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 祖宗 夏天的雨脾气特别急,说来就来。 一下雨,姜棠就犯困。 她觉得这事跟楼层很有关系。 她住顶层,向上看是灰蒙蒙的天,向下看是白茫茫的雾,上下一个样,人好似浮在半空中,怎么能不困。 电话响的时候,她睡得正香,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闭眼捞过手机,“喂?” “祖宗。” 低沉女声十分入耳,如窗外雨水直接浇在神经上。姜棠倏地睁开眼,奈何脑子没跟上,张口便应,“哎。” 电话那头,郭胜楠饱满的情绪瞬时哑火,再开口时已经恢复平静,“恭喜你,又免费上热搜。” 姜棠这会清醒得差不多了,智力重新上线,“别,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肯定没好事。这次是为什么啊?” “你说自己和徐莉佳不熟?” “对啊。”姜棠不懂这有什么问题,她和徐莉佳只合作过一个沐浴乳广告,前后相处不超过两天,拍完各回各家,连杯奶茶的交情都没有,能熟到哪儿去? “人家可在微博上说和你是好朋友。”好字咬得格外重。 姜棠自知理亏,又不觉错,十分矛盾,对着好友兼经纪人嘿嘿两声,“我大半年没看微博了。” “猜到了,”郭胜楠叹气,一扫对外高冷,“算了,已经给你撤下来了,好在你也没前两年那么红,不然又是麻烦。祖宗,以后说话注意点。” “明白!” 对方给了杆,姜棠自然要利落爬下去,对于自己不红的事实泰然接受。 反正不红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别忘了下午1点去电视台,我这边走不开,叫晓北跟你去行吗?” “行啊,我自己去也行,你忙就留下晓北帮忙呗。” “你有点女明星的自觉好不好,哪有人连个助理都不带自己跑行程的。” “这不是不红么。” “……” 姜棠收了玩笑心思,再次表态,“放心吧,我自己没问题,保证管住嘴,跟谁都是好朋友。” 郭胜楠懒得搭腔。 这些年她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教会一百种官方说辞,这位也能开辟出第一百零一条招黑蹊径。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以为凭姜棠姿色,大红大紫轻而易举。 可惜,她猜对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 姜棠确实出道即大红,以颜值大杀四方,最挑剔的黑粉也只能说“虽然很美,可是——”,可是的部分她不在意,承认美就行了。 结果红了不到两年就翻车。 一切起因是某男性论坛的最美邻家女孩票选。姜棠凭借出道前的一张校服照胜出,娱记趁活动问一句她是否自认为是邻家女孩代表,得到否认答案后继续穷追不舍,非要个理由,这位祖宗的回答郭胜楠至今难忘—— 我家没邻居。 之前就有人怀疑姜棠是富二代,不过都是些边角小料,没成火候,这一下,可算坐实了。当年网络环境不比现在宽松,粉丝喜欢的是吃苦耐劳、替父还债型艺人,家境好点的哪个不是低调再低调。 此话一出,恶意炫富的负面评价满天飞,删都删不完。 郭胜楠知道,姜棠说得都是实话,她是真没邻居。在北城这样房价窜天的地方,姜家别墅后花园里依然有网球场。而且姜棠高中才回国,六年前中文远不比现在溜。事后她自己也说没太明白邻家女孩意思,还在纳闷记者为什么说她是邻居家的。 可是女星一旦迈上黑路,基本只能这条路走到黑。他们的声明、解释、道歉在群体狂欢之中杯水车薪。 眼看最近几个卖“地主家傻儿子”人设的圈粉无数,郭胜楠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大红靠命。 * 放下电话,姜棠下床换衣服,准备早点出发。 北城电视台自家出的综艺一向有口碑,这次总导演瞿涛主动邀约,姜棠十分惊讶,一度怀疑导演是不是因为年纪比较大所以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变黑”之前。 后来得知新节目名字,她恍然大悟。 《即使这样也要恋爱》。 可不是,即使过气也要恋爱,即使招黑也要恋爱。 再看另一位女嘉宾,卓灵,21岁,刚从电影学院毕业的小花。 嗯,她还可以再加一条,即使28岁也要恋爱。 不愧是瞿导,有眼光,找她来以一抵三,性价比极高。 尽管姜棠自己并不认为二十八岁很大,但对女明星来说,这确实是个比较值得思虑的年龄,尤其像她这样半红不黑的。 换好衣服,又吃点东西,手机收到晓北信息,“姐,我到了。” 她知道以晓北个性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坐在车里等,抓起包急匆匆出门,边走边回复,“我马上下来。” 曾晓北正打算再发一条“不用着急”,余光瞥见道高挑身影,忙收起手机,撑着雨伞迎过去。 姜棠只画淡妆,穿最简单的T恤配牛仔裤,头发扎成低马尾。她是偏艳丽的长相,人群中也能一眼捕捉。比精致眉眼更引人注意的是嘴唇,线条婀娜又饱满,充盈着柔软的肉感。 “晓北,在车上等我就好,我找不着会给你打电话的。” 年轻男人替她开车门,笑笑说,“看下雨才下来的。” “那说好了,以后不用特意来门口迎我。”等男人上车,姜棠随口问,“新助理找到了吗?” 曾晓北是郭胜楠表弟,给她当助理不过为了能多了解现场。没想一做竟是六年,姜棠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尤其最近胜楠明显打算培养他,谈项目时经常来“借”人。 “要找个能信得过的,需要点时间。” 两人交流几句,不算热烈,晓北趁红灯瞥她,忍不住问,“姐,心情很好?” 姜棠大方点头,“对啊,瞿导的节目呢。” 曾晓北有点疑惑,她难得这么有上进心。 其实,还有个理由姜棠没说。两位男嘉宾之一的梁彦文是她高中时最喜欢的男演员,能和偶像合作当然心情好了。 至于另外一个,叫肖则,23岁,前段时间突然红起来的小鲜肉,听说过、没见过。她昨晚特意搜了一下,以防今天认不出人。 ************************************ hello,有小宝贝在吗? 有点怪 姜棠提前整整40分钟到达电视台大楼,然而有人比她更早。 会议室内,梁彦文见到人,起身招呼,“你好,姜棠,我是梁彦文,很高兴能够合作。” 他是香港人,讲起普通话有种略显生硬的标准,笑容温和、眼神也真挚,握手时微微用力便利落松开,绅士得无可挑剔。 如果姜棠没记错,梁彦文应该快四十岁了。几条不显眼的细纹为他增添许多成熟魅力,倒是比十年前更迷人些。他身材维持得好,后背仿佛有股气在向上拽,整个人挺拔、笔直。 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与各自助理,姜棠心情放松,微笑开口,“梁老师,您来这么早。” 梁彦文笑了笑,说,“现在不比当年,要拿出做新人的态度来才好。” 他说得轻松,姜棠听得一惊。 梁彦文被雪藏十年的事人尽皆知,如今复出待遇大不如前,个中酸楚不想也知道,没想到当事人这样大方说出来。 她的沉默令屋内气氛略显尴尬,曾晓北正要开口,梁彦文先一步替姜棠拉开身旁椅子,“姜小姐请坐,别紧张,都是事实,没有什么不能说。还有别叫我梁老师了,又不是真的老师,叫我彦文或者Vincent就好。” 姜棠眨眨眼,莞尔道,“好的,Vincent。”考虑到香港的习惯,她选择了英文名,“那你叫我小棠?”这一次,连您都省了。 曾晓北默默担心,他见多了表里不一的,不敢确定梁彦文是真随和还是伪大度。 梁彦文不推辞,眼中笑意更浓,直接改口,“小棠。” 两个人闲聊起来,越聊姜棠越高兴。她很喜欢梁彦文身上那种老派的绅士感,如今不多见了。 卓灵、瞿导先后出现,卓灵长着一张现在流行的初恋脸,笑起来两粒小酒窝格外生动。 姜棠莫名想到自家柴犬,顿感手痒难耐。 人没到齐,瞿导不着急说正事,四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又过十几分钟,最后一人终于姗姗来迟。 经纪人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便开始忙不迭道歉,“对不起,真是太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没想到上一个行程会耽误这么久,我们结束之后衣服也没换,上车就往这边赶,结果还是晚了——” 肖则静静听着,等经纪人绘声绘色讲完路上如何堵车、心情如何焦急之后才开口,“真的很抱歉,耽误大家时间了。” 男人语调清淡倒不失温度,带着些许磁性,表情、语气不如经纪人夸张,或许正因如此,反倒让人觉得他才是那个更诚心道歉的。 大家都能理解,纷纷说着没关系,姜棠趁机打量几眼。 不愧是在众多小鲜肉中脱颖而出的人,颜值没得说,五官轮廓利落分明,气质却是含蓄内敛的,比她更符合东方审美,也比百度百科上的照片更夺人眼球。 能击败精修的男人,姜棠迄今为止就见过这一个。 男人视线突然转过来,抓她个正着。 姜棠这才发现他有一对狭长的桃花眼,一不小心便会暧昧不明,可他言行之中隐隐的距离感硬是中和掉了那份旖旎。 不等她掩饰,对方已经冲她微微一笑,温柔堪比月光拂面。 姜棠注意到卓灵脸红了。 “大家都到了,咱们就开会吧。请大家先看一下台本……” 瞿导直接进入正题。综艺节目虽然不至于规定好每个人的每句话,但大致走向还是有剧本的。 一只骨节匀称、修长整洁的手出现在姜棠面前,是肖则递给她台本。 “谢谢。” 男人唇角上扬,笑容恰如其分,“不客气。” 姜棠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又快又模糊,她没有深思,回对方笑容便低头看台本。 这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台本第一页,赫然写着两个名字,她和肖则。 瞿导特别注重保密工作,因此在这次会议之前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搭档是谁。 肖则像是早有准备一般迎上她惊讶的目光,依旧温和浅淡的笑意。 瞿导介绍完基本信息,突然转口,“大家先熟悉互相熟悉一下,待会咱们去棚里拍一个小VCR,各自说一两分钟上节目的心情和期待,自然就好。” 等姜棠起身,肖则已经来到她身边,微笑伸出手,“姐姐,请多指教。” 他没有叫她姐,多上一个字,姐姐。 姜棠握住他的手,修长手指附上来,指腹紧密贴住她手背,严丝合缝。 “也请你多指教。” * 化完妆,姜棠坐在专属休息室等待,郭胜楠的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样,顺利吗?” 姜棠答非所问,“胜楠,我的搭档是肖则?” “是吗?” “我以为是梁彦文。” 郭胜楠哭笑不得,“祖宗,肖则有什么不好,长得帅,正当红,你知道现在多少人想和他合作,你还挑三拣四。” 虽然很有道理,可姜棠还是忍不住说,“他太小了,我怎么下得去手。” “你想怎么下手?”人家是请她是来演谈恋爱的,不是来谈真感情的。 姜棠明白她言外之意,故意开玩笑,“放心,我最多也就觊觎一下年轻的肉体。” “嗯,记得戴套,别指望弟弟们能自觉准备,这是成年女性的自我修养。” 得,对方比她还生猛,姜棠偃旗息鼓。 郭胜楠累了一天,难得放松片刻,索性继续聊天,“老实说,真人比照片怎么样?” “比照片精致。”姜棠实话实说,脑中闪过肖则堪称完美的种种表现,不吭声了。 郭胜楠再了解她不过,主动接话,“但是?” “我感觉有点怪。” “怎么怪?” “就是,”姜棠想了想,从模糊的思绪中揪出个比喻,“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就像白天在银行兢兢业业上班,晚上化身雨夜淫魔的那种。” “雨夜淫魔?”郭胜楠没忍住,眉毛高高挑起。 “对,一种很压抑自我的感觉。” 郭胜楠无语,“那叫敬业,我倒希望你也能多压抑下自我。” 送你 录到姜棠时,她谨记瞿导“真实自然”的要求,没有因为知道了搭档是肖则而刻意改口。 瞿导人在画面外,只出个声音问,“你对未来的男朋友有什么期待?” “嗯——希望他年龄比我大一些,成熟、绅士。然后,虽然经历过困难,但是能用很平和的态度接受过去,也能够继续积极的面对未来吧。” 姜棠说完才意识到这些形容实在像梁彦文。她的确对梁彦文有些好感,可仅限于好感,这番话真不是冲他去的。 只能说,梁彦文刚好就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结束后,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返回休息室继续等待。这种所有人齐聚一堂的首次会面,晚上十有八九要聚餐。 果不其然,六点半左右,瞿导亲自来敲门,问她晚上有没有其他安排。 于是一伙人浩浩荡荡转移去二环边上一家没挂招牌的私人会所。 这顿饭吃得不算热烈,毕竟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场,难免拘谨。直到吃完了饭,有家有口的纷纷离席,剩下十来人又挪到二楼唱K喝酒,气氛总算热闹起来。 姜棠没想到的是,肖则也一起留到最后。 包厢内灯光暧昧,酒精也化掉了所有人矜持的糖衣。几曲过后,场面热络得近乎鬼哭狼嚎。 卓灵正和肖则不知道说什么,小酒窝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甜滋滋的。 “小棠,你怎么躲在这?”梁彦文端着酒杯走到她面前,姜棠往里让了让,梁彦文不推辞,直接坐下来。 姜棠笑道,“到我这个年纪,就只想安安静静喝酒了。” 梁彦文挑眉,一脸兴味,“你在我面前提年纪?” “啊,童言无忌,Vincent你老当益壮,魅力不减当年,不要放在心上。”女人笑容舒展,角眉梢的明媚比江南春水更甚,看得梁彦文一瞬恍惚。 等他回过神来,摇头失笑,“老当益壮?多谢你没有用精神矍铄这个词。” 