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 (校园h 1v1)》 回家 情况好像朝着奇怪的地方发展起来了。 许知元此时坐在男人房间的大床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流水声有些懵懵的,仿佛还在状况外。她身上此时还背着沉重的双肩包,身体被包裹在有些宽松的校服里面,因为紧张不自觉地产生了颤栗,两手虽然拘谨地放在膝盖上,两只大的双眼却明亮异常,像是在毒蛇引诱下不顾绅使的宣判妄图触碰慧果的天真夏娃。 浴室的水声停了,但是门还关着,许知元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自己心里玩起了默默倒数的游戏,猜里面的人什么时候会出来——比她预期的要晚一些,大概一分钟以后,那扇门才咔嚓一声打开,循着逐渐靠近的沉稳脚步声,许知元抬起头,仰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那是跟她同年级里有名的坏学生,盛鸣修。 对于这个人,她很有印象。像在高中校园这样荷尔蒙繁殖过密的高危地带,人们说的那些诸如枯燥厚重的书本、写满黑板的数学符号等等之类的东西太过浮于表面,在高中生之间,真正于暗地中汹涌澎湃起来的是雄性之间的逐竞、女孩发间的洗发水香味以及各个楼梯口转角见证过的那些万千缕互相交织在一起只为缠绵三秒钟的目光线。教学楼走廊的大型白板铺满分数以此将学生的成绩排为三六九等,而背地里所有人的心中又不约而同地排列出另一套的森严阶制,为那些天生漂亮的女孩、帅气的男孩们镀上最高权力的绝对神圣光辉。 上个学期许知元高一刚入学,参加的新生庆典里,她知道有支乐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原因只在于乐队里的贝斯手,盛鸣修,出众的外表无疑决定了他已然成为新一轮高中生博弈之间的主角。 琴弦拨动之间,举办庆典的操场上欢呼声此起彼伏,挤满女孩儿们的尖叫,许知元在台下看着那位贝斯手,。也逐渐陷入了青春期少女们大概会自发产生的那种“春心”之中。 按理来说,自己大概并不是那种仅为了外表美就不管不顾对一个男生迷恋超到沉醉的白痴“恋爱脑”。只是……彼时的许知元震撼地看着上面闪耀在舞台聚光灯里高挑的身形和过分漂亮的脸——眉毛浓密,鼻梁挺拔,窄翘的鼻头和尖而精致的下巴之间点缀着薄薄的嘴唇,无论何时,嘴角都始终向上弯起着一个漂亮的弧度,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盛满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即使被一些垂下来的细碎刘海挡住,依旧由于太过明亮的原因而引人止不住地深陷其中。 许知元将怀里自己一直珍贵抱着那本漫画书封面仔细看了又看,封面上流畅明媚的线条勾勒出一个男生的轮廓,她再抬头望向舞台上的人,最终震撼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和事实——那个贝斯手和她最爱的少女漫男主角,长得一模一样。 …… 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太过莫名其妙,因为这样荒谬的理由,高中的第一次暗恋来得如此突然和迅猛,从此盛鸣修的名字像烙印一样深刻进她的皮血骨肉,连带着心脏也一同将其记住;这份情愫彻底挥散不去了。 新生典礼之后她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那时候他是同年女生们之间热衷谈论的对象,得知到他的消息简直易如反掌。而他真正开始恶名远扬是因为一次打架的事件开始。 开学一个月以后,高二年级的两个学长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放学路上跟他发生冲突进了医院,学校开的处分公式了整整三星期,那以后他的名字更加被传得沸沸扬扬,不过话也变得不太好听起来。 女生们依旧热衷于他的外表,但已经渐渐不再试图接近他了,只有个别对外表执着的少女还坚持着对他的痴迷,更受大家瞩目的换成了许知元这样外表清秀又常年位居年级第一名的所谓“乖孩子”。 情书一封一封地送过来,青春期毛躁的男孩们莽撞地在纸上写下唐突的文字,用社交软件传送暧昧的简讯,明里暗里试探她的态度和心意,但这些都注定没有回音。暗恋盛鸣修这件事她从不敢说,有时候她自己也会觉得这大概会是未来她珍藏三年无处发泄的秘密。 变故出现在高一下学期的第三个月,五月底一个春末晴天里的傍晚。 许知元在回家路过的小巷里遇到盛鸣修又在打架。站在巷子外面,她看清了大致的情形,盛鸣修一个人在和两个穿着别校服装的男生挥斥着拳头,三个人看起来都不大好过,那两个男生已经鼻青脸肿了,甚至有一个都已经趴在了地上。盛鸣修看着脸上只是有些擦伤,身形却已经开始踉跄,不知道是不是伤在了其他地方。 从许知元的角度看来,盛鸣修正抓紧其中站着的人的衣领准备再次挥上拳头,而趴在地上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来一块厚砖,正要趁着盛鸣修分神之际砸他的腿。 “别打了!”许知元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牟足了劲大吼了一声。洪亮的嗓音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力,那人的砖头也没砸出去,许知元松了一口气——而盛鸣修的拳头也没能落下,见到她,表情诧异了一瞬间,原本愤怒的情绪仿佛也稀奇地平复了下来,手上的动作也松了。 “再……再打下去我报警了……”许知元没底气地威胁着他们,手摸进自己口袋里攥紧了的手机,但是从表情上来看,显然三个人都没把她的话当成事。 “小晨?” 其中一个外校男生眯着眼睛,嘴里胡言乱语,许知元没听清他说什么,以为他是被盛鸣修打到晕头转向了。 而另一个人也向她走了几步,但被盛鸣修抓住不让他往许知元身边靠近。那人没在意,肿着一边脸骂骂咧咧道:“靠,他妈的认错人了,真他妈的像。”随即又转身跟盛鸣修说,“这是你相好?我照片上不是她,你看错了吧。别打了,我俩就走了。” 趴在地上的那个也立刻爬起身,跟着自己朋友走,盛鸣修阴着脸没拦。走到巷子口,两人路过许知元的时候盯着她的脸不耐烦地“啧”了几声,偏头出去了。 许知元害怕,她自己其实也大气不敢出,从冲进小巷子大喊的那一刻她就有些后悔。 她跟盛鸣修非亲非故,怎么就正义感爆发冲过去救人了呢?但是好在现在已经了事,没惹出什么大乱子;她知道盛鸣修已经被处分过一次,如果再被学校记过,他就要被停学了。 许知元看着依旧站在巷子里一言不发的盛鸣修,挪步走到他身边。他长得实在有点高,她身高将近一米七其实不矮的,但是这样站在他身边才刚到他下巴。 看到他白色的校服半袖上有血迹,许知元抬起手轻轻拽住了他肩膀处的袖子,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跟暗恋对象说得第一句话发挥的实在是不好。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太害怕还是现在太紧张,她声音小到变了调,还微微颤抖着。 见她还是没说话,许知元又说:“要不,以后别打架了吧……”说完,她一只手还大着胆子摸上了他脸部的擦伤,遂仰起头眼睛里带着心疼的神色看着他。 她面上虽然是那样说的,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慌了,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她算他的什么人,居然劝他别这么做事,太傻了。但是看着盛鸣修的脸,她还是不害怕,可能是因为长得实在像她心中开朗阳光的男主角,那张脸最大的特色就是没有表情的时候也像是在对人笑。 这次盛鸣修突然开口了:“我的伤在衣服里面,得回家才能处理。”说完他停顿了一下,“你要跟我回去帮我吗?” 盛鸣修比想象中好说话,但是那张脸虽然看起来是笑着,眼睛里却大概是没有笑的,许知元摸不清他什么态度。但是听他受了伤就想不了太多了,觉得自己帮忙要紧,于是点了点头,“嗯,我跟你去吧……” 许知元发了条短信给家里说自己要晚些才能回去,然后就不明不白跟着盛鸣修回了家。路上还稀奇地发现他家跟自己家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她有些诧异,她一直以为他是跟自己顺路的,不然刚才为什么会在她回家必经的小巷子里发现他?想了一路以后,再次抬头,他已经走进了盛鸣修家的大门。 “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吧。” 她小心翼翼地踏进了客厅,跟着盛鸣修一起坐在沙发上。 “你哪里受伤了,我可以帮你上药。”她一边说一边往他身边靠着坐了坐,盛鸣修也不扭捏,直接脱掉了上衣。他身上还是少年独有的那种低体脂的瘦削感,不过肩膀看起来比穿着校服的样子宽了不少,腹部也隐约能显露出来锻炼过的痕迹,虽然瘦,却是有力量的身体,不然也不会在打架的时候那么厉害了。 面对盛鸣修暴露在眼前的上半身,许知元还没有太多余的想法,一下就注意到他左边肩膀大面积的淤青,颜色很深,有发紫的迹象,她看着就感觉一定会很疼,手想碰上去又不太敢,在他家里又对他说了一遍:“以后,不要再打架了……可以吗?” …… 盛鸣修突然抓住她半空中没敢触碰向他身体的那只手,触感是温暖的,柔软的。而许知元感受到的他的大手是冰凉的,有力的。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是怎么回事,就又被他接下来的行动吓了一跳。 盛鸣修把脸贴近她,让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用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盯着她,说出的话却没有那么温柔好听。他说:“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呢?” 果然,自己没资格劝他。许知元并不伤心,她本来和盛鸣修就互不相识,理解盛鸣修的立场,他当然有理由不听她的话。只是有些可惜,看来盛鸣修以后还是要打架。 “对不起,是我失礼……” “要不要……和我做爱?”许知元的道歉还没说出口,就被盛鸣修打断,“和我做的话我就都听你的,不去打架。” 听着他说出口的话,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怎么,好像每一个字都很熟悉,但是组合在一起突然就开始难懂了起来。 “做……做爱……”她轻轻咀嚼着那两个字,看着盛鸣修。 盛鸣修早就松开了她的手,自己仰靠在沙发上,目光也完全不在她身上停留,仿佛这个做爱的邀请不是他发出来的一样,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她一个人在惊慌失措。 “我都是骗你的,不是为了什么处理伤口,刚才在外面,我问你要不要来我家的时候其实就是想跟你做爱。” 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 盛鸣修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说过头了。 偏头看到她盯着自己一动不动,以为她吓傻了,盛鸣修也有些后悔自己开了那么随便的玩笑——他揉了揉太阳穴,斟酌道:“抱歉,吓到你了。”他想像那么一点样子给她抱歉,只是语气听起来依旧完全没在抱歉,“我开玩笑的,知道你不会跟我做。快回家去吧。” 盛鸣修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心想自己大概这么说她待会儿也就走了,于是自顾自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澡。刚拿起自己脱掉的校服要走,就被许知元一把拉住了手臂:“盛鸣修,我跟你做……你、你就不去打架吗?” 这下轮到盛鸣修不说话了。 许知元这种女孩,可能是学校的三好学生,家里的三好女儿,被管教得一定天真乖巧,道德正义,现在估计对他这种轻浮男同学无语死了也说不定,但是现在的情况是…… 她居然拉住自己用“做爱”当条件跟自己商量事。而且……她还知道他的名字。 又或者,也不是没可能,她太单纯了,不知道跟异性做爱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跟我做爱意味着什么吗?其实他想这么问问她。但是鬼使神差地,他没有问,取而代之的是对她问题的简单答复。 “嗯,没错。” “我……我可以试试……” 听着她越来越小的声音,知道她是害怕了,但是他不懂她为什么害怕还要这样做。 看着许知元胆怯的样子,他有点想说“害怕就别这样了”;但是再一次地,他没说,反而一副越来越有意思的表情,笑着对她道:“嗯,那就试试吧,我先去洗澡,你……到卧室等我。” 名字(微h 盛鸣修洗澡的时候就在想,许知元为什么会答应跟他做爱。 难不成是她善心大爆发了,想要“舍己”为人,为了帮他改过自新不再打架,所以就做到这地步?还是说她表里不一,表面上看着清纯,背地里有些特殊的爱好也说不定。但是这个念头刚起来很快被他打消了,他不愿意这么想许知元。 他猜大概是她一时被自己鬼迷心窍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他洗澡洗了这么久,估计她也想通了,可能人早就先走了,没必要担心什么。 但是结果没能如愿,但也可以说完全如他的愿。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盛鸣修看到卧室床上,瘦瘦的身影安静地立在那里,扎着马尾的少女穿着不太合身的宽大校服套装,尤其是那刚到膝盖上面一点的短裙和衬衫——他之前没觉得这身校服那么好看过,现在把居然把她凸显得愈发稚嫩青涩并且具有诱惑力。 盛鸣修来到许知元身边,在她身前蹲下。他此刻随便穿了件家里的休闲衬衫,衬衫的扣子没有全部系上,其实本意并没有要引诱许知元的意思,但是许知元在他蹲下以后就转过了视线还红了脸,这让他心里不禁有点窃喜。 拉过少女白嫩细腻的右手,盛鸣修忍不住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感受到的是她一瞬间的紧绷。 “你知道我的名字?” “盛鸣修。”许知元回应道。想了一下,她也认真开头回问了他一句:“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许知元。” 听到答复,她也有些小小的震惊和喜悦。他知道他的名字,是不是也曾经关注过她?不过是在哪里?她想了一圈也没什么头绪,大概也只有在学校白板的成绩单上了。 许知元心中心猿意马着,盛鸣修并不在意她想什么,光是看着她这么清纯的样子他身体就有了反应,只想尽快跟她做。 他长得高,蹲下来的时候也不会比她矮太多,轻松就和许知元面对着面。他先用双手把她的书包拉下来放到了床边的地上,然后将两只手都落在在她的后背上道:“那我们开始吧。”说完,他手上开始用力想要将她朝自己怀里按,却突然被许知元推开了。 盛鸣修还以为她是后悔,没想到她轻轻将手心覆在他的左边肩膀上,试探性地问着:“要不先把伤先处理一下,你不疼吗……” “不要,我不痛的。” 许知元话还没说完,盛鸣修急便不可耐地将她打断,然后起身用瞬间压过去的深吻堵住了她的嘴。他一只腿跪在床上,弯腰俯身,整个人完全将许知元包裹住,是一种让她无处可逃的姿态。 他吻得来势汹汹,很霸道,双手边揉捏她的蝴蝶骨边将她往自己身上压,让她更加地贴近自己,嘴唇发力吮吸着她饱满的唇瓣,舌头细舔她的贝齿,直到撬开她的牙关,勾出她的舌头吸引她跟自己一起纠缠。 许知元被他亲得额头冒出了细汗,努力仰头承受着对方的攻势。但是盛鸣修力气太大了,她是第一次接吻,招架不住这么猛烈,直接向后仰了过去躺在了床上,顺带着盛鸣修也俯身撑在她身体两旁。 这突如其来的躺倒一下子分开了两人的唇,许知元大口地深呼吸着想要汲取更多氧气——看来是刚才憋坏了。盛鸣修拿起一只手,用大拇指按压在她被亲得亮晶晶还泛着红的嘴唇上打圈揉了几下,又低头对着轻轻啜了一下,声音比刚才温柔了很多:“以前没接过吻?” 那语气不是疑问句,更像是一个肯定句。 “嗯…”许知元咽了一下口水承认道。 盛鸣修笑了笑,原本按在她唇上的大拇指已经抚过脸颊摸在了她的耳朵上。 这次他用整个手掌细细描绘她耳廓的形状和纹路,同时低下头含住她另一边的耳垂。耳垂的软肉细腻嫩滑,像在吃一块嫩豆腐,他吃不够,一边吹气一边将舌头伸出来朝她耳朵里面舔,引得许知元一阵发痒。 盛鸣修对着她的耳朵又摸又舔,许知元也想学着样子回应他。但是她毕竟太害羞,目前还做不出来伸舌头之类的事情,就先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他耳朵的触感软软的,捏住的这只耳垂上有两个耳洞,她好奇另一边有没有,于是又覆盖上他另一只耳朵摸了摸——那边没有,他只给右边耳朵打了两个耳洞呀。 感觉到被许知元摸着,知道她不排斥自己,盛鸣修还是很受用的,任由她两只手放在自己的头两侧,他自己专注地舔舐她的两颊,下巴和细颈,手也逐渐摩挲到她的胸前地带。布料下面鼓起的两团软肉被他抓住了其中一个轻轻晃了两下,直接把许知元的脸晃成了一个红苹果。看着她红到滴血的小脸,盛鸣修反而更兴奋,再次贴上她的额头,然后蹭了蹭她的鼻子亲昵地问道:“我可以脱你的衬衫吗?” “嗯。”她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脱可以吗?”盛鸣修又换了一个问题。 许知元一时分不清是让他来比较羞耻还是自己来更羞耻,但最后都是要脱掉,应该差不多,于是她稍带些犹豫地又点了点头。 盛鸣修突然憋不住笑出了声,也不知道戳中了什么开心的地方,捧着许知元的脸“滋滋”亲了两下——这让她感觉出有点宠溺的意味,还不像是错觉,然后就又听到他换了称呼叫自己:“知元,你真乖,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这句话是他随便问问,没打算等她的答复,直接自顾自动急切地动手解起她的衣扣。本来前面是看她太害羞,所以想跟她好好说会儿话的,但是女孩太乖太纯情,更加激起他的欲望,尤其是这具身体搂在怀里感觉软绵绵的,太舒服了,他已经完全给不了一点耐心了。 扣子解完,再把人扶起坐在床上,衣服从她身上脱下被甩到一边,然后盛鸣修开始埋头对着那双被内衣托聚起的嫩乳舔吸起来。 许知元的内衣是淡粉和白色相间的,棉布上有草莓印花,两片布料之间点缀着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她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穿得是这种小女孩儿款式的内衣,不太好意思;不过盛鸣修倒是觉得俏皮清纯,完全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切都十分可爱。想到那两团软肉就正被包裹在这样的内衣中,待会儿还要扒光了被他吃,他自己身体的反应就开始越来越强烈。总之是比刚才更硬了。 但唯一可惜的是内衣布料太多了,带着阻隔地揉胸不够,只吃上面露出的白胸脯更不够,盛鸣修在含糊之间再次对许知元发出了命令:“这次自己动手把内衣脱掉吧。” 把内衣脱掉。脱掉了,她的上半身就要完全赤裸下来了。到时候他会用手摸哪里,会用嘴吃什么,接下来的事情许知元完全知道,同时也羞臊得让她更加不肯放开。她看着埋在自己胸膛上来换回舔弄的脑袋,嘴里抑制不住地发出细微的哼唧声,但始终犹豫着迟迟没有动作。盛鸣修等在太久,想欣赏一下内衣里面的风光,早就没有了耐心,他直接抬起手往上一推,两只完整的乳肉立刻暴露在空气里,仿佛还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内衣凌乱地卡在她两只嫩乳的上面,白花花的两个奶子弹出后正对男人的脸,这画面比全脱还淫荡。 实在是太漂亮。许知元皮肤本来就足够白,双峰之上的乳晕是淡淡的嫩粉,两边中间各夹着一颗粉色的小果,颤颤巍巍地含在乳晕里面,看出想要立起来又怯生生,就跟许知元这个人一样。她胸前简直就是一副色彩融合到近乎完美的艺术画作。 盛鸣修用舌尖触了触其中一个小果子,几乎是瞬间,那里就自己向外凸起挺立起来,上面带着盛鸣修的口水,更加地玲珑可爱。 竟然这么敏感,甚至不用他做多余的动作。盛鸣修把脸贴过去几乎迫不及待地咬住了那颗可爱的小豆,用牙齿碾,用嘴吸,恨不得能时时刻刻含在嘴里疼爱,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五指直接捏住了另一边的绵肉——大小刚刚好,不会太过肥硕也不会太贫瘠,和他的手掌完全契合,就像是天生属于他的东西。他将这对自己的“所属物”握在手里,任自己揉搓成各种形状,还用食指和拇指一起捏住上面凸起的小珠,时而按压时而摩挲地把玩着。 盛鸣修吃得很满足,许知元这边也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羞死了,也可能是爽死了,不知道为什么被男人玩奶这种事会这么舒服,精神上的羞耻和生理上的享受一同冲击刺激着她,她含胸想要躲,行动上又用手抱住盛鸣修的头。矛盾之下,许知元向自己的身体妥协,开始把自己的奶子主动往男人的嘴里送,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短促的呻吟。 “啊…哈……你、你要不舔一舔另一边吧……”许知元怀疑自己此时说话已经没办法经过大脑了,不然她没办法接受自己竟然会提出这样淫荡的请求。 她说话的声音虽小,但是这么动听的娇吟盛鸣修才不会错过漏听。让他多吃一点,这种盛情邀请他哪里会拒绝,立刻遵命从命地从右边的乳团舔吃到左边,发出响亮的“滋滋”声,还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水渍。直到左边的小肉粒也被吃得湿漉漉、滑腻腻,盛鸣修放过了被蹂躏到铺满暧昧痕迹的双乳,直起了身,双手搂着她的腰和她紧紧贴在了一起,姿态看起来是在拥抱。 不过盛鸣修不是要单纯地抱她,他真正的目标是百褶裙下的风光。 搂着她的手沿着她后背的腰线逐渐往下滑,经过后臀的时候他感觉手感也很好,隔着裙子揉了两下,直接把许知元揉出一阵急促的喘息。 裙子被掀起,盛鸣修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自己用手捏着裙子不许落下来。许知元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直接脱掉更方便,其实盛鸣修是觉得她身上留下一条裙子看起来好像更色情。 盛鸣修一开始隔着她的内裤揉屁股,后来又觉得不爽,用手指把内裤统统推向她的股缝里,这样舒服多了。揉完了屁股又把手绕道前面,伸向她腿间那神秘的幽谷。 即使被内裤包裹住,他仍旧能感觉那里两片蚌肉肥硕饱满。更让人惊喜的是那里的布料已经完全被浸湿了,她刚才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偷偷流了这么多水。 四指并拢隔着内裤大力揉了揉她的私处,许知元立刻被弄得吱吱呀呀叫了起来,小屁股也在后面不老实地扭动摇摆,想要将双腿并拢,反倒把他的手更紧密地加紧在她的腿间。 “躲什么,不想被摸吗?”说话时,盛鸣修已经隔着布料探索到了她的小洞,伸出一根手指往里面戳。 “不……太奇怪了…啊……我不要…”即使他插得很浅,几乎只是刚探进洞口,许知元依旧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适,尤其是布料得触感蹭得她难受。 盛鸣修坚持把中指卡在她的洞口,还试图转了转,“骗人……你知不知道自己下面流了多少水?” 他说完以后,她的下面好像有感应一样,又吐出了一大波蜜液,透过布料沾湿了盛鸣修的手。 许知元自己也感觉到了,她快要哭了。 这就是自己身体的反应,好奇怪,她不想承认,于是低下头,颤巍巍地搂住盛鸣修宽实的后背,把脸埋在他肩膀里:“别说了,我、我不知道……呃嗯!” 她服软这一招没用,她越可怜盛鸣修就越想欺负她,凌辱她。 在许知元搂住他的时候,盛鸣修把内裤拨到了旁边,手指完全插进了她的小洞里。这一次手指和私处的接触毫无阻隔,盛鸣修坏心地还在里面弯曲手指搅动了一圈,弄出水渍的声音,转而贴近那张埋在自己的肩膀上的小脸,对着她发丝吻了吻说道:“听到了么?都是你的水声。” 联系方式 她不想说话,身体被他撩拨得好热,下体由于紧张控制不住地夹,夹到盛鸣修想把手指拔出来都寸步难行。他大拇指沿着蚌肉之间的缝隙滑上去,找到了埋在深处的小肉蒂,按上去轻轻拨弄起来,直挑拨得那颗充血肿胀的小肉粒东倒西歪,颤颤巍巍地从花瓣中挺立绽放。 许知元已经在尽力摆弄臀部想要躲避他凶猛的攻势了,奈何他的手已经和自己的身体紧紧相连,而她大幅度的动作反而让花蒂被他按得更加用力。盛鸣修逐渐从简单的按压转变成了用指腹拨弄阴蒂,而穴内停留的手指也开始就着蜜液小幅度地慢速抽插。许知元浑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双腿之间,被盛鸣修的几根手指支配玩弄,她感觉自己已经办法掌控自己的感官知觉了;好痒,好想贴近,好想要更多,小腹下面仿佛有什么既将冲破,但永远都是只差那么一点,她知道只有盛鸣修能给她。 “呃…呃…盛鸣修……”她搂紧他的肩膀呼唤他的名字。盛鸣修感觉到她穴内的紧缩,猜她是要到了,于是配合地加快了手上的力道和速度。 她的高潮来得比他想象中还快,甚至不需要他使任何技巧,“唔——”地闷哼一声,许知元就软绵绵瘫软在他怀里颤抖起来,小穴里一开一合地颤抖着,淅淅沥沥的水从里面大股涌出,全都流到了他的手心里。 拔出了手指,盛鸣修的手掌已经湿透,他把那些水全都抹在她胸上一边混杂着蜜液揉奶一边跟她说:“知元,被我玩到高潮舒服吗?” “你下面的水一直往下流,我都接不住了,感觉到了么?” 盛鸣修知道她不会回答,边说边看着许知元任由他摆弄的同时最后羞到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看他。把许知元放平躺在床上以后,她的样子已经很色情了,上半身只挂着一件错位的内衣和一条被推到腰上的校服短裙,脚上的纯白小袜没脱,两条细白的长腿之间,几根稀疏的耻毛完全遮不住她的嫩穴,被刺激到凸起的阴蒂,几乎要合拢的蚌肉,以及下方他指奸过的细小的洞口全部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是湿漉漉的粉红色。 许知元望向他勘察领地一样巡视的目光,下意识地用手遮住,被盛鸣修拦住动作欺身压上,“不许遮,是你说要跟我做爱的。” 做就做,不要再看了,也别再说话了,她受不了这种羞耻感。许知元捧住他的脸,继续讨好地说:“那、那我们还是快点做吧……” “嗯……你就这么着急想跟我做。”盛鸣修不急不忙,用撑在床上的手抚弄她因为流汗贴在额前的碎发,觉得她躺着可能不舒服,还顺便把她的马尾发圈也一起拽了下来,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肌肤一直往下滑,重新摸上她的私处,指尖沿着那道细缝来回滑动,“但是不行,你这里还是太紧了,先帮你松一松我才能插进去。” 她的意思全都被他曲解了,听他说出的话让许知元感觉自己好淫荡。不过已经来不及思考太多,盛鸣修已经拨弄开那道细缝,顺带还把蚌肉拽在手里揉搓了一番,然后重新将手指送进了他的小洞捣弄起来。 刚才高潮过的穴洞很快就紧致如初,还好有水源源不断从里面流出来,方便了他手指的进出。盛鸣修用指腹用力挤压着内壁上那些褶皱仿佛想要将那些褶皱熨平,刺激得许知元腰腹向上拱起,小穴里不断面发力。比原来夹得更紧了。盛鸣修的手指卡在里面不再动,低下头含住了她的乳尖开始舔弄,上下同时被夹击,这才将许知元的注意力分散开了一些,下面那张小穴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盛鸣修头埋在她胸前含着小豆越吃越香,用舌头打着圈品尝,然后再猛地用力吸起她的乳。瞬间将她淹没在在胸部传来的快感之中。趁许知元不留神,盛鸣修立刻往她下面又插进去一根手指,见她没有什么不适,放心地加快速度抽插起来。 下体被异物入侵的不适感知得太迟,许知元的神经捕捉到一丝丝的痛感,才后知后觉地问他:“嗯……嗯…什么东西呀…” “知元,你好棒……”盛鸣修换到另一边舔乳,趁着转换的空挡含糊回答着许知元的问题,“下面已经能吃进去两根手指了。”说完还用指尖弹了弹他刚刚吮吸过的硬挺挺的小红豆,就好像是对她的褒奖。 两根手指……两根手指原来这么涨,还有一点痛,许知元心里想着。不过很,那几乎微不足道的快感就已经被快感彻底覆盖。盛鸣修的手指在她体内插得很猛烈,几乎是整根地拔出再进入,指根次次撞上她的耻骨,手掌蹭过她的花蒂,蜜水被带动出来四下飞溅,她腿上、床单上和他手上全部都是淫靡的液体。留在她体内的指尖偶尔屈起抠弄一下嫩穴深处的花壁,她的身体也因他太过用力地原因随着手掌上下颠簸,每一下都让许知元想要放声呻吟,想要扭动起身体上前迎合。到最后,盛鸣修靠舔咬她的奶尖再用手插她的穴直接把她弄到喷水,玩到她不住地浪荡地尖叫。 好爽。 盛鸣修把手抽出来的时候许知元下体还一张一合地翕动着,高潮比上次来得更猛烈,许知元沉浸在余韵里意识模糊,只有一个想法,做这种事真的好爽。 盛鸣修这边脱掉自己的裤子,已经从内裤里放出了性器——那根东西从开始就已经硬到不行了,此刻解放了束缚,出来的时候还弹跳了两下,上面青筋凸起,还烫到不行,尺寸明显跟许知元的小穴严重不符,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不然一定会被吓一跳。 要插进去了,盛鸣修掰开她的双腿跪在她身边,许知元感受到自己下体贴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猜到即将要发生什么,张开手臂想要抱伤盛鸣修。盛鸣修被她的样子弄得心头软了一下,俯下身将她整个人环抱住。 盛鸣修边温柔地摸着她的头边和她接吻。性器的头部在她下体的阴唇缝隙里来回剐蹭。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手机铃声忽然不合时宜地响起,两个人同时转头往铃声的源头望过去,是许知元书包里的手机。 盛鸣修伸手去够了一下,拉开拉链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下备注,是许知元妈妈的来电。许知元还没从情欲中缓过来,估计自己说话声音都是颤的,捏着手机不敢接,两个人依旧保持着相贴的姿势挤在床上,谁也没有动,直到手机铃声最终自己停了下来。 许知元看到盛鸣修眼中的情潮一瞬间褪下,似乎是忽然醒悟过来什么,然后把性器从她下体拿开,身体仍然抱着她,然后把头埋在了她肩膀上。他说话的时候许知元看不见他的表情。 “抱歉,知元。” 盛鸣修说完重重深呼吸了几下,从她身上爬起,性器还硬硬地挺立着,内裤被他重新穿好,只是里面鼓起了一大块包。他手摸上她的脑袋,帮她理顺了前额的刘海,顺便还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还是不做了,快回家去吧。” 许知元也被妈妈的电话唤回了一丝清明。不过她并不后悔跟盛鸣修做,她做什么都是她思考以后自愿的。猜想大概是她的电话打扰了他们两个人的兴致,她也有一些难堪,低下头低声说:“抱歉……” 盛鸣修犹豫片刻,上前把她抱住,将她搂在胸膛自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抱歉,你没错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做了,是不是因为我……?” “我这里没有避孕套,不能做下去。” 盛鸣修说得是真心话,如果不是她妈打过来的电话让他找回理智,他差一点就得意忘形酿成了大错。无论如何都该是他的心里有万分的愧疚懊恼,从一开始要许知元跟他做爱的时候他就都是错的。许知元的单纯善良被他骗到如此毫无保留的境地,被自己占尽了便宜还傻傻地对自己说抱歉,盛鸣修简直感觉自己没脸面对她。 他的说法很有说服力,没有避孕套的确不能做下去,总之今天是不能了。心里的负罪感减小了一点点,她拿起手机给妈妈回拨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晚会儿就回去,然后开始背对着盛鸣修整理自己的衣服。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样子到底有多么色情——身上一些不明的指痕不必说,尤其是胸前的白皮肤上留下了许多被亲出来的红色,那对奶子还漏在外面,她要把内衣拉回原来的位置,自己捧着把乳装回去,再把衬衫捡起来穿上;湿透的内裤布料全都缠在了一起,藏在她的股缝里和蚌肉旁边,必须要一点一点拽出来扯好,才能勉强湿淋淋地包裹住她的私处——这条内裤下次已经没办法再穿了。大致整理完以后,她下了床穿好鞋子,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裙子上压出了好多的褶皱,不过幸好衣服和裙子都没有弄坏弄脏,不然她没办法回家。 盛鸣修坐在床上看着她穿衣的全程,每穿回一件他都要在心里腹诽一遍自己的禽兽行为,庆幸自己没有过分撕扯她的衣服,不然要她回家该怎么交代。 许知元看着床上的盛鸣修,也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情,又过去坐在他床边坐下来问他:“你肩膀上的伤还要不要我帮忙?” 这种时候不快回家居然还来关心他这种人,盛鸣修不知道她是真的单纯还是脑子笨。不过他记得她一直是是年级第一,应该不至于那么傻,还是她太乖太善良,而自己又太坏太恶劣了。 “不用,我自己能处理。”盛鸣修顿了一下,起来穿起了衣服裤子,“七点了,外面天黑了,你别自己走,我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许知元说道。但是盛鸣修显然是不会听她话的,几下就把衣服穿好顺便拎起她的书包出了卧室门,“那我叫车送你,总之你别自己走。” 许知元只好妥协跟他一起出了门,或许是因为尴尬,从进了电梯开始再到外面,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车来了,看着许知元坐上了后座,他把书包给她送上去,帮忙付了钱,又跟她说“到家记得给我说一声”,许知元也连连点着头。车门关好以后,盛鸣修看着车缓缓驶走,直到看不见车尾的影子,他依旧站在外面吹着凉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哦,对了,他好像还没有许知元的联系方式。 盛鸣修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手机找出同班同学“陶芹芹”的名字——他记得她跟许知元关系好,他好几次看到过许知元来自己班里找她。 给陶芹芹发了条讯息要许知元的联系方式,很快,一串号码发过来,盛鸣修默默在嘴里念了几遍,然后到搜索栏输入发送了好友添加申请。 两分钟后,成功与对方加为好友的消息被传送过来。他又在原地等了二十分钟,然后收到了许知元给自己发的消息,点击查看,她对话框的那边显示“我到家啦,记得处理伤口”这样一行字,盛鸣修回了一个“嗯”,然后才把手机重新揣回去,转身回了家。 送作业 许知元刚坐上车,就收到了陶芹芹的的讯息“我们班上那个盛鸣修说要加你的联系方式,要不要给他”,她也这才晕乎乎地想起来自己和盛鸣修之前一直没加过好友,今天是她们两个人第一次说话。 只是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床上去,还“差一点”就做了,甚至她觉得他们已经算做了,只不过是没进行到最后…… 不能再想下去了,身体上似乎还留着盛鸣修抚摸过的感觉和那双大掌的温度,只要一回忆那些画面就会立即浮现在眼前。 她给陶芹芹回了条消息说“给他”,随即而来的就是对方的讯息轰炸“哇,什么情况?”“他怎么突然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啦,你还愿意给他?”“你们俩发生了什么?” 许知元自己也想问,她自己这样和盛鸣修到底算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好说,想了想最后弱弱回复了一句“不知道,也不太好说……” 等了一会儿,芹芹那边没有消息再回过来了。联系人那里传来了一条新的好友添加提醒,对方是盛鸣修,她想着如果立刻就通过申请的话可能显得自己太心急,在手机同一界面停留了三分钟,然后默默用拇指按下屏幕上的“同意”键。 同意了,但是盛鸣修一直没给她发消息。给手机熄了屏幕,许知元垂眸低下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一些什么。 到家上了楼,她站在家门外踟蹰片刻,拿着手机来来回回编辑了好几次,把那条“我已经到家了”的讯息发送过去,然后立刻把手机揣好不敢再多看一眼。 许知元回家进了门,她妈妈迅速把她拉近了家里上下看了看,责怪她说到:“你去哪里了,都八点了才到家,我跟你爸都担心死了知不知道。还有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怎么散开了?” 大意了,明明她下车以后在小区里还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异样,确认万无一失以后她才敢回来,结果忘了头发的事情,说起来,她的发圈好像还落在了盛鸣修家里没带回来。 “发圈用太久断了嘛。今天……今天学生会有事情临时要开会,不能拿手机,我就在学校留晚了没来得及告诉你。”她说的时候还是心虚的,假装忙着低头换鞋不敢直视她妈妈。 许母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地说什么一个高中学生会哪里需要这么忙,怎么能把孩子留那么久,学校考虑实在不周到,许知元听得磨耳朵,转身环住她的腰抱紧:“好了妈妈,我不是回来了嘛,别再担心啦。我还没吃饭呢,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给我留了吗?” 被乖女儿抱住撒娇安慰了一下,许母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坐在客厅的爸爸听女儿这么说也跟着附和起来,既然女儿平时上学上得那么开心,成绩也并没有下滑,总归还是没必要对女儿责怪太多。许母本来就不忍心,于是便也就此了事,和缓了表情去厨房给女儿热菜。 许知元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点,爸妈这一关总算过了,她抱着书包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卧室,迅速脱下自己一身衣服跑到浴室去洗澡。 大概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自己身上都还沾染着盛鸣修身上的味道,那种被他搂在怀里的感觉甚至始终挥散不去,冲了个热水澡她还觉得不够,看向自己换下来的那一身校服,捡起来一股脑全都扔进了洗衣机里。 站在轰隆运作的洗衣机前,许知元软趴趴地靠在卫生间的墙壁上思考人生。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突兀的询问:“你到底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许知元吓了一跳,转身立正,对面的女孩眼神中带着犀利的审判意味,有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成为了夏娃,正在接受面对耶和华绝对上帝权威的质问。 “你吓死我了,姐姐。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在学校有学生会工作……” 她双胞胎姐姐许知晨跟她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每每到这种时候,许知元都心虚到不行。 被姐姐巡视,这种感觉就好像在照邪镜,面对许知晨的淡定从容,许知元越发能感觉到自己的彷徨失措。 “少骗人了,今天都有人跟我说了,看到一个长的跟我好像的人,最后跟着一个男生走了,是不是你?”许知晨上前走了几步勾住许知元的肩膀,捏住妹妹的小脸蛋看她的表情变化。果然许知元脸上立刻爆红,眼神也开始飘忽。 许知元想起来了,下午跟盛鸣修打架的男生,身上的校服跟姐姐的好像是一款的——她们姐妹俩不在同一所学校上学,一般没人知道她们是双胞胎。当时那两个男生好像还说了什么像不像的话,从小到大这种事情也不少,应该又是把她们姐妹俩给认错了。 许知元一直不回答,许知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她可爱的妹妹乖得很,一撒谎表情就全都写在脸上。忽然,她眼神撇到地上的垃圾桶,里面是一条皱巴巴的白色内裤,一看就是许知元的款,上面还沾着些不明的水渍。 “那是什么?”许知晨眯起了眼睛,许知元顺着她目光看过去一下就慌了。她今天穿的那条内裤被蹂躏到不成样子,所以被她直接给扔掉了。许知晨跟她虽是姐妹,但平时生活作风跟她大不相同,男朋友如流水一样换来换去,尤其在这方面也有十足经验。 既然姐姐知道她和男生在一起,又看到内裤被弄成这样,深究下去估计能把她给猜个七七八八。 许知元走过去试图用身体挡住垃圾桶,“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姐姐,你先出去吧。” “小元,你有喜欢的男生了?”许知晨不依不饶地问,许知元拼命摇头。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谈恋爱嘛,跟姐姐说又没什么。你们……做了什么吗?” 瞒不过去,许知元知道逃不过姐姐的眼睛,最后还是可怜巴巴地妥协了,走过去搂住许知晨的手臂:“姐姐,别让爸爸妈妈知道……” 许知晨被她搂得心里软软的。这是许知元撒娇的小伎俩,大概她自己都没太注意到,她每次求人都会这样毫不吝惜自己的拥抱,这是她这种乖孩子始终没出过错的绝杀牌一张。 许知晨生平最爱护着她这个妹妹,当然不会做什么告密那种幼稚的事情,且她自己生活作风开放,对许知元找男朋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意见。就是发现妹妹有了男朋友倒是让她有些吃惊,一来是想到许知元在外面会和男人做那种事,觉得稀奇,二来她觉得许知元太单纯好骗,怕她被男人给伤害到,所以才多问了几嘴。 “我当然不会跟爸妈说啊。不过以后你要跟我好好讲讲。”许知晨提醒她道。 “嗯我知道了,姐姐。” “对了,你等等。”许知晨说完走出卫生间,过了一分钟回来,手里攥着什么东西,郑重其事交到许知元手上,掐住她的肩膀神神秘秘跟她说:“不过你要记得——注意安全。” 说完放在她肩上的手紧了紧,仿佛在以此警示她,然后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扬长而去。 许知元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是两只避孕套。 …… 许知元洗完了衣服写了会儿作业,忙到晚上十一点半准备躺下开始睡觉。但是翻来覆去怎么睡都睡不着,拿起手机想翻翻,没想到一点开就看到盛鸣修的一条来信。 她一下坐起来点,开了图标想看看他跟自己说了什么,结果只是一个“嗯”。 对哦,她回家的时候跟他报了声平安就没再敢看手机了,这条消息还是差不多四小时之前的,但说实话还是让她有一点失落。 许知元抱着被子认起手机,想看看盛鸣修的主界面——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昵称,用的是自己的名字,头像是一只类似小鼠一样毛茸茸的白色小动物,许知元不太确定是不是他平时养的宠物。 点进了朋友圈,发现跟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她本来以为他是那种平时不大爱发东西的类型,但实际动态也不少,里面有很多他自己的日常,诸如乐队排练的场地照,自己写的乐曲稿,还有和三四个朋友一起吃饭聚餐的合影照。 她把那张合照点出来放大对准到盛鸣修的脸,仔细看了又看——像,实在是太像了。 许知元穿上拖鞋跑到书架前,再次把自己珍藏的一整套漫画全都翻了出来,封面放在手机旁边跟他的照片做起了对比,最后,她在椅子上屈膝坐下,将漫画书默默夹在自己胸前用双手紧紧环抱住。 她的少女漫男主是不是真的穿进现实来到她身边了? 这一晚许知元熬夜把漫画书重新看了一遍,第二天理所当然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学。走到大门口碰到了陶芹芹,陶芹芹看到她这张脸“哇”了一下,联想到昨晚盛鸣修和许知元加上联系方式的事情,估摸着他们俩不会聊了一整晚吧,问她是不是被盛鸣修吸走了阳气。 许知元捂上她的嘴让她别在路上把话说的那么大声,然后试探性地问她:“芹芹,你觉不觉得,盛鸣修长得好像x君?” “x君?谁,不认……”陶芹芹刚要说除了盛鸣修还有谁长他那么帅啊,突然想起来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她隐约又记起许知元是个漫画迷,盛鸣修那张脸……x君……? 唉?好像真的……陶芹芹瞬间醍醐灌顶。 “小知知……你要爱上他了,你这辈子再也出不来了……” 她们两个不在同班,走到走廊即将要分别,此时此刻陶芹芹拽住她站定在楼梯口,表情肃穆,双眼着饱含泪水——看来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乖乖好朋友留不住了,就看她那张清秀的小脸上两个乌黑一片的眼眶,明显就是被男人和爱情摧残过后的产物呀。 可是没办法,上天太不公平了,让盛鸣修天生长出那么一张脸,许知元看少女漫早就把脑子看坏了,怎么能抵挡得住呢,现在估计已经一头栽进去了。 陶芹芹还是不放心,对许知元操起了当妈的责任。盛鸣修一张脸长得跟x君一样好看一样人畜无害,但是那又什么用,他又打架又不学习,身边围着转的女生还不少,这样的人轻而易举就把小知知给骗走了?不放心,实在不放心。 悲切的心情之下,陶芹芹看着许知元依旧一副对未来的凶险一无所知的样子,又不忍心太残忍,只能先拉着她的手跟她告别:“我先走了,小知知,你自己保重吧。” 这话说得好像她的好朋友要永远离她而去了,不吉利。于是陶芹芹又回来补上一句,“我会努力帮你在班上看住他的。” 