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的掠夺(1v1纯爱)》 第二章 卡纳尔·弗劳尔认识白河书十二年,当得上青梅竹马。这中间,隔着远房亲戚的身份,她假扮成男生,被白河家收为养子,白河书是她最亲近的表哥。 他温柔又善良,他对她无条件的好。一切好像理所当然,所以,当她发现事情变得不正常的时候,他的偏执已经无法阻止。 他那些晦暗的渴望都要昭告天下。 “……” 卡纳尔傍晚醒来,坐起来发了一下呆,脑子里乱乱的,她又想躺回去。 这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因为她醒了,书的声音也停止住。 “再睡就天黑了。”白河书说。 “……”她没回答。 可能,太久没见。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等了很久没有回应。白河书过来撩起床帘,低下身子把她横抱起来:“你现在变得这么懒?” “!”卡纳尔吓了一跳,手僵直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我自己可以走……” “晚了,我现在就是想抱你。”白河书抱着她进了浴室,才把她放下来。 “……” 她低着头对镜子洗漱,不想让他感觉到自己发抖。 他好像一点都没变,没有变得疏远。就连,自然而然的亲昵也是。 可以骗人的隐忍,没有预兆。 …… 进到餐厅,桌子旁站着的几个侍女很勤快地开始布菜。这样多的餐具摆在桌上,卡纳尔在这边很久不见到了。 人太多让她不舒服。 “阿荒是谁,你还没有说。”白河书把肉切成小块,盘子推到她前面。 “我自己切。”卡纳尔低着头还在切,他把她的盘子挪走。 她的手停留在原处。 “渡阳挺好的,”白河书只当她不想回答,默默换了个话题,“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房间的布局是她喜欢的,看起来不是酒店。可能是白河家在渡阳的房子。 花瓶里插的是香云月季,房间里溢满茶香味。 “你要留在这里?”卡纳尔说,“什么意思,不回去吗?” 她常常在报纸上看到他的事情。虽然每次被报道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人能否认他的光芒。 她以为他终于有点出息,不会再纠缠她。 “……你好像不开心?”白河书反问,“我找不到你,你就可以永远都不见我。” 北景到渡阳,两千多公里。从首都躲到这个落后的沿海省份。 她对他一点留恋都没有,才躲得这么远。 “……”卡纳尔斟酌了很久,直说,“我不想再跟你像以前一样了。” “是因为那个阿荒?” 白河书好像对阿荒很执着,他在意这个人,又抗拒这个人。 “……”卡纳尔模棱两可,“怎么会扯到她?” 白河书停住切肉的动作。 醒来的时候,分明是他在探测她的体温,她却以为是阿荒。酒店也是那个阿荒在订? 还喝醉酒。 不像话。 “不可以提吗?”他深深地看着她,“那你解释一下,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才在外面两年,就和别人一起在酒店过夜。 他以前明明是和她最亲密的人…… 他甚至没有真正的跨越。 “……什么意思?” 卡纳尔脸色苍白,明知道不该和他较劲,又觉得窝火。 白河书总是疑神疑鬼。 揣测她会不检点,揣测她和别的男人鬼混。 不该惹他生气,但她又实在感觉不快,最后只是冷硬地告诉他:“没什么解释的,跟你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他用纸巾擦她的嘴唇,语气开始失控,“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和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 “没有乱七八糟……”卡纳尔反驳,猝不及防地被他抱了起来,“!” “书哥?!”她愕然,一手抵在他胸口,稍显强硬的请求,“我自己走……” “地板很冷。” 他的好脾气又开始崩解了。 “我本来想陪你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白河书进了房间,把卡纳尔扔到床上,“你反而不想装了。我要什么都惯着你吗?” 她若无其事,他就若无其事。但她的反应,又好像做错事的是他。 让人不舒服。 “你是不是假装到自己都快忘了,”他扯开领带,两眼幽深地盯着她,视线在她的唇上停留,“以前天天在床上怎么求我爱你?” “……” 卡纳尔隐隐被勾起了过去的屈辱感,向后退,慢慢被他逼近,熟悉的无力又席卷了她:“别这样……” 她早就想忘了,没有尊严的过去。 “不要躲我。”白河书俯着身,贴近她,快要碰到彼此的额头。 他忍受不了。 想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感觉心脏烧了起来,他不能原谅。 “我困了,”她一手抵在他的胸口,“……休息吧……” 在不明不暗的光线里,看他的眼睛就好像被电到。 “你才刚睡醒,”白河书一腿跪到她身前,抓住她的手,嗓子哑了,“又困了?” 身后的床帘落下来,仿佛可以隔绝外界。 “……头有点晕。”卡纳尔闪躲他的眼睛,不动声色的躲避他腿的触碰。 “是吗?”白河书用另一只手碰着她的额头,手指慢慢向下,游移到她嘴唇上,“我会让你清醒的。” 她的唇没有血色。 “我真的……” 猝不及防,身前的光被他尽数遮挡,她的视线变成一片昏暗,话被吞噬。 他吻住了她的唇。 大概是,最清楚的一次,她发现白河书不是一个彻底的温柔的人。他是个偏执的疯子。 掠夺她的一切。 第三章 痛。 她从来没有感觉过这样的痛。软弱到无法承受。 …… 卡纳尔睁开眼睛时,视线有些模糊。 光只从窗帘的缝隙里透出一点,看得出来外面很亮。 “……”她以为眼泪都在昨夜流干了,醒来又流出泪。 “昨天晚上弄疼你了,”白河书在她身后轻轻地揉她的腰,“……生我的气吗?” 应该意识到的。 她的皮肤这么干净,雪白。只有他昨晚留下痕迹。哪怕她脱离了他身边那么久,习惯遵从他的要求,她从最根本就无法违抗他。 “……”卡纳尔没有说话。 如果是他,出格的事情她只能原谅。 但这种不正常的关系让她难以忍受。在他面前露出破碎和娇柔,让她耻辱。被侵略的感觉,让她想要逃离…… 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这种感觉了。 “我搞不懂你。”沉默了很久,她哑着嗓子说。 明明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他在别人面前永远是温和克制的。 为什么,面对她,就喜欢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变得粗暴,像个野兽。为了纠缠她,就追到这么远…… “哪里不懂?”白河书的声音沉了下来,“我们说清楚。” “一定要这样吗?”她把脸蒙到枕头里,“……兄弟做这种事……” 在别人眼里有多不伦。 即使一个是西方人,一个是东方人,同样有着红眼睛,神态、气质都如出一辙,他们的纠缠不正常。 “……”白河书反而有点想笑了。 他很明白卡纳尔。这点遥远的血缘禁忌对她来说从来不是不可以突破的限制,她只是不肯接纳这样的他,又不能反抗他。 没关系。 只要她属于他,这些无所谓。 “我不管那些。”他一手跨过她,压到她身侧,语气开始发烫,“如果你实在想和我做兄弟,就只管每天晚上在床上叫我哥哥吧。” “……” 他一点都不让步,最后她还是要对他妥协。 第五章 卡纳尔想起了以前,恍如隔世。 …… 第一次见到白河书的那天,太阳正好热烈。光很亮,很亮,把世界染成雪白色,她一开始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 看清了也只是哑然。 他震撼了她,直觉他可以迷惑一切。他是她人生里见过最耀眼的东方人,第一个。因为见过了他,她难以再被别人惊艳。 11岁的白河书,长着纯良漂亮的脸,贪玩,有很多狐朋狗友,经常干傻事。因为善于与人相处,他自然而然地接纳卡纳尔这个表弟,真正拿她当成自己的兄弟。 没几天他就把几个朋友带回家认脸了。 “这个是老白表弟?” “真的是西方人?!这……!” “我靠,表弟这么帅的吗……” 一群男生看到卡纳尔,一惊一乍,非常热情,问她会不会说东方语,又夸她长得好。卡纳尔在混乱中,第一次知道,原来白河书平时和朋友相处是这样的。 好像没有界限。 她叫他“书哥”,距离和亲近感很微妙,不敢逾越。而他的朋友叫他“老白”,他们用一种没有分寸的方式相处,可以忽视礼节…… “长得好看吧,是不是跟我挺像?”白河书很骄傲,就好像自己孩子被夸了,趁机多夸一句,“天赋也好……” “别说了,”东宿伸手握住卡纳尔的手臂,弱到没法评价,“这脸,这身板。你得让他练练,我们学校挨打的都长这样。” “噗。”优远生本来在喝茶,被呛到,“就你会找重点……” 卡纳尔明显的阴柔。 天赋的能力,大多趋向于武力。太柔弱的男生是不被接纳的,就算脸漂亮,身体不能落下。 “去学校会挨打吗?”卡纳尔问。 一个瞬间的沉默以后,哄堂大笑了。 “像表弟这么老实应该不会挨打?” “这么老实更容易挨打吧?” “谁还没挨过打的?”东宿说,“去学校先打一架测试下身体素质。” “哈哈,你们真的是坏……” 都是恐吓而已。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招惹白河家,就算有怨气,也要考虑后果。但白河书没有解释,跟着乱编,让卡纳尔紧张:“你就小心吧,经常有学长在走廊抓没礼貌的学弟。” “……?” “那学长多少级?”卡纳尔挠脸。 既然跑不了,可以直接考虑挨打的事情。这又引起一波哄堂大笑。 “咋地,你真想打学长吗这是?!” “表弟很牛嘛,就是有点,傻傻的。” “耶?表弟这样,不会挨表哥欺负?” “难讲哦,就老白那种没良心的……” “?”白河书莫名其妙躺枪。 “……#~?@amp;……” 这帮人就是有各种理由黑他,怎样都没好话。 他们过于热闹,卡纳尔插不上话,但是很神奇,混在里面没有不自在。 …… 她轻易的就被带入了这个世界,很快。因为这里光明,人理所当然被这样的世界迷住。 她的世界很快变成了,以白河书为中心。 第六章 那之后,大概四年的时间,卡纳尔彻底适应了东方的生活。她没有自己的社交,所有的交际围绕着白河书,他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她必须了解他,她只需要他。 “怎么有雅兴?” 看到她大清早拿着新摘的花到房间来放,白河书睡眼惺忪的问她。 “最近开花。”卡纳尔说,“放几朵,房间会很香。” 香云月季,茶香味浓郁。这是象征哲曼的花,来自她的故乡,所以她偏爱。 “就这么喜欢花。”他说。 “差不多可以起床了。”卡纳尔说。 白河书在被子里挣扎了很久,不想动:“周末耶……” “不是说十一点要跟他们去吃烤肉吗?”她打开窗,把先前干了的花扔下外面,“现在九点了。” “可恶,我不去了。”白河书捂住耳朵逃避现实。 “我在这里等你?”卡纳尔靠在窗边吹风,侧着身看他。 白河书有一点起床气,总是说气话,要缓几分钟,才可以讲道理。 “好嘛,”他翻来覆去,嘟囔着撑起身,“给我五分钟……” 白河书脾气很好,就算心情不好,也会好好说话。 当他的兄弟,与他朝夕相处,越久越喜欢他。 偶尔,卡纳尔感到遗憾,她并不真正是一个男生。她向往白河书和他朋友之间的相处,却不能跨越。 …… 大家心照不宣。 白河家的人们都逐渐察觉了卡纳尔是女生的事情,没有人拆穿。只有白河书,好像并不知道。 她也无法对他坦诚。 想和他成为真正的兄弟。 “窗怎么开这么大?”白河书洗漱出来,把窗关小,“今天风大。” 她身体不太好,他偶尔会管束。 “……这个地方很奇怪,”卡纳尔仰着头,眼睛里映出灰蓝色的天,“在冷和暖交界,暖得很舒服的时候,就想试探冷。” “吹点风就写散文,”白河书低着眼看她,弯起眼睛笑,“难怪你语文考得好。” 他老是这样笑话她。 “……嗯……” 卡纳尔偏过头笑,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 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有一种被电到的错觉,心脏突然跳得厉害。 “说着说着就不说话。”白河书说。 “……我在等你换衣服。”她避开了对视,假装若无其事。 …… 他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她着迷很久。 虽然像白河书夸奖的那样,卡纳尔的天赋很好,但由于过度耗损落下了病根,维持着中度贫血,想要保留天赋,身体状况大概难以得到根治了。 她总是遗憾,总是愁苦。他却是明媚的,是快乐的。她羡慕他,近乎迷恋他。 无法不注视着他,想把所有最美好和纯净的品质都赋予他。她走入了误区,对白河书产生了不该有的期望。 竟然希望他一辈子一如既往。 第七章 13岁以后,每个月一次的生理期,成为了卡纳尔·弗劳尔无法隐藏自己身为女生的破绽。为了避免失血过多,消耗体力而导致的昏厥,她开始减少外出。 白河书叫她出门,叫不动,他怀疑她到了叛逆期。磨久了,后来他什么也不说了,就由着她宅在家里。 …… 半夜他醉醺醺地回来。 卡纳尔从浴室出来,闻到酒味,看到白河书躺在她床上,她走近吸了一口气,确实是他身上的味道。 看起来喝醉了。 “……” 卡纳尔低下身,想把被子拉起来盖住白河书,他睁开了眼睛。 “……书哥,”她停住动作,“我以为你睡着了。” 他半睁着眼的模样,懒懒散散的,晦暗着漂亮。 “卡纳尔,”白河书的声音很像是发烧了,“你洗澡这么久……” 很奇怪。 他喝的酒,好像是甜味的,很香。 “你喝了多少?”她蹲下身,靠近,“……酒味很重。” “讨厌吗?”白河书问。 “香的。”她说。 这样的距离,很微妙。不应该再向前,也不肯向后。 “啊。”白河书一手压在额头上,嘟囔,“就是很难喝。” 他不喜欢喝酒,偏偏不喜欢喝酒的人容易招人逮着灌酒。 “一定要喝吗?” 难喝也要喝。 “给面子要喝的嘛。” “……” 白河书总是愿意对朋友让步。 越这样,她越不能自拔,被他的温柔迷住。 “我今晚可以就在这里睡觉吗?”他半睁着眼睛看她,“不想动了。” “……”卡纳尔沉默了一下,好像没什么理由拒绝,“那你先睡。” 白河书困倦地闭上眼睛,意识很快模糊。恍惚中,感觉到被她抱起来塞到了被子里,床里的茶香味渗入他的呼吸。 …… 喜欢花。 病弱,喜欢干净。 淡漠的温柔。 …… 她柔软的一面总是留给他。 她偏爱他,过度的。她的眼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她只要有他就情愿与世界隔绝。 他也会感到不能抗拒。 第八章 夜晚她好像做了一场梦。 陷入亲吻,衣服被人解开。不清不楚的屈辱感。 …… 第二天早上,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以往总是没有血色的嘴唇,变成淡红色。卡纳尔对着镜子摸了摸嘴唇,有刺痛感。 “……” 什么情况。 起床就隐约感觉嘴唇有点痛,碰到更痛了。 “啧。” 可能上火了。 “卡纳尔……”白河书等了半天不见人,到浴室门口催她,“怎么了?” 一直不出来。 “没有。”卡纳尔把手放下,出浴室,“今天吃什么?” “尤佐说最近天气有点闷,就水煮肉。”他压住她的肩膀推着她出门。 “嗯……” 听起来还好。 两个人下楼吃饭,坐了两分钟,还没吃上饭,卡纳尔红肿的嘴唇引起了尤佐的注意。 “怎么回事?”尤佐看了几眼,发现不对,凑近卡纳尔,打量,“吃什么辣的东西了?嘴唇肿了!” 因为卡纳尔的皮肤很苍白,嘴唇红起来过于显眼了。 “好像有,呃……”卡纳尔说。 “什么东西?” “……”卡纳尔被问住了,有些心虚,但还是实话实说,“昨天吃鸡胸肉的时候加了点辣椒酱。” “昨天吃的?”尤佐狐疑,到旁边的柜台翻抽屉,“那你今天要多喝点水,等下吃完饭了再吃点清火的药……” “要吃药这么严重吗。”卡纳尔挠头,挠脸,挠耳朵。 “嘴唇都这样了还不严重!” 听尤佐絮絮叨叨的说教,白河书突然想笑卡纳尔的老实。她瞥了他一眼,他除了笑也是什么都不说。 …… 怪怪的。 下楼以后,他就不搭话了。每次她看向他,他也正好看着她。 “……” 她希望只是错觉。 …… 热烈的眼神,好像曾经见过。若隐若现的,如同鹰一样蛰伏的强势,她不能面对。 那种男性独有的侵略性,让她本能地想要逃避。 第九章 天气开始变冰凉。 这种天气太舒服,适合睡觉。卡纳尔靠着沙发就犯困。 …… “怎么在这里睡觉?”白河书进了房间,看到她坐在地毯上打盹,他把她抱回床上,“最近天气这么凉。” 还没有用上暖气,现在是最容易着凉的时段。 “……我本来在看书。”卡纳尔愣了很久,才解释。她有些不自在的收紧了手,压在床单上。 …… 他什么都不说就把她抱起来了,也不是开玩笑的意思。 兄弟之间这样算是正常吗? 白河书从来不会对朋友这样,她不知道这算什么。 “看书就犯困?”他笑她,找了袜子给她套上,“老喜欢光脚。” 房间的地板明显的冰冷。他的手抓着她的脚踝,触碰的地方很温热。 “要睡觉,不穿了。”卡纳尔僵住,把脚从他手里抽出。 白河书没有强求。 “……你的脚这么小。”他低下眼,状似漫不经心。 “……”她一时哑然。 在他身边,她开始产生一种不清不楚的耻辱感。仿佛只要他注视着她,她所有不够男性化的特质就会成为错误。 她的脚这么小,为什么会这么小?像女人?她在他面前露出像女人的脚,是不是想引诱他? …… 疯了。 这些荒唐的想法让她感到窒息。 第十章 那之后,卡纳尔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对。但是不清晰,在这种怀疑自己和怀疑白河书的摇摆里,冬天到来了。 雪季来得突然,白色很快覆盖了世界。 卡纳尔坐在躺椅上看书,旁边是燃烧的壁炉,火焰把这里染成橙粉色。 “外面好冷。”白河书拿着一瓶酒进了休息室,另一只手关上门。 青色的玻璃酒瓶,隐隐透出紫红。看瓶子也知道,他是按喜欢的颜色选的,他挑东西总是看心情。 卡纳尔抬眼看他。 天冷的时候,她修炼的频率大大的减小。白河书在冬天比她更勤快,他还可以在冷天找很多乐子。 “你要喝酒?”她问。 “嗯……”白河书把酒瓶放在茶几上,看她,“之前老爸不是说酒窖里的新酒可以随便拿嘛,找好的给他们尝尝,来试试?” 那帮狐朋狗友最近沉迷于喝酒泡妞。 听说白河书家里又进了一批酒,他们趁热打铁问要几瓶好酒。 “这样,”卡纳尔侧着头应了一声,“但是酒不好喝,还不如饮料。” 她总是喝一口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我也不喜欢。”白河书在橱柜里找了两个杯子,倒酒,“听说冰葡萄蛮好喝的,我就想试试。反正东宿什么酒都喜欢……” 窗外的天呈紫黑色。光慢慢暗淡。 壁炉的火,燃烧时,有细小的爆炸声。噼里啪啦。温暖的声音。 “要试试吗?”他举着酒杯问她。 “可以吗?” 酒是金黄色,好像冰冻过,杯子上有雾气。卡纳尔把书放下,撑起身接过酒杯,碰到白河书的手。 他们的手温度差很大。 白河书挑起眉,用另一边手碰她另一边手,果然是冰凉的。 “你的手还这么冷。”他慢慢扣住她的手,“在家里,还这么冷?” 她身体不好,他截然相反的健康。 “……我这样喝酒吗?”她没回答,抬起被他握住的手反问。 这样握着很温暖,她不会想要抗拒。 “影响吗?”白河书笑,“你这只手不是闲着嘛。” “就是有点奇怪。”卡纳尔喝了一口酒,味道确实好,就当饮料喝了一杯。 “……”白河书没有放手的意思,一直只是笑。 他对待她越来越不像兄弟。 没有出格,也没有疏远,除了总是肢体接触,没什么不同。 但是这样的亲昵是不正常的。 用他清澈,又亮晶晶的眼睛,让人相信他没有装模作样。让她觉得自己疑神疑鬼,愧疚被虚无的东西破坏了他们的情谊。 …… 她没有见过比他更懂得骗人的人。 第十一章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断片的。 可能是因为酒,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又出现了。 “啾……” “啾,啾……” 卡纳尔的意识隐约知道,现在是在床上,房间里光很暗。 嘴唇被反复的含咬,浑身酥软无力。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话,用什么样的声音说话…… “卡纳尔……” 低迷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熟悉又陌生。 缠绵不休的吻,像火一样灼热的侵略着她,隐忍的强势慢慢爆发开来…… 直到她彻底失去意识。 …… 第一次喝完一整杯酒,卡纳尔知道了冰葡萄酒确实好喝,也知道了,自己的酒量很差。 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正好对着白河书的衬衣领口,她感觉到被拥住。 他抱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醉的,现在头脑昏昏沉沉。 “……”卡纳尔动了动,想离远白河书,他被她弄醒了,有气无力的按住她的肩膀,数落她,“睡觉不安分……” 她没有意识的时候也总是想躲。 “……?”她还是想退开,“书哥……” 她的眼皮也很重,困得不想动。 “醒了?”白河书重新把她圈回来,“还早。” 他完全是温暖的。 “……”她的声音闷在他的衣服里,“几点了?” 这是她最后的力气,却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还早,”白河书说话的气喷在她头上,手按着她的肩,“睡觉……” “……”她知道可能不该继续睡。 但是,确实太困了,什么也不想思考,闭上眼就陷入睡眠。 可能是因为一开始她的态度出错了。 从这一天,他们的纠缠没有休止。 第十二章 白河书知道了卡纳尔是女生的事情。 对着镜子看到红肿的嘴唇,她确信了这不是上火。可能,不是刚发现的,他或许很早就知道。 是因为酒吗? 她隐约记得他摸了她好多地方。 “嘴唇很疼吗?”白河书拿着一套衣服进了浴室,问她。 “嗯?”卡纳尔摸着嘴唇,回头看到他,迟疑,“……没有……” 她理不清楚。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愿意相信白河书是喝醉了。但是他好像对发生了什么都记得很清楚,还这样若无其事。 “先洗个澡。”白河书把衣服放在架子上,“你的衣服,我也不知道你平时穿哪些,就随便拿了一件。” “……?”她愣住,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那个。”白河书虽然看起来很平淡,脸有些泛红。 他拿来了她的束胸。 “……”卡纳尔看清楚架子上的束胸,脸烧了起来,“我会自己回去找,你说就可以。” 疯子。 他竟然翻她的衣柜拿束胸,这些衣服她都藏在最底部。 “是我想找,”白河书走近她,压低了声音,“我一直都好奇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就这么喜欢黑色?” “……” 卡纳尔僵住,阻止话题往错误方向发展:“这不好笑。” 他今天的幽默有点生硬了,冒犯的感觉明显。 “嗯?”白河书看着镜子,桃花眼弯成月牙,两手压在洗手台上,状似不经意地困住了她,“就当是在开玩笑,你生气了?” 