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失忆后怎么我变小三了【种田1v2兄弟丼】》 失忆 归小烛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手指一动,摸到的是硬硬的木板床,再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空空荡荡的砖房。她扶着脑袋坐起身,掀开自己身上单薄的棉被,从床边破旧掉漆的木头柜子里找了件洗的发白的外衣,趿着鞋下了床。 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也没个茶杯,她便仰着脖子倒了些水在嘴里,茶水已经冷透了,她渴久了,此时也觉得如同甘霖一般。 她用衣袖擦擦嘴,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个身量高大,身穿粗布麻衣的年轻男子。他手里端着个铁盆,挽起的袖子下露出两节肌肉明显的小臂,上面搭着一条因为用了太久而变得又薄又皱的毛巾,见她醒来,高兴道:“妻主大人,你醒了。我做了粥和饼子,要吃一点吗?” 归小烛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没有答话。男子见她一言不发,脸上笑容被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取代,他将盆和毛巾放在桌上,正要默默离开,归小烛蓦地站起来,捉住他的一角衣袂,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叫我妻主?我……我的头好痛,什么都不记得了。” 男子听到她说头痛,伸出手掌贴在她额上,他的手宽大如蒲叶,指节上带有一些茧子,是一双惯于做活的手。感受到她没有继续发烧,他舒了一口气,犹豫地说:“我叫荆路平,我们……我们三月前成了亲。” 不知为何,归小烛觉得贴在她额上的手掌温热柔软,让她顿生亲近之感,察觉到荆路平要收回手,她下意识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问:“所以我们是夫妻咯?” “嗯……算是。”荆路平僵硬地说,又轻咳两声,继续说:“几天前,妻主和人打架,伤了脑袋,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哦,那我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才失去记忆的,”归小烛松开了手,懊恼道:“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想起来。” 荆路平表情有一丝不自然,安慰道:“会想起来的。” 归小烛敲了敲头,脑海里仍然一片空白,只得暂时作罢,见荆路平仍然站在自己身边,便朝他展颜一笑,说:“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洗漱完就去吃饭。” 荆路平“嗯”了一声,垂下眼睛,退出房间,掩上房门。 归小烛在水盆的倒影里见到了自己的脸:面容普通,勉强算的上清秀,看起来颇为年轻;又整合了一下现在能得到的信息:自己已为人妻,家中看起来似乎十分贫寒,勉强温饱的样子;叹了口气,伸手掬水将手脸洗净,穿好衣服,便推门出去。 日头还未升高,院中种着几畦青菜,旁边还圈了鸡圈,养了些鸡,正在啄食槽中被切碎的苜蓿和麦麸,看来有人早早地便喂好了鸡。家中一共三间瓦房,一间是她方才睡的卧房,一间充做厨房和仓库,还有一间偏房,房门紧闭,不知是做什么的。 院中支了张木桌,桌上放着一盘面饼和三碗粥,还有一小碟萝卜咸菜。归小烛正好腹中饥饿,拿起饼便啃了起来,又口齿不清地招呼荆路平:“夫君,别忙活了,快坐下一起吃呀。” 一个身背竹篓的少年从外面走进来,正好听见这句话,顿时气急败坏地对归小烛说:“说了不准你这样叫!” 归小烛一头雾水,问正从厨房出来的荆路平:“夫君,这人是谁?” 荆路平局促道:“这是我弟弟,荆怀野——怀野,洗洗手快来一起吃饭吧。” 席间,归小烛终于弄清楚了:原来荆家兄弟父母双亡,无房无产,荆路平便带着幼弟嫁给了她。荆怀野年纪太小,今年刚满十五,仍在私塾读书,暂时睡在偏房。 归小烛的眼神从荆路平的脸上飘到荆怀野上脸上,兄弟俩一母同胞,长相却颇为迥异:荆路平肩宽腿长,浓眉大眼,只是皮肤略为粗黑,一副武人相貌;怀野骨架修长纤细,皮肤白皙,仍保留着少年人的青涩,表情却阴沉沉的。 “我惹你弟弟了?”饭毕,归小烛偷偷去厨房问荆路平,“他看起来对我很有意见。” 荆路平不知从何说起,道:“他平日就是那样子的,不是对谁不满,妻主习惯就好。” “我从前也习惯吗?”归小烛冷哼道,身体不自觉地靠在荆路平身上,偷偷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一股干净的皂角味。他似乎对她有种莫名的吸引力,看起来,在她失忆前,夫妻俩的感情应该很好呢。 荆路平对这种亲昵却感到十分陌生,本下意识地想推开归小烛,想了想,终究还是默许了她的动作。他一边将洗干净的碗收进碗橱,一边说:“妻主以前很喜欢怀野的。” 归小烛不信,“怎么可能?他年纪那么小,我喜欢他,莫非是禽兽不成?” 荆路平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又听见她说:“不知我平日是做些什么营生?我现在既然痊愈了,也该去赚些钱,至少得换床好点的棉被。” 荆路平说:“我平时会去山上打些猎物,或是采些草药卖钱。妻主觉得被子太薄了吗?我找时间去集市上再买一床吧。” 归小烛摇了摇头,说:“现在离冬天还远,被子倒不着急买,只是打猎采药赚钱不是稳定的来钱路子,难道从前家用只靠你一人吗?” 荆路平沉默不语,算是默认。归小烛在心中吐槽以前的自己:身为一家之主,怎么能不挣钱养家呢?她心念一动,问:“家中还有多少钱?” 荆路平从身上摸出一只兽皮钱袋,小心翼翼从中倒出钱币在手心,归小烛数了数,叹了口气,家中看起来比她想象中还要穷一点。 “只靠你一人赚钱养三张嘴太辛苦了,荆怀野还要上学,万一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便是嗷嗷待哺的四张嘴。夫君,以后我也要去赚钱养家,只是不知能做些什么——咦,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荆路平将钱币收回袋中,只道:“是中午的日头太烈了。” 赚钱 归小烛找来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思考着赚钱的方法:卖菜?就那些菜,还不够自己家里吃的;卖力气?自己细胳膊细腿的,还是大病初愈,似乎也没什么能做的体力活;那,卖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擅长的。 她冥思苦想半天,想不出答案,抓狂地将树枝一扔,正好荆怀野下学回来,见她盘腿坐在地上不知又在发什么疯,翻了个白眼,便要越过她回屋。归小烛正好逮住这小子,问:“荆怀野,你说,我有什么优点?” 荆怀野鄙夷道:“你?优点?好吃懒做,好色轻浮,粗鄙浅薄……” 荆怀野不愧是家里唯一一个读过书的,骂起人来也是文绉绉的。归小烛也不生气,客客气气地问:“请问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呢?就算我以前真有百般不好,只要你说,我就老老实实地改,如何?” “你,你脑袋真坏了?”荆怀野警觉道:“还是装模作样,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怎么说话呢?再怎么的我也是你嫂子,说话客气点,小舅子。”归小烛叹了口气,和他斗嘴总感觉在欺负小孩儿,挥挥手道:“算了,你回去温书吧。” 荆怀野不可置信道:“你叫我什么?” “小舅子啊,难道叫错了?”归小烛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反问道。 荆怀野气鼓鼓地瞪了归小烛一眼,走了。 小孩子的心思真难猜,罢了,今晚和夫君商量一下再说吧。不知道他上山打猎可还顺利?天色快黑了,不如自己先去做饭吧。 等到荆路平回到家,已经是暮色四合。他今天打了几只兔子,想着给小烛补补身体,只是兔子狡猾,跑得又快,他很是费了些力气,这才耽搁了。推开家门,便闻到从厨房传来饭香,混杂着一股焦糊味道,他心道不好,急忙撂下兔子跑进厨房,看见怀野蹲在地上,正一脸不耐地往炉子里添柴,而归小烛手拿木铲,正在翻炒锅内的青菜,只是辣椒似乎放得有些多,整个厨房弥漫着呛人的烟气。 “妻主,我来吧,”他接过木铲,翻炒几下,又掀开一旁的锅盖,发现蒸的米饭水放少了,有些糊底,这正是焦糊味的来源。 “哥,你怎么才回来?”荆怀野站起来,指着归小烛,“这个女人非要做饭,结果把厨房搞的一团糟。” “哪有一团糟?我觉得我做得挺好的。”归小烛不服气地说。 荆路平将他二人赶出厨房,将炒好的青菜盛进盘中,就着锅中剩下的油煎了两个鸡蛋,又简单烧了个汤。外面已经黑了,厨房里还残留着又呛又辣的油烟,归小烛便将桌子搬到大卧房里,点上一支蜡烛;荆怀野帮忙盛饭端菜;忙活一通,三人终于落座在桌前。 “妻主,我今天打了几只兔子,明天做成一道兔肉羹,为你补补身体吧。”荆路平率先开口,将盘子里的煎蛋一只分给归小烛,一只分给荆怀野,“剩下的可以腌起来,等到冬天再吃。” 归小烛一听有肉吃,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口中浸出口水,又忽然发现了什么,指着碗问:“怎么你没有鸡蛋吃?” “你病刚好,怀野在长身体,我身强体壮的,就不吃了。” 归小烛用筷子将碗里煎蛋分作两半,夹给荆路平,又伸手将他饭碗里的锅巴夹了一半到自己碗里,”那我俩一人一半,你今天这么辛苦,也要多吃一点。诶诶诶,莫要挑回给我,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嘛。“ 坐在对面的荆怀野如同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般,怀疑的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哥,你和这女人……“ 不等荆路平开口,归小烛便挑眉道:“什么这女人那女人的,没大没小,说了你该叫我嫂子的,来,叫一声我听听。” 荆怀野一张娃娃脸登时涨得通红,正要争辩,却听到一声轻响,原来是荆路平手里的筷子没拿稳,骨碌碌地滚落到地上去了。 “妻主,你,你,我,“向来稳重的男人结巴起来,手忙脚乱地弯腰去地上捡筷子,归小烛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慢悠悠道:”还有你,不要总是叫我‘妻主’,多生分啊,以后就叫我‘小烛’吧。“ 荆路平拿着两截竹筷,表情复杂,不知在想什么,归小烛催道:“叫啊。”他垂下头,顺从道:“小烛。” 荆怀野气呼呼地刨完饭,撂下碗回了自己房间。 吃完饭,荆路平去洗碗,归小烛想要帮忙,又被他赶回房间,索性坐在桌子前,继续思索自己的赚钱大计。不一会,他收拾好了,返回卧房,端来一盆热水,又将被子铺好,站在一旁。归小烛快速洗净了手脸,钻进被窝。荆路平用剩下的水也清洗了自己,犹豫了片刻,便要推门而出。 “你去哪?”归小烛支起身子,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疑惑道:“赶紧吹了蜡烛过来睡觉呀。” “我去和怀野睡。”他轻声说,高大身影被烛火投在门板上,影影幢幢。 “这屋子太大了,我一个人睡着害怕,再说了,晚上那么冷,你让我怎么一个人睡呀?” 荆路平转过身来,仍是一脸犹疑,“那,我睡在地上就好。” 归小烛抱紧了被子:”我冷,你睡地上有什么用?快上来呀。“ 荆路平握紧了拳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吹灭蜡烛,走到床前,掀开棉被一角,也躺在床上。他甫一上床,便被归小烛从身后紧紧抱住,她满足地喟叹一声:“你身上真暖和。——我们之前难道不是同榻而眠吗?你怎么这么抗拒和我一起睡?” “我,我没有抗拒,”荆路平老老实实地被她抱着,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跳动,艰难开口:“妻主之前,并不喜欢我。” “怎么会?”归小烛将脸埋在他宽厚背后,闷闷地说:“我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会娶你回家?” 荆路平浑身肌肉绷紧了,心中天人交战,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便听到小烛又问:“我今天一直在想,可以干什么赚点钱,你知道我有什么一技之长或者爱好吗?” 荆路平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久到归小烛都快睡着了,才说:“妻主赌牌,逢赌必输,从未赢过。” 归小烛模模糊糊地想:这算什么技能?困意袭来,她禁不住抱着身侧人精壮的腰沉沉睡去。 兔肉 一夜无梦,第二天归小烛起了个大早,却发现枕畔空空如也,荆路平早已醒了,待她穿上衣服推门出去,发现他正挽起袖子在剁鸡食,见她出来,朝她微微一笑,问:”怎么不多睡一会?“ ”我心里有事,不想睡了,倒是你,起得这么早,鸡都还没叫呢。“归小烛在院中转悠一圈,忽道:“你觉不觉得咱们家还缺点什么。“ “缺什么?” “缺条大黄狗!”归小烛兴冲冲地说:”你知道哪里能抱只小狗来养吗?如果你不在家,狗可以帮忙看家护院,如果你回家,狗在门口汪汪叫,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好,我去村里问问。”荆路平一边回答,一边手下活计不停。归小烛想要帮忙,被他婉拒,顿时垂头丧气,又想到昨晚他猎回来的兔子,自告奋勇地说:“那我帮你腌兔肉吧!” 以前归小烛总是睡到日头高升才起床,也从不会主动帮忙干活,对洗衣烧饭等家务杂事更是一窍不通,如今她性情大变,荆路平倒觉得不习惯起来。 “怀野,怀野,你起床了吗?”荆路平不敢让归小烛独自处理兔子,便走到弟弟房外,敲敲门,“你去把兔子剥皮,腌起来,存在罐子里。妻……小烛,你就给怀野打下手吧。” 荆怀野闻言便推门出来,一他身青灰色衣衫穿得妥妥帖帖,显然也早就醒了。他对归小烛不甚客气,但是对从小相依为命的亲哥哥还是言听计从的。他“哦”了一声,从厨房里拿了尖刀,先是利落地将兔子耳朵钉在木桩上,再用热水一烫,刀尖一划,双手随之用力一扯,便将一张兔子皮完完整整地剥了下来。 “好厉害!”归小烛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抚掌赞叹:“我还以为你只会闷头读书呢,没想到处理猎物也这么利落,比我可强多了。 归小烛平日同他说话,他要么不搭理,要么阴阳怪气,像只养不熟的野猫;此时听到她的直白夸赞,倒教这少年不好意思起来,他面皮白,年纪又小,情绪遮掩不住,全浮在脸上。归小烛注意到他竟然耳尖通红,疑惑道:“怀野,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病了吗?你怎么和你哥一样爱脸红?” “不要那样叫我,”荆怀野板起脸,将几只兔子接连剥皮,用菜刀斩成小块,再用粗盐抹匀,一块块填进罐子内。 不能叫小舅子,也不能叫名字,那叫什么?这小孩脾气还真古怪。 “我也来试试。”归小烛也学着他的样子,两人没一会便将兔肉全部腌好了。 正好这时荆路平也做好了早饭,还是咸菜,粥,饼子,不过这次的粥里放了一些肉糜和青菜碎,吃起来十分鲜美,归小烛忍不住多喝了两碗。 荆路平见她食指大动,笑道:“还剩下一些肉,咱们今晚再吃。鸡蛋已经攒够两筐,我等会搭村长的牛车去镇上卖掉,小烛,怀野,你们有什么东西要我带回来的吗?” 荆怀野思考片刻,上次买的纸墨还没用完,便摇了摇头;归小烛转了转眼珠,问:“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荆路平还未开口,荆怀野冷哼一声,说:“你该不会是又想去赌钱吧?因为给你看病,家里的钱都花完了,我劝你不要动这个心思。” 归小烛点点头,诚恳道:“我确实想去镇上的赌场看看,但是不是为了赌钱,是为了赚钱。夫君,你要是不放心,就和我一起去, 相信我,我不会乱花钱的。” 荆路平无视荆怀野的白眼,点头答应了。 三人吃完饭,荆怀野主动去收拾碗筷,荆路平将攒起来的鸡蛋一枚枚小心地放在铺了干草的竹篮里,又将剥下的兔皮刷洗干净,泡在清水里,等待后日进行鞣制。等他做完这一切,归小烛已经收拾好东西,背着个包袱出来了。 “我看到压箱底有一些发簪首饰,成色不太好,但是好歹也能换点钱填补家用。”见两兄弟投来疑惑的目光,归小烛解释道。 荆怀野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那些首饰不知是什么来路,归小烛宝贝得和眼珠子似的,之前荆路平收拾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挪动了下位置,就被归小烛骂了一天,现在她居然肯把那堆破烂卖了? 荆路平也开口劝道:“小烛,家里还不至于揭不开锅,你之前很喜欢那些首饰的,还是留着吧。” 归小烛撅嘴道:“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了呀,这么破,也买不了几个钱,就当给家里腾位置了。” 两人坐着牛车去镇上,驾车的村长名叫贾春秋,是个心宽体胖的女人,边赶车边和归小烛聊天:“小烛妹子,你可算是醒了,当初你横着被抬回村里,荆小哥跑遍了全村借钱给你治病,腿都跑细了,有夫如此,妻复何求啊。” 荆路平闻言不好意思地清咳两声,归小烛现在对钱十分敏感,听到“借钱“二字,忙问:“那钱现在还清了吗?” “还了还了。”贾春秋说,“荆小哥虽然长得不怎好看,但是擅射箭,能拉三石弓,若是运气好,能猎上两头野羊便抵庄稼人一季的收入。像他这么好的猎手别说整个村,就算是镇上,也找不到几个,更不要提他那一手鞣制皮革的好技术……” 归小烛不满道:“我夫君哪里不好看了,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荆路平忙道:“村长,妻主之前伤到脑袋,失忆了,之后便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 村长“哦”了一声,会心一笑道:“我说小烛妹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呢,也好。从此,你们二人便能好好过日子了吧。” 村长要去米肆买面粉,便把他们二人放在集市门口,两人找了个角落将鸡蛋摆好,这会儿来已经有点晚了,半天都没有人来光顾,归小烛等得累了,便将脑袋靠在荆路平肩膀上,轻声问:“我以前为什么不喜欢你呀?” 荆路平解释道:“女人大都喜欢年轻娇小的男子,我比你大三岁,太高太壮太老太黑,你……不喜欢我很正常。” 归小烛反驳说:“你哪里老了?而且,我现在很喜欢你啊,你呢,你喜欢我吗?夫君,怎么不说话,又在害羞吗?理理我——” 头顶传来两声轻咳,荆路平猛地站起来,原来是有人要买鸡蛋,正好撞破二人依偎密语的情状。归小烛方才直言直语时毫无畏惧,现在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直将脸往荆路平身后藏。 那人似乎是高门贵府中帮厨的小厮,也不讲价,便将整篮鸡蛋全都买下,只是离开时双肩耸动,似乎是在憋笑。 两人接下来又去了典当行,没想到那些首饰还真值几个钱,加上卖鸡蛋的钱,荆路平的钱包瞬时鼓了起来。两人找个了街边树荫,又将钱数了一遍,钱币碰撞在一起的叮当声可真是让人喜悦。荆路平分出一半,递给归小烛。 “干什么?” “你不是想去赌场吗?没有钱怎么能行呢。” 小烛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伸手去拿,却被荆路平握住了手指,顿了一顿,他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我,我当然喜欢你……” 说罢,便飞速收回了手,他的体温还留在小烛的皮肤上,这下,轮到归小烛脸红了。 大黄(h) 归小烛揣着钱和荆路平走进街边随便一家赌场。赌场内喧哗吵闹,气味难闻,打眼望去都是一群赌红了眼,或面色蜡黄、神情委顿,或眼露精光、满眼血丝的赌徒。归小烛对赌博并没有什么记忆,便选了最简单的赌大小,随意押了“小”,荆路平站在她身后,面色复杂地看着她的动作。 不一会庄家摇出结果,“大”,一瞬,归小烛手的筹码便少了一倍;再押,再不中,再押,再不中,如此几次,归小烛手里的筹码输得只剩下最后一枚了。 归小烛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荆路平见状忙拽了拽她的袖子。 其他赌徒见归小烛退下赌桌,立刻簇拥而至,往赌桌上押注。归小烛被挤出人群,兴致寥寥地掂了掂手上仅剩的那枚筹码,揣进衣袋,拉着荆路平往外面走去。 “不继续玩了吗?”荆路平松了口气,问。 “下次再玩。”归小烛抬头看了看已经爬上正中的日头,说,“我肚子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好,”荆路平偷偷看了一眼两人牵着的手,柔声问:“想吃什么?” “那边有鸡蛋糕,我们去吃那个吧!”归小烛闻到传来的香甜味,忍不住口水长流,拽着荆路平去小摊上点了两个鸡蛋糕。这种小食是用打发的鸡蛋液和上面粉,用小锅烘熟,中间可以夹上土豆丝或是糖浆,十分可口。 吃完,荆路平去结账,归小烛跟在他身后,提醒道:“咱们再买一个鸡蛋糕给怀野带回去吧,加点糖浆,小孩子就爱吃这些。” 荆路平闻言说好,再付了一个鸡蛋糕的钱,将那小食用纸包了,揣进怀里。吃完午饭,便到了和村长约定的时间,两人乘上牛车,回到家时天色已暗,该吃晚饭了。荆路平将已经冷掉的鸡蛋糕递给弟弟,又和他耳语几句,随后便去烧饭了。 邻居送来只满月不久的小黄狗,刚睁开眼睛没多久,最大的乐趣就是追着人的手指头咬,归小烛和这小狗玩得不亦乐乎,忽然面前站定了一个人。 “我哥说你给我带了鸡蛋糕,让我和你说声谢谢。” 归小烛懒得搭理他,漫不经心地说:“哦,知道了。” 仍然低着头逗狗,见面前脚步半晌没挪,她禁不住抬头疑问道:“你还有事?” 荆怀野踢飞脚边一粒小石子,问:“这狗取名了吗?” “就叫小黄。” “哼。” “那小舅子你给取个?” 荆怀野蹲下,也抓了只狗爪子来玩,摸了摸粗粝的狗肉垫,颇为老成地说:“这狗不是普通的土狗,是山中的猎犬,以后会长得很大的,应该叫大黄。” 他虽不说,但这些天对归小烛态度已经改善不少。在这小鬼面前终于找回一丝一家之主的尊严,归小烛很是满意,随口答应:“好啊,就叫大黄吧。” 三人吃完饭,各自回屋,归小烛和荆路平洗漱收拾完,又躺在了一张床上。 归小烛一直在想赌场的事情,半天也没睡着,不禁叹了口气,忽地,便听见身侧的荆路平轻声问:“小烛,睡不着吗?” 归小烛现在心思烦乱,见荆路平也没睡着,便朝他怀里滚去,抱着他的脖子说:“我在想事情,你怎么也没睡?” “在想今天输掉的钱?” “是也不是,我暂时说不清楚,你以后再陪我去一次镇上吧,我想把事情搞清楚。” “好。”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也没睡?” 荆路平拍了拍她的背,沉默不语,归小烛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窝了一会,正是初秋,天气还有些闷热,她没多久便觉得浑身燥热,想要抽身离开,大腿却不意碰到了什么又热又硬的东西。 归小烛已为人妇,不是无知少女,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时,二人之间气氛变得旖旎起来。 荆路平讷讷道:“我,我去别的地方睡。”当即要翻身下床,却被归小烛按回床上。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归小烛将他推倒,坐在他身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荆路平浑身僵硬,一只手攥住小烛手腕,挣扎道:“如果你恢复了记忆,会后悔的。” “为什么后悔?”归小烛不解,想要将手抽出来,他的手指却宛如铁钳一般,遂放弃,干脆低下头,轻轻吻了吻荆路平的嘴唇,“你怎么这么紧张?明明肉棒已经这么硬了,一直在戳我的屁股呢——” 荆路平松开她的手腕,“你,你别说了,我……“ 归小烛找到机会,将他的衣襟扯开,伸手揉弄他的胸肌,又脱掉自己的衣服,引导着他的手来抚摸自己的身体。 她虽然失去之前的记忆,但是对于性事无师自通,再加上她确实对荆路平有种不由自主的亲近感,身体敏感极了,即使他毫无技巧,只知道笨拙地用手摩挲她的皮肤,她也能从这种潦草的爱抚里获得快感,乳头肿胀起来,身下已经流出潺潺春水。 “亲我,”见他迟迟不动,归小烛忍不住催促道,“不是,不是嘴,亲我的胸,嗯,那边也要揉。” 荆路平早已情动,听到她的话,终于不再坚持,欺身将她压在身下,伸出舌头舔弄她的皮肤,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他的身量比归小烛大上许多,可以将她完全罩住,现下宛如一只正在舔舐幼兽的母兽。 “你是不是第一次呀?”归小烛在他亲吻的间隙,忍不住问。他的技巧实在糟糕透了。 荆路平难堪地说“是”,分开她的双腿,摸到她早已湿润,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妻主,我……我真的可以吗?” 归小烛点点头,明亮的月光下,可见她面容潮红,头发散乱,看着荆路平的眼神热切得仿佛能挤出水来,他忍不住挺腰,胀大的肉棒在她身下擦过,带出她的一声猫似的呻吟。 “已经够湿了,你进来吧,”归小烛难耐地弓起背,伸手摸了摸荆路平,尺寸比她想象中更大,宛如一块热铁,让她不由地有些瑟缩,“你,慢一点,不要弄疼我。” 荆路平将她的一条腿搭在臂弯,另一手握住性器,缓慢地朝里挺进,刚入了一个头,归小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柄钝刀劈开似的,禁不住皱眉,一边伸手抵住荆路平的腹部,“太,太大了,别进来了……”一边奇怪:两人成亲时间不算短,为何彼此的身体都如此青涩,难道以前真的从来没做过? 