随后陶芹芹做了一个握拳加油的姿势,一溜烟飞回了自己的班。 许知元感激涕零,陶芹芹这么懂自己,真是个好人。 玩闹归玩闹,她转身进了班,又开启了平常对外的好学生贤者模式。作为英语课代表,许知元早自习的时候要收好英语作业送到办公室。 她知道盛鸣修在他们班也是英语课代表——虽然他不学习,但听说从前在国外待过,英语好得惊人,上高中前还拿了不少等级证书。入学的时候老师不知道状况,随便点了个成绩最好的给自己做课代表,一下就点到了他。盛鸣修虽然不太爱参与学习这些事,但莫名对这门差事不排斥,至少从现在的表现来看,英语老师交给他的任务他也全都做下来了,许知元还经常在办公室里碰到他。 收好了作业,许知元抱着一摞作业本他心惊胆战地走向办公室。她还没做好今天跟盛鸣修碰面的准备,不知道会不会碰到他。 敲开办公室的门,许知元进去环顾了一圈,没碰到,还好。交作业的时候刚好听到老师正在和其他班的老师闲聊。 “唉,我们班的课代表今天没来,作业都没人收了。” “是那个打耳洞的小男生?旷课了?” “那倒没有。这孩子看着不学好,倒不会干旷课这种事。听他们班主任说好像……是生病请假了。” 盛鸣修没来?他生病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许知元一路疑惑地回到班级坐下,放学以后就去找到了陶芹芹,陶芹芹也说她确实没来。 “对啦,小知知。”陶芹芹笑眯眯地看着许知元,“盛鸣修的作业都没人给他送呢,你看你要不要……?” 许知元想了想,盛鸣修人缘不错,但是跟他玩在一起的人也都是不在乎学习的,应该不会管作业这种事情。要是真的没人给他送作业的话,她……举手之劳一下也不是不行,反正绝对不是因为想见他。 “那就给我吧,我知道他家在哪,我送过去就好了。” “你知道他家在哪!?”这下陶芹芹又震惊了,“我就是让你联系一下他唉,可没说要让你送一趟,老实说,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又说漏嘴了,许知元一时之间慌张得说不出话。被陶芹芹纠缠她也只能半天蹦出一句“只是偶然”,不过陶芹芹显然是不信的,但看出来她不想多说,便放过了她。只是那团八卦之火在她眼里熊熊燃烧,看得许知元汗毛竖立。 “小知知,加油吧,我觉得你有戏。”把盛鸣修的作业本拿出来交到许知元手上后,陶芹芹再次给许知元大气,把许知元越说越炸毛,像红了眼睛的小兔子。 “芹芹你也快回家吧,我、我就先走了!”许知元怀里抱着盛鸣修的书本,转身落荒而逃。 自渎 许知元来给盛鸣修送作业。 刚到他家门外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根本没关好。出于礼貌她是先敲了敲门,却迟迟没有回应。难道是病倒了?想到这,她决定还是自己直接进去看看情况。 他家里不算大,一室一厅,许知元一进门就能听到卧室里面有声音,不确定盛鸣修到底是在做什么,又怕冒昧唐突到他,于是她悄悄走过去,先透过半开的卧室门想看看里面的情形。 …… 而盛鸣修这边没发觉自己家里进了个人。 昨天晚上许知元走了以后,他回家看到的就是自己卧室床上的一片狼藉。床上还有他和许知元因为躺过压出来的褶皱,床头有一只被许知元落下没带走的黑色发圈,尤其床单上,全是她流出来的水,床单被打湿了好几片。他顿时受不了了,想起自己手上沾着着她体内的东西还没洗,立刻先自己躺在床上掏出鸡巴撸了一会儿,一遍一遍回忆着许知元被自己弄到娇喘呻吟的样子,许知元洁白光滑的身体,许知元小巧可口的乳头,许知元又湿又热的小穴,那么窄,连他两根手指都困难,要是自己把鸡巴插进去估计会被吸到爽爆。 盛鸣修撸了两次,但是总觉得还不够,完全发泄不爽,最后决定去浴室冲个冷水澡让自己彻底冷静一下,第二天早晨起来理所当然发起了高烧。今天他请完假在家睡了一整天高烧依旧不见好转,刚才下楼去买了趟药,回来的时候烧得昏昏沉沉,自己连门都忘了关。 吃了药以后他烧退了些,意识也渐渐清明。昨天收拾卧室的时候他只把床单换洗了一遍,枕头还是原来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面沾了许知元的味道,现在他头脑恢复过来,脑海里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居然又是许知元昨天躺在这张床上的画面。 受不了,自己怎么能这么变态。盛鸣修甚至怀疑这间卧室是不是藏了什么风月宝鉴之类的东西,害死他能有什么好处,以后他只要一睁眼就看到许知元在他身下浪荡的画面,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直接精尽人亡。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确实好多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口嫌体正直,把手摸到自己下体决定再来一发,一次就好。 纸抽摆在床头,两手并用握拢住鸡巴然后开始上下滑动起来。昨天晚上的时候盛鸣修还觉得自己这样在心里亵渎许知元太肮脏可耻了,今天就已经自暴自弃,想操许知元的心完全抑制不住。盛鸣修闭上眼睛开始想象,好想抠她的下体,想插进她嘴里,想看她脸上全部沾满自己的精液,看她在自己身下晃动着奶子对他哭着求饶。几声低喘之间,他边叫出许知元的名字释放出来。 卫生纸包住着一堆白浊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盛鸣修躺在床上,闭眼回味着余韵。 爽过以后盛鸣修精神舒畅了许多,注意力开始转移到一些生理其他方面的需要上。这种事做完以后口干舌燥到不行,他坐起身,把裤子重新穿好,准备到厨房找水喝,刚从床上站起来,定睛撇到卧室门框那里背对着他的半边少女的身影,那只马尾还在她身后晃晃悠悠,飘动起几缕纤长的发丝。 “……。许知元?” …… 许知元没想到会撞见他自慰。 她进屋的时候卧室里那种喘息声在她听起来感觉应该有些痛苦,还以为他病得很严重,结果走到这里,映在眼前的就是面色潮红沉醉的盛鸣修衣不蔽体,两只手快速滑动在那根青筋暴起的大东西上,嘴里叫的还是她的名字。 她此刻人就在这,盛鸣修的一句句“知元”仿佛就呢喃在她的耳边,偏偏他表情又是那么的沉醉享受,她感觉自己仅仅只是站着就已经被他从头到尾抚摸过千百遍。 至于那根东西——她昨天其实没怎么看清过,此刻却清晰地呈现在了自己眼前。原来它那么粗,那么长,颜色红到发紫,最后还能射出那么多的东西……昨天他差一点就把它放进自己的下体里……现在回想起来许知元有些胆颤,如果那东西真的插了进去,自己大概会他被捅坏吧? 他撸的时候许知元的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应该趁着没被发现赶紧转头离开,然后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盛鸣修的声音和身体仿佛有种魔力能够深深地吸引住她,她不自觉想要驻留下来,看完他自慰的整个全程。 已经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盛鸣修低吼着在她的名字中释放,这一次的“知元”是助盛鸣修冲上云霄的最后一口鸦片,同时也是敲醒许知元的第一声洪钟。 许知元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这里有多么荒谬,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盛鸣修坐起身的瞬间,她只能先狼狈地转过身努力挡住自己羞红的脸。 听见了盛鸣修穿好拖鞋站起来的声音,但是感觉不到他脚步的移动,她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自己。 “……。许知元?” 盛鸣修还在病中,用干涩沙哑的嗓音叫出了她的名字。 许知元缓缓地回身面对着他,尽可能低下头掩藏自己的表情。 “嗯、嗯。”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氛围简直尴尬到冰点。 “你怎么随便就往别人家里进?”盛鸣修皱着眉头,说话的语气属实不太好听,多少有些恼羞成怒。 毕竟自慰被发现了,对方还是自己意淫的女生。自己这辈子的变态和丢人瞬间在两天之内全都让许知元看完了,他估计自己已经在许知元心里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来给你送作业的……”许知元把怀里抱着的作业本举起来展示在他眼前,自己则把脸躲在作业本后面,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和他面对面。 “等下,我先去趟洗手间。”盛鸣修跟许知元擦身而过走出了卧室,许知元听见里面有水龙头水声,大……大概是在洗手吧。 盛鸣修出来的时候,许知元已经乖巧地坐在了沙发上,跟她第一天来的时候一样,安安静静坐在离门最近的一小块座位上,连书包都不敢摘。盛鸣修想不明白,她这么内敛守礼的人,到底为什么接受跟他做爱那种奇葩问题,过了昨天一晚上还不怕他,今天直接往他家里跑。 他走过去看许知元一直低着头,知道她是不会主动开口说话的性子,伸手一把拿过她手上的一摞习题。 “作业?就为这点东西麻烦一趟,你觉得我会写吗?”盛鸣修翻看着这些书本不屑地撇了撇头,但其实是他现在也不太好意思看许知元的脸,觉得自己把头偏过去会好一些。 看来刚才的话题已经过去了,许知元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提刚才的事,没那么尴尬了。 “哎?你不写么,可是你不也是课代表嘛?”许知元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啧,那是老师随便点的,不是我要当的。”盛鸣修微蹙了一小下眉毛,“反正下次别送了,麻烦。” “哦,知道了。”差点都忘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普通学生,他们这种人应该都不写作业,自己给人家送反倒给别人添了麻烦。许知元默默在心里记下,以后不送就是了。 “对了,你的病好点了嘛?”不提作业了,许知元换了个话题想跟他搭话。 “好多了,我不是好好站在这呢么?快回去吧,别在这待着了。”盛鸣修怕自己把病传染给她,不想说太多,想让她赶紧走,所以话说得总是很急,再加上他不愿意直视她,那种急在许知元耳朵里听来就成了一种不耐烦的存在。 许知元还以为他在赶自己走,是嫌她私自来到他家里打扰还送来了多余不必要的作业本,自己这个人大概烦透了吧。 其实她有时候感觉盛鸣修是不是对自己有过什么想法,就在他昨天自然说出她的名字的时候,以及之后好多个瞬间,她都会冒出一丁点这种猜想,可是此刻的盛鸣修又跟昨天完全不同,她猜想出来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泡影而已。 大概盛鸣修想跟她做爱只是看她好骗,今天叫着她的名字自慰也是;如果昨天她家里没给她来电话,他们俩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么大概自己也不过就是成为盛鸣修发泄欲望的工具,而昨天的戛然而止让他兴致全无以后,今天就可以翻脸不认人,什么对他来说都是不重要的,只要不提起就是没发生过。 许知元自己一个人在脑子里能想出一百零八种悲观的可能,心里也越来越不是滋味,最后她自觉看透了盛鸣修对她的厌弃,自己也不愿再做过多打扰了,“哦”地答应了他,准备往门外走。临出门之前本来还想说让他照顾好身体,看到沙发上放着几盒退烧药,心想自己又多管闲事,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手放在门把手上正准备转开门,突然身后的盛鸣修对她开口:“那个……昨天回去以后,你身体还好吗?”盛鸣修顿了顿,摸着自己的脖颈不自在地说着“我没有弄伤你吧,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咦?原来不是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吗……盛鸣修没有翻脸不认人。许知元心情又变得有些舒畅了。 “我没事的,也没有受伤。”她回头笑着跟他说道。 盛鸣修看得一怔,他还以为她会不好意思回答,谁知道她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开朗,对他笑得那么好看是什么意思? 她出了门以后,盛鸣修拿起了她送过来的作业本。他发现那些习题册都是按顺序排列好的,全部都按学科被分得整整齐齐,看的时候一目了然。想象许知元可能会把这些书抱在怀里整理的样子,他把脸靠近凑上去,试图汲取一些书上可能会粘染的许知元的气味,未果,只有纸张本身那种旧旧的味道。 …… 等到了第二天,许知元来到学校以后依旧没见到盛鸣修人,得知他今天也没来学校。陶芹芹再次把一些作业和试卷给她让她送,许知元说不送了,陶芹芹还纳闷有这么大好的机会能天天见面为什么不去,却见许知元摇摇头说:“送作业就不必了,他应该也不会写。我直接去他家看看他。” 陶芹芹十分震撼,这是什么进度,怎么这么快就连什么幌子都不需要了,这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啊,许知元是那种在恋爱方面会发展这么快的人吗? 看着眼前人畜无害清纯一等的好朋友的脸,又想到盛鸣修平时的为人,猜他们那种男生大概平时玩得都很花,说不定偶尔见了这种乖乖女类型的突然感兴趣尝个新鲜也有可能,面对许知元的示好估计不会拒绝呢。 于是陶芹芹语重心长地嘱咐:“小知知,不要因为他的一张脸你就神志不清了。谈恋爱快一点可以,但是切记不要被他——骗财骗色。” 陶芹芹后四个字说得尤其重,让许知元愣了一下。骗色,好像已经被骗了,而且真的是被“骗”去的。 “呃……” 许知元支支吾吾,陶芹芹吓了一跳,想抓住她问个明白,是骗了财还是色?但是许知元已经先行一步,看背影就好像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啊?她的小知知,这是已经彻底堕落了……? 而这边,落荒而逃的许知元轻车熟路地来到盛鸣修家里,这次门是锁好的,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敲门进去了。 她抬起手按了几下门铃,但是等了一会儿仍旧没有什么动静,是没人在家吗,还是……又在里面做别的事情? 许知元再次按了几下,过了一会儿,门的那头终于响起了开门声。 “盛鸣修,原来你在家……啊呀!” 幻想泡泡 许知元话还没说完,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倒向她身上。盛鸣弯着腰,头贴在了许知元的肩膀上,隔着衬衫的布料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皮肤热到发烫。 “盛鸣修,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感觉到他烧得有点厉害,许知元有些着急地问。 “不用……吃药就好了……回卧室……”盛鸣修已经几乎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她也要撑不住了,无奈之下,只好先把他拽了回去,费力把他拖到卧室床上,然后找药给他吃。 看盛鸣修这个死样子,许知元喂药之前又先问了一遍:“你今天吃饭了吗?” “没……” 一整天都没吃饭,那就还不能吃药。许知元跑到厨房想要弄点什么吃的,打开冰箱发现里面都是一些水果蔬菜,连一盒泡面的影子都找不到。好吧,他活得实在是太健康了,对于盛鸣修这种每天亲自下厨吃营养餐的行为许知元表示赞赏,但是现在犯愁的是,她完全不会做饭呀。 看到卧室里盛鸣修奄奄一息,她感觉他再不吃退烧药就要死了,而且没吃饭的话就更不能去医院挂水了。于是她决定了开始自己人生的第一做饭经历。 许知元在橱柜一角发现一本菜谱,那么,说做就做,直到原本整洁的厨房被弄得一片狼藉,一碗糊到跟米饭没什么差别的蔬菜粥也做好了。她又接了一点冷水给碗降温,觉得温度差不多了,端着粥去卧室给盛鸣修喂饭。 把盛鸣修扶好,许知元先是问了问他能不能自己用手拿着吃,结果发现他连自己说话好像都听不太清,那也只能她来喂。她拿着碗,盛起一碗粥告诉他“啊——”地张开嘴,然后把粥送进了他嘴里。 盛鸣修的大脑神经有些跳动。他感觉有股奇怪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盛鸣修的味蕾被刺激到了,眼神都清明了几分,发现是许知元在喂他饭吃。 刚才好像是他去开门见到了许知元,然后许知元说什么要他吃药吃饭之类的话。当时他还想要伸手去拉许知元的手,但是许知元跑开了,离开了好久,他还以为是他在做梦。原来是她在给他做饭。 “好难吃……”盛鸣修真的不知道只是一碗粥,又没什么难度,为什么有人能做得这么难吃,他本来没想说出口的,但是烧晕了,有些话不自觉就往外冒出来,一不小心把真话说了出来。 “生病了还这么挑食……”许知元听完他说的话以后有些小脾气,可能因为盛鸣修此刻看起来很脆弱,身上那种难以接近的傲娇感奇妙地消失了,她不像以前那样连话都不敢跟他大声说,还想故意戏弄他一下,嘴上喂粥的动作也加快了力道,有好几下都吃得盛鸣修差点被一口噎住。 “唔……”被塞满了一嘴的粥,尤其是味道还有些难以下咽,盛鸣修痛苦地吞咽着。许知元把饭直接喂完倒是轻松多了,开始去找杯子倒水,然后看着说明书给他配好了药让他吃。 吃完药以后,盛鸣修躺在床上,看着许知元忙着给他掖被子摸额头的样子,心里产生了异样的情绪。怎么回事,感冒以后了,他感觉自己不仅身体变弱了,好像对身边一切的抵抗力都下降了,心中的各种屏障都开始接连崩塌。 好想碰一碰许知元…好想关心她… 头脑中的过滤机制不再运动,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食指勾了勾她放在床边的小指,随后手掌爬进了她的手心。他的手那么大,四根手指要全都屈起蜷缩起来才能堪堪窝在许知元的手掌里,那样子就像是在对她撒娇。 “你……累不累啊……”许知元被他的动作弄得手心里痒痒的,不过没躲开。 “嗯?”许知元弯腰把脑袋凑近继续疑问道。不确定他说没说话,怕他是说话声音太小自己会听不清,她把耳朵靠在他脸旁。 盛鸣修忽然用手掌把她的脑袋压在床上顺便捂住了她的嘴,力气不大。这样许知元的姿势就是背对着半躺了在他旁边。 咦,他这不是挺有力气的吗?许知元真对他摸不着头脑,刚要挣扎着起身,就听身后他带着浓重鼻音的沙哑嗓音飘过来:“别靠那么近了……传染……” 是怕传染给她吗,许知元心里觉得好笑。挣开盛鸣修起身,本来还想再跟他说几句话,结果发现他已经昏睡过去了,于是她静静坐在床边陪他。 许知元把手搭在他的脸上,用指尖一点点描摹他漂亮的五官,看着这张自己曾无数次在想象中陪自己上演恋爱童话的脸。她在现实世界中遇见了这样的人,还是非常不可置信。他的出现,把她对另一个世界的幻想泡泡全部带来了她身边。 …… 盛鸣修是被人触碰醒的。模糊之中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摸自己的脸,他还以为自己又做梦跟许知元做爱了。挣扎着想要睁开眼,他发现这次的梦好像有些真实,他都醒过来了怎么还能看见她的脸,而且这次跟以前那些梦里不一样,还那么清晰,不知道触感是不是…… 这不是梦。盛鸣修伸手还以为她会消失在眼前,结果碰上她脸颊的时候,温暖细腻的触感直接传递到了指尖,像一瞬电流一样酥麻过全身,流窜至大脑,激得他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 “呀,你醒啦。”看到盛鸣修醒过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伸手够自己的脸,许知元还是顺着他按住手,让那只手贴在了自己脸上,“你烧好像退了点,流了些汗,我拿毛巾帮你擦擦你会舒服些。” “擦汗怎么还要脱衣服?”盛鸣修看着自己大大敞开的衣领,虽然不算脱,但是扣子已经解开了,想到是她做的,居然莫名其妙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脖子上也都是汗呢,你睡着不会不舒服吗?” 不舒服,盛鸣修确实有点感觉到了,他本来是下意识往那方面的,是她太周到,自己太龌龊了。而且,更龌龊的是,光是自己这样躺着,她在自己床边坐着,他就开始硬了。 “这次谢了。你快回去吧,别在我这待了。”她在这自己心烦意乱的,而且感冒搞不好还会传染给她,盛鸣修开始赶人。 “你自己可以吗?可是我还没擦完……诶?” 不等她把话说完,盛鸣修就把毛巾拿过来说他自己就行。但是他刚刚都烧成那样了,连路都走不了,现在整个人看起来也依旧很虚弱,许知元不觉得他能自己做好什么,于是作势要伸手去把毛巾抢回来。 盛鸣修身上没力气,不过胜在手长脚长,手臂随便一伸她就拿不到,但他头脑不清晰,反应力还是很慢,许知元爬上床,把两只膝盖都跪在了他床上,一不留神之间,还是被她给够走了毛巾。盛鸣修眉毛皱起,看她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的样子有些不爽,忽然就想较起真来跟她玩。 毛巾再次被他抓住了,但是许知元坚持不要松手,盛鸣修猛地一用力,她跪倒在他身上,这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双方都愣了几秒钟。 被子在刚才两个人打闹之下早被卷到一边了,现在他们俩贴得很紧。盛鸣修的身上每一处都好硬啊,都是骨头和肌肉,但是身体却很宽广,而且因为还在低烧,身上的体温相对于她来说有些烫,莫名感觉有些舒服,不想起来。这是许知元摔在他身上以后的第一想法。 而盛鸣修这边,身上的人趴住以后就不起来了,他不知道她在愣神些什么,她再不起来他下面硬得就要藏不住了。尤其是他在低烧,她的体温对他来说也是是相当舒服的温度,他都特别想直接把许知元搂进怀里抱住给自己降温。 “你在干什么?快起来。”盛鸣修尽量稳住声息说道。 但是许知元只是把头抬起来跟她四目相对,下巴还搁在他胸肌上。 盛鸣修有点忍不了,耐着性子放低了嗓音跟她商量:“知元,你再不起来,我要忍不了了。” 他叫她知元。在她印象里,那些他们二人少有的相处场景之间,目前还只有他情欲上头的时候会这么叫她。 “你在忍些什么吗?”许知元终于从他身上起来,坐在床上,但是手还是放在他身上,等盛鸣修回答。 盛鸣修不说话,他们俩就一直对视。 过了好久,还是盛鸣修打破了僵局。他自己把手放在额头上,忽然挑了挑眉,用有些惊异的语调说:“啊,不烧了。”然后拉过许知元的手一起放在自己额头上,“你摸摸,是不是。” “唔,真的。”许知元摸完发现确实不发烧了,那意思就是自己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而且盛鸣修看来是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她有些失落。 “那……我先走了。”许知元继续说道,尤其把“走”那个字说得很重,眼睛紧紧盯着他,好像要用力从他脸上看出情绪来。 “嗯。”盛鸣修无视她的目光应付地点点头。 “那,我明天还能来看你吗?明天是星期六,不上学,我不知道你好没好,我想……”许知元想来,努力试着给自己找理由,但是被盛鸣修打断。 “我们可以上网联系,你以后就别过来了。” 为什么?以后别过来了?是指明天,还是说她以后永远都不许再来了? 