姜棠看出他并不真生气,自顾自笑上一会儿,忽而歪头看着他不说话。 她大概喝了不少,眼睛湿漉漉的,荧幕上的蓝蓝绿绿映在她瞳孔,摇曳出几分妖冶味道。梁彦文还未来得及心动,就听她开口,“Vincent,老牛吃嫩草的感觉如何?” 再看那双眼,哪里是妩媚,分明是恶作剧的趣味。 梁彦文晃一晃杯中酒,将问题抛回去,“你呢?不是一样?” 姜棠噗噗的笑,脸颊颜色越发娇艳,细嫩手指捏着玻璃杯靠近过来,“为咱们的老牛吃嫩草干杯?”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后,姜棠仰头要喝,忽然手肘被什么撞了一下,冰凉液体倾泻而出,不偏不倚浇在领口上。 “对不起。”清朗男声自头顶响起,身后沙发猛地凹陷下去,她整个人被带得向后一偏。 一双手适时扶住她肩膀,清爽的沐浴液味道笼罩上来。姜棠愣神功夫,肖则已经递出纸巾,“没事吧?” 她接过纸巾,低头擦拭。湿的位置有些尴尬,薄薄的白T恤浸透后,里面的沟壑浑圆一览无余。尤其她还穿着蕾丝款式胸罩,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包裹着两团丰软,比全裸更诱惑。 梁彦文非常绅士的别开视线,视线寻向门口衣帽架。他身上只有一件polo衫,没有多余外套可以借给姜棠遮挡。 罪魁祸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条薄丝巾,虽然不能完全盖住,好歹转移一下视线。 其他人还热闹着,没注意这边的小插曲,姜棠索性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吧,正好老人家不能熬夜。” 梁彦文又是一阵好笑,慢得这半拍,被肖则抢先一步提议,“我送你。” 姜棠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 年轻男人置若罔闻,起身走到另一边正点歌的经纪人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两句后折返回来,隔着梁彦文微笑看她,“姐姐,走吧。” 明明再礼貌不过,却叫人难以拒绝。 姜棠抿了抿唇,与梁彦文与身后另一人道别后,起身离开。 这家会所经常接待大小演员,自然有代客泊车业务。等待取车的间隙,姜棠后知后觉想起来问,“你喝酒了怎么开车?” 肖则转头看她,又是微笑,用一种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语气说,“我不喝酒。” 姜棠点点头,陷入沉默。 两人不言不语并肩而立,姜棠不出声,肖则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上了车,继续无言。到达后,姜棠拿出官方措辞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 肖则却熄了火,“太晚了,我送你上楼。” 人已经下车,再拒绝反倒太刻意,她只好输入密码,与他一同进入电梯。 又尴尬了30层光景,好不容易到达家门口。她又找不着钥匙了。中午走得急,随手抓了个包,乱七八糟一堆东西,钥匙也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 肖则就站在她旁边静静看着,不催促,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长绒地毯和双层隔音玻璃将外界声响绝得一干二净,空荡荡长廊里只听她将包中物件翻得簌簌微响。 姜棠当初买下这里就是看好它隔音好,哪里想过有一天会有个年轻男人站在自家门口一声不吭听她翻钥匙。 她有点急,隐隐感觉热,酒精也跟着上头捣乱,一个没拿稳,包掉在地上,里面内容哗啦一下统统摔出来。 口红、镜子、纸巾、耳机……还有一个黑色正方形小包装,不偏不倚滑到男人脚下。 是安全套。 姜棠隐约想起是春天在法国度假的时郭胜楠半开玩笑给她的。她当时逛街逛得昏天暗地,哪有心思找男人,随手丢进包里,再就忘了这东西存在。 脑袋嗡的一下,窘迫至极。默默清一清嗓子,正打算故作镇定去捡,男人已经弯了腰,好看的手指捏起脚边东西,递给她,表情不见丝毫变化。 “谢谢。”姜棠接过,大大方方放回包里。 好在这一摔,也摔出了钥匙。 人就在家门口,她纯粹出于客气问,“谢谢你送我回来,要进来喝点东西再走吗?” 没想到,男人勾唇,桃花眼微微眯起,说,“好啊。” 别人的套 话是自己说的,她还能怎么办,只得推门邀请人进屋。 房间内没有开灯,正对大门是一面墙大小的落地玻璃窗。窗外毫无遮挡物,只远远几栋办公楼灯火通明,是现代人的星斗银河。 这也是公寓卖点之一,楼前一大块地被政府批成绿化用地,不得用于商业开发。他们与对面高楼远远眺望,只见其光,不见其人,享受难得的光辉与私密。中介说城郊号称千万夜景的秀山观景台,看得其实还不如这里。 姜棠当时跟郭胜楠吐槽,房子卖到这个价,窗外就是条臭水沟它也是千万夜景。 点亮玄关小灯,姜棠蹲下身帮肖则找拖鞋。好在曾晓北之前来给她送合约时自备了拖鞋,不然她只能委屈当红小生打赤脚了。 “你穿这双吧。”她将鞋柜深处的男款黑色皮拖摆出来,自己踢掉鞋子直奔厨房,边走边问,“想喝点什么?”打开冰箱看了看说,“现在家里只有气泡水和牛奶。” “水就好。” 声音近在身后,姜棠吓了一跳。这人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回头一看,男人根本没穿拖鞋,身体半靠在大理石导台上,神色自若得仿佛身处自家厨房。 模糊念头再次闪过,她下午就没能抓住,现在喝了酒更没能力思考。姜棠转身,拉开墙上高处橱柜,伸手去够里面的客用玻璃杯。 阴影忽然笼罩下来,修长手指指了指其中一只杯子,“这个?” “对,就是它。” 男人微微俯身,将她困在胸膛与橱柜之间。 姜棠身高有172,每逢出席活动便要特别注意鞋跟高度,以防压过同场男星,这一刻竟然感受到了娇小。 薄荷调的浴液味道浓了又淡,她道声谢后接过杯子,倒上半杯纯净水。 肖则不紧不慢喝着,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棱纹玻璃杯反射出钻石般的璀璨,映着那只手越发完美得过了头。 眼见杯子见底,姜棠只好问,“还想喝吗?” 肖则看着她,拇指轻抚杯壁,突然轻笑起来,“虽然这样也挺有意思,但是比起喝水,我现在比较想上你。” 什么? 她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可年轻男人确实步步逼近,直到两人胸膛只剩寥寥几厘米距离。他将玻璃杯放上导台,石头与玻璃碰撞,清脆悦耳,如同某种开场信号。 他俯身,凑近她耳朵喃喃,“姐姐。” 他甚至还没碰到她,酥麻感已经顺着耳膜蔓延开来。姜棠仰头,对上藏在阴影中的深邃桃花眼,此刻里面没有笑意。 姜棠走神的想,难怪他总要一副微笑模样,原来这人没有表情时,看上去这样无情。 肖则搂过她的腰,低头吻上来。姜棠配合的分开唇,放他舌头入侵自己口腔。她嘴巴里残存着酒精味道,舌头又软又热,像一条湿滑的小鱼,引他追逐。 肖则手臂用力,勒得姜棠整个人向后仰去,她隐隐疼痛,闷哼表示抗议。男人没理会,含住她舌头继续用力吮吸,力道之大,拽得她舌根发麻。 下流的风格,却是上等的情欲助燃剂。 一只手直接摸向她裤子,姜棠勉强偏过头,笼住他手腕阻止,“等一下,啊——” 他竟然直接插入一根手指,指节尽数没入,抠弄着吸附上来的嫩肉。 “已经湿了。”他抽插两下,用啧啧水声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姜棠不吭声,她也没想到自己湿得这么快。 肖则舔舐她的脖子,那里皮肤嫩滑异常,细细血管泛着幽蓝,他情不自禁咬上一口。说不清是疼的还是舒服的,姜棠一个激灵,小穴也跟着收缩。 他一口含住她耳垂,牙齿研磨那块嫩肉,声线紧绷,“怎么这么紧。”说话间,缓缓抽送手指,淫水随他动作源源不断流出来,弄得掌心手腕黏腻不堪。 明明都湿成这样了,要插入第二根手指还是吃力。 “多久没做了?” 他含着她的耳垂发问,滚烫呼吸灼烧着敏感皮肤,姜棠忍不住紧紧抱住他。 等他完全停下动作,她才明白对方在等自己回答,而非出于情趣随口问问。 火已经被挑起来,不上不下的别提多难受,但她不想回答个人隐私问题,喘息着硬是不说话。 肖则故意慢腾腾抽动手指,每次都只进入一半。姜棠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他一点一点插入的进度,小腹深处阵阵抽搐,扯着不知哪处肌肉酸痛。 快感虽然强烈,但那是纯肉体的,她不认为自己和肖则熟到可以交流这种问题的地步。 于是在男人的注视下,她撩开他上衣,掌心贴上去轻抚,沿着线条清晰的腹肌一路向下,摸上腰带又拉开裤链,最后徘徊上高高顶起的黑色内裤。 刚窥见个硕大赤红的龟头,手腕便被猛地拉开。 男人唇线比声音更紧, 眼中再无一丝温柔,唯有令人心悸兽欲。 “姐姐,再玩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不会直接在这上了你。”他捏住她一边奶头揉搓,指腹上的薄茧加重了快感。察觉她颤抖,嘴唇若有若无摩挲着她耳朵,越说越过分,“还是说你就喜欢这样,喜欢精液直接射在里面。” “嗯……” 姜棠低吟出声,脑中闪过浓白浊液灌满自己身体的画面。小穴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种温度,瑟缩着拼命绞夹男人手指。 “不行,要戴套,在啊——在包里,唔啊——” 他毫无征兆的挤入第二根手指,而后快速抽动起来。 “啊啊——轻点啊——” 肖则欣赏着她迷醉表情,只觉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低下头去,将那被捏得肿胀的乳头连同乳晕一起吞入口中,大舌肆意搅弄。 在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甜腻呻吟中,他吐出沾满自己口水的可怜奶头,哑着嗓子声明,“我不用别人的套。” 感受到男人呼吸近在咫尺,姜棠转头吻上去,含住对方舌头舔吮。 她感觉自己快高潮了,因此将那点莫名吞入腹中。 安全套分什么你我。 难不成他还有安全套代言在身,不能用竞争对手家的? 乌龟王八蛋 姜棠要是知道自己主动亲吻会招来什么结果,打死她也不会这么做。 男人下一秒便反客为主,他捏住她脸颊,手指施力,湿润嫣红的双唇再也合不上,喘息着任他予求予取。 肖则眸底暗得可怕,如同一只准备进食的野兽。姜棠注意到他的舌头似乎在口腔内转动一圈,脑中登时警铃大作,明知是危险,身体却更热了。 简直就像生物本能,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浓郁的雄性荷尔蒙,蠢蠢欲动。 猩红舌头伸了出来,他缓缓靠近,依旧直直盯着她。 咚咚、咚咚,她听见自己心脏狂跳,就快砸上喉咙。 他先舔两下她的下唇,比起亲吻,更像品尝食物,而后在她越来越乱的呼吸声中,压迫上来。 姜棠口腔内早已蓄满口水,稍一搅弄便发出响亮的水声。 “嗯……” 多余津液沿着嘴角流出去,她下意识闭上嘴巴。脸颊上加重的力量阻止了她,而后是更加激烈的纠缠,男人卷着她的舌头回到自己口中,半舔半吮的吞咽着,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吸干。 姜棠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冰箱的金属外壳上映出两人模样。 她的衣服其实都还在身上,只是不复原来模样。T恤被高高推到锁骨,胸罩歪歪扭扭,一边勉强遮住乳头,另一边被粗暴地拉下来,露出一团洁白丰乳,殷红奶头正被一只陌生的手拉扯玩弄,连带着乳肉也被扯得变了形。 内裤歪斜挂在腿上,露出大半被肆虐过的阴户。 这是她吗? 糜烂、破败、混乱、淫荡…… 衣服都没脱就在厨房里与人勾缠。 “啊——” 男人手指再次插进小穴,肏得比之前更快、更猛。女人身体随他动作摇摆,头发与奶子荡出黑与白的波纹。 他在她耳边喘,“真是骚,水都流到我裤子上了。” 男人语气冷峻,听上去更像生气,只可惜紊乱的呼吸出卖了他。 他突然发了狠,大开大合的抽插起来,手指戳上最深处的软肉犹不罢休,不依不饶顶弄着,直到她尖叫着摇头拒绝才肯拔出,然后再一次插入、抽出,再插入。 另一只手找到变硬的阴核,狠戾地碾压起来。 “啊啊啊啊——” 姜棠眼前一白,大股淫水失禁般喷涌而出。即使这样,肖则依然没停下动作,指腹劈开骤然收紧的壁肉,继续着指奸。男人手臂线条清晰,肌肉因克制和用力而隆起,丰沛淫水随他动作四处溅射。 “这就不行了?”男人舔她潮红的脸颊,留下串串水痕,“我还没开始肏你,”他顿一下,压低声音吐出两个字,“姐姐。” 姐姐。 姜棠神经一跳,只觉将将消退的浪潮再次汹涌而来,她瘫倒在男人手臂,彻底堕入欲海。 * 第二天,姜棠睡到下午才醒,浑身酸痛,尤其两腿之间,又麻又胀,肯定是肿了。 脑袋昏昏沉沉,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隐约记得,肖则直到最后都没有插进来,挺着个硬邦邦的阴茎折腾她到黎明。 她甚至记不清自己到底高潮了几次。 扶着脑袋起床喝水,脚落地的瞬间差点没站稳摔倒。 灌下三大杯水,总算找回丁点清明。姜棠注意厨房、客厅的地板上到处星星点点,似乎是干涸水渍。 微微凝眉,随后眼珠快速转开,睫毛不自然上下翻飞。 那是她自己流的水。 酒后乱性,一夜情,同行,弟弟,对方正当红,哎……头疼。 可是想想肖则,又有点想笑。 他现在肯定比她更头疼。 瘫在沙发上休息半晌,姜棠走进浴室,等看清镜子里的人时,她笑不出来了。 雪白胴体上,青红痕迹纵横交错,从脖颈到大腿,竟没一处好皮;硕大的乳房赫然两个巴掌印,奶尖更是红肿不堪,乳晕根部隐约还能看见两排牙印。 “乌龟王八蛋!” 他何止是压抑,根本就是变态! **************** 小姐姐拔吊无情╮(╯▽╰)╭ 人家想要珍珠,嘤嘤嘤 野男人 两天后,《即使这样也要恋爱》第一集开拍。 