因为忍得太久,荆路平的额头上已经冒出涔涔汗水,滴落在小烛胸口、肚子上,见弄疼了她,急忙想抽身出来,不料她似乎更难受了,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小烛,我,我要怎么做?”荆路平手足无措,只能吻她,期望能减轻她的不适。 归小烛抱着他的脖子,小穴内水液丰沛,她并不是疼,只是胀,这样不上不下的像什么样子?于是破罐子破摔地说:“你全插进来吧,我能受得住。” 荆路平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将她双腿掰得更开,就着润泽的水液将肉棒一插到底,两人皆是满足地喟叹一声。小烛穴道浅,吃不下那么多,肉棒仍有一小部分留在外面,她抱怨道:“怎么长得这么长的……” “我也不知道……”荆路平感受着她身体内的温热紧致,顿时乱了呼吸,忍不住小幅度挺腰耸臀,硕大性器轻轻在她体内顶弄,随后食髓知味,动作逐渐失去控制,只是循着身体本能,抽插得越来越快。归小烛被入得难受,唇边逸出哼声,屁股下意识地朝后挪,却被他握着膝窝,重新拖回身下,那一下插得极深极狠,小烛忍不住叫出口:“轻一点啊!” 荆路平只觉得此刻的小烛可爱可怜极了,动作停了一瞬,把她更紧地抱在怀里,顺手将她的腰往上提了提,这个姿势不但能进得更深,也更方便荆路平自上而下地捣弄。小烛穴道被填得满满的,敏感的花心被顶得又酸又胀,流出更多水液,又被快速地击打拍成泡沫,糊在小穴外面,变成黏腻水声,与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和在一处。小烛很快就禁受不住,眼前片片白光闪现,抱着荆路平的脖子呜了一声,先一步去了。 她高潮时穴道不断收缩,荆路平仍是初次,在紧致穴道里又抽送十几下,也忍不住射了。 归小烛累得浑身发软,将身上的男人推开,闭着眼睛喘气。荆路平躺在她身侧,用手指轻轻拨弄她汗湿的额发,她也无暇去管,直到他再次掰开她的腿,小烛以为他还要再来,忙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撒娇道:“不要了,我好累了。” 那边半晌无声,小烛掀开眼皮,却见荆路平跪在她双腿间,定定地盯着那处看。云消雨散,荆路平反而羞赧起来,“……东西流出来了。小烛,床单要换吗?” 归小烛反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东西’是什么,登时也是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明天再换吧,你不累吗?赶快睡觉吧。” 事后 第二日起床,归小烛只觉得腰如同快断了似的,在床上翻来滚去好半天才起床,穿衣时只觉得肌肉酸胀,但浑身上下爽利,不知荆路平什么时候帮她清理的,床单换了,洗脸水也已经备好,一摸,冷的,想来早早便打好送进来了。荆路平一个大男人,进来时居然轻手轻脚的没有吵醒她。 归小烛想起昨晚两人孟浪种种,不由面上一红,推门出去。 天已大亮,荆怀野早去书院了,院子里除了还小的大黄和一群咯咯啄食的鸡,并不见荆路平。厨房的锅里温着肉糜粥,还有一个煮鸡蛋,吃完饭,归小烛心里仍是空落落的,怎么睡都睡了,这人反而躲着她呢? 她在院内家中逡巡一圈,发现地扫得干干净净,换下的床单也洗好了晾在院中。她见水缸里的水用了一些,便提起水桶准备去河边打些水。 河边几名上了些年纪的男子聚集在一处,坐在树荫下拍洗衣服,边洗边闲聊。归小烛转了几圈,也没找到打水的地方,其中一人便出声笑道:“归家妹子,头次来打水吗?” 归小烛挠挠头:“是啊,各位叔叔伯伯,可否指一下路?” 那些人见归小烛不气不恼,说话客气,不似从前跋扈模样,也收敛了嘲弄神色,认真为她指了路。待归小烛打了水,又拉了她七嘴八舌地闲聊,“归家妹子,听说你伤了脑袋,转了性子要好好过日子,是真的吗?” 她点点头,反问道:“难道我从前很混么?” 归小烛名声在外,与邻里相亲关系并不亲厚,她这一问倒让其余人面面相觑起来,田家二叔和荆家算八竿子打得着的表亲,知道荆路平荆怀野两兄弟生活不易,便开口说:“荆家兄弟早早死了双亲,荆路平从十岁就开始独自抚养弟弟,这些年,也耽误了嫁人的好年华。你亦是早早丧了父母,只是比较幸运,家中还留有几亩薄田和房屋几间,村长便从中做媒,让你娶了他们两兄弟,也算是做了一桩善事。只是,唉……” 这声“唉”意味深长,归小烛颇有眼色地接道:“然后呢?” 田二叔长叹一声,继续道:“小烛妹子啊,自从你染上赌瘾,家里田产牲畜、家具衣物都被变卖了个干净,就这还填不上你输钱的窟窿,后来你昏迷在床,荆小哥日日去山上打猎,才勉强还上了赌债和药钱。若是你从今改好,就不要再沾赌了啊。” 小烛同他们闲聊完,已是太阳升到正中,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叔伯们洗好了衣服,纷纷散去,归小烛也摇摇晃晃地提着水桶回了家。 她刚进门,大黄就一边咬着她的裤腿,一边汪汪汪地叫。荆路平听到声音,手上还提着锅铲,就从厨房冲出来,接过她手里的水桶,单手一抬,将水倒进缸里。 归小烛只提这一桶水就累得不行,双臂酸软不堪,甩了甩手,看那水桶在荆路平手里仿佛轻如无物,顿时不平道:“为什么我打桶水这么费劲?” 荆路平微微一笑:“这种粗活下次我来干就好。” “我想帮你嘛,”归小烛说,“好香啊,你在做什么?” “今早我去山上采了些野蘑菇,一些晒成蘑菇干,新鲜的就今天炒了吃。小烛,你洗洗手,等怀野回来便能吃饭了。” 荆路平将菜端出,盛好饭,放在桌上,看见小烛正背着手看院子里架子上晾晒的蘑菇片,心里柔情满溢,不由得痴痴笑了。 ——有一个家,家中有爱慕的妻主,弟弟也能安稳读书,还养了一条黄狗,一群鸡鸭,这样美好的场景,仿如在梦中似的。 归小烛审阅蘑菇片完毕,说:“这么多蘑菇,你采了很久吧。今天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其实昨晚荆路平根本没睡,他射过一次后,肉棒仍然坚硬着,还想再要,但小烛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也不便再痴缠她。他也尝试过用手抚慰茎身,终究不是那个滋味,只好睁着眼睛看了半宿小烛睡颜,一大早便起床上山了。 只是……这事并不光彩,就不必告诉她了。 现下小烛站在他身边,粉白小脸上的绒毛在日光下都纤毫可见,荆路平胸腔里一颗蓬勃跳动的心,又不禁发热起来。 “问你话呢,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待回过神,小烛已经环上他腰,一双眼睛也清澈澄净地看着他,脸上浮起一丝薄红,不知道是不是被太阳晒的。 她想起田叔说的话,对荆路平的喜爱中又增加一丝疼惜,此时两人凑得极近,她甚至可以听见荆路平砰砰的心跳声,“荆路平,你是不是想亲我啊?” 小烛靠得太近,胸前两团柔软就压在他手臂上,一低头就能闻到她发顶传来的丝丝缕缕香气,荆路平胯下性器已然勃发,徒劳地侧身遮掩着。青天白日就对着妻主发情,自己是不守男德的淫夫……他痛苦地想,讷讷半天,仍是呆呆站着。 归小烛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松开手,嘴里嘟囔着:“不想就算了……”便要背过身去。 荆路平急忙扳过她的肩膀,垂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只是一瞬,便要离开。归小烛此时色胆包天,见他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而开心极了,勾着他的脖子,得意道:“只亲一下吗?不想多亲几下吗?” 荆路平擒住小烛腰肢,将她抵在墙上,一双黑目同她对视,不再回避自己一颗真心,认真答:“想的。”又在她嘴唇上吻了几下,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些。 归小烛完全被笼在他怀里,他温热鼻息扑在她脸上,痒痒的。荆路平一垂眼,便看到小烛淡粉色的嘴唇翕动,她略带不满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不会亲嘴?要伸舌头的。” 荆路平羞愧地说:“我,我不会,小烛,你教教我吧……” 归小烛正要言传身教,不合时宜地,大黄又汪汪吠叫起来,两人之间暧昧气氛正浓便被打破。荆路平放下小烛,不忘顺手理好她的衣服,紧张地朝院门看去:原来是荆怀野下学回来了。 不知为何,荆怀野看起来心情极差,脸色阴沉地瞪了二人一眼,将书箱狠狠扔在地上,弄出一声闷响,才去净手吃饭。 野蘑菇鲜美,归小烛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频频往荆路平碗中添菜,任谁看,都是一副夫妻情深琴瑟和鸣的模样。荆怀野忽地出声道:“你怎的不给我夹菜?” 归小烛不明所以,依言挑了几筷子蘑菇和鸡蛋给他,说:“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多吃点鸡蛋。” 荆怀野却“啪”地把筷子一拍:“我个子很矮吗?” “和我比,不矮了,和你哥比,还是有点矮。”归小烛实话实说,荆怀野仍是面色不虞,扒拉了几口饭,便说自己饱了,提上书箱又出了门。 归小烛疑道:“你弟弟怎么又心情不好了?” 荆路平停下筷子,说:“可能是刚才看见我们……亲密……” “我们俩是夫妻,亲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小烛大大咧咧地说:“对了,我刚听说我家本来有田的,你知道在哪吗?如果是抵押给别人了,多少钱才能赎回来呢?” 盘算(h) 归小烛心下已经有了赚钱的方法,只是还缺个机会,她并没有十成把握,所以还没告诉荆路平。上次卖鸡蛋和典当首饰的钱就算被她赌输了一部分,还剩下不少,一家人最近一月的吃穿用度倒是不用发愁,小烛一边坐在门前逗狗,一边心里想着事,太过投入,以至于收拾好厨房的荆路平悄悄站在她身侧都没发觉。 “在想什么呢,小烛?” 小烛猛地从竹凳上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被荆路平稳稳扶住。 她朝荆路平一笑,说:“我在想,怀野日日去书院,却只有一身青色直裰,洗得都发白了,且不说同学会否轻看与他,他正值少年,身量窜得如同竹笋一般,袖子早就短了半截,我们正好有些余钱,也是时候为他另裁一身新衣了。” 荆路平听小烛关心怀野,心里一片柔软熨帖,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多谢妻主……” 归小烛亦反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贴心道:“夫君,我想学着裁衣,也分担些家务。” 两人方才本来干柴烈火,被荆怀野打断,现在又紧紧相拥,彼此身体滚烫,小烛无可避免地察觉到顶在自己肚子上的硬物。他们才吃完午饭,此时白日宣淫,似乎很是不妥,再加上荆路平似乎不喜欢在外面亲密,小烛正要推开他,却不料荆路平两条铁臂将她牢牢圈住,不许她外逃。 “小烛,你,你刚才说要教我亲吻……”他手上桎梏着她,说出的话却十分羞涩。 荆路平大着胆子吻了吻小烛发顶,他想这么做很久了。小烛见这呆头鹅终于开窍,心里暗喜,说:“那你低下头来。” 他听话地垂头,嘴唇微张,露出小半舌尖,小烛看他紧闭双眼却难掩期待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了,吻了吻他的嘴唇,又伸出舌头,与他舌肉交缠,荆路平的眼睛倏地睁大,仿佛孩童第一次尝到糖果的味道,一边扶着小烛后脑,舌头更深地探入她的口腔,贪婪地搜刮她口中的津液,一边手上似乎要把小烛按进自己身体里。小烛从未被这样吻过,几近窒息,拍了拍他的背,荆路平才放开她。 大黄躺在两人脚边,翻着爪子露出肚皮,小狗什么都不懂,小狗只想要主人摸摸。 归小烛喘着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裤裆,那里已经被顶起一个弧度,又硬又热,仿佛要将她的手烫伤般,饶是她脸皮厚,被大黄清澈的黄豆眼盯着,也满面烧红起来,忙伸手将他推进屋内,又关上自家的门,将大黄隔绝在屋外,大黄不解其意,嗷呜几声。 “妻主,对不起,”一到了屋内,荆路平稍稍冷静了些,心里便惴惴不安起来,垂着头道歉:“我,我方才控制不住自己,不分时间场合发情,强迫妻主,还弄脏了妻主的手……” “你在说什么啊,”小烛听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话,满头雾水,牵着他的衣袖把他带到床上,欺身骑在他腰上,“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荆路平捂着脸:“想的……” “那就帮我解衣服啊,”到底是谁的几把敲到都能顶一瓶水的。 小烛除去自己上衣,她皮肤白皙,在白日看来如同一块羊脂闪着微微的光。荆路平赧然地褪去上衣外裤,他身上覆着一层恰到好处的肌肉,胸口颜色比面部胳膊浅上许多,揉捏起来手感好极了。小烛抬腿将小裤褪下,腿心直接贴在荆路平坚实腹肌上,蹭了几下,便将他下腹蹭得湿淋淋的。 荆路平想如昨晚那般将小烛压在身下,小烛却按着他的肩膀道:“今天换个姿势,我在上面,好不好?”转过身去,一手拉下他亵裤。 那东西坚硬如铁,颜色略带深红,形容狰狞,弹出来时角度直愣愣地朝上,归小烛从未见过男物,登时被惊到了,原来昨天在她小穴吃下的竟是如此丑陋之物,又好奇地伸手拨弄两下,前端已溢出前液,湿乎乎的浊白色,小烛放在鼻尖闻了闻,嫌恶地抹在荆路平乳尖上。 “它好丑啊,”小烛瓮声道,下身抵着那长物磨蹭几下,几次无意戳到阴核,不由娇喘几声。 荆路平紧张地撑起身体,又被小烛一手按下去。她意犹未尽地再次以手指揉搓那处,总觉得隔靴搔痒般,便拉来荆路平的手,他手指粗糙有力,一指揉弄阴核,另一指时不时戳入穴内,不一会,小烛便夹着双腿去了。 “是不是摸那里你就会爽?”荆路平心领神会,继续用手指帮她延长高潮的余韵。小烛点点头,待恢复了些力气后,再次坐直身体,扶着肉棒就要坐下去,荆路平害怕她伤到自己,伸出手放在她腰侧。归小烛去过一次,穴肉松软,入了伞头后下面的就很顺畅了,只是这个姿势插得太深,她不敢全部坐下去,只是半跪在荆路平身侧,上下挪动屁股。起初她动得缓慢,荆路平便扶着她的腰,帮她上下套弄,后来干脆将她按在身前,双脚蹬着床板,从下往上地干她。 两人前胸紧贴,小烛翘着屁股,娇嫩穴肉被荆路平粗硕长物自下而上地贯穿,已经变作深粉色,大腿根汁液横流,全是被那根捣杵进进出出带出的淫水。小烛被颠弄得迷迷糊糊,心想这次本是应我主导的,怎么还是被荆路平干?不待她想出答案,身下传来阵阵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便占据了她全部的神思。荆路平闷头顶弄,时不时在她耳边叫着“小烛”。 这是他的第二次,他害怕今日小烛仍只肯与他一次,迟迟不肯泻。 小烛再去了一次,承受不了再多快感,那根粗长几把仍在穴内不断顶弄,穴道被磨得发麻,问他怎么还不射?荆路平顿了顿,认真道:“怕射了……今天,小烛,就不肯再同我……了。“ 小烛闻言失笑,觉得他既纯情又可爱,于是趴在她身上娇声道:“今天夫君想要几次,我就陪你几次,好不好?” 荆路平喘了口气,说好,依旧是用这个姿势,捣弄了几十下,射在小烛体内。 情热(h) 小烛挪挪屁股,想要把那物拔出来,却被荆路平阻止。 “我想在你里面……”他摸着小烛的头发,胸腔上上下下,“小烛,如果能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就好了。” 归小烛浑身无力地趴在他身上,那物泻过,存在感依旧很强,听到荆路平的话,笑着回:“你我已是夫妻,当然会一辈子都在一起的呀。” 荆路平过了会问:“小烛,你喜欢怀野吗?” 归小烛不知道他为何在二人床上提起荆怀野,老老实实地回答:“唔,那小子,看不惯我很久了,我呢,对他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因为他在我看来还是个孩子,我不会与他计较的。” “小烛,如果我说,我是说如果,你是我从别人身边抢来的,你,你本来不喜欢我,但是你把你的喜欢忘了……这样,对你本来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很不公平?” “你越说我越迷糊了,”小烛打了个哈欠,“你在说什么啊?” 荆路平沉默了,提着小烛屁股把自己泡在她穴内的东西抽出来,只听到轻地一声“啵”,他的腹部便湿了一大块,不必想,应是他方才射进小烛里面的浓精,一想到浊白液体正从她的洞中缓缓流出、滴落的场景,他的那处便又直立起来。 小烛将荆路平当做了个块暖和柔软的垫子,舒舒服服地闭目养神,忽地,一根长指伸入她腿间,拨弄了几下花瓣,借着水液再次插进去,温柔地搅弄,她刚才去过两次,浑身敏感的很,很是享用,甚至微微撅高了屁股配合。 荆路平早准备好来第二次,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见小烛伏在自己身上,心念一动,将她上身压低按在床上,挺着怒根再次从她后面腿间插进去,这个姿势能看到小烛纤瘦的腰肢和挺翘的屁股,掌控欲得到十分满足,忍不住掐着小烛的腰狠狠挺身顶弄了几十下,直将她插得双腿发软失力,扑倒在床上,那根填满她的硬物不依不饶地继续插她,她终于承受不住,“啊”了一声,连说了几个“不要”,一面下面喷出水来,浇湿床单。 荆路平感受到她内里不住痉挛,停下来,一手环住她双乳,扶着她坐直在自己怀里,小烛满眼泪花地扭过头同他唇舌交接,荆路平一手揉捻她乳尖,一手揩去她面上泪水,心疼道:“怎么了?” 归小烛后背贴着荆路平火热胸膛,前面被他手臂环绕,双手空出来,便去摸两人交合处,自己可怜的花穴被完全撑开,已经被肏熟了,顺服地含着那柄侵入的巨物,忍不住好奇那里现在到底是怎样一副情形。 她喘了几喘,一出声还带着哭腔:“刚才那样,我看不到你的脸,你的东西又进得……太重太深,我心里害怕。” 原来小烛这样喜欢他,荆路平心里五味杂陈,吻了吻她的后背,心里恨不得与她一整日都耽在床上,把她肏坏为止,但是男德上写“玄牝引万物,多则不敬”,这样的想法,是毫无廉耻心的荡夫才会有的。 他扶着小烛的腰转了个面,肉棒亦在她体内转了一圈,引出他一声闷哼。他提着小烛的腰套弄几下,“那这样,舒服吗?” “舒服的,嗯……再快些,”小烛得了趣,抱着他的肩膀主动动作起来,方才一番小死,她身体变得更加敏感,稍稍动作便教她爽得头皮发麻,嘴里不管不顾地叫,“插得好满好深,要坏掉了……好舒服,还要……” 这个姿势小烛全身重量都压在荆路平身上,只需稍稍用力,肉棒便可以在小穴内上下快速顶弄,荆路平亦没忘了抚慰她花穴前的肉粒。小烛不多时便又高潮,穴道紧紧咬住肉根,荆路平又想射了,但是生生忍了下来。 女上位太费力气,归小烛平日里不事农桑,体力太差,这下是真的累了,仰面躺在床上,双腿偶尔因为高潮余韵战栗几下。 荆路平躺在她身后,扶着她的一条腿,再次插了进去。 小烛是真怕了他了,求饶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夫君,我是真的累了。” 荆路平在她耳后印下一吻,安慰道:“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就好。” 荆怀野回到家时,心里有种不祥预感:院中干干净净,厨房内锅碗瓢盆各自归置整齐,饭还没煮上,不知归小烛和哥哥去了哪里,鸡食槽和狗食盆里也空空如也,连水都忘了添——哥哥是从来不会忘记做这些事的。 他本想就此回房的,却鬼使神差地来到归小烛卧室外,犹豫了片刻,正要敲门,门便被从里拉开了。荆路平从屋里走出来,还不等荆怀野从门缝见窥见什么,就快速地带上了门。 “怀野,你下学了?”荆路平一边轻声说,一边带着怀野往厨房走,“今天想吃什么?” “哥,那个女人呢?”荆怀野问。 “小烛还在睡觉,等会我把她的饭端到她屋里就行,我们两个先吃。”荆路平面色如常,但语气比平日里轻快许多,“你先去房中做功课吧,等饭好了我叫你。另外,怀野你更喜欢靛蓝还是鸦青?” “靛蓝吧,”荆怀野素来不苟言笑,虽然心下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只默默回了房,推门时,才忽然想起,哥哥方才穿的衣服和今早似乎不是同一件? 赌场 小烛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出生在权贵之家,每日游手好闲,忽然想做点善事,便出钱资助了书院里的贫家少年,让他住在自己家中荒废许久的偏院,好吃好喝地招待,只约定等少年学成之后,十倍还之于她。某日她同家中面首嬉戏,声音传到偏院,少年正在伏案读书,心里恶狠狠想:你就是喜欢这样的小男孩是吧,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你肏死在床上。 归小烛从梦中惊醒,荆路平正背对着她穿衣,宽阔肩背上几道指甲划痕,正是她昨天的杰作。 “转过身来,给我看看。”小烛从被子里伸出只手,拽着荆路平衣角将他拽至身前,毫不客气地伸手进去摸他的肌肉,荆路平乖乖任她玩弄,也不反抗,直到那只手不怀好意地用指甲扣了扣他胸前凸起,才轻咳一声,伸手阻止。 荆路平退了一步,将腰带扎紧,轻声问:“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归小烛梦中阴郁少年长着荆怀野的脸,她不想提,只伸了个懒腰,也想下床,但被荆路平又塞回被窝里。 “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吧。你饿了吗?”荆路平看到她脖子上点点吻痕,心虚地别开了目光,昨天两人做了一下午,小烛累得连晚饭都没吃,一直睡到现在。 小烛摇摇头,她还记得昨天荆路平无意提起,今天他要搭村长牛车,再去镇上。“我想和你一起去,”她弯腰穿鞋,屁股和大腿传来一阵酸痛,教她哀嚎一声,扶着桌沿坐在凳子上。 “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揉吧。”荆路平忙道。 “不必,”小烛穿戴整齐,洗漱一番,和荆路平吃过早饭,在熹微晨光中,携手出发。 这次出发的早,到的也早,荆路平买好了布料针线,一转身看到小烛正蹲在街对角的肉市,兴致勃勃地看笼子里几只静静嚼草的兔子。 “买几只兔子来养吧?”小烛转过身。 “也可以,但是打到的野兔就够咱们吃了。” “先买一公一母,生下小兔,再让它们交配生下一代小兔,如此,代代迭增,小成规模后,便能直接供给兔肉馆了,这也是个不错的来钱方法。” 荆路平点点头,“小烛说的极是,那……”便要掏钱。 “但是这次我们已经买了很多东西,就先不买了。”小烛按住他的手,拉着荆路平的手掌不住摩挲,不知为何,昨天的那个梦总是在脑海萦绕,令她莫名烦躁。 “小烛,你身上还……难受吗?”荆路平听出她语气异样,以为她仍身体不适,等两人走到无人角落时,才出声轻问。 “有点,”归小烛见四下无人,干脆环住他脖颈,踮脚在他耳边说:“下次,还是你来吧。” 两人又买了些粮油杂物,等把购置的东西都放到牛车上后,小烛又说要去赌场,荆路平为难地说:“我们今天带的钱花得差不多了。” 小烛却神秘一笑,摇摇手道:“这次不用钱。” 她本来要独自去,荆路平不放心,说自己可以假装不认识她,跟在她身后,权当护卫;小烛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两人便一前一后进了一家赌场。 这家赌场开在闹市区,生意十分火热,据说这家赌场老板是位美男子,只是鲜少露面,徒有艳名在外罢了。 归小烛身无分文,大摇大摆地走进赌场,她仍旧不是很懂复杂的赌法,还和上次一样径直去了赌大小的赌桌,这里对比其他赌桌来说生意寥寥,只有一个身着华衣的女子摇着折扇,时不时往桌子上扔些筹码,不论是输是赢,面色一直波澜不惊,在一众面露贪婪之相的赌徒间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归小烛旁观了半天,也不下注,庄家觉得奇怪,便要赶人,荆路平正要上前,那女子却先一步“啪”地摊开折扇阻止,面露笑意道:“宁四,你不认识她了吗?她就是之前那个把自家地契赌输掉了,不服气,又被打出去的归家小妹呀。” 归小烛在心中默默消化了女子话中的两条信息:原来我家地是被我在这里赌没的;这家赌场还打了我。 被唤作宁四的小厮也微笑回道:“江小姐一提我这就想起来了,”转头又对归小烛道:“归小妹,你要是没钱,就自己出去罢,别在这里妨碍我们做生意。” 归小烛被宁四奚落,也不生气,走到江小姐面前,不急不缓地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今天兜里的钱翻倍,你愿意试试吗?” 江小姐一挑眉,折扇扇了两下,“愿闻其详。” 归小烛将江小姐拽到角落,耳语几句。江月白是富贵闲人,日日来赌场厮混本就是闲得无聊,听到归小烛的话,略微起了些兴味,思索片刻,将手里的筹码分给了归小烛一些。 荆路平人高马大,站在赌场内,仿佛水流中的砥柱,被人推来搡去的,也时刻目不错珠地盯紧小烛,只见她自信下注,手上不停,一个时辰后,手上竟然多了不知几倍筹码。 归小烛得意道:“现在江小姐信了吗?” 江月白折扇一合,将归小烛请进赌场内的偏房,荆路平想跟过去,被几个江府家丁拦住,只得焦急地在外等候。 过了片刻,归小烛拿着一张纸和江月白一起出来了,荆路平忙跟在她身后。 “这位是……你家夫君?”江月白瞧了一眼荆路平,话中讥诮意味十足。 归小烛将纸小心折迭几次,放进衣襟中好生揣着,闻言只抬头道:“是啊,怎么?” 江月白见归小烛面色平平,丝毫没察觉自己被人取笑,只淡淡道:“与你倒是十足相配。” 小烛高兴道:“我也觉得。”又说:“两日后,这个时间我再来这里找你。” 两人走出赌场,坐着牛车回了家。一路上,荆路平都闷闷不乐的没说话。归小烛一心盘算着和江月白合作的事情,回到家便扑在桌上算账,等到吃晚饭时,她才忽然注意到身侧人的不对劲。 “怎么了夫君?”归小烛以为他在介意自己今天去赌场赌博的事情,忙解释道:“我已经戒赌啦,不会再沾上那东西的,还有咱们家的田契,日后也会赎回来的。” 荆路平摇摇头,说:“今天,那江小姐的话……是我给你丢脸了……” “怎会?”归小烛安慰他道,“那人仗着自己有点臭钱就胡说八道,咱们不理她。”又眨眨眼,说:“她不是说我俩相配吗,我觉得说得很对呀。” 荆怀野今日心事重重,本想安安静静地吃饭,自从上次他撞破二人亲密场面,归小烛和兄长说体己话时也不再避着他,这让他倍感煎熬。这次他虽然不想偷听二人谈话,但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归小烛话中信息:“你又去赌场了?” 归小烛老老实实承认:“是啊,但我是为了赚钱去的。” 