许知元真的有点伤心。她本来就脸皮薄,在谁面前说话都会给自己留三分余地,一般不会有像这样会表达自己真实想法的时候,现在她一而再抛开脸面想找机会跟他见面,全都是因为她对他的确有好感,有很多。 可惜他偏偏忽冷忽热。 最后一次,她再问最后一次,她猜他大概会说嫌她麻烦之类的话。不过反正她在他面前该说的不该做的也全都做了,不如一次性把脸都丢光,然后让她彻底死心,以后她就再也不来跟他有任何什么交集。 “为什么?可是,我想来啊……”许知元把声音放得很轻了,但是还是因为花费了太多勇气才问出口的原因,声音颤颤的,在盛鸣修听过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飘过去,不知道为什么那种虚无缥缈给他一种心慌的感觉,好像他不赶紧抓住的话就再也找不到了。 “啊,真受不了。”盛鸣修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许知元的心沉了下去,但是下一秒被他揽住了后脑勺,然后她就跌进他怀里。 盛鸣修抓着她本来还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手,隔着被子放在他下体的位置,那里有一个凸起,硬硬的,许知元一摸就能猜到。“知元,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忍不住了。” “你……”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许知元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肯定觉得我是个变态……”盛鸣修说话的时候下巴还搁在她肩膀上,这样抱住她其实不是为了什么,就是不想让许知元看见他脸红。说出这种话他自己也觉得很不齿,但是一想到反正在她面前自慰这种事都做出来了,自己也不用要什么脸,索性把实话跟她说出来吓吓她,以免她总往他这里跑再染上病。“你下次再来要跟我无套做吗?” “不要……”许知元像是真的被他吓到了一样,嘴里低声呢喃着。 “那回去吧,别来了。”盛鸣修轻轻推开许知元,然后迅速背对着她躺下,用被子把自己给盖住。 听到许知元下了床,脚步声渐渐走远,门打开又关上,他知道她是走了。盛鸣修从床上费力坐起来,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许知元见面说话的时候都这么乌龙和尴尬,估计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经十分差了,以后她应该不会再跟自己说话了。 又被自己搞砸了。 烦躁地叹了口气,盛鸣修准备不再想她。他本来也没有要继续祸害她那么单纯的女孩的意思,两个人就这样结束也好。下了床他刚要去找东西吃,才发现厨房的一片狼藉,想起自己吃的那碗极其难吃的粥,意识到这是许知元在厨房留下来的痕迹。柜台上还摆着一本菜谱,盛鸣修拿起来看了看,发现菜谱好像是买锅的时候跟说明书一起附送的,不知道她从哪翻出来的照着做,怪不得做得那么难吃…… …… 到了第二天,盛鸣修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这天星期六他依旧不用去上学。他记得自己昨天跟许知元说可以在网上联系的,只是等了一上午的手机都没见她给自己发消息。 看来是彻底不关心自己了,也不打算再跟他说话了。 盛鸣修到自己的琴房去练钢琴,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跟许知元有关的事。说没有点小失望是假的,他之前的确对许知元有些感兴趣,那种成绩好又清纯漂亮的女生,从她在第一天的开学典礼上做发表讲话开始,她就已经成了高中男学生们心中的某种特定青春象征物。可以是象征猎物,是战利品,是误入色欲场的污浊之中懵懂绽放的白色百合花,而盛鸣修自己也是色欲场里万千罪徒的其中之一。 不过他自觉自己的执念没有那么深,完全清楚这种毫无缘由的喜欢其实不过是一场自己虚构出来的幻影。见色起意而已,许知元不联系他他也无所谓,失落几天就忘了,他安慰自己道。 只是现在练琴也专心不了了,约弹越想她,越想她就越烦躁。忽然,一阵门铃声骤然响起,刺耳的铃声再次加剧了他的心烦意乱,不知道是谁这么没眼色,大白天又来烦他。 撇下了琴去开门,门刚一打开,脸上原本还很不耐烦的神色渐渐转而化为了诧异、惊奇、质疑,最后凝固成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你……怎么又来了?”盛鸣修开口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今天还会来看你……”许知元歪着头,回答的理所当然。 初尝(h 许知元今天没穿校服,也没扎马尾,长发自然地垂落在胸前,和白色的针织衫一起勾勒出她漂亮的身形;下身的裙子是黑的,不过比校服更短,比校服更合身,那两条长腿细白笔直,他明明之前见识过,今天再看还是觉得看不够。 太漂亮了。以前她是清纯得漂亮,现在就是单纯的漂亮。 “我可以进去吗?”许知元发现他盯着自己好久了,默默问了一句。 “嗯,进来坐吧。”盛鸣修给她让了路让她走进来,腹诽自己不是刚决定好不跟她继续下去吗,怎么又让人进了屋。想起来有什么不对,趁着她还没走远,在门口拉住她毫不客气地问她: “许知元,我昨天不是说过,你再来的话……” “我、我有这个。”盛鸣修本来还想搬出昨天的说辞重复一番,但是被许知元打断。她伸出两只手,手掌摊开呈现在他眼前,意识到她手上的东西是什么以后,盛鸣修这下连表情也没了。 她手上明晃晃躺着两只避孕套包装。是之前许知晨给她的那两个。 “咔嚓”一声,门被关上,许知元被盛鸣修抵在玄关处,察觉到他身上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侵略感,她稍稍瑟缩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盛鸣修左手按住她的肩膀,右手拿起起了她手上的避孕套,捏在指尖上摩挲着,把脸贴近她问着。 “就是,这个意思啊……”许知元两手攥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稍微有些含胸地缩在他面前,又表现出以前那种害羞和胆小的状态。 可是他怎么感觉她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呢。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其实比他还大胆许多,他其实一直以来都以为错了。 盛鸣修站直了身,也顺带把她靠在门上的身体扶起来,手掌爬上她的脸颊后停住,思考了良久,问道:“知元,你是……喜欢我吗?” 他心里隐约猜到她的答复可能会是肯定,但问的时候眼睛里也是真的带有迷茫和疑惑的,他从不觉得自己有理由让她喜欢上。 许知元这下不低头,扬起脸迎上他的目光。 喜欢吗?她也不知道。算起来他们认识的时间不过三天,但是她莫名地想他。每天都想。尤其是看到他那张好像好像x君的脸。她一直不知道,仅仅因此而产生的好感算不算喜欢,或许那种情愫只是由于自己对于完美的一种虚构,是她擅自产生的幻觉。 不过喜欢这种事情,或许本身就是一场幻影。只要看到他就心脏狂跳不止就够了,只要被她触碰她就更加想要贴近。这样为什么不算喜欢?还要怎样才算呢? 许知元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盛鸣修自己也了然地点了点头。他看着手中的避孕套,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最后回神的那一刻,眼神忽然变的很坚定,然后立刻吻上她了的嘴。 许知元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很快,有了上次接吻的经历,这次也学着样子迎合他,伸出舌头和他勾在一起纠缠,配合得很好。但抵不住盛鸣修亲得太用力,津液从她嘴角流出,她开始从喉咙里发出弟弟的“呜呜”声,直到盛鸣修分开她的时候,粘稠的丝线还扯在两人双唇之间被拉长。 他把她的嘴角舔干净,将她打横抱起来走进了卧室。 又是熟悉的地点。许知元被扔在床上的时候躺着看天花板心里想着。但是盛鸣修不像上次那样耐着性子,直接把自己和她的鞋袜都脱下以后也爬上床,两腿分开跪在她身侧,再次用力地和她接吻,用两手大力地揉她的胸。隔着柔软服帖的针织面料,她的胸在他的手指下挤压变换成各种模样,有时候他坏心起来的时候会两手各抓着一只奶往中间挤——她穿的衣服领口很敞,两胸之间挤出一道深深的缝隙被看得清清楚楚,盛鸣修从她脸上一路顺着脖颈往下亲、舔、咬,最终辗转到胸脯,把舌头挤进缝隙里上下滑动。 “唔——”许知元扭动起身体,一是因为奶子被他揉得疼,二是他舔得太刺激,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声音。这时候盛鸣修已经把她领子里露出来的部分全都舔了一遍,听到她的声音以后更加兴奋,直接从下往上把她的衣服连带内衣都往上推过去,穿过她头和手臂一起拽着脱下去。这下她上半身一丝不挂,盛鸣修开始毫无忌惮地埋在她奶子上大快朵颐。 乳尖接触到冷空气迅速立起来力挺起来,圆溜溜的鼓着,方便盛鸣修一低头就咬住一整颗。她奶子太软了,仿佛里面真的含了一汪奶水,因为她仰躺的姿势,那两团肉就仿佛要向下流一样,他要一只手托着一个乳,把它们推挤起来方便他含吸。 盛鸣修从左边吃到右边,每只乳都绝不冷落,舌头打着转推弄顶端着颤巍巍的小肉粒,再用嘴巴含住一大口用力一啜,再松口乳肉就会上下弹跳两下,上面还带着他舔出来的晶莹莹水渍,看起来水润弹滑。这时候许知元会难耐地哼起来,然后他再用手指碾磨着小奶尖,或按着或捏起来,指甲抠弄着红果上的褶皱,自己的嘴去则捉她的唇,用接吻的方式来试图安抚她。 直到她的小脸,锁骨,胸乳都沾上了他的口水,身上的皮肤泛着水光,他开始往下舔她的肋骨和肚皮。她肚子上的肉很平坦,却软软的,可以说她的整个身体都跟他自己的有着完全不一样的触感,从她身上他还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蜜的香气。 舔到肚脐时,许知元的裙子卡在腰上阻碍了他的行动。侧面的拉链拉开以后,盛鸣修扯掉她的裙子,然后觉得内裤也很碍眼,正要伸手一并拽下,动作却突然被许知元禁止。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脱……你、你也要脱衣服……”许知元坐起来,只穿着一条内裤,身上光溜溜的,那两只奶子比躺下的时候看着更大了些,形态很是圆润绵软,他看得身下发胀。 “我帮你脱了衣服,你也帮我脱吧……”他搂住她圆圆的脑袋在她头发上揉着,在她耳边用很轻的声音引诱着她。 许知元的确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看得出有些害怕,但是依旧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解他的衣服。虽然很慢,但是动作始终没停。衣服脱完以后是裤子,有些棘手,她需要弯腰找到扣子拉链再解开,低头的时候脸正对着他的腹肌。她的呼吸打在盛鸣修的皮肤上,双手偶尔会隔着布料触碰到他的下体。 鸡巴又变大了。他裤子那里肉眼可见地在她手下撑起一顶帐篷,就在她眼皮底下。拉链刚拉开,盛鸣修就配合着许知元脱掉自己的裤子扔在了地上,然后跪在她身前拉着她的手,按到了自己内裤的帐篷上。 “知元,你摸摸这里,都是因为你……感觉到了吗?”盛鸣修知道,这么说她肯定会害羞,果不其然她闭上了眼睛,挣扎着想要把手拿开。盛鸣修不放,趴下身去含住她的耳垂,吹着气在她耳边说:“内裤你还没帮我脱……” 许知元躺下,两只胳膊捂在脸上耍赖,“不脱了,先不脱……” “这样啊……”盛鸣修故作为难的样子像是真的在思考什么重要的是,“那我只好先给知元脱了。” 说完,他两手捏着她的内裤边边,抬起她的腿,轻松一拽,内裤就被扯下挂在了她脚上,他上手彻底把内裤从她身上拿下来的时候顺便还捏了捏她的脚趾。 “啊……嗯……”盛鸣修脱她内裤脱的太快了,她先是被捏脚趾的动作弄得痒痒的,不自觉发出了声,后来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全身都一丝不挂了。此刻她两只脚踝被盛鸣修一手握住一只,双腿被迫向两边张开,而她的下体没有一丝遮挡正对着盛鸣修。 “啊!”许知元继续用手臂挡着脸,说话声音抖动着:“别这样看着呀……”她想将大腿用力合拢,但是因为因为紧张,她已经浑身脱力,更不可能比得过盛鸣修的力气。 “不喜欢吗?可是……”盛鸣修俯视着她,把她两个膝盖都屈起来然后把双腿折迭到她胸前,这样方便能他离她的下体更近一些,直至他把脸对准她的私处:“你这里有什么东西好像已经立起来了。” 她看不见,但是感觉到他说话的时候有热气喷洒在她下体,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阻拦的话还没说出口,阴唇就已经被盛鸣修一口含进嘴里重重吮吸了几下。 “啊……啊啊……哈……”许知元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手臂也无力地垂落下来,眼睛往下去只能看到自己双腿之间埋下去的头再耸动。 下体好烫……不知道是他舌头传递过来的温度还是下体自己涌起来的感觉,浑身的神经血液仿佛都在向下涌动,最终化成了一股春水从穴洞里往外流淌。盛鸣修的舌头已经伸进了两片花瓣之间的密缝里,沿着缝隙上下滑动了几下,最后停留在上方顶弄着那颗坚硬的肉粒。不出几下,她的身体就开始巨烈地颤抖,许知元说不清那种感觉是痛苦还是别的什么,眼睛里都浸满了刺激出来的生理泪水。 而盛鸣修正吃得香。他一开始把头凑过去的时候,一闻到她下面腥甜的香气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尝一尝那些为他情动流下来的骚水到底是什么味道。果不其然,和想象中一样,好吃得简直让他着迷上瘾。此刻他已经翻搅出了她可爱的的花蒂含在嘴里来回吸弄,吃的时候还在心里和她的奶头对比了一下,觉得她这里更硬一些,也更小一些,小得让他觉得有点不够吃,于是嘴上加重了吸弄的力道,仿佛这样就能把它吸得更大一些。没想到弄得许知元也因此抬起腰激烈地颤动了几下,随后在她一声尖叫之下,她下面那张小嘴就猝不及防地喷出一大波淫液,打湿他的整个下巴。 “知元,你喷了好多水。”盛鸣修起身,非常愉悦地拍了拍她被汗浸湿的脸蛋,“再喷一次好不好?就喷在我嘴里。” 许知元被情欲糊住脑子,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总之他要什么她就都照做,尤其他还轻轻拍着她的脸蛋,许知元下意识胡乱地答应着点头,盛鸣修于是在她嘴上亲了一口。“真乖。” 盛鸣修又俯下身跪在她下面,手按在她大腿根上,把脸埋进她的双腿之间。他在她肥嫩的花瓣上亲了好几口,就像跟她接吻那样一边亲一边用力吸着,发出“滋滋”的声音,然后直接用两手捏着她两片肉瓣往外扒,大剌剌地露出她里面那株被玩弄到红彤彤的花蒂和里外都浸满淫水一下一下收缩着的花穴。 这一次他不仅唇舌逗弄那株小肉粒,含住吸弄的同时用牙齿一起碾磨。每轻咬一下许知元都会摇动着腰肢呻吟出声,细而软的小嗓咿咿呀呀发出小猫一样的黏腻的呜咽,也成了鼓动他玩弄这具身体最强烈的催化剂——他直接坐起来,把她的下身举起,双腿架在自己肩上,自上而下地把舌头直接戳进她的小洞里搅动,试图去汲取她身体里最深处的潺潺蜜液。 “唔、唔……”盛鸣修吃得相当满足起劲,喉咙里发出享受的声音,对许知元带着哭腔的叫喊声充耳不闻。她里面仿佛有着喝不完的稠液,明明已经吸了好几次,但是却仍然能用舌头在里面搅拌出水声。总觉得还不够,盛鸣修伸出大拇指按上了她的阴蒂揉弄按压。 “不!哈……不行了……呃…”许知元叫得越来越大声,盛鸣修的舌头感觉到她的小穴里开始收缩颤动,猜想她要大概到了,嘴上“滋滋”地吞吃着,手上也不停歇地加快了揉弄的速度。 “……啊!”许知元大叫着喷出来,这次盛鸣修没有错过,精准地将骚水接住吞进了自己的口中,因为她喷得太多,他边咽下去的时候还边有液体从他嘴角上流到下巴。那张好看的脸上早就不再是往常那副高冷不屑的表情,洒满她的水珠以后已经彻底布满了情欲的样子。 一切都沾染了情欲的味道。 盛鸣修松开了嘴,仔细观察许知元的下面——哪里被他吃得发红,阴唇湿漉漉的,不再是紧闭合拢的状态,而是软趴趴地微张着,仿佛还冒着热气。下面的小洞被他的舌头插出一个极其微小的洞,还在往外吐着水翕动,在他看来是一种欲求不满的无声邀请。 交缠(h 盛鸣修抬起头后俯身而上,一只手肘撑在许知元身侧,另一只手指用指尖弹了弹她下面冒出头的小阴蒂。许知元瑟缩了一下,嘴里带着哭腔小声呜咽着,看来是害怕极了,往他怀里凑过去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许知元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十分可怜,有那么一瞬间盛鸣修心里产生了一种怜悯的情绪,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但是那种情绪也只是稍纵即逝的,下一秒,他就往她的小穴里塞进了一根中指毫无缓冲地抽动起来,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尤其想仔细看一看她被自己欺负的时候表情是什么样的。 由于之前被吃过又高潮几次的原因,许知元下面现在绵软顺滑,一根手指在里面出入得十分通畅,很快,两根手指也一起顺利吃下。她的身体早就被挑逗起了情欲,穴里也很痒,身体总是做出不受控制的反应。她开始想要他搅弄的手指再深入进去一些,于是双腿便不自觉往两边主动岔开,为了方便迎接他手指的入侵。作为回应,盛鸣修也配合着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两指在里面打转扩张,带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这种速度喜欢吗?” “知元,你里面好滑……但是吸我吸得好紧……你知道吗?” “抠这里舒不舒服?还是这里?” 盛鸣修每问一个问题,都会在许知元嘴上响亮地亲一口,她少答一个问题,就惩罚性地捏一下她的乳尖。许知元感觉浑身上下被他四处点起了火,她好想和他接吻,但他却又总是蜻蜓点水那般简单地触碰她的嘴。最后,许知元只好抱着他的脖子努力送上自己饱满欲滴的双唇:“嗯……舒服……好舒服……我喜欢的,你、你亲亲我……” 盛鸣修如她所愿,翻身欺压在她身上,胸膛贴着她的乳和她纠缠在一起接吻,手上用力重插了几下,直接将她送达了高潮。 一吻停毕,两人皆喘着粗气互相对望着,额头相贴,鼻尖相抵,彼此互相融化进对方的双眸。 盛鸣修跪起来脱掉了自己的内裤。粗长坚硬的性器许知元早已见识过,但再见到还是有些感叹它的尺寸。当着许知元的面,避孕套被撕掉包装套在了上面,盛鸣修手握着那根大东西缓慢对准她的下体。许知元隐隐发怵,两只手向后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叉开腿又想看看它是怎么插进来的。 盛鸣修之前就发现许知元好像热衷于跟他接吻,此刻也毫不吝啬,扶住她的膝盖轻柔缓慢地和她交换着一个浅吻。 “知元……”盛鸣修一边叫她的名字一边用两指扒开她下面的肉洞。“我插进去了……” “嗯……”许知元两只手搂着他的肩表示肯定的回应。 龟头挤进洞口,许知元就感觉下面被撑得胀痛,嘤咛了一声。 盛鸣修慢慢往里推动着鸡巴,不仅是为了体贴她,亲眼看到自己进入到他的身体里的过程更是一种别样的刺激,他要好好感受这种美妙的滋味。 那东西刚进去了小半,许知元就感觉自己被顶到不行了,里面的痛感持续不断地传开。虽然前戏做得已经足够,但是碍于尺寸实在不合,小穴里面仿佛无法适应这么大的异物闯进,内壁始终控制不住地紧缩想要把那根粗长的肉棍挤推出去。 盛鸣修也疼,性器被夹得宛如刀绞,但是肉洞里面实在太温暖湿软,他不可能舍得退出来,。于是他把手放在她胸上,用两根手指的指根处根夹着她凸起的乳头,一边抓揉着她胸乳上的软肉分散她的精神。 盛鸣修这样用手玩了一会儿她的胸,确实让她放松了些,他顺势把脸凑够过去吃奶。听到许知元的娇吟,感觉到穴里再次分泌出一小股淫水浇下来,盛鸣修趁此机会用力挺身,直接将大半性器推了进去,随后看到的,就是伴随着许知元一声痛苦的呻吟从她眼中涌出的几颗硕大泪水。 “好疼啊……盛鸣修、我下面好疼……”许知元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声音颤抖,眼中被泪水浸满,却又始终目光不移看着他。她那双环在他肩膀上的手越加用力地抓紧,但是依旧小心翼翼地保有一丝理智,怕自己的指甲刮伤他的皮肤。 其实他下面也绞得疼,比之前还疼,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看她真的哭出来了,盛鸣修开始受不了,不知缘由何处,心口密密麻麻地犹似针扎,好像她一说自己疼,他的心也跟着揪起来。原来真正得到她的这一刻,他根本不是胜利者的得意,也没有占有过后餍足。 原来是这样痛的。 扶着许知元轻轻躺下,盛鸣修跟着趴下去,一只手垫在她后脑勺下面搂着她,另一只手抚摸着她额角的鬓发和脸颊边的湿汗,嘴巴亲在她的眉毛上,眼皮上,泪痕上,直到她不再继续流泪。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盛鸣修之前一直没动身体,看到她表情从痛苦中和缓回来,才轻压在她身上和她紧密地拥抱,唇舌紧贴住她的细颈,时不时轻啜一下,复而小心地在她耳边问道。 说完全不疼是假的,他那么粗长坚硬,每一处暴起的青筋都在里面用力填满她,似乎要撑开她里面的每一处褶皱。但是与刚开始那种撕扯般的疼痛不一样,此刻是被撑到饱胀的酸痛,参杂着内壁上细细密密的酥麻感。 许知元听到盛鸣修在自己耳边一声声沉重的粗喘,侧头看到他脖颈和耳后都溢出了大滴的汗珠,猜他忍得也很难耐。她想自己大概可以适应了,抬起双腿夹住了盛鸣修的腰,搂住他的身体鼓起勇气道:“还好、不是很疼,可……可以了。” 可以了。盛鸣修得到如此准令,其实也很想为所欲为的。但是很明显,她话虽然这么说,大概率又是在照顾他的感受,毕竟她下面的花穴咬他咬得没有一丝松动。他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伟大的包容精神,明明自己被他压在床上欺负到大滴大滴掉眼泪,却还泪眼汪汪地时刻替他着想着。 盛鸣修把手伸到两人身下找到她的阴蒂揉捻。在这样的爱抚下,许知元终于舒缓下来,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看好了时机,他耸动了一下胯部,鸡巴少许往出退了退,许知元的表情依旧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不适,于是盛鸣修开始以极缓的速度放心在她体内动起来。 她肉洞紧致窄小,层峦迭嶂,盛鸣修开发的时候并不容易。里面的褶皱就仿佛一只吸盘,时刻裹挟着他,进去的时候将他往外推挤,出去的时候反而将他往里吸附,进退不得,矛盾之下,盛鸣修被夹得有些难忍,几次都产生了想要射精的冲动,还好被他一一压了下来。 而许知元这边也没那么好受。盛鸣修的东西好大,好烫,容纳进她身体里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浑身上下的神经都被他的下体支配着,她躺在他的身下,身体相连,仿佛已经失去了自我。 