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 01 01 大学旁的道路两边，便当店、麵店、素食店等等早已完成了准备工作，应付起上门的学生、客人，而程寒走进一间烧腊店，点了两个烧腊饭，便走到一旁玩弄着手机，看着萤幕上显示的人名，却不见电话那端的人将之接起，他也不恼怒，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地拨打同一个号码，直到老闆喊了他才稍微停下手边动作。 他付过钱，接过老闆娘递过来的袋子，便往宿舍的方向，中途还进入便利商店买了几罐饮料，来到宿舍楼下，他拿着卡对着机器一碰，机器发出短促的嗶嗶声后，铁门自动打开，他推开门直接往内走去，来到电梯前，看着不断减少的数字，他有些期待回到宿舍…… 回想起新学期，系队第一次集合时，看着被一干毕业学长们阴了一把而当上队长的邹顺，连带他这个好友跟着倒楣当上了副队，他就觉得是老天要给他机会，让他能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拐骗那名有礼貌又上进的新生。 他的宿舍在五楼，五、六坪左右的空间，包含卫浴、冰箱、电视，甚至还有简易的料理台，算是设备齐全，大片落地窗外小小的阳台，可以看到客运停驻、学生来往，但，这些都不是他急切回宿舍的理由。 电脑桌前的椅子，有人背对他坐在那里，准确来说，是被绑在上头，青年赤裸着身躯，眼睛被一块黑布矇着，双腿曲着分别绑在两边扶手上，让他下身暴露在空气中，稚嫩的分身在腿间颤抖，格外诱人。 然，仔细一瞧，小家伙的分身前端绑着黑色缎带，缎带的一边垂掛在下方，掛着有些重量的手机，而缎带另一边则是系在青年嘴里含着的柱体后端，画面更是煽情。 程寒轻轻带上房门，将买回来的午餐放在电视前的小桌上，滑开他的智慧手机，拨出电话…… 青年身子突然一紧，发出细微低吟，在过去一个小时里，他已经承受一次又一次电话震动所带来微小快感，尤其是视觉被封闭的状态，使得其他感官更加敏锐，只要轻微的挑逗就足以折腾他很久，在情慾中浮沉的他，奈何没有更激烈的碰触而无法排解的慾望，让他难受不已。 震动持续了几分鐘没有停止的跡象，碍于嘴里含着令他厌恶的玩具无法大口喘息，明明只要松口就能轻松一些…… 要是掉下来，那玩具可是会陪你一整个晚上喔！ 恶魔的耳语繚绕在繚绕在脑海，他可是真真切切的体会过那种痛苦。 「睿睿……」 软软的语调在他耳边响起，让他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才是紧张，他不知道接下去要面对什么可怕的折磨？ 程寒解开对方眼上的黑布，那双染上水气的眸子似乎在邀请他似，让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上那微扬的眼角，手探向对方腿间，轻轻握上那尺寸普通、形状好看的稚嫩，食指搓揉着顶端，不时用指甲刮搔铃口，不一会就沾上透明的液体…… 「呜呜……」 温睿祥的身子微微颤抖，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吸引对方注意，但，根本徒劳，只能任由对方爱抚自己那里达到高潮。 白浊、滚烫的液体喷洒在蹲在身前的人脸和身上，手也没有倖免，见他将手探向嘴边，令人崩溃的画面让他在内心里哀号。 程寒伸舌品嚐着味道，淡淡的腥臊味却不难闻，他抬起头看向红着脸的温睿祥，嘴角扬起，伸手抬高对方的臀部，双臀间紧缩的菊穴，像朵待採的花朵，美丽的绽放。 他急切地想採摘这朵艷丽的花，然，蠢蠢欲动的念头被他克制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伸手取下温睿祥口中的东西，唾液沾满在那塑胶製的假阳具上，也有些顺着嘴角流下，银丝一点一点向下延伸，带着浓重的情慾味道，他靠向对方的胸膛，舌尖沿着银线的尾端往上移动，品味着身上淡淡沐浴清香。 「学、学长，请你放开我……」在对方的举动下，开口请求的对方放过他。 程寒抬起头，望着那泫然欲泣的双眸，轻声道：「不喜欢吗？」 温睿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不喜欢，尤其自己性向正常，还交有女友，对女友细心呵护的做爱跟现在对方所给与的是不同的感受，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很享受对方的抚弄，甚至一点一点再接受，但，心理上还是很排斥。 「会喜欢的……」在对方摇头之后给了这么一句，然后解开缠绕在对方四肢上的棉绳，让对方能有活动的空间。 温睿祥揉了揉酸痛的部位，看着眼前默默在收拾东西的人，突然觉得陌生、甚至感到恐惧，让他一刻都不想多待的想要逃离，但，那一张张羞耻的照片、片段的影片，甚至是长时间的喘息、呻吟，都被对方以不同的角度、时间给拍摄下来，只要他有任何动作，被摧毁的只能是自己。 程寒将东西收拾好，将物品归回原位后，才拿过买来的餐盒，一盒往对方递了过去…… 「快吃吧，下午体育馆可以用，带你去练攻击。」 这句话说起来漫不经心，却直接命中对方的心理，没错，温睿祥会掉进程寒的手里，就是因为他想向他学习，那顺畅的起步、优美的跳跃，加上流畅的挥臂，一颗颗扣球打在敌方场内，震醒他内心那沉寂的心。 温睿祥接过饭盒，也没想要件遮蔽下体的东西，就这么拆开盒子，就大口大口嗑了起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般，但内心是否如此，只有他自己知道。 于是，两个人收拾过后，换上了轻便的球衣，便一同前往学校的体育馆，似乎一个小时前在宿舍里所有经过都没有发生般…… tobecontinued... 02 02. 程寒和温睿祥前后踏进体育馆，明亮的空间、木製的地板、挑高的设计，让整个球场看起来非常宽敞。 程寒将背包塞进一边的木柜里，提着球鞋坐到一边去换，一会儿便换好在旁拉筋热身，而温睿祥刻意和他站开些距离，甩了甩手腕、屈膝左右来回转了几圈、转了转脚踝，这些动作都完毕后，他呆站在场边，不好意思打扰邹顺和其他他不熟悉的朋友练球、聊天。 「发什么呆，等等让小顺子给你举几个球，我看看你的动作。」 程寒和邹顺打了声招呼，便自动从他的球袋里拿出写有名字的皮球，就抓着温睿祥上空场去传接球。 渐渐地，左右两边的男女场已经开场，少少的几个队伍在轮替，毕竟暑假还会待在学校练球的系队也就那么几支。 「老寒，好了吗？」邹顺隔着网子问道。 「恩。」 几个人退到半边球场，邹顺站在网中的位置，其他队友陆陆续续对着邹顺拋出高球，只见邹顺眼睛瞄了瞄，快速走到球的落点下方，双手高举，顺着球落下往内收，膝盖微弯，然后再从脚的力量往上带，而后是手，顺势将球拋送出去，动作之流畅让人望之讚叹。 而拋球的人，则是在球从邹顺的手脱离的那一刻起步，迈开步伐，手臂挥动，在碰触到网前向上跳，将自己带上高点，挥臂，将眼前的球打向球网对面打去…… 「碰碰！」 悦耳的落地声，令人雀跃不已。 「小林状态不错，不过，球给了低一些，我的错。」邹顺可是有听到对方击球那一瞬间的不自然，赶紧出声道了歉。 「没的事。」低下头从网子下方过去，到另一头去捡滚远的球。 一个又一个的上去练习攻击，就连坐在场边等上场的人不少也跟着上前排队磨练攻击，当轮到温睿祥时，邹顺倒是停了下来…… 「睿睿，你先跑一次给我看。」 温睿祥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将球放在一边，凭着感觉踏出步伐，藉着脚的力量将身体往上带，对着空气挥臂，然后落地停在网前。 做完动作后，他看向站在一旁盯着他瞧的学长，见他思索了片刻才开口：「拿球试试。」 程寒站在一边看着，以温睿祥曾经担任自由球员和些许二传手的经验，比起其他学弟算省心的，让几个学长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 温睿祥学着其他人将球拋了出去，跑、跳、挥臂、击球，但就是不顺畅，球软软的飘过网子，掉在三米线内，很明显手没有完整包覆的球面，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睿睿平常有做过类似的击球动作吗？」 温睿祥准备穿过网子下方，听到邹顺的问话，他想了想，摇了摇头，以前球队教练为了让他意识到接球的重要性，基本上都是站在攻击手的对立面在接每一个迎面而来的球，根本没有时间接触扣球。 「那开学前的暑训，和这个礼拜，你就先让老寒教你，先把球包完整再上场，其他时间还是可以跟我们组对打个场，配合一下。」 「好，谢谢学长。」他开心的回答，忘了自己应该远离程寒那个浑蛋这件事。 程寒将他拉到一旁，仔细的教导他动作，完全不像外传的那样不爱说话，反倒是热衷在教导学弟上头，但，跟他相处多年的几个好友、同学，肯定看得出来差异，就像…… 「学长，也能麻烦你教我扣球吗？」两个学弟看到同班的温睿祥和程寒在一块练习，便也跟着上前请教。 「把你们的基本动作练好，再来练扣球。」 「我们已经对着墙壁接两百颗了。」不想再回去做那单调又无趣的练习，他可是崇拜着系上学长们帅气的攻击，才加入系队的，可不是来做那无聊的接球。 「那就再去接两百颗，睿睿，身体歪了。」一边应付两个恼人的学弟，一边观察温睿祥挥臂的姿势，适时出声指正。 「学长……」 「老寒，缺三打吗？」算完分数的小林在场上对着他喊。 邹顺这个队长刚好看到聚在程寒身边的两个学弟，想到期中考完的北经盃，比赛完几个学弟嚷嚷着要当攻击，他就头疼，现在正好，让他们看看差异。 「老寒，你让他们几个上来试试。」大声喊道。 程寒直接带着人就往球场上走去，相较于两个学弟雀跃的表情，温睿祥就显得安定，让他很好奇他真正的接球实力。 邹顺先是让两个学弟上场，再加上程寒正好补上少的三个人，如果有人打不好再换也没有关係，反正非正式比赛也没有太硬性规定。刚好对面的人也在带学弟站位，也就没那么计较人的替换。 「你们开球吧！」 「学弟，发球！」小林将球拋给站在发球位的人，表示开始算分。 不过，学弟甲似乎是过于紧张，球没拋高就急忙将球给打了出去，球飞出去的距离不远也不高，在网子前就掉了下来，让他整个更加不安，连忙道歉。 「没事，下一球好好发就好。」邹顺站在他旁边拍拍他的肩，要他不要介意。 他们六个人的站位从发球位往左分别是学弟甲、邹顺和小林，前排则是左边攻击位是学弟乙，接着是程寒、飞飞，这样的站位让四位学长们比较容易保护，毕竟一直被打点这种事，谁也不喜欢，只是…… 他们两个的表现只能用烂透了来说明，程寒和飞飞两人黑着脸站在网前，对面认识的朋友都可以感觉的出他们不太高兴。 「别气，新人总要给点机会磨练。」赶紧说几句缓和两人情绪。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学弟乙把自己攻击打不好怪罪到举球员身上，说一下球太高、一下太外面，要不然就是掉太快等等，这彻底让在前排担任举球的飞飞火大了，程寒则是冷着脸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学弟，这种时候二传手就会…… 「学长，六号！」 飞飞朝着他的方向，看似要举给他，却是将球轻轻送入在他面前起跳等着打快攻的程寒手里，但，对面的防守早已准备好，手掌挡住了球，弹飞回来…… 球在网上方，位置很诱人，但它落下的距离和网太接近，容易触碰到网子而犯规，这种时候，大多人都会在网下方等待接球，先把节奏稳定下来，然而，学弟乙可不这么想，难得又有表现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抓住，悲剧就发生了。 「触网。」 「靠，把他给我弄下场去！」飞飞彻底炸毛了，直接要邹顺把人给换下去。 「飞飞息怒，睿睿你上来跟他换。」 「学长，我可以的。」学弟乙还想争取待在场上的机会。 「下去，睿睿过来。」程寒直接寒着脸让人下去，不给他任何机会。 睿睿站到原本学弟乙的位置，程寒拉着他到中间位置，准备换位…… 「睿睿举球可以吗？」飞飞在另一边问。 「我试试。」当自由球员也有被要求练习举球，只是可能没那么到位。 「那就试试，反正够高我们两都能应付。」口气虽然缓和些，但还是感觉的出气还没有消。 对面将球发了过来，邹顺将球接起送到温睿祥的位置，只见他看了看网对面的站位，又看了看两个主攻手，球往前方送出去…… 程寒助跑、起跳、攻击，动作非常流畅，令他意外的是这颗球举的位置非常好，让他完全不用闪对方的防守也能将球打在对面的场内。 「唷，老寒打的不错！」小林在后面称讚。 「恩。」转过头看向温睿祥，见他也没多说什么，就是站在那里，等下一个发球。 当温睿祥转到后排中间的位置，他过去的训练都在此刻体现出来，穿过拦网的球都被他一一化解，飞身扑球也能将球送到二传手的手里，让场上场下的人纷纷表示佩服。 「我说，你们那个学弟怎没去参加校队，要是进去肯定能上场。」结束这一轮后，对面的朋友过来和程寒等人聊天，顺便八卦一下温睿祥这个学弟。 「他不想只打自由，想换个位置试试。」邹顺在一边解释，不然，有这么一个专业的接球员，就不用强迫每个人都要把球接到最好，来减少他的负担。 「是喔，看来今年得祈祷不要太早遇到你们了。」 程寒他们打了几场后，见外面天色有些暗，决定收拾收拾去吃晚餐，收了操、换衣服的换衣服、换鞋子的换鞋子，一边商量等会要吃什么？ tobecontinued... 03 03 最后几个人决定大热天去吃火锅，反正都一身臭汗，不介意在多一股火锅味，便一块前往在公车站对面的火锅店，是他们以往的首选。 七个人坐在进去的右侧八人位，虽正值暑假期间，来这里消费的人还是不少，三三两两坐在一块聊天喝饮料，就是来吹免费的冷气。 邹顺坐在中间位，右侧飞飞，左侧小林，对面位则是程寒，他的右边是温睿祥，另外一边则是学弟甲、乙，两个学弟也知道自己刚刚表现差惹学长们不开心，安静的看着菜单不说话。 「睿睿的举球也不错呢，要不要乾脆接我位啊！」邹顺半开玩笑问道。 「还是学长举得好。」忽略掉后面那个问题，得宜的回覆。 「不过，睿睿举的第一颗球还真是吓到我，竟然举的那么好，我说是不是？」飞飞看向程寒问道。 「恩，挺不错的。」他淡淡的回答，根本感觉不太到喜悦，但，那时，邹顺他们几个还是察觉出他微小的讶异和讚赏。 几个人乱聊一通，到服务生来才想起还没有点餐，赶紧胡乱看了一把，就照以往常点的肉类点了。这间店上菜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把整个桌面佔满，大家这回很有默契的埋头吃饭，一个下午的体力消耗，都急需要补充。 