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烈的温柔(现言 NPH)》 暴烈 沉珈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脖子被一根铁线死死捆在掉漆的铁床栏杆上。 剧烈的挣扎中,铁线已经陷入皮肤血肉,她的手指甲翻起,身侧的地面,掉漆的栏杆,满是混乱的鲜血指印。 她窒息僵直地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在最后一刻,浑身滚热的血冷了下来,竟有些刺骨的寒意。 视线中,显露出一个面容阴翳青黑,长着三角眼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手也被铁线勒出了血,他佝偻着背,喘着粗气,停立在沉珈面前,掏出手机,拍下了一张她将要死亡的照片。 沉珈早已预见自己的结局,可在真正面临死亡的这一刻,她心底下意识地呼救着:妈妈我好痛,妈妈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和徐赫霖私奔的那一天——在灰尘扑扑的小镇宾馆里,破烂的床灯摇摇欲坠地亮着暖黄色光。 男人从身后抱着她,胸膛温暖着她冰凉的脊背。 他口中幻想着他们未来自由快乐的日子,会买一个小房子,会结婚,然后生一个孩子…… 恍如梦呓的话,无一不成为了她后来的催命符。 徐赫霖家境贫穷,因此她爸沉青云不喜欢他,强逼着两人分手。囿于母亲离世的痛苦,厌恨父亲失去妻子过于理智冷静的态度,她和徐赫霖私奔了。 私奔后,她过上了紧巴巴的穷日子,渴望用这些琐碎的事来消磨内心的痛苦。 在她辛辛苦苦连着跑几家幼儿艺术培训学校做美术老师,想着攒钱和徐赫霖结婚的时候,徐赫霖却假装上夜班,其实是去泡夜店。夜店开卡就是神龙套,玩完了就顺便兑换两百块现金带回家说是打工赚的。 这些事,她后来才知道。 直到有次徐赫霖在工地骨折,她找姐姐沉泠借钱被沉青云知道后,沉青云同意了他们的事,叫她回家。 回到江京后,她那点父女温情还没持续多久,就被她爸再婚的事情击溃了。 她妈去世还不过一年半。 原本以为和她同一战线的姐姐,早已和后妈打得火热,如亲生母女。 她和徐赫霖的婚礼进行得很低调。 可在婚礼这一天,沉珈撞见了徐赫霖和她的姐姐偷情。 原来那个在便利店打工的徐赫霖,其实是杭市徐家的少爷,隐瞒身份,陪她过苦日子,不过是为了她妈留下的那些遗产。 她又发现这位后妈,还真是她姐姐的亲妈。 因为她妈生下她后,就无法再孕,在父亲的提议下,夫妻二人从福利院里收养了一个大她两岁的姐姐,想着两个人好做伴。 一连串的打击,沉珈崩溃了,她想要逃跑却被沉青云抓住,她试图向宾客们揭开真相求助,可她低估了这些人的无耻和残忍,以及这个圈子对人性漠视的底线。 她的未婚夫冷漠地看着她,父亲和姐姐也像旁观者。 之后,她被父亲和丈夫送进了精神病院,丈夫转移了她名下所有财产。 两年后,她孤零零地被人杀死在这将要废弃的精神病院里。 一切线索串联,故事回到最初的起点。 她这位从贫困山区里飞出来的金凤凰爹,也许在遇见她母亲的那一刻,就开始布局了。 她活在象牙塔里太久,妈妈还在的时候,她可以选择做那朵纯白无瑕的茉莉,不谙世事。当一切改变,那些因她的身份表现出的善意,都成了虚假的救命稻草。 如果还能选择,从一开始,她就要做一只凶狠狡诈的鬣狗,不要变成待人分食的羊羔。 囚禁 江京珑景花园别墅。 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天花板亮着暖黄的光,房间里只摆放着一张灰色布艺沙发。 墙壁上镶嵌的高清屏幕正播放着视频,男女欢爱的声音放到最大,连撞击的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视频里,女人跪在床边,身后高大的男人不断耸动着腰臀,紫黑的性器在她花穴里迅速抽插。 “爽不爽?骚货!”男人一巴掌扇在了女人洁白的臀肉上。 “哥哥鸡巴操得我好爽,再快点,嗯啊……” 女人嘴里叫得欢,视频里却能看见她侧过来的脸上满是不耐烦,男人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的时候,她还翻了个大白眼。 沉珈窝在沙发里,笑得浑身花枝乱颤。 视频里的主角是徐赫霖和她的姐姐沉泠。 她倒不惊讶这俩人这么早就混在一起,倒是挺惊讶徐赫霖人高马大的,没想到鸡儿小成这样。 不得不庆幸,她之前没什么欲望,徐赫霖也不想碰他,还真以为徐赫霖来跟她搞纯爱救赎这一套戏码呢。 还好没跟他做爱,不然沉珈抹个口红都得有心理阴影了。 “徐赫霖,看到自己主演的黄片,感觉怎么样?” 沉珈拉动身旁的锁链,锁链连着脖子上的项圈,她强行把跪伏在地上的男人拉着脖子抬起头来。 面容俊秀的男人满脸泪水,破裂的唇角流下了鲜血,映衬着青紫的伤痕,可怜又破碎。 “对不起,珈珈,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会出轨了……”徐赫霖额头砸在地上,磕头的声音嘭嘭响。 他实在太害怕了。 沉珈这个女人突然发疯,把他迷晕从城南公寓不知道带到了什么地方囚禁起来。 长期的黑暗无声和身体饥渴折磨着他的身心,从最开始的满腔恨意想报复,到现在每天期盼着她的出现,才能看见光和食物,徐赫霖的傲气一点点被她磨掉了。 “我们才在一起三个月,算起来,我才是你出轨的那个小三。” 沉珈按动手里的控制器,禁锢他脖子、手腕、脚踝的铁圈霎时通电。 一股尿骚味弥漫开,她嫌弃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徐赫霖,你觉得和我结婚,骗出我手里的财产,沉青云就会帮你吗?你如果是想和他合作好拿到你家那个破公司的股份,你知道的,就算是苍蝇肉,到时候你也得分一半给他。” 徐赫霖心知肚明,沉家那对父女,绝非心善之辈,连自己的亲女儿、同父异母的亲妹妹都能下手。倘若沉珈出事,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反咬他一口? “不如,以后替我做事,我就帮你得到你想要的,怎么样?你知道的,我才是沉秋华的亲外孙女。” 这个消息宛如天降馅饼,砸得他发晕,可没等他回答,沉珈转身就离开,没有丝毫停留。他大声喊她想挽留,可直到她走出门,都没有回头的迹象。 沉珈将门锁好,听见里面的呼声,眼尾笑意更浓。 让他再煎熬一阵子,他才能意识到这个机会有多么宝贵,才会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事。 驯狗不就是这样的吗? 她提步上了楼,自然光从落地窗撒进别墅,屋外的蔷薇墙开得正艳,笼罩着一片绿意花园。 她窝进沙发里,手里端着的玻璃杯晃荡着淡褐色酒液,抬手时,墨绿的丝绸睡衣袖子滑落,露出了一截泛着珠光似地奶白雪臂。 沉珈生得貌美,入学就成了江京大学的论坛校花,却只和徐赫霖谈过一次恋爱。 现在她大三,二十岁,第一次感觉和一个男人有了灵魂共鸣,却是个会让她惨死的骗局。 尽管聊遍哲学艺术政治历史,可男人最终的落脚点无非就是权色二字。 去他爹的狗屁灵魂共鸣,沉珈只觉得自己上辈子是被人下了降头,怎么会被这样拙劣的骗局骗得团团转。 说到底,情情爱爱都不是必需品,而且男人这种东西,多玩几个男人,不就看清本质了。 沉珈拿起手机,打开邮箱,唇角勾着温温柔柔的笑,然后将徐赫霖跟沉泠的视频压缩打包,发送给了一个私人邮箱,并在邮件主题上写了一段话:于哥哥的未婚妻好容易满足哦,难道于哥哥的肉棒比他还小? 她姐姐的那位未婚夫,据说洁癖成狂,她连徐赫霖这种货色都吃得下,应该是满足不了她。 五个月前,她妈妈沉绮月还没出事。只因沉泠说心仪江京珠宝大王的独子于竞微,央求沉绮月帮她牵线认识。 不得不说她妈妈手段通天,利益交换之下,这位广受江京名媛喜爱的优质男人,就这么成了沉泠的未婚夫。 沉珈想到那个温柔疏离的矜贵男人,订婚宴那天,她看见了于竞微,静静站在沉泠身边,两人温和的气质很般配。 不过,她在精神病院的那两年,唯一还能让她保持清醒的娱乐活动就是看电视。 通过那台唯一的老电视,她得知两人和平解除婚约的新闻,沉泠转头就和另一位投资大佬打的火热。 可这不妨碍她恶心沉泠,至少现在,她爱于竞微。 邮箱很快就收到回信,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条件。 沉珈磨搓着手机侧缘,难不成于竞微对沉泠真有几份好感?不然也不会答应联姻。 如果不在意沉泠,就算曝光,其实只要说AI换头,压压舆论就能摆平,何必要对方提出条件呢。 沉珈忽地站起身,眼里流露出激烈的兴奋。 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不是吗? 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约他到了一家隐私性强的私人餐厅见面了。 她就勉为其难,帮她的好姐姐治一治未来姐夫的洁癖,才能让他们的性生活更加和谐。 她可真是个大善人。 赔酒 包厢内,沉珈在花瓶里架好微型摄像头,又推开暗门,在休息室里正对床的地方藏了一个。 长方形的餐桌罩着米色的重工暗纹桌布,清淡鲜艳的菜品摆放成花形,赏心悦目,让人食欲大增。 她坐在桌旁,鼻尖凑到醒酒器上轻嗅,还真无色无味,防不胜防,以后出去应酬喝酒,得留个心眼,免得这玩意被人用到自己身上。 时间跳到下午五点,包厢门准时被人推开了。 沉珈看过去,四个穿着西装的壮汉保镖鱼贯而入,进了包厢直挺挺地面对着她,好像对待什么不法分子一样。 她背部离开靠椅,坐直了身子,双手放在大腿上,面色紧张慌乱。 当然,这是她装的。 男人是最后进来的,他看见沉珈时,温润俊美的脸上出现了几秒钟的错愕。随即抬手让这群保镖离开。 沉珈今天穿着白色吊带棉裙,套着一件鹅黄针织衫,她特意弄直了长发,黑发挽在耳后,露出圆润的白色珍珠,衬得她肌肤愈发莹白。 此时配上无辜害怕的表情,透着几分幼鹿似的纯情,对直男十分具有杀伤力。 沉珈偷偷打量着于竞微,他一身黑灰条纹的戗驳领西装,深灰色的衬衫领下系着一条酒红色花纹领带,身形修长板正,浑身布料没一条不该有的褶皱,莫名散发着一股温和的书卷气。 他迈动长腿,比模特还上档次的细腰劲臀,停在了她眼前。 沉珈目光下意识落在他平滑的西装裤拉链处,心里琢磨不会像徐赫霖一样中看不中用吧。 “沉泠是你姐姐,你想做什么?” 于竞微原本是想这人胆大包天,选了个会员制餐厅约他,既然隐秘性强,那就直接把人抓起来打个半死,然后送进牢里永远别出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来人居然是沉珈。 沉珈抬起头,盯着他,不说话,只是眼眶渐红,满腔的欲言又止。 于竞微有一双狭长凤眼,镶着两颗黑曜石般的瞳孔,更衬得他肌肤似白玉,要是染上情欲的红,那一定是块上好的极品粉玉。 可惜他让人感觉太过遥远,好似隔着一层温温柔柔的雾,可要是驱散这些雾,下面指不定是什么狰狞利刃呢。 心底几番品味了这男人的美色,在他失去耐心的最后一刻,沉珈开口了。 “姐夫,你坐吧。”沉珈轻声细语。 于竞微坐在她对面。他既然答应和沉家联姻,对待这位将来的小姨子还是尊重的。 沉珈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杯子消毒过的。” 于竞微垂眸,见高脚杯光滑透亮,没有一丝水渍指纹。 暗红的酒液倒了半杯,还有继续倒的趋势,修长的指节敲了敲桌面,示意她停下。 沉珈坐下,低着头,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视频里那个男人,是我男朋友。我太生气了,才把视频发给你,来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我是想跟你道歉的,希望不要影响到你和姐姐的感情,她也跟我道歉了,说是两个人酒后乱性,才睡到一起去了。” 于竞微眉头皱起,了然她为何一副别扭姿态。 沉珈在这些二代圈子里,就像一株纯白茉莉,高不可攀,温和有礼地拒绝所有人,突然有了男朋友,却还闹出这种事。 “知道了。” “你不在意吗?”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沉珈追问。 “我为什么要在意?” 于竞微反问,他随便沉泠乱搞,只要不惹出坏事,影响于家和沉家的合作,让他来擦屁股。 这里的沉家,自然指的是沉绮月的母族,而非沉青云的沉家。 沉珈像泄了气,举起酒杯朝他说:“对不起姐夫,给你弄出这些糟心事,我敬你这杯酒,向你道歉。” 她喝了一小口,被酒呛到,脸色顿时涨红,捂着嘴小声咳嗽起来。 “行了,你别喝了。”于竞微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玻璃壁上残余的红酒滑落杯底,又积起一汪酒。 