身上好说,脖子上的吻痕即便淡了不少也还是禁不起近看,姜棠不得不用遮瑕仔仔细细盖住。 第一次正式开工,郭胜楠亲自开车来接,见到人第一句就是问,“前天晚上干嘛去了,打电话也没接。” 姜棠下意识瞄后视镜,确认脖子看不出任何破绽,掐头去尾答,“酒弄到衣服上,我就提前回来了。” 郭胜楠玩笑,“我还当你出息了,出去找野男人。” 说者无心,听者紧张。等姜棠反应过来不过是自己吓自己,她又莫名想乐。 肖则?野男人? 两人十几年交情,姜棠在郭胜楠面前素来不用装正经,半真半假着笑嘻嘻问,“怎么就野男人了,万一我睡的是肖则呢?” 郭胜楠挑眉,嘴唇浮起与专业妆容极不相称的戏谑,“哦,那倒好。既解决了我家艺人生理需求,又不用我操心保密问题,就算被狗仔拍到也用不着我出钱买照片,肖则经纪人肯定比我急,我看年底我得给他送红包。” 姜棠乐不可支,仰进真皮座椅里笑,“胜楠,你真是老天赏饭吃,天生的资本家。” 郭盛楠大方应下来,“多谢夸奖。” 不少人以为女明星生活该是活色生香,各种意义上的活色生香,实际姜棠过得跟尼姑差不多。同行,比她红的不敢睡她,没她红的郭胜楠不敢让她睡;跨行,压根不认识。 柺过一个左转弯,郭胜楠随口问,“不过说真的,你多久没男人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来问她这个,姜棠深感无力,求饶似的说,“经纪人,以后我不会连这种事也要向你报备吧。” 答案太含混,郭胜楠七窍玲珑,难免想到别处去。渐渐收了笑意,转头看向身侧艳丽面孔,“别告诉我你是在为周昂守身如玉。” 姜棠哎呀一声,手指慌乱的扬,“胜楠,看路!” 红色甲油晃动跳跃,如同一簇火苗,勾人心魄。 郭胜楠又看她一眼才回头,面色彻底淡下去。姜棠看得心头一凛,平日和郭胜楠开玩笑荤腥不忌,都快忘了这位金牌经纪向来有灭绝师太的美名: 瞥一瞥,六根清净,瞪一瞪,断子绝孙。 猜想好友八成误会了,姜棠叹出一口气,诚心解释,“真不是,都多少年了,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号人存在。” 沉默半晌,郭胜楠终于出声,“那最好。” “真的,我胸是假的这个都假不了。”她一脸严肃,换来对方一个白眼。 别说盛楠不信,估计许多人都以为她还对周昂余情未了。谁叫她当年搞出那么大阵仗,不分分合合个十几二十次,都对不起那么好的戏。 可是姜棠自己知道,她是真不在乎了。 曾经那样牵动喜怒哀乐的两个字,现在说出来竟然只有陌生。 周昂说得对,她对他,实则见色起意。 如此想来,倒是她对不起周昂。贪图美色的明明是她,坏名声却叫人家给担了。 罪过罪过。 * 郭胜楠载她来到城郊植物园,今天的拍摄地位于园内一处露天咖啡厅,主要拍她和肖则的第一次见面。 节目走真实自然路线,因此妆发没耗太长时间。 姜棠出来时,郭胜楠正在角落里同肖则说话。 一个铁血手腕,一个有专业过硬,相谈甚欢。 男人侧面线条利落得惊人,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姜棠分明看见盛楠伸手比划时,肖则悄悄向后退开半步。可他表情分毫不变,嘴角噙着温润笑意,浓密睫毛投下一片影,朦胧得黑沉沉眼睛除了温柔还是温柔。 姜棠看得啧啧称奇,一个劲儿感慨人家能红真是有道理,瞧瞧演技。 谁能想到这样的人,会做出那样的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自己记忆错乱。 郭胜楠远远瞥见她,立刻抬手示意。 姜棠挂上营业神气,快步上前,主动伸出友谊之手,“肖则,这么快又见面了,待会请多指教。” 笑意停留在唇上,一双眼睛平静得近乎冷淡,敞亮亮任人打量。 肖则顿了顿,徐徐握上去,“请多指教。” 姜棠冲他微微一笑,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留下句“不打扰你们聊”,转身凑去导演身边。 郭胜楠熟练地替她解释,“她以前吃过不少哑巴亏,现在跟不熟悉的人都不怎么多说话,别介意。” 不熟悉的人? 肖则笑了笑,大度的说,“以后就熟悉了。” ******************* 今天出去聚餐,po晚啦,明天争取多更点~ 这可不是这么说的 节目组显然提前做了不少功课,特意挑个好天气。傍晚时分,似粉似金霞光撒下来,空气中全是浪漫味道。 有天时有地利,唯一缺憾就是人不太和。 “卡!”瞿导第四次喊停,放下耳机来到姜棠面前,好脾气的说,“小姜啊,咱们这个节目虽然是走真实路线的,可它到底还是个恋爱节目,得让观众感觉到那种男女之间的张力。”稍作停顿,委婉提示,“你试着看肖则的时候,眼神更热情一点,要想着他就是你喜欢的人。” 瞿涛面上和煦,其实隐隐担心会不会是自己失策了。 当初选中姜棠,就是看中她不善掩饰,真实的反应才能让观众有代入感。可是,真实归真实,她看肖则的眼神太冷静了,一点甜蜜气息都没有,比起谈恋爱,更像来应付相亲。 “你调整调整状态,咱们再来一条。” 姜棠抿唇点头。 随导演一声令下,肖则第五次推门而入,微笑一如既往,“你好,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是刚到。” 姜棠站起来与他寒暄,即使拍过五条,初见时那种淡淡的尴尬与生疏依依旧不减。 这里没有安排具体台词,姜棠努力维持笑容,肖则问一句她答一句,一只手不停搅动咖啡。 她穿红色连衣裙,与背后霞光交相呼应,肌肤熠熠生辉,饱满红唇更是艳得如同随时要流淌起来,当真人间尤物。只可惜这尤物太被动,与浪漫氛围格格不入。 瞿涛不得不第五次喊停,暗暗叹气,转头与郭胜楠低语几句。 很快,郭胜楠上前,拍了拍姜棠肩膀,说,“休息一下,瞿导带工作人员先去附近取取景,半小时后再拍。” 姜棠知道问题都在自己身上,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先回临时休息室去了。 人一走,郭胜楠侧身对上肖则,“她平时确实就是这样,真的很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烦你私下和她多交流交流。” 男人随即弯起温和弧度,说,“没关系,那我过去看看。” 郭胜楠其实就是这个意思,没想小鲜肉一点就透还这么好说话,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以后不用为两人合作担心。 * 姜棠正坐在休息室内编台词,她的真实反应毫无参考价值,只能寄希望于表演。她努力回想与周昂的种种互动,试图获得些许灵感。可怪的是周昂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忘得精光,甚至连他的脸都有些模糊,唯独记得两种心情:初见时的震动与分别时的茫然。 身后传来开门声响,姜棠抬头,透过镜子与男人对视。 看清来人,眼底泛起细微惊讶,“有事吗?” 肖则关好门,温柔神色被意味不明取代。他靠着门框,慢条斯理整理转动袖扣,远远与镜中双眸对视,“你经纪人让我来和你交流一下。” 充满男性气息的修长手指抚摸金属色颗粒,再平常不过动作,没来由叫人屏息。 年轻男人眸色渐深,似笑非笑问,“你在想什么?” 姜棠移开视线,略显冷淡的说,“没什么。” “是吗,”男人敛起笑容,步步逼近,双手撑在她椅背,嘴唇贴近女人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确定不是在想前天晚上我是怎么用手肏你的?” 淫糜记忆骤然苏醒,身体还残留着最真实的反应。姜棠下意识躲闪,身体却被困在椅子与化妆桌之间动弹不得。她是真的有点慌了,只是脸上依旧镇定。眨眨眼睛,扬起成年人的微笑与他对视,“酒后乱性而已,你不会还要我对你负责吧。” 肖则脸上没了表情,本就漆黑的瞳孔越发深不见底。 “姐姐,你爽够了,我还没有。” 姜棠正要再说话,嘴唇便被一道力气封住。他扣住她后颈,封住所有退路。 没有任何过渡的舌吻,舌头不由分说挤进她口中肆虐,蛮横的将她口腔内壁全都舔过一圈后,卷住徒劳躲闪的小舌吸食。他故意将自己口水渡到她口中,姜棠犹担心弄花妆容被人看出端倪,不得不仰起头,紧紧含住他全部舌头,大口吞咽。 那画面,就像她在索求他一般。 吞咽声与湿吻声交织起伏,响亮异常。她太久没有过了,欲望一点就着,汹涌难耐。 趁她意乱情迷,肖则换了姿势,变成抱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姜棠刚得到一丝喘息机会,便又被按住后脑压过去,两条舌头继续在彼此口腔抵死纠缠。 胸前突然一阵微痛,男人的手已经从领口探进来,隔着胸罩揉捏一边绵软。 姜棠咬他舌头,趁他反应不及,竭力仰起脖子躲闪,“肖则,这是在休息室。” 她脖颈生得好看,后仰起来更显细长诱人,好似一尾滑腻白鱼。肖则心头微动,手掌圈上去,拇指来回抚摸,磨蹭掉了遮瑕膏,露出淡红痕迹。红色的一点,随着动脉跳动,无声挑逗。肖则垂眼,唇舌敷上原来位置,凶猛吮吸。 姜棠还没来得及抗议,奶头又被揪了起来。 “唔……” 她咬住下唇阻止呼之欲出的呻吟,气息不稳的拒绝,“快停下。” 肖则一只手探向女人裙底,摸到内裤上的濡湿,低沉嗓音染上细微嘲弄,“你这可不是这么说的,姐姐。” 姜棠细哼一声,阖上眼帘。 他怎么总在这种时候叫她姐姐。 莫名的罪恶感与羞耻心刺激了最原始的欲望,淫水一波一波汩出,彻底浇湿内裤。 那只手隔着布料瘙她,沿着肉缝上下滑动,偏偏不碰硬起来的阴核与酸痒的穴口,她忍得难受,淫水却越流越多,几近泛滥。 “你怎么这么骚。” 手指搅弄出水声,湿润舌尖一圈一圈舔她睫毛,姜棠不得不睁开眼皮,掉入一张冷冽的网。 他盯住她,看不出喜怒,因为接吻而湿润的嘴唇轻缓开合,“天生欠肏。” 抵在穴口的手指忽然用力,连带布料一起戳进去。 嫌脏? 姜棠身体触电般绷直,仓皇低呼,“你干嘛?” 他嘴唇扬起细微弧度,似乎有了笑意。他什么都没说,她却已知道答案。 姜棠脸颊发热,为这土掉渣的对话。 你干嘛。 干你。 还有比这更烂俗的剧情吗? 如果这是别人故事,姜棠一定要翻白眼吐槽一句“老套”。可是此时此刻,上演在自己身上,她竟被激起更多欲念,小腹涨得近乎抽痛。 果然情欲越下等越放荡越诱人。 粗长手指挑开湿透的内裤,指腹来回磨着湿润黏腻的两瓣嫩肉。肖则胯间那根早就肿得快要爆炸,可他太喜欢她此刻表情。 明明全身上下都在发情还不肯放弃挣扎,偏偏越挣扎越沉沦。 微蹙的眉毛、闪烁的眼神,都是她困兽之斗的证明。 阴茎兴奋的不住抖动,忍耐变成了别样美味,精神快感甚至超过肉体。 粗粝触感绕着那小小一点避重就轻的打转,姜棠几近崩溃,拼命抑制自己动手帮他分开小阴唇的冲动。她想要他直接摸她穴口,想要他插进去抠里面瘙痒的一点…… 她抿紧唇瞪他。 如娇似嗔、媚态横生的一眼。 肖则笑意消失,瘦削脸颊因牙齿用力而微微凹陷,线条起伏之间,温柔假象彻底化为齑粉。 见他表情变了,姜棠隐隐知道接下来是什么,胸腔缓缓起伏,呼吸热得几乎灼伤自己鼻腔。 粗糙手指拨开娇嫩阴唇,顺着疯狂流水的地方轻轻一勾,指尖便被大片透明液体裹住,拉扯出淫糜银丝。他不过轻拍一下,响亮水声便传入两人耳朵。 男人啃咬她锁骨问,“姐姐,想要我插进去吗?” 姜棠闭上眼,喉咙深处含混几秒,终于说,“嗯。” 太堕落了。 “嗯是什么。” 他明知故问,她知道。 吞咽过后,细声补充,“要你插我。” 预想中的强烈贯穿并没有发生,甚至连正在摸她穴口的手指也心不在焉起来。姜棠疑惑,正要低头看,突然有什么东西,“啪”的一下狠狠拍上大腿嫩肉。 “啊!” 最敏感的地方被袭击,姜棠吓一跳,整个人轻颤,甜腻短促的声音趁机溢出双唇。 惊吓过后,大腿内侧触感渐渐清晰起来,是一根滚烫的、粗长的柱状物。 即使不看,也能猜到那根东西该有多大多硬,不然怎么会在弹出来的瞬间拍疼她。 男人两手按上女人臀瓣,大力揉弄两圈后,抓着她前后摆动。穴口贴住肉棒来回摩擦,分不清谁比谁更烫,很快便将男人阴茎蹭得水光淋淋。 姜棠伏在对方肩头喘息,眼睛里水雾升腾。涣散之际,看着眼前男人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突然感觉性感的不得了。 小腹深处抽搐,小穴也跟着颤动,一口吸住滑动上来的龟头。 “唔……” 好烫。 姜棠抖得更厉害了,小穴也有模有样学她,嘬得越发用力,如同牵引龟头进入。 “嗯……不行……没,没有套……” 甜腻声音配上急促喘息,毫无说服力。 连姜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他插进来,还是不想。她甚至不算认识这个男人,不知道他睡过多少人,今天洗澡没,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不带套太危险了……她从未有过不带套的性行为…… 身体却比理智更诚实,小穴泌出大量淫水,失禁般冲刷下来,直直浇上男人龟头。 她的为难肖则看得清楚,眼底结出冰霜,居高临下问,“嫌我鸡巴脏?” 鸡巴……?! 这个词超出了姜棠词汇范围,她平时虽然也会跟郭胜楠开黄腔,但只限于找男人,做了没这种程度。 她只觉自己耳朵被强奸了,然而堕落的是,她也因此更湿了…… 堵在穴口的龟头甚至无法阻挡汹涌而来的汁液,甜腻淫水沿着她的大腿、他的阴茎顺流而下。 暧昧味道充斥整个房间,每一次呼吸都是催情。 肖则按住女人充满弹性的臀肉,引导穴口嫩肉细密剐蹭自己龟头。 耳窝被男人舌头堵住,舔吮声中姜棠听见他低沉嗓音,“嫌脏还流这么多水?呵,姐姐,你今天就要被这根脏鸡巴肏烂了。” 怎么慢 肖则一手掐住姜棠纤腰,一手扶着自己阴茎,让烙铁般炙热的龟头进一步贴紧不停流水的穴口。 液体太多,湿漉漉打滑,试了三四次没能顺利插入。在姜糖看来这是男人恶意的逗弄,龟头用力摩擦小穴,就是不肯进入。 她咬紧嘴唇,精巧鼻翼急促翕合,呼吸凌乱不堪,全身血液似乎都化成了身下的水。 姜糖知道自己身体算敏感的,只是没想到会敏感成这样。 肖则手上、阴毛上很快也沾满她的水,指缝间全是黏腻触感,如同刚从蜜罐里掏出来,他不得不更加用力握紧自己肉棒。 骤然加重的压迫感唤回姜棠些许理智,她神情复杂的看向男人。