「睿睿暑训完有要去哪玩吗？」邹顺咬着肉问。 「会先回家一趟，之后再看看吧。」记得七月底是女友生日，说好要带她出去玩，他可还没时间规划，被发现可惨了。 「这样啊……那就再约吧！」 温睿祥感觉得出学长那失望的情绪，赶紧转口说：「我八月比较空间，还是能一块出去的。」 「咦？这样阿，那我来规划一下。」 几个人吃饱喝足也将近八点，各自打了招呼便回宿舍去。 温睿祥走到火锅店对面的机车停车场要牵车，程寒跟在他的身后，他转过身问：「学长还有事吗？」 他厌恶单独跟他在一块，会让他想起在不远处的五楼宿舍里发生的事。 「晚一点在过来我那，别忘了，你知道我手里有什么东西……」在他耳边低声道，然后走过停车场，沿着石头铺出不算好走的小路向上，只要穿过马路就能到宿舍楼下，但他没有急着回宿舍，转过身看到那双瞪视着自己的眸子，他期待看到它染上水气。 温睿祥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男生宿舍，和他同住的三个室友都是他们系上的，不过和他不同的是，他们都是参加系上篮球队，也都留下来参加暑期训练，只不过他们都是到很晚才回寝室，根本很难遇到。 不过，这样也好，少接触也就少被问一些事情，毕竟他不怎么擅长说谎。 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起，那是他女友设定的铃声，他很快的将电话接起，女友软嫩的撒娇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睿祥，练习完了啊？」 「嗯，刚跟学长们去吃饭。」将手机夹在耳边，从衣柜里将换洗的衣服拿了出来。 「累吗？」 「还好，你呢？这礼拜不是有活动，好玩吗？」记得她参加的社团有为期一週的行程，至于行程内容不外乎就是一些团康。 「还不错，学长姐人都挺好的，大家也相处也不错。」 温睿祥静静的听着她说，感受着她每一分的喜悦、快乐，让他也为她感到高兴，只不过这情绪维持短暂就被某人的电话给掐断…… 「你等我一下，我有电话。」将电话保留后接起另外一个号码。 「喂……」 「睿睿，都过去一个小时了，还不过来？」 「学长我还有事，就不过去了。」委婉的口气想要拒绝，却收到对方发来的讯息。 line的小讯框出现一行字串…… “寒传送了照片。” 温睿祥没有多想马上滑开画面，点了进去聊天视窗，显示在左侧的小格照片，不用点开放大，他也知道是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咬牙的对着电话那端的人问。 「我想怎么样你不清楚吗？」 清楚，当然清楚。 程寒会找上他从头到尾就是为了他这身子，就是这身子合他胃口，才会有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局面。 「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他缓了缓情绪问。 「等我腻了再说，好了，快点收拾好就过来，不然我不介意传些影片给你可爱的小女友。」程寒下了最后通牒后掛断了电话。 温睿祥此刻很想砸烂手中的东西来宣洩不满，但一想到还等着他电话的女友，他调整好情绪，将电话重新接起…… 「睿祥，讲完了？」 「嗯，时间有点晚了，你明天还要早起，快去睡吧！」 「恩……好吧，那你也早点休息，我们改天在一起出去玩。」两人互道了声晚安，便切掉通话，温睿祥洗完澡随意穿了件t-shirt、短裤，带了运动服、球鞋就出门。 程寒穿着无袖的条纹背心、黑色四角裤，坐在电脑桌前，萤幕上播放的正是某人早上被欺负的影片…… 影片中的人被束缚在椅子上，微微颤抖的身躯、轻声的低吟，快感和痛苦并存，让他显得楚楚可怜。 程寒一边盯着影片中的人，一边将手伸进裤襠内，套弄着肿胀的分身，想像着自己的壮硕正在对方体内驰骋，抚慰的速度逐渐加快…… 当自己出现在画面里，把玩着对方的稚嫩，强迫他高潮在自己的手里，自己也攀上慾望的顶点。 他微微喘息，将沾上体液的手抬到面前，脑里想的都是温睿祥，湿润的眸子带着魅惑，赤裸的胴体因情慾泛上浅浅的粉色，股间染上属于他所有的精液，更显几分煽情，然，这一切仅止于想像，离成真还有点距离。 “很快就能拥有你。” tobecontinued... 04 04 温睿祥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车停在宿舍楼下，脚步走得特别慢，但还是有到终点的那一刻。 他来到对讲机前按下房号，没一会大门就打了开来，他进电梯来到五楼，程寒早已等在门边。 「学长……」无奈的打了招呼，想逃也逃不了。 「进来吧。」侧过身让他进门，感觉自己很像养了个小女朋友，还要她偷偷过来住。 温睿祥走进房内，老实说他还没有认真打量过整个房间，门旁小型的流理台，再过去是不算大的浴室，转角后方是单人床，床边放置书桌，上层摆放着经济相关书籍，桌面上乾净的只有一台笔电、笔筒和一本笔记本，给人简洁有力的感觉。 书桌过去是三排四层柜以及大型衣柜，除了靠近书桌的那一个摆满一些书和杂物，其他都放满衣物，整理的整整齐齐，让人看了一目了然。 而后就是向阳台的大片落地窗，一半的窗帘被放了下来，遮掩掉任何被窥伺的可能性。 书桌对面则是一个不算高的两层柜，上头摆放电视，右侧放了台小型冰箱，冰箱上头的墙上还掛着排球，可见主人有多喜爱它；而左边则是台脚踏车，后轮被架高悬空，让人间暇时，可以边看电视边运动。 「看够了吗？」 温睿祥从打量的思绪中回过神，都忘了自己深陷狼窟，淡淡地道：「看够了。」 程寒也没多问他有什么想法，拿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就要他到床上待着，自己就在书桌的抽屉里翻找东西，也没说要做什么？但这样才最令人害怕。 温睿祥背贴着墙，看着他一件又一件从抽屉里拿出来的道具，软鞭、手銬、皮绳等束缚用工具，各式各样模拟阳具形状的柱体玩具，有开关能调节款、粗糙颗粒款、弯曲款等等，还有许多他分辨不出来的东西，让他内心的恐惧感不断再攀升。 程寒拉过立在脚踏车后被外套盖住的镜子，高度足够将人从头到脚反射出来，平常的他搭配衣服都会把他拉出来使用，今天正好用它来做点色情的事。 「把衣服脱了。」 「不脱。」 「怎么，认为我不敢将东西外流吗？」玩味地打量倔强的对方，明明那么喜欢他的碰触，却总是口是心非。 「你、你不会！」不敢肯定他会不会做，但也不想趋居下风。 「是吗……那么我们试试吧，反正不管影片、照片都只有你而已，对我没什么影响。」 程寒起身坐到电脑桌前，滑鼠一个滑动画面便亮了起来，几个line专有的对话框正闪烁着，他随意扫了扫对话，关掉不重要的几个，然后，熟练的打开公事包，不同日期的资料夹依序排列。 他随意点开一个资料夹，里头照片十多张，外加两个影片档，照片的缩图大概可以看出轮廓，青年仰躺在床上未着寸缕，双腿大开温顺的鸟儿安睡在丛林中，以不同的角度将画面保存下来，而主角正是现在一脸铁青的温睿祥。 「你看我是挑这张还是这张给你的小女友看呢？」手中的滑鼠按着档案作势要往聊天框移过去。 「够了！」温睿祥愤怒的表情对上满脸笑意的程寒，谁胜谁败清楚明瞭。 程寒移开滑鼠，内心有些小小失落…… 怎么不再坚定一些呢？ 这样弄走那个女孩的目的可以更容易达成，可惜无法如愿。 「睿睿，听话些，我没那么多耐性，现在过来，吻我。」他转过椅子，环着手以命令的口吻要求。 温睿祥刚才看到那一抹笑容早已消失，换上冷淡的面孔，让他不敢再赌一次，但，要他吻他，他做不到。 程寒等了等，还是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轻叹了口气，转回电脑前，这次动作一点也不犹豫，快速的拉过照片就要往某个讯框扔，但这一次不是被出声阻止，而是人撞了过来，温睿祥这一带将两人摔在地上，好在地板有铺巧拼才没酿成惨剧。 程寒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突然，没有任何防备的他，承受着对方的重量往地上撞去，虽然没有任何大碍，但还是有不小的衝击，让他在地上完全不想动弹，倒是躺在他身上的人他要怎么办？ 「睿睿？」 温睿祥像是触碰到什么噁心的事物，快速地从对方身上弹了起来，这反映让人非常不高兴，他还来不及逃开的瞬间，被人一手拉住，朝右边一带，变成他在下，对方在上，尷尬的动作，让温睿祥默默地撇过头，不敢直视对方。 「怎么？刚刚那么有勇气将我推开，怎么现在没胆子面对我了？」伸手将对方落在眼前的瀏海拨到一边，低下头亲了亲那浅麦色的颈子，然后狠狠地咬了口表示惩罚。 「痛！」 「等一下就舒服了，乖。」 程寒吻着温睿祥的颈子，手不安分的从衣服下襬往里面鑽，指腹磨蹭腰际，滑顺的肌肤令他流连，捨不得离开，但，他想看到温睿祥更多不一样的姿态，于是，直接撩起那件单薄的衣衫，不给对方挣扎的机会，低下头就咬上那小巧的乳头…… 「呜……住手……」温睿祥推阻着程寒的亲吻，但，比起力气哪里是程寒的对手，只能任对方允取允求。 程寒对于温睿祥慍怒的表情特别喜爱，但是那一直阻挡他的手打扰他的兴致，他将人拉起往床上甩去，拿过一边的皮套，一边扣在他的右腕，另一边扣在他的右脚踝上；左边也是同样的作法，让对方即使动弹也没有办法用手推挡他。 「你、你要做什么？」 虽然这几天不是被皮绳就是手銬给束缚住，但比起这种自己暴露自己的玩法，前面几种方式还可以安慰自己是因为对方的原因无法动弹，而现在收拢双脚牵扯到手臂的拉扯，让他根本不能支撑太久，这样让他更加羞耻。 程寒跪到对方腿间，将两条还在闹腾的大腿向对方胸膛压，裤子没几下就拉到膝盖处，瑟瑟发抖的鸟儿在草丛间微微抬起头，他低下头吻上顶端，然后道：「小睿睿都知道等等会舒服，特地迎接我！你怎就这么不老实……」 程寒抬起头看向温睿祥，邪恶地笑了笑，看他红着脸撇过头，程寒撑起身靠近对方的脸，亲了亲那泛红的脸蛋，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让他乐在其中。 「睿睿，吻我，就放过你，不然就……」用早已搭起帐篷的下身蹭了蹭对方的大腿，示意他不介意他不听话，这样方便他做更坏的事。 「你、你……」满脸通红瞪视着对方，但那眼神根本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反倒成了诱惑、邀请。 程寒吻了吻对方眼角后，一手拉低自己的运动裤和四角裤，两手把对方的双腿併拢在身前，一手环住那紧实的腿，另一手扶着自己的热烫挤入仅存的缝隙内，和小睿睿紧靠在一块，热烫的温度相互传递，特别烫人。 温睿祥低下头看到对方正缓慢的抽送、摩擦着他的两腿内侧，异样的热度从内侧蔓延开来，让他有些惊慌、无措，而自己的分身也被磨蹭着，不同之前用手完全包覆搓揉带来的快感，缓慢蓄积的刺激感，热烫与稚嫩接触的部分不断发烫，液体在缝隙间被压迫而发出嘖嘖声，都令人脸红心跳。 低声的呻吟从温睿祥口中流泻而出，即使咬着嘴唇还是抵挡不了，兴奋的电流在身体里流窜，然，摩擦所產生的快乐远远比不上程寒用手帮他打手枪来的猛烈，让他不耐的扭动身子，迫切的想要更多。 程寒注意到他的变化，刻意放慢了抽送的动作，也放开他紧扣的双腿，发软的双肢无力的向两边打开，仅剩两人的分身碰触在一块，程寒若有若无的蹭着，让温睿祥感到空虚，让他不自觉扭腰往热源的地方磨蹭。 程寒嘴角微勾，一点一点拉开两人的距离，诱使对方向他靠近，而温睿祥也真如他所愿，双腿夹住程寒的腰，不让他离开，害怕自己又要在慾望中漂浮，无法逃离。 温睿祥在程寒的挑拨下陷入慾念中，不自觉地脱口：「别、别停……」 「睿睿，吻我就不停？」他靠近对方的脸庞，低语要求。 温睿祥扭了扭身子，完全忘了自己本来应该坚持的，仰头就啄对方的唇，没什么技术含量却足够让程寒高兴和满足。 「下次也要听话阿！」伸手握住两人的热烫，上下搓揉，耳边那婉转动人的呻吟，让他逐渐加快动作，直到他的低声闷哼以及温睿祥高拔的叫声，两人双双抵达高潮。 乳白色的液体喷洒在温睿祥的身上，淫乱的模样，让程寒又兴奋起来，低身咬着对方小巧可爱的乳首，再那紧实的大腿上蹭了蹭，把温睿祥一块拉入混沌的欲望中，直到他吃饱饜足才放过对方…… tobecontinued... 05 05 为期一週的暑训结束了，有的人赶紧收拾东西搭上车往市中心去换车，准备回南部和父母亲戚见面，有的则是温吞的整理背包，反正每隔一阵子就回家，心情上也就没那么迫切，就像温睿祥。 他将房间打扫了一遍，衣服整理整齐，才开始准备要带回家的东西，他家离学校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骑车不用很久。 「好啦，我等等就帮你买回去。」他用耳朵和肩膀夹着电话，一边将衣服塞进大包包里头。 「我知道店在哪，都去过那么多次了。」有些不耐烦的回应。 「好好好，你煮好放着，我回去就吃。」听对话大概也猜得出是温睿祥的家人打来的，不外乎就是要他帮忙买东西、要他早点回家吃饭等等，可见父母有多关心他。 温睿祥背上背包，反锁上宿舍的门后坐电梯下楼，准备牵车，就看到大门口右侧一人跨坐在摩托车上，手里摆弄着手机，似乎等了有一会时间。他想快点逃离他的视线，只是他才转过身，就被人叫住…… 「睿睿，看到学长也不打个招呼？」 「呃，学长好，那个我家里的人还在等我回去，就先走一步，开学见。」不等对方回话，脚底抹油就赶紧跑了。 程寒对于他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他发了个讯息过去，并且附上几个影音档，才骑着他的深海蓝机车离开，他的脑海已经浮现温睿祥气炸的表情。 “睿睿，保持联络，我不介意一时手误把照片丢错地方。”然后附上的是温睿祥这几天不由自主求他的影英档。 温睿祥连点开画面都没有，就把讯息给删了，不想让这人影响他回家的心情。温睿祥背着包，提着家人吩咐要买的东西，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家门，里头的欢笑声很快传了过来…… 「咦？睿祥你回来了。」软嫩的声音困惑问道。 「嗯，我回来了，你怎么来了？」将东西提进厨房前问，有些讶异她的出现。 「温姨找我来的啊，说你今天会回来，要我过来吃饭。」蹦跳地来到温睿祥身边，帮忙把吃的放入冰箱。 「是妈要茵茵过来的，练球完也不多打个电话关心一下人家茵茵，你这孩子真是的。」拍了拍温睿祥的背念了念。 温睿祥想到自己那几天的丑态，就感到噁心，哪里还想的到要打电话给她，顿时满满的罪恶感涌上来。 