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r=20140327>地雷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妈蛋沈池,去4??!】
【一定要没事啊我们男主也是,太苦了】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营养液(1/1)成就达成,有一定几率掉落更新,请侠士再接再厉】
【<img src=

?var=20140327>小手一挥,地雷一堆。】
【一定會好起來!!】
【太心疼了】
【完美这剧情爱了爱了】
【让渣男去死好吗@倪多喜】
藏不住的秘密 第51节
【会慢慢慢慢好起来的~~~~~】
-完-
第36章
◎新的旅程◎
自从那晚以后,陈谕就不再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他暂时放弃了医药行业,将公司之前购置的医疗设备便宜售卖,库房里价值几十万的药材也便宜出售给了别的公司。
他认清楚了一件事,只要有沈池在,他就别想在这行业里立足。至少,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他没有资本跟他正面对峙。
出售掉设备和药材,陈谕又将最后一间库房退了租,得到的钱暂时偿还了部分债务。
十一月初的时候,陈谕终于和之前的药材供应商谈妥,宽限他两年的时间来偿还剩下的债务。
十一月中旬,陈谕马不停蹄进入了一间创业公司,该公司的主要经营项目是国内智能家电。
转行对陈谕来说看起来似乎很容易,可只有陆嘉鱼知道,陈谕也几乎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在公司站稳脚跟,开始独立组建自己的团队,开辟一条新的生产线。
那半年的日日夜夜,陆嘉鱼最清楚是怎么过来的。几乎每天晚上,她半夜醒来,都看到陈谕坐在茶几前的小沙发上,开着电脑在不停工作。
也许是怕电脑屏幕的亮光影响她睡觉,他总是把电脑屏幕的亮度调到很低。
陆嘉鱼不想让陈谕那么辛苦,就骗陈谕说她怕黑,特意在网上买了个小夜灯回来,放在床头柜上,每天晚上都亮着灯睡。
陈谕起初以为陆嘉鱼真的怕黑,直到那天晚上,陆嘉鱼在被窝里忽然说:“陈谕,你晚上工作把电脑屏幕调亮一点,不会影响我睡觉的,你别担心。”
陈谕坐在床边,看着陆嘉鱼认真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她说怕黑,非要点着小夜灯睡觉的用意。
他揉揉她的脑袋,“陆嘉鱼,你是个傻子。”
那大半年里,陆嘉鱼和陈谕节衣缩食,一分钱也不敢乱用。
因为陈谕刚刚进入新公司,还没有站稳脚跟,谁都不确定明天会发生什么。他们还有之前创业时的银行贷款需要每个月按时还进去,所以几乎每一分钱都要省着用。
陆嘉鱼舞团的工资也不高,她每个月发了工资就想把钱拿给陈谕,但陈谕的底线是不能用她的钱。
有一次她因为这件事跟陈谕闹别扭,陈谕语重心长地跟她谈过一次,他说了一句,“小鱼,我已经很拖累你了,如果我连你的钱都拿去花,我算什么?”
陆嘉鱼红着眼睛道:“我又不在意,我想帮你。”
陈谕抬手给她眼泪,低哑道:“你在我身边就已经足够了。我不知道多幸运,在这种环境下,每天早晨醒来仍能见到你。”
陆嘉鱼因为陈谕不肯拿她的钱去做事而沮丧过一段时间,后来她就悄悄去开了一张卡,把钱存进去,卡的密码是陈谕的生日号。
一天晚上,她和陈谕坐在小板凳上吃饭,吃完饭陈谕去洗碗,她从身后抱住陈谕,把银行卡塞进陈谕的裤兜。
陈谕看到了,回头看她,“小鱼。”
陆嘉鱼抬头看他,认真地说:“有两万块,是我这段时间的工资,反正我白天都是在食堂吃饭,平时也花不了什么钱,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你拿去开支,平时应酬,或者还贷款资金紧张的时候也能应应急。”
“小鱼——”陈谕伸手想把银行卡拿出来,陆嘉鱼按住他手,看着陈谕的眼睛,认真道:“陈谕,我平时什么都听你的,但是这件事你能不能听我的?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好吗?”
陈谕看着陆嘉鱼认真的眼神,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他眼里藏着很深的愧疚和心疼。
陆嘉鱼重新抱住陈谕,把脸贴在他右肩,这下换了撒娇的语气,乖巧地说:“你就当是让我高兴吧,我特别想帮你。我们俩不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吗,既然是最亲密的人,哪有只能我用你的钱,你不能用我的钱的道理。”
陆嘉鱼的话很有逻辑,有逻辑到让陈谕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陆嘉鱼把下巴枕在陈谕肩膀上,抬起头来,眨着眼睛看他,认真地说:“密码是你的生日哦,特别好记。”
陈谕看着陆嘉鱼,只觉得他的一颗心一遍又一遍地为她心动,他抬手捧住她的脸,低下头,深深吻住她。
两个人在厨房缠缠绵绵吻了好久,平时十分钟能收拾完的厨房,硬生生收拾了半个小时。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腻出了一身汗。
陆嘉鱼先去洗澡,跟着陈谕再去洗,最后双双躺倒在床上。
进去的时候,床也跟着嘎吱嘎吱地摇晃。
陆嘉鱼在黑暗中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紧张地说:“我每次都好怕床塌掉。”
陈谕嗤嗤地笑,咬着陆嘉鱼的耳朵,低声说:“要不到地上去?”