年轻的于竞微还不知道,心疼坏女人是倒霉的开始。 他起身想走,胃里顿时烧起一股灼热向四肢蔓延。 他在圈子里混,曾经也被人下过药,这熟悉的感觉让他立马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向沉珈的目光中浮现震惊和失望,当即知道她对他下手,是要报复沉泠。他四肢开始失力,知道这里隔音很好,只能打起精神,拿出手机准备叫人。 下一秒,他手里的手机就被沉珈一巴掌扇飞了。 “沉珈,你!” 沉珈纯情的脸上挂着媚意横生的笑,偏圆的凤眼像狐狸,满是狡猾。 “姐夫,你怎么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一会吧。” 于竞微想躲开她,奈何浑身没力,就这么被她硬拖着进了暗门。 一米八八的男人压在她背上,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丢到了床上。 “沉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于竞微倒在床上暴怒,白皙的脖子上青筋爆出,双眼浮起猩红。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阴沟翻船会翻在沉珈身上。 治病h 沉珈只喝了一小口酒,也冒出几分药劲,感觉到下腹一阵紧缩酥痒,穴口在吐出温热的水意。 看见于竞微一副被逼卖身的贞洁烈夫模样,情潮来的更加汹涌了。 她伸手覆在他的裤拉链处,隔着布料上下磨搓着他的性器。 微软的一大包,一手都抓不住,喝了催情的药,居然还没硬。 除非他是阳痿男,沉珈必然攻克难关。 于竞微骨子里就对男女情事感到反胃,他不信自己会硬。 沉珈解开他的皮带,拉下裤链,露出黑色的棉质平角内裤,在揭开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于竞微撑起双臂,退到了床头。 当看见自己的皮鞋踩在床单上,他心里又是一股烦躁,洁癖开始发作。 沉珈脱去外套,穿着吊带,两条手臂白得发光,一点点靠近他从未有人触碰过的禁地。 “滚开!不准碰我!” 于竞微靠着床头,咬牙急喘着气。他所有的教养都在此刻丢失,想到接下来很有可能要发生的事,他开始空呕了起来。 沉珈睁大眼睛,还真没想到他洁癖这么严重,就是说,她今天必给他治好这毛病。 沉珈穴口愈发的酥痒,隔着裙子,她忍不住夹紧了腿。 他喝了半杯,难道他的鸡巴就不痒吗? 下体的空虚让沉珈感觉自己被色欲操控了,她坐在床尾,对着于竞微张开了腿,露出了白色蕾丝内裤。 内裤底已经洇开了一滩深色的水渍。 她屈着一条手臂撑起上半身,修长柔软的手指覆在上面,开始缓缓揉动阴蒂。 于竞微瞳孔颤抖,移开目光,开始口不择言:“沉珈你干什么?给男人下药,对着一个陌生男人自慰,你还要不要脸?你父母知道你背地里这么下贱吗?” 沉珈听到他话,心里恼怒起来,嘴巴还真是毒,果然名不虚传。 “要不要看看更下贱的?” 她食指勾着脱下的内裤,冷笑着把内裤往他脸上丢。 于竞微慌忙躲避内裤攻击,身体横倒在了床上。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一团病毒细菌结合体扑面而来。 他又开始空呕。 沉珈好歹也有点自尊心,被一个男人这么嫌恶,谁都扛不住不生气。 她扑上去,压着于竞微的肩膀,俯视着他双眼,笑得格外勾人。 “嘴巴这么毒,我用特效药水给你治治好不好?” 趁着他没力气,沉珈跨坐在他身上,不容他反应,把头塞进裙子里,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脸上,用花穴堵住他的唇,把他刚想呕的声音压了回去。 于竞微整个头藏在她的白裙下,透着光,他看见她干净没有毛发的下体,两瓣雪白饱满的肉中间划开一道嫩粉的缝隙,往里嫣红的穴口正流出水,连带着阴唇染得汁水淋漓。 就像他吃过的饱满多汁的嫩肉荔枝,倘若用手指掐住,必然甜水四溅。 仅一瞬间的绮思,那花穴就这么压在了他的唇鼻上,唇上是从未有过的触感,嫩滑的像豆腐,又带着绵软弹性的细腻,充斥鼻腔的甜腥气味,险些让他窒息。 沉珈坐在他脸上,阴蒂触碰到他硬挺的鼻尖时,浑身泛起舒爽。她用阴蒂上下磨蹭着他的鼻尖,感受到他炙热的气息扑在穴口。 她压着他的唇,软肉挤进他的唇缝,触碰到他的牙齿。 于竞微像死了一样,不肯动弹分毫。沉珈想他伸出舌尖舔舔,然后辗转吮吸她的阴蒂,再把舌头插进屄里,搅弄出淫水。 沉珈就这么自助高潮了一回。 她往后退坐在他的腰上,裙摆掀开,就看见于竞微满脸潮红,耳尖更是滴血,鼻尖唇上沾染着她的淫水,一副不肯就范的样子。 “姐夫,怎么不说话呢?看来这特效药水果然有效呢。” 于竞微不肯开口,他怕唇隙的淫水全流进他口里。 更可耻的事,他发现自己硬了。 沉珈自然也发现了。 后臀抵着的硬物,隔着内裤也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火热的气息。她故意往后压了一下,就听见于竞微闷哼了一声。 她往后退,坐在他大腿上,看见他勃起的性器顶着内裤边缘,撑起高高的弧度。 “姐夫的肉棒好大。” 沉珈扯下他的内裤,那根巨物悍然跳出,在空气中抽动了几下。 和他温和俊秀的脸不同,于竞微腹部毛发卷曲粗黑,长了根红到偏紫的性器,龟头棱角分明,比青筋缠绕的柱体大了些,鹅蛋似的顶端铃口溢出了晶莹的水液。 她握住根部上下撸动,于竞微的喘息随之加重。 床照h 暗门外,保镖耳朵紧贴缝隙,听见里面的声响,转头又出去了。 同事投去目光,示意该怎么办。 他并着食指和拇指划拉了一下唇,表示闭嘴。 同事立马露出“不用说,我懂”的笑容。 今天谁都不能靠近这。 “沉珈,你要是还想在江京做个清白的人,现在停下,送我去医院,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今天的事。” 于竞微再也忍不住,极其冷静地开口了,唇上残余的淫水弥漫进口腔,他意外发现并没有什么恶心的味道。 沉珈今天就是冲着睡他来的,做事半途而废不是好品质。 他的性器愈发坚硬,想到等下要插进去,穴里一阵空虚,一般来说女人第一次多少会流血,她没有带换洗衣服,便抬手脱去了裙子扔在床头柜上。 莹白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她穿着一件夏季薄款蕾丝半杯内衣,碗似地盛着饱满双乳,像奶白的布丁,颤悠悠地波荡。往下是没有赘肉的细腰,男人一手就能掐住。 “姐夫,你要被我弄脏了哦。” 沉珈媚笑着,坐在了他的性器上,花穴贴压着青筋缠绕的肉棒,开始上下摩擦,直到它被自己的淫水湿润,沉珈甚至不用扶着它,它就这么挺立在空中,硬度相当可观。 她抬起屁股,在于竞微冷得杀人的目光中,将龟头一点点插进穴口。 于竞微感觉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像被一张小嘴吸了一下,激得浑身酥麻。目光往下,就看见自己的龟头被吃进她细嫩的花穴里。 “啊……”沉珈惨叫了一声,引去了他的视线。 于竞微看到她顿时惨白的脸,和自己龟头顶到的膜,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 “沉珈,我劝你回头是岸,挑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才能给你留个美好的初夜。” “闭嘴。” 沉珈喘着气,将龟头拔出一点,然后开始浅浅抽插了起来。阴道被他粗大的肉棒挤压,穴口隐约有撑开撕裂的感觉,直到花穴更加松润,她屏气凝神,将于竞微的性器彻底吃了进去。 她浑身酥软,被填满的饱胀让她忍不住呻吟。 “嗯哼……” 于竞微皱眉闷哼,头皮发麻,奇妙的感觉遍袭全身。自打他记事以来,他甚至没有做过春梦,更没有自慰过。他觉得这种事极其恶心,无法理解那些沉沦情欲的人。 沉珈看着他上半身还穿着衣服,只有衬衫领带松散了些,便把他的下衣摆往上推,露出了他劲瘦的腰,皮肤干净,腹肌块垒分明,一看就有健身的习惯。 她手撑在他的腹肌上,和他对视:“姐夫的鸡巴彻底进来了呢,今天我一定把你肏爽,治治你的洁癖,以后你跟姐姐做爱,就不会那么排斥了。” 性器一点点碾平花穴内壁的褶皱,好像被无数张嘴吮吸着,铃口顶到深处触碰到了微硬的宫口,拔出时依依不舍地带出软肉,往里插又破开层层嫩肉,响起汁水淋漓的咕叽声。 于竞微侧头闭目,咬肌鼓动,从白皙的脖子到脸上泛着潮红,他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可耻的声音。 破处的疼痛很快被舒爽覆盖,沉珈抬起屁股又往下坐,骑乘累了开始前后摇晃,感受着粗大肉棒在体内挤压抽插,爽到四肢发软。 前后持续没三分钟,在沉珈的骑乘中,她突然感觉肉棒一阵跳动,抵着她的宫口深处射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沉珈停下了动作,体内的肉棒射精完后软了些,她好笑地看着于竞微:“姐夫你真是处男啊,才三分钟就射了。” 她慢慢拔出于竞微的性器,坐在他的腰腹上,抬起花穴对着他,乳白的精液混着血丝从她嫣红的穴口里流了出来,她用手指抹了一下,液体在她手上连接成丝,在她手指间滑落。 “于竞微。” 听见她突然喊自己的名字,于竞微睁眼看去,就看见她举着手,指尖挂着混合血丝的精液淫丝。 “三分钟,你也太没有用了点,中看不中用,以后叫你三分哥好了。” 于竞微此时有种自暴自弃的冲动,又想外面那群没用的饭桶,他这么久没出去,就没进来看吗? “拿开手!”他看见那些恶心的液体要滴在自己身上了,顿时瞳孔放大。 “哦,好的。” 沉珈垂眸,把液体全抹在了他西装外套上。 于竞微看到衣服上的脏东西,呼吸开始变粗,胸膛起伏剧烈,“你!”话没说完,他头一歪昏了过去。 “喂?承受能力这么差?”沉珈拍了拍他的脸,没有反应,想到沉泠,她起身抽纸把下面擦了干净,然后开始扒光他的衣服,最后只留下一条内裤。 沉珈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于竞微的肉体,他在男人里真的算皮肤白皙干净的那一挂,脖子修长,肩膀到手臂肌肉的线条宛如雕刻,透着精瘦健康的气息。 她蹲下摸了摸他的腹肌,又看向他的胸膛,肌肉奶子不算很大,但也有料,乳头粉粉,像待人采摘的诱人果实。 把于竞微身体挪直后,沉珈睡在了他的身边。她摸到手机,想拍张床照,但发现好像不够亲密,一点儿也没事后那种感觉。 于是她脱了胸罩,想把于竞微的脑袋抱在胸前,乳头触碰到他柔软的唇,沉珈感觉自己又湿了。她往下缩了缩,把露点的地方藏在了他的唇下。 她就这么抱着于竞微,开始欣赏照片。 照片里,沉珈只露出半边胸和肩膀,男人碎发凌乱,闭着眼睛,俊美的侧脸压在她奶子上,挤起饱满的弧度,高挺的鼻梁陷入乳肉,唇下的位置隐约露出粉嫩,好像乳珠被他含在嘴里。 什么都没露,又充满了淫欲色情的一张照片。 沉珈在通讯录里找到沉泠的电话,发送了照片,并配文:没关系的姐姐,我也睡了姐夫,扯平了。 估计沉泠收到这张照片会气到升天。 而远在海城的沉泠,正和朋友聚会,收到信息后,看见照片里的男人,脸色愈发阴沉,她试图找出p图换图的痕迹,但显然,这是真的。 她看见照片女人右乳上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男人的鼻尖正好对着那儿。 她太熟悉沉珈了。 沉泠没有想到,这个和他说联姻可以,但他有洁癖,不会跟她一起生活,不会履行夫妻义务,更不会让她生孩子的男人,就这么躺在了沉珈的床上。 失控h 沉珈似乎能看见沉泠那张总爱笑得温柔亲人的面具在眼前撕开,她过得这么痛苦,这些人,也别想开心。 药劲散去后,沉珈开始泛起困意,她就这么抱着于竞微的脑袋睡着了。 晚上七点。 于竞微醒了。 他感觉自己总算活了过来,再度掌控了身体的支配权。迷迷蒙蒙中,他好像压在了一团嫩滑的东西上,怀里紧贴着另一具柔软温热的躯体。 睁开眼,眼前是一座小型雪山,雪顶缀着一颗红梅,女人的白乳近在眼前,还有一团正在压在自己脸下。 他感觉到唇缝处有什么东西慢慢硬了起来,他撑起身体,见沉珈睡得正沉,浑身赤裸,那边被他当枕头的乳,被压出了一片红痕。 于竞微感觉自己又硬了。他实在搞不懂沉珈对他下了哪种催情药。 性器隐隐涨得难受。 沉珈还没从梦里醒来,有根硬棍子抵着她的大腿生疼,下意识朝外挪了一下,就听见男人的闷哼声。 她睁开眼,看见于竞微撑在她上方,一副刚醒的样子,察觉他要抽身离开,沉珈立马用腿勾住了他的腰往回带。 于竞微没稳住,自己的性器就这么撞在了她的阴户上,刚好嵌合在一起。 “姐夫,你怎么又硬了啊。” 沉珈声音微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软软笑着,很是明媚。 她扭着屁股,用花穴去蹭那根肉棒,快感迅速起来了。 “嗯哈……啊……” 于竞微脸色阴沉,看着半梦半醒的女人,就这么把他当成按摩棒高潮了。她一副吃饱喝足的红润,他却一股子欲望无处发泄。 他直起身,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肌肉鼓起的双腿屈起,沉珈两条白晃晃的腿搭在他的大腿上。 她从余韵中清醒过来,看见于竞微脱了那身衣服后,早已消失的温和书卷气,隐约感觉不妙。 “姐夫,你饿不饿……”她撑起上半身往后退,就被他掐着大腿拖了回来。 高大的身躯覆在她身上,从她背后抽出压住的领带,不等沉珈反抗,用上常年训练的技巧,将领带捆住了她的双手手腕,以免她逃走。 “姐夫,啊——” 沉珈脸色顿时苍白,这个贱男人一手扯着领带,一手掐住她的腰就这么插了进来。 还好她刚流了水,不然肯定吃不下去。 “嘶哈……” 于竞微倒吸一口气,好紧,紧到他差点失控,要是插进去就射,他这辈子不用当男人了。 男人开始耸动腰臀,看着自己紫红的性器把嫣红的穴口撑到发白,插入时穴口连带着陷进去,抽出又卷出嫩红的屄肉。 他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在抽插,像只发情的公狗。 啪啪声不断响起,性器根部把她的臀肉撞得通红。他就这么憋扯住她的双手,一边往上顶,一边把她往下拉。 沉珈感觉要喘不过气,每一下都顶在了最深处,龟头凸出的棱角勾过敏感的地方,引起她阵阵颤抖,肺腑都要被他顶穿了。 “你轻点!”沉珈大喊,却丝毫没用,他低头盯着两个结合的地方疯狂抽插,眼里是情欲的风暴。 沉珈见没用,气得故意激他:“姐夫的肉棒肏的我好爽,嗯啊……姐夫的肉棒好粗,快点,嗯……” “姐夫不是有洁癖吗?怎么肏女人屄就能治好洁癖了?那你是不是应该早点把你的处男身奉献出去?” 于竞微双目发红,盯着她淫媚的脸,每次她叫他姐夫,背德感却驱使他性欲更加旺盛。 动作愈发激烈。 “嗯啊……”沉珈开始爽了,屄里被肉棒撑满,他太粗,每次抽插不用故意找角度都能戳到敏感点。 “姐夫的鸡巴好好吃,你会给姐姐吃你的鸡巴吗?姐姐的淫水能不能治好你的洁癖啊,还是只有我的可以?” 于竞微想起沉泠,那股子反胃又冒出来,动作也开始变慢了。 沉珈感觉到他的变化,故意又刺激他。 “姐姐要是知道你让自己的小姨子吃你的鸡巴,她会不会很生气?” 于竞微额角胀痛。他实在想不到,沉珈看上去老实清纯的一个人,在床上满口鸡巴肉棒的喊。 “姐姐……唔唔!” 沉珈还想说话,于竞微长臂一伸,用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借着手掌封住了她的嘴。 “呵,”于竞微唇角勾起嘲讽的冷笑,“闭嘴,好好吃你的鸡巴。” 男人在她身上挞伐,双乳在撞击中大幅度波动,肏得她浑身通红,大汗淋漓,生理泪水不断落下,一副被肏惨了的样子。 于竞微见她哭,松开了手,动作缓了下来。 “呜呜……” 她抽泣着。于竞微凑近,问她哭什么。 沉珈神志不清,挺起饱满的奶子:“姐夫,吸吸奶……” 于竞微瞳孔一暗,盯着她雪白的乳,修长的手一巴掌拍在了上面。 “骚货。” 他俯身将乳尖含进嘴里,微微粗糙的舌面刷过乳头乳晕,激得沉珈呻吟不断。 于竞微看着沉珈满脸欲色,清纯又淫媚,他用舌尖顶着微硬的乳头,吮吸得啧啧作响,又用舌面包裹起乳肉,一并往嘴里吸,口感嫩的像奶布丁。 他开始掌控沉珈的身体。边吸着她的奶子,边用性器缓缓抽插,磨得她浑身发软。 “嗯啊……姐夫好会肏,一点也不像三分钟的处男。” 沉珈不知道哪句话又刺激了他,迎来一顿狂肏,她高潮一回又一回,浑身像被雨淋湿,头发黏在身上,趴在床上身躯微微颤抖着。 于竞微手控着她的脖子,压着她的背,顶在她最深处把最后一点精液都射干净了。 抬头看墙上的表,已经十点了。 他抽出身体,抬手把额前的碎发往脑后抹了一把,看着昏睡过去的沉珈,开始懊恼自己失控的行为。 他叫人送来一套新的衣服,因为不肯用休息室里的淋浴间,只能用消毒湿巾擦了重点部位。 床上的人还没醒,淋浴间又没有浴缸,他不可能把她丢在这。最后,只能给她简单清理一下,穿上裙子,用外套裹着她离开了。 屋外站岗的看着自家老板怀里抱着个女人,立马引路出了餐厅,坐电梯下了停车场。 这儿的员工极其精明,知道来这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个个低头跟没看见似的。 于竞微把她放进车里,看见她躺在车座上占了大半的位置,只能选择坐在了角落。 人是睡着,身体可不老实,头顶蹭着他的大腿,一点点枕到了他的腿上,手也顺着裤子布料摸进了大腿内侧。 于竞微嫌弃地把她手提开,掏出帕子垫在了她头下。 “去白金海湾。” 司机发动车,透过后视镜瞄了眼于竞微。 “老板,沉大小姐打不通你的电话,她打到我这说在白金海湾等你,还去吗?” 车内沉默了片刻。 “去。” 合理 沉泠收到那张照片后立马坐飞机回了江京,在白金海湾等了两个小时,才听见电梯叮地一响,于竞微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她一看就知道是沉珈。 于竞微直接无视她,打开入屋的大门,把熟睡的沉珈放在沙发上,急着去洗澡。 “于竞微!” 沉泠在门关闭的最后一刻用脚抵住了,她走进屋里,目光从沉珈移到了他身上。 她从来没见过于竞微这样西装懒散的模样,没打领带,衬衫松开了两个扣子,露出喉结和锁骨。她也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闻到他身上那股泄欲后的冷淡和气味,就知道这俩肯定是搞上了。 “有事?”于竞微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她是你未来的小姨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于竞微总算正眼看向她。 “你搞妹夫,我搞小姨子,这不是很合理吗。” 沉泠脸色苍白,神情中带着心虚。肯定是沉珈告诉了他,沉绮月死了,这联姻的主动权完全不在她手里,要是他反悔,她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 她咬着失了血色的唇,向他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行了。”于竞微打断了她虚假的辩解,“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联姻,目前两家合作在推进,要是因为你的丑闻,导致项目出现一丁点问题,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现在马上离开这,没事别来我面前晃悠。” 沉泠的泪珠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温婉的脸上噙着泪楚楚动人,但看眼前人脸色越来越差,她不想被他讨厌,强迫自己拖着沉重脚步离开了。 满脑子都是她离开后,于竞微会不会又跟沉珈滚到一张床上。 沉珈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假装没醒听着这两人吵架,见沉泠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死死压住想笑的唇角。 于竞微刚用拖把把沉泠踩过的地方拖干净,就看见沉珈躺在沙发上,背对着外面,肩膀小幅度抽搐的装睡模样。 “醒了就走。” 沉珈装不下去,翻身起来,瞧着他拄着拖把一脸不爽的模样,洁癖贵公子居然亲自搞卫生。 “姐夫怎么还跟姐姐生气,要她不在你面前晃悠,你们该怎么传宗接代啊?”她阴阳怪气。 “你认为我会和一个管不住下体的浪荡女人传宗接代?” 沉珈隐约感觉自己被他含沙射影到。 “你是跟我第一个上床男人,说起来,还是你赚了,以后我每和一个男人上床,也许还会回味一下跟你的初夜呢,你会不会也像我一样?” 于竞微看着她笑颜明媚,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她和别的男人亲密的画面,骨头里莫名开始发痒,脸色更加阴沉。 “那我只能祝愿这些男人,永远不知道你曾精神背叛过他们。” “想想也算背叛啊?那阿sir你干脆把我抓起来坐牢好了。” 她打趣的话刚说完,笑容忽停,感觉下体一股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她僵在那不动,直到于竞微开口问她怎么了。 “给我扯点纸来。” 几张抽纸夹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沉珈接过纸,当着他的面,掀开裙子分开双腿,露出布满红色指痕的大腿内侧,擦拭流出来的精液。 于竞微紧皱起眉头,盯着她的动作,有意间瞥见她被自己肏得红肿起的花穴,若无其事地移开的目光,直到接过她用过的纸,满脸嫌弃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要洗澡。” “去客卧。” 于竞微听见客卧响起水声,转身回了主卧,洗漱完顿时浑身轻松,焕然一新。 想到今天他醒来后在床上和她做爱没犯病,可能是真对治洁癖有帮助? 于竞微不信邪,打开着名黄色网站,刚点进去入目就是各种性器,胃里一阵翻腾,他匆忙退出,闭上眼睛,神情严肃。 真是见鬼了。 沉珈洗完澡,穿着客用睡袍倒在床上。 于竞微的家真是她见过最干净的地方了,连厕所角落都不见一根毛发和灰尘。 她打开手机,叮叮一阵狂响,全是沉泠给她发的信息。 总而言之,沉泠在沉家能忍几十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回复还算体面,最后落脚三个字:对不起。 这是怕把她惹急了,掏不出她妈妈的遗产? 其实在徐赫霖这事发生前,她们之间还算得上是感情挺不错。只是她重活一回,想到从前,就能发现很多东西经不起深想。 她闭上眼睛,陷入梦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摆着牛奶和三明治,还有一杯水,一粒药。 她没有犹豫,全部吞进胃里。 喊了几声没人应,她隐约听见舒缓的轻音乐响起,顺着找了过去。 穿过走廊,到了另一个房间里,截然不同的复古装修,以黑色为主,房间两侧是通顶的洁净玻璃柜,单格里展示着各色珠宝还有原石。 即便是她买过许多珠宝奢侈品,进了这,真宛如进了眼花缭乱的藏宝窟,珠宝的火彩和色泽,跟市面上普见的珠宝品完全不是一个档次,随便卖一颗可能就是普通人家一辈子赚不到的钱。 于竞微比她想象中家底更为厚实,跟沉泠联姻,真的强行拔高了沉家的阶级。 她走进房间,于竞微正带着眼镜伏案画画。 宽阔的原木桌上陈列着各色宝石,一盏灯照着他,银色细框的眼镜边缘闪着银凌凌的光,配上V领的深蓝色家居服,衬托出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 他极为认真,似乎是在画建筑线稿。 沉珈是学画画的,自然知道人进入心流最怕惊扰,她悄无声息离开了房间。 于竞微抬头看去,只瞧见她离开的背影。望着她之前站着的那块地方片刻后,目光再度落回纸上。 保姆 沉珈从餐厅取回摄像设备后,就被沉青云叫回了家。 位于半山腰的别墅,是她住了二十年的家。上辈子妈妈走后,她就很少回来,总是睹物思人,伤身伤神,只是没料到,她回来之后,这个家已经换了个女主人。 这算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回来。 沉青云今年四十八,身形挺拔,不见丝毫颓废的老气,穿着中山装,俨然一副衣冠禽兽模样。长相自然没得说,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似的,也难怪桃花不断。 沉绮月估计就是被他这副样子给骗到手的。 沉青云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是刚做好冒着热气的饭菜。 沉珈进来一屁股坐在他对面,他盯着手机的眼珠子往她身上瞟了一下。“你没有什么跟我解释的吗?”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沉珈看着他,目光平静。 她所有的疑惑和痛苦,都在上辈子耗尽了。此时她只想着怎么把沉青云挂在墙上。 “没什么大事,就是姐姐睡了我的男人,我睡了姐姐的男人。” “珈珈,我知道你很痛苦,无法接受现实,但不能把攻击家人当成发泄的方式。” 沉珈唇角勾起一抹讥笑,“你搞清楚前后关系,她不搞我男朋友,会有现在这事吗?” 沉青云放下手机,语气强势:“她和于家的婚约不是简单的恋爱结婚,关系到三家合作,不能出岔子,你去跟于竞微道歉,划清楚关系,以后不要和他见面了。” 