盛鸣修动得慢,抽弄的幅度也很小,这样轻柔的动作不会让她太疼,但内壁上的摩擦也让她感知得更加清晰敏锐。他每插弄一下,性器上粗糙的纹路都在强烈地搔刮碾磨着她体内,到最后,密密麻麻的瘙痒甚至盖过了胀痛,让许知元扭着腰肢开始向上迎合着。 感受到怀中之人的主动,盛鸣修也逐渐加快了速度,两人的结合之处被捣弄出了些“噗滋噗滋”的水声。 “知元,听听你的水声……好不好?”两人完全沉浸在情事之中,没了最初的小心翼翼,盛鸣修也大胆放开了些,本性显露出来,开始搂着许知元说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呃……哈、不好……我听不到……啊哈……”许知元在起伏之中忍不住娇声连连,样子逐渐放荡,但是还是受不了他的说话,哪怕这已经是盛鸣修很保守的状态。 “怎么会听不到呢,明明声音这么大。”盛鸣修掐着她的肩膀上了力度在他里面四处乱顶了几下,仿佛要故意捣弄得她里面水声更明显一些,“知元,你里面水好多,泡得我好舒服……” 许知元没办法回应,因为他顶得这几下刺激连连,仿佛重击到了某个敏感点,让她浑身如过电一般从头酥麻到脚,小穴里面一阵收紧。盛鸣修也发现了她的不同,一手捏着她的脸,一边身下律动一边眼睛和她对视,低沉的声音耐心地问着话:“刚刚怎么了吗?告诉我。” 许知元其实也说不上来,只能摇摇头被迫看着他。不过不用她说,盛鸣修已经自己用手扶住了鸡巴在里面戳,“哪里让你那么爽,嗯?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啊哈——”龟头正中她内里某处,瞬间让许知元的嗓音都变大了。她连带着腰肢和臀部一起乱动着,想要他那根大东西在里面换个位置,被戳到敏感点的感觉好怪,痛也不是舒服也不是,让她浑身软弱无力……那太奇怪了。她想要拼命躲过去。 但是鸡巴都深深埋在她里面了,她注定躲不过,发现了她敏感点的盛鸣修很兴奋,手臂固定好她的腰肢和大腿开始专门对着她那一处猛攻,刚捣弄了十几下,许知元就冗长地尖叫着泄了身。 淅淅沥沥的温暖泉水如洪水般袭来,浇洒在他的龟头上,盛鸣修这次没忍住将精关打开,将浓厚稠密的白浊喷洒了出来——他喷得又多时间又久,伏在她身上阵阵抽动了好一会儿;许知元也在浑身发抖,两人的肚皮和胸膛贴在一起无意识的摩擦,把许知元胸前两点凸起摩得又硬又红。 射完精以后,盛鸣修留在她体内没有拔出来,高潮过后的小穴一张一合,蜜水丰沛温热,他把鸡巴留在里面被含得十分舒服。 浸泡在如此温暖潮湿的蜜穴泉洞,盛鸣修感觉到人生十七年以来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畅快淋漓——她的初次为他绽放。 她双腿之间的神秘之源,浑身上下最为脆弱敏感的伊甸园,他是它的所有者,第一个入侵者,唯一的开拓者。 盛鸣修边想着边用手触摸二人的结合之处,摸到了一手粘腻。自己的耻毛被她的蜜液打湿,又跟她的耻毛纠缠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彼此,就像此在床上交缠四肢相拥的他们二人。 “盛鸣修……”许知元从高潮中回缓,手掌摸了摸他的脸,那是她发出的想要接吻的讯号。 盛鸣修揉着她的胸低头跟她缠绵湿吻。 他是初次,刚刚没做太久就射了,是不可能一次满足的。搂着许知元亲了没多一会儿,鸡巴重振威风,自己渐渐肿大了起来,把许知元的小穴一寸一寸撑开。 “唔——”盛鸣修把鸡巴拔出来换避孕套,身体中瞬间的空虚感让许知元扭动着身体叫出声。 光是几秒钟的抽离动作许知元竟然都受不了,盛鸣修俯视着这具敏感身体,想着她身上还能有多少东西有待自己开发。 他看着她下面那个被自己捅出一个小洞还未能闭合的花穴,那里原本是粉色,现在已经变成了嫩红色,周围沾着些混杂着白沫的透明液体,他的龟头一靠近,那只小洞就像有感应一样,在张合中往外吐着淫水,仿佛对他的鸡巴垂涎已久。 盛鸣修二话不说,两手抓住她的腰腹,直接将肉棍冲进她里面深深一顶,全根深入以后立即开始了大力抽插。 和先前的温柔做法完全不同,这一次从插入到顶弄都是许知元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陷入到一阵狂风骤雨中被迫承受着连连撞击。 情歇(h 盛鸣修这次挺弄的幅度很大,每次进入都顶进最深处,在交合之处发出响亮的拍打声响;许知元有好几次感觉他要插进自己的肚子里了,下一秒他就将性器几乎整根抽离,反复将她从空虚和饱胀两种快感之间扯弄,她体内的情潮也一波接一波地涌来。 “呃呃……啊、啊啊啊哈……”太激烈了,许知元完全处在不受控制的状态下呻吟着达到了高潮。不过盛鸣修对她的任何反应都恍若未闻,依旧自顾自地抽动着,还因为她里面不断的抖动收缩被夹得更加激动,直接用手臂架起她的小腿将其推上去,两只腿往外掰开,让她的蜜穴朝上完全对准自己来方便他使力抽插。 这个姿势不仅便于操弄,从盛鸣修的角度还能清晰地看到她小穴被插到外翻的软肉和交合之处不断喷出的淫水。她下面的小穴明显吃他吃得很费力,洞口四周肥嫩的蚌肉被他的肉棍硬撑开来已经红到充血,即使这样她里面依旧在缩紧,试图完完全全将他那根丝毫不合尺寸的性器吞下,强撑着将他的暴力行径全部接纳。 但许知元对他的容纳明显很被迫,腿被架起来以后花穴被迫向上打开,从她自己的角度也能看到那根肉棍如何带着飞沫从她身体里进进出出,原本她就受不了内壁强烈剐蹭带来的那种的快感,视觉上的冲击更是让她无法面对。 “盛、盛鸣修……啊嗯……”许知元想说不要了,支支吾吾半天只能完整喊出他的名字。 盛鸣修听到以后加快了速度,手伸过去捏她腰上的软肉——许知元平时不爱运动,身体虽然很纤瘦,但浑身的肉还是软绵绵的,正对他的胃口。“怎么了,知元……还想要我操哪里?” “我记得是……这里,对不对……” 盛鸣修对着她的敏感点处又是一顿戳弄。 “不想……嗯……别嗯啊啊啊……”许知元又泄了。高潮带来的泉涌一股脑喷泻出来,全都淋在那根正堵着她身体的大肉棍上;感受着她里面愈发的湿滑和缩张,盛鸣修也越发地得意,两手按着她的大腿往床上压,自己则抬起了臀,支起一直腿几乎要蹲起来顶她。 许知元呜咽地翻着白眼,嘴里口齿不清地吐着字,虽然听不懂,但盛鸣修估计她也就是说不要,于是接下来用尽全力加快了速度,准备把她操到彻底说不出话。 被这样按着连续插了几百下,许知元也确实说不出话来了,除了在快感的沉浮中呻吟,她已经没办法理智地思考任何事情,甚至大腿根部被撕扯的痛楚也成为了一种助兴剂;那痛感跟她花穴里面的酸胀酥麻混杂在一起,带动着她全身的神经一起沉沦在这场性事里,她能做的就是躺在盛鸣修的胯下上下摇晃,被带动着一次又一次地攀上云巅。 他们从下午一直做到太阳西斜。今天窗外刚好有较之以往更加浓艳的彩霞出现,大片的火红色透过窗子照进屋内,映射在共同相拥律动着的二人身上,透过余晖,那两张迷乱之中绯红的脸颊虽被掩盖了过去,但二人身上大颗滚落的汗水和交错的抓痕也背照得更加清晰。 再仔细看去,两人之间的交合处也早已泥泞不堪,床单上晕开一大片水渍全是许知元喷出来的淫液。 她脸上现下全是泪水混杂着口水,又泄身太多次,整个人已经虚脱;唯有双眼迷离地望向天花板,意识游离,身体瘫软在床上任由盛鸣修摆弄,只有偶尔被戳弄狠了的时候才会尖着声音娇吟几下,以此证明她还尚存着几丝残留的意志。而盛鸣修此时也感觉快要到了,每操进去一下,都止不住发出声声低喘,感受到那股射意即将来临之时,他抬起身,双眼紧紧盯着二人淫靡的交合处刺激着自己的大脑神经,在接下来“啪、啪、啪”的几十下接连重击之后,他终于在最后几下抽插着喷射了出来。 大床晃动的咯吱声和肉体相互击打的碰撞声渐歇,昏暗的室内唯留下一阵喘息与空气中淫靡的气味混杂。 他拔出性器的时候,许知元还在哼唧地求饶着“不要了,不要再来了”。盛鸣修离开她的身体,怜爱地用手抚弄了一下她饱受摧残的小穴,并拢四根手指在上面“好心”地打转揉弄了几下,仿佛在安抚一般。 许知元的双腿被掰开太久,现在还合不上,腿间的软肉外翻着,花唇红肿,被捅开的小洞也没办法恢复好,就像婴儿的“小嘴”那样正无意识地微张着喘息;小嘴里面残留下粘腻的稠液还没流干,缓缓往外淌着,最后尽数滴在床单上融进那一大片水渍。 盛鸣修把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干燥的一边,自己也在她旁边躺了下来;这时他才来得及照顾她的状态,发现她意识朦朦胧胧的,看起来浑身也没有力气了。 “知元,还好吗?”盛鸣修把她搂在怀里摸上她的后背。 “嗯……”许知元累极了,脑袋靠在他胸膛上,轻轻点着头,发出微弱的声音,手臂搭在他的腰上。 情歇过后的许知元变得粘人,因为这样相贴在一起真的很舒服。她试着把脸贴在他的肌肤上,鼻尖传来微弱的汗水的味道。 许知元稍微仰起头盯着他看,发现他脖颈、脸颊、额头上也都渗出了许多汗水,脸上有着异于平常的红晕;刚才做的时候她一直处于被动状态,那种情况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东西,直到现在她才能好好地仔细地端详起他来,从他身上找寻任何一处情动的证据。 “怎么了……?”盛鸣修看她睁眼就盯着自己看,样子呆呆地,忍不住笑着问。 “没怎么。”许知元红着脸摇了摇头。 她又变成了原先他在学校常见的那种沉静内敛的样子。她总是那么乖,他之前从没想过,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她能像刚才那样被他按在身下大张着双腿给他操。 是啊,原来自己已经跟许知元做了。 盛鸣修发现自己总是对她抱有一种愧疚的感情。 真要说喜欢许知元,他其实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他从前着迷于她的漂亮和纯洁无暇,现在他已经把这两样东西尽数据为己有——按理说应该没有更多理由让他继续加深对她的沉迷,但是有些情愫就是会莫名其妙地,像现在这样发了疯一般在生长。 盛鸣修把下巴抵在许知元的头顶,闻到她发丝间洗发水的清香味,现在连这一点味道他甚至也开始喜欢,喜欢到把唇凑过去一下下亲吻她的每根发丝。 “嗯……”许知元感受到他的亲吻,心里涌起一阵安心之感,“我有点困了,可以在你这里睡一会儿吗,七点半我还要回家。” “睡吧,到时候我叫你。”盛鸣修找出被子给她盖好。 许知元也是真的累了,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睡着。她那么瘦,肩膀窄窄的,在他怀里缩成很小一团,就连睡相也很好,只是睡得不太沉稳,纤长的睫毛在眼皮上偶尔颤动。 可能是身体不舒服。盛鸣修本来想抱她去洗澡,但是怕吵醒她,于是起身到卫生间去打水,用湿毛巾给她擦拭下体。 他从下面把被子掀上去,再次掰开她的双腿。 腿心的两片花瓣已经回到了闭合的状态紧紧粘在一起,被捅开的洞口也恢复如初,不过就是——刚做完的时候看起来不明显,现在他才发现,她那里已经有点肿了。 盛鸣修拿起毛巾轻轻地给她擦拭腿根部处,然后隔着毛巾,两只手掐起来摩擦她的阴唇,把她小穴里外残留的液体清洗干净;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洞口浅浅戳弄擦洗,忽然许知元在睡梦里又嘤咛了几声,分神之时,手指不小心深入进去一根指节,窄穴之内立刻隔着毛巾紧紧吸住了他的指尖。 说没反应是假的,许知远的小穴对着他的脸,眼前的场景太能引人遐想,只要看着那红彤彤软趴趴的小花穴就能回想起他刚才操她的时候那种画面和滋味。但是盛鸣修也不会再对她做些什么,只是强压下欲望快速给她清理擦拭着,结束后随后立刻合上她的双腿给她盖好了被。 回到卫生间洗毛巾的时候他才发现毛巾上有红色的血渍,明显是她体内的残留。 他知道许知元是初次,做的时候也不会去特别留意有无流血,而且……哪怕她不是初次也无所谓。只是此时真正见到那抹红色的时候,盛鸣修心头还是颤动了几下。 …… 盛鸣修在卫生间里换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又给她擦了擦脸上和身体,调好了室内空调的温度让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许知元睡到六点半,盛鸣修把她叫醒。意识朦胧之间,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精致俊俏的一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细碎的刘海有点长,稍微挡住了眼睛看不清眼神,这张脸……她意识不自觉神游起来。抬起手,食指摸到他一只耳后两颗有些扎手的耳钉,许知元这才清醒过来,这是盛鸣修。 她差点又把他认成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纸片人了。但是奇怪,发现是盛鸣修以后她也不失落,心里怦怦跳动的速度还加得更快了。 许知元甩甩头抛开各种胡思乱想,她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干爽舒畅,内衣内裤也已经穿好,猜到是他帮自己清理好了,红着脸跟他说了声“谢谢”。 盛鸣修勾起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跟我就不用谢了。六点半了,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 衣服都迭好摆放在了床头,许知元伸手就可以够到。盛鸣修已经穿戴好,黑色的帽衫松松垮垮套在身上,裤子也是黑色的,双腿随意迭交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姿态慵懒,全程看着她穿。她穿好以后下床,刚站起来就感觉腿根酸痛,两只小腿也使不上力气,一直抖动个不停。 看到她怪异的走路姿势,盛鸣修已经发现了异常,但是她什么都不说,他也不问,出门下了电梯以后,盛鸣修走过去搂上了她的肩膀,然后坏心地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盛鸣修……等一下!”许知元从身侧两只手环抱住他的腰迫使他停下,“走慢一点好不好,我跟不上了……” 她比他矮一头,抱着他的时候头刚好靠在她肩膀上。盛鸣修大掌从后面抬起压在怀中女孩的头顶上,偏着头装作很诧异地看向她:“怎么了,许知元,怎么会跟不上呢?” 对上他的视线,看到他眼睛中一丝狡黠的笑意,许知元感觉盛鸣修是故意的。但是咬了咬嘴唇,还是不得不顺着他的话:“我腿软……” “只是腿软吗?” “还疼……下面、也疼……” 许知元声音越来越小。虽然她害羞的时候很可爱,但是盛鸣修也知道自己一开始和她在一起先不要太过了。于是只是笑着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乖知元,辛苦了呢,都是我不好。”盛鸣修说完拉开她的手臂走到她前面,“上来,我背你。” 许知元站在原地迟迟不动,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她其实……也好想上去呀! 但是这里毕竟是外面,她放不开,而且怕自己太重压着他。 “可是我很重的。”她非常犹豫。“还会被人看见。” “我就背你到小区外面,然后就叫车了。”盛鸣修弓着身子又往下低了几分,语气放软和她商量着,“你要我这样下去被人看见吗,那样我也很难堪。” 他刚说完,身后的公寓门就有了声音,好像是有人要从里面出来了。许知元怕麻烦,生平更怕给别人添麻烦,现在担心自己让他丢脸,立刻急着攀上了他的背。盛鸣修终于得逞,两手一托就把她双腿托起来,还轻轻颠了颠,然后叹了一口气:“太瘦了。” 他说的是真心话,她个子也不矮,但趴在他身上他就是感觉轻飘飘的,根本感受不到什么重量。 刚刚从门里出来的人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没看到他们。即使这样许知元还是不好意思得不行,但估计盛鸣修也不会把她放下来,就索性搂紧他然后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不看周围,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 女朋友太容易害羞了,盛鸣修越看她这样越想欺负,背着她走在路上,双手捏着她柔嫩的大腿,实际已经在畅想下次上床该哄着许知元玩哪些花样。 走至小区外面盛鸣修叫的车已经来了,他跟着许知元一起上了车。到了她家楼下的时候许知元还是弄不懂,盛鸣修怎么会知道她家的住址。下车后时间是七点十分,离她跟家里约好的回家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盛鸣修拉着她到隐蔽的角落搂住亲了一会儿,在傍晚的夕阳下,两人的脸都被映照得很红。 “我明天还能见你吗?”亲完以后盛鸣修双手捧着她的脸跟她对视,咽了下口水问道。 “明天不行……我还要去补习。”许知元家里管她管得很严,连今天这一点自由的时间都是她用成绩来换的。 “那……上学再见。”盛鸣修放低了嗓音,说话的时候哑哑的,听得许知元心潮澎湃。她都开始感觉星期日的时间会不会太漫长了,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星期一的到来。 “嗯。”许知元兜里的手机刚好响了,她要回去了。临走前她环住盛鸣修的腰抱了一下,嘴唇吻在他的脖子上。 天台(微h 许知元到家以后她爸妈在厨房做饭,没多看她,踩着别扭的走路姿势,许知元提心吊胆地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卧室躺了一会儿。 她下面一直发麻似的疼,每动一下都感觉被磨擦得火辣辣的。脱下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她索性直接用浴缸泡澡。放好温水坐下去,许知元把手伸到水底去摸自己的下体,她刚才就一直怀疑自己下面是不是伤到了。 说实话许知元平时都不太常有直视自己那里的时候,就连每天例行的清洗也都是轻柔地揉搓几下外阴来完成的,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认真地去摸里面。她把腿张开,低下头,隔着水看到自己的耻毛在水中漂浮,下面是红红的两片蚌肉正紧紧闭合着。 中指拨开阴唇在里面滑动,摸到下面那个小洞的时候她停住了动作——那里就是疼痛的来源,原来那个洞那么小。许知元试着用手指往里面戳了戳,刚进去半个指尖就感觉卡住了。 她心想,连她自己的手指都进得这样艰难,想不通那么骇人的性器到底是怎么塞进去的。好在观察好了以后确认自己没有伤口和血迹,她放下心来,应该是第一次不适应的正常反应。 …… 周末日子过得飞快,自从昨天回来以后她就一直在忙着学习,偶尔在网上和盛鸣修说几句话,内容也大致就是对方简单地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并没说别的。 其实也可以理解,他们俩认识的时间甚至还不到一个星期,不熟也正常。除了在应对盛鸣修这件事上,平时的许知元一直是沉稳内敛的性格,大多时候都很慢热被动,要让她突然对人毫无警备地敞开心扉,无话不谈,她也做不到,至少现在这样的相处让她很舒服。 只是她的身体先一步她的大脑神经发生了变化。 他们只做了那一天,她的身体却仿佛永远被打上了盛鸣修的烙印。甚至哪怕她浑身的肌肉都还保留着那一次做爱带来的酸痛,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是会控制不住地想,就连梦里都是盛鸣修伏在他身上滴下大颗大颗汗水的样子。 情欲的门阀一旦被打开就没办法再关上。她身体里贸然闯进了一只贪婪的饕餮猛兽,欲望每一刻都来得比上一秒更加汹涌澎湃,每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她都比前一天更想他了,她真的……好想盛鸣修。 星期一终于来了。 走到校门口,正是上学的时间,人流攒动,穿着相同制服的高中生在眼前走过。在许知元眼里,那些穿着同样衣服的人统统都长着同一张脸,根本与她无关紧要。眼神不住地游走在身着男式校服的人身上,她只想找到那一抹对于她而言特别的身影。 可惜一直走到教学楼里面,她还是没能看到盛鸣修。上楼梯的时候她几乎是在一节一节地数着台阶走,似乎这样时间就能变得再慢一些。 没见到,还是没见到。 她的班级就在楼梯拐角对面,上完最后一个台阶就要立刻进门了。最后一层楼梯走完,许知元不死心地往他的班级那边瞥了一眼,隔着两个教室的距离,她正正好好望到一个高高的身影。 虽然与他相距好几米远,但是许知元不会认错,熟悉的微卷的碎发,瘦长的身形,额前垂下的头发微微遮挡住的双眸,在她方才转过头的那一瞬间跟她对视上,仿佛有种魔力能将她吸进他眼中那双漆黑的漩涡。 是盛鸣修,原来他早早就来了。许知元莫名有直觉,虽然他那张脸人前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但是他站在那里也跟她一样,在等着想见她。 许知元不能在门口停留太久,这位置太引人注目,站着不动会被别人发现她的异常。仅仅跟他对望了几秒钟,她便毫不犹豫地转回了头,而此时盛鸣修也被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带走拽回了座。外间的楼梯口依旧人来人往,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刚才走廊里存留过的那几秒暧昧。 …… 盛鸣修也想她。平时习惯了踩着铃声迟到进班的人,今天特意卡在了开门的点来上学,为的就是等在走廊里找个机会多看许知元那么几秒钟。 他自己虽然也还是一个高中生,但从前对于那种毛头小子求爱女神的各种自我感动行径始终嗤之以鼻,认为天下再没有比那更愚蠢的行为了;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他觉得自己简直神志不清了,有一天居然也会亲自来干这种事。 正腹诽之际,一抹清瘦的身影踩着白色球鞋从楼梯处上来,直直闯入他的视线中。 许知元长得本来就很白,是那种夏天也晒不黑的肤色,头发的颜色也透着黄。教学楼里采光不好,窗子小,早晨的时候阳光只能透进来几缕,四处光线都很昏暗,只有她一个人走过来像镀了一层金粉在身上;盛鸣修看到她的时候,感觉周围那些过往的人群几乎在瞬间没有了色彩与声音,他的眼睛里此刻能够盛下的全是她的轮廓。 那样在天然雕琢下漂亮到不可方物的女孩,现在是隔着长长的走廊和他相视对望的,属于他的女孩。 就见了许知元一眼,盛鸣修直接想了她一整节早读课。除了她今早那副穿着校服清纯秀气的样子,他还想她在床上的裸体,纤细的脚踝,白皙的皮肤,会喷水的穴嘴——毕竟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见到她了,渴望她是应该的。 早自习他照例收好了英语作业,掐着许知元过来的时间跟她在办公室碰面。出门的时候他大着胆子往她手里塞纸条,直到午休的时候,许知元乖巧一如以往,如约按照纸条上说的,和他相聚在了天台。 …… 许知元来到了楼顶,在一处阴凉找到了盛鸣修。彼时他正拿着一张湿纸巾擦手指,看到她以后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叫她过来站到他的身边。 “许知元。”盛鸣修从正面搂住许知元,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脸蛋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你今天早晨来的时候是不是在看我?” 