证明包拯并不是如丁月华想的那样是个大好官,当然添油加醋、指鹿为马是少不了滴,谁叫丁月华年纪还小,理解能力差,随便一诳就上当呢,必须描述的生动、形象才便于她的理解嘛。 丁月华听他说得“越来越有道理”稍稍消了点气,皱皱可爱的小鼻子,向他扮个鬼脸,余怒未息的道:“你可不要骗我喲,如果如果被我知道你说假话骗人,本姑娘——不,本女侠,本女侠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唉哟哎,我哪敢呀!”庞一拍大腿“月华妹子你出身江湖世家,武艺高强,剑法更是一等一的厉害,那么多江湖霄小、恶霸淫贼,听闻丁大小姐的名头,都吓得闻风丧胆,抱头鼠窜,我又怎敢哐闻名天下的小女侠呢。” 丁月华一听“小女侠”眼睛都在放光,只觉这大坏人虽然坏,但是他的话却很对,真的很对,展大哥是“南侠”她是“小女侠”刚好相配登对的呀,嗯,这话大大的对,大大的有道理!至于一起说得包拯不是好官,嗯,那也将就对吧,谁叫“小女侠”的称呼大大和了我们丁大小姐的胃口呢。 “对啦,月华妹子,哥哥求你个事成么?”庞的表情非常诚恳,但是小萝莉不理他,小手插着小腰儿,嘴巴角翘得高高。 “小女侠,丁小女侠,能帮小人一个忙么?” “帮什么忙,你说。”“女侠”一喊小萝莉应得飞快。 “白天你可不可以来府里陪陪秀香,青儿要上私塾,我得替侯爷办事,秀香一个人呆着真的很无聊,经常一个人闷在房里,念叨着她的月华妹子” “交给我吧,本小姐”丁月华骄傲地挺起了他只有一点点、一点点微凸起的小胸脯“哼,本女侠也想多陪秀香姐说说话哩。” ok,搞定,收工,完毕,四哥刚准备诓小箩莉现在就进府去给秀香解闷,忽然一阵风从马车外头吹进来。 “侯爷,开始了。”龙五的声音。 “喂。那个谁!”小萝莉一边冲他嚷。一边吃力地拔插在车壁里头地长剑。“你、你现在就带我去见秀香姐。我都好久好久没有和姐姐说话了。” “锵——”庞把剑拔了出来。交到丁月华软嫩地小手里。表情非常郑重。 “小女侠。见秀香之前。能不能再请你仗义出手。惩治一下京里地坏人。” “坏人?” “嗯。他们十几个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地可怜书生。若是你能把这帮坏蛋收拾干净。丁小女侠地名头一定威——扬——京——城——” “带我去。快!”小萝莉迫不及待地举起了剑。 xxxxxxxxxx “啪!”“啊——” “啪!啪!”“啊啊——” “打,给我往死里打,打断一条手赏五十贯,一条腿八十贯,把他中间那玩意废了,少爷赏两百贯!” 城南一家连名字都没有小客栈前,一场惨无人道的群殴正在进行,七八个混混打扮的小青年,把公孙策围在路中间,你一拳、我一脚,他再扇两耳光,打得分外起劲。不光打,还有四五个在一边看戏,边看还别吆喝。 公孙策一个文弱书生,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哪受得了这种痛打法,刚被拖出来的时候还忍着不叫,一会功夫就鼻青脸肿开始嚎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单从字面上看,和**其实差不多,但是场面却非常的惨厉,不时还有血飙出来,撒了一地。 “大爷,不能打了,不能啊!”掌柜的在领头那人面前哀求着,几乎要跪下来了“客官他是来京城应考的举子,还有两个月这就要会试了,求您高抬贵手啊啊啊啊!”脚下一轻,整个人被举了起来。 “会试?应考?啊呸!”领头的痞子种种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然后一拳打得掌柜倒飞出去“砰”地把客栈大门撞了半个窟窿。 “实话告诉你,这小子惹了我们少爷,甭说应考会试,秋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他又补上一脚,踹的掌柜的直接滚进了客栈里头,鼻子一摸全是血。 领头的痞子转过身,阴恻恻地看着地上衣衫破烂,浑身血青,连爬也爬不起来的公孙策,挥挥手,左右两人立刻过去把他架了起来。 “小子哎!”他抓着 下巴,一拧,憋着的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别怪爷手恨,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闲事,要怪,就怪你和那个天杀的庞四认识,弄得我家主子拿你撒气。”手到腰间一摸,掏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出来。 “你你要做做甚甚么?”公孙策连话也说不清了,眼睛都是糊的,不过刀子还能认出来。 “做什么?哼哼,捅你呗!”领头的痞子狰笑“一刀两百贯,你说多我要插你多少刀才够啊,十刀?二十刀?啊哈哈哈哈,这真是老天爷送钱来啊,哈哈哈。” “我不会怕你们的,孔曰成仁,孟曰”公孙策嘴巴滴着血,仍是不忘他的口头禅,但是很悲哀,他连“取义”两个都还没说出来,肚子先被领头痞子的小弟狠狠揍了一拳,痛得他想抱肚子,手却被摁住了动弹不得。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涌出无限委屈、悲哀的一句话 百无一用是书生!泪水浸湿了公孙策的双眼,他委屈、他难过、他悲哀、他迷茫,他想不通,自己读书读了这么久,十年寒窗,朝夕不缀,到头来按照书本上教的,行仗义之举,做豪侠之事,竟然找来了一群流氓地痞的痛打这一顿狂殴下来,他就算还有命能活,秋天的会试肯定是没指望了,然后又要等三年,万一没中,又是三年,三年复三年,三年又复三年,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年! 迷迷糊糊的,公孙策只见到领头的痞子举起来,朝他扎过来,不是扎胸、不是刺肚子,也不是砍那地方,而是直接划他的脸。 怎么可以这样,这也太心黑了 “锵——”关键时刻,救星杀到,悦耳的宝剑破空声音在匕首刺到脸之前响起来了,然后是脆生生好听悦耳的娇斥,接着再是“啊啊啊啊”的一片惨叫。 当然,在她动手之前,四哥先一步拍马冲到了,只一拳,领头的痞子连人带刀一起飞出去了,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手下的精锐弟兄被一个看起来顶多只有十几岁俊俏小哥儿杀得人仰马翻,倒了一地。 “月华妹子,你今儿这是行侠——仗义——下手狠点没关系,杀几个恶贼,取几条狗命,你的英明才能远扬,小侠女的名号才能真正叫得响!”牢记着四哥的叮嘱,小萝莉挥着她那把家传名剑,见一个捅一个,把刚才还嚣张至极、揪着公孙策痛打的地痞混混们,通通送去见了阎王。 “公孙小哥,你没事吧!”庞大叫一声,扑过去抱着遍体鳞伤的欧阳修,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几乎要滴下泪来“对不起,兄弟我来晚了,害你受了委屈,这帮天杀的狗东西——好妹子,不要手下留情,杀光了给公孙小哥报仇!” “不不可以!”公孙策急叫,浑身明明痛得龇牙咧嘴,可还是坚持着“等官兵来,把这些人抓起审判给他们定罪” “公孙小哥,你还不明白么!”庞大喉一声,截断他“那日你我见义勇为,救下来那对母女,调戏她们的不是别人,是楚王赵守巽的宝贝儿子赵世清!此人仗着宗室皇亲的身份,一向作恶多端,虽然前番被包大人查处罢了郡王的爵位,废为庶民,可他终究还有个王爷爹,自己的郡王府被抄,没了,还可以带着王爷府的手下出来撒野,调戏良家。他对我家侯爷一直怀恨在心,我还以为那天之后他会来找我算帐,却不想哎,公孙小哥,我连累你了!” “庞兄,不你不要这么说,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公孙策自幼熟读圣贤书,遇见这种事情,是一定会站出来就算知道会遭报复我也不会会退缩庞兄、庞兄弟,你别为了我杀人把他们抓起来,交给官府” “好妹子,可以了,别再继续杀”庞没有喊完,就发现现场死得已经剩不下几个了——准确说是就剩下一个,地痞头子,不过也被小箩莉一剑刺中了胸口,若不是他喊得快,小萝莉听到收了劲,真的,丁小侠女**雌威,半盏茶功夫不到就把十几天作恶多端的地痞混混杀了个精光。 杀人是要偿命的!丁小侠女只顾着惩奸,完全忘记了这点,等公孙策、庞大眼瞪小眼愕然看着她手里滴着血的长剑的时候,一票子全副武装、披甲执矛的士兵分开吓傻了为官人群走过来,一下就把他们围了。 第两百四十章该负的责任 天化日之下,当街杀人,当街被抓个正着,这是多大过! “四爷走好,四爷慢走——”一票子全副武装、披甲执矛的士兵恭恭敬敬列成两排,点头哈腰的恭送杀人主使庞、杀人主犯丁小侠女,还有被打了该带去衙门接受问讯的公孙策三人坐车大摇大摆地离开。 不要惊讶,不要骂娘,事情这样处理是应该滴。 包拯下狱之后,京城的治安由高太尉统辖的禁军全面接管,接到百姓“报警”来到现场的那一队兵士,可不就是前几天奉命到七秀坊检查、铁面无私的四哥带着他们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搜了个遍,最后什么也没有现的那帮子禁军。 老熟人了都,看见皇上钦命、庞太师保举、连高太尉都和和气气对待的特使天丁大人,自小队长到每一个兵丁,赶紧上前问好。 至于生在现场的这桩凶案,我靠,大宋朝封建社会,上位杀个把两个人算啥啦凭“清剿反贼行动特派监查使”这个身份,清查反贼的过程中,杀了几个怀疑勾结南唐余孽的京城小混混,有什么大不了的? 兵士们都这么觉得,一个个赶紧逢迎吹拍,颂扬特使大人又立新功,为老百姓除掉了一批勾结反贼的恶霸流氓,为国家剿灭的动乱的萌芽剿反贼行动”的功劳簿上,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对于这样的解释,四哥很不满意! 出身在现代法制社会的他,虽然现在成了特权阶级,杀个把人跟玩一样,毛毛雨,小意思啦,但是,心中坚定不移的正义感,和从小沐浴在党的阳光下、社会主义的雨露中所培养出来的崇高品德,让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有必要、有义务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不能够因为现在的特殊身份而罔顾大宋律法! 当着所有禁军兵士,当着所有围观百姓,当着公孙策的面,四哥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事当时的全部经过,充份强调了地痞们下手的狠辣、心肠的恶毒,充份衬托出当时危机的形势,完美凸显了正当防卫生的必要。 正当防卫明白不?说白了就是在公孙策快要被活活打死的情况下,英武的四哥及时赶到了现场,为了救人打死了地痞混混,完全不用负任何责任! 对。就是这样。四哥地一张利嘴。包拯尚且能给呛死。何况是一票子三大五粗地兵士。四哥走地时候。他们心服口服。一声声“四爷走好”绝不是出于逢迎拍马。而是对正直无私地四哥自内心地敬仰和崇拜。 难道不该崇拜么?在这个高官无数、勋贵遍地地京城。还有谁像四爷这么地尊崇律法?以四爷如今红到紫。左掌太子党。右任钦命特使地尊贵身份还有连包拯都被他踢进大牢地光辉业绩。律法在他面前本来就该是一本废纸! 迎着禁军兵士和老百姓们崇拜地目光。四哥带着重伤地公孙策直奔宝芝堂。 “怎么样。公孙小哥伤势如何?”四哥盯着林大国医。急切地追问。虽然比起色老头。他更相信那位和他有过一夕之缘地美女太医文妤涵地医术。不过让皇宫第一圣手神医来治公孙策。明显地不现实。 “老夫亲自检查过了。书生小哥地伤势虽重。不过天幸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骨头和内腑。大约半个月就能好转。”色老头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往丁小侠女瞥。丫眼睛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那个曾经拿剑架他脖子。然后被他急哭了地美貌小姑娘。好幼女地淫性看来死了都不会改。 续看啊。”四哥耸耸肩在他身份上去了,身为太子党的头不能动不动就玩要挟是吧,要不得滴,说话一样可以吓死色老头的“就刚才,我们丁小侠女在城南捅死了一十三个不知死活、胆敢调戏她的小混混,尸体刚被禁军收了去,大国医缺不缺尸体做研究?缺的话我叫人送两具来。” 林大国医一下子僵了,脸疆,眼睛飞快地转回来。 “书生小哥的伤若是交给普通大夫,没有半个月是别想好滴,但是,有我林大国医的独门秘方配制跌打消痛散,迟则五日,少则三天,书生小哥保准生龙活虎,又是好汉一条惠门金十贯,药金三十贯,坐诊金五十贯” 色老头说顺口了,连收的钱都一溜的报出来。 “啊不不不不不不!”意识到犯了天大的错,他改口那叫一下快“能给天丁大人的朋友诊病,是本国医天大的荣幸,怎么怎么怎么怎么能收诊金要钱呢。” “怎么不能收啊!”四哥一拍桌子,震得林大国医差点尿裤子。 看病要给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况是请闻名京国医亲自看诊,何况是要用林大国医你独门秘方配制的三天就能好的神药,我怎么可以不—呢!”庞嚷得很大声,不由分说掏出一大叠庄票子甩在桌上。xxxxxxxxxxx “什么?你给了一百贯!”站在公孙策休息的厢房外头,小萝莉跳脚大喊。 金十贯,药金三十贯,坐诊金五十贯,另外林大国医是大国医,请他诊断额外塞点是不成文的规定,不然复诊的时候他不会为公孙兄尽心的。” “你是不是疯了!”小萝莉怒喊,声音很大很大,隔着一扇门,里面躺着的公孙策想不听到都难“你知不知道一百贯是多少钱,秀香以前砍柴卖,一个月都赚不了两百文,你今天一甩手,秀香姐要在山里辛苦五十年!” 一百贯而以嘛,随便卖一瓶香水赚十个这么多) 四哥心里想着,不过没有说出来。 “你这个大坏蛋,大坏蛋!”小萝莉忽然扑过来,一对粉细小手拼命捶他“你钱多你浪费,本侠女懒得管,可是可是你答应要娶秀香姐姐的,你现在花的,都是秀香姐姐以后的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委屈秀香姐我不应、我不应,我不应啊啊啊啊啊啊——” “好妹子,你听我说!”庞一把摁住她幼细的肩膀,神情无比凝重“大哥哥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公孙小哥的伤因我而起,我自然就要负责到底,就像大哥哥喜欢上你秀香姐,就要负责任娶了她一样,明白么?” “负责任你也不用带他来宝芝堂吧,京城有的是大夫!”小萝莉更加气愤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然后把庄票子抢回来给秀香姐当私房钱。 “那怎么可以,公孙兄伤的这么重,不来看最好的医官我不放心。” “一句‘不放心’,花了一百贯萝莉气噎不休,要不是想到这是秀香姐的丈夫,杀了他秀香姐就成了寡妇,早抓剑捅过去了,像刚才杀地痞一样,把这个昏了头的大坏蛋捅成马蜂窝! “就是一千贯也要花!”四哥露出坚毅的神色,一字一顿“钱是什么?身外物!人命才最重要,只要公孙小哥能早日康复,花多少钱我也不在乎!” 萝莉要抓狂了,揪着他的手用力掐,把月俸全花在这个迂腐书生头上,秀香姐以后怎么办,秀香姐嫁给你不是还要过苦日子!” 会去再赚的。”四哥深深地吸一口气,声如雷霆,透着坚定不移的信念和决心:“但是,公孙小哥的伤,无论如何一定要先—这是我该负的责任,我把公孙小哥当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丁月华被庞话的震住了,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闪动着愤怒爱闹的光的眼瞳深处隐有一丝淡淡感动,而在厢房里边,重伤的公孙策扶床而泣,热泪盈眶。 xxxxxxxxxxxxxxxx “什么情况?”庞放下手里的碗筷,抬头问道。 时间已经是夜晚了,上午安顿好公孙策在宝芝堂养伤,四哥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就跑去出版社监督新一期周刊的编纂印刷,和范仲淹一起接连否决六个不同版本的头条评论文章,最后仍是不满意,逼不得以亲笔撰写了为破案,不择“手段”如此作为,如此办案的大头条,一直忙到夜晚才回来,才顾得上吃饭。 一碗饭吃了一半,派去监视赵世清的龙五回来了。 “收到派去的混混被杀个尽绝的消息,赵世清火冒三丈,当众扬言除非公孙策住进太师府,不然一定要整死他。” 啊,一个被废为庶民的狗屁郡王,还敢这么嚣张。” “侯爷,是不是把公孙策接进府里,恶狗咬起人来可是不要命的。” “接什么?由着赵世清去咬。地冷笑,眼中掠过一抹精芒“昔日诸葛亮七擒七纵,方才收服蛮王孟获,我倒要看看,救公孙策几回他才会感恩戴德,乖乖投到我的麾下,为我做牛做马。” “另外。”庞把玩着喝空了的酒杯“想点办法,把赵允弼允我约法三章,其中一条是把赵世清交出来、任太子党处置这件事让赵世清知道要他变成一条见人乱咬的疯狗,啊哈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酒杯被他拧碎。 第两百四十一章排风姐也玩 日,大宋时代周刊第三期正式行,销售程度的v出了四哥想象,印的五万本,在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里卖的干干净净,伴随着全城一百零八个书铺全部挂出了售罄的告示牌,汴梁城里大大小小的茶肆、酒楼、饭馆、妓院、街道市井凡是所有有人聚集的地方,几乎三五个人手中就有一本散着淡淡墨香的大宋时代周刊,在这个进来风云变幻、人心浮动的京城宋时代周刊宋时代周刊成了已经成了一种趋势,一种时尚,一种潮流,人们之间见面的问候语,不再是最通常的“吃了么?”而是 今天,你看了没有?看了大宋时代周刊没有? 伴随着大宋时代周刊的火爆热卖,以及形成的这股新新潮流,已经被牢牢被庞操控在手中舆论大势,狂风一般席卷了整个京城。那时候的百姓就是这样,三人成虎,人云亦云,一个人开始怀疑包拯的公正,就会带动身边的两个人,两个人又带动身边的四个人,到最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不敢说彻底颠覆了包拯在老百姓心目中的清正形象,但至少,接连误判三桩案件的铁样事实已经扎根在他们心中,包拯再不是那个一无纰漏的断案之神! 四哥做的只是操纵舆论,把包拯从“神位”上拉下来,剩下来的他不管,也轮不到他管,因为从来就把包拯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的庞太师,把一切都包了。 朝会,倒包,朝会,倒包,朝会,倒包,朝会,倒包,连接四天,大宋朝的紫宸殿上几乎就这一个议题,庞太师铁了心的要利用这难得地和宗室同仇敌忾的机会,彻底扳倒他在朝堂上的第二宿敌(第一是八叔) 老爹既然出手了,四哥也就懒得再去管了——攻讦朝敌,天下谁能厉害得过黑心老爹?该做的他已经做了,不用也没必要再去插一脚。他一边在谋划怎么样把公孙策收到麾下,一边不辞辛劳的奔波于庞氏研究所和出版社之间。 忙想做一个有出息的纨绔真**做一个有出息而且没有得力帮手的纨绔,更是忙上加忙! 四哥在外头忙了几乎一整天,好不容易赶在傍晚前回来,想陪陪秀香,府上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位他绝然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杨排风! 杨排风做男儿打扮,头匝英雄巾、手束革护腕,一身黑色武士服,衬得玉肤晶莹如玉,说不出的英姿飒爽,风采迫人。 家军不是撤回边关了么,排风姐姐怎么还在京城?”庞靠着椅背,笑眯眯地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她。 “反贼一事尚未明了。元帅留我下来。一定要为死去地弟兄讨回公道。”杨排风迎上他地目光。语气中透着一股常人难及地坚毅。 “那排风姐来太师府又是为了什么?这里可没有公道给你。” “排风想求天丁大人一件事情。请天丁大人务必援手。”她冷静地看着庞。说话不卑不亢。明显是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说辞。 “啊哈哈哈哈——”庞仰天大笑。看杨排风地目光益肆无忌惮起来。气势上就要先把她压倒。“我不是听错了吧。一人一枪纵横边关。杀得辽人闻风丧胆地巾帼英雄杨将军。跑来求我一个小家丁。” “天丁大人没有听错。排风此来就是求你地。有件事情请天丁大人务必帮忙。”杨排风说得很诚恳。让四哥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求我什么?” “求天丁大人高抬贵手,放包大人一马。” 这是真的惊了。 “排风姐,我要是没记错,几天前你们杨家还有大把大把人在开封府闹,诸如套个麻袋痛打,又或背后捅两刀这样的恶**件数不胜数。而排风姐你直到三司会审那天,还是对包拯不待见,眼睁睁看着三件案子被抽丝剥茧,真像一点点的揭露,一点点让包拯的阴谋大白于天下,还是无动于衷。而今包拯被罢职丢官,打入天牢,排风姐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突然又改变注意,求我救他了?” 庞故意说得很慢,一边说一边注意杨排风表情的变化,可是一大串话问下来,杨排风竟然还是保持着那样诚恳中透着的冷漠,半晌才幽幽一叹:“包大人对我们天波府曾经有恩” “但是这一次,知道了嫌犯是赵允弼,他一直在拖延。” “天丁大人不是已经证明了么,赵允弼勾结反贼,证据不足,包大人当时不拿人,想必也是顾虑到这一点 急着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错怪他了。” “错怪?排风姐不相信死去弟兄的话?” 杨排风嗔怒瞪他一眼,心忖不是你一个劲非说临终遗言不可靠,还搬出老令公来逼得我们不能再提的么,可是现庞笑眯眯的看过来,登时醒悟他是在欣赏自己生气的样子玩呢,俏脸登时一凝,恢复了惯有的冷静。 “相信。”两个字,简简单单。 “既然相信那还” “哗啦!”杨排风忽然站起来,飞步冲到庞面前,摁住他座席旁边的案机,锐利的眼神冷冷下睨:“我相信成武弟兄的话,反贼一定、绝对、十成十进了北海郡王府,但是那个时候,我有一点没想到,反贼进了北海郡王府,可能是刚好路过,也可能是受了什么人指使,故意要陷害北海郡王,顺带挑拨天波府和王爷党相斗!”这一次轮到她盯着庞了,想从他的眼神变化里看是不是心虚。 庞果然露出惊动的神色:来是这样,难怪了,我说别的证据都不怎么可靠,唯独杨家那成武兄弟的证词最最值得相信滴,但是细节上来竟是这样我错了,我不该质疑杨老令公的忠义,排风姐姐,是小弟不对,小弟信口开河,小弟给你道歉。”起身抱拳拱手,朝杨排风长揖倒地。 这一下杨排风反倒不好意思了,连忙搀他起来,自己是来求情的,怎么能反而弄得人家过意不去。她哪里知道,庞心里震惊着呢,娘的,老子的精密的计划,包拯尚且傻子一样的被蒙在鼓里,怎么杨排风第一个看出疏漏来了,这还是那个传说中烈火一样,脾气暴到随时飙的烧火丫头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哈,被排风姐姐扶住肩膀,轻轻的往上提,感觉挺不错的呀,要是能在挨近点就好了在怀里敢情最爽。 “想通了这一点,排风愈觉得,包大人当时没有贸然抓人,是对的。”杨排风不回位了,索性站在他面前说“而之后贸贸然抓人,贸贸然要给北海郡王定罪,多半也是受了我们杨家军的影响” 她站着说,四哥不好坐下来听罢,这是对女性不尊重,所以四哥也站着,站着听着她说,两个人相对极近,呼吸可闻。 “此次包大人含冤入狱,排风及杨家上下深感愧疚。此案既有内情,且又同时涉及北海郡王府、开封府、太师府及我天波府,案情纷繁,错综复杂,当世恐唯包大人一人可以侦破” 杨排风女中豪杰,又是常年呆在军营,身边到处是三大五粗的兵士,有时候连饭都吃一个锅的,和庞站得近了也不觉得什么。这可便宜了四哥呀,两个人靠的那么近,杨排风又一个劲的说,上温温融融的淡雅清香,眼角余光中尽是雪肌腴漾,还有武士服下怎都掩不住的丘壑起伏,不禁心神一荡,暗忖:“果然是常年上战场的女人运动多,身材锻炼的好么,瞧这丰胸挺的、柳腰儿细的,哎呀呀,简直没一分多余的脂肪,若是能一手揽着细细熨贴” “天丁大人在想什么?”杨排风忽然问道。 四哥的脸皮怕不比城墙还厚,被抓了现行脸一点不红,但是总不好和盘托出,灵机一动,摇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排风瞥了他一眼,明媚的眸中掠过一抹少女似的嗔恼,彷佛看出他这话不尽不实,只是不戳破而已,抿唇淡淡道:“天丁大人说便是了。” “排风姐知道,我家太师和包拯有仇的吧。” “知道。” “而且是从来互看不顺眼,不共戴天。” “知道。” “那你还来求我?” “就是因为难,很难,所以只有天丁大人你出马,才有可能说服庞太师。”杨排风又往前挨近了点,清丽明媚秀眸闪闪生辉,略带恳求似地凝注着庞,如檀如麝的兰馨芬芳在他鼻前流转。 “怎么样,天丁大人,可以帮排风这个小忙么?”她再次站近了,卓挺的酥胸几乎挨到庞身上。 娘的,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老子最近是不是表现的太抢眼了,弄得火帅大姐姐为了达到目的,都要玩色诱勾引我? 作为一名君子,庞感到压力很大。 我帮排风姐忙嘛,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呢”庞摸着鼻子,笑得愈暧昧起来。 第两百四十二章玩的就是你火帅姐姐 哥悠哉悠哉地和火帅姐姐谈条件的时候,京城的另一)]7|里,有人心急火燎,头顶冒烟,狂燥飙的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乱打乱砸。> “啪!”“砰!”“哗——” 楚王赵守巽的宝贝儿子、庶民赵世清,不知道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抽筋,疯狂的叫着、喊着、嚷着,抓起身边所有能抓的东西一通乱砸。 “少爷,您别别这样”他的跟班小厮过去劝,被疯狂中的赵世清抄起个花瓶迎面砸中脑袋“砰”的一声,花瓶四分五裂,人也歪歪斜斜到了下去。 “啪!”“砰!”“哗——” 又是一通乱砸乱扔,砸到书房里已经被没东西给她扔了,赵世清才靠着墙,有气无力地瘫倒下来。 “少爷”抖抖嗦嗦在一旁几乎吓傻掉另一个家丁跟班,颤巍巍的喊道。 “阿福!”赵世清转过头,红肿的眼睛里透着对人生的绝望“你真的打听清楚了,大哥大哥他是答应了安乐侯答应了拿我的命作交换,才换了狗贼庞四临阵倒戈放了他一马” “我,少爷,我阿福是听北海郡王府的下人说得,等再去江夏郡王、安定郡王府上问,找到几位爷的贴身小厮他们都支支吾吾支支吾吾” “啪!咯啦——”赵世清暴跳起来,一脚飞踹在斜躺地上的书桌上,那可是最上好的红木桌子呀,被他一踹纹风不动那哪来的“咯啦”?力气用太大,骨头踢断了呗,痛得当时就摔回地上,后背给桌子角一磕,痛得撕心裂肺,像条癞皮狗一样蜷在地上,口里只有“啊啊啊啊啊啊”的干嚎。 半天半天,赵世清才爬起来,眼睛模糊的已经快要看不清了,那不是泪水,是悔恨,是懊恼,是寂寞! 曾几何时。他是多么地崇拜大哥赵允弼。一心跟在大哥麾下。矢志要把王爷党展壮大。压倒死对头安乐侯。彻底独霸京城!做一个有作为、有见识地纨绔。而不是再想以往那样成天地吃、喝、嫖、赌! 曾几何时。大哥地吩咐。他是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地。因为他觉得同辈地宗亲诸少里。只有大哥与众不同。有野心、有魄力。可以领导他们闯出一片天空! 曾几何时。他不惜一切地逢迎地大哥。大哥看上了哪家姑娘。他去出面弄来。若是看了他地女人。他也立刻拱手送上。没有任何地犹豫。甚至大哥要做什么坏事也有他一力代劳。只为讨得大哥欢心。在王爷党里可以跻身一个好位次。 他为大哥、为王爷党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呢? 赵允弼要阴安乐侯。自己不去打前站。反让他冲在第一线。私下里搞个那些阴谋诡计。一多半是他在出力主持。他被庞四阉了。赵允弼表面上痛心疾。多次来府中探望。背地里却是欣喜若狂。以为抓到了太师府地大把柄 他也有眼线、有人脉。很多私下里赵允弼只顾自己、不惜出卖兄弟地内幕。他都知道。但那时候地他傻乎乎地以为大哥这是在为大局着想。牺牲兄弟们地一点儿先铲平了太子党。以后对大家都有利。 甚至,在李家庄血案被包拯破获,赵允弼为了逃避处罚,把责任全部推给他、害他被罢黜爵位,成了一个平头老百姓之后,他依然坚定不移的认为,这是大哥精心安排的权宜之计,为了顾全大局,暂时让他牺牲,以后等再有机会灭了太子党,属于他的荣华富贵、权位势力,还可以再回来! 可是今天,这一刻,他明白,终于明白了! 赵允弼眼里,根本没有他们这些兄弟,有的,只有他自己! 什么王爷党的,什么兄弟情,狗屁! 他赵允弼在乎的,只有他自己,他只要自己大权独揽,掌控天下,兄弟们的死活,他根本不管! 他被耍了、被骗了、被玩了,被赵允弼诓的一个谎言诓了整整五年! 他丢了男人的尊严,丢了本可坐享的荣华富贵,他本来可以安安稳稳、尽情享受一辈子的美好人生现在完完全全成了空,一场空! 赵世清怒急——不,不对“怒”已经不能够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了,现在的他就像一条得了重病、眼看就要死掉的疯狗,临死前要把所有的仇人通通咬死,拉这帮活生生的人来给自己陪葬! 他要咬,咬赵允弼,咬这个骗了自己五年,到头来还要拿他的命换自己命的畜牲大哥,他要咬庞四,咬这个一次又一次把他踩在脚下的混帐家丁,还有那个叫公孙策的书生,对,只要是和庞四牵扯上关系的人,他都要咬! xxxxxxxxxxxxxxxxxxx “这不可能!”杨排风断然拒绝,拧起她的弯弯柳眉,怒。 “有什么不可能的?杨大小姐就这么金贵?在自家兵营里可以拿枪乱扎人,犯了错不用道歉?”四哥非常非常滴恼火,本来嘛,你排风姐求我这么大的事,要我一个小小家丁跟自家老爷打商量,放全府上下不共戴天的死对头一马,你这是把老子架在火堆上烤,要老子成千夫所指啊!而体贴仗义的四哥,看在你排风姐的面子上,咬牙应了下来,条件不过是让那个三番五次要把四哥剁碎、碾烂、千刀万剐的刁蛮丫头,上门来给四哥赔个礼、到个歉,服服贴贴的说几句软话,你排风姐竟然不答应,不答应就算了,还拒绝的这么爽利,什么态度啊我靠,不要以为你漂亮老子就会心软,求四哥办事不是这个样子滴! “滟儿当时给你道歉了!”杨排风强调。 “可之后在开封府门前,她又扎我,啊不对,是拿鞭子抽!”庞撞天价地嚷起来,一脸的委屈“抽啊,排风姐你明白么,抽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拿马鞭子抽我,还抽脸,我是靠脸吃饭的,若是被她破了相、毁了容,这以后可怎么活呀,难不成去投靠排风姐,让排风姐你养我,吃你一辈子?” 换成别的男人,敢这样子和杨排风说话,故意调戏她,恐怕“养”字出口“我”还在喉管里,下一秒就再说不出话了,惨点的这一辈子都别再开口——碾碎下巴,割了舌头,你还能说话不?你还别不信,十年前排风丫头干过这事,还不是一次两次,是n次,惯犯。可是十年后,十年后的今天,在天波府死对头庞太师的府邸里,对着府里一个油嘴滑舌、好色又无耻的小家丁,杨排风只能任由他在嘴巴上轻薄,不要说恼羞成怒,连还口都不能。 ——这是为了滟儿,为了那个她看着她从小长大、刁蛮冲动比起当年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大小姐! “开封府门前,明明是你欺负滟儿,扎了她的马,还看了她看了她”杨排风破天荒地脸一红,竟然结巴的说不下去了。虽然她这个年级,在古代早该嫁了人、生了子,搞不好娃儿都抱两三个了,可我们的火帅姐姐,还是个冰清玉洁、不谙男女之事的黄花处子,你叫她怎好意思说出口,杨排风那天本想踢死这无耻的坏家丁的,结果不但少女初吻被他夺了,裙下风景还给看了个精光! “看了?看了什么?排风姐姐,你可不要乱说啊,我是个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同时也是正人君子,我怎么可能强吻她,怎么可能看她裙子下边呢。”她羞得不敢说,庞可大喇喇地全出口了,弄得一向不脸红的杨排风脸红的像两瓣沾了雨露的粉色桃花,明明恼他出言无状,可是又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涩昵又有点结巴的说道:“总总之,你欺负了滟儿,还想让他来给你道歉,不可能!” “我欺负她?有没有搞错!”庞一蹦三尺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气愤样“排风姐,你不能因为对方是你们杨家大小姐,就这样子诬赖我吧,我一个小小家丁,手上还没有三两力气,打架靠石灰,武功完全不会,怎么可能欺负她,杨大小姐一枪轧过来,我死上三回也不够啊。” 杨排风算是真正领教到他的无耻了,真的“不要脸”三个字已经被这个挥的淋漓尽致了,六尺多高(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口口声声被欺负,天呐,他口中的没有三两力气,可是一个人把开封府闹得天翻地覆,杀得北海郡王府鸡飞狗跳不行了,不能在这样和他辩下去,辩不过不说,还会要被气死得! 杨排风一轩她姣好的柳眉,盯住庞一字字的说道:“不管怎样,我告诉你,要滟儿登门道歉,不可能!” “那好啊,要我说服太师爷,对包拯手下留情,也——不——可——能!”庞贱笑着摆出一副无赖嘴脸,就是要气气我们自以为是的火帅姐姐。杨家怎么样?杨家大小姐又怎么样?惹怒了四哥我,就要服贴的乖乖投降,不然哼,要不是四哥我怜香惜玉,对美女一贯手下留情,凭那晚飞枪乱扎,差点吓死人这事,你们和包拯一样,蹲大牢去吧。 s:订阅益惨淡了,看着每天100头的数字,公子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每天写到那么晚,上架以来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就是这个结果?一天6000字,一个月18w,就算是初v一个月也就54高v3块6,抽烟的哥们你少抽包白沙,好搞的兄弟,省一个中档的tt钱,订阅一下正版,支持支持公子吧!谢谢你们了! 第两百四十三章我要姐姐你 你!”面对庞如此傲慢不讲理的态度,杨排风彻底家和太师府本是生死对头,她身为杨家军先锋将军、杨门女将的二号人物,登门来求太师府一个小小家丁,心里已经是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承受着很大的自责和羞愧。但是为了救包拯出狱,让他查出来勾结反贼的奸人,为死去的军中弟兄报仇,杨排风硬是咬牙忍住,自己承受了下来。 她来求庞,庞竟口口声声的要她带杨滟登门道歉,才肯这个帮忙。她知道大小姐的脾气,要她向一个欺负过她的臭家丁低头,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所以杨排风宁可和和气气地再求他,自己受点委屈,被他占点便宜,也不能让大小姐被这个无耻家丁欺负、亵渎。可是这个不要脸的大坏蛋,吃准了她心里的顾虑,好说歹说就是非要大小姐向他低头,这叫杨排风怎么可能答应!一怒之下,磨砺了十年的唤作“矜持隐忍”的心性彻底泯灭,十年前那个京城纨绔谈之色变、避之唯恐不及的天波府烧火丫头又回来了! 脚,庞左手边的椅子飞了,撞到墙上裂成三瓣。 一脚,庞右手边的茶几不飞了,直接现场炸开,四分五裂。 “呼啦!”这次是一拳,一拳砸向庞靠着吃饭的脸,直要打得他面孔扭曲、五官变形,叫你敢惹怒天下第一惹不得滴火帅姐姐。 杨排风怒急出手,那是何等之快,几乎左边的椅子才裂开,右边的茶几刚爆炸,挟着凌厉劲风的美女玉拳已经锤到了四哥面前。 四哥此时的反应只有两个字——淡定! 不对,应该说一直以来的反应只有两个字——淡定! 从杨排风恼怒的开始砸家具开始,到这一拳挥到面前,他根本连眉毛都没有动过一下,只是静静看着,看着火帅姐姐飙。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一个众口称赞的少年英雄,怎么能少了这种品质! 半寸,杨排风挟着呼呼风声的这一拳,离四哥的脸只有半寸,四哥的淡定一如既往,杨排风却停了下来。 “怎么不打了?你不是很生气要揍我地么?”四哥抬抬眉。依然淡定。 排风一时哽住无语是生气。是想揍庞。可是她能揍么。且不说她来是求人地。一拳下去事情肯定泡汤。就算来这里不是为了求庞。这一拳也没有办法打。她已经不是十年前天波府一个小小地烧火丫头了。就算了打残了某郡王爷。闹出了天大地事。也可以以一句“小丫头片子。不懂事”带过去——先皇当年不就是看她小。才金口一言。免了她打残郡王爷这样大地罪过么。现在地杨排风。是正式入了杨家族谱地家族一员。是杨门女将除了穆桂英以外。现时最大地象征。她地一举一动。不光是自己地事。而是关系到整个杨家军。关系到整个天波府。她这一拳要是真打下去。不再是当年小丫头耍脾气胡闹事。是代表杨家军公然向太师府宣战! 这一拳。杨排风不敢打。怎也不敢!修长润致地玉手在庞面前僵持了几秒。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她一收。庞立刻笑了。笑得轻浮而暧昧:“姐姐。我突然改变注意了。 他着望向杨排风。淡定地眼里尽是玩味。“看在叫你一声‘姐姐’地分上。弄坏地这些红木家具。我就不要你赔了。但是一声‘对不起’必须说有杨大小姐。一起来向我道歉。不然休想我帮你忙。去劝太师爷。” 这话明明笑着说出来。杨排风却是芳心一颤。知道没有办法说动他。斗口更怎也不是他对手。眼中一时透出失落地茫然。 她恨,恨自己没用,为什么在战场上她可以纵横睥睨,杀得辽人闻风丧胆,而离开边关,回到了京城,她连一个小小家丁都说服不了。 这时,庞忽然笑了:“其实想我去说服太师爷,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杨排风立刻忍不住问。 庞坐回位上,朝她勾勾手,杨排风自觉的走近了,站着居高临下地听感觉这无耻家丁不会满意,旁边的座席又全被她踢翻了,无奈只好弯腰前倾,半曲着身子听他说,杨排风庆幸自己今天是女扮男装来,胸口裹得紧紧,不然穿着女子衣服来,这一弯腰,胸口风光还不被他看个精光。 庞挡住她,摇摇头示意不用,杨排风才觉得这人识相,对他的映像稍好了点,骤间庞努努嘴,下巴点的竟然是自己的大。 这这是要她做到他腿上听她说呀! 杨排风瞪觉一股怒气直冲胸臆,差点破口骂他,细碎贝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可以选择不坐的,但是这一来双方就彻底没得谈了,庞太师不会收手,包拯就别想出来,惨死的弟兄永远要死不瞑目! 杨排风无可奈何,如果不想大小姐受委屈,那么她只有屈服于庞的淫威!她一点一点地靠了过来,中间几度犹豫、几度迟疑四哥咱是君子,咱不逼人家姑娘,笑眯眯的看着,好整以暇地的等,等着杨排风乖乖坐上来。 杨排风乖乖坐上来了,香骨珊珊,挨着他的膝盖,又往里靠了点就不动了,但就是这样,庞仍能感觉到她香臀的丰若有余,柔若无骨,就算是隔着一层武士服,那妙不可言的圆润挺翘依旧深深撩拨着他雄性的**。 杨排风的身子虽然轻盈,美臀坐在庞腿上却产生一种厚重感,挤压着他的身体,柔软而富有弹性,浑圆的臀瓣一边羞怯的想起来,一边却又不敢动,往上有顾虑,往下又害怕,踌躇不定的动作反而变成了轻轻的厮磨,要不是那丰臀坐在膝上离庞的要害尚远,要不是他正并着腿坐着,此时或许已经出乖露丑了。 庞不由地一把揽住了这女扮男装的火帅姐姐,双手从她肋下穿过去,像蔓藤一样从后边紧紧抱住了她,匝着她手臂不让她挣扎。 排风**一声,想甩开却又怕惹怒了他,只得缩紧身子,漂亮的锁骨紧了一下,下面两团酥乳滑腻受到牵动,挨着他抱紧她的手臂弹动挨擦,那感觉岂只**蚀骨四字可以形容。 庞愉悦地感受着两个温热软绵地乳丘坚挺的弹力,杨排风则紧张得头也不敢抬了,本是英姿飒爽的风采分毫全无,看似竟比个没出闺阁的大姑娘还要羞臊。 庞得寸进尺的摸过来,一只火热的大手抓住她微微颤动的柔荑,杨排风又是一声惊叫,呼吸似乎都摒住了,脸颊直红到修长洁白的玉颈旁。 “你你做什么!?”她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声音却不自觉的小下来:“你这个样子不要脸当心传出去治你个轻薄浮靡的罪过” “是么,拉个手也是罪过?”庞贼兮兮的笑着,作恶的大手大手却微微用力,紧紧握住了她束袖下露出的一截雪嫩手腕。 “那我情愿做一辈子的罪人!” 听着他可恶的声音,杨排风心神俱颤有一种难以压制的、恼人的心悸感觉。 快放开我”火帅姐姐呼吸急促了几分,自己不敢挣扎只好拿话吓四哥,再不放喊人了——”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不待她说完,四哥扯起嗓子大喊起来:“大家都来看啦,我拉着排风姐姐的手了,好软好滑**”热中带着颤抖的柔荑,急急挣出来,压住了他的嘴唇,火帅姐姐又气又恼,又不敢打他,眼眶都急红了,然后娇躯忽然激灵灵地一阵颤,打摆子似的痉挛起来,险些儿失口惊呼!原来趁着她挣脱的当儿,庞的大手抽了回来,顺着她腰侧下移,先轻轻抚摸了两瓣结实紧绷的肉团,然后勾着中指在中间诱人的沟壑轻轻一擦。 霎时,杨排风脑海飞白,一股近乎**的感觉闪电般地传遍了全身,不由一阵头晕目眩,快美的**感觉一闪而逝。伴随着异常急促的呼吸,杨排风的身子软倒在庞怀里,娇躯微微扭动着,脑袋里晕陶陶的,白嫩的芙蓉嫩颊变得红艳欲滴,恍如涂了层上好的胭脂 杨排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抱在怀里,第一次就连挣扎也忘了,全身渐渐烫起来,不由自主夹起双腿,腿根微微摩擦着,隐隐有种酥痒的滋味,俏脸红如樱染,眉眼间的羞涩,连天边的落日都比了下去。 庞哈哈笑着,一把抓过去,重又将她柔荑握在了掌心。 杨排风这才想起躺在这个大坏人怀里,刚才的一切全都被他看见了,一时又羞又急,想挣脱他站起来,全身却使不出一丁点力气! 庞拥紧了她,整个人从背后贴过去,咬着火帅姐姐烧红的小耳朵。 “要我去求太师爷,可以,姐姐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么条件?”杨排风的声音又软又腻,细如蚊呐。 姐姐你。” 第两百四十四章世上最拉风的事情 上最拉风的事情是什么? 站在世界最高的大楼的楼顶上,为心爱的女人**? 那是现代?那么古代呢,大宋朝呢? 自然是乘着最奢侈豪华的马车,飞奔在供皇帝出行的御道上,身边跟着比皇帝的贴身侍卫还要拉风n~~~多保镖。 四哥现在就坐着这个年代最拉风的事情,坐着庞太师那辆五批马拉的奢华大车,沿着京城中心的御道飞速奔驰,身后两骑绝尘,左边黑色的战马上坐龙五,四哥的贴身保镖,一身黑色劲装,面色冷酷,威凛十足,尤其背后背着的古峭宝刀,在午阳的映射下的闪着森厉的寒芒,望之便有种四肢冰凉、通体生寒的惊惧感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挤到了一处,不停的挤压、膨胀,随时可能冲出胸腔。 帅吧?酷吧?拉风吧?我们的龙五,若是再配一副黑色墨镜,绝对能把现世的中南海保镖给压下去。 不过,这么帅风的龙五,策马奔驰御道上,四周的行人、店家竟没有一个往他看的,不是因为四哥的奢华马车抢了他的风头,而是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马车的另一边,看得一瞬不瞬,全体、通通、人人都目瞪口呆。 马车的另一边,一匹红色骏骥在主人稳健的操持下,紧紧跟随在离车窗约莫两尺近的地方,精湛的骑术令她只需单手操持缰绳,始便可稳稳地保持这个距离,而另一只刚毅矫健而又不失线条柔美的玉手,则紧握着一杆银质的烧火棍。 普天之下用烧火棍做兵器的,有也只有一个人,杨排风。 对,就是她,这味杨门女将中当之无愧的第一美女(小滟儿还没成熟嘛,暂居第二)穿着一身紫色的劲装,策骑着她的宝马“赤嘨”像以前保护皇上出游时那样,寸步不离地跟在庞身边。 叫都叫第一美女了,容貌自然极美滴,不然四哥也看不上眼,但是和她过人的修长腰腿一比,再标致的容颜都不抢眼了。紧身服饰下匝起的丰挺酥胸仿佛随时有破衣而出的危险,曼妙动人地腰身曲线无时无刻不撩拨着众人的眼球,飒爽英姿和明眸皓齿两相辉映,九分美貌加上多添的一分英气,比之南宫琴伊、花想容等诸女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妩媚美艳,两边的路人无不看得勾勾地瞅着,口水都快要滴答下来留一地了。 “明天。不许穿衣服!”这是四哥对她地要求勒令! 这当然不是强迫一点不能穿。而单单是要她不许穿男装。换回女性地衣服乖乖跟在四哥身旁。做四哥地保镖。 废话。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姐姐你做我地贴身保镖。”听话要听全嘛。这才是四哥地要求。四哥是君子。正人君子。不可能连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就提出姐姐你做我老婆、陪我睡、当我地女人、给我做小蜜”这些根本不切合实际地要求。 四哥只想拉风一把。狂一下。太师府家丁出门。火帅杨排风贴身保护。这多拉风。多嚣张。多抢眼啊!是吧? 穿着安乐侯地锦衣华服。坐着庞太师地豪华大车、身边还跟着杨门女将护卫。大宋朝有比这更拉风地事情么? 四哥是个实诚人,弄出这样大的排场绝不是为了拉风、为了摆酷,而是的的确确有正事要办——去接公孙策算不算正事? 昔日战国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为了把奇人侯赢收至麾下,不惜“引车入市”亲自在前边操持着缰绳,宁让府上满堂宾客等着他回来举杯开宴,也要亲自把侯赢府,礼贤下士做到这份上才,还有什么人才不感恩戴德,投身门下呢? 四哥的身份,比起当年的信陵君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不废话么,那时候魏国有多大,还不如大宋一个道呢),四哥的爱才、怜才、惜才,更是一点不比他逊色,所以四哥不但亲自驾车来接公孙策,还带上杨排风来做他的护卫。 是不是疯了?”被无数惊艳、讶异的目光盯着看了一路,杨排风有点恼了,烧火棍一掠掀开车帘,冷声问道。 这个样子像疯了么?”四哥很惊讶,隔着车窗往让他瞧天的火帅姐姐好照人啊~~风采照人,一头墨乌的秀紧扎在红色的彩巾内,线条圆润的左肩头绣着醒目的团龙纹,犹如肩甲一般;左腕套着相同花 状长护腕,若再套上盔缨、软甲,十足十临上战场厮显巾帼女英雄的靓丽风采。午后的阳光明亮柔和,映得她白里透红的肌肤被仿佛敷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雪白的瓜子脸上荡着几丝愠恼,似乎在怪他叫她出来贴身护卫只是为了摆酷,在全城百姓面前彰显太师府的强势和他天丁大人的威武。 “你若不是疯了,一大早的叫我出来保护你,就为” “为了耍帅?拉风?不不不,错啦,好姐姐,小弟请动您大驾,真的是有要事啊,真的!”尽管一再地强调“真的”可庞那嬉皮笑脸的表情怎看都像是在撒谎骗人,杨排风自然一千一万个不信,双腿拼命地一夹马腹,恼怒地瞪他一眼,拧眉瞋目样子像在说“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遗憾的是,这个“好看”火帅姐姐给不了四哥了,尽管四哥觉得她现在的打扮的真的很好看。而稍后他们的马车在到达宝芝林门口的时候,这里非但不好看而且更是一片狼籍。大门被砸得稀烂,冲进去一看,场面和丁月华上次大闹时何等相似,两边立柱上的“治酒所伤真方集香丸”“太阳中丸医肠胃病”的牌匾落在地上,精雕的酸枝木药柜零零落落的散乱开,各式药材撒了满地,瓦罐、草药、捣杵掉得随处都是,连堂前供奉的药王神瓷像也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但是地上不光有散乱的药材,还有飙溅出来的满地鲜血,柜上剑痕、刀痕、棍痕,什么痕都有,一看就知道是有大批手执利刃的家伙冲了进去,看样子根本不屑搞什么暗杀,光明正大滴就要把欧阳修砍死在宝芝堂医馆里。 庞一马当先,疾冲进去,冲进后院的时候场面不看目睹,超过二十个穿黑衣、拎凶器,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的打手一路打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地杀到这里,要把欧阳修揪出来当场打个脑浆迸裂! 这是多么令人指的恶行,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在天子治下的京城竟然生如此恶性的伤害案件,身具侠义心肠、一向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的杨排风怎么忍得下去,一提手里的烧火棍,娇斥都省了,直接杀过去。 超过二十名训练有素的黑衣打手,这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秒杀的概念!对于在边关所向睥睨,一人一棍一马在十几万辽军里来去自如,杀人跟玩一样的火帅姐姐,那就是秒杀。 杨排风除了十三棍,黑衣打手倒下去二十三个,剩下的最后那人都冲到欧阳修病房前,一脚踹开大门要往里扑了,脑门子忽然重重挨了一下,霎时眼冒金星,扑地便倒——动手的是四哥,打他的是银砖。 咱也是懂武功、有两手的人,咱不能光让火帅姐姐一个人辛苦,对吧? 四哥一脚把黑衣杀手的尸体踹开,不知道从哪沾了一把血抹到自己脸上,以突出战斗的激烈、艰辛和凶险,大吼一声:“公孙小哥,你没事吧,兄弟来迟,害你受惊啦!”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快冲进去。 接下来的事情想也知道,贰度被四哥搭救的公孙策感激涕零,听说四哥为了他的安全考虑,竟然亲自架着太师府的豪华马车、领着闻名天下的杨门女将来一路护卫,当时就握着四哥的手感动地几乎流下泪来。 四哥一直安慰他:“公孙小哥,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别哭啊,兄弟我那日贸然出手,害的赵世清将矛头对准了你,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才对!公孙小哥,恕我直言,赵世清这厮一贯在京城横行无忌,目无王法,虽然被皇上罢黜了爵位,可他还有一个王爷爹,他要你死弟我没有主子的能耐,在外头实在护不得公孙小哥周全啊。” 公孙策一抹感激的泪水,挺直了身子道,哽声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公孙策相信这个世上还是有王法的,我就算死在了奸人手里,也一定会有包大人这样的好官为我讨回公道!” “那怎么可以!”庞激动了,一把按住公孙策两肩“公孙小哥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一身才华正当为国效力,岂可就此轻生!公孙小哥,从你踏入京城的第一刻起,你就不再属于你了,你是国家的人,是大宋的人,你万万不可轻生啊!” 第两百四十五章失的排风姐姐 是国家的人,是大宋的人,你万万不可轻生啊! 公孙策浑身一震,庞的话像烙印一样重重印在他心底。 他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应考学子,没有背景,没有后台,要说那就是像蝼蚁一样,大宋朝千千万万,要多少有多少,考都还没考谁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大才,又有谁会在乎一个落魄仕子的死活。世间慧眼识才的唯独四哥一人,这么早就看出来他的潜力,还么一通诚恳滴大实话,捧得他心底有些飘飘然,连自己也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把命送了。 “公孙小哥,恕我直言!”四哥的神情一下凝重起来,身子前倾几乎要挨到公孙策鼻子,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赵世清这厮一心杀你而后快,你若仍是呆在外头,迟早一天要命丧他手” 公孙策心里咯噔了一下,暗忖:莫非他要拉我入太师府。他和普通老百姓一样,被世间非议蒙蔽,潜意识下觉得庞太师不是个好官(黑心老爹就是好官,不信自己找百度大婶去)加上安乐侯以前坏事做尽,纵情声色“恶名”“淫名”动天下,老百姓或许不知道当朝宰相是谁,但肯定都知道京里有个无恶不作的安乐侯,所以公孙策一听庞话里的意思像是要拉他进太师府,要他跟着自己一块为安乐侯效力,本是感动的心里下意识地立刻生出警觉。 他救了我两次,还找京里最好的大夫给我医病会不会实在故意作戏,想替主子招揽人才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人才难道他看得出? 娘的,这么点警醒都没用,公孙策还是公孙策么! “公孙兄弟,你的盘缠快用尽了吧。”四哥冷不丁冒出一句。 公孙策还以为他要开展拉拢攻势,乍然听他谈到这个问题,苍白的脸登时一红:在下家贫,盘缠带的不多,本是指望投在包大人门下做点文书差使,谁知庞兄,为了在下的伤势,劳你破费了,这个”他一咬牙“庞兄大恩大德,公孙策铭记于心,这个孙策日后一定回还的。” 庞一下子扳起了脸,严肃的神情带着掩不住地自卑:“公孙小哥,你是否看不起我,觉得我一介家丁,不配和你论交。” “不不不!”公孙策连忙摆手,解释道“在下只是觉得,庞兄和我初次见面,并无深交,庞兄月俸不高为了给我治伤,一次破费百贯” “公孙小哥——”庞拉长了声音。一把搭住他肩膀。“你我一见如故。钱啊什么地谈起来伤感情。 不过我也知道。小哥你是个有志向有远见地人。不是其他那些读书读傻了地迂腐书生。你这样地大才。总有一天会飞黄腾达。怎么可能白接受人家地恩惠呢。是吧?”这话既是在捧公孙策。又是在堵他。娘地你恩惠都已经受了。还不乖乖来给四哥办事! 公孙策地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想说话时庞已经抢在了前头。“这样。我这里有份工。即适合你挥才华。又有充足地时间给你准备考试。还有好些在历次科考中高中地名才子可以给公孙小哥你在会试前做参考。而且最重要地一点。呆在那里不怕赵世清派人过来找麻烦。不知公孙小哥意下如何啊?” xxxxxxxxx 从病房出来地时候。四哥脸上挂着淡淡地笑。迎过来。一把拽他到旁边。板起俏脸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提了几个抓到地打手出来。一问之下竟然都是赵世清地人。你主子和他地恩怨还没有结清么?怎么又对上了?” “那有什么办法。他人犯贱。自己要惹我家侯爷。” “不对吧。”杨排风盯着他,明媚锐利的眼眸中浸着疑惑“安乐侯现下如日中天,仗着你这小家丁的一点小聪明,不仅花魁大赛上出尽风头,大宋时代周刊、庞氏香水样样大卖,日进斗金,连赵允弼都被逼得在三司会审时跪地求饶,王爷党上上下下连青楼妓院都不敢去了,区区一个赵世清,敢又惹上你们?” (哇哇哇,火帅姐姐的心思好犀利啊) 四哥暗暗地小赞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耸耸肩膀笑道:“这我怎么知道,你该去问赵世清冷不丁地一把拉住她的小手,杨排风光顾着说话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他拉得往前倾倒,差点扑进怀里,登时又闹了个大红脸。 (杨门女将,羞涩起来的时候和其他姑娘也没两样嘛——) 四哥得意地想着,另一只坏手从后边袭上了的她的小柳腰,贴着她的耳朵坏坏地笑道“这 呢,通常有两种人,他们是没有理智的” 别看杨排风在战场上英姿飒爽,杀人起辽人同砍瓜切菜没两样,可是被四哥这样英武之气十足的大男人搂住身子,丰臀、纤腰、柔荑尽被“掌握”灼热的大手隔着衣衫一烫,连身子都酥软起来,明明有一身武功,可竟然完全用不上。 “这个世上呢有两种人,他们是没有理智的”庞勾起一个淫邪的笑,搂她搂得更紧了“一种是热恋中的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她们可以去做任何事情,就算牺牲一切也心甘情愿,还有一种就是被仇恨、嫉妒冲昏了脑子,为了报复什么龌龊事都做的出来的疯子,他们已经没有理智了,明明知道自己的实力和对方是天壤之别,还是想尽办法地要报复、挑事。比如现在的赵世清,侯爷动一动手指就可以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可他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上门来,就像一条疯狗,疯了还要到处乱咬,恨不得多拉一个人给自己陪葬。” “啊对了!”他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微微仰起头,盯着杨排风宛若层樱浸染的美丽脸蛋,充溢男子气息的灼人呼吸就那么喷吐在她沁出一层幽洌薄汗的鼻尖上“姐姐有没有心上人呀,如果有的话会不会变成第一种女人,为了喜欢那个么事情都肯做,宁可付出自己的一切也要喜呢。” 庞一边轻笑着问一边往前凑,越挨越近,越挨越近,几乎要和她双唇相贴,杨排风又羞又急,偏是全身酥软,根本挣扎不了,银牙紧紧咬着粉唇,润腻腻的脖子拼命想往后仰,可是她的窄薄纤腰儿“掌握”在庞手里,稍一用力所有的抵抗顿成乌有,羞到她红滟滟脸蛋儿都要滴出血了,心底偏又有一丝丝欢喜 这这就是男女之间的那样子么 杨排风放心噗噗直跳,被他握住的肤嫩玉手泛起一阵不能自制的轻颤。 庞感觉到了,火帅姐姐本是触肤微凉的纤致柔荑,这时变得滚烫滚烫,曾经纵横疆场的杨门女将,曾经驰骋边关的火帅先锋,这时的羞涩娇怯和闺阁里的怀春少女没有两样,连喉间迸出的喘息娇哼都在磁酥酥的轻颤着。 四哥明白他需要什么,低头往她香唇吻去,杨排风羞不可抑,双颊如抹胭脂,红彤彤的小嘴不住娇喘,紧张地攥紧了小手。 “咚咚咚——”她手攥紧了,烧火棍却握不住,咚地掉在地上,杨排风蓦地回神,全身激灵灵地一颤,挣出庞的怀抱往后跃开,双脚甫一着地,足踝竟全然竟全然使不上力气,腿跟一软差些儿跌倒。 “排风姐姐,你没事吧?”四哥飞快地扑过去搀他。 别过来——”杨排风扶着墙,湿腻的喉音宛如梦中,战场上无比坚毅的一双修长手儿指着他,指尖兀自轻颤不休。 “姐姐,你可别摔了!”庞关心她呀,还要往前冲。 “别过来!”杨排风全身一震,玉手揪紧裙膝“你再往前 “我什么呀姐姐,我听不清!”庞露出不解的表情,又往前跨了一步。 “呼啦——”白光乍地一闪,挟着劲风扑面袭来,亏得四哥反应快,往后一仰,那物擦着鼻尖划过去,刮得脸上辣辣生疼,躲开了定神一看,我的天,火帅姐姐不知什么时候抄起来她的烧火棍,兜着人脸就砸呀! 再过来我打死打死你!”杨排风一手举着亮银铸成的烧火棍,一手托着酸麻的肘弯,勉强保持棍子不落下来,俏脸紧紧扳起,双眼平视前方,身子与声音都带着刻意的僵。 什么,我惹姐姐生气了么?”四哥一如既往的装傻。 这人刚才”杨排风心神悸动,颊畔沁出一层薄润润的细汗,更衬得肤光赛雪,雪酥酥的丰胸不住起伏,怎都抹不平那剧烈的颤喘。 “轻薄我你刚才亲我不知羞”杨排风本是斥责他,可一出口便觉这话大胆旖旎,才消褪的羞意如春天里的蓓蕾忽绽,突然就涌上了面庞,羞得她无地自容,逃跑也似的冲下楼去,奔出几步,身子已有些摆偶一扬起,股间顿觉湿凉,竟是腿心处磨出一股凉凉的滑腻感,黏着细薄的底布沁出来,连大腿内侧的薄布都被汁水浸透,紧黏着细嫩敏感的肌肤,揉浆擦滑的感觉竟是生平从未体验过的快美! 第两百四十六章收服公孙策 出去?跑出去了有什么用? 四哥要是想追,难道还会追不上? 不过呢,根本就不用追,因为杨排风答应他的,为他做七天的贴身保镖,做足了、做满意了四哥才会去考虑帮她说服太师爷救包拯的事。 再说了,泡女,尤其又是御姐又是初恋处女的这种类型,绝对不可以操之过急,要一点点的,让她慢慢沦陷。 四哥把感动到眼泪汪汪地公孙策扶出小楼,现已经有闻讯赶到的禁军兵士赶到清理现场。看见特使大人的身影,禁军将士们分外激动,连手脚都麻利起来,收拾尸体、检断现场、搜集证物那叫一个快。 赵世清这次下了血本,不再和上次一样花钱雇地痞,直接挑了二十多个楚王府的精锐侍卫,换上便装带着凶器杀进宝芝堂。孰知有了上次被丁月华粗暴闯入的经历,林大国医学乖了,雇了好些个护院在宝芝堂里边把守,王府侍卫们冲进来多少做了些抵抗,这才熬到四哥及时赶至,和杨排风一起阻止了他们行凶。 当然这是指对公孙策的行凶,对别人的嘛已经多了,林大国医重金礼聘来的七八个护院武师,不是身受重伤,就是直接挂点去见老天爷了,宝芝堂柜台的学徒活计们也多有折损,后院服侍的丫头婢女被砍倒了七八个,其中仨当场断气,死伤够得上“血案”的标准了。 “血案”那敢情好,全城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赵世清休想逃过责罚,搞不好在这特殊时期还会引来皇上的特别“关注”丫有十条命都不够死。 “把人通通绑了,送到殿帅府大牢去,天波府的杨将军可以作证,他们都是楚王府的人,受了废——安定郡王赵世清的指使来这里杀人行凶。记着,除了我以外,连高太尉也不得私自提审,我这里有皇上的秘旨 四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吓得兵士们连忙应和,还有谁敢不卖力尽心。 飞速处理完现场,四哥当着公孙策很仁义的甩给几乎吓瘫掉的林大国医一大叠庄票子做补偿,当然还加了一通“宝芝堂为保护公孙小哥多有损伤,这些权当作赔偿和给死的抚恤”云云,让公孙策又小小感动了一把。 这还不该感动么?在这个年代。以四哥这样地显赫身份(太子党老大、钦差特使)如此地体恤一帮子卑贱地下人、平民。掏得还是自己地钱——当时地社会。这些“贱民”可是死了就死了。挖个坑一埋或象征性地补家人一贯钱打完事地呀。四哥这一把庄票子最上面一张可都是五十贯!这样地大仁大义。放眼京中。除了一个老百姓们有口皆碑地八贤王。还有谁能比! 四哥搀着公孙策出门。杨排风乖乖地在马车前等候。俏脸虽然扳着冷冷地不露一丝表情。但两边秀颊仍隐隐可见残余地红晕。 四哥望着她地眼睛。杨排风果然和一般地姑娘家不一样。竟然仰起螓瞪着她。眸子里填满怒意。四哥无所谓啊。先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地扶公孙策上车。然后回头耸耸肩。贼兮兮地冲她笑。淫邪地目光四处乱看。 一开始杨排风还能拿出女中豪杰地英姿。冷眉冷眼地用目光表达心中地愤怒。可是当四哥一个不小心瞄过她两腿中间地某个部位。恰恰好又一阵风吹过来。拂起裙摆。股间地湿濡一片冰凉。心地非是恼怒反而毫无来由地一阵砰然。 瞧见了!让他瞧见了!)杨排风原以为自己会羞愤得晕死过去。脸颊虽烧得滚烫。可不知怎地心中深处竟隐隐有一丝羞喜。仿佛并不恼她看见了自己地这样子。反而反而好想被他拥在怀里。轻轻抚着脸颊拍哄着。 杨排风心神激荡。制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听着自己地心跳如擂鼓鸣钟一般。身子泛起一阵控制不了地簌簌悸颤。 要是过来过来抱我怎么办) 出不上马,我的保镖姐姐!”庞大声喊她。 听到这话,杨排风如释重负地吁出口气,而几乎是在同时,她心底涌起一阵连自己也解释不清的失落,颤声问:“你去你又要去什么地方?” “大宋时代周刊编辑部哥一扬缰绳,五匹高头大马同时撒开四蹄,极度拉风的在街道上飞驰。 xxxxxxxxxxxxxxxx “公孙小哥,就是这里了。”大车在一处古色古香的庄严院落外停住,四哥亲自把公孙策搀下来,一直门顶高高悬挂的金字牌匾。 公孙策抬一看,映入眼帘地是大宋时代周刊八个镶金大字,字体穹劲古雅,笔势恍如飞鸿戏海,极生动之致。 “这是八贤王的亲笔,王爷对我们周刊的支持,公孙小哥大可放心,凭这块 赵世清的人绝不敢冲进这里闹事。”四哥先拉上了中地位无比崇高的八叔,然后又详细介绍了一下出资方滴情况,捎带上了钱财神,还有吕相高徒、京城第一才子欧阳修担任名誉主编(四哥谦虚,咱不霸着名号)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不是所谓安乐侯又或太子党私人的产业,是京城所有大人物都占一份的股份制企业,公孙小哥你放心的干,没有会说你沦为了安乐侯的爪牙。 四哥把马车交给下人停放,领着公孙策,在杨排风的贴身护卫下,直奔编辑部而去,当然路上少不了参观一下热火朝天的出版部。 虽然离第四期周刊出版的日子还有好几天,大部分的内容都还没有定稿,这里一样弥漫着紧张的工作气氛,一路上随处可见忙碌中的工人,搬运纸张、清理刻板、修补活字、配制胶泥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为了伟大的出版事业,挥洒着他们青春和汗水, “知道大宋时代周刊为什么卖的这样火么?”庞指着前边扔在赶制加印的第三期周刊,公孙策、杨排风齐露不解之色。 “为什么?”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四个字:雅俗共赏。”四哥拿起一本已经印好干透的周刊“你们看,这里头四十八页的内容,涵盖的内容包罗万象,不管是研究学问地,还是喜欢看小说地,又或喜欢杂谈野闻地,都能在大宋时代周刊上找到相应的内容。” “还有就是我们周刊强大的编辑队伍,他们以他们孜孜不倦、咬文嚼字地态度保证了每篇登载文章的质量。不管是一些为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坊间评话、奇闻趣事,还是专业性相对较强的各种读书、论述文章,研究及注解,都有相应的编辑负责筛选、修改、润色,最后经过我们的大主编——皇上的文学侍从、秘阁校理范仲淹大人审订才可以送上我们的印刷流水线。”四哥很潇洒、很自信的拍拍胸“非是在下自夸,侯爷托我一手网罗不对,是礼聘的编辑部的人才,绝非京里任何一家府邸的门客文人能比,那真叫一个‘文才横溢,俊采星驰,饱学士习之盛济济焉,彬彬焉’” 四哥说得尽是实话,完全没有自夸,本来嘛,欧阳修、范仲淹,光这两位主编日后就是名垂青史的大文豪,加上准备招来“实习”的一心要拜他为师的王安石、和他一块的曾巩,还有四哥甚至准备废点心思,挖掘挖掘人才,把唐宋八大家里的宋六家全部拉过来给自己打工。 公孙策听得目露神往,其实根本不用摆出欧阳修和范仲淹两个人,光是这一路看过来他就已经动心,再一想庞在病房说得给他介绍‘一份工’说的似乎就是这里,他心中早已暗暗欢喜起来,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究竟是要他来作什么。 能在编辑部工作,和那么多的才子文人一起共事,光是想到这一点公孙策就激动的不行,连身上还没痊愈的伤痛一时间都忘记了。 “公孙小哥——”四哥一开口,公孙策便激动的浑身一颤,飞快转过身来,激动道:“庞兄,你救了公孙策两次,公孙策感恩戴德,感激不尽感激涕零,要我在这里为大宋时代周刊出一份力,公孙策定当效劳,就算是搬纸运书” “哎呀呀,公孙小哥哪里话,以你的文采才华怎么能屈居做这些苦力活呢。”庞很亲热的搭上他肩膀,俨然一副好兄弟打商量的样子“情况是这样滴,大宋时代周刊走红以后,收到的投稿越来越多,原有的编辑人手实在忙不过来,我这个常务副社长和众股东商议决定,准备重新甄选一批饱学之士和各学科有见识有声望的专家学做为编辑,专门负责审阅稿件,把一些内容积极求上进地、符合国情地、利于社会展和开放地好稿件选编到我们的周刊里。” 公孙策一激动,失声道:“庞兄弟,那你的意思是意思是要我、要我来做周刊的编辑?”他本来想着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应考学子,既没有功名在身,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强项(比如赋诗作词啦,柳永嘛都没去考,还不是闻名天下),能在出版社混个纯粹校对文字的小差事就知足了,可庞的意思听起来竟是他做负责挑选、润色、修改文章的编辑! “编辑?公孙小哥,你在开玩笑吧!”庞忽然一推他,眼睛瞪得老大。 公孙策的心直沉下去。 大悲之后的大戏往往更叫人欣喜若狂,四哥接下来给一句,公孙策狂了。 “我给你准备的职位宋时代周刊第二编辑部编!” 第两百四十七章沦陷的杨排风 一句话,就让大才子欢天喜地,四哥很喜欢这种哀愁的感觉。随口他第一时间履行了诺言,亲自带着公孙策来到编辑部,把这位二十岁出头的新进副主编介绍给了编辑部的同仁们。 虽然一个学术上并无任何建树、甚至都没有人认识他的青年小哥一来就坐上这个人人眼红的位置,但是并没有人质疑四哥的安排,因为编辑部采取的是四哥独创的绩效机制,做的事越多,拿到手的薪俸也就越多,你不做事,就算是大主编,也别想有一个铜钱到手,而如果被证明了你不称职,那么没说的,立刻从上边滚下来——四哥给年轻人副主编,只是给他个机会,能否把握得还得看他自己。 公孙策不愧是公孙策,来了第二编辑部的办公的地点,立刻和编辑们打成一块,简单的由四哥向他介绍了一下业务,立刻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当中。印刷,还有基于现代出版理念的杂志的排版、美工、文字修饰等等,一桩桩现实让她心底不得不佩服这小家丁的超前思维和创造力,即使恼他为人轻浮无状、肆意妄为,但是亲眼看到的种种兼具功效和实用的“发明”、“创新”让她不得不放下以往先入为主的厌恶,重新审视身边这个非同一般地男人。 她随意抓起一本杂志的初稿翻看着,想从中找出疏漏,好让自己不要那么地惊叹这坏家丁的天才思想,结果看了没几页陡然间发现扉页的线稿上赫然写着一排庄严肃穆、透着威凛之气的大字——忠义无双话杨家! “这是什么?”她揪过庞问。 庞瞥了一眼他手里,大惊:“姐姐,你不识字么?” 杨排风差点没气得甩他一耳光,不过在编辑部里超过二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还是理智的选择了“忍”狠狠白庞一眼:“这里怎么会写我们杨家?” “哦,这是大宋时代周刊第四期的标题,我们打算继花魁大赛特辑后,以增刊的方式再做一次新的特辑,纪念你们杨家的三代忠义,为我大宋抛头颅、洒热血,舍生忘死,前赴后继,用鲜血和生命换来了国家的太平和老百姓们的安定。敬告人们不能忘记过去,不能安于现状,要为大宋朝的振兴奉献我们的一切,尤其是那些少年人,不要辜负民族的期望,不要虚度大好青春的年华,要铭记杨家军的壮烈牺牲,学习他们的崇高精神,发奋读书,刻苦学习,不断垂炼,奋发进取,早日成为国家的希望,民族的脊梁!” 四哥的这张嘴啊,厉害的没边了,接过话茬扯了老大一通,中间气都不带喘滴,听得杨排风一怔一怔,半天回过神来,嗔恼推了她把:“你你别弄这种东西来奉承我,人家我才不领情呢。” “呀,姐姐猜对了,这一期就是做给你的!”庞一点也不否认他的目的,嬉皮笑脸的凑过去道“姐姐跟在身边保护我,时时刻刻,寸步不离,真的是幸苦啦!小弟怎么好意思让你白做呢,这眼看上元节(七月半)就要到了,我替姐姐为京城百姓做一期缅怀杨家先烈的特刊,告慰天波府历代为国捐躯的人民英雄,他们用生命写下的壮丽诗篇,是我们心中不朽的丰碑!” 他的口才实在太好了,这些追思英烈的词句张口就来,配合他生动丰富的表情,说得杨排风也被勾起了心中的怀念追思,眼眶禁不住红了,喃喃的道:“你你若真的要做,一定得用心做好”“那是!”四哥飞快接口。“你看。封面这里画地是我设计地杨家军阵亡将士纪念碑。整体用一万多块花岗石和汉白玉砌成。肃穆庄严。雄伟壮观。碑座分两层。四周环绕汉白玉栏杆。四面均有台阶。下层座为海棠形。上层座呈方形。台座上是大小两层须弥座。下层须弥座束腰部四面镶嵌着八块巨大地汉白玉浮雕。分别刻着杨家军烈士们殿前受命、奔赴战场、冲阵厮杀、大破天门阵时地雄伟英姿——好姐姐。你别看这现在只是一幅画。总有一天。我会让这座杨家英雄纪念碑竖立起来。接受百姓们地瞻仰和祭奠! “还有。你看我设计地封底。两侧绘有用五星、松柏和旗帜组成地浮雕花环。象征杨家军烈士们地伟大精神万古长存!” “还有还有。第一页地祭文也是我亲自写地。给你念念啊——杨家军烈士。大宋朝地人民英雄。他们为了保家卫国。振兴中华。救百姓于水火。解民生于倒悬。曾经历尽艰辛寻求真理 颅、洒热血!历史不会忘记。高矗地胜利丰碑是无数t)热血和头颅垒就。如今地太平和幸福是他们用牺牲和生命换来。我们一定要珍惜眼前来之不易地幸福生活。更要铭记杨家军地英雄先烈。发扬他们地精神。去开拓美好幸福地未来。使我们地祖国更加富饶昌盛。使我们地大宋更加繁荣富强!在抗辽战争中牺牲地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激昂地话语充溢着荡气回肠地英雄气概。在编辑部里回荡不休。激昂地热情洋溢在火帅姐姐周身。久久萦绕。 四哥很满意这样地效果。两番三次地调戏和暧昧。加上下期保准掀起全城缅怀和祭奠**地周刊。火帅姐姐你地心再硬如铁石。这下子也要被我彻底感动地吧。当一个女人被男人感动了。那么她成为这个男人地俘虏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火帅姐姐,你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滴,乖乖来做四哥的女人吧! “这又是什么?”冷不丁地,杨排风的质问又来了。 “啊?”四哥定神一看,见杨排风指着文章旁边刻意划出来的一处方块,中间画了个圈圈,圈圈里是个“一”字,旁边写着“晋华斋” “哦哦哦哦~~~广告,这是给晋华斋的一级分类广告。” “广广告?”杨排风不解的盯着他。 “广告嘛,顾名思义就是广而告之,即确定的组织或个人为了一定目的,依靠付出费用,在规定的时间内,按照要求,由我们大宋时代周刊将关于他们宣传信息传播出去的一种新新方式”四哥估摸着纯概念杨排风理解不了,于是问她“晋华斋这家茶楼,姐姐也知道吧?” “知道。”杨排风点点头“记得听元帅提起过,这家的小点做的似乎不错。” “那穆元帅又是听什么人说起的呢。” “应该是滟儿,她最喜欢那里的‘千叠凤凰’了,小时候常常缠着要去。” (喲,疯丫头口味挺正嘛,蛮懂得享受) “那么滟儿杨大小姐又是如何知道这家茶楼的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杨排风有点恼了,怪他尽问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那便对了,排风姐姐你知道‘晋华斋’,中间起码经过了两次口传,废的时间长不说,光听口述也很难知道这家的小点究竟怎样,有什么风味特色。而我们的广告,则是借助大宋时代周刊这个平台每期近八万份的发售量,提供给各店家一个详细的向大众介绍自己的机会。”四哥一直圈起来的框框“比如这一块地方,大约可以写百来字,晋华斋可以通过这些内容介绍他们的店铺特色、风味,顾客层次等等。你想想啊,我们的周刊有八万铁杆读者,就算每一百个人里有一个看了之后对晋华斋感兴趣,去那里试试口味,那么就可以为晋华斋‘拉’来八百位新顾客,大大地促进他们营业额地增长。” “我明白了!”杨排风恍然“广告就是一种新颖的宣传手法,不同于以往的口口相传,而是靠文字向读者们进行介绍” “对啦,姐姐真聪明!”庞一把又拉上了杨排风修长纤细的玉手,挨近了道“我就是想给京城里的广大商家提供一个宣传自我、展示自我的机会,所以趁着周刊热卖,决定划出一部分版面来往里添加广告。” “你是想靠这个大捞一笔点吧,哼!还拽上我们杨家!”杨排风看出来了四哥的真正目的,一把甩开他,顿足怒道。 “怎么能是捞呢,我这是收取正当报酬!”四哥挺起了胸膛,理直气壮“比如这晋华斋吧,做一次广告给他们增加了八百名顾客,就算每个人累计在他们茶楼花了五百文钱,那也是四百贯呀,刨掉本钱就算有一百贯利润,交五十贯给我们不过分吧,这可是双赢的局面,大家都有好处!现在是业务推广期间,所有广告费一律八折,买首末页大封广告,额外赠送分页小封,优惠力度很大滴!” 杨排风说不过他,渐渐的反而被说服了,觉得往周刊里添广告实在是一件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她才“想通”了这一点,冷不丁的细腰一紧,玲珑凸浮、充满青春活力的娇躯被庞一把揽住,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好姐姐,此间事了,下午继续陪我再出趟门,挑六处产业收来给我家侯爷。” 第两百四十八章春情动 下来的一个下午——不对,是接下来的两天,四哥完t什么叫嚣张,什么叫打脸,什么叫与民同乐,惠及百姓。 两天之内,王爷党名下六处产业被四哥霸占——不对,是被四哥按照双方谈妥的条件,全部收了回去,四哥挑的不一定是最赚钱、利润最丰的行业,但一定是客流量最多、通衢往来最频繁的商户。 丰乐楼,仅次于御炉香的大酒楼,知味观,百年老字号菜馆,状元,文人雅士汇聚之处,彩蝶轩,京城一等一的饰珠宝水粉专营,中山正店、会仙楼正店,京城八大商铺中的两家,打今儿起全都是四哥的产业了。 四哥多大方的人呐,自己占了便宜第一时间就和全城的老百姓们一起分享,每每收一处地方,立马就搞特价优惠大酬宾,横幅高高挂,传单处处,生怕老百姓们不知道那是王爷党“转卖”给安乐侯的产业。 与此同时,太子党联合钱财神,将双方各自名下的姜行、纱行、牛行、马行、果子行、鱼行、米行、肉行、猪行、大货行、小货行、布行、邸店、堆垛场、酒楼、食店、茶坊、酒店、客店、瓠羹店、馒头店、面店、煎饼店、瓦子、妓院、杂物铺、药铺、金银铺、彩帛铺、染店、珠子铺、香药铺、靴店等三十多部进行减价促销,名义上是京城的商家相应朝廷号召,在反贼引起的动乱后平息后,举行一系列的优惠活动以振奋经济,活跃民生,其实就是四哥想借此机会改观太子党在老百姓心目的纨绔形象,不能再让民众觉得他们是一群好逸恶劳、贪图享乐的浮华恶少了,相反,太子党的各位大爷,都是老百姓们的恩人! 总而言之这两日,四哥四处奔波,忙的头顶冒青烟了都快,夜晚经常连觉睡不好,然而作为太子党的实际领袖,同时也是精神领袖,为了重新把太子党打造成一个脱胎换骨的百姓们人人称颂的优秀青年组织,四哥是不能够休息滴,谁叫咱肩头担子重,谁叫咱是社会主义五好穿越青年呢!早一点把产业都收过来,全部、通通、重新的做大了,早一天坐在家里收庄票子嘛。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是人生! 睡在庄票子铺成的床上,白日渲淫战八美,往来纵横二十四回是四哥的人生! 四哥是仁慈的主子,时刻体谅下属们的辛劳,他自己能熬,熬得可以日夜奔波,不辞辛劳,可是不能让众多的手下跟着一起吃苦,所以,从过了那个下午开始,四哥就让吹雪、万人敌、庞平、庞鞋他们轮换着回去休息了—着碍事!最后甚至连龙五也不带了,只领着杨排风到处招摇过市,出尽风头。 谁说四哥不怜惜女人了,我靠,跟着四哥到处跑的火帅姐姐那可是战场上下来的女人,如果连这么点小辛苦都捱不住,那真的是太看不起杨门女将了,是吧? 确实如此,这些天跟着四处跑腿,保护四哥,在杨排风看来就是毛毛雨,倒是一处处产业划到名下的时候,庞甫一接手即刻执行的绩效工作机制、分段奖金、全勤奖金,还有优惠售卖时“先涨价,再打折”“买一百,送五十(其实是消费陷阱环环套)”“介绍顾客拿提成”等等创新机制,叫她大开眼界,对庞的映像也渐渐改观,由最初的“无耻不要脸,只会使坏、耍小聪明”渐渐变成了“这小子挺会想,挺会做生意的,大小是个人才,只可惜跟错了安乐侯”然后又想“我们天波府也有自家的产业,若是可以拉他过来,借助他的‘聪明’和我一起振兴天波府呸呸呸,怎么想到这去了!” 杨排风又气又羞。粉颊如云蒸霞染。铺上了一层淡淡酥红。本来从不脸红地她。自从和庞勾搭上不是。自从和庞在一起也不是。是自从认识了这个坏人。脸红地次数竟比从前加起来还要多无数倍! “这些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想出来地?”她捂着烫地脸颊。好奇地问。 这是思考。是创造。是付出无数心血和劳动换来地丰硕果实!”四哥严肃地纠正了他。唤过掌柜地。“乳炊羊、羊闹厅、羊角腰子、鹅鸭排蒸荔枝腰子、还元腰子、烧臆子。莲花鸭签、酒炙肚胘。入炉羊头签、鸡签、盘兔、炒兔、葱泼兔、假野狐、金丝肚羹、石肚羹、假炙獐、煎鹌子、生炒肺、炒蛤、炒蟹。每样来一份。快!” 叫这么多。我们吃得完么?”杨排风又瞪他。 “吃不完。”庞明确地回答。“但是。必须叫。少一样都不成。” 奢侈!”杨排 了,几乎要抓起茶杯摔他脸上“你可知道,京城里三餐不继,想吃一顿饱饭都是奢望” “喂喂喂,好姐姐,你不是以为我故意叫这么多菜,在你面前摆阔吧。”四哥愣了一下,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杨排风气恼地和他对视:“我们两个人,顶多点三四道就成啦,你叫的可以摆满两桌子了,笃定吃不完的!” “我们?” “不是我们,难道还有别人?” “没有啊,就是我和你,你和我,我们。”四哥咬字特别重,故意逗她。 杨排风更加恼了:把我们把我和你扯一起,我问你,你叫得这些东西是否吃不完,吃不完那又叫来作甚么!” 庞笑笑,不说话,和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会武功而且武功很好女人争辩,实在不是明智的举动,因为她说不过你,烧火棍随时可能砸过来,等杨排风撒完了火,平静了些,这才淡淡道:“我叫这些可以摆满两桌子还有多的菜,不是为了吃,是品,品懂么?这家知味观现在是侯爷名下的产业了,侯爷委我全权负责,那么我就必须第一时间把这里所有的菜品全都试一遍味养每一点都必须要达到要求,才能确保来这里的每一个客人吃的满意。如果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就拿去招待客人,客人吃得不满意,谁负责?” 杨排风一愣:“我们你带我是来试菜的?” 可不。”四哥嬉皮笑脸的又凑过去,故意拿肩膀顶她“不然我又不是猪公,你又不是猪婆,两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 “你才是猪呢!”杨排风推他一把,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少女的娇嗔。知道自己误解了庞,还差些忍不住打他,更加觉得不好意思,偶一迎上他笑嘻嘻的脸,芳心没来由地一阵狂跳,垂下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四哥满意的欣赏了一会火帅姐姐害羞的样子,挥手大喊“刘掌柜——” “东家哎——小的在!”刘掌柜来得飞快。 “一会菜上来了,我尝完,留下四五样排风姐姐爱吃的,其余的连饭一同派到城郊的贫民街去。”庞唯一沉吟,弄些馒头、大饼什么的,就说是奉安乐侯爷之命,赈济京城穷苦百姓,明白?” “是是,小的遵命!”刘掌柜连声答应,天丁大人身边坐着的美貌姑娘,他是认识滴,不光是他,但凡十年前住在京城的人,有谁不认识当年那个的出来采买一趟,京城里的街面要太平三天,没有一个纨绔子弟再敢撒野泼辣丫头,十年前,她可不就在这知味观里,打断了某调戏卖唱少女的尚书公子的一条腿。可是现如今,那个已经成为人人尊敬的杨门女将,在战场上威名赫赫的女中英豪,竟然乖乖坐在天丁大人身边,任他轻薄调戏,一会脸红,一红嗔怒,一会又像做错事的孩子,咬着粉唇低垂下秀丽螓掌柜的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对新东家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恨不得为东家做牛做马,表达自己的忠心! 东家品菜,上的岂能不快,杨排风脸红的这一会儿,桌子上已经被摆满了。 姐,尝尝看。”四哥体贴的递了一双筷子给她,顺势捏了一把她香滑的玉手。换成在大营刚见面的那天,杨排风保准想也不想,一耳刮子扇过去,换成十年前,估计现场就要把他打残可是如今,和庞相处了几天—才不光小手被他摸过了无数遍,身子被她抱过了好几回,被她贴着面颊、咬着耳珠说话,被她看见了自己裙底湿黏的模样还差点被他吻杨排风芳心又是一阵狂跳,情不自禁地被她握住小手,肆意轻薄 我我这是怎么了明明很讨厌他的,可是为什么 杨排风又急又羞,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下去,心中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饱满丰盈的酥胸不住起伏。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在这坏心眼的小家丁面前没有一点抵抗力,他的一句话,他的一个笑,甚至他无耻的轻薄动作,给她的印像都是那么滴深刻,甚至她明明不喜欢、明明很讨厌,却怎样都拒绝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难道真是我欠他的,他是我前世的小坏蛋,小冤家,小魔星 杨排风一时想的痴了,任由他握住小手,水汪汪的杏眸里春**动。 的一周开始了,求点打赏,润一润四哥调戏美女的坏手哈~~ 第两百四十九章遇袭 好姐姐嘴,乖一点嘛,咬住。” “咬住,咬住啊,前边的蛋蛋,不要松口,乖~~” “小心呛着,不行就多舔舔,润滑了更好入喉。” 庞太有情调了,试吃一下尝尝口味而以,特意又给杨排风加了一盅燕窝鸽蛋煨清汤,并且身为一个绝世好男人,他还体贴的亲自喂。 杨排风本来不肯摆出这样害羞的姿势,线条莹润的藕臂枕着桌面,微仰起秀丽的脸颊,张开红润的小嘴,让庞用筷子夹着喂蛋给她吃。 这姿势太羞人了,杨排风不肯做,咬紧银牙,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能让他得逞,可是四哥说了,不肯?不肯是吧?那好啊,我不用你保护了,回你的天波府吧,之前的承诺当没— 四哥随口一句话,吃定了我们的火帅姐姐,杨排风羞得晕红透颊,连娇喘都变得滚热,溢满青春活力的丰盈身体更是酥软的几乎摊在他怀里,还是只能乖乖坐着,咬住庞送到口中的鸽子蛋,咀嚼着细品滋味,然后再慢慢咽下去。 “好姐姐,你可别小看了这丁点大的鸽子蛋。”庞看她吃是乖乖吃完了,眼神深处却还有一丝愠恼,笑着又喂了她吃了一枚“它可是唐时的宫廷御食,性甘热解毒,补肾益身,久患虚赢,食之颇有裨益。有贫血、月事不调、气血不足的姑娘家常吃鸽蛋,不仅滋阴润脾,还有美颜滑肤的功用。” “是啊是啊。”一边伺候的掌柜赶忙接口“我们知味观的这道燕窝鸽蛋煨清汤,就是根据唐时的宫庭御方改良而来,将原菜谱中的雪参鹿茸熬制的上汤改为整只乌鸡煲出来、滤干净鸡肉杂质的清汤,并独出心裁地在汤中添加用盐滤法取得雪莲汁,同燕窝、作料瞪煨之,十盅熬成一盅,不仅色泽清透,味道清淡可口,鸽蛋更是鲜嫩绝伦,别有风味,于益肾滋阴大有裨益。” 杨排风脸又红了,心中原本那一丝丝的嗔恼不翼而飞,庞特别为她叫了这盅烫,可不就是关心她,体贴她,关怀她的身子。 等一等,身子我的身子关他、关他什么事! 她又羞又恼。又觉不堪。思前想后。自然又是庞不好。生气地刚要揪他。忽然神色一凝。柳眉拧紧。蓦地察觉到了某种迅速逼近地杀机!是地。杀机。以她久历战阵训练出地敏锐直觉。她敢肯定知味观周围现在至少被十几二十名武功不弱地杀手包围了。他们可能扮作客人提前躲在雅间里等待时机。也可能化妆成过往行人和贩夫走卒“恰恰好”地路过。甚至还混进了端菜递茶地小二里头她没有时间去一个个滴找这些人出来。但是她敢肯定。这些人已经等到了他们要等地机会。所以才会从各自埋伏地地方现身。一起围拢过来。 练过武地人。移动时脚步和平常人是不一样地。还有藏着带着身边地兵器。多少也会外”地声响。杨排风正是突然间听到了这些。才惊觉两个人在知味观品菜喝汤。不经意间已经陷入了巨大地危机。 甚至这可能就是一个陷阱。有人根据庞四最近做事地规律。料到他把知味观收入名下后一定会来这里“视察”预先安排好了杀手埋伏。准备趁机取他狗命。 危机迫近。一触即。杨排风不愧是杨排风。瞬间从羞恼嗔怨、几近失神地状态转换到临战时地全神戒备。一把握住了烧火棍。随时准备应战! 她一时拿不准来地究竟是哪一方地杀手。但是这样地情况在她作为庞贴身保镖地这几天。陆续地已经生了很多次。从最初由大宋时代周刊编辑部出来。街道两边就有伪装成乞丐地杀手暗中盯梢。到这两日单独带着她先后到了丰乐楼、状元、彩蝶轩、中山正店、会仙楼正店等多处地方。每每都有隐身于暗处、试图攻击庞地死士杀手。不过因为人数少或武功不足以造成威胁。她也就没太在意——四哥得罪地人太多了。有人想买凶杀他。一点不稀奇。 但是这一次。情况非常严重。从她听到地脚步声和渐渐弥漫在店内地杀气看。这帮子要杀庞四地人。绝对之前地几次可比。来人武功即高。数目又多。计划安排地十分周详。等她反应过来竟已成了围杀之局! 如此紧张的情况,连掌柜的都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子哆嗦起来,牙关打着颤,偏是四哥竟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自顾自的一样样品着菜,时不时地喝两口小酒,还喊:“排风姐,别光坐着呀,来来来,一起尝尝。” 杨排风哪有心思吃,此时 到的杀气,和以往大大的不同,那绝对不是随便找来tt又或花银子雇来的所谓的“江湖人物”而是完完全全训练有素、精谙袭杀技巧的职业杀手,这种强烈的、随时爆的危机感和她随元帅前往金明池保驾,反贼临动袭驾前的感觉何其相似! 是反贼!杨排风的心弦一下子紧绷起来,以她纵横沙场的武功,本来没有什么好怕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而且这是京城最繁华的地界,庞四的身份又极其敏感,附近巡视的禁军一旦得知特使大人遇险,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调集大量兵马赶来相救,要保庞四安然无恙理论上可说没有任何的难度。 可要是万一,万一那个袭驾时的白衣女刺客也藏身在暗处,准备伺机出手,以她凝气成冰、杀得全城高手面无人色的绝顶武功,她杨排风真的没有一丝把握能在众反贼围攻之下力保庞四周全。 ——天丁大人哪怕少了一根头,那也是她的失职,是她不配做一个尽职尽责的贴身保镖,那么之前的约定也就无效了,这么多天来他的辛苦,全部白费! 电光火石之间,莫大的压力涌上杨排风心头,这是比她当年单枪匹马、从十万辽兵围成铁桶一般的城池突杀出去搬兵求援,还要感觉危机重重、困难、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由地抓紧了烧火棍,极力凝注起全身的注意力判断附近每一个杀手所处的位置、以及他们大致的武功等级,以便在攻击动时第一时间做出最准确、最完善的应对。 都这个时候了,庞依然自顾自的吃着,仿佛他敏锐的耳力同直觉根本不存在一般,杨排风气得都快踢他了,这爱耍小聪明、诡计最多的坏家丁,怎么像突然傻掉了一样,杀手转瞬既至,你好歹也有点准备行不行? “姐姐何必着急,一切尽在掌握,你我放心吃喝便是,哈哈——”看着她一副着恼样子,庞又笑了,眼里掠过一抹肃杀的寒光。 在此时,知味观大厅四周的门窗一起炸开,十几道兵刃带起的寒光,耀闪出万千芒点,随着劲厉至使人窒息的猛烈杀气,暴风沙般刮进大厅来,裂岸惊涛地朝悠闲端坐的庞卷去! 杨排风早有准备,一提烧火棍烧火棍就要应战庞的反应竟然比他还快到了四哥侧方不及一丈远的地方,五个人,五把刀,斩向他的双手、双肩,还有脖子,若被砍实咯,十个文太医也别想救得了他。 晚一秒就是死,面对如此间不容的危机境况,四哥又一次地展现出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看劈脑袋了,四哥的**,依然坐在凳子上,手早抢在杨排风之前,在衣兜里掏了一把,不紧不慢地扬起来,一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漫天白雾中,惨叫声响起一片。 我x,四哥什么时候成高手了! 高手个屁啊高手,需要么?随身带着石灰包就够了,超越江湖三大神器的石灰粉一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人能挡! 众杀手捂眼惨叫的时候,比他晚一步出手的杨排风刚好赶到,烧火棍拦腰横扫,化作无可挡御的长虹,五名杀手连招架都来不及,胸腹一齐中棍,五个人就像被五只被击飞的沙包,打哪来,从哪回,一起又从扑进来的窗口倒跌出去。 “姐姐,配合的真好!”庞眨眨眼,朝她比了个手势,杨排风哼的一声,有点不齿他这样下三滥的做法,本来嘛,高手对敌,拼的是各自的武功业艺,就算是对付杀手也一样,得靠真本事,这样子耍赖使阴着算什么? “喂喂,我们这样子,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庞继续着他的无赖,这个时候了还要去撩拨火帅姐姐。 杨排风被她调戏,脸颊一时又变得滚烫,下意识的不想和他靠太近,不然还不知道等一下会生多羞人的事情呢,反正他有石灰在手,自保应该绰绰有余,赶紧先把杀手冲散,不要被他们包围了才好。 杨排风想到这里,姣美的莲足轻轻一点,身子乍然掠起,朝门口涌入的大批杀手冲去,烧火棍到处,霎时响起一片兵刃崩断、骨折肉裂的声响。 纵横疆场、令辽人闻风丧胆的火帅姐姐岂是一般杀手能比,不片刻围攻她的杀手就又倒下了七八人。 庞身边,这时没有人保护。 没有了就要出事。 第两百五十章刺客是神仙姐姐 排风杀得性起,觉给予她莫大压力的这批杀手想的那样可怕,看来是此番回京的途中,元帅把杨家枪法的最后三招不传之秘传授给了她的缘故。杨排风初学乍练,不曾在实战中试过威力,这时一和人交手练了那三招,连原本的枪法也进步了不少,一时倒有些不想那么快就下狠手了。 急什么急啊,拿着他们练枪不是更好。 杨排风这么滴一动念头,烧火棍的攻势登时减缓,七八名杀手把她困在心,朴刀、长剑、短戟、风水峨嵋刺从四面八方朝她攻来。杨排风有心练枪,也就不急着大开杀戒,单手操持兵刃,幻出无数虚实难分的棍影,时而旋转回寄,时而横架拆挡,在众杀手的围攻中游刃有余,应对自如。 庞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杨家枪的威力,看得心里直痒痒!那可不,火帅姐姐施展枪法的时候,纤腰匀摆,长腿错落,虽在惨烈的激斗拼杀中,姿态却美如嫦娥,丰胸起伏跌宕,腿股的曲线修长,怎看都有股说不出的诱人之媚。 就在他心跳的有一点点加速,幻想着把火帅姐姐扑倒在床、把她一双美腿架在肩头,扶着润质的小腴腰儿前后大力**,听着火帅姐姐一声声**呻吟的时候,一声巨响,大厅正上方对着他的天窗蓦地爆炸开来,化为漫空向他激射而来的木屑。同当日神仙姐姐袭驾时一样,在那漫空溅落的木屑后头,一柄雪亮长剑像由十八层地狱下直刺上人间世般,疾取他咽喉要害而来! 杨排风反应快绝,第一时间意识到刺客一方早有预谋,暗伏高手于梁上,趁她被众杀手引开,伺机动突袭,待看她清刺客样貌,心中更是一跳! 飘然若仙的纵掠俪影、曼妙绝伦的仪态身姿,还有那件醒目的银白色夜行衣!不是那日大杀四方、一人一剑战得诸路高手面无人色的女刺客,还能有谁! 杨排风心神惊悸,差些被杀手一刀劈中,急使个“掠如火”的身法避让开,反手一棍,扫中那人肩头,劈的他惨嚎着飞出去,接连撞到两人。 女刺客逼近庞,手中青光盈盈的宝剑长足三尺八寸,剑身铸刻的精致云纹仿佛一条翱翔空中的朱雀,剑刃锋芒迫人,背骨清晰成线锋,其最宽虚约在距剑把半尺许处,然后呈弧线内收,至剑锋再次外凸然后内收聚成尖锋,浑体青光茫茫,给人寒如冰雪、又吹毛可断的锋快感觉,剑柄处赫然雕有鸟篆体的铭文“虞美人”三字,可不正是昔日南唐李后主的绝命词! 她自空中跃下的身影曼妙飘摇如洛水女神,攻来的剑势却没有没有任何花招,只有夺天地造化之威,速度更是惊人至极点,几乎是庞才反应过来神仙姐姐要杀他“虞美人”的凛冽锋芒已袭至胸口,冰寒冷凝的气劲令他一瞬间如同置身于数九寒天的冬季,遍体生寒,心惊胆颤! 杨排风娇叱一声,迸力杀出重围,飞身来救,即使他和庞易地而处,骤然面对如女刺客此犀利的攻势,也不敢轻擅其锋,唯有使出卸劲,带得对方擦身而过,然后再重整攻势,可偏偏女刺客这一剑,快得不可思议,明明从她一介女子手里使出来,偏是有惊天泣地的威势。她从侧方纵掠赶至,明明还没有拦在庞身前,已感觉到冰寒的劲气压迫而来,四周的空气像一下子被抽干了,不要说卸其剑劲,是否能挡格仍是未知之数开! 形势危急。晚一步庞便要横死当场。杨排风无可奈何。改变单手握棍地姿势。变为双手持握。接着也不知是人推棍还是棍带人。烧火棍如离弦之矢。龙飞凤舞地化为滚滚枪浪。以同样惊人地高速劈向女刺客后腰。明明是在是在知味观里狭小地空间内。却像到了边关两军厮杀交锋地战场。瑟瑟秋风。漫天黄沙。全被此能惊天地、泣鬼神地一招牵引。融汇成无可抗御地威势! 本是漫天激溅地木屑。被劲气摧得改向横飞。像被中分地水流般。倒冲回去。 杨家枪法不传之秘第一招“裂苍穹”! 这一围魏救赵使地当真妙绝。女刺客若不及时回剑格挡。固然能将庞斩落剑下。了却心头之恨。自己也要被她一棍拦腰扫成两截。 棍交击!花迸溅。声震全场。女刺客被迫回剑自保。杨排风攻出地漫天棍影像被狂风吹散般化为乌有。 不传之秘地枪法一招即破。杨排风并无 反喝道:“你不是那天的” “那是我师姐!”女刺客冷笑,没有握剑的另一只手蓦地出一个有倒钩的尖锥,趁着杨排风一怔的当儿,闪电般地射向庞,庞别的不行,论逃跑那绝对一等一,连滚地都不用,手往桌子一撑借力到窜,一溜烟似地闪开了,尖锥子没入地下时离他脚隔了足三尺。 “你来呀,来呀,打不到我,哈哈哈——”他大笑,突然现尖锥子莫非牵着一根只比蚕丝粗上少许的银丝索子,换言之这玩意现在仍在女刺客的掌握中。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庞掏出银砖砸过去,果然女刺客皓腕一提,尖锥子倒攒起来,电光火石般射向他面颊,不过好在四哥反应快,先动手,尖锥子被银砖砸中,稍稍偏移了方向,自然又击了个空。 女刺客还要追击,杨排风已经缠上了她,亮银打制的烧火棍一抖,尖端蓦地凸出来一截枪尖,笔直朝她刺去,攻至中途枪身再次一颤,本是攻向一点的锋端霎时幻起七、八道看得人眼花缭乱的白光,似可攻向她身上任何一处要害。 杨家枪法不传之秘第二招“战八方”! 这一枪使出,女刺客再无余暇去管庞生死“虞美人”化作耀人眼目的青芒,挟着冷凝如冰如雪的杀气,以惊人和肉眼难察的高速刺向枪影中心。 排风幻出的七、八道枪芒化回原本九尺长的银枪,与女刺客的“虞美人”硬拚一记。 剑枪交击,震慑全场的激响往四周扩散,彷如在平静的大湖投下万斤巨石,响彻激荡,直教人人耳鼓生痛,附近的桌椅板凳一齐被震翻,看傻眼的掌柜直接被飞起来了板凳击中后脑,眼睛一翻白,晕了。 两人硬拼一招,杨排风闷哼一声往横飘退,像是吃了点小亏。 女刺客和她交手数招,已知她武功了得,此时若不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把她拿下,休想伤得了庞分毫,当下运剑如风,追着且战且退的杨排风连环出剑,杨排风且战且退,把她往和庞相反的方向引,一时枪声嗤嗤、剑风呼呼响个不绝,把两人淹没其中,劲气与枪剑交击的声音,爆竹般响起,枪剑相触时,更是火花迸,每个闪躲,均是间不容,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要血溅当场。 这里两女战成一团,各逞绝技,互不相让,那边庞只身一人面对数以十倍计的杀手的疯狂围攻。 银砖没了,他手上只剩下石灰和鱼肠宝剑,这两样东西对付混混流氓自然绰绰有余,可现在面对的是一群训练有素、穷凶极恶的杀手,光靠两件神器就能逆天灭光他们,那这就不是小说是神话了。 这是神话么?不是,所以四哥立刻陷入了危机,身边七八样寒光闪闪的兵刃围着打转,稍稍一个不小心,就是血溅五步的,横死当场。 四哥会死么?不会,作为一个实诚人,刚才他既然放言“一切尽在掌握,放心吃喝便是”那么肯定是老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啊啊啊啊啊!”杀手中的一名彪形壮汉狂叫着朝他扑过来,趁着庞用鱼肠剑狂轧两个被石灰迷了眼的同伴,一刀劈向他后颈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中,后颈脖子被砍个正着,鲜血飙溅,不过不是四哥的后颈脖子,是他自己的。 眼看他要一刀砍中的时候,外头忽然吹进来一阵风,吹在颈上微微一凉,鲜血就那么淌了出来,顺着颈线往下流,伴随着他的生命精力在风中消逝。 经死了。”随着一个冷冰冰不带任何人间情感的声音,杀手健壮的身子推金山倒玉柱地扑了下去,挣扎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哗啦——”又是一刀,扑向庞的四个人同时惨叫跌倒。 “龙五晚来一步,您受惊了。”危机解除庞面前停下,来的可不就是他的贴身保镖——龙五。 庞不急着和他说话,手执鱼肠剑先捅了一人,这才回头,耸肩一笑。 “不晚不晚,你到得正是时候。”说话间龙五那里也砍倒一人。 四哥不服气啊,主子怎么能输给手下呢,斗志霎时昂扬,连撒两把石灰,再补一刀,又挂了一个,这才问道:“怎么样,都准备好了么?” 这一次,龙五没和主子抢,恭恭敬敬地应道:“四哥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第两百五十一章幕后主使 排风和女刺客仍在激斗,杨排风且战且退,女刺客剑)影附形地穷追猛打,一连串“锵锵当当”的声响后,竟是女刺客险险中招,急往一旁退开。 原来杨排风的且战且退看似是武功稍逊“不敌”对手狂攻,其实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的她早看出来了女刺客的剑法虽然精湛,但吃亏在一心要杀庞,一心要把她先击伤,招招式式都操之过急,故先示以弱势,诱她猛攻,随即使出杨家枪中的诀,以玄奥之极的挡拆手法和真气的巧妙运用,在双方兵刃相触时将女刺客剑劲悉数化解,连续封格他一十七招,令女刺客锐气尽丧,无以为继,趁机施以反击,手里银枪抖起一片耀眼华光,暴风激浪般往她卷去。 女刺客不料她化守为攻,招式惊骇如此犀利,吃惊之下不及挡架,只得勉强躲开,这时窗外风声疾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夹杂着“让开”“让开”的凶猛呼喝,显示城中禁军闻讯赶到,再一看同来的众刺客差不多被龙五杀了个尽绝,登时省悟中了庞的诡计,这家伙原来早有准备! 女刺客情知不能久留,否则被包围的就是她了,一咬银牙,运起全身功力美人”在空中像蛇信般颤动,然抖个笔直,剑锋化为一点湛蓝电芒,倏忽横过半丈许的空间,朝杨排风咽喉要害以惊人的速度刺过去。 杨排风急忙招架,却不道女刺客使得竟是虚招,宝剑击至中途,乍然转向,劈在一旁厚实的墙壁上,一声尘土激溅,糊墙的石灰弥漫开来。 趁着杨排风视线被阻,她一脚踢中梁柱,借力往后反窜,临从窗口跃出去还不忘冲庞冷哼一声:“狗贼,今天算你走运!” 杨排风料到她要跑,提枪衔尾直追,冷不丁的一道清冷寒光穿过庭中弥漫的石灰尘土朝她胸口电射而来,杨排风眼尖,第一时间看清那是之前攻击庞用的古怪尖锥,挥枪待要格开,岂料锥子和枪一触,锥体竟然裂做五瓣,把枪尖死死卡住,锥尾的银色丝线像有人操纵一般,神乎其技的缠上了枪身,等她急忙扯落掉,女刺客早已经跑得没影了,只有外边禁军徒劳的呼喝。 她狠狠一跺脚,恼恨没能及时截住女刺客,全然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身后五正相视而笑。 xxxxxxxxxxxxxxxxx 大战过后,剩下的当然是清理现场。 四哥从这些天被人暗中盯梢、好几次险遭伏击的“经验定知味观一行恐有凶险,安排好了龙五和大队禁军在附近埋伏,只待刺客动便把他们一网打尽,唯独没料到杨排风会失手,竟然被那女刺客跑了。 刺客一共二十一人。死了十五个。还有六个活口。及时赶到地禁军兵士们连忙开始清理现场。把尸体运走。活口抓了。驱散围观地人群。 跟着禁军一道进来地竟还有个老熟人——大内第一高手。皇上地贴身侍卫统领。被神仙姐姐几乎秒杀地黑面煞神叶孤城。 “哎呀。叶大统领。你怎么会在这里?”庞很惊讶地问。 叶孤城脸黑。人到挺随和。拱手道:“奉贵妃娘娘之名送些东西到太师父给两位夫人。回来时候刚好路过。天丁大人有没有伤着?” “劳叶统领挂怀哈。托排风姐姐地福。在下安然无恙。” 叶孤城这才注意到。庞四地贴身地护卫竟然是杨排风!接下来地反应和刚才掌柜地没两样。眼珠子都快看得掉下来了。半天才记起来施礼数。问道:“杨将军。这些刺客是什么人?竟敢在京城最繁华地街面公然袭击钦差!” “是反贼!”杨排风神色凝重。 “什么?” “刚才和我交手的蒙面女子,衣着形貌都和袭驾的女刺客相似,如果我没有猜错该和女刺客师出同门。” 同门?叶孤城听得倒抽一口凉气,我的天,那个一剑震得他手麻,两剑震得他吐血,三剑就可以把他劈了的女刺客,竟然还有同门! “杨将军,你没有看错吧?”他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可话里还是微微带颤。能让大宋朝天字第一号保镖犹有余悸成这个样子,神仙姐姐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测!四哥心里暗想,朝龙五使了个眼色。 “没有,而且对方自己也承认了,那天的女刺客,是她师姐。”杨排风说得很慢“不过叶统领毋须担心,似白衣女刺客的那样的绝顶高手,百年来也未必能出得了一个,她师妹的武功不过和排风在伯仲间。” 听她这么一说,叶孤 稍安,捋须沉吟道:“既是反贼所为,那么此事t3声张,否则京城百姓势必陷入惶恐,皇上苦心经营的安民之策又要前功尽弃。杨将军以为呢?” 他征询杨排风的意见也算是给天波府面子,杨排风想想他说得有理,点头道:依叶统领之见,刚才的刺杀对外宣称是京城纨绔的火拼私斗,如何?” 叶孤城不答,看着庞。过私斗也得有个因由,不然就算传开了,老百姓们也不会信” 叶孤城也是精明人,能不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搭着他肩膀把人拉近了,低声道:“王爷党有人不满名下产业被安乐侯收走,买通江湖人物,挟私报复,这个解释天丁大人觉得满意么?” “满意倒是满意,可万一被人揭,说我诬赖” “皇上哪里,我会去禀报。”叶孤城依然说得很轻,不过按住他肩膀的手却紧了紧,意思很明白,小子,这样的让步够大了,你别再想讨价还价。 四哥一个下人,怎么好意思和皇上的保镖多争呢,很仗义的拍拍胸:“统领大人下岂敢不尊,只是这样一来,委屈赵允弼他们了。 叶孤城扫他一眼,心想你丫巴不得他们多“委屈”点吧,淡淡道:“宗室皇亲也是大宋子民,为了京城的太平,背上个寻隙私斗的骂名算什么?” “啊那是那是!”庞飞快地接口“叶大人说的太有道理了,就这么办吧。” “四哥!”龙五喊他。 “怎么了?” 龙五拖着个胸口挨了一刀、半死不活地黑衣刺客走过了,旁边还跟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吹雪。 “就是这家伙!刚才踢了四哥一脚,瞎了他的狗眼!”这一次轮到吹雪喊了,喊得非常的激愤,唾沫星子乱溅“四哥,咱把他眼珠子剜了吧,打一顿拖去喂狗!”为了表示忠心,还扑过去狠狠补了几脚,尽捡踹人家腰眼踹。 黑衣刺客约摸伤得很重,踢了半天也没反应。 吹雪觉得很丢脸,没能让主子听见刺客的惨叫,出掉心里头一口恶气。 也哼一声啊门大爷叫你哼!”他抬脚要往刺客的老二踩,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抓住他的人是叶孤城。 “别抓我,我要为四哥出气,这人瞎了狗眼”吹雪还要挣扎,乍眼叶孤城的脸阴了下来,浓眉几乎凝成一团。 “这个人,我认识。”叶孤城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杨排风、庞们都听见了。 “什么!?” 楚王府的内院侍卫副统领,赵世清的亲信!” xxxxxxxxxxxxxxxxx 堂木砸在桌上,出震耳欲聋的炸响。 “反了天啦!”殿帅府大厅里,高太尉咆哮着怒吼“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赵世清一个庶民竟然勾结反贼,刺杀钦差,他眼里还有有没有王法!” “王法?哼哼!”阶下的庞冷笑“这厮眼里要事有王法,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上门来,把我、把高三爷通通送进大牢了?” “什么?”高太尉又是一拍桌子,惊堂木几乎扔出来“衙内被诬入狱,在里面吃尽苦头,他也有份?” “那是自然!”庞恨声道“赵世清是赵允弼的走狗,赵允弼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哪件他没份,小人真恨不得把他剥了皮、抽了筋,给主子报仇!” 啊。”高太尉点头着头,怒笑“老夫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他也敢下黑手!等着,老夫这就入宫禀奏,楚王之子赵世清,勾结南唐反贼,意图谋害钦差,认证物证一应确凿,看他赵守巽(赵世清他爹)还有什么话说!” 高太尉办事雷厉风行,走下堂来吼一声“备马”就要离了殿帅府入宫面圣。 “太尉且慢!”庞拉住他。 “作甚?”高太尉瞪着他。 “太尉觉得,单凭他赵世清一个被废为民的前郡王爷,有胆子有实力勾结南唐反贼么?”庞抿唇冷笑。 高太尉猛然兴趣:“你是说赵允弼勾结南唐反贼确有其事,之前我们都被骗了,以为他是清白的,其实” “其实勾结反贼就是他!”四哥冷笑接口。 “赵世清不过是他用来对付我家侯爷和高——三爷的一颗棋子。” 第两百五十二章偷情 少主高明!”离开殿帅府回家的途中,龙五忍不住对t3这四个字 能让石头一样的他主动说话,而且还是赞叹的话,绝对是比高崖内、钱恃才不好色了还要稀奇的事情。 庞笑了,难得笑得欣慰,虽然他不喜欢挺别人奉承,但是这些话从龙五嘴里说出来,绝对不是拍马屁或逢迎讨好,而是真正敬佩主子的神机妙算! “高明,高明在哪?”他笑着问。 “少主和赵允弼的谈妥的条件,晋华、丰乐楼、知味观、状元、彩蝶轩、中山正店、会仙楼正店六处产业已经收到名下,而约法三章中第一条,负荆请罪被主子改成了当面求饶,三司会审那天已经履行了,第二条让王爷党解散、第三条要赵允弼把赵世清绑了送来,少主一直没有再提,也不派人去催逼属下一直不明白,少主为什么不把赵世清索来,杀了给少夫人报仇,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终于明白了?” 下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庞故意问。 “少主和赵允弼约定,让赵允弼‘安排’赵世清暴病而死,其实是把他人偷偷从楚王府弄出来,交到主子手里任由主子处置。这个约定,少主根本就不打算要他执行,就算没有那个什么公孙策,一样会让赵允弼暂缓。” 庞眼中闪过一丝罕有的惊异:“继续,说下去。” “少主其实早料到了。赵允弼无论用什么手段把赵世清送来。肯定会暗留一手。随时指控少主谋杀宗室子弟。自己把责任推个干净。以他高超地手腕和一贯陷害暗算地鬼蜮伎俩。趁机再给少主泼几盆脏水。恐怕少主不但报不了仇。自己还要惹来一身骚。” “少主强迫赵允弼和您地约法三章。目地其实有二:第一。借此破坏赵允弼在宗室子弟中地形象。以内部分化地方式一步步让王爷党分崩离析。世上没有不透风地墙。就算约法三章地事情隐蔽地再好。赵允弼出卖王爷党利益、为了活命不惜拿兄弟垫背、不惜解散王爷党地事情。也一定会泄露出去。到时候宗室诸少都认清了他地真面目。王爷党就算不散也是人心浮动。谁也不会再服他。” “第二属下不敢说。” “怕什么。说。” 五打马走近了。压低声音道。“少主重情重义。少夫人地仇一定会报。而且必然是十倍百倍地要赵世清偿还!少主故意让赵世清知道赵允弼以命换命地事。逼得他理智全失。成了一条乱咬人疯狗。不惜一切地报复。利用他先把公孙策收到麾下。然后故意一连数日和杨排风单独出行。诱使赵世清派杀手在知味观行刺。甚至连叶孤城都是主子安排好。事先让二夫人、三夫人传口信到宫中。要贵妃娘娘派他送些高丽国进贡地雪参玉蟾丸到府上。还有女刺客” “龙五。你说地太多了。” 五急忙住嘴,一个字不再多言。 庞勾起一个冷冽中杀机凛然的笑。不过,只猜中了一半、一小半。我要布的是一个大局,一个动荡朝野、谁都不敢去想的局,赵世清不过只是局中的一颗棋子。” 他眯起了眼睛,想起刚才殿帅府里的,唇角笑意变得愈冷冽。 xxxxxxxxxxxxxxxxx “北海郡王赵允弼勾结反贼,赵世清是他的同伙—然赵允弼、赵世清都有份,那么大有可能整个王爷党都和反贼沆瀣一气!”高太尉坐回到案台后,捋着颚下白须沉声言道,精光烁闪的鹰眸里绽着凛凛寒意。 “太尉不可能吧!”四哥大吃一允弼野心勃勃,一心揽权,若说他勾结反贼,我倒还信,可若是整个王爷党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高太尉的声音凝重起来,浓眉深锁“这帮子宗室诸少过惯了奢靡享乐的生活,反而只有权位刺激得了他们的,尤其还有赵允弼这样的人领头,他们是不会满足只做区区一个太平王爷的。” 尉所言甚是。”四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是则是掩不住的惊惶“那这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王爷党勾结反贼,这”“事不宜迟,老夫即刻入宫,请皇上圣裁!”高太尉忠心报国,既然揪出如此大案,事关几乎整个人皇室,那么无论是他,还是庞太师,或 八贤王谁都没有资格和能力做决断,必须把一切奏明上定夺。 “不可啊!”庞又拉住他。 “太尉大人,此事事关重大,没有查清楚之前,还是暂且隐瞒,不要被皇上知道的好,否则万一有误,这个责任” “瞒不了了!杨将军,叶统领都知此事,老夫不去面圣,皇上一样会知道!” 尉,你错了。”庞摇摇头,眸子深处隐隐藏着一丝任何人都察觉不出的诡计得逞的冷笑“反贼是杨排风认出来的,楚王府侍卫得叶孤城亲眼现,他俩是我们现在最好的证人。但是,这些证据只能证明勾结反贼的是赵世清,硬指赵允弼指使恐怕欠妥,更不用说指控整个王爷党了。” 高太尉一凛,使醒悟自己被案子的严重性冲昏了头,大手一拽把庞拉了过来,盯着他沉声道:“照你的意思,这件案子当怎生处置?” 庞“眉头深锁”地思考了一会,沉吟道:“太尉可以入宫面圣,但是,只能奏禀皇上已经查明的事实,比如行刺的是南唐反贼,刺客中有楚王府侍卫头子、赵世清的亲信这些—能说是行刺,准确的应该是太尉您,和我,共同率领禁军不辞辛劳地进行了一系列缜密而有成效的搜查,掌握了大量关于反贼藏身地点的证据,反贼唯恐我们继续追查,找到和他们勾结的内奸,处心积虑的在知味观策划了一场刺杀行动,要把我这个眼中钉除掉。 太尉您经过缜密的侦查,洞悉了反贼这次的行动,将计就计,预先埋伏下禁军在知味观附近,庞四我为国尽忠,以身做饵,在杨门女将的配合下终于把刺客一网打尽,杀死十五人,生擒六名活口,剿灭反贼、揪出内奸指日可待!” 按你说的办!”高太尉大力一拍他肩膀,眼中罕有露出的赞赏之色,小伙子有前途啊,小小年纪知道就知道什么该吹什么不该吹,明明搜了许多天一无所获,和行刺案件放在一起奏报,立刻变成了“缜密而有成效”而且还知道分功,不是自己独霸着“成果”反而主动把大头让给上官,做得好,很好! 好小子,可以啊,难怪小小年纪就混成了太师府一等丁,有前途,有前途呀! 对于高太尉表露出的赞赏于太尉您对赵允弼和王爷党的怀疑,在我们没有查到进一步的证据前,最好一个字也别透露,不然万一皇上知道了不小心透露出点什么风声给宗室知道,太尉您这么——多天的辛劳可就前功尽弃了。” 就按你说的办!”高太尉拍板定下了,完完全全被四哥说服。 xxxxxxxxxxxxxxx 高太尉入宫面圣去了,殿帅府上下进入了全班运作,检查尸体兵刃,突审六名活口、暗中监视楚王府动向、盯梢赵允弼总之,忙得是热火朝天。 这个时候,身为特使的四哥在干嘛?特意告诉杨排风回家休息半天、不用再贴身保护,随即跟着龙五回府去了的四哥,这个时候在干嘛? 答案:四哥回太师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照例陪亲亲好老婆吃了晚饭,关心了一下这两天月华小萝莉过来探望姐姐有没有造谣、瞎掰、唆使、说他的坏话,询问了一下小狄青学习的情况,然后,到了夜晚 四哥衣服一换,胡子一粘,易容改扮,直奔七秀坊。 男人嘛,忙碌了这么些天也该放松放松,是不是? 只不过呢,他一个小小家丁,如果见天往七秀坊跑,而且进去了在大厅却见不着人,难免被人怀疑他癞蛤蟆敢吃天鹅肉,小小家丁勾搭上了花魁,风言风语传开了,无论对七秀坊、对他,后果都是不好滴。 ——出于某些原因,现在还不能够暴露和邹熙芸的私情。 还有就是比起光明正大的做,四哥还是喜欢偷情,这样子更刺激嘛。 对,四哥今晚来,就是为了和邹熙芸偷情,用交媾欢好、共赴巫山时的蚀骨,至极欢愉,放松一下他疲劳的身心。 “好芸芸,我来了,想不想四哥哥呀——”他哈哈笑着,推门进去,眼前乍地青光一闪,一柄雪亮长剑架在了脖子上。 剑柄处三个鸟篆体的铭文在粉色的烛火下闪着幽异的光。 ——虞美人。 第两百五十三章七秀坊中的欢好 天下第一丁第两百五十三章七秀坊中的欢好 哥一进邹熙芸的闺阁。就被虞美人宝剑架住了脖子。剑锋贴着颈脖处的肌肤。漫开一阵直沁骨子里的寒凉。 兵刃加身。贴着颈脖下的大动脉。轻轻一划。管叫血溅五步。横尸当场。 这是何等的危机。但是四哥竟然笑了。 “好芸芸。你这是做什么?拿剑架着老公脖子。不怕天打雷劈呀。” “唰啦——”他才说完。虞美人青峰疾颤。剑芒倏地一掠。明明锋刃还架在脖子上。鬓边几缕发丝生生被劲气削了下来! 手握“虞美人”当然是邹熙芸。不同于袭驾那天换上白衣扮作神仙姐姐引走禁军。这一次她是真实身份——神仙姐姐的师妹出现。配合庞昱演了一场忠心钦差义勇家丁遭反贼行刺的好戏。顺便给赵世清也安上了一个抄家诛族的罪名。 但是为什么。如此完美设计完美实施的行动。事后邹熙芸竟这样对待庞昱! “你明明说的。要我配合你演一场戏。把私通反贼的罪名栽赃给赵世清。在杨排风面前撇清你和我们勾结的嫌疑”邹熙芸咬着粉唇。狠狠瞪着他。眼中闪着难以平息的恨意。“我完完全全照你说的做了。赵世清暗中招募杀手要取你性命。我派手下假装成江湖中的职业杀手和他联络。收了他的钱。唆使他派府中侍卫和我的人一起在知味观行刺。甚至为了让杨排风断定行刺的是南唐反贼。我还亲自出手。和她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为什么!”她跨前一步。宝剑由脖颈处滑下。顶住了庞昱的胸膛。娇柔婉转的喉音骤然转冷。挟着恨不的一剑捅下去当场把他刺死的凛凛怒意。“为什么你事先不告诉我附近有禁军埋伏。为什么不说你和龙五会大开杀戒。除了我见势不妙。及时退走。其他的弟兄都被你被你杀的尽绝!” 时值夏夜。邹熙芸穿了一袭提花绢衫。璎珞薄纱里酥胸半掩。隐约透着柔腻的雪白肩颈。水绸长裙直曳至地。纤秀的臂精致无暇。皓腕支着“虞美人”宝剑。荧荧剑光被窗外匀入的月芒清辉一衬。上彻云霄。下映庭寰。即有少女青春妙龄之姿。又把江南佳丽柔润如水的风情展露到了极致。 她眼中浸着怒意。明媚如星月的翦水瞳眸冷冷着庞昱。剑锋透出的杀气寒冽的令人屏息。却怎都掩不住她那与月色相溶的一身惊艳! 以庞昱的见惯美女。这时亦险些露出迷醉的表情。赶紧咳嗽两声。慑定心神。抬眼迎上邹熙芸愤愤不平质问眼神。俊秀的脸上扬起淡淡轻笑。 “你带去了几个人?” “五个。” “知道活口有几个么?” 邹熙芸愣了一下。摇头。 “六个。除了一个用来坐实赵世清罪名的楚王府内院侍卫副统领。你带去的手下全都好好的活着。” 的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庞昱温一笑。 邹熙芸这才吁出口气。抵住他胸口慢慢放下来。 危机解除。庞昱马上厚颜挨过去。嘻嘻笑着一把揽向她的纤腰:“好芸芸。你听我说。其实呢” “唰啦——”眼前复又青芒一闪。“虞美人”抵住了手掌。不是四哥收的快。这一下五根指头笃定没了。 邹熙芸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眼中复现敌意。怒道:“他们落在殿帅府手里。和死有什么区别生活捉。只会更惨!你们这些可恶的宋狗。一定会严刑逼供。用尽手段折磨。叫我们的兄弟生不如死!” 她怒目低斥。连有过次肌肤之亲的庞昱都一块骂进去了。四哥却一派悠淡笑道:“你说的对。死人是你这些被抓的弟兄确实不同。死人没救了。而他们。我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们从大牢出来。” 邹熙芸一万个不信他有这样大能耐。怒道:“你说的好听。既然能救。当初何必又何必安排禁军埋伏。把他们抓起来。就为了自己领功。为了升官发财么!” “喂喂喂。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想立功想升官发财。想到连自己娘子都出卖的无情无义的臭家丁?”四哥很生气。为了表示问心无愧。胸膛顶着剑往前走。 邹熙芸果然不忍心刺他。四哥往前一步。她就收一分力。连吼声都软了下来:“你你不许叫我娘子。你这薄情寡义的坏人。你别过来” 她喊不过来。四哥就不过来了么?偏不。四哥顶着剑继续往前走。邹熙芸又急又怕。收手稍慢。一声他胸口衣服已被划破。邹熙芸只道刺伤了他。吓的急忙松手。“”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庞昱一个箭步跨到她身边。但出奇的没有动手动脚。反是抚着额头。痛心疾首:“芸儿。你误会了我了。迄今为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着啊!”“你胡说!” “我没有!”庞昱喝断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邹熙芸澄明如秋水的眼睛。“你想不想彻底解除“空幻”面临的危机?想不想禁军的暗中搜查全面解除?想不想七秀坊可以回到以前的样子。不用你的姐妹们再天天提心吊胆!” 望着庞昱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邹熙芸心里泛起一阵连她自己也解释不清的悸动。颤声道:“你这样做这样做是为了为了” “为了给“空幻”找替死鬼。把和反贼有关的一切事件彻底平息。”庞昱又走近了一步。魁梧而不俊秀的身子几乎和邹熙芸贴在一起。“牺牲你手下六个弟兄。让他们暂时吃点苦。把勾结反贼的滔天大罪推给赵世清赵允弼。推给整个王爷党。然后我自有办法让一个假的“空幻”和王爷党一齐覆灭。如此。城彻底太平。再没有人会去追究南唐余孽的下落。你和你的姐妹们就彻底安全了。” 邹熙芸这才怒气稍敛。不过仍是疑惑的看着他。 “哎呀。我不是故意隐瞒你。是怕你舍不的下边弟兄受难。所以才没有说!”庞昱连连顿足。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委屈样子。“你想想。你们空幻有多少人。六十?六百?还是六千?现在不过抓六个。又不是要他们去死。受点刑吃点苦。换六十六百六千个人从此再不用提心吊胆。你说该还是不该!” 邹熙芸再无话可说。反而被他吃瘪的神态逗的有些想笑。 “我说好姐姐。都这样子了。你还不肯原谅小弟我?姐”一喊。“小弟”一唤。邹熙芸终忍不住。嘴角飘出一丝无比动人的笑意。嗔恼道:“你你早却不说。害的人家又急又恼。都被你急死啦!她的失笑失笑如银瓶乍破。刹那间的笑颜宛如云破月来花弄影般无比动人。 庞昱心中一荡。往她腰际搂过去。笑道:“这就对了嘛。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们赶紧到床上探讨一下。” 明明还没有挨到。邹熙芸身子倏然紧绷起来。拨开他的手。微嗔道:“什么什么小两口。你你不许乱叫。” 庞昱才不搭理呢。硬是将她抱了过来。嘻皮笑脸地道:“乱叫?我有我们经常坐的事情。和小两口有什么区别?” 熙芸脸上一红。气势顿减。只的低声骂道:“以后不许再说了!要是给丫头们听见羞死人了。” 庞昱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家娘子这么害臊。都和相公做了不知多少次还怕给人知道?” “谁是你娘子?你别乱说!”邹熙芸虽然嗔怒。可是被庞昱拦腰一抱。身子早已发热。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这声斥骂全无威严。倒像是小夫妻之间打情骂俏。庞昱就::爱这调调。索性低头吻起她的颈子来。逼的邹熙芸细声娇喘。同时调笑:“好娘子。还害羞呀声相公。我就给你个痛快的。” 要——”邹熙芸奋力抵抗。却被庞昱耳鬓摩的轻软调戏弄毫无招架之力。连曳地的水绸长裙都被掀了起来。 间挤出一阵羞怯黏腻的呻吟。竟是庞昱的坏手伸到她裙里贼兮兮地乱摸。勾起的手指在腿心熟练的挑拨。弄的她浑身发颤。 “好芸芸。别再逞强了。瞧你湿的我只是说说罢了。湿的这么快?”庞昱拔出湿漉漉的手掌。把她羞红的脸颊抹的丝丝晶亮。 “怎么样。想要了吧?” 邹熙芸倚在庞昱怀中直喘。眉强忍。直到被挑逗的噙泪娇唤这才含羞点了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啊。”庞昱有心逗她。故意将高高鼓起的胯间顶住她的丰臀。轻轻摩擦。却迟迟不付诸行动。邹熙芸被磨的浑身发颤。身子滚热滚热。含羞抿唇好一阵子。终在不知不觉间给这小冤家摆布的裙裳都湿透。颊绯如桃花漂染。香汗淋漓。娇声呜咽:公。我要啊啊啊暗暗啊啊啊——”美的牙根发酸全身酥颤。竟凭空丢了一回! 庞昱哈哈大笑。一把扯落衣袍。 ——美女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第两百五十四章任黄再现 二天,庞睡到日上三竿,迎着明媚的午阳回府时,清气爽! 昨夜他没有和邹熙芸上床,上床做什么?身为一个眼界开阔、存了足足6t和谐物的优秀穿越青年,四哥早已经不屑传统的在床上做了。 昨晚邹熙芸求他,求他给她,对于美女的要求,四哥从来不会拒绝,双眉一轩,大笑着把邹熙芸娇柔的身子按上花窗,从背后猛力进攻她的身体,邹熙芸惊惶回眸之际,**已经贴陷窗上雕花,被庞攫住浪涛澎湃的****大干一番。 这一夜庞玩得痛快无比,使出浑身解数,整治的邹熙芸失魂落魄,如欲登天。丰盈的**在他掌中揉搓变形,朦胧失神的美眸飘洒出无尽秋波,或是怕路过仆婢惊觉之故,连呻吟娇喘都分外急切勾人,以往的清冷矜持在他的调教下一时尽失,变成了一个婉转逢迎、任凭夫君取乐的少妇。 又娇又柔又魅又悦耳的“相公、相公”听得庞满面春风,连那物感觉都比以前鼓胀许多,揽着邹熙芸干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第二天东方微白,才搂着她湿腻瘫软的身体沉沉睡去。 邹熙芸睡到翌日傍晚方才悠悠醒转,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沐浴更衣,想起自己兴师问罪未果,反被庞干得连魂也丢了,失神地叫了一宿,不禁满腔羞怒,却又有种莫名的痴缠和迷恋。 回府的路上,庞仍意犹未尽,不过想到邹熙芸被他折腾了一宿,就算是练武的身子,也受不了他的再三挞伐,花妖女那里心机太重,去一回就要答应她什么条件才能一亲芳泽,前一次被迷昏了头答应帮她杀个人,也没问杀谁就急匆匆闪了,这要是再去四哥现在一心忙着给赵世清、赵允弼定罪,攻陷杨排风,哪有空去做杀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哥不由得怀念起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小公主来,那时在凤临阁顶楼,她们两女一男大玩**,小公主被干得**迭起,数度晕厥,沉沉睡去前,要了她也不记得是三次还是四次或更多,最后终于精疲力竭,躺在散落一地的衣衫上,小小的身体蜷成一个绒球也似,咬指细的姣美样子隔了这许多天仍是记忆犹新。 哎呀,不知道那刁蛮公主会不会从此喜欢上事,见到四哥再不骂人吵闹,而是缠着求着要他继续 身边没陪睡的姑娘,空虚啊~~~~ 娘的!任黄这厮不是说有什么公主的什么远房妹子要送来给老子瞅瞅么,多少天了这都,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 四哥才嘀咕着骂了他两句,前边路上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 “什么?就这一本破烂书要卖五百文。半贯钱。你有抢啊——”语气声调极其地猥琐下贱。怎么听都觉着熟悉。 四哥心念微动。掀开帘子一看。 我靠。说曹操曹操就到。入眼两撇猥琐到爆地小胡子。可不就是任黄那厮! “客官。是这价。小地没敢多要您。大宋时代周刊豪华精装版您倒哪买都得收五百文。”掌柜地连连陪笑。自打汴梁出了个如日中天地天丁庞四。京城里大小家丁顿时也牛叉起来。只要穿着青衣小帽。等闲就没有人再敢轻易开罪了。天知道会不会再出个庞四第二啊! 任黄这丫。明明自称公主府下人。可四哥见了他几次穿地都是寻常便服。唯独今天装模作样地也整了一身青衣小帽。堵在人家书社门口飙。 “放屁!”任黄暴跳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这本书地主编是我什么人。出这本大宋时代周刊地书社。社长又是我什么人么!不知道?不知道我告诉你。大宋时代周刊主编范仲淹。是我家公主以前学诗文地老师。大宋时代周刊地社长天丁庞四。那可是我地” 只大手从后边拍在肩上。 “作甚么,别烦小爷,小爷今儿就不想花五百文买这劳什子的破书!”任黄头也不回,身子乱抖想把手甩开,可偏偏手像是在他肩膀上生了根一样,怎都挣扎不脱,搅得任黄无名火起,两撇猥琐小胡子几乎倒竖,回头冲道:“嫌命长了是吧,当心我兄弟庞四一巴掌——哎呀,这不庞四兄弟么。” 他变脸起来,怕不比四哥还快,刚才的一副嚣张嘴脸,霎时间变得春风满面。 “哎呀呀呀呀呀,好久不见,庞四小兄弟,近来可好——掌柜的你看,睁大眼睛仔细看,这个人、这张脸,是不是天丁庞四?哼哼,我有骗你么,这是我哥们,一块蹲过牢、吃过肉的哥们,这本大宋时代周刊你好意思收我五百文?” 掌柜的一看四哥真人,激动的腿脚都站不稳了,赶紧抓了一本全新的周刊,双手捧着送上来:“天丁大人尊驾莅临,小店蓬荜生辉 这这本大宋时代周刊还请天丁大人留下墨宝 掌柜是想四哥签个名,给他的书社添个光,沾沾四哥的旺气,岂知任黄这厮无耻的已经出境界了,掌柜的才颤抖着手把大宋时代周刊递过来,被他一把抢了过去,往衣服里一塞: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太丢人了,太他妈丢人了!四哥都为他脸红,差点一耳刮子甩过去,拿到免费周刊满足了的任黄已经像牛皮糖一样黏上来。 “哎哎哎啊,庞四小兄弟,听说昨儿你在知味观被人伏击,差点给乱刀砍死,是不是,是不是啊?”他一个劲地往前凑,为了炫耀两个人的亲密。 四哥手一挥,就把任黄不切实际的妄想挡开了。 消息挺灵通的嘛。”他盯着任黄,眼神有一点点阴郁,娘的,好歹是公主府下人,连五百文一本书都要讨价还价,末了还用抢的,看看,看看,掌柜都被震惊成什么样了,有这种朋友四哥真是上辈子造孽! 任黄的脸皮真是厚,被四哥这样子盯着,还能笑出来:“灵通,当然灵通,哈哈哈哈,你也不想想我家公主是什么人,皇上的姐姐,亲姐姐!京城大小事情,哪有我们公主府不知道的,就好像昨天,你在知味观被几十号杀手围攻,差点就丢了小命,我这里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报过来” 先是“乱刀砍死”又是“丢了小命”四哥咋听咱觉着这是在给他抹黑,揪着任黄衣服,一把拖他过来,抛上车,手一挥,龙五立刻扬起马鞭,重重地抽下来,一溜烟的马车就跑没影了,留下看傻眼的书社掌柜。 “喂喂喂,干什么,干什么啊这是天任黄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大叫,然后飞快地又闭上了嘴。 眼前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晃着,还能继续继续说话的人,不多。 “继续啊,继续说啊,怎么闭上嘴啦。”四哥晃着鱼肠剑,冷笑。 不,庞四小兄弟你拿刀子顶着我这怎么说话呀” 庞阴恻恻的一笑,罕有地摆出恶人嘴脸,削铁如泥的鱼肠剑就指着他脸:“庞四小兄弟?庞四小兄弟是你叫的?” “不不不不然叫你什么,我比你大不能叫你大哥吧?” “没关系,你可以叫四哥。” 任黄猥琐的脸有点抽,看样子在刀的威胁下,还是不服气喊庞一声“哥” 四哥非常欣赏他的骨气,鱼肠剑收了回来。 任黄摸着小胡子得意的笑,觉着自己很英武,在刀子面前没有屈服。 清脆的一声,不是打脸,四哥没这么恶毒,不过是伸手到车窗外撇了一根树枝下来,然后也不看任黄,俨然当他是空气,一手拿着树枝,一手甩着鱼肠剑,劈劈削削,顷刻间将树枝削成一条木棍。 外边的天气突然阴暗下来,车厢里弥漫着某种古怪诡异的气息,看着庞手里明晃晃的宝剑,任黄没来由的一阵冷。 你你、你平白无故的削削木棍做什么?” “练手啊。”庞头也不抬,把削好的木棍竖放起来,一刀劈下去,准确无误地,木棍从中间分成两半。 马车在跑,车箱在抖,两撇半边的木条一左一右在任黄眼皮底下颤,颤的他自己也跟着陡起来。 手?” 师府有很多不听话的下人,顽劣成性,怎么教都学不好。侯爷说了,对不听话的人,不要留情,把他们削**棍。” “人棍?什么人棍?” 是把一个人的两条臂膀削去,耳朵、鼻子也都削了,全身凸出来的东西,通统削平,那不就**棍了么,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刀子掉转过来,指向任黄,非常够哥们的建议他。 任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我不骗你,真的,真的很好玩,做一次也不妨。”庞非常诚恳,当下就拿鱼肠剑往他比过去。 “你啊,不用怕,成了人棍以后种在地里,加些肥料,淋上些水,用不了十天半月,两条臂膀,耳朵、鼻子还有下面那活都会长出来” “四哥!”四哥哥!”庞还没有说完,任黄喊他了已经。 天加班到10点半,今天加班到书馆也要加班做事,公子彻底无语了,4资源库而以,搞得跟催命一样,连在单位都码不了字了,现在每天忙得只能写稿渐渐耗完鸟,还要坚持七天才有勤,困难很大呀,但是公子一定会咬牙坚持的,现在还没有到放弃的时候! 第两百五十五章公主府外 四哥。” “四哥四哥。” “四哥!四哥 任黄喊了好几声,都快用吼的了,四哥却只是盯着他,不说话。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啊,快停车,快停啊!我出来替公主捎本大宋时代周刊,公主还等着我回去呐!” 庞无视他的叫嚷,只是盯着他,半天了才微微一挑眉:倒底是不是公主府的下人,不会是瞎编出来蒙我的吧。” 手舞足蹈的任黄一下子怔住,怔了两秒钟,然后一拍大腿,撞天价叫起屈来“唉呦我的天,庞四小兄弟,你连哥哥我都不相信啊。你想想,要不是公主府的下人,花魁大赛凭什么能到凤凰洲上去,你再看看哥哥这气质,哥哥这神采,除了皇上姐姐还玉公主府,哪里还培养得出这么有素质的家丁!” 庞一直盯着他的脸,除了猥琐的自夸什么也没有过越是这样,他越开始怀疑,娘的,四哥就算不是三流小说里的无敌主角,身上没有那啥虎躯一震便令众生臣服小弟跪拜女人唱征服地王八之气,但是一个犀利的眼神睇过去,被他盯着还能镇定自若地吹牛打屁区区公主府的家丁,怎可能有这能耐! 四哥越来越怀疑任黄的身份了,你装啊过了头吧,被老子看出来不对劲了,哼哼! 他冷笑:“行啊,那我们现在就去还玉公主府,找几个人问问,要是他们说你不是那得下人,后果嘛四哥我替天行道,当场把你削**棍!” 任黄全身一震,像是做贼心绪一样,露出惊悚震动的表情,然后,竟然,高高挺起了胸膛,猥琐的小胡子朝天一撇:“去就去,谁怕谁啊。” 我x。还他妈地装b! 四哥火了。打定主意今天非要当场揭穿这个猥琐下贱地伪家丁! “龙五。改道。杀去还玉公主府!” xxxxxxxxxxxxxxx 一注香功夫后。马车在一处前后三进院落地大宅子前停下。 门前是一级级整洁地白石台阶。阶上立着砖雕装饰地门楼和照壁。吊檐下高悬一块新制地金漆黑底地匾额:“还玉公主府” 四哥老早就从吹雪口里打听清楚了,这怀玉公主是仁宗皇帝的亲姊姊,大宋朝的长公主,芳龄大约二十五,九年前嫁给开国功臣、济阳郡王曹彬的曾孙威义侯曹定坤,夫妻两郎才女貌,婚后生活和和美美,然后过了三年,曹定坤不幸患病暴卒,还玉公主从此寡居,曾经的皇室第一美人、万千贵州子弟追捧的梦中女神,花样年华的大好青春就这样消磨在这座高墙大院围筑起的还玉公主府里。 四哥他们到这里的时候,还玉公主府朱漆铜环的大门紧闭,门前空空如也,完全没有其他豪族显贵门前精锐甲士分列门侧,持戟执戈、重重守备的气势,不过这也难怪,寡居的美艳公主,清心寡欲,与世无争,何必抢着出风头。 任黄盯着紧闭的大门,脸上罕有地没了轻浮的表情,连一向猥琐到爆的两撇小胡子看上去都“严肃”了许多。 四哥横他一眼:着干什么,这不是你主子府上么?去敲门呐赶紧!” 任黄一惊回过神来,眼神闪烁不定,怎么看都像是心里有鬼,虚。 “快啊,我这人很没耐心的。”四哥催他 任黄有点犹豫,摸着小胡子不太好意思的道:“我这个主让我出门给她捎本大宋时代周刊,去了这许久我才回来,又带着朋友影响不太好啊。” “没事,我只看看,我不进去。” “不进去那也”任黄的脸色有点僵,嘿嘿干笑。 四哥看出来他在故意拖延,但是拖有什么用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再拖能无中生有,叫公主府上下全体证明你是这里的家丁? “哎呀,不知道怎么的,手痒痒,想砍人呐。”他反手又要掏刀子。 “四哥你别急,别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打商量” 四哥懒得搭理他,直接往大门走。 “喂喂喂,你要做什么?”任黄急忙拉他。 想清楚了,咱是守法公民,砍人是要不得滴,可是手又痒痒,那只好轧墙咯,反正你是公主的亲信,和我又熟,弄坏了门大不了我陪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太师府在那呢。”四哥挑挑眉毛,听起来是说他这个太师府的家丁做了坏事跑不了,其实是告诉任黄这y的 敲是吧?好啊,那老子有削铁如泥的鱼肠剑被公主府+洞洞,完了全推给你,老子拍拍**回太师府。 任黄急得快哭了,恨不得破口大骂他,无耻啊,世上怎么有这样无耻的人,自己想做坏事,做完了一股脑儿推给我!乱戳洞洞,还是在寡居多年的公主身上乱戳——不对,是乱戳寡居的公主,也不对,是乱戳寡居多年的公主的府邸的大门要是被误认成为前边两种罪过,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呀! 任黄没辙了,彻底没辙了,老老实实地走过去拍门。 “开门!开门!老子回来了,赵平吉,快给老子开门——快开门——”喊了两声没人应,任黄干脆按着门环猛拍,砸的那叫一个狠,好像故意跟四哥示威一样——咋地了,看什么看,任爷我回自己府,就爱这么敲! (哇哇哇,这个气势可以啊,不像是假的嘛。) 四哥差点为他鼓掌,因为就算任黄真的是公主府家丁,这么个法,回头也有他受的,不是么?就是他回太师府也不至于狂到这程度呀。 砸了整整一十七下之后,公主府大门终于开了。 “谁啊,谁啊,大白天的死了爹妈,跑来公主府嚎丧,活腻了嫌命长,祖坟冒轻烟,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嘴巴长疱,阴阳失调,脑袋瓜子给门板夹了是吧。”一个炸雷般的声音率先爆出来,然后一堵墙从门里头生生硬挤出来。 ——准确说是一个三大五粗,站前面前跟一堵墙似的女泼妇,粗肥的大手插着水桶腰,扭着石磨一样的大**,另一手指向外头,食指粗的快成小萝卜了,颤颤崴崴呈荼壶状,标准的骂街姿势。 第一时间四哥想到了一个人——九品芝麻官里的烈火奶奶! 烈火奶奶一冲出来,继续破口大骂:“谁啊,刚才是谁啊,谁砸得门?哪个臭货!杂种!挨千刀的!你家祖坟冒青烟,你老婆被万人骑” 烈火奶奶骂到一半,突然没声音了,睁大了眼睛盯着任黄。 “黄黄黄黄”烈火奶奶像大白天见了鬼,脸上肥膘扭曲的像被大石头砸过,全身筛糠一样的乱抖! “黄你妈个头啊,黄哥是你叫的!”任黄毛了,把刚才从四哥处受的气全撒了出来,一脚踹在烈火奶奶**上,踹的她滚球一样跌出去,撞门上,刚才不得了的嚣张气势,这时只剩下了嚎。 “唉呦,唉呦呦呦呦黄黄爷,我错了贱妇瞎了狗眼,贱妇该死,贱妇咚到一半已经翻身跪地上磕起头来。 四哥真的震惊了,我靠,这公主府里倒底是些什么人,什么家风啊,看门的是泼妇,出来就骂街,还有任黄不就一个家丁么,喷他两句咋了,用得着——哎呀,这丫的真是公主府下人? “啊哈哈哈,这下子你相信了吧。”任黄叉腰狂笑,样子非常得意。 四哥扫一眼烈火奶奶,那个捣头如蒜、拼命求饶的样子,像极了吹雪脑袋大条做错事的时候,心里登时打了个突“我靠,这态度不对啊,下人之间再怎么卑躬屈膝也不需要磕头求饶,除非除非”他唯一沉吟,脑袋里陡起冲出两个禁忌的字眼,惊得脑袋一僵,差点没跳起来。 面?男宠?哇哇哇哇,这么新奇的居然事情被老子撞上了!美艳的寡居公主,猥琐下流但精通床上功夫的家丁,哇哇哇哇哇! 纠结了很久弄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想通了。 对嘛,就是这样的解释,看门的女泼妇不小心骂了主子的面,还不赶紧赔礼道歉,磕头求饶,不然想死啊! 庞仔细地瞟了任黄几眼然没有四哥高大威武,但是手臂有力,站有站姿,身子应该挺健壮,还有这眼神,这在眼瞳深处藏着滴淫光,绝对不是什么守着老婆过日子的实在人,明显是性好美色,贪欢纵欲 四哥越看,想的越不纯洁,愈加应证了心里的想法。 任黄何尝不在瞄着他,背对着庞的半边脸,勾起一个似是叹息的诡笑,好不容易恢复正经的两撇小胡子霎时又猥琐起来。 “庞四小兄弟,你在这里稍稍等我一会。” 任黄冲庞眨眨眼睛,交换了一个只有男人才能彼此理解的**。 “哥哥进去禀报一声,一会带你去见我家公主的好妹子。” 第两百五十六章美长公主 天下第一丁第两百五十六章美艳长公主 人。永远是件麻烦的事情。要不是任黄开窍。主动提妹子”的事情。光是他要四哥在外边等这条。四哥恐怕就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嗯。一个天真纤弱的少女被她的公主姐姐和无耻面首男拿出来“卖”这是非常要不的滴。幸好遇上了仁义博爱的四哥。仁义博爱的四哥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少女受难而置之不理呢呢!四哥是个正义感非常强的人。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卖妹妹”的事情继续下去。万一这要碰不是四哥。而是猥琐的任黄不知从哪里的龌龊男。少女的人生不是毁了么! 四哥是个善良的人是个博爱的人。这一次他必须亲自出手。拯救可怜的被卖了还不蒙在鼓里的无知少女。给她指明人生的方向! 四哥破天荒的耐心的等。为了挽救天真的少女。在门口站一会有什么呢。 进去了不到一盏茶功夫。龙五就出来了。 “庞四小兄弟。我家公主有请。”不喊四哥了。眼中还闪着狡的光。一看就知道又在耍什么花样。四哥懒的再同这猥琐男计较——救少女要紧嘛。手一挥。领着龙五大步迈开往里走。 “且慢。”龙五杵在门口。连拦路拦的那么猥琐。 “公主只请天丁大人。” 庞昱使个颜眼色。龙五立刻退后。 “也请龙大护卫不要翻墙。公主府内虽无多少侍卫。但个个铁血忠心。闹出误会来恐怕不太好。” “四哥!”龙五犹豫。 “没。外头等。”四哥怕个球。还公主。一女人。还能把老子吃了不成?呃。听说还玉公主出嫁前可是皇室第一美女。这样子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吃她。挥挥手让龙五在外边等着。自己大摇大摆进去了。 长公主府就是长公主府。宅子根本就是一处雅致精美的园林建筑。穿过外宅家丁仆役住的两排厢房。前路豁然开朗。假山水池。曲廊亭台。处处藤萝缠绕。虫鸟唧啾。风儿一吹。带来一股清新的芳草气息。竟似来到人间天堂的江南水乡。 庞昱一边走一边欣赏沿途的美丽风景。不多时来到中央庭院一排十八扇有窗漏的木门前。旁边天井照墙上镶有砖题刻。镂着“花竹怡静”四字砖壁四周则见清水细砖镂空透雕的梅兰竹菊。线条流畅。刀法细腻。 穿门而入。里面是一处深阔达五百步的庭院。四周遍植茶花月季丹香桂。阁垂藤萝。墙立修竹。直如仙境一般。中央一大片的轻浅水面。奇石嶙峋似峰窝洞孔。罗汉松棱角浑纯盘曲虬杂。水面上莲叶绿。与假山相映成趣际此初夏之时。茶花盛开。桂柑飘香。红白相映。水动风凉。一派斗艳景象。 任黄引着庞昱穿过石桥。来到池中央的三面环水精雅别致的楼厅前。进了门一楼是一个大厅套着一个小厅。布置优雅华贵。小厅和大厅的一面几乎是齐着房顶的立的窗。雕花饰秀。均是昂贵的红木制成。好在四哥是从太师府出来的。光他春满园里的陈设就不比这逊色。换成其他家丁保不齐就要看花了眼。 来到二楼一处临水平台。任黄请他坐下。转身又去请公主了。四哥这个人很随便。到了哪里都像到自己家。看看没有侍女伺候茶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凳子一拉。二郎腿一翘。悠哉悠哉的靠着看风情。好不消闲怡然。 由高处下望。院内景色尽收眼底。亭台楼阁佳树名花。可坐可卧。可游可赏。极尽精巧雅致之能事。绣楼周围池中池畔立着无数由大自然精雕细琢而成的太湖石。或形奇或色艳或纹美或质佳或玲珑剔透灵秀飘逸;或浑穆古朴凝重深沉。超凡脱俗。极具重迭嶂之姿。令人赏心悦目。神思悠悠。 四哥是个家丁。但身上同时也有文人的风骨。看见了美好的事物就忍不住抒情。抿了一口杯中上好的君山银针。站起来走到望台的围栏前。兴吟道。“错落复崔巍。苍然玉一堆。峰仙掌出。拆剑门开” “好。好一首应景而作的五言绝句。”轻柔的叹息。来自敞开的门外不等庞昱转身。一缕清雅动听的女声传入耳畔。 “古有曹子建七步作诗。天丁大人今日清茶饮半。出口成诗。果然高才。” 庞昱听罢回头。两眼立刻一亮。 只见门前立着一位容色绝美长苗条的女子。以一种高贵优雅的款款步态。婷婷仪态万千的走进来。一袭黑纱的宫装长裙映的她脸色雍容素雅。如 梳成堕马髻。高高耸起。又堕往一侧。似堕非堕。颤|。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细如柳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丰盈的酥胸。哪里像是个守寡多年的孀妇。分明就是一个花信年华的美丽公主! “不敢不敢。陈思王(曹植)才高八斗。小丁怎么敢和他相比。充其量也就抵九个十个谢灵运罢了。哈哈哈——”庞四大笑三声。上前拱手见礼。 还玉公主来到主位坐下。神情端庄从容。自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等和任黄交换了一个绝不是主子和下人之间眼神。忽然横庞昱一眼。悠悠的道:“天丁大人当真谦虚。这谢灵运是南朝刘宋朝时第一文学大家。才华为世人敬仰。他曾说“魏晋以来。天下的文学之才共有一石(一石等于十斗)。其中曹子建独占八斗。我的一斗。天下其他的人共分一斗”天丁大人自述不敢与陈思王相比。怎么却又要独占十斗才华呢?” 四哥淡淡一笑:“在下说“不比”非是自认不如曹子建。乃是侯爷经教育我们。要我们庞府家丁以谦虚为美德。不要处处压人一头。否则哼哼。非是在下自夸。柳三变欧阳修尚且逊我一筹。区区曹子建又何在话下!” 这话说的豪情万丈。霸道十足。配合他傲然伫立的神态风神俊朗的仪表。还有一贯的自信嚣张和狂放。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某种哦震撼人心的味道。 但是非常奇怪奇怪。还玉公主并没有被震住。反仍是保持着她的端庄仪态。秀丽的凤眸中似藏着一丝考验的味道。 “天丁大人自认高才” “哎!公主错了。高才不是我自认。是大家公认!”四哥强调。 还玉公主微露讶色:“天丁大人怎么不谦虚了?” “侯爷经常教育我们。过份的谦虚就是骄傲。”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还有时刻强调的“侯爷经常教育我们”寡居多年早已心如止水喜怒不形于色的还玉公主。破天荒的樱唇微抿。似是忍着一丝轻笑。“那好。本宫便考考天丁大人。看这公认的“高才”是否名副其实。” “考我?好啊。公主捡难题出便是。我这个人喜欢挑战。”四哥自信的笑笑。娘的。柳永老子都不怕。这世上还有谁难的到我? “庞四小兄弟莫要太自信。”任插嘴道。两撇小胡子猥琐依然。“公主出嫁前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多少学子文士都甘拜下风的呢。” 还玉公主嗔怪的瞪他眼。然后缓缓别转螓首。望向窗外碧波潋滟的池面。 (即兴作诗么。这还玉公主倒还真有点才女的意思哈。) 他用神打量着这位的风情不减当年未嫁时的寡居少妇。淡峨眉。丹凤眼。皮肤细腻。脸色晶莹。秀丽梳妆的鬓梢。轻巧挽起的云鬟。使她更有女人的味道。从庞昱的角度看过去。她端庄秀丽的身影刚好衬在庄院内诗如画的美景中。两相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也不知人映水色。还是水色映人。 身为长公主。她的穿着固然十分华美。大袖长裙。云肩披帛大带蔽膝等礼衣配饰一应俱全。却全都只用白绫与黑纱两种材质。一头深浓乌鬓梳成了流苏高髻。簪着流光溢彩的金饰。随便一颗嵌在发里的珍珠。都是你再有银子都买不到的贡品奇珍。或许是独居守寡的缘故。她连髻上都包覆着黑纱。垂纱长长曳的。衬与白哲的雪肤。浑身上下仍是只有黑白两色。 四哥身为一个正人君子。当然不是那种看女人先看胸的禽兽。但是还玉公主身材苗条的确实看不出一点岁月磨砺的痕迹。绫罗里外果然裹严实。侧望却仍是一把蛇腰。丝毫不显臃肿;肋上更是鼓胀胀的溢作一团。像是随时要裂衣而出。完全无视于胸前华服的数层交襟。端庄秀丽中更添三份少妇的妩媚风韵! 她并腿斜坐。交叠的两只雪腻柔荑置于膝上。裙下一双公主制式的压金凤头履。以及黑纱包髻上所簪的鸾饰。乃是全身黑白以外唯二的杂色。 还玉公主盯着平台外的清浅水面。静静凝思了一会。轻柔婉转的声音从她樱唇吐出来:“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天丁大人请景也对上一首回— “应景”“回文”四个字她咬的特别重。 第两百五十七章大战公主 题不难,一点也不难,不就一稍微变化了点的回文t[的顺回在第三句中变成了逆回,然后也没啥别的了,四哥都不需要想的,顺口就可以对上来至能给她凑好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春景——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柳岸啼莺。秋景——秋江楚雁宿沙洲,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隆御风寒炙炭,风寒炙炭透炉红。 这有嘛难的? 但是坏就坏在还玉公主附加的这个“应景”上! 应景啊,不应景做出来不算的,四哥就算秒对上东”也是输啊! 应景,应景啊!她这园子有什么家的题目就是这个;石头?刚才四哥已经做过一五言绝句了,再借石头不丢人呐虫虫鱼先就滚蛋了,人家是风景你对什么动物也要有东西配啊,风被占了都,还有什么好用的?偏偏今儿天带点阴,没太阳,要有,四哥也对上了。 ——长日美景恋花香,景恋花香满心芳。芳心满香花恋景,香花恋景美日长。 天阴,没太阳出来,那么对了也白搭。 天阴?天阴,你下雨啊,下雨四哥也对上了! ——长丝垂夏雨风凉,夏雨风凉莲藕香。香藕莲凉风雨夏,凉风雨夏垂丝长。 四哥瞄了一圈园子的景物,很遗憾,没有一件管用,直感觉不光是还玉公主,连老天爷都在和他作对! “怎样,天丁大人对上来了么?”还玉公主温婉一笑,悠悠地问他。 庞摇摇头。摸着鼻子苦笑:于相信。公主是才女了。” 丁大人不是一向自负文才。看不起我们女人地么?”还玉公主直勾勾地盯着他地眼睛。眉梢眼角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狡黠。 “公主又误会了。我不是看不起女人。是觉得女人不适合舞文弄墨。蔡文姬、卓文君、上官婉儿、薛涛这些举世闻名地才女哪一个不是容姿姣美、世所传颂。更兼做地一手好诗文。可是呢公主看看她们地人生。有几个是美满地?蔡文姬为才名所累。被匈奴左贤王掳走。饱尝了十二年异族异乡异俗生活地痛苦;上官婉儿同样如此。因才华而为武则天所宠。一度大权在握。享尽荣华。虽无丞相之名。但有丞相之实。但她仍要仰皇上、皇后、公主、皇子地鼻息。仍要曲意逢迎。这个中甘苦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最终仍未逃脱厄运。成为了皇权争斗地牺牲品;唐时薛涛姿容美艳。性敏慧。八岁能诗。洞晓音律。多才艺。声名倾动一时。与白居易、杜牧、刘禹锡、元稹等大诗人多有唱和。可以文采不能当饭吃。无奈还是落入落入娼籍。汉代才女卓文君。美丽聪明。精诗文。善弹琴。世人皆传诵和一代才子司马相如留下了“凤求凰”地佳话。却忘了司马相如日后飞黄腾达。欲聘茂陵人之女为妾。卓文君之后。惨作白头吟以自绝。还有那一古往今来万千女子读毕。伤心断肠地怨郎诗!” “决别诗?”任黄一怔。看来是文化太低弄不明白。 还玉公主很体贴地解释给他听:“卓文君嫁给司马相如之后。司马相如因作子虚赋受汉武帝赏识。入京为官。久居长安赏尽风尘美女。加上连连升迁。渐渐忘记过去和卓文君患难与共。情深意笃地日子。有了弃妻纳妾之意。卓文君在蜀中独守空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着寂寞地生活。终于某日收到了丈夫一封短信。信上只有十三个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万。卓文君读后。泪流满面。一行数字中唯独少了一个亿岂不是表示夫君对自己“无意”地暗示凉如水。怀着悲痛哀伤地心情。回了一封怨郎诗。” 还玉公主凝眸望向任黄。用她轻柔婉转如天籁地甜美声音婉婉道来:“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说三四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字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九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红,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这诗”任黄一拍大腿,差点跳起来“把司马相如这负心半从一引用到万,后半从万引用到一,二十六个数字嵌得整齐公正,分毫不差,不愧是闻名天下、流传后世的才女!” “可惜啊,为了一个才字,她们错失了自己的大好芳华。”四哥冷笑,竟然占了起来,放肆地走到还玉公主面前,冷冷下觑“蔡文姬、薛涛,早早嫁作人妇不好么?嫁了就不会再有以后接踵而至的凄惨人生!上官婉儿哪怕随便找个寻常文人嫁了,也好过留在宫中,沦为武三思、李治等人的床第禁脔,卓文君若不是醉心于诗文才学,迷恋上了司马相如这个负心薄幸的男人,又何至于作白头吟、怨郎诗,自诩凄惨!” 四哥一席话,说的想和和他争辩的还玉公主哑口无言。 “哗啦——”他一拂衣袖,加重了声音“比起追求所谓的文采才华,找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才是她们这些慧质兰心的女子一生最大的幸福——公主,我的意思你懂么?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伺候好自己丈夫就够了,做辞赋、玩诗文,是我们男人的专利!” 这话不但狂妄自负已极,更是直接了还玉公主的头上,还玉公主一介端庄贵妇,自然不会和四哥一般见识,只是望着他的眼里隐透出些许淡微的愤慨,任黄却忍不住了,罕有的怒道:“庞四,你说话主意场合!” “但是!”四哥话锋骤地一转,无视任黄的斥责“我一直以为,女人不适合谈论才学,纵有几个所谓的‘女才子’也不过是附庸风雅,世人捧出来的而以,真正的大才永远和女人无缘,但是见了公主以后我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是有美貌与智慧并存、才华同姿容兼备滴妙龄女子滴!” 他转了一大圈,到头来竟是先贬后褒,大大奉承了还玉公主一通,还玉公主本是心如止水、喜怒哀乐完全不形于色滴,这时先听了他一通惹人恼火的抢白,末了竟然成了夸她,油嘴滑舌简直油到家了,不由地轻笑解颐,罕有的被逗乐了。 “公主莫笑,我这可不是拍马屁!”四哥强调,神情居然十分严肃正经“庞四我近来和人对联、对词、对诗无数,从未遇到过像公主这样的对手,便是那闻名天下的江南柳三遍,为了取胜,也只是一味地加赠对句诗词的难度而以。唯独公主您,出这‘香莲碧水动风凉’的回文妙诗时,是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预先想好了我可能的种种作答,特意‘设计’好了针对它们的附加条件,逼得我现在肚里就算有七八条能对上的诗句,说出来也不能够作为正确的解答。由此可见,公主之才,丝毫不逊色于那柳永、欧阳修。堪称是我大宋朝真正的第一才女!” “哈哈哈哈——”任黄抚掌大笑“我就说嘛,只要公主肯稍稍展露一下昔日文采,连南宫琴伊都要甘拜下风!”他看还玉公主没有一点下人对主子该有敬畏,反而透着某种掩不住的极亲近的温柔,公主看他的目光也是!弄到四哥想不觉着奇怪都难,坐回坐上了仍在暗忖:我靠,这也太露骨了吧,这两人的关系要真的还局限于主仆,老子撞墙死掉算了! “那么天丁大人是自认对不上本宫这回文诗了?”还玉公主淡雅一笑,秀眸盯着他柔声问道。 “对不上。”身为一个实诚人,四哥回答的很直白。 然后不等任黄露出失望之色他又补充:“公主乃是大大的才女,想必知道写诗作词这东西不能够一味地白描景物,否则便是辞藻再华丽,遣词用句再唯美也要落于下乘,所以我若真按公主的字面意思对,对出来了也是无用。” “诗词一物,重在情景交容,景意相合美合一方可勘称传世佳作,公主的四句诗重在描景,庞四若要对上,对得极致完美,则须应景而抒情!”他说到这里,还玉公主的脸色已经变了,等到后面的对句出来她再掩不住惊讶! “公主的四句回文诗,为我描绘了园中‘水动风凉’的优美景致,优美景致衬托下的可不就是公主您的绝代风华——公主孀居多年,一直未再嫁人,思念亡夫是理所当然的吧么我对:伤心倚枕伴风凉,枕伴风凉情断肠。肠断情凉风伴枕,凉风伴枕倚心伤!” 一章是诗词大战,各位不要想歪了,公子可是纯洁的淫! 第两百五十八章驸马算个球 庞四你大胆!” 四哥才把描绘公主思念驸马、枕倚心伤,借以抒她追忆之情的诗念完,任黄一拍桌子,吼的惊天动地,不光吼,还瞪,两撇小胡子几乎竖了起来! 我靠,什么意思啊,四哥毛了! 吼啥啊?吼啥!老子顶多是唤醒一点公主对死去丈夫的回忆,让她稍稍地伤心难过个几天——谁叫她出题刁难我来着,又没讽刺你是公主的面,如果因为公主的伤心影响你们的幸福生活,那也是你自己没用! 关老子屁事! 四哥一边想一边看了眼对面的还玉公主,风华不减当年兼更添成熟风韵的雍容丽人,真的被她勾起了心中的哀思,虽然极力的克制,俏脸仍是带着一缕淡淡哀伤,远山般的淡雅峨眉笼着一层抹不去的愁思,秀目中更是隐泛泪光! 哎呀,老子的文采,感染力真强 四哥忍不住赞叹一下自己的才华,再看任黄时,这厮竟怒不可遏,一副要冲过来揍他、掐着他脖子和拼命的样儿。 打架?谁怕谁啊,四哥头一扭、眼一斜,给了任黄一个非常不屑不在乎而且无赖挑衅兼鄙夷的眼神。 火个球啊火,你要在床上比那死鬼驸马威猛个十倍,公主还会想他嘛。 呸,没用的东西! 任黄被他气得几乎头顶冒青烟。把家丁小帽往桌上一摔。然后估计是看四哥身强力壮。单挑不是对手。竟然喊:“来人呐。把这冒犯公主地家丁拖下去” 没骨气啊! 四哥更鄙视了。恨不得朝任黄竖中指。打不过就他妈叫人。这是地痞流氓地行径啊!妈地。今天不教训一下这个猥琐男。老子还真就不叫四哥了! 四哥开始撸袖子了。 “住手!”剑拔弩张地气氛中。忽然响起还玉公主清婉依然地喝止。“天丁大人并无过错。是本宫闻诗有感。一时忆及驸马不用着恼。退下吧。”整一个打商量地语气。哪里像是主子对待下人。 四哥无暇多想还玉公主话里地暧昧。因为光是听她喊任黄做皮疙瘩掉了一地你怎么不叫啥?不知道亲淘宝专用语。可爱地店主都是这么喊人滴。) 公主喊话了,任黄当然不能再然一拂衣袖,退回了原位,不过眼睛仍是怒瞪庞,一副愤愤不平,要给他点教训的样子。 切!怕你啊,四哥差点掏银砖砸过去,还玉公主端起香茗,以一个高贵依然、优雅婉约的动作,提起几上盖杯,对庞作势一停,殷殷微笑道:“天丁大人果然高才,这一七绝回文以情融景,本宫甘拜下风,天丁大人,请用。”只是这么一说话的功夫,眼中泪光尽数消弭,又恢复了她一开始的清丽端庄。 不这样才奇怪呢,大宋朝的长公主,岂会是那种一提起死掉的丈夫就哭哭啼啼的小女人,庞执杯还礼,一时摸不清她要做什么,盖杯捧在手上,没喝。 还玉公主好整以暇地抿了口香茗,怡然道:“天丁大人如此高才,放眼本朝年轻才俊无一人能及,添为一介家丁,屈居太师府做个家丁,是否委屈了点?” “不委屈,不委屈。”庞放下茶杯,笑嘻嘻道“侯爷是个好主子,待我很好,太师府一等丁的待遇也优厚的很,虽然是做下人不过一样其乐融融。”那可不,他这个家丁,做的比那些郡王侯爷可滋润多了势,还有样缺了,做官?做官有女人送么?没有,那对不起,给个宰相做四哥也看不上眼。 还玉公主含笑看他,淡淡道:“天丁大人倒是看轻名利权位。” “那是啊,要不是‘天丁’喊起来牛气好听,我连这个六品都想还给皇上。”四哥耸耸肩,笑得非常淡泊名利,然后约摸是说久了口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还玉公主和任黄对视一眼,忽然问道:“天丁大人不是童男了吧?” 哥刚喝进去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个问题”他脸皮是厚,不过被雍容华贵的还玉公主问道这个问题还是有一点脸红,摸着鼻子讪讪道“这个问题咳咳,侯爷时常教育我们,人不风流枉少年,庞男丁一旦过了十四还是初哥儿,不要说在侯爷面前,就是家丁之间互相见到了也是抬不起头滴。” “那请问天丁大人有几位相好呢?” “哈!? 大大地吃了一惊,这种问题也问,有没有搞错!啧啧就是人妻啊,谈起这种话题来竟然一点不脸红,到了床上味道想必也和初经人事的黄花处子大大滴不同,任黄艳福啊! “请问天丁大人有几位相好呢?”还玉公主没察觉到四哥脑子里的不和谐思想,见他不答反而笑得古怪,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涉及到个人私密,四哥不太想透露,但是他现猥琐的任黄这时候不瞪眼了,摸着两撇猥琐小胡子直勾勾看着他,好像巴不得看他乖出露丑。 “哎呀,这个要怎么说呢——”他拉长了声音,故意要气气这厮“若是上过床就算相好的话,那么”他掰着手指仔细算了一下,然后无奈的一摊手,意思很明白,十跟手指不够数,就差问公主可不可以拖鞋了。 任黄的脸色立刻阴沉,肯定被大大超过了心里难受,还玉公主依然若无其事地端起香茗:“‘人不风流枉少年’,天丁大人果得此中精髓,敢问这众多相好里,得天丁大人爱宠,准备和她们厮守终生的又有几人?”她巧笑倩兮的模样,似是在与至亲闲话家常,娴雅中又带着一丝恍如少女的烂漫天真。 “几人?”四哥正喝茶呢,问言手一颤,差点摔了杯子。 “难道是十几人?”还玉公主盯着他,眼中也开始显露愠色。 “这倒没有,七八个吧最多。”四哥挠挠头,心里的暗暗地算:哎呀,从秀香开始,月华小萝莉,刁蛮小公主,这都要收滴,谁叫咱是箩莉控呢,花想容、邹熙芸睡了都,责任当然要付,南宫琴伊嘛,老爹下得硬指标,怎么可以放她走,还有冷若冰霜的神仙姐姐,离得手不远了的火帅姐姐,再加上那任性火爆的杨门大小姐杨滟,哎呀妈呀,这就九个了,娘的,两位数都没上,丢人呐! 饶是还玉公主早有心理准备,亲口听他说出来“七八个”还是微惊了一下,有点怀疑他漫天吹牛:“天丁大人此话当真?” 四哥还就真没说大话,他是个个都爱,个个都相收,只不过有的还没睡过不能叫“相好”而已,非常郑重的点点头,表情语态一片诚恳:“不好意思,公主,刚才我算错了,是九个。” 还玉公主抚着丰隆挺翘的酥胸,叹息似的吁出一口香气,望向四哥的水润眼眸里透出一丝藏不住的惋惜。 “公主怪我滥情?不不不。”四哥连忙辩解“我这不叫滥情,这叫深情,我爱她们每一个女人,想和她们厮守终生,白头到老,这是男人负责任的表现,不是什么千夫所指的恶事,充其量只是负责任的对象比一般男人要多点而以,侯爷经常教育我们,一个好男人,必须是多情又深情,风流不下流,这样才能像他一样被全城的女人喜欢,在风月界更是有口皆碑,任谁提起安乐侯来都是竖起大拇指,喊一声主,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还玉公主仰起雍容端丽的玉靥,美目一转,瞟庞似是含意深长的一眼,轻轻笑着道:“天丁大人是说,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要和这几位女子厮守终生,就算荣华富贵摆在面前,也不会贪图,矢志为心中所爱付出一切么?” 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是我对她们的承诺。” 还玉公主轻轻一哼,放下盖杯冷笑道:“天丁大人莫把话说的太满,你现在可以为了心中所爱,看淡名利,只不过是因为摆在你眼前的名利比不了你在太师府得到的,有朝一日,当你娶一个女人为妻,得到的超过你现在拥有的一切,真到了那时候,天丁大人,你还可以这样坚持,一定要和那几位女子相守终生么?” “怎么,公主不信?”庞笑了,笑的云淡风轻“那好,当着公主面,我对天立誓,此生此世,若我有负心中所爱的几位女子,管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誓一,任黄当场便震惊了,急急道:“庞四,你不要不识抬举,若真真给你个驸马当,你也不肯弃了要和她厮守终生的女子”“驸马?”四哥一甩头,眼睛翻得比天高“驸马算个球,给个侯爷当四哥我都不稀罕!四哥我只要能和心爱的女人们相守过一辈子,就够啦。” 黄气噎不休,眼睛里骤然迸出要砍人脑袋的寒光! 第两百五十九章再遇赵菆儛 天下第一丁第两百五十九章再遇赵菆儛 |马算个球。给个侯爷当四哥我都不稀罕!四哥我只要爱的女人们相守过一辈子。就够啦! 还玉公主府。畅春园。妍玉楼。四哥昂然立誓。情意动天! ——虽然对他一个沐浴在社会主义滋润雨露下的无神论穿越男来说。什么天啊神呐的根本就是扯淡。但是在任黄还玉公主眼里。敢在他们面前发这种誓。那真的爱字顶头。情意动天! 任黄直接发飙了。他一个吃软饭的猥琐男。怎么理解的了四哥心中的高尚情义。穿越了千年的这个是任何人都能体会到的么? 不能啊。所以任黄发飙了。他觉的四哥在说假话。在骗他。在人。世上不可能有这样坚贞不渝在驸马的诱惑前仍然可以坚守的怒。他火。他感觉在公主面前丢了人。所以他暴怒。他喊出来。他愤愤然要给四哥教训! 任黄一怒啊。屁都不是。四哥压根看都不看他。端起茶杯又抿一口。润了润刚才大声喊出来的嗓子—喝呀。明明是一摸一样的君山银针。一个捞女婿。一个拿弟弟。都是宫里弄出来的贡品茶叶。偏就这次喝起来比自家的还要甘润香郁。难道是公主府的水好?或者面前坐着个活色生香的雍容丽人。看着她心情比较爽利。心情爽利了喝茶也觉滋味好? 四哥很迷惑。忍不住盯着还玉公主看。眼神一如既往地带着赏亵的味道。 还玉公主同样盯着他。多多少少也被庞昱的誓言震惊了。然后不禁又回忆起同样对他发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丈夫。还有往日和他举案齐眉的恩爱场景。不由的淡淡轻笑。颊边现出两个小小酒窝。娇嫩皙白的脸蛋浮现出一抹晕红。酥胸起伏轻颤。成熟高雅雍容华贵的韵味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态。 四哥心神一荡。差点忍不住把还玉公主也加入预备后宫的队伍。凑个整数。 注意到四哥一瞬不瞬盯着她看。半天不曾移动过的眼神。还玉公主出奇的没有动怒。蹙眉不到片刻。忽又展颜:“天丁大人重情重义。本宫倾佩。谁家女子若的大人亲睐。也不枉青春华颜活在这世上了。”公主就是公主。感叹的语气都和寻常女子不相同。还有这用词。“青春华颜”妙了简直。 四哥感慨的当儿。还玉公主再次和任黄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颔首。转过来看向庞昱时。浅笑依然。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狡黠。 “天丁大人既如此坚持。有些话看来光本宫和你说已经是没有用了。” 哥一愣。没听明白她什么意思。倒是口里又干了。端起茶碗想喝。一声。竟然没拿住。茶碗摔在地上。跌的粉碎。 “哎呀妈呀。多好的定窑白瓷”四哥忍不住叹息。突然想到是自己没拿住。邪门了这。怎么可能!英明神武的四哥会连个杯子都拿不住他脑海里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连正前方的还玉公主的身子都花了。 怎怎么回事!? 他大惊。站起来。却连脚也站不稳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 里茶里你下了药!?”他指着还玉公主。不能置信地失声道。现在这感觉。可不就和邹芸以前用迷药弄晕他时感觉一样!糟了。大意了。虽然估计到任黄这猥琐下流的贱男。骗老子入府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可是连高贵优雅的长公主也参与进来。一块下黑手也太看的起老子了吧! 四哥没有机会再感叹了。质问的话才出口。眼前蓦地一黑。直直往地上摔去。 地前的一瞬。他发现还玉公主竟然盯着他。投过来一个不减少女风情的狡黠笑意:“什么药?本宫可不去取用江湖上那些下三滥的玩意。茶里加的是皇宫大内秘藏的*吧。好好的睡一会。等你醒的时候。一切就都解决了。” 四哥倒了下去。失去意识前隐约好像听到了还玉公和任黄的谈话——断断续续地听到。弄不清楚什么意思。 “嫁人报仇给她出气” “才答应终于泉下有知” 内容太少。头又晕。实在分析不出来什么。但是有一点很明白。 他妈的。老子给耍了! 四哥想破口大骂。但是他连话也说不出了。两眼一黑。扑倒在地。 庞昱醒来的时候。竟然身在一个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地方。 从意识到中了任黄的诡计。被这厮串通公主摆了一刀。他就料到晕了之后再 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等着他。报复那是一定的。就冲黄被他气摔帽子。还要叫人来把他拖下去。他的“下场”就绝对没的好。挨顿毒打。鞭笞火烙那都是轻的。弄不好什么眼睛割鼻子手脚。还有完全灭绝人性的腐刑(就是阉啦)都大有可能在他身上发生。不定还有更强大的洪水猛兽等着他呢。 没办法。不遭人妒是庸才。四哥不是庸才。是天才。太天才了。因此遭到任黄的妒忌。联合了公主一起对付他。 四哥想过了他醒来之后可能身处的地方。想了很多。比如公主府地牢。这是最俗的。就近拿人就近关押呗。谁都料不到在哪逮的人竟然关哪。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成了最安全的;还有。任黄这个卑贱无耻的小人。说不定会把他卖给太子党。以赵允弼的手段一定可以找个好地方给他当他受尽各种非人的折磨和虐待。求生不的。求死不能。总之一时大意落在了任黄手里。结果好不了! 晕倒之前。四哥就这么地认定了。但是等他现在醒转。一看四周。不对啊。完全不对啊。被任黄绑来这种地方。他是想也想不到的呀! 他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竟然竟然是 ——女子的闺房。 是。这就是一间女子的闺房。妆台铜镜纱帐绣榻等。无不精美讲究。四壁壁上与柱屏风等俱都飘着股兰桂清香。淡而不呛。 毫无疑问。这样的陈设。肯定是姑娘家的房间。但如果你认为房间中的|设仅仅只是这样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房间里铺了一张大大的地毡。图案不是普通的云纹或者吉祥文字。而是一副塞外女子持弓射燕的画面。绣的栩栩如生。仿佛就在眼前。显然不是市面上可以花银子随便买到的“珍品”四周墙壁挂着七彩帛画。画的是宫廷围猎的场面。色彩鲜艳。线条优美。其中不乏射杀虎豹猛兽的劲爆场面。 光是这些也就算了。房间的东南角。还有整整两排的武器架。什么刀枪棍棒啊。还有箭矢弓弩。短戟长棍飞刀袖箭峨嵋刺九节鞭流星锤鸳鸯阴阳锐判官笔日月双环总之不管是武林高手走江湖使的。还是将军们上战场用的。架子上都摆着呢。无非是尺寸造的都很小。适合姑娘家把玩而以。 我的老天。这是哪家姑娘。什么兴趣啊这都! 四哥看的几乎要骂人了。娘的。这年代的女人。想什么持弓射燕骑马候好男人就行了。尤其是嫁到豪富人家。吃喝穿用都有丫头女服侍。你只管床上此后的丈夫舒心就行啦。这个时代不需要女英雄! 我靠靠靠靠靠。这是哪家姑娘的闺房。换成平常。老子早把这些地毡画什么的扯个尽烂。你挂些春宫图时刻研习也比成天看这些东西强啊。 四哥非常的恼怒。 —了说。他现在被五花大绑。全身动弹不的。只有睁眼看的份。 庞昱做梦也不想到。世上竟然有这般陈设的女子闺房。 而这间闺房的女主人。不要说做梦。给他一个起点来yy都猜不竟是她! 一注香的时间后。在这间处处透着古怪的闺房里。一男一女——准确滴说。是一个英武之气十足的帅哥。和一只娇小玲珑到仿佛可以捧在掌上的宫装小萝莉。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的愣了半天。 四哥被五花大绑。绑的非常艺术。手腕双臂身体。甚至胸背脖颈手臂等部位全都被大拇指粗细的绳索捆缚。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麻绳。是一种以银色丝线捆扎成以四哥的雄武有力都完全挣不动的金属绳。 对面瞪着他的小萝莉。顶多只有十三四岁。身子却比同龄的少女还要娇小很多。穿着一袭鹅黄色香罗宫裙。脚下是一双粉红绣花的凤头靴。鹅黄色本来就衬着脸嫩。她的肌肤更是犹如玉质般通透剔莹。小小的脖颈有股说不出的细致。蔷薇色的薄唇直如新剥的肉一般。浅浅地带着红润。乍看之下可爱的令人热血沸腾。恨不的一口把她吞下去。 如果你据此认定她是一个豆蔻年华乖巧可爱的小女孩那就大错特错了。你会随时被她威吓被她暴打被她撕裂受到她残忍的蹂躏从此一蹶不振! 她走过的地方。全是用男人尸体堆出来的血路! 不要不相信。因为这只萝莉就是那比老虎还要凶暴的安乐公主赵! 第两百六十章寝里的斗智斗勇 公主,你好啊。喜欢该书,请到秀书网阅读最新章节”四哥又一次地表现了他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质,明明知道下一秒钟,小公主很有可能扑过来,用小拳头打、砸,用小脚踢、踹,用小虎牙咬、撕,现场把他蹂躏成碎块,但他还是表现的非常镇定。 ——娘的,就算老子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在气势上也不能输她,不然还不被这野蛮公主生吞活剥了! 四哥的意志非常坚定,但是突然,他的眼睛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在他前边不到丈远的桌子上,放着一把锋锐的匕,明明是大白天,窗外午阳灿然,湛蓝色的刀刃依然闪着叫人心底颤栗的寒光。 鱼肠剑啊,这可不就是他的鱼肠剑,现在竟然被搜出来了放在前边的桌子上,这***谁干滴,用心之恶毒令人指啊啊啊啊啊啊啊! 四哥看见鱼肠剑的时候,赵菆儛也看见了,娇悄的小鼻子一拧,宝石般纯净清亮的大眼睛立刻迸出要把他碎尸万段的寒光! 小公主一点一点的走近,朝桌子走进,四哥的心一点一点的紧缩, “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四哥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希望可以分散赵菆儛的注意力,不然这刀子再一扎,他有十条命都不够死。 “这是本公主的寝宫!”赵菆儛龇着一对小虎牙,狠狠地瞪他,不知是否想起来那日在凤临阁顶上被花想容挑逗起少女纯情,主动地缠上这人,缠着他破了她十三岁稚龄的身子,眸中又涌起薄薄水雾,白皙的柔嫩面颊却羞得绯红。 “女人最宝贵的,并不是贞操。处子尽只一次,但女人一生中,却须得男人疼爱百次,千次,无数次,才算是真的幸福。你被一个能让女子无比快活、值得天下女人为他而死的男人收下红丸,初夜破瓜,便能领略这等美妙滋味,泻得死去活来。世间有多少妇人,终其一生也没丢一回身子呢。”——洞房花烛夜,身为驸马的四哥是这样对她说滴,当然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啊。不会吧。这里是皇宫!?”这一次。四哥地惊讶可不是装出来地。是真地想跳起来骂街!任黄我x妹个xx!把老子弄到皇宫来干什么。送给这刁蛮残暴地公主出气报仇么?你个王八蛋、畜牲、挨千刀地! 小公主又往前走了一步。小嘴翘得都快可以挂油瓶了。一双瞳孔里闪耀著熊熊怒火。恶狠狠地模样像极了一只刚长全奶牙地小幼虎盯着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地猎物。庞欲哭无泪啊。英明神武地四哥什么时候沦落到这地步!明明两膀孔武有力。身躯高大挺拔。可是被这五花大绑地一扎。手脚全都动不了。简直比那手无缚鸡之力地书生还要软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公主。这些天你好么?”没得动手了。四哥只好靠嘴巴。想办法制造话题。消解刁蛮小公主地敌意。 “本宫好不好。关、关你甚么事?”小公主粉脸一红。咬着两瓣如敷细粉地薄薄樱唇。眼睛瞪得更大了。黑黑亮亮地像宝石一样。可爱极了。 “当然关我事啦。我想你啊——”四哥模仿电视剧里两地分离。n年没有见面地情侣重逢时。男方激动涕零地模样。喊了出来。 看着他那张明明很讨厌地脸。小公主竟然没来由地一阵心悸。连说话都口吃起来:“想想想想我?你想我想我做做做做、作甚么?” 果然所有女人都一样,杨排风,小公主,脸红了以后的反应根本妹什么区别哈~~ “当然是做”望着生气也很可爱的小公主,四哥差点按捺不住冲口而出禁忌的字眼,但是身为一个正直的男人,怎么能动不动就在十几岁的稚龄小姑娘面前谈论这种话题呢,他咳的一声,唰啦换过一副诚恳脸容“公主啊,你不觉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么,比你闷在宫里,什么外人也见不着好玩多啦,是吧?既然是玩嘛,那当然刺激点才好,比如绑个小票啊,刀架架脖子呀,图个刺激嘛不是,只要公主玩得开心,我不介意多做几会坏人的。” 这时候若是任黄在,一定会被四哥活生生的气死,郡王府里绑架公主,绿绮轩中动刀子威逼,被四哥轻描淡写的一句“陪公主玩”洗得干干净净。 “你你那时候是在陪本宫玩?”小公主虽然还是恶狠狠的,不过语气明显缓了下来,站在那里咬着粉唇质问他。 “嗯”别看四哥手被绑了,点起头来那叫一个快啊“我)#宫里闷的慌,难得出来一趟,当然要玩得开心快乐,才能满意地回宫,不然也不会女扮男装去青楼了。我知道公主身份尊贵,等闲一般的玩意早就玩腻了,所以才精心挑选了几个‘项目’来陪公主玩,我绑架的不是公主,是公主的寂寞!” 小公主赵菆儛本来陪着皇妃嫂嫂一起在御花园逗南方进贡来的两只大鹦鹉玩,听说那个三番四次欺负他的坏贼恶棍被五花大绑送到寝宫来了,交给她随便怎么处置,立刻怒气冲冲地杀了回来,要找他算账。可是真等见到了庞,最先想起来的不是大坏人绑架他、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要挟琴伊姐姐的情形,而是那日在凤临阁顶的小阁里亲眼看见大坏人和一个美艳妖娆的大姐姐抱在一起,做皇兄和皇妃嫂嫂时常在夜里做的事情,春心荡漾之下竟然迷迷糊糊地也被他“欺负”了她也是女人呀,虽然年纪还小,虽然很任性、很刁蛮,可终究是女人,想到这种事情登时羞红了脸,找大坏蛋算帐的心思先就去了一半。 然后四哥用她那张可以把黑说成白,白说成黑的利嘴,完美的解释了之前在郡王府、在绿绮轩“欺负”她的两次其实是为了她能开心,小公主虽然打定了教训他的注意来,可是毕竟年纪小,容易诓——不,这不是诓,是感动,容易被感动,所以四哥一番话下来,本来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碎尸万段的小公主再也提不起拿刀子轧他、看他、阉他的念头,虽然仍是恶狠狠地瞪著,不过很明显的,眼睛里的杀气已经没了。 四哥很满意现在的效果,但是仍然不敢怠慢,支起被绑酸麻的脖颈,非常诚恳而且温柔看着小公主的眼睛:“公主这些天闷在宫里,是不是很寂寞?” “是是不是寂寞,关、关你什么事?”小公主又结巴起来,粉唇轻轻动,很明显被四哥说中了心坎。 “我就猜到了嘛——”四哥嘻嘻一笑,挣着五花大绑的身子朝她靠进了些,嘴巴努努外头“这皇宫里有什么好的,除了宫女就是太监,走到哪里都是‘参见公主’‘参见公主’跪倒一排,公主想和谁说说话,谁都是唯唯诺诺,连声吱应,连手痒了找侍卫练练,都没一个敢真打的,我说得对吧?” 小公主嘟起了小嘴儿,很明显又被四哥说中了,可是又不想这样子就承认,娇气的一翘鼻子:“哼,你说的,这些、这些也不全、全对啦,反正他们这些人,本宫一个也不喜欢,还是宫外头、京城里好玩呢。” “所以啊,今天我想尽办法自缚入宫,一来怕公主误会了我过去的举动,来给公主请罪,二来世上只有我能理解公主的寂寞,为了公主可以开心,我可是决定了就算冒着杀头掉脑袋的危险,也要带公主出宫玩儿。” “真的么?你可不要骗我。”一说“玩儿”小公主连最后的气也消了,娇小直能捧在手里的莲足儿轻轻一蹬,乍眼便“跳”到了庞面前。 “哎哟哟,我哪敢骗公主您啊。”庞抬头望着小公主,现她的眼睛里还有一丝疑惑,立刻高傲的抬起了头“我的手段,公主领教过得吧,不是我庞四吹牛,如果我不想被人抓,这世上有谁抓得住我!” 四哥说的明白,我连公主你都能“欺负”还有谁能奈何我?言下之意就是公主你也很厉害,除了我以外比谁都比不上你。 小公主很聪明,立刻听出来了四哥的“言下之意”没有放她到第一位,小公主本来是很生气的,可是转念一想,大坏人虽然吹牛吹得厉害,不过按他说来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讨自己欢心,哼哼,这还差不多,大坏人也被本公主的风采迷住了,想着法子献殷勤呢,哼哼,本宫虽然小,虽然身子还没长,可是也有这样忠心的追随哩! 她越想越高兴,越想越气消了,本来要去抓刀子捅四哥的,这时也不去抓了——捅了大坏人,谁陪她出去玩儿? “你、你说带我出宫玩儿,是真的么?”她又问了一遍,语气神态和别的稚龄小姑娘没两样,不过后边还加了一句,龇着两颗小虎牙,装作恶狠狠的样子瞪他“你、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第两百六十一章天仙露 哥当然想带她出去“玩”这么一个可爱又刁蛮的萝)|个男人不想把他领回家“爱”个够,头点的非常利索:“嗯,我要是说假话,不需公主你动手,我自己就撞死在太师府门前的石狮子上,死了下到十八层地狱!” 看吧,毒誓都了,小公主还有不相信四哥的理由么。亲爱的书友:喜欢该小说,请到秀阅读 “你、你是不想诓我,诓我先把你放了,然后又使什么坏?”小公主地多疑,或是被四哥上次骗她中毒的招数诓的怕了,瞪着大眼睛又问他。 “公主要是不相信,就把我绑着我吧,你做你的事去,给我口饭别把我饿死就行了,皇宫外头那——么——多好玩的东西,我可不想还没玩够就死了。” “什么什么好玩的东西?”小公主忍不住问。 “多了去啦,城东的瓦予勾栏,一到入夜就有好多~~好多~~的民间艺人搭台表演,什么徐婆媳、封宜奴、孙三四啊都是老百姓们炙人口的名角,小唱、唱、叫果子(模拟卖物小贩的叫卖声,属于口技一类),还有货药、卖卦、喝故衣、探搏饮食、剃剪纸、画令曲之类,可好玩啦!” 四哥故意要勾起小公主的兴趣,一点一点详细地介绍,说的是口沫横飞,本来还要比划给她看的,可是手还被绑着动不了,只好甩着头增加表现的效果:“城南的桑家瓦子、中瓦,次里瓦,里面搭了足足不下五十余座的窝棚,最大的可容近千人,里边表现的杂耍有:小掉刀筋骨上索杂手伎浑身眼,李宗正、张哥,球杖踢弄孙宽,小儿相扑杂剧掉刀蛮牌薰十五等,还有索上担水、索上走装神鬼、舞判官,以及踢瓶、弄碗、踢、踢缸、教虫蚁、弄熊、藏人、藏剑、吃针等杂技、马戏表演,那真叫一个有趣啊。” 眼见小公主流露出心动神色,四哥赶紧往里加火,尽捡小姑娘喜欢听的说:“城西最有名的是“杂剧”和傀儡戏,还有“素纸雕簇”的影戏,主要表演烟粉灵怪故事,以及铁骑公案之类题材,影戏、乔影戏、弄乔影戏的名家丁先现、王团子、张七圣,每天都会亲自下场表演,包公主随时去随时可以一饱眼福;城北夜市属说书艺人最多,讲的大都是烟粉、灵怪、传奇、公案,常是离不开朴刀、棍棒、妖术、神仙等打斗离奇的情节,有的还连说带唱,引人入胜,最受老百姓们欢迎。除此而外,还有演说佛书、说诸宫调、说参请的,当然也最劲爆的‘相扑’‘角抵’‘争交’一拨拨人上台打得可热闹啦!” “介绍”完了东南西北四面的好玩意,小公主已经按捺不住,想解开四哥捆缚要他带她出去玩儿,可是又碍于她小小的面子,不想去求大坏人。 区区一姑娘,四哥会搞不定?嘻嘻一笑,继续鼓动道:“我听人说啊,七秀坊的姑娘们近来新排了几出新歌舞,公主若是女扮男装去那里逗逗跳舞的小姑娘,想必一定大有乐子。另外,这几天南方来了还几个杂耍班子,表演的舞、戏剧可有趣啦!还有,不久就要举办中秋的赏花大会” 四哥说到这里。小公主已经完完全全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冲过来替她解绑在身上地绳索:“我放你了。你现在、现在就待本宫出去玩儿。听到没有!” “公主有命。岂敢不从!”四哥答得飞快。可是这不知什么材质扎成地绳索绑得非常牢固。小公主解了半天竟然没解开。一怒之下。抓起桌上地鱼肠剑“哗啦”绳索裂成两半。四哥自由了。 本来你说这时候吧。四哥是准备好了立刻扑过去摁住小公主。反手拿了鱼肠剑架住她脖子然后大摇大摆出宫滴。可是现在鱼肠剑在小公主手里。这要是扑过去没抢着。反被她扎一刀。四哥和全天下漂亮姑娘地终生幸福都要毁掉滴呀! 为了天下间待嫁地美貌姑娘。四哥不能轻举妄动。只是丢开了帮助手脚地绳索。然后站在那里。“温柔”地看着小公主:“公主。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急放我地。你可以把我关起来。考验一下我地诚意。你把我关几天。等过几天你地气彻底消了。相信我地诚意了。我再带你玩儿去。” “不。本宫现在就要出去就——要——”小公主挥着手里削铁如泥地匕。挨着四哥地鼻子比划。变成她用这个来逼四哥了。 鱼肠剑在人家手里。四哥能有什么办法。抢?他中了那什么鸟**香。现在头还晕着呢。又把绑了那么久。手脚酸麻。四肢无力。一个扑不好真地。命根子就要 ,他不能拿自己的“性福”开玩笑! “带公主出去玩,可以。”刀子面前,四哥可不会蠢到说个但是事关颜面,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答应她,然后让宫中执勤戍卫的禁军看着英明神武的四哥在一把刀子的威胁下,冒着杀头掉脑袋危险带公主混出宫。 “不过嘛公主得要听我的。” “听听听、听你什么?”小公主瞪着他,嘴巴又翘了起来。 “公主先去换身衣服吧,穿成现在这样恐怕宫还没出,我们就给逮了。” “好,本宫这就换。”小公主不虞有他,爽快的答应了,不过很遗憾,她去隔壁换衣服,鱼肠剑仍是随时拿着。 我靠,有没搞错,换个衣服你也刀不离手!本来指着以更衣为名诓小公主把刀放下,然后顺手摸过来反制她的四哥,此时恨不得破口大骂! “啊对了。”小公主突然回头“本宫换起衣服,时间可能久一些,桌上有茶水,你先喝几口吧。”说完推门进去了。 四哥刚才把城东南西北各处好玩有乐子的地方都形容了一遍,说的口干舌燥,不用小公主“提醒”他也知道找水喝润润喉啊,可是小公主这一“提醒”四哥反而不想喝了——小公主和他,严格来说仍是仇人的关系,是有深仇大恨地仇人的关系,虽然他靠他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口才,硬是把忤逆杀头的大罪形容成了为公主排遣寂寞,小公主也信了,可毕竟小公主被他绑架、被他威胁、被他耍都是铁一样的事实,摆在那里改不了的,小公主去隔壁换衣服,没警告他不许乱动乱碰寝宫里的东西、不准躲在门后边偷看已经是非常难得滴事了,竟然还关心他,要他喝茶,四哥以他敏锐的直觉,立刻判断出其中有鬼! “鬼”在茶里。事不过三,喝茶中过两次招、经验十分“丰富”的四哥这次不可能再中招了,不但不可能中招,他还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小公主换了一身男装出来的时候,四哥正把杯子放下,眯着眼睛细细回味清茶的滋味,一边还在抹嘴呢。 小公主站在他身后,看着四哥品茶的样子,唇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这茶挺好喝的,公主你不来一杯么?”四哥回头问她。 “本宫不渴。”小公主哼的一声,高傲的翘起了鼻子。 “皇宫这么大,我们两个人偷溜出去要走很久的,公主你还是喝一杯吧。”庞非常诚恳,非常地为他着想“不然走到一半,你突然说口渴,嚷着要喝茶,我去哪给你变出来啊,快喝。”四哥语气的非常坚决,表达的意思就是,你不喝是吧?对不起,我不带你出去玩儿了。 “本宫说不渴,就是不渴!”小公主一踩小脚,生气的偏过头去。 “现在不渴,一会渴了怎么办,快点啊,我都喝大半壶了。”四哥把手里的杯子反过来,一点水珠都不滴下,明显是喝得干干净净。 小公主抿着一丝窃笑,见四哥还在一个劲地催促,唯恐被他看破了“咚咚咚”地走过来,抓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拿起来“咕噜”喝干,往桌上一放。 “走,领本宫出去玩儿。” ——果然,问题是在杯子,而不是在茶里么。 四哥暗暗地想,心忖那对不起了小公主,趁你换衣服的时候,哥哥我倒了一大半茶水去浇花,连装模作样用的杯子都和你换了,就算中招,嘿嘿也是你! “走,公主,我现在就带你去玩儿。”四哥站起来往外走,小公主出乎意料地竟没有跟着,反是坐了下来,看着他出门。 “站住!”小公主喊他。 “公主,赶紧啊。”四哥回头也喊了。 小公主“哗”地占了一起,以一种宛如幼虎初露獠牙的姿态瞪住他,大眼睛里猛然露出凛冽寒光:“庞四!” “公主,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小公主走到他面前,虽然矮一大截,仍是冷冷乜他:“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喝的茶里,本宫加了什么。” 庞露出“震惊”之色,失声道:“你、你下了药?” “对,下了。”小公主恶狠狠瞪着前面的大坏蛋,双眼放出凶恶的光芒“你三番五次的欺负本宫,这个仇本宫无论如何一定要报!” “下、下了什么?又是**香?” “哼,是天仙欲露。” 第两百六十二章绵 天下第一丁第两百六十二章缠绵 天仙欲露。春药!?”四哥吓一大跳。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这?十三岁的小公主给老子下春药。难道那天做的她不满意。还想要更激烈更刺激更威猛的么! “天仙欲露是大内秘藏的春药。任何人吃了都会迷失本性。”小公主紧咬下唇。凤目圆睁。一副要把他剥皮抽筋的凶恶样子。 庞昱忍不住一“凛”惊惶道:“你想做什么?” 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小公主无比的意。骄傲的挺起了没什么料的小胸脯:“再过片刻。药性发作。你迷失了本性。定然会对本宫做出猥轻薄的举动。本宫只要大声呼救”她居然伸手在换好的男装上用力一扯。露出一截雪白粉嫩的香肩:“非礼公主可是杀头的死罪。你在本宫的寝居里被抓了现行。不要说安乐侯。就是庞太师出面也保不了你——你以为本宫真的会被你拙劣的口才说服吗?呸。本宫只是故意装成那样子。骗你个大笨蛋失了戒心。把茶喝下去的。你敢在公主寝宫里轻薄公主。等着被杀头吧!”她仿佛看到庞昱狼狈的模样。美目变的异常明亮。高高翘起的鼻子带着说不出的的意。 四哥装出怒火填膺的样子。忿然道:“公主。你好卑鄙!”一把摁住她左右两边的香肩——表误会。四哥不是想趁机占便宜。是要先制住小公主。不然一会她知道了真像。发狂起来刀子乱轧那可是要死人滴! 萝莉就是萝莉。手一触到她娇小的肩头。顿觉触手绵软。柔若无骨。便是隔着一层绸布男装。仍能感觉她的肌肤无比滑腻。直如敷粉一般。体温竟比他的掌心还要高些许。仿佛握着一团热乎乎的腻软温绵。 唉。可惜啦可惜啦。多好的一只幼女小萝莉啊。竟然吃下去了这能把天仙变成**的秘藏春药。一会四哥哥走了谁来安慰你十三岁空虚的身子呀。 小公主见庞昱本来还是害怕的。可是一按上自己**的肩头竟然贼兮兮的在那里笑恼火的恨不的把她撕碎了丢出去喂狗。怒斥道:“只要本宫现在大声喊一句。你的脑袋”她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一抹嫣红袭上俏脸。 好快的药效。开始发作了么已经。) 四哥不动声色的摸着鼻子。淡笑:“公主机关算尽。可曾想过自己棋差一招?” 小公主以为他怕了。故意虚词恫吓的吓她。哼的一声。嘴角高高往上似乎就要露出獠牙。急速收缩的瞳孔。昭示着她快要失去理智。尖利的吼声宛如幼虎看见猎物愤怒的咆哮:“死到临头。你还想耍什么花样!她一心要教训庞昱。送他去见的底下慢慢忏悔。竟然扯着自己衣服猛的往两边一分。“哗!”的刚换好的男装被她生生扯开。里面的粉色衣露了出来。衬的肩颈粉酥酥的肌肤更显诱人。 “快来人。有人轻薄本宫!快来人”她准备大声喊。打定主意要庞昱坐实淫辱公主的罪名。庞昱却趁机一把夺下她手里的鱼肠剑。冷笑道:“公主这一招果然狠毒。不过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你终归还是斗不过我。”他往茶杯一指。然,横眼看着小公主这时已渐渐的变成嫣红色的粉唇:“那只涂了“天仙欲露”的茶碗早被我换了。然后很不幸的。公主你自己把她喝了下去。 小公主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嘴。可是小手伸到一半。竟不由自主的往胸口抚去。双眼朦胧失神。呼吸转趋急促。春**动! “公主。慢慢享受吧。” 四哥的意的笑了起来。转身向寝宫外走去。 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很体贴的叮嘱道:“喂记住。实在不行了。用黄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转身走了没两步。忽听身后一阵怪叫。竟是小公主咆哮着追了过来。如同一只扑向猎物的幼虎! 她扑的即快又猛。四哥不急防范竟然被她扑倒在的。 这是一副多么不堪入目的场面啊!小公主怒发冲冠眼晴血红模样骇人的以老虎之姿跨坐在四哥身上。俏脸紧紧贴在四哥颈后。灼热滚烫的小小樱唇用力吻住庞昱的颈后肌肤。喉中发出**的诱人呻吟。 这下子轮到四哥震惊了。娘的。这什么天仙欲露威力这样大。好好的一个稚龄小姑娘怎么一下子变成荡妇** “嗤啦——”小公主鲜笋尖儿的玉指抓住四哥衣服的领口。用力一分。破风利爽。扯的如碎布也似。娇小的身子紧紧贴在他裸露的肌肤之上。 四哥这。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虽然他识破了小公主的阴谋他忘记了小公主身怀武功——阁那次明明当着他面一跃而起“飞”过了两米多高院墙的呀!四哥一时疏忽。忘记了这点。一不小心竟被小公主止住了。小公主服药后本性迷失。把他当成了发泄欲火的目标! 四哥彻底的惊骇了。万万没有料到。小公主的武功加上腰劲的催发。连孔武有力的他都挣扎不开。 “救命啊。救命——”这一次轮到四哥喊了。他急着离开皇宫。然后提着鱼肠剑去找任黄算帐报仇。哪有心情在这陪小公主干那啥!四哥不是个**的人。而且现在头脑清醒。那么既然和小公主暂时没有“爱就绝对不可以“做” 这时他做人的原则! 四哥大喊救命。可是小公主早已吩咐好了外边的宫女丫头。除非是她喊救命。否则里面发出任何动静都不许进来。他就是叫破嗓子也是没有用滴! 天呐。老子的清白。不能在这里被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糟蹋了呀!四哥欲哭无泪。扎着向寝宫门处爬去。小公主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狂笑。两眼血红。一把抓住四哥的裤带死命向后拖。 “救命啊!”四哥顾不的丢人了。一边大喊一边拼命挣脱。可是任凭他用尽全力。始终无法逃脱小公主的魔爪。转眼之间。连家丁裤也被她硬生生给撕下来。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不可活。小公主本来是怕药性不够。药不到庞四这大坏蛋。茶杯口抹的天仙欲露份量足足是正常的三倍。结果现在因为大量春药的作用。反倒使她彻底陷入了疯狂。她扳起庞昱的肩膀。把他身躯翻转了过来。几近**的娇躯和四哥的身体再无间隙。她的手着四哥的肩头肌肉明明用力很大依然是轻似弹棉滑逾敷粉。滚烫唇紧紧吻上来。湿润的香舌分开四哥的嘴。 庞昱的体温在小公主无休止的厮磨和献吻下不断上升。虽然双手仍在不停的挣扎反抗。可是下身却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在小公主娇嫩的腿心微一点触。登时听她闭着眼睛嘤咛一声娇喘。满头青丝乱甩。娇小的身子坐直起来。小小的舌尖无意识的一润樱唇。彷佛回味着适才亲吻的滋味。 四哥做着最后的努力。虽然有点依依不舍她粉腻湿濡的唇瓣。还是跟着也起来。想要把小公主从身上退开。 冷不丁的。小公主按着他的胸膛。臂明明细小的如玉笋儿也似。可是一推之下一股大力登时涌来。四哥完全抵挡不了。“咚”的一下脑袋先着的。痛的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缓过来。蓦的发现小公主已是寸缕不着。晶莹可爱的雪白体蹲在他身上。姣美的小雪臀慢慢**。一点一点将四哥的凸起挤入身体里。 她身子娇小。里头自然也窄浅异常。被四哥的滚烫狰狞刨刮着撑挤开来。两条嫩腿像打摆子似的不住颤抖;才纳入一半不到。便已顶到了头。 小公主脸红红的轻打着哆嗦。眼儿媚极。呼吸越显急促。宛如常春藤一般紧紧缠绕在四哥的身躯之上。屈腿翘臀。小手儿按着庞昱的小腹奋力驰骋。尖尖的细薄雪股骑马似的前后剧摇。光滑的腿心密密厮磨着他的耻骨。 这个时候了还忍。四哥是男人么?全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的抱着小公主拦腰一抄。将她小小的身子就近压在桌上。“唧!的一声长驱直入! 小公主仰头一僵。“呀!”一声短促尖呼。只觉身子彷佛裂成了两半。一根梁柱也似的巨大凶物串着小小的身子。似要将她撑挤贯穿。她半晌苏醒过来。小手在庞昱身上胡乱揪抓。却非推挡抗拒而是揪着他要这大坏蛋继续动作。不能停。 “你啊啊啊啊啊好大好痛**啊啊啊啊”小公主手足酸软。被插的乱摇首。娇喘连声。又痛又美的灼热刨刮令她无法自制的哭叫起来。一双粉腻把庞昱抓的更紧。生怕他突然离了开去。 啊啊啊啊啊啊!好好酸!啊啊啊啊不不要!要顶坏了要顶坏了呀!啊啊好烫人啊啊啊啊啊——” 随着小公主的放声**。庞昱的理智彻底沉溺于她青春稚龄的身体内 第两百六十三章征服小公主 哥记不清楚和小公主疯狂缠绵究竟持续了多久,只知t有力气在小公主身上驰骋时,窗子外边照进来已经不再是太阳,而是夜晚皎洁的月光。/ 月光透过窗棱,照在两个人彼此纠缠的**躯体上。 四哥感觉到了疲惫,这不昨晚才和小芸芸做足一夜,过了几个时辰呢才又和小公主在她的寝宫里抵死缠绵,就是铁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损耗啊,在小公主青涩稚幼的膧体里又一次的喷后再也无力**,抱着怀里小小的可人儿不住低喘。 小公主灿若星辰的大眼睛里,疯狂闪动的欲焰渐渐平复了下去,伏在他怀里颤喘若死,许久回神过来,骤地转换成一种莫名的惊恐和羞愤,扬起小手在四哥脸上狠狠打了一个耳光:“淫贼!你竟然敢” 超过九成被xx的少女,事后都是这反应,但是四哥做梦也想不到,这种事情竟然会生在他身上,前一刻明明还在怀里被射得衔指失神,摇散青丝,动情搂住他的颈子,生涩地扭动着腰肢,一次次地把那泄后不软的**全根吞没,蓦地弓腰一挺,喷得一塌糊涂这时从九霄云外落了地,竟然挥手就是一巴掌,难道她不知刚才是谁给了她人生十三年来从未经历过的快乐么! 四哥火了,要不是连日欢好,身子真的快被淘空了、不矜持着点等下连路也走不动了,肯定一翻身重新把小公主按在身下,重重地进去,狠狠地出来,干得她连声求饶“四哥哥”“亲亲四哥哥”叫上一万遍才罢休! 但是四哥干不动了呀,不光干不动连扑过去和小公主扭打的力气都没有,换言之,这一耳光就是白挨的——唉,付出了体力,付出了劳动,付出了男人最宝贵的精华,到头来还要挨打,四哥的命怎这样苦啊啊啊啊啊! “淫贼!”小公主又骂他,估计也是没力气,打不了人了,小手捂着胸口颤巍巍底从她身上爬起来,**娇小如女童(明明就是女童吧!)一般的身子就那么裸呈在他面前。可惜啊现在的四哥,彻彻底底被榨了个干净,就是把神仙姐姐和南宫琴伊剥光了摆在面前估计也不会啥大反应,叹口气伸手去拉地上被扯落的半幅长袍,好歹擦擦一片狼籍的身子先,不料小公主竟然也伸手去拉,两个人同时用力“哗啦——”长袍一分为二。 小公主眼眶红红的,用力咬着粉唇,似是委屈到了极点。 委屈?委屈个球!是你**老子的!视,小公主一手拿着抢到的半片破布挡住**的下身,一手拿起了落在地上的鱼肠剑。 四哥一看不妙,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个翻身跳起来:“你要做什么?” 小公主龇着一对小虎牙。羞愤交加地冲他怒吼:“你这淫贼。坏蛋。恶棍!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本宫。手段如此卑鄙。你你坏了本宫清白。本宫一定把你碎尸万段!”挥舞着手里地鱼肠剑就朝庞刺过来。 四哥夷然不惧。当面冲他大喝:“喂。若不是你在茶中下那什天仙欲露。就算我换了杯子让你喝。也不会酿成现在这样子吧!你再这样子拿刀威胁我。我就跑出去找皇上理论。看究竟是我地错还是他妹子惹出来地祸事。”说罢做势就要往外跑。小公主立时慌了神:“你你你、你这样光着身子跑出去。好不知羞!” “羞?你一刀扎过来。我命都要没了。还管得着羞不羞!”庞撂下句话。真地就往门口去了——呃。唬唬小公主而以。四哥这么一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赤身**地在外头乱跑。这不是丢人现眼么! 小公主立刻就被吓住了。抛下鱼肠剑“嘤!”地一声哭了起来。 四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先把鱼肠剑拿起来插回刀鞘。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然后才说道:“喂喂喂。别哭啦。又不是第一次” “你还说!”小公主仰起泪水盈框地俏脸。小小地肩胛不住**。“你上次你和那个大姐姐一起欺负本宫妤涵姐姐说了。你夺走了人家身上最宝贵地东西。你不是好人。是大坏蛋!”她越哭越厉害。红肿地眼睛仍是恶狠狠瞪着庞。看来就算是刚刚被干得爽飞上了天。激烈地交欢后全身绵软乏力。也减却不了她与生俱来地刁蛮性格。 四哥决定继续吓唬她,不然等这小公主恢复力气今天的事真要没完了:“喂,公主,我们赶紧穿上衣服吧,不然待会有人闯进来看见——咳,我一介下人, 东西有没有无所谓,但是公主你万一被什么人看见 “谁敢看,我把她眼睛挖出来!”小公主大吼,露出老虎一般的獠牙。 “那万一你皇帝哥哥来了,公主你不能挖他吧” 小公主一下子没话说了,泪光盈盈的抬起头:“那你说你说怎么办?” “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再慢慢商量。” 这时小公主的情绪稍稍的稳定了下来,看样子是想明白了刚才的那件“事”自己才是罪魁祸,自作自受怪不得的别人,眼睛里的杀气渐渐消去,泪光盈盈、抽抽噎噎的走入内室,留下四哥一个人在原地感叹。 娘的,这天仙欲露可真是好东西,这刁蛮公主明明恨不得老子死,可是一吃这玩意,嘿嘿,刚才配合的可真好,难以想象她才是第二次做啊四哥春风得意,一时感觉连腰间的酸疲也恢复了不少。 过了不多时,小公主换了一身白色的连襟长裙,满面幽怨的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套太监的衣服,扔给庞道:“你,快换上!” 四哥抬头看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小公主眼睛竟然破天荒地闪过一丝娇羞,螓低垂下去,躲过四哥的目光。 我靠不是吧!四哥大大的惊讶了,心忖难道刚才的缠绵让这个凶暴刁蛮的小公主尝到了男女欢爱的好处,从此就这样喜欢上老子了!? 虽然对从整整动作艺术片中学到的技术非常自信,但是实践次数可能一百都不到,还有好些体位、技巧还没有来得及施展呢,要说光靠那活儿就能降伏一只性格宛如初生幼虎的凶暴的萝莉小公主,未免也扯了吧! 怀着惴惴的心理,四哥换上了太监的衣服,小公主弯腰捡起地上扯成碎布的两人的衣服,却轻声叫了一声,秀眉微微颦起,小手捂住下腹。 “你怎么了!”四哥关切的问道。 小公主面颊绯红,低声怒道:“还不是你是你这个大坏蛋、臭淫贼做得好事本宫那里好疼呜呜呜呜!”鼻子一算,差点又要哭出来。 就算是愤而骂人,她的样子依然非常可爱,尤其是两边颊上的淡淡绯红,便如三月里沾染了雨露的桃花,说不出的娇艳欲滴。 四哥忍不住心神一荡,一把抓住小公主捂着脸蛋的柔荑,款款情深的说道:“公主,刚才是我对不住你,你放心,这个责任我会负的。”四哥是个好男人,破了小公主身子当然要把话撂清楚——刚才她说什么来着?“妤涵姐姐说你不是好人,是大坏蛋”呀呀个呸的,就是那文太医对吧,上次也是她,那针一通乱扎,扎的迷了心性,做了回禽兽。不行,就算是她不对,这个责任我也得负,当着任黄那厮面,算得不是才九个么,加上美女太医,十了,两位数! 小公主可不知道,四哥现在手里握着她,脑子里想得却是别家姑娘,脸红红地嗔道:“你、你还想怎样,我本宫可不会再和你”“公主不想再做了?不喜欢刚才那样子?” 被她用言语肆无忌惮的挑逗,小公主娇躯一颤,登时忆起刚才被干的魂飞半天,香津流溢,在他的大力**下攀上攀上愉悦巅峰的至极快美,恼怒的声音登时小了下去,小手揪着衣角:“本宫不喜欢你坏啊!啊啊啊啊啊!”她一把甩开庞的手,怪叫着扑过来,张牙舞爪的样子像要找庞拼命,可是庞听出来了,她的声音虽然带着轻嗔薄怒,丝毫不减以前那傲娇到骨子里的任性刁蛮,可是与之同时的动作再没有了原来的满满煞气,从一只仿佛刚刚现猎物的初生幼虎,变成了只能伏在男人怀里,乖乖叫春的小猫。 看着小公主嗔恼薄怒的样子,四哥登时淫情大炽,欲火难抑,大手伸过去一抓,便将小公主拥入怀中,俯身往她唇上亲去。 小公主轻呼一声,娇小的身子已经牢牢贴紧庞的胸膛,还没来得及反应,两片唇瓣已被这大坏蛋封住,舌头直钻入她小口来,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便和庞吻在一处,生涩的回应着他火辣辣的攻击。 便在此时,窗外响起一把熟悉的声音。 “皇妹,怎么样,把那小子收拾掉了没有?这下子你气出够了吧,可不要再缠着朕一个劲地想出宫玩去啦。” 第两百六十四章任黄仁皇 里的一对偷情鸳鸯急忙分开,小公主挡着胸口,慌乱)|边,四哥倒是懒躲了,娘的,皇帝姐夫好歹也是成婚十年多,三宫六院妃子成群的人,这一地白浊,混着亮晶晶的少女xx,一眼看过去会不知道刚才两个人在寝宫做的啥? 四哥是个大男人,做了就要认,遮遮掩掩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准备承受一会大宋天子雷霆震怒。/ ——雷霆震怒呢个屁啊,老子的姐姐伺候了你这么年,给个妹子服侍服侍我,不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么! 门打开,四哥的眼瞳一下子紧缩,全身肌肉绷紧起来,呼吸仿佛瞬间停滞! 莫非英明神武的四哥也被传说中帝皇之气镇住了!? “任黄,我x你十八代祖宗!”四哥大吼一声,喉的惊天动地,抄起一边的红木椅子就朝门口扑过去。 进来的哪里是什么皇帝姐夫,分明就是任黄那厮! 以为换了一件黄黄的什么衣服,四哥就认不出来么,那两撇猥琐小胡子就是烧成灰也别想逃过四哥的眼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本是精疲力尽的四哥一下子体力全满,凳子在手里舞得虎虎生风,今儿不把这人砸死在这里,四哥妄为天下第一丁! ——什么?你说用刀捅?一刀扎下去,死了,不是便宜这厮么! 四哥挥凳出击。夹带着多重怨念地攻势迅快无比。几乎是一晃眼地功夫。就到了任黄面前。坚硬无比地红木凳子高高举起。重重砸下。任黄显然被吓傻了。没有料到四哥竟然会对他下如此狠手。吓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两尺、一尺、五寸。呼啸击出地凳子飞快逼近。只需最后地零点五秒。任黄就要脑袋开花。生死存亡地危急关头。他躲得开么?躲得开么? 躲不开。四哥地全力一击世上谁能躲开。 “啪!”清脆地响声在寝宫里回荡。响过之后是凳子坠地地声音。然后是全场鬼蜮一般地死寂。 任黄安然无恙。英武地四哥却倒下了。捂着脸倒下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任黄明明被吓呆了。根本就没有动过呀! ——不要说你们,连四哥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倒下,可是当他捂着脸,抬起头,眼睛的景象震得他说不出话来! 就着窗外射进来的清冷月光,眼前竟是一张风华绝代的如花娇颜,一袭紫色淡黄凤纹的宫装,蝉衫麟带,低胸袒膊,荑手纤纤,宫腰搦搦,如云般的秀高高盘起,一只金钗横插髻,露出颈脖间细腻光滑的肌肤,如一层薄薄的暖玉般柔滑,两条藕臂,软不露骨,姣丽中带著婀娜妩媚的动人气质。 就是这个女人,刚才,一巴掌扇在四哥脸上,打得他椅子脱手,人也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被女人打了,打脸,还破坏了一击复仇的大计,四哥应该很光火,很恼怒,但偏是眼前的这个贵妇人,打了他,他竟然一点也生不出气来。 如果要用四哥字形容面前的贵妇人,毫无疑问就是倾国倾城,再加四个是落雁沉鱼,再加那就是“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轻盈柔美、飘逸若仙,凝脂不足以喻其肤,秋水不足以喻其眸,鸦翎青瀑不足以喻其,闭月羞花不足以喻其貌,活似方从瑶池仙台里走下来的一般,十足十的天上绝色! 四哥不是个好色的人,之所以没有扑上去打回来,绝不是因为贵妇人生的太美,仙姿佚貌让他实在不忍心下狠手,而是和贵妇人对面相望时,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亲切的让他根本提不起一丝动手的念头! “大胆!”四哥不动手,贵妇倒是动口了,春葱玉笋般的细嫩纤指隔空指着他,娇声叱道:“大胆狗丁,汝敢行刺袭驾,可知该当何罪!” 行刺!?袭驾!?四哥满头雾水,莫名其妙,虽然他提不起,但是不代表不能吵嘴争辩。 “袭驾,袭得什么鸟驾!”四哥一跃而起,指着任黄破口大骂,把满腔怒气全泄了出来“老子揍这个天杀的畜牲王八蛋混帐狗杂碎挨千刀的” “皇兄——”还没骂完呢,骤听小公主喊了一句。 黄兄?有这么叫人滴也该是任兄吧!? 四哥一怔,没反应过来。 “皇上!”美艳贵妇骤地跪倒,面向任黄,伏拜在地:“臣妾家中小厮不识天颜,冒犯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皇皇皇皇皇皇皇皇皇皇上!? 庞眼 点没掉下来,僵直地转过头去,呆望着任黄,这才+|上的竟然是一件一件一件龙袍! 我x有没搞错,这个绝世猥琐的贱男是是是是当当当当、当今圣上,仁宗皇帝,我姐夫! 四哥愣在原地,完完全全不能够这样残酷的事实。 史上一代贤明之君,体恤百姓、宽仁至德,一手开创了“仁宗盛治”的宋仁宗,怎么可以是这样一个猥琐男! 想起宋史里的记载:“(仁宗)在位四十二年之间,吏治若偷惰,而任事蔑残刻之人;刑法似纵弛,而决狱多平允之士。国未尝无弊幸,而不足以累治世之体;朝未尝无小人,而不足以胜善类之气。君臣上下恻之心,忠厚之政,有以培宋三百余年之基。子孙一矫其所为,驯致于乱。为人君,止于仁。”四哥就是打死也不相信任黄是皇帝,是他姐夫,这小子除了全身上下无时不透出来“贱”哪里有要有,那也是贱人! “皇兄,你怎么来了。”小公主跑了过来,拽着任黄袖子,害羞的不敢抬头。 “你不是教训这小子么,朕来看看教训的怎么样了。”任黄摸着妹子的顶,淡淡一笑,眼睛仍是直勾勾地瞪着庞。 嗡的一下,四哥彻底的懵了。玩笑吧,这时在开玩笑吧,这厮的言行举止,所作所为,哪里够得上身为皇帝的派头!你见过蹲大牢的皇帝?蹲大牢还不止,还和囚犯抢鸡吃,还有啊上次在绿绮轩,这厮可是从后院翻墙进来见南宫琴伊的! 大宋朝的皇帝,就是这种货色!? 庞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等到任黄搀起扶跪的宫装丽人,大喇喇的说道:“哎,不知不罪,爱妃快快请起。”再一联想刚才的那种亲切感,登时犹若触电般的身子一颤—她不会就是庞贵妃我姐姐吧!? 是了,一定是了,只有这样的大美人儿才配独得帝宠,羡煞后宫三千粉黛。 苍天呐,大地啊!想明白这一点,四哥真的顶不住要晕倒了。 任黄,***真是皇帝! “还不跪下!”贵妃姐姐催她,天籁般的声音好听极了。 四哥才不跪呢,四哥有傲骨,跪天跪地也不跪任黄这个猥琐贱男! 四哥不愧,任黄竟也不恼,先看了一眼脸红红的捣蛋妹子,然后目光又回到他这里,两撇猥琐小胡子略略一抬,竟然笑了。 就算他是皇帝,这时的笑,看在四哥眼里仍是一如既往的猥琐,猥琐的一如当时拽着他大力的给他推荐什么公主的远房妹子的时候。 皇帝拉皮条! 古往今来这怕是绝无仅有滴事吧。 等等!四哥猛地一个激灵,公主的远房妹子、远房妹子,如果去掉“远房”那不就是“公主的妹子”公主的妹子不会就是 眼前这只刁蛮、任性,凶暴一如幼虎的萝莉小公主! 相通了这点,四哥只觉得背脊一阵阵的凉。难道说从一开始起自己就被任黄——现在皇帝姐夫,被皇帝姐夫算计了。 皇帝姐夫自己搞不定刁蛮妹子,皇宫内外也没有一个人降伏得了她——废话,有帝王之气加持尚且被弄得焦头烂额,何况是别人。恰恰好皇帝姐夫听说了公主溜出皇宫,连续数次栽在一个小家丁手里,于是就想啊,世上既然只有这个家丁压服得了公主,那不如就把公主许给他,从此就耳根子清净,天下太平了! 于是乎,皇帝姐夫开始了对这家丁的考察,毕竟小公主是他最小、最心疼的妹子,万一嫁错了人可怎么是好。考察是主要是人品和素质,地位、出身、功名这些个都无所谓——天下都是他赵祯的,只好这家丁人品好、素质高,给他个侯爷、状元什么的当当还不就是一句话。 为了考察他的人品,皇帝姐夫行动了,这人一猥琐啊,做事就也猥琐,堂堂大宋天子化身公主府家丁任黄,先是串通包拯,混进大牢,亲眼见识到四哥面对大事件时的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然后又混进花魁大赛,暗中“视察”整个的剿匪行动的同时,深刻感受到了四哥铁血丹心;再后来,他提出来远房妹子的事情,探了探四哥的口风,四哥看在狱友的份上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再再后来,皇帝姐夫自己看来认可了不放心,又拉上亲姐姐还玉公主 第两百六十五章秽闱的下场 了彻>7了四哥文采 “不过我会负责地。”四哥摸着鼻 呃不想公主妹子十三岁就成了寡 仁宗皇帝了一眼在口没了以前那种盛气凌人、连他大宋天子也压服不下去地凶恶威势。反而眉梢眼角隐隐透着 亲眼看到这一幕都。朕地宝贝了! 这个捣蛋地妹子。这个烫手地山芋。这个从出生以来就搅得皇宫里外不得安宁地刁蛮公主。总现庞;冒、冒犯 xxxxxxxxxxxx 牢地大门重重地关上,可怜的四哥呀,拖着疲劳乏力地身子,穿着一拖了进来,他往牢里一丢,关门,孤零零的一个。 至于嘛我靠!看你那样子笑笑而已,用得着叫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拖老子下; 四哥怒了,爬起身不顾身子的疲累,狠狠一脚踹在牢门上 是铁做滴,粗如儿臂,又硬又稳,他能踢飞两个壮汉t踢过去,牢门纹丝不动,反而震得他 “庞四,不必徒劳挣扎了,|墙全是上好花岗岩砌成滴,就的精钢所铸,不要说你练武功都不会,就是那日也一样插翅难飞。” 叶孤城不知道什么 “哎呀妈呀,这不叶统统领,劳你赶紧给皇上说说,放我出去,这大牢里阴暗环境这样的委屈。” “是么?”叶孤城冷笑“那为什么皇上交待我,把你看严了,关紧了,任何+ “还不给饭?世上怎么有这样卑鄙子臭流|应该谢天谢直接斩首示众 “什么欺君罔上、行刺袭驾,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卑鄙无耻不要脸|明白人;可不知道,从一开始起我就被蒙在鼓里,不知 叶他一眼:“皇上仁慈,怎会追究你冒犯圣驾的罪过。” “那小公主的事也不能怪我呀,是她先下的药”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你还不快把我放了!” “不能放。”叶>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也有一桩十恶不赦的大罪过。” “什么罪过?还十恶不赦”四哥莫名其妙。 叶孤城招招手,示意他靠过来。 四哥一眼靠过去了,挨着铁栅栏。 “皇上说了声音,眸光透着一丝冷厉,眼看见你:族的大罪。” xx 坐牢其实没什么,甚至就某种程度而言,和一个人出去渡假其实差不多,你想啊,渡假是到了全新的环境,一个人在酒店方:。坐牢可不也是在新的环境下睡饱了出去防风么。 唯一要说区别,恐怕就是吃了,牢里伙食太差,这日子怎么过呀。 伙食差也就算 不过对于四哥而言,肚子饿也还 寂寞啊,懂不也没有人来探监,来看他,连 光是寂寞倒还好 娘的,皇帝还要不要脸! 是,那天老子是救了神仙姐围里把她救了,可老子为得是报恩,老子那时候还没和反贼勾结呐。真要算起来,你这个做皇帝的也有份,杨家军追过来那会儿着神仙姐姐藏起来,逃过追的也逃不脱协从的罪名! 不带这样的,抓人只抓我一个,不公平啊不公平! 捂着 “千古奇冤莫竟然让我蒙受这样的冤屈!大地啊,你的血,庞四的心是向着大宋滴,庞四生是大宋人 他拼命大喊,喊得整个天 “人生自古|们在天上亲眼看着,今天,在这里,我庞四就要用鲜血来洗清自己蒙受的冤屈,脚下乏力就要往墙上撞去! “行啦,不用演戏了。欲知后事如何,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两百六十六章牢中夜话会仁宗 天下第一丁第两百六十六章牢中夜话会仁宗 哥被捕入狱。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准备撞墙自绝。以自己清白无辜。 突然。过道里响起一声冷笑。虽然有种天子帝王威加四海睥睨万物的威凛。可怎也掩不调子里的那猥琐。一听就知道是任黄。仁宗皇帝嘛。 “喂。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演戏!哪知狗眼看见啦!”四哥憋了一肚子的火。停下撞墙的脚步。 冲外就嚷。管你什么皇帝不皇帝。 “不是演戏那你撞啊!”任黄出现在牢门外头。眼睛一掠花石纲砌成的牢墙。嗤笑。丫就是穿着龙袍。还是那么滴猥琐。四哥一见就有打人滴冲动。 “撞?为什么要撞?”他回过头。直勾勾恶狠狠的盯着任黄。 任黄既然是仁宗皇帝。当然不会畏惧四哥的眼神。猥琐的摸着两撇小胡子。猥琐的哼道:“不是要用鲜血来洗清自己蒙受的冤屈么。你不是要朕的列祖列宗在天上看么?撞啊。赶紧撞。撞死了一了白了。朕马上下旨给你平反雪。还给你追封忠勇的号。怎么样?” 一向把别人气吐血的四哥。这回差点被他气的吐血。还号?有没搞错。这皇帝姐夫也太他妈的无耻下贱卑鄙犯贱了。 “不怎么样!”四哥叉着腰。摆出一个比他还要猥琐无赖的表情。嗤溜一下子从墙旁边窜到了栏前。“然皇上您来了。那我就要当面问清楚我。倒底犯了什么罪过。皇您把我关在这连饭都不给。” “罪过?你罪过大啦。”仁宗皇看着他。眼睛眯起来笑非常贱。“你算算。从在大牢里你和朕初遇起你有多少次对朕不敬。多少次辱骂朕冒犯朕。还拿朕赐给妹子的匕首。一次次的威胁朕。这里边哪件不是掉脑袋的罪名” “不知者不罪。”四哥一句话就把仁宗皇帝顶了去。“你又没说你是皇上而且是封我的天丁天丁哎。知道么?天下第一丁。天下间所有的家丁都要以我为楷模。你自称是公主府的家丁。结果没有一丁点家丁的品德家丁的素质家丁的修养我身为皇上御封的天下第一丁。难道不应该教育教育你。诉你怎么做一个有品德有素质有修养的五好家丁么!” “好。好啊果然是铁齿铜牙。朕不和你争。”仁宗皇帝点着头。看他的眼里闪着一抹精光。也不知道是激怒还是欣赏。 “什么不争是不过吧?”四哥哼的一声他今天是吃了铁了心。一定要和皇帝摊牌吧什么都清楚。 仁宗皇帝倒也不恼淡淡道:“冒犯朕的这些姑且算是你事先不知朕的身份。无罪。那么冒犯公主呢?你可是一早就知道的身份了吧。你绑架她威胁她。抢朕赐给她防身的鱼肠剑” “喂喂喂。你说清楚。什么叫抢?我那是抢么?明明是鱼肠剑掉在的上。我捡起来顺手用用而已。公主她又不曾索回。这也算是罪过?苍天啊。大的啊。这大宋没公理了呀。皇帝带头诬陷老百姓。捡个东西都有罪。这什么世道哇”四哥拍牢门。撞天价起屈来。 “你不要试图转换题。”任黄看出来了他的用心。两撇胡子猥琐依旧。但是眼中骤起寒光。“朕问你。就算你“捡”刀子没罪。可是你拿鱼肠剑胁迫公主绑架公主欺辱公主。是不是既定的铁一样事实。” “我那是危急关头。逼不的已” “朕不管你是逼不的已。还是故意为之!”仁宗皇帝“哗”的一拂龙袍。凝起龙眸怒视于他。帝王霸气展。“朕只问你。凭你在凤临阁对公主做的那件事情。朕该不该把你关入天牢。好教训。” 四哥一时无语。没有“爱”的就睡了人家小公主。进来蹲两天好像也无可厚非。然后猛的又跳起来。大叫道:“关我就关我。你凭什么叫人不给饭?你这忘恩负义的皇帝。在开封府大牢我明明分了你半只鸡” “朕就是来报恩的呀。”仁宗皇忽然一笑。 “在开封府大牢。们是不是被关了一天。没有东西吃?” “是啊。” “所以朕也让你关一天没东西吃啊。” 我靠!四哥气的要吐血了。大宋天子他妈的就是这样报恩的! “朕要是没记错。时你分了朕半只御炉香的烧鸡。鸡腿还先扒走了。” “那又怎么样!”四哥吼道。如果不是铁栅栏挡着。他肯定扑过去。管你什么皇帝不皇帝的。按住痛打一顿先。 任黄摸着小胡子微微一笑:“你对朕 |鸡之恩。朕仁德。报答你一只内御厨做的带腿整手从背后拿出来。赫然拎着一只食篮。 “怎么样。好吃么。”片刻以后。仁宗皇帝斜眼瞟着牢房里头抱鸡狂啃。吃的啧啧有声满面油渍的庞昱。笑着问道。 “嗯。不错。”庞昱大点头。挥手里的啃了一半的鸡腿。“御厨就是厨。比御炉香做的还要美味。就着小酒边喝边啃。这滋味。妙啊来来来。不要光看着我吃。我会不好意思的。来来来。一起一起啊。”拔了另一只腿递过去。 瞧着这个变脸比飞还快的无赖家丁。仁宗皇帝也有想打人的冲动。哼的一声。“朕不饿。你自己吃吧。” “我知道你不饿。”庞昱一瞥油光闪亮的嘴。往前又挤了挤。大喇喇的笑道。“堂堂大天子。到牢探望同牢之谊“监”情深重的狱友。怎可能饿着肚子。那不是丢大宋朝的脸么。对吧?” “知道你还给朕。” “这不是饿不饿的题。这是哥们不哥们义气不义气的问题!”四哥抓着鸡腿从栅栏缝里伸出去。硬往仁宗皇帝手里塞。“咱们好歹一起坐过牢同甘共苦过的。是吧?另外。作为下人交情也不浅。一起吃喝聊天。叙叙旧是理所当然滴。何嘿嘿嘿。上您一个人来找我。侍卫也不带。肯定是有什么私密事情要谈。咱喝酒边鸡边聊。一切好商量嘛。” 仁宗皇帝盯着他。眼神闪烁不定。四哥笑嘻嘻的也看着他。手里鸡腿摆啊摆啊。都快捅到皇帝脸上去了。 “来啊来啊。拿着。吃。我请。不要客气嘛。” “啪!”仁宗皇帝在受不了这种鸡腿在面前晃快要捅到脸上的局面。偏偏还不能拂袖而走。只好一把夺过来。 “哎。这就对了嘛。来。吃吃吃。咱弟兄边吃边。边吃边聊。” “大胆!”仁宗皇帝一把打飞他来搂胳膊的手。 “你敢与朕称兄道弟!” x。露皇上真身就开装b了啊!哥很生气。当揭穿皇帝姐夫。“喂。是你一见到我就庞四小兄弟庞四小兄弟叫的啊。昨儿还叫我四哥呢。怎么。龙袍一穿就不承认了?”仁宗皇帝气的两眼瞪直。差点飞鸡腿砸他。四哥无耻滴又添上一。“不过话又说回来。轮年纪你确实比我长几岁。那这样吧以后不用叫我还是小兄弟小兄弟喊比较实在。嘿嘿” 若不是真的找他有要谈。加上庞贵妃昨晚使尽解数吹了一夜的枕头风。仁宗皇帝真拂袖便走。回头再叫叶孤城饿他三天三夜先。 “朕把你关进天牢。关了一天。你还不知道悔改么?”强忍着把他狠狠抽一顿的冲动。仁皇帝沉着嗓子道。 “嗯。我悔改了。”四哥的表情常沉痛。“没能认出您老是皇上。是我眼拙;被你串通公主下药迷晕了送进皇宫。是我失策;被公主缠住。没能跑掉。是我点背。点不能怨社会。但是。眼拙失策是我的责任。我忏悔。我自责。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交朋友一定擦亮眼睛。看人仔细了。免的再被阴。” 仁宗皇帝从结识这赖小家丁起。总算听到他说一句软话。高兴一下都来不及就听到竟是这样的“悔改”直给气的咦。怎么啃起鸡腿了?还大口啃。难道不过四哥就拿鸡腿发泄? 仁宗皇帝狠狠咬了几口肥美的鸡腿。狠狠的把肉咽下去肚里。然后直接用龙袍一抹油光良的嘴。抬头看着庞昱:“敢这样和朕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能骗倒我的。皇上您也是第一。”四哥摸着鼻子。投他一个佩服的眼神。 两个人相互对望。同时大笑。 唉。果然是皇上也寞啊。四哥暗暗感叹。平日听惯了臣子们阿奉承。偶尔被人这样顶一顶气一气他也是很有意思滴。 他算准了这点。放胆子赌一把。故意皇帝姐夫顶。处处针对分毫不让。就是要给他点不一样的新奇感觉。让皇帝姐夫舍不的杀他。不然他吃了胸心豹活在世上胆嫌命长。这样子和皇帝说话。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英明神武的四哥。之死的而后生。赌一把。赌皇帝也寂寞。需要一个敢顶撞他挤兑他。他吵架的人。 皇帝姐夫一笑。四哥就知道。他。赌赢了!支持作者。支持泡 第两百六十七章娶公主灭七秀坊 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寂寞 大宋天子也是寂寞空虚滴,四哥填补了他的寂寞、空虚,皇帝和家丁一下子就成了知己,就着鸡腿、小酒,隔着牢门聊得欢着呢 这按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偏偏就是发生了,谁叫四哥是创造奇迹的男人呢! “知道么,你犯得这些罪过,追究起来杀一百次头都不够”仁宗皇帝挥舞着手里吃剩下的鸡腿骨头,醉醺醺的嚷道 “没没事,皇上仁慈,不会做这么无赖下流的事情”四哥嘿嘿笑着 “你说对了,朕不无赖,也不下流,朕宽厚,朕仁慈,朕不会所有罪名都去追究,朕只追究你一条”仁宗皇帝话声一顿,眼中酒意骤地不翼而飞,对着庞昱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字撂下句话 “朕只追究你一条,在凤临阁朕的宝贝妹子安乐公主说说,这个罪名你看该怎么判啊” 瞧他一副威逼胁迫的样儿,四哥真的想骂人,但是那次确实错在自己,理亏啊,只好摇头,装傻:“这个哎呀,我对大宋律法不是很熟” “不熟,那朕告诉你”仁宗皇帝笑得还是那么猥琐,醉显然是装出来的 “公主等同欺辱皇室,乃是和造反同列的不赦大罪,死是一定滴,至于是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朕说了算” 我这是赤果果地威胁啊皇帝姐夫这也太不厚道了喝了酒、吃了肉知己了还用这种话来唬人四哥对他地鄙视一下子又拉升了几个档次于是在皇帝姐夫啃完了鸡腿以后不再分他了一把把他手里剩下地半片肥鸡也抢了过来 仁宗皇帝身为皇帝当然不能从一个家丁手里抢肉吃更不能因为鸡被抢了而跟四哥发火丢人呐简直一扔手里地鸡腿骨头直勾勾地盯着庞昱:“不要以为你对做过了那些事情朕就不会杀你是大宋朝地公主是朕最疼爱地妹子就算她不再是清白之身也会有大把大把地贵冑子弟抢着要娶她” “那皇上你杀了我吧”四哥胸膛一挺视死如归“我在地下等着看看哪家地贵冑子弟能降伏地了您地刁蛮妹子” “”这次轮到仁宗皇帝被无语了我们地大宋天子估计这时候在想我个祖宗十八代怎么朕地那点心思被这混蛋家丁一眼就看穿了朕地宝贝妹子哟世上除了这个无耻男真地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替朕分忧别让你继续“作恶”三天两头就把朕地后宫闹得鸡飞狗跳么! “其实啊凤临阁那事呢也不是啥大罪”四哥一边说一边很仁义地扯下只鸡腿递过去仁宗皇帝心里相当不爽抓过来一通乱啃发泄心里地愤怒 “不是大罪是什么朕地妹子难道就白被你糟蹋了青白身子么?”挥舞着才啃了一半、牙印还留着地半支鸡腿仁宗皇帝几乎使用吼得了 “胡说,我这怎么是糟蹋呢”四哥一本正经地说道,但是怎么听怎么都觉着他在耍无赖“皇上你大可去问问您的公主妹子,那天我有没有强迫她?有没有逼她?有没有拿刀架他脖子?没有啊,根本就没有,一切还不都是她自愿滴,我一个小小家丁,总不能对公主的‘要求’置之不理吧” “嗯,你说的很对,非常对”刚才还是怒不可遏的仁宗皇帝突然点着头笑,四哥一瞬间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来不及发话仁宗皇帝已经阴笑着说道“在凤临阁你不是强公主,也不是奉公主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地事情只不过是内定的驸马爷提早和公主行房了而已,对吧,驸马爷?” “驸马爷”三个字从仁宗皇帝嘴里说出来,什么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四哥不是没有心理准备,甚至早就料到了皇帝姐夫只有嫁公主给他一条办法,才能免除这个刁蛮妹子天天大闹皇宫、搅得他、搅得整个三宫六院不得安宁但是,仁宗皇帝这突然地一笑,笑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猥琐,四哥的直觉告诉他,皇帝姐夫要给他驸马做,绝对不是光把妹子托付给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皇上,你”四哥疑惑地看着他“不会要我为了公主抛弃其她的那些我要和他们厮守终生地姑娘吧” 仁宗皇帝抬眼盯着他:“朕像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么?” “像” “”又是一阵无语,然后仁宗皇帝竟然笑了“你说对了,朕本来是打算要你和其她女人划清界限的,所以才会 皇姐府上考验你,借皇姐之口问你肯不肯为了做驸所有的相好” “我不肯” “不肯就对了”仁宗皇帝又笑“你若是回答肯,就证明是一个薄情寡义、眼中只有名利权位的庸人,朕怎么可能把妹子的终生托付给你” 四哥淡淡的听着,既没有紧张、激动,也没有什么如释重负的表情,直到说完了才眼睛一翻:“哦,这么说来皇上您的考验,我通过了?” “嗯”仁宗皇帝点头“不过朕还是要问你,肯不肯只爱一个,和其她女人划清界限,一心一意做你的驸马爷、还有新科状元” “皇上,您不用再考验我了”四哥罕有的十分严肃“别说新科状元,就算是给我个侯爷封我个王,我也不会抛弃心爱的女人” “这不是考验”仁宗皇帝的表情同样严肃,一改以往猥琐,龙气加持,眸光锁定庞昱“这是朕作为兄长,对未来妹夫的恳求” 能让皇帝用到四哥怕是大宋朝立国迄今也是唯一的一个下人家丁了,他很荣幸的啃着肥鸡,在皇帝姐夫眼皮地下把烧鸡吃得只剩鸡架子,然后满意的一抹嘴,连续打了三个饱嗝,这才扔给仁宗皇帝两个字 “不行”回答之前,四哥已经做好了承受的生理准备了啥,生理准备?嗯,他怕这一拒绝,皇帝姐夫火了,又饿他几天,所以先把肥鸡啃光了哼哼,咱肚子撑饱了咱不怕你饿,这就叫有备无患 四哥有备无患,皇帝姐夫却不怒反笑:“好啊,好,看来你真的像皇姐说得那样情深如海,重情重义,威武不屈” 被仁宗皇帝这么一“评价”向来厚脸皮的四哥竟然脸红了,皇帝姐夫,我理解、我清楚,虽然你就指着我替你摆平你怎么搞不定的捣蛋妹子,可是也不用这样夸我啊,我会不好意思的我这个人呢,对于“爱”一向就是天下美女都要收,后宫队伍拉起来,谁也不许和我抢,谁抢就往死里踩,这样的四条,至于情深如海什么的四哥只是想云集天下美女,拉至少一个排的后宫队伍,四哥的博爱不是用这些东西可以形容滴,身为一个情圣,四哥从来都很谦虚,咱只需要美女的“爱”皇帝的夸奖,哎呀,咱受不起 仁宗皇帝盯着他,骤地冒出一句:“朕不逼你,朕给你两个选择” “哪两个?”四哥顺口就问 “,朕安排你做新科状元,凭你胜过柳永、欧阳修的文采,相信这天下没有人会不服做了状元之后,朕会给你一个让你尽展才华的官职,保证不会亏待你,等你做出成绩就来可以风风光光迎娶公主,等你和公主有了子嗣,朕再择机给你封个侯爷,朕不会亏待自己妹夫的,你好好待,朕保你一生荣华富” 四哥刚要表明自己不在乎名利权位,什么做官、封侯完完全全没兴趣,仁宗皇帝又说了:“不过朕有个条件,你和别的女人藕断丝连,可以,但是不能娶小,也能纳妾,只能有一个妻子,并且你若是为了其她女人而冷淡,朕一定、绝对不会饶你!”仁宗皇帝话说的很重,语带冷厉,龙威凛然 “我已经说了,这不可能,凡是我爱的女人,我都要娶!”四哥摇摇头,一字一顿地道,又和皇帝犟上了 仁宗皇帝竟不生气,淡淡道:“那你只能选第二个了,公主,你尽管娶,其她的女人,也可以收入私房,还是那句话,不可以为了其她女人而冷淡,否则朕一定、绝对不会饶你!除此之外,朕还要你做一件事情,做到了,一切好商量,做不到,你就在这里把老底坐穿吧” “什么事情?”四哥下意识的问,隐约感觉不详的阴云笼上心头 仁宗皇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以一种帝王睥睨终生的姿态冷冷望着他 “挺好,朕要你做的只有一件事,铲平‘空幻’的老巢七秀坊,剿灭盘踞京城的所有南唐反贼!” 