沉珈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心底某种隐秘的火终于死了。 她父母同姓,在她出生的时候,沉青云开玩笑说取名叫沉上加沉好了,沉绮月觉得不好听,遂只取了一个“加”字,又改为“珈”,含有玉意。 男人本性,对多年相伴的妻子,一旦不爱了,就会滋生出一种极其残忍的刻薄冷酷。 沉青云的青柏建业越想往上爬,就越想体面隐秘地去踩上沉氏这座登云梯,免得落人吃软饭的口实。 奈何沉氏几辈子经商,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根本不给他接近沉氏的机会。 这次沉氏投资和于家珠宝的艺术园区项目,在沉绮月的操作下,青柏成功接手,风风火火花了大把营销。 沉氏请了知名艺术建筑设计师来设计,这座以珠宝为主题的艺术园区,对于沉青云来说,项目的成功,名声远大于利润,往后在这座艺术园区每一次开展艺术展览会,都会以青柏的名字为底色。 沉珈脑子里飞速转着,艺术园区体量不大,但材料做工要求非常精细复杂,花费耗时可谓不少。 沉绮月在这个关头出事,沉青云又着急要钱,那只能是公司出问题了。 一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爸,你说你傻不傻呢。”沉珈轻笑出声,带着嘲笑意味的话让他脸色黑沉了下来。 “于竞微出了名的洁癖狂,偏偏愿意和我滚一张床上,沉泠跟他订婚这么久,手都没牵过吧?我也是你的女儿,我姥姥还是沉氏的掌权人,她抓不住于竞微,但我可以。” 这是沉青云未曾设想过的道路。他总是下意识对沉泠有愧,想着委屈她名不正这么多年,要嫁了个有权有势还喜欢的男人,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所以他才劝动沉绮月用沉氏和于家合作,换取了这份婚约。 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你喜欢他?”沉青云发现自家向来乖巧听话的二女儿,此时竟有些混不吝的态度。 “有权有势的漂亮男人谁不喜欢呢。” 沉珈当然不会说自己只是为了让沉泠破防,顺便让这位名义上的沉家未来女婿,在烧沉家的这把火里,倒上一桶油。 那男人,这么看重艺术园区的项目,在这方面绝对是斤斤计较的主。 沉青云再度拿起手机,“这事给她留点面子,我会让她主动放弃婚约。” 厨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了。 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沉珈抬头看去,眼底暗光翻滚,她开口问沉青云:“这位是?” 沉青云看了中年妇女一眼,沉声道:“新请的保姆。” 沉珈盯着“保姆”惨白又强颜欢笑的脸差点笑出声。 这哪里是什么保姆,分明是她许久不见的后妈。 她妈刚过世还没五个月,沉青云就迫不及待把他的山村老青梅带回了家。 引蛇 庄圆,沉青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沉青云二十八岁时沉珈出生,可沉泠却比她大了两岁,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恐怕只有沉青云自己清楚了。 沉珈温温柔柔地笑着,瞳孔黑得发冷,庄圆低头盯着桌子,不敢和她对视。 她们母女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温婉柔情的气质如出一辙。 满心满眼都是崇拜丈夫的小女人,极大程度满足了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俗称自尊心勃起器。软饭男吃干净软饭后,二婚最爱的那款居家贤妻。 沉珈瞥了眼桌子上的菜,重油重盐,她妈一死,沉青云就恢复了自己的口味,想来这二十几年在家吃饭都憋屈得很,得顺着她妈的清淡口味。 她笑道:“你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 庄圆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事,她上辈子和徐赫霖结婚前不久才回了半山别墅,自然不知道沉青云早就把人接到江京来了。 之后她找人查过庄圆背景,一婚刚离就和沉青云扯了结婚证,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庄圆还没离婚呢。 事情变得有意思了起来,不知道沉青云这时候知不知道这件事。 沉珈刚走,庄圆就脱了围裙,坐在沉青云身边,拉着脸等他安慰。 沉青云手掌搭在她背上,“她妈刚走,受不了刺激。等安抚好她,我就公开咱俩的关系,好吗?” “能跟你在一起,我根本就不在乎名分……我在意的是泠泠,她长这么大,从不跟你开口要东西,于竞微她喜欢得紧,你就这么叫她把人让出去……” 庄圆心疼沉泠,这些年天天就怕她在沉家受委屈,每次只能偷偷摸摸来江京看她,隔着远远的距离。 沉青云说:“你是个识大体的,这事关乎公司未来,由不得小孩子闹腾。你放心,我不会让泠泠受委屈的,以后公司越来越好,还怕找不到条件更好的男人吗?” 庄圆心里得了安慰,靠在沉青云怀里轻声抽泣,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 江京东区华章路的奢靡夜生活,已经成了着名的旅游打卡圣地。不少街拍老法师架着相机抓拍街道上飞驰而过的各种豪车,还有穿着假货张扬而过的俊男美女。 揭开华丽璀璨的黄金织网,下面堆积的都是臭不可闻的苍蝇狗屎。 “美女是要去夜店玩吗?前面有家新开业的……” 沉珈刚把车停在天堂湾一号门口,周围蹲点发名片的酒吧营销就丛了上来。 “不用。” 沉珈打断了他的推销,关上车门疾步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天堂湾一号。 这里是江京富二代最爱来的场子,一楼是开放式卡座,音响舞美是符合现代年轻人潮流的高端档次,二三楼是独立包厢,单面透视的落地窗能够直接看到整个舞池,方便那些富人猎艳。 天堂湾一号背靠守法遵纪的银瑞集团,倒也没人敢在这搞强买强卖那套。 沉珈上了三楼,推开包厢门,看见里面的场景,站在原地有些踟蹰。 包厢里水晶吊灯亮晃晃,玻璃桌台上摆满了十几瓶高档酒。黑皮沙发中间坐着一个红色短发女人,眼尾挑起,唇色饱满红润,慵懒的笑意掩盖着那一股子被惯养出来的骄纵本质。 七八个长相身形堪比明星的男人,赤裸上半身跪在地上,个个朝着她,目光火热地盯着她手里那瓶轩尼诗李察。里面褐色的液体随着她笑得浑身乱颤而晃动着。 沉珈望着包厢里一派糜烂景象,抬起手腕敲了敲门。 “打扰你了?” 王娅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先是看到了沉珈手里拎着的车钥匙,放下酒,扭着黑裙细腰走向她。 “哟,还开着你这破Ghibli呢,沉氏还不打算让你认祖归宗?” “恨屋及乌了,我距离变成老钱世家的财阀千金,估计还得要一段时间。” “苟富贵,莫相忘啊!” 沉珈笑着,被她拉着坐到了男人们众星捧月的位置上。 王娅凑在她耳边说:“刚跟他们玩游戏,喝多少酒,我就给多少小费,你要不要换个玩法?” 沉珈瞥了眼这些男人,为了钱出卖点尊严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不知道他们是谁的儿子,将来又是谁的丈夫,谁的父亲。唉,金钱!唉,男人! “不了,谈正事吧。” 王娅给沉珈倒了杯酒,两人碰杯后,她盯着沉珈,满脸夸张的同情可怜。 “珈珈,答应我,一定要冷静,好吗?” 沉珈抿了口酒,“说吧,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差不多都知道了。” 王娅作为银瑞集团的千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王娅打小就有个古惑仔梦,长到二十岁,正事没干过几件,小弟收了不少。 她两人,就像两个极端,王娅带不歪她,她也带不正王娅,偏偏两人莫名其妙地合得来。上辈子沉绮月死后,她就跟她断开了联系,最后都没有见到一面。 前阵子,为了查庄圆,她找到了王娅。 “你爸一直都没有和他这青梅竹马断过。据说是准备结婚的,但恰好那时候你爸创业遇到了困难,这事就给耽误了,庄圆一直在老家等着他,直到沉泠五岁的时候被送走。这庄圆就耐不住寂寞,后来跟邻居搞到一块,大了肚子,不得已两人结婚,还生了个儿子呢。” “儿子?”沉珈讶异,这倒是她不知道的。 王娅继续说:“是的,十四岁,刚上初一。在她们那村里,简直是个人见人怕的地痞流氓,殴打同学,砸店偷车,折腾到十四岁才上初中,我估计是有什么超雄基因。他爸也是个脾气爆的,经常家暴庄圆,后来他得了尿毒症,庄圆就说外出打工赚钱给他换肾,哪能知道,她跑来江京,跟你爸玩金屋藏娇呢。” 见沉珈脸色不好,王娅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塞到她唇间点燃。 “珈珈,你可千万不能寻死,你一死,这个家的财产都成了你爹和那对母女的了。想想月姨帮他创业拉投资,原始股份一分没有,最后回归家庭隐姓埋名,要是我,我就把他们都绑了丢海里去。” 沉珈一切了然,确定她妈的死不是意外,她要查出真相,沉绮月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她深吸了口烟,闭上眼睛,再度吐出浓雾,心底已然有个计划。目光扫过这群跪着的男人,说:“你们有谁是江京本地人吗?” “我,我是。”其中一个跪挪到她膝前。 “把你手机拿出来。” 手机递到沉珈面前,她又转给王娅。 “输庄圆老公的号码。” 王娅对着自己手机里的那一串号码输了进去,好奇问:“你打算怎么弄?” “来一招引蛇出洞。”沉珈吐出一口烟。 男人是个聪明的,听了沉珈的话,当即明白要做什么,操着一口江京话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传出了粗哑的中年男人声音。 “谁啊?” “您好,请问是庄圆女士吗?” 唯一 “……啊,是,有事吗?”中年男人沉默片刻,方言换成了普通话。 “沉先生在我们店里给您订购了新款古驰女包,预约送货上门说要给您一个惊喜,我们已经到了半山别墅外面,还请您开门取货。” 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根本听不懂什么包包,反倒是趴在他手机旁边的少年眼睛一瞪,压抑着激动的声音给自己爹解释:“古驰啊,有钱人才背得起这种包,大几万一个呢!没想到妈在外面赚大钱了!” 中年男人的脸色黑得可怕,沉着声音问:“是江京的半山别墅吗?……哦,今天不在家,你改天来吧。” 电话挂断,王娅满脸不相信地盯着沉珈问:“这话漏洞百出,他会上钩?” “不管他信不信,钩子丢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上钩了。” 沉珈按灭烟头,神情淡然,水晶灯光照在她脸上,流溢出恍恍惚惚的白。 贪婪会助长胆量,催动人用尽全力去思考如何得到想要的东西,炸药的引子已经点燃,就看这庄圆的丈夫,究竟有多贪婪了。 酒过三巡。 王娅沉默半晌,总觉得沉珈变了。从前她是静静流淌的清泉小溪,那现在就像狂风骤雨前宁静的海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大浪滔天了。 她挥退这群被酒腌入味的男人,再度试图污染她。 “要不要我带你放松放松?” “怎么放松?” “跟咱走呗。” 沉珈上辈子从不跟王娅玩这些乱七八糟的权色游戏,也几乎不和江京二代圈子打交道。正因为如此,她才被徐赫霖这个知名的夜店海王给骗了。 但凡她出去打听一下,江京混夜店的少有不知道他的,她也不至于愚蠢地毫无防备地主动走进陷阱里。 天堂湾一号的地下车库里听着十几量奢华跑车,沉珈跟着王娅坐进了一辆布加迪Divo,看着她熟练驾驶着车射出了车库,引擎声炸破了这条灯红酒绿的繁华街道,引得路人频频侧头。 车停在郊外一处废弃的工业厂房外。倒也不能说废弃,应该说是废墟工业风,半倒塌的墙壁直直对着成片黑暗的郊外森林,只有一块深红色的霓虹灯招牌,亮着一串字母“MMA”。 “这里是格斗场?”沉珈沿着略显陡峭的下旋阶梯走下去,开口问走在前面的王娅。 “是啊,打地下黑拳的地方,”两人落到平地,王娅揽着沉珈的肩膀,“姐带你看生死场。” 沉珈本来兴致缺缺,可一进格斗场里,整个人宛如置身沸腾的油锅里,连带着她的血液也翻腾了起来。 昏暗的灯光点在地下格斗场的天花板上,如同一只奄奄一息的萤火虫,笼罩着那唯一的八角笼。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混合着古怪的香薰味和令人作呕的烟草味,令人窒息。 