「抱歉。」走到茵茵身边抱着她表示歉意。 「呵呵，睿祥，我又没说什么，都是温姨瞎说。」 几个人和乐的聊天、吃饭、看电视等，直到傍晚，温睿祥才骑着车送茵茵回家。 两人在茵茵家楼下的公园手牵着手散步，静静的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享受着难得的亲近。 「睿祥，这礼拜我们去看电影好吗？」茵茵率先打破沉默问着身旁的人。 「想看什么，我先订票？」从来都是他负责这些工作，订票、订餐厅、规划之后要去哪，茵茵都不会有意见。 「就那部某某某演的动作片，听说很好看。」 「恩，那我回去订好票再跟你说时间，有什么想吃的吗？」虽然总是他在决定，但意思上还是会问一下她。 「都可以，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就你决定吧！」 「好。」 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才各自回家，温睿祥是目送茵茵进大楼才转身去牵车回家。 于是漫长的两个月暑假，温睿祥将前一个月都留给他亲爱的女朋友，带她去看她想看的电影、展览，甚至是演唱会，不然就是南部的三天两夜的旅行，过得挺自在。只是到了旅行的第二天晚上，他发现自己似乎有点问题…… 茵茵洗完澡，只着一件绑带的三角黑色内裤，上衣就只有黑白条纹小可爱，里头根本没有内衣，再明显不过的邀请，温睿祥哪里会没注意到，匆忙地进浴室洗过澡，随意套上四角裤就出来了。 两个人先是亲了亲，没多久就滚到一块，温睿祥温柔地撩拨对方，轻柔吻着那白皙的颈子、锁骨，到胸前的玉乳，啃咬顶端的茱萸，惹得她低声呻吟。 温睿祥伸手扯掉茵茵下身的布料，在腿间磨蹭着那蓓蕾，让她能情动的厉害些。 花了些时间，他才戴上套子，抵着茵茵的蜜穴，往茵茵的体内挤入，小心地一点一点深入，深怕弄伤了对方…… 「睿祥，有点疼。」茵茵紧扭被单，低声的哼了几声。 温睿祥低下身子，将她的瀏海拨到一边，轻啄她的唇，柔声哄道：「忍一下好吗？」 茵茵看他脸上渗出薄汗，只是点了点头，感受他再次缓慢的挺入，直到碰触她里头敏感点，才呻吟起来…… 「嗯……啊……」 温睿祥完全进入后开始缓慢的律动，时深时浅，逗的茵茵娇传连连，直喊不要、住手，快感的浪潮一波波袭向茵茵的脑门，蜜穴咬着温睿祥的热昂，却无法让他感受到同样的兴奋和愉悦。 温睿祥看着身前妖嬈扭着身子的女人，挺动腰桿，一下又一下刺入她的体内，却不如在那个男人手中被搓揉、折磨所得到的美妙。 “我这是怎么了？” 他突然停下了动作，让本快要抵达高潮的茵茵，迷离的眼神瞪着他，腿盘上他精实的腰，要他不要停下来。 温睿祥无奈地继续抽送，却感受不了这之中带给他的任何感觉，只能在高拔的呻吟后，退出对方到体外…… 茵茵昏昏沉沉的睡去，并没注意到温睿祥的异常，只感觉到湿润的毛巾在身上擦拭，温柔小心，让她感到安心。 温睿祥见她熟睡后，才起身进到进到浴室，看着自己腿间挺立的玩意苦笑，闭上眼回想以前和茵茵在一起的时候，伸手在腿间套弄，可每到关键时刻，脑海都会浮现那个混帐学长的声音、面孔，甚至是他们相处的画面，手不自觉地加大力道搓揉…… “睿睿，乖，听话。”脑海里盘旋这句熟悉的话。 「嗯……」他低声哼了哼，释放在手里，他看着玉白色的精液，才发现身体已经妥协了。 让他想起一句话，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难道真的应验了？” 他摇了摇头，如果身体真的堕落了，他可不想连心都遗失，这样他对不起在一起多年的茵茵。 将程寒拋到脑后，回到床边，搂着茵茵的腰，沉沉睡去…… tobecontinued... 06 06 开学前，温睿祥提前回宿舍收拾东西，这个学期他搬到离学校近的地方，都先去整理一下。 茵茵也跟着一块，帮忙打扫五坪大的房间，仔细的将桌椅、衣柜内外、木头床板都擦拭过，然后扫地、拖地，才把买来的巧拼拼在地上，顿时替房间添上温暖的色彩。 温睿祥正好清理完浴室，他将必需品放在一边的铁架里，毛巾则是掛到铁桿上头，盥洗用具排列整齐的放在镜子前，乾净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茵茵，你在椅子那边坐会，我把床垫放上去。」待人到一边后，将靠墙的床垫套上床套，拉过来往木板上倒，挪了挪位置，便将枕头和被子往床上丢。 茵茵移了过来，将薄被子折叠好，枕头摆放在床头，才拉过装满一堆衣服的大提袋，将它们一件件折整齐，放进衣柜里。 而温睿祥则是收拾他的贴身内裤，放进衣柜的最下层，才把箱子里几本学校用书塞进抽屉里，笔电放在桌上，剩下的杂物摆放在另一边的三层柜里，便坐到茵茵身边整理衣服。 「等等，我买回来吃吧，外面那么热，你在房间里吹冷气，就别出去了。」看了看窗户外的阳光，亮的刺眼，感觉出去没一会就能满身汗。 「恩。」 两人将剩下的东西收拾乾净后，温睿祥把冷气开着，就出门去买饭，留下茵茵一个人在宿舍转电视。 温睿祥在街上转了转，暑假期间有开的店也就那么几家，思来想去还是走进他常吃的便当店，点了两个烧肉饭，不一会就提着袋子出来。 正当他还思索要买什么饮料时，身旁就传来打招呼的声音…… 「睿睿，这么早就回学校了？」 温睿祥转过身迎上出声的人，先是看到邹顺抬着手向他挥了挥，然后才看到一旁的程寒，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让他不自觉退了退，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学长好。」 「是要带回宿舍吃？」看到他手里的提袋，开口问。 「嗯。」将袋子往后藏了藏，觉得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自己买了什么。 「那晚上有空可以一块去外场打球，正好给你机会练练扣球。」想到开学有个比赛，考虑要让眼前的学弟上去培养一下默契。 「咦？可以吗？」听到有机会练习，眼睛都亮了起来，本来还不指望有球可以打。 「可以，我们两个暑假每天晚上都去打呢。」笑呵呵的道。 「学长没回家吗？」他还记得月初出去玩了几天，游乐场都被他们一群人给玩烂了。 「要准备考试，就跟寒窝在图书馆吹冷气。」 「研究所？」 说到考试，大多数的男生都会准备考研究所，说好听是学歷高一点工作好找，讲白些就是想晚一点当兵，都想趁还保有相关知识前多考些证照，免得当完兵脑袋放空空，外加还能再多玩一阵子。 「恩，睿睿也会继续念吧？」邹顺试探的问。 「应该会。」此刻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他不好意思的说了抱歉，才将电话接起…… “睿睿，好饿，你还没买好吗？” 睿睿柔声道：「买好了，路上遇到学长，等等就回去，你乖。」 程寒虽然听不到电话另一端的声音，但听他讲话的语气也知道他是在跟女朋友讲电话，顿时那种火无处发的感受升了上来，冷寒的感觉不断从身子向外冒，就连一旁的邹顺都能感受到他的不爽。 温睿祥掛掉电话，先是感觉到身后有股莫名的怒火，可他也没什么好心虚的，坦然的转过身…… 「学长，我先走一步，茵茵还在家里等我。」和两个人打过招呼，就匆匆离去。 邹顺看着走远的背影，眼角偷瞄着一旁的程寒，缓缓道：「上心了？」 程寒微微蹙眉，对于他的用词不甚满意，答道：「没，只是觉得好玩。」，压下内心那股异样的火气，转身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邹顺挑了挑眉，跟上他的脚步…… 好玩会在乎他跟女友亲暱？ 兄弟，别骗了。 温睿祥回到了宿舍，和茵茵两人窝在一起看了一下午的电影，动作片、恐怖片、特效片、卡通片等，只要是茵茵喜欢的温睿祥都陪着一块看，直到夜色低垂，温睿祥才骑着车将人送到捷运站，待看不到她的背影才离开。 他简单收拾了房间，冲过澡，便往床上躺去，思绪回到今天和学长见面那一刻，身子不自觉地热了起来，他伸手探向腿间，隔着布料搓揉着自己的性器…… 不够，不够、不够…… 渴望着更深、更重的碰触，渴望那双长满厚茧、指节分明的手，带着暖热的温度包覆他脆弱的部位，引导他、带领他，迈向极致的感受。 想到这里，温睿祥猛然一惊，被自己脑海中的念头给吓到，明明应该和那个男人保持距离，却期盼和他接触，难道自己真的被影响了？ 甩了甩头，坐起身子，拿起放在矮桌上的遥控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不想自己的思维被对方牵着走，这样自己很容易落入对方佈下的蛛网中，只是他忘了他们之间早已被无形的丝线纠缠在一块。 而另外一边，程寒在球场打了一晚上的球，就是不见温睿祥的踪影，明明邹顺都特地告知他晚上球场有人在了。 于是整个晚上他的板着脸，一副有人欠他几百万的臭脸，让不明所以的其他朋友退避三舍，只有邹顺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寒，你冷静点。」待他又扣出一颗强劲的杀球，差点吓坏坐在场边的女同学，他才赶紧出声提醒他。 邹顺只是听到程寒冷硬地恩了一声，就转身就去发球位发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唉！等会还是想个理由把人叫出来吧…… tobecontinued... 07 07 于是在经歷几次凄厉的尖叫和命中几个人的脸，对面场地终于没人上场，场边三三两两围在一块收操聊天，有说有笑，似乎在聊这个暑假发生的趣事。 邹顺这个爱凑热闹的人，很快就融入其中，倒是程寒默默地脱下球鞋、护膝，以跪伏的姿势在拉筋，延展自己的身体，约莫一会才换别的动作，等他一连串做完，其他人也收拾的差不多，他将东西塞进包里，便跟着邹顺问等人往学校旁的巷子走去。 当他们走到一间有着红色招牌的拉麵店前，熟悉的人早已在店门口等候，看到学长们出现，很客气地打了招呼，才尾随在他们身后进去找位置坐…… 「睿睿，今天怎么没来打球？」邹顺替一旁的人开口问。 「看影片忘记时间，想起来已经很晚了，就没有过去。」 先是回答了问题，才低下头看菜单，在纸上画了个沙拉猪排拉麵，将钱递给负责收钱的学长，就自动自发去装饮料给大家喝。 程寒看着他的背影，原本的不快在他的解释下一扫而空，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匆匆地点过餐付了钱，走到温睿祥身边帮忙倒饮料…… 「睿睿，晚上过来，好吗？」一反之前的威胁恐吓，低沉的嗓音带着软嫩的请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引起温睿祥的注意？ 温睿祥一时反应不过来，呆看了程寒好几秒，才回过神，低低的答：「恩……」 反正，不管威胁、诱惑，或是柔声哄着，结论都逃不过要和他纠缠的命运…… 程寒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以为他是真心答应自己，此刻他的心里甜滋滋的，甚至想好今晚会温柔地对待他，让他享受到这之中的快乐。 在一群人发现程寒表情转变，不敢多问，迅速地吃完面前的晚餐，纷纷打了招呼先行离开，反倒是温睿祥细嚼慢嚥，一口麵、一口汤、一口猪排，不断循环，直到吃完整个餐，才取过一旁的卫生纸擦了擦嘴，才开口…… 「可以走了。」早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学长散发着热切的视线，让他坐如针毡，还是强压下逃离的念头，跟他耗到最后。 「恩，买个喝的再回去？」 程寒走到温睿祥身边问，见他也没有反对，就近找间手摇饮料店，买了两杯养乐多绿茶，才往宿舍回去…… 温睿祥跟着程寒回到宿舍，程寒先是开了冷气、电视，将遥控器交给温睿祥，自己拿了四角裤就进浴室洗澡。 温睿祥呆呆的看着他进到里头，以往都是先威胁听话，綑绑玩弄，才会离开去做自己的事…… 今天这又是要玩啥？ 左思右想的他，直到对方出来也没想出个头绪。 「睿睿？」 「嗯？」困惑的抬起头，看向头上掛着毛巾，露出还算结实的上身的程寒正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发什么呆？」一手拿毛巾擦拭湿润的头发，拿过遥控器转到电影台。 「没、没什么。」心虚的答覆，赶紧假装认真看电视，但他一闪而过的心虚对方可没有看漏。 程寒将遥控器往旁拋，一手把人从地板捞起，让他坐到身前，下巴抵在他的右肩上，亲暱地蹭了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颈子上，低声道：「不会想到……」 程寒伸手滑入对方衣内，轻掐了他腰侧，提醒他，他们之间亲密的关係。 「没有！」马上脸红反驳的他，发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就被骗进去。 「睿睿，你真可爱。」亲了亲他的脸，见他的耳根慢慢转红，他轻笑了声，打算继续挑逗对方。 好巧不巧，铃声从外套的口袋里响起，程寒见他惊吓的挣开他的双手，捡起他一进门脱下的运动外套，慌张地将手机接了起来…… 「茵茵，你到家了吗？」柔声问着电话另一端的女孩，担心她在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这样甜腻的口吻令程寒非常吃味，认为应该用在和他求饶才合适，于是，心情转变恶劣的他，爬到温睿祥的身后，毫无预警的咬上对方裸露在外的颈间…… 「阿！」吃痛的哼了声，差点就要回骂身后的人，转过头瞪了程寒一眼，才赶紧跟茵茵解释刚才的声音。 但那嗔怒的眼神看在程寒的眼中，似乎挑逗的成分居多，让他颇为满意，决定就这样欺负他，直到他掛掉电话。 温睿祥一手推拒着窜进裤档里的手，一边维持冷静地回答茵茵的问话，这是他头一次想赶紧结束掛掉女朋友的电话。 「睿祥，你不舒服吗？」终于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带着疑惑问了句。 「没，只是现在有点不方便……」乾笑地答，手拍在程寒横在他身前的手上，要他适可而止。 程寒哪里会理他，直接将对方的运动裤，连同四角裤一起拉下，让早已经被撩拨半挺立的稚嫩弹跳出来透气，伸手握上就搓揉起来，听着他渐渐粗重的喘息声，低声在他另一边耳朵道：「再不掛掉，我会更过分的。」，加重手中力道表示自己是真的会做到。 温睿祥身体轻颤，他知道他说到做到，应付了茵茵几句，最后留下一句开学见后，就掛掉了电话。 