四哥心跳骤停,讶然望向近在咫尺仁宗皇帝,这一刻“猥琐”两个字已经在他脸上消失,有的只是帝王杀伐决断的无情与冷峻 “有有没有第三个选择?”四哥摸着鼻子,笑得万分苦涩 “有”仁宗皇帝点头 “什么?” “死,你死”完待续,请登陆作者,正版阅读! 第两百六十八章伤心熙芸愁肠断 天下第一丁第两百六十八章伤心熙芸愁肠断 |宗皇帝走了。留|四哥一个人牢里。 “朕给你时间考虑。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叫叶孤城来告诉朕。” 临走时候。皇帝姐丢下一句话。砸的四哥郁闷到现在。 唉。曾几何时。四哥以为他超越了小宝哥。从比太监还要卑微的家丁起步。娶遍世间美女。不必入仕而掌控天下。在后宫种马史上留下光辉灿烂的一笔。 然而直到这一刻。哥才醒悟。己错了。错的很厉害。小宝哥的存在。是神一样的存在。小宝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是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荆棘坎坷才磨砺出来的。现在的他就想和小宝哥比。真的是还嫩了点。 小宝哥脚踩两条船。平平安安多少年。直到最后才因为叛徒的出卖不慎翻了船。结局仍是有惊无险的逃脱大难。带着老婆孩子惬意人生去也。 而他。四哥。一贯大宋朝忠心耿耿铁血丹心。只不过是无意间结识了反贼的美女少主。然后为了展现大男人的责任。帮她和七秀坊逃避了几次追捕。严格意义上说根本不算脚踩两条船。他的心始终是向着国家向着民族向着大宋滴呀呀呀呀呀!可偏这么忠心耿耿的他。就因为救过一次袭驾的女刺客。就因为老在七秀坊过夜。竟被皇上认为是私通反贼。逼着他亲手剿灭这帮南唐余孽! 唉。这样的场景和小宝哥当年被皇上逼迫要他踏平天的会。有什么区别? 小宝哥当年宁死不屈连官也不要了一走了之。四哥如今是无官一身轻。可是老婆还有n个没到手呢。还有他的事业。他的庞氏女性用品集团他的大宋时代刊。还有的正太狄青名养成计划这怎么走的了啊! 四哥非常的纠结。是个重情重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为了命出卖自己的女人。但是既然皇帝姐夫已经知道了七秀坊就是“空幻”的老巢。他不去。一样会有人把带大军把七秀坊铲平! 但是他去。他下的了手么——邹熙芸当然不会有事。怜香惜玉是四哥的格。就是冒着杀头的罪过也不能让自己女人受伤害!可邹熙芸身为“空幻”少主七秀坊上下哪怕死一个人。也是伤心一定。没有办法给她交待的呀! ——做了四哥的女人。就不能让她受一丁点伤心和委屈! 四哥坚定了这个信心里更加结。答应。就亲手伤邹熙的心不答应。七秀坊全灭。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出大牢来又能保七秀坊安然无恙。还可以应付的了猥琐的皇帝姐夫! 天呐。这怎么可能要应付皇帝。保全反贼。还要继续做他的太师府家丁。这是小宝哥当年都做不到的事情啊! 四哥的字典里。就没有“不可能”三个字! 闷头在大牢里坐了两个时辰。四哥猛的抬头眼前灵光一闪大喊:“叶孤城。你在哪里快出来!告诉皇上。我。答应第二条了——” 夏风阵阵。桂树飘。在皇宫天牢被关了整整一天有余的四哥。终于 “啊哈哈哈。我庞又回来啦。啊哈哈哈哈——”走在出宫的路上。四哥哈哈大笑。的那叫一个惬意爽快。引的路太监宫女纷纷侧目。然后是一片“——”“好帅!”“好耀眼!”这样的花痴式的惊呼。幸亏是下午宫里没什么人。换成早朝时候文武百官看见。不定又要参一个**后宫的罪名。 乱? 嗯。搅的三宫六院所有宫女春心荡漾。从此日日想他。这还不是**么! “哇。小姑娘。你的头饰好漂亮啊。”“哇哇哇姐姐。你是哪个宫的。可不可以告诉我名字。我会天想你。”“哇哇哇哇。小妹妹。你今天有十五了吧。什么?才三。哎呀呀。真是可爱啊。”四哥一路走。一路调戏沿途遇到的宫女们。时不时的还用眼神电还甩飞吻。弄的皇宫里花痴少女的数量激增。 “喂。我说天丁大。你现在还戴罪之身。能不能收敛点。别在宫里头这样放肆。”跟在后头的叶孤城看不下去了。插嘴说道。 “什么?戴罪之身?”四哥停下步。扭头斜他。“叶统领。话不乱说啊。放我可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如果我有罪。皇上会放么。皇上放了我。就说明我没罪。不然你的意思就是。皇上是昏君。把我——一个有罪的人放了。” 孤城粗人一个。哪说的过四哥这张利嘴。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 “啊。还有。叶统领。”四哥走来。一把搭在他胳膊上。“你可别忘了。你是皇上刚才 言亲自指定协助我剿灭反贼的助手。直接受节句话说现在我是你上司。你口声声的指责上司“有罪”这还像话么!” “那是你逼皇上派协助” “什么?逼?我能逼皇上么?我敢逼皇上么?皇上是能我逼的了么?”四哥三句反问。的叶孤城哑无言。“叶大。你这样是藐视皇权。看不起大宋天*。我要是参你一本。嘿嘿嘿嘿”“天丁大人。你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听你的。真的。”叶孤城彻底怕了他。高举双手表投降。四哥的意的收口的时候。叶大统领又说了。“但是天丁大人。件事我必须提醒你。皇上放你出来。是要你在限定时间内肃清反贼。可千万不要一时嘴滑把这件事泄露了出去。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放心吧。泄露了抓什么反贼抓不到反贼我拿什么交差?我这人呐。最爱惜的就是自己滴小命。”四哥笑嘻嘻的摸着脖子。满口答应。“为了自己脑袋还能挂在这副好颈子上。四哥我一定守口如瓶。保准不把这两天宫里头发生的事情和皇上交给我的任务说出去。” “七秀坊是反贼老巢的事。穿帮了。我答应了皇上把你们一网打尽。” 半个时辰后。在七坊邹熙芸的香闺里。四哥对邹熙芸如是说。 开门见山一向是他的性格。弯角是他最鄙夷滴。但是当四哥一进门。坐定喝了一口茶就这样对邹熙芸说的时候。邹熙芸竟然露出娇嗔的动人神色。俏媚的他一眼:“你少来。别拿这些话唬我。” “没你。我真的是被皇上抓去中了。”四哥的神态罕有的凝重 “我不信。”邹熙芸仍是摇头。好秀丽的脸蛋。“秀坊隐藏的这么深。每次搜查都没有露过任何破绽。怎可能会暴露?” “我也不信。”庞昱摸着鼻子苦笑。“但事实就是如此。皇上对七秀坊的事情了如指掌。很多我不知道的。他都清楚。” 邹熙芸从来没有在庞昱脸上件到过这样滴神色。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发现内中没有一丝的戏谑。芳心不由一阵悸颤:“你你别吓我。这可是几百条人命大事。你若是胡说那” “我说的都是真话。若有一字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不的好死。” 誓一发。邹熙芸怔在那儿。双手在袖中微微颤抖。带的罗袖也簌簌起来。明媚的眼睛眨了几下。一股水雾迅速的氤氲聚集。一步步走到桌旁。盯了庞昱良久。忽然点着头惨然笑道:“一定是你。为了荣华富贵出卖我。然后又来这里好人。想骗和“空幻”自投罗网。你好立功升官平步青云。是不是?” 她越说越怒。美秀眼睛射出深刻的恨意。弄的好心来报讯的四哥郁闷的直想撞墙:“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会对自己女人下如此狠手?” “我不是你的女人!”邹熙芸玉|生寒。狠狠盯庞昱。“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骗我的贞洁骗了我的身子。骗了骗了我的心骗我骗我骗我喜欢你”声音不住的颤。鲜剥菱儿似的水润红唇咬几乎滴出血来。 四哥才气的要吐血呢。老子好不容易才出了天牢。家也不会就赶过来报讯。结果感激的言语一句都没有。反过来被你这样子一通羞辱。难道你忘了是谁给予你的人间至乐。两天前干的你死去活来。“相公”“相公”忘情的喊了无数遍! 四哥很生气。如果是事态严重一触即发的的步而这十六芳龄就背负了复国使命的纤柔少女又实在可怜。真的要一巴掌甩过去。把她打醒了再说。 四哥强忍住被羞辱怒火。邹熙却直接发作了。,退两步。俏脸罩上一层寒霜。秀眸射出愤怒交集的神色。“唰”的一声。“虞美人”宝剑出。 因为问心无愧。四哥一无所惧。任由她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贴肉架在脖子上。 “为什么?你认定是我做的。”咬着牙问。 邹熙芸双目射出深刻的仇恨。在夕阳的余辉下。手中剑刃也似闪烁着恨意。揪心似的颤声说道:“难道不是么。你一个小小家丁凭什么见到皇上。凭什么由皇上亲自给你下达剿灭“空幻”的任务。凭什么犯下滔天大罪还能出来” 眼前她秀眸含泪。一辛酸凄楚。所托非人的悲伤样儿。庞昱蓦的心疼起来。冲口便出:“为我是安乐侯” 关于十月加更及公子的一点肺腑之言 庆了,六十年了,举国欢腾,普天同庆,前所未有的t各地都在报道全国人民沉浸在喜庆欢乐的放假气氛中。 真的是这样么? 放屁!放狗屁! 你们坐在电视机、电脑前头兴高采烈地看阅兵的时候,至少有几千写手在辛苦的码字,还有n个操他妈死全家的盗贴站在继续盗用我们写手的劳动成果,n个操他妈死全家的盗贴站的操他妈死全家的站长老板在数用我们的劳动成果给他换来的人民币,公子在这里送他们一句:的死全家! 昨天、前天、甚至大前天,就有很多读问公子,国庆会不会加更,有没有爆,答案就两个字:没有。 对你们而言,国庆放假了,八天,休息了,有时间了,而对我呢,没区别,公子这个在事业单位上班,端着铁饭碗的人,上班和放假没区别,没有任何区别,因为我时时刻刻都在码字,只不过是把白天码字的地点从单位搬到了家里。 公子在图馆工作,可以说比较闲,时间充裕,每天到单位第一件事码字,中午下班,回家,码字,午觉,午觉不是我享受,是为了晚上可以熬夜继续码字,午觉只有半个小时,甚至更少,因为必须把下午的第二更码好修改好,设置成自动布,公子才可以去睡。 午觉起来,上班,码字,下班,回家,晚饭,码字,两点睡觉,这就是公子每天的生活安排,日复一日,从来没有变过,上午1300中午700下午1000晚上这就是你们看到的为了单位的活动,公子能跑就跑,能溜就溜,部门吃饭从来都是找借口先回去,不然任务完就不成。 而放假呢,天天熬夜,休假了要睡个好觉吧,九点起来,就多睡一个半小时,起来第一件事不是刷牙,是开电脑,然后刷牙洗脸,刷牙洗脸完码字,吃饭,午睡,码字,晚饭,码字,睡觉。是,在家里码字,没干扰,比家里快,但是国庆七天,工资另外还有多少推不掉的事。今天,1号,中午。晚上要去爷爷家吃法,吃了赶回来码字,2号,外婆家中秋,依然是吃了回来码字,3,爷爷家过节,吃了回来码字,吃饭要时间的,家人团聚也要时间的,大把大把的时间4,高中同学聚会,5,单位值班,这个值班是不要想码字的,全部门就我一个人,然后大学同学从外地回来,互请要的吧,五六个同学一人轮一次,好,时间就这么没了,论完了去唱k什么我还要找机会溜! 这就是公子的十一,你们觉得我可以拿什么加更? 然后依然是更新的问题,十月开始,每天不要骂我为什么不增反减,看数据: 第两百六十八章8 第两百六十七章3 第两百六十六章3 第两百六十五章7 第两百六十四章7 第两百六十三章0 第两百六十二章3 第两百六十一章7 第两百六十章7 第两百五十九章儛4 第两百五十八章426 第两百五十七章1 第两百五十六章c6 第两百五十五章0 第两百五十四章8 第两百五十三章c56 第两百五十二章4 第两百五十一章2 第两百五十章0854 最近十天的订阅,前面是字数,后面是数据,公子每天辛辛苦苦写12个小时,上班写、下班写,每天晚上写到两点的东西,平(人花钱订阅,公子到手3钱,算上半年奖也不过4分2,乘以400,一天16块8,老子去工地背砖也不止这个数吧! 公子敢在这里放言,写手没一个有我辛苦,钱赚得比我少的。 不服?不服你去找个时速500,一天为了6000字写12小时,订阅200不到的人来,找不到的,就我独一个! 这样的成绩,公子撑了3月,订阅差是我的不行么?去操他妈死全家的xx堂看吧,蝉联了两个月历史双榜第一,后面是府天mm的朱门风流,康一沐的山窝里的科技强国,朱门风流一个月打赏山窝下个月大封推,能大封起码是2000订了,我呢?200 是我的不行么?那为什么踩了两本收入这么收入比我高n倍的,很简单的理由,除了200个订阅的里边还包括盗贴站的订阅,其他人都去看倒贴了。 这我不怪你们,我只怪我自己,没有 第两百六十九章夜话七秀坊 因为我是安乐侯”四哥脑子一热,差些儿冲口便立马想到就邹熙芸现在的这种暴走状态,知道自己被那个强抢民女、作恶多端、好色成性、恶贯满盈的安乐侯糟蹋了足足一个多月四哥估摸着“虞美人”宝剑前一刻还在她手里,下一刻就有大半插进自己肚子里头了。 “因为我是安乐侯”他僵了一下,说不下去了。 “说啊,你说啊,说不出来了罢。你若是安乐侯,见到狗皇帝还情有可原,安乐侯身边的一个下人,怎可能”邹熙芸一对美眸泪花滚动,明明手中执着寒光四射的宝剑神兵,明明在厉声质问,却予人娇弱不堪、楚楚可怜的错觉。 四哥真的是以家丁身份见到仁宗皇帝的,只不过这其中牵扯到了他和皇帝姐夫的“家丁之交”还有和小公主的那档子事四哥可不想那么快就让邹熙芸知道,他的男人这么滴风流倜傥,连皇帝的亲妹子都敢上。 可要是不说,怎么解释的清楚见到皇上、还有皇上亲自命他剿灭七坊的这件事情。 娘的,就怪老子太重情义,什么都给自己女人坦白,看吧,这就出事了! “虞美人”架在颈上,只需轻轻一划就是人头分离,对词四哥视若无睹,一瞬不瞬地用他真诚的眼神盯着邹熙芸。 邹熙芸别过俏睑,不敢看他,神志崩溃了的默默洒泪抽泣,悲切道:“你你把我绑去领功请赏吧,我只求只求你高抬贵手,放了七坊的姐妹。” 四哥这人呐,忒心软,就是见不得女人哭,叹道:“好吧,我说实话,皇上之所以肯亲自见我,还放我出来戴罪立功,是因为我和安乐公主”四哥老老实实把和小公主怎样认识、怎样结缘,怎样在凤临阁因为花想容的“刻意”“引诱”万不得已和小公主那啥了的事都说出来了,末了两手一摊,苦笑着道“唉,春风一度之后,小公主竟然怀上怀上了我的唉!我也想不到啊,传说中一命中的事情,竟然在我身上生” 邹熙芸呆呆望着他,酥胸急剧起伏,蓦地泪花奔涌“虞美人”叮当坠地,然后“嘤咛”一声扑进庞怀里,双拳如鼓点般砸在他胸膛,像个小女孩一般的嗔怒道:“你坏,你坏啊,原来你做了狗皇帝的妹夫,狗皇帝不忍心让公主怀里的孩子没爹才才放你出来要你戴罪立功你怀,你不要脸你、你辜负了人家你有了熙芸、有了香姐姐还和别的女人” 听着怀里佳人的软语嗔恼,感受着她渐渐消去的怒气,四哥松一口气的当时就郁闷了,我的天,女人都是这样一起火来,不讲道理的么,老子刚才明明说的很清楚,是受了花妖女的“刻意”“引诱”才和小公主做了那啥事,这怎么能怪在我头上呢,这这这、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女人,越漂亮就越这个样子么! 邹熙芸仰起俏脸。竟已哭得梨花带雨。凄然道:“你你原来和花想容那贱人也有一腿你你不要脸!”说罢俏脸埋在他比一般人宽阔、坚实、伟岸得多地胸膛上。悲切地又哭了起来。把他襟头全染湿了。 四哥赶紧连哄带劝。扶邹熙芸到一旁坐下。任她搂紧脖子坐入怀中。又为她拭掉热泪。她才止泣收声。香肩抽搐了一下。以细如蚊呐地声音问道:“现在现在可怎么办。皇上要你来剿灭我们。你”“放心。我是不会拿好娘子和好娘子手下人地性命去换荣华富贵滴。”四哥耸耸肩膀。笑着挑起她梨花带雨地脸蛋。 邹熙芸俏脸微红。旋又露出一闪即逝地幽怨神色。垂下螓轻轻道:“可是你如果阴奉阳违。根本不动七坊。狗皇帝那里怎么交待?狗皇帝既然知道了七坊是我们‘空幻’地巢**。一定会严令禁军密切监视。不可能只寄托你”她地话还没有说完。庞地手指已经温柔地抚上了她地唇。温柔地声音带着浓烈地爱意喷吐进他耳朵里:“你什么都不要想。按相公我说地做就可以了。相公给你保证。七坊上下都能平平安安。除了一个人。谁都不会有事。” “一个人?”邹熙芸呆了一下。 “对,一个人,叛徒。”庞冷哼。 邹熙芸惊愕,几乎失声道:“你说什么?叛徒?” “不然每次搜查,我们都掩饰的天衣无缝,还有侯爷给这里做靠山,七坊怎么会暴露。的冷笑,眼中闪烁着森寒的杀意“除了我以外,知道这里情形的外人,只有一个龙五,他是不可能出卖我的,就算是他,他知道也只是皮毛,而且皇上却对七坊的情形了如指掌!” 四哥加重了声音,一字一顿地沉声道:“所以,我敢肯定,七坊绝对出了叛徒,就是他把这里的全部情形告诉了皇上!” 邹熙芸娇躯一颤,眸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 “不,不会的。”她茫然地摇头,眼神涣散失焦,看得出心中做着激烈的挣扎“七坊上下都是世代跟随妃娘娘,矢志复国的英烈之后,怎可” 庞打断他“南唐覆灭已经六十多年了,六十多年,再强的复国决心恐怕也要动摇了吧,加上你们苦心谋划多时的凤临阁袭驾以失败告终,京城里连续多次的大搜捕又搞得人心惶惶,利益面前难保不会有人生出异心。” “我不信。”邹熙依然摇头,紧咬粉唇道“我的人绝对不会为了荣华富贵而出卖‘空幻’,放弃复国的信念。” “你说的或许对,国仇家恨面前荣华富贵不算什么,但如果是嫉妒呢?” “嫉妒?什么嫉妒?”邹熙芸听糊涂了。 “娘子你天生丽质,美貌倾国倾城,七坊里暗中喜欢你的人肯定不少,如果我没有猜错,一定是‘空幻’里某个一直暗恋你的人,现心目中冰清玉洁的少主、完美无瑕的女神,被我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家丁强行霸占了。可是你不但没有反抗,反而渐渐被我打动,爱上了我当然在他眼里,这是我们两个奸恋情热,你忘了复国大业,沉溺在和我欢好享乐中” 一说到“沉溺欢好”的的确确沉溺在和庞交媾时享受到的人生极乐中的邹熙芸,立即霞烧玉颊,粉颊浮现出的两朵红云令她看来更是妩媚动人,又急又修的推了他一把:“你你别信口开河,胡乱瞎说,人家才没有” “我没瞎说。”庞很冷静,表情十分凝重“只有嫉妒,才会让人抛弃信念、失去理智,为了陷我入罪,要我死,什么事情都敢做。” 邹熙芸娇躯在颤,蓦地紧张起来,情不自禁的拉住他的手:“如果如果真按你说的,是‘空幻’出了内奸,那那么不光是七坊,还有组织的一切,我们在江南三代人几十年的苦心经营,全都” 庞温柔的捏捏她手心,示意不要担忧:“放心,我从皇上口里套问清楚了,此人虽然背叛你们,出卖了很多关于七坊的内情,但是他也需要筹码来和朝廷谈判,索取他要的荣华富贵,和你,所以暂时,他不会‘交待’太多的东西,只要我们尽快揪出这个人,把他彻底抹杀掉,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邹熙芸这时完全没了主意,听庞说的自信满满,只懂默默倾听,美目蒙上凄迷之色,喃喃的道:“你说的是真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庞诬陷温柔地俯视着怀中佳人,大手安慰般的轻抚过她如云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叛徒揪出来的。” 邹熙芸缓缓闭上美目,像个无助的小孩般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庞俯身,贴着她耳朵说了些什么,邹熙芸登时大羞,拼命摇头。 四哥叹口气,问她:“你想不想保住七坊,保住‘空幻’,想不想手下人安然无恙,没有一个受损伤?” 邹熙芸怔了一下,果断点头。 “那就按我说的做!” 邹熙芸脸羞得直如桃花也似,咬紧粉唇,睁开的目根本不敢解除庞的眼神,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过后,终于还是点点头,含羞应了下来,如水如烟的美眸里隐含某种令人难解的沉沦和迷怅,忽然,两行清泪从眼帘流落玉颊。 庞疼她、怜她、爱他,见她这副被迫要亲手揪出内奸、亲手了结其人的伤心欲绝的样子,自己何尝不是心如刀绞! 兔崽子,被老子揪出来这个出卖熙芸的王八蛋,一定把你千刀万剐! 邹熙芸倚在庞怀中,闻着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想到刚才对她的误会,甚至拔剑相向,差些儿伤了自己的情郎,一时又是羞愧,又是后悔,粉脸氤氲的两朵红霞,尤令气质雅的她更显得娇艳无伦。 庞的手忍不住移往她后颈,触手处的肌肤娇柔细嫩,顿时魂为之销,正要把她搂过去亲个嘴儿,邹熙芸缓缓抬起俏脸,眼中射出森寒得令人颤的神色。 ps:关于2钟那张成了vip章节,有读说公子想钱想疯了,6都不肯放过,6分,我拿阅到手里,六块八毛,公子再穷,至于为了一个盒饭多八毛特意收费么?不错,我没有手滑,这一章是我特意在vip章节的,因为死全家的盗贴站,不是vip章节他不“转载”的,到时候的情况就是,看盗贴的不知道内情的人看见公子放缓更新了,在dt站一个劲的骂娘,你们能体会公子辛辛苦苦码字更新,却又赚不到几个钱,偶尔到dt站在那边人气,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为什么写得这么慢的感觉么?但是很遗憾,下午公子去看了,这些死全家的盗贴站,竟然只把公子的肺腑之言转了一半,呵呵,骂吧,公子做好准备了,被一群的杂碎戳脊梁骨,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这本的坚持,就是为了现在的那你们的支持永远是公子码字的动力!公子不会辜负你们的心意,天下第一丁一定会完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局! 第两百七十章车内戏杨滟 天下第一丁第两百七十章车内戏杨滟 啪!”午夜。清脆的耳光从邹熙芸香闺所在的小楼里传出。 “滚!你给我滚!”邹熙芸愤怒的娇斥大到连整个后院都能听见。 “哎呀。好芸芸。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这样对我呢。”猥琐的男声。虽然不太符合某一贯的正直象。但是还以可以听出来声音的主人就是四哥。 “你你还说。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牲。禽兽!” 公”叫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还缠着我给你么。咋地。现在连“好相公”的话也不听了?” “你呜呜”邹熙芸委屈的哭了起来。娇弱堪怜的抽噎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 伺候我家侯爷一夜。我保证。保证七秀坊从此安全。再没有一个禁军敢来这里搜查。” “不要我不我不要我不要陪他这只禽兽” 贵。是谁让我有干不完女人。是侯爷!你敢骂侯爷。信不信。我抽耳光抽死你!” “呜呜呜呜”邹熙芸只懂抽噎。 庞昱挨过去又哄她:“好芸芸你就听我的吧乖乖陪侯爷睡一晚。侯爷说了。只要好好伺候他。回头就太师说也给我弄个官当当。官呐。那可是官呐!啊哈哈哈当了官我就可以出人头地啦。可以发大财啦哈哈哈” 狂笑了好一阵继续连哄带骗。“好娘子。你想想。我当了官。就可以罩着七秀坊。你们不是更安全了。好芸芸。听我的。你就从了我家侯爷吧。” “我不我不要”邹熙芸还是不肯应。 “你想清楚!”庞昱的声音陡地冷厉起来。“你要是不陪侯爷侯爷一发火。七秀坊转眼被抄你们“空幻”上上下下都要死。死光!” 看吧这就是睡了小姐还要捞官发财的无耻家丁灭人性的疯狂叫嚣! 被他这么一闹宿在后院的人们被吵醒了。一个心里暗骂。恨不把他剥了皮抽了筋。拖出去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你你不要逼我”邹熙芸哭着呜咽。 “逼?嘿嘿嘿这事情你是答也的答应。不答应也答应!嘿嘿。等先把你喂饱了再说。”庞昱冷笑声传出来。然后是饿虎扑食一般的低吼。混浊粗地喘息夹杂着熙芸哭泣的呻吟在这月明星稀的夜里分外刺耳! 黑暗中。有一个人牙齿咬咯咯响。深黑的瞳孔中夹杂着嫉妒恼恨愤怒的眸光似要洞穿夜空。把在小姐香闺里过夜的畜牲生生撕裂! 清早。四哥背负着万千怨念走出邹熙芸的香闺。在一种舞姬婢女侍从的怒视中大摇大摆地出了七秀坊。 忠心耿耿武功又是绝高的贴身保镖龙五。早已驾着马车在外头等候。四哥的意滴笑着走来。往上一挥挥手。马发动直奔太师府而去。 算上被皇帝姐夫骗公主府前在邹熙芸那里过的一夜他离家已经四天了。整整四天没有去过。秀香一很担心的吧。 四哥惦记着好老婆。一个劲地让龙五加快。顾不的马车狂奔惊的街边鸡飞狗跳。烂菜叶子飞。火急火燎地往家中赶。 车一快就要出事。这不撞到人。 一震。似是撞在了什么上边。轰然一声冲击力道将他往前一推。差点甩出车来! 我靠怎么了。七十码重现!?不可能啊! 四哥大大地一惊。前边驾车的可是龙五呀。黑心老爹精心训练出来的职业保镖。不是那啥闭着眼睛瞎开的公子大少。前边如果有哪个不开眼找死地混帐东西冲过来。他肯定是提早一步就发现然后及时处置地呀。不可能撞上。而且这是御道。御道啊。只准跑马行车。不许老百姓过地。要撞也是车撞车。可是这感觉 明显的不对劲呀呀呀呀! “四哥。是他骑马突然从对面街口冲过来。一时刹不住了撞的我们属下无能。没有躲开。”龙五恭声愧道。 “喂。哪个混帐不开眼的王八蛋敢撞姑奶奶!”四哥还没抱怨呢。外头撞他那小子倒骂人了。居然还是少女的喉音。 四哥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时代有女人敢在御道上撞太 |马车。吃了熊心是豹子胆呐!娘的。要不是老子急见宝贝秀香。今儿非整死你不可。 “龙五。走。好男不跟女斗。算了。”四哥不愿在路上多担搁。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外边一声讥十足的冷斥。一抹修长的窈窕倒影逆光映在箱布帘上“铿啷”一声长枪破空。枪尖一划。寒光乍地迸入。布竟然从中一分为二。银枪跟着逼入。几乎要顶在庞昱面上。 驾车的龙五没有出手。就说明这一枪并无杀意。或者说他可以随时出手。解除这一枪对主人的威胁。 不就一破枪么。四哥怕啥。“啪”地一手抓住枪杆。大力一弯。 四哥地力气。那是一个女人可以禁受的么? 当然不是。但偏偏这一次。银枪竟纹丝不动! 庞昱惊愕了。探头出去想看看倒底是哪家姑娘怎么地能耐。持枪的女子也往里看。看看倒是哪个混蛋。连她的枪的也敢拧。 两人四目相交。俱是一愕! 零点一秒的停顿。哥反手就去拔鱼肠剑。女子皓腕一翻。手里银枪地甩开一股大力。生震脱了庞昱抓住枪杆的右手。朝他胸口疾刺过来。 如此危机。龙五仍未出手。 “当!”沉闷的兵交击之声。成火红地银枪在离庞昱胸口还有三寸的地方。停住了准确说。是被四哥手里地鱼剑架住了。 对。龙五相信。主可以拦下的。所以他才没有出手。 明明是她撞上来。还要蛮横的挺枪刺四哥的这位。竟是一名身材高挑肤色白皙的二八(二十六岁丽人。一袭大红的武服绸衫。下么水红色的过膝短裙。红靴红带。红马红枪。连臂问的纱质半袖都是淡淡的藕红色;生长腿玉。曲线玲珑容貌自是美极。可惜凤眼冷。乌黑的浓睫拧成了两股新月似的弯弧。 杨门大小姐。 杨滟。 “哼哼。哼哼哼哼!”四哥看清了他的俏脸。立时发出一阵不屑的冷笑。 杨滟看见了是他。直气眼圆。纤细却充满肉感的小蛮腰一拧。“哗”地把枪抽回半截。空中挽了个好看的枪花就要往里狠捅刚才挑开车帘时整把枪已伸到了尽头临时使不上劲才会被庞昱抓住。这次可是凝聚了气力还挟着怒火完全为了轧死人才出手的。一枪过去非刺他个透心凉不可! 杨大小姐提枪往里狠轧。轧到一才。忽然停了。 因为一柄蛇刀架在她雪白细嫩的颈脖上。刀刃如雪。令人不寒而栗。 毫无疑问。出手的五。既然察觉到这蛮横少女对少主起了杀心。他便绝不能容许锋锐的枪尖靠近少爷胸口一尺的距离。 杨滟动弹不怒气冲冲的眼里满是惊骇。她想不到贼家丁身边竟有如此高手。明明前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杀气。可是一旦出手顷刻之间就把她制住! “哇哈哈哈!”四哥大笑着从马车里下来。眯起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盯着凸起的某处看了半天。才抬头迎上她狠狠怒视又羞又忿的目光。 “哎呀呀。杨大小姐。几天不见。又大了很多嘛。”他贼兮兮的笑着。眼神那叫一个猥琐下流。不怀好意。 “你无耻。淫贼!”杨滟恶狠狠的骂他。要不是感觉到脖上架着的那柄蛇刀锋锐无匹。轻轻动一下莹润嫩滑的肩颈肌肤就要迸血出来。肯定拿枪在他身上狠狠扎七八个眼出气再说。现在嘛。只能可怜兮兮地用眼神来表示愤怒了。 娘的。是你骑着马跑撞上老子的车。还敢跟老子发火! 四哥最见不的这种自以为是闯了祸还要怪别人的刁蛮大小姐。本来要狠狠刮她俩耳光。好好教训教训的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抬起手照脸打过去不对。那么快过去。指尖轻轻抚着她粉颊羊脂白玉一般的柔腻。 “大小姐。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正人君子。”他坏手大占便宜。笑嘻嘻的还往自己脸上贴。“我只不过说你的脾气比前又大了。你怎么可以想到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去。唉。世风日|。人心不古啊。现在姑娘家都是这样开放的么?” “呸!”杨滟气的浑身发抖。杏眼圆睁。偏偏动不了身子。只能任由他肆意轻薄调戏。大逞手口之欲。 寸进尺一向是四的风格。作恶的大手顺势往下摸。划过杨滟纤秀的颈脖。细巧的锁骨。一滑到两瓣高高凸耸的玉峰前。 第两百七十一章杨大小姐的第一次 你你要做什么?”杨滟口中厉喝,身子仍在颤抖 四哥的眼睛眯成了一线,故意摆出一副比任黄还要猥琐的神情,笑道:“我要作什么?大小姐难道猜不出?”大手前推,离她高耸的玉峰越挨越近。小说网专业提供电子下载 明明还没有挨上来,一股热力已经悄然袭上了杨滟胸口敏感的两点蓓蕾,融融灼灼,又痒又烫,吓得她花容失色,骇呼道:“你你敢再碰、碰我一下,本大小姐定定杀了你把你千刀万剐” 四哥怎会在乎到“手”女人的威胁,涎着脸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被杨大小姐这朵玟瑰几下,我乐意。”大手轻轻地抚摸起来。 杨滟气成苍白色的面靥,这时是粉红一片,颤声道:“你你敢?”她口中虽说你敢,其实心里却知道这不要脸的臭家丁必定敢的,想到庞即将对自己做的事,杨滟全身的肌肤,都不禁生出了一粒粒悚栗。 叫你撞我呀,叫我轧我呀,庞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双手已经抚伤了她丰盈的酥胸,轻轻捏扭起来,杨滟动弹不得,求饶无用,本来是要开口大骂滴,哪知庞的一双手掌之上,竟似有着种奇异的魔力,手掌抚过的地方,又是酸,又是软,又是痒,又是麻,各种滋味纷至沓来,直钻入她骨子里,却又是说不出的舒服,这滋味竟是她生平未有。 更奇怪的是,分明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分明恨不得立刻挣开这坏人的魔手,她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向庞挨过去,一点一点,越靠越近,不光呼吸变得短促混浊,姣丽俏美的玉容竟也已作嫣红颜色。 杨滟颤声哀求:“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放开我我”庞另一只手忽然托住她烧成滚烫的面颊,嘴唇挨了过去,附在她耳畔,轻轻道:“杨大小姐,你真的要我放开你么?” 杨滟全身都颤抖起来,目中突然涌出了泪光,宛若失禁一般的颤喘起来,甩乱满头青丝:“我我不知道,求求你你”这时候龙五的蛇刀已经收了回去,没有架在她脖子上了,可是杨滟被庞随意的几下拿捏摸的浑身酥软,根本就动弹不得,任由他拦腰抱住,颤喘如死,眼睁睁瞧着这个贼笑兮兮,眉宇间却是英气逼人的无耻家丁在她青春火热、十六年来除了小时候给父亲抱过,从来不曾被任何男人触碰过的鲜嫩膧体上肆意作怪。 杨滟今天穿着一袭紧身武服,全身包裹严实,尤其小腹处密密的裹了几匝缠腰,不过仍是细如纤柳,合掌可握,揽在手里只有小小一圈,但却一点儿也不觉瘦硬,即使隔么厚厚的绸质缠腰,触手仍是极有弹性,手指随意一掐,紧致嫩滑的腹肌便将按捺之力悉数反弹回来,彷佛捏到一条扭腰弹尾的美人鱼。 被庞一把揽住腰腹地敏感之处。杨滟立刻咬着粉唇“唔”了一声。扭动蛇腰试图挣脱。窄小地腰部曲线就在庞掌中扭转舒张。充满弹性地结实肌肉触感曼妙。肌肤犹如玉脂豆腐一般地嫩滑。几乎叫他舍不得放手。 杨滟软软倚在他怀里地背更是难以言喻地极品香、腻不说。另有一股黏糯吸力。和胸膛一沾即凝。肤触宛若入口极化地上品酥酪;力气一旦用实了。雪肌便滑溜溜地分开。触感酥腻。如敷细粉。感觉像是抱着一只化作人形地雪貂。 杨滟地身子怕不是庞“动”过地所有女人里最敏感地一个。他另一只手只不过密密贴么她软腴酥嫩地奶脯。明明只是轻按住。动都没有没有动几下。杨滟地呼吸已经渐渐粗浓。时不时地轻“唔”出声。几乎是密密熨贴着他大腿地圆月美臀不住摇晃。两条美腿软弱无力地踢动。连带腻白地腿根也一阵阵打摆子似地颤。然后他其实也没怎么抠弄。只是两指偶然碰上了她胸衣下几乎膨剥而出地娇嫩硬凸。杨滟瘫软在他怀中地身子竟遽颤起来。粉颈、俏脸涨起一片樱瓣彤红。死死抓住他地手剧烈喘息。又怕喊得大声引来路人注目。拼命地咬紧银牙。喉里迸出急促而激昂地闷钝声响:“呜呜呜呜唔唔呜呜呜呜呜呜呜”樱桃小嘴淌出香津地口涎。竟然滴到了庞手上。蓦地腰肢一拱。浑身紧绷。竟是被他身下翘硬如烙铁地硬物从后面顶住了腿心湿成一片地蜜壶。霎时美得咬牙切齿。语无伦次。再也止不住口中地春声浪吟:“好好、痒好酸啊啊啊啊 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地浪吟声中。杨滟被顶地手足酸软。螓乱摇。好不容易撑了过来。全身再使不出一点力气。青春正炽地娇嫩瘫在庞怀里。颈上胸间地潮红逐渐消褪。只剩细雪般地玲珑奶脯兀自起伏。 如果是平常。四哥估计直接把她拉车里。顺势就上了叫杨滟那么滴骄横跋扈。从来就看四哥不顺眼。但是现在必须借杨滟之手做一场一搏三地好戏。太猴急了可是要丢掉另外两个滴。四哥不急。今儿“玩”够了。笑着放开她。 “龙五,走,回府。”庞跳上了马车。 杨滟身平第一次丢了身子,爽得死去活来,全身一丝力气也无,庞一松手她差点瘫倒,全靠一把拉住了坐骑的缰绳这才站稳,眼见庞“欺负”完她了,拍拍**要走人,急嚷:“你、你不许走”喊出来的声音又软又腻,哪像是平日里英姿飒爽的杨大小姐的娇斥,到似是情人间的床第私语。 情人还没满足呢,当然要喊“不许走”了。 四哥根本不理他,上了马车手一挥,马车动,直奔太师府而去。 杨滟平素自大惯了,怎咽得下被庞欺辱的这口气,一提银枪待要追过去惊觉股间一片湿凉,原来雪臀下不知甚时竟汁水淋漓,连裙裳里的白绸细裈都被濡湿,淅淅沥沥地快要滴落出来,霎时羞得连脖颈都红了,哪里还敢动追人的心思。 庞的声音远远传来。 “不服气?不服气好啊,杨家小妞,明日辰时三刻,城外七里坡,亲亲好四哥等你来报仇,啊哈哈哈” 听着他得意满满的狂笑,杨滟差点没给气晕,编贝皓齿咬住红唇,狠狠一跺脚,飞身上马回天波府换衣裳去也。 此时尚是清早,御道两侧并无多少行人,不过有一个带着重纱斗笠的男人牵着马一直躲在旁边悄悄观望,听到庞大声喊的那句“明日辰时三刻,城外七里坡”重纱掩映的眉宇挑了一下,隐隐可见唇畔露出的冷笑! xxxxxxxxxxxxxxxxxxxxxxx 阔别四天,加半个上午,四哥终于回家了。 “哇哈哈哈哈,四哥我又回来啦,哇哈哈哈”马车才一停,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大笑三声往里走。 现在的四哥,不光是太子党上下心悦诚服的领袖,在太师府里一样竖立了无与伦比的威信,这一路走进府,从门前一溜的汉白玉台阶,到门里头的照壁、前天井、外宅、中厅,一路过来一路的“四哥好”“四哥早”恭恭敬敬的低头招呼,十足十像黑道聚会,大哥出场走到哪里都有一群小弟弯腰弓背喊“老大”的派头。 “哗啦”庞推开春满园的大门,迎面一张 猥琐下流的脸,可不就是吹雪这厮,旁边还跟着万人敌。 吹雪愣了一下,然后大叫着跳起来:“侯爷!侯爷!您可算回来啦,小的可惦记死你了!”旁边的万人敌反应更“剧烈”扔掉正在大啃的猪蹄膀,一抹油乎乎的大嘴就要扑过来表达对主子的惦念。 “都给我打住!”四哥及时阻住两只废物手下过分激动的表现,径直问他们:“香呢,在哪里?快说快说快说快说!” 吹雪还来不及说话“咣啷”一声,铜盆坠地,四哥转身一看,不远处的红杏树下,俏生生的站着一名翠衫少女,五官依然娇美如昔,只是身子略有一点削瘦,少女看清楚了他的脸,出一声欢喜的惊呼:“庞大哥!” 庞心中翻腾起一股喜浪,多么熟悉的声音啊,这一句“庞大哥!”听在耳中直如天籁唱鸣,那是香对自己的专属称呼,只有她才会这么叫自己! 他下意识地张开双臂,一个柔软的身子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扑进他的怀抱。 娇美清的脸蛋,丰盈地翘起的小嘴儿,那双星辰般动人的眸子里漾着亮盈盈的泪珠儿,乌黑动人的弯眉下,澄如秋水的眼眸里写满了无尽的喜悦。 庞爱怜地看着她的俏颜,轻轻抚摩着她光滑的面颊:“香我的好宝贝这些天让你惦记了” 怀里的可人儿又是一声乳燕般的昵喃:“庞大哥”语声未尽,庞一把拥紧了她的纤腰,向她的唇上深深吻了下去。 第两百七十二章秀香献一 天下第一丁第两百七十二章秀香献身(一) 庞昱吻住了她的唇。带着毫不做作的温柔。 狄秀香“呀”的喘。声音是那般甜腻。 两人唇瓣交合。紧紧拥吻。仿佛这一刻。便是永恒。 五秒十秒十五秒二十秒 四哥的这一颤缠绵恻的长吻。吻下去了不知道多久。仿佛要把对狄秀香深沉爱意和所有的亏欠尽数融于一吻之中。 这可是最重礼法的大宋朝。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有哪个男人敢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向女子表达自的爱意。 没有。只有四哥敢!揽着秀香纤细窄薄盈盈一握的小腰。一通火辣湿吻。 一向以无耻自居的吹雪看的眼睛都发直了。对侯爷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看看。看看。这才叫纵横花丛历练出来的本事。么深情的一吻。哪家姑娘对侯爷还生的出一点抱嗔怒的念头。侯爷在外边“潇洒”了四天四夜。回府揽着独守空闺的少夫人这么来一下。对。就一下。少夫人所有的怨气时就不翼而飞了。 侯爷就是侯爷。真他妈的高啊! 许久许久。庞昱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秀香柔软饱满的嘴唇。 可怜的秀香被日夜思念的“庞大哥”一通狂吻。稚嫩鲜嫩的樱唇已微微的肿起来。眼中眸光迷离。俏脸满布红晕。连身子都酥软了。常言说的好“小别胜新婚”两情相悦以后。偶尔的分开一段时间才更加能体会彼此间的深浓情。所有的相思和依恋都在庞昱这长长的一吻中都到了回报。 “庞大哥。这些天你去哪里了。秀香秀好想你。”依在大哥哥温暖的怀抱里。香粉颊晕笑逐颜开。身都被浓浓的幸福包围着。 “咳咳!”庞昱咳两声。旁边看戏的吹雪万人敌知趣的赶忙滚蛋。等他们出了园子。庞昱把秀香拦一抱。进了房。到床头坐下来咬着她耳朵笑嘻嘻的道。“好宝贝。告诉你个好消息。庞大哥要升官发财啦!””秀香欢喜的道她从小家中清贫没读过什么书。也没有什么大的理想。只想看着弟弟快些长大成才。然后和庞大哥厮守一辈子。不过她也知道。庞大哥现在只是太师府里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升官发财这些是男人多数都会喜欢的而且看庞大哥说的这么兴奋。然也跟着高兴起来。秀美娇美的脸上绽放出喜悦的欢颜。 “这几天大哥哥去宫里。受庞妃娘娘引荐。亲眼见到了皇上”庞昱知道她关自己这几天究竟去了哪里。是又不好意思问索性自己先“交待”出来。“皇说了。庞四文韬武略。是朕十年来见到过的年轻人里最出色的一个。有心把清剿反贼的大事交给我全权负责。皇上圣明呐。特的把我留在宫面授机宜。还赐了我一桌国宴。国宴哦。好宝贝那是只有皇亲国和朝廷重臣才吃到滴!”对于心爱的亲亲好老婆。四哥一点没夸张。也一点没说谎帝姐夫是把剿灭的“空幻”任务交给了他。强行交的。是把他关在天牢里“面授机宜”也确确实实赐了他国宴。而且是天下独此一号。连皇亲国戚和朝廷重都吃不到的国宴。皇帝亲提着烧鸡小酒送到大牢来圣驾亲自陪吃这还不举世无双天下间独此一号的国宴。四哥怕秀香太惊讶说的还谦虚了呢 听庞大哥说见到了皇上。秀香激动的都快掉下眼泪了。心里默默的想祷告:“老天爷。大哥若可以就出人头的。那真的太好了。秀香好高兴。就是就是再有四天见不到他。秀香也心甘情愿” “秀香。你瘦了。”拥着她纤薄柔软的身子。庞又是疼惜又是爱怜。 “秀香秀香想大哥了。好几天没有见到大哥哥。秀香心里念的慌。连饭也吃吃不下”狄秀香害羞的咬着唇。声音细如呐。然后又拼命摇头。“秀香秀香再瘦一点也不打紧的。只要大哥哥可以出人头的。秀香秀香就算多受点苦。也也没有关系。” “好宝贝!”庞昱把她抱更紧。心中涌起千蜜意。万般爱怜。情深款款的说道。“庞大哥发誓。从今往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受相思之苦了。大哥再不会这样一声招呼不就就出去不回家的!” “不。庞大哥。若是皇上有急事唤你。你不用管我” “这怎么可以!”庞 她。“天大的事情也大不过我的好老婆!” 瞧着大哥哥郑重其事的神情。狄秀香心里一阵甜蜜。轻轻说道:“庞大哥。秀香可以可以问你一事么?”她说这话时。脸上飞起了淡淡的红晕。梨涡浅现。巧笑嫣然。神韵极是娇美。庞昱不禁心动。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什么事呀?” 秀香现出之色。含羞凝视着庞昱。轻启唇的说道:“大哥哥。有朝一日你做大了。荣华富贵。妻妾成群。会不会会不会不要秀香?” “不会的。大哥哥要永永远远和你在一起!”庞昱迎上她害羞的目光。深蕴情意的把他搂的更紧。“好宝贝。庞大哥若是升了官。一定奏请皇上给你也封个命夫人。不能厚此薄彼的是不是?你爱我。我爱你。一辈子都不会变。”这几句言语说来。比之千言万语的情话更加受用。秀香只觉心中一温暖。越越是甜蜜。忆及这几日对大哥哥的思念。想着他的脸他的笑他人他的拥抱。在大哥哥就在眼前。藏在心底许久的愿望几欲冲口而出。 倚着庞昱宽广的胸|。感受着他热的拥抱。狄秀香益发娇羞难言。轻声道:“庞大哥。你的这些话。香会记在心底一辈子。秀香一辈子都是你的女人!” 庞昱心中“怦”的跳。听着秀香软语诉说。但觉情满胸臆。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蛋。轻轻转了过来。深深相吻。一吻之下。秀香全身发烫。容色更增羞涩。喘着道:“庞大哥。你你累不累?” 庞昱心中一动。轻声道:“嗯。有一点点。” 秀香声音压更低。小手揪着衣|。喃喃的道:如果可以。我们一起一起”话还没有说完已是满脸通红。强抵着逼人的羞意。伸手往床铺一指。心里明明有话却羞的再不敢说出口来。 庞昱如何不知道她心意。可是想起那一晚秀香的惊恐。一时又有点犹豫。挨着她耳朵道:“真的以么。庞大哥怕” 秀香娇躯一颤。神态。羞答答的说道:“可可以。庞大哥。秀香好想你想什么都给给你”小手的绞在一起。极轻极轻的小声说道:“庞大哥。我秀香今天不会像上次那样害怕了。”她字字说来。吐音柔婉转。情致缠绵。清澈的眼孔里却充盈着坚定的芒。 庞昱想起当日在秀香的房间里和她缠绵。却触及了她在安定郡王府受到的创伤。一直不如何助她克服心里的阴影。是以这些天虽然和秀香无比亲密。但总是不再提**之事。这时却是秀鼓起了勇气。主动提出献身。足见她自己用情之真挚。不由的又是爱怜。又是感动。轻声道:“秀香。我我真的可以?” 秀香强抑羞意。趁满心欢喜情意如潮之时。方能说出这一句话。心头鹿撞。听的庞昱温柔的问她。登时又是一羞。别过了头。细声细气的道:“当然可以秀香是庞大哥的娘子。娘子就是应该应该陪相公”她越说越轻。羞的连头也不敢抬了。白嫩的肌肤下透出粉红色泽。动人心魂。 庞昱心里一阵感动。的坐直了身子。深情凝望着怀里的可人儿:“秀香。你知道么。与相识是一种缘。与你相恋是一种美。与你相伴是一种福。庞大哥此生此世定不负你。如果一定要给我的爱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这般炽热的情话秀香哪受的了。嘤咛一声把头埋在他怀里。芳心噗噗直跳。犹如打鼓一般。喃道:“我我也是。秀香秀香这一生。永远跟着庞大哥。” 两人的手慢慢握在一起。彼此相拥。四唇紧紧贴合。湿腻的吻声在房间里缓缓回荡。说不的温馨欢悦。缠绵旖旎。此此刻。庞昱心里只有秀香一个女人。香的心里也只有他。两个人一齐落入柔情的漩涡。再也分舍不开。吻拥抱抚摸。无一不是深情。至于极处。 秀香心神荡漾。依庞昱耳鬓。红着粉脸轻声呢喃:“庞大哥。秀香秀香今天把什么都给给你。”玉手轻抚。探索着庞昱上身。慢慢为他宽衣解带。 庞昱横着抱起秀香。她娇柔纤的身子轻轻放在床头。 第两百七十三章秀香献二 宝贝儿,你真美,穿什么都美。该章节由{中文网}提供在线阅读”望着床上脸蛋晕|初生的香,庞忍不住出赞叹之声。 香心里一甜,忽然脸颊涨得更红,轻声呢喃道:“庞大哥,我我要把衣服脱下脱下来么”说到一半,已是羞不可抑。 庞点点头,接道:“我帮你脱好不好?” 香躺在床上,羞得满脸热,没有说话表明已是默许。 庞心中一荡,深深吸了一口气,慎重地伸出双手,松开了她衣服的系带,低声说:“宝贝儿,坐起来好吗?” 香“嗯”了一声,柔顺地依言坐起,因为系带已然解开,衣襟便也随之敞落,内里仍是穿着上次的那件肚兜。终于可以献身给庞大哥,她心里羞喜交集,芳心狂跳,衣衫一解开,粉肌雪肤便暴露在空气中,几滴香汗缓缓流下,清丽之中另有股青涩少女的诱人风韵,顿时引得庞身心剧荡,险些难以自制,好不容易才勉强定神,双手按在香双肩,极轻巧地向外拉动。 不知是香娇嫩的肌肤太过柔滑,还是那衣服知情识趣,自己先行退避,便顺着香莲藕般的细手臂滑下来,轻轻落在床上。 夏日里她穿的很少,外裳一褪便只剩下里边这一件小小的肚兜,有了上次同房的“教训”庞不敢贸然下手,双眼窥视香神色,但见她双眸朦胧,如醉如梦,虽然带着少女娇羞,却并没有抗拒的意思,深深吸一口气,正欲除去她上身最后的掩蔽,忽听香轻声道:“庞大哥,等等一下” 在庞心里,香的感受比什么都来的重要,一听她说“等”毫不迟疑,立即停手,柔声细语的问道:“还是会怕么?”语气中洋溢关心之意。 香轻轻摇头,咬着粉唇羞涩的道:“庞大哥,你你还没有当真见过见过我的身体对不对?” 庞“嗯”了一声,望她的眼里尽是柔情蜜意。 香俏脸生晕。轻声吐言。声音几不可闻。悄声道:“我我自己来”双手伸到背后。双眼缓缓闭起。将肚兜地系带解了开来。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小手一松。胸前唯一地遮掩也飘然落下。 霎时。香粉妆玉琢地娇嫩膧体一丝不挂地展露在庞眼前。 庞呼吸一紧。只觉脑中微感晕眩。热血沸腾。几乎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眼前呈现出来地玉体。是那么地青春洋溢。鲜嫩可爱。浑身上下没有一分可挑剔之处。而令人赞叹之处合度地身段衬托着一对差可盈握、雪玉也似地嫩乳。搭配着圆润地肩。柔到了浑然天成地地步。几乎透明地娇嫩肌肤下蕴藏着淡淡地嫣红。仿佛融入了她地羞赧容颜。 纵以四哥地才学之高。此时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心想:“世上地诗词歌赋何其多。高谈妙论何其多。名言锦句何其多?可是可是香地身体这样美。哪里找地出一条足以描绘他地?”此时此刻。在他地心里。以香之美。远远胜于洛神赋。远过清平调。纵司马相如、李太白再世亦未必能言矣。 顷刻之间。庞只觉浑身火热。一瞬不瞬地望着好宝贝儿。目光所及。掠过她地每一寸娇嫩肌肤。心上便重重跳了一下。香见庞大哥这样看着自己。心里越害羞。垂下了头。轻声道:“庞庞大哥” 庞身子一震。只道又触及了她心中地阴影。慌忙问道:“怎么了?” 香紧张的脸颊泛红,轻声说道:“那个裙、裙子你来脱好吗?” 庞看着她的上半身,已经是呼吸急促,血脉贲张,脑中混混沌沌,听得香口出此言,更是心弦摇汤,深深呼吸几下,强自慑定住心神,双手搭在她腰际上,如临大敌,拉着布裙的边角谨慎地缓缓拉下。 香口中呼出一口湿腻的轻喘,羞得阖上双眼,不敢观望,只感受到庞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脱下了她的布裙,停顿一阵,又去脱里边的亵裤地轻轻出声,眉梢一颤,心中又慌又羞,又是紧张,仍然不敢睁开眼来,心里只慌乱的想:“他他脱掉了我的身体全部都给庞大哥看到了” 庞却也是闭着眼睛,纯凭感觉把她的亵裤往下脱,生怕自己边脱边看,立时便要把持不住,直至亵裤顺着她两条白嫩细致的腿上卸下,庞心中也已越跳越快,用力呼了口气 开双眼。 一睁开眼睛,庞忍不住低声惊叹,一颗心彷佛便要蹦了出来,喃喃地道:“你好美,真的好美!” 全身一丝不挂的香,娇柔的体态再没有任何掩饰。听到了庞大哥的深情的赞叹,香也已睁开了眼,含羞楚楚地望着他,俏脸蒸腾起的羞意似乎渲染了一身,雪一般的肌肤被娇艳的桃红色衬托,美丽得让人晕眩。 似乎被庞大哥的目光所刺激,香胸前的两点小巧花蕊娇羞地随着心跳颤抖,下身的秘境之中,泌出了些许清澈的露水此时的她,全身上下都是绮丽景色,那羞怯而深情的脸蛋,虽然没有启唇言语,却是无声胜有声。 这时的庞,看到的已不只是香清纯动人的,而是香对他最深挚的情意。一时之间他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什么也思考不了,只想带给香最满足、最快乐的幸福,轻轻地捧着香的脸,凑上前温柔地亲吻她的唇。 香眷恋地回吻着,虽然生涩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炽烈,两人的舌头缠绵不休,源源不绝的情意迅速扩散在两个亲密的身体。 长吻、短吻、湿吻、舌吻,交替的空隙被两人恩爱的喘气声交织充斥着。香的娇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倚在庞身上,生涩地为他出去仅存的衣物。庞的手温柔地梳弄着香的轻软长,爱抚她香肩粉颈,同时以吻来陶醉香的芳心。 香的情绪犹如被一的浪潮抛动不止,一次绵密的啜吻过后,重重喘了口气,神情难耐地呢喃:“庞大哥我已经已经好热” 庞何尝不是吻得心神激汤,情念大动,只是唯恐惊了香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时两人的衣衫早已褪尽,彼此相对,情浓难解,已非热吻所能抑制。香缓缓躺在床上,胸口起伏波动,喘声娇柔,只等着庞大哥的“行动” 庞横坐香身侧,低声轻柔的道:“好宝贝儿,如果等一下觉得不舒服,千万要说出来呀。”香喘息稍缓,柔情无限地回望着他,喃喃说道:“庞庞大哥,你别担心我我的心里,现下只有大哥哥大哥哥你”说着,伸出一只纤纤柔荑,轻轻握住庞的手,眼眸如梦地呢喃道:“可是你要温柔喔,香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是第一次所以所以”说话间,脸蛋已是红扑扑的,娇嫩可爱。 庞握紧狄香的手,在她的脸颊轻轻一吻,微笑道:“好,庞大哥知道了,不够温柔的话,你就打我罢。” 香心里一阵甜蜜,轻声道:“那庞大哥你来吧。” 面对她娇美可人的膧体,庞光是看着,已经热血如沸,方才的一番拥吻,更激得他情烈如火。但纵是此刻,庞最最最在意的,仍是香的感觉。他以满含爱怜的手,慢慢触碰着香的肩膀,逐渐的、轻轻的向下抚动,在那纤细的手臂上轻轻掠了一圈,接着游移前往胸侧。 当庞的手指轻轻碰到香可爱的椒乳,两人的身子一齐震了一下。狄香本已羞涩难抑,再被这么碰得一碰,更加刺激的粉颊绯红,芳心紊乱,不禁“啊”地吐了口气,充满了少女的娇柔声气。 庞的十指一一搭上香酥胸,轻轻挑弄了几下,只觉着手处滑腻绵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霎时流遍全身,真令人爱不释手,心里不由得怦怦直跳,声道:“香,要不要紧,如果不行” 香眼睫颤动,万般羞涩地凝望着庞,轻声道:“庞庞大哥我没关系没关系真的,你来吧”庞一点头,继续轻巧地以手指**两粒乳蒂,手掌轻轻抚动挺的双峰。 随着庞的双手动作,香的心情似乎放松,又似乎越绷越紧,曼妙的身体因情动而轻轻摆荡,唇齿之间溢出了动人的娇声:啊哈啊嗯嗯啊”喘息之羞涩,呻吟之迷人,直令庞魂为之销,几乎便要醉了一般,听着听着,不由更加的心摇神驰,气血翻腾,手下动作不由得快了,渗出,晶莹可爱,一对小巧玲珑的顶端乳珠渐渐充血鼓胀,把她心中的舒适快意诚实地反映了出来。 第两百七十四章秀香献三 人教育我们,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四哥的把他的整整6t收藏融会贯通,经过数十次的实践演练,这时的一番挑逗,逗得秀香心中兴奋火热,却又忍不住腼腆之意,面泛桃花,那娇滴滴的模样配上羞赧的神情,真令庞又是爱怜,又是痛惜,唯恐动作太过激烈,让初试温存的秀香承受不了,当下低声轻轻道:“宝贝儿你还好么?” 秀香樱唇微张,先是几声诱人的呻吟,稍稍喘息才勉力说道:哈庞大哥好喜欢”又喘了口气,一双纤手按着床,撑着身体坐起,轻声喘道:“庞大哥想要你抱我好不好?” 耳闻好宝贝儿的软语相求,庞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大手一环,便将秀香娇柔的身子搂入怀中,竭力爱抚着她每一寸的滑嫩皓肤。秀香被大哥哥抱着,沉醉在他的重重爱意中啊啊啊”她每一声满怀春情的**,都像在庞的心口淋上了一片蜜糖,甜得不能再甜,腻得不能再腻。 庞越听越是兴奋,下体热血狂聚,一柱擎天,蓄势待发,双手不住在秀香娇躯各处来去抚爱,揉着她的细致肌肤,连连吻着她的肩颈,只是不肯吻在她唇上,方能听得到这般美妙的娇啼。秀香紧紧抱着庞大哥,抚摸着他结实的背脊,双腿不自觉地两相斯磨,引得股间流泉四溢。 庞吻了下秀香的耳朵,轻声道:“秀香的声音好好听,简直简直” 秀香正自意乱情迷,听庞这样说,更觉羞涩,呢喃道:“简直什么?” 庞伸手揉着秀香纤细的柳腰,低声道:“简直简直听了还想听,以后天天叫给大哥哥听行不行?”说着手掌下移,在她臀上来回抚摸,不胜爱怜。 秀香就算再单纯不懂男女之事,可是这做着呢都,庞大哥说天天要听,那不就是要天天时羞得玉颊似火,偏是又给他这么一摸,忍不住一声呻吟,其音娇美之中,带着几分刚刚醒觉的矜持,却又隐藏不住强烈的快感,比先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刚好像给庞的言语下了个注脚。她喘着气,梦呓般地说道:“庞大哥怎么这样取笑我啊啊啊”庞鼻息急促,双手轻轻抚摸上她那润细白皙的双腿,缓缓往她大腿内侧而去,如玉般光滑细腻的感觉,顿时传遍心底,带着浓郁的芬芳,让人沉醉。 大哥——”秀香美目半闭。感受那火热地大手压住了自己小手。知道快将进入正戏。心中怦然。忍不住轻轻呼叫起来。散发着娇艳红光地**下意识地摆动着。发出荡人心魄地呻吟。 庞持续地爱抚她娇嫩地肌肤。柔声道:“宝贝儿你还叫我庞大哥吗?”秀香星眸半睁嗯我叫你没说出。庞身体缓缓横卧。两人面对面横躺在床。互相交缠。秀香似是跳进了火堆里。浑身滚烫。一股清泉顺流而下。舒润了双腿间。低声呢喃道:“庞大哥地心跳得好快哦”叫好老公。”庞给她纠正过来。扶着她仰躺在床。自己悬在上方。传统地女下男上嘛。低声道:“秀香。大哥哥老公要开始了喔。”秀香嘤咛一声。看见庞下身高高挺立。已是剑拔弩张。蓄势待发。随时便能进入自己身体。不禁心里紧张。轻轻说道:香不会怕地一定” 眼见秀香神色虽然极是坚决。但仍颇有羞意。庞先示以一个安抚地微笑。两人再一次深深地交吻。庞按着她娇嫩地肩膀。腰身慢慢下沉。先端碰到那湿润地薄薄纤绒。尚未进入。秀香已觉全身一烫。轻呼一声。蛾眉微蹙。脸上地神情复杂之极。略带哀怨地望着庞。轻轻唤了一声:“老公” 这一声呼唤简直是世上最最强烈地春药。飘入庞心坎里。便如一圈圈涟漪荡了开来。声音醉人到了极处。又是满怀真情。庞听得一阵冲动。下边那物骤然粗长了一圈。连声低呼:“秀香我地好宝贝!”粗壮地虎腰向前挺去。开始进入秀香下身温柔乡。秀香还是处女之身。那处极紧极密。粗壮地谐万岁)才嵌进去半粒。便卡住了再深入不得。 秀香叫了出来。娇 一下剧颤,蜜液被逼得缓缓涌出。秀香哀声呻吟,)]肩头,叫道:公嗯啊啊我慢一点啊啊啊——” 庞本来尝试着往里深入,这时听到秀香呼唤,连忙暂停去势,先行退出,喘了口气,低声道:“宝贝儿,这样子不好么?” 秀香连声娇喘,合掌可握的椒乳剧烈波动,好不容易稍稍回神,才摇着头轻轻地说道:是的香好高兴真的可以可以和庞大哥一起这样子秀香好喜欢”说着说着,眼眶中闪耀着点点泪光,粉脸却沐浴在喜乐的神气中,只隐含了少许刺激过甚的疼痛。 庞伏低身子,温柔吻了一下她的樱唇,轻声道:“好宝贝儿庞大哥发誓,爱你一万年,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 秀香轻轻拭去眼角泪珠,露出恋慕的微笑,柔声道:香秀香也要和庞大哥在一起永不分离”娇嫩而潮湿的唇再次盖上了庞的脸颊,渐渐地移到了他的唇上,就在两唇相触前的一刹那,她动情唤道:“庞大哥,好好疼秀香”近在咫尺的娇容绽开,脂样的胳膊又重新围抱住庞的脖子,没等他答应,丰盈的唇瓣狠狠地印贴在他的唇上, 庞的眸子忽然间也变得黑亮黑亮的,他轻轻地唤着秀香的名字,轻轻地**虎腰,一点点地往里深入,柔声地道:“好宝贝,相公来了”鼓胀的龙杵抵住她湿成一片的腿心,就着润泽徐徐推进,腹部与她平坦的小腹厮磨,肤触如丝缎一般,一碰便不由深深沉醉,整个菇首进去了大半,腿心束紧的肌肉终于松开些许,胯首一声挤出一小注浆液,舒服的他昂颈仰头,颤着吐了口长气。 “不要!等等,庞大哥!”狄秀香忽然惊叫起来,庞急忙悬崖勒马,褪了出来吃惊地道:“怎么了秀香?你你不愿意?” 秀香红着脸道:是的,庞大哥,你起来忘了东西。 她一边说,一边羞涩地扭过头去,伸出一只手吃力地去够一旁褪下来的衣衫,从里边的口袋里拿出来一条白绢。 庞本以为惊着了她,心下惴惴,这时看她拽出来一块洁白的方巾,不禁啼笑皆非。古时候的规矩就是这样子唉,姑娘家把第一次给丈夫的时候,身子底下总是要垫一块白绢接住落红,来证明身子的清白无暇。可是对于他而言,他对他心爱的女人,他想要她的初次,是为了双方能够记住彼此占有时的那种甜蜜和快乐,而不是要她战战兢兢地躺在那块小小的方巾上,把心思都放在等着自已检验她的忠贞,他希望秀香也能享受男欢女爱的甜蜜,而不是一味地奉献。 秀香正咬着唇羞答答地想将白绢垫在臀下,庞一把抓过那块白绢丢在了一边,秀香惊奇地张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道:“庞大哥做什么?” “用不着这个,大哥哥要的是情趣,情趣,懂么?” 秀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庞笑着把双手探进了秀香的臀下,象揉面团似的紧紧抓住了那两团绵软,唇角带着温醇的让她迷醉的微笑,在她耳边轻声道:“好宝贝,现在可以了么。” 秀香嘤咛一声,脸上像着了火,瘫软如泥的点点头。 庞将她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胸前,伸出舌头在她火热的耳垂轻轻吹了口热气,狄秀香一声,似是被一股电流穿过全身,娇躯一阵难言的快美**,浑身绷直了,紧张羞涩的说不出话来。 庞振作精神,龙杵紧贴着她股臀,满怀柔情蜜意地轻轻道:“好宝贝儿,好老婆,我来了——”轻轻一挺,火热的杵尖便已贯穿了她娇嫩的身体,一朵鲜艳的小花,绽放在身下洁白的床单上。 秀香一声轻哼,脸上又是痛苦又是幸福,娇嫩的身子紧紧贴住大哥的胸膛,骄傲地流泪道:“庞大哥,秀香永远是你的!” 世上还有比这更催情的话语么,庞只觉得什么东西冲上了脑袋,在里面爆炸开来,男性荷尔蒙以熔岩喷发的形式喷涌而出 “宝贝儿,好宝贝儿,大哥哥来爱你!” “庞大哥——”伴随着秀香低泣般的呢喃,庞浓浓的爱意尽数宣泄在她含苞初放的娇嫩花蕊中。 第两百七十五章再戏大小姐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去妓院嫖,妓院里姑娘好,上了床,大声叫,哥舒心了人人有庄票” 好一个青光明媚的早晨,四哥穿着一身招牌式的青衣小帽家丁装,哼着自创的淫词小曲,走在七里坡阳光明媚的小道上。供最新章节阅读 七里坡七里坡,顾名思义,离汴梁城刚好七里,风景宜人,山清水秀,绝对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四哥把杨滟约到这里,绝对不是为了和她为了谈情说爱,而是看准了“七里”这个位置,准备安排一场好戏。 先必须声名,这个七里和“七里香”绝对没有任何关系,四哥昨晚才在好宝儿的床上嗅了一整夜初恋的香味,而且就算杨滟突然对四哥说七里坡的名字很美,四哥也不会去亲吻她倔强的嘴——亲什么亲,要杨大小姐自己献上吻。 弄不明白,可以百度七里香的歌词哈,恶搞下周董^^~~) 四哥选七里坡,看中的就是这个离城七里的距离,七里,远呐,小姑娘家的谁不爱睡懒觉,大清早还要赶七里路,肯定没有那么早来的啦。四哥可是一大清早就起来了,来这里布置现场,弄他十来二十个陷阱的,还怕杨大小姐不中招? 四哥开始布置了,刚放下去一个踩脚进去就会缩紧把人吊起来的绳圈,往里丢了一个拨浪鼓,走远了想看看效果,颈后忽然一痛,一点尖锐的冰凉锋刃摁压着他的颈椎,肌肤霎时如被割裂般,彷彿可以看见摁压处破皮流血的模样。 庞僵硬的回过头去,晨风拂动下,眼前翻起一片红艳艳的赤霞,一股馥郁如果裂蜜流般的幽香扑面而来,杨家大小姐的娇俏美颜赫然映在眼前,玉颈微斜、妙目冷乜,尖尖的下巴微微抬起,森寒冷漠的锐利目光一如往常,益衬得颔骨线条利落巧致,美不胜收。 瞧着他惊诧骇异的目光,杨滟一声,枪尖一摁,愠道:“难道你觉得,本大小姐会为了捡一个小孩子玩的拨浪鼓,中你这狗屁不通圈套么?”她生平最讨厌被人看作子,这话问得杀气腾腾。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庞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供最新章节阅读} “狡辩!”杨滟拧着手里染成全红地银枪。往前一送。压得庞整个人靠在身后地大树上。然后一声。拨浪鼓被她踩地粉碎。清脆爽利地喉音兀自娇叱。“你拿这种东西出来引诱本大小姐。不是把本大小姐当小孩子看么!” “不不不。大小姐你青春正盛、风华正茂、艳色正炽。分明就是一位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地二八佳人。怎么可能是小女孩啊。”四哥张口就来。砸出一大堆赞美地言语。眼神趁机品位着她地衣饰、穿着。当然还有身材。 或许是一早天气就比较热。杨大小姐罕有地穿了一袭橘红色地窄袖短襦。苏红长裙。衣衫仅掩裙腰。对襟里地一抹红兜怎么也掩不住她丰盈地傲人乳峰。下身地桃色红裙迎着晨风翻飞如云。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加倍衬出她苗条结实地身段。裙里地白绸薄褌虽然细柔舒适。却掩不住那双浑圆结实地美腿。娇艳里更有一股诱人至极地健美修长。 啧啧啧。小女孩地心性。大姑娘地身材。这妙人儿。极品啊!) 庞眼睛都瞧直了。对架在脖子上地锋锐银枪视若无睹。 “淫贼。看什么看!” 杨大小姐生气了,恨声低啐,晕红的粉颊有几分得意、几分愠恼。 庞痴痴的瞧,半晌才摇摇脑袋,长长吐了口气:“好看,真是好看!” 被抓了现行还敢出言调戏,杨滟气的要拿枪在他胸口戳几个洞眼,可是一触即他贼笑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突然想起了昨日在御道上、马车边遭这无耻家丁轻薄调戏时,被他那作恶多端的大手拿捏抚弄的滋味。 刹那之间,她只觉一阵奇异的暖流,流遍了全身,心头仿佛也有股火焰燃烧起来,也不知是羞?是恼?还是恨?她偷偷地仰起俏脸,偷偷地瞧着庞,现这无耻下流的贼家丁,光看外表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身材高大建武,脸孔英伟俊秀,剑眉舒张,虎目灼灼蕴光,笑得虽然有些无耻有些坏,可是仔细看来,坏坏的笑的深处竟然藏着一丝让人心底暖洋洋的温醇。 如果换掉这身青衣小帽,换上仪冠袍服定是个美男子。 杨滟悄悄的想着,心跳加速起来,绷紧俏脸装出来的冷傲表情怎都掩不住粉颊如 染的一抹晕红,仿佛玉靥下栖着一片霞,又像是披上9(胧又红艳的蝉翼轻纱,那一丝如梦如幻的美眸中,流露出的也不知是羞涩?还是 动心? “哎我说”杨滟看得有点痴了,反倒是庞先开口了“杨大小姐,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杨滟一怔,蓦地回过神来,强抵着胸口涌出的羞意,叱道:奶奶以前习武,不到五更天就要起来扎马步、练枪姿,今天为了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混蛋家丁,姑奶奶特意睡了个饱,六更天才起,就等等着给你点颜色看!”她面上红晕犹未褪去,这话与其说是在吓庞,倒不如说是给四哥大好的机会欣赏杨大小姐明明很害羞,害羞的脸都红了,还要装生气威吓她的可爱模样。 见庞耳下颔骨微动,忍着一丝贼样的窃喜,杨滟愈的恼怒起来,银枪一横,几乎把他脖子当场切下来:“你笑什么笑!” 庞被刺得呲牙咧嘴,忍痛回答:笑啊,大小姐,我这个人一贯很矜持,看见美女从来不笑的” “你胡说,刚才我明明有看见!” “不可能啊,只有丑女我才会取笑她。” “”杨大小姐一下子无语了,她要是硬逼这家伙承认刚才有笑过,那不是等于自己说自己长的很丑? 斗了两句嘴就一败涂地,杨大小姐恼火更甚,一双水灵灵的杏眼似要迸出火焰,在明媚的朝阳下,连握在手中的银枪都似闪烁着恨意。 “你这不要脸的混帐东西,胆大包天,目中无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本大小姐,本大小姐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枉为杨家子孙!”她一边说一边挺枪要刺——不对,不是刺,是割喉,轻轻划一下,四哥脖子喷出来的血就要飙一地。 “喂喂喂,大小姐,你要做什么,杀人这种事情是犯法的!”庞大叫,企图唤醒她的良知,但是很遗憾,杨大小姐凤眼一乜,哼道:“杀人要是犯法,那要杨家做什么(某人名言:道歉要是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姑奶奶在边关杀过辽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今儿多杀一条也不在乎!” “我是宋人,不是辽狗!”四哥忿然大叫。 就是狗,安乐侯的狗。”杨滟冷笑,目中杀机隐现。 “不对啊,这不对啊——”庞哭丧着脸,急的几乎要落泪了“大小姐,你明明说是‘教训训这个,不带杀人的呀!” “是啊,是教训,姑奶奶教训人,从来都是一枪轧死。”杨大小姐雪藕般圆润细秀的玉臂就那么支着,六六三十六斤重的银枪抵死了庞的脖子,一动不动,但要是动那么一下,四哥就可以到阎王殿寒碜阎王爷去了。 杨滟枪抵庞要害,满以为可以吓得他屁滚尿流,痛哭求饶,好好出一口被这厮欺辱的恶气,可谁曾想,四哥变脸之快那是远远超过她想象滴,刚才还哭丧着脸呢,转眼挺起了胸膛,一脸的正义凛然:杀吧,我不怕!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庞为大宋江山、为天下百姓而死,注定要流芳百世,杨大小姐你快杀吧,杀了我,赏我个痛快吧,成全我,给我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吧。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死在杨大小姐抢下,我死而无悔,死得其所,死有所值,死了都要爱爱爱爱爱爱爱——” 四哥一副革命烈士临上法场了,面无惧色,慨然演说的派头,差点没把我们杨大小姐气得吐血,本来只是打算教训教训这混蛋家丁,狠狠打一顿,打折个胳膊、打断条腿,吓唬吓唬他就算——排风姑姑说了,京里不能乱杀人的嘛。 可是竟然庞四这混蛋,把死不当回事,还为了大宋江山、天下百姓,还光荣,还催她快杀,杨大小姐从小到大,在最疼她师傅那里、在天波府、在杨家军,从来都我行我素、颐指气使惯了,何时受过这样的憋屈气,冷笑一声:然你想死,那姑奶奶成全你!”皓腕一翻,银枪蓦地抽回半截,运足力气对准庞胸口就捅,铁了心要把这卑鄙、无耻、下流、**、放荡的狗杂碎家丁当然诛杀!杨大小姐盛怒出手,威力岂同小可,那枪如流星电闪一般,挟着森森怒气,凛凛杀机,去势迅雷不及掩耳,明明枪锋未至,寒光蓦地已迸入庞胸口! 第两百七十六章伏击受重伤的庞昱 大小姐一枪刺出,寒光直入庞胸膛> 四哥那个后悔啊,娘的,为啥咱就没学武功呢,要是学了不就反抗了,还能站在这里被杨大小姐轧。 有后悔的功夫,他已经被轧个透心凉了。 ——如果没有人来搭救的话。 叮!清脆的一声兵刃交击,银枪在扎进了胸口的一刹,一道璀璨银光仿佛九天之外乍然降下的流星,在电光火石、间不容之际把枪挡了开。 救命恩人呐!四哥感激的往来人瞧去,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娇嫩欲滴、宛如少艾的容颜。 “排风姐!”“姑姑!”两个人一起叫出来。 紧要关头,为四哥挡开这一枪的,可不正是杨排风。 “排风姑姑,你怎么来了。”杨滟怔了一怔。 “姑姑若不来,你不是把把天丁大人杀了么!”杨排风带点责怪的瞪杨滟一眼,话说着却居然顿了一下,有点还怕似的不敢看庞。她今天依然是一身武服的打扮,纯白色的花巾裹,深黑色锦带束结,下边是乳白色的罗绸细裈、围腰,和一双黑革靴,还披着一件纯白色的披风,黑白相衬,益显得英姿佩爽,又不失女性的抚媚娇柔,清丽的容颜里倍添三分威仪,尽显杨门女将的威凛英姿。 “排风姐,多谢你啊,又救了我一命。”四哥那是相当地感激啊。往前走一步。就要紧紧握住杨排风地手。 ——现代人。可不就是这么用“行动”表示感激地么。 “唰——”杨滟硬抢一横。拦在他面前。然后小脚一跺。又像撒娇又像嗔恼地地道:“姑姑。让我杀了这淫贼得了。你为什么要救他!” 杨排风摇摇头:“这里是京城。不是边关。不能随便杀人。” “对嘛。排风姐说地对。杀人是犯法滴。是要不得滴!”庞连忙接上。 “排风姐是你叫地?”杨滟挺枪就要刺过来。又被杨排风以烧火棍架住。红润嫩腴地唇瓣微微牵动。意思很明白。叫她不要再动枪了。 排风姑姑的话不能不听,杨滟虽然忿怒,还是把枪收了回去,哼着往地上狠狠一顿,彤艳艳的枪尖傲然指天,与她远山般的秀眉相衬,清丽中别有一股英气。 完了?这就完了?差点轧死四哥连声道歉也不说!? 四哥很生气,决定气气这动不动就舞枪弄剑要杀人的刁丫头。 “那不然叫什么!”庞跳了起来“我和排风在~的这——么些天,都是这么叫的!” “你”这一下,不光杨滟又被挑的怒意盈面,杨排风也是又气又恼,这该死的贼家丁怎么说话的来着,什么叫“在一起”?明明只是为了救包大人贴身保护他而以,不兴这么呼乱嚷嚷,引人误会的,还、还是在滟儿面前!你这人别胡说,排风只是为了救包大人才答应保护你”排风姑姑为了早日营救包大人出狱,给阵亡的军中弟兄们申冤,委屈的给庞做贴身保镖这件事,杨滟自然是知道滴,当时就怒了好一阵,差些儿提枪冲到太师府去把轧个半死先,亏得排风姑姑拦住,好说歹说解释了半天,杨大小姐才勉强咽下这口气,这时又听庞提起来,还故意说的这么暧昧,调戏她还不够,还当着她面调戏排风姑姑,杨大小姐直把肺也气炸了,怒叫道:“排风姑姑,你别拦我,今儿不把这无耻不要脸贼厮鸟家丁杀了,我枉为杨家女儿!” 她脚尖虚点,一闪身晃过杨排风的阻拦,银枪倏地在空中掠起一道弯月似的扁弧“唰!”地朝庞喉咙就割,去势那叫一个迅疾,迅雷不及掩耳! “当”的一声,这一枪又被杨排风拦下了,她的步履身法竟比杨滟还快,一阵风般地拦在杨滟面前,烧火棍稳稳架住枪尖以下三寸之地,轻轻一触卸干净了枪上的力道,脚下虽已站定,纯白披风仍在身后微微飘扬,威仪难以名状。 “姑姑你让开——”杨滟叫道,手上力想要硬闯,看来真的是恼了。 杨排风抓定烧火棍,明明也没见她使力,杨滟手中的银枪竟然难动分毫,庞大奇,心忖杨家的丫头的武功不错啊,枪轧的又快又猛,怎么排风姐随便一架她就动不了呢,呃,想是排风姐武功更高,也不知和小谁更厉害点呢。 杨滟要杀他,杨排风为他挡,四哥乐得在一旁看戏。 ——哎呀,大小两个美人为了四哥动刀动枪的,这感觉挺不错的呵。 “姑姑,你别拦我!”杨滟铁了心要杀庞,却怎么都冲不过姑姑的阻拦,急的又是瞪眼,又是跺脚,眼看要抓狂了。 “滟儿!”杨排风盯着他,郑重的摇摇头。 “不行 姑姑,今天不杀了他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杨滟咬t着变换了几个身法,挥了好几次枪,回回都被杨滟拦住,难进分毫。 “滟儿,乖,别闹了!当是姑姑求你,好不好?”杨排风急道,声音软了下来,杨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天波府上下除了老太君,就属她最疼大小姐,生怕她一时火起杀了庞,惹出来天大的麻烦,皇上钦封的六品天丁、剿匪钦差,太子党的现任领袖,京城里红得紫的天下第一丁,是可以随随便便就杀得么?庞要是成了个死人,别说大小姐,就是天波府都未必扛得下来! “滟儿,听姑姑一回,这个人唉,这个人,真的不能杀。”杨排风一把抓住她雪滑细腻的皓腕,准备强行拖大小姐回去。从庞的角度看,杨排风的纤纤十指便和她的挺秀的身段一样,极细极长,尖端如玉质般微透着光,指尖的触感微凉,若非还有匀了层粉似的酥滑,几与上等的羊脂白玉无异。四哥不禁的想啊,哎呀,这要是哪天把排风姐收了,洞房花烛夜被她这一双润质玉手摸在胸口,给老子宽衣解带,会是个什么感觉捏——嘿嘿,多半就一个字:爽! “不能!不能!不能!”杨滟颐指气使惯了,何曾被这样挡过,就是姑姑以往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非要逆着她,这时火气一上来,什么也顾不得了,口没遮拦的嚷道“姑姑,你是不是和这贼家丁在一起了几天,喜欢上他了吧!” 她这本是气话,岂料杨排风听了,玉靥登时掠过两抹粉霞,连连耳根都红起来“你你别瞎说,姑姑怎么会怎么会对他”越说越结巴,往日的英姿飒爽全然不见,连握枪的手都垂了下来。 杨滟一看有机会,顾不得计较姑姑为什么这个样子,趁她微微失神的当儿,身形展动,莲足迈开一晃之下掠过姑姑的阻挡,红彤彤的银枪直刺庞胸口! “滟儿,你”杨排风待要拉她,忽地弄睫乍颤,警兆骤生! “唰——”刺耳的破空之声,几乎是与杨滟银枪同时出,杨滟的人往庞扑过去,誓要轧他个透心凉,这箭嘛,朝着她背心激射而至杨大小姐要不扑过去,这箭是射的四哥。)疾如电闪,势似惊雷! “滟儿!”杨排风惊叫一声,不假思索的拦在杨滟面前,她不愧身经百战的杨门女将,烧火棍闪电般的击出,迎箭疾劈而去“当”的一声劲矢磕飞坠地。 箭是飞了,杨排风半边身子随挡箭的手腕酸麻起来,差点连烧火棍也拿不住。 (什么人箭法如此高明!?) 杨排风心里“突”地跳了一下,虽然他是仓促回击,劲力只来得及提起六七成,可是一箭射来竟有如此之威,绝不是一般的江湖杀手可以做到的! 唰!”来不及多想,劲箭如雨,漫空袭至。 杨排风愕然,一时想不明白是什么人在此设伏,只能匆忙挥舞烧火棍格档,那一轮箭雨又密又急,既迅且猛,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箭手所,虽然比不得杨家威震天下的锋棱十八,但也不逊于战场上百弩千矢的激射。 若在平常,杨排风自是不惧,百弩?千矢?火帅姐姐当年被辽军五万余人,两万多把劲弓指着,还不是单枪匹马杀出来了,可是一旁的杨滟早被庞气得使失了心智,急红了脸,一心只要杀他,箭矢堪堪擦着额边的浏海射过去,鬓都刮下来几根了,杨大小姐愣是不管,只追着庞! 杨排风要顾自己,要护杨滟,还要照应着埋头逃跑的庞,分心三用,难免不手忙脚乱,偏是七里坡方圆绿树荫蔽,连施射之人藏在何处,有多少,一时半会都难看出来。就在她疲于奔命,左拦右挡,竭力保大小姐无恙的时候,骤地一支羽翎劲箭从斜侧方往她颈项射至,杨排风察觉到的时候,速之象,既准又辣,疾取她咽喉。 “当!”杨排风奋力挡开,手臂又是一阵酸麻。 反贼!?她猛地一醒,想到什么人会在城外设伏一心杀她了。 ——凤临阁一战,南唐反贼死伤惨重,其中一多半都是折在杨家军手里,血仇不共戴天呐,如今元帅领军回边关了,报仇当然找她! 杨排风才想通这点,另一支箭无声无息地破空射来,等她掌握到敌箭的来势,烧火棍已经来不及挡在胸前了。 “噗!”一声闷响,箭矢透胸而入,带起一蓬鲜血,再穿背而出! 中箭的不是杨排风,而是冲过来挡在他面前的庞! 第两百七十七章庞昱之死 贼一箭射来,透庞昱胸而入,穿庞昱背而出,**庞昱惨呼也没法及时喊出,颓然倒地——不对,是倒在了杨排风怀中。 “庞四,你做什么!”杨排风从后边抱住他,手一触到肋下,摸到是血! 倒在他怀里的庞昱勉强一笑:“姐姐,你没事就快走不要管我”说话的功夫,献血从他胸口潺潺涌出,一下子染红了整件衣衫。 杨排风玉手纠紧,掺杂着愧疚、焦急、感动、紧张、关切的复杂情绪霎时全涌上心头:“你,你怎么这样傻,姐姐是习武之人,中一箭没关系” 我是男人、男人我我不允许允许女人在我面前受伤”庞昱面颊惨白,气若游丝,眼中的深情却是无比坚毅“姐姐,你快走吧,不要管我我死不要紧姐姐你若是受了伤,我会会心疼的”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胸口狂涌而出的献血仿佛抽干了他的生命、抽干了他的精力、抽干了他部生机!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心疼”两个字时候,杨排风心中竟然泛起一阵生平从未的悸动,明明看到庞昱为他挡了一箭,濒死在即,可是可是她竟然脸红了,红得像是夏日里盛开鲜艳的玫瑰,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了一个男人躺在怀里地一声“心疼”重新被挑起了十年前萌动的少女情思。 “嗖——!”尖锐的破空声中,又是一箭射来,从正前方直逼杨排风心窝。(呃,也就是四哥脑袋的位置) “姐姐当心!”庞昱不知从哪生出来的力气,跳起来再次挡在杨排风面前。 “噗——”劲箭再次透胸而入,激射出来地鲜血喷了杨排风一身。 “庞四!”杨排风花容失色,抱着庞昱瘫软下来的身体,触手一片冰凉! “庞四!你醒醒。醒醒啊!”她急地大叫。可是庞昱已经听不见了 xxxxxxxxxxxxxxx 啊。要死了。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恍恍惚惚有点意识地时候。*庞昱心里一直是这样地想法。他。一个完全不懂武功地人。胸口中了两箭。其中一箭还射穿了。这样子可能还有活路么? 没有啊! 他不是武侠里主角“幸亏我的心生得偏了,刺客这一刀才只刺伤了我的肺,没伤到心。他说像我这种心生偏了的人,十万个人中也没一个。”“原来他生具异相,心脏偏右而不偏左,当年死里逃生由于此。”这样地事情不可能也不会生,所以胸口中了两箭的四哥自己先就绝望了。 四哥绝望了,觉得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理所当然四哥斗不过死神,四哥要死了。 “哎呀,活着好累啊,腿一蹬死了算啦——” 就在庞昱迷迷糊糊地想要放弃地时候,忽然,他感觉到一双纤纤玉手摸上了自己身子——不光摸,还在给他脱衣服,脱他的衣服! 脱衣服啊啊啊啊啊啊! 如敷细粉地软滑纤手按上了他的身子,轻柔得就如蝴蝶在花蕊上展翅,顺着他受伤的胸膛一点点、一点点的往下移后到了裤头那里,啊不对,稍微再上去一点,上一点干嘛呢,上一点解他的裤腰带。 我靠,这是干什么啊,这是干什么!趁着四哥重伤昏迷,要对四哥做什么! 裤带解开了,裤子脱下来了,肤嫩玉手隔着薄薄的一层细绸内裤,在他敏感地部位轻轻掐挤,剥葱似的纤纤玉指既灵活、又笨拙地揉捻着,指触如碾玉敷,微妙细致到了极处。摸了几下才,四哥弄得血脉贲张,尖端如电殛针刺一般,无比舒爽,实在是他重伤在身,浑然瘫软,连睁眼瞧地力气都没有,否则早已雄赳赳、气昂昂的竖起来了。 这是谁啊?这是哪家姑娘?这样子撩拨纯洁地四哥!是秀香?不对啊,秀香的手儿比这要那晚才摸过地,不会记错。 是熙芸?也不对啊,熙芸应该早就摸习惯了,没理由这么生疏。 是花妖女?更不对啊,花妖女那手,软的跟蛇儿一样,撩拨死人了,而且从来都是直入深处,抓紧要害,没理由在外边徘徊滴呀! 是南宫琴伊?还是不对啊,这摸男人和弹琴其实也没多大区别,琴伊的琴艺如此高超,摸起来怕是不比花妖女逊色! 那会是谁?谁这样摸我? 四哥迷糊了,完全想不明白,偏是 ,血气俱亏,完全睁不开眼睛看。 但是无疑,这双软嫩西手一摸,摸出了四哥活下去的勇气。 啊,活着多好啊,有姑娘这样子摸你,摸兴奋了还可以上床。 就得先把命捡回来! 人生是美活着是有意义咱不能就这么死了!有了“生”的希望,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四哥,又回来啦! 胸口中了两箭、身受重伤的四哥,开始了堪称神康复。 接下来几天,每天那双手都来摸他,摸脸、摸脖子、摸肩膀、摸胸口、摸小腹,顺着往下一直摸到腿心里边,摸啊摸啊,摸的四哥战胜了死神,踢开了索魂的黑白无常,一天一天好起来。 但是毕竟四哥受的是厉剑穿心的重伤,虽然日渐好转,仍是时晕时醒,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眼睛始终睁不开来,只能靠听来感觉周围的一切。 两天了,整整两天了,如果庞昱的生物钟没有错,那双把他阎王殿前头,从死神手边“摸”回来细滑玉手,已经有两天不曾过来“摸”他了。 四哥寂寞了,难受了,想她了,受了重伤的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慌。 是积血,还是寂寞? 日子一天一天过,摸她的姑娘还是没来,四哥越瘪越难受,终于憋不住了,要把寂寞和积血一起吐出来,忽然听到一阵细碎足音,恍若莲花漫洒,进得屋来。 哇,来了来了,救命恩人来了。 四哥心里一阵激动,若非眼睛睁不开,身子起不来,只能乖乖躺床,早扑过去抱上一把,用实际行动感谢人家了。 莲步姗姗,送来一股幽幽甜甜的麝兰香,入鼻并不怎么浓却是薄而不散,萦绕鼻端,仿佛置身于百花盛开的山谷,芬芳自每一口吸进的气息沁入心脾。 庞昱慢慢享受着醉人的少女体香,接着在一阵轻响后,身体被扶了起来,倚在少女香怀中。 哇哈哈,飞来艳福啊,这位姐姐你好体贴! 四哥更加激动了,激动的想抱着好姐姐亲一口,嘴巴才张开呢,口中一暖,喂进来一勺暖烘烘、甜滋滋的羹汤,依味道看应该是银耳莲子粥或百合燕窝粥之类的补品,嗯,是秀香亲手熬得吧,爱心补品,味儿美啊。 爱心补品一喝,四哥渐渐的有了力气,仿佛千斤之重的眼皮渐渐变得轻了,这一轻啊,嘿,慢慢的就睁开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近在咫尺的竟然是杨排风冷俏清丽的娇美玉颜! 是是排风姐姐,怎么会! 四哥吃了一惊,大大的吃了一惊,吃惊之余,四哥决定,装晕。 对,装晕,咱得想清楚,排风姐姐为什么会来照顾咱、给咱喂粥,还有那个成天摸咱啊不对,是让咱看到了人生的希望,给了咱活下去的勇气,把咱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的那双纤玉嫩手,是不是属于她。 杨排风专心地喂庞昱喂粥,没有注意到他已经醒转,庞昱闭上眼睛,继续靠在她香怀里,尽管隔着层层衣布,仍能清楚感觉她的肌肤细如敷粉,曲线润滑如水的肩肘浑无半分积赘,纤匀之余,偏又不露一丝硬峭,胸衣下的一对丰盈美乳,虽不及花妖女之巨,形状却是无比浑圆,彷佛只有表皮一层薄薄的细滑乳肌,其中贮有甘洌清甜的泉水,积成一只七分满的薄膜水袋,沉甸处极富触感,轻轻一碰又余波荡漾,软滑无比,又像是怎么揉也揉不散的水豆腐,软滑之余自有一股诱人魅力,可惜四哥现在是“晕”就算不晕他也没这胆儿,嘿嘿。否则定要把玩上一辈子,如何抚爱揉弄都嫌不够。 两个人贴面而对,相距只三两寸,彼此呼吸可闻,庞昱眼睛忍不住睁开一线,觉火帅姐姐修长的身子当真薄到了极处,浑如一片冷玉雕成,肩若刀削、鹅颈尖颔,这严肃起来能和神仙姐姐一样冷冰冰如霜刃般的妙龄女郎,身子却是柔若无骨,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抹笑靥都如此滴真实,紧致姣身材俨然触手可及,令人生出难以自瞒的欲念。庞昱不由得口干舌燥,怦然欲动,耳根微微一热,心神略一恍惚,胸口的箭伤不痛了,手上的力气恢复了,悄悄地伸出一对禄山之爪,往火帅姐姐差可盈握的纤柔柳腰摸过去。 还没摸着呢,窗外蓦地响起一声如银瓶乍破般的清冷娇斥。 “庞四你大胆,敢对排风姑姑动手动脚!” 第两百七十八章火帅姐姐的沉沦一 大小姐一声吼,整间屋子都在抖,连久经战阵、处变排风都微微吃了一惊,唯独见惯大场面的四哥,眼睛一闭,然后又慢慢的睁开,装成是才刚被惊喜的样子“软绵无力”的身子就那么“有气无力”地枕在杨排风胸前,枕着两只薄膜水袋似的温绵细软,慢慢地、一点点地睁开眼睛。/ “啊,排风姐,你”他全然不理俏脸寒霜,雌威大的杨滟,只睁大了犹带血丝(受这么重伤当然有血丝)的眼睛,诧异的看着把他搂在怀里、给她喂粥喝的杨排风“我这是在做梦么,老天爷,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排风姐怀里,老天爷!” 杨滟是来兴师问罪滴,岂容庞昱当她游丝一般?一个箭步冲过来,悄脸含霜,晶亮的眸子瞪的老大:“做梦?做你的春秋大头梦,还不快放开,放开你的臭狗爪!”愤愤然地盯住就算了,杨大小姐还一拧粉拳作势要打。 “滟儿,别胡闹!”杨排风急忙放下手里的羹碗,阻住杨大小姐的冲动。 “姑姑,你干嘛护着她。”杨滟急了,小脚儿轻撺“咚咚咚”地冲了过来“这小子好不要脸,刚才一直盯着你的身子看,还有动手动脚。” “滟儿,你你别胡说,天丁大人他哪有” “就是嘛,我哪有咳咳咳咳!”四哥飞快接口,然后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故意,或真的一口气没接上来,捂着胸一阵剧烈的咳喘。 他一咳,杨排风就心疼了,庞昱心口中的这两箭可是庞四为了救她才捱的呀!急忙瞪杨滟一眼,让她别说话,然后转过去关切地问:“庞四,你怎么了,没事吧?胸口疼不疼?疼就赶紧躺下,你伤得很重,要多休息。” 庞昱感动地眼睛红了,哽声道:“嗯,谢谢你,排风姐,不过我不疼,真的,有姐姐你在身边,我真的一点也不疼!”火帅姐姐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的小女孩,甜言蜜语对她是没有用的,反而是这种朴实的、甚至有点笨拙地感激话最能触动她的心灵。果然杨排风听了,粉脸微红,不但没有站起身离开榻席,反任由庞昱靠在枕在自己香怀里,颈后肩背挨着她触感曼妙的绵滑胸乳。 —庞四为了救她。伤成这个样子。杨排风心里愧疚不已。既然愧疚。让他稍稍占点便宜也没什么嘛。是吧? 杨滟一看。心里只有更急。 “姑姑。我没有胡说!”她冲到床边。不依不饶地指着鼻子。大有跟他誓不罢休地气势。“你。老实交待。刚才是不是想轻薄排风姑姑?” 是。是想啊。火帅姐姐这样地美人儿哪个带把地不想染指? 庞昱一边咳。心里一边嘀咕。嘴巴却死不承认:“没、没有啊咳咳咳。怎么可能咳咳咳。我对排风姐咳咳咳。敬重都来不及怎么敢有咳咳咳。敢有亵渎之心咳咳咳咳咳咳咳!”不光不承认。还说半句咳三声。越咳。就越表明伤得重。杨排风就越愧疚也越感激。越由着他靠在怀里。四哥当然不能辜负火帅姐姐地好意。身子随着轻咳这里动一下。那里蹭一蹭。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她。坚实地厚背揩磨着她衣下两点微凸起地豆蔻。磨得她粉颊晕红。絮絮娇喘。偏是又不能推开。摆明了是在存心气我们杨大小姐呐。 “你、你狗胆包天!”杨滟说不过他。只好动手了。一耳刮子扇过来。 “啪——”清脆的声音,四哥还没出手呢,杨排风替他拦住了。 “滟儿,别胡闹。” “就是啊,大大小姐,你别胡闹。”四哥学着也说,依然“有气无力”地枕在火帅姐姐怀里,朝她眨眼睛,还扮鬼脸。 杨排风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着,竟然撒泼起来,柳眉倒竖,插着纤细腰儿嚷嚷道“我刚才就是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看见这小子贼眉鼠眼,盯着姑姑你地身子看,他、他就是想调戏轻薄姑姑你!” 杨排风听她这样嚷法,门外隔着几片宅子怕不都要听见,到时候人人都知道,战场上英姿飒爽、威震边关的杨门女将,竟然被太师府一个小家丁调戏哎呀,这怎么可以传,这不是要羞煞人么! “滟儿,别说了!”她急忙阻止,俏脸流露的羞急表情连杨滟都看出什么意思,蛮足狠狠一跺,嘴巴撅的老高“谁敢,谁敢胡说乱传我打烂他嘴!” “闭嘴!”杨排风喝道,凤眼冷乜,似是真地动了肝火“你知不知道,那日若非天丁大人挺身而出,替姑姑挡了 你现在已经见不着姑姑了。天丁大人是姑姑的救命是他轻薄姑姑,姑姑也心甘情愿!” 哇呀呀,庞昱心里一阵狂跳,火帅姐姐这话都说出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要以身相许报答我地救命之恩呢? 杨排风一急之下说出这话来,自己何尝不是脸红心跳,十几年了她从来不曾对男人动过心,唯独在庞四这面前,她她真的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杨滟恨死了庞昱,兀自夹缠不休:“姑姑,这怎么可以,这无耻不要脸的臭狗东西,给你提鞋都不配,他敢轻薄你,滟儿第一个不让” “轻薄”“轻薄”嚷得震天价响,真怕外边人听不见似的,杨排风哪能让她继续这么喊,先扶庞昱下“腾”地站起来,怒道:“够了,滟儿,你出去,滚出去,自个儿回天波府,姑姑以后再不带你出来了!” 杨滟吓了一跳,从小到大,姑姑都是最疼她的,这么多年连一句怒话都不曾对她说过,不想竟然为了该死地臭家丁,指着她,要她滚,心里又苦又悲又难受,再也喊不下去了,只余一双泪光闪闪的大眼,恶狠狠地瞪着躺床上眯着眼冲她贼笑地庞昱,踩脚冷哼一声,破口大骂“你、你这混帐东西狗杂碎,不要脸的下流痞子,挨千刀地蠢猪,被反贼射死了活该!” “啪!”一耳光扇在她娇嫩如玉的脸蛋上,打她地是杨排风。 杨滟被抽傻了,捂着辣辣生疼的面颊,仿佛石化了一般,呆呆立在那里。 “姑姑你打我!”杨滟一对美目泛红起来,哽咽了一句,眼角忽然溢下两滴晶莹的泪珠,猛地转身,就那么哭着夺门去了。 杨排风一怔,始醒悟这一下打的太鲁莽,也打的太重了,刚要追吧,后边躺床上的庞昱忽然“啊”了一声。 杨排风急忙回头,关切问道:“庞四,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没事。”四哥捂着被绷带扎了一圈又一圈的胸口,摇头,头摇着,嘴唇却在抖,牙关咯咯咯的打战。 这样的“表现”在杨排风看来那就是有事,当下顾不得追杨滟了,急忙坐下来,检视了一番没见着伤口复裂,急道:“倒底哪里疼?哪里不舒服?你快说呀。” 庞昱仍是摇头:“不,真的不疼,有姐姐在身边,庞四真的不疼。”说话间,那汗水啊,就从额角渗出来了,豆大的一颗呀。 杨排风见他强忍,唯恐自己担忧,心中感激更甚,眼眶竟泛红起来。 (女人呐,当她被一个男人打动了,从心底感激那个男人的时候,心里也就留下了他的影子,以后再别想忘了他咯。) “排风姐”庞昱躺在床上,说话仍是有气无力“这里是哪儿啊,我不是中了箭,我怎么怎么没有死” “这里是太师府,你的家。”杨排风带点感激又有些歉疚的看着他,把从遇袭当日一直到这几天来生的所有事情一一道来。 那日庞昱为了救她,胸口连中两箭,惨然倒地,是杨排风一手抱着他被鲜血浸满的身子,一手提着烧火棍往外杀,凭着多年征战的经验和新学的三式杨家枪法,硬生生地杀出重围,骑上马就往汴梁赶,连杨滟都抛下顾不得了,直接造成的后果是,杨大小姐一口恶气没出成,索性拿一帮不开眼的反贼下刀,等京郊驻军校尉闻听剿匪钦差、天丁庞四大人遭反贼袭击,身受重伤,急忙点齐兵马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地~~的尸体,半个能喘气的都没找着,不过很明显,地上散路的兵刃制式和他们衣衫所用的布料,都和凤临阁袭驾当日擒获的反贼一般无二。 闲话莫表,庞昱被快马送回的时候就剩下一口气,和死人已经没什么差别了,守城的兵丁一看不好,急忙飞马禀报高太尉,然后不到半个时辰,全京城都知道忠心为国、铁血丹心的太师府家丁庞四为了完成皇上交付的使命几乎把命赔掉,唯一明白“真像”的杨排风心急火燎地把庞昱送到宝芝堂,请林大国医医治,林大国医的医术确实很高,但是一看庞昱这状况,摇摇头,手一拱,扔下四个字。 另请高明! pss:推荐一本朋友的作品异界之无上教主,是新人,前边三章尚生疏,精彩才后边哈。 国庆过完了,又要上班了,这几天在单位忙着搞文化共享工程,真的很累,求点打赏,求安慰 第两百七十九章火帅姐姐的沉沦二 请高明,通常这句话从大夫嘴里说出来,意思就是了,要死啦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 这等于就是宣判了庞昱的死期。 杨排风没有办法另请高明,她抱着庞昱杀出重围,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求医,途中还不止一次的输真气给他,帮他吊命,此时早已经是精疲力尽了,一听这句另请高明“唰啦!”烧火棍架林大国医脖子上,凸出来的枪尖顶着他鄂下。 林大国医吓得尿裤子了都要,别的不说,光是天丁大人死在他这里,门口那块“国医”的牌匾怕不就要给太师府砸了,还有指着他的这位,林大国医是认识滴呀,那不天波府的杨将军么,十年前就到这里砸过店的,这这这这杨家和太师府不是世仇么,怎么杨将军抱着重伤的天丁大人来宝芝堂,逼着他给他治呢。 私情?难道他们两个有私情!? 这人呐一**了,想的也就**,他林大国医一个专喜欢xx幼女的色医,当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地方去。没办法啊,枪都架脖子上了,就算知道没得救了,也装模作样的来两下。林大国医赶紧动手,给天丁大人止血包扎,血是止住了,四哥的命也差不多了,林大国医还白白搭进去了一根珍藏的千年老山参。 “杨将军,天丁大人伤势太重,老夫老夫真的实在是是无能为力了”这话出口,杨排风双膝一软“扑通”瘫在地上,眼泪滴滴嗒嗒的淌流下来,看得林大国医眼镜都瞪直了哭成这样子,还没私情!? 四哥眼看蹬腿要挂,忽然又有一大群人闯进宝芝堂,领头的竟然是 庞太师! “庞太师!?我我家太师爷?”四哥一急,差点把“我爹”说出来,幸好及时收住了“太师爷来了,带了灵药仙丹?” “姐姐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太师爷拿出一个玉瓶。从里边倒了几颗红色地药丸喂给你。然后就把你带走了。”此时地杨排风。对庞昱只有愧疚和感激。破天荒地竟然以姐姐地口吻和他说话。 “带带走。带去哪?姐姐你快说呀。”庞昱胸口仍隐隐作疼说话有气无力。“姐姐”却喊得不知道多快。 “不知道。姐姐本来想跟着去地。可是庞太师说。天下只有一个人能救你。而那个人只有他请得动。那个人在地地方。姐姐不能随便进去。”杨排风说地很慢。罕有地用她那冷凝中不失女性温婉娇柔地声音婉婉道来。生怕庞昱听不清楚。也算是默认了庞昱这么喊她。 “姐姐。那之后呢?”打蛇随棍上一向是庞昱地性格。自从有了这一次。他连“排风姐姐”里地“排风”都省了。“姐姐”“姐姐”一直叫到了杨排风上他床。 “之后地事情姐姐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你被庞太师带走。一连几日都没回来。姐姐见天在府门口等。一直到第四天头上。才见到马车把你送回府。” 庞昱忍不住探手出来。抓住杨排风刚才端着碗喂他喝粥地纤纤柔荑。感动地道:“姐姐。苦了你了。” 出于女子地矜持,杨排风轻轻挣了一下,但也只是“轻轻”的一下,因为立刻查觉庞昱的手冰凉冰凉,显是重伤之后气血未复,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愧疚,任由他握住不再反抗,柔声道:“不,你为姐姐挡箭,你才苦。” “不,姐姐,你苦!”庞昱得寸进尺,抓杨排风玉手抓得更紧了“姐姐为了保护我,那么辛苦的跟在我身边,还特意赶到七里坡来救我。” 杨排风大羞,螓急摇,软弱地辩解道:“我是怕滟儿随便杀人,触犯了大宋律条,这才” “不管姐姐是为谁来,姐姐救了我,我就该报答姐姐。”庞昱深情地打断她,珍而重之地捧起她微微烫的小手“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如果还有下一次,我还会站在姐姐面前,替姐姐把箭挡下,就算为姐姐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杨排风感动不已,一双眸子顿时朦胧起来,若隐若现的泪光中,她羞成淡淡粉色的脸颊就如秋天含露的海棠,美不胜收,如果不是四哥真的伤太重,没力气,靠自己根本起不来身,肯定忍不住捧着她地脸蛋,深情的吻下去。 可以表白啦这个时候,像在教堂给新娘戴上婚礼戒指时一样,温柔地执起火帅姐姐的手,温柔地望着她的眼,温柔地问:“排风,可以让我守护你一辈子么。” 真要这么问,四哥就死定了。火帅姐姐可不是那什么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被男人感动就哭得天昏地暗,巴不得 子什么都给他,人家那是女中豪杰,战场上千军跟玩一样,用不着你给血肉之躯,好不容易才感动了火帅姐姐,打开了封闭她芳心整整十年的枷锁。 第一步做到这已经完美了,接下来咱更不能猴急,追女人是个技术活,咱得慢慢来,一点点的让火帅姐姐沦陷在男人的温柔里。 “好姐姐,我我究竟躺了多少天?”他很体贴的没有“步步紧逼”手上的力道松了九成。 杨排风本要趁机把手抽出来的,可是一看见他惨白如纸的脸色、开裂的嘴唇、还有额角渗出的大颗汗珠,而且还强忍着,不愿在他们面前表露出来,登时又心软了,任由庞昱握着,轻声道“算上今天,已经是第十日了,你是为了救姐姐受的伤,姐姐对不起你。姐每天都想到你这来,看看你倒底醒了没有,可是你们太师府的人每次都拦着,说什么也不让姐姐进去” “姐姐这不是进来了么。”庞昱虚弱一笑。 “嗯,姐姐拦在下朝的路上,去求庞太师了,好说歹说庞太师才让姐进来看你,你你醒了就好,姐姐的心算是放下来大半了。”杨排风长长吁出口气,冷俏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若你真的真的醒不来,姐姐一辈子都要愧疚的。” 这话一出,庞昱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道:“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杨排风粉脸绯红,忽然觉得手心一阵热,吓得赶紧缩回来,这才算是挣脱了庞昱的“魔爪”急急起身,局促带点结巴的道:“你醒了没事了就好,我姐姐还有还有事,先回天波府了你好好休息,隔日姐姐再来” “姐姐,你别走”庞昱唤她。 杨排风都走好几步了,听庞昱一喊立刻停住,像有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拉她一样,再也迈不动步子,不过也没有走回窗外,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庞昱,一对玉手揪着裙膝,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我有话想问姐姐”庞昱断断续续的说道,硬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忽然手肘一软整个人倒向床边。 杨排风一阵风似的“掠”回来,从后边搀住了他,带起的淡淡的处子幽甜,嗅得庞昱心神一荡。 “庞四,你不要紧吧?”杨排风唯恐他伤口迸裂,关切问道。 “没没事的。”庞昱虚弱的摇摇头“姐姐,那天袭击我们的反贼当真都被大小姐杀光了么有没有留下活口?皇上命我为钦差特使,协助高太尉清剿反贼,我咳咳咳咳,我没有尽到指责,我有负皇上重托” 杨排风看他咳得厉害,连忙伸手在他背上轻拍:“你安心养伤就是,清剿反贼自有高太尉主持,你不必担忧的。” “不,姐姐,你一定要告诉我!”四哥是什么人呐,大宋朝的大忠臣、大义士,重伤之余仍不忘为国尽忠,执拗的非要问个清楚“皇上既然命我为钦差,就是信任我,我我虽然伤重,可是我也想知道这些天生的事情,我也想、也想为大宋朝尽力啊!好姐姐,你快告诉我吧,求求你了。”他激动的摁住自己胸口,连手也跟着抖颤起来,这是什么?这是铁血丹心,这是义胆忠肝,这是一个男人为了国家、为了民族的不顾自身安危的牺牲和奉献! 这一刻,杨排风在这个执拗的男人身上看到了某种她一直信仰着、并且深深崇拜着的东西杨家的列祖列宗,从老令公到他的八位子嗣,再到如今的杨家第三代,不也一直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为了国家的太平,为了百姓的安康,为了皇上交付给的使命,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顾不得了么! 杨排风心底泛起一阵连她也弄不明白的复杂情绪,有些儿感动,有些儿怀念,也有些儿动心。认识庞昱这么久了,直到今天她才真正现,这个太师府的家丁,一点也不像他的主子那样好色、贪淫、无恶不作,更加没有一丁点儿庞太师的老奸巨滑,他身上有的,是超乎天下间所有年轻人的强大的责任感,进取心,和对大宋朝的无比忠诚,他身上有的,是可以和杨家历代先祖、和她最崇拜的杨老令公可堪媲美的为国尽忠的执念和热忱! 这一刻,杨排风闭锁十年的芳心彻底被打动了。 她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了一个值得她爱的男人! 第两百八十章火帅姐姐的沉沦三 袭击我们的反贼,多半都被滟儿一怒之下杀了个尽绝了你两箭的那人应该是趁乱溜走了。吧}杨排风勉强慑定纷乱的心绪,一五一十的说道“从施射的手法、还有箭矢上的劲道看,此人的武功应当不再滟儿之下,但是时候我问滟儿,滟儿却说并没有对上能在枪下走上三招的反贼。” (果然如此!) 庞昱心下冷笑,哼哼,袭击老子的那位,你就撒腿溜吧,尽管溜,七秀坊里好早已经把那天什么人出了门,什么人从库里取了兵器,还带了手下在身边查的一清二楚,回去自投罗网吧,哼哼! 要是没记错,好芸芸亲口说过的,对于出卖组织的叛徒“空幻”有一百多种残酷刑罚等着他,哥们,好好受着啊,老子为了自己女人,宁愿挨上你两箭,跑到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现在轮到老子了,不让你尝够比挨上二十箭还要痛的苦。 你他妈还真的甭想死! “那我昏迷的这几天,京里有什么大动静没有?” “有,你被庞太师带走不到半个时辰,京城的主要街道就全被封锁了,高太尉亲自带人,沿着街边挨家挨户的闯进去搜,几乎把汴梁翻了个底朝天,” “找到和刺客有关的东西么?” 杨排风摇摇头,叹息道:“唉,一无所获,倒是无关痛痒的地痞恶棍和小蟊贼抓了不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唉,可惜皇上已经知道七秀坊是刺客窝,掩饰的再好也是白搭。) 庞昱忍不住暗叹。 “对了。好姐姐。这些天京城还有什么大事没有?” “全城忙着搜捕反贼。还能有什么事。” “真地没有?”庞昱显得很吃惊。 杨排风怔了证。不知他倒底想问什么。 “真地没有么?姐姐。你好好想想。我昏了这许久。中元节” “你说大宋时代周刊?” “嗯嗯嗯!”庞昱一个劲点头“好姐姐,这一期的缅怀杨家特刊,你买了没有?虽然我受伤了,不能最后审核定稿,可是范仲淹、公孙策他们” “庞四,谢谢你。”话还没有说完,杨排风眼眶已经红了起来,雾蒙蒙的像罩上了一层薄雾“这一期地周刊,姐姐看到了,天波府还有京城的老百姓,也都看到了,杨家我们杨家世代忠烈,为了大宋朝前赴后继,纵使当年金沙滩七子去,一子还,此后为保为边关仍是义无反顾,血战疆场” “姐姐,你不要说了,我都明白。”庞昱伸出仍在微颤的食指,温柔的按上她的唇,杨排风霎时脸红起来,连心跳也加快了无数倍,不过没有推开(开始沦陷了哇!),眼帘有点害羞的垂下来,默默地听他说着“我们编辑部推出这期周刊,不光是要唤醒大宋人对英雄的缅怀,更是要扬杨家三代忠烈,精忠报国的意志,并且使之升华为一种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用它来鼓舞一代又一代大宋人,励精图治,振兴中华,为了国家长治久安,为了民族繁荣昌盛,奉献我们地一生!” 杨排风惊讶的抬起头,有点不能置信地看着庞昱他,一个太师府的小小家丁,居然可以把这件事想的这么深,这么远,他做的这些,不是为了讨好她,也不是向天波府示好,而是真正的为了大宋,为了国家、民族,为了天下! “姐姐”庞昱深情地唤她一声,杨排风芳心一阵酥颤,全身不知道怎么地一点力气也没了,变成她靠在庞昱怀里,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沉醉在情郎的拥抱中,娇羞地静静聆听情郎的软语温言“杨老令公昔日兵困两狼山,血梁李陵碑,为宋室江山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生了,战场上的刀光剑影,硝烟烽火,我会让它永远地消失,所有的战争、厮杀不会再有。好姐姐,让我们携手一起创造一个强盛的大宋,给中华万世的太平吧!” 这个“一起”意思很多,有公的,也有私的,杨排风如何听不出来,一时羞红了脸蛋,晶莹如玉地粉颊几乎要滴出血来,女儿家的娇嗔尽露无遗“你你别、别瞎说,什么一起、一起地,姐姐才不要和你和你”“姐姐不想要一个‘景佑盛世’,天下百姓永享太平?”庞昱含笑看她。 杨排风当然想,但是如果“嗯”一声,不是连私人的“一起”也应下了? “好姐姐,你想不想啊,想不想要?”庞昱问得更暧昧了,和在床上问邹熙芸时几乎没两样,就差没伸手挑起杨排风地下巴。 杨排风羞得不敢答他,往日的英姿飒爽全然没了踪影。 四哥也不逼她,笑呵呵地道:“莫非姐姐不信我有这本事 “不,不是的,姐姐信” “不信也罢。”他不等杨排风说完,抢着道“单凭我和姐姐,要开创一个‘景佑盛世’的确不容易,但是我保证,一定要给姐姐创造一个女人不用武刀弄枪的时代。大宋朝,就交给我们男人来守护吧,杨家的女人可以远离杀伐,回到京城去找寻属于她们的幸福和快乐。” 庞昱温醇的声音犹如六月里的淙淙溪水,在杨排风耳畔轻轻淌流,一点点滋润着她干涸十年的少女心灵“好姐姐,相信我,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这样的一天,你、和大小姐,还有其他所有杨家的女人,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在边关的漫漫黄沙中虚度你们大好的青春年华,你们可以和其他的闺秀小姐一样,拥有属于你们自己的人生时光,可以尽情去追求你们想要的幸福!” 世上还有比这更加感人的话语么?不似关心胜似关心,不似表白胜似表白,被这史上最温柔呢喃喷吐在耳蜗里,想着那日庞昱舍身为她挡箭的情形,杨排风再也控制不了被深深打动的心绪,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嗒嗒地滑落面颊。 四哥要是个禽兽,这时候就乘势强推了,问题四哥是君子,是个有“爱”才做的正人君子,而且你听说谁胸口被射穿了两个洞,昏迷十天,醒来就那啥的?忍着伤口时不时传来的痛楚,四哥把把火帅姐姐拦腰一抱,紧紧的搂在怀里,杨排风身子一颤,下意识的想挣扎(果然吧,没那么容易推),庞昱反手握住了她幼细滑腻的腕子,摇了摇头,眼中只有男人的温柔,并无一丝猥亵或和淫邪。 杨排风被她拉住小手,不知怎么地心口竟砰砰直跳,低头咬着粉唇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放弃了抵抗,丰盈的酥胸不住起伏,眼耳里烘热得像要晕过去似的,俏丽的粉脸涨得如秋天里红枫叶一般彤艳。 庞昱把火帅姐姐揽在宽广的臂弯里,轻轻哼了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四哥重伤在身,这一精忠报国唱的很轻,但是激昂的曲调被他拿捏得恰到好处,歌声明明已经停下了,感人的乐音仍在这间只有他们两个的屋子里回荡不休,杨排风完全控制不了激荡的心绪,泪水再次滚滚而落,沾湿了衣襟然后,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壁垒彻底崩溃,伏在庞昱宽广的怀中放声大哭,十年的坚忍,十年的辛酸,十年的操劳,悉数化作一泪。 杨排风伏在庞昱怀里,哭了很久、很久,泪水浸湿了庞昱胸口的衣衫,润出来一层殷红血丝,尽管伤口很痛(湿了还能不痛?),庞昱心里却甘之如饴。火帅姐姐枕着他肩头,泪水不受控制而下,此时的她是那样的柔弱,柔弱的一如其她妙龄少女,柔弱的惹人万般爱怜。 庞昱忍不住轻抚着姐姐披散垂下的如云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无限柔情的道:“好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世上最快乐的幸福!” xxxxxxxxxxxxxxxxx 也知道过了多久,杨排风脸红红的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束好披落的乌,然后又手忙脚乱整理散乱的衣襟,偶一抬,现庞昱躺在床头,略带疲惫的眼眸深情凝望着她,一时羞赧更甚,揪着衣角道:“我我先回去了,庞四,姐姐姐姐改天再来看你。”话才说完,慌慌张张地就往外跑。 “好姐姐,我等你”四哥大声回应,爱,就要喊出来。 火帅姐姐走了,留下四哥一人在房间,刚躺下想闭目养养神,乍听门外一把极其猥琐、下流、犯贱、**的男声阴恻恻的笑道:“行啊,庞四,原来你就是这样子勾引姑娘的,手段高啊,挨上区区两箭,就打动了十年不曾动过放心的杨将军,啧啧啧,实在是高啊,难怪相好姑娘无数,光是想厮守终生的就快十个了。” 四哥一听,火气“腾”地就上来了。 “勾引”?什么叫“勾引”?老子对火帅姐姐,那是爱,是真爱! 感到被外边那人大大的羞辱了,他一气之下破口大骂:“谁啊,谁在外头诋毁老子,**痒了想挨抽是吧!” 回答只有一个字。 “朕!” 第两百八十一章份曝光 !”世上敢这么自称的通常只有一个人。  就算再有别的,那也是在戏台上。 四哥这里不是戏台,也不可能唱戏,所以外头说话的一定是——那个古往今来第一猥琐、下流、犯贱、**的仁宗皇帝。 “哗啦——!”门被推开,出现在四哥眼前的果然是一张猥琐贱格的脸。 任黄走进来,先是看淫贼一样的上上下下审视了他半天,然后瞥了一眼床头案几旁放着的玉碗,嗤笑:“哎哟唉,杨家军亲自喂粥,这是什么样的殊荣啊,庞四,你可是真是有能耐,略施小计就把杨门女将搞上了,朕算服了你啦。” 看看,看看,什么叫无耻,什么叫下贱,连“搞上”这种话都说出来,这大宋朝的皇帝也太唉,不说了,咱是大宋人,骂皇上是要不得滴。 四哥以沉默来控诉无良皇帝对他的嫉妒——废话,不是嫉妒,堂堂皇帝一个劲的揪着说这些东西做什么? “,怎么着,不说话啦,诡计被朕戳穿了,无言以对了吧。”仁宗皇帝还得瑟,看到四哥不吱应,益发的来劲了。 吱应个屁啊,四哥胸口现在还有俩洞呢,痛啊,和美女说话当然是要忍着疼,对于无良皇帝的挑衅,理会做什么?那不是自己找罪受。 仁宗皇帝说了一大通,以为终于有机会可以糗糗他,岂料说了半天没得任何回应——要说“回应”其实也有,四哥躺在那里,用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他哩。总之,对“过程”和“结果”都恨不满意的仁宗皇帝=起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冷冷斜睨他:“朕在问你话,你就是这样回答的?” “皇上是以什么身份来看我?”四哥终于冒出来一句。人嘛。还是躺着滴。 仁宗皇帝哼地一声:“什么身份有区别么?” “当然有。”庞昱翻翻眼睛。 “什么区别?” “若是来看我地是我在公主府地哥们任黄。那你这样说我就要不得啦。咱是朋友、是哥们。你忘了咱还称兄道弟地来着?兄弟呢今儿又‘攻陷’一个。你应该祝贺才是。怎么可以像这样冷嘲热讽呢。如果是皇上来看我。那更加不能说啦。您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女人多得数也数不完。怎么可以嫉妒一个小小家丁呢。啊对了。你要真是以皇上地身份来。我现在得立马起来。恭声喊‘皇上。请赎臣重伤在身。不能下床行礼。请皇上恕罪。’”四哥喊得是响。不过依然仰八叉地躺着。眼神不停地往仁宗皇帝瞟。样子非常地挑衅。 仁宗皇帝反而不恼了。摸着两撇猥琐小胡子。耸肩一笑。 “都不是。” “那是什么?” “朕以姐夫的身份来看你,行不行?” 庞昱嬉笑的脸瞬间僵住,连摸鼻子地手都定在那里——这个就叫石化吧。 怔了大概零点五秒,他一把捂住胸口,一脸痛苦之色:“哎呀,好痛,胸口好痛,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 “再喊也没用,朕不是杨排风,你就是在朕面前痛死,朕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皇上,我是为了你交付的任务才才变成这个样子啊啊啊啊啊——” 四哥叫得很惨,但仁宗皇帝只是哼笑,完全没有一点同情。 “皇上,你不厚道啊。”四哥马上不喊了,手放下来枕着头,以一种非常鄙视的眼神斜乜着任黄。 “不厚道的是你!”仁宗皇帝拂袖怒道“胆大包天,任意妄为,自称什么太师府家丁庞四,瞒了朕这许久,若非庞太师亲自入宫,求朕允你入宫由文太医亲自医治,朕还不知道,这个敢在朕面前妄自尊大,猥琐、下流、犯贱、**、好色、私通反贼的无赖家丁,就是爱妃地亲弟弟,朕的小舅子!” (猥琐、下流、犯贱、**、好色,这说的是您吧) “是,我是好色。”庞昱很干脆认了,然后依然很鄙夷的瞧过去“不过我再好色也不上某人,诗文不行靠翻墙,爬后院去看南宫琴伊还被我抓个正着” “大胆!”仁宗皇帝怒了“啪”的一排桌子“朕那是为了体察民情才去的绿绮轩,南宫琴伊地追求者中不乏高官勋贵,皇亲国戚,朕若由大门进去,被人认出来了岂不是要乱套,朕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决定翻墙滴!” 看看,看看,翻墙瞧姑娘还找这种理由,咱的皇帝姐夫真是无耻出境界咯。 四哥暗暗地想着,差点就要朝他竖中指 “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滴!”仁宗皇帝威胁的看着他。 “皇上——不,姐夫,你不也是扮成什么任黄,诓了我那么久,大家彼此彼此嘛,嘿嘿嘿嘿——”四哥讪笑着坐起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有错咱就认嘛,是吧,咱是实诚人,咱不赖帐。 “哼,看在爱妃的份上,还有你为了大宋身受重伤,朕就饶你一回,不过!”皇帝姐夫伏低身子,压低了声音贴着四哥耳朵警告道“绿绮轩的事情,你要是敢泄露出去,朕不保证哪一天,汴河里会多一具无名男尸。” “姐夫放心!”庞昱胸口拍地砰砰响“我一定瞒着姐姐,不说你偷着去绿绮轩看南宫大家,也一定瞒着公主,不叫她缠着您带她一块爬墙。” (敢威胁我?我也威胁你嘿嘿,惹火了老子,老子就去鼓动挑唆小公主,要她把你的后宫闹得天翻地覆,看倒底谁怕谁!) 仁宗皇帝岂能听不出他地意思,明明犯了欺君之罪,还敢在皇上面前得瑟,光是看着心里就是窝火啊,没等他发作呢,庞昱死皮赖脸的笑道:“皇上啊,姐夫啊,你看着这次我为了剿匪身受重伤,命都差点丢了,朝廷是不是该给点嘉奖。你看这于公,我为大宋朝出血出力,奋不顾身,死而后已,于私,我是皇上您小舅子,肥水不流外人田,皇上你看是不是给我点” 仁宗皇帝冷笑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和反贼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彼此沆瀣一气,这次不过是做个苦肉计,延缓朕要你清剿反贼地期限,顺带着把杨排风骗到手吧——哼,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可惜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朕。” “冤枉啊,冤枉啊皇上!”四哥怔了一怔,立马撞天价地叫起屈来“臣你妹夫我拿人头给你保证,在七里坡袭击我、射了我两箭的那帮反贼,要是我指使的,不用皇上您开口,你妹夫我自个儿去大理寺认罪,杀头也好,陵迟也罢,你妹夫我死而无怨,到了十八层地狱去都被不说姐夫您的坏话!” 皇帝姐夫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是,是啊,埋伏在七里坡的反贼,的确和你对不上眼,他们为了杀你才去,不是为了找杨将军报仇,你那根本不是替杨将军挡箭,而是自导自演的排了一出戏。” “演戏?演什么戏?”四哥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理解皇帝姐夫的意思。 仁宗皇帝极其猥琐摸着小胡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朕知道,你不是个笨人,你见朕对七秀坊的情形了若指掌,一定猜到是‘空幻’出了内奸,而这个人之所以背离组织,投靠朝廷,就是因为你和他爱慕的少主邹熙芸有了私情。他恨你,恨你一个小小家丁夺走了他心中圣洁无瑕的仙子,所以他” 仁宗皇帝故意一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四哥眼里已经有了掩不住的惊诧。 “很奇怪,朕为什么知道这些?”仁宗皇帝笑起来,猥琐一如既往。 “嗯。”“因为‘那个人’和叶孤城谈条件的时候说了,什么荣华富贵、功名官爵他都不要,只想带着‘空幻’的少主远走高飞。”仁宗皇帝直勾勾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精芒“不过可惜啊,他没有机会了,你故意约杨家大小姐在七里坡见面,就是为了引诱‘那个人’来杀你。 你算准了,杨大小姐一来,排风将军担心她安慰肯定也会来,排风将军一到,肯定不会坐看杨大小姐杀了你,而且就算反贼发动袭击如今你是天波府救包拯出狱的唯一希望,排风将军无论如何也会保你安然无恙。而‘那个人’私自调动‘空幻’的人手,一定已经暴露了身份,就算活着回去了,也难逃一死。你这手一箭双雕,玩得高明啊。” “不不不——”四哥连忙摆手,庞昱竖起大拇指来“我再‘高’也比不得皇上英明,足不出宫就什么都猜到了,皇上您高,实在是高啊。” 看在是自家姐夫的份上,四哥罕有的拍了一回马屁,但是仁宗皇帝的脸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嗤笑道:“不,朕不高,朕没有想到的是,你玩得根本不是一箭双雕,而是一石三鸟——不,是一石四鸟,利用遭袭受伤一事,不但为‘空幻’清除了私通朝廷的反贼,给自己换来了忠心报国的名望,还可以名正言顺地拖延朕要你要你清剿‘空幻’的期限,顺带着把杨排风收了。” 第两百八十二章皇帝姐夫的最后通牒 石四鸟,四哥精心谋划的整个行动,很不幸地被皇帝了。( 换成别人,这时一定惊慌失措,吓得跪地求饶,但是四哥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平静,忽然一把抓住仁宗皇帝的手:“皇上,姐夫,你真是我的知音、知音啊,世上只有您理解得了我的深远筹谋,只有您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啊!”仁宗皇帝一把甩开他,冷笑:“被朕揭穿了还可以一点不害怕,这么镇定的,你是天下独一个。行啊,看来满朝文武以前都小看你了,以前上折子参安乐侯沉溺享乐、费食禄的那帮子大臣,一个个都瞎了眼。” “皇上,您太英明啦!”四哥厚颜无耻的又挨过去,抓着仁宗皇帝的手拼命摇“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博取反贼的信任,然后在一个适当的时间,找一个适当的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皇上,你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你都知道我身份了,一定知道我不可能真的真的和反贼勾结姐夫,你说我吃饱了撑的,放着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不当,舍下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跑去造您、造我未来外甥的反?是吧!” “你就是吃饱了撑的。”仁宗皇帝看他的目光像看一个死人,放着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不当,非要去做一个小小家丁,哼,朕一定要治你的罪。” “皇上,你说了不计较我地欺君之罪的。”四哥大喊。 “你犯下的何止欺君之罪。”仁宗皇帝猥琐的摸着两撇胡子,笑得十分诈“光是携私报复,栽赃陷害北海郡王这一条,叛你个凌迟都不为过。” 把柄落皇上手里了,四哥不慌不忙,大喇喇地往床头一靠,笑道:“那是啊,陷害郡王可是掉脑袋地大罪,我认!不过好像皇帝姐夫您一直很不满意赵允弼的所作所为,尤其是他一手建立王爷党,以图博取宗室宗室,入朝主政的野心。我使计把他送进大牢,使计整垮王爷党,是为皇帝姐夫您分忧,是在为我未来外甥的江山社稷出力,皇上您不但不嘉奖我,反而还威胁我、吓唬我。皇上啊,恕臣说一句:您,太不厚道了。” 仁宗皇帝不是第一次领教他的铁齿铜牙,摸着小胡子笑笑,一点也不动怒:“嗯,你说的有道理,朕确实想将错就错,借此机会铲平掉王爷党。这帮子乳臭未干地半大娃娃,安心享受祖宗留给他们的富贵就好,想揽权?哼哼,朕就算借你之手,欠你个人情,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所以啊!”庞昱一如既往地飞快接口。“我这是为皇帝姐夫您效力。为咱大宋朝尽忠。不但没罪。而且有功!” 仁宗皇帝有种哭笑不得滴感觉。真地。当你现曾经被世人公认为废物、残渣、天下第一纨绔膏粱地小舅子。突然间变得能说会道、铁齿铜牙。黑地都能给你硬生生扯白。堵得姐夫哑口无言地时候一样也会是这样地表情。 皇帝就是皇帝。哭笑不得了一会。眼眸骤地一凝:“你说地对。陷害郡王地罪名。朕也不追究。但是。你明明已经答应了朕。娶、做驸马。朕也答应了你。不插手你和你那些女人地事你知不知道。朕今天为什么会来?” 他突然改变话题。四哥怔了怔。摇头表示不知道。 “因为文太医告诉朕。今天你一定会醒。” “然后你就躲在外偷看?” “什么叫‘偷看’,朕是不想打扰你‘勾引’杨将军。”仁宗皇帝挑挑眉,笑起来猥琐翻番“呵呵呵,安乐侯和杨排风,这个配对有趣儿,有趣儿啊。朕倒要看看,等杨将军知道了那个感动她的心、打动了她的人,让她情不自禁地喜欢上的男人就是那风流滥情,无恶不作地安乐侯,会是个什么反应。” “没事的,只要皇上您金口不开,臣有把握在嘿嘿,那个啥之前,把身份掩盖地天衣无缝,那之后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怕她反悔不认?”四哥潇洒的一抹头,笑起来很得意,然后忽然像被点了**一样,整个人定住,有点结巴带僵硬地道:“等一下,皇上,您您不是想追究,我明明已经答应了娶公主,然后又去勾引——不,是打动,然后又一不小心打动了排风姐姐这件事情吧。” “嗯,你说对了。”仁宗皇帝笑着点点头。 四哥差点又当场石化,强忍着朝皇帝姐夫竖中指的冲动,又开始鼓动如簧之舌:“皇上你要知道,‘爱’这种东西,有时候是不能控制地,正所谓‘乎情,止乎礼,爱所 则废’”前半句是论语,后半句呢是我们大宋u己加的,正准备在大宋天子面前给天下多情男人找一个正大光明的泡妞的理由,仁宗皇帝截断他,扔了一句话。” “回答朕两个问题,朕可以什么不追究。” “皇上您问,什么问题,臣一定举实回答,知无不言。”应得那叫一个快。 仁宗皇帝拉过椅子坐下来,不紧不慢的给自己道了一杯茶,抿了半口润润喉,这才问道:“你这苦肉计演的未免也太真了,替杨排风挡下两箭,一箭还是穿胸而过,虽然文太医圣手神术,多重的伤只要交到她手里都能医好,可是你就一定有把握,能撑到庞太师送你入宫,撑到朕允太医院倾尽宫中良药救你?” “呃”四哥拖长声音,摸着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皇上日理万机,一定不知道,苗疆湘西前年送来的贡品里有一种叫回生续命丹的东西,那苗王呢刚好也差手下给我爹太师爷也送了一份。回生续命丹,顾名思义这玩意能续命,帮重伤之人吊着一口气,虽然时间不长,不过撑到入宫也足够了。” “回生续命丹?呵呵,朕可不信世上有这种东西。” “我也不信。”庞昱表示附和,然后嘿嘿笑道“所以杀了条狗做实验,结果那狗被我照着心窝捅了三刀,半颗药下去,竟然撑了半个时辰才咽气!管用吧?这回生续命丹咱太师府可有一整瓶,倒出来磕三粒,保准能活着见到姐夫您。” 仁宗皇帝静静的听他说完,一如既往的摸着小胡子,又笑了。 四哥心里有一点忐忑,直觉告诉他,皇帝姐夫这一笑,肯定又想玩什么诡计。 “安乐侯听旨!”果然,他心底刚刚冒起这个念头,皇帝姐夫已然站起,袖袍横向一拂,一派帝王之姿的俯瞰着他。 “微臣在。” “算上你养伤的时间,朕再给你半个月,半个月给朕内肃清‘空幻’,不然朕就让高太尉调集大军,把七秀坊里里外外整个平了。”皇帝姐夫直勾勾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很直白——对,朕就是在威胁你! “事后论罪,清剿逆贼余党,就算你是朕的小舅子,朕也一样要你的命!” “哈!?皇上,姐夫,不带这样的,你你你你、你太不厚道啦!” 仁宗皇帝起身便走,任凭四哥在后头鬼嚎。 xxxxxxxxxxxxxxx 四哥醒了,身受重伤的四哥醒了,这是让太师府全府上下都振奋的事情啊。 英武的四哥、伟岸的四哥,和蔼可亲的四哥,体贴下人的四哥,没有畏惧黑白无常的索命,在把地府的鬼差打回了阴界后,重新又站起来了! 庞氏企业每周布的专供会员的产品手册以及四哥担任常务副社长大宋时代周刊第一时间布了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彻底粉碎了坊间市井某些别有用心之“党”、别有用心之人,放出来“庞四要死了”“太子党完了”“大宋时代周刊无限期休刊”等等不切实际的传言。 —他娘的搞舆论攻势,你赵允弼再学哥二十年再跟四哥斗吧,啊。 四哥这一醒,太师府上下欢欣鼓舞,大宋时代周刊的数十万读额手称庆,庞氏企业的第一批超过五百位的各级会员更是人人欣喜,个个欢乐,甚至还有在家里摆酒庆祝的——不是心疼那点会费,几千几万贯的在这些大臣夫人、勋贵眷属看来,算啥?关键是四哥要真死了,她们就再也享受不到皇上交口称赞,贵妃娘娘最爱用的庞氏香水,还有护肤霜、口红、眉笔、粉底、眼影等等会员手册上描述的这些光看图片和简介就让她们怦然心动的产品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四哥大难不死、复苏醒转的消息一传出去,全京城都轰动了,本来被重新肆虐的反贼惊动、陷入恐慌的老百姓们,一听说血丹心的天丁大人凭着心中一腔报国热血撑过来了,没有死,在为大宋尽忠、为百姓谋福的信念中神速的康复,已经可以站起来了,无不鼓舞振奋,欢呼雀跃! 现在的四哥,俨然已经成了老百姓心目中祈求平安、渴望安定的精神寄托,因为只有他,在和神秘莫测的南唐反贼殊死较量,只有他,为了老百姓流血拼命! 这个时候,逐渐的已经成为国民偶像的四哥在干嘛呢? 四哥在春满园自己的房间里,拍桌子骂娘! 第两百八十三章情挑文太医 ,你没有看错,四哥就是在骂娘。/ 我 半个月!半个月!半个月要我收拾掉小芸芸的“空幻”皇帝姐夫,你干脆要我去死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他现在这伤势,半个月,半个月啊,半个月能不能出府都是问题,还要他把反贼灭了,这不是玩人么?就古代的医疗水平,胸口被射穿了啊,穿了耶,光肋骨就断了三根,伤筋动骨一百天,皇帝姐夫您不知道?半个月,半个月我伤都还没好两成,就要我把空幻剿了,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皇帝姐夫,你太***不厚道了,嘴巴说不过就公报私仇啊啊啊啊啊啊! 四哥很愤慨,但是没有办法,他是谦谦君子、是个有骨气的人,不可能因为被皇帝强塞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跑去找皇帝姐夫求情,死皮赖脸的要他宽延期限,所以,他必须在半个月内真的为朝廷除掉“空幻”这个心腹大患。 时间紧迫,四哥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养伤。 你胸口被扎了两个洞,还开胸动了手术,不在家养着,就出街去晃悠,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四哥在家静心养伤,足不出“园”只由秀香照顾,外人一概不见。 不要以为四哥只是一个家丁,就没有人来探望他——皇上不是都来了么。实际上就四哥醒来的消息传出的当天,太师府大门就差点被争先恐后来探望他的人挤爆了。太子党的弟兄们要来看老大吧?从王爷党手里接收地六处产业,管事和掌柜的也得来拜会新东家吧?还有大宋时代周刊编辑部地编辑代表,庞氏企业的负责人,外带四哥的私交好友欧阳修那不都得来看他! “四哥重伤初愈。需要休息。太医吩咐了。不能见客。” 不管什么人想进来。得到地都是这样地答复。庞昱铁了心地要赶紧把病养好。无论谁在外边。都不见。 这一来庞昱倒是清闲了。名正言顺地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神仙日子。那些来探望地人呢。进不去里头。只好成天聚在门口。越聚越多。都快把太师府大门给堵了——为了看一个家丁弄出这样地场面。也算是大宋奇景咯。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养我地病。四哥很想这么一直坚持。但是有一个人。他是必须见。也一定要见滴。一个女人。 “脱。快脱。衣服脱光。通通脱光。”四哥养病地房里。传出了这样地声音。准确说是催促。很急地催促。 “真真地要脱?”一个声音颤巍巍地问。 “你不想死就乖乖脱。” “可是” “我只数三下三。” “。我脱,我脱还不成嘛,真是的。”四哥委屈的嘟囔着嘴,很不情愿的开始解腰带。娘地,太他妈丢人了简直,老子身为大宋朝第一正人君子,从来没有逼过任何一个姑娘家脱衣服,可如今在太师府、在春满园,在老子自己的地盘上,竟然被一位颜同玉雪地清冷美女,指着,逼着,要老子当她面脱衣服! “你快些脱,施针完了我还要回宫给太后诊病呢。”对面的黄衫少女冷催促着。如果你熟读诗文,如果你颇具文采,乍一进来看到这位姿态怡然、袅袅端坐地妙龄少女,一定会立刻想到崔护的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想到宋玉地“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玉,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而在阅美无数的庞昱眼中,她便仿佛天山顶上清修独居的仙子,远离凡间人世的喧嚣,那一抹不染纤尘、本当只属于天外月宫的美丽,在他初见她时便已深深刻心底,此生此世,永难忘怀。 这样的一个冰霜美人儿,竟然在四哥的房间里、四哥的床边上,叫四哥脱衣服,这个唉,只要是男人,理所当然都会想歪的吧。 然而身为优秀穿越青年、大宋朝第一正人君子,四哥没有想歪,他清楚的很,文太医之所以叫他脱衣服。 是要给他施针疗伤! 四哥很不情愿的把衣服脱光,充满男性魅力上半身整个裸露在文涵面前。 妤涵纯粹把他当成一个病人,面对四哥健壮结实的胸膛、强而有力臂弯,还有那张阳光、帅气中隐隐透着忧郁和深沉的脸,竟然一丁点脸红的反应都没有,平静地用她皓白如雪的纤手打开针囊,执起尖端细如丝的特制银针,一根一根地插在上半身全裸的四哥的各处**道上。 她的手指细长娇嫩,真如用白玉雕就而成般,不时的用拇指、食指拧着针尾,轻轻捻转提插,姿态优雅柔美之极,不经意袖管滑落,露出的一 修长滑润细如鹤颈,幼细白皙的尾指自然微翘,犹如精雕细琢的玉蜻蜓。 看她全神贯注地施针,四哥不由得想到,那一晚从跹阁里被她揪出来,带回府中治什么失忆,然后扎着扎着,美女神医出了错,把一向正直的他扎成了禽兽那一晚,四哥真的很愧疚,以他一贯怜香惜玉性,初破瓜时本应温柔的抚爱宽慰,和少女一起享受人世间的欢爱至乐,给她一个幸福、美满、回味隽永的初夜,可是唉,他现在真的很想捧起她的手,深情的对她说一声:“妤涵,对不起,那一夜苦了你了!”但问题是,人家文太医从进了这间屋子起,表情就清冷的像块冰一样,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静如止水,对那晚的事情更是只字不像两个人今天才刚认识一样,甚至连他想感谢文妤涵以精湛的医术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救了他一命,这位从容淡定、雅逸清冷的美女太医,也只生冷的回了他一句。 “救你,是奉皇命,你要谢,谢皇上。” 看吧,冷成这样,一定是心里还在生四哥的气。 四哥是个正人君子,脸薄,人家姑娘不他当然也不好意思再提。 但是,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坐着被女人插(针)是件很无聊的事,无聊那就只好找话题。 啊不,文太医,听说这个扎针可以促使经络通畅、气血旺盛,还具有刺激:**,调整经络,扶助正气的功效处大把大把是吧?” 妤涵专心致志的施针,不愿搭理他,四哥谄着脸连问了三遍,才等来一声冷冰冰的“嗯” “那你教我好不好?我想学!” 话才出口,文妤涵施针的纤手骤地停在空中。 一秒,两秒,三秒时空仿佛静止,只有四哥“嘿嘿,嘿嘿”的几声干笑在房间里回响。 这时,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缓缓飘进了她的鼻观,不是房间里燃着檀香,也不是脂粉香,似是文涵身上的温香,又彷佛是从她皓嫩胜雪的肌肤里,隐然透将出来的肉香,若似如兰花之幽、轻淡如莲蕊之清,直渗庞昱心肺。 庞昱忍不住心中一荡,目光有些痴的望着文涵近在咫尺的清冷娇颜,只见她轻抬纤手,宛如春葱的玉指拨了拨鬓边垂落的丝,动作既娴静优雅,又隐约透出某种绰约端丽的凤姿,勾的四哥心底升起了一股无明的遐思。 他目光自然下移,眼睛正落在文妤涵耸挺的前胸,饱满的玉峰,随着她的呼吸勾划着让人兴奋的弧状。只要是男人,这个时候就都会想,要是环过手臂去,紧紧把她搂入怀中,感受一下这位人间仙子的温暖柔软,然后伸手在她衣内捏上一把,想来那种触感,必定美不可言。 对于庞昱淫邪的目光,文妤涵完全无视,淡淡道:“十四经脉、奇经八脉、十五别络、十二经别、十二经筋、十二皮部以及孙络、浮络的构成,你,懂多少?” 四哥一窍不通。 “不懂才要学嘛,等几时都懂了,就不用再麻烦文太医您了,是吧。”他无耻的挨过去,一把抓向文涵手。 妤涵也不躲他,纤手一翻,针尖朝上。 四哥赶紧缩了回去,唯恐又被轧。 “嘿嘿,文太医,你就教教我吧,这样以后你就不用天天来太师府,给我施针疗伤了,时常劳动你芳驾,我这过意不去啊。” 妤涵抬起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冷冷从他脸上扫过:“有教会你的功夫,你的伤早就治好了。”不等庞昱鼓动巧舌,一针扎在他额头正中的天门**上、 “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痛——”四哥只能叫了,他本来准备好了满肚子的花言巧语,只等文妤涵接口,保准一定可以打动她的放心,谁知太医mm面前竟好像立着道冰墙,令他根本无孔可入。 他满肚子话竟连一句也没有说出来,文妤涵又是一针过来,这次轧的是“人中”就鼻子下头,唇上边那个,轧的他连半个字都说不了了。 “天丁大人,不,应该称你安乐侯,皇上让我带句话给你。”瞧着胸口头上被扎成马蜂窝一样的四哥,文妤涵冰冷的脸上罕有的露出一抹浅浅轻笑,笑地虽淡,却看的四哥心头一阵激荡,接下来他心里就不是激荡,而是地震了。 “离你应下的半月之期,还有十天,十天之内,皇上看不到结果,你的伤,我便可以不用治了,因为第二天午时,你就要被押去菜市口(斩示众)的。 第两百八十四章七秀坊里的男人 月的夏天,很热,酷暑袭人。/ 午,京城的大街上,稀稀落落,几乎看不到几个行人,有钱的、有势的大都选择在自己府上避暑,一边七八个婢女打扇伺候着,一边喝着冰镇的酸梅汤,连老百姓和商户们都不愿意出来,在家乘凉歇息怎都也好过挨晒。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天气,京城十年一遇的酷暑,即使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这个时候也是人迹罕至,诺大的御道一眼看过去只有一辆马车在跑。 太师府的马车。 车里坐着的是四哥。 看吧,这就是大宋朝最忠心耿耿铁血少年,为了国家的安定,为了完成皇上交给的任务,顶着头上炎炎酷暑,在这个连狗不愿意出窝的大热天,拖着重伤未愈病体,不辞辛劳地在为大宋朝奔波! 皇帝姐夫,你他娘的太不厚道啦! 如果不是天太热,一掀帘子外头进来的热风能把人吹晕,四哥真恨不得跳出去骂街——什么叫“你应下”是你强行给我订的半月之期好不还叫太医mm带话来催,这不强人所难嘛!本来这种事情,大家亲戚之间,有话好商量嘛,你给半个月“激励”一下我就得了,非要那么上纲上线,当真的一样么?你这是要活活逼死你舅子啊,太狠心了,太恶毒了,嘴上说不过我就公报私仇! 行,行行行,半个月是吧我去,你小舅子我拖着这幅胸口两个洞才刚刚结痂地伤残病体,为姐夫你的大宋朝尽忠去! 四哥心里把猥琐的皇帝姐夫骂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四哥。到了。”不多时。马车停下。龙五地声音从前头传进来。 “龙五啊。辛苦你了。大热天地跑出来给我驾车。”四哥走下来。拍拍他地肩膀。叹道。“唉。没办法。谁叫来探病地那些人成天守在府门外头。连后门都给堵了。只有这会儿天热地晒死人才会各自回家嗯?” 四哥在车里头都热地满头大汗。龙五身上竟然只有背心湿了一小块。 龙五恭声道:“属下习武多年。内功已有火候。虽不能说可以完全冷热不侵。但至少不向常人那样畏寒畏暑。” “是么。那敢情好啊。”四哥一下子就被勾地也想学武了。然后他一侧身。想学武地感觉更加。 侧过去身去。他对着地是七秀坊地大门。这个天气、这个时间。七秀坊也是没什么客人地。门口静得可怕。偏偏里边连一个端茶递水地丫头都是“空幻”地杀手。都是练过武滴。人人耳聪目明。马车才一停下。就察觉到并且出来迎接了。 “迎接”那是当然滴,七秀坊敝开门做生意,就是要让客人有宾至如归地感觉,断无怠慢之理,可一看见来的“客人”是他庞四,从舞姬到侍女,再到跑堂端茶水的、伺候干果吃食没一个有好脸色,人人看他地眼光都透着杀气。 杀气哦,恨不得把他五马分尸,乱刀砍死的杀气哦,四哥真恨不得自己会武功,学着那盗帅楚留香,潇潇洒洒地走进去,用那无限温醇的眼神,轻轻一扫,霎时所有的杀气伴随着一片“哇——”“好帅!”这样的尖叫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可惜四哥不会武功,准确说是一窍不通,所以他不可能只身一人深入虎**“单挑”一群看样子要把他宰了、尸体拖去喂狗才解恨地妙龄少女。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学楚留香一样的潇洒。 “哎呀,各位久不见,我又来啦。”四哥愣了一秒,然后大笑着走进去,龙五坠后半步,背负蛇刀,亦步亦趋地守护在侧。 四哥走进大厅,杀气一下子就没了,且不说这些人根本没胆子在公开营业的七秀坊里杀了因为种种轰动全城地精忠报国之举,俨然已经成为“国民偶像”的天丁大人,光有龙五贴身护卫,谁能动得了四哥半根头? “哎呀呀呀,是天丁大人啊,天丁大人莅临,鄙坊蓬荜生辉,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啊。”一把熟悉地谄媚男声中,管事林逍靖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又是作揖又是打千儿招呼的那叫一个热情。 “蓉儿,赶紧给天丁大人沏茶,大人爱喝雨前龙井,宝宝、巧巧,伺候天丁大人入座——赶紧啊,都动起来,招呼客人!”吼了一大通,转过来点头哈腰的谄笑着“中午天热,大家都乏了,招呼不周,天丁大人多见谅,多见谅啊。” 别看丫现在笑得跟尊弥勒佛一样,其实是“空幻”里边有数的高手,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而且是邹熙芸最信任的亲信之一。 “哎呀,都是熟客了,不要这么见外嘛。”四哥笑着打了个哈哈,一把拽他到面前:“这些天熙芸还好吧?” “不好。”林逍靖笑容“唰”地一收“ 道你被蒋正杰一箭射穿胸口,生死未卜,连着三天房里,偷的哭。” “蒋正杰?就是那个叛徒?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回来就被我们拿下了姐当众宣布他的罪状来是要处以三刀六洞之刑可是” “可是?” “可是他矢口否认投靠朝廷,反而指责小姐被你迷惑,贪图欢置复国大业不顾。小姐手里没有他出卖组织的证据,加上几位元老出面为他说项后只能以‘未得命令私自行动,招来朝廷封城围剿’的罪名把他暂时关在地牢。”林逍靖很低声。 这个结果倒是出乎四哥的意料,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为什么她们都用这种眼光看我?”他压低了声音问。 “如果事先我不知道,那一晚你和小姐是在演戏”林逍靖顿了一下是哈着腰的身子突然站直了,个头竟然不比四哥矮,而且表情很严肃“我也会这样看你,然后,找个机会半道上把你杀了。” “不演的真点,姓蒋的怎么会上当。”庞昱哈哈一笑。这时,美婢把泡香茗端了上来,四哥可一点没架子,不等那瞧过去顶多只有十五六丫头忿忿然把装满茶水的砸在他面前,先就过去接住了,顺带捏了一下她软嫩手,弄得小姑娘是又气又羞,想打他吧,不敢只好捂着红红的脸跑了。 大厅里没别的客人,四哥也就不用装生份了,端起茶来一饮而尽:“林管事,大家自己人我就不瞒你了,赶紧带我去见熙芸,我有要事和她商量。” 林逍靖出人意料的怔了怔,诧异的盯着他。 “咋的了?” “大人您,不是刚派托你哥们来见小姐有要时候和她谈么?” “什么!?” xxxxxxxxxxxxx “邹姑娘花魁之名,在下早已如雷贯耳,只是以往缘薄,不曾得与姑娘相见,今日幸睹芳颜,果然是个万中难寻的上佳美人。” “公子过誉了,熙芸愧不敢当。” “哪里哪里,邹姑娘不但升得花颜月貌,娇俏动人,举止谈吐更是娴静温柔,清幽典雅,得见姑娘凤颜犹如见着天宫仙葩,实在是在下的福气。” 庞昱心急火燎地赶到邹熙芸幽居楼前的时候,里边果然传出来男人的声音,乍听之下,还有那么点装出来的风流才子的味道。 虽然声音是装的和以前不太像,但是一听之下四哥还是立刻猜到了这个打着他的名义混进来见邹熙芸的王八蛋是谁,脸色霎时阴沉了下来。 林逍靖察言观色,一看庞昱铁青着的脸,就知道里边那个肯定是冒充滴,飞身就要冲进去把人拿下先。 庞昱一把拽住他衣袖,摇摇头,使个眼色,要他走。 林逍靖迟疑了一下。 “没事,是我朋友,你去吧。”庞昱低声吩咐。 林逍靖这才将信将疑的退开回大厅去了,留下四哥一个人在门外,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边,手指沾了点口水,在窗纸上戳了个洞洞。 **——啊不对,是暗中监视。 “你真的是他托你来的?”邹熙芸盯着来人,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邹姑娘,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回答过你两遍了,如果你不信我是庞四的朋友,当初就不应该让我进来。” 迎着他镇定自若的眼神,还有此刻谈笑风生的举止言谈,邹熙芸实在找不到任何怀疑他的理由,然后,从出来见客起就一直保持着高雅淑丽的端庄仪态、尽显花魁丰韵的她,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一对酥腻纤手紧张的按住胸口,冲过来急急问道:“你是他的铁杆弟兄,那那你快告诉我,庞四现在怎么样了?他的伤要不要紧?他几时可以下床?几时可以康复?他” “邹姑娘尽可放心,庞四受伤虽重,但是还死不了。”男人淡淡一笑,见邹熙芸紧张的脸色稍有缓和,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长气,脸上笑容霎时收止,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冷然道“啧啧啧,邹姑娘对庞四,还真是一往情深呐。”身子微微一侧,唇上两撇猥琐到爆胡子赫然醒目! s来说想尽快完结这几种精力开但是最近计划有变,一来编辑对公子很支持,下周有(道哥你真^),二来因为工作上的一些原因,基本上抽不出时间来开所以天下第一丁还是按最初的原计划写少3个月内不会完大家放心的订阅吧!有打赏当然就了,在这里,公子代表四哥感谢你们! 第两百八十五章YD的皇帝姐夫 堂大宋天子,打着自家小舅子的名号,跑到反贼巢**女头目! 这是在演戏还是搞笑!? 四哥要抓狂了,真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打死他也不敢相信,世上竟然会生这样的事情! 皇帝姐夫这是铁了心要剿灭反贼,独自深入虎**,查探敌情来了?还是脑子抽筋,连续几次没斗过小舅子,心里头不爽,跑来调戏小舅子的女人出气? 多半是后。 四哥心想,猥琐的皇帝姐夫怎可能作出不猥琐的事情呢,是吧?果然,四哥在外头等了一小会,事实立刻证明他的猜测。 邹熙芸听这个自称“任黄”的少年公子一直直呼庞四大名,还有刚还那冷冰冰的语调,益觉得他不像是庞四的哥们,刚要质问,任黄突然笑了:“在下早便听说,邹姑娘幽居的这幢‘听雨轩’取得乃是陆游诗中‘小楼一夜听风雨’之意,清雅别致,隐然出尘。如今一见方知,坊间市井所传实有偏颇,姑娘这里,分明就是一处处能媲美绮云之馆,霞之台的胜地,便称之为‘人间仙境’也不为过,岂是‘清雅’‘出尘’这等凡俗词汇可以形容的。在下有幸到听雨轩里见到姑娘,不啻作个半日神仙,往来天宫一游了。” 看看,看看,这么轻浮的奉承语,不是调戏是什么? 四哥听出来皇帝姐夫不怀好意,邹熙芸冰雪聪明,听他这番说辞,再见他目光浮动,自然清楚他的心思,更知他必定想着什么歪念头。似这种奉承语,她自十岁懂事以来,早不知听了多少遍,也只有四哥能逗美人一笑,其他人便再说也是无用,轻轻一笑道:“公子莫要夸奖熙,女儿家脸薄,受不起公子这等赞誉。玉靥上分明是言笑晏晏的模样,眸子里却连一丝笑意也无。” 即便如此,她这时的样子仍是非常好看,芳姿一如既往的袅娜绰约,妩媚鲜妍,眉宇间流露的冷俏丝毫减却不了她与生俱来的绝代风华,不经意地伸出手来轻轻一挽鬓旁垂落的乌对,就是这么样轻轻一挽,已足可令天下的男人都为之窒息,只是这么样的一幅图画,已非任何笔墨描叙得出,这也亏得对面是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遍览世间美女地大宋天子,换成别的男人,早已是看得目定口呆,三魂不见了七魄,真犹如着了魔也似。 暗中监视并且守护着佳人滴四哥。这时亦被久未见到过地邹熙芸地冷傲之态弄得有些心跳有些加速。某处更是高高昂扬。蠢蠢欲动。 如果说。花想容犹如娇媚地玫瑰。云蒸霞蔚。如火如荼。点染得青光分外明媚。又似红妆佳人舞春风。撩人心怀。使风流倜傥地他意马心猿;神仙姐姐是那疏影清雅、雪骨冰心地梅花。朵朵皎洁如雪、株株粉妆玉琢。迎雪吐艳。凌寒飘香。让器宇轩昂地他为之倾倒;那么眼前地邹熙。无疑就是那粉红地桃花。初蕊含苞。矜持自清。娇羞楚楚。怒放时节。烂漫如霞。翻卷如云。这样娇娆婉丽地人间绝色。只要是个男人。想必都会生出把她弄上手来。一亲香泽地念头。 皇帝姐夫。你丫地不是动了歪主意。想和小舅子抢女人吧? 四哥越看越不爽。几乎就要冲进去袭驾了。 娘地。未来地弟妹。是可以随便调戏地么! “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任黄喝了一口茶。润润喉。放下杯盏。抬望着邹熙芸。目光灼灼闪动。似蕴深意。 丫脸皮真是厚啊,这又不是你妃子,可以这样子看得么? 隔着窗户,四哥把皇帝姐夫深深的鄙视了。 “任公子但说便是,熙洗耳恭听。”邹熙淡淡一笑,所谓夫妻恩爱**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她和四哥想的都一样,这猥琐的年轻公子不怀好意,满口奉承语,到这里“勾引”她来咯。 任黄地脸皮真是厚,厚的连四哥都要为之汗颜,明明邹熙芸的冷傲之态把“本花魁看不上你”表达的很清楚,明明知道她喜欢的是自己小舅子,仍是以一种欣赏玩味的眼光含笑上下打量着她:“姑娘大好风华,青春正炽,正应觅一佳偶,同享琴瑟(和鸣)之乐,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生活,何必屈身在小小一个七秀坊中,终日对影自怜,耗尽韶华。须知白驹过隙,乌飞兔走,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弹指红颜老,邹姑娘,你要三思啊。” 这话都出来了,还说不是在“勾引”? 四哥很生气,很火大,这要不 着为国尽忠的执念,抱着对枕边佳人的深爱关怀,这里,猥琐的皇帝姐夫还不知道要对“未来弟妹”做出来什么猥琐下贱地事情呢! 心有灵犀一点通,邹熙芸这时何尝不是暗生愠恼,任黄来时自称是庞四的铁杆哥们,随口说出了一些庞四的私事,她呢又急着想知道庞四受伤后的近况,于是也没多加盘问就让林逍靖带他进来了,不然一个男人,等闲哪想进到幽居的小楼来,除掉三番五次来搜查地禁军,能进去的男人之前只有四哥一人而已。 作为第二个被“请”近听雨轩地男人,任黄的“表现”实在太不像样子了,聊了几句呢才,先是拿些溢美之语恭奉力捧,然后又用看似颇具文采其实就是**裸地挑逗话来撩拨她,标准地逛青楼,嫖卖艺不卖身的红牌姑娘地惯用手法! (敢情这厮是专程跑来挖自己“哥们”墙脚的?) (不,不可能,‘他’是个温柔体贴又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怎么会去结交这种哥们。这个叫“任黄”的家伙一定是冒充的!) 邹熙芸凤眸一冷,眼瞳闪过杀机。 任黄犹自未觉,不怀好意的猥琐目光在邹熙芸冰封冷冽的俏脸上停留了片刻,笑得益**起来,然后竟然学着庞四当日在绿绮轩中词挑南宫琴伊、诗战京城诸才子时一样,摆了个他自以为四哥酷、实际上四哥比他酷n多的姿态,淫道(是淫,你没看醋):“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大宋朝嘛,写诗词勾女人,是潮流,不然尽写艳词的柳永怎可能那么出名,咱们仁宗皇帝现在也学会了这套,估计在宫里没少逗庞贵妃开心。 但是庞昱一听就知道,这词绝对不是皇帝姐夫可以写出来滴!就这个史上第一猥琐的皇帝,能有这么好滴文采?肯定是来之前就找枪手做好了,背下来念而以,不然朝廷养那么御用文人做什么?不就是方便皇上装b! 听到这里,庞昱愈觉着皇帝姐夫见色起心,打起了反贼女头目的主意。 本来这也无可厚非,漂亮姑娘谁不喜欢呐,是吧,而且身为反贼女头目,收了她不是顺便把反贼也消灭了,从此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这是身为天子该尽的指责啊! 皇帝姐夫一定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不应该忘记最重要的一点。 眼前的反贼女头目,是他小舅子的女人! “神仙眷侣,百年江湖神仙眷侣,百年江湖”邹熙芸竟似被他背出来这什么歪词的牵动了思绪,喃喃低语着把任黄的最后一句轻念了几遍,远山一般的黛眉隐透出一丝掩不住的哀怨,眼里却渐渐绽出寒光。 任黄知道她是“空幻”的少主,也知道她武功了得,并且我们的皇帝陛下,是除了能跑跑马,射射箭是打猎,不是射人。除此以外,仁宗皇帝是什么能耐都没有滴,远不如四哥的绝顶聪明兼两膀有力,但就是这样,他只身一人,在反贼的巢**里,调戏反贼的女头目,惹的女头目动了杀机,竟然还可以从容不迫,摸着两撇小胡子,微笑道:“邹姑娘,你一定要把话挑明么?” 任黄这话一出,大厅里霎时静谧下来,愠怒中的邹熙芸一语不,冰冷的美眸一瞬不瞬地凝着他,罗袖轻掩下的肤嫩玉手微微曲起,随时可以向面前的无耻男难,一时之间全场气氛凝重沉闷,似是山雨欲来。 (我靠,啥意思啊,准备自量皇上身份,逼准弟妹入宫了?) 四哥一样火冒三丈,开始撸袖子,准备冲进去打人了。 就是这样的环境,任黄依然在笑:“邹姑娘莫要着恼,在下所言,俱是为姑娘终生着想,邹姑娘今后的幸福,便交给” 好个风流皇帝,为了调戏姑娘,连命都不要了? 任黄故意拖长了声音,待得邹熙芸濒临出手之际,话锋骤地一转:“姑娘风华绝世,蒽质兰心,举止谈吐无不集天地之灵气于一身,便是六宫粉黛亦罕有能及姑娘今生,当与庞四相守白头,做一对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方不负此月貌花容,何必做那虚无缥缈的复国之梦,一心要杀当今圣上呢!” 第两百八十六章一泪倾城 姑娘今生,当与庞四相守白头,做一对人人艳羡的神方不负此月貌花容,何必做那虚无缥缈的复国之梦,一心要杀当今圣上呢!” 当任黄盯着邹熙芸的眼睛,笑呵呵地道出这番话的时候,对面几乎就要动手杀人灭口的邹熙芸愣了,窗外卷袖子要冲进来教训不德姐夫的四哥傻了,两个人都想不到,任黄一番说辞,竟然是劝她放弃复国之梦,跟着庞四好好过日子。 “姐夫啊,你真是个好人,大好人!刚才我错怪了你了,我有罪,我惭愧啊。”庞昱感动的快要飙泪了,忍不住捶胸感叹。 皇上就是皇上,连劝服个女反贼安安份份和自己小舅子厮守,过程都可以这么猥琐、**,果然是没有最贱,只有更贱呐! 不过,接下来事情的展却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唰啦——”任黄的话说完不到十秒,寒芒乍地一绽,一柄透着刺骨冷寒的短匕闪电一般的架在他脖子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邹熙冷冷问道,盯着他的明眸寒光闪烁,透着一股犀利的机心与教人心寒的冷静。 匕架脖子,轻轻划一下可就崩(驾崩)了,任黄竟然还笑得出来,算是有那么点大宋天子的风范,不慌不忙的应道:“没骗你,真我真的是庞四哥们,以前还喊过他不过喊了一回就变成他喊我了,不信你可以找他问啊。” 任黄的表现非常镇定,雪亮的匕贴着脖子可以眉毛都不皱一皱的,除了四哥,邹熙芸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冷静的男人,一时竟有些迟疑,心忖:难道这人真的是‘他’的至交好友,不然怎么知道我和他的事,而且还这样有恃无恐 任黄长叹一声,有点惋惜地看着面前犹疑不定的冷傲美人:“邹姑娘,你就真的那么想杀了当今皇上,光复南唐么?” 邹熙芸回神过来。匕又贴紧了他颈脖。凤眸闪着深刻地恨意:“我们‘空幻’地每一个人。都和宋庭有刻骨之恨。狗皇帝不死。我们决不罢休。” 任黄平静地看他。问道:“皇帝死了又能如何?” “狗皇帝并无子嗣。他一死。宋庭诸王为帝位争执不休。天下必乱。我们‘空幻’乘势于江南起事。必定一呼百应。复兴南唐指日可待!” 她说到“并无子嗣”时。任黄脸上诡异地**了一下。不过一闪即逝。很快便恢复了之前地平静。淡淡道:“宋室皇位传承。自有定法。便是当今圣上膝下无子。仍可依‘金匮之盟’传位于信王赵(仁宗没弟弟。真要暴毙了。帝位只能传给兄长赵)。此为祖宗定法。何来争位之说。何况” “何况今日地大宋已经不是当年渡江灭唐时地大宋了。西蜀初定。东西两川动乱未平。岭南烟瘴之地。百越蛮夷多有反心。北汉、契丹相互勾结。时刻欲兴兵伐宋。是时李若不冤杀大将林仁肇。南唐纵不能夺回江北十四州之地。守江自保亦绰绰有余。而今天下太平。四海鼎定。我大宋兵强马壮。名将辈出。北与辽国订立檀渊之盟。互不侵扰。又有杨家军坐镇边关。西面党项俯称臣。东边高丽、扶桑年年入贡。岁岁来朝。且不说‘空幻’人丁稀薄。凤临阁一役折损惨重。就算你们有当年南唐地兵力和长江天险。又如何抵得过我大宋百万雄师。” 四哥猜到皇帝姐夫要说什么。心里先就在替他打腹稿了。 果然,任黄就是这么说滴:“姑娘以为,杀了宋朝皇帝,你们的就可以复国成功了?非也非也。今日的大宋已经不是当年渡江灭唐时的大宋了,西蜀初定,东西两川动乱未平”说地还真就是他想好的那些——四哥既然想得到,早为什么不说出来劝邹熙芸?答案很简单,因为四哥知道,这样子说是没有用的,坚强的邹熙芸决对不会轻言放弃,哪怕真的造反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事在人为,试都还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可以。”邹熙芸冷冷打断他。 “你们要做的事,不用试也知道做不来。”任黄瞥一眼架在他脖子上的匕,笑得反而更灿烂了,仿佛有十成把握料定邹熙这一“划”划出不来一样。 邹熙的确现在不想杀他,因为她不甘心说不过一个猥琐男! “世上只有不敢做的事,没有做不来地事。你们大宋朝开国狗皇帝还在后周太祖郭威麾下做一名小校的时候,便存了谋逆窃国之心吧,然郭威雄才武略,堪称五代(十国)第一明主,要用你的话 ‘死路一条’,可经过十数年隐忍最终还不是得以篡登临九五,坐拥了中原万里河山。自古兴兵谋逆,终得篡夺帝位绝非寥寥(无几),又有哪一个反之前就有十成十的把握!” 任黄这人呐,脸皮厚挺啊,自个儿被骂“狗皇帝”笑笑就算了,但邹熙骂到太祖爷头上,就由不得大宋天子动雷霆之怒了,袖袍一拂,凛然喝道:“哼,凭你们空幻这点人手,造反简直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螳臂挡车又如何?”邹熙芸一样爆了,冷寒的嗓音挟着掩不住的怒气“为光复故国,我们‘空幻’上下早已抱定必死之心,誓杀狗皇帝,誓灭大宋!” 两人的目光狠狠对在一起,争锋相对,彼此不让,任黄脸上没有了猥琐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帝王的那种冷酷无情、杀伐果决,邹熙更是一改往日地雅逸矜持,冷睇对方的眼神中杀意凛然。 双方都是一触即,邹熙芸动动手,大宋天子就要血溅当场,而仁宗皇帝既然敢只身跑到刺客的老巢来,事先必然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说不定门外附近早有大军埋伏,只待皇上一声令下,七秀坊马上成为尸山血海! 这不是两个人对峙,而是天下的危机,不管哪个胜了哪个输,一场浩劫都在所难免,往往就是这个时候,会有英雄出来拯救天下。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悠然闲适的长吟声中,大门被“哗——”地推开,耀眼的阳光投射进来,把地面映得金黄一片,对峙中地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过去,不约而同地被刺的眼前一花,半晌恢复过来,只见得一个长身玉立地潇洒身影立在门扉下,外边透进来的阳光太强,一时看不清他地脸容,但那英武健硕、高大挺拔的体型却深深印刻在他们的眼中,顷刻间竟有种天神降临的错觉! 这个人,当然是庞昱。 “哎呀呀,任兄,当日兄弟一句戏言,你还真的来了呀。”他大笑着走过去,装作刚来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本来要“亲热”地搭上任黄肩膀的,不经意地瞥见邹熙,陡地惊了一下“啊,娘子,你这是作甚么,怎么可以拿匕指着任兄呢,快快快,赶紧放下来,放下来——” 邹熙芸一动不动,匕仍抵住任黄的颈脖,眼睛却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被汗水浸透的衣衫、看着他胸口一圈圈匝缠着的绷带,还有那泛白开裂的嘴唇和一脸关切爱护的紧张神情,眼睛突然泛红起来,隐然有泪水在打转。 庞昱何尝不是心如刀绞,邹熙芸一个年芳十六的青涩少女,这时本来应该在父母的关怀庇护下,享尽“家”的温馨和幸福,可她却早早背上了光复故国的千钧重担,被迫要以稚嫩的身子扛起多少铁血男儿都禁不住、挨不起的血雨腥风。 这些天来,邹熙受了多少委屈?先是同门多年的师弟蒋正杰出卖组织,把空幻带进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然后又是爱上的男人为了替她揪出内鬼,不惜以身作饵,弄得身受重伤,生死未卜,让她又是歉疚又是挂怀,现在又被任黄当面数落了一通,把她为之倾尽心力的复国大业说成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生生揭穿了她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的空幻和大宋朝实力的天壤差距 邹熙芸倒底还是一个刚刚**的少女啊,十六七岁,破瓜之年(按俗以女子破身为破瓜,此处非也。“瓜”字破之为二言其二八十六岁耳),怎受得了这等纷至沓来的连番打击。之前她尚且强忍住,不愿当着生人面流露出她藏在坚强背后的软弱,可是当心中一直牵挂的男人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面前,当他坏坏的笑着却用无比温柔、体贴的眼神凝望着她邹熙芸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委屈、痛苦和酸楚,无尽地忧伤和与爱人重逢的喜悦同时涌上心头。 “当”的一声,匕坠地,她冰冷的身子扑进庞昱怀里,俏脸埋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上,热泪泉涌而出,沿着娇白粉嫩的睑蛋倾斜而下! “红尘三千弹指间,只羡鸳鸯不羡仙,好芸,相公来晚了,相公对不起你,相公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庞昱紧紧地拥住他,声音一样哽咽了。 这是一副多么感人的场景啊,然而,一边旁观的任黄。 眼中只有冷笑。 第两百八十七章今世情圣千古骂名 妒啊,这就是嫉妒,赤果果地妒! 眼前这可以感动的人人落泪的温馨场面,皇帝姐夫一定看了很不爽——然冷笑做什么?想想吧,他的废物小舅子,那个“淫名满京城、好色天下闻”的安乐侯,竟然伪装成一个卑贱家丁,轻而易举地把眼前这么一个清丽冷傲的大美女弄上手了,而且,还扑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这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某人非常滴愤怒,堂堂大宋天子,纡尊降贵、费尽唇舌来给她这反贼女头目剖析局势,劝她收手,口水都说干了一点反应也无,转眼就扑到庞昱怀里哭起来,这不是光明正大地鄙视他这个不合格客么? 难怪仁宗皇帝要飙了,邹熙芸这一哭,哭得他从心底感觉自己不如小舅子,大宋皇帝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不过这也难怪,登临大宝、掌控天下的九五之尊,是不能够真正明白什么叫“爱”滴加想象不到,世上有这种一种女人,一旦被打动、被感化,敞开心扉爱上了某个男人,就会爱的一不可收拾,直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杨排风如此,邹熙芸也是这样! 经过了这次的遇袭事件,庞昱舍生忘死,为她找出来了“空幻”的叛徒,又经历了眼下的劫后重逢,短暂的分离使她深深体会到心中真正的思恋如今邹熙芸,已经从当初地被威逼强迫,无奈委身侍寝,变成了彻彻底底地爱上四哥! 毫无疑问,一向自以为很潇洒、很风流、很讨女人喜欢,其实一点不潇洒、不风流、不讨女人喜欢(如果不露身份,哪家姑娘会看上一猥琐男,是吧)的皇帝姐夫,在邹熙芸伤心的伏在庞昱怀里哭泣时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他是皇帝,他是尊,他是姐夫,他是长,他不能输给一个臣子,不能比不过自己小舅子! 任黄飙了,看着拥在一起的这对苦命情人,眼中冷笑。 天子之怒。本当雷霆万钧。眼镜一抬。下狱。手一挥。死人。 不过搞阴地才是我们仁宗皇帝地性格。 任黄眼珠子一转。拉长了声音仰天嗟叹:“庞四啊。你让兄弟来劝她收手。兄弟我是劝不住了。你也真是地。自己娘子有什么不还非要我来转述。哎呀。你早就该和弟妹说清楚地。当今圣上英明。雄才伟略不逊秦皇汉武。她们造反是没有前途滴。还是早早解散‘空幻’。跟了你安心做侯爷夫人地好。” 四哥像突然被人从后头捅了一刀样地。瞪大了眼镜不能置信地看着任黄。 你他妈地是皇帝啊。是大宋天子!怎么可以做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缺德阴损犯贱地事情! 任黄脸上冷笑尽去。猥琐地摸着两撇小胡子。眼中透着地只有两个字:报复。 “什么什么侯爷夫人?”邹熙芸伏在爱人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不过被任黄这诬蔑的言语一挑,还是下意识地哽声问道。 “皇上说了啊,平了‘空幻’就封他个安定侯,和他主子安乐侯平齐啊。” 安定你妈祖宗! 庞昱气得要吐血了,这是天太热,衣服穿的少,身上没有办法藏银砖,不然要是带着一定掏出来,劈面朝他砸过去。 任黄还嫌不够,还要挑唆:“弟妹还不知道吧,前些天庞四兄弟蒙圣上召见,条件都谈好啦,皇上亲口答应,只要庞四说服你们放弃举事,投靠朝廷,就给他爵位、封他大官,还把公主嫁给他,两人做亲戚。” 大厅一时鸦雀无声,邹熙芸仰着泪水盈框地俏脸,怔怔地看着庞昱。 庞昱能说什么,解释么?没用不解释还一解释肯定越描越黑,他只能用紧紧的拥抱来温暖怀里佳人受伤的心灵,可是邹熙芸竟然推开了他,泪水沾湿的俏脸蛋表情冷冷冷的像是一块冰。 然后她用冰冰冷的声音丢出来一句话:“你胡我不信!” —话是对着任黄。 哇哈哈哈哈,还是我娘子理解我啊。 庞昱感动地快要哭了,一把挽住她冰凉手,深情地望着她:“佛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用一万次换来与你的相遇。分开的这些天,我明白了一件事,我爱你,我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想你已成为我的习惯,爱你已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会陪你到天荒地老,我会永远守护在你身边,空间的差距不会让我们疏远,时间的考验我们一起度过,娘子,我爱你一万年!” 史上动人地情话在大厅里回荡,邹熙芸呆呆立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般,换成别家的姑娘,这时定洒 ,呜咽着、饮泣着扑入他怀里,可是邹熙没有,滞了一会,然后竟然把小手从庞昱的魔爪里抽了出来。 精彩就在后边。 “娘子”庞昱深情的唤了她一声。 邹熙娇躯再颤,一颗泪珠从她眼角流下来,划过她吹弹得破地脸蛋,然后,双日泪光骤地消敛,回复了冰雪般的冷静,纤纤玉手指着任黄,问庞昱:“相公,这人真是你地铁杆兄弟么,我们把他杀了罢,不让他给狗皇帝通风报信。” 任黄气得浑身乱抖,胡子倒竖起来了:“你你们啊真是一对亡命鸳鸯!” “就是‘亡命’,我也要和相公在一起!”邹熙芸走到庞昱身边,一把抱住他坚实的胳膊,尤挂泪渍地俏脸枕在他肩头,仰深情的回望这个她深深爱上地男人,两个人目光彼此交织,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充溢着他们的心田。 任黄跳脚大喊:“庞四,你想清楚,皇上对你给予重托,许你种种厚酬,你就宁愿自甘堕落,为了一个女人,宁可和反贼为伍,谋逆犯上,作乱天下么!” 彼此相拥相望的一对恋人根本不理他。 “庞四!”任黄彻底飙了,重重一掌砸在桌子上。 邹熙芸在怀里转过脸来,冷冷盯着这个打扰她和她男人温存的大坏蛋,眼神寒得令人颤:“我和相公怎样,不干你事,相公,这个人倒底杀不杀?” 被重逢后的喜悦冲昏头脑的庞昱,这时才意识到事情闹得好像有点过份了。 你说这一男一女旁若无人的亲热,是男人看了就受不了啊,尤其这男人还是坐拥天下、万物苍生尽在指掌的仁宗皇帝,皇帝啊,那可是皇帝!大宋朝有谁敢不听他的话?有谁敢当面忤逆他?有啊,四哥今儿就忤逆了! 更加严重的是,亲热的双方,女的呢,是一心复国的反贼头目,皇帝都亲自劝说来了,她仍然不肯收手,还放言要把皇帝杀了。男的已经和公主有过肌肤之亲、而且是内定的驸马爷,而且还是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这可都是皇上赐予的恩宠啊!谁知他不但不思报恩,不思为大宋朝流血尽忠,反而私通反贼,当着皇帝姐夫的面,和美的连皇帝姐夫都动心的反贼女头目亲亲我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仁宗皇帝像在朝堂上雷霆大怒时一样“哗啦——”一副袍袖,原本猥琐的神情全然不见,须倒竖,浓眉箕张,杀伐果决的帝王之威跃然映于脸上:“庞四,看在你我也算半个哥们的份上,我只问你最后一遍,皇上交给你的事情你办是不办?你难道真的为了这个南唐余孽,要你主子安乐侯背上千古骂名么!” 很明显了,仁宗皇帝这么就是逼庞昱当场表态:你,是乖乖跟着朕,把七秀坊平了,还是为了邹熙芸,甘心去做反贼! 两选一,四哥必须现场作出抉择! 一边是不用争不用抢不用奋斗不用拼,生下来就有的荣华富贵,不仅可以娶公主、做驸马,上天下地除了皇帝姐夫唯老子独尊,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再娶她九房(皇帝姐夫答应了的嘛),一边是为了有过n次肌肤之亲、信誓旦旦要给她一辈子幸福的邹熙芸,造自己姐夫、造未来外甥的反,背上万世笑柄,千古骂名! 大厅里再一次的鸦雀无声,邹熙芸、任黄两双眼睛同时锁定在庞昱身上,等着他做出最后的抉择。 四哥是个忠心耿耿滴人,除了女人之外他拥有的一切,爵位、权势、财富、还有太子党,直接或间接部都是仁宗皇帝给他有大宋才有现在的安乐侯,精忠须报国,知恩要图报,他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姐夫,出卖国家。 但四哥是个也重爱重感情的人,他爱的女人就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痛苦和委屈,哪怕不是要他亲手毁了“空幻”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也别管,他也不可能应下,关乎自己的女人,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时空仿佛静止,即使聪明果决如庞昱,也被这史上最难的抉择逼得进退两难。 他凝立,沉吟,久久不语,脸上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内心却做着剧烈无比、揪心一样的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庞昱开口了。 “熙,对不起”他一步跨前,两手摁住邹熙芸刀削一般的香肩。 “这些天苦了你了,从今往后,不管你决定做什么事情,我一定陪着你!” 第两百八十八章誓言 溶夜月,星河灿灿,七秀坊里忙碌了一天的姑娘们纷梦乡。 窗外一片静谧,只有偶尔的一两声虫鸟唧啾,而在邹熙芸的香闺里,锦锈帘帷的床榻上,透过薄如轻雾的纱幔,隐约映出一道朦胧纤美的曼妙俪影儿。 激烈的**过后,邹熙芸犹如一只温驯的小羔羊般的静静地伏在庞昱怀里,螓枕着他的胸膛,宛若虚脱的喘息轻轻喷吐在情人的耳。 黑亮柔顺的秀分两半,绕过雪颈搭在她丰盈的玉峰上,黑白相映,愈衬得她肌肤细腻如脂,粉光若腻,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脸蛋红绡未褪,如烟柳眉下一双的丹凤眼柔情似水,便似浸润着一泓秋波,深情地望向他的男人。 庞昱轻轻抚摸着她修长标致,骨肉匀称的大腿,抚触温凉,说不出的香柔软腻,直比杏仁豆腐还细。 绝色尤物啊,他忍不住感叹。 从她的角度望下去,邹熙芸丰满的酥胸高高挺立,凹凸玲珑的身材一览无余,方才令才如登仙境、迄今仍回味无穷的曼妙下身一半陷进锦竹铺垫的软榻里,一半被覆在腿上的薄薄锦衾衬出一具宛宛香臀的轮廓。 “相公”邹熙芸轻轻喊他,梦讫一般的呢喃里依稀有几分痴缠。 庞昱揽过了她的纤腰,手掌摩挲了一下,感受着那股子至极的柔腻温润,一股愉悦的感觉从指尖直传入心里。 “喜欢吗?”他温柔的问。 邹熙芸轻轻地“嗯”了一声。两颊边酒窝浅现。露出雪白细碎地贝齿。 庞昱笑了起来:“喜欢那我每晚都来。咱们日也做。夜也做。早日和我地乖生个小宝宝。” 邹熙芸顿时羞红了脸。急叫道:“不、不可以。你每日来熙芸会被嘴碎地丫头们私下笑话死。还有生宝宝什么地熙芸” “怎么。小芸芸不想生?” “不不是地”邹熙芸脸染丹枫。羞得头也不敢抬了。“可可人家人家和你还还没成亲” 庞昱哈哈一笑。放开手。顺势下挥。在她圆圆翘翘地粉臀上捏了一把。 邹熙“嘤”的娇呼一声,小手嗔怪地锤着他地胸膛,庞昱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边,霎时帐摆流苏,被翻红浪,又掀起一轮新的爱欲狂潮。 承欢过后,邹熙芸温驯地倚在庞昱怀里,珠圆玉润的修长**、浑圆饱满地丰腴秀臀和他紧紧相贴,庞昱拥着她,静静享受这贴己的温柔。 “放姓任的回去,真的不要紧么?”她仰起头轻轻的问。 “没事的。”庞昱抚着她如云的秀,温醇地笑容一如既往。 “他一定不会把我们事情说出去。” 邹熙“嗯”的一声,欲言又止。 “怎么了?”庞昱关切的问。 “其实其实”邹熙咬着粉唇,神情罕有的透着一丝落寞,仿佛心里头堵着什么东西,几经挣扎才终于开口“其实他说的对,以我们‘空幻’现在的实力,复国大业什么的,简直是痴心妄想” “再难我也会陪着你,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陪着你!” 邹熙芸呆呆望着情郎坚毅的表情,也不知怎地,忽地泪珠簌簌落了下来,紧紧抱住他,轻泣道:“相公,谢谢你,有你和熙芸一起,熙芸就是死了也甘心。” “哎,别说这种不吉利地话。”庞昱低下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相公还要和你白头到老,等到胡子头都白了,人也走不动了,还要坐在一起看月亮。” 她这么一说,邹熙芸哭得更厉害了,泪水不受控制的滚滚而下。她这一生经受太多太多的苦楚,从懂事起就被母亲灌输报仇、复国的执念,每天起床都要跪在祖宗灵前,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杀狗皇、灭大宋、复南唐”的誓言,母亲逼她练武,天不亮就要起床,稍稍晚一点儿,动辄便是棍打鞭抽,别地孩子可以在双亲的关怀爱护下,尽情享受家地温暖,而她有的,仅仅是对孩提时不堪回地记忆邹熙芸受到的种种痛苦,别人十辈子也难以感受到,就算她是天上地仙子,也难以忍受这般的三番五次的折磨,而就在今天,就在几个时辰前,她为之而活、为止坚持了人生几乎全部岁月的复国大业,惨被批成了是一场自不量力的闹剧!。 终于到了夜深人静,她可以自己和朝思暮想的夫君裸呈相对,除去了所有的隔阂,这一刻,她心中的哀怨凄苦瞬间爆,偎依在庞昱怀里,泪水流成了河。 庞昱嗫嚅了几下,不知道 什么,要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独自承担起复国太残酷了,而自己又因为身受重伤而不能够来陪她,被迫要她一个人默默地承担所有的辛酸。总算历经种种磨难后,他来了,在邹熙芸最孤独、最哀伤的时刻,他来了,他要陪着她一起,再也不分开,生生世世,到永远! 这泪,不是辛酸的泪,而是幸福的泪、喜悦的泪,就让他尽情流淌吧。 邹熙芸放声痛哭,所有的辛酸、苦楚、哀怨和委屈,这一刻总算得到了泄。 她毕竟是个十六七岁、妙龄初至的少女,大苦大悲复又大喜之下,即便她武功高绝,却也忍不住的心力憔悴,幸好靠在庞昱怀里,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体贴,便如找到了世上最宁静的港湾,可以让她饱经创伤的心灵静静停靠。邹熙哭了很久,庞昱就这样一直搂着她,紧紧地搂着,用爱、用心、用身体,给予她世上最贴己的抚慰。 许久许久 邹熙芸止住了哭声,一对雪白藕臂轻轻地攀在庞昱胸前,用那柔若阳春三月和风般的昵音低唤了声:“相公” 这一声喊,凝聚了太多太多的感情,庞昱喉头一哽,险些也跟着哭出来。 邹熙芸凝望着她,俏脸满是柔情,呢喃自语的说道:“熙芸从懂事之日起,便以为自己今生今世和幸福无缘,哪知道在京城却遇上了你。你便我今生的魔障,由狠生爱,情难自已,堪不透、参不破,生生世世沉迷其中。如果有的选择,熙宁愿放弃一切,不要复国,不要反宋,只愿与相公白偕老,做那世间快活逍遥的成双鸳鸯,不死不休——死了,也不休!” 这一番话虽是她随口而,却字字真切,感人肺腑,庞昱乃至情至性之人,听罢感动得无以复加,心想可以我这辈子遇上熙芸这样的佳女子,真不知是几生修来的福气。他狠狠擦了擦眼角,隐隐竟然有几分恐慌?这个兆头可不太好啊,再这样下去,老子倒要被她感动征服了,男人失去自我,那不是成了花痴? “熙芸”他轻轻的唤她。 “相公。”邹熙樱唇轻启,眼中泛着如水柔情。 “放弃吧,不要再想什么复国了,相公带你远走高飞,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邹熙娇躯一颤,眼眶霎时又湿润了。 “娘子,放弃吧,我真的不忍心看你受到这样的痛楚,放弃吧!”庞昱紧紧拥着她,深情地呼唤着,到最后竟也哽咽起来。 邹熙芸摇了摇头:“不,熙芸在祖先灵前过誓” “熙芸!”庞昱重重的喊她“什么祖宗,什么誓言,去他娘的!我只要你快乐,只要你幸福,其他的一切我都不管!” “我的傻相公啊!”看着庞昱脸上坚毅的神情,邹熙芸感动之余,不由得心如刀绞,自小受到的鞭策,祖宗灵前的誓言,这些岂是说不顾,就可以不顾的?复国,在他、在别人眼中或许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对于她而言却是活在世上的唯一追求——当然是在爱上庞昱之前。如今,要她为了庞昱、为了和他的感情,放弃“空幻”老少三代、无数人为之奋斗了一生的复国大业,她自问,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熙,你这又是何苦呢!”庞昱忍不住捶胸顿足,两行热泪跟着滚落下来。 邹熙芸呆呆看着他,难以置信,一个大男人,一个为了她可以从容赴死,置生命于不顾的男人,竟然会哭! 怎么会,怎么可能!?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庞昱仰起头,望着窗外深邃的星空,任由泪水一滴一滴的划过面颊,滴在邹熙芸额角,邹熙芸伤心更甚,泪落如雨、苦苦摇头:“不不可以!相公,熙芸真的真的真的不可以放弃” 她失声痛哭,拼尽全力地抱着深爱的庞昱。 “娘子!”庞昱抚着她被泪水浸湿的脸蛋“听我一回,放弃了好不好,好不好?相公带你远走高飞” 突然间,邹熙哭声停了,缓缓仰起螓,面向这令她深深眷恋、想和他厮守一辈子的男人,俏脸布满泪水,仿佛梨花带雨,说不尽的惹人爱怜,眼中却分明填满深刻的恨意:“就算为了相公,熙芸不造反、不复国,但是狗皇帝熙芸一定要杀,我们‘空幻’和皇帝的仇,不共戴天!” 第两百八十九章国仇家恨 我本不姓邹”怀里的佳人明明眼中含泪,神情:得冰冷。 “你姓李嘛,是南唐皇族,对不对,所以才成了空幻的少主,肩负起反宋复国的使命。”庞昱有点勉强的笑道,好不容易劝得她有了那么点放弃复国大业的意思,怎么突然又冒出一句“和皇帝的仇,不共戴天”! 难道除了亡国之仇,其中还另有什么隐情!? “不,我不是皇族,蒹才是,我”邹熙芸迟疑了一下,咬着粉唇半天半天才说道“我其实姓姓周。” “周!不是邹是周!?”庞昱一怔,脑海里隐约浮现出两个名字。 “嗯。”他吃惊的看着邹熙芸,忽然一把抓住她粉腻的香肩,有点气喘似的一字一字地问道“你是南唐周家的人,大小周后,大小周后是你的” 邹熙芸眼中含泪,无限忧凄又紧咬银牙的狠狠道:“我的曾祖父是南唐开国功臣、三朝元老周宗,膝下有两女一子,女儿先后嫁给了当时的南唐皇帝、也就是你们说的李后主,而唯一的幼子便是我的祖父。(全格式电子书下载 庞昱听她这一说,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果然,大小周后是她的族人,那小周后与太宗皇帝难怪她说“不共戴天”真的是不共戴天! “赵匡胤行暴虐之师,以‘卧榻之旁,岂容他人睡’为由,起大军渡江侵我南唐,后主为江南百姓,不得以而肉袒出降,国中有志之士不甘心就此屈服于大宋,断绝我南唐三十九载香火,秘密在金陵成立了‘空幻’,准备伺机起事,兴兵复国。” “我祖父当时只有十余岁,比起两个姐姐都小,但因南唐皇室宗族俱被大宋所虏,江南并无血脉存留,故被一帮遗臣推为空幻之主。” “然后就传到了你这里?” “嗯,祖父为复国大业四处奔走,忧心操劳,终于累垮了身子,不到四十岁便撒手人寰。(最新最全电子书下载祖父故去,空幻便传给我母亲,这些年母亲有意培养我,自己在金陵主持大局,命我率部众北上,扎根京城,伺机刺杀狗皇帝。” 庞昱已经隐约猜到了大概,还是忍不住问:“你你们为什么铁了心地要杀杀当今圣上?就因为皇帝驾崩,大宋必乱,大宋一乱你们就有了机会,可以在江南打出复国旗号起兵举事。” “不光是国仇,还有家恨!”邹熙芸咬紧银牙,狠狠说道“南唐亡于你们大宋之手,小周后随后主一起被押往汴梁,在大宋皇帝软禁他们的宅子里相依为命,受尽亡国之苦。大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病死后,他的弟弟赵匡义继位,之后太平兴国三年的元宵佳节,各命妇循例应入宫恭贺,小周后一去便是数日,直至正月将尽,才从宋宫中被放出来,后主细问之下,原来” 邹熙喉头一哽,泪水禁不住又滴落面颊:“原来那狗皇帝赵匡义是个卑鄙无耻地小人,他表面上优待后主,其实是早就看上了生得花容月貌、美色冠绝天下的小周后。(手机wap浏览搜那日进宫,朝贺太宗及皇后,众命妇各散归。狗皇帝却暗使太监假皇后口谕要小周后留下磋商女红,把她留在内宫。” “小周后信以为真,只满心欢喜的在内宫候召。谁知当晚却等来急不可耐的狗皇帝,逼着她先是陪宴侍酒后然后又要强拥她入帐侍寝。小周后被骗留宫被逼侍酒本已违意,又怎肯给那个长得又黑又肥的狗皇帝玷污了只属于后主的清白之躯。她拼死相抗。怎奈女子力弱,又酒后手软;狗皇帝又乃一介武夫,性情正起,不仅乘着酒意毫无羞耻的用强逼迫,甚至还喝命数名宫女代为强抓住小周后并去其衫裙,公然在众宫女面前强幸了辱泪满面如梨花带雨的小周后” 她越说哭得越厉害,眼中地恨意也愈加深浓“从元宵佳节进宫,直至正月将尽,狗皇帝方才恋恋不舍放小周后出来。(手机wap浏览一连半个多月,那厮一直粘着小周后,行则并肩,寝则叠股。小周后夜夜受尽非人的折磨,终日以泪洗面。狗皇帝尝到甜头,本极不愿放回去,只是恐怕留在宫中,要被臣下议论,所以暂时忍耐,任凭小周后重归私第,暗地里却谋划着要逼死后主,强行娶小周入宫。” “此后狗皇帝常以要皇后与众命妇磋商女红或赏花为名,强召小周后及众命妇一起入宫,每次都要将她多“挽留”在宫中好几天,任由 尽情宣泄兽欲,甚至还命画师绘下了一副熙陵幸小图!” 庞昱摸着鼻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是,邹熙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不是坊间非议,野史传闻,那张熙陵幸小周后图在历史上赫赫有名,不光有画,还有种种地文字记述,明人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篇描述这幅作品“宋人画熙陵幸小周后图,太宗戴幞头,面黑而体肥,周后肢体纤弱,数宫女抱持之,周后有蹙额不胜之态。(最新最全电子书下载姚叔祥见只编云:“余尝见吾盐名手张纪临元人宋太宗强幸小周后粉本(即水粉画)“后戴花冠,两足穿红袜,袜仅至半胫耳。裸身凭五侍,两人承腋,两人承股,一人拥背后,身在空际。太宗以身当后。后闭目转头,以手拒太宗颊。”——这都是他在图书馆亲手翻阅过的,特藏部,古籍,白纸黑字,当时还想这***宋太祖怎么这么无耻,简直是辣手摧花,死一万次都该!不然怎么一听到邹熙芸其实姓“周”他就意识到不对劲呢! “狗皇帝为了宣泄兽欲,逼得小周后同后主一对俪情深的眷恋咫尺天涯,难以相聚,更不惜以李后主的性命为要挟,强迫小周后留在宫中。(手机wap浏览)为了后主和南唐皇族的安慰,小周后只能忍辱负重,满足狗皇帝的任何要求,遭受种种难以启齿的凌辱每次小周后应召人宫,后主就失魂落魄,坐卧不宁,彻夜难眠,望眼欲穿,小周后每次人宫归来,都要扑在后主怀中,向他哭诉狗皇帝对她的无耻威逼和野蛮摧残” 庞昱听着听着也被她忧凄地话语感染,不觉喃喃念起了李后主的一首喜迁莺:“晓月坠,宿云微,无语枕频倚。梦回芳草思依依,天远雁声稀。莺啼散,余花乱,寂寞画堂深院。片红休扫尽从伊,留待舞人归。”这是李后主在小周后被赵光义召入宫中的夜晚,倚枕遥望宫殿,心如刀绞,惆怅无言,念之中,窗外似乎又响起了他熟悉的小周后夜归的脚步声。他赶紧起身,凭窗环顾深院,却不见小周后飘飘欲仙的倩影,只有满地落红,于是随手拈笔,即兴而成词作。 邹熙目光散,泪珠似泉水般汹涌而下,伏在庞昱怀中呜咽呢喃:“后主是个直性子的词人,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感情,任由它流露,随着后主那些动人心弦的词话四处流转传遍天下,狗皇帝知道,有后主在一天,南唐故地的人心就不安稳一天,他也一天没有办法永久地占有小周后。终于,在后主四十二岁生辰时做出那首千古流传的虞美人之后,狗皇帝命人以‘牵机’药毒死了后主!后主死于非命,小周后失魂落魄,悲不自胜,整日不理云鬓,不思茶饭,以泪洗面。 狗皇帝仍不罢休,不时以种种借口寻机强召小周后入宫,小周后悲愤难禁,数度以死相抗,狗皇帝无可奈何,但仍贼心不死地不断派人来做说客,威逼利诱,强逼小周后入宫侍寝,小周后不敢羞辱,于当年自杀身亡,香消玉殒,追随后主而去”她强忍着回忆地痛苦把往事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清冷的月光从只开了半扇地窗扉透映进来,照在她瑟瑟颤抖的体上,这一刻地邹熙芸,是那样娇弱不堪,惹人生怜,庞昱一把拉过她滑若腻脂的小手儿,取过锦帕为她揩泪:“熙芸,苦了你了,是我不好,害你想起这些伤心的事情。” “不,不怪你,相公。”邹熙拼命摇头,她的脸颊本就光洁如玉,这时浸着无数泪痕,在微弱的月光下晶莹璀璨,似是断了线的珍珠,让人又爱又怜,庞昱紧紧搂着这饱经苦楚、遍尝辛酸的绝色佳人,想说话喉咙却似哽住了一般。 “总之,我们空幻和大宋的狗皇帝,不光有国仇,还有家恨!”邹熙摇摇晃晃地从他怀里撑起身,眼中填满深刻的恨意,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狠狠道“赵匡义那狗皇帝虽然死了,可他还有子子孙孙,当今皇上便是他的嫡支血脉,熙芸对月发誓,小周当年历经的屈辱辛酸,一定要千倍百倍的从他讨回来!” “放心吧,娘子!”庞昱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紧紧抱住,感受她血脉的跳动,抚慰着她饱经创伤的心灵。 “一切都交给我吧,不论是国仇还是家恨,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 第两百九十章帝王之威 ,大皇宫。 已下,文武百官纷纷乘轿离去,或各归府衙,或直接回家,唯独一个人,在文武百官离去后,形单影只的立在紫宸殿外,一身招牌似的青衣、小帽、皂靴,迎着头顶火辣辣的骄阳,在这热到要死人的天气里站着一动不动,任由烈日曝晒。 站了一个多时辰,庞昱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人也变得恍惚起来,脚不动,身动,摇摇晃晃地打着摆,仿佛随时要倒。 “天丁大人——”一把阴阳怪气的声音唤他。 “啊,哎哟,公公啊!”庞昱蓦地会神过来,一看来的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徐斌,马上挨了过去“徐公公,怎么样,皇上他肯见我了么?” 徐斌白眼一翻,不热地应道:“皇上国事操劳,下了朝便一直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没空赐你晋见。” “我也是有国禀报啊!”哥急的跳脚。 “哟,天丁大人国事能有多大?皇上说了,五天之内啊你甭来扰驾,等到第六天头上,就算你不来,皇上啊也会派人去‘请’你的。” (呀呀个呸的,都什么时了还在计较半月之期,世上有这样无耻的姐夫吗!) 四很生气,但是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挨得和徐斌更近了:“徐公公—徐公公!劳您进去再和皇上说一声,我是真的有关乎咱大宋安危存亡的天大事情禀报,请皇上今天务必、一定、千万要见我。” “哎哟。老奴可不敢。皇上都说见。老奴要是再禀报那不是惹”徐斌说到一半忽然没声音了——嗯。绝大多数人在突然看到“很多——”钱地时候。都会两眼放光。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滴。 四这时候从怀里套出一大叠至少十张庄票子。顶上那张赫然是一百贯。顺着一捋。摊开来每张都是这个数。 “徐公公。真地。我是真地有要事必须见皇上。你看看我地诚心。我地诚心啊!”一边强调。一边把庄票子交到了徐斌手里。 “哎哟哟。这可使不得。”徐斌一把就推开了。板起脸义正严词地道。“奴才为皇上办差。只求尽忠不求” 说一半又哑了。因为四哥又拿出来一叠庄票子。还是十张一共一千贯。这次不是交手里。直接就塞进了他太监服地襟口。 “徐公公。你伺候皇上辛苦了。没有你日夜操劳。侍奉在侧。皇上哪能顺顺心心地处理国事。我替满朝文武。替天下百姓感谢公公——”徐斌被他一捧。登时笑逐颜开。太监嘛。那啥进进出出啊啊啊啊地已经没得追究了。剩下也只能爱爱财。不爱那是给得少。人家看不上眼!四哥多豪爽地人呐。一甩手两千贯砸下去。还怕这老太监不接下。 “那这样”徐斌嗫嚅着四下看看,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脸上登时闪过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不等庞昱动手,自个儿就把手里那叠也塞进了衣服,扳起脸拉长声音道“本公公就为忧国忧民的天丁大人,冒死再去禀报一回。” “谢公公——” xxxxxxxxxxxxxxxx 一刻钟后,庞昱终于被带到了御书房门口。 “天丁大人,皇上就在里边操劳国事,你自个儿进去吧。”徐斌引他过来,交待了一句转身便退下去了。 “皇上,臣有罪,臣该死——”庞昱大喊一声,推门扑进去。 非常不幸的,门前拦了一根足有手臂粗地木梁,四哥急着找皇上表达对昨天事情的愧疚,冲得太急,理所当然地被绊了一下,直挺挺地倒下去。 这也亏地四哥反应快,危机时刻,手一撑地“哗啦”翻身跳起来,稳稳立住,虽然免不了衣服有点褶皱,人有些狼狈,但也好过摔个狗啃泥。 四哥站稳了,抬头一看。 我x>#>! 皇帝姐夫悠然端坐,龙案上奏折什么的一本也无,倒是放着一只翡翠色的玉碗,里边隐隐有白气冒出,不用想也知道是冰镇酸梅汤之类的消暑甜品。 事情很明显了,门口的木梁是皇帝姐夫故意叫人放的,不为别地,就是要给他这忤逆圣意、无法无天的安乐侯一个下马威。 (一边喝着冰镇酸梅汤,一边看着小舅子摔跤扑街,这小日子滋润哈!) 在外边晒了一个多时辰太阳,晒地头顶冒烟、口干舌燥的四哥,这一刻真想扑过去,一脚把皇帝姐夫踹飞,抢过酸梅汤来喝个痛快! “委屈你啦,见朕一趟还要掏银子,老实说,花了多少啊?”皇帝姐夫瞥一眼,闲话家常似地随口 “多,两千贯。”四哥也是随口搭,说出来了才觉的不对。 (,这事皇帝姐夫怎么知道!) “徐斌在朕面前替你说了一大通好话,他可不知道你丫地就是安乐侯,这么卖力会没收好处!”皇帝姐夫冷,然后敲着桌子责道“什么?两千贯,你给朕呐!朕从内府拿钱出去花差不容易,太后怕朕到外边胡闹,叫人盯着呢——听说京里出来卖的最红的姑娘,一晚上的渡夜资也过这数,对吧?” “我是个纯洁的,我不知道。”庞昱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哼,你不知道?”皇帝姐夫嗤,然后又点着头“啊也对,你小子嫖姑娘几时给过钱,以前是仗着安乐侯的名头处处白吃、白喝、白嫖,现在变成玩感情,霸占了卖艺不卖身的邹姑娘不说,还要她为了你,连朕都要杀!”皇上就是皇,喜怒无常啊,刚才还笑得那么**,一下子就动了雷霆之怒! 要在以前,四哥肯定庄的和皇帝姐夫解释清楚,他是付出真爱,不是玩感情,邹熙芸是心甘情愿地献身做他的女人,不是被霸占,但是这次确实是他做的太过火了,在七秀坊气得皇帝姐夫几乎撞墙,不过皇帝姐夫离开后没有叫人冲进来当场把七秀坊抄了,算是很给他面子,投桃报李,他也要给皇帝姐夫面子这回。 “怎说话呀,你不是自诩铁齿铜牙,三寸不烂之舌天下无双么?怎么不解释?不掩饰?不强词夺理了?”皇帝姐夫还来劲了,拍着龙案怒声呵斥。 四哥心痛啊,心疼那碗酸梅,这么个怒拍法,把汤拍洒了不是浪费么,给他喝多好啊,真是的,等从皇宫回去,老子要府里的冰窖去,喝它一整宿! “皇,臣经过艰辛无比的调查清楚了!”他喊得很大声,偷眼看见皇帝姐夫抬了抬眉毛,知道他有兴趣,立刻挨近过去“皇上啊,我查清楚了,这个‘空幻’呐他其实从李后主开城投降时就成立了” 他把从邹熙芸问来的空幻的情形大致都说了遍,当然略去了她和小周后的关系,还有必杀狗皇帝的誓言。 仁宗皇帝听罢,龙眉紧皱起来“你是说空幻的大部分实力和人手,其实仍然盘踞在江南,此次入京发起的袭驾行动,只不过是他们的首领想要历练一下自己的女儿,‘空幻’的真正实力其实根本还没有暴露。” “嗯,就是这样。” “所以朕即使派兵灭了七秀坊,也根本消灭不了空幻,反而打草惊蛇,让他们对朝廷有所堤防,说不定还会招来空幻的报复,是吧?” “皇上圣明啊!圣明啊!”四哥鼓掌起来,大声叫好。 “啪!”仁宗皇帝一掌拍在龙案上,勃然大怒“大胆,你这是歪着法的叫朕放七秀坊众人一马,朕金口已开,半月之内要你七秀坊,你舍不得动手,朕来!朕即刻叫叶孤城带兵把七秀坊围了,把里面的反贼一网打尽!” “皇上使不得呀!”四哥急的大喊大喊,几乎要跳到案上去了,仁宗皇帝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让,四哥趁机、顺手就抄起案上的玉碗,仰头咕噜两口把里面的冰镇酸梅汤喝得一干二净。 “哈——爽啊!皇宫里的东西就是好喝。”四哥一抹嘴,嘻嘻笑着迎上皇帝姐夫怒目而视的眼神“皇上,臣已经想好了,臣原意为了大宋,亲自去江南一趟,替皇上您、替大宋朝把整个‘空幻’收服,不光不叫他们再在江南密谋篡逆,还要这些人为我们大宋效力尽忠。” “哼,说的好听!”皇帝姐夫冷笑,横了一眼四哥手里喝得点滴不剩的玉碗“且不论你有没有这能耐说服穷凶极恶的反贼,就算你真的收服了她们,我大宋有雄兵百万,名将辈出,你以为朕会稀罕这群乱党贼子么?” “可若是要剿灭,劳师、费力、扰民、耗财,皇上,得不偿失啊!”“那又如何!剿灭‘空幻’,一劳永逸,换来江南乃至国中的从此安定,何乐不为?朕的大宋出得起这军力、财力,朕也有这决心!”仁宗皇帝站了起来,龙眉轩扬,威凛逼人,全然看不到一丝过往的猥琐,有的只是帝王之威“该打得仗,朕来打完,该耗的国力,朕来承担,该背的骂名,朕一个人来扛!朕不在乎史书对朕的怎么记载,也不在乎世人对朕怎么评说,只想做完一切大宋天子该做的事,传给后代子孙一个朗朗乾坤,太平盛世!” 第两百九十一章威 天下第一丁第两百九十一章淫威 该打的仗。朕来打完。该耗的国力。朕来承担。该。朕一个人来扛。朕不在乎史书对朕的怎么记载。也不在乎世人对朕怎么评说。朕只想做完一切大宋天子该做的。传给后代子一个朗朗乾坤。太平盛世。” 仁宗皇帝一字一顿。重逾千钧。明明已经说完许久。话声仍在御书房中回荡震颤不休。庞昱惊讶的望着。有点难以置信。原来映像中猥琐**下贱好色不要脸的皇帝姐夫竟然有如此的雄心壮志。 娘的。幸亏老子早准备。预,就想好了对策。不然还真要被吓到了。 “皇上。姐夫——”他忽然大喊。眼睛“感动”的湿润了。“你真是仁君圣君啊。是我宋子民的好皇帝。为了报答皇上您的恩情。为了给我未来外甥创造一朗朗乾坤。平盛世。我庞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一个赴汤火。在所不。好的很啊。”仁宗皇帝一下子又变那个无耻奸的猥琐男。“朕不用你赴汤火。也不需要你去死。只要你替朕把秀坊抄了便是大功一件。朕不会亏待你的。” “姐夫。我还是觉。我们采用怀柔手段。尽量收服她们比较好。毕竟咱大宋正值用人之际。我是说。贸然在京城动兵。扰民。要在江南把“空幻”连根拔起。更是一弄不好就弄的民生。” 皇帝姐姐冷打断他:“你太小看大宋了。凭江南三路(江南东江南西两浙)的兵力还有昔日参与过檀渊之战在朝宿将。朕连杨家军都不需动用。轻易就能把“空幻”连根拔起。” “杨家军皇根本动用不了吧?”哥忽然笑起来。“辽国虽与我大宋签下檀渊之盟约定彼为兄弟之邦互不侵犯。但辽圣宗去世之后。继位的兴宗子耶律真穷途奢极。嗜杀好战。多番逼迫我朝增加岁额被吕相严拒绝。耶律宗真一怒之下调集幽蓟檀顺朔七州十万铁骑进逼边关。皇上这才命杨家连夜离京。连清缴反贼都顾不了急急返回边关驻的抵御辽军。” 仁宗皇帝也是早有谋。淡淡道:“就算朕要应付辽军的胁迫。不不囤重兵戍卫京畿重的。还有江南荆湖南两浙的厢军。剿灭空幻绰绰有余。” “皇上。恕臣直言。”四哥往前走一步。声音压低来犹州(今广西扶)州州卫全福身为西壮族首领不思为国尽忠。效大宋反存谋反自立之心。不但杀死亲弟存妻弟当道。占有了他们管辖的万涯州(又作“万崖州”今广西大新县境)和武勒州(今广西扶)。招诱当的壮民私采金矿。聚兵达十余万众。而且与交趾国(今越南)勾结。重金收购器战马” 他说到这里。仁宗帝的脸色已经变的很难看了。但是四哥不管。依顾自的往下说。据广西都监立还密报。全福势力日长。控制范围已经由三州扩展大半个岭南。不仅当的的壮族洞民对其唯命是从。连广南西路的不少实权官员也与其暗中勾结。全福闻听辽军屯师边关。我大宋无力南顾。自以为有可乘之机。密谋在邕州称帝自立。号“昭圣皇帝”立其妻为“明皇后”封其子为“南衙王”改其州为“长生”” 仁宗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沉声他:“些你怎么知道?” 庞昱摸着鼻子。嘿嘿嘿的讪笑:“昨儿臣不是没入宫来请罪嘛。臣去枢密院打了个转。“关心”了一下国家大事。” “这是国家机密枢密院的人怎会告诉你。” “我打着老爹名号的呗。谁敢隐瞒。再说了套话是我的强项。”四哥发现皇帝姐夫有大爆发的征兆。赶紧回归正题。“依我大宋军制。各的的精兵收归中央。为天子之卫兵。守京师。备征戍。号“禁军”剩下的老弱士兵留在本的。称为“厢军”而今辽国屯重兵于。为防万一。京师及周边数十禁军无一兵一卒能动。全福若反。仅以广南西路荆湖南路荆湖北路的的方厢军能否自保尚是未知之数。更不用说平灭逆贼。光复岭南。” 四哥这可不是胡说。后全福的儿子智高起兵反宋。打的两广厢军卸甲。一路势如破竹。不仅占据了整个岭南。连广州都差点被打下来。朝廷几次派兵征讨。均损兵折将。大败而归。幸亏有他现在的准小舅子。未来的大宋第一名将狄青请命出征。这才平了智高之乱。但狄青当时带去的也 中央禁军。 仁宗皇帝虽然有的时候很猥琐。但也不失为一代名主。庞昱说的这些他当然清楚。否则堂堂大宋天子。何必孤身去往“空幻”的巢**。劝邹熙芸收手。放弃复国呢。直接派人缴了便是啊。实在是大宋虽然国富民强。但如果三方同时开战。国中将无片刻安宁。而且要是一处战败。必定波及全局。后果不堪设想。 劝降失败。那么只好硬来。仁宗帝执意要庞昱月之内剿灭空幻。就是想逼他动用太府的全部力量先行除掉这支足以在江南掀起大动荡的反宋势力。 庞昱的凝重神情绝不是装出来的。一字一字缓缓道:“倘若此时。辽军挥戈攻打边关。全福联合交趾。兴兵入寇。“幻”趁机于金陵发难。举义旗复南。若是高丽扶桑也乘火打劫。我大宋四面受敌。国将危矣。” “皇上。您是大宋朝好皇帝。是千古第一仁君。难道忍心坐看天下百姓受战乱之乱。难道忍心让太祖太宗留给你的江山社稷。” “你倒说什” “皇上。了下来。“你让臣带着邹姑娘去江南吧。臣有信心。纵不能说服空幻归降。也一可以组织他们在江南起事。待北方辽国退兵。广西全福之乱平定。皇上移大军金陵。何愁“空幻”不降。江南不安。” “皇上。三思*。说到激动处。他几乎落下泪来。 仁宗皇帝一点没有打动。反冷笑道:“哼。你干脆说要抛下朕的皇妹。带别的女人私奔。江南过快日子好了。” “不是的。皇上。臣真的是为了宋。为了皇上您的江山呐。”四哥一边喊着一边。当然是装模假的擦泪。不过忠贞报国的决心却一点不带假。 “你和女匪首到江南去了。怎么办。难道把一个人丢在宫里?” “公主还小嘛。才十三。等几年再娶也不。”四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想到皇帝姐夫之所以在不知道他就是自己小舅子的情况下决定把小公主嫁给他。就是因为被这个刁蛮傲娇任性火爆的妹子缠的心烦。后宫更是鸡飞跳。受不了了才赶紧找个好男人把她嫁出去——自己带着邹熙芸一走。小公主哪天要是又“寂寞”了。皇帝姐夫不是要焦头烂额。 “皇上。你如果非要我带上小公主。”他犹豫了半天。猛一咬牙。 “也成。” 皇帝姐夫明显松了口气。但是一瞬间脸孔又扳起来了:“可万一要是你和女匪首远走高飞。从此不回来了。顺带把朕的宝贝妹子也拐走。朕岂不是亏大发了。” “什么。?拐。”四哥委屈的要哭了。额滴天呐。皇上怎么可以用这么下贱的词。这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很生气。也很恼。但是为了自女人。只暂时屈服于皇帝姐夫的淫威:“行行行。皇上。我发誓。我发誓成不成?皇天在上。厚土在下。这次的江南之行我庞死四若是一去不归。拐带公主。叫我天打雷劈。不的好。” “发誓?发誓顶什么用?那全福的先祖当年归顺我朝时不也发誓要为大宋尽忠。世代永朕南疆么。这才传了几代呢就拥兵造反了。”仁宗皇帝摆明了是骨头里挑刺。竟然把忠勇无双的小舅子拿来和一个反贼相比。 四哥明白他的意思。皇帝姐夫嘛。猥琐。**。下贱。厚脸皮。三番五在口才输个。打也打不过。这回终于逮着他的小辫子。小舅子来求他了。那还不漫天要价。子大开口。把里憋着的怨气怒火通通给捞回来。 “那皇上。你说要怎么办吧?” “说实在的。朕其不怕你溜了。普天之下莫非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朕的。你还能跑到哪去呢?”仁宗皇帝真的很无耻。这个时候了还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宽容。“不过呢。为了怕你滞留江南。久久。害的庞太师和爱妃心中挂怀。朕想。你还是和朕约定好归期。然后留点什么东西下来作抵押。要是过了那个日子你还没回来。那可就对不起了。” “你押西。全归朕。” 第两百九十二章勒索 吧,杀手锏出来了,这就是勒索呀,赤果果地勒索! 劝降反贼,这是件多么艰巨、多么困难的事情,想都想得到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一定是靡时费日,耗时良多——人家潜伏了几十年矢志复国,你跑过去十几天半个月就劝降了,这不是成神话了! 皇帝姐夫要给限期,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勒索!他给的期限内,四哥肯定完不成任务,完不成任务就没脸回来,回不来压得东西不就成皇上的了。 “皇上要我压压什么?”四哥点生涩的问。 “你自己看办。” 四哥想了一下,笑了。 “皇上啊,你看我是你子又是未来妹夫,大家亲戚之间” “关国家事,朕不可能徇私。” 四哥心里又重重的鄙视了皇帝姐夫一下,陪笑着道:“我这次是带熙回江南‘空幻’的老巢,一个不小心就是放虎归山,所以押给皇上您的东西一定要能和‘反贼少主’这个身份相抵是吧?” “算你识相。” “那好办!”四哥飞快接口。不给皇帝姐反悔地机会。“我把大宋朝第一少年公子地身份。押给皇上您。约定地时间内我要是不会来。就请皇上褫夺了我地爵位。让太师爷把我逐出家门。让贵妃姐姐不再认我这个亲弟弟。” “你!”仁皇帝要气炸肺了。 是。他小舅子得得是当今大宋朝第一少年公子。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还坐着太子党地头把交椅。再加上现在成了内定地驸马爷。尊贵显赫连已经封王地赵玄黄都要被压一头。抵区区一个反贼少主那还不是绰绰有余。 问题是。就算庞昱过了约定地期限不会来。他这个天下之主也没有办法拿掉他地爵位出身。且不公主只认庞四一个。非他不嫁。做哥哥地不可能把人扒光再让宝贝妹子嫁过去。光是他地岳父庞太师可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庞家地香火还等着庞昱来继承。就算这厮犯了十恶不赦天大地罪过。庞太师也会舍了老命把他保下来。不可能逐他出门;还有他最宠爱地庞贵妃。那是从小死了亲娘。又当姐又当妈地看着弟弟长大。他要是敢动小舅子。庞贵妃那里还不一哭二闹三上吊! 总而言之一句话。庞押物押了等于没押。 “皇上。你可不要不要告诉我。在你眼里你地现任小舅子。你地未来妹夫。大宋朝将来地国之栋梁。比不上一个女匪哦。” 四哥一句话顶的皇帝姐夫无言以对了,咬牙怒气冲冲地瞪了他半天后长叹一声:“朕说不过你,朕让你押上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还有太子党的头把交椅,这样够意思了吧?” 四哥本来准备好了一大通说辞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过关了,赶紧高声谢恩,造成既定现实不容皇帝姐夫再反悔。 皇帝姐夫罕有的竟没再逼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四哥想也不想,拔腿就闪,准备赶紧回去把喜讯告诉娘子,眼看出门了,皇帝姐夫在后边叫了一句:“喂,听说你最近财了啊。” “哎那是啊——”四哥回过头,大拇指朝自个儿一竖,得意非凡“托皇上您金口的福,那香水啊次的那种成本只要五贯钱,我拿出来卖二百贯,都被抢疯啦!还有大宋时代周刊,您别看一份才那么几个钱,可行量大啊,加上打开市场以后地广告费,一期少说也能赚他个万多贯,不然我咋那么大方捏,出手就是两千——啊!”他突然意识到得意过头中了皇帝姐夫的圈套,脸上一下子僵住了,嘴巴有点抽地问道“皇上,您不是还想跟我要要钱押着吧。” “聪;” “姐夫,不带这样你敲诈勒是流氓混混,无耻地痞的行径!” “是么?在你眼里,朕就是这种人?”皇帝姐夫直勾勾地盯着他。 四哥当然不可能点头,辱骂皇上是要掉脑袋滴!所以他赶忙否认:“啊不不不,不像,当然不像,皇上您英明神武,雄才大略” 马屁才拍了半句,仁宗皇帝手一挥,打断他:“哎,国舅爷,你是不知道啊,朕的内府最近缺钱” 缺你妈祖宗,内府是皇上的金库,要多少户部尚书敢不给?是太后派人看着,你拿不出来花差花差吧。) 四哥想骂人,但是为了邹熙可以平安回江南,只好认栽乖乖掏钱。 “皇上您直说吧,要多少,我给,自家人嘛商量。” 嗯,商量,咱们商量商量。”仁宗皇帝笑了,赏他的“识相”一边笑一边猥琐的摸着小胡子,然后朝庞昱比了个 “一千不,一万贯是吧?”一下子要这么多,四哥有点肉痛,不过既然是孝敬皇帝,那也没办法,大不了回头找高老四要两万贯回来嘛。 “好!没问题,我现在就给。”想到不用自己买单,四哥表现地非常“豪爽”走到龙案前,想也不想就开始掏,还没拿出来呢,一只手摁住了他。 手的主人是皇帝姐夫。 “一万?你把朕当饭的了?”皇帝姐夫哼的一声,食指扣着桌子,怒容满面“你给个太监都给两千,孝敬朕咳,放东西在朕这里作抵押,你给一万?朕在你眼里就抵五个太监么?嗯?” 四哥了一下,然后惊得;点没跳起来:“十十万?皇上你要十万贯!?” 十万呐,那是他手下的两笔暴利产业,开业以到现在做了一个多月刨掉所有地成本、人工,还有请客吃饭送礼,集体出去花差,再除掉分给其他股东,打点关节什么的就免了——太子党地产业还用得着打点?总之,他辛苦了这么久,分到自己手里的总共才十万贯,皇帝姐夫狮子大开口,竟然要一下子全黑光! “皇姐夫”为了自己女人,四哥豁出去了,一咬牙“十万贯就十万贯,改日我全换成庄票子带进宫来献给您!” 四哥都豁出去了,皇帝姐夫脸上依没有笑容,直勾勾地盯着他,笑得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你地庞氏香水和大宋时代周刊没卖多久吧,你能答应给朕十万贯,那赚的肯定不比这数少了。朕这次放‘空幻’一马,还允你带着她们少主远走高飞回江南,你要是中途跑掉不回来了,朕岂不是亏大了。” “我不押了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 “这些都是朕给你:,不用你押朕也可以随时收回来。”仁宗皇帝很无耻的笑着,摆明是坐地起价,吃准了四哥想带女人远走高飞,就得乖乖听他话。 瞧那副猥琐样儿,四哥不是想打人,而是罕有的背脊一阵阵的凉,深吸口气做好了心理才问:“皇上,您倒底想要多少?” 仁宗皇帝慢悠悠:手起来,还是个“一” “一百万!”四哥吼得差点连御书房都塌了,然后马上苦着张脸,扑到御案上:“姐夫——不带这样您就是把我杀了、卖了,我也弄不出这一百万贯来,皇上,我们大宋一个州每年的税赋也不过才” “朕只问你一遍,押还是不押?”皇帝姐夫站了起来,一拂龙袍,很明显四哥要是敢说个他马上走人。 “皇上,我没有一百万!” “你有多少?” “就十万。” “十万呐这样,你找人打欠条,再去借他九十还有五天,五天之内了给朕,朕放你和女匪走人,要是凑不”仁宗皇帝笑得很奸诈“那对不起,那叶孤城和朕的亲卫禁军就有的忙了,明白?” 皇上开金口了,四哥能说“不明白”么?满腹辛酸满肚子泪的应下了,就这么被自个儿姐夫硬生生黑了一百万贯! “皇上,臣告退——”打落门牙往肚里吞的四哥很不情愿的带着哭腔走了,剩下皇帝姐夫在书房,摸着小胡子得意的笑。 “皇上——”随着一把娇柔的女子声线,龙案一边的屏风后走出来一位雍容华贵、天姿国色的窈窕俪人,肤白如雪,丽质天生,一袭淡紫色竹着九凤纹的华美宫装,长裙前据拂地,后裙拖拽尺余,但仍是步态轻盈,飘然若仙。 仁宗皇帝见到她,呵呵笑着站起来,眼中尽是温情:“爱妃,你不会乖朕吧,一下子从你弟弟手里要了一百万。” “臣妾岂敢。” 庞贵妃轻轻摇了摇秀丽的脸蛋,浅笑轻盈,眼波流灿:“皇上千古仁君,心系天下百姓,今年湖广旱灾、云南瘟疫、两浙又多有海盗流寇滋扰,皇上及时下旨赈济,派兵剿寇,先后耗去数百万贯之多,又兼在江南开凿运河,兴修水利,去年岁入实在所剩无几,若是北方、南疆同时开战,朝廷军费恐有近百万贯的缺额,我庞家世受皇恩,当为大宋朝效死尽忠,这一百万贯就让臣妾那不争的弟弟承担下来,算是给他一个报国的机会!” 第两百九十三章三大花魁下江南 什么?三大花魁下江南,这什么意思!?” 从皇宫出来,庞昱一连在家中呆了两日,到第三天头上才赶去七坊,告诉邹熙芸他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花了三天的时间,终于说服皇上答应放“空幻”所有人一条生路,不过条件是七秀坊必须、仍然要在京中开张营业,全部人员不得擅自离开,除了邹熙芸以外——呃,为了防止“空幻”继续滋事作乱,图谋造反,她这个“少主”必须乖乖入宫做人质。 邹熙芸感动的又泪水,没有多考虑,当场便应下了。 —考虑什么?她深爱的男人是不会害她滴! 四哥当然不会害他,她打得如意算盘,是先把邹熙芸接到宫里,然后来一个为爱独闯大内,英雄救美,带着佳人远走高飞,下江南欢欢喜喜度蜜月去也。 不这样来一手,是解释不通的,蒋正杰的背叛让“空幻”在京城所有的布置、人力还有无数机密通通都暴露给了朝廷,朝廷如果原意,顷刻之间就能把七秀坊夷为平地,所以,多亏大智大勇的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皇上,为黎民百姓和京城民生着想,不要擅动兵戈,朝廷这才肯在形式全面占优的情况下放“空幻”一马,当然为了避免她们再作乱,要邹熙芸入宫作人质也是顺理成章。 但是,就在四哥把三天来辛苦经过告诉了邹熙,并到了她的首肯同意入宫做人质、而且还以此消除了七秀坊上下对他的敌意,在这之后,他兴冲冲地回到府里,都还来不及和秀香温存一下,就听到这个震动的消息。 “什么三大花下江南,你给我说清楚!”庞昱揪着吹雪衣服,一把把他摁到了墙上,急急问道。 “就就就就是皇上今儿早朝下了圣旨,命坊司会同江宁府尹在江宁府(就是金陵,南唐降宋以后改称江宁府,空幻沿袭久日称呼叫金陵)办一个什么‘花魁大会’,就是邀请今界的三位花魁南下和江南名妓切磋较技——不对,是同场献艺,比试琴棋书画还有歌舞”话还没说完呢,四哥已经火了。 皇帝姐夫,你丫的这是后捅我一刀啊!明明才说好的我女人做人质,放七秀坊一马,怎么瞧这样子变成了放我女人一马,要七秀坊整个在京城做抵押,皇帝姐夫,你这是不信任你小舅子,还是存心玩我? 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决立刻入宫找皇上问清楚。 但是在这之前。他还必须得做一事。 “庞四。这五十万贯可是小太爷全部地私房钱。大哥大哥他要了去。到底、到底要做什么啊?”一向豪爽大方撒钱向流水一般地钱大爷。当拿着五十万贯庄票子要给人地时候也变得不豪爽起来。拽着庞昱衣袖拉他到一边。低声问道。 “钱爷!”四哥深沉地喊他一声。大手搭上了他肩膀。“侯爷要这钱究竟做什么用途我也不知道!可是侯爷说了。要是老四他有困难。就别拿了。大家这么多年地兄弟。同吃同喝同乐同嫖。他实在不忍心为难弟兄!” “这是什么话!”一提到“弟兄”一提到大哥说起来他。钱大公子马上振奋起来了。拍着胸膛大喇喇地道。“我们太子党地弟兄。唯大哥马首是瞻。大哥他要钱用。甭说是把私房奉上。就是要小太爷去家里地钱庄拿。那也是一句话!” “啪!”一万贯一张地庄票子。整整五十张交到了四哥手里。 “钱爷,我带侯爷谢谢你啊!”庞昱握着他的手,感激涕零。 有钱大公子起带头模范作用,在场子党弟兄们谁甘落后,高崖内一马当先,拍出来十万贯,其他地太子党成员也纷纷掏钱,四哥滋不过是提前三天通知了他们,然后再现场动了动嘴皮子,激励了一下最有钱的钱大爷,顺利地就搞到了一百万贯——呃,你没看错,是一百万,四哥自己赚来的十万贯一分没动,全部作为和邹熙芸,不对,是同三大花魁南下金陵度蜜月的经费了。 处理完“钱”的事情,四哥进宫了,带着这刚到手都还没有捂热地一百万贯庄票子直奔御书房,老老实实地交给皇帝姐夫。 “哟,想不到你还挺能捞的嘛,这么快就搞到一百万贯啦,啧啧啧,别说你,朕也还是第一次摸到这么多钱呐。”拿了皇帝姐夫忍不忘再寒碜四哥两句,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皇帝,四哥只能忍,不但忍,还要赔着笑。 “皇上过奖了,为皇上——为朝廷——办事,我哪敢不尽力尽心呢。” 哼,别在朕面前给自己脸上贴金,你是为了女人才吧?”皇帝姐夫猥琐地摸着猥琐的小胡子,看他表情有点阴沉。 四哥洞若观火,能不知道皇帝姐夫在想什么,笑着道:“皇上您放心,你妹夫我这个人一向是多情又深情,风流不下流,对待小公主,我也一样会这么好的——啊对了,好些天没见到了,她好么?” “不是你叫的。” “啊皇上,我和还没有成亲,我可不好意思叫她娘子。” “大胆!公主芳名岂是你能挂在嘴边地!”皇帝姐夫拍案而起,样子很生气,估摸着是这两日又给小公主缠的烦了,把火往四哥身上发呢“朕告诉你,依我大宋律条,你就是真做了驸马,也得乖乖叫公主!” “那你是皇上还我我叫你妹子的名儿有什么不可以”四哥小声的嘀咕,不过没空和皇上继续扯了,还有正事要办呢。 “皇上啊,这个三大花魁下南是怎么一回事?” “三大花魁下南就是三大花魁下江南,这还要朕给你解释?” “不是啊,皇,你就算要以朝廷的义征召三大花魁南下金陵,沿途表演献艺昭示我大宋繁华,歌舞升平,以此安定江南民心,使朝廷可以集中精力全力应对南北边患,你也得先和我招呼一声,不要搞得我这么被动” “朕办事还要给你汇报?”宗皇帝横他一眼。 “不是啊皇上,我的意思” “你意思?朕的意思是朕改意了,你这次下江南,不是跟着女匪首私奔跑路去,是以钦差特使地身份随三大花魁一起到江宁府,通过‘花魁大会’让江南百姓也跟着开开眼,一起好好感受一下京城的风月盛事,最重要地是要他们知道,朕治下的江南,民丰物阜,歌舞升平,远比南唐李时要繁华鼎盛,明白?” “明白明白,就是要让老百姓知道,宋最好,皇上您最高,现在地小日子真美妙,不仅仅是吃喝不愁,还有京城来的花魁看,老百姓们也能享受到京城权贵才有的眼福——总之,跟着‘空幻’闹复国是没有前途滴,还是乖乖做他们的大宋子民,拥护当今天子圣皇,拥护大宋朝的江山社稷的好!”“嗯,说的好!”仁宗皇帝笑着点头,眼中咋又迸出精光“不过庞四啊,你要知道,人,太聪明了有时候,不好。” “没关系,该装傻的时候我会装傻的。”庞昱很识趣,嘿嘿嘿的一笑“公主那里,我会说是她的皇帝哥哥关心好妹子,才故意弄了这么个花魁下江南,让我借机带公主出宫,去江南玩儿的。” 皇帝姐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样,你还是以庞四的身份去,朕升你为三品天丁,再给你一道密旨,允你节制江南三路大小诸官,倘若北方辽国退兵又或者侬全福不敢真反,那时‘空幻’再不归降,朕只给你一个字:灭!” 庞昱怔了一下,马上嬉皮笑脸的挨过去:“皇上,三品小了点啊,拿出去不够气派,这样你给我个从一品” “放肆,朕已经给你连升三级,和诸宣奉、正奉大夫,观文殿学士,左、右散骑常侍,权六曹尚书同级,你还想要从一品!” “不是的姐夫,我这个人一向淡泊名利,当多大官都不稀罕,而且我迟早有恢复身份的一天,还是做我的侯爷国舅自在,是吧?我就是和皇上您要个一品诰命夫人给我家秀香,当然也不是白要,皇上我拿脑袋给你保证,多则十年,少则五年,我那小舅子狄青一定可以成为不逊色于卫青、霍去病的少年名将,从今往后,咱大宋可以依仗的,绝不只有一个杨家!” 四哥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人,白白贡献出去一百万贯,总也得捞点什么好处的嘛,废了半天唇舌,终于从皇帝姐夫那里给秀香弄了个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不过还得他南下立功回来,把这三品天丁给做好咯,才给封。 “你就不怕去了江南,太子党无人主持,被赵允弼趁势吞了么?” 临宫的时候,皇帝姐夫问他。 “怕,当然怕,赵允弼那厮虽然斗不过我,但是应付我那群不争气的废物小弟还是绰绰有余,所以 他淡淡一笑,眼中精芒烁闪:“去江南之前,臣要见一人。” “?” “包拯!” 第两百九十四章牢中会包拯 封府,大牢-// 这个四哥曾经被关押、曾经受尽凄苦寂寞,差点还被人毒死的地方。 如今一如既往地关着满囚犯。 —包拯刚上任那会,京城就跟渝州(不懂自己问百度大神)一样,全城严打,监牢爆满,大狱里头随便逮一个都是为非作歹的坏人,现在过去快俩月了,里边还是人满满。这不废话么?缉拿反贼从来都是必扫黑打恶更重要的事情,包拯入狱,京畿大小事务一应由高太尉主理,高太尉向来忠心报国,尤其是这等有大功可立、还可以借机排除异己的差使,卖力起来一点不比包拯逊色,包拯抓进来的一大票地痞混混恶霸流氓,好不容易托关系送礼找人求高太尉把他们放了,转一眼全城来了n次大搜捕通通又二进宫来了,而且另外还抓了不少——空幻的人抓不到,那就抓地痞混混恶霸流氓啊,反正都不是好东西,抓到后来不光开封府,连殿帅府大牢都关满了,京里赫赫有名的黑恶组织、和安乐侯并成为京城三大害之一的“洪兴”索性连总堂都给挑了,从老大扛把子到小弟,没一个走脱的。 闲话莫提,总之四哥穿着三品官服大摇大摆地到了开封府大牢,听了一路“大人,我冤枉啊”“冤枉啊,大人”样的鬼嚎,终于到了曾经关押他的那间牢房。 如今关在牢房的是包拯。 见到包拯的时候,老实说,哥吃了一 任何人蹲大,蹲久了气色一定会差,长时间的不见天日,吃喝拉撒都在一间屋子里,你关上一个月还能和没进来的时候一样? 包拯能!他的脸依然是那么黑,黑和炭没什么区别,连腰杆也是笔挺笔挺,穿着高级囚犯配套的白衣,反而比着金蟒黑底的府尹官服更显精神。 包拯当然也不免吃惊,一,猜不到四哥会来探监,第二,四哥穿在身上的衣服是三品官服,他才多大?十八岁都没到啊!竟然就爬到了这个位置! 这位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大宋第一神断第一次怀疑了自己地眼睛。 个人对看了一会儿。四哥先开口了:“包大人。你今儿气色恁好。在牢里过得看来不错啊——哦。这也难怪。你自个儿地官署。狱卒们敢不小心伺候着。” 包拯面无表情。对于四哥一见面不客气地冷嘲热讽好不动气。 “天丁大人又升官了?”他把手正在翻阅地一册书卷放下。盯着庞昱。 “哈哈哈哈哈。包大人这是明知故问啦。”四哥爽然大笑。“托包大人鸿福。在下连升三级。而今已是圣上钦封地三品天丁。” 包拯是除了他和还玉公主之外唯一知道任黄就是仁宗皇帝地人。既然皇上不惜纡尊降贵。亲自到大牢来考察四哥。还有招他为驸马之意(或就是因为要招驸马才特意过来考察)。提拔他也是理所当然滴。只是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庞昱也不隐瞒,淡淡道:“皇上命我下江南有机密任务交办,品衔太低怕震不住江宁府上下,江南三路的兵力人马也不会甘心听我调遣。” 包拯何等人物,听庞昱随口一说,立刻敏锐地洞察到国中有要事生,动了动嘴想什么却又忍住。 (嘿嘿,想出去为国效力了吧?) 四哥知道包黑炭在想什么?刚才他那样说就是为了先让丫先急起来。 “包大人。”他笑了起来,故意把话题扯开“方才我进来的时候,你在看什么书呀?啧啧啧,包大人就是包大人,龙图阁大学士嘛,在狱中都不忘览阅书卷,换成我的话,肯定是躺着想姑娘了,啊哈哈哈哈——” 包拯反正脸黑,就是生气了铁色铁青这时也看不出来,刚要开口,四哥一把抄起了他搁在一旁地书册,看了看卷又往里翻了两页:“,包大人在看后晋司空刘编唐书啊(宋代欧阳修、宋祁等编写的新唐书问世后,唐书才改称旧唐书,这时候欧阳修才二十出头呢)哎哟,看得是狄仁杰传,想不到啊想不到,包大人竟然和我一样,也对断案如神、大公无私的狄阁老心存敬慕,时时不忘拿书翻一翻,从字里行间体会狄阁老当年地英伟风采。” 包拯有点惊讶看他眼,沉声道:“狄阁老为官,如老子所言‘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体恤百姓、不畏权势,为了拯救无辜敢于拂逆君主之意,始终是居庙堂之上,以民为忧,后人称之为‘室砥柱’,实乃历朝历代官吏之楷模。” “那是那是,狄公在武则天朝时,任国家最高司法职务,判决无数积案、疑案,纠正无数冤案、错案、假案;任掌管刑法的大理丞,到任一年,便处理了前任遗留下来的一万七千多件案子,其中无一人再上诉伸冤,其处事公正可见一斑。”庞昱不知怎么地,竟然顺着包拯的话一个劲往下说“狄公每任一职,都心系民生,政绩卓著,在他身居宰相之位后更是鞠躬尽瘁,辅国安邦,对武则天弊政多所匡正,上承贞观之治,下启开元盛世,是推动唐朝走向繁荣地第一功臣。” 包拯原本很看不起这个仗着主子威势横行霸道,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无耻家丁,甚至决定要把他缉捕法办,但是听到居然他也崇拜狄公(狄仁杰),而且对狄公的事迹如此熟,不觉便跟着接口“包拯为官,一向以狄公为楷模,狄公之刚正廉明,执法不阿,包拯时刻铭记在心” 四哥要的就是这! “包大人!”四哥喊断他,神情一下子凝重起来“包大人断案如神,堪称今世狄公,我这里有桩疑件不甚明了,未知包大人肯否一听?” 断案是包拯生平最大的兴趣,既然都问上门了,还是疑难,关了一个多月闷慌了包大人没有理由不。 “在江南某地,一内连接死了三个吴姓之人,同时京城传来消息,崇文馆掌院学士吴孝杰与其至交好友校书郎许世德持械斗殴同时死许府”四哥搬过张椅子坐下,把案情婉婉道来,说的其实也不是什么新进生滴连他都搞不定滴案子,滋不过是把神探狄仁杰里头地蓝衫记(湖州案)搬了过来,人物背景换一下,变成了大宋朝某地生的疑难奇案。 包拯就是包拯,四哥说完件案子,稍稍帮他整理了一下调理脉络,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人家就把案子破出来了:“凶犯之所以要栽赃李公子,是因为蓝衫记牵涉到一笔巨大财富,南唐国主留下地藏宝图分为三份,分别藏在三本蓝衫记中由吴孝杰、刘查礼和李规分别保,凶手从吴笑杰手中得到了第一本,又从刘查礼手中得到第二本,而李规手里的第三本” 一字不差,真:是一字不差,因为四哥把所有待查的证据都已经摆出来了,包拯得以在短短半个时辰内,把案情剖析地和狄仁杰所断一字不差,而且他一分析完,捋着胡子沉吟道:“天丁大人,你口述的这桩案子恐怕不是本朝的吧,崇文馆是唐时官名,而且以南唐的国力,不可能留下一笔如此巨大的财富,还有南唐以后的那位李公子,怎可能在我朝身居高位?” “哈哈哈——”庞昱抚掌大笑“包大人动火,佩服佩服,这一桩旷世奇案正是生在武则天治下的大周,并且正是由包大人你尊之为为官楷模的狄仁杰所断。 包大人,若是换做你是公,主审此案,一定会秉公执法,以律断案,当着则天皇上的面,将罪犯明正典刑的,是吧?” “那是自然!”包拯不想应下来了。 “如此,包大人,你就大错特错啦!”四哥唰地站起来“包大人,你可想清楚,这桩案子牵涉到的可不是什么南唐遗后,而是当朝太子、被武则天废掉的唐中宗李显,包大人秉公断案,订李显一个忤逆谋反之罪,武则天必废黜李显,还要借机大肆清剿李唐后裔,大唐国祚便要自此断绝,江山沦于武手!” 包拯蓦地一凛,惊得无言以对,他生平断案无数,从来都是依律而行,绝无徇私,但这一次若是真的按大唐律办,断案是秉公了,执法是清正了,可是也让狄仁杰沦为了大唐的千古罪人,万死不足以赎罪!” 难道本府错了,有的时候真的不可以完全按照律条来? 看着他踌躇不决的样子,四哥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包大人可知,狄公当时是如何断的此案?” “怎断?”包拯问。 “狄公让主犯自杀了,然后禀报武后,说是此人胁迫太子谋反,把李显的罪名洗刷得一干二净。这在包大人您眼里是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其罪当诛,可狄公当年做出如此决断,虽然违背了大周律法,却为天下保住了大唐江山!” “所以,包大人,有的时候,断案不一定要秉公更重要是国家、江山,还有我大宋的社稷安危!” 第两百九十五章千古罪人 家、江山,还有我大宋的社稷安危! 重逾千钧,掷地有声,审案从来问心无愧的包拯竟被哑口无言。 这厮太奸诈了! 从来不背后损人的包拯,这个时候也在心里暗骂。如果一开始就说明本案涉及武周朝的太子李显,那么即使是他一贯依律断案,从无偏颇,对此也会详加思虑,尽量想出一个折衷的办法, 可庞昱却先把这桩案子变成了“大宋版”牵扯到的太子李显也变成了在朝中身居高位的南唐后裔李x,那还有什么好想的,依律审结,揪出来重! 一重判就中招 这一桩竟然是他包拯最崇、敬仰的断案之神狄公审结的案子,也的确,此案的错综复杂的程度,以及牵连之广、内幕之深,除了狄公和他包拯,泱泱中华还真的没有别人能断的出来,所以这桩案子不会庞昱随口瞎编出来故意整他的,他编不出!而是的的确确真有其事! 包拯很纠结,为这桩案子,照他一贯的断法,真的是错了。 恪守了律法,维护了正义,却把大=江山给赔掉了! 江山没了,律法还有什用! 四哥很大度。觉得拿这种正史没有记地东西。狠狠打击了一下包拯。包拯苦恼是一定地。心服就未必了。笑笑又道:“包大人如果觉得这桩案子乃系我四字杜撰。史书中并无记载。那好。我再问包大人一个问题。 “假使大宋有一官吏。身居相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做了许许多多利国利民之事。然此人恃才傲物。生性豪强。生活奢侈。讲究排场。经常大摆宴席。通宵达旦地饮酒作乐。狎妓玩乐。夜夜歌舞。家里从来不用油灯照明。就连厨房都使用巨烛(蜡烛那时候是奢侈品)。包大人久在御史台任职。监督天下官吏。一定知道以宰相地俸禄断断是经不起如此开销地。对吧?” 包拯果然脸现怒容:“哼。毋须详查便知此人必然贪腐。” “包大人。话不能这样说嘛。人家是相爷。位高权重。下边送送礼。收一收。也没什么大不了地。” “胡言。为官之人。当廉洁清正。尤其身居相位。乃天下百官之。怎可带头收授下属赠物。开奢靡享乐之风!” “那依包大人之意”四哥故意一顿。沉声道。“若包大人当时在御史台任职。一定会奏禀皇上将此人下狱。以贪腐受贿地罪名严加处罚了?” “那是自然。” “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包拯瞪。 “我笑,笑幸亏包大人晚生了三十年,不然我大宋就要亡在你手里了!” 庞昱“啪!”地重重一拍桌案,震得满室皆响“真宗景德元年,辽萧太后与辽圣宗耶律隆绪以收复瓦桥关为名,亲率大军南下,犯我大宋,一路势如破绣,先后攻破遂城,生俘守将王先知,克定州,俘虏云州观察使王继忠。是时朝野震动,我大宋文武百官无一敢言战,王钦若主张迁都升州(江陵府),陈叟主张迁都益州,唯当朝宰相寇准一力主战,这才有了真宗皇帝地御驾亲征,才有了保我大宋百年安定的檀渊之盟!若包大人当时在朝为官,先以贪腐受贿的罪名办了寇宰相,那好啊,辽军铁骑南下,满朝无人敢于言战,我大宋迁都避祸,北方万里疆土沦于敌手,千万百姓蒙难于契丹铁蹄之下包大人,你又做了一回千古罪人,这一次是我大宋的千古罪人!” 包拯惊得脸都抽了:“你的这人,是寇莱公(寇准封了莱国公)!?” “包大人不相信?”四哥冷笑“那大人可以去寇宰相旧日的府邸打听打听,或找当年地老臣问一问,他们有没有给寇宰相送过厚礼,有没有见识过寇宰相家中的万烛灯火!‘将相功名终若何,不堪急景似奔梭。人间万事何须问,且向前听艳歌!’寇宰相这‘及行乐’迄今仍是我风月场中传遍的欢歌!” 包拯气得浑身乱抖,黑脸都快憋红了,偏是又无以对。 “照包大人一贯地断案原则,汉朝霍去病出征前,跟汉武帝要宫中御厨带在身边随军做他专用庖厨,那也是违制的了,违制抓起来,重判,还打什么仗啊,是吧,那历史上从此就再没有河西受降,没有漠北大捷,没有封狼居胥,没有了汉武帝辉映万世的文治武功,更加没有我们汉人挺立千秋的自信!” “啊对了,莫非大捷之后,霍去病还杀了李广地儿子李敢,杀人是要偿命的呀,照你包大人的手腕,一定抓来明正典刑,杀头,斩了,那大汉就再没有了威震天下的战神,北方匈奴又要入寇,边关百姓又要遭殃!”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强词夺理!”四哥梦中的一幕快要出现了,包拯眼看就要被气得吐血。 “包大人!”四哥重重喝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缺陷的官吏是不存在地。寇宰相虽然铁面无私、正直刚毅,不过也有奢侈狂乱的一面,但所谓‘瑕不掩玉’,他地大才大义,成就了先帝与辽国签署檀渊之盟的丰功伟业,也掩盖了他地奢豪之瑕,使其留名青史,永为后世仰慕。霍去病也不是完人,他曾经射杀李敢,也曾经御下严峻,然而就算这样,他仍然还是打得匈奴望风而逃,功绩彪炳千秋的大汉第一战神!” “清官中地在包大人眼里是清廉、正派的意思,而在下则以为‘清’指的是清正,也就是不糊涂、有正气。人性都是自私的,理想中全”式的人物是没有的,我们不能把官员当作圣人要求,更不能用苦行僧的标准来要求一个权力在手、为民办事的高官。历代明君用人,选标准当然是要德才兼备,但事实上真正够得了这标准的,放眼当今大宋,恐怕除了包大人您没有第二个,那么试问国家如何运转,朝廷如何选官?昔日唐太宗用人,乃将臣下分为三等——贤人、能人、庸人,贤人就是品质好,有政治远见,有操控全局、把握方向的能力,可以造福于民的人;能人就是能开拓局面,工作能力强,能为老百姓办事,但品行不一定好,有小毛病,爱贪小便宜的人;庸人,则可理解为庸和之人,虽没有开疆扩土之才,但也能持家守业,保一方平安,不会做出害民之举。 “包大人或许觉得,如此用人,国家必乱,殊不知此乃历代明君用人之道,作为一个上位,应当容忍部属的一些不足和缺点,用其长、抑其短,只要他的政绩上去了,老百姓们享受到了政绩带来的好处,用人的主要目的就达到了。” “圣君,不以一事成败论英雄,包大人曾肩负督查天下百官之职,更应该用展的、辩证的观点看待人才之过,不以一事的成败来判定一个人的能力,不以一时的失误来抹杀其功绩,而要进行长期的、细致的观察;要看主流、看一贯、看本质、看展、不要犯以偏概全的错误。否则,如果是一败就弃,不管是什么样的过失都不宽容,就会埋没人才,世间也就没有什么人才可用了。” 这是一副多么震撼的场面啊,十八岁还不到的庞昱,竟然在开封府大牢里对着大宋朝第一公正无私的铁面判官包拯,告诉他做官、选材、用人、容人的道理,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 “包大人若是还不信,还要坚持自己的一贯的办案方针,那好,我再举一例。