迷醉双眼中有纠结、有为难、有挣扎,还有胶着的渴望。 肖则喉咙发紧,墨色瞳孔剧烈收缩。他突然生出一种近乎残虐的欲望,他想射在她脸上,将精液涂满这张潮红的脸,然后,他要看看,她眼睛里的东西,会不会比他的精液更浓稠。 暴涨的欲火令他烦躁不堪,不自觉收紧双手,手指深陷入棉花般的柔软之中。女人拧起眉,轻哼一声表示抗议。 他要贯穿她,弄脏她,现在,立刻。 男人的手好似钢筋铁骨,缚着她丝毫动弹不得。抵在两腿之间的东西忽然发力,不再是悠闲的、试探性的刺入,而是野蛮的、带着血腥气的侵占,要将她劈成两半般的气势。 姜棠心脏悬浮起来,不知是因危险还是因刺激。呼吸比刚才更破碎,奶头坚硬挺立,随呼吸蹭过胸罩布料,瘙痒难耐。 想要。 上面下面都想要。 顶在穴口的力量越来越重,足有鸭蛋大小的龟头硬要挤入半指宽的肉缝,压迫感很快变成危险的撑涨。 姜棠到现在还没见过肖则阴茎究竟什么样子,只隐约猜到他天赋异禀。可是此刻,身下的感觉告诉她,他比她猜想的更大,也更硬。 她双腿发了软,止不住轻颤,淫水更是汹涌,为即将到来的侵占做着准备。 一点一点,肉缝瑟缩着,被坚硬异物撑开。穴口一圈嫩肉拉撑扯到了极致,半透明的薄薄一层仿佛随时会断裂。 “啊——” 姜棠再也忍耐不住,眉心似痛苦似愉悦的深深蹙起,尖吟出声。她全身剧烈战栗,倚靠肖则箍住自己的手才没有瘫倒。 女人粗喘着弓起后背,双手推拒男人胸膛,仿佛这样能够远离男人肉棒远一点,然而只是徒劳,小穴分明死死咬住插入进来的顶端,层层媚肉蜂拥而上,细细密密绞夹。 姜棠小腹不受控制抽搐,气声也是颤悠悠的,“慢点,慢点,太、太大了……” 肖则一把将人拉回来,咬着女人红肿下唇出声,“怎么慢,我还没开始。” 他声音嘶哑,鼻尖上隐隐有汗,显然也不好过。 不给她逃的机会,说话间,双手压住女人犹在抽搐的臀肉,手上腰上同时用力,一鼓作气将整根肉棒尽数插入。 “唔唔————” 姜棠失控的尖叫被肖则吞入口中,他的舌头与肉棒在同一时间贯穿了她。 她在他进入的瞬间便达到高潮,淫水如开闸的龙头,噗噗喷涌不止。姜棠呜咽流出眼泪,泪珠刚滑出眼眶便被男人舌头卷走。 “怎么,这就不行了?被脏鸡巴肏这么爽么,姐姐。” 言语刺激更加重极致快感,姜棠指甲死命掐着男人肩膀,感受着紧窄甬道被撑到濒临破裂的满涨,她觉得自己肚子快要被戳破了、烧化了。烙铁般滚烫坚硬的龟头紧紧戳在子宫口,时不时震动,似乎随时准备突破那里,干脆插进子宫。 湿热液体一股接一股浇在铃口,娇嫩肉壁更是无数张小嘴一般吸着、吮着。 她太紧了,勒得他鸡巴发疼,越疼越胀,越胀越疼。 后腰、尾椎、头皮都是麻。 肖则双目泛红,眸底翻滚着骇人黑火。他掐紧手中绵软无力的腰,腹肌收缩蓄力。嘴唇贴上女人湿润的眼角,沉声“好心”提醒, “抱紧,我要开始肏你了。” 我没告诉你? 嵌在紧致甬道中的粗长巨物猛地向外撤退,棒身上的沟壑青筋狠狠擦过嫩肉。 快感来得又快又凶,姜棠措手不及,整个人向前扑去,绵软奶子重重磕上坚硬胸膛,挤得变了形。 身体里的东西好像又更大了。 龟头抽出到穴口,肉壁收缩得愈紧,少许嫩肉吮着肉棒被带出来,红若滴血。姜棠甚至来不及呻吟,下一秒,层层褶皱又被强势劈开,顶端硕大狠狠撞上湿穴最深处…… 触电感从尾椎一路蹿到大脑皮层,她呜咽一声,嘴唇擦着男人脸颊瘫上他肩膀,双唇微张着拼命喘息。 强大的撞击力令她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到了一处,肺部干涸异常,如果不竭力呼吸,她就要干死了。 “肖则……肖则……啊……” 男人侧头吻她脸颊,好像温柔安抚,可是掐着她的那双手一点不放松,窄腰两侧肌肉甚至越发紧绷贲张,狠狠往前顶着,阴茎一下下撞进甬道最深处,撞上柔软阻碍也要研磨几下再倏地抽出,周而复始,每一次都是整根抽出再整根肏入。 房间内回荡着“噗嗤噗嗤”的捣水声,糜艳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姜棠裸露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红,身体更是软成烂泥,两条腿无力垂在男人腿侧,随着肏弄节奏一甩一甩。左脚的高跟鞋已经甩飞到角落,右脚的不过勉强挂着,摇摇欲坠。 而那根次次都要捅上子宫口的粗长肉棒却越肏越快,淫水已然被捣成了细密的白色泡沫。阴囊因男人狠厉的动作幅度啪啪拍打充血的穴口,男人粗硬阴毛更是毫不留情刮蹭着充血肿胀的阴核。 从里到外,所有敏感点无一幸免,巨大的、就要吞噬掉所有神经的快感再次袭来,姜棠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双腿紧紧夹住男人腰,胳膊搂住男人脖颈,喃喃呻吟,“啊……好舒服……我、我快了啊……” 花穴的急速收缩令肖则身体一僵,提起怀中媚肉正要彻底肆意肏干,忽然被咚咚两声敲门声打断。 “小棠,你怎么样了?”郭胜楠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 肖则不得不停下动作,姜棠更是吓得一个激灵,攀在肖则身上一动不敢动,屏息两秒才缓缓恢复呼吸。 感受到身体紧张情绪的娇嫩壁肉抵死吸缠着粗大异物,淫水也配合的加速分泌。 没有等到应答的郭胜楠又敲两下门,“小棠?” 姜棠用眼神询问男人,怎么办? 肖则看她两眼,竟然又开始缓缓抽动,微弱水声再次响起。 姜棠满眼不可置信,强忍酥麻小声问,“肖则,你疯了?被看见怎么办?” 男人不仅不停,腾出一只手滑入股缝,摸上从未被人刺探过的粉嫩菊穴。粗长手指浅浅扣弄着紧闭褶皱,奇异而尖锐的快感瞬间如电流般传遍姜棠全身。 “不要……” “夹这么紧,”肖则感受着胯间紧致的包裹与指腹处的颤抖,低声问,“被别人看见让你很兴奋?” “不是。”她的否认因声音太小而显出几分心虚,两条腿抵抗似的夹紧,试图阻挡复燃的快感,可是身体依然被男人手指玩弄得止不住颤抖。 小幅度的抽送根本不足以消解欲望,肖则将火都发泄在手上。手指缓缓向下,摸上两人交合处,绕着穴口打圈。 “别人知道你这么骚么,姐姐。” “在片场休息室被鸡巴肏得流了一地水,嗯?” 男人声音低沉又平缓,语气温和得好像只是与她讨论天气,然而出口的话却是这样色情。 强烈的反差令姜棠无力招架。 “别说了!” 她的声音有些失控,话音刚落自己先吓得回头盯木门。 “小棠,你在里面吗?瞿导马上就回来了。”又等上两秒,郭胜楠第三次敲门后,说,“我进来了?” “别唔——” 姜棠刚要扬声阻止,便被男人唇舌堵住。他咬住她舌头,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松口。 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耳朵里全是门把手转动的窸窣,眼睛里全是男底眸沉沉的漆黑。 极致紧张中,先前被中断的高潮竟然又来了。 肖则沾满汁液的大手抓住她白嫩的臀肉,用力按向自己胯间,带着狠意和发泄。 咔哒一声响,姜棠只觉天旋地转。 然而预想中的惊惶场面并没有发生,门把手兀自转动两圈,休息室木门却是分毫未动。 郭胜楠疑惑,她又试了一次,依旧推不开门。 房间内,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女人也同样疑惑,气喘吁吁问,“你,你锁门了?” 男人勾唇,说,“我没告诉你?” ***************** 我有没有告诉小宝贝们想要珠珠呀~ 张嘴等待投喂,啊—— 混蛋配骚货 姜棠忍了又忍,各路神色轮番变换,最后还是不吐不快,“混蛋。” 他既然锁门,说明从一进门就打算好了…… 已经顶到头的鸡巴硬是又往里挤了挤,一小部分阴囊塞入穴口,强烈地快感冲击得姜棠险些尖叫出声。 “那在休息室被混蛋干得高潮两次的是什么,”他突然停顿,吸一口绵长的气,声音似引诱似询问,“小骚货?” 神经收缩,身体也在收缩,穴内东西的粗硬触感再次清晰起来,肖则的肉棒抖了抖,龟头那里仿佛被千万条细微电流击中,酥麻瘙痒,只想抓住手中柔软不管不顾抽插,直到她失控的呻吟、尖叫、抽搐,然后喷他一身水。 只可惜,时间、地点通通不对。 咚咚、咚咚敲门声,如同他跃跃欲裂的脉搏。 “小棠,醒醒,一会要开拍了。” 姜棠深吸几口气,努力发出平稳声音,“嗯,胜楠,知道了,我刚醒要收拾一下。” 她倒头就睡的功力郭胜楠是见识过的,因此没有太多怀疑,叮嘱句“别又睡着”便离开。 听着高跟鞋声音渐行渐远,姜棠松一口气,看也不看男人表情,撑着他肩膀抬起屁股,将自己从肉棒上抽走。 抽离的过程也是碾磨,阴茎上的青筋沟壑钩着层层叠叠的嫩肉摩擦,离开一点,被撑开的肉壁便迅速收拢上来吮吸。 肖则感受着致命的吸力,眉锋微微皱起。龟头彻底离开穴口时,如同抽离某种真空,发出“啵”的一声响,一缕银丝连在龟头与被肏得合不拢的肉缝之间。 依然挺翘着的肉棒水光淋漓,头上、柱身满是透明液体。姜棠这才终于看见这东西全貌,赤红狰狞的一根,粗得不可思议,她可能一手都握不住,她很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吞下这东西的。 男人抓住抖动的阴茎,贴着她大腿内侧磨蹭,将黏腻液体尽数蹭到她身上。 这就算了,他自己擦完了,竟然又脱她内裤。姜棠正要开口,却见男人抽了湿巾来帮她擦,一点一点,沿着脚踝向上,将她腿上水渍擦拭干净。 他垂着眼,睫毛遮挡住全部神情,挺拔鼻梁与没有笑意的嘴唇勾勒出一张精致而冷漠的脸;然而视线再下移一点,就是大赖赖向上翘着的阴茎,紫红硕大的龟头,青筋虬结的柱身,与他的欲望一样粗野。 不协调。 强烈的不协调。 收拾完她,肖则抽湿巾擦干净自己,将软了点的鸡巴塞回裤子,起身整理整理衣服,迈步就要走。 姜棠出声唤人,“等一下。” 肖则回身看她。 不知为什么,姜棠就是知道他肯定想歪了,乳尖再次挺立,幸好胸罩还在,这点变化不至于被看出来。姜棠视线撇开一瞬又对上去,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冷淡的说,“我的内裤。” 沾满淫水的裸色镂空内裤全湿了,还抓在男人手里。 肖则将那团布料塞入自己口袋,理所当然的说,“太湿了,不能穿,除非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刚被上过。我去外面等你。” 说完,推门离开。 姜棠深深呼吸,不得不承认他有道理。湿内裤不舒服不说,她待会要坐着拍戏,很有可能在裙子留下痕迹。 只是,她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空上阵? 怎么想怎么觉得这男人是故意的。 姜棠转头,看着镜中口红花得一塌糊涂的自己,陷入深思。 不可否认,她的身体对他很有感觉,不然也不会一次两次这样胡来。 难道她又见色起意了? 记忆瞬间回到五年前,周昂问她,“棠棠,你很喜欢我的脸?那不叫喜欢。”他停很久,说,“是见色起意。” 可笑的是,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见色起意什么意思,甚至不确定是哪几个字。 她记得糊涂,回去问同学“那个什么颜色的,觉得很有意思的四字成语是什么意思啊”。大家被她乱七八糟的形容搞得一头雾水,讨论半天也没结果,直到几天后,有人灵光乍现,猜会不会是见色起意。 几个女生笑成一团,问她怎么会问这个。 她隐约察觉什么,没有提周昂,只说偶然听人提起,单纯好奇。 等她终于弄明白,周昂已经出国了。 原来他早就拿到麻省理工和斯坦福的双offer。这样好消息,竟被他捂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个人知道,包括她这个女朋友。 ******************* 小宝贝们感恩节快乐~ 今天早早更新,晚上放纵吃火鸡 提前给明天请个假,黑五,要去血拼,等我! ?(°?‵?′??) 手帕 幸亏节目对妆发要求不高,她自己收拾一番也能恢复七八成,开拍前化妆师再给补补妆应该不成问题。 姜棠来到拍摄点,一眼瞥见肖则又在机位旁同郭胜楠说话,还是那副骗死人不偿命的温柔神色。 她脑中立刻跳出一个词——彬彬有礼,紧接其后的是斯文败类。 认识肖则几天,姜棠自觉中文能力突飞猛进。 郭胜楠招呼她过去,颇有些玩味的说,“肖则说你们刚在休息室一起睡了。” 什么? 眼皮猛跳,姜棠震惊的看向肖则。 年轻男人冲她微笑示意,视线回到郭胜楠身上,“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睡着。” 原来此睡非彼睡。 姜棠心情略微复杂。 郭胜楠轻笑,说,“她就是在哪儿都能睡,我都见怪不怪了。” “在哪儿都能睡?挺少见,不过是好事。” 肖则依旧只是笑,狭长桃花眼温润似水,姜棠却觉那笑容别有意味。 郭胜楠显然不这么认为,她对肖则印象很好,只剩她们两个时还忍不住夸两句。 姜棠憋不住了,说,“胜楠咱们以后还是少和他接触吧。” 郭胜楠奇怪,“为什么。” 姜棠抿唇,总不能说因为我睡了他然后还不大想负责吧…… “他红得发紫,多少人盯着,我已经够黑了,再被发现和他走得近,不知道又要上几个热搜。” 郭胜楠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他形象良好,说不定就把你也给带白了。”见姜棠要开口,郭胜楠抢白道,“我知道,说说而已。不过,我觉得没必要和正当红的交恶,小棠,做这一行,不可能独善其身,尤其节目开播后,你们就是官配cp,肯定要被讨论。” 姜棠问,“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来上这个节目,不怕掉女友粉么?” 郭胜楠耸肩,“听说是爆红之前接洽的行程,经纪人本来想毁约,是肖则自己说要来。”说到这,又称赞一句,“现在这么守约的艺人确实不多,这弟弟红起来是早晚的事。” 弟弟? 姜棠嗯一声,垂下眼帘看自己指甲油。 这弟弟肉棒刚还插在她身体里,插得她汁液四溅;这弟弟舌头刚还舔吮她耳垂,说各种淫言浪语。 他周身情欲的时候,一丁点不像弟弟。 敏感至极的小穴又开始收缩,没了内裤遮挡,双腿之间空荡荡漏风,凉飕飕中又有点痒。 