程寒看了他这么一连串的动作，愉悦地笑了，抢过他的手机，流利地将手机转回静音后，拋到一边的外套上，便把人按回床铺…… tobecontinued... 08 08 「睿睿，这么听话，我真开心。」 「你、你走开！」温睿祥推阻靠近的胸膛，两个人这么接近，让他很不自在。 「呵呵，确定要我走开？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想呢！」手指从沿着颈线往下，隔着单薄的衣料擦过坚挺的小豆豆，在旁画了几个圈后，揉捏小巧的乳首，感受到它的结实才满意的向下抚摸，滑过平坦带点肌肉的小腹，来到那禁忌的丛林…… 他感觉到温睿祥的呼吸声逐渐加快，心脏跳动的声音扑通扑通地跳动，当他快要触碰到那禁地，刻意绕过那里，抚弄着大腿内侧，捏着敏感的臀肉，享受着难得的亲密碰触。 温睿祥感觉到他停下动作，难受地扭了身子，眼眸里饱含水气，楚楚可怜地望着程寒，完全忘了该有的坚持，只想要缓解体内那股躁动。 「睿睿，想要我怎么做？」程寒用鼻头蹭了蹭对方的，然后轻捏对方脸故意问。 「我……」总不能说帮我手淫，这话也太羞耻了。 温睿祥一脸纠结，几次欲开口，但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只能用他自己也不清楚会勾人的眼神哀怨的盯着程寒瞧。 「不说我不会知道的唷！」笑笑的道，这次直接撩起对方的衣服，艷丽的小花在白嫩的胸膛上绽放，让他忍不住俯下身子舔弄着右侧的花朵，舌尖轻勾挑逗，刺激着温睿祥的感觉神经。 温睿祥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放弃推阻对方的动作，自己伸手向下抚慰自己的分身，但，手才伸出一半，就被程寒给抓住，拉高往头顶上压，他难受地挣扎着。 「呜……放开……」 「不行，要是你坚持，我可是会把你绑起来的……」他可没少绑过他，用绳子、手銬、皮套等等，甚至连平常的衣物、领带也都有办法使用。 「让我出来，很难受……」终于开口求饶。 「这不是很容易说出来吗？」 程寒俐落地扯掉对方身上的衣服，让对方跪在身前，自己从后方贴上，手环过不算细的腰，另一手握上脆弱的分身，在他的搓揉、抚弄下，渐渐湿润起来，黏腻的液体沾黏在他的手上，让他上下的动作更加方便。 「呜……哈……」不自觉配合着对方的举动，前后摆动着腰桿，快感正一点一点蓄积，让他陷入慾望中。 程寒一手弄着对方的小睿睿，另一手沾上从小睿睿嘴里流出的透明液体，悄悄的往对方臀间探去，毫无预警地用中指刺入未开发的密穴…… 「呜！你、你做什么？」后头被突然入侵，让他惊讶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 「为了让你更舒服……」，为此他得先让温睿祥先释放一次，这样只需要一些刺激，就能容易挑起对方的性慾，「所以，睿睿，乖，先射一次。」 温睿祥在对方的逗弄下，一股电流滑过，「不！阿……」，惊叫了声后抵达高潮，积压多日的慾望被排解出来，铃口不断射出白色的精液，弄脏了床铺，身子摊软向前倒去。 程寒也不介意他弄脏床，扯过一旁的被子垫在他的腹部下方，趁着他失神还没缓过神的时刻，将手指加到三根，前后抽送，探索着温暖的肉穴。 「阿……哈……那里不……」突如的刺激让他惊叫出声，异样的感觉从股间蔓延开来，让他害怕的往前爬。 程寒怎么可能让他逃走，跟着往前逼近，温睿祥的前方除了白色的墙壁就再无其他，撑起身子试图离开床，却被后头的人按住，以跪着的姿势贴着墙面，宝贝般的性器随着后头的抽送，磨蹭着粗糙的墙壁，前方带来痛苦感触，后头传来麻痒的快感，让他时而呻吟扭腰，时而痛苦求饶，极度崩溃。 「不要……阿……疼……」 程寒从下方塞进枕头，细心呵护小宝贝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但后头的刺激还是持续着，已经撑开到可以容纳四根手指的程度，他贴上对方的后背，低嗓的声音道：「睿睿，会有点疼，忍一下……」 温睿祥的思绪找不知道飘哪去，只是压低声音呻吟，对他的话根本没有反应，只是承受的双手的挑逗、撩拨。 程寒拉下裤头，充血壮硕的性器弹了出来，拍打在对方的臀部上，让人听了脸红心跳，但沉浸在慾海中的温睿祥，在对方抽出手指后得来的空虚感，让他摇摆着腰，无意识的邀请程寒进入他的体内。 程寒扶着自己的刚茎，将对方的精液涂抹在上头后，才抵住对方已经有些开合的菊穴，柔声哄了几句，便挺身而入…… 房内的温度不断攀升，冷气所释放的凉意根本无法浇熄两人间的缠绵。 「学长、呜……慢点……阿阿……」随着对方的进出，发出妖媚的呻吟。 温睿祥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背上、颈间艳丽的红花盛开着，那是程寒种上的烙痕。 「睿睿，你夹的我好爽。」扶着温睿祥的腰桿用力的抽送，感受着他里头的热度，每当碰触到里头的某个位置，就会听到那悦耳的淫叫，哭喊着求他慢些；但当他刻意放慢速度，让他缓一缓气，却又见他不安分的扭腰，让他总是失控地再次快速律动。 从夺走温睿祥的第一次到现在，他们一直保持的都是程寒从后方进入温睿祥的身体，即使温睿祥累的上身趴在床上，程寒也没有考虑换个体位。 他缓慢抽送，热烫的利器磨着对方的肉穴，要让人深刻记住它的形状、它的粗状、它的热度。 「嗯……嗯……」 温睿祥脑子一片混乱，从开始的疼痛挣扎，到现在被动承受，甚至有了迎合的举动，看不清股间逞凶的恶兽，却能够在脑海中清楚描绘出它的一切。 那一次次顶到他敏感的g点，让他呻吟连连，甚至在对方的衝刺下，被插到高潮，他浑然不觉，只是在慾望里翻腾，想要那里被填盈、被撞击、被满足。 「呜……不要磨、磨那里……」 程寒看着他慢慢变成淫乱的人，满意的笑了笑，低声道：「睿睿，乖，很舒服的。」，伸手将对方抱起，两人上身紧贴，他快速地向上挺动，没一会儿便见温睿祥腿间那粉色的肉棒吐出牛奶色的汁液，身子小幅度的颤抖，发出低低的闷哼。 而他在温睿祥还在晃神之际，戳刺了几下后，将他的精华全数注入穴内，滚烫的热液喷洒在敏感的内壁，让对方下意识收紧菊穴，不自觉地呻吟。 程寒靠在对方背上微微喘气，双手环着对方的腰…… 睿睿，你终于是我的了。 「睿睿……」低哑的声音唤着身前疲累的人儿。 「呜……出去……别在里面蹭……」虚软无力的他，试图向前要挪开和对方接合的地方，可对方怎会让他如意…… 程寒抓住对方的双臂，挺直身体，靠着身体摆盪再一次蹂躪起温睿祥的小穴，肉体拍打的声音、肉棒挤入抽出所发出的噗滋噗滋声，再配上温睿祥想要隐忍，却总被他顶到脱口而出的呻吟，听着耳里宛如奏乐般美妙、动听。 「睿睿、睿睿……」 程寒一次一次的佔有对方，深怕他清醒过来又得回到起点，不断唤着温睿祥的名，要让他牢记他的声音、他的存在。 当窗帘渐渐染上橘红的色彩，程寒闷哼一声，再次将液体送入温睿祥体内，便抱着对方沉沉睡去…… tobecontinued... 09 09 两人就这样睡了一个早上，直到下午程寒的手机响起，才把温睿祥从熟睡中唤醒，他揉了揉微肿的双眼，才彻底清醒过来，背后传来热烫的体温，让他身体僵了一下，他偷偷挪了点身体，发现后面这个混帐男人还把东西插在他的里头…… 「睿睿，乱动什么？」程寒贴着温睿祥的后背低声道，话语中还带着浓浓的倦意。 「你、你……我、我要洗澡！」要叫对方把傢伙拔出去太难以啟齿。 「嗯……再睡会，等等一块洗……」收紧环着对方腰的手，没打算放人离开。 「你放开！我要去厕所……阿！」本还挣扎的温睿祥高拔一声，顿时老实几分。 「乖，再睡一下，不然就再要你一次。」下体抽插几下表示他说到做到。 温睿祥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让对方抱着，倒是刚刚被他顶了几下，让他前头翘了起来，有点难受，自己伸手到腿间，发现那里黏腻一片…… 才想起来昨晚的自己竟像个女人在他人身下婉转呻吟、扭动摇摆迎合，那浪荡的模样还是他吗？ 约莫一个小时后，程寒才懒洋洋的起床，起来还不忘偷吃温睿祥几口豆腐，才让人进去洗澡…… 看着他羞红着脸衝进浴室，他觉得有必要让他习惯在自己面前裸身，这样一来可以大饱眼福，二来想逃也没这么容易，除非，他拋弃他的自尊心。 程寒拿过手机，上头几通未接来电都是邹顺打的，他按下回拨钮，等待另一端的人接通电话…… 「喂，终于捨得给我电话了？」 「睡晚了，抱歉。」 「没事，本来是要问你要不要一道吃中餐，不过都这个点了，也不用问了，等等会出来打球吗？」 「嗯，晚一点再过去。」和对方讲没几句就掛掉，反正也没啥好说的。 程寒转开电视，将频道转到电影台，光着身体坐在床上等里头的人出来…… 温睿祥躲在浴室里，望着镜子的自己，颈肩上那一个个鲜明的红印，转过身背上更是数不清的吻痕，让他忆起每个落下的吻有多么重、多么沉。 拖着疲惫的身躯，让水淋了一身，腰部传来无声的抗议，纵慾过后的酸疼慢慢影响他的动作，让他花费一些时间才把身子清理乾净，然，屁股里头的精液，让他觉得羞耻，不处理不知道会不会產生什么毛病，但要伸手去抠自己的肛门，他做不到。 水无声的滑过身体各处，却带不走外头那个男人在他身下留下的一切…… 镜子里反射他惨淡的脸，透露着他的惶恐、不安，比起之前的玩弄，这次更让他难堪、丢脸，他还有脸面去见其他人吗？去见他的父母、他的女友？ 「睿睿，你洗好了吗？」 温睿祥从思绪中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在浴室里头待了快半个小时，他匆忙地套上昨晚的衣服，股间黏腻的感觉，让他觉得噁心，却还是强忍着不快打开门…… 「还好吗？」 程寒看他脸色惨白，担忧的问着，记得自己很节制、也没太粗鲁，不过他不是当事人，不太清楚状况。 「没事。」 温睿祥低下头就要从对方身侧过去，却被对方抓住手臂，往浴室里头带，浴室的门在两人都进入后被关上，被对方注视了一会，听到他问：「清乾净了？」，他一征，抬起头对上对方视线，想起自己那里没有清理，不自然的闪避话题。 「清了，你洗吧，我先出去。」 程寒寒着脸，将人拉进怀里，手顺着腰侧鑽入对方的裤襠内，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抚过弹性的肉臀，来到隐密之地…… 「这么喜欢我留的东西嘛……」 温睿祥听到他如恶魔般的低语，脸蛋一红，就要推开对方的碰触，只是对方哪会轻易放手？ 「放开！呜……不要脱我、脱我衣服！」 程寒手中动作飞快，三两下就除去温睿祥的衣装，拉着人又清洗了一遍，口气温和地叮嚀：「里头要洗乾净，不然会闹肚子。」 浑蛋！还不是你弄，不要一副理所当然的提醒我！ 只敢在内心靠北对方的温睿祥，羞耻的由对方清理那个地方，当两人折腾完，时间也接近晚上，随意地吃过东西，便分别前往球场…… 于是，开学前的这些天，温睿祥早午就是睡觉补眠、晚上就是磨练球技，到夜晚就是在某人床上嚶嚶哭泣、求饶。 直到他的母亲来电关心他住的是否习惯，顺带问有没有跟茵茵联络，才想起自己好多天没有跟对方通过电话，也没接到对方任何的简讯。 他纳闷地拨出熟悉的号码，在旋律播了一段时间后，才被接起…… 『睿祥……』 软嫩的鼻音从另一边传来，让他担忧地问：「怎么了？有气无力的。」 『不舒服……」 「有没有去看医生？』柔声的询问，让对面的人心情好了些。 『恩，医生说有点发烧，要多休息几天……』 「那你好好休息，这礼拜回去再去看你，好吗？」 『好，那这礼拜见，掰掰。』 『掰掰。』 温睿祥压根忘了他昨天才和学长们约好这礼拜要去别的学校打球的事情，直到要出发的前一天，看着程寒在整理东西，才熊熊想起来…… 「怎么了？」程寒看着他一脸错愕的表情，疑惑的问。 「我……忘记友谊赛的事了。」 「现在准备也来的及。」以为对方只是忘了弄行李，反正才去两天，带一、两套衣服换洗就可以，也没多麻烦。 「不，我跟我妈约好这礼拜要回去……」不敢如实说是要回去看茵茵。 「跟你妈说一声吧，晚个礼拜再回去。」不以为意的回道，将整理好的背包放到一边，就坐到桌前玩电脑。 「那我……先回去，明天见。」脑子里都是想着要怎么跟茵茵解释，忘了之前离开前亲吻程寒还会挣扎，这次直接在对方脸蛋上一吻，不管对方有多讶异就走了。 程寒愣着看他离开，心里充满无数个问号…… 他这是怎么了？ tobecontinued... 10 10 开学后，温睿祥带着莫大的歉意来学校上课，他已经想好几百种说词，要哄茵茵高兴，谁叫他忘了友谊赛的事情。 「睿祥，你站在门口不进去是在等谁？」 同学甲穿着休间的运动服，露出困惑的表情看着他，一副就是不要碍着我找位置，我点完名要闪人的脸。 「呃，没什么。」走进闹哄哄的教室，同学三三两两坐在一块，也有少部分认真的坐在最前排等着老师进教室。 他看到茵茵和几个女性同学坐在一起，还思考着要不要上前，就见茵茵旁边的同学眼神朝他瞧了瞧，她转过头先是困惑，再看清来人后，露出可爱的笑容，向他招了手。 「睿祥，这边！」茵茵将一旁位置上的包包拿起，让他能坐在旁边。 「茵茵，早，我……」 「这是给你的早餐，你快吃。」笑笑地递过她在家准备的餐盒，见他一脸歉意要解释的样子，她就捨不得责怪他。 「茵茵，前几天我真的……」 「我没有生气，你只是一时担心我，所以忘了，真的没关係，不过，比赛有上场吗？打得好吗？」虽然看过对方比赛的样子，但总是在后排扑来滚去接球的自由人，让她很是心疼、不捨。 「有上场，这次帮学长们举球，也有打副攻，不过总被拦下来，超难看的。」苦笑的回答，只能怪自己身高不够高、跳的不够高。 「你可以的，你那么努力，一定会有收穫。」虽然不知道真正的情况，但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到。 「嗯。」 于是开学的第一个礼拜，老师们点点名、讲了上课要注意的规矩，要准备的课本等等，就过去了，反观系队热闹滚滚，一群新生坐在溜冰场，几个要好的同学交头接耳聊着，有的默默的不发一语，似乎还没有跟同学们打好关係。 温睿祥跟其他同学站在一旁，和他们面对而立的是大三大四的学长姐们，而在中间的四位分别是男女排的正副队长，邹顺率先站出来自我介绍，并且一一为各位学弟妹引见其他人，当指到程寒时，学妹们听得特别认真，巴不得把人给脱光好好地了解透彻。 程寒不以为的盯着手里的名单，他只是来帮忙点人头，剩下的事情等一下就丢给邹顺去弄，他还想上场去打球，于是在认识告一个段落，收了队费，和纪录一下学弟们球衣的size后，就和小林、飞飞去报队，邹顺和女排队长带着新人做了暖身操，便让其他人看一下每个人的动作，才去指导大二和大三的人…… 温睿祥正跟几个比较好的同学练习传接球，低手、举球这两个基本动作，他做起来比其他人扎实，绕圈跑位接球他都能够轻易地把球接高，让来不及跑到位的同组同学可以轻松接到，反观另一组每天只想着上场扣球的，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睿睿，你到那边去和飞飞他们连扣球吧，等等跟他们上去练练。」 