许知元点了点头。 “我也是,今天来的很早,一直在等你……知元,我好想你。” 盛鸣修把头低下去埋在她的肩窝上,称得上是非常心机绿茶地在她身上蹭着“撒娇”。 “嗯,我也想的……”许知元害羞地小声回答着,对于他直白地表达方式还不算太适应,心想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爱了;果不其然,下一秒盛鸣修就原形必露,热烈地亲上她的颈侧,右手顺着腰线从后面滑下去,落在她圆润挺翘的臀部大力揉搓起来。 意识到他可能是要在这里做,许知元慌了,下意识推着他说“不要”,但是他两只手都在她身上加大了力道将她禁锢起来,她没什么力气,不可能挣开的。 “知元,我想你……想你想得要疯了……在办公室的时候光是碰到你的手我就硬了…你帮帮我、好不好……”盛鸣修低头在她耳边低喘着,顺便把她搂得更紧一点,故意用身下撑起的帐篷去顶她的小腹。 “嗯……在这里、还是算了……”许知元被他的话说得脸红心跳,身上也热了起来,但是在学校天台这种地方,四周毫无遮蔽,她还是有点放不开。 “那你让我摸摸……好不好?”盛鸣修已经来到这里了,既然拿定了主意他就势必要尝到她的味道,绝不会放过她的。他依旧不依不饶地在她耳边诱哄着,手已经绕到了她身前,钻进裙底摸上了她的内裤。 触及到的布料一片濡湿。 “流了这么多水,为什么还说不要?”隔着内裤布料,盛鸣修用大手随意揉捏了几下她那处的嫩肉,顿时捏得许知元连声音变了调。 “都是因为你……你一直在、在……”都是因为他四处撩拨所以她才会有反应……但是许知元说不下去,抿着嘴把头埋在他胸膛里,这样就算是赌气。 不过这种赌气在盛鸣修看来就是在欲拒还羞。看到她半推半就,盛鸣修知道她差不多是妥协了,就差最后的松口。他把指尖探进她内裤里面,在阴唇缝隙之间来回游走滑动,最后落在她的小肉洞上,手指轻点打转,在洞口轻点几下沾了沾水液,但就是不插进去,惹得许知元窝在他怀里呼吸急促,两腿并拢紧紧夹住了他的手,试图靠摩挲大腿根部缓解自己内里的空虚。 “唔……”许知元用手握拳敲了一下盛鸣修的胸膛,顿时敲得他心里痒痒的。 “怎么了,知元?要不要我插进去?”盛鸣修手指陷进去半个指节,小嘴几乎是瞬间就吸附了上去;不过他动作也不急,只是轻轻地滑动着,指甲轻扫着她穴口边缘的嫩肉,显然在故意磨她。 坏死了……许知元晕晕的,心里吐槽盛鸣修总是捉弄她。但是她却拿他没辙,最后也能妥协着,在他面前软下了身体。 “我要的……盛鸣修……快……”她脸色潮红,下体涌出的蜜液也越来越多,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用变了调的声音对他催促。 盛鸣修用手臂架起她的一只腿使她下体大开,放在她私处的那只手立刻动作起来,中指整根没入,在里面毫不客气地抽插起来。她里面又软又湿又热,弹滑紧致还会吸,任他的手指在里面怎样抠挖挤压都始终温暖地包裹着他,还偶尔会颤抖着吐出一波又一波淫液滋润他的指尖。 许知元被插得颠倒迷醉,臀部跟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也小幅度地摆动。因为现在的姿势,她是单脚站立着,难免重心不稳,只能上半身搂紧他的身体跟他贴近,吐出的温热的喘息全都打在了盛鸣修的脖子上。看着她因为自己的一根手指脸上媚态尽显的样子,盛鸣修也有些心猿意马。 他之前已经熟知她里面的敏感点,不需要技巧几下就把许知元送上了一次高潮。手指抽出来的时候,他放下她的腿,把手上的淫液抹在她的大腿根上,趁着许知元还在情潮里没回过神,温声跟她“商量”着:“知元……我也涨……也帮帮我好不好……” “要、怎么帮……”许知元开口问道。 随后,她迷迷糊糊地被拽着手摸向了他身下;那根性器灼热硬挺,存在感太强,隔着布料她也依旧能感受到那上面的热度。 盛鸣修解开裤子拉链,内裤往下拽,露出鸡巴教她怎么握,待她握住棍身以后他又包裹着她的手,带着她做了几遍上下撸动的动作。 她的手掌十分柔软,动作起来也很轻柔,力道虽不重,但还是让盛鸣修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闷哼。 “呃嗯…嗯……”那种感觉跟自己撸的时候太不一样了。 许知元很聪明,学了几下已经掌握了要领,但是他的东西太过粗壮,一只手握难免有些吃力,索性两只手齐齐上阵帮他撸。棍身上滚烫的温度仿佛能够通过皮肤传递到她的身上,许知元体内那股燥热重新升了起来。而盛鸣修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再次掀开裙底摸上她湿漉漉的花瓣。 “啊——” “嗯……” 二人齐齐叫出了声。盛鸣修这次在她两瓣嫩肉中来回巡抚,最终找到了她的阴蒂挑逗了几下,刺激得许知元痉挛起来,手上的力道不妨加重,让盛鸣修也酥爽得猝不及防。他双眼微微眯起,又用手指剐蹭了一下她的阴蒂刺激她,在她耳边说着:“知元,像刚才那样继续…再试一次…” 许知元绷紧了身体的同时再次攥紧了双手,对此盛鸣修十分满意。她刚要松手的时候,盛鸣修就又去她鼓涨起的小花核上捏了两下——她算是明白了,只要自己一放松就会被揪,许知元不敢偷懒,只能将两只手攥紧力道对着他的肉棒任劳任怨地撸动。 看来已经把许知元教得差不多了,盛鸣修继续将两根手指并拢插到她潮湿的小肉洞里快速捣弄,两人逐渐同频地沉浸在快感的浪潮之中。 一整个午休,盛鸣修和许知元都在紧密地相拥接吻,交换唾液缠绵,彼此用手触碰着私密部位聊以慰藉;暧昧的喘息声和水渍声不断回荡在二人的耳边,最后被吹拂过来的微风带走,消散在天台的一角。 擦拭(微h 二人弄到最后的时候,盛鸣修的手指屈起加重抠弄她的内壁,指尖不断对着敏感点反复研磨;而他自己的身下也主动往许知元手里抽送起来,龟头被那双温暖的小手包裹之余,往前一下下戳着她的小腹,让她的身体跟自己一起摇动。 “快……知元,再快一点……”盛鸣修边亲她的唇边含糊不清地对她催促着,说是要她快一点,实际上自己在她体内作乱的手也在持续加快,让许知元忍不住的放开了声音叫起来。 “啊……呃呃嗯……”许知元在这之前其实已经又被指奸去了两次高潮,身体格外敏感,此刻她直觉自己大概又要到了,便彻底放开了自我,敞开大腿让他插,手中的速度也听话地跟着他加快。 很快,一股淫液如泉涌般再次从她身下哗啦啦地淋下,打湿了二人所站的地面。许知元早已累极,向前倾倒在盛鸣修的胸膛里,大口喘着气,手上也无意识地停下了动作。 盛鸣修并不在意,抽出了停在她穴里的手指,将手覆盖在她的两只手上带着她动——这次撸动力道和速度虽然都是他自己掌控,不过鸡巴接触的依旧是她手心里柔嫩的皮肤,很快,他的感觉就上来了。 许知元趴在他怀中,正方便他肆意地占着许知元的便宜,空出的一只手揉上了她的胸乳,嘴上低头狠狠索取着她的唇,最后射意来临的时候,他将所有的白浊尽数射在她手里。 盛鸣修伴着释放过后的爽感抱着她亲了一通,片刻后他将人放开,从兜里抽出湿纸巾给她擦手。 许知元看着自己手上一滩白色的黏液发呆,好奇心驱使之下,她用手指沾了沾——温热的,没有什么异味。不过很快她的动作就被盛鸣修禁止,指尖被他抓住开始一根一根地清理着。 擦干净了手以后,盛鸣修蹲下要帮她清理下体,她往后退了一下,脚踝被他抓住没办法再动了。即使这样在她身前蹲下,他也依旧是霸道不许人拒绝的姿态。 许知元窘迫地长开了腿,盛鸣修看了才知道她内裤都还在花户旁边勾着没穿好,大腿上挂着她流出来的一串串水珠,双腿之间确实有些过于狼狈。 盛鸣修轻笑了一声,对她调侃:“不让我清理,你是打算就这样回教室吗?” “当然不是!“许知元反驳道,”我自己也可以的……” 盛鸣修用手把她内裤勾回来包好花穴,在她白皙的大腿肌肤上亲了一口:“你累了,还是我帮你比较好。”随后抽出一张新的纸巾细心给她擦拭腿上的水渍。 许知元被他亲的猝不及防,更何况是在腿上这种意想不到的地方。皮肤上残留着他亲后留下的微痒的感觉,许知元不自在第摸了摸鼻子,心想他分明就是要顺便占下便宜。但她也只是心里这么想,实际还是乖乖站着让他擦了一遍双腿,结束以后被他拉着手走向一张长椅坐了下来。 盛鸣修用自己的校服外套给许知元铺在下面垫屁股,自己也并排坐下以后跟她简单地聊天。他们俩跟别的情侣不一样,属于特殊情况,两个人实在太不熟了,除了身体关系之外,对彼此的了解可以说是几乎全无,许知元性子慢热被动,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话题;不过还好盛鸣修在这方面表现得游刃有余,几句话就调动起了氛围,还问她以后午休的时候要不要跟他一起来天台待着。 许知元斟酌了一下,转头问他:“可以吗?你不跟其他的朋友待在一起嘛?” 盛鸣修两手往后一撑,作无所谓的样子:“我想跟自己女朋友待在一起啊。对了,明天你来,我弹琴给你听。” “女朋友……”许知元呢喃着这三个字,“我们算是男女关系了?” 因为盛鸣修没有跟她明确告过白,两个人也没提过这件事,许知元自己不敢擅自下结论。但听她这么一说,盛鸣修先觉得好笑,然后有些无奈,抬起手指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在想什么?你跟我什么没做过,还不想跟我交往?” 盛鸣修不知道她心里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说她太迟钝,她却什么都跟自己做;说她大胆,现在却连男女朋友的身份都确认得小心翼翼。认识许知元以后,矛盾是盛鸣修从她身上发掘到的第一个特质。 就像现在这样。 “我没有不想!只是……你没有跟我说过,我不敢确认,我怕是我误会……” “那就先算了吧。”盛鸣修答道。 “什么……?” “这周末有时间吗,跟我出去,就算是约会吧。”盛鸣修手撑在膝盖上,扶着下巴跟她说,“我跟你正式告白一次,到时候你答应做我女朋友。说好了,行吗?” “有时间的……”许知元愣了一下,她有时间是有时间,就是……哪有这样告白还提前预告演练的?但既然盛鸣修把话说得理所当然,许知元也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好,那就这样吧,说好了。”许知元难得咧开嘴笑一次,整齐洁白的一排牙齿朝盛鸣修露出来,天真俏皮,又是他以前没见过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笑容让盛鸣修心里产生了一种无以名状的滋味;他说不出来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但是可以确信以及肯定,这一刻他对许知元的心动。 希望许知元这样的表情只在他面前展露,要是别人永远看不到就好了。 还好,此时此刻她是他的。至少从许知元眼里,盛鸣修经常能够感受到那种强烈到无法掩饰的爱意,甚至那视线中的缠绵情感浓郁到让他有些慌张,不知道许知元对他的喜欢到底从何而来。 但是无所谓,盛鸣修是不太爱在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花心思去纠结的,这一刻的他们彼此互相爱恋就够了。只要他明确知道,此时此刻,他正在全身心地拥有她。 许知元中午总是要睡上十几分钟,盛鸣修不用,他一般都在课上睡。此时,许知元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开始小憩,盛鸣修给她遮风挡阳光。 那也是在此后许多个百无聊赖的午后里,他们二人在这张长椅上常有的习惯性举动。 …… 到了晚上放学的时候。一般许知元都是去学生会帮忙,盛鸣修则跟几个朋友进行乐队的日常排练。 像许知元这样的高一新生,尤其是她这种性子温吞的,在学生会是被那些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打压的好对象。每天晚上放学后,许知元通常会被丢来一大堆又繁琐又无聊的工作,勤勤恳恳地留到最后才能走,甚至锁门之前还要她负责把教室清干净。 其实她的工作根本没有那么多,许知元自己也知道,那些学长学姐其实是在欺负她,她本来完全可以早回家;但是她就是那种没办法开口拒绝别人的人,而且就算提出不满也不会怎么样,与其不讨好地得罪别人,她早已习惯吃这种哑巴亏,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态度。 幸而学生会社团占用的教师跟音乐室挨在一起,在那些枯燥乏味的留校日子里,她只要靠近门口,就能听到盛鸣修那边传过来的音乐声和笑声。暗恋的三百多天里面,除却放假的日子,将近一百五十天的课后时光,她总是在人走光后把座位搬到靠门的角落,试图窃取和盛鸣修的任何一点近距离的可能。 只是今天和往常不大一样。中午的时候盛鸣修问她下午放学一般什么时候回家,许知元说完了以后盛鸣修表示两人刚好差不多时间,于是提出以后要送她回家的要求。许知元一开始还想拒绝,毕竟他们俩家里方向完全相反,但是她拗不过盛鸣修,便应了下来。 今天的学生会工作也结束了,许知元此刻站在音乐室的门口,心情忐忑地等待盛鸣修出门。 里面的音乐声停了,收拾乐器的声音断断续续混杂着男生们聊天的声音,许知元站在门口回想以前的自己,那时候听到里面收拾清理的声音她都会快一步先走,怕里面的人出来以后发现门后的她;此时她站在这里则是特意为了等待里面的人出来,让对方就能一眼看到她。 思绪飘忽之际,音乐室的门开了,盛鸣修打头第一个出来。他身上穿着校服衬衫,袖子向上挽着,领口的扣子和领带系得也不仔细,不严谨,微微敞开在胸前,露出锁骨和少部分的皮肤,看上去颇有几分凌乱的意味,但是却很有他的风格;出来的时候他还在跟朋友交谈着,脸上带着意气的笑容,这笑容在看到许知元以后绽开得更甚——他大步向前几下伸出胳膊,把她拢在了胸口边说着:“你们那边放得这么早?等我很久了吗?” 不得不承认盛鸣修的外形条件的确很优越,不只一张脸,身材长腿窄腰,也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看着离自己那么近的他的那张脸,许知元还是很心动。 许知元摇了摇头说着“没关系”。她不太习惯这样被人注意,稍微扭了一下身体挣开了盛鸣修。 “盛鸣修,这你女朋友?” 他那几个好友看到他们俩的亲昵举动吓了一跳,不知道盛鸣修什么时候有的情况,对方还是个……看起来这么乖的女生。 “哦,嗯。怎么了?”盛鸣修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算是默认,他现在没空理他们,因为许知元的表情看起来又不自然了,大概是不习惯跟这么多陌生人聚在一起,那就带她走,让她跟自己独处好了。 不过那几个人看起来没有要放他们走的一起,都跟在盛鸣修身边,大概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偷偷地打量着许知元。其中一个高个狭长狐狸眼的男生对她好像很眼熟,琢磨了半天恍然大悟,指着她说:“你是……一年级的那个许知元?” 没想到对方认识自己,许知元惊异之余礼貌地点了点头。 “许知元?好像听过……”旁边有人附和道。 狐狸眼继续说道:“今年高一开学发言的那个就是她啊,咱们年级不也有不少关注她的……” “说够了没。” 他还没说完就被盛鸣修拍头制止。男生也自觉对许知元失礼了,而且当着盛鸣修的面说人家女朋友被很多男生关注着,盛鸣修不黑脸才怪。 他讪讪地哈腰赔笑,伸出手跟许知元握手赔礼道歉:“抱歉,是我唐突了……你好你好,呃……知元,我叫蒋珏。” 许知元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另外几个人也跟着自我介绍了一番,她也都一一微笑回应。盛鸣修站在一旁等,等他们忙活完,他拉起许知元的手道:“走吧,我送你回家。”说完,头也不回地牵着她往出走,另一只手还拽着单肩背着的空书包,从后面看起来散漫又潇洒。 他好友早就知道他这副桀骜不羁的德行,没想到有了女朋友以后气焰更盛,几人盯着他的背影都非常无语。盛鸣修明明每天不学无术,怎么看都跟许知元那种好学生打不着八竿子关系,不知道是怎么把那么乖巧漂亮的女生搞到手的,大概率又是凭他长了一张好脸面? 不过他们也有些意外,从前跟在盛鸣修后面那些追求者他们不是没见过,各种类型的漂亮女生也不少,全都被他拒绝了,原来是喜欢这种清纯款。 …… 许知元跟盛鸣修一起走出了校门,盛鸣修先开口对她:“他们是不是吓到你了?我看你刚刚很不自在。” 许知元摇摇头,认真地说:“没有,你的朋友看起来人都挺好的。” 盛鸣修笑了,反问她:“才见面一次,怎么看出来的好不好?” “我感觉的。”她想了想补充道,“而且,人不好的话,你也不会和他们交朋友吧?” “那看来在你心里我是个大好人呢。”盛鸣修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闲聊着。 “嗯。在我心里你很好呀。难道你不是吗?” 他是吗?倒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他。盛鸣修想,在学校里他又不学无术,除了开学那一次打架,他虽然没做过什么别的坏事,但跟那些“好”学生也一般都是泾渭分明的;退一万步讲,在谁心里他是个好人,在许知元心里都不应该是,哪有什么“好人”跟女孩认识第一天就哄骗人家跟自己做爱。 可是许知元就是这样喜欢他,喜欢到“敌我不分”的地步。 她就这么相信他。 听到她那么说,盛鸣修心里多少有些得意,浑身有种通畅舒适之感。不过他没表现出来,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好吧,就当我是个好人吧。那你刚刚看起来那么不自在是为什么?” 许知元顿了顿,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说出口。先讨好地往盛鸣修身边靠了靠,将自己和他牵着的手换了个姿势,跟他五指相扣。 “我跟你说了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多想。” 电吉他 “嗯,说吧。”盛鸣修明显不认为她能做出什么让自己生气的事情,但是她的表情又很严肃,他也跟着认真起来。 “可以不要和别人讲我们在交往吗……” 盛鸣修听后有些不解,表情稍有变化,许知元感受到以后立刻慌忙道:“不过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要是老师和爸妈知道了,我就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可以吗?” 她说话的时候手心在出汗,急于跟他解释缘由怕他误会是自己不愿意。她不了解盛鸣修,现在也摸不透他的性格,心底还是很忐忑的。 “就为了这个?”盛鸣修走在半路停下来跟她面对面,手指回扣,将她的手攥紧了些,“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盛鸣修他自己在学校根本没人爱管他,以前上学也都是在国外,因此他自己本身没有许知元那种“早恋”的概念;但现在他注意到,他的女朋友本质上还是很纯粹的乖巧高中生,怕家长怕老师啊……他虽然不太理解,但想到这一点盛鸣修就越发觉得她可爱,又怎么可能会跟她生气。 许知元仔细地盯着他看,确认他是一脸愉快的表情,稍微放下了心。随后又疑惑道:“你不介意吗?” “你不是也说了,如果大家都知道的话就没办法跟我在一起了。”盛鸣修随意仰起头,“啧”了一声,思考道,“我还是比较在意这个,别人什么的无所谓。而且……谈谈地下恋情,感觉也不错。” 说完他揽着许知元的后脑勺,迅速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惊得许知元后退了大半步,来回转着头去看四周有没有人——还好他们两个都是放学后留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家,现在这条路上基本没有其他的学生,路人也很少,没人看到刚才盛鸣修的放浪行为。 许知元脸红地挽着盛鸣修的胳膊催促他快点走,在路上再三警告他这样的事情以后也不要再做,不要在公共场合尤其是学校附近偷亲她。她有些小脾气,样子比平常更鲜活,像只焦急摇着尾巴在打转炸毛的小型犬。 就说谈地下恋情感情也不错,偶尔体验一次这种冒险偷香的刺激感果然很棒。 两人一路闹着回到了许知元家楼下。确认了一下四周无人,盛鸣修让许知元抱一下自己,许知元张开手臂环着他的腰,送给了他一个短暂的几秒钟的拥抱——这是她目前尽到自己最大限度能够回馈给他的示爱方式,后来成了他们分别前的例行惯例。 “那……我要上楼了,你到家了也发消息跟我讲一下。” “嗯,走了。”被她抱了一下盛鸣修面上表现得依旧满不在意,说走就走,转身迈步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心里其实小人得志到不行。知道许知元肯定在背后看着自己走,他还特意调整了一下单肩背包的姿势,试图留下一个看起来不错的背影。 不过走了几步以后,他想了想,还是轻轻咳了咳嗓子,回头对她挥了挥手:“明天见。” 许知元果然在他身后看着他,立即笑着给他回应。 “嗯,明天见!” …… 第二天,许知元依旧跟盛鸣修约好一起午休。前一天说好弹琴给她听,今天他真的背了把电吉他来楼顶。 “喜欢听什么?”拉着她坐好以后,盛鸣修连音箱调音,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许知元聊天。电吉他是银黑相间配色的,琴身上面加了些个人装饰,许知元靠在他身边试图拨弄他的吉他弦。 “怎么了,想弹吗,我可以教你。”盛鸣修看着她说道。 “不,不用了,我天赋很差的。”许知元缩回手立刻回绝,顿了顿又问,“你就这么把它背到学校来了,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她上的学校是当地重点高中,以学风严谨着称,聚集的也大都是成绩优秀考进来的佼佼者。在这个人人都以学习为首的地方,目之所及都是抱着书本的学生在校园里行色匆匆,她想象不出来盛鸣修怎么堂而皇之背着这么大一把吉他往校园里走的。 “很奇怪吗?以前我在国外上学的时候经常这样。”盛鸣修说得很平常,不过也都是实话,紧接着长长感叹了一声,“这里规矩也太多了。” 许知元对他的话略表赞同,但更感兴趣的还是他的事情,她对盛鸣修的从前不了解,也曾经猜测过他是从哪里的初中考过来的,倒是没想到原来是从国外回来的。 “原来你以前在国外?怪不得之前都不认识你。”她还有句话没说,在她印象里,盛鸣修成绩差得离谱,她一直都纳闷他为什么能来这所高中。 “那你之前在哪个国家生活,现在为什么回国了呢?”许知元继续道。 “在美国,跟我妈在那边待了五年。回来是因为……”盛鸣修沉默了一下,看了许知元一眼,“家里有点事情,我爸叫我回来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想听什么歌,我弹给你听。” 盛鸣修这时候已经调好了音,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许知元点歌了。许知元直觉他还有话没说完,不过听他的意思不想说了,也很识眼色地不再追问下去。 至于想听什么,许知元其实一时也想不到。她平时只爱看漫画,歌单里加的也都是那些日文歌,她觉得说出来了盛鸣修应该也不会唱,还是不要让人为难比较好。 “我想听你们在开学典礼上表演过的那首。”许知元斟酌着说。 “嗯……?”盛鸣修渐渐眯起眼睛,嘴角也逐渐上扬,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知道开学典礼我在台上表演啊……那时候就你就认识我了?连我表演的歌都记得?” 