明知裙子过膝,不会有人发现,姜棠还是忍不住夹紧双腿。 * 再次开拍,瞿涛总觉得姜棠有点不一样了。 好像……嘴唇比刚才红了点?眼眶也湿了点? 人还是那个人,可是举手投足、眼波流转之间突然就有了张力。 很好,看来以后还是要让俩人先私下交流好了再拍。 按理说拍摄十分顺利,可瞿涛是个完美主义者,又喊卡。 姜棠默认是自己问题,第一时间看向瞿涛,没想这次他是对肖则开口,“小肖啊,你裤兜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整理一下。” 肖则一只手伸进口袋,边抚平边说,“不好意思导演,是我的手帕。” 瞿涛笑了,“真没想到现在还有年轻人用手帕,要不要拿出来?” 姜棠神经提了起来。 她很清楚,男人裤兜里的是自己内裤…… 硬了(200珠加更) 女人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蜷了一下,肖则其实注意到了,但他目光依旧停在瞿涛身上,笑容看不出丝毫破绽。 “不用,刚才被我弄湿了,拿出来不好放。” 他抽出手,指尖虚拢上鼻子。姜棠正对着他,看得格外清楚,男人呼吸节奏放缓,分明在闻。 幽黑瞳孔转过来,轻飘飘与她对视一瞬又悠然转走。 瞿涛本来就是随口问问,见他整理好了,点头就过,“好,那咱们继续。” 重新再看屏幕上的两人,瞿涛心里嘀咕,怎么小姜表情好像不太对劲? 摄影机前,肖则突然开口,“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按理说该是疑问句,但他确实是用陈述语气说出来的。男人语调平和坦然,不显尖锐,反而有种开诚布公的真。 姜棠一怔,没等来瞿导汉喊卡,知道还要继续进行下去,斟酌片刻,说,“我以为你会和卓灵搭档。” 言外之意,她更喜欢梁彦文。 她既在预告篇的VCR里实话实说了,再说场面话也没什么意义。 肖则点头,显然对这个答案早有准备,语气不变道,“我会让你喜欢我的,姐姐。” 姐姐。 她想起两人在休息室种种。 尴尬夹杂着点点羞愧袭上来,对方正为节目做效果,她给不出热烈的反馈就算了,还想到别处去,太不专业。 姜棠夹紧腿,然而湿意已经酝酿出来。 再看对面男人,嘴唇弯着浅淡弧度,眼睛里却是另一番深沉。 姜棠呼吸一滞。 她羞愧个屁,差点信了他的邪! 摄影机后,瞿涛小声吩咐对讲机,“1号机,拉近,对,对准小姜的脸,很好!” 瞿涛大喜,对于姜棠的表现力倍感惊讶。 这个表情,既有成熟女人天然的妩媚、戒备,还有那么点天真的窘迫。 妙啊! * 拍完咖啡厅这段,两人按照剧本外出散步。 节目组为了增加浪漫感可谓煞费苦心,早早将室外地上、树上都挂满彩灯。植物园平日晚上不开放,因此路灯稀少,天色一黑,小挂灯星星点点,活似漫天星斗坠落人间。 姜棠能想象后期剪辑给配上点粉色特效再加一首抒情背景乐,她和肖则瞬间就佳偶天成了。 然而现实生活没有从天而降的音乐,尴尬只能是尴尬,变不成浪漫。 瞿涛好了没多久的心情再次黯淡,犹豫要不要喊停。这两人,对话太干,后期再好,也得有素材才行。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见他心声,姜棠高跟鞋卡住了。 植物园自然以植物为先,地上铺的多是镂空石砖。姜棠步步小心,还是没能躲过鞋跟踩进洞里的命运。 瞿涛正要出声,见肖则蹲下去,滑到嘴边的声音又咽回去。 肖则拉过她手搭上自己肩膀,“先扶着我。” 不等她抽手,温热掌心率先离开,绅士得姜棠有点错乱。 陌生温热袭上脚踝,带来强有力的支撑。姜棠低头,看见男人一只手圈住自己脚踝,另一只手用力,拔出卡在洞里的裸色高跟鞋。 “谢谢。”姜棠弯腰要接,男人先一步拿起鞋子往她脚上套。 她的脚还在对方手里,只能配合他动作弯起膝盖。贴在她皮肤上的那只手忽然动作起来,拇指来回摩挲踝骨。 异样感觉顺着皮肤一路向上,直达毫无遮挡的两腿之间。 姜棠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没穿内裤,大腿触电般紧绷。 再低头看,男人隐藏在阴影中的唇线,已然有了微妙弧度。 她的反应肖则自然察觉到了。手上触感滑腻细致,细细一圈,他一只手握住还有余,暗红色甲油衬得脚趾更是细白如玉。 喉咙阵阵瘙痒,他生出咬的欲望。 男人喉结的滑动针一般扎了姜棠神经,手指用力收缩,指甲深深抠进男人肩膀肌肉。 她垂下头,长发滑落遮住侧脸,留个缱绻剪影给镜头。转过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声轻呵,“王八蛋,放开我。” 肖则抬头看她,深邃眉眼暴露在挂灯光线下,于是瞳孔映出许多昏黄光点,那些坠入人间的星斗干脆掉进他眼睛里。 专注神情打了姜棠个措手不及,一下子怔住。 男人薄唇嗡动,只有动作没有声音。 但是姜棠读懂他口型——你湿了。 头皮倏而一麻,小腹自顾自抽动,牵扯着腿间两瓣嫩肉随之抖动。 咕哝,本来含在穴口的黏腻液体颤悠悠流出,滑上腿根。 蹲着的男人站起身,脱下外套替她披上。 “晚上冷,小心着凉。” 体贴备至,礼仪备至。 不会有人猜到,这个男人正在她发顶低语,“姐姐,我硬了。” ******** 借用《致命女人》玉玲姐姐一句台词:啊,年轻真好。 紧张什么 瞿涛终于喊了停,姜棠第一时间将外套还给肖则,看也不看他,客气道谢之后快步走到郭胜楠身边。 “怎么了这是?” 听见郭胜楠问,姜棠才意识到自己在蹙眉。 “没什么。” 郭胜楠难得正经安慰,“别担心,瞿涛很好相处,他既然敢叫你来,肯定就是看好你这样子了,不用紧张,做自己就行了。” 姜棠沉默看她,看得郭胜楠也跟着一起皱眉。十几年交情,只需一个眼神,两人便心有灵犀寻一处无人角落。 “到底怎么回事?” 姜棠一脸肃穆,憋了半天,终于出声,“我觉得我最近有点饥渴。” 有点是委婉修辞,她根本是欲火焚身,一碰就湿,邪门得不行。 郭胜楠差点骂人,她还以为怎么了,短短几秒大脑幻灯片似的过了一圈各种公关灾难。 结果就为这?! 郭胜楠工作时间不抽烟,但现在算收工了,两人说得又是私事,索性掏出香烟,点燃后猛吸一口,吐着烟圈说,“你是该饥渴了,周昂走多少年了,老实说,我其实有点担心你的心理健康。”她抖了抖烟灰,眼底有笑意,“以前欧洲很多欲求不满的贵妇被医生诊断为歇斯底里症,精神疾病。” 姜棠神色古怪,“谢谢你发人深省的小故事。” 郭胜楠笑开,“食色性也,大家都成年人了,没必要谈性色变吧。” 姜棠沉默半晌,最后只有短短三个字,“有道理。” 就这样? 郭胜楠挑眉,“所以要我给你物色一下吗?” “物色什么?” 郭胜楠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气,“你的富婆身份又不是秘密,比起怪阿姨,小鲜肉们当然更喜欢你了。” 要不是这位祖宗在外人面前一副高冷相,再加上自己各种扑杀,她这块大肥肉早被想红想疯了的小明星小网红啃得渣都不剩了。 红黑也是红,这行只有一种可怕——查无此人。 “哎,不是,胜楠,你还兼职做老鸨了?” 郭胜楠连抽两口烟,没好气,“行,我多管闲事。” 姜棠嬉皮笑脸,“知道你为我操碎了心。” 电话铃声打断两人对话,郭胜楠看一眼来电人名字,扔掉烟头,边捻边说,“我得接这个电话,不开玩笑,你考虑看看吧,想好了跟我说。”刚要按下接听键,眉间轻蹙,手指又缩回来。抬头看着笑嘻嘻的女人说,“当然这种只能是肉体关系,你要是想谈恋爱就别找我,这我解决不了。” 该说的、能说的都说完了,郭胜楠不等她回答,接通电话朝角落处走,“喂,是我,什么事?” 姜棠盯她高挑背影,愣上几秒,鬼使神差想笑。 谈恋爱?天地良心,她压根没往那茬想。 这大概是周昂留给她的宝贵遗产,她现在不会再将生理冲动错认为爱情了。 * 电话一打二十多分钟还没有结束的意思,郭胜楠看一眼手表,又看了看百无聊赖的姜棠,要对方等自己两分钟,随后按下静音键。 姜棠见她走过来,起身轻快问,“处理完了?” 郭胜楠摇头,扬了扬仍在通话中的手机,“没,待会还要回去公司,我叫晓北来接你吧。” 姜棠好脾气的点头,“明白,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打电话给晓北。” “楠姐,你们怎么还没走?”男人声音从身后传来,姜棠抿唇,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这声音在她耳边说过太多下流话。 “我这突然有点事,正和小棠商量怎么送她回去。” 不是已经决定叫晓北来了吗?对于郭胜楠的改口,姜棠隐隐察觉不妙。 肖则看一眼身前女人微卷的长发,又抬手看表,像是做出一番考量后才提议,“现在时间不早了,不如坐我的车,正好我今天自己开车来的。” 郭胜楠微笑,看这上道的弟弟愈加顺眼,嘴上依旧客气,“不会太麻烦你吧。” “当然不会。”年轻男人态度再随和不过,对着姜棠后脑勺问,“姐姐,你家地址是?” 姜棠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拒绝,终于回身看他,“东城公园附近。” 肖则微笑,“巧了,我家也在那个方向。” 两人离开前,郭胜楠见她面色冷淡,忍不住嘱咐,“正好车上就你们两个人,机会难得,多交流一下,以后还要合作好几个月。” 姜棠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鬼知道他们已经“交流”过不止一次了,交换流动的体液那种交流。 * 空荡荡停车场只有两盏路灯,还不如肖则车前灯亮。 他今天开辆银色捷豹,比前天送她时的那辆低调不少。 上车后,男人迟迟没有动作,车厢很快暗下去。黑暗与寂静放大了一切感官,异性的体温与味道透过空气抚上她皮肤,柔软又霸道地往身体深处钻。 腿间本来就湿漉漉的,车内太安静,姜棠一动不敢动,唯恐发出不适宜声响。 驾驶座的男人突然抬手,姜棠下意识戒备。对方似笑非笑看她,只是规规矩矩发动车子而已。 “姐姐,你紧张什么?” 姜棠撇过眼,不冷不淡回,“我紧张什么?” 男人放松身体,后背倚上靠背,两只手随意垂放大腿,收敛笑意问,“对,你紧张什么。” 话音将落,大手放肆摸上她脸颊。 “你——” 姜棠一开口,两根手指顺势插入口腔,压在湿润的舌头上。 红唇被迫分开,舌头也被压制,她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拿眼睛无声瞪他。 其实,姜棠没有表情时很能唬人,冰冷艳丽的脸上写满只可远观的警告,还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漠视。正因如此,她那些“炫富”事迹才会格外招人恨;不过也正因如此,许多糟粕事才不会找到她头上。 不过,这招显然对肖则没用。 年轻男人面无表情,拇指来回揉弄她饱满的下唇。看着嫣红软肉随自己动作挤压变形,肖则眸光渐沉。 “姐姐,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想肏你。” 随便的定义 他拉她的手往自己胯间放,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胀成鼓鼓囊囊一包。 姜棠神经突突地跳,用上十足力气抽手,只是男人早有准备,滚烫掌心烙铁一般箍着她,分毫不得动弹。 还有那双眼睛,肆无忌惮落在她嘴唇,浓烈欲色根本不加掩饰。 又或者,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掩饰。 男人目光太赤裸了,仿若有了实质。姜棠汗毛直立,恍惚中感觉自己已经被他扒光了抚摸、舔弄、再贯穿。 恼怒掺杂着燥热席卷身体,她发了狠,奋力咬上男人手指。 “唔。” 低吟自他唇角溢出,桃花眼倏地眯起。然而本能反应过后,他却放松身体,任她咬,指尖甚至活动起来,不轻不重勾刮她舌头。 淡淡腥甜味道在口腔扩散,若有若无的痒自舌尖蔓延,一路蜿蜒延伸到小腹深处。 “你也想要我。” 胸有成竹语气,男人语调中有细微浮动,低醇得不可思议。 姜棠没承认也不否认,水润双眸静悄悄徘徊在他脸上,最后,缓缓松开牙关。 她本来也没打算真把人咬出个三长两短来。成年人就是这点不好,做什么都要考虑分寸。 肖则眸底泛起软意,转瞬便被高涨欲火烧成灰。没了阻拦,手指越发放肆搅弄。 口水越积越多,姜棠每次要吞咽,他偏故意捏住舌尖阻止。 唾液顺着手指向外流,在指缝间汇出一小洼莹亮。 咬行不通,她改用含的。嘴唇阖拢,柔软唇瓣包裹住男人粗长手指,舌尖卷住指节,吮着吸着吞咽。 肖则呼吸逐渐粗重,手指模仿阴茎动作,小幅度在女人口中抽插,细细品味手上细腻温热的包裹感。 姜棠吞完口中积蓄的唾液,趁他抽出时,头一撇,彻底脱离掌控。 肖则没有坚持,沾满口水的手指向下游移,拢上女人脖颈,自己倾身压过去。 双唇触碰关头,姜棠抬手挡住他靠近。 肖则撩起眼皮,沉沉看她。 “等等,我们——” 话没说完,被濡湿触感打断。男人猩红舌尖伸出来,一下一下舔她掌心。 姜棠轻颤着吸气,努力抑制呻吟的冲动。腿间润得如同被水淋过,哧溜打滑,根本并不拢,不过装样子合拢罢了。 可她有话要说。 稳住音调,她迎上男人炙热视线,缓缓开口,“肖则,我承认,我对你很有感觉。” 男人唇角微微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头正要亲上去,听女人又出声,“如果你对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不如我们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男人停下动作,退后稍许,与她四目交接。 车内光线不足,对面瞳孔又是黑漆漆一片,姜棠看了又看,依旧拿不准他态度。 这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 前两次还能找借口是自己压抑太久意志力薄弱,可是下午明明才在休息室高潮过两次,现在又被肖则“勾引”得湿成这样,前面的理由明显说不过去了。 姜棠不善说谎,对别人是,对自己也是。 既然这么喜欢他身体,与其挣扎纠结,不如光明正大接受。 她刚才考虑了很多,郭胜楠虽然有玩笑的成分,但她的话不无道理。