邹顺把剩下的几个人重新分组后，让他们继续练习传接，等接到一定的数才会让他们上场，不过那大概是一两个小时后的事。 学弟甲和乙一脸羡慕又嫉妒，认为温睿祥根本没有那个实力，才需要不断练习，他们根本不需要，上了场就会喝斥其他表现不好的人，让人感到反感，甚至厌恶，反倒是温睿祥会提醒，不会大小声，也不会不高兴。 程寒、飞飞等人热完身刚好轮到他们算分，就指派温睿祥去担任这个无聊的工作，温睿祥也不反对，就认真地到场边，等他们练得差不多，才开始计算分数…… 邹顺盯完学弟们的练习后，就放他们自由去报队，只见学弟甲、乙揪了几个同学，就兴匆匆地跑去问play几，一听到温睿祥的回覆…… 「哪么多队？场边哪有那么多人？」惊讶地道，学弟甲环顾四周剩下的人也不过四五队，哪里有他说的十个队伍？ 「我没骗你，你要报队去和那边那个蓝衣服的同学说，我要算分。」指了靠在柱子边的人要他们过去，不要打扰他。 「喂！反正下一队也是自己人，你让我们插的队吧？」学弟乙偷偷地说道。 「不行。」很认真在计算分数的他，被他们吵得有些不耐烦，加上两人的音量越来越大，也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我说你们在干嘛？」程寒从刚刚就一直再观察温睿祥，当然有看到他们几个人靠近，对于他们的交谈他没什么兴趣，只是察觉到温睿祥的表情怪异才走过来关心。 「学、学长，我们也想打中间场，他不让我们报队。」 「睿睿？」不解地看着他。 「我说了报队去找那个人。」再次指了不远处的人，对上程寒的视线异常坚定。 「你！」学弟甲还打算出声，趁着程寒在教训这个不知变通的人。 「要报队还不快去，难不成还要人家帮你们报嘛？」嘴角略微勾起，笑意让人感到不寒而慄。 「没、没，我们这就去。」学弟甲、乙脚底抹油就快速跑了。 程寒看他们两人跑过去询问，见蓝衣男子指了另一边的人要他过去，就这么看他们再折腾，只是闷闷不吭声。 「学长，谢谢。」 「嗯，快结束了吧，我去叫小顺子他们。」 没一会球场上的比赛结束，输的那个队伍自动让了出来，赢的则是分头去喝水、聊个天，等下一队的人上来热身…… 「小睿睿，今天放点水吧！」对面的其他系学长笑笑道。 「那可不行，我们今天可是要练习队形，当然要佔场佔久一些。」邹顺搭着温睿祥的肩，表示他们间的亲暱。 「你们队形哪还需要练，都有你这个专业举球员，跟几隻兇狠的大砲，现在还有自由人，我看你们大经盃稳赢的了。」 知道邹顺他们一直和冠军盃擦身而过，今年也是他们最后一次打大经盃，但还是要调侃一下。 「练三！」一旁算分的人提醒准备开球。 两队的人陆陆续续上了场，站位看似随意，却都别有用心，程寒站在主攻位，右边是邹顺，再过去的副攻是飞飞；而后排分别为小林、温睿祥和球球。 「你好。」球球见一旁的温睿祥困惑的表情，率先开口打招呼。 「呃……你、你好。」 邹顺见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才走了过来，「睿睿，我忘了跟你介绍，他是球球，跟我们同届，你要叫一声学长。」 「喔喔，学长好。」礼貌地鞠躬，换成球球不好意思。 「欸欸欸，不用那么客气，我也就是来混混。」 「你来混混，那其他人算啥……」邹顺白了他一眼，走回他的位置。 「就真的只是混混嘛！」抓了抓头很认真道。 「你给我认真，今年说什么也要拿下冠军！」 球球无奈，在算分的同学说开球，说了句要发球囉！就将手上的球拋了出去，左臂向前挥，把球带了出去，往对面的的斜对角发过去…… tobecontinued... 11 11 球的落点很刁鑽，靠近边线，让人犹豫要不要接起，但，熟悉球球的人都知道，这球会稳稳地压在线上，所以毫不迟疑的将球捞起，送到二传手的位置…… 只见二传手的手高举，将球轻松推到主攻手前，见他挥臂出去，球原本应该快速地落在对方球场内，却被前方突然筑起的墙给阻挡，让球反弹到他自己的场中央…… 飞飞和邹顺两人看清球的走势，将对方攻击的路线封锁，完全不给对方机会。 被拦死的同学苦笑，默默的走回位置等下一颗球…… 球在双方球场来往，发球、接球、举球、攻击，再到接球、举球、攻击，直到球在一方的场内落地得分，分数咬得很紧，谁也不让谁，温睿祥认真的接起每一颗穿过防守的球，消磨着对方攻击手的自信心，然，总不是每颗都能够接起，漏掉的分数就靠攻击要回来。 互相交换发球下，温睿祥终于转到前排，和小林换了位后担任起举球的工作，小幅度的挪动身子，将球平举出去，送到打二号快攻的程寒手里，程寒毫不迟疑地挥手，球的力度不强却够快，在没有拦网下拿下这一分。 温睿祥持续用走位来扰乱对方的拦网，让程寒和飞飞的攻击顺利进行，让对方很难防备，频频失分。 于是，他们花了三十多分鐘拿下这一场的胜利，对面的人客套地说他们又更厉害之类的话，邹顺笑笑地回话，两边相处都很平和，中间还不时讨论一些走位、战术等等，一点也不担心之后碰上的问题。 温睿祥喝着水看着隔壁的男女混排，欢乐的气氛跟他们这边完全不同，少了战术和走位，多了互动和打闹，看了很愉悦，让他勾起嘴角扬起笑容。 程寒站在另一边打量着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两个人发生了关係，对方身上似乎多了些许温柔气质，让他不禁想起夜里在他身下阵阵呻吟、喘息的人…… 「睿祥！」场外传来呼唤声，让几个认识温睿祥的人都转过头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在排球场和篮球场隔开的网子后方，穿着小洋装，手里抱着书，斜背着小包的女子和几个同学站在那边，和温睿祥挥着手的人正是茵茵。 他没有多想就走了过去，本想问他怎么那么晚还不回家，才想起她今天的通识课，赶紧问：「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想到你今天有练习，就过来看看。」 「好玩嘛？」记得那是她很有兴趣的课程。 「很有趣，可惜你没有选到。」 茵茵笑嘻嘻地讲着课堂上的事情，直到邹顺走过来…… 「茵茵，抱歉阿！我们需要你男朋友支援一下，不介意借用吧？」 「学长说那什么话，需要就拿去，儘管用，我也该回去了，睿祥，晚一点我们再聊。」 「恩，你回家小心。」温睿祥看着茵茵笑笑地和他们挥挥手，就和同学一起离开。 温睿祥跟着其他人又打了几场球，直到球场两边的灯陆续熄掉，他才慢吞吞地收拾东西，看向一旁分明是故意放慢手脚收拾东西的男人，和其他早早收拾完闪人的学长们，他艰难的开口…… 「学长，我等等有事……」 「恩，然后？」程寒不以为意，将东西都扔进包里，等待他的回答。 「所以，今天我不过去了。」他的口气像是再跟男朋友报备似，带了点娇羞和含蓄。 程寒缓缓地走向温睿祥，利用身高的优势从上而下盯着，见他紧张的模样，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睿睿……你越来越有自觉了，我很高兴。」 去你的有自觉！ 「可是……我不想放你回去，怎么办？」带着戏謔的语气，看着他侷促不安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那你想怎样！？」试图往后退，但后面是阻挡球飞出去的铁网，根本没办法退开。 程寒低低道：「我想去你宿舍。」 「不行！」 「嗯？」尾音微勾，对他的拒绝表示疑惑。 「不行就不行。」 「睿睿，你知道我的手段，不要拒绝我。」程寒伸手将人捞进怀里，对方不安分的挣扎深怕有人看到，而他倒是不怎么担心，反正他是一定要去。 在威胁、利诱下，温睿祥将程寒带回他的宿舍，在洗澡中途被程寒压在浴室墙壁狠狠的疼爱一番，怕隔壁室友听到他的声音，他紧咬着毛巾压抑呻吟，然而耳边回盪着肉体碰状的声音，令他脸红心跳，两人从浴室做到床上，温睿祥的身子早已经习惯程寒的摆弄、接触，甚至能清晰记得在他里头驰骋的傢伙多么粗壮、坚挺。 「寒……深点……那里……」亲暱地喊着对方的名，双手攀上对方的颈子，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程寒喜欢他这个样子，在外头总是试图要跟他保持距离，却不得不因为队上要练习而接触，而心里的抗拒却抵挡不了身体的渴望，只要加以煽惑，就能轻易撩起大火。 睿睿，你只能是我的。 tobecontinued... 12 12 “您拨的电话没有回应，请稍后再拨。” 「奇怪，睿祥怎不接电话？」茵茵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照片不解，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突然想起之前有次打给温睿祥，他讲话断断续续，甚至急切地要掛掉他的电话，女人的第六感认为一定有什么？ 她不觉得温睿祥会背叛她，可是她无法不怀疑，于是，她做出了决定。 程寒圈着温睿祥的腰，看着那被丢在桌面上震个不停的手机，嘴角噙着笑容…… 女人，别挣扎了，他不会接的。 温睿祥似乎觉得有些热，扭了扭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程寒，又沉沉睡去，中间还小声呻吟低喃：「不要了……」 「睿睿，你真可爱。」揉了揉温睿祥的脑袋瓜，便抱着他沉沉睡去，但他没有想到隔天…… 悠悠的旋律从手机传了出来，是温睿祥设定的闹鐘声，让本还熟睡的人缓缓醒了过来，先是拍掉横在身上的手，才下床去按掉手机闹铃。 温睿祥拿过一边的运动服随意套上就走进浴室，离他第一堂课还有一个小时，他可以慢慢弄，而还赖在床上的男人早已经转醒，看着他不排斥身边有个人和他一块，让他很满意。 两个人都弄好收拾好后，一起出了门，程寒星期五并没有任何的课，通常会和邹顺去图书馆报到，今天就先送温睿祥去教室，再过去找人也不碍事，只是当他看到在楼下等着的女人…… 「睿、睿祥……」茵茵一开始看到温睿祥的喜悦，再看到程寒从他身后走出来顿时错愕。 温睿祥也再看到她愣了一下，像是偷情被抓包般惊慌失措，脑子混乱一片，不想茵茵误会，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学妹，早。」反倒程寒从一开始惊讶转为轻松，一点也没有做坏事被抓到的感觉。 「学长早，学长怎么会、会在这？」茵茵没有想到对方会是他，他本以为是女人的话，或许他可以利用它们交往那么多年的感情来挽回温睿祥，可现在…… 「昨天跟睿睿讨论一下一些球赛影片，所以就在这边过夜了。」程寒随意的掰了个藉口，他倒要看看温睿祥会怎么反应？ 「睿祥？」茵茵不信这么简单，明明学长家很近，有过夜的必要吗？ 「恩，昨天聊得太晚，就留学长下来了。」 「那我和睿祥先去学校了，学长掰掰。」他那点心虚茵茵怎么可能忽略，但她也不点破，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下，她也不敢妄自猜测，一手揽过温睿祥的手跟程寒打过招呼，带有些试探意味。 程寒只是跟在他们身后，在路途随意买了点吃的，就回宿舍去，也不打扰两人，但他可没漏掉温睿祥紧张的模样，让他心里申请戏謔的念头。 茵茵侧着脸看着温睿祥，见他和悦地和她对谈、聊天，或许真的是她多心，然，脖子侧边、领口处那抹红吸引她的注意力，「睿祥，你这边怎么了？」，伸手要去翻开，却被对方先一步遮掩，笑笑地回说是被蚊子咬伤，她在傻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谎言，「睿祥，你……」 「早安，茵茵、睿祥。」经过两人身边的同学，都礼貌地招呼。 「早。」茵茵和睿祥异口同声和经过的同学打招呼，让本来要继续的话题给中止，茵茵只能压下猜疑的心思，先把课给上完。 而温睿祥则是收到程寒寄来的讯息…… “睿睿，我今天可是帮你个忙，回头要奖励我阿！” 还不是你，还敢要奖励！ 温睿祥随手删掉讯息，不理会那个可恶的男人，只是他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就像上了癮无法戒掉。 他发着呆，一点也没把老师讲的东西听进去或是抄下来，而这一切都被茵茵看在眼里，她写了纸条塞到对方手里…… “你到底再想什么？” 温睿祥微愣，撇过头不解地看着不悦表情的茵茵，才拿笔再上面写“没想什么，怎么了？” “你心不在焉，还有你脖子上那个明明是吻痕，别骗我。” “都跟你说是蚊子咬了。” “我不信！” 两人无声的纸上笔谈，女人总是无厘头乱牵扯、乱骂，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被提出来，说是和别的女人有一腿，让温睿祥很无语。 但他真的没有强而有力的话语反驳，他和程寒间的关係，就跟他另外找了个女人意思相同，横竖都对不起茵茵。 茵茵发现他没有再解释，便认为他承认自己出轨，但她不会放手，温睿祥只能是她的。 “到底是谁？” “我说了没有。” “就算有，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你！你只能是我的。” 温睿祥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覆，就这么过了两节课。 两人尷尬的一起吃过晚餐，温睿祥送茵茵到下一堂课的教室，说了他去体育馆打球就离开，以往的亲吻道再见都没有。 让本来还期待的茵茵傻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跺脚，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那个女人是谁。 tobecontinued... 13 13 温睿祥踏进体育馆，就有少部分人在练球，而那个慢慢佔据他心里的男人也在其中，两人像是心有灵犀般，对方转过头发现了他，和旁边的人打了招呼便走了过来。 「睿睿，吃过饭了吗？」记得他没买早餐就去上十点的课，现在都快一点，他想应该有用过中餐吧？ 看着他突然想起茵茵的话，愧疚感涌上来，让他想在这一刻划清和对方的关係，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沉沦了。 「学长，我们能谈谈吗？」 