这类型的玩笑她一直接受不了。 “……真的不好笑。”她想把他的手拨开,他岿然不动。她侧过头想说点什么,被顺势吻住了嘴唇,“……” 这么自然的。 只是一个很轻的吻,白河书立刻放开了她。但是,连这种时候都被戏弄,卡纳尔浑身不舒服,几乎呼吸不畅。 “……” 她悔恨自己的嘴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要再发呆了,洗澡出来吃饭。”白河书弯着眼睛倒退了几步,“我出去等你。” “……” 他弄得像只有她觉得奇怪。 他会做这样的事,看起来不是因为喝醉了不清醒,也不是因为一时冲动,就是,一开始想好了,正打算这样。 理所当然地亲吻她,像恋人一样。 第十三章 白河书开始缠着卡纳尔一起睡觉,甚至不再找借口。 “今晚我想去你那里睡觉。” 他很自然地在沙发上靠近她,像以前一样。让人觉得兄弟一起睡觉没什么不对劲。 “我睡得不好,”卡纳尔假装认真在看书,编理由拒绝,“想一个人……” 她向另一边偏,被白河书用手掰回来。 对着她的眼睛,他低头贴近了她的额头。 “……” 又这么近。 “……卡纳尔,”白河书低语,不怀疑她说的话是否真实,“我是想晚上有空和你亲热一下,如果睡觉的时候不可以的话……” 他不介意在客厅这里和她光明正大的谈。 “……”她用手指挡住他的嘴唇,沉默了一下,妥协,“我去找你。” 白河书有点想笑。 他太明白她了。 虽然,她表面会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很慌张,害怕被家里人知道。 “很怕?”他按住她的手腕,亲她的手指,“这么怕被知道?” “……别这样!”她一颤,把手收回,丢下书从沙发上弹起来躲远,“我回去洗澡了……” 如果他总是这样,那还是他们单独在房间的好。 “不要让我等太久。”白河书笑得唇红齿白。 “……” …… 怎么会这样。 他明媚的表情,温柔的声音,甚至一贯像撒娇又像陈述的语言,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变化。 轻而易举的掌控她。 第十四章 因为白河书说的那句话,卡纳尔没有敢花太久洗澡。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产生了误会,她被他对朋友的温柔迷惑了太久。 …… 他不是那种真正会让步的人。 对朋友能让步,是因为他在乎他们多过于不触及原则的小事。白河书从来不对陌生人让步,也没有人试图跟他争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不去挑战他的自尊,才能避免惹祸。 …… 陌生人都比她了解他。 …… “也没有这么急。”看到卡纳尔湿着头发来了房间,甚至眼睛也湿漉漉的,白河书有些悸动,“……我说话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嗯。” “……”他找了干毛巾给她擦头发,温声细语,“只要你不躲我,我一直好说话。” 只要她不躲着他。 就算知道她的躲避常常是下意识,他也会感到烦躁。 “不是我躲你,是你做的事奇怪。”卡纳尔说。 想跨越距离。 超出限度的亲昵,是他不对劲。 “你不懂吗?”白河书一手环着她的腰,毛巾擦到她耳后,“我没办法跟你做兄弟,我喜欢你。” “……” 怎么会不懂。 就算以前想因为模棱两可而当成无关紧要的错觉,他昨天那样热烈地亲吻她,叫她的名字…… 她根本不敢回想,不想为了这样的事突然开始厌恶他。 “那你死心吧。” “……为什么?” “我也没办法跟你不做兄弟。”她说。 白河书擦头发的动作变慢,侧下头吻她的脸,他的声音沉了下去:“我可以亲你,抱你睡觉,我们是兄弟?” 他亲吻时叫她的名字,她会顺势在他耳边喘气,想求他给她一点呼吸。 明明是引诱他。 “那种事不要再做了。”卡纳尔偏到另一边,僵硬地说。 白河书两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有点失去克制,他弄得她很疼。 “你这样拒绝也算拒绝?”他把她压到床上,让她正对着他,低头逼近,“再狠一点,让我死心。” “……” 她总是容易在他身上感觉到体力的差距。 只要他轻飘飘的想压制她,她就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家里没有人会怪你。”白河书扣住她的手,“你可以去告诉他们我骚扰你,让他们保护你,为什么不去?” 很矛盾。 她不管什么时候都还是想考虑他,怕对他有不好的影响。 卡纳尔的视线开始模糊。加上光被他遮挡,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今天太奇怪了,我好像不认识你。” 从来没想过他会说这样的话。 她怎么会去告诉别人?她和白河家所有人一样,最想维护他的声誉、他的善良、他的健康和纯净,她对他寄予了所有希望。 “我一直都是这样。”白河书的嘴唇有意无意的在她脸上滑动,“我对你不好吗?今天?……可能刚才把你抓疼了,对不起……” “……” 只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道歉。 卡纳尔想挣脱,手却如同被巨石压制,无力动摇,只能任由白河书亲吻她,隐忍的强势在唇齿中爆发,慢慢连头脑也变得晕眩…… 这种屈辱无力的感觉又来了。 她刻意回避了很久,想忘记以前。但是他反复地提醒她,她还是这么软弱,一点都没有变过。 没有办法从男人的侵略里逃脱。 第十五章 哲曼爆发战争时,卡纳尔9岁。死人,她见惯了的。一开始逃亡的时候,她有两个哥哥,后来都死了。 为了保护她。 9岁大概是她人生里最招男人喜欢的年纪。 第一个纠缠她的老男人,天赋很强,大哥那隆内耳死在他手下。二哥阿诺德抱着卡纳尔继续逃亡,她恶心了几天,吃什么吐什么。 她根本不敢想。 她差点就被侵犯了,但她除了挣扎什么也做不到,她的软弱害死了那隆内耳,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自己拼命,她无能为力。 阿诺德带她逃了很远,足够远。但她疑神疑鬼,精神衰弱,她大概这辈子都无法脱离这样的恐惧,她的软弱开始深入骨髓,变成无法根治的一根刺。 只要她想起这种事就感到恐惧。 “卡纳尔,不要再想。” “什么都没发生。” 阿诺德反复告诉她不要再想。 “碰到那种人渣就用剑拼命吧。”他抱着她教她,“把他们的血抽干,不要浪费时间。” 战乱里全是疯子。想活下去,就都是要变成疯子的。 老男人们不在乎卡纳尔是男是女。他们只是喜欢她,年幼,漂亮,喜欢不伦。 他们用眼神和语言肆意的侵犯她,好像就算得不到她,至少可以恶心她。她照阿诺德说的,用剑抽干他们的血,有时候很痛苦,有时候,有短暂的快乐。 “……” 后来阿诺德死了。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她躲在角落里等了他一天,才在街上发现他的尸体。 “……” 她的心变得空荡荡的。 所有的遗憾都得不到结果,她人生里所有的恨都只能归咎给老男人了。如果不重新找到人生的寄托,她就无法坚持生存。 …… 本来以为是白河书。 他给了她一种错觉,他温柔又宽容,善良又明媚,以为在他身边就可以重获新生。 越在乎他,越矛盾,越痛苦。 第十六章 白河书并没有真的逾越。 考虑到卡纳尔身体不好,年纪也小,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做。 但是,越来越放肆的侵犯,不做也像做了,不能恢复清白。 他在夜晚纠缠着她亲吻,抚摸,在她耳边喘息着说乱七八糟的话。卡纳尔开始妥协,迎合白河书,也开始了,每天晚上睡不好。 …… “放学了,弗劳尔君。” “弗劳尔君?” “他下午又没去训练么……” “……最近没精神的样子……” “我靠,这家伙在教室睡了一下午么。”东宿拍了拍卡纳尔的桌子,把她震醒了,“训练时间你就在教室睡觉?” “……”卡纳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白河书正低着头翻她桌上的书,他若无其事地说,“最近她休息不好,可能累吧。” “确实不是飘了?”东宿怀疑。 卡纳尔很努力。 不管是文化课,还是格斗,天赋和技能的应用,在学校能利用的时间都不会浪费。 所以也很优秀,总是被夸,必成大器。 “我飘什么?”她捂着额头,莫名其妙地烦躁,“我又比不过你们。” 每天晚上都被白河书压制。 毫无隐藏地被他禁锢着压在床里,忍受他私密的火热…… 最难以启齿的是她浑身发软。 她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喘息声。 不想显露出软弱,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软弱,她开始习惯服从他。一旦她恢复清醒,回到人群,就屈辱到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实。 “?怎么说这种话……”东宿被噎住,感觉她戾气很大,“咋的,泡妹吃瘪?你现在是要跟老哥们比人气吗?” “……她在跟我闹脾气。”白河书把书放下,“最近很喜欢赌气。” “今晚你们要出去吃饭吗?”卡纳尔转移了话题。 “嗯?”东宿挑眉,感觉这俩人不太对劲,但说不出哪里怪,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你哥没跟你说吗?今晚去长良山庄泡温泉。” “……?” “你不会想说你不去吧!”东宿提前打断她的拒绝,“最近几个月你什么也不来,几个意思?感情淡了?!” “我去。”卡纳尔看了一眼白河书,很快避开,顺着他的意回答,“但是我不喜欢温泉……” “这种借口你都想得出来。” 东宿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不喜欢温泉。 “人太多的话,”卡纳尔说,“总感觉不干净。我就在房间等你们吧。” 这还像是她说的话,东宿接受了这个说法。 …… 像泥沼一样。 挣扎或者不挣扎,最后都会沉下去。 满足现状,在乎周围看法的人,注定是处于弱势的。卡纳尔不敢坦诚,不敢冒险,正中白河书下怀。 他很擅长,对她不轻不重的威胁。 第十七章 在长良山庄的酒店过夜,白河书理所当然的可以和卡纳尔睡一间房。关上房间的门,他们的关系立刻变成了外人想象不到的样子。 在沙发上缠绵的深吻。 卡纳尔在亲吻中永远是被侵略的一方,累而且无力,被掠夺呼吸,头晕脑胀。她总是忘记时间,觉得太久了,时间过去太久。 不知不觉她习惯了被白河书压在身下。 “……书哥,”趁着他放开她的空档,她呼吸不畅地提醒他,“他们应该已经洗完澡了……” 再拖下去就超过了他和朋友约定的时间。 “你很想我出去吗?”他看着她的眼睛笑。 “本来就是你们朋友出来玩,”卡纳尔两手勾上他的脖子,“你不给他们面子么?” 她碰白河书的动作,常常是刻意又生硬的,但他很吃这一套。 “你自己一个人会不会无聊?”因为她主动碰他,他的心情变得很好。 “不会。” “等我们可能有点晚。”他贴近她的额头,“你先在房间洗澡,等我回来。” “嗯。” 她闷闷的应他。 “你好冷淡。”白河书抬起卡纳尔的下巴,咬了咬她的嘴唇,才放开她,起来找衣服冲澡。 以前他的衣服都是卡纳尔整理。 自从白河书纠缠她,她已经很久没有管过他了,但这种程度的抗拒,对他好像不痛不痒,他甚至开始打理她的衣服。 “……”卡纳尔躺在沙发上打盹,混沌中,过了没多久,就听到白河书出浴室的声音。他蹲在她身前低着头亲吻了她良久,整理好她的衣服扣子和领口,又用毯子裹住她,才离开房间。 …… 如此缠绵悱恻。 她感到很绝望,又有些古怪的甜蜜。 越来越相信,他可能真的想和她纠缠到底,不是一时兴起。 第十八章 白河书果然去泡温泉泡了很久,大概晚上十一点,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回东宿房间准备喝酒打牌。卡纳尔被迫到隔壁跟着玩了几轮牌,运气不错,一直透明人,又找理由在旁边休息。 “是不是想睡觉?”白河书拿了杯热牛奶给她,贴近她说话,“要是困,你先回去睡。” “还好。”她接过牛奶,“我可以在里面睡觉吗?” 隔间虽然不太隔音,至少能安稳睡觉。而且,这个地方人多,白河书应该不会做什么。 “你睡得着的话就进去睡。”他揉她的头发。 她有些不自在,避开他的手。 如果是单独在一起,他这样她都接受。当着别人的面,就让人惴惴不安。 “老白在那边跟卡纳尔说什么悄悄话?”东宿发现白河书和卡纳尔贴近了说话,直接转移焦点。 “这俩兄弟,讲什么小秘密……” “我叫她去睡觉。”白河书说。 “打扰卡纳尔休息了?” 确实,因为卡纳尔给人的感觉就是作息很严谨。 “这个点差不多。”白河书说。 平时卡纳尔都是十一点左右睡觉。最近他每晚都缠着她,她就开始睡不够了。 大伙马上妥协,允许卡纳尔回房间休息。毕竟她和他们不一样,平时都被尤佐管着。 “万一出点问题,尤姐还得找我们算账。”江泰风说,“让这孩子回去睡个好觉。” “那回去么?”白河书问卡纳尔。 “嗯,我先回去了。”卡纳尔不动声色地挡开他的贴近,“你们玩吧。” “我送你。”他很快跟在她身后。 “隔壁也要送?”东宿直接无语。 “老白,你这是找理由躲酒吧你……”江泰风大喊。 “真的是太逊了……” 一群人闹哄哄的起哄。 “不用送。”卡纳尔也顺势说。 “……我想送。”白河书一手搂住她的腰,强势地把她带出了房间。 “……” 她的心猛地一跳,突然心乱如麻。 不知道看到的人会不会注意,会不会多想,会不会感觉他们不正常…… 如果他硬要坦白,她没法面对。 “下次别这样。”回了房间,卡纳尔立刻锁上门,语气冷硬,“……很奇怪。” 她已经开始生气了。 “哪里奇怪?”白河书问。 “这样用手圈着我。”她说,“怎么看都不正常。” 最起码在外面他们应该是兄弟。 “你躲我,”他把她横抱起来,抱她到床里,“我说过不要躲我。” “你靠得那么近,”卡纳尔两手撑在身后,衣服扣子被他解开,雪白的皮肤一寸一寸显露,“别人不会奇怪吗?” “是你太敏感了。”白河书咬住她的裹胸带子,“我们以前也是这么近。” “……”她抓着床单,僵着,但两腿发软,被他用手支配着夹住他的腰,慢慢滚烫起来。 或许白河书说的是对的。 他以前也总是喜欢贴着她,靠在她身上打盹。他一切亲密的行为都理所当然,分寸感恰好。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卡纳尔的声音变得沙哑。 “嗯?”他的手从她小腹探索向下,“你说嘛……”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生?”她的眼睛里有泪光。 “……其实你刚来我就猜到了。”白河书亲她的耳朵,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本来只是怀疑……” “……” 但是没有确认。 “前段喝醉了,”他亲她的脸,“就把你的衣服脱了……” “……你那天亲了我?”卡纳尔问。 “亲了很久,都把你亲上火了。”白河书笑着用手撩拨她额边的卷发,他的手也是烫的,“你也知道吗?喜欢吗?” “……”她无言以对。 “我真的想你很久了,”白河书定力不好,火一点燃就不可收拾,忍不住把她推倒在床上,用乱七八糟的话逗弄她,“每天晚上都想爱到你的腿合不拢,想疼到你下不了床……” “……” 卡纳尔的心有些刺痛,又像麻木了。任由白河书在她两腿间肆意妄为,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他惯会用她安慰自己。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她没办法将这种最后的防线当成清白。 竟然以为他至少曾经真心把她当成兄弟…… 她想到他时不时就会想着和她做这样的事,就感到不能面对。 第十九章 在卡纳尔腿根释放了几次,白河书终于缓解了欲望。他找纸巾帮她把腿擦干净,还是意犹未尽。 “会很难受吗?”他问。 她也湿漉漉的,几乎流到他腿上。 “……你不用管。”她潮红着脸避开他的视线,声音有些沙哑,“你舒服就好。” 反正她本来就是欠他的。 虽然白河家对她很好,会公平的对待他们的对错。她贪恋这里的一切,不能忍受现状被破坏。 如果这样就让他满意,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现在说话冷冰冰的。”白河书把头埋在她肩上,弱弱地低语,“一定要这样吗?” 为了不那么耻辱,她咬破了嘴唇也不肯喘气。 “……”卡纳尔扣好衣服的扣子,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你还要去隔壁吗?” 白河书看了一眼钟,凌晨两点:“他们应该还没睡,我过去跟他们玩几局。” “……嗯。”她闭上眼睛,应了一声。 “卡纳尔……”他又忍不住压着她亲了很久,缠绵不休。 其实卡纳尔现在已经很懂得怎样让白河书开心。 只要她稍微主动,他的心情就会好。在他表达任何想要的时候,都顺从他,至少不会激怒他,他是很简单的人。 …… 但是不正常。 他们的关系是病态而扭曲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纠缠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摆脱这种本能的抗拒,她只是痛苦又不敢反抗,想维持现状。 “啾,啾……” “书哥……”她在他没有尽头的亲吻里溢出一句娇弱的求饶,“我累了,不要了……” “……” 这可能是第一次,她发现白河书愿意让步,他喘息着忍耐地“嗯”了一声,放开了她:“乖乖睡觉,我出去了。” 甚至不需要主动。 她用柔弱的声音请求他,可以得到他的让步。 第二十章 那之后卡纳尔慢慢学会了向白河书求饶。 学会这种东西,无疑是一种堕落。她常常觉得自己的精神开始不正常了,好像被割裂。 “……不要亲那里,不可以……” “……书哥……” “求你……” “……” “弗劳尔最近怎么回事,上课一直在睡觉。”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语文老师都看不下去了,“魏莫,叫他醒醒。” 魏莫戳了戳卡纳尔的肩膀。 卡纳尔瞬间被惊醒,抬起头,发现在上课,班上大半的人正看着她。心跳得厉害,她还没有从梦里回过神…… “我知道很多人语文课都是拿来补觉的。”语文老师叩了叩桌子,“起码听一两节,下周就期末考了……” 哄堂大笑了。 因为卡纳尔最近一直打瞌睡,可能真的只能听一两节。 “……”卡纳尔的心情还置于梦里,像是,刚被白河书折腾了一顿,突然要回到众人之中,精神高度的紧张。 期末考? 语文课? 那些,都太遥远了。她只有每天求着白河书放过她的时候才能感到现实。 不知道如何前进。 她想退学,干脆永远不要离开白河家。每天只待在他的床上等他爱她,这样就没有人会发现她不正常了。 …… 疯了。 第二十一章 寒假到来了。 白河书计划带卡纳尔回老家陆野过冬,但还没有启程。等待的时间里,她每天都在他的房间里躺着,甚至对修炼也失去了热情。 “……新的香水。”白河书带来了竹后配制的香水,香云月季的茶香味,他的床也像她的床一样充满了这样的味道,他发现原来桌上的那瓶没有用完,“你最近都没有用?” “不想用。” 每天都在这样的味道里陪他翻云覆雨,她没有什么美好的感觉了。 “你不是怕被发现吗?”白河书伸手抚摸卡纳尔的大腿,跨坐到她身上,“天天在房间窝着,尤佐都觉得不对劲了。” 但是很漂亮。 她这样没有生气地躺在他的床上,穿着黑衬衣,皮肤苍白如纸,眉眼又深刻明艳。淡漠的表情,像西方故事里没落的旧贵族,无法真正降下身段,又不得不屈服。 她无法抗拒他。 只有他知道,她多么软弱。她想要避免的事情他都要逼着她做,让她彻底屈服。 “我说了最近瓶颈,她知道。”卡纳尔抬眼看他,解释。 “……卡纳尔,”白河书被她的眼睛迷住,呼吸加重,把她一边腿抬起来,介入她两腿间,“让哥哥好好疼你……” “……你不会觉得累吗?”她被他灼热地抵着,一时失去了精神。 “你总是累,”他解开腰带,俯身贴近她,“瓶颈到后期了吗?” 卡纳尔的天赋瓶颈期更久,已经三四个月了。 “嗯……”她咬他的肩膀,求饶,“后期了,不要再……” 她咬他并不是一种玩笑,她怨念的希望他痛。但白河书愈合力很好,夜晚深刻的咬痕,到白天就消弭。 “如果我进去,你才知道累,”他一手压着她的后颈,把她圈在怀里,开始说出格的话,“深到你的最里面,你觉得是哪里?” “……” 他在她的小腹上蹭来蹭去,她快要昏厥,浑身像被火烧着,只有咬他的肩膀忍耐。 生理的反应无法消解。 她又耻辱,又渴望。她每天都被他反复刺激而得不到,已经敏感脆弱到了极点。 “……呜……”她尝到他的血的味道,脚屈了起来。 “都是你的错,你这样勾引我,”白河书在她耳边低喘,“要怎么负责?我的宝贝……” 不能回答他,她的神智正在涣散。 不可能瞒得住的。 她已经快疯掉了,她每天都被他折磨得欲生欲死,她不能再变正常了。 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发现,他们不清白。 第二十四章 卡纳尔捂着嘴干呕了很久,白河书整理好衣服打开门。 “……书少爷,”尤佐站在门口向里扫视,看到了坐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卡纳尔,有些头疼,“我们单独聊聊吧。” 白河书答应,出了房间。 卡纳尔身体不好。 像她有这样天赋的人,到了这个等级,身体的发育本来应该已经趋于完善。但她的体质和平常人没有很大差距,又在瓶颈期,跟白河书比更加是脆弱。 他的天赋好,又健康。 她绝对承受不了他。 “……”卡纳尔昏昏沉沉的想,尤佐会做什么样的反应,会对白河书说什么呢…… …… 其实不应该想。 因为白河书并没有伤害她的健康,他没有真正的逾越。 只要她不反抗,他们会直接默许白河书所做的一切。如果她反抗,他们也会为了她阻碍白河书。但是有一件事是一样的…… 他们不会像以前了。 白河家上下,无法再纯粹的当她是卡纳尔,白河书的兄弟。他们会接受她已经是白河书的女人这件事,他们会知道她每天被白河书压制,即使她这么年少,她有了难以启齿的秘密了。 很奇怪。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在乎的究竟是什么,就感觉到要失去。 半梦半醒之中,不明不白的,嘴唇被人含咬。她意识到是白河书,但理智慢慢地沉下去,沉下去,她想对他妥协。 “永远像睡觉的时候这么乖就好了。”白河书在她耳边说。 “……” 她果然还是不明白。 如果他喜欢乖的,为什么不找一个乖的。非要纠缠她。 第二十五章 向家里坦白确实对白河书没有很大的影响。 白河书正在青春期,天赋强悍的人,欲望更强烈,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甚至,他已经算是同类人中节制的,最起码只是对着卡纳尔。 他们弄脏的床单,开始有人经常来换洗。更方便他调教她,用过分的痕迹让所有人知道,她每晚都属于他。 …… “……为什么脸色越来越差了……”尤佐在卡纳尔房间里整理衣服,“放假还睡不够?” “可能是因为瓶颈。”卡纳尔躺着不想动。 白河书出去修炼的时间变成她最轻松的时间。 “……你别天天这样躺着。”尤佐把她揪起来,“运动运动。” “……”卡纳尔坐着也不动。 “书少爷让你难受吗?”