肖则比她红,肯定会做好保密工作,这方面不需要她操心。 男人始终不出声,也没有表情,看上去冷冰冰不近人情。 好吧,看来他没兴趣。 尴尬在所难免,但凡事总有第一次,失败是成功之母。 姜棠拿出大姐姐气度,风轻云淡一笑,“你没兴趣就算了,这种事不能有一点勉强。” 她自认表现算有风范,男人神色却刚才更冷淡,审视两秒,松开她坐回驾驶位。 “你想和我做炮友?” 见她面露茫然,肖则抿唇,改用英文,“casual sex.” 姜棠惊讶于他的英式口音,短暂思考后,很坦诚的说,“老实说,我不知道你对随便的定义是什么。” 肖则勾唇,笑意并未到达眼底,说,“就是我想怎么上你就怎么上你,想什么时候上你就什么时候上你。” 给我舔 这……是偷换概念吧? 姜棠眉间轻蹙,不明白眼前男人玩什么把戏,斟酌着用词开口,“sex应该是双方达成共识之后都享受的事吧。” 肖则呵出声,目光陡然锐利,整个人变得极具侵略性,“你高潮了两次,不对,加上前天晚上,有六次?还是七次?我一次都没有射出来。” 男人眼含嘲弄,“达成共识后都享受,嗯?姐姐,好听话都让你说了。” 姜棠敏感察觉他似乎在生气,难道因为欲求不满? 她想反驳前天是他自己有套不用,话到嘴边,又觉得纠缠这种细节毫无意义,对方明显对人不对事。 这也是姜棠最搞不懂的地方,要是没兴趣,客气拒绝就好,买卖不成情意在,没必要这样。 她扬起眉,只是看他。 那眼神沉甸甸的,又很软,像灌满水的气球,压迫他胸口。 肖则一阵烦躁,火苗簇簇燎着内脏,说不清是欲火还是别的什么火。 他一直以为自己还算有绅士风度。欲望自然有,但是不至于看见脚踝就想到大腿,想到大腿又控制不住意淫。 十七八岁性欲最蓬勃时候,其他人在宿舍讨论班上女同学,越说越露骨,越说越下流,有人干脆跑厕所撸去了。 他那时候隐隐有些厌恶,于是确信自己偏好干净温柔的性。 直到遇见她。 肮脏露骨粗暴下流齐上阵,将他君子假面击个粉碎。 过去是,现在又是。 肖则不清楚自己对姜棠到底什么想法,最直接的肯定是欲,想肏她,肏得她两腿打颤又哭又叫。可刚才被她明明白白点出来就只是欲的时候,他又不舒服了,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即便如此,鸡巴依然硬着。 看,面对她,他想的不是阴茎不是肉棒,而是鸡巴。 * 姜棠以为两人这算谈崩了,正酝酿如何不太硬的转换话题,男人的手再一次侵袭过来。 这一次,直奔主题,撩起裙子,探入两腿之间。 摸到那里泛滥水痕,肖则心情略有好转,指尖挑弄着两瓣水淋淋嫩肉,等她胸脯起伏越来越明显,忽地抽回手。 水雾氤氲的眼睛转过来,女人半压抑半不满的闷哼让那点不快彻底被欲望取代。 他伸出手,慢慢分开两根手指,给她看指间黏连的银丝,趁她眼神闪躲,将手上淫液涂抹上她脸颊。 精致面容瞬间变得淫荡不堪,顺眼多了。 “轮到我爽了,姐姐,”肖则舔舔干涸的嘴唇,抓住她胸前一缕头发,往自己胯间牵,“给我舔。” 拉链声响近在耳边,格外清晰,那声音穿过耳膜直往头皮钻,钻得她发麻。 还没看清,一团热气先扑面而来。 修长手指干脆利落拉下内裤,坚挺肉棒腾的一下跳出来,直挺挺向上翘。 空气更热了。 姜棠下午已经见识过他那根有多夸张,现下如此近距离观察,还是被惊到。 肖则握住肉棒,把微微潮湿的蘑菇头往她嘴上怼。清新浴液味道中还有一丝咸,应该是胀着憋在裤子里太久有点出汗。 姜棠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张开唇,舔了舔龟头上的马眼。 “唔——” 压抑沙哑的闷哼自头顶飘来,姜棠趴在他腿上,第一时间察觉那里肌肉骤然紧绷。 姜棠一下子来了兴致,她还想多听两声。 舌头绕着龟头一圈一圈打转,偶尔含住嘬一下。 他太大了,光一个顶端就已经要她张大嘴才能吃进去。马眼很快渗出了前液,车内充斥着浓郁雄性味道。男人呼吸急促起来,终于忍不住了,大掌扣住她的头向下按,“把鸡巴全部含进去。” 他直接捅进来,姜棠躲闪不及努力放松,还是被撑得嘴巴泛酸。 口腔被塞了个满涨,再也无法吞咽唾液,莹亮液体顺着肉棒流出来,很快打湿男人耻毛。 温暖湿润紧紧包裹住阴茎,还有柔软的舌头绕着龟头转圈。肖则眯眼喘息着,一只手插进女人头发里抓弄,一只手胡乱抚摸她的脸。摸到脸颊处吮吸的凹陷,一阵燥热难耐,腰上突然用力,龟头顶到到娇嫩的嗓子眼,舒爽得他闭了眼。 “鸡巴好吃吗。”沙哑性感的声音传入姜棠耳朵,“再用力点吸,我要射到你嘴里。” 说是让她吸,男人却扶住她的头,挺着赤红粗壮的肉棒开始主动肏弄。 “肏死你好不好?”肖则低头,居高临下看吞吐自己鸡巴的女人。红唇斑驳湿润,眸子水润迷蒙,下巴上全是自己口水,凌虐似的美。 他压下唇角,轻声问,“姐姐,想被我肏死么。” 姜棠被插得快无法呼吸了,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 男人突然俯身,将她裙子掀到腰上,露出光裸浑圆的臀部。粗糙手指顺着股缝滑过去,摸到泥泞不堪的小穴,低笑着说,“原来姐姐你这么喜欢吃鸡巴。” 他不轻不重拨弄湿得不行的小阴唇,就是不插进去,粗喘着感受手下嫩肉颤抖瑟缩。 ****************** 温馨提示:上章有小修 是我干你(400珠加更) 姜棠从未这样想要过,嘴上身下全是湿的,淫水已经流到膝窝。 男人喘息声越来越重,抽插的动作也愈加凶猛。姜棠嘴巴酸得没了知觉,软绵绵倒上男人大腿。一只手趁他抽出握住阴茎根部,配合着套弄。 她是真的担心,担心他一时失控捅穿自己喉咙。 舌头往马眼里钻,嘴巴也跟着收缩吮吸。肖则抽出时,感到一股吸力拽着龟头往里去,纠缠着不肯让他走。 “含紧了。” 姜棠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突然固定住她的头,快速抽插起来。 呜咽声与噗嗤噗嗤的水声同时响起,封闭空间内满是情欲味道。 终于,男人小腹与大腿同时一紧,狠狠肏入,龟头冲进狭窄的喉咙,低着娇嫩软肉射出来。 精液又多又烫,呛得姜棠咳嗽,眼角红彤彤溢出泪。可男人依然按住她的头不松手,嘴巴被跳动的肉棒死死堵住,她只能将满嘴浊夜往下咽。 连吞几大口后,口腔内的粗长终于还在时不时抖动,小股小股吐着残存液体。 “舔干净,再忍一忍,到家就肏你。”男人声音餍足而沙哑,托住她的头调整坐姿,踩上油门。 感受到车身晃动,姜棠才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连忙吐出肉棒,挣扎起身,“你这是危险驾驶。” 他一把将人按回去,睨着她反问,“危险?” 说话间,鸡巴再次插入嘴巴,捅了捅敏感的嗓子眼。虽然刚射过,但是肉棒只软了一点点,威慑力依旧在。 肖则单手扶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抚上女人鬓角汗湿的碎发,“别乱动,已经上路了,现在抬头很可能被人看到或者被监控拍到。” 男人指腹有茧,蹭过皮肤似痒似疼。 姜棠听见外面果真有车流声,到底没敢起身,含着微软的肉棒躺在他腿上。 她心有不满,故意用牙齿磕他,慢慢、慢慢、控制力道咬下去,直到感受到到他僵硬才松开。 肖则低头瞥一眼,没说什么,继续轻柔摸她头发。 姜棠恍然有种在逗猫的错觉,一只看似凶狠实则脾气还可以的猫。 她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咽口水。舌头刮着龟头向里滑,间接的摩擦。没几下,嘴巴里的东西就恢复了最开始的硬度与粗度,嘴唇也被迫再次分到极致。 姜棠吐出肉棒,赶在男人动作之前说明原因,“太大了,嘴酸。” 太大了三个字取悦了他,肖则这次没有勉强,只是捏着她下巴防止人跑了。 “那就用舌头舔。” 姜棠舌头伸出来,舔他的蘑菇头,等那里湿透了,又向下,舌尖扫过沟壑青筋,留下一串水渍。唇舌徘徊在肉棒根部,吸出啧啧响声。最后,手指托起两颗阴囊,含进嘴里轻吮。 肖则薄唇抿成一条线,黑瞳跳动着骇人暗火。 车子下了环路,驶入寂静小路。大手立刻伸入女人领口,捏住一边乳头用力揉捏。 “嗯——” 姜棠蹙眉呻吟,身体都在打颤。 嘴巴无意识闭紧,阴囊被她吸着向口腔深处滑,一部分近乎吸进狭小喉咙。 “哼。” 头疼与尖锐的快感交织而来,酥麻顺着尾椎骨直击天灵盖,手也跟着软,肖则差点没把住方向盘。 粗粝手指揪住乳晕根部,毫不留情碾转起来。 “啊啊……别这么用力,嗯……” 乳尖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捏爆,姜棠蜷缩身体,再也没有逗弄心思。 肖则肆意玩弄手中娇软,听着她一声高过一声的细吟,唇角越压越紧。 不行,他忍不了那么久了。 方向盘一转,掉头驶向姜棠公寓所在。 短短五分钟路程,到达时,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眼底泛红。 上了电梯,肖则搂过她的腰,迫不及待吻上去。姜棠张开嘴,放他舌头霸道入侵,搅拌自己唾液。电梯里钢琴曲轻柔舒缓,衬托出两人急不可耐。肖则犹不满足,手就要撩起裙子往腿间摸。 姜棠被他吻得神志不清,却还记得两人在电梯上。 “不行,”她奋力推开他,“电梯有监控。” 小区的安保隐私无需担心,姜棠在这里根本算不得名人,但那不代表她就愿意被人看活春宫。 肖则也清醒过来,两手撑墙,将她困在自己投下的一方阴影之中。 男人嘴唇湿润,不停啄吻她唇角,大手挤进泥泞的大腿之间挑逗。 “肖则,”姜棠且喘且说,“会被看见。” “不会,”热浪喷上耳廓,他的喘息声那样近,她甚至捕捉到尾音微不可查的颤抖,“看不见你。” 他比她高,比她壮,背影将她罩得严严实实。 姜棠气急,“可是能看出我们在干什么!” 男人胸腔震动,似乎在笑,“我们?”像是知道她要瞪,吻下一秒便落上眼睛,“你什么都没干,是我干你。” 涂还是吃? 到达家门口,姜棠翻包找钥匙。肖则贴上她后背,拨开微乱卷发,露出一截白皙后颈。 姜棠是少见的不染发派,一头青丝乌黑柔亮,在灯光下反射出水般光泽。 肖则环住她的腰,低头吻上去,含住那块皮肤吮吸舔弄,察觉她战栗,又改用牙齿细细密密的磨。 姜棠险些在走廊呻吟出声,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嗯……我啊……要开门。”出口声音又软又媚,她自己也没想到。 腰上双臂更紧,透过布料,她清晰感知后腰上那根肉棒形状。 湿热触感袭上耳朵,他含住她耳垂吸出声响,说,“嗯,你开你的。” 他舔他的。 姜棠捏钥匙的手发软,对了三四次好不容易插入锁孔。 刚一进门,被男人推回门上。 鞋子没脱,灯也没开,右腿便被滚烫有力的手抬起来,粗硬肉棒以近乎残酷的力道将小穴一举贯穿到底。 “啊——!” 姜棠仰头尖吟,积压已久的快感烟花般爆炸出来,本就湿透的小穴失控得疯狂流水。 男人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开始抽插肏弄,每一下都是狠厉顶上湿穴最深处,不需要任何技巧的原始征服。 呻吟声瞬间被撞得破碎凌乱,没几下,姜棠便叫都叫不出来了,声音通通卡在喉咙里,含混不清。身体动弹不得,饱满胸部被男人坚硬胸膛压得变了形。 其实还是有点疼,他真的太大了,但是这种时候,疼也变成快感。身下一次次撞击,好像也将她脑袋搅成浆,再也无法思考。 “嗯啊……好……好舒服……嗯……”姜棠失神的搂住男人脖子,试图稳住被顶得上下乱晃的身体。 肖则用力吸她嘴唇,直到可怜红肉充血红肿,绷着声音问,“小骚货,喜欢我这么干你吗?” 如果不看他脸,这声音听上去冷漠至极,但那张清隽的脸上分明全是欲。眼底泛红,瞳孔中翻滚着蚀骨欲火,要将她烧成灰。 姜棠含着口水答,“喜欢。” 肖则呼吸一滞,身下肏弄得越发凶狠,碰到引起她战栗的地方,戳得更快更用力。 “肏死你。” 小穴死命收缩绞夹,层层叠叠的颤抖,像无数张有力的小嘴在同时吮吸,似乎要把他鸡巴勒断才罢休。她大概真是水做的,每一次肏入都能捣出许多汁液,溅得他裤子全是水渍。 肖则干脆放下她的腿,两手托住女人沾满淫水的屁股,将整个人托起来,方便自己更加肆意肏干。 彻底失去支撑,姜棠身体止不住向下沉,小穴内的肉棒借力插得更深更重,直直撞上子宫口,将那里也劈开。 “啊啊啊——” 她剧烈颤抖,胳膊软得搂不住男人脖子。 一波接着一波,滚烫液体浇上龟头,冲击着分泌前液的马眼,褶皱媚肉更是触电般疯狂收缩。 肖则知道她高潮了,但并没有因此放慢动作。肉棒继续快速抽插,因为咬得太紧,穴口嫩肉都给他肏得翻了出来,战战巍巍抖动。 “等下,慢点,慢点……啊……”姜棠胡乱摇头,试图躲,奈何两腿不着地,根本无处发力。小穴酸得抽痛,全身仿佛被蚂蚁啃咬般说不清是疼是麻。 过多的快感简直要把她逼疯,眼泪不受控制滑落。 女人周身皮肤泛着红,身体止不住抽搐,眼角眼角都是莹亮液体。 骚到极致,勾引出他所有下流粗鄙的欲望。 肖则手上用力,将她穴口毫无缝隙贴近自己胯间,哑声命令,“给我吃你奶子。” 姜然茫然看向他,换来身下一记深捣。 “嗯啊……” “快点,把裙子脱了。” 大龟头顶在她敏感点上碾磨,男人舔着她嘴角催促。 姜棠拉下一侧拉链,红色真丝哗啦垂落下去,挂在两人身体交接处飘荡。这个姿势她够不到背后胸罩扣子,只好将两团沉甸甸乳肉从罩杯中掏出来。 她胸本就大,这一挤更是傲人。肖则喉结上下震动,埋头含住一边嫩红挺立的奶尖。 他的舌头与阴茎一样,力气大得惊人,绕着乳尖打圈舔弄,舌苔刮得姜棠阵阵战栗。 姜棠抱住他的头轻吟,“嗯嗯……轻点,唔……” 肖则张口含住更多乳肉,狠狠吮吸一口,吸着奶头往自己喉咙里咽,姜棠大腿缠住男人窄腰,几乎是尖叫出声,“啊——不要——” “口是心非,小骚货,下面夹这么紧,”肖则继续大口吞咽,牙齿配合的咬,“爽吗,姐姐?” 姜棠抱住胸前头颅,男人头发上的凉意刺激了滚烫敏感肌肤。她呻吟,“嗯啊……爽……” 得到肯定回答,肖则加快速度,满脑子都是用精液将她子宫灌满的念头。 在小穴又一次浇下大波淫水时,肖则也到达极限,猛地抽插十几下,在最后关头拔出鸡巴,龟头戳上女人小腹,噗噗噗噗,精液尽数射到那里。 姜棠被烫得直哆嗦,恍恍惚惚中,仿佛子宫也感受到了烫,就像真的被射到里面。小穴深处阵阵抽搐,穴口也跟着收紧,竟然生出一种饥渴,渴望被滚烫的浓稠浇灌。 两人抱在一起喘息,静静感受彼此呼吸与体温。 