程寒挑眉，见他脸色不是很好，隐约知道他有谈什么，便点了头跟着他到一边角落，温睿祥见位置较为隐密，才低声开口：「学长，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所以呢？」他无所谓的开口。 「没有所以，请你不要再来烦我了。」有点恼怒对方的态度，直接了当地要对方不要再骚扰他。 「行，不过，要是是你主动来的话，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了，睿睿。」他留下这么句话，乾脆地转身离去。 温睿祥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两人从他大一纠缠到现在大二上，说实在时间并不长，却也足够影响他心里，见他这样离开不免有些失落感。 别再胡思乱想了。 温睿祥跟他们在场上跑跳，调整位置，尝试不同的组合，只为了要在下学期的比赛赢得胜利，所以每个人都很努力在练习，培养彼此的默契，提升反应力。 邹顺几个人轮流带着学弟上场打了几场球，让他们熟悉场上的气氛，以免他们这些学长毕业，球队就烂的一蹋糊涂。 几个小时中，学弟们陆陆续续离开去上课，也有学弟是中途下课来加入练习，反观他们学长则是刻意排开今天下午的课，一群人就从中午打到晚上，直到体力实在不够应付下一场球，才换手让其他人上去打，输了也不介意，正好有藉口离开去吃晚饭。 温睿祥整理好东西，同其他人一样和学长打过招呼就先离开，就看到在体育馆外头等他的茵茵，载她下山去老街吃东西，百般讨好哄她开心，要她不要再闹脾气。 茵茵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被哄几句也就不闹情绪，还是甜蜜蜜的一块吃晚餐，买小吃在街上晃着、聊着，甚至看时间晚了让温睿祥载她回家，此刻的她不管说什么温睿祥都会点头答应。 「睿祥，我回去了，晚安。」茵茵背着可爱的侧背包，站在摩托车旁和他道晚安，顺带送上一个香吻，才笑笑离去。 温睿祥看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察觉自己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在乎她，在不在一起也无所谓，而且，比起体贴照顾他人，他更想要被人关心，这样他就可以懒一辈子，但，他是个男人…… 他甩甩头、发动引擎，不再胡思乱想，骑着车扬长而去。 于是，温睿祥和程寒除了打球有交集外，再也没有任何的接触，两人就回到单纯的学长学弟的关係。 一起帮新生学弟妹们加油，一起到别的学校参加北经盃，拿下不如预期的季军奖盃，迎接期末考试，然后进入为期一个月多的寒假…… 温睿祥陪茵茵去动物园、看展览、看电影、吃大餐等等，对茵茵来说过得非常充实，让她完全将之前还怀疑温睿祥偷藏女人的事，拋诸脑后，反观温睿祥，他强迫自己回到那个温和有礼的样子，尽力在茵茵面前表现好的一面。 时间一晃就到了过年，茵茵和家人在除夕前一晚出发回南部，不意外他们会跟其他要回乡的人一起塞在车阵里，耗上一个晚上，茵茵用手机打发时间，偶尔跟朋友传讯息聊天，到半夜就乾脆在车上咪一下休息。 而在北部过年的温睿祥，摊在床上若有所思，手指在手机萤幕上滑过，照片一张张滑过，有和茵茵一块出游的，有学校活动的，球赛的团体照也有，当比赛的部分照片出现在萤幕里，他动作一顿，某人的侧脸照就这么停住。 也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他竟然在晃中给那个男人拨了电话…… “喂……” 一听到程寒低沉的嗓音，惊慌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要说什么，支支吾吾地愣是没有说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 “找我有事？”察觉到温睿祥的无措，也不等他就先问，语气有些冷淡。 「我、我没事……」 “是吗？那没事我掛了。” 「学长，我……我们能见个面吗？」鼓起勇气说出口。 “嗯……我人在宿舍。” 「学长没回家吗？」记得邹顺有说他们会回家。 “明天下午。” 「那我等会过去。」 温睿祥掛掉电话，他从没像今天这样如此期待和一个人见面，换了一身衣服，跟父母说了声明天就回来，就骑着车往学校去。 当他抵达程寒宿舍，见对方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以及满床的情趣用品，才想到那时候对方说的那句话…… 要是是你主动来的话，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了，睿睿。 tobecontinued... 14 14 程寒在他反悔前将人揪近房内，快速地反锁上门，才面对着将自己送来的温睿祥。 「学长我不是来做那种事的。」温睿祥退了退，出声阻止对方向前。 「喔，是吗？我以为你是按耐不住空虚才来的……」语音微扬，一步一步进逼。 「我、我没有。」心虚的他绝不会承认内心深处不断叫嚣的慾望，渴望他的碰触。 「这样阿，那有什么事需要见面聊？」一转刚才轻浮的态度，冷漠的问道。 「我……」被这样一问他还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想不起来他们都怎么开始聊天。 「睿睿，没事的话就回去，我还要收拾东西。」将门开着就不理会他，打算先将一些东西带回去，免得之后搬宿舍麻烦。 温睿祥见他如此，一时恼怒衝着他问：「为什么是我？」 程寒愣是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向气呼呼的人，他道：「看得顺眼罢了。」 「你明知道我有女朋友，为何……」还要来招惹他。 程寒轻笑，他将衣物叠好推到一边，起身走向温睿祥，在他面前缓缓地开口…… 「女朋友又如何？这社会劈腿的人何其多，有输有赢，各凭本事，反正能留在心里的才是最后赢家。」说着一口自以为的大道理。 「你！」 「好了，你快回去，我没那么多空间时间陪你这个学弟，找你的女朋友玩去。」缓慢地将人推出门外，不想再多花时间在讨论上面。 在程寒要转身走进屋内，身后的衣服被抓了住，他回过头看着温睿祥，还没开口要他放开，就听到他低声道：「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程寒挑眉，将对方的手拉开，看着一直垂着头的人问：「所以？要我负责？」贴着对方的耳朵问，见那耳朵慢慢转红，他很是满意。 「我、我没有。」 「不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吗？」手不规矩地抚过对方侧脸，然后沿着颈项往下，隔着衣衫摸着那渐渐挺立的小豆，刻意用手指在那上头绕圈、勾画它的形状，再听到些微的喘息声后，才放过小巧的乳头，继续往下来到有些结实的腹肌，挑逗一会就停下了动作…… 让本来有些期待程寒继续的温睿祥，用那双有些湿润的眸子望着对方，但，对方的打击还没有结束，耳边响起对方的声音…… 「睿睿，你该回去了。」冷冷地道。 咦！！？不是应该继续下去吗？ 看着眼前被关上的门，他错愕的呆在原地，然，那样简单的抚摸挑起他的慾望，如同燎原大火般，让他想要更深入的接触，但是，他知道门后面的那个男人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佔有自己，除非他主动开口，不然他只会冷眼旁观，让他被燎原之火给吞噬。 「学长，学长。」他轻拍门，想吸引里头的人的注意。 没多久，门被打了开来，程寒看着他不耐烦的问：「又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的他，乾脆牙一咬，抱上对方的肩，贴上对方那软嫩的唇辨。 程寒先是愣一下，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主动，眼神一暗，双手搂上对方的腰，让温睿祥贴近他，化被动回主动，轻轻啃咬对方的唇，才舌尖撬开紧闭的软肉，与里头的小蛇交缠在一块，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温睿祥被吻的全身发软、发热，双手揪着对方的衣衫才能稳住身子，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好好的放纵一番。 程寒品嚐过对方的甜美才不捨的放开，他可还没听到他想听的话，得再加把劲才行。 「睿睿，很想要吗？」 「想……」 嫩嫩的嗓音，让程寒很想就地解决他，但还是压下慾望，坏心的道：「想要什么？」 「要……你……」 「睿睿乖，你确定要我吗？这次不会那么轻易罢手的……」亲暱地用鼻子和对方鼻子蹭了蹭，认真的问。 「呜……要……」想猫咪般往对方身上蹭，已经不想去弄清对方在说什么。 程寒将人搂进房内，反手带上门，就把人压在门狠狠地索吻，似乎要将对方给吞入腹内，侵略着微肿的双唇。 温睿祥被吻的晕头转向，如同快浮木在海洋中飘流，让他只能紧攀对方才能稳住身子，被挑弄的慾望，让他想要更多的接触、抚摸，下身无自觉地磨蹭对方的大腿，想要对方也注意他的那里。 「睿睿，帮我脱衣服好不好……」柔声要求，手不规矩地揉着那两团肉。 温睿祥胡乱点了头，就去扯对方的衣衫，精赤的上身散发着热度，烫的吓人，让他缩回手不在动作。 「睿睿，下面不脱掉，怎么让你舒服呢！」亲吻对方的额头，也不介意他只脱一半，手从腰锥滑入裤子内，顺着股沟往下探索，听到温睿祥的哼声，下腹蠢蠢欲动的分身又硬了几分。 程寒俐落地扒掉温睿祥的衣物，将赤裸的人儿抱起就往床上放，取过润滑剂挤在手上，就抚上对方腿间的小傢伙，搓揉把玩惹得温睿祥呻吟不断，甚至挺动着腰身，加快摩擦的速度。 他可没这么好心服侍他抵达高潮，放缓玩弄他嫩根的手，另一手往后穴探去，一隻手指无预警的侵入让温睿祥身子瞬间紧绷…… 「呜、疼……」扭动身躯要摆脱后头传来的不适感。 「睿睿，乖，忍忍，等等就舒服了。」不自觉放柔的嗓音竟让温睿祥安心，虽然身体还没适应，却也不在乱挣扎。 程寒费了点时间，将那紧密的小穴开拓到可以吞纳四根手指的宽度，才拉下自己的裤子、内裤，早已叫嚣多时的巨物佇立在腿间，程寒压在温睿祥的腿，用它在他那里磨了磨，发出令温睿祥脸红心跳的水声，才扶着它进入菊穴…… 「唔！」 「睿睿，忍一下，放松。」虽然有帮对方进行扩张，但还是有些紧，让他很吃力，必须慢慢进入，才不会马上弃卸投降。 温睿祥眼角泛泪，双手扭着身后的枕头，疼得直呻吟，直到那侵入体内的东西停了下来，才让他的呻吟缓和下来。 程寒看他可怜的模样，忍不住地想怜惜他，但，以他总是不老实的样子，不好好的调教一番是不行的，于是…… tobecontinued...... 15 15 接下来的整个晚上，程寒用了各式各样的道具逼迫温睿祥做他没做过的事，例如帮程寒口交、自己掰开臀辫求程寒插入、或是骑在程寒身上扭腰摆臀等，各种羞耻的话语和动作都让温睿祥尝试了一遍…… 「寒，求你让我射……」 温睿祥跪在床上，上身直挺，后背和程寒的胸膛肌肤相贴，被抓着的双臂无助的挣扎，后头强而有力的腰桿不断挺入他的体内，让他的身子随之晃动，双臂的拉扯让他和抽出半数阳具更密切的接触，让他娇喘连连。 慾望再第一次高潮后，任何一点撩拨、碰触，都能够轻易点燃慾火，但，被束缚住的稚嫩无助的哀求，却无人理会。 「睿睿，你还没答应我呢……」轻咬了那小巧的耳垂，又用力撞击了一下，才放慢动作，转为浅浅的律动。 「答应、我答应就是了，让我出来，唔……」 程寒轻笑，手伸到对方腿间，将绑在那边的蝴蝶结给拉开，小睿睿委屈地颤抖，让他心疼的抚摸了一会，才温柔地提醒：「反悔可是会比这个更难过唷！」 「唔……阿……慢点……」还来不及将对方的话听清楚，思绪瞬间支离破碎。 两副肉体交缠整夜，粗重的喘息、嚶嚶的呻吟、规律的拍打声，形成另类的乐曲，覆雨翻云后，终归寧静。 禁慾多时的程寒终于再次品嚐到美味、可口的佳餚，心满意足地搂着温睿祥，才沉沉睡去。 天一亮，程寒便从睡眠中转醒，先是望了眼身旁规律呼吸的人，扬起淡淡的笑意，再他唇边落下一吻，才躡手躡脚地下床梳洗，整理回家的东西。 温睿祥觉得身边有些空荡，且有些冷意，缩了缩身子，才缓缓地从熟睡中醒过来，朦胧中看到有人影在晃动，他揉了揉眼睛，隐约看清坐在柜子前收拾书本的人。 「学长……」嗓音乾哑，带点浓浓的倦意。 「嗯？醒了，起来喝点水。」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起身去倒水，坐到他身边餵他喝。 温睿祥喝掉整杯的水后，才问了句现在几点了？他可不想太晚回去，晚上还要回去过除夕。 「恩，十点多，我弄一弄载你回去，你现在骑车我不放心。」昨晚可没少折腾他，大概等等就喊腰疼。 「喔。」望着程寒出神。 程寒见他这般，低下头轻啄他红肿的唇，才拉回温睿祥的思绪，低沉道：「睿睿，没忘记答应我的事吧？」 温睿祥看向他试图唤回昨晚的记忆，自己好像答应了什么？ 「又要赖皮了吗？」见他没有反应，便将人圈进怀里，拿过一边的笔电，萤幕正停留在某个激情的画面，他移动滑鼠点下播放…… “睿睿，这个带回去用好不好？晚上要是空虚寂寞，可以慰藉一下。” “不、不要……阿……不要顶那……” “那不然我们视讯连线，你玩给我看，这样你就不会积那么多天不舒服了，好不？” “不……唔……” “睿睿，听话。” 后续就是温睿祥不断被程寒侵入，却不能抵达高潮的画面，在他泪流满面答应程寒的要求，才被释放，这段煽情的片段成为了证据，让他想赖也赖不掉。 「睿睿，还要装吗？」按下停止钮问。 「我……能不要那样吗？」在电脑前自瀆他怎么也做不到。 「不然过完年就回来陪我？」折衷看现场或许不错，这样也不怕有人不小心闯入温睿祥房里看到。 「呃……好吧。」看程寒一脸不许拒绝他的表情，无奈下只能同意。 程寒高兴地亲了亲对方的脸颊，然后一块洗鸳鸯浴后才骑车送他回家。 过年很快就过去，温睿祥提前回学校，父母也没有多问什么，连宿舍都没有回去的他直接住进程寒的宿舍，每天被迫运动到天亮，几乎脚不沾地，连吃都是程寒买回来给他。 「寒……我想出去走走。」这样的生活太糜烂了，整个人都快发霉。 「五点我们去打球吧，打完我们去吃火锅。」在书本上圈圈写写的他，认真思考后给了答覆，他想应该会很开心？ 「好，那我能先去洗澡吗？」身体黏糊糊的不太舒服，让他怎么窝被子都很难受。 「我抱你去？」 「不、不用，我自己能行。」让他抱进去晚上就不用出去了，才不给抱。 