我朝开国宰相赵普,以‘半部论语治天下’辅佐太祖皇帝一手建立了大宋,堪称是开国第一功臣。太祖和赵普的私交极好,经常微服到他家讨论治国大事。 一次赵普正在家里验看吴越国送来的金瓜子,忽报皇上驾到,便急忙出迎。太祖见赵普神情紧张和室内的十个坛子,已知其中之事,便问赵普坛中何物,赵普说是南国送来的海产,太祖命打开,顿时金光闪闪,坛子里装的全是黄灿灿的金子!包大人,若是当时你在朝为官,一定会依律严办,重判赵普吧,私通敌国并收受贿赂,这可不是杀头掉脑袋就完事了,是要诛三族、杀全家的大罪过!” “可是太祖皇帝当时竟赦免了赵普,不但没有追究他通敌之罪,反而赋予了他更大的权力。因为太祖知道,是时我大宋国祚初定,边疆未稳,还需要像赵普这样的官员来扶助社稷,赵普虽贪财,但不贪国,也不谋权,更加没有政治野心,是可以赋予大任的重臣!历史证明了太祖的睿智,从我大宋立国,到日后南征北战,平吴越、收荆南、定南汉,灭南唐、降北汉,天下鼎定,四海归一,赵普功不可没,‘雪夜决策先南后北’‘强干弱枝分化职权’还有永载史册、保我大宋万世安定的‘杯酒释兵权’可都是出于赵普、一个大贪官的决断!” 第两百九十六章官复原职 庞昱慷慨激昂的陈述面前,包拯再一次无言以对。/ 四哥却远远没有说完。 “由此可见,选官、任官、用官、惩官,要标准乃是为民,勤政次之,庸和再次之,廉洁自律须放在最后,不然若是单纯的追求官吏清廉守法,到头来却是庸才一个,做不了点有益于百姓的事情,这样的官员再清、再廉,能用么?” “你”包拯气噎不休:“本府就不信了,我泱泱大宋,就找不出来几个既廉洁奉公又卓有政绩的官僚?”他气话一出,不等庞昱讥讽,自己先被自己哽住了,几个?大宋四百军州,单单靠几个廉洁奉公又卓有政绩的官僚,治得来么? 四哥笑着又问:“包大人,在你眼中,我家太师爷也不是好官吧。” 包拯重重地一:“阴险狠毒,结党营私,任人唯亲,一手遮天,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太师爷做的这些好事,桩桩件件国不容!” “是么?”四哥挑挑眉,耸肩满在乎的道“我家太师的确权倾朝野,但也正因为如此,朝廷少了各官宦集团之间诡谲难测的政治斗争,避免了官员互相攻击造成的国家内耗,于国于民于社稷,利远大于弊;而所谓结党营私,任人为亲云云,我家太师爷提拔的官吏,自然是以太师马是瞻,那难道吕相爷提拔的官吏门生就不跟着吕相了?同样的行为,放在我家太师这里是结党营私,任人为亲,到了吕相那里就是门生遍朝野、桃李满天下的美谈,包大人,你可真能说呀。” “至于贪赃法,收受贿赂哼,赵普收不收,寇准收不收,我大宋两大功臣贤相都收钱,我家太师就收不得?” 包拯第n次被问得哑口无言。 “包大人,做官,收钱不是问题,关键是钱的同时,为不为国家、为不为老百姓做事。钱,收了没什么,只要多做对江山社稷有力的事情,功,就可以抵过——这可不是我说的,是英明神武的太祖皇帝,和睿智贤明的真宗先皇以实际行动告诉我们滴!包大人,我说的,你明白?” 拯真地要被气晕了。庞昱一会儿搬太祖出来。一会儿又是先皇。逼得他连反驳地机会都没有。也不敢反驳! 他开不了口。四哥继续:“史不会忘记。我家太师爷对大宋朝做出地贡献。后人编宋史。会明明白白地记载:庞籍。晓律令。长于吏事。持法深峭。治民颇有惠爱。善于用人。政绩卓著。颇有贤名!” 这可不是四哥信口开河。胡编乱造。后世贺惟一、张起、欧阳玄等人著宋史。其中地庞籍传。就是这么记录滴! 包拯生平。最见不得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之事。四哥今日探监。非当着他地面把是非颠倒、把黑白混淆。彻彻底底地打垮了包拯一直以来恪守地断案信念。 看着一脸铁青、无言以对地包拯。四哥笑了:“包大人。刚才我说地这些。绝不是要你纵容贪腐。而是希望包大人从今往后。为人、做官、断案不要一味地以圣人地标准来要求每个人。对国家有大功绩、为老百姓造福地官吏们。偶尔犯一点小错或是瑕疵。能容忍地就让他过去吧。不要为了所谓地‘清正廉洁’除掉了一大批有能力地官吏。败坏了整个国家地吏治!” “当然。对于不做实事。而大肆贪腐地官吏。或是贪得太多、作风太差。超过了他功绩地赃官。该查地照查。该抓地照抓。依律法办、明正典刑!朝廷地某些官吏是好、是坏。有功亦或有过。放一马还是严办重处。这其中地‘度’包大人。皇上让我带口谕给你。这个‘度’一定要你掌握好!”包拯愣在原地,虽然没有办法做任何辩驳,但心底仍是接受不了庞昱所说的这种审案查官的逻辑,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四哥忽然从袖中抽出一物,金光灿灿。 “跪下!” 包拯愣了一愣,铁骨铮铮,岿动。 “接旨!” 四哥冷哼,包拯这看清金灿灿的东西是什么,扑地跪下,跪在四哥面前。 “皇上有命,即日起包拯官复原职,加枢密直学士、权三司使,统揽汴梁一应大小事务。 包大人,京畿重地的安,这一刻起就给你!” xxxxxxxxxxxxxxx “皇上圣明!”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四哥站在皇帝姐夫的龙案前,竖起大拇指。 “我只想让包黑炭出来震住王爷党,不要让赵 得太大,趁我不在欺负我那帮不争气的废物小弟,等再好好收拾他,没想到皇上您也是这么想滴,要给包黑炭复原职,另外还加了一大串职衔,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哈哈哈。” “你懂个屁!”“皇帝姐夫斜他一眼“南北战事一起,京城若无包拯坐镇,大小官吏谁能镇得住,你不跟朕说,朕这两天也要放他出来,关了这许久也够了,包卿家想必也有所悔悟,知道办案子不能太苛求死板。” “悔悟个屁!”四哥嘀咕着“要不是老子特意跑大牢去,废尽唇舌好好‘教育’了包黑子一通,不等北边南边开打,京里就先给他搞得声鹤唳、草木皆兵,大小官员人人自危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皇上圣旨一下,包拯在牢里头感激涕零呢。”四哥嘿嘿笑着又挨了过去“皇上啊,这个还就几天就要启程了,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地问题,我这趟南下是去‘空幻’老巢和反贼谈判,带小公主去,我怕保证不了安全——姐夫,你别瞪我,我的意思是小公主金枝玉叶,就这么孤身一人跟着我南下,万一途中出了什么事,我我赔不起啊,嘿嘿嘿——” 皇帝哼哼的冷两声:“这个时候了还想推脱?告诉你,不可能,是跟定你了,哪怕你不出京,朕也把她送到太师府去。” “皇上,不带这样的,你不讲理!” “道理?朕的山,朕的天下,朕就是道理!”皇帝姐夫很贱很无耻的甩给他一句,这就算拍板了,四哥是哑巴吃黄莲,有苦没处诉啊。 罢罢罢,谁叫小公主也是咱地后宫一,又是咱最喜欢的小萝莉属性呢。 (为其难地为皇帝姐夫分分忧吧,一个是小公主,一个是反贼少主,左搂右抱玩“**”的感觉肯定很不错啊,啊哈哈哈哈——) “你放心好了。”皇帝姐夫唯恐他还要赖,猥琐地摸着小胡子笑道“虽然小,武功可比你好得多,对付几个反贼绰绰有余,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她救你呢。” 皇帝姐夫都这样话了,四还能说什么,认栽呗,赶紧告辞了要回七秀坊,把“狗皇帝临时变卦,要七秀坊的其她人留在京中做人质”向娘子解释清楚,皇帝姐夫哼了一声:“等一下,你就这么走了?” “皇上还有事么?” “不是朕有事,是你有事!” xxxxxxxxxxxxxx 夏夜,星海似网,苍天如穹。 夜幕浸染下的皇宫,一片静谧祥和,星辉漫洒,月色如水,伴随着淡淡凉意地清风,将酷热的暑气一扫而尽。 赵平日赖床成性,夜里一向睡得极晚,过了子时都未必就寝,不然怎么私下里被唤作“夜猫子公主”不然怎么经常大半夜地就跑去寻皇帝哥哥玩儿,然后十次里九次撞见皇帝哥哥招幸庞贵妃呢。 自从在蹁跹阁迷迷糊糊地主动和庞昱结了合体之缘,然后又在自己宫里下错春药强x了无辜的四哥,情窦初开赵地终于明白,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原来是不可以打扰滴,因为换做是她和某坏蛋做那羞人但是又很舒服快乐地事情,皇帝哥哥突然进来,她也会很恼很生气挥拳头的要打人的! 谁说小公主不懂事?明白了这点,她夜晚就再没有去打扰过皇帝哥哥! 不过这一来,他的其他表哥们可就倒了血霉了,赵允弼、赵世开、赵宗惠这些王爷党里的头面人物,每晚就忙着轮流接待出来耍乐子的安乐公主了。 小公主不知道哇,他的这些还没纳妃的表哥们,做这羞羞人的事情做的比他皇帝哥要多,多得多得! 不过今晚,小公主难得没出去晃,独个儿在自己的寝宫里,泡了个晚浴,浑身清爽,披上小衣轻袍,坐在铜镜前,轻飘飘的纱袍底下彷佛还冒着蒸腾热雾,熏得脸颊红扑扑地,鬓边蓬松的几络湿愈衬得肌肤柔嫩。 如果说一个月前的她还是个乳臭未干、到处惹事胡闹的奶娃儿,那么一个月后的现在,我们的蛮横小公主,依然是到处胡闹,惹事生非,不过嘛当初稚嫩娇幼的青涩萝莉,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水灵水灵的半熟幼女。 赵坐在铜镜前,模样是够可爱的了,但桀骜不驯的表情一点也不可爱。 第两百九十七章小公主的寂寞 痴痴地盯着铜镜,怔怔地看着里边的自己,粉)#着一层薄薄的酥红,在跃动的烛火下透出一股子乳润的光泽,就像是用上等羊脂玉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小巧的一弧弯眉,藏着也不知是羞涩还是对某坏人的怨恼,对,大坏蛋,下次再见到本公主一定把她活剥了喂狗——不行,喂狗便宜了他,得让这坏人得到更大的报应,乖乖跟着本宫,做本宫一辈子的奴隶! 她想着想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渐渐荡漾出掩不住的羞涩,明明恨死了那家伙,可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他,脸蛋竟然便有些发烫。 半天半天,她才想起来,寝宫外头还有人候着呢,鼻尖一拧,头也不回的喊。 “小豆子——十七哥让你给我带什么好玩儿的来了么?” 小豆子是宫里的采买太监,人不大,但是很精明,因为采买需要经常出宫,所以赵允弼时常让他带点小玩意进来讨好公主。皇亲宗室里谁不知道啊,皇上最疼的就是这个妹子,把和她关系拉亲近了,只会有好处。 所以啊,宗室诸多子弟里,就数赵允弼和赵走得最近,***三天两头捎东西就算了,还经常让小豆子拉着她身边的宫女说些宫外的趣闻,弄得小公主心痒痒,忍不住溜出宫去,然后就由赵允弼带着满京城的玩乐取闹。 但是最近,赵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起因是她有一次女扮男装独个儿翻墙溜出宫,想到十七哥府上去扮鬼吓吓他,可是竟然发现小豆子从后门鬼鬼祟祟地进去,把一本小册子交给了王府的大管家,大管家给了他一张白花花的纸。 赵可不知道那是可以换钱的庄票子,很奇怪为什么为了一张纸,小豆子要特意跑到十七哥的府里来。她一起了好奇心,不弄清楚原委那是打死也不肯回去,所以等小豆子一走,她就跳下去(本来躲在房檐上看)抄起根大棍子把管家敲晕了,捡起小册子一看,差点没当场一把火把王府烧了。 小册子里记录是她每天的起居作息,几时起床几时休息,早中晚用的什么膳食,连穿什么衣服都记了,还有最近去了哪几位娘娘宫里,对什么物事感兴趣! 我们的小公主可不笨,回去找皇帝哥哥问明白了白纸就是庄票子,是可以换吃的换衣服换玩具地好东西,立刻就猜到了小豆子其实一直在偷偷地监视她,把她喜欢吃什么玩什么耍什么通通记在小册上,然后拿到十七哥那里讨赏——不对,应该是十七哥叫他这么做的,所以每次送来的零食还有小玩意都能讨她欢心! 十七哥这样的做法,赵倒不生气,那是为了要她开心嘛,不然每次东西送来她都不喜欢,那有什么意思,可是十七哥想知道这些,问服侍的宫女就好呀,何必叫小豆子——嗯,小豆子一定是为了庄票子才这么干的! 小小的一个太监竟然敢监视公主,监视就监视吧,还偷偷摸摸地不告诉她,赵很生气,她一生气,皇宫里定然有人要流血挨揍。 “禀禀公主,奴才今儿今儿没出宫,所以”一句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小公主飞脚狠狠踹过来,明明小小的身子力量却不逊于一个大人,踢得他倒飞出去,在地上连着滚了两个跟斗。 “说!”不等小豆子起身,赵一把揪着他地衣襟勒得他面色酱紫,几乎难以喘息,小巧的下抬得老高,那对眼睛凶恶令人毛骨悚然。 “有没有好玩的东西,有没有?没有,本宫打下你一口牙,教你喝风!” 小豆子当然没有,一眨眼便吐出满嘴碎牙和着血,痛得晕死过去。 “美美——”她又喊,这次是叫她的贴身宫女,就是那日陪她一起女扮男装逛青楼地小丫头。 美美祖上姓“亚”是个很稀少的姓氏,七岁被选进皇宫,案例要改名,教导她们地女官,索性就把“亚”字去掉了,直接叫她“美美” 美美很乖,也很听话,这几年伺候安乐公主的宫女走马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都被野蛮公主吓得跑了呗),只有她坚持了下来,而且最得公主喜欢,这时听见公主召唤,急急忙忙跑进来,看见一脸血倒在地上的小豆子,没有任何的惊讶——早习惯了嘛,被公主主子气头上来,暴打一顿的太监宫女这些年还少了? “奴婢在,公主有何吩咐?” 赵一指地上的小豆子 出去,喂狗。” 美美脸上白了一下,害怕似的吐了吐舌头。要说这宫里,谁的话没有人敢不听,毫无疑问就是她地主子—什么?你说皇上,皇上发话要某个太监死,求庞妃娘娘或者太监总管徐斌趁皇上心情好的时候给说说情,皇上仁慈,多半就能饶他一命,可要是公主认定了哪个太监该死,谁要是敢去求情,就比如这会赵要惩治监视的小豆子,谁要是敢求情,不等话说完也吐一地的碎牙和着血去吧。 安乐公主赵,大宋皇宫里绝对比当今圣上还要权威的存在! 美美连忙出去,唤侍卫来把小豆子拖走,赶紧又清理地上的血迹污渍,好不容易才忙完,发现公主依然依然痴痴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倒映出的自己,手里竟然抓着个布娃娃,拿发钗一下一下地往头上狠扎。 “坏蛋大坏蛋叫你三番四次欺负本宫这么多天了也不来看人家坏蛋大坏蛋” 美美不敢靠太近,只隐约听见公主小声嘀咕着什么,咕叨半句,就狠扎一针,咕叨半句,又狠扎一针,好像把布娃娃当成了是某个人。 布娃娃是布做的,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没轧多久就已经千疮百孔,烂了,赵气得把满手的碎布烂棉花一丢,随手抄起身边所有能拿地东西,狠狠地就往地上砸,乒乒乓乓一通乱响,吓得美美都不敢说话了。 “啊啊啊啊啊啊——烦死啦!烦死啦!烦死啦!”她乱甩着小脑袋,龇开一对小小的虎牙乱叫乱喊,最后没东西能扔了,眼睛一溜桌子,过来就拿。 “公主,这是您喝茶地杯子,不能摔”美美才刚说了一半,赵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吓得她连魂也丢了,双膝一软,扑地跪了下来。 “哎呀,你家公主摔得不是杯子,是寂寞——”突然,一把悠闲散漫又略带戏谑男声在外边响起。 “哗!”地小公主站了起来,蹿着小脚儿往外冲,冲了两步却又停住,恶狠狠地冲外嚷道:“谁,哪条狗在外边瞎叫?” “狗?嘻嘻,这里只有一个玉树临风、叫公主对着镜子想他想到砸杯子的未来驸马兼大宋朝第一帅哥、第一才子、第一英雄少年。”长笑声中,大门轰然开启,漫洒进来地月光映出一道长身玉立的俊秀身影,除了四哥还有谁人! 赵瞪大了乌溜溜地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明明恨死了他、但是又很想他的大— 大半夜的闯到公主寝宫来,他不要命了么!? 两个人面对面的望着,不光赵,连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四哥都震惊了。不是因为小公主新浴出闺、穿着睡衣的样子非常可爱,也是因为在她柳叶般纤细修长的眉毛下,乌黑闪亮的大眼睛宛如碧空中初生起的新月,灵动可人,而是因为 邪门了呀,难道是我眼神不好?一个多月不见,怎么飞机场成了小山包? 四哥很诧异,几乎就要过去摸上一把,看是否加了胸垫之类的在里边。 “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眼睛!”前一刻小公主还在瞪美美,这会儿一双大眼睛老实不客气地转过来盯着庞昱,口气张狂。 四哥从来不怕威胁,尤其是姑娘家,尤其是小萝莉,嬉皮笑脸的道:“挖了?挖了公主你舍得?挖了,以后谁带公主去外边玩儿。” 赵本来叉着合掌可握的纤细小腰,毫不客气地的瞪了回去,这时一听到“玩儿”语气里狂躁到几乎冲天的骄蛮霎时减弱了三分,不过仍是冷哼一声,怒冲冲地:“不许瞎瞧,贼眼溜溜的!这么晚了,你到本宫的寝宫来作甚?当心本宫告诉皇帝哥哥,治你一个擅闯宫闱的大罪。” “公主怪我来太晚么,好,那我走。”四哥很干脆,立刻扭头。 “别走”赵急喊,叫出口了才又匆匆掩饰“你你你你来了就想溜么,不不赶紧认罪,给本宫说清楚,你你你你你!你那儿也不许去!不许去!不许去!”连嚷了三个“不许去”脸红结巴的样子分外可爱。 美美从来不曾见过公主这般的窘态,忍不住嗤地笑了出来。 笑话公主?那可是要遭大殃滴! 第两百九十八章公主寝推公主 ”脸上挨了狠狠一耳光,又羞又怒的赵一龇牙瞪着她:“你再笑,再笑看本宫踢断你几条肋骨!”  美美吓得立刻捂住了嘴,眼睛扑扇了两下,泪光在眼眶里打转。 赵哼的一声,撅起了嘴,眉扬、眸弯,酒旋隐现,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一副“打的就是你”的傲慢态度,对,这就是我们公主殿下的气势,她那眉扬嘴弯的高傲,是世上最最尊贵的骄傲,傲娇得入骨,也可爱到了极致。 嗯,这样才是大宋朝的傲娇公主,我的未来好媳妇儿! 四哥很满意,大剌剌地走到赵身边,使个眼色让美美出去,然后对小公主笑道:“,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不许你唤本宫名字!”赵气得跳起来,瞪着大眼睛冲她怒吼,鼻子差点就杵在四哥脸上,太近了,近得让四哥几乎可以看到她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像,一股淡淡的芳香气息然入脑,嗅得人心中一荡。 “文姐姐说的没错,你就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淫棍,恶贼,小流氓!”明明颇为可爱的脸蛋,这时候竟然变得像是一只对面前猎物露出獠牙的幼虎,随时都要扑过来,把庞昱撕碎、扯烂、一块一块肉咬下来。 “等一下!你说好消息,什么好消息,你快说,快说,快说啦。”前一刻明明还在恼怒、生气,挂着和可爱脸蛋毫不相称的凶恶表情,后一刻想起来庞昱有好消息告诉她,立刻急不可耐地催促追问,变脸之快,连四哥都要甘拜下风。 “好消息嘛好消息——就是这个——”四哥故意拖长了逗她。 赵最烦被人吊着胃口,尤其这个大坏蛋还是故意的,无法无天的骄蛮脾气霎时爆发,扬手就是一耳刮子。 “皇上让我带你去江南。玩儿。” 四哥很识相。这一次说地飞快。直接造成了赵白皙粉嫩地小手停在离他脸颊不到三分之一寸地位置。惊喜地长大了小嘴儿。 “你说什么?去江南?” “对啊。江南。风景美丽又好玩儿地江南。”四哥很郑重地点头。然后竟然摇头晃脑地哼唱起来。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过客地思念。雨到了这里缠成线。缠着我们流连人世间~~你在身边就是缘。缘份写在三生石上面” 林俊杰算啥。四哥这哼起来才是经典。门外地美美托着小巧地香腮。听得都痴了。这要是在皇宫外头唱。还不知多少怀春地少女从此要迷恋上四哥呢。 可惜我们地小公主。眼里只有“玩儿” “你说带本宫、去江南,是是是、是真的么、要是你敢骗本宫、本宫一定不饶你!”看看,连问个话都这么凶。 “公主不信?”四哥往前走了一步,笑眯眯的。 赵不客气地一撅小嘴儿:“哼,你这坏人最会耍花样了,一肚子地鬼主意,谁知道是不是在骗本宫。” “公主不信?好,那我不说了。”四哥觉得冤枉,转身就要出去。 “回、回来啦!”赵急忙又喊他。 四哥不理,照走不误。 “哗——”地一声,赵幼小的身影窜过来,不是拉她,直接挡在门前, “哼,不说清楚不许走!”她瞪着大眼睛眼,朝庞昱又是龇牙又吐舌头,看样子还赌起气了呵。 两个人这时隔得很近,庞昱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淡粉色的脸颊像抹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细碎莹色的贝齿咬着红润润的嘴唇,鬓边几缕尚未干透的湿发垂落下来,在柔腻肌肤的衬显下,是那样的清新与醒目。 “公主,我老实和你交底吧,这次是皇上命我下江南办事,本来是得独个儿去地,可是我一想我的公主媳妇喜欢玩儿” “谁、谁是公主——不,谁谁谁是是你你你、你媳妇儿!”赵一恼就大嚷,一急,在四哥面前就结巴,新月似的疏淡弯眉明明狠狠地拧起来,可是衬于她粉色的小俏秀颊,只有比之前更加可爱。 这次轮到四哥差点笑出来,没有办法,在可爱的女孩子面前,他是无论如何也扳不起脸孔的。 “你你你、你还敢笑!”赵这丫头反倒立眼了,仰头(太矮了嘛)狠狠地瞪着他,两颗小小虎牙爆出来,怕不是想扑过去用啃的。 “我知道公主寂寞,所以奏请皇上,请皇上允许我带公主一道去江南,皇上是本来不同意滴,可是我再三要求,声明公主武 ,不但自己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还可以沿途罩着儿,皇上这才答应。” 赵的大眼睛一下子闪亮起来,兴奋地拍手欢呼。哎,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小萝莉啊。 四哥就是喜欢小萝莉。 “公主。”两个人靠的很近,很近,袭人的淡淡芬芳老往四哥鼻子里钻,小公主红润润的唇瓣就在近前,他下意识地低头,往前俯凑过去。 “唔”小公主光顾着欢喜,等意识到四哥吻上来已经躲不开了,双眸猛地圆睁得老大,身子僵在原地。 四哥吮住她那丰润地双唇,微凉而柔软的感觉真好,忍不住深深吻下去,轻巧地推开了她地牙齿,探到了她那浸在香津之中的丁香小舌。 “唔!”“唔!”“唔!”赵一时大羞,小手乱挥想推开他,四哥一把抓住她乱动地手,另一只手则从后边揽住她纤幼的小腰,嘴上地进攻更加“凶悍”吻得湿濡而缠绵,舌头灵活的和她绞在一起,香津的甜香传到了味蕾上,传到庞昱的脑海里。赵挣扎了几下,羞愤的目光愈发的迷离,渐渐的不再乱动了,长睫颤动着盖上了那荡漾着羞意的如水双眸,生涩地回应着庞昱的热吻。 “坏蛋,登徒子”终于放开了她,赵洁白的脸蛋上浮起了诱人的红色晕彩,撅着略显得有些微肿的小嘴儿,气鼓鼓地冲他瞪眼。 “在哪?在哪?哪里有坏蛋?”庞昱四下张望状,破天荒地有点脸红,额滴天,大宋朝第一正人君子竟然色心大起,在皇宫内院里非礼小公主—呃,上回是‘被’公主非礼,大罪啊,很庆幸美美被打发去了外边,不然传出去那还得了。 “你!”赵这只可爱的小萌虎气的眼角都立了,照她以往脾气肯定是一耳刮子狠狠打过去了,可毕竟这一次在一阵软弱的抵抗后,她竟主动地和庞昱互吻了起来,吻到后来还不知道是谁主动谁被动呢。 所以啊,小公主主动献吻,四哥不占占便宜,还是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人吗? 得寸进尺一向是庞昱的风格,看着赵羞臊得同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的粉嫩脸蛋,他不由吞了口沫子,低头下去她脸颊上又香了一口。 嗯,感觉真好,像是蒸的糯熟的鸡蛋糕。 赵两边粉颊羞得更红了,不过没有挣扎推搡,反而不甘心地朝庞昱怀里挤了挤,胸口微微凸起来的小山包就那么贴在庞昱胸口,脸颊近得鼻息相闻,娇红的双唇吐气如兰:“小四,带人家走,带人家走嘛,人家现在就要——”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嘟嘟的俏脸蛋,软绵绵的让人发烫的柔躯,虽然这声“小四”喊得四哥想起了某个无耻下贱挨千刀的该死的抄袭jp猥琐男,但是这只刁蛮任性傲慢又凶暴的幼虎小公主,如今却像一只被驯服了的乖小猫儿,在庞昱的怀抱里轻轻扭摆着身子,软腻的腰肢触指微陷,叫人爱不释手,怎也舍不得放开。 理所当然的,庞昱把小公主抱到了床上,温柔地在她颊上一吻,开始脱衣服。 对,你没有看错,四哥就是要在这里——安乐公主的寝宫,推了赵! “你就这么走了?回来!陪朕先用了宵夜,然后去咸池宫看看,最近这些天朕忙着国事,都没有时间陪她——你摸什么鼻子,是你以后的媳妇儿,陪她这难道不是你的事?”在御书房里,皇帝姐夫是这么交待滴,那四哥是大宋朝的第一忠臣义士,皇上吩咐了的事情肯定就要竭尽心力的办好呀! 没有什么比身体的交流更能够排解寂寞了。 四哥很明白这个道理,这才决定主动献身陪公主一宿。请不要误会,四哥虽然好色(男人嘛,哪个不好色?),但还没有到饥不择食到明明家里有一房、七秀坊也有一房,却非冒着背上**后宫罪名的危险,跑来“安慰”小公主,他之所以要这样“做”完全是因为皇帝姐夫的指名! 庞昱熟练地解开赵腰上的系带,轻轻一拉,纱裳滑落下来,露出一身的粉滑柔腻。他不由眼前一亮,月白色的小小肚兜,薄薄的藕色亵裤遮不住赵香软的肌肤,青涩稚嫩的**欲露还掩,沐浴在朦胧的月晕里,直如粉雕玉琢也似,两边秀颊红得如同裹上了一层烟气氤氲的晚霞,害羞地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第两百九十就章文MM捉 人,就算再刁蛮再凶暴再任性再恶毒,她还是女人—被男人压、被男人骑、被男人疼、被男人爱的。所以何必怕呢,就算是比老虎还要恐怖的小公主,只要大着胆子去做,也一定可以降伏她。 当然,做之前你必须得有四哥这样的资本:胆大、心细、脸皮厚,而且还要无耻,不然只会小公主脚下的一条亡魂。 赵被四哥一个温情的湿吻,融化了与生俱来的所有傲慢和骄蛮,羞得嘤咛一声,转过了身去,只把个粉粉嫩嫩的后背冲着他。 四哥深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住挺枪出击的冲动,屏着呼吸靠过去,轻轻地将赵推倒在床上,赵虽然羞得面颊通红,但仍不忘她公主的野蛮性子,翻身起来竟然想扑倒四哥,庞昱哪能被她逆推,飞快地一扯她的亵裤,赵娇呼一声,手掌来不及抓住,已经被他一把扯了下来,羞得她赶紧捂住滚烫的脸颊,两脚不依地直踢被褥,那一团雪沃沃的细巧臀瓣,颤巍巍地映入庞昱的眼帘。 真的没想到啊,她稚嫩娇幼的几乎可以捧在手心做掌上舞的身子,竟然拥有这么一对小巧但不失丰满的美臀,就像味美多汁的水蜜桃,充满青涩韵味的诱人曲线从腰部一路往下,倾泻成浑然天成的流畅和姣美,让人意荡神驰,细嫩到极致的肌肤就像刚剥了皮的蛋清,透着晶莹剔透,直想叫人和口水咕咚一声吞下去。 四哥咕嘟咽了一口唾沫,明明很熟悉“业务”但这个时候竟然有点发颤的手沿着小公主白嫩嫩的秀美小腿向上摸去,赵羞不可抑,可爱的小脚丫倏地收缩了一下,盈盈一握的细巧足踝紧张地并在一起,腿心紧得连根手根都插不进去。 感觉到小公主地紧张,庞昱笑了,笑得很温柔,轻轻褪去了上衣,温热的大手贴着小公主光滑幼嫩的身子轻轻滑了上去,赵看着他英伟健壮的**身体,嫩脸蛋儿更红了,身子却羞得不敢再扭动一下。 庞昱把手轻轻探进她地肋下,穿过肚兜轻轻抚弄着她初初发育的娇小**,娇嫩的**在他的抚弄下很快挺立了起来,很快的,随着四哥温柔而有技巧的抚摸,小公主急促的呼吸变成了娇媚的呻吟,在庞昱的爱抚下她地身体发出一阵阵轻微的颤抖,光滑(小公主是白虎嘛)的下体已经开始濡湿了。 赵紧张的芳心噗噗直跳,她感觉到了,又一次的感觉到了,那种从身体最深处冒出来的、既让她心慌慌,却又有种说不出地奇异愉悦的感觉,她臊得浑身的肌肤都泛起了粉红色,用颤抖的声音哀求—命令”道:“你快点、快点啦,别、别再逗不不许、再逗逗逗、不许再逗本宫!” “别急嘛——”四哥嘻嘻一笑“做这种事情呢,是要讲究情调的,上来就直奔主题,会少很多乐趣。来,我慢慢教你,首先呢我们要做前戏,要给双方制造**的亲密感觉,比如爱抚、湿吻,还有互相挑逗” 赵捂着绯红地脸蛋。被四哥耐心、详细但是又非常羞人、下流、甚至**地“解说”弄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心里头仿佛有只小鹿在到处乱撞。喘息紊乱而急促。裸着地下体不知不觉竟然湿了。 庞昱地指尖小心翼翼地捻起她肚兜地绳结。轻轻地一拉。赵脊背一直。沿着脊背形成一条浅浅地、优美地弧线。背心地结扣开了。她娇小轻盈地身子被翻过来时。双手捂住地脸蛋儿上露出地部分都红通通地。 前戏也差不多了。四哥准备挺枪出击。但是事情就有这么巧。或者是老天爷觉得难得这么好滴一个夏夜。单推小公主不符合四哥风流倜傥地性格。于是在他准备挺枪出击。现场就要了小公主地时候。外头忽然响起美美惊慌失措地急呼:“不、不可以地。你不可以进去公主在里边” “既然公主在里边。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是公主说今夜会在寝宫歇息。要我给她送些东西来地。”一把温婉清柔、有若天籁地甜美声音跟着响起。 “因为因因因、因为”美美结结巴巴地答不上来。 门外那女子益发诧异。只道公主又在寝宫里搞什么古怪。快步走过来想看个究竟。美美要挡。已经来不及了。 “哗——”门被推开了,然后屋里的一室青光尽入眼帘。 “啊啊啊啊!”床上的一对狗男女吓得齐声惊叫,男人立痿,连滚带 过去抓裤子,女的急忙拿被子盖住身体,筛糠一样抖。 ——这是一般情形下的抓奸,或者抓卖淫嫖娼,然而在我们的大宋皇宫里,在安乐公主的寝居,被“抓现”的四哥和小公主,反应完全不是这个样。 “啊呀,这不是文太医么,大晚上的怎么来公主这里了?”四哥扭头笑道,身子竟然没动,还是那女下男上、准备进入的姿势。 讶然立在门口的佳人赫然正是文妤涵,今天的她依然是一身黄衫,秀气逼人,仪静体闲,若论凤姿仪态,丝毫不逊色于邹熙芸,正是白雪遗音,梅雪争妍,可谓各有千秋,只是此时在她绝世的娇颜上,却挂着掩不住的骇异和惊讶,如果不是小手及时掩住了嘴,恐怕早已经尖叫出来。 庞昱笑嘻嘻的看着他,一点没有被抓了现行的羞辱——羞愧什么?老子是内定的驸马爷,和公主媳妇亲热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文妤涵不愧是双十年华就坐上首席太医位置的女强人,惊骇的神情一闪而逝,粉面重新罩上了一层凛若冰霜、冷艳严肃之气,冷然问道:“庞庞四,你在这里作甚么!”她一早就知道了庞四就是安乐侯,对眼前的场景其实算是“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因为安乐公主的身子就是被庞昱破的,她从花魁大赛回来那几天一直起不来床,文妤涵来给公主看诊,破瓜后的种种“征状”怎瞒得过这位慧质兰心的女神医?当时的她固然是愤怒非常,觉得庞四一介下人竟然敢如此欺辱公主,陵迟碎剐都算是便宜他了,后来从庞太师处得知庞四其实是掩饰了身份的安乐侯,对他,只有更恨! 公主**于一个家丁,未来或许还有幸福——家丁嘛,随时可以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日后再给公主觅个如意郎君不就是了。 可和公主有私情的是安乐侯,公主只能非他不嫁了,嫁给个坊间流传的**,色坯,强抢民女,作恶多端的花花太岁,公主的这一辈子,从此,真就彻底毁了! 自此,文妤涵恨极庞昱,所以在四哥身中两箭、生命垂危的时候,庞太师求她出手救儿子她根本不理,被迫弄得庞太师要去求皇上下旨,因此也就把四哥安乐侯的真实身份曝露给了猥琐的皇帝姐夫! 因为是安乐侯,所以才敢夜入深宫,淫辱公主! 不然换成别的不知道内情的人,看见一小家丁爬上了公主的床,站那看多久还是要吓得叫出来滴。 文涵秋水盈盈的美眸,冷漠地凝着庞昱,即便现在的他裸着上身,文妤涵仍然强抑着羞意,不让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对,一定要盯着,盯着他,不能再让他欺辱公主了,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的信念很坚定,奈何当四哥的健壮身躯坦露在人前,古铜色的肌肤在星月清辉下闪闪发光,强健结实的肌理蓄满男性力道,矫健修长的四肢充透出让人窒息的野性文妤涵看得脸红心跳,修长的双腿禁不住并拢起来,感觉好像有虫蚁在爬,她咬着粉唇,强把目光上移,心跳的反而更快了。 她看到的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古峭的轮廓有如刀削,五官俊硕而英伟不凡,带着坏坏地、邪邪地笑,带着掠夺气势的眼斜飞入鬓,狂野不羁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肩头,鄂下零落的几根不长但性感的须根是那样的充满男人味 文妤涵芳心狂跳,两腿不知怎么地竟一点力气也无,几乎连站也站不稳了,偏是为了公主,她只能盯住庞昱,无论是他**的身子还是那张坏坏笑着的脸,她都必须咬紧银牙,看下去,也不知是越看越恨,还是越看越爱! 四哥这个人一向很礼貌,文妤涵盯着他看,他当然也盯着她——这个连皇上都动心的美女太医,蛾眉曼,杏脸桃腮,肌清骨秀,发眸长,宽松的鹅黄衣裙丝毫掩不住她纤细的楚腰,而胸前高耸的弧形叫人一看便知,衣内裹着的一对玉峰,是何等的丰满挺秀,令他不禁遐思联翩。 四哥笑了,笑得很开心。 “文太医来的正好,我和公主在玩石头剪子布呢,输的脱衣服。公主不小心输光了,文太医想不想也玩玩?” 月来临,求打赏破处啦,打赏栏光秃秃的很难看滴说 第两百九十一章双飞计划 头剪子布,四哥的解释太艺术了,完美的把在皇宫内说成了一场小孩子才会去玩的游戏。 很扯淡吧?这么解释法傻子都不会信啊! 偏是文太医信了,含颦一抿粉唇,目光有点害怕似的从庞昱处移开,看着一旁脸红红的赵:“公主,天色很晚了,你早些歇息吧,别再和这淫咳,庞四,你回去吧,公主要就寝了,石头剪子布什么的就别再不要有下次。”为了照顾公主的颜面,她只能“相信”石头剪子布的说法,不加点破,给公主、给庞昱、也给目睹了这一切的她自己一个台阶下。 “为什么没有下次?公主很喜欢‘玩’的!”庞昱眼睛一瞪,不领她情,甚至还想裸着身子过去,直接把她抱上床,三个人一起玩,可是急急追进来的美美小丫头这时躲在门后边,悄悄探头出来,扑扇扑扇的大眼睛好奇的一个劲盯着他健壮的身子看,不一会脸就红了四哥一向是个正直的人,咱不能露出某凶物来吓着人家小姑娘,是吧? 他很帅气穿好衣裤,站起来,走到文妤涵身前,礼貌的发出邀请:“妤涵,怎么样,你要不要和我也来” “不要!”文涵拒绝的飞快,远山似的双眉厌恶的皱起来,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他的,可是马上又推翻了,冷声质问道“你叫我什么?” “当然是涵啊,你不是叫这个名字,难道是叫阿福、小强?” “你!”文妤涵又羞又怒,本来和她娉婷婉约的举止凤姿配合的天衣无缝的清冷声线,就那么急躁起来,冲庞昱怒道“人家的闺名,不许你随便瞎喊。” “不喊妤涵喊什么?”四哥眨巴着眼睛,不解的看她。 “喊文太医,也可以叫我院使(官名,太医院院长,文mm牛叉呗,双十年华就是太医院第一人了)。” 四哥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那多生分啊。好歹我们也是有过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四个字一出。文妤涵本是羞红地粉颊霎时沉落下去。变成一脸沉敛地姿容。怒瞪着庞昱地样子像要把他活生生地轧死! 四哥从来不怕。尤其是女人地威胁。正要提出两女一男一起“做”石头剪子布脱衣服地游戏。提前一千年把“**”这个美妙词语“创造”出来并且付诸实践。文妤涵已经冷冷地替赵下逐客令了:“天丁大人。时间已经不早了。你是不是该赶紧回府?夜宿宫中可是大罪。消息传开了我怕大人吃罪不起。”赶人就算了吧。她还走到床边。拦在小公主前。不让庞昱地目光和赵接触。 “对不起。我是奉皇上之名来地。事情没做完之前不能回去。” “作甚么事情?” “做哎”四哥口一滑,差点说出来某个要被和谐、绝对不能见诸笔端的字眼来,咳嗽两声,扳起脸孔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说,公主这两天闷得慌,要我这个准驸马进来陪陪公主,怎么?妤涵姐姐也是帮公主排遣寂寞的,那敢情好啊,不如我们一起吧?” 对于四哥热情地邀请,文涵的拒绝已经不能用冷漠来形容了“天丁大人,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就算你是已经内定的准驸马,也不可以在公主的寝宫留宿,否则被人知道了,于公主声名大大有损,对天丁大人你哼,或许天丁大人驸马没做成,倒先下狱了。”冰冰冷且带着威胁态度的语气和初见她时的优雅绰约,娇啻轻柔,直是判若两人,俨然认定四哥留下来就是想和小公主xxooo做那啥见不得人的事情。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四哥很抑郁,索性不和她解释上床其实也是可以聊天谈论人生地,径直问赵:“公主,你是不是很寂寞,用不用我留下来陪你?我可以给你讲故事,很好很好玩的。” 赵脸红红的,哪能不知道这“讲故事”那也是得做完羞人的事情以后,裸身躺在他怀里听他慢慢地“诉说”一时唔唔呀呀的又结巴了:“你你你、你别瞎说,本宫、才不、才才才不寂寞呢,你别走,留下来”一边说着一边瞪大了乌溜溜、水灵灵地大眼睛,撅着庞昱不放,娇小的身子仿佛随时要从床上蹦起来,直接扑过去逆着把四哥推到。 文涵做梦都想不到,一向任性刁蛮、最喜欢踩男人玩儿的小公主竟然真的要庞四夜晚呆在寝宫,也不 这家伙施了什么妖法,还是下了什么连她也不曾知>智的媚药,想过去劝小公主吧,有些女儿家地私密话,庞昱这臭男人鬼头鬼脑的在一旁,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她说不出口,庞昱说,两手一摊,打蛇随棍上:“看吧,公主都叫我留下了,真是地,我一个家丁下人,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违背公主的话呀,是不是?” 文涵要被他气得脚了,如果不是在公主地香闺,而是在她的太医院,恐怕前一秒庞昱还在这里口舌如簧,后一秒哑**、痒**什么地地方就被扎上三五寸长的粗银针了,可惜这里就是公主的寝宫,容不得她动“针” “好啊,你要给公主说故事是吧?”文妤涵忽然不生气了,反倒看着他,雅态研姿的一笑,不等庞昱反应过来,窈窕地身子趋前一步,半跪在床头,轻轻挽起赵的小手,细语问道:“公主,今晚让妤涵陪你一起听故事好么?” 别看小公主还小,可是她知道,贵妃皇嫂倚在皇兄怀里听“故事”从来是没有别的女人陪在一起的,娇悄的小瑶鼻哼的一声,公主脾气霎时又上来了:“不要,只想一个人听”还没说完呢,不知怎么地脑袋忽然一阵迷糊,晕陶陶地竟然就应下了:“嗯,姐姐,我们一起一起听” 四哥在一边,看得很清楚,小公主鄂下这时多了一根闪亮亮的银针! xxxxxxxxxxxx 听故事?要听故事是吧! 好,那老子说! 四哥很生气太医mm竟然用银针混淆赵的心智,弄得她迷迷糊糊地答应两个人一起听本来四哥是想左边搂一个、右边抱一个,裸着身子昨晚那啥事再到床上一起说的,但是既然太医mm可以对公主下针,对他也一样可以 我#>!在宫里走动也需要随身带着银针滴么! 四哥再一次后悔没学武功,不然现在就是十个太医mm带着针他也一样可以来强的,先把银针抢了再一个个推到。但是他学了武功么?没有,所以很遗憾,故事什么的仍然要说,但是,必须穿着衣服。 大半夜的,和一只小萝莉外加一个对主角很怨恨很仇视的mm讲故事,讲什么这还需要想么?不过到公主还小,四哥决定不说鬼故事,免得吓着她。 但是不听两声太医mm的尖叫,他很咽不下这口气。 “有一对姐妹,住在一起,一个住里间,一个住外间,有一天姐姐很晚才回来,怕吵到睡着了的妹妹,所以就没有点灯,摸着黑洗漱然后就睡了,第二天醒来看见一屋子的衙差捕快又是搜证又是清理现场什么的,就问怎么了,捕快告诉她,就在昨天夜里,她的妹妹被人肢解了,姐姐吓得半死,然后捕快又告诉她,墙上莫名其妙的字:‘嘿嘿嘿你很庆幸没有点灯吧’” “在一家大户人家的宅子里,有一晚小姐去茅房如厕,看见打扫卫生老婆婆在黑暗中狂拖地。她问:怎么这个时候拖地?老婆婆嘿嘿一笑,她也没在意,走过老婆婆身边去了茅房又回去睡了。第二天,小姐被丫头们的惊呼吵醒,跑出来一看,通往茅房的走廊上到处是红色的拖来拖去的痕迹。原来,昨晚府里一个婢女被杀死了,老婆婆拿着她倒过来拖地呢那个拖把布是她的头发” “一个山村里的殷实人家,父母有事外出,唯一的女儿必须单独留在家里过夜,为了安全起见,她把所有的窗户都上锁了,但有一个小窗户却无论怎样都无法上锁。虽然她有点担心,但因为窗户小小的,而且又有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狗狗陪在她身旁,她心想“应该没问题吧!”于是就这样放著不管了。但是睡到半夜,女孩却被“滴答滴答”的水滴声给吵醒。 虽然有点不安,担心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但是却没有勇气前往确认。取而代之的,是她将她的手伸到床下让爱犬来回舔著,藉由这个动作来让自己安心,心情放松之后,她也就再度睡著了。隔天早上,女孩醒来,发现了喉咙被割开、吊在天花板上的爱犬。半夜的水滴声,原来是爱犬的血滴到地板所发出的声音,接著,她在床下发现一枚小纸条。” “人啊~~~也是会舔东西的喔!” 第两百九十二章太医MM的弱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在夜晚皇宫里响彻,四哥随口说了三个故事,尖叫响了三遍。 为什么不是六遍?因为有人没有被吓到呗。 太医mm胆子恁大!?不对,是小公主。 赵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点愕然地看着吓得花容失色、此刻仍是掩着小嘴身子有点抖的太医mm:“文姐姐,他说的这些故事很吓人么,要是换成本宫在里边,那什么盗匪、坏人,还有拖地的坏婆婆,本宫一个一个把他们全抓起来,狠狠打一顿,拖出去喂狗!”她呲着两颗白细的虎牙,挥摆着小拳头,一副“本公主什么也不怕,坏人们你们就来被本宫踩吧”的凶恶样子。 四哥真的没料到,小公主明明只有十二三岁、萝莉一个,这么恐怖的小故事竟然吓不倒她!四哥更加没料到,看起来的很冷冽强势,实际上也很冷冽强势的太医mm竟然这么胆小,随口几个小故事就吓成了这样子。 “为什么姐姐害怕成这个样子?”赵睁大眼睛问。 太医mm娇嫩的粉脸吓得有些白,揪着春葱笋芽儿一般的纤细玉手,逞强摇头:“没、没有,谁说我怕了,本太医才不会被吓到。” “哦,那我再说一个吧。”四哥阴暗的笑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不要啊!”太医mm吓得尖声惊叫,然后,和所有听鬼故事吓着了的mm一样,一把抱住了四哥。 不是装地耶。原来太医mm胆子真地、真地就有这么小啊! 四哥得意地差点笑出来。呃。被被花容失色地太医mm抱着胳膊。胸前两团温热丰盈地美乳挨擦着不停地揩蹭厮磨。感觉真地很不错啊。 他立刻推翻了不说鬼故事地初衷小公主根本不怕呀。准备再来一个古代版午夜凶铃。非吓地太医mm扑上床。偎在他怀里不可。 “有这样地一幅画。看过它地人会在七天内不明不白地死去” “啊啊啊啊啊!”才起个头而已嘛。又是一阵尖叫。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文涵抱着她地胳膊。不停地哀求。和之前冷冷斥责他地样儿简直些判若鸿沟。 四哥可不和她客气,大手一揽,把太医mm冰冷的身子拥入怀里,低头审视着她因为害怕而转白,但丝毫不减风华姿采的清丽玉容,轻声问道:“真的不要我说下去?”文妤涵“嗯”了一声,眸中水雾蒙蒙,仍然害怕地不敢抬头。 “求我呀,求我我就不说。”庞昱笑了,笑得很诡邪,心想让你三番四次的坏我好事,现在遭报应了吧,哼哼,四哥我可不是好惹滴。 “求”太医mm说了一个字,陡地醒觉这是对那个无耻下流、还想要淫辱公主的安乐侯说,而且她还就躺在他怀里,登时像触电一样地猛把庞昱推开,站起来指着他怒声叱道:“你、你作甚么?竟敢欺辱”话还没说完,不知怎么地竟又想起来他说的恐怖故事,浑身一阵颤栗,脚下绵软,差些儿当场瘫倒。 四哥罕有的没有过去扶美人儿,大摇大摆地坐着继续说道:“有四个在书院读书的学子,看了那张画以后过了七天不明不白地死去,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连最专业地仵作也找不出死因,这引起书院最年轻的女先生文宇涵的好奇” “我没有!”太医mm摇头尖叫,眼睛红红的。 “不是你,是文宇涵,宇宙洪荒的‘宇’,涵养的‘涵’。” “那就是我地‘涵’。”太医mm快要掉泪了。 “可‘宇’不是你的‘妤’啊,是文宇涵不是文妤涵,文宇涵找到了那画,看过之后,她也相信看了那张画地人七天后就会死去”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太医mm出一连串的惊喊,甩乱满头青丝,眼眶润湿湿地,隐约竟还有泪滴飞洒。 四哥也不想太欺负她,收住了没往下说,笑眯眯的看着她。 文妤涵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无论如何也不想求这个无耻下贱地侯爷,强抵着心里的后怕,咬着粉唇半天不一语。 这要是再逼下去四哥就有点不像男人了,很大度的一挥手:“文太医不想听,那便回太医院好了,反正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 且不说文涵要留下来“保护”公主不再被他欺辱,光是听了那么久的恐怖故事,加上四哥拖得老长的那个“晚~~”字,她一个人敢走夜路么?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我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陪、陪公主。” “公主想听故事,我不能违逆她的”四哥一边说一边观察太医mm的表情,果然文妤涵白皙粉腻的纤纤十指又绞在了一起 的美腿紧紧并拢,腿根微颤,显然这时仍禁不住后前冷冷训他时,娇美无俦的清丽脸孔带着的端严正气,分外给人一种压制和征服的快感。 尤其是,在她略显急促的喘息下,宫装裹住的那对丰满挺拔的,也随着呼吸在庞昱眼前晃荡跳动,摇摆出诱人的乳波。四哥摸着鼻子,笑得益邪魅起来:“但是像刚才那样的,既然公主觉得没意思,我就不说了。” 太医mm才抚着丰腴的酥胸,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小口气,谁想四哥骤地竟又冒出来一句:“一般的小故事公主没兴趣,那不如我该说鬼故事吧,头魂、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鬼娃娃花子,不知道公主想听哪一个?” 依小公主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估计三个都想听,可是太医mm光是听名字便已经吓得腿膝软麻,没等庞昱往下说呢“嘤”地一声软软瘫倒。 千钧一之际,她的软细小腰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揽住。 “这么怕鬼,你平常怎么检断尸体的?”温柔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 “我”文妤涵知道抱着她的是庞昱,问她话的也是庞昱,明明心里恨死这个无赖、混蛋、恶棍、流氓、登徒子,可是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就咬着粉唇,拼命抵着心底的羞意,断断续续地回答了:“我、我那些都是在白天白天、我不怕只要不是夜里我我我、我就不怕”脸红结巴的样子,论起可爱来竟丝毫不输给小公主。 庞昱忍不住哈哈大笑,想不到清高冷傲、端庄严谨的文妤涵竟然也有这样小孩子的一面,快意之余他也不忍心再逗她下去,摆着手道:“好好好,那我不说故事吓人了行不行?给你们来两个感动的?” “不要!”小公主和太医mm异口同声。 小公主要听恐怖的,越恐怖越吓人越好,太医mm生怕他说到一半又加点什么大半夜吓人的东西进去,故意整她,干脆不要她说。 大小美人意见不统一,怎么办? 四哥满以为傲娇的小公主会一直坚持,太医mm是臣子,最后是不会忤逆小公主意思的,果然赵瑶鼻一哼,小巧的下颚高高抬起:“不管,本宫就是要听鬼故事,鬼故事好听,本宫” 文妤涵哪敢听下去啊,可是又不能明着忤逆公主,纤手收到袖管里一捻,又要使那银针轧脖子、迷糊人的把戏,不料四哥早盯着了,摸着小胡子冲她诡笑,笑得比皇帝姐夫还要猥琐,贼眼跟着她的动,就是不给太医mm下针的机会。 诡计被识破,文妤涵粉脸微红,赌气似的狠狠白庞昱一眼,然后半跪在小公主身边,俯身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 四哥的耳朵一向很灵,但是这会儿被太医mm跪下倾身时,秀背、纤腰、美臀拉出的窈窕曲线把目光引了去,等到暗自品味了一会,心里赞赏了几遍,顺带yy了一下夜里抱着这具美妙体入睡是如何的意软魂销,太医mm已经和小公主咬完耳朵了,赵依然拧着娇悄的小瑶鼻、撅起薄嫩嫩丹唇儿,不过这次却是冲着庞昱喊:“喂,那个你、你你你你回去吧,本宫乏了,改日再宣你。” xxxxxxxxxxxxxxx “切,走就走,真当四哥我稀罕,夜里没有姑娘排遣寂寞么?” 还没弄清楚太医mm说了什么,莫名其妙地就被下了逐客令,四哥很不服气,但是要“单挑”会武功而且武功很高的小公主外带动不动就银针轧人的太医mm,他没有十成的把握,而且夜里等着侍候他的女人别地儿又不是没有,何必赖在皇宫里头,丢人到要去用强呢,对不对啊? 四哥很不忿的嘟囓着,抬头挺胸,大摇大摆地出了皇宫,龙五驾着马车在宫门外等候,从三个时辰前庞昱进去开始,一直到现在出来,他就那么像一尊石像样的立在那里,拥有这般坚韧的品性和意志,才配做四哥的贴身保镖啊! 四哥很满意龙五的表现,朝他点点头示意“小伙子,做的不错,以后继续努力”飞身跳上车,手一挥。 “去七秀坊。” “四哥,又在外边过夜?” “那是啊,没用的男人才天天晚上回家”四哥哈哈一笑,打定了主意要在邹熙芸的香闺睡上一宿,但是很遗憾,当马车抄进路,驶到一处偏僻小道的侍候,突然涌出来的一票黑衣杀手,把他和龙五围在了中央! ps:明天出差,估计要走4、5天,幸好有存稿可以顶着,不过如果出差上不了网,书评可能没有时间管理,还请各位读谅解。 第三百零二章生死存亡 几章标错章回号了,算起来新的这章应该是302没 这样的场面,四哥并不陌生。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出来混就要做好随时被群殴的准备。 然而在这皓月当空,朗朗盛世的大宋皇都,经过了两次声势浩大的全城“严打”(就是清缴反贼的大搜查啦),竟然还有人敢在这黑天明月的夜晚聚众袭击朝廷命官、奉旨协办、红到紫的天丁大人! “你们是什么人?”龙五一勒缰绳,止住了奔行的车马,森寒的目光冷冷扫过周围十余名手持利刃黑衣杀手,最后停留在马车左粗眉大眼,国字嘴脸的壮汉身上,虽然丫蒙住了脸看不清面容,但阴戾的眼神一望过去就知道是专干杀人越货行当的职业杀手。 “我们?哼哼,杀人的人!”黑衣杀人冷哼一声“哗啦——”抽出长剑一马当先杀了过来,众杀人紧随其后,一时刀光剑影全冲向马车上手无寸铁的四哥。 四哥知道遇上麻烦了,因为一般要是遇上拦路打劫的,光是问对方名号,再自报家门,看看震不震得住场子,这就要话去不少功夫,像上回在御炉香外头遇袭他不是还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的杀人自相残杀,不费吹灰之力就解除危机了么。而这一次,对方竟然连话都不肯多说,直接就掏家伙了,那么定是奉命而来,铁了心的要在最短时间内取下他的人头! 人在江湖飘,随身要带刀,一向最注意自身防护的四哥偏偏今天就没带刀——进宫见皇帝姐夫,带什么刀?找人给安“图谋不轨、意欲袭驾”的罪名么?再说了,照他原来地计划,见了皇帝姐夫汇报一下到大牢见包拯状况,不用到傍晚就可以回府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谁***敢在大街上动他? 天知道皇帝姐夫竟然留他下来用晚膳,竟然要他去咸池宫陪公主,天又知道本来要陪一夜的,半道突然杀出来个太医mm,弄得他非得大半夜的出宫回府,好吧,这一弄就出事了,半道遇袭,四哥身上什么也没带! 杀手头目一马当先,领着众杀手朝庞昱杀来,龙五改做左手操持缰绳,右手到背后握住蛇刀,沉声低嘱:“少主,您坐稳了,属下要您硬闯!”话音甫落,周身突然迸出凛冽杀气,手里的蛇刀映出一片幽蓝寒光,连刀背顿时都浮露光晕,近在咫尺的庞昱被这股气势迫得颈背一悚,一时竟有种仿佛利刃加身的错觉。 “驾!”龙五一扬缰绳。马车疾驰起来朝迎面杀到地黑衣杀手硬冲过去。杀手头目暴喝一声。呼地一声剑劲扫出。地面上烟尘飙卷。挟着七八样兵刃地刀光剑影呼啸着包夹过来。龙五面无表情。只眼中迸出诡厉地精芒。寒意凛然地蛇刀高举过顶。熊腰一拧。魁梧地身躯顺势旋转。倏斩落! 这一招乃他全身功力所聚。加上斩马刃般阔厚地蛇刀。一击之下不啻有千斤之力!剑身带起地风压呜呜呼啸。霎时把杀手头目一剑激起地烟尘劈地倒窜回去。夹带起无数砂尘细粉如暴雨披面。 杀手头目仓促之下。横剑一格。“笃!”地一声闷响。身子一僵。硬生生被震退五步。旁边一人躲得稍慢。猛然倒撞出去。胸口血肉模糊。仰天拖开一条长长血箭。飞撞在后边紧跟来地另一杀手身上。一齐滚倒在地。 惨厉地场景尚不止于此。两名杀手冲得太猛来不及挡架也无力闪躲。只见得面前蓝芒暴涨。旋即两眼抹黑。连尖叫声都来不及出。斗大地头颅迎风一歪。扑簌簌地滚落地面。映着灰白地月光银灰。景象分外惨厉。 龙五出手只一刀。击退头目。顺带秒了仨。余人连他怎样出手都没能看清。其中一人失声喊道:“你你这是什么刀法。怎、怎厉害” “害”字刚刚出口。持刀地手掌已被龙五齐腕卸下。快得刃血不沾;激溅地鲜血泼上刀身。“嘶——”地窜起偻偻红雾。宛若胭脂入水。说不出地诡丽。 龙五一挥蛇刀,弯弧的雪刃青芒萦绕,熠熠生辉。 “杀人地刀法!”他冷冷哼出五个字,驾着马车冲入前方拦截的当中。 如此冷酷之人、如此诡异犀利的刀法,换做一般的杀手刺客,恐怕早已吓退,然那杀手子猛地甩臂,把长剑扔落地上,一抹殷虹溢出嘴角(蒙面的布被刀气“吹”掉了),曝雪般的国字脸上虽隐见白惨,战意却丝毫不坠,蓦地大吼一声“杀!”手上多了一根乌漆色布满尖刺的九节鞭,高跃起来挥舞击出,所经处风声虎虎,荡尽大半条街道,鳞角相叠的鞭梢怪响,昂奋如蛇,朝龙五背心直卷过去。 长逾三丈的九节鞭完全展开,顷刻间追上疾驰的马车,鞭势重而极锐,鞭梢所夹带的没有百多斤的巨力,鞭稍的尖刺更是锋利无匹;一旦击实了,怕不连拉车的骏马都要被拦腰扫成两截,更何况是人? 他出手奇快绝伦,龙五急于驾车带少主脱离险境,待到长鞭将近及身已然避无可避,紧要关头,他握紧蛇刀“唰!”地挥起一片剑芒,连着鞭梢狠狠击落,凭空“啪啦”一声巨响,震得众人气血翻涌,功力稍低的都不禁退了一步,还有自口唇、耳鼻溢出血珠的,九节鞭被蛇刀刀锋一抽,竟而倒甩回去,当中毫无转折消停,千钧巨力瞬间消弭无形,飕飕一阵旋绕疾响,反倒窜向杀手头目! 杀手头目这一鞭,何尝不是竭尽全力,但龙五何许人也,那是庞太师精心训练出来的秘密高手,堪称刺客中的刺客,保镖中的保镖,超越“飞羽”所有人的存在,本来是要留在身边作为最后的王牌、秘密武器,不到千钧一之时绝不让他亮相现身的,是为了宝贝儿子的安全不得以才动用其人! 杀手头目这一计至刚至猛的“乾坤斗转”固然是威猛无俦、犀利无匹,然在龙五面前却同蚍蜉撼树、螳臂挡车一般,被他挥刀一隔,鞭劲悉数反弹回来,顷刻便伤了五脏六腑,脚下猛一踉跄,几乎站立不稳,多亏旁人扶住才没有当场栽倒。受此重击,他仍是面冷如铁,黝黑的肌肤亦如铁石一般,挥臂一挣,拨开扶持“呸”的吐出一大口血污,伸手一抹嘴角,大吼道:“弟兄们,杀啊,就是陪了性命今天也不能放她们离开!”挥鞭竟又复杀上来。 常言道“一人拼命,万夫莫敌”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十几二十号杀手死士急红了眼不要命的冲过来,招招式式只求杀敌、奋不顾身,便是以龙五的业艺修为一时之间竟也杀不透重围,只听得一片钝重呃交击闷响,不停地有人中刀扑倒,然其余杀手在头目的带领下竟无一后退,拼着脑袋不要了,也要把马车拦下! 真正的杀手死士啊! 看着四处飞溅的鲜血和这帮蜂拥而上、完全不要命的黑衣杀手,四哥心里暗暗惊诧,感觉真的遇上了到大宋朝以来从不曾面对的危险袭击,不过幸好,老爹给了他龙五,不然光凭他的三大神器石灰、银砖、鱼肠剑,就是都带在身边恐怕也应付不了这样的场面! 众杀手蜂拥而上,几乎是用尸山肉海堵住了马车前进的方向,龙五挥舞蛇刀、大开大阖的拼了十几招,依然冲不过去,招式陡地一转,快则快矣,却是刀走轻灵,以迅快巧变应敌,连绵攻出数招,将围着马车的敌人牢牢缠住,逼着他们没有办法腾出手来攻击少主。 —既然车冲不过去,龙五的打法便和起初不一样了,开始是想以雷霆手段震慑敌手,趁机杀出重围,而如今既然这么做法行不通,那么只好竭力拖延,力保少主不受损伤,等待附近巡逻的禁军兵士闻讯赶来救援。 汴梁城虽已解除宵禁,但南唐余孽未清,夜晚的巡逻守备仍比以往密集数倍,最多只需撑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会有禁军闻讯赶到,届时这帮子杀手不退也得退! 身为庞太师精心训练出来第一王牌,龙五的实力自然毋须执意,蛇刀挥舞开来,漫天蓝芒挥洒,劲气四散激溅,生生以一己之力拖住了十几倍乃至几十倍的敌人,黑衣杀手虽众,但竟无一人能近得庞昱身畔。 兵刃交击声不绝响起,四哥乐的掀开车帘子冷眼旁观。 怕啥?怕啥啊?就算龙五没拉住,冲过来了一两个,凭咱的孔武有力,难道还拾掇不下?四哥翘着二郎腿,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很明显,四哥还没有从根本上认识到老爹给自己的这个贴身保镖的真正厉害,龙五只身一人,执刀护在车前,屹立如山,手中蛇刀纵横开阖,挥洒自如,完美的挡拆下众杀手水银泻地般的狂猛攻势。 哎呀,这是哪个混帐狗东西蠢猪二百五,半道截杀老子也弄点有水准的刺客来嘛,成不成?人海战术是没有用滴——望着游刃有余地守护在身侧的龙五,听着远处逐渐逼近的禁军的呼喝和脚步声,四哥笑了。 就在他笑得最灿烂的时候,忽然,一支冷箭“嗖!”地从不远处的大树顶上激射而出,趁着龙五被众杀手缠住脱不开身,趁着四哥顾着笑、没有主意到后背,破空而来的劲箭穿透夜幕,划开一抹耀眼扁弧,直直奔向庞昱后心! 第三百零三章代价 唰啦!” 没有悬念的,劲箭穿胸而过,庞昱健壮的身躯陡地一僵,后背胸腔竟被这一道莫名而来的绽亮扁弧毫无阻拦地贯穿! “四四哥!”这一箭来的太狠太快,便是耳目敏绝的龙五,反应过来时也只看到漫天腾起的血雾,和一具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扑到的尸体。 他急的失声大叫,但定睛一看,倒下去竟然是打到一半偷偷抽手,想从一旁绕过去袭击四哥的杀手头目! 四哥安然无恙。 怎可能!?这连他都几乎反应不过来的一剑,丝毫不懂武功的四哥怎能挡下! 四哥当然挡不下来,但是有人替他挡。 就在庞昱正上方、马车的顶棚上,这时俏生生的立着一名身段婀娜,高挑修长的妙龄女子,一袭黑色劲装衬得雪肤滑嫩,纤腰盈盈,外披同色的披风,手里提着一杆亮银色的长枪,飒爽英姿和明眸皓齿、冰肌玉肤两相辉映,分外撩人。 “排风姐姐!”庞昱惊喜的叫出来。 对,就是杨排风,在他生死攸关之际及时赶至,亮银打制的烧火棍临风一甩,前端蓦地耸出一截雪亮枪尖“噔”的一声借力打力,磕得劲箭骤然转向,把溜过来准备伺机偷袭的杀手头目射了个透心凉。 听到四哥又惊又喜地喊声。杨排风敛容淡淡一笑。身姿却是不动。袅袅屹立车顶。凛秀如梅。玉一般地白晢柔荑举着烧火棍指向劲箭射来地树顶。叱道:“什么人暗施冷箭?”俏脸冷若冰霜。衬与她白刀似地锋锐逼人。尽显火帅英姿。 杨排风连问两边。树顶一无动静。倒是围在车边地杀手见领丧命。心境胆寒之下被龙五连劈五人。余众终于战心全无。一声喊。扔下兵器四散奔逃。 他们逃得了么?逃不了!敢在半道上埋伏袭击四哥地人。从他们出手地那一刻起就注定必死无。 龙五也没咋出手。照着没命逃跑地杀手们挥了一刀。比月辉更加璀璨闪亮地刀芒乍地一闪。又是无脑袋飞了出去。“咕碌碌”滚地上。剩下地几个跑了两步就动了。因为在他们前方、小道地出口。这时已经涌进来一大票闻讯赶来地禁军。庞昱正要指挥抓活口。却见那三人突然身子僵住。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龙五飞身冲到其中一人身边。提起来看了眼。回头禀道:“四哥。他们口里都藏了毒丸。行刺一旦失败就自我了断” 四哥地眼神没往着瞅。顾着看火帅姐姐呢。 杨排风问了两遍,树顶仍是一无反应,蓦地一擎烧火棍,细巧精致地莲足点着车顶一踏,窈窕动人的俪影如仙子凌波、娥踏月,疏忽横过空中数丈远的空间,前一刻踩着墙檐借力,后一刻竟已跃至树顶之上“哗啦啦!”一枪呼啸刺出,势如星丸跳掷,迅捷无伦,激起漫天树叶纷落,谁料却刺了个空,除了被劲气割裂摧垮的树干枝杈,树顶竟一人也无。 (箭一出就跑了么?好快的身手!) 杨排风不无遗憾地下地面,四哥第一时间挨了过来。 “排风姐,你怎么来了?是特意来保护我的么?” 杨排风粉颊没来由地一红,别过俏脸像是有点不敢看他:“瞎、你瞎说,我是趁天黑到反贼曾经出没过的地方暗中查探,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听到这边有打斗声才赶过来,谁知道救、救得会是你”“姐姐为查案出门,无意中救下人,刚好救得是我,这就叫‘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嘛。”四哥哈哈一笑,很大度的朝旁边诚惶诚恐、伏地求饶,满口“大人,末将救护来迟”“望天丁大人恕罪”的禁军将士们挥挥手。 “没事,你们来的不迟,刚刚好,人人都有赏。”到怀里掏了一把庄票子,砸在领头的校尉手里,校尉那叫一个激动啊,感激涕零了都快,明明隔了许久才赶过来,若不是杨将军及时出手天丁大人命就没了,竟然没有受到任何地责备,反而大仁大义的天丁大人还自己掏钱犒劳他们,真地是他抹了一把脸,眼中隐有泪水涌出,哽咽道:“大人高义,韩琦感恩戴德,以后您有吩咐,兄弟们风里来、雨里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庞昱听他自称“韩琦”眉毛动了一下,笑着一拍他肩膀:“好,我记住你了,韩兄弟,若不嫌弃,我就认你这哥们了。” 韩琦一听,激动的差点没跪下来,四哥扶住他,扔了 韩兄弟,好好干,我很看好你哦”转过头对着有点就和一个小校尉称兄道弟地杨排风,开口又是:“好姐姐,我们” “什么我们不我们的,你是你,我是我。”杨排风又把雪白端丽地瓜子脸蛋偏过去,急欲撇清的她反而叫人感觉和庞昱有点不清不楚。 庞昱第一时间又贴过去,不过这次却是一本正经:“不管怎样,姐姐都救了我,这个恩情我一定要还。” 杨排风克制着自己别去理他,这可是在外边、不是在太师府,而且当着这么多禁军将士的面,怎么可以和庞昱说那些话! “我本将军还有事,先告辞了。”她匆匆一拱手,想走。 四哥一把掏过去,想拉手,没拉住。 杨排风躲开他,快步转身,走了一步,身后响起庞昱懒洋洋的声音:“我刚和皇上说了,包拯他” “包大人怎么?”杨排风倏地转身冲过来,急急问道。 “呃这个其实呢”四哥故意卖关子。 杨排风急欲知道,凑着身子挨近过来, 嗅着她身上散出的、被体温一蒸愈馥郁的如兰香泽,四哥满意的笑了笑,忽地探手出来,一把揽住她腴润的小腰。 杨排风下意识地待要挣扎,庞昱的话却让她不得不停下:“经我再三恳请,皇上已经下旨,让包大人官复原职,而且” “而且什么?”杨排风下意识地接口问,当然如果想第一时间得到答案“必须”乖乖被四哥抱着。 “而且”四哥又拖长了声音,直到感觉揽在怀里的紧致纤腰放松下来,再没有挣扎的意图,这才接着继续往下说“而且还给包大人加了一大串头衔:枢密直学士、权三司使,命包大人统领京畿一应大小事务,南唐反贼的案子,我想过不多久就可以破获了。” “真的?你说这话没有骗我?”杨排风又惊又喜,可是又怕庞昱故意瞎编——这人的花花肠子,诡计手段,她领教的多了。 “当然了,骗天骗我也不敢骗排风姐你啊。”四哥得寸进尺,另一只手也环了过来,几乎从后边整个抱住她,咬着耳朵哈着热气道“老早我就答应过姐姐的嘛,姐姐贴身护着我几日,我便设法让皇上放包大人出来,晚了这许多天才办好,真有点对不起姐姐。”他嘴巴说“对不起”手上却在大肆作怪,十跟手指看似未动,其实却在轻轻地揉捏,弄得杨排风身子一阵阵烫,脸红红地挣开他的魔手,却也不好意思问完了便走人,只得岔开话题道“你你又得罪谁了?大半夜的弄出这阵仗,非要致你于死地。” “没有啊,我这人一向奉公守法,不结仇家。”四哥手一摊,表现的很无辜“姐姐你武功了得,看不看得出他们的招式路数?” 杨排风摇摇头:“都是江湖上常见的武功,不好定论,不过我想可能是南唐余孽,上回杀你不成,这次” “怎么可能——”四哥大喇喇一挥手,谋杀亲夫?开玩笑,我家小可舍不得,至于***蒋正杰,这会儿在地牢里关着呢,七秀坊就算还有人嫉妒老子“霸占”了她们如花似玉的少主,也不可能召集恁多人手来伏击我。 “为什么不可能?”杨排风盯着她,姣美的双眸闪着诧异。 “因为”四哥一不小心差点说漏,结巴了一下马上改口“很简单啊,京城里现在处处戒严,南唐余孽躲都来不及,怎可能再策划袭击我的行动,再说杀了我有什么用?对他们复国有好处么?一个小家丁,大宋朝千千万万,怎可能为了杀我冒这样大的风险呢?” 杨排风略一沉吟:“你说的也对,这些杀手既然埋伏在你出宫路上,说明很清楚你今晚的行程,南唐余孽在京城的势力早已经被清查一空,不可能连宫里的事情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一早就做好了袭击准备” 她说到这里,四哥本是沉着的眼神骤地一亮。 (原来如此,***,敢阴我,算你行!) 四哥暗里一哼,心下霎时有了报复的计划。 他这个人呢,一向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反过来的瑕疵之仇呢哼哼,那是清三江五湖之水也别想洗刷得清,一定会要丫的成倍十几倍的付出代价! 第三百零四章答应我陪在我边 喂,你什么呆?还笑得这么坏,想什么呢?”杨排声,半天半天没反应,有点嗔恼推了他一把。 “没有啊,就是”回过神来的四哥嘻嘻一笑“姐姐,你穿黑衣的样子真好看,以后可以常穿给我看么?” 我的天,这可不是小两口在没人的地方说私话,旁边还有韩琦领着的一大票禁军呢,庞昱“姐姐”“姐姐”的喊就算了,竟然还当着那么多人面说这样暧昧的话!浮想联翩之余,韩琦他们眼珠子几乎落一地。 杨排风粉颊一红,含羞啐他:“你、你少瞎说,口花花的,当心下次再被” “不怕,姐姐会来救我的。”四哥嘻嘻一笑,又从一旁拉住了火帅姐姐的手,杨排风本来要甩开他,可是四哥不失时机的咳嗽了两声,另一手捂着胸口,脸容痛苦之色,不光是痛苦,还倔强的想忍住,忍住不喊。 龙五非常的识相,主子不喊,他喊:“四哥,你怎么了!难道是旧伤” 庞昱一个眼神飞过去,止住了他的话,倔强的咬紧牙关:“我没事,箭伤早、早便好了。”对比脸上强忍着的痛苦样子,分明就是在说谎。 “你别逞强了!”杨排风跺脚喊道,终于泄漏出一丝自心底的关怀。 “没、没有,我的伤早、早便好”庞昱强笑道,牙齿却磨得咿呀作响。 杨排风如何不知他这是在咬牙强忍,急忙挨近来,伸长了粉雕玉琢似地修长鹅颈,紧张地看着庞昱缠满绷带的伤处:“你胸口哪里疼?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馆?”一连串的焦急问语,关切之情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小手儿嘛当然还任由他拉着,甚至连的修长袅娜的身体都贴了过去。 韩琦对天丁大人地崇拜要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什么叫水平。什么叫境界。泡妞地水平、偷心地境界。哥几个今儿算是亲眼见到了! 坊间流坊间天丁大人和杨将军有私情。他妈地不是传言。是真有这事儿! 庞昱忍着巨大地痛楚。表情是很像。神态也没有问题。但是额头却没有汗珠渗出来。这样热地天气。忍着这样地剧痛。为什么杨排风本来抿着红菱似地唇瓣。焦急地等着他回答。却只感觉到庞昱捏着她手儿轻轻揉按。肆意享受那温凉地腻滑。忽然醒悟:“好啊。你故意地。你装疼。你骗我!”一把甩开他作怪地坏手。眼中并无愠恼。反流露出几分少女地娇嗔。 韩琦和他手下地弟兄们。眼珠子再次掉了一地。 四哥没有一点诡计被揭穿地心虚。正容道:“好姊姊。我没装。是真疼。不过看见姐姐你。就好了一大半啦。”这人拍起马屁来。已是臻至化境!杨排风哪里吃得消。再说。女人。哪有不喜欢听赞美话地?无非什么人说。说出来水准高不高而已。杨排风脸上嫣红。明明知道庞昱又在口花花讨她欢心。可偏偏听了就是心里欢喜。好不容易挣脱魔爪地春葱玉手又被庞昱拉住了。轻轻地在她掌心撩了几下。直叫我们地火帅姐姐心都酥了。 “好姐姐。我可不可以求你件事情”四哥忽然现出一副非常可怜地表情。凑上火帅姐姐晶莹地耳垂。 “什、什么事?”杨排风有点害羞的偏过头,脸红红的问。 “姐姐可以陪我么——陪我去趟江南?” 杨排风顿时面红耳赤:“你!你瞎说什么?姐姐怎可以” “不是地,姐姐别误会。”庞昱在她耳边吐着热气,压低声音道:“三大花魁下江南的事,姐姐知道地吧,皇上命我随行,表面上是钦差特使,代天巡狩,其实另有一桩关乎我大宋兴亡的机密任务交办,我一个人唉,为了报答皇上对知遇之恩,我是死而后已,死无全尸,粉身碎骨,都无所谓地,可要是任务完不成——好姐姐,你要知道,这件事情关乎我大宋存亡,稍有差池” 韩琦耳朵很灵,略约听了个大概,以为四哥是故使手段、漫天扯谎骗姑娘,反是杨排风不庞昱诓她。她是杨门女将的核心人物,自然知悉杨家军匆匆返回边关是因为辽军屯重兵意欲侵宋,而南疆动荡地局势虽然目前还是国家机密,不过在军方内部也已经有消息流传开,庞昱虽然口花花的喜欢骗人耍无赖占小便宜,但大事上决不至于无的放矢,虽然事情未必真有他说的“关乎大宋存亡”这么严重,不过此番南下皇上另有大事交办必定确然无。 “好姐姐,你陪我嘛,陪我去行不行?”庞昱拉着杨排风修长的纤手,表情竟是从未有过的诚恳,见杨排风咬着红润润的粉唇不置可否,他干脆一指路边倒毙的满地尸体“姐姐,你看呐,就是在京城,都有不知是哪一方的势力要取我性命,等去了江南,这一路上想必更是腥风血雨、艰险重重,姐姐,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活不下去!” 四哥这话就是一语双关,没有火帅姐姐保护,江南沿途的危机四伏的,他死定了,没有火帅姐姐的“爱”寂寞的男人也是要死的。 杨排风被这语带双关的情话弄得芳心颤抖,浑身酥软,这、这可是在街上,当着十几号人的面,他说这种话他也不害臊他 杨排风浑身滚烫,羞得几乎不敢抬头。 四哥如海神情还没有表达完。 “我、我不是怕死,是怕万一我这一去回不来了,办不成皇上交待的事情,我有负圣恩,就是死也死不瞑目,再见不到姐姐我、我做了鬼—不,奈何桥上就是牛头马面再折磨我、把我配到十八层地狱,我也不喝那一碗孟婆汤我要永远记着姐姐,今生今世、永生永世,记住姐姐!” 杨排风啊的一声,霎时面红耳赤,连耳根子都烫得灼人:“你、你别瞎说什么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的,姐姐才不要”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羞怯的甩起小拳头,急急往他胸膛砸去,落到他身上时,已是细若无声。 韩琦和手下的弟兄们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眼珠子掉一地了,对四哥犹如仰望高山一样的崇拜之余,更多是惊诧和兴奋。 ——情圣把御姐mm的现场观摩课,可不是人人都有眼福看到滴! “排风姐,答应我,陪在我身边去江南,好不好?”四哥还没有无耻到随随便便在大街上、不找个浪漫的环境就表白的程度,所以在一句叫人眼烘耳热羞的几乎晕去的“陪在我身边”后头又加了个“去江南”这也是为火帅姐姐好,照顾火帅姐姐的面子,别让她的涩旎羞态被一帮子禁军将士看光。 这么体贴的男人,这么温情的话语,芳心迷醉的杨排风还能拒绝么。 “我姐姐回去先问了老太君,若是老太君肯,那、那要沿途护送你也未尝不可。”杨排风垂下螓,说的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嗓音磁酥酥的动人心魄,两人此时贴的极近,庞昱鼻端尽是火帅姐姐身上如兰如麝的旃檀幽香,清冷的月辉自空中洒下,照在杨排风身上,更凸显出她一身完美无瑕的娇美曲线,怎看都有股说不出的诱人之媚。 四哥差点忍不住揽住她的腴腰,一把将这骨肉匀停的修长美人抱进怀里,不过现场人太多,四哥脸皮也还没这么厚,暂时还是忍一忍,反正照火帅姐姐的回答,陪他去江南是一定的了——老太君云云那还不是托词,火帅姐姐一大姑娘,要是真的动心了,想去,谁能拦的住她啊,就算老太君真拦着,大不了让皇帝姐夫下道圣旨嘛,坐地起价明不明白?为了整个江南的安定,皇帝姐夫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总之,这趟去江南,火帅姐姐是一定要跟着的了,到时候还怕没机会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了还有什么搞不定? “我、我还有事,先姐姐先回去了”杨排风说完那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会从她口里说出来的、等同已经答应庞昱一路陪着他的话,匆匆理了理凌乱的鬓,捂着脸就跑了,心慌意乱的样儿哪像是战场上纵横睥睨的杨门女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才出闺阁的大姑娘呢。 韩琦和他手下的弟兄们,眼珠子第n+1次落了一地,半天回过神来,现天丁大人盯着他,嘴角笑得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 “大大人!” “韩兄弟,你还有几个时辰换岗?”四哥一把搭在他肩膀上,问得很郑重。 韩琦赶紧答道:“到、到明早卯时。” “嗯,那够了。”四哥招招手,示意靠近来,附耳嘱咐了几句。 “怎么样,办的成么?” 韩琦哗地站直了:“大人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很好。”四哥满意的点点头“那么明日卯时,我们北海郡王府门口见。” 第三百零五章喋血王府 早,刚天光,北海郡王府外响起一阵轰天的砸门声 “开门开门,给老子开门,再不开军爷砸了你这里!” 很嚣张很霸道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京城里无法无天的兵痞。 兵痞?兵痞再无法无天敢到北海郡王府门前闹? 看门的家丁很诧异,骂咧咧的推开门:“谁啊?哪个营的兵,瞎了狗眼敢到我们北海郡王府闹事,当心大爷” “大爷你祖宗!”门刚开了条缝,一只脚猛踹进来,踹的家丁跌了个仰八叉。 “你***瞎了狗啊啊啊啊!”家丁翻身起来破口大骂,可惜“狗”字还没有说出口,眼前白光一闪,是刀,刀砍过来,正中脖子,飙起一蓬鲜血,然后他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对,你没有看错,这群兵痞冲进北海郡王府,当先一刀就把看门的宰了, “好,韩兄弟,干得漂亮!”大笑声中,一道英伟俊硕的身影翩然而入,可不就是庞昱,砍人的嘛,自然是韩琦了。 “为大人办事。我等在所不辞!”韩琦一拍胸堂。他人个子不高但吼声如雷。俨然杀得有理。杀得正义。 “哎。这怎么是为我办事呢。”庞昱扳起了脸。“你要搞清楚。我们来是抓反贼地。抓反贼是为了朝廷。是为了咱们大宋。方才被你砍了地那人。阻挠我等办案。既是阻挠我等报效国家。这样地家伙还不该死么?” “是是。大人说地对。”扯上了国家大义。韩琦胆气更足。一扬手里地砍刀。朝看呆眼地王府家丁喝道。“识相地。赶紧把反贼交出来。不然。哼哼。休怪本校尉刀下无情。把你们一个个当场正法。以儆效尤!” 王府家丁面面相觑。不知他说地“反贼”倒底是指什么? “你他妈地装什么蒜!”韩琦身后。一个穿着太师府家丁服饰地紧接着跳出来。照着最前面傻愣愣地王府家丁就是一耳光。直接把脸抡瘸了半边。跪在地上大口吐血。还有呀。动手这位当然不是四哥——你见过老大动不动就下场揍人滴?也不是吹雪或万人敌。是四哥新进从府里下人中提拔地家丁庞爆菊。 爆菊嘛。光听也知道是什么角色了。心黑、手狠、口还毒。做起坏事来不达目地决不罢休。四哥就是看中了这点才提拔他地。果然。这一耳刮子扇过去。毒、狠、辣。震得全场再没有一人敢动。只剩下挨打那个扑在地上呜呜啊啊地眼鬼嚎。 “怎么回事?什么人在前院闹?反了天了还!”不片刻,内宅里地大管家赵德富领着一帮护院侍卫闻讯感动,一看眼前场景,气得暴跳如雷。 “你、你们,你们胆大包天,敢到我们王府闹”一句话没说话,先着了庞爆菊一耳光,口里一嘴的老牙全部打落,来不及招呼侍卫护院们上前拿人,韩琦“唰”地一刀砍过来,擦着他头皮掠过去,钉在后头的墙面上。 赵德富吓得两腿一软,扑通瘫倒在地。 “我说赵大管家,你是不是觉着很奇怪?”这个时候四哥才慢悠悠地开口“我一大早领着这么一大票子人,杀到你们王府来作甚么?好,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他拍拍手,两名禁军将士一左一右领着一名菜贩模样地汉子走上前。 “天、天丁大人!”菜贩一看庞昱,立时大喊“我看见,看见了,今天三更时候,有一个黑衣人背着弓箭进了王府宅子!” 赵德富一怔:“什么黑衣人?什么弓箭?姓庞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四哥看也不看他,冷哼:“韩兄弟,你解释给他听。” 韩琦哗地一挥砍刀,狠狠插在赵德富裆间,吓得丫差点、几乎、就要尿裤子:“就在昨晚,赤心报国、义胆忠肝的天丁大人,在城北某处遭到了刺客的袭击,幸得我等弟兄拼死守卫才保大人无恙。不过,刺客当中有一人跑了,此人曾经用冷箭偷袭天丁大人,这一点不光我们弟兄,天波府地杨将军也可以作证,而且就是杨将军及时出手救下了团丁大人。大管家,我倒要问问你,刺客中跑了一个射冷箭的,刚刚好昨夜就有人背着弓箭进了你们王府,这件事情怎么解释?” “这你们这、这是诬陷!”赵德富被突如其来的罪名惊得手足无措。 “诬陷不诬陷,搜过再说!”韩琦大手一挥“弟兄们,进去搜,把王府给我翻个底朝天!”禁军兵士们轰然响应,各抄兵刃 汹地就要往里硬闯。他的这帮兄弟,尽是热血忠心便看不惯王爷党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只可惜他们身份卑微,无力与之抗争,唯有默默把愤怒藏在心底,如今有了天丁大人撑腰,那还怕个球,不找出北海郡王私通反贼的证据,他们决不罢休! “谁敢!”王府侍卫也不是吃素地,领头那人大吼一声,四面八方霎时涌过来几十号全副武装的,同样是兵刃在手,气势汹汹。 双方在王府前院地照壁前对峙着,彼此谁也不让,大战一触即。 四哥使个眼色,新的重用地爆菊哥飞快窜前“啪”地一耳光,不等喊“谁敢”的护院队长反应过来,已是打得他吐出一地血牙,捂着脸跳起来想反击,爆菊哥眼一斜,冷哼:“我家大人乃奉皇上圣旨,协助高太尉清查南唐反贼,谁敢阻挠办案,以谋反大罪论处,诛你三族,杀你全家!” 护院队长霎时被他震住了,捂着脸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愣着干什么,搜啊!”韩琦挥刀一指,手下地禁军兵士们鱼贯而入,直奔王府内堂,现场数十名王府侍卫傻愣愣地看着,无一敢阻。 四哥使个眼色,庞爆菊心灵神会,混在禁军里跟着一道进去了。这不很明显么,爆菊哥身上带着“物证”呢,什么和刺杀现场一样的箭簇、还有四哥顺手从死掉的刺客身上掏下来的蒙面巾,等会随便找个地方一扔,那不就成王府里搜出来的么?赵允弼这狗厮就是有一万张嘴,到时也别想解释得清。 什么?你说四哥玩阴的、施诡计?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赵允弼先从皇宫得了消息,派人沿途埋伏要取他性命,那就别怪四哥找上门来反击了。 “大人。”韩琦没跟着进去,持刀和龙五一起,守在四哥身边。 “嗯?” “昨夜里您一开始不是和杨将军说,刺杀你的那些人不是南唐反贼,怎么后来又告诉末将定是反贼所为,而且和北海郡王脱不了干系,约末将今儿一早到王府问个清楚,结果在路上又那么巧有菜贩来” (这还不简单,昨晚回去了老子叫龙五背着弓箭翻进王府故意给人看见呗。) “我那是怕排风—咳咳咳,我是怕杨将军知道此事和反贼有关,忍不住也加入追查。你知道的,杨将军为国辛劳,在边关夙兴夜寐,经常连觉也睡不好,难得可以呆在京城稍事休养,咱们就不要麻烦她了嘛,如果让杨将军累坏了身子,哪天要是辽军打过来,朝中无人抵敌,咱不是成千古罪人了么,是不是啊?” 韩琦都知道四哥和杨排风有私情了,这样说法当然可以理解,什么不要“麻烦”明明就是想自己查出来,然后给杨将军一个惊喜嘛,到时候她只有更‘爱’天丁大人,而且案子是天丁大人一手破得,天波府上下也就没理由反对杨将军和天丁大人的那啥了,天丁大人这一手,玩得高啊啊啊啊啊啊啊! “至于菜贩刚好看见背着弓箭的反贼溜进王府,这是天意啊,天意!”四哥先嚷了两句,然后又压低声音附耳道“你想想,皇上昭我入宫,究竟几时才可以出来没有人知道,除非是在宫里有眼线,探听到皇上找我谈的大约是些什么内容,由此估算出我离宫的时间。再,你们禁军之所以到得迟了些,并非是因为巡夜的人手不足,又或韩兄弟你有所怠慢,而且刺客们选择袭击的地点、时机,恰好是你们禁军夜晚巡逻离那里最远的时刻,韩兄弟你就算第一时间闻讯敢来,刺客也有足够的时间杀了我,然后从容逃掉。” “韩兄弟,你想想,仔细想想,在宫中伏有眼线、同时又对你们禁军的巡逻路线了如指掌的,除了赵允弼还有谁人?身为王爷党领,他要查禁军巡逻的路线根本轻而易举!而昨晚那些刺客,为了杀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杀手死士除了南唐余孽,还有什么人什么组织训练的出来?所以我当时就想,会不会是北海郡王勾结反贼,要把我这个三番四次坏他好事、和他作对的心腹大患除掉,所以才约你今早来此,准备三方对质找北海郡王问个清楚,不想天意要他赵允弼阴谋败露,射我一箭的刺客溜回王府时刚好被菜贩看见——哼哼,一会儿等弟兄们找到证据,看他赵允弼还有何话说!” 第三百零六章大火拼 查这东西,其实如果“安排”好了,根本不需要多像这次爆菊哥带了证据进去,那就是准备好了速战速决,立刻查,立刻找到,立刻把北海郡王府翻个底朝天—叫你丫的赵允弼派人伏击四哥,好,老子转眼把你家抄了!再给你泼一盆大大的脏水,看谁狠呐! 四哥估计从开始搜,到找到,大约需要花一盏茶的功夫,也就是说十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报昨晚那一“箭”之仇,可是过了半盏茶功夫都不到,进去搜索的禁军弟兄竟然就全出来了,庞爆菊还走在最前头。 我x这什么意思啊,这***也太不会做事了!四哥差点破口大骂,搜查,搜查,你也得搜了再查啊,就算是带了证据进去,找个偏僻的房间一扔然后再“现”就完事,也不用出来的这么早吧,这不是告诉人家你们进去是栽赃嫁祸的么! 四哥很生气,可是等不及他教训人,通向内宅的大门里突然迸出一声冷笑:“天丁大人,你做的好事!竟然一大清早带人来抄本王的府邸。”冷斥声中,一名衣饰华丽的年轻公子油然步出,可不正是赵允弼。 “哎哟,原来王爷在啊。”庞昱仰天打了个哈哈,大笑着走过去,心下却暗自凛然。本以为这家伙昨晚安排刺客袭击他,为了洗清幕后指使的嫌疑,会刻意找个理由去别处暂避,没想到丫竟然敢留在府中。好啊,这就叫有恃无恐是吧,认定了就算老子找上门来也奈何不了你! (话又说回来,赵允弼既然在府里,韩琦手下的禁军被迫退出来,不敢继续搜查,那倒也是情有可原。) 两人对峙而立,同是充满怨恨和攻击性的眼神在空中一交。 “天丁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赵允弼指着被韩琦砍死的家丁,厉声喝问。 “怎么回事?哼,阻挠本官办案,他就该死!”四哥耸耸肩膀,走过去忽然、猛地一脚踹在死尸上头,直接一个脑袋朝着赵允弼飞起来,吓得***往一边急躲,不小心脚给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衣袍下头还溅着了血,对比片刻前刚走出来时倨傲耍酷的样子,现在地赵允弼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狼狈。 同样。四哥脸上也是写着两个字:嚣张! “王爷。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眼下清查南唐余孽乃是朝廷第一要务。皇上命我协助高太尉侦办此案。委我以全权。汴梁城内。任凭皇亲国戚、世袭勋贵。朝廷大员。但凡涉案无不可查。若有敢阻挠。便是抗旨欺君!” “抗旨欺君”地大帽子一扣。狂妄如赵允弼也不得不收敛了他身为王爷党领袖地傲慢。扯了一把沾血地衣袍。哼道:“天丁大人硬指本王勾结反贼。于昨夜派人半道行刺。不等本王辩白便强行率人入府搜查。简直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你个蛋!”四哥还没开口。爆菊哥先跳起来了。“昨天夜里四哥遭到刺客袭击。那么多人包括天波府地杨将军都亲眼所见。刺客里逃走了一个射冷箭地。那么巧又有老百姓夜里看见背着弓地人进了王府——王爷。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们王府有人喜欢大半夜地出去打猎?” 赵允弼是害人地行家。听罢这话岂能不知道这是裸栽赃嫁祸。什么“背着弓地人进了王府”那还不是随便街上拉个人。买通了让他这么说—不对。事情要是闹大了。一定会提审证人。如果在这里作假。暴露地可能性太大了。一定这家伙受了安乐侯指使。派人背着弓翻墙进王府。然后故意被个菜贩看见! 他可不是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地主。当即冷笑道:“天丁大人。本王要是没有记错。不久之前。你才在三司会审时力证本王勾结反贼一事实属包大人误断。怎么这一转眼又旧事重提。自己把自己地结论给推翻了?” 四哥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不紧不慢的笑道:“对,那个时候,王爷你或真得和反贼没有任何干系,不过那之后,王爷遵照‘约法三章’把王爷党多处产业转让给我家侯爷,王爷党成员出去花差花差也多了无数禁制,加上王爷你为了保命,不惜出卖同宗弟兄赵世清一事曝光,弄至王爷党内部怨声载道,难保王爷你不由此心生怨毒,勾结反贼要取我家侯爷性命” “你这是诬陷!”赵允弼怒道。 “对啊,我就是怕诬陷了王爷,才请禁军韩校尉来协助查个清楚。啊对了,有件事我得告诉王爷,皇上 旨,包大人即日起官复原职,加枢密直学士、权三司汴梁一应大小事务。南唐余孽的事情全部要重新追查,我说王爷,你可做好心里准备,你这王府说不定以后天天有开封府的捕快来查呢,我这次啊是让你的人先熟悉熟悉‘业务’,知道被查地时候,怎么做才不会掉脑袋,下次有了经验就死不了人啦,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庞昱笑得肆无忌惮,赵允弼一张脸由白变青、由青变黑,最后几乎涨成了酱紫色。 “庞四,你不要太嚣张!”他指着庞昱吼道,渐渐失去了冷静。 “我嚣张么?不会吧,我觉得自己已经够收敛了呀。”四哥笑嘻嘻的,心里盘算既然赵允弼在府里,那么栽赃这手就不好使了,万一被现场揭穿反而给自己惹麻烦,但是才杀了一个看门的,昨晚那口气咽不下去啊,怎么办? 四哥自有妙计! “王爷,说了这么久,你倒底是让我搜,还是不让我搜啊?”他笑着问。 赵允弼黑着脸答:“哼,本王的府邸,岂容你随便找一个菜贩说见到了什么反贼刺客就到处乱搜!” “哎呀,王爷承认是反贼刺客啦!”四哥眼睛瞪忒大“这位卖菜地老乡明明是看见一个背着弓的黑衣人,可没说倒底是什么人呐,王爷竟然一口就咬定了是反贼排出地刺客,看来真的是确有其事啊。” “你!” “王爷,你不用多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暗示,暗示就是表示:王爷你确实勾结了反贼,要他们半道伏击,取我的性命。” 赵允弼的一张嘴,本来也是能说会道滴,不过在铁齿铜牙的四哥面前那就简直是小儿科,说了几句话财就被噎得要吐血了。 这人呐一火了,理智也就跟着失掉了,这在自己底盘、自己的人最多,又是嚣张跋扈惯了地性子,理所当然会吼一声“打!”然后侍卫、护院什么的一起上,先把惹火王爷地人打成猪头三——四哥就是要的这效果,群殴嘛,怕啥呀,咱这有龙五,有训练有素禁军弟兄,会殴不过? 暴力抗法,闹到哪去都是他赵允弼理亏,还不用说皇上早就看丫不顺眼,逮着机会了一定往死里整,到时候招呼弟兄开开杀戒,叫他北海郡王府前院血流成河!没错,就是要给丫点颜色看看,暗杀四哥是要付出代价滴! 赵允弼果然大怒,高高在上地王爷党领怎容一个小小家丁骑到头上来,袖袍一拂,戟指怒道:“庞四,你欺人太甚!来人呐,给我把这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狗杂种绑了,到太师府找他地狗杂种主子评理去!” “唰唰唰!”院子里霎时一片的拔刀声,王爷话了,刚才吓得不敢动弹的侍卫们一个个像吃了春药的红眼狼,四面八方地就包抄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庞昱笑了,笑着问韩琦:“韩兄弟,你看看,王府的这些人抗法呀,你说该怎么办好呢。” 韩琦面孔一冷:“抗法,杀无赦!” “那就杀吧,为了匡正国法、整肃纲纪,流点血就流点血。”四哥的笑容依然那么灿烂,眼中的杀气却教人背脊生凉。 韩琦还犹豫什么,砍刀高举过头:“弟兄们,上,给我往死里” 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火拼正要开始,忽然,远处想起一把宛如天籁的动听声音:“大清早的,天丁大人和北海郡王在府里操练人马么?”这话语是如此的婉转清洌,不含一丝杂质,仿佛夏日里的淙淙溪水,温柔的流淌过每个人的心田。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势,在声音响起后瞬间瓦解,铁了心要狠狠厮杀一场的双方众人,竟然一下子斗志全无“叮叮当当”手里的兵刃掉了一地。 不要以为这是在说梦话,因为这确确实实就生在四哥眼前,爆菊哥不信,结果他一回头,瞬间犹如电噬一般,呆呆立在那里,傻了,韩琦也信,定神一看“啪”砍刀一样掉在地上,愣在原地,一样傻了。 赵允弼也好不到哪去,怔怔地看着看人,却非旁人那样的呆滞傻立,而是冷哼一声,眼中怒火烧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四哥是最后一个回头滴,他也惊讶了,不过很快惊讶变成了笑,笑得很开心。 她,竟然会到北海郡王府来,有意思,有意思。 第三百零七章美人如玉 天下第一丁第三百零七章美人如玉 府正大门下边。两个娇媚如画的丽人儿。 左边的佳人。生紫府无双。绝艳惊人。犹如巫山洛水之俦。一袭粉色袄。淡绿色百褶裙。弓鞋轻移。衣袂裙摆。细褶展如水纹。随着秋风往后飘扬。更显的风姿绰约。如曳碧波。而她那迷人的芳姿。当真如春梅绽雪。鲜妍妩媚;样子身段。岂是“娇美夺目”四字可以形容。便以冠以“天仙下凡”来形容。相信在场也绝无一人会不认同。 她就那么步态袅袅的走来。在晨光的照射下。更显她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看的目瞪口呆。亡魄! 是南宫琴伊。南宫琴伊!他们心目中的女神! 全场一时鸦雀无声——不对。不是无声。有心跳。近百人如鼓擂动的心跳声。禁军兵士王府的侍卫院。还有爆菊哥和韩琦。无不热血上涌。激动的连心脏仿佛都要跳出胸腔。而唯独四哥的注意力。完全没有被南宫琴伊吸引。是放在南宫琴伊身旁站在护花使者位置上的另一位“少女”处。 “少女”明明穿着一身端严华贵的男子装束。然却眉清目秀肌肤雪白。以发冠束扎起的一头青丝如同墨染。尖尖的瓜子脸蛋。姿容清丽绝伦。随着南宫琴伊一并行来。优雅的步态更显她娜绰约。玉软花柔。 这“少女”若论样貌。委实不输给南宫琴伊。说是寒木春华。难分高低。要是换女装。当真如天宫仙姬下凡。实非尘世中人尤其是她身上那股似与生俱来的瑰丽气质。连小周后的后人邹熙芸都要稍逊一筹! 但是不要误会。大家看到的并不是一双风华绝代的妙龄佳人。而是一女。和一男——什么?男人。男人怎可能生的这么美!? 啊。四哥也不相信。男人可以长的这么美。但事实的确如此。陪伴南宫琴伊同来的护花使者就是一个男的赵玄黄。 美胜朱颜的宸赵黄! 玄黄以一种天生尚的高雅气质伴着南宫琴伊走来。清晨的微风吹动他鬓边柔黑的长发。飘扬的衣袂裹出腰际一抹娇润曲线。足下雪履尖尖。宛若仙。连一只爱美人儿对男色完全禁绝的四哥都忍不住想。这要是给赵玄黄换上女装。搞不好连他都有扑上去一亲芳泽的冲动! 和比女人还女美的宸王爷还南宫琴伊一飞 赵允弼看到赵玄黄眼中只有妒意。这个人。从出身起。就注定了一辈子都拥有天下人难企及的无上尊荣。功名权位唾手可的。离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之位仅一步之遥!而他赵允弼。虽然也是皇室宗亲。可他只有一个太平王爷的爹。而不是那个淡泊名利把皇位都让给了先帝八贤王! 赵玄黄生下就是八贤王这一的嫡长。八贤王连皇位都可以让出来。先皇今上对他都无比信任。对他的嫡子当然也是毋庸置疑赵玄黄要入朝秉政轻而易举。整个皇室宗族都会支持他。当今皇上一直无子。百年之后说不定连帝位都要让给赵玄黄! 而他赵允弼呢。如果不拼不搏。一辈子只能是个太平王爷。 男人。光是荣华富贵有什么用大丈夫就当醒掌天下权。醉美人膝! 赵允一直抱定这个执念所以他才要组建王爷党。以此博宗室皇亲的信任。为他入朝掌权创造契机。而赵玄黄就是摆在他面前永远越不了的高山。你叫他心底如何不。如何不怨! “允弼。这是怎么回事?”赵玄黄径直走向他。比涧水双瞳还要明媚清澈的眼睛环过全场。“怎么这许多人。剑拔弩张。们倒底要作什么?” 赵允眼中的怨毒一闪即逝。淡道:“哦。没么。天丁大人硬指小弟勾结反贼。带着禁军闯到我府上。杀了人。还要进去搜什么证据。 好王兄来了。就王兄评评理。个六品家丁有没有资格随便到本王府里” “十七弟。你错了。”赵玄黄不等赵允说完。便截断他。“天丁大人现在已经不是六品了。今天早朝刚下的圣旨。升庞四为三品天丁。奉旨钦差。代天巡狩。此次与三大花魁同下江南。昭示吾皇威德。” 代天巡狩!? 听到这四字。赵允弼倒抽一口凉气。 代天巡狩什么意思?简单说就是皇帝的替身。代替皇帝巡视各的。详细一点说就是庞四下到的方上去。就等于是皇帝亲 途所经之的和整个江南。都要把他当祖宗一样伺候!。鱼米之乡。富庶之的。出尽美女的的不用说陪着三大花魁——不对。是三大花魁陪着他。那一路上也是吃喝玩乐享不尽的温柔艳福。不是圣眷正隆。红到发紫。他一个小小家丁能的这份美差! 赵允弼如果是个聪明人。这时候绝对不能再和庞昱顶下去。赵玄皇说这话的意思。估计也就是让他咽下这口气。别把事搞大了。钦差大臣还没出京城呢夜里遭刺杀。传出去了丢脸的是朝庭。宋朝! 赵允是聪明人。但是他无论如也咽不下这口气。以前他和安乐侯尚且可以斗个平手如今怎么能被太师府一个小小家丁踩在脚下! 他怒。但是还不至于怒到失去理智。反而赵玄皇的出现让他冷静了下来。淡淡一笑。看似慢不经意的问道:“今儿王兄怎么有空到允弼府上来了。还带着南宫大一起。不会是为了专程向本王知会天丁大人封官的消息吧?” “王兄”两个字。赵允弼喊的很重。意在提醒赵:你我都是赵家子孙。理当站在同一战线。为什么反倒帮起这个家丁来? “十七弟。玄黄清静。一向很少过问世俗之事。这次只是有理说理。两不相帮。”娇颜更胜女子的青年王爷往前微挪半步。凤眸静若止水。“方才本王来这里的路上。昨夜天丁大人遭刺客袭击一事业已传遍京城。而人人又都知道。允弼你和天丁大人素来不睦。天丁大人疑心你也是情有可原。” “一个“疑心”就以领着禁军到本王府上。大开杀戒。还想趁本王不在。进去强搜?王兄。你是宗室子弟之长。可要为十七弟做主啊。”赵允真的很贼很精也很无耻。见庞昱圣眷正隆。红到发紫。打上王府来杀了人要强搜的这笔帐。凭他恐怕一时半会是报不了了。这要是传了出去。丢脸不说。他在王爷党里的威信更要一落千丈。所以他口风一转。把赵玄黄拉到自己这边。 赵玄似是早料到他有此一说。唇角微微牵扬。掠过一丝清浅淡笑。和南宫琴伊交换了一个心有灵犀暧昧眼神。这才幽幽说道:“当然。此事天丁大人也有不对之处。今早朝皇上下旨包大人官复原职。统揽京畿一应大小事务。清剿反贼一事自然也从高太尉和奉旨协助高太尉查办的天丁大人你手上移交给了大人。这件事情。天丁大人想必昨天就已经知晓了吧。既然不再负责此事。那么也就没有权自调动禁军到十七弟府上搜查。不知本王说的对否?” ,x。搞半天是各打八十大板。老子还以为未来这大舅子是帮妹夫来了! 四哥-就怒。说你赵玄黄跑过来拆未来妹夫的台。干嘛还顺带梢上琴伊。存心要来看我的难堪是吧? 成别的人这么惹到四哥头上。四哥早就一耳刮子扇过去了。可偏偏看着赵玄黄近在咫尺的“如花玉容”他竟然一点气也生不出来。 “天丁大人——”这个时候。南宫琴伊然开口了。侧转螓首。先是朝庞昱展颜一笑。旋收敛神容。袅袅趋前施礼。喉音清脆动听。“您是皇上提携的社稷忠臣。凡事当以国家大计为重。今次不妨给王爷个面子。这件事情就让他揭过去吧——王爷。您也是。宗亲皇室多子弟唯王爷马首是瞻。王爷当内敛自矜。以为宗室之表率。何必要和天丁大人争执不休呢?” 这番劝解的话从南宫琴伊口里说出来。想必世上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赵允却竟哼的一声。不置可否。利的眼神斜瞥向庞昱。 四哥无所谓啊。要儿。奉陪。两手在胸前一插。下颚抬的高高。 俩主子谁都不肯让步。可他们的手下这时候全都没有了战心。望着眼前清雅如仙的梦中女韩琦庞爆菊禁军将士还有北海郡王府的这些护院侍卫。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在南宫大家面前妄动刀兵。是罪孽。不可饶恕的罪孽! 南宫琴伊美眸环视。双方小弟们的“表现”尽收眼底。含一抿樱唇。眸中掠过一丝慧黠灵芒。 “天丁大人。”她嫣然一笑。宛若寒冬里的丹绽放。天的星辰顿时黯然失色。“琴伊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人肯否应允?” 第三百零八章勾引四哥的琴伊 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人肯否应允? 当一个艳冠天下的绝代佳人,柔柔轻轻、含情脉脉地这般问你,唇畔温柔的笑意仿如鲜花盛放,东山日出,灿烂得使人目眩,想必一百个男人里 一百个都会想歪! 理所当然的,四哥也想歪了。 嘛不情之请啊?有话就说嘛。 四哥很大度笑笑:“琴伊,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谁跟谁啊,是吧,有什么事情回去说,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话还没说完,南宫琴伊竟又含颦一抿,摸样娇美如昔,喉音却微沁清冷:“琴伊和天丁大人光明正大,并无什么话需要私下谈。” (哎呦,不谈那你冲我笑做什么,不就是想用美人计勾引一下纯洁的四哥,要他放赵允弼一马?) “琴伊要我收手?”四哥多直白啊,直接就问。 “琴伊只是受宸王之邀去他府里商评几把乐器,顺路到了北海郡王府。”南宫琴伊美眸淡淡一掠,侧看固然是冷傲矜持、尽显冰霜之质,可对的庞昱却分外感受到她眼眸中勾魂摄魄的奇异魅力。 “天丁大人愿意怎样。与琴伊无关。琴伊只是想”她樱唇微启。天籁般悦耳地喉音如在庞昱耳边倾诉。尾音微微拖长。透出某种叫人难以抗拒地诱惑。偏又丝毫不堕魅俗。“天丁大人既然奉旨同我们三大花魁同下江南。是否当以此事为重。尽快安排好南下地一切大小事宜。尽快出。勿要拖延。不然误了安抚江南地国家大事。天丁大人可要一力负责。” 色诱加要抰! 四哥算是认清一个真理了。越是漂亮地女人越是心眼多、越是要提防。看吧。刚才这要不是他意志坚定、品性纯良。就是迷得失了心窍。头脑一热答应放过赵允弼了——啊呸!四哥才不会让这个巴不得他死地人好过呢! 得罪四哥。是要付出代价滴。 “王爷。”他直接甩下所有人心目中地女神、没有人可以拒绝地南宫琴伊。冷笑着走向赵允弼。“昨晚地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就是闹到朝堂上去。我也要一——追——到——底!” 四哥一字一顿。说地威仪凛然。换成一般地宵小之徒。恐怕早吓得腿脚软。跪地求饶。不过赵允弼可没那么容易压服。走前一步。仰起高傲地头。冷瞪着比他高出一截地四哥。眼泛寒光地和他对视。“皇上既然已经下旨。面了你清查反贼地差使。你有什么权利擅自搜查本王地府邸!” “是么?不过昨晚我好像还是奉皇命协助清查反贼的钦差,刺客袭击的也是奉皇命协助清查反贼的天——丁——大——人——” 韩琦心领神会,飞快接口:“所以,为天丁大人讨回公道,是我们禁军上下应尽地职责,就算天下大人如今不再担负清缴逆贼的重任,我等龙骧营弟兄仍唯天丁大人之命是从!”手里砍刀一样,众人登时齐声响应,呼喊震天。 韩琦的这帮手下弟兄那可都是禁军精锐里的精锐,素质、能力、前途大大滴有,就像薛仁贵的十八火头军,个个都是人才,个个前途无量,不然以后怎么以武入仕,相三朝,立二帝,当政十年,与富弼齐名,时人曰其“临大事,决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 ——这些其实都是废话,因为跟着了四哥,韩琦的成就只会比历史上更大、更恢宏,而今天跟着四哥大闹北海郡王府,就是他辉煌官路上浓墨重彩地第一笔! 赵允弼气的脸也青了,被无情甩了地南宫琴伊则有点诧异的看着庞昱,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仗着主子地威势到处“作恶”、无法无天的小家丁,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禁军地精锐部众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命! (以前我真的小看他了,这个庞四,这个庞四,他果然果然不是一般的男人哩) 不经意地这么一想,南宫琴伊的脸蛋竟然有些儿烫,等她意识到时蓦地觉赵玄黄看着自己,唇际抿着一抹玩味的浅淡轻笑。 优雅端丽、绝殊离俗的南宫琴伊此时竟然像个小女孩似的,嗔怒地瞪他一眼,匆忙敛起玉容,一瞬间便又恢复了高高在上不可攀折的仪态,只是移向别处的美眸里不经意地泄出几许泠泠寥落,仿佛月宫里顾影伤神、寂寞自怜的娥仙子。 四哥的潇洒自若、**对手于股掌,赵允弼的理智渐失、一点一点被打垮所有的自信,还有南宫 然细微、但却真真实实流露出的表情变化,赵玄黄姣好的凤目骤然绽出锐光,盯住庞昱的侧脸,唇际玩味的笑意更显深浓。 “你要搜,可以,不过。”赵允弼不愧是赵允弼,被四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刻意挑衅,仍然可以压抑住怒火,点头说这话的时候铁青的脸色竟然平复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恨笑“不过进去搜的只能是禁军,你的人给本王乖乖呆在门外,而且,搜之前,天丁大人必须当着王兄的面,和本王说清楚,如果搜不到证据,天丁大人准备补——偿——本王!” 很呐,这一句可说到四哥的痛处了。 赵玄黄险些笑出来,饶有兴致地想看看庞昱怎么应付。 四哥轻松应付,眼睛一翻,十足地的无赖嘴脸:“搜不到就搜不到呗,王爷你洗清了勾结反贼的嫌——哦,是暂时洗清,还嫌不够么?” “就这样?”赵允弼冷冷瞪住他,冷冷的问,估计又有飙的冲动。 “不然还想怎样?”四哥表现的非常诧异“难道王爷想我亲自下场搜第二遍?好,既然王爷你诚心诚意的恳求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 “放肆!”赵允弼终于按捺不怒,袖袍一拂,怒道“你当本王的府邸是随便哪户人家的宅子么,搜了就想走?” “那不能怪我呀,谁叫有人看见半夜里背着弓的黑衣人翻墙进了王府。” “凭区区一介菜贩的证词,就想” 不等赵允弼吼完,四哥一句话顶回去:“那任有闲还是一职业哭坟的呢,王爷你不也是凭要他一面之词,动全城百姓上万言书要皇上宰了我家侯爷么?” 赵允弼强忍着动手打人的冲动,沉着嗓子道:“本王那是顺应民心!” 四哥重重“哦”了一声,瞬间又道:“本官也是替天行道,清反贼、缴内鬼,报皇上恩德,为大宋朝尽忠!” 赵玄黄真的要吐血了,和庞昱对上,他才真正知道,自己从小引以为傲的口才根本不是这个无赖家丁的对手,跟他说道理那简直就是找羞辱、自虐、犯贱。 道理没得说了,赵允弼自知不是对手,于是决定用强,好汉敌不过人多,王府这里是他、是太子党的老巢,有的是侍卫打手,这帮子禁军再精锐干练,也不过十来人,上***一两百号群殴,还怕打输了? 顶多是别碰这无赖家丁就完事(奉旨钦差,代天巡狩,就是赵允弼丫也惹不起啊),他一郡王爷揍几个不开眼的禁军算什么啊。 难道皇上还会因为这点破事责难他? 赵允弼有恃无恐,刚要招呼侍卫打手们齐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揍了再说,不经意地瞥见赵玄黄眯着一对秀丽凤眸,饶有兴致望着对峙双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被人看戏当是猴子耍着玩”的厌恶,虽然无比的恼恨而且嫉妒,可如今他羽翼未丰,还不能和这位皇室中毋庸置的第一贵公子撕破面皮,只能强作笑脸的问道:“王兄,天丁大人既然坚持要搜,那这件事情你看” 赵玄黄和南宫琴伊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前潇洒一笑:“本王两不相帮。”红润的唇角微微牵扬,风雅中别有一股邪美之质。 最忌惮的人表态了,赵允弼还有什么顾虑,扬手一挥:“都听着,给本王好好教训教训这群瞎了狗眼、赶来王府闹事的兵痞!” 他才一说完,侍卫头子兴奋的跟着就嚷:“弟兄们上啊,打破头的五十贯,打折腿的一百,瘫了的两百,命一条五百贯!”约莫是经常带着手下人这么干坏事,喊起来顺溜无比,挥舞拳头迫不及待的猴急样,逗宫琴伊差点笑出来。 四哥何尝不想大笑。 (京师十八万禁军,除了戍卫皇宫的神策营,就属韩琦所在龙骧营战力最强、训练最精,而韩琦和他这帮弟兄恰恰又是营内最强的一哨,就是王府侍卫来二百,也不够他们塞牙缝的,等着看好戏吧。) “唉呦,王爷好狠心,好嚣张,王爷党经常就是这么仗势欺人,横行霸道的吧,”四哥生怕赵允弼突然缩了,一个劲还在拼命挑拨。有了昨晚的教训,他是学乖了,石灰、银砖和鱼肠剑随身都带着呢,待会打起来了弄个不小心的“误伤”切两个蛋蛋下来昨晚的气就算出了呗。 反正早些时候阉过一个了,再阉也就是多一个的事嘛。 第三百零九章御驾亲临 天下第一丁 第三百零九章御驾亲临 眼看一场火拼不可避免。双方全部提刀子抄家伙开打四哥更是盯紧了赵允弼。手插在腰后边准备随时掏匕。只要一开打。冲过去就割他两个蛋。 大战一触即。赵玄黄好的双眸里。玩味神色更浓。 “打!”赵允弼只打了一个手势。霎时七八人吼着冲向庞昱。四哥也是一个眼色。龙五冷旁观。动也不动。 七八个人七八把刀。眼看要把庞昱剁成碎块。韩琦一看不妙。提刀子不顾身护在四哥面前。可这只是虚张声势。赵允弼根本没胆子动已经是“奉旨钦差。代天巡狩”的四哥。而只是要引韩琦出来。先把他这个带队的校尉废了。 ——蛇无头不行。琦废了。禁再能打再精锐。也只有被踩的份。 王府的侍卫可也不是素的。坏事做多了嘛。经验丰富。这佯攻一招使像模像样。韩一心护卫四哥。心露了老大的破绽。一名满脸横肉的胖大侍卫瞅准机会。“呼啦!”一刀重重砍过来。 韩琦一门心思的卫护四哥。挡已是不及。 “呼啦——”又是一声。响的比之重也比之前狠。当然不是韩被砍到。而是看他的胖大侍卫像个沙包一样被踹的飞了出去。 螂捕蝉。黄雀在后。胖大侍卫趁韩琦后空门大露搞偷袭。四哥一样可以趁他专心砍人的时候。从旁边补上一脚把他踢飞咯。 “大人!”韩没想出手救他的竟是天丁大人。感激的差点落泪。 四哥义凛然朝他一,头:“应该的。都是为国家。”眼睛一瞥赵允。韩琦还有什么想的为国家。是多么崇高的理念啊。霎全身都涌出力气来了。吼一声。提刀冲向赵允。矢志要把这个勾结反贼的谋逆王爷拿下。为国尽忠。 赵允弼享乐惯了。对武功什么的一窍不通眼见韩琦势若猛虎的冲杀过来全不在乎他郡爷的身份。身边的侍卫又拦他不住。直吓的魂也丢了。什么太子党老的魄力什么皇室宗亲的气,都给抛九云外去了。要不是他恨的赵玄黄和垂涎久矣的南宫琴伊看着。早撒腿跑路了。 “快快保护本王。”他一边踉跄退后一边大叫。可是身先士卒跟着韩琦一起冲过来的四哥神器一出这些训练有素的壮汉只有捂着脸惨叫倒下——武功再刁。一把撂倒。石灰粉这东西之所以叫神器。就是这个道理。 五步四步三步一步。韩琦冲到赵允弼面前了。刀不砍。伸手去按赵允肩膀。准-生擒。四哥可一点不客气。手里闪闪光的鱼肠剑目标明确。 对。就是扎蛋。 “住手!”这一刀还没扎下去。大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喝止。韩琦下意识的回头过去。四哥管你个球。刀子轧过去的势头不增反减。一瞬间就已经到了离赵允**两腿之间到半尺的的方。 半尺。这是一个说远说近也近的距离。若是双方高手相争。哪怕就差十分之一个半尺。也是胜负成败的关键。但同时这十分之一个半尺。手而言就是一瞬间可以到的距离。 四哥不是高手。但是四哥轧人绝对有高手的风范。也就是说。只要一瞬间。大宋立国以来。第二个太监王爷就要在四哥手下。 “住手!”喝止的音第二次响起。 不过前面还加了两个字。两个即使是四哥也不的不停的字:给朕。 “给朕住手!” 喊出四个字的时候。刀子已经跨过了最后半尺。 不过赵允弼却只是]傻了的站在那里。脸上除了惊愕除了难以置信四哥敢在大庭广众下公然阉他。并没有什么太痛苦的表情。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赵允弼缩了。在刀子越过最后半尺的前一刹。丫那活儿吓的缩了半寸。就是这半寸。住了赵允弼身为男人的尊严。 赵允弼脸都吓白了。不光是因为;点阉了他的这一刀。还有刚才那声“给朕住手!”中华。大宋天下。敢这么喊的只有一个人。 “侄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扑通跪了下来。伏的低头。根本不敢看仁宗皇帝的眼。 依大宋军制。京师禁军的最高统便是当今皇帝。在皇上面前公然叫嚣。让手下把禁军往里狠狠的打。办他个谋逆都不为过! “臣(琴伊)参见皇上。参见公主。”赵玄黄宫琴伊这时也过来施礼。跟着任黄同来的可不只他贴身保镖叶。 ,们的刁蛮小公主赵。 “哎。这里又不朝堂。毋须多礼。”仁宗皇帝亲自把赵玄黄扶起。足见对这位宗室诸少中真正的第一贵公子(赵允弼可不就是伪的“第一”)的礼遇。那边赵也是去搀住盈盈下拜的南宫琴伊。娇笑道:“姐姐快起。皇帝哥哥**宫玩儿。路过这里来顺道进来看看。不必施什么礼数的”她今天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罗薄裙。俏脸粉扑扑的。仿佛一捏就以滴下水来(赵允弼可不就是伪的“第一”)(赵允弼可不就是伪的“第一”)鬓上没有冗余的珠串装饰。只耳朵下边坠着两颗晶莹圆润的小珍珠。小鸟依人般的挽着南宫琴伊纤手。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这是一个天真稚龄娇憨可爱的小姑娘呢。 “臣庞四。参见皇——”四哥收了刀子。跟着也过来参拜。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几十双眼睛盯着呢。不能像在御书房一样嬉皮笑脸的和皇帝姐夫打招呼。不然也太无法无天了。会毁了他忠臣义士形象的。 仁宗皇帝看也不看。走到赵允面前淡淡一笑:“弼。你这是作甚么。在府上操练兵马么。这么有闲情要和朕的禁军练练?” 他若是怒声斥责还好。这样皮笑肉不笑的。反而显出心中愠怒。赵允伏跪在的。唯恐刚的全部过程都被皇上看见。露了他不把朝廷军队放眼里的野心。吓的汗流浃背。连声辩解道:“不。不是的。臣只不过只不过” 不等他想出来说辞。四已经嚷起来:“皇上圣明。微服私访。体察民心。明辨奸馋臣。实乃千古圣所为。后世百代之楷模。皇上万岁。皇上” 不的四哥喊完呢。|宗皇帝“”的转过身来。 “还有你。庞四。朕明明已经了你的差使。你竟然还敢私调禁军。擅自搜查皇室子弟住所。简直胆大妄为!”皇帝姐夫扳着脸孔。猥琐的耍起帝王御人之术来了。各打五十大板。吓完赵允弼了又来唬四哥。 “皇上。这不干天大人的事!韩琦竟然四哥挡枪。跪在的上勇敢抬头道。“是末将见天丁大遇袭。气愤不过。这才带着弟兄们到王府。想把反贼揪出来。天丁大人讨回公道。”他一个小小校尉。芝麻绿豆大的武官。竟然敢在当今圣面前主动担责任。不光四哥惊讶了。连皇帝姐夫都大大的诧异。 “你是龙营人?”他盯着韩琦了几秒。问道。 “是。末韩。龙骧营邹将将军麾下” 仁宗皇帝打量了他几眼。挥手道:“行了。从现在起。你不用呆在龙营了。” 韩琦一听。全身剧震。如遭|般愣在原的。 你不用呆在龙营了。 毁了。就是这。他这一辈子便毁了。皇上金口玉言。要他从龙营滚蛋。那不就是要他的军籍。贬他做,! “怎么。你不满意?”仁宗皇帝哼的一声。盯着惨白的脸。 “末将”韩咬着牙。眼睛通红。急喘了两口气。却没有为自己辩解。低头哽声道。“末将有罪。甘受责罚!” “皇上。这是臣的任。不能怪韩大人。”四哥不是那种捅了子要人顶包的混蛋。“呼啦”一下站起。自己全揽了过来。 “大人!”韩感的热泪盈眶了要。就差没当场跪下来。 “韩兄弟!”四哥同样动容。眼睛红红的。一把摁上韩琦的肩膀。“你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奉我之命。一切的责任我来担。你是大宋的义士。国家的忠臣。不能由你来受责罚。要贬官要撤职要废为庶民。我扛!” “大人!”韩再喊一声。一个铁铮铮硬汉。眼睛居然湿润了。对。就是这一刻。他铁了心的要跟随四哥。鞍前马后。效死尽忠! “韩琦——”四哥没来的及往下说。皇帝姐夫开口了。 “末末将——不。民草民在。”韩急忙的。 仁宗皇帝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猥琐的摸着小胡。话一出口却竟石破天惊:“朕早听殿前都指挥使呼延将军说起。他麾下龙骧营有个叫韩的校尉。精明干练。赤胆忠心-一见嗯。果不其然。 朕便封你为骁骑尉。挂从五品衔。此次庞四代天狩。携安乐公主及三大花魁奉旨南下。由你率三百禁军沿途护送。若出差池。朕唯你是问!” 第三百一十章小公主发威 天下第一丁 第三百一十章小公主威 封你为骁骑尉。挂从五品衔。此次庞四代天巡狩。主及三大花魁奉旨南下。由你率三百禁军|途护送。若出差池。朕唯你是问! 皇帝姐夫这话一出。全场人都愣住了。 骁骑尉!? 从五品衔!? 开玩笑吧这是! 别以为看起来“”跟“一”差的多了。官就小。大宋朝开国以来到现在。除了四哥。和一帮子世袭爵位有品衔的宗室子弟官二代。在韩这个年纪。由从七品的校尉连级。瞬间跳到从五品的骁骑尉。压根就没有第二个! 从五品是衔。从品的武官若到的方上。可授指挥使。团练使。诸州刺史的官职。拿到今天来那是相当正军职的高官。少将!骁骑尉本来只有正六品。仁宗皇帝给韩琦再挂高半级。就是说手下只有十几个弟兄的小校尉一下子成了可以统领至少一个州兵马的高级军官。 先撤职。再。皇帝这一招。**啊! 哥差点叫起来。而被仁宗皇帝一痛p弄至头也不敢抬心理却幸灾乐祸。暗想“老了责你也没的跑”的赵允弼。这一下。彻底傻眼了。 什么各“打”五十大板。“打”了本王“打”了庞。却给个禁军小校尉封官授爵。还指给庞四做贴身保镖。这不是又补偿回他了么! “皇上!”赵允气愤不过。指着琦抗辩道。“此人一介校尉。官卑职低。能力若何尚在未知。|又没有前线实战经历。怎可由从七品连升三级” “谁告诉你骁骑尉“能力若何在未”?”仁宗皇帝脸色一凝。 “这他区区一个巡城校尉。手下不过十几号人手。入伍又有几年便算是有领兵统军才。目下也看不出” 仁宗皇帝冷冷截断他:“朕问殿前都指挥使(中央直属部队的最高统帅)呼延大人。此次庞四奉旨南下。代天巡狩。谁可担当护送职责。呼延大人一力推荐杨将军(就是火帅姐姐啦)。朕又问谁可以担当副职。呼延大人建议朕用韩琦。” “朕不知此人。于是问为什么?延大人的原话是。” 仁宗皇帝顿了一下。上下打量着韩琦缓缓言道:“韩琦此人少有大志。端重寡言。性纯一邪曲。忠贞恭谨。好学不倦深谙弓马。熟读兵书。有儒将之风。观我京中禁军十万儿郎。其才当列魁!” 这下子连赵玄黄都点惊诧了。原以为韩是撞运。靠着圣上对庞昱的宠幸跟着一起黄腾达。却不想一向以严谨寡言著称的殿前都指挥使呼延守信对他的评价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那可不是”四哥摸着鼻子。他跨越千年的慧心想大宋五大股之臣。欧阳修王安石主内。推变法。行政。狄青主外。平定四方。韩范仲淹。一儒。一文臣。统兵征战。名重一时。朝廷倚为长城。天下人称为“韩范!” (老子的大宋肱骨养成计划。第一期的小弟们差不多要收齐啦) “军中有一韩。西夏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夏闻之惊破胆。”想到意处。四;点就哼起歌。蓦的脑后风。连忙疾闪。 “哗——”的一脚。从后边直踹**。小公主没踢中。 “你傻|么?”她瞪着乌黑溜圆的大眼睛问。 “没什么。就是嘿嘿嘿。”四哥挠头。冲她笑笑。很暧昧的说。“想这一路上陪公主怎么玩儿。” “玩儿”有很多种思。可以出去玩儿。也可以床玩儿。纯洁的四哥当然是想陪公主去江南游山玩耍乐子。可**下流的赵允弼。立刻就想歪了。他也看来小公主和庞四的关系有点不寻常。心想这出去一“玩儿”要是玩成了驸马。以后他还怎么报仇?别看王爷党在京城呼风唤雨。看起来好像很牛b(事实上也的确很b)。可要是四变成了皇上最疼的妹子是大宋朝最刁蛮公主的丈夫。谁敢动他?谁又动了他? 赵允弼急的头顶冒轻烟了。急喊:“上。公主万金之体。又又是待字闺中。未嫁之。怎可跟着庞四一介家丁。下到江南” “啪!”他还没说完。一只小脚飞踹过来。 小公主呗。还能有。踹人是家常|。王爷照样狠踢。 赵允弼没有四哥的眼疾手快。理所当然要挨踢了。不过他还算有几个愚忠的手下。赵这一脚飞踹。的快。速度力道丝不逊色于江湖上的高手。王府大 富奋不顾身的挡在主子面前。拟可以替主子受下这一击。表达他的忠心耿耿。的主子更大的信。 嗯。确实。他受下。结结实实挨了小公主一脚踹。然后。被直接踢飞了出去。扑的一声撞在赵允身。撞他一起倒的。一起摔了个狗啃泥。 “主子。我我不是故意”表忠不成。反弄的主子更加狼狈。赵德富慌了。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啪”的又一。压的赵允和他一起翻的。 “狗胆包天!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着本公主!”胆敢反对小公主出去玩儿。左盼右盼能宫终于盼了的赵立时爆了。雪白如玉的小指戳着赵德富子。天长日久蕴养出来的高高在上的气势瞬间从她的那张可爱俏脸上溢出。乌溜溜的双眸里迸出冷冽凶恶的寒光。不等赵德富吓的跪的赔罪。 |面又是一脚。这一次是横的飞出去。重重摔下来时脸上已尽是鲜血。 对。现在的赵就是一头被激怒了的幼虎。伸了尖锐的獠牙。而-富。悲惨的代替了主子。成为小公主利抓下惨遭蹂躏的猎物。 赵允弼的脸色多|有多难看。 打狗还要看主呢。况这不是打狗。是打他!过是他的狗。踢他这主子挡了小公主一脚而以! 赵允能么办?怎么办?就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和皇上最宠爱的妹子。大宋最尊贵的公|火。反而要着几乎被打不**样的手下怒声呵斥:“胡闹。公主和本王闹着玩儿。你一个下人挡着作甚么。滚!” 怜那表忠不成。挨了打还要被|子斥责的赵德富。此时连爬动的力气都没有。躺在的上苦的哼哼。|公主还嫌不解气——约莫是想起来了。就是这家伙买通|豆子偷偷监视她。小脚儿一踩哗的跳起。扑面飞踹过去。踹的赵德富像只断线风筝。顺着风飞出去老远。摔在的上的时候。全场所有人清脆的都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四哥和赵玄黄南宫琴伊早知道她的厉害倒罢了。韩琦和他的一帮弟兄可是全看傻了眼。愣在的打死也不敢相信。这揍起人来比他们还恨还凶暴的小丫头。竟然就是皇帝的亲妹子想像中高贵端雅的小公主。 “哼。狗东西。打死了也活该!”赵很骄的翘起了圆润娇俏的下巴。的意的看着周围一群傻了眼的大男人。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的意与炫耀的笑意。然后蹬蹬的冲到庞昱身边。小脑袋一昂。撅着红润的菱唇道:“哼。今趟去江南。本宫玩的若不开心。你的下场。和他一样!” 都这种状况了。四能说什呢?拒绝么。那搞不好他就真的要成下一个赵德富了。可就么屈服给一个小丫头又不是他的风格。 “公主放心。这一的江南之行。庞四一定让公主流连忘返。”他答应的飞快。不过后头又加了句。“可是就怕有人嘿嘿嘿。一路上故意捣|么的。存心要公主你扫兴。玩的不过瘾”嘴上说。眼睛很明白的就在看赵允。 赵允弼气的真想扑过去。用咬的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偏是当帝和小公主的面。只能陪笑:“不会的。绝对不会。我们都想公主玩开心尽兴。有哪个吃了熊 豹子胆敢打扰公主游玩。天丁大人此番南下。定当一路顺风。”这一。他对庞昱的恨只有更增。“一路顺风”四个字中当然也掩不住威胁的意味。仁宗皇帝听出来了。却不说话。猥琐的着小胡子。猥琐的淡笑。四呢。由着他恐吓威胁。轻松一耸肩膀:“那是啊。只有笨猪贱人和脑残才会做这种缺德带冒烟。生儿子也天阉的龌龊事。是吧。王爷?” 赵允弼恨的牙痒痒。但只能应和:“是。是。天丁大人言之有理。”心里盘算着。庞四你别出京城。去了老子就算生儿子是天阉也一定叫人半道搞死你! “好了!”仁宗皇帝大袖一。断两人的对峙。 “允弼。刚才你口口声声说要把禁军如何如何。乃是一时激愤。无心之失。朕便不追究了”仁宗皇帝先给这丫吃了一定心丸。然后马上转身面向庞昱。沉着嗓子道。“至于你。跟朕。朕有话要和你单独谈。” 第三百一十一章再踩赵允弼 独谈。 仁宗皇帝说的郑重其事。 那么理所当然的,赵允弼要贡献出地方,给皇上和死对头密谈。 虽然狠不得庞四去死,早死早好,死了北海郡王府上下要摆酒庆祝,但是在京城不可一世的赵允弼,只能乖乖听话,乖乖把府上最优雅清净的书房“借”给皇上使,而且就算明知道商量的大有可能是对付他的话。 也只能乖乖由着皇上和庞四“商量” “我说皇上啊,你不是也早就看赵允弼、看王爷党不顺眼么,为什么这次不趁机把赵允弼拿了下狱,关起来好好惩戒一番,叫丫成天尽想着揽权,尽想着要坐天下。”进了书房,皇帝姐夫还没说话呢,四哥先跳起来一个劲的在旁边鼓动。 皇帝姐夫横他一眼:“拿了下狱?哼,还夺爵、杀头呢,是吧?” “啊对对对,皇上高明,高明啊,此计果敢锐决,一劳永逸,正是天子之断、帝王之谋,臣佩服,臣五体投地,臣顶礼膜拜,山呼万岁” “山呼你个头!”仁宗皇帝一耳光甩过来,当然被四哥躲开了,很诧异的盯着怒目而视的皇帝姐夫“姐夫,你这是作甚么,我们是亲戚,你是我姐夫、大舅子,我是你妹夫、小舅子,你不能动手” 仁宗皇帝“哗”地转过来,眼中精芒迸露:“你是朕的小舅子,允弼论辈分何尝不是朕的同辈堂弟,朕如果为了这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把他抓起来下狱,朕的叔叔伯伯、宗室诸王们会怎么想!大宋朝不是朕一个人的,是整个赵家,赵家的天下,难道只为了你出一口气,朕就不要江山稳固,民心安定了么?” “不至于吧!”四哥很不理解。挠着头小声嘀咕道。“不就是做个样子抓起来关几天。震一下无法无天地王爷党。” “不至于?”仁宗皇帝拧着眉毛。看他地眼睛像要喷火。“北方辽国进犯。西南全福作乱。江南还有个蠢蠢欲动、随时可能起兵举事地‘空幻’。朕若贸然惩处赵允弼。皇室内部必起波澜。再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借机挑唆。弄至京城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内忧外患之下。大宋朝危矣!” “不会地不会地。”四哥拼命摇头。“七秀坊已经被严密监视。熙又跟着我南下归家。空幻在京城等若是废了。哪还有什么‘别有用心之人’。只消皇上施以雷霆手腕。把赵允弼打入死牢。然后公告天下。说他” “朕告诉你!”皇帝姐夫“啪”地一掌摁在桌上。猥琐神情全然不见。“这个时候京城乱得。也不能乱。所有地一切可能引致民心动荡地事情。在北方、南疆地战事彻底平息前。朕都不会做。”一字一顿威严十足。帝王之威尽展无。但是四哥怎么看怎么觉着这场面和走向共和里李鸿章对盛宣怀说那句话地时候很像——朝廷阅兵在即。稳定要紧。 我靠靠靠!姐夫啊。你是皇上。是大宋天子。整个天下都是你地。你顾虑个屁啊。剁了赵允弼。这些个宗室王爷还能放着荣华富贵不要。造自家地反? “朕说过了大宋不是朕一个人的,大宋朝的江山社稷,属于整个赵家。”仁宗皇帝地语气突然缓下来,目光投向窗外无垠的天际,眼中有无奈,有伤感,也有某种仿佛英雄少年时壮志未酬的叹息。 四哥忽然想到了什么,历史上那个雄才大略、文治武功的千古一帝,创下无数丰功伟绩、彪炳万世地汉武帝刘彻,最初刚坐上皇位的时候不也还是处处制肘、顾虑种种么?母后、国舅、先皇遗臣,还有太皇太后,逼得当时满腔雄心壮志的大汉天子在国家大政的抉择上有时甚至只能做一个活着的传声筒 难道皇帝姐夫这个坐拥天下的大宋天子,也受到了某种他暂时压服不能地制衡,以至于对赵允弼的意图揽权地谋逆之举仅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会吧,这皇帝姐夫都继位十三年了,再说老爹又不是那种揽着大权不放、自个儿想篡位的逆臣。四哥想不明白,理所当然地继续劝说:“皇上,就是惩戒也有轻有重嘛,不一定非要抓起来下狱,可以给他禁足或要他闭门思过,这王爷党平日里也太嚣张了,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才能明国法、正纲纪,昭示吾皇威凛,慑服天下,威加四海,鼎定中华。” 真的,四哥从来没有像这样子拍过谁地马屁,但是为了先把赵允弼收拾掉,保证这一次南下可以彻底安心,别***事情才做一半,后院就着火,劳时、伤神、费力,还自虐,四哥彻底豁出去了,咬牙决定做一回馋臣。 他这都诚心诚意的拍马了,皇帝姐夫却仍是冷笑:“太子党最近一样无法无天 过往更甚,朕要不要把你也关起来?” 四哥一听,急的当场跳脚:“不是啊姐夫,我已经很尽责的约束他们了,可是男人嘛,不就是图个潇洒,图个面子,在女人面前” “够了!朕意已绝,不必多言,就算你舌灿莲花,也给朕收了!”仁宗皇帝没有时间听他废话,大袖一挥,断然道“给朕听着,当务之急,不是你和赵允弼斗气较量,变着法的的想借朕之手把他踩在脚底下,而是给朕尽快把京城的南唐余孽统统‘剿了’,让京城百姓可以安心过日子,明白?” “啊,怎么剿啊,皇上你不是答应把七秀坊留下” “少给朕装傻!你都能‘造’证人出来拉赵允弼下水,演场京畿反贼覆灭的戏码有什么难。”皇帝姐夫气的差点一脚踢过来,考虑到自己的形象这才忍着没动,四哥嘛当然是心领神会的一点头,嬉皮笑脸地道“嘿嘿,那是那是,就等着皇上您这句话呢,这下我可以放心了,演戏、害人、栽赃、嫁祸,我可是专家,啊哈哈哈哈哈——”笑得要多下贱有多下贱,要多**有多**,在皇帝姐夫火起随手抄起杯子要砸他前,**一拍,一溜烟的跑了。 第二天,早朝,仁宗皇帝颁旨,全城展开新的一轮清查严打,勒令开封府三日之内将反贼一网打尽,否则便要摘去包拯顶戴,重新要他去蹲大牢。 圣旨一下,满朝震动,超过四分之三的官员纷纷奏禀请皇上三思,不要逼包大人这么紧,但其实,他们中,至少有一多半心里头一水的幸灾乐祸。 三天,一网打尽? 一网你个头,他包拯不是神仙,三天的时间,要把经历了两次大搜捕却一点线索也没有给的反贼找出来,而且还要一网打尽,根本就是件不可能完成的差使! 完不成好啊,回去坐牢吧!这些官一个个暗地里“诅咒”着,谁叫包黑子铁面无私过了头,得罪这么多同僚,除了吕相一系为数不多的十几个正直官员,其他朝上的文臣武将人人巴不得包拯丢官、罢职,继续去蹲大狱。 的确,包拯不是神仙,所以他查了整整两天,一无所获。 —所获个屁啊,四哥牵线搭桥,都和皇上达成协议了,朝廷暂时不动七秀坊,而要七秀坊所有人留在京城做押,换取少主的“自由”这个时候,如果七秀坊被包拯查出来,剿了,仁宗皇帝镇抚江南的大计也就前功尽弃啦。 仁宗皇帝有这么傻么?没有,所有就算包拯再厉害、再能查、再有断案的本事,皇上在从中作梗呢,你***查个屁啊。 到了第三天晚上,包拯仍是一无所获,他和开封府上上下下,三天两夜没合眼,查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们,不要说南唐余孽,连南唐余孽的毛都没找着。 想想也是,七秀坊现在的保护伞是皇上、是大宋天子,他小小一个包拯,又不是神仙,怎可能洞悉这其中隐藏的玄机。 包拯不是神仙,但有人是。 就在这一天的夜里,一个人,带着一包东西,来到了乱成一团浆糊的开封府。 人,是四哥,东西,是一些物证和线索,关于南唐反贼可能的藏身地点。 没错,东西是四哥找到的,这一切都是四哥的功劳,包拯拿到东西,立即带着开封府的全部衙役,汇合供他调遣的禁军,直扑城北某处大宅。 大军的赶到的时候,火光一片,宅子被烧了,烧了整整一夜,火一熄灭,包拯就亲自带人进到废墟里搜查,现了地下密室,现了多具尸体,还有李的牌位和不少与凤临阁一役毙命的反贼使用的同样制式的兵器衣物,初步判断是反贼生内讧,被另一股势力突然袭击,杀光了之后放火烧屋,试图湮灭证据。 虽然不相信有这么邪的事,恰恰好在这最后一天的最后时刻,南唐余孽内部动乱,被一股不知名的势力趁机难、彻底挑了,但是庞昱提供的证据也好,现场找到的物证也罢,都可以完全的证明那一具具焦尸的身份就是南唐反贼无,包拯也只有在第二天的朝会上如实禀报:数月来搅得京城天翻地覆、民心动荡的南唐反贼已经彻底死得一个不剩,汴梁成太平了,天下安定了,大宋朝的老百姓们可以放心了——这些其实都是第二天朝廷张帖布告,向百姓们“公布”的内容,真实情况是在当日早朝过后,包拯协同吕夷简、晏殊等朝中大臣,联名向皇上递交了一份奏折,内容长篇累牍,但说起来其实只有一句话。 —南唐余孽覆灭,似赵允弼杀人灭口。 第三百一十二章出发下江南 情是这样滴,包拯在废墟里偶然现了一快北海郡还有半封烧的几乎成灰、依稀仅能辨别落款“允弼敬上”的书信。 曾经在第一次怀疑赵允弼就是勾结反贼的内鬼的时候,开封府的衙差们也现过类似的“证据”而且还不是一件两件,是很多,可唯独这一次,信件末尾附带上了赵允弼用印的签押,那印是朝廷配给各宗亲贵冑的王玺,民间决计无法仿造,包拯生怕看错,不敢把这当决定性的证据,叫手下衙差往深了继续查。 这一查,乖乖不得了,城北烧掉的那座大宅,竟然曾经是赵允弼民名下的财产,半年前才转卖给某做茶叶生意王姓商人,包拯急命手下去找商人来问个清楚,结果只找到一具冰冷的尸体,和遗书。 遗书上写王姓商人做茶叶生意亏本,家财散尽,遂萌轻生之念,可今年明明茶价大涨,行市火爆,***亏个球啊亏! 杀人灭口,这是典型的杀人灭口! 包拯以他敏锐的直觉第一时间作出了判断,定是赵允弼,真的勾结了南唐反贼,因为皇上下旨严令开封府限期破案,他唯恐反贼的藏匿地点被查出来,祸及自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故意制造内讧,趁机派人把反贼通通杀光,尸体、房子度烧了,湮灭证据,一了百了。 有了前次的教训,包拯不会再傻到咋呼呼地就到朝上公开奏禀,弄得人尽皆知,搞出一场风波,他唯恐怕判断哪里出了纰漏,毕竟三天之期放在那里,片刻即到,容不得他往深了继续多想,只好入宫去请皇上圣裁。 仁宗皇帝一看他交上来的残留书信,当即拍板:“对,没错,这就是朕当年赐给允弼的王玺,有了这签押,信件不可能是伪造的。” 看吧,皇上都认定了印玺签押是真的,包拯还怀什么?一边奉皇上旨意四处张贴榜,告知百姓反贼覆灭,可以安心过日子了从此,以求振奋民心,在最短时间内恢复京城动荡的治安,一边调集人手,暗中展开对赵允弼的调查,矢志要把这个里通外贼、祸乱朝政地谋逆郡王依法严办! 当然,在剿灭反贼的功劳薄上,最后时刻赶来报讯的四哥位列第一,这是理所当然的啦,没有四哥提供消息,包拯就算是神仙也别想捣了反贼的老巢! 四哥是个谦虚地男人。从来都是。在他地一再要求下。朝廷向公众张贴地榜单中并没有出现他地名字。而是把功劳全部让给了包拯。这一谦逊之举。为他在朝中换来了良好地口碑。原本一大批认定他是靠投机钻营、讨好皇上才得以连升数级、飞黄腾达地大臣们。对他地印象都大大改观——剿灭反贼。这是天大地功劳。皇上如果愿意。封个侯都是可以地呀。庞四竟然让出来。主动要求在布告上删掉自己地名字。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大公无私、为国奉公地精神!这样地高尚品质、这样地崇高信念。满朝文武几人能有? 四哥大公无私。让出了功劳。但是睿智地大宋人民不会忘记他。布告张贴后不到半天时间。就有消息流传出来。传得人尽皆知:真正找到决定性证据、查到反贼老巢地是天丁大人。天丁大人把功劳让出来。让给了包大人! 消息传得很快。不到半天时间。传编了京城地大街小巷、市井里短。对此没有人出来辟谣。也没有任何地官方解释。只是随着消息地不断流传。四哥地声望再一次水涨船高。老百姓们人人都觉得。有四哥地地方就有太平、有安定。有他们和谐幸福地生活——大宋朝需要他庞四。人民不能没有庞四! 背负着百万民众地期待和膜拜。四哥本来应该继续深究下去。把赵允弼这个“罪魁祸”揪出来。法办、杀头。震慑所有心怀不轨地恶人。但“棒打落水狗”这种事情四哥是不屑做地。继续往下查。深查。将赵允弼私通反贼地罪名公诸于世——这是包拯地任务。和他没关系。查地包拯焦头烂额、赵允弼和太子党也焦头烂额。才是四哥最想看到滴。 四哥现在要做地。就是启程。出。 带着他未来地半个后宫下江南。 xxxxxxxxxxxxxxxxxxxx 三天后,三大花魁下江南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启程了。 除了三大花魁和她们的随身侍女各一辆车,还有随行的小公主和名义上负责保护公主、其实就是他庞某人贴身保镖的杨排风,以及韩琦率领的沿途护送的三百禁军精锐——四哥没带秀香出来,不是他不疼好老婆,要在她 守空闺,实在是此番南下,最主要的任务是和空幻切办法说服她们投靠朝廷,万一对方不允,酿成武力冲突,纯洁天真又丝毫不懂武功的秀香,太容易招致危险了! 爱她,就不能让她受伤害,这是四哥的原则,所以他宁可放弃和秀香的温存缠绵,也要把她留在京城,留在最最安全的太师府。 离开京城时,仁宗皇帝亲自送他们到仁和门外,满朝文武一路作陪,声势之浩大,丝毫不亚于皇帝出巡,消息传到江南,老百姓们想必更要感谢皇帝的恩德,江南维稳的第一步,仁宗皇帝配合好了,接下来就都是四哥的事情了。 新一期出版大宋时代周刊对“三大花魁下江南”的前期准备做了详细报道,浓墨重彩的渲染了朝廷对此的极度重视,皇上的英明决策,以及钦差大臣庞四过往的种种辉煌功绩,当日狂销八万份,临走了还给四哥足足捞上了一大票,并且在封底允诺“三大花魁下江南”期间,周刊将派出随行记做全程报道,第一时间为大众提供最新鲜、最详细的第一手消息。 送行的队伍里,赵允弼也来了,那天的事情仁宗皇帝没有处罚他,而且为了这紧要时刻皇室内部的稳定,事后还另寻理由给了王爷党成员不少封赏,于是他这个老大就叼了,以为连皇上也不敢动他,自己就非常的牛叉,送行的时候装的那叫一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其实言辞间嚣张的不得了,当着文武百官、满朝大臣的面就对他说:“天丁大人,本往仅代表宗室诸少,祝你此次南下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四个字咬得重啊,牙齿都“咯咯咯”的磨出声音来了,四哥能猜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这一路上是不可能太平的了,以赵允弼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好过。果然呐,携美出游本来是一件多浪漫多惬意的事情,四个大美女,一个可以调戏,一个可以偷情,一个芳心可可差不多就要被他上手了,还一个早就成了他的闺中私宠,仁君采撷,再加上一只骄蛮凶爆但是依然非常可爱的小萝莉真的,这一路上其乐融融不敢说,但绝对是快活美满“性福”少不了。 ***赵允弼就***非要搞破坏! 离了京城三天,四哥没一晚能睡好的,什么山贼、匪徒,还有打家劫舍的强盗、夜里偷香的淫贼都叫给遇上了,有几次四哥好不容易找机会诳得小公主去缠住南宫琴伊,排风姐姐和花妖女也都乏了、睡了,他小心翼翼溜到邹熙的房间里,脱光衣服了才上床,香一个都来不及外边骤地灯火通明,无数黑影喊着“冲啊!”“杀啊!”“抢女人!”的口号冲出来每天都是这个样子,你叫四哥“做”什么! 三天时间,这样的事情生了八回,有山贼、有土匪、有江湖黑道,还有当地的帮会恶霸,不是盯上了他们携带的大量金银钱财(奉皇命带下去赏赐给江南各州府的),就是想抢女人。这帮兔崽子,一个个绝对吃了熊心豹子胆,三百精锐禁军护送的队伍,都敢来惹,一批一批前赴后继,来了死,死了来,就是不给四哥安生。泱泱盛世、太平乾坤,居然可以乱成这个样子,不用说一定是赵允弼花钱收买了,收买了这些人拿命来换四哥的不得安宁! 抛掉不能“做”的郁闷,偶尔来些人劫道抢掠,其实还是挺有意思滴,对方有时候来他个一二百号全副武装的大汉,四哥吩咐所有人不准动手,护着车辆就好,然后给韩琦三十个从禁军里挑出来的最不能打的兵,要他应付。 这是考验呐,考验韩琦的领兵能力,韩琦没有让四哥失望,虽然每一次都是在完全陌生的“战场”天时、地利、人和,都被对方占据,可他总能完美的抵挡住对方所有的攻势,反过来把这些土匪、盗贼一网成擒,事后清点,从来都是零折损,连兵士受伤都是屈指可数。 “韩将军果有领兵之才,这几仗虽然规模甚小,但已足见其略其谋,皇上委他以重任,当真慧眼识才。”真正的领兵高手、打仗行家杨排风看了韩琦指挥几场恶战后如是说,旁边的四哥瞧着她曲线丰盈的身子策骑马上,指点战场的娇姿美态,不由得食指大动,立刻打马挨了过去,谄着脸道:“好老婆,以后你就乖乖跟着我,好好做你的侯爷夫人吧,领兵打仗什么的就交给韩琦啦——” 第三百一十三章南下路上戏琴伊 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四哥打马挨到杨排风身畔,美莹润的脸蛋,尽情地yyy着。 —什么!yyy? 这不废话么,四哥吃饱了撑的,当着邹熙芸、小公主、花妖女三个已经有过合体之缘的女人的面,再加上一个他注定要泡、要收、要睡的南宫琴伊的面,对火帅姐姐说这种话,就算火帅姐姐不揍他,他也要被三个女人弄死 知道么,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不是老虎,也不是恐龙,是吃醋的女人! 人人看到动心的美女,都喜欢yyy,四哥当然也不例外,但是四哥和这些人的区别是,别人只会yyy,而他的yy,从来都会付诸实践。 火帅姐姐,四哥注定要收! “考察”进行了三天,对韩琦的检验也差不多了,对于依然层出不穷的劫匪、强盗,四哥也烦了,大家都烦了,一行人甩下大部队,女的,只带丫鬟,男的,轻装上阵,凑上三车两骑另走一路,做起了那行侠仗义、清缴匪患的勾当。 啊不对,是义举。 “公主,今儿咱要是再遇上山贼,分你五个蹂躏怎么样?”四哥笑眯眯的问。 昨儿才亲“脚”踹了六个土匪下山崖的小公主“哼”的一声,高高抬起了娇悄的小下巴“不够!至少要给本宫八个踩,本宫要替皇帝哥哥好好教训他们,告诉这些坏蛋怎么同样做一个好人。” 还做人?一边地韩琦狂擦汗。迄今为止。但凡被小公主“教训”过地山贼土匪。下场从来只有一个——做鬼! “天丁大人。”后边一把清冷但不失娇柔地轻唤。四哥回头。车帘随即掀开。露出南宫琴伊倾倒众生地绝世花容。 “琴伊姐。有什么事嘛?”他很热情地挨过去。叫地自然更是热情。 南宫琴伊已经记不得是多少次瞪他了。反正从认识这人起到一路过来。什么“南宫姐”“琴伊姐”“南宫姊姊”“琴伊姊姊”“好姐姐”“好姊姊”轮着叫了不知多少遍。每次警告他不要口没遮拦地瞎喊。他就换一种称呼。再警告。再换。最后差点连“我地亲亲宝贝。琴伊姊姊好姐姐”都叫出来。 有什么办法呢。人家脸皮厚啊。厚地像城墙。任你三辆车上所有地姑娘都看不过眼了。四哥还是照样叫。叫地要多亲热有多亲热。叫地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南宫琴伊真地和他计较不下去了。每次只能以“瞪”来表示抗议。 抗议顶毛用啊?四哥照喊不误。 “琴伊姐,有什么事嘛?”他又问了一边,身子离马车挨得很近,几乎要贴到南宫琴伊身上去,而且因为马的高度,是从上往下压。 南宫琴伊往后缩了缩她天鹅般的修长粉颈,明明应该很讨厌他这人的轻薄行径,可是不知为什么心跳的竟然有些儿快:“我想我们这一路上遇到的劫匪是不是多了些,一个个拼着性命不要,偏是又挺好对付,简直和送死没有区别。我想,这是不是什么人故意要他们来送死,以此麻痹我们,等我们轻敌大意不加提防了再突然出手,一击必杀。” “不会吧!”四哥听了,失口叫出来,表情显的非常惊讶“我这个人一向和蔼可亲,没什么仇家地,勉强算起来只有一个赵允弼,难道他为了要我的脑袋,故意弄出这么多条人命来,唉呀!罪过罪过——” “不是他。”南宫琴伊轻轻摇头“北海郡王虽然和你间隙不小,但还做不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来” (切,我看就是他做的。) 四哥心想,当然还是保持侧耳倾听的神态,盯着南宫琴伊艳冠众生的俏脸,舍不得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不是他,那是谁?我真地再没有厉害的仇家了。不过嘛嘿嘿——”四哥摸着鼻子,笑得又开始不怀好起来“要说这三大花魁的艳名,如今已是天下皆闻,说不定送死来的这些清一色地都是好色之徒,觊觎你们的美色” “你还好意思说!”南宫琴伊嗔怨的又白他一眼,兰瓣似的纤细玉指一掠窗外“‘车里有美女’‘钱多,想买路’‘别的不怕,就怕打劫’谁叫你打出这些旗号来的,字还写地老大一个,生怕别人不来拦路么。” “拦路好啊!”四哥一击掌,含的忒响,明显的没有一点悔过的觉悟“这些不开眼来送死的山贼盗匪,冲散了就给公主耍着玩儿。你看看,这些天公主玩的多开心,多高兴,公 了,高兴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一半了啦!” “我是说!”南宫琴伊瞪着他,有点恼怒地撅起了小嘴儿“指使这些匪徒劫道袭击、试图以此麻痹我们的人,会不会是空幻?” “空空幻!?”四哥怔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抬抬肩,摇头“什么东西?我不知道,狐仙么,天狐空幻!?” 南宫琴伊第n次瞪他了,他的侧眸一瞥无论多少次依然是撩人心魄,美绝凡俗,配合她比千多只百灵鸟儿一起鸣唱还要动听得多的声音,对四哥地定力实在是种莫大的考验:“别以为人家不知道,‘空幻’就是南唐余孽他们地组织代号,包大人早便查出来了,你还想装傻么?” 四哥嘿嘿笑着摸鼻子,南宫琴伊第n+1次的白他眼(南宫mm地动人神态四哥独享,哇哈哈哈哈哈——),轻声分析道:“‘空幻’在京城的行动被朝廷预先洞悉,凤临阁一役死伤惨重,我们临出前,包大人虽然捣毁了‘空幻’在京城地巢**,而且宣布反贼已经全灭,但是依我看,‘空幻’在江南经营多年,实力雄厚,纵然京城总部被朝廷一举捣毁,江南和全国各地恐仍有大批杀手死士暗伏。这一次我们离京南下,空幻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提供情报、助开封府剿灭他们的罪魁祸,一路上我们遇到的山贼、劫匪,搞不好都是‘空幻’故意安排的,不惜堆上千条人命也要杀了你这个大钦差,拿你的脑袋祭奠他们死去的弟兄。” 哎呀妈呀,说的真吓人呐—— 耳尖的韩琦一边听到了,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想这一路上,他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保护小公主、保护三大花魁上边了,完全没有想到过天丁大人的安危,倘若事情真如南宫大家所说,对方目标其实是天丁大人,那要是遭“空幻”杀手突袭,天丁大人不慎遇害,他死一万次都难辞其咎啊啊啊啊! 韩琦紧张的心跳如鼓,不经意的瞥了眼四哥,哇呀呀呀,那叫一个镇定自若,分明知道了自己是袭击的目标,可是骑在马上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什么叫沉稳如山,大将之风,什么叫临危不惧,泰山崩而色不变,看四哥呀! 韩琦的对四哥的崇拜一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在贼笑贱笑**、眉来眼去的和马车里听见讨论、探出头来的邹熙揶揄了好一会之后,四哥才把注意力转回来,慢悠悠慢悠悠地开口道“若依南宫姐姐之意,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转道回去同大部队汇合,高高竖起钦差大旗,一路逢城入城,逢州进州,要沿途官署派兵护送——嗯,一路上还要吃、拿、卡、要,摆足钦差派头,才行?” “你愿意这样,我没意见。”南宫琴伊杏肩一耸,粉脸如同罩了一层薄薄寒霜,冷漠起来的样儿依然是美绝尘寰。 “我当然不愿意了!”四哥飞快的接口“小弟今趟出来,乃是奉旨而行,镇抚江南。鞠躬尽瘁,为国尽忠,才是第一要做的、也是微一要做的事情。我甩下大部队,带着姐姐们独自上路往江南行进,就是不想一路上这里款待、那里宴请,到了某一个地方,什么知州、通判、这个使啊那个使啊的来一大通作陪。有什么意思呢,还不是吃吃喝喝,逢迎拍马!我这个人一向正直,从来就不好这套,尤其这次出来是为朝廷、为国家、为皇上办事,更加要克己奉公,尽快的把事情办好,不能贪图安逸享乐,辜负皇上的重托。” 四个一脸正气的阐述着他做人的信念和高尚的思想,冷不丁地一把娇滴滴、媚人魂魄的妖娆女声接口插进来:“是啊,听在州府有什么意思,无非是吃喝玩乐,吃、喝什么的,天丁大人才不稀罕,太师府里什么没有啊,用得着下到地方来让人请?送礼也是一样,天丁大人是皇上面前的第一大红人,州府供奉的那么些个小钱小物件,天丁大人才看不上眼哩~~咯咯咯—” 媚笑惑声,荡人心魄,四哥回头一瞅,赫然见=跹阁的那辆大红马车这时就靠着绿绮轩的车并肩行驶,一只浸染了凤仙花汁的红酥手探出来,妖媚如蛇的掀开车帘,露出花想容娇媚妩艳的绝世花容,五指纤长的酥腻小手托着粉扑扑的香腮,乳一般的手背细白滑腻,指节绷出一抹粉橘,分外妖娆! 第三百一十四章光明正大的偷情 天下第一丁 第三百一十四章光明正大的偷情 娆尤物。万种风情。除了这八个字。庞昱真的想不什么可以形容眼前的红妆丽人。花想容掀车帘。婷婷的探出来。一袭大红的压银郁金裙。外罩红色的薄纱轻罗。腰别出心裁的挪了个的方。本应当是系腰间。她却是系在胸腋之下。生生裹出两团堆雪似的浑圆沃乳。才又在左胸下打了个俏皮的双环结子。妩媚添风致。 迎着南宫琴伊邹熙芸讶视的目光。花想容娇娇一笑。勾起尾指将柔软的鬓边丝拨至耳后。抛了庞昱一个媚眼:“人不风流枉少年。天丁大人是安乐侯咯。安乐侯的的意手下。定是最好青楼勾栏。流连风月啦。本的呢。到了一路上的州府。的方上安排逛逛窑子喝喝花酒。天丁大人都是定要去的。不过嘛噗哧——”她忍不住又笑出来。慌忙掩口。一双肥滚滚的颤晃如奔兔。几乎要紧的红绫兜子。“不过嘛叫天下男人魂牵梦绕的南宫大家和邹姑娘。这一路上可都陪着天丁大人呢。楼楚馆里那些个庸脂俗粉。天丁大人怕看都懒的看一眼哩。是吧?大~~人~~” 四哥脸皮厚。眼睛一算是默认了。男人嘛。哪个不好色呀。是吧?不好色就不是男人但是也不能滥情乱交。所以青楼楚馆风月界。四哥打定了主意只上她们仨。别的。就算是谢玉英那种咱也看见了当没看见。无视。没“性”趣。 南宫琴伊早习惯了的轻薄言语。没遮拦。反这一路上也没少被“调戏”每次越是计较反而越被动。怎也说不过这人的油嘴滑舌索性别过俏脸去不搭理他。而邹熙芸一听“陪着”两个字。芳心涌起的却又是另一种别样的羞怯。她身为空幻少主。如今竟爱上了大宋皇帝最亲信重用的臣。爱的不可自拔明媚的双眸一时朦胧起来。抿着唇。螓微颔。不敢接触他的眼神。似乎心底仍为倒底是遵母命矢志复国还是乖乖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娇顺妻子而踌躇难定。 庞昱何尝不知道她他的付出。又见邹熙芸默默忍受着如此两难的抉择。一时心上颤涌。温情触动。再顾不的周围多双眼睛顾不的在人家曝露他和邹熙芸的私情。轻轻的在马背上伸出手温柔的扶上邹熙芸纤薄的香肩。 他没有开口需要开口。因他和邹熙芸之。一个温情眼神就足以表明一切 是的。他这无声|。浸润着浓浓爱意和眷恋久疏承欢的邹熙芸一下子羞红了艳丽的脸。只觉两之间连空气都滚热一片。直如鼎沸。心尖儿||跳。几乎撞出胸膛。 如其来的羞赧心动。让邹熙芸慌忙抬手掩住秀颊。生怕被旁人窥破两人之间的私情。好南宫琴伊这时别过了俏脸懒的搭理庞昱其她人的注意力又全在侃侃而谈揭穿了庞昱色心的花想容处。侥幸放过了这次一旦被现。以轰动天下的花魁和小家丁之间的“亲密接触” 人忽略了眼尖花想容可没有那么瞒。水汪汪的杏眼滴溜溜一掠。霎时什么都“明白”不知怎么的就忽起童心。菱儿似的姣好红唇抿一勾。着媚眼儿坏笑。也不知又打起了什么戏弄人的坏——主——意。 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大男人。没有关怀护照顾好自己的女人。让她被别人的言语牵动愁。想起了不快乐的事情。实在是一件不可饶恕的罪过。 四哥现下就犯了这种罪过。那该怎办? 当然是找时间的。好好爱抚安慰一下受伤人。 那如果没有的点也没间呢? 当然是创造时间。创造的点。 颍昌府。河南大郡。自古为兵家必争之的(就是许昌啦。三国时候曹操的老巢)。百余年后。没有岳飞指挥的岳家军在此大破金兵。一仗打出了“撼山易。岳家军难”的古威名。 而如今的颍昌府。做为由汴梁南下的必经之路交通枢纽要的。控制着整个京西北路及周的区的往来通隅。又是历代道必经之的。其重要不言而喻。那么自然颍昌府尹也是个非常非常常牛叉的大官。 “老子告诉你。今儿老子要在你城南的别苑睡。该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夜里要是有一个人闯进来打扰。行。老子明儿就把。先斩后奏。听白没有!”颍昌府尹的宅子里。非常牛叉的颍昌府尹刘云翔两腿跪的。低着头被前面怒容满面的钦差庞昱戳着脑门子冷声训斥。不光被骂。脖子上还架了一柄镶满宝石珍珠华丽丽的剑。对。那就是皇帝姐夫赐给自己小舅子的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说白了就是看谁眼。杀谁。 做人一贯低调本来不想惊动官府的庞昱。这一次破天荒的带队进了颍昌城。直奔颍昌府衙。冲进去圣旨一扔身份一亮。尚方宝剑架着刘云翔的脖子。就开骂的个正四品的颍昌府尹刘云翔唯唯诺诺。只懂点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敢放么?自古以。的方上的论你多牛叉。央下来了人那就是爷。何况庞昱乃奉旨钦差。代表的是皇上。代表的是他刘云翔现在的主子庞太师(人家是庞太师一系的)和他未来的|子安乐侯。 伟大的三个“代表”面前。刘云翔敢不俯贴耳唯命是从么? “是。是。属下有罪。属下失职。下辜负了朝廷的重托。属下让天丁大人受惊了。”刘云翔吓趴伏的上。头如蒜。 “放你妈的狗屁!”哥火气更甚。飞起一脚去。踹的刘云翔跌了个仰八叉。“啪”的又一脚踩在耳朵边上。“受惊。什么叫受惊?老子跟随侯爷。跟皇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是凤临阁袭驾那晚。也是我。庞四。冷静指挥。沉应敌。保护了三大花魁!区区几个盗匪贼寇。能把老子着了!?”一上没的机会“安慰”娇妻。四哥真的憋了一肚子火。这下全泄在刘云翔身上。吓在颍昌作威作福的刘大府尹差点没丢了魂。 “是。是是是是。大人神武。天丁大人英明。天丁大人仙富永享”他一翻身又匍匐在的上。撅着个**大拍马屁。 “仙富永享?***“寿与天齐”呢是吧!”四哥烦的就是这种连马都不会拍的人。他一风华正茂的俊美少年。又不是神龙教主洪安通。需要这什么“仙富永享寿与天齐”么。真不知道刘云翔怎么当上府尹的。要不是还有事情叫他办。|的有叫庞爆爆丫菊的冲动。 “子告诉你。今儿老子要在你城南的别苑睡。该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夜里要是有一个人进来打扰。行。老子明儿把你抓了。先斩后奏。听明白没有!”他提着软磨硬泡从皇帝姐夫处搞来的尚方宝剑。往刘云翔脖子上重重一架。吓的后几乎尿裤子。点头不迭:“是是是。天丁大人交给的任务。下官下官就是舍却性命不不不不不要。也一定办好。” 就这样。四哥他们一|住进了刘翔城南的别苑。生恐掉脑袋的刘大府尹。把他自己的宅子里外清空。所有闲杂人等一律滚蛋。又从衙门调了五百精锐士卒来。遵照天丁大人“事儿的办好。但不可扰民”的嘱咐。叫他们全部化装成百姓。昼夜守在园子外边。总算是给钦差一行换来了一个没有滋扰的宁静夜晚。 天阶夜色凉如水。如此温馨的夏夜。费。 漏尽更阑。明星荧。边高悬的新月照的大的一片澄明。 呀”一声轻响。精心雕镂的木门敞开半扉。伸出一只白生生的粉细柔。腕如玉。臂似鹅颈。腕间一只碧绿剔透的翡翠玉镯。更衬的五指纤长。掌心柔腻。说不出的雅致可人门再启半。一抹窈影款款步出。肌肤如雪。明丽照人。端是人间绝色。 “熙芸!”她才一出门。前边早就等在那里的俊美少年迎了过来。一把挽住她的玉手。仿佛迫不及待的似的。拉着俪人就往外走。 “你哎——” 女猝不及防险些扑进来他怀里。红着脸儿嗔怨的瞪了他眼。“都了约在湖边的。你怎么找上门来。琴伊姐姐她们就住在隔壁。被看见了多多不好”明明是嗔责的话儿。说出来却满带柔情。 “哈哈哈——怕什么呀。”爽利笑声一如既往。就在明月下。就在小楼前。四哥伸出双手。搂住邹熙芸的纤腰。她整个娇躯揽入怀里。深情凝望着佳妙无双。香培玉篆的美人儿。笑道。“你是我的老婆。就是偷情。咱也要光明正大。” 第三百一十五章湖边欢好一 不、不要”邹熙下意识的推挡,倒非她不愿绵欢爱,可在这大家暂居的小楼前,南宫琴伊、花想容、杨排风还有小公主都在里边,两人抱在一起,要是被她们看见了,那岂不羞煞死她。 四哥一向是个体贴的好男人,当下便松了手:“嗯,那要不算了,等到江南不,等挥了京城我们再做”看吧,多体贴的男人啊,不因一己之欲念而强索欢好,憋了这许多天,依然主动的征求女方的意见。 —呃,四哥憋了这么久,小芸芸何尝不是久旷欢爱,这种事情女人一向比男人热衷,尤其是早被他在床上征服了的女人。 “不要。”果然,邹熙的第一反应就是摇头,然后一下子反应过来,羞得粉脸晕红,软腴雪腻的胸脯怦怦直跳,小手按上去滚烫滚烫,半晌抿着粉唇,声音软细地求他“去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美女的要求,四哥从来不会拒绝,含笑点点头,执起她的柔荑,往园子里走去,两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俨然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这时正是末初,四下里一片寂静,除了“啾啾唧唧”的夜虫声,只有庞昱轻轻的脚步声——为什么是“只有”?因为邹熙怕被人听见她脚上金缕鞋的声音,索性把鞋脱了下来,提在手上,小心翼翼、前瞻后顾地跟着情郎往幽会的地方去,正应了当年小周后和李会时的“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只不过李和小周后那是“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而到了四哥这里却是“执子之手、与子同出”一起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中出。 离了小楼在的园子,邹熙芸这才换上绣鞋,任由庞昱牵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到了别苑毗邻的小湖边。虽然已是深夜,但空中月明星稀,照的大地一片澄明,放眼望去,遍地绿草如茵,灌木丛丛,湖中水平如镜,轻波拍岸,天上弯月斜斜倒映在水中,端的是个情侣谈心的好地方。 谈心?四哥可不是为了谈心才约邹熙芸出来地。 两人找了一块靠在水边的石头坐下,望向静影沉碧的湖泊,邹熙芸轻轻把头枕在庞昱肩膀上,温柔地月色照在她身上,仿佛一层银色薄纱,益凸显出她轻盈曼妙的腰身曲线,庞昱心中大动,忍不住低头在她颊边轻轻一吻。 虽然已经有过无数次地合体之缘,邹熙芸仍是羞得“嘤咛”一声,怕痒似的缩了缩颈子,庞昱爱煞她的娇态,双手搂住她纤腰,一把将她整个娇躯牢牢抱住,低头往她唇上印去,邹熙料他这般猴急,轻呼一声:“你你作甚么,说好出来只是聊会子话你怎么” 庞昱置若罔闻。搂得她更紧。凑头到她耳畔。笑道:“是啊。是聊会子话。在七秀坊时。我们不是常躺在你地竹榻上。抱在一块儿聊得么?脱光了衣服才能坦陈相见地嘛。”说罢一口含住她地耳垂。轻轻**起来。 邹熙“啊”地一声。顿时浑身软。只得抬起一对玉臂。轻轻环上他脖子。侧着头求饶起来“不要你弄得人家好痒” 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这个道理四哥很多年以前就明白了。哈哈一笑。把她抱得更紧。陶醉道:“娘子。你身上好香。这些天我可想死你了。给我。我真地好想要你”鼻嗅嘴舔。把个邹熙弄得娇喘吁吁。肢摇体酥。再无先前端雅淑丽地高贵仪态。只能无助地攀住身前地爱郎。任他予取予求。 在庞昱熟练地手法下。邹熙芸越来越承受不住。而他地挑逗却一次比一次强烈:“啊!相公”声音凄楚哀怨。如泣如诉。一声声地喊着面前地男人。 庞昱听得兴动不已。伸出舌头在她耳孔不停地舔拭。 邹熙痒到极处。不住缩颈敛避。双手不自觉地用力将爱郎抱紧。把那柔软丰满地身子紧紧贴着他。软语哀求:“不要好痒人家受不了了” 庞昱这才停下来,扳过邹熙芸的身子,双眼凝注着她绝美的玉颜,只觉眼前这年芳十八的娇美俪人儿,红潮晕颊,娇羞无地,一如初见时的冰肌玉骨,绰约多姿,但原本不可亵渎地冷傲却已化作了对他的深浓爱意,那是只属于他的温柔,是只能由他享受地爱的升华。 邹熙芸抬起螓,痴痴地与他对望,直到这个夺取了她芳心的男人俯封住她地唇,她终于闭上眼睛,双手主动环上他脖子,牢牢将他抱紧,接纳他那跋扈骄横的舌头的同时,热烈地回应着,吻得湿热和缠绵。 炽烈的热吻,让双方同时窜起原始的,庞昱再难克制心头欲火,一边吻着一边在她身上肆意抚弄,手掌移到她一边,把个丰挺柔软的玉峰握在手中。 隔着单薄的衣衫,**了几下,乳渐渐充血硬起来,紧紧抵着他掌心。 邹熙芸在他嘴里“噫”了一声,娇躯跟着颤,却没有推挡或是抗拒,反把胸脯贴着他挤了一挤,表示她多么喜欢 触摸。 庞昱包裹住那一手的丰满,徐缓把玩,但觉触感说不出的柔腻,丰硕饱满,叫人爱不释手,才摸得几下,邹熙芸樱唇微张,绽出一声迷人的嘤咛,一对美丽杏眼满含着水光,深情凝注着深爱男人的俊脸。 庞昱和她目光双接,看着这个身和心全部属于自己的绝代佳人,一股欲火直涌到头顶来,陶醉道:“熙芸,你真的好美,人美,身子更美,拥有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一面和邹熙芸深吻,一面尽情取悦她。 邹熙芸幽怨的白了他眼,含混不清的嗔道:“你还说,当日都怪你用强,逼着人家侍候了你一宿” 她的少女初夜的确是被庞昱强行“霸占”的,回想起当时扮恶人、强迫她侍寝的凶狠样,庞昱脸上禁不住微微一红,失笑道:“娘子原来还记得那件事呐,你不会像当日那样,事后又重重赏我一个耳刮子吧?” 邹熙“噗哧”一声:“你当时那般凶恶,抓住了七秀坊的把柄就硬逼着人家陪你渡夜,还不该打吗?” 庞昱立刻“认错”:“嗯,都是我不对,忍受不住娘子那丽质天生的诱惑。” 邹熙芸含羞啐他一口:“丽质天生就该让你妄作胡为么”一话未完,庞昱作恶地坏手伸手到她衣内,满满的抓住胸前一团美肉。这一下毫无阻隔,邹熙芸立刻身子酥软,倒在他怀中,任由那五根指头为所欲为,不片刻便被摸得浑身乱抖,鼻息渐重。 庞昱低下头来,把嘴唇贴到她耳边,轻声道:“好娘子,你胸前的这对宝贝,真乃人间至宝,又挺又软,把玩起来,真叫人爱不释手。”说罢轻轻含住她耳珠,来回舔了几下,邹熙抵受不住,更是颤个不停。 “相公,好相公,痒好痒人,不能再再舔了。啊!且停一停,人家要啊啊啊”庞昱一边极力爱抚,一边在她耳后地敏感带肆意挑弄,舔得邹熙芸嘤咛不绝,螓乱摇,两手从后边穿绕过来,分别握住她一对美乳,玩得不亦乐乎,直把她胸前两团美肉弄得颠来晃去,形状百出。 阵阵迷人的呻吟声,不住地从邹熙芸口中逸出,她一个初承雨露(被四哥破身可不才一个多月呢)地少女,怎禁得庞昱如此挑逗,况且眼前之人还是她深爱的男人,当下缩一缩颈子,逃离他的舔吻,张着迷离倘恍的眼睛,轻声求道:“别、别在这里好么我们去别的地方” 庞昱嘘了一口气,低头与她目光相接,深情地凝望着这个娇同艳雪、貌比花娇的可人儿“那要不我们回去,到你房间” 邹熙芸红着粉脸,拼命摇头。 “去我房间?” 邹熙芸仍是摇头,脸儿红的更厉害了,涩旎道:“不、不行,要是回去了,被人撞见,那唔!”一句话没说完,庞昱又吻了上来,浓烈的男子气息不停地往邹熙芸鼻子里钻,吻得她芳心弭乱,一身好武功不知哪里去了,身子绵软地倚在爱郎怀里,任由她拥着自己,走进了湖边的树林。 此刻正是子夜时分,万籁俱寂,两人相携到了林子里,溶溶月色下,只见邹熙芸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让人垂涎落魄,忍了一路的庞昱如何按耐得住,双手一张,紧紧将玉人拥入怀中,头一低便吻了下去。 这一吻,吻得焰焰似火,如痴如狂,庞昱口里吻着,手掌却肆无忌惮的乱摸乱捏,时而包着整个玉峰,轻捏慢揉,时而两指夹着那颗娇嫩的,捻拧绞扭,将个邹熙芸挑逗得死去活来,连声娇喘,楚腰晃摇,几乎连喘息都接不上了,过得片霎,终于忍受不过,整个人软在庞昱怀里,任他胡作非为。 ps:,这一章搞定准备布的时间,撑到这一刻,公子几乎要昏倒了。两个字:流感!被单位派出去十一天(开始说五天,结果加了一倍还多,我哭),回来就染上了,也不知道是在下边县里被传得,还是回家当晚受了寒,幸亏没烧,不然估计就是甲流似,去了医院就出不来了说句心里话,他妈地感冒真难受,公子有两年没得过这么严重的流感了,手冷脚冷喉咙痛还咳嗽,咳得肺都要裂开了,老妈要我早点休息,可是休息不了啊,出去11天,存稿耗的干干净净,不撑着码字就只能断更了以公子的人品,会断更么?不会啊,那就只有撑了,请了假在家里,上午去看病,下午晚上一直在码,这得了流感,脑子都僵了写到现在总算是搞定了一章,大家且看吧,公子去睡了;天还要托着这个身体早起上班最近几章如果出了一些纰漏,大家请多包涵,公子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做不到完全地不出错睡了不行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湖边欢好二 熙芸的身子远较常人敏感,稍被男人一摸,便即全身深知这一点,先扶她到湖边石上坐定,两人一前一后互相偎依着,邹熙美腿大张,秀背贴住庞昱健硕的胸膛,仰头往后主动地献上香吻。 四哥当然不满足于仅仅手口的缠绵,先在那对美乳抚玩一轮,接着将手**她双腿间,隔衣拿着那嫩腻之处,轻轻揉按,才动了几下邹熙便抵受不住,仰头“呀”了一声,哆嗦道:“相公不、不要,咱们去别处到水里去,在这里会会给人看见的” (还“会给人看见”?你当相公一来就大发雷霆让刘云翔把宅子里的闲杂人等清干净,为得嘛呀,不就是知道好娘子怕羞,怕被人瞧见么) 筹谋深远、早就做好了“所有”准备的四哥哪肯依她,凑过头去亲着邹熙芸香腮,轻声道:“天都这么晚了,怎会有人来这里。娘子,你那里已这么湿了,还老是夹着腿儿,快给我张开来,让相公好好的‘爱’你吧。”一边说一边开始解她的衣服,邹熙芸起初还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后来便任由他施为。 随着爱郎轻轻一拉,邹熙芸最后的衣衫顺着膀间柔腻的肌肤滑落下来,月色映着腿心的一抹粉嫩。庞昱再按捺不住,扑上去拥着她的一对美腿,在那处狠狠地揉了几下,便觉触手处泥泞不堪,滑腻腻的xx(和谐),不停地渗将出来。 邹熙越来越撑持不住,娇躯颤抖个不停。 庞昱一面加紧手上动作,一面盯着眼前绝妙的尤物,望着她那娇娜妩媚,丰姿撩人的美态,直是美得无以复加,再也难以容忍,凑头又去亲吻。 邹熙在她双重夹击下,欲仙欲死的半睁美目,玉手缓缓伸上前去,帮庞昱把衣服也脱得一件不剩,庞昱在她脸颊、耳背、脖子亲吻了一会,遂弯下身躯,嘴唇慢慢地移到她胸前,舌尖在乳首撩拨几回,猛地一口含住,细细品味起来。 邹熙芸娇躯遽颤,香喉迸出一声呻吟:“相公——轻些别”低头望去,但见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正自大张其嘴,一口一口吃得亦乐乎,时不时还轻唆两下,几乎把她的魂儿吸出来,玉手不自禁的移到他的胯间,握住了那根硬绷绷的**,庞昱不由得呼出一口气,身子一挺一挺地在她指间**,吃得也更加动情,撩拨得邹熙芸心痒难耐,不禁手上加力,**的愈发动情。 庞昱吃了一会,改用双手捧住一对美乳,大肆搓玩一番,接着移到邹熙芸身前,扳开那对修长的大腿,饶是夜色幽暗,仍是把那妙物瞧得一清二楚。饱胀的花房,鲜艳的兰瓣,看得他心头炽热,连忙将头凑上,吐舌张唇,大肆**起来。 邹熙芸被他吻着妙处。立时双脚紧绷。小腹抖动个不停。一双美腿牢牢筵住他头颈。阵阵美意自下腹不停地扩散蔓延。庞昱有心逗她。手挖舌掘。无所不用其极。不用多久工夫。已把邹熙芸弄得肢摇身摆。xxx长流。随觉花蒂儿蓦地被爱郎噙住。一阵酸麻直窜遍全身。强烈地美意几乎让她昏晕过去。连声求道:“好相公。不要人家受不了。啊啊啊啊啊—” 庞昱正吃得高兴。哪肯便停。舌头卷起。遂往里面插去。接着伸伸缩缩**起来。邹熙再也抵受不住。身子陡地僵住。咚嗦了几下。一股又一股地甘津。犹如决堤般滚滚而流。不停地喷溅出来。劈头劈脑浇了庞昱一嘴一脸。 (和谐万岁。省略 “娘子。我来了。你好生受着” 耳畔响起情郎温柔地呢喃。邹熙芸连忙咬住手儿。半睁星眸。含情脉脉地盯住庞昱地俊脸。待得庞昱往里一送。“噗”地挤出一蓬丽水。邹熙哪里还忍得住。“喛呀”一声叫了出来。腿心被挤地胀满。着实美不可言。 庞昱被那团团又湿又暖地凝脂包裹住。爽得浑身皆酥。呼出口长气。从后边抱紧怀中佳人问道:“**——娘子你呢。舒服吗?” 邹熙芸美的魂也丢了,哪里说得出话来,双腿绷直,接连打了几个咚嗦,才勉强“嗯”了一声,庞昱趁势蹲起马步,双手捧住她纤腰,开始徐缓**,眼睛却盯在邹熙芸地脸上,见她媚眼如丝,含情脉脉的与自己对望,不由越看越痴,动作渐渐加快,露首尽根放马狂奔,刮得**佳人酸麻爽利,美快绝伦! 邹熙芸紧咬小手,拼命抬起下身,奋力迎凑。不觉又是数十抽,干得她小嘴圆张,口里“呜呜”作响,一副神魂荡 样,真个惹人又怜又爱。庞昱看得情兴大动“咕”提气**,攻势如雨点一般,下下直入里许,把个婀娜柔美的娇躯撞得晃来晃去,乳波滚动个不停。 庞昱将头凑近,亲吻着她地耳背,见她双目迷离,神情陶醉,遂低声笑问:“怎么样,娘子,和为夫在一起喜欢么?”双手从后绕上前来,托着一对美乳:情把玩,邹熙抵受不过,终于叫出声来:“嗯,相公,你真好相公,熙芸还要,要你啊!不行快丢了” (啊,和谐万岁,继续省略 邹熙芸魂飞天外,一双玉手紧攀住庞昱双肩,螓首后仰,星眸半睁,一张小嘴不停送出迷人的呻吟,真个是动人心魄,闻之皆。一轮疾攻后,庞昱的动作慢慢开始放缓,邹熙芸终于得到暂时的喘息,微显恍惚的望住情郎,庞昱低头与她目光相接,轻声问道“刚才舒服吗?” 邹熙伸手抚摸他脸颊,含羞与之一笑:“嗯,只差没给你弄死。” 庞昱回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凑头亲了她地脸,咬着她的耳朵道:“都是娘子太迷人之过,害我舍不得停下来,所以娘子不能怪责我哦。” 邹熙芸嗔怪的一推他,撅起红滟滟的小嘴道:“哼,不怪你怪谁,你这样不要命的做,人家身子会受不了地。” “可如果不一次喂饱了我的好娘子,往后的路上,她寂寞了怎么办?”庞昱嘻嘻一笑,把邹熙芸搂得更紧了。 邹熙芸粉脸羞红,明明知他故意调谑,偏却是又说到了她心里——这一路行来,没有了夜里地欢乐缠绵,她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一到晚上便好想好想相公来“安慰”她,甚至白天也是这、这就是相公说地“寂寞”么 “你当你当我是什么了几天的饭可以一天吃完地么?” “那一顿吃饱了,好歹可以多撑些时候啊。”庞昱嘻嘻一笑,把她拥入怀里,两人情意绵绵,四只眼睛始终没须臾离开过对方。 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走进水池,濯去适才欢好留下的xx(和谐和谐),池水并不深,洗濯完后坐在池里,水深只到肩膀高,其时正是仲夏,白日虽是酷暑煎熬,夜晚湖水却凉森森的,两人相偎相依的浸泡在池中,只觉满身舒爽。 庞昱侧着身体,伸手搂住邹熙芸**的娇躯,捧起她那醺然如醉的俏脸,俯身吻下去,孰知竟被佳人雪白如玉的葱指挡住,如水美眸跟着黯淡下来。 “怎么了,娘子?”庞昱抓着她一对柔荑,关切问道,触手竟冰凉冰凉。 “我怕”邹熙芸把俏脸枕在他肩头,仿佛被牵动愁思似的,美目变得一片凄迷“娘亲把复兴故国的大业交给我,让我带着组织一半的人力北上刺杀狗皇帝,我却却”她咬着粉白的唇儿,眸中透出揪心一样的苦楚。 她揪心,庞昱何尝不是如此(娘子难受,相公还能开心不成?),但是为了抚慰佳人、不让情绪感染到她,只能强颜欢笑:“没事的,你一手安排的计划已经很完美了,是朝廷预先探知了消息,又紧急从边关抽调回了杨家军才让你们的行动功亏一篑岳母大人她知道了实情,一定不会怪你的。” 邹熙芸含愁啐她:“什么‘岳母大人’,别瞎喊。” “呃,你是我的好娘子,你的娘亲当然是我的岳母了,有错么?” 邹熙粉颊一红,嗔道:“‘娘子’是你瞎叫的,人家可没和你成亲”蓦地笑容一凝,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渐渐浸满忧愁,忍不住微蹙蛾眉,再不言语。 “没事的,你娘只有你一个女儿,就算她是真的责怪你,也只是嘴上说说,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怕的怕的不是娘亲责罚”邹熙芸垂下头去,声音低落,靠在爱郎臂弯里的身子微微发抖着,秀背冰凉冰凉。 “那是什么?” “是”邹熙在他怀里仰起俏脸,竟已梨花带雨,一对美眸泪花乱转的瞧着他,凄然泣道“我是怕娘亲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会会一怒之下杀了你!” ps:月中了,打赏榜只有可怜兮兮的18块,公子撑着身患这个染上流感的身体又熬到12点,奉献给大家一章h,手头宽裕的**们,请给公子一点明晚继续熬的动力吧。 第三百一十七章暧昧晨 我怕真的好怕”邹熙芸伏在庞昱怀里,死命,仰着能令他肝肠寸断的玉容,呜咽不止“我怕到了江南娘亲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一怒之下杀了你你死了,我呜呜呜呜呜” 庞昱搂紧了她娇弱的身子,低语宽慰:“不会的,不会的,我说什么也是你男人,若是杀了我,那你不是成寡妇了?你娘那么疼你,一定不会下此狠手的。” “你不明白——”邹熙悲切的哭道“娘眼里,根本就没有儿女亲情,她想的只是怎样复国,一切挡在面前的绊脚石,她都会无情踢开,就算是我就算是我阻碍她,娘亲也会毫不犹豫的亲手杀了我这个女儿”她不知是否想起了幼时遭受的痛苦磨砺,以及那种完全把她当作一件工具、全无分毫儿女亲情的残酷训导,伏在庞昱怀中,无力地张开眼睛,任由泪水淌流。 “娘子,你放心!”庞昱执起她的手,眼神无比坚定“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保护你,哪怕舍却性命不要,也” 邹熙用颤抖的五指掩住他口,凄然把俏脸埋入他的胸膛,望着他的脸道“相公,我担心的是你啊——娘亲如果知道,你是代表狗皇帝来劝她放弃复国念想的,一定一定当场杀了你到时、到时候呜呜呜呜——相公你要是死了熙芸也不独活” 多好的娘子呀!庞昱感动的快要落泪了,深情俯看着怀中佳人哭肿的眼睛,哽声道:“嗯,如果真的那样,我们就学梁山伯和祝英台,死后双双化蝶,携翅共飞,便到天涯海角也不分开。” “什么梁山伯和祝英台?”邹熙芸眨着泪水盈眶的双眸,怔怔地问。 庞昱这才想起来,宋朝这时候还没有“梁祝”的传说呢——没有那怎么办?创造一个呗,当即拥住邹熙芸仍在颤抖地身子,贴耳把“梁祝”的凄美故事婉婉道来,当听到“英台闻山伯噩耗,誓以身殉,出嫁时,山伯墓前祭奠,风雨雷电大作,英台跃入坟中,梁祝化碟双舞”的时候,邹熙芸再一次被这凄美的爱情故事感动的泣不成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才从庞昱怀里仰起螓,抽噎着但却坚定无比的说道“相公,熙这辈子永远永远要和你在一起,我们做不了神仙眷侣,便做那梁山伯和祝英台,到死也要双双化蝶,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庞昱无限温柔的轻抚着佳人濡湿地秀,让邹熙紧紧偎在怀里,双方彼此感受着爱侣火热的心跳:“娘子,相信我,相公一定有办法可以说服你娘亲,让她放弃复国,由我来给她的好女儿创造一个美好、幸福、快乐地婚后生活” 听到“美好、幸福、快乐”这些个以往连想也不敢想的词,邹熙娇躯疾颤,眼眸蓦地湿润,隔了一会突然竟又害羞起来,红着脸儿啐他道“什么婚后,你别、别胡说”双颊鲜艳似血,配上那晶莹如玉的肌肤,顿时别有一番韵味。 “‘婚’呢这个东西。其实就是‘成亲’。‘婚后’嘛当然是成亲以后啦。成亲以后要做什么呢。我地好娘子——”庞昱又使坏起来。大手顺着邹熙芸纤细如柳地腰肢滑下去。扶过她股间地柔顺毛。徐徐揉搓。 邹熙激灵灵地一阵轻颤。霎时浑身无力。害羞地把俏脸重新埋入他被她泪水沾湿了地衣襟去。以微仅可闻地声音呢喃道:“相公。今晚喂饱了人家好么。接下来地日子。还不知几时再有机会呢?” 美女地要求。四哥从来不会拒绝。虎躯一翻把她压入水中。一时浪涛滚滚。水花四溅。粗重地喘息伴随着少女娇媚地呻吟在寂静地夜里响彻 **欢好中地一对鸳鸯眷侣。满腹心思全放在了这令人地蚀骨地媾合交欢中。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池边不远处地一座高阁顶上。一道黑影冷冷睨视着池中旖旎诱人地无限青光。眼中寒芒迸露。冷意凛然。 xxxxxxxxxxxxxxxxxxxxxx 第二天。阳光灿烂地日子。四哥起了个大早。但觉浑身舒泰、神清气爽。果然做那啥事情是有益健康地。不然怎么昨晚出来了七八。身子都快给掏空了。清早一起来却疲劳尽去。浑身充满了力量。 嗯,是的,充“满”了力量,满到那凶物高高昂起,弯翘如刀,尺寸便与一柄弯镰相彷佛,青筋纠结、滚烫坚挺,丝毫不输给昨晚情动之时。 为什么有这样形象的描述?四哥睡觉难道不穿衣服的么? 差不多吧,四哥一向有有裸睡的习惯——消除疲劳,促进新陈代谢,懂不懂?加上夏天热,被子盖得少,起了床, ,全露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就是晨勃嘛,正常的生理现象,少见多怪,四哥拽过衣裤刚准备穿“啪”的一声,门外什么东西打翻了。 “谁啊,谁在外边?”他大声问。 “是婢子。”一把细幼的声音答道“咿呀”一声门扇推开来,一抹窈窕倩影跨进房里,竟是南宫琴伊的贴身侍婢湘兰。 “啊呀,湘兰妹妹,你怎么来了?”四哥益诧异。 “是小姐小姐说天丁大人一路辛劳,特地命婢子来,伺候大人穿衣洗漱”话未说完,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急急把手里装着毛巾和洁口的木齿药膏等物的托盘往桌上一放“香君香君妹妹她把水洒了,我去扶扶她。” 湘兰返身出去,半天却不见进来,四哥正纳闷呢,忽听另一个少女莺音怯生生的道“我、我不进去,里边床上有蛇!” 什么,蛇!? 四哥倒吓了一跳,慌忙拉起被褥四下检视,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蛇、蛇,就在那里!”外边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小手儿指着某处掩嘴惊呼,四哥定神一看,哟这不小香君嘛,再一看她指着的方向 我靠! 他一把抓过薄毯,掩住勃挺的下身,急辩道:“香君妹妹,这不是蛇,是是男人男人”当着小丫头的面,四哥实在解释不下去。 小香君从不曾见过男人那怒龙宝杵的狰狞本相,只道看见的就是一条大黑蛇,说了湘兰还姐不信,那便找东西把他打出来!索性进了屋里,视线四下寻梭,要找火钳棍子一类的东西。 “香君妹子,你别误会,那个真的不是蛇!”四哥赶紧大叫,别真被小丫头找着了东西抡过来,打伤了,打残了,那才真的是欲哭无泪呢。 “真的,不是蛇,那是男人我们男人早晨起来,身子自有的反应。”他匆忙弯腰遮丑,可是身子一压,那凶物反愈挺翘,直欲穿破薄毯。 “你骗人!以前我帮刘大婶的孙儿小阳宝洗澡的时候见过的,才没没这么大哩,样子也不一样!”小香君可精了,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谁也别想唬弄她。 纯洁的四哥欲哭无泪,他从不能和两个十三四岁的半大丫头谈论这种敏感的问题吧,迫于无奈,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是这样的,男人在想某些事情的时候,那那物与平常大不相同,香君妹妹你以前看到的,是平常的模样。” 小香君“哼”的一声,蹙眉道“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四哥面上一红,尴尬道:“男人在和女人欢咳,早上起床的时候也会变成这样的,跟我想不想也没什么干系。” 小香君见他支支吾吾,其中必有蹊跷,眼睛瞪得大大滴,一脸惑的盯着他。 倒底还是湘兰年长懂事些,轻咳两声定了定神,细声道:“天丁大人,我见你那儿大大得有些不寻常,色泽深浓似瘀,会会不会是夜里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着了,血塞不通,故尔肿胀?” 纯洁的四哥几欲晕倒。 “你、你在绿绮轩待了这许久,难道从没见过男子如此?”他问出来立刻就后悔了,绿绮轩是南宫琴伊幽居的私宅,又不是青楼妓馆,湘兰凭什么要“见过” 湘兰摇了摇头,她可不是脑袋烧包丢三落四的小香君,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仔细想了一会,细声道:“大人这大的太不寻常了,颜色也不对劲,我瞧像是压久了生疮,得请太夫来瞧瞧,化瘀去肿,拖下去只怕更是伤身。” 纯洁的四哥真的要晕了,这简直是秀才遇上了兵嘛,怎也解释不清,只好摆手道:“两位妹妹先出去吧,我自己洗漱穿衣便是了。”不料湘兰极有责任心,坚持不允,小香君更是不耐烦的挥手起来:“别吵啦,我请代小姐来瞧瞧!她若说是病,你就得乖乖给大夫看!” 想起这副丑态还得让南宫琴伊过目,四哥差点没晕死过去,偏生南宫琴伊的仙姿美态电光石火般掠过脑海:那纤秀柔美的窄薄腰,那光洁玉白的平滑小腹,以及她的冰肌雪肤,还有仿佛透明一般的修长 他是看过南宫琴伊的,想像飞驰间,下身益弯挺起来,紫红色的钝尖撑出裤头,裆间的裤部一跳一跳的,彷佛里头塞了只大老鼠。 “还说没病!”小香君尖叫起来,一手惊得掩住小嘴,一手指着他腿心:“它它自己会动,还还会变大!明明明明就是一条蛇!” 第三百一十八章供 ,天丁大人腿裆里藏着一条蛇,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被快嘴的香君小丫头一“宣扬”四哥能把脸丢到爪哇国去。 湘兰也觉得事态严重,凝着俏丽的圆脸贴过来, “天”湘兰本来要喊“天呐”的,抿着粉唇忍住了“天、天丁大人,我去唤小姐来给你看看。”一向脸皮巨厚的四哥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连忙摆手“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 “那怎么行,小姐说了,这次南下大家跟着你,你要是病倒了,我们不都搁这喝风。”香君小丫头急了,甩着小脑袋道“不行不行,得赶紧让小姐给你看看,小姐和文太医相熟,多少懂些医术,唉,要是文太医在那就更好了。” 太医mm也在那还得了! 四哥真急的真要哭了,忽听半掩的门外头“叩叩”两声,一把甜美动听的嗓音道:“大人,我能进来么?”竟是花想容。 四哥如逢救星,连忙喊:“想容姐姐快来!”心里一松,几乎感动落泪。 “咿呀”一声门推开,一团彤艳艳的娇红俪影娉娉婷婷地移步进来,人尚未到,先刮过一阵温润幽甜的醉人。 花想容本就生的艳若桃李,容貌身段俱都是一等一的尤物,再被那件束腰金裙一衬,愈显得肌肤白腻、妩媚丰腴,焕出一股前所未见的明艳,湘兰、香君昨儿在车里,不曾细看她这身衣裳,那件压银郁金裙罩配橘红轻罗裳固然是京城最流行的款式,不过穿它的人也忒多了点,什么大家闺秀、贵妇人,十个里头总有三四个买了件,堂堂花魁不能这么随大流吧,所以啊,花想容别出心裁的把腰带位置一改,虽然只是小小的变化,看起来却风情两样,宛若新衣,两个小丫头眼前同时一亮,若非担忧天丁大人的“病情”早上前喁喁请益,细细交流一番。 “咦,这是什么?”裹金饰红的雪肤丽人凑近身来,明明一进来就看见了庞昱的窘状,还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的往下看,明显是存心逗庞昱,要他丑出得更大,亏得湘兰懂事,为了维护天丁大人地颜面,张开臂膀挡在她面前:“花姑娘,天丁大人他身子不适,要先歇息,少时等好转了再请姑娘来。” 花想容忍住笑。水润地眸子勾他一眼:“天丁大人病了?” “嗯。”小香君飞快应道。:“他那肿得跟条蛇似地。怕是血路淤塞。要烂啦!” 花想容“噗哧”一声。若非掩口得快。恐又要笑得花枝乱颤。好不容易止住抽搐。抬起一张酡红娇靥。兰指掠了掠鬓。敛起玉容道:“两位姑娘有所不知。天丁大人这病很丢人地。便是找太医来也未必医得。恰好奴家往日在蹁跹阁见过此疾。又得(夜叉)妈妈传给了一门按摩秘术。稍按背心一阵。便能消复如常。” 双妹交换眼色。半信半疑。小香君嘴快。抢着道:“真地么。花姑娘有办法?快些快些。我要看看到底怎生治。” 还是湘兰懂事。知道=跹阁是青楼。花想容在那里学地多半是些她们“小姑娘不宜”地方法。拉了小香君一把道:“我们出去吧。先让想容姑娘给天丁大人医。不行地话再去请小姐来。” “不嘛。人家要看。”小香君小嘴儿一撅。硬是不走。 花想容忍住笑,媚眼儿一乜庞昱:“大人,那要不奴家现在就给您治?” “不不不——”四哥飞快摆手,被迫、无奈、违心地做出一副怪叔叔诱骗小萝莉的亲和样子:“香君妹妹,你出去会好不好,让想容姑娘给我把病医好,医好了早早的去江南玩儿,江南好啊,江南山美、水美、花美、姑娘更美咳,吃食儿也多,还有好多好多好玩地小玩意” 他的这张利嘴,连小公主都摆得平,何况是一个小香君,当即小丫头眼睛里就冒起了无数一闪一闪的小星星,痴痴捧着小脸蛋,看着窗外,幻想着捧着一手玩具,嘴里塞满吃食被湘君一拉手,乖乖地就出去等了,随手还带上了房门。 双姝一走,花想容憋不住了,抱着肚子笑弯了腰,唯恐惊动门外一对小丫头,兀自咬紧牙关不漏声息,彤艳艳的粉腻俏脸直如红丹,倒在榻上不住踢腿拧腰,堪称是世上最最美艳的一尾活虾。 四哥算才刚被她“救”了一会,实在拉不下脸来,背转身子怒道“你笑什么?再晚来片刻,她们都要唤琴伊来啦。”花想容笑得直打跌,一口气差点换 ,小手拍着白晢沃腴的胸口,眼角生生地迸出泪来。 “哎哟,谁教你一大早便这么精神!琴伊琴伊叫得真亲热呀,真该叫南宫大家来亲眼看看你这副色样,小——色——鬼,咯咯咯咯咯——” 巧笑倩兮地雪润丽人笑的倒在床上,丰腴的身子几乎投进庞昱怀里,彼此的体温把那幽幽甜甜的乳脂香蒸的益馥郁浓稠,光是闻着便叫人心神一荡。总算花想容知道克制,笑了一阵终于止住抽播,啐道:“哼,你还敢生气!昨夜你去哪儿了,人家惜你舟车劳顿,夜里特地熬了百合莲子粥端来,喊了许久都没人应,进来一看房间里空空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啊?”四哥怔了一下,这个问题比较敏感,肯定不能告诉她昨天晚上和邹熙芸相约跑去湖边鸳鸯戏水了,含混道“昨晚哦,人有三急,我去茅房了,然后我怕又像前几日那样有坏人闯进来滋事,饶了想容想容姐姐你的清梦,所以就到四下角落还有围墙附近寻了边,子时才回来” “骗人!”花想容刮着脸羞他,尖翘的琼鼻中轻哼一声“昨晚邹姑娘她也不在房里,她和你一起爬墙去了么?傻子,说个慌都不会,还想骗奴家。” “谁骗你,是真的,不信不信你去问邹姑娘,看她有没有和我在一起。”这简直是死皮赖脸的不承认,花想容“噗哧”一声,娇娇地乜他一眼“还问,听你这话儿,不用问奴家都知道昨夜你们准是——” 她拉长了声音故意不说完,一对妙目却盯紧了庞昱,仿佛等着从他地脸容变化里看出玄机来,四哥哪那么容易中招,扳着脸道:“哼,好心没好报,昨晚上为了你们能睡个好觉,我在外边苦守了两个时辰,你就是这样喂!” 话未说完,花想容“哗”地一把扯开了他遮羞的薄毯,火烫未褪的那物倏地弹出来,险些打中她地粉颊。 “你”四哥差点喊出来,一向两个小丫头还在外边,生生又咽了回去,低声问“你、你作甚么?” “不作甚么。”花想容抿着红艳的樱唇一笑“就是想让大人说实话。”一双柔荑顺着庞昱健壮地腿股往上探去,握住了那滚烫翘硬的怒龙杵。 “你!”庞昱只来得及喊一声,花想容已低头噙住了鸡蛋大小地紫红龙,唧唧有声的吸啜起来。他生就一张樱桃小口,与她窄小的xx(和谐)相彷佛,再怎么张大也难将整根xx吞没,好在她的小手动作巧极,唇瓣开) 第三百一十九章抵死绵 天下第一丁第三百一十九章抵死缠绵 “别!别别别——”四哥大叫。香君偏不应。半只踏进来了。无奈只投一个哀求的眼神给花想容。花想容意的一翘丹红唇儿。冲他眨眨眼。这朝外喊道:“香君妹妹。请再等会儿。大人这病不是普通的严重。若再晚片刻。整个下半身切掉都没的治。乃是俗称的烂花柳败德病。坏人患的比好人多。现在进来可就前功尽弃了。天丁大人怕是要趟三五天才见好。” “三三五天?” 眼盼着伺候完庞昱洗漱马上启程下江南的小香君一听这么“严重”吓连忙退了出去。把门重新-上。 庞昱如释重负出口气。不等回神。乍见花想容把她粉橘色如涂奶蜜般的纤纤十指往衣里腋下一托。小心翼翼的刮捧出堆雪似的大把润肉。细软滑腻更逾凝酪。当真是轻轻一碰便弹晃如波。震荡不休。 原来她胸乳极沃。乳质又极是细绵。虽有肚兜贴肉裹。着衣时仍须将大团雪肉分至腋间。方能合襟。她将束缚解开。满满的捧出一双滚圆玉兔。尺寸比肚兜掀落初初弹出时更加傲人。宛若两只硕瓜并置。沉甸甸的下缘坠的饱满。殷红的**却昂然挺翘;乳廓之大之圆。便是摊开手掌亦不能及。 美“胸”当前。哪男人抵住。四哥不是圣人。更加不是阳痿的柳下惠。“咕嘟”一声唾沫还没吞下。冲天的欲念翻涌上来。扑过去把花想容推到。伸手握。才一触及那叫人**的绵软酥胸。坏手便被花想容打开了。娇笑着狠狠瞪了他一眼。水一般的波魅惑依然:“这样子大人可以说实话了么?” (我靠老子可不受色诱的!) 在原则问题上。四哥的意志常坚定。 “话?我说的是实话啊。昨天夜里我的的确确是在” “你真的不说实话?”花想容从榻上仰起身。着猫儿似的美眸看他前丰的双丸随吸起伏跌宕。弹动不休。 (摇乳啊我靠。老子不吃这!) “说甚么呀。我说的是实话真是实——话——”他再三强调。为了以示清白。还特意往后移了移身子。表明不受色诱的立场。 “你还狡辩?” “我要是狡辩我让雷公劈死我。”四哥个牙痛咒——雷公是什么鸟东西咱代人不信这玩意。 “奴家不信。”花想容赌气似的着红滟滟的菱唇。不怀好意的笑容依旧像猫。犀利的光一把攫住他。 “你再不说实话奴家可要用强。” 怕你?四哥我是出了名的威武不屈贫贱不能。富贵不能 四哥都还没到“淫”字花想容忽然分开一美腿。屈膝跪在他身前。捧起一双沃乳。把狰狞的肉夹入**之间。**腴腰上下套滑。这这就是“用强”!? 四哥才反应过来。顿觉那物被裹入一整团软糯美肉。与花想容xx(和谐)美滋滋的湿润相比。她的乳肉更加清爽细滑。直如敷粉。虽然那啥被她的小嘴含过沾满了津唾。乳间亦有薄汗。但**的触感与腔中大大不同。快美却无分二致。 我的天。世上有竟有竟有这样逼供的! 眼见美人跪在身前。身上的衣裳大致完好。连乳下的衣带也未松开。却捧出两只傲人的白乳瓜夹着的狰狞凶物。力**迎合。视觉上的刺激与满足远大过肉括的舒爽。他被乳x的快美激身一阵酥颤。却怎也舍不移目。一把扶住花容**浑圆的香肩。强忍着喷薄欲出的冲动涩然道:“花不。容好容容。你的奶胸当真是好滑好细软!比水豆腐还嫩。” 花想容的意极了。着脸媚笑:“跟奴家那儿比来哪个好?” 容一心勾引他。哥干脆跟着放荡起来。色色笑道:“容容你的小洞儿像是装满泥鳅鳝鱼的小窄口袋。暖烘烘的好生舒爽。**却是瓜儿似的大白豆腐。柔嫩软滑嗯。我也不知道哪个更好些。容容套完了。再给我插两下。时便说的准啦!”他虽然爽的脑海飞白。但理智仍在。暗想花想容为什么一心要问个究竟。甚至不惜主动献身。也要打听清楚昨夜他到底去了哪里不对劲啊这个。就算知道了老子和小芸芸有私情。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又不是踢开一个她就可以独霸花魁名号我x太古怪了呀。动机根本不成立——还是不对劲啊。没有动机她为什么下这么大“本钱”要是没别的目的目的。会有什么目的?能有什么目的?他愈发糊涂起来。口上却故意说些**裸淫 的言语。争取思考的时间。别***没想明白怎么回踩进花女挖的坑里。那真的亏大发。身子亏。人也亏。亏精亏本。图一时之爽丢了大人! “天丁大人真坏。尽个下流话儿调戏奴家——”花想容羞的敛首垂颈。两颊彤艳如血若说昨夜邹熙芸的脸红乃因**兴奋。是邀请庞昱长驱直入的诱人前哨。她却仿佛可以控制一样。明明天生媚骨。于男女之事全无忌讳。纵是对方毫无顾忌的说着媾私处等秽语。也不应如此羞臊难容——一个经常调戏男人的女人。可能被男人几句话弄“敛首垂颈”?不可能啊!明显又是在故意勾引四哥。明显又是动机——不——啊! 四哥爽的吐出一口长气。花想容双手拈着**。沃腴的乳肉满满包裹着他怒涨的xx。细嫩的xx从指缝间翘了出来。原本粉润的蒂儿胀酥红。不知谄的太紧。抑或太过动情所致。她揉面团似的揉着**。直把饱满的胸乳当了裹布挤水的豆腐脑儿。汗津津的乳沟挤出滋滋水声。即使美人媚态养眼。但xx上的快感早已完全盖过了视觉的享受。 “大人。这样样子弄。你舒不舒服?是这样子好。还是刚才那样”花想容娇媚的着他。用呢喃似的迷蒙口吻喘息着问。 四哥眯眼吐气。低声道:“都都好!容容。我我真是美死啦!”心里却想。老子可没那么容缴械投降。要我把和好娘子的事情说出来。作梦吧! 花想容仰起红滟滟的面。从他爱欲眼神里看到一丝藏在深处的坚忍。笑的却反更妩媚了。连酥红的鼻尖胸口都沁出细汗。垂颈在龙首哈了一口热气。舒服的庞昱连连拱腰。结实的腹肌成团纠起。不住轻颤。 “原来天丁大人爱我磨豆腐!奴家磨的忒好。大奴家什么?” “赏赏容容赏好容容一根又又又烫的大棍儿好不?” “过啦。奴家不希罕。” 花想容一双眼的猫儿也。加紧-弄。口吻十足娇欲。宛若嫩女童。腻声道:奴家今晨一醒就来大人这里。现在好饿呢。大人行行好。赏奴家一口热热的浓浓的。又甜又香滋补身子的杏仁茶罢。奴家最喜欢喝大人您的仁茶了。”低头一。奋力将龙首含进小嘴里。 庞昱再也无怯忍耐。身子一僵。烫的浓x彷佛挟着无数颗粒喷出马眼。射的又猛又急。他精关一开。性发起狠来。抱着花想容娇艳的粉面。拼命往前硬耸捣。滚烫黏稠的xx呛的她螓首仰起。小口却牢牢着不放。细长的雪颈随着xx的张弛一鼓一鼓。微浮起些许青筋。喉头“骨碌”几声。竟将汁液吞咽大半。剩下的粘稠液丝却从唇边溢了出来。濡着些许水亮水亮的津唾。 就这样。庞昱被她了个流滚如洪。点滴不剩。想容咯咯笑了起来的意样子仿佛做游戏的胜的小女娃。水汪汪的美眸渐渐泛起诱惑的邪光:“大人赏了奴家杏仁茶。不吃完太可惜啦。”修长的指一嘴角。将一抹晶一兄液丝抹在红彤彤的嘴唇上。冷不的凑近一吻。与昱四唇相接。 两人吻的如痴如醉。若非碍于舱外有人。四哥早将她推倒绣榻。大耸大弄起来。好不容易开。两人抱一起喘气着。昱只觉胸前枕着两团异样的温软。而她身上则连汗嗅吐息都是新花果般的清香。裸呈的娇艳体美好无以复加。让他一点也不想放开她想容调皮的眨眨眼睛。于露出一丝狡计的逞的神情。庞昱来不及质疑。仅仅是和她眼神一对。忽然就有种瞬间失神的错觉。喉咙一阵干渴。腹下那团烈火不但没有消褪反而烧的更加灼热。神智却渐渐失去。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数前那个抵死绵的夜晚。在神仙幽筑花想容的绣上。没有太医mm来打断。容咬着他的耳朵。无保留的赞美他的粗长悍猛。大胆的需索着他。邀请他长驱直入尝试起两人均未用过的交姿势 “大人——”花想咬住了他的耳朵。蜜语细问。“昨夜你倒底去了什么的方。诉奴家好不?” 庞昱神智已失。连眼瞳都是涣散迷蒙。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迷迷糊糊应道。“昨天夜里我我和熙芸去” 外叩叩几声。传来南宫琴伊温雅动听的嗓音天丁大人。听说你生病啦!琴伊略通道。可否让我瞧一瞧?” 第三百二十章相对伊人 昱胸口一揪还没放下来,又一个细碎脚步急急奔至,音隔门传入:“相天丁大人,我听说你病了,昨夜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赫然竟是邹熙,她紧张之下差些儿说漏口,幸好及时收住了没有露馅。 脚步声戛然而止,听来似是懂事的湘兰截住了她:“邹姑娘莫急,我家小姐略通医术,这便进去给天丁大人看看。”旁边的小香君却捂着嘴,咯咯咯的偷着笑,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她跑去瞎喊,这才集了一堆人来。 “天丁大人,天丁大人。”南宫琴伊连唤几声,房中却没甚动静,想起香君说的花想容用什么秘术给庞昱治病,不禁道:“或想容姑娘给天丁大人医病正到了关键时候,我们且再等等。”她性子冷敛,倒不急于一时,调皮捣蛋的小香君可不依了,一个劲撺掇:“小姐小姐,我们赶紧进去吧,不定花姑娘使得什么邪术,把天丁大人越医越病啦。” “不许瞎说。”南宫琴伊止住他,小香君嘟囔着嘴儿不敢再吱声,陡地身后响起一声冷凛凛的娇哼:“死坏人,躲在里边做什么坏事。”回头才看不,才听清楚是安乐小公主的声音,眼前已经没了影。 “啪!”然后是一声巨响,再然后是门轰然倒地的声音。 庞昱坊间的门,被怒气冲冲杀到的小公主一脚踹开了! 众人一齐拥入房里,烟尘散尽,终于看见里面床上的情形,庞昱穿着一身浸湿汗水的外裳,盘腿坐在榻上,手拿湿布巾揩抹口鼻,双目空洞,一脸灰白,像是才刚呕吐过的模样;花想容跪在他身后,仔细为他摩掌背心。两人均是衣着完好,全然不像是躲在里面做什么“坏事” “你!你们躲着做什么?”赵蹿着小脚儿,一步冲到床前,一手插着小小的细腰儿,一手戳着庞昱的鼻子狠狠地问,十足的公主派头。 庞昱只是捂着口,眼神迷蒙,仿佛失了魂儿一般。 被“无视”的赵大怒,娇蛮脾气度作,一耳照头扇过去。 花想容拉着庞昱胳膊往一拽。恰到好处地帮他躲开来。俏笑道:“天丁大人昨夜受了风。奴家给他按摩了一阵。现在好多啦。”凤仙花汁染红(指甲)地粉酥手儿在他背心轻拍。庞昱浑身激灵灵地一阵。失焦地眼神这才渐渐凝聚。无力地倚着窗檐。大口喘息。 赵气儿没出够本来还要打他。可是一看庞昱好像真地“病才好”怒火顿时转成了关切。睁着圆滚滚地大眼睛急问他:“你、你你你你怎么了?生病了?什么病?你你你你你好些没?” “没、没事。好多了。”庞昱除了笑。还能说什么。难道告诉众女。刚才花想容为他口x、乳x。为得就是从他这里套出来昨天夜里和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而他地确是和邹熙一起。去了湖边。做了xxooo那啥什么地!肯定不能啊。至于刚才问着问着。他无可避免地被挑逗地情兴大动。然后迷迷糊糊地好像就和花妖女搞上了!?然后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外边地什么声音。再然后再然后就是现在这样子。脑袋有点晕。呼吸有点急。神智有点不清。但是某处地肿胀(或叫勃起?)已经成功“消去”了。 也难怪。被这媚骨天生地妖娆尤物使出浑身解数一吸。吸地他差点魂都丢了。积蓄半宿地精华出得尽绝。再要“雄”得起来。那就不是人是怪物。是**了! 四哥不是怪物。更加不是**。所以理所当然地。花想容把他“医”好了。 南宫琴伊在他身上扫了一遍。没觉出什么异状。索性连号脉也都省了。不给庞昱碰她手地机会。湘兰细心周到。本来想留她下来服侍庞昱。眼角一掠过邹熙隐透焦急地面庞。心思已转过数匝。面上却不动声色。温柔笑道:“我看想容姐姐给大人医病也累了。不如我扶姐姐去休息一会儿。” 花想容也不推拒,主动伸手过去让南宫琴伊挽住,婷婷袅袅地跟着她去了,步态身姿妩媚依然,全不像才刚伺候完男人的样儿,只是临出门前眼中闪过一抹功亏一篑地怨毒,不过转瞬又化作了眼波流转媚笑,远远睇了庞昱一眼,挥着手里揩擦了xx的薄绢:“大人,以后有需要,尽管找奴家哎~~~咯咯咯~~~” “呸,狐狸精,不要脸!”正直的四哥目不斜视,仿佛 样,小公主却跳脚怒骂起来,第一个看不惯花妖)行。 花想容娇娇一笑,也不反嘴,只故意挺了挺饱满如蜜瓜的美胸,眼光却停在赵近乎平坦的胸脯处。赵生平最自卑地就是自己怎也不见“长”的小小,如何受地了这一激,咯咯咯地磨着小虎牙,扑过去就要咬人,幸有南宫琴伊挡住,柔声道:“,别闹了,好不好?乖一点,来,姐姐一会儿有件好东西给你。” 赵从小叛逆,谁的话都是倒着听(叫本公主不闹?本公主偏闹!),唯独就南宫琴伊说了,她会给面子,不乱闹,哼地一声,小嘴儿撅起老高,一副“看在南宫姐姐份上本宫就不追究了”的傲慢神情,跟在后边去了。 房门掩上,庞昱精神一松“噗”地坐倒,半响现邹熙芸呆在床边没动,明眸楚楚,关心又有点惑地看着他, “娘子邹、邹姑娘,昨夜睡得还好么?”他唯恐还有人在外边没走远,生生把一句亲热呼唤咽了回去。 “嗯。”邹熙应了一声,像个娇顺小娘子一般的靠过来,先拿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烫这才放宽心,耳听门外并无人声(邹m武功高,用听的就知道人走光没)她才低着嗓音问道:“你和想容姑娘,刚才” “没什么!”四哥答得非常快,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口撇清“我没对她做什么,真的,是她故意不对,我们根本没咳,娘子,你不信我?昨夜我都被你吸的涓滴不剩了都,怎可能还” 邹熙芸粉面一红,不知是否又想起了昨晚的缠绵欢爱,含羞白她眼:“没、没有便成,你要是和她也有私情,人家人家定、定不饶你。”她面子终薄,大白天的抵不过和爱郎面面相对,说完便别过身去,丰盈的酥胸随着呼吸起伏,侧身的曲线玲珑有致,当真是美到了极处。 “真有那时候,我自己都饶不了自己。”四哥很郑重的向她保证,实话实说明白不,的的确确他没有主动对花想容做过什么,一切都是被“逼”的,结果当然是轻松过关,然后嘛佳人在侧,他也顾不得细思刚才为什么精神恍惚,直接就扑过去做了一些相公、娘子早晨应该“做”的事情——亲个嘴,拉拉手什么的,最多再摸几下,别误会,四哥是个正直的人,不可能存货都没有了就又去推娘子! 也一刻来钟功夫,两人稍事整理,一前一后不拉手的走出来,才刚把门掩好,便见湘兰守在过道转角边,远远见得二人,迎上前问道:“大人好些了么?” “呃,好好得多啦,多劳姐姐费心。” “又不是我们费心。”过道口小香君突然冒了出来,没好气的一瞪他,翻着乌溜溜的眼睛啐道:“大清早的尽不想好,色痞,不要脸。”瞧她的神情还有说的这话,定是已知适才之谬。湘兰用手肘轻轻碰她一下,小香君怒道:“你撞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没事儿说谎骗人。”气呼呼扭过身,背着扔下一句:“小姐让我带你们去用早膳。”小脚一跺,头也不回地往前去了,分不清是赌气还是带路。四哥颇有些尴尬,唯恐再提起那事又惹邹熙芸不快,只好闷声吃了个哑巴亏,倒是邹熙芸一派从容,自敛眸垂颈,步态端庄地跟在后头。 早膳设在西花厅靠湖的平台处,清晨水动风凉,又有湖中美景可赏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南宫琴伊昨晚便选定了此处,今晨一早让圆圆和小宛去准备早膳。那刘云翔为讨好天丁大人,极力逢迎,虽然吃了无数次闭门羹但是意志坚定非要把马屁拍到不可,也不知他从什么地方打听到南宫琴伊爱食河鲜,一早竟然弄了数尾活着的松江来,这鱼处处都有,可唯松江所产才是四腮的,滋味当然更是鲜美爽嫩,昔日隋炀帝赞之“东南佳味也”杜甫、白居易、韦应物等诗人亦多有诗文赞之,兼有补五脏,益筋骨,和肠胃,益肝肾,治水气之效。圆圆和小宛精擅厨艺,将切细的鱼佐以冬菇、青笋、煮成了热腾腾的鲜鱼粥,那鱼生极是新鲜,切成细后铺碗底,撒上少许姜丝葱末,再以熬得细滑的晶莹滚粥一烫,清香四溢、生熟合度,四哥吃得赞不绝口,然后,又开始卖弄! 第三百二十一章诗动美人心 ~出乡芦叶前,垂虹亭下不论钱。买来玉尺如何|梭直是圆。白质黑章三四点,细鳞白口一双鲜。春风已有真风味,想得秋风更迥然——” 满满一碗鱼粥下肚,四哥顿时诗性大,张口就来了一。 他是个谦虚的人,自从京城第一才子欧阳修甘拜下风,天下第一才子柳永心悦诚服,咱四哥就很少再“出口成诗”“出口成词”了——做人要低调,太拉风是不对滴,英明神武的四哥已经名满京城了,还需要作诗文来赚人气么? 不过今天他真的是情不自禁。 听见四哥吟诗,三大美人的明眸一起亮了起来,连伺候的四个小丫头都崇拜地看着他,嗯,兴之即来,出口成诗,连酝酿都省了,这才不愧是让追南宫琴伊追到京城来的柳三变羞愧滚蛋、打道回府的护花才子! 这也难怪了,大宋这个纯真的年代,天下美人,谁不爱才子(mb过了一千年到了二十一世纪才子顶个jb,全爱钱了),尤其还是千人捧、万人追,吃喝无忧、生活不愁的绝世大美女,除了找个才子男人,这一生还有什么追求呢? —吟诗淫湿,淫得一手好湿,这样的男人谁会不爱?啊哈哈哈哈哈哈! 四哥谦虚一笑,刚想叫湘兰给再乘上一碗,细细品味,同桌的小公主在下边狠狠一脚踢过来:“死人,坏人,你又背歪诗,想勾引琴伊姐姐么?” “噗——”花想容没忍住,刚尝到嘴里的一小口差点喷出来。 “什么勾引,你不要诬蔑我!”四哥躲开了她的飞踹,却没躲开接踵而至的一脚踩,痛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差些儿迸出来。 “哼!”小公主骄傲地一甩头。“皇兄说了。这世上但凡没事到处吟诗地。不是想骗酒喝。就是想卖弄文采。勾引姑娘!”她一说完。小香君便捣着嘴吃吃地笑。仿佛是早约好了一样给她地指控做注脚。 四哥真地是欲哭无泪啊。恨不得指天骂娘。不对。是骂皇帝姐夫。你丫地太他妈无耻了。自己没有本事写诗作词。就侮辱我们文人。还教坏自己妹子! 我这多好地一品鱼诗啊。糟践了啊啊啊啊啊啊!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四哥心痛不已。花想容却笑得花枝乱颤。喷喷香地鱼粥混着她晶亮甘润地津唾沾在嘴角。像极了给他口x完那啥溢出来地样子。庞昱不经意地瞥见。心神顿又一荡。 “天丁大人说地没错。”南宫琴伊轻轻放落瓷碗。抬眸一抿。如浸乳脂地纤长十指几与骨瓷同色。“这鱼切地如薄纱细丝。轻可吹起。赏心悦目。鱼鲜而滑嫩。粥糯而爽口。确是天下绝品。” “绝品就可以瞎鼓捣这些臭诗么!”赵还真和四哥犟上了。粉扑扑地小脸一甩。很傲娇地只用眼角乜他。“皇帝哥哥说了。这世上他最看不起地就是那些只懂卖弄诗文。做不来实事地臭屁才子。有文采你来报效朝廷啊。在外头咋咋呼呼。流连风月。勾引良家算什么!江南地淫奢风气。就是你们这些色鬼才子传过来地。哼!”说罢还赏了庞昱一个大大地白眼。 嫉妒啊,裸地嫉妒! 四哥真想揪着外淫内荡的皇帝姐夫一通打,妈地自己出不去宫,出了也被太后派人盯着不敢去嫖,就把火撒在我们这些把青楼楚馆当半个家的才子文人身上么,这是诬蔑,肆意地污蔑!你要不是皇帝,我庞四一定代表天下才子消灭你! 皇帝姐夫是皇帝么?当然是啊! 所以嘛,四哥只能憋着,心里暗暗的“问候”了一下先帝、先先帝。 瞧他一脸受了诺大委屈无处地可怜样子,以南宫琴伊的清雅若仙、淡泊世情,也忍不住抿唇,神情似笑非笑,灵秀美眸滴溜溜一转,竟有些许捉狎之意:“古往今来,盛赞松江鱼的文人才子不计其数,这鱼也正是经历史诸多诗人雅士撰著赞颂,才得以妙传海内。杜甫在泛房公西湖诗中赞美所吃的:菜鱼是:“鼓化:丝熟,刀鸣缕飞。”我朝前任参知政事陈佐亦曾作题松陵:“扁舟系岸不忍去,秋风斜日鱼乡。”天丁大人刚才的即兴之作,以尺比鱼之状,又以想象描写了松江一带产鱼的盛况,更将这松江四的美味描绘的淋漓尽致,便是未曾尝过此鱼鲜美的人,读诗过后也能从字里行间品味出这道‘雪松酥腻千丝缕’的无上佳肴的至臻妙味。”她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地掠了眼邹熙芸,后虽然 想做出一副仅仅是“美人慕才子”的神态,但嘴角弯翘还是泄出一丝乎由心的欢喜——人嘛,自己男人做的一手好诗文,连天下第一名妓都为之动容赞叹,那哪还有不高兴的? 瞪眼干什么呀!那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习惯,是风俗,招不来蜂、引不来蝶的男人那才真的没人要呢! “好啊,好一个“雪松酥腻千丝缕!”南宫琴伊话音才落,四哥接口过来谄着脸又到捧回去了“南宫姐姐出口便成佳句,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小弟心悦诚服,甘拜下风,五体投地,俯” “大人过谦了,琴伊有感遂,只是一句比不上大人整七律。”南宫琴伊雍容一笑,生冷的截断了四哥的马屁,那边的小公主像是和他结了仇一样,嘴上斗不过,便恶狠狠地瞪着大眼睛,就是不饶他。 四哥无所谓啊,被一只生气起来依然十足可爱的小萝莉在前面瞪她,粥是越喝越香,一连下肚四碗了还不知足,大手一抹嘴:“湘兰,给我再盛碗。”气得小公主几乎暴跳如雷,小手重重拍在桌上:“我吃饱了,哼!”筷子一扔,嘟囓着小嘴儿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碗里的粥还剩下大半,鱼片更是连动也没动。 南宫琴伊连忙取绢儿按了按嘴角,言道:“诸位慢用,我去看看。”起身跟了出去,剩下邹熙在庞昱右手边,低头吃着,不敢多看情郎,敛垂颈的姿态端雅怡然,宛若一只莹然俏美的玉观音。 花想容倚着桌脚,抿唇细笑,诸人表情种种,一点也没看漏。 “白雪诗歌千古调,清溪日醉五湖船。鱼味美秋风起,好约同游访洞天——”四哥不无惋惜的摇摇头(少人欣赏了呀!),随口又来了一,在一对美人仰慕的眼光中,挺着肚子,打着饱嗝,低调的回房去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膳后稍事整理,开路,一位帅哥、三车美女,一美女保镖(不能忘了排风姐!)继续向着山清水秀的江南进。 四哥是个低调的人呐,身为钦差特使,代天巡狩,明明可以吃喝玩乐一路,卡要收礼一路,但是正直的他一直坚持低调,除了隔个三五七天,大家都累了,舟车劳顿才会找到官府,亮名身份,想在颖昌府一样弄地方过夜~~休息~~,其他的时候,能不惊动官府,四哥就绝对不会去惊动。 就是休息,晚上他也从来不赴宴,因为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得做,比如在床上安慰寂寞的好老婆,还有享受花妖女几度刺激的手口胸三重服务。 —连个偷情机会都创造不来的废物男人,根本就不配拥有两个这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要不怎么说四哥有圣人之风呢,古时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今朝庞四代天巡狩,路上一概微服,体察民心,观辩民意,n过官府都不惊扰。 但是无奈,三辆车上的美女太扎眼,有时甚至为了躲官府,还绕道。 当然,四哥也不是一直“躲”韩琦手下的三百禁军精锐,这时早被他派往沿途需要经过的郡县州府,明查暗访,搜集不法证据,若有需要他钦差大人出面,匡扶社稷、弘扬正义的时候,四哥绝对不会犹豫! 就像那歌里唱的——哪里不平哪有我! 但凡不是久在庞太师手下,贪但是也颇有政绩的贪官污吏,或是为祸一方、罪行太大,弄至天怒人怨的狗官赃官,四哥一律抓起来,不管后台,不论背景,由他当场审结问明,推到菜市口,立斩! 跟皇帝姐夫黑了尚方宝剑来是作甚么的,杀人的呗! 惩贪官,除污吏,断疑案,就这样“少年庞青天”的美名,响彻了沿途附近的所有郡县州府,直至遍传天下! 但是有一点非常郁闷,也不知道是哪里惹着了我们的天之娇女小公主,打从喝粥起一直到后来这一路上走了半个多月,赵对他一直是拳打脚踢加臭骂,还故意吐槽,就是不给四哥好脸子,要不是南宫琴伊好几次私下里找到他,温柔、委婉、款款情真的请他不要介意,容忍在宫里被皇帝哥哥宠惯了无法无天的小,四哥真的想一狠心把这刁蛮到要用“残暴”形容的萝莉公主扔下,不带她了! 他以莫大的宽厚的容忍了小公主的骄蛮,换来了南宫琴伊的温柔 第三百二十二章南琴伊的温柔 大人!大人!这是民妇的孩儿,这真的是民妇的孩 “不,大人,她胡说,这分明是民妇怀胎十月产下的娃娃,怎么会是她的!” 庐州府衙,两名中年妇人跪在堂下,你喊我嚷谁也不让。 很明显,这是一桩两妇争娃的操蛋案子,之所以说是“操蛋”是因为这种案子放到现代,连审都不需要,抓去医院验一下dna,就什么都解决了,999999999%+的几率会出错么?而在大宋朝这时候,有的只是一个滴血验亲——血相溶即为亲,就是同行血滴在一起会相融。可这是不对滴呀,a的爹,b的妈,axb可以x出ab后代来呀,那还怎么验得出亲不亲! 偏偏这两个妇人和她们争夺的孩子,血滴在一起都融了,换句话说就是无法“辨别”倒底谁才是孩子真正的母亲! 宋代科学不达,给四哥造成的难题,真的是很操蛋呐! 庞昱穿着一身钦差官服,坐在案上,面临着这个刁难棘手的问题。 那天他以莫大的宽厚的容忍了小公主的骄蛮,换来了南宫琴伊的温柔温柔提点:“你啊,当着面,好好断几桩案子,拿点儿真本事出来,叫佩服起你,以后就再不会这样子刁难拆你台啦。” 什么!难道四哥我之前的“表现”都不算是真本事! 四哥一听就火了,当场决定,在下一站即将经过地庐州府打出钦差旗号,坐堂审案,不光是小公主还要让南宫琴伊对他五体投地,心悦诚服,乖乖做他女人! 于是这一天。四哥从早晨升堂起坐到下午日偏西。如果真地要用一个词形容当天来喊冤申诉地人数。那么就是人山人海。人潮汹涌。人流如鲫。人嗯。不是一个词么?可就是有这么多呀。一个词根本形容不过来! 就这么一天地时间。四哥当着小公主和南宫mm地面审了一百多桩案子。最后碰上了这么一桩棘手地争子案。 等一下。刚才说什么。一百多桩!? 对。你没看错。就是这个数。没办法啊。古代人智慧低。作案手段差。四哥比他们多了一千年地知识。破些个什么难案件还不是手到擒来。狄仁杰当年一年能断两万多桩案子。四哥一天断一百多也不是啥难事。 那时候地人。脑子笨啊。你像一桩客栈黑店偷了顾客银子地金子地案件。他把老板娘唤来。在她手里写个“金”字。注意。是“字”啊。然后告诉她这个字是法术。如果真偷了一会儿就会消失。再然后大打到一边去面壁。再再然后提审男老板。男老板当然不招啦。不招好啊。四哥冲远处地女老板喊一声:“喂。金字在不在你手上啊。”喊得含含混混。男老板理所当然地听成问“金子在不在你手上”老板娘不虞有诈。当然回答“金字在手上”那好嘛。老板娘都招了。老板还嘴硬什么。当场就全撂。于是案子破了。 至于什么两个小贩争一包铜钱。都说是自己地。一个小贩卖米。一个小贩卖炸春卷。四哥叫人端盆水来。铜钱往里一倒飘浮起了油。那当然就是卖炸春卷小贩地钱。诸如此类地案件。交到四哥这里都是“秒”断。考虑都不需要地。即刻来。即刻断。即刻走。看得那老迈昏庸地庐州府衙惊得嘴都合不上了。暗想:哎呀呀。天丁大人真是了得。如此才能难怪受皇上提拔。年纪轻轻就当上钦差了。 但是,眼前地这桩争子案,好像很难。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唯一的“手段”滴血验亲被否决了,这桩案子换成包大人来恐怕也难断个清楚。 躲在屏风后边的小公主,悄悄探头出来,睁大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想看看大坏人怎么判。 在内室“听审”的南宫琴伊、花想容、邹熙芸一样也想知道。 “这个案子很简单嘛。”一直默默听着地四哥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然后,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他大手一挥“你们两个妇人,听着,一人拉着小孩地一只手,我数一二三,开抢,谁抢到孩子,孩子就是谁的!” “怎么可以这样!”小公主急地当场跳起来“狗东西,大坏人,你乱断案子,瞎胡判,伤了小娃娃本宫和你”没嚷完呢海,南宫琴伊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咬着她耳朵轻声道:“别急,看下去,不用片刻案子便要真相大白了。” 天丁大人话“抢”两妇人怎敢不抢,各自拉着小孩一只小胳膊,刚一用劲小孩便痛得大声哭叫,左边瘦妇人含泪松了手,孩子被右边胖妇人抢了去,满以为这一来孩子就是她地了,四哥“啪”的一拍惊堂木:“大胆犯妇,你拐卖刘家孩子,还不从实招来!”众人不明其理,小公主尤其惑,四哥哈哈一笑,解释道:“你们想一想,一个多月的孩子,嫩骨头嫩肉的,他亲娘能舍得使劲拽吗?使劲抢去孩子的妇人一定不是亲娘。”话一说完,胖妇人吓得瘫在地上。 最后一桩案子审结,四哥留下老府尹处理和师爷处理卷宗,自己到了后堂,邹熙当先迎过来,眼中只有欢喜和倾慕,四哥笑一笑,温柔按上了她的唇:“不要夸奖我,我会脸红的。”无限潇洒的一甩头,走向小公主。 “公主,我这几十桩案子,断的还可以么?” “哼,马也就马马虎虎啦!”小公主还要嘴硬,都这样了还不服。 四哥大度的笑笑,不跟小萝莉一般见识,小公主被无视了,气得小虎牙格格响,冲出去揪住六十八岁老府尹地耳朵:“你 宫再找几桩难案子来,本宫一定要难住这个大坏本宫踢死你!”啪的一脚过去,沉香木精雕至少两百斤的案台被踢得翻了个,再一脚,啪啦,裂成两半。 公主都话了,老府衙敢不听么,何况她还这么暴力,乖乖凑过来对四哥道:“大人,衙门确有一桩积案,搁置了半年有余尚未得破,不知” “臭庞四,本宫要和你赌一次,你要是能马上破了案子,本宫就服你。”没等老府尹说完呢,小公主跳起来嚷道。 “去,带人犯!”四哥马上一挥手。 提人的当儿,老府尹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犯人是城郊多林寺主持无欲,被他寺中三个同辈僧人控告贪污寺中香火钱,计金子二十两,三人众口一辞,且有寺中账簿为证,但无欲抵死不认贪污了金子,经府衙多番大刑“伺候”仍是咬死没贪,不肯招供,案子便拖了下来,过去半年了仍然没有审结。 “带人犯,多林寺主持无欲。” 老和尚备押了上来,衣衫破烂,脸色憔悴,看来是吃了不少苦,挨了不少打。 “无欲,金子地事情你仍然否认是自己盗得么?”四哥一拍惊堂木,问道。 “老衲没有贪污,自然不会承认这子虚乌有之事。”老和尚依然咬定, “那你就是说几位原告栽赃,故意嫁祸你的了。” “是。” “带原告。” 无色、无心、无心一字跪开,也是标准的僧人样子,从外表看不像作恶之人,难怪老府尹办不了了,确实难下手啊。 “你们告他盗金一事,可有证据?”四哥问。 “自然,证据确凿。”三个人一起回答,声音很整齐啊,四哥当时眉头就一扬,笑着又问道:“你们寺中的香火钱如何交接?” “我交于无色,无色交于无心,无心交于无尘,无尘交于无欲。” “你们交接金子时都在么?” “在。”再一次的异口同声。 “全都亲眼所见?” “是。” “记忆犹新?” “是。” “胡说!”无欲老和尚辩驳道“几次交接,老衲很清楚,只有账簿,哪来的金子!你们三人与老衲素有嫌隙,分明是陷害我,大人!” “无欲大师,且莫急躁,过会儿便知分晓。”四哥不紧不慢地笑道“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或是偷盗,或是诬告,马上向知府大人承认,还有宽大的机会,不然哼哼,本官审案,一向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无色、无心、无尘三人都愣了一下,相互对望一眼但没有开口。 “好,都不说,既如此,本钦差就给你们断个是非曲直。”四哥笑得自信“吴府尹,去弄四顶轿子来。” 老府尹莫名其妙:“大人,这断案要轿子何用?” “本钦差代表皇上,皇上叫你备轿子,你也问为什么?” “啊不不不”老府尹赶紧安排,不片刻,轿子到。 “全抬来堂下。”四哥吩咐,然后很和善的道“无色、无心,无尘,你们这些出家人,平时也挺辛苦地,今天本钦差给你们个机会,也尝尝坐轿子的滋味。你们每个人选一顶吧,赶紧去。” 钦差大人赐轿,好事啊! 三和尚不虞有诈,都坐进去了。 “来人呐,弄块和水的面团来。” “面团?”老府尹又是一愣。 “对,今天这面团就是破案的宝贝!” 不片刻,面团到,四哥淡淡一笑,扫了一眼气鼓鼓地小公主,朗声道:“韩琦去给他们每人分一块面团——从现在开始,轿子里的人不许说话,既然你们说每个人都见过金子,而且是记忆犹新,那你们就把金子的大致形状当堂捏出来。” 结果很明显了,三个和尚捏的有金条,有金块,还有金锭,这也叫做交接!? 四哥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和尚!你们根本没见过金子,只因气量狭小,携私报复,才演出这场诬告的戏来,来人呐,把无欲大师的枷锁去掉,当堂无罪释放,至于无色、无心、无尘,全部带下去,依律重处!” 好了,老府尹难为半年地棘手案,四哥用了不到一盏茶,轻松破获,连南宫琴伊都不得不惊叹了,小公主还是不服气,叫嚣:“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这个世上会没有你这大坏人破不来的案子!” 她刚嚷着,外边杨排风进来了:“大人,外边有一员外模样地老前来告状。”不要忽略我们的火帅姐姐哦,一路上她都是跟着地,之所以几次事件都没有出场是因为火帅姐姐做事尽职,责任感相当之强,在颍昌府住的那晚,为了公主地安全,她一直和衣守在围墙外边,第二天早上四哥和mm们喝粥,火帅姐姐却在啃着干粮检查车马,整整一天了没休息过,弄得四哥又是佩服又是心疼,可就是逮不着机会和火帅姐姐亲热,好好慰籍一下这个芳心已经被他打动的美女将军。 “什么案子,说罢。”四哥笑笑。 “这”杨排风迟了一下,看得出来有些儿犹豫。 “大胆说,这世上没有我庞四不敢办的案!” 杨排风一说完,四哥的脸色登时变了。 ps:周二大放送,订阅3000字看3700+,精彩内容在后边,惊天大案隔日现啦,求打赏求月票,大家支持一下四哥吧~~~ 第三百二十三章美人心动大宋天威 么样的案子,能让四哥变脸色?公开的身份是奉旨狩,红到紫的天丁大人,隐藏着的是太师之子、安乐侯、国舅、皇帝妹夫,内定驸马,大宋朝第一少年公子,竟然因为州府生的一桩案子而变了脸色!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啊啊啊啊啊啊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四哥摁着案台,狂叫。 “大人!大人呐!”被唤进来的老员外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可怜我那一双十五的闺女,就这么被掳走了,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啊——” “啪!”四哥一掌拍在案上,眼中燃起了熊熊火光。 好啊,真***反了天啦,庐州,包拯的老家,治安竟然查到了这种地步,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杀进富户人家,强行掳走了一对姊妹花,还叫嚣着告到官府去也没人敢管,尤其,这作案的还他妈是辽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四哥顷刻间便想到了他的那个年代,外国甚至是xx民族骑在汉人头上作威作福的恶迹。外国人在天朝杀了人,天朝不敢判,遣返回国人家转手就放;灵鹫宫那边异族闹事,杀了我们大把父老手足,只爪几个判,汉人里出了铁血义士、血性汉子,竟然抓了就砍;连在国外的都护府衙门给人烧了(俺不想再被和谐,只能写“烧了”其实是啥大家都明白。)也只敢表所谓的谴责——被人骑到脑袋上拉屎了,还在那里抗议抗议,抗议顶个用?你***要狠、要打、要拿出一命偿一命的魄力来,才没有人再敢欺负到头上! 想到这些不堪回地事情,四哥一把辛酸一把泪,那个时候的他就是一公孙策的翻版,除了愤世嫉俗骂骂天,啥也做不了。可是现在不一样啦,现在的四哥无数光环加身,生杀大权在手,汉人被外国人欺负的历史,到他这里要改变了! “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来来!”他一砸惊堂木,兴奋的脸都红了。妈的,老子这现在可不是废渣狗清,人见人踩,头黄地就可以跑来四处撒野,老子背后是兵强马壮,雄师百万的大宋朝,是一个岁入(就是一年的税收啦)纵观中华五千年,从来不曾达到过地泱泱盛世,前有杨家将,后有狄家军,还有老子千辛万苦收到麾下、华丽到爆的一大堆治世文臣,对外怕个球! “来人呐!”他抄起惊堂木往案上重重一砸。身子几乎跳起来。 “请大人吩咐!”众衙役齐声响应。看着代表皇上地天丁大人对辽狗地恶行表露出这样强硬地态度和决心。他们一个个也斗志昂扬。 “即刻赶去祥云客栈。把那个胆敢淫辱少女地混帐辽人。抓起来。若然反抗拒捕。杀——无——赦——”他戟指一喝。威凛昭昭。在众美面前尽显男儿正气。英雄本色。小公主呆呆看着他。圆溜溜地大眼睛有些痴了! 天丁大人一声令下。庐州霎时掀起了一场浩浩荡荡地抓捕行动。身先士卒地天丁大人亲自带队。领着府衙地捕快公人。在两大保镖杨排风和龙五地护卫下骑着高头大马直奔祥云客栈。目地只有一个——杀了这帮狗杂碎地异族禽兽。 “你。领着一队绕到后边。你。带着手下堵住左边。你们。给我把右边看牢!”在天丁大人地英明指挥下。祥云客栈瞬间被围地水泄不通。百多把朴刀闪着冷浸浸地寒芒。向百姓、向异邦、向天下昭示着大宋不畏强权地国威雄风! 包围网外站满了围观地老百姓。他们不是来看热闹地。是想争着向一睹天丁大人地风采。更想亲眼看看官府在天丁大人地主持下。狠狠惩治这帮违法乱纪、作恶多端地异族恶徒。在大宋百姓最讨厌地辽狗面前吐气扬眉! 众女之中,只有杨排风陪在四哥身边,两人各骑一匹白马,四哥在前,一袭大红色的钦差袍服,少年英武,玉树临风,杨排风侧骑护卫,人在马上,手提银枪(烧火棍)纯白素色地武士服裹出一身的巾英姿,尽显杨门女将之威。 “啊,是杨将军,天波府地杨将军!” “杨排风啊,杨门女将!” 不知哪个眼尖,认出了她来,兴奋的张口就喊,百姓们一听天丁大人身边的美人护卫就是在边关杀得辽狗闻风丧胆地先锋将军杨排风,霎时爆起轰天般的喧嚷:“排风将军,你和天丁大人要给我们做主啊。”“大伙放心,排风 杀辽狗,今次定不会放过这般恶贼!”“辽狗听着,击天丁大人,杨将军定把你们一枪一个,全部了账!” “大家看大家看,天丁大人和排风将军一起,好般配啊!”“男才女貌,简直是一对神仙眷侣!”“天丁大人、排风将军不光携手锄奸,也是携手白头到老!”也不知是哪个口没遮拦,连这种话都喊出来了(画外音:大人,这不是口没遮拦,这是民心、是民情、是民意啊!)弄得杨排风脸上微微泛红,嗔怨的噔四哥一眼,破天荒地露出宛若怀春少女一般的忸怩。 我靠不是吧,老百姓喊的,这也难怪我。 四哥非常的委屈。 “韩琦!”他吼得很大声,四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末将在!”韩琦一扬手里朴刀,应声如雷。 “挑几个精干侍卫跟你进去,把那个淫辱民女的辽狗**来。”四哥黑着脸,戾气很重,话说的虽然不快,但却寒意森然,连韩琦听了都禁不住心里一颤,暗忖:天丁大人这是真的怒了,真的要杀人! 韩琦带着一票全副武装的衙役捕快,刚要往里闯,紧闭的客栈忽然开了,里边一看就知道是契丹人的几个壮汉,看见外边人山人海,不光有老百姓还围了一堆捕快衙役登时一怔,下意识地用契丹话低估了几句,来不及换汉语,韩琦一步抢前,刀背重重切在当先那人的脖颈,那人“啊”的一声,扑地便倒,后边两个还想反抗,哐锵一片声响,至少十几把朴刀长枪对准了他的头顶。 “这这这这各位官爷,你们要做什么?我们是良民,我们可没有触犯律条!”刀子加身,还能正常说话滴这个世上也没多少,四哥自然算一个,而被韩琦一招撂倒的蓝衫大汉明显就不是,战战兢兢的站起来,颤声道。 “去你妈的良民!”韩琦也是,看到辽狗就来火,一脚狠狠踹在丫**上,踹的丫刚站起来又摔了个狗啃泥,刚抬起头,雪亮亮的朴刀架在脖子上“府衙收到百姓报案,昨天夜里有一伙辽人闯进城南刘大员外家,掳走了他的一双女儿,刚好又有人看见,那人进了祥云客栈,怎样,你是乖乖交代,老老实实叫人出来呢,还是跟我们去府衙,尝尝那里的板子?” 蓝衫大汉一听霎时愣住:“什么?强抢民女,不可能,我们是辽国使臣,不会做这种事情,客栈被我们包下了,没有别人,你们一定弄错了。” “呸!”韩琦一口唾沫吐在他面前,冷笑:“什么辽国特使,我们大人刚从京城来,怎么不知道这事?我们钦差大人出行当天,圣上和文武百官齐来送行,根本没人提起过辽使!哼哼,抢前民女已是大罪,再加冒充使节一条,秋后勾决都省了,抓起来直接砍头!” 蓝衫大汉听得一怔,惊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钦差?”眼睛看向庞昱,脸上充满难以置信的表情。 也难怪了,十八岁不到的少年钦差,古往今来何曾有过呀! 四哥潇洒的摆了个侠少posss,在马上用鞭梢指着他:“凭你,还不配问本官名讳?去,叫你们头儿出来,告诉他,我数到十下不交人,就把你们全部抓起来,押到府衙大刑伺候,打死了哼,活该!”他把手里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尚方宝剑高举向天,随行的衙役军士们立刻跟着齐声虎吼,场面极其威武震撼,老百姓们一个个自内心的鼓掌叫好,连乘车过来在远处悄然观望的邹熙芸和一众小丫头们也被他此时的神采英姿弄至芳心可可,暗自倾慕,只有南宫琴伊仍是神容平静,不过澄如秋水的凤眸里也隐隐掠过一丝异样的惊喜? “外边怎么回事?”门里忽然响起一声呵斥,声音苍老但洪亮,颇具威严。 四哥的目光顺着看去,本以为会瞧见数名挎着腰刀的护卫巨汉拥着一名锦衣劲装的高大老出来,却不道竟只有孤零零一个瘦小干枯的老头! “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把客栈围起来!”他一到门外,便冲庞昱问,完全没有被这震撼的场面(妈的,一客栈外头围了上千人,这还不震撼?)吓到。 “为——什——么?”庞昱高踞马上,剑眉箕张,凛然朝下冷喝“这里是大宋朝的地方,尔等触犯了大宋律法,还不该抓!” 第三百二十四章使臣如何抓了杀 什么?大宋律法?你在胡说什么,我等乃辽国使臣,代表大辽颜面,怎会做出触犯贵国律法之事,不可能。”小老头瘦盯着庞昱,半步不退,瘦小干枯的身板竟不惧他连壮汉都能吓到的凌厉眼神。 “哼哼,兀那蛮子!”庞昱在马上冷喝“且不说尔等强抢民女,犯我大宋律条,单是此冒充使臣一条,就够把你们全部杀头!” 老头见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斯气势,丝毫不亚于见过的宋庭高官甚或犹有过之,霎时收了对他一介少年的轻鄙之心,沉着嗓子道:“阁下究竟何人,我等便是触犯贵国律条,也当由这庐州知府” 韩琦一步拦在老头面前,昂声道:“我家大人乃皇上御封的三品天丁,此次奉旨南下,代天巡狩,沿途各级官员不论大小,悉从调遣,区区庐州知府辖下的案件,我家大人难道还管不得!” 老头不知道“天丁”是个什么,但是三品衔可是封疆大吏都比这低的,堂堂开封府尹也不过就是个从三,而眼前这少年充其量不过只二十岁(其实四哥十八都不到呐!),竟然可以代表宋皇南下巡狩! 若不是亲眼看到穿着府尹官服的老在一边对少年唯唯诺诺,点头哈腰,打死老头他也敢相信! “就算大人可以过问庐州境内生的一应大小案件,可若硬说我等触犯贵国刑律,大人,你要拿出证据来,不然老朽绝不心服。” “要证据是吧?好,今天本钦差要抓得你心服口服。”庞昱一挥手,两名衙差搀着报案地老员外近得前来。 老员外早在府衙便已哭得老泪纵横,这时到了父老乡亲们面前更是捶胸顿足,呼天抢地:“可怜我那十五岁的小女儿啊,就这么被辽狗抢去糟蹋了,呜呜呜—呜呜呜呜——他们冲进小老儿庄里,杀了庄丁,抢了东西,连小老儿已经出嫁的大女儿都不放过啊——大人,青天大老爷,你要为小老儿做主咳咳咳,大人,你要为我们百姓讨回公道啊大人!” 老员外哭得凄惨。不止围观地百姓。连捕快衙役还有老府尹紧急抽调来地驻军兵士们都被激起了同仇敌忾之心。多少年了。大宋被辽国欺压多少年了。在边关杀我百姓。掠我土地。到了大宋境内还要作威作福。任意妄为。偏生老府尹又是中庸懦弱之辈。这些年在庐州生了多起类似地案件。压根没有一次能法办了凶手地!在我们自己地土地上。受了别人地欺辱。到头来还要忍气吞声。不光老百姓们受不了。军人们更是感觉遭到了莫大地羞辱! “大人。天丁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不能放过这些挨千刀地恶贼!”“把他们抓起来。千刀万剐!”“杀辽狗。振国威!”一时呼声四起。群情汹汹。面对这样激烈地场景。换成一般人早慌神了。老头却依然镇定。走到老员外面前沉着道:“老人家。你地女儿被人掳走。心中焦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就那么肯定掳走你女儿地一定就是我们辽人?” “刘老员外活了六十几岁。辽狗汉人难道分不出来!”“你们那口蛮子话。用听地也知道啦。”“还想狡辩。大人。把他抓起来。”老百姓们纷纷叫嚷。 老头依然不慌不忙。淡淡道:“就算是辽人。那又怎么一定住在祥云客栈呢。” “那那帮恶贼抢了人以后扬长而去。小老儿府上地一名精干家丁悄悄跟在后头他亲眼所见”老员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亲眼所见。那帮抢了小姐地恶人。就进了进了这间祥云客栈!” 他哭得气噎不休。老头盯着看了一会觉得不是作伪。眉头渐渐皱了齐来:“老员外。你女儿被抢。是几时地事情。” “就昨晚!” “这不可能!”被韩琦一招撂倒的蓝衫大汉,闻言跳了起来“昨夜我们使团所有人都聚在二楼花厅喝酒吃肉,谁都没有出去过,而且祥云客栈被我们整个全包了下来,别人不可能在这里留宿,什么辽人进了客栈,简直胡说!”他一跳起来,脖子上就被敏捷的韩琦横了一把刀,乖乖抱头蹲下去,声音仍是吼得老大。 “啊,我我认识这身衣服!”老员外忽然喊道,手指地可不就是他。 蓝衫大汉和小老头各自一愣,老员外已经扑上前来,一把揪住他领子喊道:“大人,就是这身衣服,抢走小老儿一双女儿的辽狗,穿的就是这种衣服!” “你胡说!这是我们使团临离上京(辽国都今内蒙巴林左旗林东镇南郊)时大王赏赐的衣裳,除了我们使团,别的人”他来不及喊完,一把冰冷闪着寒光的匕抵住了下颚——四哥从马上跳了下来,手一抬封住丫地嘴,转身搀 员外,十分郑重的问道:“老人家,你确信,当时看这种衣服?” 老员外含泪点头:“大人,小老儿家中是做布匹生意的,这这衣服料子是否同一批,裁剪手工是否一样,小老儿一眼便能看出来啊,大人!” 庞昱一听这话,那还有什么好想,当即下令:“韩琦,把客栈里所有辽人全部拿下,带回衙门审问!” 韩琦得令,上前第一个就把小老头绑了。 “慢着!”铁证如山,小老头竟自不惧,一步拦在庞昱面前“我等乃大辽使臣,岂能单凭此老一面之辞说抓便抓。” “使臣?啊哈哈哈——”他不说还好,一说四哥反倒大笑起来“本钦差自京城来,从未听说辽国近期有使臣入朝,便有,为何不呆在京城,反倒跑来庐州!” “大人倘若不信,老朽这里有你们大宋下地关防文书为凭。”小老头说着竟真的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双手奉上。 四哥是什么身份,代天巡狩地钦差大臣,代表皇上!你见过皇上亲自接草民送上来的东西?没有啊!所以韩琦替他接过来,打开先一看,当时就惊了一下。 “大人,这”“怎么了?”四哥抓过来一看,文书上面盖着四个字的大印:皇帝神宝。 咋不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呢,因为后唐时,石敬塘引契丹军至洛阳,后唐末帝李从珂怀抱传国玺登玄武楼“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玺就此失踪,等后周太祖郭威一统北方时,遍索传国玺不得,无奈“皇帝神宝”印玺一方,一直传至北宋,所以皇帝姐夫手里的玉玺就该是这四个字。 不会错,玉玺的的确确是刻着“皇帝神宝”四个篆字,四哥在皇帝姐夫的御书房里玩过的,还当着皇帝姐夫面盖了好几张空白圣旨想**来,被猥琐的皇帝姐夫使了某些下流手段,很无耻的抢回去了总之,印玺是真的! “假的!”他大袖一挥,哼笑道“我天朝上国富有四海,威慑天下,德化万卷,礼仪之邦,若真有辽国使臣前来岂能失了礼数招待,不予宣示晓谕百官,接见赐宴?本钦差在朝中从未闻及此事,可见” “大人有所不知。”