盛鸣修直直地看着许知元,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一刻——许知元对待他的那些感情背后到底还有多少故事,他对于此的探索欲望直接达到了顶峰。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大概比他想象的还要早,甚至早了很久。 许知元已经开始红着脸语无伦次起来,这更加证实了他的想法。她在开学那一天就认识他了,甚至不是偶然,是她刻意留意过。 “你们……你们表演的很好,当时很多人都在关注你们,我不知道也不行啊……” 暗恋要被发现了,这是很害羞的事。许知元试图找一个恰当的解释给自己掩饰过去,但是她在这方面实在不精通,演技和话术都很拙劣。盛鸣修却很给她面子,勉强“接受”了她的说法,但还是抵不住心里暗自窃喜。 大概十个月前,许知元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曾留意过他,还记住了他名字。 盛鸣修缓缓弹起那首英文歌,跟随着伴奏,缓缓哼唱起来,将两人的思绪一起带回了去年夏天,那个举办开学典礼的傍晚。 许知元还是第一次听盛鸣修唱歌。之前他是在乐队里弹贝斯,没开口,台下还有很多人跟着一起狂欢躁动;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抱着琴在天台弹唱着,衬得那首歌也比她上一次听的时候更清晰,更梦幻了。 那首歌本来是为了现场效果更好才被他们翻唱的,节奏很快,原本风格其实十分之朋克,也就许知元才会觉得盛鸣修唱得很唯美了,她听得还有些沉醉。 …… 一曲毕,盛鸣修其实不太满意。他嫌歌不够浪漫,都跟许知元坐在一起到楼顶吹风了,应该唱一首浪漫的爱情歌才对,早知道就应该换把琴,带木吉他过来自己挑好歌给她唱,现在天气这么好,唱这么诡异的一首歌,浪费环境和氛围,也不知道许知元听得喜不喜欢。 许知元倒是喜欢得不得了,真心夸他声音好听,夸他琴弹得好,夸到他自己也有点飘飘然了。 他发现许知元在平时总是一本正经的好学生样,每次在人前出现的时候那种姿态看起来永远高冷到不近人情,甚至于哪怕她身后跟随众多追求者,却从来没有谁会因为追不到她而恼羞成怒过——大家以为许知元这样的女孩,漂亮的,聪明的,理智的,她应该永远高高在上,是不该被任何人得到的。 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她像一张一尘未染的白纸,是装在玻璃杯里干净到完全透明的一抔清水。她身上那种让她看起来触手不可及的东西根本不是她的漂亮、聪明、理智,相反,是她的纯粹,她的迟钝,她对于自己的漂亮不懂得如何利用时的那种笨拙。 现在这张白纸被他写了名字,玻璃杯上印下了他的指纹。在他面前的许知元总是现在这样——像只温顺的宠物对他袒露肚皮,将自己的脆弱面完完整整展露出来,永远对他毫无防备且乖巧。 盛鸣修想,他是在音乐方面很擅长,但是许知元要这样夸他,会不会有些太喜欢他了。 他从始至终什么都没做过,没写过一封情书,没送过一枝花,更没有跟在她身后死缠烂打认真追求过她一次。仅仅在某天放学以后,以一种戏剧荒诞的方式得到了她的身体,然后借着五月末里的一个好天气,坐在天台给她弹了首甚至丝毫不对氛围的歌。 可是她是那样喜欢。 愧疚在身体里蔓延肆虐,将他疯狂啃噬。左心房每被吞吃掉一块,都会在那种痛楚之中重新滋长出新的皮肉血液,直到整颗心脏脱胎换骨,他重新蜕变出了一颗坚信以及确信他非常喜欢许知元的心。 那份感情从前模糊朦胧,琢磨不透;后来逐渐浮于水面,不断靠近,最终将画面定格在了此时眼前许知元的笑脸上。 当爱意开始确认,盛鸣修的行为也开始笨拙起来。愧疚过的那阵后劲还留在身体里,心口处传来丝丝痛感混杂着一些悸动,鼓动着他的大脑神经:她想对许知元更好,想让许知元更开心。但偏偏手头除了一把电吉他以外什么都没有,偌大的天台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两手空空,是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如此空旷。 他想,现在是不是要跟她亲密接触,跟她接吻,或者拥抱,这是他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能想到的唯一表达喜欢的行为;但是那样好像依旧是他在索取,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轻浮。 盛鸣修还在颓废懊恼,一阵预备铃声响起,预示着短暂的午休时间既将结束。许知元站起身准备要下去了,盛鸣修跟着站起来放下了琴,然后上前走了几步,把她拉住搂在了怀里。 “许知元。”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和他正面相拥的方式。 “怎么啦?”许知元虽然被一把抱住但仍然很淡定,因为他每次要做这样的举动时都很强势,是不会向她征求许可的,她对他这种突如其来的攻势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 “其实开学典礼那天,你在台上发言,我也一直在看着你。” 那时是盛鸣修回国以后不久,开学典礼上那个耀眼夺目的身影他始终记得。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很喧闹,直到她踩着白色球鞋,穿着那身宽松制服站在了话筒前,世界从此开始寂静。她那张素净清秀的脸明明他以前没见过,却仿佛看过千万遍一样熟悉。他在那天终于得以见到他心里那个最特别的女孩。 许知元呆住,此时被他抱着,听到这句话有些震惊。这算是……在表白吗?不,这不是重点,他说开学典礼,他在一直看着自己,这么说,他也跟自己一样,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也一直都在暗处悄悄关注着她吗? “盛鸣修……”许知元脑子里还在处理他这句话带过来的太多信息,手先回拥了住他的身体。 盛鸣修感受到她的动作,知道她肯定会为此惊喜的。其实他明白,他不过是将自己的一小部分心意传达给她而已,说是在哄她开心,实际上仍然是他的自我感动更多一些。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好像那种靠花言巧语骗取女孩真心的渣男。 反正在单纯透明的她面前,他无论做什么都显得很卑鄙。他想要更多的时间去喜欢她,弥补她。爱情的根基牢牢扎进他的身体里,盛鸣修第一次在他的人生词典里添加了“未来”这种词汇——他从前对“永远”这种东西嗤之以鼻,现在也突然开始想要很多个“以后”。 玻璃唇彩 这一星期,许知元过得十分惬意。午休的时候,她偶尔会跟盛鸣修去天台待在一起聊天;晚上放学的时候照例去学生会工作,结束后等盛鸣修跟她一起回家。他乐队的朋友们待她也很友好,她想去的时候也不用站待在门外等了,可以直接直接进门看他们的排练。 在这之前许知元始终都是独来独往,哪怕有陶芹芹在,也因为不在一个班级,两人平时见面的时候并不多。盛鸣修不一样,他做事没有任何顾虑,什么同班不同班的,他想见许知元就立刻去约她,几乎是用一种霸道的方式,他将自己彻底硬闯进了许知元的世界里,仅仅一星期,二人之间的关系就火速升温。 到了星期六,许知元早晨起来的时候想起来明天盛鸣修要找她出去,她从床上爬起给陶芹芹拨了个电话。 “怎么啦,小知知?” “芹芹,明天我要去约会啦。” “什么!约会?跟谁,盛鸣修啊?”陶芹芹原本睡眼惺忪,忽然从电话那端听到“约会”两个字,整个人瞬间亢奋起来,她立刻从床上跳起,对着话筒大喊大叫,质问许知元到底什么情况。 许知元本来也没打算瞒着陶芹芹,直接耐心地跟她讲了一遍她跟盛鸣修的事——当然除了做爱的那部分。 陶芹芹听完还是很恍惚,这才多久,许知元就把盛鸣修给拿下了?不对,谁拿下谁还不一定呢,要是盛鸣修早就对许知元蓄谋已久……她可怜的小知知,才一周不到的时间,就被盛鸣修这么简单给拱走了…… 感慨归感慨,许知元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她还是替她高兴的。在电话里,陶芹芹依旧爽快地给许知元送上了祝福:“太好了知知!你们这算什么,互相暗恋?明天祝你跟你的x君约会成功哦!” 许知元趴在床上红了脸,掀起被子蒙住头,随后小声跟陶芹芹说明这次她打电话的真正来意:“明天我可能要玩到很晚才回家,我就跟妈妈说是和你在一起,芹芹,你帮帮我!” “当然,没问题!不过——”这点小事陶芹芹自然仗义地一口应下,但她没那么轻易放过许知元,还是想小小地捉弄她一下,“要请我吃顿饭哦,就今天下午吧!” …… 午后,许知元和陶芹芹如约在商场门口见面,两人直奔顶层,许知元请她去一家新开的火锅店涮肉吃。大快朵颐一场后,她们两个吃到了十分饱,从店里里走出来以后二人一致认为吃得也太多了,遂决定携手下楼闲逛一会儿。 陶芹芹兴致上来的时候要帮许知元挑约会穿的衣服,两个人扫荡了一圈服饰区,芹芹为她挑了一件连衣裙,许知元则自己选了一条钻石吊坠,一番不平凡的购物下来,直接花掉了她大半个月的零用钱。 坐电梯下楼的时候许知元苦着脸数钱包,两人抵达一层后路过某化妆品牌专柜,门前海报上的女星光彩夺目,正以一种近乎夸张的幅度全方位展现着自己饱满的双唇。看着那张张贴在墙上自信漂亮的笑脸,许知元忍不住在它面前驻足下来。 女星的整体妆容偏淡,干净清透,整张脸上,最鲜亮的色彩都聚焦在了那张水润透亮的粉红色嘴唇上,看得出是为口红广告而拍的照片。 而许知元则从小到大都是素面朝天。家里她妈妈也从不用化妆产品饰面,在许母看来,那些身外之物对于养成两个“成功的女儿”来说是完全不必要的,甚至女孩子一旦得到了“漂亮”这种东西就必然会学坏——在这一点上,许母坚信不疑了一辈子,对知元和知晨姐妹俩,她的教育要求是内在为大,女孩子还是外在“丑”一些会更好。 于是许知元在许母的要求下,就这样一直素面朝天到了高中。 起初,当身边的女同学们热衷掀起了有关“化妆”“护肤”“美甲”的新潮而她融不进去的时候,她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对于“美”的认知觉醒,是在那场开学典礼,她遇到盛鸣修以后。 从他这样一个糅合在漫画与现实之间的人出现开始,她的世界就已天翻地覆。原来外在的魅力如此之大,许知元爱他的外表爱到沉迷不能自拔。他首先有她见过最漂亮的五官;后来她还逐渐挖掘出他的一些特定细节,比如他始终微翘到完美弧度的额前碎发,系不满扣子的校服衬衫和敞开至恰好到处的领口,以及她后来在他耳后摸到的那两颗冰凉的耳钉。 同时,每对他沉迷一分,许知元就会更多地意识到一些现实的落差:她喜欢的男生不仅很帅气,受欢迎,在衣着打扮方面也很有造诣;可她什么都不懂,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够不够漂亮。她只能十分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像自己这样不懂得打扮的“土”女孩,好像永远不可能融入他们那种人的世界里。 至于那些追求过盛鸣修的女孩们——其中从来不乏青春靓丽者,也在慢慢滋长着她的自卑无限放大。这时她终于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被落得太远了——在许母要求之下订购的大码校服里,晃动着她青春期渐渐发育成熟起来的身体,她甚至还未曾好好观察过,紧接着,这一切就又让她颓然地意识到,自己精神上的青春期比起别人来说来得也已然太迟。 开始注意起自己的外表以后,许知元从此多了更多的心事;她在睡前面对镜子观察自己素气的脸庞,在洗澡的时候用手托起胸部丈量尺寸大小。想要赶上同期的同学并不容易,每天要确保功课不落下,还要应付家里的爸妈,她的努力始终有限,也只有在没人看到的时候,她才能拼了命地小心翼翼装点起自己那些心思,无声呐喊着这场没有人听到的青春期宣泄。 而此刻,在商场里,许知元站在化妆品的柜台外看着画报上女星透亮的双唇——一支玻璃一样的少女唇彩,那好像是她近在咫尺却十分遥不可及的东西。 陶芹芹先发现她站住不动,顺着许知元的目光望过去,只猜到她应该是想要买口红,于是毫不犹豫地拉着她进了店。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化妆的样子呢,怎么样,明天去约会要不要准备一支?”陶芹芹一边招呼店员过来一边拽着许知元在屋里来回逛,想着许知元这么漂亮,化起妆应该美极了。 而许知元这边,她莫名就被拽着走进店里了,看到店员走过来微笑张口问她需要些什么,她明显有些慌了,拉着陶芹芹的手使眼色想要出去。陶芹芹不解,她方才的举动分明就是想要,为什么不买了呢。 “你怎么啦,刚刚不是还想要买口红吗?”芹芹是个大咧咧的性子,直接扯着嗓子大声问着。 许知元不好意思在公共场合这么张扬地说话,扭捏着小声对芹芹道:“我没有钱了,不买了。” “啊……对了,你没钱买我送你吧,小知知你从来不化妆,难得约会一次,就买一只嘛!”陶芹芹铁了心想要看许知元涂口红,趴在她耳边用气音继续说着,“盛鸣修肯定喜欢!” 许知元脸红,抬头就看到陶芹芹一脸坏笑,旁边的店员大概看懂了她们俩要来做什么,笑眯眯地在中间插着话:“这位美女要挑选口红嘛?来看一看吧,有什么不懂我给您介绍。” 一支口红要二三百元,许知元买回去了其实也没什么机会涂。回家的时候还要背着爸爸妈妈藏着掖着不能露出来,在学校她更不可能会用的,结果大概都会被她放着闲置。 可是,明明自己是那么想要——许知元一瞬间起了那种念头,为什么非要这么努力地说服自己不买。 店面外,过路的同龄女孩们打扮得活力时尚,正出入在对面的专柜谈笑着闻香水。许知元看着店里的镜子,里面照出的是自己那张素面的脸,同时还映衬出身后大海报上那位张嘴笑着的漂亮女星。 从始至终,她憧憬的都只是那双漂亮嘴唇上的一点色彩而已——那是足以填补在她高中黑白色的青春期上的粉红。 “我想要,画报上的女星涂的那一支。” 许知元抬起手指了指画报,下定了决心说出了“想要”两个字,看着店员的时候心里很忐忑。她之前了解过,口红有很多种色号,哪种适合年龄大的,哪种适合年龄小的,有带妆涂的,也有适合日常素颜的,这些都有讲究。但是具体的她都不懂,生怕自己说错了,会被人在心里偷偷嘲笑。 好在她还算蛮幸运。店员说那款刚好是年轻女孩们爱买的爆款,色调不会太过浓艳夸张,可爱的水光感也很适合她这样的高中生,尤其她皮肤白,大概率会很合适的。说完店员还找出了试用装让她涂上自己看。 许知元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在唇上轻轻拭了几下,涂完以后看着镜子,她自己也觉得效果出意外地好,陶芹芹连连在一边赞不绝口。 “太漂亮了,小知知,就这个吧,好适合你,我给你买单了!” 她的小知知本来就超级漂亮呀,那么白的皮肤,那么小的鹅蛋脸,那么水灵的大眼睛,这长睫毛……而且学习又好,背地里被多少人暗恋惦记着,她自己估计都不知道!小知知明明素颜已经那么美了,涂上了口红,整个人更是不一样了……陶芹芹心里沉浸还在许知元的美貌里简直出不来,想着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说服许知元把这支口红给拿下。 许知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很满意,她的嘴唇终于变成了那种亮亮的粉红色,她梦寐以求的样子。 只是涂了一支口红,她心里竟然有些发涩了。 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许知元反复对着镜子又看了几遍自己的脸,继而向陶芹芹确认道:“芹芹,真的适合我吗?” “何止是适合啊,太适合了!明天那个谁啊,要是见了你,肯连路都走不动!~” 许知元又被说得一窘,但是听她这么一说也放下心来,就这一支吧,她要买下来。 店员喜笑颜开,一路引领着她到前台结账。陶芹芹刚准备掏出手机帮她付款,许知元阻止了她的动作。 “芹芹,等一下,我自己付吧。”她认真道。 “咦,你的钱还够花吗?不用跟我客气的!”陶芹芹以为许知元又在不好意思让别人给她花钱了。 “不是的。”许知元顿了顿,“这是我的第一支口红,我想……还是自己来买单吧。” 许知元确实觉得口红将近三百元有些贵,不想让芹芹给她花;但另一方面,这只口红对她来说意义不凡,她自己心里知道。虽然零用钱已经快花光了,但是她还是想自己付。 陶芹芹知道她的性子,一旦认定了的事别人说不动她,于是也就让下来了。出门的时候她请许知元喝了杯奶茶,许知元欣然受下。 在门口分别的时候,陶芹芹祝许知元周末约会顺利。 这次,陶芹芹从许知元身上发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毕竟许知元这两个星期以来的变化实在太明显,陶芹芹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心情好;既然如此,她送给许知元的祝福也都是真心话。 她跟许知元做朋友做了七八年,只知道许知元始终是那么温吞的性子,不争不抢,也没有脾气,以至于她经常担心,她这个好朋友在外面会不会又被人欺负了呀。 而盛鸣修大概是她第一次那么明显表露出“想要”的人;从那天的作业本再到今天的一只口红,以盛鸣修为契机,她比起从前似乎有了些改变,她终于开始学着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欲望了。 溜冰 许知元期待的星期日已经到来。 现在进入到了六月份,气温升高,她昨天买的裙子现在就可以穿了。 裙子是白色的衬衫布料,宽松柔软,领口至胸前点缀着两排镂空花边,宽松的袖口长至手肘的位置,腰身也收得恰到好处——她自己加了条编织腰带,下摆垂至大腿中央,看上去轻盈活泼。 她身形偏向纤瘦,v型领口刚好展示出她漂亮的锁骨和肩颈,正好配她新买的钻石吊坠。 出门最后一步,许知元将口红涂在自己嘴上,直到双唇变得饱满丰润晶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心里忐忑:应该是比以前漂亮一些了吧,不知道盛鸣修会不会喜欢。 盛鸣修在手机上给她发过消息说会过来接她,许知元下楼走出小区门就看到他站在树荫下正等她。 她小跑了几步到了他跟前,问他是不是等了很久,盛鸣修摆摆手说“没事”,然后抬起胳膊示意要许知元挎着他。 许知元小心翼翼地把手穿进他的手臂和身体之间,盛鸣修趁机抓过她的手跟自己十指相。 手臂贴在他身侧的时候碰到了他身上微扎的面料,许知元震惊地发现在25度的天气里盛鸣修穿了件毛衣。 “你穿这么多不热么?”许知元抬起头问道。 “还行……好看吗?”他依旧那副对什么都没个正经的无所谓样子。 “嗯,好看是好看……”许知元不是敷衍,她确实那么觉得。 盛鸣修穿的毛衣是灰黑色相间的宽条纹,很宽松的版型,靠近还能闻到毛衣上沾着男士香水的味道;下身直筒的黑色牛仔裤和灰色球鞋与之相配;身上的配件看起来也很讲究,一只白色单肩背包随意挎在了肩膀,头戴耳机挂在了脖子上——看样子很明显是装饰品;还有,他右边耳朵那里也换上了新的银色耳钉,她看不出来是什么图案,耳洞好像比她上次摸的时候还多了两颗,也不知道穿那么多孔疼不疼。 听到满意的答复,盛鸣修心情舒畅:“好看就行,穿给你看的,热不要紧。” 几句话就把许知元逗得说不出话,盛鸣修是挺享受这种把她哄得团团转的感觉的,想着女朋友喜欢害羞真挺不错的。 热,那倒是真的有点,但是毕竟为了约会,服美役这点小事是应该的,更何况还附赠女友脸红福利,盛鸣修的春心都不知道荡漾到了哪一边。 “那,我们先去哪里呢?”光听盛鸣修胡诌,跟着他走了一会儿,许知元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于是开口问道。 “吃早饭了吧。” “吃了。” “那走吧,先去买个冰淇淋吃。” “……” 不是说热也不要紧嘛? …… 两个人到了繁华地带,街上人山人海,接近正午温度越升越高,盛鸣修是真的热得有点难受了。但是他嘴硬不愿意说,最后借口附近开了一家新的咖啡甜品店,要领着许知元进去吹空调。 他也不是随便就带许知元去的,那里是最近新开的热门店,里面装修风格时尚,年轻女孩们喜欢去那拍照片,盛鸣修想着许知元可能也会喜欢。但许知元进了店只是赞叹了句“好漂亮”,然后就找了个角落安安静静坐下来,让盛鸣修自己去点餐就好。 她不是不喜欢,但进门以后四周全是穿着打扮潮流的帅哥美女们,面对这些人她下意识发怵,自然不下来。 譬如此时,盛鸣修前脚刚走,她立刻掏出手机坐在位子上故作冷静地滑屏幕。咖啡店的门再次被推开,几个稍有姿色的黄毛男生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进了店——那几个人在许知元看来应该说是在打扮上比较在行,硬性条件照盛鸣修还是差得太远了。 那几人勾肩搭背,路过许知元位置的时候突然小声调笑了几句,其中一个男生被兄弟们推搡到了她桌前,好不容易站定下来以后他讪笑了几下,跟许知元两人大眼看小眼。 “美女,就、我朋友想加下你联系方式,你看方不方便?” “呃,这个……”许知元面上跟他微笑以对,心里慌到不行;她有个毛病,就是只要一拒绝别人就会犯愧疚,现在的情况下让她有些左右为难了。 “啊。”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这是我的座位。” 盛鸣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男生身后,话虽然说得含蓄但是看他的眼神却犀利。 男生下意识让出身体,随后立即反应过来,眼前的美女根本就是男朋友陪着一起来的。 他一回头看到的就是盛鸣修不太友好的一张脸,除此之外,还发现这人不仅长得俊,个头也比自己高了大半头。男生之前来搭讪的气势荡然无存,留下一句“打扰了”随后转身就走,可能是觉得太尴尬,直接拉着自己几个朋友离开了店。 许知元松了一口气,仿佛历经了一次大劫大难:“还好你来了。” 盛鸣修却不大高兴,撇撇嘴拉她站起来,挽住她的肩膀:“在这里坐着干嘛,跟我一起去点餐,过来看看你喜欢喝什么。” 许知元这次乖乖被他带着走,走到前台发现这里不仅有咖啡和冷饮,展柜里还摆放着满满的蛋糕甜点,她双眼发光,扒在玻璃柜上挪不动脸。最后盛鸣修把她指的蜜桃舒芙蕾和华夫饼各点了一份,按着各自口味买两杯气泡水,最后要了大碗的布丁刨冰两人一起吃。 吃刨冰的时候两个人边舀,冰沙边融化,勺子和牛奶味的雪水冰渣逐渐混杂搅拌在了一起,两人之间的感情也甜腻地持续升着温。 他们俩把满满一桌的甜品全部都吃光了,盛鸣修觉得许知元还蛮能吃的。许知元确实吃得也很尽兴,毕竟在家里她妈妈不让她吃垃圾食品,难得出来一次,势必要把自己吃个痛快。 “我先去一下卫生间。”许知元吃完以后缓了缓神,正色道。 她来到卫生间不是要上厕所,而是站在洗手池前对着镜子给自己补口红。外间的盛鸣修趁她不在也打开了手机前置给自己理发型,理完以后忽然想起什么,然后开始在包里翻来覆去找口喷——他包里揣了好几只,用来清新口气用的,刚才看她爱吃蜜桃类甜品,他现在特意找了支蜜桃味往嘴里喷了好几下。 等许知元回来时候就看到盛鸣修一只胳膊拄在桌上托下巴,头偏向窗外淡定地看风景。 外面都是人群和车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我们走吧。”许知元催促道。盛鸣修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拍了拍衣服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然后牵起她的手。 这天他们俩光是逛街也逛得很幸福。