这是一个充满暴力和汗水的地狱。 沉珈第一次来这里,她没有感觉到不安,相反,内心竟然产生了一种隐秘的兴奋。 “等下就开场了,今晚唯一一场生死场。”王娅领着她在二层包厢入座,一个穿着燕尾服的俊俏男人端着盘子走了过来,盘子里的一些红色和蓝色的筹码。 服务生向她们介绍:“今日参赛者提出的赌注,红方胜利参赛者获得三千万,蓝方胜利参赛者没有任何奖励。由于蓝方是初赛,没有提出任何获胜要求且未成年,今日观众筹码都压红方。” 沉珈听着眉心蹙起,有些好奇这地儿的老板是谁。 “未成年也准许参赛,不怕惹麻烦?” 王娅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放心,都做背调的,更何况,谁家有权有势的娃儿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受来这找死啊。” 两人对话间,双方参赛者上场了。 通过透明的落地窗,沉珈目光落到下方的八角笼里。 笼里两个人都带着黑色面具,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唇。一个是浑身肌肉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另一个,身形与对手相比略显单薄,但也肌肉强健,白皙细嫩的皮肤,无一不彰显他年轻的躯体。 十七岁长成这体格,在同龄人中简直就是佼佼者。 仅仅这一面,沉珈就决定把全部筹码下在了蓝方。 她是全场唯一一个买他赢的。 野兽 比赛开始。 周围的观众像疯了一样,在铁栏外狂热地呼喊,声音汇成一片嘈杂的海洋。有人疯狂挥舞着拳头,有人撕心裂肺高声叫嚷。 他们都沉浸在这血腥的狂欢中,脸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扭曲,仿佛群魔乱舞。 拳台中央,肌肉发达的十七岁未成年少年正与一个成熟的黑拳手拼命搏击。拳台上的每一拳都带着沉重的力道,每一次碰撞都能听见骨骼发出的闷响。 少年的肌肉在攻击和防守中紧绷着,如同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犹豫,只有纯粹的战斗本能。 观众的欢呼声愈发狂暴,每一滴溅出的鲜血都让他们更加兴奋,如同看见猎物垂死挣扎的野兽。他们的嘶吼声,夹杂着金属般的冷酷和兽性般的贪婪,构成了这个地下拳击场独有的音乐,残酷而震撼。 沉珈看着鲜红的血液从少年的面具下流出,沿着裸露的上半身往下蔓延,血液滴落在肮脏的地板上。 他喘息着,双拳紧握,弓着背,猛兽捕猎般,再次发起冲锋。 每一击都浸透了他的全部力量和信念,可沉珈感受不到他是为了生存,为了从这阴暗暴烈的地狱中挣脱出来。 一切,似乎只是为了宣泄那无所遁形的暴力欲望。 此时此刻,拳台上只剩下原始的暴力和求生的本能,两人的生命仿佛系在了一根随时会断裂的细线上。地下格斗场的喧嚣、混乱、血腥,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所有人都期盼着红方赢,可当红方被蓝方用断头台压制的时候,人声如炸开的烟花。 最终,裁判判定红方死亡。 沉珈死死盯着那个少年,眼中烈焰涌动,双手微微颤抖着。 她看见了一头人形野兽,这头人形野兽,引发了在场所有人性最深处的暴力因子。 王娅惊呼,“珈珈,你怎么知道他能赢的?” “你来这是为了赚钱?”沉珈反问她。 “当然不是,”王娅瞄了眼台上的面具少年,顿时露出一股“我懂了”的猥琐笑意。“早说你喜欢这款嘛……只不过他这体格,我怕你吃不消哦,而且还十七岁,钻石男高啊!” “王娅,我觉得你应该没事去拜拜佛,洗洗你满脑子的污黄。” “珈珈你变了,你以前都叫我娅宝的~咱们这友谊的小船只有我在划了……” 沉珈皮肉下的血冷静了几分,细细想来,王娅从未对她差过,反倒是她,说跟她断联就断联。 王娅惯会察言观色,当下就觉得沉珈状态不对劲,立马叫服务员把参赛的胜利者带上来。 “王娅,”沉珈抓住她的手,在她有些惊讶疑惑的目光中开口,“你想不想要青柏承建的艺术园区项目?” 王娅自然想要,她现在刚进银瑞,可得要业绩来证明自己,如果拿下沉氏和于家的艺术园区项目,不仅银瑞的国际名声更响亮,她在银瑞的地位就稳了,再也不用看那群股东的臭脸。 问题是,她早就听闻了关于艺术园区项目投标的一些隐秘八卦。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王娅问她。 “是,我要搞垮沉家。”沉珈如实回答。 王娅见到她那双漆黑冰冷的眼睛,心底一颤,抬手抓了把火红的短发,脸上又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你这复仇女神啊!要是需要帮忙就找我,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 “好。” 沉珈眼尾勾起,笑得温柔。 门外响起敲门声,服务员带着八角笼里的少年进了门。 一股药味在包厢里弥漫开来。 王娅朝服务员歪了歪嘴,服务员立马递上了手里的文件。 沉珈接到手,低头一看,是健康报告。她转头看向王娅,就瞧见王娅一脸深意地对她说:“我肚子疼起来了,去趟厕所。” 多余的两人走了,房间里只剩她和少年。 少年的面具已经取下,精壮的身躯套着一件白色短袖和黑色宽松休闲裤,脚踩着一双黑色运动板鞋。 个子约莫一米九,皮肤很白,长着一头茂密的褐色卷发,碎发下深邃的眼眶里,镶着一对不细看就看不出的深绿瞳孔。 鼻直唇红,看上去是混血儿。浑身透着十七岁少年的躁动和活力,打量的目光丝毫不客气地从她脸上滑到脚尖,擦过她胸前时鄙夷更甚,仿佛在报复沉珈沉默的凝视。 还是个桀骜不驯的。 “花了那么多钱赌我赢,就想挨我一顿操?”少年不屑的声音中还有些稚气,好听,但说出的话,让沉珈哭笑不得。 “打架伤了脑子?要不要我给你叫医生?”沉珈收回视线,端起桌上的酒杯。 —— 全书内容修改替换完毕,今日三千字!求珠珠!求评论!下章开车嗷! 腥热h 在沉珈的注视中,他忽而眯起眼睛,高大的身躯走近,挡住顶光,一片阴影笼罩住沉珈。 “你现在就可以走。”沉珈晃动着酒杯,避开了他强势入侵的目光。 他弯下腰,双手撑在沉珈身侧,手掌按进沙发,将她禁锢在由双臂架空的局促空间里,露出的手臂皮肉浅表有青筋鼓起。 药味很重。 沉珈皱眉,背部紧贴着沙发往后退。 “这下面有个赌场,我和朋友在那下了赌注。”他微卷的碎发盖住了洁白的额头,眼里倒映着沉珈的身影。 “我赌全场没有一个人会压我赢。” 狂妄自大,还幼稚。 沉珈心里吐槽,抬眸看向他,“你输了,然后呢?” “以后,在这个格斗场里,你对我有完全的行使权,我只做你一个人的拳击手。” 他目光极其认真,沉珈没能从里面找到任何戏谑的成分。 在这里,不少地下拳击经纪人会签约选手,然后让他们参赛赚钱,如果是生死场,也许一次就能实现财富自由和阶级跨越。 但沉珈不需要。 “听上去很不错,不过,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 “呵,我就知道,”他讥讽一笑,“你果然是馋我身子,我才十七岁,你也下得去手?” 沉珈十分讨厌他这种目下无尘的傲慢眼神,“你看上去像十七岁的吗?第一眼见你,我还以为你二十七呢。” “得不到就诋毁,你以为这种弱智的话能激怒我?” “你看,你已经生气了。”沉珈觉得好笑,他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丝毫没有遮掩。她直起身,唇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你的初夜能卖五百万,应该感到开心,小朋友。” 她下了一百万,一赔五的赔率到手五百万,全都给到他名下。 本来对他就有兴趣,他还非得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不屈权贵的模样,要是老老实实,说不定她就没性趣了。 一个没有背景的拳击手,随便玩玩还是可以的。 沉焰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这样嘲讽。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穿着一条白色一字肩针织裙,长度刚好到大腿。 微微松软的布料覆在她隆起的胸前,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肌肤散发着淡淡的珠白光泽,像颗丝绸白的珍珠。 她挑逗男人的话这么熟练,估计是个女海王,早就不知道有过多少男人,而他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任她搓圆捏扁地耍弄。 在八角笼里没有宣泄彻底的狂躁再度冒了出来,他眼底深色愈发浓重。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强势地拨开她的双腿,手掌径直探入她的腿心,狠狠按压下去。 沉珈瞳孔一缩,吓得她下意识夹紧了腿,双手抵着他的肩膀想往外推,奈何他跟堵墙似的,根本推不开一寸。 她推不动,干脆就由他去了。 “你这多少男人碰过?” 他掌心不停在阴蒂上揉动,小腹涌出一股酥麻,她感觉自己湿了。 “不记得了,以后我拿个本本记上,就从你开始好了。” 沉焰感觉到掌心传来一股温热的湿意,他看过不少A片,理论知识还是有的,随即用手指勾着她的内裤,将内裤从裙子里脱了下来。 白色的蕾丝内裤滚过她的腿卷成条,最后落在他的手掌里,小小的一块布料,透着馨香。 从他十三岁第一次梦遗,就知道自己重欲,但他又理智地明白,人和发情畜生最大的区别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此刻的沉珈半躺在沙发上,裙子卷到胯上,屈起的双腿略微分开,神秘的花园若隐若现地藏在半露的裙摆下。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有只猛兽,在疯狂乱撞,叫嚣着要将眼前的人吞入腹中。 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太奇怪了。 他的家世背景,即便还未成年,有不少女人千方百计想上他的床。也会有人直接脱光站在他面前,但从没有一个人能这样让他好像血液在翻滚,即将要失去理智。 沉珈看着他盯着自己的下面发呆,用脚踢了他大腿一下。 “没见过女人的下面?” “没见过。”他如实回答。在那些女人还没能摆出各种姿势前,他就已经把人丢出去了,现实生活中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呢。 沉焰脑子里回忆着以前看过的片子,跪在了沉珈面前,然后双手扣着她的两个大腿往外一扯,见到那深粉的花穴,还挂着可怜的露珠,直接就埋头在她腿心,唇齿粗鲁地碰在穴口,伸出的舌尖直钻穴口深处。 他的舌尖一边在穴口里钻扭,一边用唇包住她的阴蒂啃咬吮吸,水声啧啧作响。 刚爽上就一股痛意传来,恼怒的沉珈扯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强行把他从自个的穴上拉离。 “你轻点!你是狗在啃骨头吗?” 沉焰伸舌卷干净唇上淫水,双手压着她发红的腿根,盯着她的双眼说:“狗在啃你的屄。” “……” 他的头又埋进她腿间,卷发勾得她腿内侧痒痒,他动作粗鲁毫无温柔可言,舔吸着花穴,仿佛要吸干净她体内的淫水才肯罢休。 沉珈喘气呻吟,大脑空白模糊,虽然没什么技巧,但胜舌头在速度快还有劲。 沉焰见她高潮了几次,单手脱去短袖,又解开了皮带,露出了灰色的内裤边。内裤前包已经被他硬起来的性器顶出了高高的帐篷。 他站起身将裤子脱了,犹豫了片刻才脱下内裤。 啪地一声,沉珈看见那根粗壮的肉棒从旺盛的褐色卷毛中直立,龟头被内裤刮着,柱身弹打在他的腹部。 沉珈盯着他那,大得有些吓人了。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迟疑着要不要继续。 “该你了。” 他赤身裸体地站着,把性器往她面前顶了顶。 “什么?” 沉焰脸色一冷,“轮到你给我舔了,你该不会不认账吧?” 那根冒着腥热气息的巨物离她的唇很近,沉珈撇过头嗤笑,说:“谁规定你给我舔了我就要给你舔?” “片里都这么演的,而且公平公正,你别想占我便宜。” 沉焰又怒了。 “那咱们玩点别的,好不好?”沉珈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到嘴的鸭子不吃白不吃,况且她还花了五百万。 “玩什么?”沉焰迟疑。 “你坐过来。” 他刚一坐在沙发上,沉珈就转身跨坐在他腿上,手里还不忘抓住了他的性器。 滚烫炙热,坚硬如铁。 