「呵，那快去吧，等等我帮你揉揉腰，免得晚上打球太难受。」没养眼画面可看，还是有豆腐可吃。 两个人打闹一下午才出门去球场，出双入对的这一幕正好被茵茵的朋友们看到…… 「那不是睿祥吗？他不是跟茵茵说出去玩了，怎么在这？」朋友a问。 「对呀，旁边那个好像是学长吧？还是说他们玩完回来了？」朋友b注意到温睿祥身边的人提出疑问。 「打电话问茵茵看看。」 他们和茵茵问了温睿祥出去玩的时间，似乎不太吻合，便告知茵茵他人正在学校，还从学长的宿舍走了出来…… 茵茵思考了很多，从温睿祥每次接电话支支吾吾，到后来忘了接，甚至也不回拨电话，偶尔还会看着程寒恍神，对她心不在焉等现象，似乎都是在跟程寒有很深接触后发生。 这下子真如温睿祥所说他没有另外一个女人，因为他劈腿的对象根本是男的，让她完全被误导。 很好，温睿祥，背叛我就要付出代价。 tobecontinued...... 16 16 下学期的第一个礼拜，在教授的点名和告知要买什么课本，期中考、期末考范围的提醒下结束，而系队的训练则是从第二个礼拜开始…… 大肆的学长姐们则是和现任的队长报备要参加研究所考试，便自动放弃晚上或是早上的练习，邹顺和程寒也不例外。 于是球队在新队长的带领下，有了另一番风貌，像是喜欢强出头的同学打好和队长的关係就能够上场比赛，而温睿祥则是被强迫担当自由球员好发挥他的专长。 这点让温睿祥不甚满意，渐渐地也抓和学长们出没的时间才来练习，至于下学期的北经盃和和校长盃能上场的人，可不是现任队长说了算。 「老寒，考的如何？」刚考完某校研究所考试的邹顺坐在球场边穿运动鞋顺口问。 「还好。」昨晚对了答案似乎没有他想像的好，毕竟名校的题目还是有难度的。 「我觉得超难的。」飞飞在一旁苦着脸道，空白的考卷，还是不要想了。 几个人随意聊了几句等轮到他们上场，正好在上场前温睿祥也刚好到球场，几人让他热身一会便开场算分。 而他和程寒的互动看在其他人眼里极为普通，但看在某人的眼里可就没那么单纯…… 「我说茵茵，你确定他们真的是那种关係吗？」朋友c在一旁低低问，好歹她也认识两人好多年，实在不认为他们有一腿。 「就是不确定才要证实！」今天打定主意不回家的茵茵，要看温睿祥到底在搞什么？ 「我看我们先去吃饭拉，他们才刚开始打球，结束也要一、两个小时，吃完赶回来也来得及。」朋友c觉得耗在这里没什么用处，加上很容易被发现，还不如晚一点等他们要走再跟上去比较好。 茵茵想她这样说也对，两个人一块去附近吃了点简单的晚餐，约莫一个小时左右才回来，她们躲在比较阴暗的位置，等待球场的人散去。 没多久，陆陆续续有人离开球场，而程寒他们是晚了些才离开，几个人一块去吃了拉麵，才分道扬鑣。 程寒、邹顺和温睿祥是住同一个方向，一起走了一段邹顺便离开，而后是程寒，程寒和温睿祥讲了几句话后，看他远去才转身走进大楼。 茵茵光是看到他们两亲暱的模样就火大，但一旁的朋友觉得也没什么，赶紧安抚她的情绪，就这么跟着温睿祥到宿舍楼下。 其实她们也没有把握温睿祥一定会出门去程寒家，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总不能整晚都在楼下等，两个人左思右想时，茵茵的电话响了…… 她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拿了出来，看到上头显示睿祥的名字，吓得差点把手机摔出去，匆忙地接起电话，「睿、睿祥？」 “茵茵，怎么那么匆忙？” 「没有啦，在外边忙点事，跑进来接。」说谎说的有些心虚。 “这样啊，打扰到你了吗？”温柔的口吻关心着她。 「没，打完球啦？」赶紧扯开话题。 “恩，刚回来。” 茵茵怀着其他心思和温睿祥聊了一会，直到她喊有些累了要先去休息，温睿祥才和她道晚安，掛掉电话。 「你还好吧？」看她的脸色不太好。 「没事，只是……」只是不想相信对她那么好的温睿祥竟会跟男人在一起。 两个女人在下面聊了一会，就看见温睿祥背着包从大楼走出来，天色昏暗让她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悄悄的跟上。 当温睿祥按下大楼的对讲机，茵茵掩着嘴无声的哭泣，她还是不想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都只是梦，醒过来就会好。 「茵茵，你……唉，我们先回去吧，你需要冷静一下。」搭上茵茵的肩，拍了拍安抚她的情绪。 「好。」 离去前还不忘看了大楼几次，希望他能够走出来，但，却没有。 茵茵和朋友c聊了整个晚上，都是在说温睿祥，说他有多么会照顾人、多么体贴、也不乱看其他女人，一心只想哄着她、陪着她，让她以为他们可以在走好多年，甚至是走一辈子。 然而今天她才知道一切早已变了调，很多事发生了就回不去了。 「茵茵，早点睡吧！」 「我睡不着。」红通通的眸子，看得出她多么不甘。 「那热敷一下吧，明早起来不会肿的太严重。」递过一边的热水袋道。 「明天……我要怎么面对他？」茵茵问。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 「不想他太好过，也不想太为难他……我好矛盾。」双手掩着脸不知所措。 「茵茵，以后可能会有比睿祥更好的人，所以能放下就放下吧，不然你永远也不会快乐。 茵茵知道未来还很长，也许会遇到更好、更优秀的男人，但这一刻她怎么也放不下…… 「明天，我早点出门，他要是没有从学长那边出来去上课，或许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抓住朋友c的手恳求，她想在证实一次。 「唉，罢了，明天早点起来，我陪你一块去吧。」无奈的叹气，但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面对。 两个人到了三更半夜才稍微瞇了一会，睡到八点多才起床出门，去程寒家楼下等人…… tobecontinued...... 17 17 茵茵和朋友c坐在程寒家楼下火锅店门口咬着早餐，她们今天的课只有十点到十二点，后面都是空堂，茵茵本是计画这个学期能多出去旅游，去南部或是离岛都好，只是这愿望大概不会实现了。 约莫九点，陆陆续续有学生从大楼出来，都是有的人赶着去上课，有的则是单纯外出买早餐，就是不见温睿祥的踪影。 「茵茵，搞不好他已经去学校也说不定。」 「嗯……我打电话问问。」 茵茵拿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那个号码按下拨出钮，耳边同时听到两个声音，一个是电话里头的音乐，另一个是她耳熟的铃声。 「喂，茵茵怎么了？」 温睿祥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她还来不及上前询问，就看到跟在他身后出来的程寒，一手搂过他的腰，一手将拿手机的手拉远，重重地往他唇上亲，见温睿祥红着脸小声骂了句滚开，才重新回话，但，一切都已经被目睹。 温睿祥困惑对方怎不说话，抬起头和茵茵对上了视线，茵茵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指着他问：「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茵茵，我、我……学长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不要这样子。」紧张地要上前安抚她，要她不要难过，可是看茵茵及不可见的退了一步，他知道她不会原谅他了。 「玩笑，这玩笑有必要让你在这边过夜，有必要在大门口亲你吗？」哽咽的问。 「茵茵，我跟学长真的……」 温睿祥的话才到一半，茵茵便走上前往他的衣领一翻，本来只是想赌一把，或许真的什么关係也没有发生，但她想多了，问：「那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深红的痕跡印在温睿祥的颈间，大小不同、深浅不一，容易分出先后，就知道他们发生过不少次的关係。 「我……」百口莫辩的温睿祥，这回是真的没有办法解释。 「睿祥，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样对我，说得过去吗？」泛红的双眸凝视着温睿祥，希望能看到一丝歉疚。 温睿祥眉头微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能看出对茵茵有悔意，可一切哪里还回的去…… 「你爱他吗？」指着对方身后不吭声的人问。 「我……不知道。」他爱吗？对他是什么感情，他自己也不清楚。 「那你……爱过我吗？」 「想过走一辈子，但……说不上爱……」 “啪！” 他脸上出现了红通的手印，泪水夺眶而出的茵茵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再她准备甩第二次时，程寒急忙地手一抓防住她，道：「学妹，够了吧？」 茵茵瞪向程寒，手被抓在空中，让她没有办法洩恨，忿恨地说：「放开，你这个噁心的人。」 茵茵知道学校有同性恋存在，但思想偏向保守的她不能接受两男或两女在一起，所以跟温睿祥在一起那么多年，也没有看出他有可能成为他们之中一员的可能性，而现在知道了就只觉得他们很脏、很下贱。 「用词注意点。」他不介意她厌恶的态度，反正很多人一开始知道他的性向也是这个样子，能接受的过一阵子就会接受，不能的就随他去吧。 「哼！」用力甩手将自己的手从禁錮中挣脱，却不小心一个没踩稳向后退去…… “叭叭！”急促又长音的鸣声，从左侧传来，是在提醒路边的他们，但茵茵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站的太外面，当程寒要上前将她拉进来些，却被她向后一避…… 轮胎和柏油路高速摩擦的声音响彻云霄，接着就看到汽车停了下来，茵茵已经倒卧在地上，鲜血从额头滑落至地，双手双脚多处擦伤，人躺在地上没有反应…… 「茵茵！」温睿祥第一个反应过来衝上前，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学妹，快叫救护车。」程寒吩咐一旁看傻眼的朋友c，要她赶快打电话救人，便上前查看茵茵的伤势…… 而从车上下来的是个上班族，也同样来关心状况，一边碎碎念不知道女孩会跑出来才擦撞到，整个人很担心。 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不由自主放慢脚步查看或是停下脚步围观，直到救护车和警察出现才纷纷离去…… 温睿祥看着救护人员替茵茵止血、包扎，然后将之抬上担架，推进救护车里，询问了他们旁边这些人和伤者是什么关係后，同意他们上车一块到医院。 「你先去吧，再打给我。」一旁的员警正在和驾驶瞭解事情的经过，程寒认为他们有必要留一个人下来和警察交代来龙去脉。 「好，那待会见。」和朋友c搭上了车前往最近的医院。 当车子抵达医院急诊室外，里头的医护人员很快就走了出来，将人推进里头做检查和治疗，没一会便有人来请他们帮忙填写资料…… 温睿祥将资料填写好后递给柜檯小姐，便到一边联络茵茵的父母，毕竟若有什么重要文件，还是要家属才能亲签。 约莫一个小时，茵茵被人给推了出来，护士小心的拿着点滴，将人送入病房，随后出来的医生看了温睿祥和朋友c一眼，知道他们是随同病患一起到院，便告知病人目前状况稳定，头部轻微擦伤和手脚挫伤，也做了脑部扫描，结果如何要等报告出来才知道，先住院观察几天…… 「医生，谢谢您。」 「晚一点你们可以去看看她，顺便请他家人来办一下住院手续。」叮嘱一些事后，医生便离开去忙。 温睿祥松了口气，好在没有太严重，要不然他肯定不能原谅自己。 跟朋友c一起找到茵茵的病房，便在一边安静的看着，等她醒过来…… tobecontinued...... 18-完 18 到了傍晚，茵茵才从昏睡中醒过来，迷迷糊糊打量陌生环境，看到坐在一旁打瞌睡的母亲，就没有其他人。 「妈……」有气无力的呼唤，还是将母亲给惊醒。 「茵茵，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不等她回应就按下一旁的护士铃，待护士进来询问能否请医生来？ 护士吩咐另一个出去请医生，才回过头调整点滴的速度并稍稍检查伤势情况，没有太大问题就顺带到隔壁床帮老人家检查量体温等。 医生走进来看着清醒的茵茵问：「身体状况如何？」 「还可以。」感觉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只有擦伤的部分有点疼，但也不碍事。 「嗯，脑部受到撞击，等报告出来我们在看，现在你就先休息，有噁心想吐的话赶紧跟护士反应，我会过来看。」 「好的，谢谢医生。」 待医生离开后，茵茵的母亲才松了口气，「茵茵，你吓死妈咪了，怎么那么不小心……」虽然是责备，但话语中满满的不捨，让茵茵很感动也很难过。 「妈，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啦！」放软的姿态让母亲不好再责怪她。 茵茵母亲提到温睿祥和其他朋友有来探望她，她只是眉头一皱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经静地听着，茵茵母亲见她没什么表情，以为她是累了，不打扰她休息就先回去了。 而昏睡一个下午的茵茵，此刻根本没有睡意，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从她晚上六七点醒来到现在十点多，也不见温睿祥来探视，虽然母亲说他下午有来看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帮他说话？ 一天过去，茵茵的状况良好，撞伤他的驾驶也和她达成和解，在之后她出院还会电话关心，比起都没有出现的温睿祥还要勤快，让本来不恨的茵茵渐渐起了怨恨…… 然而，她并不知道温睿祥为了不影响她的情绪，刻意挑她熟睡的时候探望，甚至会询问护士她的状况，深怕她因此留下后遗症。 ＊＊＊＊＊＊ 茵茵回家休养一阵子，才重新回学校上课，而她跟温睿祥分手的事已经传开，每个版本都不同，也不见主角们出来解释、说明。 当她出现在教室，便有不少同学上前关心，当然真正知道的还是她和温睿祥的事，她只是说了句谢谢关心，就跟一旁的同学借笔记来抄，专注在笔记上头。 温睿祥则是在打鐘的点上进到教室，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悄悄瞄了茵茵一眼，看她气色不错，让他稍稍放心一些。 