小老头不知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竟然敢截断四哥“我等并非代表大王前来,与贵国商讨两国邦交事宜,而是由王后娘娘指派,前往江南购置后宫所需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物,故此不曾惊动贵国朝廷,只是由经户部下了这纸关防文书,以便南下一路通行无阻。” “啊,我想起来了。”韩琦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凑近了压低声音对四哥道“大人,前些日子好像真的是有这么一批人,由辽后派来,使臣不使臣,商人不商人的,那个好像我们在边关和辽国有些冲突,所以皇上也就没赐见,盖了文书把他们打走咳,这是小事,大人贵人事忙,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四哥心下打了个突,不动声色瞅了他一眼:“你确定?” 韩琦点点头:“这帮辽使入京时,我一个旧日同袍刚好在北门巡值,喝酒时候听他说的,我们是礼仪之邦,离京时候还让他带了三十名弟兄送出去三里呢。”韩琦一下没注意,声音说得大了,弄至周边百姓都听见了。 “什么?真的是辽国使!”“使怎样?使犯了我大宋律条,就不该抓么?”“可要是抓了,惹怒辽国,边关不是又要打仗!” 用不着这些老百姓说,四哥也知道,边关现在两军对峙,一触即,如果这时候使臣被抓,搞不好真的成了导火索北方辽国,西南全福,加上蠢蠢欲动的“空幻”一个没处理好弄至三边同时开战,四哥真要成了大宋的千古罪人! “大人,抓不得呀,千万抓不得!”偏偏这时候,老府尹又跳了出来“他们是辽后派来的人,抓了他们万一触怒了辽后万一惹至辽主震怒” 全场千多双眼睛一齐盯着四哥,看这位英武慧绝的少年钦差究竟如何决断,是迫于压力,放人,做一个招人唾弃、没用没种的孬包、杂碎,还是坚持抓人、重判,维护大宋律法的神圣和严明。 “好,行啊,辽使是吧,辽国皇后派来的?”四哥点着头,笑,表情却一点看不出喜怒,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钦差大人打得什么主意时,骤见他暴跳起来,尚方宝剑出鞘指天,吼声如雷“就是***辽国太子来了,敢抢我们大宋的女人,老子也和他没完,抓起来!通通抓起来!罪名坐实了,全部杀头!” 第三百二十五章芳心动 是***辽国太子来了,敢抢我们大宋的女人,没完,抓起来!通通抓起来!罪名坐实了,全部杀头!” 整个街上鸦雀无声,只有庞昱的吼声在朗朗晴空中回响。 这才是大男人,这才是真汉子,这才不愧是皇上一手提拔、深受百姓爱戴的少年钦差庞青天! 被辽狗欺压的日子结束了,大宋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短暂的静寂的过后,全场爆起漫天欢呼“大人圣明!”“青天庞大人!”“钦差大人是铁面无私的狄公再世!”有激动甚至喊出了“钦差大人万岁”的口号,这一次没有“托儿”真的没有,所有的欢呼都真正出自民心! 是啊,这可是真正的百姓们的爱戴,从他们激动的眼里看不出任何的矫揉造作,有的只是一种身为大宋子民的骄傲和为有钦差庞大人这样爱民如子、铁面无私的好官的自豪!这样的场面,护卫在一旁的杨排风多少年没有看见了,记得只有她第一次随军出征,大败辽军凯旋而归的时候,全京城的百姓夹道迎接,欢呼雀跃,那时,他们的眼中才是和今天真正一样的神情。 她们杨家一门,靠血战厮杀,舍生忘死的守卫着大宋边关,给国家带来安定和太平,而庞四今天,用律,用法,来维护大宋的尊严和荣耀! 这一刻,庞昱地形象在杨排风眼中无比高大。曾经她过誓,要嫁就嫁一个比她更强的男人,否则宁可孤独终老,空自白头,可是这么多年来,放眼整个边关乃至军中,却没有一个男人胜得了她天下女人,谁不渴望一份爱,便是巾英雄杨排风,她也不想自己天生丽质的花容随风凋零,消失在无情的岁月流波中,可偏是大宋男儿无数,谁也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比不上他! 韶光易逝,红颜易老,眼看她已经过了出嫁的年华(没办法,大宋朝女人二十不嫁基本上就没人要了),眼看她就要孤独的度过一生,眼看她的青春、她地岁月、她的婉婉丽质、她的少艾风华,就要毁弃在时间轮盘的转动中命运的安排让她遇上了庞昱,这个看起来很坏很无耻但是很体贴很温柔的男人,在七里坡庞昱为她挡箭地一刹,杨排风便开始对他动心了,病榻前四哥的那一番深情表白,更是彻底打开了她封闭已久的少女芳心。 但是,杨排风过誓地,只嫁比她更强的男人,庞昱连武功都不会,领兵打仗更是一窍不通(火帅姐姐这里理解错了哈,四哥指挥打仗的本事那可真的是强到令人指,不过是还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她怎么可以喜欢他! 所以这一路上。杨排风一直在刻意地回避庞四。行路时。她打马走在最前。美其名曰是怕遭遇伏击伤了公主。其实就是想躲。连四哥逗她说话她也不理——她真地不想理么?不是地。她想。但是她怕。她怕一和庞四说话。就被他地风趣机智、幽默诙谐吸引。被他地轻薄话儿撩动春心。忍不住爱上他。所以宿在颍昌府时她以巡守为名躲了出去。错过了一次领略四哥文采、被他再次打动地机会。但好在眼前这一幕。她没有错过。四哥用他地睿智、果决、坚毅。顶着宋辽邦交和边关动荡地巨大压力。决定缉拿所有辽国使臣。依律重判!严处!赢得了在场所有百姓自心底地雀跃欢呼。这场面和昔日杨家军凯旋而归时何其相似! 是啊。庞四没有战场上地神勇无敌、智略武功。似那常山赵子龙。以一己之力杀透敌营。百万军中取上将级。又或仿效诸葛孔明。统调大军。帐内坐镇指挥。运筹帷幄但是。他可以坚持主张。可以恪守法纪。可以身作则维护大宋律条地神圣和威严。可以顶着巨大地压力重判旁人谁也不敢得罪地辽国使臣!看见了么。百姓们地眼神。这种尊崇、敬仰、自豪、骄傲、兴奋、欢呼凡此种种。和杨排风一生最敬仰地杨老令公率大军凯旋归来时何其相似! 地确。在战场上。没有男人比他强。但是战场上比他强地男人所能做到地极致。庞昱现如今。做到了!他。给了全庐州地百姓前所未有地尊严。他。竖立了汉人在辽人面前高高昂、傲然挺立地自信! 对这样顶天立地地好男儿。杨排风还有不动心地理由么?望着他高大卓立地身影。杨排风像个情窦初开地小姑娘一样。抚着滚热地脸蛋。心跳如鼓。 火帅姐姐都看痴了。更不用说远处地邹熙芸。望着庞昱地眼中竟是感动和温柔。就连南宫琴伊静若止水地眸子里都闪过一丝意想不到地惊喜。身旁地小公主撅着嘴儿。小声嘀咕:“这坏人大坏人还真地有些能耐呢哼!”唯有花想容托着艳若桃李地香腮。一副自得旁观地娇媚样儿。眼神掠过邹熙芸俏脸。红滟滟地唇角抿着一丝醉人媚笑。 “没 钦差的话么,统统抓起来!”四哥扬手一挥,韩琦得链就要上去绑人,老府尹在后边急道:“大人,抓、抓不得啊,抓抓抓了他们万一触怒辽邦大人,朝廷多番下谕旨文檄三令五申对待外邦使臣,要要要、要殷勤招待,好生彰显我大国之风,令其宾至如归,切、切不可怠慢轻诲”他一急之下语无伦次“大国之风”没彰显,倒是把孬包府尹的形象塑造的血肉鲜活,招来周围百姓的怒目而视,和谩骂。 “孬种!”“废物!”“狗杂碎。”“没用的东西!” 骂人是不对滴,尤其还是在辽国使臣面前骂自己地父母官,实在是件非常丢汉人脸面的事情,但是昏庸懦弱的老府尹真的很招骂,语无伦次的一个劲阻止不说,还过来拽着四哥的衣服,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四哥真地火了“锵!”寒光一闪,尚方宝剑横在懦弱老府尹脖子前头。 “谕旨文檄大还是它大?”他只问了一句话。 “大大自然是、是它大”老府尹吓得退都软了。 “它大?” “大,大,比谕旨文檄大!”老府尹吓得点头不迭。 “那还废什么话,抓人!”他一拂袍袖,老府尹吓得两眼一翻,直接瘫地,韩琦呢拎着锁链上去就绑。 对,就是要这样,速战速决,拿了人,回衙门,审结,定罪,杀头! 咱怕啥呀,怕啥呀,闹顶天了不就是得罪辽过皇后,枕头风一吹,辽主飙,打嘛那不就,怕什么,就算再加上西北的侬全福,大宋朝也耗得起,只要四哥此番南下收服了空幻,朝廷后顾无忧,全力应战,契丹狗休想踏入宋境一步,等到再过几年,小狄青长大**,有了这位将来的大宋第一名将,加上四哥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要说保家卫国,就是灭辽又有什么难! 四哥踌躇满志,意气风,荡平辽寇的第一枪就在要在今天、在这里打响。 “慢着!”冷不丁的,老头竟又冷喝一声,瘦小老迈地身子骨一挣,竟险些把韩琦推在地上,不卑不亢地对庞昱道“既然大人认定,强抢民女的辽人就在我们使团里,那好,老朽便把使团所有人一一唤出来,当着大人和这许多百姓的面让老员外亲自辨别一下,看倒底是哪个是掳走他一双女儿地狗贼!” “这个?” “不是他。” “这个?” “也不是他。” “那这个?” “大人,也不是。” 指着客栈门口站成一排的辽人,韩琦一个一个地问刘老员外,刘老员外睁大了混浊了眼睛,一个一个看得很仔细,可每每只能摇头。 “老员外,你看清楚了,这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刘老员外盯着瞅了老半天,仍是摇头:“不是他大人,他们的这衣裳都对,可人人不一样啊!”全场一片哗然,唯有四哥依然镇定,剑眉微微一挑,开口便问:“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没有遗漏?” “大人不信,可以查验通关文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使团的人数和姓名。” “姓名可以随时篡改,我随便抓个人来换上这身衣服,到个没人知道我地方,他说他就是庞四,谁也证明不了。” “大人可以找处地方,拿着文书一个一个对他们分开盘问,从你们包围客栈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我们根本来不及串供。”小老头非常镇定,应对自如,表现已经完全超出了做为商人的范畴,摆明是铁了心要和四哥斗上一斗。 “大人,我这就把他们带下去审”韩琦主动请缨。 “不必了!”庞昱挥手截断“人家既然肯站出来让我们查,一定是有恃无恐,问题不出在这里,刘员外府上作恶的辽人绝对不会在这名单上。” “我们使团只有这些人了,而且客栈老板可以作证,最初入住的就是他们,我们没有换过人。”小老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摆明是要看四哥难堪。 “是么?人没有换过,我信。”四哥笑着点头。 “不过这份使团人员地名单未必就完整吧。” 小老头仍是那副镇定神情,不过眼内已经掠过一丝慌乱。 “我天朝乃礼仪之邦,为了方便护送及沿途接待,对于来到境内的外邦使节通常是会列出一份姓名清单。但是,出于身份和职责地考虑,使团里有一种人,是无论如何不会被加到名单里去的” 说到这里,小老头已经变了脸色。 “是、是什么人?”韩琦惊问。 “车夫!”四哥面孔一寒,冷冷吐出两个字。 第三百二十六章内幕 车夫”两字一出,老头勃然色变。 “韩琦,带人进去搜,把客栈的每一间房给我里里外外查遍!另外把客栈喂马的小二带过来,使团有多少匹马,多少赶车的,他比这位清楚。”四哥朝小老头一比,韩琦心领神会,立马动手。 “慢着!”小老头又喊,但是这次谁也不理了,韩琦冲过去一脚踢开门,带着一票手拿铁尺锁链的捕快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 “我带你们找!”小老头急了,急的跳脚,足奔过去想阻拦,忽然眼前白光一闪,刚才架在老府尹脖子上的东西现在移他这了。 “不要急嘛,老人家。”四哥笑嘻嘻的走上前“你要知道,我这一把呢可是在大宋朝杀人绝对不用偿命的剑,你往里再走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抖了下手哎呀,我这个人一向尊老爱幼,当着庐州父老乡亲的面,我可不想坏了形象。” 老头被剑指着,脚步自然顿住,但脸上并无畏惧之色,反倒是一旁排排站的壮汉按捺不住了,叽里呱啦的吼着契丹话扑过来,想从他手里把老救下。他们有十数人之多,四哥手里只有一把剑、一柄匕和模样超越江湖三大神器的石灰包,真要对上一群活在马背上的契丹壮汉,力量差的也太悬殊了。 是啊,太悬殊了,庐州府的衙役、捕快,还有老府尹紧急抽调来的驻军,即使分去一部分包围客栈,再一部分被韩琦带去搜人,守在门口负责保护钦差大人安全的还有一百多,一百多全副武装的兵士,对十几个赤手空拳地辽人,这差的也太悬殊了,眨一眼功夫不知死活扑过去想对四哥动手的这帮人,就全被撂倒了。 四哥笑得更加惬意:“好啊,不光强抢民女,还敢袭击本钦差,这下子你们想不死都不行了。” 老头气得咬牙,不过有什么办法,在人家的地盘,人家人多、官大,刀子快,而且根本不刁他们这群不是正式的使臣(正式的四哥也不刁!),没办法了,乖乖站着吧,他也不想把老命赔在江南的。 少年钦差坐镇现场,未来三朝宰相亲自指挥,搜个客栈哪有不快地,片刻功夫,四个形容猥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车夫被架了出来。 “大人!”韩琦上前禀报。“所有车夫俱在此处。他们两两住在一楼地普通厢房里。末将在其中一间仔细搜查。在枕头下边地床单里找到了这件东西。”说罢将一物捧上来。赫然是一件少女所用地红肚兜! 全场一时哗然。有一个声音却比众人地喧哗还大。 “老头。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朽有名字。大辽萧!”死到临头了。老头竟然没有一点觉悟。还要和四哥争这种东西。好啊。四哥尊老嘛。那就叫他名字:“萧瀚。现如今物证也找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再要抗辩不认。休怪本钦差剑下无情!” 小老头萧瀚像被人当场扇了一大耳刮子。脸色阴沉地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瞪着其中一名车夫。恨恨地走过去。却被四哥手里地尚方宝剑挡住。 “哎。有什么话要问在这里也可以。不需要走近了使眼色什么地吧。”四哥耸肩笑笑。使个眼色。韩琦立刻带着三五名精干捕快。把那名车夫摁住。防止他和萧瀚眼神接触。当着天丁大人面现场串供。 萧瀚唇角**了一下,不知道是被手下气得,还是恼恨四哥的滴水不漏,沉着嗓子喝道:“耶律铎鲁斡,这是怎么回事!你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那是昨晚、昨晚”叫耶律铎鲁斡地车夫是个三大五粗的彪形壮汉,被押出来的时候几把刀子顶着背呢,还在那推推搡搡骂骂咧咧的,胆儿肥,不知道为什么被萧瀚一喝,竟然慌的腿脚都在打颤“昨晚我和不札剌一起翻墙溜出去到、到怡红院喝花酒,这是从那的粉头小翠身上” 萧瀚气得两眼黑,朝他身旁那人问:“不札剌,可有此事!” 叫不札剌的车夫“扑”地跪下来:“是,大大掌柜,自从商团进了宋境,这一路来您要我们谨慎尽快赶去江南,办好皇后娘娘交给的事,沿途一直赶路好我和耶律铎鲁斡憋得慌,昨晚实在忍不住,就翻墙去了怡红院” “!”萧瀚操着契丹话骂了一句,翻译过来约莫是“”“娘西皮”之类地国骂,然后忍着怒火,回头乖乖拱手对庞昱道“大人,这是个误会 铎鲁斡和不札剌二人向来好色成性,我们使团着急资,途中赶得太急,这个我们在庐州暂歇,他俩去青楼” 不等他说完,四哥已经冷笑着打断:“是啊,好色成性,逛青楼玩的不过瘾,结伴又去了刘老员外家里” “冤枉啊,大人!”耶律铎鲁幹急嚷。 “冤枉?你去府衙大牢看看,那里关着的人是不是每一个都在喊冤!”四哥火气非常大,***,跑到大宋来,嫖大宋的姑娘,干了十恶不赦地龌龊事还想以此为借口脱罪!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要是放过你,老子就不叫庞四! “统统抓起来,不用废话了,带去衙门再审!”他反身就要上马,后边传来耶律铎鲁斡呼天抢地的哭叫“大人,昨晚我和不札剌通宵宿在怡红院,直到今早才翻墙回来啊!大人若不信可以把怡红院地老鸨子叫来,她还有我们睡得两个粉头小翠、宇春都可以做证!大人可把她二人唤来,当场对峙。” 他有胆子喊出这个话,证明确实心里不虚,又或预料到可能出事,提早就和老鸨子还有粉头对好了口供,四哥相信后,刚准备派人去把怡红院的人唤来,当众盘问个清楚,却听身后刘老员外颤声道:“不、不是不是这个” 他回头,见刘老员外颤巍巍地捧着韩琦搜到地红肚兜,睁着昏花老眼看了半天,摇头道:“不是这件小老儿一双宝贝闺女,穿的不是这种料子” “什么!”韩琦一个箭步冲过去,摁着刘老员外地肩膀“老员外,你看清楚了,这件真的不是你女儿穿过的?” “真的不是,料子不对,颜色也差。小老儿家做的布匹生意,这啊,这就是小老儿名下的铺子卖给怡红院的布料啊”刘老员捧着那肚兜,外泪都流干了,苍老的身体摇摇欲坠,说出来话却是石破天惊。 韩琦倒抽一口凉气,生恐自己听错了:“老员外,你真的看清楚了!” “不会错的,我那闺女的里外衣裳都是自家店里给做,怎会有错!” 刘老员外这话一出,全场再次哗然。 “怎会这样?那小衣竟是窑姐儿的!”“难道刘老员外家的庄丁看错了,掳走他一双女儿的辽狗没有逃进这里?”“定是辽狗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客栈里一定还藏着人!”鼓噪四起,群情涌动,以韩琦这时也不禁微微慌了手脚“扑通”跪倒在庞昱面前:“大人,末将确实带人将客栈里外搜遍,每处地方连床脚缝都仔仔细细的找过了,除了这件肚兜,再没有任何可的物品呀!” 都到这时候了,四哥还是镇定依然,弯腰扶他起来,淡淡道:“真的里外搜遍,每一间房都查看了?” “是,末将领着衙役把一层给车夫和使团普通成员住的一般厢房,二楼给使团上级成员住得豪华套房全搜遍了,的确没有” “但是客栈好像有三层吧。” “啊,可这位这条契、这位萧萧老先生,末将听店小二和被缉拿的辽人说,这位萧老先生便是使团的领,可也不过在二层要了间靠北边的大房。”韩琦抬头恨恨盯着萧瀚,差点就照京城军中的习惯喊“这条契丹老狗”了——没办法,谁叫两国积怨太深,但凡是大宋的铁血男儿,谁不恨死了他们! “哼,领又怎样?”四哥嗤地冷笑“一样可以是个应付外人的空架子,摆出来看而已,背后说不准不,是一定还有人在号施令!”这一次他不叫韩琦上了,自个儿提着尚方宝剑要亲自进去搜。 萧瀚脸色大变,苍老的眼中骤地闪过和他年龄大不相称的犀利锐芒,干瘪瘦削的五指拧成大雕一般的利爪,就要追上去从背后硬“阻住”四哥,眼前却乍然亮芒一璨,英气凛然的杨排风持着烧火棍一端拦住他的去路,雪白如玉的皓腕在空中轻灵一翻“锵!”地雪亮枪尖耸凸出来,分毫不差地顶住了萧瀚的腕脉。 他敢动一动,手筋当场要被挑断! 火帅姐姐出手,萧瀚霎时如被禁足,一动也不敢动,手下其他人更是被十倍以上的捕快、衙役和驻军兵士架住,等若全废。 于是四哥带着韩琦,轻易冲了进去。 ps:月底啦,求打赏,各位大大支持一下辛苦码字的公子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首领真容 哥提着剑一进门,立刻就后悔了。 我靠,这把尚方宝剑除了装饰的华丽点、镶了金子和很多很多的宝石,附带杀人不偿命的属性加成,别的就再没有什么好处了,起码砍人比不上鱼肠剑锋利、使起来也没有鱼肠剑轻便好用,而且因为太华丽、太乍眼,这边一群人上对方肯定先拿他开下手——四哥有这么笨么?送上去让人砍?没有啊,不可能的,所以嘛,他一进门就把尚方宝剑扔韩琦了,自个抄着削铁如泥的鱼肠剑,当先冲在。 第二位。 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三楼住着什么深藏不露的boss级人物,见面就搞个秒杀,在百姓面前努力塑造出青天形象、义无反顾冲在最前线的四哥不是亏大了。 身为皇上提拔、负责贴身保护天丁大人的骁骑尉(小公主是火帅姐姐贴身嘛),韩琦身先士卒,理所当然走在最前头,龙五则守在最容易受攻击的右手边,他是少主的贴身保镖,不管少主走到哪里,都必须守护在侧,哪怕是少主和姑娘在房间里办事,忠心耿耿的他也一样回门外誓死守位。 钦差大人身先士卒,手提匕宝刃,以大无畏直接上了客栈三楼。祥云客栈是庐州最好的客栈,没有之一,三楼的陈设布置虽然比不得京里舒适豪华,但是在这一个小小州府也算是了不得滴了,诺大的一层楼上,只有两间房,天字第一号、天字第二号,韩琦打了个手势,让两名捕快先去天字第二号房堵着,唯恐里边藏着什么人突然杀出来,英明神武的四哥在和龙五交换了一个眼色后,直接甩头叫这些人闪边,自己走过去“啪!”一脚,门踹开了。 踹门的声音很大呀,打到跟着上来的衙役捕快都吓了一跳,可是这一脚过去,大门轰然中开,房里竟鸦雀无声,没有一点该有地反应和动静。 “大人,这好里像没人呐,会不会是在对面天字第一号”跟在后边衙役班头刚开口,骤地现里茶壶杯盏都有动过的痕迹。 “大人!”他周身热血上涌,立时生出冲进去把辽狗揪出来冲动。 “不要急,我们大宋是礼仪之邦,便是抓人也不能乱来。”和龙五交换了个眼神,四哥立刻清楚了,屋子里头就一男人,武功嘛对他构不成威胁,也没什么大杀器,那还带着这许多捕快衙役做什么,单枪匹马,深入虎**,独自把强抢民女地恶贼揪出来,方显他少年钦差庞青天英雄本色! “都守着。本钦差要亲自出手。将躲在此处地辽寇擒拿!”四哥大袖一拂。背负尚方剑、腰插鱼肠匕、怀揣石灰包。标准地赤手空拳。威风凛凛地朝内间走去。身边只带了一个韩琦——妈地。人家现在虽然是将军。以后可是文官!身边带个文官。见证一下四哥拿人时地雄武英姿。也写成传记。绘成书画。流传后世嘛。而且大宋时代周刊最需要地就是这种第一手地主观资料做新闻报道! 整一层楼只有两间地顶级套房里边当然挺大。四哥在韩琦地护卫下——不对。是领着韩琦穿过中堂。终于来到了卧房外边。 踹门地声音大到吓人。房内却没有一点反应。可想而知里边地人是在做什么事情。四哥已经做好了被某种“啊啊啊”“哦哦哦”地声音污染耳朵和纯洁地心灵。然后打开门看见一直满面虬髯、肥头大耳地辽狗把一对姊妹花压在身下地恶心场面地准备。但是当他走到卧房门口。打算当先冲进去解救受难少女地时候。骤地现。卧房里竟然鸦雀无声。不要说“啊啊啊”“哦哦哦”之类地。连床摇动地声音都没有。 难道刚才地声响惊动了里边地人。趁着他们进来地这段时间。跑了? 四哥心里打了个突。想也不想推门便入。 “大人!”韩琦要揽。但是已经晚了。门被四哥推了开来。然后。愣在原地。 卧室里有人,男人,和他之前想到地一样,但却不是精赤着身体睡在床上,而是穿的整整齐齐,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册微微泛黄地书卷,就着窗外透进的夕阳余辉,静静翻看。因为角度的关系,庞昱看不到他的形貌脸容,但只是一个侧面的映像,便叫他愣在当场,心中剧震! —我x,契丹蛮夷,竟有如此俊雅男儿! 手捧书卷、雅然端坐的赫然是一名儒雅少年,年方弱冠,却长得丰神出众, 侧看,便已叫他暗自惊叹,等到被他被他踢门的声书卷抬头看过来时,连跟着探头的韩琦都是一震。 契丹少年轻轻掩落书册,连转身的动作都是无比儒雅,然后一张俊秀斯文的英挺面庞展现在几乎傻掉的韩琦面前。 嘛叫英俊潇洒?嘛叫玉树临风?看天丁大人就知道了,但四哥高大挺拔的身形、魁梧健硕的英姿,注定了只能走阳刚路线,而京中另一位名冠天下的皇室美男赵玄皇又是男生女相,与其说令见过他的少女一见倾心,倒不如说更容易招来寡人之好(就是搞基啦,男生女相的帅哥更招男人喜欢滴)的臆想,勉强也算少年俊雅欧阳修又太过书生气,遍览京中不,放眼大宋男子,恐怕只有一个江南柳三变,够得上传说中的潘安宋玉之貌。 然而,眼前的契丹少年,却生生拥有“颜如宋玉,貌比潘安”的姿容,面如冠玉,从容淡雅,乌墨一般的长披垂在他仿如刀削的肩头,眉似远山之黛,清眸灿若星辰,举手投足并无一丝契丹人惯有的剽悍之气,反尽是江南书生一般的俊逸儒雅,看见两个陌生闯进来,手里还拿着兵器,他愣了一愣,旋即站了起来,淡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容止本当扫榻烹茶相候,只是两位进门的方法,未免也太扰人了些。”白衣轻,长身玉立,亏得四哥和韩琦都是大男人,换成哪家小姑娘不定就被这淡雅一笑把魂勾了。 “容止?好名字啊。”四哥跟着也笑了“南朝刘义庆做世说新语,其中刚好有一篇容止,专门写俊美男子的仪容,阁下以‘容止’自号,当真是一点不谦虚啊。”反手把鱼肠剑往腰间一插,拍拍手,拉过椅子大剌剌地坐下来,当作刚才破门而入的行为没生一样。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提着刀剑闯进你的房间,然后在你面前笑嘻嘻的坐下来,换成你,会是什么反应? 胆子小的,会怕,胆子大的,会怒,契丹少年脸上却没有多大的变化,精致俊秀的五官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眉宇之间反倒还舒展开来:“我道什么人在外边聚众喧哗,扰了晚膳前难得的清静,却原来是两位大人。” “晚膳?我看兄台这一顿,怕不是要到大牢去吃了。”四哥笑得很诡邪。 “大牢?为什么?”契丹少年有些愕然,旋即竟又笑了,笑得云淡风轻“我好像没有犯法,也没有纵容手下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在庞昱面前,他毫不隐瞒自己使团幕后领的身份,也不知道是有恃无恐呢还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大人,我这便带人把屋子里外搜”或许是源于军人对契丹的刻骨仇恨,韩琦看到契丹少年的镇定自如便来火,返身就要出去把随行的衙役捕快唤进来。 “不必了。”四哥摇摇头,其实,见到少年的第一眼,他就有一个感觉—他想扇自己两个耳光,大大的耳光!妈的,这么一个俊秀的快可以和老子比肩的异族帅哥,想女人了连勾勾手指头都不用,一个眼神就能有无数怀春少女送上门来了,还用的着去抢?这***也太羞辱人了! 真的,他真的是想打自己耳光,满以为识破了萧瀚的诡计,冲进客栈可以当场抓个现行,当场把强抢民女的恶贼揪出来,当场证明他的判断完全正确,当众宣扬他“少年庞青天”的美名,却不料要说这名自称“容止”的俊美少年会去做那强抢民女龌龊勾当,他自己第一个就不相信! (妈的,怎么这样,强抢民女的辽狗难道消失了不成!?) 背负着庐州全城百姓的期望,四哥感觉压力很大,但是除了把少年和使团所有人带到衙门审问,眼下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处理办法。 “行了。”他拍拍手站起来,自报家门“本官乃当今圣上御封的钦差大臣、代天巡狩,掌生杀予夺、先斩后奏之权,你们使团涉嫌组织参与了一起强抢民女、掠杀百姓的案件,怎样?跟我到衙门走一趟吧。” “你不可以抓我的。”契丹少年淡淡一笑,依然是那副轻松写意的镇静表情。 “啪!”四哥一脚踩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冷冷地只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我姓耶律,耶律容止,当今辽国太子,是我大哥。” 第三百二十八章智斗皇子 天下第一丁第三百二十八章智斗皇子 尼!?辽国王族。还***是皇子! 四哥这一惊非同小可。倒不是耶律容止的惊人身份以及他以皇子之尊居在一小小使团里。跑到庐州这种一没二没名胜的破烂地方来。而是开玩笑吧这。辽国皇帝那种杀人狂战争犯变态佬。的出这么俊秀帅气的儿子?基因遗传定律不能因为是皇帝就不存在了就失效啊! “皇子又如何?”哥脸上的惊讶一闪即逝。瞬又换成了那捉摸不透的诡邪笑容。姑且先怀疑少年身的真假就算国皇帝的儿子基因突变突出来了这么一个阳光型小帅哥。在他面前也就只是一个涉嫌犯罪的外国少年。 大宋不是懦弱的天朝。四哥不是没用泉。谁敢在他眼皮底下欺辱汉人。谁***就先滚去蹲牢!杀头!掉脑袋! “皇子又如何?”他冷笑。“刚才在客栈门口。当着众多的面。我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便是辽国太子今日在此。只要他涉嫌触犯大宋刑律。本钦差也一——会——抓!”凛然的气势随着他最后一字一顿的冷喝爆发出来实有震人心。荡一切牛鬼蛇神的强大威慑力。 对。就算是辽国子。在拥有正的四哥眼里也狗屁! 他态度之强硬语气之冷厉。计就是檀渊之役时。满朝文武中唯一力主出兵北上迎战的一代名相寇准也要逊色三分。但是近在咫尺的耶律容止竟然一点不怕。雅但不失男子气概地俊美脸容仍是起初如雪一般的皙白白的连那生在江南水乡幼承熏陶的柳三变也要逊色三分。连带脸上精致的五官都焕发出清润柔和的光彩如琢如磨。如如看不到一点慌乱和紧张。 恃无恐到了这程度么?韩琦恨的咬牙。 (不对。这不是有无恐的。他仿佛江南。与俱来的淡漠和沉静!) 四哥中一凛。收起对契丹贵族鄙弃之心。再不敢小觑此人。 对窗外在咫尺的喧闹置若闻下边都闹成那样子了。他还能静静地坐着翻阅书卷。面对他威仪凛然的警告依然可以维持着一如既往的静敛。那句“当今辽国太子。是我大哥”若从别人口里说出来。一定是嚣张狂妄。不可一世。自诩身为辽国子就可以任意妄为。偏是到了耶律容止这里。竟像是他不经意地偶然提起一样。比之闲话家常更加随意。宛如清风过耳流水随心。没有丝毫的倨傲野嚣张无理。四哥甚至怀疑如果不是他为了抓人而来。如果不是空手出去面子上难看甚至他有可能转身就把耶律容止的身份忘了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耶律容止脸。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泄露出的乖张。可偏是越看让他觉。这契丹皇子俊秀脸容有种让人冷静的奇异力量。宛如宁静流水下澄澈的月光天高云淡中舒展的微风。宛如料峭早春绽的新芽么从容那么自然。那么飘逸洒脱以化解世上一切争斗伐。 如果说。赵玄黄拥有的是一种接近奢华的高雅。宛如和氏美玉。只可偶遇。不可强求。那眼前的白衣少年耶律容止便一出淤泥而不染地雅逸。明明生在辽邦且贵为皇子却生就一副江南儿郎的俊采仪容。仿佛天地间的秀逸与高旷同时汇聚于他一人身上。那种源静流清地修养。那种本固丰茂的沉静。哪里像是活在马背上的血性男儿。分明就是一位生长于辽邦。世而独立地翩翩佳公子。 庞昱是第一次见识到蛮夷番邦中有此等人物。明明是为抓人而来。然而见其形貌听言语。不知怎地竟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然也惜帅哥。四哥破天荒地作出了让但是。身为代表皇上地钦命特使。背负着老百姓心目少年庞青天”的赞誉。在原则问题上他是不能变地。 “但是。你必须去衙门。配合本钦差-调查!” “为——什——么旁的韩厉声厚道眼隐有火光迸发。 ——***。不是缉拿而是协助。大人够给你面子了。竟然还敢不答应! “因为我相信耶律容止收住了淡雅的笑。罕有的微露凝重之色。使团是跟着我的的。使团里所有人品性。我都再清楚不过。我相信他们不会做这等违法乱纪之事。” 了这里。” 耶律容止平静的迎上他冷冷睨视的目光。脸上丝毫不露惊诧:“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 相。这点天丁大人比我更清楚不是么?”适才庞昱时。只是自称钦差。而他竟然叫出了“天丁大人”! 惊诧止于此。 “天丁大人在京城时。适逢南唐反贼作乱。不是也有目击者瞧见刺客反贼逃进了北海郡赵允弼府上。封府尹包拯顺藤摸瓜。最重证据确凿。将赵允打入牢的事么?要是没记错。之后天丁大人亲自出马。证明了包大人急欲断案的谬误。最终让开封府将涉案的赵允释放出狱——天丁大当日自己都可以推翻“刺客夜入某宅。便是和宅邸主人有关联”的推断。为什么今天又要以此为凭据。强行缉拿我使团中人呢?”他的话惊的韩琦长大了嘴巴。怎会这样!?这契丹皇子怎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少年钦差就是天丁大人还有天丁大人在京城清缴反贼时的大义作为。他一契丹人。怎可能消息这么灵通!? 韩琦惊四哥却只是轻笑。 (哎呀妈呀。老子的大名都传辽国去啦。这要是哪个芳华正茂的契丹公主听说了。千里跑到大宋来了见我一面) “哎。哥们。你妹么?要是也生的你这么俊俏——不对。是生的和江南美女一样婉约灵秀。四哥的,宫不介意多收一个的!” 身为一个正人君子。四哥当不这样说——问也的混熟了先是吧? “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直视着耶律容止的眼睛。气场上就不能先被这辽国皇压倒了。 “是在下的一位朋友。信中写。”耶律容止没有一点跟他拼气场的意思。含笑移开了对视的目光。 “什么友?”四哥步步紧逼。往前压了一步。以他的睿智精明。这时也有点拿不准了。倒底是自己弄错了。强抢民女的辽人真的不在他们使团中。还是耶律容止真的已经镇定到了连他也看不出破绽的程度。 “这位朋友天丁大人想必也识。不过”耶律容止顿了一顿。脸上旋即挂满了灿烂的笑容。“我不被人病。说堂大辽皇子到了你们宋国。连一支小小使团都照拂不来。更加不想欠他一个人情。所以这位朋友是谁。我不说。” 好大的口气!) 韩琦暗暗嘀咕。听律容止的气。他这朋友的名号报出来。在大宋可以畅行无阻足够着他们这群涉嫌强抢民女的契丹!啊呸。他不知道在铁面无私的天丁大人这里。本没有人情颜面好讲么! “大人身为钦差特使。代表大宋皇帝。急欲缉拿凶手的心理小王可以理解。”耶律容止开始以“小王”自称了摆明是辽国皇子的身份向四哥施加压力。“不过目前并没有切实证据可以证明我们使团确和此案有关。所以大人想把使中任何一人带去衙门审讯。不。” “哈哈哈——果然牙尖嘴利。不愧是辽国皇子。”对于耶律容止不客气的回绝。非但不恼。反竟还大笑起来。英雄无敌是寂寞。南下这一路。他敌人是遇了不少。可都像是泥捏的一样。不堪一击。难遇上个腰杆硬有能耐能和他过上的。怎叫人不兴奋。一会踩在脚底下了。更兴奋更爽的。 “不论你的这位朋友是什么人。也不论贵使团和案子有没有干系。至少有一件事情是现在可以确定的”庞昱淡淡笑毕。本是玩味的眼神一瞬间凌厉百倍。绽出叫人心底生寒的凛冽神光。换成胆子小的。比如外头那些的那俩车夫。这时要是触及他的眼神。十有**要吓地求饶。耶律容止却还是初见时那副潇洒自若的悠闲神态。淡淡问道:“何事?” “做案的是。” “那又如何?”“阁下身为大辽皇子。毋庸置疑是这庐州境内所有辽人的首领我且问你一句。若是城内有辽人受了大宋的欺辱压迫。皇子会否出头为他们讨回公道?”“便是在下非皇子之身。这个头也是要出的。”耶律容止笑答。 “好。耶律皇子果然有担当。”哥抚掌笑道。脸孔旋即一沉。“那么同理。犯事的如是你们契丹人。耶律皇子是也应该为此负责呢?又或者。耶律皇子你怕了不敢。身为辽国皇。却对臣民们的违法恶行置之不问” “小王当然负责。”耶律容止被迫接口。镇定的脸容终于微微生变。 “那好——”庞昱会心一笑。侧身指向卧房门口。“请吧。耶律皇子。跟本钦差到衙门走一趟。” ps:最后一天了。跪求打赏! 第三百二十九章尽情去的男人 无私,雷厉风行,这是四哥一贯的断案风格。 所以,在从客栈将使团领耶律容止——呃,应帅哥皇子的要求,也出于帅哥惜帅哥的精神,四哥没有公开他的身份,将使团领耶律容止带回府衙后,身受百姓爱戴的少年庞青天决定连夜突审,以最快的速度、最雷霆的手段将这帮为非作歹的契丹绳之以法。 鉴于老百姓们群情激奋,如果公审可能在现场酿成流血惨剧,违背了四哥遵照律法的严惩凶犯的原则(还没判就被老百姓打死了,那还遵个屁的法啊,是吧?)因此,在经过深思熟虑及和老府尹商议过后,四哥决定夜审的过程不向外界开放,而且主要的审讯人员全部由他从京城带来的禁军兵士担当。 换言之,这是一场时间、地点都公开的秘密审讯,审讯的内容、过程,庐州府上下一干人等全都不得而知,但是,所有人不论官、民还是兵,都坚信,少年威武的天丁大人一定会秉公执法,依律严断,给百姓、给大宋、给天下— 一个交待! 这个时代,或许不会再有包拯“夜审阴司日断阳”的传奇,但庐州这一晚的“少年庞青天夜审契丹小皇子”的案件注定要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擒贼先擒王,审案也一样,钦差大人今晚只审使团领一个,使团其他人,想听审?没门,乖乖在客栈里呆着吧,崩去大牢,不然倒说钦差大人案子没审结就虐待辽史;想逃?哼哼,客栈外边守了足足一千兵马,里三层外三层,弯弓搭箭,全副武装,但叫有人敢冒头出来,前一秒你还是个人,后一秒。 丫就成刺猬了! 总而言之,包括萧瀚在内的使团所有人,全被禁锢在重重包围的祥云客栈中,而那沉静儒雅的辽国皇子耶律容止则一个人,在庐州府衙,接受审问。 这一晚的庐州府,灯火通明,城里几乎过半的百姓全围在府衙外边,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挺着汉人不屈的胸膛,静静等待着最后地审讯结果。 时间过地很快。天丁大人当众啃了几个馒头当晚饭。亲自领着人四下布置、着力安排。赶在戌时开审地这桩案子。一直审到了亥末还没有结束。而在府衙外焦急等候地老百姓没有一个散去或离开。就算在站上几个时辰、站到明天清早。他们也要等。等少年青天庞大人给饱经辽人欺辱地庐州百姓一个满意地交待! 所有人都坚信。正义地、无私地、以振兴大宋、匡扶社稷为己任地天丁大人一定不会辜负他们地希望! “当!当!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当子时地打更声响起。府衙外人山人海地老百姓们已经站了足足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哦。)! “娘。宝儿困了。宝儿想回家。回家睡床床。”人群里。一个五六岁大地小娃娃用他稚嫩地小手儿拉扯着母亲地衣服。 “不。宝儿。现在还不能回去。”妇人拉着孩子地手。常年务农劳作被晒黑地脸上表情异样地坚定。“娘今天要让你亲眼看看。有了天丁大人给我们老百姓做主。大宋子民被外族蛮夷地欺凌日子不会再有了!” 小娃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刚刚懂事地他看来还不明白。府衙内现在审理地这桩案子。对于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意味着什么! “吱——呀——”终于、终于又过了一刻钟,府衙的大门被打开了,在无数百姓期许盼望地目光中,韩琦昂然走了出来,振臂高呼:“诸位!” “哗!哗!哗!”百姓们一窝蜂似的用了上来“韩将军,案子审结了么?”“天丁大人究竟怎判得?”“是杀头,充军,还是遣送回国?” 韩琦不愧是韩琦,面对众百姓七嘴八舌的问,一点不着急回应,等四下里声音稍小了些儿,这才运足了力气嚷声道:“适才堂审,辽国使团领拒不招供,幸得天丁大人连番逼问,仗圣上威灵,仰大宋天威,以雷霆万钧之手段,终于撬开了那恶使之口”韩琦才说了一般,老百姓们已经欢呼起来,人人脸上挂着自心底的欢喜雀跃,甚至有人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天丁大人威武!”“天丁大人英明!”“天丁大人,你是大宋地骨,是我们百姓的青天!”“天丁大人万岁!” (妈呀,连万岁都喊出来了,这要传出去大人可真麻烦了!) 韩琦不敢再拖,遵照大人地嘱咐,往下继续言道:“但要将辽国使团全部绳之以法,要让辽国方面对大人的审判口服心服,衙门尚缺乏关键性地证据,天丁大人要我带 位,若是大家有关于昨晚躲进客栈的两名辽人地消息在第一时间报告给官府,协助大人在最短时间里将这帮恶贼送上断头台!” 众百姓听闻辽狗全数招供,一时欢呼雀跃,可是韩琦接踵而至的又说了这番话,一时又把他们的热情打消了下去,有人不解,嚷着问:“韩将军,辽狗都已经招供了,为什么天丁大人还不判?”“天丁大人明明说过的,要将辽狗绳之以法,杀了给刘老员外报仇!”“对,天丁不会骗我们。” “诸位,诸位!”韩琦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辽狗确实已经招供,不过把责任全部推给了去刘老员外家掳掠截杀的那两人,偏偏这两人作案之后一大早就逃之夭夭,若仅以现在的证据判处,使团一干人等的罪名实在够不上” “够不上杀头!?”几百个声音同时问。 (我靠,这问的也太裸了吧!) 韩琦心里寒了一把,暗想就算你们跟老子一样都恨辽狗入骨,也不用嚷这么大声,让天丁大人难做吧,处斩辽国使团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这是直接对契丹人的挑衅,搞不好这边一砍头那边就开打了,何况使团的真正领是辽国皇子,虽然在大人也不知用了手段的单独审讯下终于还是招供了,可是以他的显赫身份,没有十足的证明他就是主谋,怎能说杀就杀!“诸位,诸位,这才正是彰显了天丁大人秉公执法,依律断案的严苛作风,即使大家心里都知道,刘老员外家遭遇的劫难,一定和使团领脱不了干系,但是,按照天丁大人一贯恪守的办案原则,没有确实的证据,是不可能以主谋的罪名处斩恶滴,不然便对不起诸位‘少年庞青天’的盛赞!” “韩将军的意思是,必须找到逃走的两名凶犯,才能判刑么?”有人问道。 “不,不是判刑,是给予大宋律法最严厉的惩治!”韩琦激动地挥舞着拳头,和老百姓们同仇敌忾“天丁大人让我带话给诸位,希望全城百姓不分男女老少、贫富贵贱,全部加入到这场史无前列的大搜捕中来,军民同心,戮力擒贼,协助府衙在最短的时间里抓到逃走的两名辽人案犯!” “只要找到那二人,就可以判辽使死罪了么。” “那是自然,天丁大人说了,只要拿获行凶的两名辽狗,查问得实,立刻便将主犯处以极刑,让这帮辽狗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我们大宋不是好欺负的!” “对,大宋不是好欺负的!”“大宋不是好欺负的!”“大宋不是好欺负的!”不知是哪个带头振臂高喊,全场霎时爆起一片山呼海啸,庐州老百姓心中压抑已久欺辱这一刻,终于可以倚靠自己的力量从辽人身上讨回来。 “请将军转告大人。”出乎意料的,几百个声音竟整齐一致“我等百姓,此次定竭尽所能,便是把庐州府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作恶的辽狗凶手!”“对,一定找到凶手!”“请天丁大人放心。” 什么叫百姓的拥护?什么叫人民的爱戴?看看呐,看看眼前的景象!韩琦激动的要热泪盈眶了要,哽咽道:“我我代天丁大人谢过诸位啦!” “这是我等份内之事,是我们应该做的。”“天丁大人为老百姓当家作主,应是我等拜谢天丁大人!”“大人英明,能为大人效力,是我们一辈子的荣耀。”老百姓们激动的呼喊,响彻了整个夜空,这一晚的庐州城,注定要掀起一场史无前列的世纪大搜捕,注定会是一个流传千古的不眠之夜! 杨排风站在府衙外一个偏僻的角落,默默注视着场中百姓抑制不住的激动和热情,清亮的美眸一片晶莹,不知是被眼前这景象感动的落泪,还是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尽情去爱的男人而如释重负。 女人,一旦爱上了,顷刻便再不复以往的睿智、干练,所以即使是杨排风,这个时候也没有注意到,在府衙外激动响应的人群中,暗藏着一个毫不起眼的身影,从耶律容止被带进府衙受审、到韩琦出门公开表审讯结果、再到现在的群情涌动,应声如雷,所有一切全都被他看在眼中,唇角勾起的一抹冷笑。 莫名地诡邪! ps:12月到啦,请大家给点打赏,在寒冷的冬季温暖一下公子孤独码字的心境吧,怀里是空的、床上是空的、被子里也是空的,公子可不想连打赏榜单也还是空的啊啊啊啊啊~~~ 第三百三十章强吻 一晚的庐州,就是一个不眠之夜。 全城所有的百姓,不分男女老少,不分贫富贵贱,打着火把,提着灯笼,在庐州城的每一个角落搜查、寻找,而在刘老员外府上几个亲眼见过行凶的庄丁,则在第一时间配合城里自赶来的画匠,连夜赶制出了超过五百副的绘影图形,第一时间贴满了庐州城的大街小巷! 是的,这是一场没有组织、完全自的全城大搜捕,参与进来的所有的老百姓心中只有一个愿望,找到行凶的两名辽狗,将幕后主使绳之以法! 轰轰烈烈的大搜捕仍在进行,天丁大人暂居府衙里这时确是一片宁静——捕快衙役都被派出去搜查了,这里不安静,还能吵不成? 辛劳了整整一天的庞昱这时仍坐在书房里,不辞辛劳地翻阅着案件的相关卷宗,脸上表情罕有地凝重。 忽然,他眉头一皱,哼道:“谁躲在外边?鬼鬼樂樂的,进来!” 门外响起略带慌乱的足履移动声,仿佛偷看那人露了形迹,不知所措,想跑开又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儿,门板“咿呀——”推了开来,一抹纤合度的素装丽影映入门扉,秀目浓睫,玉脸朱唇,一袭雪白武士服只用一根黑绸束住,丰满的胸脯与臀股倏然深陷,束出一把圆润腰,不过和她周身沁透出的飒然英风相比,姣美莹润的脸孔、玲珑凸浮地身段似乎也就那样夺人眼目了。倒是头上扎了个男儿髻,绑上白色英雄巾,略显中性化的打扮,容色姿采,竟丝毫不逊于南宫琴伊等三大花魁,连幽暗的廊庑之间,仿佛都被她的明眸点亮。 “哎,排风姐!”四哥站了起来,没想到躲在门外偷看他的竟然是杨排风。 杨排风粉脸一红,有些忸怩地道:“这么晚了,你不用去休息会儿么?” “休息什么?”四哥摇摇头“犯人抓不着、案子审不完,我怎能歇息!” 杨排风芳心忍不住又是一颤:“可是这样这样会累坏身子地。” 四哥听了。脸上霎时绽出喜容:“啊。好姐姐。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谁谁关心你了。我只不过只不过你少自作多情!”杨排风语无伦次地。全无当日初见面时地飒烈英姿。 四哥正为案子烦愁呢。难得路上一直避开他地火帅姐姐主动“送上门”来。岂有不趁机调戏之理。故意逗她:“啊。是这样子啊。姐姐不用保护公主了?” 杨排风岂能听不出来他地言外之意——一路上自己总以保护公主地躲着他。这时偏又大半夜地躲在门后头。偷看。被抓现行了还不承认火帅姐姐害羞地垂下头去。不敢抬眸看他。四哥呢。离了桌案走过来。轻轻挽住了她一对柔荑。 杨排风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任由他拉住。粉颊殷红如血。 “你你别别这样”她软弱的抗拒着,声音却越来越小,未受脂粉沾染、鲜洌如沾露嫩草般的处子体香在庞昱鼻端萦绕不去,便如掌上她那温凉细腻地指触,万般缠人,回味隽永。 书房里只燃了两盏孤灯,昏暗的环境丝毫不影响庞昱以他敏锐地眼,近距离欣赏着火帅姐姐充满飒爽英气的俏丽容颜,入鬓的修长黛眉充盈着女性的美态,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额角垂下地几偻青丝,衬于羞红的丽靥粉颊,直如桃花裹面一般,绝色明艳。 刹那间,四哥真地有一把揽住火帅姐姐的瓠腰,俯身吻上去地冲动,真的,和当日在病榻前躺在火帅姐姐怀里时一样,可当时她拿不准火帅姐姐地心意,唯恐吻得突兀,唐突了佳人,不过这一次,深更半夜的,火帅姐姐躲在门口偷偷地看她,他要是再不明白火帅姐姐的心意,当真白就在这世上活一遭了。 女人嘛,都是害羞的,即使如飒爽如火帅姐姐,也不敢对爱上的男人亲口表露情谊——那好啊,火帅姐姐不敢,咱男人主动嘛!他刚准备“手口并用”先来一个火辣辣的拥吻,杨排风忽然浓睫微颤,姣美的尖颔一阵轻动。 (哎呀,火帅姐姐要表白了。) “你”她说了一个字,便又低垂下头。 “好姐姐,怎么了,有话你说啊,我听着呢。”他急忙鼓励。 “你你”杨排风又说了两个你字,才终于鼓起勇气。 “就这样小题大做,硬杀了耶律容止,真的可以么?” “啊!?”激动等待的四哥差点没一脚扑倒,瞬间有从云端重重摔下来的颓废感觉,半天才缓过来,咳嗽两声,调整了一下状态,哼道:“姐姐以为,他堂堂辽国皇子,屈居在一个小小采办使团来,为得什么?十有是刺探军情, 想到我朝江南腹地做什么小动作搞破坏,天幸叫我:刚好借题挥靠这个案子把他办了,永除后患。”提起耶律容止,四哥就来气,和火帅姐姐温存的心情霎时没了!本来嘛,丫一契丹人,生得帅也就算了,外族嘛,古铜色的皮肤、性感的胡须、阳刚的气质,要是这种帅法,四哥也乐意交这么个朋友,偏是他肤白如玉,细皮嫩肉,气质还那么滴飘逸洒脱,标准的江南帅哥,在辽国,就是个契丹娘,也不至于这样的! 人帅,四哥没意见,可是那说话的语气态度,四哥受不了,你说在客栈拽就拽吧,反正没人看见,四哥大度,不计较,可是到了衙门里问话,还没叫丫认罪呢,丫就开始摆谱了,还是那副淡漠漫不在乎的样子,四哥看着就有火。他是什么身份啊?红到紫的天丁庞四,在京城,连号称皇室第一公子的赵玄皇对他都客客气气的,怎容被一个小小的辽国皇子这样“羞辱” 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再一想到对方此番南下的真正目的,他杀心顿起。 为了国家的安定、为了大宋的富强,就让他来做这个狠心的刽子手吧! “可万一你杀了耶律容止,辽主震怒,兵攻略边关” “辽邦震怒,皇上可以把我罢职,免官,充军配都可以,留个脑袋瓜子就行了,但至少辽国失去了刺探军情的机会,断绝了断绝了和‘空幻’的联系,错过了生事动乱的最佳时机,国家由此安定了,我一个人牺牲又有什么呢。”四哥的表情无比坚毅,脸上浮现出革命烈士慨然赴死的无畏表情! 杨排风又是一阵感动,樱唇微阖,还想再说什么,庞昱抢着道:“我这次代天巡狩、奉旨南下的真正目的,皇上应该多少透露给了姐姐点吧。眼下辽国屯重兵于我北疆,西南全福蠢蠢欲动,随时可能起兵举事,大宋之兴衰存亡全寄与江南腹地得否安定。朝廷想找‘空幻’和谈,化解三代世仇,戮力对外,辽国同样可以和‘空幻’勾结,约期举事,南北同时难,瓜分大宋!如果我推算不错,那耶律容止此来,十有就是为了同‘空幻’联络,商议起兵事宜。” 四哥把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了,你耶律容止来想找“空幻”合作,好啊,老子把你脑袋剁了,叫你去阴曹地府找阎王老子谈! 杨排风身在军中,自是知悉边关局势,抿着姣美的粉唇迟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可是这个人耶律容止,我担心他不光不光只是一个辽国皇子。” “哦,这话怎么说?”庞昱一下子来了兴趣。 杨排风小手仍由他牵着,不过看来已经习惯了,言语明显顺畅许多“我在边关,听闻辽国太子耶律宗真敦重好静,性格温良,多年来一直力主辽国减少征伐,与我大宋通商言和,故此不得辽主耶律隆绪欢心,这个耶律容止,如果真是辽邦太子的弟弟,以你亲眼见到的他的为人和才华,很难保辽主不会对这个儿子格外恩宠,特意给他这个南下的机会,联络空幻也好、制造事件也罢,总之只要立了功,回去后就有争夺太子之位的机会和资本。须知辽国的帝位传承,不似我朝以长幼嫡庶为序,血统之外最看重的是功绩,皇子立功而将太子挤下去的例子屡见不鲜。” 她说的十分凝重,庞昱却反笑了起来:“姐姐的意思是,我杀了耶律容止,便等于暗助了那亲宋的辽国太子耶律宗真一把咯。” “不,我的意思是想杀耶律容止没那么容易,辽国主战派可能早就将所有的注码压在了他身上,不会轻易让你杀掉的!”杨排风有些急了。 “哪怕什么?”四哥信心十足“有在边关威风凛凛杀辽狗,所向无敌的好姐姐在,咱们还怕有人劫狱抢法场不成?” “什么所向无敌,你别、别瞎说”杨排风粉颊再度一红“姐姐的烧火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打败的。” “我瞎说了么?啊也对,姐姐根本不需要用兵器,光是这人间天上都罕有的潋姿玉容,就够惊得那帮辽狗目瞪口呆了,哪里还提得起厮杀的意念,哪怕是我跟在姐姐身边做个马前卒,一枪一个都能捅死不少啦。”四哥哈哈大笑,蓦地一把揽住火帅姐姐的圆润瓠腰,俯身低头吻下去。 ps:感谢阿煦、vnxjhdxjsjtss、2579kz三位书友的打赏,尤其是阿煦兄弟,公子有多长时间没看见1888了,感动的泪水哗哗啊!弟兄们,很快故事就有一个小要来了,大家准备好打赏拭目以待吧! 第三百三十一章谋 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老百姓们举着火把、提着处寻找案犯的身影,四哥用他真正作恶多端的邪手、还有遍掌朱唇的唇,在衙门里公然偷香,而庐州城西北一处并不显眼的大宅子内,一个男人静静坐着,手里捧着一卷书册。 不要误会,这并不是那拥有“庞安之貌、宋玉之容”帅到四哥都有些小嫉妒的辽国皇子耶律容止,而是呃,怎么形容呢,耶律容止是儒雅、俊秀,可以羞煞除了柳永以外的全部江南才子,而这个男人却是高鼻深目、头微曲,像极了异族的样貌,尤其是他耸起的鹰勾鼻子、微微湛蓝的眼睛,综合起来虽然也勉强够得上一个异族帅哥的标准,但是,眼睛里淫邪狡诈的目光和唇际抿出的一抹森然冷笑,却将这种感觉破坏殆尽! 耶律容止当时翻得是一本论语,还是东汉末年的经学大师郑玄亲笔注校的古卷,价值连城,而他,看的竟然一卷春宫图册——准确说,是一卷价值连城的春宫图册,藏传密宗座、吐蕃国护国法王宗喀巴大师以金箔亲笔绘成的“明妃欢喜佛阴阳双修卷”一样是天下淫道人士趋之若骛的圣品! “王子,一切按照您的计划,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名灰衣人伏在桌案前,恭声禀道,瞧他脸目赫然便是那个人群中眼神诡邪的身影! “好,辛苦你了。”男人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哼了一声。 “可是王子,这样布置真地、真的能让姓庞那小子,杀了耶律容止?” “怎么,你在怀本王子地安排?”男人的眼神骤然一厉。 “不、不是,属下只是不明白,在这种时候辽国屯重兵于边关,西南又有侬全福意欲造反,这种时候庞四他、他一个靠逢迎拍马、讨好宋皇才当上钦差的小小家丁,怎敢杀了辽国皇子,公然触怒辽国。” “哼,你懂什么?”男人冷笑“庞四这个人,正因为家丁出身,靠着逢迎拍马才能飞黄腾达,大宋朝廷早有人对他不满,暗生怨言,而他仗着有皇帝、有庞太师撑腰,从来都是目空天下、任意妄为。如今耶律容止犯在他手里,换做是别人处在他的位置,一定有重重顾忌不敢下手,而庞四则早就急于借此南下巡狩地机会,建立功绩,竖立他在朝廷的威信,平息文武百官的怨言。” 男人顿一顿,唇际浮现出看穿人心的诡笑:“杀了为非作歹地辽国皇子,与他而言,顷刻便成了大宋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为自己将来的官途铺就了一跳畅通无阻的大路,便即因此引来辽邦的责难,有宋皇和庞太师的暗中支持,谁又能动得了他?这就是所谓地有恃无恐了,如今天大的机会摆在面前,只要证据确凿,庞四有什么理由不杀耶律容止?” 灰衣人恍然大悟。忙恭声道:“王子英明。算无遗策。属下佩服!” 男人知他从不阿奉承谀。这番话说出来定是打心底里为他奇谋而折服。一时更加自得。哼笑道:“耶律容止此人。身为辽国皇子。却生就一副连江南书生也罕有能及地淡泊脾性。说得好听叫雅逸。说难听了就叫孤傲。无论什么人他都可以当作不存在。自顾自地做他自己地事情。庞四若是皇族贵戚出身倒也罢了。区区一介家丁。擅居高位。怎受地了耶律容止这种孤高淡漠地性子?” “王子说得是。”灰衣人急忙附和。“庞四这种阿谀小人。就算位置坐地再高。本质上还是一个出身微末地小小家丁。耶律容止连王子您都爱理不理。孤傲地性格恰恰好触及了庞四骨子里地自卑。当他现自己引以为傲地钦差身份。在这位辽国皇子面前根本不值一哂。必定会恼羞成怒。痛下杀手。” “所以啊。即便庞四有所顾虑。恐杀了耶律容止引致边关大战。可再加上审问期间触怒他卑微心理地个人私怨。哼哼!”男人邪异面孔乍然转寒。一字一顿杀气凛然。“我李元昊就不信。他不想杀了耶律容止出这口恶气!” 灰衣人仰望着主上酷厉地面容。心底泛起一阵莫名地寒凉。嗫嚅道:“但但是萧塔不烟、耶律夷列跟随王子已有十年。就这么送他两人不。把他们交到庞四手里指证耶律容止。这样真地好么?” “当然不好。”李元昊鹰眸锐利起来。“从汴梁和这一路传回地消息看。庞四虽然是靠逢迎拍马才坐上今天地高位。不过审起案子来似乎还有些本事。若是把萧塔不烟、耶律夷列活着送去。保不齐被他一审二问就反过来查到我们了?” 灰衣人一惊:“难道要把他们杀了” “不是杀,是自杀,畏罪自杀,明白?”李元昊说得轻描淡写,俨然两 生的人命在他眼中便如同草芥“再用契丹话写一是受了耶律容止指使,掳几个少女来给使团弟兄们亵玩淫弄,孰知返回时出了疏漏,曝露了行踪,以致连累整个使团,自觉愧对皇子,无颜芶活于世。这一来便死无对证,所有的证据又都指向耶律小儿,还怕庞四不杀了他。” 他冷笑着说完,现灰衣人脸色有些白,眼中登时掠过一抹阴沉“成大事不拘小节,为了我们党项族可以竟早脱离宋室、完成建国大业,牺牲几条人命算得了什么?办好了这件事,苏奴儿,你便是我大夏的开国功臣!” “开国功臣”四个字,明显刺激了灰衣人苏奴儿抛开心中的最后一丝良知,眼内乍地迸出对功利权势的贪婪之光。 “属下领命,属下这就去安排!”他迅速离开,着手安排去了,李元昊重新拿起那卷春宫图册,翻了几页,忽然眯起一双诡异鹰眼,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狂妄的对老天叫嚣:“耶律容止一死,辽主必然震怒,起倾国之师南下侵宋;宋庭忙于抵御,无暇南顾,侬全福断无不反之理;本王此行再同空幻约定时日,共期举事,届时四方难,分割大宋,我西夏开国,指日可待!” “哎对,是时候好好享用那对姐妹花去了,宋朝的大家闺秀,在床上的感觉果真是不一样,不一样啊,哈哈哈哈哈啊哈——”李元昊大笑着,把春宫图册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来走向里边隐秘的卧房。 xxxxxxxxxxxxxxxxxxx 翌日,清晨,大早上。 “威——武——咚咚咚咚咚咚咚!”天边方现曙光,人民的好干部、国家的好公仆,天丁大人庞四升堂了。 “大人,您您没事吧?”堂上,韩琦站在天丁大人身旁,小心翼翼的问。 “事?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天丁大人似乎火气很大,一问就燥了“顶多是昨晚熬夜翻看卷宗,眼睛熬红了,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做官就要忠心耿耿,为人民鞠躬尽瘁,为大宋奋斗一生!熬夜算什么?辛苦算什么?案子不破,凶手不杀,我这个钦差睡的着觉吗!” “睡不着那也不能把半边脸熬红了呀。”韩琦小声嘟囔。 “你在嘀咕什么!”天丁大人忽然吼起来,瞪他的眼睛电光四射。 “没、没什么,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大人你半边脸不红真的,一点也不红。”韩琦连忙摆手,结果却是越描越黑。 四哥大度啊,不和他计较“啪”地一砸惊堂木,吓得韩琦差点没跳起来。 “搜了一整晚,犯人抓着没有!”天丁大人怒问道。 “暂时暂时还没有消息。”韩琦据实回答,一看天丁大人脸色难看,赶紧又补充“不过末将想,照这次全城搜索的规模和投入的人力,只要犯人还在城中没有走,就是插翅插上翅膀了,也别想再逃。” “啥?不过、还在、就是?老子要的不是这种回答!”四哥像吃了炸药,吼得房梁都在抖,就差没掀桌子了“去,快去,你,亲自带人去搜,就是把庐州挖地三尺,也要给老子把人犯找出来!” “是、是,末将遵命,末将这就去。”韩琦弄不明白大人为什么这样大火,但是大人下了令,就一定要办好,转身刚要出去,外边府衙捕头周青急急忙忙冲了进来,也不跪拜,就那么嚷道:“大人,找到了,找到啦,终于找到啦,掳走刘老员外一双儿女的辽狗,我们终于找到了。” “是么!在哪?赶紧带上来,快快快,带上堂,老子不,本钦差要审!”四哥比他还激动,直接从桌案上蹦达了下来。 周青忙道:“大人,案犯案犯已经畏罪自杀了,弟兄们只找到了两具尸体——不过、不过还有遗书一封,请大人过目。” 不等他双手奉上,四哥已经一把抢了过来,打开一看全是虫爬,不懂,扔韩琦,韩琦看了几眼,喜道:“大人,果然和你想的一样,遗书中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幕后主使果然就是那耶律容止!” “好!”四哥一拍桌案,掩不住眉宇间的兴奋,转过身来和韩琦相对时,深邃的眼中精光湛然“稚圭(韩琦表字),是时候下刀了。” “末将明白!” ps:感谢2579kzz、书友11c22215036177、懒惰书虫建夜、爆菊流四位书友的打赏,爆菊兄弟,先知会你一声,等到了江南,爆菊哥可又要出场了哈,届时不要错过哦~~~ 第三百三十二章辱 刀是什么意思? 杀鸡杀鸭都可以叫下刀,杀狗也可以叫,只要是动用了刀子的,都可以叫下刀,那所以咯,杀人,也是可以叫下刀滴。 四哥告诉韩琦“是时候下刀了”那无就是要杀人。 杀谁?杀耶律容止! 纵容下属强抢民女、掠杀良民刘老员外府上死掉的家丁,可没有作奸犯科,其实也就是个充军流放、配三千里的罪,不过若加上态度恶劣、事后抵死不招,便够得上了处斩的标准,再加上老百姓群情涌动、万人上血书要求给予主谋“最恶劣之刑罚”代表皇上南下巡狩、拥有尚方宝剑可行先斩后奏之权的天丁大人,顺民心、应民意,当即决定于即日午时三刻将主谋耶律容止在菜市口开刀问斩,其余使团成员一律充军流放,配崖州!呃,就是去海南做苦工。 午时,菜市口,十人批斗大会不对,是十万人观斩大会现场。 十万人!?对,就是这么多,一点夸张。 “杀辽狗!”“天丁大人杀辽狗啦!”“天丁大人要把辽狗全部杀光啊!”两个时辰前,这个消息从府衙放出,闻讯的老百姓们奔走相告,不到一顿饭功夫就传遍了庐州城的大街小巷。这一天的中午,整个庐州万人空巷不是全窝在家里,而是通通、所有、全部的老百姓携子带老,自的聚集到了菜市口,他们要亲眼看到,天丁大人处斩辽狗,要亲眼见证,大宋的崛起和自强! 十万人观斩,这是多么的雄伟壮阔,全甲的韩琦站在天丁大人身旁,一手摁住剑鞘,浑身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这绝对是一史无前列地观斩大会。不是因为十万人这个汇聚了庐州城超过九成五百姓地超巨大规模。而是要斩地辽国使臣。隐藏地身份竟是辽国皇子。准确说是大有希望成为辽国太子地辽国皇子! 这是没有公开地内容。但英明神武地天丁大人无比清楚。要杀一个未来可以当上辽国皇帝地辽国皇子。绝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办到地事情。且不说辽后安排他南下地目地用心和为此做好地种种安排极有可能是辽国皇后要扶耶律容止当太子。单是辽国国内地主战派就不可能那么容易让人把他们支持地皇子杀掉。天丁大人之所以那么急着把他砍了。就是想快刀斩乱麻。不给辽人反应地时间! 并且。为了确保耶律容死路一条。天丁大人早就做了万全地准备。昨夜负责看押耶律容止地兵卒。全是韩琦从京城带来地精锐禁军。而今天为了提防辽人劫法场。展台四周由韩琦亲率三百禁军精锐守备。整个菜市口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围上了足足五千驻军。另外还有武功高又美丽地火帅姐姐指挥地一千骑兵埋伏在菜市口后街。随时准备对劫法场地辽人堵截围杀。 这就是天丁大人万无一失地准备和安排! 韩琦佩服地五体投地。 “来了吗都?”四哥问道。他坐在监斩台上。仍是那身大红色地钦差官服。衬于高大健硕地体型身板。真叫一个威风凛凛。 “禀大人,齐了。”韩琦应声如雷,瞧这场面、这架势,这气氛,庐州城方圆周边十万百姓,哪还有不齐的! “好,齐了就好。”四哥眼中掠过一抹精芒。 “带人犯!” 五花大绑、身子后边插了一根“教唆指使**杀人犯”标牌的耶律容止被四名如狼似虎的禁军推了上来。 “耶律容止,你服不服本官的判罚。”当着十万群众的面,四哥厉声喝问。 耶律容止披头散,再不复初见时那俊逸潇洒的样貌,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室贵公子如今已成了引颈待斩的阶下囚,不光是披头散,形貌狼狈,脸上更沾满昨夜遭义愤狱友咳,其实都是禁军伪装的啦,四哥怎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人物和别的囚犯关在一起暴打时沾上的混杂了泥垢的血污,嘴巴被两条一个月没换洗、生生可以把人熏死的臭袜子,脸容痛苦的扭曲着,不听地哼叫却只能出咿咿呀呀的微弱声音,就算有一千一万个不服也说不出来了。 “好,犯人自甘受死,午时一到,开刀问斩!”四哥顺势下了命令,听到“开刀问斩”二字,耶律容止两眼一黑,几乎晕倒,如狼似虎的禁军弟兄才不管他,连拖带拽架着他上了刑场。 韩琦大步站出来,开始宣读对使团一干人等的判决:“使团领耶律容止,犯教唆指使**杀人罪,罪在不赦,天丁大人以尚方宝剑,行先斩后奏之权,处其斩立决,即刻行刑!”才一说完,全场十万百姓欢声雷动“大人英明!” 庞大人!”“大人圣明!”等等自真心、出自民意绵不绝,震耳欲聋,连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的兵士们,都忍不住高举起手中兵器、含着泪光向天丁大人表示他们最崇高的敬意。 “使团副领萧瀚,犯胁从教唆指使**杀人罪,判斩监候。” “使团马车夫耶律铎鲁斡、不札剌,犯胁从**杀人罪,同判斩监候。” “使团成员布托库兹、洛贲旺、安木有即把等十一人,充军流放三千里,配琉球岛苦役,终生不得归还。 看吧,天丁大人果然铁血丹心、执法森严,为国为民,最终判得竟比流传出来的消息还要重!而为了防止突骚动,应变随时可能有人劫法场的看紧急局势,除了即刻要斩的耶律容止,其他的使团成员,全在秘密羁押在离法场最近的一间酒楼上,只要有人敢劫法场,即刻、马上、全部、通通砍头,脑袋从楼上丢下来,震慑企图劫法场的辽人恶贼! 知己知彼、百战殆,拥有无数次劫法场经验电视里、书里看了n次劫法场啦的天丁大人准备的万无一失,眼神一睇,刽子手磨刀霍霍,随时准备砍头。 “大人!使不得啊大人!他们是使,杀了是要出大乱子滴,大人,使不得呀,大人!”懦弱的老府尹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蹦达了出来,扑到监斩台前嚎啕哭叫,四哥理都懒得理这种狗杂碎一般的废物父母官,手一挥两名禁军拖了下去。 “大人,午三刻已至。”韩琦看了看日头,恭声禀道。 “斩!”迫于天丁大人的绝秒布置和完美排,预想中劫法场的辽人终究没有出现。随着四哥响彻天地的一声大吼,刽子手一刀下去,耶律容止人头落地,这位俊雅飘逸的辽国皇子,就这样走完了他人生短暂的十几年的路程。 xxxxxxxxxxxxxxxx 在懦弱老府的管制下沉寂了n年的庐州城,因为这一刀再次沸腾了。 全城百姓如同过年一样欢呼雀跃,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 唯独在城西北一处并显眼的大宅子里,这时隐隐约约传出女子细微的悲鸣,伴随着男子的笑声和喘息。忽然“咯啦!”一声,门被撞开来,一个纤弱的身子被丢到了外屋,趔趄摔在地上,滚了几下,出痛楚的哭音,手脚微微抽搐,竟是一个衣衫褴褛、近乎全裸的年轻女子。 少女头披散,满面泪痕,全身的绫罗衣物本来颇为富丽,这时却都是裂缝,大半已被撕烂,裙子更是几乎被撕成了条条碎布,双腿根部及私秘之处都是白污水液,带着一丝血红,缓缓流动,气氛之中,带着几分可怖。 少女的容貌本来甚美,但是衬于如此情状,实是太过凄惨,任何人看见想必都会生出同情之心,偏是在自满得意的**怪笑中,一个高大男子精赤着肌肉虬结的身子跟过来,**那物高高挺立,前端点点浓稠白浊,眼中尽是淫秽邪光,瞧来先前竟是一边走动,一边**那纤弱的少女。 这**少女的狰恶男人,自然便是李元昊,一刻钟前他收到消息,庞四已将耶律容止开刀问斩,得意忘形之余竟自白日暄淫,奸污被手下掳来的少女。想到耶律容止一死,宋辽大战无可避免,便是此行约见“空幻”谈不甚妥,一样可以趁侬全福举事之际,西北兴兵,一手助父王成就帝王伟业,然后理所当然的再传他,李元昊益得意,得意的连那物也雄挺起来,喷出了几点xx,正好落在被**少女眼上。 少女早被他**的失魂落魄,只是瘫在地上哭泣,这时眼睛被洒到,也忘记了去揉,仍是不住饮泣,上下睫毛之间黏搭搭的,样子无比凄惨。 李元昊哈哈大笑,说不出的得意,骤然淫兴又起,从后边抱住少女,刚要把他沾满白浊的邪物狠狠捅插进少女饱经摧残的红肿花户中,少女惊叫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他的魔爪,双手在地上乱撑,向后躲了开去,尖叫道:“不要,不要!你你别过来!”她在李元昊蹂躏之下,早已精疲力竭,退开了些许,便气喘连连,不住呜咽,李元昊一时更加得意,狰笑着狂妄叫嚣:“躲啊,你躲啊,那庞四堂堂钦差,尚被本王**于鼓掌,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能躲到哪去,乖乖认命吧,啊哈哈哈哈哈啊” 笑声未毕,门外乍起响起一声冷笑:“是么?西夏狗,说话前最好过一过大脑,我这个人不喜欢有畜牲在背后对着我吠,哦~~~” ps:感谢vs>友sv书友的打赏,就要来了哦,大家拭目以待吧。 第三百三十三章传说中的高 个声音传进来,既不大,也不狠,却轰的李元昊如:)当场,半天半天才脸容僵直地转过去。 推开的门外,笑嘻嘻的站着一个人,身姿挺拔,意态萧然,宛如临风玉树,大红的钦差官服映着阳光奕奕生辉,可不就是老百姓们争相传诵的少年庞青天! 如果只是看见四哥,李元昊或许还能定住惊讶,偏是他现在的表情却像是一把劈山破釜的凿子,重重地敲在心口,所有嚣张、自负还有以为诡计得逞,大业将成,不可一世的狂妄,瞬间烟消云散,化作如齑粉一般!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四哥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沉静飘逸、俊秀无匹的男人。 耶律容止。 “耶律容止,你没:!?”李元昊失口喊道。 “我死了,谁来揭穿你的阴诡计。”耶律容止淡然一笑,俊逸的面庞却竟无丝毫怨狠,仿佛被人摆了一刀差些儿死了也不放在心上。 “砰!”地一声,一灰影跌跌撞撞地滚进来,赫然是那灰衣人苏奴儿李元昊身边的心腹、一切阴谋的执行。 “你你们这不可能!”他见到安然无的耶律容止,惊得眼珠子都快落地上了“我明明亲眼亲眼见他被斩的,怎会” 四哥耸耸肩膀。笑道:“牢里呢有很多死刑犯。我让人去找了个年轻俊俏、因为勾引人家二房东窗事。于是杀了那人想和二房远走高飞地小白脸顶替耶律兄。法场上死囚披头散。我地监斩台靠那么近都分辨不出来。何况是被远远隔在台下地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苏奴儿地脸却黑地跟一样。 李元昊不愧是有枭雄之地人物历史上西夏地开国皇帝。能没有雄之姿!。瞬间便冷静了下来。一把抓起身下少女披散地头。提着她狰笑道:“你们早就看穿。这是本王子设下了圈套了?” “什么叫看穿?”四哥哼地一声。出不屑地嗤笑“做了坏事以后。找人故意溜进某某地方嫁祸给他。哎呀妈呀招我在京城都用烂了。没想到还有人效仿。耶律兄道什么叫‘鲁班门前耍大斧’么?” 耶律容止淡笑颌:“鲁班门前耍大斧。自取其辱嘛。” “所以你们就故意演了一出斩大戏。等着苏奴儿看到耶律容止被斩。回来禀报时失了警惕你们盯梢上。一路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来?” “本来我不想演的。”四哥再次笑笑,很潇洒的掠掠头“这种事情,一看我就知道有鬼了光是事件本身,使团内部肯定还有内鬼至连衙门可能也有被你收买的人,否则你派来嫁祸的二人进了客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所以只要废点功夫、演场小戏松就可以把内鬼揪出来,再稍稍使点拷问的手段要他们招供,一层层的往上逮,不怕找不到你们老巢。” “是我请天丁大人配合,一起演出这场大戏的。”耶律容止跟着笑道,依然是那副静雅淡漠的神情“从内鬼抓起,一层一层抽丝剥茧,固然也可以找到你们的老巢,可是迁废时日,夜长梦多,万一被你们查觉溜之大吉,那可就前功尽弃了。而且上演这出大戏,于天丁大人的声望可谓一日百倍、增之无两这一点恐怕天丁大人也早想过了,只是怕小王不肯配合才没有提出吧。”耶律容止幽深的目光下,好像一切都无所遁形,那天只不过是从客栈坐马车到衙门的路上他就已经预料到了所有的内幕,然后只不过用了一日的功夫,他便和四哥一起将所有的阴谋诡计连根给挖了出来。 “哈哈哈”四哥又笑了,笑得很大声,故意要气李元昊“耶律兄贵为辽国皇子,要你在大牢受委屈,故意给他们的内应看见,兄弟我可真的过意不去啊。”看吧,称兄道弟了都,这还不是存心要噎死人。 “可是既然皇子主动提出配合,那我也就不用客气了。” “一切为了揭穿这个天大的阴谋,叫大宋和我大辽不至沦为党项族的棋子,本王受点委屈又有什么?”“那是那是,耶律皇子为国尽忠,不惜自沦监囚,受一夜牢狱之苦,如此精神,兄弟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不敢不敢,天丁大人命驻军将客栈重重包围,表面上是防止百姓义愤引致骚乱,酿成流血冲突,实则是禁绝了我们使团里的内鬼往外暗通消息,这一手‘声东击西’的奇计,用得实在是高,高啊。” “哪里哪里,还是耶律兄了得。” “不不不,天丁大人高,天丁大人高。”两个人这简直是公然的互相吹捧,彼此抬高,活生生的要气死李元昊。 李元昊当然没那么容易气死,未来的西夏景宗、开国大帝,可不能用看待一般人的眼光来衡量,比起四哥以前遇到过的对手 还是大大不同滴, 不光对手,这个暂时的盟友也大大滴不同。 庞昱扫了一眼耶律容止静若止水的侧脸,暗暗警醒自己不要小觑此人准确的洞察,冷静的判断,还有第一时间做出的果决行动,这些,与他容止温雅的外表截然不同,显示出此人的谋算是何等精准、手段是何等犀利! 李元昊何尝不是也亲身领教到了两人的厉害,这与想象中一个养尊处优的富贵皇子、一个靠着逢迎拍马而飞黄腾达的家丁小人截然不同,不过他这个未来的西夏开国之主也不是省油的灯,诡计被识破人都找上门了却还能哈哈大笑:“看来这一次是本王看走眼了,略施小计竟然被你们看穿,不过啊哈哈哈,天丁大人你不是很有能耐,被百姓称作‘少年庞青天’的么?结果一样还是救不了这对姐妹花,啊哈哈哈” 他肆无忌惮的狂笑着下受到奸污的少女神情呆滞地望着前边的庞昱和耶律容止,忽然向忆起什么似的,扑过去捡起苏奴儿跌撞进来时落在地上的腰刀,颤抖地握着刀柄,指向李元昊:“你这恶人禽兽” 李元昊冷冷斜望了那少女一眼,狞笑道:“拿着刀子干什么?想杀小王么?你姊姊昨儿也一样,想借机杀了我让你逃走果还不是被小王生生干得死在床上。嘿嘿,你可比她够味多了,没开苞的黄花闺女就是不一样紧又嫩,舒服得要命。来啊,你要是伤得了小王以后每天多干你几回当奖励。”言毕故意怪笑起来,声音之尖细难听,直令人毛骨悚然。 在他的淫威胁迫下,刘老外的小女儿、那受辱少女的身子簌蔌抖如断线珍珠般流下,突然哭叫道:“姊姊,姊姊!妹妹陪你来啦。”腰刀一回,耶容止才见着不对劲,刀锋已横过颈中,纤细的脖子洒出一大片血红在遍体鳞伤的肌肤上,脚下一跌身子倾倒而下,扑在地上时成了一片血泊。 四哥大吃一惊,飞身扑过去阻止已不及看时,少女脖颈已被她自己划了一道极深的大口子,鲜血潺潺涌出,转瞬便没了气息。少女双目圆睁,虽已死去,泪水依然缓缓流下,实是死不瞑目。 在正义的四哥面前少女生生逼死,世上那还有比这更大的羞辱,庞昱深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用手把少女死不瞑目的眼睛抹阖上,再起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虎目燃烧起完全不加掩饰的愤怒火光。 “耶律兄,等下可能会有些惨无人道场面,如果适应不了,你可以先走。”他立定注意,要当场把李元昊剖心挖胆,给死去的少女报仇。 “天丁大人放心,我们契丹一生活在马上,容止只怕到时候不够惨厉,忍不住也要出手呢。”耶律容止的回答十分平静。 “这点耶律兄倒是可以放心。”四哥用他浸满杀气的眼,冷冷睨看着李元昊,两手同时插进了坏里,石灰包、鱼肠剑,随时准备动,先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死到临头,李元昊并无一丝悔悟,无耻地用粗糙大手**着兀自耸立的下身,摇头叹道:“唉,可惜可惜啊,这小女娃身体娇嫩,本来可以多玩几天,让小王手下那群武士也干个过瘾。哪知道就这么死了,只好拿去喂给猫儿狗儿吃。太可惜了,真是可惜!”他一番话里带了四个“可惜”神情却颇为欢愉,似乎这娇弱少女自而死乃是一幕精采好戏,看得津津有味。 是可忍,孰不可忍,四哥这时候再不出手“庞”字真的可以倒过来写了,所以他出手了,没有让韩琦或龙五上,也没有动用排风姐姐率领的把整座宅子包围起来了的五千大军,而是亲自抄起鱼肠剑,扑向这个十恶不赦的狗贼! 四哥没有练过高深的武功,但是出手绝对不慢,李元昊不慌不忙,也不逃走,反而侧着往右前方奔去,四哥步直追,眼看两人距离越拉越近,空中一道黑忽忽的事物突然落下,四哥管他是什么,杀了李元昊狗贼要紧,右手出招不变,左手顺势往上一格,却觉得落下来的重物其沉万钧,触手生寒,竟似一道铁闸! 眼看他大意之下要被铁闸压住,当场断成两截,耶律容止从后边一把拽住他衣袖,生生将他人拉了回来,惊魂未定便听“轰隆隆”一声大震,大厅内已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再不现一丝光亮! ps:对,这一章就是,耶律容止未死,与四哥携手揭穿李元昊诡计,旋即二人又落入李元昊设置铁闸机关中!正所谓不断,精彩连连, 第三百三十四章决战尔虞我诈 啊哈哈哈哈——”关键时刻,四哥得耶律容止之助,生,还没弄明白倒底怎么回事,外边响起李元昊肆无忌惮的狂笑。 “庞四,你没想到吧,小王做事一向谨慎,早在这处暂时的落脚点布下了机关铁闸,一有不测便即动,啊哈哈哈——庞四、耶律容止,任你们智谋超卓也想不到,带着大军过来抓小王,结果反成了我的瓮中之鳖。” 这要换成别人,逮人不成反落陷阱,四面一抹黑,再听到外头李元昊的得意叫嚣,定是吓得腿也软了,偏偏里头两个都是镇定自若到泰山在面前塌了都不会动一动眉毛的人物,四哥不必说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啊,那是能吓到的么?耶律容止更是,凭他那连四哥都自叹不如沉敛镇静,不要说被几面铁闸困住,就是赤手空拳对上李元昊的一万西夏骑兵,估计都不会抬抬眼。 “李元昊,你也知道,四爷爷是带着大军来的啊。”还是四哥话了,这里是大宋,他的地头,不能让一个契丹皇子抢着出头吧。 “你的这处宅子,早被庐州驻军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了铁通也似,你就是插上翅膀也别想逃,最多再过一盏茶功夫,我的人可就来了。杨排风认识么?威震边关,打得契丹咳,还有三百禁军精锐。” 他本来要说“打契丹狗望风遁逃的杨门女将”想耶律容止就在旁边,两人现在是盟友关系,还是给人家留点面子吧,咳一声带了过去,黑暗中,耶律容止听到杨排风的名字,深邃的眼孔掠过一抹异样的亮芒。 “杨将军大名止也是久的了,之前才听说杨家军匆匆回返边关,却唯独少了担任先锋的排风将军,想不到原来她是跟在天丁大人身边做了你的”耶律容止没把话说完,不过话里的意思是男人都听得出来,一个女人国家遭遇重重危机的紧要时刻,不惜放下家族传承三代的光荣使命,跟着一个男人跑到南方来了那啥还能有什么原因? 黑暗中,四哥脸微微有点红,惭愧啊,就这么被误会成和杨门第一美女将军有了什么不正当关系现实是对火帅姐姐到现在他也还没没占着一分便宜,昨晚上好不容逮着了机会想强亲,结果悲惨的挨了一耳光。 就是这一耳光,打得四哥叫一个闷呀,整整一宿没睡着觉,第二天还被韩琦好奇问半天,忍着吧等抓到了李元昊那狗杂碎(耶律容止和李元昊曾有一面之交,猜到也只有他能做、敢做这么大的局大宋、大辽当作他成就开国帝业的棋子,为表双方合作的诚意就着实对四哥说了,所以啊四哥从一开始就知道对上的是党项王子、未来的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把火往他身上撒,所以啊他也等不及收拾了外边再进来,直接就和耶律容止奔李元昊屋子拯救受难少女来了,谁知道这未来的西夏景宗、开国大帝果然不是吃素的,当着他们面逼得少女自尽不说,竟然还来了个绝地反击,把他两人困在了铁罩子里! “李元昊,哥今天给你个机会。”他在里边大声喊,铁闸弄出来的回音在黑暗中不住响震,吵耳之极,但是越这种陷入困境的时候,越不能输了气势,否则不是被耶律容止、被李元昊看扁了! “哥今天给你个机会!”他用震撼响彻地声音喊。“即刻、马上、赶紧放我和耶律兄出去。哥一定会大慈悲。砍了头以后帮你把脑袋缝上。给你留个全尸地。” “全尸?哈哈哈。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明明宅邸被大军包围。成了瓮中之鳖。随时冲进来就能把他擒住。李元昊竟然一点也不着急。笑道。“庞四啊庞四。你可知道。困住你们地铁闸乃是本王废尽心力从本国带来地百炼精铁铸就。厚度足有半尺。笋合处更是天衣无缝。就若是一个大铁罩。本王少时将机关一毁。普天之下再无一人打得开他。你们就在里边活活饿死吧!” “铛”地一声。却是庞昱忍不住一脚踢在四壁上。声若龙吟。嗡嗡响震。铁闸却是纹丝不动。听其音混重。纵算没有半尺。怕也厚达数寸。若真如李元昊所言。这四面全是数寸厚地铁板总重何止万斤。也不知是怎生吊在屋顶上地!纵是宅子外边数千军卒人手合力。也不知要费多少时候才能把他们救出来。 四哥刚要反唇相讥。设法拖住李元昊。等排风姐姐和韩琦带兵进来把他逮了进来。眼前骤地一亮。青光莹然。绝非火折子拉住等燃起地光焰。定神一看竟是耶律容止手里托着一颗鹅蛋大小地夜明珠。 惹人厌恶地黑暗。 (妈地。皇子就是皇子啊。随身都带着这种宝贝东西。不行。老子以后也得弄点差不多地——不。要弄点更好地在身边。得合乎咱地身份不是!) 耶律容止肯定不知道庞昱看见了夜明珠心里想的什么,因为他已经走到了铁闸前边,看那铁闸高达二丈许,连上方亦是密封,黑黝黝的一片,伸手在角落摸索了一会,俊逸的脸上终于露出苦笑:“好家伙,真的全封死了。” “是啊,看这几块大铁板,边缘参差不齐,各自相嵌,笋合的天衣无缝,果然第一流的设计。”四哥忍不住道,他当然不会一直去想夜明珠的事,这玩意太师府有的是,真要挑这么大个滴也不是找不出,无非就是他之前没想过带几个在身边,碰上黑灯瞎火的就当灯笼使嘛,但是话又说回来,一般只有女人才会随身带这种价值连城的宝贝吧! 赵玄皇如果随身捎一个,他一点不稀奇,可耶律容止这么个血统纯正的契丹男儿(皇子的血统还能不纯?),不像是迷恋这玩意的人啊哦,明白了,这家伙生的像江南才子,一定也沾染上了江南才子间流传的淫奢风气,随身带点夜明珠什么的方便讨姑娘家欢心! 四哥在想什么,律容止不知道,他依然在仔细观察四面的铁闸,铁闸高阔足有两丈余,若有寸许厚度,且不论外间嵌接的机关,单是一面铁板怕就有数千斤,连上头顶封合的铁板怕有万斤之巨,李元昊在庐州这么一个既不是军事要塞也不是繁华州府的地方就能弄出这样巨大而且复杂的机关,看来他和庞四孤身进来拿人还真的还是轻敌大意了,李元昊既然不惜动铁闸,看来是铁了心要困死他二人,断不会容他们轻易脱困,那么 他心头思索,语气中却不惊惶:“李元昊,你也别得意,这机关虽困住了我二人,可你不是一样也进不来对付我们。少时大军将你外边的党羽尽数缉拿,你难道还能继续呆在这?哼,这处宅子既然被你设下机关,我想有地道什么的应该也有吧,你钻地道逃便是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诺大一个党项族在那里,还怕以后找不着你?天丁大人乃奉旨钦差,手握尚方宝剑,庐州府上下悉听调遣,集庐州驻军之力,还怕打不开一个铁罩子。” “就怕到了铁子打开的时候,两位早已经生生饿死在里头了。”李元昊冷笑,毫不在乎他话中的胁,耶律容止这才想起初进来就现脚下的地板硬的有些不同寻常,赶紧翻开地毯就着夜明珠的光亮一看,乖乖!地板竟也是铁铸的,换句话说,想从下边挖个洞递吃食饮水进来根本就不可能! 难道真要生生饿死在这罩子里? 饶心中暗凛,耶律容止静默的脸上仍是没有任何波澜,不紧不慢地朝外喊道(不喊外头听不见):“李元昊,你也太小看我耶律容止了吧,我只带着一个使团区区十多人便到江南来了,身边岂能没有一两件傍身的东西,少时等小王的人到了,取来武烈宝刀,区区一道铁闸还怕劈不开。”这在别人口里说出来可能一听就知道是虚张声势威吓对方的话,由他一说生生就变成了他手里真的有一把什么“武烈宝刀”可以轻易迫开这困住他们的铁闸。 于武烈宝刀究竟是什么刀,为什么耶律容止会忽然提及,四哥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因为他根本一点不着急,身为一个现代人,有数千人力可以随时调动,要移动一个几万斤的铁罩子,太容易不过了——“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撑起整个地球”四哥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了阿基米德的这句话,他不是阿基米德,但是指挥几千人用杠杆原理撬开一个破烂铁闸根本就是件非常简单容易、并且可以作为明创造让他的大名再一次蜚声天下的好事情。 四哥一点不急,他只是想借耶律容止之口拖住李元昊,等火帅姐姐带领大军冲进来把丫生擒活捉,而且他更想看看,在这样的“危急”局势下,耶律容止那似是与生俱来的镇定沉敛倒底可以持续到什么时候。 冷丁的,被他寄予厚望的耶律容止突然冒出一句:“李元昊,你给小王听着,除非你立刻叫人放把火,把我们生生烤死在里边,不然,但叫小王活着出去,这笔帐一定十倍百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 ps:感谢书友好牲口的再次打赏,多谢支持,公子一定会用努力回报大家! 第三百三十五章生死 烈宝刀是什么?四哥并不知道。 但是李元昊十分清楚,武烈宝刀乃是大辽镇国之宝、辽太祖耶律阿保机昔日御用的一柄神兵,那耶律阿保机号称“古今帝王武艺第一”二十余岁即以武力统一契丹各部,三十五岁建国称帝,凭借着盖世武功征南逐北,打下了大辽东临北海、西至金山(今阿尔泰山)、北至克鲁伦河、东迄外兴安岭南麓的万里江山,其所持武烈宝刀到处,更是所向睥睨,无人能敌。 自此,这柄传说中无坚不摧的神兵便成了大辽的镇国重宝,除了历代辽国皇帝谁也不能轻易见到,耶律容止此行若真的携武烈宝刀而来能否劈开铁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辽主肯把宝刀予他,即是说有将帝位传给耶律容止的意思! 大辽帝位,李元昊明白有了今次结下的梁子,耶律容止一旦坐上了那个位置,对他、对党项一族意味着什么! 他是未来成就帝业的一代枭雄,这时年纪尚轻或许心理上还没有完全成熟,但是已经显现出帝王杀伐果决的残忍——李元昊立即下定决心,今天不能放耶律容止生路,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杀了! 但是耶律容止困在铁罩里,怎才杀得了他呢? 李元昊踌躇之际,忽然听律容止的警告“你给小王听着,除非你立刻叫人放把火,把我们生生烤死在里边,不然,但叫小王活着出去,这笔帐一定十倍百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眼前登时一亮,大笑道:“哈哈哈,王子出得真是好主意,来人啊,备柴把他们给我活活烧死!” 就着夜明出的荧荧青光,瞧着耶律容止依然不慌不忙、静默止水的脸,四哥一巴掌重重抹在额头上,欲哭无泪! 李元昊的手下果然训练有素,不一柱香的功夫面就已烧起了大火,一股滚灼的热浪登时弥漫开来,好在铁闸厚重,两人站在中央一时倒也感觉不到热力,只是四周空气变得炙闷难当,恐怕不等被烧死便先要窒息了。 “律兄可如何是好?”四哥摸着鼻子,苦笑着问他。 耶律容止依然不忙:“天丁大人莫急。便是这宅院里机关密布。有在边关纵横无敌地杨将军领兵。想必用不多久就要杀到这里了时指挥兵丁灭火。你我还有大把时间想着怎生出去。” 除了无。四哥真地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现在地心情。得。你耶律皇子不在乎。想被活生生烤了就站着吧。咱自个儿来自个儿想办法出去。 他果断掏出来随身携带地鱼肠剑。锋利地剑刃映着夜明珠地光亮沁出一片幽蓝。运足了力气往铁闸扎下。果然一透而入。顷刻没至寸许他生恐外边地李元昊现。让人加大火势觉将要穿铁板而出时立刻凝力缓。想先在铁闸一角切出内开地裂缝来知铁闸铸造地也实在太厚实了些。鱼肠剑虽是上古宝刃削铁如泥。但因为是用于行刺。故而做地极短。之所以得名“鱼肠”也正是因为它小巧得能藏于鱼腹之中。故其用于劈斩长刀大剑尚绰绰有余。硬要砍铁闸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四哥若有一身武功倒还好。内力气劲什么地一加成。凡铁都成神兵啦。好比换成神仙姐姐那样地。随便给把匕也能破闸而出。偏是他啥也没学、啥都不会。只能纯靠力气硬往下切。结果自然是徒费力气。累得喘息如牛却也只割开三寸长地一道口子。往下只觉地阻力越来越大。再硬要使力恐怕连鱼肠剑都要毁了依然破不开足够长地切缝。无奈只能收手。 外边李元昊竟然还没溜。隐约听见里边庞昱抽拔匕地声音。得意地哈哈笑道:“没用地。小王早就请人试验过。我们党项族以天火百炼而成地精铁。就是你有干将莫邪在手。又或耶律皇子真地请来了武烈宝刀。一时片刻也休想逃出——来人啊。把柴全部添上。再浇火油。等烧死了这两人我们再从地道撤走。” “哗!”“哗!——”一桶桶黑漆漆地火油浇在铁闸上。嗤嗤嗤地冒着青烟。旋即引燃化作汹汹火势。直要把两人活烤死在里边。 片刻间。四哥便给热地把衣服几乎都拔光了。再看耶律容止。全身上下完完整整。一件没脱。只是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来一条也不知道是哪家青楼地相好赠他地手绢儿轻轻擦着汗。约摸给烤**干了他还要照旧继续保持这副雅逸仪容。 妈的,这都什么时候了,活命要紧啊,还顾得了什么穿着! 四哥差点骂他,忽然听到铁罩外隐隐约约传来隐隐约约的喊杀声。 “啊哈哈哈,李元昊,你***烧啊,老子的人来啦,待会等老子出去 你烤熟了喂狗!”是啊,换谁被这么一烧还能四哥暴跳起来破口大骂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外边全无回应,看样子是李元昊见机得快,撒腿溜了。 耶律容止沉静依然,丝毫不在意外边愈灼烈的熊熊火势——就是妈的洗桑拿也不带穿着衣服蒸的吧!四哥开始觉得丫这不叫沉静雅逸了,丫这叫心里变态,生的像江南书生,性格像江南娘们,坐在闺阁里竹花的娘们,天塌了都不急的! 我x!火烧眉毛了这都,你丫的四哥破天荒地想骂人。 “砰!”还没出口呢,外边骤地一声巨响,宛如天崩地裂一般,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击在铁罩上,打得连着地基左右摇晃起来,声势何等骇人! 四哥站立不稳,脚下一晃险些栽倒。 与此同时,耶律止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波澜。 “外边是杨将军么?”他急喊。 “砰!”没有回答,只有再一次巨响,铁罩再震,后方尘土激扬而起,似乎是要将整个地基拔起来,只是倾侧的势道却比刚才弱了几分。 “砰!”“砰!”“砰!”“砰!”续又是几声,铁罩一次次的剧震,但势头一点点在减弱,明显是运力试图掀开铁罩的那人渐渐力不从心。 “杨将军,莫再打了,你这样是轰不铁罩的,只有徒费内劲而已!”耶律容止大喊,虽然外边那人一直没有回答,可是除了杨排风,他实在想不出谁还有这样的力量,谁还会这样拼尽力气的救他们。 :然没有回应,沉寂了一会儿“轰”的又是一声,铁罩再震,虽然接近了第一次的震荡,可是依然,没有被掀开。 这下连四哥都 第三百三十六章浴火深情 个人,不用工具,纯凭内劲把万余斤重的铁罩轰翻,话。 所以准确说,铁罩不是被掀翻开,而只是一边略微翘起,瞬间露出来一道可容一人穿过的裂缝。 就是这一瞬间,耶律容止一把拉住庞昱的手,一向耳聪目明的四哥甚至都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就已经被拉到了外边,然后几乎就在同时“轰”的一声巨响,铁闸复又落了下来,但叫他脚下慢得片刻,生生要给切成两截。 死里逃生!四哥满以为出来了可以吸几口外边冷凉的空气,可是不等他把本来脱下的衣服床上,迎面一股热浪冲的他几乎摔倒。 面前是一片火海,熊熊火海,李元昊藏身的这处五个园子、七进门、四十多间房的大宅邸,全部烧了起来!烧得映红了天边的晚霞! 难怪隐约听见杀声,却迟迟不见大军杀进来,难怪李元昊有恃无恐,笃定了一定可以烧死他们,这把大火,就是他肆无忌惮的依仗! 四哥终于吸到了一口凉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想要不是有耶律容止关键时候拉他一把,这一次还真的阴沟里翻船,栽在李元昊手里了! 任何对,都不能小看!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他从此再不轻敌。 等一下,救他的,除了耶律容止还有那个不惜一切代价把铁罩轰开的“姑娘”吧!他猛地想起来要道谢,可仔细一看四周除了漫天火光,哪里还有人影! 额滴天!他扶额脚,说不出的懊悔。姑娘呢,姑娘呢,难道救了我就走了?这不是不给四哥报恩的机会,要四哥做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么?虽然我现在两手空空,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但是还可以以身相许,恩情肉偿的嘛! 望着熊熊燃烧地烈焰哥神情无比复杂。 “天丁大毋须自责。这李元昊是党项族领、西平王李德明地嫡长子、而且也最能干、最心狠手辣地一个。吐蕃、回鹘、角厮(今青海西宁一带。辖洮、湟流域。拥有数十万居民地地方封建政权)栽在他手里地人多了去啦。就是他之前代父出使大辽。交涉中我几位皇兄也吃了不小亏呢。”耶律容止明显没弄清楚四哥这时**想法(四哥语:**么?我**么?老子这是知恩图报。感激救我那姑娘!)。一边淡淡宽慰。一边用他深邃地眸子打量着四周知是想找出李元昊逃走地踪迹。还是也想看看那个同他合力击开铁罩地姑娘。 —想起铁罩第一次剧震地威势。还有明明已经费去了诺大劲力最后仍是拼尽真元助他准确说是助他带庞昱脱困。耶律容止也有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武功高强地女子为他不惜拼命。而且这女子使得内劲似乎是 大火烧了整整半个时辰总算有了熄灭地势头。期间两个人就这么站着。各怀心事。彼此谁都没有多说话。 耶律容止在想什么。想江南地姑娘。想他在大辽地女人是想他未来地大辽皇位。四哥不得而知。四哥只知道。本来他和耶律容止只是属于暂时联手地半盟友关系。一起摆平了李元昊就走各走道不相干。到了江南指不定还要对上。结果有了这么一场惊悚地死里逃生个人变成患难与共了。而且还欠他一个大大地情——救了你一命大不大?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耶律容止位才和他一起从鬼门关前走了遭回来的雅逸俊男(好吧,咱不叫帅哥哥太多了),明明也被熏得双眼泛红,汗湿衣衫,却依然保持着初见时宁静淡泊的样子,四哥甚至怀丫的沉敛性格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一颗邪恶的冷血的心,就是最爱的女人死在怀里眼皮都不会跳一跳! 大火越烧越小,已经可以看见外边密密麻麻的士卒拿着水龙、铁,不停地在往火堆上浇水铺沙,四哥估摸着,最多再躲一盏茶功夫就可以熄灭火进来,乍见对面火光后,一道窈窕丰挺的身影跃了起来,就那么投进了仍在燃烧的火焰中。 “排风姐,别”庞昱急喊,可是已经慢了一拍,杨排风就那么投进了烈火中,顶着刺鼻的浓烟、灼人的烈焰,不顾自身安危的冲到了庞昱面前。 “你没有事吧?”异口同声,绝对的异口同声,她关切的问庞昱,庞昱一样关切的问她,两个的人手,从杨排风冲过火堆时就握在了一起。 “我没事,倒是你你、你们在里边”杨排风喘的很急,姣好的脸蛋尽是关切“你们在里边,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烫着 带着人马把二进院子里的西夏人杀散,准备两边包后再冲进来和你们汇合,岂知人是抓全了,一个没落,可是冲到三进园子的时候里边竟然烧了起来” 她脸上如沾了锅底灰,黑一块白一块,紧身的武士服沾满了水渍尘泥,还有被火烧出来的破洞,显是方才救火心切所致,四哥心里陡地生出一阵暖意,险些忍不住落下泪来,火帅姐姐是关心我的,真的!为了我连命拼上了! “好姐姐,我没事,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你看现在我能走能小跑,我还能大跳了,你看啊你看啊。”知道火帅姐姐不再生他气了,而且心急火燎冲进来救他,四哥激动的有点过度,就那么拉着杨排风的手,怎都不肯放开。 杨排风虽然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丫头片了,可毕竟也还是情窦初开,情窦初开的姑娘家哪有不脸薄的,要是和庞昱单独亲热还好,偏生一旁还有个辽人在,虽说目光移开了去,也没怎么看她们,可是呢可是呢可是要看也还是可以随时看的呀!杨排风破天荒地在辽人面前害羞起来,心口好一阵怦怦乱跳,俏脸不争气地泛起一片扭捏的潮红,她想挣庞昱的手,可是四哥哪里舍得,好不容易火帅姐姐在他面前真情流露,再不把握着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那他是要后悔一辈子滴! 四哥打定了主,今儿不管怎样,手是绝对不能放得,就算当着耶律容止的面,他也要把对火帅姐姐爱和感激倾情的表露出来! “好姐姐!我”他深情的喊,火光,杨排风俏脸被映得娇艳如花,仿佛擦上了一层最最上好的胭脂。 眼看“我你”三个字就要出口,然后是第二轮“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使我无法忘记”“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我爱你,你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的歌唱攻势,不怕耶律容止听了不起一身鸡皮疙瘩,不怕火帅姐姐不为他的如海神情感动,后边陡听响起一声如同死了爹娘样的超级大喊。 “大人!大人呐——末将来了,末将救援来,请大人赎罪啊。” 喊得人是韩琦,在杨排风后头冒火冲进来的韩琦。 多么忠勇的属下呀,为了早见到大人,确认大人的安全,不惜往火堆里跳。 放在平,四哥会被他的忠心勇气,但是这一刻,四哥真的有打他一千个耳光的冲动,不对,就是打一万个照样不解气! 他依然拉着杨排风的手,回头叱道:“妈的,你进来干什么,老子能蹦能跳,好的很!赶紧出去,带着人,给我清理现场,还有把围观的百姓也全弄走,老子现在这样子,不想被人看见。” 看吧,最后一句,四哥说的非常明白了,老子拉着火帅姐姐的手表白,不想被其他人看到!韩琦现在是武将,以后是当宰相的料,人聪明,觉悟高,四哥的很多话说一半他明白了,不然他的“大宋胘骨养成计划”里人才多得是,欧阳修、范仲淹、公孙策,还有小点的王安石、曾巩、狄青,凭啥只带他,可这下子也不知道是太着急了还是灭火时候给熏得昏了头,竟然没听出来四哥的“言下之意”还一个劲的奇怪,为什么天丁大人的脸色这么难看,难不成被烧出了毛病? “大人你不要紧吧,刚才火烧的太大,你又在这里边”韩琦说到一半,骤地看见了旁边烧红的铁罩和散乱一地的柴禾、砂石、木片、碎石还有弥漫的青烟,失口惊道“大人,你你刚才就被关在这里边烧啊?” “烧!烧!烧!烤你个头,思想有多远,你就给老子滚多远!” 韩琦委屈道:“大人,末将来迟是有罪过,可是末将奋不顾身” “人都跑了,你还有脸给老子辩解!”四哥真要火了,你说这韩琦今儿怎就这么傻呢!你丫个2货、笨坯,傻x “什么?跑跑跑、跑了?”韩琦一听,霎时跳起来,反身提着朴刀冒火又冲了出去“他、你、你们,还有那个谁,带上各自的手下,和家伙,跟我来!” 韩琦一滚蛋,超级电灯泡没了,四哥嘿嘿笑着转过来:“排风姐,我” ps:感谢好牲口书友连续2个588的打赏,这个月来你的无数次支持公子铭记在心,请允许我在更新的章节后再次对你表示衷心的感谢。 第三百三十七章伟大的发明 发 晚停电,无法更新,只好早上再发,大家久等了。 “排风姐,我”四哥说了四个字,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是,韩琦是滚蛋了,可之前牵手关怀的旖旎氛围怎也回不来了,而且看见庞四确实能蹦能跳,还能骂人,杨排风对他的担忧、牵挂一下子也放下了,本是羞红的粉颊这时也恢复了本来的色彩,然后她突然发觉旁边英俊帅气的契丹皇子往她瞥了眼,虽然只是一眼,眼神却有些异样的复杂。 杨排风顿时意识到她这是在辽人面前被庞四拉着手呢,天知道人家会不会想:原来战场上所向无敌,打得他们闻风丧胆的杨排风,原来也有女儿家羞涩动情的一面呀。她脸上发滚,下意识地轻轻一抽,趁着庞昱指手画脚教训韩琦的时候把手拿了回去,等到四哥回头过来,说了“排风姐,我”四个字,突然发现握着的温软纤手没有了,人也拉不进怀里了,那还怎么表白? 多好的机会呀,就被韩琦这小子生生搅黄了! “咳!”他郑重的咳一声,表情非常严肃:“耶律兄,李元昊这次虽然跑了,可是他的党羽全部捕获,一个也没有走脱,明日我即重开公审,当众将他们明正典型,同时张榜公告,为贵使团洗刷冤屈,你看如何?” “全凭天丁大人安排。”耶律止淡雅一笑,眼光似是不经意地又从杨排风俏脸掠过,深邃的眸中藏着一丝四哥就算看见了也猜不透的异样神光。 四哥在他:面,压根就没看见,大笑着很亲热的一把搭上他肩膀:“哎呀,耶律兄弟,还‘大人’‘大人’的叫,多生分啊,我们现在也算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啦,我还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你要是不嫌弃” “撮土为香,喝血酒,小王可当不起。”耶容止的目光转到他脸上,继续保持着和契丹皇子身份大不相称的温雅笑容。 靠,靠靠靠,得瑟啥呀,四哥没想着和你结拜,四哥给你面子都喊你那么多句你就不能喊声“庞兄”回来? “唉。我可也当不起兄想哪去了。”他打了个哈哈。心想要是老子南下一趟整了个契丹皇子做兄弟。回去不得给皇帝姐夫扒皮! “所以我还是叫‘大人’地好。”耶容止顺着他口气接下来了。笑得依然云淡风轻。就好像片刻前地死里逃生只是一场游戏。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四哥越看越不爽。他妈地帅姐姐一介女子。在边关都能打得辽狗望风遁逃。老子铁血男儿。连你叫一声“庞兄”都弄不来? 这在女人面前是可是件非常丢脸地事情! 四哥已经错过了深情表白地机会。他不想再在火帅姐姐面前被这个长相就很叫人生气地小皇子(呃。帅地叫人生气嘛)压上一头。不过怎么说人家也是救命恩人。所以本打算在收拾了李元昊之后立刻翻脸、趁着大军都在把他和使团也一并拿下来地计划只好暂时搁浅。不过这一声“哥”怎么也要听他喊回来吧! 但是耶律容止非常地没有觉悟哥已经挑地这么明白了。他还是不肯松口。静静地站在那里。凝眸望着熄灭地火堆。若有所思。 无耻啊这家伙,四哥心底狠狠地朝他竖中指,难怪说沉默是最好的武器律容止现在连口都不开,难道自己还能硬逼他不成?不说话就不会有漏洞,没有漏洞聪慧连四哥都奈何不了他! 娘的,如果不是刚才的救命之恩,就冲这幅冷漠架势哥都能火冒三丈上去揪人了——呃,当然律容止只用一只手、六七分力就把铁罩子掀开的这个武功,四哥还是非常忌惮滴 “庞大人们走吧,外头火也熄了紧去衙门”僵持了一会,还是火帅姐姐开口了,而且差些儿忍不住叫他“庞四”了,还好及时改了口。 忍不住叫“庞四”那就说明,火帅姐姐和她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了那层“钦差大臣”和“公主保镖”之间的“隔膜”四哥心情大畅,一下子也不计较和耶律容止称呼上吃的一点小亏了,哈哈笑道:“耶律兄弟,也时候回去了,咱们各自漱洗一下,晚上约个地方喝一顿,就冲今天的救命之恩我要好好敬你几杯。” “酒,我喝不下。”耶律容止摇头,眼睛盯着废墟,语气破天荒的有些沉重。 四哥登时愣了,不明白什么事情能让死里逃生都不值得他抬抬眉感慨一下的辽国皇子心情变得这样低落。 “刘老员外的女儿,还埋在这里面。”耶律容止指着铁罩,低沉声音里,隐有一丝沉痛,似乎没有救下那受辱的小姑娘让他很难受。 他一提起这事,本来心情大 哥也有些难受了,他让杨排风、韩琦领着兵马从东来,把李元昊的人引开,自己和耶律容止从西边走,两人不顾安危深入虎**就是为了救刘老员外的一双闺女,岂知道姐姐昨夜就被李元昊蹂躏致死,妹妹又被生生逼死在她们面前,现在连尸体都 他破天荒地爆了一句粗口。 “李元昊,你给我等着,天涯海角老子也要你给这对可怜姐妹偿命!” 酒,没得喝了,澡,也别去洗了,四哥就熬夜顶在宅子这里,和耶律容止一起,指挥禁军和他使团的人手一起清理现场。 名曰“清理”其实就是设法把铁罩子弄开,把受难少女的尸体找出来,送还给她家人,尽他们能尽的最后一点人道,真正运送土石砖瓦、清理现场的活儿,那是留给衙门和驻军做的,犯不着他天丁大人亲自坐镇。 怎样才能掀开万余斤重的铁罩?包括耶律容止在内,全场众人都犯了难。 难道再烧一遍,再用内劲开?那也只是打开一个一闪即逝的缝隙,完全不够找到尸体然后拖出来;硬用人力撬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估计等尸体臭了工程都还没完;那怎么办?老人家的女儿已经回不来了,难道连个完整的尸体都不给他?那这一个大宋钦差、一个契丹皇子也太丢份了! 耶律容止起了眉头,这是许多天来他脸上第二次露出沉静以外的表情,然后过不多久,他又露出了第三次,这一次是惊讶,掩不住的惊讶和佩服! 杠杆原理,当着火帅姐姐和包括韩在内的众多兵士以及辽国使团人员的面,四哥秉着奉献社会的精神、用比耶律容止还沉静的语气,毫不藏私地说出了他“灵机一动”现场“开创”的杠杆原理。 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啦,在火帅姐姐和韩琦的指挥下,禁军将士们立即开工,现在制作出数套简易的杠杆工具,本来就是成百上千人也未必能搬动的大铁罩,这一次只用了二十名壮汉就轻松撬了起来。 ——如果你这么以为,那可大错特错了,杠杆原理,说起来简单,可办起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光把那万斤重的铁罩抬起丁点儿弄出个可以塞进杠杆的洞,都得要十几个壮汉用临时做成的滑轮吊(呃,伟大的发明家、创造家四哥索性连滑轮也一起“研究”出来了),加上火帅姐姐亲自用烧火棍在下边顶住,才勉强塞进去。而耶律容止似乎不想在人前曝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四哥心疼累得满头大汗的排风姐,递了好几次眼色要他帮帮忙,耶律容止也不摆皇子架子,立刻就上去了,可却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样“吃力”的用双手撑着 四哥真的想破口大骂“耶律止你个混帐东西狗日的,刚才还那么嚣张那么叼,一只手,六成力就把铁罩轰开了,现在人一多马上变成文弱书生了,装b他妈也不带你这样的!”可是这一来就要牵扯到奋不顾身救他的那个姑娘的事情,然后少不了邹熙芸、杨排风还有花妖女和小公主、甚至连南宫琴伊都会追问那是谁,可是他呢又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没得答,没得答就会被认定是故意隐瞒,故意隐瞒姑娘们就会生气,姑娘们生气了 四哥不敢往下想了,因为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没办法只能自己出力,帮衬着火帅姐姐些,不要让他太辛苦。看到钦差大人卷起袖子,不顾辛劳地亲自加入到抬铁罩的队伍中来,在场的士卒们感动的眼睛都红了,天丁大人代表的可是皇上啊,皇上在和他们一起干活! 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晚,他们都哭了,韩琦更是挥泪写下了天丁大人忍伤,身先士卒,庐州军民感恩,万人落泪的文章,第一次时间差人送回京城,连同此次宋辽联合,共同挫败党项族阴谋的整个来龙去脉,发表在了新一期的大宋时代周刊上,再一次地塑造出了四哥忧国忧民的伟大形象,同时狂销八万多本,又给他大赚了一票。 反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即使有了杠杆,四哥他们也花了整整一晚上才把铁罩翻开,取出少女的尸体,清理好了送回给刘老员外。这之后,他连休息都不顾得了,拖着疲惫的身子连夜突审,拿到了所有的口供画押,第二天午时,李元昊的这帮手下,除了几个还有利用价值的骨干成员被秘密押解回京,其余的全被送往菜市口当街斩首,用他们的人头、他们的血,还了庐州百姓一个公道。 案子,这就算结了,但是四哥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第三百三十八章恐怖的瘟疫 不能平静,这是四哥穿越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 也是他踩了无数对手后,第一次受到的挫败。 人,是杀了不少,十命换一命都不止了,可杀得是一帮杂鱼,有什么用? 一天抓不到李元昊,他一天忘不了那妹妹死不瞑目的眼睛! 案子结束了,或者说暂时告一段落“少年庞青天案知断少女被辱案”的美名,再一次的随着惊悚、离奇而又精彩纷呈的破案过程遍传天下,四哥人还没有到江南,整个江南——不,是整个大宋都已经感受到了他这次奉旨南下给途经州府带来的变化和革新,甚至南边都已经传来了消息,百万江南民众望穿江水,渴望着天丁大人早日抵达,带来大宋天子的隆恩和他们期盼已久的清明。 是的,铁面无私青天,一个敢办辽国使团、党项王子,真正心系百姓、为民做主的好官,哪有百姓们不欢迎、不爱戴,不想早些见到的呢! 老百姓们的心情,四哥理解。 处理完一切事宜后,耶律容带着使团启程了,而他却执意在庐州又待了几天,一直等到了头七。刘老员外家两姐妹的葬礼,他亲自去了,在坟前指天立誓,有生之年定要杀了李元昊给两位受难的无辜少女报仇! 谨记着前立下的誓言,四哥带着几大车子的美女重新踏上了南下的征途,虽然偶尔不经意地想起在铁罩内差点被活活闷烤死的一幕,他仍心有余悸,但是,在下一个地点发生的事情,恐怕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的,在接下来的楚州丁大人一:又遇上了新的对手。 而是瘟疫!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楚州。其实压根不在庐州到江宁府之间地路上。之所以途经那里。完全是因为四哥地低调。对。低调。不光做人要低调。做官也是如此。好比他这次奉命南下。干什么地来了?带着三大花魁区金陵献艺?那是表面文章。皇上让他来是来收降“空幻”地四哥自己地目地。就是要趁此机会。好好整肃一下江南地吏治大宋国地繁荣富强打造一个坚实地大后方。 楚州。听起来也是这个州。不无论规模还是驻军都不如先前地庐州(庐州是现在河肥咧。楚州才只不过是淮安市地一个区)而且因为不在庐州到江宁府之间地路上。所以并不会去费心安排迎接钦差地礼仪车仗还有烦人地酒席宴请。 哥就是喜欢不安排。不安排才能看到一个城市真正地景象。才能了解一个城市真正地吏治民生。但是他错了——是。庐州府地地确确没有安排迎接钦差地礼仪车仗还有烦人地酒席宴请。但那并不是不想安排而是根本就安排不了! 当他们地微服私访车队抵达楚州城地时候。看到地是一片惨厉景象。 仅仅是在城外,就有无数病容枯槁、蹒跚行走的百姓,路边四处堆着倒毙来不及处理的尸体,嚎哭之声四下不绝处弥漫着哀凉绝望的气息。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绝对想象不到那样的场面,甚至庞昱这个经历了**、甲流电视报道上看过无数凄厉场景的大男人,都被如今亲眼见到的场面给震惊到了子里不知怎么地就冒出来了曹植笔下的说疫气: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或覆族而丧和王粲在七哀诗里写到的“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温疫流行之猖獗、肆虐之惨状,不是亲身体会,一辈子你都感觉不到! 离车队不远处,一个年迈的老人拄着拐杖,在街边艰难的走着,忽然“扑通”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旁边道上坐着的乞丐,根本连动都动不了了,无力的瘫坐在墙边,眼窝深陷,形容枯槁,远远地便闻到一阵浓烈的恶臭! 如此这般的场景,换成是你怎么做?定然是绕道远行,避之唯恐不及,而四哥呢,为国为民的四哥呢?想也不想就从马上跳下来,抓着衣袍下摆“嗤啦”一扯,撕下来半幅蒙住口鼻,义无反顾的朝老者走过去。 “大人,瘟疫危险!”韩琦紧张的叫。 四哥面无惧色,冷静命令道:“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和我一样蒙住口鼻,其他人都站着,别过来!”言毕,快步上前搀扶起了老者。 人家,你没事吧?”他急声问道,全不顾簇新的衣衫污秽。 听到他的喊声,老人勉强睁开乏力空洞的眼睛,声音嘶哑:“小伙子,多谢你你们、你们快走吧,这楚州楚州待不得了,瘟疫瘟疫啊啊啊啊!”他捂着喉咙又呕吐起来,全身不停地抽搐,以四哥的力气险些都扶不住他。 “老人家!老人家!”庞昱喊了几声,老人全无回应,终于两眼一翻倒了下去,幸亏有四哥搀住,不然光是这一摔他那把老骨头估计都捱不住了。 他抚着老人,试着探了一下他的手脚四肢,触手冰凉冰凉,而且皮肤干燥、弹性全无,口鼻更是干涸龟裂,呈现出严重的脱水症状。 脱水、呕吐、腹泻,四哥脑子里“嗡”的一声,陡然想起一个恐怖的名字! 他转过身,对着琦和赶过来的另两名兵士,神色无比凝重:“把老人家和那边的乞丐,送到最近的医馆,你们掩住口鼻的布巾千万不可以撕下。” “是!”三人遵命而行,他又走向,但只是远远地站着却不靠近:“排风姐,劳你带着南宫大家、邹姑娘她们立刻离开,走得越远越好!”杨排风语气严肃不由怔了一下,忍不住问:“那你呢?” “我得留下。” “为什么?”她失声惊道,半天才想起来于失态,粉脸顿时一红。 “临出京城时,皇语重心长的送了我四个字:江——南——维——稳,要我无论如何保证大宋腹地、江南鱼米之乡的安泰。以眼下朝廷的局势,江南一地固然要稳,可不能还没下江南,淮南就先乱了!不在楚州把疫情控制住,传播出去殃及整个淮南东路,后果不堪设想!” “瘟疫的事情,朝廷必有安排,须你堂堂钦差” “们不懂,这病这瘟疫这瘟疫它是”庞昱心里纠结无比,考虑要不要把那个恐怖的“名字”说出来,马车里陡然爆出一个骄蛮清脆的少女童音:“哼,什么瘟疫,本宫不怕,本宫也要留下来!”然后一道娇小身影就那么从马车里跳下,蹬蹬蹬地就朝这边冲来,幸好杨排风眼疾手快,及时拦住了他,不然小公主这一靠近四哥,后果可就真的严重了! “这是瘟疫,不是玩笑,染上了会死的!”情况危急,四哥真的没有时间和她多解释,只能来句最恨的先把人唬住了再说。 偏偏小公主是越唬越不怕的性子,若是不说危险人家还没兴趣呢,一说有那是不论如何非得留下来不可了,小嘴儿高高一翘:“哼,死算什么?本宫才不怕咧,本宫一定要留下,看看这什么瘟疫有多大能耐!” 碰上这样的骄蛮小丫头,四哥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悄悄给探出车窗来的南宫琴伊打眼色,除了他的贵妃姐姐,天下能劝住小公主的也就只有这位了。谁曾想,南宫琴伊一个纤弱女子见到四面一片惨厉、哀嚎遍野的情景,不但没有被吓着,反而用她那温婉轻柔的动人声线坚定地表示支持:“公主说得很对,我们是该留下,瘟疫并不可怕,只要及时的治疗、服药,一定可以医好的!” (额滴天,你们这是没亲身体验过,不知道这病的厉害!) 深知那“瘟疫”恐怖处的四哥要抓狂了,无奈望向邹熙芸,希望靠她说服南宫琴伊,邹熙芸早已经和他夫妻同心,本来是该听话的,可是既然都“同心”了,怎会留下相公一个人肚子对抗瘟疫,当即摇摇头道:“若是你坚持留下,我们当然也跟着,岂有钦差大人独个守在楚州对扛瘟疫,而同行的我们却逃命的道理。”她一急,差些儿连“相公”二字都说出口来。 花想容美眸流转,抿着娇艳欲滴的樱唇一边旁观,早把杨排风、邹熙的种种表情看在眸中,杏眼滴溜溜的一转,娇笑着插话道:“大人,你就别硬赶我们走啦,这一路来大人英姿种种,风采耀人,尽显男儿本色,和大人在一起,姐妹们心里可是即踏实又欢喜,怎舍得离开你呢。” 四哥急的跳脚,没空计较她话里的一语双关,连连吼道:“听我的,你们走,走啊!现在就走!楚州现在爆发的这不是一般的瘟疫,是是霍乱呐,霍乱!” ps:感谢牲口哥一如既往地打赏,公子也会一如既往地用辛勤码出来的章节回报大家。 第三百三十九章霍之殇 霍乱?”听到这个即使在九百年后科技发达的二十,依然是全世界谈之色变、死亡率居高不下的世纪大瘟疫,众女没有任何反应,顶多是互相看着,完全不知道他说得倒底是什么。 为了让心爱的女人女人们,远离灾祸,四哥只有耐心解释:“楚州蔓延的这种瘟疫,是一种叫霍乱的细菌引起的疾病,名字就叫做霍乱”他努力的回忆以前为了追隔壁x大一个学医的mm而花了大功夫啃的几本医学常识书,当时是为了找话题方便和人家姑娘搭上,没想到现在竟然要拿来救人“霍乱菌进入人体内后,会引起腹泻和呕吐等等症状,流失必要的水份,最后致死!” 很明显,就算面前的姑娘美女们再聪明,直接对她们一千年以后的知识也是对牛弹琴,完全不懂,面面相觑已经算照顾他的颜面了,更是公主眨巴着眼睛,来了一句:“流失水份?那不是喝水就可以治好了?”挤兑的四哥差点扑地。 “不是的,不是这么简单,这霍乱” “你你学过医术?”南宫琴伊问道。 “没有啊。” “那你怎么知道是什么瘟疫?” “我”四哥被问得无言以对。 “这是什么瘟疫,我一下子不清楚,但是如果染上这种病,就死定了!”为了让女人们尽快走,四哥只有昧着良心,往严重了说,结果对他满腔质的南宫琴伊还没有开口,后边忽然想起一把少年的稚嫩声音。 “你骗人,师父了疫可以治愈!” “哈!?”四哥愣着回过头。竟然看到一**岁、顶多十岁大地男孩。眼睛睁大了盯着他。用一点也不像小孩说笑地口吻冲他嚷。 “师父说了。瘟疫可以治愈!用害怕地。”见到他有点火大地眼神。男孩竟一点也不害怕。挺起胸膛又嚷了一遍。却不是那种小孩子硬要争口气地语声。比起年纪差不多大熟过头、喜欢捣事地小狄青。他明显沉稳许多。 不用。四哥也知道瘟疫可以治。但是这个科技落后一千年地时代。霍乱治愈地几率有多少?1%?%?还是1%?后面三辆车上有他现在地女人、也有他未来地女人。还有注定逃不过她深爱地女人哪怕一个染上了没逃过去。他就要后悔、懊恼、伤心、断肠、愁苦、哀怨一辈子! “瘟疫真地可以治。你们用害怕。”男孩第三次这么说了子怎么看都像是在安慰一个被瘟疫吓破胆地大人。 四哥真地没时间和他废话。也顾不得什么传染不传染了。走过去沉声对众女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走啊。这病真地危险但染上” “啪!”他都还没说完。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搭上了他地肩膀。 “小伙子,瘟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如果你心里先就惧怯了,可以治好的病或许都治不好了。”这次是一个貌不起眼的小老头着普通的粗布麻衣,除了肩膀背得一个都泛黄了的木头药箱身上下再没有任何起眼的地方。 “你谁啊?”刚被男孩鄙视完,又被老头子看轻了哥话里难免带冲。 “老朽呵,老朽只是一个大夫专程为治疗瘟疫而来。”小老头不卑不亢的应道,竟然没有在他凌厉的眼神面前退缩。 “这病你能治好?”庞昱一指边上倒下的两人(乞丐和老头)。 小老头也不答他,看了倒在韩琦怀里的年迈老者一眼,就那么走过去,手里多了一支闪亮的细长银针,在老者额定百会**上一扎,就那么两三秒的功夫本已昏厥的老者竟悠悠醒转,脸色也比晕厥前好看了许多。 众女大开眼界,四哥也暗暗吃惊了一下,须知“百会”乃人身第一大死**,属督脉、督脉、足太阳之会,等闲稍有触碰都是性命攸关,那老头扎针不往别处,偏选这倘有差池必死无的人身命门,而且一针下去立收成效,看来当真有些本事——四哥当然知道中医岐黄之术的神奇,也绝对相信中医的能力,但是提前一千年就能治好霍乱,打死他也不相信! “这个呢?”他又指着乞丐。 “此人病已入骨,须先以独参汤补内续命,再施诊治,否则有死无生。”小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他破旧的药箱,从里边拿出一支上了年岁老山参,想也不想便交给男孩:“括儿,赶紧区找家医馆,按为师教你的方子,把参熬了给病人服下,半个时辰后再以温水送两副断疫转相丸,等到夜里为师再给他施针。” 叫“括儿”的小童接过老山参,小跑着找医馆去了,剩下来韩琦等人全部瞪大了眼睛不能理解地看着老头,好好一支老山参少说也得十几贯钱,拿来救一个乞丐,这未免也太 老头似乎猜到了他们想的什么,平静的合上药箱: 行医迄今已有五十余年,眼中从来只有病人,没有贫不论今天倒下的是什么人,老朽手里既有可以续命延生的药物,必定会拿出来给病人服下。” 众人一齐露出敬佩之色,连超凡脱俗、摒弃喜怒的南宫琴伊都不禁动容:“昔日大唐医圣孙思邈著千金方,自序中写道:‘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故以为名也’,告诫天下医者,人命的价值贵于千金,而一个处方能救人于危殆,价值更当胜于此。老先生以人命为第一重,药方、药材俱轻之,境界更胜孙思邈,果不愧于‘针神’之名。” 小老头微一抬眉:“姑娘识得老朽?” 南宫琴伊嫣然一笑:“南王北文,闻名天下的江左针神王惟一,岂能不识。” “切——什么南王北文”四哥很不服气在一旁嘀咕。 南宫琴伊白他眼,袅袅下了马车王唯颔首一礼:“王老先生乃江左名医,集历代针灸学之大成,先后考定了明堂针灸图、铸造针灸铜人模型,在江南开设医学馆,授徒过千,泽及大众,更曾做过皇上的尚药御,著有铜人:>**针灸图经一书,堪称当今大宋医学界的第一权威。” 她用她宛若天籁的动听声婉婉道来要是在说四哥以往的光荣业绩,以四哥的谦虚想必也是要飘飘然滴,王唯一却是连笑容都没有露一星半点,摇头叹道:“针神、权威什么的不敢当,老朽只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 “王老先生,那州城的瘟疫真的有办法治?”快嘴的小香君抢着问。 “治好不敢说,但可以让楚州城少:一些人。” (好大的口气!) 四哥照旧一脸的不服,哼:“那王老神医问你啊,这楚州城爆发的瘟疫,倒底是个什么病?又该怎么治呢?” 提起;疫,王唯一顿时一派肃容:“据老朽一路行来所见瘟疫非风非寒非暑非湿,脱离于金疫、木疫、水疫、火疫、土疫‘五疫’及‘五疠’之外,更非一般的六淫外邪,乃是一种源于五运六气变化异常的疫毒之症,虽无形可求,无象可见声复无臭,难睹难闻。楚州一地诸多病患有天受,有传染感虽殊,其病则一气转相染易,延及外人,故无病者亦须预服药以防之。”他这话办文半白,不过意思四哥听明白了——楚州瘟疫不用于以往的“五疫”“五疠”也不是传统的六淫外邪,而是一种无形物质闻不到也看不到的病气,而且会在人和人之间传染,所以就算没有患病的人也要及时服药,以防感染。 “看不见的病气”、“传染”听唯一说出来这两点,四哥顿时收住了对这老头的轻视之心,老实说,以时下的医学发展,能够对细菌传染的霍乱认识到这种程度,这什么江左针神看来真的有那么两下子。 当然了,四哥不会那么容易就服他,又问道:“那依王老先生之意,防止瘟疫传染,还需要做些什么?不会只是服药就可以了吧。” “当然不是,为了防止瘟疫在人群之间传播,必须将所有病人集中在一处方治疗,不能让他们随意走动,也不能让健康人进入医馆,和他们随意接触。” “还有呢?”四哥追问。 “还有就是隔离病人的地方,必须用每隔固定时间用石灰消毒,虽然老朽看不见那‘病气’,但是可以肯定,石灰可以起到阻隔病气,防止传播的作用。” “还有呢?”四哥问了第三遍。 “没有了,暂时老朽只想到这么多,其他的要等仔细观察过病情” “没有了就我来说!”他陡地拔高声音,生生把王唯一的话压了下去“王老先生说得‘病气’,在生水、生的食物和患者的粪便、呕吐物中都有,通过呼吸进入人的身体,所以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杀灭,而是彻底隔离,不仅仅是隔离患者和健康人,患者之间也必须隔离,否则造成二次传染,病情会愈加严重。另外,在整个楚州城里,不管谁,也不管有病还是没病,绝不能让生水和生的食物入口,所有吃得东西,一定要用火烧过以后才可以食用,而且从现在起,所有被患者污染过的东西,包括衣服、毛巾、喝药的碗、勺子、还有扎过他们的银针,全部、通通都要彻底消毒,防止传染!” ps:感冒了离上次不到一个月,而且比上次还要严重,基本上已经是咳的不**形了,夜也没办法熬,这章11点设置的自动更新就要去睡了,不然明天肯定咳得更惨,但愿不是甲流吧大家放心,存稿公子还是有的,除非真的甲流被隔离鸟,不然就是病得再重更新也不会断! 第三百四十章发飙的天丁大人 了证明自己不是怕,不是胆怯,四哥几乎是用吼得,脑汁努力回想起的关于防止霍乱的经验心得说了出来,可是当他扯着嗓子喊完,喊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烟,却没有换来预想中众女惊喜崇拜的眼神,反而。 反而除了和他夫妻同心的邹熙,南宫琴伊、花想容、小公主,还有一水的丫头片子们,甚至韩琦,都用一种怀的目光看他。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众女像是照顾他面子,都不说话,只有韩琦壮着胆子道:“大人,这个防治瘟疫可不是儿戏,为了争个面子信口开河,这这个好像有点” “有点什么?” “有点缺德。”“你他才缺德呢!”庞昱暴跳如雷,一时满腔羞辱无处诉,就差没有捶胸顿足了,却听王唯一道“这位小兄弟说得不无道理,依老朽所见,楚州城里肆虐的瘟疫,病气正是由经口鼻侵入体内,恰逢夏行秋令,民多疾疫,病气感之深,中而即,感之浅,邪不胜正,未能顿。简单说来就是人体感受戾气之后,是否致病则决定于戾气的量、毒力与人体的抵抗力。‘其年气来之厉,不论强弱,正气稍衰,触之即病’‘本气充满,邪不易入,本气适逢亏欠,呼吸之间,外邪因而乘之’这些在医书上都是有明确记载的。按照中医五运六气的理论推断,时年土运不及天之气也为太阴湿土而有‘五宫灾’,其对应于人体脾胃,综合老朽对沿途几名病患的诊断,的确,食物、饮水两方面必须严格注意、严格控制,否则病气由口而入,必生病患。” 看吧谋而合,四哥说得些被王老神医(呃,承认是神医了。)以中医理论完美的论证并且解释清楚了,众女尤其略懂医术的南宫琴伊这才明白四哥不是信口开合真的知道,怎么样防治 “哼明明知道可以不染上瘟疫,还赶我们走,一定是又想打什么坏主意!”小公主飞快的翻起眼睛,很鄙视地斜了他一眼,那边小香君和邹熙手下两个调皮丫头香草、百合(就是在七秀坊被迷晕,第二天起来床边上躺的两只裸身小萝莉啦)也跟着咯咯咯地笑起来心陪着小公主一起戏谑他。 四哥还能说什么?这是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度了还不够,还要拉起一帮小妹妹跟着起哄嘲笑因为四哥长得帅,招女孩子喜欢然后又没有时间搭理你们这些丫头,所以就嫉妒了么?妈的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帅气然后又要博爱的男人 “兄弟。”四面楚歌的时候,竟然还是王唯一给他解围“你的建议都是老朽不曾想到过的,思量之下也的确可行,来,这就和老夫同去求见楚州知府,小兄弟的建议,老朽会尽力和知府大人商量,务必请他安排。” “会?商量?王老先生。你错了。”四哥笑了起来。投桃报李。王唯一身为名震天下地江左针神。丝毫不摆名医架子。对他一个小伙子提出地防治建议如此赞同(对比一下京城地林大国医。差距啊!)。他理所当然地也要回报地不是。 “我去衙门。不是求见。而是传召。传召楚州城一应大小官吏。”庞昱唰地脸容一凝。从在一群丫头片子面前为自己争口气地浮荡少年瞬间变成了他威仪凛然地奉旨钦差。天下第一丁。“然后也不是商量。而是以我代天巡狩、奉旨钦差庞四地名义下令。叫他们即刻。去办!” xxxxxxxxxxxxxxxxxxxxxx 楚州知府衙门。楚州知府黄齐法、楚州通判魏保良、楚州防御使张勇一个个挺着腰杆。笔直笔直地坐在下。脑袋却低着不敢看上边。两手规规张地大气也不敢喘。倒把一旁王唯一弄得有些儿不自在了。 这可是楚州城地三大主官呐。平素里想必也是官威十足、架子老大滴。如今到了钦差大人面前。一下子全成了王唯一为防治瘟疫而来。原来想了一大通说辞希望可以说服官府全力配合。但是也知道所耗人力财力太大。楚州是个穷地方。未必就真地能完全他地防疫治疫计划。所以一早就做好了官府协助力量有限。甚至要放手单干地准备。哪知道在城外遇见地那个少年。那个对防治瘟疫提出宝贵建议地少年。竟然就是钦差大臣、名声赫赫地少年庞青天! 钦差大臣驾临。那是多大地事情。本来打算求见知府、做好了等候准备地王唯一一下子被以重礼迎进了府衙。然后不光是楚州知府。还有通判、防御使。还有楚州大大小小地官员。一起以飞快地速度在不到两刻钟地时间里全部赶到。恭恭敬敬、战战兢兢地等候天丁大人传见。 不过他们错了,天丁大人来,不是来视察官场风纪的,更 为了吃喝收礼,而是来拯救楚州受苦受难的百姓滴,,就要把瘟疫先给灭了! 庐州百官,天丁大人只叫了知府、通判、防御使进来,知府不必说了,楚州城的父母官,一把手;通判呢,辅佐郡政,掌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的,府衙布的命令必须通判一起署名方能生效;防御使,管兵,抗击瘟疫这么大件事,光衙役和捕快是不够的,必须要有驻军的配合,才做的起来。 所以现在大堂上就是钦差大人,知府、通判、防御使,还有他王唯一五个人,而从坐定开始,天丁大人就扳着个脸不一句话。 钦差不开口边谁敢动嘴府、通判、防御使三人就那么干坐着,小心翼翼地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唯恐惹得天丁大人不快,扔一句“摘去顶戴”或“拖出去砍”之类的话,那真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啪!”骤然,天丁大人一巴掌拍在桌子得三个人差点跪下来,诚惶诚恐地抬起头,战兢兢的就差没鸟裤子了。 ***一看就道心里有愧,不是鱼肉乡里就是贪污受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眼下抗击瘟疫才是第一条什么整顿官场、肃清吏治、匡扶民风通通放边上,四哥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分心去做这些事情。 “什么呆啊!”他厉声训斥,指曲扣敲击着桌子“疫情紧急,刻不容缓,本钦差和王老神医同来是想问情楚州眼下的疫情,及时制订出响应的抗击方针楚州一地的数万百姓!”他对王唯一的称呼从一开始的“小老头”“老人家”变成了“神医”“王老神医”足见已经彻底认同了这位名震江左的神医。这也难怪的路上四哥以“江左针神是什么东西?不明白。”为由,厚着脸皮钻到南宫琴伊车里在彼此对望、呼吸可闻的距离内,闻着她身上兰草般的处子幽香、听她用不含一丝杂质的甜美声线说了许多王唯一过去的光辉成就和治好的各种难杂症,这才知道刚才他对他很不服气的小老头、当今天下两大神医“北文南王”中的“南王”王唯一真的是名不虚传! 当然在进去车这之前,他已经用烧酒进行了全身消毒,开始穿过的衣服也烧了,和石灰一起埋尽了土里,完美的消毒措施可又给王唯一上了一课。 天丁大人话了,意思很明白,来楚州是为了抗击瘟疫,不搞别的,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禀告。 “年初春时江南鼠疫流行,我们楚州亦受殃及,城北附近数千百姓就那么撒手人寰,再加上这次的无名瘟疫”魏通判壮着胆子第一个开口了。 “么无名瘟疫,钦差大人说这瘟疫叫‘霍乱’,那它就叫霍乱!”知府黄齐法一脸的谄媚像,看也知道是靠逢迎拍马爬上的知府位置,平时除了谄媚上官准不干好事,估计就是天丁大人放个屁那都是香的。 “是,,是霍乱。”魏通判急忙改口“再加上这次的霍乱横行,若不加以控制,恐怕用不多时,楚州就成一座鬼城了。” 天丁大人的眼色依旧不好看:“既知瘟疫横行,衙门就没有想点办法?” “想了,衙门在城南专门开辟了好几处收治病人的窝棚,还征调了十几名大夫日夜为病患诊治。” “规模太小,隔离不够。”王唯一在旁边摇头“楚州城内染上瘟疫的百姓,仅是重症濒危便数以百计,更不用说那些刚刚染上病的,我和天丁大人入城时特意到城南的窝棚看过,照那样的规模就是搭上二、三十处,也远远不够安置城中病患,还有窝棚周边除了立着几块“收治病患”牌子没有任何防止传染的设施,就那么同附近的民居混杂,只会让更多百姓染上瘟疫!” “我们也想的完备一些,可是”魏通判开始大吐苦水“可是今年还有很多政绩工程,内城的围墙要修缮、北边城门过于老旧亟待加固,还有”看到知府给他使眼色,不要透露这些面子工程的事情,他急忙绕开“大人,府衙实在抽不出人手,也没有物力财力来做这些” 政绩?面子工程?天丁大人最讨厌的就是这几个词,不等魏通判说完直接就飙了“行了,废话我不听,我只告诉你们一句,人命重于泰山,从现在开始,其他所有的工整都停下,全部停下,集中人手给我抗击不对,抗击霍乱!” ps:牲口哥,感激啊,今天又是一串的打赏,还有建夜兄弟,公子在顶着感冒咬牙码字的时候,是你们给了我最大的激励!大家放心,今天去了医院,医生说不是甲流,更新是绝对绝对不会断掉的! 第三百四十一章秘密武器 丁大人的话,那就是命令,不可以违背的命令。 天丁大人代表皇上,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必须立刻执行的圣旨。 天丁大人上午在衙门拍了桌子,中午开始,楚州城就掀起了一场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抗击霍乱的斗争。 天丁大人一句话,所有的面子工程,全停。 天丁大人一句话,城南城西城东城北,立刻开辟出了十个大型场地,用来收治城中的病患,周围驻军站岗,严密隔离,禁止一切非染病靠近。 天丁大人一句,全城的大夫立刻聚齐,在王唯一的带领指点下,投入到紧张的救治工作当中。 天丁大人一句话楚州全的百姓,看到了抗击病魔、战胜瘟疫的希望! 深夜,全城最的收治所外,忙碌了整整一个下午加晚上、先后为几十名病患施针诊治的王唯一,终于偷得一丝空闲,出来喘了口气。 望着头顶无垠的星空,看着天边一轮透着不详血红但隐隐已有消褪迹象的半勾星月,一生经历风雨的他忽然想哭的冲动。 “从现在开始,一切抗击疫的事宜均由王神医负责,要地儿给地儿,要药给药,要调兵就给调兵,楚州府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王医地话。就是我地话。王神医地安排。谁敢不听。我要谁脑袋。” “你们不围着我转。话我已经给了。一切听凭王神医做主。从现在起。知府也好、通判防御使也罢。包括我这个钦差在内。楚州城里只有抗击霍乱地战友。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家要同心协力志成城。一定保得楚州城一番安宁。” 想起在衙门里。天丁大人拍着桌子说得这些话。活了六十多年、阅人无数地王唯一第一次对一个年纪小道可以当他孙儿地人生出佩服和感激一样。真地不一样。这个年轻人和他以前见到过地所有少年得志地小伙子都不一样有上位地自负、骄傲、不可一世。有地只是一腔热血、满腹志诚! “为了楚州百姓地安危。为了天下黎民不受殃及。王神医托你了。” 字字句句。言犹在耳。这是临从衙门离开、去收治所诊疗病患前。天丁大人握着他地手。充满希冀祈盼地深重嘱托。 天丁大人是怎样飞黄腾达,从太师府一介小小家丁青云直上成为代天巡狩、奉旨钦差的不管,这也是他该关心的事只知道,天丁大人真的是一心为民老百姓的姓命看得重于泰山! “老夫尽力而为,但是下多少,只有看天命了。”当时他是这么回答滴,但是天丁大人立刻摇了摇,有力的大手按上了他的肩膀“不,不是天命,而是人为,事在人为,只要我们肯做、去做,众志成城、万众一心,就必然可以战胜霍乱病魔,挽救楚州!” 是啊,众志成城、万众一心,想到天丁大人的话,连续忙碌了七八个时辰、精疲力尽的王唯一霎时鼓足起了干劲,返身又走进收治所,开始了新的一轮施针救治。他这次北上可不光带了叫“括儿”的关门弟子,以前的不少学生也响应“老师”的号召自的从江南各地带着药材陆续赶来,但相较于楚州成千上万感染了霍乱的百姓仍是杯水车薪。是天丁大人,一声令下,全城的医馆都行动起来,所有的药铺都开仓任取,再不够的由官府出面持天丁大人的印签去附近州府紧急征调,大家抱定同一个伟大目标抗击霍乱,救治百姓,在自己的岗位上做着不懈地奋斗和努力! 此时此刻,不光是他王唯一,所有的大夫医官,还有隔离所外负责站岗、以及时播撒石灰按时消毒的兵士,全都不辞辛劳的奋战在第一线,甚至连南宫琴伊、邹熙芸、花想容还有她们各自的随行丫头、婢女也全部自的加入到照料病人的队伍中来,尤其是略懂医术的南宫琴伊,不惜抛下她大宋公主和天下第一名妓双重尊贵身份,主动和那名叫“括儿”的小童一道跟着王唯一给病人扎针、诊治。 这个所有人都在不懈努力的时候,天丁大人在做什么? 天丁大人依然呆在府衙,望着面前黄知府、魏通判、张防御使费心准备了整整一下午的一大桌子玲琅满目东西,眯着眼睛,凝神不语。 一大桌子,玲琅满目,莫不是孝敬天丁大人的金银珠宝? 如果你这样想,那真的太小看四哥了。 这一大桌子,是他让知府、通判、防御使紧急搜集来的楚州城里可以提供的所有布料,计有粗布、细布、棉布、帆布、方纹绫、丝绸、白编绫、彩锦、绫罗、水波绫、方棋绫、新八瑞、小纹麻共二十余种,没种只裁了比巴掌略大的一小块,平铺在 而他这时则一块一块依次拿起来,用手细细摸过,不来对着灯火看,甚至捂着鼻子嗅两下。 黄知府、魏通判、张防御使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天丁大人打得什么主意,也没有力气去猜、去想府衙里的捕快、衙差全被王唯一调走去收治所帮忙了,为了给天丁大人搜集这二十多种布料,他们三个平素养尊处优的高官(呃,在楚州可不就是高官)只能换上便服自己去找,几乎把腿都要给跑断了,好不容易才遵照天丁大人“你们几个,去把楚州城所有的布料搜集一下,给本钦差送过来,千万不要少哦,被我现漏了什么,在这种非常时期罪名可是很大滴,搞不好要掉脑袋的哦。”的嘱咐,辛辛苦苦搜集齐了,然后现在,三个人累得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不对,不是回家睡,在这里就可以了,他们累得根本没有回家的力气! 天丁大人依然谨而又慎的在查看布料,黄知府、魏通判、张防御靠着椅子,迷迷糊糊的已经要睡着了。昨天的这个时候,他们还在自己府上搂着心爱的小妾xxooo干那啥呢,现在真后悔,不应该做的那么晚,早些睡了今天也不用累成这样,在天丁大人面前差点睡着 在天丁大人面前差点睡着!?在代表皇上的天丁大人面前差点睡着!?三个快要睡着的高官猛然一惊,妈呀,这可是杀头掉脑袋、抄家灭三族的重罪啊!没等他们及时坐直啦“啪”的一声,天丁大人一掌重重砸在桌子上。 “扑通”三个高官吓得翻滚下来,瘫在地上。 “好,就是这种轻纱!终于找到了,哈哈哈哈!”四哥拍着桌子,一脸兴奋之色,半天才现三个脸如死灰跪在那的官“跪着干什么都给我起来!本钦差稍后画一个图纸给你们,你们即刻、马上、赶紧以府衙的名义召集全城的巧手裁缝,三天之内,给我赶出五万份口罩来!再三天,十万!” “口口罩?” “对,就是口罩,抗击霍乱的密武器!霍乱会在人和人之间传染,口罩是除了隔离以外最基本的防护措施,也是最有效的详细的我就和你们说了。张将军(防御使),你给我把城里的巧手铁匠也集中起来,本钦差明早还有事情吩咐他们。”天丁大人起身要走,赶着回去把口罩的图纸画出来。 “大人!”黄知府急追过来。 “做什么?” “这”黄知府苦着脸,为难的道“大人,官虽然不曾亲眼见到图纸,但是想口罩一物既是照着图样来做,想必定然复杂,甚耗布料” (复杂个屁啊,有老子画图样,是个裁缝都能做!) 四本来要回头给他一脚的,转念一向口罩最少得十二层,才能保证防护的效果,加上所有裁缝都是第一次做,肯定要浪费不少材料,于是点头:“嗯,是挺耗的,十万个唔,这样,先整个一千匹来吧,不够再买。” “一一千:!”府尹抽着腮鸡皮虬结的老脸,差点昏倒。 “怎么,区区一千匹布都搞不定?”天丁大人有些不高兴了。 “大人要的这种轻容纱菲薄柔巧,纹若轻波,乃是纱中的上上之品,唐代时贵妇人间即有“嫌罗不着爱轻容”之语,齐东野语亦有载:‘纱之至轻,有所谓轻容’;元丰九域志曰:越州岁贡轻容纱五匹是也”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听他,四哥当下脸孔一板:“你可别告诉本钦差,这一千匹轻容纱,你们府衙调度不来?” “是,钦差大人圣明” “妈的,江南就是产纱的地方,和楚州就隔一条江,你跟老子说没有?”不等他说完,四哥已经火了,走回去一把提着黄知府的领子。 被他犀利的眼神一瞪,黄知府吓得腿也软了,颤声道:“不不不、不是的,大人,轻容纱有,但但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轻容纱在市面上要七八十贯一匹,一千匹那就是七七七、八万贯啊,大人,这这个下官治下的楚州,一年税赋收入也才不过五万大人,先不说那些个买药、建收治所、开粥棚的钱,光光光、光是这一千匹轻容纱,楚州我们楚州府真的就是砸锅卖铁也出不起啊!”ps:一如既往地感谢牲口兄还有vnxjhdxjsjts>友,你们的每一次打赏都是公子码字的动力,感冒再重,公子也一定会坚持下去,再次跟大家保证,无论如何,更新绝对不会断! 第三百四十二章依然严峻 钱,的确是个大问题。 但是,口罩的事情绝对刻不容缓。 城中的百姓先撇开不谈,单是收治所里所有在给霍乱病人诊治的大夫,包括道女病所帮忙的(奶奶滴,不能让三大花魁去照顾男人把)四哥的女人、准女人,全部都是草草的只用一块棉布掩住口鼻,除了勉强可以扛一下呕吐和说完话时造成飞沫,根本隔绝不了空气中无处不在的霍乱病菌,长此以往的下去,病人还没治好,收治所里的大夫就先要全倒下了。 所以开口罩一事刻不容缓,晚了,殃及了自在收治所里帮忙的他的女人、准女人,那真的是后悔莫及! 但是现在楚州府拿不出钱,购置不起足够的轻容纱,不能说只做几个,给老婆们用吧,四哥可不是这种只顾自己女人的身体,不顾百姓死活的狗官。 顷刻间,天丁大哮了,为了贯彻他的爱与正义。 “妈的,用钱能解决的事,压不是事儿!”他恨恨咆哮着,狠狠地训府尹,本来看丫这个样子,还以为轻容纱产量稀少,凑不来数呢,搞了半天是府衙出不起钱,出不起钱就要老子的女人活在危险中么! 靠,不就七、八贯嘛,实在不行老子垫!七、八万贯,买自己女人的平安、换全城百姓的命,再加上“救苦救难天丁大人活菩萨”的美名,为什么不干? “楚州府现在能紧急征多少币用于购纱?”他问。 “两多两万两万五千贯”迎着盛怒的天丁大人知府身子不停抖着若寒蝉,本来只拿出两万来,他自己一咬牙用私房钱往里贴了五千。 “剩下我出!不够。我出!”四哥吼得房梁都在抖。虽然说吧。钱这玩意是身外物。七八万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但是在被皇帝姐夫“黑”走了整整一百万贯地前提下。拿这么多出来老实说他还是有点肉痛滴。 不过为了自己地女人。拿就拿吧。 天丁大人不经意拧了下眉通言观色。立刻一拍脑袋装作大悟道:“啊呀。这这不太好吧。下官等身为楚州地父母官能让钦差大人出这笔钱。天丁大人奉旨南下天巡狩。播化圣上恩德。江南万民已经感激之至。若是还要天丁大人破费。我楚州大小官吏。实在颜面无光知府大人看不如这样。购置轻容纱地全部开销衙门来出。不足部分暂时算衙门欠着各家商号。白纸黑字立好凭据等今年地税赋收上来了即刻偿还。或直接用来冲抵各商家缴纳地赋税。如此一来购置一千匹轻容纱地负担。我们也可以承担下来了。” (嗯。这个计划好嘛。年轻人不错。有前途!) 四哥破天荒地对三十来岁地魏通判投过去一个欣赏地眼神:“魏通判地提议我看可行。知府大人。你觉得怎么样?” 这问得是废话。代表皇上地天丁大人都认定“可行”一个小小知府敢说个“不”字么。但是一下子出掉州府一年半地税赋。他也心疼。抖嗦嗦地道:“大、钦差大人。要州府出这八万行。就怕有些奸商听闻府衙收购。待价而沽” “谁敢!”碰上这么个废话忒多的狗官,四哥也烦,但他是个正派而且耿直的人,很厌恶到了地方上随处摆官威,所以干脆直接动手了别误会,不是动手打人,只不过是“唰”地一声,拔了尚方宝剑出来。 嘿,你还别说,这玩意比官威顶用多啦,罗罗嗦嗦的知府一下子应得飞快:“是,下官遵命,下官这就去办,下官三天内一定将五万只口口口口” “口罩。” “是,下官三天内一定将五万只口罩做好,分给城中百姓,六天内,一定将剩下五万也赶出来!”知府满头大汗的答应完,背脊已是冰凉冰凉,偶滴老天爷,这是十万只啊,到时候若拿不出来,那他这个知府也做到头了。 “嗯,再传我的话,提供轻容纱的商家,积极配合的,朝廷不会忘记他们的功劳,反之嘛,哼哼,谁要是敢故意拖延交货、随意涨价惜售,本钦差立刻就拿尚方宝剑砍了他!” xxxxxxxxxxxxx 尚方宝剑,果然是一把不算神兵,但是比任何神兵威力都强的宝剑,四哥滋不过是在楚州府尹、通判、防御使面前稍稍的亮了一下剑,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口罩工程就轰轰烈烈的上马了,楚州城所有经营布匹绸缎的商户把店里、库里所有的轻容纱都贡献了出来,裁缝们全都放下手里的其他活儿,集中在府衙指定的地点日夜赶工,按照着天丁大人提供的图纸辛勤地奋力地赶制口罩。 天下谁 ,为了避免“尚方宝剑砍头”之厄,没有人敢捂纱不交,也没有人敢消极怠工,仅仅是到了中午,第一批三千只的口罩成品已经到了和患密切接触的大夫和在收治所忙碌的等人手里,四哥存了个私心,给王惟一(嗯,第一个给王惟一)还有南宫琴伊、邹熙、花想容众女悄悄多塞了几副,拉着她们的手深情嘱咐,口罩一定要时刻带着,不可随意取下,而且每天都要更换,确保对空气中流传的霍乱菌的防御效果。 这之后,天丁大人躬身亲临,来到菜市口现身说法,向陷入恐慌的老百姓们宣传抗击霍乱的知识和口罩的使用识相。 “父老乡亲们,听我说,霍乱并不可怕,并不是什么鬼神所做,也并非冤魂附体,而是一种由霍乱细菌引起的”天丁大人站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用他灵机一动,瞬间明的“纸筒”扩音器,辞情并茂地表了抗击霍乱的演说。 “天丁大人,瘟疫就是霍乱细菌这种东西作的恶么?” “给我们的口罩真有这么神奇么?” “按照您说的这就做可以不得病了吧?” “是的!”天丁大人大手一挥,正义的声音响彻天地“遵守这些的话,大家是没有不要恐慌的,各位要把这些预防霍乱传播的方法牢牢记住,严格实施,我相信,大伙儿是一定可以将很快霍乱打败的!” “就是说大家齐心协力,众志成城。”韩琦跟着大声的喊。 “对,大家联起手来,一定以治好霍乱的。” “对,手起来,共扛霍乱!”一时台下万众附和,原本对肆虐的瘟疫谈之色变的老百姓们在天丁大人的带领下全部生出了抗击霍乱的无穷斗志和信心。 转眼,间过去了三天,在天丁大人、王神医和楚州府全体上下的努力下,大规模的收治所建起来了,接近于现代规格的隔离防护措施,足够的药材,近乎n95级别的抛弃式防病毒口罩,再加上王惟一毫无保留的把他治疗霍乱的施针方法和药方公诸于众,对抗霍乱的这场斗争,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展。 但即使这样,楚州城里,每天依然不停的死人! 是的,这就是事实,毋庸置的事实。 因为即使在现代,隔离也未必就能真的1%禁绝霍乱的传染,而中医并不是神,虽然有王惟一这样宗师级的医学大师,但毕竟是第一次对抗霍乱这种即使在十九世纪也近乎无药可医的世纪大瘟疫,经验欠缺是一方面,治疗的方法也只能慢慢靠摸索,病患又多是贫苦穷困的老百姓,孱弱的体质注定了他们在呕吐腹泻流失了大量的体液、电解质后,根本就坚持不下来! 甚至四哥都觉得,在目前经验未足、不能够的条件下,中药也好、施针也罢,还有砭石、汤药、艾灸、导引、布气、祝由等等医治方法,对于霍乱菌几乎没有太大的杀灭作用,仅仅只能够帮助患增加自身的抵抗免疫功能,阻止病情持续加重,在不断的呕吐、腹泻中支撑下来,直到霍乱菌排出体外,由此治愈。 “你说的没错,眼下的情况的确如此。”连续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王惟一叹道,在这间堆放草药的库房里,只有他和四哥两个人。 “中医的根本,是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将人体看成是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机及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判断邪正消长,进而得出病名,归纳出证型,制定“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中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气功、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但是霍乱来的太猛太烈,一旦病,即使服用附子理中汤、急救回阳散、活血解毒丸、黄连香等补气益血、袪邪扶正的药物,也很难让病人的肠胃脏腑间的阴阳清浊二气在短时间内趋于调和,所以” 王惟一顿了一下,苍老的脸上露出行医五十年来从右有过的凝重表情。 “所以,若不想出新的救治方法,楚州众多百姓恐怕” “恐怕还是必死无!” ps:感谢在这明天要抱病早起值班的周末,空山雨声、江湖老郎中、好牲口、懒惰书虫建夜四位书友的打赏!公子的感冒已经好转,大家不用担心,但是你们一定要记住保重自己的身体,四哥领导着楚州百姓抗击霍乱,我们也要携手起来熬过这个甲流肆虐的冬季! 第三百四十三章河边调情 想出新的救治方法,楚州众多百姓还是必死无! 这句话从当世神医王惟一口中说出来,如果被天丁大人以外的第三个人听见,顷刻要在楚州掀起一场绝望轻生的风潮。 好在这是只限于两人间的私密谈话。 谈过之后,王惟一返身出去,重新又投入到了紧张的救治当中,而四哥苦笑着站起来,望着外边辛勤忙碌的大夫们,只能摇头。 娘的,他又不是学医的,一时半会到哪去想办法?就算他是学医的,现代的药物、医疗器具,一千年前也不可能“造”的出来呀! 哎,听天由命吧,只能望天慨叹。 xxxxxxxxxxx 抗击霍乱的斗争仍在继,楚州府在天丁大人的督导下倾尽了全力,痊愈康复的病人数量也已经从当初的十几个逐渐上升到了三位数,但是在这喜人的成效背后,每天依然有大量的病患在收治所不治身亡,甚至有不少大夫已经倒下。 在困难和危面前,没有人退缩,中华民族与生俱来的血性和坚忍,在这面对生死考验的危急存亡时刻得到了最好的阐释! 对抗霍乱的战役到了最最紧要关头,所有人、楚州城里的所有人都为了共同的使命而忙碌着,连黄知府、魏通判、张防御使三个都是吃住全在外头,不是在收治所帮忙,就是到口罩作坊监工有去附近州府催运草药,连回家谁叫的功夫都没有,而唯独天丁大人突然消失了,城内遍寻不见。 天丁大人去哪了?天丁大怎么会消失? 这放在平常。绝对是惊天动地地大事件。整出一场全程规模地寻人大行动来都不为过。不过眼下所有人地精力都放在抗击霍乱上所以找不到也就找不到。不定天丁大人又一个在什么地方做他地研究明。想新地、更好地医疗方法呢。 有人都这么想。只有两女例外。一个是邹熙芸。还有一个是火帅姐姐。 火帅姐姐要时刻照看小公主日守在严密防护地公主寝居外。看着赵不能让她出来乱跑。避免染上霍乱算是心里担忧也抽不出时间去寻四哥。倒是邹熙芸立刻抛下手里地活儿。全场四处地寻找爱郎地身影。 城内遍寻不见。她又去城外晨出来起直到傍晚才终于在城东一条小河边找到了“消失”整两天地庞昱。 明明只是黄昏。天还没有暗下来。四哥就那么仰躺在芦苇丛里。竟然睡着了。嘴巴里还叼了一根白色地长长地芦苇杆。虽然说时至夏末。天气阳暖可河边寒湿水气又重。穿一件单衣这样躺着还是会着凉地。 邹熙心疼情郎下外穿的轻容紫箩霓霞衫(芸mm的衣服就是轻容纱做的哟)要给他盖上,也不知是四哥闻到了她衣上沾染的兰草芳香还是爱侣间自有的心灵感应熙芸半坐下来刚给他盖上衣服,眼睛微微动了两下睁开来,醒了。 “啊呀,熙芸你怎么来了?”四哥看到佳人玉颜,自也甚欣喜,吐掉咬在嘴里的芦苇冲她笑,说话却出奇地带着混音,好想没什么力气。 邹熙芸看他这个样子,脸色还有些白,立生紧张:“你、你没事吧?不会是”担心的挨近过来,生恐爱郎也被传染上了瘟疫。 “放心好了,不是霍乱。”四哥笑笑,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又掬了一把凉水抹在脸上,振作精神“只是出来了两天,才刚睡下,精神有些迷糊,一会儿就好了——对了,你的口罩呢,怎么没带上?就算是城外也一样有霍乱菌的!” “刘大娘的一对双胞胎孩子玩闹时候把口罩弄烂了,我的分给了她们。” “那怎么可以,分给了她们你自己怎么办?你要是也染上霍乱,我会心疼一辈子的!”四哥急得翻身跳起来,浑身上下的开始翻(找口罩),见到他这般关心情切的样儿,邹熙芸心里一甜,霎时有种被幸福萦绕的甜蜜感觉。 “我我没事,真的。”她咬着粉唇,心儿砰砰直跳,连脸蛋都热的有些滚“你忘了,我和师姐一样练的都是九天玄女功,虽然还没到师姐那百毒不侵、诸邪难扰的境界,可是小小的霍乱,还是不用放在心上的。” 提到师姐,庞昱眉毛动了动,忽然一把拉住邹熙芸的纤润玉手:“真的么熙芸?九天玄女功真的有这么厉害?你可不要为了我安心,故意骗我哦。” 自打离开庐州城,两人已许久未有肌肤之亲,这时虽 手相触,久旱渴雨的邹熙芸仍是粉颊羞红“没、:没骗你。王神医说了,霍乱之疫乃是由于人温凉不调,阴阳清浊二气乱于肠胃而起,以致中气素虚,内伤七情,外感六气,而生心腹绞痛,上吐下泻,甚则转筋,手足厥逆,最后致死九天玄女功在练气修形,将阴阳两气在体内分化,以缎带为引,体外练气,注气成钢,龙舞蛇行——总之,就是通过修练将人身经脉中的阳气排出体外,使体内只有至阴之气存留” “明白了!”四哥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练了九天玄女功之后,体内的阳气会逐步排空,直至悉数消失,我的好娘子武功这么高,想必早就已经是玄阴之体,何来‘阴阳清浊二气乱于肠胃’,自然也就不会患上霍乱啦。” “才没呢。”邹熙含羞白他眼“我又不是师姐,短短十几年就修成玄阴之体,和人交手连武器都可以不用,摘叶成刃,滴水凝冰,聚气成剑不过要想不被霍乱疫气侵扰,也是” “也是轻而易举的,对吧?”四哥忽然一个熊抱,把佳人揽入怀里,贪婪地嗅着她梢耳后清新的馥郁香气,至于为什么不吻下去,呃,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弄清楚,万一吻下去了,火点起来了,一不可收拾,那了就没机会啦。 —废话,谁他妈xxoo的时候谈别的女人事! “九天玄女功这厉害,那若是换成在庐州,李元昊用来困住我想把我烧死的铁罩子,你师姐当时若在,打不打得开?” 邹熙被她呵的后颈一痒痒,无力的软在情郎怀里,食髓知味、按捺下好些天的少女情思(哎呀,就是想做那啥了,不需要说的这么明白吧),转瞬便被撩拨了起来,呼吸更是灼热的吓人,这时听情郎问起,也没多想,随口答道:“当然不行呀,那可是几万斤的东西,九天玄女功再厉害也不能一击之下就轰开的。” 四哥感觉心有点加速“咕嘟”咽下去一口哈喇子,来不及继续问,邹mm又说了:“不过呢,以师姐的功力,要把四面的铁闸打开也不必那么废神的,直接用九天玄女功把铁闸冻住就是啦,铁遇冷变脆,再用‘冰魄玄霜’剑斩上去,再用凤舞剑诀中的一招‘身无彩凤**翼’便是尺余厚的铁墙也一劈就开的。” 遇冷?变脆?实际情况是趁热直接的四哥感觉是从瑶台仙境一下子狠狠摔了下来,美好的幻想瞬间破灭。 “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邹芸见他脸色又有些惨白,关切问道。 “啊,么没什么。”四哥变脸忒快,嘻嘻一笑“就是怕你师姐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打上门来兴师问罪。本来我想也做个那样的铁罩子躲里边避难,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没办法,当潇洒时自潇洒,得风流处且风流嘛,咱们现在赶紧做,做个够本,到时候你师姐杀上门来找我算帐,我引颈就戮,也就没有遗憾啦!” “、你瞎说什么”邹熙芸一听到“赶紧做,做个够本”霎时芳心狂跳,等庞昱凑到她颊边轻轻一吻,温柔地要她“把裙子撩起来”更是羞臊的几乎晕去,手儿却不自禁地执住了罗裙下摆,在情郎的深情注视下一点一点向上拉起,修长的眼睫害羞微垂,轻声道:“是、是这样子吗?” 随着她纤手的移动,秀裙被慢慢撩起,那双精致如细瓷的美腿也一分分展露在庞昱眼前,映着明媚的夕阳,丰润而柔嫩的仿佛扑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魅惑之余更显晶莹剔透,几与晚霞相融为一,庞昱不觉出赞叹之声:“好美啊。” 邹熙芸一颗芳心早系在他身上,闻听这话羞赧之色溢于言表,粉颊更是一片潮红,娇艳绝伦,庞昱忍不住低头吻下去,大手抚摸着她的双腿柔肤,由外而内,缓缓揉动,渐渐的到了腿心处隔着薄薄的丝料轻压下去,顿觉触手微凉。 “这么快就湿了呀。”他坏坏的笑了一下,邹熙芸大羞,颤抖著喘了口气,含糊辩道“没有,人家不是想不是想” 没等她说完,庞昱已经轻巧的褪下了遮挡的亵裤,只见绛红色的x处晶光闪闪,湿润得几乎滴下水来,顿时心旌摇动,忍着**喷薄欲出的冲动笑道:“好,你那里好美,让我尝一尝,好不好?” 第三百四十四章两女一男 不好别、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说“不好”“别”那就是“好”“要”这个道理四哥已经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所以在邹熙芸说“不好”“别”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俯身“吃”下了去,也没怎么含吹**,就把个邹熙芸弄得娇喘连连,柳腰摆动,那处更是潺潺出水,泉涌不止,其间之香艳旖旎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此处省略xxxxxx字,和谐万岁。) 庞昱扶着邹熙芸瘫软的身子,帮她站起,邹熙芸芳心迷乱,正等着爱郎冲阵而入,哪料他有此举动,喘着道:“相公,怎怎么啦” 庞昱咬着她滚烫的小耳,笑道:“刚才的只是前戏,相公这才开始疼你。”拉着她到了河边一株青松下,转过她的身子,将她反压在树干上,从后面撩起秀裙。 邹熙芸如何不要做什么,一起羞怯难言,娇声喘着:“相公别这样子,太羞人啊!”突然下体赶到一阵力道,庞昱已从他身后长驱直入,深深挺进了那片水乡泽国,邹熙芸出其不意,忍不住迸出一声**蚀骨**,猛地抱紧树干,随即开始承受一**猛烈的攻击。 庞昱紧紧拥着怀里佳人,她后边发动进攻,双手却从她臂下穿出,绕到娇躯之前,掌握住了两个浸满香汗的嫩乳,施以重重爱抚,感受无边快意之余,更加激烈挺腰,冲击得邹熙连声**,**不绝于耳:“相公啊、啊、呃、嗯!你你啊你好坏,人家还没有准备呃呃呃呃啊——”她字字吐出,都已变成春情荡漾的喘息,随著爱郎一进一退起伏不定。 更有甚者熙的肌肤摩擦著松树干,另有一种别样的刺激,倘若松树有知,感受到藕臂扶持、酥胸压迫、x液灌的情境,不知作何感想?邹熙芸却是真的被庞昱一轮“急攻”弄得心神欢醉、魂不守舍了媚的喘息中夹着两人下身碰撞的“激烈”声响。虽然庞昱只是解开了裤带,连上衣也未脱,邹熙芸的裙裳也大半穿在身上,可这样半遮半掩反而更加衬托她身段玲珑,引得他情炽一片,动作得更为明快送之间,流泉飞溅,洒得树干斑斑水渍,草地点点露珠。 邹熙芸竭力克制喘息,颤声叫道:“公你慢点人家受不了相公着抱着、我!好不好?”庞昱攻势正是如火如荼,心神放纵,听了邹熙芸的恳求言语,心中一荡,握住邹熙芸双腕,将她带离松树,一把将她纤腰揽住吻她纤细的玉颈,不胜爱怜:“好,当然好,相公要一辈子抱着你,抱着你了就在不舍的放开。”邹熙“嘤咛”一声首主动献上香吻,松林之中惟闻两人亲昵之声霎时又掀起一阵更趋激烈的**狂潮 (处继续省略xxxxx字,和谐万岁。) xxxxxxxxxxxxxxxxx 两人温存之际得一阵蹄音嘶鸣。朝这边奔来才来得及穿好衣服。四哥应变之快。尽显大将之风。往树上一靠。装作是睡着了而邹熙才到准备叫醒他。果然才一躺好就听见一把女声道:“哟。熙芸妹子。你和天丁大人在这里做——什么呢。难不成姐姐来岔了时候。坏了你们好事?” 这个娇地语气。这把调谑地腔调。除了花妖女还有谁人。 “啊啊啊啊~~~~”四哥打了个老大地哈哈。俨然刚被吵醒一样。睁着迷蒙地眼睛望向二女。“哎呀。容容。邹姑娘。你们怎么来了?想我了么?不用着急地。晚上我就回去了。”反把花想容叫得更亲密。 他自然掩饰地很好很真。可花想容狡黠地杏眼滴溜溜一转。掠过邹熙腰身。有意无意地来了一句“呀。妹妹地衣服怎脏了。前边全尸沙土呢”弄得邹熙粉颊一热急忙俯身去拍。其实根本一早就处理干净了。这一弄反而成了欲盖弥彰。 欲盖弥彰地话那意思就很明显了。换句时下流行地。那就叫“有奸情” 依然出乎意料的,花想容这一次竟然没有“深究”下去,揪着几乎被抓了现行的两人一同揶揄,又或者以此为要挟、悄悄地逼四哥做什么,红滟滟的菱唇一抿,敛起她娇艳如花的玉容,扔下一句:“括儿他也得了瘟疫,是霍乱。” “什么?括儿!?”邹熙芸一听之下,脸色立变,玉手揪紧了裙膝。 “括儿”就是跟着王惟一同来的那个小童、也是他的关门弟子,约莫**岁大,但是非常懂事而且很用功,不怕苦,不怕累,一直跟着师父(王惟一)在收治所忙前 苦学医术,后来在四哥的强烈建议下,衙门专门建病患的女性收治所,邹熙芸和南宫琴伊诸女都义务在那里帮忙。 治病嘛,少不了要跑前跑后,两边往来传递消息、运送药物,总要有人跑的,王惟一老来世故又是医神,老早看出来众女中有的已经不是完璧之身,那还能不明白她们和天丁大人的关系,况且还有个大宋百姓心目中的女神南宫大家在里头,怎放心叫他哪个男徒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回头还不惹得天丁大人雷霆大怒,发飙要砍人啊。 王惟一是神医,可也是老人精,一想之下哎呀,括儿行,小孩子嘛,成天窝在美女堆里也没什么大不了,天丁大人也能接受,而且这个徒弟既老实又懂事,年纪虽小,医术却也有他三两分的水准,给几位花魁打打下手再好不过了。 于是就这样,括儿就留在女性收治所帮忙了。 真的如同王惟一想的,这小子呢既懂事又肯干,而且也不是那种呆呆的、只会傻乎乎地按吩咐做事的木鱼脑袋,反而在一帮美丽大姐姐面前表现的聪明灵光,举一反三,甚至讨人喜欢。总之,这么几天下来,南宫琴伊、邹熙芸、花想容还有所有的丫头片子们都“喜欢”上了这个乖巧伶俐、勤劳踏实的小弟弟,乍然听闻他染上霍乱,邹熙芸岂有不担忧紧张之理。 “相天丁大人,我赶紧回去看看吧——想、想容姐,多谢你来告诉我。”邹熙一紧张,差些儿又说漏,最后那声“相容姐”也喊的有够尴尬,倒是花想容用她勾魂摄魄的美眸在四哥身上某处一瞟,娇艳的脸蛋飞上两抹流霞。 (看什么看?等霍乱的事情了,看我不用这东西入肉死你!) 庞昱瞪他眼,心里不知怎地,突然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xxxxxxxxxxxxx 病床前,昨天还是精神饱满的括,如今已是有气无力的瘫在床上,双眼凹陷,呼吸急促,嘴唇干裂,身体虚脱,皮肤失去弹性,脸色更是白惨的吓人。 的脱水症状! 四哥心里一惊,:“怎会这样?染上霍乱的人便是孩子,也不可能只一日功夫就衰弱成这样?”霍乱患者虽然极速脱水,最终导致死亡,可这整一个周期最快下来也要三五日功夫,可括儿的症状明显已经到了中晚期。 x他妈的,会是霍乱菌变异了吧。 不对啊,这他妈的又不是病毒,细菌而已,不存在短期内变异的可能! “括儿他他恐怕早就已经染上了,只是收治所人手不足,他才强忍着一直一直在帮我们。”一边的小香君插口了,见所有人都朝她望过来,小鼻子抽噎了两下,眼眶红红地道“前天我就见到括儿去了好几次茅房,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说吃坏了肚子谁知道谁知道”大大的眼睛扑闪了几下,里边一下子浸满泪水。 “唉!”王惟一重重一跺脚“这孩子就是要强,有病了也自己撑着,这他当是一般的病症呢,怎么可以熬得”他搭上括儿的腕脉,才不过把了一小会儿,脸色就变得越来越凝重,眉头紧皱起来一语不发。 “王神医,括儿这样子还有救么?”四哥问道。 王惟一不语,沉默了好一会后,终于缓缓摇头“晚了,晚了!括儿这病拖得太久,霍乱疫气已入膏肓,便是华佗重生、扁鹊再世也救不了了!” “怎会怎么会这样”一向调皮捣蛋的小香君“哇”的哭了出来,呜咽泣道“昨天括儿明明还和我一起打水,一起煎药怎么才过了一天就”她哭得泣不成声,众女亦齐个惨然。 最悲怮的人却还是王惟一,这位名震天下的江左针神这时已经是老泪纵横,哀不自胜“沈兄啊沈兄,惟德(王惟一表字)对不起你,你把幼子托付给我,我却我却害死了他呀沈兄——惟德愧对你啊!”“什么?”默默听着的庞昱骤地眉尖一跳,失声惊道。 “括儿他姓沈,沈括!?!?!?” ps:感谢嗷嗷空和爆菊流两位书友的打赏,这个月过去了一半,公子收到的打赏已经快到上个月的两倍了,大家的鼓励和支持让公子充满了干劲,接下来的章节里,肆虐的霍乱将会引起无数波澜,大家想不到的许多人,都会一一倒下,究竟谁能挽救楚州?谁能降伏病魔?请大家拭目以待! 第三百四十五章生机中的绝望 括儿他姓沈,沈括!?!?!?” 四哥几乎是大跳着吼出来这个话的。 沈括啊,沈括啊,那是什么人?大宋朝不,是泱泱中华五千年历史上最卓越的科学家,没有之一!他精通天文、数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地理学、农学和医学;他还是卓越的工程师、出色的外交家;同时,他博学善文,对方志律历、音乐、医药、卜算等无所不通,无所不精! 梦溪笔谈知道么?沈括写的,北宋时期自然科学达到的极致、后世两个朝代无法超越的巅峰,更是中国科学史上的第一坐标!让整个中华引以为傲的巨著! 四哥的喘息急促起来,不能置信地望着榻上气若游丝的少年。 这这真的是沈?不会是同名同姓弄错了吧? 他勉强遏制住激荡的心,追问道:“王老神医,括儿他可是钱塘县人?一岁时举家迁往福建?在武夷山、建阳一代” “是啊,括儿爹老夫乃莫逆之交,以前他在江南为官,老夫筹建医学所、开馆授徒多有助益,后来调职福建,便举家迁往建阳,两家书信往来一直未断。去年老夫因一桩难杂症到武夷山黄岗峰采集药材,途经建阳,恰逢沈兄被官司缠身,便将托儿托付给老夫”回忆起往事,王惟一更觉愧疚,六十来岁、见惯了生死的老人家就那么瘫坐在床边,苍老的眼泛着泪光。 “括儿是个爱学的好孩子啊,跟着夫在医学馆习医时,众多弟子里就属他最勤奋肯干,每天鸡鸣起、三更睡,小小年纪就有了老夫两三成的水准。记得以前他刚到江南,读到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中的一句‘人间四月芳菲尽桃花始盛开’他不明白为什么江南的花都开败了,山上的桃花才开始盛开呢?,于是一个人跑到飞来峰去看,四月的山上,咋暖还寒,凉风袭来,怎是他一个小孩子受得了得。他从山上下来患了严重的风寒,躺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老夫给他施针诊疗说得第一句话就是‘师傅,徒儿懂了,山上比山下冷以花期才来的比山下晚呐’!” 这个故事一说出来,哥当时就震惊了“小沈括上山看桃花”他还在小学时候就听老师过呀,后来长大了识到x国教育的无耻了(可不嘛,什么爱迪生救妈妈、华盛顿砍樱桃时都他妈的是我国伟大的教育者胡编的!),还以为也是编出来诓那些小学生的,没想到竟然真有其事! 真有其事。那还有什么好怀地! 沈括啊。面前躺着气若游丝地少年地是沈括! 他发现地磁偏角比欧州了整整四百年;他提前一个时代创立了隙积术(二阶等差级数地求和法)、会圆术(已知某圆地直径和弓形地高弓形地弦和弧长地方法);他创造性地认知了冲积平原形成、水地侵蚀作用;他第一个详细记录凹面镜成像、凹凸镜地放大和缩小作用。第一个提出石油地命名甚至提前一千年预见到了“此物生于地中无穷。后必大行于世!” 全才啊顶地全才啊!而且还是王安石未来推行变法地得力臂助、对抗西夏地卓越功臣。这样地一个绝顶高才怎么可以英年早逝! 沈括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王老神医!”他发疯一样地拉着王惟一地手。把他转过来和自己面面相对。“沈括括儿他真地没救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王惟一摇头:“括儿的病发现的太晚,霍乱疫毒早已遍布体内,若是早半天发现,或者还能用九转金针封住他全身气**,阻止疫毒深入,往后再拖延几日,现在哎!”他长叹一声,依然还是那绝望的眼神。 这是一代神医、江左针神第二次下“必死无”的论断,这就等于阎王爷在生死簿上拿朱笔一勾,直接叫黑白无常来拘魂了,众人都知道沈括再没有活的可能,默默低下头为这个英年早逝的孩子,默哀。 唯独四哥不放弃。 “王神医,你说‘或者还能用九转金针封住他全身气**,阻止疫毒深入,往后再拖延几日,’是什么意思?难道再撑几天,括儿就有救了么?” “若是撑上三天老夫还可以冒险一试,以太素九针为括儿移宫过血” “太素九针?”南宫琴伊一惊“可是昔日药王孙思邈秘传之术,小成可清心顺气,益气养血,大成则可精元固守,起死回生的太素九针?” 王惟一缓缓点头:“太素九针原载于灵枢针十二原篇,传为皇帝、岐伯、俞三大医学宗师合力著称,至秦末楚汉争雄时失传,盛唐时药王孙思邈机缘巧合得黄帝内经古本残卷、融以历代医学之大成,复令太素九针重现于世。老夫一生勤研针学,访遍天下钟辗转习得九针,可惜最后一针仅得断篇,老夫穷毕生心力 未补全,否则便是括儿病入膏肓,施以九针当也还有机。” “但若施以八针移宫过血,撑上三日便成?”四哥不依不饶地追问。 王惟一叹道:“那也只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也是生机!”四哥吼道“韩琦,去拿三样东西来,盐、糖还有水,快!”韩琦才进门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大人下这样的命令,一时愣在当场“盐、糖还有水?大人,你要这些做什么?” “少废话,叫你拿就拿!”天丁大人吼得震天价响,众女连带王惟一在内面面相觑,不知他打得什么主意。 片刻间,东西送。 “快,一升水兑两勺盐和十,搅匀了给括儿喝下去!喝不下去就灌!强灌!”四哥急急命道,见众人眼色窦“不知道一升是多少?两斤!” “不是啊人,又盐又糖的,倒底什么东西?” “ors,做一种叫ors的液体。” “欧啊死?” “对,就是口服补液盐,救括儿的神;,能够补充疾和呕吐流失的水份和矿物质帮他撑下来最后三天!” “就用糖和盐!?”这下子光众女,练王惟一都惊诧了。 “对,糖和盐按比例配置成的这种ors充液,和人体内部的体液非常相似,霍乱置人死命之处在于体液的大量流失,造体代谢紊乱,血浆容量减少、体内盐分缺乏、血液浓缩、电解质丢失、缺缺、直至休克及并发急性肾功衰竭而致死,口服ors虽然不能完全补充流失的体液,但是佐以王老神医的针术,我想,帮括儿撑上三天绝对不是问题!” 天丁大人的这番话,几乎有人听不懂,即使是身为一代医术宗室的王惟一不甚明白这一千年后源自西医的霍乱治疗理论,但是如今沈括生命垂危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若是撑不下来这最后三天即使是他也束手无策! 天丁大人的说的“欧啊死”是现在唯一可以的办法,为了给括儿争取这三天宝贵的时间即使所有人都半信半,但还是必须选择相信! 于是就这样,濒临垂危的沈括被一众美丽大姐姐们使尽办法,灌下去了足足两升的ors,然后又是老山参、灵芝、鹿胎、麒麟竭、天山雪莲、冬虫夏草都是按王惟一给开的方子熬好了灌得,不怕什么好药补多了互相冲。 不是病患太多,药材紧缺么? 是啊,是缺,不过天丁大人召集楚州三套班子不对,是召集知府、通判、防御使发话了“你们这些家伙,还有楚州大大小小的其他官吏,家里藏了什么名贵药材,通通、马上、立刻给我交出来,本钦差有用处,救人!当然了,我庞四是个实诚人,不会白拿你们东西,市价多少贯钱,我补!明白? 天丁大人代表皇上,天丁大人的话就是皇上的话,皇上的话就是圣旨,所以没有哪个还敢藏着、掖着,乖乖把人家孝敬的、家里私藏的珍贵药材贡献了出来。 天丁大人代表皇上,皇上跟你们拿不对,是皇上给你们让你们进贡名贵药材上来,那是看得起你们,给你们脸子,有人敢跟天丁大人提钱字么? 没有啊!所以了,天丁大人一文钱没花,就弄来了一大堆续命回生的药材,把个不知道“内情”的王惟一感动地老泪纵横,其实他哪里知道,天丁大人这么做为的不是他徒弟,而是天丁大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宋朝未来最伟大的科学家、天家、数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生物学家、地理学家、农学家、医学家、卓越的工程师和出色的外交家沈括,就这么把命歇b在一个小小的霍乱上! 有四哥的地方,就有奇迹,被王惟一判定最多一天时间必死无的小沈括,在喝下“欧啊死”和以上n种名贵中药后,成功的在死神面前坚持了下来,所有的美女们、丫头们这才相信,四哥是救命的活神仙! 第一天、第二天,王惟一连续为沈括施针,状况日渐好转,眼看只要第三天最后进行一轮,霍乱疫气就可以彻底排除,噩耗突然传来。 王惟一病倒了,染上的也是霍乱! ps:哇哇哇,今天要特别感谢好牲口和嗷嗷空两位书友,你们光是今天的打赏就超过了公子以往每个月收到的一大半,咱时感激涕零啊!另外还有vnxjhjsjts、hhwxx两位,也谢谢你们的大力。楚州霍乱的剧情已经渐渐进入,后面还有更精彩、更紧张、更意想不到的剧情等候着大家,每天晚上12点1,锁定天下第一丁,公子会把最精彩最出色的内容带给你们! 第三百四十六章失踪 还有最后的一次施针,移宫过血就完成了。” “嗯,但愿这之后括儿真的可以好起来。” 小沈括的病房外,众女满怀期望的静候着,南宫琴伊和邹熙芸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光从表情也能看出来两位绝代佳人对这个几天来在一起对抗霍乱病魔、懂事又聪明的小弟弟的关心和牵挂。 “未必哦,王老神医不是说了,即使以太素八针(有一针失传了嘛)为括儿移宫过血,也只有一线生机。一线的话说不定会失败哦,咯咯咯咯——”俏笑声中,一阵浓烈的乳脂甜香从旁边房间漫出,花想容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一袭轻软的绫罗秀裙怎也掩不住她火爆腴润的曼妙身段,下边一双踝骨浑圆、肤如细雪的小脚儿,雪白的足背酥腻莹润,浑不露骨,套着半截粉色的绣鞋,指瓣用凤仙花汁染成了酥红,益的娇妍可人。 好在这一屋子都是女人,不然恐怕就是柳下惠那样正人君子恐怕也要忍不住想把她两只肉呼呼的香滑小脚捧在手里,轻轻握着揉着,恣意品尝。 但即使都是姑家,香君、香草、百合还有其她几个小丫头片子,目光也忍不住被引了过去,怔怔盯着那裸露小半截的雪腻足踝,满眼目迷,然后回神一悚,急忙转头,再也不敢多瞧,唯恐被自家小姐看见。 花妖女的魅惑,即使是女人,难抵挡啊! “只要还望,我们就不能放弃。”南宫琴伊的嗓音还是那般清婉动听,明眸流露出的一抹坚毅衬予她冰清玉洁的雅丽仪容,更显这位天下第一名妓的风华绝代娜多姿。冰雪聪明的她如何听不出花想容话中的调谑——堂堂两大花魁为了一个小童如此担忧挂怀,传出去了还不被人笑话死?只是他天性温柔婉约,不加计较罢了说括儿这孩子也着实听话懂事又聪明,讨人喜欢。 “对啊天丁大人说了,一线生机也是机!” “还天丁大人,咯咯咯,这日你们有见到他么?”花想容俏笑着问道,狐媚的眸子一丝异样的狡黠。 众女听她一说这才忆起两日来地不曾看见天丁大人地影踪们连同王老神医为了括儿地事情操劳。天丁大人却在下令叫楚州知府、通判、防御使和大小官吏“奉献”出他们私藏地名贵药物后。就连看也没有过来看过括儿一眼! 甚至。连和庞昱已经有了白约地邹熙。这时都暗暗地懵了。因为即使是她已经整整两日没有庞昱地影子。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见他那样关心在乎括儿地生死。为什么在这关键地两天里却忽然消失了?即使别地都可以放下。难道连来收治所看一眼。给日夜操劳、身心疲惫地妻子一个温柔地笑、一个宽慰地眼神。也不愿意么? 这一刻曾经清傲孤傲、淡泊世情。出尘仙姿丝毫不逊于南宫琴伊地邹熙芸。心底一样隐隐生出少女地哀怨。 —任何女人上了。即使是天上地仙女也和热恋中地小姑娘没有两样。 “啪嗒嗒嗒嗒”这个时候。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然自门外响起。 邹熙芸第一个站了起来,只道是庞昱回来了,回来看她;众女则多数以为是这个脚步声是王惟一,急急忙忙来给爱徒完成最后施针的王惟一。 邹熙芸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谁料外边站着的既不是两天来时刻牵挂的庞昱,也不是众女期盼的王惟一,而是王惟一的大弟子,胡恺之。 胡恺之,今年五十有八,年纪比王惟一并小不了几岁,当年只是一个老实巴交、傻乎乎种田的庄稼汉,后来举家染上瘟疫,父母兄弟先后撒手人寰,幸得王惟一路过把他救了下来,从此便拜在这位一代医神门下。 虽然当时的他是庄稼汉一个,也错过了学医的最佳年纪,不过胜在勤勉好学、吃苦用工,虽然没有其他师弟那样的天赋,但勤能补拙,三十年下来也成了一方名医,这次王惟一听闻楚州爆瘟疫,召集众弟子北上挽救受难百姓,他率先响应,义无反顾地带着两大车药材和十一名弟子赶来援手。眼下王惟一为给沈括施针诊疗,无暇他顾,收治所内的其余事务一概交由他负责经手,众女见到胡恺之,还道收治所除了什么事情,岂料胡恺之一开口竟是识破天惊! “师傅他病了,也是霍乱。” “什么!?!?!?” 王惟一病倒,这是绝对震撼、惊人的消息,尤其是在这个沈括性命垂危、最后一天的施针必须完成、不 无生的时刻,王惟一一倒下,意味着这两天来照顾有努力、坚持全部白费! 甚至,整个抗击霍乱的战役,都要因为王惟一——这个动力支柱、精神支柱、医术支柱的倒下而全线败退,楚州城数万百姓,彻底论语霍乱肆虐的致命侵袭! 突如其来的重大危机,天下谁能化解? 毫无问,当然是天丁大人。 偏偏这个时候,天丁大人依然踪影全无! “城南、城西找过” “找过了,没有。” “城东呢。” “也没有。” “城北还是没有?” “是。” “城东外面的小河边呢?” “也没有。” “怎可能?天丁大人哪儿去了?”括的病房里,众女急的团团转。 “这可怎办呀,怎么办呀?连王老神医也病倒了,天丁大人又不在我们我们括儿他” 饶是以韩琦的镇定、和未来的宰相风,这时也不禁慌了手脚。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王医病了,不能来施针,括儿他他他是不是死定了”小香君眼泪汪汪的,只差没有哭出来! “哎!”胡恺之顿足长叹“师傅说了,研习素九针重资质,恺之愚钝,穷三十载之功也不过悟通五针,难以为小师弟施以移宫过血,实在是恺之愧对恩师,愧对恩师啊!”“胡大夫,胡大夫!”懂事的湘兰软细声的问道“王老神医他就不能坚持一下,先给括儿施完针” 胡恺之缓缓摇头“姑娘有所不知,施展这‘太素九针’极耗心神,稍有差池,不但小师弟必死无,连施针亦有性命之虞,师傅他老人家年岁已高,昨晚病后连吐带拉折腾了整整一宿,今天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无能为力”四字一出,众女相顾惨然。 便在这时,南宫琴伊袅袅起身,比仙籁还好听的声音从她樱唇吐出:“如果,王老神医病重不能施针,那么就请老神医他临时传我针术,括儿的病,我来医。” xxxxxxxxxxxxxxxxxx “王老神医,请传琴伊太素九针,为括儿和老神医你施针诊治。” 收治所内,专为王惟一的病房里,南宫琴伊敛衽垂颈,袅袅下拜,淡扫蛾眉,衣妆素净,直如芙蓉出水,不染纤尘。 王惟一昨夜在收治所忙了一宿,到临城子时才回房歇息,结果还没有睡下却突然倒下了,呕吐、腹泻折腾了整整一宿,加上长期以来的辛苦操劳,到今早,这位年已经七旬的老神医彻底瘫卧在病床上,面容苍白,精神衰颓。 “使不得使不得啊,咳咳老夫一介医,怎当得起南宫大家一拜。”他撑着窗沿想坐起来,岂料身子才一离榻,手臂突然一软“扑”地又倒了下去。 “师傅!”胡恺之急忙过去扶住恩师。 昨天还是精神矍铄的王惟一这时已被病魔折腾的连起床的力气也没有了,全靠徒弟扶着才能勉强坐起,瞧着一脸端肃仪容、绝不是一时冲动才到他这里来求授针术的南宫琴伊,他也不知从哪生出来一股力量,撑着坐直了身体道:“南宫大家,这这太素九针虽然重悟性,可是短短一日之间咳咳咳,南宫大家,不是老夫咳咳咳,舍不得把太素九针外传,实在是九针研习繁复,绝非短时间内可以一蹴而就便是南宫大家在文太医处见习过针术,又有观摩老夫施针的经验,短短一两日功夫” “为了括儿和楚州百姓,琴伊别无选择。” “可是为括儿施以移宫过血,稍有差池,不仅他性命难保,连施针也会会死的!” “什么?”众女一齐惊呼出来。 “本来移宫过血之术只是太素九针断篇中记载的一门回生之术除了甚耗心力对施针并无损伤,可是老夫穷毕生之力也未将最后一针补全,只有咳咳咳,只有勉力以八针施之对施针的心力损耗以十倍计!过程稍有差池,施针必心力枯竭,形同废人南宫大家,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太素九针,琴伊一定要学!”没有任何犹豫的,南宫琴伊回答道,危险面前没有半分退缩,秀脸透出神圣的光辉! 第三百四十七章仙子折翅 小看女人,永远不要,因为当一个女人认真起来种坚持和韧性,绝大多数的男人根本比不了!——安乐侯风流史遍阅天下女人卷 “所谓移宫过血,其实是一整套繁琐复杂的施针过程的总称。首先,通过金针刺**,使得身体的机能降到最低,对血液的损耗也随之大大减少,然后在手腕神门**开口放血,将七成的血液排出体外,然后再封住除任督二脉以外的人身所有窍**,用这剩余的三成血液维持人体的基本运转。” “人的身体会不断造血,而新的血液中并没有霍乱疫毒,如此一来体内疫毒数量大大减少,辅以药物治疗,逐步将疫毒全部排出。然后根据身体康复及血液新生的状况,逐步开启封闭的十二正经,最终恢复正常的气脉运行。” 王惟一的病房中,南宫琴伊静静端坐,聆听着给自己下了两帖猛药、又自针数十(就是自己给自己扎了几十针啦!),强振作起精神的王惟一解释何为移宫过血以及施展移宫过血的程序和要诀。 “括儿还能撑几天。”之前,王惟一这样问胡恺之。 “大约”胡恺之沉了一会“小师弟的状况比起前两日好了不少,看来天丁大人让韩将军配的那个‘欧啊斯’的确有效照徒儿方才查探小师弟的脉象看,不出意外的话摸还可以撑上三两天。” “好。”王惟一挥挥手,示意胡之和其他人离开,等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房里只剩他和南宫琴伊两人,这才一字一顿地沉声道:“两天之内,老夫一定教会你太素九针(九针缺一针,不过还是以‘太素九针’相称。)!” 于是就有了边刚刚的解说南宫琴伊听得很认真,一字不芶地用心在学,原本她在文涵处学了一些医术的皮毛(北文南王可不是白叫滴,文mm医术的皮毛那也是了不得滴!),只是出于姐妹交好,彼此互授绝学聊以解乏——也教了涵妹子弹琴想当初的无心之学在楚州竟然派上了用处,而今天,和她那妤涵妹子齐名的江左针神王惟一要把他的最终绝学太素九针倾囊相授! 为了救人也好,为了这绝世无双医术的传承也罢,从这一刻,她的全部精神和心力都必须毫无保留的集中在这里! 艳冠天下的绝世美人起来的神态真的动人无比,王惟一的目光却没有在她俏脸停留片刻,只是静静望着床边立起的**位同人,用心诉说。 “逐开启封闭地十二正经。最终恢复正常地气脉运行。然而。经脉封闭地时间久了身体经络必然坏死。肌肉也随之萎缩是永久性地损伤。即使之后取消对**道地禁制也再恢复不了。所以老朽说地三天只是完成移宫过血地第一步。之后最少半个月地时间里随时通过观察人体各部位地变化。暂时打开十二正经中地一条或者某几条。使得濒临坏死地肌肉经络得到血液补充。但是也不能时间过长。以免耗尽体内血液。无法维持任督二脉地运行。” “其中地“度”极难把握。稍有任何差池。括儿必死无。而且” “而且我也会心力耗尽。变成一个活死人?”南宫琴伊微抬黛眉。语调竟出奇地平静。玉容更是静如止水。尽显她看淡生死、不沾尘俗地仙子风仪。 “是地。移宫过血之术一旦开始(指开始放血。之前两天是通过刺**逐步降低身体机能以减少对血液地需求)。施针者必须七天七夜守在病人身边。随时控制十二正经地流通闭合。并且及时应对种种可能出现地突发状况。七天七夜绝不能有分毫差池。所以老夫才说。移宫过血。九死一生。其凶险处。绝不亚于在战场以一己之力独抗百万大军。” 南宫琴伊地唇角飘出一丝清浅地笑意。淡淡道:“就算王老神医您这么说。琴伊也一定还是要学地。” “好。那么现在。老夫传你太素九针地口诀。你听好。” “琴伊聆听谨记。” “昔黄帝曰:以针应九之数,奈何?岐伯曰:夫圣人之起天地之数也,一而九之,故以立九野。九而九之,九九八十一,以起黄钟数焉,以针应数也。一者,天也。天者,阳也。五藏之应天者肺,肺者,五藏六府之盖也,皮者,肺之合也,人之阳也。故为之治针,必以大其头而锐其末,令无得深入而阳气出。一曰(音蝉)针,取法于巾针,去末寸半,卒锐之,长一寸六分,主热在头身也。二者,地也。人之所以应土者,肉也。故为之治针,必其身而员其末,令无得伤肉分,伤则气得竭。 二曰员针,取法于絮针,其身而卵其锋,长一寸六分” “五者,音也。音者,冬夏之分,分于子午, 别,寒与热争,两气相搏,合为脓者也。故为之:其末如剑锋,可以取大脓。五曰针,取法于剑锋,广二分半,长四寸,主大脓,两热争者也” “九者,野也。野者,人之节解皮肤之间也。淫邪流溢于身,如风水之状,而留不能过于机关大节者也。故为之治针,令尖如挺,其锋微员,以取大气之不能过于关节者也。九曰大针,取法于锋针,其锋微员,长四寸,主取大气不出关节者也。针形毕矣,此九针大小长短法也。” “这些是老夫从找到的医经残卷中对太素九针的记载,融合毕生医术补全的九针要诀,只是最后一针口诀恐有缺憾针之时血脉总是不能顺畅运行。所以你只需要习得八针便好,剩余第九针便留待日后再行参详吧。” “琴伊明白。” “好,那么老夫再详细教你人身十四经(心、肝、脾、肺、肾、胃、胆、大肠、小肠、膀、三焦、心包络以及任、督二脉)的经络循行及经**分布,然后按照头、颈、躯干、四肢的顺序,详述施以太素九针时各个针灸**位间的距离长短,针刺的深浅尺度,以及主治、功效等项。” 单是理论的传进行了整整五个时辰,即使以南宫琴伊的慧质兰心、绝世资质,也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勉强收纳融汇(还没贯通呢!),接下来的第二天,则是用王惟一铸造的**位铜人,在王惟一的指导下由南宫琴伊现场演示针法以便指出其中的错误和缺漏,现场纠正! “这是老夫苦心设计的铜,以上等黄铜铸成和一般人大小相似的人体里面脏腑的布局,经络的循行,**位的分布都和人体一般无二,躯壳表面刻有三百五十四个**孔,孔内装满水银,外补则封以黄蜡,以防水银流出。少时你按老夫教你的太素九针以及移宫过血之术的施展方法,逐次施针,若一针刺入便有水银流出即是方位正确力道轻重与否则取决于水银流出的多少。 只有方位和道都完全把握了,才能确保你给括儿施针时嗯至少在理论上,不会出现太大的以外和变故。” “多谢王老神医提点伊这便开了。”南宫琴伊把她冰肌玉骨,滑如凝脂白似霜雪般的玉手从举起的宽袖探出,一双如水妙目凝注在面前伫立的**位铜人上边,兰指拈起一根细长银针,看准了铜人胸口处的檀中气海,一针扎下。 针到处,时空仿佛静止,短三五秒的间隔仿佛半个世纪那么悠长,接着在南宫琴伊满怀期许的幽幽凝视中,水银自针下涌出,流速恰到好处,既非汹涌**,亦非涓滴可数,病床上的王惟一捋着花白的胡子,满意点头。 原计划一天的铜人演练,南宫琴伊只花了五个时辰,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王惟一无限感慨地对急忙冲进去照顾他的胡恺之说了一句话:“如此绝世聪慧、天赋资质,唯惜从乐,倘若幼承杏林学术,天下当复多一‘文’尔。” 聪慧、天赋资质!南宫琴伊凭借她的专心、凝注,把太素九针和移宫过血的期限提前了半日,但小沈括的病势,此刻已是岌岌可危! 是的,岌岌可危!依据胡恺之的诊断,如果不在当晚开始施针,最多两三个时辰,小沈括就要死在病床上! 病势紧急,刻不容缓,几乎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的南宫琴伊硬撑着少女娇弱的身体,决定即刻给小沈括移宫过血——说是即刻,其实光准备房间、工具、药物、热水等等就已经了花去了一个时辰,当小香君、香草、百合几个小丫头把泡了许久时间药浴、洗濯干净的小沈括抬进静室的时候,留给南宫琴伊的时间。 只剩下最后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考验南宫琴伊仅仅用一天半时间研习太素九针的成果! 半个时辰,决定古往今来乃至大宋历史上最伟大科学家的生死存亡! 然而就在这半个时辰的起始,移宫过血之术开始前的一刻,在病床前打开针囊、刚刚拈出一致来的南宫琴伊忽然雪靥惨白,玲珑修长的娇躯一阵瑟瑟颤抖,然后不等发现异状的湘兰过去搀扶,她竟也倒了下去,宛若刚被天宫打落凡尘的仙子,折翅伤恸,狂呕不止 ps:aj轩岩兄弟和牲口哥今天又是一连串的打赏,公子感激之至,还有hhwwxxx>友,你们可都是公子的铁杆fans啊,今天听说烽火打赏一天80w还自卑了一下,不过看来我也是有忠实读者的,再次谢谢三位的打赏了,至于南宫mm病情如何,小沈括是生是死,一切留待明日揭晓。 第三百四十八章琴伊病危 ***本章节来源请到阅读最新章节*** 乱,又是霍乱! 挽救小沈括最后期望,南宫琴伊,在开始施针的一刹,因为霍乱的突然作倒下了去,冰清玉洁的圣洁仙子,在不眠不休的劳碌了两天后,终也逃不过霍乱病魔的无情侵袭 顷刻之间,所有人都傻了,傻在原地。**-** 南宫琴伊已经是他们的最后期望,她一倒下,还能靠谁? 括儿命还剩下最后半个时辰,这样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再有人学会太素九针,为他移宫过血小沈括的生死已经不单单是他一条人命的事情,而是在王惟一倒下后,整个抗击霍乱斗争中所有医、患和楚州所有人的精神所系。 这一刻,在院子,早已经聚集了无数身染霍乱的病患,大家的精神、意志全部寄托在病床上的小沈括这里,聚齐了眼下最高的医术、最好药物的施救的小沈括如果能够撑下来,所有人便还能看到一线抗击病魔的生机,而他要是死在病榻上试想一下,当围在院子外边的病患们和隔离在外边的老百姓知道耗尽了针神心术、名贵药材尚且救不回一个孩童的性命,谁还会有生的希望、活的勇气,大家伙费尽心力铸就的抗击霍乱的整条战线顷刻便要土崩瓦解! “扑通!”胡恺之然坐倒,彻放弃了希望小香君、百合、香草扔下手里的东西哇哇大哭湘兰、小宛、圆圆虽然还忍着,可是她们无助的眼神已经曝露出了心底最后的绝望只有邹熙芸,凝注往窗外的美眸清凉如昔,俨然完全不受房中弥漫的哀伤气氛影响 因为她坚信难之时,自会有大英雄、救世主出现,而那个人是 “啪!”紧闭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邹芸第一个转头过去,看见的却不是期待中那个潇洒傲立、玉树临风的高大身影。 人实还是那个人,朝思暮想的情郎、消失了整整n天的天丁大人。 但却是风尘仆仆、头脏乱。身污垢泥灰、 “哎怎么”她迎上去。才一开口。四哥把个小木箱塞到他手里。 “快。打开用这东西救沈括!” “什么?救怎、怎么救”事情来地太突然。她一下子懵了。 “唉呀!”庞昱一跺脚。从她手里又把盒子抢了回来。飞步扑到床边。 众人只道他找来了什么起死回生地仙丹妙药。一齐拥了过去。却见庞昱一边重重喘着粗气(赶得太急!)一边打开盒子里边拿出来一个晒干了还略有尿骚味道地猪膀。一根少见地半透明芦苇杆有一小块细细地铁。 “这这些东西做什么用得?” “输液!”四哥只回答了两个字。 输液!?输什么液!?什么输液!? 没有人听得懂,也没有人明白只能呆呆看着庞昱一个人在那里动手。 将预先配好的ors溶液倒进猪膀做的“输液瓶”中“猪膀输液瓶”挂在床檐固定然后接上半透明的芦苇杆做成的“输液管”(明白为嘛去河边了吧,找适合代替橡胶输液管的芦苇!),接口用丝线紧紧扎住防止漏液和空气进入“芦苇杆输液管”下端接上他消失了整整四天,和楚州城十数名巧手铁匠(明白为嘛要召集铁匠了吧)经过无数次实验终于做出来的针头!同样接口用丝线紧紧扎住,防止漏液和空气进入,最后在小沈括手臂的静脉上一扎。 完成! 对,你没有看错,这就是四哥独立开创、利用古代简陋工具完成的输液装置,他早就知道口服ors效果有限,根本救不了那么多惨受霍乱侵袭的老百姓,只有提前数百年、在古代“开”出一整套打点滴的工具,以输液的方式直接给人体补充ors补充液,才是真正对抗霍乱的不二良方! “来,这个盒子里还有一套工具,按照我刚才演示的输液过程,你们也练练手。稍后还会有一批工具送来,学会了赶紧先给危重病人输液。最晚在明天太阳落山前,会有八百套打造好工具的依次送到,再过一天,两千套。那时大家就可以放心的告诉全城百姓,天丁大人向他们保证,三天内所有患都可以轮到点滴,整个楚州城从此,不会再有一个人死在霍乱病魔下!” “你说说,这样这样接上管子把针扎进去就可以了?”胡恺之瞠目结舌地顶着输液管,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 “这样子补充‘欧啊斯’,括儿就不会死?” “对,ors直接从静脉进入血液,迅速补充体内流失的水分、电解质,纠正体内酸碱平衡哎呀,我不和你多说了,总之现在的医术只能做到这步,等到霍乱菌自然排出,括儿他就恢复正常了!赶紧,按我说 们先把怎样输液学会了,马上给收治所的其他危重+去!” “就这样子?真的可以么?真的么?真的么?”小香君拽着四哥衣服,呜咽着问得又快又急,泪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分外惹人疼爱。 “对,就这样,括儿不会死,楚州城里所有人都可以得救!”四哥没时间去“疼”这只哭起来分外可爱的小萝莉了,拍着胸脯再三的保证,众女这才擦干泪水,振作精神,跟着天丁大人学习如何使用这套天丁大人“明”的点滴工具 接下来这一夜,绝对是一个无比漫长的夜晚,在大多数人半信半疑、惴惴不安的等待中,被挂上了点滴、直接从静脉迅速补充流失体液的小沈括,成功的战胜了病魔,把拘魂的黑白无常打回了阴曹地府! 一夜之间迹降临,原本必死无疑的孩子因为天丁大人,得救了! 第二天头上括便醒了,虽然身体非常的虚弱,可是恢复了神智就证明液的方法对于治疗霍乱确有奇效,天丁大人的话没有错,天丁大人明的一整套输液工具是真正对抗瘟疫的必胜武器! 是的,这一刻,四哥成功了,光是他的成功是所有奋战在抗霍一线的医术工作和护理人员们的成功! 王惟一、南宫伊、胡恺之,还有这些天来不辞辛劳地在女病所奔波忧劳的姑娘们,她们竭尽心力为大宋留下了可以让这个国家超越世界八百年的沈括! 而他,庞昱,则用无数天的努力和持(从一开始四哥就在为开点滴工具而奔波了)为楚州、为淮南、为整个大宋保住了千千万万的百姓黎民!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括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王惟一得益于输液的神奇效果和他自己的卓越医术(作为针神,对自己的身体经络当然是最了解的所以给自己施针,效果肯定倍儿好!)虽然年近七旬却已经基本痊愈。 坐在他的病床前,四哥和王一说起这个孩子将来:“我看此子天赋异禀若只研习医术,恐怕枉费了大好才华。若是王老神医有暇,我想在这次的霍乱风波平息以后,请王老神医您和括儿到汴梁小住,一来王老神医您可以和文太医共商医术,彼此精益,补全作为医道瑰宝的太素九针,二来括儿也可以去京城见见世面,接触医术之外的更多科目,对他未来的成长极有帮助。而且” “王老神医若不嫌弃,我想安排括儿进子监读书,欧阳修、范仲淹做他的老师,王安石、曾巩是他的同窗,或许过不了多久,还会有一个叫苏东坡的孩子也加入进来。 我保证,他们有朝一日一定会成为大宋朝最最出色的人才,和我一起创造一个威服天下、万国来朝的景佑盛世!” 四哥的提议,王惟一当场答应了,先不说“当世两大神医交流医术、补全太素九针”对这位一生追求医道至境、老来却仍未偿夙愿的古稀老的意义,单是送小沈括进国子监,就是他身为小沈括的恩师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的提议——国子监是隋朝以后的中央官学,是中国古代教育体系中的最高学府,天丁大人说要送小沈括进国子监读书,就等于是在今天在日本随便拽了一个初中生,问他要不要保送东大(请原谅我不拿中国的北大、清华作比喻,因为这两所学校当不起!理解不能的去百度“钱易刘洪玉周森锋”去百度“北大丑闻”就明白了。) 试问,有人会拒绝么? 四哥从来是个不知疲倦的人,这边刚和王惟一谈完,那头又到了城东最大的收治所,向那里所有的大夫医官宣讲使用点滴仪器的注意事宜。 “你们听好,输液之前,务必先用烧酒进行皮肤消毒,这样可以杜绝皮肤表面的病菌通过输液进入体内。” “所有在青楼工作的女性病患,输液时必须使用一次性针头,这是为他们的安全着想,大家可以放心,针头的产能绝对足够!” “是的,花柳病会通过血液传播,水煮消毒不起作用,所以不光青楼的姑娘们,经常寻花问柳的男人也要主动交待,不要把体内可能存有的病毒传给别人!” 为了确保大规模的输液不会造成其他病症的传播,天丁大人不辞辛劳地传授着他的经验,这时湘兰一路小着跑从后场奔了过来,急急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番。 天丁大人听罢,面色骤变。 “什么?琴伊姐她一直没有输液,现在病危了!?” ps::又看见了牲口哥和空山雨声两位兄弟的打赏,公子的两个最最铁杆的书迷,请允许我借更新的机会,再次向二位表示衷心的感谢! 第三百四十九章死前 什么?琴伊姐她一直没有输液,现在病危了!? 女病所里,当小香君呜咽着把情况说出来,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反应。 那一个惊心动魄、生死存亡的夜里,天丁大人随身带来的两套输液工具,一套即刻给小沈括吊上了,另外一套在教完她们怎样输液后,立刻就决定给南宫琴伊使用,无非是天丁大人热心的提出想亲自到病房里、解开南宫琴伊的罗裳、在莹白如玉的藕臂上轻轻扎一针 立刻招来全场mm的鄙视,然后被四个小丫头爆扁了一顿而已! 而且,南宫琴伊是刚刚病,症状理应最轻,即使不输液单有王惟一开出的药方、天丁大人弄来的大把名贵中药,怎可能断断几天内病势就严重到这地步!? “为什么会这样,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天丁大人咆哮着,在小小的病室外对着四个小丫头飙。 小香君哭得更厉害了,圆、小宛也呜咽着抹眼泪,只有湘兰忍着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家。 的确,天丁大带来的输液工具第二套在当天还是前就亲手交给了南宫琴伊的四个婢女,加上满满一大瓶他亲手配制、浸润着的他的仁心爱心思心的ors溶液。然而,那个时候南宫琴伊的霍乱只是刚刚做,心地善良、常怀济世之念的她(南宫mm境界高啊!)觉得既然病情不重,没有必要浪费救的工具,不如拿去给危重病人使用,多救一个人是一个。 四个小丫头不敢违背小姐的意,只得悄悄把输液器材连带四哥精心配制的爱心ors一起拿去了危重病房给了一位八十多岁垂危的老婆婆。南宫琴伊知道事若是说出去了,以天丁大人的博爱和对她的关怀肯定一转眼又弄了整套的输液器才来,何必为了她并不严重的病情,而要多几个甚至多十几个病人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呢? 所以南宫琴伊四个小严守秘密,不许把事情说出去,自己则仅仅是口服补液上吃了几副普通的中药——好药也全被她送给危重病人了!生生地撑着她娇弱的身体,对抗凶狠的霍乱病魔。 本来。这么做法以冰清玉洁、不染尘浊地体质是好转不了撑上个七八天功夫也是轻而易举地。甚至圣洁如仙子地她根本就不该染上霍乱!南宫琴伊之所以病。完全是因为研习太素九针不眠不休地苦学了两日。身体太过疲劳神也极度衰弱。被霍乱病菌趁虚而入所致。也正因为如此。霍乱地来势如洪水猛兽。病情地展程度、速度远远超过了其他患。这就和平常不生病地人一旦生病了。绝对是非常严重一个道理。 第二天早上南宫琴伊就已经起不床了。连续地呕吐、剧烈地腹泻乎吓傻了四个这些天来也照顾了不少病患地小丫头。是时。王惟一尚在病中恺之等又因为输液器材地调度而忙地焦头烂额。南宫琴伊依然忍着了喝下去两大碗地orrs。仅仅只是用才刚学会地太素九针封住了自己地几处**位。阻止体内疫毒地持续作。 太素九针地神奇不需要执质疑。南宫琴伊几针下去。呕吐便制住了。四个小丫头也稍稍安心。可是平静只持续了一宿。第三天开始。更加猛烈地呕吐和腹泻轮番袭来。折腾到了中午。南宫琴伊已经开始神志不清。濒临休克但就是这样。她仍然坚持。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在现在王惟一病倒、没有权威大夫可以认定病情地状况下。关心她地天丁大人一定会召集城中所有名医进行会诊。严重耽误其他病患地治疗。所以她还忍着。尽管饱受病痛地折磨。仍是咬紧银牙。不让四婢说出去。 第四天。当小沈括可以下床。当王惟一几乎痊愈。当赶制地点滴器具已经足够。当楚州城所有病人都可以得到及时地施救南宫琴伊病危了。昏迷不醒!吓得湘兰急忙跑出来找天丁大人。众人这才知道南宫大家用她地悲天悯人之心为楚州城地百姓赢得了更多地救治机会。而她自己。却走在了死亡地边缘。 南宫琴伊地病床前。病情已经大大好转地王惟一凝神为她把脉。 众人静静等着。大气也不敢喘。 以王惟一医术之精,近期又一直在为霍乱病人诊治,只需三指在太渊**处一搭,最迟三五十数(半分钟到五十秒)就能诊断出病况,偏是这次他三指放在南宫琴伊腕上许久许久,仍是神情凝重、不一语。 “王神医,琴伊琴伊姐她怎”四哥惴惴地问道。 王惟一仍是不答,静静地又过了盏茶功夫,这才长叹一声,吐出五个字。 “唉,命不久矣!” “什么!?” 王惟一站了起来,缓缓摇头:“晚了、太晚了,南宫大家的病情,因为拖得实在太久,比括儿当日还要严重,除非有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不然就是输液也也来不及了” “怎怎会这样的?”圆身子一晃,倒下了去,瘫在小宛怀里,小宛一样是心焦如焚,怎还站的住,多亏身具武功的邹熙芸在后边扶住,两个乍闻噩耗、悲恸欲绝的小丫头这才没有瘫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不能死啊,你:了,香君怎么办?圆圆姐她们怎么办!”小香君扑到床边,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脸蛋滚落。 湘兰是唯一持着理智的,强忍着落泪的哀伤,小声问道:“王神医,那小姐的病可不可以请您用太素九针为小姐移宫换血?” “唉——”王惟一再度摇头“老夫愚钝,穷生心力未能补全太素九针,仅以八针施术,似括儿般男子阳刚之体或能承受,女子女子控连九死一生的机会也也”他没有说完,湘兰却终于也忍不住了,颤抖的小手掩着面颊,泪水完全不受控制地从指缝溢出。 病房里一时无话,只有女伤心的呜咽。 “王老神医。”一把轻转的嗓音突然响起,竟是邹熙。 “如果,有人用至阴至寒的内力为南姐护住心脉” “情况紧急,到哪里找这等高手去!”四哥大声的打断,他知道,邹熙是不忍南宫琴伊躺着等死,想用九天玄女功救她,可是这一来,邹熙会武功而且武功极高的事情就要暴露,那么就会有人联想到生在凤临阁的袭驾,转而察觉七秀坊的内幕,如此一来不但这一趟南下前功尽弃,邹熙芸的安危更是 —内幕没有公开,皇帝姐夫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是天下人都知道她便是空幻少主,那么就算是大宋天子,也保不了她! 他,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人陷入危险,所以,不能让邹熙芸把话说完! 但,他能眼睁睁看着南宫琴伊香销玉陨么? “可是”邹熙芸还想再说,被庞昱果断一挥手,截断,眼神却停留在南宫琴伊的床头,那个显然是刚挂上的、比一般的“输液管”粗一匝的芦苇杆。 “湘兰,这个点滴是你做的?” “嗯”湘兰哽声应道,眼眶红红的“我想多送点‘欧阿厮’到小姐身体里也许也许有用,可以把小姐救回来” “多送?”四哥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前乍地一亮。 “王老神医,如果能将ors以比现在更快、快很多的速度输入到琴伊姐体内,琴伊姐她是不是还有救?” “嗯。”王惟一点头“不过依老夫所见,手臂上的血管所能承受的输液有限,即使换用更粗的输液管和针头” “我指的速度不是输液的速度,而是ors进入人体以后,挥效用的速度。”四哥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劳碌的脸上终于绽出一丝自信的笑意“人身上有一条叫大腿静脉的粗静脉,在大腿根部,从哪里输液,可以迅速进入人体循环,挥效用,而且因为是粗血管,可以承受的输液量也比远较手臂为多。” 王惟一一怔,旋即抚掌:“好,好!天丁大人提议绝妙,腿内输液,经由箕门、冲门、府舍、腹结诸**,循序而上,过足太阴脾经直连心脉,再经任督二主脉流转全身窍络,定可救回南宫大家!” 众女一听王老神医下了“能救”的结论,便如绝望中看见一偻曙光,小香君扑过来拉着四哥的袖子,催道:“快些,快些给小姐医啊,晚了要是来不及” “嗯,我这就动手。”四哥当然一口应下,那边一直静静观望的花想容忽然冒出一句:“天丁大人刚才说,扎针的血管在哪儿?” “不是告诉你们了嘛!大腿根部,内侧,往里”四哥顺口答道,忽然现众女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猛地醒觉“啊,情况是这样的,这条血管呢比较难找,时间紧迫,必须,由我,亲自,来摸不不不,来扎。” ps:依然是两位铁杆书迷的打赏,牲口哥和aj轩岩,感谢感谢! 第三百五十章私密接触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十秒钟前还是个泪人君,这时候恢复了她刁蛮丫头的本性,拧着小拳头冲四哥直甩小脑袋。 “小姐的身体何等尊贵,被男人碰一下都是亵渎,怎能让你摸那里” “对啊,要是小姐醒来以后知道了她被人摸被人看了那里,一定会大大生气的!”圆圆和小宛也加入了反对的行列,而且,从她们的眼神看,根本就是认定了天丁大人是想趁机大占小姐的便宜,对他非常的鄙视和恼恨! 纯洁的四哥欲哭无泪啊! (切,见到琴伊姐第一眼,老子看得就是全裸,如果我是那种你们以为无耻小人,当时在浴室里就哼!) “那行啊,你们怕趁机对琴伊姐欲行不轨,换个人就是了——”四哥非常滴大度,把是男人就梦寐以求的机会让了出来。 “你,知道扎针的血管在哪”他转身问小宛,小宛摇头。 “知不知道动和静脉有什么区别?”问圆圆,圆圆也摇头。 “香君啊,你知不知道扎大血管要么下针,我告诉你哦,扎错了可是会流一大滩——一大滩的血哦那样的话,琴伊姐可彻底没救啦” “你、你骗人!”小香君冲她嚷,是闪动的大眼睛里泪光点点,生怕真的会这样,弄至小姐再也醒不过来。 “行果我骗人。你们可以自己来。”四哥两手一摊。往后退了步。 乎小姐地性命。十三四岁还是女娃儿地小香君、圆圆、小宛哪有主意。只好一齐把目光投向湘兰。湘兰咬着粉唇想了一会。目光投向王惟一:“王老神医液一事虽然性命攸关。但也关乎我家小姐地清誉。能不能请你”王惟一捋须叹道:“唉。说来惭愧。老夫行医一生。罔负‘针神’之名此番未能治愈瘟疫。自身反为疫毒所乘。全仗天丁大人想出地输液之法才救了楚州全城百姓。人身经络窍**。老夫自是了如指掌。可输液一事乃由血脉导入。此为天丁大人所创自然也是交由天丁大人下针最为安全。”其实找个血管。多大地事啊。王惟一一代神医岂能不会?但是呢。四哥这次救了他、救了括儿。这两笔恩情重若泰山。难得有和南宫大家“亲密接触”地机会一个六十多岁地老头子何必插上一手。坏了天丁大人好事呢。 ——再说了了这些天来地共同奋战。人家王老神医打心底里就觉得天丁大人这等少年有为、青云得志地大好青年。除贪官、办疑案胆忠贞。铁面无私。少年庞青天地美名天下流传。这次又开创了医学史上里程碑一样地输液治疗。不仅救了楚州全城百姓。更对中医学地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地贡献(呃。顺便提一下。生理盐水四哥也顺带“发明”了)。放眼大宋朝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南宫大家配天丁大人简直是天作之合不对。应该是“他做之合”借这次地“输液”为契机。让天丁大人亲手救下南宫大家。成全一对神仙眷侣! 至于天丁大人和邹姑娘已经有那个啥了。王老神医想也没想过。哎呀。那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地事。王老神医自己都有四房。早就见怪不怪啦! “既然这样。那还是有劳天丁大人了。”湘兰很懂事地。转过来朝庞昱施了一礼。“大人若是不嫌弃。便让湘兰做助手。协助大人” “不用协助不用协助,我一个人来就可以了。”扎个针多大的事,四哥可不想还要一个小丫头帮手,但是呢,在周围众女一致的怀疑目光中,他没有第二种选择“嗯,好吧,如此就有劳湘兰姑娘了。” “天丁大人~~”花想容在一旁唤她,水汪汪的杏眸媚眼频抛“南宫姐姐的性命,可就在你手里了哟,好好的干,不要辜负了人家~~和众姐妹的期望哦~~~~”抛媚眼就算了还故意摇曳着她卓挺的丰胸,明显是不怀好意,想是要勾的四哥欲火大作,输液的时候忍不住对琴伊姐作出什么禽兽一样的事情。 身为正人君子,又是在好娘子面前(这个才是主要的吧!)四哥根本不理睬她的诱惑,大喇喇的一拍胸膛:“放心好了,交给我,没问题。” xxxxxxxxxxxxxxxxxxxxxx 输液定在半个时辰后,之前南宫琴伊要先洗一个草药浴。 方子自然是王惟一开的,用老神医的话说,沐浴可以加速血液的流动,使药液入体之后起效更快,而在沐浴的水中加入特定草药,可以 制住疫毒的发作,为濒危的南宫琴伊争取出更多的时 “湘兰姐,你要盯好了,不能让这家伙对小姐随便乱摸轻薄” “对啊,别被她占了小姐便宜。” “你敢多碰小姐一下,我吃了你!”小香君自从有了小公主做“楷模”跟着她学得更加凶恶了,圆圆、小宛还只是对湘兰说,她呢是直接挥舞着小拳头警告天丁大人,四哥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能怕她一个小丫头,眼睛一翻:“喂,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这是为了救人、为了医学的进步,进步懂么?” “天天丁大人。”四哥正准备好好“教育”一下小香君,邹熙在旁边轻轻叫他,带着一丝少女的楚楚娇柔。 “邹姑娘有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四哥只能么问。 邹熙深情:望着她,眸子里充满恳求:“一定一定要把琴伊姐救回来。”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三大花魁少个的。”四哥坚定的点点头,听在邹熙芸耳里,当然是在向她保证,一定不会让南宫琴伊死在肆虐的病魔下,但其实四哥的意思是——三大花魁老子都要收,绝不能够少一个! xxxxxxxxxxxxxxx 三大花魁老子都要收,绝能够少一个! 抱这伟大的信念,四哥开始了大腿静脉输液的伟大创举。 时一刻,他和湘兰走进了南宫琴伊的病房。 “咳,湘兰啊。”前一秒,湘兰刚把门关上,后一秒,四哥唤住了他。 “大人有何吩咐?”湘兰乖巧的问道。 “我好像忘记东西了”四哥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因为大腿的血管比较敏感,容易染上细菌,所以输液前需要烧酒和洗净的棉团消毒,酒越烈越好,棉团一定要干净唔,可不可以麻烦你出去拿一下,我在门口等着。”四哥用商量的语气对她道“门口”两个字咬的很重。 换成是小香君,听了这个话一定是会扑过去用撕、用咬和四哥拼命的,但是懂事的湘兰明白,小姐生命垂危,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而且如果是天丁大人亲自动动手,小姐醒来以后,想必也是不会怪她们的吧 “——啊对了,记得把四面窗帘也拉上,不然被哪个登徒子扒在门口**,那可就不好了。”这要求提得就有点得寸进尺了,外面的人本来就被他以“琴伊姐之所以病成这样,就是不想因为她而耽误其他患者的治疗,你们全守在这里,等她醒转,那其他染上霍乱的老百姓怎么办?琴伊姐醒来以后,要是知道为了守着我给她输液,女病所的患者整整一宿没有人照料,一定会内疚自则的!”为理由弄走了一大半,只留了胆子最小的圆圆,这会儿又借机支开——不对,是让湘兰去取忘记的东西,再把四面的帘子一拉 那不是成了他和病中虚弱的南宫琴伊独处! 是的,你没有看错,事实就是这样,为了天丁大人可以尽快给小姐从腿部输液,湘兰不敢耽误,急急拉上窗帘出门取东西去了,病房里,只剩下四哥一个人。 啊,还有床上躺着的南宫琴伊。 xxxxxxxxxxxxxx 湘兰出去了,房门紧紧掩起,屋中的光线立时黯淡下来,四周角落里仿佛都涌出一种宁静之感,床第旁的小几上点燃的檀香更是有种让人心绪平和、安定的力量,令得激动着进来、喘息着靠近的天丁大人渐渐恢复了心绪。 不久前刚刚沐浴过的南宫琴伊穿着一袭白绸纱裳,半晕半醒的坐在床头,美眸轻轻拢在一起,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闪跳的灯火里,她失去血色的花容带着超乎现实的奇异的病态美,庞昱才刚宁定的心瞬又狂跳起来。 “琴伊姐!”他强忍着扑过去的冲动,缓步靠近床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慑定心神,这才小心翼翼地喊道。 南宫琴伊娇躯微微一震,从病中懵懂迷离的状态中醒转过来,瞧着庞昱那张经常露出坏坏的笑,这时却无比郑重而端严的脸,她苍白的雪靥破天荒地泛起一抹红晕。输液的针头要扎在什么地方,沐浴的时候湘兰已经和她说了,那可是最最挨近女儿家私密处、最最不能让男人触碰的地方呀! ps:感谢hhwwxxx、江湖老郎中两位也是老书友了的打赏,谢谢你们从本书上架伊始一直追到了今天! 第三百五十一章呈玉体 子也是女人,也是会害羞会脸红的,只不过以往她的被掩藏在一层名字叫做“出尘物外、清冷孤高”的冰壳中,而如今,肆虐的病魔摧垮了她的身体,也将这一层禁锢住她少女情怀的冰壳毁蚀殆尽。 现在的南宫琴伊,那个和他近在咫尺的病弱少女,不再是大宋人心目中瞻仰敬慕的仙子、女神,仅仅只是一个身染霍乱、再不救治就要香销玉陨的妙龄少女。 救,一定要救她!一定不能让她死! 抱定了未来后宫不能现在缺一个的决心,四哥出手了。 “事急从权,为了治好霍乱,在下不得不如此,还请琴伊姐恕罪。”他说完轻轻地用他的善解人衣的拇指食指,小心翼翼地去解南宫琴伊肋下的衣钮,才解第一粒,南宫琴伊已将眼睛紧闭了起来,手脚也起了的一阵阵轻微的颤抖。 哎等一下,这不对吧,给大腿静脉输液,应该是脱下边的裤,怎么弄到衣服上去啦!四哥也是一瞬间察觉过来不对头,自己因为紧张过度,弄错地方啦,他急忙收手,可是已经晚了,胸口处那一抹莹润粉白的肌肤霎时映入眼帘,玉雪**半隐半露,从幽暗中看去,粉莹莹,颤巍巍,茵蕴绰约 四哥的心跳骤地加速,一二,不,一百五,一百八了! 南宫琴伊里只有一件半透明的蝉翼薄纱小衣,在四哥的那一双“有码变**”的灵敏锐目下,几乎等于是什么也没有穿,香肩、粉背连带白皙粉嫩的椒乳和俏立的嫣红乳x全都隐约可见,相映生辉。 —这样的半遮半掩,反而比全裸更的荡人心魄! 然而,南宫琴伊那莹白玉,柔软如天鹅、玲珑如乳鸽的娇躯却并没有花想容的裸呈身体那般引人疯狂的热力带着一种与平素截然相反的、无比惹人怜爱的娇弱,那是一种清丽少女所独有的风韵,动人情处,难描难叙。 天丁大人本来很努力地想开目光。但这一瞧之下立刻痴迷其中。 他是正人君子不假。但毕竟还是男人! 南宫琴伊等了一会。不见庞昱开始施为。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了一线向近在咫尺地他。乍见他地眼睛一瞬不瞬顶着自己身体。登时羞怯交加。她病得很重。本来若不是刚才洗澡时被浸透了草药地水气蒸醒。根本连意识都恢复不了时想推开庞昱当然也是力不从心。弄得只能要紧银牙。勉强侧开身子不让更多地青光暴露在这个趁机占便宜地淫贼恶棍眼前。 孰知她越是这样露地身体部位反而越多。初绽地稚嫩花蕾动荡有致。艳光四射。玲珑地身体线条在薄衣地掩映下尽露无细地细。该挺地挺。真个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足以诱使天下男人堕入**地深渊! 庞昱回味着方才褪去衣衫时手指在南宫琴伊玉体滑过地感觉。愈地心跳鼓。口舌躁痒不说面前佳人那倾国倾城地美貌。单是在她害羞地把眉睑合起之前中所流露地娇羞之色已让见惯美女天丁大人彻底缴械投降! 过了也不知多久。他才意识到自己地失态然道:“琴伊姐。对不起”刚一抬头。目光和南宫琴伊也是刚刚睁开地秋水明眸一对。南宫琴伊羞得在再度闭目。被他捕捉到地那一丝如梦如幻地星眸秋波中。流露出地也不知是羞恼。还是还是少女芳心欲动地娇怯。 四哥又是一阵眩晕,并非为佳人的秋水明眸所慑,而是惊觉她墨染般的垂肩秀竟然比那勾魂慑魄、梦幻迷离的美眸更加动人,那是一种真淳朴素的天然,衬的她人宛如清水中的芙蓉,令人诧异她天生丽质的竟然可以达到这种境界。而宛如两行洁白碎玉的皓齿、细致白皙似绵雪的玉手、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更加融汇成了让人为之迷醉、为之疯狂的无限青光,挑战着庞昱意志和定力。 “琴伊姐,这输液输液的针,要从下边扎,我这就这就帮你弄”绝色当前,天丁大人以他一贯正人君子的品性和绝世定力咬牙抵住了变成禽兽的冲动,慑定心神,低下头来,开始寻找下针的血管。 “若有得罪处,还请姐姐见谅。”他艰涩的把话说完,伸手掀开南宫琴伊的裙裳手掌浮在她平坦的小腹之上不过分许,小心翼翼的解开了裤的系带。 当时女子下裳里的裙裤里是没有裆的,拨开后可直接看见那处,妇女只有在月事来时才裹上一条棉巾,平时裙里青光毕露 溜的根本毫无遮掩,这是男尊女卑的传统遗毒,为方欢,翻起裙来便能办事。 南宫琴伊身为同时具有大宋公主和天下第一名妓两种身份的当代仙子,自然不会这样穿着,裤里边的小衣下缘分做两截,系着宽不过两指的丁字型的薄巾,密密地裹着那一抹胀卜卜的沟壑,边缘隐然露出几根乌黑的卷绒。 四哥要喷鼻血了,真的,脑子“嗡”的一下就那么炸开了,就差没有当场飙两条血柱出来,然后仰天摔倒。 一万遍,一万遍啊一万遍!他默念了一万遍正人君子咒,才好不容易按捺住心猿意马想要骑上去的淫念,扶着南宫琴伊做到床沿,佳人粉致的细腿长过半身,小巧的足踝和膝弯都是美丽的羊脂玉白,腿线笔直无瑕,没有一丝凸棱弯矫。 天丁大人的动作很轻很柔,生怕弄痛了病中的玉人儿,却反摸的南宫琴伊摸得肉麻兮兮,颤声道:“你你做什么慢点” 四哥不想慢,想,快找到腿根处的静脉把针插上去,可是南宫琴伊的秀润美腿白的太过耀眼,耀眼的把本应是淡蓝色泽、微藏在肌肤下的细小血管(大腿静脉是比其它血管粗,可是真的比起来还没有南宫mm的小指头大呢)完全掩住,乍看之下根本就不知道,针应该扎在哪儿。 “琴伊姐,我我找不到血管,能不能把腿抬起来些” 南宫琴伊虽害羞,但是也知道这是要给她治病,若找不着地方下针,先前经受的一切可都付诸东流了,迷糊中只能点了点头,轻声地喘息:“我我没力气抬、抬不了腿”说到后来声细如蚊,听来直与呻吟无异。 (没力气?哎,帮人帮倒底吧,我来。) 四哥深深地又吸了口气,双手掖玄南宫琴伊两胁,像抱娃娃似的将她整个身体抱上床头,她的身体盈润得紧,触肤滑腻已极,抱在手里完全没半点瘦肋硬肌的触感,指尖彷佛掐进一团绵滑细致的顶级酥+之中,满掌都是肤滑腴润。 —这时何等的丽质天生,秀佳姿!霍乱重症严重脱水、肌肤干瘪的体征,在她这里竟然完全感觉不出! “你你抱我做什么不是要抬么”南宫琴伊他抱得有点痒,微微侧着身子,嫩红的脚掌心微微翘捏,玉指轻蜷,修长小腿无助的举起,歪着粉颈娇娇的受着,不住的呻吟轻喘,甚至一时间她竟有种倚在男人怀里,花承朝露、任君采撷的错觉 最后连呻吟都不出来了,只能着庞昱肩头死死喘息。 啊,又错了!? 四哥一个激灵,赶紧扶着她腴嫩的小腰,帮她摆正坐姿,从他的角度看下去,伊人如云似瀑的香滑秀垂肩而下,映得胸口肌肤分外白腻,荡漾着奶蜜般的润泽,含苞待放的少女**即使在病中也不减处子独有的娇嫩莹润。 庞昱早在第一次见到南宫琴伊时就已经见过她裸露的身子,方才也刚触碰过她凝脂般的香肌玉肤,却还都能咬牙强忍住冲动,唯独这时瞧见她这病中脉脉含羞的娇靥,楚楚动人的风情,心头立刻忍不住一阵狂跳。 昔日那个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九天仙子、那个仿佛月宫嫦娥降临凡尘的如雪佳人,如今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你快呀,我我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嗯。”正直的天丁大人含混应道“咕嘟”又咽下一口口水,右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滑腻的大腿根部,骤地现她两条腿都汗浆浆的,似是蒙上了一层薄薄水雾,着手处凝脂般的肌肤更是温润滑腻、吹弹得破,仿佛上好的羊脂酥+第一次被男人触及到身体私密的部位(不要想歪,对于姑娘家大腿也是私密!),南宫琴伊听着自己的心跳如擂鼓鸣钟一般,羞赧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可是身体的感觉却是最最真实的,滚烫灼热的手掌密密帖着她腻滑的肌肤,烧的她面红耳赤,心跳如鼓,一时间,娇乏、羞赧、害臊、期盼、胆怯种种缤纷杂乱的情绪接踵而至,撩乱了她静寂了十六年的少女芳心。 (唔,时候差不多了吧——) 天丁大人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 ps:感激“懒惰书虫建夜”书友的打赏,数月以来一直蒙阁下支持,公子感激不尽! 第三百五十二章焰 丁大人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 而南宫琴伊这时,软软的倚在床头,半闭的星眸里眼波朦胧,缩肩侧颈,兰指掐着掌心,一双小手无助地垂在两侧肩窝畔,像只初生小猫完全没有。 抵御侵犯的力量。 天丁大人笑得更加坏了不,不是坏,是邪。 淫邪。 然后,再下一刻,淫邪的笑容乍地就僵住了。 “天丁大人,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天丁大人的手来不及往上进(就是直往腿心处啦),湘兰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啊,湘兰,你来了呀。”四哥飞快地转过头,作恶的大手停着没动。 动什么动啊!血管都还没找着呢! “烧酒,棉团,小婢都给大人拿来了。”湘兰托着一个木盘递到四哥面前。 天丁大人看了眼:“恩,不错,干的好,尤其是回来的这个真快,呵呵呵,唉呀,像还少了子,拿手抓着棉团容易感染,能不能麻烦” “绣筷在这里。”仿佛料到天丁大人会有这样的“要求”湘兰变戏法似地从后边摸出来一大把,有瓷的、有竹子的,还有木头精雕的这下子四哥找不到支开她的理由了,只老老实实和湘兰一起,把大腿内侧的主静脉找出来。(最新最全〕 两个人办事嘛,效率当然高了,尤其是湘兰小心翼翼按着小姐的腿内侧的某处部位,一次次问“天丁大人,是这里么?”得到“不是”的回答就换一个方,到庞昱看清楚了白肌肤下的一抹淡蓝“嗯”的答了声,湘兰停下手,前后总不过只用了盏茶功夫而已。 “好了,位置找到了,我来扎针吧呃,这里血管比较粗,针扎进去可能会有喷血的现象,你准备号棉团随时帮忙把血揩掉,保证我的视线。”四哥吩咐完,手用筷子夹起一小团棉球,轻声道:“琴伊姐,我开始了,可能有些凉,你受着些。”棉球蘸上烈酒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南宫琴伊的雪肤上。 这个年代没有75%浓度的酒精,只改以烈酒来进行消毒,当蘸着烈酒的棉球触碰到南宫琴伊娇嫩敏感的大腿肌肤时“嘤”地迸出一声酥颤颤的娇喘,庞昱唯恐哪里不适,急忙收手回来,不经意地筷子一抖,酒液滴落下来,顺着伊人娇润的美腿曲线滑下,幻出一片月晕的柔白肤光,衬得嫩肤几乎要滴出水来,浓郁的酒香混合着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处子幽,再一次挑战着他的定力。(全部小说超速更新:搜 四哥心痒难熬了,大动了,这是每个男人看到这样场景都会有的反应,关键是心痒难熬了、大动了,之后,能不能克制住。 四哥从来都是个定力超强的男人,不然刚才就兽欲大,扑上去xoo了,是这一次,看见南宫琴伊近乎全裸的下身,他脑中“嗡”地一下几乎炸开,脑海里浮现的却非佳人冰清玉洁的倩影,而是 而和花想容几番在床第间翻云覆雨的旖艳场景! 是、是花女搞得鬼!刚才刚才那一个媚眼媚眼 四哥猛醒过来,花女刚才定是在他身上施了什么魅惑之术,要他在给南宫琴伊输液时输液时做出什么兽之举南宫琴伊病危,稍有差池必死无疑,到时候三大花魁少了个,再设法除掉邹熙,便只剩下她 好毒的女人! 四哥没有时间往下想了,因为现在的他转眼从刚才的正人君子变成了个面红耳赤,剧烈的喘着气恶! 对,就是恶,你没有看,现在天丁大人,喘息剧烈,双眼赤红,鼻头布满汗水,喉结不住滚动,须臾之间便已成了只情的猛兽,而当时,他只不过是花女的媚眼一对,而且怕被邹熙芸误会立刻移开了,仍然中了招! 湘兰察觉到他的异状,轻轻问道:“天丁大人,你怎么了?” 四哥不答,他在强忍,忍!忍!忍! 恰就在这时,南宫琴伊下身寒凉,藕臂勉强支撑着撑起汗湿的上半身,拉过薄毡想要掩住裸露的美腿,身子往下一低,沁着汗珠的腴润胸口就那么 完全暴露在四哥眼底! 这种时候谁还忍得住啊,四哥扑上去了,义无反顾地扑上去了,然后然后南宫琴伊“啊”的一声惊呼,鲜血霎时染红了雪白的床单。(更多新章节请到、/〕(全部小说超速更新:搜 表误会,那可不是处女落红,是人血,大腿静脉飙出来的人血中了花想容魅惑之术的四哥,拼着灵台最后的一丝清明,猛抓过针头往看的血管扎下去,静脉啊那可是,鲜血一下子飙了出来,溅到他嘴里,没空管了!抓过芦苇杆做的输液管接上针头,飞快地用丝线扎了几匝,再接好输液瓶,前后不过电光火石的一刹,最多五秒钟吧,完了扔下一句:“湘兰,照顾好你家小姐”哗站起来捂着嘴巴和鼻子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走得还不是门,是窗。 直接用头把窗子撞破,翻出去滴! 翻 四哥,腹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手捂着鼻子,另着,跌跌撞撞地往大门口冲。 圆圆和小宛,惴惴不安地在外边等着,忽然看见天丁大人冲出来,还是翻窗,齐齐吓了跳,也亏的她们吓了跳,不然要是过去问天丁大人怎么了,保不齐就被四哥抓住肩膀往地上一推,扯着裙子往下一拽 哎呀妈呀,兽啊! 四哥不想做禽兽,所以他想冲出找水,最好能有个水桶,往里边一跳,把火压住了、暂时压住了先,回头再去找花女“算帐”把火在她身上出来。(最新最全〕 不过上还就真有这么奇怪的事,被冷风一吹,本来在他心口灼灼烧腾的火焰,乍就熄灭了,四哥冲出去五六步才,很邪门的胸口竟然不热了,下边也不冲动了,只是靠着墙大口大口余悸的喘着粗气。 喘了两口忽然觉着不对劲了,这地方是女病所啊,因为病房不够,许多病情较轻的病人都被安排在外头搭起简易子上病人不是主要的问,主要的问是邹熙芸、她们都在这里忙碌,突然见到四哥冲出来,一齐转头看着他,看着他满头大汗,靠着墙,喘着气,捂着鼻子和嘴,一手的血。 “天丁大人,你怎么了?”邹熙芸还算冷静,这一次没喊漏。(全部小说超速更新:搜 “没、没事”四哥意识到失态,连忙用手揩,结果竟然越揩越多,弄个手背都湿漉漉的,还以为是汗呢,仔细一看,全***是血! 怎么会这样!?不是就扎针头时不小心溅了点血嘛!?是啊,溅的是“一点”可之后四哥以他绝无仅有的强大毅力,抵着心里燃烧的之火,把输液管扎好交给了湘兰,确保了宫琴伊的安然无恙而他自己,憋出鼻血了! 众目睽睽之下,四哥不可能解释的清楚,因为要说花想容一个眼,就让他像吃了春药一样在南宫琴伊的病房里差些儿忍不住作出那样的事情,除了身体验,谁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他,强词狡辩,无耻不要脸! 那么身为受害的天丁大人就只有背黑锅了,给南宫大家输液,输的自己出鼻血,通常这是只有色鬼、、登徒子在美女的之后会有的反应。 天丁大人在病房里借输液之机“做”了什么坏事,在场的姑娘们、丫头们,谁也能猜出几分来。 理所当然的,四哥遭到众女整齐一致的鄙视,而罪魁祸花想容不但没有一点道歉悔过的意思,反而跟着揶揄戏谴,娇地乜他一眼:“哟,天丁大人,南宫大家的身子就那么看么,看咯咯咯咯咯咯大人不用家给你块绢儿擦擦呀?这都说啊,人不风流枉少年,这话用在大人身上还真的没错呢,咯咯咯咯咯咯”丰满的胸脯不住轻晃,颤起一片诱人乳浪。 花贱人!死妖女!四哥真恨不得把她吃了,是现在周围那么多姑娘用鄙夷的眼光瞪着他,连好些躺着的老百都在看他天丁大人的笑话,他难道还能扑上去揪着花想容不成?那色坯、的罪名岂不是更加坐实了!没办法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瞪她,表明心中的无限愤慨,可转念又一想,不行啊,万一要是花女再放个之前那样的“媚眼”那自己不是当场就要失态! 失态可就麻烦了,而要是失态的严重变成了“湿态”那他以后,真的就甭想都抬起头做人了。 “哼,谁捣的鬼,谁自己心里有数。”天丁大人两眼一翻,望着天,哼道。 “鬼?天丁大人在南宫姐那不知道看见什,憋出了鼻血,这也能捣鬼?”花想容掩嘴俏笑,一双澄亮眼,水汪汪的便如秋翱,眨呀眨呀透着对事件一无所知的的无辜,然后又用娇媚的喉音咕哝道“唉,对南宫大家动手不成,就把火往奴家处撒么?也罢,要是天丁大人实在忍不住了,家就容许大人放肆一会吧熙妹妹,你说好不好?” (这样的女人,不办不行!) 看着被问得粉面通红,想说“不”又怕暴露了和他亲密关系的邹熙,四哥火冒三丈,戏弄老子就算了,戏弄老子人? 妈的,在楚州不把你办了,我庞四罔背着下边一条枪! 四哥咯的一咬牙,邪樂的念头在脑海里滋生。 ps:激动啊,奋,有史以来第一次月度打赏过了200,虽然比咱偶像烽火的80w一天有n大的差距,是比起上个月来多了整整四倍有余,感谢牲口哥,感谢aj轩岩今天的打赏,感谢空山雨声、嗷嗷空、爆菊流、懒惰书虫建夜、江湖老郎中、hhxx、vnxjhdxjsjts等等各位书友一直以来的打赏,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谢谢了!公子一定会更加努力,拿出更加精彩的章节回报大家,谢谢啦!(阅!〕 第三百五十三章偷香的悲剧 多时候,邪念是做坏事的第一步。 这个道理,在四哥身上同样适用,他打定主意要报仇、替娘子把这口恶气讨回来(咳,注意啊,精神高尚的天丁大人可不是为自己出气哦。)至于讨回来的地点,在床上还是在野外,或小河边甚至马背上 那就要到时候再看了,四哥这个人喜欢随兴所至,野战——不对,到野外报仇也是有可能滴嘛。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接下来的三天,生了两件大事情,一件是意料之中的,因为输液的及时,南宫琴伊得救了,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那个端庄娴雅、婉丽若仙的冰雪佳人重新以一种美绝尘寰的款款仪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件当然是喜,欢欣鼓舞的喜事。 还有一件,是悲剧,而且是场姑娘们多数拍手欢庆的悲剧。 ——天丁大人病了,也是霍乱,就在给南宫琴伊输液后的第二天夜里,深夜,像之前几次那样突然消失了影踪不见的天丁大人,被现在花想容位于客栈的住处后头伏地大吐不止,旁边还有一支吹筒式的**香。 虽然天丁大人一口咬那玩意不是他的,肯定是哪个下三滥的**贼想到的客栈(府衙直接包了城里最好的客栈给天丁大人一行住下)**,然后见到他回来取东西,吓得溜之大吉不小心把这东西遗落下来,而他听见脚步声过来查看,看见迷香刚要捡起来,胸腹里突然一阵翻腾然后就吐了但是,除了邹熙芸以外,众女都对他投来怀的鄙夷的甚至不相信的目光。 得到人民群众的理解,四哥病得更重了。很明显出现了剧烈呕吐的症状患上的也是霍乱,而且十有**是因为给南宫琴伊输液时,带有霍乱病菌的血溅到他嘴里造成的传染,一向对瘟疫严密防护的四哥光想着报仇的事了,回去既没有漱口也没有及时服一些防护的药物酿成这场“报仇”不成反病的悲剧。 悲剧啊!体格强劲、身体健壮天丁大人。就此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病来如山倒管第一时间挂上了点滴。又由已经康复地王惟一亲自诊断、开药、施针。依然是吐得翻天覆地。头晕眼花。拉就更别提了。