他真的很粗,她的一只手完全握不住。 “嗯哈……” 从未有过的刺激冲上大脑,沉焰皱着眉低头闷哼了一声。 “不许动啊。” —— 字数太多了,明天继续。求珠珠。 基因h 沉珈跨坐在他的精壮的大腿上,和他拉近身高的差距后,压迫感减少,她才有心思审视他的外貌和身材。 他的皮肤很滑嫩,由于混血所以肤色偏白,深褐色的卷发里隐约藏着几根金色的发丝。 此时他脸上布满红云,横过高挺的鼻梁,在他眼角晕开来。咬牙忍耐着的模样很诱人,像校园美剧里颇受欢迎的男高。 纱布缠过肩膀和胸口,沉珈还能看见他身上一些青紫的淤血。 美剧男高现在成了A片主角。 沉珈握住他干净嫣红的性器,上下撸动,睫毛翘着,盯着他问:“你吃什么长这么大?” “基因遗传。我妈的身高就有一米八五,她是瑞典人,据说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伊娃·奥琳,所以我也长得很好看。” 这解释显得不合时宜,没有人会想在床上做爱时和对方谈论父母。 显然眼前的少年没有听懂她调情的话。 沉珈故意用大拇指按住他的铃口,听见他倒吸气后,这才放过他。 她脱去裙子,露出柔软的胸脯和腰肢。 沉焰感觉眼前一片晃白,心脏莫名开始加速跳动,而后目光落在了她胸前的胸贴上。 他略带疑惑地揭下胸贴,释放出藏在下面的樱粉乳尖。喉结滚动,他有些移不开眼睛。 雪白双乳在他眼前晃动,他伸手端住饱满的乳缘,指尖捏住了她的乳尖,察觉她身体颤抖,沉焰更来劲了。 情欲从胸尖往穴口冲去,下腹的空虚急需填满。沉珈知道他的性器太粗,不做好扩张恐怕吃不下。 她胸前两只乳被大手粗鲁地抚摸,只能双手攀着他的手臂,坐在他的性器柱身上,用自己的花穴前后摩擦,直到自己的淫水涂满他的肉棒。 沉焰额角青筋凸起,他受不了沉珈这样隔靴搔痒慢吞吞的动作,于是双手扣住她的臀两侧,将她的上半身压向自己的胸膛,腰背使劲,将肉棒陷入她的花穴缝隙间,紧贴着柔嫩的穴口开始磨穴。 “嗯啊……好烫……”沉珈抱着他的脖子呻吟,头埋在他胸口,感受到他的龟头在顶弄中不停擦过自己的阴蒂,引起阵阵快感,乳尖也在粗糙纱布的摩擦下更加硬红。 她高潮了一回后,双眼有些迷离地看着他,他的龟头正顶在自己的穴口,戳弄着想进去,但找不到进去的位置。 “你急什么,给我做好扩张再进去。” “怎么做?”沉焰眼里满是好学。 沉珈跪着直起身,牵着他的手放在了穴口,一只手带着他的手指在阴蒂出揉动,另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奶子送到了他唇边。 沉焰张嘴,含住了那一粒茱萸。 他一点就通,大口吮吸着乳肉,用自己的牙齿去挤压乳尖,丝丝痛意夹着快感充斥着沉珈的大脑。 当手指没入穴口,沿着阴道壁往里去的时候,沉焰惊讶这样豆腐一样软嫩的地方,真的经得住他的进入? 他揉弄着里面的软肉,促使它分泌更多的淫水,直到渐渐宽松,他换上了自己的性器。 “我要进去了。” 他的肉棒早就硬得不行,根本不用沉珈扶直,就这么顶着穴口,等着被吞入。 沉珈扶住他的肩膀,一点点往下坐,直到把他的龟头吃进去,饱胀的感觉逐渐填满阴道。 “嗯啊……”沉焰忍不住呻吟。真就像有许多张柔软的润唇含住了他的性器,爽到头皮发麻,即便做了扩展,里面还是很紧。 深红的肉棒藏在她雪白的胯下,随着她的身体上下起伏,变长又变短。 沉焰忍不了,单手扣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你这么磨磨蹭蹭,天亮了我都没全插进去。” “弄疼我你就等死!”沉珈想后退,被他另一只手扣着肩膀,强硬地往他身下压,粗硕的性器顿时被花穴吃进去一半。 她仰头喘气。 沉焰盯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挺着腰,看着自己的性器把她的穴口撑到发白,肉棒抽出时卷出深粉的屄肉,插入时,青筋缠绕的深红性器被她饱满娇嫩的穴口了吃进去。 他往深处顶,就能听见沉珈敏感的呻吟。 樱桃h “这是哪儿?”沉焰故意往那块软又硬的肉顶,看见沉珈扭着白蛇似的腰想后退,眼里的趣意更重,趁她不注意,压着她用力连续顶了七八下。 “嗯……啊!你轻点!”沉珈恼怒地拍了他手臂一巴掌。 “疼吗?我怎么看你是爽的,还没全进去呢,你这就受不了了?” 沉焰唇角勾着一抹恶劣的笑,垂头咬了口她的乳尖。 “我是不是你睡过的男人里这儿最大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还故意抵着穴里的肉往深处一直顶。 “你有完没完?能不能闭嘴?” 沉珈猛地提劲收缩花穴,夹得他眉头紧皱,忽然一股微凉的水意冲击深处,她才发现沉焰被她夹射了。 “小心眼的臭女人。”沉焰脸色不是很好,他当然不想第一次就射那么快,沉珈一声不吭就刺激他,让他失去了处男初夜的尊严。 阴道里的肉棒很快又硬起来了,饱胀的感觉再度传来,沉珈来不及反应,沉焰就着精液的湿润,双手扣住她腰侧,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 每一次都顶到了最深处,让沉珈差点窒息。 “不……那里不行……”沉珈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太粗太长,顶在深处的宫口,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问你这是哪你又不说,要不我顶进去看看?” 沉焰俯视着她通红的眼睛,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语气温柔,但下半身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不行……是子宫口,你不准乱来!” 沉珈声音被啪啪声埋没,她指甲陷入沉焰的手臂皮肉里,疯狂深入的抽插刺激得她抓出道道血痕。 全身酥麻,粗长的肉棒顶着肚皮,隆起了弧度。 沉焰伸手按在她腹部,隔着皮肤感受着他性器抽插的触感,沉珈被肏得浑身发红,连乳尖都像浸了血,成了熟透的樱桃。 他俯身含住乳头,用舌尖勾弄,又抵着乳尖的孔往里钻,直到顶到底,他才放过,用唇包着乳肉,像婴儿吸母乳一样,想从里面吮出奶汁。 “我不行了……啊……” 沉珈大脑一片空白,她从没想过一个十七岁的处男这么会肏。 啵地一声,沉焰放开了她的奶子,看见汁水淋漓的乳,他心情颇好地屈起食指,勾了一下她殷红颤栗的乳头。 沉珈闭着眼浑身都在抖。 “你爽了该到我了吧。” 沉焰附在她耳边,炙热的鼻息钻进耳道,在她耳边低声哼着:“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鸡巴要进来……” “嗯哈……啊……” 鹅蛋大的龟头就这么顶开了宫口,沉珈急促地喘气,双腿颤抖地夹紧了他的腰,愈发深入。 抽出,又插入。体液在两人交合的地方被拍打拉成淫丝。 “舒服吗?” “嗯……”沉珈被肏得失去力气,声音细小如蚊,双手无力地垂在头侧,高耸的乳随着他凶狠的撞击波动。 他们就用传教士的体位,每次顶到深处都撞开了子宫口。 沉焰顶着那一圈软口,将自己的精液尽数射了进去,灌满了她的子宫。 沉珈高潮到力竭晕了过去,中途恍惚醒来,沉焰还在掐着她的腰抽插,卷发被汗水浸湿。 一时不知道是她花五百万嫖了他爽,还是他赚了五百万顺便开荤了更爽。 总之两人交际也就这么一次了,她甚至没有在健康报告上看到他姓什么。 沉珈睡意朦胧地想着,模糊中看见沉焰靠近她,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吻。 自那之后,她也确实没有再去MMA,也没有再见过沉焰,连那个模糊不清的吻,都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现实。 庄圆的事比她预想中进展更快,通过王娅的人,她收到了庄圆老公何兵带着儿子来江京的消息。 —— 每次开车都忘记安全套啥的剧情,我就不在文里强调这点了,我相信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不带安全套的性行为风险,二次元性癖爽爽就行了,千万不能当真啊!! 风浪 中午,半山别墅。 沉珈站在阁楼阳台,刚好能看见花园院子和前门整条大路通道。 手机里收到的信息,是何家那对父子打车到半山别墅下车,往她家这栋走的照片。 出租车不能进别墅区,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大一小两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大路上。 何兵一路打听找到了这,早就听村里人说沉青云在大城市买了个豪华别墅,他现在瞧见这气派的大门,眼里全是嫉妒。 不过就是多读了几年书,命好讨了个有钱人的女儿吗?过去几十年了,如今想吃回头草,也得看他答不答应。 他站在门前,拉着个灰黑色陈旧的行李箱,握着拳头嘭嘭砸在铁门上。 身后跟着的儿子何孝,穿着时下流行的大牌A货短袖,瞧见一侧的门铃,跑过去按下了门铃。 “爸你别敲了,看人这大花园,你手捶烂了里面都听不见。” 何兵只好停下,换成疯狂按门铃。 庄圆站在客厅,盯着门口的视频监控,里面传来了何兵叫喊的声音。 她后背被冷汗浸湿,浑身颤抖着,不知道何兵怎么找到这的,如果他赖在门口一直不走,迟早会和沉青云撞上。 迟疑了半天,她还是硬着头皮出去了。 沉珈在楼上看着庄园出去的背影,一切的发生像是在播放一场乡村爱情伦理剧。 何兵看到庄园,立马带着何孝冲了上去,扯住了庄园的手臂,指着她的脸大声骂她不知廉耻,勾搭男人。 何孝见自家亲妈一脸麻木无神,整个人却像城里女人似的精致,衣裳鞋子干干净净,看着就不便宜,早没有在老家时候的邋遢。 和事先跟他爸商量好的一样,他扑通跪在她面前,抱着她大腿哭泣,嘴里不停喊着妈。 庄圆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挣脱不了何兵的手,继续嚷嚷下去,难免会有邻居路过。 她用尽浑身力气推开了何兵。 “你们怎么来了?!” 何兵本来就身体不怎么好,被她使劲一推差点摔倒,稳住身子后,脸上的怒气更甚,指着她鼻子大骂:“我怎么不能来?我不来能知道你和沉青云通奸?他刚死了老婆你就上去跪舔,你真是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他沉青云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死哪去了?是我帮你养大沉泠给你饭吃,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庄圆眼底通红,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能毁了她和女儿的未来。 “你以为我愿意跟他在一起吗?还不是为了给你治病!” “你什么意思?”何兵愣住。 “你这病要肾移植,七七八八的治疗费加起来都要几十上百万了,我去给人家打工一个月四五千块,一辈子都凑不齐钱!” “你为了我和他通奸?那他给你的钱呢?我也没见你寄钱回来啊!” 庄圆满脸泪水,“我、我不是存着准备一起给你吗?我跟你儿子都有了,你还怕我跑了?” “那行吧,”何兵态度软了下来,“你先把钱给我。” 庄圆咬牙转了账,琢磨半天总觉得不对劲,于是问他俩:“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还不是有人打电话到我这,说送你个什么包,结果留错电话了。” 庄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背后冒出冷汗,环视四周,发现没人。 她结婚这事没有被沉青云知道,也是因为他永远都不想回那个穷困的地方,远方亲戚全断了往来,但实际只要有心人叫去查一下,村里随便一个人都知道。 她必须要稳住何兵才行。 沉珈手机里放着实时监控,保存好监控视频后,她发觉庄圆还真是个聪明人,开始思考庄圆接下来会怎么做。 比如,用钱稳住何兵,然后假意跟他联手。两人先表面离婚,她跟沉青云结婚后,就以另一半妻子的身份,从沉家拿钱养他们。 最后,把他们处理掉,这件事,就永远不会被沉青云知道。 沉珈点开短信,给那个隐藏号码发去信息:找个机会把何孝引去地下赌场,顺便带他看看,沉泠在江京是怎么过好日子的。 钱能摆平风浪,也能掀起更大的风浪。 她要做掌控全局的人,就不能自己入局。 —-作话—— 关于庄圆和沉泠,我不想写成那种简单的为了男人互相害来害去的雌竞剧情,不管是女主还是女配,男人顶多算她们活下去往上走的工具,我喜欢写一些残忍的坏女人,即便她们对女主来说是敌人(沉珈相对来说也是个无情的坏女人),没有好结局,但这个坏结局也不会是因为抢男人导致的,可以是贪欲权力仇恨或者其他。