尤佐看她这么丧,感觉不好,“很受不了的话,我再让室长跟他说说。” “……”卡纳尔捂着额头,“不用。” 只会惹他生气而已。 白河书有很多方法惩罚她。别人阻挠他一次,他就用最勾人的方式逗弄她一夜,他要她只能求他。 “也不知道你这个状况……”尤佐说,“书少爷正在青春期,起码还要很久。” 男生的欲望本来就更难抑制。 面对天赋和身体的强壮带来的荷尔蒙,每天想要发泄,需要强烈的发泄。 “……不说了。”卡纳尔不想跟她聊这些,感到难以启齿,“我想休息了。” “……”尤佐把衣柜关上,“你不说的话,我们怎么知道?” 最多能看出白河书确实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她好像也并不是心甘情愿。 “……”卡纳尔犹豫了一下,隐约听到白河书在走廊和别人说话的声音,心跳突然加速,想快点终结这个话题,“我睡了,你回去吧。” 她理想的情况总是达不到。 白河书进房间时,尤佐也没有走。他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到床边低身亲吻卡纳尔,双手很自然地在她两侧困住。 “……”卡纳尔僵住。 “不打扰你们了。”尤佐说。 “……啾。……”没有能回答。卡纳尔的嘴唇被白河书含住了。 他故意咬来咬去,发出声音:“啾,啾……” “……哎古……”尤佐老脸一红,退出了房间。 “……” 他就是要她难堪。 “聊什么了?”白河书放开卡纳尔,用手揉她的脸,“又告我状。” “没有。”她一手挡开他,喘着气偏过头,“你这样很没礼貌……” 当着长辈的面吻她。 她根本连谈及这样的事都做不到,感到羞耻。但白河书总是越界,不顾虑周围人的感受。 “你这么害羞,以后结婚怎么办?”白河书扣住她的手,“怀孕的时候怎么办?” “……” 她根本不想。 不想和他结婚。 “……”卡纳尔任由他含咬她的手指,不自在地忍耐,“你考虑得太远了。” 白河书被滋润得越来越漂亮。 渴望时,桃花眼迷离,像染上水雾。嘴唇因为亲吻几乎是鲜红,水光很润。他动情时风情万种。 “不然,”他亲吻她的手腕,“你不考虑?” “……” 她确实没想过如果真的结婚要怎么面对家里。 感觉是太遥远的事。 “可惜你年纪小,”白河书把她抱进床里,解她的裤带,“不然我什么都要做……” 想狠狠地进入她,和她最深刻地纠缠着颠龙倒凤。 “要吗?”卡纳尔两手撑在身后,腿滑到他腿上,微喘着轻语,引诱他把事情做绝,“让我怀孕。” 她无所谓了。 那个界限没有存在的意义,她也不需要健康。 变得越糟糕越好。 但白河书僵着没有往下,忍不住把她压倒在床上,埋头在她肩上喘粗气:“你要我的命吧……” 明知道他不会做下去,他至少顾及她的健康。 “…………” 如果他不管不顾的要了她就好了。 这样她就不会觉得还有退路。 不会觉得他糟糕透顶,又惦记他对她的温柔。 第二十七章 到陆野住下,白河书把卡纳尔关在房间里调教了几天。 陆野庄园的人都知道。她穿裙子,是为了方便他。 来收拾房间的侍女带走了卡纳尔沾满白河书痕迹的黑色睡裙,留下一件新的。虽然她们从来都不多说,多少觉得这有点混乱。 去年来的时候,他们还是两兄弟,自然的相处。今年过来,突然不清不楚,关系变得扭曲而病态。 没有恋爱,只是纠缠不清。 …… “……没有一件长一点的。”卡纳尔穿上裙子,坐在床边,一手勾住肩带。 吊带裙,肩膀裸露一片青紫的吻痕。白河书留在她大腿的痕迹,也只能勉强被遮住。 稍微向上提就会看到。 他的奶油黏稠地交织,把她最耻辱的地方喷得乱七八糟。 “在房间穿这个正好,”白河书看了她一眼,视线便无法离开,“反正只给我看。” “……” 对他来说,只能给他看的东西,象征着诱惑和挑逗。 他就是要她做这样的人。 “……”卡纳尔两腿并拢,习惯性地遮挡他的视线焦点。 “挡什么?”他有点想笑。 她全身都属于他。 最私密的地方他也吻过。 “继续看书。”她有些不自在地窝进被子里,找到枕头边的书,“我复习了。” 她也想回归正轨。 习惯了和他纠缠,不想再继续下沉。 “……”卡纳尔翻开书,发现自己拿起来的《基础元素学》不太对劲。 是漫画。 “……” 跟他们每天在床上做的事有点像,但不一样。 很奇怪。 她没有真正得到过,不知道究竟会多快乐。但身体有反应,这些画面带给她的刺激几乎等同于白河书在她腿间蹭来蹭去。 “……” 如果真的做呢? 听说会上瘾。会无法自拔的…… …… 卡纳尔突然像是被烫到,觉得自己疯了,抖着手把书扔到一边。在枕头下找了找,《基础元素学》不在。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白河书,他正促狭的笑。 “谁要你复习那个。”白河书一手摸着嘴唇,耐人寻味地看她。 “书在哪里?”卡纳尔下床。 “扔了。”他不以为意,“来陆野玩,读课本干什么?” “在哪里?”她把茶几的抽屉一个一个拉开,都空空如也,她觉得他真的把书丢了,“……” 她的头脑突然发热起来,视线在晃动。 “回家再看嘛。”白河书说。 只不过是一本书而已。 但她莫名其妙地就被击溃了,无力的感觉渗透到骨头里。他轻易地可以动摇她的情绪,她的神经衰弱又要为了他变得严重。 “……”卡纳尔坐在茶几前,两手顺着额头向上,插进头发里,沉默了很久,声音有些干涩,“我不能看书是吗?” 他控制她如同戏耍。 不在乎她的思想,不在乎她的前程,不在乎她的名节。 “你那么想看吗?”白河书坐到地毯上,靠近了把她圈进怀里,“我丢到书房了,那里也有很多元素的书。” …… 他好像永远都不会理解她。 做什么都轻飘飘。 “……不想了。”卡纳尔沉默了很久,把头靠在他肩上,语气平淡,“那个多无聊。” 没意思。 干嘛想变好。 人活着还能有多糟糕? 只不过是陪他睡觉而已,这世界上不会有男人比白河书更偏爱她了,她应该不带芥蒂地接受他的一切。 第二十八章 长水的《夫子》里写的四个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尤其是,没落的贵族,没有继承到家里的好天赋,也没有钱。如果有漂亮的脸,想靠男人荣华富贵,最后也只是玩物。 她只是不想落到这种下场。 …… 寒假在混沌中结束。 开学以后,时间过得很快。卡纳尔的第五次瓶颈有惊无险的突破,就这样迎来了春天。 他们扭曲的关系是白河家人尽皆知的秘密。像夫妻一样没有隐藏地探索彼此,每天都缠绵。 “真好看。”白河书低着头看卡纳尔给他系领带,弯着眼睛揉她的脸,“我的女朋友怎么这么漂亮?” “……?”她抬起眼。 “衬衣特别适合你。”白河书说。 春秋时她常常穿黑衬衣。 “嗯。”卡纳尔承认,“大家都这么说。” 她清醒时不冷不热。就像连兄弟都不是。 “你又腻了。”他不能接受她这样对他,眼睛雾蒙蒙,“这样跟我说话……” “本来……”她想反驳,话又被吻挡住,“……” 他的手不安分地伸进她的衬衣里。 “……啾。啾……” “……” 直到她呼吸困难,气喘吁吁,他才离开她的唇齿。但手依然在衣服里揉捏。 “怎么又这样?”卡纳尔的眼睛里有眼泪,“要出门了。” “好像越来越大了,”白河书在她耳边笑着问,“真厉害,怎么藏得住?” “……”她踩他的脚,他也只是笑。 身材逐渐发育,伪装成男生会越来越困难。 卡纳尔的脸和声音也逐渐展现出和同龄男生的区别,明显的阴柔。 “我们公开好不好?”白河书整理好她的衣服下摆,若无其事地问。 他只是试探,但她僵住了。 “……什么意思?”卡纳尔问。 “迟早都是要公开的。”他的意思很明确,“早点让大家接受。” 他铁了心要娶她,不想让她胡思乱想。 卡纳尔脸色难看。 “……”她避开他的视线,不正面回答,“以后再说吧。” “多久以后?” “……”她没有回答。 有时候明知道一些选择会激怒他,也为了自己的真心倔强到底,不想让步。 “我等不到结婚了,”白河书的眼睛湿漉漉的,欲望又开始燃烧,“等到你身体好点的时候,我就想要你,毕业了就结婚……” “……”她整理他的衣服领口,做没有用的打理。 这样也不回答。 她不能妥协,也无法改变的事情,总是不回答。 第二十九章 长良的女学生们笑话白河书是长良的那耳喀索斯。 漂亮,又眼界高,好像只被镜子里的自己迷倒。 这样的自恋很微妙。 不显得禁欲,似乎他就该天生是一个挑三拣四的花花公子。勾人魂魄的桃花眼,有风情万种,色气撩人。 …… 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东宿眼尖的发现白河书的肩上有伤。 “……?”他把白河书的衣服领口扒开,果然有伤痕,“什么情况,你跑去跟谁打架了?” 恢复到一半,很显眼。 “啥啥?”萧超直接跳过来看戏,“白哥偷偷打架!?” 白河书跟他们不一样。 很少打架,很少受伤。白里透红的皮肤,常年健康无痕。 “呃,磕的?”白河书编了个理由,把衣服扯了回来,“小学生才打架……” “磕能磕成这样?这个位置?”东宿隐约看出有点像咬痕,“靠,老白,你不对劲……” “?”萧超也好像懂了什么,跟东宿挤眉弄眼。 “……哈。”白河书有点想笑,不知道怎么解释,“差不多就那样吧。” 早上他在车上折腾了一下卡纳尔,就这样了。她现在好像养成这种习惯,挣扎都是咬肩膀。 “谁啊,谁啊?我靠,你一声不吭,你挺贼的!”东宿直接爆锤白河书。 “漂亮不?什么类型啊……”萧超也开始各种问题。 “……漂亮。”白河书把衣柜关上,想到卡纳尔拒绝他的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他知道她是认真的不肯。 如果不是完全接受不了,她会对他妥协。 “卖关子?你就说我们认不认识吧……”东宿用手肘勒住他的脖子,白河书不为所动。 “我们学校的?”萧超圈范围。 “差不多。” “芜湖?!” “咬这么狠,我们学校有这么暴脾气的妹吗?”东宿开始猜了,“北屿?应素亚……?” “你不想活了,”白河书挑眉,“让北屿听到还得了。” “是她吗?!是她吗?” “完全不是啊。”白河书说,“我跟她都没说过几句话。” 不可能猜到的吧,他自己也是很久才发现这件事。 他对陌生的女生没有探究的欲望。 保持绅士的距离是一种借口,他丧失了跨越的兴趣。 变得越来越偏执。 喜欢卡纳尔,只喜欢她,他不会接受除了她以外的人弄脏自己,也不允许她被别人弄脏。 她只能属于他。 只有他可以把她压在床里,狠狠地弄脏她的全部。 第三十章 卡纳尔的生理期混乱到了让她措手不及的地步。 从训练场出来,本来是想趁着没人注意赶紧先逃课回家,没想到会有人提醒她,还肯帮她。 “我不会和别人说的。”田故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脸有些泛红,“……先挡挡吧。” 他的外套明显更大号,很好的遮住了她的裤子。 “……谢谢。” 卡纳尔有些不自在地把手套了进去。 因为田故太自然地主动把衣服给她,让她有点莫名其妙。但确实,偏偏她今天没有带外套,这很不巧。 …… 他知道她是女生? …… 一副好像很早就知道的样子。 “我会买新的赔你。”卡纳尔没有多问,也没有解释。 “没关系,”田故说,“明天还给我就好了。” “……”她看到他了然的表情,只觉得后悔。 上学期应该直接退学,而不是拖到现在。感觉就快要身败名裂了…… …… 卡纳尔的思绪有些混乱,渐渐头昏眼花。 “你脸色不太好,”田故在她身后,试探着问,“我抽屉里有止疼药。就是不知道,你们那个……跟受伤吃的可以是同一种吗?” “不用。”她拒绝。 她每次生理期都痛经严重,会备着药。 “没事吗?你自己有药吧……” “嗯。”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跟着她。 卡纳尔对陌生人没什么耐心,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想想她这几年,在外可以好好对待的,只有白河书和他周围的人。 扭曲啊。 她总是偏爱他,眼睛里只看到他。恨他,又不能真正怪他。她永远只能妥协…… “别跟着我了。”她捂着额头,语气开始生硬。 “啊?”田故欲言又止,“你的脸色……” “又死不了。”她的身子晃了晃,本来只是有点极端的说话,但远远地看到白河书的身影,她的头开始作痛,视线在摇动,“……” 不该总是想强撑到底。 …… 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第三十一章 卡纳尔在生理期常常会痛得受不了。 即使白河书带她回家补了营养,吃了药,给她请了几天假。但每天药效一过,她又丧失力气。 卡纳尔在半夜被痛醒,白河书手忙脚乱地下床拿药。 “还很疼吗?”他在床边一手揉着她的小腹,一手翻抽屉找止疼药,“最近好像不太规律。” 出血量还很大。 “……嗯。” 她动也不想动。 上次结束才半个月左右,失血太多了。 白河书到桌上倒水,想起来不是暖的,又跑下楼倒了热水上来,中和了一下。 “……不用那么急。”卡纳尔接过水吃药,哑着嗓子说。 ……. 他总是让她觉得不会有一个同龄男生像他这样偏爱她。 “休息这两天,”白河书蹲在床边揉她,心疼得眉毛皱了起来,“……嘴唇都灰了。” “……灰吗?”她摸着嘴唇问。 “有点。”他仰着头看她,眼睛被迷住,“但是很漂亮。” “……” 灰暗的颜色也适合她。 病态。如花瓣一般边缘分明的嘴唇,冷情的感觉深刻。 漂亮啊。 因为他先知道的,她理所当然只属于他。 “……是不是很明显?”卡纳尔想到了田故,“我不像男生。” 虽然没有被揭穿女子身份,她想,肯定有哪里是很大的破绽。 “你要问我吗?”白河书笑,“我的梦中情人。” 总是说漂亮话。 “我不想去学校了,”卡纳尔捧着水杯说,“考虑退学吧。……” 迟早都要瞒不住,她不想弄得太难看。 “好。”白河书不假思索,声音温柔得甜腻,“我会让人办手续的。” “……” 她觉得他有点奇怪。 但是太累了,她没有心情深究。 第三十三章 对这样故意伤人的事情,白河见山批评了白河书。请权威的医生去治疗田故,赔钱,赔礼,请人看护。 这样的应对,从道义上说是不足够的。因为这一系列处理,最重要的环节,白河书的道歉,因为他不愿意,就没有做。 他就是这么固执,喜欢较劲。 “……我们少爷最近心理出问题了。”尤佐收拾着杂乱的沙发,说。 明显的能感觉到白河书陷入了偏执。 他最近在家里越来越放肆,白天在客厅沙发上也要折腾卡纳尔。当着尤佐她们的面,他明目张胆地把手探入卡纳尔的裙子里逗弄她。 “……卡纳尔真的没关系吗?”阿芙把桌布抽出来,“她话越来越少了。” 卡纳尔不再跟她们聊天了。 她13岁第一次生理期时,还认真地咨询她们,为什么肚子会这么疼,该怎么办。 她以前只依赖她们,现在有事也不会说。 “发现得太晚了。”尤佐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家里知道情况的时候白河书已经掌控了卡纳尔。 她怎么想的? 可能,只想藏着,想尽可能隐瞒,不能面对,沉溺于耻辱,她正中他下怀。 可以尽情侵犯她,彻底让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清白。 …… “啾。……啾……” 在浴缸里他们也纠缠。 卡纳尔坐在白河书腿间,向后侧仰着头和他亲吻,一手在水里揉弄他。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她几乎要昏厥。 呼吸不畅。 “怎么?”感觉到她的头慢慢偏了回去,白河书把下巴压在她肩膀上问。 “有点热。”卡纳尔嗯了一声,他向前侧低着头吻她。 白色的雾气弥漫了整个浴室。 “……热吗?”他从她嘴唇上拉扯出丝线,声音很烫,“我烫到你了?” “烫。”卡纳尔抓着他揉弄,声音弱到几乎没有。 他把她抱到腿上,晃动着身体对视,她泪眼朦胧地喘息,他抵着她的小腹摩擦,在她耳边说很多露骨的话。 就像真的在做一样。 白河书开始幻想得到她,近乎病态地模仿。 “啊,”卡纳尔软在他怀里,浑身无力地把头埋在他肩上,“嗯啊,啊……” “你每天晚上都折磨我,真的想罚你。”白河书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 他快要忍不住了。 想彻底掠夺她。 “……哈啊……”卡纳尔感受着他的灼热,眼泪掉了下来,“罚我,书哥……” 她想要他,无关爱情,她需要消解这种渴望。 “哥哥……” 她从内心深处已经被教成了白河书想要的样子。 她总是渴望被他真正掠夺,又得不到。痛恨自己的想法下贱,却无法逃脱每天的循环,她不知道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什么时候到头。 清醒的时候,她痛恨自己。但在他身边,她的思想也属于他…… …… 越来越沉下去,无法回归正轨。 第三十四章 不知不觉又到了新的一年。 元旦七天,皇宫庆祝新年,举办社交活动。期间伯爵以上的贵族家庭都可以留宿,普通人也可以进宫游览,是最热闹的时候。 卡纳尔懒得和人打交道,总是在安排的房间里待着。 白河书与她截然相反。 他在这种场合纯纯一个社交恐怖分子,跟着狐朋狗友吃瓜搞事,经常要闹到半夜才回房间。 但这两年有点不一样。 为了在卡纳尔身上快乐,白河书一直找理由不出门。 皇宫中的套房,床帘是采用统一的丝绸制作,不透明,放下来时,有很强的私密感。 这种私密感让沉迷床事的白河书找到了新的情趣。 有时候侍女还在房间里,他也会偷偷纠缠卡纳尔,追求着不同寻常的刺激,为了不被发现,卡纳尔总是很努力地忍耐声音。 “……卡纳尔……” 明知道她平时私密处被蹭到时最忍不住声音,他偏要在她腿根撩拨。 “该起床了,卡纳尔。” 白河书跪在卡纳尔身上,把裸露的火热挤进她紧夹的两腿间,他如此放肆地侵犯她,说的话却假装得很正常:“你午睡总是睡太久。” “……” 她侧身把脸埋在枕头里,他顺势亲她的后颈,弄得她酥痒难耐。 他反复摩擦,她的脚屈了起来。 “不要把脸埋到枕头里,对呼吸不好。”他按着她的腰把她转回来,声音低沉平稳。 即使隐隐透露出甜蜜,好像这只是一句太温柔的说教。 “……嗯……”卡纳尔忍不住喘了一声,听到侍女们在房间打扫的声音,她立刻又咬紧了嘴唇。 “还困?”白河书不好意地揉她的腰。 “……”她脸色潮红地用脚踢他的肩膀,被他搂着腰抱起来亲吻,他大概也不想惹她生气,没有太用力。 她扭头躲避他的吻,他只能亲到她的耳朵。 “起床就生气。”他低笑。 欲望逐渐点燃,两个人都开始浑身发烫。 白河书欲火焚身,已经青筋暴起,忍不住把卡纳尔的内裤勾下来,与她最嫩滑的地方亲密接触。 “!”她浑身一震,抓住白河书的肩膀,又没有忍住,“啊?……” “……” 侍女们好像已经打扫好房间,在安静地陆续离开。 卡纳尔跪在白河书身上,压着他的火热摩擦。她无法忍耐喘息,只能尽量大口地呼吸,低喘着用手抓住他上下安慰,白河书仰起头,抓着床单绷直了身子,直到听到关门声,他才呻吟出声。 “啊?……出去了。”他摸她的嘴唇,“宝贝,用嘴,我忍不住了……” “啾,啾?。”她俯身含咬他,慢慢让他深入口中,双手握着吞不下的地方上下摩擦,“呜?……” 卡纳尔已经很擅长做这些让白河书舒服的事。 为了让她喜欢,他一直在控制饮食,奶油的味道也逐渐变得清甜。 “啊嗯?……”白河书的表情开始迷乱,按住她的脖子,“再快一点,用力,啊?,快点……” “呜?……”她反复被他深喉,头脑开始发昏。明明只是在安慰他,她的小腹却好像过电,慢慢有水沿着大腿流下。 “啊,啊?……” 不需要忍耐时,两个人喘息的声音都色得让人受不了。 白河书欲仙欲死地在卡纳尔口中跳动,青筋越发明显,喷射也很激烈,一阵剧烈颤抖之后,他擦掉她唇角的奶油,泪眼朦胧地低眼看她:“难受吗,宝贝?” “……嗯……”卡纳尔应了一声。 “不要吞,”白河书哑着嗓子说,“含着,张开嘴。” 她张开嘴,奶油在唇齿和舌头上拉扯,沿着嘴角流下。裸露的一切肌肤都白得发透,让她的眉眼和嘴唇都格外清晰。 “好色,”他伸手拨弄她的嘴唇,挑起奶油,“你这样好色……” 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有多迷乱,让他很快又挺立起来。 “啾?……”卡纳尔低下头再次含住白河书,还没吞下去的奶油沿着嘴溢了出来,把他的火热亲得黏稠又混乱,“……啾?……” 做这种事总是黏糊糊的。 她明明讨厌黏糊糊的一切,在含咬着他的时候,又什么都忘了。 他身体的一切都如此健康,让她很着迷。 第三十五章 因为白河书丝毫不克制欲望,费劲忍耐已经让卡纳尔很累。 有人往房间打皇宫内部的专用连线电话,他也是不管情况,伸手就接。 “啊嗯,啊?……” 卡纳尔紧紧地用双腿夹着白河书,弓着腰上下晃动,让他可以被摩擦得舒服:“啊?……” 两个人的私密处紧紧地贴在一起,湿润地摩擦的样子,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水浸湿成深色。她反复地被他弄得潮吹,几乎神志不清,无法自拔。 “你天天在房间里干啥呢?出来耍啊。”东宿在连线那头催人,隐约听到奇怪的声音,有些狐疑,“你现在在干嘛?” “我还要午睡,晚上吧。”白河书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扣着卡纳尔的手,低着眼看她,“吃完晚饭我就出去,你们先玩。” “尼玛,出来吃饭会死是不是?”东宿直接无语。 “嗯?……” 白河书俯身顶蹭卡纳尔,她失控地娇喘起来,情到深处,又忍不住到达了顶峰。 好像失禁一样。 “……啊嗯?……”她把他的火热都淋得湿漉漉的,瘫软地松开腿,“呜?……” 白河书浑身一震。 “到时候再说吧,挂了。”他完全没注意到东宿说了什么,强忍着欲望把电话挂回床边,咬卡纳尔的耳朵,“宝贝,啊?……太色了……” “哈?……”她一抖一抖地收紧腿,踢他的腰,气若游丝,“你这种时候还要接电话……” “怕被发现?”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火热上,抓着她的手上下,亲吻她的嘴唇,喘气,“啊……” 做这种事就是要刺激。 他们还不能做到最后,为了和她更亲密一点,他需要各种花样。 “……”卡纳尔被亲得头晕脑胀,逐渐两眼涣散。 “要喷了,卡纳尔,要……”白河书打抖起来,压到她小腹上,震颤着喷溅出灼热的奶油,“啊,啊?……” 其实他不太想出门,但也不能真的晾着那帮狐朋狗友。 “还要。”他倒在她身上,用手摩擦自己,眼神逐渐迷离,“还想要,不够……” 为什么她身体不好? 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大? 想狠狠地喷在她的里面。 越来越受不了。 白河书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把黏糊糊的自己按在卡纳尔小腹上,腿根贴着她的腿根,欲火没有消退时,即使喷了也还是膨胀。 “如果我进去,就在这个位置。”他眼带泪光地低着头,开始幻想进入她的私密处,“你喜欢吗?卡纳尔,把你这里塞得满满的。” “……”卡纳尔低着眼,睫毛闪了闪,“嗯……” 他们纠缠这一年多,他最隐私的地方,像身高一样疯长。不知不觉,已经抵到她的上腹。 “想要吗?”他用手指撩拨她的私密处,挑出水丝,“我亲一下?” “嗯?……”卡纳尔昏昏沉沉地放任白河书打开她的腿,埋头亲吻她的私处,“啊?,书哥……” 她平时很讨厌他亲她的这个地方。 今天却舒服得头脑发昏。 “喜欢吗?”白河书用舌头逗弄她,含咬她,“你夹得好紧……” “啊嗯?……”她想躲避,腿却被控制着抬起。 以前为什么会讨厌呢? 弄不清楚。 明明让人无法自拔…… 卡纳尔双腿被架到白河书肩上,脚碰到床帘,随着快乐的颤动,床帘一下一下地晃荡起来。 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在这种带着色欲的晃荡中,才后知后觉,即使是皇宫里这样不透明的丝绸床帘,也一样什么都遮不住。 