姜棠走神的想,他们也算有许多次亲密接触了,怎么就没有一次老老实实在床上。 她饥渴到这种程度了? 然而现在不是反省的好时机,还有个更紧要的问题摆在面前:炮友做完了,该干点什么? 肖则一直抱着她,迟迟没有动作,姜棠想了想,主动打破沉默,“要不要……喝点什么?” “等会再说。” 等什么? 不等她反应,粗粝手指找到敏感至极的阴核,一下轻一下重的震动按压起来。 刚射完精的鸡巴又有抬头迹象,夹在她两腿之间轻轻磨蹭。 姜棠惊了,身体却被迅速唤醒,拼着最后一点理智推他胸膛,“等等——” 男人啃她脖子,另一只手抓住一边乳肉,揉捏成各种形状,将奶头夹在指缝之间搓压。 “真软,待会我要射在这。”感觉手中奶头变硬了,他愈加放浪,“姐姐,你喜欢哪个,用精液涂奶子还是喂你吃?” 喉咙仿佛感受到刺激,姜棠咽了咽口水。 肖则捏住她下巴,靠近低语,“知道了。” 天天喂你吃 肖则将人抱起来,拉着她的腿环住自己腰,边吻边问,“哪边?” 姜棠夹紧腿,舌头与他勾缠,“右边,唔,第二间,啊……” 她身体轻飘飘的,倒上床很久腿还缠在男人腰上。 肖则有点喜欢这种纠缠,鸡巴硬得发疼也没有提醒她,压在女人身上,拢着她的头不断深入,舔过她口腔内壁、舔过牙龈,再勾住小舌吸吮。 有时候故意拉开一下,看她追上来再更激烈的吻她。 直到唾液沾湿两人下巴,肖则终于放开。 姜棠喘得如同溺水,望向跪在自己两腿之间的男人。他裤子还挂在腰上,只露出骇人的阴茎,狰狞赤红,挂满不明液体。 他睥睨她,抬手脱掉上衣。 说来不可思议,两人已经“交流”过这么多次,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裸体。肩宽腰窄,完美的倒三角,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再加上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这是一具没人能够拒绝的肉体。 这么看来,她被勾得欲火焚身也不算不可理喻。 姜棠默默给自己正名。 男人将她脱个干净,实际上她也只剩个遮不住胸部的胸罩而已,裙子掉在回卧室的路上。 他解胸罩扣的动作并不熟练,最后还是姜棠自己反手解开。 两人赤身裸体深吻许久,肖则将她翻个身,两手卡住细腰向上提,“跪好,我要从后面肏你了,姐姐。” 纤细与浑圆构成令人心惊的曲线,腰更是细得似乎要断,腿间流水的穴口微微分开,露出被他肏得红肿外翻的嫩肉。 姜棠从小在国外长大,又喜欢游泳,因此将阴部处理得干干净净,净白微隆的阴户毫无遮掩暴露在男人视线之中。 肖则吐出一口浊气,想插得不行,反倒不紧不慢起来。一手抓住一边臀瓣揉,用力掰开再大力合拢,看着紧闭的小屁眼也被掰得开了口。 脑中莫名闪回四年前那场梦,他停止玩弄,两手扶住女人屁股,龟头对细小穴口。大小差距那样大,连他都奇怪自己是怎么插进去的。念头催生了情欲,鸡巴难以忍耐的抖了抖。 腰上用力,龟头撑开狭窄的穴口,嫩肉开始颤抖,翕合着吐出更多淫水。 一点一点,寸寸挤压感汹涌而来,肖则眯了眼,喉结上下滑动。 随着他插入,不仅穴口,连阴户和大腿都开始泛红,穴口褶皱被撑得悉数展开,薄薄一层透明般脆弱。 “嗯啊……好大……” 女人红唇微张,皱着眉呻吟,舌头若隐若现。 肖则神经一紧,将手插进她嘴巴里,“舔,舔湿了和鸡巴一起插你。” 甜腻声音如同开了闸,断断续续再也收不住,舌尖搅着手指发出啧啧声响。姜棠被他搞得浑身香汗淋漓,膝盖都要跪不住了。 男人屏息两秒,接着是性感的闷哼,才入了一般的阴茎突然加速,磨着肉壁一举插到底。 姜棠整个人被撞得向前扑去,胸前两团硕乳疯狂甩动起来。 “嗯啊啊……好大……” 两个人同时加重喘息,姜棠夹紧内壁,而肖则也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甜腻的呻吟与压抑的喘息彼此交织,填满黑暗的房间,不知是谁的体液从交合处滴落下来,在床单氤氲出一圈又一圈水痕。 阴囊撞击着泛红的阴户,发出急促的“啪啪”声响,男人简直就是不知疲惫的野兽,一下一下狠肏着红肿的小穴。 窗外渐渐寂静,只剩灯火无声观望。 房间内,赤裸的男女依旧交缠在一起。 姜棠胸上满是浊白液体,嘴角也有。 他刚才射精后勾了些往她嘴巴里送,姜棠神志不清,不用男人说,自己含住粗长手指舔吮,精液与唾液一起咕哝咕哝往下吞。 男人突然用力,龟头狠狠碾上子宫口,大有将她捅穿的气势。 “啊啊啊——太深了啊——”姜棠失控尖叫,将呼啸而来的快感全部发泄到嘴上,死死含住男人手指,舌头绕上去用力吮吸。 “唔,骚货,这么喜欢吃精液?”他俯身吻她后背,粗喘着说,“天天喂你吃,好不好?姐姐。” 姜棠早不知道高潮多少次,小穴、大腿甚至小腿都被自己淫水浸透。 迷糊中,她失神的想,自己真是白操心,白操心炮友做完了要干什么。 一起洗 等彻底结束,天已经蒙蒙亮。 姜棠手指头都是酸的,眨个眼的功夫差点睡着,可身上又是汗又是精液,无论如何都要洗澡。 她戳了戳面前胸膛,抬头看他,“你先去洗澡吧,我洗完还得吹头发,时间太长了。” 男人头发被汗打湿,几缕掉下来挡着眼睛,神情懒洋洋的,嘴唇被她吻得有点红,一副餍足模样。 手指替她抚掉额上乱发,理所当然说,“一起洗。” 姜棠本能拒绝,可是又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就这么跟他一起进了浴室。 浴室灯光下,她这才看清两人身上多狼藉。肖则的阴茎半软着,龟头上、柱身上全是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耻毛和小腹上也布满不明液体。这样色情画面,大赖赖展示在她面前。 姜棠调开视线,走进热气氤氲中。 男人跟进来,水流就那么大,他们毫无疑问靠得很近。姜棠背过身洗头,抬胳膊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觉得累,手指慢悠悠的搓,半天不起泡。 肖则薄唇勾起浅浅弧度,主动接替洗头任务。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姜棠总觉得他帮自己洗头是比做爱还私密的事。 男人贴过来,低沉嗓音似笑非笑,“没想让你闲着,帮我洗。” 说完,干脆将黏腻的鸡巴送到她手里。 姜棠犹豫。她知道照两人情况,自己这样有矫情之嫌。可做爱是一回事,帮个半生不熟的男人洗阴茎是另一回事。 太…… 太什么,说不清楚。 “刚才不是舔得挺开心,叫那么大声,精液都吃了——” 姜棠收紧手指,用力握住手中那根半硬不软的柱状物,无声警告。听到男人似痛苦似愉悦的顿住呼吸,又略显尴尬地松开。最后还是挤些沐浴液在手上,抓着阴茎轻轻搓泡。 她脸上红潮本就没退,被热水熏得更艳,怎么看怎么像发情。 掌心柔软滑腻,轻飘飘撸着他,算不上刺激,但是肖则心里一阵阵痒,和想疯狂肏她不一样的痒。 洗着洗着,不知道怎么又亲到一起去,热水噼里啪啦打上两人脸,头发黏在脸上,却谁也没有多余心思整理。 本来是搂着站在浴室正中央的,但是肖则动作霸道,总是压她,他压,她就退,最后变成被他压在浴室墙上,再也没有退路。 大舌在她口中肆意扫荡,甚至还想伸到喉咙里。姜棠赶紧吸住男人不安分的舌头,结果反被勾住纠缠。大舌磨着小舌,不知疲惫剐蹭。 “舌头伸出来。” 姜棠伸出舌头,生水味道传入口中。肖则先伸出舌头舔两下,后改成含住,啧啧吸她唾液吃。 两人忘情拥吻,肌肤贴合肌肤,呼吸混着呼吸。女人胸前挺立的乳头磨蹭着肖则胸肌,偶尔刮过他乳头,他呼吸越来越重,吮吸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姜棠舌根发麻,只觉自己快要被男人生吞了。 肖则伸手摸了摸她腿间,刚刚才洗干净的地方,又是湿滑。 微疼与酥麻同时袭上神经,姜棠慌忙拒绝,“今天不行,真的,做太多要破皮了。” 肖则追上来继续吻,声音被水冲得含混,“留着下次,”嗓音越发沉,酥酥麻麻钻入耳朵,“肏烂你。” 话虽这么说,他的手徘徊在小穴入口,指腹薄茧磨着红肿的小阴唇,轻轻打转揉弄。 最后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两人终于走出浴室。 实在太困,姜棠没有精力考虑肖则去留。 “我先睡了,晚安。”最后两个字含混不清,话音刚落,人已经昏睡过去。 * 再睁眼,已是下午三点。 姜棠看着眼前陌生胸膛,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她枕着他胳膊,男人另一条胳膊正横在她腰上。 肖则还在睡,胸膛随呼吸微微起伏。姜棠见识过他温柔,也见识过他粗暴的情欲,第一次见他平静而毫无防备的样子。或许因为头发乱着,他比清醒时看上去更接近实际年龄。 看上几眼,她心服口服,真的是好看。 人好看到一定程度,什么形容词都是缺憾,只剩最土两个字:好看。 轻手轻脚下床,姜棠想了想,没有叫醒他。 她感觉肖则是那种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人,不会因为纵欲耽误工作。 一瞬间念头,她自己先觉莫名。哪来的感觉,两人除了肉体交流明明没说几句正经话。 披上睡袍去厨房喝水,顺便打开冰箱查看,总算还有面包鸡蛋,够做个三明治。 手上拿着面包,电话恰好震动起来。姜棠看是郭胜楠名字,点了公放。 她快饿死了,实在不想放下面包,况且公寓隔音很好,不怕吵醒肖则。 “喂,胜楠。” “嗯,小棠。” 姜棠瞟一眼电话,边啃面包边笑,“你怎么了,听着怪正经的。” 郭胜楠还是嗯,说,“有工作的事。” “你说。” “徐凡导演的电影,找你做女二号。” “谁?” “徐凡。” 姜棠感觉很不真实,懵着问,“胜楠,我要翻红了?” 徐凡,国际电影节得奖专业户,多少顶流都想找他镀金转型,怎么会看上她? 郭胜楠终于有了情绪波动,哼一声,说,“你想得美,说正经的,本子我看了,挺好,接不接?” 姜棠被她问住了,天上掉这么大馅饼,郭胜楠不仅不劝她赶紧接,态度还这么冷淡? “为什么不接,角色有问题?” “没什么问题,你本色演出就行。” “那为什么?” 郭胜楠顿一秒,说,“资方是个新成立没多久的私募基金。” 姜棠还是糊涂,问,“你怕拍到一半老板卷钱跑了或者破产自杀,然后项目黄了?” 听着搞笑,但这种事确实发生过。 话刚出口,姜棠敏锐的察觉什么,转头看过去,发现本该在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 肖则只套裤子,裸着上半身,没有表情,漆黑眼睛直直看着她。 她比个“嘘”的动作,用口型告诉他,工作电话。 肖则瞥一眼电话,没出声,走上来静静抱住她。 他身体很热,体温透过布料传上她皮肤,两手直接钻入睡袍中,抓住柔软的奶子揉搓。 姜棠不满的回头看,被他趁机含住耳朵。 “不是。”郭胜楠隔突然出声,吓得她乳头立了起来,肖则趁机捏住缨红一点拨弄。 “老板是周昂。” 姜棠怔住,“谁?” 炮友vs前男友 “周昂。” “那个周昂?” “那个周昂。” 两人绕口令般对话。 肖则发觉她身体僵硬,抬头看过来。他眼睛太黑,姜棠看不透,于是觉得那里面是审视。 她垂下眼皮躲过去。 “所以,接不接?” 姜棠整个人空荡荡的,没有情绪也没有想法,只有胸前的快感是清晰的。 她弯出微笑,说,“接啊,为什么不接,这么好机会。” “想好了?” “有什么好想的,傻瓜才不接。” 语气轻松。 郭胜楠沉默下去,姜棠第六感空前灵敏,鬼使神差问,“他和你在一起?” “对。” “哦,”姜棠语气不变,“那我打个招呼吧。” “我把电话给他。” “不用,公放就行,反正就打个招呼。” 电话那头一阵遥远的嘈杂,很快,男人声音响起来,“小棠,好久不见。” 声音比五年前低沉了,成熟了,只是与她记忆中有些不同。 “好久不见。” 一阵无言。 “啊!” 姜棠轻呼出声,男人立刻问,“怎么了?” 电话这头,肖则抱起姜棠坐到自己腿上,隔着睡袍就开始张口舔弄她乳头,潮湿布料印出乳头形状,小小两粒,俏生生挺立。肖则拨开领口,舌头进去绕着乳晕画圈。 姜棠痒得无以复加,竭力压抑喘息,抱着男人脖子挺起胸部。 肖则如她所愿含住全部乳晕嘬两下,改成用手拉扯乳头,嘴唇游弋至女人耳边低喃,“小骚货,又想要了?。” 姜棠呼哧呼哧喘气,小穴不自觉夹紧,有些难耐地颤了下。 没得到回答,周昂想也没想,记忆深处的称呼本能脱口而出,“棠棠?” 棠棠? 肖则瞄一眼手机,大手向下探去,掰开女人充满弹性臀瓣,干燥炙热掌心不住揉捏,不时露出肉红色股缝。 “嗯……不行,别摸了……”姜棠怕被听出异样,双唇紧紧贴住男人耳廓耳语。 甜腻气息尽数喷在脸上,男人抿唇,揉得更用力。 “啊……” “摸两下就湿,姐姐,你说自己是不是欠肏。”手指滑入股缝按压瑟瑟发抖的小屁眼,感受她战栗,越发不留情面,“还和别的男人通着电话都也湿成这样,水都流到我腿上了,小骚货,想要大鸡巴插你?” 真是见鬼,听他说这些粗话,她更想要了。 “小棠,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次是郭胜楠声音。 “没事,”姜棠用尽全力压制喉咙中的呻吟,故作镇定道,“刚被椅子腿绊了一下。” “严重吗?”周昂问。 “没什么。”三个字说得很急,周昂只当她不愿意和自己多说。 实际是肖则突然咬她乳头,她不快点说怕被听出来。 男人的手已经摸到小穴,插入一个指节轻轻抽插。 “没事我挂了。” 绵软声音听得周昂喉头一紧,缓缓吸口气,道,“好,老同学,改天一起吃饭?” 怕被拒绝才叫一声老同学,他真正想叫的是棠棠,只有棠棠。 “嗯。”姜棠忙不迭答应,急忙挂断电话。 终于结束了,再多一秒,她真要叫出声。 * 国贸PH大厦。 直到嘟嘟忙音消失,周昂将手机推回给郭胜楠,“你还是告诉她了。” 郭胜楠脸上不见丝毫愧疚,“不好意思,我是她朋友,不是你朋友,她有权知道。” 周昂点头,并不生气。 郭胜楠冷着脸,提包起身,“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告辞了。” 周昂微笑,平静叙述,“你讨厌我。” 对此,郭胜楠并不否认,眉峰轻挑。 周昂表情不变,继续说,“因为我是棠棠前男友?” 