两人在人生四格的自助机拍下了二人之间的第一张合影,在黑胶唱片店交换喜欢的音乐;从唱片店出来的时候赶上了许知元喜欢的漫画主题在商场办快闪,盛鸣修陪她进去之后再出来,手上多拎了好几大包颜色花哨的立牌徽章明信片。 许知元看着原本一身黑白灰的盛鸣修帮她提着各种粉嫩可爱的小包裹忍俊不禁,于是盛鸣修也跟着她一起傻笑。 逛到了下午两点钟,盛鸣修按照他的规划带许知元来到了溜冰场。 这又是盛鸣修可以炫技的领域。现在回想起来在国外那几年他简直是天天都在玩,什么乐队创作、极限运动现在全都不在话下,如今溜冰对他而更是言轻而易举。 确认了许知元不会滑以后他更得意了,哄着许知元换上了冰刀鞋,先自己丝滑地展示了了一套高难度动作,随后到许知元跟前牵起她的手准备一点一点教她。 许知元认了真,是真的全心全意在跟着他学溜冰。她上道很快,平衡找得也很准,不用几下就可以自己立住有模有样地滑动起来,盛鸣修倒滑着拉紧她的双手帮她逐步加速。 速度跑得越来越快,许知元跟盛鸣修面对面的时候笑得也越来越开心。加到一定速度的时候,盛鸣修抓着她手腕的力度渐渐放松,到最后,他要完全松手的时候——许知元才后知后觉自己在何处做着何事,心底涌起一阵惶恐。 滑行过程中吹起来的风拂着她的头发向后飞扬,她身体僵住,几乎不能受自己控制。 盛鸣修并未觉察她的异常,松开了手,加速后退着,就这样在她对面越来越远。 许知元的手在努力往前伸,但是却够不着他。 “盛鸣修,别松手,我害怕!” 盛鸣修刚要夸奖她学得很不错,但是抬头对上了许知元略微惊恐的眼神。 她在喊他别松手。 她滑得没有什么问题,动作都很标准,看着不会有什么风险。虽然不知道她突如其来的惊恐是怎么回事,盛鸣修还是听话地朝她的方向往前滑了几步,对她伸出手臂。 许知元在惯性力的作用下往前冲着,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没有害羞地起身躲开,反而双臂紧紧环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怎么了?”盛鸣修这下确定了她是真的在害怕,回抱住她的头,顺着她的发丝语气温柔。 “没什么,我刚才害怕了,想抱你一会儿。” “有人看着呢?” “不管。” 这是许知元第一次跟他撒娇,而且还这么强势。 盛鸣修当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直接有力地回搂住她。 “我不想滑那么快了,你拉着我慢慢滑。”过了一会儿,许知元抬头说。 “那你还怎么学?”盛鸣修笑说道,手指捏着她的脸蛋。 “学不会就不学了,我就想跟你一起滑。” “好。” 之后他们在溜冰场牵着手滑冰。盛鸣修按照自己的速度尽情带着她飞驰遨游。 那时许知元想起小时候看过的那些泡沫韩剧里,总有些零星的片段在她的印象中一直很深刻:被男主角牵着手的女一号恣意滑翔在夜晚的冰场里,并在最后迎来了一场为她而盛放的烟花。 憧憬的童话终于化为许知元的现实,她的人生男主角——此刻正和她十指相扣,与她共同奔赴进这场白色的梦境里。 唱片机 滑完冰以后盛鸣修带许知元来到了一片草坪。 这里隐匿在山间的一片林地之中,周围树木萦绕,风景秀美,空气也很好,且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种靠近大自然的宁静氛围让许知元感到很舒适,难得盛鸣修找到这样的好地方。 实际这里是商家开发出来供人们自助游玩的露营地,盛鸣修早在提前几天就把这里包下了,设施也是他昨天过来事先准备好的,顺便还有接送他们来去的车子。 在盛鸣修的规划里,今天的晚饭他要在这里搭架子亲手做给许知元吃,接近黄昏时他们会并肩坐在这里看夕阳,等氛围达到了顶点,他再用他的吉他弹唱,在日落彩霞下跟许知元接吻。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不出意外,今天他要给许知元一次正式的告白。 盛鸣修在烤架上忙着烤肉,许知元坐在一边捣弄盛鸣修提前摆好的便携唱片机。她放的是盛鸣修那张唱片,舒缓的钢琴爵士乐缓缓传来,许知元讶异于他的音乐品味原来是这种,跟他平时的形象还蛮不搭的。 烤肉的味道已经飘散出来,她循着香味,搬着唱片机跑了过去,盯着烤盘上的肉两眼发亮。称赞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忽然感觉天空中好像往下在滴水,正正好好落在她指尖;之后是两滴、三滴,越来越多…… 这是下雨了! 到了六月份,天气变得也快。这场雨来得莫名其妙,雨势还不小。 他们的场地大且宽敞,架烤架的位置跟搭建的营帐还是有一段距离。盛鸣修皱了皱眉,先一步护着许知元的脑袋带着她往回跑,跟她一起钻进密闭帐篷里。 “怎么样,有没有被淋湿?”进了帐篷以后盛鸣修首先查看许知元的情况。好在她只是头发有些潮,衣服上沾了几滴小雨点,应该很快就干了。 “我没事的,可是你都淋湿了……还有,外面的吃的怎么办呀?”许知元看着他被淋湿后软趴趴塌下来的头发,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先避雨吧。” “吃的不重要,反正现在收回来也吃不了了。”盛鸣修无所谓地跟她一起坐下,平静地说。说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下又钻出了帐篷。 “啊?盛鸣修……”许知元没叫住他,盛鸣修先一步朝雨里跑去。 外面雨下得很大,他回来的时候抱着吉他,表情有些懊恼,许知元上前查看,发现吉他早就被淋湿了大半。 “好可惜啊,这把琴很贵吧。”许知元看着比他还要心疼似地喃喃着。 盛鸣修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反过来拍着许知元的肩膀安慰:“没事,琴坏了再修,大不了再买一把。别替我担心,我不缺钱的。” 盛鸣修说话的语气半开玩笑,但实际上他自己知道,他心里还是很惋惜的。 千算万算最后还是输给了多变的天气,他的计划都泡汤了。 非常不合时宜地,许知元的肚子在这时候“咕噜”叫了一声,有些尴尬。她刚才闻到盛鸣修的烤肉味就被勾馋了,虽说现在已经吃不到他做的肉,但饿倒是真的。 盛鸣修也听到了,略带歉意地问:“你……饿了吧?” 许知元没说什么话,但是他也明白了,心里愧疚更甚。吃的东西都在外面被雨淋湿了,他事先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突发情况,也没准备其他的东西,现在让许知元待在这种潮湿的地方还饿着肚子,都是他不好。 想到这里,盛鸣修起身又一次一言不发地跑了出去。没有伞,回来的时候他被雨淋得有些狼狈:身上的毛衣都湿透了,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脸庞,水滴顺着下巴往下流,怀里抱着一个同样被淋得全是水的袋子。 他把袋子放下,里面是一些面包和火腿,都是他事前准备要放在烤架上烤着吃的,现下只有这些东西能给许知元垫一垫肚子。 许知元不挑食,拿起面包就能啃,看着湿漉漉的盛鸣修一直在用怜悯愧疚的眼神盯着自己看,朝他笑了一下:“干嘛呀,我们在这里又能避雨又有吃的,又不是遇难了。” 盛鸣修颓然地坐她身边,又怕自己身上湿,沾到她身上,只好隔开了一点点距离。还好帐篷内的空间还算宽敞,设施一应俱全,他翻出一条毛巾给自己擦脸。 许知元吃完了面包看到他在用毛巾擦吉他上的水,能看出来他其实很宝贵那把琴;不过琴身已经湿透了,擦不好,盛鸣修把它放到一边叹了口气:“其实我今天准备了一首歌,学了蛮久的。原本这个时候我应该带你看日落,唱着那首歌给你告白。” 许知元还是少见地听到他这么认真地说话。 盛鸣修继续道:“抱歉啊,许知元。” 许知元摇了摇头,她没觉得盛鸣修对她有什么好抱歉的,心里很惶恐。夕阳也好,烤肉也好,其实像这样坐在帐篷里听一听雨声也不错,跟盛鸣修玩了一天,她没觉得自己受过什么委屈。 但是盛鸣修那边的气压好像很低沉,就算是之前生病,她都没见过他这样。 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许知元抱着怀里的唱片机凑到他跟前——在外面的时候因为她喜欢这个东西所以一直抱在怀里,唱片机因此免于一难。 “没关系,你不都说了,吉他坏了还可以再买,歌你也可以下次再唱给我听。”许知元把唱片机双手送到他面前,“我们还有这个,在这里用它听歌也不错。” 盛鸣修看着她的动作,伸手接过了唱片机,脸上仍旧带着歉意。 “别这样看着我了……你要是觉得抱歉,就陪我听我的碟片吧。” 盛鸣修点点头。 许知元翻出她买的碟片,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她买的是一部古早动漫原声带,总觉得跟盛鸣修的钢琴曲比起来显得太幼稚了。 盛鸣修还托着唱片机等她,许知元拆开了CD装进机器里。轻快甜蜜的小调瞬间持续萦绕在这间昏暗狭小的帐篷内。 他们两个面对面,只隔着一个唱片机的距离,许知元抬眸的同时,眼神跟盛鸣修撞在一起。 “很好听。”盛鸣修跟她对视着,说话的嗓音轻飘飘的。 “嗯,我也很喜欢这首歌。”许知元腼腆地点点头,嘴角抿出一抹笑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盛鸣修把唱片机放到了一边,手也落在了许知元的后脑勺上。 “许知元。” “嗯。”她许知元忐忑地回应着,她已经能够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好喜欢你。”盛鸣修说道。 “我也是。” “跟我在一起吧,这次是认真跟你告白。”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那以后,跟我永远在一起吧。” 从盛鸣修的眼神里,许知元像是真的看到了那种真诚坚定又热烈的感觉。她直觉他应该不是在说假话。 “永远”这种东西她从前是不相信的,在许知元对于人生的认知下,这两个就像是一个伪命题,她向来觉得,轻易说出这种话的人未免太轻浮,太天真,太浮夸。 但是现在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相信这两个字,想要将“永远”融进自己的一辈子里。 或许是周围昏暗暧昧的氛围使然,那句“永远”把许知元的头脑撞得迷乱晕厥,她主动身体向前倾倒,吻上盛鸣修的嘴唇。 盛鸣修搂着许知元软在自己怀里的腰身回应着她,也闭上眼睛和她交缠深吻。 唱片机里的歌曲刚好唱到高潮,温柔和缓的女声咬着可爱的日文发音轻唱,甜腻的歌词融进帐外的沙沙雨声里,仿佛将相拥吻的二人裹挟起来隔绝于喧嚣之外。 【今日もあの人であるように 今天也像那个人一样 そこから全てが生まれて 所有的一切从那里诞生 谁もが苦しまないですむように 谁都没有痛苦 あのヒトとの街がすき 喜欢和那个人一起走过的街道 あのヒトとの雨がすき 喜欢和那个人一起看的雨 あのヒトとの音がすき 喜欢和那个人一起的声音 I hear you everywhere.】 …… 一吻毕,盛鸣修看着许知元的眼神里仿佛能擦出火花。 许知元将手摸上他湿润的头发,脸颊,耳朵以及那几颗冰凉微刺的银色耳骨钉,然后在他的鼻尖上轻轻点吻。 “在这里,可以吗?”盛鸣修想做,也能感受到许知元的某种渴求。询问的同时,他的手已经攀上了她连衣裙的侧边的拉链。 “好。” 得到默认的盛鸣修缓缓拉开她的裙子,在外面不似在家,他不能把她的衣服弄坏,于是乎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许知元也很配合地跟着一起。 温柔地解开她的内衣扣子,盛鸣修把她脱下来的衣服整齐迭在一起,许知元自己则褪下鞋袜,浑身上下只着一条灰白色的蕾丝内裤和一条钻石项链。 盛鸣修也脱下了一身湿漉衣服,两人在帐篷内的防潮垫上肌肤相贴,赤裸相待。 帐里有一只小灯,盛鸣修把它点开后仔细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孩,微弱的暖色光线仿佛将她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光,也往眼中洒下一片星辰。 金光同时映衬出她光泽的嘴唇,能看出上面的色彩因着刚才的一吻已经晕开到了嘴角;他记得她往常应该是从不在脸上添加这些修饰的,但是今天特意涂了口红,那理由一定是为了跟他一起的约会。 她的脖子、肩膀、锁骨,金光下的这一切都很美。闪着光的银色链条串连着一粒小小的钻石缠绕过细颈,落在她的白皮肤上熠熠生辉,将她整个人纤细的少女身体点缀得恰到好处。 “许知元,你真漂亮。”盛鸣修摸着她锁骨下方的大片肌肤,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草莓味(h 53ce .co m 帐篷之外雨声潺潺,林木沙沙作响,整片草坪地被低气压灰蒙蒙地笼罩着,四周到处都是潮湿的,冰冷的。 而帐篷之内则完全是另一幅情景。 取暖炉不知何时被点开,正静静立在一旁散发着温暖的热气;一盏暖黄色的小灯悬于帐顶,灯光虽然微弱,却恰好能照射出少女光洁无暇的酮体,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白腿——正被摆弄成羞耻的姿势大张着腿心被身后的男人扣穴。 …… 在方才,许知元被盛鸣修说漂亮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动容,鼻子发酸。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8n o w.co m 她奔跑在青春期的赛道中跌跌撞撞,始终在和自己赛跑,无非是不愿向自己那颗“自卑的心”妥协。在那些日子里,她笨拙地钻研过自己的发型,改变自己的衣着穿搭,到最后买下她人生中的第一支口红,现在,她终于换来了这样一句“漂亮”。 许知元对盛鸣修笑了笑,眼睛里稍微起了些水雾。为了不让盛鸣修看见,她背过了身去调整自己的情绪,顺便往后坐了坐,把身体靠向盛鸣修的胸膛。她想离他更近一些。 盛鸣修则顺势把他搂进了自己怀里,皮肤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毫不客气地将两手伸到她前面开始揉捏她柔软的胸部。 这次许知元则出奇地配合,还把头往后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管开始有多温柔,做这种事的时候盛鸣修一如既往地强势。见许知元主动,他更是把她的脑袋掰过来让她仰着头跟自己接吻;交缠一番之后又低下头埋在她的肩颈,唇舌在她的脖子上流连忘返。 “唔……不要留下痕迹……”许知元穿的裙子没有领口,她怕盛鸣修下手太重留下吻痕,于是小声提醒一下。 盛鸣修似乎是听进去了,在她颈侧只是轻轻地舔吻,直到绕至她身后的时候,他才拨开她的头发,在她肩膀后面露不出来的地方故意似的,重重吮吸出了几枚明显的红痕。 之后盛鸣修的吻便一直在她背后流连。 至于许知元的胸前,则被他的手掌一手抓住一个奶子揉捏把玩着,乳尖被扯出来又按回去反复逗弄,直到那两粒粉红肉粒颜色加深开始变得硬挺,他用两根指尖将肉粒捻在手里来回转动,手掌持续挤压着那绵软的乳肉。 盛鸣修的动作倒不疼,但却能激起许知元胸口密密麻麻的肿胀感,促使她不自觉挺起胸脯将双乳往他手里送。 许知元眼神逐渐迷离,两条并拢的腿也开始摩擦起来。盛鸣修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放过了她满是红痕的胸部,两只大手摸向她淡粉色的膝盖。 …… 此时此刻,许知元正一只腿被架在盛鸣修的胳膊上——花穴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小洞之中出入着盛鸣修的食指和中指在小洞里,进出来去之间发出淫靡的声音。她下面湿得厉害,两根手指也很顺利地可以整根没入再拔出,循环往复下来,许知元被撩拨得小腹处传来阵阵痒意,迫使着她也扭动起腰臀急切地用下体吞吃他的手指。 内裤还挂在她的脚踝上随着她的动幅摇摇欲坠,许知元重重喘着气,不断收紧着小穴,总觉得还想要更多,一只手也不自觉摸上了自己的胸口揉起自己的奶来。 由于她是背靠着盛鸣修坐在他怀里,当她潮红着着脸扭动身躯向他索取时,肌肤也会擦过盛鸣修的胸膛、小腹以及胯间的位置,再配合眼前的淫靡画面,盛鸣修身体里也像是有电流窜过一般,欲望一股脑涌向下体,坚挺肿胀的性器直直抵在她的后背下方。 “盛鸣修……你的东西、好烫……”许知元身后被烫得一颤,不过却并不排斥,还用屁股肉去蹭了蹭,蹭得盛鸣修“嘶”地一声,鸡巴又涨大了一圈。 她这样少有的大胆让盛鸣修觉得今天还可以对她做一些更过分的事。原本他还想温柔跟她做,可眼下,这样的许知元处处都在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越发兴奋地想要发狠蹂躏她。 手指毫无防备地加到了三根并排抽插。许知元下面虽然湿得足够,但是她的洞还是太小太紧了,一时被填满了下体仍有不适的胀感,于是尖叫了一声。 “啊……啊……这样有点痛、慢一点……” “慢点吗?我怎么觉得这样你很喜欢呢……”盛鸣修说完,手上速度不减反增,全力加速抽插着,手指还一齐在里面弯曲着指节抠弄内壁,其中一支指尖更是有意无意扫过她内里的敏感点;果不出盛鸣修所料,许知元渐渐急促地呻吟起来,洞穴里也开始急骤紧缩,逐渐分泌出的更多的爱液润滑着他的手指——那是她高潮的前兆。 不过这次盛鸣修没那么轻而易举满足她。正当许知元开始适应了三根手指一起带来的那种微痛的快感时,盛鸣修即刻将手抽了出来——在她既将攀上高峰的前一刻,他举起沾着黏腻晶莹液体的大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还说要慢点?小穴里流了我一手的水,是不是很舒服……”盛鸣修大掌覆上她胸口,满手的春水揉在她的两只奶子上,就连乳尖也被涂抹得水盈盈亮晶晶,在昏暗的灯光下晶莹剔透地打着颤。 涂抹完,他又用那只手在她一边奶子上拍打了一下,“啪”地一声,虽然力道不大,可许知元还是被这一掌拍得身体颤栗。 “啊……你干嘛呀……”她小穴里被手指填充的快感还保留着,洞里正一下下地缩张,身体里那涌上来的情潮没有发泄出来,还被盛鸣修扇了下奶子,她泪眼婆娑地撅着嘴,抓住他在自己胸上乱作的手,像个委屈的小孩子不满地回头,哼哼唧唧地找盛鸣修索吻。 “知元都不乖了,要打。”盛鸣修躲过她的吻,偏头恶趣味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刚刚是不是想自己一个人先高潮……” 盛鸣修反握住她抓着自己的小手,摸到自己胯间那一大包肿起:“那我怎么办?知元……” 他语气居然有点可怜,仿佛为自己抱不平;不过,虽然像是在求她,实则是在要求她。 “一直都是我让你爽,你该学学怎么让我爽了……对吧?” 盛鸣修抓着她的手在自己的性器上揉。 许知元摸的时候感觉到那根肉棍,原本就已经够粗够大了,怎么好像又变大了些……她微微喘息着:“那……那怎么办,要不你进来……” 许知元其实也想要。于是忍着羞耻心邀请他,心想大概这样就能让他爽了吧。 但盛鸣修听完她的话只是轻笑了一声——虽然让他直接插进去是个很好的主意,但他还是想尝试一下别的玩法。 他用手背轻抚在许知元的脸上,大拇指划过她的嘴唇,指腹上沾了一抹她嘴上残留的粉红:“你的嘴唇今天好漂亮,要不要用你这张嘴试试……给我含?” 他声音虽然很轻,但她听得很清晰。 给他含?用嘴吗?去含住他的东西?许知元想起他们的第一次,盛鸣修也用嘴巴吃过她的下体,他的舌头窜进了自己的体内……那种沉浮在水火之间的快感,她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尚有余韵。 那现在只要她用嘴去吃他的那里,他也会像自己当初那样舒服吗? 一想到此,她小穴里又涌出了一股蜜水。在盛鸣修一字一句的蛊惑下,许知元动摇了自己的心神,忍不住点头答应。 “嗯……好。” 她答应了,这在盛鸣修意料之内,她性子就是这样,他说什么她都会说好。 许知元此刻转回了身,身上胸脯上全都是红痕指印,鬓发贴在额角上,口红花了,小脸潮红,两扇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雾低垂着挡住她泛红的双眼,面上尽是一副尽情被人蹂躏过的样子。 那么可怜,此刻还要瑟瑟发抖地给他脱内裤;尤其是他内裤被褪下,鸡巴弹跳出来,对比着她一颗小巧的脑袋,仿佛一下就能把她给捅穿。 盛鸣修想了想还是决定体贴她一下,于是拿过自己的包从里翻出一只粉色包装的避孕套——他承认,自己事先买避孕套的时候看到这一款,确实产生了某种遐想,没想到现在还真的用到了。 粉色的小袋子交到她手上,盛鸣修拍拍她的脑袋道:“试试套着这个含,草莓味的。” 其实他的东西没有什么异味,茎身虽颜色深得有些骇人,红到发紫,但看着还是很干净的,许知元不排斥。不过听他说是草莓味,甜的?她不禁动心将避孕套接了过来,她从前都不知道这种东西还有味道区别。 撕开包装袋,许知元在盛鸣修的注视中趴伏下自己的身体,小手笨拙地将套子套在肉棍上——那东西一被她的手触碰到就弹跳了两下,她伸手握上去,将自己的脸贴近,湿热的呼吸喷洒到了茎身上,盛鸣修眯起了眼。 嘴唇张开,先是含住了龟头,口腔里确实蔓延开了甜草莓的味道。许知元用小舌舔弄了一下他顶端的马眼部位,那感觉有点像是在吃棒棒糖。 继续大张着嘴往口腔里吞了吞,直到她感觉自己的口腔被顶到了极限处,她着才发现自己其实只吃进去了肉棍的一半不到,剩下还有大半露在了外面。 许知元欲哭无泪,她有点后悔了。 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撕裂开了。 粗大的性器她填满在她口腔,她甚至感觉嘴上已经要有些含不住了,只能加紧口中吮吸的力度,但还是止不住地,口水一直从嘴角里下徐徐流出。她抬眼悄悄观察盛鸣修的表情,发现他脸颊边爬满了大片的绯红,双唇似乎紧抿着,闭着眼睛发出微乎其微但却性感的喘息。 看到他这样好像也蛮舒服的样子,许知元想偷个懒,决定就吃到这个程度,于是开始缓慢地动起脑袋吞吃着他的半截肉棍,剩下半截她配合着手上动作一起上下撸动。 插进许知元嘴里的滋味相当美妙,盛鸣修两手摸上她背后的蝴蝶骨,大岔着腿闭目凝神,能更清晰感受到她口腔里湿润的小舌滑过他的性器,贝齿轻轻剐蹭着他的纹路;尤其是她嘴上不断紧缩的吮吸将他裹紧,那感觉虽然不如浸泡在她满是软肉的花穴里舒服,但不得不说别有一种趣味。 “唔、唔……”许知元卖力地动作着,一边裹紧他的肉棒一边忙着咽口水,每咽一次,口腔里那种紧致都会迫使盛鸣修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喘。 但很快,盛鸣修就不再满足于这种笨拙的慢动作和小口的吞吃,尽管许知元已经认为自己插进她口腔里的极致了。他睁开眼,看到自己被冷落了大半截鸡巴,心里显然是不太满意的,他把手放在许知元头上,对她命令道:“乖知元,再吃下去一点。” 许知元停下动作慢慢吐出肉棍,龟头顶端还连结着她口中的津液连成丝状缓缓滴落在地面,许知元微张着嘴摇头求饶:“吃不下去了,真的。” “真的?”盛鸣修显然是不信。 许知元眉间皱起了小八字,猛烈地点点头请求盛鸣修放过她。 但是现在盛鸣修正在兴头上,听不进去什么话,情欲上头盖过理智,手上的动作也比方才粗鲁了不少;他伸手拉起许知元,给她调了个位置让她跪趴在自己左侧方,左手顺着她的后背摸上她腿间汁水横流的花蕊,右手则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脸按到自己鸡巴旁,薄唇轻吐出两个字:“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