那样,一下,一下的晃荡,已经昭示了一切。 他们在床上偷偷共赴云雨的事,其实在房间里都看得到。 第三十六章 就这样沉沦了三年。 两个尝到爱欲滋味的人,哪怕有意克制,依然总是忍不住要亲热。 卡纳尔慢慢平衡了修炼和情事的分配,因为体力跟不上白河书,她腾不出太多空闲时间,已经很少出门,偶尔和白河书一起出去玩,才见到他的朋友们。 他们照样很热情,理解她身体不好的事情,像从没有变过。 其实会觉得有点奇怪吧,只是没有人敢问。 …… “哈……” 瓶颈后期是卡纳尔最敏感脆弱的时期,本来应该让她休息。 “啊嗯……啊?……” 但白河书忍了没几天,又变本加厉。 卡纳尔也没办法拒绝。 她总是轻易被他勾得发情,渴望他疼爱她。 “喘得真好听。”他把她抱在腿上,从她的裙子里顶起,“读得清楚一点?” “……今晚想要哥哥……”卡纳尔脸色潮红地捧着书,浑身颤抖,“把奶油喷在里面……十次……” “要十次?”白河书把自己压到她小腹上,“宝贝受得住吗?” 他们的私密处混乱得一塌糊涂。 他在她的小腹和腿根肆意地喷溅,也不知道有几次了。 “哈……”卡纳尔看着漫画上露骨的画面,瘫软在白河书怀里,向后仰着头吻他的下巴,“要我,求你,哥哥……” “你这样好色,”白河书一手在她私密处抚弄,热烈地回吻她,“我真的会忍不住。” 瓶颈期她越来越禁不起逗弄。 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她的发情会格外强烈。 “……想要……”卡纳尔一手揉着白河书,泪眼朦胧地求他,“书哥,我想要你进来,最里面,啊嗯?……” 这不是漫画里的台词。 她在真正的求他。 “要什么?”白河书不好意地顺着她问下去。 “这个,像漫画一样……”她跪到他的火热上,抓着他往私密处探索,两个人交接的地方黏稠地拉丝,“啊嗯……” 进入了一点。 白河书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扶着她的腰,向上慢慢挺入。他想她最近身体也好很多了,他们可以试着做到最后。 “……”卡纳尔的脚慢慢屈了起来,“啊啊……” 不对。 她觉得很痛。被撑开,只有疼痛。 “这样就够了?”白河书已经做好彻底掠夺她的准备,反而可以很平淡地忍耐,把她压到床上,抓着她两腿蹭来蹭去,“才进去一点点。宝贝只想要一点点吗?” “……啊……”卡纳尔本来痛得毫无感觉,又被他挑逗得渴望,“有点痛……” “进到你最里面才会舒服。”白河书低身喘息,“不是说要十次吗?” “……要把我吞下去……” “你会舒服到不想下床的……” 他的声音慢慢开始失去控制,想深入她。 “啊……”卡纳尔抓着床单,痛得有些失声,意识逐渐恍惚,“……” 她撑不住了。 被他刺激,瓶颈激烈的动摇,她失去了意识。 第三十七章 屈辱对卡纳尔来说本来只是日常而已。 她应该习惯了,整个白河家都知道。她本来就一直被白河书玩弄,她在他面前不需要尊严。 …… 她的最后一点尊严也被他打碎了。 …… 卡纳尔的第六个瓶颈突破期昏迷了三天,是危险的状态。 “……你的瓶颈每次都不稳。”竹后守了三天给药,确认卡纳尔安全度过瓶颈,不得不告诉她,“这回波动太大,可能要锁起来。” “…………” 这样就几乎是前功尽弃。 “……”卡纳尔沉默了很久,才木然地回答,“这样。” 她和白河书的差距越来越大。 把天赋锁起来,她将和普通人无异,天赋也将停滞不前。如果白河书永远都不放手,她真正就是以色侍人的没落贵族…… “什么时候锁?”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早点结束。” 还是锁上好。 不然就会像这样丢人。 被白河书刺激得受不了。甚至是因为过度渴望而产生动摇,直接进入瓶颈昏迷,惹得家里人尽皆知,他们这样荒唐又混乱。 …… 别人要怎么想? 她忘了曾经的自己是怎么抵御白河书的引诱。 她情到深处时,希望他疯狂地掠夺她,像十八禁漫画里做的那样。 无法面对自己不能见光的欲望。 “可以的话就今天。”竹后说,“锁了调养一两年,贫血会好的。” “……” 慢慢健康。 把天赋锁起来,她不会再被反噬。 卡纳尔突然觉得很恶心,想呕吐。晦暗的东西被摆到光明里这么古怪,她捂着嘴,眼睛像被雾蒙住了,心里很麻木,对于自己彻底变得平庸的前程,还有对本能的厌恶…… “我不想变健康。”她看向竹后,认真说,“不想……” 不想真的彻底被白河书掠夺,不想这辈子都被他困着,她感到窒息,人生变得灰暗。 “……健康最重要,”竹后说,“其他事我会跟少爷谈谈的。” 卡纳尔确实需要漫长的调养,至少可以短暂的远离白河书。 第三十八章 竹后说卡纳尔需要去山庄里用温泉调养,白河书同意了。 他犯了错,不能不同意。 因为出了事,他不敢对她做太出格的事。 “我一直疼你。” 同床共枕时,白河书隔着衣服轻轻地亲吻卡纳尔的肩膀和锁骨,缠绵悱恻地低语。 “我永远都爱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总是他在说话,她沉默地听。 “我的就是你的,”他的声音低弱,像在乞求,“我会变得厉害……” 她没有说怪他,也没办法原谅。 “求你了,不要不理我……” “……” 沉默良久以后,她用力地咬他的肩膀,什么痕迹都无法留下。白河书环着她的腰,呼吸变得粗重。 她变弱了,连咬也不像咬。触碰都像是引诱。 “你什么都能给我?”卡纳尔放开他,“那你忍着,两年不要做这种事。” “……”白河书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你只想折磨我?” “做不到?” 她只是不想被他折磨。 “做得到。”他把头埋在她颈肩,声音闷在她肩上,“我忍着,我错了……” 他没想过毁了她的天赋和前程。 他就是这种人。恣意妄为,不考虑后果。对喜欢的事情没有自制力,总是沉迷于情欲而忘记分寸。 不懂事的人。 “我会对你负责,我就是你的。”他无法弥补她,只能反复地求她原谅,“我爱你,卡纳尔……” “……嗯。”她对他的每句话都深信不疑,“我知道。” 他可能真的爱她,只是他有病而已。 他的爱永远与情事挂钩,执着于最原始的占有和索取。 “你忍两年,”她两手环抱他,蛊惑地低语,“等我身体好了,你就可以狠狠地爱我了……” 明明不像她清醒时会说的话。 他是真的鬼迷心窍,才会信以为真。 第三十九章 那之后白河书减少了来山庄的频率。 为了忍耐,他甚至开始认真学习,认真修炼。几乎有一年的时间,他不再纠缠卡纳尔,她不知道他如何释放强烈的渴望。 本来也不想知道的。 …… “……哈……” 卡纳尔进到白河书房间时,听到床上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灰色的床帘摇晃,灯也很微弱。 “……啊,哈……” “……卡纳尔,啊嗯,啊……” 白河书该沉溺于情事。 他实在媚眼如丝,嗓音也引人销魂蚀骨。女人理所当然会喜欢他这样健壮又漂亮的少爷。 等到他终于尽兴下床,正好对上卡纳尔。他愣住了。 “什么时候来的?”白河书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问她。 新年她会回家住一段时间,他知道她迟早会回来。 “刚来。”她说。 明明只有他一个人,也弄得这么激烈。 “骗人。”他笑着套上衬衣,“你耳朵都红了。” 她总是这样。 不管多么习惯他,听到他喘息,她的脸就会慢慢烧起来。 “……下楼吃饭。”她无视他的调笑。 “不急。”白河书压住卡纳尔要开门的手,把她困在门上,额头抵着她额头,“最近好久没见你了,我很想你……” 卡纳尔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仰着头吻住他的唇。 他猝不及防,心脏开始不受控制。 …… 她主动吻他。 她没有在保持理智时主动吻过他。 白河书的小腹如过电一样酥麻,用力地回吻卡纳尔。他的手已经习惯性地向她的衣服下摆探索,被她抓住。 “要下楼吃饭,”她的声音哑而轻,“这样就好了,书哥。” “……嗯……”白河书停住了动作,把头压在她肩上,“我太想要了,对不起。” “……” 他觉得她好像在笑。 “再忍忍,”她的声音埋在他头发里,“明年做什么都可以。” 他隐约知道这是一种蛊惑。 “只亲你可以吗?”白河书问。 忍了太久,他又想重来,想慢慢得寸进尺。 卡纳尔没有说话,被他吻住嘴唇。与他缠绵到床上,她默许了他的话。 就是一种割裂。 她其实喜欢被他亲吻,如果他不再向下做的话。 第四十章 每年新年都有很多人来白河家拜年。 卡纳尔不善于交际,一向在房间里躲避。因为白河书太久没有见到她,也为了她整天在房间里待着。 “原来六年级还在学元素学。”看到白河书在看《元素学》第六册,卡纳尔很感叹。 “这个很肝,”白河书说,“不看不行。” 他对学的东西也终于上心了。 在纠缠她以前,他每天只考虑吃喝玩乐。纠缠她以后,他又沉迷情事。她总觉得他会没出息。 但是上天偏爱他。 给他卓绝的天赋,健康的身体,连头脑也清楚。 “……” 不像她,什么都毁了。 “我去琴房看看。”卡纳尔把花瓶里的花一朵一朵插好,摆回原位,“今天来的人还多吗?” “多。今天东宿他们也来。”白河书拉住她的手,“你别去嘛,他们好久没见到你了。” “……嗯。”她顺从的被他揽回怀里,“但是最近书都不好看。” 她退学以后,白河家还给她请了家教,让她闲暇时学习。自从天赋上锁,只看一些闲书。 “亲我,”白河书弯着眼睛笑,“给你推荐一点好书。” “……”卡纳尔僵了一下,反应很快地跨坐到他腿上,低头吻他。 “啾……” 顺从他。 她需要顺从他。 “啾。啾……” “我不会腻。”他的气息变热,泪眼朦胧地按住她的腰,“久一点。” “……”她抓着他的肩膀呼吸,重新吻他。 “你这么久都学不会,”他含咬她的嘴唇,“不知道怎么接吻。” 永远都被他弄得气喘吁吁。 “……” 他说的话让她有些恍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这么习惯他了。就算断了一段时间,她被他调教的痕迹其实在骨子里。 她如果离开他,是不是其实会很难过? 她已经不清白了,也不能接受其他男人。 …… 卡纳尔的思想在挣扎,房间门突然发出了声响。她想要离开,被白河书按住后颈,陷入更深的吻。 “……我草。” “……” 她的心跳变得剧烈,为自己的动摇感到可笑。 东宿的声音。 虽然只是小声的感叹以后立刻关上了门,但她瞬间清醒了。 …… 白河书是不会变的。 永远想把她不能见光的屈辱公开,不在乎她的感受。 第四十一章 长久的吻,变回了她彻底屈服于他。 “我们公开吧。”满足以后,白河书终于松开卡纳尔的后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告诉他们,明年就结婚。” “……”她没有说话。 用示弱和乞求的方式得寸进尺,只能说明他骨子里的强势难以改变。 “怎么嘛,”白河书按着她的腰贴紧,“刚才被东宿看到,生气了?” 不会改。 知道她生气也不会改,他就这么固执。 “结婚好,”卡纳尔没有正面回答,垂下眼玩他的衬衣扣子,“我们做什么都不会奇怪了。” 就算在阳台,在花园,在餐厅,在客厅沙发地毯…… 她不想去的地方,会变得理所当然。 “又逗我,”白河书的手滑到她腿上,抚摸,“你明明知道我忍得很辛苦。” 她抬起眼看他,只是看他。 “……”她觉得他真当得上那耳喀索斯,桃花眼也生得这样纯良,一副好人样。 “卡纳尔?” 所以容易被他无害的诱惑欺骗,容易陷入情欲。 “女人和男人一样,”卡纳尔一手按在白河书的额头上,撩起他额前的头发,“喜欢年轻漂亮的男人,想和这样的男人一夜春宵。” 这是《夫子》里的台词。 白河书是迷人的男人,其实可以轻易勾住女人。 “你背着我读这种书?”他眯起眼睛,“学坏了。” 《夫子》通篇以女性视角为主,床戏也写得很细腻,让人热血沸腾的十八禁小说。 只是里面付出真心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你不是喜欢叫我看这些吗?”她的手顺着他衬衣敞开的地方向下。 “是够色的,”他扣住她的手,笑,“但是这本书有点压抑?感觉不好。” “……” 他怕她被书里的结局动摇。 想要她相信他的可靠和长情,为了他放弃思考,放弃挣扎,乖乖地接受自己的软弱和本能,用情事来弥补痛苦和空虚。 “无聊就看,也没感觉。”卡纳尔风轻云淡地说。 “在那边无聊么?”白河书亲她的手指,“给你打连线都不接的。” 前段时间,白河家在庄园主宅和山庄建立了连线电话,很方便,他们平时不需要写信交流。 “晚上七点之后就把线挂了。” “以后别挂,晚上可以特别接我的。”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上抚弄,语气暧昧不明。 “为什么?” “我想你嘛。” 他说这种话,就肯定不是正经事。 “……”卡纳尔没有再说话,两手抓住白河书的肩膀,低下头亲他的脖子。 他的脖子被碰得痒痒的。 “嗯……”白河书有点战栗,想笑,酥软地仰着头忍耐她乱来,“怎么突然这样?” 脖子很容易留印子。 “让别人知道是我压你。”她说。 “要亲就亲得用力点。”他的声音更软了。 她一直很讨厌给他留下暧昧的痕迹,今天这样主动,他的心脏麻麻的。 “……”卡纳尔偏头靠在他肩上,摸着她印在他脖子上的一点粉红色,神色飘忽,“跟他们说我是你男朋友。” “好嘛。”白河书揉她的头发和后颈,笑得唇红齿白,“你是我男朋友,你压我。” 他这种时候又好像什么都接受。 “……”两个人的腿贴在一起的地方像是过电,让她很希望时间停止。 他以前是这样的,温柔的纵容,引诱也慢热得没有迹象。 这样多好。 她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就觉得很可惜。 第四十二章 卡纳尔的顺从足够迷惑了白河书。 他强行对朋友们公开恋情,在夜里通话求她听他安慰自己,她若无其事地接受,假装不介意。她配合,忍耐,忍到新年过去,忍到他以为她在山庄里只是休养…… …… 在白河书忙于从学校毕业的关头,卡纳尔离开了北景。 陪同的年轻执事很可靠,把一切都安顿好。虽然卡纳尔一路浑浑噩噩,到了渡阳也糊里糊涂了很久,但日子过得很安稳。 除了总是容易引起附近的人过度的注意。 因为她是西方人,又长了一张很明艳的脸,穿男生的衣服也很轻易被认出是女生,总是惹人好奇。 “所以你真的不是艺术生,”荒逢言靠在栅栏上看着卡纳尔整理花丛里的泥土,“……但是我每次找你,你都在练小提琴啊?” “偶尔拉一下。”卡纳尔说,“没有什么钻研。” “?这玩意不会也能乱拉的吗?” “那当然,”卡纳尔挑眉,“不可以。” 自从在渡阳生活,她发现周围的邻居都很热情。 尤其是,荒逢言。从见到卡纳尔的第一眼,就立志要跟她搞好关系,每天都跑来没话找话。 颜控,不讲道理。 “有空来一首?”荒逢言说。 “没空。” “无情的woman,”荒逢言捂着胸口,“我怎么会想跟你这种人当friend?”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卡纳尔头上青筋暴起。 “嘻嘻,”荒逢言自己在旁边怪笑,“是有点怪里怪气的。” “……” 荒逢言和卡纳尔同龄,19岁,现在仍然在渡阳大学读书。 既然能考上省内最好的大学,天赋应该是优越的。在一种现在的卡纳尔看不出来的境界。 无风无浪的人生里,容易养出她这样善良又热情开朗的性格,典型的贵族二代,正像白河书和他那群狐朋狗友。 …… 有点羡慕。 讨人喜欢,让人羡慕。 第四十三章 其实卡纳尔是有点恨的。 她9岁能从战乱中逃出,清楚自己是特别的存在。无论是小时候在哲曼,还是来到大化,所有人都赞同她天赋卓绝,前途无量。 就算身体柔弱,就算不讨人喜欢,就算是没落贵族…… 她忍了那么多年。 给破碎的天赋供血,忍受着贫血带来的长期无力和晕眩。最后,因为沉迷于情事,这些坚持变成了只是浪费时间。 她一直想和白河书平等,想追逐他,却一点一点被他压回土里。 …… 他的人生无风无浪。 她总是苦闷,又无话可说,只能依靠琴来宣泄情绪。 …… “啪。” 书从手里掉到地板上时,卡纳尔有些茫然。她低下身子想捡起来,肩膀疼得厉害,以至于手没有力气。 “小少爷?”秋御蹲在火炉前整理碳火,听到声音,回头看她,“……没事吧?” “没有。”卡纳尔若无其事地换了一只手捡书。 “火大了,您先来暖暖身子吧。”秋御说。 渡阳偏南,地暖不普及。冬天大多依靠碳火取暖。 比较难受的是晚上睡觉时会经历一个很冷的阶段。 “……”卡纳尔坐到火炉前伸手,才感觉到活过来了。 在北景时,不管在家还是出门,白河书总是怕她冷。他喜欢用围巾把她圈起来,把她的手揣到自己口袋里,在夜里用怀抱温暖她。 他的暧昧温柔又自然。 足够让女生着迷。 让她念念不忘。 “您最近好像一直在看这个系列。”秋御看了一眼她捧的书说。 《防御技能与天赋汇总与范例》。 “范例,”卡纳尔说,“这个写法挺有意思的。” 看得出来编者做了很多功课。 虽然,她已经基本上告别这些能力了。现在的她,除了贫血症状有所好转,是拉一段时间琴都会肩膀酸痛到拿不稳书的人…… 不该想。 稍微想就会陷入无法自拔的遗憾里。她知道白河书不是故意的,也不能真正怪他。 从来都这样,不知道怪谁,只有苦闷而已。 45 忍了几天还是没有忍住,卡纳尔把有关白河书的报道找出来看了。 报道很正面。 21岁,从长良毕业就达到金色。步入顶级强者的行列,有了绝对的自保能力,信息终于从半保密转为公开,因为脸蛋惊为天人,被报社反复报道。 “……”她觉得报纸上的照片有点陌生,说不出是哪里。 变得没有表情了。 …… “哈!”荒逢言从背后大喝一声,按住她肩膀,“给我逮到了,偷偷看帅哥……!” “小学生?”卡纳尔无语。 “是你太入迷,我进门你都听不到。”荒逢言在沙发上坐下,在桌子上捡了一串葡萄。 “啧。” “很帅吧,不客气的说。”荒逢言无视了她糟糕的反应,把报纸扯过来看,“而且还是白河见山的儿子……” “命好。”卡纳尔说。 整个大化都难有比白河书命好的。 皇城贵族,大公爵的儿子。继承母亲的美貌,家族正统的天赋。虽然年幼丧母,父亲白河见山却无条件的爱他,整个白河家也不计较的爱他。 还聪明。 没有变得无法无天,已经很难得了。 “就不知道交过多少女朋友。”荒逢言说,“一张花花公子的脸……” “……” 白河书本来就容易招惹女生。 如果他不执着于卡纳尔,北景漂亮的女生何其多。再过几年忘了她,他完全可能会变成花花公子。 在报纸上,没有表情的脸。红眼睛,眉眼深邃,隐隐透出阴郁。 漂亮得像画一样。 只看脸就已经足够让人向往,让人难以抗拒。 “漂亮是漂亮。”卡纳尔若无其事地说。 只是不正常而已。 她也不正常。 动不动就想起他,觉得他其实也很好,她可能是太无聊了吧。 46 在荒逢言的软磨硬泡下,卡纳尔不得不陪着她去参加一个沙龙,出现就引起了一点波动。 …… 所有人都会感叹她的特别。 在大化,西方人还是少见的。即使有,也少有卡纳尔这样完美继承优点的混血儿。皮肤像奶油一样细腻无暇,是西方人少有的特质。 她拒绝别人劝酒,对方一惊一乍。 “不喝酒的?怎么会!西方人怎么不喝酒?你们那边还有走清纯路线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卡纳尔在外面穿不习惯礼服,总觉得搭讪的男生眼睛不太礼貌。 说话也不礼貌,她直接脸色铁青。 “看来你暂时没男朋友?以前,起码谈过十几个吧?”对方还在没眼力见的继续说垃圾话,“哈哈,开玩笑的,只是你太漂亮了……” “……” 完全不好笑。 “汪冕,差不多得了,”看卡纳尔脸色不好,荒逢言马上过来拉人,中断了不愉快的谈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正好卡纳尔也早就想跑路,终于甩掉那个神经病。 “今天这个沙龙没来一个正经人。”荒逢言把她拉到露台上透气,解释,“一般不这样的。” “我想我不会再来了。”卡纳尔说。 因为脸被问了一个晚上,因为没有天赋的事情被同情了一个晚上…… 她应该意识到这两个特征很明显。 “别嘛,这多好玩!”荒逢言喝了酒,有点醉醺醺的靠在她肩上,“虽然汪冕说话难听,他对谁都那样……” “……不是这个问题。”卡纳尔说。 社交界和平时不能一概而论。 引起注意就会被传闻,说不准会被白河书发现。 “我也不喝酒,”她想找点什么理由解释,“也不会说话……” “什么喝酒不喝酒的,不喝怎么知道?” 虽然确实很不会说话。 但是那张脸,能让人原谅。 “……就是喝不了。”卡纳尔说。 “你就是不给面子咯?” “嗯。”卡纳尔不想再纠结,就当是不给面子。 “无情的女人……” …… 在酒醉这事上,卡纳尔栽过了,栽得难看。 栽在白河书手里也就算了,不能栽在陌生的异乡。 47 其实她无数次想原谅白河书。 在向朋友公开恋情以后,白河书做到了忍耐不乱来。但是,明知道卡纳尔酒量很差,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他骗她喝酒,让她丢光了脸。 …… 她醉了,在潜意识里轻易地辨认出白河书,想取悦他。当着所有朋友的面,她顺着沙发爬到他腿上亲吻他。 所有人瞬间一片寂静。 “呃。……卡纳尔,醉了?”东宿有一种看戏都不太好意思的感觉,总觉得这俩人不像单纯的亲一下,气氛变得很晦涩。 “好像是醉了。”白河书低着眼,手不动声色的在卡纳尔腿上揉摸。她几乎不给他空隙,在他说话时也贴着他的嘴唇舔弄。 “这酒量?”江泰风欲言又止。 不是开玩笑的,真的变了一个人。 像猫一样瘫软在白河书怀里求他缠绵的卡纳尔,彻底是一个女人。 吻到她自己气喘吁吁,才停止。 “什么时候回房间?”卡纳尔离开白河书的嘴唇,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闷闷的说,“我不喜欢在外面……” “……” 又是一片寂静。 因为她的声音太软,太勾人,太陌生了。让人感觉对她的认识被颠覆,加上这危险的台词,真正的不得不相信,白河书和卡纳尔恐怕早就不是什么清白的关系。 可能不该做的都做了。 “……”白河书没有动,她的手便很自然地在他小腹上向下探索,这个动作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在周围人热烈的注视下…… 大家都紧绷了起来。 “回去做什么都可以。”她在他耳边轻轻的吹气。 “我带她回房间了。”白河书的脸开始泛红,眼睛里闪出泪光。 看起来,好像他是总被勾引的那个。难以坐怀不乱。 “哦,哦。”东宿也觉得他们该走了,“注意点哈,她不是在养病么,别太过分……” “嗯。”白河书隐忍地应了一声,横抱起卡纳尔,带她出了门。 …… 这一夜不言而喻。 是他忍耐后猛烈的爆发,也是她渴望得极深又无法被满足的夜晚。他们把床单弄得黏湿一片,他把她的腿摩擦得青紫。 …… 不想面对的事,偏偏酒醒后记得一清二楚。卡纳尔几乎没有脸见任何人。她躲在酒店房间里一直不肯出去见人,又正中白河书下怀。 朋友们都以为,她每晚被他弄得下不了床,没有力气。他夜夜与她翻云覆雨,无法自拔地沉醉在她的温柔乡里。 …… 不像话。 最后真正变成她勾引他了。 48 日子平淡的过去。 卡纳尔时不时从报纸上看到白河书,他越来越恣意妄为。 他宣称自己喜欢男人。 本来也只是一个对性取向的坦白,不太主流,有点荒唐。后来又因为白河书加入调查院,和林世共事,走得近,一直传出花边新闻…… 这个疯子。 他说什么疯话都像真的,她也搞不懂他。 …… “白河书和林世?”荒逢言在报纸上看到花边新闻时,突然燃起八卦之心,“两个美型男……!” 如果是真的,上面应该也不会同意公开。最多就这样传闻…… 很虐心,很唯美,很刺激。 “长得这么好看却喜欢男的……”荒逢言正噘着嘴思考,视线飘向了卡纳尔,“嗯……” “?” “是不是长得好看容易变这样?”荒逢言说。 “干嘛这样看我?”卡纳尔到桌上倒了杯水。 “你也不喜欢男生的样子。” 因为卡纳尔的态度,周围的人都传闻她喜欢女人。 “……咳!”卡纳尔被水呛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呃,你没事吧?”荒逢言吓了一跳,跳起来给她顺气。 这么大的反应更模棱两可了。 卡纳尔咳了几分钟,又喝了一口水,才感觉好一点。 “……我只是不打算再谈。”她哑着嗓子解释,“对男的女的都一样。” 她只有白河书。 不能跟他在一起,也不会跟别人在一起。她就想这辈子这样过去,是不是也算报复他? …… 如果他喜欢别人怎么办? 这样她就可以更恨他,恨透他。做事要做绝,人活得不好就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不想再谈?”荒逢言愣了一下,抓住重点,“……难不成你谈过?或者是暗恋?你这么痴情?” 不敢相信卡纳尔这种没良心的人也会惦记别人。 “……” 卡纳尔沉默了很久,坦诚:“只是床伴。” “耶?!” 这么劲爆,措手不及。 “不能说是恋爱吧,这种。”卡纳尔状似风轻云淡地说,“……没有什么甜蜜的。” “?”荒逢言的三观被冲击了,“……” 认识那么久,她一直觉得卡纳尔是禁欲系,而且她们年纪差不多大,认识的时候也才19岁…… “反正不打算再谈了。”卡纳尔终结了这个话题,“就这样。” 她没有说得很清楚,其实又很清楚。 一个西方人,天赋如此模糊,却配有这样等级的执事。其实她不是什么学艺术的贵族私生女,也未必曾经全无天赋。 …… 被权贵掌控,完全被打碎在尘土里,才郁郁寡欢。 50 碰到荒逢言主办沙龙的情况,卡纳尔突然理解了白河书说过的话。 他不喜欢酒,但朋友劝酒,他都会喝。因为那确实对有些人来说,是给面子…… 荒逢言在名黎酒店办沙龙,卡纳尔其实是不想去的。因为这是渡阳黎家旗下的酒店,黎家又是白河家旁系,说不准会碰上谁。 …… 但是为这点说不出的理由拒绝朋友,就很扫兴。 卡纳尔去了,受到很大瞩目。 “都来了,给个面子?”荒逢言递给她一杯果酒,“这个度数很低,醉不成啥样。” 感觉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她给面子。 “我酒量很差。”卡纳尔说,“可能会做什么不好的事……” “要是你醉了我会拉住你的?“荒逢言微笑,势必要看到她喝酒为止,“我亲自送你回房间,不劳烦秋御君……” 卡纳尔把酒喝了。 没有那么严重,没有断片。 清楚又不清楚。 …… 很奇怪。 她好像有现在的记忆,又好像没有。一切都像做梦,穿来穿去,她有时候是那个什么都没有失去的她,有时候是恨极了白河书的她…… 可以忘记一切的感觉,可以一醉解千愁。 “酒量……真……” “这点酒还……能……啊?!” 荒逢言吐槽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的。 “……” 喝醉了,就无所谓了。 51 结果卡纳尔自己迷上了酒。 …… 在家每天喝得昏天黑地。如果参加沙龙,就醉醺醺的让荒逢言拖着她找房间。 “啧,”荒逢言发现卡纳尔这个状态太极端,“酒量这么差还能当酒鬼?” 醉得头脑不清楚了,酒品还很差,到处找茬骂人。 …… 宿醉后,早上睡醒的时候很口渴。 “你真的离谱,”荒逢言看到卡纳尔晃晃悠悠地起床找水喝,给她复盘昨晚做的坏事,“昨晚汪冕碰了一下你的手,你跑去找服务生要消毒液,还洗手洗了半小时……汪冕都要给你气死了……” “?”卡纳尔捧着水杯,有一点模糊的印象,“那个神经病?” 早就看他不爽了。 喝酒以后什么都可以甩锅,反正醉了嘛。 她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摆脱了白河书的阴影,喝醉了也不会在男人面前撒娇,没有把别人误当成白河书。 “还好有秋御君在,”荒逢言说,“不然你可能早就被人打死了……” “哦。”卡纳尔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秋御在,他很可靠。 “他很好诶,”荒逢言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不考虑追一下?长得也帅,还很可靠……你这么漂亮,追人应该很容易吧。” “……?” 卡纳尔从来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秋御是一个可靠的执事,做事也很细腻。说不准从品德上还比白河书好很多…… 她不可能喜欢他,并不是他有什么问题。 …… 一年了,离开白河书一年多,其实她什么都没变,她好像这辈子都变不了了。 她不能接受白河书以外的任何男人,厌恶他们稍微的逾越。 明知道白河书最在意她的清白,渴望她的忠诚。明知道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爱上别的男人,让他恨死她又无能为力。 但是做不到。 她比他更介意和别的男人接触,她彻头彻尾的属于他…… 不想顺着他的意,却无法突破他的禁锢。 52 大概是八月份,天气很热的时节,白河书不公开地来了渡阳。 对于黎家来说,他入住名黎酒店是一件大事。 这就正对上了白河家提出过的要求——不干涉白河书在这里的任何行为,对他妥协。 白河书初到,放好行李,应黎纳的邀请,下楼感受渡阳的社交氛围。 “哥,我们这啥类型美女都有,靠近南阳,你懂的嘛……”黎纳正准备给白河书介绍美女,旁边的服务生提醒了一下,他不得不介绍点特殊的,“……呃,帅哥也是,可以准备……” 据说白河书喜欢男人。 但他最后提出的喜好,比这个更偏:“西方的也有?” 他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就随便问问。 “……这个……”黎纳沉默了一下,感觉更复杂了,“男的好像没有?” “女的呢?” “有是有,我不太了解。”黎纳想了想,有点印象了,“我有个朋友认识,但人家不是干这行生意的。” “见一下,看看美女。“白河书说。 他的态度模棱两可。 “要是哥你也喜欢女的,”黎纳紧绷的心情又松了下来,“我就让人先挑几个漂亮的,来给你介绍介绍。说不准有对眼的呢?” “东方的没什么意思。”白河书不假思索地拒绝。 他说这种话,总让人感觉是玩腻了在找新鲜。 白河书看起来就是爱玩。 瑰姿艳逸的脸,一副骨子里就会引诱人的风流相。 “那就宁可搞男的啊?也别玩这么花吧,”黎纳挑眉,“我要说这种话,我爸得把我打死……” “案叔这么凶?”白河书哈哈大笑。 “那肯定没法跟见山伯比……” 白河见山就是纵容白河书。 再荒唐也拿他没办法,永远不能真正怪罪他。 白河书极端的偏执,喜欢什么就是什么,要得到。这是白河见山教会他的事,允许他纠缠,他也从小就是这样的人。 “……” 两个人到了二楼大厅的二层,向下,已经可以看到聚集的小贵族们。黎纳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顺着栏杆向外望,看起来在怀疑现实,“……我靠,今天她真的来了?” “什么?” “哥,就是那个……”黎纳一边下楼一边伸出手。 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白河书的血液凝固了一个刹那,眼睛被迷住。 “…………” …… “我记得她很少来的。”黎纳说,“这西方人就是我说的那个,很不好说话,但是脸真的绝了……” 隔了有些远。 大厅的灯,淡淡的澄粉色,在变换。 “……” 白河书的心跳变得不正常,血液像是燃烧起来,隐隐的发烫。 他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 “……”克制着狂奔向她的冲动。开始忘记语言,视线近乎模糊,虚化,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 如果现在在做梦,他就想永远不要醒过来了。 53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 卡纳尔喝醉了。 可能她真的喝太多,醉得太厉害,朦胧里竟然感觉是白河书在问她话。 “……不理我?”他一手把她带到怀里,她晕乎乎地瘫软在他身上。 味道是他的味道。 淡淡的茶香味,他为了引诱她,一刻都不松懈地保持这样的香。 “……嗯。”卡纳尔的声音闷在白河书肩膀上,学他说过的话,“给面子要喝的嘛。” 她亲昵的行为过于自然,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黎纳也不明所以,但拉住了准备上去揍流氓的荒逢言:“他俩看起来认识……!” …… 让人半信半疑。 卡纳尔·弗劳尔,周知是喝醉的时候被男人碰到,会毫不掩饰地找消毒液,跑到厕所洗手的人…… 竟然这么听话地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这不对劲。 “……所以说,”白河书一手向上反扣住卡纳尔的肩膀,恨不得把她抓碎,“怎么非要跑出来给别人面子?” 一定要离开他,在外面潇洒。 只有他觉得痛苦,只有他想到她就恨得睡不着觉。 她不考虑他,不在乎他,总是知错不改,她自私到极点了。 “躲也不躲好,”白河书克制着力气,用手顺她的头发,“还送上门。” 还喝醉酒,这样乱七八糟的在这里乱晃…… “……什么?”她迷糊的问,像是没听懂。 真的是糊涂。 酒量这么差,神志模糊,还投怀送抱。锁了天赋,更不会变好。白河书顺势低下头亲吻卡纳尔的耳朵,果然她没有抗拒。 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她在他肩上蹭来蹭去,“这样很痒。” 就这样窝在他怀里,几乎要融化,她柔弱又顺从。 “……”白河书感觉她的脸和手有些烫,像是感冒了,他没办法跟一个病人较真,“困了?” “……嗯。” “找地方睡觉,你得吃点药。”他横抱起她,温声细语。 他没有多问。 可能是因为有点混乱,也可能是因为不敢问。 他其实有点害怕。 不能面对,逃跑了两年的卡纳尔,在他不能控制的时间里…… 害怕有他不允许的事发生。 54 白河书对自己做过检讨。 他知道,或许是自己做错了。最起码,情事应该循序渐进,而不是一开始因为被卡纳尔勾住,就忍不住越来越得寸进尺,反而让她讨厌他…… …… 但她这么无情。 …… 他本来都决定先让她休息几天,好好谈谈。但她根本不曾体谅他,想疏远他,非要激怒他。 他不得不惩罚她。 没有比情事更好,更猛烈的惩罚了。 …… 床剧烈的晃动。 光很暗,很暗。他们纠缠的影子也变得模糊。 “……轻点……” “哈……” “……啊,啊嗯……” 只有让她痛,她才懂得自己做错了。 “轻点……啊嗯……”卡纳尔被白河书剧烈的进攻弄得震颤,眼泪在枕头上濡湿一片,“我错了,呜……” “错了?” “错了……真的……”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现在才知道错,”白河书两手禁锢着她的腿,几乎抓出勒痕,“前面几天你都没错,嗯?” “……错了……”她眼睛红红的,嗓子近乎是嘶哑,“我……哪里都错了……” “……”他看她这样又有点心疼。 总是这样。 激怒他才后悔。 “到你怀孕为止,我一天都不会放过你。”白河书在她耳边低语,动作慢下来,“你不要想下床了。” “……呜……”她除了哭已经失去了更多的力气,“轻点……” 可能是两年潇洒了太久的报应,他一来就剥夺了她所有。 她无法从情事里感到快乐。 哪怕一开始因为耻辱而莫名有感觉,被白河书弄得太痛,只有疼痛而已…… 她承受不了他。 没有分寸的掠夺,像野兽一样。 56 白河书好男色的问题在古河终止了。 因为他以前说的话也只是说话而已,还没有落实,但他对卡纳尔的作为,都是认真的。 在酒店抱着卡纳尔回房间以后,白河书深夜突然让人安排打理庄园,把她关在庄园,布置安保。 卡纳尔被囚禁一个星期后,流言开始满城乱飞。 卡纳尔是没有天赋的,比较脆弱。而白河书达到金色,还正值壮年,需要强烈的释放…… “没天赋的人被金色天天玩,那不是要玩坏了?” “那些金色的基本上都很变态,肯定坏掉了。” “估计都被干傻了吧……” “这算什么?傍上白河书了,开心还来不及。” “#~?*@……” “我服了,”荒逢言一拳捶桌,“一天到晚说这些,嘴巴干净点能要他们的命?” “不都一直这样。”旁边的贵族小姐习惯了,“一提这些就想入非非……” “啧!”荒逢言气又没办法,“这个白河书就是故意毁别人名节吧……” …… 最可怕的是可能是真的。 虽然这帮油腻男说的话很不尊重人,但她知道很可能是真的…… 白河书和卡纳尔的关系不正常。 她喝醉酒窝在他怀里撒娇的时候,那种样子从未有过。 他们的关系可能比床伴更复杂。 彻底不平等的。白河书几乎全面的压制了卡纳尔。他可以轻易地用武力威胁她,用权力禁锢她……他甚至可以真正迷住她,让她心甘情愿地这辈子都无法把别人看进眼里。 最后都是让她妥协。 除非他腻了,不然她这辈子都难再逃脱他。 59 衣帽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漂亮衣服和鞋子,首饰。 到处摆着香云月季,阳台楼下也开始整理花田。 因为卡纳尔喜欢音乐,白河书长期聘请乐团演奏。她不想被人说闲话,他就压住了报社的报道。 压不住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宠爱她。 荒逢言被请来做客时,一开始是有点拘谨的。因为白河书在她眼里的形象是,霸道的权贵,随意掠夺良家少女。 “你们朋友叙旧,我就不打扰了。”他笑得如沐春风,又很知趣地退出房间以后,荒逢言好感度飙升。 房间里温度正好。 外面太阳热烈,这里反而很凉,几乎不像夏天。 因为怕卡纳尔着凉,她又喜欢光脚走路,地上铺满了绒地毯。 “见你一面不容易嗷。”荒逢言找了个地方坐下,“住豪宅开心吧?” 很漂亮的地方,看起来没有虐待。 “最近怎么样?”卡纳尔把茶杯推到她面前。 “还好吧。”荒逢言说,“就那样呗,毕业了我也想先玩几年。” “哦。”卡纳尔说。 “你跟这个白河书什么情况?”荒逢言瞄了一眼旁边的女仆,压低声音,“这算和好还是什么的?” 虽然她猜到白河书就是卡纳尔说过的那个床伴,但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纠葛。现在这情况,也算很和平? “像以前一样,跟他认错就好。”卡纳尔说。 犟嘴也没有意义。 就算白河书放过了她,没让她太丢脸。他昨夜给她留下的印记无法消抹。 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最近与他沉溺在情事里。 “……”感觉到这个屈服的说法已经很隐晦,荒逢言没有再问。 藏不住的,卡纳尔变了很多。 长裙子,裙摆拖在地上。露出脚踝,因为有气无力,姿态总是慵懒的。 鲜红的嘴唇,衬得她更苍白了,可见的皮肤上有吻痕。 深刻的眼睛,几乎摄人魂魄。 可以理解白河书的执念。 “你不是很喜欢衣服吗?”卡纳尔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动,打开衣帽间的门,“这里都是新的。” “咦?可以吗?”听到有衣服,荒逢言两眼放光,“……看看?” 白河书买很多华丽的衣服和首饰给卡纳尔,希望她开心。虽然荒逢言实际上不追求过于奢侈的品牌,但现在她们都很需要转移话题。 “感觉都差不多。”卡纳尔一手扶在门上,淡淡的说,“你就当出来逛街了。” 明明她不感兴趣。 他给不了她真正想要的,就给她这些。 60 卡纳尔一直想要回自己以前理想中的未来,越来越远。 她少年时期那种理直气壮的高傲,天赋给的底气远高于白河家。除了熟人,没有人胆敢惹她生气,说难听话,她选择好脾气是因为宽容,而不是因为软弱而不得不忍让。 …… 全都被白河书毁了。 用这个东西去责怪他,也是无法改变任何事的想法。他没有办法还给她,时间,还有出问题的天赋。 …… 庄园里建了很多塔,供白河书修炼。卡纳尔有时候在阳台上吹风时,就远远地望到那些高低错落的塔。 “……以前我也在塔上修炼。”她说。 她不像白河书,那么喜欢跟朋友吃喝玩乐。沉迷于修炼的时候,一天过去都没有察觉。 她生来就是很痴,对追求的事执着到底,死也不改变。 “……” 卡纳尔平时沉默寡言,今天突然开口,女仆一时分不清她是否在跟自己说话,惶恐地回答:“塔上修炼,很特别呢……” “剑都这样。”卡纳尔靠在栏杆上,陷入了回忆,“我很勤快,书哥很懒……” 但他的进步就是比她快。 很不公平。 白河书被神偏爱,很多事情,他不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 “书大人不像很懒……”女仆诚实的回答。 “现在变勤快一点了吧,”卡纳尔说,“……他想做什么都做得到。” 所以惦记得不到的。 要是以前她没有逃,顺从他,说不准他就不会这么惦记她。等他对这些事腻了,就会放过她。 “是啊。”女仆也说。 感觉没什么事让白河书头疼。 “长得也好看,”卡纳尔说,“没办法不喜欢的脸。” 她总是被他纯良无害的脸欺骗。 哪怕觉得他所做的事很可恶。他用一副无辜的可怜样子,求饶的语气,还有真真是无微不至的温柔……轻易骗她妥协。 “……是啊。”女仆也说。 “你是从北景跟过来的,还是黎家的?”卡纳尔一手撑着下巴打量她,问。 “之前在宫川,在北景待了两年。” “哦。”卡纳尔陷入了沉思。 白河家的上等女仆经过层层筛选,基本都很漂亮。加上她一直不在,白河书应该有新的床伴了。 “……这两年是谁在陪书哥?”卡纳尔开门见山,“有来这里吗?” 白河书性瘾严重。 他们纠缠的那几年,他最多忍耐几天,就会在她身上疯狂爆发一次。她去山庄休养的时期,他的抽屉里更加是塞满了各种用来安慰自己的玩具,后来意乱情迷时,还会打电话给她,要她听他安慰自己的声音。 他实在忍不了欲望。 对于在身边的女人,他总是时刻在想出格的事…… “……” 女仆沉默了。 “不好说吗?” “……” 卡纳尔没得到回答,回头问。正好对上了白河书的眼睛。 “……” 死寂。 他好像盯着她很久了,眼皮动也不动。女仆正低着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无言以对。 “你说的是陪我做什么?”白河书问。 得不到卡纳尔的回答,被她避开视线,他慢慢逼近她,追问她:“我和你做的那种?” “……什么时候来的。”她顺着栏杆向旁边退,模棱两可地转移话题,被他抱了起来,“!” 白河书变得没有表情,让她有些陌生。 “告诉我,陪我做什么?”他抱她回房间,扔她到床里,“像这样陪我在床上过夜?” “……你在家里是皇帝,”卡纳尔被摔得有些头昏,无力地支撑着身子,“当然有的是人陪。” 如果他想要,会有很多人心甘情愿。 白河书两手压到她身侧,贴近她,低着头亲她肩上的裙子吊带:“我如果是皇帝,你还敢这样不听话?” “……”她两手撑在背后,仰着头任由他亲吻她,“……嗯……” 他知道她其实敢的。 因为他平时对她太温柔,他惯坏了她。他再生气也舍不得伤害她,连狠话和惩罚都只在情事里。 “你就是这样想的,“白河书咬卡纳尔的肩膀,声音变得粗哑,“让我跟别人乱来,你真聪明……你也知道我想弄你想得要疯了?” 她逃跑,用这种方法伤害他。 “你怎么办?”卡纳尔一手在他小腹上滑动,“是在家里找女仆,还是出去花钱找?” “花钱找?”他似笑非笑,用力地揉弄她,要她疼又酥麻,“我一天陪十个女人,还倒赚钱。” “……哈……”她想压抑声音,但还是溢出。 分不清他所说的真假,很奇怪的心情。他现在对她做的事,如果也对别人这样做过…… 其实她接受不了。 …… 难道指望他在跟她说气话吗? 如果他是生气也好。 她就是想刺伤他。不愿意虚假和平,想歇斯底里。凡事糟糕,就要落到最糟糕。 都别想好过。 61 白河书一向是会招蜂引蝶的。 他来渡阳住了一段以后,写信来的贵族小姐突然变得络绎不绝。大概因为他最近很闲暇,跟黎纳搞社交,到处参加沙龙。 也因为这样,最近他减少了纠缠卡纳尔。好像变得懂节制了。 “……你的信每天就这样乱扔。”回到房间,看到桌子上有信乱乱的堆着,她有些头疼。 完全没心情去翻找家里写来的信。 “嗯?”白河书在浴室里,翻看手上的几封写着卡纳尔名字的信,“……我刚才翻了一下,没有什么重要的,差不多可以扔了。” “……” 她没有回答。 “……怎么嘛……”他把信撕碎扔进垃圾桶里,“又不理我。” 出了浴室,白河书才发现卡纳尔已经不在房间。桌上的信整齐地迭成一沓。 “……” 她好像从来不在乎别人接近他。 她巴不得别人接近他。 故意逃离他,以为他一个人在北景就会跟别人乱来。 只有他在乎她的清白,怕她被别人骗走,怕她被别人弄脏了。她从来不拿他的心情当回事。 …… 他其实恨她。 想让她难受,想让她别那么自以为是。想让她不要以为他没了她就活不下去,恨她对他的狠心…… …… 但他最恨的是他死不了心,恨自己没出息。 “妈的!”白河书把信都扫到地上,突然情绪又想要爆发,他出了房间,下楼看到卡纳尔在喝茶,也不管不顾地拽她上楼。 “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了?”他语气不好,“总是乱跑……” 女仆们惶恐,又对此心照不宣。 “……书哥?”卡纳尔不知所以,在楼梯上踉跄,隐约觉得,他脸色不好,“……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难道是因为她刚才说话的语气不好? …… 她总是不经意的惹他生气。 “不说一声就下楼。”白河书关上房间门,把她压在沙发上,“你现在喜欢去外面了?下次,我们在楼下做?” “……”卡纳尔有些打抖,低微地示弱,“我以为今天也休息……” 因为他最近要她的频率不高,她才敢出房间。 “最近是让你太自由了。” 白河书在她背后解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的。手温热地扣住她的腰和腿,触碰让人酥麻。 “……” 她看不到他,被猛烈地侵略。 “晚上陪我去沙龙?”他吻她的后颈,“里面什么都别穿。” “呜嗯?……”卡纳尔瘫软在沙发上,小腹被他用手支撑着,“我不想去外面……” “不想去外面,你在怕什么……”白河书剧烈地动作,“你还怕人知道你跟我做过?” “呜?……” 她怕他不顾场合的乱来。 无论如何都习惯不了。 “你早就是我的了。”他在她耳边喘气,动作变缓慢,按压着从她小腹透出的根状,刺激她的敏感,“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形状,嗯?” “啊嗯?……” 又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 “见过你的人都知道你每天被我弄。”他咬她的肩膀,“你还想骗谁?” “……” 听到她无力哽咽的声音,他的心情很奇怪。 …… 明明这么恨她。 他觉得不甘心,不知道她怎么能绝情到如此。可是不敢走到不可挽回,他还是渴望她的真心。 很想求她原谅他。想像以前一样一遍又一遍低声下气地求她理他,求她也爱他。 他在她面前从来不计较尊严,她都不当回事。 62 白河书每一次生气就故意做让卡纳尔耻辱的事。 在沙龙上,他把她压在露台栏杆上强要她。忽视她的抗拒和眼泪,任由她捶打他的肩膀…… “……哈嗯?……”被白河书托着腿抱在空中,卡纳尔失去了躲避的退路。 