郭胜楠皱眉,显然不明白他在搞什么,精致红唇抿起又放松,说,“前男友很正常,我对前男友没有意见,周昂,你到底要说什么。” 周昂平淡道,“你觉得我和她在一起是为钱。” 郭胜楠眉间褶皱更深,不耐烦打断,“我从没这么觉得,但是你睡了她之后拿她50万出国这点没什么疑问吧。” 男人撩起眼皮,英俊面容一如既往平和,只是那双眼睛看得人无奈又无力,这样神色实在不该出现在一个成熟且事业有成男人身上。 “胜楠,从我的角度看,也可以是她睡了我之后给我50万。” 什么? 郭胜楠抿唇不语。其实她不算真正了解姜棠与周昂最后怎么回事,没人了解。周昂走后,姜棠很少提他,就连他拿走50万也是两年后喝醉酒说漏嘴。 她在笑,“胜楠,我宁愿他多拿点,50万,我在他眼里只值50万。” 脑中闪过无数念头,郭胜楠咄咄审视面前男人。许久,说,“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周昂浅笑,“你是棠棠朋友。” 郭胜楠深深看他一眼,转头离开。 往事(600珠加更) 人走了很久,周昂靠进椅背,转身看着窗外景色出神。 他很清楚自己在狡辩,只是忍不住奢望这份错能轻一点,再轻一点。 当年他太穷了,穷得只剩下自尊心。 而她是那样光芒四射,太阳一样,将人心底那点隐秘的阴暗通通照出来,无所遁形。 那天,她将50万现金交到他手里,那是他26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父亲尿毒症去世,一年来能借的都借了,最后人还是没留住,只留下四十多万的债。 他从未对她说过,但她还是知道了。 他问她哪来这么多钱。他知道她担心他,可这不是小数目,被她父母知道一定大怒。 她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这是我的压岁钱,是我自己的,他们不会问花到哪儿去了。” 压岁钱。 他看着一捆捆崭新整齐的纸币,越看越陌生,仿佛是一捆捆无关紧要的纸片,不值钱。 可是那时候,他没想放弃,五十万,他能赚出来,他相信以后自己也能给她这么多钱,让她出去说,“没关系,这是我老公给我的,他不会问我花哪儿去了。” 当天晚上,收到被实验室录取的消息,他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 同宿舍几人出去吃饭庆祝,喝得有点多,尤其刘栋一个劲儿找他碰杯。中途他去洗手间,回来时,听见刘栋愤懑声音。 “我拼命读书,高中学得三天两头流鼻血,上了大学其他人都打游戏,就我不打,拼命做实验、写论文,过得和高中没什么差别,结果?呵,我真他妈没想到,有一天被刷下来是因为长得不够帅!” 其他人劝,“算了,别说了,都是命。” “为什么不说!他周昂不就是因为那张脸被姜棠看上了?不然人家看上他什么,看上他无父无母,还是看上他学术牛?人家亲爹当年是国家千人计划引进回来的专家,看得上他个小硕士?!” “明明我发的论文比他多!可是有什么用!姜棠他爸直接给实验室捐了一整套最新设备,你们知道多少钱吗?我们平时做实验生怕磕着碰着,掉个螺丝钉都赔不起,人家一出手就是一整套新的!操,我、我——” 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呜呜哭起来。 他一直知道她有钱,没少听怪话,从来一笑置之。 他以为自己不在乎。 可是,那天,他笑不出来。 大概因为设备真的太贵,他不确定能否赚出来。 他到底没能进屋,默默结了账,打电话找她出来。 她笑眯眯看他,眼睛透得不可思议,像一潭很深很清的水,藏不住任何事。一双没吃过苦的眼睛,一双与世事艰辛无关的眼睛。 她在别人面前其实不太爱说话,只有面对真正喜欢的人时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他爱得不行,又有点恨。 她如果肤浅一点、刻薄一点、吝啬一点,哪怕丑陋一点,他也能更心安理得爱她。 他问,“棠棠,你很喜欢我的脸?” 她楞一下,继续笑,“当然啦,我们家周昂这么好看。” 这句话她常说——周昂,你怎么这么好看呢——过去听着是甜蜜,现在是扎心口的刺。 “那你喜欢我吗。” 如果没有这张脸,你还会喜欢我吗。 “喜欢啊,”她似乎察觉他不对劲儿,拉开些距离看,“你喝酒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的那句话,“那不是喜欢,是见色起意。” 她茫然问,“什么色?” 他突然再也受不了,内脏默默爆炸成肉渣,撕扯着流脓的心脏。 他扳过她的脸,用力吻下去,用尽全身力气。 谁的拖鞋 (发疯加更) “洗澡?”肖则吻她细腻肩头问。 她出汗了,皮肤泛着粉红,好像颗刚从冰箱里拿出的桃子,薄薄一层水珠。 肖则伸出舌尖舔了舔。 他其实很讨厌异味,平日古龙水也不用。只是现在她身上全是情欲味道,甜腻得熏人,忍不住尝了尝。 湿软触感对此刻的姜棠来说如同针扎,猛地打颤。她正敏感得不行,一点刺激都受不了。 拖着最后一点力气摇头,“没劲儿了,饿。” 头发扫过他颈窝,轻微的痒,男人勾唇,眼中酝出笑意。 “那先吃饭。”他抱着她站起来。 射进屁眼里的精液顺着股缝流出来,爬上酸软无力的大腿,火线一般滚下去,烫得她又是一个激灵。 他要把她放到餐椅上,姜棠夹紧腿,“等会儿,屁股是湿的。” 怎么湿的,被他射湿的。 肖则眼底微暗,泻火似的揉了揉她臀肉。 姜棠现在没力气跟他计较,扯过餐布垫在椅子上,又抽出餐巾纸递给男人。 肖则接过随便擦两下,转身去厨房开冰箱。 “只有面包和鸡蛋了,”姜棠没骨头似的趴在椅背上问,“烤面包和水煮蛋可以吗?” 肖则静静从冰箱里翻出一盒罗勒酱,拧开灶火。 姜棠来了精神,满眼好奇,“你会做饭?” 肖则撩起眼皮瞥她,“嗯。”觉得自己态度太冷淡,顿一下,又说,“之前在英国上学被逼出来的。” 姜棠点头,说了句,“难怪。” “难怪什么?” “你是英式口音。” 两人同时想到不久前的对话,气氛一时凝固。 短暂沉默过后,姜棠见他打鸡蛋,主动问,“你要做什么?” “鸡蛋罗勒三明治。”其实就是面包涂上罗勒酱夹炒蛋饼。 “厉害厉害。” 肖则好笑,“你还没吃怎么知道。” 姜棠莞尔,“吃现成的哪那么多挑剔。” 客人做饭,姜棠不好意思太闲,坐了一会儿也去厨房打下手,帮忙清理清理台面刷刷碗什么的。 她母亲是不做饭的,自己厨艺也不佳,看见男人抬起锅子,颠着金灿灿鸡蛋腾空翻面,忍不住停下来看。 “小心。”大手罩住她的脸。 “怎么?”姜棠拉下他的手看,手背上赫然一个油点,周围皮肤以肉眼可见速度红起来。 姜棠拉他手去水龙头冲水,“我好像还有木瓜膏,那个东西治烫伤效果特别好,你忍一下,我马上去找。” 一个油星罢了,根本称不上疼。 肖则由她拉着自己摆弄,心里有点好笑,看着她红潮未退的脸,没出声,就这么被涂上一层油乎乎的木瓜膏。 姜棠本来没报希望,没想到三明治真的很好吃。 她不吝啬的连连称赞。 吃完饭,姜棠坚决不和他一起洗澡,以洗碗之名将男人推进浴室。 肖则略微惋惜,他确实很想在冲澡的时候再来一次。 等他清清爽爽出来,姜棠碗还没洗完。 浴室门口已经摆好黑色男式拖鞋,还是第一次来时她找出的那双。 肖则光脚踏上长绒地毯,迟迟不穿拖鞋,抬头问,“这是谁拖鞋?” 姜棠没多想,直接答,“晓北的。” “男的?” “嗯。” 炮友?两个字在嘴巴里晃悠几圈,还是换成轻描淡写问,“新人?没听说过。” 姜棠专心擦碗,没看见男人脸色,自顾自说,“不是,我助理,上次他来送资料自备的,看我这没有多余拖鞋,就留下了。” 肖则低头再看那双拖鞋,抬脚穿进去。 姜棠随口问,“你不穿别人拖鞋?” 男人已经来到她身后,两手环住她的腰,说,“我下次带双新的来。” 姜棠没多想,点了头说好。 肖则第二天一早有安排,临行前将电话号码存进她手机里。 姜棠站在门口送他,想了半天,说,“那……再联系?” 她实在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太冷淡吧,显得拔吊无情,太热情吧,又怕对方误会。 肖则看着她,忽然低头吻上来。 两人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没用舌头,嘴唇贴着嘴唇轻吮。 亲得难舍难分,男人又猛地离开她嘴唇,说,“再联系。” 姜棠目送他上电梯,等人彻底消失,关上大门缓神。 早餐的氛围太好,刚才那个吻也太好,她反倒觉得怪。 一件一件来 接下来一周,两人没有再联系。 姜棠反倒松口气。 成年人哪会什么都摆到明面上,炮友也得保住表面浪漫,谁能真的脱裤子做爱穿裤子走人,她又白操心了。 肖则没联系她,周昂倒是出现,发来信息邀请她吃午餐。 午餐与晚餐,一字之差,意义天差地别,特别对于一男一女来说。青天白日里人也理智三分,很难酝酿情绪,无论是好情绪还是坏情绪。 姜棠觉得周昂是来求和的,她也无意揪着那点往事不放,正好趁此机会表态。 俩人虽做不成朋友了,也没必要变成疙瘩。 周昂约在一家私房菜馆,店内只有三间包间,很适合她这种“见不得光”的人光顾。 * 周昂到时,姜棠已经落座。 女人坐在靠窗位置,侧脸看向窗外,浓密睫毛投下一片阑珊。他看不清她眼睛,只能看见流畅的鼻梁线条与饱满的嘴唇。 搭在桌子上的手指涂着红色指甲油,被阳光映出淡淡的金。 她与他记忆中一样,又有那么点不一样。 成熟了,也更美了。 她总说他好看,其实她才是好看的那个。 周昂放轻呼吸,不愿破坏她近在眼前的画面。 姜棠注意到窗上影子,转头对上他眼睛。 这双眼睛倒是与他记忆中一模一样,一样透,一样清。 过去他太青涩,以为是钱保护她不受伤害,如今才明白,钱确实给她更多选择,可怎么选始终取决于她自己。 这双眼曾经看见他就笑,如今只是平静如水。 他咎由自取。 周昂微笑,“我迟到了?” 姜棠也笑,“没有,是我早到。” 周昂坐上她对面,两人闲聊几句交通,闲聊几句近况,友好中透着陌生。 周昂问,“怎么样,这些年还好吗?。” 姜棠反问,“老样子,你呢?大学神,不是学生物的么,怎么跑华尔街圈钱去了。” 她记得他曾经志在科研,除去约会基本都泡在实验室里,她曾开玩笑实验室是他小老婆。 看来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 周昂轻轻一笑,模糊带过,“还是没能免俗。” 其实就是为赚钱,赚很多很多钱,才能像这样出现在她面前。 这里不用点菜,主厨根据当季时鲜搭配出一整套餐点。菜色自然是精致的,一道道摆得像艺术品。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直到用完甜点,再无菜可佐闲聊,周昂终于开口,“小棠,我——” 姜棠打断他,“过去的事别提了,咱们都长大了。”寂静两秒,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现在可是土豪,咱们的账是不是可以清一清了。” 周昂眼中转过疑惑,“我打到——”出口三个字,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什么?” 男人抿唇,眸底交织着错综复杂晦暗,而后逐渐透出奇异的光彩。 他说,“没什么,你打算让我怎么还?” 姜棠笑,“给钱就行,我不嫌钱多。” 周昂却问,“你缺钱吗?”见她疑惑,解释道,“当年你给我的钱是救命钱,我还没那么无耻,拿钱敷衍你,要还也该还点要紧的。” 姜棠琢磨半天,狐疑问,“你该不会是找借口赖账吧。” 周昂扬眉大笑,“绝对不会。” 那样意气风发。 姜棠暗想,到底是不一样了,过去的周昂没有这般底气。 吃完饭,两人去停车场,直梯等了半天不来,姜棠提议走扶梯。恰巧路过chopard旗舰店,橱窗内摆出个三颗心拼成的三叶草钻石耳钉,不是常规款式,她多看了两眼。 成熟男声响起,“喜欢?” 姜棠察觉他意思,走过橱窗,微笑打趣,“嗐,我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都是心血来潮。” 周昂听明白了,没有坚持,随她下楼。 等待取车期间,周昂走远接电话,回来时,两人车子已就位。 男人替她开车门,随后递出一个小袋子,不等她拒绝,道声“再见”离开。 后面排了三四辆车,眼巴巴等她开走,姜棠透过后视镜见他步伐那样快,到底一脚油门出去了。 回到公寓停车场,熄了火,她坐在车内许久,终于打开袋子。 黑丝绒小盒子里果然躺着三颗心拼出的三叶草形状钻石耳钉,两簇白火般璀璨。 盒子上别一张小卡片,姜棠打开来,熟悉的遒劲字体映入眼帘。 短短五个字——一件一件来。 她想了想,眉间越拧越紧。 我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 一件一件来。 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哪怕当年他不声不响出国也没这样强烈。火焰从心底一直烧上喉咙,手都在抖。她掏出手机,翻出周昂微信,噼里啪啦敲下一行字,“周昂,你凭什么!” 叹号太强烈,几乎跳跃起来。姜棠看了又看,无声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放松身体靠进座位,闭着眼睛深呼吸,熊熊怒火竟真就这么熄灭了。 她删掉对话框中内容,重新输入,最后发出去的是,“谢谢你帮我省了纠结,该买早晚还是要买的”。 然后进入官网查了查价格,微信转账过去7万块。 周昂听见手机响,趁红灯拿起来看。看着转账信息半天,缓缓输入“就当满足我个心愿”。 他一直想这样做,买下她喜欢的东西,越贵越好。 手指就要按下发送,身后响起刺耳喇叭声。 原来早绿灯了。 有人不耐烦,变道超车,经过他时摇下车窗调侃,“哥们,醒醒,大白天做梦呢?” * 姜棠直到晚上11点才收到他回复。 “抱歉一直在忙。” “就当分期付款还账,先付利息,剩下的你慢慢想。” 姜棠边叹边笑,人家说的一件一件来指的是还账,她可好,想哪儿去了。 以前没发现自己这么自恋,明明黑粉比真粉多,怎么还是得了公主病。 请假条 抱歉,小宝贝们 最近的连续加班+加更,让老年人的颈椎受不了了…… 今日大胆请假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