荆怀野冷哼一声,“去赌场赚钱?” “是啊,但我真的不是去赌博。”归小烛从怀里摸出那张薄薄的纸,递给荆怀野,“小舅子,你帮我看看这份契约文书是否有误,可以吗?”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以后她还是得去学学认字,不然真是不方便啊。 荆怀野放下饭碗,怀疑地接过,神情凝重地一字一句认真地看:这份契约文书上面写的是江月白愿意雇佣归小烛帮自己赌钱,每日给乙方(归小烛)三分之一赢到的钱,此合约长期有效,若甲乙任意一方想要终止契约,需提前一月,等等。 荆怀野略通算数,但不明白赌场机制,疑惑道:“这份文书虽无问题,但你怎么确保能帮江月白赢到钱呢?” 归小烛解释道:“举个例子,假如江有本金600文,给我100文押“大”,她便用500文押“小”,二倍赔率,因为我逢赌必输,所以我的100文会输掉,而她会赢1000文,赌场抽成1成,她到手900文,减去本金600文,净赚300文,我便能得100文的报酬。” 荆怀野脑子转得快,虽然听懂了,仍忍不住担心道:“你别被骗了。” 归小烛耸耸肩,无所谓地笑道:“我现在还有什么能被骗的呢?” 说者无心,旁边正在吃饭的荆路平听到“骗”字,面色又凝重一分。 衣服 隔了两日,归小烛再去赌场找到江月白,两人签字画押,文书便开始起效。如此过了几个月,小烛靠和江月白赌钱赚了不少佣金。冬天快到了,有了钱,便可再添置一床暖和被褥,又买了沐浴用的木桶,他们三人现在洗澡还是去厨房角落的遮蔽处以水擦身,十分不方便不说,随着天气逐渐变冷,小烛已经因为这个遭受了两次风寒。 兔子先没有买,据村里有经验的人说,幼兔最好的饲养时间是春天,冬天太冷,怕把小兔子给冻死了。路过牛马肆时,小烛忍不住停下脚步,考虑着自家是否也该买头牛,好方便她经常到镇上。搭乘村长牛车,她虽有时也付些银钱,但总觉得麻烦了别人。 她正犹豫不定,身旁的荆路平猜出她心中所想,善解人意地说:“小烛,咱们田契还没赎回来,现在买牛,只是白白养着。若是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日日送你来镇上。” 小烛道:“来回少说也得六十里路,你如何送我?”不过他说的很对,现在最紧要的是赎回田契…… “我可以背你,”荆路平指指肩膀,“我脚力很好,有时在山中跑一天也不累,力气也大,经常背野羊……” 归小烛权衡再三,终于放弃了买牛的念头,转头笑嘻嘻地打断他说:“你把我和野羊比?就算你肯背我,我也不肯每天被你背呢,多累啊,我会心疼的。” 江月白并不好赌,更不缺钱,每日也只耽在同一个赌场。归小烛给她打了几个月的工,某日江月白请她去酒楼吃饭,两人饭过三巡,小烛本来就是憋不住话的性子,忍不住将心底疑惑问出:“江老板,你为什么日日都去那个赌场呢,据我所知,镇上还有其他抽成更少的赌馆,能赚得更多啊。” 江月白在深秋里仍穿着一身单衣,衣领拉得极低,露出纤细锁骨和半拉鹅黄里衣,正是当下时兴的风流女子做派。她浅浅一笑,不答反问:“小烛,当初你为何会在众人间选中我?” 归小烛心说:自然是看出你人傻钱多好糊弄,嘴上却殷切地拍马屁道:“彼时我初次见江小姐便觉得你容貌惊艳,周身气度不似凡俗,耀然如神人,又出手阔绰,定然是位好雇主。” 江月白微微颔首,显然是这马屁拍得相当到位,只是她不知想到什么,长叹一声,说:“为何连你都能看出我财貌双全、鹤立鸡群,有的人却如同眼盲心瞎,我日日去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却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呢?” 归小烛嗅到八卦气息:“谁啊?” “越怜音。” 归小烛想起来了,这越氏正是那个传闻中容色极盛的赌场老板。他本是画舫上唱曲的伶人,花名叫做怜音,越是他亡妻的姓,这家赌馆也是他从亡妻那继承来的产业。 原来她每日固定去同一赌馆蹉跎竟是为了这个!江月白比归小烛虚长几岁,不过二十出头,那越氏少说也比她俩大了十岁不止。归小烛在心里咋舌:你上次还嘲讽我夫君,你自己痴恋的男子也不怎么样啊。 “可能,越氏并无再择之意呢?”归小烛搜肠刮肚地安慰她,“像你这般女子,想要找一门好的婚配,应该易如反掌啊。” 江月白点点头:“不错,我家中已有正夫一位,侧夫一双,时时争风吃醋,无甚意思,我便不愿再回内宅。怜音有再嫁之心,只是不愿屈居侧室,可我又不能为他休夫。” 这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十足,归小烛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江月白又没头没脑道:“小烛,有时候还挺羡慕你的,有大小两位夫君,也算是家宅和满,不知你有何驭夫之术?” 归小烛呆呆道:“你记错了吧,我只有一位夫君,正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高个子。” “莫非我记错了不成?那日你被宁四轰出赌馆,头破血流之时,来接你回家的正是一高一矮两名男子,看他们形影亲密,还以为是你大小二房。” 归小烛“哦”了一声,满不在意地解释:“小的那位是我小舅子,不是我夫君。” 江月白不置可否地神秘一笑:“那你就没有收房的想法?这才叫做享受齐人之福呐。” 归小烛莫名有些生气,但不好在老板面前发作,遂打哈哈道:“这菜好吃,你也多吃点,还剩下这么多呢,岂不可惜。若是吃不完,等下我想问伙计赊几个碗,打包回去,可以吗?” 江月白不在乎银钱,点了好几道平常百姓家里吃不到的烧鹅排骨烀蹄髈,她自己倒对此类油腻荤腥不甚感兴趣,只闲闲吃了几筷子鱼肉,剩下的全便宜了小烛。 只是等小烛回到家中,荆路平已经做好饭菜了。瓷碗易碎,又重,剩菜里还不乏汤汁,小烛将它们背回时既得陪着小心又费力气,累得半死,荆路平忙将包裹接过,推着小烛坐在了饭桌的上首。 今天的菜是干豆角烧腌肉,做得十分美味,只是归小烛中午吃得太多,只扒拉了几口米饭,便搁了筷子。 “小烛,饭菜不合胃口吗?”荆路平关心道。 “没没,我中午吃得太撑了,现在不饿,你们先吃吧。”归小烛摆摆手,便去找大黄玩去了。 荆怀野今天特意穿了归小烛前些日子给他做的靛蓝色新衣,这衣服针脚粗细不匀,有的地方还皱皱巴巴,但款式新颖,还算合体,因着他正在长个子,还仔细地留出了将来改大的余地,看得出花了一番心思。哥哥说这是归小烛地为他做的,叫他亲自向妻主道谢,只是,她匆匆忙忙地回来,目光竟一瞬也没有落在他身上,这叫他如何开口? 荆怀野从碗中挑出一块肥肉,对着大黄“嘬嘬嘬”,企图将正被小烛挠肚皮的大黄唤过来。大黄已经三个月了,比起一开始的小毛团子长大不少,轻而易举地便被肉香味吸引,一个鲤鱼打挺便朝荆怀野“啪嗒嗒”奔来。 归小烛见大黄跑了,意兴阑珊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裤腿便要回屋净手。 “归小烛……”荆怀野叫住她。 若是平时还好,今日江月白说的那番“齐人之福”的话,仿佛一颗石头扔进水里,激起归小烛心里许多涟漪,再加上之前那个诡异的梦,见荆怀野似乎有话要对她说,她登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怎么了?” “谢谢你给我做的衣服。”荆怀野硬邦邦道。 “不用谢,”归小烛眼神闪躲,便要走,却不意荆怀野竟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个给你。”他摊开手掌,是一根褐色的竹节簪子,粗粝处被打磨得十分光滑,显然下了不少功夫。归小烛接过竹簪,才发现他的手心起了两个晶莹的水泡。荆怀野平日惯于写字,指节上早有一层薄茧,这水泡应该是打磨簪子的时候磨的,她又是感动又是关切,下意识抓过他的手问:“你的手没事吧?疼吗?” “不疼,过两天就好了。”荆怀野仿佛被烫到一般飞快地抽回手。其实还是有点疼的,只是被归小烛关心,让他感觉十分别扭。 “等会让你哥给你上点药吧,他常在山中打猎,备有许多伤药。”归小烛也懊恼自己怎么不顾男女大防就上手了呢,说完,忙转身回房了,徒留荆怀野愣愣站在院中。 荆路平站在两人身后,暗自叹了口气:怎么过了这么多天,妻主还是没有想起自己对荆怀野的感情呢? 上山 过了立冬,天气越来越冷,还下了一场大雪,私塾里担心学生们上下学辛苦,便放了一个月的冬假。荆怀野家贫,十岁才开蒙,需比其他人更努力读书才能在明年通过童试,进入镇上的县学读书,所以即使在冬假,他也每日早起温书。 也因着这场大雪,和即将到来的春节,江月白同意归小烛告假两月,等待春暖花开再往返镇上为她打工。没有工作,便没有收入,饶是之前存了不少钱,归小烛仍然觉得不够,毕竟荆怀野读完县学,将来还有可能去太学,供他读书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在家中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无聊日子刚过了五天,她终于爆发,央求荆路平带她去山上玩玩。 荆路平正在院中编筐,大黄吃得饱饱的,昏昏欲睡地躺在他脚边。归小烛从后面抱住荆路平的脖子捣乱,说不同意自己就不松手。荆路平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受她干扰,手上动作不停,熟练地将剃去叶片的荆条编制在一起。 编好的筐子已经在院中积成许多,到时候拉去集市上卖,也可以换不少家用。 归小烛气呼呼道:“为什么不带我去?我都快闲得发霉了。” 荆路平好脾气地解释:“下了雪,山上又冷又滑的,你体力不好,又老是生病,我不敢带你去。而且,山里很危险,有熊的。” “熊冬天就会冬眠,你居然拿这个诓我,当我是傻子吗?”归小烛撅着嘴撒开手,坐在一旁,以手支颐,眼珠转了转,又说:“那这样,你这次答应我,我将来也答应你一件事,无论什么,好吗?” 荆路平将手上未完成的筐子放在一旁,沉默了片刻,居然真的说了声“好”。 归小烛喜不自胜,高兴地抱着大黄转了个圈,把刚睡着的狗又闹醒了,它也不生气,感受到小烛的开心,也跟着“嗷呜”了好几句。 荆路平既然答应了小烛,便立刻为上山准备起来,先是清理、保养了一下他的宝贝弓箭,再准备了一些绳子、伤药、火折子和一些易于保存的干粮,想了想,又去寻了几根细铁丝,手指一别一按,便做成几个兔子套。 下过雪的冬天最适合在山中放些这种兔子套,隔上三五日去看,定有傻兔子在钻雪的时候落入陷阱,毫不费功夫便能捕到野兔。 小烛对此的准备便是多穿些衣服,山里气温比山下要冷上不少,她又是极怕冷的体质,可不想再得风寒了。 傍晚,在房中读了一天书的荆怀野出来吃饭,看见这两人正在收拾行装,疑惑道:“你们要去哪?” 荆路平说:“我们明天去山上一趟,可能下午才能回来,你中午自己做饭吃,就不必等我俩了。” “过冬的食物已经储存好了,你们还要去山里作甚?”荆怀野猜到是小烛的主意,欲言又止,叮嘱道:“下雪路滑,你们路上小心点,早些回来。” 冬日里天黑得更早,第二日两人天刚亮便出发了。归小烛个矮腿短,勉力跟在荆路平身后,时不时指着路边掉光叶子的树问这是什么,或是刚翻过的地问这里种的什么,荆路平耐心一一解释介绍。归小烛涨了不少知识,又问他:“如果咱们的田赎回来了,要种点什么呢?” “小烛想种什么?” “嗯,我喜欢吃水果,种点梨子、桃子?或者是玉米什么的。”想到昨晚吃的烤玉米,小烛现在还有些想念那个香甜的味道,忍不住口舌生津。 “果树可能有些困难,从幼苗开始栽树,至少要三五年才能结果;玉米一年只收一季,种的话收益不多;我们可以种些小麦、水稻,都是一年两收的,若是够家里吃的,还可以卖给官府的粮仓。” 归小烛听完,目露崇拜道:“哇,夫君你懂得好多呀。不像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个大字也不认识。” “我只是从小做农活,接触这些比较多,所以知道。小烛,你才是最聪明的,能赚到那么多钱。”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山脚下,山路陡峭难走,小烛没一会便走得气喘吁吁。荆路平主动弯下腰,说:“小烛,要不我背你吧。” “不,不用,我相信我可以!”小烛婉拒了他的好意,坚持自己爬山路,然后——成功地摔了一跤。 小烛是在跟在荆路平身后登山时,不小心失了平衡。她脚下一滑,下意识“啊”了一声,荆路平忙转身伸手要拉她,但是没有够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烛骨碌碌滚出两米外。 幸亏这片山坡较为平缓,更有干草厚雪作为铺垫,小烛除了崴到脚,头上身上沾上不少雪花草屑之外,并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荆路平用手摸了摸小烛眼见着肿起来的脚腕,小烛哀叫几声,他心疼极了,找来几捧雪为她冷敷:“小烛,你还能站起来吗?” 小烛本想逞强,但是实在耐不住脚腕上传来的痛楚,委屈地摇摇头。 荆路平站起来四周望望,忽地欣喜道:“那边有我以前歇脚的小木屋,我背你过去在那歇歇吧,至少能挡点风,生个火烧点雪水来喝。” 荆路平口中的小木屋,充其量只是个由几根木桩和干草潦草搭建起来的棚子,已经被雪淹没大半,别说遮风挡雨,甚至可能还有等会塌下来砸在他两人身上的风险。小烛被他搀着,一瘸一拐地挪到棚里勉强称得上床的木板上坐着,看到这种情形,忍不住“噗嗤”一笑。 “笑什么?” 荆路平已经从外面找了雪和树枝回来,随手搭了一个煮水的小锅,又用手裹着雪握住小烛脚腕为她冷敷。手掌的温度融化了些许雪水,淅淅沥沥地滴在地上。 小烛看到他的手指都被冻得发红了,取下自己束发的巾帕递给他:“你别帮我捂着了,用这个浸湿了包上就行。” “好。小烛,还疼吗?” “好多了。”归小烛掰开他冰凉的手掌,用自己的手为他温暖着,歉声道:“看来咱们是登不到山顶了,我不该闹着要来的,又给你添了许多麻烦。我这样,等会咱们要怎么下山啊?” “没事的小烛,别担心这些,我可以背你下山的。”荆路平反手握紧她双手,安慰道:“这样也挺好的。” 万籁俱寂,皑皑白雪间,唯有我们二人携手相对。 荆路平在心里默默地想,忍不住又悲观起来:不知这样只有两人独享的时光,还能有几次呢? “小烛,妻主,我,我有话要对你坦白。”经过几个月的良心折磨,荆路平还是忍不住出声破坏了两人之间温馨的气氛,说出一直憋在自己心里的话。 见荆路平满脸严肃,眼神里隐约还有几分悲伤,小烛不禁也紧张起来:“什么?” 坦白(微h) 荆路平闭了闭眼睛,挪开目光,尽量平静地开口:“小烛,其实你的正牌夫君应当是怀野。当初,你对怀野一见钟情,只愿意娶他一人,是怀野说不愿意和我分开,我才作为陪嫁一同来了你家。你嫌我粗苯丑陋,不愿意看见我,只让我睡在厨房,但是我很感激你允许我与你们同吃同住……” 他越说越觉得心头苦涩,声音微微发颤,“可自你失忆后,仿佛变了个人,不再缠着怀野,反而……对我……只是,这份感情本不属于我。每次你和我在一起,我都觉得这好时光的每分每秒都如同偷来似的。就算怀野不在意,我也不能再继续瞒着你了……” 归小烛听完他这一番话,眼睛珠子都快要瞪出来:自己之前不但劣迹斑斑,居然还干过这样的事情,怪不得一开始荆路平都不愿意和她躺在一张床上。这人平日里笨嘴拙舌的,现在却连珠炮似的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显然是在心里酝酿了很久。 归小烛脑子里一团乱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意识地松开了荆路平的手,却被对方解读为她要与他绝情断意,忙仓皇地站起来,语无伦次地继续道:“妻主,你要怎么惩罚我,打我骂我,或是将我赶出家门,我都接受。只是,怀野对我的龌龊心思一无所知,他也快考试了,你之前说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无论什么,请允许我在家里待到明年开春童试,我想再送他一程……”说到后面,他一双漆黑眼睛里满是哀求,隐有泪光。 归小烛听他越说越离谱,额角直跳,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谁说要赶你走了?你先坐下,听我说。” 荆路平仍旧固执地站着,脸上两行泪水滚滚而下,一脸慨然赴死的表情,仿佛归小烛将要说的话是他死到临头的铡头刀似的。 “我不会赶你走的,我喜欢你,为什么要赶你走?归小烛喜欢荆路平,你听清了吗?”小烛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知道以前的那个归小烛怎么想,怎么做,但是现在的归小烛,也就是我,不喜欢荆怀野,喜欢的是你,荆路平。” 随着这句话的说出口,归小烛之前关于荆怀野的心结也随之解开了:她之前虽然确实因为一个梦或者几句旁人的话对自己的小舅子起了绮念,但是她现在喜欢的,确乎是面前的这个人。 她将荆路平按在自己身边坐下,顺便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无语极了:怎么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啊! 荆路平许是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胡乱抹了把脸,只是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小烛既然理清了自己的心思,便不会羞于袒露自己内心的想法:“而且,我们二人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怎么可能再回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关系呢?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既然喜欢,那为什么总要把我推给别人呢?” “不是,别人,怀野,是我弟弟。” “好好 ,那荆怀野也并不喜欢我,我干什么非要强迫他。况且,他以后是要去太学读书的人,我只是一介平头百姓,怎能与他相配? “小烛,别这样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妻主。”荆路平忍不住轻声反驳。 “好啦,好啦,我们现在也算是把话说开了,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吗?”归小烛心中怜意大盛,翻身坐在荆路平大腿上,捧着他的下巴,吻了吻他湿漉漉的睫毛。 荆路平一双杏眼,鼻梁高挺,脸型短窄不失棱角,观之如小动物般圆钝可爱,无非是皮肤黑点,个子大点,怎么就是其他人嘴里的貌似无盐了。 荆路平点点头,也伸出手臂轻轻环在小烛腰上。两人安安静静地抱了会,忽然,他浑身肌肉一僵,动了动膝盖,想把小烛放下去。 “干什么呀,夫君,”小烛当然也感受到了屁股下面顶起的硬物,却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收紧了揽着他脖子的手,故意问他:“是我太重了吗?” “不,不是,”荆路平自然知道小烛又在戏弄他,脸上露出一副挣扎的表情。虽然现在四下无人,但冰天雪地的,根本不是适合亲热的时间和地点,他只好在心里默念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男德,期望那处肿胀能赶快消下去。 “要不要我帮忙?”归小烛见他脸色难堪,心中乐不可支,主动道。 荆路平的默诵屡屡被打乱,脑海里全是方才小烛那句清晰坚定的“归小烛喜欢荆路平”,佛空谷回响般不断提醒着他,怀中的这个人,是和他两情相悦的恋人。 他心中爱意翻涌,情潮泛滥,终于不再忍耐,微微低头,吻上了小烛的嘴唇。 一吻毕,两人都微微喘息。那处愈发膨大,顶在裤子里,又被小烛压着,更为难受了。荆路平呻吟一声,小烛终于善解人意地往旁边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手下轻轻一动,解开他裤带,将那根勃发硬物放出来。 “要做吗?”归小烛亦是情动,只是现下她腿脚不便,这地方又不好施展,一时有些犹豫。 荆路平手肘往后半撑着身体,这个姿势可以看见他被微微撩起的衣摆下的几块腹肌,和两条清晰可见的人鱼线,小烛伸手在他腹股沟上摸了两把,他忙阻止道:“要不,算了吧,你,你别看我了,它自己会消下去的。” 小烛怀疑道:“真的吗?”也把自己的衣服掀开些许,荆路平却伸手立刻给她捂上了,“别,小烛,太冷了,你会生病的。” 小烛看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命令道:“那你自己用手解决,我要看。” 荆路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呆滞地又重复一遍:“用手?” “是啊,就是我们第一次时,你半夜那样,”归小烛用手圈成一个圆,上上下下地给他演示,“你是不是以为我睡着了?呵呵,我那时只是太困了。” 荆路平的小秘密被小烛此时无情点破,顿时羞得浑身通红如虾子,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小烛正稳稳当当地坐在他大腿上,他只好一手遮脸,另一手覆上自己下身的勃发,手指沾了点前端渗出的清液当做润滑,慢慢撸动起来。 小烛屏息看着那个东西的硕大伞头在他虎口处进进出出,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下面的囊袋,那物外皮满是褶皱,颜色稍深,比男根更为丑陋,但摸起来居然软软的。 荆路平被她一摸,又是一声呻吟,光是想着小烛现在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的那处,掌中那物不由再胀大几分,他手上动作加快,只想快点结束这甜蜜的惩罚。 不消半刻,荆路平便草草射了,浊液飞溅,有些沾在自己手上,有些沾在衣服上。 小烛轻“哼”一声,从他身上翻下去:“也不过如此嘛。” 荆路平擦了把汗,下床出了小屋。雪水已经煮沸了,他用雪把自己清理干净,重新扎紧衣带,又打了热水回去给小烛净手。 “我们回去吧,已经中午了,”荆路平看了看天色,从包袱里找出一块面饼,“饿了吗?要吃一点吗?” 归小烛嫌弃地说:“啧,你的手刚摸过那物,我不吃,你吃吧。” 荆路平恼羞成怒:“我洗干净手了的!你……” 归小烛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体贴 荆路平背着小烛下山,往日他走这山路健步如飞,现在背上背了心爱之人,更得万分小心。小烛抱着他的脖子,伏在他宽阔背上,安全感十足,便昏昏欲睡起来,时不时和他说几句话,问他走到哪了,或是帮他擦擦汗。不知走了多久,两人终于快下山了,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大黄的吠叫,它才几个月,叫起来不如老狗洪亮,十分好认。 两人一齐转身,便看到一个黄白相间的毛团朝他俩奔来,到了荆路平脚下,扒拉了几下他的裤腿,便唧唧歪歪地翻身躺下,要主人揉它的肚皮。 “是大黄!”归小烛惊奇道。 不远处枯黄的灌木丛动了动,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灰头土脸的荆怀野。他平时只束发,还未加冠,对上山的路又不熟悉,被灵活的大黄带着钻了好几个树丛,身上的衣服都弄脏了。 “怀野,你怎么来了?”荆路平亦是奇道。 “我见你们迟迟不归,心里担心,便让大黄嗅了你们的衣物上的气味,带我上山找你们。”荆怀野见二人无事,松了口气,又发现归小烛被哥哥背着,一颗心又悬了起来,问:“她怎么了?摔到了吗?” 归小烛见荆怀野眉头紧皱,不知是在关心她还是要责怪她,不论是哪种,她都略感心虚,忙语气轻快地回答道:“只是扭到脚了,没什么大碍。” 荆路平与她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荆怀野适时地挪开目光。不知为何,这二人上山一趟,感情似乎更好了,甚至令他感到有种插不进去话的尴尬。 大黄似乎闻到点什么,非要去舔荆路平的手,荆怀野只当它是饿了,摸了摸它的头,说:“大黄,咱们回家吧。” 回到家,本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但是荆路平和归小烛中午只草草用了点,荆怀野又没来得及吃,所以现在就开始做饭了。 荆路平心里开心,恨不得使出浑身厨艺做好吃的给小烛,先是炒了一道拿手的干煸兔肉,又做了蘑菇干炒肉和豆腐丸子汤。荆怀野喜洁,一回来便洗头洗衣。过了半个时辰,荆路平正在给最后一道汤调味,忽然荆怀野顶着一头湿发就进了厨房。 “怎么了怀野,饿了吗?饭很快就好。” 荆怀野走到哥哥面前,摊开手掌,上面赫然是几枚荆路平包袱里的兔子套。荆路平这才想起来,今天他们在山上耽误不少时间,又……他便忘了这回事了。 “你们今天,在山上干什么了?”荆怀野多次疑惑迭加在一起,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也没什么,”荆路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搪塞道:“就是看看风景什么的。” “好吧。”荆怀野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性子,正要转身出去,却被自己哥哥叫住了。 “怀野,你等等。” 厨房空间本就不大,荆怀野又占去一半,荆路平长手长脚的还拎着个锅铲,略显局促。“我能问你一句,你,你喜欢小烛吗?” “我为何要喜欢那个女人?” 荆路平松了口气,“那就好。”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对自己的亲弟弟和盘托出:“小烛失忆后,一直将我错认成她的夫君,我和她说过,但她不信,我也便由着她了……但是我一直觉得愧对你,觉得自己占了你的位置。可是,今日我和她……互明心意,她说只喜欢我一人,我心亦是如此。怀野,若是你不喜欢她,那是最好的了。” 荆怀野从没觉得一顿饭吃得如此味同嚼蜡。 一开始,被媒人撮合,嫁给归小烛,荆怀野是不愿意的,便用自己年龄还小为借口,与她约定好等自己年满十六再行嫁娶之礼,以此来拖延时间,为自己寻求考进县学的机会,将来谋个好差事,那时再将哥哥接进城里享福;后来,那女人当街斗殴,说是摔坏了脑子,失了记忆,性情大变,不再纠缠他、对他动手动脚,他还觉得是好事一桩;甚至在发现她开始亲近自己的哥哥后,也不以为意,只想赶紧把书读烂,早日登科。可是现在,为什么当哥哥告诉她,那女人说,只喜欢哥哥一人时,他却觉得满腹内脏如同被绞在一起般难受呢? 