模糊的视线里看得到推门进来以后,又慌张离开的服务生,她的耻辱感加深。 …… 他们的声音在花园一定可以听到。他非要这样…… 疯狂地进出她,逼迫她无法忍耐声音。卡纳尔的意识开始恍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屈辱。 她只想体面一点,甚至不奢求逃离他。 “够了吗?”卡纳尔感觉到白河书终于释放,把头靠在他肩上,低低地说,“……这样你就开心了?” 像疯子一样。 “怎么够?” “……”她咬他的肩膀,没有再说话。白河书低着头亲吻她的头发,手在她腿间探索,慢慢地又进入新一轮的侵略。 …… 有什么大不了。 最多就是,明天大家都知道白河书很厉害,可以折腾很久。 “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白河书说。 “……啊啊,啊?……”她被他的撞击弄得快要昏厥,无法回答。 “你以前不是喜欢我的吗?”他的眼里有眼泪,“……一开始……” 她以前明明喜欢他,偏爱他。她对他以外的任何男生都不感兴趣,视线总是不自觉地追随他。 “为什么亲了你就不一样了?” “……” 因为他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人。 卡纳尔被弄得支离破碎,气若游丝:“……是我认错你……呜?……” “你把我认成谁了?” “……” 谁也不是。 她只是被他温柔的表象欺骗了。她以为他真的会永远尊重她的选择,不强求她做不喜欢做的事,以为他是可以讲道理的人。 “谁?”白河书的声音也变低弱,危险的意味。 明知道她不会有别人,他只是想要一个结果。 “……反正不是你……”她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向后靠在栏杆上,“……” 她总是死不改悔。 明明知道惹怒他没有好结果,也要较劲。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只知道他在掠夺她,在暴怒…… …… 这就是他会做的事。 收拾好衣服,白河书抱着她回到大厅,让人安排酒店房间。在所有人的注视里,她泪眼朦胧,脸色潮红,衣冠不整,浑身瘫软…… 他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宣告对她的占有。 63 白河书的头脑又开始无法冷静了。 卡纳尔早上在房间醒来时,隐约觉得右脚不太舒服,动了动,带起一串铁链碰撞的声音。 “?” 她瞬间清醒了。感觉到脚腕被抓住。 “……”白河书坐在床边,另一只手在她左脚上拉着绷带,他抬眼看她,“今天醒得这么早。” “你在干什么?”她想抽出脚,被他扣得很紧,“……放手……” 他用铁链锁她,这对于没有天赋的人来说几乎是不能反抗的禁锢。 “我想了一下,你是个不忠的女人。”他用绷带缠住她的脚踝,绕一圈又一圈,“……以后你就在房间里变听话再考虑出去吧。” “你又说什么疯话?”卡纳尔听不得这样的话,怒气上来了。 他说她不忠。 她烦透了,他对她的思想清白都有病态的执着。更烦的是她被他控制到如此,无法突破他给她设下的禁忌…… 她的真心就无法违背他,无法对他不忠。 “问你喜欢谁,想谁,”白河书有点失控,握得她脚腕很痛,“都反正不是我,看来你时刻会跟别人跑。” 他对这种气话也耿耿于怀。 “难道是你正常吗?”卡纳尔痛得有些失去力气,“……啊……” “你每天睡的是我的床,还不该是我?”他面无表情。 “……”她咬着嘴唇,“痛……” 脚腕像是要被他捏碎了。 “……”白河书放轻力气,“我只是怕你磨到铁,不要乱动。” 他这么想一出是一出。 “……戴着很不舒服,解开。”卡纳尔皱着眉说。 “?”他气得反而想笑,“我在锁你,你还这样命令我。” 不知道是谁惯的烂脾气。 “你弄这个干什么?”她动了动腿,铁链的声音又咔啦咔啦的响,“又重又吵……” “怕你跑。”他言简意赅。 “……”她觉得他又开始发神经了,不再挣扎。 他用什么立场说她? 他对其他女人的态度也总是模棱两可,他不如她。 “……生气?”白河书打完绷带,低着眼看她,“昨天是我做错了,不该在外面那样对你。” 他一直认错都很积极,但也不改。 卡纳尔没有动:“你这样锁着我不放,还认错干什么?” “……” 他沉默了很久,也不让步。 不能再让她走。 “我太爱你了。”他的神态很低微,“我只想要你对我专一一点……” 又是专一和不忠的问题,她听得胸口闷痛。 “……你不要一直气我。” “我不想气你,”白河书靠近她,把头埋在她肩上,“你别生气好吗?锁起来也没什么的,这链子在房子里都走得到。” 他只是怕她跑,他真的怕又找不到她。 连家里都不支持他找她。 他从小到大对家里提的要求不曾被拒绝过,突然孤立无援。 得不到她的消息,他为了脱离家里,在调查院忙得天昏地暗,接任务在任何城市出差,想见她。 “我太没有办法了,”他在她的衣服上蹭来蹭去,话变得含糊不清,“你对我这么无情,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 “你没有出息。”她不知道怎么应付他这样示弱,说不出好话。 “……我没出息。”白河书的声音闷闷的,“接受我是一个这样的男人,对你来说很难吗?” 她好像不想理解他也是一个有欲望的男人。 他迷恋她,渴望她,想和她尝尽快乐事,对她来说是错的。 她难道希望他是圣人? “我就是想天天和你做,我就是原始,粗鲁,我就是色。”他的手隔着衣服触摸她,“那你就不能爱我了吗?我对你这么好……” 他从来不对别人示弱。 就算是白河见山也不曾逼着他认错。只有她总是反复逼着他求她,无视他为了她变得多么低微。 “……你到底想要什么?”卡纳尔深深地叹息,两手环住白河书的腰,向他解释清白,让她感到可悲,“……我一直都很专一,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想跟他争什么对错了。 较劲都让她这么累。 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妥协,才最舒服。 64 她的清白的枷锁都是他给的。 十四岁时,刚被白河书引诱的卡纳尔仍然对男女之事云里雾里。 亲吻已经很晕了。 …… 白河书喝醉时在床上吻她,对她而言是最出格的事。 后来发现还有,脱衣服。他亲吻她情到深处时,手就不知不觉地想解她的衣服扣子。 “书哥?”卡纳尔的声音很低弱,“……你要干什么……” “我想把你的衣服解开来看。”他的手摸索着。 “……不要……” 她感到害怕,想到了在哲曼曾经撕扯她衣服的大叔。 为什么要把衣服脱下,是为了让她耻辱吗? “听话。”白河书坐起身压着她,低着头认真地解她的衬衣扣子,“亲都亲了,我们是最亲的人了。” “……” 确实没可能挽回了。 她意识到她已经完全属于他了,心情很古怪的麻木。 “你已经是我的了,”白河书解下她的裹胸,眼中燃起火,手忍不住按压她,脸慢慢烧了起来,“可以和我做的,只能和我做这种事……” “……”卡纳尔也莫名觉得很热,不敢看他的眼睛,“嗯……” 因为她的清白已经被他夺走,只能和他在一起。 很奇怪。 白河书的手,按得她浑身发软。但他的反应比她还大,一直低声喘气,像是很痛苦,卡纳尔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很烫的东西压着自己,她不敢问。 “如果你和别人做这样的事就是背叛我。”他的声音几乎是燃烧地飘到她耳朵里,“你不会那么不检点的,卡纳尔,对不对?” “……嗯……” 她害怕不检点这个词,太严重了。 在她恐惧又耻辱的颤抖里,白河书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褪去,卡纳尔感到很空,越来越惴惴不安,白河书的衣服也掉落在一旁。 “你知不知道真正的男生是什么样?”他向她露出,“和你不一样。” 十六岁男生蓬勃发育的象征,摆得清清楚楚的,要她看。 “……” 为什么是这样的。 她觉得很受不了,他让她看这么丑的地方。 “……不好看。”卡纳尔别过眼睛避开,听到白河书在笑。他也不在乎,两个人都不着寸缕,他更感兴趣她。 试探她的私密处。 “你有看过自己这个地方吗?” 她被他的问题问得更耻辱,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问。 “……看那里干什么?……” 上厕所的地方也要看。 白河书笑着闷闷地嗯了一声,抬起她一边腿,滚烫地在她腿间触碰,擦过。卡纳尔神志恍惚地看着飘摇的床帘,听到他的喘息变得越来越重。 她头昏脑涨。 “不看也好,”他顶在她的私密处边缘,喘气的声音烫得很色,“……只能给我看……知道吗?” “嗯……” 她咬着嘴唇想克制声音,脚慢慢屈了起来。觉得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看起来温温软软的白河书也会有这样烫又硬的东西…… “……书哥……”她把脸埋在枕头里,低声叫他,“我们在做什么?我想亲你……” 亲吻更好一点,这种陌生的事让她很怕。 “想亲亲?”白河书顿了一下,俯下身吻她的耳朵,几乎是甜腻地低语,“转过来,让哥哥亲你。” “……” 她露出泪眼婆娑的脸,被他热烈地含住嘴唇,探入唇齿。白河书两手抓着她的腿摩擦,一边掠夺她的呼吸…… “…………” 令她在清醒时感到陌生和沉重的第一个夜晚,她害怕成为他所说的不检点的人,明白这辈子都不能再靠近别的男人。 在他的侵犯中晕头转向,避无可避。 65 一开始卡纳尔其实很想吐。 生理性的,接受不了白河书身上有这样的部分。她每晚都很痛苦,忍受着他在她身上晃动,她总是在想…… 这样就算是爱吗? 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以为开端会是像大多数爱情小说一样,青涩而朦胧的。无意间的对视,或者手不小心碰到一起,紧张地牵手,如果亲吻也应该是轻轻地碰一下,这样让人心跳的恋爱。 但白河书扣着她五指总是很自然,他像野兽一样直白而露骨地盯着她,在亲吻时掠夺她的呼吸,用力到让她舌头和嘴唇发痛,他的一切亲热都富有侵略性。 …… 他就是要逼着她习惯他。 卡纳尔每天在房间里读书,时不时被白河书以备孕为理由蹂躏,被禁锢的感觉太深刻。 他不介意。 铁链的声音,在她挣扎和震颤时咔啦咔啦地响。只会让他更兴奋。 “宝贝好乖,”他折腾完她一次,低着头亲她的额头,“……还觉得疼吗?” “……”卡纳尔躺着没有动,腿颤抖地并拢,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嗯。” 她每次都疼得像是生了病一样。 白河书每天都把她填得很满,不允许她洗掉他留下的奶油。为了适应他,她每天都吃很多药。 “你是因为疼才不喜欢做么?”他揉她的腰。 “不然呢?” “……”白河书低语,“你以前不怕疼的。” “不一样。” 这种疼让她感觉很奇怪。 反复地撑开,摩擦,伤害她,突然到最深处,让她逐渐头昏又猛地清醒…… 她说不清楚,古怪的想要逃避。 “你还记得那个林世么?”他把她抱到腿上亲她的嘴唇,“……我班上的同学。” “……”她回吻他,呢喃,“有印象……” 他的绯闻男友。 “他女朋友怀孕了,”白河书哑着嗓子说,“他好像才跟她做了几次。我们……” 会有吗? 他们每天都纵欲到昏天黑地,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 “你们聊这些干什么?”卡纳尔觉得不太舒服。 没想到林世也是这种人,他看起来最像正人君子。 “男人都会聊的。”白河书温声细语,“你不喜欢?” “…………东宿他们就不会。” 以前没有人知道她是女生的时候,那些兄弟们也从来不跟她聊这些。 “……”白河书的眼睛幽暗不明,“是我不让的,不想让你知道这些。” 因为她年纪小,身体素质也不同。 用这种理由,周围的兄弟们会理解。所以他们没办法什么都跟她说,她永远和他们之间有壁垒。 “……不想让我知道?”卡纳尔用手在他肩膀上画圈。 是他教给了她关于男人的所有。 “……本来不想,”白河书被她的腿缠绕得有些酥麻,忍不住抚摸她,“想的时候,觉得只有我能教你。” 他一开始觉得亲吻已经足够了。 他以为他们应该是两情相悦的,他想慢慢来,但她强硬地告诉他,她没办法跟他不做兄弟。要他死心…… 她刺伤了他。 “我想过假装纯情的,”白河书的手沿着她的后背向下放肆,“是你躲我,我说了不要躲我……” 他想过忍。 想尊重她,想在她面前假装自己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但是高强度的训练和体能的增强带来的副作用,让他每晚备受折磨。 对她有想法,是他控制不了的事。她激怒他,他会失去理智。 “……啊嗯?……”卡纳尔靠着他的肩膀,被他支配着用双腿接纳他,喘气声闷在他身上,“……不想这些不行吗?啊?……” 为什么执着于这样的爱。 “你在我旁边,”白河书亲她的头发,进攻逐渐加剧,“……怎么忍得住?” 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晚上睡觉总是梦到你,总是做春梦,”他抱着她上下动作,已经接受不了再回到那个假装纯情的时期,“醒了我们却是兄弟……哈?……” 看到她用清澈无波的眼睛看他,他其实很不甘。 他最想要的是她也渴望他。 …… 卑鄙一点,也无所谓。 66 从见到卡纳尔第一眼,白河书知道她是不一样的。 话少,又沉静。和他们不一样,她不够自由,总是被禁忌所困。 亲近了还是有距离,没办法互相坦诚。但是,她偏爱他,又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她看着他眼睛的时候,会失神很久。连话也忘记回答。 “……说着说着就不说话。”他刚说完这句话,她就别开了视线,他的心有点痒痒的。 不是错觉。 卡纳尔喜欢他,很纯情的那一种。他也喜欢她…… 只是有点奇怪。 他一直是向往美好的人,喜欢谁,就希望这个人一切都好。但他看不得她这么好。 他受不了只有他一个人这样龌龊。 在夜里从梦中惊醒,翻来覆去,克制不了幻想她。他明明知道这应该是他自己绝不能言说的秘密…… 用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想她的嘴唇。 …… 疯了。 光是想到她,就让他的血液发热。 …… 和朋友出去玩,他一直被灌酒。这些人开起玩笑没有分寸。 “卡纳尔最近都叫不出来?” “他也差不多青春期了吧,还不让他出来泡妞。” “……泡妞?他那种,没跟女生说过几句话吧。还是个书呆子,估计什么都不懂。他知道跟女生能干啥么?” 哄堂大笑了。 “卡纳尔身体不好,”白河书找了杯茶来缓解醉意,“怎么可能像你们搞这种。” “哦,老哥说话就是不一样。” “身体不好等于不行?” “?!” 场面开始混乱。 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卡纳尔以后禁欲的生活,白河书心情逐渐混乱。他头昏脑涨地说了一些自己平时不会说的话:“喂,别乱开这种玩笑……” “我tm真的讨厌这种玩笑,笑不出来。” “……少跟她说这种东西……” 他可能是太较真了吧,反而被笑话。 “这个弟控又开始了。喝醉了吗?急眼了还。” “老白今晚很凶哦。” “不说就不说嘛,你凶什么啊……” 大家都不计较他的古怪,嬉皮笑脸又模棱两可地答应。白河书在回家的路上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失态了? …… 他们连卡纳尔是女生都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肯定不会开她玩笑。 …… 他不知道自己在不甘心什么。 他所想的事,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得不到她让他感到孤独。 67 白河书其实并不知道这种爱是不是正确。 想掠夺卡纳尔,想听她破碎的声音,看她迷失的表情,想让她变得脆弱,可以干脆就这样死在他身下……他每晚在她身上疯狂的时候,偶尔在想…… 还能怎样爱她? 还能更深的爱她吗? 如果不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是很需要她,他强烈地需要确认她会听话地待在他身边。 但她不理解他。 …… “脾气这么大,”白河书回到房间时,女仆们正在收拾被卡纳尔打翻的药碗,“不吃药?” “……”卡纳尔躺在床上没有动,“不吃。” 她厌烦了,为了能承受他,每天吃这么多补身体的东西。她的自尊变得很奇怪。 “昨晚不是好好的,”白河书说,“起床就不开心了?” “……”她觉得他在讽刺她。 她总是抗拒不了多久,就被他彻底压制。昨晚也是,想让他把铁链解开,反而被他压在床上蹂躏得天昏地暗……直到后来,她自己都忘了,事情是怎么开始的。 她快没有救了。 总有一天会忘了所有,会像以前一样完全变成被他控制的样子。 “你要不要试试,”白河书在床边跪进床里,“……几天不吃药,看我会不会把你弄坏?” “那你干脆就这样吧。”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要折腾她。 “真的不听话?”他两手困住她。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也不肯动。 “……” “好嘛,你赢了。”白河书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主动服软,“就知道跟我较劲。” 反正她已经彻底是他的了。 他没有必要跟她计较,偶尔让她休息也好。 他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住,低语:“……我们聊聊天?” “聊什么?” 从来不跟她聊的是他。 “这两年怎么过的?”他整理她额边的卷发,“……渡阳冬天这么冷,又没暖气,是不是很难受?” “还好吧。” “你非要离开我,跑来吃苦,哪里好?” “你要翻旧账?” “我怎么敢?”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只是你跟着我不吃苦。” “……反正还是跟着你。” “是我把你抓回来的诶。”白河书把额头贴在她额头上,“……没良心的……” 自从最近她顺从他,每晚都让他尽兴,他的心情变得很好。 可能有点得意了,他想知道她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你不是过得很精彩么,喜欢男人什么的。”卡纳尔说。 “你在笑我?”他的睫毛在她睫毛上划来划去,“明明是跟你妥协。” 因为她总是要装男生,想当他的男朋友,他常常幻想她不会这么狠心,幻想她只是因为还贪恋男子的身份才离开他。 “我一直后悔,”他的声音低迷,“以前不逼着你公开就好了,那样你应该不会气跑吧?” 他知道她总是对他心软。 所以才不停得寸进尺,总觉得她会原谅他。 “……”卡纳尔不想跟他说这些,“你还有个绯闻男友。” “你说林世?”白河书有点想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他以为她不关注这种娱乐新闻。 “你那么出名。”卡纳尔两手解他的衣服扣子,又扣上,如此反复,这是她有点紧张的表现,“……我朋友会看……” “嘴硬。”白河书把她圈在怀里,缠绵地吻她的耳朵,“现在连喜欢我也不敢承认?” 她可能真的还是喜欢他。 可能,喜欢他假装纯情的样子,那虽然不完全是他,但他平时就是这样。 …… 她无法反驳的模样,让他又抱有幻想。 他隐约觉得自己快要赢了。 68 白河书开始和卡纳尔玩起了情趣。 他不再执着于亲自惩罚她,铁链用得越来越娴熟,他经常晾着她。 “……” “小姐,今天大人说会晚点回来。”守门的女仆夏绪从门外探身问,“……您要先用餐吗?” “……”卡纳尔沉默了很久,声音有气无力地从床帘里飘出来,“不急。” “好的。”夏绪又把门关上了。 一直是这样。 白河书不在的时候,一个人枯燥、沉闷地待在房间,就是卡纳尔的日常。女仆们也会感到唏嘘,她如此受到白河书的宠爱,好像也并不快乐。 被关着是无趣的。 …… 无法向周围的人诉说,无法求救。 …… “……”卡纳尔抓着枕头忍耐声音,浑身烧得厉害,“……嗯……” 她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很奇怪。 被白河书放了几颗葡萄,她的头脑不属于自己了。一整个下午反复地到达极点,也拿不出来。 大腿被锁住,无法分开。 “……哈……” 他太了解她,最知道她要面子,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她的裤子早就被浸透,即使把绷带都弄得黏答答的,也无暇顾及…… “…………” 卡纳尔恍惚里又想起很早以前。 白河书的眼睛在少年时期已经风情万种,有欲态,可以勾人魂魄。与他对视时,她总感觉被电到,心脏酥酥麻麻的。 …… 她和白河书那么像,不该不知道。 她看着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总是不自觉地盯着他看,他是不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她在勾引他? “……” 她为自己感到可悲。 稍微深思,好像都变成她犯了错。尤其是,她一个人被这种耻辱的快乐淹没,为自己的混乱而痛苦的时候…… 她发现自己受不了了。 很想白河书回来,想要他解救她。想要他狠狠地掠夺她,逼着她屈服,直到她忘记一切…… …… 她其实如此渴望他。 69 白河书晚上回来,刚打开锁链,就被卡纳尔推倒在床上。 她没什么力气,但他顺从地被她压下。 “……你饿吗?”他两手绕着她的腿,把松松垮垮的绷带都拉出来,“今天还没吃晚餐,要不要先吃饭?” “……”她有些头昏眼花,视线晃得厉害,手也抖着,解他的裤腰带,“……帮我拿出来……” 白河书弯着眼睛笑:“拿葡萄就拿,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卡纳尔僵住。 她知道自己其实不只需要他帮她拿出来,还需要他立刻填满她。 她如此古板,连真正探索自己都感到难堪。 “很想要?”他揉她的大腿,摸到一片濡湿,“你明明这么有耐力,都不肯让人去叫我。” 她不肯求他,一声不吭到现在。 但又没有用。 她最后还是忍不住爬到他怀里了。 “嗯?……”卡纳尔两手握着白河书,眼里有泪光,但欲火难耐,已经忍不住像以前一样央求他的疼爱,“……哥哥,我要……” “要哥哥帮你?”白河书两手扣住她的腿,并不刁难她,“上来一点,让哥哥亲亲你。” 由他来探索她,是如此自然。卡纳尔昏昏沉沉地被他抬着腿亲吻,感觉到奇怪的快乐。 “……啊嗯?,不,”她听到水声,求他给她保留一点自尊,“不要吃……” 白河书从来不听她的。 “你好烫,”他把最后一颗葡萄咬出来,起身把她抱到腿上,送到她嘴里,“是不是暖的?很甜。” “……” 她觉得很奇怪。 但她的意识恍惚。 咬着温热的葡萄被白河书亲吻,不知不觉被他压在身下,无休止地掠夺。他比平时更猛烈,要她疼得流出眼泪,但她不对劲。 她好像喜欢。 “呜?……”卡纳尔被白河书猛地顶到最深,奇怪的快乐变得清楚了,“……啊嗯?……” 是这种感觉吗? 疼痛开始变得微不足道。 她希望他一直这样狠,再狠一点,让她痛。让她无法承受,让她失去理智。 “啊啊?……” “书哥……啊?……” 想求他轻一点都会忘记,彻底沉溺在他的疼爱里。 “要说什么?”白河书在她耳边问。 “……好厉害?……”她在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要疯了?……” 让她欲仙欲死。 “你是真的疯了,”他像是在笑,“这种时候还敢逗我。” “……啊?……” 他太猛烈。 让她在会死去的错觉里,渐渐明白自己不能见光的渴望,她其实希望他再狠一点,狠到她不能承受,坏掉,死去……她无法离开他,不能没有他。 她最后还是变成了他想要的样子。 70 那之后,卡纳尔真正学会了接纳白河书。即使她的热情会让他变得更疯狂,也心甘情愿。 “……我昨天在沙龙碰到你的那个阿荒。”白河书抱着她到浴室洗漱,看着镜子,“你要不要见她?” 算来,卡纳尔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外界的人了。自从他把她锁起来,她很少再下楼。 “……”她洗完脸,沉默了一下。 与他沉沦正依赖这种没有人知道的感觉。 “想不想和她一起出去逛逛?”白河书把毛巾递给她。 “……不,”她拒绝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怕我让你丢脸?” “……”卡纳尔很坦诚,“我也有廉耻心的。” “我的宝贝……”白河书埋头在她肩上低笑,语气很痴迷,“真的太迷人了……” 让他心里痒痒。 他正好就喜欢她这样死要面子的诚实。 跟他作对,也让他欲火中烧。 “……”她觉得肩膀很酥痒,“别这样说话。” “试试这里?”他在她脖子上吹气。 “……” 她没有拒绝。 在洗手台上是新鲜的。 因为卡纳尔讨厌冰冷又不柔软的地方,觉得不舒服,她拒绝了很多次在这里往下。但当她迷上被白河书侵略,他的灼热足够让她忘记周围的一切。 “……啊,啊啊?……” “看你的表情。”他一手抬着她的下巴,要她看清楚镜子里的自己,“你平时被弄的时候就这样,好色。” 从她嘴里溢出的声音是破碎而娇柔的。 泛红的脸,迷失的表情,朦胧的眼睛,鲜红的嘴唇…… 随着他震动。 “啊啊?……”卡纳尔不敢再看,低下头躲避,“啊,啊嗯?……” 每当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自己的不堪,他总是能告诉她,她还不够了解。 让白河书变成这样好像是她的错。 是因为她这副样子。 这种求着人侵犯她,没出息的样子。 71 其实卡纳尔很早就应该察觉的。 白河书只对她和其他兄弟不一样的方式,并不完全像是照顾年纪小的人。他喜欢触碰她,对她更温声细语,喜欢调笑她,常常盯着她看,喜欢夸她好看…… 那都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拿她当成喜欢的女生。 “……” 天空突然飘雨。 卡纳尔·弗劳尔坐在凉亭的阶梯上看花,夏绪守在旁边看天,有些不安:“小姐,好像雨要下大了……” “那我就要看雨。”卡纳尔没有动。 她太久没出门透气,不想回房间。 “那您回亭子里看吧。”夏绪拉着卡纳尔回到亭子里的沙发上坐下,出了凉亭,“我回去带伞过来,您别乱跑……” “……” 竟然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卡纳尔觉得很神奇,前不久她还被铁链锁在房间,现在却好像突然有机会可以直接跑路,离开白河书身边。但想想又觉得费劲,因为庄园里保安也不少,全绕开很难。 …… 她没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不得了的能力,也不会做超出能力的幻想。 没有谋略,直来直往。如果不依靠武力威慑别人,就做不了什么。 那些能在绝境中找到突破口的人,到底依靠的是什么? 她可能永远也想不明白。 …… 雨真的下大了。 即使在凉亭里,雨也飘进来,卡纳尔闭上眼睛打盹,风很凉,奇妙的舒服。 “…………” 雨淅淅沥沥的。 “……” 有人进了凉亭,却什么也不说。卡纳尔觉得好像在小憩时做了一个梦,睁开眼睛,没看到夏绪,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看着她。 “?”她把毯子拉高了些,坐正了身子。 “借地方躲雨。”男人说。 “……”卡纳尔移开了视线,看向外面,“请便。” 她不擅长和白河书以外的男人单独相处,总是想要避开,免得被误会。尤其是,想到田故的事,时间越久,越觉得对不起他。 但她更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 “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男人的视线在她身上,一直没离开。 “……?”卡纳尔紧绷起来,感到被冒犯,“你在问我?” 她最近确实和白河书过于频繁。 有时候一起床就折腾到睡着,半梦半醒间,也会被白河书弄醒。所以精神不太好。 “你舅舅请我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男人说,“看起来你的状况不怎么好。” 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卡纳尔就感觉有点眼熟。听到他说的话,她突然认出了他,是跟白河见山关系很好的一个医生。 “……” 黎温。 虽然姓黎,但不是渡阳黎家的人。黎温不太打理外表,看起来像年轻人一样,没什么威严的样子。 “检查?”卡纳尔有些狐疑,“我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听说你们备孕叁个月,都没有怀孕。”黎温说,“这种情况可能是有点问题的。” “……” 竟然说得这么直接。 卡纳尔知道大概率不会是白河书有问题。 …… 总是她有问题。 明明他们纠缠不清,沦落的却总是她。 72 卡纳尔和黎温没有独处太久,很快几个女仆就撑着伞来带他们回屋了。 虽然,白河书在会客厅看到他们一起回来,脸色不太好看。 他一向是看不得卡纳尔身边有男人的。 就算是医生,也会有点碍眼。 “温叔,麻烦你。”白河书一手搂住卡纳尔,把她压在自己怀里,“我没跟她说今天看医生,所以她不知道。你们聊过了?” “说了两句。”黎温说。 “……” 卡纳尔感觉白河书扣着她手臂的手握得有点用力。 “好,看看吧。”他说。 卡纳尔对于能不能怀孕,感觉是麻木的。如果白河书想要,她可以为了他备孕,但如果她生不了,也不会感到遗憾。 “……确实是暂时要不了孩子,”黎温大致检查完情况,对结果没有表现出意外,“免疫性不孕,可能是房事太频繁了,如果想备孕,最好有半年以上要做好安全措施。我会给你们开辅助药,但还是靠你们自律……” “……” 这种类型的不孕在天赋强的人身上并不少见。 但就算在同类人里,这也确实是性瘾相当严重才会出现的问题。 卡纳尔的脸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觉得丢人,瞄了一眼白河书,他毫无波澜。 果然他是不觉得丢人的。 虽然黎温提醒了要节制,但白河书没听进去。他送客以后,就很快又回房间做准备了。 “我想了想,”他解开领带,拉开,“其实我们没那么着急生孩子。” 她还那么年轻。 她现在已经足够听话了,他也还没有玩够。再玩几年,也不很晚。 “……嗯?”卡纳尔被白河书从背后抱住,有些猝不及防,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探入她腿间,“……不备孕了吗……” “为了备孕要忍就算了,”白河书亲她的后颈,在她腿间探索,“我忍不住,你也不要忍。” 他能感觉到她其实很渴望他。 “被检查的时候,不是很想要?”他在她脖子边吹气,拉扯她的内裤,猛地后入她,“你的眼神都快把我勾死了。” 他忍得很辛苦。 因为黎温是古板的长辈,他才忍了那么久。因为她总是在看着他,他才能勉强觉得不那么烦躁。 “啊?……” “是你……”卡纳尔把脸埋在枕头里,支离破碎地娇喘,“一直那样……嗯?……看着我……” “看你都会兴奋?”白河书撞击她。 “嗯啊?……”卡纳尔浑身一震,彻底失去了理智,“书哥,啊?,轻一点……” 她轻易就被勾得意乱情迷。 白河书从身后把她两腿抬起来,手臂撑在她膝盖下。这个姿势让她很羞耻,像是被他抱着上厕所,但水又如同真的在上厕所一样,源源不断,把床单濡湿大片。 “工口漫画都没你流得多。”他在她耳边低笑。 “谁要你这样抱我……”她很赧然地把头埋在他怀里,“啊嗯?……” 让她浑身像是烧起来。 “你看一眼,”白河书停留在她的最深处,一手按住她的小腹,亲她的后颈,“我在里面,从这里透出来的痕迹……” 他在她身体里如此清晰。 “啊?……”卡纳尔低头看了一眼,感觉到不能抗拒,她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几乎要昏厥,“啊?……” 销魂蚀骨。 无可救药了。 她可能天生就是这样的女人,慢热又偏执,要被男人侵略。 被他这样掠夺,她好像才能明白什么是快乐。 73 学习是枯燥的。 修炼也是枯燥的。 卡纳尔以前坚持做这些事,是为了变强。但这些事与快乐无关。她并不是因为喜欢才坚持,也不曾试图追求什么喜欢的…… “……慢点……” “啊,啊啊?……慢点……啊?……” 她却真的无法抵抗白河书。 尝到了白河书的好以后,她好像上了瘾。 卡纳尔跪在地毯上被白河书掠夺,意识浑浑噩噩。房间镜子里的他们,比在浴室更清晰,她晃动着、晃动着,好像逐渐不认识自己。 “……啊,啊嗯?……” 是她吗? 摆出这种姿势。 她的腿好像真的合不拢了。 “……啊,啊?……书哥……” 她只有他。 只想要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他更爱她,没有人像他一样了解她。 “我们下个月回北景吧,”白河书两手撑在卡纳尔身侧,哑着嗓子亲她,“回去就结婚,好吗?” “……嗯……”她有气无力地被他圈回怀里,顺势亲吻他的脖子,“……我爱你……” “我也爱你。”白河书把自己按在她的小腹上,“……我真的爱你……” 她的爱又算什么呢? 她明明曾经为了这种事厌恶他。 “好烫……”卡纳尔低着眼看他,两手抓着他滑动,“……” 果然人是会变的。 她现在也分不清自己对白河书的爱是什么。 她就是想和他做这种事。 什么都不想思考。 “嗯?……”白河书把头埋在她颈窝,深深地呼吸,一手按在她手上,“宝贝,对我温柔点……” 他现在开始学会撒娇了。 可能就是知道她喜欢他这样。 虽然他很快又会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但这短暂的假装足够让她迷恋。卡纳尔轻轻地揉弄着白河书,慢慢顺着他坐了下去。 “……宝贝?”白河书的呼吸变粗重。 “…………” 她对痛很敏感,到一半又扶着他的肩膀僵住。 “动不了了?”他按住她的腰。 “还是不行……”卡纳尔呜咽起来,“……呵嗯?……” 太大了。 只有像他那样疯狂才能让她忘记这种疼痛。 “看来是要我服侍你。”白河书猛地向上一顶,卡纳尔浑身震颤地蜷在他怀里,疼到快要失声,“……啊?……” “……呜?……”她的头脑又变得恍惚了,被他揉在怀里晃动,“……我明明喜欢的……啊?……” “你永远都这样也好。”他的声音沙哑,“我喜欢你这样。” 他就是喜欢这种在情事中掌控她的感觉。 只有掌控她,她才会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 74 骗卡纳尔喝酒的那天晚上,白河书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 他曾经以为自己宽容。 他习惯了身居高位,以为自己真正能做到尊重别人的想法,以为自己能足够好的控制情绪…… …… 把卡纳尔抱回自己的床里。 如果不试一试,他不会意识到自己如此迷恋她。明明他没有喝酒,亲吻时,还是什么都忘记,想亲到天昏地暗,他的眼睛里只有她。 “卡纳尔……” “……” 喜欢她。 因为他喜欢她,他除了要她在床上听话,为了他洁身自好,没有任何多余的要求。 夜里她醒了,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他数落她“睡觉不安分”,感觉到她乖乖地窝在了他衣服里,他隐约觉得很幸福。 像夫妻一样。 哪怕除了亲吻不能再往下做,他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 只是这种程度的快乐果然是虚假的。 起了床,她就想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这让他不快。 他必须让她知道没有退路,让她认清现实。他的宽容和风度不堪一击,为了留住她,他会不择手段。 …… 没关系的吧。 因为她失去从他手上逃离的能力了。 “……啾……” 去火车站的路上,白河书在后座把卡纳尔压在车窗上亲吻,她也没有拒绝。 “啾,啾。……” 现在他真的可以这样了。 只是亲吻她,也能感觉到她彻底属于他。他不会再害怕她想假装若无其事,不会再担心有人敢对她抱有幻想。 所有人都知道她属于他,她的清白属于他。 75 其实卡纳尔·弗劳尔并不正常。 她做不到对白河书死心。 她常常希望这一切是一场梦,想有一天可以回到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她真的喜欢他,希望他们一起走向光辉的未来。 但白河书是假的。 他所创造的,温柔,绅士,善良,大度的角色,一夜之间就可以被撕碎。这个世界上没有另一个白河书,撕碎的东西也无法复原。 “……卡纳尔?……” 在火车房间的沙发上,白河书仰着头娇喘。他的上衣端正工整,扣子一颗也不落下地扣着,但再往下,裤子拉开大半。 “……真的,忍不住了……哈嗯?……”他一手抵着嘴唇,声音很破碎地溢出。 “不可以。” 卡纳尔两手在白河书腿间拨弄,强硬地要求他忍住。 “……哈……”白河书泪眼朦胧地扶着她的腰,手指打抖,“我……不行了……啊?……” 也不是这样的。 他不该是这样的。 “你不是说会听我的吗?”卡纳尔低头亲他,“忍着。” “我……不行了,快点说可以……”和她唇齿交缠,白河书的眼神开始涣散,“说可以了……” 他看起来已经要到达极限了。 “不可以,”她加速折磨他,“再忍……” “啊?……”他已经胀大到她一手握不住,有更深的冲动,“……啊?……” 她瞬间天旋地转地被他压在了身下。 太狠的。 白河书按着卡纳尔的肩膀狠狠地发泄了几分钟,剧烈地颤抖着吻她。感觉到他滚烫地喷溅,她呜咽着勾住了他的脖子。 “玩得开心吗?”他从她唇舌拉出丝线,喘着气说她,“你今天很调皮……” “……你不是说忍不住了吗……”她的声音小到几乎没有,“……啊?……” 还反压她冲刺了那么久。 “忍不住想要你。”他低下头继续吻她,“啾,啾?……” “……呜嗯?……”卡纳尔闭上眼睛和白河书缠绵起来,“啾?……” …… 她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如果当初的他是真的……他们像兄弟一样相处,直到现在。 他们会做这些事吗? 他和别人做这种事,她就能接受了吗? “……” 真的很奇怪。 好像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 76 弱者总是不得不妥协。 在白河书的人生里,他从没有感觉到弱势。他无法分清妥协与让步的区别,不理解耻辱。因为他的父亲无底线地爱他,纵容他,无法责怪他,绝不让他位于低下…… “白河见山都不管小孩的嘛。”章承听说白河书刚带着卡纳尔回北景,白河见山又来宫川出差,就觉得很搞笑,“儿子刚回家,他又出门?” “他哪里有时间管小孩?”黎温低着头看医书,不以为意,“待在北景的时间也不多。” 在北景的贵族里,与白河书同辈的天才并不少。但没有像白河书这样完全被惯着长大的,因为他年幼丧母,白河见山也没有另娶,整个白河家没有其他人真正能管他。 而且白河书看起来确实不出问题。 说他沉迷美色,不成器,又不足够不成器。他的天赋卓越,这就是人们对成才唯一的评判标准。 人们不在乎他的思想。 男人只要足够强大,风流是潇洒,偏执是痴情……女人无论如何,风流都是不检点的,偏执,有时候也像是离不开男人。 “……” 黎温莫名其妙想到了卡纳尔·弗劳尔。 她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十三岁时,看起来是强硬而坚毅的人。稍显傲慢,有少年气,眼睛像野兽一样。他曾经以为她会成长为在战场上制造伤亡的疯子…… 竟然变成这样。 截然不同的。 她已经完全被白河书调教成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了。 男人在她面前,会感到难以抵抗。 77 卡纳尔已经有很久没有回到白河书的房间。 这里还是一样,床很大,灰色的床帘,几乎遮挡一切,空气里有淡淡的茶香味。 “……” 白河书的喜好偏软。 太柔软的床总是下陷,在里面摇晃久了,会让人晕乎乎的。因为床单被罩都是偏黑的灰色,欢爱过后,所有的痕迹都会很明显,加上白河书从不克制喷出,以前他们在床上纠缠一夜,整张床就会到处都沾着奶油。 “……书哥……” “……呜?……” 回家的第一个夜晚,卡纳尔被压在白河书的床里与他翻云覆雨。 “想什么?”他在她耳边低喘,“这么不专心。” “……嗯?……” “这里还是一样……”她娇喘连连地把脸闷在他肩上,两手环抱他的腰,“啊?……” 白河书的床太宽敞。 她以前常常觉得,在这张床上,好像无论往哪里躲,都没办法离开他。 如果被白河书发现她在躲,他会顺势把她抱下床,罚她跪在床边用嘴安慰他。他要她一边亲他腿根最柔软的地方,一边用手揉弄他的火热,把他喷出来的东西舔干净。 他们在床边的地毯上也纵欲过无数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床对她来说不再像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你不喜欢?”白河书把卡纳尔圈在怀里,近乎是蛊惑地温声说,“你要是喜欢渡阳那样的,我可以换。” “……嗯?……”她被他猛地一顶,隐约感觉到他心情不好,弱弱地出声,“没有不喜欢……” 她好像说错话了。 她离开白河家的事情是白河书的怒点。 “喜欢还跑。”他的动作渐渐变疯狂,要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明明知道我最爱你,还让我去找别人……你就是这么别扭吗……嗯?” 她好像很喜欢故意做让他难受的事。 哪怕是她自己跟着难受,也非做不可。 “啊嗯,啊?……轻点……”卡纳尔被白河书锁住,求饶的声音也被按在他胸口,“呜?……我错了……呜嗯?……” 每次她以为能承受他,就会被他突然更狠地教训。她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 她不该离开他。 应该乖乖地待在他身边。 “卡纳尔,”白河书亲吻她的头发,声音很沙哑,“我真的希望你是最后一次骗我……” 他想了她两年。 每次安慰自己,他都感到耻辱。明明他应该压着她狠狠地感受做她哥哥的快乐,却只能独自幻想。 这种落差让他感觉很失败。 他想到每个空虚悔恨的夜晚,就恨不得让她死在这张床上。 “要是你再跑的话,我们就一起死掉。”他的嘴唇滑到她脖子上,猛烈震晃着,很认真地告诉她,“我会做的。” “……啊啊,啊?……” 卡纳尔无法回答。 被白河书反复冲击到最深,她被他的爆发折磨得既痛苦又快乐,彻底忘记一切…… 在他的床里。 他们所有混乱和不堪的纠缠,又回到原点。 78 白河书习惯于反复宣示主权。 虽然早就知道他的性瘾严重,但尤佐亲眼看到卡纳尔被蹂躏得连路都走不稳的模样,还是感觉,他故意在较劲。 “……” 卡纳尔每天吃很多药来维持体力。 但是,药无法让事情变得轻松。卡纳尔仍然要亲自面对白河书过于疯狂的疼爱。每次被他掠夺完,她好像受了伤一样。 “你在渡阳也一直吃药?”尤佐看到卡纳尔带回来这么多药,感觉很心酸,“……书少爷……就是喜欢较劲。” 从夜晚折腾到天亮,对他来说是常有的事。 “他都没变。”卡纳尔说。 只有她变了。 她总是在妥协,所以她变了。 “……其实变得更叛逆了,现在谁说话他都听不进去。”尤佐整理床单,摇头,“想跑就跑,家主也怕他闹。” 白河书已经开始有脱离白河家的能力。 而且他结交的朋友,也是一群叛逆的。他们好像无论如何还是会支持白河书。 “……”卡纳尔捧着杯子喝药,感觉有点奇怪,“他跑去哪?” 难道这两年他在跟家里闹矛盾? “就自己在外面找地方住呗,”尤佐说,“跟我们赌气就不回家,他零花钱那么多,朋友又那么多,谁也管不住。” “……”卡纳尔不知道如何评价。 白河书确实在无能为力的时候会展示出这种幼稚的对抗。 他总是对她的真心感到不安,害怕她被别人弄脏,害怕有人玷污了他偏执狂热又理想主义的爱情。 所以他甚至宁愿告诉她,要她死。 他真的知道她的想法。 如果他没有想要控制她,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像她的知己了。 …… 其实白河书就是知道卡纳尔不能死。 她早就感到无法坚持,感到活不下去了。从封锁天赋的时候开始,她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但死又是太轻易的事。 …… 为了让她这种无能的人活着,她的父母兄弟都失去了自己的人生。他们的死亡只消耗了一个瞬间,失去的却是永恒。 她根本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哪怕苟活着,哪怕用不光彩的方式向上爬,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那也是活着。 总有一天她要面对这个现实。 她不得不依靠白河书,不得不指望他去为她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79 刚回到北景两天,白河书就跟他的朋友们鬼混到一起。晚上回来,喝得一身酒味。 卡纳尔也分不清他是不是醉了。 “老婆?~”进了门,他就晃晃悠悠地倒在沙发上,抱着她撒娇,“你的老公回来啦,亲亲……” “你喝醉了。”她放下书,想给他倒杯茶,被拉回沙发,“……” 看来他没有醉。 力气控制得这么好。 “我们还不算夫妻吗?”白河书圈住卡纳尔,把下巴压在她肩膀上,“你叫我一声老公嘛。” 他肯定又是被那群损友开什么玩笑了。 他总是对这种事较真,总是想证明她的爱,哪怕明明觉得她在骗他。 “……” “快点?”他的笑很像一种威胁。 “老公。”卡纳尔一手按在白河书的腿上,“你喝了多少?” “反正没有醉……”他把头埋在她后颈,弱弱地说,“再叫一次嘛,说你爱我。” “……这样很奇怪。” “是不是老公疼你一下就不奇怪了?”他的手探进她的睡裙里。 “……” 到这种时候,她后悔也没有用了。 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当卡纳尔被白河书掠夺到浑身无力,欲仙欲死时,说她爱他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爱我吗?”他在她身上反复问她,“爱不爱老公?” “……老公,啊?……” 这样叫他是一种催情。 “……我爱你……” “还想离开我?”他冲刺她,逼问她。 “……我不离开你……”她两手抓着床单,两腿缠在他腰间,脸色潮红,眼中含泪,随着他的进出而娇喘摆动,“我是你的……” 她离不开他。 “我只有你……”她的脚屈了起来,腿也抖得厉害,“我什么都没有了……呜嗯?……” 他应该怜惜她。 怜惜她为了他失去的一切,怜惜她的娇柔,她是他身下的一朵脆弱的花,她摇摇欲坠了。 “……哈?……”白河书不知不觉地放轻了动作,亲吻卡纳尔的眼泪,“我的就是你的,我会永远爱你……” 她只在他身下这样,让他疯狂。 别人无法想象的,她在他面前意乱情迷的模样。只有他知道。 …… 她想要什么,他都想给她。 80 卡纳尔不会喜欢没有出息的男人。 即使白河书为了赌气强占她,擅自从调查院辞职,最后也还是要回去。因为他渴望她真的爱他,依赖他,离不开他。 “……” 房间里有一股冰葡萄酒味。 白河书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进到里间,看到卡纳尔正坐在落地窗前喝酒。她大概醉了,眼神有些涣散。 “想喝酒不叫我?”他在她身旁停下,看到她又光着脚,“……” 又到这个季节。 她在秋天容易着凉,就是因为这样。拗不过她,他只能在房间里到处铺地毯。 “你不也是自己出去喝酒。”卡纳尔说。 “那是他们让我喝。”白河书跪在她旁边碰她的脚,她果然冰凉凉的,“你又喝冰,又穿这么少?” 她被碰到,有些酥痒,也没有动。 晕乎乎的。 “……你不是喜欢吗?”卡纳尔动了动脚趾,“我的脚。” 她早就应该知道的。 就算在他们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试图给她套上袜子的白河书,他的眼睛一刻都离不开她的脚。 她太迟钝了。 什么事都是在发生以后才察觉。 人的癖好总是各种各样,老男人会因为她穿白袜子兴奋,白河书又截然相反。 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当然喜欢。”白河书盯着她的脚,声音像起了火,“你哪里我都喜欢。” 光是看到她的脚露出来,都控制不了想法。很想压着她狠狠地教训,让她学会好好穿袜子。 “你今天回调查院了,怎么样?”卡纳尔把酒杯里的酒灌完,扔在一边,按住他的肩膀,覆身把他压到地毯上。 “……一样,”白河书顺从地倒下,手扣在她腰间,“回去看看他们最近在干什么,有事就帮帮忙。” “努力点。”她坐在他腰上,意乱情迷地吻他的额头,“……要有出息……” “有出息你能奖励我吗?”他的手很自然地沿着她的腰向下探索她。 “……”卡纳尔顿住,“你想要什么奖励?” 她本来就是他的。 他想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你安慰一下自己,”白河书在她腿间抚弄,“让我看看。” “……” 竟然提这种要求。 卡纳尔一直耻于自己探索,哪怕她已经勉强能承受白河书完全没入,也没试过自己。 “……现在吗?”她低着头看他,泪眼朦胧地喘气,“你今晚不想要我?” 她越来越会挑火了。 他也分不清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你真的喝醉了,”白河书舔了舔嘴唇,撑起身按住她的肩膀,“我现在告诉你,我想不想要你……” 他最受不得她挑衅。 “……嗯?”卡纳尔的睡衣突然被撕碎,没有反应过来,底裤也立刻碎了,被猝不及防地冲入,“呜?!” 他抱着她站了起来,压在落地窗上撞击她。 “……啊啊,啊?……” 碎掉的衣服顺着她的腰向下滑落,勾在她腿上。他们的碰撞若有若无地摩擦着布,让她酥痒。 “……这样……”卡纳尔震颤着把头压在白河书肩上,“会被看到,啊啊?……” “我把窗帘拉上。”白河书细语着把她放了下来,拉上窗帘,把她压到旁边的圆桌上后入。 “……啊嗯?……” 她总是被入侵。 不管在上面还是下面,她无力招架他。 “你今天还看报纸了?”白河书一只手按住桌上的报纸,在她最深处停留,俯身吻她的脖子,“……哈?……” “……呜?……”卡纳尔不安分地摇晃,“都是你……” “……”他把报纸拿起来,“这里的报社不好管,你介意吗?” 她总是害怕外界的风言风语。 她这么在乎这些,让他觉得很奇怪。但现在,可能是因为她很听话,他偶尔也想对她让步。 如果她很在意,他可以花点功夫压下来。 “嗯?……”她紧紧地夹住白河书,手指压在桌上,屈了起来,“我无所谓了……” 说她引诱他也无所谓。 外面的人无论怎么往以前深挖,都不会改变现在。 她现在就是要和他沦陷到底,绝不回头了。 81 报纸的娱乐板块,曾经一起去过修学旅行的同学爆料了卡纳尔少年时期就帮白河书洗贴身衣物的事情。 这种白河家私底下使唤养子的恶劣行径,显得她似乎是寄人篱下,又似乎是被现实逼迫而故意引诱了白河书。 在卡纳尔十几岁的时候,确实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仅仅因为白河书自理不好,又不肯让女仆洗,她才代劳。但到现在回想,又觉得太迟钝了。 她以为的勤快是一种越界。 “那时候你是怎么想的,”白河书抱卡纳尔到浴池里,在背后亲她的肩膀,“帮我洗裤子,不怕脏吗?” “……”她靠在他怀里,有些不清醒地闭上眼睛,“反正都是要洗干净。” “是吗?”他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捏,“我喜欢你的裤子和内衣,但别人的我受不了……难道你不是?” 卡纳尔从来没嫌弃过他的脏衣服和脏裤子。 她又喜欢干净。 即使是东宿他们认识她那么久,都很少有肢体接触。但白河书运动后大汗淋漓地靠在她身上,她不会躲避。 其实她就是偏爱他,谁都知道。 “……你喜欢这些干什么?”卡纳尔不理解。 “你不喜欢我的?”他在她肩膀上嘤了一声,“我最喜欢你的了,都喜欢。” 总是他在想。 她什么都不想。只有他来走近她,没办法等她,忍不住想得寸进尺。 “……” “你每天用手揉我的裤子。”他的手指在她腿根深入,“我很难不想,你的手揉揉我……” “嗯?……” 卡纳尔的脚屈了起来。 他想的事情很奇怪。 可能是因为奇怪,才让她这么有感觉。 “只有你能拿我的裤子太不公平了。”白河书低语,“……所以我在你房间,也拿你的来安慰我自己……” 他翻到她的束胸衣。 他第一次洗的裤子其实是她的。他用她的裤子安慰过自己,但远远不够。 “……哈?……”卡纳尔感觉到他在她背后挺起,瘫软在他的臂弯里,“……书哥……” 明明是不对的。 他以前做的事情明明不对,想法也不对。 “你要怎么办?”白河书抬起她一边腿,在她周围蹭来蹭去,“……怪我吗?要罚我吗?” “……”她的眼神开始涣散,“……不……” 她为什么反而对错误的事情这么有感觉? 她甚至不想检讨自己。 她只是后悔自己知道得那么晚,无法在那时体会那种让他求而不得的心情。 “……”白河书伸手到她两腿下,把她抬了起来进入,“不讨厌?” 没办法讨厌。 她已经沦陷了。 “……不要问……”卡纳尔被摆成他喜欢的姿势,腿在发抖,她把头向后埋在他颈窝,“……呜?,这样好奇怪……” 他总是抱着她做出这种像是在上厕所的样子。 两个人连接的地方拉出粘稠的丝线,在水里弥漫交融。 “喜欢就不敢说?”白河书在她耳边低喘,“明明喜欢被我弄,又觉得丢脸?” “哈嗯?……” 他狠狠地撞击她,水不停溅起。卡纳尔的睫毛被水珠沾湿,加上这里热气弥漫,视线很模糊,只能昏昏沉沉地被掠夺。 “……嗯?,慢点……”她一手侧向抓着他的肩膀求饶,气若游丝,“书哥,慢点……” “我忍不住……”白河书哑着嗓子在她腿间进出,亲吻她的头发喘息,像是要哭出声,“……你的水真的跟水池不一样……太色了……嗯?……” “啊嗯?……” 没有办法腻。 他也想对她腻一点,可以节制一点。但她天生就是勾人魂魄的女人,总是让他销魂蚀骨,无法自拔。 82 白河书迷恋卡纳尔的身材。 她高挑,纤细,模特比例,腿雪白修长,干净无暇。即使因为少年时期扮作男生,总是穿束胸,也阻止不了,渐渐有藏不住的春光。 他对她有最原始的渴望。 但卡纳尔不是很关注这些。 她一直有概念,知道他身材好,却没觉得很特别。 “……嗯?……” 一从调查院回来,白河书又狠狠地在她身上发泄了一顿。 “啊嗯?……” 他的肌肉,在欢爱时常常爆发得厉害。 看着他在她身上青筋暴起,卡纳尔后知后觉,虽然她总觉得他太狠,其实他对她用力气很克制。 她少年时期都未必能承受他,何况是现在…… 每天和他纵欲。 “……书哥……要……”她抱着他的腰随着他晃动,突然没有忍住,涌了出来,“啊嗯?!” “这么快?”他没有停,感受到她一颤一颤地收紧,他更膨胀了,动作迅猛起来,“那你今晚会很累……” “啊?……”她觉得他太烫了,这样剧烈进出,几乎要烫伤她,“啊?,好热……” 白河书很矛盾。 他在情事里总是要让她疼,又舍不得她疼。他在床上强势而不容反驳,下了床以后,又好像什么都可以对她让步。 “林世要结婚了。”他俯身含咬她的嘴唇,好像很急切,“我也想娶你,又要等他先结完,嗯?……” “……你怎么……什么都要和他比?”卡纳尔回吻他,两个人之间拉出透明的丝线。 “我怕嘛,”他喘息,“我们都这么久了。” 他没办法肯定一切。 他周围的朋友们谈过的恋爱,和他都不一样。他们的女朋友没有一个人像她,他知道他们之间的纠缠是不正常的。 “我想和你结婚,”白河书的眼神迷离,“想和你洞房……” 他总是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他怕她还是想离开他。 越来越怕她怪他。 他们每天这样恩爱,他没有办法再想她逃过的事了,他渐渐觉得她好像从没有做错过什么。 “结婚有什么特别吗?”卡纳尔被白河书抱到腿上侵略,把头埋在他颈间,声音支离破碎,“……洞房也是……你轻点,啊?……” 他们每天都做洞房做的事。 其实他们早就跟夫妻没什么区别了。 “告诉其他男人别惦记你,”白河书揉她的后颈,一轻一重地撞击她,“……算不算?” 她总是因为这张脸拈花惹草。 但这也不是她的错。 除了想离开他,她其实对他仁至义尽了。即使是离开他的时期,她也没有自暴自弃,为了刺伤他而找别的男人。 “啊?……”卡纳尔抓紧他的肩膀,流出了眼泪,“……我只有你……” “你对我发誓,”白河书发狠地侵略她,“以后也只能有我……” 他必须这样反复确认。 “只有你……啊啊?……”卡纳尔梨花带雨地娇喘,想要蹲起来躲避,没有站稳,腿软地跪倒在他腿上,几乎要昏厥,“……轻点……” 她真的要被他蹂躏得神志不清了。 “我爱你。”白河书不愿意放过,紧紧地把她圈到怀里,疯狂地在她腿间侵犯,“……我真的爱你……” 他的爱算是什么呢? 其实他不如她。 她真的爱他,比他爱她更深得多。所以才明明反复被他伤害,还是无法割舍,无法拒绝。 83 周末时间,白河书让珠宝店定制的十对戒指送到了家里,要挑出一对做订婚戒指。 卡纳尔困得睁不开眼睛。 “还困?”他坐在床边掐她的脸。 “……嗯……”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昨晚你九点就睡了,还那么困?” “嗯。” “睡太多也不好。” “……”她没回答。 似乎她还要睡觉,房间里的女仆们放轻了动作。 自从欲求得到满足,白河书对卡纳尔几乎是无微不至。他的温声细语,轻柔又甜蜜的触碰,让人心里动摇。 “那就让她再睡一下,”他抬眼看正在排列柜台的夏绪,弯着眼睛说,“先不急收拾了。” “好的。”夏绪把手上的戒指摆好,瞥了眼旁边挤眉弄眼的勒乐,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推推搡搡出了门。 没有人打扰卡纳尔休息。 每天强迫她打起精神的,最后还是白河书。夏绪和勒乐在门口待了大概半小时,房间里开始有动静。 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夹杂上喘息。私密纠缠的动静,丝丝缕缕,也拉扯得缱绻。 “……” “……书哥……” 卡纳尔浑浑噩噩地夹着白河书的腰,突然被他抱着离开了床单,她下意识地抱住了他。 “啊嗯,啊?……” 她把下巴埋在他的衣服里,迷糊地半睁开眼睛。 “这样舒服吗?”白河书问。 “……嗯?……”她舒服得快要哭了,喘息变得细碎,“啊,啊?……” “好舒服……啊?……” 这个姿势销魂蚀骨。 她两手抱着他的肩膀,两腿圈到他背上,完全依赖于他的力量悬空。他就这样一手撑着床,一手撑着她的后背,慢慢地摇晃着进出。 “啊嗯?……” 因为动作不快,摩擦的触感和他的形状格外清晰,让她欲仙欲死。 “就知道你喜欢这样。”白河书低笑。 他每次用这个姿势,她都抱得很紧,喘得厉害。 “书哥……”卡纳尔意乱情迷地娇喘着叫他的名字,“……啊?……” 白河书很会钻研姿势。 她也不知道他这两年从哪学的。 以前他其实不太懂这些,虽然他天天缠着她泄火,但也只是抱她在腿上蹭来蹭去,要她用手揉弄他,或者要她用嘴咬他…… “我有点受不了。”他亲她的脖子,声音有些颤抖,“要喷了,嗯?……” “啊嗯?……!” 喷薄而出的欲望在她的小腹里发烫地冲击,让她也瞬间达到顶峰,两个人剧烈地痉挛,汁液喷溅。 没有办法抗拒如此的快乐。 “还要……”卡纳尔把头闷在白河书肩上,呜咽着求他,“……啊嗯?,不要出去……” “还想要?”他慢慢抽离,只留下一点,水丝和奶油在两个人连接的地方混乱地拉扯,“求我。” “求你……” “求我什么?” “要哥哥的肉棒,”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进到我的最里面,哥哥……” “最里面?喜欢被哥哥顶?” “……啊嗯?……” 颠龙倒凤两个小时,卡纳尔彻底睡醒了,但身体还是吃不消。夏绪和勒乐重新进门的时候,白河书正把她圈在怀里揉她的腰。 看起来,两个人从床上又欢爱到了沙发上,刚结束没多久,半落到地毯上的毯子濡湿一片,隐约溅上荒唐的白色痕迹。 夏绪把列好的柜台拿到了茶几上。 “你想先试试哪个?”白河书挠卡纳尔的下巴。 “都一样。”卡纳尔靠在他肩上,晕乎乎地说。 “什么一样?你都没看。” “……” 她的头脑有点恍惚。 被白河书强烈占据过的感觉还没有散去,思考对她来说有点困难。 他们真的要结婚了? 结婚以后也是每天过这样的日子。 如果白河书真的永远爱她,也许她会快乐吧。 “……” 她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人生走到尽头的感觉,无法诉说的空虚。 空荡荡的。 她除了承受他的欲望索求,竟然什么也不会了。 84 大概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知错就改。 即使知道沉溺在情欲中不是对的,卡纳尔却无法纠正,她开始乐于接受白河书的情趣,陪他昏天黑地,不知节制。 临近新年,白河书更得空了,整日与卡纳尔缠绵床笫,她对他的迷恋与顺从日益增长。 总是在他的床上。 她总是在他的蹂躏中昏睡,又在他的进出中醒来…… “……” 一觉醒来,不在家里。白河书也不在旁边,卡纳尔有些迷茫。 “书哥?” 床的正对面,宽大的落地窗帘覆盖了整张墙,这个布局有点奇怪。 她撑起身子,感觉肚子里面被塞了东西。一根安慰棒正从她的腿间露出尾端,已经被水湿透。 很粗。 几乎和白河书一样,但不像他那么热。 “嗯?……”她把安慰棒拔出来,有些空虚,又忍不住往里推,反复抽动,声音开始破碎,“嗯,啊?……” 对于被侵犯的快感,她的依赖已经变得有些荒唐。 喜欢被侵犯。 越狠越好…… “呜?……” 安慰棒不够长,没办法到达卡纳尔的最深处。渴求无法填满,她只能加快速度,但又实在不够快。 想要。 现在就必须被顶到最深…… “书哥……嗯?……” 她欲火难耐地夹着安慰棒下床,脚步虚浮地向外走,水沿着大腿流淌,把纱裙都濡湿浸透。 “卡纳尔,不要出来。” 卡纳尔刚走到门口,就被白河书挡住。他一手按在门框上,一手把她圈在怀里,很自然地遮挡。 “你出去吧,”他对身后的服务生说,“我不叫你不要进来。” “好的。”服务生赶紧退了出去,没敢抬头。 卡纳尔情不自禁地伸手进白河书的裤子里,脸烧得厉害。 “在外面都听到你在喘。”他把她抱起来丢上床,一手扣住她两腿,一手捏着安慰棒进出她,“这东西弄得你这么舒服?” “啊,啊?……”她抓住床单,脚屈了起来,“我想要你进来……” “宝贝,今天我们做点其他的。”他把安慰棒抽出来,扯出混乱的丝线,在她的大腿上挑逗地划拉,又塞回去,他抬眼看她,“要出来了?” 卡纳尔的表情有些恍惚。 “啊?……”她腿软地痉挛起来,立刻潮吹了,透明的粘液顺着安慰棒滴落,丝丝缕缕地纠缠,又掉落,“啊,啊?……” 她脸色潮红、双眼迷离地弓着身子,半透明的薄纱裙下,皮肤若隐若现,双腿间正紧紧缠着安慰棒,可以看到被摩擦得有点发红的柔嫩,香艳得让人血液沸腾。 白河书的小腹烧得有些痛。 和卡纳尔纠缠那么久,他知道她在情事中是特别的。 她在少年时期就很敏感,他亲吻得稍微久一点,她的内裤会湿透,缠绵一个晚上,床单会濡湿大片,也许卡纳尔厌恶做这种事,甚至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的身体却本能地显现出了无法抗拒的反应。 她天生能让男人舒服。 当他塞进她两腿间摩擦,她会不自觉地滋润他、迎合他,她柔软的皮肤,轻易会被他磨得红肿发青,他反而不受到影响。 其实她和他一样,是性能力很强的那种人。 “要做什么……”她越来越渴望他,忍不住解开他的裤子拉链,隔着内裤拨弄他,“哥哥……我想要?……” 安慰棒无法满足她。 只有白河书那样的热烈、坚挺、巨大可以让她快乐。 “你听话很快的,”他低头把安慰棒拿出来,抱她进浴室,“上一下厕所就好了。” 他会教她更多。 彻底把她教坏,变成他的夏娃。 85 zu ij il e.c om 灌肠这件事让卡纳尔久违地感到了清醒的耻辱。 虽然她不意外白河书会想尝试这种事,但这样的准备让她很难堪。 “可以停了,要出来了……”她扶着白河书的一边手臂慢慢站直,有气无力地说,“你出去。” “跟我还害羞么?”白河书拔出灌肠器,哄她,“第三次应该干净了,我抱你回去嘛。” “你出去。”她推他。 “好嘛。”他不敢多说,乖乖被她撵出浴室,“我在床上等你。” “……” 确定排出的水已经清澈,卡纳尔坐在马桶上发呆。隐约听到外面有男女的呻吟声逐渐变清楚,能猜出这里是什么地方。 剧院的成人表演包间。 从表面上看,这个地方跟平时住的酒店房间没有区别。 墙上的窗帘,作为表演与观赏的结界,有精神力阻隔效果,拉开之后,观赏房间能够单向透过玻璃看到表演房间,听到声音。 是视觉与听觉的刺激。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i14.com “啊啊?,慢一点,啊?……” 白河书其实不太容易被这种东西刺激。 他的敏感点更贴近现实,主要在卡纳尔身上——她的身体,声音,表情,味道,穿过的衣服,因为快乐而流出的黏液…… 有关她的私密之事,可以轻易让他躁动。 “……” 白河书吃了一颗药,瘫软地斜靠在床头,拿卡纳尔含咬过的安慰棒摩擦自己,她留下的汁液在他的火热上涂抹,让他青筋暴起。 “啊嗯?……”他仰头看着墙对面激烈纠缠的两个人,幻想着用这个姿势狠狠地进入卡纳尔,加快了摩擦,“啊?,卡纳尔……” 把她锁在怀里,反复整根没入她。他最喜欢她哭着呻吟,发出被他顶撞弄碎的声音。 “……啪啪啪啪……” 白河书随着表演陷入了遐想,头脑有些昏沉,慢慢闭上眼睛。 他也会把她的屁股撞得啪啪作响,把她插得水花四溅。 她总是喷得比女演员还厉害,浓稠到发白的汁水会把他浇透…… 浴室门响了一声,白河书睁开眼睛。 “干净了?”他泪眼婆娑地抬眼,伸手勾卡纳尔,“宝贝,过来。” “……” 卡纳尔顺从地爬到他身上,自然地低头握住他。 她的手有点凉。 滑动几下,就变得火热起来。苍白清瘦的手指,在红肿胀紫的地方上下滑动,成鲜明的分界。 被这种细腻的触感包裹,白河书的表情开始变得迷乱。 “啊?……”他把头靠在卡纳尔肩上,呼吸急促地娇喘,“用力,再快一点,啊?……” 她加快速度,感觉手心烧了起来。 “想看别人色色吗?”白河书意乱情迷地抚摸她的背,亲她的脖子,“对面在表演……” “……啪啪啪啪……” 听也听得出来。 卡纳尔无法想象进入后庭这种事,预想那会是很可怕的画面。但白河书强行把她转身抱到腿上,她无法逃避地看到了画面。 “……” 比想象的更猎奇。 男演员同时进出着女演员的两个地方。 “感觉怎么样?”白河书把下巴压在她肩上,用安慰棒撩拨她,拉扯水线,“我最喜欢这两个演员表演。” “你喜欢看这些?”卡纳尔紧绷了起来。 她压着他,隐约感觉他好像正在慢慢变得更粗,粗得几乎有些怪异。但被他这样抱着,她没办法确认。 “不看要怎么办?”白河书拿床头的润滑油倒在安慰棒上,“我空虚寂寞。” “……” 卡纳尔的后庭突然开始幻痛,想从他怀里离开,反而被整个抬抱了起来。 他一手支撑在她膝盖下,抬起她两腿,一手拿安慰棒在她的后庭涂抹润滑油,慢条斯理地对她咬耳朵:“你又不陪我,跑那么远,我只能来这里一边看一边自慰……” “自慰?”卡纳尔两腿悬空张开,感觉安慰棒在进入她的后庭,浑身逐渐发软,“啊嗯?……” 白河书没跟她说过这种事。 他很少提自慰的事,她隐约知道他觉得这是有点耻辱的事。因为像他们这种人,自慰是没有效率的选择。 达不到愉悦点,会迟迟喷不出来,只能不停延长时间,或者寻求其他刺激。 “用手或者飞机杯。”白河书用安慰棒慢慢扩张卡纳尔的后庭,把下巴压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吹气,“对面玩各种花样,我就坐在这里压着枕头磨来磨去。” “啊?……” 磨枕头。 她想到他火热地压在枕头上摩擦、一下一下抽动、意乱情迷的样子,突然受到刺激,水又开始流泻,沿着腿流到他手上。 “啊,啊?……” 又湿又黏,如同潮吹般源源不断地滴落在床单上。 她过于敏感,总是很快把一切都变得淫靡。 “我一直在想,等抓到你,”白河书的声音开始沙哑,把安慰棒整根没入卡纳尔,“我要狠狠地干你,用各种姿势干你,干完你前面,再干你后面……” “书哥,疼……” 卡纳尔猛地收紧了后庭,被白河书搅动一番,他抽出安慰棒,把她按在床上,倾身进入了她。 “啊?!”她抓住床单,肩膀被他紧紧地抱住,无法逃脱,只能感觉到他不管不顾地深入她,疼得头脑空白,说不出话,“啊嗯?……” 好像撕裂了。 怎么回事…… 像对面的表演一样,她的前后都被进攻。 习惯他太久,她竟然敢忘了他的粗硬对曾经的她来说有多折磨。 “啊?,不要……” “宝贝,乖宝贝,”白河书跪在卡纳尔身后低喘,灼热的气息压在她肩上,开始失控,“放松一下,太紧了……嗯?……” 她的私密处和后庭被他粗壮地撑开,进入的火热相互挤压,把她塞成他的形状。 “疼,不要……”她疼得跪不住,求他出去,“出去,啊?……” 白河书是不会被阻碍的。 他对她富有侵略的经验,用安慰棒试探过,更清楚她的后庭所能承受的极限。 “听话,”他颤抖着抽动几下,猛地向里一挺,亲她的肩膀,加大了进出,“起码要给我一次,嗯?” 她的唇舌、双手、双腿、最私密的地方都已经属于他了。 她的后庭也应该属于他。 没有一点秘密的地带,才算是合格的爱人。 “呜?……”卡纳尔被白河书逐渐放肆的动作弄得头晕眼花,“啊嗯?……怎么会有,两根……” “你会喜欢的,”他在她耳边低语,像是在教导她事实,“两根很舒服的,宝贝。” 火辣辣的撕裂感让她失去力气,意识开始模糊,像是回到初夜的那天,无法承受的痛,时间都变得漫长,事情好像无休无止。 “呜嗯?……” 她的眼睛开始看不清楚东西了。 又是这样。 那个,滚烫,坚硬,粗壮的怪物,又在肆无忌惮地侵略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