而且一个男人能被女人抢来抢去,那这个男人也太廉价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关于更新时间,我还有另一本书在收尾阶段,所以这本尽量每周都更新。 妻妹 s ep or n 8.co m 晚上十点,何孝站在天堂湾一号门口,背对着奢华张扬的霓虹灯招牌自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点开朋友圈加上定位发了出去。 没过一会,照片下面出现了两排点赞的头像,他满意地收起手机,转身盯着进进出出的俊男美女,扯了扯衣摆,往里走去。 刚到门口,两个一米九的安保就当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您好,请出示邀请函。” “什么邀请函?”何孝皱着眉,恨恨盯着这两壮汉,不就一夜店保安,穿得跟个总统保镖似的,有什么好拽的。 “入场需要邀请函,没有的话就是没有在邀约名单里,我们没法让您通行。” 何孝咬着后槽牙,被两人身高压迫着也不敢闹事,站在原地停了会,转头就瞥见了个熟悉的人影。 他伸长脖子,盯着那群俊男美女正中间的女人。 眼熟得很,他琢磨了一会,在她走到面前时,何孝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了。 “唉唉唉!”何孝叫住沉泠,惊喜地跑到她面前,眼里放光亲昵地喊她:“沉泠姐!是我啊!” 一群人都停了下来,盯着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看着像未成年,但那气质,又不像个学生。 “你朋友?” 直到沉泠身边的人拉着她问时,她才反应过来。她没有见过何孝,自然不知道这人从哪来的,一身红色的紧身衣裤,看得她眼睛疼。看好文请到:p o1 8a r.c om “不认识。” 沉泠绕过他,直接往里走去。 何孝当即不乐意了,都是一个妈生的,凭什么沉泠就光鲜亮丽的? “是我啊!我是何孝,咱俩还一个妈呢,庄园,你不记得吗?” 沉泠听到这话,顿时后脖颈冒出一层冷汗,加快了脚步,身影消失在了大堂尽头。 她环视一圈,打量着周围朋友的脸色,好在没人在意,不然她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江京所有人都默认,她和沉珈一个妈,都是那高攀不起的沉家外孙女。 虽然一时半会没认回去,但也没人敢上门招惹,还是得给几分面子。 可沉泠从心底不希望沉家来认亲,真有那么一天,就代表她的身份也得遭到曝光了。 叮的一声,电梯开了。 何孝从赌场出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懵的。 稀里糊涂地,怎么就把妈刚给的钱输光了呢?明明前几天他手气好得不行。 他脑子里又想起了沉泠,还有那幢漂亮的大别墅。要是靠他爸,这辈子他都没可能住上那种房子了。 都是一个妈,偏偏沉泠就能过那样的好日子。 嫉妒和仇富驱使着他,拖着摇晃的身体朝天堂湾一号走去。他知道,沉泠这几天都在那和朋友厮混。 …… 沉珈如期收到了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叁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沉泠被一个体型偏胖,个子跟她差不多高的少年扯着背包,她满脸惊恐地抱着自己的身体,手臂上的鲜血浸染透了白纱裙。 第二张照片,俊美温润的西装男人如神降临,斥退了少年。 第叁张照片,沉泠进了男人的车里。 千算万算,没算到于竞微会帮她,痛失一场好戏。 沉珈坐在车里,平复着失望愤怒的情绪,打开微信想联系王娅,无意间跳到发现页面,朋友圈那一栏恰好显示了沉泠的头像。 她点进去一看,沉泠拍了张在医院的照片,她躺在病床上,左上角露出男人坐在床旁的西装裤和巴洛克皮鞋,并配文:有人保护的感觉真好/爱心 2分钟前。 沉珈忽地被逗笑了,这内容真挺幼稚的,估计是专门发给她看的。 她在朋友列表找到于竞微,一个全白头像,微信名是YU。 上次订婚宴,他们走了个过场加了微信,就再也没互动过。本来想发信息问候一下,但想到自己气半天,他们恩恩爱爱,这怎么行呢? 她打开之前在餐厅包厢拍下的视频,下垂的唇角再度扬起。 手机播放着视频。 画面里,光线昏暗的床上,男人一手扯着领带禁锢着女人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腰,狠劲有力地挺动窄腰翘臀,粗大的性器在女人花穴里抽插,他抽出性器时,浅到龟头抵住穴口,插入时又尽根顶入,人鱼线没入的胯骨部位一下下砸在她臀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沉珈看得赏心悦目,于竞微每一次抽插,背部的肌肉也会随之牵动,然后臀部肌肉收紧,带起大腿的肌肉鼓起,配上八块腹肌,像长了根大鸡巴的古希腊雕塑。 最后射精完,他伏在她的背上,胸膛起伏,粗喘着气,性感十足。 沉珈好好剪辑了一下,把视频的默认音量调到了最大。点开白色头像,然后把视频发了过去。 [沉珈:义兄と妻の妹の夜です精品剪辑.avi] 阴阳怪气完,她拉黑了于竞微。 另一边。 于竞微不自在地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都沾染上了病毒细菌,恨不得立马冲回家洗澡换衣服。 病床上的沉泠还在发表获救感言,他百无聊赖地刷着财经新闻,手机顶端突然跳出了沉珈的名字。 他这才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过个场互相加了微信,自那之后就再也没聊过天,朋友圈都没点过赞。 沉珈的微信名字就是她的本名,头像是一副色彩冲撞分明的油画,扭曲的空间里,叁个不同年龄阶段的赤裸女性位于画中间,充满了低沉晦暗的情绪。 他想起来,是克里姆特的油画作品《女性的叁个阶段》。 于竞微戚眉,点开微信,入眼的就是一条古怪的日文信息,上面还附带着一个视频。视频封面是一片闪白,他下意识点开,顿时不堪入目。 还好他平常习惯手机静音。 里面那个按着沉珈肏弄的男人,不就是他自己吗? 看见那串不明意义的文字,又翻译了一下沉珈发的日文:姐夫和妻子妹妹的夜晚精品剪辑.avi 于竞微的脸冷得像块冰玉。他还是太有素质了,待人太有礼貌了,家教太好了。 他冷着脸发了个问号过去,弹出来一个红点感叹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于竞微气笑了,他放下手机,抬眸就瞧见沉泠满眼泪水感激地模样。 “疼得想哭就让医生给你打镇痛,我先走了。” 他装作没听见沉泠的挽留和追问,出了医院,就找人要到了沉珈的电话号码。 电话拨通几声后,他被挂断,再打过去,又是拉黑。 换成司机的手机打过去也是这样。 于竞微开始思考起他和沉珈的关系,她哪里来的胆子叁番五次在他面前蹦跶? 对于无法正常沟通的人,他向来有自己的办法。 沉珈也明显低估了于竞微的素养,从那天他带着几个保镖来赴约的时候,就应该知道。 她回到珑璟花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车缓缓驶入车库,周围的灯好像坏了,只能靠着车灯看清周围的景象。 停好车后,沉珈刚关上车门,一双粗糙有劲的手从黑暗中钻出,捂住她的口鼻就往后拖。 沉珈心里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力气的差距摆在这,挣扎无用,抓她的人也必然有所求,有所求那就证明能够谈判。 就连抓沉珈的人都很惊讶,平常人被这样对待,一般都会以为自己被绑架,开始剧烈挣扎试图逃跑,但沉珈没有挣扎,甚至由着他拖着出了车库,丢进了车里。 沉珈脑袋上被套着袋子,双手被麻绳捆在后面。她侧躺在后座,车开了大约一个小时,周围的嘈杂声逐渐消失,应该是到了郊外。 夜晚的郊外,静得可怕。 车缓缓驶入一处灯火通明的庄园,进了地下车库后,沉珈被人勾着腰提起就拖出了车里。 进门,上电梯,叮的一声,随着电梯门打开,扑面而来的还有浓烈的红酒味。 沉珈被人扔在了棕皮沙发上,眼前只有从袋子里透出的丝丝光芒。 耳边响起皮鞋踩在地毯上的闷声。很快,这一点光芒也被遮住了。 她挣扎着坐起身,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松散开,雪纺衬衫的扣子散开在胸前,露出了若隐若现的沟壑。 “于竞微,放开我。” 下一刻,眼前光芒乍现,沉珈得以看清身处的地方。 挑空的复式客厅内,暖黄暗调灯光沿着墙壁铺开,复古的欧式布置在此刻显得有几分温馨,但最令人瞩目的,是吧台后覆盖到顶层的玻璃酒柜,陈列着各色红酒。 很适宜居住休憩的地方,假如沉珈不是被人绑过来的话,她甚至想喝几杯酒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于竞微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他早已换掉了在医院的一身装扮,深灰色的西装裤贴在他的大腿上,上半身是一件合身的白色衬衫,袖口挽起,缀着漂亮的蓝宝石袖扣,衬着他露出的手臂肌肤更白了几分。 他穿着黑色皮鞋,慵懒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晃着红酒杯,盯着她的眼神属实算不上平和。 沉珈见他这副没有耐心又不爽的样子,勾唇一笑:“原来姐夫喜欢玩劫匪和人质这种游戏,下次早点说,万一我不小心闹大了,这情趣可就要被人打搅了。” 上车的时候,她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这种特殊的干净冷香,她当即就知道是于竞微在动手脚。 只是没想到,发个视频对他刺激这么大。 她突然有点好奇,于竞微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甚至隐隐有了种期待。 —— 手背h “把你拍的东西删了。” 于竞微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射出一小片暗影,沉珈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你在说什么啊?”沉珈装不懂。 于竞微看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啪地把酒杯放在身侧的玻璃茶几上,起身抓住她的胳膊,去拿压在她身下的链条包。 她整个人轻而易举地被他提了起来,重量都在手腕上,手腕的皮肤被绳子勒得通红。 “你傻吗?我用录像设备拍的,储存卡又不在这。” 于竞微不听,打开了她的手机,点开相册,里面的视频已经没有了,但他看见了另一张图片。 他睡在沉珈身上那张。 他冷着脸把图片删除,只觉得头疼。 “沉珈。” 沉珈突然被他掐住了下巴,男人的虎口像钳子一样,挤得她生疼。 “你是不是觉得爬上我的床,我没对你怎么样,你就能在我面前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 沉珈笑得泪花都快出来了。这男人还真自信,她睡他是看得起他。他不会真以为她对他有意思吧。 “那姐夫想对我怎么样?让沉家破产?让我名声扫地?你这么聪明,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吧?” 于竞微皱眉,她眼尾挂着泪水,泛着红,清纯的脸上,那双带着媚意的眼睛亮得摄人心魄。 每每被她看着,就能感觉到她眼里流露出的浓烈“爱意”。他不确定那是什么,但足以让男人情不自禁地望进去。 而他惊讶地发现,沉珈确实有在他面前肆意妄为的资本。两家合作,他不会让沉家出现任何问题。包括沉珈。 他过去二十年的执念,很快就要落地。 那块昂贵的地皮在他手里这么久,他母亲期盼的珠宝艺术园,马上就能实现了。 当他把母亲曾经的设想,一点点告诉母亲青睐的那位建筑设计师时,内心异常膨胀的满足感,是得到一颗珍贵珠宝无法比拟的。 他恍惚的间隙,沉珈从他手里挣脱。 “你想要什么?”他站在那,像株挺拔的劲松,低沉的情绪令他脸上冰冷了几分。 “松开我。”沉珈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勒破皮了。 她也琢磨过,得出于竞微对她束手无策的结论,才敢这么耍着他玩。 毕竟,她可不会等到艺术园项目彻底落地后再搞垮沉家,因为沉青云马上就要迫不及待来弄死她了。 于竞微是其中的定海针,她得先把这定海针给拔了。 一旦想到沉青云和沉泠之后会名利双收,她心里的燥火就难以遏制。 她摸着手腕,细嫩的皮肤上被勒出一圈红,微微肿起,看着很疼。 整理好衣服后,沉珈窝进沙发,踢掉高跟鞋,顺便踹了站那不动的于竞微一脚。 “我饿了。” “……” 于竞微打了电话订餐后,把手机丢在茶几上,坐回了他的单人沙发。那双黑玉似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像在防备着她。 钱、权她都不需要,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利用他来报复沉泠。 也就是说,沉珈十有八九只会抓着他折腾。 被他用这种眼神盯着,沉珈选择盯回去。不得不说,他今天的打扮有种绅士儒雅的感觉。 看到他露在外的洁白手腕,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沉珈下意识夹紧了腿,脑子里有点想入非非。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将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瞧见他想起身躲开,沉珈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把他禁锢在了沙发上。 “姐夫想去哪?” 场景颇有种村霸强迫寡夫的意味。 “有事坐下来好好说。”他脊背愈发贴紧沙发。 “好啊。” 沉珈一口答应,膝盖一抬,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手也不安分地按在他的腰两侧。 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沉珈没好心的捏了捏。 于竞微有些懊悔,懊悔自己对她束手无策。软肉的温热,迅速浸透他的大腿皮肤,好像让他的脑子也热成了浆糊。 他什么时候这么渴望女人了? 还是个他讨厌的女人。 “饭还没到,我想吃点前菜。姐夫,可以吗?”沉珈故意倾身,用柔软的胸挤压在他的胸膛上。 于竞微撇过头,“订餐里有前菜。” 一把年纪还装纯。 沉珈心里腹诽,手下磨搓着他的衬衫,随后趁他不备,把衬衫从他腰里抽了出来,手也钻进了里面。 于竞微冷着脸,抓住她的手腕,扭到了身前。 “你每天脑子里就是想这些事?” “啊?不然呢?”沉珈无辜地眨眨眼,他除了睡,还有别的价值吗?难不成两个人要坐下来谈情说爱? 沉珈俯在他耳侧,轻吐兰息,“不给用鸡巴,那用手也行。” 这么漂亮的手,用来自慰一定很舒服。 于竞微初尝人事,显然不懂,直到沉珈脱掉内裤,把他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湿热的软肉,像有吸附力一般,紧紧贴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不自觉蜷缩指节,引来的是沉珈饱含情欲的喘息。 他看着沉珈脸上泛起潮红,第一次认真地观察她被情欲操纵的表情。 痛苦和欢愉交织,于竞微不知道她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沉珈扭动着腰,前后摩擦着他的手背,手背紧绷时凸起的筋,圆润坚硬的指节,逐渐被她花穴流出的水浸染得更加湿润,像玉裹满了粘液。 淫水侵蚀他的皮肤肌理、指缝,还有裤子布料。他挺直脊骨坐着,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沉珈泄过两回,还是觉得不满足,高潮的阈值提高,她解开衣服的扣子,里面是白色的蕾丝内衣。 薄而透明,只有一小块圆布盖着粉色的乳尖。复杂的花纹下,于竞微隐约能看见那一点春意。 “姐夫,帮帮我。” 沉珈撑着他的肩膀,将胸送到他的面前。 于竞微终究只是个男人,他用左手勾下肩带,便像剥开荔枝的壳,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肉。 内衣下缘的钢圈,把她的乳托起,粉色小巧的樱桃凸起,等待品尝。 于竞微手掌按着她的腰往上一压,乳尖便落进了他的唇间。另一手转了个方向,两根手指并拢,按着她的阴蒂不断碾压摩擦,几次甚至都要插了进去。 “哈……姐夫好厉害,你是不是背着我看黄片涨知识了。” 他的食指和中指插入花穴,大拇指按在阴蒂上,模仿着做爱,抽插越来越快,刺激得她几欲窒息,高潮来的凶猛而迅速。 乳尖被他含在唇舌尖,不断吸吮轻咬,沉珈只能攀着他的脖子,恨不得把乳肉全送进他的嘴里。 她恍惚觉得这一幕极其色情,她在喂一个成年男人的奶,但更色情的,是于竞微吸奶时表情,认真地像个婴儿。 真是个骚货。 她终于满足之后,于竞微抽出手指,也没看湿淋淋的手,掐着她的腰提起,转身丢在了沙发上。 沉珈躺在沙发上,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裤子上湿了一大块,跨间鼓起一大块包,要破土而出的感觉。 他正准备松开腰带,门口响起了门铃声。 订的餐到了。 于竞微脸上阴沉沉的欲色开始消散,好像又回归成了正人君子。 沉珈早就满足,对他基本上已经丧失性趣。擦拭干净后,她穿上衣服,准备开餐。 夜里也没有在这过夜,毕竟沉珈真的有点怕两人擦枪走火,于竞微一定会在床上泄火,恨不得把她肏死。 男人就是这么小心眼。 不出意外,半山别墅果然闹开了。 沉泠休假回来后,沉青云就跟她说了放弃订婚的事。 沉珈到家时,看见的就是满脸黑的沉青云,满脸泪的沉泠,还有满脸焦急的庄园。 一家叁口在客厅里,乌云压顶。 沉珈一出现,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 “早啊。”她笑得很温柔。 “沉珈,你以为床上发生一下关系,男人就会任由你支配吗?”沉泠猛地站起身,往她面前冲,半路被庄圆拦住,只能指着她鼻子骂。 沉珈环着双臂,笑道:“你这话说的,就算你给男人生了一堆孩子,也不见得能支配男人啊。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 后路 沉泠眼尾还挂着泪,倚在庄圆怀里哭得喘气。 她想过,如果徐赫霖的事败露,以沉珈单纯温柔的脾气,只会越来越沉默内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了个做事不计后果的疯婆子。 “所以你接近于竞微是为了什么?” “那你接近徐赫霖是为了什么?” 沉珈把同样的问题丢给了她。 如她预料一般,沉泠说不出真话,只能吞吞吐吐。 “我,我不同意退婚……而且,艺术园的项目于家很看重,于竞微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不考虑退婚的舆论影响。爸爸,你说是吗?” “珈珈……”沉青云脸色很差,语气有些犹疑,他现在的境地,左右为难,既不能让沉珈恨他,又不能让沉泠退婚,也许只能从于竞微那边下手。 “如果你真的喜欢于竞微,我不会让沉泠干扰你和他的感情,只是你也知道,咱们家这些年一直止步不前,等这个项目落地,我再去于家把婚退了,你觉得行吗?” “好啊。” 沉珈一口应下。她望着这俩父女神情难看的样子,心底更加愉悦。 她从来没想过让于竞微主动提出退婚。她想要的,是沉泠自己退婚。 最主要的是,要沉泠看着,明明眼前有一尊金镶玉的光明大道,却只能选择最低劣的后路。 清醒痛苦着坠落,像她一样。 沉珈夜里驱车回了珑景花园。 她的一颗心,翻滚着沸腾的岩浆,迫不及待地要把眼前和平的假象撕裂。 地下室里,徐赫霖几近昏迷。 他叁天没吃饭了,沉珈这个女人,经常性消失,出现的时间也不固定,上次说好的交易,她却闭口不谈。 好在,他今夜再度见到了沉珈。 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徐赫霖跪在她面前,乞求得涕泗横流。 沉珈也不嫌弃他,用袖子擦干了徐赫霖脸上脏兮兮的泪。 徐赫霖抱着她的手不肯放下。 好好的英俊男人,此时像条落魄的流浪狗。 “徐赫霖,我曾经真的很爱你,我甚至想和你过普通的平凡生活,想着我们会买一个小房子,会结婚,然后生一个孩子……是你和沉泠,亲手毁了。” 沉珈的声音轻轻荡在他耳边,曾经的沉珈那么温柔,是他亲手让沉珈变成了这样,他只能不停地说对不起。 “我这么爱你,还是舍不得杀了你。所以,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 天还未亮,沉珈猛地惊醒,仿佛窒息的人般,扯着衣领大口呼吸。 麻痹的感觉蔓延全身,肺好像被人抽干了空气,冰冷的,窒息的,再度濒临死亡的感觉。 被于竞微绑架的事仍旧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在梦里,绑架她的人换成了那个长着叁角眼的中年男人。当铁丝一圈圈缠绕她的脖子,那样真实的触感,让沉珈几乎以为重生的一切只是她死前的幻想。 她还处于险境中。沉珈意识到了这点。 天一点点亮了。 沉珈和王娅并排躺在按摩床上,柔软有力的手按过肩胛骨,配上耳边响起潺潺流水,沉珈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确实得请个保镖,要是绑你的人不是于竞微,那你真的就危险了。”王娅声音闷在软床里,她忽地抬头,看向身边的沉珈,“上次MMA的那个未成年怎么样?” —— 保镖 沉珈脑子里迅速浮现出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啊……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吧。” “他每天在拳场打拳,不就是为了钱吗?说不定背后还有个好赌的爸,病弱的妈,交不起学费的妹妹,全家就指望他一个人吃饭呢,你给他一份安稳的工作,工资还那么高,这是菩萨显灵了。” 沉珈被她逗笑了,眼尾的笑泪还没干,侧头看向她,“我什么都要找你帮忙,会不会太烦人了。” “烦人好啊,可别像之前谈了恋爱那样,半个月都找不到个人。”王娅伸出手,把她挡住眼睛的碎发拨到而后,“我一年级的时候就发誓了,要一辈子当沉珈女王的骑士。” 沉珈心底的愧疚溢满,能救赎她的,分明不是爱情。可她也要原谅曾经愚蠢懦弱的自己。 王娅也感觉到气氛有点煽情了,随即扯开话题:“你还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就在小学操场的松树下。” 她想起一些不好回忆,语气也开始暴躁,“那棵烂树,每到春夏的时候,树上全是毛虫,那群小贱孩子把毛虫丢我衣领里面,害得我浑身又痒又疼,是你帮我抓了一堆毛虫,然后让我塞到他们衣领里面报复回去了。” “后来我问你,跟我做朋友,他们就也会欺负你了,那你怎么办啊。你说你不怕,因为你妈妈说,你是公主,公主以后是要当女王的,女王什么都不怕。” 王娅高兴地回想起曾经两人幼时的笑话,转头一看沉珈已经满脸泪水,她心里骂了句完犊子,立马安慰起人。 还好,她有了重来的机会; 还好,一切都不晚。 王娅办事十分果断迅速,第二天中午,人就给她送到了珑景花园。 沉珈一开门,就瞧见了一身黑白西装的沉焰。 他表情很别扭,头发往后倒,用了啫喱固定发型,剩几缕碎发垂在额上。 他身形挺拔,但西服不够合身,肌肉把衣服布料撑得满满当当,白衬衫领口松开了叁颗扣子,露出锁骨更显得他脖子修长。 得益于他的混血基因,有种野蛮旺盛的生命力感,还有点西装暴徒那气质,反正看着不像好人。 也不像保镖,像鸭子。 沉珈心里下了定义,她很难不怀疑王娅是故意的。 沉焰也在打量她。她穿着绸缎质感的中长白色睡裙,胸前微微隆起弧度,裙摆下露出洁白细长的小腿,脚上趿着一双粉色拖鞋,微卷的长发凌乱,目光涣散,明显是还没睡醒。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居然答应跑来给曾经的一夜情对象当保镖。 至少他以为沉珈还会来找他,但他等了好多天,都没有再见到她。 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被人当成一夜情对象,而他还在期待些不应该期待的东西。 这女人上他的时候那么熟练,估计是个专骗纯情男孩的大海王。 所以,他的表情实在不是很好。 “进来吧。” 沉焰手中还提着一个大的银色保险箱,他走进屋子里,四处看了眼。 “我先给你装个监控报警系统。” “行。”沉珈点点头,转身上楼继续睡觉了。 见她态度冷淡,沉焰有些气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这张脸没有吸引力了吗? 不应该啊。 —— 解释一下两人为啥不知道对方身份。沉焰从小在国外长大,处于一个妈早逝爸不疼奶不在乎的散养状态,目前是偷偷回国,对于沉家的一切都不知情。沉珈则是完全被那份背调迷惑,以为就是个同姓的人,毕竟姓沉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