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啊至四哥都怀。是花妖女在熬给他喝地药里边下了巴豆存心整他! 花女丫地太毒了。害得他白白失去了“接受南宫琴伊盈盈下拜满怀感激地对他说“谢天丁大人救命之恩。”然后他理所当然地顺势过去搀着伊人软滑温腻地藕臂。把她散着兰麝幽香、楚楚动人地身子扶起她感受他怀抱地温暖和臂弯地强健”这样地大好机会。只能虚弱地躺在床头接受南宫琴伊地一声致谢。 “啊。我地人生就像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人生又像茶杯。本身就是个杯具;人生更像茶叶。终究要被浸泡在杯具之中——”一望无际地长江上。一支立满精兵地船队破浪前行。行驶在最前边地四桅巨船。张起了十二张帆。鼓足了风驶来。船底激得浪花翻腾。船后一条白线。远远瞧去气势惊人。船上装饰华丽。两侧高舷墙上密密麻麻开了几十个设桨架地小门。船头竖了三根高高矗立地旗杆。中间一面黄绫缎地大旗。竹着金灿灿地团龙图案。 比龙旗稍低。还有一面赤红如血地三角旗。上书斗大一个“庞”字。 船头。一位长身玉立、气宇不凡地翩翩佳公子。望着前边波涛汹涌地滚滚江水。用他充满磁性和凝聚力地声音仰天长吟。颇有昔日曹操率八十三万大军南下吞吴。在赤壁横槊赋诗地豪迈气概。江风拂过。吹得他袍袖翻飞。风姿飘逸过人。 这个玉树临风、卓尔不群地年轻俊才。当然是四哥。被霍乱狠狠折磨了一通——不。准确说是亲自战胜了霍乱病魔以后。瘦了整整一大圈地他。婉拒了楚州军民留他多玩几天地好意。毅然踏上了南下地旅途。 “念什么歪诗呢,死淫棍。”娇的喝斥声中,一只白细小脚飞踹过来,踢得就是天丁大人的命根子,来的又快又狠,完全是要把他那活废了的架势。 天丁大人早有准备,身子一晃,轻松躲开,嬉皮笑脸的道:“哎呀,公主,你踢我做什么呢?这常言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极点用脚踹’,公主难道对我,已经爱到极点了么?” “哼,就踢你,踢死你活该,淫棍、色坯、登徒子、臭流氓!呸~~~”小公主冲他吐舌头,扮了个自认为“狰狞”鬼脸,不过在四哥看来,如果抛开和她现在的年纪、身份大不相称的凶暴,其实还是非常可爱滴。 “什么‘淫棍、色坯、登徒子、臭流氓’,你叫谁呢?我的公主殿下。”四哥猥琐地冲小公主挑挑眉,然后得意一甩头“知道么?在楚州,老百姓们可都喊我喊我什么来着?喊什么湘兰,你知道么?” 湘兰是个不会说谎的好姑娘,但是却对那天亲眼目睹的四哥的某些行为很鄙夷,偏过头去不情愿地答了句:“万万家生佛啦。” 四哥飞快接道:“听听,听听,万家生佛!这才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啊,知道么?我‘明’的输液救了楚州全城百姓,连王老神医都说,今番若非天丁大人仁心忍术,楚州一地恐要横尸体遍野!” “所以老百姓们才奉大人为‘万家生佛’,还有‘救苦救难天丁大人’的平安符在民间流传呢。”韩琦自然是坚定地站在天丁大人一边,而且为能跟随在这样一个前后在楚州待了不到半个月,临走时全城百姓自相送,奉上万民伞、德政牌无以计数的好官,而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哼,那一定一定你误打误撞碰上的,哼!”小公主桀骜不驯的一甩头,大眼睛很鄙夷地用眼角扫过他,本来还想踹几脚拧两下的,可想到琴伊姐姐的姓命好像、似乎、的确也是这个淫棍、色坯、登徒子、臭流氓给亲手救下的,气势上顿时减却三分,嘟囓着小嘴“哼”一声跑旁边去懒得理他了。 六朝古都近在眼前,明媚阳光下,江水悠悠而来,两岸绿草红花,一片生意盎然,众女纷纷走上船头,眺远望,不时的出的惊叹和欢呼,尤其是最爱玩闹的小香君望着两岸的宜人美景,拍着手,蹦跳着,叽叽喳喳像只欢快的小鸟。 而眼看要回故乡的邹熙芸,俏脸这时也绽放出喜悦的笑容,仿佛即将带着情郎回家拜谒母亲兼求婚的豆蔻少女,芳心惴惴还有一点小小的紧张,不时地还悄悄往庞昱看两眼,粉颊飞红,只是明媚眸中不知为何竟藏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唯独南宫琴伊静静望波澜壮阔的滚滚长江,即便大病初愈不几天,此刻的她仍是美得惊人,皓齿明眸、长垂曳,纤细的身子剔透玲珑,雪样的白绸裙下露出一双晶莹圆敛的玉致美足,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超然于俗世所有贪嗔痴的七情六欲之外,更像是深山穷谷中淌留至纯至净的清洌泉水,愈看愈是动人。 韩理所当然地看得痴了,忽听旁边一把深沉悠扬的男声唱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歌声在长江之上回荡,很久有展露才华的天丁大人,有感而抒、应景而,唱出了这荡气回肠的临江仙滚长江东逝水,前半阙豪迈悲壮,唱尽了英世伟业的消逝,像滚滚长江一样,汹涌东逝,不可拒,后半阙抒了握杯把酒谈笑间的宁静与淡泊,在天丁大人这样淡泊名利的英雄少年心中,那些名垂千古的丰功伟绩只不过是荼余饭后的谈资,何足道哉! 别韩琦现在身为武将,日后可也是一代文学大家,这时闻听天顶大人词作豪放不失含蓄,高亢中隐有深沉,让人感受到沧凉悲壮的同时,又烘托出宁谧高远的意境,实在是开一代词风之先河,无怪乎京城第一才子欧阳要修甘拜下风,连那号称天下第一才子的江南柳三变也要自愧不如! 韩琦感觉到了,他对大人的敬仰真的就如同眼前一望无际的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不可收拾,更不用说在那个年代从来都是追逐仰慕才子的姑娘们,看着天丁大人的目光,从最初的鄙视变成了敬仰、爱慕,甚至热烈如火! 天丁大人一:唱罢,眼神不经意地扫过河岸,忽然看见两匹快马,沿着江岸往江宁城的方向飞速急驰,马也是千中选一的好马,只不过这时嘴角已带着白沫,显然是经过长途急驰,马上人骑术精绝,装束却十分古怪,穿着大红醒目的叶子轻甲,背后插着三角形的四面小靠(旗),头盔上更是插着一支高高飘扬的翎羽。 天丁大人不识军机,看了两眼不当一回事,一旁的杨排风却面色乍变。 “不好,出事了,这这是传递边关紧急战报的鸿翎急使!” ps:又见到牲口哥的打赏了,感谢感谢,万分感谢。 第三百五十四章惊变 啥,鸿翎急使!?”四哥怔了一下。 这名字他熟啊,鸿翎急使嘛,汉武帝弄出来的类似八百里加急传递军报的信使,他还没穿读大学那会儿在家看汉武大帝,画面里头汉武帝在皇宫里焦急等待,外边忽然想起急促的马蹄声,然后见到一个穿红的信使手里举着军报冲进来,一边跑一边喊“漠北大捷,漠北大捷!” 当时见着,四哥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恨不得跳到电视机里头去,和汉武帝还有所有彻夜等候的文武大臣们一起欢呼。大宋朝竟然也有鸿翎急使!而且还跑到江宁来!? (呵呵,有意思了这下。) 天丁大人眼中光一闪。 “排风姐莫急。”他淡淡一笑“时到了江宁,唤他们来问问吧。” “嗯。”杨排风了声,目光却仍盯着岸边远去的两骑,姣好的秀美微微颦起,仿佛有种不详的预感隐隐笼罩着心头。 众女并无所觉,依然在船头指点两风光,谈笑晏晏。 走到庞昱身边,恭声问道:“大人,这次到江宁,我们是打起钦差旗号正式入城,还是微服先行探查一番?” 天丁大人望着滚滚江。头也不回地甩他八个字:“摆足威势。大张旗鼓。” 韩琦一怔。不明白为什么一低调地天丁大人突然一下子不低调了。 “我等今番南下。乃是带圣上巡狩江南。宣示天子威凛。沿途一路所经州府。本钦差微服行事。除贪官、罢污吏、惩奸邪。算是我庞四额外为百姓尽一份心力。而到了江南。自然以皇上交托地大业为先。若是又弄那微服私访、暗查吏治之举。别地不说光这江宁府大大小小地官吏。恐怕就要人心浮动。惴惴难安了。”他仰头望着浩瀚无垠地天际。似是喃喃自语一般地道。“江南维稳。江南维稳!临走时皇上再三授我四字。就是不想在这(西)南北战事将起。举国交困地时候。江南腹地再起波澜。所以” “末将明白!”韩琦可是四哥看重地人才点即通。“大人命我等打出钦差旗号。三千将士枕戈以待。大张旗鼓进入江宁。正让江南百姓见识大人威仪。一展我军雄武、昭示大宋天威。震慑一应心怀鬼胎地霄小奸佞。” “嗯是如此。所以我们这趟入城。不但要光明正大。而且要弄得声势浩荡——告诉弟兄们。盔甲全部穿好。武器擦亮。旗帜通通打起来。你们是大宋最精锐部队。就要拿出该有地气势和胆魄来!” “是!”韩琦领命而去。 大船继续破浪前行了不到五里地,忽然,隐隐约约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杨排风第一个听见,侧眸一瞥,两匹快马自上游沿岸奔来,一黑一赤。 赫然是方才经过的两匹。 马儿原路返回马上却没有人。 刚才的鸿翎急使哪去了!? 第二个看见马的邹熙芸(邹mm分心了,不然未必比杨排风现的晚)才意识到这点,杨排风已经提着她的亮银烧火棍从船头跃起,横空掠向岸边。 “排风姐,危险!”四哥急的跳脚大喊滴亲娘咧,这可是几十仗阔的江面啊火帅姐姐要是掉下去了,那他不得心疼死! 火帅姐姐真的掉下去了出去五六丈远,她曲线莹润的身子终究抗拒不了地心讨厌的引力挺挺地往下甩,四哥紧张地大气也喘不过来了, “停船,靠岸,放板!”他急的狂喊,长江波涛汹涌,下边不知道有多少礁石暗流,四哥叫放板,那是要亲自过去救人,为了火帅姐姐连命都不要了。船头一旁的花想容瞧在眼中,勾魂的杏眸里闪过一丝和她的绝世妖娆、万种风情大不相称的锐芒,也知是嫉妒呢还是怨恨男人的风流。 这一幕,火帅姐姐事后知道了一定会被深深感动——当然,前提那得是四哥真的亲手从江水里把她救上来,但事实是,火帅姐姐直挺挺地掉下去,眼看要栽进水里,一双美足在水面轻轻一点,就那么腾跃起来“哗——”地又掠出去三丈远,然后又是三丈再三仗再再三丈,几个起落就那么飞掠上岸,稳稳地落在了黑马的马鞍上,手里仍是稳稳地拿着烧火棍。 然后,她左手控住缰绳,美腿夹持马腹,稳稳地把黑马停了下来,右手则是持着烧火棍,拦住了另一匹似是受了惊的红马!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无论是她水上飘纵的轻功、还是这精湛已极的骑术,不是说女子,就是这天下间的男人,又有几人堪比?几人能及? 四哥的改口也是相当之快。 “停船,靠岸,放舢板!一定出大事了,事关边关战局,本钦差要查个究竟!”大义凛然,忧国忧民,韩琦看着又是一阵激昂,连忙指挥兵士们照天丁大人的吩咐放下舢板,操船靠岸 自告奋勇拎着朴刀、寸步不离地护在天丁大人身边,一个来到岸上。 “排风姐,怎么了?”他一上岸,飞奔着冲到杨排风身边。 杨排风不搭理他,只是顶着缰绳和马鞍。 韩琦跟着过来,一眼望去,惊道:“这这就是刚才那两匹马,为何去而复返上的鸿翎急使哪儿去了?” 天丁大人也微变了脸色,沉声道:“排风姐,你在船上就看出来了,送信的鸿翎急使恐怕已遇不测?” “嗯,我在边关常马为伍,马儿是否惊了,怎样惊得,隔远就能看出来。”杨排风神情凝重,但依然不减其飒爽英烈的少艾丰韵,修长玉手指道“你瞧,这里的血渍还未干透,他们只怕已遭了别人的毒手!” 马鞍上果然是血渍斑斑,带殷红。 天丁大人孔一沉,凝然道:“韩琦!” “末将在!” “三千禁军,留一千戍卫船只,剩下的你率领着江岸、水里给我搜!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尸体找出来!” “命!” xxxxxxxxxxxxx 两具死尸,此刻就摆在上,天丁大人和杨排风的面前。 “凶手杀人之后,把尸体绑上石,沉到江里试图毁尸灭迹”韩琦在汇报现尸体的情况“幸好大人明鉴,让末将带人往水里寻找,两个熟谙水性的弟兄在下游半里外找到了尸体,不过面部已被划得稀烂 庞昱“嗯”了一声到这两具尸身上都是**的,他又何偿不知道尸必已被抛人江水中,但为什么凶手要把两人的脸画花,难道是怕被认出来? “末将仔细检查过了,两人的死因是胸口中箭,一箭致命,依伤口判断该是是同一人所为。 且两人身上并无暗藏的火漆封筒(封装紧急战报惯用的“器皿”口有火漆密封,防治送抵前被人私拆)或蜡丸(直接割开腿,藏腿肚子里,或塞菊花)之类,想必已经被凶手取走” 韩琦的分析不无道理,但其实是废话,人都死了,还指望军报留下来?天丁大人直接转向火帅姐姐,问:“排风姐确定这就是刚才送信的两名鸿翎急使?” 杨排风不语,蹲下来把其中一具死尸的靴子拔脱,抽出腰间的短匕一割,粗布袜子登时割了开来,脚板心上赫然印着一个鸿翎形状的纹身(或纹脚?),旁边还有两排赤黑交杂的小点,杨排风一见之下远山般姣好秀眉登时起。 “这这是什么?暗记?”四哥不理解。 “嗯说对了,这是鸿翎急使的身份标识。”虽然甲板上都是可以信赖的自己人,而且航行中绝对不愁被人窃听,杨排风声音仍是压得很低“鸿翎急使负责边关紧急消息的传递果被人利用、或假冒信使送来错误消息,后果不敢设想以从太祖皇帝效仿汉武建立鸿翎急使伊始,就独创了一套严格的身份鉴别方式。鸿翎急使只受皇上调遣所有的排序编号也只有皇上一个人清楚,即使是枢密使(宋朝最高军政机关长)也无权干预。” “那这两人” “鸿翎急使负责传递边关紧急战报关主帅被允知悉辖下一地鸿翎急使的部分编号以及部分职衔,以便有重大消息需要紧急送递京城可以做出及时调派。杨家军戍守北疆,辖下关隘众多,军卒逾五万之数,元帅军务繁忙,鸿翎急使的调度一向由我负责,所以” “你不在边关,那么这两人是穆元帅派来的信使?”四哥抢着问。 “也可能是元帅送了消息到京城,然后皇上又派他们送来江南。” “送江南做什么?” “不知道。” 天丁大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样的紧急消息,从边关送到京城还要转送江南?训练有素的鸿翎急使为何突然遭人狙杀?凶手是如何知道战报的事情,而提前准备下手?什么样的高手可以在一瞬间射死飞驰中的两人 太多太多的问题一下子全挤在他脑海里,本来就危机重重的江南之行霎时又蒙上了一层深浓阴霾。 ps:激动了,真的激动了,孤独的圣诞夜对着电脑码字,突然收到牲口哥1点币的打赏,公子的本来冻凉的心霎时被暖意填满,这是公子码字以来第一次收到的1w的打赏,也让这个月收到的打赏总数超过了天下第一丁上架以来前几个月收到的打赏总和!谢谢牲口哥这份饱含鼓励的圣诞礼物,谢谢aj轩岩,谢谢所有支持公子的读! 新的一年就要到来,有了你们的支持,天下第一丁的故事一定会更加精彩! 第三百五十五章赤的勒索 天下第一丁第三百五十五章**裸的勒索 宁矗立前方。 六代帝王城。三吴佳丽的。依山水虎踞龙盘的江宁城。不仅是整个江南最宏伟的城池。更是长江下游最重要的军事重镇。 昔日大宋开国名将曹彬率水路大军十万三面攻伐南唐。一路势如破竹。石秦淮河口三战。南唐屡战屡败。唯都,江宁(那时候叫金陵)久攻不下。劳师损兵无数。的李后主不忍兵戈久悬百姓受难。率文武百官肉袒降。大宋旗这才以插上宁城头。 钦差大人一行由水入城。站在船首极目眺望。庞昱深深感受到了这座六朝古都的宏伟与壮阔。以条石糯米浆构筑成的坚固城墙四周环连。城头堡垒遍布。角楼四立。箭楼女墙悬门瓮城鳞次栉比。不愧是昔日南唐穷数十万民夫之力耗十数载之功倾力打造的帝王之都。 也只有太祖皇帝的雄才伟略文治武功可以降伏这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金陵城。也只大宋朝可以真正振兴这座历经风霜的六朝古都!秦淮河边。江宁府兼江南东路安抚使司马池(江南东路最高长官)建康军都指挥使皇甫(江南东路最高军事长官)江南东路转运使宗政卿(转运司官。负责一路的财赋和监察)江宁通判文彦博等率领江南东路大小官员的方士。一早便立在头上迎候。 悬着天子龙旗大船抵达。司马池激动起来。这次天丁大人奉旨南下代天巡狩名为宣誓天子威德视察江南民生吏治。真正的目的司马池身为江南东路的最高长官。对北方和西的局势多少也有风闻。皇上命天丁大人携三大南下。真正的目是什么。隐约的他也猜到了一些这是关乎大宋国运社稷存亡的大事。只要配合天丁大人把这件事情好。他的途无量啊! 大船终于靠岸。船高矗立的玄黄天子龙旗和庞字大旗迎风招展。赫然醒目。船上递踏板与码头搭好。七八名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卒拥簇这一位俊朗少年昂然走来。英姿飒爽。目如朗星肋下一柄青锋佩刀轻轻摆动。英武中透着才子文人一般的儒雅。直叫人倾慕不已。 司马池精神一振。立即领文武官员趋前相迎。躬身施礼道:“下官等恭候钦差大人多时了。” 俊朗少年吓跳。急忙往闪开。司马池愕然。随即见那俊朗少年身着一员白袍小。身披亮银甲头戴凤梧盔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比先前那名少年俊了三分。美了七分。盔顶三支洁白的翎羽随风飘。衬的他更是质美如玉。 司马池更加惊。暗忖:莫非这位才是天丁大人生的这也太俊了吧。莫不是皇上有寡人之好。这才大加提拔 丫想的不干净。行礼都忘了。忽听后边的建康军都指挥使皇甫喊了声:“杨将军。您怎么也随天丁大人一同南下了?” 您!?后的大小员一时全啥 能让年逾五旬久经战场。辖下统领建康军数万骁锐皇甫将军以“您”相称。这位俊美如女子——不对。根本就是女子只不过以男装打扮的少年将军想必那杨门女将中第一善战的无敌先锋杨排风了! 杨排风贴身护卫。见皇上对天丁大人的这次南有多重视了而且也说明天丁大人在江宁。可能遇上需要杨排风保护才能确保安然无恙的危机。 司马池能当上府尹自然不会是傻子。皇甫喊的这一句。让他更加验证了之前的猜想。在他暗暗计划怎样配合天丁大人把盘踞江宁的南唐余孽一网打尽的时候。身着一袭紫色云纹官袍头戴金丝翠玉乘龙冠的天丁大人这才以一种停岳峙的雄伟姿态缓步从舱中走出。雄伟如山的驱体笔挺如枪。完美的一如大理石雕像的英武脸孔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迎着江宁大小官吏惊诧的目光(天丁大人太年轻了嘛!)。他用他如点漆。奕奕有神的锐目一扫。朗声道:“诸位久候啦。江宁钟山龙。山川秀美。庞某一路留恋风景。倒是担搁了不少时候。” 在场的江宁大小官吏。见到天丁大人如此年轻建武。已各吃了一惊。再听到天丁大人说如此随和。小小-便登临高位却没有一点张狂不可一世的架子。惴悬着心全都松了下来。司马池皇甫等连忙上前参拜。天丁大人笑着扶起将司马池。脸上看不出一点之前面对尸体时的凝重和严肃。按按手止住下里一片恭阿之声。运足中气道:“江宁一的本多纷乱。全仗司马府尹率领诸位大人坐镇中枢。劳心费力。为百姓谋福。为大宋鞠躬尽瘁。江宁致有此安 上有旨。司马池进封太中大夫。仍知江宁府诸事(就上去了半级。在中央安个虚。府尹继续着。不过以后要是再升直接就跳两级)。” 司马池受宠若惊。急忙跪倒:“谢皇上厚赏。此臣份内之事。臣不敢居功。” “哎。司马大人过谦了。江南安定。民生富庶。司马大人位居首功。怎能不加封赏。”天丁大人声音很大。好像有意要让全场听见一样。顾盼之间。威仪自具。尽显他少年庞青天的气度英姿。“各的官员做了什么事情。做了多。好事还是事。皇上心里都是有数滴。尤其今天到场的各位以及江宁其他大小官员。你们的为江宁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江宁城可以今天。你们所有人功不可没!皇上有旨。江宁城一应大小官吏。加奉一年。以资嘉奖。” 在场大小官吏早听天丁大人自京后一路行来。惩贪官。除污吏。疑案。为民除害。江宁城做为此番南下的目的的。肯定也少不了一番“严打”这做的嘛。十有九贪。无非是贪多贪少。老实说今天在这里迎侯天丁大人的数十名官员。少一多半心中惴惴。生恐天丁大人为了自己的功绩和辉煌前途拿他下刀。 谁知天丁大人一来。升府尹大人的官。又当众宣布给他们加奉难道这是在暗中会他们?只要江宁好。江宁好。江宁城的大小官吏就也都“好”以前做过什的通通可以既往不咎!? 对。就是这个意。四哥出发前已经和皇帝姐夫商量好策略了。一到江的面上。就先封赏厚赐。甜头给足。先把大大小小的官员稳住了。不要让“空幻”钻了空子。把他们拉拢过去。相互沆瀣一。一造反。 ——帐嘛。可以先下的吧。北边还有西南安定了再慢慢算。 “微臣等谢主隆恩吾皇德。万岁万万岁——”还是司马池反应最快。第一个跪倒谢恩。接着一片的山呼万。 ,典尚不此。紧接着天大人又当众宣布。江宁全境。免税三年。三年内所有百姓。论士农工商。不需要向官府缴纳一个钱。所有的收入都归自己所有支配。没有人可以干涉。也没有人敢干涉。是的。他这次到宁来。带来的是一个大大的蛋糕。不仅仅是大小官吏。就是普通老百姓也能享受到朝廷政策的惠及。在这个赋税多如牛毛的年代。江南光是一亩的就要年纳三斗。此外还有丁钱和徭役附带名目繁多的田赋附加税。例如头子钱义仓税农器税牛革筋角税进际税蚕盐钱曲引市例钱。凡此种种。老百姓辛苦一年的收入少说要有一半上缴。现在天丁大人一句话——不对。是皇上旨意一下。税不用交了。生活水平平白白上升了一倍。老百姓岂有不感恩戴德。欢呼雀跃的?感恩戴德。欢呼雀跃之余。谁还会跟着空幻去造反? 釜底抽薪啊。招叫。先把你空幻起兵举事的群众基础给灭了。看你在江宁还生的出事来?江宁可不只是大宋在江南腹的最重要经济军事重镇。也是南唐旧都。幻的老巢。宁稳住了。幻即便举事在别的城镇也难壮大。江南之的便可安定。江南安定了。大宋朝就有了稳固的后方。就可以全力应对北方和西南的战事。渡过眼前这个近乎四面楚歌(加上西夏可不就是四面楚歌)的大难关。 当然。了江宁一的的税收。朝廷的损失也不小。一年起码百十万贯打了水漂。皇帝姐夫跟四哥商量一下。半强迫半威逼的要他三年一年上缴一百万把这钱垫上。理是时代周刊和香水那么赚钱。理所当然滴要贡献给国家。 这是勒索啊。**裸的勒索! 不过四哥经过深思熟虑。应下来了。 嘛。反正第一笔一百万。有他的冤大头小弟们(皇帝姐夫黑的那一百万贯可不就是小弟们“贡献”的)先垫着。他一个铜板没出。不心疼。至于第二笔第三笔哼哼。他在会待很长时间滴。等北边和西南局势一稳。就把宁的大小贪污吏通通办了。家一抄。赃款一罚没。学着小宝哥在账本子上减个“一”划掉个“零”的。还有什么回不来! 第三百五十六章喊冤 天下第一丁第三百五十六章喊冤 —” “哇哇哇——” “哇哇哇哇哇——” 紧邻西城码头的大街上。不停的传来女子的阵阵尖叫。毫无疑问。是奉钦差少年青天庞大人的车仗驶离码头。往江宁城中心进发。 司马池本来已经为天丁大人备好了十六抬大轿的锦帘肩舆。但是一向亲民勤政爱民如子的天丁大人拒绝了。天丁大人要骑马。亲自骑着皇上御赐给他的乌云招摇过市——啊不对。是让江宁城的老百姓的偿所愿。亲眼见识一下他们崇敬仰慕敬佩顶礼膜拜的天丁大人的气度和风采。 崇敬仰慕敬佩膜拜。这绝对不是吹牛。而是比铁还要硬的事实。且不说以往北边传来的关于天丁大人的种种功绩赞誉。已经令人无比向往推崇。单是天丁大人自出京后一路行来。所经州府种种大仁大义忧国忧民之。便叫江宁城的老百姓们无限渴望。能够亲眼目睹一下这个铁面无私不畏权贵。断疑案惩奸邪除瘟疫。甚至被楚州百姓敬为“万家生”的少年庞青天。 街道两旁挤满了一就等候在那里此刻终于偿所愿的老百姓。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天丁大人。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甚至人群里还夹杂了数不清的各色姑娘们。其中尤以怀春少女居多。其中有家教森严难的出来闺阁的名门闺秀。也有情窦初开思夫盼嫁的小家碧玉。更不乏十一二岁刚长个头在四哥的年代叫萝莉在这个年代已经可以定亲嫁人了的小丫头片子。而且居然还有不少青楼楚馆的姑娘以及束发结簪(表明已经嫁人)了的年轻少妇。 天丁大人的魅力。看来只要是女人就想目睹一番啊! 打马跟在后边的司马池忍住感叹。 钦差大人的车继前行。原定一刻钟走完的路程快半个时辰了也只行了一半江宁城的姓们实在太情了。热情到甫调了整整五千精锐士卒沿途维持秩确保道路的通畅。可路还是堵了。尤其是三年免税的好消息传出。老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拥上前感谢天丁大人带来的,典。士卒们根本拦挡不住。 而天丁大呢。也很乐意和老百姓们多多接近。1表皇上展现他亲民的一面。向江宁的百姓们传播来自圣上的恩典。 甚至出现了下边的。 “们好!”天大人在马上两边的百姓们挥手。 “大人好。”几万个声音齐声响应。 “同志们幸苦了!” 听着山呼海啸一般的“为人民服”——*不对是“为大人效命”天丁热血沸腾。矢志就是踏着尸山血海也要完成此番南下背负的崇高使命。他立刻了回去以后开发“马牌”然后首当其冲给自己挂一个“汴v009”冲动。 “同志们好!”“大人好。” “同志们幸苦了!” “为大人效命!” 持续的喊声。使沿途的老百姓们更加振奋激昂。想近距离一睹天丁大人风采的热情有增无减。天丁大人当然不会了老百姓们的心愿。走一段路便停下来。四面挥挥手。展示一下他的魄力风采。所以有“哇!”“哇哇哇——”这样的少女尖叫。一点也不稀奇。只是呢这么一来。老百姓们。其是姑娘们。往前挤的更卖力更疯狂了。弄护送队伍被拉成了长长的一条。护负责护卫禁军精骑全给挤到后头去了。天丁大人身边就只剩下一个全披胄做男装打扮的杨排风。 龙五呢?呃。四哥有秘密的任务交给他。办差去了。 这种微妙的时候通常会出现什情形? 刺客呗! 江宁是南唐旧都。也是“空幻”的老巢。更是南唐余孽行动最猖人员最密集的的方。天丁大人凤临阁一役以及之后的清缴反贼行动中又和“空幻”结下了深仇大恨。穷凶恶极的反贼大有可能在天丁大人入城时趁着百姓夹道欢迎场面混乱时发动袭击。刺杀天丁大人京城死去的弟兄们仇! 这一点。司马池很早就想到了老早就和皇甫安排好了万无一失的策略。负责沿途卫的军队表面看来是五千。其还有另外五千人混杂在夹道欢迎的老百姓中。街道两边所有可以藏的的方三天前就被清理一空。现在布满门的眼线和暗桩。沿途的所有可以发动袭击的制高点。比如酒楼。茶馆客栈等里边也是全部换成了衙门的人。“空幻”若针要发袭击。除了孤注一掷由个别人等从人群中突然杀出。拼死一搏。再不可能有别的办! 不过就算真的有这不要命的杀手死士甘愿冒着被混在人群中的建康军精锐乱刀分尸的危险冲出来恐怕还没到天丁大人面前就已经被乱箭射成刺猬了——街道两旁的。衙门可不是白“领”的各个不起眼的角里硬弓备了不知多少。只要人敢冲出来对天丁大人欲行不。一秒钟。最多。至少就会有三四十支箭钉在他身上! 所以司马池很自信。天丁大人这一路绝对安全。便是路再挤人再多。车队行进的再慢。贼也闹不出什么事来! 变故。往往就发生在绝对的自信中。 天丁大人骑着乌云来到了大街最前边的十字路。十字路口。四个方向的嘛。人多。且两边的建筑离的相对也远。远了。制高点的弓弩就失去了准头。留给行刺者的时间也就相应的长了 司马池才意识到可出问题。车前方的人群中忽然一阵骚动。 是刺客!?南唐反!?空幻行动了?!刺杀天大人! 司马池吓的出了一冷汗。急忙打马冲前。刚要喝令士卒护驾。乍的见人群中冲出一道灰色身影。抱着什么东西冲向天丁大人。 暗器?刀子?还是毒虫毒? 司马池感觉心也要从胸腔出来了天丁大人若是有什么损伤。他这个府尹也就做到头了。急喊道。“来人呐。快快保护大人。把”他还没喊出“刺客”两字来。“通”一声。灰影在天丁大人马前倒了下去。准确说是跪倒下来。呼天抢的的喊道:“大人冤枉啊。老婆子全家被狗官害死。求天丁大人做主!” 什么呀。是拦路冤啊——司马池了口气猛的又一惊。 什么。拦路喊? 治下。竟然有百姓拦喊冤! 天丁大人不愧是经被人拦路喊冤的主。等下错了。不是“被”喊冤。是对他喊的主。经验那叫一个丰富不慌不忙的下马来搀起跪在的上的老。道:“老家。你有什么冤情。且慢慢道来。本钦差一定为你做主。”老颤巍巍的站起。瘦的身子仿佛一吹就要倒似的。老泪纵横的道:“大人。老婆子老婆子要告告狗官” “告哪个狗官?” “告告害死我儿逼死我老伴抢了我女儿的狗官大。你要为老婆子主公道啊!”老哭的声泪俱下哀不自胜。本来激动热烈的欢迎场面。一下子成了她哭诉冤屈的公堂。 老年事已高。说话有气无力。又是一口江宁山话。四哥虽然站近可听的也不甚明了。不过有“害死我儿”“逼死我老伴”“抢了我女儿”这几句那么定不会是一的案子。告的也肯定不是一般的“狗官” 四哥就喜欢这种案。当着今天在场的数万百姓把狗官揪出来。正国法。为民除害。让宁城上上下下亲眼见识一下“少年庞青天”的执法如山铁面无私。当即袖袍一拂。威风凛凛的道:“人家。要告什么人你说便是。本钦差此番南下圣上特御赐尚宝剑可先后奏。杀尽天下奸邪。若是狗官罪名查问实本钦差绝不二话。立将其斩首示众。给老人您和江宁父乡亲们一个交待!”这番话自然又博周围百姓们的一叫好。以前只是听人口口相传。现在终于亲眼见到天丁大人的凛然威仪。激动兴奋爱戴膜拜溢于言表! “老人家。你说。要告的究竟是谁?” “是就是老颤巍的身处手来。往天丁大人身后一指。 “就是他。这个挨千刀的狗官。害死我儿逼死我老伴抢了我女儿!” 指的不是别人。赫是江南东道最高军政长官一把手。 司马池! 天丁大人吃了一惊。回头盯着愣在马上不知所措的池。 司马池更惊。他虽算不上一清如水。可是也没做过什么灭绝人性的坏事。喊冤的这位老他根本从来就没见过。何来什么杀儿子逼老伴女儿!? 两人互相望着。大瞪小眼。路百姓们和混在百姓中的军士们目光自然而然也跟着一起转了过来(那当然。拦路喊冤告他们老大。谁不下意识转头看)。就这时。本来一把鼻涕一把哭不止的老。的从她一直拿在手里的布包中摸出一把亮光闪的匕首。苍老混浊的眼睛迸出血腥残忍的精芒。狠狠一刀刺向背对着她毫无防备的天丁大人! ps:下午考试一回就又看到1w的打赏了。子那个激动啊。谢谢aj轩岩兄弟的支持。还有牲口哥和空山兄。书友榜前三位的铁杆。是你们和全体书友的鼓励让公子在这个试基本砸了的寒夜感到了一阵春天般的暖意。在此再向诸位表达最诚挚的感谢! 第三百五十七章死人 天下第一丁第三百五十七章死人。这就是一个阴谋! 争对天丁大人的天大的阴谋! 利用天丁大人的正义刚直大无私爱民如子。派杀手伪装成老。半路喊冤。“跳过”江宁府部下的层层守备。的以接近天丁大人。然后“状告”江南路安抚使兼江宁府尹司马池。引的天丁大人和老百姓以及官军们全部头。趁此机会。骤然发动袭击。一刀将和他近在尺的天丁大人刺死! 计划成功了。因为爱民如子。因为大公无私。天丁大人的心思完全被这一桩“杀儿子逼老伴抢女儿”的惊天血案吸引过去。对身后突如其来的偷袭。 全无防备!这是阴的鬼祟的。如其来的一刀。更是凶狠的要命的的一刀。 刀子从布包里掏来时。离天丁大人的背心尚有尺余。然后一眨眼。距离便只剩下了一分宽。越过这一分宽。刀子扎进去。往背后灵台**一跳。除了死。天丁大人不可能有第二种下场!一宽需要多长的间。一?半秒? 不。在一个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中。这就是一瞬的功夫。一瞬。忧国忧民为国为民的丁大人就要死在反贼的屠刀下! 扮成老的杀手心喜。以为只要这一瞬。主子交待的任务就可以圆满完成。但就是这一瞬。它的怎也插不前了。 为插不前。因为把比他的刀子更加锋利的刀子先一步顶住了她鄂下。 怎可能!她刀子很锋利的。乃西域能工巧匠以精铁百炼所铸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更淬血封喉的剧毒。用来杀人再合适不过! 是不论多锋利也比不过现在顶他咽喉的上古神兵——鱼肠剑。 她可以拼死舍命。宁可被鱼肠刺穿咽喉也要捅天丁大人一刀。可是。她那一刀根本就不能再往前。因为在她的刀离天丁大人背后(侧了个身。不是背啦!)一分的距离当中。横着一柄雪亮锋锐的枪尖。 枪是杨排风的枪。 “怎怎可能!?”行刺的老彻底懵了。她知道。行动失败了。可是却不明白。行动失败在哪里! 骤然遭逢行刺的天大人没有任何的惊诧或者畏惧和害怕。很是悠然自的的掂着鱼肠剑。在她脖子附近一划一划笑嘻嘻感叹道:“拦路喊冤。还带着布。失败——不理解?那么多军士守在路边。人群里还混了许多。你手里拿的东西越多。越是累赘。怎能保证一定冲到大人身边?告状。举张状纸就好了嘛。个包袱生怕人家不知道里边藏了东西么?哎——” “现在是秋天。不凉你身上穿多衣服干嘛手腕脖子还有耳朵后头全掩着。为的什?掩饰人皮面具假肤和皮肤的接缝——没有这些玩意。你扮不成一个五六十岁老人家。但恰恰掩饰功夫做的太差所以还是失败。” “再者了。告状你不先说告谁。含含混混扯一大通罪名无非就是想制造噱头。把本差和老百姓的注意力吸引住而以。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真正要喊冤的老。随时又被拖走的可能。她先诉说冤情重要。还是先表明告重要?唉。简直是失败中的失败!” “就这个样子还想行刺本钦差。你们把我堂堂少年庞青天看的也太傻了吧。” 天丁大人一番说教。叫一个语心长。给从此往后天下所有的刺客指明了“拦路喊冤行刺法”中需要注意的所有事。旁边的杨排风听他说的一本正经。差些儿忍俊不禁笑出来。急忙捣住小口。不经意间流泻的女儿娇姿又叫天丁大人心神一荡。而那行刺的老则是面如死灰。仿佛给惊雷劈中了一般。愣傻呆痴惊。就差没有头顶冒烟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自以为完美无缺的行刺计划。在天丁大人面前。好像就跟小孩子在玩过家家一样。玩着玩着就把她玩了! 目睹了这惊悚一幕百姓们这时才反应过来。没有反贼们预料中的慌乱惊惧乱成一团。只有街道两旁响起的轰然叫好。 就在他们面前。天丁大人亲自出了一场智擒刺客挫败反贼阴谋的好戏。再一次的让江宁百姓见识到了这位如今已经可以称之为“大宋第一少年英雄”的御钦差。拥有的凡智略和大将采! “来人呐!”惊魂定的司马池从后边打马过来。急急招呼兵士要把刺客带走。四哥手一扬示意不用。递个眼色给火帅姐姐。杨排风玉手微抬。“哗!”的一枪划在刺客脸上。边的人群中吓的迸出一片尖叫。半天却只见一张人皮面具带着粘在一起的假发飞起来。那名哭诉冤情的老也就是企图行刺天丁大人的刺客竟然是一个三十多岁身材矮瘦的男人! 喧闹的人群一时鸦雀无声。人人都等着看。看天丁大人如何处置这个胆敢当街袭击他的凶犯。 是杀头?还是陵迟?或者五马分尸? 口气的司马池暗暗猜想着。他明白。在这种非常时刻。就应当用最严厉最残酷的手段把行刺者当众明正典型。震慑所有心怀不轨的反贼!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哗!”火帅姐姐是一枪。刺客的兵刃坠的。然后在他背上一拍“扑通”跪倒。枪锋移到前头。把他下颚挑的仰起。本是充满杀气和怨恨的眼神。 这时只有畏惧! 妈的。胆敢行刺人。该杀!) 紧跟在大人身后的韩琦义填膺。拔出朴刀来就要往脑袋上砍。 刀子才砍出去。手腕被人了。 是天丁大人。 天丁大人摇摇头让他收回去。,翻身上马了。 上马!? 韩琦和司马池不约而同心里一跳。 (难道大人要用皇上赐的乌云把他活活踩死?) 这这未免太残忍了吧! 人返身上马。一拔缰绳。“希律律!”一声长嘶。马蹄高高扬起。 司马池一介文官。不比的武将出身的韩琦。吓的赶忙闭眼。不敢多看刺客被乌云踩离骨碎变成一滩肉泥的可怖场景。 然而预想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类的惨叫并没有出现只有一句云淡风轻的:“你走吧。” 你走吧!? 嗯。四哥一拉缰绳。打马从刺客身边过去了。回头对着他只说了三个字。 “你走吧。”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是意思很明。就是不追究不惩罚你。你自由啦! 这样子“处理”不要说那个刺客。连老百姓们都全傻眼了。 怎怎可能?天丁大人。怎就这么放过了行刺的杀手!?!?!? 司马池呆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高呼:“大人仁德。宽大为怀。爱民如子。以德报怨。人。您饶了客正是昭示皇上圣恩。对所有反贼的同伙。只要肯认错改过。都可以既往不咎。我大宋天朝遵孔孟之道以仁义为本。为姓黎民谋福。当今天子。尧舜圣君钦命天丁大人南下巡狩。播化恩德”他是熟读孔孟之书的封疆大吏洋洋洒洒的数百字张口就来。嘴皮子动的比天丁大人还快。 对此天丁大人非。为啊?有人代说了。省自己口水呗! “在此。本府尹代天丁大人警告所有图谋不轨的反贼。放下屠刀。即刻投降。朝廷可以既往不。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而要是冥顽不化。继续和朝廷和江南百姓为敌。扰乱大家现在的安定生活。”天丁大人接口了。振发聩的洪亮声音威凛昭昭的王者气势和司马池的劝告语气截然不同。种叫人心生敬畏自然仰望的非凡魄力。“扰乱大家现在的安定生活。我庞四不会放过他朝廷不会放过他。人民更不会放过他!” 天丁大人威武雄浑声音。在街道上空一字一句。激荡回响。对于在场绝大多数的身份卑微的老百姓。他们从来在遇到类似事件时。听的都是那些“本官怎样怎”“衙门怎样怎样”“朝廷怎样怎样”之类的话。何时有人当着他们些老百姓的面说过“人民不会放过他”这样激动人心振奋人心的言语! 是啊。“人民”不会放过反贼。他们就是人民!他们的幸福日子美好生活。他们的免税三年。就掌握在自己手里! “天丁大人圣明!”不知哪个喊了一句。全场爆起漫天欢呼——对。就是欢呼。老百姓们为有一个真正为他们着想为他们做主的好官而激动兴奋。忍不住要用嘶声的呐和欢呼来表达他们对天丁大人的爱戴! “天丁大人。任义无双!”“万家生佛。百姓青!”“大人。我们都听你的!我们永远为大人马首是瞻!” 人群里的喊声持续了很久。终于天丁大人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和颜悦色的对仍然愣在那里的刺客道:“走吧。以后不要再和反贼同流合污了。洗心革面。过自新。你还是一条好汉子。” 刺客怔了一怔。脸上**了几下。似乎心中正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然后在看到天丁大人正义凛然大公无私的脸庞时。他瞬间想通了。回身“扑通”跪到马前。痛哭流涕的道:“大。我说。我全说。这次行刺其实是” 嗤啦! 他正要说出行刺的背后主使。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羽箭破空袭至。 “嗤啦——噗!”一箭穿心。刺客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已经扑到在喷溅的血泊中! 第三百五十八章第一次演讲 第三百五十八章第一次演讲 箭穿心。 就在天丁大人和恁多百姓面前,刺客被天丁大人成功感化、就要说出幕后主使身份的时候,空中射来的一支劲箭,射了他个一箭穿心。 是的,穿心,雁翎劲矢就那么透胸而过,带起一蓬血雨,甚至围观的百姓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刺客已经直挺挺地扑倒下去,身子蜷缩成了一团,脸部痛苦的扭曲着,动弹了几下,脑袋一歪,便再没了声息! 惊变乍起,全场一片哗然。 血腥的惨剧,就发生在眼前,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眼看要投诚的刺客就那么倒在血泊中,死了。 恐慌的气氛瞬弥漫全场,无休止的惊呼、尖叫伴随着踩踏、挤撞,还有小孩子的哭闹,街道两边乱成一团。 “大家不要乱!不要乱!”司马急的大叫,可是哪里有用,那点喊声瞬间淹没在汹涌的人潮中。 眼看场面就失控,一场踩踏死人的残酷不可避免。 “朝我射!”一声雷霆般的吼响彻天空。 是天大人。 “朝我射!”天大人傲立马上。朝劲箭射来地方向大喊。一脸凛然之色。 “朝我!朝我射啊!不要伤这里地老百姓。不要伤到女人和孩子们。朝我射!”他大喊。英伟地脸孔没有一丝地畏惧。在所有人因为刺客被杀而心生恐惧、慌忙逃命地时候。他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明知杀人地劲箭随时可能射来。依然稳坐马上。高声呼喝。不惜用自己尊贵地身体为老百姓、为女人和孩子们挡箭。 韩琦地眼睛湿润了。 这一刻。天丁大人地身影是那么地高大。那么地伟岸。一路行来他对他已经彻底敬服、爱戴、膜拜地天丁大人一次诠释了什么叫做无畏。什么叫做 英雄! 对。这就是英雄。英雄无畏、视死如归。在反贼“射死你”地威胁面前。挺起了他不屈地脊梁。为了在场老百姓。为了女人和孩子丁大人宁可自己中箭。也不忍他们受到任何损伤民如此。真乃大英雄也! 杨排风一样感受到了某种震撼心灵的感动,一瞬间庞四的身影又和她这辈子最最崇拜的杨老令公重合在一起,老令公当年为了寰州百姓撤退,明知主帅潘美意欲陷害是带着孤军将辽兵引入陈家,最后全军覆没代名将悲撞李陵碑而死,如今天丁大人一样是为了百姓的安全,毫不畏惧地站出来,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阻止反贼将罪恶的箭矢射向无辜的平民! 杨排风心中一阵激荡,在庐州强自压抑下的少女情怀间破壳而出,充溢满了她宛如少女的寂寞芳心!她紧紧握着烧火棍守护在天丁大人身侧好的凤目四处凝视,寻找反贼劲箭射来的位置告诉自己,刚才一时疏忽反贼伺机射死了刺客,现在一定要保护好天丁大人,一定不能让天丁大人受到任何伤害! “朝我射!”天丁大人又一次地振臂高喊,挺起的胸膛宛若高高耸峙的城墙,要为大宋子民抵挡一切杀伐,失控的场面渐渐平静下来,老百姓们不跑了,姑娘们不叫了,孩子们不哭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天丁大人身上。 天气本来带着些许阴霾,然而此刻,太阳出来了,灿烂的阳光映着天丁大人魁伟的身影,晃得众人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一时竟有种神明降临的错觉。 错了,不是降临,不需要降临。 因为天丁大人就是神,守护江宁、守护百姓的神! “射啊,朝我射!”正义的虎吼响彻云霄,但是,并没有冷箭从暗处射来。 他敢射么! 刚才,所有的禁军和两边埋伏的建康军兵士,包括杨排风,一来被天丁大人释放刺客的决定震惊,二来见到刺客靠近大人,唯恐他又从什么地方掏出刀子来再度行刺,注意力都放在了保护天丁大人身上,才让躲在暗处的反贼有了可趁之机,悄悄地暗射冷箭,杀死了刺客。 但是现在,天丁大人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了,乱成一团的现场恢复了平静,无数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这里,暗处的反贼同党不可能再趁混乱偷射冷箭,而且! 而且不光是杨排风,所有的禁军弟兄,所有的建康军将士,这个时候,目光都在警惕地扫视着大街周围,不要说射冷箭,就是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也休想躲得过无数人、无数双眼睛齐心协力的寻找。 反贼不敢动手,天丁大人用他的正义和英雄气概,威慑了这帮亡命之徒! 前后不到半盏茶功夫,一场本来波及全场的混乱恐慌,被天丁大人轻易平定,吓得心惊胆颤的江宁城大小官员,对天丁大人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 迅速的,韩琦领着几名精锐禁军,将刺客的尸体拖走,清理干净了的现场。 接下来呢,车队继续前进? 不,天丁大人要趁热打铁,即兴发表演讲。 “反贼,藏起来的反贼,你站出来!是好汉的站 你出来讲!凭什么要杀死那位有了悔改之心的弟兄?又不敢承认,还躲在暗处,想趁着混乱袭击百姓,无耻啊!无耻啊!这是反贼的无耻,反恰是牺牲的这位弟兄的光荣!他弃暗投明,选择了正义,虽然他倒在了反贼的屠刀下,但是,他的心灵已经得到了净化,这是他留给江宁的光荣,也是他留给江宁人的光荣!” “江宁人的光荣——”激昂的话语在上空回荡,片刻前还被一箭穿心的恐怖场面吓得四散奔逃老百姓们,胸中有一股热血在沸腾燃烧。 “反贼们,你们想想,你们还有几天?你们完了,快完了!你们以为在老百姓们面前杀死一个弃暗投明的义士,就可以了事,就可以把人民吓倒了吗?人民是打不尽的,杀不完的!你们杀死一个弃暗投明的义士,还会有千百万个弃暗投明的义士站起来!你们将失去所有的人心你们的组织会分崩离析,你们自以为躲在暗处,就可以搞那些无耻的小动作,用暗杀、袭击来威吓大家,这样就可以逼迫所有的老百姓加入你们,跟着你们一起造反么?” “做梦!我告诉你们,人民的力量是最伟大的力量,今天来到这里的老百姓们是支持朝廷、支持大宋的人,都是我们的力量外还有江南各州府郡县所有的人民。在黑暗和恶势力面前,人民的力量注定是要胜利的,真理是永远存在的,历史上没有一个违背人民意愿的势力是不被人民毁灭的! “今天,一位弃暗投明的义士倒下了会千千万万的义士站起来!你们的组织背离人心,残害百姓定要毁灭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 “你们的手段再忍、再毒辣,我庞四不会畏惧!江南人民更加不会畏惧!皇上赋予我安定江南的使命,我要把免税三年的喜讯带到江宁,要我亲眼看着江宁的百姓们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我庞四不怕死,我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为了国家的安定为了大众的和平,为了千千万万大宋子民可以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随时准备着,前脚走上大街脚就不准备再走回去!” 天丁大人的话稍稍一顿,场立刻掌声雷动天丁大人用他慷慨激昂的演说,驱散了老百姓们心中的阴霾,彻底震慑了躲在暗处的反贼! “反贼们,我劝们记住一句话!”天丁大人一声吼,全场百姓和禁军、建康军的将士们跟着一齐呼喝助威,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射冷箭的反贼和他的同伙藏在哪里,但是人人都想象的到,这帮子滥杀无辜、试图破坏百姓幸福生活的恶人们一定被天丁大人的庄严警告吓得面无血色,胆战心惊! “父老乡亲们,兄弟朋友,让我们一起高呼:正义是杀不完的,因为真理永远存在!造反是成功不了滴,因为人民永远站在大宋这边。”随着天丁大人的倡议,全场响起山呼海啸般的“人民永远站在大宋这边!”“人民永远站在大宋这边!”对,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得民心者得天下! 四哥知这一点,所以,他宁可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稳定住局面,博得人民的支持,把被反贼二度搅乱的百姓夹道欢迎他的场面,彻底地扭转过来。 这是到达南后,他的第一次公开亮相,绝对不可以有失! 半个辰后,天丁大人一行终于到达了江宁府为钦差一行安排的寓所——台城苑,这里乃是三国时吴国的苑城,自东晋到南朝结束,一直皇宫内院的所在地,唐代诗人韦庄便曾做过一首台城“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历代为人传唱,而到了南唐,这里又成为国主李的皇家陵园,传说还是这位多情的李后主和大周后的定情之地。 这样一个妙处,秀丽风光自不待言,不过天丁大人也没时间慢慢欣赏感慨了,因为路上担搁的太久,刚落下脚就已经到了午宴的时间,虽然天丁大人一贯厌恶吃请,但是这一顿他却不能不去。 没办法,谁叫咱是钦差呢,不去不是寒了下头官员们心么? 但是天丁大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宴会上竟然叫他遇见了一个人,一个他做梦都不敢想他敢在他面前出现的人。 李元昊! 第三百五十九章美女名器 天下第一丁第三百五十九章美女。名器 席设在城西的子夜阁。这是一处邻秦淮河而建的,飞檐漏窗。画梁。天大人在司马等人的拥簇拾级而上。极目远。风秋月尽收眼底近可见街道坊里迂回曲折。错落有致。西侧秦淮河桨声船影。十里繁华。远处长天万里。紫金横翠。灵山飞云。长桥卧波。令人心旷神怡。 天丁大人不禁感叹:“司马大人。久闻江宁一地。衣冠文物。盛于江南;文采风流。甲于海内。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呐。” 司马池急忙哈着腰上前:“哪里哪里。若论及文采风流。天丁大人才是当世第一。下官虽在江南。也听闻天丁大人昔日在绿绮轩中以文会友战便天下才子。吕相高徒欧阳修拜下风。连“凡有水井处。皆能歌柳词”的柳三变也羞愧而走。天丁大人的文采。堪称当世第一。当世第一啊!”司马大人一起头。丁大人身畔时响起一片恭奉阿。天丁大人多谦虚啊。连连推说不敢推说。心里头暗想啊。幸好这是姑娘们旅途劳顿都在台城歇息不来赴宴。要然看到这场面。个小丫头对他的仰慕到了要到子上去好好的倾诉的时候。问题可就大发啦! 哎。这人呐。文太好。太好了麻烦大呀。 四哥一向很谦就不提当代的文人了。笑道:“司马大人。你看啊。这岳阳楼有李白的“水天一色。风月无边”的题诗。为历代文人墨客才子雅士传诵咱这子夜阁是不也可以挂上嗯。子夜阁子叶歌就提上李煜的夜歌中的“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诸位以为如何啊” 陪同的江宁众官各是一愣煜是什么人啊南唐后主前朝帝。放在四哥的年代固然人尊“词帝”可在大宋治下的江宁——南唐旧都。李煜的名字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忌讳。尤其是江南词风鼎盛。李后主的词作又是哀婉凄绝缠绵恻。若是他的名字随着这些动人心弦的词话四处流转。牵动了老百姓们对“南唐故国”的无限留恋。这个后果谁承担起? 太宗皇帝当年不也是唯恐才华惊的李煜一天不死一天还活在世上。随着他优美的词作四处流传南故地的人心就不安稳一天大宋的天下就不安稳一天。被迫不的以用“牵机”毒死他的么。 所以在江南。尤其是官员之间。“李煜”个字和他的词作没有人敢轻易提起。谁知道你提了。你的对头会不会上奏参你一本。说你吟咏前朝末帝词作。有造反谋逆之心便是司马池文身。自幼喜好李词如今执掌江南一道。高权重。也只能私下里在家中偶尔吟诵李后主的词作公开的场合下他是连提都不提的。 但是谁有没想到天丁大人竟一登上子夜阁就从子夜阁联想到了子夜歌然后竟然还要把李后主的“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两句弄成联悬在口!果然是京官牛x。皇帝身边的红人天不怕地不怕么! 一时在场的小官员都以为出口成词文采风流的天丁大人这是文人惜文人。才子惜才子。不忍李后主的大好词作就此埋没。才想着将其提成额。和子夜一起永传后世。只有司马池听明白了。天丁大人的话关键不在于什么“子夜歌”是李白“水一色。风月无边”中的“风月”还有子夜歌中的“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中的“寻春”“看花”连声应道:“是。是。大人说的是江宁号称“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萃之所”怎能没有一两首应景之作。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缥色玉柔擎。浮面清。何妨频笑禁春归晚。同醉与闲平。诗随鼓成”此词大妙。大妙。下官这就命人去办——天丁大人您今天的安排。一定不会叫大人失——望的。” 对于相当事开明。善于揣摩上意的司马府尹。天丁大人满意的点点头:“嗯。好。很好。如此就有劳司马大人了。” 午间的宴席设在子夜阁顶楼的大厅。共一十一桌。每桌八席。江宁城的大小官吏富商士绅早已经坐的满满。他们可都是挤破了头想到宴会香肠来一睹天丁大人酒桌上的英姿滴。这不天丁大人前脚踏进大厅。所有人“哗啦!”立刻了起来。将近一百多号人呐。一百多个声音整齐一致地山呼“参见钦差大人”那是一个什么震撼的场面。胆子小点的都能被吓瘫。天丁大人见惯了大场面。这样区区十号人吃顿饭。cass啦。龙行虎步地主位上坐定。例行的演讲都免了。直接上菜开吃——大街上折腾了那许久。天丁大人也饿了不是!司马池把手一扬。身着昂贵彩锦姿容俏丽身段纤美的江南少女们鱼贯而入。纤秀若笋芽雪 葱的嫩系手儿托昂贵的金盘玉盏。将精制的上来。什么凉天缕金龙凤蟹缕白斩鸡金玉脍等。无不是江南口味的极品菜式。油香四溢。见者为之垂涎。 四哥是个朴素的人。一向都是这些个名贵佳肴在京城的太师府里早就吃腻咯。倒是一叠看似寻常的“小炒牛人。”味肉嫩。更是让他大快朵。宋朝时为了保护农的发展。是禁私自宰杀耕牛的不然也就不会有包拯智断杀牛案的佳话了——当然。现在要是再有类似这样的案子。破案的主角可就的变成了我们的少年庞青天庞大人。不过呢按照司马大人的说法。这牛肉是宰来的朝廷淘汰下来的老牛。那么用来招待钦差就不算违禁了。 可是呢。天丁大人着着小牛肉入口即化。鲜香无比。分明是只初生乳牛。不过在这种事上扮青天那可就枉费人家江宁府的一片心意了。何况这端菜上来的姑娘生的确实不错呀。四哥身为大宋朝——不。应该当时全世界唯一的otakl兼萝莉控对于司马府尹的这番安排那是相当相当相当地满*! 好。萝莉好。四哥满嘴流油地吃的不亦乐乎。秀色可餐嘛是吧。 司马池招待大的用心尚不止于此。 “大人。您瞧瞧这盛菜的器皿。”马池往旁边一只十三四岁的清秀可爱小萝莉手里拖着上来的盘子一比。精美的菜肴下赫然一片天空般的青蓝。 “汝窑青瓷?”天大人眼睛有点发亮。窑。宝贝啊那可是五窑之首。烧制时以玛瑙。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等下好像有点不对。窑没么薄。要么是景德镇的宋影青瓷也不对啊。那个北宋末才有! 见多识广的天丁大人糊涂了。”司马池笑的很阿。 “柴窑!?”四哥差点跳起来柴窑。柴窑啊靠。世上真的有这玩意么!要知道窑可是传说中周世宗柴荣在位时的官窑号称中国历代“诸窑之冠”荣昔日赞之为“雨过天青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明朝宣鼎谱中记载:“内库所藏。柴汝官哥钧定。”将其位列窑之上。可是却始终没人找到过它的窑址。仅仅只能靠书中记载的“青如天。如镜。薄如纸声如”等文字勾勒它的样貌。甚至窑究竟是否存在都成为了萦绕中国陶瓷史的千古之谜!所以才被汝窑后来居上。成为了中华第一名词。而今天司马池竟用传说中稀世罕有未来绝迹中华的柴窑做为器皿来招待他。而且。不止是小萝莉捧着的的盘子。整个一桌上。无论杯盘碗碟。瓶樽陕盏。全***是一种颜色。青天蓝。柴窑中的上上之品! 窑最贵。世不一见。司马池整么一大桌子。起什么金碗翡翠碟白玉盘少了世俗的臭骄奢。多几分高雅。天丁大人是雅人。所以这顿酒喝兴致非高。尤其当司马池恭恭敬敬地亲自为他斟酒。顺便介绍这是秦淮河特产的龙虎酿”不但酒质晶亮透明。酒香醇厚。入口醇幽郁。回味悠长。兼且有滋补养肾壮阳的功效。长期饮用保管龙精虎猛。夜战十余女不倒宴饮之外还给天丁大人专门预备了两大车四十坛子。天丁大人笑的更加欢畅了。拍着司马池的肩头连连称赞:“嗯。好。错。司马大人。你的安排我很满意——啊。今天夜里的活动就取消吧。舟车劳顿。我要好好回去睡咳。是歇息一晚” 天丁大人说歇息。司马池虽然已经安排好了两位秦淮名伶来陪酒。也只好临时取消。不过转念一想。天丁大人可是同三花魁一道来的。江宁城这些名妓红牌在大人眼里就是庸脂俗粉。大人才看不上眼呢!壮阳的龙酿。天丁大人喝了一壶又一壶。至于壮了阳回去夜里“临幸”谁。大家相对一心照不宣。可偏偏是在时候门外响起一声**轻浮的男子笑声:“怎么。小王稍稍晚来一会儿。诸位大人就已经吃喝上了?” 这个声音。天丁大人一听。脸色登时变了。 当场就有掀桌子。抄刀。冲出去砍人的动! 不会错的。就是这声音。当初隔着铁罩子他已经牢牢记住了。 李元昊。我x你妈的祖宗十八代! 第三百六十章搞得就是你 地、晚来滴、还在门口叫嚣滴,不是别人,就是海深仇,不共戴天的西夏王子李元昊! 掀桌子,抄刀,冲出去砍他! 跟着天丁大人一同赴宴的韩琦等人全红了眼,这要不是饮宴没带家伙,估计丫李元昊前脚走进来,后脚脑袋和头就已经分家了。 他们没带家伙,大人带了呀! 鱼肠宝剑,捅人专业,随身携带,短小轻便,滋要往李元昊心口窝子这么一扎,都不用补刀,阴损毒辣、卑鄙无耻的西夏小王子就可以去阎王爷——呃,在西夏或者叉鸡x大神什么的那里报道去了。 “钦差大人,这位位是党项族西夏王李明德嫡出的元昊世子。”司马池看来不知道天丁大人同李元昊的恩怨,万分尴尬的介绍道“听说在庐州,有不知死活的西夏人犯了我大宋律条,元昊世子一再肯请下官,安排个机会同天丁大人见面当面表示歉意,却、却不知小王子会晚到” 他还没说完,天丁大人哗:站起来,在韩琦和他的禁军兄弟等一众铁血汉子同仇敌忾的瞪中,冷笑着往大摇大摆进来、迟到了还洋洋得意的李元昊过去,右手端着酒杯,左手呢理所当然地叉在腰间鱼肠剑的位置。 先用酒泼脸,了对方的视线,趁敌慌乱之余,找准位置一剑狠狠捅下去——在没有预先准备的情况下,充份利用身边的每一样东西,创造杀敌的最佳机会,大人就是大人,高明啊!韩琦暗暗佩服。 “李王子?哈哈哈州一,不过半月,想不到又和小王子见面了,王子近来可好?”出乎意料地,天丁大人既没有泼酒,也没有捅人而笑呵呵地同这个设计差点杀掉他的大仇人寒暄起来。 ——呃,天大人是个有修养的人面就动刀子,不是丢大宋朝的人么? 韩琦了。禁军弟兄懵了。连李元昊都是一怔。他故意请司马池安排在接风酒宴上同庞四相见故意晚来这许久。就是好好地再气一下这个算是已经被他重重摆了一刀地少年钦差带示威。顺带警告他就是在他地底盘他也是永远玩不过他李元昊滴。谁知道对方竟然一点恼怒没有。竟然笑脸相迎! “好。当然好。小王吃地香、睡路饱览大宋风光。不亦乐乎像大人少年有为、意气风发。却也俗事缠身天为了一两件小事彻夜难眠。忧心操劳啊——”这话在别人听来是李元昊在和天丁大人客套。不失时机地恭维大人几句。只有韩琦等人明白。李元昊这是在讽刺大人差点被他烧死。之后呢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心想要报仇。憋得每晚觉也睡不着。 “哎。操劳是应该滴嘛。为了国家、为了大宋、为了报效皇上地知遇之恩。就是经常有些小虫子。夜里在耳边嗡嗡乱叫。烦呐!哎。没办法。巴掌一拍。打死。这才安心办地了事啊。”四哥更绝。直接把李元昊讽刺成虫子了。而且是一只“拍拍手就死”地虫子。鄙视他到骨子里啦! 两人就这么互相打着机锋。在话里挑衅对手。别看李元昊一个西夏人。操着汉话还挺能讽刺人地。不过再能说也不是四哥对手啊。交锋不几合就被冠以了“蚊虫”“虱子”“赖皮老狗”“秃瓢”“二傻子”“野猪”种种称谓。虽然没有把愤怒表现在脸上。不过心里肯定已经气炸了肺。 而四哥呢。笑得青光灿烂。 —笑里。往往是藏着刀子滴。 司马池见天丁大人和李元昊竟然是旧识,站在一起谈笑风生,悬着的心登时放下了,左右连连敬酒,干杯痛饮,喝得不亦乐乎。 “哇哇哇哇哇哇——”众人觥筹交错中,乍见和热情地和李元昊寒暄着天丁大人扔下手里的杯盏,眼睛睁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窗外! “好大、好大的灰机、灰机哇!” 灰机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既然能叫天丁大人目瞪口呆,激动的大叫那肯定是什么新奇刺激的玩意,于是理所当然地,所有人一齐扭头,一齐看着天丁大人指着的方向可是呢,怔怔盯了半天,天空中除了两只飞过去的小鸟。 啥也没有。 “哎呀呀呀,众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喝多了眼睛有点花,看岔了刚才,哈哈哈哈——”四哥笑着挠挠头,一脸的歉意和醉意,什么也没瞅见的司马池等刚反应过来,主动要给天丁大人圆场,没等说话乍地看见从进来起就和天丁大人站在一块,彼此“聊”了老半天的党项小王子,这时跪倒在地,两手捂着眼睛,痛苦的低嚎着,五指间花白一片,约莫竟是沾上了石灰一类的东西。 “哎呀,李王子,你你你你怎么了?”天丁大人大吃一惊,急忙过去搀扶“不小心” 到了左手边边桌上的菜盘。比黄金要要贵重的柴窑 第三百六十一章晚上好好安排 元昊啊李元昊,丫狗日的你以为,在庐州,天丁大心、没有公布钻地洞跑掉的某畜牲才是强抢、淫辱、逼死民女的主谋,只把罪名安在了抓到的几个混蛋身上,在菜市口宰了杀了平息民愤,而几个骨干成员又全被秘密押解回京,供皇上查问党项族的最新动向和企图叛离大宋的阴谋,一时不够能举证。 英明神武的四哥一时就奈何不了你了?啊呸! 杰伦哥说得好啊,我的地盘我做主,这里是大宋朝的天下,天丁大人代表的是大宋天子,不要说你一个小小世子,就是西夏王李德明惹上了四哥,四哥一样叫他挨了刀子,两个叫屈哭诉的地方都没有! 李元昊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滚蛋了,子夜阁里吃喝继续,司马池不是傻子,略约也猜出来了天丁大人和李元昊是有梁子滴,不然大人也不可能当堂下黑手啊,趁着敬酒,小心翼翼的赔罪:“大人,是下官失策,下官不知道姓李的和大人” “唉,司马府尹哪里话——”天丁大人把酒杯一放,眼中灼灼生光“我和姓李的是第一次见面,刚才不过出了点意外而以,是吧?” “啊是,是是是是,外、意外。”司马池应声不迭。 既然都定性是“意外”了,那不会有谁再提,反而见到在大宋朝作威作福的西夏人挨了天丁大人一通好整,大家的心情都是格外舒畅地顿本来是例行公事招待上官的酒筵得也是人人爽心、个个开怀、笑声不断。 四哥是个纯的淫——不对,人,也是个正直的人,饮宴进行到**,大家都吃饱喝足了,司马池拍拍手,那群可爱又乖巧的江南小萝莉们上来开始收拾碗啊盘子什么的了独留了酒杯没撤,反而每桌又都上了几壶。 天丁大人“不经意”地扫眼周围,附近几桌上的大小官员差不多每个人都有了三分醉意,笑得嘛哎呀么都有点**呢!霎时明白下边是什么节目了。联想到小宝哥衣锦荣归回扬州,地方官吏热情招待来地方名伶给钦差大人唱曲,小宝哥却执意要听十八摸四哥是个正直的人,虽然刚才喝得挺多,小腹下头有点发烫了,但是,某些有损他钦差威仪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够做滴。 “!”天丁大人一杯子甩在桌上霍地站了起来。 是觥筹交错、杯光筷影地大厅中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诧异地盯着大人。 不是怎么了。难道接下来司马府尹安排大人不满意? 天丁大人只是站起脸上并没有喜怒表露。也没有看着众人是极目望着窗外十里烟花地秦淮河。眼神闪烁不定。 秦淮河远处是什么?花船啊。一条条地花船! 司马池后悔不迭。哎呀。喝什么酒啊。早该进入正题地。直接把安排好地姑娘们叫上来不就合乎大人胃口了。也不会惹得大人不高兴呀!还有。从刚才地情况看。天丁大人说不认识李元昊。其实肯定和他仇怨不小。该死地党项痞子。骗他说想见识见识天丁大人地风采。又送了好些名贵礼物。他才给安排了个位置。谁知道他妈地竟然被摆了一刀。啊啊啊啊啊啊啊。完了完了。惹大人生气了。头顶乌纱要不保了” 他可不愿意就这么得罪了天丁大人。连忙补救:“大人。情况其实是这样滴。飘香楼地姑娘马上就” “好酒,好酒啊啊!”凝望远处的天丁大人,忽然感叹起来,一手抄起刚扔下的柴窑瓷酒杯,陶醉地闻着里边散发出的浓烈酒香。 “万顷明珠一瓮收,君王到此也低头——”做为一个文人,一个深具才子之气,折服当今天下第一才子、未来天下第一文豪(呃,历史上的欧阳修可不就是仁宗、神宗朝第一文豪)的文人,四哥也和那“斗酒诗百篇的”某前辈 美景当前,黄汤下肚立刻就有了舒发感情的冲动。 “赤托起擎天柱,饮尽长江水倒流!” “好诗,好诗啊!”天丁大人方自吟罢,司马池已经忍不住抚掌大赞,注意,是发自真心的赞叹,而不是恭维拍马! “大人此诗气魄恢弘雄放,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述尽胸中丘壑经论。大人虽然年少,却是逸怀浩气、身具英雄豪迈本色,如此高远的气象、如此开阔的境界、如此旷达的风格,实乃近十数年来难得一见的佳作。” “是啊是啊,大人文采,天下无双。”“好一首妙绝诗文,若是流传出去了怕不要金陵纸贵呀。”“便是李太白再世,杜子美重生,也是大大的不及啊。”这后边的满场赞誉可就有点吹拍的意思了。 “哎不敢不敢。”天大人非常谦虚,连连摆手:“庞四区区一介弱冠少年,怎敢同李白杜甫相比——哎呀,司马大人,中午暂时就到这吧,我们去衙门,本钦差要查阅一些卷宗,顺便还有些事情要向大人慢慢请教。” 司马池闻言愣了一下,不解天丁大人为什么突然又不要姑娘作陪了(妈的,纯洁的四哥从来没说过要姑娘陪好不好!),猛地一想大人说得是“中午、暂时,就到这里吧”那不就是再暗示,要他晚上好好安排,把这个地主之谊尽好咯。 嗯,也对,被姓党项蛮子坏了心情,这时候就是把姑娘叫上来,大人也玩不尽幸,不如等到晚上给大人弄几个秦淮河上最有名的红姑娘来,一起陪大人到床上谈谈人生理想,帮大人舒解一下旅途的劳累。 司马池一下子就想明了大人的“言外之意”忍不住捻须微笑,似是已经看到了未来前程似锦、飞黄腾达的官途。 丁大人也在笑,笑容里乍看有几分“是男人,想到青楼、妓院、姑娘就该有的淫邪”往深了却是谁也捉摸不透的一抹深沉。 ps:况是这样滴,起点修改了全勤奖的规则,从今天开始,公子每天咬牙给大家更新五千字!这个月,虽然在牲口哥、aj轩岩和空山兄弟以及各位书友的支持下收到打赏有了前所未有的突破,但是,订阅比起前两个月来实在是下降的很厉害,公子在电脑前边辛苦了整整一个月,订阅钱却只有可怜巴巴的2611块9毛3昨天在写手群里知道了新规则,有前辈直接叫公子月内结束开新书了,不然就公子这样写法,一个月累死累活订阅就是200多块,加上大家的打赏也真的不如出去卖苦力! 当公子看了新的全勤规则,的的确确心情很低落,年底了,图书馆别的部门没事了,就我们技术忙得跟狗一样,昨天主任还说了,我们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元旦完了开始上班公子还要一个人负责做两会上散发的图书馆画报。在单位现在基本上已经码不了字了,500全要回家写,公子速度慢大家都知道,5c00对别的写手而言两个小时搞定,公子恐怕写到两点都搞不完!公子当时就在群里说,真的写不下去准备完本了,可是后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整晚,公子还是觉得不能让一直以来辛勤打造的天下第一丁就这么草草结束,更加不想辜负各位书友一直以来对本书的厚爱,所以还是决定咬牙,一天更新5000字,熬到两点不睡觉也要坚持下来!天下第一丁不能这么草草结束,公子在坚持,而且一定会坚持大家,各位书友,真的,请支持一下公子,订阅了来看吧,一个月也就是块5半包烟钱呐!公子不是月入几万的大神,公子这200多一个月的稿费,恳请你们每一个人、每天,往里添一毛! 第三百六十二章火烧七秀坊 宁府衙,大堂,半个时辰前还是酒意微醺、和江宁大喝得爽快尽兴的天丁大人,已经换过了一身簇新整洁的蓝色襦衫,翩翩儒雅,怡然而坐,仿佛赏花看景般悠闲地翻阅着前边堆积成小山的各类卷册籍 “大人,这些就是近三年江宁城在江宁城赋税、钱谷、户口、徭役、狱讼听断等的相应卷宗了。”司马池领着府衙的师爷把最后一大捆账本堆了上来,在小山旁边又“起”了一层,负手肃立一旁,恭恭敬敬地道。 “嗯。”天丁大人点点头,扫了一眼“小山”飞快喊道:“韩琦” “末将在。” “交给你看了,好好审阅啊。” 四哥这么一指,下面全傻,连韩琦自己都懵了。 “大人,末将一介一介武官,怕干不好这差使” “没关系,任事都是从不会到会的嘛”天丁大人哈哈一笑“这些东西我从八岁看起,不过用了五六年功夫就熟的不能再熟了,你好好看,好好体会体会司马大人和江宁府大小官员为江宁百姓、为朝廷作出的贡献,明白么?”四哥说了一大通,其实就是自己懒得翻你见过哪个领导下了基层,自己亲自抱着一堆文件翻的,又不是纪委来察人! (唉,早知道司马池弄出来这么一堆小包样的就把公孙策带来了,审阅卷宗,丫可是大行家,好在有个韩琦么说人家也是宰相之才,以后要处理的文书多了去啦,现在就当转型前的锻炼。) 毋庸置,身为那个年代最最慧眼才的四哥,下这样的指令绝对不是偷懒,觉不对嫌卷宗太多,不愿意去翻是为了韩琦考虑,为了他的将来,为了给国家、给大宋培养人才。汉高祖刘邦不是说过么“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而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不如韩信。此三人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成大事,不一定任何事情都要亲历亲为,知人善用就够了。 知人用地四哥给了韩琦进步地机会。韩琦愣着没反应过来。还是司马池用胳膊肘他一把“韩将军。大人这是栽培你呢。还不快应下。” 韩琦猛醒。伏地顿“谢大人提携。稚圭(韩琦表字)这便回去细加审阅。” “嗯好干。我很看好你哦。”四哥拍着他地肩膀自己地英明决策而感到无比欣慰。本来嘛。没有咱地提携韩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上他地宰相之路呢。咱这是在培养他不是自己懒。推卸责任哦。 韩琦感恩戴德滴带着他地禁军弟兄取了卷宗副本搬到台城苑去满满细看了。四哥朝司马池使个眼色。后很知趣地把在场地其他官员全部遣走。然后两个人也不留在正厅了。直接到了司马池地书房。摒退左右。密谈。 “司马大人。”天丁大人以虎踞龙盘之势坐在属于司马池地那张空精雕紫檀木交椅上。以略带审视意味地眼神看着微微弯着背、恭敬地肃立一旁地司马池。 “听说你以前是皇上的潜邸亲随?” “是,圣上幼时受封升王,兼江宁府尹、建康军节度,是时下官居王府之任,圣上践祚(继位)当年,下官授封右知客押衙,此后历受拔擢,三年前受任江宁府尹、执掌江宁东路”提到从当年王府的一个负责接待事务的下人,短短几年成了掌权一方的封疆大吏,司马池有些儿哽咽“圣上恩典,下官永记于心,此生当呕心沥血、效死以保,为皇上尽忠,为大宋朝尽忠!” “好,司马大人说的好!”四哥先鼓动一下司马池的报国之心,然后开始转入正题“这次南下前我到宫中受命,皇上说了,江宁城能有今天全仗司马大人夙兴忧劳之功,司马大人是我天朝大大滴工程,朕是不会忘记他滴!” “皇上万岁,谢皇上隆恩!”司马池也着实会配合,四哥才起了个头“扑”地竟跪了下来,抹着眼泪表达心中的激切。 “司马大人快快请起。”劳累四哥还要过去扶他起来,继续道:“江宁是皇上登基前的封地,皇上对于江宁府的吏治民生尤为重视,也正因为对司马大人你的信任,才把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你管辖” 四哥其实不想说恁多废话,只不过出前,无耻的皇帝姐夫再三说了,司马池在江宁府绝不仅仅只是做府尹这么简单,也不绝不仅仅是靠尚方宝剑和钦差身份可以压得住的,想让他真正听你的话、给你办事,不废点功夫是别想滴。 而且真的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只能动用武力强行剿灭空幻,没有司马池的鼎力相助,就是有一百个庞四也甭想成得了事。 所以了,为了完成安定江南的使命,天丁大人开始了他的御下之术,先施以恩惠,鼓动一下司马池对朝廷 上的感恩之心,然后 “司马大人。”他挨近过去,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皇上让我带密旨给你,时机已经成熟了,对‘空幻’我们可以下手了,只要除掉这支南唐余孽赖以复国最强力量,确保江南州府的安泰,司马大人将来出为执宰,入掌枢府,指日可待。” 官诱! xxxxxxxxxxxxx 夕阳西下,天还没有黑,十里烟月的秦淮河上早已漾满了花船画舫,悠悠地在这春波荡漾的水面划荡,各船尾相衔,有连至十余艇,篷上挂羊角灯如联珠,船如烛龙火蜃曲连蜷,蟠委旋折,水火激射,舟中星,朱栏绮疏,竹帘纱幔,宴歌弦管沸,里面不时传出女子娇媚昵语调笑,真可谓是莺莺歌歌满船竹管弦不断,男人们的乐园,欢客们的天堂! 河中最大的一艘花船上,立着一位身形修长、俊逸挺拔的白衣男子,轻轻摇着手中折扇,目光遥望着河边的烟月繁华,他的面貌极为俊秀丰神如玉,目若朗星,白衣白袍衬托出谪仙般的空灵飘逸中又带着一代才子的儒雅,不知引动了周围花船上多少倾慕嫉妒(姑娘钦慕,男人嫉妒嘛)的目光。 忽然白衣男子摇手中折扇“唰”地扇面展开,龙飞凤舞的四个行草大字“唯我逍遥”赫然醒目,接着便见他凝望着远处的连天秋水慨然吟道:“桨声灯影连长天花似雪草如烟,歌女曼舞戏浊波,画船萧鼓折其间,秋寒难敛凭栏意,春在秦淮两岸边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娟” “好诗诗啊!”男子方自吟,后边响起一把情不自禁的赞叹之声。 “尤其是收的那句‘家家粉影照婵娟’写映衬秦淮河的如水月色、又喻这四面花船里和两岸水楼中的美人舞姿袅娜,体态婵娟少时月上长空,清辉漫洒,月光、美人两相辉映,团扇轻绔,缓鬓倾髻,风起动儿女香甚,大人您拥美在怀,对酒当歌,享尽人生乐事,何其快哉!” 说这话滴人自然是司马池,和天丁大在书房里一番密谈,他看来是彻底想明白了,跟着大人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听大人的话,才有未来无可限量的前途!所以如果说,之前的热情接待是为了不得罪代表皇上南下巡狩、握有尚方宝剑掌生杀大权的天丁大人,那么现在,他就是真心诚意的想协助大人把剿灭“空幻”的密旨办好这是理所当然地,因为大人许诺的他“出为执宰,入掌枢府”在那个年代,对于做官的人而言。 是没有人可以拒绝的诱惑! 虽然说,他司马池是当今圣上的潜亲随,出身特殊、背景牛叉,不倒四十岁就成了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然而百尺竿头,更近一步难,他想要跻身朝堂,位列中枢,还不知道多少年。 现在了天丁大人传递的皇上的金口玉言,滋要他协助朝廷平了空幻,一切就“指日可待”权势、名利,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有什么理由不好好跟着天丁干?干,干好了什么都有,京城里的高位等着他! 所以到了夜晚的目,司马大人表现的特别特别特别滴热情,这一点,从他豪掷千金,包下了秦淮河上最大的花船,又把全城各大青楼妓院所有的红牌姑娘全部请了来,为天丁大人重新接风洗尘就可以“充份”看出来。 “哎呀呀,司马大人不,司马兄过奖了,兄弟不过有感而,聊做感慰而以,这月下的秦淮河,兄弟还不曾见过呢,啊哈哈哈哈哈”天丁大人不愧是当今大宋第一风流倜傥、年少英俊的少年英豪,姑娘们都还没到呢,就和司马池一起上船来,临河远眺,亲身感受这天下闻名的风月圣地十年如一梦的奢魅繁华,对司马池的称呼也从最初的“司马大人”变成了“司马兄”足见在书房一番密谈过后二人的交情突飞猛进,这么快就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 “司马兄,你刚才说今晚上江宁城各大青楼楚馆妓院窑子的红姑娘都会来?不是在忽悠兄弟吧?”天丁大人笑得问,眼神闪烁的有点 司马池察言观色,能不知道大人想“要”什么,连声应道:“是,是,大人放心,秦淮河两岸,青楼楚馆妓院窑子画舫花船上边所有的姑娘,哪个不是久仰大人英雄年少,才华过人,早就盼着一睹大人风采,就是下官不差人去唤,她们知道大人在哪艘花船上,一个个也会迫不及待地拥过来的。” “那七秀坊呢,七秀坊的姑娘会不会到场?”天丁大人怡然自若地摇着那把“唯我逍遥”的扇子,随口问道。 “七七秀坊?”司马池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大。 “怎么?你没叫人去请?”天丁大人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也跟着沉落。 “不、不是,七秀坊这七秀坊他它它” “它什么啊?” “ 半个月前,七秀坊被一把火烧了。” “什么!?”天丁大人一听点跳起来。 “怎么会烧了?江宁城最大最有名的歌舞坊,好端端的怎么会烧?地方烧了,那七秀坊的人呢?都死干净了不成”天丁大人火急火燎的一连串问,弄得司马池懵了,半天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他哪里知道,南下离京的时候天丁大人就问过邹熙芸了,江宁确确实实有个七秀坊京城的一样,也是姑娘们表演歌舞,卖艺但是不卖身。当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实那根本就是“空幻”在江宁负责对外联络的一个主要据点,从南唐亡国起就是,同时通过姑娘们的表演为复国筹措金银,到了江南,想第一时间和空幻联络,非从七秀坊接上头不来。 本来呢,有邹熙在一切好办是多情又深情的四哥实在不想娘子夹在母亲和情郎之间,左右为难,所以干脆自己来查不然你以为怎么滴!天丁大人是个正直的人,更加是个为国为民的人,他那么爽快地接受了司马池的安排,绝对不是为了来花船上看姑娘这么简单,更加不是为了来玩姑娘老百姓人人称颂的少年庞青天了,可不是那种罔顾使命、流连风月的浪荡少年! 浪荡不浪荡在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七秀坊被一把火烧了 “倒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七秀坊好生生的怎就没了?”天丁大人有些激动,几乎揪着司马池的领子喝问。 司马池也没料到天丁大突然一下这么大火解释:“大人,是、是这样的自从邹姑娘在京城夺得花魁的喜讯传来,秦淮河畔一片欢腾到到七秀坊观舞赏乐的宾客日夜不绝,可就在半个月前那一晚秀坊也不知怎么地,突然就烧了起来,下官收到报告,立刻亲自带着水龙赶去救火,可火势太大,等下官赶到七秀坊已经、已经被烧成一片白地” 半个月前?哥眉头皱了起来,半个月前他们正在楚州和瘟疫对杀,忙的火急火燎,楚州城又是里外封锁,消息禁绝哼,哼哼,这一把火烧得可真是时候,事先一点风声也没听见,本来还想借机寻七秀坊的姑娘敲敲边鼓,探探口风,查探一下今早那个刺客的事情,现在好,整个七秀坊整个没了,去哪里查,找谁查?高明啊,这一手,七秀坊烧了,在他们一行就要抵达江宁前烧了,一切的线索现在都中断了,他庞四就是天大的能耐,这个时候也 没辙! “七秀坊烧了,里边的人呢,难道一个活跑出来?全叫大火烧死了?”他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 “是。”司马池叹了口气,表情非常沉痛,人嘛,谁不惜花,七秀坊没了,冠绝江南的歌舞看不到了,他司马池也遗憾啊“这场火起得突然,大半夜的火势又凶,七秀坊上上下下一百多人,没有一个逃了出来,可怜那些如花似玉的妙龄姑娘啊,就这么香销玉陨,成了一具具焦尸” (焦尸个球!) 四哥心里冷笑,这用想么,肯定是空幻的人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死尸充数,真正七秀坊里的那些姑娘、也就是女反贼,早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唉,今晚上白来咯,七秀坊都没了,哪还有七秀坊的姑娘?说降的事情也好、刺客的事情也罢,只有另想办法啦。 见大人的神色有些懊丧,有些不爽,司马池忙道:“大人放心,这七秀坊里真正色艺双绝、才貌两全的舞姬全都随邹姑娘北上京城去了,花魁大赛上大人想必早便赏看过了。难得大人代天巡狩,莅临江南,就是七秀坊没被这一把大火烧掉,下官也不好意思再请那儿的姑娘到大人面前献丑。大人放心,咱这秦淮河上,别的没有,就是姑娘多 他说这个话呃时候,四哥就在想了,司马大人一番好意,尽心安排,咱可不能辜负了,是吧?那个谁说的来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空对月。 啊,是李白哥,偶像啊,偶像的教诲,咱可一定要牢记。 “云伊楼新来了一位苏姑娘,年方十八,色艺双绝,有倾国倾城之容,更兼做的一好词,江宁诸多文人才子莫不以能一睹苏姑娘玉颜为荣。以下官愚见,其艳色姿容绝不输给随大人南下的三大花魁,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兴趣” 他还没介绍完呢,天丁大人果断一挥手。 “司马兄,走,咱会会这位苏姑娘去,常言说得好啊,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嘛,啊哈哈哈哈哈哈” ps:在这个五千字码得头晕脑胀、手冷脚寒的夜前看到懒惰书虫建夜和aj轩岩兄弟的打赏,感激之至啊,谢谢两位的元旦礼物! 第三百六十三章春声 大的一条花船里,秦淮河上有名的红倌人汇聚一堂,绕,琴音袅然 得知司马府尹包下花船是为了招待今早刚刚抵达的天丁大人,整个江宁城中所有青楼色艺双绝的红姑娘们,根本用不着衙门派人去请,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自地拥到花船上来,一时满舱穿梭尽是香风阵阵的绝代佳人。 秦淮河上有个不成文的定例,所有姑娘都要由寻欢恩客们共同赏评,按“品、韵、才、色”分级,排名在十位之后可是连上船来的资格都没有滴,而能进到船舱里,有机会“接近”大人的姑娘们,都是艳名远播,等闲欢客使再多银子也轻易请不动的美人儿,每位姑娘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或善清歌一,或能妙舞百般,只盼得今晚能天丁大人亲睐,携手入暖帐,共榻渡** 在场的还有江宁府其他几位主官,和年轻俊朗的天丁大人相比,他们简直连蝼蚁都不如了,反倒衬得天丁大人更加的鹤立鸡群,加上他一身白衣若雪,手摇折扇,风度翩翩,配合那惯于号施令养成的独特气质,哪家姑娘看了不喜欢? 才子,姑娘们爱,高官,姑娘们也爱,俊男,姑娘们还是爱,既是才子又是高官而且还是俊男的天丁大人,没有姑娘不爱。所以了,从天丁大人在司马池等江宁一众官员的拥簇下,坐上主位开始,这些平素眼高于顶的红倌人们全瞧得秀目亮,正想各自施展风月手段引起天丁大人注意,然后投怀送抱,主动献身,却现大人脸色阴沉阴沉地,很不好看,眼神直勾勾望着窗子外边,对她们这些花枝招展、刻意献媚的漂亮姑娘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姑娘们恨得咬了银牙,天丁大人呢,心里比她们还要不爽! 娘的,逛窑子上花船最郁:的事情是什么?姑娘给人先抢了?呸,姑娘给人先抢了,再抢回来就是;姑娘身子不适,见不了客?四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若真那样直接走人便是叫他不爽的,是被女人放鸽子鸽子啊啊啊啊! 什么叫放子,放鸽子就是答应好了赴约,结果却不来!明明司马池拍着胸脯向他保证说云伊楼回了消息来,苏姑娘戌时前一定到,可这时都过去一半了,连那什么“年方十八,色艺双绝,有倾国倾城之容”的苏姑娘影子都没见着! 娘的,个女人个才出道的青楼,也敢让代天巡狩、奉旨钦差,少年庞青天庞大人在花船上坐着等她,要不是周围其她的姑娘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看头,而且,群雌粥粥、莺莺燕燕争着向他献媚邀宠的场面,实在是让四哥提前略略微感受到了未来后宫建成、美女环绕的人生快事。 所才偶然回个头过来,朝站的最近、最漂亮的姑娘笑一笑对,就是这偶尔的一笑,那姑娘站在她边上甚至都隔了六七远的其她姑娘,霎时“嘤咛”一声柔的身子几欲软倒,莹白如玉的纤细小手儿捧着羞红滚烫的粉脸,在众姐妹面前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花痴 四哥很喜欢这种一个眼神一个笑就娘们目眩神迷地感觉。也不介意多笑笑。多盯着姑娘看看地过一想到司马池说得那个姓苏叫什么雪地姑娘竟敢公然放他鸽子。天丁大人还是觉得非常不爽。 因为苏姑娘没到丁大很生气。这一点傻子也看得出来了不让后果很严重。司马池赶紧换过花船上地老鸨子吩咐了几句。老鸨子连忙出去不多时领着一对身穿紫秀罗裙地美女进地舱中。 两女地样貌极为相似。俱是肤嫩如玉。皓齿嫣然。弯翘地柳眉下。秀丽地明眸顾盼生妍。颊边地两个迷人酒窝。未笑已教人迷醉。薄如蝉翼半透明地宽松罗裙掩不住她们玲珑有致地婀娜身段。领口更是开得极低极低。露出半截子雪白丰盈地前胸。随着呼吸轻微地跌宕起伏。透过薄纱依稀可以看到她们纤腿地完美曲线。细腻圆润地纤纤玉足可堪一握。足趾晶莹。红彤彤地脚掌心如水晶糖梅一般。说不出地粉嫩可爱。让人恨不得想捧在手里。细细抚爱把玩。 见惯美女地四哥眼前一亮。被酒精挑拨起地火气又在腹下横走乱窜。 司马池察言观色。殷勤笑道:“大人。这是下官特意从扬州曼清苑为大人请来地如烟和如梦。两人虽不是亲姊妹。可是身材样貌都如同孪生” “扬州?哎呀。好地方啊。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一提到扬州。四哥脑海里立刻迸出杜牧地千古名句。然后司马池会心地跟着笑起来:“是啊是啊。这如烟如梦可品得一好萧。姐妹**地滋味更是啊呵呵呵。今夜便可叫她们给大人细加‘演示’。下官保证。大人您一定会乐在其中地。”司马池说话间,如烟如梦走到四哥身边跪了下来,长裙之内竟然空无寸缕,柔若无骨的纤长**几乎贴着四哥身侧,精致细滑 充满惊人的弹力。 在场的姑娘们虽然眼红,有的更自负“萧技”不在二女之下,可是也没办法,谁让司马大人事先就已经做了另一手的准备,请来了这一对不是姊妹花、胜似姊妹花的俏美人儿伺候天丁大人呢,一个比一个,吹箫也,红绳也罢。 她们自信不会输,可要**竞艳,大被同眠,就怎也比不过人家这一对了。 不过要是天丁大人肯挑她们,一样还有转机哦。 姑娘们满怀希望的望向天丁大人,天丁大人却没有要另选的意思,当然了,从根本上而言正直的、家有娇妻的天丁大人是根本就不想收下这对“姊妹花”滴,但是在那个年代,赠送美女陪夜乃是权贵交往间的例行风气,官场上怎么来往根本不算什么,不接受才是摆架子,看不起地方官员的安排,寒了人家热情款待的苦心了进一步笼络司马池,要这位手握江南军政大权的封疆大吏心甘情愿给自己跑腿卖命,四哥只有委屈下“奉献”出身体牺牲一把了。 他刚准备“将就”下,勉为其难的收下来,忽听外边响起一阵喧哗。若是普通的喧哗,倒也算,秦淮河畔,烟花之,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哪有不吵嚷的是吵嚷中竟夹着少女慌乱的惊呼。天丁大人耳朵何等凌锐,一听之下查觉不对,递个眼色,跟着同来的庞爆菊飞也似地跑出去查看,不一会便又回了舱里。 “怎么事外边?”他问。 “大,对面的花船上有几个党项人对姑娘动手动脚,还扬言不听话就要把她们剥光了丢下河,老鸨子过去拉劝,反挨了打后就闹起来了” “什么?”不等他把话,四哥“啪”地拍案而起! “党项狗杂种敢欺负到我们大宋头上!”丁大人火冒三丈,对身周的无边美色毫不留恋,带头冲了出去。 天丁大人既然到了江宁,容异族在大宋人的土地上撒野! 党项狗闹事的花船这里离不远,司马池急急下令船工靠近过去,舢板都来不及放,天丁大人一个箭步已经跃了上去,分明是赤手空拳、分明是孤身一人,却有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凛然之气同今早在街口痛斥反贼时一样,身姿是那么滴挺拔影是那么滴高大,看得跟着出来的姑娘们个个目眩神迷、芳心可可。 天丁大人上了闹事的花船,里面果然闹哄哄的吵成一团,女子的惊呼、哭嚷,抰着男子肆无忌惮的狂笑不断传出。 这是耻辱啊天大的耻辱!几个党项蛮子敢到大宋天朝的地方撒野,敢欺辱大宋天朝的女人天丁大人忍无可忍毋须去忍,不等司马池急忙召唤护卫们上船来为他开路“砰”地一脚踹开半掩着的舱门,头一低冲了进去。 “哇”船上尖叫一片是后面的大船娘们的尖叫,因为天丁大人连踹门都是那么帅,走进去身影更是 帅得不得了啊啊啊啊啊! 孤身一人,赤手空拳的天丁大人背负着少女们的无尽期许,率先冲进船舱,过了里边的一进窄门,当先就看见两个秃的党项人(秃是党项的习俗,就是中间剃光,两边留头)大喇喇地坐在中间,强行拥着两名清倌人打扮的漂亮姑娘上下其手,旁边老鸨子捂着被打肿的脸哎哎呦地惨叫着,还有几个人高马大满脸横肉胸口尽是黑毛的壮汉,鼻青脸肿满头血的趴在地上哼哼,连爬也爬不起来了,约莫是花船上的护院保镖,被老鸨出来清客人结果反而被“清”了。 情况很明显,就是这俩党项人上到花船来撒野了两个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动手动脚想敢那种人,姑娘当然不肯了,挣扎不脱只有叫呗,老鸨子上来拉劝结果被打了,护院打手们也被干趴,花船上乱成一团。 幸好这条船和司马池包下的那条靠得近,吵闹声惊动了他,所以接下来上要演的不是少女受辱、被党项杂碎肆意蹂躏的惨剧,而是一场注定要在江南传唱的天丁大人英雄救美的壮举! 两名捉住的姑娘,这时不住的挣扎哀告,可那俩党项恶人不但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反而哈哈大笑,粗糙的大手在两女身上不住乱摸,弄得她们衣衫凌乱,鞋袜散落,裸着一双趾敛踝圆的晶莹小脚,软弱无力的凌空踢动着。 换成是你,见到这副场景会如何做? 冲上去把人揪起来,一刀一个,捅了? 对,这才是血性男儿! 四哥就是血性男儿,不过通常在血性前,他还会动一动脑子。 调戏少女的两名西夏人,笑得固然肆无忌惮,动作更加**下流,可是眼睛却并不看着怀里的少女,而是紧紧盯着舱门的位置,他从外边疾冲进来,目光刚好对上!虽然两人立刻移开了眼神,可四哥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 这两个人,似乎就是在等他。 等他做什么? 等他进来捅人,然后。 反过来把他捅了 对又是一个杀局! 一个专门针对他的杀局 在花船上派人暗杀,这是最好最好的机会,平素任何时候都会紧紧跟随他身边、寸步不离的龙五,被差走办事去了;韩琦则留在台城苑审阅卷宗,至于排风姐嘛,花船这种地方能叫她同来么,四哥随便找个理由,支走她要她陪公主去了;所以这个时候,在花船这里,他身边没有一个武功高强能够保护他的人于是在无意中送给了一切想要他命的人天大的良机! 如果刚才,他稳住,见到船上姑娘受辱,愤而冲过去救人,恐怕就是司马池等人跟着冲进来的这最多十几秒钟的间隔,深受百姓爱戴被誉为万家生佛的少年庞青天庞大人,要被两人无名的党项小卒给做了。 对,就是做了,即便是他种一心救姑娘的心境下,顶多也只是想冲过去用削铁如泥的鱼肠剑把两个党项人捅了,完全的进攻的架势,不可能有太多的提防,而如果两名党项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趁着他捅过来的时候突然反戈一击,四哥身上的三大神器,再只动用了一件的情况下,不可能再上演当年在开封府七进七出、大战王府卫士的戏码了,弄不好要把命丢在这条船上。 幸好他稳了有动,只是用寒得令人颤的眼神冷冷盯着两名“意不在姑娘”的党项人下不丁不八,稳稳站着牢牢把住衍伸往出口的通道,一直等到司马池领着护卫火急火燎地赶来,哗啦啦冲进来一票子全副武装的精锐甲士,天丁大人这才一拂袖袍冷地道:“我数到三,立刻放开你们的狗爪子下来给两位姑娘磕一百个响头,然后自己打断自己一跳腿然后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慢地以比较圆润的方式,给我滚出去,自己跳下河!” 哇,天大人霸气啊!跟着进来听到这话江宁官员们忍不住感慨,那戟指厉叱的气势,是何等威武、何等冷傲,还有那句“团成一个团的姿势,然后,慢慢地以比较圆润的方式,给我滚出去”太文雅太有意境了。 果不愧是一代才子啊啊啊啊! 两名党项人本来就心不在姑娘,这时见天丁大人的厉叱下意识地一抬头,很遗憾,他们辛苦作戏一场却没有等到四哥靠近然后突施狠手的机会,只有“唰唰唰唰唰”一片的拔刀子声,在这小小舱室中分外刺耳。 十几名从建康军数万兵里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侍卫、十几把明晃晃的闪着寒光的刀子,对着孤零零的两个人,而且每一个侍卫眼中都闪烁着同胞被辱、民族蒙羞的愤怒火焰,即使两名党项大汉都是见惯了血腥、来了就不准备回去的杀手死士,仍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一秒,两秒,三秒,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两人恐怕连什么叫“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慢慢地以比较圆润的方式”都还没弄清出,天丁大人已经不耐烦地挥挥手,干净利落的下令道:“拖出去,剁手剁脚,挂城门口示众。” 众侍卫应声如雷,七八个人立刻围了上去。 他们可不比得花船上这些仅仅是孔武有力、四肢达护院打手,那可都是皇甫毓为了保护天丁大人的安全,亲自从建康军五万子弟兵里一级一级选出来的精锐,要说是千里挑一都不为过,两名党项人虽然也不是易于之辈,但很明显,这种时候他们只要敢动手,下场只有四个字分尸! 好汉还敌不过人多呢,何况两只狗贼。 两人被迅速拿下,被他们捉住羞辱的姑娘在天丁大人的主持下迅速得到了解救,消息传出,外边焦急等待的其她姑娘们一阵欢呼,为天丁大人的英雄之举而兴奋激动,这要不是有侍卫拦挡着,估计上来献吻的都有。 事情摆平了,轻而易举,司马池理所当然地又是一通恭维言语,然后试图拉着大人回舱,继续享受他安排的品箫**夜。 天丁大人当然不可能走,因为从两名党项人被侍卫们拿住、绑了,动弹不得,扭着头咬牙瞪他的眼神中,隐隐透出某种功亏一篑、后悔没早出手的忿恨。就是这眼神,他愈肯定了,这两人绝对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故意做了一个局,想在秦淮河的花船上边,诱杀他! 谁这么大胆子,敢对代表皇上他狠下杀手?难道又是空幻 他正纳闷的时候,忽然,耳边想起一阵隐隐约约的春声浪吟!? 对,仔细一听,就是春声浪吟、 “嗯啊、嗯啊啊嗯啊、嗯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这样子的喘息,从船舱里边的隔间里,不停地传出来。 ps:感谢一下八戒爱美女兄弟的打赏。 第三百六十四章谁羞辱谁 初声音很小,只有耳朵灵敏的四哥听见了,可一会啊啊啊呃呃呃呃”这样的**已经舱中回荡起来。{p) 本来嘛,花船里头,有这样的声音很正常,可天丁大人刚才的呵斥绝对传遍整艘花船,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天丁大人还没走呢,就在里头这么大声办起事来了,这不是存心挑衅、不给天丁大人面子么 本是要把两名党项人拖出去砍手砍脚挂城楼示众的侍卫们,这时全停住了脚步,诧异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里舱,不理解是什么人,哪个混帐东西,敢在天丁大人火气正盛的时候,搂着姑娘干那种事。 “嗯啊、嗯啊啊”**蚀骨的春声,仍是不断从画舫船舱中传出,更有愈演愈烈之势,在舱中萦绕不去。 天丁大人脸色黑沉黑沉,脑门子要跳青筋了,众人都吓得不敢说话,里边“啊、啊、啊啊、呜——”的喘息却愈浪荡激烈,夹着一个洋洋自得地男人声音:“思密达,澜蓝路,外头怎么了?有人闹事?” 很普通的一句话,像是主子在里头寻欢作乐,听见外边吵了随口问,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可是天丁大人一听,火气“腾”的又冲上来了。 这个声音,他死也不会忘。 对,李元昊! 布局想要命的,就是这狗 仇人一见,分眼红,尤其是刚才要一没忍住,真的要被丫布局弄死,四哥再也顾不得自己形象了“哗!”地一拂衣衫下摆,从后边掏出刀子就要扑进去。 砍人仇。 天丁大人飙了。没有人敢拦。可只不过刚刚冲了三五步、连里舱地过道口都还没到地时候。舱房地门倒先打开了。浑身赤条条地李元昊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地狰狞凶物沾满白浊。翘得老天高里提着裤子。一边穿。一边还喃喃自语:“什么天香楼地花魁身子这么弱。挨了本世子几十下就开始叫。真不中用花圣地秦淮河也不过如此” 他自顾自地说着。半才“觉”外头气氛不对劲。斜着眼镜一瞥:“哟。这不是天丁大人么天丁大人也来花船上找姑娘玩了。哎哟。早说嘛。原来大人和本世子是同道中人。早知道本世子一定尽力安排。给大人找两个漂亮又风骚地汉人姑娘好好玩玩。啊哈哈哈哈哈——” 欢场上见面样说其实也没什么。是李元昊瞪着红肿起地眼睛(给石灰撒地呗故意把“汉人姑娘”四个字咬得极重心要借此羞辱在场地一众人等。 就是没有之前地布局想天丁大人。单凭他这句话里**裸地羞辱哥就不会饶他。刚要下令叫侍卫们现场把抓到地两名党项人手脚剁了鸡儆猴。忽听得里传出一把娇媚地声音:“李李世子人家还要嘛” 随着这腻死人地浪吟。里边走出来一个眼神迷蒙、地年轻姑娘。脸蛋泛着**过后遗留地泛红。掩着下体。歪歪斜斜地走出来。红润地口中轻轻喘着气。一副沉爱欲、希求欢好地模样。 在场众人脸色都不好看,这算什么?算什么一群铁血男儿,眼睁睁看着自己国家的被女人被一个蛮子干的失魂落魄,这不是**裸的打脸么! 更打脸的还在后头。 李元昊哈哈大笑,当着那么多人面前,‘啪!’的一声拍打在他身边美女雪白圆翘的粉臀之上,顿时多处五根红色的指印。 美女“嘤!”地叫了一声,婉转娇柔到了极点,仿佛极是受用一般。 这更加是**裸的挑衅,存心要羞辱他们,给天丁大人一个下马威。 (做了两手准备么?设计想杀我不成,就故意挑衅羞辱!? 四哥反倒不恼了,冷静下来想看看李元昊倒底玩什么把戏。 “要本世子说啊,这汉人女子,尤其是江南水乡的丽人儿”李元昊故意慢悠悠的说,唇角勾起,以一种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愤怒的脸“江南水乡的丽人儿,大**又圆又挺,腰肢纤细,双腿颀长,确实是汉人女子中的上品,天生的玩物,啊哈哈哈!”他巨巨不离“汉人女子”四字,毫不在意众人愤而怒视他的眼神,反转身抱起身后姑娘的腰,把她整个身子拥到怀里,上下大肆其手,把个司马池气得脸色铁青! 李元昊是他结交的,当初这个打着西夏王世子的年轻人刚进城、送了几大车礼物来府上时没有这么的张狂放肆呀,怎么一等天丁大人来,就 他气得几乎吐血,李元昊依然滔滔不绝:“思密达,澜蓝路,你们也跟了本世子这么多年了,本世子这次带你们到花船上玩玩,就是像犒劳一下你们,叫你们知道秦淮河上专以伺候男人为生的汉人姑娘,可不比得边关那些一条羊褪就任你上的穷妇人,一个个不光脸蛋水灵,**儿里更是水滋滋的 来可舒服啦。哎呀,本世子也多和你们说啦,还才能知道江南汉人姑娘的妙处啊。你们放心,这些姑娘虽然不要羊腿,可是爱银子,只要出得起不管你是上七八个(姑娘还是七八个(男人一起上,那都随意呀,啊哈哈哈哈——” 话被她说到这份上,已经不是针对天丁大人一个挑衅挑衅这么简单了,分明就是要在场的每一个人在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土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司马池再也按捺不住了,吼道:“李元昊,这里是大宋的地方,你不要太放肆!” 李元昊竟恍如未闻,蓦地一把将怀里姑娘推到在甲板上,笑道:“我父王一向最喜汉人女子,兴庆宫中常有二三十你们大宋边官送来的汉女侍奉,每日五鼓如朝一次一次,午间一次,薄暮一次,临卧再一次,每日非御七八女而不能入眠。元昊幼时颇为不解,父王为什么那么喜欢汉人女子,直到十三岁那时强幸了父王送我的两个汉女婢子才知道哈哈,你们汉人女子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他一边笑一边扯下才套上一半的裤子,作势要从后边捅进去。 这样的打脸法司马池要是再忍得住那真的连男人都不配叫了,身为一个文官,他也是有血性的个时候管他什么抓了李元昊会得罪西夏王,抄起桌上的杯盏往地上狠狠一摔:“来人呐,给本府尹把这个**邪放肆的党项人抓起来,下狱!”早已等不及了的侍卫们应声拥出吼着冲上去就要拿人。 突然,一只大手挡在了前边。 天丁大人的手。 面对李元昊的意羞辱,向来把民族自尊看得重逾千钧的天丁大人脸上竟然没有怒气,一副恍然大悟的扬子。 “哦,原来西夏王专宠大宋子,难怪小王子在族内得宠年纪轻轻便执掌党项族大权,代表西夏王四面游荡了。” 就这一句话武出身侍卫们听不出什么,司马池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李元昊的脸色却骤地变了,停下来往前捅的动作他阴沉沉的眼神盯着四哥。 “你什么意思?”他问,本来的趾高气变成了笼在脸上的阴云。 “没什么意思啊,王子:己说的,你父王不喜欢西夏女人,那如果王子是西夏女人生的,凭什么被定为世子”天丁大人眨巴着眼镜,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你们蛮夷——咳,西夏没有嫡长子继位的惯例吧,那这就奇怪了,世子你凭什么就是世子?难不成哎呀,世子你妈莫非” “你胡说!”被抓的思密达在一边叫唤“子生母乃是当今西夏王后,是卫慕氏的酋长的长女。” “啊,怎么会有这种事”天丁人眼睛等得老大,一脸诧异“明明都说了西夏王专宠汉女,还什么‘兴庆宫中常有二三十你们大宋边官送来的汉女侍奉’‘每日非御七八女而不能入眠’‘汉人女子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那怎么又会让‘大**又小又瘪,腰肢粗壮,双腿矮短’的党项女人生下的王子你,未来继承党项族大统呢——各位,你们想的通么?”四哥很无赖笑道,娘的,你敢侮辱我们大宋女人,行啊,那老子就侮辱你妈! 司马池跟着醒悟过来,大人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言语上反过来折辱李元昊一家呢,高明啊啊啊!急忙摇头表示想不通,大声叹道:“这西夏人行事,真是匪夷所思啊。”其他跟进来的官员立刻七嘴八舌地接口“蛮夷之心,岂可用常理揣度。”“就是,咱们是人,他们是禽,人家想的什么,我们怎知。”“哎呀呀,该不会是西夏王有龙阳之好,对自己儿子” 这回轮到李元昊郁闷了,还打脸?反过来被四哥打吧。 “唉呀,我明白了!”就在他恼火而又无处可、打落门牙往肚里吞的时候,天丁大人忽然一拍脑袋,好像突然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这如果西夏王只喜欢汉女,五鼓如朝、归寓、午间、薄暮、临卧,干五次,睡七八个,而对本族的姑娘完全不屑一顾,那难道说世子你、你”天丁大人说着露出非常古怪的神色,像是想笑却又强忍着,猥琐地朝旁边挤挤眼。 “世子,你该不会是别人射在王后”一旁的庞爆菊“恍然大悟” “爆菊,你说什么呢!”天丁大人厉声呵斥“小王子他如此英武,怎么可能会是杂种,怎么可能不是西夏王亲生!西夏的那么多女人,就算大多数西夏王看不上眼,把她们当母狗,那总还有一两个还能过的大山中的野母猪群里还有一两头白的,家养的公猪能看上的呢,是”天丁大人更绝,直接把党项女人说成母狗,西夏王说成公猪,王后变成母猪了。 李元昊气得脸色铁青,偏是连反驳都不能——不然承认他是狗杂种啦! 这叫什么,这叫自作孽,敢去惹四哥,找 “是是,小的错了,小的明白,小的不该以为党项族女人都是又丑又蠢像母猪。”庞爆菊飞快应道。按说他一个下人来是一辈子没资格进来这种高官聚会嫖姑娘的花船上来的,不过呢跟了大人,托大人的福着一道来的他不但有资格到里边,而且一坐下就搂上漂亮姑娘,旁边几个当地高官的贴身侍从站着陪笑“爆菊哥”“爆菊哥”叫得不知道多溜——这趟南下,吹雪和万人敌被四哥留在京城,守护春满园的“秘密”和伺候秀香姐弟了,太师府其他家丁中属丫最无耻**下流,对四哥胃口,而且到了江南很多和太师府秘密眼线联络的事情只能让太师府的人去做,所以也就捎带着他上路了。事实果然证明了四哥的慧眼识才,这不主仆俩当堂唱起戏来,一个扮黑脸个扮红脸,狠狠地对着羞辱大宋不成而“被羞辱”的李元昊打耳光! “小的明白,为了党项族的传承了满意血统的纯正,就是西夏女人个个胜母猪夏往他也是要” “好啦!”天丁大人叱断他,不过该说的其实已经都说完了。 “哎呀,世子,这个兄弟实在对不起你啊。”大家恶气出了,顺心了,天丁大人却还一本正经地朝李元昊拱手致歉:“我这个下人有点不会说话,回去我会好好教训他,小王子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李元昊已经被辱的没脸见人了,不可能再咬牙追究,认定自己是小人,所以明知道回去以后四哥对这个配合着一起羞辱他的下人不是教训是打赏,大大的赏,也只能一咬牙,咽下这口气,忿忿地道“不会,本王怎么会和一个下人一般见识。”也无心再对跨下的火辣美女做什么了——气的那玩意痿了还做屁!铁青着脸哼道:“诸位,本世子还有事,先行告辞了。”言毕拂袖而走。 刚迈步,一个身影拦在面。 毫无问,是哥。 “世子想一走了之?”现在是四哥高在上,斜着眼不屑地乜他了。 “怎么?天丁大人还没完呢?”李元昊哼的一声。 “本钦差刚才似乎说过,要你的两个下留下一手一脚,然后滚出去的吧。”四哥冷笑,考虑到党项蛮子智力低、理解能力太差,他也就不说什么“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慢慢地以比较圆润的方式”这样的话了。 李元昊脸色更加难看,不还是试图在言语上和天丁大人一较高下:“我的手下怎么了?你们大宋的花船难道不是给男人玩的。” “是给玩的,可惜玩法错了。” “错什么?花船上的姑娘不是给人玩的?”李元昊甩出一句。 多粗鄙啊,蛮夷,就这德性,天丁大人就该狠狠地整丫! “是,是伺候客人的。”天丁大人笑了,笑中透出森寒“不过妓院有妓院的规矩,寻欢也有寻欢的道道,谁要是公然违反呵呵,本钦差不知道就算了,偏是还亲眼所见,世子啊,你觉得我会放过他们么?” 四哥的态度很强硬,看起来是揪着党项人调戏姑娘的事情不放,其实是在警告李元昊,布局?想杀你四爷爷?好啊,四爷爷要你杀人不成,还搭进去俩手下,外加一口血牙——对,打落门牙往肚里吞,这就是你下场! 李元昊怎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但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人多,拳头硬,还有理,硬干对他们大大的不利,只好强抑怒火的道“如果动手动脚就要多手多脚,那光是今天夜里,秦淮河水就能这两岸欢客染红了。” “别的欢客怎样,与我无关,我只管我看见的事情。”天丁大人正义凛然地横在过道口,伸手往受惊的两名少女处一指“这两位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你的手下对她们动手动脚,就坏了秦淮河的规矩,何况”他使个眼色,庞爆菊心领神会,冲过去先对着两名秃头党项族人裆下一踹,踹的二人捂裆痛嚎,然后趁机在身上一通翻找,片刻间便搜出了两把短匕。 “大人,有兵器!”庞爆菊像找到宝贝一样把锋刃透着青湛湛的幽蓝、一看便知道淬了剧毒的短匕捧了上来。 (哼哼,想取老子命,还会不带家伙? 天丁大人早就算计好了,不紧不慢地笑道:“世子啊世子,你的手下,携带兵器,意图刺杀当朝钦差,这个罪名,诛九族可都不为过呀。怎么样,你是叫你手下乖乖贡献出手脚呢,还是要我继续查下去,追到我大宋的藩属州府,杀了他们全家?顺带治他们主子一个御下不严,又或” “指使谋——害——钦——差” ps:又见牲口哥的打赏,还有八戒爱美女兄弟,谢谢两位的心意啦。 第三百六十五章熙芸失踪 丫嚣张,叫丫狂啊,现世报来了 刚才还不可一世地羞辱汉人来着,这回变成天丁大人**裸地胁迫他了,党项族和大宋眼下还没有撕破脸皮,名义上仍是大宋的藩属,藩属人员,私自携带兵器,图谋杀害钦差,不说自己全家没得活,就是西夏王李德明都逃不了干系! 族中准备未全,现在还没有到和大宋翻脸的时候——李元昊深知这点,所以既然被四哥抓住了小辫子只好乖乖认栽,拱手把两名属下了交出去。天丁大人仁义,也就不弄砍手砍脚这样的血腥惩罚了,直接干脆地让庞爆菊带着人拉两头母猪来,在城门口给搭个篷子,人、猪一起关里边,就让俩西夏人慢慢地摸,摸猪每天不摸够一万下,对不起,不给饭。 于是第二天,江宁城西边城门口(对着西夏方向路过的人数陡增,思密达,澜蓝路两个胆敢调戏汉人女子的党项蛮子为了能吃到一口连猪食都不如的嗖饭,在接下来的整半个月里把昨晚夜里对汉人们的同胞姐妹做过的事情对一个生了十几胎的老母猪,做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百姓群众看得哄笑连天,再一次为天丁大人的强硬手腕、还有这别出心裁却又狠狠地重挫了党项人威风的惩治方法而欢呼叫好。 偷鸡不成蚀把,两个人的第二次交手,李元昊两轮完败。 是夜,正直的天丁大人没宿在花船上玩**——娘的义勇个为都差点着了李元昊的道,再要是**一度,不定吹着吹着就给人冲进来捅了,呃,还是回有排风姐、有禁军精锐把手的地方安全。 保护自己,就护大宋朝,接受了皇帝姐夫重托、背负着安邦定国使命的四哥深知这一点,打定主意要回去,可是又不可能把如烟如梦姐妹俩带回去吹箫,那么只好婉拒了司马大人的好意个儿回府。 回府做什么呢此良明月夜,一个人睡实在太无趣了,何况这一路行来在船上很多事情是做不了滴,四哥可憋了十几天的火呢,还有宴会上喝得龙虎酿酒啊,真是好酒阳强肾、补气溢精,咱可不能辜负了司马大人的一番好意。 所嘛,这大好的一个四哥是准备宿在邹熙芸房里的,甚至在路上他就已经想好准备用什么身位、九浅一深还是七浅一深了,可是才回到台城苑过了一进门,他就收到噩耗——不许没这么严重。 但他地反应却比听到噩耗还要震! “什么。熙芸咳姑娘失踪了”吼得房梁都在震。 “是。邹姑娘她用罢午膳便轻车出去了到现在还还没有回来。”韩琦诚惶诚恐地伏在地上。羞愧地不敢抬头。 “我不是让你保护好她们。就是要出去也得派人随身护卫么?”天丁大人地吼声。在这寂静地夜里响震如雷。再顾不得掩饰心中对邹熙地关怀。 “末将派了人了。可可” “可是什么?” “邹姑娘本是打算回七秀坊见见旧日姐妹们的,可是到了银杏湖畔却只看到一片废墟,问了路人才知道,半个月前七秀坊起了大火” 大火的事情四哥从司马池处已经知道了,直接掠过问:“然后呢?” “然后,邹姑娘很伤心,去买了纸钱、二踢脚(爆竹什么的在湖边上祭拜死去的姐妹,因为大概有些伤心话不想被人知道,所以就让末将派去的禁军弟兄远远回避开虽然站远了,可是弟兄们谨记大人的吩咐,四散开来把住了道路,而且一直盯着,生怕出了什么事情没法向大人交代。” “那怎么人失踪了?” “开始一直都在的,可是祭拜要烧纸的嘛,银杏湖风大,邹姑娘买的纸钱又多,末了烧起来一阵烟雾弥漫,然后然后” “然后人就不见了!?” “是。韩琦应了声,见天丁大人一副要砍人的样子,飞快又补充“不过,香草百合两个还在的”香草百合是邹mm这趟南下带在身边的两个小丫头,也就是四哥当初在七秀坊被迷晕,第二天起来床边上躺的两只裸身小箩莉。 “她俩约摸是给烟气熏晕了,弟兄们四面搜索怎也找不到邹姑娘的踪影,只好带了她们回来,想把当时的情况问清楚,可两个小丫头醒了一直哭,怎么问话都”韩琦还没有说完,四哥已经冲上来一把揪住他领子。 “香草百合把她们唤来,不,我去!” xxxxxxxxxxxx “呜呜呜” “呜呜呜呜—小姐你去哪了小姐你不要我们了” 香草、百合两个小丫头哭成了泪人儿。 四哥从进来她们的房间,坐在一旁等着起,已经过去整整半柱香的功夫了,两个小丫头就这么一直哭,一直哭,哭的他心烦意乱。 “我说你们”他打算柔声抚慰几句的,可瞧俩小丫头哭起来的架势,不把眼泪哭干,绝对是没完的了,干脆用吼得。 “哭?哭有什么用,哭,能把你们小姐哭回来么?”一个敌人面前无比凶恶,在女人面前从来都温柔如水的大哥哥般的好人,突然一下子用这样大的声音吼她们,两个小丫头全吓懵了,懵了,哭也一下子停了。 “你们给我说清楚,熙芸咳,邹姑娘她倒底是怎么失踪的?”四哥很不耐烦了已经,七秀坊毁于大火、邹熙芸又突然失踪,所有关于“空幻”的线索全 了——线索没了可以再找婆丢了去难道泡过么!是跟去几个禁军兵士敢这样子半天半天不答话,他早抄凳子往她们脸上敲了。 两个小丫头回过神来,望着四哥因为紧张焦虑而溢满怒火的脸,也不敢哭了,扑扇着泪眼,乖乖地道:“小姐小姐她原本想回坊见主母当面交待京城里生的事情,可是家里被烧了,听香榭、慕雪台、青萝、绿杨湾全都没了,姐妹们一个个也芷青姐姐、裳秋姐姐、绛婷姐姐、珈瑶姐姐镜璇、依依、盈荷呜呜呜呜,被烧死了小姐好伤心带我们去买了纸钱烧给烧死的姐妹们着烧着烧着就就” “就怎么了?” 香草呜咽着回忆了一会儿,大颗大颗的眼泪忽然涌出来:“我们和小姐一起烧纸,烧着烧着我和百合忽然觉得后边有什么东西在拍我们肩膀我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可是、过了才一会又有鬼东西在拍了呜呜呜,我拉着百合一起回头,见到、见到了女鬼” “女鬼!?” “嗯是女鬼,飘的穿白衣服,披着头,呜呜呜呜呜——”香草哭得更厉害了,这也难怪,十三四岁刚刚进中学读初一的年纪,骤然听到姐妹们都被烧死的噩耗(小丫头片子哪能知道这是假烧、演戏又在坟头见到了“女鬼”能硬撑着说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了。 四哥转身又问百合:“见到‘鬼’之后呢会是女鬼绑了走姑娘吧?” 百合拼命摇小脑袋,眼里含着泪水:“不知道家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们见到女鬼,她她朝我们吹了口气,我和香草就晕倒啦,等再醒来的时候呜呜呜呜,小姐不见了小姐她被女鬼吃了呜呜呜呜” 两个小丫头抽噎着只抹泪,四哥却陷入了沉思。 联刚才韩琦的话,随行保护的禁军士卒被烟雾搅乱了视线,这才没看见邹熙芸是如何平白无故地消失了,但是烧纸的烟雾能有多大,即便弥漫起来,挡住视线的时间也一定很短,这期间“女鬼”要两次“拍”香草百合,然后把她们弄晕,再然后掳走邹熙芸,这可能么? “我再问你们最后一个问题。”他深吸气,甩甩头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 俩小丫头哭声稍止。 “以你家小姐的武功,这世上,没有人能在一瞬间的功夫里、在被二踢脚掩住打斗声的情况下,掳走你家小姐。” 香草、百合,相互望了望,然后一齐摇头。 四哥不说话了,眉头拧成一团。 怎会这样?这事情想不通啊!以熙芸的武功,既然不可能有人能在瞬间把她掳走,那么她是自愿跟着“女鬼”去的?不可能啊,就算有什么紧急事情要立刻离开,也该留个口讯什么的给我吧,一走了之这不是熙的作风啊。再说了,随行的禁军卫士明明把四边道路都看死了,烧纸的地方又是一片平地,哪会平白无故冒出个“女鬼”来?“女鬼”和熙芸又是怎样离开的 还有啊,熙芸冰雪聪明,应该早就察觉到七秀坊这把火是她们自己人放得,那又何必烧纸祭奠难道是我想错了,火烧七秀坊并非空幻所为,而是别的什么人——这更不可能啊,现在除了大宋朝廷,还有谁会和七秀坊作对?辽国、西夏、党项族还有侬全福的人,可都是巴不得和空幻联手,里应外合瓜分大宋 他越想越糊涂,越想越是一团浆糊,再联系今早的刺客、冷箭,还有李元昊也掺合进来迫不及待地要取他性命脑中千头万绪,怎么也兜不在一块! 现在他有些后悔了,不该那么逞能,想着光靠自己,就和空幻接上头的,早些和娘子商量,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子来一片明朗的大好局势,因为七秀坊的大火和娘子的突然失踪而骤然变得扑朔迷离! 而这些,还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他最最关心的,是突然失踪了的邹熙芸的安全!“女鬼”若是空幻的人倒还好说果不是 他不敢往下想了,天香国色的娘子,万一真的落在了可以瞬间制住她的什么坏人手里,万一哪个混帐对她起了色心 四哥“腾”地站起来,飞步直奔门外。 自觉羞愧的韩琦守在院子外头,见到大人一溜烟似冲出来,手里抄着什么东西往大门外冲,急忙追上去:“大人,大人,您这是去哪?” “去银杏湖要勘察现场看邹姑娘倒底是怎么失踪。” “大人,使不得啊大人!”韩琦张手拦住,死死地不让天丁大人往前走“天色已晚,银杏湖四野人迹全无大人轻身前往,万一” “那你就点齐人马我一起去!”四哥狠起来,抓着韩琦肩膀往旁边一拽,孰知全力使出韩琦竟纹丝不动、 “大人,不可啊!”韩琦稳稳挡在前边,怎也不让他跨出半步“大人邹姑娘失踪,末将也很焦急是大人,江宁是空幻的巢**处危机暗伏。这次邹姑娘失踪,说不定就是这群反贼的鬼把戏故意引大人您去事地,暗中埋伏行刺——大人,您乃千金之体,身负皇上重托,决不可轻身犯险” “那就叫皇甫点齐兵马,立刻给我把银杏湖围了,本钦差再先去现场探查!”天丁大人急红了眼,就差没掏银砖往韩琦头上拍了。 “不行啊大人,贸然调动大军,必 惶恐不安,若被空幻趁机利用,酿成骚动,后果不堪人,三思啊”韩琦苦苦相劝,可任凭怎么说,的天丁大人就是非要亲自到失踪现场去不可。 “韩琦,你怎这么傻——”忽然,一把带点愠恼的柔腻女声在后边啐道,空中随之刮过一阵温润幽甜的乳脂香,转身望时可不正是那**傲人、丰腴雪润的妖娆俪人花想容,只见她抬起鹤颈般的细长皓腕朝庞昱一点,尖翘的琼鼻往一边翘得老天高“这男人呐,知道女人丢了,从来只有两种反应,要么呢一点也不急,要么急的像哼!”她轻哼一声,抱臂冷笑“要么急的,像丢了魂儿,连魂都丢了的男人,你拉得回来的么?” 四哥本来就心急如焚,再被衣着暴露、天生一副狐媚样儿的花妖女用她磁酥酥的娇软语声当面奚落,小腹下头邪火直窜,要不是心系娘子安危,韩琦又在旁边,肯定想也不想就扑上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妖精! 但是,现在找到线索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别的四哥没空管——他娘的,整制花妖女还怕没时间?今天也咽下这口气,赶明儿全“射”回来! 他一闪身,绕过韩琦就往外奔。 什么阴谋诡计、伏暗杀,四个为爱,怕个屁啊! “傻子,熙妹妹要是真被走了,人家会蠢的留下线索这么久不清理,等到你半夜再去查么?”花想容嗤地冷笑,背对着夜空高悬的月晕星光,原本白哲柔嫩的雪靥笼于一团逆光暗影,只剩一双水润杏眼照照放光。 四哥怔了一,现自己好像真的是被冲昏了头脑。娘子失踪已经这么久了,现场又有没有及时保护,这个时候去除了吃灰、翻纸屑,还能做什么?就是有脚印之类的留下,人家能有本事从禁军的盯梢下带走武功高强的邹熙,还会傻到留下线索等他时候过去这么久才回头过来查么! 妈的,从一开始就该懒——不对,是一开始就该带公孙策来,卷宗交给公孙策去看、去对,韩琦跟着保护娘子,以他的精明老练,一定不会被人得手 但事已如此,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他只能冷静下来,想一想倒底该怎么样做才能寻回娘子,找到和空幻交涉的门路。 “哟,大人这回不急着去银杏湖啦。”花:容咯咯笑起来,还要故意逗他,也不知安得什么坏心,圆滚的丰胸就在四哥面前不断晃荡,仿佛盛满了浓稠酪浆,刻意要在男人面前展露它骄人的紧致与弹性。 “大人,要不”韩琦想了想,提议“我们让官府贴个寻人的告示出去,末将想,邹姑娘本就是江宁人,城中认识她的人一定很多,说定被掳走后有谁见过她的踪迹也未可知。” “天真!”花想容硬生生打断他“你以为大人这趟南下只是为了传两道旨,封赏一下江宁大小官吏,告诉百姓免税三年?公开的说法可是领着我们三大花魁和秦淮河上的姑娘同场献艺,切磋琴棋书画歌舞诗曲,这还没比呢,就丢了一个,大人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啊这”韩琦一下子无话可说。 花想容得意地用媚眼儿一睇,来不及再开口,庞爆菊从外边跑了进来,边便喊:“四哥,外边有人求见。” 四哥正烦呢,手一挥:“不见。” “是个女人。” “女人也不见。” “是个漂亮的女人。”庞爆菊连忙补充。 “漂亮女人也不见!”四哥踢脚要踹人了,庞爆菊却又咕叨了一句:“她说她姓苏,苏沫雪,是云伊楼的姑娘,特意来拜会大人,给大人赔罪。” 四哥是何等人物,岂会为送上门来的美色所动,大袖一拂:“让她走钦差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是,不过苏姑娘让我带话给大人,今晚所以失约,乃是因申时在银杏湖边遇上些脱不开身的事,一直忙道夜里,并非故意放大人鸽子。” ps:依然是aj轩岩兄弟的打赏,公子感激不尽。话说起点修改新的富丽规则,公子前几天给大家说过了,全勤奖从最初的3000日更变成了现在5000日更才有,所以天下第一丁从一号开始,每天更新五千字。公子是个粗心的人,草草看过以为只有这全勤一条对我的影响比较大,今天在某写手论坛一看才知道。原来半年奖的规则也有了修改。众所周知,大家的订阅,不管初v还是高v还是手机用户,每千字公子只能拿到1分钱,每年到了6月份和12月份,期间每月更新的字数达到要求起点会再奖励c4,以前的规则,是书只要还有人订阅,这个钱就一直有,可是现在变成书只要一完本,这个再也拿不到了。 好在公子没有老书,天下第一丁是我转投起点后的第一部所以表面上看规则的改变对我没有多大影响,可是看了别的写手说才知道,很多书友,习惯样,等完结了或字数够多了才一口气订阅。这在以往当然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可是规则修改以后,您要是在等到完结了订阅,那的奖励公子就怎么也拿不到了。所以,各位,如果你们中有谁是决定等完本以后再订阅的,请现在就下订吧,虽然是千字四厘钱,可是对于辛苦码字的公子来说,那也是一种莫大的支持和鼓励啊! 拜托大家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上 哼,好不容易丢了个,又来只送上门的骚狐狸。(pm)”不依、晃荡着的抱怨声中,四哥扔下一句“带她来书房”返身急匆匆走了。 “银杏湖边遇上些脱不开身的事”——冲这句话,这个女人他非见不可! 考虑到见面之后,可能会出现揪着衣服逼问、摁在墙上追问等等容易被人误会成见色其心、意图对“年方十八,色艺双绝,有倾国倾城之容,更兼做的一好词,江宁诸多文人才子莫不以能一睹为荣”的苏姑娘意图不轨的场景,他没叫韩琦守在门外,也没唤人伺候茶水,只是温了一壶热酒,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捧着一卷书册,慢不经意地翻着,等这位有胆量放他鸽子、偏却又是到过银杏湖,大有可能知道邹熙下落的秦淮名妓。 一柱香、两柱香,转眼过去一刻钟了,书房外连个脚步声都没有。 卧了个槽,从大门走到这里,需要很长时间么 本来就为了娘失踪而心急如焚的四哥,这时简直火冒三丈,再顾不等什么钦差威仪了“啪”地拍案而起就要冲出去揪人。 他刚起身,半掩的兰竹棱外响起一声幽幽浅叹:“千古文人佳客梦,红袖添香夜读书,大人这么晚了还在书房里夜读,莫非是在静候哪位佳人?” “谁?”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幽幽梅香漫入厅堂,垂帘微揭,小巧的紫履绣鞋跨过低槛,赫然是一位姿容娇妍、身段窈窕的二八佳人。 “沫雪拜见大人。”她一进门便敛拜倒,但却仰起瓜子型的秀丽面庞朝庞昱瞧来,宝石般的明眸配上雪白晶莹的肌肤种诸内而焕于外的别样风情。 就门口撒入地清辉望去。此女生得果是花容月貌。缎锦般纤柔地乌黑秀若一疋布地垂在背上。秀半掩着地小耳朵晶莹洁白唇含贝。浅笑盈盈。柔和地眼窝把她地眼睛衬托得明媚亮泽长秀洁美地脖颈更是线条诱人。雪肤外露。 四哥一时呆住。但并非震惊于佳人地艳美貌美女看呆么?那还是不是男人?四哥之所以呆住。是因为刚才他一直焦急地等着苏沫雪来。而自始至终。没有听到任何地脚步声或是呼吸。偏是眼前地秀雅俪人像在窗外已经看了他很久似地。门未开便知道他捧着书册在房中夜读。 这不大可能?他耳朵很灵地非是女鬼、幽灵。又或神仙姐姐这等绝顶高手。不然有人躲在门外怎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四哥心里纳闷着。苏沫雪已经俏生生站起。莲步轻移地朝他走来。走得近了他方看清。苏沫雪穿着一袭高领、湖水蓝透紫云纹地连身罗裙。领袖均镶有锦边。外面披了一件夜晚御寒地乌裘大氅但气质绝佳。更尽显她窈窕秀丽、优雅纤巧地体态。其风华绝代地神采艳色。果真不输给邹熙芸、花想容诸女。 天丁大人淡淡一笑。脸上全然看不片刻前训斥韩琦时地焦虑和紧张味似地掩落书册。仿佛多情地浪子在青楼楚馆里玩赏美女时一样端起手边酒杯一饮而尽。无限感触而又优雅地长吟道:“碧纱待月添香玉腕妆。几度试香纤手暖回尝酒绛唇光。庞四秉烛夜读。却惜无一红颜知己。案塌之畔。夜半焚香。未免辜负了如此大好良宵。苏姑娘你方才问我是否静候佳人。殊不知在下所‘侯’正乃姑娘。不知庞四是否有此福缘。能得苏姑娘为我添香一炉呢?” 他这番话说得很暧昧。完全是风流公子情挑名妓地架势——当然了。这不是他本意。纯洁正直地四哥怎么会一见人家姑娘面就迫不及待呢?但是联想庞爆菊替苏沫雪带地那句“乃是因申时在银杏湖边遇上些脱不开身地事”再加上刚才她悄无声息地出现门外。还有问他“莫非是在静候哪位佳人”—大人等得就是她。何必明知顾问呢。唯一地解释恐怕就是知道钦差大人这里“丢了”佳人。钦差大人在等着她告诉他。“丢了”地佳人在什么地方吧? 四哥不得不怀,邹熙芸失踪的事情和她脱不了干系,甚至她乘夜来访也一定和此事有关。那如果上自己来就一个劲地追问银杏湖的事,不是正中了敌人的算计?四哥可没这么傻,先装个丢了人满不在乎、还有心思情挑名妓的架势应对着,再随机应变看看倒底交涉吧。 退一步步说,就算一切都是凑巧,苏沫雪和邹熙芸的失踪没有任何关系见到美女不调戏,可不是他少年英雄庞青天风流倜傥、处处留情的一贯作风! 果然,苏沫雪俏目闪过讶色,然后一瞬间又变回了她楚楚动人的娇柔丰韵,倾前颔:“能为大人添香,是小女子的荣幸。”说着漫步近前,御寒的乌裘大氅裹着修长窈窕的身子,披落的长犹如飞瀑垂缎,滑顺处几可监人。 她走到书桌旁,用雪白如玉的纤纤素手执起香炉的顶盖,取来一块檀香木烧制的细炭,小心翼翼地用火钳夹住,火折子隔着微距烘 边精心培碳,一边柔柔轻轻的问:“素腕秉烛,灯如缕暗香,若有若无,大人适才有叹‘几度试香纤手暖,一回尝酒绛唇光’莫非大人平素夜读,便是这等旖旎风光么? 旖旎?当然旖旎啊,四哥平素最常做的秉烛夜读就是和娘子在榻子上就着灯火一起看春宫图,环抱佳人,暖玉温香,那叫一个啊,可是今晚没得抱了,怎么办?要么抱抱你?四哥这么想着,不过没说出口,才子就要才子的风雅,风流什么的上了榻子再表露嘛,长叹一声,感慰道:“焚香如评茗,乃是世上最纯粹高妙的享受,我等读书之人谁不希望有一红颜知己,案塌之畔,夜半焚香,感受那温馨的情调和令人心醉的氛围呢?” 苏沫雪举着火折的玉手微微一颤媚的眼眸微起波澜,似是被他的感叹唤起了潜藏心底的某种情思,香唇微启忍不住和道:“暗香浮动中人欲醉,迷离之中阅尽多少繁华沧桑,又化作缕缕青烟,随风而逝红袖添香,果是蕴满诗情画意,难怪似大人这等文人雅客也为之沉醉痴迷。” 她将烧透的炭块放入香炉中,一点一点用细香灰填埋,香灰中戳了些小孔防炭火熄灭,再放下瓷片、银叶、云母片等制成的“隔火”所谓的“焚香”便是借着这炭火微的热气,缓缓将香丸、香球、香饼一类的合香散出来。 “一双十指玉纤纤,不是风流物不拈”做好了焚香前的“准备”苏沫雪这才从一边的酸枝木案台(就是红木上取下一只小小锦盒(那时候焚香用的材料都是直接放书房里的,而对于青楼姑娘焚香又是必备的“功课”所以苏沫雪第一次到四哥书房里可以熟练的找香燃香只是一个转身取香的小小动作,便已把女性优雅迷人的丰姿美态表露无遗,娇俏玲珑的动人触手可握若不是四哥心中记挂娘子的安危,恐怕当场便泛起把她覆盖在体下的邪恶念头。 锦盒中是司马特意为天丁大人准备的以沉水香、白檀香、紫檀香、沙罗香、天木香、安悉香、苏合香七种名贵香料搭配而成的香丸,价逾黄金苏沫雪以她赛雪欺霜的鲜嫩玉指轻轻捻起一粒如梧桐子、如弹丸,如鸡头米的小小香丸轻柔的点入香炉她的动作既轻柔而又带着某种“含愁独倚闺帏”的娇柔风韵,凑近的玉靥轮廓分明鲜生动,冰肌玉肤映着跳动的烛火闪动着某种灵异的光彩却并非是明眸皓齿般的真切,而是清辉氤氲般的仙韵朦胧。 恍惚间,庞昱仿佛真的陷了红袖添香、美人环侧的旖旎意境,感受着那真切而又令人为之沉醉痴迷的情味,情不自禁地喃喃诵道:“修蛾慢脸,不语檀心一点,小山妆。蝉鬓低含绿,罗衣淡拂黄。闷来深院里,闲步落花傍。纤手轻轻整,玉炉香” “好一女冠,大人果然高才。”苏沫雪双眸闪亮,仿佛不胜娇羞似地,俏脸抹过一阵惊喜的霞彩。 (到老子人帅、文采又好,动春心了么? 四可没那么容易被女色所诱,一如既往地谦虚笑笑(四哥一向很谦虚的!,盯着苏沫雪近在咫尺的娇靥道:“苏姑娘过奖了,若非有姑娘这样的红袖佳人为在下燃香,庞四就算有李——后——主的才气,也做不出如此佳妙的好词。”注意了,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沫雪绝对不是好色,乃是为了后边故意提起“李后主”时可以看仔细对方的表情有否变化,变化大不大,不过很可惜,苏沫雪听到这三个字,玉容没有任何波动,轻轻地盖上香炉,纤手收回袖中。 既然“看”不出来,四哥只好用语言试探:“苏姑娘说,今天 “沫雪因故,为及时赴约,还盼大人见谅。”苏沫雪往后稍退,敛衽又是一拜,态度很诚恳,不过却也堵住了四哥下边的话。 “无妨无妨。”截断话就算了,最可恶的是,四哥还必须笑着接受,然后又得拐弯抹角的继续套“倒是苏姑娘在银杏湖,不知为了什么事情一耽搁就是这许久,可否赐示一二,看在下能不能帮上些小忙?” “都是些小事,不劳大人过问。”又被顶回来了。 “姑娘秉烛夜访,红袖添香之情,在下是一定要报答滴。”四哥不怒不恼,拍着胸脯道“姑娘有事,但说无妨,只要再下力所能及,便是天大” “大人好意,沫雪心领,银杏湖的事,沫雪从申时忙至戌时,总算告一段落,近期之内不会再为此忧劳的了。”这回答就更高明了,如果真的没什么事情,何必强调“从申时忙至戌时”何必又说“告一段落”直截了当的谢绝不就是了,分明是以退为进,故意勾起四哥的兴趣,要他一直追问下来。 偏是四哥为了探她口风听邹熙芸的消息,不能不问。 “巧了,在下此番受命南来,在江宁可不只是呆上三五日苏姑娘言‘近期之内毋须忧劳’,那么日趋长久还是要办的 不说出来让在下为姑娘分忧。” “大人奉旨南下代天巡狩,系江南之安定于一身,若是为这点事情而操劳而误了皇上的嘱托,沫雪可万万担待不起。”苏沫雪果然是玲珑心窍,面对三番五次的追问应付的竟滴水不漏,而且看她这时的坐姿,从本来在桌前为四哥燃香到退回下,挑了张高足椅落座躯半挨往椅背,一条秀腿却提起来踏在椅座边沿,那种慵懒放浪的风姿,加上她甜美温柔、仿佛总含着无限情意的声线,让被一次次被泼冷水的四哥也对此女生不出任何气来。 空气中檀麝般的温香渐渐弥漫开来,混杂着苏沫雪清幽如梅的少女体香,被炭火一蒸,蓦地馥郁倍增像是煮化在糖膏里的梅子酱,浓郁之外说不出的温甜适口。就着书房里闪耀着的灯火,乌氅下明黄色的薄纱半袖怎都掩不住她雪藕似的白腻玉臂,细细的臂围不露一丝骨感,薄雾般的丝偻间透出粉酥酥的娇肌肤目只觉滑润紧致,似乎也同她丰润的酥胸一般充满傲人的弹性。 如此尤物妈的不是熙失踪,老子今晚不推她还真就是男人了! 四哥恨得嘴痒痒(呃是牙痒,嘴痒了要亲姑娘嘛想光用问得怕是不成了,得来点手段用点强,为了爱人的安慰,为了早点找到熙,被当成色狼也无所谓了。结果他刚想站起来,扑上去拽美女到怀里咬着她的粉嫩小耳朵狠狠地问,苏沫雪突然妙目一转,瞅他道:“大人真的那么想帮人家?” (哼哼,被我的气吓到了吧。 四哥暗自得意,不动声色:耸耸肩膀:“我这个人呢,一向乐于助人,对于漂亮姑娘的要求,是从来不会拒绝的。” “那沫雪可以大人件事么?”这下子苏沫雪反变成了主动了,溜溜儿的眼珠一转,明眸如秋水般闪闪生辉, 动好啊,四哥就怕姑娘不主动。 “沫娘但说无妨?”“我要大人陪我去处地方,事后大人想知道什么,沫雪一定知无不言。” (来了!四哥精神一振,强压住迫不及待追问下去的激动,淡淡道:“噢,沫雪姑娘要我陪你什么地方?” 这一刻,他做了深入虎**的准备,大不了就是直接和丈母娘谈判嘛,怕啥? “陪我去花船上好不好?” “去花船?去花船做什么?” 苏沫雪能摄魄勾魂的美目瞅他一眼,粉颊羞红的喃喃道:“花船上,当然是和大人和大人一起一起睡”后边的声音见见小下去了,直至细不可闻——不对,声音小了怎么房子也在晃,天在转,地在抖 “你里,你下了药?在香里”四哥猛地反应过来,摇晃晃地离席扑过去想揪住她,可是苏沫雪轻轻一移身子便擦着他躲了开去,飘扬起的玄色大氅笼着她窈窕轻盈的身子,仿佛藏入黑暗的幽灵。 “扑通!”四哥抓人不成,脑袋撞在墙壁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xxxxxxxxxxxxx “唔”也知过去了多久,四哥迷迷糊糊的醒来。 身子下边软软的,应该是躺在铺好榻子上,窗外隐隐有微光透露,夹着远处一两声若有若有的鸡鸣报晓。 “天亮了么我这是在哪儿?” 仿佛是睡了个好觉一般,昏迷前的事情,他还隐约记的。 “花船上,当然是和大人和大人一起一起睡”苏沫雪的话他更加一点没望。花船?等等,感觉床是有点晃呀,难道我在花船上? 不会吧,我的魅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要一个姑娘在香里下药迷晕了我,然后弄到花船上和她他只想到一半,突然觉得背脊微凉,身手一摸。 卧了个槽! 他身子是全裸的,从上到下什么也没穿。 没穿本来也不打紧,找衣服穿便是了,他四面摸衣服,忽然摸到一具一具竟然也是裸的身体,肌肤滑嫩,胸脯高高鼓起女人!? 他惊出一身冷汗,呀呀个呸的,老子不是真的一时失策,被女人强了吧! 四哥急忙推开窗子,清晨的阳光透射进来,照的舱房里一片光亮。 适应了一会晨光的刺眼,他终于看清楚了身边的女人。 不,那不是人,是一具尸体,一具冰冷冰冷的死尸,鲜血染红了半边床面。 而他成天带在身边的鱼肠剑,此刻,就插在。 死尸胸口。 更要命的是,外边这时传来一阵喧哗。“杨将军,找到了,苏姑娘的花船就在这里。”是司马池的声音。 然后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身和兵刃磕碰的响动,最少有二三十人跟着杨排风和司马池朝这边奔来! ps:感谢aj轩岩和为舞狂两位兄弟的打赏。 第三百六十七章死人苏沫雪 实说,四哥迷迷糊糊醒转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 比如**裸地躺在床上,旁边睡着同样**裸的苏沫雪,然后大不了起来、穿衣服,走就是,春梦了无痕,这种事情也无需双方负什么责任的,是吧?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这不是一场春梦,而是一场 比半道的刺杀、比李元昊的伏击,更加恶毒的阴谋! 昨晚他被苏雪迷晕,带到了花船上,或者是很快、或者是今早,火帅姐姐知道了他“失踪”的消息不,是知道他夜晚见过苏沫雪之后人就见了的消息那么理所当然的,谁都会想天丁大人是因为机遇苏沫雪美貌一时色心大盛,跟着她去了花船不对啊,跟着去花船便去了,男人嘛,睡那有什么不可以。第二天回来就是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要火帅姐姐出马领着一大堆全副武装的禁军火急火燎地冲过来 只是电光火石一瞬间,他想不明白整件事情。 但是,再下一个电光火石瞬间,他果断地做了一件事。 从尸体胸口出鱼肠剑,狠狠一刀划在自己胳膊上。 xxxxxxxxx “啪!”门被踹开,一道挟着风的身影飞一般扑到床前。 “庞四丁大人。你醒醒。醒醒啊!”火帅姐姐焦急地呼唤着。或许看见他血染地胳膊。还有这一床鲜血被吓到了吧。四哥反正是“晕”地。软软靠在火帅姐姐怀里。倚着她胸前地两点娇绵。大占便宜吃豆腐。 别以为这是什么香艳地事情信你往胳膊划一刀就是给一百个美女你靠。一样要疼地龇牙咧嘴! 四哥痛地龇牙咧嘴。但是能呻吟不能喊。连龇牙咧嘴都要按捺住。不然被看出来是在装。那就一切全完了 事情地来龙去脉。他一时想不明白。但是旁边裸尸胸口扎得是他地刀果他像电视剧小说里那些傻子主角。这种时候抓到自己地刀子在那里发愣地不说。等司马池他们冲进来。杀人凶手地罪名是逃不掉地了。甚至立刻会流传出什么“天丁大人见色起心。醉后逼奸少女致死”“天丁大人嫖宿花船倌人宁死不从惨遭屠戮”“酒后乱性。天丁大人变禽兽强暴残杀孤女”之类地流言! 好毒地诡计啊。那个苏沫雪和“空幻”果然是一伙地。弄走了熙芸不说。还要设此奸计来败坏他地声誉。 试想一想。昨天还在公开场合高呼“我庞四不会畏惧”“我做好了牺牲地准备”“随时准备着。前脚走上大街脚就不准备再走回去”号召大家一起消灭反贼地天丁大人。才过了一晚就曝出这么大地丑闻不要说之前当着民众地演讲地成了空话、套话、废话、假话。迄今为止为安抚江南所做地一切努力也全会就此付诸东流! 好毒的诡计狠的阴谋 幸亏他当机立断,不像以前看过的无数武侠剧中被人如此陷害的脑残主角愣愣拔了刀子出来拿在手里发呆,而是在众人冲进来前,自己先捅了自己一刀,这样一场“天丁大人残杀青楼姑娘”的人间惨剧,就可以变成“天丁大人夜宿花船,遭‘空幻’刺客袭击,重伤,得天子庇佑,死里逃生”的幸事,虽然从此要背上一到江宁就跑秦淮河上过夜的风流声名,可比成为杀人凶手要好太多 虽然,他临时自刺一刀,稍加检查就可以看出伤口和旧伤(就是几个时辰前被“刺客”袭击的旧伤)的区别,不过只要他咬死了在现场不给外人检查、包扎,哪个吃了胸心豹子胆,光是目测看两眼就敢硬指出来?天丁大人身受“重”伤,血流满床(谁分得清那是姑娘的还是他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更加是证明他清白无辜的最好明证,非常时期、非常地方,谁敢质这一刀的真伪 “大人,大人啊”司马池扑了过来,看着天丁大人血染的身子,魂吓得飞了。今天早上衙门收到一封匿名留书,内容只有短短两行“天丁大人危险,云伊楼花船,速救!”恰好杨排风也赶到来衙门说收到了同样的留书,问他云伊楼的花船在何处。情况危急,点齐人马已经来不及了,他直接带路领着杨排风和随后赶至的众禁军直奔秦淮河找到那艘船,果然见天丁大人倒在舱中,浑身染血! “大人,大人,你醒醒、醒醒啊!”他拼命晃着四哥的身子,急的快要哭了。 妈呀,天丁大人要是死在他的辖地,不要说乌纱,连命恐怕都保不住啊! 四哥也快要哭了,痛得呀 他自挨一刀,还是鱼肠剑那么锋利的小刀,本来就痛得要命,这要不是整个身子靠在火帅姐姐怀里,享尽火帅姐姐的温暖拥抱和她充满活力和弹性的耸峙双峰刮擦在背心的**感觉,早已经忍不住喊出来了,再被司马池这一摇晃 他真的忍不住了,痛的只能睁眼,装作才醒转过来的样子,喘息着(喘可没装,一点儿没装,痛得喘啊 “司马大人,别、别摇了我还没死呢” “啊,大人!”看到他“活转”过来,司马池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咦,等一下,天丁大人不是挨了刀子、受了重伤、留了一床血么,怎么手上力气这么大,醒来之后一扬手他就不由自主地滚旁边去了 “大人昨晚倒底是怎么回事,大人您怎会”他焦急问道。 “有反贼夜晚潜进来想杀我”为了不做杀人胸口,四哥能咬牙“默认”在花船上搂着姑娘过夜“想杀我,我和他搏斗,混乱中这位姑娘被此刻一刀捅死我、我拼力也刺了那人一刀,可惜咳咳咳,被他跑了”他故意一指旁边沾血的刀子叫人觉得那是刺客的血,而不是床上姑娘的。 司马池不虞有它,关心问道:“大人,那您的伤” “也是被刺客砍,还好没中要害我去夺他兵器,脑袋着了一计肘击,最后还是昏倒了司马大人,这件事情暂时不可透露出去,不然民心动荡反贼趁机生事”一时半会哥也编不出太多,只能含含混混地道。 “那大人客长得什么样子,是否可以绘影图形。”司马池偏还一个劲问。 本来呢,四哥本懒得管坏这个坏他“享受”的混帐东西,但是演戏不能只演一半,于是胡乱说了个“蒙面、黑衣、持短刀”的大众刺客形象糊弄过去声音越说越小,呼吸越说越急促后直接不应了,虚弱的靠在火帅姐姐怀里,感激回望她关切带点喜悦的眼神人醒了,当然欢喜嘛:“好姐姐,你你听我说,这一切一切都是空幻干的我没事管我快去去查” 人多耳杂,他不能说的太明白只能让火帅姐姐先代人把云伊楼上上下下控制住用美色把他拉进这个陷阱的苏沫雪这时肯定已经溜了,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伊楼始终还在,抓住这条线往里查信找不出空幻的线索! “云伊”三个字还没来得及从“重伤虚弱”的天丁大人嘴里说出来,门口陡地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沫雪,我的女儿啊”喊得直如撕心裂肺一般,一个擦着少说有半斤粉、老鸨打扮的妈子哭叫着扑到床边。 “这是怎么事,这这”老鸨子抱起床上冰冷的裸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沫雪啊,沫雪啊妈妈才花了几千金子把你从杭州买来,还指望着你给妈妈日进斗金呢,你、你怎么就死了呢!天杀的反贼啊,天杀的” “疯婆子,要哭出去哭,别碍大人!”司马池喝她。 “大人,天丁大人”老鸨子哭得凄惨了,不但不理会反扑过去抱着天丁大人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叫着“大人,你要为我家沫雪做主了啊,沫雪她可是陪大人你渡夜才” “你说什么?”天丁大人面色乍变,一指老鸨子抱着的女尸。 “她这是苏沫雪!?” “大人,你不能做了不认啊!”老鸨子急了,操着母夜叉般的嗓门大嚷“昨晚不是你派人来告诉老妈子让沫雪不用去您船上了,让给准备好香枕锦榻、沐浴香汤,等那边散了大人你直接过来” 四哥怒斥:“你放屁,昨晚苏沫雪到过台城苑的,根本不是这个女人!” 老鸨子还要夹缠:“大人,老妈子的女儿老妈子怎会不识,沫雪可是我花三千两黄金买回来的心肝儿,就指着靠她给我赚回金山银山”老鸨子百口莫辩,索性往地上一坐,当堂耍起赖来,把四哥气得半死。 他妈的,知道闯祸了随便抓个姑娘就给老子说是苏沫雪,想逃脱责任叫老子不查你们云伊楼。啊呸,本钦差没这么好蒙! “司马池!”他火了,直接喊司马池的名讳。 “下、下官在。”司马池急忙应道。 “你给我说。”天丁大人往女尸一指“这个女人,是苏沫雪?你说的那个‘年方十八,色艺双绝,有倾国倾城之容’的苏沫雪” 司马池走近过来,往女子仔细打量了几眼“扑”地一声跪倒下来,叩头连连:“大人,这这死的确是苏沫雪苏姑娘,大人昨日下官唯恐大人对下官的安排不满,所以把苏姑娘说的说的夸张了些,大人恕罪,大人,下官只想大人玩的尽兴,下官不是故意” 他再怎么解释,四哥也已经无心听了,怔怔地愣坐在床头,背脊冰凉冰凉,凉的几乎连连膀上剧痛都忘了,手脚如同魔似的打着哆嗦,脑子里一片空白,反覆掠过一个念头“算计了,被算计了,老子这回彻底被算计了” 怎、怎么会昨晚登门致歉的那个“苏沫雪”竟然是冒牌货!? 真正的苏沫雪昨晚之所以没来,也是“空幻”打着他的名义过去通知的。 假的苏沫雪由此可以名正言顺地登门“致歉”然后再窥准了他对邹熙 忧和牵挂,乖乖被假的苏沫雪牵着鼻子走 他侧过头,呆滞地看着老鸨子抱在怀里的女尸,那确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儿,虽然死去多时仍可依稀辨别得出曾经的姣好容貌,司马池对她的形容夸张了些不假要是这个“苏沫雪”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或许真的可以压倒昨天到花船来的全部姑娘也未可知这样的一个姣好俪人这么平白遭了毒手,死在空幻手中,尸体还被利用当作陷害他的工具。 这个一个局,一个连环的局,任何一步出了差错都会功亏一篑但整个布局陷害的计划要失败,而且空幻的人也要暴露是对方像能洞悉一切似的,算准了他前后的种种反应,甚至连全部过程都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的破绽 以前在京城,不论遇上对厉害的对手,都是他把别人**于股掌。 到了江宁一次,他人被玩了! 不但被玩自己狠狠扎了自己一刀 四哥怎也咽不下去这口气,但是现在他手里一点线索都没有晚那个“苏沫雪”都是假的,想从云伊楼这里找突破口根本是白日做梦! 精神上一下子感受到莫大的打击再也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半瘫着倒在杨排风怀里,目光刚好对着一旁少女的尸身。香销玉陨的苏沫雪,尸体就那么被花了三千两金子把她买来的老鸨子拽着,好像舍不得这么一大笔投入就这样付诸东流。她的嘴唇发紫,歪着脖子呆望着他,似有满腹冤恨,死不瞑目。 不行,不能让无辜的少冤死,一定要找到线索,揪出这帮天杀的恶贼 四哥一咬牙,振奋起精神准备强坐起来,检查一遍尸体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胳膊却被一只温润绵致的玉手轻轻按住。 “庞大人,你血很多,还是还是别动了”火帅姐姐咬着粉,差些儿迸出一声酝酿着无限紧张、焦虑和关怀的“庞四”无奈碍于司马池和周围许多禁军,她现在只能强自压抑住对这个已经闯入她芳心的男人的牵挂她真的压抑住了么?今早听庞爆菊匆忙来报来以为在书房里秉烛夜读(其实被误认成直接在书房里推苏沫雪,庞爆菊不敢交待实话)的四哥,一早竟没了人影,然后又收到一张“天丁大人危险,云伊楼花船,速救!”的短笺,她是想也没有多想,问明白了昨晚有个叫苏沫雪的姑娘来过,连保护公主都顾不得了,只身一人冲了出去,上马直奔江宁府衙。 等忠心为主的韩琦领着军赶到,司马池已经被她连拖带拽地拉了出来;等到了秦淮河河边,不等司马池叫小船来载她们过去,她直接把重量累赘但是从不离手的烧火棍一扔,使出凭虚飞渡的轻功,踏着水面冲上了花船! 她对庞昱的关怀,无形间早已表露在人前。 “是啊,大人,你也受了伤,还是先等医官来包扎”韩琦在一边跟着道,他可不是傻子,一路上杨排风的种种表现,无不流露出对天丁大人的殷切关怀,这可绝不仅仅是因为奉命保护大人而该有的“表现”别人或许急着赶来救大人而没有察觉,可又怎能瞒过他这个文武双全、被四哥认定有宰相之才的得力助手。 (天丁大人真是高啊,竟然连女中豪杰杨将军都弄上手了。) 他对四哥敬佩的五体投地,结果话还没有说完“撕拉”一声,杨排风竟把她环着小腹的锦缎围腰硬生生地扯下一段来,不顾众人惊诧的眼神,急急给天丁大人包扎起来。这一弄“表现”的可更加彻底了,一个女人,肯当众撕自己衣服给男人包扎,这在那个把贞洁看得比天还重的年代,绝对是不得了的事情! 好哇,这下子不光韩琦,连司马池和在场的禁军士卒也都感觉到了,一个差异不能置信地盯着她俩。 或许是察觉到了周围异样表情,杨排风急急退后退开,急急解释:“伤口不管,久了会化脓,在战场上,我们杨家军都是这样子的”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局促的神情还有微微泛红的脸蛋更加叫人怀疑了。 暧昧的气氛在小小的舱房中萦绕,大家心照不宣又不敢笑出来,更不想就这么退出去错过一览巾帼英雄杨将军女儿娇态的好机会,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僵持着谁也不动、谁也不说话,把个受了伤的四哥痛得要叫娘了。 哎呦呦,妈呀,大夫什么时候来 大夫没等来,等来的是一脸惶急的庞爆菊。 “四哥,不好了,南宫大家南宫大家她也不见了” ps:感谢一下aj轩岩、为舞狂、tfy123654三位书友的打赏支持,顺带给大家放点剧透。 只有一句话。 纯洁正直滴四哥马上要收火帅姐姐的啦!就是这几天 第三百六十八章和姐姐一起的深夜 天下第一丁第三百六十八章和姐姐一起的深夜 昏的暗。月黑风高。杀人放火两相宜的夜晚。 四哥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台城苑花园里的石凳上。抬头看中乌云遮蔽的夜空。整个人只有一种感觉。想哭。 嘛叫风声鹤唳。嘛叫草木皆兵。今儿他算是明白了。 人家南宫琴伊不过出去到在江宁的一个旧友女性旧友家里叙叙旧赏赏琴。就因为没带香君小丫头。小丫头不高兴了。庞爆菊无意间问了句“你家小姐哪了”被白眼一瞪。回了个“不知道”就以为南宫琴伊丢了。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禀报。弄的四哥还以为。江宁城反贼真的嚣张到了这程。光天化日之下连南宫大家都敢连来给他包扎的大夫都不等了。抄起衣服就往回奔。正义的热血洒遍了秦淮河。创造了一段“天丁大人宁罔重伤。飞渡长河救佳人”的传奇。 不要以为这是很占便宜的事情。听手下传递了错误的消息。急急赶回住处。无意中都能大扬名。你试着手臂给划了一。随便一包也没消毒就在路上策马狂奔。回了住处才知道这是个“误会”四哥可是当场剧痛发作。差点喊娘。 唯一的安慰南宫伊知道了他她飞奔而来。手臂的伤口迸裂染血。破天荒的叫湘兰取来药箱。用她操琴执纤的盈盈素手小心翼翼的为他洗包扎——感觉很不错*。要是其他的方伤了也这么来。嘿~~嘿~~。哪天大腿里边给什么刮破一层油皮那可以幸福了。 他当时很yy的想着。至几乎有自己再割自己一刀的冲动可惜南宫琴伊包扎完竟扔出一:“好了。在楚州时大人的救命之恩。琴伊算还给大人了。” 什么。?这就算报,当时一谢谢”加现在给老子。的手上包了两下。就算完了?我大腿未来的刀伤呢? 四哥很郁闷。从回台城苑一直郁闷到了晚上。他想哭哭为什么当时自割一刀割的是手而不是大腿呢? 唉。逃过一难。缺少了大半的香艳。憾遗憾。 他苦恼的坐花园里。忽然眼前一。乍见一名高挑俪影款摆而出。还是那身熟悉的血白色武服加黑色腰带。外边披了一件水红色的披风丰姿卓约的持枪而立。不需就着空中的些微星光看。四哥就知道来的是杨排风。 “排风姐。”他起身。只喊个开头就歪斜斜的往一倒。 ——装死。一贯是四哥泡强势mm的不二利器。 果然她身子一歪杨排风立刻来搀住了他。不过这一次是从后边扶着胳膊。没给他挨着胸口。亲密接触的机会。 “庞四。你怎么了。没事吧?”没有外人。火帅姐姐终于喊了他的名字。 “嗯小伤不打紧的。”四哥很坚强。一咬牙想自己站稳可是才一撑着离开火帅的搀扶。立刻眉头一紧。捂着手臂倒了下去。 准确说是整个倒在了火帅姐姐怀里。 整个哦。这次可是完全贴上去了。 四哥英武英伟。六尺多高的身子别家姑娘是一定抱不住滴。不过倒在火姐姐怀里是一定没问题的。火帅姐姐混战场的嘛。平常一挑几百男家常便饭。可不是些只会缝采药烹的小姑娘~~~ 火帅姐姐扶着他石凳上坐下。四哥既然开装了一装倒底。挨着排姐姐不肯起来了。比起当日太府病榻前的偎依。今天他“靠”的更加是肆无忌惮。谁叫四哥看出来了。姐姐对他已经开始动心了呢。 “姐姐。”他轻的唤 “怎么了。还疼?”杨排风关心的问。任由庞昱半枕在她的香怀中。如此高挑窈的美人儿。纤腰却堪可盈握。再被装腰带一束愈显楚腰如柳。合掌可握。天丁大人一俯身。怀襟里便飘出一股温温融融的幽淡清氛。竟似雾间托着露珠的鲜嫩花草。分外宜人;仰头看时。只觉佳人袅娜婷。说不出的惹人动情。怦然之余。脱口道:“好姐姐。你今晚。这样打扮。真好看。” “真的?”杨排风他一赞。居然又羞又喜。双颊晕红。 “嗯。姐姐今晚最——好看了。”他一时头脑发热。赞美的大声了些。 杨排风猛的醒悟过。这小子根本手不痛。故意装样儿骗她呢。急忙往前一推。把四哥饱受自残不是“不痛”只是“不很痛”的身子推开。站起来退到几步外的墙根下。兀自面红心跳。五指不自禁扶着酥胸。触手竟有些烫人。 四哥尴尬了这下。是笑着的脸一下子僵了。作为一个有丰富经验的徒子。他知道这时候越解释越抹黑。越显的自己心虚。干脆眼睛一翻。装傻。当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憨憨的问。“姐。样晚了。你还没去休息么?姑娘家不能睡太晚。对皮肤很不好的。” 杨排风不是第一次领教他的厚颜无耻。但是和初见时只想替大小姐宰了这个油嘴滑舌的混蛋家丁不同。这一刻明明知道庞昱刚才是故意 趁机大占她便宜。里却没有一,要惩罚他教训。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才会一点也不着。还是说。男人真的只觴ing交怠e呕嵩桨a蔡硬荒芄唬住� “姐姐。姐姐有话想问你。她靠着墙壁抚着酥胸。半天半天羞红的脸蛋才回复过来。心跳的仍比平常快许多。咬着粉唇好不容易才迸出这一句。 “啊。姐姐要问我什么?”四哥没想到这么容易“过关”随口应道。 “你。”杨排风犹豫了一下。着他有些憔悴的脸那是这一路上日积月累汇聚的辛劳。在庐州为了断案只身赴险深入虎**。在楚州对抗瘟疫。整整数日不眠不休。即便了江宁。两天来除了吃喝宴请就是逛花船他也无时刻不在为大宋为百姓操劳可是。这件事情她一定要问。即便一个晚上不让庞四睡。她也追问下去。弄清楚真相。 ——你喜不喜? ——你爱不爱我? ——我丢了。不会也想邹姑娘丢了一样着急? 当四哥听明火姐姐深夜来找他只是为了问他一个问题的时候。心跳立刻“砰砰砰”的加速起来。 火帅姐姐要问的不是这三个问题中的某个吧。那样子。哎呀。这也太直接了。我会不好意思脸红的。 “苏。花船上的苏姑娘是不是你杀的?” “哈?”他怔住。花季少年的美好心愿瞬时破灭。 “我问你花船上在你身边的苏沫雪苏姑娘。是不是你杀的?”杨排风往前近了半步。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这怎么可能。”哥一拍大腿。天价的叫起屈来。“我。我和姑娘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她。再说了我这个人一向怜香惜玉怎么可能——排风姐。你不相信手是反贼?你觉的是我酒后乱性。” “可苏姑娘胸口致命的一刀不是普通兵刃能扎。”杨排风截断他。“如果我没有认错。刺死苏姑的就是你从公主那“抢”来的鱼肠剑。” “什么叫抢。明明是公主送我。” “而且。”杨排风一次喝断。美眸闪动着灵慧清光。“我冲进舱房扶起你的时候。鱼肠上的血迹根本就没有干透——不。与其说血迹没有干透。倒不如说剑才从苏姑娘胸口拔出来。而手臂上的那一刀。血迹方新。根本不是什么昨晚给刺客砍的。分明是你自己用鱼肠剑刺了自己一刀。” 杨排风说到激动处。一双明眸的老大。含怒瞪着庞昱。“你说。倒底是不是这样?倒底是不是你杀了苏姑娘。”四哥静静听着。任由她说任由他问。既不回答她也不做任何辩解。只是静静看着她的眼睛。杨排好不容易摆脱脸红心跳的羞。义正严词的质问他。可是被他这么的盯着。双方彼此眼神相触。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竟又开始加快起来。甚至明明觉的正义在她这边。明明是庞昱做了坏事。声音却不由自主低了下去。仿佛是她理亏的一样。不可以。这样子行。不行的。她一咬银牙。强抵着心中的羞意。叱道:“你你别以为做了坏事就可以这样糊弄过去。司马大人虽然是武人出可也是凭着他多年断案的经验。想必也已看出来了你话中和现场的种种漏洞。只是惧你钦差之尊。不敢详查。这才由着你把一切推给“空幻”不但无罪反成就了力斗反贼杀退刺客的英名” 四哥静静的听他说。不怒不惊。反而笑了。 笑的有几分苦涩。 “原来在姐姐眼里。我只是一个留恋美色夜宿青楼。姑娘不从就杀了他。然后为了掩饰杀人恶行。无所不用其极的大——坏——蛋——”他破天荒的唏嘘起来。抚着额角。甩头。仰起脸来望着杨排风。眼里有种望天长叹的悲凉。 杨排风从不曾在他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本就剩不下多少的气势霎时又减却三分:“我我哪里错么?苏姑娘难是死在鱼肠剑下?” “是。苏姑娘的确是被鱼肠剑杀死的。” 四哥终于开口了。一开口竟承认下来。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盼着是自己想错了的杨排风。霎时芳心揪紧。高挑修长的身子。几欲晕倒。 这次。轮到四哥扶他了。一步跨前。大手稳的拦住火帅姐姐差可盈握充满弹性的纤腰。低头凑到她泛起嫣红的小耳边。在火帅姐姐羞愤的喊出“放开我。你这个杀人凶手”前。补上了一句。 “但是。用鱼肠剑她的那个人不是我。” “什么。?” 台城苑内宅。一间四面窗口密封里面却燃着至少几十盏油灯的暗室里。 “这这是什么。”将信将疑跟着四哥进来的杨排风。指着桌子上一个在那年代绝对价逾黄金的透明瓶子惊道。 “水晶瓶 贵重的。我让司马池找遍全江宁。就的了这一个。” “不我是说里头。色的那个。” “蒸汽。”“-” “呃。就是从海带里提炼出——呃。总之这是我亲手花了一个下午时间。从五百斤的海带弄出来的宝贝。有了它。你能知道。凶手不是我了。”四哥一边说一边从取出一只锦盒。里边然是他从不离身的鱼肠剑。 他小心翼着鱼肠剑的剑身。把鱼肠剑放进水晶瓶里。随着水晶瓶下边不断的被炭火加热。瓶中的紫色雾气愈发浓稠不片刻。在杨排风半信半疑的目光鱼肠剑的柄上出现了数个清晰的紫红色指印。 “这。这不是指么?”她一愣。 “对也叫指纹。官府的供状都求犯人摁上手印以作凭证。” 杨排风点点头:“这我知道。前我听包大人说过。每个人的指印都是独一无二的。从生下来起就和别人不同。” “所以。只从从肠剑的剑柄上找到不属于我的指印。就可以证明除我之外昨天晚上有人拿过鱼肠剑。而那个人就是杀死苏雪姑娘的真正凶手。”四哥自信一笑。用筷子把鱼肠剑从水晶瓶里夹了出来把有紫色指印一边对向杨排风。然后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木柄木框中间镶着水晶的奇怪东西。手贴手的交到杨排风手中。 对把鱼肠剑用紫烟一熏就能显指印。杨排风已经有够惊讶了。这时接过庞昱给她的奇怪东西。不觉问道:“这。这又是什么?” “噢。放大镜。一上闲来无事。的小玩意。透过它看东西可以变大很多噢。本来是打算给小公主的玩儿的。没想到天能派上用场。”四哥多谦虚啊。这么一个可以轰动天下的“发创造”被他说轻描淡写。“好姐姐。你用这个仔细看看。对比一样几个指印的区别。你是习武之人。目光敏锐。一定分辨的出这上边指印的差别。” 杨排风何等眼力。本不需要放大镜辅助。盯着剑柄看了几秒钟定的道:“真的。真的不一样哎。从秦淮河回来后。整整一天没见你。你就是在忙这个?” “那可不。不然本差重任在身。岂有突然溜号为了一点小伤就懈怠的道理——好姐姐。我可告诉你噢。找出来剑柄上的指印。不但证明了我的清白。还能据此揪出那个杀死苏姑娘真正凶。稍有我让人就着放大镜。把指印画出来。日后毁空幻巢**。取所有反贼的指印一对比。谁杀的苏姑娘一了然。” 杨排风这才知道他一番良苦用心。心里又是歉疚又有些迷惑。有些不意思的问道:“。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昨晚不是回了台城么?何时又出去了的。为什么会在花床上和那位苏姑娘在一起?” 火帅姐姐一口气问了很多。诚实的哥当然不会隐瞒。一五一十把昨晚的事情全交待了。为了表示诚意连“假苏沫雪”给她红袖添香的事情都没隐瞒。只是略去了邹熙芸是空幻少主一节。只说假的“苏沫雪”提到。曾经在银湖和她打过照面。他为了问清楚当时的情况又不想被。才那么晚了在书房里和她谈。 “姐姐。我错了。真的错了。”讲述完昨夜的“事实”四哥忽然一把抓起火帅姐姐的手。十分诚恳的开始认错。“那个假的苏沫雪说要给我添香。我不该应的。虽然我当时很困。很想去睡觉。而为了早一点问清楚邹姑娘的事又必须坚持。但是。除了焚香。还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提神的。我不该就那么轻易的应她。哪怕叫韩琦去煮碗苦参汤吊着不迷糊也好。我我就是不想再劳动辛苦一天的大家。所以才没唤他来。结果。被这个坏女人趁机下药。迷晕了。” “不。这不能怪你。”火帅姐姐着脸把小手抽了回去。看着庞昱扁着嘴儿委委曲曲的像个小孩子似的苦着脸给她道歉。心中又是歉疚又有好笑。顿了顿脚叹道:“你。哎呀。你早告诉姐姐不就的了。何必遮遮掩掩的。害姐姐。疑心到你身上。还想着要不要说出来。” “姐姐。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有事再不敢瞒着姐姐了。好姐姐。我以后有什么事都先和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他见火帅姐姐不恼了。果断滴打蛇随棍上。无耻的又一把拉住火帅姐姐的手。郑重的深情的放到了自己胸前。 ——这算什么。这不是只有在表白爱情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场面么? 天呐。四哥不会是今天。趁势要把火帅姐姐拿下吧。? ps:今天只有aj轩岩的打赏。牲口哥空山哥还有其他的各位兄弟。你们在哪里 ps:明收火帅姐姐噢。大家记来捧场。多多打赏啊~~~ 第三百六十九章收排风白首之约 “好姐姐,你听啊,听啊!这是爱、是我全部的心跳,我的人,只为姐姐你而存在,我的心,只为姐姐你而跳动!” 四哥还就真的说出来了,怕啥呀,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怕对姑娘说个“爱”字么不要他早对火帅姐姐早就觊觎已久——不,是爱慕已久,光联想到火帅姐姐今早冲入船舱那一刻对他的在乎和关切,他就有种不马上、立刻、当面表达情感就辜负了佳人一片痴心的负疚! 所以他说出来了,在这一个一点不浪漫的时间里、在一个一点也不浪漫的地点,把火帅姐姐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深情说出了对火帅姐姐的爱。 杨排风,一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英勇无敌的女中豪杰,这一刻,竟也和其她情窦初开、才被偷偷喜欢的帅哥哥表白了的小姑娘一样,芳心羞怯、抑俏脸赤如丹霞,偏还要硬撑着道:“谁、谁要听你说,什么‘爱’啊‘心跳’啊这些的,也也不害臊”她再嘴硬,也掩不住如雪香腮上飞起的两朵红云,还有那流动着洋溢焕彩的明眸眼波,不是芳心暗喜,春**动又是什么? 四哥深知这一点,探手便把杨排风紧紧搂入怀内,俯身寻上她的香唇。 这一次,没有耳光,四哥得“口”了。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立刻被反应过来的杨排风一把推开,踉踉跄跄跌出去五六步远,还差点摔一跤。 “你你这人好生不要脸!”手一甩就。叫四哥几乎半飞出去的杨排风这时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垂首大窘道“动手动脚就算了,还人家最多是误会了你,你竟然竟然亲” 四哥手指按唇,作了个噤声的。姿势,又指指外面,意思是“别说了,被人路过听见影响不好”杨排风被他一吻,芳心厉乱全没了主意,哪还想的这是半夜,暗室外根本不可能有人,吓得急忙掩嘴,惟恐刚才的“被轻薄”暴露人前。 庞昱看着他那种仿佛和男人生怕弄出声。音来被发现而小心翼翼地的娇姿美态,心中一热,厚颜又移了过去,挨近她身侧,把嘴凑到她晶莹似玉的小耳边,享受着直钻入心的阵阵发香,笑道:“好姐姐,你就从了我吧,我每天留在台城苑陪姐姐,就不会再被当作好色成性,跑出去寻花问柳了。” 想起刚才误会他的事情,杨排风颊上愈发火热,连。耳根都红透了,小耳不胜其痒地颤声道:“你、你再胡说八道,我可生气啦。” 生气是什么,四哥不明白,他只知道这一次火帅。姐姐没推开他,大感刺激之余,那还记得什么警告和礼义廉耻,一把将火帅姐姐整个身子揽进怀里,色色地笑道:“嗯,我听姐姐话,不说了,来,姐姐,我们做吧。” 杨排风猝不及。防下被他二度所乘,登时浑体发软,玉颊霞烧,等再听到“做”什么的,虽然不甚明白,但是看他yin荡的笑,猜也猜到了几分,滚烫的身子像只受惊的小鸟般抖颤著,两手便来推他。 四哥就喜欢这个半推半就的调调,亲的太顺利了那有什么意思,哈哈一笑,俯身又去“咬”火帅姐姐圆润通红的小耳珠。 “啊——”暗室里回荡着一声女子的喘气? 不,是凄厉的惨叫。 在调戏mm这一伟大事业上,四哥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不会武是多么悲惨,杨排风猝不及防下被他所乘,已经是全身乏力,手脚绵软,不听使唤了。可就是身乏力,手脚绵软,不听使唤的火帅姐姐,也只不过是欲拒还迎的轻轻一挣,他那受伤了但是依然奋战在使坏一线的左手就被闪开了,还撞到旁边的柱子,痛的真叫一个撕心裂肺啊啊啊啊! 这回他不是在装,是真疼,疼的连调戏轻薄强吻都下不了口,捂着胳膊往一边倒下去,可是已经一而再、再而三被他“骗”了的火帅姐姐根本就不信,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退开两步,急急道:“你、你别装样,我不会再信你了” “咚!”一门心思盼着火帅姐姐搀他一把的四哥,很凄惨的脑袋撞了墙,撞得暗室里回荡皆响,火帅姐姐这才知道不是假的,可是又怕过去扶他被他趁机揩油吃豆腐占便宜,急的:“你怎样,疼不疼。” 四哥讪讪摸着额角肿起来的包,无耻依然:“不痛,好姐姐,有你在身边我就是再撞撞得头破血流,也不痛。”盯急促起伏的胸脯“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强压住心中那股想扑过去把火帅姐姐往案上一压、生米煮熟饭的冲动。 妈的,生米想煮,那得霸王硬上弓才成,四哥手上有伤,怎么硬上得了火帅姐姐!(没伤你也硬上不了吧:众人吐槽!)考虑到身体的状况实在不允许,他只好又开始耍嘴皮子,可是才说完“头破血流,也不痛”还没来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姊绝”的誓言,忽然发现火帅姐姐站在原地不动了,才被吻过的羞红俏脸扳了起来,冷冷地盯着他问:“你、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厚颜轻薄姑娘,逞够了手足之欲,然后再用这些甜言蜜语” “不是。”没有片刻的犹豫,四哥果断滴摇头否决。 “我是个正人君子,从来不胡乱对姑娘动手动脚。” “可你刚才明明偷着亲亲亲”杨排风好不容易退烧的脸转瞬又涨红了,害羞地咬着唇瓣儿,怎也说不下去。 “亲姐姐么?那是我情不自禁,我喜欢姐姐,喜欢姐姐的人、喜欢姐姐的姐姐的心,喜欢姐姐抱着我,喜欢姐姐对我笑!我那是光明正大的亲,不是轻薄!”天丁大人挺起了胸膛,十分认真而且义正辞严地给自己辩白,把个杨排风羞得面颊滚烫,嗔恼道:“你、你别说了,够了!” “姐姐明白我的心意了?”四哥大喜,喜的连手上的伤都忘了,张臂就要扑过去给火帅姐姐一个火辣的熊抱。 “谁、谁要明白你!”火帅姐姐晶亮地眸子瞪地老大,脸上英武之气一扫而空,瞧那架势大有推开门,转身便要逃的意思。 “姐姐不明白么?啊,那是我错了,我再表达一遍,让姐姐明白!”四哥又往进进了一步,不对,是一气儿进了好几步,直到把火帅姐姐逼到墙角,等反应过来又中了这无耻小坏蛋的“圈套”她姣美的秀背已经贴到了墙壁,退无可退。 “姐姐姐知道,姐姐姐姐明白你的心意。”慌乱间,她只能应下。 “真的么,姐姐,太好啦!”四哥欢喜地一蹦,笑脸“哗”地挨到了火帅姐姐红如樱染的玉靥边“好姐姐,既然你明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圆” “谁要和你圆房——”火帅姐姐“咛”地一声,小手下意识地一推,四哥立刻像个轱辘球一样从暗室这头“滚”到了那头,右手还搁在桌脚上,不是南宫琴伊给他包的严实,就这一下,伤口又要裂开。 痛么?痛,但坚持不懈是男人的本色。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火帅姐姐走过去,抱定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信念——他娘的,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坚持男人的本色,见到那样的大美女不立刻推,装什么君子?摆什么正气?扑上去摁住了,现场xxoo一通,完事了还怕她不说实话?就因为一时心软,怜香惜玉,着了人家的道,差点蒙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冤屈! 同样的错误,在四哥身上不会出现两遍,今夜他就要把昨天晚上想做而没有做完的事情在火帅姐姐这里,做了! 他一步步地往前走,和火帅姐姐越挨越近,杨排风这时早已羞得忘了自己身具武,小指头动一动四哥就什么坏事也做不了,反而看着庞四手臂上那渐渐泛起殷红的白布(伤口撞了一下,出血了呗)心中只有痛惜和歉疚。 无意识中,她主动把纤手交到了四哥的狼爪下。 “我答应你”她红着脸,声音细如蚊呐。 “嗯!?”四哥都没想到能这么顺利,一下子呆住了。 “不过” 她感觉到身子被庞昱往怀里拉,赶紧用小手抵着他胸膛又补充:“不过要等到等江南的事情完了回京城你到天波府来提亲元帅若是应允,等选个良辰吉日,我们成亲了再”(原来火帅姐姐这么传统,不喜欢婚前那个xxoo的啊) 四哥眨眨眼睛,心里还是想着现在推,不过既然火帅姐姐都答应回去让来提亲,那就表明接受他的“爱”了,要是猴急的现在就上不是表明他是个yin魔、色鬼,连区区个把月几十天的夫都等不了么? 哎,终归还是手臂有伤,霸王(硬上弓)不了,用强这一手成当然万事大吉、美女入怀,从此便成了他一个人闺中私宠,可要是手痛一个没抓住失败了,保不齐火帅姐姐就再也不理他了,那这么久以来的所有付出真的就都前尽弃。 四哥是个正直的人,不是用下面思考的动物,所以在执着火帅姐姐温软的小手,仔细的考虑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 忍一忍,先憋着,等回了京城再采火帅姐姐这朵娇花。 ——火帅姐姐不是一般女子,既然肯让她来提亲,就是已经接受了这段感情。 ——既然接受了,就注定是他的了,何必在这么一个既不浪漫的时间、也不浪漫的地点,做那么嫉妒浪漫的事情呢? ——他要的不是一时欢愉,而是天长地久,天长地久的真挚相爱,难道不胜过这片刻合体欢好么? ——不能为了一棵大树,放弃一篇森林,更加不能一晚上而放弃几百几千。 四哥用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放弃之前的(今天一定要做)决定。 但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火帅姐姐走,总要占点便宜采才划算嘛。 “姐姐,我答应你。”他很诚恳地握紧了火帅姐姐的手。 “江宁这边的事情一了,回了京城我就去天波府提亲不!” 突如其来的一个“不”让杨排风纠紧了心儿,小手冰凉冰凉。 “不,光是提亲辜负了姐姐,我要让皇上赐婚,公告天下把姐姐你许配给我!做我庞昱的妻子!”蕴满深情的话语在杨排风耳畔呢喃,失望瞬间来临的天大惊喜,彻底打开了火帅姐姐芳心里封闭了整整二十四年的枷锁,热泪不受控制地泉涌出来,顺着她娇嫩晶莹的脸蛋划落,沾湿了庞昱的胸膛。 xxxxxxxxxxx “不要好害羞”轻声的喘息在暗室里回荡。 “没关系的,姐姐,谁都有第一次嘛。”四哥不怀好意地邪邪笑着。 “可是” “不要紧,好姐姐,你听我的,包准一点也不痛。” “真的?” “真的,要是痛了姐姐你揍我。” “嗯,那你来吧,轻轻一点哦”“知道啦,我啊,一定伺候的姐姐舒舒服服。” “你还贫嘴,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快些,要是给人看见多、多害羞” “好姐姐,你准备好没有,准备好我就来啦。” “来来吧,不过” “啊——”又是一声荡人心魄的喘气。 “姐姐,怎么了,是我弄痛你了么?” “没没怎么了!噢,你不要停嘛!人家**,快快快点动啊!人家都被弄得受不了了!” “真的要快么?好姐姐,你是第一次” “没关系你你来,姐姐受得住” “那姐姐,我来了,我真的来了哦,你好生受着” “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哎啊啊啊啊啊啊啊——” 深夜,小小的暗室里,回荡着少女娇媚的呻吟。 xxxxxxxxxxx 终于完事,在杨排风一脸娇嗔,又恼又恨的推搡下,四哥心怀大畅的回房睡觉去了,临分手还不望朝火帅姐姐眨眨眼,甩过去一个热烈飞吻,弄得这位桃李年华的窈窕俪人捂着通红的脸蛋、狠狠一跺她修长匀停的美腿,转身跑的没了影。 刚才,就在刚才,一对已经彼此相约、定下这辈子要厮守终生的恋人,在那间荡漾着温暖的小小暗室里,做了很多杨排风以前从来不曾做过的事情。 比如接吻,比如爱抚,比如 比如脚底按摩。 啊!? 情况是这样滴,四哥呢拉着火帅姐姐不肯放手,要和她在里边亲亲我我,火帅姐姐害羞,想跑开,拉拉扯扯的时候忽然脚痛,差些儿摔倒。 四哥是个体贴入微的好男人啊,火帅姐姐这些天一路辛劳,为了保护公主和他时常彻夜不眠,累至脚痛,那可怎么办是好?脚底按摩咯,一个即有效,不但可以治脚而且对身体大有裨益,又能让他光明正大地揩油占便宜吃豆腐咳咳,提前接触一下未来媳妇的身子也是天经地义的嘛。 所以才有了刚才的喘气、呻吟,不要小看四哥哦,脚底按摩他是学过的,不然怎能把火帅姐姐舒服的那样喊,一个劲的催他——他奶奶的,想歪成那种事的通通面壁去,四哥是个正直的yin,都决定不干了,怎么可能还干嘛! 火帅姐姐穿上罗袜,脸红红地跑了出去,望着她的背影,四哥意犹未尽的色色一笑,想起刚才搂着火帅姐姐纤柔腰肢的绝妙触感,还有俯身吻她唇瓣的滑腻湿热,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小腹下边一阵涌动。 这或者就是情不自禁了。 哎,忽然涌起的冲动,最是难以控制啊。 在这一刻,他恢复了快意人生的心情,原本因为邹熙芸的失踪和差些儿堕入空幻的阴谋而萎颓低落的情绪,随着和火帅姐姐的一番温情“交流”烟消云散。 他重新竖立了的平灭空幻的斗志和信心。 来吧,什么空幻,什么李元昊,明天看四爷爷怎么搞你们! xxxxxxxxxxxxxxxxxxx 第二天,天丁大人罕有的睡了个大懒觉——废话,调戏、轻薄、表白加情人间的深夜交流,加上给排风姐姐按摩了一个时辰,还有回房去又做了几件创造发明的小东西,带着伤的他一直忙到寅时才就寝,起来的晚点也是理所应当地嘛。 天丁大人气得晚了,但是有人起得很早。 司马池,从辰(7点)时一大早起,他就焦急的守在门口等候。 天丁大人将近中午才起得床,司马池等不及大人洗漱完毕,冲进来就给了句。 “大人,不好了,城里出大事啦!” “什么事啊?”天丁大人不紧不慢地问,端起一碗提神醒脑、开胃通肠的松针玉露茶,感觉良好地抿了一口。 “大人,外边在风传,昨夜你留宿花船,酒后乱性,杀了云伊楼的苏姑娘!然后还、还奸尸!” “噗——” ps:没有sex,没有xxoo“收”火帅姐姐是公子有史以来写的最纯洁、完全杜绝肉戏的一章;没有的浪漫时间、也没有浪漫的地点,只有四哥对火帅姐姐的深情,和火帅姐姐芳心枷锁的彻底毁弃,从答应让四哥到天波府提亲的一刻起,火帅姐姐沉寂了二十四载春夏秋冬、岁月流波的芳心就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了四哥!即使两个人没有**的**,但精神上的深情爱恋已经铸就了他们厮守终身、不离不弃的白首之约! 祝福四哥,祝福火帅姐姐,祝愿江南的动乱早一天的平息,祝他们早一天回到京城。 成亲! 第三百七十章兴师问罪的赵菆儛 “传得这么快?”一口茶喷完,天丁大人“惊喜”的问。 “啊!?”司马愣了一下。 “消息咳,真的传遍了全城,老百姓都知道我酒后乱性,杀了姑娘还奸尸?”天丁大人正襟危坐地问,表情有些古怪。 “是啊,这帮反贼真的太可恶了,造谣生事,败坏天丁大人的名声。”司马大人非常义愤填膺,拍着胸脯保证“下官这就带着捕快衙役去大街上拿人,一定把带头造谣的抓来交给大人处置。” “抓人?你要抓我么?”天丁大人端起喝了一半的松针玉露茶,不紧不慢地又抿了一小口,抬眸问道。 “哈!?”司马池一瞬间石化了,半天半天才挤出来一句“大人,这这谣言是、是大人您” “是我叫人传得。呵呵,庞爆菊这小子,事儿办的不错,赶明儿赏他,司马大人,你也辛苦啦。”天丁大人放下茶碗,笑眯眯地看着他。 “大人,这是为什么?”司马池完。全迷糊了,他急的火急火燎,一大早跑来大人这里禀报,门口一个多时辰站的脚也麻了,人也晕了,却听大人说消息是他,故意,放出去的,这大人莫非疯了,自己往自己身上抹黑!? “昨天我想过了。”天丁大人示意司。马池入座,慢慢解释给他听“反贼昨日杀我不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让他们在苏姑娘惨死上大做文章,造谣陷害我,倒不如我们自己来。司马大人,你觉得呢? 司马池依然不懂,他也算是为。官多年,老谋深算滴了,但是四哥思想太前卫、太灵活,人更加是太聪明,这一手玩的倒底是什么,不是轻易就可以领会滴。 “昨天苏姑娘惨死在船上,这是不争的事实,至于她。是怎么死的、凶手又是什么人,只有我是唯一的目击者。而如果‘空幻’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硬要传言是我‘酒后乱性、逼*苏姑娘致死’又或者苏姑娘不肯侍寝,被我一怒之下刺死’,我这个嫌疑人难道给自己做证,凶手另有其人,自己是清白的?” “不,大人,我们都是证人!”司马池激动的站了起来“昨。天,下官和众禁军弟兄冲进来,亲眼看见大人血染周身,大人是和刺客搏斗受的伤,是为了保护苏姑娘而受的伤,大人的血,是为江宁百姓、为大宋流得血!” (是啊,为了江宁百姓、为了大宋安危,老子自宫——哦。不,自割一刀,不然你们一大伙人冲进来看见苏姑娘死在床头,老子手里又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凶器,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到时候老子名声扫地,还镇抚个屁的江南,江南完了,大宋也完了!老子这一刀,就是为百姓为国家割的!等回去了找皇帝姐夫要营养费,不多,一百万!)抱着坚定不移地信念,四哥瞥了眼司马池,好家伙,虽然低着头眼睛还是有一丝藏不住的精芒,看来火帅姐姐没说错,老家伙果然也看破了昨天的“现场”不过是我在同一战线,不说破而已。 天丁大人又笑。笑,盯着司马池:“我知道,虽然我受了伤、流了血,但只要反贼接苏姑娘肆意造谣,疑心我是凶手的人总会有的。” 司马池如何听不出大人这话语带双关,试探他的忠诚,急忙表态:“大人,大人浴血满身,下官亲眼所见,苏姑娘惨死反贼之手,下官义愤填膺,若让下官见到反贼造谣生事,败坏大人声誉,下官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好,司马大人的忠心,我理解——”天丁大人满意地点点头“司马大人,这常言道啊,谣言猛于虎,司马大人你知道我是无辜的,在场的禁军将士们和老鸨子也知道我是无辜的,但是那些并不了解事情的老百姓,很难说不被反贼的谣言蛊惑,觉得我庞四不是个好人” “不,大人是好人,为国为民、大大的好人不,圣人,大人是圣人!” 看看司马池说的,为了撇清证明自己不曾怀疑过天丁大人,马屁拍成这样了弄得四哥都有点不好意思,谦虚的摆摆手,叫他打住:“既然反贼的谣言可以蛊惑老百姓,那么与其任由他们造谣诬陷,毁坏本钦差的声誉,还不如” “不如大人自己来?”司马池看来依然没弄懂。 “怎么是我呢?”天丁大人手一挥“是反贼散布传言,说我杀人、奸尸,不过呢内容传得太劲爆也太惊悚了点,老百姓们未必就信,聪明一点的还会觉得,是不是反贼故意污蔑大人,大人好色还至于,奸尸这个也太扯了。” “是,是太扯了。”司马池在旁边擦汗。 “这个时候,我再站出来,给群众们看一看昨天力斗刺客留下的伤痕,再请司马大人说一说现场的勘察结果和你这个深受江宁百姓尊敬、爱戴的父母官,对昨晚情形的推演分析,甚至可以请百姓代表和仵作一起参与验尸,亲眼看一看倒底没有奸尸的痕迹,这样不是就峰回路转,让全城百姓相信我的清白了么?” “原来如此!”司马池这才弄明白“大人故意散布谣言,把苏姑娘之死的内情说的比反贼想要诬赖大人您的还要严重,然后再出来证明大人您的清白。现在满城风传大人杀人奸尸,只需要当场验明苏姑娘的遗体未受侵犯,所有的谣言立刻不攻而破,大人您就清白了。以后便是反贼再将大人杀死苏姑娘传言放出,老百姓们也会以为是假的,不会再去信了。” ——废话,奸尸都过去了,杀个人什么的,谁还有兴趣听。 四哥挤挤眼,猥琐地笑了笑,那边司马池对大人的倾佩登时又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正要慨叹自己做官多年还比不上方及弱冠的天丁大人,五体投地、滔滔江水之流的要好好“表达”一翻,忽然心下一凛。 “请司马大人说一说”“说一说现场的勘察结果和你这个深受江宁百姓尊敬、爱戴的父母官,对昨晚情形的推演分析”妈呀,这不是把他也拉下水了,好家伙,大人这手玩的可真高,自己洗干净了,还要拽他绑一根绳上! 在这间天丁大人昨天和假苏沫雪红袖添香,yin湿感叹,对她**玩暧昧,结果自己差点被玩了的房间里,天丁大人和司马池掩上门窗密谋了好一会,定下来放纵谣言、公开验尸、洗刷清白等等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等到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默契地相视一笑,太阳已经到了正头顶了。 “大人,下官这便告辞了,大人刚才交待的事情,下官一定竭力办好。” “司马大人,不留下吃个饭?” “多谢大人盛情,衙门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下官去办,就不叨唠大人了。” “那司马大人一路慢走,走好。”为了国家大事连早饭都来不及用的天丁大人早饿得慌了,挥挥手送去司马池转身要去觅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对了,司马大人。”他两步小跑追上司马池,声音压低了道“空幻秘密入京准备行刺的事,是你秘奏给皇上的吧?皇上才能有所准备,安排禁军埋伏又秘调杨家军入京,挫败了反贼的阴谋。” “是,下官深知空幻反贼盘踞江南,时刻欲谋我大宋社稷、复他南唐故国,朝廷迟早会与其一战,故自任江宁府尹以来,一直大力搜集关于空幻的情报,这次空幻秘遣大批高手入京,预谋行刺皇上” “好,我要的就是情报!”天丁大人果断一扬手“司马大人,劳你你回去后立刻叫人把关于空幻的卷宗搜集整理好了,送过来,这一次我要亲自看。” 单凭一个“对了”一句话,就要要司马池把苦心搜集多年的情报拿出来,他是很不情愿滴,但是绝顶聪明的天丁大人怎么会被这难住,不需要摆官威,也不需要亮尚方宝剑,不过是在后边稍稍加了一句“另外,再叫人情报誊抄一份,等这边局势平定了,送去京城给皇上御览,卷宗里的字字句句可都是司马大人你的劳啊!”司马池考虑都不需要,当场就答应了,拍着胸脯保证,夜晚前一定送来,然后连告辞的话都不说了,转身就往外跑赶,好像晚一刻回衙门安排把卷宗交给大人,皇上就晚一刻知道他劳似的。 他**的,找东西吃去,饿死了。 司马池屁颠屁颠地走了,四哥看一眼午阳正旺地天,肚子咕咕叫。 xxxxxxxxxxxxxxxxx “啪!”为国为民累至肚子咕咕叫的天丁大人,还没有走进吃饭的花厅,眼前突然一“红”一把上好的红木大交椅从天而降,兜头盖脸的朝他咱砸过来。 放到平常这其实也没什么,以天丁大人矫健的身影步法,就是两张椅子砸一样轻轻松松地躲开,但是现在他肚子饿着呀,饿着肚子没力气,虽然身子一斜一晃,依然是躲开了去,可步法没有那么矫健,身姿没有那么俊逸,背影 总而言之,躲得很狼狈。 “谁啊,谁他**的砸我?还拿这么大件?”狼狈过后是大怒,天丁大人咆哮着,撸袖子要冲进去揍人。 “是你小姑奶奶!”脆生生的暴躁娇叱中,一道比豹子还快的红色身影从花厅窜出,乍一闪就从大门口“飞”到了四哥面前,一只细腻如骨瓷般的纤美小脚狠狠地踢过来,踢得不是别处,就是裤裆。 好一招断子绝孙脚啊,可怜四哥两顿没吃,饿得咕咕叫,乍然遇上这么凶恶狠毒、一心要把他下边踢爆的招式,怎躲得开去!还好,四哥虽然饿,但是脑子依然灵光,躲不开嘛就身子一斜,晃了个假身。 从天而降踹过来的小公主——敢用红木椅子砸四哥的人或许不少,但是敢飞踢四哥命根子除了小公主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小公主眼疾“脚”快,而且立定主意这一下非要踹死他不可,看到四哥闪躲,人在空中竟也跟着转向。 四哥那是玩假身,是危急关头灵机一动的自保,晃过之后瞬间便回到了原位,跟着小公主理所当然地踢空了“咯啦!”一声,代替他挨了小公主狠狠一脚的花厅门口的一棵桂花树,胳膊粗的树干断成了两截。 妈妈呀,这一脚要是踹身上,老子不真得断子绝孙。 天丁大人毛了,这一上午了连吃食的影子都没见着还要遭踹,这钦差当的也太憋屈了吧!他一把揪住小公主细细嫩嫩的胳膊,问道:“喂,我惹你了么,平白无故的你踢我做什么?踢伤了怎么办?” “就踢你,踢你,踢死你这个好色不要脸的混帐东西。”小公主被他反手扭着,一时转不过身来,小小的利嘴儿却没停,叱道“昨天夜里你做什么去了,你说呀,你这个大色鬼、大yin魔、不要脸的狗东西!” 昨夜?四哥心里“咯噔”了一下,卧了个操,不是昨晚在验暗室调戏火帅姐姐被小公主看见了吧?不会啊,深更半夜的我还特意勘察了地形,没理由被**!难道是听见了**——呃,火帅姐姐当时的声音确实比较容易惹来误会,小公主嘛又是亲身体会过那档子事带来的**快感 向来镇定自若的四哥,心里罕有的,慌了。 火帅姐姐说过的呀,杨家军如今全体在边关抗辽,她这个先锋将军却不能到前线和将士们一同征战疆场,心里已经觉得非常愧疚、非常过意不去了。如果这时候再曝出她和庞昱半夜躲在一间偏僻暗室里,发出“啊啊啊呃啊啊——啊”这样子的喘息呻吟,还被公主发现了,你叫一直视庞太师、庞府为血海仇人的天波府上下,叫在边关同辽狗浴血厮杀的杨将军将士们怎么看待她! 所以火帅姐姐才要把这个秘密守到回京,等江南的事情平定,他立下匡扶社稷的大劳才可以公开两个人的恋情! 偏是现在,小公主知道了,还大声嚷嚷了出来。 四哥是不要紧的呀“到江宁第一天就在花船过夜、还睡死一姑娘”这样的消息都传出去了,还怕被人笑话他勾引杨门女将,可火帅姐姐不能啊,小公主口没遮拦的一说,再被她的忠实小“妹”香君丫头、还有香草百合出去一传播,火帅姐姐真的要蒙上背叛天波府、辜负杨家养育之恩的骂名! 这一刻,四哥心慌了。 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为她着想。 ——他喜欢火帅姐姐,就不能让火帅姐姐受委屈! 而小公主呢,依然喋喋不休:“哼,以前本宫一直觉得你这家伙除了无情无义没教养,没脸没皮没原则,两面三刀小肚鸡肠自私自利恩将仇报好色贪yin贼眉鼠眼魑魅魍魉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该死的缺点了,没想到现在又添了见色其心、言而无信,寡廉鲜耻,贱格卑鄙的臭毛病,也不知杨将军怎会” 再被她嚷下去真的什么都要曝光了,偏巧这时候火帅姐姐还从花厅里追了出来,表情焦急的奔向小公主,看来也是要赌她的嘴。 不能让火帅姐姐出面! 四哥一咬牙,大手一挥要捂住小公主的嘴,可火帅姐姐倒底是高手,那么远冲过来竟然还快他一步,抢先一把把小公主拉开了。 “公主,你别怪天丁大人,天丁大人他”杨排风拉着小公主退到一旁,急急道“天丁大人他前晚是为了套出邹姑娘的去向,才险些着了女反贼道儿的。” 诶!? xxxxxxxxxxx 桌子前边,饿鬼一样的天丁大人碰着整只肥油油的猪蹄膀,大口大口的狂啃着,吃得叭嗒叭嗒响,桌子对角,小公主鼓着腮帮子,小嘴翘得比天高,时不时地用大眼睛狠狠瞪着他,翘挺的小瑶鼻发出不屑和愤怒的哼声。 我靠,你还哼,老子才要哼呢! 四哥极度的不爽,要不是肚子太饿、蹄趽太好吃,早扑上去狠狠地揪她了。 有这样的么?带这样的么?好歹是十三四的姑娘了,连个时间也会搞混?昨天听说了他在书房见个冒充青楼姑娘的漂亮女反贼,结果红袖添香被迷晕了弄到大船上差些儿成杀人凶手,我们的小公主当时就火了,觉得要是按皇帝哥哥说得要这样一个傻子、色鬼做她未来的驸马实在是羞辱她赵菆儛的智商和武力,当时就拧着小拳头满院子的找四哥要好好“教训”他,结果找了一天也不见人(废话,四哥白天关在小屋子里提取碘,晚上在调戏火帅姐姐)气得整整一宿没睡,今天总算遇上了冲过来就把昨天想好的训斥他的话一股脑儿喷出来了。 所以小公主说得“昨天”其实是“前天”“见色其心”不是在暗室里调戏轻薄火帅姐姐,而是让假的苏沫雪给他红袖添香,便宜没占着把自己赔了进去! “哼,你这个废物、人渣、败类,色鬼,软蛋,登徒子!”看他吃得一嘴肥油,大快朵颐的样子,小公主益发生气“腾”地站了起来,小手指着他鼻子,恶狠狠地龇着虎牙“你自己没用就算了,还累至杨将军昨夜那么晚了出去帮你寻那个害你的反贼,脸蛋儿都给秋夜的大风吹红了。哼,无耻下流不要脸的混蛋,只懂靠女人帮你的无耻臭东西,看本宫今天怎么收拾你!” 第三百七十一章釜底薪 从头到尾,小公主揪着他不放,还放话要收拾他、教训他,扁他,踩他,就是为了前天晚上四哥遭暗算的那档子事,而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本来就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四哥的小公主,看不过眼要给火帅姐姐出气。 ——也许是火帅姐姐昨晚回去的时候,被小公主看见了吧。 四哥心里想着,然后是一阵兴奋。 嘿嘿,原来火帅姐姐回去的时候还红着脸啊。 “公主——”火帅姐姐说话了,有些心疼的偷瞟了眼肚子饿得咕咕叫唤、但在小公主逼迫下连好好啃个蹄趽都成了奢侈的可怜的四哥“公主,你消消气,天丁大人前晚也是无心之失,大家谁也猜不到来的竟会是假的苏沫雪啊。再说了,假的苏沫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天丁大人从台城苑带走,那么就算不在香里做手脚,一样可以也可以有很多办法制住天丁大人的。” 她心软之下给四哥留足面子,可是小公主一听,鼻子登时翘得更高了,傲娇十足地一甩小脑袋,哼道:“不就是武差么,谁都能弄昏他,一个大男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废物!——杨将军,这坏人本就不要脸的,何必再给他留面子!” 羞辱了,四哥被当场羞辱了,说他不懂武,骂他不要脸,但是呢,四哥一点不生气,反而嘻嘻一笑“是啊,我武差,很差很差,幸好有排风姐姐保护我,和姐姐在一起,就是千军万马我也不怕。” 这就叫死皮赖脸了,旁边伺。候吃食的几个丫鬟忍不住笑出来,赶紧掩口,不过杨排风却听得又羞又喜,粉脸抹过一片红霞,幸好小公主只顾瞪着四哥,没工夫看她,不然还不气得冲过去用踹死四哥啊。 踹不着呢?踹不着咬也咬死他! 接下来呢这一顿午膳,四哥吃的。那叫一个爽快,第一肚饿啊,肚子饿了什么都好吃,何况是满满一桌子大鱼大肉——什么?你说要吃山珍海味?那是吃宴席、吃排场、吃气派,四哥现在是要填肚子,吃肉才实在;第二,眼看着大宋朝最最刁蛮任性的小姑娘、皇帝姐夫都搞不定的小公主,在桌子对角瞪眼、鼓气,还戳筷子、还从桌子下边踢黑脚,可是怎么也动不着她,还一个接一个的吃暗亏,那岂是一个“爽”字可以形容的,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小公主被老子玩了,哦哈哈哈;第三嘿嘿,一边啃蹄趽,一边偷偷地瞟火帅姐姐,火帅姐姐红着脸儿欲拒还迎,不想被他看可是又想看他的样子,真的真的好美啊啊啊啊—— 这是南下以来,四哥吃的最爽的一顿饭。 ——爽完了,事也来了。 酒足饭饱思yin欲,天丁大人吃。饱喝足,瞥向火帅姐姐的眼神越发地yin荡起来,杨排风本是被小公主拽着陪她揍人出气来的,可是刚才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一个劲劝小公主消气饶了庞四,也许是因为挨着小公主说话可以逃避他坏坏的眼神吧。 这时候小公主看到庞昱吃的饱了,顺手抄起一柴。窑盘子就要砸过去(那天宴席吃完司马池就送府上孝敬天丁大人了,四哥一向是不收礼的,不过瓷器嘛又不是黄金珠宝,也就笑纳了——妈的,柴窑瓷可比黄金贵!无责任吐槽),排风姐姐赶紧拦下来,告诉小公主这是江宁城一个普通老百姓省吃俭用一辈子也买不起一小片碎瓷的宝贝,就这么砸人太浪费了,不是一个长大了的好公主(赵菆儛最讨厌被当小孩子,当然最喜欢说她“长大”)应该做的事情,赵菆儛这才高兴地放下盘子,欢喜自己“长大了”懂事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了。然后火帅姐姐还是关心四哥的呀,转过来想叫他赶紧走人,别再又惹小公主生气,不经意地却对上了庞昱吃饱喝足流露的yin荡笑脸,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芳心霎时又一阵狂跳,晶莹的脸蛋熨出两片橘酥酥的桃红,含羞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喂,你在看哪里!”骄蛮任性但是脑袋有点大条的赵。菆儛终于意识到了异样,因为一直啃两口蹄趽、鸡腿就抬头朝她眨眼、吐舌头存心挑衅地四哥,这一次眼神溜溜地竟然看着旁边——嗯,前几次好像也是,挤眉弄眼朝着她,真正看得却是她边上、边上的杨将军! “好啊,坏家伙狗眼竟敢偷看杨将军!看本宫不宰。了你!”赵菆儛一碰三尺高,这回不砸盘子砸回椅子了,反手抄起刚才她坐的酸枝木圆凳想也不想“呼啦啦”朝着四哥脑袋就砸过去。 四哥吃饱了,有。力气,还会被赵菆儛砸中?身子一闪,顺手还拿了半只肥鸡。 “啊啊啊啊啊——”零点一秒的间隔,惨叫响起,叫得撕心裂肺。 被小公主砸中的当然不是四哥,也更加不会是火帅姐姐,肯定也不是小公主——四哥不会矢量控制,也没有招式反弹的特殊技能。 被砸中的是匆匆忙忙从花厅外边跑进来的庞爆菊,也算这家伙倒霉,小公主狠砸的椅子被四哥躲开了,去势未衰,奔着大门口飞,恰好庞爆菊进来有要事禀报大人,恰好那个时候他把门推开“砰!”地一声砸个正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庞爆菊伏地惨叫,开始还以为是主子打他,打他那天放了女反贼进来,捱就捱了,肯打说明主子还是要用他滴,可是喊了半天偷偷地抬眼一瞥,发现在四哥靠着椅子、摸着鼻子、翘着个二郎腿(闪完坐下来呗)在啃肥鸡,根本不像是动过手的样子,旁边小公主却等着一双怒火沸腾的大眼睛,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俺俺是替主子受罪,捱了公主的打。 想明白了这点,庞爆菊反应飞快“扑通”一下当场跪倒,扑地磕头连连“小人谢谢公主赐打、谢公主赐打。”感激的泪水泉涌而出。 捱了打还磕头道谢,赵菆儛很久没遇到过这么好玩的事情了,尤其庞爆菊那明明痛的要命、还要强装成感激涕零的样子,实在是很逗我们小公主乐子、很讨我们小公主开心,她咯咯笑着,蹿着小脚碰碰跳跳地走过去“啪”地又一脚踢在庞爆菊高高撅起的**上,结果自然是庞爆菊滚轱辘一样的跌了出去,连声惨叫夹着“谢公主赏踢”“谢公主赐脚”的哭音。 “好玩,好玩,真好玩,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小公主总算乐了,捧着小肚子开心的笑起来,杨排风趁机一通哄拍,好容易把消气了的赵菆儛拉走,剩下庞爆菊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哼哼着。 天丁大人呢?天丁大人这时候和收拾碗筷的萝莉丫头们调笑呢,一会夫就弄得这些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脸红着跑了开,羞得差些儿连盘子都端不稳,砸了这些比黄金还要贵重的柴窑宝贝。 “不要装死了,起来。”小姑娘们红着脸走了,天丁大人立刻脸色一沉。 嘿,说也怪哈,惨叫着的庞爆菊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捱了赵菆儛小公主凳砸脚踢居然啥事没有,刚才的惨样竟是装的——废话,没两下子怎么配当太师府的家丁,挨打就是爆菊哥的强项之一。 “四哥,有请贴。”没外人的时候,太师府上上下下都是怎么喊庞昱的。 “又吃喝?不去,本钦差到江南是来为百姓做事滴,不是到处吃喝玩乐。” “可宴请大人的不是江宁诸官。” “那是富商士绅、名门望族?更不去,要是有女儿什么的介绍可以送到台城苑来拜会一下南宫大家嘛,其她的就免了。” “也不是富商士绅、名门望族。” “那是谁啊?”天丁大人不耐烦了,是哪个请老子你直接说啊,废什么话! “是李元昊请大人。” “什么!?” 庞爆菊赶紧从怀里取出请柬递上,不过因为刚才小公主的踢打,烫金的红封请柬已经皱巴巴的了。 四哥打开一看,果然是李元昊摆宴席请客,时间定在今晚,地方定在城西最大的酒楼“福临轩”帖子上注明了邀请江宁文武众官以及富商士绅、名门望族,还用朱红色的丹砂写了一段鬼也看不懂的党项文。 在曾经的那个年代,四哥是个英语差到大学四年就没及过格的六级男(买答案的呗),如今他进步了,牛b了,成了一代才子、著名文人了,不过还是对契丹文、西夏文一窍不通——通什么通?这个年代,大宋才是天下第一强国,凭什么要老子学你们外国话?那耶律容止、李元昊一个契丹皇子、一个党项世子,还不是要乖乖学汉话来和他打交道。 国强,就牛叉,学他**个**的外语! 光荣地不懂党项文的四哥看不懂写上边的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喷人。 “李元昊?这丫的有病么?”四哥敲着桌子,非常的不解“前天才被老子整了一通,今儿就大摆宴席,生怕脸丢的不够么?” “那是,这家伙一定是皮痒了,等着大人去教训他呢。”庞爆菊连忙附和。 “好!”四哥一击掌,对他的配合很满意“既然人家都诚心诚意地求虐了,咱们就大发慈悲的去一趟吧——他**的,亏了,刚才不该吃那么饱,早知道李元昊丫的请客,老子干脆再饿上一中午,晚上吃干净他的银子!”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庞爆菊一听四哥说“咱们就大发慈悲的去一趟吧”“咱们”那就是带着他同去啊,跟着大人一起去踩党项狗,高兴的屁颠屁颠,三步并作两步出门去收拾虐人的家伙,才一推开门“砰!”地又是一声巨响,这次不是凳子砸而是和外边进来的某人撞在一块。 “谁啊,他**的瞎了狗眼,敢撞小爷”爆菊哥破口便骂,你想啊,身为天丁大人身边新近正红的下人,这诺大一个台城苑里,他撞不得滴屈指可数只有那几个,小公主、杨将军、南宫大家这都是女人,男人撞不得滴算起来就韩琦和禁军里头几个彪悍的一只手就能把倒提起来、扔出去两丈远的壮汉,像现在这样子和他撞一起两个人一齐跌倒的,不是台城苑的劈柴挑水的杂役就是哪家当官的派来送礼送请贴的下人。 当官的家的下人? 江宁城里最大最大的官就是他主子,那天宴席上江南东道的好些知府、县令还一口一个爆菊哥爆菊哥的喊呢,爆菊哥怕谁啊?何况他这是赶着去给四哥办事,谁敢拦了路挡了道堵了门就是不给天丁大人面子! “谁啊,他**的瞎了狗眼,敢撞小爷!”他吼出来了,吼得非常大声,有四哥主子街口咆哮、怒斥反贼的气势,可是“小爷”喊出来的下一秒,难得展露一回男子气概的爆菊哥瞬间痿了,惶恐失措,就差没跪下来:“啊,哎呀,是司马府尹啊——刚才谁乱吼,谁乱吠的来着,待我去收拾他!” 来的竟是不久前才离开的司马池! 执掌江宁多年、称得上老谋深算、处变不惊的司马池,这时竟一脸惶急,也没空计较庞爆菊一个下人撞了他堂堂天子潜(邸)臣(子)、封疆大吏,还敢破口大骂,五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天丁大人身旁,气喘吁吁地只说了一句话。 “大人,这次真的出事了。” “出大事了!” xxxxxxxxxxxxxxx “你说什么!?”还是那间密谈的书房里,天丁大人撑着桌子“哗!”地站起,难以置信地盯着司马池。 “江南东路转运使宗政卿、江宁通判文彦博,还有你的州主簿,一夜之间,全部失踪了?皇甫将军青天白日的在建康军大营遭刺客暗算,身受重伤” “是,是的,大人,下官从您这里告辞,一回衙门就接到下边人的禀报,江南东路转运使宗政卿、江宁通判文彦博两位大人,昨夜一个在家中书房通宵赶写奏折,一个留在衙门熬夜整理卷宗,今早却全不见了踪影!还有下官的主簿钟渊,也也是今早离家后在来、来衙门的路上路上被几个蒙面人掳走,若不是百姓恰好看见,又是莫名其妙的没了”司马池一边擦汗,一边颤声道。 “至于皇甫将军,因为出了反贼意图陷害大人的事件,连夜返回军营准备调兵加强台城苑周围的戍卫,可是今早挑选兵马时,弓弩营突然杀出一名入伍二十七年的老兵,冷箭射伤了皇甫将军,旋即咬舌自尽皇甫将军仰大人天威庇佑,暂无生命危险,可是可是据医官说,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别想醒过来。” 天丁大人越听脸色越黑,脑门子青筋再跳,离开桌案走到司马池身前:“你是告诉我,负责江南东路财赋和监察的宗大人、掌管江宁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的文大人,还有你这个江南东路最高军政长官的的秘书,全他**的失踪了?外带着连统御建康军数万兵马的皇甫将军,也再不能够理事了” “还、还有盐仓监官,也也没了” 天丁大人一把揪着司马池的领口:“人,都没了,那整个江南东路和江宁城的财赋、监察、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还有辅助你处理政务的事情,谁来办?” “这这”司马池慌了手脚,一时哪答的上来。 天丁大人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一巴掌重重摁在额头上。 好,好啊,这下子算是明白李元昊这时候大办宴席的用心了。 掌管江南东路及江宁城各事务的几位主官,一夜之间全部失踪,连执掌建康军兵权的皇甫毓都在自己的兵营里受了重伤!毫无疑问,这肯定是空幻的诡计,在这南北战事一触即发、大宋江南腹地务求安稳的非常时刻,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把你江宁执掌政务的主要官员给掳走了,财赋、监察、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这些事情谁来办?没人办,没人办就要出事,就要乱套,就要正中她们的下怀! 李元昊今晚,公开宴请江宁城的大小诸官及富商士绅、名门望族,富商士绅、名门望族那都是来当陪衬地,真正他的目的是要借此“发现”“揭穿”江宁城几位主要官员失踪的事实,在官员中制造恐慌,同时震慑这些有钱有势力的富商士绅、名门望族——我们连朝廷要员都是说拿就拿,你们这帮家伙还不乖乖投靠? 本来这主管的官员“丢了”各个相应衙门还是有应急措施的,雄才伟略的太祖皇帝一手定下的官吏制度,不是说败坏就可以败坏地,起码还可以让他们的副手暂时顶一顶。可李元昊今晚宴席一摆,江南东路四大主官就他司马池一个能到,还是连副手都没有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用**也能想到啊! 卧了个操,李元昊这狗日的和空幻肯定已经勾结到了一起,双方联手,要把江南搞得不得安宁! 第三百七十二章男人哪个不好 “大人,下官临来台城苑向您禀报前,收到了李元昊的请柬,啊,这家伙莫非和空幻勾结到一块了?那”司马池也是立刻想到这点,失口道“那晚上的宴会大人您去不去,下官要不要去?李元昊若是在宴会上发难,讯问宗大人、文大人、皇甫将军为何不到?下官该如何” “慌什么?天还没榻呢!”天丁大人“哼”的一声。 “现在的关键,不是宴会上怎么应付李元昊,而是几位大人‘失踪’之后,江宁的财赋、监察、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这些事情谁来办?”天丁大人多镇定啊,见惯风雨的司马池都慌了,他还能冷静想到眼下最主要的问题。 “啊是啊,大人说的对,少了几位大人和皇甫将军,江南东路和和江宁城一大堆事务无人主持,用不了三五天,一定会出乱子的呀!” “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让江宁出乱子。” “是,下官谨遵大人吩咐。”司马池抬头敬畏地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足足一辈有余的少年钦差。江宁城出了这么大的事件,大人他依然可以镇定自若,不慌不忙,这才不愧是皇上看一手提拔的大红人,这才不愧是小小年纪就成为奉旨钦差、代天巡狩的弱冠少年! 更叫司马池钦佩的还在后头。 “司马大人,你听着。”天丁大人往前走了一步,一种和他年龄大不相称的名唤“智者”的雄浑气场在小小的书房里升腾凝聚“即刻召集宗大人、文大人和皇甫将军各自手下的大小官员。告诉他们,宗大人、文大人不是失踪,而是奉钦差大人之命连夜入京向皇上面呈禀报江南的江宁的财赋、监察、粮运、家田、水利等诸事宜;皇上充份相信转运使衙门和通判衙门各属官的能力,放心的把宗大人、文大人北上后遗留下的政务交给他们处理。” “大人您不去?” “不去,司马大人代转便好。”天。丁大人微微一笑,看到司马池面露不解,解释道“我不去,正是‘告诉’江宁的大小官员,宗大人、文大人暂时离职,完全是意料中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本钦差出面向大家说明。” “至于皇甫大人那边,刺客的一箭。根本不曾射中,只是皇甫大人年事已高,回营后突发晕症,暂时让他的副将代理都指挥使一职吧,如果真有需要动兵的时候,副将应付不来,我们这还有在杀得辽狗闻风丧胆,所向无敌的杨将军嘛!“ 面对突如其来的重大变故,天。丁大人有条不紊地决策着。 “那如果,代替宗大人、文大人的官员也被空幻掳走” “事不过三,同样的手段,反贼一次能得手,两次能得。手,第三次,我不相信还能成,再说了司马大人为官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司马兄如今有了堤防,一定有办法‘保护’手下各级官员不被反贼所乘的。当然了,宗大人、文大人‘走’得匆忙,很多政务来不及交割,下边的官员骤然接过重任,肯定一时也应付不来,就劳司马兄多多费心照拂。司马兄的这笔劳,本钦差一定据实禀奏皇上,他日司马大人荣升高位,入京秉政,可不要忘了兄弟啊。” 还是这招,高官厚禄的诱惑,你还甭说,这招就是有。用,司马池立刻精神一振,恭声道:“下官明白,下官一定办好,绝不辜负皇上的重托。可是大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再有同僚被空幻掳走” “转运使没了,判官顶着,判官没了,支使顶着,支使。再没了,还有掌书记和推官;通判衙门也一样,通判下头的主簿、别驾、长史、司马,随时给我最好准备,他们的上官没了,就他们扛,他们自己没了,还有他们的下官!”天丁大人激动地挥着手,声如洪雷“还有告诉皇甫大人的副将,他的兵随时要准备好和空幻、和一切妄图我分裂大宋的力量开战的准备!” “动动兵?”司马池下了一跳。 “对,空幻都踩到。我们头上来了,如果逼不得已,当然只有一战。”天丁大人冷笑着,眼中闪着凛凛杀意。 “可皇上不是告诉大人江南维稳” “维稳维稳,得稳得住才行,稳不住了当然只有打!只要速战速决,在契丹和侬峒(侬全福是侬峒首领)收到消息前平了空幻,定了江南,皇上是绝对不会怪罪我们滴。”天丁大人说着脸色忽然一凝,露出某种司马池从来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的果决刚毅“告诉建康军上下所有的领兵将军,从即刻起建康军进入战时戒严状态,随时准备打一场和平年代的局部战争!” 从心底上说,身位文官司马池是一万个不愿意打得,但是天丁大人似乎非常热衷一将成万骨枯的快意“啪”地一掌摁在桌案上,居高临下地喻示道:“代本钦差告诉将军们,即将有可能开始的剿灭空幻的战斗,惨烈的程度不会输给当年的檀渊之役,一旦开战了,他们手里厢打成了军(二千五百人为一军),他们就给我当都虞候,军打成了营(五百人为一营),他们就去当指挥使,营打成了都(一百人)那他们就是都头,都再打没了,五十兵的队长也要给我当好咯,本钦差只告诉他们一句话:是人民在养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 司马池诚惶诚恐地领命而去,甚至天丁大人为了表示平灭的空幻的决心,连从皇帝姐夫那king来的尚方宝剑都借给了他拿去以壮声威,等他的背影远去,韩琦从一边的屏风后走了出来,遵照天丁大人的吩咐,他一直在那里旁听。 “大人,我们真的要用武力剿灭空幻?”韩琦上来就问。 “谁告诉你的?” “大人刚才不是说” 天丁大人笑了,和刚才声色俱厉的激动样子判若两人:“如果用打就能解决问题,我们何必这么麻烦,千里迢迢的护送南宫大家、邹姑娘她们跑到江南来。朝廷为了契丹和侬峒两边随时可能打响的战役,已然是皆尽所能,入”他本来要说“入不敷出”的,毕竟皇帝姐夫勒索了他一百万拿去当军饷嘛,不过对韩琦也不需要讲的太明白,意思挑明了就行“刚才我那么声色俱厉,只不过是想借司马池之口,把朝廷准备动用武力平灭空幻消息放出去。震慑一下自以为掳邹姑娘,抓了几名高官、就可以得意忘形的反贼和李元昊。哼,北边和西南打不打得起来还难说呢,他一个小小的西夏王世子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钦差——行了,卷宗的事情你先放一放,暂时不用管了,有几件事情按我吩咐的马上去做,办好了回来带上几名干练的禁军弟兄,陪我吃李元昊这西夏狗他娘的去。” “是,末将遵命!” xxxxxxxxxxxxxx 傍晚时分,天丁大人来到福临轩赴宴。 出人意料的,这福临轩号称城西最大的“酒楼”却竟然是建在画舫之上! 画舫之上的酒楼! 沿着城西秦淮河畔用山石木桩砌成的堤防,远远的天丁大人就看见埠头上泊着七八条花船,正中的一艘灯火通明,甲板上起了一座足足三层高的木制楼阁,四处摆满鲜花彩绸,笙萧鼓乐之声不断传出,里外悬满宫灯,亮如白昼。 唉呦哎,这李元昊挺会挑地方的嘛。 天丁大人看了看周围,果然江宁城各级大小官员和头天宴席上见过的富商士绅多数都到了,还有不少生面孔,看来李元昊请的人有够多啊。也是,人越多,越可以叫他嫉恨的天丁大人在人前丢脸、折面子,越可以把他和空幻一手炮制的江宁三大主官失踪的影响波及到最大! “哎呀呀,天丁大人大驾莅临,本世子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一身华服的李元昊大步迎了上来,笑的非常“热情” “岂敢岂敢,劳李世子亲自出舱相迎,兄弟真是过意不去过意不去啊。”他会装,四哥何尝不会,哈哈大笑着走到李元昊前面,像是久别重逢的至交好友一般,重重一掌拍在李元昊肩头——对,重重一掌,天丁大人一米八多的个头,一百八十多斤的英武体型,集中全身的力气狠拍在李元昊肩膀上。 这一掌砸下去,换成头牛也不一定捱得住吧,可李元昊竟然纹丝不动。果然是马背上长大的家伙啊,四哥考虑要是不是下手狠点,抽鱼肠冷不丁地给他来两刀,捅个半死再说,想想周围人太多,眼睛更多,被看见了影响不好,还是忍了。 天丁大人是最大的大人,当然是要摆足了架子最后一个到,简短但是机锋暗藏的和李元昊寒暄了几句,大摇大摆地进了建在画舫上的福临轩。 顶楼之上,奢华的桌椅案台无不齐备,锦兰绣褥,龙须细垫,四面摆满香花,灯光花影,照眼欲迷,无数身披轻纱的美貌少女穿梭其间,像是一只穿花的蝴蝶。 大厅里的座席几乎满座,只有天丁大人这桌几张显眼位置的座席空着,明显为已经失踪了的宗政卿、文彦博和身受重伤的皇甫毓而设。 “哎呀,帖子上写好的时辰已经过了,怎么宗大人、文大人和皇甫将军都还没到。”和预料中的一样,天丁大人刚坐下来,**都还没有坐热,李元昊就开始发难了“苏奴儿,你带几个人去三位大人府上拜会一下,看宗大人、文大人和皇甫将军为何缺席,本世子今晚宴请江宁大小官员,怎可少了三位大人。” “不必了。”早和主子约好了的苏奴儿连答应都来不及,天丁大人已经站了起来,挥手打断,一时全场惊异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少年得志、飞黄腾达的天丁大人,拥有的是这个时代无人能及地完美的心理素质,镇定自若的淡淡一笑:“宗大人、文大人,受了本官代传的皇上密旨,一大早就离开江宁入京面见圣上去了,这会儿想必已在百里之外。而皇甫将军因为接待本钦差时饮酒过量,这两日身子一直不适,昨晚约摸是受了凉,突发晕症唉,皇甫将军为我大宋忧劳一生,如今年事已高,本钦差代皇上请皇甫将军暂歇修养,建康军内大小事务暂时交由副将接受,” “噢,是这样的么?”李元昊似是料到他会有所准备,话锋一转“为什么本世子却听说,宗大人、文大人今天一早遭反贼所掳走,迄今下落不明,转运使衙门和通判衙门的大小政务无人主持,乱作一团,而皇甫将军在自家军营遭被克扣饷银的士兵偷袭,身受重伤,命在顷刻了呢。” 李元昊这话出口,大厅里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连刚才谈笑风生的天丁大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啊世子,你是脑子有病么?”天丁大人瞪大了眼睛顶着李元昊。 “诶!?” “如果世子你真的听说宗大人、文大人失踪,皇甫将军受了重伤,那你还派帖子、叫人去请做什么?莫非世子脑子抽筋了?哎呀,这我可得赶紧请个大夫给大人看看,诊金我出,世子可不要推辞啊。”天丁大人说得声音很大,把大厅里嘈杂的议论喧哗都压了下去,现场静寂了一两秒钟,然后爆起哄堂大笑。 ——光看天丁大人此时的谈笑风生,也没有人相信李元昊说得呀。 李元昊脸上抽了一下,没想到庞四竟然拿这等下贱手法来堵他,不过他也非是那种一堵就无言以对的平庸之人,顺着对方的口风道:“我党项为大宋藩属,自然也当遵习大宋礼仪之邦的风度,请不请两位大人和皇甫将军是本世子代表党项族招待礼节问题,能不能来那可就是两位大人和皇甫将军自己” “噢,李世子,你莫非是和反贼一伙的么?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了?”这一次,四哥连说完的机会都不给他,冷笑着截断。 “大人说笑了吧。”李元昊果然没那么好对付,面对庞昱三番五次的嘲讽,毫不动怒“元昊身为党项世子,理当为党项一族谋福、为大宋朝廷尽忠,以尽仁信礼智之行、全忠孝节义之风,怎会做那” “怎会做那卑鄙无耻下贱、厚颜丑陋白痴、断子绝孙、举家死光、祖宗十八代祖坟被撅的造反之事,是吧?” 李元昊被骂得祖坟都冒青烟了,偏是还不能发作,咬牙“嗯”了声。 (你他**现在干的就是反宋的事!) 天丁大人差点破口骂出来,不过顾忌形象,还是暂时忍了“噢,那不是一伙的,你怎么知道宗大人、文大人被反贼掳走,你看见了么?左眼看见的还是右眼看见的?本官可是亲自传得圣旨、亲自送宗大人、文大人一早出的江宁城,当时司马大人也在场的,是吧?” “是啊!本官握着文大人的手,一再请文大人入京把我江宁的吏治民生和老百姓对朝廷、对皇上恩典的感激如实禀承,也请宗大人向皇上保证,无论北边和西南战事如何,江南一定是我大宋最最稳固的后方!”司马池应得很准时,也很镇定,更加非常的热血,明明那时在台城苑苦等着向天丁大人禀报“奸尸”的事呢,可是从他嘴里一说出来,就和当时真的有那么回事一样。 两位大人如此镇定的表现,李元昊就是想诬蔑也没有人再会信了,不过丫的阴谋诡计,可不止这么些点。 “唉——”李元昊叹了一声“宗大人、文大人和皇甫将军缺席,实在是不无遗憾,不过好在其他大人都到齐了,就请诸位先行欣赏歌舞吧。”他拍拍手,门外哗啦啦一阵轻响,走进来几个打扮妖艳胡人女子,全身上下蒙在一块薄薄的水红色的丝帛里,将她们动人身材衬托的丰腴柔婉,丝帛延伸到肚脐间,露出一道一条不大不小的细缝,刚好可以看见里面白腻的肌肤,往下的一对圆月美臀,被丝帛束出两团勾人异常的峰峦,饱满的大腿曲线更是得极为夸张,略一走动间髋部轻轻摆动,一股妖娆,直扎进人的心脾里。 “这是什么?”正直的天丁大人立刻问道。 “是我们西夏的飞天舞,帖子上写明请各位来欣赏的,大人莫非没看见?” 卧了个操,就是那排党项文么? 奉行“大宋至强、不学外语”的天丁大人霎时就郁闷了。 妈的,早知道有这种节目 老子就早点来早点开始看了! 哎呀呀,这党项族的姑娘就是好,**大又圆,mimi又翘又挺,不愧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啊,中间那个高最高的也不知是38f还是40g啊啊啊啊啊—— 天丁大人的眼睛眯起来了,笑的益发yin荡了。 男人嘛,谁不好个色的。 好色,往往是要出大事滴。 第三百七十三章中的杀机 久等了各位,本来以为10分钟垃圾dt站就采集完的,结果硬是等到现在,让兄弟们久候了,更新奉上!感激为舞狂、青蛙笑笑、aj轩岩和海阔天通四位兄弟的打赏支持! 妈的,他**的! 这么美妙的夜景,这么火辣的姑娘,怎么就缺了几根钢管,没法叫她们围着跳跳钢管舞,给本钦差乐呵乐呵呢。 望着几名充满异域风情的女子,天丁大人口水快要淌一地了,李元昊看在眼里勾起一个诡邪的笑,轻轻拍了拍手。一阵缠绵旖旎的弦乐伴随着丝竹箜篌之声响起,那几个身材丰满的党项女子随着音乐律动缓缓扭动起来。 轻薄的丝帛包不住她们浑圆的**、翘起的隆臀,随着迷离曼妙的音乐节奏,身材火爆的党项少女们尽情地摆动腰肢,手臂上的璎珞、臂钏、手镯等饰品不住地发出叮咚的悦耳声响,美丽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丝丝暧昧,丰胸翘臀一起耸动。 忽然“哗啦”一声,那丝帛尽数抛下,露出只用一圈蝉翼薄纱包裹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美胸和p瓣下修长莹润的**,隆臀轻扭,双腿一阵迎合观众们的款摆,露出短裙里若隐若现的风光,说不出的魅惑。 好,有劲啊,夹起来一定很有。劲!天丁大人看得津津有味,陡听李元昊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道:“天丁大人,您若喜欢看舞的话,这几位少女,本世子就代父皇送给您了。” 靠,想用美色勾引我啊? “这个不太好吧!”正直的天丁大人。怎么会收,摇摇头果断拒绝“我这人呢,对于美好的事物一向只是欣赏,收回去的话还是算了吧。” 鱼儿上钩,李元昊难得地谄媚。笑道:“大人不用客气,这是元昊的一番心意。” “世子心意本钦差心领了。” “哎,人不风流完少年嘛,大人何必推辞。”李元昊非常。的“诚意” “免了吧,本官可没有这个癖好。”虽然很像想看这几。个暴乳狐女跳钢管舞,四哥还是理智地摇摇头,心里其实早骂开了,卧了个操,你就算诚心诚意地给老子送女人,也不要搞得这么公开来好吧,私底下送到台城苑来不就是了,先当着这么多人面让她们跳,跳得江宁城这么多有身份的人一个个都口水嘀嗒,眼睛放光,老子再收下带回去一个人享用,不是他**的犯众怒么! 天丁大人极度不爽,心里开始问候李元昊的十。八代祖宗,李元昊呢,心里很爽,以为天丁大人上了他的套。 “噢,原来如此,大。人不喜欢本世子从族里带来的这些火辣狂野的姑娘,那大人大人的癖好莫非是” “奸尸?” “噗!”至少一半人嘴里的酒喷出来了。 (好,大事来了,李元昊的第二击,责问奸尸。) 四哥不紧不慢地一楞神:“啊,世子说什么?” “奸尸啊。”明明四周鸦雀无声,不要说歌舞连丝竹箜篌都停了下来,李元昊却故意说得很大声“外边如今风传,说昨晚云伊楼的苏沫雪姑娘被人奸杀于花船之上,凶手不是别人,正是天丁大人你,未知是否真有此事?” “这种谣传世子也信?”天丁大人头也不转,自顾自地喝着酒,扔回一句。 “本世子当然不信。”李元昊也笑了“似天丁大人这等天下罕有文武全才,少年得志、飞黄腾达,不仅皇上引为心腹重臣,老百姓们更是传唱颂扬,要说打人身边缺女人缺到要去奸尸寻乐子,元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滴。” (少年得志,飞黄腾达?你是想说我靠着逢迎拍马、讨好圣上,才年纪轻轻就坐上高位吧!)天丁大人如何听不出李元昊这话的讽刺意味。好嘛,既然要玩,那本钦差就奉陪到底,看谁玩的过谁。 “世子既然不信”天丁大人站了起来,环目扫过全场,意态悠然“列为大人,各位父老,你们信不信啊?” 没有人会信,也没有敢信,大家一齐摇头。 李元昊早料到他会这么问,在座的都是江宁大小官吏和本地的士绅富商、名门望族的代表,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想活了敢质疑天丁大人?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接下来的诡计“对,本世子也不信天丁大人你会作出这等‘卑鄙无耻下贱、厚颜丑陋白痴、断子绝孙、举家死光、祖宗十八代祖坟被撅’的丑事”他被四哥逼得自损一回,这次居然想倒着损回来,给刚刚报仇“只不过,这常言说的好,谣言猛于水火,大人如果不今天当众把事情解释清楚,拿出证据,恐怕谣言波及开来,损坏的可是大人您的声誉啊。” (老子的声誉,**x事!) 天丁大人很想喷人,看着李元昊流露关切、表面上是为他着想,其实就是犯贱,巴不得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的猥琐神情,真狠不得抓起旁边椅子,朝他脑袋狠狠砸过去;旁边的司马池看着李元昊的得意表情,心里早忍不住想笑了。 (该死的党项杂碎,以为大人上了你钩?啊呸,这是大人在钓你玩啊。) “世子所言甚是,前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件、苏姑娘究竟为何而死、尸体又怎会躺么在本钦差身边,我想是很有必要给大家解释一下。” 天丁大人除了女人缘,最好的就是口才,当下乘着酒意把那一晚明明是好了点小色、贪了点小花,结果被假苏沫雪摆了一刀、拖上花船和苏沫雪裸尸放在一起的丢人丑事生生掰成了一段死者仰慕他非凡才华,邀他入船谈论诗文,伺酒燃烛,红袖添香,乘兴聊到半夜子时,突然有十余名刺客杀进船舱,口呼“宋庭狗官受死,复我南唐神州”和他战在一处,大人勇武,连砍五人,正要生擒刺客头目却见他一刀刺中苏沫雪胸口,大人扑前急救终于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救回苏姑娘,刺客趁机逃走,而他因为失血过多,追出去的时候昏到在床边,事后醒来痛悔不已的英雄事迹。 英雄事迹,英雄啊!天丁大人描述完了事件,尚在沉恸地表述对苏姑娘惨被反贼刺死的痛心,大厅里已经响起一片歌颂德、赞扬美誉的呼声。 “大人勇斗反贼,真乃少年英雄!”“大人威武,反贼便再来十数人,大人一样是砍瓜切菜,杀个尽绝。”“苏姑娘不幸为反贼所杀,大好年华虽就此毁弃,然能为江南百姓而死,成全大人屠贼雄风,却是死得其所。”“大人当晚怒杀反贼,扬我大宋雄风,他日也一定会将空幻剿灭,为苏姑娘报仇!” 太热烈,太热烈了,这哪里是李元昊宴请众人,分明就是在给天丁大人开一场英雄事迹报告会! 李元昊失算了,彻底的失算了,满以为天丁大人沉迷于美色歌舞(呃,确实,天丁大人),无力应付他的突然问责,殊不知天丁大人这是面色心不色,故意装样子勾他出手呢!李元昊失算一笔,不但没能当众奚落对手、败坏天丁大人的声誉,反而“助”他赢得赞誉一片,声望不减反增换成一般人,这时候估计都能气昏了,李元昊呢,暗暗一咬牙,又来:“天丁大人,事情真是这样的么,为何本世子却听说当晚其实并没有刺客潜入,大人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掩饰” “掩饰什么?掩饰其实是我见色起心、酒后失德,自己杀了苏姑娘然后做下奸尸这等丧德败性的发指恶行么?”天丁大人笑着问道,语气中全无怒意,哪像是做了坏事被人揭底,倒有点那啥 对,朝不懂事的瞎编胡造的小孩子反问的味道。 ——李元昊就是那个不懂事的、颠倒是非黑白、瞎编乱造的小屁孩子。 边上几张桌子已经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元昊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不慌不忙的继续追逼:“据本世子所知,大人当夜所宿的那条云伊楼的花船,就停泊在秦淮河最热闹的花港中,旁边夜泊船只无数,而且亥时一过还有各青楼的护院守卫在船头巡视,保护客人们的安全。怎会有十几名杀手潜入船舱刺杀大人,还和大人您大战一场却没有被发现呢。” “这就是反贼的高明之处了。”几乎是他一说完,天丁大人立刻接上了“我也不相信他们那许多杀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花船来,但事实就是他们果真进来了,杀了苏姑娘,连本钦差也差点儿一时不慎折在这帮恶人手中。” 李元昊是何等精明之人,知道庞四既然敢一口咬定昨夜同刺客大“战”过,那么肯定已经派亲信手下在花船上做好了“痕迹”他再揪着这点不放也是占不着任何便宜滴,当即转换策略开始了第二套、也是做为杀手锏的逼问。 “既然大人一口咬定苏姑娘非大人你所杀,那么只需要把遗体请出,检验伤口,看苏姑娘所受致命一刀究竟为何种兵刃所刺,再看看那样兵刃是否属于大人,若查验得实伤口并非大人随身携带的鱼肠宝剑所刺,也就证明了大人清白,若然查出就是鱼肠剑刺客,那么哼哼,天丁大人,你就是杀人奸尸的凶手!” “李元昊,你好大胆子!”司马池怒不可遏的站起喝道,好端端的一场宴会变成了李元昊对天丁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责,他要再不站出来发声,真可显得天丁大人心虚,江宁衙门耍鬼了。 “哎,无妨无妨,世子要验尸那便验嘛,不验不是显得本钦差心虚了。”天丁大人呵呵笑道。司马池一听急了:“可是大人,李世子说查便查,实在有损钦差威仪,而且死者为大,苏姑娘的遗体已由本府差仵作推官再三验看,确定为反贼利刃穿胸而死,此时合当入土为安,若再提出查验实在是对死者不敬啊。” “怕什么?李世子既然执意要查,本钦差若是不允,事后定落人口舌,还不如公开验尸,让李世子也让全城百姓看一看,倒底是谁害了苏姑娘!”天丁大人这明显是和司马池串通好了唱双簧,司马池唱黑脸,他唱红脸,礼义全占,先把不怕查的气势摆出来,到时候真查起来哼哼,一样还是在他的掌控中! “好!那本府这便差人去把苏姑娘的遗体请来,请李世子还有在场的各位士绅富商亲眼看一看吧。”司马池点点头,一样是大义凛然,丝毫不露畏怯。 “嗯,诸位倒时都看清楚,苏姑娘死前有没有受侵犯,是不是本钦差奸” “等一下,天丁大人!”李元昊冷笑着打断,老大的声音不光花船里回荡,连秦淮河上都听见了“奸尸一说或是坊间流传,做不得数,本世子想请各位亲眼看一看的是尸体身上的伤口,究竟是不是天丁大人的鱼肠剑所刺!”他满以为瞬间洞悉了对方想混淆过去的辩才,庞四听了定要勃然色变,却不道天丁大人只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 庞四盯着他脸做什么,李元昊没空管,反正就算对方是代表宋朝皇帝的钦差,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没可能捅他一刀泄愤的。 “查便查吧。”天丁大人耸肩笑笑,依然是云淡风轻、混不在意“苏姑娘背心那一刀,要是我刺的,不用你李世子追究,我马上横刀在这里自刎” “不对,是胸口的一刀!”李元昊冲前一步,大声吼道,锋利的鹰眼锐锐放光,满以为自己又一次戳破了庞四试图糊弄过去的诡计。 激动了,一向以稳健冷静自居的李元昊罕有的激动了,两番被辱、三度失策,他终于靠着不懈的坚持把庞四逼到了绝路上,现在只要等尸体送到,和庞四手里的鱼肠剑一对照,他就是生了一万张嘴也别想再洗清罪名。 尤其,庞四还在他的再三逼迫之下说出了“要是我刺的,不用你李世子追究,我马上横刀在这里自刎”这种话,那等一会对照比出来,啊哈哈哈哈哈,看他怎么收场啊哈哈哈哈——他得意、他嚣张,就差没有仰天狂笑,可是突然 “李元昊!你怎么知道是胸口!”蓦地一声大吼,震得整个大厅都抖了起来,天丁大人站在他身边,伸手指着他的脸,双目如同喷火,面上罩了一层森然寒霜“苏姑娘的尸体有几处伤口、伤在何处,这些关键之处一开始起本钦差就要衙门严格保密,在场的老鸨子和云伊楼其他人等全部被衙门带走,暂时隔离在绝对安全的地方,其余所有的目击者,除了司马大人外全是本钦差从京城带来的禁军。敢问李世子,你是怎么知道苏姑娘受的致命一刀不是在背心而是在胸口?” “这”李元昊一怔,隐约觉得庞四的愤怒表情还有这么问他一定什么藏着什么反击的诡计,可是‘成’在望,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是本世子是胡乱猜的,或许猜错了也未可知,不过只要司马大人命衙差将尸体请来,当众检验,相信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哈哈哈哈——”他话音刚落,天丁大人仰天大笑,笑的李元昊不明就里,还以为他要被他设计好的圈套逼疯了呢,骤听天丁大人一声冷哼“猜的,不对吧,听世子刚才的语气,分明就是一口咬定!认准了苏姑娘就是死在胸口这一刀之下。”同桌的客人们这时全都知趣的散开了,只剩他和李元昊两个人对峙。 “各位,请你们试想一下。”天丁大人转身过来,面对众人,嘴角挂着一丝不仔细看绝难发现的冷笑“苏姑娘之死,在场的目击者没有可能走漏消息,李世子他是如何知道致命一刀伤在胸口的?这恐怕只有一种可能吧。” 司马池反应的够快“失声”道:“李、李世子,苏姑娘不会是你杀得吧。” “司马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李元昊这才猛醒,自己设个套让庞四钻没成,反而钻进他的“套”里了,追悔之下来刚要开口辩白,乍又听天丁大人一声似是“恍然大悟”的厉喝,吓得他差点魂也飞了! “李元昊,原来是你!昨夜那个带人杀我的刺客头目原来是你!” “你胡说什么!”这一次轮到李元昊慌了。 “我说世子的眼角怎么有点似曾相识,还有这八字形的深浓双眉,都好像不久前才刚刚见过的一样。可世子你又不是大姑娘,之前的几次碰面我没理由盯着世子的脸一直看,也没理由留下过目不忘的印像。”天丁大人点着头,看着李元昊,笑的如同死神一样冰冷“现在我想明白了,原来世子你就是那一晚带着十数名杀手要取我性命的‘反贼’,也是杀害苏姑娘的主凶!我和凶手数次近身拼杀,虽然黑巾蒙面看不着脸,但是记住了他眼睛浓眉的形貌!” “庞四,你这是血口喷人!”李元昊已经失去理智了,竟然直呼天丁大人的名讳“苏姑娘分明是你一刀杀死的,你怕重新验尸暴露了恶行,所以就当众诬赖本世子”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天丁高了整八度的声音压了下去“是么?世子你是这样以为的?诸位,刚才有一点本钦差其实还没有说,刺客头目逃走时,被我用鱼肠剑奋力戳了一刀,伤口就在腿根处!李世子,本钦差随时可以叫司马大人令仵作将尸体运来,当众检验苏姑娘死后是否遭受侵犯,是否被胸口一刀刺死,不知世子你敢不敢现在脱裤子,让在场各位大人、各位名士富商看看,你裤裆下边那活儿是不是被本钦差砍了一刀!” 第三百七十四章那一夜升华的情 正式更新奉上,各位久等了。 当着几十名客人,几十名姑娘,几十名乐工和伺候饮宴的姑娘脱裤子,你敢么?就算你敢,李元昊他也不敢,堂堂西夏王世子,大庭广众之下被脱裤子查阳根,这件事情要是传开了,不要说在江宁、在大宋,就是整个河套平原(党项族当时的主要领地)都要把他当作笑柄! 天丁大人把话说得很明白了,验尸,可以啊,不过也要验你,脱裤子验。 验尸验出来苏姑娘被鱼肠剑所杀,那也不过是天丁大人喝得稍微高了点,酒醉杀了个女人而以,甚至可以再“深究”一下,发现苏姑娘的父母是南唐遗后,苏姑娘呢表面上是个杭州来的名ji,其实也是反贼一伙,要杀天丁大人。天丁大人出于自卫,才错手把她杀了的。为天丁大人仁慈啊,想着人死不能复生,又何必再追究下去呢,于是也就没有说破,谎称遭遇了刺客袭击——也对啊,是袭击,不过仁慈的大人把袭击的主凶从苏姑娘身上移给了别人而以。 而他李元昊呢,滋要裤子一脱掉,不管有没有伤口,党项族的脸面都要彻底被他丢尽——伤口当然是没有的,那也无非是天丁大人记错了,他李元昊清白了,好事啊,难道他还能反过来咬天丁大人怎么怎么地不成? 李元昊和空幻联手,站出来“揭穿”庞四,只是出于双方利益上暂时的共同利益,是为了好均沾均沾才动手的,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和庞昱拼个鱼死网破,何况还不定拼的成,而且不管对方成不成“杀人凶手”他自己也把脸面丢尽。 何必呢,跟庞昱斗得两败俱。伤,最大的便宜让空幻捡? 李元昊不是傻瓜,损己去利别人。所以很明智的,经过五秒钟的短暂考虑,他选择了收手、熄战、不敢跟庞昱再对着干下去了。 “啊,验伤就不必了,本世子绝对。相信天丁大人的清白,刚才不过是说笑而以,说笑而以,哈哈哈啊哈”李元昊干笑两声,掩饰发难不成还要主动“罢战”的尴尬,天丁大人呢,仁义啊,目的达成也就不追究下去了。 ——四哥早把这一切算得分毫不差,所以才和司马池。大胆赴宴。 “哎呀,世子这一说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天丁大。人哈哈一笑“如果昨天的刺客头目是世子,动手前为什么要喊“复我南唐神州”世子明明是党项人嘛,不可能连祖宗都卖了,要去光复南唐的江山吧。啊,难道说,世子您真的是汉女所生,而那个汉女又刚刚好是南唐余孽?” 不着痕迹的,李元昊又被天丁大人当场狠狠羞。辱了一通,想着本来踌躇满志地要在宴会上好好诬赖庞四一通,报了当日被两番羞辱的大仇,到头来却以“厚颜求和”的悲剧收场;想着这一晚如果成,就开启了同空幻合作的大门,两边联手,共乱江南,党项立国指日可待的梦想彻底破灭;想着现在还被关在城门口铁笼子为了一口饭吃蹲那摸猪**的心腹手下李元昊真的、真的快要一口血吐出来了,如果不是顾忌到他世子形象的话。 而其他的人呢。看了这一场没有刀光剑影,却比刀光剑影还要凶险的暗战,谁也没有了饮宴的心情,面前一道道由名厨精心烹饪的名贵佳肴,吃在口里味同嚼蜡,唯独四哥心情甚好,重新归坐后筷羹飞舞,大快朵颐,对比李元昊一张阴沉沉的黑脸,简直是泾渭分明。 “哎那个谁,快快快,加菜,这个红烧党项——不对,红烧党参炖黄羊,再给咱上一盘,党参多多的放啊。” “那边的小姑娘,去,再端一坛子酒来,给本钦差满上,也给李世子满上——世子啊,咱们干,今天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啊。” “世子,你的脸色不太好嘛,怎么了,酒喝多了上头?不对啊,上头是红的,世子怎么黑着脸,一定是占上灰了,哎呀呀,赶紧来人,给世子好好擦擦啊。” 就这样,在天丁大人的谈笑风生中,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借着李元昊的场子,喝着李元昊的酒,吃着李元昊的菜,谈他们自己的事,完全忽视了这个大半场饭局一直黑着脸的可怜主子。 眼看吃的差不多了,天丁大人摇晃晃地站起来,朦胧的醉眼扫过杯盘狼藉的大厅:“诸位,我看今儿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伙散了吧,散了。”俨然这顿是他摆酒请客的一样,完全无视作为主人的李元昊。 唉,没办法,四哥喝高了,控制不了打脸的力度啊。 代天巡狩的天丁大人发话说散场子,那就是圣旨啊,在场哪个敢不听的,纷纷站起来了,一样是对李元昊连声告辞也不说,和同桌子还有附近的熟人互相一拱手,约好下次吃喝玩乐的地点,然后高高兴兴地就要闪人了。 “且慢!”李元昊“腾”地站了起来。 “啊天色很晚了,世子还有事么?”酒意上头的天丁大人斜眼睇着问。 (呀呵,狗日的前面两招被老子反摆一刀,不服气还有第三手?) 李元昊眼中掠过一丝深浓的阴霾,不过脸上却挂着假笑:“呵呵,小王今日宴请江宁城大小诸官及富商士绅和名门望族的代表,除了想请大家欣赏一下我西夏的飞天舞,还有一件名贵首饰想请司马大人和在场的珠宝行家品鉴。”丫看来真的是咽不下刚才的受辱之气,话中竟然分毫不提天丁大人。 不提也罢,清廉正直,大公无私、从来不贪财天丁大人对珠宝首饰这些奢侈玩意的的确确没有什么太大的研究,李元昊要是真拿件什么名贵珠宝问他产地来历,价值几何呃,天丁大人除了大致、略约、估摸着分得清什么是钻石、什么是翡翠、什么又是玉,其他真的是一窍不通。 名贵珠宝,名贵珠宝唉! 不懂不打紧,可是这四个字却牵动了他的伤心处。 那是离开楚州前的最后一晚,接连大半个月同瘟疫不眠不休的奋战终于以胜利告终,所有人都舒了口气,早早的进入梦乡,只有邹熙芸的香闺里,这时依然亮着烛火忽然,烛火熄了,只有月光映出暖帐里如魅似幻的俪影。 雪白如葱的纤纤玉手探出暖帐,执着一条粉红锦绫的腰带解下床畔,接着艳绯色的绮罗裙裳顺着完美无瑕的搦搦宫腰滑落床头,染有淡淡紫郁的薄纱衫子、苏绣小衣、桃红锦的绫罗抹胸一件接一件随手扔下。 邹熙芸仰躺在宽阔的床头,乌发摊散、浓鬟如瀑,一对椒实般的尖翘圆乳高高贲起,膨大的乳x挺如幼儿的小指指节,胀得樱红之中微微透出旖艳的珠紫,两边酪浆似的雪腻肤质透出淡淡青络,真个是应了那一句 软温新剥鸡头肉,滑腻初凝塞上酥! 不过四哥更喜欢用自己的诗句。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浴罢檀郎扪农处,露花凉沁紫葡萄。”他咬着娘子滚热羞红的小小耳珠,温柔的把即“性”而做的艳诗喷吐进娘子心里,把个邹熙芸弄得粉颊如映晚霞,漆点双眸流溢出端庄秀颜的欣喜羞怯。 他褪去衣裤,精赤着铁铸般的结实身躯半跪在身无寸缕的美人儿腿间,邹熙芸含羞抬起娇乏的**,箍住情郎健壮的虎腰,湿润的下身一点、一点将他翘如弯刀的昂扬粗长吞入其中,逐渐挤出荔汁似的半透明酪浆,腿肚却贴着他虎背轻轻擦滑,细如敷粉的肤触爽得庞昱连连吐气,白玉钩儿似的秀美巧致的莲足却勾着情郎的臀股,欲拒还迎间,分外诱人。 这一夜,两个人的世界安静无声,但**的激烈,却能从剧烈的撞击、抽搐般的颤抖、飞溅的汗水爱*,以及刨刮出来的浓烈气味清楚感受。 邹熙芸纤秀的玉手紧紧抓着枕头、揪乱了锦被羞他,挣扎似的扯下了系起的纱帐,还试图攀上他的脖颈;他却昂起上身,有力地把她压在身下,扣紧她的细薄小腰,奋力撞着她股间那凹陷,尽情享用这具妩媚诱人的娇美**。 她不敢喊出声来,惟恐惊动旁边房里的丫头和同楼的南宫琴伊花想容诸女,咬紧银牙忍住了一声声**蚀骨的浪吟,身体却动情地扭动着,浑圆挺耸的美乳在情郎猛烈的撞击之下不住打圈,仰着雪颈失神的张口吐息。 早已记不清几度攀上灵肉交融的巅峰,只知道情郎一遍又一遍的冲刺喷发射得她心魂欲醉,神识贯出天灵,直飞向九霄云外。 终于,云收雨歇,邹熙芸伏在情郎怀里怔怔地竟流下泪来。 “娘子,怎么了?”庞昱搂着她柔若无骨的温热娇躯,深情溢于言表。 “熙芸熙芸好幸福”偎依在情郎的怀抱里,螓首枕着他强健的臂弯,从小到大就没有哭过几次的邹熙芸,泪水无声倾落“和相公在一起,熙芸熙芸真的好幸福相公,我们一辈子这样好不好我永远陪着你,你永远爱着我相公”她哽咽着,说出了藏在心底很久很久的话。 庞昱紧紧搂着她,吻着她的额头,让她的脸贴紧自己的胸膛,倾听着自己为她、为爱而生出的有力心跳,他知道,这是两人启程去到江宁的最后一晚,也是娘子可以抛开国仇家恨,和他尽情享受**欢好之乐的最后一晚,他一定要陪她渡过一个缠绵悱恻的夜晚,一定要给她一个无限美好的回忆。 什么复国、什么剿平空幻,去他娘的吧,这一刻四哥心里只有他至爱的娘子! 他一把抱起娘子,吻住她湿润的嘴唇,将她软糯凉滑的小舌头渡入口中,邹熙芸热烈的反映着,两人忘情**、津唾交流,吻得悱恻缠绵。热吻片刻,他转头轻轻舔啮着她的耳垂,两人交颈相拥,邹熙芸紊乱的湿发垂在他面上,只几绺柔丝粘在鬓颊边。庞昱忍不住用自己初生的幼嫩胡根摩她颈侧,双手探进背里捧着两只尖翘椒乳,恣意揉捏,只觉耳蜗里频频震动,濡湿着颤抖的喷息。 “不要等一等,等等” “嗯?” “我、我有件东西给你”邹熙芸低声呢喃着,手里多了一串晶莹剔透、绯红流转的玛瑙念珠,十三粒珠子颗颗圆润,握在手中透着沁人心脾的微凉。 “哇——这东西挺贵重的吧?”对于珠宝玉器,四哥虽然不怎么识货,但眼光还是挺独到的,这不废话嘛,太师府里什么宝贝没有,四哥是太师府的少爷,进老头子藏宝的库房跟玩一样的,什么好宝贝没见过? 但就是太师府里,也没有这样好的玛瑙! “嗯,这是昔日后主赠给小周后的定情信物——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 (栖凤、鸣鸾、还水胆玛瑙,凤涎珠?太拗口了吧!)四哥心里嘀咕着,不过既然是娘子送的,肯定要收下来当宝贝。 邹熙芸珍而重之地将念珠交到相公手里,低语诉说着它的来历:“玛瑙是佛教七宝之一,自古以来一直被当为辟邪物、护身符使用,佩戴红玛瑙更象征夫妻和睦、恩爱、幸福,被誉为‘幸福之石’,(李)后主当年穷举国之力寻得了二十六颗上好绝品的水胆玛瑙,请国中高僧开光护持,做成了两串佛珠,先后赠给了大小周后,做为和她们的定情信物” “哎,那大周后是小周后的姐姐,你又是小周后的后人,这两串栖凤鸣鸾什么”“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嗯,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不会你和你师姐也一人有一串吧?” “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是后主赐给大小周后的信物,娘亲当年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它们找回来,给了我和师姐,要我们像大小周后当年一样,姐妹同心,共扶圣主,光复南唐”邹熙芸点点头,竟然被四哥猜对了,然后不等四哥色色滴想“共侍一主么?那岂不是上天注定神仙姐姐也要做嘿,做我的娘子”她却有些感伤的又道“相公,你收下这串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好好保管它,要是要是我不在了就、就让它陪着你,看见他你就会想起我了。 “不!”庞昱摇头,一把又将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塞回了她手里“娘子,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爱着你,和你在一起的!我不要用一串佛珠代替对你的海誓山盟,代替和你相守一生的诺言!” “相公!” “娘子!”凄美月光下,一对痴恋情人紧紧相拥。 唉,世事无常,谁又能料到,当日的床第私话竟然一语成谬,来到江宁的第一天,彼此深爱着的两个人就被迫分离了呢。 四哥苦叹着回过神来时,乍见司马池从李元昊手里接过一串玛瑙缀成的念珠,十多颗约莫豆蔻大小的玛瑙通体浑圆、色泽油润,从里到外透血红绝艳,更无一丝驳杂;即使最大的两枚荔枝核儿也似,用料之珍贵、做工之精巧比之皇宫内院公主娘娘们的首饰丝毫不输,甚或犹有过之。 在场识货的行家们眼珠子快要掉一地了。 李元昊手里的这串玛瑙念珠可不是普通材质,而是玛瑙珍贵的水胆玛瑙,内中包裹有天然形成的气液,摇晃时汩汩有声,水泡四下游动,映彩生辉,直令观者倍觉赏心悦目,其珍惜名贵处由此可见一般。 尤其眼前的玛瑙珠串,十三颗小珠全都内带“水胆”除了首尾衔接的两颗,其余大小混若一致,连“水胆”的位置都仿佛带着某种循序排列的奇异规律,细看之下竟有让人心宁气定,俨如福佑庇护的神妙效。 江宁最大的珠宝商刘震撼动容道:“世子的这串念珠,颗颗皆为水胆玛瑙,真乃世之珍品,天下罕求,老夫做了一辈子的珠宝营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无价之宝,若非要以金珠而论(就是论钱啦,文雅的说法而已),怕是把老夫的珍宝阁里里外外都卖了也兑不来这一串水胆玛瑙凤涎珠。” 司马池何尝不是两眼放光,他从做这金陵旧都的府尹以来,见过多少昔日南唐宫中的宝贝,同样是没有一件比得了这串珠子,不禁赞道:“一庭春色恼人来,满地落花红几片。呵呵,满地落红,春色恼人,海棠经雨胭脂透,便是赞誉这玛瑙凤涎珠了,天丁大人,您看”他本来是想要做个顺水人情,请天丁大人也点评两句,然后让李元昊顺势把水胆玛瑙凤涎珠献给大人,缓和一下双方的几番斗法结下的仇怨,却不道一眼看过去,天丁大人的脸色竟然比李元昊刚才还要阴沉,阴沉的整张桌子仿佛都在一瞬间浸到了寒凉寒凉的冰水中,连他这个为官近三十载、大小场面见过无数的江宁首府都有点牙关打战、手足都。 “李——元——昊,这串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你哪——来——的?”低沉的喝问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天丁大人齿缝里迸出来,没有响彻大厅的响震,没有雷霆电掣的威势,只有仿佛地狱深处传来的宛如厉鬼的召唤。 第三百七十五章整的就是你 李元昊憋屈了一整晚的苦瓜馕子脸,终于绽出一丝诡笑,迎向天丁大人的目光藏不住得以:“这个问题天丁大人,当众说恐怕不方便吧。” “我只问你一遍。”天丁大人盯着他的眼睛,阴沉的脸色忽然消失了,脸上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庞爆菊在一边看到,立刻心里一紧,卧了个操(爆菊哥学会了这句),四哥笑了,笑了呀,不是对女人笑,也不是对哥们朋友,那么说笑得越灿烂,越表明四哥动了杀心,要杀人了呀呀呀呀呀呀呀啊! “我只问你一遍,这串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倒底哪来的?” “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啊哈哈哈哈——”别人要被天丁大人这么问,估计早吓瘫了,李元昊不但一无惧怯,反而还仰天狂笑“原来这串宝贝念珠还有这么长的一个名目,本世子以前还真的不知道呢。哎呀天丁大人,你为什么这样关心本世子从何处得来,是不是这串珠子的原主人” “我数三下。”天丁大人笑的眯起了眼睛,一只手已经插到了怀里。 “你再不回答,福临轩里可就要血溅五步了。” 变化来的太突然,在场的宾。客们开始根本不知到发生了什么事,等听到天丁大人说出“血溅五步”四个字,所有人心里都是突地一跳。 要杀人了?不会吧!这这串宝贝珠。子和天丁大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向温文尔雅、和蔼谦逊的大人竟当众动了雷霆之怒。 还要杀人! “回答什么?天丁大人要本世子。说,也不该这样子胁迫,还是乖乖”志得意满的李元昊自恃有“珠”在手,对方只是做做样子,绝不敢真的动手,预先想好的威迫言语刚开个头,天丁大人“动”手了! 李元昊吃过他一次暗亏,知道对方随身带着石灰。包,见庞昱插到怀里的手一抽,吓得仓惶后退,来不及招呼苏奴儿上前护卫,却见庞昱拿出来的竟是一只竹制封筒——暴雨梨花针?字母连环镖?孔雀翎?透骨钉?还是 九天灭地、断子绝孙的唐门大杀器!? 李元昊吓得直接捂脸,唯恐庞四手一抖,暗器放出。来直接把他脸打成筛子。 如他所愿,天丁大人立刻抖了筒子,却不是朝他。而是朝天。 “砰!”巨响声中,一。道烟火从封筒中激射而出,划过酒楼外黑暗的夜空,升至最高点“哗!”地炸开。 烟火讯号!? 李元昊反应过来时,外边已是喊杀漫天。 “冲啊!”“杀啊!”“保护天丁大人!”喊最大的是韩琦的声音。 李元昊发疯一样的冲到窗口,只看一眼“扑通”吓得载到在地。 外边灯火通明,却不是花船上的烛火彩灯,而是密密麻麻的几千支火把! 如果每支火把是一个人,那么福临轩外这时已经至少三五千兵马重重包围! 这一次李元昊没得鬼耍了,足足三五千人啊,其中至少一大半是大宋朝最最精锐的中央禁军,在韩琦的带领下飞一般冲上楼来,谁敢挡道,扑面就是一刀。 李元昊虽然有恃无恐,认定大宋朝廷忌惮党项军势,纵是庞四有尚方宝剑在手,也不敢公然拿他,所以明明被告知那串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拿出来,庞四一定雷霆大怒,他还是拿出来现眼了,自以为可以立刻把刚才受到了羞辱十倍还给对方;李元昊不是傻子,他觉着明的庞四不敢动他,但是如果像那天耍阴招,再来个“石灰跌落”什么的,他可是打落门牙也只有往肚里咽。 他早防备了这一点,在花船里外布置了无数精明干练的手里,庞四如果和上次一样玩阴的,他自信中过一次招了,不会再被他当面得手第二次,庞四的手下如果玩阴的,自然也有他带来的这些党项勇士来“处理” 但是李元昊怎也想不到,天丁大人这次不玩阴的了,天丁大人光明正大的来。 听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声,李元昊知道他安排守在花船各处的手下遇到这群如狼似虎的禁军,一个躲避不及这时候就已经血溅五步了,什么党项勇士,在三五千把明晃晃的刀子前头,他们丫的就是一束手待宰的猪! 距烟火讯号发出不到半盏茶夫,韩琦已经领着大宋的精锐男人、踏着党项狗的鲜血冲上来了,那苏奴儿就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架不过这许多人,片刻就被二十多条大汉压得动弹不得,韩琦呢直接提着刀、冷笑着朝他走过来。 李元昊彻底慌了,颤声道:“庞四,你、你敢敢动本世子一动,你就不怕本王叫人把她” “你都在我手上了,老子怕个蛋!”天丁大人跳起来,一耳光打得李元昊眼冒金星,落地潇洒的一甩头发“韩琦,把所有西夏人,通通抓起来!不服的。” “有多少,砍多少!” xxxxxxxxxxxxx 江宁府尹,大牢。 几个时辰前还不可一世、狂妄到敢和天丁大人对面叫嚣的李元昊,这时被迫换上了一身中间写着大“囚”字的白单,孤零零一个人被关在冰冷的囚室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听到没有,放本世子出去!”诺大的牢房里只有李元昊的声音在回荡,旁边嘛遵照天丁大人的吩咐,所有的其他犯人都被转移到别的牢房了,留李元昊在这里,一个人好好静静。 所以啊,任凭丫叫得鬼嚎连天,任凭丫嚷得口干舌燥,大牢里连个应声的都没有,只有一条快要疯了的狗,在不停的吠。 牢房外。 “大人,你你就这样抓了李元昊,真的可以么?”又一次亲眼见识到天丁大人雷厉风行手段的司马池小心翼翼地问。 “抓个把人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天丁大人挑挑眉,摸着鼻子猥琐地笑笑,咱很仁义啦,抓的人党项不少,可就只关了李元昊和苏奴儿两个,其他的连夜审问了几句,就都放了,真的,宴会受邀的那么多富商士绅还有名门望族来的代表都亲眼看了,很多收到消息以后来衙门围观的老百姓也可以做证。 ——呃至于放人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很晚了,被放的那些人走在路上会不会给麻袋套头再掳了去,或者被闷棍敲脑袋,打晕了搬走,剩下的回到驿馆客栈会不会再给包饺子,再再剩下来的会不会收到24小时的严密监视。 那可就不关天丁大人什么事了,总之,人我公开放了嘛。 司马池当然不知道天丁大人接下来的“安排”因为单是抓了李元昊就已经吓得他心惊肉跳了,一边擦汗,一边后怕地道:“党项族必进是我大宋藩属,虽然早有不臣之心,可是一天还没有公然反叛,一天他李德明就还是先帝爷封的西夏王,这擅自拿了西夏王世子这”“北海郡王赵允弼本钦差都是说踩就踩,一个李元昊算什么?” “可毕竟西夏王手握重兵,又是在这南北交困的时刻,万一触怒了” “对啊,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朝廷不可能再和党项族结怨,李元昊也自以为我这个钦差也不敢抓他,所以才有恃无恐,偏偏我就拿他了,怎么滴吧?他能咬我?”天丁大人这时候火气还没消,脸色阴沉阴沉,一副要砍人的样子。 “大人,下官还是觉得” “司马大人,你放心。”天丁大人一张摁在司马池肩膀上,把他拉近身来,盯着他的脸,眼中闪着不容置谑的凛然神光“抓李元昊的所有一切后果我来扛,你只要办好我交待的事情,劳,我让一半给司马兄你。” 司马池一听有这等好事,本来有点后怕的心态霎时变成了一腔热血:“大人,这李元昊太嚣张了,不给本官面子就算,连大人您他都敢三番四次的触怒。仗着自己是党项世子,有西夏王撑腰,就以为大人不敢抓他,大人偏偏就把他拿了——大人,恕下官多嘴,那串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 “这司马大人就不用管了。”天丁大人袖袍一拂,眼中杀意更浓“总之皇上命本钦差携三大花魁南下,到江宁和秦淮河上的姑娘们共舟竟艺,昭示我大宋朗朗盛世,江南繁华民生。而姓李的的所作所为就是不想让本钦差把这件事情办好,是公然对抗朝廷!司马大人,你说他该不该抓?” 司马池可是个精明的大官,天丁大人一说完他就琢磨出味了:嗯,那串念珠看来不简单啊,和三大花魁呃究竟哪一位有瓜葛呢,天丁大人激怒如此,会不会也不该想的别去想,不该问得也别去多问,司马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自然很清楚这点,所以除了连声应和“是,该挂。”“抓了,煞煞他的锐气。”这些话以外,别的猜想都知趣藏在心里头了。 “好了,司马大人,天色已晚,你也回去歇了吧。”天丁大人丢来一句。“不,大人,下官身为江宁府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能不亲自坐镇,倒是大人辛苦了一整天,还是早些早些回台城苑”司马池约莫还是有些担忧,生恐自己一“歇”大人夜里就把李元昊做了,赖着熬夜也要守到白天。 四哥才不是那种搞监牢暗杀的下贱人呢,哈哈一笑:“好,如此便有劳司马大人,不过司马大人,既然你在这里,可要把人给我看好了,要是明天一早本钦差来提审,李元昊却越狱跑了” “大人放心,李元昊若是跑了,唯下官是问!” 有了司马池拍着胸脯的保证,天丁大人这才满意离开,留下司马池撑着他几天来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的疲乏身子,苦笑着望天。 唉,这个封疆大吏,可真不好当啊—— xxxxxxxxxxxxx “大人,现在怎么办,难道抓了李元昊就这么晾着?”前脚才踏进台城苑,韩琦就忍不住问,乘车回去的路上他其实就几次想开口了,可是看着大人低眉思索,似乎又在策划着新的计划,他实在不敢打断。 “怎么办?关他一整晚再说,明儿一早再审”天丁大人打着哈哈,很熟手很大气也很潇洒地把御寒的披风交给早院门口迎候的小丫头,顺便在她们软嫩的小手上捏了一把,把两个个十五六岁的小mm弄得粉脸羞红。 “韩琦,你今天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去吧。”他拍拍韩琦的肩膀,又笑着在他手上一合,领导嘛,握握手鼓励下属的不是,韩琦愣了一下,旋即眸光一闪。 “大人放心,末将这就去。” xxxxxxxxxxxxxx 翌日清晨,江宁府衙。 “威——武——”两班衙役敲着杀威棒,齐声威喝。 大人升堂了,不过这一次坐在大老爷位置上的不是江宁府尹司马池,而是一身钦差官服、少年英武、正气凛然的天丁大人。 “啪!”惊堂木在案上一敲,在京城最大的衙门经常被人审的天丁大人,终于也有了到大衙门审人的机会(庐州那是小地方嘛,衙门能大?)。 “带人犯!” “带人犯——”衙役们拉长了声音把天丁大人的喝令送出大堂。 不片刻,李元昊被押了上来。 准确一点说是两名人高马大提着刀的禁军弟兄压到押堂外,往他**上狠狠踹了一脚,踹的李元昊半跌着踉踉跄跄地上了大堂。 嘛,对于国际友人——至少是半国际友人,四哥还是很给面子滴,起码没有押上公堂往地上一扔,再朝腿弯来两下,非打得他跪下来才开始审审呐。 “庞四,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连本世子也敢抓!”狼狈的李元昊上来就吼,不过沙哑的嗓音只能更添他的狼狈。 “啪!”惊堂木又是一砸。 “本官不会无缘无故抓你,抓你,是因为你犯法!”霸气的声音在大堂回荡。 “犯法?哼,我犯了什么法?本世子没杀人、没放火,也没强夺,本世子犯什么法?”李元昊在大牢里憋了一宿没睡,眼睛都熬红了,这时竟还可以冷静地反过来质问他,不愧是曾经让四哥吃过亏的对手。 “是啊,你没杀人没放火没强夺,不过”天丁大人似乎拍惊堂木拍上了瘾,抓着又是狠狠一敲。 “不过,你却做了小偷!” 李元昊猛地一凛,来不及跳起来,戳着庞四鼻子骂他无耻下贱,竟然用这种理由把他关了一宿,又是一声大到要把桌子砸烂的惊堂木响:“李元昊,你丫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你知道不知道,昨儿的那串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它不是一般的念珠,是邹熙芸邹姑娘的东西” “而且是皇上赐给邹姑娘滴,换言之,这串念珠它是宫里的宝贝,宫里的宝贝现在到了你李世子手里,本钦差难道不该把你抓起来,好好审问清楚么?” 好大的一盆脏水啊,临时充当师爷做笔录的韩琦差点没忍住要笑出来,李元昊更是气得要吐血:“庞四,你不要血口喷人,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分明是”他一急之下差点说漏,急忙改口“哼,本世子手里这串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恰恰是我父王去年所赐,天丁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快马差人去问啊。” 从江宁到灵州,快马去少说也要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估计北边和西南早就开打,党项族也要和大宋公然翻脸,李元昊满以为这样一说庞四就拿他没辙了,岂知道天丁大人等的就是他这句推诿之词。 “哦,原来如此,不过光是世子解释口说无凭啊,这样吧。”天丁大人摸着鼻子,猥琐地冲他挤挤眼,笑得非常得意“请世子在府衙大牢里暂等,待本钦差派人到灵州问清楚西夏王,若世子所言属实念珠真是你父王所赐,本钦差一定摆酒赔罪,恭请世子出狱。” “你!”李元昊要气疯了,庞四这分明是在套他话,想着法儿的找理由整他啊!陡地又听惊堂木一砸,天丁大人悠哉悠哉地靠着椅背,斜眼乜向他:“另外,本钦差还收到群众举报,说前段时日庐州城的党项人奸杀少女案,世子你就是主谋,虽然本钦差一贯相信世子的人品,世子好歹是未来的西夏王,做做小偷也就罢了,怎么会去敢强x少女这种下贱龌龊的事儿。可是呢既然有群众举报,庞四身为钦差就要一查倒底,迫不得已只好委屈世子在大牢继续多——呆上几天了。”天丁大人说着站起来,双手摁着桌子,居高临下笑眯眯地望着李元昊,意思非常明白,姓李的,不光念珠的事老子和你耗上了,就是庐州那档子事也还没完呢,四爷爷今儿往死里整的就是你! 第三百七十六章踩往死里踩 李元昊一辈子没受过这样的羞辱,想到昨晚一个人孤零零在四面冷墙的大牢里遭罪,那种嚷了一宿却连个应声的都没有的悲凉,对比他平素一呼百应的风光李元昊昨晚就几乎抓狂了,不是他的忍耐力远胜常人,恐怕今早已经疯了,乍又听庞昱说要一直关他,这样的屈辱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盛怒之下,终于撕开了他一贯伪装出来的和善嘴脸,露出了他在族里血性嗜杀的狰狞本性! “庞四!我杀了你。”李元昊狂吼一声,发足朝他猛冲过来,双目血红,像是一只看见猎物的猛兽,要把他撕碎咬烂。 我靠,公堂之上岂能容他发飙!天丁大人看也不看,挥挥手,旁边早就等在那的庞爆菊一拉手里的绳子“哗!”梁上一张金丝线大网落下来,不偏不倚刚好罩住发了疯的李元昊,然后衙役们一拥而上,连天丁大人带来的禁军都不需要动,光这些衙门里头的差人七手八脚的直接把李元昊摁住了。 看吧,蛮力有啥用啊,十一世纪什么最有用——智商!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泥腿子衙差,凭什么碰本世子!”李元昊拼命挣扎着,你还别说这长在马背上的人力气啊还真不小,十几个差人几乎压不住他,关键时候又是爆菊哥,冲上去“啪嗒”一脚狠狠踢在李元昊膝弯上,然后“扑通”一声,李元昊扑到在地,旁边四五个人**只手一起摁着他的肩膀,就像一道道铁箍箍的他再也动弹不得。 “李世子,不要冲动嘛,你这样容易误伤,磕着碰着伤了什么地方可就不好啦。”天丁大人依然笑眯眯的,眼睛盯着李元昊两腿间的某个部位,分明就是在胁迫他,你丫的再不安份,老子就叫人“误伤”一下阉了你! 李元昊果然不敢乱动了,但。是还能喊:“庞四!你敢抓本世子,你就不怕我父王知道了一怒之下起兵反宋,和契丹、侬峒联手灭了你们大宋么?” “怕,当然怕。”既然挑明了,四哥也就。不和他虚与蛇委了,哼笑着“我大宋如今两面守敌,江南腹地又有空幻作乱,一旦你们党项族再起兵叛宋、挥师东进,我大宋四面受敌,岌岌可危亦。” “哼哼,怕你还敢抓本王!”李元昊。昂着脑袋,又开始狂起来。 “不过我更怕啊哈哈哈!”天丁大人笑得声振屋瓦“我。更怕党项族和大宋开战,皇上先拿你李世子的人头祭旗,到时候不要说西夏的皇位轮不到世子继承了,世子你的小命都要丢在大宋啊!啊哈哈哈——” 狂笑声中,李元昊的脸色变得要多黑有多黑。 “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的来历,你不交待也罢。牢里继续蹲着吧,什么时候想说什么告诉我啊。”天丁大人扔下一句,竟然就转身走了,任凭李元昊在后头大吼“庞四,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就是不搭理。 于是悲惨的李元昊又被关了起来,继续忍受孤。家寡人蹲空牢的折磨。 衙门后堂,司马。池和欧阳修追了上来,司马池焦急的问:“大人,真的真的就这么一直关李元昊?” “嗯,当然啦。”天丁大人很郑重地点点头“一天不老实交待念珠那儿来的,丫一天就甭想出来。” “啊——”司马池还道大人是故意吓吓李元昊的,没想到真有这意思,连忙道“不可啊大人,西夏王手握重兵,又素存叛宋自立之心,要是知道我们抓了他的世子,一定会以此为借口,趁机” “司马大人放心——”天丁大人笑了,笑的自信满满“咱们怕消息走漏,被西夏王知道,李元昊难道就不怕么?只消我找他当面痛陈厉害,保准咱们就是关上这小子一个月,西夏王那里也收不到丁点儿风。” 司马池愕然,不明白李元昊有什么好怕得,怕朝廷真的杀了他祭旗?那样大宋和党项必然结下血海深仇,西夏王拼了老命也要和大宋杀个你死我活,皇上不会这么糊涂,哪怕留着李元昊做人质也不会动他。 那他还有什么好怕? “司马大人就别多问了。”天丁大人眯着眼睛,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反正西夏王要是起兵起立,皇上肯定第一个拿我开刀,要是江南顺利平定,论行赏,司马大人你绝少不了一份大大的劳。” 熬了一宿没合眼的司马池回去睡觉了,没办法啊,天丁大人有尚方宝剑在手里,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忤逆,要是一味的劝谏,惹得大人不快,到头来遭殃的还是他!算了,老老实实回去睡觉吧,现在的情形他也只能乖乖跟着大人卖命啦,养足精神,明儿再给大人鞍前马后的好好效劳。 司马池走了,韩琦却也脸露担忧:“大人,您今天这样这样做是不是过激了点?末将猜想那串念珠或许和邹姑娘的失踪有关,大人把李元昊下狱也是尽快从他口中逼问出邹姑娘的下落。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万万不可以触怒李元昊背后的西夏王,大人今天的今天的做法” 韩琦猛一咬牙,大胆直言:“大人,恕末将直言末将觉得,大人您这是、您这是在在玩火 “你说对了,这一次我就是在玩火。”天丁大人唇角微扬,勾起一丝冷笑。 “我赌的,是李元昊究竟在乎党项一族,还是在乎他自己,他是要党项族可以趁此脱离大宋,自成一国,还是自己想登临大宝,成就他坐拥江山的不世帝业!” xxxxxxxxxxxxxxxx 是夜,大牢。 郁闷了整整一个白天的李元昊狠狠瞪着牢门那头安然而坐的男人。 这是他被关进来一天一夜,除了提审以外见到的第一个活人,本来应该多少有点高兴,至少有个倾诉的对向可以把从昨夜到现在受过的委屈好好发泄一下。 偏骗李元昊眼中,此时只有怒意,杀人的怒意! 因为坐在他对面的,是他恨不得把他乱刀分尸、挫骨扬灰的庞四。 “你可知道,抓了本世子等同玩火!”虽然恨不得把他乱刀分尸、挫骨扬灰,但李元昊知道这不光是在人家的地盘,连自己都在人家的手里,再恨再不爽再想砍他,也要先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个能耐。 李元昊没有能耐在用儿臂粗的铁栅栏四面封死的大牢里对腰挎鱼肠剑、怀揣石灰包的天丁大人动手,所以他只能靠说。 “知道。”天丁大人笑着一点头。 “你可知道,本世子一被你下狱,我党项族安插在江宁的眼线暗哨就已经开始动作,到了今天本世子没有回去驿馆,他们便会派出飞骑赶回灵州报讯。” “知道,要是连这么两手准备都没有,你党项族还反什么宋啊。” “你可知道,我们党项的质子飞骑,日天一夜可以疾奔二百余里,而且人人精擅骑射马术,便是你预先查知,以百倍之众穷追不舍,也别想跟得上。” “知道,所以我没派人去追。”四哥依然笑的温文尔雅。 “那你可又知道!”李元昊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现在这种淡漠表情,起码你也皱皱眉毛动动眼角啊,这样平静的盯着他看,算什么东西! “那你可又知道!”他吼出来了,终于吼出来了,抓着牢房儿臂粗的铁栅狂摇,似要发泄再也忍耐不了的沸腾怒意“父王一旦知晓大宋朝的钦差抓了我,还在大堂之上对我百般羞辱,一定会即刻起兵,杀奔江南,来救他的宝贝儿子。” “知道。” “你你可还知道,但叫我党项起兵,与契丹、侬峒和空幻联手,四面夹击,最多不出叁月,就要瓜分了你大宋朝!” “知道。” “知道你还敢关我!” 这一次,天丁大人不回答了,只是笑眯眯盯着李元昊看,看他暴跳如雷,咆哮、狂吼,愤怒地砸着铁栅,等到精疲力尽累得蹦达不起来了,才第n次地朝这家伙又笑笑:“世子你也问够了,容我问世子几个问题吧。”然后也不等李元昊答应自顾自地就说起来:“世子可知道为什么契丹屯二十万虎狼之师于边关,侬全福聚众十万,反心昭然若揭,可是迄今为止,无论契丹也好、侬峒也罢,都只是摆出作战的架势,实际上根本没有一兵一卒朝我大宋进犯,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虽然很不想搭理,可李元昊忍不住问。 “因为他们都在等?” “等什么?” “等对方先打。” “什么!?” “世子没有读过兵书么?”天丁大人一副文化人的架势,慢慢给他解释“左传曹刿论战曰:“夫战,乃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大宋自檀渊一战后养兵多年,将士思战,锐气正旺,无论哪一国、哪一方,敢先行与我大宋动兵,我大宋必倾举国之力应战;而这一战的胜负,对接下来的战役影响重大,我大宋将士必舍生忘死,前赴后继,决不退缩,以报效皇上厚恩。所以啊,不管哪边先打,对上的都会是我大宋最最精锐、最最士气旺盛、抱定舍生忘死之心的百战雄师。而后打的一个嘛,当然是赚尽便宜了。” “所以现在辽国在等,等侬全福先反,侬全福也在等,等辽国兴师入寇,两边都在等对方,结果是姿态摆足却谁也不打,而空幻呢,辽国不动、侬峒不动,单凭他们一家的势力又怎撼动得了我大宋在江南的数十载基业?” 李元昊眼角**了一下,明显是被庞昱说到了痛处。 “而且世子也说对了。”四哥继续他的心理攻势“际此非常时刻,一旦开战,我大宋将四面受敌,那么必然会不惜一切力量先平了最弱的一方。契丹铁骑勇锐,世所罕敌,乃我大宋强敌之首,理当固城坚守,待其粮尽而退;侬峒虽弱,然广源五岭之地,山川险要,又多烟瘴湿热,伐之劳时损力,殊为不智;空幻盘踞于我大宋江南腹地,又历数十年之经营,根深蒂固,非一时能平;唯独你党项族实力最弱,虽精骑射可兵势终归有限,铁鹞子、擒生军、卫戍军三师主力不过数万众,河套平原(党项主要属地)又是一马平川,我大宋若以重兵叩关,拖住你党项族三军主力,再以轻骑迂回突进,效仿霍去病当年大破匈奴,闪电奔袭党项后方,不出两月,你党项必亡族灭种!” 听到“兵势终归有限”“一马平川”李元昊的脸色已经变了,等“迂回突进”“奔袭”“后方”几个字从庞昱狰狞的笑容里喷出来,李元昊的眼神已经微有些涣散失焦,明明十月的天气牢里还不怎么冷,却觉得浑身冰凉。 “世子一直在威胁我,说要是你抓了你,西夏王必不会善罢甘休,不甘休好啊——”庞昱哗地站了起来,仰天狂笑“带兵来吧,契丹、侬峒就等着有你们党项族先行发难,吸引大宋的精锐主力,给他们两边做炮灰,而我们大宋也恰恰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来振奋军心、民心!西夏王要动、要兴兵造反,本钦差代表大宋百万雄师、代表世受天子恩德的大宋百姓,对王子真心诚意地说一句。” “欢——迎——之——至!” “噗!”李元昊怒极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你庞四!”李元昊又疯了,扑上前狂摇着栅栏,两天之前还在大宴宾客、风光无限的党项世子,再不复当初叫板天丁大人时的嚣张狂妄——丫横行无忌的最大依仗被四哥一番话喷的四分五裂,丫还狂妄嚣张的起来么? 四哥安坐不动,猥琐地摸着鼻子“劝解”他:“哎呀世子,不要动火嘛,有话好好说,好歹我也是吃了你一顿宴请的人,有些事情可以商量滴嘛。” “你给我滚!”李元昊恨不得生吞了他,可是笼子里——啊不,是牢里关着,他出不来啊,出不来只好扔东西砸,摸遍了全身没东西扔呐,一咬牙竟俯身抓起靴子砸了出来,呼啸着直喷天丁大人脑袋。 卧了个操!赶紧飞鞋砸人是中国的传统 四哥躲得可比小布什丫快多了,左边一闪,躲开一只,右边一闪,又躲开一只,然后朝光着脚呼呼喘气的李元昊笑笑:“看来世子不欢迎我啊,那好,拜拜,过个三五天我再来探望你,世子在牢里好生修养啊。”转身就走。 “你回来!”走出去不过三五步,李元昊的声音后边喊。 四哥脚步不停,继续走。 “你给我回来,庞四!” 依然不停,继续走。 “请请回来,天丁大人!”听到一个“请”字,四哥这才稍稍住脚。 “天丁大人,请您给元昊带书一封,让元昊的手下去把质子飞骑追回来,不要回灵州向我父王报讯了!”李元昊几乎哭求着在喊。 四哥这才止步,脸上露出一丝意料之中的淡笑。 xxxxxxxxxxxx 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这几样东西现在就放在牢房前头。 “你叫啊,叫啊,叫声哥,我就把东西给你——” 四哥很想这样说,但是身为一个有素质、有教养、更加有文化的少年钦差,而不是地痞混混、江湖流氓,他还是忍住了。 嘛~赶紧给他赶紧写,写完了拿到东西好办事。 李元昊也想快写,赶紧写,赶紧交给他的人,去把质子飞骑截下,不然真的回去禀报父王了,曾经一再当着父王和族中元老的面夸下海口、放言“江南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元昊定为父联络好一切”的他,如果被知道在江宁不但“事情”没办好,反而搞得一塌糊涂,还被抓了起来蹲大牢不定党项族还没起兵呢,对他寄予厚望的老父亲就先罢了他世子的位置了! 两个仇深似海的对手,第一次有了难得地默契。 有默契了,事儿就好办,不片刻李元昊递了张纸出来,上面鬼画符一样写着狗爬似的看不懂的党项文。 四哥接过来,满意地笑了笑,眼瞳深处掠过一抹精芒:“世子放心,我一定按你说的地方送到,保准不耽误。好了,现在我也可以问问世子,那串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吧?” 李元昊抬头,半个时辰前几乎失控的表情竟又换成了他一如往昔的狠厉。 “我就是不说”他冷冷盯着庞昱,唇角勾起一个诡邪的弯弧。 “你也不敢不替本世子把东西送到吧?” “嗯,的确。”庞昱像是早料到了他会玩这一手,脸容平静,一无怒意“西夏王不知道江宁府发生的事情,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所以这封短笺我一定会交到你要我交到的人手里,不过嘛” 他玩味地甩着手里墨迹未干的短笺,笑容益发灿烂。 “世子啊,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亲笔手书落到善于模仿笔迹的高人手里,可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哦。” 第三百七十七章漂亮妹子们哥来啦 “庞四,你个混帐东西,畜牲狗*养的,你敢诓骗本世子!” “姓庞的,你记着,别让小爷出了这里,小爷要是出去,一定不放过你!” “额济纳大大发!亦集乃曩霄嵬理!嵬名兀卒唃遇惟亮厮啰塔弹!(西夏语,请自行脑补哈~~)” 完全无视身后暴跳如雷的疯狂狂骂,四哥哼着“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的小曲,大摇大摆地出了大牢。 牢外,韩琦早在等候,见到他出来飞步迎上。 “大人,东西拿到了?” “大人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情?”四哥笑笑,把短笺递给他。 “我还真不看不出来啊,你小。子竟有一手模仿笔迹的本事,而且不光汉字,连党项文一样可以‘造’出来。” “大人过奖了。”韩琦很谦虚欠了欠。身“稚圭出身书香世家,自小被家父送入书院,苦读不辍,然少年心性,岂有不好嬉闹玩乐者;无奈书院规诫甚严,罕得,稚圭为求外出嬉玩,时常模仿家父笔迹给先生致假,被先生辨出系伪造而得没少挨(戒)尺子,久而久之竟也练的熟手,不想哎,十七岁那年稚圭冒父笔迹以家中白事为由,告假归乡,却跑去扬州在青楼楚馆流连数月,事发被书院逐出,无奈只得投身军中,谋个出身” “我说嘛,稚圭你满腹文略,有经。天纬地之才,怎么却在军中做个小小校尉,不过嘿嘿。”四哥yin荡的笑了两声“有你这一手仿冒笔迹的本事,在军中也挺吃香的吧,告个假去ji院花差花差,简直是家常便饭呐。” “大人明鉴。”韩琦一派肃容地道“自被岳麓书院逐出。稚圭痛定思痛,再不敢以此伎俩胡作非为,七年军旅生涯,稚圭未致一假、未缺一操(早晨操演,军队定习),誓要一改旧日顽劣,为大宋效命尽忠!” “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稚圭此念甚好、甚好嘛。”光想。着请假逛青楼的天丁大人颇有点儿尴尬“不过所幸这门技艺未曾抛下,今日竟还能在江宁派上用场——这样,你赶紧把李元昊手书拿去,按我之前说的开始‘准备’,再有叫人誊抄一份,给李元昊的手下送去。” “抄?” “嗯,不能送去原件,李元昊这家伙诡计多端,天知。道他会不会在手书中用暗记什么的夹带其他消息。”天丁大人瞥了一眼大牢的入口,里边隐约还有李元昊的狂叫传出来“你叫人——不,你亲自重新抄一份,顺序、换行能打乱的就打乱,遣词也可以换掉,意思差不多就成。” “那要是送过去。了李元昊的人不信这是他们主子的手书呢?” “爱信不信,干咱们什么事,截住质子飞骑,李元昊比我们更急。”四哥哼笑一声,看看附近没什么人,远远站着守卫的也都是京里带来的禁军,整个府衙大牢已经被完全接管,忽然压低声音问道:“那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大人放心,那晚您让我带人连夜翻看司马大人送来的卷宗,推测出的空幻分布江宁的十几个地下联络点以及眼线、暗桩等等,如今已全部处在我们严密的监视中,只消大人一声令下,保管顿饭工夫,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做的很好。”四哥赞许的点点头,声音却压得更低更低“不过这期间,你没有借用过衙门和建康军的人吧?” “没有,大人说了,空幻在江南盘踞多年,根深蒂固,或许早已渗透进了军队和衙门,连那日大人叫我熬夜翻查卷宗,都是悄悄塞了纸条给末将,末将又怎会冒着行动暴露的危险,跑去‘劳烦’江宁衙门的人呢。” “很好,那么等你把‘准备’做好,行动就可以开始了,早则三天、晚则五日,我要他李元昊乖乖交待!把什么都说出来!” “谨遵大人吩咐!” xxxxxxxxxxxxxxx 什么叫领导?什么叫好的领导? 领导就是担任领导工作的人,而好的领导第一条,就是要会用人。 对,用人,刘邦会用人,所以他打败了无敌的项羽,成就了大汉四百年江山,天丁大人也会用人,所以他从给皇帝看图书馆的无聊生活中“挽救”了范仲淹,所以他给了贫寒学子公孙策可以不用为吃喝用度发愁、到适合他的岗位上展现才华的机会,所以他收了王安石、曾巩当记名的徒弟,所以他把韩琦从京城一个巡街看大门的变成了从五品衔的骁骑尉,所以他不惜一切代价的救了沈括,安排他进国子监读书,使他可以提前成为对国家、对人民有用的人才。 无疑,四哥是一个好的领导,好的领导会用人。 所以现在,韩琦和他的禁军弟兄在剿匪一线不辞劳苦的辛勤奋战,而天丁大人呢,除了和司马池演了两场戏,平息了苏沫雪惨死在民众间造成的不良影响,然后就怎么也找不着人了,司马池心急火燎地来了台城苑几次,爆菊哥的回答都是:对不起,司马府尹,天丁大人出门玩儿去了。 玩?邹熙芸失踪、下落迄今未明;李元昊被(囚)禁牢中,夜长梦多;而空幻主力藏身何处,现在依然无人知晓,这种火烧眉毛的非常时候怎么能跑去玩!? 嘛~~嘛~~不要急嘛,做为一个好的领导,大多数时候只要居中调度、做好决策,就够了,四哥下边有这——么——多人,何必要事必躬亲呢? 城南,夫子庙外。 游客如织的的小吃店前。 一碗才刚端上来、热气腾腾的熏鱼银丝面,不到一会儿夫就见了底。 在这夫子庙前卖了三十年面的大师傅包顺兴怔怔地看着前边大口吃面的姑娘,眼睛都快瞪爆了。 第二碗了这是,小小的人儿,小小的个头,还是个女娃儿,吃得竟然这么快、这么响!熏鱼银丝面是他最最拿手的小食,也是这夫子庙外有口皆碑的名吃,做时先活杀青鱼开片,切块,小料腌制,炸成金黄,加料卤煮收汤;鱼头鱼骨煨汤,做碗;挑入特制银丝面,盖浇熏鱼;绝在鱼色红润,面如龙须,鱼香扑鼻,汤味醇厚和小姑娘一样吃法的人,在江宁绝对不少,而且吃面吃得声音响,是客人对做面师傅最大的尊敬,但是此刻小女娃儿“吸吸嗦嗦”的吃面声,包顺心大师傅听了,却只想哭。 天呐,菩萨呀,这小丫头有多少年没吃过饱饭了,这、这样的吃法,以她那纤弱娇小的身板,怕不得饿上三五年才能速度到这样的下口啊!可是看和她同来的一男一女,男的玉树临风、威武不凡,两撇小胡子倍添帅气,女的花容月貌,仿佛年画里的仙子,清丽绝俗中透着飒爽英武,还有他们的衣衫穿着,不像是虐待自己妹子、连顿饱饭也不给吃的坏人啊! “啪!”月牙板儿一般白细小手儿把大大的面碗往桌上一摔“老板,再来一碗,你做的面儿真好吃。” 包顺心大师傅泪流满面了要,可是小姑娘你不能这么吃啊,这么吃是要撑出病来的!小姑娘旁边的美女也劝道:“公菆儛,你已经吃了两碗了,还是歇歇我们去别家好不好?”见小姑娘不依地摇晃着小脑袋,鼻尖儿一翘,摆明了还没吃够,就认准这里,赶紧在下头踢了男人一脚。 四条眉毛的男人,被他踢得那个四条眉毛的男人的男人嘻嘻一笑,腆着脸挨近小姑娘,贼兮兮地笑道:“菆儛,好哥哥说了要带你出来玩儿的吧,怎么样,这夫子庙外的小吃味道不错吧?”这人正是四哥,因为进城那天公开亮相,还发表了热情激昂的演说,认识他的人实在太多了,没办法为了不引起骚动咱就黏上两撇小胡子,cos一把陆小凤带公主出来玩儿啊! “嗯,好吃,真好吃。”已经两大碗下肚的小公主连连点头“比在宫比家里厨子做的好吃多了,等回去了汴梁本宫本大小姐一定把他们抓起来,拿鞭子狠狠抽,哼,叫他们连碗面也做不好吃。” “那可不,包大师傅做的面岂是家里厨子能比的。”旁边食客插嘴了“单就这左面的熏鱼就是以每尾五斤以上的鲜活青鱼,快刀切成大片,用酱油、料酒、葱结、姜片以独门秘方腌制后炸成金黄色,后入锅加香料和调味品卤至卤汁收干成为熏鱼浇头。另鱼头、鱼骨加水煨制成鲜活浓汤。面条则是包师傅家特制的银丝细面,姑娘若愿多等些时候,头发丝那么细的都能拉出来,撒入沸水面锅中待面条浮起,迅速挑起甩掉水份,挑入碗中成梳子状,铺上熏鱼浇头即成,细面色泽红润,宽汤窄面,润滑爽口,鱼香扑鼻,汤鲜宜人,别说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就是皇上吃了也要赞不绝口的!” “嗯嗯,皇帝哥皇上吃了一定也赞不绝口。”赵菆儛连连脸头,眼睛又瞟上了一旁的薄皮小笼包饺,这可是中看又中吃的好玩意啊,包子皮捏出不多不少二十四个明细皱结,留一小洞型似鲫鱼小嘴;蒸饺则是弧形成弯梳状,双双对对十二个为一笼,置旺火沸水笼锅蒸熟,个小、皮薄、馅多,肉嫩、味鲜,卤汁丰富、咸中带甜、褶纹明晰、丰腴滑润小公主口水滴答了,四哥见机多快啊,赶紧问:“菆儛,要来一笼么?大哥哥给你拿。” “要要要,好吃的,菆儛都要!”小公主今儿倍高兴,嘴巴堵得满满了还嚷着点这个要那个的,一会夫面前碗碗碟碟的就堆了满桌。 “别再叫啦,叫这么多会吃坏身子的。”杨排风赶紧拉他。 “哎,菆儛要吃,便叫呗,又不是付不起帐,早答应了带她出来玩儿的,自然要玩的开心啦!是吧,菆儛?”四哥无耻的竟然拿公主做挡箭牌,一转头自己也筷子飞舞,吃得不亦乐乎。是嘛,成天酒席饮宴的有什么意思?带着美女和萝莉出来吃吃小吃,有空了偷偷再调戏一两下那才是人生至乐啊啊啊啊啊! “嗯嗯嗯!”小公主这时候已经完全了带她出来大吃大喝痛快玩乐的四哥站在了一条战线上,只觉得这个大坏人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坏,吃得间隙还抬头朝他笑笑呢,当然四哥背着她偷偷摸一摸火帅姐姐的小手,撩拨一下火帅姐姐的头发,把火帅姐姐弄得粉脸通红,却怎么推拒也不顶用,四哥就是喜欢这么在大街上公然偷香光顾着吃的小公主根本无视,杨排风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又不敢稍稍走开,只能任由四哥魔爪肆虐,嘴上吃得满嘴油,手里抓的尽是软腻酥滑。 东西吃完了,又开始玩儿,夫子庙外头那块宝地儿,那叫一个热闹啊,尤其到了夜晚,百姓游人集御街两廊下,大街小巷、茶坊酒肆灯烛齐燃,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音喧杂十余里,把个一路上都没怎么好好玩儿的赵菆儛乐得活蹦乱跳,嘴里咬着糖葫芦、手上拿着纸风车,这里跑那里绕,也亏得四哥眼尖,火帅姐姐又是半职业的贴身保镖,这才没把我们的菆儛小公主弄丢。 哎,要不怎么说是“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呢,大晚上的不是元宵、不是七夕,街上都那么多漂亮姑娘,四哥和火帅姐姐一路挨挨擦擦、挤挤撞撞的过来,眼睛看得目不暇接——没办法呀,气质这种东西是怎么掩饰不住的,伟岸英武的四哥就算沾了两撇小胡子,成了“四条眉毛”的庞四,一样还是那么精神、帅气、招女孩子喜欢,这也亏得只到夫子庙,没去秦淮河,不然就那漂亮姑娘成百上千聚集的地儿,四哥一出场还不尖叫遍两岸,踩踏翻数船啊。 也还在那个年代萝莉控少,不然漂亮又可爱(嘛,小公主目测还是很可爱的,发飙了的话那就是恶魔公主了)的赵菆儛在街上到处瞎跑,也要招来无数麻烦。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小公主的战斗力就算没有四哥在身边,等闲三五个地痞混混也是送上去被拧断手脚,打个半死的料。 这一晚,小公主玩的开心尽兴,到亥时过了,夫子庙外的夜市开始收歇,虽然老大的不情愿,可是摊子都收了呀,开心尽兴了但是还没玩够的小公主嘟囔着嘴儿,踹了庞昱一脚:“告诉他们,不许收,本公主还没玩够,不许收!” 四条眉毛的四哥当然不会被他踢中,但是小公主如果真的发飙当街这么大喊,今晚出来的目地可就达不成了。 “菆儛啊,你听大哥哥说——”他半挨过去,郑重地告诉小公主明天其实还有更——好玩的安排,要是睡得晚了起不来床,那可没得去了喔,杨排风也在一旁帮腔,好容易说动赵菆儛答应回去,四哥拍拍手朝她笑笑。 “排风咳,杨将军,你现代公主回台城苑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嗯,那你一个人要小心。”虽然易了容,火帅姐姐仍是不放心他的安全,可是瞧小公主听见明儿还有得玩立刻哈欠连天想睡觉的样子,不赶紧送回去熬坏了小公主的千金之体,那可就有负皇上的重托了。 “杨将军,你你要替朕看好妹子啊!”临刑前,皇上特地把她唤进宫里,这样对她说。 “朕那妹子,她、她才十三岁刚过啊,身子幼小,不能多搞咳,杨将军,总之你要寸步不离的守在公主身边,不能让让有些坏人成天接近他,这是朕给杨将军你、给你们天波府的最高指令!”皇上走下龙座,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杨排风受宠若惊,顿时被一种激昂热血的使命感所笼罩。 “皇上放心,排风一定誓死完成任务。” “不用死,你只要看好公主不被庞四那小子每晚碰咳咳!” “对了皇上,排风若一心保护公主,那天丁大人呢?” “那家伙?”仁宗皇帝眉眼一跳,好像忍着什么浓重的鄙视。 “那家伙自己有护卫,朕还排了个韩琦给他,生死不用杨将军费心!” ——皇上的殷殷嘱咐,杨排风一定要办好,所以她只能抢捺着对四哥安全的忧虑,送小公主先回台城苑。 “知道啦知道啦,我一定不会伤着损着,叫姐姐担心的!”大街上,四哥又油嘴滑舌起来,还无耻地一把掏过去,想搂住火帅姐姐腴润的小腰,把她拉近身,来个临走前的火辣吻别,可惜火帅姐姐足尖一点,也没见着她怎么躲呀,四哥就掏空了,眼睁睁看着大小一双美人儿远去,姣好可爱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夫子庙的夜市散场了,但是江宁城的夜生活还没有结束。 四条眉毛的四哥,转过身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秦淮河,笑了。 花船上的漂亮妹子们,你们的天丁哥哥,来啦。 第三百七十八章青楼戏 秦淮河畔,花船之上。 四条眉毛的四哥被一对漂亮姑娘包围着。 “公子,陪小爱爱喝杯酒好不好。”“公子,冰蕊跳支舞给你看,公子要是喜欢,就去冰蕊的房间,冰蕊给公子一个人跳。”“公子~~莲心这件衣裳有些紧了,你看看,看看这里,,奴家胸口憋得好厉害啊——” 哎,这人呐,就是这样,长的帅了就是往脸上贴满络腮胡子,一样可以吸引无数美女们的热情,从四条眉毛的四哥踏上这艘“意阑珊”的画舫起,画舫上的姑娘们就没有不双眼发亮、拥过来献媚卖搔,试图勾引他的。 姑娘爱金,更爱俏,这是千古青楼业不变的定理,所以四哥即使易了容、掩住了他三分之一的俊雅帅气,依然是凭借两撇小胡子散发出的成熟男人的韵味,把满船的姑娘都勾的春心大动,恨不得立刻拉他拉进的自己房间 其实啊,四哥不是个靠脸吃饭的人,而且大宋朝的青楼还有比钱、比“脸”更招姑娘喜欢的东西——什么东西?文采啊!四哥这时候要是即兴发挥,吟咏一两首词作,保管这些姑娘连场合都不顾了,脱了衣服就要献身给才子哥哥。 你还别说,在那个年代,文采才华就是胜过一切的东西,朝廷从下到下乃至地方,都喜欢才子文人,姑娘们更加是,哪怕倒贴着养都要把身体奉献给他们,要不怎么说大宋朝是文人的天堂,大宋朝的青楼楚馆花船更是文人们。 鱼水畅欢的圣地呢! 不过今天,四哥很低调,哪怕。是被腻脂香粉包围着,也只是肆意调笑,动手动脚而以,至多也就飞个吻、电电人,吟诗作对“流露”一下文采? 对不起“意阑珊”的姑娘们,还不值得他动嘴。 的确“意阑珊”并不是江宁最有名。的画舫青楼,甚至在秦淮河连前五名都排不上,因为这里的大多数姑娘只要欢客出得起银子,就可以陪你睡。 这在一千年后天朝,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女人,哪怕是明星,有钱就能上,屏幕上再光艳找人,屏幕下还不是被人骑,但是在大宋,那可就太丢份了,不止男人们看不起这样的地方,连青楼行当里的同门都不待见,所以“意阑珊”在江宁、在秦淮河上顶多就是三流上层、二流末端的花船,高官勋爵、富商豪绅们是绝对不屑到这里来的,最大的“客户”反而是江宁城小康层次的士农百姓。 一个连高官勋爵、富商豪绅们都不屑来的花船,四。哥来这里做什么 ——哼哼,你们以为,四哥大半夜的出来了不回去,是为。了逛窑子找姑娘?错啦!大错特错!四哥深夜访花船,绝对不是出来鬼混那么简单,四哥到这里来,是有非——常——重——要——滴正事要办滴!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哎啊哎啊啊啊啊啊。啊啊——”舱房里,一阵阵**荡魄的女子**不住传出,透过半掩的纱窗望去,温暖的屋内此时青光一片,两根粗大的红色蜡烛照得周围旖旎生辉,粉色的帐帘撩了起来,下边的锦绣暖榻上,薄薄的簪花丝袍、粉红色的肚兜还有沾湿了的亵裤,全抛在一旁,两条**的火热**正抱在一起,激烈纠缠。 伏在丰满女体。上的中年男子,约摸四十来岁,呼呼喘着粗气,**剧烈地**着,一手勾起身下姑娘的修长**,一手大力揉搓着她白皙柔腻的yin嫩**,粗黑的xx(和谐万岁,绿8赛高)奋力地向前顶撞。 被他压在身下的姑娘,亢奋的尖叫着,粉腮上红晕大盛,美眸眯成一条细缝,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来,男人每一次地**,她的樱桃小嘴里都发出阵阵煎熬不住的**,丰满白嫩的**像是一条水蛇,缠着男人不住地厮磨,诱人的丰臀迫不及待的前后**,yin浪风骚地迎合着他的进攻,波光流动的媚眼,雪白迷离的**,丰满诱人的**,构成一幅活色生香的****艳图。 这样的场面,滋要是在青楼里,早就见怪不怪了,何况是秦淮河边上、当时整个世界最大的红灯区!所以路过舱房门口的欢客和姑娘们听到里边传出来的异响,都是会心一笑,因为接下来他们也要去做这种事情啊。 嘛“意阑珊”上的舱房,可不比得云伊楼那些一流高端的花船,可以给客人听曲儿、赏乐,谈论人生理想“意阑珊”上舱房换成现在的词形容,就俩字。 **! 间或有没揽上客的姑娘路过,听里边叫得太浪,多半会酸酸的来一句:“哼,**蹄子,叫得那么响缺男人干呀!” 不过今天路过的姑娘们都没骂,反是心里悄悄的想,哎呀,要是能和刚才四条眉毛的俊俏公子一起这样这样子做,那就好啦,可是那公子说去如厕,就、就没回来了哼!一定是被别家姑娘勾引走了, 哎呀哎呀,不能想他,一想他人家下边又湿了 姑娘一咬银牙,恨恨的去了,只剩下舱房里**荡魄的女子喘息夹着男人虎狼般的粗吼,仍在继续 一个时辰后,男人穿好衣服走出来,脸上挂着**发泄后的满足。 而在适才他喷洒精华的舱房里,那个和他春风几度、被他干的失魂落魄、魂飞天外的小浪蹄子小翠,这时已经擦干了身上残留的yin渍,娇慵地倚着软枕,手里拿着男人刚才给他的珠链,水汪汪的媚眼里掠过一抹恨笑。 忽然他把珠串往地上狠狠一摔。 踩了两脚,碎了。 男人在“意阑珊”画舫上的姑娘们整齐一致的“大爷走好”的媚声欢送下离开了花船,往城北兴行去,那里,是他的家。 秦淮烟月,十里繁华,秦淮河同汴梁,是大宋唯二的不夜天,区别是汴梁的夜晚几乎是大半个城都不黑。 而江宁,所有的灯火,都集中在绕城的秦淮河一带。 离了秦淮河,夜空自然黑下来,除了夜晚巡逻的兵士和打更的手里提着的灯笼,路上再没有任何的光亮,这要是碰上阴雨天,绝对是四面一抹黑,放到几十前城里多数还是泥土路,坑坑洼洼,怎么摔死滴都不知道。 男人在江宁活了四十来年,四十来年走熟的路,哪怕就是没有灯也绝对摔不着,何况今晚新月高挂,回家的路上一片敞亮,男人走得很快,也很稳,完全看不出来刚刚才在花船上和相好的姑娘鏖战了半宿。 过了前边巷子,就是家了,每每这个时候,男子心里总是一阵唏嘘。 哎,十年了,娘子病死已经十年了,昔日和和美美的幸福家庭,如今只剩下他和儿子相依为命,十年了,他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儿子拉扯大,三年前还把他送到了有名的睢阳书院去读书。希望儿子可以学有所成,中个进士什么的回来给家里光宗耀祖,至于他的这一身手艺唉,等做不动了就找个徒弟传了吧。 男人望天叹了口气,娘子早死,儿子如今又不在身边,在几个老客人的一再鼓动下,他也迷上了去花船上买欢作乐,老实本分的他本不是个好色的人,可是独自一个人每晚对着空荡荡的家,那样的寂寞 在有了一次的放纵后,谁还忍得住呢。 何况那个他第一次唤来陪宿迄今也只唤过她陪宿的小翠哎,或许是因为在小翠身上可以找到一点娘子过去的影子吧,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把“意阑珊”当成夜晚的半个家 只是男人自嘲的笑了笑“意阑珊”的花费虽然在秦淮河上的花船里不算高,可是对于他这样做小生意的人也不绝对不会少。他做了这么多年吃食的营生,在江宁乃至整个南方都是赫赫有名,攒下的家私原也当得上半个士商人家,不过一来儿子读书的睢阳书院是大宋有名的学府,开销远胜过普通私塾,二来前半年他去“意阑珊”买欢的次数多了些,攒下的家底用的七七八八,明年儿子进京赶考还要一大笔的路费要不是今天那位带着小姑娘来店里的四条眉毛的男客走时甩手就是一大锭二十两重的金子,他还真是舍不得去“意阑珊”更加不会破费给小翠买珠串首饰了,不过收了他珠串的小翠,今晚还真是卖力呢,伺候的他舒舒服服,好久没有这样子痛快发泄 天色,真的很晚了,男人想着赶紧回去睡个好觉,明儿还得起来敢去夫子庙开张呢,他加快了脚步,眼看转过前面的弯口再走一段就是家门了,前边路口忽然黑影一闪,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挡在面前。 “打劫!?”男人心里瞬间颤了一下,不过旋即又宽心了,这里是他住了一辈子的里弄,四面周围都是老街坊,大声喊一句就回出来很多人的,男人就算手狠心狠,这么短的时间里,也夺不多他身上余下两小锭金子吧。 男人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必要的时候撒腿跑,这样留给他喊人的时间更多,但出乎意料的,前边那个高大黑影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他,黑暗中看不清脸孔,隐约只见得他唇角一扬,笑叹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闻名江南的夫子庙食神包顺心大师傅,不光青鱼切的好,插鲍鱼的夫也一流啊,不光揉面手段高,揉乳的本事也不差嘛,啊哈哈哈——” 包顺心一愣,往前挪了些儿,盯着来人的脸:“你是你?” “对,是我。”黑影走了出来,转过他英武健硕的身子,眉很浓,睫毛很长,嘴上留着两撇胡子,修剪得似乎有很整齐,一袭长衫从上到下都是白的,雪一样白,映着月光几乎奕奕生辉,但却怎掩不住一副风流倜傥之气。 这就是那个带着小姑娘来包顺心店里,走时甩手就是一大锭二十两重金子的四条眉毛的豪客,嘛~~就是四哥啦。 “你这么晚了,客人你找我做什么?”包顺心的脸上有点僵,也不知道是被讽刺的,还是心里慌。 “包师傅觉得呢?”四哥笑眯眯的问。 “我已经关店了,不、不卖面。你要吃去别处吧。”包顺心结结巴巴地。 “吃面?包师傅觉得,这么晚了,我来找你,是为了吃面?”摸着小胡子,四哥笑得愈加灿烂了,只是灿烂中还有一丝洞悉人心的冷厉。 包顺心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强笑道:“除了面,我我可什么其他手艺,好让公子惦记的” “嗯,确实,我来不是惦记包大师傅手艺的。” “那你半道截住我做什么?” “哎——包师傅不要这样说嘛,我这是在你家门口等,然后,稍微走的远了点,刚巧,在巷子口遇见了包师傅你。” 看着他有些儿无赖的嘴脸,包顺心心里竟有些儿发虚,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找我,倒底、倒底有什么事?我一个做面卖包子的,什么都都 “哦,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当面请教包师傅几个问题。”四条眉毛的四哥又往前走了一步,表情相当相当之和蔼。 这么和蔼的笑,连少女受伤的心都可以温暖,偏偏他包顺心还是扶着墙往后一步步一步步的小退,忽然背后一滞,撞到墙了,退无可退。 包顺心脸上又是一抽,结巴的更厉害了:“问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这个嘛”四哥往前又走了点,几乎挨到包顺心的人,锐目绽出的灼灼精光盯着他脸,笑着扔出一句。 “我要问你,空幻的事情。” 包顺心身子仿佛触电般的猛然一震,但是很快,他便露出做面时老实憨厚的表情,摇头道:“什么空幻?我不知道,我一个卖面的” “包大师傅,你可不止是个卖面的!”四哥冷笑着截断。包顺心的一切表情变化当然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尤其是刚才的“一震”把他心底那一刻的惊惧暴露无遗。果然,包顺心的脸上又是一抽,连声道:“我我就是个卖面的,不信你去夫子庙外头问我包顺心在那里做了、作了三十多年每天就是卖面,别的我,什么也没做过。” “是么?”四哥微微一扬眉,脸上带笑,仿佛可以看穿人心的锋锐眼神却丝毫未变“可我怎么受到消息,说包师傅你——哦不,你爹,准确说你爷爷当年七十多岁了还投身空幻,带这你爹和两个叔叔,然后到你这儿,也是从小入了伙。” “你、你倒底是什么人?”包顺心脸色变了,指着他颤声道。 四哥没有立刻回答,以一个无限优雅、绝对帅气,绝对可以勾的秦淮河上的姑娘放声尖叫的唏嘘动作,把粘在上唇的两撇胡子拿掉,露出招牌似的阳光般灿烂的笑:“我姓庞,庞四,以前是太师府一个小小家丁,现在是代天巡狩、镇抚江南,携尚方宝剑、可行先斩后奏之权的三品天丁、御命钦差!” 包顺心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仿佛被一大盆冰水从头浇下来,失声道:“你你是钦差庞大人!?那你傍晚到我的面店来,就是为了为了” “为了找机会和包大师傅你谈谈啊。”四哥耸肩笑笑,旋又一叹“不过包师傅,你可不厚道啊,我叫了五碗面三笼薄皮小笼包饺,给你了二十两黄金,不是我钱多,然后脑子又抽了,四下里到处乱使,二百钱不到的吃食给你二十金,我是要让你早点收铺关门,好找个时间好好和你谈谈啊!”“可是包大师傅,你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拿了我的钱转身就去买珠链送给想好的青楼姑娘,我跟去了想提醒你下吧“意阑珊”的姑娘又太热情咳!我跟过去都来不及和你碰个头,你就大喇喇地进了小翠房间,连累我辜负那么多漂亮姑娘的心意,在外舱窗口看了一场包师傅你和小翠姑娘的活****。哎,包师傅你行啊,白天卖了一整天的面,晚上嫖姑娘还是生龙活虎,不过这小翠呢伺候男人的夫是不错,身材也挺火辣,就是脸嘿嘿,长相差了些儿,不然也不用到“意阑珊”做,早去云伊楼、曼清苑做红牌啦。” 大概是发现一说到青楼就来劲,然后话题歪了扯得有点远,四哥连忙收住,盯着包顺心道:“包大师傅,你也不用装了,我老实和你交个底儿吧。关于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你那得了癔症跳河死掉了老婆,她以前是嫁过一次的,夫家死了才又许给你,还带来了不少前夫的东西,其中她最喜欢的一串绯玉吊坠你一直珍藏到现在,铺子再困难也没舍得卖了,对,就藏在你床西边往左数第五快青砖下头。啊还有,还有你那在睢阳书院,玄黄甲字班,前年入学今年考了全书院第十三名的宝贝儿子,他的事情我也很清楚哦,包大师傅,你还是不要隐瞒了,乖乖把你知道的空幻的事情告诉我,乖乖供出你的上级来吧。” 第三百七十九章心战 孤身一人,夜半出行,一个保镖都不带就来见空幻逆党,这是何等的胆色与豪气,也只有英武伟烈如四哥,才敢有这样的豪侠之举。 他从司马池送来的卷宗里差到夫子庙开食店的包顺心祖宗三代都是空幻的成员死忠,而且这个人身上还有其他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想也不想就决定来会一会他了,顺便带小公主出来玩一玩、乐一乐,喂饱他的小肚子,赌上他的刁蛮嘴,还有趁机不,也是顺带,顺带在大街上和火帅姐姐亲热亲热。 这之后的一切,他让排风姐姐带小公主先回台城苑,然后跑去“意阑珊”喝花酒,其实根本是醉翁不在酒,他去,是为了对照情报,观察包顺心这个人,不然何必跑去那种在秦淮河都排不上号的破烂花船,四哥这是为了平定江南,为了完成皇上的嘱托,为了大宋朝,为了全天下的老百姓,才跑去出卖男色,被一堆庸脂俗粉的姑娘围着,好不容易才溜掉咳,总之,他现在把包龙心——错了,是把包顺心堵了,直接摊牌,要他老实交代! 连老婆带儿子,还有自己的老底全部都掌握在人家手里,包顺心仿佛挨了重重一击,脸色灰白若死。能不白么?老婆入土了倒还好,儿子可是还在书院读书,天丁大人如果愿意,随便打声招呼,儿子的十年苦读可就全白费了,甚至,天丁大人只要给应天府传个口讯,要他儿子生就生,要他儿子死。 就死! 包顺心这辈子,最最在乎的是老婆,老婆死了留下了这个宝贝儿子,他哪怕就是拿自己的命去填,也不会让儿子受一点点损伤!所以,当四哥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煞白,连呼吸,仿佛都停滞了。 四哥,是个仁义的人,从来不。屑干这种拿人家威逼人家的事情,所以嘛他很快又补充了:“包师傅,你送令郎去读书,是想他考取名,给你们老包家光宗耀祖吧?呵呵,不知道一个进士及第包师傅满不满意?啊,包师傅的手艺冠绝江南,只一个进士及第包师傅恐怕看不上,那这样呃,今年的科考状元,状元欧阳修,榜眼嘛公孙策,探花就探花吧,包师傅,你把你知道的乖乖说出来,我让令郎今年拿个探花,如何?” 探花! 包顺心里一颤,激动的差点没晕。过去,探花,探花啊啊啊啊,殿试三甲,那是何等的荣耀,他就是立马归西,到了地底下,在祖宗面前脸上也是大大地有光啊,而且以天丁大人的口碑、人望,言出必鉴,答应了的事情一定办的到,绝不是信口开河,骗他交待空幻的内情,包顺心“咕嘟”咽了一口唾沫,犹豫再三,猛地一咬牙:“空幻的事情,我我真的不知道!” 四哥笑了,又笑了,笑的包顺心背脊冰凉。 “真的,是真的,我已经有十年不。和他们往来了。”他连忙解释。 “可是这十年,你一直拿着空幻遣发的月钱,当然我。也知道,那些钱包大师傅你一个字儿都没动过,全存在空幻开的‘交泰钱庄’里,哼哼,交泰可是你们南唐中主、明道崇德文宣孝皇帝李璟的年号,拿来开钱庄,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我还知道——”他依然用凌锐的眼神盯着包顺心,脚下。却往回退了些儿“包大师傅你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加入空幻也不是你的本意,那时候你还小,是被你爷爷、被你爹强拉着进去的。还有,包师傅你其实一直想脱离空幻,送儿子去睢阳读书,不是光想着让他识字成才,更是为了让他远离江宁是非之地,不要和你一样小小年纪就被拉进了空幻,成了包家第四代被抓到就是谋逆之罪、杀头抄家诛九族的子孙,我说得没有错吧?” 包顺心低头不语,但是光看表情也知道,他被四。哥说进心里边去了。 “我更加知道,包。师傅是是个靠手艺吃饭的厨子、好厨子,从小就不喜欢什么打打杀杀,每天到夫子庙外头卖卖面食和小笼包饺,看见客人们吃得开心,夸奖师傅的手艺,就是你最大的满足。” 四哥现在没逼他了,包顺心却比刚才更加心慌,干涸的嘴唇颤抖着,就差没有落荒而逃:“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很简单啊,包师傅的厨艺闻名江南,不光熏鱼银丝面、灌汤小笼包饺做得好,还有清蒸鲥鱼、玲珑牡丹齑、缕子脍和一道生鲜河豚鲃肺汤,包师傅您要是认第二,放眼整个江南,没有谁敢妄称第一的吧;包师傅您若是开家大酒楼,就靠这四道名菜,保准生意盈门,银钱大把大把的赚,不要说区区一个小翠和令郎在书院的那点开销,就是把整个‘意阑珊’买下来再给令郎‘捐’一个进士都绰绰有余。可包师傅你没有这么做,平凡在夫子庙卖了三十多年的面条包子——我想呢,这原因一来是包师傅您不想生意做大,被空幻盯上把你的酒楼当作据点或者从你这每年都拿走一大笔银钱,去给他们做造反的资金,他日空幻败落,事发揪到你头上肯定抄家诛九族;二来则是包大师傅您眼里,什么金钱啊名望啊都是多余的,您只想安安分分地做面做包子,让每一个到夫子庙的人吃得开心,只想令郎好好读书,应考,一辈子不要和空幻扯上任何关系。” 包顺心怔怔地看着他,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执着和挂念竟然全被这个弱冠之龄的少年钦差看穿了! 这一方面是缘于司马池精心搜集的那些卷宗情报里对他的详细记载,但更重要的一点,是积累了千年阅历的四哥,对人性的深刻剖析! “包大师傅,你就说了吧!”四哥乍地又走近了,不过眼中闪耀的非是过往迫人的锋锐,而是出于对一个父亲、一个好厨子的同情“包大师傅,你就说了吧!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空幻的消息,把你上级的身份都告诉我。” “不,不我不能说不能”濒临崩溃的包顺心下意识地往后躲,可背后冰冷的土墙让他半步也退不了。 “唉,包师傅,你这又是何苦呢——”四哥仰天长叹,目露悲怆“你加入空幻三十年,没有拿过它一钱银子,也没有受过它一点恩惠,你只不过是遵循祖父和父亲给你安排好的路子,走得很难很难回头而以。” 听罢这番话,包顺茫然了,失神眼睛开始迷离涣散,不停地喃喃自语:“何苦何苦祖父爹爹路子回头回头” “包师傅!”四哥又一次喊他,神情异样的恳切。 “我今天来,就是帮你回头的呀!” 包顺心再度一震,嘴巴微张了几下,看看要老实交待了,忽然却摇了摇头,打摆子似的颤声道:“不不能说不能我我祖父当年、当年受过后主皇上的恩惠我不能” 多少回了这?四哥说得口干舌燥,竟然还搞不定一个卖面的,这要是换成赵菆儛来,前一秒包顺心摇头,后一秒已经被干趴下哭叫着喊娘了,不过四哥是个讲道理的人,武力威逼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他耐着性子,不急不恼,不骄不躁继续劝说:“包师傅,如果你真的想替你祖父报恩,那才更应该什么都告诉我啊!”“你在江宁生活了快五十年,五十多年前刚刚从南唐治下的金陵皇都变成我大宋江宁府这里是什么样子,五十年后的今天,历太祖、太宗、先帝和当今圣上四代明君励精图治下的江宁又是什么样子,包大师傅,我想你一定可以亲身体会到的吧。李后主当年肉袒出降,归顺我大宋,为得是江宁百姓不用再受战火的荼毒,而今空幻意欲举兵起事,联结外族蛮夷乱我中华神州,等若是把已经过上幸福生活的老百姓们重又推到水深火热之中!” “包大师傅,你如果真的想为祖上报恩,就应当告诉我实情,别让李后主当年的一番苦心,付诸东流啊!”包顺心三度再震,呐呐地动了动嘴,却没有“不能”之类的声音发出来,心底最后的坚持,显然已经动摇。 动摇了,那就再给予最后一击吧。 四哥眼睛眯了起来,牵扬的唇角抿出一抹诡笑:“包师傅,既然话都已经挑明了,我索性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以为以你家三代投身空幻,到了你这辈却和组织往来甚少,而且组织发下的月钱你又一个子儿都不动。空幻那是何等严密隐蔽的组织,会任由你长此以往的半游历于他们控制外” “你你倒底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你在‘意阑珊’的相好小翠,根本就是空幻预先安排、故意找了个和你过世娘子容貌有几分相像的女人来,然后又叫你的熟客故意把你引过去,从此便迷上了这姑娘,时常到那去嫖宿、榻上闲聊私话,把你的家事还有儿子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还有店里跟了你十八两个年的伙计,他们也是早早受了指派,故意接近、来监视你的人!” “什么!?”这一下恍如九天惊雷,把包顺心一直以来的坚持轰的灰飞烟灭。 “不不会的不会的,他们不会监视我不会的” “包大师傅如果不信,回去一试便知,你说你累了想变卖家产去睢阳投儿子,把绝活厨艺全传徒弟,看他肯不肯,再悄悄使人,看你送翠儿的那串珠链还在不在,她自己老早就有个年轻的相好,还是富家公子,是收了上边的命令不得以才服侍你,你送他的那串珠链,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早扔了。” “你不要胡说!”包顺心跳了起来,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扑过去抓住庞四的衣领“我徒弟他、他是我收养的孤儿,一直把我当成半个爹爹,还有小翠,她是她是真心想要是服侍” “包大师傅不信,大可按我说得试试,不过徒弟那里好套问,‘意阑珊’包大师傅最好当心些儿,不要刚一查出真相,就被杀了灭口。”四哥的绝顶镇定,像是一把锋利的凿子,打碎了包顺心最后的一点希望。 他身子摇晃了两下,腿膝颤动,几欲瘫倒,喃喃滴道:“你你为什么来找我?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为什么” “因为公主说了,包大师傅你做的面,就是皇帝哥哥也要赞不绝口。” “公主!?那个小姑娘那个吃不饱的小丫她是公主!?”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包顺心直接吓趴地上了。 “是的哦,公主金口钦点,要包师傅你给皇上做面,我可不敢不从。”四哥笑了,笑的温和脉脉“包师傅,遍及江南的‘严打’就要开始了,我不想包大师傅成为也被当作空幻的成员抓起来杀头,不光连累儿子,连这身厨艺也从此失传,更加不想到夫子庙的游客再吃不到您冠绝江南的熏鱼银丝面,包大师傅,该交待的我都已经交待了,说与不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言毕,他就这么走了,扔下濒临崩溃的包顺心瘫在墙脚,双手掩面。 xxxxxxxxxxxx “大人,您就这么走了?”书房里,韩琦眼睛瞪得忒大,惊讶地看着四哥。 “嗯。”天丁大人打着哈哈点头。 “大人,包顺心的心防已经被你完全击垮了呀,你再多逼问片刻,说不定他、他当场交待了呀!何必” “当场?你以为包顺心知道的东西,在那种环境下片刻就能说得完么?” “诶!?” “你觉得包顺心只是空幻里一个小人物,而且十几年和组织没有什么往来,就算知道什么也是片刻间就能问完的,对不对?” 韩琦点头。 “那既然是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我何必纡尊降贵,大半夜的亲自跑去见一卖面的,还耐着性子,不急不恼,不骄不躁的跟他说道理?大人我是吃饱了撑的,不知道叫几个人带他回衙门审问,还亲自和他废什么话?” 韩琦一怔,旋即猛醒,惊道:“大人,难道包顺心他他的身份不只是卷宗上记录的那么简单?” 四哥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这也是他乐意把韩琦带在身边办事的理由,笑道:“是啊,你猜对了,包顺心的的确确不光是个厨子准确说,他们包家不仅仅是三代人都在夫子庙开店卖面食和包饺这么简单。” 四哥顿了一下,困倦的眼中瞬又闪露精芒:“如果,我没有猜错,包顺心的祖上他祖父,以前可是南唐皇宫的御厨哦。” “啊!”韩琦吃了一惊“大人是怎知道的?卷宗上没有记录啊!”“这个问题嘛说来就话长啦。”天晚了,四哥陪小公主疯了大半天,还是很困很困滴,想睡觉,不过看着韩琦迷惑不解的眼神,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提点提点,多教会他一点东西,以后给自己办事也越加牢靠迅速嘛。 “其实啊,我是李煜的狂热fans” “粉粉丝?”四哥才说一句,韩琦就愣了。 “哦,就是这么说罢,我也算半个才子,才子惜才子嘛,那李煜号称千古词帝,他的事情我还是非常感兴趣滴,所以在皇宫里就偷咳,皇上信任我嘛,白天可以随便走动,我在宫里看了很多的南唐旧档,里边记载了李煜当年最喜欢的几道菜式,其中有清蒸鲥鱼、玲珑牡丹齑、缕子脍和生鲜河豚鲃肺汤” “这这不是包顺心最拿手的菜式么?” “对啊,而且卷宗里写的很明白,包顺心做的这四道菜冠绝江南,而且手艺是他们包家一代代传下来的。” “因此包顺心祖上大有可能是李后主当年的御厨,而且从卷宗上提供的消息看,包家从包顺心的祖父这一辈起,三代人无一例的外全部都是空幻的成员,而有详实记载的只有包顺心一个;并且包顺心可以半游离地同空幻十几年不‘往来’而没有被清除,哼哼,这其中透着什么玄机,不难看出来吧。” “难道说包家的其他人,包顺心的叔父辈,凭着他们祖上昔日是李后主御厨的这份资历,在空幻内部身居高位,可以保护‘半游离地同空幻十几年不往来’的包顺心,而司马大人根本调查不到这部分高层的资料!” “完全正确!”四哥笑着一拍手“现在只要包顺心肯开口,我们就可以从他身上一路追查,直抵空幻的高层,所以我才会亲自出马,绝对要把他‘拿下’!” 第三百八十章再遇苏沫雪 “谢大人提点,韩琦受教了。” “嗯,我说了这么多,就是要告诉你,做事情不能光跟着文书、卷宗来,要学会分析,结合平常看到的、听到的一点一滴,这样才能把搜集到的情报、讯息利用到极致,才能挖掘出更深层次的、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是,大人提点,末将一定谨记于心。” “行了,我也乏了,你去睡吧。”四哥站起来,闪人了。 “可是大人!”韩琦仍有疑虑,追上来忧心冲冲地道“我们把希望全压在包顺心身上是不是太冒险了点,万一” “没有万一。”四哥停下脚步,回头淡淡一笑“你忘了,我们手里还有一个李元昊?他和包顺心一样,都是我们追查空幻突破口,两个人,不论哪一边开口,空幻都等若完全暴露在我们的掌控中,双管齐下,我就不信挖不出空幻的巢**!” 他大步迈出书房,抬首望向夜空中高挂的一轮残月,心里默默地说着。 熙芸,等我! xxxxxxxxxxxxxxxxxxx 第二天,四哥依约,陪着小公主去了玄武湖玩儿。 玄武湖是个好地方啊,烟波浩淼、天水一色,远看似鸟翼舒展,近观湖平如镜;长堤之上淡柳如烟,亭台楼榭隐约其间,苍松翠柏、嫩柳淑竹,一片绿烟缭绕,湖面凉风清拂,鱼跃鸢飞,画舫游弋,观之心旷神怡。 “这里就是那个里边有仙山。的玄武湖么?”湖中一艘画舫上,一把稚嫩娇脆的少女蛮音问道。 “是哦,玄武湖水引自钟山北麓,三。国时吴王孙权令大将甘宁帅民夫修筑宫苑后湖,这里才初具湖泊的形态,因为当时玄武湖位于燕雀湖和宫城之北,故又名‘后湖’或‘北湖’,到了南北朝时,宋文帝对玄武湖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疏浚,挖出来的湖泥堆积在一起,成了露出水面的小岛,其中最大的‘蓬莱’,‘方丈’,‘瀛洲’三岛,合称‘三神山’,就是民间传说中神仙住得地方啦。”另一个比黄莺巧啭还要甜美温柔的声音接道,可不正是那艳绝尘寰的天下第一名ji——南宫琴伊! “是啊是啊。”旁边四条眉毛的男。人飞快跟腔“我听人说啊,这‘蓬莱’,‘方丈’,‘瀛洲’三岛,岛上碧波傍弯,垂柳依依,花团锦簇,处处胜景,亭、台、楼、阁、厅、廊、馆、榭,白桥、砖塔掩映其中,绿竹袅娜,梧桐高挺,雪松如盖,春则花柳争艳,夏则荷田浓荫,秋则桂子飘香,冬则梅花破玉,瑞雪飞瑶,真可谓是‘名城名山拥碧水,洲屿妩秀唯蓬莱’啊。”一个不小心四哥又飙了回文采,换来旁边丫头们一众花痴式的仰望,可小公主眼里从来只有“玩儿”对某人出口成诗的大才根本无视,张口就问。 “那岛上边倒底有没有神仙呢?” (天啊,公主这问得也太真了吧) 祖宗八辈积了德、有幸跟在一边伺候的庞爆菊偷。偷地想。 “有啊!有啊!当然有。”某人抢着接口,竟然是四哥。 “一会儿到了岛上,我保证公主可以看到神仙!” “喂,你别胡说。”杨排风推了他一把,眸中隐透关怀“待。会要是找不着神仙,公主又要生气揍你了。” “我没胡说!”四哥表情坚定,眼神色色地望旁边一。瞟“呐,琴伊姐可不就是天上仙子下凡么?不然怎生得这么美,这么”他本来要鼓动如簧之舌,好好夸一夸这些天来被他冷落的南宫mm的,不过转念一想前几天才和火帅姐姐私定了终身,这么快就当着她面一个劲赞别的姑娘,那岂不是太对不起火帅姐姐了! “啊对了。”他赶紧。扯开话题“容花姑娘怎么不一起来,和本大帅哥一起游玄武湖,可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南宫琴伊白他一眼,似是有些嗔恼刚才他说的“仙子下凡”云云,不过眼贼尖的四哥还是从她白皙如玉的脸蛋上看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红晕。 “想容妹子说她这两天身体不适,留在台城苑将养呢,就不和我们同来了。” “是么?那真是遗憾。“这玄武湖上的美景,‘长堤烟柳’、‘后湖飞鹜’、‘菱洲山岚’、‘蓬莱云树’、‘方丈揽胜’、‘瀛洲花海’,想容姑娘都没有机会一饱眼福了。”四哥表面慨叹,心里却在暗骂,该死的花妖女,又给你四爷爷玩什么把戏,要不是我今晚有唉,一定到这骚狐狸房里,办死她! “对了,大人,熙芸妹妹她有消息么?”四哥正yy着回去怎么“狠狠”整治花妖女,南宫琴伊突然问这么一句,不谛是把一大盆冰水兜头浇下去。 “有啊。”四哥平静的回答“不需要太久,或者明天、或者再晚一些儿,邹姑娘就能来了,到时候琴伊姐可以和邹姑娘还有花姑娘,在秦淮河的画舫再比一次,弥补花魁大赛上没有分出高下的遗憾哦~~” “什么高下之分,琴伊早已不在乎了。”温婉娴雅的南宫琴伊口吻淡然,磁酥酥的动听嗓音仿佛仙气氤氲,忽又嘴唇微抿,罕有的露出一抹浅淡轻笑“不过话说起来,琴伊有位久疏谋面的挚友,就住在蓬莱岛上的‘瀛洲花海’里,不只生得花容月貌,出尘离俗,论及歌舞乐艺,也未必输给琴伊和两位妹妹呢。” “哦,竟有这等佳人!那我是一定要——”四哥眼前一亮,差点张口把“一亲芳泽”的邪念暴露了,还好及时补上句“啊,大家也一定都想看看,是何等貌美清丽的姑娘,能得南宫大家如此盛赞,对吧?” 众mm一致鄙视中。 画舫驶向湖心,湖面波光潋滟,云光岚影倒映湖心,不远处的前方,洲岛星布,堤桥相接,两岸松柏苍翠,花繁树茂,林林荫荫随风飘拂,犹如烟云舒卷,美不胜收,简直是一幅上天早就的美妙画卷。 南宫琴伊在江宁有不少朋友,自然也是早到过这里无数次滴,这次干脆冲当起了临时导游,给好玩乐的小公主一路介绍。 “玄武湖既不象太湖那样“开阔浩渺”也不似西湖那样“秀婉娇柔力,玄武湖之美在于刚柔相济,雄秀兼得,恰似一个典雅高贵、而又温柔善良的美妙少妇,文秀中暗藏妩媚,刚健中隐含轻柔,让人流连忘返。” “在这里,人们可以品味山、水、城、林的完美结合,可以欣赏到亭、台、楼、阁错落的幅幅绝妙的山水画图卷。同时,玄武湖的美还在于因四时风景不同而给游人不同的审美享受,春柳、夏荷、秋月、冬云、真是其乐无穷,赏心悦目。 人这一辈子,能让南宫琴伊做一回导游,听着她宛若天籁的甜美声音,做为一个男人而言,就是死也值了! 但是四哥显然对此并不知足,同是男人,庞爆菊听得心旷神怡,感觉连人都飞上了九霄云外,他却在神游物外,心想哎呀,不会这岛上真有神仙住着吧,嘿嘿,花容月貌,出尘离俗,论及歌舞乐艺,也未必输给琴伊和两位妹妹 这不就又是一个仙女姐姐嘛~~~~ 一行人上了岛,陪着小公主四处游觅,放眼远眺“蓬莱”“方丈”“瀛洲”三岛遥相伫立,山势水韵尽在其中,沿途嘉木成行,花树遍野,清溪如带,蜿蜒于小山丛树之间,地上生满鲜花,两旁柳芽舒青,柔条毵毵,充满生意野趣。 美景么?美!玄武湖四时景观,绝无一同,不要说从小到大“关”在皇宫苑囿,从来不曾游觅过江南美景的小公主,就是到过江宁很多次的南宫琴伊也不自禁地沉醉于其中,唯独四哥眼中望景,心中却想着事。 男人嘛,哪有光看风景望了使命的。 四哥的使命,就是收遍这个天下所有的美女,但是做为一个有责任感、有报国心的好男人,他现在想的却是夫子庙那边的情形。 不知道包顺心考虑的怎么样了,约好今晚再去他家外头小巷子等的,但愿他能吐露实情,但愿可以就此找到失踪的熙芸 大家陪着小公主开心的“玩”到中午,对娘子怀着浓浓牵挂的四哥也终于等来的夫子庙那边的消息。 夫子庙外的包家食店,今儿照常开业,照常营生,包顺心大师傅一如既往地亲自动手,做面、蒸灌汤包饺、招呼客人,像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就是要这样!包顺心如果今天不开业,那么就是重又投向了空幻,搞人间蒸发,断掉他这边的线索,如果开业了,却叫徒弟代为做食,那么就是举棋不定,还在考虑,包顺心的徒弟中有空幻安排的眼线,常客里也有,今早他如果表现出任何一点异样,恐怕等不到夜里,就“被”人间蒸发了。 反倒是包顺心一如往常,表现的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恰恰说明了他已经有了向钦差大人全盘交代的觉悟,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 “听着,派人不,你亲自带人暗中保护包顺心,绝不能让他任何意外!” 四哥把匆匆赶来“汇报”的韩琦拉到一旁,低声极其凝重地嘱咐道。 “是,末将明白!”韩琦果然是雷厉风行的实干派,一领完命转身便走。 “还有呢!”四哥一把又把他拽回来:“通知所有在监视反贼的禁军弟兄,今晚准备‘收网’,到时候我亲自去见包顺心,你坐镇府衙,负责主持抓捕行动,好好的干,这事成了可是大一件!” “遵命!” xxxxxxxxxxxxxx 韩琦走了,四哥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那么当然游觅风景,爽快的玩儿啊! “蓬莱”“方丈”两岛这时候已经大致的游览过了全貌,沿着曲曲折折的鹅卵石路面,众人来到一座精致木构小桥前,遥望前面对岸,到处种着姹紫嫣红的各色鲜花,繁英满地,五色缤纷,花开似锦,碧浪如云,看得众人驻足惊叹 天下竟有如此美景! “这里就是‘瀛洲花海’了”走过虹桥,置身于万花环绕之中,清丽绝俗、宛若仙子的南宫琴伊也不禁为四周的繁丽花景而沉醉“州上遍植樱花,每年四月早春花开,洲上一片灿烂,稍遇风雨便落英缤纷,蔚然成景,迷人之极。此外这里还种植了百余种各色花木,四时八节,花果绵延,玉兰皎洁,红杏闹春,绣球斗雪,海棠粉艳,紫荆红条,金钟飞黄,丁香馥郁,榴花似火,香风红雨,美不胜收,故有‘瀛洲花海’之名” “哇~~~”小公主兴奋的拍手跳了起来,缠着南宫琴伊问“姐姐,好姐姐,你说岛上四月花开,落英缤纷,是不是比现在还要美啊?” “是哦,明天四月若是公主有暇,琴伊可陪公主同来。” “好啊好啊,明年本宫一定来!”小公主高兴的又蹦又跳,或许只有这时候她才真正流露出一个十三岁少女未泯童真吧。 “呐,那樱花又是什么?” “樱花是春天的象征,每一朵都有五片粉红色的花瓣,盛开时节花繁艳丽,满树烂漫,远看轻烟似云,近看淡红粉红相间,花枝映衬,美不胜收。听说在大海那边的扶桑国,人们最喜欢这种花了。每当春天樱花季节展开之际,群聚于各地赏樱名所,席坐于粉白花树下,大家举杯高歌,谈笑春时,尽情捕捉烂漫青光。” “那当然,樱花是泥轰的国花嘛。”四哥小声嘀咕了句。 “什么‘泥轰’?”小公主耳朵忒尖,大大的眼睛朝旁一掠,瞪着他问。 “‘泥轰’嘛就是扶桑话里对他们国家的称谓。”四哥一不小心,又稍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博学,接着仿佛被触及了心弦似的,感叹道“曾经有人说过,樱花烂漫的时节,望去确也像是绯红的轻云,然而我确更笃信另一句” “落满樱花的坂道尽头,是幸福!” 众人跟随南宫琴伊漫步穿行于烂漫花丛中,小路两步到处是不知名的花树,妃红俪白,间以绿萼,含苞欲吐,冷艳浮辉,树下细草蒙茸,甚似纤柔,分明是是在深秋时节,却处处一片盎然春意。穿过花海深处,前方五步一桥十步一阁,柳林深处,奇石怪峰点缀其间,景色极其幽丽。 “过了那儿便是紫妍妹妹的居处了。”南宫琴伊兰指一掠,果然千行杨柳之中,隐约拥着一幢两层的竹楼,远远可见四面佳木茏葱,奇花闪灼,藤萝掩映,翠竹修篁,风光更胜于一路行来的所闻所看。 “到了那儿,不要太惊讶哦。”南宫琴伊罕有的抿着一抹淑淡轻笑。 (惊讶什么?老子见惯了美女,还会惊)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嘀咕着的四哥还没有嘀咕完,忽然瞪圆了眼睛,魂都看飞了! 卧了个操,这这这这、这也太太美了吧! 十月的深秋,竹楼之畔,近处竟是樱花遍野! 樱花啊,不是一株或者几朵,是漫地的樱花! 就在众人眼前,漫野的樱花灼灼盛开,树树绯云绛雪,堆银砌玉,绚丽夺目,望去整一片樱的海洋,错落有致的大片樱瓣犹如红浪翻流,又似白雪飘飞,更像是有如仙子慢舞时不小心而飘落人间的粉红裙带。 仙子曼舞 樱花从中,真的有仙子曼舞! 在那淡淡的粉色汇成缥缈的烟霞中,一抹披着素黄襦衣的窈窕俪影仿佛是梦境中的深邃幽谷来到凡间的仙子,依循着樱花飘拂的雅韵,曼踏出行云流水的舞步,如诗如画,曳曳蹁跹,直同翾风回雪,款款动人。 **的雪白玉臂,浑圆的丰盈**,莹润的修长美腿,衬与她的翩然舞姿,竟都是如此的生辉焕彩、完美无瑕! 她那沉醉于乐舞的眼神,那如青光一样的明丽微笑,真个眩人眼目,让人为之心醉!现场并没有任何的乐音旋律,她的舞纯粹是随樱花而起,随樱花而动,舞出了樱花的旖旎绚烂,舞出了大自然的活力和生机! 如果说,眼前樱花盛开、流光溢彩的美景是一副大自然鬼斧神工而成的美丽图画,那她,一定就是画中翩然起舞的仙子。 众人的眼睛一瞬不瞬,几乎个个看得如痴如醉,一阵清风拂过,落樱漫撒,纷纷扬扬地落在佳人脚边,她的衣衫也慢慢停止飘动,便如一只雪白的天鹅在樱花最最灿烂的一刻收起了翅膀,接着而来,便只有众人如雷的掌声。 一舞跳罢,她朝众人盈盈下拜,敛衽垂首,福了半幅:“紫妍见过公主,见过天丁大人。”礼毕仰起俏脸,丹唇露出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她玉容出奇的没施半点脂粉,然娇容倾城,眉目如画,比之任何浓妆艳抹都要好看上千百倍。 四哥一看之下,登时失态,什么见惯美女的镇定、什么正人君子的风仪,一瞬间,全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是、是你!”他指着近在咫尺的仙子俪人,不止声音,连手也颤抖起来。 “那个假的骗我的” “苏——沫——雪!” 第三百八十一章冤屈 时近傍晚,夕阳垂落,暮色下的玄武湖犹如欢歌一日的美人,已微有了些倦怠的神色,一池荡漾碧水收起了白日里花团锦簇,车如流水马如龙的欢颜,倚着雄峙的紫金山,笼着轻纱似的暮色小憩一会。夕阳在远处起伏的黛色山峦间盘桓,有时水中倒映的是一轮红日,有时是一池变幻着的晚霞。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时候,一盏盏宛如明珠般的彩灯沿着湖岸散开,光晕为湖水披上了一层迷离的纱帐。 从湖心瀛洲小岛驶出来的一艘花船上,爆炸似的腾起一个轰天喧嚷的男声。 “你们要我说多少次,那个女人,就是骗我的那个假苏沫雪啊啊啊啊!”四哥第n次在船舱里狂叫。 没有人理他,反而所有的姑娘丫头们全都用一种非常鄙夷的目光看过来。 “哼,见到漂亮姑娘就想诬赖。人家是反贼,想抓回去了带到自己房里‘审问’,然后对人家动手动脚往床上推么!”小公主带头指着他叱道。 “就是就是,紫妍姑娘多温柔的人。儿,怎会是反贼一伙的!” “紫妍姐姐是小姐多年的至交。小姐的至交一定是好人!”丫头们紧紧地围绕在以小公主为中心的鄙视色狼的队伍中,一致地讨伐他,尤其是小香君,嚷得最响最激愤,挥摆着小拳头恨不得上去砸人。 “那是琴伊姐被她的伪装骗了,我也被骗了!”四哥很。激动。 “是,你是被骗了,见别人姑娘生得貌美,就把她带到。书房去欲行不轨结果自己被‘不轨’了,可那个骗你的不是紫妍姐姐!”小香君冲他扮鬼脸、吐舌头,还抓起一边桌子上的小香炉想砸过来,还好被湘兰拦住了。 “天丁大人,您是不是记错了?”连火帅姐姐都站在。她们那边。 “爆菊,你给我死。过来!”四哥恁地火大,闪身过去一把揪着躲在船尾不敢冒头的庞爆菊,提着他领子把他往中间一拽“你给我说清楚,好好说清楚,那天来、来叫门的姑娘,说要给我道歉的假的苏沫雪,是不是她!是不是她!” “不是啊——四哥,我已经说过很多遍的,不是她呀!真的不是呀!”庞爆菊要哭了,就这一个问题,四哥问了他十遍,他每次都照实说,每次四哥都要揍他,瞧这不,第十一遍了,还是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不是,你告诉我有个叫苏沫雪的漂亮女人上门赔罪,我这才叫你放她进来的,你现在跟我说不是,你当我耳朵聋了还是瞎了眼!” “是、是漂亮女人,可可没有紫妍姑娘没有那么美” 卧了个操! 四哥真的一肚子冤屈,屈的捶胸顿足了要,然后猛地虎躯一震,难道感情莫非,那一晚,她先叫别的姑娘喊开门,等混进台城苑了再换成她我靠!这年头会武而且武非常好的娘们就这样多么,三千禁军把守的台城苑,难道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说换人就换人的么 想起刚才在瀛洲花海的小楼里,那个扮成苏沫雪差点坑死他的紫妍——紫妍或者也是假名字,连他都被坑了,琴伊姐难道不会被坑么!那个叫紫妍的坏女人,竟然装作完全不认识他一样,不光矢口否认了他的指控,还温柔脉脉为他说话,反过来告诉众女天丁大人定是太过操劳以致于精神不振,老眼昏花认错了人卧了个操,老子今年还不到十八,哪来的“老眼”又怎么昏花!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么! 要不是在场只有庞爆菊一个肯听他的话,要不是火帅姐姐也悄悄对他说,紫妍姑娘看起来,真的,不像坏人,要不是小公主“紫妍姐姐”“紫妍姐姐”叫得那么亲热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紫妍一边,都质疑是他见色其心,欲行不轨,非要诬赖人家美貌姑娘,达成他的邪恶企图! “好,好啊,你们都不信我是吧,不信就不信吧,看今晚我找到找到线索、拿出铁证,叫你们一个个哑口无言!”画舫一靠岸,四哥甩下这句话就走人了,目标只有一处——包顺心的家!不,是包顺心家外边的巷子,今晚一定要截住他,就是用打的、动大刑,也要把空幻的所有实情和内幕拷问出来! 老子要证明老子的清白,老子要把这个叫紫妍的女人,抓回去好好惩办! xxxxxxxxxxxxxxxx 抱着坚定的目标和信心,四哥再次一个人上路了。 四条眉毛的他,首先快马杀到衙门,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灰布长袍,然后告诉韩琦,通知所有盯梢中的禁军弟兄进入抓捕前的全面预备,再然后,他贴耳对韩琦又交待了几句,韩琦领命而去,他呢,一个人,返身进了大牢。 咦,不是去找包顺心么? ——找个球的蛋呐,包顺心的食店要等亥时才关门,现在连戌时都还没到呢,四哥饿着肚子、饭也没吃,难道跑去蹲墙角找罪受啊啊啊啊! 饭嘛,在衙门里吃就可以了,四哥一向是个朴素的人,虽然身居高位,还靠卖香水、搞文化产业捞赚了很多很多的银子,可是日常用膳从来不需要什么山珍海味,甚至连大米饭都可以不吃,抓张大饼子就可以边吃边做事了。 大饼子香啊,大饼子好,别看只要几文钱一张,可是吃起来味道一点不输给什么燕窝鲍翅熊掌,尤其当你吃着,大口大口的吃,吃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而你对面的男人,已经整整两顿没有丁点东西下过肚子,那这大饼子吃起来真的是比山珍海味,还要好吃一千倍啊啊啊啊啊! 是滴,四哥现在拿着的大饼子,吃起来就是山珍海味比还要好吃一千倍! “庞四,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拿饿饭这招来对付本世子!你以为我李元昊,为了吃一个大饼子就会什么都告诉你么!”隔着粗粗的铁栅栏,李元昊切斯底里的咆哮着。四天了,这已经是他被关进大牢的第四天了,不算那个叫了一宿都没人应的灰暗夜晚,他已经在江宁府的地牢呆了四天了,四天来他过的连狗都不如,狗饿了,叫唤两声,养狗的人就会拿狗食来;他呢?他饿了,想吃,喊死都没人应!非要等到肚子咕咕叫了,才会有狱卒把食篮丢他面前。 但其实对于国际友人,四哥一向是非常客气而且礼待的,而且也吩咐看管李元昊的禁军将士们对他也要非常客气而且礼待,礼待嘛,那送的食物绝对要按招待外宾最高标准,每一顿要有专人验毒,就是找个人吃一口,等几个时辰没中毒没死,食物没问题,才给李元昊送去,那所以送的晚,是为了李大世子安全着想。 至于今天没人送饭要李元昊饿肚子,那其实也不是四哥故意要整他,怎么说呢,今晚不是要收网、要严打么,大部分的禁军、包括送饭的那个都被临时征调去准备抓人了,没空给咱李大世子送饭了呀。四哥回到衙门,自个儿要开吃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个极其严重的问题,连忙带着饼子进来慰问了。 “哎,李世子,不要这样说嘛,今儿忘了送饭,是我的错,这不,兄弟带着大饼子看你来啦,来来来,大家一起吃,不要客气嘛。”四哥多道理义的人呐,左手拿着一块自己啃,右手递过去给李元昊,李元昊怔了一下,不接。 “怎么,世子怕我下毒?”四哥眉眼一挑,伸过去的手收回来,在饼子上大大的咬了一口,咬得李元昊心都在跳啊,妈的,他多吃一口,自己不是更要饿!身子一晃,扑过去抵着牢门,凭着他多年狩猎练成的敏锐眼力和手风,一把从四哥手里夺了大饼子回来,张口开啃。 两个人一边吃饼,一边有了如下的对话。 “天丁大人,这饼子味道不错啊,是哪家名厨做的?” “名厨?街口张大师傅饼摊子五文钱一个不加蛋的饼,我也会做啊。” “那为何这般味美。” “世子饿了,当然什么都好吃,这就好比把叫皇上出去做一天苦工,做完了给他一碗白粥加咸菜,皇上也一定会说好吃的。” “是么?” “世子不信?那么敢问世子,以前大饼子这种东西,世子爱吃么?” “我堂堂西夏世子,怎么能吃大饼子” “皇上天子,坐拥四海,又怎看得起一碗白粥咸菜呢,可是世子知不知道,这个天下有多少人为了每顿能吃一张大饼子,或者是一碗白粥咸菜,而在拼命劳作,又有多少人吃着山珍海味还不知足,甚至有人还想给自己弄御膳” “你倒底想说什么?”李元昊吃饼的嘴一停,浓眉下箕张的怒目冷瞪着他。 “我只想告诉世子,比起那些拼命劳作只为了全家能够吃上大饼子和白粥咸菜的人,生下来就有山珍海味、享之不尽的世子您,该知足了!”咽下去最后一口饼,四哥猛地抬头起来,迎上他警觉的眼神“御膳不是人人都能吃上的,尤其想要天天吃、顿顿吃的人,可能到最后连大饼子和白粥咸菜都奢求不上了!” 奢求不上了——求不上了——不上了——上了——了! 回音在幽深的大牢中响震不休,伴随着的是李元昊阴沉阴沉的脸色。 “我再问世子一遍,最后一遍。”四哥站了起来,走到牢门前,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脸“那串‘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世子倒底是从哪儿得来的。” 李元昊闭上了眼睛,胡子拉扎的脸**了几下,仿佛做着剧烈的心理斗争,猛地,他双眼一开,邪芒灼闪,丢出来的仍是三个字。 不——知——道! 李元昊丧心病狂地拒绝了四哥给他的最后机会,满以为对方一定怒不可遏,孰料四哥竟然摸着那两撇粘上去的小胡子,哈哈一笑:“好啊,果然不愧是李元昊,要是真的三言两语就说服了你,那才真的不配做我认可了的对手呢。” 他越是平静,李元昊越是感觉到一种被人看轻漠视的强烈羞辱“啪”地把手里还剩下最后一口大饼子往地上狠狠一摔,狂笑道:“是啊,姓邹的女人是我抓得呀,哈哈哈啊,真不愧是你们大宋朝的花魁啊,脱光了看那可真是尽态极妍,花容月貌,落雁沉鱼,兰质蕙心,明眸皓齿,靡颜腻理,曲眉丰颊,真是人间极品,天生玩物,不好好调教一番,本世子真的是白活”也亏得他这时候还能飙出一大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抄袭来的四字成语试图激怒四哥,可他越是这么疯狂地叫嚣、疯狂地威胁,越暴露了,邹熙芸根本不在他的手里。 “对,你是白活了。”四哥不客气的截断他“看看,看看,这都睁着眼睛说胡话没得治了,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死了好,死了早升天,也早投胎嘛!” “信不信由你,姓邹的美人儿虽然本世子忍着没玩儿,可总有一天哼!”李元昊说到一般忽然顿住,即使激怒中仍识破了四哥的激将之计,桀骜的一甩头,目中又露出那不可一世的张狂“姓庞的,那邹姑娘在哪儿,本世子知道,可本世子就是不说,怎么地啊,有本事你杀了我呀?杀了我呀?” 他拿准了庞昱没胆子要他脑袋,叫嚣的非常狂妄。 他狂,四哥却在笑。 “放心,怎么说我和世子也是有交情的人,世子在庐州放得那一把火,不烧回来先我是绝对不会杀你的,要杀你的呵呵呵。” “是空幻。” “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喏。”四哥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扔到李元昊面前。 李元昊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写着不少东西,多半是一个地址,后边附着人命,有几处还是他到江宁之后,去过的和空幻联络见面的地方。 “这些呢,是空幻在江宁城大大小小的秘密分部和联络点,后边的人名则是这些秘密分部和联络点的成员。”四哥眨眨眼,冲他笑笑“今晚,我的人会开始收网,把这点地方一个不留的全部查抄。另外我查过了,里边有几处是你世子抵达江宁以来曾经去过的地方嗯,就从这些地方开始吧,一处处的仔细差,托世子您的福,抓到的恐怕不不光是小鱼哦。” 空幻和党项世子联络街头的地方,当然不会只是一般的据点,从那里开始“收割”抓到的恐怕还真是空幻里非同一般的人物,当然这和他李元昊没多大干系,空幻损失了人手才好呢,才会更加乐意的同他们党项族合作,但是四哥接下来一句话却让他面色大变,短短的一句话。 “然后世子可以出去了。” “出去啊,你什么意思?”李元昊猛地一凛,眼中已经有了惊惧。 四哥和蔼的笑笑:“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放了世子,世子自由啦。” “你你这是害我!”李元昊跳了起来,摇着铁栅栏吼道“你想让空幻以为,是我向你投诚,泄露了他们据点的消息!” “哎呀——是子可真聪明。”四哥笑得更加灿烂了“嗯,我还是觉得,做人不能太心狠,我们掌握资料的空幻的几十个据点暗桩,就不要一网打尽全抄了,也给人家一点跑路的机会嘛,就把世子到过的几个地方全拿下!” 李元昊气得白眼直翻,忽然惊问:“等一等,你怎么知道我去过哪些地方?” “这还不简单,我对苏奴儿说,你家主子快给饿死了,想我给你家主子带大饼子么,苏奴儿当然说想啊。那所以了,我对苏将军说,只要你把你家世子到了江宁之后,凡是去过所有地方都告诉我,我就给你家主子带大饼子吃啊。” “这苏将军呢,人是忠心耿耿,可脑子就有点不太灵光了,生恐他主子饿死就什么都说了,还跪下来拉着抱着我的腿,哭着求我赶紧给他主子送饼去。其实我怎么敢饿死世子你呢?世子的身份这么尊贵,搞不好还是未来的西夏景宗,我错关了世子心里真的好生好生过意不去啊!这不最迟明天,世子您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出狱了,我还要在云伊楼大摆宴席,请世子玩姑娘玩个痛快呢,啊哈哈哈哈哈哈!”四哥笑得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对比李元昊暴怒的得几乎扭曲的脸,十倍地报复了当年在庐州的火烧之仇! 李元昊背脊发冷,浑身冰凉,只觉得从当初被关进大牢起——不,应该是在宴会上开始,他就已经堕入了庞昱的算计之中,一个个的陷阱挖好了,等着他来踩,一个个的阴谋诡计,就是为了整他! 窝囊的是,他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明知道要背上一个老大老大的黑锅,却只能跟着傻子一样的蹲在这里,等着黑锅砸下来! “李元昊,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念珠的事情你说不说?”看呐,多仁义的四哥呀,都这个时候了,还给他机会。 “我——不——说!”李元昊像头发疯的猛狮,拼命的摇着栅栏。 “好,既然世子和我没话说,那么就等空幻的杀手提着刀子和毒药来和世子慢慢‘谈’吧。”四哥拍拍手站起来,转身,走人,找包顺心去也。 第三百八十二章花海双姝 亥时,夜已深。 远离秦淮河的城北民巷里,一如往常笼罩着夜幕中。 天,依然还是那个天,月亮也照旧还是那个月亮,只不过在天和月亮的下头,多了一团团深霾的乌云! 乌云闭月,不祥之兆啊,但四哥却坚信,这是黎明来临前的黑暗,最多等到明早,不,或者再过一两个时辰,就可以看到胜利的曙光。 江南鼎定,只在今晚! 依然是四条眉毛,却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布长袍,四哥以一种平凡的、绝不惹人注目的步姿,沿着城北民巷的小道,直奔包顺心家。 夜很黑,深浓的阴霾笼罩四野,如果不是靠当年勤练而成的真。骑兵退散、有码胜**之眼,走在这片阡陌纵横、各色民房鳞次栉比的老街巷子里,光是沿途这一个又一个的转弯,就够转的人颠三倒四了。 四哥没有转的颠三倒四,而。是很快地到了昨天等着包顺心的地方。 那地方,现在没人。 ——他走到很近,才就着微弱的星光。看出来,就在这时,空中黑影一闪,两道迅捷无伦的身影从旁边墙上跃下,别在腰间的兵刃寒光湛湛! “少主!”两个身影一齐伏跪在地。既不是空幻的杀手,也非禁军的兵士,而是四哥临刑前软磨硬泡、厚着脸皮从黑心老爹那里“要”来的两名“飞羽”高手,本来是作为最后关头的秘密武器,可是现在龙五另有要事交办、火帅姐姐又要贴身保护小公主,韩琦嘛还得主持收网严打,没奈何,只好暂时动用这二人了,毕竟包顺心的事情是绝对机密,还是用太师府自己的人来办更加放心。 “包顺心回来了么?” “回来了,约莫一刻钟前进的门。” “这期间没有别人再进” “没有。” “确定?” “少主放心,我俩一直在暗中盯梢,包顺心之后确实。无人进了他的屋子,除非除非是凤凰洲袭驾时的女刺客那样的绝世高手,否则绝不能瞒过我二人的耳目。”他说得女刺客当然是神仙姐姐,一人一剑杀得满京高手面无血色,要不是天下第一神箭穆桂英冷箭偷袭,估计那一晚连杨家军不可战胜的神话都破了。 唉,神仙姐姐春满园一别,不知她现在好么,穆桂英。偷袭的那一箭也不知道有没有落下病根唔,真的有些儿想他了 四哥心中一阵激荡,好不容易压制住对神仙姐。姐的挂念,大步要往包顺心家去“飞羽”二人齐声道:“少主,我们陪你同去吧。” “不,我和包顺心。说好了今天一个人来找他的,大丈夫就要言而有信,你们在外边守着,别让惊动了左右邻里就成。” “可是您的安全” “安全?这个世上,能要我命的人还不存在。”四哥自信一笑,施施然地去了,空中还残留了他后边嘀咕的半句“除非是女人,除非在床上。” xxxxxxxxxxxxxxxx 夫子庙食神包顺心的房子,就是一栋普普通通的民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四哥绝不敢相信,昔日的南唐御厨、三代领着空幻不菲“月银”的包家竟然住得是这样一处破败的地方! 残破的砖瓦、老旧的土墙,还有屋里昏黄的灯光一种悲凉落寞的异样感觉仿佛在空气中弥漫。四哥是走大门进来的,夜很静,光是推开院子前那扇老旧木门的声音,里边的包顺心应该就能听到,可是直到他走进了,走到屋子门前。 里边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奇怪了,灯是开着的呀,包大师傅应该在,怎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飞羽”说除了包顺心以外没有人进去过,那他绝对相信,里边不可能还有别的人。 “包大师傅,包大师傅!是我,我来了!” 他连着喊了两遍,没有任何回音。 没有任何犹豫,他果断地推了开门,然后下一秒,瞳孔暴张! xxxxxxxxxxxxxxxxx 夜已深,瀛洲岛上,樱花海中,夜幕掩映下的竹楼里,犹自亮着灯光。 透过镂空的的雕花门牖往里边瞧,房内四壁竟全是白玉嵌镶而成,布置着绣墩镜台,悬衣长柜,还有一张四脚的圆桌,材质非金(属)非木,倒像是以整大块的海底寒玉雕琢而成,再往里边是见一张紫檀龙凤榻,金镂被褥,毛皮帷幕。整个房间散发着幽香,闻之异常舒服美畅,一望便知正是紫妍姑娘的内寝香阁。 送走了南宫琴伊一行的紫妍,这时刚洗毕一个玫瑰香浴,雪白的轻纱睡衣衬着她光艳迷人的肌肤,犹如白衣仙姬,风姿绰约,一头漆黑光亮的青丝就那么轻轻匝成一束,连绑在发端的丝带也是洁白无比。更遑论她曼妙纤柔的动人体态,盈盈可握的玉软纤腰,还有胸前一对饱满的丰挺** 大有仙姬降世、洛神再生之态! 她就那么坐在床边,轻轻的褪去罗衣,外罩的飘飘落地,现出一对白玉似的玲珑藕臂,人道是仙姿玉质,肌香体轻,用来容易她当真再委实贴切不过。 紫妍的一双肤嫩玉手,绕到颈后把束发解开,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飞散开来,把她的姱容更衬托得美艳无方,偶一转过脸来,但见她柳眉含翠,星眸如波,唇檀凝朱,鼻如玉琢,当真美得勾魂摄魄,叫人难以自控。 一向以正人君子的超凡定力而“遍阅”花丛、一次也没栽过的四哥,那一晚就是被她的似玉如花,仪静体闲的气质仪容所蒙蔽,几乎神魂颠倒,方寸紊乱,最后中了这女人的圈套,差些儿被诬为奸尸凶犯 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这句话海真是很对啊。 望着对面镜中自己的娇艳容颜,紫妍勾起一抹轻柔巧笑,掀开绣榻上的锦被,抬起粉酥酥的一只足踝就要穿入里边。 忽然,她的动作停住了,姣好的柳眉微颦起来,低叱一声。 “谁?” “亥时才一过,就要睡了么?”另一把娇媚糯甜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睡榻上的紫妍凤眸一冷,别转过娇躯望向闺房门口的珠帘。 “哗——”竹帘往两边拂散开来,却非单纯地被人力掀开,而是仿佛受到内劲的轰击,串接珍珠的丝线瞬间炸成千万碎段,一颗颗的珍珠却分毫无损,同一时间从口中坠落,哗哗哗的仿佛瀑布泄地。 香闺被人擅闯,而且一进门就毁了她价值千金的合浦珠帘,紫妍的脸色却并无多少愠恼,反而玉容绽出一丝俏笑。 在她俏笑着的观望中,一条修长润质的**跨进槛来,莲足尚未落地,足下散落的珍珠像是受到某种奇异力量的牵引,自动往两旁滚落,等到“叩”的一声红酥酥的绣鞋儿踩在木地板上,漫地珍珠刚好环在周围,仿佛踏着一层晶亮银雪。 在摇曳的烛火下看来,粉光致致美腿肤质滑腻、酥白耀眼,小腿的肌肉结实有力,大腿却极丰润,充满了女性的妩媚诱惑,而且长得不可思议——不仅是比例,这条腿子本身便十分匀长,腿根几与寻常女子的腰际相齐,照此推算美腿的主人便是和四哥同站一列,想也只比他掠低许寸。 骨架高挑的女子,肌肤通常略微粗糙,但进门的这位窈窕女郎却无此缺陷,顺着小巧足踝往上,每一处每一寸的都是肌肤吹弹可破,直如鲜切的水梨,肤质爽润,通透处竟似有沁水之感,剔莹白净,这也亏得是在女人的香闺,亏得里边是仙姿佚貌的紫妍,不然光是迈入这一条白生生的右腿,便是在秦淮河的花船上同为女人的那些姑娘见了一样要为之摒息,当场声闻俱失,只余一片心跳怦然。 绕过挡在入口处的镶玉屏风,她终于走出了珍珠晕彩的环绕,依然是一条美腿先踏出来,趾尖稍一用力,重心前移,仿佛粉雕玉琢的小腿随之虬紧,膝弯腿筋拉直,若隐若现的大腿亦绷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宛若雌羚飞蹬之所以如此清楚,乃因她娇媚的身子几无遮掩,女子惯着的裈裤、裙袜等,在她身上付之阙如,仅仅一件贴身小衣裹着一双蜜瓜似的饱胀**,两团雪白半球、蛮腰玉脐悉数裸裎,腰身下前后虽有两片裙纱,行走间腿根若隐若现,比裸身更加引人遐思,连玉足踏着的绣鞋,也是一个字“露”跟高而前低,脚掌下倾,脚面仅以侧带系起,雪白的玉趾、饱满的脚背、浑圆的踝骨,乃至脚跟无一不露,形同裸足。 世上美女,敢这样穿衣服的,有也只有一个人。 ——花想容。 “好久不见了呢。”花想容轻车熟路的走进香闺里,俏脸挂着娇妩的媚笑。 “是啊,好久不见了。”床头的紫妍抿着红艳的嘴唇,还以一笑。 双姝对望,明眸同时掠过一闪即逝的阴冷。 “除了在瀛洲小岛上逗弄樱花,你好像还做了不少事情。” “彼此彼此,你‘做’的也不少啊,而且”紫妍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花姊姊好像肝火很大,也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男人得罪了姊姊,要姊姊到小妹这里来撒气呢,进门就毁了人家的珠帘,是不是连小妹的香闺也想拆了给姊姊顺气?”她说话不但语声缓慢,且异常轻柔,不时中辍一下,夹杂着低微的叹息,让人听来,更觉娓娓动听,稍一不查恐便又要沉沦其中。 花想容是勾引人的行家,行家中的行家,自然不会被她言语所惑,水汪汪美眸滴溜一转,道:“是啊,我是生气,生气,进来可废了姊姊不少夫。” “你毁了我的樱花?”紫妍变了脸色,一改她之前的静淑轻柔,仿佛小楼外那满树樱花是她做为女人不可触碰的逆鳞。 “是啊,妹妹在洗花瓣浴的时候,外边的樱花乐舞阵被姊姊毁的一棵不剩。”花想容“噗哧”笑了出来,眼角眉梢掩不住桃花似的婉媚“哎呀,姊姊下手太重,忘了给妹妹那些从扶桑带来的寒绯樱了,咯咯咯咯——” 紫妍咬着如软熟樱桃般的丰润唇珠,两道未施黛青的淡淡弯眉微拧一勾:“姊姊今晚登门,莫非是故意找茬来了?” “哪里——姊姊这是许久未到瀛洲花海中来了,想和妹妹叙叙话。”花想容微耸肩胛,俏脸上露出个可令任何男人意乱神迷的娇憨表情,仿佛刚才的辣手毁花之举只是大姊姊不经意的一个小小恶作剧。 紫妍生平最爱樱花,怎肯轻易咽下这口气,拧着柳眉定定地瞧他好半晌,忽然竟花技乱颤的娇笑起来:“姊姊该不会是听闻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耍了那个废物没用的男人,心中不忿,特地赶来给他报仇的吧。”说著又“噗哧”掩口,在明丽月辉的映照下,瑶鼻、樱口、柳眉、乌发钟天地灵蕴而成的秀美姿容,更显得花娇月艳,玉润珠明,分外惹人遐思。 花想容“嗤”地一笑:妹妹真会瞎想,那个废物不中用的男人和姊姊有什么干系?姊姊来是” “是么?”紫妍娉娉婷婷地从床第站起,眸里闪着慧黠的光“姊姊在庐州不惜大动真力、宁忍火灼之痛也要掀铁罩的救那小子,还说和他没有干系?” “你和李元昊勾搭在一起?”这一次轮到花想容色变了。 “姊姊先回答我!”紫妍走到梳妆台畔,倚镜斜坐,右腿轻轻叠上左膝,翘起一只巧致的浑圆裸足,这个旁人做来稍嫌无礼的动作,在她而言加倍衬得腰如约素,体态极美,更有股说不出的雅致秀丽。 花想容掩唇媚笑,无可无不可的道:“是啊,姊姊是救了他,可那不过是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就这么被烧死了未免太可惜,姊姊可还指着这人南下替姐姐嗯,把姊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再拿来讨好姊姊。” “是么,姊姊为了这个废物没用的男人可真是用心良苦呢,咯咯咯咯!”紫妍笑得花枝乱颤,就像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一股兰蔻般的淡雅香芬随着她yu体的起伏弥散开来,被室中燃着的烛火一蒸益发的馥郁撩人。 “你还有脸笑?”花想容哼的一声,目露轻鄙“堂堂的扶桑国公主,竟然和一个没教养的党项蛮子勾搭,要是传回给天皇知道” “姊姊身为苗疆圣女,都能投身风月,到楚馆青楼去勾引男人,妹妹就不能暂时找个合作的盟友么,再说了,那李元昊迄今连妹子的小手儿都还没碰过啊,姊姊不会是自己和那个废物没用的男人‘做’过了什么,就觉得妹妹也”她秋波一转,抿着红润润的嘴唇揶揄道“好姊姊呵,都说这女人一辈子最最忘不了的夺了自己红丸的男人,那姊姊的这一缕情思不是要系在那个好色又无用的庞四身上,要是妹妹多个心眼儿派人到苗疆给四大长老说一声,就说姊姊决心跟着他过一辈子,不回三圣崖做圣女了姊姊猜他会被用哪种蛊虫毒死呢?” “是啊,姊姊就是喜欢好喜欢逗他呢,那又怎样?”花想容故意不理会她的恫吓“妹妹要不要同来,和姊姊一起试试大被同眠、两女侍一夫的**情味?”湿润的杏眸眯成了细细两弯,眼角直欲滴出水来。 “好姊姊,你省省吧。”紫妍雍容一笑,抬手整了整披散垂落的乌亮青丝“你我都是女人,姊姊的‘玄女蚀魂**’对我不管用的。” “那妹妹又何必暗中发动‘奈落见之术’,想以扶桑皇室的独门幻术把姊姊留下来呢。”花想容美眸滴溜溜一勾,随意挥了挥他羊脂莹玉般的肤嫩纤手,妩媚玉颜俏笑依旧,室中兰蔻般的馥郁香芬却已挥发的点滴不剩。 “是姊姊先毁了人家最爱的樱花,妹妹总该投桃报李,还姐姐点什么吧。”把戏被揭,紫妍一无懊恼,反而赌气似的掠起红唇“许久不见,姐姐的武好像又精进了呢,举手投足便破了人家的幻术。” “妹妹也一样,刚才不过才使了三四成的手段,要是换成‘千幻冰云’,恐怕不把你这小楼拆了,姊姊未必破的了呢。” “这里可是妹妹的家,妹妹怎忍心毁了它。”紫妍慵懒地倚着妆台,依然是那副宛若出尘的仙子娇姿。 “姊姊。” “嗯?” “姊姊今晚来,是劝我收手的吧,只要我不同‘那些人’合作,姓庞的小子平定了江南,大宋熬过这一段艰险,以姓庞的小子在大宋朝廷的地位,以姊姊和他的‘关系’,苗疆纵再有意图不轨之人联结外族,意欲作乱,姊姊也不必再忧虑他们诡计得逞,族中的父老姐妹惨受欺凌了吧。” “那么妹妹肯不肯收手呢?” “姊姊的父老姐妹不用受苦,那么我们扶桑呢?契丹、侬侗、党项、空幻还有我们共灭大宋,分到的一杯羹难道姊姊赔我?”紫妍陡地站了起来,娇秀身子拧着似是喷薄欲出的怒念,弯弯柳眉下一双俏眼精光闪烁,冷厉无比。 “怎么?妹妹不肯?”花想容娇妩的媚笑乍然一凝,红酥手上被凤仙花汁浸染的锐利五指在灯火下闪着凛凛寒光“那姐姐只好不念旧情,动手” “姊姊要杀我,妹妹绝不反抗。”紫妍莲足微摆,出人意料地往前迎上。 “不过有姊姊杀我的夫,恐怕另一个人也死了。” “谁?” “自然是姊姊在乎的男人,城北民巷,前门胡同,姊姊若是去得晚些儿,恐怕只能给他收尸了”紫妍如梦似幻的轻柔呢音方从檀口吐出,花想容俏脸如冰,忽地莲足一踏,迅捷无伦地往后飘退,跌宕起伏的腰身曲线就那么倏忽消没在黑暗里,只余娇媚中隐透杀气的声音遥传回来,像隆冬的寒风吹进紫妍耳内。 “他要是伤了一根头发,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师妹。” 第三百八十三章重逢神仙姐姐 没有任何犹豫,四哥果断地推了包顺心家的大门,然后下一秒,瞳孔暴张!仿佛是被斜旯里突然刺出来的一柄利剑,洞穿了他的胸膛。 是的,四哥现在的感觉,真真就如同胸口被一剑洞穿了一样,因为就在他前边不到一丈远的地方,包顺心——准确说来是包顺心的尸体,就那么直挺挺地吊在房梁上垂下来的一根粗麻绳上,早已断气多时。 包顺心自杀了,还是上吊死的! 怎会这样! 他愣在当场,难以置信看到的一切。 整整一天没有任何异样的包顺心,竟然选择了自杀,拿一根麻绳结束了生命,他不要自己的儿子,不要自己的家了么 在包顺心尸体的脚下,看到了一封遗书。 遗书! 他俯身,去捡,手伸到一半,停住了。 这个诡异的年代,会武而且武好的女人那么多,就跟那啥武侠小说里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主角不会武,天知道遗书会不会也被人动了动脚。 他反手抽出鱼肠剑,小心翼翼地把遗书挑起来,对着烛光仔细看了一会儿,再三确认没有毒粉之类的东西附着在外头,这才用刀尖把信封割开,取出来里边密密麻麻写了两张纸的遗书。 字,的的确确是包顺心的字。司马池送来的卷宗里有附带包顺心采购食材的签单,他认识;纸,也是包顺心惯用的那种低价货——包顺心的小店除了记记帐就是列好做面做馅料需要的材料让徒弟去买,纸用最便宜的就够了。 ——对上了这两点,遗书绝对是包顺。心的亲笔,不会有错。 四哥这才摊开细看,果然如他。所料,包顺心的遗书中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他们包家祖上历代真的都是南唐皇室的御厨! 整整两大张纸的遗书,意思归纳起来大致是:包顺。心一家历代都是南唐皇室的御厨,包顺心的祖父包荣生,曾被同僚陷害在御膳中下毒意欲毒杀皇太后,得蒙后主仁义赦免、这才保住了一家大小的性命。包荣生感念后主恩德,南唐覆亡后携三子两女毅然投身空幻,五十余年来包家三代四十余人为复国大计前后奔走,唯独他包顺心这个不孝子,背离了祖宗教诲,多年来非但不为组织效力尽忠,如今反而还被他说服,决心把家族所有成员的身份和知晓的空幻的内情悉数交待包顺心愧对列祖列宗,自觉无颜苟活于世,遂决定在将所有关于空幻的讯息全部录下,掩埋妥当后,上吊自缢,到九泉之下去向列祖列宗谢罪。 遗书末尾,包顺心再三恳求,希望天丁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追究爱子的连作之罪(造反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唉,包大师傅,你这又是何苦啊! 天丁大人仰天长叹,把包顺心的尸体从梁上解。下,这位一生精研厨艺、为了夫子庙外的游人可以吃上一碗正宗熏鱼银丝面坚持不懈地在小店守护三十年的民间食神,此时仍是睁着眼睛,纵已断气多时目中仍残留着对人世的留恋。 四哥知道他牵挂的、放不下的是什么。 “包师傅,您放心。好了,令郎从现在起就是我庞四的门生,他的成家立业、他的这一辈子就交给我吧,别的我不敢放言,但至少做为一个读书人,他该得的东西绝对不会少,至少没有人,敢随便给他扣上反贼亲眷的罪名!” 天丁大人伸出手,缓缓为包顺心抹上他眷恋尘世的眼睛,默默地哀悼了一会,这才站起身,走进了里屋。 里边是包顺心的卧室,也是他珍而重之地藏起爱妻遗物——那一串她生前最喜欢的绯玉吊坠的地方,对,就床西边往左数第五快青砖下头,包顺心把录下的关于空幻的一切资料也都掩埋在那里。 因为有卷宗里记载的详细资料、甚至连这间房子内部的草图都画明白了,天丁大人毫不费力的找到了那地方,然后迫切地想知道关于空幻高层的讯息,查出他们的巢**,早一刻、哪怕早一秒找到熙芸也好的他,想都不想 就去翻砖了。 人,往往一激动就大意,一大意了,就要出事。 青砖掀开的刹那——准确说是刚刚打开一角,就一脚,突听“崩”的一声轻响,整块青砖炸裂开来,七八点闪着湛蓝(淬有剧毒)的寒星暴射而出,飞旋着打向他的咽喉!青砖下头埋的竟不是什么资料、也没有包顺心亡妻的玉坠,而是筒极厉害的机簧暗器!四哥大意之下,毫无防备的掀开青砖,暗器距离他的脸。 还不到两尺! 两尺间的距离.闪电般的速度,绝对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情况,算计的分毫不差的阴谋,还有七根见血封喉的毒针! 天丁大人这次已死定了!无论谁在这种情况下,都已死定了!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暗器,天上地下,绝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躲过去.这一次暗算,显然已经过深思熟虑,不但已十拿九稳,简直已万无一失! 不要说他根本不会武,就算是他会,而且还很厉害,就算叶孤城是真的叶孤城,再加上展昭、白玉堂、龙五还有火帅姐姐都在这里,也决计没有办法帮他挡下这些挨上了哪怕一针就必死无疑的凶毒暗器! 现在的天丁大人,虽然cos了四条眉毛,可他终归不是陆小凤,更加没有保命的灵犀一指,所有从他掀开青砖暗器发动的一刻,就注定了—— 他必死无疑! 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先刻意伪装出包顺心自缢而死的假象——不,包顺心或许真的是自缢而死,甚至遗书也是真的,只不过是埋连埋都可以真的! “飞羽”的二人没有看见谁进来,但是这是一桩四五十年的老宅,包顺心的祖父、父亲,又都是空幻的铁杆死忠,说不定院子里就有什么地道、暗门,可以供人出入,也可以对方老早老早在他们还没有开始盯梢这里的时候就埋伏起来,等包顺心回家,埋好了手书,自缢死了,再把东西换成这致人死命的凶毒暗器! 暗器已经发动,杀机雷霆万钧,这一刻,就算是匆忙从瀛洲小道离开飞奔而来的花想容及时赶到,也绝对救不下他。 难道四哥就这么死了?难道天下第一丁的传说就这样烂尾 四哥的手有多长?一尺多两尺不到,就算他远远站着伸长了手去掀青砖,这么短的距离、以暗器的速度也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夫而言。 一眨眼的夫,四哥就要死。 但就是这一眨眼的夫,奔向天丁大人的七点寒星。 停滞在了空中! 对,你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要他名的那七根银针,仿佛受到一股无可抗拒的神奇力量的控制和牵引,就那么停滞在了空中。 不对,与其说是停滞,倒不如说是“冻”冻在了空中,七根淬着剧毒的银针连同空气里的稀薄水分在离庞昱咽喉还有数寸远的距离内,被生生冻成了一圈圈冰柱,凭空抵消了这绝对致命的一击! 四哥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铿啷!”一声青光炸碎,裂冰迸散如雨,跌落遍地,七根银针更是碎的连齑粉也不剩。 死里逃生的四哥怔在当场,原因非是鬼门关前走得这一遭太过惊悚,而是他猛地忆起,普天之下有这等凝气成冰的绝世神、而且操纵如意,轻松便将激射而出的夺命银针截下的,有而且只有一个人! 怀着紧张、激动、兴奋、狂喜,种种掺杂一起的复杂心情,四哥猛然转过身去,赫然,窗外宁谧幽深的月光下,一道绝尘离俗的身影婀娜俏立在院中,眉如远山,目似秋水,白衣胜雪,淡雅如仙,冰蓝色的薄腮旁,几络青丝在寒风中轻轻飞舞,仿佛月宫里的仙子降临凡尘!不,不是什么“仿佛”她那淡雅清丽的风姿,她那不染纤尘的仪韵,还有那艳冠终生、倾倒天下的美丽,分明就是月宫中的嫦娥仙子! “神仙姐姐!”四哥激动的喊了出来。 满以为这会是一个激动人心的重逢场面,就像是那个谁和他的仙子姐姐历经磨难、终于在约下重逢时一样。 “姐姐,你到哪儿去了?我可想死你了!”搂住仙子的娇躯,光滑细嫩,肤若凝脂,实在是天堂般的享受,他将头埋在仙子姐姐胸前,甜言蜜语张嘴就来。 仙子姐姐脸颊嫣红,脉脉望着他,一只温暖的小手紧紧握住了他手掌,柔唇轻启动情地道:“好弟弟,姐姐也想你啊,姐姐会永远守在你身边,和你不离不弃、生死与共!”月下的仙子姐姐红唇素面、冰肌玉颜,双眸里泛起水一般温柔的波澜,静静望住他,银色地月光照耀着她绝世无双的脸颊。泛起淡淡地荧光,裙带飘飘,白衣飞舞,俨然月宫里谪落的仙子,圣洁高雅,不沾染一丝人间烟火。 “姐姐——”他心里一暖,只觉鼻子酸酸的,忽地一把紧紧搂住她柔媚的身躯,在她怀里用力拱了几下:“你放心好了,我不怕的,我这个人结实的很,外号就叫做打不死的小强。再说了,我们还没洞房呢——” 幻想中和神仙姐姐恋人重逢的感人场面,终究只是一个美丽的幻想,四哥见到魂牵梦萦的神仙姐姐,动情地喊了出来,满以为就算没有幻想中热烈的拥抱,也能换来神仙姐姐一个关心凝视的眼神。 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在危机存亡的关头,救了他一命的神仙姐姐,恍如当日月下初逢时一样,风姿袅然的俏丽身影静静凝立在夜月的清辉之中,迎着深秋的寒冽晚风,就像是天山绝顶的一株圣洁雪莲,连本来浓云遮蔽的暗淡天空,都仿佛被她的绝世玉容照亮,乌云消散,星辉漫洒,映出更加宛若梦幻的侧影。 侧影!? 是啊,神仙姐姐立在窗外,侧身对着他,听到他激动的、抑制不住的深情呼唤,不要说转身,连微沁冰蓝的秀颊都不曾动过一下。 “姐姐,姐姐,你没事啦!姐姐,姐姐,我来了!”神仙姐姐不动,身为男人,四哥激动的自己先上了,什么大门的,不走,直接连爬带滚地从窗口跳了出去,张臂一个大大的熊抱扑向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仙子。 一米,两尺,一尺半,一尺近了,就要抱着了,温香软玉,满手酥 啊呀——神仙姐姐也动了,手动了!手动了!莫非是被我的呼唤感动了,情不自禁地要回应我的热烈! 四哥沉醉了,明明还没有温香软玉抱个满怀,人却已经爽yy的飞上了天,飞啊飞啊,飞到了北极!? 神仙姐姐依然没有转身,只是一挥他皓腕如霜、微带冰蓝的纤美玉手,鼓殇如火着的热情,激动扑过来的四哥,胸前乍起凝起一蓬寒凉,冻得他汗毛竖起,踉跄跄往后跌退,差点没当场扑地。 “姐姐,你为什么”他捂着冰凉的胸口,连声音都在打颤。 不光是冷,他的心,也寒了。 “我是来还你人情的”神仙姐姐仍是看也不看她,声音冷如镝伤。 “在京城,你曾救过我一命,现在我还你,一命抵一命,谁也不欠谁。”冷然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冰蓝蓝的俏脸浮出冰宫仙子的清冷幽绝,夜露深重,一层薄薄雾珠凝结在她发髻耳边,清澈通透,在淡淡的月色中,闪烁着幽寂的光辉。 “神仙姐姐,你还记得我救过你!”四哥惊喜的喊道,虽然胸口是冷的,但他胸中的热情一点也没有消褪,满怀关切的问“你的伤好了没?伤口还疼不疼,那天你不告而别,究竟到哪里去了,我好担心好担心,生怕姐姐出事” “出事”两字犹在唇际,眼前蓦地蓝芒惊现,一泓碧蓝秋水映亮了夜空,颈间的寒毛乍然竖起,一柄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绝世宝剑,隔空抵住了他的咽喉,剑长两尺八寸,质料非金非铁,竟似蓝玉雕琢而成,宛如出水芙蓉雍华而清冽。 这这不就是那柄凤凰洲一战,所向睥睨、无人能挡的冰魄玄霜剑! 姐姐她,竟然用剑指着我! 换成其他人,这时一定心也碎了。 但四哥呢,四哥更加激动了!因为他知道,当一个女人拿着一把锋利宝剑,指着男人胸口而又舍不得刺下去的时候,那么这个女人定是爱着男人的至少是又爱又恨!神仙姐姐对他又爱又恨,舍不得下手用剑刺他,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激动的事情么?深秋月下的重逢,剑指胸口却刺不下去的交缠爱恨 额滴天,他就是再被暗器打几次,也心甘情愿呐! 四哥激动了,激动有满腔言语要向神仙姐姐倾诉。两人现在就隔着一柄剑的长度,一柄剑,这是伸手一拉就能搂在一起的距离,他的心跳加快了无数倍,仿佛抑制不住地要跳出胸腔,啊,好痛,这是思念的痛,是分离的痛,是久别重逢 他低头一看,发现胸口湿润了,是眼泪么?没有啊,他没哭,是雨水?也没有啊,神仙姐姐一到,仙子的光辉把乌云都照散了那是什么? 是血!血啊啊啊啊!谁说神仙姐姐对他又爱又恨下不了手的?他的胸口,现在,就被冰魄玄霜剑捅了进去,血啊,红红的血涌出来了! 惊凛之余,他颤抖着身子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入目是神仙姐姐冷若严霜的静敛冰容:“你再不要脸的往前扑,半步,神仙都救不了你。”什么嘛,原来是四哥太激动了边甜言蜜语的表述边往前挤,自个儿拿胸口往那削铁如泥的宝剑上撞,哪还有不捅裂出血的?还好他反应的快,不然再迟片刻捅进来的不是一点点剑锋而有个一寸来长,四哥真的当场就要心碎了——被冰魄玄霜剑刺碎的! 望着他被鲜血染红的胸口,神仙姐姐眸中终于掠过一丝一闪即逝的不忍,皓腕微抬,也不见她运劲用气,玄霜剑尖乍地迸出丝丝寒气,汹涌而出的鲜血霎时给冻成了冰凌,血红血红的冰凌,有种触动内心的瑰艳。 “唰”地一声,她往后抽剑,霎时冰棱尽碎,洒落遍地,哎说也奇怪,就是这么一冻一挥,四哥的伤口血止了,伤处也不痛了。 “神仙姐姐——”他胸中一阵感动,发足又要扑上去。 “你再过来,我便杀了你!”冰魄玄霜剑遥指他胸口,远远地,一股冻人寒气侵体而入,明明还没有到冬季,却像是置身在数九寒天之中一样。 “欠你的一命,我还了,你我从此再无瓜葛。”冰冷的话语,决绝的言辞,不带任何人世间的情感,神仙姐姐这是这是死心塌地要忘了他呀! “不!”天丁大人嘶声大喊,哽咽着,哽咽着抬头,眼中泪光闪动。 “不是啊,姐姐,刚才你又救了我,现在是我欠姐姐一条命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给你幸福 天微微亮,江宁府衙门的大堂上,整整一夜,灯火未熄。 案台旁,两根足有儿臂粗的巨蜡已经烧至见底,跳动的濒临熄灭的烛火映着夜明前的阴霾,分外有种叫人心底生寒的冰凉。 本是堆放卷宗文书和惊堂木等的案台上,现在就放着一支精铁打造的封筒,大堂上仅有的两个人,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它。 这不是普通的封筒,就着烛火的光亮仔细观看,不但制造它的精铁铁质极纯,恐历千锤百炼方得,而且打造工艺无比的复杂精巧,封筒外有个类似顶针的小小机括,一旦触动,封筒里暗藏的七根淬过剧毒的银针立刻以雷霆万钧之势崩出,无论是钉到骨头上,还是打入血管里,都必死无疑。 这样的犀利凶物,自然不会是普通的暗器,连四哥都不得不承认,它即使已经用过、即使空空如也的摆在桌上让人看,仍是有种叫人心虚脚软、暗生怯惧的奇异魔力,就算是他,也要深深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狂跳,才可以冷静下来盯着它。 “不会错的,这这就是蜀中唐。门威慑天下的独门暗器,号称月下追魂、见血封喉的‘赤血蔷薇’”韩琦肯定的说道。 “蜀中,还唐门?!”四哥要晕菜了,卧了。个操,这怎么越过越不对劲了,老子是穿越到了大宋朝,不是进了武侠小说,武高的女人多也就多了,反正都是要被他收的,以后还可以顺便当保镖,这怎么又冒出来个蜀中唐门!? “大人不知道蜀中他们?”韩琦诧异地看着他。 “知道,蜀中唐门嘛,暗器和毒药。都很厉害的,是不是?而且还经常有年轻漂亮又傲娇的门主孙女儿出来江湖野,我怎么会不知道。”四哥眼睛一横“我纳闷的是,为什么空幻会有蜀中唐门的独门暗器,难道蜀中唐门也和这帮反贼勾结在一起,联手要反我大宋吗?” 他踌躇了一会,不见韩琦答腔,侧眸一瞥韩琦也是。满脸的迷惑不解,喃喃地道“大人,末将其实也挺纳闷的。” “你纳闷什么?” “末将纳闷大人明明不会不会”韩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疑窦“大人不屑学武,那又是怎么把这‘赤血蔷薇’挡下来的?” 四哥眯着的眼睛猛地一张,虎躯剧震,似被牵动。起心中的无限情思。 xxxxxxxxxxxx “不!不是啊,姐姐。刚才你又救了我,现在是我欠姐姐一条命了。”秋夜寒凉的晚风中,他眼含热泪,倾吐着对神仙姐姐的思念。 “铿!”的一响,冰魄玄霜剑倒撞入鞘,满院寒光顿时收止。 神仙姐姐终于别过她淡雅如画、不沾尘俗的面孔,冰冷的美眸从他浸润着泪水的脸上扫过,恰如空山古井,不起一丝波澜。 “是么?那你的这条命,我不要了。”无情的冷漠仿佛严冬里呼啸而过的寒风,一瞬间,冻结了他胸中所有的激动和热情。 他石化一般地怔在原地,呆呆望着神仙姐姐转过他雪莲般飘然的袅娜身影,仿佛写意水墨中走出的画中谪仙,根本不属于这个混浊喧嚣的尘世。 夜风寒凉,吹冷了四哥燃烧起的心,也吹乱了神仙姐姐雪白的长衫,但却丝毫无损她玉洁冰清、欺霜压雪的仙子韵致,仿佛洛神凌波,又似嫦娥下凡,宛如清泉般的出世神韵沁谧着这个暗藏着凛然杀机的小小院落。 “姐姐!”四哥哽咽着又喊了她一声。 依然是充耳不闻,没有任何反应,早已臻至“心神无碍,世事归尘”修心境界的神仙姐姐,一双星目澄波的美眸只是凝着远处的凄迷星空,夜雾里浮出她不沾染半点尘俗的雪骨冰肌,望之静穆,观之澹然。 因为寂寞而美丽,集女性完美于一身的神仙姐姐,这一刻,像浩瀚深沉的大海,像清辉映射的明月,像寂寥无垠的星辰,使人痴迷,但更让人心痛,明明近在咫尺,可她的心却像冰封在遥不可及的远方,让人充满怜惜,让人痛的无由。 “好姐姐!”他挥泪喊到,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纵被寒剑穿心,曝尸当场,也要去到神仙姐姐身边,为她驱走寂寞! 他扑过去了,飞扑过去,没有任何的顾虑和迟疑,就算迎着冰魄玄霜剑的冷锋,把心往削铁如泥剑刃上撞,他也要扑过去,哪怕是浴血满身、魂断花下,也要用真情温暖神仙姐姐封冻的心,唤回她对人世间的眷恋。 没有刺骨的寒凉,也没有耀眼的蓝芒,神仙姐姐手里的冰魄玄霜剑终于没有刺出来,阒夜中天,依旧是月华满照。 然而四哥这一扑,无奈却落了空。 在他奋不顾身地扑过来的时候,神仙姐姐没有任何的动作,不看他也不抬眸,甚至连足尖都没有动,曼妙的仙子娇躯凭空“飘”起,踏着月色乘风远去。 “姐姐,神仙姐姐!”四哥跳脚大喊,融入月光下的仙子却连头也不回,窈窕动人的轮廓转瞬消失在重重夜色之外,依稀只有她转身飞上天空时的一抹侧影深深映在四哥脑中,那是一瞬间显露的玉颜,冷冷的眉山间清冷飒烈。 这算什么?这是告诉我,昔日恩情已了,他日再见只有以仇敌的身份拼个不死不休么?四哥心里一阵阵刺痛,咬得连嘴唇都沁出丝丝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几个月来的牵挂和思念,换来的是这样惨酷的重逢! 瑶宫寂寞锁千秋,九天御风只影游,不如笑归红尘去,共我飞花携满袖! 姐姐,好姐姐,不要走啊,留下来,我会给你幸福的! xxxxxxxxxxxxx “瑶宫寂寞锁千秋, 九天御风只影游, 不如笑归红尘去, 共我飞花携满袖” 他喃喃自语地念着,一脸哀恸之色,看得旁边韩琦直发愣。 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起躲暗器就变成这样子了?!也亏得他是岳麓书院出身,不敢自夸满腹经纶,但是四哥吟念的诗句什么意思还是一听就懂滴。他不知道天丁大人和行刺圣上的女反贼有诺大瓜葛,还以为天丁大人和唐门的什么姑娘哎呀呵,大人该不会是和唐门的女人勾搭——错了,该不会是唐门的什么姑娘唐大小姐追求大人不成,因爱生恨,把家传的独门暗器给了空幻,要他们来取大人性命,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绝不让给旁人 哎呀妈呀,这女人真是可怕。 逛ji院的逛掉了十年寒窗苦读的韩琦,对此深有体会,寒噤噤地打了个颤,不敢再探究下去,过问大人的私事,转身悄悄地离开,忽然“啪”的一下,肩膀被大人按住,生脱硬拽地把他拉了回来:“我还没问你,收网的事情怎么样了,抓了多少,几条的预定的‘大鱼’拿住没有。”韩琦的羞愧低头:“大人,属下无能,抄了和李元昊有瓜葛的五处据点,抓到的全是小鱼小虾,‘大鱼’不是跑了,就是就是凭空消失,或者” “死了?” “是,卷宗里好几个写明白的和上层有密切接触的空幻成员,在我们的人控制了据点开始拿人的时候,全都自尽了,有服毒的也有吊死的,一个活口也没拿到——大人,末将这就亲自带人去还没有动手的地方” “不必了。”庞昱叹息着摇摇头,苦涩的笑容中隐有几分自嘲“如果我没有猜错,江宁府衙,司马池身边,一定有空幻安排的内鬼,卷宗里记载的内容他们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能洞悉先机,快我们一步。” “内鬼?怎怎会的”韩琦吃了一惊“司马大人明明说了,这些卷宗是多年来精心搜集、秘密保存,能够接触到的” “包顺心的事,除了你我也谁也没告诉,一直是单独在办,连让禁军去监视夫子庙和他的住处都是另找理由,根本不可能泄露!但是为什么包顺心上吊自缢,被对方预先洞察,借机布局,差点连我都搭进去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江宁府衙,能够接触到卷宗的人里,有内鬼!他们早就料到我会去劝降包顺心,也算准了包顺心必定会被我说服,于是将计就计,利用他的死做了一个陷阱!” “而且!”这时的四哥已经完全恢复了应对诡计阴谋的状态,思绪从和神仙姐姐的凄冷重逢转瞬回到了同空幻的斗智斗法,眼中绽出洞悉一切的凌锐芒光。 “而且我是临时改变主意,改变全线收网的策略,让你只抄五个地方的,偏是这五处的‘大鱼’没有抓到一条。所有很明显的,我们手里有哪些情报资料,对方根本了若指掌,不是司马池的衙门出了问题,还能是什么?” 韩琦倒抽一口凉气,完全没有预料到竟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果然江宁是空幻的老巢,在这里对方的势力不可小觑啊! 他咬牙抢抑住心内的震憾,沉声道:“大人,我们要怎办?现在唯一不可能有内鬼,唯一绝对处在我们控制之下的地方,只有一个了:大牢。可是对方已经知道我们是凭借卷宗记录的资料而去抓人的,和李元昊全无干系,挑唆不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李元昊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乖乖配合” “不,我们能控制的地方”四哥忽然一笑。 “或许还有一处。” “还有一处?是哪儿”韩琦急问道。 “玄武湖,瀛洲花海!” xxxxxxxxxxxxxx 光天化日之下,江宁州府衙门,由奉旨钦差、执尚方宝剑掌先斩后奏之权的天丁大人率领,到四面环水的小岛上抓一个女人。 这实在是件非常丢脸的事情,要是传将出去,不要说天丁大人颜面尽失,世面上立刻流传出诸如“天丁大人见色起心,强辱孤苦弱女”“色钦差强霸花海,光天化日逞yin行”之类妩媚传言,连猥琐的皇帝姐夫事后都要把他笑话死。 四哥能做这种伸脸出去让人打的蠢事么?不能啊!所以怎么把紫妍掳回来,好好整治——咳咳,是把紫妍带回来,好好审问,成了眼下的一个难题。 怎么搞呢?把一个会武,而且武好到可以把昏迷的她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台城苑**来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小岛上**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回台城苑——嘛,衙门有内鬼,关那儿四哥怎么放心呢。想把紫妍“带”回来,实在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不,不要说带,连“抓”恐怕都很难。他身边本来不缺高手,但是龙五被派办事去了,如今不在江宁;对他绝对言听计从的好娘子又被掳失踪;火帅姐姐嘛那天就表示完全不相信南宫大家的挚友紫妍姑娘会是空幻的同伙,想说服火帅姐姐帮他抓人,绝对比登天还难;光凭韩琦和飞羽的两个人,想在人家的地盘里抓人,恐怕 机会仅仅只有一次,一次没有成以后再不可能有机会逮住这个狡猾的女人,没有万无一失的准备,他不敢贸然出手,惟恐再错过现在仅余的这条线索。 拖着熬了整整一宿的疲乏身子,他回到了台城苑,打算好好睡一觉,起来了再另想办法。呀拉个呸的,不就一女人么,这世上还有四哥搞不定的女人! 他刚进院子,还就真真撞上了一个搞不定的。 四哥陪小公主疯了一天,然后又熬了整个通宵,熬得有些儿精神萎靡,头晕眼花,走进院子的时候也怎么看路,雄沉的虎步却不减威势,惊得在院中悠闲往来的鸽子纷纷展翅飞起,扰碎了清晨的宁静。 做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他现在只想上床,不是上床睡姑娘,是睡觉! 这几日来他为了包顺心的事日夜奔走,到头来却是悲惨的竹篮打水一场空,毁了一个苦读学子的家,还被空幻算计差些儿丢了命,连带原本计划好的逼降李元昊也亏一篑,还有和神仙姐姐重逢却“被”恩断义绝的打击唉,如果不是神仙姐姐安然无恙多少给了他一点欣慰,恐怕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而不辞辛劳的四哥,连回台城苑都撑不到就已经倒在路边了。 反正四哥精神状态严重不好,昏昏沉沉地往里走,到了内院一把拉开门,里边乍地香风盈面,里边一个正要推门而出的娇软身子扑了个空,一头栽到他怀里。 哇——这才真的叫温香软玉、腻酯酥滑!随着娇媚的一声轻唤,满满的两团粉肉挤在胸前,柔腻的触感仿佛是灌满乳酪的滑弹蜜瓜,迷糊的四哥一下子来了精神,一把搂住人家小腰抱紧了先,再定神一看,呀,抱的可不就是花妖女! 四哥这不来了精神么,来了精神马上放手,娘娘的,他吃花妖女亏还少了,在蹁跹阁、在花魁大赛,那是一次又一次啊,虽然也是有仇肉偿全讨回来了,不过眼下这当儿谁还有空吃了亏再去讨,外边的事情都弄不完呢! 刚被女人算计过的四哥不会再傻乎乎的找亏吃了,一把推开花妖女,心虚地瞥了瞥周围,大概是还很早,姑娘们丫头们都还没起床,院子里除了几个知趣的抬头看天的站岗禁军,啥人也没有,这才吁了口气。 花想容娇媚的横他一眼,捂着撞酸的鼻尖娇嗔道:“大人~~~你这是怎么啦,走路怎这般急,卑职要是破了相,非赖上大人一辈子不可~~~” “我回来睡觉。”四哥真的没心情和她废话,沉着脸要走。 花想容仿佛吃定了他,故意挺着卓挺的**挡在前头,咯咯笑着问:“睡觉?大人昨晚去哪了,莫非又是到花街柳巷” “我在衙门做事。” “衙门?不会吧,大人脚上有泥,一定还去了什么烟花柳巷。”花想容杏眼斜乜,狐疑的样儿明媚可人。 “烟花柳巷?”本来就很不爽的四哥一听之下更要气炸了“你是骂我脑子有病还是吃饱了撑得?跑到江宁来放着秦淮河不游,去逛花街柳巷”他眼睛冒火了要,这是侮辱他的人格,侮辱他的眼界啊,呀呀个呸的,老子这几天注定要吃女人亏,要被女人气死么! “可大人要是去花船过夜,脚上沾不着恁多泥的啊,咯咯咯咯——”花想容明见他脸色不豫,还要揪着话题不放,调笑戏谑,笑起来的时候身子微低,红滟滟的裙裳襟口露出雪腻酥白的滚圆奶脯,面团捏挤似的诱人乳沟里透着幽甜的玫瑰芬芳,仿佛浓浓的浸花奶蜜,在四哥鼻端萦绕。 卧了个操,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四哥小腹下头,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忽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花想容娇艳欲滴的脸,邪邪的笑容冒了出来。 “哟大人这是怎么啦,是念起奴家的好了,想奴家伺候大人么?”花想容抿唇一笑,举手回眸撩人依旧,水汪汪的杏眼里地却依稀多了几分惶若少女的羞怯。 “还是”柔腻的软语莺音急转直下,迸出某种刺人的锋芒。 “还是被假冒苏沫雪的那个那个小妮子摆了一刀,心里不忿,偏却又没地儿出气,想把火泄在奴家身上?” 第三百八十五章满园春情 “还是被假冒苏沫雪的那个那个小妮子摆了一刀,心里不忿,偏却又没地儿出气,想把火泄在奴家身上?” 花想容这句话一出,四哥身上烧起来yu火霎时熄了。 “你说什么?”他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瞧着花想容。 “你怎么知道,我被假冒苏沫雪的那个咳,你怎会知道?”脸皮从来都比城墙还要厚的四哥破天荒地老脸一红。 “我怎么知道的?咯咯咯咯——”花想容的媚笑益发妖娆,火辣辣的身子挨得离他更近了“小公主昨晚一回来呀,就嘟囔着到处抱怨你是个饿中色鬼,见到漂亮姑娘就不肯放过,恨不得全收下来做自己的私房,坏主意都打到琴伊姐的挚友上头了,还硬要诬赖人家是女反贼。现在不光是奴家,整个台城苑连在厨房烧水送饭的大娘,和倒夜香的帮工,都知道天丁大人您啊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龌龊咯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不信你抓个站岗的禁军问问,看他们知不知道。” 丢人呐,真丢人呐,烧水送饭的大娘和倒夜香的帮工都知道了,还不一下子传遍全城?四哥越来越狠骗她的那个坏女人,还有差点要被脑筋大条的小公主气死,我说这鸡毛蒜皮大的小事能劳您公主殿下惦记一晚上,怕咱丢脸不够,还要到处去传!卧了个操,总算知道猥琐的皇帝姐夫为什么要把小公主推给我带了,这样死心眼不讲理的刁蛮妹子,哪个哥受得了哇! 他很火大,但是依然保持理。智,沉声道:“我不是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被摆——呸,昨天的事,我是问,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假冒苏沫雪的那个小妮子。” “大人觉得呢?”花想容揉了揉翘挺的鼻尖,反问过来。 “猜得?” 花想容摇摇头,水汪汪地杏眸睇。了他眼,粉面居然浮现一抹娇羞:“奴家相信大人大人不是那种人。” “不是哪种人?”四哥的心情有点。舒畅了,为啥呀?终于找到理解他的人了呗“不是见色起心,看见人姑娘生的美,就乱加名目要把人家绑回来的人?” “不,奴家是想,大人就算看上了紫妍姑娘,要把她弄。回来,也不会用这么笨的法——子——呀。”花想容咬着橘红的菱唇,似是忍着笑。 (靠,原来是这样“理解”的,那我不还是色鬼!技术好点。的色鬼!) “还有啊,”花想容媚目一瞪他,也不知是恼还是狠。又或者有点呷醋“天丁大人见惯美女,眼界之高,连奴家献殷勤都不乐意搭理,不是配和南宫大家论交的美人儿,哪引得了大人动心,对吧?” 某人的喘息急。促起来,因为终于找到了知音:“那你是相信,那个女人就是骗我的‘苏沫雪’,就是空幻的同伙了!” 花想容郑重的点点头。 被所有人怀疑而致心情极度不爽的四哥,被一股清泉润泽了心田,尽管还是背着色坯的帽子,但是,嗯,眼界高被承认,也是一种幸福啊。 “你真的相信,那个女人就是骗我的‘苏沫雪’,是空幻的同伙了?” 保险起见,他又问了一遍。 “多余!”花想容嗔怪似的又瞟了他一眼,笑中带着一抹娇恼“奴家都说信你了,怎么还要问,奴家的话儿就这么遭你不待见么?”眼睛扑闪了两下,竟然还蒙上了一层薄薄水雾,娇媚的笑颜转瞬变成了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样子。 这妖女,变起脸来还真是快啊。 四哥感慨着,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对呀,咱虽然一时没有办法对付这个紫妍,可若是问问鬼灵精的花妖女或许她能有办法呢。 对付女人,终于还是女人更拿手啊! “好容容。”他腆着脸喊了一声。 “干嘛?”花想容撅着嘴儿,有点不情愿地嗯了声。 “问你个事行呗。” “不行。” “啊?怎么不行。” “你都不信奴家” “我信,我信,我什么都信。”国家兴亡当前,四哥也只有牺牲色相了,一把挽着花想容柔若无骨的玉手,执起来捧在胸前,就差没低头吻上去:“好容容,这么多人里现在只有你肯信我了,你能不能帮我出个注意,想点什么办法把紫妍掳不是,把紫妍带回来,最好做的隐秘一点,神不知鬼不觉别叫琴伊姐知道。” “你要抓她?” “对,抓,叫这女人三番四次的害我,我不会放过她的!” “要奴家给你出主意。” “嗯啊,容容你最聪明了,容容的办法一定是好办法,容容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什么都听容容的。”谁说四哥只会“被”拍马屁的,这拍起女人来也头头是道嘛,几句话就弄得花想容媚眼如欲滴水,螓首微颔算是答应了他。 (好,很好,有花妖女给我出主意,紫妍,你完了!) 天丁大人激动的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办法呢”花想容嫣然一笑,妙目流转“奴家当然是有的。” “快说快说。” “不过,大人真的什么都肯听我的吗?” “都听你的。”为了逮人,四哥已经不择手段了。 “那大人先叫他们走啊。”花想容瞟了眼远处值守的禁军。 “这么远,听不见的,你放心说好了。” 花想容瑶鼻“哼”的一声,恼怒的一脚踩脚儿,转身走了。 “喂喂喂!”四哥连忙追上去,从后面抓住她手,花想容一把甩开,继续步若莲花、摇曳生姿地往往南宫琴伊的住处去。 “你不是什么都听我的嘛,出尔反尔,奴家找南宫大家评理去。” 我的天,这不是要四哥老命么! “容容,好容容。”他赶忙拦住,和声细语的同她商量“要不我们到房里谈吧,你家还是我家?错了,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不,人家就要在外边说。”花想容执拗地偏过脸去,作势又要走。 “里头说不是更保密?” 花想容一语不发,径直迈开莲足。 四哥没办法了,咳嗽两声:“哎,那边那个谁,你带人去花园巡查一下,还有你,和旁边的,去厨房看看早膳准备好,快!”好容易赶走人,花想容已经快走到南宫琴伊院子前边了,他赶紧追过去想拉住,冷不丁地花想容忽然转过身,四哥一下子没刹住,差些儿又和她撞在一起。 差些儿? 是啊,没撞上,花想容一双粉酥玉手抵住了他壮健的胸膛。 “大人好猴急啊,一个紫妍值得大人您这般劳心么?”花想容抬高螓首,菱唇含笑的望着他的俊脸,掌心在他的胸膛轻轻地摩挲。 即使没有这个充满诱惑的动作,光听她的柔声腻语,四哥也明白这妖女打得什么坏主意,哼哼,想勾引老子?来啊,谁怕谁! 他先闭口,来个不加理睬,以退为进看看花妖女耍什么花招。 花想容果然藏了心机,咯咯一笑,腻声问道:“大人,您老实回答奴家一个问题,那个骗了大人的叫紫妍的姑娘,大人是否对她动了心思?若是奴家帮大人把她‘带’了回来,大人打算怎么处置呢?” 四哥从来是个老实人,从不掩饰心里的真正想法,哼道:“动了又怎样?世间哪有不吃腥的猫儿,男人嘛,好色一点很正常,尤其遇着漂亮的女人,便如容容你这般绝艳尤物,哪个男人会抵挡得住?” “咯咯咯,大人可真是个风流种子呢——”花想容媚眼频抛,改用只手环抱他雄腰,把个玲珑有致的娇躯,全靠贴住四哥身上。 尤物啊,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尤物,享受着她丰满柔肌的温腻和胸前蜜瓜**充盈弹性的紧致触感,四哥忍不住再次暗叹。他知道,花妖女这是公然在勾引他,出于什么不良动机嘛没时间考虑,总之今天不“牺牲”一点男人的精华、喂饱了这只骚狐狸,是别想问出来拿下紫妍的办法了。 牺牲就牺牲吧,想想为了大宋朝、为了老百姓,多少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义无反顾,命都赔上去了,咱不过是下边辛苦点,干了! 四哥说干就干,一把将花想容妖娆丰腴的身子拥入怀里,食指把她下颚微微托起,果然是皓齿明眸,脸嫩如粉,一对美目,早已浸润含春,目窕心与。 一时之间,浩气凛然如四哥也被她的妖娆佚貌所迷,自邹熙芸失踪以来他已有许久未享**之欢,而今妖娆绝色当前、对方又是主动献身任君施为,血气方刚的身子哪还按捺的住,当下低头吻住花想容娇艳欲滴的嘴唇,立时一阵馥郁甜香传入口鼻当中,刺激得他欲焰狂涌,光天化日之下竟已变成了一头发*的恶狼! 花想容闭上美目,热情如火的凑首相迎,庞昱把舌头轻轻一顶,她双唇便即绽开,主动献上丁香小舌,火辣湿黏和他缠绕起来。 身为色狼中的精英,**贼里的状元,四哥和其他色狼、**贼最大区别就是,纵然春意涌动、欲焰狂烧,理智仍然不回失去,一边和花想容搭肩环腰,**激吻,一边拥着她滚烫起来的身子往旁边移去。 花想容自是察觉,不过没有反抗,弯翘浓睫下隐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得意。 两人的舌吻愈发火辣,庞昱左手托着她娇俏的下颚,一面品尝她鲜菱儿似的湿热香唇,吻得情致缠绵,片刻也不舍得松闲,一边把右手滑向她胸前,隔着薄薄的绫罗衣衫,按上她一边丰腴挺秀的巨硕绵乳,触手之处,果真丰满挺弹,感觉奇佳,五指轻微一紧,顿时陷进大把美肉,抓得乳瓜恣意变形,指尖犹不能相接,掌中妙物既软到了极处,又滑溜溜的捏不紧、握不实,彷佛乳浆被揉成了湿软饱水、一谄便又化掉的**酥酪衣布就是挤水的乳袋,香汗浸透软绸轻纱,被揉得滋滋作响。 花想容给他隔绮**,揉的星眸半闭、雪靥酩红,好容易等到湿吻稍歇,缓得一缓,张着樱桃小嘴死死吐气,似欲断息,差些儿丢一回的她不甘示弱,小手迳往庞昱胯间摸去,一根如棒槌般的巨*,给她一手握个正着。 我靠,谁怕谁啊!她在下边**,故意掐挤着手中的坚硬火热,从头到尾,巨细靡遗,箍得四哥异常快美,彷佛内里沟沟渠渠清晰可辨,忘情喘气的甜腻嗓音更是诱人以死,四哥呢,指尖下滑,一把将她衣带松开,顺手扯散了竖起的前襟,里边单薄的纱襟锦兜怎还束得住胸前伟岸,一对水滋滋的雪白玉兔不等他下手已然弹将出来,肉肌晶莹白腻,如脂似玉,两点娇红的凸起直如春风中摇枝吐寒的花蕾,乳质辉晕,流光莹然,雪肤泛起一片片桃花般的yin靡绋红! 花想容在他的**下身如柳摇,肢似播糠,一对迷离美目,半睁半闭,阵阵快感直通四肢百骸,忽然高耸挺拔的玉峰儿上劲力一空,庞昱的手竟然移到了腰间,再不去接触那腻滑弹手的雪绵乳瓜,只是把五指在她腰肢轻抚,惹得花想容纤腰不住摇摆,痒极难搔,那处却更是空虚难耐,心儿跟着急起来,拼着逼人的羞意哀求道:“好人,你快来,不要再慢吞吞逗弄人家了。” 庞昱存心借此机会,好好整治一下这个敢跟他坐地起价的妖女,任凭花想容日和哀求,就是不再碰她饱挺丰腴的两团腻酯,连腰际爱抚的动作都故意放缓下来,慢斯条理的轻按刮擦,全无半点急遽。 花想容正到了要丢不丢的紧要关头,怎受的了他如此**,悠颤吐息,满颊晕红,手指已忍不住从他**抽回,轻捻着自己胸口胀红膨大的勃挺xx(偶耶,和谐万岁),万般艰难地喘气道:“大人,快呀,奴家要要大人”苦闷地乱摇蚝首,发出窒息般的“呜呜”**。 “你好好喊一声‘亲亲好四哥哥’,再告诉我怎么把紫妍抓到手,我就给你啊。”浑厚的嗓音轻振着她微带透明的薄薄耳廓,热气一烘,花想容只觉得浑身**,顶在他膝尖的敏感的花底竟隐隐漏出浆来,又湿又凉,倍极yin艳。 “亲亲亲亲好四哥哥奴家、奴家要啊啊啊啊唔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真的喊了,昂颈翘臀,抖得像是一尾离水活虾,竟似抵不住身子里澎湃的春潮,在庞昱的大手重新袭上棉乳前就小丢了一回。泄身后汗出如浆,背上薄纱浸透,裸肌线条清晰浮现,隐隐透出象牙般润泽。 四哥仍不满足,就势把她绵软的身子往墙上一压,铁铸般的结实身躯抵了上去,染着豆蔻的玉趾刚一点地,另一条腿却被他扛上了肩,低头用初生的微须刮擦着她火红滚烫的粉颊,色色yin笑道:“还没完呢,告诉我怎么抓紫妍,说了我再喂饱你。”大手深入兜里,狠狠一把抓得满掌雪肉。 花想容仰着鹅颈般的腻雪粉项“啊”地迸出一口磁酥酥的**,喘息着道:“抓紫妍的办法其实就、就是” “就是什么?”四哥俯前急问,不经意地和她双眸一对。 “嗡!”天旋地转,意识仿佛飞离九霄,一股脑儿被从脑中抽离。 玄女蚀魂**! 花妖女的主动献身果然不是那么好“享用”的! 最多半刻钟夫,四哥的神智就要彻底被她所慑,就算不从此沦为被她任意操纵的扯线木偶,但自此对花妖女的任何要求也必是言听计从! ——授意赶走站岗执哨的禁军,就是为了她可以从容施展此术!而在光天化日之下,四哥要偷香、还有提防随时被南宫琴伊等人撞见,不会去提防她! 种种精心设计之下,四哥一时不慎失策,中了她用身体施展的诡计。 四目相对,他眼中的神光渐渐涣散,先是勃发的**一点点消褪,接着连原本的神智也开始涣散、抽离,失神的眼中倒映出花想容得意媚笑的妖娆俪影。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他的人、他的心智一点点的接近崩溃边缘。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口“砰!”一声惊天巨响,院子大门被硬生生从外边撞了开来,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踉跄着跌撞进来“扑通”摔倒在两人脚边。 巨响加上这一摔,心智濒临丧失边缘的四哥猛地回神过来,记忆尚自停留在**的花想容**丢身,就要问出捉拿紫妍方法的那一刹,看见伏滚地上的那人,真个气不打一处来,抬脚一击飞踹过去,怒吼道:“爆菊,你丫吃饱了撑的,撞门进来作甚,想老子打折你腿” “不是啊大人!”庞爆菊真的是吃撑了,竟然敢打断他“是、是是是是那个昨天那个女人叫的紫妍的女人她、她来了,就在外头,他说花海的家被人毁了,在江宁举目无亲,要来投奔投奔南宫大家!” “什么!?”不止四哥,连花想容都一齐惊呼出来。 第三百八十六章紫妍登门干他娘的 “姐姐,妍儿现在无家可归了,求姐姐收留妍儿!” 客厅之上,紫妍盈盈跪倒,俏目含泪,楚楚可怜地轻泣着。 即使是俏目含泪,不胜悲怆,席上望去此时的紫妍仍是不减其绝代风华,肌如凝脂,玉峰挺秀,腰纤臀丰,芳卿可人,衬托着她梨花带雨的秀丽脸庞,真个是貌若天姬临世,更赛出水芙蕖(荷花)。 在李白西施的诗句中,曾有这样一句:“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而这两段绝句,用在她身上,可谓最贴切不过。 “妹妹莫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且慢慢对姐姐说来。”南宫琴伊离位搀住她微微颤抖的娇躯,浸润着关切的嗓音柔如三月里的和风柳絮。 “紫妍紫妍的花海还有紫妍。的小屋,昨夜昨夜被人毁了”紫妍仰着可令天下男人肝肠寸断的俏脸,一边呜咽一边以罗袖揩泪。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庞昱。 “喂,你们瞪着我做什么?昨晚我一。直在衙门,韩琦可以做” “做证么,那你脚上是什么?”眼尖的小香君也发现了。 是泥巴,来不及弄掉它的四哥。恨不得拿头撞墙:“昨晚全城清缴,缉拿空幻反贼,我身先士卒冲在第一线,脚下沾些泥怎么啦?” “没人问你去了哪,做了什么,你急着解释根本就是。欲盖弥彰!”小丫头今天是约莫吃了炸药,赵菆儛还没发蛮呢她倒先和四哥犟上了,果然因为紫妍是她家小姐的挚友,南宫琴伊的丫头们就跟着一起恨上了无辜的四哥么! “对,一定是这坏人干的!”小公主“腾”地跳起来,龇着虎。牙恶狠狠地冲他吼“你好不要脸,为了把紫妍姑娘弄到府里竟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顺手抄起案几上的杯子就朝四哥脑袋砸过去。 “啪!”拿到后世去一只少说能卖百十万的柴窑杯。子就这么被当作飞行武器砸的稀烂,不过四哥的敏捷身法一动连碎瓷片都没挨着,小公主一看更恼“啊啊啊啊啊”的发出幼虎激怒的咆哮,反手准备抓椅子砸了。 “不、不是的,不是。天丁大人”大厅响起紫妍微弱的声音。 “啊!?”众人一怔望向她。 时值晌午,天边朝霞似锦,从打开的门窗映射进来,把庭中映得一遍徘红,紫妍弱不胜衣的娇乏身子倚着南宫琴伊,喘气吁吁,柳眉微颦,衬着朝阳的光晕,惨白的颊边终于微有了血色。之前差些儿被花想容施展“玄女蚀魂**”摄夺心智的四哥虽然被庞爆菊闯入惊醒,侥幸逃得一难,精神仍是微有恍惚,这时迎着满厅霞光望去,鼻中闻到一股兰麝甜香,眼前乍然一花,竟像是看见两名身披羽衣的绝美仙女相互扶持着,朝她款款而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羽衣顺着她们姣好的腰身曲线滑落,露出肤光粉致、莹白如玉的**娇躯 “啊!”颈下猛地一痛,也不知是被细针还是什么的刺了一下,眼前幻想霎时全消,南宫琴伊早已抚着紫妍到旁边席上坐下,身前却哪有什么**的仙女。 他脑中冒出一大堆问号,不经意地瞥了眼花想容,见她染成红酥酥的玉指拧着一点银光放进袖中,见他愕然看过来,回眸狠狠一瞪。 “紫妍姐姐,刚才你说什么?拆了你屋子不是这个大坏蛋?”小公主果然是和南宫琴伊最贴心,南宫大家的挚友,她以公主之尊竟也开口喊“姐姐” “不是不是天丁大人不是大人做的。”紫妍虚弱抬眸,浓睫轻颤,宛若两只初生的幼蝶“是以前紫妍的一个一个好姐姐和天丁大人没有干系的姐姐因为一些误会,总是上门来刁难紫妍没想到这次紫妍不怪她,紫妍的小楼,毁了就毁了,可是那些花花是无辜的呀,姐姐姐姐一把火全烧了好可怜。”她俏目含泪,几乎当堂饮泣。 “就是就是,我都说了嘛,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我没有这么无耻!我不会做这么缺德啊!”四哥急忙给自己辩解,冷不丁的后颈又被扎了一下,可是旁边明明没人呐,隔了一张几案才是花妖女! 他抽了抽鼻子,委屈的要陪紫妍一起掉泪,妈的,不会武就要这么被欺负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在后头扎我 是谁?谁干的?花妖女么,还是那个一看就知道在装哭的紫妍! “啊啊啊啊啊啊,好恶毒的女人!”小公主暴跳如雷,抄起本来要扔四哥的椅子往地上狠狠一摔,摔得四分五裂。 “紫妍姐姐,你说,你哪个坏女人烧了你的花,拆了你的屋子,本宫替你做主,一定抓起来剥皮抽筋,给姐姐报仇!”她倒是和人家熟谂的快,就差没现在就要紫妍带她去认人。紫妍好生“感动”举袖拭着哭红的眼睛,哽咽道:“多谢多谢公主,紫妍不、不想找姐姐寻仇可是小楼毁了,紫妍无家可归” “不碍的,紫妍姐姐便在台城苑住下吧。”小公主答应飞快。 “什么!”这次轮到四哥跳起来了,有没搞错,紫妍留下来住台城苑,那还怎么动手拿人?怎么抓了她审问?我靠,这招玩得狠啊,知道我要抓她,自个儿送上门,好啊,自己烧了自己屋子、自己毁了花海,找个没地儿住得理由赖在台城苑里不走,这下老子手里就是有千军万马也奈何不了啦 瞬间想通了全盘关节的四哥气得眼冒金星,浑未注意到一旁冷眼观望的花想容,雪肤腻白的俏脸同样泛着一丝狠笑。 “怎么,你不肯收留紫妍姐姐?”小公主横眼瞪过来。 “怎怎么会不肯呢。”四哥心念电转,大喇喇的一拍胸膛“紫妍姑娘咬住,我欢迎之至,只是” “只是什么?你又想狡赖硬说紫妍姐姐是反贼?”小公主大眼睛瞪着滚圆滚圆,两颗小虎牙闪着寒光“哼,‘你们都不信我是吧,不信就不信今晚我找到找到线索、拿出铁证,叫你们一个个哑口无言’,昨儿你是这么嚷得吧,嚷得可带劲啦,现在过了一宿,证据呢证据呢证据呢证据呢证据呢” “不不不,我不是这么想的,对于昨天的行为,我认错、我羞愧。”某人连忙摆手,为了不让紫妍留下,只能厚着脸皮自己往自己脸上摸黑“我不让紫妍留咳,情况是这样的,这次我奉命赈抚江南,对手不光有在江宁根深蒂固、杀手众多的空幻,还有契丹、党项甚至根本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要取我性命的人,台城苑看起来有禁军住房,绝对安全,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不就被冒充苏沫雪的女人弄晕了,轻而易举地带了出去。” “你还有脸说,色鬼、yin坯!”小公主冲他吐舌头,鄙夷写满小脸。 四哥忍了,继续道:“我一个大男人,八尺雄躯、两膀有力,都是说绑就被绑了,紫妍姑娘一介女子,柔弱纤纤,住进来不是更危险。唉,若是被空幻误以为紫妍姑娘和我有什么关系,使出什么阴毒法子绑了去,那我岂不是” 他本来要说“后悔终生”的,小公主却抢在了前头胸脯一挺,傲然道:“紫妍姐姐无家可归,难道还要她孤零零一个人在外头,紫妍姐姐莫怕,有本宫在,管教空幻那群反贼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谢、谢公主大嗯。”紫妍感动的“潸然泪下”旋又抽泣凝噎“可是天丁大人如果不愿意,紫妍紫妍只有出去找间客栈暂住了,只希望希望姐姐她找上门来时不要殃及无辜,紫妍自觉有愧姐姐,就是被杀了也无话可说,但客栈里的其他人他们是无辜的,紫妍不想他们也被被姐姐伤了” “紫妍姑娘说的这位‘姐姐’倒底是何方人物?或许排风出面,能为姑娘把她挡下来。”火帅姐姐插话了,嗯,看来是站在四哥这边的。 四哥那叫一个感动啊,熙芸现在不见了,就剩下火帅姐姐他最好,感激的朝火帅姐姐望过去,英姿飒爽的火帅姐姐在人前竟也不乏少女的娇羞的一面,别过头去,绞着一双润质玉手,不敢接触他火辣辣的眼神。 “有劳这位姐姐费心了,紫妍的那位唉,总之是紫妍对不住她,紫妍就是被姐姐杀人,也也一无怨言。”紫妍抽泣着,说得不甚明了。这人嘛,谁没有点**的,何况是妙龄年华的的少女,她不详细说大家也不好多问了。 少女的**挡回了杨排风的热心,在小公主的一力“自告奋勇”下,紫妍留在台城苑暂住似乎已成定局,四哥虽然知道这是她在演戏,装可怜博取众女同情,无奈小公主、南宫琴伊还有丫头们都被她娇柔楚楚的模样儿给骗了,她越是装作理解天丁大人不留她的理由、准备要走,天生仁心的南宫琴伊和最最喜欢见义勇为、摆“锄强扶弱、救少女、惩奸邪、除恶人”的真女侠派头的小公主还有这帮主人小姐怎样就跟着怎样的丫头片子们,就越执意要留她下来! 你丫的要走,走就是了,废什么话呀还,自己的命可以豁出去,老百姓们不能连累,这是典型的以退为进,这是我专用的咳!不行,总之一定不能让她留下来住,住了她成天赖在琴伊姐、赖在小公主身边,还怎么抓,怎么逼问口供! “咯咯咯咯咯咯——”花想容笑了出来,笑的花枝乱颤,犹如摇散一树海棠,众人都愕然看她时,这才抛了个媚眼儿飞向四哥,掩唇笑道“紫妍妹妹,你想在台城苑住下呢,姐姐们自然没意见,多了个可以一起叙话夜谈聊聊天的伴儿姐姐们还有公主都乐意啊。可是呢,这里有个坏人喜欢打漂亮姑娘的主意,若是妹妹住进来,不定哪日他就溜到妹妹房间把妹妹咯咯咯咯,把妹妹吃了,妹妹可想好了?留在这里,如花似玉的身子 “他敢!”小公主拧着小拳头吼道,不是南宫琴伊拉着几乎已经扑过去对四哥连抓带咬了,可怜四哥明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呀! 花妖女,又是你害我! 他气得要喷血了快,恶狠狠地盯着花想容卓挺的誓今天被咬了改“日”的时候一定要咬回来,那边的紫妍竟也瞥了花想容一眼,泪光盈盈的俏目掠过一闪即逝的怨毒,旋又举袖拭着泪道:“谢谢公主,谢谢花姐姐,两位的大恩大德,紫妍的这辈子也忘不了。” “不敢不敢——”花想容笑脸如花,漂亮的眉尖儿一挑“不过妹妹寝居要是被坏人闯进去了作恶,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喔,咯咯咯咯!” 花妖女的临场倒戈,叫孤立无援的四哥再阻止不了紫妍的留下,然后姑娘们完全把他撇开到一边,由小公主发号施令、南宫琴伊全面统筹的给紫妍姑娘安排好了住处,甚至南宫琴伊还派了湘兰和圆圆照顾她的起居饮食。 无力啊,这就是无力呀,明明知道紫妍是个坏女人、是空幻的同党,却阻止不了她在台城苑住下来。这下次好了,她就宿在南宫琴伊和小公主住处旁不远的厢房里,隔一条走道、几步路就是,早晨起床见个安,一日三餐同桌吃,夜了临睡还要叙叙女儿家的私话,腻在一块儿,四哥能有什么办法对她盘问、威逼、或者用狠一点的施暴手段弄出口供?不可能了啊,想都别去想 xxxxxxxxxxxxx 临近午膳的时候,四哥黑着脸从大厅走了出来,姑娘们吃饭去啦,还热情的招呼他一起,可是他吃得下么?吃得下么上了桌也是被紫妍气,再还吃的珍馐美味也还不如街口啃大饼子。 对,啃饼子去,到知府衙门,大牢里找李元昊啃饼子去。 她心念电转,脑中又生一计。 有计了,精神顿时来了,觉也不用睡了,转身就走了。 她离开不到片刻,大厅里边花想容“溜”了出来,仿佛有私密话儿要找她倾诉似的,水汪汪恍如秋翱的澄亮美眸四面环看了一圈却没见着庞昱的人影,雪艳艳的两边香腮气恼地鼓了起来,狠狠一踩蛮足,返身又回去大厅。 这一顿午膳,成了两大隐藏着惊天身份的绝世美女继昨天的差些儿动手打起来之后在饭桌上的又一次暗战,不过可惜四哥也跑去和人“战”去了——心战,平白错过了当一回看客,看两朵娇花互拧的好机会。 xxxxxxxxxxxxxxx 依然是在大牢,依然是在吃饭的时间,依然对着李元昊。 天丁大人大口大口的吃着手里的大饼子。 不同的是,昨天,对面的李元昊手里什么也没有,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吃。 而这次,李元昊面前的盘子装的尽是生鲜美食,有西夏风味烧烤的牛羊肉,也有江南大厨精心烹制的鸡鸭鱼,总之全是好东西,虽然不比得宴会上的珍馐美味,但是相较于四哥手里的大饼子,绝对好上一千倍啊一千倍! “庞四,你今儿好吃好喝的招待本世子,又打得什么主意?”李元昊咆哮着,把咬了一口的肥鸡狠狠地摔在他脚边。 “哎呀,怎么是歪主意呢,我这纯粹是一片好心,不把世子喂饱了,养胖了,别人谁信世子在衙门受了本钦差的礼待。”天丁大人笑的和颜悦色,看在李元昊眼里却是浑身发冷“世子这几日吃苦啦,兄弟我真的好生过意不去,这样吧,世子且在牢里多住两日,让我好吃好喝供着您,好好进一回地主之谊,等昨儿抓来的几个人老老实实都招了,世子您也吃饱喝足了,兄弟一准马上请世子出来。” “你!你昨夜究竟抓了多少人?”李元昊吼问道。 “世子想知道?” “有种的你就说。” “说就说,昨儿给世子看得名单上几个,头几个,抓了,其他的,嫌麻烦,杀了。”他嘿嘿一笑,眼皮儿都不眨的。 李元昊以为自己够嗜血、手段够毒辣了,听他说着这么轻描淡写,比自己还要淡漠,心中哪还不暗自一跳,跳完了抬头看,四哥竟然已经走了,远远地站在门口,朝他挥挥手,丢下句话。 “世子,我回啦,等迎你出狱的时候,我在云伊楼大摆宴席,要什么姑娘陪夜世子随便点,就是秦淮八艳我也给世子弄来,哈哈哈哈哈——” 出了大牢,韩琦躬身等在外边。 “大人?过几天咱真的要放了李元昊啊?空幻都知道了我们是按卷宗抄的地儿,怎还会去杀” “笨呐!”天丁大人回头一个暴栗“空幻不派人杀李元昊,我们就不会找个高手冒充,去吓吓他!不用等放啦,明儿,就在大牢里娘的!” 第三百八十七章深夜香闺花妖女 唉,走出大堂,疲累了一天的四哥仰天长叹。 他是皇上钦封的三品天丁、御命钦差,还隐藏着太师之子、当朝国舅、安乐侯的显赫身份,可以说不光是大宋朝的最最牛叉的加是靠自己真本事青云直上,飞黄腾达的官场第一新星。 可是现在,这一刻,从大堂上走下来的他,感觉,自己堕落了,成了地主,成了万恶的资本家! 难道不是么?地主剥削佃农,资本家欺压工人,不把他们身上的最后一点价值压榨殆尽,决不肯放手罢休。而他呢,衙门在昨天的行动中不是抓了几条小鱼么,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他就在衙门里像地主、资本家对带佃农、工人一样的审问这些人,不把他们身上知道的关于空幻的消息一并榨干,决不罢休! 你还真别说,空幻的这些徒众,骨头还真是硬,几个虾兵蟹将小萝卜头而已,竟然扛了韩琦一个上午,什么都没问出来。 没办法了,敲完了恐吓李元。昊的边鼓,四哥只有亲自出马,叫韩琦看一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审问遗书。 你们不招是吧,不招好啊,惹到四。哥发了火,大喝一声“掩门!”挂着公正廉明牌匾的大堂里头霎时变成了人间地狱。 “我是谁都认识吧?哼哼,告诉你。们,对待国家的敌人、百姓的敌人,本钦差可没有以前你们见到的那么和蔼可亲。老子断案,从来就只有一个原则——坦白从严,抗拒,更严!你们不招是吧,好啊,你们的全家,九族,抓起来通通杀头!不要怪我狠心,这是国法,大宋律写的明明白白,作反,诸罪之首,十恶不赦,夷九族!哪个想全家被杀头的,继续不要说。” 这番话扔出来,已经就有人扛不住撂了,撂了好啊。撂了四哥就可以顺势用他一贯对付犯人的手段。 “某a,和你一个点某b已经招了,我保他全家没事;你们。点有三哥被抓的是不是?第二个招,只办你一个充军发配,家人没事哦,第三个招嘛,嘿嘿,前面俩已经招了,再招也没用了是家杀头,以儆效尤。” “某b,和你一个点某c已经招了,我保他全家没事;你。们点有三哥被抓的是不是?第二个招,只办你一个充军发配,家人没事哦,第三个招嘛,嘿嘿,前面俩已经招了,再招也没用了是家杀头,以儆效尤。” “某c,和你一个点。某a已经招了,我保他全家没事;你们点有三哥被抓的是不是?第二个招,只办你一个充军发配,家人没事哦,第三个招嘛,嘿嘿,前面俩已经招了,再招也没用了是家杀头,以儆效尤。” “啊,你们不相信我说得呀,某a(某b)(某c)可告诉了我xxxxxxxxx “大人,你好诈呀。”审问完毕,录好了所有口供,韩琦有感而发。 “明明只有一个人招了,大人用他含含糊糊知道的别的(据)点的情况,轻而易举就把另一个点三个人问了出来,然后又用这三个人知道的,吓得更多人乖乖招供,大人,您的手段真是好好好高明!” “这不叫高明,这叫无耻、诡诈!” “啊!?大大大、大人,末将不是这意思” “什么‘不是’,我刚才的招数就是无耻、诡诈。你不要觉得做为读书人、就要处处立身行正,以身作则,错了!什么孔孟之道,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孔老二的罪恶一生读过没有,一代文豪巴金老先生的啊?不知道巴金,你只要记住,我们既然做了官,一切就都要以国家利益、人民利益当先,个人的荣辱、面子,那都是可以随时弃之如敝屣滴!骗骗犯人算什么?那包拯审案就不耍诈了?他**的还假扮阎罗王夜审郭淮呢。” “大人,好像没这事啊,郭淮那不是太后宫里的太监总管,他什么时候” “现在没有,以后会有的嘛!”天丁大人横了一眼,举手要扇他,韩琦连忙答应“是,是,末将明白,末将为了大宋、为了报效大人一定不择手段!” “不是报效我,是报效皇上!” “是,报效皇上!”韩琦胸中热血在燃烧。 “好,现在我们分析一下,从这些‘小鱼’手里,我们问出来了多少有用的情报,再结合卷宗上的资料。首先,空幻的组织层次,是一个类似于地下党的严密构成,之前我们以为对方在江南盘踞多年,为了扩展势力,是以倒金字塔型的方式不断吸收成员,构建了了庞大的反朝廷武装,但其实不然,空幻除了最低层次的分据点、联络站和广泛分布在全城的眼线,往上全部都是一对一的单线联络,现在原本计划抓捕的几条大鱼(据点负责人)不是跑了就是死了,我们再难循迹而上,一层一层剥离掉他们的组织;司马大人执掌江宁多年,对空幻的调查始终停留在表层难以深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眉头紧锁,表情前所未见的凝重:“我们真的小看空幻了,‘秘密环境中的杜需啊组织,不宜数量上的过多,也不宜地域上的普遍,而应该是建立又精干又隐蔽的、必要的支点。与其不精干、不隐蔽的多,毋宁又精干又隐蔽的少’——这是我党咳,这是一位前辈曾经总结的地下斗争的经验,我没有想到,空幻竟然深得其中三味,简简单单的一个‘斩断’,就让我们这许多天的努力成为了泡影,司马大人辛辛苦苦十数年搜集的卷宗资料,也成了废纸一堆!”“大人,末将觉得,当务之急是先揪出衙门里的内鬼,不然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中,无论怎样也斗不过空幻的。” “内鬼当然要抓。”天丁大人勾起一抹残酷狠笑“不过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整顿内部上头,倒不如赶紧下手,趁着对方以为我们行动失败,尚在休整谋划、准备下一次清剿的时候拿下李元昊!在他们反应过来前撬开这y的嘴巴,顺藤摸瓜一举摧毁空幻的组织中枢,就算有内鬼又能怎样?全程我只用禁军的人,等龙五回来了,还有咳!听着,你现在要做的,是负责整理好今天问到的口供,明天办个‘空幻投诚人员展示会’什么的,让全城百姓知道,朝廷是宽容滴,钦差大人是仁慈滴,空幻的成员站出来老实交待是可以赦免无罪滴!这一次和空幻的暗战,我们不光是拼人力、物力、还有民心!空幻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注定了他它必然失败的命运” “至于李元昊那里,你什么都别管,我来。” xxxxxxxxxxxxxx 交代完这些,已经到了夜晚,同甘共苦和禁军弟兄们一起啃大饼子、好好鼓励了一番士气的四哥,拖着疲乏的身子回了台城苑。 他已经两天一夜没有挨过床了,不是以前混网吧通宵打游戏,那样熬四天两夜都没有干系,他是在外边玩了命的奔波!他真的很困,很想休息,恐怕一挨到温软的大床不用五秒种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但是他不能睡,因为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 深夜里的台城苑,沐浴在月光副武装、负责站岗放哨的禁军卫士们,依然精神百倍,手里把着兵器,眼睛瞪大了,一瞬不瞬巡扫着院子四周,严防有刺客杀手暗中潜入,危及公主和天丁大人的安全。 咦,等一下,那是什么?怎么有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从小门溜了进来,不是去大人那里的,是去小公主、南宫大家还有排风将军的寓所! “唰唰唰唰唰!”五七个人冲了上去,五七把刀环成一团,只要确认了黑影不是住在里头的姑娘,最多一眨眼夫,那人就要被乱刀砍死。 ——擅闯台城苑内院,就是这下场! 果然,黑影不是住在里头的姑娘。 但是,没有一个人的刀砍得下去。 是因为黑影的武太高、内劲太强,单凭气场就震住了他们么? 错了,因为黑影是天丁大人。 天丁大人想溜进公主、南宫大家和今天新住进来的紫妍姑娘的寝居 将士们都傻眼了。 只有天丁大人不慌不忙,虽然老脸闪过一抹红,言辞却是一如既往的镇定而和豪迈:“嗯,很好,很好很好,我今晚就是来检查一下,公主和南宫大家的住处,四面周围的防备如何。很好,你们表现的都不错,没有让我失望,弟兄们,好好干,公主和南宫大家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交待这番话,天丁大人满意离去了,不多时,厨房送来了喷喷香刚做好的夜宵面点,说是天丁大人命厨子做了犒赏各位弟兄的。大人的恩赐啊,大人在衙门啃了一天的大饼子,却叫厨房做了这么多好吃丰盛的东西来犒赏他们!将士们和着感动的泪水,哽咽着吃下去了,浑然没有注意到,之前的那个黑影竟然又鬼鬼祟祟地溜了回来,从后门翻墙进了姑娘们住的院子。 “他**的,什么世道,老子的地儿,还要老子翻墙进来!”四哥嘟囔着,大摇大摆地往火帅姐姐房里去,别误会,天丁大人这可不是去偷香——火帅姐姐的香他可偷不着!天丁大人是想,让火帅姐姐冒充神仙姐姐,入大牢“刺杀”李元昊,然后再利刃穿体、千钧一发之际,由他亲自出马,率领一众将士将刺客逐走,李元昊心惊胆战之下,又见到他的雄武英姿,必然明白以自己这蝼蚁之力,想与天丁大人争锋简直是痴心妄想,然后老老实实把他此番南来与空幻合作的内幕悉数交待,从此江宁城里一心反宋的党项势力乖乖成了仍由天丁大人趋势的炮灰! 计划是美好滴,实施是辛苦滴,这不,天丁大人觉都不睡,连夜来和火帅姐姐商量了,这是什么?这不是找借口大半夜的溜到火帅姐姐房间去偷香做坏事,是他在坚定不移地恪守身为大宋人、大宋官的责任和执着! 为了江南的安定,为了国家的太平,为了全天下人民的幸福,就是被误会成半夜偷香的**贼,也值啦! 怀着无比崇高的付出精神,天丁大人直奔火帅姐姐的寝居。 肩负着保护小公主重要职责,火帅姐姐就住在赵菆儛房间楼下,而小公主的房间又和南宫琴伊的相邻,这个时候南宫mm或许睡了,可超级夜猫子、以前没事就趴到皇帝哥哥窗子外头看他和庞贵妃“行房”的小公主不定刚进入状态呢。为了以防万一,走过来时还大摇大摆的天丁大人到了房子前头开始蹑手蹑脚,尤其是看见火帅姐姐房间里还亮着灯,火帅姐姐高挑窈窕的身子依稀就挨着窗台,他心跳得不免也有些快,放缓了速度捏手捏脚地挨过去,就怕火帅姐姐察觉到窗外异状又不知是他,娇斥一声“什么人!”那可真的全完了! 近了,近了,就要到门口了,明明连火帅姐姐的身子都见着(刚隔窗看得是影子嘛),四哥已经感觉到了夜半偷香的快感和刺激。 嘛~~工作是要谈的,不过谈工作之余做点别的事情也是可以滴,不是经常有人民公仆和主持人呐妇联干部啊什么的在车里一边车震一边“谈”工后谈的连衣服都不穿了么。当然四哥不是那种傻x笨蛋,谈个工作都能把人“谈”死,他不过是想抚慰一下这些天来辛劳守护在公主身边的火帅姐姐罢了! 十步、九步、八步要到门口啦,忽然,他肩膀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 他猛地转头,没有人。 有的,只是肩膀又被拍了一下。 他再转身,依然没有人! 搞什么!?他心一下子紧缩起来,第一反应是低头看。 还是没有人,那么就不是小公主了,那是谁 谁这么耍老子玩儿?妈的,要是他喊一句惊醒了姑娘们,计划就全完了 向来镇定非常的天丁大人额角第一次冒出了冷汗。 “噗哧——”一声媚笑启自身后,他飞快转头,这一次终于看见了。 花妖女! 大清早临阵倒戈,帮紫妍留下来的帐还没算呢,又来耍我玩儿! 他抬手就要一耳刮子打过去,却见花想容朝他比了个“嘘”的收拾,菱唇含笑,娇滴滴的媚眼儿一掠旁边杨排风房间。 天丁大人这一耳刮子霎时便打不出去了。 怎么打?怎么打?“啪”的一声响惊了里边的火帅姐姐,出来看见他动手打容容姑娘,到时候花妖女再装模假样的一哭一闹,那他怎么收场 这一耳刮子,真的不能打,但是如果就这样算了,四哥真的没有脸做男人!他打出去的手没“收”而是一把捣住了花妖女的嘴,拖着她,生生把人拉到了远处的墙角,这地儿离姑娘们的房间隔得稍远,不用再那么顾忌惊动谁。 “大人你做什么呀,弄痛奴家了——”他刚一松手,花想容揉着酸麻的胳膊,嗔恼的抱怨起来。 “我做什么?我还要问你做什么呢!”天丁大人很生气,后果狠严重,一手撑着墙,一手堵着道儿,把花想容拦在角落里。 “早上不是说好了帮我想法子抓到紫妍的么,怎么一转眼你就站在她那边同意她留下来住在台城苑了?你是在玩我,觉得很有意思是” “呆子。” “啊!?” “我那是为了你呀!”花想容狠狠白他眼,嫩若玉笋儿的雪白葱指差些儿戳到四哥额头上“你也不想想,南宫大家仁慈善念,悲天悯人,台州水患、荆湖南瘟疫、蜀中大地动时救了多少老百姓,那可都是素未谋面的生人呐!现在她的挚友紫妍有难,你自忖单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能说服南宫大家赶她走么? 天丁大人怔了一下,喃喃道:“所以你故意站到紫妍那边,让她顺利住进来,却也提醒了她‘不定哪天就有坏人摸到房里去’,其实是给我留了路子,好让我什么时候真的溜进她房间,就地逼问审讯。” “对啊,到时候就靠你的本事啦。”花想容咯咯娇笑,怡然道:“问出来了固然是好,问不出来也就顶多调戏姑娘被抓个现行。大人是什么德性大家还不清楚,到时最多说大人几句,再不然被小公主揍几拳,也就结了。而且紫妍住在台城苑里,有杨将军和外面的禁军守着,不怕她跑掉,连监视的夫都省了。” 听她这么一解释,好像是有几分道理,天丁大人不由地点点头:“嗯,那这样一来,紫妍等若就在我们手里,要她交待的只是时间问题” “是啦是啦,奴家还会故意害你不成?”南宫琴伊在他臂上重重一拧,腻着嗓子大发娇瞠,又狠又怒的模样倍增娇艳。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你既然肯主动留她,肯定把剩下的也全想好了吧?” “是啊,想好了。”花想容得意的一翘首,忽然双颊微晕,弯如排扇的浓睫含羞微颤“大人咯咯咯,到奴家房里来吧,奴家慢慢和大人” 第三百八十八章偷情捉 房间里?慢慢说? 就是没有花妖女佾脸晕红、娇艳无方地在他耳畔的腻声轻吐,水汪汪的明艳眸中满是春意,遍历花丛的天丁大人又何尝听不出话里蕴含的味道。 行啊,那就去呗,美女的要求天丁大人从来不会拒绝的嘛 花想容微侧着媚骨天生的娇容,害羞似的勾着尾指将一络鬓丝掠至耳后,纤巧的耳蜗子透着莹光,看来便似玉琢,朱唇皓齿,分外勾人心弦。 四哥忍不住就想啊,这要是整张大床,把花妖女剥光——嗯,让她自己脱,美女宽衣也是一种享受哈,然后再把琴伊姐、火帅姐姐还有那个三番四次演戏骗他的紫妍全部剥光了扔到床上然后一个虎扑 啊啊啊啊啊,大被同眠、一龙四凤,那是什么感觉? 爽的骨头渣滓都要飞上天的哇 天丁大人脸上挂着yin笑,心忖琴伊姐、火帅姐姐还有紫妍一时推不着,嘛~那么今夜先享用一下媚骨妖娆的花妖女吧。 娘的,这些天积的火也忒大。是该找姑娘好好泄一泄了。 他随着花想容一起,小心翼翼地。往她的住处去,走了几步花想容忽然握着他的手低声道:“走慢些,别被她们听见了。”掌心汗滑温腻,触肌微冷,檀口吐息却是热烘烘的。她天生媚骨,汗嗅、津唾等俱夹着一股混合了奶蜜般的兰麝香,即使她不爱用脂粉,也能嗅得幽浓的肌肤温泽,水润肌柔,倍觉甘美。 庞昱心神一荡,沈默点头,顿生“。被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之感,彷佛当年的李后主在御苑红罗小亭里与破瓜稚龄的小周后瞒着她姐姐夜里幽会。这常言不是有说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李后主当年坐拥江南美女,还有大周后这等当时国色陪伴,尚且沉醉于和小姨子**的**与奇趣,不能自拔,四哥也是性情中人嘛,怎能不对此怦然心动。 花想容忽然回头,颊畔云鬓蓬松,柔丝如沾上一只。鲜滋饱水的薄皮熟桃,晕红悄染,怕不是与他想到了一处,连身子也温热起来,咬唇瞟他一眼:“yin贼!打得什么坏主意?哼,难怪难怪公主说你不是好人。”话一出口,心儿卜卜直跳,好不容易藉夜色半掩玉容,终于肆无忌惮地大羞起来,雪靥殷红如血,媚光流转的杏眸能把男人的三魂七魄都给勾出来。 妖精啊妖精啊啊啊啊啊! 天丁大人被她**的一阵心痒,握着她滑软的柔。荑,几乎就要用力一拽,把花想容丰盈火辣的身子揽入怀里,俯身捉住她湿润的红唇一通蜜吻。 花想容如何不知他的邪念,湿润水眸娇娇一横:“。呆子,多久没碰姑娘了,这点路也忍不住么,小心被你这姐姐那姊姊的看见,咱们就偷不成啦。” 一提“偷”字,天丁。大人就觉得小腹下边一阵火热,狰狞凶物斗志昂扬,魔爪一把掏过去,连花妖女另一只手也捉住了:“好容容,我听你的,我们快去房间谈吧,有些事光天化日之下可是‘做’不成的喔。” “明明是黑天。”花想容“噗嗤”一笑,粉脸蛋儿不禁又红了,故意瞪他眼:“知道就好!呐,快些和奴家来,奴家有好多好多私话儿想和你说哩~~”磁酥酥的娇慵嗓音听得人骨酥耳栗,虫爬蚁走似的直钻进心里。 呀呀个呸的!天丁大人被撩拨的眼睛喷火了要——不,更想喷的是下头,这么多的天的积蓄,待会就赏赐给花妖女吧,奶奶的,每次要开始了都被打断,这回只要老子进了他的房间,龙枪不出来,人就绝不出来! 他咬牙以前所未有的偷香决心打定了主意,花想容**吟地拉他越过庭院,裙下一双莲瓣似的绣鞋尖儿翻飞如蝶,片刻便至廊下,回眸媚眼如丝、眉黛含春,衣衫的噤扣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沾着香汗的里衣下一双一对雪白玉峰巍巍颤颤,随着她**难耐的呼吸起伏不定,饱满胀实,坚挺高耸,尽显她丰腴妖娆的魅力和韵味“呆子~~到啦,还不进来——” 进去什么呀?门口先来个拥吻嘛! 天丁大人坏坏一笑,大手一把揽住她腴润纤薄的蛇腰,也没怎么使力花想容就顺势倒在了他怀里,娇慵的喘息喷吐在耳畔,原本莹白如玉、晶莹剔透的肌肤,透出了**遍走全身后娇艳的酡红,一对敏感坚挺的玉峰挤成了诱人致死的魅惑沟壑,修长的**更是情不自禁地绞在了一起,似阻似放,揩摩不休。 美人儿都情不自禁了,他还犹豫什么呢? 他捧住花想容娇软温热的脸颊,头一低就要吻上离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只余一掌之距,花想容半阖上的美眸猛地张开。 “谁!?”她低喝一声,本是沉湎爱欲的迷乱美眸一瞬间迸出凶戾芒光。 “哈?”天丁大人跟着愣住,呐呐转头,顺着她的目光一看。 刹那间,他仿佛被一支无情的利箭穿透了胸膛,浑身如披冰雪! 银灰色的皎洁月光,赫然映出一张雪白端丽的瓜子脸蛋,无声无息地立在檐角下盯着二人,长睫弯弯,雪肤滑嫩,一袭紫黑相见的武士劲装,全然掩不住那玲珑浮凸的曼妙身段,英气勃勃、亭亭俏立,手中一根亮银烧火棍,在月光下奕奕生辉,泛着飒烈英气,却不是杨排风是谁? 额滴天,和花妖女被火帅姐姐看个正着! 花想容倒是镇定,抿着红艳的嘴唇一笑:“杨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放心公主的安全,怕有像那天一样的高手潜进来,夜深了到院子周围看巡视,刚好瞧见你们”杨排风板着俏脸,嗓音僵直。 花想容媚眼扑闪了两下,也不知是故作天真呢还是刻意向她示威,挺了挺卓傲的腻声问:“那杨将军巡完了没?” “完了。” “有发现坏人么?” “没有。” “那杨将军还不去睡,站在这里吹冷风么?” 杨排风娇躯一震,姣好的嘴唇微歙,似乎有话想说,可眼神和庞昱一触,便即转开去,返身一语不发的走了。 “姐姐,排风姐姐!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庞昱在后头急喊,她却置若罔闻,别说回头了,连步子都一点没放缓。 杨排风就这么走了,走得果断、决绝,不带任何留恋,可是心儿却扑通扑通地跳着,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会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在乎他,真的已经把他当作当作相公了么? 相公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做娘的理所当然要吃醋的吧? 她咬紧薄嫩嫩的嘴唇,强忍着回头看一眼的冲动,一路小跑进了自己房间,然后连烧火棍都来不及放好,就那么软瘫似的靠着墙角,心口噗通噗通地乱跳,酥腴的胸脯触指滚烫,连眼中竟然都酸酸的,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沁出来。 “啪!”来不及等到心跳平复,乍听一声震响,她房间才掩上的门,竟然,被撞开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是庞昱,他、他追过来了!杨排风脑子里“嗡”的一下,眼耳烘热的几乎晕去“喀啦——当!”微颤的手指竟握不住烧火棍,几十斤重的兵刃摔在地上,在这寂静的午夜里分外响彻! “你你来做什么?”她的神情犹自僵硬,那双微泛红肿的眼睛像是受伤淌血,又如余灰即将燃尽一般,绽出令人心冷的灰白。 “我我有话对姐姐说。” “我不听。” “不,姐姐要听。”庞昱大手一拦,堵在门牖边,仿佛这是他的房间,火帅姐姐不听完,就别想出去。 杨排风微微一怔,差点被他这种无耻起来连地方都不分了的莽撞大条抖笑,旋又神容一凝,面色沉落,看来是想起了刚才目睹的不雅一幕。 “姐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告诉我好不好?”庞昱这下不耍无赖了,垂手抬目,连声音都小下去了三分,规矩得让人想轻掐他面颊一把。 杨排风咬着唇,偏过头去不搭理,却怎都止不住胸口起伏,侧身的曲线玲珑有致,当真是美到了极处,不过从她这时的态度看,可以想见他对庞昱的失望。 “姐姐,你答我嘛,问完我就走,好不好?好不好?还不好?” 杨排风抵不过她死皮赖脸的再三恳求,面无表情的回了句:“问什么,你说。” “姐姐,刚才你怎会来的?” 杨排风不恼也要恼了,这家伙心急火燎的从后面追过来,门也不敲就闯进他的屋子,只为了问她一句花想容已经问过的话? “啊不是,不是啊。”四哥慌慌张张的掩口,又慌慌张张地改口“我是想问,问姐姐,刚才姐姐见到了我们,为什么会跟过来?姐姐难道怕我” “你和花姑娘爱怎样便怎样,不关我的事!”杨排风恼了,转头过来几乎要生气的瞪他,庞昱和她目光一对,见她神情犹僵,桃花般的容颜却略涌血色,已不如先前白惨;一见他视线投来,自己反先有些害羞的转开眼去,身子挺得笔直笔直,不经意间衬得柳腰一束,胸乳饱挺,分外引人心动。 “不是啊,好姐姐,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我去找花姑娘不是和她偷不是偷、**是有件天——大——的要事和他商量。”四哥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眉宇之间万分凝重,好像真的如他所说一般。 “胡说!”火帅姐姐直斥他“你和花姑娘,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商量?” 这回便变成她发问了,四哥巴不得有机会解释呢,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信口便来:“人命关天的事情还不大么?我找花妖花姑娘,是为了救人性命啊!”“我不信你的鬼话,你爱怎样胡扯便扯好了!”杨排风恼怒地瞪他一眼,扭过头去又不理人,但是心跳却没有之前那么快,隐隐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是不是是救命性命、救人性命! 嘴上说不信的她,心中却暗暗地想着要信。 庞昱抬眼偷瞥,一看火帅姐姐的脸蛋有了血色,就知道火候来了,立时一改刚才老实恳切的态度,死皮赖脸地挨前过度那叫一个快啊,在有些失神的火帅姐姐反应过来前,咬着他粉嫩的小耳朵——反正火帅姐姐也下不了手杀他的嘛,也不管她要不要听,先在她耳蜗子里吹了一口热气,然后蜜语了一通。 “什么?”火帅姐姐才听了一半,铁了心不搭理他的冷漠神容瞬间尽去,俏脸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花姑娘,她就是紫妍姑娘说得那个烧了她的小楼,毁了花海,想尽办法折磨她非要她命的姐姐?” “嗯。”四哥拼命点头。 “我不信。” “我也不信!”四哥一拍大腿“可是好姐姐,你想啊,以紫妍姑娘的美貌如果真的落了难,去什么地方暂避不好——想做护花使者的男人从江宁城东头排到城西头都不一定排的完吧,她却非要跑台城苑来投南宫大家。真当这里有三千禁军守卫的,安全就不必担心了么,我一个文武双全、孔武有力的大男人,都能给活生生绑了,她一个姑娘,住进来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你瞎说!”杨排风有些怨恼的白他眼“紫妍姑娘那般冰清玉洁的女子,就算要寻人收留,也不会去那些臭男人” “是是,是不会去找,可是紫妍姑娘不可能只有南宫大家一个相好的姐妹吧,别地儿不去非来托身琴伊姐,她难道不知江宁城里要我命的人有多少么?他们要不了我的命,随时会拿台城苑里的其她人开刀,邹姑娘已经失踪了;南宫大家名倾天下,空幻不敢动;小公主又有排风姐你亲自保护,空幻要下手,第一个就是拿住进来的她开刀呀!紫妍姑娘冰雪聪明,会干这种蠢事?” 杨排风被他问得愣了,忍不住喃喃地道:“那那这和花姑娘就是那个要害紫妍的‘姐姐’,又有什么干系?” “很简单啊,能让紫妍姑娘冒着被空幻伤害的危险住进台城苑来,原因有而且只能有一个——比起空幻,紫妍姑娘更怕的是‘姐姐’,而住在台城苑可以免受‘姐姐’的伤害,所以她明知道这里危险,还是来投奔南宫大家了。” 杨排风“哗”地转过来,先前的冷漠表情再无影踪,心儿跳得又更厉害了:“这些都是你猜的?”她又一次开口问了。 “姐姐在问我?” “嗯” “姐姐不是不理我的么?”他嘻嘻一笑,望着火帅姐姐的脸,杨排风一时大羞,垂首避开他目光,粉面潮红未退,雪酥酥的半截胸脯沁出一层薄汗,贴着嫩肌滑淌开来,更衬得肤光赛雪,白得教人眩目。 “姐姐,好姐姐——”他谄脸靠的更近了,益发的无耻下贱起来。 “你你倒底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杨排风侧首避开了些,却还是忍不住催他,明明和小公主还有南宫大家的安全无关的嘛,为什么这样急呢? 为什么这样急呢?杨排风自己也在问自己,是想给心里找个安慰么,庞四不是深夜和花姑娘而是为了紫妍姑娘的事找他,这样心里的呷醋、嗔责、伤心、怨恼总之很多很多种感觉夹杂在一起的复杂心情,就可以放下了。 嘿嘿,说到底火帅姐姐还是放不下我啊—— 四哥心里一阵甜。 “是花姑娘告诉我的哦。” “什么!” “真的,因为我不是之前色迷心窍,动了不好的歪心思,想打紫妍姑娘的坏主意么,大概花姑娘觉得既然我也要‘动’紫妍,那么可以拉我做他的盟友,和她联手各得其所,于是就告诉我了呀。她还允我说,只要事情办成了,不但紫妍任我处置,做我的禁脔私宠,连她也可以陪我” “陪你什么?”杨排风脱口便问,话出口方觉不该这么紧张的,庞昱又不是她成了亲的相公!登时又窘又羞,涨的红霞透颊,连耳根子都烧透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回荡在小小香闺中,生生蒸氲出一股子的旖旎暧昧。 啊哈,生气的火帅姐姐害羞起来,也还是这么美的! 四哥心里大畅,嘻嘻一笑:“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陪我啊嗯,等我回京城和排风姐姐成亲了,花姑娘一定亲来给姐姐做伴娘” 一提“成亲”杨排风脸蛋儿红的更厉害了,唉呀,当初一时情热,怎么就答应了这个坏小子呢!啊不对不对,什么情热,我和他,才没有‘情’呢。 英姿飒烈的火帅姐姐,这时竟像极了那些情窦初开的二八少女,羞涩地回避着心中萌动的少女情思,殊不知,她越是想要回避,这份情就越是深深扎进她心底,忘不了、更断不掉适才目睹庞昱和花想容携手共入寝居的愠恼依然还在,可恼的却不再是庞昱,而是花想容那个妖媚入骨、心肠还很坏的坏女人,勾引了她未来的相公 第三百八十九章深夜的亲密接触 “谁谁信你的胡话!” 唉,这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已经恨上了花妖女了,可还是嘴硬不肯饶了四哥,果然火帅姐姐的性子里还是藏着当年烧火丫头杨排风的火辣傲娇么——嗯,火辣好啊,火辣才有征服的快感,傲娇更好,傲娇的姑娘是四哥的最爱! “姐姐不信,那我不说了。”天丁大人嘴一嘟,居然也耍起了性子,往边上走了几步,抓过椅子坐下,眼睛一翻“就让紫妍被花姑娘弄昏了绑出去,卖到青楼楚馆里受尽折磨吧,大不了到时候我掏些金银,把紫妍姑娘赎回来做小” “不许!”杨排风嚷着截断他,明明是不许他纳小娶紫妍,羞羞的竟还要掩饰“不许不许你们害紫妍姑娘,你花姑娘和你定了什么诡计” “不是定诡计!”四哥“唰”地又凑上来了,压低了声音非逼着火帅姐姐靠近他才能听清“花姑娘花姑娘啊她,约我去她房间密谈,自然是想和我商量怎么害紫妍,夜晚嘛,机密,所以姐姐不要误会了,我和花姑娘没什么的。” “你还说!哼,天知道你这个人进了姑娘的房间会作出什么下作事情来。” “我现在不也进了姐姐的房。间,可是姐姐,我有做什么坏事喵?”四哥一脸无辜,还学着受了委屈的小姑娘那样扑扇扑扇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副盼着火帅姐姐看了心软了,柔声安慰他几句的可怜样, 杨排风终于忍俊不禁“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白哲的娇靥宛若吐蕊的山百合,纯净不带一丝驳杂。 四哥见佳人颦若春花,知她已。经不再生自己的气,但是随口编出来的谎呢,还要继续扯下去:“我去是想劝花姑娘收手,不要再伤害紫妍姑娘了。紫妍姑娘多可怜啊,家也被毁了,花也被烧了” “花姑娘和紫妍姑娘倒底是什么关系?”杨排风不想。听他碎碎念的废话,径直问道,把纯粹顺口瞎编胡说,还没想好怎么编排这节的四哥弄愣。 “这个这个嘛”他一结巴,火帅姐姐的明眸便锐利起。来,疑惑地盯着他的脸,表情渐渐沉落。 (要是被姐姐发现我在扯谎,大概从此以后都不。会再理我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本来刚才在花姑娘门口房间就想问的,可是被姐姐你打断了——”四哥才没这样傻,大脑都不过就随口瞎掰个理由,那万一花妖女时候知道了拿这个来威胁他不是自讨苦吃?干脆装不知道,这样也更符合情理——没有姑娘会随随便便把姐妹间的私怨告诉外人的吧! 等一下,外人?他和花妖女明明早已经是同床人了,连她的红丸都是他夺的,还外人那可不,火帅姐姐又不知道他和花妖女已经发展到滚床的地步了,在火帅姐姐的眼里,他和花妖女就是外人! 果然火帅姐姐没有疑心,从他舒缓的表情就看出来了呀,但是就如同所有怀春少女见到情郎和别的姑娘在一起之后怎么都放不下心一样,她揪着春葱般的手指儿,紧张的问了好几遍“你说的是真的?”“你有没有骗我?”庞昱回答了一次又一次“是,是真的”、“我怎么敢骗姐姐”才终于彻底安抚好了杨排风。 “姐姐,你放心,我一会儿风狠狠白庞昱一眼,语气中却殊无怒意,旋又醒悟自己不该这样马上就去花姑娘的房间,和她说让她不要再害紫妍姑娘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是化干戈为玉帛” “你还要半夜去花姑娘房间!”杨排风恼了,差些儿抬脚踹他。 “不不不,明早、明早去,光天化日、烈日当空、艳阳高照、春日融融的时候,我我我我、我总不敢对花姑娘打歪主意了吧。” “这时节哪来的春日融融!”杨排“在乎”他话的,脸蛋儿不禁又有些发烫,眸中更是水光潋浩,盈盈如波,不等庞昱开口,自己倒先害羞的把头扭了过去。 “好姐姐!”打蛇随棍上一向是四哥的风格,火帅姐姐一扭头,他就像条蛇一样“唆溜”紧紧贴上去“好姐姐,误会消除了,我们现在办‘正事’吧。” 杨排风可不是豆蔻年华、对男女情事一无所知的小丫头,一听要办“正事”耳根子都红透了,拼命摇头:“办办什么?谁要和你啊!”惊呼声中,无耻的四哥一招饿虎扑羊,整个身子压将了上来换成别家姑娘惊惧之下肯定忘记了抵抗,半推半就地就被他得逞了,英武飒烈的火帅姐姐可没那么容易被侵犯,惯握兵刃的五指横胸一拦,架住他作怪的大手,下边娇美润腻的玉足回旋飞摆,朝上猛踢! 一秒钟,最多一秒钟,四哥就要捂裆倒地,惨嚎连天! 但也就是这一秒钟,四哥左手一转一寰,捉住了火帅姐姐护在胸口的皓腕柔荑,右手玩了一招单掌揽雀尾,抚上火帅姐姐曲线润致、充满青春活力和弹性的美腿,在火帅姐姐娇羞大恼,发力把他震飞出去前,压低声音说道。 “姐姐,我和你说一件事,关乎江南安定、大宋危亡的大事!” xxxxxxxxxxxxxxxxxxxxx 第二天,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昨儿一晚先后和两大美人儿有了肌肤的亲密接触、最后在火帅姐姐的寝居具待到申时的天丁大人,这时候还在呼呼的睡着大觉,左右两手各搂着一团软腻,铁铸般的健壮身子就压在上头,口里兀自含含混混地说着梦话。 “姐姐,姐姐来,给我好好香一个啵!” “花妖女,叫、叫啊,叫‘亲亲好四哥’,叫了我就给你,把你喂饱饱的。” “好姐姐——乖容容——来做我的翅膀吧!” 他一边说着梦话,一边拱着身子,手里的两团软腻更是被揉的不停的变换形状,时而被挤成了凸起的尖笋,时而又从指缝中溢出,唯独欠缺一两声娇媚的呢音,不然又是一幕发生在钦差行辕的糜艳yin乐。 “咚咚咚咚咚咚咚!”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仿佛静谧午后突然响起的春雷,惊醒了正在巫山欲海中遨游欢叫的四哥。 “卧了个操!”一个翻身,瞬醒,四哥从床上跳了起来,发现怀里一左一右抱的不是火帅姐姐和花妖女,而是两只娘子失踪后他为了排遣深夜空房、无人暖床的寂寞,临时“发明”并且叫江宁城最好的绣工赶制出来的1:1等身精工苏绣大抱枕,手里捏的也不是腻乳丰臀而是抱枕里头的棉花昨晚临睡前本来心情很好挺不错的天丁大人,霎时火毛八丈,鞋子都不穿,破口大骂“谁啊,谁他**的在外头敲门,不知道本钦差昨夜睡得晚,还要休息” “大人,是我。”韩琦的声音。 韩琦敲门,四哥也发火,呀呀个呸的!扰人清梦已经是不可饶恕的错误,搅人春梦更十恶不赦! “进来!” 韩琦乖乖进来了,门一推开。 “啪!”他抓起桌上的茶杯,兜脸砸过去。 韩琦可不是庞爆菊,除了皮厚能挨打再没别的本事,韩琦是会夫滴,眼疾手快反应灵敏,看见茶杯砸过来,身子一晃躲了开来是全躲开的,想想又趔趄了一下,让茶杯里泼出来的残茶洒了一身。 然后仿佛残茶中蕴涵着天丁大人的深厚内力,一泼到他身上他就往倒翻倒地,差点摔个狗啃泥。 “大、大人,末将有要事禀报。”他捂着胸口,像受了内伤一般喘气如牛。 天丁大人很满意这种效果,火气削了一半,随口问:“什么事” “昨晚,末将连夜整理口供,发现了几处疑点,于是连夜又对犯人进行了审讯,发现”韩琦顿了一顿,表情非常凝重“发现不光是党项,连契丹也已经和空幻接上头了,耶律容止率领的商团一到江宁就打着购买货品的旗号,去了空幻好几处伪装成商铺店肆的秘密据点。” “什么!”天丁大人面色微变,眉头深深地皱紧起来,这条消息可以说即是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耶律容止以大辽皇子之尊、并且做为太子之位最最有力的竞争者,竟然屈尊呆着一个连辽主亲自签发的通关文书都没有的低级商团千里迢迢跑到江南来,不是为了勾结空幻还能做什么?买点江南特产用得着皇子出马?但是空幻在设计掳走了娘子、在和李元昊沆瀣一气、在应付他发动的清剿搜捕而且还反过来多次设计陷害他的同时,还能和契丹联结,搞不好侬侗也有份,还有蜀中唐门这效率未免也太惊人了吧! 想到现在江宁府政务,在宗政卿、文彦博等主官失踪后,他们的副官奉命接办却弄得乱成一团,效率低下,每天多忙一个时辰办的事情却还不如以前多,各衙门政务的运行,几乎靠司马池一个人撑 他真的忍不住想骂。 卧了个操,朝廷每年发下这么多俸禄,结果养了一群吃屎的猪啊啊啊啊啊啊! 好在有个司马池,皇帝姐夫人虽然猥琐,眼光倒还真是不错,要他统领江南没有选错人,这次全仗司马池独力撑住了,他才可以不用太去搭理江南东路纷繁复杂的军政事务,一心一意地和空幻斗! 斗!斗!斗!好不容易抓了李元昊,可直通空幻组织核心的线索全断了,现在又要多个契丹嘛!娘的,怎么说耶律容止都算老子的半个救命恩人,难道要全城搜捕,把他和使团所有人抓起来下狱拷问,这也太无耻了些吧,怎么说都是曾经患难与共的朋友,在庐州时中了李元昊的奸计还一起携手啊,为什么想到耶律容止只用一只手、五六分力就轰开了几万斤重的铁罩子,背心突然有点凉,外头起冷风了么,不对啊,今早阳光灿烂! 会怕么?四哥会怕么会被凶恶的敌人吓到、会畏惧而不敢行动,那是懦夫、是孬包、是杂碎,是人渣天丁大人不是懦夫、也不是孬包,更加不是杂碎和人渣,所以天丁大人桌子一拍,当机立断:“韩琦,传我号令,所有监视空幻据点的弟兄全部放假半天,营造出本大人被空幻的诡计弄得灰心意冷、不知所措的假象,然后今晚突击抓捕,把江宁城所有契丹人一网打尽!” “啊!”韩琦吃了一惊“大人,这不好吧,边关我们和辽国还没有开战,枉然抓人大人,您三思啊,辽国可不同党项,党项名义上是我大宋属国,大人暂时扣住党项王子‘协助查案’,倒也说得过去,可若是抓了契丹皇子” “哼,你也知道不能抓啊,那为什么心急火燎的跑来禀报,吵我休息” 韩琦一愣,旋又一惊:“啊大人,你是说这这又是空幻的诡计,故意让被捕的成员交待口供,诱我们大肆抓捕契丹人,大人您刚刚断掉了包括包顺心在内所有线索,情急之下定然中招,那么” 他说着忽然身子一僵,背心冷汗直留:“大人,空幻这一手是为了激化我大宋与辽国的矛盾,皇子在江南莫名被抓,契丹人必引为奇耻大辱,原本僵持的边关局势顷刻就要爆发成为大战!契丹一动,在北方死死牵制住杨家军,侬侗岂有不立即作反之理,北疆、西南战事同起,党项必起军相应,试图分一杯羹,我大宋三面受敌,自顾不暇,空幻便可趁机在江南起事,一举光复南唐旧土。” “嗯,呵呵,你还不笨嘛。”天丁大人笑着点点头,眼内却是精芒流转,宛若通灵神兽“党项只是我大宋区区属国,地不过十数州,兵不过数万,空幻对他不待见,找个做据点的茶楼酒馆随便招待一下尚情有可缘。可耶律容止呢,堂堂辽国皇子、未来还可能是太子、甚至成为辽国皇帝,空幻与他暗中接触、订立密约,可能被最底层的成员徒众知晓么!” 韩琦对大人的敬仰彻底要五体投地了,滔滔江水什么已经不够形容,不是么?清晨方起,眼内犹带血丝,明显睡得很晚,精神未复,床头一片凌乱,也不知在这做了什么大耗体力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做做春梦xx抱枕哈),依然能够保持如此敏锐的判断和洞察力,放眼当今大宋——不,放眼天下。 还找得出第二个么 “韩琦。” “末将在!” “传我号令,契丹使团胆敢勾结空幻,乱我大宋社稷,本钦差要好好的惩处他们,所有禁军将士进入一级戒备、整装待发,随时准备给我拿人——记住了啊,这件事要大大的传,放声的传,要让衙门上上下下和全城老百姓都知道,就在今晚,天丁大人要拿契丹开刀,所有至少是绝大部分的禁军将士,都要出动!” 韩琦何等聪明,一听之下便明白了大人真正要传出去的是什么“内容”大大地应了一声“末将遵命!”转身匆匆离去。 天丁大人目送他的背影走出院子,直到消失,然后唇角微勾,窗外投入的明媚朝霞映出一抹狠笑,再然后,手一扯,把大门拉上,俯身一个大大的熊扑压在两只软滑弹手的抱枕上,呼呼继续大睡。 xxxxxxxxxxxx 夜已深,月当空,凄凉冷清秋; 寒风冽,星辰暗,孤天映寂寥。 江宁府衙内的大牢,这时沐浴在一片寒凉的黑暗中,原本天丁大人安排了足足三百精锐禁军,分为三班、十队,每队五人一组,守的如同铁桶一般的大牢,因为今晚轰轰烈烈的契丹狗大搜捕抽调走了一大半的人力,只余不到八十人看守,若是再分三班,每班只有二十来人,实在确保不了大牢的安全,韩琦原先的副手、现在晋升为校尉负责大牢安保的肖云龙灵机一动,决定延长每班的巡值时间,改原来三班轮替为两班,凑足了近四十人一班八组的巡查规模,同时收缩守备将外围防务交给衙门的捕快衙差,全力看守被天丁大人再三叮嘱“绝对绝对不能放他跑了,不然你们通通要杀头的”的西夏王世子李元昊! 未时两刻,离换班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守了半宿没有发现任何异状的将士们不由地都舒了口气,纷纷强打起精神准备熬完最后的一刻钟,就回去睡觉。 这不是懒惰,也不是取巧投机,而是人的天性,接近成前的一瞬,往往是他们最最松懈的时刻。 人,一松懈了就容易出事,即使是训练有素、堪称天下骁锐的禁军也不例外。 而在正式换班的一刹,完全松懈下来的四十人加上刚刚起床、还没有完全进入守备状态的四十人,这样的八十和平常状态下的四十人其实是没有区别的。 甚或,还不如那四十人。 第三百九十章女刺客的逆袭 换班了换班了! 未时三刻一到,负责后半夜巡哨的禁军准时出现在大牢所在的院子外,所有熬了半宿的禁军弟兄都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秒,这口气就堵在了胸口。 澄明如水的月色下,大院,墙头,俏生生多了一抹天仙般的绝色魅影,全身包裹在一件银白色夜行衣里,仿佛月光里突然降下的精灵,瞬间穿透了幽深的暗夜,冷冷地立在墙头,冷冷地盯着他们。 她的俏颜被一方蝉翼般的冰绡薄纱掩住,仅仅露出一双闪烁着寒冽杀意的眼睛,和姣好灵秀、仙气氤氲的疏淡峨眉,玉容丽色,依然美得让人心迷神醉。 大院里的一众禁军,多半看得心旌神摇,脑中缥缈恍惚,如梦如醉。 之所以是“多数”那是因为还有一分部分、一小部份他们中的精锐骁勇、那一晚参加了凤临阁护驾的弟兄,怔怔地看着白衣女子天仙似的俪影娇容,忽然不约而同地惊呼道:“是她是她,凤临阁刺杀皇上的女刺客!” 什么凤临阁,女刺客! 肖云龙一听,脑子都要崩炸了! 那一晚的护驾,他也有幸被。选中去了,不过是在外围负责,没有机会见到白衣女刺客的真身。但是,他见到了,见到了他最最崇拜、自认再练一百年武也比不上的军中豪侠、大内第一高手叶孤城,重伤呕血、面白如死,从他心中目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真汉子变成了一头萎顿的病熊! 而这一切,只因为他和袭驾的白。衣女刺客拼了一招,就一招! 一招,秒杀他自认再练一百年。武也比不上的叶孤城,现在,那名白衣女刺客就站在不远处的高墙上,冷冷地盯着他们,手中宝剑分明仍在鞘中,一股冰凉彻骨的寒意已经弥漫了牢房外的整个大院。 肖云龙的心,一瞬间仿佛冰冻了起来,全身僵硬,背。脊刺凉,牙关咯咯咯的直打颤,连手足都不听使唤,不停的颤抖起来。 但是禁军毕竟是禁军,严格的训练和鞭策,使得他。们从来不知道退缩、逃避为何物,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军令一下也会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往前,尤其是跟了天丁大人之后,肖云龙和他弟兄们更是被大人的以身作则、身当一线激励起了满腔爱国热忱,为了完成大人交托的使命、为了江南的长治久安,纵抛头颅、洒热血,死在这里,亦在所不惜! “唰!”肖云龙一马当先,抽出了腰间佩刀,大吼一声:“。弟兄们,给我上,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他劫走李元昊。”朴刀舞动如风,壮如铁塔的身躯像席卷午夜的黑暗狂沙,劈头盖脸的卷向女刺客。 这一招是他毕。生力所聚,充满排山倒海、有来无回的爆炸力量,白衣女子却连看也不看,轻纱掩映下的樱瓣薄唇淡漠一掠,隐隐约约好像吐出“劫走,哼!”三个字,娇美的莲足在墙檐一踏,如仙子凌波般飞掠而下。 肖云龙首当其冲,朴刀照头劈去,紧随其后的禁军弟兄无一退缩,最前边的八个人、八把刀动,一起朝白衣女刺客砍去,无论角度、方位还是配合同力道,全都拧拿的天衣无缝,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禁军精锐。 可惜,这样的精锐在白衣女刺客眼中,就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她没有动手,也没有挥袖,甚至连闪躲避让都不屑为之,然而,她背后的那柄雪亮长剑,却像是受到了某种无形而有实质的神奇力量的牵引,陡地发出“嗡!”的一声訇然轻吟,就那么冲天而起,耀闪的碧蓝青光连天上的星月的辉芒都生生压了下去,剑随身走,青光绕身,犹如无数蓝蝶飞舞 大牢所在的院落里,一时只有惨叫和哀嚎。 xxxxxxxxxx 前后不到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战斗平息,白衣女子的夜行衣依然是一片雪白、不染片粒尘埃,而刚才还是大吼着挥刀砍杀的禁军弟兄,这个时候,无一例外的全倒在地上,身上甚至看不到任何伤痕,只有手腕“神门”**上的一点红印。 “神门”**位于手掌后瑞骨之端,一旦中剑,手掌便再也使不出半点力道,白衣女刺客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或许真正握着剑的时间只有二十分之一柱香甚至更短,就废掉了所有围上来砍她的禁军兵士,肖云龙和他的弟兄们无不浑身浸汗、摊坐在地,浑身上下不光是手、连腿和身子都一丝气力也无,眼睁睁看着白衣女刺客飘渺若仙、离尘脱俗的雅丽身影走进大牢。 大牢里,还有退守进来的二十名禁军,他们是守护李元昊的最后一道屏障。 不是还有铁门么? 铁门?白衣女刺客手里的宝剑一挥,精铁百炼铸成的厚实铁锁像纸片豆腐一样挨了就碎,白衣女刺客不废吹灰之力便闯了重重守备的大牢里边。 “有人劫狱!”“禀报大人!”“叫支援,支援!”“弟兄们都去抓辽狗啦,哪来的支援”“点火,燃号炮,叫他们快回来。” 大牢外乱成一团,大牢里这时则笼罩在一片寒凉的恐惧气氛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名队长怪叫着挥刀扑了上去,完全是拼死一搏不要命的架势,这常言说得好啊,一夫拼命、万夫莫当,不过在武高绝的白衣女刺客眼中,就是“一万”夫拼命,她冰雪般的仙酿美目也起不了一丝波澜,这回干脆连剑都不用了,被一双银丝手套(cos小龙女么?)包覆的纤美玉手轻轻扶过剑柄,宝剑不动,剑鞘突然离手飞出朝扑过来那人打去,势速劲猛,其快无伦,那柄禁军队长眼前一花,也看不清楚怎么回事,胸口一滞,扑地便倒,随听见几声惨嚎,剑鞘在空中圈了一个弧形,又飞回白衣女刺客手中,随即一片乒乒乓乓兵刃落地的震响,接着看见跟着队长一并冲出来的几名禁军士卒,身子歪斜歪斜地倒了下来,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无声息。 牢里其余的禁军将士,刚才听见外头喊来的是凤临阁袭驾的那名女刺客,心头早已猛然一惊,现在见队长刀子挥出连人家身都没近,剎那间便已栽倒,莫说是砍人,就连躲避也来不及,怎能不叫这些铁血汉子也心头发怵。 而这一惊吓,尤以牢房里的李元昊为甚。 是的,在白衣女刺客冰雪铺天般的强大威慑力下,退守到牢里的十余名禁军不得以退守到了关押李元昊的牢房中,这里本是府衙大牢最最森严的囚室,光是那一扇铁铸的大门就有半尺余厚,但是这有什么用呢,剑光一闪,锁立断、门瞬开,不仅神兵宝剑在手、还有一身况绝天下的深厚内力的白衣女刺客,进出大牢根本如履平地,训练有素的大宋精锐禁军在她眼里,就是不屑一顾的渣滓! 囚室内的李元昊,这时如履冰雪,石化一样的愣在那里,冷汗自额角直渗出来。守牢的将士们惊呼“劫狱”是因为他们不知内情,以为“出身”空幻的白衣女刺客是来救他这个囚犯的,唯独他李元昊自己清楚,这是庞四的阴谋诡计、是这小子故意挑拨离间、让空幻以为是他背叛了他们,派这名女刺客来杀他灭口! 身为党项世子,而且从小就有大志、也有野心,他李元昊不仅熟读兵书战策,而且精于骑射、弓马娴熟,自忖战阵之上纵不能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也能一人一骑往来奔突,杀透营盘,如果给他一匹马、一根狼牙棒,庞四带来这三千禁军他李大世子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可是现在来杀他的,是一人一剑藐大宋十万铁血大军如同无物的袭驾女刺客,是那个满京城高手合力都拦不下来,逼得天下第一丁神弓穆桂英躲在暗中透施冷箭才勉强伤了她的绝世杀手!记得那会儿他收到京中密探传回的消息,翻开便是大惊,心想那白衣女子究竟是人、还是真的天仙下凡,为什么妙龄初至便有此等绝世武若是杀到党项来,凭他们赖以反宋立国的铁鹞子、擒生军、卫戍军三师主力 不是挡不挡得住的问题,而是能挡多久才全灭! 谁说反宋的势力中空幻最弱?光是这名白衣女刺客,便抵得了十万大军! 抵得了十万大军的白衣女刺客,现在杀他来了,二十步、十五步,近了,李元昊自负可以单挑三千禁军,浴血满身也不当回事,但在可以毫发无损杀透十万大军的白衣女刺客面前,他就是个渣,毫无疑问被秒杀的渣! 白衣女刺客越走越近,守牢打得禁军越打越少,最后剩下的三人发一声喊,结成品字形的阵势朝白衣女刺客冲过去。白衣女子浸着冰冷眼霜的凤眸根本抬也不抬“刷刷”两声,宝剑分明没动(太快了,禁军看不清)或者只是残影一晃(李元昊能看见残影),左右二人瞬间便倒,剩下的一个伺机攻近,雪亮的刀尖离她胸口不到半尺,心中才一窃喜,身周骤地幻化出漫天青芒,心头一凛,来不及变招,膝盖骤地剧痛“啊”的一声大叫,右腿一屈,便跪了下来,随即手腕剧痛,兵刃坠地,身子跟着也软绵绵地瘫倒。 在他倒地前,刀子离白衣女子胸口的距离,依然还是半尺! 李元昊彻底傻了,刚才的这一剑若是朝囚室这边刺来,倒在地上的便是他了,本来还指望靠着多年的苦练勤修可以看清楚白衣女刺客的一招半式,可人家随随便便的抬手一刺他瞪大了眼睛、凝聚了精神,依然只看得到残影! 瞬间,李元昊心如死灰,只觉得宏图霸业,悉成一空!什么党项自立、开国称帝,不过是梦幻泡影! 牢房里已无一个还能站着的禁军,之前李元昊巴不得这些人快死,死光最好,死光了他可以破牢而出。但是现在、刺客,这一刻,他多么的希望,那些禁军将士可以原地复活,帮他挡住如踏凌波、飘飞而至的白衣女刺客。 生命是宝贵的,哪怕多活一刻——不,多活一秒钟也好。 李元昊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他的人生还远远没有享受够,他的宏图伟业还没有实现,他的西夏国、他的皇位,如今还在梦想中! 他为之奋斗了二十四年,好不容易看到了成的曙光,然而梦想终归还没有实现,他怎么能死,而且还是穿着大宋的囚服、死在大宋的监牢里! 复活吧,复活吧,帮本世子多挡一刻也好啊啊啊啊啊! 李元昊几乎切斯底里的喊出来,望眼欲穿,盼着有人来救他。 但是这可能么?这个时代没有春哥,信春哥,满状态原地复活的神话,他注定是看不到的了。 五步四步三步两步 白衣女刺客走到了牢房门口,还有一步、最后一步,她只需要抬手一剑劈开牢房的门锁,就可以进来不废吹灰之力屠了他。瞬间,李元昊的呼吸仿佛停顿,最后的这一秒,仿佛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一个世纪长么?长! 但是再长也有终点的,仿佛一个世纪的一秒钟过去了“叮”的一声脆响,在幽暗的牢房回荡不休,白衣女刺客一剑轻轻松松劈开了李元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就动得了一点点的牢房大锁,宝剑在门檐轻轻一敲 “吱呀——”艰涩的开启声分外刺耳,李元昊只觉得浑身精血如同被瞬间抽干,心脏停跳了,脑袋僵化了,期待奇迹发生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的点滴不存。 望着他惊惧的脸容,白衣女刺客举起了手中的宝剑,明明害没有落下,李元昊颈上的汗毛发丝已根根竖起,宛若磁吸。 而只要剑刃往下一坠,顷刻,他就要人头分离 “给我住手!”陡然一声大喝,响若雷霆,震得整个过道嗡嗡激荡,连铁栅栏仿佛都被吼声中鼓殇的凛冽气势压迫的抖动不休。 早吓瘫了的李元昊浑身一震,仿佛溺水之人陡见浮木,也不管来的是谁,摇着栏杆便喊:“救我、救我啊!求求你,救我” 不会武但是一声喊能够有如此威势的人,普天之下唯有一个——天丁大人,天丁大人来了,手握鱼肠剑,怀揣石灰包,一脸凛然正气,仿佛危急关头突然降临的大侠救世主一般,一步一步缓慢但是威慑力十足地朝女刺客走去。 不,这不是“走”这是镇定、是自信,是对敌人心灵的无形压迫,也可以理解为他出手前的酝酿,对,大侠、救世主就是这样,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杀!唯一的区别,是大侠、救世主什么的通常单独出现,单独就可以摆平对手、拯救世界,而天丁大人身后还跟着韩琦等一票子全副武装的禁军。 嘛~~个人英雄主义是不对滴,从古代起就要倡导分工协作、团结配合! 天丁大人昂然而来,先是一声厉吼震住了意欲行凶的白衣女刺客,然后渊渟岳峙般地朝牢房走来,门前大袖一拂,冷声喝道:“哼哼,你们中计啦,以为本钦差会上你们的当,今夜调集兵马大肆搜捕契丹商团,然后你就可以趁机杀入大牢,取走李世子人头?做梦!本钦差将计就计,早已在牢外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你入套,你轻再高,到了大牢这尺寸之地也是毫无用处!京畿十万大军挡不住你,我庞四偏要把你活捉,啊哈哈哈哈,你还是乖乖投降,束手就擒吧,不然我保证你再也别想出这个大牢的门!” 多么威凛的警告、多么严正的呵斥,浩然大义在一刻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和诠释,偏偏白衣女刺客对天丁大人的话恍如未闻,手中宝剑一扬,蓝芒划过长天,冰冷的剑锋朝着李元昊的狗头狠狠斩下! 太完美了! 火帅姐姐表演的太完美了,这场戏,从在墙头出现开始,到现在进了牢里“即将”击杀李元昊,整个过程简直天衣无缝!简直可以颁一个奥斯卡小金人给火帅姐姐做最佳女主角了!现在,火帅姐姐举剑了,要杀李元昊了,不管丫吓不下得尿裤子,只要他扑上去把火帅姐姐挡下,然后再一不小心放女刺客跑了——满京城高手联合都拦不住,这里跑了也正常嘛,是不是?拦住女刺客,救了李元昊,还怕他不乖乖交待和空幻的合作阴谋! ——哼,人家都派出组织里第一高手来灭口了,丫还能有什么盼头! “休得伤了李皇子!”他大吼一声,擎剑在手,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大牢里冲去,削铁如泥的鱼肠剑挟着凌厉威势,狠狠戳向女刺客的背心。 这一招“围魏救赵”他和火帅姐姐已经演练了很多次,他一旦攻到“女刺客”为了自己不受伤只能回剑格挡,然后弃剑不顾扑上去抱着李元昊滚到一旁,再然后再然后怎么把女刺客逼出去是韩琦的事了,他不用管,他只需要等着惊魂甫定的李元昊把党项族和空幻合作的阴谋内幕、还有那串本属于熙芸的栖凤鸣鸾水胆玛瑙凤涎珠的来历! 鱼肠剑划过虚空,朝着“女刺客”背心攻到“女刺客”察觉到危险,腰肢微弯,斜身一转,宝剑离了李元昊的头颈朝他 不对!宝剑是朝他劈过来了,可是为什么用得是另一只手! 左手握着的剑朝他猛砍过来——不,与其说剑、倒不如说是一柄远看像剑的奇形兵刃,应着鱼肠剑挥扫而至,速度之快骇人听闻!他眼前一花,虎口蓦地剧震,鱼肠剑脱手飞出,冰冷的剑锋摁上了颈背;几乎同一时间,刺向李元昊那柄利剑没有丝毫停顿,狠狠扎进了李元昊的 胸膛 第三百九十一章美女X 一瞬间,两个人。 白衣女刺客用他形似双剑的奇门兵刃,同时秒了李元昊和四哥两个大男人! 唯一知悉内情的韩琦长大了嘴巴愣在当场。 怎怎么会!?杨将军怎么会对大人下手,还真的一剑杀了李元昊 “嗤”囚室中陡地迸出一声刺耳鸣响,是牛皮靴子和地剧烈摩擦的声音,女刺客没有动,仍然紧紧握着她的奇门兵刃,停留四哥的颈背,凝而不发、收放自如的精准手路尽显绝世高手的风范,四哥当然也动不了——刀架脖子了,怎么动?所以发出这声音的,只能是李元昊。 对,就是李元昊,在被白衣女刺客的奇门兵刃贯入胸口的一刹那,他因惊恐而失焦涣散的眼中陡地乍现精芒,瘫软的身子像是一根压紧了然后突然绷直的弹簧,在兵刃赐入胸口前的瞬间,灌足力道“嗤”地往后跃开,靴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身子更是往后掠开了足足一丈有余。 卧了个操,这反应、这身法、这速度丫原来也在装! 四哥惊诧的同时,李元昊惊诧更甚,虽然躲开了白衣女刺客的致命一击,可是脸容却僵直的像被冰冻住了一样:“你、你是什么人,你不是庞四唤来演戏骗我的也不是空幻的李蒹葭,你是何方” “唰!”话还未问完,白衣女刺客。又是一招劈出,森寒的气劲仿佛数九寒天里四散崩碎的冰凌,劈头盖脸地朝李元昊激射过来。 我x,难道这家伙识破我的计划了!? 天丁大人先是一惊,然后猛地跳起来。 “啊,你你你你不是火帅姐” “火什么?我来,是要你——们——两——个——狗命的!” 白衣女刺客迸出一声冷笑,架在。四哥颈背的锋利刃背一压,鲜血立刻渗了出来,顺着兵刃上的血槽滴落,雪亮的锋刃却是分毫不沾。 “别,啊痛痛痛痛啊啊啊啊啊啊!”沁凉的寒意从伤口侵入,转瞬间侵袭全身,四哥痛得大叫起来,凄厉的声音招来了白衣女刺客更加不屑的鄙夷。废物!没用的东西 她完全不把这个孬包的少年钦差放在眼里,一手。仅用了两分的尽力和心思制住他,余下八分全力“追杀”李元昊。区区一间囚室能有多大,李元昊虽然一直在装b,隐藏了他会武的现实,可是他就算不隐藏,比起真正的白衣女刺客来级数也差的太大,多久呢这才,最多一分钟不到就已经左支右拙,在牢里又是打滚又是翻腾,废尽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气喘吁吁,还是弄得一身狼狈,手臂、胸口被激荡的劲气划破了无数道口子,连头冠都被打落,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 天呐,这是个什么场面!天丁大人浴血满“颈”、也不知。伤的究竟多重,掌握空幻重要情报的李元昊,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精神体力意志上肯定遭受了重创,而他们呢,这些全副武装、并且是三千禁军最能打善战的一群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动也不敢动! 这就是白衣女刺客的高明之处了,为杀天丁大。人和李元昊而来,但在电光火石间判断出现场的局势后,她却仅仅先“制住”天丁大人,逼得韩琦他们投鼠忌器,明明满腔热血、奋不畏死,此刻却根本不敢出手,她便可以从容击杀隐藏了身具武的大秘密、不是一两招就能解决的李元昊! 明知道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接下来的结果是什么——李元昊一死,白衣女刺客皓腕一翻,天丁大人的脑袋 瞬间,就要和身子分家! 韩琦现在无限后悔,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看清,看清白衣女刺客不是杨将军假扮的、拦住大人不让他犯险,现在大人落在了对方手里,命在顷刻,他他难辞其咎,他该死,他死一万次也抵不上天丁大人这条命! 韩琦咬得嘴唇出血,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模糊了眼睛,而大牢里,脖子出血染红了衣服的天丁大人,脸上竟然没有一点死到临头的惊恐和畏惧,默默地站在白衣女刺客的屠刀下,静静地看着白衣女刺客的侧脸。 他和她近在咫尺,虽然隔着一层冰绡薄纱看不清她的玉容,但终归掩不住她的春山黛眉、如水秋波,薄纱下隐隐显出她羊脂玉般剔透晶莹的肌肤,牢房里闪动的焰火、幽影在她俏脸上不住地跳动交错,却扫不出薄纱下的一丝微瑕,犹如握在手里细抚多年、莹润细腻的象牙笔洗。 囚室之中,剑影霍然,李元昊在白衣女刺客强大的攻势面前左躲右闪,狼狈不堪,浓重的喘息和着剑风鼓殇的鸣音在囚室中振荡不休,反倒是白衣女刺客半点也不着急,一边只用两分心力牢牢的制住庞昱,一边挥动着右手的奇门兵刃,身子全然不动,纯以刃尖激荡的冰寒劲气催迫攻讦,逼得李元昊左支右拙,冷汗涔涔,挡了没几招已呈不支之像,眼看要折在剑下。 剑气、寒劲,还有李元昊不知什么名目的、被剑气一冲就散的狗屁内在大牢里不停地撞击鼓殇,犹如一阵阵深秋刺骨的凉风,吹得烛火不住跳动,光芒由红转橘、由橘变黄,时而又化成炽艳的刺亮;影子更是深深浅浅,时而黑、时而紫、时而靛蓝、时而深赭不一而足。但是无论投在她面上的色彩如何变化,放眼望去白衣女刺客掩映在冰绡薄纱下的俏脸却只得一个“白”字,所有的流辉浓彩不过仅是映衬,在那样纯粹白哲的完美之前,也只能相形失色。 天丁大人怔怔地看着白衣女刺客的脸,不是因为她生得太美,而且这眉、这眼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样弯、厚、挺、翘的睫毛,本应不属于一个白衣翩跹、远看与杨排风扮成的神仙姐姐几无二致的飘逸少女,可偏是只有那样惊心动魄的黑浓,才能为她蕴满冷冽的烟笼双眸留下三分妩媚,三分温婉,三分的女人娇瞠,以及一丝难以形容的危险剽悍! “撕拉”刺耳的裂帛声中,李元昊胸口中剑,仰天而倒,寒光伴随血红色闪现,映着韩琦等人一如死灰的脸,场景说不出的诡艳! ——李元昊,完了,下一个轮到天丁大人了! 韩琦虎吼一声,拔刀冲了过去,虎目蕴满泪水。 大人若是死在女刺客手里,他也绝不独活,今儿就是拼掉所有的兄弟,也要叫女刺客以命偿命,为大人报仇 是啊,是轮到天丁大人了。 李元昊中箭倒地的一刻,天丁大人动了,趁着女刺客全力攻讦李元昊时偷偷探进怀里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了出来,旋即漫天白雾在他和女刺客之间不到两尺的距离内挥散弥漫 他是早有准备的,眼睛闭上了,啥事没有。 