归小烛本就饿得饥肠辘辘,看到满桌丰盛菜肴,更是满眼放光,还未净手便拿着骨头偷吃了一块兔腿,荆路平也不责怪,眉眼弯弯地去绞了块毛巾替她把指尖油腻擦去。 她吃得正香,却发现对面坐着的小舅子不但鲜少下筷,目光还频频朝她脸上扫。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恍然大悟道:“你是在看我的簪子吗?今日我的头巾丢在山上了,便随手用它来挽发,蛮好用的,谢谢你。“ 荆怀野干巴巴应了声“嗯”。归小烛自诩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也算摸清了这小子的古怪性情,见他反应平平,便起身夹了许多肉到他碗里,表现出长嫂如母的慈爱:“多吃点,你今天中午都没吃饭,肯定饿坏了,小孩子最禁不得饿,这道汤鲜美下饭,我给你盛点?” 殊不知她越这样,荆怀野越是觉得如坐针毡,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飞速将碗里小山般的菜和饭吃完,又没滋没味地喝了一整碗汤,才回了房。 今日家中连大黄都加餐不少,吃得肚腹滚圆,横躺在狗窝里消食。这狗窝是小烛让荆路平在编筐子时顺手编的,再用干草、陈年老棉花和不穿的旧衣服一堆,弄得舒舒服服、暖暖和和的,让大黄在寒冬腊月里也能睡个好觉。 归小烛洗漱后,刚上床,却见荆路平端着盆热水进来了。 小烛的双脚被他按进水中,轻轻搓洗,她被温度正好的热水泡得通体舒泰,疑惑道:“夫君,这是干什么?” 荆路平解释道:“你的脚踝要先冷敷,再热敷,这样才好得更快。” 他半跪在地上,用手心给小烛揉脚腕。归小烛很是受用他这番体贴小意,用另一只湿淋淋的脚去踢他膝盖,“荆路平,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荆路平刚要张嘴说什么,便喘息一声,止住话头——原是小烛的脚从他膝盖滑过,一路往上,隔着裤子踩住他胯下鼓鼓囊囊那团,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加重了力度碾了碾。 感受到那物逐渐抬头,小烛刚要收回脚,却被荆路平攥住脚腕,强硬地按在身下。 吃穴+抱操(h) “放开我。”小烛先去招惹,现在反而吃痛起来,荆路平虽知她是装的,但害怕真的弄疼了她,松开了手。 荆路平低头看了看自己胯间顶起的帐篷,想要伸手抚慰,但是想起今日在山上被小烛戏弄的场景,又下不去手了。归小烛在床上等了他半晌,连用什么姿势都想好了,见他还呆呆跪着,气不打一处来,嗔道:“你怎么还不上床,等什么呢?” 荆路平被她一唤,才缓过神来,起身脱去上衣,露出一身小烛爱不释手的肌肉来,又被她牵着上了床。 小烛今日想玩些不同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乳头,问:“有感觉吗?” 男子不用哺乳,那处怎会如女子敏感,只是真要比起来,荆路平的胸比小烛似乎还要大些。他摇摇头,小烛失望极了,伸出魔爪狠狠蹂躏他胸前肌肉,荆路平只当是被挠痒痒,忍不住低低笑了。 “我来吧,”荆路平抱着小烛翻了个身,攻守之势异也。他含住一边嫩乳吮吸舔弄,伸手抓着另一侧乳肉轻轻揉捻,这事他在小烛身上已经做过许多回,就算再笨,也多少掌握了一些技巧。果不多时,小烛便在他身下瘫软如春水,双腿忍不住并起,又被他大掌擢住膝盖,往两旁掰开。 小烛下体白净,并无多少毛发,粉色阴唇被花液打湿,泛着水光,其中冒出一粒小小花核,已然红肿如豆,荆路平看得眼热,忍不住俯身含住她身下两瓣花唇。 小烛本已经做好了被插入的准备,却不料他竟主动为她吃穴,惊得“啊”了一声,双腿挣扎道:“不要,不要,那处怎能——” 荆路平置若罔闻,双手制住她双腿,专心舔弄花唇,将她洞中涌出的汩汩春水一滴不漏地卷入口中,有些来不及吞咽,便顺着下巴流进脖子里。不多时,小烛亦是得了趣,不再反抗,反而伸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牢牢摁在自己双腿间,甚至举一反三地学会用他高挺鼻梁碾压阴蒂,不一会就呜咽着把自己玩去了。 荆路平被小烛按着,呼吸间净是她的水液,几近窒息,身下那处愈发胀痛难忍,只能时不时在床单上磨蹭几下,即使这样,仍能受虐般地获得几丝快感。终于,小烛放开了他,夹着双腿倒在床上,正喘息不止,就看见荆路平挺着那物膝行几步,将她一腿架在肩上,挺腰顶了进来。 小烛还没高潮完,阴道里仍在痉挛,荆路平进得不太顺畅,也不似从前温柔,势如破竹地一插到底。小烛只觉得那物似乎要一气顶破她肚子似的,害怕地弓起腰,不料这姿势更方便了荆路平抽送,还不等她喘匀气儿,他便耸动腰胯“啪啪啪”地入起她来。 归小烛一手捂着肚子,不知是不是她幻觉,似乎能摸到自己小腹正随着他反复顶入的动作微微起伏,这让她怯意更盛,嘴里模糊不清地喊了好几声“不要,不要”,荆路平正爽得满头大汗,这等紧要关头哪可能停的下来,低头咬住她嘴唇,将她的求饶都堵在嘴里,一边伸手探入二人身下,寻到她肉唇上的阴蒂揉捻。归小烛又是害怕,又是爽快,两厢难熬,很快便抓着身下的床单再次去了。 荆路平抽出肉棒,射在小烛肚子上,之前射在里面,小烛说肚子不舒服,他这次便长了记性。 “你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吗?”小烛一脚踹在他肩上,抱怨道:“我快被你弄死了!” 荆路平侧过头轻轻吻了吻小烛脚背,手又顺着她小腿往下摸去:“抱歉……我今天没忍住。弄疼你了吗?” 小烛本来有点生气,看他认错态度良好,也发不出火来,“疼倒是不疼,只是……哎呀你别摸了!你怎么又,又……你没有不应期的吗?” 荆路平一边吻小烛膝盖、大腿,一边伸出两指再次探入穴内,抠挖抽插,不时弯曲、分开,将小烛紧窄肉壁分得更开,待他试探性地往里面送第三根手指时,小烛终于受不了了,出声阻止道:“不行,吃不下的!你……” “可以的小烛,你连我都吃得下。”荆路平虽这样说,但还是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换上自己的性器抵在穴口。小烛刚才被他插怕了,现在穴肉还是麻的,并着腿去推他的肩膀,“这次我要在上面。” 荆路平哪有不从的?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小烛扶着他的手,缓缓在那根硬物上坐下,动了动屁股,舒服极了。 荆路平也乐得毫不费力地躺着看小烛把自己玩得浑身潮红、胸乳乱颤的模样,只是小烛不敢插得太深太快,只是晃着屁股画圈,她自己倒是舒服了,但让他如隔靴搔痒般地不上不下地被吊着。过了会,小烛动累了,趴在他身上要他继续。荆路平说了声好,抱着小烛竟直接下床站在了地上,小烛吓了一跳,忙伸手抱紧他脖子,身下穴道亦是夹得死紧。 荆路平强壮双臂架着小烛膝窝,轻松便将她提起,稳稳抱在怀里,一边还能游刃有余地挺着肉棒由下自上插弄。小烛浑身重量全集中在二人性器相接处,加上精神高度紧张,身下被插得又狠又重,忍不住嘤咛一声,泻出一股水液来,淅淅沥沥地撒在地上。 荆路平见将小烛插尿,也不再守着精关,再捣弄数十下,拔出几把,也痛快射了。 他把小烛送回床上,小烛方才失禁,颜面净失,羞得整个人滚进被子里, 又被荆路平挖出,温柔道:“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洗个澡吧?你就在床上裹着被子等我,莫受凉了。” 小烛浑身黏腻,除了汗,还有之前他射上去的精液,正巴不得,说“好”,又担忧道:“会不会太晚了啊?” “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荆路平穿好衣服,端上洗脚盆把水倒了,忽然发现荆怀野房里居然还亮着灯。 他烧上水,想了想还是去敲了敲弟弟的房门:“怀野,还没睡吗?读书别太晚了,对眼睛不好。” 里面沉默了片刻,才传来荆怀野一句闷闷的“知道了”。 识字(微h) 荆怀野吃完饭后撑得慌,睡不着,便起来温书,只是刚看了没几页,忽然听到外面隐约传来几声猫叫,他本就心烦意乱,今日在厨房哥哥对自己说的话还言犹在耳,什么互表心意,什么我心亦如此,荆怀野少年颖悟,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归小烛是如何勾得他哥神魂颠倒,满面春风荡漾。 他被这长长短短、或轻或重的叫声一扰,心绪更加不宁,推门出去,被冷冽晚风一吹,脑子登时清醒了——现在是冬天,哪里会有什么发情的野猫。 声音是从归小烛房中传来的,荆怀野在寒风中站了片刻,还是被好奇心驱使,蹑手蹑脚走到两人屋外,屏气凝神,听到小烛哑着声音叫了几声“不要“,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皮肉相接的“啪啪”声和黏腻水声,以及不知是谁发出的喘息声。 他虽不通男女之事,但媒人在他“嫁”给归小烛之前,曾偷偷塞给他一卷避火图,他粗略一翻,只觉得污秽不堪,随手扔掉了,现在听到两人活春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消停下来,荆怀野也终于回神,逃也似地跑回自己房间,坐在桌前,翻开的书本上一个字也看不清,脑子嗡嗡作响,手鬼使神差地伸到早已勃发的身下,摸了一下,便被烫到似地赶紧收回了手。 他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他听同书院年纪较大的童生说过,男子晨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便不以为意,每次只等它自己消下去,但现在他将脑子里能想起来四书五经、风雅颂背了个遍,那处依旧昂然而立,甚至让他感到微微发痛了。 荆怀野挣扎了许久,终于屈服于自己的本能,伸手隔着裤子抚摸自己的勃起,只是他没有做过这个,始终不得要领,见它迟迟不消,便气急败坏地打了它几下,那处娇嫩,怎能被如此粗暴对待,反而将自己弄疼了。他唇边溢出一声呻吟,急忙咬住袖子,不敢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这件衣服,还是归小烛给他做的,但是她对他好,又把他当小孩子看,他也不小了,怎么就不如哥哥?荆怀野越想越委屈,一面手下淫虐自己的性器,一面几乎要落下泪来:明明当初她一见心相许的人是他的。 他正在房中对着自己胯下直愣愣的东西一筹莫展,忽地门被敲了几下,顿时,他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原是哥哥同归小烛云销雨霁,起来烧水,顺便关心他不要温书太晚,那令他头疼的东西被人一吓,终于委顿下去。他草草敷衍一声,赶紧吹了灯躺在床上,闭眼睡去。 归小烛到了冬天就爱贪恋被窝,起得越来越晚,荆路平将早饭给她热了三回,终于失去耐心,在她屁股上轻拍两下,“你先吃了饭再睡,不吃早饭,对胃不好的。” 归小烛抱着被子道:“那我吃了就睡,岂不是成猪了?” 荆路平站在床边,双手拢在袖筒里,微笑道:“你要是想把名字改成小猪,也未尝不可。” “好吧,我起床就是了,”归小烛跳下床,被冷得一缩脖子,忙将衣服穿好。洗漱完毕后,还真的有些饿了,吃了一碗粥一个鸡蛋,出门遇见阳光正好,便顺势伸了个懒腰。 年关将至,荆路平早就开始忙活起来,炸酥肉、藕盒、肉圆子等,忙得不可开交,就连读书要紧的荆怀野也被拉来帮忙。归小烛也想帮忙,被荆路平支去包饺子。 归小烛看荆怀野示范包了几个饺子后,就自信地上手了,不一会便在竹篦子上码了一串歪七扭八的喝醉似的肥鹅样的饺子,荆怀野见她垂头丧气,忙安慰道:“饺子不露馅就行,包得不好看也没关系。” 归小烛好胜心起,非要学会是怎么把饺子皮上的褶捏的那么好看的,静静立在荆怀野身后偷师,她学得认真,荆怀野甚至能感受到她喷在自己耳后的鼻息,只觉得如芒在背,只好再仔仔细细地教了几遍,归小烛终于掌握诀窍,再包出的饺子就好看多了。 家里人少,荆路平便没有和太多馅,最终包完两盘饺子,还剩下不少饺子皮。归小烛按荆怀野的指示将饺子储存在坛子里,冬日里天冷,这坛子就成了天然的冰柜,只需放上一夜,饺子便都能被冻成硬邦邦的冰块,到时候随吃随取,就方便多了。 荆怀野在案板上撒了些面粉,将剩下的饺子皮摞在一起,用擀面杖擀宽擀薄,再用刀切成细条,这便是中午的午饭了。 三人凑在一起热热和和地吃了顿咸香的臊子面,臊子里放了油渣,香得归小烛都快咬到舌头了,饭毕,荆路平去收拾碗筷,饭桌上只留下归小烛和荆怀野两人。荆怀野连日苦读,今天虽是帮忙干活,但对他如同假期一般,吃完饭也不着急回屋,只是坐在凳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大黄玩。 归小烛心念一动,问他:“小舅子,你若今日无事的话,教我认几个字可以吗?” 荆怀野抱着小黄点点头,又问:“你要认些什么字?” 小烛扳着手指说:“首先,得学会自己和夫君的名字怎么写吧,然后一些常用字,比如数字,天干地支,节气,还有些简单算术……” 荆怀野静静听着,脸上难得露出一副温柔神情,待小烛说完,他才道:“让我教你识字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 “你得先学会我的名字怎么写,我再教你其他的。”荆怀野放开大黄,用手指在地上缓缓写下“荆怀野”三个字。 小烛忙盯紧他手上动作,努力记住笔画先后,也用手指在他的字迹后面跟着写。荆怀野写得一手好字,在书院中都属翘楚,小烛虽暂时不认识那三个字,但打心眼里觉得他写得很好看。 “一上来就学这么难的啊,”小烛一面勤勉练习,一面悄声抱怨。 荆怀野出去折了根树枝,塞到她手中,“用这个吧。”也蹲在她身侧,指导道:“这里先写横,再写竖,次序不要颠倒了,还有,这个字是左右结构,勿要左大右小……” 归小烛苦练了一下午,终于将这三字默熟,待她兴冲冲地找到荆怀野,在他面前完整且正确地写了一遍后,少年满意地点点头,让她明早再来找他。 “我的假期还有十天,你每天早上来找我,我教你三个字。等到十天后,你会三十个字,就能看懂简单的文书了。” 竹笛 终于到了过年这天,归小烛早早就醒了,昨晚荆路平彻夜守岁,今天难得小烛起床时他还在睡,小烛往他枕头下塞了个红包,又帮他把被子仔细掖好,悄悄推门出去。 昨天除夕三人吃年夜饭,剩了不少菜,取年年有余的好兆头,小烛从橱柜中取出冷菜,正准备热,就看见荆怀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进了厨房。 “早啊,小舅子。”归小烛跟着荆怀野学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归小烛虽然没读过书,但是脑子聪明,又勤学好问,本是每日新学三字,后来可以每日掌握五个字,荆怀野对她改观不少,连着态度都温和许多,见她朝她露出一个灿然微笑,也微微颔首与她寒暄:“早。怎么起得这么早?” “平日都是夫君早起做饭,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我也想给大家做一顿饭早饭。”归小烛在怀中摸索片刻,将准备好的第二个红包递给荆怀野,满脸真挚道:“这是给你的红包,祝你学业有成,早日登科。” 荆怀野接过红包,也不急着拆开,用手掂了掂便塞进袖袋里,他迟疑道:“不好意思,我没有给你准备新年红包。” “没事,哪有小辈给长辈红包的,”小烛摆摆手,并不在意,锅里水已经冒起泡泡,咕嘟咕嘟作响,该下饺子了,荆怀野却不知为何没有眼色地挡在小烛身前,突兀道:“你并不是我的长辈。” 小烛疑惑道:“我是你嫂子,怎么不算长辈了?水开了,你让一让路,我去拿饺子。” 荆怀野仍旧执拗地不挪步:“你也并不是我嫂子。”仅仅过去几个月,他的身条便如柳条抽枝般地长高了不少,这让他足以颇有压迫感地俯视小烛的眼睛,小烛双眸依旧澄澈,只是掺着一丝疑惑,亦直直地回望他,这让他感到一丝哑口无言。 他想告诉小烛,我不是你小舅子。那他是什么?婚书未签,嫁娶之礼未行,他在这个家里位置尴尬,早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你们在干什么呢?”荆路平蓦地出声,将站在厨房门口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我要煮饺子,夫君,你吃多少?”归小烛若无其事地朝荆路平问道,荆怀野在心里暗叹了口气,错身让出位置。小烛开开心心地朝荆路平走去,两人一起下完饺子,荆路平走到荆怀野面前,也递给他一个红包。 “怀野新年好,这是我的红包,祝你新的一年万事胜意,顺利通过童试。” “谢谢哥。”荆怀野收下红包,同小烛的一同放进袖袋里,也拱手朝荆路平拜年道:“也祝哥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开心顺遂。” 一家人连着大黄又吃了一顿饺子,这年便算是顺顺利利地过了。晚上荆怀野拆开红包,除了几枚大钱之外,小烛的红包里还夹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她歪七扭八的字体,写着:归小烛祝荆怀野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正是她这几日统共学会的字拼凑而成的祝福,既是祝福,又是像学生给老师交的一份作业。荆怀野将纸条反复看了几遍,唇边不由勾起微笑,想了想,将它摊平小心地夹进书架上的一本厚书里。 初七,到了重新开市的日子,荆路平将编好的筐子用草绳系在一起,要去镇里卖掉。村长听说小烛想养兔子,格外关怀,特地介绍了个隔壁村擅长养兔的养殖户给她传授经验,小烛这些日子每日奔波两地,努力学习,好不容易过春节时被养胖了点,又因为劳累瘦了下去。小烛本也想和他同去,但是昨晚因为练字睡得有些晚,早上起不来床,荆路平看她下巴都尖了一些,心疼道:“没事,我自己去吧,今天你便在家休息一天。” 所以小烛终于又舒舒服服睡了个懒觉,再起来时,已是中午了。她推开门,正和坐在院中,手上不知拿着什么东西的荆怀野对上目光,不知为何,两人都极快地撇开了目光。 小烛虽然擅长装傻,但是并不愚钝,那日荆怀野在厨房奇怪言行,早令她心里警铃小作,只是她心中虽有猜测,面上仍然表现得云淡风轻,去厨房掀开锅盖,发现里面竟没有像往常那样为她温着早饭。 “现在该吃午饭了,就没给你留了。”荆怀野看出她肚子饿了,将手中活计揣进袖中,站起来,说:“你想吃点什么?我来做。” “我来做饭吧,”归小烛好奇地看他袖笼一眼,“你刚才在做什么?” “竹笛,”荆怀野说:“那我给你打下手。” 两人一起做了锅番茄鸡蛋面来吃。小烛这一觉睡了至少六个时辰,神清气爽,但是半天没吃饭,腹中饥饿,一碗简简单单不见荤腥的面条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收拾停当,荆怀野从袖子里复又拿出那根未完成的竹笛和一柄小刀,垂首雕刻起来。 冬日晴朗,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粗嘎的乌鸦长叫,若是凝神静听,还能听到屋顶上积雪化水的细微声响。 归小烛看着对面的美貌少年,只觉得这幅静谧美好的画面可堪入画,情不自禁,伸出手指蘸了点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好了,给你。”荆怀野吹了吹木屑,把竹笛递给小烛,却见归小烛正呆呆盯着他的脸看,霎时面上亦染上红霞,手却一直伸着。 “我快回书院了,之后便是童试,就不再有这样的闲暇时光了。小,小烛……”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不由结巴起来:“如果你想我,见到这根竹笛,就像见到我一样。” 归小烛仍然没接,“我为什么要想你?” 是啊,她为什么要想他。他本以为归小烛就算失去记忆,也仍会被这幅容貌迷惑,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正当他要羞愧地收回手时,小烛却轻巧地将那根竹笛拿走了,她不通乐器,但是隐约知道这东西要怎么用,将手指放到孔位上,随意吹了两声。 荆怀野见她纤细手指在其上摩挲,不由联想到那个夜晚,若是这样的手指,握着他身下的东西……又在心中唾弃自己思想龌龊、竟寡廉鲜耻地肖想自己“嫂子”,这与他日日所诵圣贤书上教的君子之道大相径庭,不仅面上愈发烧红,就连眼眶都开始因羞耻而发酸发红,牙齿狠狠咬着下唇,直到唇上传来钝痛,才能勉力保持神思清明。 “笛子很好,我收下了,”归小烛把玩完毕,抬头朝荆怀野一笑。 谁也没料到只是倏忽片刻,荆怀野一个人竟然胡思乱想了那么多,现在他面容惨白,一双眼睛里却水光粼粼,仿佛只要一眨眼,泪水便要落下来。 “你,你怎么了?”归小烛吓了一跳,忙问,一边下意识伸出手去为他拭泪。荆怀野一侧身,自己胡乱用袖子擦了把脸,便急匆匆地要逃回自己房间。 归小烛拽着他的手不让他回。美人垂泪,她心中又怜又爱,柔声问他:“我说了什么惹你伤心了吗?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荆怀野嘴硬道:“没什么,我想到伤心的事情罢了。” “好,你想到什么伤心的事呢?” 荆怀野又默不作声了。 归小烛收了他精心打磨雕琢的竹笛,再加上他刚才的那番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看我在桌子上写了什么?” 荆怀野闻言,慢慢转过身来。光滑的褐色桌面上,被光线反射出一个水渍写就的名字,因着笔画复杂,用以书写的指头又粗,一些笔画融在一起,从他的视角看还是倒着的,但还是能明明白白地看的出写的什么。 正是荆怀野三个字。 他眨眨眼睛,被牵着的那只手也不再挣扎。大黄在追着院中鸡鸭玩,鸡鸭被吓得乱飞,翅膀扑棱,并着几声聒噪鸡鸭狗叫声,但他双耳听不清周遭任何声音,天地间唯余一片寂静,而在这寂静中,是他砰砰狂跳的心脏。 归小烛见他不再紧咬嘴唇,手也随之放开了。因为刚才的动作,荆怀野双唇殷红,眉目潋滟,正是一副顶顶我见犹怜的仙姿玉色。 荆怀野仍在消化,就听到归小烛继续道:“你教我识字,送我礼物,那我也教你一样东西作为回报好了。” “什么?” 归小烛走近一步,双手按在他肩膀上,微微踮脚,在那张她肖想许久的唇上轻轻一吻。 越氏 荆路平回到家时已过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轮残月幽暗悬于天际,旁边缀着几点几不可见的寥落星子。顺道搭他去镇上的邻居家中有事,和他说中午便要回,他满口答应,今日街上人不多,大多还沉浸在阖家团圆的喜悦中,他的筐子卖到下午才堪堪卖完,于是便一个人走了回来。他想着这个时间小烛和怀野应该早已歇下,但是隔着老远看到自家还亮着灯,想是为他留的,不由心间感到一注暖流。 他用钥匙打开门,大黄机敏,一听到异响立刻醒了,汪汪大叫,待嗅出是他,才哼唧一声,缠着他裤脚转圈。 小烛和荆怀野从厨房里一齐出来,见到荆路平终于回家,脸上皆是欣喜之色。 “哥,你回来了,肯定饿了吧,锅里正给你热着饭呢,我给你端来。” 今晚的饭是小烛做的,她听荆怀野讲从书上看来的各地方志,说南方有道菜名叫“腌笃鲜”,鲜美得令食客要咬掉舌头,非要自己尝试做试试,只是食材不足,她便将咸肉笋干蘑菇干一锅炖,虽然和腌笃鲜相差甚远,但是味道也不差,荆路平很给面子地将饭菜一扫而光,大呼好吃。 小烛得意对荆怀野道:“我早说我干一行行一行,一行行行行行,这下你相信了吧。” 这绕口令亦是荆怀野教小烛字时,引用《说文解字》里的,没想到她听过一遍,就立刻记住了。荆怀野只是微笑地看着小烛鲜活脸庞,眉目间净是温柔之色。 荆路平见两人关系比之前好上许多,从心底觉得高兴,时间不早了,叁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歇下。 转眼间就到了书院开学的时间,今年家里银钱比较宽裕,荆路平便准备了几条腊排骨给怀野,让他交给几位帮助指导他不少的老师,也算是聊表心意。二月便是童试,时间愈发逼近,荆怀野反而面色轻松起来:他为了这次考试准备了四五年,神经始终如拉满的弓弦般紧绷着,真的熬到考试关头,心里反倒多了份破釜沉舟的自信。 荆路平见弟弟听着他的叮嘱,神思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担心道:“怀野,你数年苦读不易,越是到了这时候越不能松懈啊。” 归小烛却持有不同意见,“夫君,有时过于紧张反而影响发挥。怀野以前总是板着张苦瓜脸,现在笑得更多了,说明他对考试胸有成竹呀。” 荆怀野心想:原来我现在脸上笑容更多吗?连我自己都没注意。一边抬头对荆路平保证道:“哥,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的。” 开春,雪水消融,柳枝抽芽,各家各户也开始春耕播种,小烛也复工了。这次她居然在赌馆里见到了那位被传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越老板,当时归小烛和江月白正在赌桌上边聊天边下注,忽地听到不知谁说了一句:“看二楼,是越老板!”众人纷纷停下手中活计,朝楼上看去,这等派头,说是花魁也不为过。 越怜音今日穿了一身赭色翻领袍,袖口领口绣了暗色色精致云纹,这颜色穿在别人身上显得老气,倒衬得他皮肤白皙,气色极好,只是他面如冰霜地站在栏杆边,目光冷淡扫过人群,直到看到江月白,朝她微微一招手,便抬脚朝旁边另一间厢房走去。 江月白在小烛面前晃了晃扇子,笑道:“小烛,你怎么看得眼睛都挪不开了?莫非也被他美色所惑?我早说了这越氏貌美,有沉鱼落雁之姿色,你现在终于相信了吧?” 归小烛心说隔得这么远我能看得到什么,再说我对半老徐郎也无半分兴趣,只是觉得他身上的衣服款式好看,不知做一身给怀野穿上是怎样的?她岔开话题:“那越氏似乎找你有事,你快去吧。” 江月白“呵呵”一笑,叮嘱小烛在原地等她,整了整衣衫,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缓缓抬步上楼。 归小烛现在为江月白做事,狗仗人势,连带着之前瞧不起她的宁四也愿意和她搭上两句话,她等得无聊,看宁四在装忙,便找他闲聊:“你知道你家老板找江小姐干什么吗?” 宁四说:“我也不知,可能是招揽她当入幕之宾吧。” 归小烛说:“你胆子还挺大的,敢在背后议论老板的私生活,不怕被开除吗?” 宁四说:“你不说,谁知道我说了。再说了,是你先找我议论你老板的私生活的。” 归小烛说:“好吧,但是他俩不是早有一腿吗?何须再……?” 宁四神秘一笑:“常言道正不如侧,侧不如偷,偷不如大庭广众地偷。或许他们正要解锁限制级玩法呢。” 饶是归小烛接受度良好,但仍被宁四的狂野发言惊掉下巴,等江月白回来后,归小烛看她的眼神都欲言又止了起来。 “你怎么那样看着我,”江月白面色不如进去时自得,顺着小烛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一切齐整,还是那么名士风流、风流倜傥,“怎么,也看上我了?” “呃,不是,我,”归小烛一时语塞,干脆直接问:“你刚才和那越老板,在房间里干什么呢?” “就是谈点事,”江月白折扇一开,扇了两下,见归小烛的看她的眼神愈发奇怪,解释道:“他问我每日来赚他的钱,是不是想砸他场子。” “那你说?” “我自然实话实说,一开始只是想引起他注意罢了,然后发现每日毫不费劲便能小赚一笔,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就是就是,”归小烛真怕江老板被越氏说得不做她这生意了,忙附和道:“美人难得,钱更难得啊。” 小烛下工后去买了几笼兔子,卖家说包送,她正好搭车回家了。到家将兔子安置好后,拿出一本小册子,这是她根据养殖户的经验记的笔记,有些字不会写,便用图画代替,看上去也十分简单易懂。她将兔子托付给荆路平,叮嘱了些注意事项,“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就麻烦夫君帮我照料它们了。” 荆路平一一记下,“这兔子可以和鸡一样吃苜蓿草,我每次打草的时候多打一些就是了,不会很辛苦的。小烛你就放心吧。” 他们两人亲亲密密地说着话,一旁荆怀野静静吃饭,并不插话,但就算他不说,小烛也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不好,遂悄悄伸出手,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 荆怀野被她的大胆行径吓了一跳,立刻紧张地看了她一眼。小烛却并不止步于此,手指往上走两步,荆怀野忙伸手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小烛在他手心挠了两下,停顿片刻,终于收回了手。 荆怀野满脸绯红,说了句“我吃好了”,便起身离席。 宁四那小子果然说得不错,小烛想。 吃醋 荆怀野童试通过的消息传来时荆路平正从山上回来,春天万物生长,正是动物繁殖的季节,他不怎么费劲就猎到一头幼羊,想着该是放榜日,不管结果如何都该给弟弟好好补一补,回到家,发现门前停了一辆陌生的马车,正疑惑间,一推门便看见归小烛和江小姐坐在家里唯一一张桌子旁,不知在说些什么。见他回来,小烛从凳子上站起来,喜气洋洋道:“路平,你终于回来了!今日放榜,怀野正在其列,以后就能去县学上学了。” 江月白仍旧坐着,双手拢在宽大袖子中,满脸微笑,说:“你们家出了廪生,以后也算是半个官家人,我略备了一些薄礼,不成敬意,正好将小烛怀野一并送回来。” 荆路平先是将小羊拴在木桩上,听到这好消息,亦是开心极了,先问:“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怀野人呢?”看归小烛指了指厨房,便朝江月白一作揖,便朝厨房走去,不知为何,他并不多喜欢此人。 荆怀野正在厨房烧水,台面上放着两个吃饭的瓷碗,碗底撒了几撮茶叶,见哥哥进来,刚站起身,便被结实地抱了一下。 “怀野,我就知道你能通过考试,”荆路平说,随之又发现了什么,问:“这茶叶哪来的?” “是那个江小姐带回来的,”荆怀野虽然心里高兴,但被恭喜了一路,略感疲倦,见他哥挽起袖子就要开始做饭,忙道:“哥,我给你打下手吧,不然我没事做。” 荆路平心知怀野也对江小姐无甚好印象,好笑道:“好,那你就在这里烧火吧,今天我做几个硬菜,好好庆祝一下,怀野,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那边荆家兄弟在厨房做饭,这边归小烛和江月白聊得正火热,江月白的意思是,怀野去县学读书,她可以供他学费和生活费,小烛却不能点头,说自己家中供得起。她虽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庄稼人,但还不明白江月白打的什么主意?京中多有富商投资穷苦学生,待登科后十倍百倍奉还,或是因债被迫结党,而怀野性格高傲,定然是不肯答应的。 两人聊不到一起,江月白也不生气,摸出折扇又摇了两摇,归小烛另起话头,又聊了些旁的,然后荆路平便短了饭菜进来,招呼大家吃饭了。 四人在同一张饭桌上用饭,略显局促。江月白这次带的东西都是些放在自家仓库里落灰的别人送来巴结她的东西,她也不用费什么心思,下次再转手送人,由是,堆在小烛房中的皆是一堆昂贵的陈年茶叶枸杞燕窝,没有她真正能用到的东西。 所幸江月白平日里用惯了山珍海味,此次换换口味吃些农家便饭,也算有滋有味,只是一顿饭吃得四下无言,江月白本想和荆怀野搭几句话,在这位未来贡生的面前混混脸熟,可荆怀野虽然生了一张花容月貌的好面孔,可性子比那越氏还冷,她遂作罢,吃了饭,又用了一盏自家带来的茶叶沏成的茶后,登上车又回家了。 送走江月白,归小烛折返回来,发现荆怀野正半蹲在地上拿了些菜叶子喂跪趴在地上的小羊,一边对荆路平说:“哥,这羊太小了,放了吧,我不需要吃羊肉补身体。” 荆路平摇摇头:“它沾染上了人的气味,母羊也不会要它的,它刚断奶,活不下去的。” 归小烛插话道:“养起来不行吗?多可怜啊。” “到时候养出感情,就更不忍心吃了。” ”那就不吃,当养个宠物做做伴也不错。” 荆怀野将最后一片菜叶子喂给小羊,从地上站起来,忽地冷道:“你怎的对一只羊都如此多情?” 这话问得突兀,小烛和荆路平皆是没有料到,怔愣在原地。荆怀野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又被两道目光注视,更加羞愤,转身就要回屋,小烛在他身后“哎哎哎”地叫,又拽着他的衣服说:“怀野,怀野,是我不好,给你赔礼道歉,别生气,好吗?” 荆怀野闻言更是生气:“你只是想把先我糊弄过去,并不是真的知道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和我为什么生气。” 归小烛心道不好,被识破了,面上堆笑,虚心求教道:“我脑子愚钝,怀野你说,说了我一准儿改。” 今日荆怀野榜上有名,满心欢喜,本想在回来路上和小烛说说体己话,以及等他到了十六岁,他二人便应该按照原来的约定行迎亲礼的事。谁料路上遇到江月白,叁人共乘,让他一肚子话无处说,本就恼怒;回家后,小烛对其他人笑脸相迎,唯独对他不闻不问,让他心里更是难受;现在,她对一只小羊羔都大发善心,她怎么就不关心关心他?几种情绪积累在一起,终于爆发。只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责怪质问小烛?嘴唇抖了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荆路平亦不知怀野怎么了,见二人僵持,便想上前打圆场,只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小羊吃了菜叶,恢复了些力气便有劲儿反抗脖子上拴着的绳子,咩咩咩叫着。荆路平问:“那,这羊晚上是吃还是不吃……?” “吃!” “不吃。“ 小烛和怀野同时出声,怀野现在哪还有心思吃羊肉,小烛却觉得这羊是导致二人矛盾的祸端,还是吃了的好,两人再次分歧,面面相觑,小烛先忍不住,噗嗤笑了。 荆怀野被她一笑,面上更臊,挣开她的手进了房间,小烛忙不迭追了上去,两人一同进屋,房门“吱呀”一声合上,独留荆路平站在院内,看着那头小羊发愁: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呢? 这还是小烛第一次进荆怀野的房间,比她那间小上不少,但是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床榻整洁,书桌上摆着的书边角略有磨损,想来是看了许多遍,破了皮,卷了边,又被书主人用热水一页一页地熨烫平整。这间屋子采光不是很好,一进来便觉得阴测测冷飕飕的,但是并没有霉味,反而有股淡淡的草木香。 荆怀野伸手拦在她身前不让她看,”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归小烛顺势抱住他精瘦的腰,将脸贴在他脖子处,轻声问:“你怎么连只羊的醋也吃?还有,我哪里多情了,只喜欢两个人,也算多情吗?“ 荆怀野浑身僵硬,手悬空放在小烛背上,不知该推开她还是也抱住她,吐出的每个字都艰难:“我没有吃醋。” “好,你没有,”归小烛在他怀里蹭了蹭,说,”是我吃醋。“ ”你有什么醋好吃的。“ ”两月后你就要去县学读书了,到时候,你会遇到更多比我好看、比我聪明的女子,我吃她们的醋,不行吗?“ ”胡说,“荆怀野终于抱住她:”我,我的心只有那么小,被你占了,哪还有旁的位置。你拿没发生的事情指摘我,真是无赖。“想了想,终于按下心中羞意,将心中所想说出口:”我们已经交换过合婚庚帖,离我十六岁还有七个月,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怨夫(微h) 夜里,归小烛辗转反侧,总是想不到应当如何开口告诉荆路平自己要娶荆怀野的事情,明明她说过只喜欢他一人,现在又和荆怀野暗通款曲,虽然还未偷到床上去,只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她以前只觉得发乎情,做了便做了,但真要让她仔细去想,只觉得自己脸上明晃晃写着叁个大字”负心女”。她若是说,便是负了哥哥,她若是不说,便是负了弟弟,现在她的良心被两面夹击,两头不是人。 荆路平晚上吃了炖羊肉,正浑身燥热,被小烛在身侧一蹭,身下更是悄悄抬头,只是小烛唉声叹气的,不知在为什么事情心烦,他总不好腆着脸求求欢,遂开口主动当朵解语花:”小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 归小烛见他亦醒着,还柔声关心她,心中挣扎更甚,试探着开口:”我,我在想怀野的事。 “可是为了学费?开学还有两月,我去多打些猎物、卖些皮子,若是还不够,去镇上卖些苦力也可……” 小烛闷闷道:“我不是担心钱。” “那是?” 小烛只觉得自己现在如同砧板上的乌龟,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干脆眼睛一闭,说:”路平,我,我之前和怀野已经互换过庚帖,合该在他十六岁时同他,成亲。 眼下距离这日子还有半年多,我们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怀野的意思是,我将你二人一同迎娶过门,他为正,你为,为侧……“她说得磕磕巴巴,见枕边人默不作声,忙道:”你,你意下如何?你是怎么想的?“ 荆路平默了片刻,苦涩道:”合该如此。“ 小烛慌了,忙坐起来,解释道:“论先来后到,确实是你该当正室,只是,只是你也知道,怀野性子高傲,断不可能屈居侧室……侧室也蛮好,侧室比较受宠嘛……” 荆路平翻了个身,不言语,小烛去扳他肩膀,也被他一手挥开,他胳膊粗手劲大,没控制好力度,小烛一头撞在墙上,“咚”地一声。 “哎哟,我的脑袋好疼啊。“小烛捂着脑袋哀嚎,荆路平忙去看小烛,却见她放下手,对他眨眼一笑,”我以为,你真的不肯理我了呢,原来还是关心我——你怎么,怎么哭啦……“ 稀薄月光下,依稀可见荆路平眼下闪光,正是蓄了满眼的泪水,小烛这下是真的慌了,伸手去擦他的眼泪,手也被荆路平半路攥住,压在掌下。 “对不起,“归小烛心疼极了,“我说了让你难受的话。” “无妨,”荆路平松开手,自己擦了擦眼泪,背过身去,幽怨道:“怀野比我年轻漂亮,又有满腹才学,你失忆前,本就喜欢他,失忆后再次喜欢上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早该发现,你以前客客气气地叫他”小舅子“,现在却直呼其名,他还送你精心雕刻的竹笛,你们的关系,早就非同一般了吧?那日我回家,你和他一同从厨房出来时,虽然夜色遮掩,仍能看出你双唇湿润,分明是接过吻的样子……他能教你识字,吹笛子,陪你谈天说地,逗你笑,而我什么都不会,小烛还愿意让我当侧夫,我自然感恩戴德,哪敢有什么怨言?” 小烛越听越是心虚羞愧,原来荆路平粗中有细,早就注意到自己和怀野私情种种,扑在他肩膀上,环着他的脖颈,说:“路平,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实在不知怎么和你说,是我叁心二意,朝叁暮四,不对不对,你和怀野我都喜欢,这应该叫做一心二用……夫君,你理理我呀,哎呀我的头好痛。” 荆路平本来听她一阵辩白,无动于衷,听她说头疼,还是转过身来,替她揉了揉脑袋。归小烛抓住时机,将他扑倒在床上,不由分说地就吻上他的嘴唇,她惯于用这一套哄男人,偏偏荆家兄弟都很是受用。 果然,荆路平先是抗拒,还想推开她,随之被这一吻吸引,越吻越深,待两人分开时,舌间拉起一根银丝。 “小烛,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怀野?”荆路平被这一吻捋顺了毛,眼睛直直盯着伏在他身上的小烛,身下亦是直愣愣顶着她的大腿。 “喜欢你,当然最喜欢你,”归小烛这时若是不答出正确答案怕是要被直接扔下床了。她伸手摸了摸那根硬物,心想今天这一顿草肯定是逃不掉了,遂主动剥去自己和荆路平身上衣物,再次吻上他的嘴唇。 小烛和荆路平都是年轻气盛、干柴烈火的年纪,只是小烛身体不好,每日若是睡不够五个时辰便整日没有精神头,所以由着荆路平乱来的夜晚并不多。今天她心怀愧疚,再加上确实旷了几日,便张开双腿,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荆路平将她压在身下,一门心思地吃她胸前嫩乳,乳尖传来的快感并着痒意,她扭着身子不知是要逃,还是要将乳肉更多地送入他嘴中,荆路平吃得她胸前湿漉漉的,被夜风一吹,便觉得一股凉意。 “怀野,也吃过这吗?”荆路平手指捻着小烛一粒乳头,忽地发问。 “没,我们,还没有玩到那里去……”小烛被吃奶吃得得浑身发软,情欲烧得她头脑发昏,被问话只是乖乖回答,荆路平又抓着她的手握着自己勃起那物,“那这里呢?你们有玩到这个地方吗?” 小烛虚虚握着那物,只觉得其上传来的热度似乎要将自己的手指灼伤似的,但并不将手挪开,反而学着之前荆路平向她演示过那样,上上下下地撸动起来,荆路平的性器被小烛攥着,鼻子发出里一声闷哼,”你也这样,帮过怀野吗?” “有过,”归小烛坏心起,虽然并未和怀野进行到那一步,却故意说: “怀野的颜色比你淡许多,更为秀气,你的这根太丑了,像个棒槌似的。” “那你去找怀野吧,去找你的正夫,”荆路平喘着气,语气里又是一股怨夫味,“小人粗陋,入不了妻主的眼。” “入得了入得了,”小烛看荆路平虽然话里酸酸的,但是身下肉棒更为勃发坚硬,还一边顶胯在她手指间里抽插,把前液弄得她满手都是,便知道他又在正说反话了,也不知这家伙从哪里学来这套茶言茶语。“不仅入得了眼,还入得了穴,你,你快插进来吧,我,我很想要了。” 田契(H) 荆路平掰开小烛双腿,一手握着肉棒在阴唇上拍打几下,在龟头上沾了些水液作为润滑,缓缓插入。这次没有预先用手指做扩张,荆路平进得颇为困难,又热又紧的肉壁夹得他腰眼发麻,刚进了个头便放开动作狠狠抽插起来。小烛刚才乳头刚才被吸得又酥又麻,现在春水空流的小穴被插得满满的,胸前便空虚起来,她一边主动揉弄起双乳,一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呻吟溢出分毫。那双总是明亮狡黠的双眼此刻舒服地眼皮半阖,若是被插得狠了,她便会微微皱眉,却不会像平日那样出声阻止,只是柔顺地挨着草。荆路平被她这幅模样取悦,心里一片柔软,怎么还可能再生她的气。 侧夫就侧夫吧,他是哥哥,本该就让这着怀野,他自我安慰道,反正,小烛更喜欢的是他。 这样想着,荆路平的动作温柔下来,一手找到花唇前那粒肿大如豆的阴蒂揉搓,直将小烛揉得浑身战栗,立时去了,小烛将嘴唇咬得发白也抑制不住呻吟声,发出几声断续的哼叫。硬荆路平伸手将她牙齿与下唇分开,心疼道:“若是想叫便叫吧,不必压抑。” 小烛出了一身汗,脸蛋红扑扑的,“不,不行,怀野会听到的。” 荆路平抽出肉棒,将小烛翻了个身,扶着她的腰将她拉得跪在床上,高潮后的小穴没被肉棒堵着,涌出汩汩水液,缓缓顺着大腿根流下,将床单打湿。 归小烛两股战战,跪不太稳,荆路平甫一从后插入她便要向前扑倒,又被他擢住双腕,这个姿势像把她钉在那根火热硬物上似的,让她除了艾草什么也不能干。荆路平到了关头,插得又快又重,她无意地往下一看,只看到一根深红硕物在她腿间进出,顿时被那鲜明对比惊得瞪大眼睛,挣开手上桎梏,肉棒也随之从小穴中拔出,荆路平用手撸动几下,射在手心上。 “怎么了小烛,”荆路平射完,呼出一口气,随手扯了块布来擦手,擦完才发现居然是小烛的里裤,“你把我的小裤都弄脏了,你要给我洗干净。”小烛也发现了,埋怨道。 “好,我洗,”荆路平好脾气道,小烛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件衣服不是他亲手洗的。 “还做吗?”小烛做完觉得冷了,缩进被子里,她朝荆路平眨眨眼睛,“我好困了。” 那便是不想做的意思了,荆路平却并不想罢休,掀开被子拽着小烛脚踝将她拖出来,“你还没到吧,我帮你口出来。” 小烛摇头如拨浪鼓,“不用不用……啊!”荆路平想吃的穴怎么可能有吃不到的,他做的多了,舌技十分娴熟,先是用粗糙舌面舔整个阴唇,再用舌尖挑逗藏在肉唇后的花核,再辅以手指在穴中浅浅抽插,小烛十分受用,嘴上却嫌弃道:“你,你刚才插过那里,现在又去舔,岂不是间接吃了自己体液……?嗯——自己的东西好吃吗?” 荆路平兢兢业业地将小烛舔得去了,随后直起身,一言不发地按着小烛肩膀将一嘴淫液喂给她。小烛被迫吃了一遭自己的东西,气得呸呸呸了半天,荆路平在一旁幽幽道:“好吃吗?” 小烛气道:“你变了,变坏了!” 荆路平终于扳回一局,咧嘴一笑,将被小烛踢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抖了抖盖上,搂着小烛睡了。 睡眠不足,第二日小烛起床便感觉头疼欲裂,荆路平昨晚尽了兴,现在也后悔起来,劝她多睡一会,自己去帮她给江月白告假。小烛说不用,强撑着起了床,用了早饭便要搭车去镇上,荆怀野说自己闲着无事,也想和小烛一起去。小烛想了想,便允了。 小烛困得哈欠连天,去程上干脆趴在荆怀野膝盖上补觉,等她醒了,发现早到地方了,问荆怀野怎么不叫醒她?荆怀野道:“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醒你。” 归小烛跳下牛车,带着荆怀野直奔赌馆。江月白等了归小烛快一个时辰,现在看到人来了也不恼,只是朝她微一作揖,说:“等你好久了。” 归小烛心想我以前也没有这待遇啊,回头一看,恍然大悟,原来这礼是给荆怀野行的。 荆怀野几次叁番被江月白示好,也不好视而不见,只得也拱手作揖回了个礼,江月白见这人终于不是坚冰一块,心情大好,对归小烛说今天反正也来晚了,正赶上午饭时间,不如她做东,她们几人去隔壁酒楼吃顿饭,喝喝茶。归小烛本就不想让荆怀野进赌场,这叁教九流的地方,别教坏了他,可无奈他非要跟着来,当下一听不用上班,还能白嫖老板一顿饭,当即答应了。 江月白还有东西放在楼上,先去取了,荆怀野和小烛在楼下等候。 荆怀野在后面拉了拉她的袖子,说:“我不想去。” 归小烛说:“怎么?”荆怀野说:“那个江小姐看起来贼眉鼠眼的,不像好人。你去吃吧,我去街上逛逛就行。” 归小烛心说如果江月白长得贼眉鼠眼,那自己岂不是獐头鼠目了,莫非美人对他人相貌都更为苛责?听他不愿,自然也不会勉强他,从荷包里摸出些钱给他,“那你去吧,要注意安全,不要跑太远了,不然到时候我找不到你。若是看上什么好吃好玩的,便放开手买一些,不必给我省钱。不好意思啊怀野,难得和你出来一趟,我却不能陪你一起。” 荆怀野却没接那些钱,说:“你和哥哥上次给我的钱我一分没用,今天都带在身上,不需要再给我钱。“ “那是你的压岁钱,你自己存着呗,何必花了。” 归小烛非要给他钱,怀野非不要,两人拉拉扯扯间,江月白和一个戴着幂篱的男子一齐下楼来,虽然隔着面纱,可小烛还是一眼认出这人正是那越氏。 “怎么,越老板也要同去?”小烛诧异道。莫非这江月白终于追求成功?那等下叁人吃饭,自己岂不是横在他们爱侣二人之间徒增碍眼。 “是呢,这位小友也要同去吗?”越氏轻轻开口,他不愧是之前当乐伎卖唱为生的,嗓音清越动听宛如空谷山涧。小友自然指的是荆怀野,归小烛刚想开口为他拒绝,不料方才百般不愿去酒楼的荆怀野不知为何突然改了想法,拦住小烛话头,抬着下巴点了点头,“正是,我也要去。” 江月白抚掌大喜,一行四人进了酒楼雅间,江月白做东自然是她点单,上次她可着小烛的口味来,点的净是些大鱼大肉,这次席间两位佳人,便点了些外观雅致、分量秀气、口味清甜的南方菜。等上菜的时间里,越氏取下头上的幂篱,一张美如冠玉的脸便展露出来:他年纪虽大,但保养得宜,除了笑起来时眼角稍有起褶,不见丝毫岁月痕迹,一双眼睛生得尤其美,双瞳剪水,睫毛纤长浓密,垂眸时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江月白赞道:“能见到越老板真容的时候可不多,小烛,今日我们有美色佐餐,不得多食几碗饭吗?哈哈。” 荆怀野说:“我们早上才吃了饭,不怎么饿。” 小烛额上直冒冷汗,“嘿嘿”赔笑:”江小姐款待,不管怎样我都会多吃些的。” 越怜音低垂螓首,从袖子中摸出两张纸,摊在归小烛面前,柔声道:“归家妹子,可还记得你当初抵押在我这里的田契,今日我带来了,你瞧瞧呢?” 归小烛哪里识得自家田契,转递给荆怀野过目,他扫了一眼,核对了信息,说:“确是这份。” 归小烛不知道这越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现在手上银钱若是赎回这田契就捉襟见肘了,她暂时并无此打算。 只见那越氏轻轻呼出口气,淡笑道:“以前我用一些银钿首饰和你换了这田契,前日,我去当铺,无意间见到这些首饰已被当掉……”他伸出一手,状似无意地抚了抚鬓发,小烛这才注意到,他穿得一身锦缎制成的衣袍,发髻上插的却是一对成色极其一般的银簪,正是她之前从箱底翻出,去当掉换钱了的那一副。他停顿的时间恰到好处,语气释然道:”你若无情我便休。这田契,也该原原本本地还给你才是。” 归小烛感觉自己似乎听懂了这越氏的弦外之音,但是似乎又没有完全明白,迷茫地看了一眼江月白,对方正挑着眉毛看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再看荆怀野,他脸色愈发难看,瞪了一眼归小烛,便要伸手把那田契推回给越怜音,归小烛忙按住他的手。 “越老板,我之前被你的手下打出赌馆,伤到脑袋,失忆了。我是个没文化的盲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归小烛被荆怀野一瞪心里就开始发慌,她可不想昨晚刚哄好哥哥今天又要哄弟弟,赶忙澄清道:“若是之前,我同你有任何前情往事,统统不能做数,还有,这田契,既然是我昔日抵押在你那里的,你就先收着吧,等我赚够了钱再来赎回。” 越怜音不做声,房中一时寂静,江月白清了清嗓子,出来主持公道:“小烛说得不错,越老板,这田契又不是什么定情信物,是抵押的赌债呀,怎能随意就归还了呢?” 她的重音落在“定情信物”四字上,明摆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拱火。归小烛只觉得如坐针毡,自己要是再待下去就更说不清了,忙拽着荆怀野离座,告了声“抱歉”就灰溜溜跑了。 二更(H) 小烛拉着怀野的手逃也似地从酒楼跑出来,两人站在一棵刚抽新芽的柳树下,小烛弯着腰大喘气,“你若无情我便休?”荆怀野双手抱臂,从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哼,“归小烛,怪不得你之前那样宝贝那堆首饰,这又是你何时惹下的情债?” “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归小烛就知道这个小心眼定然会阴阳怪气,只是她真的丝毫不记得失忆之前的事情,更别提是如何将田契抵押、收了那些首饰,“我今天第一次见那越氏,根本不认识他,哪里有什么私情。再说了,我失忆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东西卖了,足以说明我和他毫无关系。” “真的?”其实荆怀野心中已经信了小烛,嘴上仍要质问:“那越氏貌美,又对你深情款款,你就没动半分心思?” 归小烛福至心灵,忽地懂了刚才荆怀野为何临时改变主意了:原来又在吃飞醋。 “论容貌,他怎能比得上我家怀野十分之一?”归小烛甜言蜜语。 “哼,油嘴滑舌,”荆怀野忽地眉毛一横,“那,那你,喜欢我,全是因为我的脸吗?” 现在他两人距离不到一臂,春日烂漫,小烛得以细细观察怀野:一张雪白面孔上眉眼如画,鼻梁挺翘,嘴唇略薄唇角向下,不笑时显得冷,如梅上初雪;笑起来便是春风拂槛、杏雨梨云,让人恨不得将天下好景色都捧到他面前,只为博他一笑。 “我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你,你的脸是你的一部分,我自然爱屋及乌,但你说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脸,这就本末倒置了。”归小烛看着他的眼睛,真诚道。 荆怀野被小烛盯得面飞红霞,撇开目光,说:“你总是喜欢说些漂亮话哄我。” “是真心话,”小烛见他不再追究,松了口气,忽然想到:“怀野,你不要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你哥啊,我怕他听了也多想。” “答应也可以,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荆怀野话说了一半,吞吞吐吐起来,“我,我要你教我,你,你昨夜和我哥做的事。” 小烛脸上发讪:“你昨天,听到了?”她明明忍得辛苦,嘴唇都快咬破了,怎么还是漏出声音,还被怀野听去了,她不如死了算了。 “你叫得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怎么听不到。”怀野见她比他还要羞臊,反倒坦荡起来,“你和哥哥早就行了夫妻之事,却只教过我如何亲吻,你偏心太甚,早该教我的。你答不答应?” “好好好,”归小烛只得满口答应,难道她此时还能拒绝不成? 两人来到一家客栈,开了一间房,小烛正要付钱,被荆怀野拦下,自己付了钱。柜台后的小二眼神在二人身上轻飘飘扫了一眼,便排出一张木牌,“天字6号房,二楼右拐。”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客房,荆怀野合上房门,又仔细关上窗户,小烛坐在桌前给自己先倒了杯茶,啜饮一口,“怀野,站在那里做什么。