教授走了进来，点名都没有就直接开始上课，也不管下面的学生有没有再听；很快两堂课过去，学生不是偷偷溜走就是睡满两节，当鐘声铃响，各个生龙活虎往外衝，完全不同样子。 温睿祥本想上前和茵茵说几句话，但她淡漠地看着他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和其他友人离开。 温睿祥有些气馁，但仔细想想，他还真不知道要和对方说些什么，復合已经是不可能了，那么他到底想怎么样？ 茵茵走出教室没多远，频频回头，但她期待的并没有出现，突然觉得自己的付出，不过是一场空。 原来你对我的感情就只是这样而已吗？睿祥…… 开学后的几个礼拜，清明扫墓的短暂连假，本规划要带温睿祥出去走走，无奈温睿祥的父母要温睿祥带他们去南部，只好作罢，自己约了几个那圈子的好友，到附近酒吧小饮…… 「好久不见啊，兄弟，看你这幅表情新欢很不错阿……」揶揄的语气和程寒问。 程寒笑笑不答话，点了杯比较温和的酒，微微摇晃几圈，才浅浅饮了口，看着同坐在小包厢里头的其他友人，也不怕有服务生进来看到，就搂着自己身边的男人亲亲摸摸起来，外头不时传来抒情歌，让人很放松享受。 少部分的上班族会来这里搭訕年轻的女学生，一杯酒或许能换到一个电话号码，再进一步也能到外头开房间，这样的情况大都是在大厅里发生，见怪不怪，反倒是一些透过网路介绍而来的同志也会来这里，他们会事先和老闆告知，老闆会帮他们安排里头的大包厢，只要有其他通过同样管道才能进入。 而程寒他们的小包厢正好在大包厢的斜对面，避开门对门可能窥探里头隐私的可能性，黑色布帘后隐约有人在聊天、喝酒，他们这边也有单身男子跑去大包厢找属于他的小妖精，程寒则是被人给拖过去，帮忙吸引对象。 这种事他也没少被拜託过，所以也不怎么介意，就假装跟朋友在包厢内另外设置的大型吧台前喝酒聊天，没多久就有几个年轻、稚气的学生上前打招呼，几个人随意聊了几句，就分别被他的朋友带走，他就一个人在檯前喝着闷酒，拿出手机给温睿祥捎了讯息过去…… 睿睿，想你了，也想你的身子。 自从茵茵那天和温睿祥提分手后，他就开始会说些甜言蜜语的话，要博取温睿祥的好感，不过效果不怎么好，反倒是床上缠得紧，让他高兴又无奈。 各学校研究所的榜单陆续放榜，同样有参加部分学校考试的程寒、邹顺等人，都密切关注这方面的消息，邹顺看着某校的榜单，高兴地从椅子跳了起来，大喊我考上了！ 同样在学校电脑资讯室查询的其他朋友，先是一愣，才靠了过来查看，看到上头正取的名单，纷纷恭喜他，毕竟他去考的那间学校以他私校的身分考上机率实在太低，所以也很令大家意外。 而其他人也赶紧坐回位置去查自己有无考上自己心目中的学校，飞飞倒没有那么热衷，有学校就去念，没有就直接去当兵，当完就去找份工作，反正家里要求也没有很高。 球球就更没有压力，他完全没有考试，打定主意就是一毕业就去申请入伍，当完兵就要去父亲的工厂帮忙，之后还可能去国外的点实习，等着接父亲的位置；小林则是直接考本校本科系的研究所，对他来说根本小菜一碟，完全不需要烦恼太多。 程寒看着成绩有些意外，他有自信的学校竟然只是备取，让他有些失落，不过本校的还是有录取上，让他稍稍放心一下，可以等看看那间学校是否有正取的学生放弃就读。 「如何？」邹顺探过头问。 程寒直接将萤幕的画面显示给对方看，反正他已经规划好之后的路，在哪念书都可以，倒也没有太难过。 「不要难过，打球把这些都忘了吧！」拍了拍程寒的肩，老实说他看不太出他的情绪，到底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他也不晓得。 于是几个人溜进某堂体育课，和其他同学一起打排球，混满两堂课，才接着中午佔场等报第一队，之后陆续有学生赶过来报队等打球，都是看准这个时间点可以持续打到晚上六点，且又是木板地，怎么飞扑接球都不太会受伤，加上球接喷也不用跑太远去捡，多么棒的环境，不来真的浪费了。 程寒等人练习了一阵子，和对面的熟人问了句要开场吗，就开始打场，而他们缺人本要旁边的学弟上来补，正好看到温睿祥踏进球场，几个人也不管他没热身，就把他叫了上来。 「学长，我还没热身阿！」 「等会就热了。」邹顺直接回给他这么句，就让他发球。 温睿祥无言，只好乖乖站到位置发球，就这么莫名其妙打了一个下午的球…… 到了晚上校队练球时间，球场的人纷纷收拾后散去，温睿祥和程寒打的招呼就先回宿舍，也不用对方多提醒，他洗过澡就会往对方家里去，殊不知他们这样一别，就再也没有见面…… ＊＊＊＊＊＊ 程寒在温睿祥离开没多久也跟了出来，看着前面比自己矮一些的背影，本来心中满是喜悦，但下一刻，他脸色变沉了下来。 他看见巷子旁三个抽菸的陌生中年男子，正拿着手机比对路过的学生，当温睿祥从他们面前，几个人讨论一番后尾随上去，他悄悄跟上，听到他们低声说…… 「等他进到巷子，在动手，记得蒙脸，不能让他知道是我们做的。」领头的人吩咐着，另外两个人点了头，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在手里。 程寒瞇着眼睛细看，发现他们拿在手上的东西分别是尼龙绳、黑色麻布袋，还有口套，没时间想那么多，他手机输入110后便拨打出去，小声地报上位置、几个人特徵以及叙述他们手上带的东西，让警察去判断。 没一会，警察便告诉他会尽快赶过去，要他注意自身安全，切勿犯险，便掛掉了电话。 程寒将手机放进口袋里，他和前方的人保持一小段距离，避免被发现，但是，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温睿祥，他也越来越紧张…… 「我说，你还要跟多久？」 程寒愣愣地转过头看向身后，身材壮硕的男人遮掩大半的灯光居高而下的注视着他。 而本在前方的两人也注意到后面的动静，停下了脚步转了过来，将程寒能逃跑的路线都封住。 「喂，你，先去抓那个男的，这个我们先处理。」壮硕的男人只是其中一个继续原本的计画，自己则是和另一个要来抓他。 程寒看着那男人点了头后要离去，他想，他不能让他过去，至少现在不行，鼓起勇气往两个男人的方向衝过去，在三人反应不及的情况下，将要离开的那个撞倒在地。 他现在只要拖延时间到警察来就好。 然，三对一的局面，不用想也知道哪边有利，不一会程寒就落居下风，被踹得鼻青脸肿…。 壮硕的男子恼羞成怒，原本的计画都被眼前的人给打乱，气得抽出预先藏的小刀，就要往程寒身上捅，旁边的两人见状赶紧阻拦他，他们可没打算闹出人命，他们可不想因为他一时衝动，吃上更重的牢饭。 虽然，他们本欲抓住照片中的男人好好乐一番，然后拍些照片威胁他不许说出去，或许就可以平安过去，毕竟大多男性在自己被侵犯还要面对眾多警察、检察官等相关人士的询问，以及异样眼光看待所给予的精神上折磨，还不如隐忍下来，更能保有一丝尊严。 所以类似这样的事件发生，大多都是受害者将苦吞下肚，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何乐不为，前提是没有其他人证或是牵扯入其他事件。 「你疯了吗你，我们说好只侵犯那个男的，可没要杀人。」 「呵呵，那又怎样？」男子有点疯，一点也不介意手染点血。 程寒不知道他们为啥停下手，他只感觉到他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痛楚，让他疼地不断冒冷汗，他咬牙忍着疼痛，试图去听清楚他们的谈话，捡了几个关键字，大概是要他把什么东西收起来，不想被抓去关之类的话。 见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他小心翼翼地挪动受伤的右手，打算去拿口袋里的手机……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么小的动作，还是被人发现，程寒的举动彻底惹火拿凶器的男人，他一手拿着小刀就往程寒走去，程寒看着那亮晃晃的银刃不断向她靠近，让他感到恐惧。 拿着刀的男人抓住程寒的衣服，不让他往外爬，后头的两人见状要来制止他，不想被他在空中挥舞的刀给划伤，一名男子的颈子上，一条鲜红的痕跡慢慢裂开，大量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男子用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对方，双手捂着伤处，然后倒下，没一会便失去的生命跡象。 「你、你……」另一人惊讶的看着他，他没有想到他会杀死他。 男人先是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想挥开他们，却会杀了他，只是他不认为他有错，打算继续动手杀程寒，然而，当他打算动作时，那人大喊：『杀人阿就往外头跑去，让他呿了一声跟了上去，将人拖回巷子里，一刀抹了那人的脖子，完全就是个惯犯。 「愚蠢的人，这社会犯在大的错也不会被判死刑，有什么好怕的。」他碎碎念了几句后，再次往程寒走去，打算把程寒处理掉，再去抓目标。 程寒坐在地上不断向后退，但两人间的距离正一点一点在缩短，直到他完全被抓住…… 死定了！ ＊＊＊＊＊＊ 男子看着他露出害怕的表情，让他更加兴奋，蹲下身子抓住他的腿，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拖拉，举起刀就要往下捅…… 程寒下意识朝对方一踢，大概是对方太期待胜利没有防备，手中的刀脱手飞了出去，人也向后倒去，程寒见此机会爬了起来往那唯一的武器扑了过去。 「该死！」男子骂了一声，爬起来向前衝将程寒压倒在地，双手勒上成程寒的脖子。 程寒很快就感觉到呼吸困难，头晕想吐，视线越来越模糊，回忆的跑马灯涌上脑海，国小懵懂的模样、国中和同学一起参加运动、高中和邹顺犯蠢要去搭訕姐姐等等，发现他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赚钱照顾他父母、买间新房子给他们住、出国去世界各地看看，还有…… 还没跟他说跟我再一起呢！ 拚着最后一个念头，他伸手在旁胡乱摸索，碰到冰冷的无机物，没时间多想的他，握上那东西就死命地往对方身上扎，也不管有没有用处，当他感觉到掐住他的双手逐渐无力，他才从短暂的晕眩中看清眼前的情况。 男子的左手臂，满是鲜血，施不上力，见程寒持续挣扎、反抗，恼羞成怒的他愤恨地用右手往程寒脸上揍了一拳。 程寒的头部到重击，或许再被打个几次他就会死，他没有去想，只是握紧手中的刀子，奋力往对方身上用力刺去，刀尖完全没入对方的身体，他感觉到脑部的撞击停止，滚烫的血液喷洒在他的身上很温暖，但，他没有力气睁开眼去判断，也没有注意到男人正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然后倒下。 程寒只是觉得身上一轻，就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灰白的天花板，左边淡粉色的布帘以及几台仪器滴滴叫着，右边一个抽屉柜，上头摆着大壶的保温瓶和插满花的花瓶，在过去是一张可供人休息的小床，花了点时间观察现在的环境，大概可以知道自己在医院里，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这？ 「咦？你醒过来了！」拿着点滴袋要帮他换的护士走进来，看到他醒过来，赶紧走了出去，拉过刚好经过的其他护士，请她通知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当她走了回来，他才礼貌地问：「我怎么在这里？」 「这我也不清楚耶，晚一点警察会过来，你再问他好了。」看他一脸困惑，看起来不像是经歷一场可怕的兇杀案，不会是脑部受创都忘了吧？ 当两三名警察跟医生一起走进来，程寒平静如水的双眸看着几人，先是医生帮他做完一连串身体检查，护士趁他检查的时候低声告知他似乎不记得事情，医生微愣，拿起一边的医疗纪录本，口头询问程寒问题，发现除了事件发生那一段不记得，其他似乎没什么问题。 警察见状也上前问：「程先生，能请问一下你和这三位死者认识吗？」将手中的照片递给对方，程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那您还记得在这之前做了什么吗？」 「跟朋友在体育馆打球，好像六点左右离开的。」隐约有什么人先离开，想不起来…… 「我们调查过你宿舍的位置，您走的那条路和您宿舍是不同方向，可以问您为何会走去哪吗？」 我为什么要走哪条路？是跟着谁走吗？ 「我不记得了，可能是要去买吃的吧？」 「能请您在想仔细一点吗？根据目前的调查情况，另外两名死者确定是第三名死者杀害的，但最后一名死者，我们怀疑是您防卫过当致死，这方面家属透过律师向检察官提出告诉。」警察稍微解释了一下目前的状况，毕竟程寒还只是准备要毕业的学生，可能因为这样而毁掉一辈子。 「这样阿，防卫过当也可能要坐牢对吗？」 警察没有想到程寒会这么冷静，只是说了句恩，要看法官怎么判，毕竟现场没有其他目击证人，依照现场散落一地的物品，稍微可以研判这三名死者本来是要对某学生下手，被看见所以才会导致后来的局面，可能刑期也不会太长。 「我知道了。」 于是，程寒在医院里度过剩下的两个月，在邹顺的帮忙下，回学校应付了期末考后拿到了毕业证书，而之后因官司没有去学校报到，而失去就学资格，但他自己也认为现在这样三天两头跑法院，也没有办法专心在念书上，所以倒也没有难过，反倒是自己利用时间去考了经济相关的证照。 而经过几个月的诉讼，法官认为程寒试图预防事件发生，然因他防卫过当导致一名男子死亡而判处一年半的刑期，但这样的结果，死者家属不满意，再次提出上诉，光是诉讼缠身到刑期满，就耗去程寒整整三年的时间。 而另一方面，在那天之后，温睿祥再也没有见过程寒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般，即使他问了邹顺他们也得不到答案，让他异常烦躁。 知道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人是非常困难，于是下定决心要找出程寒的他，发愤念书，毕业前就已经取得多张证照，甚至毕业后去国外修读相关课程，毕业后就在当地知名公司担任顾问，几年后才回国，也是回国后才开始请人找寻程寒的下落。 他们是否能再次相遇？ 是否还会继续纠缠下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