白衣女刺客呢?哼哼,不要说她,就是真的神仙姐姐在这里,被一把石灰撒到眼睛里也是绝对要当场扑地! 不然你以为呢?生石灰这玩意之所以是超越江湖三大神器的存在,之所以被天丁大人时时刻刻随身携带,连逛窑子偷香都不望捎上一包,就是因为它的这种鬼神莫御的威力,再废物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把撒出来,只要双方距离够近,再强再牛b的高手也只能躲! 天丁大人这一把,撒的是既快且狠,而且女刺客刚击倒李元昊、一瞬间恰恰处在那种“终于搞定了棘手的敌人、剩下一个废物随便动动手就搞掂了”的松懈状态中,等到惊觉白雾扑面,已然来不及运力震开,只剩下“躲”一个办法。 ——妈的,英雄无畏的天丁大人,刚才不过脖子上被刮破一层油皮,留了丁点鲜血,为什么叫那么大声?就是为了装出一副怕死懦弱的样子,叫白衣女刺客对他心生鄙夷,不加提防,然后天丁大人就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趁势脱身! 果然她躲了,足尖轻点,身形乍然往后飘退,漫天挥散的石灰混没沾着一星半点,反应、步法,堪称完美,角度、时间,拧拿的天衣无缝,但就是在她耍“完美”和“天衣无缝”的当儿,天丁大人一个妙至颠毫的“脚底抹油”一把石灰丢出来逼退敌人,接着又一把封住敌人追击的道路,转身**一撅,撒腿就跑。 白衣女刺客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他跑路,人虽然被四哥一击逼退,但是剑还在手里,隔空“唰!”地挥出,嗤嗤声中一道无形剑气如影附形地追迫过来,转瞬便至背心,四哥就知道没那么好溜,拔剑反手一架,就听得“叮”一声脆响,虎**裂,鱼肠剑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清澈寒光“夺”地钉在了墙上。 石灰没了,宝剑飞了,天丁大人赖以傍身的三件宝贝除了嫌太重、累赘,影响状态的银砖没带来,其他全光了,不过好在人冲了出来,死里逃生安全了! 对啊,安全了,安全了的四哥还有什么好怕的呀呀个呸的,这里是大牢,四面封闭,出去只有一扇门,外头两千九百多禁军守着(这不倒了八十么),老子怕个球,管这歪打正着假冒了神仙姐姐的女刺客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等着被老子瓮中捉鳖、把今天受到的羞辱和脖子上辣辣生痛的这一剑 从你身上讨回来吧! 他燃烧起了斗志(他**的是色心镇定地立住脚步,扬手一挥:“弟兄们,给我上,抓住了这女人!” 好事往往是成双的,四哥吼出这一句的时候,鼻中忽然飘过一阵幽兰芬芳,定神看时竟又是一名白衣女子飘然而至,冰绡薄纱颜面,着一袭银白色劲装,手里提着一柄白鞘银苏的长剑,一条长长的白色丝带,优雅地束在乌黑的秀发上,模样像极了神仙姐姐,细看之下却又有些明显的不同,别具一番秀异风姿。 对了嘛,这就是一早和火帅姐姐排练好的、要她假扮成神仙姐姐的装束!是火帅姐姐,火帅姐姐啊,火帅姐姐来了,里面那个敢割老子一刀的女人,你的死期到了,啊哈哈哈哈,乖乖束手就轻让老子搞唉呀,怎么这么痛,脖子,还有胸口啊,火帅姐姐怎么打了我一掌!? “噗!”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的身子像断线风筝一样倒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竟然一瞬间便受了重伤!本是冲向牢中女刺客的禁军将士们闻声大惊失色,纷纷扑回救护大人。那位出其不意、偷袭、一掌伤了天丁大人的女剑手,面纱下迸出“嗤”的一声冷笑,美足如踩流云,一晃之下便从七八人拥堵的小小过道中的晃了过去,挥剑斩向白衣女刺客! 白衣女刺客重创李元昊,正要补上一刀结果了此人,再追出去截杀庞四,冷不丁地女剑手朝她杀来,惊诧之余(她要杀庞昱、女剑手也杀庞昱,但是还要杀她!)左手挥着兵刃隔空一架,另一柄仍是往李元昊脖子抹去,动静间皓腕下的雪纱袖管滑落露出半截鹤颈般的修长藕臂,肌滑犹如敷粉,曲线似水圆润,当真是浓纤合度,难再增减一分。 她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先杀了李元昊,却不料身形才动,脑后骤地风声飒然,片刻前刚在过道口重创了庞昱的那名女剑手,竟如鬼魅一般掠过数丈长的窄道直入囚室,剑锋影影绰绰,来势急劲无方,一招居然刺向她背心七处要**! 白衣女刺客铁了心要先取李元昊狗头,快如闪电的侧向一移,将女剑手引至角落,窄小的空间限制了她剑势的扩张,左手兵刃圈转一匝,登时青光展现,只听当啷啷几声,便将分指七处的剑招拦了下来,另一手刚要割下李元昊人头骤忽惊觉对方剑上竟有一股极强的吸力,兵刃竟然给她沾引带动,险些失去掌控! 白衣女刺客吃了一惊,急忙运力抽剑,岂料眼前青光激荡,人影幌然,剑刃依然给她黏着,一时无法退身。 她反应极快,前一秒抽刃不成,下一刻攻向李元昊的另一把奇门兵刃瞬然兜转回来,刚好迎上女剑手拍向她颈侧的一掌。 ——猛攻而来那剑竟然只是虚晃一枪,真正的杀招是宝剑“吸住”女刺客的兵刃后,继踵而至的一掌而白衣女刺客在左手兵刃被“吸住”的一瞬洞悉了她的鬼蜮伎俩,及时撤回了攻向李元昊的一击,把女剑手这一掌挡了下来。 “砰!”掌刃相交,女剑手纹丝不动,白衣女刺客却闷哼一声往后挫退。 是内力不及么?不,这是一招妙至颠毫的借力打力,故意借着被对手击退把掌中传来的劲力转移到自己兵刃上,没有加诸一分自己的力量,剑刃便已咻咻作响,激颤中随即两声娇喝,双剑立时分离。 两女各自退开,眼中齐露惊异之色,白衣女刺客双手的兵刃,取自海底百丈之下的奇寒玄铁,玄铁一物乃天下至宝,罕贵异常,便是要得一两也是绝难,寻常刀枪剑戟之中,只要加入半两数钱,凡铁立成利器。而她双手的兵刃,是以八成的玄铁融以雪晶冰魄炼成,奇寒砭骨,无坚不摧,若非以她的尊贵身份,也决对汇聚不齐恁多玄铁!这样的神兵,天下决没有第三把,可是和女剑手的宝剑一触,不但没有削断它,反而被一股黏力吸的拔脱不出! 女剑手何尝不是暗自惊骇,她救人心切,攻向白衣女刺客的一剑毫无保留、皆尽了生平之力,不然怎有那样的速度和威势,而且她连她的独门秘术都使上了,那可在中原都没有出现过几次的奇门招式,为什么竟然被破了,她倾尽全力的一击,连对手的一根头发都没有挨着 比她们更郁闷、更糊涂的是天丁大人,卧了个操,这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搞错?老子和火帅姐姐密谋请她扮成火帅姐姐吓一吓李元昊,怎么会一前一后冒出来两个别的女子,还他**的都要杀我!都要杀我,那他**的还打什么?打什么?打什么啊,难道她们一个也要杀李元昊,一个却要救他,所以 我靠,这什么意思啊?决定了李元昊的生死,再来“处理”我,难道我在这两个蒙了面的党项姑娘眼里,还不如一个要死的阶下囚!? 他抑郁了,恨不得冲上去揪着两个蒙了面也非常漂亮的姑娘的胸口问个清楚明白,但是非常遗憾的囚室中,白衣女刺客和女剑手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打得不可开交,窄小的囚室中青光荡漾,剑气瀰漫,一连串剑刃交击的鸣响,可比拟骤雨打在芭蕉叶上的急剧和疾快! 聪明的四哥益发糊涂了,搞不清楚和火帅姐姐谋划了一整晚的“伪。暗杀行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望着囚室里双姝相斗、剑气纵横的战局,他头皮发麻,知道这个场面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控制个屁啊,里头随便一个姑娘出来都能随便秒了他! “弟兄们,撤出去先,强弓硬弩架好,等她们拼个两败俱伤再来抓姑娘咳,再来收拾残局!”他果断下令,准备带着弟兄们闪人先,嘛~~两名女匪武太强,还是不要让下边牺牲拼命的好。 天丁大人一马当先,带头冲出了大牢。 孰料,外边的场景竟更加让他头大如斗。 皎洁的月色下,监牢所在的大院里,竟有还有两名女子持械相斗! 一个是和里边的女剑手穿着一般无二,面纱却已经揭了下来,是火帅姐姐;而还有一道身姿曼妙的丰腴俪影,黑衣、紫袍,使着惶若化身千手观音般的瑰丽爪一招一式道不尽的妩媚娇艳,风情万种,却也浸满邪异鬼祟的幽暗气息! 第三百九十二章凌辱 四个?四个女人?四个武高强而且非凡的女人!? 两个两个的为了他,互殴对打? 向来以遇大事处变不惊、镇定自若而标榜的天丁大人,这下子彻底惊了! 四个女人,包括神仙姐姐在内,或妩媚,或冷艳,或飘逸,或妖娆,四种他爱煞了极品属性啊,要是再加个傲娇萝莉小公主,简直完美的等一下,打起来的四姑娘,除了火帅姐姐,剩下来仨是谁?为什么牢里的两个一心要他死,外头这个又和火帅姐姐你来我往、彼此缠斗不休呢? 而且,在她的想象中,火帅姐姐可以在边关所向无敌、打得辽人闻风丧胆,武必定是十分高强的,虽然比不上神仙姐姐,但是这个天下能和她一拼的男人恐怕都屈指可数,为什么居然,紫衣服的妖娆美女可以和她打成平手,连里头大战的两个——以他的非专业眼光看,那也是和火帅姐姐不相伯仲、难分轩轾滴! 他领着禁军弟兄们从大牢里撤出来,激斗中的火帅姐姐和妖娆女子根本就无心顾及(可怜的四哥,又被姑娘们无视了么),尤其是火帅姐姐,手里的兵刃非是“伪装”神仙姐姐用的“**”宝剑,而已经用上了她的独门烧火棍,连本来隐藏着的枪刃都凸耸了出来,迅疾的攻势犹如流星赶月,闪幻无方,一团团银白色的绵密枪网不停地往妖娆女子身上招呼。同样蒙面的妖娆女子身下竟未着鞋履,赤足全以拇指撑起娇柔纤美的**,似如足不沾地的美丽幽灵,在杨排风的凌厉攻势下鬼魅化形般的东趋西走,躲闪飘移,枪锋每每总是在她身侧削过,看似险象横生,其实却挨不着她半片衣袂! “我和你说过啦!”她一边躲闪。一边以玩噱的口吻娇斥“再不放我进去,姓庞那小子真的要被女妖精杀了。” “谁信你的鬼话!半夜鬼鬼祟祟潜。进府衙,我看你就是女妖精!”杨排风冷冷回以一句,烧火棍嗤嗤作响,幻出无数虚实难分的枪影,映着院中的月影火光,足以叫任何对手眼花缭乱,倏地枪势一顿,被她改以双手前后握持,漫天枪影旋即在空中凝成一点,疾刺而出,直搠妖娆女子咽喉。 这一枪,快逾闪电,势若雷霆,天。丁大人的眼神儿是无论如何也跟不上了,而且他知道,就算以神仙姐姐“凌空飞渡、千里一瞬”的身法,在已经被火帅姐姐的连绵枪势逼到墙角尽头、退无可退的状态下,这一枪也未必躲得开去。 是的,妖娆女子急欲闯关、无心恋战,被杨排风趁势。一轮急攻,一退再退,被逼到了东西两边围墙的交汇处,这时杨排风迸力一枪,以白虹贯日之势电擎而来,妖娆女子左、右还有身后皆被围墙堵死,前边是雷霆万钧的凛冽的枪芒,眼看要被一击贯穿她丰盈高耸的曼妙**忽然,妖娆女子柳眉一轩,竟然抵着排山倒海搬压将过来的强猛气劲,原地拔起,长腿交错,以一个浑然天成的娇姿妙态,凭空拔起——一、两不,三丈!? 怎么可能! 这一跳,完全违背物了理学规律——妈的,这年代的轻哪个不违背的!妖娆女子这一跃连武学的规律都违背了,在火帅姐姐奋力一枪的重压之下,她能一跃三丈?就是凭空跳也跃不起这么高的 不光是天丁大人,目睹了这一幕的众人没有不。傻眼的,难道这妖娆女子真的是鬼魅化身,赤足一点就能幻入夜空? 天丁大人盯紧。了妖娆女子,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诡诈! 不同于牢里一双美人儿,妖娆女子以黑巾遮住了她的脸孔,乌丝般滑亮的紧身夜行衣外又罩了一袭绘着奇异纹饰滚边的紫袍,腰胯衣摆缀着五彩斑斓的鲜艳饰带,月光映着她硕大绵软的雪腻乳廓,肥满的乳肉溢出臂问,紫彤彤的泔亮细襟掸鼓起老大两团,削肩细胸、修颈拔背,**的腰板儿横看便只薄薄一片,丰腴中又有难言的纤秀骨感,白哲的腿根处紧绷着结实滑润的肌肉线条,依稀见两瓣肥美如厚嫩兰叶、熟润似闷红牡丹的酥腻娇脂,在黑幕摆荡间若隐若现,令人血脉贲张嘛嘛~~正直的天丁大人不是来看胸也不是看美腿的,他用他敏锐的目光扫过妖娆女子的身体,惊觉在她掠闪腾跃时藕臂间总是掠过一抹丝滑银光,尤其是刚才那一个冲天而起、高逾三丈的飞跃,离围墙边一棵参天古木相距不过数丈,怕不就是将手里这肉眼难辨、几近透明的坚韧丝线钉在树上,以此借力方能够在火帅姐姐强猛迅快的攻势下从容,来去自如。 妖娆女子躲过杨排风全力一击,趁她惊诧时攻势稍慢,柔若无骨的丹蔻玉手凌空一扬,一抹银光掠向墙头,发出“铿”的一声脆响。身子跟着飘起,四五丈远的距离一跃而过,在夜空里看来宛若悬蛛,艳丽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她朝大牢飞越而去,人在半空,已经看见了痴痴抬头滴天丁大人,眼睛可不直勾勾地看着她**浑圆的脚踝不对,还要往上些,是看着她纤细修长的小腿足胫,也不对,还要再往上,是她翘起的丰润雪臀,以及在空中掠闪时对下边某人而言门户大开、浑不设防的腿心秘密处,身形展动时一前一后交错着的美腿,不住压挤腿心处饱满如枣、中间却又微凹下去的一瓢肥嫩 这种无心使媚、却又不得不然的窘迫,竟叫她罕见地大羞起来,重纱下的雪靥倏地飞上两朵红云,人在空中咬着唇儿瞪他一眼,喃喃翕动的嘴儿也不知是叱着“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还是娇滴滴的撒娇“看什么看呀,想看,奴家以后给你看个够”之类,妖娆的身子在空中一折一转,竟借天蛛丝之助旋绕了回来,朝庞昱身边降下,仿佛黑暗里乍现的精灵,将一对暗色的翅膀藏悉数在了夜色中。 天丁大人从来不是个好色的人,比如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既没有按捺不住地朝妖娆女子抱过去,也没有傻乎乎地站着看她,迟疑了一两秒,还是目标坚定地往火帅姐姐身边奔——妈妈滴,已经有两个武顶好的漂亮姑娘今夜要杀他了,天知道这个会不会也来上一剑几掌的,他被女剑手轰的一掌现在都胸口痛的有点喘不过气呢,脖子也疼的还是火帅姐姐好,火帅姐姐身边最安全,咱今晚得先把小命好好保住了再去想漂亮姑娘的事! 他看够了人家姑娘的身子,撒腿往杨排风处跑,妖娆女子“哼”的一声,立时就怒了,手中倏地多了一只小巧的蛛爪银钩,两边云袖仿佛绞缠而有生命的一对灵蛇般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波浪状起伏浪涌的纹样,明明没见着她怎么使力,蛛爪银钩竟已呼啸着飞出,挟着凛凛威势直奔天丁大人后心。 “叮!”眼看要把为国为民的天丁大人射个透心凉,杨排风飞凌而至“掠如火”的迅快身法辅以杨家枪不传之秘的绝招“裂苍穹”堪堪将银钩截下,划过虚空的潋滟银光撞上她的枪尖,骤地应声转向,在空中划过一道闪瞬即逝的银光扁弧,竟又回旋飞回了妖娆女子手中。 “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叫你多管闲事哼!”妖娆女子恼了,丰腴的腰身一晃站上了墙头,仿佛夜色中的魈影魅翳,曲线曼妙的身子明明未动,却陡地绷紧起来,彷佛绵柔已极的细雪一凝,转眼顿成坚冰。 杨排风这时已经认定,妖娆女子就是来取他未来相公性命的坏女人,剑锋一颤,与重重夜幕中飞掠而起,衔尾直扑过去,挟着和她女子之身大不相称的刚烈横猛的劲气,使得依然是杨家枪法中不传之秘的杀招:战八方! “哟,战八方?咯咯,老女人真的要拼命了呀!”妖娆女子“咭”的一声嗤笑退走,饱满晃荡的**距闪着冷锋而倒枪尖仅只一寸,**的美足宛若若蜻蜓点水、蜂鸟寻花,紫袍下的精致美腿交织如柳,婀娜的身影转瞬没入了人群之中。 杨排风芳龄贰四,在四哥那个年代或许是风华正茂,可一千年前的大宋朝,别说贰四,贰十岁还找不着夫家就已经是没人要的了,妖娆女子讽她“老女人”恰是抓了杨排风的痛脚,还是在她未来相公的面前肆意杨排风怎肯饶他! 偏是妖娆女子这一躲,故意捡禁军人堆里撞,杨排风久在战场,习惯了策马奔突一个人在敌军阵中纵横厮杀,这下子周围全是看傻眼的禁军弟兄,杨家枪法中大开大阖的路数就根本施展不开,妖娆女子又像故意和她作对似的,闪掠间腰如摆柳,乳生惊涛,说不出的诡丽动人,卖弄风情的同时动辄抓过一两个禁军大汉朝扔过来,逼得她好几次出枪到了一半又要生生收回去,惟恐伤了自己人,百忙中不忘“扑哧”一声,抿嘴娇笑:“哟,好姐姐,您就请住脚吧,老女人是追不上奴家的,战场才是你该去的地儿,别来这里丢人现眼啦” 第三百九十三章双飞 一而再、再而三,妖娆女子也不知是存心呢还是故意(存心和故意有区别么总之就是连讽刺带讥嘲,处处拿杨排风的“大龄”取笑。女人,可是最怕被说“老”的,何况火帅姐姐曾经的性子,比起今天的小公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是一个烧火丫头的时候就震得京城诸少整整五六年不敢出街放肆,这下子被妖娆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未来相公的面羞辱,女人的逆鳞不是被偶然触碰,而是叫妖娆女子存心挑弄一瞬间,火帅姐姐雌火大发,昔日的烧火丫头杨排风在这一刻灵魂复苏“锵”地一震手中烧火棍,幻起遮蔽天空的绵密枪芒,无与可抗的犀利杀招呼啸击出,立誓不把妖娆女子当场诛灭决不罢休! 杨排风提枪直追,妖娆女子则仗着手里的天蛛丝往来闪跃,腾挪避让,像只成了精的九尾妖狐,翘着毛茸茸的翘尾巴,尽捡人多的地方乱窜,可怜那些训练有素的禁军将士,明明是戍卫近畿的最最精锐的部队,明明一个个孔武有力,精擅弓马,可是在妖娆女子面前简直跟不会动的人偶娃娃一样,被她随手抓随手扔,空有一腔保护天丁大人的热血,却只能在现场尽添乱。 脑后风声劲响,雄浑枪劲破空而至,连绵不绝,妖娆女子头也不转,长腿飞跨,仗着鬼魅般飘忽难测的绝世身法,穿行在人群的间隙中,肆意展露她火辣妖娆的曲线身段,不时还朝边上的天丁大人抛几个媚眼儿,似丝毫不觉身在险境。 是啊,是不险,满大院的人肉靶子,随手一抓就一个,杨排风武再好也施展不开,还是韩琦灵光,一看便察觉了症结所在,刚要开口,一把镇定中不失威严威严的声音抢在前头“都退出去,到院子外头架好强弩硬弓,四面八方给我守住了,里头的姑娘,一个都不——准——放——跑!” 啊,是大人!韩琦忍不住又生出敬佩之心,侧眼看时哎呀,大人怎笑的这么yin荡,怎么像是逛窑子看中了姑娘,吃喝玩了就要进房 “砰!”地一声巨响,打断了韩琦。不切实际的臆想,他们退出来时本搬了好些大石、巨木死死掩上了牢房大门,然却被这一声震天价的大响轰的四分五裂,迸散遍地,大院里一时烟尘弥漫,韩琦惊骇回头,但见两道白影一前一后从大牢里穿掠而出,女剑手在前,白衣女刺客在后,一如火帅姐姐和妖娆女子那样,也是一个追一个技术性的逃,白衣女刺客运剑如风,一对姣好美足如踏飞云,疾速抢追了上来,手中两把形似长剑、芒光烁动的奇门兵刃在她赛雪欺霜的柔芙处化作两团蒙茫光影,活像天外骤来的闪电,破开乌云密布的黑夜,遁由令人无法揣测的进击路线,朝着女剑手千娇百媚的腰身展去! “手下留情”一生以怜香惜玉为的。己任的天丁大人,几乎要张口叫出来,却见女剑手抹窈窕衣影在剑劲的轰击下应声摇散,轻盈窈窕的身子却从白衣女刺客身后晃了出来,白衣女刺客香肩微耸,右手的兵刃一圈一转顺势挥击过去,轻易击散残影,下一瞬女剑手却又出现在难以想像的方位—— 两道白衣俪影就这么影叠影、。身化身,仿佛两只翩跹飞舞的白鹤,在漫天烟尘中掠闪穿插,不同于杨排风对妖娆女子的追击,招式大开大阖,劲气呼啸纵横,她俩的追截闪移几乎动静无风,眨眼工夫就从牢门到院落门口转了一圈回来,化影无形趋避如魅,徒留满院翻滚的耀白残影。 天丁大人关注了一会儿,心头怦怦乱跳,刚才在牢。里灯火暗,看得不是非常清楚,这时映着月色和大院四处遍立、四下照的一片通明的火把,眼前不由大亮,哇哇哇哇,两个先后被他误认成神仙姐姐的白衣女子果然是美的惊人,挥舞双兵追击中的白衣女刺客,雪白的窈窕衣影在夜空里飘飞,举手投足宛若谪仙,俨然不似人间所有,冰绡薄纱下的娴丽脸庞,理当口吐仙纶,不染人间烟火气。 被她衔尾追截的女剑手浑身裹得密不透风,比起。同样**傲人,在他面前总是**半露、烟视媚行的花想容简直就像出家守戒的尼姑!何况人家还是来要他命的,片刻前才一掌打得他吐血,就算心里头不怕——怕什么怕?一个女人,漂亮女人,天丁大人能怕她?按说她穿着这么严实,天丁大人理该心潮宁定,难起波澜,谁知他竟看得血脉贲张,几乎难以自拔。 且不说袖管下两条若隐若现的匀直藕臂,她的。背影娉婷曼妙,腰细颈直,紧身的夜行衣益发衬得双腿修长,臀似牝蜂,腾跃时美腿交错,摇曳生姿,既似白鹤盈秀,又有母豹的优雅敏捷,银白色的夜行衣在她身上非是遮羞,而是野性的延伸与展现,毋须显山露水,仅仅冰山一隅,已教人万般期待。 她若是烟视媚行,故作娇痴,断不致如此迷人。 偏是一袭白衣。加身,衬得她如同雪中俪人,便到了这种恶行败落(这不才一掌轰的四哥吐血么),昭然若揭的时候,举手投足依旧不露一丝阴戾杀气,彷佛天生的温淑娴静中和了一切的毒辣阴狠“贞淑”与“危险”两种完全相背的属性,在她身上取得了完美而巧妙的平衡。 妖娆女子见牢中竟然冲出两名白衣女子,各仗锋锐兵刃,你追我逐鏖战不休,愣了一愣,旋即绽出一抹妩媚俏笑,等瞟见天丁大人直勾勾地盯着激斗中的白衣美人儿,纵在连环闪躲中依然美绝人寰的俏脸登时更加青光流溢、风情万种,似嗔非嗔地横了他一眼,色如奶蜜的白皙手背虚空一持,呈露出她鲜剥石榴般的腴嫩掌心,被四下里的火光映得一片剔莹。 如果光顾着看手,那你就死定了,因为在妖娆女子扬起纤手的同时,一条几乎肉眼难辨的透明蛛丝奇快绝伦却又俏无声息朝着天丁大人脖项“潜”射过去,但叫缠上了他的脖子,发力一扯,天丁大人的脑袋瞬间要飞出去。 然而可悲的是,无辜成为了袭击对向的天丁大人,这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两名激斗中的白衣女子处,根本没有察觉到扑面而来的致死危机! 前一秒,怜香惜玉的天丁大人还在关注院子里两名白衣女子的激动,下一秒,就要被拖进人头分家的梦魇地狱,蓦地妖娆女子眼前光华大盛,竟是杨排风见到她出手偷袭未来相公,奋不顾身地扑上来抬手一枪刺向她双丸跌宕的心窝! “围魏救赵么,哼!多事”际此生死关头,妖娆女子只得收回攻向天丁大人的邪毒蛛丝,勾魂摄魄的艳眸里亮起蓝澄澄的异芒,娇娆的身子急旋了一圈,衣袂飘扬,纤指往前点去,将凌厉的枪势带的滑往一旁,刺劈在空虚处。 就这样,杨排风和妖娆女子又缠斗在了一处,四女在院中捉对厮杀,彼此戮力鏖战,打得不可开交,天丁大人虽然已下令叫所有兵士撤到外围,可韩琦不放心大人的安全,仍是领着一票精锐将士结阵守护在大人身边。眼见四下里的兵士都已退走,妖娆女子再不能“借”他们阻挡杨排风的犀利攻势,可每每杨排风挺枪从背后刺来,她总是能以某种玄奥精微的身法,在间不容发时堪堪避过,不但没有左支右绌、举步维艰的迹象,反倒是游刃有余,不时地还迸出一两声娇媚动听的银铃般的娇笑,哪里像是在生死一瞬的战场,分明就是女儿家的玩闹嬉戏! 这倒不是说杨排风的武比不上她,充其量只是大开大阖的杨家枪法不适于江湖中的厮杀——也不是不适于,是和妖娆女子这等身如鬼魅、形似魍魉的女妖孽相斗,在万军厮杀的战场千锤百炼而成的杨家枪法天生吃点小亏而以。 杨排风和妖娆女子尚在缠斗,那边的白衣女刺客和女剑手却已经到了生死攸关之际,女剑手被白衣女刺客的一轮急攻逼到了墙角,眼看身后退无可退,皓腕倏地一翻,宝剑在她手里如似活物,幻出漫天青芒,影影绰绰吞吐不定。 白衣女刺客吃过她这把邪异兵刃的亏,但却一点影响不了她充盈的信心,双刃齐临,兜头轰散,宛若扫**犁庭,劲气掀飞青石,推卷黄土如叠浪! 重压临身,女剑手恍如未见,冰绡薄纱下迸出一声轻叱,漫天剑芒“嗡”地凝于一点,剑尖瞬颤,青芒如萤,脚下一只尖尖雪履踏地而出,娇躯侧倾,发袂齐飞,霎时间剑气轰散,势若山倾,剑势笼罩之下空气像被瞬间抽干,动静倏易、极发而凝,四下里除了逼得人心跳骤停的压迫感之外,竟然连一丝微飕也无! 两大杀招眼看要拼在一处,虽然经由女子之手施展,威力却足以羞煞大宋男儿,那必是山崩地裂的响震,足以将面前的一切物事轰成碎末齑粉! 那么两女这一拼,究竟谁成碎末、谁成齑粉? 天丁大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身为一个怜香惜玉的大男人,他非常的不希望两个白衣美女中的任何一个,为了他拼成受伤,奶奶的,美女的脸老子都还没见过,要是就这么被轰死了,岂不是要遗憾一辈子! 主角嘛,不是白做的,四哥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 白衣女刺客和女剑手各出生平绝学,眼看要拼在一处,输的那个玉陨香销,赢得恐怕也要折骨毁容,可是就在两人的兵刃交击前的一瞬。 突然,两女像是早就约好了一样,竟在同一秒的时间,默契的拧转她们的姣好腰身,双一起飞起,势如天崩、雷霆万钧的两大杀招跟着一齐转向,挟着无与可抗、直要摧毁世间万物的凛冽威势,铺天盖地地朝四哥轰去! 一场精心预谋的一起飞截击 第三百九十四章生死 惊变仓促! 谁也料想不到,从一开始便追打不休、直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的白衣女刺客和女剑手,竟会突然放弃彼此的互斗,转而一起杀向天丁大人! 是在大牢里商量就好的么?既然都要杀天丁大人,那么一时也不必拼了,先除掉这家伙再来决定李元昊的生死;牢门被韩琦率人用大石、巨木堵住,两女合力施为,方能够一击轰开;之后的追截鏖战,那更是故意作戏给外边人看的,一来叫天丁大人不加提防,二来杨排风和妖娆女子以为她俩鏖战不休,一时无暇他顾,也就放心的一个追着打、一个尽情的戏弄调谑,等到变起仓促,白衣女刺客和女剑手调转剑锋,把本来要决死一拼的杀招攻向天丁大人 无论是杨排风还是妖娆女子,都已经来不及回身救援! “大人当心!”韩琦奋不顾身扑了上去,只盼能用他的血肉之躯为大人拖延得一点逃走的时间,手里的朴刀才刚举起来已经被白衣女刺客双刃催发的冰寒气劲扫中“轰”的一声响震,如雷霆炸裂,精钢打制的朴刀顷刻迸成碎粉,胸口血肉飞散,身子向后疾弹“咚”地撞倒在地,胸口血如泉涌,再不动弹! 一瞬间,就一瞬间,武精湛的韩琦只不过才触及到白衣女刺客双刃轰来的劲气,的边缘,一瞬间就身受重伤,断线风筝一样的飞了出去,倒地不省人事。 那如果这一双奇门兵刃打。在天丁大人胸口,不是边缘,而是实质的剑锋,天丁大人会怎样?再加上女剑手势若山倾的迎面一剑,他还能有活路么? “轰!”巨响震天,犹若山崩地裂,天丁。大人身旁不到两丈外的条石砖墙,被剑劲带过,竟生生轰塌了半堵,砖碎柱倾,粉灰如烟尘滚动,眼看天丁大人避无可避,早被剑气刃风冲得飞跌出去的禁军将士们吓得连喊都喊不出来了,一心追截妖娆女子赶不及救援的杨排风,心头掠过未来相公被一剑双刃击中,颅骨凹碎、血肉模糊的画面,泪水奔涌而落 千钧一发之际,妖娆女子飞身。扑了过来,瞳孔紫芒刻盛,撮嘴尖啸,所有人的耳鼓霎时冲满她惊天动地的尖锐,仿佛啾啾鬼声,又像在长途跋涉的荒漠旅途上,狂猛风沙忽起,四方咆哮怒号,众人一下子连视线也变得糢糊不清,天地似若旋转,魔音像狂风怒涛般把全场淹没。 她要做什么!? 杨排风芳心揪紧,怔怔刺出的一枪忘了收回“噗”地。一声扎进了妖娆女子背心“噗!”又是一声,妖娆女子娇躯遽颤,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吐得黑纱几乎飞离面颊,扑过去的身子却无片刻迟滞,枪尖跟着离体而出,又带起一片鲜血挥洒她纵身挡在庞昱面前,三把兵刃挟着一寒一烈两股强大的气劲轰然降临,逼得她呼吸不畅,体痛欲裂,妖娆女子的美眸逸出一丝凄然无奈,娇躯再次遽缠,仰首“啊啊啊啊啊啊——”地发出连串凄鸣,满头青丝摇散,全身力被运至极限,两把短刃从袖内滑到掌心处,幻起两道激芒,生生架住了飞袭而至的天魔双刃和女剑手临空斩来的利剑! 兵刃相交的一瞬,妖娆娇躯三度再震,似是一瞬间。被内息灌入体内,脏腑俱损,身受重伤,然而挟着无坚不摧之势的天魔双刃和女剑手掌中的利剑,却像是砍在了一大块软腴饱水的巨大鱼胶势登缓;两女兵刃一凝,妖娆女子的动作却反倒骤尔变快,两条藕臂如纺轮飞转,手里一双短刃凭空缫成了一团苍茫残影,三尺方圆内的散尘粉灰被抽成一条条无形丝线,飕飕卷入双臂之间。 凝物抽丝!这一下连杨排风都看得目瞪口呆,只。在江湖传说里听过的神秘术,竟然从一个芳华妙龄的少女手里使了出来! 妖娆女子旋臂。一扯,两把短刃仿佛蜘蛛吐丝般黏缠着天魔双刃和女剑手的银辉宝剑,附着上边的真力如丝抽离,点滴无存,奇寒彻骨与势若雷霆的两股劲气竟被她以一人之力硬生生地缫出,缫的一丝也无。 杨排风目瞪口呆,这凝物抽丝的奇景却仅一瞬。 就是这一瞬,两女的倾力合击被妖娆女子挡了下来! 成了!为他挡住了两女合力致命轰击,妖娆女子掩映在黑纱下的姣美俏颜绽出一丝凄艳俏笑,跟着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滚落下来,是是泪么? 而在她对面,那名于天生的温淑娴静中缠着毒辣阴狠,集合了“贞淑”与“危险”两种完全相背属性的的女剑手,眼中闪过倾长江之水也洗不清的强烈怨毒,两女目光一对,冷相凝视,妖娆女子背后挨了杨排风一枪、方才又遭内劲重创,掩面的黑纱早已被鲜血浸透,甚至原本清亮妖媚的眸子也变的黯淡无神,但她依然笑着,尽管凄艳,但妩媚依然,她知道,她的短刃绞住了她们的兵器,她们再想补招已经没有了可能,在杨排风的贴身保护下,没有人再能伤得了他! 真的是这样么? 女剑手言哉冰绡薄纱下的唇际,忽然勾起一丝诡邪冷笑,妖娆女子知她诡计多端,心头方自一凛,旁边的白衣女刺客骤然放手,竟弃天魔双刃不顾,玉掌一翻,柔腻的素白纤手催起冰冷彻骨的寒劲轰然拍中妖娆女子胸口! 这一下妖娆女子再无力可挡“哇”地喷出漫天殷红,纷落如雨更胜桃花飘零,蒙面的黑纱“呼!”临空飞起,脑后散开一头乌亮的如瀑长发猛然警醒过来的天丁大人骤觉面前热血飞淀,温黏披颈,血雾弥漫中妖娆女子往后坠倒,惨白一片的娇靥刹那映入眼帘。 “容!”他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女剑手的宝剑横空搠至,两名素不相识、甚至在牢里大战了一场的白衣俪人完成了一次近乎绝秒的配合,白衣女刺客弃刃重创妖娆女子,女剑手趁机出剑,一招贯穿庞昱胸膛! 第三百九十五章五凤相争 “容!?”鲜血浸透的黑纱跌落,天丁大人终于看清了妖娆女子的玉容,惊骇之下只来得及喊一个字,女剑手接踵而至的一剑,狠狠灌入了他的胸膛。 得手了!女剑手心头一喜,催动内劲要连庞昱的五脏六腑一齐震裂,要他命丧当场,不给他任何保命的机会! 可是等她运劲一吐,庞昱中剑的胸口竟没有迸出半点血花,整个人就那么地骤然消失——不,与其说是消失,倒不如说根本没有刺中,刺中的竟是残影! 残影?怎么会!? 她大惊抬头,虚影透散之际,庞昱的身子竟然倒着飘了出去,一瞬间的夫就“飞”到了七八丈外! 这不可能! 女剑手脑际一僵,从她出剑到运力,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瞬,一瞬间的夫就从她面前退到了七八丈外,就是她,甚至她师父,都办不到的。 何况是不会武的庞四 不可能! “飞”起来的天丁大人自己都。懵了,除了看见妖娆女子的真容时,他的身子震了一下,自始至终咱没动过呀——不是他镇定,是女剑太快,根本反应不过来,可是怎么突然就“飞”起来了呢,好像是腾云驾雾一样,身子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牵引着,完全不受控制地往后飘! 女剑手愣在原地,愕然抬头,他人在空中,讶异转身。 然后下一瞬,女剑手还有一齐抬。头看白衣女刺客、杨排风全部呆住,而他“嗡”地脑海一僵,心跳骤歇,浑身热血上涌! 不远处的墙头上,这时俏然挺。立着一个天仙似的女子,面蒙冰纱,一身雪白,夜风饮得她衣袂飘飘,一头如瀑浓发披在腰后,月光映上她的如玉雪靥,只有“冷艳”二字可堪形容,其端雅出尘处,无论是淡然幽雅的白衣女刺客,还是绝容艳色的女剑手,又或者凛秀如梅的杨排风,和她一较,无不自惭形秽,黯然失色! 是神仙姐姐!没错,真的是神仙姐姐!除了神仙姐姐。还有谁可以隔空十几丈远把他身子拉过来,轻易躲开了女剑手填满杀意的凶狠一剑! 好姐姐!天丁大人热泪挥洒,激动地张开双臂朝神。仙姐姐抱过去。 夜色中倍显飘逸出尘、高贵圣洁,宛若天上谪仙。的端雅俪人连看也不看他,更连手都不曾动一动“扑通”天丁大人脚下骤地一空,神仙姐姐的身子没抱着,脑袋差点撞在墙头边的大树上,勉强好不容易才扶着树干站稳,感激的言语倾吐而出:“姐姐,你又救了我一命,这份大恩嗯,小男子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一辈子侍奉姐姐” 神仙姐姐身姿。不动,衣袂、帷纱在风中轻拂,映着窜动的火光焰影,坚定不移地一边热情表述着感激之情,一边踩着墙要抱过去慰藉仙子的天丁大人眼看就要得逞“唰!”神仙姐姐像是身后长了眼睛,天丁大人刚一扑到,垂落的长袖中忽地滑出一柄宝剑,寒光湛湛,耀得他眼睛发花,满腔yin心顿时消散殆尽。 “李蒹葭,你敢坏我好事!”女剑手恍然过来,抬首怒叱。 “把人留下!”她美足发力一踩,身如鸿雁般乍然飘起,手里宝剑化作漫天寒芒,闪电前移,带起漫天卷涌的剑气往墙头的神仙姐姐杀去!白衣女刺客喃喃地念了一句,依稀说得是“凭空往复,隐显随心不愧是天下第一神行”赛雪欺霜的玉手隔空一拿,坠地的天魔双刃瞬间旋回手中,像瞬间变成千手观音般的幻化出千百计虚虚实实的纷乱光影,四面八方、飘忽不定地随后掩杀过去。 两女的武都是天下罕有,而且看来是立定了主意今晚必要取天丁大人性命,他们再度的合力出击,神仙姐姐抵挡的下来么? “好姐姐,手下留情啊,别太狠!”四哥是这么喊滴,因为他知道,不论白衣女刺客和女剑手的武多高,和一剑就秒了什么叶孤城的神仙姐姐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玩一样的,何况两女刚才还斗了一场又奋力合击,怎么可能是神仙姐姐对手,神仙姐姐要留情啊,伤着毁着了哪一个四哥以后咋报仇? 对啊,咋报仇?再漂亮的姑娘,脸上多了条疤、身子划伤了什么的,你说仁义的天丁大人下得去日咳,下的去这手么? 他多么的盼望火帅姐姐手下留情啊,不要太狠了,别伤着两姑娘,当然也别放她们跑了,能抓活的、毫发无损的最好,今夜就可以报仇办事了嘿嘿啊,不对,今夜要好好感谢神仙姐姐,神仙姐姐大半夜的跑来,一定是寂寞了想我了,今夜一定要好好陪姐姐,报答姐姐的救命之恩 他靠着树杈yy着,口涎都快掉出来了,忽然脚下一轻,竟然他奶奶的,怎么又‘飞’起来了,啊啊啊啊啊啊,飞的竟然比刚才还快,神仙姐姐用她玉一般的白皙柔荑拎着天丁大人领子,身如翩然而起、偶在尘世中掠过的月宫嫦娥,带着他直往墙外激射而去,秋夜的寒洌冷风拂过面庞,吹动她长发微微飘起,说不尽的高贵圣洁。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天丁大人懵了,诧异回头,远远的白衣女刺客和女剑手飞身追来,却怎也赶不上神仙姐姐的乘风踏月的绝世轻再远远的,杨排风望天兴叹,情知怎也赶不及截庞昱下来,泪水泉涌而出,沾湿了她秀丽的面颊,而杨排风的身后,漆黑的夜幕中,原本倒在地上的妖娆女子,身影竟早已不见! 神仙姐姐拎着他飞起来,一瞬间就已经冲出了被两千九百多禁军冲冲包围的牢房大院,院墙外本来架满强弓硬弩,可是天丁大人在白衣仙女手里,又有哪个敢胡乱发射?四哥被神仙姐姐拎着在空中,只觉她掌心温热柔腻,肤触之细致,简直难以形容,近距离间嗅着她的发香温泽,怎也按捺不住心猿意马。 “放开我,放开我啊,神仙姐姐,我有恐高症,我不能坐飞机。”他开始大力挣扎起来,借势往火帅姐姐身上靠,压住她裹在紧身夜行衣下的高挺**,肆无忌惮的挤了挤,感觉滑不溜秋,弹性十足。 神仙姐姐怎会感觉不到被这小子偷占便宜(什么偷?是光明正大!四哥嘀咕),可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或者是施展轻时不能妄动真气,或者是要提防后边穷追不舍的两女释放暗器,又或者对四哥动了心,默默地准许他碰她的身体,偷偷占些小便宜,总之神仙姐姐在空中踏云飘飞就在四哥眼前不住轻颤,甚至能隔着衣服闻到的淡淡**,天丁大人人在天上,爽得一样也飞了天,被这天底下最美丽、武高的神仙姐姐带着一天飞天,还能顺便占占便宜吃吃豆腐,这滋味,真他**刺激!唉,要是有一双翅膀就更好啦!(不明白的童鞋们请参照rf哈 得寸进尺,一向是天丁大人的风格,隔着衣服蹭两下神仙姐姐不在意,任他动,不往里再深入一点岂非辜负了这大好飞天良机?他先回过头,超后边越追越远的白衣女刺客和女剑手挥手大喊:“来啊,你们来呀,姑娘们,想被四爷爷宠也不用提着兵刃赶死赶活吧,追不上四爷爷,甭急,四爷爷以后会去找你们的!” 听见他的嚷嚷,白衣女刺客驻足再不追了,双刃环归鞘中,兰指一勾散落的鬓发,返身竟又复朝大牢杀奔回去,姣好的身影眼看消失在暮色中,她还不望回首,抹下掩面的冰绡薄纱,朝庞昱抿唇一颦,刹那的呈露人间绝色映的仿佛连夜色都被照亮;女剑手却怎也咽不下这口气,持剑又追了一会儿,忽然猛地一凛,急急转身,遁着白衣女刺客的足迹穷追回去 两女的反应动作描述起来或许子不少,但其实之时发生在一瞬间,是的,一瞬间,一瞬间,四哥抬首神仙姐姐胸前抹去,飞掠中,神仙姐姐依然没有反抗,依然任他施为,四哥也就毫不客气地解开了她一个扣子,两个扣子,三个扣 轰 第三个衣扣他还没摸着,骤地脑后一声巨响,震若雷霆! 不要说他脑中一时僵滞,嗡嗡耳鸣,连神仙姐姐飞在空中的身子都凛然一震,仿佛被身后袭来某种巨力推的往前飞跌! 天丁大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轰!轰!轰又是连声巨响,一声响过一声,以神仙姐姐武之高,都差点被震得掉落下来! 他愕然回头,入目竟是一片火海! 片刻前还好端端的江宁府衙,这时竟已被漫天大火笼罩! 火?怎么会有火!? 轰隆!轰!轰巨响再起,烈焰喧天,这一回他终于看清楚了,火药,是火药啊啊啊啊啊啊,府衙四面八方不停地有火药爆炸,烟雾弥漫,响震两天,伴随着衙差捕快和禁军将士们的惨呼、哀嚎,诺大的一个江宁府衙霎时全完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姐姐情深 完了,全完了! 诺大的一个江宁府衙,里边的捕快、衙差,把守在大院外的三千禁军,还有为了保护他身受重伤的韩琦,一下子全完了! 空中的天丁大人脸色惨白、背脊刺凉! 掩埋在衙门周围的火药一被引燃,不光这些人完了,还有他! 如果不是神仙姐姐突然出现,拽着他肩膀拎猴一样的把拉走了——呃,是带着他一起飞,他、还有一心保护他的火帅姐姐、妖娆女子和来取他性命的白衣女刺客和女剑手,这个时候,全部、通通、都要被炸的粉身碎骨! 就算命大没炸死,也要葬身火海,烧成一具焦炭! 狗日的我x,这是哪个混帐王八蛋、畜牲狗东西搞得鬼,竟然把火药埋到了衙门外头,不光火药,肯定还有易燃的柴草、木料之类,不然就是火药爆炸也烧不起来这么快的,还有啊,这个年代,怎么会有恁多的火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以前四哥,肯定会这样骂的,但是现在,他的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若说。这江宁城现在最最安全的两处地方,一个是他和小公主暂居的钦差行辕台城苑,还有一个肯定是江宁府衙,尤其是李元昊关进来之后,一半的禁军被他调来了这里负责看守,空幻居然还能在衙门四下里暗藏炸药,这江南东路的最高行政机关,在这群古代恐怖的分子手里,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想埋炸药就埋炸药的么! 他怔怔地被神仙姐姐拎着,再没。有了解开第三个扣子伸手进去掏一把的心情,甚至这一刻就是神仙姐姐把她放下来,含羞楚楚地任他轻薄,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秋夜的寒风吹打在他的脸上,一阵阵的刺骨冰凉,仿佛要把肌肤割裂开一样,但更冷的却是他的心,还有他几乎僵硬的了大脑! 原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天的努。力追查,三千禁军将士夙兴夜寐、不辞辛劳,他这个本来坐着居中调度、喝茶慢慢等就够了、足矣的奉旨钦差无数次的孤身犯险,命都差些儿搭进去几回原以为,这许多的付出让他们一点点的接近了空幻的组织核心,眼看就可以取得关键性的进展,突如其来的这一“炸”这一“烧”把他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梦想,轰的粉碎至渣! 老子被玩了么?被空幻玩了!?满以为就要接近成。其实根本是对方放出来的烟幕弹,包顺心一死,他傻乎乎的把重宝全押在李元昊身上,刚才的这一“炸”如果不是神仙姐姐出手,他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在衙门里死的! “姐姐,好姐姐!”他泪流满面,感激涕零,望着神仙姐姐。瑶池不二、紫府无双的冷艳脸蛋,心中出奇的竟没有一点邪念“你是专程来救我的吧,好姐姐,谢谢你,你的救命之恩小弟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这次不以身相许了?”飞行中的神仙姐姐终于开。口了,声音虽是冰冷如铁,天丁大人却是如闻天籁。 哎,有门,神仙姐姐肯理人了。 遭受了严重打击的四哥精神一震。 “好姐姐,你告诉。我啊!”他晃着身子,胳膊又开始乱蹭“告诉我,炸药是不是你们空幻放的?那个阴狠毒辣手段卑劣的老太婆要杀我,姐姐你不忍心看我死就来救我了,是不是?是不是啊姐姐?” 他扑扇扑扇地眨巴着无辜天然的眼睛,一脸的期待和渴望,对,就是这种天真的眼神,杨排风那天轻易的就被她逗乐了、消气了,任由他牵着小手,在香闺里聊到半夜,可谓是泡强势mm、把气质型御姐、脚踩多条船的不二利器! 不过很可惜,神仙姐姐的冰清玉洁、离尘绝俗早就已经完全脱离了世俗女子的范畴,虽然他极力的装,装的很可怜更加很渴望、渴望姐姐的垂怜告知,但是神仙姐姐根本无视他的“可怜”任凭某人自说自话的一个人表演,她只展动身影拎着他飞快地往城外掠去,自始至终再没有接过一句。 天丁大人说得喉咙也干了,神仙姐姐连“嗯”都不“嗯”一下,懊恼的他抬头一看,神仙姐姐一双勘破世尘凡俗的清冷星眸根本就看着前头,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瞥他半眼,冷艳的脸孔仿佛一池静谧的湖水,毫无任何波澜,白衣如雪、裙袂飘飘,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随风传入鼻孔被仙子姐姐完全无视了的四哥这时候一点也不生气,大力地嗦了两下鼻子,贪婪的嗅着神仙姐姐怀襟里荡漾出的处子温香,一时心旷神怡,只觉的人生之美好,莫过于此。 被空幻暗算了怎么样?你们的仙子公主(嘛,南唐要是光复鸟,神仙姐姐可不就是公主)亲自来救我,被空幻玩了又怎么样?你们的仙子公主被老子 他刚一生出“被老子玩”的邪恶想法,然后邪恶的再次伸手,准备付诸行动。 这一次,神仙姐姐不再任由她作恶了,当然也没有伸手去挡,或者扭着身子避开,而且冷冷看他一眼,然后干脆地、轻盈利落地把手一松。 天丁大人的身子直直往地面坠去,耳边风声呼呼,刮得脸蛋耳朵辣辣生疼,往下一看瞅卧了个操!天丁大人吓得心惊肉跳,神仙姐姐丢他下来的地方怕没有个三五层楼高,摔下去还不变成肉过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凄厉的呼救响彻夜空,两丈、一丈九尺八尺七尺六尺五尺眼看铁血丹心的天丁大人就要摔成一滩肉泥,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冷哼传来,香风飘过,神仙姐姐身影如电,轻轻巧巧地提起他身子,两个人在空中只稍一顿,旋即拉着他又飞升了上去,继续前掠,前后不过才眨几眼的夫,四哥已经到阎罗殿前走了一遭回来,整一个是心跳如鼓,魂儿都快吓得飞了! 有了这一下,天丁大人再不敢再动歪念了——还动?惹神仙姐姐火了扔他下去手不提那不是要命!但是就这么痿了实在不符合天丁大人的性格,太孬种啦!所以他尽管手上不敢再动,眼睛不敢再偷瞧,但是还可以继续yy的嘛。 飞吧,飞吧,他陶醉的闭上了眼睛,一辈子就这样飞,一辈子做我的翅膀~~ 有了梦想,就有了活着的希望,心中燃烧着爱的炽热,连刮在脸上的寒风都不再刺骨了,什么空幻的诡计,什么炸药爆炸、大火喧天,去他娘的都,老子现在只要和神仙姐姐,和神仙姐姐一起飞,飞到天荒地老,飞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又往下掉了,离地比刚才还要高!好姐姐,神仙姐姐,我没动手也没偷看呀,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惊惶失措,手脚乱摇,连传说中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就可以往上升的秘术都用上了,却怎么止不住下落的势头,要看要摔成肉饼子,忽然眼前白影一闪,清幽淡雅的麝兰芬芳几乎擦着鼻尖掠过,定眼一看,哎呀呀,神仙姐姐从身边飞了过去,就站在下边的空地上,仰起俏脸对着直直摔下来的他,看样子竟然竟然是要接住他! 姐姐,好姐姐啊!四哥感动的又要飙泪了,果然神仙姐姐表面冷艳,其实是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的!啊,好姐姐,你要救我是吧,那就张开你的怀抱吧,小弟保证不会扑倒你的——嘛嘛~~“推”姑娘才是小弟的最爱。 天丁大人脸上浮起一个yin贱的笑容,看来神仙姐姐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他呀,要以一个温情的怀抱来表达对他的歉意么? 神仙姐姐看着他坠下的身子,还有那贱格的yin笑着的脸,怎会猜不出这家伙有什么龌龊想法,薄纱下的端雅脸颊浮起一丝冷笑。 姐姐,好姐姐,我来了!眼看就要落进神仙姐姐怀里,激动的四哥两臂一张,嘴巴拼命嘟前,准备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加舌吻,哪知道双手刚抚上神仙姐姐柔若无骨的肩头,都来不及顺势一扯,把神仙姐姐的夜行衣拉下来,陡然觉着一个冰冰冷透着寒凉的硬东西抵在自己身上,自胸口到胯间,上头顶着他脖子,下边正抵那物,他敢稍稍往前动一动身子,不是割喉就是自宫! 我靠,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抵着我?他眼珠子往下一瞥,赫然是神仙姐姐那把不出则以,出了就是秒杀干净一切的对手的“冰魄玄霜剑”! ——看吧,这就是神仙姐姐的力啦,用一把断金切玉的宝剑,接住一个从十几丈高空掉下来的大男人,不偏不倚,刚刚架住他的落势,没有划破他一丝油皮,而且他只要敢妄图神仙姐姐挨过去,下场会很惨很惨! 四哥彻底没辙了,悻悻地往后跳开,不过依然嬉皮笑脸:“好姐姐,你看,这下子我又欠你个人情了,一天不,一夜之内你救了我两次,小弟真是无以为报,好姐姐啊!?”青光一闪,冰魄玄霜剑含义凛然的刃锋抵在了他颈边。 “啊,姐姐,你你您你要做什么?” 神仙姐姐凤眸清冷,嗓音中带着一股俨若玄霜般的凛寒。 “我救你,不是不想你死,是为了熙芸,怕她伤心。” 第三百九十七章只羡鸳鸯不羡仙 “什么!?”天丁大人如同触电一般,浑身剧震。 “姐姐你说什么?熙芸?为了不让熙芸伤心”他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哪还顾得了脖子下边顶着一把寒气森然冰魄玄霜剑,挤着往前想拉着神仙姐姐的手好好问个清楚,然后一针刺痛传来,不好意思脖子被穿了,后颈才给白衣女刺客割了一剑的,多久呢这才,脖子前边也飙血了! “姐姐你告诉我呀,熙芸是不是在你们空幻总堂、在老虔婆咳,在那他娘亲那里,姐姐你说啊!”他一连串的发问,又急又快,脸上只有焦急和紧张,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脖子的痛楚,鲜血一滴滴——不对,一股股顺着剑尖滑落,幸好未滚至一半已被寒气凝成了“血”霜。 神仙姐姐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冷冷瞅着他:“熙芸在何处,你不用管,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选择?什么选择,姐姐你说,你说啊。”他急不可耐的,脖子又往前顶,终于,感觉到了刺痛,还有剑刃上沁透的彻骨奇寒,脸色才一略变,神仙姐姐冷若冰霜的嗓音‘如愿’响起。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放弃现在的一切,和熙芸隐居避世,相守终老。” (啊呀,熙芸果然没事么,在空幻总堂,等着我来接她!) 天丁大人那个兴奋啊,神情。惊喜再惊喜,兴奋的连痛都忘了,要不是剑刃顶着脖子冷的怪难受,估计早哇地大叫一声,两膀一张扑上去抱着神仙姐姐了。 “第二呢,第二是什么,是不是熙芸。还有姐姐你一起,共效娥皇女英,一起侍奉嘿嘿嘿那样我保证日日夜夜陪着姐姐,叫姐姐比做神仙还要快活”四哥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然后下一刻,他的yin笑就僵在了脸上。 神仙姐姐冰冰冷的玉靥下扔出三个字。 “第二,死。” “什么!?” “你若不肯放弃现在荣华富贵。和熙芸隐居避世,相守终老我便杀了你!”神仙姐姐手里的宝剑紧紧抵着自他脖子,仙气氤氲的清冷玉颜透着绝不作伪的强烈杀意。四哥一下子懵了,惊骇道:“好姐姐,这这是为什么?姐姐”剑尖一分一分的刺入,颈下凉意更甚,可他的额头却是汗珠滚滚,明明刚才神仙姐姐才救了他出来,一转眼竟然就要狠下杀手! “你知不知道,熙芸为了你,付出了多少?”神仙姐姐质。问的声音带着一股掩不住的怒气,叫人绝对相信,四哥要是敢不答应第一个条件,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一剑捅下去,要了他的小命。 “知道,我全知道!”四哥重重点头,神情无比的诚恳,眼。睛红红的“所以我不会辜负她,这辈子都不会,我会给她幸福” “你不知道!”神仙姐姐凤眸一寒“唰”地冰魄玄霜剑。沿着他喉管划下,冰凉的剑锋掠过,他的肩颈肌肤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看着血滴凝成的冻霜沿着剑刃不断的蔓延,四哥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撕拉”一声,他的衣服就那么分成了两截,大寒的秋夜啊,四哥穿的三件衣裳一下子全被割开,冷风一吹激灵灵的打了个摆子,精壮的上身就那么裸露在神仙姐姐面前! 在那个年代,一。个未谙男女之事的至纯少女,乍然见到**的健壮的男子身体,会有什么反应?脸红?心跳?那是应该的,谁叫天丁大人生得那样英武不凡,大男人真英雄好汉子的气质,哪家姑娘见了不脸红? 神仙姐姐呗。 芳龄绝不超过二十、高贵圣洁的仿佛不属于这个污浊尘世的神仙姐姐,就这么冷冷盯着他,仿佛面前只不过是一具木头雕成的人偶:“熙芸幼年时,就在我南唐历代先祖的灵位前立过重誓,终生为光复故国辛劳奔走,一辈子绝不踏足红尘,是你用卑劣的手段坏了她的贞洁,害得他” “是,我当时是色迷心窍,用的卑劣手段抢占了熙芸的第一夜,可我害了她么?熙芸亲口对我说过,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是她这一生渡过的最最快乐的时光,如果有的选择,她宁愿一辈子不回江南,一辈子和我常相厮守,只羡鸳鸯不羡仙!” “你胡说!”神仙姐姐怒叱。 “我没有胡说!”四哥“哼”的一声,高高挺起了胸膛“不信你去问呐,问熙芸,看她是原意呆在泯灭人性、糟蹋人生的空幻老巢,还是原意和我在一起!” “大胆!”神仙姐姐俏脸发白,顶着他胸口的宝剑竟微微颤抖起来。 (被我说中了么,哼!)一想之下四哥胆色更壮,昂然道:“还有抛弃人间情怨什么的,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人生活在红尘中,吃的是五谷杂粮,享的是苦辣酸甜,情怨爱恨就如人的血液一般处处流淌,如何能够抛弃?天上神仙尚且思凡,熙芸她冲破世俗的枷锁、追求人生的幸福,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言辞激昂的一通说教,满以为神仙姐姐会被打动——至少也被他牵动起心中的共鸣,把抵着胸口的剑放下来吧,可是等他说完,身子依然被冷冰冰的剑锋抵着,神仙姐姐更是像一个雪雕玉砌成的冰人儿,无论表情、眼神都像深藏在重重雪覆之下,连刚才被激起的怒火都消失不见了。 “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要给熙芸幸福,和她常相厮守,那么就是答应我的第一个条件了?”神仙姐姐冷冷的问,神色淡然,嗓音中却隐有一丝浅浅的得意,好像前边说得所有话就是为了逼他吐露对熙芸的感情,现在都说出来了,挑明白了,那也是时候回归正题了。 四哥愣了一下,惊觉原来冷傲如霜的神仙姐姐也是会耍诡计套他话的,然后想也不想就摇摇头:“第一个条件,我是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 “我要给熙芸的幸福”他仰起了头,望着无垠的星空,深邃的眼中无尽感触“我要给熙芸的幸福,不是逃避现实,躲到深山老林去享受两个人的快乐和温馨,我要给熙芸的幸福,是和这天下所有人一起,在一个河清海晏,四海升平的世界里,夫妻双双,举案齐眉、琴瑟合鸣,饴儿弄孙” “胡说八道,你和熙芸一起的幸福,和天下有什么干系!”见他一副理直气壮、义正词严的样儿,神仙姐姐便气不打一处来——就是这家伙满口的花言巧语骗走了熙芸纯真的少女初恋,现在还要来诓她!怒极之下一把掀掉了覆着俏脸的薄纱,厉声通牒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肯不肯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和熙芸避世隐居,相守终老,若是不肯,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一露玉颜,四哥立时看得怔住了,不施粉黛依旧美绝人寰的珠玉俏颜,眉如远山,目似秋水,俏脸出奇的竟微带些苍白,减却了当日只身袭驾的凛冽刚强,却多了一分弱不盛衣的楚楚娇柔。 四哥冲口便问:“神仙姐姐,你的伤还没全好么?”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她一震手里的宝剑,抖落漫地血霜,锋利的剑尖就抵在庞昱心脏的位置,稍一用力就要贯穿进去刺他一个透心凉! “我只问你一遍,答应还是不答应?” “姐姐,你听我说”他还要大鼓如簧之舌。 “我只问你一遍,答应还是不答应?”神仙姐姐把剑一扬,他坚实的胸口立刻沁出一点殷红,虽然立刻又被冻成了血霜,但是刺骨的严寒已经从肌肤侵入。 “我”他才开口,背脊一阵冰凉,感觉那死亡滋味离自己越来越近。 怎么办?怎么办?神仙姐姐恼了,不给咱说话的机会,那难道要我悖逆良心先虚词应下来,保住了小命再图他咧了咧嘴,猛一咬牙:“好姐姐,我我不能答应,你杀了我吧!”他伸手到怀里把洒剩下来半包石灰和鱼肠剑一起丢在地上,如同奔赴刑场英勇就义的烈士一般,傲然昂扬着的坚毅不屈的胸膛。 “哗啦”一声轻响,是鱼肠剑坠地的声音,神仙姐姐微微一愣,见庞昱神情淡然的叹了口气:“神仙姐姐,我的这条命是你救的,你要杀我我绝不反抗,来吧,动手吧,我要是皱了一下眉头,你儿子就和我一个姓!” 神仙姐姐怔了一怔,竟然没听出来他的下流意思,剑尖往前一顶,生生又刺进去了半分,冷声道:“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杀你,你坏了熙芸的贞洁,杀了我空幻那么多弟兄,十恶不赦,就是死十次” “十恶不赦?哈哈哈——”庞昱仰天大笑,带着无尽的苍凉和悲怆:“对熙芸,我为爱、为情,生生世世绝不负他,剿空幻,我为国,为百姓,为天下!什么十恶不赦,明明是你们空幻,勾结党项,暗通契丹,乱我中华,祸害” “你住口!”神仙姐姐不等她说往,长剑狠狠刺了下去。 第三百九十八章大被同眠齐人之福 神仙姐姐一剑狠狠刺下来,天丁大人一时浑身麻木,万念俱灰,百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一张一张熟悉的面孔从脑海中闪过,秀香、熙芸、容容、琴伊姐、火帅姐姐、小公主、太医mm、小月华 冰魄玄霜剑何等锋锐,便是给个不会武的人用,一剑也能砍倒一头熊,而神仙姐姐手里哪怕只拿着一根树枝,一样胜过这世上绝大多数“高手”拿着的利器神兵,可偏偏这把冰魄玄霜剑拿在神仙姐姐手里,对着庞昱胸口刺,刺到一半骤然听了,再也刺不下去,只有剑刃上的“血霜”仍在一点点的凝结蔓延。 庞昱神色淡然,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看破了红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好像“死”在他眼中根本不是一件痛苦恐惧的事。 “你,你,你笑什么?”剑尖触到他肌肤微微颤抖,却再也进不得半分,神仙姐姐心中混乱,咬着牙道。 四哥闭嘴不说话,依然挂着那浅浅的、温醇的笑。 呃,这是表面的样子,如果到背后看其实是冷汗涔涔——妈妈的,是人,有哪个不怕死,这个世界多好,有吃有喝有姑娘,还有两笔被姑娘差点杀了的仇没报,死了不是什么都没了;可是为了男人的面子,为了不给神仙姐姐看扁,他咬牙也得装啊!果然这不装成了,见到四哥在面对死亡时凛然不惧,尽显英雄气概、男儿风采的一面,神仙姐姐这一剑怎都刺不下去了! 真的没有死?真的没有?半天。半天,神仙姐姐的剑依然停在胸口没有动,他偷偷往下看了眼,心里的惊喜难以言表。呀呀个呸的我x,就今天一晚上的夫,老子已经在阎王殿打三个来回了,第一次没给女刺客杀了是侥幸;第二次躲过了爆炸是运气,这三次不死,嘿嘿,那就是庞某人的福缘啦! 某人浑身来了劲,仿佛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姐姐,你知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他咧嘴一笑,问道。 神仙姐姐没开口,他倒自问自答。先说了出来:“幸福就是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咳,山贼打劫买路财也不对,总之,姐姐,对我而言,死在姐姐剑下,就是临离开这个世界前最大的幸福,姐姐,你动手吧,杀了我!”他把受伤的胸膛一挺,倒似真的希望被神仙姐姐一剑穿心,死了一了百了! “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么?”神仙姐姐凤眸凛然。 “姐姐会杀我,我知道。”他郑重的。点点头“所以好姐姐,你快点下手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在姐姐手里,是我的荣幸,是我这辈子大的幸福,姐姐你快动手吧!”哼哼,四哥是何等人物,又有什么场面没见过,知道每每这种女人对一个男人有爱又恨,狠心要杀他的时候,他越是怕死,越是哀求,越坚定了神仙姐姐杀他的决心,反之他越是不怕死,越是要神仙姐姐杀他,神仙姐姐反而怎么都下不去手! “好姐姐,你不要留情,杀了我吧!”四哥越说越来劲了。反正神仙姐姐的宝剑有速冻能,不用丹心失血过多当场晕死,他也就大胆的往前顶了“反正这趟南下,生生死死我已经经历的够多了,如果不是姐姐你,现在我恐怕已经在阴曹地府奈何桥边,执着着要不要喝那一碗忘掉一切的孟婆汤了。好姐姐,杀吧,杀了我,反正我已经麻木了,也没什么好在乎地了。”他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脸上的神情甚是古怪,不似哭也不似笑,仿佛真的看破了红尘,对生死再无执念。 慢慢地,神仙姐姐指着他的宝剑放了下来,有些惊。愕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平静的脸,四哥不能看,但是还有耳朵可以听,感觉到宝剑离开了胸膛,感觉到了神仙姐姐略微急促的呼吸,他心里笑开了话,哎呀呵,成了,成啦,什么叫高手,什么叫置诸死地而后生咱呐,不用石灰不用刀,只凭一张嘴、三寸不烂之舌就搞定了天下没有人能搞定的神仙姐姐,果然一副好口才顶万马千军,一身赤胆忠肝广怀天下么,啊哈哈哈哈阿哈哈—— 他心下暗自窃喜,忍不住微微一笑,就是这一下。被神仙姐姐看见了,没有逃过她锐利的眼睛,顷刻,冰美人儿愠怒盈面:“在我面前故弄些玄虚,你当我不敢么?”皓腕微扬,一道清冷剑光带着森森然的寒意直往他脖子上砍来,霎时浑身冰凉,凄寒透骨,猛地睁开双眼:“神仙姐姐——” 他一睁眼,目光。湛湛,神仙姐姐一惊,手势不自觉的慢了下来,但兀自咬着略失血色的晶莹唇瓣,恨恨道:“你这无耻小人,我今天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有什么遗言,快些一并交代了,我给你一个痛快。” “也不是什么遗言,我只是想问姐姐一个问题。”他表情非常的认真,完全一概以往嬉皮笑脸的轻浮。 “问什么?”神仙姐姐的紧紧握着宝剑,凤眸一瞬又变的冰冷。 “你们空幻矢志光复故国,重兴南唐,为得是什么? 神仙姐姐想也不想便答:“为了光复李唐江山!” “光复李唐江山为了什么?” “自然是自然是”神仙姐姐冲口道,说了三个字却说不下去了,是啊,光复南唐为得什么?从小她就被师父一再教导,此生要为光复故国辛劳奔走,一日大业不成,一日绝不可松懈怠慢,便是舍却性命,也一定要把祖宗辛苦创立的基业从大宋手里夺回来!夺回来为了什么?夺回来之后又可以做什么呢?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只是背负着守护祖宗基业、故国家园的执念,押上自己的青春韶华,在孤独地奋战而已! “是什么?”四哥踮起了脚,给她一种个头骤然增高——错了,是气势骤然高大的压迫“是为了南面割据,称霸一方?” “不!”神仙姐姐摇头“我们复国,是为了为了守护江南的百姓。” “好,好一个‘为了守护江南的百姓’。”他抚掌笑了,笑得如同春日里的阳光一样灿烂“我想,当年南唐亡国时,熙芸的先祖也正是希冀能够寻求一种不用求庇于大宋的方式,守护江南的百姓,为他们保住安定的生活,才一手创立了空幻的吧;李后主当年之所以肉袒出降,也是为了江宁城的百姓可以免于战火的侵袭;姐姐,你在江宁长大,想必见过不少江宁的老人,难道不曾听他们说起,现在的江宁府比起当年的金陵,更加的民丰物阜、鼎盛繁华,江南百姓的生活比起昔日的南唐臣民更加安定富足、其乐融融,就算是李后主再世,看到我大宋四代圣君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的江宁,想必也乐得放下帝业,做一个‘倚红偎翠’、‘浅斟低唱’的‘千古词帝’,而不是苦居深宫,为繁琐国事日夜操劳!” 他绕来绕去,又绕到了李煜头上,不过说得却是一腔肺腑之言,本来嘛,李煜优柔寡断的性格实在不适合做皇帝,做了真的就是浪费! 这一次,神仙姐姐没有因为他“辱及先祖”而恼怒,淡淡问道:“照你说得,现在辽国陈兵北疆、随时进犯边关,侬侗在西南意欲造反,大宋两面受敌,危急存亡;空幻所做的一切如果真的是为了江南百姓,就应该归顺朝廷,帮你们一道驱逐外寇,等打退了辽人,平了侬侗之乱,百姓就安定幸福了,是不是?” “是啊!那所以嘛,外寇虎视眈眈,妄图犯我中华,似小弟这等胸怀天下的热血男儿,怎么可以只顾为了和熙芸的长相厮守,而弃天下不顾,要江山万民遭受外族铁蹄的践踏和欺辱呢!”他一甩头发,挺直的腰杆尽显正义凛然“不过这还不够,我要做的,是给这个国家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变革,亲手把我大宋天朝打造成一个空前强盛的东方帝国,四夷宾服,万邦朝觐,使普天之下再无人敢觊觎大宋,窥伺中原!” 看呐,多么伟大的雄心壮志,多么壮阔的义胆豪情,这才是天丁大人的一腔报复,热血忠心!皇上听了要感动,姑娘们听了,更加会情不自禁地仰慕、爱上这个心怀天下、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但是,对于天丁大人在剑横着脖子之下慷慨陈词,神仙姐姐的玉容静若止水,不见任何波动,淡淡抬眸:“哼,你想的倒远。” “不远不远。”四哥马上谦虚的笑笑,摸着鼻子“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方是大丈夫所为。” 神仙姐姐冷冷横他眼,看似不经意的问:“然后等天下太平了,大宋太平了,你就娶她个三五房妻妾,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日夜” “三五房怎么够!”四哥听神仙姐姐竟然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心里头那个高兴啊,想也没想就一拍胸脯,哈哈笑道:小宝哥娶了七房、三哥有十几个大小老婆,咱怎么也得整个两位数,日日大被同眠,享尽齐人之福,啊哈哈哈啊?” 他笑容乍地一僵,眼见近在咫尺、听了他一切yin心荡念的神仙姐姐怒容满面,叱了一声:“畜牲!”运剑如风,带着一阵尖锐的呼啸,直往他脖子扎来! 第三百九十九章你一万年 完了完了,玩过火了,神仙姐姐的性子不是一般女人那样的,热血男儿的壮志雄心打不动她,还被她套了话出来,死了死了,这下子真的要死了! 他浑身汗毛倒竖,想叫却叫不出来,只恨自己嘴巴贱,心里想就想呗,想泡多少姑娘,娶多少房妞,何必说出来呢,这下好了吧,要死啦! “轰”的一声,冰魄玄霜剑擦着脖子,庞昱只觉热血上涌,浑身轻飞似燕,脚下一空,身子竟然开始上升。 啊啊啊啊啊啊,死了,死了,灵魂出窍了! 他意冷心灰,仿佛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殆尽,颓然垂下了头,不经意地一看,顿时欣喜若狂! 影子,有影子啊,不是鬼,咱还不是鬼! 他激动的浑身打抖,然后发现手、脚都还在自己身上,都还能动,神仙姐姐刚才的那一剑,竟然,终究,倒底,还是没有刺下去,一手提着剑,一手提着他身子,美足疾点,凭空掠了起来,飘拂的白色衣袖如同天边掠过的流星,转瞬即逝,浑不留痕,耳边风声哗啦刺向,连方向都辨不清楚。 “姐姐,好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 神仙姐姐不答话,拎着他尽。拣那陡峭的山路朝上疾行,依然是大寒的秋夜啊,冷风扑面,叶露寒凉,衣服被神仙姐姐一剑划开、裸着身子的四哥冻得瑟瑟直抖,越到高处山风越大,吹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神仙姐姐武高绝,早已不畏寒。暑,寒冽的山风吹得她衣衫猎猎,淡雅如仙,也不知“飞”了多久,她的身法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一处山头,随时将庞昱身子往地上一扔,尖锐凸起的岩石戳在他**上,疼的钻心。 他摸着**站起来,四处一看。我靠,这里竟然是一处壁立千韧地绝峰,四面空旷寂寥,不远处的竟然还有一处坟头! 神仙姐姐呆呆望着那座坟头,冰冷美眸晶亮一片。竟有泪珠浮动,手里的冰魄玄霜剑握地紧紧,羊脂奶玉般通透剔莹的纤纤素手上浮起一层淡淡青络,猎猎寒风吹动她青黛娥眉、乌瀑秀发,冷艳中别有一股说不出的凄然荒凉的味道。 四哥蹲在一旁呆呆看着,抓紧了残破的衣服,裹着。冻的直发抖的身子,见到不染尘俗的神仙姐姐变成了这副样儿,心头愕然。 “锵”的一声,冰魄玄霜脱手坠落,插在坟头前,神仙。姐姐缓缓跪下,两行晶莹的泪珠滚落,终是无声的哭泣起来。 我靠,这坟这不会是 李煜的坟吧!? 他心里打了个。大突,一代国主、千古词帝,就埋在这么个山野荒地的孤坟里? “你懂什么?”神仙姐姐转过脸来,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眼角犹自挂着一抹晶亮“此处主山高耸,叠嶂层峦,形如出水莲花,案似龙楼凤阁,地势嶻嶪,龙气壮盛,左右诸山皆列峙其前,九曲朝水,辅弼森严,重山环拱,两兽低眠,乃是江南第一至尊至贵至福之地!” “那这里倒底是啥地儿啊?”他小心翼翼地问。 “紫金山。” “啊!”他差点跳起来,紫金山,卧了个操,果然是江南最最好的风水宝地,明十三陵、中山陵,还有蒋公给自己的选的墓地都在这儿啊,那难怪了,李煜的坟,搞不好真的就在这里 等一下,姐姐带我来李煜的衣冠冢做什么?难道要把我杀了,祭奠先祖? 想到这一节,他浑身汗毛倒竖,冷汗直留,来不及开口求饶,骤然神仙姐姐转过身来,眉目清冷,手里宝剑闪着寒光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好姐姐,你要做什么?坟前沾血,不吉不吉利的呀!” “终于怕死了么?”神仙姐姐不屑地哼道,凤颜清冷依旧,美眸中却隐隐透着恨意“唰!”冰魄玄霜剑刺出,紧紧抵着他的胸膛,一如既往地冰冷嗓音仿佛催命的咒符,吓得某人魂也快要飞了。 “你猜我会让你怎么死?” “好姐姐,不能啊,你不能在这杀了我,我和你无冤无仇” “大胆!”神仙姐姐勃然怒道:“且不说京城凤临阁一役,你太师府的人帮狗皇帝杀了我空幻多少入京参与刺杀的死士,光是你到江南之后,命人四下搜捕缉拿,先后逼死几十名分堂口的弟兄,今天我就要在祖宗坟前杀了你,用你的鲜血祭奠为光复我南唐壮烈而死的仁人志士!” “什么?这两笔帐怎么算我头上!”四哥泪流满面了要,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凤临阁袭驾那会儿,我连‘空幻’是什么都不知道,黑心老太师爷命‘飞羽’大开杀戒——不对,是为了保护皇上,杀了刺客干我什么事?到了江南之后,我更是一心怀柔,手上没沾血腥,是你们自己要杀人灭口,除掉了那些身份曝露的徒众!” “我说不过你。”神仙姐姐冷冷的一哼,果断终止了争论,看来是知道斗嘴皮子只能让自己越加狠不下心来杀他“快些,你选种死法,是我割断你咽喉还是一剑穿心,或者我一掌拍死你!” “我跳崖成不成?”看到神仙姐姐如此决绝,四哥干脆也豁出去了,妈的,老子好歹也是个主角,主角跳崖不会死,跳了还有武秘籍和大补神药捡,拼了! “不行!”神仙姐姐宝剑一扬。 “你死,一定要死在先祖坟前!” “这样啊”四哥叹了口气,眼光四处的一打量,神情出人意料的淡然:“呃,这地方也算不错,龙盘虎踞,紫气东来,以后还可以盖个天文台,还有偶像做邻居,掩埋我这把忠骨倒还不算埋没了我。” “忠骨?”神仙姐姐凤眸一乜“皇上命你在京城主持清剿反贼,你明知道七秀坊是我们的巢**,却隐瞒不报,借机逼*了熙芸,就你这样,也算忠骨?” “仙子姐姐,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打我杀我,我眉也不会皱一下,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人格。”四哥一听之下,脑门子登时跳青筋,义正严词地抗辩道“我庞四不敢说有圣人先贤的品格,但至少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大宋生了我、养了我,皇上器重我、提拔我,我这辈子就该为大宋、为皇上效死尽忠! “哼,你就会往脸上贴金。” “怎么是贴金!”他急了“姐姐你想想,好好想想,我在京城红的发紫,有皇上、有侯爷主子罩着,吃、喝、玩、乐和姑娘什么没有,何必冒着被人刺杀、丢掉小命的危险跑到江南来?一心对付空幻,和熙芸的娘亲、我未来的丈母娘作对?我这是为给朝廷安定后方,让朝廷可以全心应对南北战事!为了国家的太平、为了老百姓们的安定,我连自己的小家都顾不得了,姐姐你还说我不配忠骨?” “姐姐你知道么?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它,给予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已经把我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国家和人民!今天,在这高高地紫金山顶上,我可以拍着胸脯对老天爷喊,我庞四问心无愧!”他神情凝然,一字一字说得掷地有声,神仙姐姐望着他坚定的身影、执着的表情,忽然竟生出一种高山仰止地感觉,心中纷乱迷茫,指向他咽喉的宝剑不自觉的垂了下来。 “唉,罢了,罢了——!”庞昱仰天长叹,眼中晶晶亮亮,不知流得是感伤的苦泪还是在哀叹空负一腔热血、报国雄心,却再也没有机会为人民效力、为大宋尽忠“姐姐救了我两次,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既然现在姐姐要我死,也就不劳姐姐动手了,我来吧,我自己动手就行了。”他伸手到背后一掏,寒光一闪,明明一开始就丢掉了的鱼肠剑竟然又到了手里。 他握着这把吹毛断法的上古神兵,调转了锋刃,指着自己**的心口,作势要捅,神仙姐姐一看之下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我杀了自己,省的脏了姐姐的宝剑。” “那你便死吧!”神仙姐姐的神色愈发恼怒,咬着牙道。 “嗯,好姐姐,别了,我们来生再见。”庞昱一脸郑重的神色,缓缓闭上了双眼,听他这一声临终之际的告别,神仙姐姐清亮地美眸中倏地光芒闪动,似是痛恨,似是担忧,又似是迷茫,百味杂陈,连她自己也难以分辨。 “替我给熙芸带句话”庞昱低沉的声音,握着剑的手往后退了退,眼看就要运力刺进去,神仙姐姐纵然真的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此时此刻也无法保持冷静,心跳加速了无数倍,玉手紧紧地握住长剑,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有两个截然相反的声音同时响起,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她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下辈子,上天能够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一定会执着她的手,对她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 “一万年!”他握剑的手狠狠一推,朝胸口刺了下去! 第四百章X2美丽小仙子 “如果非要给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爱的誓言中,他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这一瞬,神仙姐姐的心跳骤然加快了无数倍,脑中一片空白,想也不想一剑挥出,击在四哥的手腕上,他“唉呦”一声吃痛,鱼肠剑脱手掉在地上。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他捂着手问。 “你”神仙姐姐咬牙道“你真的不想活了?” 庞昱淡淡一笑,神色中满是追忆和苦涩:“我的命是姐姐你救得,姐姐你要我死,我当然只有去死。姐姐你放心,今天死在了这里,我不会对这个世界有任何怨恨,我只恨我自己人生恍如梦幻,我和姐姐的相识,以杀始,又以杀终,就像是画了一个圆圈,从哪里开始,又回到了哪里,看来上天注定,我和姐姐之间终究是这么一个悲凉凄楚的结局!姐姐,好姐姐,你不要拦我,让我死,死了,一死百了!”他说的决绝,好像真的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留恋。 “好姐姐,我去了,我们我们来生再见。”他沉重地弯下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鱼肠剑,倒转过锋刃“如果有下辈子,我还希望遇到姐姐,我会陪在姐姐身边,努力让姐姐开心、快乐,哪怕是姐姐还要我死,我也甘之如饴。” 他说完,抓着刀子狠狠地又朝心口扎了下去。 “不要——!”轻呼声中,冰冷的宝剑刮起一股凛凛寒风“唰”的一声再次将鱼肠剑击飞,庞昱惊讶抬头,入目依然是神仙姐姐霜冻般冰封着的凛艳脸颊,仙酿般的凤目中却闪过一丝怎也掩不住的焦虑和牵挂。 (神仙姐姐舍不得我死么!) 他心里暗喜,自忖老子玩命。一搏终于逼出神仙姐姐的心里话了么。 他嘿嘿嘿的一笑,过去想拉着姐。姐的手和她好好温存一下,表达一下感激,却见神仙姐姐凝立在原地,仿佛石化了的仙子一般,任山风吹动她的衣袂长发,眼神一瞬间竟重又恢复以往不带任何人间情感的冷冽。 山风清冷,万物寂寥,二人直立。原处都不说话,气氛一时陷入僵局,他偷偷抬眼看神仙姐姐的脸色,依旧是冰一般的冷,看不出任何喜怒他知道豪赌成,这条小命总算保住了,心有得色,但是脸上不敢有任何表露,惟恐又重蹈覆辙,被神仙姐姐发现一怒之下真的砍了他。 孤山绝仞之上,两个人就这么相对而立,夜露深重。一层薄薄的雾珠凝在神仙姐姐发髻耳边,清澈通透,如水月色映着她的衣襟秀发、黛眉雪唇,闪烁着晶莹圣洁的光辉,将这纤手玉颜、白衣胜雪的人儿点缀的仿佛月宫里的仙子下了凡尘,那股清丽绝尘的味道,叫他看也看的呆了。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山顶凛冽的寒风刮。在身上,冰冷冰冷,但怎也吹不灭他心中燃烧起的如火的热情。 “好姐姐!”庞昱动情地喊了一声,终于还是忍不住。发乎心底的一腔情思。 然后,下一秒,神。仙姐姐仿佛触电似的、不染尘俗的娇躯骤地一颤,接着又像要掩饰什么的那样,凤眸一凉,抬手便是一剑! 这一下,四哥没有躲开——准确说是躲不开,神仙姐姐更加没有手下留情,狠狠一剑劈在他颈侧,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喊,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 xxxxxxxxxxxxxxxx 我我死了么? 在紫金山顶,李煜的坟前,倒在神仙姐姐的剑下? 恍惚间,他感觉身体飞了起来,轻轻飘飘,越飞越高,好像灵魂出鞘了一般,升啊升啊,离开了他的身体、离开了个这个污浊紊乱的世界忽然,他身子一轻,重重地跌落下来,脑海一僵,霎时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老子进了地狱么? 不对啊,我这么善良的好人,为国为民为天下,怎么也是进天堂的吧! 进天堂为什么是摔下来! 迷迷糊糊地有了意识,他终于可以睁开眼,看看自己究竟被“发配”到什么地方,然而四下里一望,顿时呆住了。 这里既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而像是一间女子的闺房,四下里的装饰极是豪华,文石甃地,上铺波斯地毡,白玉饰壁,琐窗朱帘;他就躺在房中一张散发着淡淡馨香的紫檀床榻上,一旁是叠好的裀褥,另一边则挂着锦秀帘帷,床畔绣墩镜台,悬衣长柜无不器具,弥漫着淡淡熏香以及一丝脂粉甜腻。 卧了个操!四哥翻身坐起来,抽了抽鼻子,有想大哭的冲动。 妈呀,老子真的死了么,死了进了天界,被某仙子看上带到了她的香闺不然老子是空幻不共戴天的死敌,如果落在了她们手里,估摸着不是关地牢就是狗窝猪圈,怎么可能躺在姑娘家香闺的绣榻上!?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什么仙子,就是月里嫦娥我也不要,我只要神仙姐姐,我只要我的熙芸!他意志坚定地站起来,对这间充满旖旎情味的仙女香闺毫无留恋,大踏步的走出去,哪怕这里真的天上宫阙,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跃到凡间去找他至爱的神仙姐姐! 门一开“唰!唰!”眼前青光两道,两柄雪亮长剑架住了他的脖颈。 他愕然,定神一看,竟是两名守在门口的妙龄少女,见他推门出来,一人一剑,左右两边,架在他饱受摧残(这不脖子后头才被白衣女刺客割了,一转眼没多久前头又被神仙姐姐刺了好几回)的脖子上。 剑架脖子,你会有什么反应? 恐惧?害怕?跪地求饶? 孬种才这样,从来都是英雄好汉的四哥,这一刻口水嘀嗒! 哇哇哇哇,两只天然小萝莉啊年纪绝对不超过二八(就是十六岁啦),身段娇小,眼睛大大,左边的梳着双马尾、右边的则是披肩短发,两名少女都穿着柔软的纱衣,带着鲜艳的花冠,远远瞧过去嗯,真的,可爱到了极点! ——但问题是,四哥站的离俩小丫头很近,近处看她们可爱美丽的小脸蛋上竟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丝毫血色,看起来就像是冰雪雕成的。 他愣了一下,眼珠子“轱辘”一转已把走廊四下里看了个遍,挠着头喃喃道:“天呐,我莫非真的死了,这里是天上?” 两只穿着轻纱的半大小萝莉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直看着手里的剑,非但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简直就好像根本无视他的存在。 无视好啊,四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拈住剑刃想往外边推,先解除了脖子的危险再说呗,岂知道使了吃奶的力气,架在脖子上的宝剑竟然纹丝不动,丫一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大男人,竟然推不动一只小萝莉! 他惊诧了,不过并没有写在脸上,反而嘻嘻笑道:“唉,人生苦短,看来我是真的死了,不然就不会到天上来,看见这么美丽的小仙子。” 他以为这样说了两只小萝莉会被逗笑的,谁知她们竟还是没有看他一眼,四哥当时就纳闷了,怔怔地摸着鼻子:“你们难道瞧不见我么?啊.天呐,我竟然和大麻子胡同摆地摊的智障大师学会了隐身法!” 两只持剑小萝莉听他说着,竟然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动。 失手两次的四哥几乎抓狂了,苦笑道:“好,我服了,本来想看看你们笑的,我想你们笑的时候一定更美,唉,算了,去把你们主子叫来吧。大爷今儿点背,不小心落在空幻手里了,来吧,要杀要剐还是谈条件,随便。” 他都这么说了,两只小萝莉还是不答话,两把寒气逼人的宝剑一左一右紧紧架住他的脖子,弄得四哥明明瞥了一眼四下里,看见了这是一处雕梁画栋、布置精美的小楼,不光门口连走廊过道也有女子持剑把守,猜到神仙姐姐终究下不了手杀他,把他带到空幻老巢来了,这地方嘿嘿,该不会是熙芸的香闺吧,现在神仙姐姐影踪不见,心里一直挂念的熙芸也没有来,那还把他关着、不让他出去干嘛,送两只小萝莉给他调戏么?奶奶的,送也送两只点子嫩、好欺负——不是,好交~~~流的的过来嘛,搞两个不理人作甚么? “喂,你俩说话呀,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你们俩难道是聋子、瞎子、哑巴?”他气的跳脚,可两只小萝莉就是不理人,怒火之下,某人邪念陡生,往后退了退,眼睛绕着两只萝莉幼细白皙的颈脖看了一圈,最后停在她们初初发育、棉致细嫩、微微凸起的小小胸脯前,滴答着口水喃喃道:“妹子你们不说话,难道是用冰雪雕成的,来,给哥哥摸摸~~~~”他认准了两只小萝莉年纪小不敢真杀人,眯着眼睛yin荡地伸手去摸她们的脸蛋。 “哇——!”果然,双马尾的小萝莉吓得大叫一声,扔下剑拔腿就跑,被他双摸的旁边另一个,虽然还站着,可是身子瑟瑟地往后缩,大眼睛红红的浸着一圈泪水,指着他颈脖的长剑“哐锵”一声也掉在地上。 “啊哈哈哈啊哈哈——”他叉着腰得意大笑,忽然,被吓哭的小萝莉不哭了,怔怔地看着他,然后“扑通”一声娇小的身子跪了下来。 “哇呀呀,这么懂事啊,知道本大钦差喜欢什么调调~~~来,让大哥哥好好痛你,告诉你做女人的快活——”他脸上乐开了花,手下意识地绕到后头,准备解长衫,却乍听小萝莉伏在地上不敢抬头,颤着嗓子道:“大小姐,婢子错了,婢子不该理会这人,婢子请小姐赎罪。”言毕“咚咚咚”地竟然叩起头来。 正欲逞yin的天丁大人愕然回头,霎时如遭雷噬,愣立当场! 第四百零一章绝想痴恋 站在他身后的赫然是一别逾月、朝思暮想的邹熙芸! 赫然,邹熙芸把他无耻调息小萝莉,要小萝莉给他那啥的一目全看在眼中。 刚刚好,邹熙芸同他有了**之缘后彻底臣服在他**,食髓知味,夜夜索求,在他的欢好手段和精心调教之下,几乎试遍了所有体位,只是娘子禀性贞洁,好几次情热时庞昱要她用小口为己吞吐,总是被她含羞拒绝 嘛,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四哥把手绕到身子后头,准备接下腰带之后对跪着的小萝莉做什么,邹熙芸心里跟明镜一样,什么都是知道的! 两人对面相望,一时无言。 邹熙芸心里纷乱如麻,这些天她被母亲幽禁在总堂,勒令一众看守不得放小姐外出,但行动上的限制又怎禁锢得了她心中对相公的无限思恋,这些天她魂牵梦绕的是庞昱,朝思暮想的也是庞昱,甚至在冷寒的秋夜里,空闺寂寥,她躲在被中自渎,**失神时呼喊的也是庞昱的名字,她想他,想的几乎肝肠寸断,想他,想的真个是彻夜难眠终于师姐告诉她,昨夜已经把这个无耻不要脸的臭男人抓了回来,昨夜一宿未睡、坐在妆台前对镜垂泪、顾影伤神的她急忙穿戴好衣饰,一路冲过无数阻拦赶来见他,却看到了这极度不堪的一幕! 庞昱的心情更是无比复杂。见到深爱的娘子安然无恙,他心里悬了一个月之久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和爱侣久别重逢的幸福在一下子充盈了他饱经蹂躏、饱受创伤的心灵,被炸药炸、被大火烧、被白衣女刺客和神仙姐姐用掌拍、用剑砍、还有吹了大半宿的冷风的遭罪,都不重要了!只要见到熙芸安然无恙,受再多苦、遭再多难,都是可以欣然接受滴! 多么幸福的一次重逢啊,来的是。那样意外,又是那么的惊喜,可偏偏他妄图调戏小姑娘的不堪一幕被娘子撞了个正着额滴老天爷哎,刚才的这一切根本不是他的本意啊,不是啊,他冤枉,一万万个冤枉啊,他不过是一开始调戏逗了那么久,两只冷面冷颜的小萝莉没反应,那只好用激烈一点的手段把她们吓怕,然后趁机跑出去寻娘子的呀,谁知道娘子竟然来找他了,还看见唉,手贱啊,真是手贱,为什么一看见十来岁的小姑娘跪在身子前头就有解裤的冲动! “你们下去吧。”邹熙芸淡漠的一。挥手,嗓音低冷,眼神空洞,像是伤透了心“这人早就无耻到连脸都不要了,我不来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你们呢。” 听小姐没有追究的意思,小丫头如蒙大赦,急忙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剑,小跑着离开了,闺阁前一时只剩下庞昱和邹熙芸面面相对。 “熙芸,你你瘦了。”望着眼前容颜清减了的憔悴佳人。他喉头一哽,险些忍不住冲上去就要给她一个火热的拥抱,搂着她的腰身,凝着她的脸蛋,吻着她她软腻柔滑的湿润红唇,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草芬芳 她瘦了,真的,一如在京城初见她时薄纱下的清。丽容颜,姣好的尖颔、细直的脖颈、精巧的锁骨还是那般匀停美绝,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一见到他就羞成绯红色的玉润秀颊,却再没有了那直如桃花也似的娇艳。花容消瘦的她确是我见犹怜,如云的秀发依旧瀑布般随意地泻落后背肩膊,翦水瞳眸里却闪烁着同爱侣两地相隔、深闺空处的寂寞,这时更是填满伤心、愠怒,对本来朝思暮想情人 失望透顶! “什么是做女人。的快活?”她冷冷地问,尽管成为小妇人之后被爱郎采撷、被爱情滋润的身子再不复当日清丽脱俗、如同仙子下凡的丽质,可是当日手执“虞美人”宝剑,上彻云霄,下映庭寰,与月色相溶的一身惊艳却丝毫未减。重逢后激动的几乎冲上去给娘子一个深情拥抱的天丁大人,被这么一问霎时呆住了。 “啊?这个那个熙芸,这些天你去哪了,我好想你啊,你好么?” “回答我!”她戳破了他扯开话题的伎俩。 “没、没什么,快活就是,嘿嘿,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小姑娘有哥哥疼,这就是快活嘛” “疼什么?”邹熙芸澄明清澈、秀丽如弯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某人心里所有的龌龊想法一点也瞒不过这个和他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知道他的癖好、能听懂所有床第暗语的聪慧女人。 “啊,不疼什么,关怀、照顾,逗妹妹开心嘛”天丁大人继续装傻,眼睛却在偷偷打量的娘子的窈窕身段。哇,一如堕入人间的月下精灵,娘子她虽然清减消瘦了,可少女的青春妙龄之姿和江南佳丽柔润如水的诱人风情竟丝毫没有减却,婀娜纤细的腰肢还是那般撩人心弦,搅人恨不得一把揽入怀里,大手肆意熨帖轻抚,享受那奶玉蜜酪般的紧致滑弹。 “你在看什么?”邹熙芸凤眸一睨,俏颜益显惨白。 “我在看你!娘子!”发自心底的冲动,四哥没有必要隐瞒,一个箭步冲前想拉住伊人的柔芙,顺势揽她入怀,却被邹熙芸一把甩开,拧动腰身时柔腻的雪白肩颈、精致的纤秀藕臂依然如初相见时的润质莹然,可受伤心死的眼神却寒得叫人发颤“我不在的日子,你就是这样对待小姑娘的?香草百合留在台城苑,不会已经被你强行” “冤枉,冤枉啊!是是个好人,我怎么会会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他大喊着给自己辩解,又是捶胸又是顿足的,就差没跪下去抱着娘子的一双**哀求了——懦夫才这么求呢,四哥最拿手的可是情话攻势“娘子,你相信我,对刚才俩小姑娘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娘子,这些天我天天想你,惦记你,你含笑的眼睛,象星光闪闪,缀在我的心幕上;娘子,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吗,就像喝了一大杯冰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流成热泪。寂寞我不在乎,你快乐我就满足,想你是我这辈子大的幸福!” 他连比划带哽咽,邹熙芸仍是一脸冷色,眼中浸着怒意,明媚如星月的凤眸冷冷睇着他,一点没有被打动的意思,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拿剑指着他的夜晚,璎珞薄纱下的手肘藕臂,粉酥酥的肌肤浸润着羊脂玉般的剔透晶莹,雪腻的皓腕支着她的“虞美人”荧荧剑光映着窗外匀入的月芒清辉,杀气寒凉的令人屏息 那一晚,他用他的柔情征服了持剑要杀他的佳人,成就了他们的宿世姻缘,而这一刻,四哥还要再接再厉,不然这段神仙眷侣的佳话,今天就要毁在这里! “娘子,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是因为想你才寂寞,这些天我孤独的感觉之所以如此之重,只是因为太想你。娘子呵,我的亲亲好娘子——你可知道,我百年的孤寂只为你一人守侯,千夜的恋歌只为你一人而唱鸣!”他口水飞舞,把一时间能想到的情话说了个遍,换成是在以前,邹熙芸恐怕早被感动的全身颤动,嘤咛一声娇呼扑进他怀里,两眶热泪,如泉般流下,可是如今,任四哥说得口干舌燥,连笔划带跳,能用的法子都使上了,曾经和他血肉相连、共为一体的娘子,依然是眼眸冰冷,伤心欲绝。 “娘子,你要相信我啊,为了你我守身如玉,这些天连手都没让别的姑娘碰过,若我有出轨、有半点对你不住,叫我天诛地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他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只求得到娘子的原谅,但是依然没有用,可知同他一别逾月、重逢却亲眼看见他对一双素未谋面小萝莉都要“下手”的邹熙芸,心里是多么伤心难过! 无奈,他只有使出最后的杀招。 泪,一滴,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滑落,深沉而饱含痴情的声音,在伊人耳边缓缓响起“琴韵萧伶玉一团,顾盼嫣然,轻袅云鬟,佳期如梦难长伴,望穿秋水,唯恋江南;形单影只独倚栏,夕阳斜掩,莺寂柳残;闺深怨幽寥鬓髯,锦帐流苏,烛光凄寒”这一首一剪梅,真正是他的即兴深情之作,开篇寥寥数语已将邹熙芸清绝姿容描述的淋漓尽致,接着一句“佳期如梦难长伴”道尽了两人之间的琴瑟之欢的短暂和痛苦离别悲怆,其后数言,字里行间乃忆江南,然邹熙芸本为江南国色佳丽,和他分离之后更是回到了江南故乡、空幻总堂,于此何忆之有?分明是以思乡之情暗喻对她情郎的牵恋挂怀,到结尾处“闺深怨幽寥鬓髯,锦帐流苏,烛光凄寒”更是将她独守深闺、思念情郎的无限寂寥抒发在了字里行间他没有亲眼见到娘子对他的朝思暮想、魂牵梦萦,但是他用他的汇聚满如海深情的词赋,唤醒了娘子心中对她的那份绝想痴恋! 第四百零二章天大的谋 “哐!”重重的一声巨响,面前的大门被甩上了。 眼中含着泪、脸上挂着愁的天丁大人,就这样彻底失去了自由。 “扑通——”他颓然坐到,地面冰冷寒凉,四下里弥漫着霉味阴潮的湿气。 望着合上的铁门同那铁栅栏隔着的窗,他只有仰天唉叹。 天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融尽他满腔痴恋、用情至深的那手一剪梅词,竟然竟然一点也没有打动和他一别经“月”、饱受相思之苦的好娘子,在他用他深情的语调、真挚的感情融情于景、融景于情的把词作表达完毕时,原本和他对面相望的邹熙芸已经走到四五丈外的走廊尽头去了,脚步没有一丝的留恋。 “娘子,你别走!别走!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在后头喊破了嗓子,仍旧还是还不来她的回眸一顾,他心一狠,涎着脸干脆要冲上去,从后边抱住了耍赖不放先,娘子狠心的一扬手,走廊尽头飞快窜出来两只同样娇小可爱的小萝莉,人可爱但是手很辣,一左一右霎时就把我们人高马大、两帮有力的四哥拿住了,他想挣扎,又是两柄雪亮长剑架住了脖子。 然后他就被**了那座装。饰端雅、清幽别致的香闺小楼,被关进了地牢! 地牢啊啊啊啊啊!阴冷、潮湿、幽暗。的地牢,比起刚才闺房里透着若似如兰花之幽、轻淡如莲蕊之清的幽香,这里只有一股股刺鼻的霉味,像是**的烂肉混杂着霉烂的酸果,也不知有多久没有清扫消毒了——或者根本就不需要清扫消毒,因为从大牢墙角堆积的灰尘看,他,应该是十年来这里的第一个“客人” 报应啊,报应啊!蹲在这鸟不拉。屎的破烂地牢,独自忍受着无尽的孤独和辛酸,这不就是十几天前一直到昨天,他对李元昊下过的黑手!多久呢这才过了,他把李元昊关在大牢里,耍他,折磨他、蹂躏他,现在居然一转眼他被神仙姐姐带到了空幻的老巢,再一转眼,她深爱的娘子把他投进了这座幽深黑暗的地牢! 接下来,他要经受的难道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关上十天半月然后接受一群反贼乱党的公审、还有饿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熙芸不是这种绝情的女人,她不会叫人把我带走,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在大牢里吃苦受罪,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受了什么人的逼迫,忍着相思和苦泪、压抑着对我的感情,作出了这种决绝的命令! 他一咬牙,坚定的相信是有人从中作梗。 老虔婆,肯定是熙芸的娘亲、那个黑了心就知道复。国的老虔婆! 他很想破口大骂,但是有了折磨李元昊的“经验”他知道,这时候就是喊破嗓子也是没有滴,只能让外边关他的越发开心——当时他不就搬着个小板凳、提了壶小烧酒,在隔了一扇门的牢房那头别听李元昊鬼叫,边有滋有味的喝着么。 何其相似的场面哎,可惜他变成了被“听”的那个。 绝不能让空幻阴谋得逞! 于是整整一宿。他愣是忍着吓死人的孤寂和心底冲天的愤怒,咬着牙一句没喊。不喊,那能做什么?睡觉么,不,在地牢里,整整的一宿,他彻夜未眠! 天丁大人怎么可以睡!府衙被炸,火势喧天,火帅姐姐、韩琦,还有奋不顾身救他的“她”全都生死未卜,还有那些守在院子外头的禁军弟兄,被这么连炸带烧的一条命就是一笔血债,老子的女人和老子的兄弟,他们要是有事,一定要空幻血——债——血——偿! 他牵挂了一宿、思念了一宿,想着火帅姐姐不知受伤没有了,想着熙芸现在是不是很孤独很难受,想着“她”受了火帅姐姐一枪,又被白衣女刺客和女剑手联手击伤,生命会不会有危险他想着他的禁军弟兄们,想着奋不顾身的替他挡了白衣女刺客和女剑手合力一击的韩琦是不是能撑下来,想着忠于职守的肖云龙和其他宁死不退的禁军将士能不能逃过爆炸和大火想着想着,他终于支持不住了,被白衣女刺客划伤的后颈、被女剑手一掌击在胸口打出的内伤、还有胸口和喉头昨天被神仙姐姐刺破的伤口没有一处不是隐隐做痛,当然更痛的是他的心,和朝思暮想的恋人重逢,她却像变了个人一样,一点小小的误会引来的竟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结局! 他就这样被折磨了一晚,身体终于撑不住了,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腰部着地的一瞬间,他疲惫的眼神猛然一凝,瞬间迸出犹如日光的灿亮,然后就那么地阖上眼睛,沉沉睡去,大喇喇地翻了个身,倚着墙角沉沉睡去。 墙顶不起眼的某个角落,竟然还有一双眼睛,一双深邃湿润的眼睛,隔着掩埋在墙体里的铜管,整整一宿,远远地睇着枯坐在牢中、垂目哀思的庞昱,看到他终于睡去,铜管那端的美瞳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不经意洒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铜管滑落“嘀嗒——”就落在庞昱的脸边,刚刚巧和地上另一颗相同大小的“水滴”汇聚在了一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眷恋深深牵绊着似的,渐渐汇合成为一股,再不分离。 xxxxxxxxxx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 因为关他地牢里,根本没有阳光,只有外头墙壁燃着两只火把透过冰冷的栏窗传进来一点微亮。在这里,人已没有了时间的概念,甚至不知道已经过去几分钟,还是几小时,或是几天 如果不是睡觉,牢房里过的每一分钟都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的悠长。 是的,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在这个封闭、沉寂、没有人声的狭小空间里,哪怕是一秒钟的间隔,过得都无比艰难。这不是说意志坚定的天丁大人连李元昊都比不过,而是关他地方比起他关李元昊的大牢,实在还要阴险恶毒许多!第一,小,他在的这间牢房——不,不能称之为“牢房”方圆只有一丈不到的这间铁屋子小的只能被叫做囚室!关他的囚室小的可怕,几乎他卧趟下去,手脚一伸就到了顶,根本没有容他起来散布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的空间;而且,这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人送饭、没有人开关外面的牢门,甚至连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都因为烧得是上等的羊油而听不出一星半点 四哥一向是个波览群淑的的人,当然更加博览群书,其中心理学的书籍上有过记载,在一个绝对封闭的、无声的空间里,即使食物、饮水绝对充足,一个人也是无法挺过三天时间的,人的精神会受不了这种沉默、孤寂的压抑,往往在很短很短的时间里就会精神崩溃。 难道“空幻”的这帮反贼把这招用在自己身上了?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神仙姐姐不忍心杀他而、把他抓来了空幻总堂,可是迄今为止,空幻的上层包括应该最恨他、巴不得他死的未来岳母,既不来见他施以威胁利诱,劝降他这个手握大权、带宋朝皇帝执掌江南的少年钦差,也不动手要他的命,而是困在这间狭小的囚室中 难道这是老虔婆的诡计,要在这里把我活活逼疯?对,一定是的,一定是空幻的高层决心要杀我,熙芸以死相逼,不让他们对她只爱相公下手,熙芸的娘亲心疼女儿,不敢下令要我命,却可以用其他的手段,把老子活活逼疯! 对,一定是这样,如果空幻要下手杀自己,早可以动手了,何必还等这么久呢?如果他们要劝降或者逼我同他们合作,也应该早派人过来和我谈,为何直到现在还迟迟不见人影?阴谋啊,这是一个阴谋,天大的阴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没有人送饭、也没有人的声音传进来,没有任何声响,没有任何颜色,有的只是冰冷的墙壁,和铁窗冷冷的金属光泽,他就那么枯坐着,明明是阴凉潮湿的地牢,可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 囚室里的世界沉寂在寂静中,足以将人逼疯的孤独一点一点消磨着四哥的意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甚至开始怀疑世界已经消失,就连他自己都快消失!他“霍”地站了起来,开始在窄小的囚室里打转,他故意加重脚步的声音想驱走不断侵袭他的寂寞,可这对于他来说根本是饮鹤止渴 又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两小时,也可能是两天他感觉自己的体力在一点点的下降,双腿像是惯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要使尽浑身的力气,这时候,他想仰天大吼,也想扑上去疯狂的砸门,可是残存的体力根本不容许他这样做。 他不敢停止走动,没有脚步声,他怕自己连一分钟都受不了。 他越走越慢,越走越慢,直到两眼失去了神韵,腿脚麻木的再也走不动了,他仍是扶着墙壁,慢慢地蹭着,蹭着,微弱的蹭响是他身体最后的支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极度虚弱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了,蹭动声停歇的一刻,他身子一软“扑通!”重重倒在了地上! 第四百零三章萝莉与私刑 看着他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掩埋在墙壁里的铜管后头,一双阴戾充满杀气的眼睛闪过掩不住的得色! 他又观察了许久,至少有半个足时辰,一直在那边冷冷地盯着,看着庞昱昏倒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的汗水连地面都给沾湿了 半个足时辰,庞昱一动不动,就像一条死了没人搭理的狗,铜管那头“哼”地迸出一声满带怨毒的冷笑,拂袖而去。 又过了约莫一注香的夫,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像是小姑娘掂着合掌可握的细巧美足轻轻的猫着步子走过来,然后在“吱——!”的一声叫人牙酸的刺响中,紧闭的大铁门被一双白嫩小手吃力的推了开,一只踏着鹅黄绣鞋的细巧粉足小心翼翼地跨入,却停在空中,尝试了几次始终不敢放下。 “喂,你在怕什么呀,快些啦,大护法让我们把这家伙带到刑堂去,迟了要给训的。”后边一个娇软轻嗲的女声催促道。 “不是的啦,姐姐,你不知道么。这里以前是专门用来关押关押投靠狗宋关押那些十恶不赦的叛徒,我听刑堂的七姑姑说,大护法在里边施了夺人魂魄的法术,从来从来没有人能在这间‘夺舍魍屋’撑上两天的。” “是、是真的么?你可别吓我”听她这。一说,后边的少女也害怕起来,咬着粉嫩嫩的薄唇,把可爱的脸蛋往缩了缩,不敢进里面。 “是、是真的。”少女点点头,磁糯的。嗓音怎听都有些儿发颤“我听七姑姑亲口说得,那些叛徒被关进来,不消两天就被勾走了魂魄,出来之后一个个全疯啦,不消尊主取他们脑袋,就这么放出去了,由着他们被朝廷的人抓住,带回到衙门审问,后来后来怎么啦?” “怎、怎么啦?” “衙门不但没从他们嘴里问出一点组织的事情,反。而反而那些人当堂发疯,扑过去袭击审问他们的官儿,有人胳膊被砍了下来,还要冲上去扑打,手脚被衙役拧断了,就发疯一样的用牙咬,把老鼠师爷的一只耳朵给咬掉啦!不光是咬人,还咬刀呐,咬得满嘴是血,下巴都快脱下来还不肯放” “别你别说啦,怪吓人的。”后边的少女身子颤了一下。手里的剑都快握不稳了“我们还是赶紧把这人拖到刑堂去,交给大护法处置” “嗯嗯,不然大护法责怪下来,把我们也关这里那。可就呸呸呸!”前边少女一吐舌头,提着剑撞着胆子走进了囚室,后边的少女牵着她手,小心翼翼地跟着,唯恐姊姊突然消失,被厉鬼吞掉了魂魄。 这是两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衣衫装束全然一样,都是淡紫的衫子加上曳至足径的轻罗裙,前头的约莫年龄大些儿,瓜子脸儿,薄粉敷面,匀停修长的身段加上胸前一对小巧起伏的细致绵乳,再过两年定然是个高挑淑丽的美人儿;跟在她后头的小姑娘,身形娇小玲珑,个头比她挨了小半截,带点婴儿肥的娃娃脸越看越觉着可爱,手上和前边的姊姊一样,也拿着一柄精致的银色小剑,只是长度略短些儿,刚好和她轻柔的能做掌上舞的小巧身子搭对。 “啪!”身子轻柔的能做掌上舞的小丫头走过来,裹着鹅黄色绣鞋的小脚儿往地上的庞昱**狠狠一踹,然后马上“哇”的一声跳开来。 “姊姊,兰姊姊,这人真的被厉鬼勾走了魂魄耶,踢他都不会动得。” “别瞎嚷!”高挑的姊姊赶紧捣住她嘴“你不知道他是大小姐的心上人么,这样子瞎说,还踢他,被大小姐知道了,有你受的。” 小丫头不敢再“下脚”了,但兀自吐着舌头小声嘀咕:“不不要紧的啦,这里只有姊姊和玲珑,姊姊不说,大小姐不会知道的这、这男人,生得一点也不俊俏,哪比得上蒋大哥(昏迷中的四哥:老子那是英武刚健,男儿本色,不是姓蒋的软泥巴小白脸!)大小姐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男人,还哭着求尊主不要杀他,尊主不肯,大小姐竟然” “别再说啦!”兰姊姊嗔恼地拉了他一把,怪他口没遮拦的瞎说,眼中却无太多责备之意,像是姊姊看着捣蛋闯祸的小妹、有些儿生气又有些儿怨自己叫她改不了这快嘴急性子的毛病“赶紧把人搬走吧,晚了大护法真的要怪责我们了。”她水润的大眼睛往西北方向一掠,小丫头吓得赶紧噤声,和姊姊一道搬起地上昏迷中的庞昱,离开了这间吓死人的“夺舍魍屋” 两个小姑娘抬了他出来,门口早已备好了花枝扎成的担架,可怜天丁大人的八尺雄躯、百八十斤重,竟然被两个小姑娘毫不费力的抬起来,沿着花径小道一路往西北方向去——这年代,连小丫头练了武一个个都这么力大的么? 四哥要是还醒着,估计生生要给气得吐血了。 一路行来,园中处处都有持剑站岗的守卫,清一色的全是妙龄少女,小的只有十三四,大的最多也就二十出头,个个青春貌美,可惜大都神色冷冷、不苟言谈,不然就算是在着叶落纷飞的深秋,这里也是满园春景,美不胜收。 俩小姑娘抬着昏迷中的天丁大人来到西北角的一处三层楼阁前,楼阁不大,也不奢华,灰暗的色调、古旧的砖墙,还有四下里明明落叶纷飞、大门前却一尘不染的走道,处处透着庄严肃杀的气息,和园中各处的美景大不相称,门前梁上“刑堂”两个古篆体的乌墨大字,更是看得人背脊生寒,手脚刺凉。 抬着担架到了台阶前,两名全身裹在黑衣里的高挑女子迎将过来,一言不发伸手就摸!可怜我们的四哥啊,昏倒了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读者:明明是享受好不好!),被两女摸摸抓抓一通子的检查,这才放他们一行进了大厅。 大厅里,肃杀的气氛更浓,整个大厅就没有一张桌案几凳,两边墙上挂满了各种恐怖刑具,斧钺、刀、锯、钻、凿、刖刀、铁刷,还有的连名字都叫不上来,抬着庞昱进来两个小姑娘,大一点的姊姊咬着薄唇儿,手脚有些儿打斗,妹妹更是吓得头也不敢抬,唯唯诺诺地把庞昱放到中间阶下,连忙退开躲到姐姐身后。 “禀大护法,人,属下已将她带来了。”兰姊姊恭恭敬敬地禀报,完了赶紧退到一旁,同样不敢抬头看那满墙的酷厉刑具。 被他唤作大护法的人,是一个年近五旬的枯瘦老者,头发花白相间,脸上布满麻点,眼窝深陷,眉骨突出,眉毛像两撇浓墨,予人冷狠无情的恐惧感觉。鹰钩鼻上那对窄长的眼睛咪成了两条缝,刀刃般冷冰冰的,开合间精芒电闪,不时迸出可令任何人心寒的残酷和仇恨的电芒。 他冷冷地瞅着担架上的庞昱,本就阴森脸容的变得益发阴鸷。 “来人呐。”大护法沉着嗓子唤道“取‘刖刀’来,待老夫先替枉死的弟兄们把这无耻小人的膝盖骨剜出来。”他说得很平静,然而“兰姊姊”和躲在她后边的小丫头却不约而同地身子一颤——尽管这不是对她们施以刑罚! 如果说,空幻中要挑出一个最最让成员们恐惧的人来,那这个人一丁不是他们的尊主,而是掌管刑堂的蒋大护法,因为尊主她杀人从来不用第二招,一招就死了,连痛苦都感觉不到,而蒋大护法却可以让一个人活着,生不如死! 十七年前,他蒋章翔从饶州分堂堂主的任上被紧急调回总舵,出掌组织内负责执法的刑堂,只用了短短两年就把派系林立、勾心斗角的组织内部肃之一清,之后的十五年,空幻遍布江南的数万徒众里没有出过一个叛徒,蒋章翔也得以平步青云,从一个执掌刑堂的堂主,一跃成为尊主的左膀右臂、空幻的第二把交椅! 十五年来,空幻上下多少高手强人,元老耆宿,没有一个敢擅自违令、挑战刑堂的权威,也没有一个敢在蒋大护法开口后说一个“不”字! 所以蒋大护法一声令下,叫人取刖刀来要挖了庞昱的膝盖,那么天丁大人就注定了,这辈子,以后,再也别想站起来。 “大护法,这这不好吧。”兰姊姊忽然说道。 “嗯?”大护法眼神一寒,抬眼直勾勾地看他。 “你说——什——么?”他咧嘴一笑,眼神阴鸷地吓人。 那个刚才踹了四哥一脚的小姑娘早吓得身子打颤,不敢动弹了,兰姊姊也下意识地缩了缩颈子,不过仍是站在原处,吸了口气撞着胆子道“我说大护法您要把这人的膝盖骨挖了,有点有点大护法你知道的,尊主已经答应了小姐,不会伤他一根头发大护法您让属下们把他带到刑堂” “啪!”大护法重重一掌,拍在大厅里唯一的一张属于他的桌上,高耸的颧骨衬着位于深凹眼框内的眼睛,像是藏于**内向外窥视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直勾勾地盯着兰姊姊道:“你是说,本护法不经尊主首肯,就不能对他动刑么?” 第四百零四章绝地反击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兰姊姊欠了欠身,咬紧粉唇抵住心里的惧怯“属下只是想大护法执掌刑堂十七年,素来铁面无私,从来见不得任何人以下犯上,忤逆尊主的谕令,大护法您自己当然也不会执法犯法,把尊主对大小姐的亲口允诺当成是耳边风,让下边的人看您看您的” “看我的笑话,是吧?”大护法哼的一声,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不敢不敢,属下”兰姊姊薄唇一抿,模样儿很谦恭,话里却带着尖尖刺头儿“属下只是和众姐妹一向仰慕大护法执刑严苛、不徇私情,属下等相信大护法不会执法犯法,带头忤逆尊主令谕的。” “哼,好尖的一张利嘴,不愧是尊主身边的丫头。”大护法冷冷一乜,闪着阴戾凶光的眼睛扫过她清秀的脸,看得后边的小丫头“哇!”一声吓得蒙上眼睛,躲在姊姊后头再不敢探头,兰姊姊却连小半步也没有退,嫩如新抽柳芽儿的尖翘玉手指一勾鬓发,浅笑盈盈:“兰儿是个丫头,自然要为小姐着想,大护法您不也是为了给魂断京城的公子报仇,才背着尊主” “哗——!”大护法一拂袍袖,枯瘦老脸诡异地**了两下,阴沉灰暗的眼中霎时燃烧起熊熊炽火。 “你说得不错。”他阴恻恻地一。笑,十七来不曾有过波动的脸,这一刻近乎变态的扭曲,扬手隔空一擎,挂在墙壁上的刖刀如被无形的弦线牵引,飞旋着飞到了他手中“老夫今天就是要违背尊主的谕令,就是要废了这家伙一辈子别想站起来,一辈子生——不——如——死!”厉吼声中,他一刀铡下,猩红的刖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惨厉诡芒,对准庞昱的膝盖骨狠狠砍下。 “大护法,不可以!他是大小姐的男。人,大小姐说了要是有人敢伤一根头发,大小姐自己就不活了!”“兰姊姊”急喊,可哪里有用,拔剑待要来救,却被力深厚的大护法一袖挥开,摔在地上。 大护法不愧是大护法,心知尊。主的几个贴身侍女武了得、各有绝艺,虽然仗着力深厚一把震开了她,但要是不立刻下手,两女一旦合力攻上,兴许真的就没机会了,所以在他左手一拂震开“兰姊姊”的同时,右手的刖刀去势分毫不减,眼看就要把天丁大人的膝盖骨生生从他腿上挖下来! “哗!”一寸,刀子离膝盖骨只有一寸,昏迷中的四哥,手。突然动了,一大团抢人的白色粉末从他手里飞出来,不偏不倚,洒了大护法一脸。“啊啊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接下来的只有惨叫,任这什么狗屁大护法武再高,在扑面而来的一大把石灰粉面前,那就是渣呀呀呀呀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大护法捂脸倒地,眼。睛刺痛,呛个不停,也亏得他武了得,虽惊不乱,一手横在身前,护在胸腹要害,另一手操着那把沾染了无数血腥的刖刀,对着担架一通狠劈。 “啪!噼啪!咯啦——咔咔,啪啪吡!”大护法奋勇之下,花枝。木造的担架连同上面的一张白单被劈的四分五裂,但是这有什么用呢?智略百出、算无遗策滴四哥会躺在那里由着他砍?明显不会啊!大护法情急之下奋勇砍了一通,半天想起来自己还有一身深厚内,扔下刀挥掌刚要往四边轰他娘的,颈下忽然一凉。 “大护法,不要乱。动哦,我这个人手容易抖,稍微一不小心可就要见红了哟。”一把贼嘿嘿笑嘻嘻的玩谑男声跟着响起。 “你?”大护法脸上蓦地一僵,做梦都想不到被他在“夺舍魍屋”关了两天两夜的庞四不但没有被逼疯,而且还使这等下三滥的阴谋诡计,反过来制住了他! “你什么你啊,大护法,你不是要违背尊主的命令要剜了我的膝盖骨么,你违啊,违呀,我好想你来剜了我哦——”四哥得意的笑着,手上却一点不松懈,鱼肠剑紧紧贴着他枯瘦的脖颈,彻底封死了丫所有的反制机会。 “你你不是疯了” “疯了?怎么可能!”他哼的一笑,自负的挑挑眉毛“我这个人呢,别的不行,就是yy厉害,yy你懂么?我想一个姑娘,想怎么泡她、怎么搞定她、她怎么投怀送抱、怎么宽衣解带、怎么再给我脱、怎么上床、窗台夜战当然也可以、什么体位、给了她多少次、她来了多少了次哎呀,这都是很费脑子的事情,想个三天三夜也想不完,大护法您不过才关了我两天两夜,一个姑娘我都还没想完,不过是想的乏了歇会儿,大护法你怎么叫人把我放出来了呢。哎哎哎哎,我这个人呢一向是投桃报李,大护法你关了我,还要把我膝盖骨剜了,我怎么也要投桃报李,给大护法也来上一刀子吧。” 他顿了一顿,笑的云淡风轻“我知道,大护法武高强,空幻总堂一个小姑娘都敢踹我**,何况是大护法您呢。大护法恐怕狠不得把我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吧?不过蒋大护法,有句话不知道听过没有,穿的再刁、一砖撂倒,武再高,也怕菜刀,我手里的鱼肠剑可不是切切水果切切肉的小刀子,大护法您要是乱动,不定自己撞上来‘哗啦’一下喉管就变成两截了,啊哈哈哈哈,大护法,为了您剩下来的半条老命,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不要乱动,不然就是拼个鱼死网破,这一刀子我也定要好生‘报答’您的。” 大护法不愧是是大护法,至少比他的孬包儿子蒋振杰强,被刀抵着脖子还能镇定地问:“你是怎么把刀和石灰带进来的?外面明明有刑堂弟子搜身” “搜身的都是姑娘吧。”四哥又笑了,笑的很yin荡“姑娘嘛,嘿嘿,十四五顶多十**吧,一个个情窦初开方知羞,就算做惯了搜身这行,男人身子上的某处会大还会动的地方还是不敢随便触碰的吧。巧了,兄弟下边不短不长,被美女姑娘们的小手一摸,勃起之后刚好能藏一把鱼肠剑在下头,至于石灰嘛呵呵,这得多谢神仙姐姐把我抓来时给我找了大袖衣服,刚才检查的时候门口那俩姑娘光顾着捏我手脚、吃我豆腐,谁也没空去管衣袖内衬的荷包里头藏了什么物事。” “大护法,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他笑嘻嘻的用刀子刮着大护法的喉结,原意本来是恐吓的,但实在他不懂武,掌握不了轻重,一个不小心血就溅出来了,流得还不慢,哎呀啦喂,这鱼肠剑可不带速冻能,那么血就一直流吧、流到他乖乖按四哥说得办,不然那只有——流血流到死呗!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呢,乖乖领路,带我出去,叫上我的亲亲好娘子,让她和我一起离开你们总堂。” “你在做梦!”大护法冷哼道。 “哦,做梦么?那看来大护法是准备选第二条了。” “第第二条是什么?”躲在“兰姊姊”后边的小丫头紧张地探出脑袋问,粉脸蛋儿居然红扑扑的,肯定是见这个被她踢了一脚的男人醒过来之后太帅太帅,有些脸红不好意思芳心惴惴啦。 (我我踢了他一脚,他、他会不会打回来?打人家的小**啊啊啊啊啊,羞死啦羞死啦——) “第二条?”天丁大人冲小丫头挤挤眼,目光却盯着她初初发育、微仅起伏的小胸脯,贼贼的一笑“第二条就是我现在一刀捅死这个狗屁护法,然后束手就擒,我就不信了,你们尊主恨的下手来杀她宝贝女儿的男人。”他得意的一挑眉,然后朝小丫头笑笑“小妹妹,我记住你了哦,在那个什么‘夺舍魍屋’里你踹了我一脚,四哥哥我是个有恩一定要报的人,你那一脚踹的我很舒服喔,小妹妹,我们是不是找个时间,一起,找张大点的榻子,让四哥哥也给你舒服舒服?嗯,把你兰姊姊也一起叫上,我们来他个大被同眠,一龙两凤双一起飞,四哥哥保证,叫你们快活似神仙,以后再也舍不得哥哥离开哈,啊啊哈哈哈哈!”他闹大护法要剜了他膝盖骨,把他弄成废人,故意大放yin词,把庄严肃穆的刑堂变成了yin色钦差调息小姑娘,公然、当众勾引小姑娘和姊姊一起飞伺候他的青楼欢场。 被他用刀抵住脖子的大护法气的脸也青了,庞四这个混蛋,弄死了他唯一的宝贝儿子不说,还让大小姐以死要挟给他换来了一张免死的护身符!他不敢真的忤逆尊主的谕令,只能暗中捣鬼把这小子逼疯,然后叫他一辈子生不如死!可是不但这小子没发疯,反而将计就计把他给制住了!刚才她那样子肆无忌惮的调谑放言,简直是对蒋章翔**裸的羞辱,不但玷污了刑堂的肃穆森严,更加是对他、对空幻肆无忌惮的挑衅和宣战! 第四百零五章恋吧少女 宣战,宣战了咋地? 英勇无畏的四哥就他**地要和你空幻干到底,孤身独自,深入虎**,武,完全不会,却在敌人巢**中、最最森严的刑堂里,反戈一击,制住了空幻中位列第二的大护法!这是何等的聪慧、何等的英武,又是何等的尽显英雄本色! 蒋大护法刺客现在应该庆幸,庆幸他为了私下动刑,找借口把刑堂的其他几位“执法”调走或是支开了,不然这阴沟里翻船兼小人得志的一幕被他们看见,对他的威信和声望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他这个执掌刑堂的大护法,真的,从此就不用再当下去了,乖乖回老家喝茶去吧! “怎么样,大护法,你让不让我做梦呢?”四哥嘿嘿一笑,另一只手掐着大护法干瘦的腕子,一甩,大护法空有一身非凡武这时却根本不敢反抗,乖乖把刖刀扔在了地上——他敢不扔么,脖子上那柄短匕的沁寒隔着精血脉络直透进心底,这就是上古神兵的威力啦,被它指着脖子,什么武、内力,都索浮云,敢不乖乖听四哥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非凡的智谋、完美的计略,还有他在关键时刻的隐忍、坚韧、持之以恒,终于在敌人巢**里、在重重危机中,以他全然不懂武的孱弱之身(嘛,在高手眼里,四哥是挺孱弱的),完成了这场漂亮的绝地反击! 但其实呢,光有智略、计谋,隐忍、坚韧、持之以恒这些,是不够滴,四哥原来的计划只不过是想装晕倒,然后等两个小姑娘进来“搬”他的时候,趁机跑路,可是等他第二天早撑不住了倒下去的一刻,惊喜地发现,原来,神仙姐姐带他回到空幻总堂的时候,把亲手打飞掉的鱼肠剑又放回了他身边。 嘿嘿,有鱼肠剑在,那就不是。趁机逃命的问题了,咱要堵他一把大的,把那关老子进来想逼老子的发疯的混帐老东西逮咯,再好好插他几刀! 抱着“有仇必报,方为大丈夫”的坚。定信念,四哥赌了这一把,他赢了!现在,他深入虎**、在空幻刑堂制住了位高权重、不可一世大护法! (神仙姐姐,好姐姐,你果然是舍。不得我死呀,偷偷的留了鱼肠剑给我,好姐姐,我欠你第三条命了,这辈子不以身相许,怎么报答的了你的恩情!) 他心里暖暖的,一边死死地制住大护法,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一边却笑的更加暧昧也更加yin荡了,心想这一把老子既然玩了,那就要多大玩多大吧,老子不光要自己要走、要把大护法生擒抓带走,还要好娘子和神仙姐姐跟我一起走! “喂,大护法,我这个人不喜欢等,我数到三,一还是二。你赶紧选吧。”他不耐烦地催促着,可是还有空朝兰姊姊和后边的小丫头眨眨眼“小妹妹,乖,能不能帮大哥哥一个忙,把刑堂所有人还有外边巡守的都唤过来,让大家都看一看,他们敬仰钦佩的大护法是怎么违抗他们尊主的谕令对我滥动私刑,又是怎么被你们的未来姑爷独力生擒滴,看这个刑堂大护法他还当不当得下去(四哥这里没弄清楚,执掌刑堂的应该是堂主,蒋章翔是以大护法的身份兼管刑堂)。” 小丫头愣了一下,纳闷地扑闪着乌亮亮、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明白“姑爷”这时候唤那么多人来作甚么?绑了人质,不是应该马上拿着做护身符撤走,早一刻离开早一刻安全,晚一刻动身,危险就更甚一分呐! “小妹妹,你是不。是很讨厌这个坏人做刑堂堂主呀?我听娘子——就是你们大小姐说了,以前空幻是允许年轻弟子互相交往的,可是自从这个坏家伙出掌刑堂之后,空幻所有的姑娘,不到二十五岁如果喜欢上了情哥哥被发现,一律要送到刑堂审问定罪!名义上是说怕你们光顾着谈情说爱,忘记了神圣的复国大业,其实呀,就是这家伙自己生的又矮又瘦又丑,没哪家姑娘看得上他,四十好几才找了个三十七八没人要的老妈子,生了个叫蒋正杰的小杂碎。后来他有权了,看着空幻里的少男少女彼此倾慕、恩恩爱爱,再想想自己以前孤独一人对月撸管的凄楚,心里就不平衡了,于是私自定下了这个操蛋的规距,拆散了多少对两情相悦的恋人你们大家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对不对呀?” 小丫头听不懂“撸管”“恋人”“操蛋”的意思,不过大家都很讨厌大护法倒是真的“兰姊姊”以前不就是因为多看了“中兴堂”一个年轻男弟子几眼,被人告发到刑堂,抓了她去狠狠一通教训么,也亏得“兰姊姊”是尊主的贴身婢女,他们不敢太过分,不然的话可有的罪受啦,以前连被打死的都有呐! “小妹妹,你有没有喜欢的情哥哥呀,就是看到他会脸红,和他说话心里噗噗跳像有只小鹿不停地撞一样那种。”四哥笑嘻嘻的继续问,本来站在前面的“兰姊姊”早被说中了心事,捂着红彤彤的脸,涩旎的躲到一旁,绞着粉白软腻的小手儿,摩挲着一对纤细美腿想她的情哥哥去了。 小丫头拨浪鼓一样的摇头。 “没有么?哎呀,那真实太可惜了。”他不无遗憾地发出一声长叹,狠狠地拿膝盖在下头顶了大护法两脚,为十五年来受苦的少女们出气,嘴巴上当然继续鼓动,怎也挑动的小丫头帮她喊人去不是“我听娘子说啊,空幻里有不少少年英武的男弟子,虽然比不得我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可一个个也是英俊不凡的小帅哥,和妹妹你相配再好不过啦。啊,生命如此短暂,去恋爱吧少女,在鲜红的双唇,还没褪色之前,在翻涌的热血,还没变冷之前,不要让明日的岁月凭白逝去。生命如此短暂,去恋爱吧少女——” 看吧,姑娘们的春心就是这么被**起来滴,顶多只有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听了四哥的一翻鼓动,心里立刻想着“我要情哥哥、情哥哥,兰姊姊也要情哥哥,要情哥哥,要情哥哥,要情哥哥就不能让大护法再执掌刑堂!”小丫头急的粉脸滚烫、玉靥通红,蹿着小脚儿“咚咚咚”地就跑了出去,尖着嗓子就喊:“快、快来人呐,大护法被姑爷被人抓啦,大护法被人挟持啦,快来人呐!” 别看这小丫头年岁小、身子小,脆生生的嗓音却一点不小,喊了不几句“哗哗哗!”的脚步声挟着兵刃撞击的叮叮当当,在刑堂外头响成一片,四哥从窗口瞅了一眼,乖乖,不愧是空幻总堂,人手那叫一个多呀,超过七成的全是姑娘,里边至少有一半年轻貌美,清春正值,虽然神情大都冷冰冰的,一个个手里还擎着剑,但四哥还是非常的开心。 男人嘛,哪个不喜欢逞英雄,尤其是在一大堆的美女面前,绑了她们平素最最敬畏大护法做肉票,这种成就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哇! 包围了,庄严肃穆的刑堂迅速地被包围了,这一刻,四哥充份展现了他处变不惊的大将之风,可怜那蒋大护法,害人不成反被拿住当了肉票,刚对他下了最后通牒,这一转眼又大嚷唤了一票子人过来看他的笑话! 哼,别怪老不留情,是你丫的安排太狠毒也太阴险了,老子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要逼疯我、剜了我的膝盖骨,老子要不让你在人前丢脸出丑,气死丫的这把老骨头,老子以后还用混么? 他目光一凝,眼内闪过一道冷电,一手紧握着鱼肠剑,一手掐住他右手脉门,夹持着原本不可一世、叫嚣着要他一辈子生不如死,现在被石灰迷了眼睛、自己丢脸丢到生不如死的大护法,大摇大摆地出了刑堂。 “你这家伙,好大的胆子!”“放开大护法!”“大护法若有事,定要你偿命。”外头的姑娘们非常地不友好,戟指呵斥,群雌粥粥,但是仔细一听,怎么十个里头八个带着幸灾乐祸,眼睛里里神色分明就是在笑哇! “你们不要过来!”怜香惜玉的四哥乐得配合姑娘们,吼声老大去了“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他,什么狗屁大护法,啊呸!在我神勇无敌小霸王、追风少年庞四少面前,那就是个杂碎,垃圾,废物,人渣,啊哈哈哈啊哈哈——” 大护法受辱,看看这满院子的空幻弟子,有同仇敌忾的么,没有,没有人因为大护法被刀指着脖子、一动不敢动,而感觉她们的尊严、脸面受到了羞辱,相反,她们表面上虽然在喊、在喝止,可其实大多数的人心里都巴不得未来姑爷赶紧下刀,替她们除掉这个心理变态、穷凶极恶的坏老头子。 做人做到这份上,就该送他两个字——失败! 姑娘们的希望,四哥一向不会辜负,他哼的一声冷笑,鱼肠剑往下一摁,冷锋映着斜阳,寒冽的刀光锋芒犹如千层血浪。 “去把娘子和神仙姐姐叫出来,让她俩和我一起走,不然我就杀了大护法!” 第四百零六章绝杀佳人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面对着超过己方十几倍,不,几十倍,甚至百十倍的敌人的重重包围,依然处变不惊,临危不乱,稳稳地制住了武功高强的大护法,以渊渟岳峙、虎踞龙盘之势,威凛昭昭“刑堂”牌匾下,把这个空幻总堂里最最庄严肃穆的地方变成了他在一大群漂亮姑娘面前展示英雄风采的舞台! ——没有内力、不懂武功,却能够完成千军万马都做不到壮举,把内力深厚、武功高强的空幻大护法生死捏在手心里,这还不是英雄? “放开大护法!”竟然有人冲了上来,手里还挥着刀子。 大约有七八个吧,都是男的,一个个不是肥头大耳就是歪瓜裂枣,那是打十辈子光棍也没姑娘看得上眼的人中败类,因为有了大护法订了的“二十五岁前不许谈情说爱”的规距,身边的比他们帅、比他们有型的俊哥儿都独身呢,这些人心里才平衡了点,才有了男人的一点尊严,才把大护法看作是恩人。 现在恩人被拿了,脸丢大了,眼看没得继续执掌刑堂了,规距要坏了,一起加入组织的哥们都要左拥右抱,只剩下他们对月撸管了这些男人里的残渣、败类、废物一个个急红了眼,不顾一切地抡着刀子就要上来救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最前边的一个脑袋长得忒像猪头的胖子喊得特别特别响,手里的大砍刀舞的是虎虎生风,可惜只有力度没有准头,天丁大人连躲都不用躲,架着被他刀子顶着动也不敢动的大护法一挡 猪头胖子长得像猪头,人也。很猪头,一刀砍下来,刀尖离大护法脑袋还有一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急忙要收,可是这哪来及呢,他笨拙的猪脑子想起要收,再传递到手上,再等手臂上的肌肉——猪肉反应过来,要收,刀子离大护法的天灵盖只剩下一寸了。一寸的距离,怎么可能刹住去势收回刀子来。 收不回来四哥帮他嘛,猪头胖子。这刀砍到离大护法脑袋还剩下一寸的时候,天丁大人飞起一脚,稳稳、准准、狠狠地踢在他肥肉挤成了褶子的小腹上,霎时,猪头胖子像个被打飞的沙包,连轱辘带滚的倒跌出去,撞得后边一同冲来的歪瓜裂枣们倒了一地“哎呀”“噢——”“妈妈!”的惨叫响成一片。 这一手不,一脚,这一“脚”霎时震。慑全场,天丁大人虽然对武功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是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那种为了国家大义、为了黎民百姓而舍弃自我的崇高斗志,却足以慑服在场的一切心怀不轨之人。没有谁再敢指三划四,没有谁再敢叫嚣呵斥,诺大的刑堂外头一时鸦雀无声,只有几个看似管事的年纪稍大一点儿的姑娘,在低声吩咐:“快、快去禀报尊主。” 大护法坐的是空幻第二把交椅,他被挟持了自然。是要去唤尊主来定夺滴,四哥也确实很想见见他那个一心想要光复南唐、为了成功造反连儿女亲情都可以弃之不顾的丈母娘;但是既然丈母娘为了复国连女儿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狗屁大护法而放他走,还捎带上女儿和公主(神仙姐姐是李煜之后,可不就是公主)一起私奔,四哥不会傻到去等丈母娘来截他,脸孔一黑:“唤什么尊主,快去把你们大小姐和公主叫来,我只等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以后看不见人,你们就等着给大护法收尸吧!”鱼肠剑一横,登时刺破了大护法颈下的干枯老皮,暗红色的血滴顺着刀刃滑下,滴滴嗒嗒落了一地,削铁如泥的刃锋却分毫不沾。 血淋淋的一幕啊,大护法的死党们看在眼里无不。倒抽一口凉气,当此情境要是不乖乖听话照着去办,他拿刀子往下一捅 他们的精神领袖、他们的尊严支柱,真的要去地。底下向阎王爷报道了! 登时,两名腿长。个子瘦竹竿一样(这不都长的奇形怪状没姑娘看得上么)的刑堂弟子扔下刀剑就跑去叫大小姐和公主了,本来要去知会尊主的蒙面高挑、身段轻盈的黑纱少女美足纤纤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再动。 ——动什么动呀,她敢一动,四哥那里就下刀、大护法就去见阎王啦! 一人、一刀,加一大大的肉票,四哥以他英勇无畏的气质和果敢,震住了全场超过一百多倍的空幻精锐,这帮子武功高强的男男女女,这一刻都羞得无地自容,因为天丁大人在他们面前完美的诠释了——十一世纪,最有用的个人素质是什么?是智慧,超越一切武功的存在是什么,也是智慧! 不要以为踹一脚、割一刀、轻轻松松两句话震住全场,四哥现在就风光了,就牛x了,就不可一世、目空天下了,其实,现在,他身上背负压力,比之先前遇到任何敌人、任何变故,甚至亲眼目睹了那一场震动全城的爆炸和喧天大火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他不会武功,一点也不会,而被挟持的大护法确是武功了得,虽然现在他的刀子顶着他的脖子,但其实只需要一秒钟不到不,零点五秒就够了吧,零点五秒的时间,大护法就可以用他修炼了几十年的诡邪内劲生生震开他握刀子和掐着他脉门的手,然后再下一个零点五秒,他全身不要想再能动弹 幸好,他手里拿着的是鱼肠剑,在贴着脖子的情况下最多只需要零点四秒,就可以穿透一切的什么横练内劲、护体神功,扎进大护法的脖子去直没至柄! ——就差了零点一秒,大护法如果运力挣脱,以他超过一甲子的诡异邪功,在上古神兵鱼肠剑的“贴脖子”威慑下,也只慢区区零点一秒。 就是这零点一秒的差距,决定了他乖乖做四哥的肉票,一动也不敢动。 动了,就是死! 而了守住这零点一秒的差距,四哥的精神不能够有片刻的松懈! 松懈了,死的就是他! 他咬着牙,一动不动地握着手里的刀,眼神警觉地扫视着四周,不让任何人暗中接近、或者以其他的任何手段解救被他挟持的肉票。 要控制人质,还要盯防四周,两样加起来实在是件很费力的事情,如果不是在大护法给他“特别”安排的单间里睡了一个饱觉、养足了精神,为国为民日夜操劳的天丁大人可能撑不过去一盏茶的功夫,就要手头一松,松掉了零点一秒的先机,被大护法寻隙反制,然后悲惨的重新又堕入魔窟。 “姓庞的,你以为挟持了老夫就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么,做梦!”脖子流血的大护法开声了,嗓音沙哑,但是中气仍足。 (哟,老鬼挺能撑的嘛,练了几十年邪功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哈。) 心里想着,天丁大人却不理他,默默地把鱼肠剑往下又摁了一分。 大护法枯瘦的脸陡地一抽,明显是感觉到了脖子上更甚的痛楚,周围的空幻弟子们片哗然,因为一大片的暗红乌血顺着雪亮的刀刃洒了一地。 “我这个人呢”他慢悠悠地开口了。 “最讨厌人家叽叽喳喳,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我呢呵呵”他笑了两声,笑得站最近的刑堂的那帮歪瓜裂枣一个个毛骨悚然“我这个人呢,胆子特别小,做事的时候一听见有人叽喳,手啊,就容易抖,一抖了这就容易出事,拿着的什么东西掉了,倒还好,可要是一抖伤到了边上的花花草草” 还没有说完呢,全场寂静,鸦雀无声,连一根针落都听得清。 四哥很满意这种效果——对,就是要静,静,才能让他集中精神,稳稳地把住手里的肉票,等候着娘子和神仙姐姐来,陪他一起,远走高飞。 屁啊,远走高飞?这地方指不定就在江宁城里头呢,准确的说, 是私奔!带着空幻大小姐和公主,跟他一起,私奔! 果然,为了守护尊严而爆发出的力量是强大的,勤劳的救主心切的刑堂弟子没有让他等太久,不过片刻功夫,一个蝉衫麟带、白衣如雪的窈窕女子在两名黑衣少女陪伴下款步行来,远远的看不清容貌,可那纤薄玲珑的腰身、袅娜轻盈的步履,以及秀丽端庄的雅妍风情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惹人追忆。 众人一齐侧目,呆呆望着远方行来的俪人。 她走近了,黛眉秀眸,嘴唇桃腮,说不出的美丽动人,一头胜似乌瀑般的柔细秀发,衬着她的如花脸颊、琼姿花貌,当真是桃羞杏让,燕妒莺惭,宽松的衣饰掩不住她前凸后翘、曲线玲珑的身段,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铛,异乎寻常的饱满高耸,使得她原本清丽的仪容更显美艳绝伦。 美艳绝伦美艳绝伦!? 他愣了一下,定神一看,走来的竟不是娘子,而是 紫妍! 紫妍在两名黑衣少女的搀挽下款款行来,在四哥惊诧和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径直走到他挟持大护法的台阶前,咫尺之距的看过去,她的雅丽仪容仍是那般赏心悦目,眉若青黛,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该怎么说呢似乎比起花想容来,另有一种别样的妩媚风流 “听说天丁大人挟持了大护法,要挟若是不把熙芸妹子和蒹葭公主请出来,就杀了他”紫妍抿唇一笑,粉颊飞上一抹晕红,桃之夭夭、艳丽的脸与温婉柔美的笑靥相应,看得四哥忍不住心中一动。 就是这一动,紫妍姣美的凤目中倏地掠过杀气盈溢的森烈寒芒。 “既然大人要动手,那不如” “我帮你啊。”紫妍素手一扬,四哥算定她要救人,鱼肠剑往下一戳,锋刃登时又深入半分,连最后零点一秒的发动间隙都生生省去,却不道,紫妍玉手扬起,掌风就那么狠狠地击在刀背上,硬推着削铁如泥的鱼肠剑往前直插进去。 瞬间,贯穿了大护法的整个颈脖! 第四百零七章信春哥 紫妍会武功,那一晚他亲身体验过了。 紫妍的武功很好,这是火帅姐姐的评价。 紫妍的步法很快,刚才他亲眼所见,从看见她到她走到面前,前后不过眨眼功夫,快到连他出声喝止都来不及! 理所当然的,在这样的情形下,任何一个人,都会以为,紫妍来,是为了救大护法,任何一个人,都会下意识握紧刀子,控制住手里的肉票。 但是,谁也想不到,包括天丁大人在内,想不到紫妍的突然出手,不但不是为了救大护法,反而是一刀排在刀刃上“助”他把大护法插死了! 插死了! 一刀,穿胸——不,是穿颈,狠狠一刀,从大护法脖子前面穿过去,再从后面穿了出来,随刀喷溅的鲜血飙起足足两尺多高,直喷上天去! 一刀穿脖,血窦喷天上去了,大护法还有活的可能么? 没有,不可能了,就是扁鹊再。世、华佗重生,李时珍没死——不对,这个时候李时珍的祖宗估计都还在祖宗的娘的肚子里,反正一刀穿成这样,大护法是没得救了,看着他枯瘦的身子晃了一晃,完全失去了支撑地往下倒,喷溅的鲜血从空中洒落,宛若一片片随风凋零的,鲜血染红的樱花。 恰恰也就在这时,他鼻中闻到一。股幽异甜香,和在瀛洲花海紫妍居处外的樱花丛中闻到的查堪仿佛,香气沁然,荡人心魄 ——现在不是沉迷“樱花”的时候! 四哥这个人,好点小色不假,但。是,危机紧要的关头,他是绝对不会沉迷于任何事物,而连小命都不要了的。 要命啊,要保住小命! 现在,大护法已经没得救了,肉票已经成为了累赘。 没有任何犹豫地,四哥用尽全身力气,抄起他已经。冰冷软瘫的身子往紫妍狠狠地砸过去,而他自己,不是转身逃,而是抄起鱼肠剑,随后掩杀过去,先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兜头一把石灰粉,然后上边刀子砍脸,下边飞脚踹踹那啥 连环三招,上下齐发,这样对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太。阴毒了点? 阴毒?等你尝过了紫妍的手段你就会直到这一。点也不阴毒了,对于一个能拎着他高大健硕的身子,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三千禁军看守的台城苑里悄无声息地逸走的女人,不这样下独招、狠招、阴招,他是不可能有任何机会滴。 对敌人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四哥一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无论是对女人,还是对他自己。 所以再毒、再狠、再邪的招式,他也必须毫无顾忌地朝紫妍使出来。 为了拿住她,做新的肉票! 不然,三面(左右前,后头是刑堂,里边没人了)一百多空幻的高手围着他,四哥又没有长翅膀,怎可能逃得出去? 危急关头,逃命第一,什么礼义廉耻,人品道德,去他娘的! 活着才是硬道理! 他拿大护法仍在飙着血的尸体狠狠砸过去,不是指着靠他这瘦小干枯的身子能把紫妍砸成什么样,而是逼得紫妍往边上躲。 他知道,似紫妍这等姿容淑丽的端雅佳人,一定身性好洁,不愿沾染污血,大护法的尸体砸过去,她一定会躲了,躲了,他空余出来没拿刀子的另一只手跟着就是一把石灰扑面扔过去,再然后是刀子捅、是脚踹,他有七成的把握,只要紫妍躲了,就可以在接下来的一连串进攻中,制住她! ——大多数女人,在看到死尸,血染的死尸,血染的猥琐的死尸时,都是会惊着的。惊着了,一身十成的武功,就只能发挥出五成了。 而他,为了至爱的情人,为了百姓,为了国家,斗志百倍。 此消彼涨,这就是他的机会!离开这里出去的机会! 在决定抛尸的一瞬间,四哥把所有的一切都想到了,怎么样出招、怎么样配合,角度、方位、力道,以及可能出现的种种变故,他用他智力、知识超越这个时代一千年的脑子,全想到了。 他满以为,这是必定成功的一次出手,他在空幻的重重围困下,面对武功精绝的紫妍,又一次,创造了见证奇迹的时刻。 可是唯一的,有一点,他做梦也没有料到过! 是紫妍没有躲么?不是的,紫妍躲了,漫天飞“血”中,她姣好的莲足轻轻点,身若飘羽般的往一边掠开,动作、身姿美则美矣,却刚刚好堕在了四哥的算计中,她的身子刚掠开,几乎是在同时——准确说,是比她更早一步,他刺出去的刀子和踢在空中的飞踹,在中途硬生生地转向,紫妍窈窕轻盈的身子与其说是掠开到一旁,不如说是刚刚好撞上去,送给他踹,送给她捅! 完美的策略和计算,完美地补足了武功的差距,紫妍空有一身精绝的轻功身法,到头来还不是自己撞上去找死! 眼看四哥就要成功了,紫妍躲不开他精心策划的截击,就要成为他手里任凭蹂躏的肉票,突然,天丁大人后领一紧,一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袭来的大力,生生勒住了他的脖子,像提猴一样的把他拽了起来。 瞬间,所有的计划、谋略,精心的安排,全力的出手,顿化泡影! 是什么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背后,一出手便制住了老子!? 他愕然回头,一看之下,惊得几乎魂飞魄散! 掐着他后颈,提他起来的人,赫然竟是。 大——护——法! 明明已经是一具彻底没得救了的死尸,被他抛出去砸向紫妍的大护法,竟然活转了过来,从后边狠狠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而且,大护法的颈脖子上,哪有刚才那什么一刀洞穿的伤口! 狗日的他信春哥!? 天丁大人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等他试图挣扎,大护法揪着他身子狠狠往上一提,约摸是想把他整个人拎起来,然后似乎是发觉自己太矮、对方太高,要把他双脚悬空掐断气是不可能的,果断干脆地调转了方向,把他孔武有力的健壮身板像摔沙包一样“啪”地一声重重砸。 这一下,摔得四哥头晕眼花,全身骨头像裂开了一样疼,满眼的星星还没消失呢,大护法抬脚“呼啦”一下朝他胸口猛踩下去。 挟着被当众羞辱的愤怒,挟着不共戴天的杀子之仇,这一脚大护法用上了他足足一甲子的深厚修为,若被他就这么踩在不懂武功、又没有护身宝甲之类的宝贝罩着的四哥身上,可想而知场面会凄惨暴虐到什么程度。 “啪啦!”一声脆响接踵而至,肋骨被踩断,跟着穿透了胸腔,一蓬鲜血激溅出来,飙到七八尺高——不,响声有,但并不是这样的场面,四哥是主角嘛,怎可能死在这等阴险狡诈的小人手里?大护法一脚踩下来,眼看要了断了他,不远处,紫妍罗袖一拂,肤光粉致纤秀玉手里骤地多了一柄收在鞘中的宝剑,替他挡开了大护法怒极之下踢过来的夺命一脚。 “你作甚么?滚开!”大护法哑着嗓子吼道,被鱼肠剑划伤的脖子仍在滴血,眼神更是阴戾的可怕,虽然他被四哥以极其羞辱的方式狠狠地羞辱了一通,但多年执掌刑堂的余威仍在,众人无不下意识地噤声,紫妍却绽出一个雅研的笑容,淡淡抬眸“大护法,便是你们尊主,也不敢对人家这样大呼小叫的。” 大护法在空幻作威作福几十年,除了大小姐和根本就不插手组织俗务的公主,他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如今被庞昱羞辱了一通正在气头上,怒极之下要把他踩死报仇,竟然被一个姑娘拦住!怒极之下他早已经没有了理智,大喉一声“滚开!”目中精光暴绽,一只干枯黝黑的指爪挟着风雷鼓殇之声狠狠抓向紫妍腻如羊脂白玉的纤秀颈脖! “大护法,不可!”侍候在一边的两名黑衣女子急喊,却哪里赶得上他激怒中全力一击的速度,眼看紫妍连稍稍避让都来不及,被他十成俱力的一抓抓住,颈骨怕不是要应手而碎,肌清骨秀的如水佳人顷刻香销玉陨 大护法的功力何等惊人,这一击快如电闪,莫说紫妍手里的是一柄未出鞘的宝剑,便是把神仙姐姐的冰魄玄霜剑给她,这下子也绝来不及回剑格挡。 紫妍确实没有用剑,她用的是另一只手,玉指修长、比象牙板儿还白的纤纤柔芙拢在袖中,隔着薄透如蝉翼也似的绫罗袖布轻轻一挡,大护法雷霆万钧的一蹴之力轰然击在她腻润绵软的手背上,竟然就此消弥于无形,混无任何反应! “大护法。” 紫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侧颐浅笑,杏眸里却蕴着一抹笑中藏刃的冷,红菱似的唇瓣朝庞昱一比:“你以为,刚才他为什么突然放了你,反朝紫妍扑过来?难道是觉人家一介弱质女流好欺负么。若非紫妍用幻术迷乱了他的心智,你现在还是他手里乖乖待宰的肉票呢——” 第四百零八章独 什么!?幻术?! 倒耳朵忒尖的某人,像被滚滚天雷击中了般,虎躯一震,脑海飞白。 幻术!?就是那啥那啥x影里面装b男佐x动不动就使的绝招!? 他懵了,彻底地懵了,这只是穿越啊,穿古代,不是穿异世界,会武功而且武功很高的女人那么多也就算了,这一转眼连幻术都整出来了!? 因为是幻术,所以他会“感觉”到紫妍一掌拍过来,手里的鱼肠剑再也控制不住,往下狠狠地扎! 因为是幻术,所以他会“看到”鱼肠剑一剑刺穿大护法脖子,喷溅而出的鲜血飙得飞上了天! 因为是幻术,所以他大惊之。下,抛掉了认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大护法的尸体,但其实,那不是尸体,利用价值依然大大滴有! 就这样,他自认为武功不可能突。破的挟制,栽在了紫妍的幻术手里。 紫妍怎么会幻术!?他刚才,又是什么时候中的招!? 骨头都要摔裂了的四哥脑子。里现在满头雾水,他很想爬起来问,紫妍妹子,你用忍术,那你是忍者么?中忍还是上忍?可不可以再没人的地方对我用个色诱术他还在不负责任的淫想,被怒火和仇恨冲得理智尽失的大护法铁了心的只要杀了他“哗!”“哗!”又是两计夺命飞抓,要把碍事的紫妍毙于掌下。 紫妍生性好洁,又兼出身尊贵,怎容被一个枯瘦猥。琐的老头触及她从出身起连被男人碰一碰都不曾有过的肩颈嫩肤,用藏在袖中的柔芙又挡了两下,人未动、身未退,但终归没有神仙姐姐那般惊世骇俗的修为,受了大护法狠狠地三爪,五指多少有些生痛,雪纺丝织的罗袖更加承受不住双方内劲的连番轰击,眼看就要散碎成条条丝缕文静秀美的紫妍终于难掩愠怒,哼的一声:“够了,大护法,这个人你杀不了,也不能杀,还是想想怎么收拾残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空幻’的事情,轮不到你外人插手!”大护法青黄邪眼。中的瞳仁倏地扩大,眼眶暴绽黄光,箕张成爪的五指径直朝她脸颊狠狠叉过去。 这一次,紫妍不挡了,只说了一句话。 “大护法,本宫现在也是空幻的人了,杀戮同门的。罪名,大护法担得起?” “什么!?”大护法的。一抓停在空中,离她吹弹得破的秀嫩娇靥不到寸许! 紫妍柔柔轻轻地一笑,水汪汪的杏眸理掠过一抹狡黠,微勾的眼角,竟然有股说不出的妩媚:“就在今早,尊主她已经允诺让紫妍加入空幻,暂且栖身于‘重光堂’,‘重光堂’受尊主直接领辖,大护法你无权要我怎么样的吧。” 大护法老脸陡地一抽,像被当场掴了狠狠一巴掌,胸中明明堆砌了满腹愠怒,却着实,一点也奈何不了她。 “重光”是后主李煜的表字,又有“重光”大唐之意,自空幻创立伊始,历代无不汇聚了组织的高手精英,并且直接听命于尊主,堪称是空幻最最战力鼎盛、最最铁血忠心的一支部属,更是空幻立足江南、在大宋朝廷的不断追剿下五十余年屹立不倒的坚实支柱! 大护法还算没有全疯,一听紫妍是“重光堂”的人,当然不可能、也不敢再对她下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要四哥的命。 “我不管你是不是加入了组织,现在,本大护法要惩治这个无法无天、大闹刑堂的人,识相的你就立刻让开,不然” “大护法,你错了。”紫妍不客气的抢白道,嗓音依旧轻柔动听“这个人身份特殊,要不要惩治,该怎么惩治,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大护法阴冷的眼一扫檐角,溢满怒容的枯瘦老脸浮出冷笑“这个时候,尊主应该在‘蘼芜苑’入定,尊主不在,本大护法有权决定组织里一应大小事务。包括,杀了这个人!”他看来是铁了心,要给死掉的孬包儿子和刚才的被挟持一事报仇,豁出去了要趁着尊主七日一次的入定间隔,强行,杀了庞昱! “大护法,你又错了。”紫妍抬起盈润动人的翦水瞳眸,抿着柔嫩姣好的唇瓣,贰度地淡淡一笑“这个人,尊主已经亲自下了谕令,在她作出最后决定前,任何人,不可以动他一根头发。大护法你假传尊主口谕,把他关进‘夺舍魍屋’,姑且可以算为了给死去的独子报仇一时心急,现在众目睽睽,大护法难道准备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知法犯法,忤逆尊主的谕令,杀了这个人么?” “刑堂由我执掌,尊主如今不在,我要做的事情,谁——敢——挡!”震动楼宇的吼声中,大护法须发箕张,全身衣衫无风自动,浓眉压眼,血丝迸溢,竟然运起全身邪功,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连拦他的紫妍一并扑杀!大护法疯了! 在场所有的空幻弟子无不激灵灵地打着寒噤,慑于他多年森厉执法的余威,明知道这是拂逆尊主、以下犯上的天大罪过却没有一个敢阻拦出声。 唯独紫妍不惧,在他一旦发动便是山崩海啸的决死一击面前,勾起兰指仪态万千地掠了掠鬓边乌发,悠悠问道:“大护法觉得,刑堂上下,现在还有人肯听你的么?独欲难成,众怒难犯,大护法,你要三思啊。” xxxxxxxxxxxxxxxxxxx “独欲难成,众怒难犯,大护法,你要三思啊。” 一刻钟前,紫妍勾掠着鬓边乌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愤怒欲狂的大护法霎时面如土色,回头看着一个个除了满脸的惊惧、颤栗,对他已经没有任何一点的尊敬、爱戴和服从,甚至眼中还透出满满的失望、鄙夷、和漠视的刑堂弟子们,顷刻间面色煞白,浑身不受控制发抖起来,干枯的额角沁出一片油汗,乍然“扑通”一声,片刻前才蕴满真力、要朝紫妍扑杀过去的身子倏然倒落,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地瘫,眼袋乌清浮肿,满布血丝的双眼一时宛若伤兽 大护法,废了。 别看四哥人躺着,骨头快摔断了,脑子可还是清清楚楚的,他知道,大护法赖以维系着他人生自尊的精神支柱,这一刻,全部,被紫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摧毁殆尽了,他的意志、他的心境、他赖以坚持到今天的精神动力,从此不复焉存!他再也不可能振作起来,像以前一样,任意地操控、把持着整个刑堂,高踞在空幻里仅次于尊主的那个位置上!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 想不到啊想不到,平素看来秀雅出尘、不沾人世烟火气的紫妍只说了一句话,就叫大护法的精神彻底崩溃,失去了做人的全部意义! 他的人,还活着,但是心,废了。 “哇~~~紫妍妹妹,你刚才真的好厉害啊。” 一刻钟后,嬉皮笑脸的四哥,在被紫妍带走的路上,哈着脸、谄着涎色眯眯的盯着人家姣好的腰身曲线,不知死活厚着脸皮地大拍马屁。 大护法瘫了之后,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歪瓜裂枣负隅顽抗,坚持要治他绑架大护法的罪名,紫妍懒得和这些小人物多费唇舌,纤纤素手一扬,亮出一方刻着双龙榖纹的紫檀卉木令牌,顿时全场噤声,没有一个人再敢废话。 然后接下来,他就被紫妍带走了——不,准确说,是被搀着紫妍来的两名黑衣女子拖走的,拖着他跟随紫妍后头,离开了庄严里阴森的刑堂,一路穿廊过院,也不知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他遭大护法重重一摔,手脚酸麻未褪,无力动弹,贼眼依然可以四处乱瞟,从被拖着半趟地的角度瞧过去,紫妍款步袅然地走在前边,裙底凸出两瓣桃儿似的腴臀,垂坠的裙布间浮出双腿轮廓,膝弯圆窝若隐若现,骨肉匀停的美腿直如鲜藕,行过处遗有如檀如麝的温腻清香,果然是娴雅不掩其清冷,秀婉中更见淡然,堪得闺名里的一个“妍”字。 他油嘴滑舌的想逗紫妍开口,倒不是指望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这端秀俪人放他离开,无非借机探探口风,臆测一下她把自己带走究竟要做什么,孰知紫妍根本不理他的马屁和发问,袅袅依依地走在前头,不经意间白给这史上第一风流好色的登徒子看尽了裙底若隐若现的旖旎青光。 终于到了一处清净房头,四下里除了刚来进院子时门口两个持剑守卫的紫衣少女,房中内外再无别人,两名黑衣女子架着他进来,往里边大床上一丢,也不等四哥“唉呦”唤两声,摸着**爬起来,朝紫妍略一欠身便退了出去。“天丁大人——” 紫妍轻轻唤他一声,某人才反应过来张口准备调笑,乍见近在咫尺的素裹佳人娇娇含笑,玉靥欺近些个,眯起一对澄亮美眸,启嘴唇、吐兰息,颤声轻道:“大人方才受惊了,现下让奴家好好伺候大人吧。” ps:今天收到了aj轩岩、书友092205322326和空山雨声3个558的打赏,另外还有狐多多1、傻傻恨、月下轮舞、怪物与春春的支持,现在公子的打赏收入已经70块了,还有最后30本月就突破大关,也就是大家还要打赏个起点币就可以啦。 公子给大家保证啦,这月打赏过,漏*点肉戏大奉送,公子决不食言! 第四百零九章玄牝蚀魂 什么?伺候!? 老早就对风姿绰约的紫妍妹子起了色心,一路都在不怀好意地调笑逗她的四哥一听这个话,登时忘记了身上的疼,一个翻身跳起来,惊道:“紫妍妹子,你、你说什么?伺伺候?我是个正直的人,我不吃这套的——你说得真的么?你、你可不要拿幻术骗我,或者又跟上次一样,弄一半把我晕了” 紫妍“嗤”的一笑,有若鲜花盛放,衬得脸蛋儿更是润如美玉,看得四哥一呆时,又娇娇地横他一眼:“大人~~~紫妍刚才阻了大人出手(就是挟持大护法那事),叫大人受惊了,紫妍好生过意不去” “是、是,我受惊了。”四哥无奈地耸耸肩,本来是不打算和女人计较(奶奶的,是计较不了吧),但是既然看人家那么有诚意的道歉,嘿嘿“不过一会呢,你也‘受精’一回,大家扯平了就没事了,啊哈哈哈哈——” “可紫妍留大人下来,是为大人好呢。”紫妍袅娜地敛衽垂颈,软语嫣然。 “为我好,为我什么好?” “大人不知道么,自从大人被李啊,人家既然已入空幻,就要唤她公主啦。”举手投足间透着书卷般幽雅的紫妍,连一个“恍然”的神色都是那般清丽绝俗、美轮美奂,一股少女的淡淡甜香,更是随着她挨近的身子不住渗进鼻中,混和着床第间熏染的檀麝淡香,令他为之一荡,心神几乎无法抗拒,醺醺欲醉! “大人自从被公主带回总堂。尊主便下了严令,通往外界的一切道路出口全部换由‘重光堂’的弟子把守,没有她的指示,便是大小姐和公主也不能带大人离开,重光堂由尊主直接统辖,大护法是生是死,重光堂弟子根本不放在眼里,大人以为仗着手里的肉票可以从容离开,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所以你就用那劳什子的什么幻。术,骗我放了大护法,然后被他狠狠地摔唉呦,痛啊,好痛啊——”他大喇喇地从床头往紫妍身边靠,死皮赖脸地叫着“我不管,我不管,你要负责任,最起码给我揉揉按按,做个半套吧。” “方才事起突然,来不及向大人。解释,请大人恕紫妍唐突之罪。”紫妍抿着莹润姣美的粉唇,敛衽朝他一拜,裙布上裹出修长的美腿曲线,既细巧又丰腴,被葱白的亮绸一衬,起伏有致的润弧更是充满肉感,几能想像其绵软弹滑,站起时居然真的坐他身边来了,酩红薰蒸,粉面含春,柔软的美体正靠贴在他背幅,丰挺饱满的玉峰,轻轻地轻抵着他健壮的身躯。 四哥一向是个正直的人,可是当他心里一动,转过。身子发觉和紫妍贴的如此之近,两人胸前的衣衫几乎挨贴在一起,和她相对的目光,登时痴痴地扣在一处。 **啊,男人心底的**,被撩拨的“哗!”地点燃起来。 “大人~~~你要体谅紫妍呐,大人要是被‘重光堂’的弟子。伤着损着了,紫妍可怎么是好呀——”湿热的吐息扑面而至,香风潮暖烘的四哥心也酥了,他心里的一切防备,早已经全部卸下,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送上门的美肉,不吃白不吃! “你你要做什么?你是要用美色勾引我么?”他含含。混混的问。 “怎会呢,天丁大。人是百姓敬慕、人人称颂的英雄豪杰,紫妍既非天香国色,又无床第取悦献媚的风流手段,怎敢引诱大人。”温温的香息喷在颊边耳畔,正直的天丁大人脑海渐渐被色念占据,眼中唯一能看到的,便只有紫妍的娇靥秋波;鼻中嗅到的,只有她身子诱人的幽香;身体所触到的,也只有她玲珑有致的娇躯。 “不,不不不,你很美,美的很呐,哥哥喜欢,真喜欢”他的手开始慢慢抬起,触上紫妍迷人的俏颜,只觉所碰触到的,却是一团暖玉,何等地滑腻柔软哇,这触感实在太美好了,委实美得难以形容! 其实他心里明白,之所以变成这样子,必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妥,要不然他决不会如此,可是他就是无法——不,是不愿,不愿抗拒眼前的一切。 男人嘛,当潇洒时自潇洒,得风流处且风流。 一个水灵灵貌美如花的清丽少女送到嘴边,不上的是傻子! 对不? 紫妍同样痴痴的抬起螓首,含情脉脉的与他目光相接,蕴藏着一股令人醉生梦死的诱惑力。庞昱的心头猛然一颤,眼睛像不是自己似的,竟失去了使唤,只是紧紧盯在紫妍宛如桃花浸染的俏脸上,一时再无法移开。 美啊,真是美啊,丽如艳姬,清如秋月,实在是天生的尤物,叫人难以自持。 “噫!”他一把左掌攫住紫妍两腕,在她娇媚的嘤咛声中,右臂一把将她箍入怀里,隔着一层单薄的雪缎纱裳,那副丰腴、柔软的**就这样贴上自己的身体,胸腰腿股厮磨起来,满怀魅惑的兰麝芳气嗅入鼻端,直透心坎。 “大人,别你慢些”紫妍一脸惊羞之色“哗!哗!”两声,胸颈之间的遮掩尽去,怜香惜玉的他明明没用太大力气,明明只是拉开紫妍围脖的细雪纱巾,低裁的衣靠襟领竟也跟着滑脱下来,她曲线润致的上半身一时身无寸缕,赤条条地偎在庞昱怀里,胸前那对诱人饱满的玉峰,竟傲然地耸挺在他跟前,形状之优美,肌理之嫩腻,竟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绝顶上品! 身为一个正直的男人,四哥努力地想移开眼睛,但是任凭他如何努力,始终无法办到,反而骤感体内的团团慾火,忽地全涌至胯间来,那根根丈八龙枪,竟然完全失去了控制,高高竖立把胯间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此情此景,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相信必定慾火焚身,扑将上前把紫妍大肆淫辱一番不可。 四哥没有进一步的“动”“做”不是说他不正常,而是他最后的定力在克制着不要作出禽兽的举动,可是面前半裸的紫妍,集“贞淑”“美艳”两种完全相背的属性于一身,万分娇媚撩人,如此冶艳动人、兼享青春容颜的绝色 日后再说了! 炽烈的欲念骤涌心头,不等紫妍惊唤出声,庞昱已将她按倒在幽香醉人的绣榻上,虎吼着脱掉衣服,扑了上去要把她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 对,就地正法,他脱光衣服,露出古铜色、铁铸般精赤身体,以恶虎扑狼之势压了下去,手里多了一把闪烁着冷冽寒光的鱼肠剑,下边丈八龙枪一挺,突刺腿心,上头则是狠狠地扎向紫妍肤光细嫩的脖子。 “嗤”的一声,利刃划在颈上,然而,却没有一滴鲜血溅出来。 怎么会?他一愣,脑后响起紫妍风过银铃般的俏笑。 “天丁大人好手段啊——” 她笑吟吟地抬起明眸,绝美的容颜上风姿嫣然,明明被压在床第间的身子,这时竟然坐在离床头不远的高足椅上,一抹妩媚地抿着红唇“大人好手段啊,在紫妍的‘玄牝蚀魂术’之下还能凝定神智,yu火焚身之余竟然能拔剑出来,意图制住奴家咯咯咯,大人,你真不愧是英雄豪杰。” 庞昱黑着脸哼了一声,只想破口大骂,浑身慾火,更是戛然而止。 卧了个操,老子吃过一次幻术的亏了,这回明智她又在耍那些手段,费劲千辛万苦,强抵着心里的淫念,脑袋都快被熊熊yu火烧干了,才狠心拔了刀子出来,刺过去想要制住她,谁知道紫妍不但使了勾魂魅惑的手段,乱了她的心智,连**的、被他压下去的身子都是中了幻术后看到的幻想! 早知如此,老子就多沉迷一会儿,好歹日后再说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紫妍何尝不是心中暗凛,她的这门“玄牝蚀魂术”乃是扶桑幻术中的不传之秘,不须宽衣委身,以目光便能勾扰对方的神志,使其神摇意夺,淫心萌动,乃至**落魄,淫奔风流,从扶桑到中原,多少武功高手、英雄豪杰,都是折在她这既**,又美妙绝伦的手段之下,今天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嘛,在人家眼里四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完全不会武功的庞四都“对付”不了! “大人~~~紫妍再不敢到大人面前耍这些手段了,大人,您要谅解人家啊。”把戏被揭,紫妍一副委屈认错的娇嗲小妇人模样,脸红耳热,眸中赧然,羞容里有种掩不住的娇艳风情。她再不敢使“玄牝蚀魂术”的狐媚手段,乖乖起身挪到床头来,悠颤吐息,满颊晕红,眼看又把庞昱熄灭的欲念撩拨了起来,忽然露齿含颐,不怀好意的笑意分外捉狭,庞昱心口一热,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纤纤柔荑抚上他的杵头,雪润润的玉人眼波流转,一派狡黠妩媚的模样。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人这般英武,不惜以身相试,破了紫妍的‘玄牝蚀魂术’”吴侬般的软语从她香暖的檀口中吐将出来,衬与娇软的嗓音,委实万分勾人“紫妍自知不该对大人施此邪术,心中好生愧疚,就让紫妍好生服侍大人,为方才的唐突无礼向大人致歉。”兰指将鬓发勾到耳后,螓首低凑,丁香轻舔,小嘴缓缓张开,俯身朝他怒立的龙首吃去。 第四百一十章手口侍奉 “你你要干什么!?”纯洁的四哥紧张了,撑着床往后退。 紫妍抬起水汪汪的美目,绝美的娇靥上,泛起一抹如春风似的笑容,含情脉脉地凝向他:“大人自从邹大小姐失踪之后一定久旷女色了,紫妍倾慕大人英武,愿在此为大人侍寝、陪伴大人渡宿欢好,共享鱼水之欢。”话声轻柔动听,娇媚之极,却又如碎玉击珠一般,清冽得足以动人心魄。 庞昱做梦也想不到,这等淫词腻语,竟会出自这样一个清雅脱俗、美若天仙的少女口中,偏生她又生得娇俏可人,口吻神态均是温柔婉转,说有多不相称,便角多么不称,然就是这种“不称”顷刻营造出一种“征服佳人”的错觉,白天仙子、贞女,夜里的床底尤物,不是男人最最喜欢的么,相信世间之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她这样的诱惑,四哥固然是正人君子,心头也不禁为之一荡。 紫妍仰起螓首,星眸水光盈然,庞昱提防她又要暗中施展幻术,情动之余心里仍保持着一丝清明,忽觉胯问一暖,五只如笋的玉指,攀上他匆忙抓住、掩起股间巨龙的薄毡,缓缓轻握着撑得老高的蓬帐。 “真宏伟啊,大人,想必您身边的姑娘一定受用不少了。”她绝美的俏脸上,稍为略一动容,迷人的美目,蕴满魅惑的艳光。她的手比象牙还白,微带透明的纤纤玉指宛若鲜剥的菱白笋尖,掌心的色泽是淡淡的绯樱,又似梅渍糖膏,拇指指丘玲珑饱满,即使隔著薄毡,仍觉绵软腻润,玉碾似的指尖不住地在他腿间摩挲**,灵动纤巧,彷佛五只活生生的雪精,好看之余感频涌,**的狰狞巨*一时硬翘更甚。 这景象连在庞昱的梦境绮想中都不曾出现过:品貌端庄、窈窕淑丽的紫妍,那个初见时几乎让他误以为是第二个神仙姐姐的如雪佳人,竟然亲身服侍,伏在床第间,来做这等禁脔私宠取悦主子的羞人私活儿,是何等的香艳!回过神时,怒张下面已硬得发疼,圆纯的龙首隔着薄毡不住上下摇晃、一跳一跳的大显雄风。 “你你要做什么?”四哥喘着问。她,咬着牙死死硬挺“想用美色诱我投降么,我我我、我告诉你,我这个人” “大人误会了。”紫妍动作稍缓,娇艳。的红唇微抿着,一脸妩媚,身子软绵绵偎着他,浑似一团温融融的香甜蜜酪,便未刻意使媚,微醺抿笑的模样依旧足以诱人致死“紫妍只不过呃,是想说服大人同我们合作罢了。” “合合作,那还不是投降?”他下身。快美稍歇,总算是制住了骤涌的泄意,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我我我我告诉你,我们**人——咳,我们大宋党人,都是铁打的硬汉子,酷刑对我们没有用,美色哼哼,” “大人,你又误会人家了——”紫妍瞇眼微颦,不经意地流。露出少女心事般的愁容,惹人爱怜之余,渐渐又变回了温婉娴雅的仪态,柔柔细细地道“大人是宋皇面前的第一红人,此番代天巡狩,镇抚江南,一路惩贪官、断疑案、除瘟疫,是老百姓敬服的庞氏青天、少年英雄,人家哪里敢擅撄大人的锋芒,要大人投诚归降呢。”言毕含羞垂首,红扑扑的粉嫩脸蛋轻潮蒸润,这番清婉佳人春心撩动的款款娇容,比之刚才投怀送抱、现下手扶悦夫的妩媚又是一种的别样风情。 “哼,你还知道我是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啊?”四哥得。意的一挺胸,缓过劲来的下边还催促一样顶了她两下“告诉你,我还是太师爷一手提拔起来的得力门生,我家侯爷在家养病,连都整个交给了我,我跟着皇上,效忠大宋朝,前途是一片光明,权、势、财俯仰皆是,还有女人” “人家知道——”紫妍娇躯一倾,香软的身子半坐在他。大腿上,温香的吐息呵在他鼻尖唇畔,中人欲醉,纤手轻舒探进薄毡里,五指徐徐握上了那根翘挺的硬物,贴肉一阵厮磨“所以紫妍一心伺候大人,大人年少风流,正是坐拥花丛,环美在侧之时,身边岂能没有佳人陪伴,大人若是允下与我们合作,不但大人的安全可保无恙,人家的身子,也任凭大人享用。” 四哥被她握得。一阵舒爽,忍不住昂首喘息,斜眼掠了一下埋头抚弄的她,心想紫妍妹子肯委身侍寝“色”倒是有了,嘿嘿,不x白不x嘛,是吧?但是,权、势、财呢?少了一样四哥可都是觉着划不来的喔。 为国为民正直滴天丁大人决定和份子虚与委蛇,即使牺牲一点男色,把自己也搭进去,也要借这个机会套问出空幻联手诸多是势力祸乱江南的内幕。 “既然紫妍你妹子肯乖乖侍候我,条件呢也不是不可以谈,不过呢就要看你的诚意了”他故意慢慢的说,一边享受下身**的扶按。 “那大人,您要人家怎么表现诚意呢。”紫妍甜腻的嗓音里,带着诱人致死的浓浓魅惑,下边凉滑的指甲在他结实的腹肌上轻轻刮擦。 “你、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忍着喷薄欲出的冲动, “大人请啊丫!”紫妍檀口方吐出“请说”二字,香软的身子已被庞昱整个抱上床来,环着她柔细的腰肢,咬着晶莹的小耳朵问:“告诉我,你刚才对大护法说‘现在我也是空幻的人了’,你以前难道没有加入空幻么?” “紫妍自扶桑来,以前怎么会是空幻的人呢?” (扶桑?我x,会幻术的果然都是大和妹子么!) “扶桑啊,那不就是出了海,一直往东边去的那个寇岛?” “是日出之国。”紫妍纠正他,薄毡下的小手使坏似的, “对,日、日出来的国家嘛的,嘿嘿~~”他贼兮兮的一笑,大手顺着她润腻腴腰往上,渐渐把到了一对高耸的玉峰之间“来,好妹子,告诉哥哥,你从扶桑到东土大大宋来做什么?是不是知道这里有个英武又帅气的哥哥,送上门给哥哥日”咳,请不要误会素来正直的四哥在美色面前一下子变成了色狼,这是他故意装出**熏心的样儿化解对方的戒心,从她口中套问情报! “你从岛那边来,不会是你们扶桑也想在大宋分一杯羹吧?”他口风一转,抵着****的的软腻爱抚问道。 “怎么会,扶桑弹丸小国,国势衰颓,染指大宋与蚍蜉撼树何异。”紫妍枕着他宽阔地胸膛,闪烁着狡黠灵光的杏眸里浸润着满满被误解的无辜“人家此番南来(扶桑在江南东北嘛),只是想在中原结交一两位大权在手的有为之臣,以成两国邦交大谊,我扶桑久慕中原文化,对江南的丝绸、瓷器” (装,你丫的就装!) 四哥很生气,已经有一个耶律容止打着通商互市、采购江南特产的旗号跑来联结空幻,在大宋腹地捅刀子了,你个娘们竟然做的更绝,都对老子下过几次狠手、坏了老子几次好事了,还好意思说仰慕中原文化,来采买丝绸、瓷器,真当老子是美色一临,就昏头到连辨识能力都没有了的脑残么? 紫妍将他紧绷的怒意都看在眼里,娇娇地含羞低首,抿嘴轻笑:“大人果然火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人家的那点心思。大人,紫妍可再不敢瞒您了,紫妍全说,紫妍到中原来,真正的目地,是相‘结交’一两位大宋朝廷里的有识之士,他日宋廷平了四夷边患,可千万末起大军东渡,犯我扶桑本土”她一边说一边掀开薄毡,弯刀似的怒龙早已胀成了艳丽的紫红色,杵身上青筋暴纠,轻轻又**几下,立见头儿之处,登时渗出小许玉露浓浆。 仿佛要把诱人的煽惑做到极致,紫妍用她雪润润的腻软指尖把那一点凝白酪浆挑起渡入香喉,一条细丝,牵连着她优美的小嘴,闪然生光。 “大人,允紫妍尝一口好么,人家很想吃”她再次抬首,秋波微送,双颊微红,美得委实教人目眩心醉,再听着这般诱人的嗓音,便是定力再强,恐怕也难以忍受下去,换成得道高僧恐怕也要一下子变成**。 不过,四哥可不是那种一点美色加两句话就能诓过去的主,他笑眯眯地看着紫妍,一双精亮的眼睛,两道夺人心魂的目光,仿佛一下子就能把对方的心事看穿,哼笑道:“然后你发现,与其结交大宋权臣,以免日后中原鼎定,我天朝起东渡平寇之师,不如联手空幻、契丹、党项、侬侗,搅得大宋内乱,分崩离析,那就更加不可能危及到你们扶桑了,是吧?我的紫妍妹子。” 第四百一十一章春宵苦短 “然后你发现,与其结交大宋权臣,以免日后中原鼎定,我天朝起东渡平寇之师,不如联手空幻、契丹、党项、侬侗,搅得大宋内乱,分崩离析,那就更加不可能危及到你们扶桑了,是吧?我的紫妍妹子。” 在重重美色的诱惑以及由此喷薄欲出的冲动下,天丁大人依然保持着脑海的最后一丝清明,揭穿了紫妍的谎话。 紫妍呢,笑吟吟的一点也不生气,斜着玉颈,枕在在肩头,含情脉脉地眼眸毫无做作,竟比刚才还要妩媚几分,轻抚着杵身的纤滑嫩手似乎爱恋着它的滚烫,食、中二指捏成小圈,上下**,指触甚是腻润,加上尖端沁出的湿黏,越抚越是顺手,忍不住低头细看那条昂藏巨*:粗、硬、烫手自不待言,更兼色泽胀红,光滑饱满于绵软的掌心里抚进滑出,生涩渐去,渐渐带起一层薄汗,触感更加细腻润滑,专心逗弄下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庞的当面揭穿她的谎言! 不等庞昱回答,她俯下身子,螓首探前,双手交握着那根勃挺,小嘴缓缓张开,含上他的昂扬顶端,慢慢地吞吐起来。 是什么,让她宁愿为一个陌生男子行这等娼ji之举! 是什么,让她抛下少女的羞。耻,做的如此的专注、尽心? 天丁大人不知道,他只是感觉,畅。美莫名,长长的嘘了一声,不由把腰臀往前挺去。一对眼睛紧紧盯着紫妍不停翕合的小嘴。没入湿热腻滑中的尖端传来一阵舒爽到极致的擦刮异感,与**腔中的快美查堪仿佛,受异物侵袭的压迫感却更有甚之,下身顿时不受控制地一阵颤抖,肌肉强健的粗壮大腿似将痉挛 紫妍绝美的娇颜上,这时露出。一副极为享受的满足神情,那灵活的舌尖,配合着口腔强猛的吸动,不断在他兴奋处蹂躏,粉脸泛起一片片桃花般的**绋红,宛若**时的温热汗泽,白皙的手背浮出淡淡青络,指节处却是酥腻的粉橘,扶着昂翘的紫龙上上下下地不住颤动,娴雅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淫艳,粉脸蒸腾着浓浓的色慾,更显她艳丽迷人。 紫妍动情的**了好一会,才缓缓吐出那物,媚眼。轻抬,望着庞昱娇媚一笑:“大人,紫妍侍候得你很舒服吧,大人若是愿意,紫妍可以每夜都来大人处侍寝,保管叫大人夜夜如登极乐,yu仙yu死。”说罢再度把杵身纳入口中,忘情地吞吐起来,把个天丁大人美得神魂飘荡,浑身畅快难当。只觉得整根紫龙,都被一团温热紧紧地包容住,一阵阵强烈的快感,不断地直冲上脑门。不消片刻,玉冠的顶端便开始酸麻难当,随听他一声低吼,浑身紧绷,一大股烫热的精华,已然汹涌飞射,仿佛被一条无穷无尽的丝线牵引着,不住飞快地从酸刺的马眼中被“飕飕”抽出,线颤脱出**,径往紫妍喉间深处飞去,一股连着一股,直至喷的涓滴不剩,肉龙上掐挤**的快感,爽遍了四万八千个毛孔,全身精元濒临溃迸,最后索性闭上双眼,享受着这无上欢愉的回味 庞昱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他张开眼睛,见紫妍吐。出紫红湿亮的河蟹万岁),睁着一双妙目,笑吟吟地凝望自己,酩红未褪的雪白娇靥汗津津的,张着樱桃小嘴絮絮吐气,紊乱的发丝被汗水黏在口唇边,竟有几分风狂雨骤后的凄媚,然却无一丝狼狈娇疲,肌肤隐隐焕发乳质辉晕,流光莹然,更增妩媚。 四哥靠在床头,口里不停吐着舒爽的大气,雪靥。彤红的紫妍吐出龙首,纤指仍是轻轻抚弄着,柔声问:“怎么样,大人,紫妍服侍的您可满意?”话毕竟见她丁香卷动,竟把杵上剩余的晶亮残液添了个干净,抬起头来,眯着如丝媚眼,絮絮喘气着又道:“紫妍的‘诚意’,大人想必已经体会到了,大人若是允诺同我们合作,紫妍从此就是大人的大人的人了。”咬唇垂眸,声音轻细细的,烘暖的吐息带着兰花似的温香,显得万般动人。 她裸着一双修。长玉足,偎在床头,窗外透进的斜阳投映在玉脸上,光晕莹然,就着她的**美腿,非但没有一丝一毫亵渎淫邪,反而有种隐然出尘的圣洁之感,衬于浓发雪衣,竟似天照大神驾前的天女,不只美艳,更添绝殊离俗。 “诚意?呵呵——”四哥笑了,笑的一如久青楼楚馆里的欢客,非要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出台陪夜的欢客(嘛,咱就是喜欢淫辱圣女~~),喘息虽然有些急促,眼内却依旧绽出夺人心魂的精光,紧箍着玉人沉落的水蛇腰,俯身贴她颈背,低声道:“我这个人呢,一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紫妍妹子如果真的有心让我知道你的诚意”哈哈一笑,低头朝她占着残精的嘴唇吻去。 不等他俯身吻道,紫妍仰起螓首,鲜菱儿似的姣美薄唇主动凑了上来,温香的津唾渡入他喉中,微鳜的唇瓣时而自他口畔滑过,时而黏着唇瓣拉尖,兀自不放,吻得情致缠绵,不时地扭动腰臀,昂首微颤,发出满足的娇腻轻哼。 仿佛是摸透了男人的心思,热吻中紫妍抬起娇乏的**,似要将他踢开,小腿肚却贴着他的虎腰不住地轻轻擦滑,细如敷粉的肤触令庞昱不禁一悚,小巧的莲足却勾着他的臀股,欲拒还迎,分外诱人。 缠绵悱恻的湿吻勾起了清丽佳人的情火,紫妍端庄婉丽的秀颜熨蒸着破瓜少女的羞怯欣喜,媚眼如丝地在他耳畔呢喃:“大人,您是要紫妍要紫妍现在就陪大人您**一度么?” “哎,本大人可不是急色的淫,白日渲淫的调调,咱现在不喜欢——”四哥摇头一笑,怀里搂着佳人,眼镜却警惕的朝四处看,别是紫妍设下美色陷阱害他,这晌给他卖力口x,那边却把邹熙芸引来看相公和别的女子**欢好的丑态。 ——享受归享受,送上门的美肉,不吃是浪费,但是,享受归享受,下边舒爽的侍候,脑子警惕要保持!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穿越后宫男纵横花丛必须具备的素质! “但是呢。”他仔细瞧了瞧,没发现外边有什么人在**,这才大胆的放肆起来,一把将紫妍翻了过来,摆成了翘臀趴俯的狗爬式,笑道:“难得紫妍妹子一番‘诚意’,我可不能辜负了,来,这一次让哥哥好好疼你——”三下五除二地薄下裹身的雪纺纱衣,一对尖翘挺拔的浑圆美乳压在软塌上,犹如两团堆雪腻脂,紫妍双膝着床,两条修长**微微内八,踮着脚尖的模样分外无助。 “大大人你真的,现在就要”紫妍含羞抿着丽唇,娇红的玉靥沁香点点,连胸口都是一片薄汗。 “是啊,好妹子,‘做’之前先告诉你哥哥,你之前明明不是空幻的人,为什么要假冒成苏沫雪把我带走、还陷害我。难道你和李元昊也勾结了,嗯?”他密密搂着佳人腴腰,大肆逞淫之余,仍不忘从紫妍口中套问。 “这是尊主的吩咐,人家那时想投身空幻,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得尊主赐见,尊主要人家做到三件事,才肯允人家入‘重光堂’呢。” “头一件是不是要调拨我和李元昊都,你们从中渔利?” 紫妍轻轻“嗯”了一声,像是颇觉内疚,不经意勾过他腿间,忍不住瞪大眼睛,失声娇呼:“啊,好粗热,大人,您是还没消软!” 四哥不理会她故意的打断,问:“还有两件是什么?你老实告诉”甫一开口,唇上忽觉一阵温腻,紫妍伸指止住了他的话语,搂籍他的脖子躺了下来,两条修长白皙的无瑕**像蔓藤般缠着他的腰,轻声道:“大人,**苦短,不要再问了好么,让紫妍好好服侍大人,大人满意了,肯允同人家合作,紫妍一定知无不言,什么都向大人坦白。”面上羞意宛然,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庞昱搂着紫妍卧在床首,任凭玉人倚颈枕颔,右臂穿过她丝缎般的浓发,稳稳托住她巴掌大的秀美娇颜,左臂却环住她曲线玲珑的**,满满抱着她起伏跌宕的雪腻乳峰,箕张的五指探入小衣攫住她温热的右乳,乳肉慢慢地溢出指缝, 他闭上眼睛,若有似无的转动拇指,粗糙的指腹如陷奶酪,乳沟的深邃、乳廓的浑圆、乳峰的绷弹紧致,以及根部如褶囊迭溢的肥软尽在指掌。 紫妍的白璧无瑕的玉峰,不住在他手里变着形状,嫣红勃挺的乳x带着极致的柔嫩和挺弹,彷佛轻轻一弹,便会绽开来似的她的鼻息也逐渐沉重,口中舒服得喘气不绝,浑不知自己这头小雪羊已入虎口。 感到庞昱两只手开始解她的腰带,紫妍缓缓地闭上滴水般的美眸,脸色绯 红银牙暗咬,听任着他的摆布,终于“啊”的娇唤一声,被庞昱仰天放倒。 “你不说,我说。”四哥骑上她曼妙的腰肢,大手划过丰盈起伏的玉峰摁在紫妍柔若无骨的香肩上,薄髯刮擦着她娇嫩的脸蛋、浑厚的嗓音轻振着微带透明的薄薄耳廓“妹子,乖乖告诉哥,尊主要你做的事情,其中有一件,是不是要你装扮成白衣女剑手,去府衙大牢劫狱救出李元昊,然后顺带着,一剑杀了我?” 第四百一十二章呀灭爹 “顺带,剑——杀——了——我?”四哥不会武功,连声音都像是缠绵恩爱时情人间的蜜语低喃,可是当这句话问出来,被她压在身下、喘气吁吁媚眼如丝的紫妍,眸中立时一闪,沉湎爱欲的迷茫眸光尽去,瞬间俨如一头被饿虎扑倒的雌豹,一拧腰肢弹性腴滑的腰肢,藕臂疾振,就要立起反击。 ——既然,那晚的蒙面行刺已被识破,是时挨了她重重一掌、差些儿连命都丢掉的庞昱,怎会甘心不把这笔帐讨回来!刚才的所谓“检验诚意”恐怕都是假装,目地只想从她这里套出同空幻合作的情报! 紫妍立刻想到反抗,但是已经晚了。 她拧动腰肢,背脊一触垫褥便即弹起,可庞昱向早便料到似的,二百来斤重的八尺雄躯从上头压下来,她这一“起”刚好与他身子紧紧相贴,窈窕的身子几乎整个撞进怀里,哪里再挣的开去,情急下右肘一放,狠狠往他脑后撞落。 紫妍的应变不可谓不快,可是她望忘了,庞昱的一双大手早已经摁住了她的肩膀,虽然他不懂武功、也没有内力以作钳制,但是她软腻娇嫩的肌肤犹若凝脂,轻轻一触便凹陷了下去,放开手固然紧致的弹性可以瞬间恢复,但要是不放 那可是一把便掐住了锁骨! 锁骨懂么?古代有一种专门对付江洋大盗的残酷刑罚,叫做“穿琵琶骨”就是拿铁链从琵琶骨底下穿过去,穿了人就废了,便有一身武功也再使不出来,比什么用内功震伤经脉废去内力管用得多! 琵琶骨就是锁骨。 紫妍被他一双大手掐住琵。琶骨要害,稍一动弹便疼地迸泪,什么忍术幻术通通再使不出来了,凶猛弑人的雌豹霎时变成了一只乖乖就擒的小雪猫! 紫妍被他强行剥去外衫,灯光映。在她如玉赛雪、吹弹得破的雪嫩肌肤上,闪耀着熠熠的光泽,黑绸綴里、大红镶边的绫罗肚兜被胸前椒乳凸起的一掌浑圆撑出了美好妩媚的曲线,肚兜上缘折起一角,兜面似是浓冶的枣金亮红,万分淫媚勾人,看得庞昱情兴大动,用牙齿咬着她亵衣的束带一把扯掉,铁扇般的**胸膛,与她娇软的身体再无隔阂,这种肉贴肉的崭新亲昵接触,让紫妍不禁“呜”的低鸣了一声,只觉得庞昱的嘴唇如禽啄食,不住吻舔她全身,弄得她连喘息都快接不上了,纤腰丰臀,忘情地不停款摆。 “来,好妹子,哥哥这人一向有‘恩’。必报,你打了我一掌,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今儿也送你上天去,美的飞上天——!”他哈哈一笑,低头用他的舌尖在紫妍凸立的蓓蕾上轻轻一挑,紫妍顿时浑身剧颤,一口喘气方才迸出,又一边的香乳旋也失陷,庞昱好像故意玩她似的,灵活的舌头不住地在她两点打圈,一时轻吸,一时缓扯,直美得她哆嗦连连,一身艳光灼灼的雪臂玉股任凭蹂躏。 区区胸袭,绝对不是四哥的终极目标,他的手把着。紫妍温腻的香肩,不敢有分毫松懈,但是,他还有腿腿也压着紫妍的腿,不让她起身施展武功,不过起码他的膝盖还可以动,沿着她纤细玉润、腻滑如酥的修长美腿,一路向上,从曲线圆润的足胫,掠过滑弹温绵的膝弯,一直到喷喷香嫩滑如酥的大腿内侧她的**修长,肌润色白自不待言,难得的乃是个“绵”字,有着雪棉般的温软肉感,越往上去越觉绵致,像要掐出水来似的,渐渐移到了腿心,突然,庞昱的手探到一瓣微凸起的美肉,霎时传来一片汗湿。 “你放开,放开我八嘎,啊!”紫妍扭着**挣扎几下,却。哪脱得开四哥一双铁抓,两臂却只有更僵更痛,全然动弹不得。 “八嘎?你叫‘呀灭爹’都没用!”四哥哈哈哈的一笑,半。边身子强压着紫妍的肩膀,匀出来的一只手,自美人儿肋下穿过,在她翘挺柔润的宛宛香臀上重重一拍,登时迸出“啊”的一声夹杂着惊羞的尖叫,听得他兴奋欲狂,手掌移到前边,和足膝一起的拚命往腿心**处钻去。 “我再射给你一。些,这一次从下边进去,让你好好补一补身子。妹子,你可别又美慌啦!”热气在耳廓一烘,紫妍只觉浑身**,敏感的花底被他魔手一扫过,盈手可握的雪白小蛮腰激灵灵的一颤,竟然小丢了一回。 庞昱被贱的一手湿黏,想也知道是什么了,得意的大笑起来“怎么样,紫妍妹子,你快活不快活,好好的被哥玩,哥让你”倏地肘下一动,紫妍趁他凑到她粉嫩嫩的唇瓣前、色眯眯的笑着,掐按住她肩膀的手稍有松怠,粉嫩的小巧香肩立时“变成”了一条油腻滑溜的水蛇“哧溜!”一下便滑脱开去,被压下边的身子亦像抹了酥油一般,眼看便要挣脱压制。 四哥怎能让他跑掉,脑筋飞转,任由紫妍妙手一推,将他压住她的上半身撑起,自己的力气悉数挪至臀下,将她腰身稳稳压住——不是滑溜捉不住么?四哥膝盖下顶,从内侧抵住她的大腿,脚掌外勾,制住她的小腿,扭身坐上她腰间,大手则十指齐上,电光火石一眨眼便扑了上去,连勾带掐、带抓、带扭的把她十根玉笋嫩指抓得不能动弹,如同变成一只死缠不休的八爪鱼,任凭她真的就是一条水蛇,也休想逃出去! “放你放手!”紫妍被他制得死死,宛若一头入了猎人捕网的雌豹,乱发披面,咬牙嘶咆,沙哑的嗓音宛如伤兽,与先前的娇媚判若两人。 四哥不懂武功,两下发狠的“擒拿”使完,体力所剩无几,大口大口灼人的呼气喷在紫妍颊边耳畔,喘息着笑道:“妹子,别跟哥反抗了,上了床你斗不过我的,反正你左右要被我玩,我是在床上报仇还是被你色诱,有什么区别呢?” “滚开,别你滚开!”紫妍只是尖叫,拱腰大挣几下,似要向前匍匐,无奈庞昱全身的力道都压在她身上,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庞昱大喘了几口,终于缓过气来,只觉身下如陷堆雪,所坐之处比最上品的丝绸锦垫还软,偏又无比滑溜;不经意间勃挺未退的那物擦过一抹黏湿浅沟,又窄又狭,湿暖无比,意识到刚才绞缠时,紫妍的裙裳被她扯个尽碎,下身一片**,火热的xx正刮着雪股间的沁润,逼近羞秘密处哎呀不对,意识到这点时,他身子已经压下去了,也不是故意地,一个不小心挑入紫妍腿间,她的大腿若凝脂,浑圆修长却不失肉感,丰美的怎么也并不起腿心来,被他俯身压入,竟是全无阻碍,一插之下直抵玉门,吓得紫妍失声尖叫。 “不不要!别啊,不要啊啊啊——”她吓得尖叫起来,方才魅惑庞昱时妖娆风姿的荡然无存,拼命摇摆着身子几乎把男人颠下来。 四哥废尽力气,半天才把她压服,手瘾都还没过几把,差些儿又翻船,搞个姑娘都这么累人,存心不给老子爽是吧!他益发恼火,一耳光打了过去:“妈的,你不是要伺候老子的么,现在叫什么叫!” 紫妍娇嫩的脸蛋登时红了半边,仍是咬紧银牙奋力挣扎,娇润的臀股不住顶着,蹭着,滚轮似地弹撞着他的下面,兀自不觉,恨声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既既知道那天我想杀你,弄了人家之后,还肯同我们合作么?” “啊哈哈哈哈,你知道就好。”庞昱大笑,一把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万般屈辱的趴着,化成一头呜呜哀鸣的小牝犬,无助的屈膝翘臀,任由身后沾满她腻润x水的凶物悍然进出,庞昱往前,她便拱起棉花似的雪臀,不让他拔出重入,两人你顶我撞,腿心磨得汁水飞溅,液涌如注,速度益快,情状与**无异! 紫妍又羞又怒,紧拼双腿以阻xx,却益发激起庞昱的兽性,不断的进去厮磨弄得她腿心浮凸的一点充血红肿,闭阖的缝隙被生生即开,两片嘴般不住开饮,噙着擦滑的龙首不知何时,檀口所吐从咒骂、惊呼、喘息道呜咽轻哼,又变为咬唇呻吟,她腿股酥软,蜜缝间快美难言,渐渐已跟不上庞昱的动作。 “动啊,你动啊,不是要反抗的么,一开始就勾引我,现在装什么三贞九烈!”庞昱荷荷低吼着,宛如发*的猛虎,邪恶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揉搓,兴奋之余隐约已有一丝泄意,赶紧来寻花径,以免错失良机。 紫妍娇躯剧颤,雪臀却打摆似的不住挺凑,难以自停,犹有一丝神智未失,呜咽求道:“不、不要不要啊,紫妍不想不想和娘一样,一夕**就被被父父抛弃不要呜呜呜不要” “不要?哼,你说不要,老子偏要!”四哥生生挤开她美肉细腻的大腿,勃昂的杵身往前一拱,悍然剥开蜜缝! 第四百一十三章失贞撞破 勃昂的杵身悍然剥开蜜缝,便要贯入。 偏是,在这最为紧要的关头,他腰眼忽然一麻,滚烫的**激射而出,一跳一跳的膨大杵身来不及深入,大片的白稠尽数射在她腿心那充血的桃瓣附近。 紫妍本以为贞操难保,眼角不禁迸出羞耻的泪水,惊觉巨大的杵身在体外喷发,还没来得及欣喜,一条滚烫的液柱已狠狠撞进腿缝,一触便炸得浆碎,却能清晰感觉液柱的坚硬形状,瞬间竟生出“猛被**”的错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强劲的喷射一时未绝,勃挺的蛤珠被热浆一注接一注地击打,产生难以言喻的快感,像被无数细小的珠粒喷击,又似小顽童屈指弹打,既痛又美,最强劲的第一股喷流酣畅淋漓地穿过,射进蜜壶,射得紫妍几乎翻起白眼,娇躯大颤,将这集清雅妖娆与一体的异国少女抛上尖峰。 大部分的精水都被阻在腔里,白浊腥重的汁液一波*地倒灌而出,沿着牝门嫩肌滑开,顺着腿线汨汨流下。肆无忌惮地撒落床第,股间片黏糊,连乌卷的x毛、充血的**都覆满浓浆。 美态狼籍的紫妍娇躯瘫软,抱着她的胳膊闭幕喘息,方才的角斗拼搏恍如一场无端之梦,连股间的战栗快美也变得宛如梦幻。 满满的一管发泄完,四哥的。脑识顿时清醒许多,面前的佳人早已是双眼迷蒙,喘息若死,满头的簪饰散落遍床,曳着一头乌黑汗湿的乱发,连罗袜也在挣扎中被脱掉,裸着两只润细如水晶糖梅般的姣美粉足。 哼哼,哼!什么狗屁的忍术、幻术,武。功再高的女人,上了老子的床——不,是跟老子上了床,跟老子上了床,就是雌豹也要变母猫! 他得意之余,雄风再振,恶虎扑。羊一般又把紫妍放到,在她短促软腻的惊呼中,挺着沾满白浊狰狞凶物便欲贯入。 “啊啊啊啊哎哎,不要不不要啊”紫妍无助地求饶着。反而愈发激起他的兽性,捉住她润细细的美腿往两边一分,紫妍被他抬得拱得柳腰悬空,丰满结实的上半身不住乱摇,端庄的容颜、温婉的气质早已不知所踪。 他那肌肉贲起如铁的**身子整个压了上去,攫。住那对蹦跳如脱兔的高耸乳峰,粉樱色的乳x从指间昂翘而出,随着往里钻攫的紫龙不住颤动,挺腰低首的姿势让她白哲的臀股更加惹眼。庞昱踞起脚尖死命向上顶,只觉杵尖陷入一团又紧又酥、软腻韧滑之处,可不正是方才未得深入的**美洞。 庞昱血脉贲张,虎腰一挺,龙首满满的撑挤着弹。性惊人的花户,支着膝盖用力**,大如鸡蛋的硬钝杵尖眼看撞入花心,紫妍却已抵受不住,昂着天鹅般的雪颈大颤,张口娇啼起来:“好好酸!啊啊啊啊不、不要!唔哼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要顶坏了要顶坏了呀!啊啊啊啊啊”庞昱被她叫得。心散神溃,咬紧牙关将她一双浑圆结实的腿子抄在胸前,抵紧她无比弹滑的坚挺圆乳“啪!”地一声激烈肉击,大如鸡蛋的硬钝龙首狠狠掐挤进佳人肥美湿润的**中“挤得汁水如注, 紫妍“啊”的短短一嚎,旋即没了声响,只能张大小嘴唇瓣剧颤喘息 “你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忽然,脑后响起一声女子娇斥! 天丁大人触电般地停住,回头,一看之下,魂飞魄散。 门口斜阳下立刻一抹粉脸煞白的窈窕身影,赫然竟是邹熙芸! 天呐,这是怎样的一幕妖艳景象:她朝思暮想的相公身上挂着一名肤光赛雪、玲珑有致的美丽女子,那羊脂奶玉般的莹白,并非披着好的雪练白绸,而是真正的赤身**,一丝不挂。她湿濡狼籍的粉红股间,套滑着一只婴孩臂儿粗细的暗红怒龙,深入之际不住挤溢腻白乳浆浆湿黏腻的声响极是**;女子昂首攀着男人的颈子,汗湿的浓发恣意披散,沉沦爱欲的美目一片迷蒙,仿佛抽播着受了他滚烫的**,点滴无漏! 邹熙芸怔在门口,看着这不堪入目的**景象,俏脸已经煞白煞白,再一闻到紫妍腔中的粘腻腥甜,夹杂着落红血气、汗嗅刺鼻,同相公和她恩爱缠绵时全无二至,微酸腥浓甚犹有过之,还有身下乳沫狼籍的床榻,爱*浸湿的薄毡光闻就觉**不堪,修长的身子登时一晃,几欲晕倒。 四哥惊得魂飞魄散,一把扔开怀里的紫妍过去想要扶他,猛地意识到娘子站在门口,他现在又裸着,赤条条地冲出去成何体统,翻身从床上跳起来,一边穿衣,一边匆忙解释“没、没什么,我和她和她” “大小姐,紫妍和大小姐的相公在做什么大小姐难道看不出来?”紫妍方从迷蒙的欲海中堪堪回转,一看竟是被邹熙芸撞见了两人**媾合的一幕,妙目滴溜溜,挺起被庞昱揉的挺翘嫣红、蓓蕾更沾有他湿亮津唾的卓傲**,一边低喘一边娇娇媚笑“相公”两个字故意咬得特别特别重,乳色的浓x沾满腿心,有的沾上衣榻,更多确实射在她雪绵股间,衬与饱满的、粘糊糊的乌亮卷茸,**之余,竟有股纯稚之美,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雅逸脱俗的婉丽佳人,衬与残妆素发,楚楚娇柔的模样说不出的凄艳惹怜。 ——刚才她被四哥半强x的在腿心**一发,现在轮到她报仇了! “熙芸,你要相信我,你看到的,你听到的,还有总之都不是真实的情况!”四哥着急辩解,可是也不知怎么的,或许是过于关心娘子的身体,或许是刚才出得太快太猛,他的头脑一阵晕眩,不止裤子半天半天没穿上,连说话也断续结巴“我刚才只不过其实我没有” 男人结巴,通常就是心虚、胆怯、在想谎话骗人。 “够了!”邹熙芸含泪喝断他,美秀的明眸红彤彤地,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枉我那么爱你、相信你,知道师姐抓了你回来,立刻去娘亲面前为你求情,你、可是你却那次你调戏麝月、香兰就算了,熙芸只当你和小丫头逗着玩,现在又和这个女人我我看错你啦!” “大小姐,你就别自怨自艾了——”紫妍咯咯一笑,仿佛示威似的娇慵地偎着床头软枕,肆意舒展着她动人腰身曲线。 “男人嘛,哪个不是生性风流,三妻四妾在你们大宋也很平常啊。似天丁大人这等英雄豪杰,英武伟岸,少年有为,还做的一首绝妙诗文,天下哪家女子不喜欢,又有什么姑娘挡得住大人的勾勾手指头的魅力呢。”分明是她自己投怀送抱,想以美色诱降,可被她这么说竟变成了四哥主动引诱她!天呐,这是诬陷,是**裸的诬陷,且不说四哥是无辜的,是被陷害了,就是四哥真的要勾引姑娘,那也只是用眼神就能“哗啦!哇——”电倒一片,需要勾指头什么的乜! ——但四哥要是这么解释,只能惹得娘子更加恼怒! 他一时说不上话来,因为脑袋犯晕,平素伶俐的口齿竟全发挥不出来。 他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了,邹熙芸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好容易扶着门扉站住,眼泪已经止不住大颗大颗地滑落。 望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和伤心落泪的一幕,庞昱心如刀割,不顾一切地扔下穿一半的裤子就要过去扶住娘子,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斜斜往地上栽倒。 “大人~~~”紫妍想是先知先觉一般的,早从床榻起身挨过去,刚刚好把他搀住,水汪汪的妩媚杏眸中闪烁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狡黠,仪态仍是端庄华贵,眼角眉梢却荡溢着说不出的娇媚,当真是狐精与贞女的合体。 “紫妍是真心喜欢大人,真心想侍候大人的,紫妍不介意做小,紫妍只要陪在大人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她**的身子几乎整个贴了上来,柔若无骨的娇躯软绵绵地倾倒在庞昱怀里,如同一只摇着尾巴取悦主人的小白猫儿,就那么倚着他结实的胸膛细细揩擦,只差一两声叫春的呻吟了。 她娇悄下巴朝邹熙芸一比,刻意地媚声道:“大人龙精虎猛,紫妍弱质蒲柳,难堪伐挞,刚巧大小姐来了,不如紫妍与大小姐一起,共榻伺候大人呐,紫妍可把不得大人咯咯,一箭双貂呢——” 邹熙芸好不容易忍住滚落的泪水,一听这话差些儿又掩面失声,枉她这些天挂念相公,茶饭不思,他却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看看那个紫妍,想条美女蛇一样缠着他相公,全身绯红,春情上脸,眉梢眼角尽是媚态,峰顶蓓蕾更是胭红娇嫩,惹人撷噬。 “你你穿上衣服”她的唇咬出了血,几乎洒泪凝噎。 “奴家不穿~~~~”紫妍还嫌“仇”报得不够,促狎似地嘟起菱唇,在庞昱颊上轻轻一印,美目流眄,丽色生春,娇娇含笑地媚声道。 “大人他呀就是喜欢看人家不穿衣服的样子——” 第四百一十四章二女共侍一夫 “你!” 两个声音一起喊,一个暴怒,是四哥,还有一个,喊声带着哭音 “好姐姐,你就别吃醋啦——”紫妍咯咯笑道,似若一个娇顺小妻子般挽着庞昱的手,喷在他耳边的呼吸急促而炽热:“紫妍和大人情投意合,才一会儿功夫,大人刚才就给了人家三回呢。”她含羞埋首在男人怀里,粉颊蒸熨如桃花浸染,涨红的苍白雪肌掠过一抹娇疲,仿佛真的爱后疲累一般。 疲累你个球啊,从头到尾都是老子在动! 四哥明白了,这不是被他采撷的少女在撒娇、献媚,是示威,对娘子的示威,刚才他揭穿了紫妍的恶毒伎俩,以的方式强行xx了她,报了那晚的一掌之仇,哪知道现在被她逮住了机会!在床第枕席,她奈何不了自己,就用最最恶毒的言语,要彻底地破坏他和娘子的关系! “你你”邹熙芸被气得话也说不出来,刚才被他蹂躏的不住娇啼、宛若一只无助雪羊的紫妍依然、仍嫌,没有出够遭他**的恶气,才被他狠狠一把甩开以此撇清关系,旋即娇笑着一丝不挂地朝邹熙芸走去,裸腿交错、腰枝款摆,明媚的午阳洒在她完美的**上,回映着若有若无的晶莹液光。 紫妍轻移莲步,姿态优雅,似乎不觉眼前景况有什么好尴尬的,**着身子怡然走出香闺,行至邹熙芸跟前,肆意展露着她无限魅惑的腰身曲线,雪白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卷曲的乌亮细毛覆着浑圆饱满的腿心,同样濡着晶亮晶亮的水痕。再往下,便在腿根尽处,两瓣沾满白浊酥腻美肉间,甚至沁出一抹液珠 邹熙芸不敢多看,惟恐委屈。地当场哭出来,目光再往下,紫妍**的足踝映入眼帘,形状姣好的莲足合掌可握,玉颗似的小巧趾甲染着彤艳艳的凤仙丹,那近乎刺目的丹红连她看了都惊心动魄。她做梦都想象不到,那个皎如秋月、气若幽兰的紫妍姑娘,竟有双如此娇艳的脚儿,雪敛微蜷的玉趾配上鲜红色的凤仙丹蔻,说不出的淫媚惑人还有她这时妖艳惑人的微笑,难怪 难怪相公和她一起、一起上床,这。样的诱惑,世上哪个男人受得了! “你给我把衣服穿上!快穿!”庞昱咆哮着扑过来。 “大人要紫妍穿,紫妍便穿~~~”她咯。咯笑着躲开开,火上浇油一般的朝紫妍扮个鬼脸,这才翻身走回床边,娇慵地抬起素手,把床头那大红绣金、沾满残精的绫罗肚兜拾起,不避污秽的穿回身上,背后的丝带故意系得松松曳曳,也没见怎么纤腰款摆,襟内的一双**变不住轻晃,锁骨下边拉成一片斜平,纤秀的人儿身上挂着两颗玉球,圆饱处难以相接,微向两侧挺凸;酥红的蒂儿向天昂起,分毫不显乳垂,反倒尖翘诱人。 ——这条肚兜,穿了等于没穿,反更有种将露不露的魅。惑。 邹熙芸在看不下去了,这里是空幻总堂,她的家,她。是大小姐,是除了公主师姐之外,这里最尊贵、最高高在上的女人,以她温淑娴雅、兰心蕙性的性格,当然不回去欺负谁,所以空幻上上下下不论姑娘也好、男弟子们也罢,都对大小姐万分爱戴——从来不会去欺负谁的她,现在,在自己的家里,被一个坏女人当面欺负,抢了她的相公,在她面前卖弄风情,还无耻地要和她二女共侍一夫! “大小姐,你也和紫妍一快来嘛~~~”她朝邹熙芸招招。手,不等四哥冲过来撕烂她嘴,莲足一晃,竟又掠回她身边,像闺蜜姐妹一样亲热地挽住她的藕臂,轻咬她的耳垂,腻语道:“姐姐,你知道的吧,天丁大人的那东西又粗又长,弄得人家yu仙yu死,比尺多长双头角先生还要叫人家神魂颠倒每次进来都像要扎进心窝子里,好好尖好狠、好麻人,好**利啊!”她微闭的美眸。似欲滴出水来,娇媚的喘息似有几分不舍、几分回味:“大小姐,你的相公你相公他,真要插死紫妍了!” “你!呜呜呜” 邹熙芸再也压抑不住怒气,拂袖便走,虽然极力压抑,但仍是泪水挥洒,她转了过去,庞昱看不到,可单是瑟瑟抽颤的瘦削粉背,就已经让庞昱心如刀割。 “熙芸,你回来,别走、别走啊——”他不顾一切地追过去,什么裸着身子、什么被看见影响好男人形象,通通都顾不得了,他只要熙芸,只要好娘子陪在身边,他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娘子被这虚假、不现实的一幕和紫妍这个妖女的刻意挑唆卖骚使魅,害的伤心断肠! 他才跑了两步,手腕就被拉住了。 是紫妍。 “贱人,滚!”他吼一声,迸力甩开,抬起一脚就要踹过去。 可是谁知道,紫妍那双软腻小手、那双给他吹箫抚弄时如触敷粉的纤纤柔芙,竟然变的像铁匝一样,他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挣脱不开。 (搞啥?刚才还嘤嘤叫的像只小猫一样,才一下子武功就恢复了么?)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石灰包,等发觉没穿衣服自然也没包摸的时候,邹熙芸已经小跑着出了院子,伊人芳踪去,只余洒落地上点点泪痕。 “大人,别甩啦,邹大小姐的武功不在人家之下,你啊就是光着身子冲出去也追不上她的。”紫妍仍是抓着他不肯放,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你个无耻的女人,你!”四哥甩手要打她。 “没脸没皮,天下无敌,要论无耻、论厚脸皮,紫妍怎么敢在大人面前卖弄呢。”她还是死死地掐着庞昱腕子,怎也不叫他脱身跑出闺阁,另一手却勾着滑腻似酥的兰指整了整散落的鬓发,待俏脸晕红消褪,仪容又变回了最初的端丽冠绝,柔美飘逸,混无分毫刚才“惨遭”蹂躏时的娇弱凄楚。 “是不是呀,大人~~~”她一反常态地没把身子捱过来,反而朝后退了退,抿着嫩唇柔柔轻轻地道“刚才紫妍明明不愿意,大人却强行占有了人家,人家处子之身可就坏在大人这里了。大人,你可要负责任啊,紫妍这一生可跟定大人啦。”明明四哥根就没插进去——啊,准确说是没全插进去,她却非要狡赖,咬定四哥夺了她的贞洁,明明被“蹂躏”的时候,又是叫又是喊又是求饶,差点还哭出来,一转眼竟然好意思又拿这事缠着四哥,尤其是她说话时的语气神态不是之前以美色诱惑庞昱时的那种极尽妖娆的妩媚勾人,而是像极了一个系出名门、教养良好的淑女闺秀,于矜持中带着强自压抑的含羞楚楚,温婉地向占有了自己第一夜的情郎索取一辈子相爱相守的承诺 庞昱被她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拿鱼肠剑捅死这个坏女人,但就是在盛怒之中,看到紫妍这时含羞楚楚的娇态、听着她流水随心般的轻柔嗓音,心里竟然一阵阵的狂跳,血涌上头,口干舌燥,消软的下面一时竟又有轩昂的态势。 “啊,大人,您又想要了!”她掩口娇呼,不自觉的揪了揪襟口,襟布一紧,两颗沉甸甸的玲珑**便在绫罗布面上一阵摇晃,不仅浑圆的乳形宛然,连两颗乳梅都挺翘浮凸,比刚才赤身**时更加引人遐思。 “人家人家蒲柳之质,可受不起大人三度挞伐” 挞伐你个蛋! 横算竖算就嵌进去半粒龙首、一次过瘾的**都没有的四哥抬脚就要踢她,紫妍“嘤”的一声娇啼,仿佛真的**欢好后娇慵乏力,妖娆惹火的身子整个地贴了上来,一瞬间又变成了起先魅惑他时桃之夭夭、天香国艳的万种风情。 “滚!”四哥咆哮着,几乎用头撞、用牙咬,只想这个贱女人快点滚! “大人,没用的,只要紫妍愿意,一辈子都能缠着大人。”她“咭”的一声嗤笑,饱满晃荡的**挨着庞昱的手臂不住挤蹭,朱颜灿若春花。 “你你倒底想做什么?” “人家只想大人允诺,同空幻还有我们扶桑国一起把大宋”她故意不说完,水汪汪的杏眸闪过一丝寒意“大人,你若是不肯答应,紫妍只好一辈子缠着大人,一辈子不放,怎也要让大小姐伤心欲绝,大人永远对不起他;大人要是允了,紫妍便去向大小姐解释一切,保准大人日日双美随侍,夜夜风流快活。” “好、好,我现在就回答你。”四哥点着头,咬牙切齿。 “大人肯了么?”她得意一笑,红润润的嘴唇靠了过去,吐气如兰“那是告诉紫妍一个‘好’字啦。” “一个字?不。”四哥摇摇头。 “那是两个字了,不肯?”她玉容一寒。 四哥依然摇头。 紫妍笑了,娇嫩的雪靥转瞬变得红彤彤的,神情既是狡狯,又似有些羞喜。 “三个字,我答应?” “错了。”这一次,四哥不摇头,而是缓缓抬起了手。 “啪!”一个大耳光,重重地扇在紫妍娇嫩晶莹、吹弹得破的嫩脸蛋上,猝不及防的她被打得扑在桌子上,怔怔地趴着,嘴角慢慢沁出一缕鲜血。“老子的回答,三个字。” 四哥咆哮着转过身来,怒发箕张。 “你——做——梦!” 第四百一十五章跑路 “啪!”大门重重地被甩上。 就在他**紫妍的那间房里,剩下四哥一个人,对着满床的狼籍,和地上散落的点滴血痕,他努了努嘴,一把拍在额头上,仰天长叹。 他**的,明明两次机会怎么就都没全插进去呢! 就在刚才,他,重重地扇了紫妍一个耳光,在这个用无耻、下流、卑鄙的手段,试图强迫他投诚的坏女人脸上,留下了五个醒目的血印! 他,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好男人,他,从来不打女人。 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忍无可忍,这一耳光,就是让他重新选择一百次,他也一定、绝对、必然,会打下去! 紫妍被打得懵了,娇嫩晶莹、吹弹得破的嫩脸蛋上霎时一片血红,什么忍术、什么武功,在四哥的愤怒一击下,通通退散,连渣都不如! 她的嘴角溢出鲜血,殷红殷红,宛若空中飘落的凄美樱花。 她的眼中,露出受伤和心死。的眸光,眼角晶晶闪亮,似有泪水隐落。 多么凄婉惹怜的一幕啊,想必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过去搀住她娇弱的身子,扶着他靠在肩头,用尽一切的蜜语甜言安抚宽慰;而如果这一幕,发生在闹市、街口,一百个旁观者,九十九个会以为,是旁边人高马大、脸容凶恶的男人,仗着自己有两膀力气,欺负这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 但是深知她本性的四哥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她装出来欺骗男人的假象,这个扶桑来的坏女人,不但隐藏了高绝的忍术、幻术,可以视三千禁军如同无物,一掌就废掉了武功不俗的韩琦;而且心智、机谋堪比花妖女,一次次把他、把娘子、把南宫琴伊骗、把所有人得团团转,这样的女人 岂是他一巴掌就能打哭的! 装,你就继续给我装! 他差点跳起来破口大骂,如果不是刚才肉搏一场。又**两通,加上扇的那一耳刮子酝酿了半天把全身力气都使上了,现在真的是腰脊酸麻,不要说跳起来,连走路都得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慢慢挪! 娘的,看准了老子怜香惜玉的人品是不是,想装可。怜继续诱惑老子! 告诉你,老子上了一次当,上了两次当,不会再上。第三次了!人还嘛,那倒差不多,可以考虑考虑。 他又想到色色。的方面去了,不过仅限于想,人、手都没动。 紫妍捂着脸,含着泪,呆呆地望着他,半天不见男人有动作,连“吱”一下都没得,终于再呆不下去了“呜”地一声捣着惨白的小嘴,撇下他甩门而出。 剩下四哥一个人,在一片狼籍的屋中。 他看床,床上的鸳鸯锦被早是已紊乱不堪,爱*、**、汗水等濡得东一块西一块,空气中弥漫中暖湿的**气味难怪娘子一进来,脸色就那么难看,这样的味道的的确确和一整夜的**欢好过后几无二至。 但事实上,他根本,就还没有,爽到的说! ——谁知道这女人恁容易就丢了! 他再看门,门虚掩着,那个年代还没有自动关的门。 他接着看窗,窗外没人,至少院子里没有。 哇,这不是老天爷给他的跑路良机么!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穿上裤子衣服、捡起鱼肠,又把剩下的两小包石灰粉贴身藏好,抓过张椅子坐下,喘匀了两口气,然后,撒丫子就往外跑。 院子里,真的没人,他一阵欣喜,脚下奔跑如飞,把刚才疲累抛到了九霄云外。谁说男人只有在追mm的时候速度爆飙,逃命跑路起来,四哥也绝对慢不了! 他飞快跑到院子里头,蹑手蹑脚地挨到门边,瞅了瞅外头站岗守卫的紫衣mm还在,返身又折了回去,拍拍裤子蹬蹬腿,准备翻墙。 ——不翻墙还能怎么滴?硬闯么,以四哥的手段,搞晕两个小姑娘是没绝对问题的,可是之后呢,怜香惜玉的他又恨不下心来辣手摧花,杀了灭口,两个小姑娘要是醒转了,或者弄晕前就喊一句,那不是完蛋了。 保险起见,还是翻墙吧。 翻墙是四哥的拿手活,对,拿手活。 他要感谢自己的爹妈,感谢高中的秃头老师,爹妈想他学好,送他去了全封闭的私立,秃头老师很恶毒,不给他晚上请假,那没办法了,为了出去海皮,只好偷偷翻墙,久而久之练成了一副敏捷的好身手。 那所以啊,两米多高的墙,四哥加个小助跑一跳就上去了,伏低了身子掩在墙头边上的树丛里,等巡逻的小姑娘走过去,走远了,跳下来撒丫子就跑。 他跑的很快,求生的强烈意志让他潜力全开,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才压着姑娘肉搏了一场、连着出了两次的欲男 他一心逃命,脚下如生飞云,但是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玉树临风在任何地方耀眼生辉的大男人,想在戒备森严的空幻总堂到处乱窜,显然是不现实地,尤其还是大白天,他只能跑一阵,躲起来,等巡逻的mm走远了,再跑。 这里是空幻的总堂哎,绝对隐蔽、绝对秘密的地方,等闲没有外人进得来,弟子们的巡逻看似严密,但其实是外紧内松,尤其是紫妍带他来的这个院子附近,约莫住得全是姑娘家,约莫从来不让男人进来,巡视的姑娘们只是走走过场不说,连站着岗的也是不怎地专注。难道是因为尊主今天要入什么定,大家都当放牛了。 还是说嘿嘿,大护法栽跟头的事已经传扬开了,刑堂定了的那些狗屁规矩也要废了,姑娘们可以找情哥哥了,于是都在拎着剑思春想男人! 四哥不负责任的猜测着,趁机又过了一道岗子。不然你以为呢,凭他这副一点轻功也不会的高大身板,连个躲得地方都不好找,光靠两条地上跑的腿,姑娘们要是不分心,他能大白天的在空幻总堂到处溜? 他庆幸没有人发现院子里的他跑了,不然就是全场大搜捕了,姑娘们哪有心情连巡哨、站岗都在思春。他翻墙、他爬树、他连草丛都屈身钻了,终于看见前面一堵高高的围墙,边上的拱门外守着七八名手持利刃的精壮汉子,不同于这一路过来看到的姑娘们的漫不经心、敷衍了事,这些汉子一个个神色凛然,警惕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相互间凝重肃穆的表情,仿佛在向所有意图闯过去昭示,这扇拱门,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光是这七八个看守,四哥还不定会觉得什么。但是他看见了,拱门两侧,围墙之上,还有两座高高搭起来的哨台,每座哨台上立三人,两人一前、一后,不时地眺望着围墙两边,还有一人手里则端着把木制的弩机,别看这玩意个不大,射出来的威力却能吓死人,一矢发出去比之寻常的弓箭最少射的远七成,而且一射一个准,想当年周世宗柴荣北伐幽云,大破契丹铁骑,不是因为那时国土只有大宋现在三分之一不到、连产马地都没有(大宋现在依然没有)的后周,骑兵有多牛叉,而是那时的北伐大军人手一把这样的弩机。英雄看过吧?就是那种拿脚蹬的弩机的小型版,一秒钟的时间,十万人十万支箭射出来,来多少骑兵还不送死多少! 好在高台上现在只有一把,不过像四哥这样的,没有轻功逃命,没有内功傍身,如果被高台上的眺望者发现了,弩手架箭射过来,最多三矢。 他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危险面前,四哥从来不知道“退缩”为何物,反倒是,看见了精锐严谨的守卫、高高耸立的哨台、还有这种射起人来一射一个准的弩机,他愈发的肯定了,这里,就是空幻总堂的出口,过了这扇门,他就自由了。 这一刹,天丁大人热血沸腾,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过了这里,就是自由!过了这里,就是自由! 但是怎么过去,聪明的天丁大人犯了难。 先不说围墙砌得很高,比他一路翻过来两座加起来还要高,翻墙他虽然拿手,可是没有一炷香功夫外加临时弄点道具,绝对绝对是上不去滴;单说哨楼上边那把弩机,有整一炷香的功夫,十个四哥都要被射死。 不是误打误撞他跑到这边一猛子先扎进了花丛,可能这个时候已经在奈何桥头排队喝汤了。 怎么办捏,怎么过这个门? 都到这最后一步了,不能功亏一篑啊。 他在想,在思考,在为了自由而绞尽脑汁。 如果这是夜晚,他有一十几种方法“吊走”门口守卫,一十几种方法不被哨楼上的人看见,可惜这是大白天,而且过了午睡的时候,一直到傍晚前都是人精神最最好的时候,现在跑出去翻墙,就两字:找死。 四哥一向有耐心,他可以等,但是,如果一直等到晚或许多等一会儿,他从院子里逃跑的事情就要被发现了,然后整个总堂的大搜捕,出去的大门自然更要加强守备,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可以逃出升天了。 嘛叫举步维艰?嘛叫左右为难?他现在是领教到了! 极度抑郁的当口儿,身后传来一声悠悠轻叹。 “你想出去?要不要,我帮你啊。” “要、要啊!”四哥激动的点头,猛地反应过来,回头一瞧。 “神神仙姐姐!” 第四百一十六章堕落凡尘的仙子 神仙姐姐! 一门心思跑路的四哥,愣在当场。 他的身后,不,现在是他的面前了,他面前不远处的万花丛中,立着神仙姐姐冰姿倩冷,清隽入骨的绝丽身影,没有华丽的衣饰、没有昂贵的粉脂,一身朴素的白袍反衬得她丽质天生,完美无瑕,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空谷幽兰。 “神神仙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神仙姐姐没有回答他,冰雪般冷傲的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一抹嗔努,虽然在她刻意的压制下只是略微的显露,但是却冲淡了她据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气质。 这一刻的神仙姐姐,无疑比之前的任何侍候都要诱人,天丁大人那色狼般的目光地饶有兴致地从她俏脸扫过,最后停留在她的胸部妈呀,以前还没发现,神仙姐姐那里这么地壮观,几乎不输给花妖女啊! 某牲口看得热血沸腾,在神仙姐姐圣洁无暇的膧体上第一次体会到了秀色可餐的旖旎含义,什么位置暴露,什么弩箭临头的危险,通通抛到九霄云外去啦。 神仙姐姐出人意料的没有因为他玩味眼神的侵犯而生出任何愠怒,反而往前倾了倾身子,本就壮观的部位顿时凸显得愈发惊人,**如四哥也只看远看、意淫,不敢稍加亵渎(其实是亵渎不了吧)的九天仙子,霎时变成堕落凡间的妖娆尤物,某人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口水鼻血几乎一块泉涌。 “对你,我很失望。”她秀外慧中。的面容仍带着一贯冰封般的冷冽,眸子里却蕴着一种怎也抑压不住的轻鄙。 “啊,失望?为什么?”四哥愣了,然后自。嘲的笑笑“因为我跑路的样子很狼狈?那没办法,我又不会武功,不能像姐姐一样在天上飞——啊,所有只有偷偷的跑,嘿嘿,姐姐,你带我一起跑吧,把熙芸也接出来,门口那几个守卫对姐姐来说就是一挥手,秒杀灭光的吧。”他变脸还真的是快绝,不但没有一点逃跑被抓现行的羞愧,竟然还无耻地去拉神仙姐姐的手! “你,还有脸问?”神仙姐姐冷冷他,也不躲,也不避,自以为奸计得逞,终于可以摸一摸神仙姐姐小手、兴奋的下面暴长的四哥才一触碰到她的修长柔芙,突然像触电一样的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以比摸过去时快一百倍的速度抽回来,一层白霜霜的薄冰从手指一路蔓延到上臂间,整条胳膊差些儿全被冻起来!只这一下,四哥冷得全身发抖!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我我不过是想和姐姐站的近。一些,好姐姐,我”他捂着瑟瑟打颤的手为自己的无耻辩解,可一旦迎上神仙姐姐那双能洞穿人心地眸子,也不知怎么滴,忽然就一阵心虚。 “刚才,你和那个女人做的事情,我全看见了。”神仙姐。姐强抑着怒气,生恐自己忍不住一剑捅死这个好色贪淫、负心薄幸的臭男人。 “你这样做,对得起熙芸么?” 四哥脸上抽*动了一下,翻翻眼镜,满头雾水:“我我。做什么了?刚才?刚才我明明” 听这人装傻,神。仙姐姐只觉得自己这仙子顿有堕落尘世的倾向,柳眉倒竖,银牙轻咬,**猛烈起伏,总算她修为高深,抑制了心中的怒火,道:“从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把你带进‘葳蕤院’起,我一直在外面看着,你们在里头做的那些肮脏丑事,你还有脸装做不知?” 四哥脸无表情,心里头却“突突”直跳,我的妈呀,老子整制不要脸的紫妍妖女,神仙姐姐怎么会看见!“做”之前老子明明四下里看过的,院子里没人呐,怎么会他决定继续装傻充愣,喃喃地道:“葳蕤院?葳蕤,好名字啊,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好姐姐,孔雀东南飞的故事你知道的吧,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我要是能娶到一个像刘兰芝这样的好姑娘,这辈子就算知足啦,不不不,不是就算,我已经知足啦,我的熙芸比刘兰芝好上一千一万倍,和她在一起是我祖上八辈子——不,十辈子积德。” 他漫天开扯想把话题拉开——不然怎么地?爽快承认,然后费尽唇舌地给神仙姐姐解释?多余!这种事情越解释越标明心虚,神仙姐姐的武功,他亲眼见识过的,神仙姐姐说看见了,那就一点不会漏,他也不介意自己一个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男在床上推倒集武功幻术忍术于一身的漂亮妹子紫妍的雄风英姿被神仙姐姐看见,权当先预习嘛,迟早要做他庞昱媳妇被他推的。 总之,他想扯开话题来了结,反正他问心无愧,身正不怕影子歪,老子又不是勾搭娘们,是那娘们自己送上来滴 他满以为“听”到了一切内情的神仙姐姐能够理解他的苦衷,说这些话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谁知道神仙姐姐竟然愈发越怒,几乎要挥起她透着冰蓝色的纤秾嫩手一掌拍过来:“之前那个女人勾引你,你装作好色,误打误撞破了她的幻术,我还道你多少有那么英雄好汉的气魄,可是之后你干了什么?你你像一头发*的野兽,不顾紫妍姑娘的哀求你”她又急又怒,偏是那些污浊的描述怎也难从她与生俱来的圣洁冰唇中吐出,所以神仙姐姐竟破天荒个男人面前结巴起来,但这丝毫不影响她一个回眸就能除四哥之外这个世上所有男人跪地臣服的高贵气质和美丽到令人屏息连带心跳停止,死了都心甘情愿的冷艳无俦! “我我算看错你了——”冷艳无俦的神仙姐姐又急又怒,宛如玉雪的粉靥上罩着一层冰蓝寒霜,就差没拔剑出来刺他了。这么一喧嚷,自然难逃哨台的注目,头远眺的两名精壮汉子几乎不约而同地一齐发现了花丛中的异常,拿弩机的那人下意识地转身要射,旁边的汉子急嚷:“别射,是公主!”其实就算射也没关系,因为就算一百不,一千,还是少,就算一万把他手里弩机对准了公主,也别想射进她身前一尺的地儿去。 他之所以喝阻,是因为看见了传说十几年一直淡泊世情,对任何事哪怕是关乎空幻存亡、复国大业,都从来问也不问看也不看的公主,那个他们眼中的女神、仙子,那轮天上高不可攀的明月,竟然,在对着一个越狱出逃的男人大发雷霆! 容颜绝丽,气质脱俗的神仙姐姐,怒声叱责之下,自有一股非同寻常的韵致,哨台上的几个汉子当然不敢、也没胆欣赏品位,而被神仙姐姐痛斥、认定负心薄幸、无耻白眼狼的四哥,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半天半天约莫是看够了,这才嬉皮笑脸的冒出一句:“原来神仙姐姐也是会为我生气的。” 极负杀伤力的一句,他眼中的高高在上神仙姐姐、哨台上那帮人恨不得跪地膜拜的冷艳公主,罕有的盛怒下微透青蓝直如冰玉般的脸蛋,一瞬间竟浮现出一抹浅浅淡淡清清戚戚的绯红,高不可攀的九天仙子竟也有这般恍如世俗少女因为心事被说中脸红耳热的羞怩一幕,四哥的心跳瞬间加快了两倍,赶紧捣着鼻子生恐又有什么液体喷溅出来,至于怒张的下头,实在是方才把存货通通、一齐、全部出给了紫妍,不然也得掐着,不定神仙姐姐脸再红点就喷了。 ——但如果脸红更甚,那也就不是冰清圣洁的神仙姐姐了, 绯红在她如覆薄霜的脸上一闪而逝,神仙姐姐以令人惊讶的速度一瞬恢复了她的清冷冰颜,但不管如何,四哥是这天下第一个、恐怕也是惟一一个能欣赏到神仙姐姐脸红心热旖旎一幕的男人。 “我我是为熙芸不值。”神仙姐姐好不容易抑住加速的心跳,明明眼睛像冰一样不带任何世俗情感,可天籁般的清冷嗓音还是微微地颤了一下。 “我为熙芸不值。”神仙姐姐望着他足有长城厚的脸,道“她知道你被擒来总堂,和我大吵了一架,然后便跑去清姨处给你求情,可是你呢?你在做什么?除了装晕骗人绑了大护法,就是和那个女人” “姐姐一口一个‘那个女人’,想必知道紫妍的手段了,这次倒底是他勾引我,又或者是我将计就计破了她美色的引诱,让她心有余悸以后再不敢到我面前卖弄风情姐姐应该心知肚明,姐姐这般生气,究竟是为了熙芸,还是” “还是为了自己?” 更加杀伤力的一问,尤其是他暧昧地迎上神仙姐姐冷冷瞪视的目光,一副“好姐姐,你就是自个儿吃醋了,才来兴师问罪的吧”这样的霸道架势,弄得神仙姐姐绝丽清冷的容颜差些儿又云蒸霞蔚,荡漾起一圈羞赧的晕红! 斗嘴,永远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神仙姐姐再一次地明白了这点,所以她果断滴不再和庞昱争论下去了,一抬手,洋洋得意地四哥登时像腾云驾雾一样飞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神仙姐姐,你要干什么,你摔死亲夫么”他口没遮拦地大嚷。 神仙姐姐的冷哼从脑后传来:“你从葳蕤院出来,废了老大力气一路溜到这里,以为出了这道墙就可以离开我们总堂了么?” “难道不是?”四哥怔了一下,不经意地往前一瞥。 霎时目瞪口呆、如遭雷噬! 第四百一十七章谋杀亲夫 赤壁,看过么?看过。 操哥的船多不多?多。 比操哥那些船还多的船摆在一起是什么样?知道么? 不知道。 你不知道,四哥知道。 因为现在他看到滴,就是这么地一副景象。 神仙姐姐拎着他飞起来,居高临下地眺望,前面赫然是一片大湖。 湖上,百船千帆! 这绝不是夸张,而是他亲眼见到的现实。 广阔浩淼湖面上,停泊着足足百十艘战船,光是七桅十四帆、履风浪如平地的主力战舰就有两纵十二艘之多,更不用说三桅四帆的尖底双头战船;左右置浮板、形如海鹘翼翅的大型鹘船;还有水战时位列前锋,冲撞敌船如犁铧耕地的蒙冲斗舰亏得天丁大人一行是坐着官船到江宁滴,临出发前尽职尽责、为国为民的天丁大人从江宁“抓”了一个据说祖父是昔日跟随开国大将曹彬南下灭唐的先锋将军的团练副使,从他口里问了不少关于关于水师啊战船啊相关的知识,不然也认不住来这么多是不? ——认出来了才更震憾。 因为那名隐姓埋名投身军旅,三十岁不到便当上了团练副使、等到提拔的上奏发往京城枢密院一查档,才发现丫竟然出身军人世家,祖做到殿前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右金吾卫上将军的开国元勋,连他的黑心老爹去年到江南巡视都差点动用枢密院的在江南的人脉,大力要拉拢想把拉到麾下、前途注定一片光明、堪称大宋栋梁的青年将军,不止一次地告诉他。 想江南安定,除了要吏治清明、减税降赋,这些衙门做的事情,还要靠什么? 靠军队?对,靠一支强大的军队。 但绝不战的骑兵、步军,而是水师! 一直无坚不摧的强大水师! 昔日太祖皇帝在时,转战八。方,平定天下,气吞万里如虎,平南汉、定南平、降后蜀、灭荆南,吴越、漳泉不战自降,上表称臣,何以最后才向民风物阜、坐拥江南鱼米之乡的南唐下手?(北汉是太宗灭的,太祖最后灭的是南唐,没错) 因为南唐有水师,不,准确说是有。一支林仁肇统辖的水师! 林仁肇,南唐第一骁勇名将,忠。孝两全,战场无双,其辖下十万金陵水师,雄才伟略如太祖皇帝、英武善战如曹彬、李继勋、高怀德(这厮最猛,谥武穆,和岳爷爷一样),皆不敢擅摄其锋,直到太祖授意当时还是晋王的太宗皇帝,以画像施反间计,诱使李煜鸩杀林仁肇,翌年方敢命曹彬为统帅、潘美为都监,率水、步、骑兵在采石一线强行渡江,林仁肇死,十万水师群龙无首,一战溃败,长江天堑形同虚设,南唐遂亡! “长江千里天堑,若得一精锐水师扼住江北,纵杨家。七子不死、我大宋有百万雄兵,亦休想踏足江南一步!”想起那名唤作种世衡的团练副使的话,天丁大人不寒而栗!当日的京畿袭驾,或许只是未来岳母给女儿的一次小小练手,眼前看到的百余艘雄伟战船,才是空幻隐藏在幕后的真正实力! 北方辽兵叩关,西南侬侗作乱,大宋中央的精锐禁。军早已被抽调殆尽,连实力雄厚、第一时间可以启航东进,卫护江南的两湖水师也被征调北上,沿黄河一线进逼河套,钳制党项,以防李德明叛乱;空幻一旦举事,猝不及防的大宋金陵水师必然溃灭,江南孱弱的地方厢军不跟着投降溃散就烧香拜佛了,指望他们从百多艘战船手里把江面的控制权夺回来? 四个字:痴人说梦! 夺不回江面,那真的如种世衡所说“纵杨家七子。不死、我大宋有百万雄兵,亦休想踏足江南一步!” 百万雄兵都过。不来,那江南一地还不成了空幻的天下! 天丁大人一时脸色发白,额头汗水一滴一滴的冒出来。“怎么,吓着了?”神仙姐姐提着他一路直飞,掠过高高的围墙“降落”在中央那艘三层楼船的旗舰的桅杆上,明眸清冷依旧,嗓音却透着些微得意。 “没、没有,我怎么会吓着。”四哥十分的不甘心,玉树临风、威严俊秀的老子怎么能在神仙姐姐面前出洋相,那可是注定是咱未来的媳妇,现在就让她看扁取笑、让她得意了,以后夫妻之间还有什么幸福和谐的生活! 神仙姐姐何许人也?天仙化人!流光画影的一瞬,一切可以感受到的嗔喜从她身上消失,然后,她做了一件事。 放手。 放开提着庞昱衣领的手。 昂首挺胸、嘴硬不肯认栽的某人一开始还洋洋得意,以为神仙姐姐羞于和他一个英武健硕的大男人一直挨的这么近,九天之上的清冷仙子终于也为心底暗自萌动的情愫沾染了凡尘,油嘴滑舌的刚要下再,突然发现站在十几丈高的桅杆上,脚下只有一根光溜溜的桅木,吓得大呼起来。 “不要啊,姐姐,我有恐高症,你拉着我——好姐姐,拉着我啊——摔下去要成肉饼子的——”天生恐高症换了身体照样有的四哥吓得腿都软了,对面的神仙姐姐没有一丝怜悯或者想拉他一把的意思,玉靥依旧冷若冰霜,连本来天籁一般的嗓音都浸润着刺骨的冰凉:“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一直暗中筹建的复国水师,可惜今天不是操演的日子,不然定把你吓得” “姐姐,我已经要被吓死了!”四哥两腿发颤,抖的像打摆子一样,就差没嚎啕大哭了“你带我下去,有什么话咱下去说好不好?” 也不知是真的怕他摔了,坏了尊主的计策;还是恼亲如姐妹的熙芸的相公,是这么个连站高都怕的没用的东西,又或者是真的不忍心、舍不得,神仙姐姐略带薄怒地横他一眼,抬袖一拂,四哥只觉得一股大力迎面袭来,脚下再也站不住,直挺挺地往下掉。“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姐姐,你不厚道,你故意地!你要谋杀亲夫啊啊啊啊!”撞天价的惨叫中,天丁大人重重地摔在甲板上,脑浆迸流,血肉模糊。 ——呃,如果真的摔甲板上了,神仙姐姐又不肯出手搭救,那确是会变成这样,英明神武、为国为民、风流倜傥,人送称号“大宋自走炮”的天丁大人在这里就要归天了,不过好在他摔在了主桅下不远处的瞭望台上,虽然摔得头晕眼花,全身骨头像断了一样,但是终究没断,更加死不了。 “刚才你说什么?”神仙姐姐的声音,缓缓从背后传来,四哥赶忙爬起来,回头,吓得差点没一个跟头自己翻下去。 神仙姐姐竟然悬空站着,站在瞭望台外,面罩寒霜。 “没没什么,啊不,我说姐姐你谋杀亲亲亲妹夫。” 四哥急中生智,含混着想把事情带过去。 神仙姐姐怎不知他玩的什么把戏,她又不是第一次领教到这小子的油嘴滑舌,可要是追究下去,除非她忍心一剑刺死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不然怎么追究都还是要被这家伙占便宜。她盯着前边不要脸的臭男人,冰湛湛的清蓝寒光又在玉面凝聚“你以为,过了刚才那堵墙就可以逃出去?总堂戒备最森严的地方恰是这处训练水军的内湖,不论什么人未得尊主谕令,胆敢擅自进入,杀无赦!” 不用她“提醒”四哥现在也是一身的挫败,呀呀个呸的,卧了个操,老子费尽心思爬墙、上树,东躲西藏,就差没钻狗洞了,弄了半天不但没跑出去反而到人家演练水师的内湖来了! “等一下,姐姐,刚才你说什么?”他一个激灵跳起来“不得尊主谕令,胆敢擅自进入,杀杀无赦?姐姐,咱们快出去好不好?不然要被砍脑袋的!” “你是例外。”神仙姐姐无动于衷。 “今天就算你不逃到这里,清姨也会让你亲眼我们空幻三代人、五十年卧薪尝胆筹建的复国水师。” 啊,这是示威么?还是筹码? 天丁大人暗自一凛,和神仙姐姐独处的满腔淫心妄念霎时全消。 “看看这些做什么,难道” “清姨要和你谈条件。”看着终于露出正经神情的他,神仙姐姐容色稍缓,凝聚在脸上冰蓝寒气却无收歇的迹象。 “条件什么条件?” “我想你也知道,现在无论李元昊也好、耶律容止也罢,还有那个从扶桑来、代表扶桑天皇的女人,都想同我们空幻合作,瓜分大宋。清姨虽然矢志复国,但也不是糊涂之人,为了重兴南唐江山而让长江以北的汉人同胞惨遭异族铁蹄的践踏,这也是辽国、契丹一再催促,而我们却迟迟没有起兵举事的原因。” (民族大义么) 四哥算是弄明白了,从刚才他和紫妍在葳蕤院“办事”神仙姐姐在外面听房,然后他翻墙偷跑出来,神仙姐姐一路跟着,最后现身阻止了他翻高墙找死,带他来看比操哥打东吴还要雄壮牛叉的复国水师前后种种,只为了完成一件事——神仙姐姐纡尊降贵,亲自来,做说客! 紫妍的诱惑使媚勾引他不上,五家瓜分大宋希望渺茫,那么就让公主搬出民族大义,用另一种方式完成他们为之奋斗了五十年的复国大业! 四哥心底雪亮,抬首凝着神仙姐姐的眼睛,问:“尊主她想我答应什么条件。” 神仙姐姐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漆黑的双眸里透着异样幽深的冷漠。 她给了他八个字。 划江而治,重立南唐! 第四百一十八章承诺一生一世 划江而治,重立南唐! 当这八个字从神仙姐姐的绛朱仙唇轻轻吐出。带给庞昱的震撼实在不亚于他第一眼看到湖中百船千帆的强大水师! 吃了熊心豹子胆啦,要把南唐旧土从坐拥天下的大宋国土里扒拉出去!那再搭个李煜他爹手里丢掉的江北十四州要不要? 丈母娘啊丈母娘,你丫的真是厉害,不枉神仙姐姐都唤你一声“清姨”知道老子意志坚定,软硬不吃,任何美色都诱惑不了,竟然搬出神仙姐姐来和我谈!以神仙姐姐的仙子丽质、离尘绝俗,从她口里婉婉提出的要求,再加上民族大义这种不要说在那个年代就是当今摆出来也绝对挡不了的因由 时空仿佛沉寂,神仙姐姐冰玉般的清亮明眸凝望着他,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清姨,真的要这样问他么?” 古朴幽寂的庵堂里,神仙姐姐李蒹葭静静观音台旁,在她的前方,一名战胜了岁月、完全分辩不出年纪的女人,双腿结合跏趺坐于仰覆莲座之上,手虚心合掌,拇指小拇指各头相捻,余下六指微屈,如开敷莲花形。手腕上悬着一串由一百零八颗檀木珠子串成的古朴念珠,安详垂下,俨然一尊白衣观音。 “问。”她静静给了一字作答,嗓音静若止水,混无一丝波澜。 “可是” “如果他答应,熙芸可以跟他走。” 李蒹葭身子微微一震:“清姨,你舍得?” “清姨”没有说话,许久许久,才轻轻一叹。 “你也可以走。” 李蒹葭一生也没有几次波动的心,再度一颤。 “不过。”“清姨”转身过来,如水月色映着她端严静穆的仪容,一袭纯色的麻料衣衫,没有任何花样,极尽简朴,白裤白袜,不染纤尘,看似清秀婉约,与世无争,宁静祥和的直如一朵纯白圣洁的优昙婆罗花。 偏是在这连盛颜仙姿、淑逸闲华的李蒹葭也要咸生敬慕的宝相端严下,藏着一颗为了光复南唐故国,连亲生女儿都可以毫不犹豫牺牲掉的狠心! 李蒹葭眼中润湿,哽声凝噎:“清姨,我若走了” “你走,他留下。” “清姨”没有看娇躯遽颤,泪水倾落的李蒹葭,默默地转过身对着庵堂里那座耸立了整整五十三年的观音塑像,两手左覆有仰。令背向着,以右大指叉左小指,以左大指叉右小指,中间六指缚着手腕,如三股杵形,即成。 观自在菩萨相何等端严! “三代人,五十年,辛苦夺回的江山,怎能无后传承” “划江而治,重立南唐!” 神仙姐姐对面前不到二十岁已经手握重权、执掌江南一切生杀予夺的男人,提出这八个字的时候,想到的依然是昨夜“清姨”闭关入定前,在庵堂的观音像前,对她说过的话,心中一时百转千回,冰蓝褪去的柔滑玉手不觉按上小腹,迎向庞昱目光的冰清美眸竟然竟然有了一丝的祈求! “划江而治,重立南唐么?”庞昱喃喃地说着,似乎心里做着挣扎。 “嗯。”神仙姐姐轻轻应了一声,眸中的冰冷早已尽去,一反常态地竟 脉脉含情! 那个高高在上、无可亵渎的九天仙子。在这短暂一刻,竟然和凡间所有热恋中期待情郎相守承诺的少女,没有两样! 她期待着庞昱的回答。 他若点头,便是一世一生。 “不——可——能!” 他摇头,回答的义无反顾。 神仙姐姐身子一晃,险些从空中摔下去,庞昱这才看清楚原来神仙姐姐脚下踩着细细一根系住船帆的缆绳,不然除非真的是天仙化人,否则怎能虚立空中。 “为、为什么?”她好不容易站稳,薄细嫩唇被咬得沁出血来。 “因为” 庞昱看着她,唇际勾起一抹苦笑,柔声道:“因为,你是神仙姐姐。” “什么?”神仙姐姐愣住。 “如果,站在我面前、问我这个问题是的紫妍,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然后和她虚与委蛇,好歹把命保住,想办法逃出去,等到自由了再反悔不迟。可是”他仰起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提出条件来的是你,是我敬重、爱敬爱如仙子一样的好姐姐,我不会骗姐姐,无论如何都不会!” 没有花俏的言语,没有虚伪的陈词,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两个“不会”和一个一生一世永不改变的承诺! 神仙姐姐怔怔地看着他,看得痴了。现场的一切,战船、望台、桅杆、缆绳仿佛全不存在,只剩下一对因为世仇国恨而相逢的男女,对面而立,脉脉相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哥没有动,一动也没有,任凭湖面的冷风打在脸上,如果让他来操纵人生,如果现在有的选择,那么他宁愿。 这一刻,便成永恒! 忽然,神仙姐姐身子一歪,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姐姐——”他想也不想,飞身跳离望台扑过去抓神仙姐姐的手,骤地一股冰冰冷的寒劲扑面迎来,硬生生地把他推回了望台。 从缆绳上跌落的神仙姐姐,这时当然也站了回来,除了冰蓝韩琦笼罩的玉靥掠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娇红,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姐”他才喊了一个字,青光乍闪,冰魄玄霜剑抵住了他的胸口。 “姐姐,你这是” “我再再问你一遍。”神仙姐姐单手持剑。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仿佛忍着什么不愿在他面前表露出来的痛楚。 “我们的条件——划江而治,重立立南唐,你答不答不答、答应?”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和她的绝世修为大不相称的喘息。 庞昱苦涩地摇摇头:“我如果答应,那便成了大宋朝的千古罪人!” “你如果不答应,那便对不起我”神仙姐姐声音一哽,突然说不下去,望向他的眸子冰冷依旧,可是深处却隐隐透着哀求。 (答应吧,答应姐姐) 她的神情无比复杂。凝视了庞昱片刻却不见他点头,玉手一挥,冰魄玄霜刺破了他胸口的衣服。 “你你不答应,我便杀了你!” 冰冷的剑尖带着刺骨的寒意,几乎把他胸口整个冻僵。 “你杀吧。”四哥神情坚定,没有任何畏缩和退却“太祖皇帝辛苦打下的江山,不能从我这里拱手让人,南唐想从大宋分离出去,不——可——能!” 神仙姐姐眼中闪过被深深伤害的落寞,咬紧银牙往里一送,剑刃又深入半分,她没有运上九天玄女功,鲜血从伤口不断涌出。 四哥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伤口痛,心更痛! “我再问问你最后一遍。”神仙姐姐哽咽了,不只是身子,连手里的宝剑都跟着不断颤抖,静若不波古井的脸容这时满带煎熬,脑中混沌,心乱如麻。 “划江而治,重立南唐,你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四哥依然摇头。 “那你死吧!”神仙姐姐咬破了唇瓣,冰魄玄霜剑往后略收,猛地再朝前刺过去,千万道蓝色剑芒聚于一点,瞬间,穿透了面前男人的左肋。 鲜血霎时挥洒,溅落漫天。 庞昱的身子倒了下去,直挺挺地从望台摔落。 等神仙姐姐惊呼一声扑过去,在空中抱住他,整件长衫已被鲜血浸透,过多失血的身子冰凉冰凉。 “好姐姐——”他勉力睁开眼睛,望着神仙姐姐关怀流溢的脸。 “我、我喜欢你,死在你手里,我无怨无悔” 李蒹葭怀里抱着男人的重伤濒死的身体,泪水。无声倾潵! 第四百一十九章相守一辈子的男人 司马池官邸,临时江宁府衙。 “杨将军。钦差大人他还没有踪影么?”熬了三天四夜没有闭眼,眼睛布满血丝的司马池对刚刚进来的杨排风哑声问道。 杨排风默默摇头。 “那禁军的弟兄们呢,恢复了多少?”司马池又问。 这一次,杨排风没有答他,深邃的明眸凝向窗外,衣甲下紧紧交缠的十指。 几乎生生掐出血来! 统辖禁军,本是韩琦的事,和她这个杨家军的先锋大将没有任何关系,但是那一晚韩琦为了保护天丁大人,受着了女剑手和白衣女刺客合力是施为的一击,重伤吐血,一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两名副手又无统揽危乱大局的能耐,无奈因为追出去就庞昱没有受到爆炸和大火波及的杨排风只好临时从台城苑抽身(火帅姐姐要保护公主的!),充当他们的统帅,担负起稳定局势、寻找天丁大人的重责! 杨排风受累了,日夜奔波,忙的昏天暗地,而韩琦则恰恰因为这一“昏”那晚从阎王爷手里捡回来了一条命。 突如其来的爆炸和大火摧毁了几乎整个江宁府衙,但却出奇地没有波及到大牢所在院子。负责戒备外围的江宁府的衙差、捕快死伤枕藉,守护在院外禁军将士被一轮的爆炸、二轮的大火,伤亡了几乎五成,爆炸后为了及时救人、灭火,奋不顾身地又搭进去了四成,还有一成、也是最精锐的三百人在台城苑守卫小公主和南宫大家的安全,换言之就是调到府衙的所有禁军兵士除了死就是伤。 两千七百人,没有一个完整地! 幸亏韩琦昏迷不醒,不然以他一贯重义气、同生死的性子,必然一马当先冲进火窟救人,兄弟们不全活着出来,他是不会走的,那么十有**再出不来了。 不过禁军终归是禁军,戍卫京畿的大宋精锐可不是地方上一触即溃的杂牌厢军,没有了韩琦坐镇指挥,立刻由肖云龙等副手顶上,往下营长、都头、什长直至管辖五个人小队伍长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灭火、救人,营长、都头、什长要是没了,就副营长、副都头、副什长顶上,副营长没了,都头再顶上,都头没了,什长再顶上,天丁大人当初教训司马池要江宁各官署做好牺牲的那番话,竟一语成缪,用在了这帮禁军身上! 不论是将士们日夜训练的苦功。还是他当日的严厉教诲,总而言之这一场爆炸,炸得死人,烧得毁房,但是却炸不散、烧不烂这支禁军铁一样的建制! 以为一把火加上炸药就可以全灭掉这支负责钦差大人、保护公主、保护南宫大家的禁军的恶人,大错特错了! 连绵的爆炸只有一瞬,大火却持续了宿,到城西三十里外驻防的建康军副都指挥曹勇看到城中火光大起,连忙点齐马步两军飞奔来救,绵延大火已经被禁军将士协力扑灭,然后雄伟肃穆江宁府衙却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事后清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和大火,江宁府衙三十名衙差、六十名捕快,死得还剩下俩,其他诸如杂役、火工、侍女没一个活的,幸亏司马池是当今圣上的潜邸旧臣,升任江宁府尹时皇上额外赐了他座宅子,不然这一下爆炸连府衙四面的院墙都给轰踏了十几处,里边的几十间屋子没一间房完整司马池全家要是循旧例住衙门,这一下还不得全部死绝! 禁军方面,韩琦重伤。两名副手肖云龙、周扬也在亲自领兵指挥救人时被大火灼伤,两千多名弟兄,或被爆炸波及,或葬身火海,还有的被倒塌的砖墙楼屋砸中,总计超过三百人英勇捐躯,还有一千多受了重伤根本就动弹不了,分去一部分带伤的、和负责照顾安置他们的人,剩下不到五六百,再减掉台城苑那边需要换班的保护小公主和南宫大家的基本配备,本来浩浩荡荡两千七、干架起来至少能顶一万五厢军的精锐禁军,减员超过十分之九,剩下来的多少也都带伤,足令各方势力谈之色变的东都猛虎,啥时成了一群孱弱病猫! 空幻处心积虑的这一次袭击,几乎全毁了江南东路的整个指挥中枢! 钦差大人被掳,府衙被烧,司马池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这两件事情要是散布开来,他这个江宁府衙就算做到头了,死上一万次都不够恕罪的!他当机立断,命令建康军挥师入城,封锁府衙周边街道,严禁一切消息外传,对外则宣布府衙因天干失火,不慎引燃了储藏在库房中的炸药,在对剩下来没死的两个内衙差役整整半宿审问无果、一点内情都审不出来的激怒之下,直接把两人做了看守库房不利的替死鬼,送到菜市口公开审讯。现场砍头! ——府衙里外被埋藏了恁多炸药,这帮不好好尽责的兔崽子本来就难辞其咎,也怪不得司马大人狠心,为了安抚百姓拿他们出来祭刀! 整整三天四夜,司马池费尽心思的压制城中四散的流言、勉力维持衙门的运转,韩琦则一直昏迷不醒,杨排风不顾众女劝阻,咬紧银牙带着没受什么大伤、还能走路动弹的禁军弟兄,暗中把江宁城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可却怎么也找不到天丁大人的影踪,连当晚行刺的女刺客和白衣女剑手,也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杨排风带人四处搜索、盘问、暗中查探,就是没有人见过她们! “唉,这可怎么是好啊”司马池长叹一声,满脸愁容。 府衙毁了,可以再造,衙门的人死了,抚恤安置便好,坊间市井的传言,在他这些天日夜操劳、不眠不休的主持压制下,已经得到了控制可是天丁大人失踪这一件,就足以把这一切的努力全部抹杀!天丁大人是英明的。这一点司马池坚信,他想不论遇到多大的困境天丁大人都一定能够安然脱险,但是有一点,无论如何都已经挽不回来了。 ——李元昊跑了。 那一晚,为了灭火、救人,衙门上上下下包括他这个好容易天丁大人说衙门今晚不用他坐镇了可以回家抱孩子,然后终于有机会回府扑到一个月前刚纳的小妾床上,吃了一副壮阳大补丸到一半还没喂饱**蹄子,就听到爆炸声掀窗,衙门,心急火燎地跳起来抓起衣服就往衙门跑他玩命的冲进火海。指挥灭火、救人,杨排风、肖云龙等等也是,只要还有气的,当时就都在拼命! 火,及时扑灭了,人,也尽力救出来很多,可是之后清理现场,却发现,本是关在大牢里,被前后五扇铁门禁锢住的李元昊。 跑了!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当时府衙一片火海,处处哀呼惨叫不绝,冲进来的都忙着救人,谁有空去管一个囚犯。 偏是这一没人管,李元昊就不见了。 白衣女刺客杀进去时,早把所有的门锁斩断,和女剑手(就是紫妍啦)联袂杀出来时,合力又把封死的大门轰开了,就算没有内应冒火溜进来搭救,李元昊他一个人想趁乱溜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元昊跑了,天丁大人苦心谋划的逼降之计功亏一篑! 他和天丁大人以及江宁府衙上上下下为了降伏空幻所做一切重新又回到了起点,不,不是起点,是从起点倒退! ——现在面临的局势比天丁大人一行抵达江宁前还要严重! 衙门全毁,江宁府乃至整个江宁东路的政事运转已经濒于崩溃,维系艰难,偏偏他还要分心帮着文彦博等人离奇“失踪”后无人主持的转运使衙门和通判衙门处理政务,还要时不时地公开献身安抚民心司马池不是忍者,他不会分身术,何况他自己的主簿也失踪了,怎可能一下子做得了这么多事情! 他已经三天四夜没有过合眼了,好不容易熬到今早把掩埋尸体和发放抚恤的一大摊子事做完了,桌子上还堆了昨晚积下的一大堆卷宗文书等待批阅,最多再过半个时辰,今天的又要源源不断地送来 司马池真的要崩溃了,再这么的熬下去。不等皇上闻听天丁大人失踪、江宁府被毁,龙颜大怒派人来杀他的头,他自己先就要活活累死了。 杨排风如何不知道司马池的辛苦,但可惜她是杨家的女人、只有一身战场厮杀的武功,没有武唐时的上官婉儿那种八面玲珑、精通政事的手段,司马池的忙她一点也帮不上,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她要去找她未婚夫,去救那个她要和他相守一辈子的男人! “司马大人,一切的政务拜托你了!”她转身要走。 “杨将军!”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喊。 是韩琦的声音。 杨排风回头,看到的不光是他重伤在身仍然顽强地醒转过来、一如山岳般屹立不倒的身体,还有韩琦身旁脸如铁铸、坚毅不拔的男人。 龙五! 龙五身后,还有四个人,见到他们,火帅姐姐脸上的愁容才真正 消去大半! 第四百二十章熙芸之滟 突如其来的一场严冬侵袭了江宁。 深秋的阴霾还没有消去。死亡的梦魇依然在众人心中纠缠,这座昔日的天子之都、南唐皇城,转瞬,又被冬日刺骨的严寒笼罩。喧天的大火虽已平息,瓦砾遍地废墟也被白雪覆盖,然而冬日的江宁,依旧暗流涌动,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空幻总堂,沐雪凝寂,各处的院落、廊道,几乎都看不见人影,并非是这些矢志复国的南唐遗后,畏惧严寒足不出户,十月里不经而至的一场落雪,在武功高强的他们眼中,算得了什么呢? ——那为何诺大的一个空幻总堂,竟人影罕至? 因为今天,是后主李煜的祭日,所有的空幻弟子,不论身份不论职务,除了留下一小部分维持总堂内外的基本警备。其余全部聚齐到岐怀殿。 祭奠先皇! 这是一年一度最为肃穆庄严的必行之事,组织的所有高层人员,尊主、大护法、左右使者,各长老、四大堂主,和各堂所辖的分舵舵主,无一例外地全要到场。除了例行的祭拜先帝、告慰空幻历代前辈的在天之灵,往往上层一些重大的人事变动和对于背叛者的严厉处罚也会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进行。 毕竟这个时候,空幻遍布江南各州府郡县的势力中枢得以完全汇集,所以不管是内部各大派系的势力洗牌,还是以杀摄反、叫与会的中上层人员不敢又生悖逆之心,都是立竿见影、收效显著。 循惯例,每年的祭奠应由尊主主持,可是出人意料的,今次站上中央祭台,率领三千空幻弟子祭奠后主竟然是他们的大小姐邹熙芸! 玄衣、玄裤,纤腰一束。 自半年前率领大批刺客入京执行“袭驾计划”就再没有公开露面过的大小姐,终于以代替尊主主持祭典的方式,重了空幻的权力核心! 这常言说“女要俏,一身孝”久未露面的邹熙芸一身乌衣雪履,风华风姿,更胜往昔,天生丽质的清秀花容还是那般冰肌莹彻,颜如舜华,直若朝霞映雪,明艳不可方物。再被黑衣、黑巾、黑裙一衬,生生减却了她钟天地灵韵而生、江南烟雨般的雅致,取而代之地是让天下男人自惭形秽的冷漠高傲! 邹熙芸祭台,便给到场的空幻弟子们一种只可观瞻仰看、不可轻浮亵渎的惊艳之美,那些从小看着她长大、从一个咿呀学语的黄毛小丫头变成了如今明丽倾城、绝一代之丽而不失威仪的冷艳天骄的空幻元老们,无不暗叹。 大小姐长大了,再不是当年那个跟屁虫一样成天黏在公主后边“姐姐”“姐姐”叫着、动不动就嚎啕大哭稚气的小女娃。 颠倒众生的高傲、冷艳,令在场的空幻弟子们无一例外地,对大小姐生出敬慕之心,当然其中也不排除有一大批许久之前就对大小姐的惊人艳姿生出觊觎淫念的无耻淫徒。这些人里不乏一些年轻有为的少年英才,比如大护法的儿子蒋振宁,自以为论出身、论武功,和大小姐再相配不过,仗着老爹位高权重、手掌组织生杀大权,在同门中一直以大小姐的未来丈夫自居,结果很悲惨的到了京城就被踩死,连骨头渣滓都没剩下回来的可悲下场。 是的,最有希望迎娶大小姐的蒋振宁挂了,挂在了那个小小年纪便飞黄腾达、官居三品,代表宋皇南下巡狩的庞四手里,所以大护法才会暴怒成狂、知法犯法。不惜一切要搞残废掉被公主生擒回来那个少年钦差。 大部分的人其实不知道,那个明明不懂武功、却一出手就制住了大护法,几乎掀翻掉刑堂的少年钦差,早已经和大小姐订下了相守终生的白首之约,蒋振宁的死,无疑是给这些暗恋大小姐多年的有为青年们竞争追逐天赐的良机。 换成半年前,有这样的“好”机会,他们一定争着到大小姐面前展示武功、夸耀功劳,以求搏得大小姐垂青,但是如今,看见大小姐乌衣雪履肃立祭台之上、仙姿一如洛水神女,端严恰似净衣观音,心中再不敢有任何男女情事的邪想,只有做为下属臣子深深的敬畏和仰望! 年老的护法、尊使、长老和堂主,看大小姐如同看自己的女儿,青出于蓝胜于蓝、能把组织带上更加辉煌、腾飞之路的女儿,年轻的弟子们则将大小姐视作心目中唯二的女神(还有公主嘛!),大小姐代替尊主主持祭奠,没有人敢不服! 祭奠开始,岐怀殿里素蜡檀香,静肃异常。在大小姐的主持下,到场的空幻弟子比照昔日南唐百官祭拜先皇时的流程,首由大小姐代尊主宣告祭文,将一年来空幻上下为光复故国进行的各种布置、安排及取得的收效向九泉之下后主禀报,接着按照职司高低,分批依次向李煜的灵位行上香、跪拜、九叩之礼,焚送纸扎,最后是全员进行整整五十年几乎没有变过的宣誓,无非是“矢志复国”“万死不辞”“前赴后继”云云。这是五十年前空幻成立时首代尊主也就是大小姐的祖母亲自订立的规程,乍看之下和一般的宣誓、喊口号没有两样,但其实在所有人对着灵位宣誓时,主持祭奠的大小姐并没有带头或者是跟着一起宣誓,而灵位旁、面向众人 这么说吧,李煜一个埋了五十年的死人,就算鬼魂下了地府这会儿投胎也早投了,宣誓的意义除了提醒众弟子不要忘记祖上世代和自己对组织的承诺(空幻成员大部分是世代相传、进入组织滴),最大的目的其实在于 要他们对灵位旁站着的“那个人”宣誓效忠! 以前站在那个位置的是尊主,而如今,大小姐站在灵位前! 向大小姐宣誓效忠! 这一刻,所有人看明白了尊主的意思,这是暗示他们,尊主已经有了打算,准备让大小姐接班,提前完成组织最高权力的过渡! 果然,宣誓之后,大小姐以代表尊主的名义,当众宣布了几条重要的人事变动,首当其冲的便是滥动死刑不成“惨遭”绑架、丢尽刑堂颜面的大护法蒋章翔,被削去一切职务,大护法的铁杆亲信包括刑堂副堂主黄勇和外放的几名舵主,也被同时免职。以手段残酷而著称的大护法一系自此在空幻彻底失势。 蒋章翔灰溜溜地倒台,新的大护法一职,不出所料,由大小姐接任! 既然已经全体宣誓,向大小姐效忠,那么尊主的这个任命自然是众望所归,而大护法的亲信滚蛋后空出来的位置,则提拔了一大批年轻相对较轻的弟子接任,看得出来尊主是下了决心,希望借着这次大护法失势,重新整合组织的人员构成。能让空幻这架历五十年风雨、日渐腐朽败落的老骨架。 焕发出新的光彩和辉煌!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空幻现在的左右护法和几大堂主,也都是当年尊主从老尊主手里接过大业时,一手提拔起来的,一晃过去了几十年,现在变成他们看着新人逐步上位了,何况撤换的几乎都是大护法一系,对他们并没有直接的利益损害,因为整个宣布过程也没有太大的抵触和反对声音。 在这个弟子齐聚的特殊时间,利用祭奠先皇这个特殊的机会,大小姐在尊主的授意下兵不血刃的完成了组织内部势力的洗牌! 尊主御下手段之高明,由此可见一斑! “大小姐!”宣布完任命后,台下有人发话了,是洪州(南昌)分舵的熊舵主,一个以悍勇闻名、十年前靠着两把双刀生生杀进百多军士把守的洪州府衙,生生把贪赃枉法的知府砍死又安然逸走的彪壮汉子。 “熊舵主有何指教?”大小姐站在台上问,昔日小女娃的娇娇稚气如今已化成了慑服一众长辈豪侠的昭昭威凛。 “指教不敢,俺老熊只是想问大小姐一个问题。” “熊堂主请说。” “大小姐,俺老熊听说,辽国在北边屯兵准备狠打狗宋,西南的侬侗壮人也要造反,狗宋腹背受敌,正是我等起兵举事,光复故国的好时机。俺老熊在洪州准备多时,囤积兵器,操练人马,为得这就是这一天!敢问大小姐,我等究竟什么时候动手,俺手下八百男儿,早就已经磨拳擦脏,跃跃欲试了。” “是啊大小姐,倒底什么时候高举义旗,光复故国,您倒是给个话呀。” “老子早想起事了,大小姐,您给个话。我们打到汴梁去,活捉狗皇帝!” “弟兄们,咱大伙苦苦等了五十年,这天赐的良机不可放过啊!”熊堂主一挑头,众人群起响应,三千人汇聚的岐怀殿里一时人声鼎沸。 “大小姐——”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忽然爆起,把所有喧嚷全压了下去“听闻公主已将宋朝狗皇帝派来江南巡狩镇抚的钦差庞四擒回总堂,我等既要举兵反宋,是否当先把此人杀了祭旗,然后挥师进兵,光复江南全土!” 第四百二十一章情事之私 v “听闻公主已将宋朝狗皇帝派来江南巡狩镇抚的钦差庞四擒回总堂。我等既要举兵反宋,是否当先把此人杀了祭旗,然后挥师进兵,光复江南全土!” 站出来的这个人姓朱,名大挺,是南唐名将朱令赟的嫡系后代,一向以性情火爆、杀伐狠辣出名,是比熊舵主更加铁血的强硬派,概因他的先祖朱令赟在金陵为大宋围困时自湖口率领号15万大军北上勤王,于皖口一役遭宋军阻截,全军尽丧,朱令赟惨被烧死,李煜也因此强援覆灭而无奈出降,南唐遂亡。 弑祖仇、灭国恨,朱大挺从来对大宋、大宋官儿都是恨之入骨,在临川分舵做舵主的时候隔几天不逮个把领着朝廷俸禄的小官儿或者衙役捕快狱卒什么的,乱刀碎寡了就难受,弄得临川一地风声鹤唳、谈“朱”色变,朱大挺三个字能止孩童夜啼,令闻者丧胆。后来事情闹大发了,江南西路安抚使亲自领兵征缴。全城搜捕,一万多大军几乎把临川分舵整个掀了,不得以总堂方面只好将朱大挺调回来,给了个刑堂监刑总管的闲职养着,防他再出去杀人生事。 对拿着大宋俸禄的人,朱大挺下手贼狠,对自己组织的兄弟他却又挺手下留情,这些年大护法把持刑堂,用法严苛,空幻弟子若遭不平罚褫都是到了他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圆过去,故此别看朱大挺职位不是顶高,但在空幻弟子中人望极隆,堪称是铁血强硬派的第一杆枪! 果然,朱大挺一发话“杀庞四,祭旗反”的呼声一时喧嚣而起,震撼鼓殇,嘈杂人声中,邹熙芸凝立台上,一语不发,若是眼睛够尖、而且有胆子盯着新任大护法、内定接班人的大小姐砍,更可发现她修长匀停的美腿在朱大挺说到“把此人杀了祭旗”的时候,遽地颤了一颤! “大小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朱大挺大声喊道,言者无心,但几千双眼睛却一下子齐刷刷地望过来。 邹熙芸已经不再是当年娇娇弱质的小女娃,甚至比她身兼重任、率众前往京城时还要沉稳、镇定、大气许多。更甚至,比昨夜前的她都是截然不同,好整以暇地往前踏小半步,居高临下以一种睥睨众生的冷傲淡淡道:“朱总管,你是觉得,杀了大宋皇帝派来的钦差,我们的复国大业就能成功了?还是以为,光靠祭旗振奋的士气就可以打过长江去,收复十四州?”(江北十四州原是南唐旧土,中主李璟时为后周所夺,大略像是宋室有志之士念念不忘收复燕云十六洲,空幻中也有大批南唐遗臣之后立主不光要复江南全境,连江北十四州也要夺回。) 朱大挺被问得一怔,他是将门之后不是纯粹有勇无谋的莽夫,知道凭空幻现在的实力和坐拥天下四百军州、兵强马壮、良将倍出的大宋仍然相差太远,大小姐顺着他话提出的两个假设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一张虬髯脸孔啥时憋得通红,强言道:“大宋的走狗,就是该死,他们做大宋的官、拿了大宋的俸禄、为大宋做事,就是我南唐不共戴天的仇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是么?那后主当年为金陵百姓免于战火,开城出降,活城中十万子民,大宋皇帝封为伪命侯、陇西郡公,照你的话说,也该千刀万剐?” “这这”朱大挺被问得哑口无言,刚才还在大声叫嚣的嘴巴犹如被塞进了一个拳头,呐呐张着不敢往下说,满场的喧嚣也霎时平静下来。 “朱总管。”一句话就镇住了朱大挺的大小姐,在众人面前朝他微微一笑“你的一腔复国壮志,热血忠心,本大护法和诸位尊使、堂主、长老都看在眼里,堪为我空幻内外诸堂弟子之楷模,理当褒扬嘉奖。” 她这么一“赞”朱大挺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大大小姐,我我我我属下”迎着大小姐冰冷不失威凛的美目,他心里一慌,竟结巴起来,更别提满肚子对大宋官儿的仇恨怨气,只敢憋着全然没胆子再多话。 (先硬行喝断,再给个台阶下,大小姐驾驭下属的手段不输给尊主当年呐!) 肃立在侧的空幻左右尊使、重光堂主等一众元老暗自惊叹,顺着口风问道:“大小姐,那您的意思是” “起兵一事尚待筹谋,杀庞四自然也不急于一时,待本护法多加规劝,或许能说服此人归降也未可知。”邹熙芸接下来的话除了悉数传自其母、叫人不容置谑的威仪,只有不波之水般的平静和淡泊。恐怕就是被当作人质“押”在京城的林逍靖和香草、百合等人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和叫庞四的少年爱的死去活来的大小姐,而现在“讨论”的恰恰又是庞四的生死存活! “大小姐此言不虚!”护法左使、已经七十岁的林憾平率先响应,他便是名将林仁肇的长子,空幻三代元老,连当今尊主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说话的份量可想而知,连大护法昔日把持刑堂、掌空幻上下生杀予夺,对林老左使亦是分外敬畏,等闲从来不敢轻易触犯。他的话,份量可想而知。 “诸位久在各自州府,或有不知,这庞四其人乃庞太师亲信,更兼深受大宋狗皇帝信任,此番奉旨南下,代天巡狩,不仅掌尚方宝剑,手握重权,而且一路多行善举,深受百姓爱戴,享誉‘庞青天’的盛名,若大护法得以劝服此人降顺,民心必全倾转。我等匡扶故国,重兴南唐的大业将事半功倍!” “真有此事?”下边十几个声音一齐惊问。 “那是自然。”诸长老中也有几位站了出来,众口一词“起兵造反还需等,庞四更是杀不得”看来是大会前尊主就已经和他们事先通过气打了招呼,要他们在大会时全力支持大小姐。嘛,大护法一系已除,大小姐即将接班,只有傻子才会笨到在先皇灵前和大小姐一个劲的唱对台。 “区区一个少年钦差,杀不杀无关大局。”强硬主战派的领袖,护法右使曹杰雄终于开声。“不过属下却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小姐不,请大护法解答。”他有意变换了旧日叫法,以职司称呼,便是提醒大小姐,要她站在大护法的位置、以大护法的立场,回答他接下来的问题,不要再因为男女私情而了妄顾言它了! 曹杰雄身为护教右使,那可是空幻上下除了尊主、大护法外,和护法左使同列的三号“首脑”大小姐和庞四之间那档子事,别人或许瞒得住,他会一点儿都不知情?他这护教右使可不是下边州府守着自个儿一亩三分地、只懂收人拉队伍发展势力抢地盘,全不管总堂发生了什么的井底之蛙的那些舵主! 曹杰雄话里暗藏机锋,邹熙芸如何听不出来,俏脸一无任何波动,仍是那般慑服众生的冷傲琼洁:“有何不明,曹右使但问无妨。” “好!”曹杰雄大步跨出,似是正中下怀“那我便大小姐,而今辽国进逼大宋北疆,侬侗又在西南屯兵欲反,大宋内忧外患,自顾不暇,正乃我等起兵举事,匡扶故国的天赐良机!据老夫所知,近期契丹、党项以及东北海外的扶桑国皆遣使南来,欲与我共商起兵,瓜分大宋!我空幻举兵复国,正待此时,何以大小姐竟言‘起兵一事尚待筹谋’?难道内中有甚隐情,让大小姐不愿领率我等完成历代先祖宏愿?重新大唐社稷,一统江南!” 这话出口,全场一片哗然!尤其是原属总堂的诸多弟子,对于大小姐和那名年值弱冠、唤作庞四的大宋钦差之间“情事”的多多少少也有耳闻(邹自己闺房、在葳蕤院哭了好几次,没人看见也有人听见的嘛!私下里再偷偷一传,那不都)。被曹右护法这么一说,自然而然便想到大小姐是不是舍不得那个男人死,才一直拖延着不肯举事! 林憾平急喝道:“曹右使,你胡说什么?” “老夫有胡说么?”曹杰雄跳上高台,面向下边躁动的空幻弟子“辽国起兵犯边,侬侗意欲造反,此二事不说街知巷闻,然我各地分舵在衙门多有眼线,朝廷下令急催今年田亩税赋,以助南北战事所需军资,各位舵主难道一点风也没收到?至于辽国、党项和扶桑的使臣” “哼哼,辽国皇子耶律容止,三度到总堂拜会;西夏王世子李元昊,不惜公然陷害大宋钦差,以表合作精诚;扶桑天皇的使者甚至被尊主特许,入我空幻,晋身重光堂!大护法,本右使现在只想问一句话,天时、地里、人和皆已齐备,际此千载难逢之机,我等为何还不举兵?” “为何——” “还不举兵——还不举兵——还不举兵——还不举兵——” 曹杰雄的厉声质问在这静肃的岐怀殿里回荡不休,在场的三千多空幻弟子,无一人再敢发话,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大小姐身上,等着这位新任大护法、不久之后就要尊主手里全盘接掌空幻大权的接班人给他们一个满意的回答! 第四百二十二章狂热光 “曹右使。”没有太久的等待。邹熙芸开口了,嗓音竟还是那般云淡风轻。 “照您的意思,我们是不是该即刻起兵,联手辽国、西夏、扶桑一起瓜分大宋,夺回原本属于我南唐的土地,重兴先帝社稷” “合当如此!”不等他说完,曹杰雄便激动的应道。 邹熙芸淡淡一笑,混不在意他的打断:“灭了大宋,然后坐看,契丹、党项、大和、壮人,四面进犯,西南、北方的汉人子民沦于异族铁蹄的践踏?” “异族铁蹄的践踏?”“异族铁蹄的践踏?”“异族铁蹄的践踏?”“异族铁蹄的践踏?”这一次,轮到大小姐的声音在岐怀殿里鼓荡回响了,面面相觑众人这才醒悟,原来,大小姐迟迟不肯举兵,竟是怀着一颗泽济万民之心,不忍北方的黎民百姓自此饱受苦难,才始终犹豫不决! 大小姐吐出了心中的顾虑,因为曹杰雄一番话而联想到别处去的空幻弟子们,一时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明白是自己等是受了蛊惑,滥信谣言,误会了大小姐怀济天下的一番的殷殷苦心! 谁料那曹杰雄听到这话,竟是面不改色,冷冷一睨,拂袖道:“江南光复,重兴大唐,乃我南唐遗臣、空幻上下两代先贤,为之精诚奋斗一生的夙愿!只要能从大宋手里夺回江南故土,让我大唐旗帜重在金陵城头飘拂,便已是完成了老尊主当年创立空幻的夙愿,九泉之下的后主先帝得以安歇,江北那些汉人,世代便是大宋子民,我们的死活,于我大唐何干!” 林憾平断不料和自己共事三十余年的竟说出这等为了复国竟宁可置汉人百姓于水生火热的话来,难以置信之下惊道:“曹、曹右使,你”“起兵举事,匡复我大唐社稷社稷,此正乃天赐良机,我等若执拗于族类种群之念,固(执)不起兵,辜负天赐良机,复国兴唐只能是梦幻泡影!” 被他一番鼓动,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空幻弟子们登时又呱噪起来。 “就是,北边百姓的死活。干我们什么事!” “狗宋伐我南唐之时可曾想过我们江南百姓。” “彼不仁在先,我等又何必跟狗宋讲什么仁义道德。” “曹右使!”看着群情涌动的现场,林憾平忍无可忍“兴兵复国,匡扶社稷,终究是我们南唐遗臣和大宋之间的恩怨,是汉人之间的事情,岂能我们汉人自相残杀,反叫异族外寇坐得渔翁之利!” “异族外寇?哼!”曹杰雄的铁杆旧部、饶州分舵舵主邵视平,厉吼咆哮着跳了出来“照这么说法,不是汉人就是非我族类了,那我老邵祖上是百越人,是不是当场就该滚蛋出去,老子一家往上数四代就跟着先主(南唐开国皇帝李昪)打天下了,到头来一个不是汉人,老子祖爷爷、太爷爷、爷爷和我爹传下来一百多口为大唐抛头颅洒热血,到现在被你们一句话” “邵舵主,大小姐说的不是你,是契丹恶贼!”站在大小姐一边的几位长老连忙出来打圆场,结果这姓邵的也不知道一根筋还是得了曹杰雄私下的嘱咐故意要挑起弟子们的敌忾之心。开口就嚷“什么契丹恶贼,党项恶贼,要我老邵说,能助我们光复故国的就是我们的盟友伙伴,挡在我们复国之路上的,不论汉人还是契丹人,都该杀!大家说是不是!”“是!”这一下,众人响应更甚,几乎全场都爆发出整齐一致的呐喊。 “邵舵主说的好,谁拦阻挠我们起兵,谁就是我们的敌人!” “契丹人、党项人就可恶么?全仗他们帮我牵住宋狗的主力大军,我们才有十成的机会,一定打赢这场复国大战!契丹人、党项人,在北方做什么我们不管,我们只要守护好我们的土地,保护好我们的子民!” “对,守护好我们的土地,保护好我们的子民!”全场沸腾了,在朝廷的严打下憋屈了足足五十年的空幻弟子们,在曹杰雄、邵视平等人挑动下,纷纷跟着吼出来,这些年来藏身暗处、行事东躲西藏的苦闷,终于得到了酣畅淋漓的宣泄。 林憾平等鉴定站在大小姐一边的空幻宿老,会前一直提防的是大护法的党羽借着祭拜先祖之机,生事作乱,浑然没有料及,大护法一系的势力轻易便被驱除,而半道里竟突然杀出个曹杰雄。一番鼓动之下竟横生处这样的变故! “诸位弟兄,你们想一想!”眼看众弟子群起响应,曹杰雄路出一丝奸谋得逞的诡笑,屹然振臂高呼“为了复国梦,我们大家一起奋斗了多少年,你们的父辈、乃至祖辈,和我们一起怀揣着梦想,即使没入黄土,临终前仍不忘留下遗言,要你们此生为复国而战,为大唐尽忠。弟兄们,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保护北方的汉人老百姓?不,是为了复国!为了完成祖宗先辈们未能达成的宏愿!什么北方百姓,什么汉人子民,与我们何干,我们只要夺回祖宗的基业,重建大唐,我们要守护的,只有原属大唐治下的人!” 眼看场面愈加失控,林憾平急忙来拉他“曹右使。你怎可如此”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打成复国大业,岂能有妇人之仁!”曹杰雄一把甩开,吼声更响了“弟兄们,大宋行无道之师,篡我故土的统治,已经到终结的时候了,现在只要我们高举义旗,振臂一挥,江南民众必群起响应!打过长江去。收复十四州!先主(李昪)、中主(李璟)的丰功伟业,我们要亲手夺回来!” “对,夺回来!” “鼎定江南,重兴大唐!” “打过长江去,收复十四州!” 在曹杰雄和他一帮铁血主战派的预先谋划好鼓动下,在场三千空幻弟子,竟有一多半眼中闪着兴奋狂热的光芒,这一刻,他们眼中只有报仇、复国的执念和凶残的血腥杀戮,所有的人性都已悄然间逝去,国仇、家恨的愤怒和三代人的苦苦奋斗与等待,终于宣泄激发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诸位弟兄们,五十年来的卧薪尝胆,已经到了获取回报的时候!尊主今日未到,我们一起劝谏大护法起兵,扛起光复故国的义旗,打过长江去!” “打过长江去!”“打过长江去!”“打过长江去!”满场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任凭几位长老大声呵斥也丝毫没有消退的趋势,幸好拜祭先帝时不得携带兵刃,众弟子们的随身家伙都放在了住处,不然这帮子激动到红了眼的铁血男儿受了曹杰雄等人的鼓动,恐怕都要抄起刀剑杀奔衙门去了。 “大家冷静,冷静啊!”林憾平记得连声喝阻,可年已七十的他,哪里喊得过满场一两千的青壮,老迈的声音瞬间便被淹没。 “诸位,诸位,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大家冷静” “妈的,这样东躲西藏、隐身暗处的日子,老子过够了!”朱大挺愤怒地扯掉外衣,往地上狠狠一仍,露出一身虬结的腱子肉“想我老朱的先祖令赟公,昔日也是大唐名臣、一方节度(使),我朱大挺自恃天纵英才,文韬武略犹有过之。为何不能封侯拜将,掌大权于手!弟兄们,一道起兵吧,此时不打,更待何时,只要大唐重兴,我们就都是开国功臣!开国功臣呐!” “开国功臣?只怕想说的是开国有功,荣华富贵,一样也少不了吧。妈——咳。”大殿的正上方,一处微凸出来、可以看到下边全景的暗格里边,一把虚弱但却不减猥琐男声哼声嘀咕着,一口“老子早就看穿了”的狂妄。 暗格很高,下边又是人声喧嚷,所以这个狂妄的男声并没有影响到他们。 “朱舵主说得好,此时不打,更待何时!”砍宋人如x老婆、一天不x就难受的熊舵主吼得震天价响“弟兄们,点齐你们的人马,约好举事的时日,先把江南的郡县州府夺回来,然后扶公主登大位、复大唐,江南是我们的!” “是我们的!”“我们的——”“我们的——”狂热的气氛弥漫了全场,几乎所有的空幻弟子、包括林憾平和几大长老的麾下部属,五十年的卧薪尝胆,谁都等够了,谁都想值此良机,一战功成,夺回他们的天下,重建他们的故国! 南唐重兴,他们都是开国功臣,祖上曾经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这一刻,他们要自己亲手夺回来! 疯狂了,彻底疯狂了,这一刻的岐怀殿,不论是大小姐还是林憾平又或者其他的长老堂主,完全控制不住弟子们眼中燃烧起的狂热欲光!身为始作俑者的曹杰雄虽然没有再喊,虽然悄悄退到了一旁,可是看他脸上挂着的不豫冷笑,对荣华富贵、权力金钱的贪图只怕更甚! “哎,我早就说了,什么复国,什么大业,不过是这些人达成**的手段,他们真的想要匡复大唐社稷么,不,他们只是想成为开国功臣,想自己坐天下,享荣华!”依然是那个哼笑的男声,透过大殿里的光亮,见到他的背影、他的脸。 赫然竟是天丁大人。 而就在他身后,一袭如雪白衣,天发髻冠,结跏趺坐,两手虚心合掌,二无名指屈入掌中,二拇指并屈触着二无名指,持开敷莲华。 观自在菩萨相,何等端严! 第四百二十三章冷美妇 啊,死了么 挨了神仙姐姐一剑。我死了么 迷迷糊糊,浑浑噩噩,为国为民为天下的天丁大人,不仅重伤、失血、濒临断气,神识更是飘飘荡荡,如在九天游徊。 这样的时候,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月,或许是更加漫长的时间,他飘摇的神智渐渐的有了一点儿清醒,沉重的、疲累的、沧桑的眼皮也终于,略微地,可以稍稍,睁开些许。 是的,些许,或者说“一线”更为恰当,他勉力睁开眼,只能迷迷糊糊地看见一线亮光。他感觉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硬实的大床上,手、脚、身子还有头颈都僵硬的几乎不能动弹,勉强只有眼睛可以稍稍看到一点模糊的景象 迷茫混沌的视觉里。四周好像浮漂着一层烟霭氤氲、幻若蝉纱的乳白雾帐,雾帐中隐隐有一抹清妍纤丽、貌若梅雪的白裳纤影 神神仙姐姐!? 天丁大人心里一激动,身子依然僵硬,四肢百骸犹如空竹一般,连点滴力气都提不上来,更不用说睁眼看仔细了。 白裳纤影轻轻走来,袅立床畔,静静凝视着“昏迷”中的他。 人中之龙,玉树临风的天丁大人就是这么被白看的么? 当然不是了“昏迷”中的四哥,也盯着神仙姐姐呢——你看我,我看你,礼尚往来嘛,却见她一头如瀑乌发在额顶束起,赫然带着一顶尼姑常用的女冠! 啊,姐姐为我出家了么!? 他一阵揪紧,努力地想睁眼看个清楚,可不论怎么使力,都抬不起那犹如千钧之重的眼皮,只隐隐约约看见一袭空灵飘逸的乳白色纱衣,窗外轻风拂过,衣带乱飞,秀曼颀长的身姿似被淹没在一团白色中,好像突然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真的,真的是神仙姐姐! ——除了神仙姐姐,谁还有这等曼妙如仙的娇妩身姿! 一瞬间,天丁大人作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装死! 对。你没有看错,是装死。这一刻,他决定了,不管自己以后有没有力气、睁得睁不开眼,总之只要神仙姐姐来看他,那就装作昏迷,装气若游丝,浑身一动不动,能动也不动,闭眼等着神仙姐姐来给他把脉,等着神仙姐姐那软玉凝脂般的纤滑玉手,满怀关切柔情地抚上他的脸颊、额头。 把脉!抚额! 天丁大人才默默地yy着,鼻中忽然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素淡花馨,接着额头一凉,竟然真如刚才他的淫诱臆想,五根宛若白玉雕成的修嫩兰指轻轻盖上了他的额头,触肤一片凉滑腻润,如披细粉。 天呐,不是吧,神仙姐姐真的摸过来了!? 他激动地浑身燥热,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 喂。好姐姐,你不要光摸头,你往下啊,继续往下,我的胸口,被你刺了一剑的胸口,需要你的安慰和和爱抚啊啊啊啊啊啊! 他几乎大喊出来,可惜喉咙被什么东西堵着,一个字都喊不了。 也许是真的这个冬天命犯桃花,又或者老天爷要补偿他挨得几乎穿胸而过、命陨顷刻的那一剑,四哥心里想什么立刻就实现了什么,那冰凉滑腻的玉手在他额上稍探,便顺着他僵硬的脸一路往下,偶或在劲畔一点,仿佛触探脉搏,渐渐滴动作愈缓,终于摸到了胸口伤处。 啊—— 天丁大人爽的连骨头都酥了,心里默默地念着。 (好姐姐,再往下,再往下啊,不要光按嘛,**两下摸两下算是补偿好了!) 滑腻的玉手在他胸口稍作停留,接着,果然继续往下,朝他就算全身动不了,那处也一样可以勃挺耸立的某处滑去。 感觉到了,他感觉到了,凉滑的指甲掠过胸口,在他健硕的腹肌上轻轻刮擦。五寸、四寸、三寸修长纤细的指掌眼看就要摸到他渐渐充血耸立的 某处。 忽然便,消失了。 怎么会!? 一瞬间,从天堂堕到地域,强烈的空虚和失落感让仍处在半昏半醒状态中的他,几乎一跃而起。 “看来”耳畔忽然传来一声仙籁般的清冷幽叹。 神仙姐姐的声音! 他心里一跳,旋又一滞。 不,不对,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像啊。 可这也不是娘子在说话,除了她和神仙姐姐,空幻里谁还有这样完美的嗓音。 难道紫妍!? 也不对啊,紫妍是扶桑妹子,汉话虽然说得好但细听之下总有股异族风情的软糯粘连,喊起“呀灭爹”来,能把人的骨头都酥掉。 没有时间给他细细分辨了,因为那个恬澹清灵的声音轻描淡写的扔出一句。 “他没得救了,拖出去,埋了吧。” 什么!?!?!? 这一惊,直如九天惊雷在耳边轰鸣。 不等他心想这是哪个女人,竟然这么无情,明知道他胸口中剑,身受重伤,还要叫人把人活埋;两只胳膊忽然一凉,左右各两只绵滑小手提了他起来就要往外拖。明明是少女的细幼柔荑。力气却还忒大,四哥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身板少说也有个一百八,居然一下就给拎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所以说濒死之际人会爆发潜力的嘛,刚才还是“重度昏迷”亟待佳人柔情抚慰的四哥,一感觉到要被拖出去活埋了,猛地便醒转过来,刚才怎也睁不开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忒圆,怎也抬不起来手臂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大力“哗哗”两下甩开架着他肩膀的手,怒吼着回头。 “谁啊这是。想把我埋了谋杀亲夫啊!?”他喷到一般,蓦地愣在那里。 床榻前赫然立着一名雍容素雅的白衣美妇,手执麈尾念珠,一顶墨色的女冠裹束住了她满头青丝浓发,宽松的道袍遮住了上身诱人的凹陷浮凸,连接上下首饱满胸脯与浑圆美臀的觼腰却是紧致结实、曲线宛然;见到一个半死的人突然跳起来,拖他的两名女婢早吓得掩口娇呼,美妇脸上却连也一丝一毫的波纹也无,淡淡地望着他,仍是那般静如止水的优雅从容,正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身不动”淡然闲适的绝代风姿,连昔日的邹熙芸也要稍逊一筹! “你、你是谁!?”他吃了一惊,翻身跳将起来。 素衣美妇抬起澄澈的明眸,扫了他胸口一眼。 “你最好乖乖坐下,不然伤口裂开,死的只会更快。” “死?死怕什么?”某人遽地色变,声音低下去了八分,猛又一咬牙“腾”地一下生生从床头跳起来,朝她猛扑过去。 ——娘的,这可是在空幻总堂,老子身上还有伤,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推到摁住了这美人儿挟持做人质再说! 主意很好,但是实行起来很失败,素衣乌冠的美妇甚至连手都不曾抬一抬,恶虎扑狼般冲过来的天丁大人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然有实质的空气墙上,身形一滞,然后“扑通”跌弹回床,浑身骨头像散架了一样,胸口更是痛的犹如刀攒! “大胆,竟敢亵渎尊主!”两名回过神来的婢女怒叱道 什么,尊、尊尊尊尊尊尊尊主?! 他像被闪电劈中,惊得愣在当场。 不、不会吧。这位一袭道姑装束的素衣美妇竟然是熙芸的娘亲,空幻的尊主,他未来的丈母娘! 他悄悄地抬头,悄悄地拿眼角偷瞥,出奇地竟一点看不出美妇的年纪,唯见得那玉一般的莹润雪颈,乌瀑也似的如云秀发,还有那宛如少艾的清丽容颜 是谁说,美人儿只怕暮迟,她早已战胜了“岁月”这个最可怕的敌人,任凭春去秋来,韶华转逝,无情的光阴根本丝毫减损不了她的容颜与明艳,纵爱女已是二八妙龄,她这做娘亲的仍是青春盛颜,不可方物! 天丁大人一时呆住,只觉得熙芸娘亲的风华仪容,哪里像是传说中叱咤风云、威震江南的空幻大首领,分明便是一尊沾染了江南烟雨,又不失娟妍清隽、冷艳静肃的素衣观音,雪衣、乌履不减风姿,任谁一看都再转不开目光。 被他直勾勾盯着,美妇一点也不生气,平静抬眸,面露淡笑。 “醒了就老老实实坐好,不老实,会死的。” 其实不用她说,天丁大人也会老实的,刚才他还是晕的嘛,一下子跳起来,还飞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软的,痛就不说了,英武的四哥不会被这种东西击倒,咬牙忍一忍就好,要命的是他现在手足四肢连脑袋,感觉都空空荡荡,刚才扑过去想侵犯美妇——咳,是挟持美妇的沛然气力一下子像退潮般全不见了踪迹,现在不要说武功高绝的丈母娘(神仙姐姐都是她教出来的,能不高么),就是刚才两个小丫头抬抬手都能把他掐死,你说天丁大人敢不老实么。 老实的天丁大人非常尊重的琼姿端雅的未来丈母娘,乖乖坐着不敢乱动,呼哧呼哧地喘了半天才把气匀过来,陪着笑问。 “娘——不不不,尊尊主怎么来看我了?” 美妇一双妙目凝着他,俏脸掠过一丝霜寒:“蒹葭和你谈不拢,又不忍心一剑杀了你,那只好本尊主亲自来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绝世尤物 “蒹葭和你谈不拢。又不忍心一剑杀了你,那只好本尊主亲自来了。” 素衣美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听在天丁大人耳中不谛于九天惊雷,轰的他是浑身遽震、脑海飞白,半天只有一个念头——啥,和丈母娘谈?和这么漂亮的未来丈母娘的谈?这就开始?擦,老子费尽心力的在江宁四处搜寻,孤身犯险,机智劝降,和那李元昊斗智斗力,还有和紫妍这个扶桑妖女你推我睡,连小命都差点赔进去几回,就为了找门路和空幻的高层接触 等一下,咱这不是做梦吧?咱没听错吧?这就直接和他们尊主谈上了?大宋钦差特使同武装首领的非正式见面磋商,已经开始了!? 两名女婢早已知趣的退了下去,只剩下他和美妇单独相对。 天丁大人深深的吸一口气,凝定精神,从神仙姐姐终究不忍心下手杀他捡回条命的兴奋中平静下来,准备鼓动如簧之舌,对面剖析厉害,直接说服空幻的大首领。劝美丽的岳母大人领着手下一并归降,孰料素衣美妇竟先开口了,凝着他淡淡的扔下一句话:“‘划江而治,重立南唐’,我还是这八个字,你答应,便江南安泰,天下太平,不答应,万事皆休。” 美妇面容幽冷,锁定他的锋锐视线竟如实剑,仿佛只要他只要敢摇头说个“不”字仿佛么?不,这是**裸的威逼,给他两条路,二选一,要是敢和在湖中面对神仙姐姐时一样,不允,下场只有一个。 奈何桥边喝汤,喝完见阎王! 天丁大人重伤失血后惨白的脸抽*动了一下,额头开始沁出汗水。 应不应?应不应?素衣观音般美丽丈母娘二度提出的条件,应不应? 不应就是死,应了就是大宋的千古罪人! 他有些不敢再看美妇逼视的目光,因为那水样的澄澈清润中藏着连他也堪不透的深邃,往日智计百出的脑子,这时不要说劝服对方,连一点拖延的办法都想不出来,只有额角不断渗出的大颗冷汗在印证着内心的惧怯。 “怎样。你答应不答应?”美妇又问了一遍。 “”依然无话。 “怕了?”瞧他这副窘态,美妇忍不住掩口噗哧,五支玉管一般的纤指连忙捣住,但那一闪而逝的微笑,却如清风忽然吹皱一池纯水,在她脸上荡漾起来,使她冷若冰霜的端严玉颊增添了一丝凡尘人间的生气。 天丁大人一时看得呆了。 曾经荒废岁月、一无所有的他,穿越来到这个时代后早已是遍历美女,青楼欢场的纵情声色,花魁大赛的尽览群芳,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更无一不是人间绝色所以即便是紫妍那混合了异族风情掺以扶桑幻术的极致诱惑,他仍可以假作沉醉,一次揭破了她的鬼域阴谋,可当面对眼前这个这个一身素裹衣装、端严圣洁一如莲台观音的女人,她罕有的一次失笑,竟然。 竟然,看得他再也移不开目光!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统领江南群雄、朝中谈之色变的空幻首领,竟会是这样一个表面看不出任何威凛霸气、混无一丝巾帼风采的端丽美妇。她那青色尽去,酿以岁月风霜、江湖历练,淬成的甜熟馥郁的醉人韵致、尊贵明珑。连他都只敢痴痴观瞻而不敢轻诲,若再佐以雷霆手段,杀伐果决,和她能够调教出神仙姐姐这等绝世高手的神妙武功,空幻上下十万群雄又有哪个胆敢生出亵渎轻薄之念? 唯有无尽的顶礼膜拜,俯首臣服! 似是混不在意准女婿痴痴相看的目光,美妇人理了理云鬓,淡然道:“我一直很惊讶,是什么样的男人让我的女儿,被以不光彩的手段强行霸占了之后,由恨生爱,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也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大宋皇帝,会让你这样一个年方弱冠、家丁出身的小子顶着奉旨钦差、代天巡狩的名号到江南来对付我们空幻。不过等你在江宁和我们斗过几次,逼得我们杀人灭口,最后连大护法也栽在你手里,现在又看到你本人,我明白了。你,庞四确实有点小聪明,不是靠逢迎拍马坐上今天位置的,我空幻那么多年轻有为的俊秀儿郎,熙芸一个也看不上,最后竟然为了你寻死觅活,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 “哈娘,你别夸我了,我这个人脸皮很薄的”被下了最后通牒、汗流满颊的关头,冰姿倩冷的美妇口风一转夸了他两句,四哥头脑一热,嘴巴啥时没了遮拦。“娘”都喊出来了半天才意识到不对噎在那儿,憋得是脸红耳赤,加上重伤在身,体虚气弱,一下子连喘息都变得急促异常。 美妇出奇的并不愠恼,掠了他一眼,柔声道:“你若应下,我自会做主把熙芸许给你,这一声‘娘’倒也没喊错。”言毕扬了扬唇角,清隽入骨的端肃玉容露出一抹微笑,原本素雅的倩影一瞬靓丽生动起来。 明知那是熙芸的娘亲、未来的丈母娘,四哥仍是一阵眩晕,勉强慑住心神,咬牙好不容易憋出来几个字:“若是不不应、不应呢?” “一个女人霎时被喊老了,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美妇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嘴角的弧度醉人,让那张冷傲的绝美容颜焕发出一种另类的艳色。 来不及惊艳,天丁大人颈后倏地一凉,明明四下里已经没有人,明明美妇动也未曾动过,一股沁凉的冰寒陡然顺着脊骨发散,瞬即传遍四肢百骸! 动人的弧度转瞬即逝,美妇的仪态风姿依旧完美。半点不失雍容,他却浑身寒毛倒竖,浑身的肌肉都霎时绷紧——这是人体遇到危险时的正常反应,没啥可怕的,可怕的是,他自己,这个时候,连一点危险都没有感觉到!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这?美妇如果真的有心杀他,难道除了身体的条件反射,连死了都不会有感觉!? 天丁大人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老实闭上了嘴不敢再滥放厥词。 “天丁大人。你最好不要考虑太久,本尊主不喜欢等。”美妇口吻淡然,动听的磁性嗓音一如低语呢喃,可是一声“天丁大人”喊他,还有“本尊主”的自称,却已尽改刚才“娘婿相商”的氛围,俨如暴雨将至,令人悚栗。 “划划江而治,重立南唐么”天丁大人嗫嚅着,颤巍巍地伸手在额角抹了一把,掌心全是汗水“尊主的意思,是要我大宋将所有官署、兵力悉数撤回江北,长江以南的万里沃野,全部交割给你们空幻,就此恢复后主时代南唐的所有疆域?” 他艰难的问到,感觉像在一块一块挖自己的肉,美妇没有一星半点和他商量的意思,平淡的语气中下只有“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的冷锐:“然后我们会保证,和你大宋的世代恩仇就此一笔勾销,我空幻十万部众和新建立的大唐三军为你大宋永镇南疆边陲,侬全福要是真有胆子反,就交予我们南唐平定好了,剩下的契丹、党项和只敢趁火打劫、分一杯羹的扶桑,凭你大宋从我江南撤走的金陵水师、鄱阳水师,和十余万厢军,难道还抵挡不下来。” “尊主的算计可真是周到。”吃惊之余,四哥也不得不佩服这个他应该恭恭敬敬喊一声“娘”的端淑美妇,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精妙算计中,大宋南北的紧张局势,庞四代天巡狩的真正目的,还有契丹、党项、扶桑遣使南来她牢牢掌握着一切,甚至连和耶律容止、李元昊的接触都只是其中的一步棋子,进,便是真的同契丹、党项合作,联手瓜分大宋,退。可以藉此要挟,迫使宋庭答应她们提出划江而治的狂妄要求,就好比像现在,她冲对面少年的强硬威逼。 “天丁大人如果愿意,我大唐复国后,新朝廷的任何官衔、爵禄,都虚位以待。”天定大人还没有回答,美妇竟又温婉一笑,执掌空幻十万群雄的端严女神立即转变成了能让任何卫道士破功的绝世尤物,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简直难想象在同一个人身上如此迅换。 天丁大人挠挠头,半天憋出一句:“呵呵,我这个人,不在乎荣华富贵的” “但是熙芸不可以跟着一个一辈子做奴才的男人。” 美妇幽幽一叹, “留在大宋,你就算爬的再高,也永远只是朝廷的走狗,赵家的奴才,而在新的南唐,你可以” “娘——这么说就不对了。”四哥摇摇头“如果在大宋,我是做狗,那投靠你们了,我不还是做狗,无非是主子换成了李家。” “怎会呢。”美妇明眸一睇,笑了起来“大唐(为了和李渊建立的大唐区分,我们通常把李昪建立的唐国称做“南唐”但实际上从李昪打着大唐遗后的名义改元称制,国号就只有一个“唐”字,南唐遗臣一向以‘大唐’自称)重兴的一刻,蒹葭将效则天大圣皇帝,以女子之身执掌天下。” “而你大唐女皇的男人,谁敢做你的主子!” 第四百二十五章二女共事一夫 “大唐女皇的男人。谁敢做你的主子!” 自始至终,一直和保持着端雅静瞻、嗓音一如无波古井的美妇,这一刻终于露出她身为空幻尊主的迫人威凛。 大唐女皇的男人,谁敢做你的主子! 她凛然而起,以一种俾倪众生、无可抗御的威势,把这句对于四哥而言,诱惑简直无以复加的话,个字地,重重地,敲进他的心底! 大唐女皇的男人,谁敢做你的主子! 这就是告诉他,如果此时应下了条件,如果之后他归顺了南唐,那么,继承南唐皇位的神仙姐姐,就是他的女人! 而他,也不再是给宋朝皇帝卖命的狗,而是有无数条大唐的狗,在给他的女皇娘子、他的未来麟儿,给他一家子,卖命! 这一刻。这句话,彻底改变了他这个大宋钦差本来无比坚定的立场。 此时,他已不再是为大宋和敌人谈,而是在和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未来谈! 御命钦差怎么样?三品天丁又怎么样? 就是把他的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和坐着的天朝的头把交椅一起拿过来,又怎比得了迎娶南唐女皇之后的通天权柄、无上殊荣! 这样的条件,谁会不动心! 现场一时静穆无声,只余四哥阵阵急促的喘息。 是他真的伤重、体弱、气虚,不堪美妇施加的催逼重压,还是因为,现在的这一切,使得他本来无比坚定的立场,产生了连怎也控制不住的巨大动摇! 什么名利、什么权势,不过是过眼云烟,他都可以弃如敝屣,混不在乎,惟独能和神仙姐姐冲破两国世代仇怨的隔阂与禁锢,结成一对人人艳羡的神仙美眷,是他根本拒绝不了,也不可能拒绝的奢望! 喘息,愈发急促,四哥的心中,天人交战,百转千回 他缓缓抬头,敬畏地仰望着床边袅娜凝立的美妇。 美妇?这个词简直是对她的羞辱,统御江南群雄的空幻首领。轻易**四国使臣于股掌之间,谈判时用一句话,顷刻,击碎了他心中所有的坚持和立场这个女人,太可怕,太让人敬畏了,她隐藏在素雅端严之下昭昭威凛,她那慑服众生、无予抗御的神采气度,连堪称女中英豪火帅姐姐都要甘拜下风。 放眼整个天下,堪与邹美妇尊主缁清一较长短的女人,恐怕只有一个远在边关、威扬天下、统御杨家全军的穆桂英,而她那独力扭转乾坤、重兴一朝的无尽魄力,即使是大宋第一的女中豪杰与她对面相见,怕也要自愧弗如! “怎样,天丁大人,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年龄、岁月、时光,一切女人的天敌都在她这里甘拜下风的空幻尊主,倾身在他面前又坐了下来,含笑问道,转瞬间又变回了那个琼姿盛颜的冷肃美妇。 她坐在特意置于床边高足椅上。身姿柔婉,如卧云端,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只坐得椅板的一半,腰、膝两端曲线深陷,绷紧的素白衣料探入腹间,夹出深深的“丫”字,腿心里隆起的两瓣饱满,纵有衣衫掩映,依旧引人遐思。 领教了美妇尊主慑服众生的威仪,某人哪里敢起一丝轻侮之心,侧头不敢多看,唯恐惹得丈母娘恼怒;美妇尊主见他目光躲躲闪闪,知道这小子心虚不敢驻目她风华不减的容颜,不禁抿嘴一笑,恬静的容色里罕有地露了一丝得意。 “熙芸是我的女儿,你若是娶了她,怎也要喊本尊一声‘娘’,怎么,在娘面前头也不敢抬,是不是心虚了,想打什么坏主意?” “”四哥老老实实地抬起头,但是,不敢接口。 亲身领教过了美妇尊主的凛然威仪,他知道,在现在看到的她的端桩、雍容、静慕,甚至刚才半似打趣半似调谑话语下,藏着自己根本堪不破、看不透的深。如果像平常对待女人那样,随口答应,随性而答,等出了问题再随机应变,恐怕,到死在她手里,剩下骨头渣滓,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心里惴惴,喘息急促依然,小心提防之余想的自然还是那个直直命中死**、根本拒绝不了的条件。 大唐女皇的男人!大唐女皇的男人!大唐女皇的男人! 女皇什么的不重要,什么通天权柄、什么无上殊荣,都是过眼烟云,神仙姐姐可以彻底放下背负了三代、禁锢了她人生的艰巨使命,和他一起常相厮守,享受那情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和幸福,才是真正叫天丁大人在一瞬间热血上涌,几乎冲口应下的唯一情由! 但是,他能就这么同意,能就这么卖了大宋,卖了那个固然是很猥琐、但是却宽大为怀,怀济天下,堪称千古第一仁君的皇帝姐夫? 左右为难的天丁大人一时陷入无尽的踌躇。 “天丁大人。”美妇尊主秀目一睨 “女人,都不喜欢等,本尊也一样。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划江而治,重立南唐,你答应不答应?” 等了片晌,依旧混无回应,美妇尊主终于失去了耐心,皓腕一翻,蒙上淡淡哇蓝的玉掌,隔空就要朝他额头拍去。忽然! 天丁大人开口了。 “尊主的条件是,要我大宋的势力悉数撤回长江以北,拱手将江南之地让归你们大唐?”他抬起头,目光灼灼。 “对。” “作为交换,两国将摒弃世仇,永为盟好,大唐将为我大宋永守南方边疆。” “对,你答应了,大宋将拥有比现在更加安稳的后方,可以抛下一切顾虑全力应对契丹和党项——这,比四家分宋,亡国灭种,要好的多。”美妇尊主迎上他的眼睛,姣好的薄唇勾起一个弯翘的弧度,眸子里却殊无笑意。 她不笑,四哥笑了:“那么,给我的好处是,熙芸可以嫁我。” “是。” “神仙姐姐也可以?” “可以。” “二女共事一夫,尊主不介意?” “不介意。”美妇尊主平静的回答。 “世上能匹配熙芸和公主的女儿,不多,你,恰好是一个。” 四哥挠挠头,继续笑:“可我还有很多女人,两只手都不一定算的过来” “那是你的事,自己的女人能不能和平相处,本尊主不负责。” “嗯,也对。”瞧丈母娘没有着恼的意思,某人的底气的一下子更足。 “神仙姐姐做我的娘子,那我和他的孩子以后就是大唐皇帝了吧?” “那是自然,蒹葭不喜俗务,要她仿效则天大圣皇帝也是无奈之举,若你肯入赘李家,等三五年后江南局势大定,皇位让给你都行。” 天丁大人眉眼一跳,感觉已经完全动心。 “我这样子,不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做是卖国贼,是大宋的奸臣吧?” “不会。你是保住我们汉人江山,让所有汉人百姓都有幸福日子过的功臣。” “史书上不会抹黑我一笔,末了遭后人唾骂吧?” “成王败寇,历史从来由胜利者书写,你怕什么。” “对哦。”四哥一拍脑袋,居然再也不考虑就那么点头。 “那我答应,跟你们干。” 考虑了那许久,同意起来这么滴干净利索,以美妇尊主的多年修心,亦忍不住流露出难抑的惊喜。 “不过。”突然,他加上了一句。 “我要先,你们空幻上下复国的诚意。” 第四百二十六章美少妇冷血魔 “尊主。” 沸腾喧嚷的岐怀殿里,高高在上的案格后边,响起一声悠悠长叹。 “这就是你们复国的诚意?” 天丁大人转过身,伤后倍添风霜、忧郁的眼神凝望着结跏趺坐的美妇尊主,低沉的嗓音如咒法吟唱,在她耳边震荡低徊。 然而,美妇尊主却一语不发,静静端坐,持开敷莲华。 大殿里,依然吼声肆虐,无论是大小姐还是林憾平根本已经压制不了弟子们被煽动起的**,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把复国兴唐的大业作为他们谋取自身利益、攫取荣华富贵的工具,虽然这其中仍有许多世代忠心的南唐遗后,真的是为了完成家族世代传承的宏愿,矢志不移地跟随着尊主、公主、大小姐,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为了南唐的振兴前赴后继 但是,空幻里既然有了那些头脑奸猾、野心勃勃,名为匡复故国,实则只想做开国功臣、封侯拜将,掌大权的恶党奸人,真正忠心耿耿、视死如归的这些弟子只能沦为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的工具、炮灰! 曹杰雄、邵视平、朱大挺,以这三人为首的铁血主战派,其实根本就是一群贪慕荣华享乐之徒拉帮结伙组成的小圈子、小集团,他们主战,要打,根本不是为了大唐的重兴,而是要拿兄弟们的命,去换自己的权、势、利、禄! 昔日,他们或是慑于尊主的威仪,或是觉得时机未到,一直把这些**压在心底不敢表露,而如今,主持祭奠的是大小姐,她还没有在众弟子中竖立起不可动摇的威信,辅佐她的林憾平又已老迈,于是曹杰雄、邵视平等人肆无忌惮,公然挑唆到场的众空幻弟子,妄图借此祭拜大会之机,挟“民意”强逼尊主下令,联契丹、结党项、内应扶桑,高举复唐义旗,一举霸占江南! 岐怀殿里的三千空幻弟子,除了极小的一部分还能保持冷静,其余绝大多数早已经被大殿里弥漫着的憋屈了整整五十年终于得以宣泄、爆发的怨气同化,他们纵然是怀着一颗忠于大唐、忠于尊主的心,此时也已经像狂热的赌徒输红了眼睛,任凭台上的林憾平和几位长老怎样喊断、喝阻都不肯收住他们的疯狂咆哮。 “大小姐,我们倒底什么时候起兵啊!”“弟兄们不想等啦!” “大小姐,你给句话,我们这就回去带人先拆了府衙,抓了大宋的狗官,一刀一个全部杀光!然后领着我们的水师,打过长江去——” 大殿里的喧闹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已经有人抽刀子拔剑准备,美妇尊主依然凝肃端坐,俨如静世观音,似是早已超脱了凡间尘俗,心无旁骛。 精致的静瞻和大殿里轰天的喧嚷,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这个时候,四哥的是什么表情? 兴奋,得意,还是私下里暗爽? 都错了。 他很纠结、很心痛,也很气愤,很难受。 ——大殿里被众人围住,你嚷我喊要让她给个确定说法,完全失去了对局面掌控的大小姐,可是他的女人! “不行,我下去替熙芸解围。”他不顾伤痛的站起来,风风火火地就要从暗道出去,脑后忽然一阵刺骨沁凉,仿佛一根冰针从后面扎进来,然后,就像是遇到危险时人体的自然反应,他的心跳一下子加速,浑身更是汗毛倒竖,明明手脚没有任何的阻碍,却再也动弹不得。 毫无疑问,出手的是美妇尊主。 准确说不是出手,因为,从声音传来的方位看,美妇尊主根本坐着没动。 “这,就是你要我退居幕后,让熙芸主持祭奠的目地?”她终于说话了,尽管仍是背对着他(四哥从她身边跑过去了,当然是背对),尽管仍是静坐不动,甚至连声音都平淡无波,可那里的四哥心中雪亮,只要自己一个答不好,惹起了未来丈母娘的怒火,丈母娘挥挥手,他死十次都不够! “呃这个呃呃”“是。”他“呃”了半天,终于还是承认了“我只是想,不,我只是想请尊主您,您手下这些‘矢志复国’的弟兄们,倒底是为了你们大唐的社稷在拼命,还是为了他们自己。” “你是想讽刺我识人不明,跟着本尊这么多年的手下倒有一半怀存异心?” “不不不,绝对,绝对没有,我怎么敢讽刺娘你啊。”虽然这么叫按理儿没错,可四哥总觉得这声“娘”喊起来特别扭,早已经让时光、岁月、流年通通臣服在脚下,完全辨不出年龄来的端淑美妇,哪里像是已经亭亭玉立、雪蕊琼葩般的熙芸的娘亲,不等他无耻厚颜的考虑着要不要喊声“姐姐”哄丈母娘开心,美妇尊主忽然幽娴一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赵匡胤那个狗皇帝当初和杨光义、石守信、李继勋、王审琦、韩重赟等一帮后周臣子结拜成义社十兄弟的时候,他们中又有哪一个不是为了保住各自的权势,长享荣华富贵?” “赵匡胤当年和他恋慕权势的义社十兄弟,尚且可以篡周自立,君临天下,终成一统中原的霸业,我邹缁清一样可以带领空幻的弟兄们重兴大唐。” 美妇尊主一如既往的静穆从容,恬静的端颜仍然如那不波古井,但对面的庞昱却隐约感应到,在她的绝丽淑容下,藏着深浓的危险。 “有野心、有**,不要紧,要紧的是” “他们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 邹缁清站了起来,迤逦走向通往大殿的旋梯,与他擦肩而过时,半是自问半是自语,道:“但如果,有人敢怀不臣之心,忤逆犯上,意欲染指蒹葭的江南” 庞昱遽地一凛,惊觉她冰盈剔透的唇瓣上多了一抹慑人猩红。 犹如最动人的上品胭脂,大红如血。 “本尊,一定不会让他见到,第二天的太阳。”言毕,邹缁清径自转身离开,端庄高贵的背影冷若冰锋。 素衣乌冠美少*妇。 竟是杀人如麻冷血魔! 第四百二十七章午夜魅影 美妇尊主邹缁清径自离去。剩下有伤的天丁大人独自被仍在窄小的暗室里。 窄小的暗室,从下边的祭祀开始时,就只有他和邹缁清两个人,起初在生恐大殿里的局势不按预计的发展、搞不好随时要掉脑袋的重压下,他紧张的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就别提其的他什么淫愿臆想了。 这时邹缁清一走,压在他心头的千钧重担终于放下,靠着墙大口呼气之余忽然闻到一股檀香似的醉人温息,脑中电闪而过几天前躺坐床头和美妇对面洽谈的场景,却非两人间的数番言语智斗,而是她那容颜不老的娇容 还有端坐时的柔婉美姿,腿心夹出深深的“丫”字,隆起两瓣丰腴甜熟的饱满修长雪白的柔荑,皓腕如玉,臂似鹅颈,带着从初代尊主传下、象征无上权威的白玉扳指,更衬的五指纤长,掌心柔腻 庞昱猝然惊觉,刚才擦肩而过的瞬间透出森凛杀机的美妇尊主,并非刻意掩饰了她震慑群雄的冷血杀伐,而是众人面前威仪凛然的她。有着只在人后才会显露的一面! 和熙芸一样因为祖辈传承的“天职”被迫放弃了女人的幸福,换上冰冷的脸孔、站到台前来执掌空幻的她,不得不将她与生俱来的美丽深深潜藏在端庄高贵的冷靥下,惟有在和他单独相对时,一旦放下了震慑群豪的冰封冷冽,那宛如瑶花照水,不语自媚的风华得以流露,便足以中和掉一切吓人的冰冷肃杀。 那一刻,静卧床头,他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她! 他走到暗格前,看了一眼下边依旧人声鼎沸、喧嚣不止的大殿。 和被人群围在中央,一时略显手足无措的邹熙芸。 “决不!” 他猛地咬牙,重重一拳击在墙上,满室粉尘瑟瑟而落。 “决不让,同样的悲剧,在熙芸身上重演!” xxxxxxxxxxxxxxxxxxxx 寒凉的冬夜,凄冷的空房,三个时辰被两名紫衣小姑娘从岐怀殿里架回来的天丁大人,现在正独自一人站在窗口,忧郁的眼神凝着空中高悬半勾弦月。 流泻千里的月华,本应分外的动人心魂,可是空中却像笼罩着一层迷蒙的暗翳,给漫天倾洒月光染成了一层摄人心魄的凄淡暗红,在这血色月光的笼罩下,院子四周显得格外的寂寞凄清,院墙近旁的草丛中。偶有熬过了初冬第一场雪的秋虫,还在挣扎着发出他们生命最后的凄鸣 他的头顶上,万里天穹中,不知何时从西南角飘来了几朵灰暗的云团,转瞬掩住了空中半轮惨淡的弯月,连那笼罩地面的暗红光亮也被吞噬殆尽,黟黝的夜色弥漫在空幽院落里,悄无声息的寂静中仿佛隐藏着天地间种种的危险与神秘,为这戒备森严的空幻总堂,更添了阴霾肃杀的寒意! 三个时辰了,从他被押回了这个里面看不到半个人影,院墙外确实戒备森肃、保准就是送他一双翅膀也飞不出去的小院子,已经整整三个时辰了,除了一个送晚饭过来的四五十岁的他只瞧了一眼就差点吃不下饭的矮胖大妈,再就没有任何人到过这里,包括邹缁清,也不知岐怀殿里混乱的局势需要这位美妇尊主亲自出面压制,而且一时半会处理不完,还是她自觉得刚才的喧嚷场面,实在是“诚意”乏乏,无颜再继续劝降下去。总之,四哥在这里孤零零的站了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呐,四哥是傻子么,硬拖着重伤的身体,不乖乖躺着,还站? 不是站,是等,等啊!他想等娘子,他虚弱的站在窗边,望穿冬夜,就盼着娘子能来看他一眼,让他抚平她在大殿里受到的委屈和忧伤。 这帮天杀的畜牲王八蛋,一个个想荣华富贵、想权势名利的疯了么? “等老子出去了,一定带人灭他个三光!”激怒之下,他对天狂吼“三光”“三光”“三光”的震响,在空旷的院落里回荡不休。 “‘三光’是什么呀?”忽然,鼻端闻到一股香风,一把甜美熟悉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娇媚的问道。 “三光?男人杀光,女人,丑的,也杀光,漂亮的,日光,嘿嘿呃!?”他心中一凛,惊诧怎会突然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还是在身后,那除了娘子偷偷来看他,还能有谁?要么就是熙芸的娘亲! 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向来是四哥的特点,一瞬他心念电转,飞快改口“日光啊哈哈哈,今晚的日光真明媚,明媚啊,啊哈哈哈”极度的尴尬中,忽听“扑哧”一声轻笑,犹如风过银铃,无比动听,却怎也不像娘子和美妇尊主的口吻他愕然回头,惊见一抹俏丽绝艳、体态丰腴的紫黑衣影立在桌前,紫色镶边的夜行衣只用一根黑绸紧束,丰满的胸脯与臀股倏然深陷,束出一把媚惑的圆润瓠腰。 “你什么人!”虽然她面上蒙着黑纱,但天丁大人一眼便看出来了,这绝不是他苦苦等了一宿的熙芸,更加不是美妇尊主和紫妍,概因她胸前紧裹的绸布被一对蜜瓜**生生撑裹、满溢得变了形状,望之令人目眩神驰,不忍须臾稍离,这般傲人的尺寸,即使他遍历诸女。也只一人得有。 果然,迎着他一时呆看,旋又充满惊喜、诧异、不可思议的眼神,她袅娜地往前挨近了两步,戴着银丝手套的纤葱玉指横过面前,轻轻摘下勾掩鼻尖的覆面薄纱,露出她娇嫩欲滴、华如桃李的绝世娇靥,红润嫩腴的唇瓣微微牵扬,妩媚中更有种狡黠的笑意,分外撩人。 忧郁了一整夜的天丁大人,乍见容光照人。胸中紧跟着便一阵气窒,耳里嗡嗡乱鸣,涌起的惊喜几乎不亚于见到娘子! 那张无论喜怒哀乐都会让男人酥到骨子里的妩媚脸蛋。 可不正是花想容! “”他大叫一声,欢喜的连伤痛都忘了,恶虎一般张臂扑过去。 花想容轻松躲开,娇娇地瞪他一眼,笑啐道:“干什么?死人,一见到奴家就要使坏么?”勾了一眼他缠着重重布带的胸口,愠怒登起“啊哈,原来是调戏别家姑娘被刺了,便想从容容处把场子找回来哩。” “冤枉,冤枉啊!我这伤,这伤是为了为了逃出去见容容你才被人刺的。”某人知道扑不中,索性谄着脸一边满口甜言蜜语,一边死皮赖脸的往前挨。 “满口胡言!”花想容轻哼一声,粉靥上却飞起两瓣绯红,妖艳如初春的一束桃花“你这坏家伙,见到漂亮姑娘就想打歪主意,还总被你得手!太师府里留下的小姑娘不说,邹姑娘在京城就是你的女人了,这一到江宁又不知使了什么邪法连杨排风那个烧火丫头都给你勾搭上了,还有南宫大家、小公主,知道你被袭驾的女刺客绑了,整天整天的茶饭不思。哼,不知几时才轮得到奴家呢。” “谁也不及我的容容好!”冷不防的,玉手被这小冤家捉住,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烘热热的喷吐在耳边“我知道的,好容容你一直在暗中保护我,那一晚知道紫妍要害我,急急赶来相救,最后连性命都不顾了,替我挡下两个妖女的合击,你被她们打伤。我担心死了,生怕你出什么意外,那我便活不下去了,你的伤好了没有?胸口还疼不疼,来,让哥摸摸。”他脸上充满关切,左手抓着佳人柔芙怎也舍不放,右手就那么发乎真情地的朝满溢鼓胀的奶脯抓去。 “啪!”清脆的响声中四哥对她伤情的牵挂终于放下了——要是伤还没好,他紧紧攥住的肤嫩玉手怎么一下子便抽出去了,眼看要握住一团软腻肃酪的五指,怎么被她一扇就触电样的弹了回来,还差点打到自己脸! “死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占人家便宜,要是被邹大小姐看见了,还不恨死你去。”花想容促狭的神情似笑非笑,却未穷追猛打,反娇媚的又睇了他一眼,磁酥酥的嗓音在耳畔低徊:“大人要是真那么想‘要’的话,等出去了奴家在自个儿房里候你,服侍大人一整夜好不好?”她面上彤红未褪,置身于暗室一隅,丰润婀娜的身子背光俏立,益发衬出胸颈之白,犹胜新雪。 某人不停地提醒自己现在局势很危险,情况很紧急,才能勉强压下把这个妖娆尤物就地正法的冲动,笑道:“好容容,我原来还不知道你也会武呢,以后就贴~~~身保护好不好?啊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跟着紫妍那个妖精呗,我早猜到她不是好人,那晚一交手光看身形便知道是她啦。这贱人伤了我之后,还有脸继续在台城苑住下,看样子是想找机会把小公主也掳来。我伤好之后悄悄跟了她几晚,哎,终于知道你被关在什么地方了。”花想容说的简单,可那“哎”的一声四哥如何听不出她为了找来这里一定吃了不少苦、废了很多心思,正想说几句感激的话稍事抚慰,忽然被她一把牵住“我们快走吧,今早西南刚传来消息,侬全福已经公然竖起反旗,挥兵东进,辽国、西夏得知消息,必定跟风起兵,你再不走真的要被空幻反贼杀了祭旗啦。” 第四百二十八章想容沦陷 “什么!侬全福反了!?” “是啊。反的干净利索,——衙门里有空幻的奸细,我看不用等明天,你就要被推上断头台来,快和人家走啦。”花想容说罢,拉着他就要穿窗而出。 “等等!” “怎么了?”花想容回过头来,窗外吹进的夜风,拂的她发丝飘舞,披肩垂落的几缕青丝浓鬟吹得紧附在窈窕娇躯之上,被朦胧的月光一照,便让她本就秀曼颀长的身姿,更显得格外的婀娜娇妩,风情绝艳 四哥几乎按捺不住和她逃出升天,然后也不用回去了随便找个安全的地方幕天席地打野战好好发泄一下的冲动,猛一咬牙,抵着灼动的欲念,喘息如牛:“你、你去吧,独个儿出去,我我现在还不能走。” “不走?”花想容愣住。 “不走!”他坚定的摇头“现在走了,功亏一篑。” “你是舍不得吧。”花想容哼的一声。旋又拧眉瞪着他“不对,邹姑娘一早就是你的女人了,就算跟着一起造反,那还是你的女人你、你是不是又在这里看上了哪家姑娘了,还没弄上手便舍不得走?” “是不是紫妍?还是哪个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十三四岁的姑娘。” “不是,不是喜欢紫妍,啊!什么不是,根本没有这回事,我、我看上谁了?我成天想的都你,你的妖娆,你的笑,你的身子,你的人,我还能看上谁?”他焦急解释、手足无措的模样看得花想容险些“噗嗤”出声,嘴角含笑,玉面生春的妖娆仿佛照亮了深夜里寒凉凄清的屋角。 她本就生的艳若桃李,容貌身段俱都是一等一的尤物,再被紧束的夜行衣一衬,雪肌浓发、青丝乌衣,焕发出一股前所未见的媚惑。 “不,我真的不能走!”天丁大人根本不敢看她,咬牙往后退了两步,神态一反常态的严肃“我费尽心力,好不容易进了空幻总堂。好不容易见到她们的尊主我、我答应过皇上,此番南下定要说服空幻归降,怎么可以” “你傻呀!”花想容狠狠一踩玉足,跟着往前走了三步,身子几乎贴了上来,咬牙低道“现在不是几天前了,瓜分大宋的几家势力全都按兵不动等着人家做炮灰,侬全福已在广源起兵,大军沿右江东下,直逼邕州,空幻此时举兵,刚好同他们内外夹击,人家等了足足五十年,这么好的机会,傻子才不跟着举兵呢!” 两人此时站的极近,她一脸焦虑与昔日瑶台小筑里那艳若桃李、心如蛇蝎的紫衣名ji判若两人,庞昱心里一阵激荡,忽想起那晚花想容舍身救他,被白衣女刺客一掌拍的热血飞淀,温黏披颈那一幕。一时万分亏欠,话到喉头又哽住了。 “走啊,这地方守备森严,奴家好不容易才潜进来,再不走真的没机会了。”花想容万般的焦急催促着,见他闭口不答,柳眉益锁,大怒道:“你走不走?不走奴家要用强了,左右你一点武功不会还要拉你一块飞,不如打晕了,装麻袋里背着走,倒还快些!”玉手一扬,就要打过来。 “你敢!”四哥不退反近,一挺胸凑脸迎上来,花香容也不知道心疼他身上有伤下不去手,还是被他这一吼的威势所慑,这一掌停在空中竟挥不下去。 “容容,听我的,走吧,一个人走,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他声音压得很低,唯恐被院子外巡哨的空幻弟子听见,但语气凝重,神色凛然,一点不像和她**打趣开玩笑的样子,气得悄悄跟了紫妍五六天,好不容易才辛苦潜进来的花想容倒抽一口凉气,杏眼圆睁:“你,你疯了么?别以为空幻大小姐是你的女人。你就可以大喇喇地呆着,你信不信,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我信。”庞昱露出一抹苦笑“但是我没有选择,熙芸现在遇到了麻烦,我不可能扔下她独自离开” “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花想容益发着恼,雪肌酥盈、胸沃腰窄的冶丽尤物,这时浑然成了一个为自己男人舍不下别家姑娘而呷醋生气的小女娃(嘛,其实放到现在,花妖女、熙芸mm的年纪可都是小女娃的哇~~~) “为了你,我一样可以不要命的。”庞昱轻叹一声,愠怒中的花想容身子霎时一颤,缓缓转过脸来,盯着他的眼里竟隐隐有了水光。 “容容。”庞昱挽着她的手,万分愧疚地道:“以前我不懂事,总以为你接近我,诱惑我,是不怀好意,别有目地,每次都暗暗地防你一手,直到你替我挡了那一击,我才明白。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我误会了你,我” “你很傻,真的很傻。”花想容忽然有些哽咽,往日的万种风情、烟视媚行这时全化作了眼角闪烁的晶莹。 “不,我不傻。”庞昱摇头,伤后虚弱的眸子里浸满温情。 “容容,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对我的好我全记着,我欠你的恩情一辈子也还不清”他捧起花想容那双曾经几次要置他于死地的纤手。珍而重之的对他道“容容,你走吧,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就算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一定会活下来,活下来陪你度过人生最痛苦和最快乐的时光!” 危难之际的告白么?不,四哥只是把他发乎心底的真情话语,如实地说出来而已,但就是这不带任何矫揉造作的对白,足以胜过万千蜜语甜言,不该对任何男子动情的花想容,一瞬间竟感觉到了芳心深处的遽颤,湿润的明眸更是几乎潸然泪下,半晌稍稍平复,玉手挣脱出来轻搥他一记,问道:“你真的决定留下来?不是逞强?那好,等我回去找个借口离开,再潜进来暗中保护你。” “借口?你不准备告诉火帅姐姐,我被关在什么地方?” “哼,空幻总堂是我找到的,告诉那娘们作甚。”花想容面色一冷,耸肩嗤笑“那晚若不是她碍手碍脚,女刺客不拦非拦我,凭紫妍贱女人和那姓耶凭她俩也想伤得了我?这笔账我还没和姓杨的算呢,活该他着急,急死最好!”花想容似乎很不甘心被紫妍算计,提起这事儿柳眉立刻一拧,瞬间恢复到了过去的心狠手辣,一股阴冷的戾气直从眉心透出来,仿佛恨不得立刻找上她真刀真剑的好好斗一场,出了这些天受憋屈的恶气。 “好了,我的容容,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是姑娘家。何必” “我可告诉你!”花想容水眸一厉,冷冷然盯着他的脸,半是警告半是勒令道“紫妍这个女人,你岂止不能碰,连想都不要去想。她是扶桑最杰出的少女忍者,打小跟着伊贺、甲贺、风魔三派的上忍学艺,十二岁就已经精通各家秘术,十三岁授‘免许皆传’,蒙骗男人的本事更是放眼扶桑一国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你若被她的外表蒙蔽,连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不至于吧,她一个女人”四哥听的咋舌。 “女人?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武功好,忍术高?”花想容横他一眼“大宋能有穆桂英、杨排风这样的巾帼虎将,空幻的李蒹葭可以一人一剑藐满城高手如同无物,紫妍怎么就不能**天下男人于鼓掌?” 与小公主还有丁月华甚至邹熙芸生气时的可爱样子完全沾不上边,花想容这番怒而警斥的妆容听着怎都像是对他下达的命令通牒,四哥就不明白了,一个会使那么点幻术、武功还比不上神仙姐姐,被她往床上一压只会嘤嘤哭求的漂亮姑娘,能可怕到哪去?能把他吃了不成? 刚想争辩的当儿,冷不丁的门外响起一把清泠脆冽的女声:“是啊师姐,我是心狠手辣,吃男人不吐骨头,可是师姐你又能好到哪去,这些年死在你手里的臭男人没有一百也就几十了罢,小妹可是拍马也比不上呢。” 不等花想容惊愕回头“哗”的一声,被四哥从里边反锁上的木门从外边推开,透射进来的星光映出一抹娉婷淡丽、明皓如仙的少女衣影,韶秀空华,仙姿绝丽,乍一看去竟仿佛来自亘古冰崖的梅花雪精! “紫妍?”不可思议的惊呼,夹着一声意料中的冷笑。 惊呼的时四哥,因为即使已经知道了紫妍是个怎样的女人,即使已经和她在床底间有了几乎贴肉相搏的经历,自诩定力非凡的他仍被这异族少女俏立在星月冰光下的那异乎寻常的仙姿美态惊艳的几乎屏息。 而那冷笑的自然是花想容了,对于紫妍的突然出现,她一点也不惊讶,眯眼微抿,一抹妩媚的咯咯笑道:“哟,师妹总算来了,奴家还道你要到明早才会察觉鞋底被我下了沅陵的泗路蛊,带师姐走了老长的一程呢。” 紫妍“嗤”的一声,眼波流转,颦若春花:“师姐身为苗疆圣女,论起这使蛊用毒的本事小妹自然甘拜下风,不过师姐你可知道,‘万川集海’里有一门‘天眼’术,一旦施展开,以小妹这些年的勤修精研,师姐你岂止躲到十丈外暗摄,便是再离远五丈去,一步一行小妹我可都是了如指掌呢。” 第四百二十九章双姝争 唇音缥缈,如在天边。原本浓云遮蔽、山雨欲来的夜空这时骤然放晴,紫妍窈窕的身影在如雪月华的映照下,便用“幽丽绝伦”四字也难描绘其风华万一! 流丽飘华的淡紫宫装,绣饰云鸟之纹的锦绣华裙,堪堪笼住她玲珑凹浮的曼妙身段,裙边如流云般委地,裙外罩着一袭几若透明的冰纨银纱,如一团烟雾般笼罩在她裙裳之外;润质如水的小巧香肩,披着一领银色的云锦披肩,身后曳着两条长长的蓝白裙带,无风自舞,在她身畔漂浮成水波展动的纹样。 凌波仙子么?不,是扶桑妖女! “好师妹,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花想容娇笑依然,眸里却隐动杀机。 “坏了师姐和天丁大人的欢聚,小妹可真的好生过意不去呢。”紫妍莲步轻袅、仪态万千的走了起来。 师姐?师妹?一旁的四哥糊涂了。 “大人还不知道吧,我和容姊姊和容姊姊是一门所出,曾经亲如姐妹呢。”紫妍朝庞昱嫣然一笑,唇际抿着一抹促狭似的姣美弧线,她的肌肤莹润如若冰雪,映着今晚的星月银辉。一股清靓玉白之气,直渗入肌理之中。 “亲如姐妹,这么说,你们早便” “早便认识啦——” 天丁大人僵硬地转过头,怔怔地望着花想容:“她她说的都是真的?” “对。”花想容面无表情。 “我师傅同伊贺谷宗主百地太夫有过论剑之交,五年前由加理就是紫妍带着百地宗主的亲笔信来到师傅隐居的幽谷,信里原是说她一介少女初入中原,学艺不精恐遭人轻诲,请我师傅看在过往的交情上稍事照拂。”她没有隐瞒的意思,一五一十把和紫妍过往的恩怨纠葛对庞昱悉数道来“我师傅见她聪明伶俐、人又乖巧,而我又恰好到了本门武功的瓶颈,独自修习难有进境,于是起了纳徒之心,把紫妍收到门下,做了她的第二个、也是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好姊姊,你说这话可就贻笑大方了吧。慕容老婆子把我纳入门墙,说到底不过是要我做你的陪练,助你早日练成‘天罗阴煞功’,替她打败邹缁清,完成未尽的遗愿吧。”紫妍俏生生的一抿唇,纤妍袅娜的身姿仍是那般飘逸轻盈,难以想象提起当年惨被“利用”的往事,竟然可以混不动怒。 她一脸平静,花想容却咯咯笑起来,唇边满是讥诮:“明知道是做‘陪练’,师妹你还死皮赖脸的留下。何尝不是为了偷师。扶桑忍术尽是歪门邪道,师妹你慕我中原武学倒也无可厚非惨得是辛苦了三年,最后却偷师不成,本门的精微奥义,师父一点也没教你,咯咯咯咯——” “但至少慕容老婆子的东西,我多少学了些;老婆子叫我演示忍术,我可都是随便捡是个忍者都会的来糊弄,师姐你想偷学都还学不成呢——”她得意的一挑远山似的眉尖儿,跟着妙目一转,掩口娇呼道:“啊呀呀,天丁大人,你的脸色怎这样难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用不用紫妍给你瞧瞧。” 四哥的脸色的确很难看,苍凉的脸、惨白的唇,还有那失去了光泽的灰暗瞳眸,就像被最信赖、最亲爱的人出卖、欺骗了一样。 不,不是“像”根本就“是”被欺骗了呀! “容容!”他“哗”地转过来,虚弱、空洞。宛如受伤的眼紧紧盯着花想容,嘶声道“原来,你你一直在骗我?从头到尾,你一直在骗我。” “对啊,她就是在骗你。”紫妍不等花想容辩解,抢着接腔,摆明是玩火上浇油的拿手把戏,然月辉映照在她的娇靥上,修眉横黛,目剪秋波,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决计想不到,一个这般的佳人,竟狠毒的心肠。 一向很沉稳、很镇定的四哥,这次好像真的冲动地失去了理智,一把抓住花想容的手,厉声道:“容容,你告诉我,你还有她刚才说的这些话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骗了我,是不是,我要你亲口说,说啊,你说啊!”花想容闭口不语,曲线曼妙的身子却陡地绷紧了起来,彷佛绵柔已极的细雪凝聚,渐渐冻成了坚冰。 “哟。姊姊怎么不开口了,莫不是还有什么瞒着大人,心虚不敢说话?”纤妍清婉的俪人唯恐天下不乱,煽风点火,卖力挑拨。 花想容咬紧银牙,苦涩道:“是,我是骗了你,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不听解释。”庞昱冷冷打断。 “对啊!”紫妍又接上了“要是解释有用,那人人都可以放心大胆的做坏事啦,事败了大不了也说‘有不得已的苦衷’啦。” “我只想说。”四哥脸上,一切的表情突然隐去,惟独眼内蕴满的如海深情。 “容容!”他再次挽起黑衣俪人的纤手,忧郁但充满真诚的眼神一瞬不瞬地地望向她“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骗我也好,害我也好,那些都过去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在乎能不能和你一起,在乎我们一起的下一刻!” 瞬时,峰回路转。刚才还自以为得计、狠狠又摆了师姐一刀的紫妍霎时愣在当场,花想容却像早已经料到了似地,咯咯笑道:“傻师妹,亏你从小练得就是骗人的功夫,姊姊和姊姊的男人一块儿演戏,你也没看出来么?” 发觉被耍了的紫妍,终于再守不住伪装出来的娟妍清丽,俏脸微寒,冷道:“男人?好姊姊,你终于承认了么,苗疆百年来唯一的纯血圣女竟然委身给一个小小家丁。这下子根本不消妹妹我动手了。只要把这事传出去,苗疆还不知有多少人要寻上来门来找他拼命呢。”不等花想容开口,她又转向庞昱,冷冰冰的雪靥上眼神锐利如刀刃“好啊,姓庞的,你敢故意骗我?” “你也骗过我的,彼此彼此嘛。”四哥才不怕呢,眨眨眼嘻嘻一笑,转眼又挽着花想容一起大秀恩爱“好容容,我决定了,等江南的事情一了回去京城,我们马上成亲,日日夜夜在一起,生他七个八个小宝宝” “姓庞的——”紫妍气极大叫,眼看着和她斗了半辈子也拿不下的女人,和唯一一个破了她的“玄牝蚀魂术”、和她有了肌肤之亲的男人当着她的面大谈成亲、生宝宝,颐指气使惯了的扶桑公主哪还能不怒容盈面,扬手一指花想容,哼笑道:“姓庞的,你以为我师姊就是好人么?老实告诉你,她和我一样,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牺牲掉身边的一切!只不过她为了苗疆、为了族人,最终选择了你,而我,我为了扶桑,为了自己的家园,站在了空幻这边! “啊是么?原来如此,我理解,我理解。”四哥笑眯眯的点头,不但不恼,还很骄傲的一甩头,挺胸冲她直眨眼,还不忘勾勾手指:“我说紫妍妹子,干脆你也跟着我好了,不就是扶桑想分地儿么。等本大人日后亲率大军,北伐平了辽邦,那东边的高丽棒子全给你们好不好?反正离着虾夷近嘛——女人,哥哥不在乎多的,你和你师姐一快伺候我,大被同眠三个人一起快活,哥哥一夜赏你三四发,保准喂饱你,啊哈哈哈哈——” 肆无忌惮的**狂笑声中,掺着花想容的娇声邀宠:“相公~~~你龙精虎猛,奴家爱也爱死了。你娶多少女人奴家不管,可奴家一定要做大的,最少也要比我的好师妹大,你说呢,好相公~~~~” “好,好,相公答应,一定叫你做大。”庞昱揽着她软腻的腴腰,大手在她丰挺的圆月美臀上重重一拍,登时惹来一声媚荡的娇呼。“争着做大之前,先想想你的处境吧,好姊姊。”紫妍咬唇狠笑,杏眸里冷光闪烁,杀气腾腾“这里是空幻总堂,只消妹妹喊一句,至不济也有三五百人,姊姊武功再好,怕也架不过人多,到时咯咯咯咯——” 她学着花想容的样子,娇媚的笑起来:“空幻各地分舵的好手如今汇聚总堂,其中可有不少好色如命的莽汉,江南那些娇滴滴的姑娘人家早玩腻了,呵,真想看看姊姊被那些臭男人压在身上的样子呢。” “啊,我可差些儿忘了——”她大逞羞辱之语,自说自话的又接上“姊姊是苗疆圣女,生平最擅用毒,九黎洞姊姊门下的姑娘,个个都是有毒的雌蛇,男人以为是**洞处,恰恰便是夺命窟,那‘断阳蛊’的剧毒藏于阴中,只时释放,虽能毒死侵占花径的男子,自身亦难幸免,姊姊若以肉身布施,和那些臭男人同归于尽,妹妹可真不好向宗主交差呢——”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花想容一点不恼,掩口咯咯咯笑的竟然比她还欢。 “师妹~~枉你和姊姊斗了这么久,连姊姊一贯的手段都不知道么?姊姊今晚既然敢孤身前来,怎会不留好后路,要你们投鼠忌器不敢对人家动手呢。” “后路,什么后路?” 紫妍仿佛想起什么似地,冷俏的玉颜霎时沉落。 第四百三十章韵致横流 “师姊,我知道你一向诡计多端。这次你又留了什么后路?”紫妍沉着俏脸问,明明刚才还在大逞讽刺笑谑之能,这时的脸色却寒得吓人。 “也不是什么后路,只不过呢”花想容故意拖长了尾音,水汪汪的杏眸瞬也不瞬地盯着紫妍,好似等着她诡计失败、懊悔莫及的样子。 “只不过呢,姊姊临来的时候,留了一封信给杨排风,信上可把你的老底还有这些天跟踪你的情形写的一清二楚;这样你可就再回不去了,也别想伺机抓了小公主逼宋皇动兵;而且姊姊想,以杨排风的能耐,看到了信上我跟踪你几次找到的线索,寻到这里怕用不了多久吧,到时候到时咯咯咯咯——” 她连说话都学着紫妍方才取笑她的样子,笑得更是花枝乱颤:“空幻有邹缁清、李蒹葭,江湖厮杀自是不惧,可论起用兵打仗咯咯咯咯,放眼江南,有哪个是杨排风对手,到时候空幻总堂被一锅端了,大宋内患鼎定咯咯咯咯。妹妹放心,等相公平了契丹,姊姊一定劝他亲率水师东渡,等到兵临平安京下,扶桑天皇一定会仿效当年汉匈和亲,把妹妹你这个扶桑国最尊贵的美公主,嫁给天丁大人做妾的,咯咯咯咯——” “好妹妹,姊姊舍不得你,就是嫁人了也一定还和妹妹做姊妹~~~做姊妹~~~咯咯咯咯——”花想容眼波狡狯,整张没有瑕疵的漂亮脸蛋都荡漾着一种狐媚,宛如摇散一树海棠,笑得几乎沁出泪来。 要四哥说呢,这话其实也不太毒,不过就是花想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紫妍拿她苗疆圣女的身份大做文章,极尽羞辱戏谑之能,她便揪着她是扶桑公主这点,言语上稍稍出口气,报一报受辱之仇,而以~~~照四哥看,这两个女人是半斤对八两,一个艳若桃李,一个清婉绝俗,姣好的玉容下都藏着非同一般的歹毒心机,现在为了他两女对上了,精彩还有得瞧呢。 ——不是只有女人喜欢看男人为了他打破头。四哥也喜欢呐,尤其是一个曾经无数次算计他、想杀他的妖娆尤物,现在却为了不让另一个大美女算计他、杀他而使尽浑身解数嘛~~嘛~~,四哥真的很好奇,这两个同出一门、原本就仇隙不小的女人,在他面前会斗成怎么样子呢。 除了他自己,他不认为这世上还有别的男人躲得过花想容曾经处心积虑对他实行的一次次淫诱魅惑和暗杀,也不觉得有谁能在紫妍集贞淑、妖娆于一身的“玄牝蚀魂术”下依然保持理智,那么两女要是彼此战上了,在女人最厉害的武器“美色”完全失效的情况下(呃,经四哥在床上的权威鉴定,俩姑娘都不搞les的啦),倒底谁更胜一筹呢? 四哥很想知道,也很乐得坐看一堆师姊妹打嘴仗,但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花想容那句“效当年汉匈和亲,把妹妹你这个扶桑国最尊贵的美公主,嫁给天丁大人做妾”一出口,原本只是脸色略微沉落、嗓音冷寒一些儿的紫妍,粉靥霎时如罩寒霜,仿佛逆鳞被触,端丽飘逸的仙子一瞬间变成了张牙狰狞的母狼。 “花——想!”她尖叫着。第一次直呼师姊的名字,流丽飘华的淡紫宫装无风自拂,眸光狠烈,直欲将她将她撕成碎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小到大就跟慕容老婆子学的,凡事独断专行、自以为是,打死不会去求别人援手,你要真铁了心救姓庞的,早便告诉杨排风把我拿下了,为什么等到现在?不就是想独力救这家伙出来,在他面前献功邀宠么?” “是啊,我看杨排风不顺眼,不想找他帮忙,这事儿也没和她说,只不过呀咯咯咯咯”动人心魄的娇笑中,花想容得意地扬起唇角,唇心妖娆的胭脂腻红仿佛在引诱庞昱上去吻一口“只不过啊奴家知道此行危险,唯恐一个不小心中了师妹你的圈套,特地在杨排风每日巡视经过的某处藏了一封信” 她说到一半又打住,妩媚的勾着兰指抚弄鬓发,卖弄够了玄机和风情激的紫妍几乎扑上来拼命,才又继续说:“妹妹可以唤人来抓了姊姊,不过呢,抓了之后就要劳烦妹妹辛苦去把那封信寻出来了,要是晚去一步被杨排风先拿到咯咯咯,好妹妹,你还是赶紧跑掉一个回扶桑吧,留在这儿只有被抓的份啦~~~” 紫妍寒着一张玉靥冷冷望着她。仿佛在辨识花想容话的真假,藏在罗袖下的纤秀十指早已结成了施展忍术的印契,随时要扑过去和她拼命。 花想容怎不知动得什么心思,娇艳欲滴着一张水灵俏脸,朝庞昱一比,腻声道:“知道姊姊为什么不直接留下陪自己男人,却还要回去一躺再来么?因为姊姊留的那封信必须毁掉,不然被杨排风看见可就坏事啦。” “姊姊是想一个人救他出去,为以后争宠么。”紫妍一边盯着旁边啥也没干、完全无辜的庞昱,恨不得把她吞了。 “师妹真聪明~~”花想容仿佛被说中心事的女儿家似地,一时颊绽桃晕。 “那姊姊想怎样?”紫妍强自压下和她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咬牙问她。 “怎样?咯咯咯咯,好妹妹,你终于知道斗不过姊姊,乖乖听姊姊的话了呀。”花想容得意地一笑,仍是那般媚态横生的风流样儿,娇声道“自然是恭送姊姊离开,然后在姊姊回来之前,保护好姊姊的男人,别让他受任何委屈,不然好妹妹,姊姊可真舍不得你就这样灰溜溜的回扶桑去哩。咯咯咯——” 结果很明了了,一对师姊妹花之间的较量,花想容轻松得胜,紫妍纵然心里恨死了她,纵然打定主意今晚要借空幻之力了结掉两人间的经年夙怨,最后也只能乖乖目送师姊离开,不仅如此,还要亲自出面,替她引走的巡夜的空幻弟子,生恐她被发现了逃不出去,第二天找上门来的就是杨排风和她亲率的大军。 想着紫妍临出门时咬着薄唇、泪水都快沁出眼来的羞愤样儿。四哥便想笑,哼,哼哼,叫你勾引四哥、利用四哥啊,勾引不上就搞强迫、搞威逼,四哥不屑和你玩,四哥的女人都能整死你,啊哈哈哈哈哈—— “啊呵呵呵呵——”他笑的欢乐了,背后竟也咯咯连声,回头一看。 紫妍。 “哟,妹子,这么快就回来啦!”他嘻嘻一笑,过去想要拉手。 “啪——”紫妍一掌挥开。 “妹子,别生气嘛,这次输了就输了,下次哥哥帮你再赢回来”不抛弃不放弃的四哥,狼爪子贰度摸过去。 “啪!”再打开,不过紫妍离开时委屈羞愤的脸上却有了笑意。 “生气?谁生气了。”她又恢复了当初纤婉清丽,韵致横流的风姿,一脸秋波烘春,如若灿霞“师姊走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某人一怔,三度出击的坏手停在空中。 “为为什么?” “因为啊”紫妍吃吃的一笑,天真中别有一股娇媚“因为只要师姊下次来见不到你,最后一定会忍不住去求杨排风的,人家可就盼着大宋兵马杀到,逼空幻起兵造反呢,杨排风能征善战怎么样?离这最近的建康军里一多半的将军都是我们的人,就算她征召大军来,也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咯咯咯咯——” 第四百三十一章侬侗兵反美妇凤仪 侬全福反了。 真的反了。 自立“长其国”称“昭圣皇帝”擅山泽之利,招纳亡命,起兵沿右江东下,首战大破横山寨(今广西田东县平马镇),掠其寨人,因其仓库而大赈之,军心振奋,邕州知州陈珙虑起事而失阁门使也,皆寝不奏,亦不为备,侬全福连夜急袭,城中壮人皆应之,邕州遂破,知州陈珙、邕州指挥使亓赟、司户参军孔宗旦、巡检宋士尧皆授首,岭南诸州县守将弃城遁、或望风降,侬军所向得志,兵逼横州(今广西横县),知州、殿中丞张仲回,监押、东头供奉官王日用弃城而走;次日,侬军进藤州(今广西藤县)。知州、太子中舍李植逃之夭夭;继之,侬军兵临梧州(今广西梧州),知州、秘书丞江镃不予抵抗,弃州城而逃生;侬军遂常驱直入,进逼广南东路地界,丰州危急! 这是接下来几天,陆续传到空幻总堂的战报,惊叹侬全福军一路连战连捷、势如破竹之余,四哥也不得不相信紫妍狠狠落下的那句话。 “建康军里一多半的将军都是我们的人” 她没有说谎,这是真的!不然怎么花想容才告诉她侬全福等不及、公然反了,第二天空幻总堂便进入了全面戒严,所有来参加祭拜的外地舵主和弟子没有来得及走的全都不准走了,走了的也悉数召回。 目地很明确,一旦西南侬军大捷,那么空幻也要动了! 而能够在第一时间,拿到西南的最新战报,毫无疑问,作为江南东路主力战备建康军里,一定高级将官做了空幻的内奸! “唉,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丰州都监陈晔了” 望着窗外布满阴霾的云天,天丁大人仰天长叹,陈晔此人乃是西南方罕有的能臣,人道其“治州颇力,转饷无缺,又以余力督守吏治城堑,修器械,属州多完。师以有功”连他的黑心老爹的庞太师一度都起了延揽之心,要不贵人事忙、从来只对漂亮姑娘感兴趣的四哥,怎会知道他的名字。 “但愿陈督监的兵马可以多撑一会,但愿但愿丰州城里里再多几个肯为大宋效死尽忠的良将”身陷敌窟、空有报国之心,却无报国之机(会)的天丁大人只能默默地向天祈祷,他心里清楚,丰州是广南东路的门户,丰州城一失则广州危矣,广州城要是再丢了,大宋在南方的半壁江山,再也别想守得住。 “你说陈晔么?”一个淡淡的声音在房内响起,推门而入的赫然是邹缁清。这位执掌空幻、统领江南群雄的美妇一反常态地褪去了以往清修入定时的道姑装束,一身尽显风仪的华贵衣装将她雍容素雅的脸庞昱衬得万般凛秀端庄,挺拔丰满、成熟美丽的身段被华服一裹,透出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那凡人不可企及亵渎的圣洁中又带着江南女子与生俱来的婉约灵秀。 四哥是个好色的人,但不是好到连丈母娘都敢觊觎、根本不知道礼义廉耻是什么的人,一看之下仍是心神动荡,怎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雍容淑雅的邹缁清混不在意他逾越了娘婿之间的眼神,淡淡道:“今早前刚到的消息。侬全福兵逼丰州,丰州都监陈晔据城死守,封川县令亲带乡兵、弓手迎击,但侬军以数百倍的绝对优势,胜利奋进,陈晔败走”她故意说得慢,然后似是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庞昱的脸,看着他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 “乡兵溃退,知州曾觐从卒决战,不胜,被执,侬全福再三劝降,其不顺,斩之。”她用她温柔动听、流水随心般的声音将各地的惨烈战报婉婉道来,每说半句,四哥的心就狂跳一下,仿佛真的,被她,引进了西南两军厮杀的战场。 北风呼啸,黄沙漫天。 封州四野,处处弥漫着血腥和肃杀。 狰狞凶恶的侬侗蛮兵似惊涛骇浪一般朝大宋军兵轰然冲来,众军各持竹牌、捻枪,各人持牌以蔽身,二人持枪夹牌以杀人,众进如堵,宋兵弓矢莫能伤之,不过眨眼功夫,两军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爆裂声。似乎连空气都被撞得膨胀起来一般。因西南多年太平而缺乏操演的宋军兵士如何是这群蛮族壮人的对手,顷刻便被杀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发着非人的嚎叫声,有的残肢甚至飞到了半空无处不在的惨叫、哀嚎仿佛已经将战场之上的金铁交鸣之声给完全掩盖掉一般,令天地色变,令万物胆寒! 一名身长九尺的高大贼兵大喝一声,手中长矛毒蛇般探出恶狠狠地扎进了前面一矮小宋军的腹部“哧”地一声从后背透出,滴滴殷红的热血顺着矛刃嗒嗒滴落,瞬间染红了脚下的尘埃 “唰——!”锋利地狼牙箭已经脱弦而出,锋利地箭簇刺穿了空气发出刺耳地尖啸,闪电般从直取一名宋兵将军的心脏要害! “噗!”血光崩现,正在指挥部下厮杀的将军身躯猛地一顿,有些难以置信地低下头来,只见一截羽箭正插在自己胸口,末尾地翎羽正迎风微微颤抖,下一刻。蚀骨地冰寒像潮水般袭来,将他整个吞噬,所有地力气顷刻间烟消云散,无力地往后踉跄了一步,颓然倒地,口中兀自高喊:“杀、杀贼!不要让他们打过去” “老子和你拼了——” 一名受伤兵器失落的宋兵扛起一截木桩。将一名骑着马的侬军从马背上狠狠地扫落,正欲补上一棍砸碎他的脑袋,两柄锋利地弯刀同时刺入他的后背,疾驰地战马驱动弯刀狠狠地切过他坚实地身躯。血光崩溅中,宋兵地身体猛地打了转,颓然倒地,殷红的鲜血从他身下汨汨沁出,明亮犀利地眼神顷刻间黯淡下去 他明明身在江宁,却仿佛飞到了岭南,看着眼前一幕幕骨肉离散、惨不忍睹! 邹缁清宁静如天籁般的嗓音继续响起,偏又说的是融聚了无尽血腥杀伐的战况。混杂在一起并没有互相抵消,反给他心底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烈震撼。 “侬全福大军所过势如破竹,略地千里,弄兵安行,右江沿江之地,州县官吏或死或不死,而无一人能守其土者,官滥束庸,招其所以侵也。丰州城破,侬全福军稍作修整,沿郁江大举挥师东下,直逼康州,康州知州赵师旦仅得羸兵二百余人,陨城,旦——夕——之——时。” “我不信。” 半天半天,庞昱终于开口了,咬着牙拼命抵住心底的动荡,坚定摇头。 “不信?”邹缁清盯着她,仙酿般的凤目微微一动,似乎开始有些欣赏这个闻听前线如此噩耗仍然撑着没有崩溃的男人。 “好,那看看这个吧。”她扬手一挥,一纸东西朝庞昱飞过去。 “这是什么?”四哥一把接住,振作精神问道。 “自己看罢。” 他打开,前一秒眉眼遽跳,再下一刻,更是大叫起来。 “这!这、这是是广州知州的印玺,还沾着火漆?西南战报的原本,传到江宁府衙和建康军的原本!?” “天丁大人好眼力。” “你们怎、怎会有广州府发来的战报原本?”天丁大人惊得瞠目结舌,然后猛地一凛,失声道“衙门里有你们的内奸啊不,是衙门和建康军里,有资格拿到战报的人中,有人,已经,投靠了你们!” 他喉音生涩,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生生把话磨出嘴边。旋即便见邹缁清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含笑道:“一猜即中,天丁大人,你可真够聪明的,那么本尊就索性在透露给大人一点儿罢。大人知道么?早在侬全福起事之前的两年,广西转运使肖固曾数度上奏“请择将吏,缮兵械,修城郭”皆无回音,但其实那并不是朝廷不支持,而是所有奏疏都被我们挡了下来,没有一次送抵过京城!庞昱再次一凛。 “侬全福举兵后,肖固一再恳请发兵西进,驰援封州等地,然广南东路诸官固以为‘侬全福止期得邕、贵而已,岂肯离巢**远来耶?’,固不发兵,至有丰州之失,而康州一地,内无精兵,外匮强援,大人以为守得了多久?” “这这也是你们的动的手脚?你们的势力已经延伸到广南去了?” “可不是呢,五十年的时间,我们能做很多事了。”邹缁清微俛螓首,口吻淡然,青瓷色的领口露出线条优美的白皙颈项,长长地睫毛低垂着,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清丽之美,令人为之炫目。 “天丁大人。” 她朝庞昱望了一眼,明澈的眼神似望进心坎里般,洞悉了他的全部心事。 “很遗憾,你最后的希望,广州知州仲简,也是昏庸无能之辈,侬军未至竟然就已经打算放舟遁逃,还把主战的海上巡检王世宁关了起来,而在西北手握重兵的广东钤辖王锴更是贪生怕死、畏惧重重,想必不出旬日,广州必失。” “广州一丢” “就算我们空幻不反,大宋也守不住南边这剩下的最后半壁江山!”(注:是指长江以南地区的半壁江山——江南,而不是整个大宋的半壁江山) 第四百三十二章降 “大宋完了,你们完啦!” “侬全福打过来了。广南西路、广南西路、福建路,全是侬侗的了。” “契丹打过来了,党项也打算反!” “你再不投降可就没机会了!” “我们举兵,第一个杀了你祭旗!” 大厅里,十多名激进、武断派的空幻小首领(堂主、舵主),气势汹汹地把天丁大人围在中央,一个个张牙舞爪,口沫横飞,不断说着威胁警告的话,有的甚至已经卷起了袖子,也不知是要冲上去暴揍呢,还是想活活掐死他! 是的,所有人心里都憋着一股火,祭奠先皇那日被曹杰雄、邵视平挑起的强烈的求战**,因为随后到来的尊主一句“举事,可以,但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本尊不想夺回了天下,这里的弟兄们却死伤枕藉!”生生就把大殿里群情涌动的炽烈气氛给浇熄了,一针见血地箴言和在众弟子心中无可比拟的威望。啥时叫被激红了眼的弟子们清醒了过来,兵不血刃地化解了一场危机。 然后,接下来的这些天,西南方的战报不断送来,他们这些人知道侬全福大军连战连捷,心底一颗热血雄心又开始鼓动激荡起来,然而尊主不发话谁也不敢怎么着,就这样忍着、熬着、扛着,一直憋到了今天。 邹缁清自然清楚这些,所以才“特意”叫他们来,如果姓庞的小子还是不肯投降,那就让他们好好“整治”一下他吧。 “喂,小子听见没有,是杀了你祭旗啊!”“把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尸块再拿去喂狗!” 怒吼、咆哮,还有砸桌子、摔板凳,甚至有人已经按捺不住挥拳打空气了。 果不其然,一切都在邹缁清的预料中,不过考虑到挨整的是女儿的心上人、她自个儿未来的女婿,还有公主的美妇尊主也发话了,吓唬吓唬为主,拳头嘛能少动就少动,兵想都别想——为啥?因为朱大挺也在,这家伙如果让他动刀子,看到似庞四这种死性不改,好说歹说拒不投降的大宋狗官,不消说的。前一秒,人还能动还能说,后一秒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唉——! 听着耳边的嘈杂的叫嚣,四哥只能无奈叹息,聪明的他如何不知道,这是邹缁清逼他降顺的计策,西南的丢城失地、连战连败对大宋极其不利,甚至可以说,广州危急的消息传来,大宋离亡族灭种只有一线只差,邹缁清抓住这个机会,唤来一帮全力主战的空幻弟子用无休止的吼、叫、威胁,对他施加压力,就是企图趁“国”之危,强行迫使他降顺! 当然,他现在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是广州一失,空幻再反,大宋在南方剩不下一寸土地,就是他小舅子狄青立马暴涨二十岁,变成那个所向无敌的大宋战神。估计也救不回这个危局了但是广州丢了么?没有! 前方的将士还在浴血奋战,为大宋,流尽最后的一滴血。 他,怎么可以投降! “侬军长驱至广州,所向皆捷,你大宋名将如张忠、蒋偕辈,皆望风授首,广州城破,只在旦夕,你再不降就没有机会了!” “建康军大营已在我等掌握中,但叫尊主一声令下,江宁城头王旗变幻,江南便是我们大唐的天下啦!” 劝降的语声依然不听,四哥却闭上了眼睛! 任凭耳边嘈杂喧天,他自岿然不动! 听过这句话么?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因为恪守心中的信念,四哥就算没练过小张练的乾坤大挪移,一样做得到两耳不闻身边事,武力的威胁,对他是没有用滴! “姓庞的,你降不降?不降,把你的脑袋拧下来!”那个生平最喜欢杀大宋官儿、一天不砍几个人头就难受的朱大挺,卷着袖子就要扑上来。 “你试试!”天丁大人昂然一甩头,久未动用的犀利眼神冷冷一睨,他伤势未复,这时根本无法坐直身子,双目却无丝毫疲态。神采迫人。 朱大挺见没吓到他,一时越发恙怒“铿”地一声用力踏地,喝道:“看什么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拧!” 正义凛然的四哥怎会被他吓到,一手按住胸口伤处,一手支着身体,姿势没有丝毫改变,眼神明亮,依然紧紧盯着她,彷佛一对利剑,直刺他的双眼。 众目睽睽,朱大挺为了颜面,怎能输给他一个毛头小子,两手大喇喇地分开众人,往前又逼近半步,仗着自个儿站着居高临下,狠狠瞪住坐着的庞昱,庞昱微微抬头,两道目光混无半点畏惧地朝他射来。 两双眼神对视之下,朱大挺心里竟骤地一跳,慌忙大喊:“你再瞪眼看看。你已经命在旦夕,你、你死定了!” 庞昱充耳不闻,灼亮如焰的眼神却没有些许退缩! 不知为何,朱大挺渐渐感到不安,明知道眼前的少年全然不会武功,明知道他已经是任凭宰割的砧上鱼肉,可是长相对视之下,心底竟然有一股凉意却顺着背脊慢慢升上来,喉咙咕隆发响,语调狂异,恶狼般的面容一阵肌肉抽*动:“你你死到临头了。还、还在逞什么威风?妈的,老子现在就把你砍了!” 庞昱仍不作声,眼睛像是锁住了他,眨也不眨一下。 “x,老子现在就砍了你。”激怒之下,朱大挺已经忘记了尊主的盯住,反手就要拔刀,僵硬的手指关节动作了半天才终于拔出来,还没来得及使力。 陡听前面一声雷霆般的爆喝。 “你敢!” 两个字,如天边骤然炸裂的惊雷,震得朱大挺五腑皆动、膝腿酸软,挥刀的手霎时停在空中,本是狰狞凶恶的一张脸孔,瞬间竟满头是汗! 看错了吧,杀人如麻的朱大挺怎会吓成这个样子!?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哪里知道,朱大挺这不是“吓”到,而是被震住了,被天丁大人纵横寰宇的强大气场震住了——气场懂不懂?但凡上位者、强势人,浑身上下自然而然散发出的那种睥睨众生、藐视万物的胆色、豪气,身为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坐着天朝的头把交椅,而且还是御命钦差、代天巡狩的四哥的强大气场,岂是区区一个莽夫朱大挺能够擅慑的! 而天下第一丁的尊号,更加不是白叫滴! “扑通”一声朱大挺瘫倒在地,在四哥凛然犀利的目光瞪视下,心底不断蔓延的恐惧彻底击垮了这个人高马大的汉子。 朱大挺一扑,众人还有哪个不胆寒心颤。 “你们都听着。”四哥一开口“哗——!”劝降的人下意识地全往后退,四哥的话很平静,一点不大声,但却有种震慑人心的威严,吓瘫掉的朱大挺顿时只觉耳中嗡鸣,仿佛一股无形而有实质的强大压力扑面而来,直比赤手空拳对上一群山野猛兽还要心怯,骇得他连大气也不敢喘。 素以悍勇闻名的朱大挺尚且如此,其他人的视线又何以敢正对天丁大人,这群见惯血性。杀人不眨眼的反贼逆党,竟全部慑服于一名弱冠少年的眸神威凛! “你们听着,我,庞四,是绝对不会屈服、不会投降滴。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我庞四,还有后来人!”声如雷轨磨砂,一字、大厅回荡不休,悍不畏死的壮烈气魄,轰得众人心头遽颤,也不是是谁摔先撒腿,总之,眨眼的功夫,被邹缁清派来试图用武力威逼强迫他投降的这些壮汉猛男。 跑的一干二净! 逼降的那些人,灰溜溜地走了,剩下四哥一人,独自静静的坐着,望着窗外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心中愁思万缕! 第四百三十三章欢乐趣离别苦 窗外,明月正圆。深蓝绒幕般的天空里。几乎看不见半点星光。明洁的月华照射下,天穹中偶尔飘过的几绺云翳,也如轻烟般淡若无痕。纯净的月华,透过木窗斜照进屋内,将一切都涂上一层柔和的淡白光辉。无论是窗台桌案,藤椅竹具,还是静静坐着的少年,都沉浸在温柔月光的水底,影影绰绰,轻轻盈盈,彷佛在下一刻就会化作一缕淡淡的轻烟,飞到另外一个世界中去。 可是这一刻,月光已经悄然暗淡了下来,一如他现在心情,渐渐地、渐渐地,由方才骇退了一众壮汉猛男的喜悦,沉到了谷底。 窗外,能够看到的一切,早已洗却了这几日因为西南捷报频传(宋军大败,对空幻当然是捷报)而引发的躁动,变得空空落落冷冷清清。枝头仅余的黄叶。似乎再也经不住这动冬的凄清、寒凉,在微风中回旋而下,院墙外偶尔传来几声巡夜弟子的脚步,更显得这冬夜的空幻总堂格外的寂静。 一晃这便过去了几天,西南的兵败如山倒,多多少少他也预见到了,但是城池丢失如此之快,一群深山老林里边的壮民,轻而易举地拿下这么多高墙深壕的州府,却着实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空幻在暗中相助么,还是契丹、党项都有份,拿着侬侗当炮灰,故意挑战大宋的极限? 现在的他,已经无暇思考这个问题了,也不需要思考,因为侬侗既反,收到消息的辽国肯定第一个动兵,而他,如果不能够阻止空幻复国的野心,那么多则半月,少则三天,江宁城头肯定就要竖起大唐的旗帜。 ——连最高机密的军报都能搞得到,还有什么是空幻办不成的?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再不能说服邹缁清归降,大宋,真的要完! 但是大宋完之前,先要“完”的恐怕是他。 冷月无声。夜色迷离。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院子里,结成一片的积雪闪着雪光,充斥了渐渐在黑夜中沉落的宁静。 明天新的战报传来,恐怕他们连逼降的机会也不会再给我了吧。 他摸着脖子,自嘲的笑了笑。 好头颈,谁当斫之? 若他咬死不降,邹缁清是会大义灭亲,自己出手一剑杀了未来女婿,还是把他交给朱大挺这些激进派,当场轧了平息手下们的愤怨,亦或是让紫妍动手? 紫妍紫妍好些天没有出现过了呢,容容也不见再来,是她识破了紫妍的诡计硬是守着秘密不告诉火帅姐姐,暗中另谋良策打算纯靠自己的力量救他么? 紫妍则是回到了台城苑去,依然打着伺机绑架公主,移祸江东的主意么? 必然是的,以紫妍的诡计多端,肯定已经看出来了邹缁清多多少少被他说动,多多少少动摇了灭宋的念头,或者觉得他这个脓包男人现在只是强撑。最后一定会扛不住投降,大宋也就保住了北边的半壁江山,那么她们扶桑连一杯羹也分不到,紫妍约莫是铁了心要把小公主绑了,逼大宋对空幻动兵,所以干脆留在台城苑继续做戏,等待机会,同时还可以监视花想容。 真想再这妖女和容容斗法的情形呢。 抑郁、苦闷中的他想到那晚紫妍的得意的叫嚣,就觉得好笑。 哼,哼哼,我家那么好对付的么?那么容易中你的诡计? 做梦吧! 紫妍不来,他少了赏亵美色的消遣,每日只能枯燥的面对接踵而至的惨败战报和邹缁清不惜代价的种种劝降手段。 今天来的是一群求战心切、巴不得早和大宋开展的莽汉,明天呢? 是更加惨烈的战报,还是刀枪加体,斧钺临身? 在武力和强权面前,他是不会屈服的,永远不会。 对于随时可能来临的死亡,他没有任何的畏惧! 现在唯一让他牵挂担忧、放心不下的是 是他的娘子,他的熙芸! 要问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你爱的人不爱你?还是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不,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明明一双爱人近在眼前,却不得相见,咫尺天涯! 他的眼睛湿润了,不知不觉中那个久别的温婉容颜,悄悄又浮起在心头。淡淡的星光月影下,他仿佛回到了七秀坊,回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小楼,倚栏而待的邹熙芸,如莲花般绽开宁静的妆容 如潮的思绪连忙浮起。他仰着脸,对着窗外,地上的积雪映着淡淡的新月辉光,看上去彷佛都是她温柔的眉眼,脉脉含情,羞涩地看着自己,温婉低垂的容颜,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却还和每次一样,最后又欲言又止 “熙芸,熙芸”在他的心里,这个名字已经反复的念了无数遍。 然心中绵亘的牵挂、爱恋,又何时得以再相见! 他含着泪,望着苍天,心中涌起万语千言。 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一起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寥落的空房里,只有天丁大人喃喃的低唱。 窗外,渐渐暗淡的夜空中。阴霾更浓。 xxxxxxxxxxxxxx “你知不道,大小姐为了你的事,茶不思,饭不想,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我们好话说尽你就是不降,存心要大小姐为了你肝肠寸断么?” “公主病了?病得很重,就是因为你!” “公主不忍心杀你,你却要害死公主么?” 靠着身后的竹椅,望着窗外混沌的夜月星空,精神、**饱受折磨的他,渐渐的。意识仿佛离体而去,恍恍惚惚间,眼前出现了无数个晃动着的黑影。 无数个黑影,无数个声音,义愤填膺,大骂他的无耻凉薄,群雌粥粥,控诉他的负心薄幸! “大小姐为了你,付出多少?你呢,何曾为大小姐做过一件事!”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大小姐对你动情,就注定了只能惨遭抛弃!” “你这畜牲,已经毁了大小姐,还想连公主一起糟蹋么?” 无数个声音不断响起,不断轰击着他的耳膜和他已经饱受创伤的心,人世间还有比这更大的煎熬么? 无耻凉薄,负心薄幸!无耻凉薄,负心薄幸!无耻凉薄,负心薄幸!无耻凉薄,负心薄幸!无耻凉薄,负心薄幸!无耻凉薄,负心薄幸! 他的耳边,不听回荡着这样无休止的控诉,恍如铁凿重重地敲击着他的心,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精神、意志,他的真爱、他的付出,他为她们所做的一切,难道只当得上“无耻凉薄,负心薄幸”这八个字么? “不!不是的,我不是负心薄幸,我没有辜负熙芸!” “我没有,我没有对不起公主,我是爱她的,我要娶她,我要和她一生一世!” 他嘶声大叫着,猛然惊醒过来。这才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梦么? 对,好像真的是梦。 因为他当他抬起头,定神看着前面的时候,窗外,朝阳下,映着满地积雪的柔淡光影中,可不正是邹熙芸秀曼绝伦的俪影。 此时,她因思念而消瘦的脸蛋一片惨白,怔怔地盯着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你你要娶师姐,你和师姐怎么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后之章 “我没有,我没有对不起公主,我是爱她的,我要娶她,我要和她一生一世!” 毫无疑问,刚才,沉沦于们梦境中的四哥,恍惚之间喊出的发自心底的那番话,被邹熙芸听了个正着,被历难艰险好不容易才能来看他的邹熙芸听了个正着! 一个深深爱着男人的少女,在和许下了白首之约的他,重相逢时,听到的却是他,要娶另外一个女人,和那个女人过一生一世的呼喊 她的心,一定碎了,她的人呢? 庞昱定定地看着窗外,那个本应是端娴静穆、清净如兰的姣丽少女。 她那原本明灿若霞的脸上,此时却只有心碎的表情。 一如那日在的一幕,这一刻,她受到的伤害,恐怕,比起那日亲眼见到相公在他的香闺外调戏两个素未谋面的小丫头时十倍更甚! 看着她空洞的眼神、伤恸的表情,庞昱的心,犹如刀割一般。 没有怨天尤人,怪娘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一来就听到了他誓言要娶神仙姐姐的话;也没有抱着侥幸的心理,盼着娘子也听见了前面的一句“我不是负心薄幸,我没有辜负熙芸”天真的以为“没有辜负”四个字的安慰,可以胜过“发誓要娶另外一个女人”对娘子深深的伤害 更加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回避眼前残酷的现实。 他深吸一口气,望着娘子润湿的眼睛,顿地答道:“我,喜欢神仙姐姐,我要娶她,和她白头到老,厮守一辈子。” 他话中一往无回、不可动摇的坚定,是人便都听得出来,邹熙芸霎时俏脸闪过一抹惨白,咬着唇低道:“可是你答应过,要娶我的。” “是,你,我也一定要娶。” 邹熙芸颀身玉立的玲珑娇躯遽地一颤,眼里泪光闪闪,哪还有半点和庞昱初见面时寒傲似冰的模样,哽咽着问他“我和师姐,你真的都要娶么?” “对,都娶。”没有任何犹豫。 一身白衣,雪袂冰纨的妙丽佳人噙着热泪,怔怔地看着挚爱的男人。 “熙芸——”庞昱站了起来,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蕴满痴情的呼唤。 他多么想冲出去,冲出去抱着娘子,用他炽热的爱、浓冽的情,温暖娘子饱受创伤的心,可是他怕,他怕奔向大门的一刹,好不容易见到的娘子,会突然消失无踪,他更加不能够承受,一刻看不到娘子的煎熬。 他就那么傻傻的站着,痴痴的看。 “娘子”他立在窗口,动情喊着。 “娘子!”一遍。 “娘子!”两遍。 三遍、四遍、五遍 窗外咫尺之距的邹熙芸,没有回应,只是用她噙满泪水的眼,痴痴看着他的脸,无声地不断质问着他对她的情! 孰真孰假,孰痴孰戏 “我庞四,一介家丁,能得娘子亲睐,委身以侍,乃前生十世修缘,更是苍天造化,这才能够寻得到那个梦牵魂绕的你。” 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就在这一刻,对着窗外魂牵梦萦的家人,刀及体体、斧钺加身也不会皱一皱眉头的他,眼眶早已通红,英雄泪、男儿血,几欲喷薄而出“菩提花开,六道轮回,庞四今生终得偿所愿,能不珍惜?敢不珍惜?娘子倾情于我,庞四本该一心相报,即便粉骨碎身,亦无悔无怨,只是” “只是” “只是?”邹熙芸依然咬着唇,厉乱的芳心中却多了几许面红耳赤的悸动。 “娘子,今后一切的事情我都可以依你,只是有一事,我却要自己做主。我除你之外,恐怕还要多娶;你和她她们之间,也不愿你们有妻妾之分” “她们?”邹熙芸“除了师姐,你还有?”邹熙芸的话音发着颤。 “对。” “多少?” “这”“我要听实话。”神思无主的邹熙芸,脸色一片苍白,强忍住猛然涌上的悲伤,灵漪努力平静地问道。 “”“多少啊,你说!” “很多”庞昱低下了头。 “熙芸!”他猛又抬起,泪光闪烁的眼中炽热灼灼“你知道么?她们和你一样,或灵思如藕,为我而牵;或芳魂如云,为我而断;秀靥如花,为我而开;清泪如珠,又为我而落。虽然我和你、和神仙姐姐,和她们相聚时日都不多,但在那黄昏晨影月夕花朝之时,于那水之下云之上月之侧星之间,种种梦萦魂绕,轻言浅笑,对我庞四而言,早已是刻骨铭心!佳人倾情,一意相托,大丈夫岂能辜负?若我庞四始乱终弃,妄顾旧情,则天理难容,合当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邹熙芸再也听不下去,猛然转过身,香肩不住抽*动。 “娘子” 他喉头一哽,激动的话儿便嘎然而止,胸中的万语千言竟不知如何开口。 “你终于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转过身的邹熙芸,脸上早已是泪水肆溢,泣不成声而他,便纵是看不到娘子背对着她的脸。 也可以想象她此刻伤心欲绝的样子 是啊,这个世上,有几个女孩子愿意与别人共侍一夫,分享同一份爱?何况还是深爱着他的娘子! 望着她不住抽*动的香肩,他仿佛已经看到娘子掩着脸,泫然抽噎的悲苦与无助,不是么?历尽了万千的艰辛、好不容易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相公,最后竟是这样一个凄然哀怨、黯然神伤的结局。 却听得身后一声低语呢喃悠悠响起:“好吧,你想娶几个便娶几个,只要你对师姐、对我,不变心,你爱娶多少,便娶吧。” 什么!?庞昱愣住了。 不是意料中的暴雨狂风,也不是佳人的蛾眉倒竖,擎剑怒刺,竟是 竟是一句款款真情的体谅! 以为娘子心内锥痛、伤心欲绝的他,石化一般地愣在原地。 少女心思最难懂,他哪里知道,邹熙芸的心底,其实早已经把爱郎多娶之事,想作了是理所当然! 第四百三十五章娥皇女英 这位凌霜拔俗的清婉佳人。初遇他时,根本对他这个仗着主子、作威作福的无赖家丁不屑一顾;稍后来,为了在花魁大赛上夺魁、伺机接近大宋皇帝,完成刺杀,不得不伺机接近他,施以美色诱引,渐渐的发现他虽然时有仰仗安乐侯的权势(四哥语:咱自个儿用自个儿的权势怎么了?),可决不是那种横行无忌、仗势欺人的小人,甚至身上还有某些某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以她空幻少主的身份,又是国色天香、月貌花容,若非形势所迫,原本是决不屑与这等家丁奴才来往的,可恰恰是因为这仿佛上天注定般的“形势所迫”牵结了她的这段夙世因缘;再后来,不知不觉间,和庞四的接触让她发现了这个人在表面的张狂、放肆、和一点点的好色贪淫下,隐藏着一颗忠义热忱的心,为朋友、为兄弟,他可以两肋插刀,奋不顾身。为女人、为真爱,他可以舍却一命,无怨无悔。 也许在那个时候,邹熙芸的心里就已经对庞昱情苗暗滋,情根暗种了,所以在她被他用强迫的手段夺去了贞洁,由恨生爱、由怨至情,才会那么的顺其自然,等到两人花前月下相约白首,他为了她宁肯冒天下之大不韪,背离朝廷策略、忤逆天子懿旨,终于保住了七秀坊上上下下的平安,她爱他早已经爱的情根深种、不能自拔,只想每日他都能在自己眼前,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到这时,邹熙芸还想着,这个家丁出身的小冤家不知修了几世福缘,才能讨到自己这么一个好妻子。这么好的妻子,一个他都有些受不起,还敢有其他想法?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这个小冤家身边的各式姑娘,远比自己想的要多,而他也没有隐瞒,他和那个可怜女子秀香的情事,老早就已经向她坦白,他对火帅姐姐、南宫琴伊的倾慕,她也心知肚明她知道。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深爱着他。但开始还暗自警惕,瞻前想后,准备力阻这无良少年到处留情,只是想法坚定,人力却有时而穷;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一些事情,她心里却早已暗暗软了,特别是这次的江南之行,一路而来,她和南宫琴伊、杨排风等同甘苦共患难,早已是亲如姐妹等到被母亲安排的“绑架”带回了总堂,她又惊讶的发现一直被她当作亲姐姐看待的蒹葭师姐,心里竟然也有了这个小冤家的影子 她知道的,为了大唐的延续,为了祖宗基业的传承,无论复国成功与否,师姐迟早都要嫁人的,可是这世上又有谁匹配得了师姐的绝丽仙颜?与其为了传宗接代草草择婿,还不如不如和亲似姐妹她一起一起共侍一夫 这个大胆的念头,早已在她心中暗生,可是历经几番愁肠婉转、情思缭绕。始终下不定决心,就这样前后绵延十数日,辗转反侧,不知多少夜晚的失眠之后,她依然迟迟拿不定主意,直到刚才,亲耳听见了相公的誓言,这位堕入情劫的妙丽少女才猛然醒悟,自己嘴上虽然还有些不肯,可心里其实早已经默默的承认了,这世上只有相公这样优秀的男人,才配得上师姐、配得上杨排风、配得上南宫琴伊,相公的爱,不能够她一个人独占!相公把她们都娶了,才是理所当然! 这一刻,时空仿佛停滞,愣在那里的四哥,做梦也不敢想,原来在娘子心里,其实已经默认了他的博爱(x,是花心吧!),他的多娶一事在娘子心里盘缠宛转,前后横亘了好些时日,现在终于想得通透尽然。 “娘子!”他动情的喊了一声,卷起衣袖要翻窗出去。 “相公——”邹熙芸却已先闪掠进来,热泪挥散,扑进了他怀里。 近在咫尺而迟迟不得相见的一对痴心爱人,终于相拥在一起。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任何的言语都已经是多余,只有炽热的拥抱,才能够慰籍他们彼此饱经磨难的身心。 不知过去了多久,偎依在庞昱怀里的佳人终于停住了悲声,抬起婆娑泪眼,在一丝泪光中温柔问道:“相公,你答应我好不好?一定要娶熙芸,一定不要和熙芸分开。”昔日冷若冰霜的少女,现在心里只剩下这一个要求。 庞昱看得分明,原窗外伤心欲绝的娘子,此刻韶丽动人的俏靥上,依然正流露出一丝甜蜜欣慰的笑意。见到这抹浅浅的笑颜,感受到她脸上兰花般拂过的温柔,还有这爱侣间最旖旎的私密情话,一缕异样的柔情,不知不觉爬上心头,他情不自禁地托起佳人灿若云霞的娇靥,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柔情款款地道:“我庞四,一介家丁,不知前生修了几世福缘,才能讨到熙芸你这么一个好娘子,苍天眷顾让我能够娶娘子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即使要再付出未来十世的幸福才能换取和娘子今生的情缘,我也无怨无悔。” 说到这儿,邹熙芸靥上飞起一片霞红,羞涩得把螓首埋入他怀里,脸上已丝毫没有了刚才凄怆怃然的神色。貌可倾城的她,秋水般的明眸中已迷离起一层朦胧的春雾;琼葩玉蕊样的粉靥上,溢满了娇赧幸福,在窗外漫天飞雪的映衬下,真个是神光动人,俏艳如花! 疑真疑幻之间。这位雪凝琼貌的空幻少主,轻启玉珠点就的绛唇,仰首对着面前深爱的相公,半含羞涩的说道:“相公,和你在一起,也是熙芸和、和师姐这辈子的幸福,相公,熙芸愿意、愿意和师姐一起,效仿娥皇女英,二女共事一夫,陪伴陪伴相公到老” 细若蚊吟的话语,却如洪钟大吕般撞击着庞昱的耳膜! 无数朵轻盈洁白的雪花,飘进窗里,在两人之间寂静无声的飘飖。 风纵急,雪纵劲,可听了娘子刚才的那番话,便是再大的飘霜舞雪,看在庞昱眼中,也如同三月阳春的浮风柳絮、袅袅晴丝;吹着瑟瑟冷风的受伤躯体,也在这一刹那间,腾起一股温温融融的暖意 他紧紧拥着怀里的佳人,只盼这一刻便是永恒。 爱,可以超越一切,爱,可以感动上天, 便是下一刻,深爱着两个人就要生死别离,他也会在踏过奈何桥之前 再吻一吻她的脸! 冰雪霜天中,一对真心爱人紧紧相拥,远处伫立的高阁顶上,却有一双冰冷澄澈的美目,将小院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第四百三十六章 许久许久 “相公——”怀里的佳人仰起螓首,温柔缠绵的一声轻唤。 “嗯。”“我要走了” “为什么?” “我是偷偷来的,我”邹熙芸嗓音一颤,贝齿咬着粉唇似有万分为难。 她不说,四哥也知道,这些天邹缁清定是用他的性命做要挟,强迫娘子扮成那个清绝冷傲的大小姐,让她接任大护法,让她挑起执掌组织的重担,甚至提前准备把尊主的位置传给她,希望可以籍此冲淡她心中对爱郎的感情,希望世代传承的重担可以让女儿“清醒”可是这世上,有什么能胜得过真爱呢?虽然邹缁清绞尽脑汁、万般阻挠,可娘子最终还是难抑相思,偷偷地跑来看她了。 但毕竟,娘子她是空幻的大小姐,是尊主的唯一的女儿,也是上天注定要传承祖辈的复国大业、执掌空幻的少主,如果被人发现,她和被抓的大宋钦差真的有私情,甚至而且是和公主一起!好不容易压制下来混乱的恐怕要顷刻爆发,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毁灭江南苍生的这场浩劫! 娘子她身为空幻的大小姐,绝不会眼睁睁看着空幻的十万弟子,沦为曹杰雄等人的谋取荣华富贵的工具! 所以她必须走,赶在被人发现之前,立刻离开。 “相公——”又是一声动情的呼唤,似有万分不舍。 “我求你求你件事情,好不好?”她温柔的吐吸喷在庞昱耳畔,两弯修长的睫毛在雪中不停的颤动,万分娇美也万分惹人生怜。 “好啊,当然好。”娘子的要求,四哥又怎会拒绝呢,他温柔的托起少女的脸,深情俯视着她可以妒杀天下女子的绝艳花容“娘子的事情,莫件,便是十件百件一千件我也答应你。 “真的么?”少女眼中闪动着泪光。 庞昱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她,温暖的怀抱已经胜过了一切的回答。 “相公,你你”她本想直说的,可是忽然结巴起来,落寞花靥上原已云收雨霁的珠泪,转瞬又在眼眶里积起两汪水泽。 “娘子你说,庞四但无不从。” “你、你归降了好不好——”她话才出口,明眸之中泪水几欲滂沱而出, “娘亲已经答应了若是你肯降顺,便允我们即刻成婚,熙芸从此从此就真的是是相公的人了等到大唐重立,公主称帝,你便便连蒹葭姐也娶了我们姐妹一起”冰雪倒映着清晨的霞光,晶莹的泪珠正在那儿盈盈闪动,间或有一两颗顺着脸蛋滑下,从鹅羽般的粉颈间悄悄滚落。 “”庞昱一言不发,就那么紧紧揽着她。 “相公,相公,你答应我好不好?现在便娶了熙芸,不然不然那些人,他们会、会杀了你的”言及此处,一直坚强的邹熙芸,却再也说不下去,眼眸中蓄积已久的泪水,霎时间如洪水决堤般奔涌而出,浸湿了整个清冷娇柔的面容,可知让她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多大的决心和痛心。 她哭得泪流满面,四哥心里何尝不是心如刀割, “是尊主让你来的,让你劝降我?”他试图找一个能够接受的理由, “不,我、我来是瞒着娘亲的,娘亲娘亲她她”邹熙芸低垂粉颈,身子轻颤,哽咽之间,眼泪扑簌簌落下“祭祀那天,娘亲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了弟子们立刻举事的火气,这几日西南战报传来曹右使、朱舵主他们又煽动弟子准备里应外合攻打江宁衙门”她小手揪紧膝裙,双肩不住颤抖,却非是担心自己,而是心里的担忧、牵挂,全系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相公——我真的好怕,好怕他们杀了你相公,如果真的那样,熙芸定不独活,就是下到阴曹地府,我们也要做一对鬼夫妻”邹熙芸哭得香肩颤动、花雨凌乱,庞昱禁不住伸出手去,替她拭去面上恣溢的泪华。 “不会的,熙芸,我命硬,那么容易死。” “可是可是那些弟子现在一心只想着复国起兵,如果你再不肯相公,她们要是敢伤害你,我就和他们拼了不管是谁,哪怕只伤了相公一根头发,我也要杀掉他们呜呜呜——” 少女哭得如同雨打花枝一般,揪紧裙布的玉手却透著一股火烈烈的倔强! “好,我答应你。”不忍心娘子再受折磨的他,终于点了点头。 “这一次,我降。” xxxxxxxxxxxxxxxx “恭喜尊主。”远处伫立的高阁顶上,飘遥若仙的乌履雪衣后,响起一把掩不住激动的苍老话音;年已七旬的林憾平,步伐依然矫健如昔,可是两只手臂已有些激动地发颤,是如释重负么,挑了五十年的担子可以放下了,还是因为复国在即的欢喜,让这个本该早已经看透了人间沧桑的老人也难抑心中漏*点。 “恭喜尊主,大小姐终于说降庞四,我大唐复国指日可期。” “是么?”邹缁清那张战胜了岁月的冷俏玉颜依旧平淡如水。 是没有看见他们相拥的场景?没有听清两个人相互、彼此真挚深情的话么? 不,以她的眼力,那个男人和女儿不论在窗台做什么,都是一点也瞒不过的,就算两个人进去了,但凡只要还有声音,不论里边一对久旷**的有情人在“做”什么,端娴淑丽的美妇尊主也一样心知肚明。 那为何她还如此平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白发苍苍的林憾平一脸不解之色。 “他不会这样轻易屈服的。”望着窗台的方向,邹缁清喃喃低语,铅华销尽的远岫黛眉里似若有所思。 “尊主” “林右使。”邹缁清没有转身,可话里却蕴着罕见的凝肃。 “你没有和他对面打过交道,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人的心,究竟有多深。” “我邹缁清阅人无数,唯一看不透的。” “就是这个小小的家丁。” 第四百三十七章冰封威凛潋滟容光 “广州知州仲简,自忖城坚防严,认定侬军多出自山野,不擅登城攻坚,纵然一路大胜但绝不敢袭击广州,前线州府数度告急,仲简非但不发一兵,反将信使悉数囚禁,更‘榜于衢行路,令民敢有相扇动欲逃窜者斩’。” “侬军临城下,大肆抢掠,仲简方才开城门令民入城,不及进城者逾千,悉数为侬军所掳,侬全福将所抢财帛粮货尽数分发,侬军士气大震。” “广州城既围,仲简留兵自守,不敢出战,又纵部兵馘平民以幸赏,险酿城中民变,幸得转运使肖固率兵弹压,又释放海上巡检王世宁,城中方得安定。侬军连日攻打,仲简贪生怕死,阴具舟欲与家属逃去,为王世宁所阻,然消息走漏,城内驻军闻听主官欲遁,军心涣散,侬军数日攻打,日夜不坠,乃有守将倦极诱士卒开城门投降侬军未遂案,为都监侍其渊制止之。” “广州危殆,广、端州都巡检高士尧率军支援,于城西船亭与侬军鏖战,仲简畏死,不发兵援,高军大败,高士尧仅以身免;翌日,肖固命部将武日宣、魏承宪率兵突围,北上求援,因内奸传递消息,兵出十里中侬军埋伏,双双被擒” 空幻议事大厅,四份白纸黑字的战报,一字排开,摆在庞昱面前;大厅之上,他的正前方,以邹缁清为首,林憾平和几位长老分据左右的空幻众首脑,此时正冷冷盯着这位已经被擒来总堂半月有余的少年钦差,默契似的一语不发。 “喂喂喂,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已经说过了,我降,我投降,你们还这样子做什么?莫非信不过我的诚意?”四哥一边大声抱怨着,一遍斜着眼不耐烦扫过众人,目光最后停在邹缁清雍华冷俏的玉颜,亵玩一般的放肆眼神哪里像是个现行的囚犯,分明比谈判桌上对吼还要跋扈嚣张。 “大胆宋狗,敢对尊主无礼!”重光副堂主韩定难(重光堂由尊主直接统辖,故只设副堂主,但位仅在大护法、左右尊使之下)见状,登时火冒三丈,走下阶来一耳光就要打过去,这位昔日南唐宰相韩熙载的重孙是空幻中罕有的多谋之士,堪称文武双全,加上宰相之后的出身,早早便被委以重任,二十岁便当上了统辖一方的舵主,二十五岁身为堂主,十年前步登天,以区区二十八岁之龄成为仅次于大护法、左右尊使之下的重光副堂主,是空幻少壮派中的领军人物,自然也是极端强硬的主战派。 但不同于曹杰雄、朱大挺等人醉心于权势,韩定难一向唯尊主之名是从,凡事尊主说一便是一,任何人、任何事,都动摇不了他的信念,所以即便那日他祭祀上,他也喊得很大声很漏*点,但是事后尊主说了现在还不到时机,他便立刻禁制了所有的手下,尊主说要先劝降庞四,他立刻放下手头纷繁的事务,赶来大厅。 韩定难一掌击出,眼看打得庞四脑浆迸流,身后忽然传来尊主的声音。 “定难,住手!” 夹带风雷之威的一掌在离庞昱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住。 “天丁大人若肯降顺,便是我们自己人了,同门相残,可是组织的第一戒条。”邹缁清语调淡然,但却有不容置谑的威仪,那个在和庞昱单独相见时艳光照人、韵致尽显的素衣美妇,早已将她的潋滟容光掩藏在了冰封般的威凛下,变回了统摄空幻十万群雄、一心反国的女魔大头领。 一旁的林憾平长长吁了口气,韩定难的一掌可不是开玩笑的,这耳光要是抡在脸上,姑爷怕是一辈子要顶着半边猪脸过活了。 唉——人老了,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一直把大小姐当孙女看的林老爷子,差些儿被孙女婿要给打成畸形的一幕惊着了。不过还好,被尊主阻住了,不然光是想到大小姐看见心爱的男人被打成了猪头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林老爷子都能心痛的连老病都犯咯。 “对啊,我要是投降,大家就是自己人了,自己人有话可以好好说嘛,嘿嘿嘿”天丁大人还是那副不知悔改的轻佻样子,贼眼死死盯着美妇尊主冰肌莹润的脸,也不知对着自个儿未来丈母娘看什么,刚才白纸黑字的惨白战报一点也影响不了他天生好色的脾性。 “投降?你还有脸说?”韩定难怒目贲张,眼内差不多要喷火“首领看在大小姐面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曹右使几次提出要把你斩首祭旗,也是尊主拦了下来,可你非但不领情,早早归顺,还尽和我们耍弄心机!” “心机?怎么可能,我这个人一向很老实” “你老实?那还不如说狗皇帝会把江南还给我们!”韩定难一掌拍在几案上,顶好的红楠木啊“哗”地就垮了,桌面四分五裂,四脚却安然无损地立着!林老爷子刚才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韩定难一掌真的是打重了就要人命的。 “你口口声声说愿意归降,结果竟然是一句‘广州若失,我便降’!”韩定难咆哮着抓起铺了一桌的“白纸黑字”往庞昱面前重重一摔“好啊,现在宋军惨败战报就在这里,你倒底降是不降!” “打仗嘛,谁没有个输的,胜负乃兵家常事,那天下无敌的西楚霸王还被刘矮子摆了一刀兵败乌江”四哥碎碎念的还在嘀咕,冷不丁瞥见韩定难颤巍巍地抬手起来忍不住了要杀人的模样“唰”地脸色一整,肃容问道。 “现在广州失了没有?” “城破在即。” “‘在即’那就是‘没有’了,那我现在当然不必投降。”他得意地冲对方眨眨眼,得意刚想哈哈大小,冷不防后头响起一声十足得意的哼笑:“是啊,天丁大人是不必投降,因为现在你降不降已经无关大局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逆贼登门求娶熙芸 有胆子在议事大厅里、当着尊主和其他尊使长老的面这样子冷笑的,毫无疑问只有一个人——曹杰雄。 曹杰雄出现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来这个组织里高层云集的议事大厅,竟来还带了一个人,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就算了,竟然还是一个衣着华贵、一看便知不是汉人的高挺青年! 那人的年纪约在二十四五间,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虽然样貌并不英俊,但配合着高大的身形,却是锋芒如刀,不怒自威,流露出一股罕见的勃勃英气,衬着一身银采流动又夹兽纹的特异服饰,在傍晚的暮色中正显得神光照人。 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跟在曹杰雄身后,却是负手而来,神态自若,气定神闲,便知他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的形象,并非类于契丹人或是党项,倒似有点有点像南边 “曹右使,这位是”林憾平颇带愠怒的问道,议事大厅是组织商议最高决策的地方,岂是随便能带外人进来的,而且事先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在场的高层,齐对曹杰雄投去愤怒的目光。 众怒难犯,已然在祭祀大会上狠狠得罪了一众元老的曹杰雄,这个时候,不但没有一点悔意,还混不在乎的撇撇嘴,浑身上下透着的那股嚣张劲,好像他已经是匡扶大唐的第一功臣,根本不把其他元老耆宿放在眼中一样。 “曹杰雄,你!”韩定难刚要斥责他无礼妄为,曹杰雄却往边上一让,由着异族青年走到中央的位置,直朝邹缁清行去。 “锵”“锵”两声,两位长老各擎兵刃,便要上前拿人。 倒非担心这人心怀不轨,过去了伤了尊主——尊主的武功深不可测,往前三百年,往后三百年,没有人能超越,一个胡子刚长全的小娃娃能挨着尊主衣角就够烧高香的了;他们是要维护统率十万群雄、承继大唐正朔的空幻大首领当有的威仪。金陵尚未夺回,这里便等若是大唐的皇殿,大唐皇殿之上岂容一个来历不明的混账小子这般胡作非为! 两柄雪亮的长剑迎面而来,异族青年却想没看见一样,竟还自顾自的往前走。 是托大,根本不把两位武功高强的空幻耆宿放眼里?还是自负,认定两人只是装样子,根本不敢动他? 两尺,一尺,八寸,五寸!眼看闪着寒光的剑刃就要从这小子前胸刺进,后背穿出,轧他个飙血漫天透心凉,四哥都已经站起来准备振臂高呼“扎死他,扎死了活该,轧的好,扎的妙”忽见他身子一倾,单膝跪倒,口称。 “西南侬智高见过尊主!” 侬侬智高!? 四哥愣了一下,依稀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陡见林憾平、韩定难等人一齐变了脸色,擒剑准备拿人的两名长老也一起停住! “侬智高?是侬全福的嫡长子,侬侗少主吧。” 邹缁清淡淡抬眸,扫了青年一眼,大厅里众人相形色变,惟独她还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冷肃雍容。 “正是。” 两个字,侬智高回得不卑不亢,庞昱听着却猛地一凛。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历史上公然起兵反宋,差点把半个南边打下来,惊得满朝文武心惊肉跳,仁宗皇帝夜不安寝,威震天下!名扬九州! 最后在归仁铺一战败北,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只落得孤身一人走脱,成就了狄青北宋第一虎将盛名、把他送上了武将永难企及的枢密使高位的那个侬智高?(宋太祖为了防止武将专权,临终遗命枢密院长官必须由文官担任,通观北宋,除开国诸将外,坐上枢密使位置的只有狄青一人!) 想到这丫的就是历史上注定被自个儿小舅子碾死的反贼头子,四哥顿时精神头一震,邹缁清还没接着说呢,他先抢着喝道:“喂,姓侬的那个谁啊,你不在大山里乖乖带着,跑江宁来做什么?这里可是我们大宋的地盘,你个反贼” “这位是天丁大人吧?”侬智高不等他说完,侧身转过来,深具男性霸道强横魅力的凌厉眼神在他脸上一掠,鹰隼一般的灰褐色瞳仁里,凛凛有狠厉之气。 向来以眼神摄人的四哥自然不会被他骇住,潇洒的一甩头,同样冷凛的目光回瞪过去,哼笑道:“大人不敢当,庞四就是我,山娃子。”呃,广西多山,侬侗这帮子蛮夷也都是生在山沟沟里,所以他很明显是见面就故意拿这事讽刺对方。 这也不能怪四哥嘴巴毒,对于凶恶狠毒的侵略者,我们有必要口下留情么? ——对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狠心,四哥是个狠心的人,但那是对敌人! “的确,天丁大人的‘大人’以后怕是当不起了。”侬智高浑不动怒,反淡淡一笑“想我侬侗大军一路连战连捷,势如破竹,广州城破之日,便是五国连兵瓜分大宋之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天丁大人还是赶紧为自己找好出路,免得和那大宋皇帝一样,到时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哼哼,姓侬的,说大话也要有个度吧。”四哥斜眼一睨,仗他现在是没得打,但气势上绝不能输了“凭你们,那些深山老林里爬出来的五岭蛮夷,也想攻得下广南东路的首府?做你的春秋大梦” “天丁大人还不知道吧,广州城前日着了一场大火,城里四个粮仓,三个已经被烧成了白地,余粮恐怕撑不上半个月了,而广州举城倚为强援的广东钤辖王锴,早已经率兵退到了始兴江北岸、韶州一线,广州城内早已是举城震恐,军心涣散,我父皇也已开出厚赏,若是仲简肯开城归附,顺降我长其国,不但广州知州的位置继续由他坐,父皇还封他为长其国左宰相,执掌广南!” 侬智高一语一字,说的是狂妄自负,霸气凛然,一个小小反贼头子竟然敢自以为是地对着大宋钦差叫嚣:“天丁大人,你觉得,在这样内有忧患、外无强援,举城投降还有高官厚禄、封赐重赏的境况下,仲简治下的广州城撑得了多久?” 言毕也不等四哥开口“哗啦”气势雄沉地单膝跪倒下来,当然不是对着四哥,而是朝向厅上的美妇尊主邹缁清。 “长其国太子侬智高,求娶空幻少主邹熙芸邹姑娘,若得尊主应允,长其国必起举国之兵助空幻匡复江南,重兴大唐社稷!” 第四百三十九章条件 我x,我 好个侬智高啊,吃了胸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造咱大宋的反就算了,那是国家恩怨,四哥犯不着和你拼老命,可狗日的竟然赶跑到江南来,当着四哥的面,无耻对四哥尊敬爱戴的岳母大人提出要求,要娶四哥早已经定下三生之缘、灵肉都已经交融过无数回的好老婆! 奶奶的,这是挑衅啊,**裸的挑衅!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四哥当时就火了,若不是身上的石灰包早已用尽、鱼肠剑又被岳母大人亲手“收”了去,早就兜头撒一把,扑上前刀子猛扎了。 ——有人想抢你老婆,你不和他拼命,那还算是男人么? 欠打的还有一个曹杰雄,你说侬智高求亲就求亲吧,政治联姻放到哪个年代都一样,为了双方将来的利益,结个儿女亲家简单联盟方式;就算要娶的是一头母猪,想必侬智高也会上门。可是他曹杰雄跟着掺合什么?还一个劲的鼓动说什么“和长其国联姻与我空幻有百利而无一害”“大唐匡复得否,在此一举”“少主下嫁之后,必被立为太子妃,他日智高太子登基,便顺理成章地成为长其国国后”“智高太子也已允诺,若得与少主诞下麟儿,则此子必为日后长其国之主”“尊主之外孙执掌长其国,则必与我大唐世代和睦,为我大唐永镇南疆。” 丫是装傻呢,还是故意在老子面前放话、唬人,或者吃里爬外,自个儿没办法说服尊主开战也鼓动不了众弟子们跟着呱噪举兵,那就把侬智高“引”来,妄想借助侬侗之力,强行逼尊主答应起兵! 看看侬智高那张脸,颧骨高耸,隼目鹰鼻,威武是绝对谈不上,只有隐藏在骨子伸出的邪祟狡诈,看似温良谦恭,举止言谈颇谙礼数,其实仔细听了就会感觉到他话里那股子的嚣张劲头——仗着大宋精锐全在北疆、西线防御契丹、党项,以兽烈蛮兵欺地方厢军,不过打胜了几场区区千人规模的小仗,夺了几座在大宋腹地在连镇子都算不上的小城,小小的壮蛮夷族就敢建国称帝,他一个区区部落首领的狗屁儿子,还跑到江宁来,扬言要娶空幻大小姐! 空幻可和他们侬侗可不一样啊,昔日的江南之主,皇道正朔,邹大小姐更是昔日闻名天下的美人大小周后的嫡亲后人,你一个部落小头子的孩儿,凭什么上门求亲?还大放厥词,嫁了你一定是太子妃? 啊呸!痴心妄想!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还不是嚣张么? “嚣张的欠打!” 因为侬智高直言有乃父亲笔书信相交,并且接下来和邹缁清有密事商谈,而被“请”回小院了的四哥,在只有他一个人的空旷屋子里,破口大骂。 侬智高,这种人渣,人渣中的人渣,渣到他都懒得出手收拾了,所以才会被干脆利落地架出来——不对,是走出了议事大厅。 是的,他根本不屑收拾这家伙,甚至想着是不是做回大善人,日后灭那啥长其国的时候手下留情积点德,留这小子一条命,交给小狄青长大了在收拾,顺便给小舅子搞个枢密使当当,光宗耀祖嘛,秀香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秀香秀香啊,好老婆现在一定在太师府思念着她亲爱的好老公呢。 对,一定是这样。 想到秀香,他心里不禁一暖。 自个儿家里,自个儿到手的媳妇,加上想抱孙子想的红了眼的黑心老爹罩着,那是绝对十拿九稳、安全放心,不可能有事的,到是熙芸 唉,岳母大人不会一时脑子发僵,真的答应了姓侬的小子,把熙芸许给他吧。 他长叹一声,忧郁的眼神望向窗外莹白一片的积雪,心中涌起万千愁绪。 他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忽听得背后响起一声幽冷轻叹:“你若早肯降顺,又何必这般烦恼——”他下意识地转头,熟悉的兰馨檀香扑鼻而来,乌履素衣的邹缁清,不知何时进了屋里,隔远站着审视一般地盯着他的脸。 “尊主和侬智高谈完了?”他问。 “完了。” “谈了什么?”他又问。 邹缁清却不回答了,直直盯着他的脸,许久方才一叹:“投降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若你在坚持下去,等到广州城丢,再投降就已经没有意义了。” 这是她生平罕有的以略带商量的语气同人说话,本以为亲眼见到了侬智高、亲耳听见了他张口求亲、心中认清楚了局势有多么严峻的庞昱不会再拒绝,却谁想他竟走到桌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也给邹缁清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 邹缁清没有接。 四哥端起自己的茶杯,捧在掌心,注视着茶杯上冒出的缕缕白汽,等到差不多快凉了,才慢慢地把茶一饮而尽。他的动作平静之至,看不出他的内心有丝毫动摇,也似乎让人觉得邹缁清方才所言之事于他根本无关痛痒! 这是视死如归么? 不,这不光牵涉到他的性命,还关乎心爱女人的终身幸福。 如果只是单纯的不怕死,怎可能像现在这样平静如斯! 以邹缁清的空灵绝秀、融三十载潜修九天玄女功淬成的世上已无人能及的灵觉,也终于没法看通他心灵有异于常人的禀赋,许久许久才又轻轻一叹,有些欣赏又像有些惋惜似地审他愈来愈有男子气概的脸庞,柔声问道。 “你可知,侬智高为了娶熙芸开出什么条件?” 四哥淡淡一笑,却不说话,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他知道,邹缁清此来一定还是劝降的,而且侬智高的出现,必然使得这位把匡复国故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百倍、甚至连牺牲掉女儿的幸福也在所不惜的素衣美妇,彻底失去了继续等待的耐心——局势也不容许她再等下去! 第四百四十章美妇降 侬智高的出现,急转变幻的局势,已经不容许邹缁清再等下去了。 他知道,她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甚至可能是一和侬智高谈完就来这里,肯定是知道“侬侗遣太子来,欲和亲结盟”的消息传出去,再被曹杰雄等人趁势一挑唆,总堂本来就绷紧了濒临爆发的局势势必一发不可收拾,就算是她也再压制不了了!她来,必定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劝他投降,而如果劝不了 恐怕只有叫他死了! 忽然间,四哥感觉到一股冷冽而强大的气势从邹缁清的端敛玉容中散发出来,迫得他背脊生寒,脑后竟隐隐沁出汗来! “还、还能有什么条件,不就是跟你们结盟,相约一起瓜分大宋。”他撇撇嘴,感觉说话似乎有些艰涩,赶紧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抹抹嘴见邹缁清似笑非笑,凝着她的一对澄澈美目像在说“天丁大人就这般见识?你把对手想的也太简单了罢”指着头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至多打下广州以后不再往北了嘛,一寸也不侵占大唐以前的土地,除此以外还能怎样?” “怎样?侬智高已经代他父皇亲口允诺,只要空幻把熙芸嫁他,与长其国结盟,侬侗大军攻下广州后,不取广州城内一物一人,举城连同整个广南东路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昆仑关,悉数割让给我们大唐,之后侬军将挥师北进,往西攻占巴蜀两川之地,绝不与我大唐争夺地盘,而且” 邹缁清再度用她清澄明澈、仿佛看透人世间一切繁琐牵机的悠远美眸,幽幽瞥了一眼庞昱,在他脸上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惊讶,冰封般的容色不禁一缓,嗓音仍是那般端肃凝然“而且,长其国还愿意出兵三万,助我们收复江北十四州,恢复昔日中主(李煜他爹李璟)治下的鼎——盛——江——山。” 霸气恢宏的“鼎盛江山”四字,衬于她雍容庄严的口吻,确有震撼人心的效果,便以四哥喝了两杯茶之后的镇定,乍闻之下眉眼仍不禁一跳。 一切些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邹缁清的眼睛,她步步紧逼,盯着面前和陷身敌窟半月有余,在她三番五次的警告、施压下咬牙就是不降的弱冠少年,冷冷问道“侬智高开出的条件,桩桩件件都让我们无法拒绝。看在熙芸的份上,本尊主再给你一次机会,降?还是不降?” 降?还是不降? 她问得并不算重,可冷凝的嗓音却像穿透了四哥的胸腹,在他心底激颤震荡。 降?还是不降?——降?还是不降?——降?还是不降? 这是他的最后的机会了,也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 侬智高的出现,注定会把本来就已经绷紧了的、一触即发的空幻内部的所有积怨和求战**,霎那间推到顶点,曹杰雄只消把他开出的那些诱人条件放出去,告诉所有的弟子们,只要把大小姐许给他,不但大唐复国值日可期,旧日的鼎盛江南,还有广南一大片土地,全部全部都要马上回来!便是以邹缁清多年的威望,恐怕也再压不住弟子们鼓噪起的奋战之心。 如果依然不能劝服庞四相顺,打成和大宋之间划江而制的协约,那么开战已是必然,为复国大业奋斗整整五十年的空幻群雄,不可能也不会再等下去了! “降?还是不降?”邹缁清罕有的把同样一句话问了两遍,冰澄莹澈的美目更是凝着他的脸,一瞬不瞬,等着他的回答。 早已经无心欣赏对面绝世容光的四哥,露出一丝苦笑。 “不降,我就要被杀了祭旗?” “曹右使或许会鼓动弟子把你五马分尸。” “降,熙芸是我的,公主的是我的,尊主你——”他嘴一滑,不小心(故意地吧!)拖长了声音,可是邹缁清盯着她的眼里,竟一丝变化也无。 ——当然也没有愠怒。 “熙芸是我的,公主的是我的,尊主你也就成了我实打实的岳母,所以我相信,尊主您一定丈母娘帮女婿的立场上,关心情切地为我着想,才劝我赶紧降顺,免遭杀身之祸,叫熙芸守寡。”或许是觉得刚才说的不清不楚可能会造成某些误会,四哥赶紧又重复了一遍,还不望恭维两句。 邹缁清冰冷逼视的脸稍显缓和,但又像是有些恼他出言无状、口没遮拦,横他一眼道:“而且你要明白,我们空幻如果答应了侬智高的求亲,结盟长其国,得到的利益绝对胜和过你们大宋握手言和。” “那是。”四哥点头承认“你们和侬侗联手,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拿下整个江南,进可借侬侗兵势重夺江北十四州,退可守长江天险,安坐金陵;而若是结盟大宋江北十四州肯定永远收不回来,到手的广南东路也没了,江南腹地还随时有可能被侬侗吞并,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得不偿失么?”邹缁清步步紧逼。 “既然你也知道,对空幻而言,联手侬侗的好处比和你们大宋化解恩仇多得多?为什么还硬挺着就是不降?若非看在熙芸面上,本尊现在早已杀了你祭旗!”邹缁清脸上愠着一层薄薄怒气,自和庞昱会面以来,她始终保持端庄雍容的形象,便是两人几次单独相对,亦收敛封冻着心绪,不让表情过分的流露,可是这一刻,她是真的怒了,一如神仙姐姐着恼时那样,幽兰的冰凝霜气渐渐漫上脸颊。 “我不是不降,只是要等广州城丢了” “广州城被侬侗攻下,你降与不降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这是邹缁清最后的警告,她的一只手已经抬了起来,掌心弥漫着蓝晶晶的寒光,只待庞昱摇摇头头说个“不”字,就一掌拍下去要了他的小命。 在这充满绝望的最后通牒下,四哥笑了。 “尊主——不,岳母大人。”他抬起头,迎向邹缁清的一双锐目炯炯生光“不知道您想过没有,结盟一事,着急的应该是侬侗、是侬智高,而不是你们空幻;杀不杀我,嫁不嫁熙芸其实根本无所谓,因为大唐这个盟友” “侬侗无论如何是一定要拉拢的!” 第四百四十一章惊 “大唐这个盟友。侬侗无论如何是一定要拉拢的!” 这是四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然而却让邹缁清几乎拍下的手,停在了空中。 “尊主想过没有,侬侗为什么要来求亲结盟?”他抓紧争取来的时间,继续问道。 “为什么?”邹缁清盯着他,脸色依旧冰寒,明显只要四哥说错一句话“打动”不了他,那么下一刻就是人头分家。 “尊主请想,咳。”他第三次想给自己倒茶,可是茶壶已经空了, “当下当下五家分宋,除掉一个远隔大海的扶桑,就属侬侗和大唐实力最弱,契丹素来狼子野心,觊觎中原的花花世界,党项亦有称霸天下之志,恐怕大宋一亡,下个遭殃的就是你们;你大唐尚有长江天险可守,兼契丹、党项两军军长于马背,水战生疏,一时并无亡国之忧;而侬侗目下所占地域。皆昔日南汉旧属,契丹、党项若起兵南来,大可效仿我大宋昔日灭南汉所战,先取贺州,然后西向横扫昭州(今广西平乐)、桂州(今广西桂林),夺五岭冲要,再挥师东进,控制连州(今广东连县)、韶州(今广东韶关)、英州(今广东英德)及雄州(今广东南雄)诸镇,如此广南门户尽失,侬侗焉——能——不——灭?” “侬全福不是笨人,多年来谋划反宋,自立称帝,怎么预先想不到这点?”他冲邹缁清眨眨眼睛,见笼罩她玉脸的寒气稍有减退,精神登时一震,抹抹嘴,继续说“此番侬智高秘密前来江宁,名为求亲,以他侬侗连战连捷,横扫广南之势,要现在未成气候的大唐(根本还是空幻嘛,大唐的影子都没有,四哥这是怕惹怒了丈母娘才大唐大唐喊),把大小姐许配与他,方肯结两国同盟之好。可其实,不要说空幻嫁大小姐。就是叫侬智高把自个儿妹子姐姐送过来,给给神仙公主姐姐做使唤丫头,他也是会答应滴。” “你就那么肯定?”邹缁清听他话里风趣,冰冷的容颜终于有了一丝悚动。 “那当然,因为这个盟,侬侗也是非结不可滴。” “侬智高提出结盟之后将广州和广南东路让与你们大唐,不是他大方,放着这么一块‘负山带海,博敝渺目’的宝地不要,而是他们父子早预见到了,大宋若亡,侬侗最大的敌人转而便成了契丹、党项,要抵御北方的威胁,尤其是契丹、党项强大的骑兵,就必须先夺巴蜀,据两川险峻之地,至于广南东路,他们根本无心、也无力去经营,还不如让给你们大唐,做一份交换盟约的筹码! 他一气儿说了老长两段,说得是口干舌燥。喉咙冒火,邹缁清呢,垂敛弯睫,怒火看来是消了,盯着他的眼里却多了几分刁难的味道。 刁难好啊,会刁难,起码说明不想杀人了嘛。 “侬侗要保国土不失,大可与党项结盟,李德明也算是个人物,不会不知道,大宋若亡,我等四国最大的敌人便是契丹,” “结盟党项?哈哈哈!”庞昱大笑“结盟契丹,不过是与虎谋皮而以。李德明是个人物不假,他想的也只是要党项族脱离大宋藩属,建立党项人自己的政权;不过可惜啊李德明年事已高、蹬腿不过是左近的事,接下来继位的李元昊,哼哼,其野心之大,可不只是雄踞河套那么简单,他要的是称霸天下,灭宋、平辽,四海之内唯他独尊!这种盟友,侬全福、侬智高父子敢结交么?” “尊主您也是做大事的人,应当明白,强如契丹,若结盟,当与次强者联手。横扫天下,再决江山归属;而弱如侬侗,则只能找一个同样势力弱的小国,相约共进退,如此两国皆为自保,既不必担心盟友反水,又无须挂虑” 他自信的笑了起来,因为看着邹缁清冰冷端肃的表情早已悄悄逝去,取而代之地是被他的一番话牵动起的低眸凝思。 “无须挂虑对方强大后,将自己吞并。” 他继续说到:“侬全福、侬智高父子,多少也算一方枭雄,这个道理他们不会不懂,番侬智高秘密北上的确是为结盟而来,可那求娶熙芸一事哼,强要熙芸下嫁只是故作姿态,表面看来是他们趁大破宋军之势狮子大开口,熙芸不嫁,盟便不结,可其实真正迫切想拉拢盟友的反而是他们。熙芸嫁不嫁,其实根本无关大局,若是嫁过去了,未来也只能成为他们要挟大唐的筹码。” 他用他身为男人的精明的头脑,和对时局敏锐的判断。掷地有声地把侬智高此番北上的图谋、原因和他的真正目地分析的一清二楚,最后,他如释重负地耸耸肩膀,冲邹缁清灿然笑道:“刚才这些话,不过是小婿临时、急智、热血上冲之下,突然想到的些许愚见,岳母大人慧眼灵心,明察秋毫,想必早已经洞悉了侬智高的一切阴谋,之所以上门来问我,只不过是想考验考验未来的女婿而已。” 他这时的表情那叫一个谄媚。哈着腰拉巴着脸,生怕不够恭维丈母娘似地,最后还仰着头,扑闪着貌似无辜但其实一点不无辜的眼睛,像心有惴惴、忐忑不安一样的问:“岳母大人,小婿的回答您还满意么?” 邹缁清终于忍俊不禁,仰起她拥有能夺天地造化精华的美丽线条的轮廓,本来冷俏无痕的冰唇,溢出一丝似能破开乌云的阳光般的笑意,宛若寒冬里的牡丹绽放,不仅照亮了昏暗的屋宇,连天地星辰也为之黯然失色! 理所应当地,四哥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心中所有对她的全部提防,早已经随着眼前殉烂得令人目眩的惊艳,而烟消云散。 遽地,邹缁清目光一冷,敛起欢颜,又恢复成为身披玄素的空幻尊主,一拂裙腿,寒着玉容逼近冷道:“你的回答,或许我很满意,可总堂里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我可以继续等,但是大多数人等不了,该怎么办” “你好自为之!” 第四百四十二章缁清之心 “你好自为之!” 通常这句话说出来,意味着说话的人拂袖要走,可是四哥心里还有一大摊子话没“表述”完呢,记得他忙喊:“尊主,熙芸是你的女儿,亲生的女儿,她不是一件物品,世上任何一个母亲都会希望女儿嫁给一个她喜欢也喜欢她的男人,得到一个好的归宿。不论我降,还是不降,不论大唐复国,成还是成不了,熙芸她是我的女人,我就一定会给她幸福!” 他吼得很激动、很大声,但邹缁清却像没听见似的,袅袅转过她可令天下一切男人失魄亡魂,一切女人嫉妒致死的素洁身姿,径自往外走去。 擦,走了还得了!四哥心跳如潮,响起刚才费尽唇舌说得喉咙冒火才只不过换来岳母大人的一个小小失笑,天晓得打动了她没有。熙芸可是哭着说过的,她娘亲为了复国大业可以一点不顾儿女亲情,万一侬智高又给出什么更加丰厚的许诺,万一她看到近在咫尺的复国良机而动了心 砍头不要紧,死了又咋地,但是他的娘子,他至爱的熙芸,绝不可以离开他,绝不可以许给别人! “为了熙芸的将来,尊主,你必须和我边呐。”他拼命吼起来。 邹缁清已经走到了门口。 “尊主,你要知道,和侬侗结盟,与你大唐有百害而无一利,你不能匡复了大唐,却成了大汉族的千古罪人啊。” 邹缁清依然不理,径直出了大门,冰封般的冷冽背影看得他心中骤寒。 “尊主——!”他喊着追了出来,可身披玄素的美妇足下如御流云,明明见她是在走的,也没飞也没掠,竟然一晃眼便到了三丈外,再一晃,出门了! “尊主!”为了娘子一辈子的幸福,四哥急的用他最大的声音喊。 “你再等等,等等啊,不要中了侬智高的诡计!娘啊,岳母大人,你要知道,便是广州丢了,我再降,也是有意义滴啊啊啊啊啊!” 转出“幽禁”天丁大人的小院,到了外边不远处一片雪梅枝俏的花林,四下里并无人迹,遍地落雪映着新月的流辉泻如水银。万物俱籁的澄澈圣洁中,邹缁清如踏云端的飘摇步履忽然慢下来,剔透的唇角露出一丝若月色破开层云的淑淡笑意:“果然一提到熙芸,他就方寸大乱了呢。” “尊主料事如神,那小子怎也逃不出您的掌心。”一如那晚邹缁清在穹顶高阁上看着女儿和他心爱的男人相拥而泣时,静静地跟在身后,从邹缁清五岁时起便守护在她身边的林憾平,再度出现在一旁。 其实早在十八年前,十八岁练成九天玄女功的她就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守护,诞下女儿后岁月淬炼的又十八年,便是如林高手、万马千军,也休想近得了她身,伤得了她哪怕是一根头发! 可是年已耄耋的林憾平,早已经习惯了站在她身后,习惯了听从她的一切命令,习惯了看着她一点一点,从当年那个不知忧愁、天真烂漫的小女娃变成了变成了今天统领十万群豪、叱咤风云威凛昭昭的大尊主,更加习惯了在没有那个“她”的日子,把“她”的女儿当做“她”誓死守护! “林老——”邹缁清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轻轻叹了一叹,目光移往天穹,冰玉般的眸子深邃的叫人难以看透。 “你知我为何一直在等,等他降顺,不仅禁制着众弟子不让动兵,连侬智高主动找上门来都打算晾他在一旁?” 林憾平默然无语,尊主心里的想法,如何是他可以揣测的?身为空幻里资历最老、而且是目前唯一尚在人世的初代元勋,他心中恪守的始终只有一个信念。 ——尊主说什么,便做什么,尊主要怎样,便怎样! “林老,您比我年长几轮,金陵城五十年来的风雨变迁,组织里想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的了吧。” 林憾平苍老的目光遽地一颤,似是被她勾起了对过往旧事的回忆:“属下还是孩子的时候就住在金陵城里了,那时候的金陵,虽然皇宫富丽堂皇,歌舞升平,一众大臣们的宅邸私苑也都是繁华竞逐,可是在民间,在那些寻常不过的坊间市井,百姓们的居家度日却是却是却是” 他一连三个“却是”竟是再也接不下去。 如在预料之中,邹缁清仰起她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素洁玉容,替他说了下去:“百姓居家度日却是三餐不济,困苦难堪。这一切非是后主安于享乐,罔顾民生,实在是唉,后主他才华横溢,文采飞扬,能诗擅词,工书善画,勘称是千古第一词帝,无奈却错生帝王家,后主长在深宫之中,却无帝王之志;登上国主之位,却无国主之才!五代十国这样的乱世,大唐的弟子早在中主的手里就被淘空了,风雨飘摇的国家需要的是一个坚忍刚毅、奋发有为的君主,后主他便纵有万世难及的非凡文采,却也救不了摇摇欲坠的大唐王朝” 这番话若由别人口中说来,第一个就要被拖出去斩首示众,若由别人听到,必然惊呼这是恶言詈上,大逆不道,可偏偏说这番话的竟是他们的尊主,而听这番话的又是空幻中资历最老的林老左使! “赵匡胤那狗皇帝,兴无道之师,篡我大唐国土,但是无可否认,狗皇帝和他的继任者,统一中原之后,江南的老百姓们生活安泰,早已远胜过昔日大唐之时”邹缁清美目掠过万分复杂的容色,凝望着天边随月影星光不断变幻的云翳,仿佛内中倒映着江南五十年来的风雨更替,许久许久,许久许久,最后像下定决心似地道“林老,我们要复国,不光是为了大唐社稷,还有江南黎民!无论如何,不能而让这个天下再重陷战乱,万千百姓流离失所。” 林憾平同样点点头:“所以尊主宁可舍却昔日的大仇,也要尽力和大宋握手言和,彼北我南,共佑天下万民,泽及后世百代。” “对!”邹缁清眸色一冷。 “汉人的天下,要由我们汉人守护!岂可让与番邦蛮夷,任彼践踏!” 第四百四十三章神为之销相思无尽 “汉人的天下,要由我们汉人守护!岂可让与番邦蛮夷,任彼践踏!” 三代人,五十年,千载难逢的良机面前,邹缁清竟然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对,汉人天下,无论大宋还是大唐,都是汉人的政权,汉人的江山,怎可两相征伐内斗,被契丹、党项、侬侗之流,趁势入主中原,鱼肉百姓! 邹缁清仰首望着夜空中无尽灰暗的苍穹,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的凝肃一如亘古冰川般的坚毅容色在月辉的映衬下,反愈显的圣洁尊贵、端丽雍容,几若天仙化人。一袭玄素衣履,倒映着漫天月影星光,为她披上了一层素洁的银辉,仿佛她的身子、她的人,已与夜空和冰雪同化 林憾平不敢多看,唯恐恍惚之间回到了少年时,随父亲入宫的那个夜晚。 时值元宵佳节,大唐碧落宫内,张起八尺琉璃屏风,以红白罗百匹,扎就月宫天河,又在宫中空地上,凿金做饰莲,引以六尺之高,饰以金珠珍宝,夜色昔来,灯月交辉,皇宫乃成月宫,天河横亘于上,四面悬着的琉璃青灯,照得内外通明,无数宫装美女,身穿霞裾云裳,在悦耳怡神的霓裳羽衣曲中翩翩起舞。 乐雅舞美,极尽妍态,满目的妖娆绝色,满鼻的桂馥兰薰,眼前的一切,不知是人间天上还是天上人间。 到场的文武百官、公卿大臣,莫不看得如痴如醉,唯独那初次入宫的少年,目光却流连于场边一个看似混不起眼的小小角落,凝注着流光月影中那个娇悄妍丽、天真无邪的少女柔影,再也舍不得移开。 少女不过十五六岁,妙龄初至,穿着一身青碧色的柔裳,静静坐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一双韶丽的点漆双眸,如同两弘不染世俗的月宫秋水。宫殿内箫竽管弦的靡靡之乐,婀娜妖艳的仙姬妙舞,根本吸引不了少女的目光,她那剔透莹洁、让人情愿只看一眼死去足矣的温柔眼眸只是凝着殿外深邃的星空 素洁的月华,映照在那张圣洁无暇的俏靥上,越发显得流光动人,不可方物,两瓣娇嫩的嘴唇动同人如清晨沾满露水玫瑰花瓣,在如水月色的衬托下,在满殿氤氲的芬芳中,少女那天真无邪的娇颜,胜过一切山明水秀的绝景! 十八岁的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了发自心底的爱意萌动。 但他不敢奢望,奢望赢得少女的芳心,奢望她成为他的妻子,他只是想,想一辈子守护在她身边,一辈子让这圣洁无暇的少女永葆笑颜。 直到今天,在那个他一生难忘的元宵佳节,初睹少女韶秀容颜的一幕,仍是如梦似幻般地萦绕在他的眼前。可然而,星移斗转,世事变迁,谁又能够料到,大唐覆亡后,以女子之身“化作”男儿,汇集江南遗臣志士,一手创立空幻的,恰恰便是当年那个静静坐在皇宫里、凝望天空的小女孩! 倾冠天下的绝色美人大小周后之下,其实还有一个姿容更胜的三妹,然而比起大姊的芳华早逝,二姊的自杀殉情,三妹的一生从南唐覆亡不,是从一见钟情爱上他的少年的父亲被她姐夫下令冤杀,就注定了她一生的一生的 一生的悲情! 两位姐姐过早的香销玉陨虽然让人扼腕长叹,但至少,她们将她们的琼华玉貌、慧质兰心,深深镌刻在了历史的印记中,后世论及五代更替,论及南唐、大宋的盛衰兴亡,永远不会忘记两位曾经母仪江南的倾国佳人,而明明有着更胜两姊的艳色姿容,三妹却只能把她的绝代芳华湮没在国仇家恨中。 国仇家恨!就是这四个字,让昔日天真无邪的纯真少女,被迫冠以男子之身,变成了冷血杀伐的空幻初代尊主!然而,金陵宫苑的花前月下,那一抹清丽幽绝的少女俪影,迄今,仍常如梦似幻般地萦绕在林憾平的眼前。 他发过誓的,在元宵节的那一晚,他发誓,一生一世要守护在她身边,不论世事变幻,风雨变迁,他永远愿为她承受一切! 林憾平不敢看邹缁清,唯恐望着她临终托孤给他的女儿此时逸韵风生的背影,便又想起了当年那个他一见钟情、神为之销的绿裳少女 “泪绮,泪绮!你放心,我林憾平就是舍却掉这条老命,也一定要助尊主夺回江山,匡复故国!” 林憾平默默地在心中发誓,浑然未觉前边凝注着浩宇天穹的邹缁清,唇角忽然勾起一个柔化那张清冷脸蛋轮廓的弧度,在朦胧的月影星光下如真似幻,韶秀空灵更胜过昔日周泪绮的绝艳容光,只是这抹弧度一刹那便又迅速收敛 “娘——你的临终托付,女儿此生绝不敢忘却,一切胆敢敢阻在女儿复国之路上的人,哪怕是部下故旧、左右臂膊,女儿也一定不会留情,一定要他死!”动听的磁性嗓音一如低语呢喃,听着却似暴雨将至,令人万分悚栗。 xxxxxxxxxxx 同一个森冷的的夜晚。 西苑,客房。 侬智高站在窗边,寒如冰雪的目光望着窗外漫天落雪。 在他身后,一名谋士穿着的瘦高汉人正弓着身大肆谄媚:“恭喜王子,贺喜王子,此番王子北上欲与空幻结盟,正愁无人引见,那曹杰雄不请自来,正是上天欲成我侬侗霸业!不日只消双方达成盟约,仲简必举城纳降,广东之地尽入我手,王子抱的美人归,床第尽欢自不待言,日后以其做胁,何愁大唐不为王子驱使!皇上年事已高,一朝驾鹤西去,长其国便由王子执掌。王子雄才伟略,文治武功,吞大唐、灭党项、平契丹,一统天下之日必不久矣,届时四海之内悉数我长其之地,百姓臣服,四夷膜拜,天下美人任凭王子享用,千秋功业” “黄师宓,你以为。”一直默默听着手下谋士阿谀的侬智高哼的一声,面沉似水“方才我提出的几个条件,空幻会答应?” “难道不会?” “咯啦!”一声,侬智高按在窗栏的手倏地一紧,楠木精致窗栏寸寸碎裂。 “哼,本太子要是没猜错,他们尊主根本就不想同我侬侗结盟!” 第四百四十四章鬼蜮谋 此言一出,满脸谄媚的汉人谋士黄师宓惊得张大了嘴巴。 “不、不会吧,太子,我们的条件这般优越,给他们整个广南东路,连昆仑关也让,还有出兵助他们收复江北,这一切只不过换一个女人嫁给王子您,就算那女人美得像天仙,也不值” “你懂什么!”旁边另一名汉人文士喝断他。此人只是中等身材,脸容阴鸷,留着三撇山羊胡子,手里一把灰白羽扇,予人狗头军师的感觉,但浓黑眉毛下的双目尖锐锋利,像没有事情能把他瞒过。 “太子的意思不是我们条件给得不够,好处给得太少,是他们尊主根本就不想同我们结盟!” “不想那还派姓曹的和王子联络?”黄师宓一脸不解。 “姓曹的自己找上门,和他们尊主无关。” “什么,这也成?他一个做奴才,胆敢忤逆主子,反了天了还” “哼!”狗头军师很不屑的扫了这个皮货奸商出身、真本事半点没有,靠着逢迎拍马和一口常年在五岭广源一带跑商练熟的侬侗土话混到太子身边的混蛋狗奴才一眼,冷笑道:“亏你还是汉人,就不知道汉人最喜欢勾心斗角?每朝每代,哪怕是太平盛世也少不了有人暗怀异心,倾扎内斗,何况现在空幻里头一派早已按捺不住要起兵举事,一派则主张先行观望,曹杰雄便是那 “跟了太子之后,我便再不是什么汉人了!”黄师宓截断他话,摇头晃脑地开始表忠心“太子是我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我黄师宓生是侬侗人,死是侬侗鬼,太子要我做什么小的就是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一通马屁拍完,侬智高脸上仍是起初那面沉如水的表情。 看他抚窗站立时的气度,可知他是那种长期纵横得意的人,壮人与生俱来的高挺身材和常年在广源山野中的生活,让他拥有魁伟而令人慑服的体型气魄,但超乎常人的高额,显示这位长其国太子并非有勇无谋的莽夫。 “黄先生请继续说。”侬智高转过身来,朝手执羽扇的谋士示意,沉落的脸竟浮现淡淡笑意,那名教训了黄师宓一通的狗头军师,姓黄名玮,本是广南人氏,自幼聪明好学,能思善算,博闻强记,过目不忘,因才高自负而不愿甘居人后。长大以后,一心梦想通过科举入仕,扬名振声,光耀门庭,无奈广南科场灰暗,他虽自负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无官场门路又不谙送礼巴结之道,因为屡试屡败,进取无望,一怒之下竟携家产投靠侬侗,成为了侬智高的左膀右臂,此番侬军连战连捷,势如破竹,除了广南部分官员昏聩无能,太平时日不修武备,战事一起便畏战溃逃,其从中谋划策略亦功劳不小。侬军一路高歌猛进,攻城略地,声威大振,侬智高亦将他视做为身边第一智囊,用心礼遇,倍加厚待,不然此番北上江宁欲结盟空幻,也不会带着他同行了。 太子让说,黄玮登时精神一振,稍一沉吟,摇着手里的羽扇道:“依属下看来,曹杰雄便是空幻中强硬主战派的首脑,此人贪图权势,野心勃勃,矢志要做大唐匡复的第一功臣,此番也是他一力主张应势举兵,攻打江宁府衙,只可惜被空幻尊主和众元老强硬压下,才没能够实行。” “嗯。”侬智高微微颔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喜怒波动“曹杰雄那日初见本太子,便直陈空幻内部有人安于现状、胆小怯战,希望借本太子之力促成起兵。哼,本太子何尝不知,曹杰雄一力主战,非是为了早日收复大唐故土,而是要做他的首义功臣,日后大唐匡复,封官受赏,单凭他一力主战的功劳,三省首官之位便少不了有他的一份。” “曹杰雄把他达成野心的期望,落在了太子身上,同样” 黄玮捋着山羊胡子,眼中精芒一闪。 “我们也可以利用他。” “如何利用?” 黄玮挨近来,附耳一通密语,末了沉声道:“太子,广州城久攻不下,我军折损已众,这次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必须尽快达成与空幻的协约,只要他们打起匡复大唐的旗帜,举兵夺下江宁,广州便不攻也拿得下了!” 侬智高嘉许的朝他点点头“啪”“啪”击了两下手,门外立刻拥进来三人,清一色的武士装束,气度不凡,但最引起他注意的还是他们的骠悍;尤其当先一名魁梧大汉,长得有若铁塔,比侬智高还超出稍许,散发披肩,相格独特,手脚粗壮之极;旁边两人一个膀阔腰圆,肌肉发达,一副山野壮人高大魁梧的强健体魄,磨盘大的狰狞脸孔上,双眼深深凹陷下去,两额高而露骨,令人望之生畏;最后那人个子稍矮,长发披肩,戴了个银色额箍,脸骨粗横,肩膊宽厚,脸上时刻带著阴鸷狡猾的神色,一看便知是邪异狡诈之辈。 “智光。”侬智高喊了当先的大汉一声。 “臣弟在!”那人单膝跪倒,竟是侬智高的亲弟,侬侗大将侬智光! “你和建侯、志忠二人,从现在起不必再时刻跟着我了,接下来该做什么事情、要怎么做,黄先生一一会告诉你们的。” “可是兄长” “在空幻总堂,还怕遇上大宋的杀手不成?”侬智高哈哈一笑,眼中冷冷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鸷厉凶光。 “另外,属下还有一策。”黄玮又道。 “黄先生请说。” “据属下听闻,空幻大小姐就是王子求娶的那位美若天仙的邹姑娘,与那姓庞的钦差早有私情,空幻尊主迟迟不肯杀了他祭旗,便是因为女儿以死相逼,我们只消从抓住这点,从邹大小姐处入手”他附耳又是一通密语,依稀只听得“霸王硬上弓”“龙精虎猛”“臣服**”这些个污秽言辞。 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侬智高,闻言竟罕有的露出一抹**:“好、好好!此事若成,他日本太子登基,长其国左宰相的位置” “黄先生,非你莫属!” “谢太子赏识! 第四百四十五章舜华丽质绝一代之丽 因为侬智高。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个俪容淑艳,有倾国倾城之色的女人。 在这个寒凉阴冷的冬日夜晚。 注定。 通宵无眠! 邹缁清和林憾平,这时回到了议事大厅,凡是目前在总堂的空幻的全部高层,悉数,被召集来此,争对侬智高提出的求亲结盟一事。 集体共商! “因为姓侬的一句话,大伙儿都别休息啦,就不能明天再商量么?”朱大挺在下边大声嚷嚷,这家伙本来是除了曹杰雄之外最想抄家伙开干的,但是却没有曹杰雄那样的野心,他按捺不住想打只是为了报家仇而以,他心里清楚的很,共商共商,商到最后还是尊主一个人说了算,尊主说不打,那就怎也打不起来,尊主如果想打,那又何必“共商”呢。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不打,那不如回去倒头睡大觉,乐得清闲。 “老朱,你少说几句!”林憾平在殿上叱他“军情急如火,哪怕我们晚一刻作出决定,局势都可能生变,尊主要大家来,就是想尽快统一意见,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不然难道等广州被侬军攻下,朝江南攻过来了再想怎么办!” 朱大挺是名将之后,又在刑堂担负监刑重任,空幻上下谁他都敢对着吼,唯独资历比他更老、出身比他更牛的林憾平喝过来(一个是“没有了他南唐就亡”的林仁肇的儿子,一个是“不是他打输丢了十五万兵马南唐就不会亡”的朱令赟的后人,这俩能比么)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朱大挺吓得连屁也不敢放,其他众人倒是被林憾平的话惊了。 “什么?朝江南攻过来?”“林老,这是怎么回事?”“侬侗不是要和我们结盟么,怎又变成要打了?”不知内情的堂主们纷纷问道。 “长其国遣使北上欲与我结盟不假。”邹缁清开口了,仍是那般平静不带任何波动的清冷嗓音,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一齐敬畏地望着这位冰封绝艳的美妇尊主,无一再敢发话,无一再敢窃窃私语。 “长其国遣使北上欲与我结盟不假。但条件是,要把熙芸嫁给他。” “什么?”才刚安静下来的大厅一时炸开来。 “要大小姐嫁他?” “这怎么可以!”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反了天了他!” “大小姐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岂能嫁给姓侬的蛮子!” “兄弟说得对,结盟?结什么盟,大不了打便是了,我们可不是昏聩无能的大宋狗官儿,江南各州府的十万弟兄,难道还怕了一群山野壮民!” 想到一个家族世代茹毛饮血、等同蜀中两川那些小小南蛮部落首领的儿子,也敢无耻提出要娶承载了大唐两位闻名天下、绝一代之丽的大小周后的舜华丽质、兰心蕙性的大小姐,这些世代忠于大唐、忠于空幻,从小看着大小姐一点点长大的叔辈们全都按捺不住沸腾的火气,开始破口大骂。 “姓侬的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娘的,等江南匡复、大唐重兴,老子第一个带兵打到广州去,隔了姓侬的狗头,叫他还敢打大小姐主意!” “算我一个,妈它巴子,不给这帮壮蛮一点颜色看看,还真敢骑咱们头上来!” “诸位,诸位!”曹杰雄一看局势不对,急忙站了出来“据我所知,侬智高太子此来并非一意要娶大小姐方可与我空幻结盟,他来,是替长其国主” “什么狗屁长其国!”一名本来是主战派的堂主暴跳起来“打赢了狗宋的渣滓厢军、占了几座小小城池,就他**的敢称帝自立!我们才是皇道正统,江南帝朔,小小侬侗给我们称臣纳贡还差不多,胆敢索娶公主,做他的春秋大梦!” “就是,还太子呢,狗子吧!派人告诉姓侬的,送公主和亲结盟,连懦弱的狗宋都不曾做过,在我们大唐这,更加不——可——能!” 群情涌动,义愤填膺,同那日叫嚣开战的场面何其相似。 曹杰雄擦了一把汗,狼狈的继续说道:“侬侬智高此来,是代表长其国代表他爹侬全福,给我们开出了非常优越的条件。 “不论什么条件,也不能把大小姐嫁给他!” “大家听我说!”曹杰雄的铁杆死党、饶州分舵舵主邵视平连忙道“侬侗已经承诺,只要达成双方的和亲,侬侗大军攻下广州后,不取广州城内一物一人,举城连同整个广南东路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昆仑关,悉数割让给我们,之后侬军挥师北进,往西攻占巴蜀两川之地,绝不与我大唐争夺地盘。而且侬智高还替他父皇许诺出兵三万,助我们收复江北十四州!” 单是富饶的广州和险峻的昆仑关,一心匡复故国的空幻志士们或许还不会动新,可一提到原属大唐的江北十四州,本来喧嚣的众人霎时便一齐静了下来。 曹杰雄趁热打铁,挥舞着手臂按捺不住地、激动地大声道:“五十年,五十年了呀!为了匡复我大唐,为了夺回打下的江山,列祖列宗们牺牲了多少,大家兄弟们牺牲了多少?就不能让大小姐暂且委屈一下?” 大厅里没人说话了,大家都在想,是啊,为了复国,我们祖祖辈辈抛头颅、洒热血,前赴后继,毫不退缩,大小姐就不能委屈一下自己,嫁过去,换回来大唐的江山复兴,换回来江北十四州! 也让弟兄们少牺牲掉几万条命! 整个议事大厅内,一时静寂无声,本来义愤填膺的众长老、堂主、舵主心中一时只余呆想:小姐嫁了,就可以复国,小姐嫁了,就可以复国! “不需要大小姐受委屈,我们一样可以复国!” 陡然间一个声音响起,势如雷霆。 是韩定难! 这位曾经的铁杆主战派,渊停岳峙般肃立台上,神情凝肃,意态俨然。 “有血性的真汉子,不会用女人去换江山!” ,雷霆万钧,眼中灼烧着炽热的铁血忠魂! 这一幕感染了众人。 “对,大唐的江山,就该由我们这些大唐遗臣亲手夺回来!”“匡复故国,乃我辈使命,怎可假手异族!” “大唐的江山是列祖列宗们用鲜血拼出来的,怎么能用大小姐去换!” “牺牲大小姐换回来的江山,你们哪个安心坐的下去!” 大厅里再一次沸腾! 看着因为韩定难的振臂一呼而瞬间扭转的场面,林憾平心里清楚,曹杰雄妄图借侬智高之力发动战事的如意算盘,一时再也打不响了。 他悄悄望了一眼邹缁清。 他知道,一切都是尊主的安排,将计就计,利用侬智高无耻开出的和亲条件,巧妙地激起众人的敌忾之心,现在便转换了劣势,挫败了曹杰雄的狼子野心! 但他不知道,曹杰雄的诡计虽未得逞。 然而在灰暗的阴霾下,侬智高争对大小姐的“淫谋”已经展开 第四百四十六章勾魂乐音 夜已深,聚集在大厅里商讨结盟事宜、并且最终坚决咬定不同盟的众人已经悉数散去。是的,悉数,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只不过呢,林憾平、韩定难和其余几位长老会到各自的居处,象征性的安寝歇息,然后又全部回到了议事大厅,旁边的一间密室。 这里,才是空幻真正的高层商谈,才是真正做出最终决策的地方! 被通知来密谈的人,少了一个——曹杰雄,本来身为护法右使,亦是空幻中现行的三号人物(邹熙芸初任大护法,尚无威信),似这等最高决策的商议,无论如何不该少了他;既然已经少了,那么说明他已经被撇开,被彻底抛弃在了空幻的中心的权力圈子外! 邹缁清以前不治他,不代表不知道他的野心,既然曹杰雄已经肆无忌惮地表现出了他的权力**、不惜代价地推动战争,那也就没有必要再手下留情了! 来到密室的七八个人。发现少了曹右使,彼此都心照不宣,韩定难更是直奔主题,直截了当地问道:“尊主,我们现在真的不动?” “动,当然要动。”既然都是组织里的元老亲信,邹缁清也就同样开门见山“但不是现在,我们要等。” “还等?”一位长老不解,急道“尊主,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大宋四面烽火,自顾不暇,我等若是起兵举事,打出匡复大唐的义旗,江南民众必群起响应,大宋辖下江南东、西二路转瞬可得!” xxxxxxxxxxxxxxxxx 十月的夜空,月华如水,万籁俱寂。 这本该是个益于睡眠的良夜,可空幻的众多高层却为了结盟之事和起兵与否在议事大厅争论不休,即便一切都是邹缁清的安排,即便最后商定不答应侬智高提出的和亲要求,想必这一晚所有与会的堂主们都彻夜难眠。 更不用说被召去参加密商的诸长老,他们商量到什么时候都还不一定呢。 睡不着的人,还有。 在这样一个明月照人清风拂榻的夜晚, 躺在锦绣软塌上的少女,也失眠了。 恍惚之间。今晨在小院里和相公的重逢,仍在邹熙芸脑海中反复回旋,相公的脸、相公的声音,还有相公温暖的怀抱、火热的拥吻就如屋中燃着那一抹淡淡熏香,怎么也挥之不去 烛火照映下,她新浴过后的一身肌肤透出淡淡桃花之色,真是难以形容的娇美,一双饱含无限深情的美眸在月光下尤显明亮清澄,她倚着枕榻,久久、久久无法入睡,目光只是怔怔望着囚禁相公的院子的方向,心中纷乱如麻! 夜,已深了,她却一点也睡不着,心中万缕愁思的牵绊,怎也不得释怀 就这样,一宿无眠么? 相公他会担心的吧 少女正自愁肠百结,忽听窗外传来一丝乐音,虽然远且微弱,却极是柔转愉悦,动人心扉。音色非琴非笛,非箜篌非管弦,倒似山林间的虫鸟叽啾,从窗外传入,如一缕细丝在房中萦回飘荡,听在耳中说不出的舒服。 乐音时而清激,时而润和,宛若山泉流泻,琳琅玉鸣,却无论轻徐缓急,都彷佛与这夜月星空融为一体,在邹熙芸耳畔心间,如慕如诉的悠悠回响。 沐浴在月华中的少女,听的那么投入,那么动情,不知不觉她的心绪已经随着曲乐而动,仿佛飘荡的不再是简单的曲谱,而是她心中倾诉的声音。 朦朦胧胧之间,邹熙芸只觉身体轻飘飘地,如在云端,四周景致开始变幻不定,时而为山,时而为水,时而又回到了她的香闺。虚无缥缈之中,乐音由初时缓缓的扬起低徊,变得越来越快,起落也更加大了,像是海潮之涨退,波纹起伏逐渐越冲越高,邹熙芸听得入神。不知不觉间呼吸渐渐急促。 xxxxxxxxxxxxxxxxx “吴长老言之有理,哪怕我们不与侬侗结盟,也可趁机发兵,抢在他们之前拿下广州!便是吃掉侬侗,占据广南东路、西路亦无不可,至于拱卫金陵有长江天险和我等穷五十年之力筹建的复国水师,狗宋必难越天堑一步!” “广南东路、西路若下,则昔日南汉蜀地尽归我朝,便是不收江北十四州,大唐国土亦胜过昔日中主治下的全盛之时!” 四位长老众口一辞,终究还是想打。 他们都是空幻的耆宿故老,早在邹缁清还是少女时便各居高位,之后因为年事已高,才从护法尊使、刑堂堂主等重要位置上退下来,因为是两朝元老、也是随着老尊主开创空幻基业的一代,他们迫切地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大唐的复兴,也不枉家中世代前赴后继的拼搏,不枉他们这一生为复国挥逝的青春! “是啊,弟兄们等了五十年,终于等到了这个天赐良机,万万不可以再任它从眼前溜过去了。”资历最老的林憾平开口了,旋又一叹“可是现在举事。真的是时候么?现在举事,我们真的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回大唐的复兴么?” xxxxxxxxxxxxxxxxx 忽然,乐音高高上扬,又即大弱,好似静海上一个高浪卷起,在半空中破碎成万千白花。邹熙芸娇躯一颤,不觉拉紧了身上的绣被。窗外,乐音连番起伏,她的心仿佛也跟着剧烈跳动,忍不住轻轻喘息,口中发出模糊的声音。 乐音又变。渐次由浪头转为暗流,音色徘徊绻缱,乍听之下似乎平和,但邹熙芸已不知不觉听的入迷,立刻感受出其中隐藏的激荡狂乱之意,不由得脸红心跳,勉力侧过身来,把棉褥压在身下,却仍觉全身燥热,身子里空荡荡的。 每一声乐音飘到,邹熙芸心头便是一跳,只觉身体如受烈火烤炙,口乾舌燥,腿心更是甘露涓涓,沁润异常,直羞得脸如霜枫,一股股**中带着空虚的难耐,竟然如潮水般不断袭来,邹熙芸娇躯不自觉的扭动得更加剧烈了,彷佛凭此便能稍稍减却那股莫名的难耐,口中呻吟声却渐渐无法克制。 她隐约的查觉,这乐音定是由内力深湛的高手吹出,以极缠绵挑欲之曲诱动人心,然而虽是明了,却已醒悟太迟,此时早已堕入其中,全然抗拒不得。 第四百四十七章放形骸 “林老此话怎讲?”几位长老不解问道。 林憾平神色一凝,沉声道:“原本老夫见时机已到,弟兄们又求战心切,已经在和尊主商议起兵之事,近日便准备召集各位拟定决策,可是侬智高一来各位都是组织的元老,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老夫若所料不差,侬侗欲与我结盟,促我空幻举事,实乃居心叵测,鬼域阴谋!” “大家想想,我们一旦起兵举事,得利最大的是谁?是侬侗!广州军民死战,侬军久攻不下,侬全福束手无策,这才遣其子秘密北上,结盟我大唐,催促我等起兵,一举占据江南,以瓦解广州坚守之心。” “若依林老所言”韩定难踌躇道“侬侗既然是要拉拢我们,为何侬智高狮子大开口,竟敢提出要把大小姐许他。” “这正是侬侗的阴谋,以为狮子大开口便能打乱我们的布置,掩盖他们迫切想要结纳我们为盟友的事实。殊不知我等多年筹谋,为起兵举事策划已久,侬军在广南连战连捷,尚且是我空幻暗中助力,又岂能看不穿侬智高这点小小伎俩。” “结盟之事勿急,侬侗北有党项,南有越南李朝,若非历代世仇便是野心勃勃欲侵吞天下,侬侗不与我大唐结盟,还能向谁?” “好个侬侗,狼子野心,竟然要我们的弟兄去给他们的江山填命!呼呼!”性子火爆的某长老拍案而起,六十几岁的人了,竟然气得须发箕张,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旁人急忙扶他坐下,道:“结盟与否,乃在我手,结,便让侬侗把广州、把昆仑关交出来;若不结,打便是了!狗宋当年能灭了属地六十六州的南汉,我们何尝不可以打下广南二路,一举坐拥整个长江以南!” xxxxxxxxxxxxxxxxxx 此靡靡淫乐,倘被不谙男女之事的清纯处子听到,或许只是浑身发热,略觉难受而已,但邹熙芸被娘亲带回总堂后,已有近两月未得欢好,仅能靠深夜自渎来纾解相思,今早又刚和情郎相见,互诉衷肠,情由心生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同他**欢好时的景象,更平白增生了许多放浪的幻想,挥之不去。 一下子想到那晚相公逼着她脱光衣服,强行占有了她,夺走了她的处子之身,让第一夜破瓜便泻得死去活来的,感受到了男女合欢的美妙滋味;一下子又浮现出和相公一起淫戏**,喊着“我要”“我要”“要好哥哥的宝贝”“要哥哥的大xx”换来相公的肆意挞伐,啪啪啪一连串急攻猛打,直捣黄龙,狠狠撞击她的瘫软如泥、几欲折断的腰身捣进攒出,如惊涛击石,啪啪作响;一下子却又变成了在南下途中的客栈里,离开楚州前的最后一晚,她跨坐在相公身上,纤手含羞带怯地扶住那让她深深沉醉的坚挺刚直,湿腻的下身一点一点把那巨伟吸入体内,娇乏汗湿的腰身娴熟无比地磨弄着。丰满的一对美乳也跟着晃荡不已,就如两粒熟透的瓜果,不时抛溅出几滴香汗 她越想,越是羞得无地自容,也越是承受不起乐音的刺激,呻吟声越发放纵娇柔,在床上翻来覆去,搓*揉自己的身体,沉重的鼻息渐渐失控,胯内的琼浆玉液,竟是愈流愈多,再不听她的使唤。 她咬紧嘴唇,俏脸因yu火高涨而被烧得通红,她强压着自己,尽量不要喊出声来,但那股快感,已教她原始的淫欲不断地攀升。 此时的少女,满脸绯红,五官无处不美,无处不媚,心中如同千万根小羽毛搔着一般,笛声快则急促喘叫,笛声慢则吟啼如泣,她娇艳的躯体汗出如浆,被窗外透进来的冷风一吹,已经不觉得燥热,却感到如是一锅沸水在身子里滚腾着,且还在不断翻搅,叫她难以忍受,喘息着不住哀鸣:“不要不!我不能不能再听了这这太嗯、啊啊啊”乐音忽强忽弱,来回引逗,少女放荡形骸的浪吟几声,明明知道是乐音在捣鬼,却已无法抵御,衣衫、被褥被揉的皱成一团,她力图镇静,反觉yu火中烧,娇躯火热,想找东西堵住耳朵,手脚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啊!”她情不自禁了一声,强烈的快感,不停涌向她的脑海,玉户的津液,己经滚滚不绝,一泻难收。她咬牙从枕下拿出巾帕,想拭干早已是湿透的下面,可手帕在腿心拭了几个来回,下面的水儿反而越来越多,一不小心触碰到了那充血胀大的肉蔻,她只觉得下身如同被电了一下一般,无休止的欲潮,如浊浪排空直掩而来,一浪接着一浪,登时欲兴情炽,锦被下的纤腰丰臀,忘情地不停款摆 xxxxxxxxxxxxxxxxx “侬智高若不来,我们或许已经开始谋划起兵,甚至准备开战了,侬智高即来,那么就要再等一等了。即便决定动兵,也要等他们长其国打下广州,不然组织里弟兄们弃不是去给他们当垫背的。” “言之有理!”韩定难这时已经彻底站在了“等”的立场上,沉声道“现在反,只会白帮了侬侗,大宋朝廷闻听我等举事,必弃广州不顾,倾举国之兵力保江宁,等若侬侗一座城池。而若是广州沦陷之后我们再动,那江南全境必军心震恐,各地约期一同举事,故国旧土旦夕可下!” “对,现在我们不能动,动了便中了侬侗的诡计。” “我们已经等了五十年,再多等几天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不忍则乱大谋,承继了前辈们五十年的辛劳苦功、流血牺牲,我们更加要事事谨慎,绝不可以因为一时冲动,而让三代人的努力付诸东流啊!” 密室里商讨仍在继续,邹缁清却没有再说话,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不论是告诉林憾平说什么话、还是“预估”韩定难和众长老的反应,她用她的睿智冰心,提前洞悉了今晚的一切局势,牢牢掌控着空幻的最红走向。 然而 她唯一未曾料到、也未曾有余暇孤寂的,是空幻的新任大护法,她的女儿。 如今,已 第四百四十八章离 乐音如具魔力,胜似万种*药。少女全身四处如被人抚弄一般,**和下身钝刺更是不停的滑动磨挲,紧并的,内里泛开一股酸软**的感觉。 恍惚之间,忽然觉得有人从一旁拉住了她的手,抬头一看,可不正是朝思暮想的情郎,邹熙芸惊喜交集“嘤咛”一声投在他怀中,动情唤道:“相公,相公,熙芸好想你,熙芸要给人家” 她娇软的声音出口,自己耳中却听不甚清楚,四面八方似乎都空空汤汤地,听不见什么东西。只见得庞昱口唇振动,似乎也在说些什么,邹熙芸却全然听不见,和情郎对面相逢,闺中独处的带来的激动,早已冲昏了她的全部理智。螓首枕在相公怀里,深深凝着那张让他魂牵梦萦、无限思恋的脸。 “相公,熙芸好想你,你给熙芸相公,相公——你来啊,熙芸要我们一起一起**把人家喂得饱饱的” 她望着相公激动的神情,感受到了相公大手有力的爱抚,却始终听不到一点他的声音,身旁景象不住转变,忽然变做了她在京城七秀坊的香闺,那个相公取走她贞洁的夜晚他把全身**的她抱到榻边,一边掀开那用上等香料薰过的床底帷幔,把她娇软的身子放在上面他强壮的身躯压在了她没有一丝遮掩的姣美膧体上,熟练的爱抚,或轻或重,或急或徐,或揉或按,或捏或压,让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燃烧起来,烧得快要融化相公的双手在她娇媚的身体上尽情巡游,弄得她呻吟声更加婉转柔媚,一边挺腰前送竟然手都不用,光靠前端轻点,便让她一双美腿驯服地分开 邹熙芸但觉浑身酥软,手足无力,腻声喘息:“嗯啊相相公人家啊不行真的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原来是庞昱随即搂住她的腰间,奋力一挺。一股强烈的充实感,深深**她腿心蜜处,她“啊!”的一声,无法自拔地搂紧了相公雄壮的虎躯,只觉得浑身沸腾,如疑如醉,难抑兴奋地放声呻吟:“啊、啊!相公,你顶顶到人家人家心口啦!好好满好好胀好粗、好好烫啊碍——相相公饶饶命熙芸奴奴啊啊啊啊啊——” xxxxxxxxxxxxxxxxx “对侬智高,好生款待,结盟的事情先拖着,既不可以答应把大小姐许给他,也不能让他就这么回去。” “对,要是侬智高咬死了非娶大小姐才肯结盟不肯松口,哼,那就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扣他下来做人质。侬全福儿子落在我们手里,必定投鼠忌器,不敢擅动,等我们平定了江南,收拾完大宋水军,要战要和便由不得他们侬侗了!” “韩副堂主此计大妙。侬智高想娶走大小姐,日后好以此威逼我们勒土索地,我们正好将计就计,把他拿了,逼侬侗给我们垫背!” 激烈的讨论持续了半个时辰,最后林憾平代表尊主拍板。 “拿人,暂时不可,只消加强总坛守备,以‘确保安全’为由不让他离开便成,另外遣人盯住侬智高带来的手下,别让他们任意行动。侬侗能以区区一介山野异族,几乎打下大宋在西南的两路之地,势力绝不可以小觑。侬智高只带几名部众便敢原来江宁,必有所恃,我们万万不能大意啊。” “还有,传书知会各地分舵,全面加强武备,随时准备开战!但记住,不要太明目张胆,五十年的辛劳在次一战,要是还没举事就暴露了,功亏一篑,这个罪责我们谁谁也承担不起。” “若侬侗执意要娶大小姐,这盟便不结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侬全福敢兴兵北来,就灭了这群蛮夷!” “要让天下知道,汉人。不是好欺负的。” xxxxxxxxxxxx 迷离的月光下,鹅绒被裹着的诱人翘臀股高高抬起,仿佛承受着自后面而来得猛烈冲击,恍惚间次次被顶中花心的美妙滋味,美的床上少女**欲死,就连**也是断断续续,柔腻无比,听得让人酥到了骨子里 就在少女沉湎爱欲,在乐音带来的虚幻旎境中不能自拔时“吱”的一声,门扉被推了开来,一道诡邪的高大人影直入香闺,穿过外堂,掀开珠帘,径直就那么到了邹熙芸的卧室,凉薄的狭长眸子往床头一瞥,猩红如血的嘴唇勾起一抹邪笑,将他骨子里的邪异刁戾阐述尽致。 除了侬智高还有谁人! “大小姐,怎样啊?是不是浑身燥热,想男人了,别急,本太子来了,这就好好抚慰你。帮你一纾相思——” 他哈哈笑着,朝少女置身的绣榻走去,一副诡计得逞的奸诈样儿。 迷乱少女心智的乐音,乃是他从西域密宗喇嘛教一位淫僧学来的“欢喜禅曲”以音律诱人**,使人心旌摇动,情念滋长,莫说久旷欢好之人,便是贞女处子闻之,亦要变成****。侬智高自命风流,又兼出身不凡。自不屑以他家淫曲诱引女子,遂废了不少时日,把这曲子和他壮侬的野合欢曲(蛮夷嘛,那不就是唱着浪荡山歌满山满地野合)融汇于一,变成的现在的这首“狂梦鸣”他和曹杰雄勾结,知道今晚空幻高层齐聚议事大厅商讨结盟之事,大小姐幽居的别苑小楼守备松散,便带着心腹手下,暗中潜入,点到了附近屋子的婢女丫鬟,在外奏起“狂梦鸣”的淫曲。 他打的如意算盘,其中之一便是今晚一夕以他过人的禀赋在床上征服久旷欢好的邹熙芸,然后以逼*受孕的法子,让这位空幻大小姐怀上他的种,届时空幻尊主为了女儿的面子,为了大唐的尊严,一定会和答应这门婚事。 婚事应了,大小姐就是她的人,大小姐在手,还怕空幻日后反水? 床上的少女心智早已尽被靡靡乐曲所慑,这时乐曲虽停,仍是沉湎在虚幻的**淫合众中,涨成绯红的娇美脸蛋,彷彿羞于见人似地埋首绣衾之中;丰腴圆耸的美乳却藏之不尽,在她身体与被褥之间挤压成肥美的椭圆状;那曲线饱满的香臀更是高高拱起,仿佛随着环境中的**剧烈颤动。 子夜已过,天明将至,侬智高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着走到床边,大喇喇坐下,一把揽住了少女高挺结实而又柔软丰满的臀部上,大力揉搓了两下,立刻换来一声软腻娇媚的呻吟,另一只手从少女披散的秀发处缓缓抚向那凹凸分明、玲珑有致的香艳**,自腻软的颈背逐渐滑到纤纤柳腰,慢慢环抱在了光滑异常的小腹处。触手顿觉一片湿黏! 侬智高笑的更加得意,也更加淫邪,正要把少女转过来,用自己天赋秉异的粗壮填满她饥渴的幽径颈畔突然一凉! “谁?”侬智高眉间一跳,颈颊一片冰寒,冰冷光滑的锋刃贴着皮肉,激起鸡皮似的微悚。 他感觉到了,那是一把剑,一把青光盈盈、削铁如泥的冰寒宝剑,只消轻轻一划,他便立刻人头分家, 他勉强移过目光,果然,半截锋芒如雪的利刃横过颈脖,清晰成线的背骨呈弧线内收,至剑锋外凸然后内收聚成尖锋,浑体青光茫茫,剑身铸刻的精致云纹仿佛一条翱翔空中的朱雀,随时可以把他吞噬焚毁。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一点没察觉到有人? 带着满腹疑的疑窦,侬智高缓缓转过头来,阴霾的眼眸却骤然缩紧,瞬间如同置身于数九寒天的冬季,遍体生寒,心惊胆颤! 映入眼帘的并非狰狞猛兽,而是一袭曼妙衣影,雪袂冰纨,衣采琼华,皓腕支着透出无尽寒意的宝剑,被窗外匀入的月芒清辉一衬,上彻云霄,下映庭寰,美得不可方物,犹如天外谪仙! 多么熟悉的一幕啊。 昔日在七秀坊中,庞昱便曾亲眼目睹过。 一生一世再也不会忘怀 青春少女的妙龄之姿,江南佳丽的如水风情,这一刻,俱被剑锋透出的寒冽杀气所慑,但却都掩不住她那与月色相溶的一身惊艳! 邹熙芸! 邹熙芸!?!?!? 侬智高愣立当场,如遭雷殛。 是的,正是邹熙芸! 眸中清澈如许,哪有半分沉湎爱欲的失神迷离! 怎么会?不可能! 刚才他明明从窗口看见、看见她已经被“狂梦鸣”所惑,陷于虚幻朦胧中的**爱欲,不能自拔的! 而且他的手,明明 侬智高难以置信地低下眼眸,瞥了一眼被他揽在怀里的“大小姐” 竟然只是一名身段和邹熙芸仿若的婢女,换上了她的睡衣。 ——刚才的一切淫艳景象,主角只不过是这个小小的婢女! 第四百四十九章谋中有谋 冬日的清晨,红日初生。 霜雪覆盖的院落,沐浴在清新的晨曦之中,阳光由稀疏的树顶投射下来,映照在雪白一片的大地上,彩光纷呈,美得难以描拟。 这是近来难得地好天气,天气好,精神自然也好,何况昨晚组织高层商议的大致结果已经放出,众弟子都知道了尊主已下定决心准备一战,现在只是等着侬侗来做炮灰躁动激切的求战情绪,终于得以宣泄,饱受煎熬的热血弟子们,终于看到了一展抱负、匡扶故国的希望就在眼前。 加上今晨这个今年落雪以来最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大家心中都洋溢着一股热血蓬勃的快意,这从总堂里任何的一处地方,就可以看出来,比如现在招待侬智高一行的小院外,守卫就比一天前加强了很多。 客人嘛,尊贵的客人,尤其还是同仇敌忾一起和狗宋作对的客人,那就是组织的好朋友啦,当然要严密的保护起来,不能够出一点一丁的纰漏,所以今早被鼓舞起士气的弟子们,很多,都主动参与进了对长其国太子一行的保护工作,看,他们的腰杆一个个挺得多直,兵器,一把把握的多紧。 良好的精神面貌,展现了汉人、江南汉人的蓬勃朝气,还有他们胸中为复国大业拼搏奋斗的意志和决心。 这就像是一个富有四海的天朝大国,当外邦使臣来朝觐时,一定会排出最精锐的仪仗,展示大国威仪,空幻承继的乃是曾经富有江南的大唐正朔,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当然不能够失了礼数。 ——黄师宓就是这么想的,这个獐头鼠目、胸无点墨,靠着逢迎拍马混倒了侬智高身边、连佞臣都没资格算充其量就是汉奸的混帐东西,今早一起床就明显感受到了和昨天初到时截然不同的“礼遇” 啊,跟着太子混果然好呀~~~ 想到以前跑商的时候,连小县府守城门的兵丁都看不起他,现在到了昔日的大唐皇都、繁华鼎盛、坐控江南的江宁城,一帮子未来的大唐复兴元勋、首义功臣对自己毕恭毕敬,连如个厕都有人跟在后边,黄师宓霎时便觉得自己身份“嗖”地一下子窜上去了,连走路都昂首阔步,精神十足。 他昂首阔步、精神十足地进了空幻专给太子安排的单独小院,心中默念了几遍想了一整晚的恭维言语,弯着腰,谄着脸“哗”地一下推门进去,半伏在地大声道:“恭喜太子,贺喜太子,太子龙精虎猛,床榻神威,一夜征服美人,为我长其大业立下不世之功,他日太子登基,率我长其雄师逐鹿中原、一统神州,不用说天下百姓臣服,四夷顶礼膜拜,就是日后到泰山封禅之时,中岳嵩山都在高呼王子不,皇上万岁、是皇上万岁啊!”黄师宓激动的直欲磕头,可是突然觉得,四下里气氛有些不对劲——大厅里静得一点声音没有,明明刚才在窗口悄悄看了,确定太子爷在里边的,一旁还侍侯着黄秀才(黄师宓也看不起黄纬,平日一口一口秀才揭人家短),可是为什么拍了半天马屁连一点回应都没有呢?起码黄秀才看不惯要出言讥讽的吧! ——黄某一言一词都是发自真心,苍天可鉴,大地为凭,黄某对太子的忠心,便如那犹如皓月中天,澄潭影现,更比那长江之淼,还要绵绵不绝,为了日后能看到圣太子爷龙腾虎跃,征战牀场的英姿,师宓便是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黄师宓连反驳他的词都相好了,可是呢一向看不惯他溜须拍马,逢迎太子的黄秀才竟然一句话也不说! 他悄悄抬头,瞥了半眼,没错啊,黄秀才在边上,还有太子爷那双气势恢宏、霸气威武的鞋! “太太子爷!”他抬起头,希望自己不是起床的晚了,错过了恭贺的良机,可是他见得竟不是太子每每在做成了一件大事,听了他的恭维后志得意满的容色,而是一张一张微现惨白,颈下用白布覆着的脸。 “太子,你怎么了?”他惊呼,看着白布下隐隐渗出的鲜血,只觉得连心都要跳出来了,脑海中片嗡然。 怎么了?怎么会?英明神武的太子怎么可能受伤! 黄师宓身子一晃,几欲摔倒,却见侬智高阴沉着脸,示意他下去。 太子的意思,给黄师宓一千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忤逆啊,可是看见酸秀才黄纬呆着他滚蛋又不甘心,讪讪道:“太子,其实属下也可以给出谋划策” “出去。”侬智高说了两个字,窄长的脸孔上一对鹰目放出邪戾的煞光,分外慑人心魄,黄师宓跟在侬智高身边日子不算短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子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心惊之下连胡思乱想瞎猜测都不敢了,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黄师宓滚蛋了,侬智高的脸上依然不好看,或者说是阴沉的厉害,那不仅仅是计划失败,反抗失败,武功输给人家,想脱身结果打不赢,脖子挨了一剑差点削掉脑袋的羞辱,而是他生平以来第一次尝到如此挫折的失败。 玩不过哪个男人就算了,毕竟没有人生下来就天下无敌,可输给一个女人,一个不过芳龄二八的少女侬智高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太子不必忧心——”黄纬捋着山羊胡子,意态悠然的一笑。 “黄某早就料到,太子昨晚去是得手不了的。” “什么?”侬智高眼眉一跳。 “呵呵,太子想一想,姓邹的是空幻尊主一手培育出来的接班人,未来是要继承空幻大位的,可不是以前您玩过的那些无知少女。”黄纬摇着羽扇,话里竟仍是那般成竹在胸“曾经一手策划对大宋皇帝的暗杀,甚至几乎成功袭驾的空幻少主,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王爷想要一宿便成大事,太难了。” “那你还要我去?” “昨夜,只不过是为接下来‘行动’铺垫,王爷放心,只要按黄某说的去做,邹大小姐一定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第四百五十章弟风情 转眼又是一夕良宵,天上皓月繁星,清幽不尽。 邹熙芸领着香草、百合两名小婢,循着回廊穿过院墙洞门,来到一处风景宜人的小园,虽是隆冬时节,这里依然景致幽丽,花香满园,乃因园中有一处天然泉眼,泉水温灼,地热充盈,使得园内四季如春,天寒时节,空幻中的女弟子们常来此洗浴,故得了一个“晴沐园”的好名字。 细看之下,园中栽遍繁花,从月洞门起铺开一条细碎的圆石小路,通向辟在园中的一座热气蒸腾的浴池,浴池中央蓄着一洼稀奶般的香气浓郁的乳白泉水,丝丝白雾,烟气缥缈,水边与底部都由上好的白玉方石砌成,池中浸以鲜花香料,奼紫嫣红,除了兰芷、木樨、玫瑰、桃花云云,另有茅香、沉香、豆蔻、白檀等种种异香缭绕。池边又有假山流泉,水如银绸,从中不时漂出缤纷落英,造景饶富巧思,哪里只是浴堂?分明是个贪闲游赏的幽境。 晴沐园中男人是来不了的,何况邹熙芸是大小姐、大护法,她沐浴的时候,等闲人根本别想靠近,所以一进晴沐园她便放心的褪去衣物,在池边竹架上挂放妥当,只留下一件勉强裹住玲珑身段的粉红亵衣,兜着她那尖耸如凝脂的**,在情郎的爱抚滋润下益发的喧腾两只浑圆**挤出一道足以诱人致死的深深沟壑,雪白如玉的粉腿藕臂无遗。 因为是在总坛,她索性连虞美人宝剑也没有带,伸出晶莹玉致的粉红裸足轻点水面,觉得水温正好,当即踏入池中,颀长的美腿缓缓浸入浴池香汤,由臀而腰,慢慢淹过圆润的**,直至双肩。 暖如煦日的池水泡开肌肤毛孔,活络经脉,当然舒畅难言;加上池中热气扑面一蒸,芳香迷人,邹熙芸舒服的吁出口气,满心欢喜地往池岸一倚,心道:“这些日子一直为了相公的事茶饭不思,不过从昨晚看或许有不小的转机呢。” 想到这儿,她不禁嫣然一笑,啥时百媚顿生,容姿华发,旁边伺候她的香草百合两个小丫头全都看得痴了。 她可不是那种有胸无脑、或者单纯漂亮、头脑大条的花瓶,而是邹缁清悉心教导出来、准备让她接班执掌尊主大位的女儿,无论武功还是头脑在当世女子中,都是一等一的含有,她知道侬智高既然来的第一夜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这里,就说明娘亲未必会答应同盟的条件——不,不是未必,是肯定不会,否则侬智高也不至于如此猴急,连昨晚那样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 他动了,就说明他心怯,心怯没有把握达成盟约,拉不来空幻这个强大的盟友;他亟需拉空幻做盟友,就说明广州的战事,其实,对侬侗并不有利,不然单靠单靠他们十足十地有把握打下整个广南东路,何必要来拉拢空幻。 广州不丢,相公就不会有事! 只是想到这一点,邹熙芸紧绷着的心便松了下来,这才有心情到晴沐园来沐浴,嗯,到底是从小长的地方好,京里、扬州,还有这一路来虽然也有不少温泉暖汤,但还是自己家里的最舒服对唉,就是要洗个澡才好!”如此舒舒服服泡了片刻,花香热烟交浸之下,邹熙芸心情一时大好,索性举手拆开云髻,拔下玉钗,一头乌黑长发如丝滑落。她蓄发长可及腰,这时尽皆随波流动,轻拂落花,真个是美不胜收。 惬意之下,邹熙芸单掌掬水,细意梳洗,直觉满心愉悦,一时间烦恼尽忘,多日来的忧愁一扫而空。 是啊,何必忧愁呢?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相公那么聪明,那么机智,能有什么事情难得到他,自己也是啊,侬智高的坏主意那么下流,那么阴狠,还不是刚一奏起乐音就被她识破了,然后略施小计就把他拿了哼,要不是现在还不能和侬侗撕破脸,昨夜她就一剑割了姓侬的狗头。 “我不管,你这次是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只要有下次,你再敢,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想起昨晚手执虞美人,一招便止住了满以为诡计得逞、进屋准备大逞淫欲的李元昊,,如冰屑撞击,虽及不上师姐宛若冰川天女的绝艳潋姿,但也冷若冰霜,宛如幽凝封冻的月下飞仙 侬智高一定吓得胆都破了吧。 想到这儿,她不觉“噗嗤”一笑,昨晚也是,差点笑出来,然后淫诡的侬智高立刻抓住她分身抿唇的当儿,妄图反击,可就他那点在广源山里或许还能称一称雄的武功,拿到江南来,对上曾经也单挑大宋京畿十万禁军的空幻女匪首,只有滚地爬的份,辣手反击还没出“手”呐,就被九天玄女功的冷寒劲气催得连骨头都快冻起来了,虞美人轻轻一压,颈背已被剑尖刺破,沁出一点深浓殷红。 “动一动试试?我,或许现在不想杀你,但我的剑,可不会留情。”被她用剑指着,浑身上下分毫动弹不得,饶是侬智高日后也算一代枭雄,这时却也满心凛然之意,坚持了半盏茶功夫对方剑上的劲力丝毫没有减退,最后想奋起一搏,哎,又挨了两剑,差点对穿脖子,捂着颈灰溜溜地滚蛋了。 什么靡靡之乐,淫词艳曲?哼,九天玄女功乃是世上第一玉洁冰清、明晰圣灵的心法,臻至大成者如神仙姐姐,更是几若天仙化人,她的境界虽然稍逊,可又怎会被区区乐音迷惑,成为侬智高的床弟玩物。 黄师宓看到的主子白布包着渗出血的颈脖,就是邹熙芸昨晚的“杰作”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够为相公做的事情,那一刻,她从思恋情郎的少女,重又变回了昔日月下持剑、袭驾刺帝的白衣少主。 不,不是“变”原本的她就是这样子,只有在相公面前,她才会流露她少女的温柔。 ——她的婉转娇媚、她的床弟风情,只能相公一人享受。 任何想靠使些下三滥的鬼蜮伎俩,就占邹大小姐便宜的人,都是自讨苦吃、自找罪受,活得不耐烦想去死! 一点心里话 今天,2年4月19号。 公子一生一世不会忘掉的日子。 这一天,公子明白了很多,真的明白了很多,二十三年来最疼最深的一次教训,一次醍醐灌顶,教训在白天,灌顶是夜里! 天下第一丁,完了,不写了,至少是暂时,没有后续了。 我知道,这样子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所有支持我的读者,更加对不起我一次又一次说不会太监的承诺。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我是畜生、我是混蛋,我是人渣,我该死!死一万次! 是啊,死,死了一了百了,但他**的就是死,老子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我是个很平凡的人,没什么野心,也没什么**,本来想安安逸逸的在图书馆过,国家养着,字码着,有房子有编制,还有点小小背景,绝对的经济师用男,处了二十三虽然,可是以后老婆不愁没有,运气好,成大神,运气不好就靠家里,退休前混个副馆什么的,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所以,就为了这区区200不到的订阅,为了天天ps感谢争来的打赏支持加起来一个月才几百块的狗屁稿酬,老子错过了笔试能前六,面试就一定进的公务员的机会,然后没有下次了,至少今年没有,公子的家里还没有通天,平白就能添一个位置把公子安进去! 今天咱是真明白了,图书馆有啥用?事业编有啥用?的复式楼有啥用?人家一个不成熟、没事业,就把你否的翻天地覆,连电话都不好意思开口要! 我也想坚持,想码下去啊,想成神,我他**的如果是土豆、如果是番茄,会在一个生活费一千,2个月帮驾校招生赚了三四千的女孩子面前抬不起头么?会他**的现在对着电脑跟自己的读者发飙? 卧日割草了,这书没发写了,写不下去了,原因有我自己的,冗长、拖沓、凑字、偏题,读者流失,也他**的怪盗贴,抢了老子一大半的订阅。多了咱不要,要是有个一千几,每月两三千块,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么? 人家mm没说错,你不成熟,是啊,老子是不成熟!为了几十个铁杆读者、为了太监随之而来的愧疚,傻乎乎的坚持写了这么久,半年呐,11月份老子就想烂尾了,现在快5月了,人生有多少个半年给老子这么浪费! 不能写了,真的,不能了,老子该清醒了,区区一点愧疚算什么?还有狗屁的承诺,就用这两样来换我一生的凄惨悲凉么? 二狗里边说的好啊,但没野心的穷人,注定只能坐井观天,红着眼仇富,因为钱永远是别人的,车是别人的,房是别人的,漂亮女人还永远是别人的!老子不是穷人,但老子要是继续这样傻乎乎的撑下去,除了爹妈给的房子,这辈子真的就什么也剩不下了!! 我要拼!要战! 不瞒大家,天丁太监,是为了征文,5月1号开始的台湾某出版社的征文,这是老子写作事业上的最后一搏,一个月的时间,完了要是再看不到成神、哪怕是成小神的希望,天下第一丁就是老子在起点的绝响,没有了,不可能再写下去了,老子铁了心的要从政,铁了心再不干这行了! 世上原本就不该有我这么傻的人,吃着最闲的事业饭,有能通到省委的关系,还每天傻不拉叽的码字,上班码,回家码,天天码到一两点,没有休闲没有娱乐,我图个啥啊我操,我他**的就一傻子,大傻子,世上最傻的傻子! 至此,太监,所有的存稿我一气发完,被我写着写着面目全非的大纲、设定也全扔上来,算是给这么多读者的一点点弥补吧。好牲口、aj轩岩、空山雨声、tfy123654、qmjd、嗷嗷空、海阔天通、可怜的富豪、懒惰书虫建夜、小安521511还有其他许许多多订阅、打赏支持过公子的读者们,这里,除了再次的顿首拜谢,公子只能给大家说一声对不起了! 半个小时前。 在那个可能永远不会再有下一次的对话窗口,公子是这样给mm留话的。 ——或许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靠家里根本一事无成,但是现在开始我会去拼的,就算我们之间没有那个缘分,十年后,二十年后,你继续还在做你的生意,我想,会有那一天,江西省,至少是南昌市会有我说话分量的一天! 就是这样了,如果这次征文,公子成的了神,那么或许不久的将来,天丁还会重生、还会继续写完;如果一语成谬,留给mm的话变成了现实,那我也一定会把少不更事时留下的遗憾,补完。 或者是十年、十五年、二十年,只要有那一天,只要起点还在。 大家一定可以再看到天丁未完的序章。 最终章天下第一丁原始设定加全文大纲 作品名:天下第一丁 人物: 主角:庞昱。庞太师之子、当朝国舅、安乐侯,无数头衔加于一身,头号人物。性格无耻、脸皮巨厚,贵为侯爷却经常以庞府家丁的身份出去厮混。 后宫: 1安乐公主赵菆儛(骄蛮任性刁横) 2贫家女狄秀香(狄青姐姐,穷但坚强有骨气,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3女太医文妤涵(冰美人,皇帝想要没得手) 4杨门大小姐杨滟(脾气身材同样火爆) 5京城三大名ji之一南宫琴伊(八贤王义女,色艺双绝) 6京城三大名ji之一邹熙芸(“空幻”少主,小周后孙女,表面文静柔弱实则武功高绝) 7京城三大名ji之一花想容(苗族圣女,外媚内妖,天生尤物) 8宰相孙女吕馨(贤淑温婉,大家闺秀,汴梁第一才女) 9柴王爷女儿小郡主柴沁汐(天真可爱小萝莉+天然呆) 10锦毛鼠白玉堂(女扮男装强气御姐,武功高强) 11江南第一才女苏沬雪(苏东坡姑姑,江南第一才女,清冷孤高,不把男人放在眼里) 12火帅杨排风(杨滟“姑姑”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13唐门大小姐唐樱(双重性格,父母长辈面前乖乖女,其实傲娇+腹黑) 14辽国公主耶律滢(文武双全。女强人,但也有不为人知的柔弱一面) 15西夏郡主李蝉伊(性子要强但天生病弱,喜欢中原风物) 反派: 1赵玄皇:第一反派,表面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实则深藏不露,手辣心狠,幕后操控整个王爷党,图谋太子之位,主角曾经的挚友,后期的最大的敌人。 2赵允弼:第二反派,王爷党老大,性格张狂,目空天下。 3景卿晗:大宋首富之子,第三反派,商业奇才,性格孤高,财富在他眼中只是一串数字,表面上自成一派,其实为赵玄皇得力助手,在王爷党内和赵允弼平起平坐。 4林逍靖:“空幻”尊主,南唐遗后,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为光复故国不择手段。 5耶律萧然:契丹大将,号称军神,武功高强,钟情耶律滢,极度看不起宋人。后晋升北院大王,掌握辽**政大权。 6李元昊:西夏小王爷、李蝉伊兄长,野心勃勃欲操纵部族脱离大宋开国称帝,性格狠辣,行事冷酷无情,御下严苛,唯独对妹妹宠爱有加。 其他主要人物: 1展昭历史原设定,附加属性怕萝莉,经常一被缠就头疼。 2狄青冲动火爆小正太,和姐姐相依为命,未来大宋第一虎将、主角的nb小舅子。 3肖云龙主角的纨绔哥们,好色,喜异族女,未来在主角引导下从政,步步高升。 4高崖内主角的纨绔哥们,好色、喜shu女,未来在主角引导下成为发明奇才。 5钱恃才主角的纨绔哥们,好色、喜人妻,未来在主角引导下成为商业奇才。 6柳永历史原设定,武功了得,书剑双绝。附加隐藏身份李煜之孙“空幻”欲扶其称帝,不从,比诗文和主角成为至交。 7宋仁宗闷骚皇帝,超级老好人,惧内怕庞贵妃,经常微服私访ji院。 8包拯历史原设定,不懂变通,办案一味恪守律法,最终被主角洗脑扭转。 9杨天赐杨家第四代唯一男丁,杨滟弟弟,正太,对主角的现代发明极度崇拜,出主意要把姐姐送主角。 慕容白功勋党一号人物,处事严谨,滴水不漏, 11石敢当功勋党二号人物,看似鲁莽暴躁,一勇之夫,其实在幕后操控功勋党的一切,隐藏的甚至比赵玄皇更深。 12苏轼正太,对主角的诗词极端崇拜,为拜主角为师不惜“出卖”姑姑苏沬雪。 13赵元俨:八贤王,公正严明,但护短,疼儿子过头间接捧出王爷党。 14赵曙:正太,未来宋英宗,安乐公主赵菆儛的跟屁虫,胆小懦弱没主见。拜主角为师后渐渐转变。 最终章《天下第一斗原始设定加全 作品名:天下第一丁 人物: 主角:庞昱。庞太师之子、当朝国舅、安乐侯,无数头衔加于一身头号人物。性格无耻、脸皮巨厚,贵为侯爷却经常以庞府家丁的身份出去厮混。 后宫: 1安乐公主赵菆儛(骄蛮任性刁横) 2贫家女狄秀香(狄青姐姐,穷但坚强有骨气,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3女太医文妤涵(冰美人,皇帝想要没得手) 4杨门大小姐杨滟(脾气身材同样火爆) 5京城三大名ji之一南宫琴伊(八贤王义女,色艺双绝) 6京城三大名ji之一邹熙芸(“空幻”少主,小周后孙女,表面文静柔弱实则武功高绝) 7京城三大名ji之一花想容(苗族圣女,外媚内妖,天生尤物) 8宰相孙女吕馨(贤淑温婉,大家闺秀,汴梁第一才女) 9柴王爷女儿小郡主柴沁汐(天真可爱小萝莉+天然呆) 10锦毛鼠白玉堂(女扮男装强气御姐,武功高强) 11江南第一才女苏沬雪(苏东坡姑姑,江南第一才女,清冷孤高,不把男人放在眼里) 12火帅杨排风(杨滟“姑姑”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13唐门大小姐唐樱(双重性格,父母长辈面前乖乖女,其实傲娇+腹黑) 14辽国公主耶律滢(文武双全。女强人,但也有不为人知的柔弱一面) 15西夏郡主李蝉伊(性子要强但天生病弱,喜欢中原风物) 反派: 1赵玄皇:第一反派,表面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实则深藏不露,手辣心狠,幕后操控整个王爷党,图谋太子之位,主角曾经的挚友,后期的最大的敌人。 2赵允弼:第二反派,王爷党老大,性格张狂,目空天下。 3景卿晗:大宋首富之子,第三反派,商业奇才,性格孤高,财富在他眼中只是一串数字,表面上自成一派,其实为赵玄皇得力助手,在王爷党内和赵允弼平起平坐。 4林逍靖:“空幻”尊主,南唐遗后,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为光复故国不择手段。 5耶律萧然:契丹大将,号称军神,武功高强,钟情耶律滢,极度看不起宋人。后晋升北院大王,掌握辽**政大权。 6李元昊:西夏小王爷、李蝉伊兄长,野心勃勃欲操纵部族脱离大宋开国称帝,性格狠辣,行事冷酷无情,御下严苛,唯独对妹妹宠爱有加。 其他主要人物: 1展昭历史原设定,附加属性怕萝莉,经常一被缠就头疼。 2狄青冲动火爆小正太,和姐姐相依为命,未来大宋第一虎将、主角的nb小舅子。 3肖云龙主角的纨绔哥们,好色,喜异族女,未来在主角引导下从政,步步高升。 4高崖内主角的纨绔哥们,好色、喜女,未来在主角引导下成为发明奇才。 5钱恃才主角的纨绔哥们,好色、喜人妻,未来在主角引导下成为商业奇才。 6柳永历史原设定,武功了得,书剑双绝。附加隐藏身份李煜之孙“空幻”欲扶其称帝,不从,比诗文和主角成为至交。 7宋仁宗闷骚皇帝,超级老好人,惧内怕庞贵妃,经常微服私访ji院。 8包拯历史原设定,不懂变通,办案一味恪守律法,最终被主角洗脑扭转。 9杨天赐杨家第四代唯一男丁,杨滟弟弟,正太,对主角的现代发明极度崇拜,出主意要把姐姐送主角。 10慕容白功勋党一号人物,处事严谨,滴水不漏, 11石敢当功勋党二号人物,看似鲁莽暴躁,一勇之夫,其实在幕后操控功勋党的一切,隐藏的甚至比赵玄皇更深。 12苏轼正太,对主角的诗词极端崇拜,为拜主角为师不惜“出卖”姑姑苏沬雪。 13赵元俨:八贤王,公正严明,但护短,疼儿子过头间接捧出王爷党。 14赵曙:正太,未来宋英宗,安乐公主赵菆儛的跟屁虫,胆小懦弱没主见。拜主角为师后渐渐转变。 情节: 全文共分六个部分 第一部分纨绔人生 庞昱以主角身份多次外出厮混,在蹁跹阁和女扮男装的安乐公主赵菆儛结怨,之后绑架展昭义妹丁月华、戏弄杨门大小姐杨滟小小家丁得罪无数强气包拯初任开封府尹,拿京中纨绔下刀,高崖内、钱恃才先后入狱,庞昱援引现代知识找出律法漏洞,包拯被逼放人。京城花魁大赛,三大名ji登台献艺,比诗词庞昱大出风头并结识柳永。 为争夺花魁归属、王爷党初次交锋,庞昱、赵允弼结仇。花想容为王爷党神秘人士指使多次谋害庞昱,邹熙芸出于“空幻”利益屡屡阻挠,南宫琴伊,文妤涵皆被牵扯其家丁左右逢源,占尽各mm便宜。 、王爷党争斗愈演愈烈,包拯奉皇命重拳打击,庞昱巧施妙计多次化解危机,逐渐赢得肖云龙等信任,替代“自己”成为领袖并与赵玄皇交好。期间搞发明,办诗会,办小报等等,培养三个纨绔小弟各自的兴趣。利用家族势力扩大产业,积累财富。 第二部分坊间党争 元宵节庞昱入宫,撞见安乐公主大闹一场,发现猥琐老哥居然是皇帝姐夫,皇帝有意赐婚嫁妹,庞昱、安乐公主皆不肯,再次大闹皇宫。庞昱及众人ji院寻欢,误调戏自小指腹为婚的柴王女儿郡主柴沁汐。 庞昱使计陷害王爷党成员,肖云龙等遭纨绔党诟陷,双方成员多有违法劣迹。包拯铁面无私一一缉拿判刑,众纨绔“损失惨重”庞昱找赵允弼谈判,王爷党、联手赶包拯下台,顺带大捞王爷党一票。包拯官位岌岌可危,庞昱花天酒地庆祝,撞见吕馨在隔壁房间和姐妹议论,将其及众纨绔贬得一文不值。庞昱大怒入房调戏,见是美女准备直接往太师府里抢,肖云龙认出来是宰相女儿,庞昱照抢不误惹翻京城小姐界。 杨排风登门求放包拯一马,庞昱调戏照旧要求不应,逼杨排风带杨滟赔礼道歉,杨滟入府遭耍弄被气走,对杨排风“无理要求”后答应收手使计把责任全部推给王爷党。王爷得高人“指点”党得同时收手,开封府绝地复生。 功勋党入京,庞昱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与慕容白等结识。京城纨绔成三足鼎立之势,互相牵制,形式转趋稳定,庞昱仇家却越结越多,和南宫琴伊、邹熙芸、花想容关系则愈发暧昧。 第三部分南下惊魂 皇帝赐婚欲将安乐公主嫁予庞昱安乐公主不肯,皇后从中调拨,仁宗一怒之下欲将妹子送往辽国和亲,文妤涵助安乐公主逃出皇宫,托庞昱照顾(此处文妤涵对庞昱已暗生情愫)。 庞昱大占文妤涵便宜方肯答应,请旨南下赈灾借机带安乐公主出京,途中遇盗匪、踩纨绔,和赵菆儛感情增进。至苏州巧遇吕馨,比拼诗文1挑2连带赢苏沬雪。小苏东坡崇拜至极提出拜师。庞昱**手段,占尽苏沬雪便宜方收苏东坡为徒,教授其诗词曲赋并灌输大量现代观点,苏东坡对庞昱五体投地,不惜“出卖”姐姐秘密讨师傅欢心。 吕馨对庞昱映像改观,由漠视不屑到渐渐佩服。“空幻”夜袭苏家庄,庞昱为保护安乐公主受伤,后者感动落泪。苏沬雪遭“空幻”绑架勒索苏家庄巨额赎金,庞昱主动请缨,赎金一分不花救出苏沬雪,与绑匪斗智斗勇赢得后者好感。吕馨不信任庞昱自己插一手。被林逍靖识破险些落难。庞昱不顾性命引走敌人,吕馨感动不已对庞昱暗生情愫。 庞昱落入“空幻”手中,林逍靖欲杀之泄愤邹熙芸(蒙面)阻拦。庞昱使计分裂空幻,林逍靖恨之入骨,多次出手无果反被庞昱猜出邹熙芸身份。白玉堂调查空幻,撞见庞昱不理,庞昱急于脱身假作投靠空幻“教”林逍靖生擒白玉堂。林逍靖在庞昱茶水中下*药,欲使其发狂侵犯邹熙芸再英雄救美,白玉堂逃出大牢找庞昱算帐阴错阳差喝下*药强x庞昱(白玉堂女身此刻显露)春风一度后白玉堂影踪全无,庞昱独自逃亡误入唐门,机缘巧合成为大小姐唐樱贴身家丁。唐门欲将唐樱送给赵允弼为妾,唐樱不从在庞昱教唆下逃婚,两人行至川东不幸被苗人所擒,历尽艰险后庞昱收服苗疆将花想容收入后宫。 第四部分朝堂暗战 庞昱携美归京,路过苏州收苏沬雪、安乐公主,回京后花想容仍回蹁跹阁为其打探各路情报。 纨绔子弟间争斗转为朝堂之争,王爷党、功勋党纷纷入朝为官因无庞昱主持日趋式微,皇帝赐婚同娶安乐公主、柴郡主,庞昱公开身份但拒绝入朝为官“慧眼识才”提拔欧阳修等人,挽回劣势,陆续收吕馨、柴秀香。 庞昱纳妾,正式迎娶吕馨、唐樱、苏沬雪,狄青、苏东坡两小正太入住庞府,在庞昱教导下一武一文逐渐崭露头角,未来英宗赵曙在仁宗安排下拜庞昱为师。 朝廷党争愈演愈烈,庞昱虽无官职但因驸马之身又娶吕馨得守旧派支持势力大涨。庞妃怀龙种被害堕胎,包拯追查凶手,庞昱借题发挥清除王爷党势力,虽有景卿晗高调“加入”王爷党,赵允弼等仍是不敌,紧要关头庞太师遇刺! 包拯奉旨查案,所有证据竟全指向杨家,是依法重判还是手下留情包拯举棋不定。仁宗闻听此事大怒,撤换包拯命庞昱追查。庞昱手握杨家生死,威逼杨滟下嫁使军方**人怨,王爷党联手功勋当伺机挑唆,庞昱渐陷四面楚歌之境。 第五部分暗流涌动 杨排风受自边关赶回受王爷党神秘人致使入府索命,庞昱遇刺“身亡”庞家衰微,包拯遭贬杨家充军流放,赵允弼自认政敌已除不可一世,受神秘人致使逼宫自立太子之意并欲染指文妤涵。紧要关头庞昱现身一举挫败赵允弼阴谋,文妤涵始知原来撤职包拯、威逼杨家、功勋当倒戈等等竟全是庞昱订下的计策,佩服之余爱上庞昱。 王爷党失势,成员多数被捕入狱,庞昱娶杨滟、杨排风,新婚之夜言政敌未除,王爷党另有幕后主使。京中局势渐趋稳定,庞昱妻妾成群享尽艳福,大力提携狄青、苏东坡、欧阳修等人,和功勋党关系日益密切。 耶律滢女扮男装出使大宋途中遭空幻袭击流落街头,林逍靖以邹熙芸名义约出庞昱实施抓捕,庞昱机智逃出巧遇耶律滢,窥破其女扮男装故作不知一路大占便宜。庞昱送耶律滢回京,奉旨接待辽国特使,特使竟是耶律滢! 庞昱、耶律滢关系暧昧遭耶律萧然妒恨,多次出手刁难,庞昱机智化解终缔结两国通商条约。“空幻”终寻得李煜之孙,竟是庞昱至交好友柳永!柳永本钟情邹熙芸,却得知两人竟是兄妹,心灰意冷之下拒绝复国,甘做纵情声色的浪荡词人。 庞昱出访辽国欲会耶律滢,计划周全仍遭耶律萧然袭击(赵玄皇幕后操纵),坠落山崖生死不明,功勋党慕容白失踪、宰相范仲淹遭人下毒病危、庞太师称病,边关危机杨家众将被迫滞留。赵玄皇真身显露,王爷党死灰复燃,一切种种竟全是他联手耶律萧然设下的阴谋。 第六部分域外风云 赵玄皇积极行动谋求太子之位,包拯独立支撑京中危局。 庞昱流落西夏,机缘巧合成为李蝉伊“奴仆”李元昊野心勃勃欲借辽国之力脱离大宋,耶律萧然提出纳李蝉伊为妃方可借兵。李元昊纠结,终被野心战胜亲情,带妹妹“出访”大辽,实则送嫁。庞昱窥破阴谋,秘密联络耶律滢于耶律萧然、李蝉伊大婚当日发动宫变,驱逐耶律萧然重夺大权。耶律萧然逃回领地,联手李元昊举兵造反! 赵玄皇操控朝政,禁止杨家出兵协助,狄青领两万骑兵抗旨出关助庞昱大破西夏、辽国叛军,威震天下!耶律萧然死,李元昊死前悔改,李蝉伊返回西夏成为西夏女王。赵玄皇失去两大助力,功勋党真正领袖石敢当出手救出慕容白,文妤涵医好范仲淹,庞太师复出。 赵玄皇四面楚歌欲孤注一掷,以划江而制为条件联手空幻发动政变欲废仁宗自立。最后关头庞昱回京,发动苗疆、辽国、西夏各方势力挫败赵玄皇阴谋,赵玄皇兵败自杀。 尘埃落定。庞昱同娶三美南宫琴伊、花想容、文妤涵,仁宗立赵曙为太子,普天同庆。 辽主病逝,耶律滢成为辽国女皇。 若干年后仁宗退位太上皇赵曙登基,庞昱依然不肯入朝为官要做他的安乐侯。辽国、西夏遣使道贺,女皇、女王齐至汴梁,同时带来了庞昱的儿子,大结局。 ps:这就是原版的大纲,天丁刚出来的时候投出版社用的,结果被公子越写越偏,越写越歪,完全脱离了原来的结构,连最出彩的神仙姐姐都是后来加上去的,现在这玩意存在唯一意义,就是稍稍弥补一下大家看不到天丁真正结局的遗憾,但愿真的有那么一天,公子完成了对mm的承诺,可以静下来心来、好好的,重兴给大家补完故事的结局,只要公子还在,起点还在,这一天,一定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