你不渴吗?也喝杯水吧。” 荆怀野同手同脚走到桌边坐下,手里被小烛塞了一个茶杯,木然地一饮而尽。小烛看他整个人呈木僵状态,好笑道:“你怎么这样紧张?”遂起身坐在他大腿上,调笑道:“刚才不还理直气壮的?现在开了房间,我要教你了,你反而呆若木鸡了?若是你没有准备好,我们下次再——” 荆怀野被小烛奚落,气急败坏地反驳道:“我准备好了。”抱着她的后脑勺便吻了上去,只是动作急躁,牙齿不小心磕在小烛唇上,她“哎呀”一声,从他腿上跳下去。 “没事吧,小烛,”荆怀野忙去察看小烛嘴唇,只见破了块皮,所幸没有流血,“对不起,我……我太急了……” “没事,没事,”小烛哪忍责怪他,只能宽慰自己没有开过荤的毛头小子都是这样的,坐在床上,“来床上吧。” 荆怀野几步跨到床上,揽着小烛的肩膀又去吻她,这次颇为温柔,两人舌头交缠,荆怀野越吻越深,压着小烛倒在床上。 “下一步是什么?”荆怀野松开小烛双唇,双手按在她脑袋两侧,羞涩地问。 “脱衣服,把我们俩的衣服都脱了,”小烛真的很想笑场,但是怕给怀野的第一次留下阴影,只得认认真真指导道:“裤子也要脱掉,对,我的亵衣从背后解……” 荆怀野忙乎一阵,费了一番气力终于将二人衣服剥下,此时袒裎相见,看见小烛赤裸脖颈、胸乳,情不自禁将嘴唇印在她皮肤上,轻轻吸吮。小烛伸手下去,摸他胯下性器,那物还未完全勃起,被她一摸,荆怀野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 “你声音好大,”归小烛有意调戏他,“才摸了一下,就这么爽吗?” “……”荆怀野紧抿着嘴,不肯再发出半点声音,亦伸手去摸小烛身下,那处早已湿了,触手又软又滑,他好奇女子那处是怎样的,吻自胸脯一路游至下腹,握着膝盖将小烛双腿分开。 小烛昨夜才被荆路平索求无度,穴道还微肿着,两瓣阴唇颜色比平时稍红些,早已被春液浸湿,如同花瓣上挂着寒露,荆怀野看得认真,伸出手指拨弄几下,好学道:“是从此处入吗?好小。” 他的脸挨得极近,一说话气息便喷洒在小烛腿间,小烛无语道:“你别对着那儿说话啊……”荆怀野手指无意间拂到阴蒂,她的声音瞬间音调陡转:“嗯——再摸一下,那里,舒服的……” 荆怀野暗自记下:摸小烛花唇前的凸起小粒,她会爽。 小烛本来就是容易湿的体质,被他草草摸了几下,穴里便春水长流。荆怀野跪在床上,无措地看着自己身下已然硬挺的肉棒,小烛正在想这小处男的第一次要用女上位还是正面位呢,无意间一瞥,登时惊了。 昨晚她胡诌怀野肉棒长得秀气,今日一见,完全与他柔弱外表不符,他那物青筋虬结,头部微微翘起,看上去竟颇为狰狞。 兄弟俩都这么天赋异禀吗……归小烛伸手捋了两把那物,心里复杂极了。 荆怀野见她只是摸摸,并无进一步动作,催促道:“下一步呢?” 小烛想着女上更好进一些,也不会把自己弄疼,但是她昨晚没有睡好,刚才又哄了半天的人,现在还要悉心教导荆怀野情事,顿感身累心更累,遂在床上躺平,大剌剌地对荆怀野道:“差不多了,你来吧。” 爱做做不做滚(h 荆怀野满脸涨红,握着自己那物在小烛湿滑阴唇上蹭了几下,叁过家门不入,怎么也插不进去,急得出了一脑门子汗。小烛终于忍不住,在床上笑得打滚,荆怀野恼羞成怒,按住小烛,在她臀上清脆拍了几巴掌,“你,你不好好教我,还笑我……” 小烛被那几掌打得老实了,伏在床上,一动不动,怀野以为打疼了她,忙去看她的脸,见她一脸欲色更甚,又羞又小声地说:“怀野,你,你再打我几下,我,我喜欢……” 荆怀野亦是羞涩,但还是依言在她臀上又打了几巴掌,小烛将屁股撅得更高,“还要,再用力些……” 荆怀野被她叫得身下更是胀痛,“你这是什么癖好啊……避火图上都没有这种玩法。” 那几掌打得小烛春潮涌动,花穴内水液淋漓,顺着腿根丝丝淌下,她背对着他跪在床上,伸手把臀瓣掰得更开,将小穴完全暴露在他面前,喘息道:“这样进吧,会方便点……” 荆怀野膝行几步,扶着鸡蛋大的伞头再次在滴水的洞口,握住小烛细腰,挺腰将那柄弯刀终于送入小烛穴内。 “你看过避火图,怎么还要我教你?”小烛被缓缓填满,不由哼了一声。荆怀野停了片刻,手从小烛腰上挪开,那里早有一个指印淤青,是昨晚留下的,他心中妒意腾起,再加上小烛小穴内里紧致温热,夹得他腰眼发麻,循着本能在小烛身后狠狠冲撞,睾丸打在小烛阴阜上,“啪啪”作响。小烛本就被胀得穴道发酸,来不及适应便被粗暴顶弄,双膝几乎跪不住,正要出声,荆怀野低喘一声,伏在她身上倒在床上。 “别射在里面啊……”小烛将他推开,那物抽出,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啵”声,里面的东西缓缓流了出来。 “为什么不能射里面?”荆怀野躺在她身侧,一双眼睛空洞地看着床顶,仍不敢相信自己的初次竟如此潦草地就结束了。 “还得麻烦我等会弄出来。” “你就是不想怀我的孩子。”荆怀野独断道:“你可以怀我哥的孩子为什么不能怀我的?” “你在说什么啊,”归小烛不知他又如何地钻了牛角尖,“怎么又扯到孩子了?” “归小烛,你更喜欢我哥,还是更喜欢我?” 昨夜她才被问了这个问题,立刻对答如流道:“当然更喜欢你。” 荆怀野默了片刻,“你一定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就说更喜欢我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说更喜欢我。” 小烛无言,这小子不愧是十里八乡难得能考上秀才的聪明脑子,居然连她的端水小心思都看得清清楚楚。 “归小烛,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多喜欢我一点?”荆怀野伸手抱住她,哀怨道:“我不和哥哥比,只求你多看我,多想我,多……多亲近我。” 归小烛自诩一副伶牙俐齿,这时候也觉得有点左支右绌了:“怀野,你和路平在我心里是不同的,我都喜欢,不存在谁多谁少。” “可是你、你刚才还笑我!” 归小烛心道:可是真的很好笑啊!在他唇上一吻,安慰他道:“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以后做得多了就会了。” “嗯,”荆怀野亦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你休息好了吗?我还想再来一次。”他坐起来,方才射过的肉棒又昂扬起来,归小烛害怕又出什么幺蛾子伤他自尊心,于是主动将他推倒,骑在他大腿上。 “你,你帮我扩张一下,用手。”归小烛用手摸了摸那根凶器似的东西,担心自己等会吃不下去,俯下身吻着怀野,一边拉着他的手到自己身下,引导他两根长指探入花穴内。荆怀野指上关节处有常年写字磨出的薄茧,擦着敏感点,只是简单抽插,便将小烛再次奸得汁水淋漓,她愈发情动,伸出舌头与荆怀野勾缠抵弄,两人分开时皆是气喘吁吁。 荆怀野被吻得双颊绯红,本就盛极的容貌再添一抹艳色,小烛看得目眩神迷,扭着屁股想把他的手指吃得更深,不料他却抽出手指,沾着淫水的手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 小烛翘着屁股,这一掌与其说是打在屁股上不如说是打在阴唇上,小烛“啊”了一声,下意识想逃,但被荆怀野桎梏住腰,又啪啪打了数下在她臀间、阴阜间,小烛又疼又爽,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停,停下!你和谁学的啊!” “你不是喜欢挨巴掌吗?”荆怀野十分无辜。 “你是不是故意的,”小烛嘟囔着,膝盖支起来,扶着他的硬热那物缓缓坐下。她内里已经极湿,但将那物完全吃下还是有些困难,更别提那弯头正以一个前所未有的角度磨着她肉壁上的敏感点,直将她顶得浑身发软,只是她不愿意在这个臭小子面前露怯,按着他的双腿就前前后后地动了起来。 荆怀野支起上身,眼睛定定盯着二人交合处:小烛腿间蚌肉已被肏开,露出前端一粒胀红核,自己狰狞性器则碾压着已被变作深粉色的花瓣在小穴内进进出出,淫液随着她的动作顺着肉棒流下,又被拍成白沫沾在二人身下,正是一派极为淫靡的场景。小烛玩了一会就累了,停下休息片刻,荆怀野便无师自通地向上挺胯,从下而上地继续肏干小烛,这个姿势小烛大半体重全落在他胯上,只需稍稍顶弄,便能又快又重地在穴反复抽插。 他年纪小,又没有经验,肉棒方一入巷,被小烛又紧又热的肉壁一夹一吸早就又想射了,坚持到现在全靠在脑子里背诵圣贤之言,可是背着背着,脑子里全被避火图上男女交欢的画面取代,他依稀记得,这个姿势,叫做……羊抱树。 小烛被插得舒爽,身后双臂几乎支撑不住,现在不比在家,她可以不必压着声音,索性张着嘴高高低低地呻吟起来,“好爽……要被怀野插坏了,嗯,再重些,要怀野射进来……” “好舒服,好爽……”荆怀野也忍不住边插边喃喃道,一面是爽的,快感顺着尾椎骨直直攀上大脑,恨不得直接射了,一面又不想在小烛面前丢脸,勉力坚持,累得浑身是汗,忽地觉得委屈极了,“这么舒服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和我做?” 小烛本来快到了,荆怀野忽地停下,让她不上不下,难受极了,伸手便要去揉自己的花蒂,不料手也被他按下。 “你,”荆怀野生生压下射意,小脸通红,大喘气道:“你,你叫我,叫我夫君。” 归小烛到了关头,又是生气又是无语,“你放开我!” 荆怀野被她一凶,登时泪眼盈盈,手放开了,“你,你根本不想娶我,是不是……” 归小烛已经受够荆怀野这些小脾气,她本来就又累又困,做个爱还不能被满足,怒道:“要做做,不做滚!”从荆怀野身上下来,自己一手揉胸,一手按着阴蒂,终于去了一遭。 阴暗(h j iza i 4.co m 荆怀野被小烛骂了,眼泪扑簌簌从面颊上滚落,哭得梨花带雨。归小烛叹了口气,怀野终究还是个未满二八的小孩子,自己和他计较什么;再者,是她贪恋美色,答应和他滚到床上来的,伸手要为他擦去泪水,怀野却微微侧了脸,不教她擦;归小烛转而将手覆上他身下勃起,一边上下撸动,一边用指甲抠弄马眼,那处敏感,荆怀野一个刚开荤的处男,就算百般不愿忍耐,仍是立时射了。归小烛披衣下床,用冷茶水洗净手上浊液,又倒了一杯水,端给荆怀野,却见他泪水涟涟地躺在床上,将水递到他嘴边,也不喝,归小烛见他不理自己,便自己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擦擦嘴,穿好衣服出门去了。 荆怀野听到关门声,不可置信地坐起来,往常不管他如何无理取闹,小烛总是会耐心哄他,她又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若是他流泪,更不可能置之不理,可现在小烛不但不哄他,还一言不发地撂下他出门去了,难道是真的恼了他,不再与他好了的意思吗? 他躺在床上,愈想愈难受:她叫哥哥夫君,却不肯也这样叫自己,若不是自己痴缠,小烛或许都不可能答应娶他,而娶他,也未必是出自喜欢,只是出于对他的责任。难道小烛心里从未有过他?他虽然并不自负貌美,但总以为少年慕艾,自己比哥哥总是要多出几分胜算的,可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小烛真正倾心相爱的,是哥哥,不是自己……而且有可能,小烛对他的喜欢,也只是对哥哥的一种爱屋及乌。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 z a i5.c om 荆怀野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眼泪顺着太阳穴流下,浸湿鬓发,淌进耳廓。他一边想,小烛不要他了怎么办?一边又不甘起来,自己在书院读书时成绩拔群,文章算术书法样样都要争第一,怎么被小烛说了一句就这样轻易放弃,若是小烛不娶他,他便死缠烂打,就算当不了正夫,那就当个侧室,再不济就给她当个姘头,自己相貌出众,又读过书,就算比不过哥哥,怎么也比旁的人好上许多…… 他想得头脑昏沉,慢慢止住哭泣,在被泪水打湿的枕头上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门“吱呀”一声响从外被推开了,掀开眼皮,发现门口站着的正是拎着大包小包的小烛。 “你,你原谅我了?”荆怀野擦擦眼泪,从床上欣喜地坐起来。 “?”小烛一头雾水,将纸包在桌上摊开,是买的几个包子,半只烧鹅,还有一些花朵外形的糕点果子,“我们中午都没吃上饭,你现在饿了吗?我随便买了点,一起来吃吧。” 荆怀野穿上衣服下了床,接过小烛递过来的竹筷,坐下吃饭。 小烛见他双眼通红,又看到床上枕头上一片湿迹,便知他方才狠狠哭了一场,她心中愧疚之意更甚,伸手给怀野拈了块他爱吃的甜糕:“怀野,我方才,呃,床上失言,可能话说得有点重,给你道歉。” 荆怀野将甜糕吃了,小烛手指上还沾了些粉屑,亦被他伸舌舔去,小烛手指被他舔得湿淋淋的,心里古怪极了,正要收回手,却被怀野攥住手腕,又湿又滑的舌头在指间软软穿过,带来丝丝痒意,小烛这下是真的错乱了:这小子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勾栏手段? 荆怀野方才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要好好以色侍人,争取日久生情,不论如何也要将小烛绑在自己身边,自然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她,见小烛一脸复杂神色,主动将脸贴在她掌心磨蹭,一双被泪水洗涤候如雨后碧空般明亮的眼睛望着她说:“小烛,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失望了。” 归小烛不知道怎么饭刚吃了没几口又再次被荆怀野拐到床上,这家伙刚吃过甜食,嘴里一股花香,将她吻得头晕脑胀,一边下身硬挺地抵着小烛肚子,这已经是今天第叁次,小烛真的很担心他初次开荤就精尽人亡。 荆怀野不如第一次时急躁,这次可以很顺利地解开小烛亵衣,他一手揉搓着小烛乳肉,一手顺着腰线滑下,分开她双腿,将小裤扒下,归小烛稍稍抬腰,荆怀野顺势将一个软枕塞入她腰下,这样能让她屁股抬得更高,方便插入。他还记得小烛敏感点,一边在小烛耳边脖颈处厮磨亲吻,一边探手下去,小烛还未湿透,他便舔湿手指,再用手指轻轻拨弄阴核,直到她腿间流水潺潺,才收了手,将自己身上残存的衣物一并脱去。 他一副少年人身量,肩宽腰细,因常帮着家里做农活,并不如小烛想象的柔弱,她眯着眼睛躺在床上,伸手在他胸前腹部摸了两把,略有薄肌,而且他的皮肤居然比她这个女人还要白皙滑嫩,不由心生妒忌,手掌向下,擢住那根昂扬硬物。 荆怀野闷哼一声,被小烛恶意揪乳头、捏龟头也乖乖跪好,真有几分曲意逢迎的意思,小烛心理上得到极大满足,今日对此子频频造次的不满也烟消云散,将他拽至身前,大悦道:“怎么忽然这么听话?” 荆怀野之前以为小烛爱他极深,自然骄纵;现在认清现实,难免自卑忧心、作谄媚状。只是他自诩清高,那些阴暗心思如何能让小烛知道呢?岂不是会更加取笑于他? “小烛,让我进去吧,我忍得很难受了,”荆怀野伏在小烛身上,肉棒在小烛腿间蹭了几下,顶端清液蹭得到处都是,小烛双腿环上他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荆怀野得了首肯,挺身一插到底,小穴里面又热又软,吸得好紧,被紧紧包裹着的感觉太好,一股麻意顺着脊椎窜上头皮,荆怀野呼吸粗重,再也无法忍耐,将小烛的膝盖对折,压在肩膀上,跪将起来,几乎是骑在她屁股上入她,皮肉相击,啪啪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小烛初时还觉得可以忍受,过了一会便直呼腰痛,荆怀野已是满头大汗,被她一挣又想射了,但又是硬硬忍下,在她身后躺下,抬起小烛一条腿,再次插了进去。 荆怀野一面在小烛身后挺动,一面用手抚慰她穴前花粒,不多就就将她顶得去了,他犹记得小烛的话,再插了十几下,抽身射在外面。 小烛做完这次只觉得腰痛腿痛,暗道自己莫非年纪大了,本就又累又困,现在更是筋疲力尽,翻了个身便在床上沉沉睡去。 现代au狗塑番外一则 归小烛在郊区外租了间两层的老破大,一楼还带个小花园,第一天搬进去后收拾停当,忽然觉得家里还差了点什么,第二天跑去狗舍说要买条大狗,狗舍的人推荐她买伯恩山,说了好多这狗的优点,比如听话好养,成年后身形壮硕,能给她足足安全感,最主要是贵,当然最后一条他们是不会告诉她的。小烛听完点点头,在狗舍里挑挑选选,抱了只性格最沉稳的叁色胖狗出来,又选购了狗粮狗绳狗玩具若干,便爽快结账走人了。 她给这狗取名loppy,中文名路平,因为它长得很像最近走红的表情包,肥头大耳的,豆豆眉下一双黑豆眼,爪如山竹肉垫又软又粉,可爱极了。小烛是养狗小白,光靠着在网上看攻略竟也将路平训得服服帖帖,定点上厕所、握手、坐、卧倒一教就会,她在网上发视频,炫耀自家小狗,别人都说她运气好,养到天使狗狗。正是第一次养狗便如此成功给她带来了虚假的自信,让她第二次走入狗舍。 这次她一眼相中一只陨石边牧,这只品相极好,不知为何被孤零零剩下了,在狗窝里老老实实趴着睡觉,对小烛的摸摸抱抱也不抗拒,店员说最后一只给她打八折,小烛心说这次捡了个大漏,又被她遇到脾气好性格好的美貌狗狗,连忙付款将其带回了家。 谁知知狗知面不知心,这只边牧虽美,但是一回家就暴露本性,乱撒乱尿不说,还将尿垫毯子咬了个稀巴烂,小烛想揍它一顿,但是小狗还小,她怎么下得去手,遂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擦屎擦尿到深夜。自此以后,弟弟便仰仗貌美,在家中频频犯事,或是对哥哥物理蹬鼻子上脸,或是乱翻垃圾桶,或是随机标记一处墙角,小烛收拾完残局,心中愤愤,拿着拖鞋将弟弟打了一顿,本以为它就会就此消停,不料第二天夜里发现此狗报复心太强,竟在自己床上撒了一泡黄澄澄的狗尿。 小烛忍无可忍,终于崩溃,抱着膝盖无助地哭了,正伤心时,忽然有什么热烘烘毛茸茸的东西靠在她身边,抬头一看,正是路平。它才八个月,已经长得很大一只,坐在她身侧时背影宛如一座沉默的山,见她转头看着自己,还乖巧地伸出舌头温柔地舔舐她的手,像是在无声地安慰她。 小烛低落的心情被鼓舞了,在次卧睡了一晚,第二天将床垫扔了,又开车将弟弟送进狗学校,临走时,笼子里的弟弟哀声叫唤着,似乎是知道自己的主人不要自己了。小烛内心有一瞬松动,但还是坚定地转身走了,狗不教主人之过,自己既然养了它就要对它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tbc 马车 归小烛这一觉睡得浑身舒爽,再睁眼时,屋内一片寂静黑暗,怀野亦在她身侧睡得香甜,她心道不好,披衣穿鞋下床,推开窗户一看,外面已是日薄西山。 “怀野,醒醒,咱们睡过时间了,”小烛将怀野摇醒,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荆怀野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见小烛正手忙脚乱地把桌上没吃完的食物重新包裹起来,也穿好衣服,帮忙收拾。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咱们怎么回家,”荆怀野说,“要不,就在这里歇上一夜?” “那怎么行?夫君会担心的。”归小烛斩钉截铁道。 荆怀野不说话了,跟着小烛一阵风似地走下楼梯,出了客栈,夜色渐浓,路边商贩点着灯笼摆起小摊,食物香味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一起传来,正是一副繁华夜市景象,两人此刻却无心欣赏了。小烛见两条街外的角落里停着几辆马车牛车,想是有车夫在此等客,忙上前问价,正讲价间,忽地从一辆马车上跳下一个男人,打了个哈欠道:”真是有缘啊,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待他走到二人面前,小烛这才看清楚,这人正是赌馆的宁四。 “我们在镇上办事误了时间,想要租辆车回家,”小烛问:“你怎么又成了车夫?” “我白天在赌馆打工,晚上也做些兼职,刚才正在车上补眠,就被你的声音吵醒了。”宁四伸了个懒腰,“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既然是老熟人,就给你便宜些。” 归小烛告诉他自家地址,和荆怀野坐上马车,宁四一扬鞭子,喊了声“驾”,马车便缓缓行驶起来。小烛好奇道:“宁四,你很缺钱吗? 打两份工不会很累吗?” 宁四笑道:“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另外,在赌馆外就不要叫我宁四了,我大名不屈,宁四只是我的花名罢了。” 小烛心说这花名取得真雅致,既然遇到他,正好顺便问清自己和那越氏之间到底有什么牵扯:”宁不屈,你知道我之前和你们老板之间,呃,有什么过节?我家田契怎么到他手上去的?以及我又是为什么被打出赌馆的?“ 宁不屈驾车疾行,还能分出神听小烛问话,他沉思片刻,话只说了一半,“知道倒是知道。” 小烛十分上道,从身上摸出几枚大钱塞到他怀中,宁不屈收了钱,开口道:“说实话,我之前在赌馆见到你的次数不多,你逢赌必输,本就不可能如普通赌徒一样沉湎赌博,只记得某次你在桌上炫耀自己即将娶漂亮夫君,正好那日越老板坐庄,问你可备齐了聘礼彩礼,你说未曾,他便拿出一个首饰盒,说都是些上等首饰,正适合迎亲,你身无分文,身上唯有一份正好去官府补办的田契,便抵押在他那处,约定等自己从家里拿了钱再赎回,等到日后你再来,他便不认账了,只教人把你打出赌馆。” 小烛听完后咋舌道:“这越氏竟如何狠辣?而且我之前也太蠢了怎么就被这毒夫诓骗了。” “漂亮夫君”在小烛身边轻轻戳了戳她,小声说确有其事,之前家里田契遗失,正是小烛自己去镇上补办的。 早知道今天就把那田契直接拿走了,小烛恨恨地想,又回想起今日在酒楼里的场景,“不是,那他今日为何当着江月白的面作出一副我同他有私情的样子啊?!” 宁不屈讳莫如深道:“早说过他俩喜欢限制级玩法,没准你也成为其中一环了。” 终于回到家时已是半夜,荆路平果然还给他俩留着门。宁不屈说给小烛优惠价,但要价比其他车夫还高上不少,小烛和他砍价,他耸耸肩说太晚了,自己得在马车上睡一晚才能赶回镇上,话已至此,小烛只得乖乖掏钱给他。 荆路平将小烛递过来的纸包收好,见都是些未用完的吃食,又瞟到她颈间耳后吻痕唇上破口,以及她身后眼睛红肿的怀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默然去厨房给小烛烧洗澡水,想了想,也倒了些热水在盆里,给怀野端去了。 “怎么了,哥?”怀野打开房门,不解道:“我已经洗漱过了。” “你的眼睛,若是不热敷一下的话,明天会肿得更厉害的。”荆路平将水放在地上,绞了条热毛巾递给他。 怀野躺在床上,将毛巾敷在自己双眼上,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心里酸涩复杂,对哥哥更是既有嫉妒又有愧疚。他目不能视,听觉便敏锐起来,听到荆路平抬脚要走,不知为何,忽地出声道:”其实小烛,人挺好的。” 荆路平心中亦是五味杂陈,“是啊。” “她其实并不好赌,和人打架只是因为那可恶的赌场老板扣着我们家的田契不放,并不是因为她欠了赌债不还,她一直都想好好地过日子的。从前,是我误解她了。”荆怀野黯然道:“我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荆路平无言以对,他要怎么说他从第一次见到归小烛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喜欢上她了呢?他从前带着弟弟住在山上的棚屋里,吃不饱穿不暖,弟弟年纪渐长,每日跑去私塾墙角偷听,可他却没钱供弟弟上学,是小烛给了他们一个家。她有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和一张总是生气勃勃的笑脸,仿佛什么都不能将她击败。虽然一开始她不喜欢他,还对他恶言相向,他仍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忍不住想要更靠近她。 “你好好休息吧,”荆路平掩上门出去了,将浴桶搬进小烛房中,倒好热水,便招呼正趴在桌上数钱的小烛过来洗澡。 小烛将衣服褪去,整个人沉进水里,被温度恰好的热水包围,她感到浑身舒坦,今天奔波一天的劳累一扫而空,她边泡澡边继续算钱,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荆路平将她脱下的衣物收拾好,问。 “今天花了太多钱了!”小烛轻拍了下水面,溅起水花扑在脸上。 “钱还可以再赚的,小烛,莫要太忧心了。”荆路平安慰她,一边帮她贴心地捏肩。 “开源节流,除了钱要省着点花外,还得想些其他的赚钱法子,”小烛边搓洗身上边说,宁四,哦不,宁不屈都干副业了,今天还赚了她不少钱,她很不服气。 现代番外第二则校园au 归小烛今天没什么课,回来的早,一推开门看到玄关处放着一双白色运动鞋,说明荆怀野早已下课回来,今天他竟然比她回来得还早,小烛把包挂在衣架上,边脱鞋边喊:“荆怀野,我回来啦!” 他们住的房子是套叁室二厅,一共两百多平,没人回她,只空旷地传来回音。归小烛直奔荆怀野房间,手在门把手上一扭,嗯?居然从里面反锁了。 小烛心中疑窦丛生,伸手“梆梆梆”敲门,“你在里面干什么?怎么不理我?” 里面静了一会,传来衣服的窸窣声和脚步声,荆怀野从里面打开门,身体横在门后,闷闷地说:“我今天不舒服,刚才在睡觉。” 小烛看他面色红得不正常,担心地将手背贴在他额上,“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用温度计量了吗?我给你买点药去。” “不,不用了,”荆怀野咳嗽两声,说:“我睡一觉就好了。”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小烛松开手,转身要走,荆怀野刚松了口气,却见她又猛地一转身,趁他不注意撞开他钻进屋内,“哼哼,想骗我?你,你在看什么呢——” 荆怀野忙去阻止小烛,但小烛动作更为迅捷,扑在床上打了个滚将床上平板抱在怀里,手指点开历史播放,果然看到一行明显不是什么正经网站的记录。 “咳咳,你别,别乱动我东西。”荆怀野还想掩饰,但小烛早已点开网站,点了播放键,顿时,这间不大的卧室里回荡起一些“嗯嗯啊啊”的叫床声。 “你怎么看这些,”小烛躺在床上笑得抖如筛糠,“你又不是小处男了,怎么,还要观摩学习吗?” 荆怀野一张脸涨红,伸手去抢,“你把平板还我!”小烛怎么能轻易束手就擒,两人在床上推来搡去,荆怀野知道小烛怕痒,便去搔她痒痒,小烛躲避不及,手一松,平板又被荆怀野抢回来,他忙点了退出,那些伤风败俗的声音才终于停止了。 “你哪来的网址,”归小烛趴在床上,累得气喘吁吁,一半是因为和他争抢,一半是笑得。 “同学发我的。”荆怀野背对她坐在床沿上,气鼓鼓的,“还不都是因为你!” “关我什么事。”小烛无辜道。 “谁叫你前几天说,说我技术不好的。”荆怀野低声抱怨。 “我有说过吗?”小烛又开始装糊涂了,“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怀野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技术不好呢噗哈哈哈——”她说到一半,实在忍不住爆笑出声,上次两人上床,荆怀野先是怎么也戴不上避孕套,一通操作后将避孕套反戴在几把上,小烛看到后当场笑场,将荆怀野气得不行;上上次两人做到一半,正渐入佳境,荆怀野忽地将小烛抱起,想换个姿势,站起来抱着肏她,不料这个姿势对男方臂力核心要求太高,小烛还没被抱起就摔在床上,扭到了腰,两人还因为此事小吵一架,后来以荆路平教荆怀野怎么给小烛按摩结束。 荆怀野被她嘲笑,恼羞成怒,被小烛扳肩膀也一动不动,最终,小烛抱着他的脖子,悄声说了几句话,登时,他的两只耳朵也红了个透。 “真的吗?会不会太——”太淫乱了?他扭头问,正好被小烛逮住机会,以吻打断了他要说出来的那后半句话。 荆路平今天小加了一会班,坐地铁回来后顺便在家附近的超市里买了每日要吃的水果肉蛋奶和今晚要吃的菜。小烛和怀野都在上学,他要上班,只有晚饭时叁人才能聚在一起,所以每天在下班路上在心里盘算今晚要做什么给小烛和怀野吃成了荆路平一日内最快乐的畅想时刻。 他拎着大袋小袋地回了家,怀野和小烛都已经回来了,但是屋内并没有开灯,亦不闻人语响,他脱衣换鞋将食材提进厨房,一些放进冰箱,要吃的则先放进水池,等下清洗。 他打开客厅的灯,发现小烛和怀野正赤身裸体地抱着躺在沙发上,都睡得正香,电视机是待机模式,他打开,发现上面正暂停着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荆路平的大脑宕机了几秒钟,再去看那熟睡的二人,小烛躺在下面,抱着荆怀野的头,而怀野嘴里含着小烛的半边乳肉,身下的肉棍夹在她双腿间,两人的衣物丢了一地,荆路平努力忽视上面的湿迹和不明液体,将它们捡起丢进脏衣篓,。 看来,他们俩是边在电视上看成人影片边在沙发上做爱,然后又相拥着睡过去了。 荆路平觉得棘手起来,似乎叫醒他们和搬开他们都不太合适,索性从屋里拿了空调被给二人盖上,自己去厨房里做饭去了。 归小烛是在一阵饭香里醒来的,一睁眼,50寸的电视机上白花花交合的男女肉体把她吓了一跳,随即揉揉眼睛坐起,想起了几个小时前她和荆怀野做的荒唐事。 她和怀野打赌,若是她比视频里的女优先去,自己就输了;若是怀野比男优先去,他就输了。两人约定,谁赌输了,谁就要连续遛一个月的大黄。这狗子长大了愈发精力旺盛,每天要遛叁回,早上6点就要起床遛狗,对他们叁个来说都是一门苦差事。 后来他俩在沙发上做了不知道几回,早忘记赌约,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在对方身上寻找快感,直到最后精疲力竭,双双睡倒。 厨房里亮着灯,是荆路平在做饭,归小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顿时有种被家长抓住和早恋对象开房的感觉。 她把荆怀野推开,这家伙还睡得和死猪一般,裹着被子偷偷溜回房间,在衣柜里找了件蔽体的睡裙穿上,这条睡裙刚过屁股,露出她一双又直又长的腿,她想了想,没有穿内衣和内裤,又蹑手蹑脚地钻进厨房。 “醒了?”菜已经炒好,荆路平正在煲最后一道汤,他早注意到小烛身影,温柔地问。 小烛从后面环住他的腰,一双嫩乳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印在他背上,让他身体一僵。“醒了,”小烛的手像鱼一样从围裙下钻进他的衣摆,又长驱直下往他的腹股沟摸去,荆路平按住她作乱的手,一转头,是小烛一张欲色未褪的脸。 “什么时候吃饭?”她舔了舔唇,问。 失业 归小烛第二日照常去赌场上班,看到站在门口精神抖擞地迎客的宁四登时惊了:“你是铁人吗?昨晚没睡觉第二天还能早起上工?” 宁四说:“其实还是睡了的。” “……”小烛无语片刻,又警觉起来,“你昨晚说的越氏诓走我家田契莫非也是骗我的?” 宁四高深莫测道:“那得看你信还是不信了。” 他倒在这里装上了,小烛却有正事和他商量,“我昨晚想了半宿,也想再找个来钱路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同我合作?” 宁四兴致缺缺,“哦?你有什么法子?” “我家养了些兔子,若是能稳定供给镇上兔肉馆子,便是一份额外收入。” “可是据我所知,镇上并无几家兔肉馆子,再者,兔子肉质柴,土腥味重,不宜烹饪,本地人并不喜欢吃兔肉,你这生意要如何做?”宁四一边分析,一边伸手将小烛格开,“被老板看到我在闲聊又要扣我钱了,江小姐就在里面等你,你快进去吧。” 归小烛好不容易想出点子,没想到被宁四叁言两语便否了,一上午都心情低落,江月白看出她心不在焉,又拿出那把附庸风雅的扇子摇呀摇,说:“怎么,小烛,昨天回家和小情郎吵架了吗?怎的如此没有精神?” “没有没有,没睡好罢了,”小烛听她讲起此事,顿觉尴尬,一是昨天越氏当着二人面说的番不清不楚的话,而她到现在仍然不明真相,更不知江月白是否知道实情,若是出言澄清,反而可笑;二是之前江月白暗示她花开并蒂,彼时她在心里嗤之以鼻,现在自己反而真的和荆怀野成了好事,倒显得她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虚伪极了,她“咳”了一声,企图为荆怀野在江月白心中的名声找补,粉饰道:“江老板说笑了,怀野是我小舅子,不是什么小情郎。” 江月白哼笑一声:“你真当我傻子不成?昨日荆怀野目光全程黏在你身上,怜音不过开了几句玩笑,他的脸便沉得像要滴水般,怎么看你二人之间都不清白。” 归小烛听她亲昵直呼越氏名字,敏锐道:“你与越老板在我们走之后说了什么?” 江月白将折扇一收,清清嗓子,正色道:“我今日正要同你说这件事,怜音已经松口,愿意做我外室,下月便纳他入门。咱们的生意,截止到下月便停了吧。” 小烛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家中饭菜已经做好,均是小烛爱吃的几样,但是她却提不起半点兴趣,见路平和怀野均向她投来关怀的目光,她不想让他们担心,便实话实说:”江月白下个月要纳了越怜音,赌场的活计到时便干不了了。“ 两人闻言后各怀心思,荆路平知道小烛在为丢了工作忧心,便出言安慰道:”无妨的,家中之前已经攒了不少钱,还养了兔子,我还能上山打猎采药,如果赌馆的活不能继续干了,也只是失了一处进项,不至于全无收入。” 荆怀野却想的是那越氏终于嫁人了,不会再纠缠小烛,又联想道自己和小烛的婚事,听到哥哥接话,忙止了胡思乱想,也附和道:“是啊,我和同乡打听过了,到时候我去县学可以帮人抄书写字、校对书稿赚钱,家里不会压力很大的。” 归小烛听他二人安慰自己,心里十分感动,虽然她想的还有其他事,比如是否要在越氏入门前赎回田契,现在已经过了春耕,还要买头牛回来犁地,以及地里种些什么;又或者家中养殖的兔肉要以何种方式烹制、售卖,等等,一时心乱如麻,对他二人笑笑,将碗里饭菜用完便回了房。 她在纸上写写画画,记下可以施行的赚钱门路,又一道道划去,添添补补,她写得入神,连荆路平料理完家事后端着水回到房间都没有注意到。 “已经不早了,在蜡烛下写字伤眼睛,小烛,早些歇息吧。”荆路平本不想打扰她,但还是忍不住劝道。 “嗯,好,”小烛也不坚持,现在想不出,或许过几天就想得出了,她这两天都没休息好,此时也觉得困倦了,朝荆路平伸出手道:“要夫君抱我。” 荆路平微微一笑,觉得此时的小烛像只撒着娇要主人和自己玩的家猫,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勾着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起,想把她抱到床上去,小烛却连连说不:“我想你面对面那样抱着我。”荆路平依言将她放下,双臂环住她肩膀和背,烛火跳跃,两人在房中紧紧相拥,在地上墙上投下长长影子。 小烛将脸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皂角味,顿觉压力全消,不知为何,在他身边总是觉得心安,两人抱了一会,小烛放在他腰上的手便不怀好意地向下移去,正当要得逞时,荆路平手用力,扣着她的腰将她提至身前,长腿一迈,走了几步,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今天早点睡吧,”荆路平从盆里捞了块毛巾扭得半干,仔细将小烛的脸擦净,温柔道。 意思就是今天不做了。小烛十分不甘心,伸出手又要去摸他身下,又被荆路平半路挡下。“你不累吗?”他顺手将那只魔爪也里里外外擦得干干净净,又放进被子里。 “我不累,我想要,”小烛不依不饶道,话虽如此,但她确实一沾枕头就开始困了,眼皮沉沉合上,只剩嘴里还在嘟囔这:“荆路平,你,你是不是介意我和怀野做过了……” 荆路平伸出手摸了摸小烛侧脸,手指从她眉眼划过,经过小巧挺翘的鼻梁,停在粉色唇瓣上,那里还有一处小小破口,虽然并不显眼,但仍然让人无法忽视。 他介意吗?夫怨无终,妻必为患,善妒更是犯了七出,他不应该介意。他在心里说服自己。小烛已经睡过去了,他也洗漱上床,心里想着,或许,是时候和怀野讲讲,如何好好伺候妻主吗? --- 真想天天写肉啊。。这本计划大概10w字左右完结,但是想写的play还有好多没写到TT 卤料 ro uw enwu 7.c om 归小烛没想到江月白纳外室居然还给她发了喜帖,本着不贪便宜就是吃亏的想法,她带上上次江月白送给自己的名贵燕窝来赴宴,想了想,还是去店里买了一盒上好阿胶添礼,毕竟,自己是托江月白的福,又是在越怜音的赌馆里自己才能赚到这许多钱。 她一介白丁,还没进江府便被高门大户的豪奢惊呆了:琉璃瓦,大理石台阶,内有园林山水,布置得十分有她欣赏不来的闲情雅致,穿过游廊,还没进到内院,就被一个身着短打的女人叫住:“哎,你是哪个院的,厨房说缺醋缺盐,你去粮油店买些回来。” 这是把她当家中女佣了,小烛答应一声,转身又跟着其他人从侧门出去了,江府喜宴请的都是些她不认识的富贵人家,她的随礼既然已经送出,心意到了,席就不必吃了。她跟着江府小厮去粮油店大肆采买,归小烛见到许多此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调味香料,小烛拿起一枚花瓣样褐色香料,好奇地问粮油店老板:“这是什么?闻起来好香。” 老板对江府的人自然毕恭毕敬:“这叫八角,用来做卤水的,搭配上肉蔻草果桂皮茴香,卤肉卤菜,都是非常美味。” 小烛还要再问,其他人已经买够所需物品,招呼她走了,小烛只得跟在其他小厮身后出了店,小烛心里既然有了主意便一定要试上一试,在经过一处街拐角时,偷偷跑了,又拐回粮油店。 “主家又要我来买些卤料,你方才说的那几样,麻烦都给我装一些。”店家喜笑颜开地称了一些用油纸包好递给她,小烛从怀中摸出荷包,肉疼地付了钱。现在大部分家庭平日做饭连油盐都不敢多放,哪里买得起昂贵香料调味。 今天买了阿胶、卤料,花了几乎一家叁口一月的用度,小烛数数身上的余钱,一不做二不休,又走进成衣店,咬咬牙给荆怀野买了那件她属意很久的翻领袍。他皮肤白皙,年纪又小,穿浅色肯定好看,小烛选了许久,为他选了件堇色绣竹纹的,又给荆路平买了双棕色鹿皮靴,便坐牛车回了家。 她一回家便钻进厨房,还关上门不让旁人打扰,不知在捣鼓什么。荆怀野在院中抄书,直到暮色渐晚,纸上的字都看不清楚,才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子,这时,荆路平也从山上回来,背上的竹篓里装了一些从山上采来的草药,等两人将草药洗净晾晒在院内,已经到了饭点,见小烛仍待在厨房内,荆路平犹豫片刻,还是敲了敲门。更多免费好文尽在:r ous huw u2.co m “小烛,你在干什么呢?需要我帮忙吗?” 过了片刻,厨房门从里面打开了,从里传一股浓郁但陌生的香味,小烛探出头来,见是荆路平,微微一笑道:“你回来了?饿了吧,今晚就尝尝我做的卤兔肉吧。” 小烛害怕失败,第一次只卤了半只兔子,又怕不够吃,加了些豆干香菇莴笋,盛出来也是很大一鱼碗,叁人之前都未曾吃过卤味,荆怀野半信半疑地挑了一块香菇,咬了一口。 小烛期待道:“如何?” 荆怀野面露难色,老实道:“味道有点怪,或许是我之前没吃过,有点咸。” 荆路平也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比较下饭。” 虽然归小烛也没期望自己第一次尝试就成功,但看二人反应,还是难掩失望,她又去烧了一道汤,叁人就着汤和白饭,将碗中这道齁咸的卤兔肉消灭了,都是汤足饭饱。 小烛一回来就着急钻研卤料,忘了今天还买了东西回来,饭毕,将衣服和靴子分给兄弟二人,两人皆是又惊又喜。 荆怀野摸着衣料,又是喜欢又是担心:“这么好看的衣服,我怎么舍得穿呀,浅色的,很容易弄脏呢。” 荆路平试了试靴子,安慰道:“无妨,你之后去了县学,不用做活,自然不会将衣服弄脏了。谢谢小烛,这靴子很合脚,我很喜欢。”又问:“你怎么没有给自己买?” 归小烛摆摆手,不在意道:“怀野要去镇上上学,自然需要买身新衣,不要被其他同学看扁了;路平你每日辛苦奔波,早该换双新靴子了,我不需要新衣,等过年再买吧。”便再次匆匆钻入房中。 他们叁人刚才在吃饭时仔细探讨过口味应当如何改进,小烛害怕自己忘记,便用纸笔记录下来,等到下次再去买些其他香料,多尝试几次,相信一定可以得出好的结果。她边记边想,:香料不便宜,兔肉也不便宜,家里积蓄虽然还有一些,但是怀野要上学,自己又断了赌场的营生,又应当去哪里弄些钱呢? 她想得认真,一个人推门进来,她以为是荆路平,头也不抬地说:“夫君,你把水放在一边吧,我写完这行就洗脸睡觉。” 那人却轻咳两声,见小烛仍在低头写写画画,开口说:“你给我买了新衣服,难道不想看看我穿上是什么样吗?” 小烛惊诧抬头,走进来的居然是怀野,那件新衣裁剪合度,怀野今年长高不少,穿上后果然衬得他长身玉立,一派风姿妙要,堇色挑人,穿在他身上更是显得他冰肌玉骨,面如芙蓉。她停下笔,目光不自觉地全被吸引到荆怀野身上去了。 “我的钱没白花,”小烛朝他招招手,荆怀野几步走至她身前,乖乖任由她牵着袖子看前看后,“这件衣服真好看!” “衣服好看,难道我就不好看?”荆怀野撇嘴道。 “衣服好看,人更好看。”归小烛对美人向来是不吝于美言的,怀野闻言果然开心,坐在她大腿上,环着她的脖颈吻了吻她的嘴唇,又与小烛唇舌交缠,深吻起来。 归小烛觉得今日怀野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两人吻着吻着便开始互解衣服,毛笔架在砚台上,桌子被二人动作推了一下,笔便骨碌碌滚落,小烛听到声响,忙伸手去接,笔头在她手指上留下几丝墨迹,还是掉到地上去了。 小烛推开怀野,弯下身去找笔,将它放回桌上,又懊恼地看了一眼脏了的手指,正要起身去找水洗洗手,便听荆怀野忙道:“你要去哪?” “我去洗手,”小烛将被扯开的衣襟系好,转身一看,见荆怀野已经坐在了床上,香肩半露,衣襟半敞,红唇湿润,正是一副亟待蹂躏的模样。 “你怎么,”归小烛还未反应过来,呆呆地问:“你,你今晚要在这里睡吗?那你哥睡哪里?” 荆怀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自然是我哥让我今晚睡这里的。”他见小烛仍是愣在原地,小声说:“他让我今晚,好好伺候你。” 衣带(H “不是,”小烛转不过弯儿来:“这是我和你哥卧房,我俩怎能,我怎能在这里与你……” “有何不可?”荆怀野扯着被子道:“莫非你还生气我,上次的事情?我那时是第一次,自然不知如何让你舒服,这次不会了,我有好好学习过,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归小烛昨日向荆路平求欢被拒,今日他又让弟弟来自己房间,她心里别扭极了,但是方才一吻,早让她情动,美色当前,她又不是柳下惠,管它手上墨水呢。她走到床前,还未开口就被荆怀野扑在床上,张嘴吻了上来。 归小烛甫一被他勾到床上,便被吻得七荤八素,方才想张口问他什么也忘得一干二净。荆怀野手下作乱,几下就把她外衣除去,露出胸前一对嫩乳,小烛看着虽瘦,被剥去衣服后便露出一身匀亭骨肉,怀野纤长有力的手指覆在其上不断揉捏,乳肉从指间溢出,他听哥哥叮嘱,小烛乳头敏感,多玩一会那处,小烛会更快动情,便以食指中指按在她乳尖上打着旋儿摩挲,又低下头去,将她一边乳肉含在嘴里吮吸舔弄,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果然小烛不一会便难耐地夹紧了双腿,另一边未被照顾到的乳肉空虚起来,伸出手想要自己揉弄。 荆怀野却不准她自己玩,扯下腰带将她双手松松束在头顶,归小烛非常配合,也不挣扎,只躺着看他动作,荆怀野的脸浸在晦暗烛光中,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唯有一双眼睛亮如星子。 归小烛胸前两点刚才被吃得湿漉漉的,早已硬如红豆,此时遭了冷待,愈发寂寞,小烛无奈双手被缚,只得张口哀求道:“怀野,再吃一吃我的乳……嗯,那边也要……” 荆怀野随手系了个活结,再次俯下身去,边舔边抬头去看小烛反应,见她满面满脸春色、张着嘴喘息不断,探手下去,果然她小裤早已湿透,他在小烛阴阜上前前后后抚摸,或用手指浅戳穴口,直到弄出咕呲咕呲的水声,才将小裤褪下。 荆怀野将裤子里早已勃发的性器放出来,在泣露的花瓣之间滑动几下,将那硬物上沾满小烛淫水,才抵住那腿间小洞,挺腰缓缓入了进去。 小烛双腿随着荆怀野的动作被压在身体两侧,被那物一捅到底,仿佛要将她一气贯穿似的,穴道肉壁不由自主地推拒着侵入物,在荆怀野看来却是身下欲根被内里热情地吮吸挤压,哼了一声,将小烛双腿架在手臂上,身下便疾风骤雨般地草干起来。 小烛手脚被制,动弹不得,身下被接连顶弄,只得被动承受快感;怀野仍是少年心性,干得爽快便不由呻吟起来:“好舒服……小烛,你里面在夹我,呜……小烛,我弄得你舒服不舒服?我,我有没有比上次,好一点?快回答我……嗯……” 归小烛被他说得浑身发烫,上下两张嘴都咬得死紧,荆怀野见小烛不回答,也不强求,只是埋头猛干,几乎将她半折起来肏弄,抽插了几十下后,射在小烛体内。 他射过一次,对小烛正是满心满眼爱意,紧紧抱着她。小烛方才也去过一次,小穴里满满的水液,和他射进去的东西,他那物只是半软,堵在洞口胀得难受,便用肩膀推了推他。 “拔出去吧,我肚子难受,”小烛高潮过便冷静下来,抱怨道:“我的手也麻了,快给我解开。” 荆怀野坐起身,那物自然拔出,小烛腿间流下一团黏黏糊糊的液体,看得他也开始脸红起来了。 “你真的流了好多水,”荆怀野揩了一把,双指拈了拈,拉出几条银丝,放在鼻端闻了闻,“腥腥的,还有股咸味。” 他俯身帮小烛解开手上的腰带,虽然绑得不紧,但小烛双腕上还是勒出了些红痕。 小烛活动活动了手腕,登时不服道:“我也要绑你!” 荆怀野求之不得,双手乖乖递到小烛面前:“绑吧。想怎么绑就怎么绑。” 小烛哪肯轻易饶他,手里卷着那根腰带,却忽地往下,将它缠在那根仍精神十足地盘踞在他腿间的几把上。 “这又是什么玩法?”荆怀野嘴上虽质疑着,双腿却摊得更开以便小烛动作,只见归小烛手指灵活地将那根布条牢牢绑在自己身下,那物本来就正在充血,被腰带一勒,顿时胀大得更厉害了。“小,小烛,我有点难受了。”荆怀野喘息一声,小烛在那上面打了个蝴蝶结,露出正涓涓流水的顶端。 “不射出来就不准解下来,”小烛威胁道,一边手上动作,用虎口反复碾压他的伞头,或是以指甲扣弄马眼,那物脆弱,怎么经得起如此对待,荆怀野觉得有点疼,但和痛意一起从尾椎骨传来的亦有一丝爽意,他喘息更甚,囊袋里已积攒几丝射意,但仍想继续让小烛玩弄自己,于是闷声忍下。 归小烛玩了一会,见荆怀野一副乐在其中的表情,半点没有被惩罚的样子,顿觉不满,在床上找到亵衣,将带子系在他脑后,荆怀野目不能视物,但衣料单薄,迭了几迭他还是能看见一些影子。 小烛将他推倒在床上,骑在他身上,荆怀野身下失去抚慰,失落极了,淌出更多汁液。忽地他眼前人影一闪,眼前被遮去所有光亮,鼻端闻到一股温热的腥味,与他之前拈在手上嗅闻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正要问小烛要玩什么,话还未出口,小烛便坐了下来,她收了些力,并未将身体重量全部压在怀野脸上,他不自觉张开嘴,将两瓣湿滑柔嫩阴唇含在嘴里,吮吸舔弄,甚至无师自通地伸出舌尖戳弄穴道,小烛在他脸上爽得双腿发抖,几乎跪将不住,身下更是流水潺潺,尽数被怀野舌头卷走、咽进嘴里。 归小烛一想到荆怀野那张如霜如雪的脸正被自己骑在身下,肆意奸淫,便觉得双腿间花蒂更为敏感酸胀,在他鼻梁上只磨了两下,便酣畅淋漓地再次去了,这次她泻了许多汁水,全浇在怀野脸上,她无力倒在一旁,胸前起伏不定,闭着眼出了一身的汗。 荆怀野坐起来,扯下面上早已松散的亵衣,擦了擦脸,方才他几近窒息,身下性器居然不经爱抚便自行射出一小股白液。那上面系着的蝴蝶结也已散开,他撸了几下,隔着布料,给它带来别样刺激。 小烛这次爽到极点,腿根仍在抽搐,荆怀野掰开她双腿按在身侧,又一次插了进去。小烛敏感内壁再次被破开,只觉得这次怀野肉茎挺进间带来的快感颇为不同,只是浅插几下,便教她再去了一次。 归小烛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仍好奇伸手去摸二人交合间,只觉得触感熟悉——原来,原来插在自己身体里的肉棒上竟仍裹着那条衣带,就算被二人体液浸得湿透,进出间仍十分艰涩,将穴口撑得发白,小烛忍不住呜呜哭道: “荆怀野,你好过分……” 荆怀野方才被她淫虐肉棒和骑脸,终于在这时一雪前耻,他一边吃着她胸前乳肉,一边身下打桩似地抽插,少年人精力充沛,有的是时间和体力陪她玩一整晚。 逃走 两人一晌贪欢,结果就是新买的那件漂亮衣服被揉得皱巴巴地塞在床缝里,一边肩上还沾了几丝墨迹,小烛心疼得不行,将衣服用皂粉反复搓洗也无法去除,荆怀野安慰她,“洗不掉也无妨,平日里谁在意我天天穿什么,发不现的。” “我在意啊,”小烛也放弃了,将衣服拧干铺平挂在院中晾晒,大黄已经长得很大,在厨房外面一个劲儿地摇尾巴,想来是也闻到了肉香,见小烛走来,矮下身子哼唧着地讨摸,小烛把湿手在围裙上擦干,推开门走了进去,锅里正卤着肉,小烛这次调整了各味卤料比例,她尝了一块,比昨天好点,至少不齁咸了,她十分满意,随手将吃完的骨头丢给大黄。 在家中赋闲的日子里,小烛改良了几次配料,一次比一次好些,有时邻居来串门,也会好奇她正在做什么,怎么这样香,归小烛便将卤肉分给街坊邻居,均获好评。小烛却不满于此,她喜吃辣,又用了各式辣椒去炒兔肉,兔肉加些红薯粉腌制,被爆炒后仍能保持嫩滑口感,而辛辣味正好可以盖住兔肉的腥味,吃起来十分爽利。某日她正在家中忙活,忽地外面传来一声马嘶。 等归小烛脱下围裙洗净手出门,正好看到江月白扶着越怜音从马车上下来,这二人均着绮绣,戴璎珞华胜,让小烛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蓬荜生辉。 “江老板,越老板,你们怎么来了?贵客啊!有失远迎,里面请。”归小烛意外极了,殷勤道。大黄“汪汪”对他二人叫了几声,被她拍拍头,就乖顺地回到自己狗窝去了。 荆路平和荆怀野今天出门了,没有在家,家中只有小烛一人,江月白和越怜音在屋中落座,只有小烛去烧水泡茶,她刚找出茶叶,就被江月白阻止,“今日我二人只是顺路来的,不会久待,茶就不必泡了,小烛,你我熟识,实在不必如此客气。” 江月白喝惯各种好茶,怎么会再贪归小烛这里一口,只是客套罢了,于是归小烛也坐在桌前,问:“不知江老板这次来是?” 江月白看越怜音一眼,他脸上仍戴着幂篱,他现在已是江府外室,不能随意抛头露面,他微一低头,从袖子里递出两张折起来的纸,正是归小烛家中田契。 “我们不日便要迁走,怜音现在已经不再经营赌馆,收拾东西时发现这田契还保存着,今日是来将它物归原主的。”江月白淡淡道,从袖中摸出折扇,并不急着扇,忽地她鼻子一动,好奇问道:“你在煮什么,好香。” 小烛早就想拿回田契,没想到今日竟自己送上门来了,眉开眼笑,听江月白问,也将锅中卤兔肉和辣炒兔丁端来给她尝尝,江月白各尝了几筷子,她吃不惯辣,但仍连声称赞:“好吃好吃,我还从来不知道兔子可以如此烹饪。” “不错,我准备在镇上开个兔肉馆子,”小烛筹备得也有一段时间了,不妨将自己计划告诉江月白,又问:“怎么忽然要搬家?” 江月白一脸得意之色,缓缓说:“新帝登基,当年冤案平反,本人月底便要去原州赴任了。” 归小烛惊讶地瞪大眼睛,反应了一会才震惊道:“什么?!你竟是——?”江月白等的正是此刻,却听小烛纳罕道:“那越老板也是因为这个才松口嫁你?” 叁人默了片刻,江月白轻咳两声,将手里的折扇递给小烛:“这把扇子跟我许久,你我认识一场,就将它送给你吧。” 归小烛忙接过,不知回些什么给她,江月白也不期望她能送什么,摆摆手和越怜音又走了。上马车后,又探出头来,对出来送客的小烛说:“你做的兔子确实好吃,之后若是有机会回来,我再去你饭馆内尝尝。” 小烛自然是满口答应,几块兔肉而已,江月白要是想吃,。江月白,哦,现在应该叫江大人了,品尝过四海佳肴,自己的兔肉得到她首肯,令小烛自信心大增。待目送马车走远,她才想起摊开手中方才江月白赠予她的折扇,只见上面题了两句诗,小烛已经跟着荆怀野学了不少字,由是可以轻松认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白云相留处,清风偶会时。 归小烛反复读了几遍,字虽都认得,仍不解其意,遂罢,将它和竹笛竹簪一起收在衣柜的抽屉里。 等到荆路平荆怀野回来,小烛将今天的事情告知他二人,又问他二人意见,家里的几亩薄田应当如何处置?现在早已错过春耕时节,她正在为兔肉馆筹备,家中劳动力便只剩荆路平一人,他既要顾家,又要上山打猎,若是再加上耕种,怕是一个人忙不过来。 荆路平倒不以为意,“我身强体壮的,只是几亩地而已,还忙活得过来,小烛,你不是喜欢吃玉米吗?现在正是时候播种。” 归小烛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反正她对种地一无所知,相信荆路平是最好的办法。 此后数日,小烛日日泡在厨房里,厨艺得到极大提升,便主动将做饭的活儿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荆路平往日操持家务加做一天叁顿饭有多累,晚上肩膀酸痛,荆路平让她在床上躺平,自己帮她捏肩捶背,小烛被按得浑身舒畅,也要在荆路平身上试试,两人按着按着,便滚在一处,衣衫不整地缠吻起来,已近四月,白日越来越长,往日吃完饭后,天色差不多全黑,但今日仍有几线朦胧日光,小烛被吻得头脑昏沉,将自己身上衣物褪得干净,便要伸手去扒荆路平上衣,不知是不是小烛错觉,总感觉这些日子荆路平胸肌愈发壮硕,想来是现在日子更好过,不必忍饥挨饿,他身上也终于多长了些肉。 小烛想起两人第一次时,他还生涩得连手往哪放都不知道,现在却已经可以颇为老道地将她摸得浑身瘫软,她顿觉不服,翻身将荆路平压在身下。 “夫君的胸比我的还大,”小烛忍不住调侃道:“今日也让我吃一吃奶吧。”她刚低头下去,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响动,接下来是大黄嗷嗷叫唤的声音,想来是外面的人不小心踩到狗尾巴,又要匆匆逃走。家里就叁个人,外面的人除了怀野,还能是谁? 归小烛又羞又臊,她夫妻二人浓情蜜意时在床上说些骚话,却被怀野听去,终归是伤风败俗,她正要翻身下去,却被荆路平一手紧紧按在胸前,他坐起身,在荆怀野落荒而逃之前出声道:“怀野,你也进来吧。” --- 月底工作忙,更新慢点,剧情懒得写了,只想写肉。下个月可能会开新文,两边一起更新 三人(H 门外人脚步凝滞,显然内心正天人交战,连带着归小烛也跟着心跳如擂鼓,不由抱紧了身下人的脖颈。荆路平与她紧紧相贴,怎能感受不到她的紧张,安慰性地吻吻她侧脸,“小烛,你难道不想让怀野进来吗?”一边伸手下去在她腿间作乱,粗粝手指在她花心拨弄几下,便勾出潺潺流水,小烛夹紧双腿,唇边溢出娇吟,许是被这一声诱使,荆怀野不再挣扎, 推门走了进来。 桌上点着蜡烛,荆怀野端起烛台走至床边,床上一双纠缠身影便如同暴露在白昼下般:荆路平健壮手臂环着小烛细腰,另一手在她腿间起伏;归小烛怎敢抬头看他,将脸埋在荆路平健硕胸肌里,一边蹙着眉细细呻吟。荆怀野怎能不知道这二人在做什么,手一抖,几乎端不稳烛台,烛光摇曳。下一瞬,垂在身侧的另一手便被小烛牵住,他一抬眼,正对上她秋水般的脉脉眼眸,心有所动,也上了床。 荆路平一边吻着小烛,一边半坐起来;荆怀野将蜡烛放在床头,刚脱去上衣,无意间一瞟,看到兄长鼓鼓囊囊的肌肉,又看看自己的身材,顿时不平起来,贴上小烛后背,扳过她的脸,捏着她小巧下巴吻了上去。 荆路平亦不甘示弱,随即低头舔舐小烛乳尖,插在她小穴内的手指又加上一指,饶是穴道内水液充沛,仍让小烛吞吃得困难,她挣扎几下,无奈荆怀野的吻又来势汹汹,舌头扫过她齿列,贪婪地掠夺她口中津液,小烛几近窒息,口水来不及吞咽,便顺着下巴流到脖颈、胸前,又被荆路平吻去。叁四月份的天气犹带春寒,小烛被他们兄弟二人前后夹击,竟也出了一身薄汗。 荆怀野松开小烛,将下裤褪去,归小烛瘫软在荆路平怀中,喘息不定,他吻吻她的发顶,刚撤出湿淋淋的手指,荆怀野就从后面默契地将身下勃起的性器抵着已被扩张得松软的小穴顶入。 归小烛将脸埋在荆路平胸前,身后荆怀野双手揉捏着她的臀肉,一面粗喘,一面插得又快又狠,她的身体亦在荆路平怀中耸动。之前玩什么床笫间情趣都是在两人之间,小烛哪里经历过叁人同榻,既觉得刺激,亦觉得羞耻,浑身敏感非常,被插得双腿发软,要不是有荆路平支撑,早就跪不住了。她手心里触感鲜明地顶着荆路平胀大的肉棒,心虚得不敢抬头看他脸色,面前正好是他裸露胸膛,索性一边为他手淫,一边含住他的乳尖嘬吸。 荆怀野插得浑身爽利,愈肏愈快,囊袋鞭笞在小烛腿间阴唇上,还能腾出手去爱抚她胸前乳肉,直将小烛入得小死一回,被肉壁一吸,又想射了,忙将肉棒抽出,坐在床上喘息不止,见小烛扑在荆路平怀中,心中又涌起醋意,伸手去拉小烛脚踝,眼睛却看着荆路平,“哥,我想,从前面。” 荆路平闻言,将小烛翻了个身,青筋盘踞的手臂架起小烛双腿,小烛臀部悬空,腿心花穴毫无保留地被暴露在人前,之前怀野早不知觉地射出前精,她腿间流出清液的夹杂着几丝浊白,看得人眼热,荆怀野还要再插,却见哥哥伸出一手,扶着正顶在小烛臀缝处的胀大粗硕得近乎可怖的肉棒,缓缓肏了进去。 不论归小烛吃过几次荆路平的肉棒,被他插入时仍感觉难以适应,更别提是以一个这样的姿势、荆怀野还在一旁旁观。她又羞又怕,嘤咛一声,反手抱住荆路平脖颈,身下不由缩得死紧,一边眼中缓缓渗出泪水,一边不知在和谁说地语无伦次地那求饶道:“不要,不要这样……呜呜,别看我……肚子好胀……” 荆路平平日里好说话,到了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他方才忍得难受,现在倒可以好整以暇地缓缓在小烛耳边问:“小烛,不是你让怀野加入的吗?怎么现在羞成这样?” 归小烛一张嘴便是呻吟声不断,此时被他兴师问罪,哪里有力气辩驳。荆路平将肉棒全根插入,缓了一会,就从下自上地挺胯肏弄起来。他一手揽着小烛双腿,一手还能游刃有余地去揉她阴蒂,小烛怎堪承受,面上、身下一起流水,可怜极了。 荆路平见她流泪,心中又是怜爱,又是兴奋,一面体贴吻去她面上泪珠,一面身下入得更深更狠,抵着深处花心捣弄不止,小烛未几便抓着他手臂畅快地丢了个完全。 一旁的荆怀野目光全程黏在他们二人交合处,见小烛身下花穴被自家兄长胀红发紫的狰狞性器反复贯穿,直将那口娇嫩肉花肏得熟红,淫液被肉根在穴口被拍打成白沫,又糊在二人交合处,神思早被情欲烧成一锅浆糊。他身下肉棒还没射过,索性就这这幅盛景抚慰身下高高翘起的肉棒,不多时亦射了。 荆路平终究还是怜惜小烛,将她高潮后瘫软的身体放在床上,用手指揉弄花蒂以延续她的快感,身下肉棒依旧堵在里面,感受着她内里时不时的痉挛。 “你出去吧,”小烛歇了会,恢复了点力气,便伸手要将荆路平推开,她方才被他插得狠了,心里还在记恨,很是不满。 荆路平也知道自己方才做得过分了,将肉根拔出,发出“啵”的一声。小烛穴道里被堵着不少淫液,此时全流泻出来,并着刚才被插喷的水,将床单洇出一大片湿迹,她嫌弃极了,挪了个位置,又觉得腰上一凉,伸手一摸,竟摸到一手浊白,原是方才荆怀野射的。 “这床单没法儿要了,”归小烛将手在别处擦干净,叹气道。 “洗洗便好,”荆路平弯唇道,“我现在去换新的?” “别,等会再说,抱着讲会话吧。”归小烛见他身下还直愣愣挺着那物,忙改口道:“你先,先不要过来。” 荆路平闻言披衣下床,荆怀野便在她身侧躺下,与她面对面,他忽然羞涩道:“小烛,我好像还从未对你说过,我,心悦你,一生只喜欢你一个。” 归小烛摸了摸他的侧脸,“怎么忽然说这个?” “我下月便去县里读书了,舍不得你,和哥哥。小烛,你会不会想我?” “自然是会的。”小烛亦是心里怅然,只是她考虑的是其他的事情:江月白有功名在身,被贬谪时亦能身怀巨富,又可随时起复,更可以娶多个夫君,本朝代虽是女尊男卑,但并不限制男子走仕途,若是荆怀野进入太学,便有机会被选中在朝廷为官,到时候可和她这种平民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她可不想耽误他的前途。 “怀野,我,我有话要对你说。”归小烛咬咬唇,下定决心后便直话直说道:“我和你还未成亲,若是你进入太学读书,在京都遇见,更适合你的女子……”她斟酌着用词,“你现在年纪还小,又前途无量,不该现在就确定了婚事。” 荆怀野听她再次提到此事,脸色乍变,立刻坐起来,气急道:“我同你说过多次,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为何总是不信?你,你相信我哥,却不肯同样相信我?到底是为什么?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所以不愿娶我?” 县学(微h) heiye wu.co m 荆路平方才去厨房烧了热水给小烛擦身,等他端着水回来时,床上躺着的两人间一片沉默,气氛十分古怪,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奇怪道:“你俩说了些什么?” 荆怀野从床上地下一片狼藉里找出自己衣服,草草套上便跑出房间,归小烛也不阻拦,只抓狂道:“你不该让他进来,我,我真不知怎么同时招架你们两个。” 荆路平将毛巾绞得半干,给小烛擦了擦脸,方才她流了不少泪水,脸上犹带泪痕,让她此时愠怒的语气毫无说服力。 “总有这么一天的,”荆路平平淡道,“你不是要娶怀野做正夫吗?” “我确实这么想过,但怀野并非池中物,”小烛又躺会回床上,小腿在床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语气烦躁:“我,我怎么能为一己之私就将他困于这方壶中天地?” 那你一开始便不该招惹他,荆路平心说,只是他亦不想为小烛再添烦恼,只沉默着继续为小烛擦身,她双腿之间泥泞不堪,还在汩汩冒水,他拿着布巾擦了几下,小烛就摇着腿逃避起来。 “荆路平,你是不是还没射过,先别给我擦身了,再,再来上我,”归小烛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如何解决,干脆什么也不想,此时,只想藉由性爱逃避,她分开双腿,一脚搭在荆路平肩上,手指又去勾他的腰带。“嗯,先用手指插一插,我喜欢你的手指。” 荆路平方才以为小烛体力不支,该偃旗息鼓了,便在外面自己解决了一次,现在小烛还想要,他自然乐意奉陪。 布巾被抛进水盆里,慢慢被浸透、沉底。荆路平吻着小烛胸前,一边听话地将手指插入小烛小穴,捣弄抽插,直到弄出滋滋水声,才用胯下重新勃起的肉根代替手指,面对面地肏了进去。 归小烛再次体会到被填满的感觉,满足地喘了一声,但是心里某处总是觉得空荡,索性盘起双腿勾在荆路平劲腰上,让他进得更深;荆路平亦被鼓舞,但是也直觉感受到小烛情绪低落,灼热的吻落在她面上、颈间,胯下动作愈发急促,抵着花穴敏感点反复碾弄,只求让她快些高潮,小烛被肏得脑中一片空白,手指不自觉地拽着自己的头发,眼前一片片白光闪现,待那阵几乎将她溺毙的快感过去,她才浑身汗湿地睁开眼,正看到床头上的烛光摇曳,源源不断地淌下片片烛泪,在底部积累,快要燃到尽头了。 四月初,荆路平归小烛带着行李一齐坐车去送荆怀野去县学,叁人同处一个车厢,怀野行李不多,大部分都是书,叁人只得挤坐在一处,小烛心中虽有不舍,但是更多的是担忧:万一怀野吃不好睡不好,和同舍生相处不来怎么办?又摇摇头,心说自己总是喜欢多想,怀野迟早得经历这一遭。 她想了想,摸出荷包,又塞给怀野一些钱,荆怀野不解,推拒不要,荆路平将钱又塞进弟弟手里。 “穷家富路,总得以备不时之需,妻主这是关心你。”荆路平劝道,“你不必担心妻主,我一定会将她照顾好的。” 归小烛闻言“噗嗤”一笑,“最近家里饭都是我做,到底是谁照顾谁啊。” 叁人都笑起来,马车里的氛围终于不再是各怀所思,死气沉沉的了。到了地方,荆路平帮忙将荆怀野的行李被褥搬进宿舍,归小烛是外女,不便进男舍,就在外面的槐树下面等人。正等得无聊,忽然又看到熟人。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 u s huwu. bi z “宁……宁不屈,你怎么也在这里?”归小烛惊喜道,只见书院门口,宁不屈身侧站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女,他似乎在训话,那少女俯首帖耳地乖乖听着。归小烛只见过他对人笑脸相迎的模样,怎知道他竟然还有如此威风的一面,快走几步,走到他两人面前,看了眼少女问:“这是?” “这是我小妹,宁不悔,也来上学。”宁不屈见到归小烛,面上仍是淡淡的:“不悔,这是归小烛,未来风靡全镇的兔肉馆掌柜。” 宁不悔好奇道:“为何是‘未来’?” 归小烛“呵呵”笑了两声,解释说:“自然是因为这事还八字没一撇,宁大老板,你就莫要取笑我了。” 宁不悔进去后,两人又聊了几句,宁不屈问:“我听江参事说你的兔肉做得极好吃,准备什么时候开张?” “我还得租地方,招些小厮才能开张,其中要思虑的细节太多,暂时还无头绪,”归小烛老实道,“别说我了,宁不屈,你妹妹居然读书这么厉害,你倒是从来不提啊,你打两份工也是为了供她上学吧。” 宁不屈罕见地叹了口气:“是啊,小妹成才,我这个做兄长的,砸锅卖铁也要供。哎,我刚失业,你到时缺小厮账房跑腿的,可以找我啊。” “你还会算账?真看不出来。” “我是不会,但我认识的人多,总有能介绍来做的人,到时你付给我介绍费便好。” “那便说定了,谢谢你。” 他们聊完,正好荆路平和荆怀野收拾好,来找她了。荆怀野舍不得他们,小烛亦是,叁人便到路边摊上一起再吃顿饭。 小烛点了叁碗牛肉面,又另外加了鸡蛋,叁人吃完,荆路平去结账,荆怀野忽地道:“小烛,我不在家的日子,你不准辜负我哥。” 归小烛不知他在说什么,茫然地问:“什么?” “哼,如何相留,又何时偶会?”荆怀野咬唇道:“我从前以为你是和越式似有首尾,现在想来,你和那江月白,可能也不甚清白。你有了我哥,有了我,就不要再肖想其他男子,还有女子。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归小烛愣了半晌,仍是没有反应过来。吃完饭,荆路平和归小烛再无再无停留在县上的是由,便乘着车再次回到了家。她睡到半夜,忽然坐起,惊醒道:“我擦!原来那小子说的是江月白的折扇的事!他怎么连女人的醋也吃,我在的这本小说是BG向,怎么可能会有百合线啊?!” 贤夫 归小烛是未雨绸缪的性子,捣鼓了几月的卤料和菜色,身上银钱足够,人脉有了,家里人也支持自己,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够,迟迟没有真的迈出下一步去盘店招人。荆路平看出她心中担忧,提议说现在天气还不热,她可以做些先拿去集市上卖,一是看看口味是否符合当地人爱好,是否还需要调整,再者就是摆摊没有成本,若是卖得好,再去盘铺子也来得及,若是卖得不好,再找其他营生就好。 归小烛听完,点点头,“我知道镇上还有夜市,也可以去夜市卖试试,就是回来有些麻烦。” “不如租辆车吧,我每日接送你便是。” “也行,希望不要太贵,”小烛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肚子,“饿了,今晚吃什么。” 荆路平将做好的两菜一汤端出来,小烛看到有蒜蓉炒的新鲜绿菜,高兴极了,她这几个月因为试菜,吃了太多卤味和辣椒,都有些上火了。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就着米饭送进嘴里,咀嚼咽下,满足地长舒了一口气。 “还是夫君做饭好吃,”她边吃不忘拍马屁,“连简单的炒青菜也做得如此美味。” “以后还是我来煮菜烧饭吧,”荆路平说,“小烛,我不通文墨,能帮到你的地方不多,你就专心做你想做的事情,这些小活就全交给我。” “路平,你真好,”小烛衷心道:“娶夫娶贤,你真是我的贤内助!”随即又想到之前和荆怀野因为嫁娶的事又起了争执,脸上落寞了一瞬。 她摇摇头,将胡思乱想甩开,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过几天再想,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我明天就去集市上卖试试看,”小烛踌躇满志,吃完饭,她主动涮了锅碗,重新卤了一锅肉。 第二天她早早便去了集市,不过镇上人鲜少吃卤味,见她篮子中用油布好生包着的黑乎乎香喷喷的东西颇为好奇,但是犹豫再叁,都摇摇头离开了。归小烛心生一计,大声吆喝道:“免费试吃,免费试吃咯!好吃的卤兔肉,就算不买,也来尝上一块嘛。” 不少人被吸引过来,尝了几块后,有的人连夸好吃,也有人表示接受不了这股怪味,当然,人群里还有些眼神飘忽的小孩子,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听有免费试吃,也来排队,抢似地一连吃了好几块。 归小烛边分发试吃兔肉,一边说:“麻烦各位街坊领居,若是觉得味道还不错的,麻烦将亲朋好友也介绍来,若是报出我归小烛的名字的,新客购买一律半价。” 一篮子兔肉,哪经得起小烛这样的大手笔,没多久就全被分光了,只有寥寥数人购买。小烛也不气馁,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回家了。一转身,看见方才那群抢东西的小朋友正趴在墙根后面探出头看她,小烛一摊手,“看也没用,没啦!” 其中一个较为胆大的女孩走出来,说:“这边的早市都是卖些新鲜蔬菜瓜果的,你这个东西虽然好吃,但是谁家会买来早上吃呢?” 小烛一想也是,虚心求教道:“那我应该什么时候卖?” “可以去夜市,或者去街头巷尾叫卖,谁家想吃酒了,就买些来下酒。” 归小烛愁眉苦脸道:“我,我这个东西本来就不多,我也不认识镇上的路,夜市要摆到丑时,我不方便回家啊。” 几个小孩沉吟片刻,那个小女孩又说,“我们可以帮你叫卖试试,不过……”她咬了咬嘴唇,“我们要收些佣金。” 这小姑娘还真是鬼精灵,两手空空地居然要和她做起生意来了,归小烛失笑,正要婉言拒绝,忽地想起,自己主动去找江月白时,似乎也是这样的情形。 “好吧,”归小烛斟酌着说,“我和你们素不相识,没办法相信你们,而且,若是你们拿了佣金,不帮我好好卖怎么办?” 小孩们听她这样说,也顿时没了主意,归小烛摆摆手,拎起空篮子走了。宁不屈帮她找了了几处符合她要求的闲置铺子,她今日有空,正好也去相看一番。 小烛和宁不屈跑了一下午,看得铺子全都不满意,要么地方太小,要么地段太偏,要么房屋太破,更有甚者,她刚踏入房门便被几只乱窜的硕鼠吓得惊魂未定。两人将最后一间看完,小烛仍是不满,宁不屈叹气道:“你的预算有限,能租得起的只有这些。何不放宽一些?” “镇上房价何时贵成这样了?”小烛擦了擦额上汗珠,狐疑道:“你该不会收了中介费吧?” 宁不屈咳嗽几声,“我现在确实兼职牙人,不然我哪有时间帮你相看铺子,我还给了你优惠价呢。” 归小烛愤恨离开。宁不屈此人办事时常杀熟!此人脉不可靠极了! 回家后小烛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荆路平,他亦是同意小烛的看法,租铺子是开店头号重要的事情,不可轻易决定,哪怕多寻找些时日,相信定会找到合适的。 不过对于雇佣小孩在镇上散卖卤肉的事,他二人讨论了会,虽然觉得会是个好办法,但确实也觉得陌生小孩子不靠谱,还待再议。 归小烛忙了一天,卤完明日要带去卖的东西,洗漱完后,终于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只幸福极了。 荆路平也收拾停当,上了床,两人在床上并肩躺着,不知为何,小烛忽然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荆路平翻了个身,看着小烛道。 “有点,想怀野了。”小烛从被子中伸出两手,“最近忙得昏头,忽然闲了,就开始胡思乱想。我上次和他好多话忘了说,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荆路平说:“你上次把人家弄生气了也不去哄,现在又想他,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我是一家之主,哪能天天哄人啊,我喜欢他是真,不想娶他、耽误他前程亦是真,怎么怀野不理解我,你也不理解我?”小烛气哄哄道:“亏我前些日子还赞你贤夫。” 荆路平闻言失笑,心里既想嘲笑她,又想安慰她,最终还是无言,耳边传来小烛规律的呼吸声,她说完心里话倒是可以安心睡去,荆路平重新仰面躺平,边想着自己的心事,边强迫自己也沉入睡眠。 熨帖 归小烛是未雨绸缪的性子,捣鼓了几月的卤料和菜色,身上银钱足够,人脉有了,家里人也支持自己,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够,迟迟没有真的迈出下一步去盘店招人。荆路平看出她心中担忧,提议说现在天气还不热,她可以做些先拿去集市上卖,一是看看口味是否符合本地人爱好,是否还需要调整,再者就是摆摊没有成本,若是卖得好,再去盘铺子也来得及,若是卖得不好,再找其他营生就好。 归小烛听完,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说:“我知道镇上还有夜市,也可以去夜市卖试试,就是回来有些麻烦。” “不如租辆车吧,我每日接送你便是。” “也行,希望不要太贵,”小烛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肚子,“饿了,今晚吃什么?” 荆路平将做好的两菜一汤端出来,小烛看到有蒜蓉炒的新鲜绿叶菜,高兴极了,她这几个月因为试菜,吃了太多卤味和辣椒,都有些上火了。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就着米饭送进嘴里,咀嚼咽下,满足地长舒了一口气。 “还是夫君做饭好吃,”她边吃不忘拍马屁,“连简单的炒青菜也做得如此美味。” “以后还是我来煮菜烧饭吧,”荆路平说,“小烛,我不通文墨,能帮到你的地方不多,你就专心做你想做的事情,这些事情就全交给我。” “路平,你真好,”小烛衷心道:“娶夫娶贤,你真是我的贤内助!”随即又想到之前和荆怀野因为嫁娶的事又起了争执,脸上落寞了一瞬。 不知怀野一个人在县学里,会不会孤单寂寞?住在学舍里,会不会和同舍生相处不来?毕竟他的性格可是一等一的骄傲任性。 她摇摇头,将胡思乱想甩开,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过几天再想,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我明天就去集市上卖试试看,”小烛踌躇满志,吃完饭,主动涮了锅碗,重新卤了一锅肉。 第二天她早早便去了集市,不过镇上人鲜少吃卤味,见她篮子中用油布好生包着的黑乎乎香喷喷的东西颇为好奇,但是犹豫再叁,都摇摇头离开了。归小烛心生一计,大声吆喝道:“免费试吃,免费试吃咯!好吃的卤兔肉,就算不买,也来尝上一块嘛。” 不少人被吸引过来,尝了几块后,有的人连夸好吃,也有人表示接受不了这股怪味,当然,人群里还有些眼神飘忽的小孩子,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听有免费试吃,也来排队,抢似地一连吃了好几块。 归小烛边分发试吃兔肉,一边说:“麻烦各位街坊领居,若是觉得味道还不错的,麻烦将亲朋好友也介绍来,若是报出我归小烛的名字的,新客购买一律半价。” 一篮子兔肉,哪经得起小烛这样的大手笔,没多久就全被分光了,只有寥寥数人购买。小烛也不气馁,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回家了。一转身,看见方才那群抢东西的小朋友正趴在墙根后面探出头看她,小烛一摊手,“看也没用,没啦!” 其中一个较为胆大的女孩走出来,她身上衣服虽然脏污,但是脸上干干净净的。她说:“这边的早市都是卖些新鲜蔬菜瓜果的,你这个东西虽然好吃,但是谁家会买来早上吃呢?” 小烛一想也是,虚心求教道:“那我应该什么时候卖?” “可以去街头巷尾叫卖,谁家想吃酒了,就买些来下酒。” 归小烛愁眉苦脸道:“我,我不认识镇上的路啊,再说,我也没有时间。” 几个小孩沉吟片刻,那个小女孩又说,“我们可以帮你叫卖试试,不过……”她咬了咬嘴唇,“我们要收些佣金。” 这小姑娘还真是鬼精灵,两手空空地居然要和她做起生意来了。归小烛失笑,正要婉言拒绝,忽地想起,自己主动去找江月白时,似乎也是这样的情形。 “好吧,”归小烛蓦的心软,斟酌着说,“我和你们素不相识,没办法相信你们,而且,若是你们拿了佣金,不帮我好好卖怎么办?” 小孩们听她这样说,也顿时没了主意,归小烛摆摆手,拎起空篮子走了。宁不屈帮她找了了几处符合她要求的闲置铺子,她今日有空,正好也去相看一番。 小烛和宁不屈跑了一下午,看得铺子全都不满意,要么地方太小,要么地段太偏,要么房屋太破,更有甚者,她刚踏入房门便被几只乱窜的硕鼠吓得惊魂未定。两人将最后一间看完,小烛仍是不满,宁不屈叹气道:“你的预算有限,能租得起的只有这些。何不放宽一些?” “镇上房价何时贵成这样了?”小烛擦了擦额上汗珠,狐疑道:“你该不会收了中介费吧?” 宁不屈咳嗽几声,“我现在确实兼职牙人,不然我哪有时间帮你相看铺子,我还给了你优惠价呢。” 归小烛愤恨离开。宁不屈此人办事时常杀熟!此人脉不可靠极了! 回家后小烛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荆路平,他亦是同意小烛的看法,租铺子是开店头号重要的事情,不可轻易决定,哪怕多寻找些时日,相信定会找到合适的。至于散卖的事情,他说,若是小烛不放心假手于人,他可以去做,走街串巷,就像货郎那样?应当也不难。 “再说吧,”小烛长叹一口气,“你又要养兔子,又要种家里的地,哪有空呢?” 吃完饭,归小烛又将一锅食材卤下去,她惦记着今天小女孩的话,特地多做了一些,想了想,又切了些小米椒泡在罐子里,待日后取用。 她剁了一晚上辣椒,手洗了好几遍还是一股呛人的辣味,自己都嫌弃极了。荆路平看她在水盆里搓了好久的手,皮肤都搓红了,又好笑又心疼,又打来一盆热水,说:“下次交给我来做就好。” 小烛把湿淋淋的手伸到他鼻子下面,“你闻闻,还有味道吗?” 荆路平动了动鼻子,“不辣了。”说着就打了个喷嚏。小烛笑得前仰后合,“你就知道说些好听话哄骗我。” 他拿了干毛巾细致地将她每根手指擦干,归小烛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内心一片熨帖:“你最闻不得辣味,怎么替我做?” “我可以学着做,迟早会习惯的。”荆路平擦完,又帮小烛除去鞋袜,将她双脚按进热水里。 归小烛最近天天被他这般服侍,一边享受,一边躺在床上想明天要怎么和小孩们谈判:金给多少?一成够不够?价格又要如何定?她本来忙了一天,又累又困,睡意昏沉,没想到越想越精神,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荆路平都吓了一跳。 她可以把自己的货卖给那群小孩子嘛!这样他们自负盈亏,自己就不用发愁他们办事不尽心和佣金的问题了。不过他们应该没钱买,那她便将第一天的货款借给他们,让他们日后再还。 而且这个生计若是盈利,小孩子们不愿意断了这个源源不断的财路,定然会来日日找她进货,也不会不还她的钱;若是不盈利,她也只是亏了一天的东西,也说明了她的卤味在镇上不受欢迎,销量不佳,她再改进口味便是了。 小烛将这件事想通,高兴极了,跳下床扑在荆路平怀里,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荆路平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何小烛一惊一乍的,只下意识伸手将她稳稳托在怀里。他上脖子上接连被吻了好几下,春夏交接之季,两人都只穿着薄衣,小烛身体的触感明明白白地贴在他身体上,他的身体亦开始发热起来。 小烛雀跃了半天,也慢慢冷静下来,主要是她大腿内侧结结实实地被滚烫硬物顶着,教她不禁开始忧心别的事情了,比如,荆路平熟稔的从她衣摆下钻进来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