陆嘉鱼连忙摇头,脸红地说:“踮着脚好累。”
陈谕没忍住笑出来,笑完之后又很心疼,他温柔地亲吻陆嘉鱼的眼睛,低声道:“再忍忍小鱼,快了,肯定快了。”
次年二月,新年前夕,陈谕带领的团队研发出一款火爆全网的智能健康产品,又正值年底家电节,为公司创造了非常丰厚的利润,陈谕的团队也因此得到很大一笔分红。
那天陆嘉鱼有一个芭蕾表演,在文体中心。
她并没想到陈谕会来看她,因为他最近一直忙着年底的新品发布会,肯定不会有时间,所以她甚至都没想跟陈谕说她今天有表演的事。
可当她在台上全情投入地表演时,视线中好像看到了陈谕。
他明明只是抱着鲜花站在门边的角落,可陆嘉鱼就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因为陈谕不是在陆嘉鱼眼里,而是在她心里。
只要他出现,无论在哪里,她一定能一眼看到他。
一段赏心悦目的芭蕾舞表演在掌声中顺利谢幕,陆嘉鱼刚从幕前退到幕后,就看到陈谕穿着英俊的黑色西装,抱着鲜花,站在舞台的左下方等待着她。
前台已经开始了一段新的节目,在幕布的遮挡下,陆嘉鱼几乎是扑进陈谕的怀里,她环抱住他的腰,仰头看他,脸上笑容灿烂得像个小孩子,“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有表演?”
她太惊喜了,她根本没告诉陈谕她今天有表演的事。
陈谕笑,一手搂住陆嘉鱼的腰,说:“昨晚你和你同事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
“可你今天不是有新品发布会吗?”陆嘉鱼担心,“你这样过来,会影响你的工作吗?”
陈谕笑道:“发布会已经结束了。”
陆嘉鱼连忙问:“顺利吗?”
陈谕宠溺地揉揉陆嘉鱼的脑袋,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他拉住陆嘉鱼的手,说:“先去换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嘉鱼站在市中心宽敞的房子里时,整个人还处在很懵的状态里。
她看到搬家公司将她和陈谕的行李一件件搬进来的时候,脑子有点短路,懵懂地看向陈谕。
陈谕见她一直傻愣着,笑着拉她到沙发上坐,“这么惊讶吗?”
陆嘉鱼这才猛然回过神,她连忙问:“我们是要搬到这里来住吗?贷款怎么办呢?这样开销会不会太大了?”
陈谕握住陆嘉鱼的手,说:“别担心,我有分寸。今年赚的钱扣除掉每月要还的贷款,剩下的应该能保证我们明年一整年的正常开支。”
“会不会太紧张?”陆嘉鱼担心地问。
“不紧张。”陈谕道:“何况就算紧张,也不能再继续住在那里了。”
他和小鱼在那间老房子里度过了从夏天到冬天的漫长日子,他自己就不必说,但小鱼在这段日子里受过的苦,他一生都不敢忘记。
老房子蚊虫鼠蚁多,夏天的时候,小鱼身上几乎没好的时候,手上腿上到处都是蚊子包,用驱蚊液都不管用。
秋天的时候,房间里又潮湿,有一段时间,小鱼身上起了很严重的湿疹,夜里难受到睡不着觉。
冬天的时候,天冷起来,房间太小又不敢烤火,每天晚上睡觉陆嘉鱼手脚都是冰凉的。
还有一次,陆嘉鱼半夜起床上厕所,被一只老鼠吓得尖叫。
陈谕赶紧起床拿扫帚去打老鼠,陆嘉鱼吓得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住陈谕的衣服,一步不敢离地跟在陈谕身后。
那老鼠很会跑,在他们家里跑来跑去,甚至还跑到茶几上吃东西。
陆嘉鱼吓得直尖叫,陈谕一直把陆嘉鱼护在身后,跟那只老鼠斗智斗勇了半天,总算打死了丢出去。
结果开门遇到楼下老太太怒气冲冲地上来,把陈谕和陆嘉鱼骂了个狗血淋头。
毕竟是半夜三点,他们在家搞出这样大的动静的确吵到了楼下邻居睡觉。
陈谕也不敢反驳,由着老太太将他们骂完,很真诚地道了歉。
陆嘉鱼躲在陈谕身后,牵着陈谕的衣服,也有点可怜巴巴的。
晚上,躺在干净舒适的大床上,回想起这大半年的生活,陈谕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陆嘉鱼倒是心大,还嗤嗤地笑,说:“我觉得其实也还好,我记得好多甜蜜的时光呀。那时候我们好穷,一分钱都要省着花,但是夏天热,你每次回家都给我买大西瓜回来。周末的时候,外面太阳好晒不敢出门,我们坐在小凳子上吃西瓜,风扇吹着我们。”
“还有一次,我洗澡洗到一半,突然停水了,身上泡泡都没冲干净,委屈巴巴地叫你进来。你当时又担心又忍不住笑,下楼去买了桶矿泉水,回来把水匆匆烧了,倒进盆里,拿小杯子舀着水给我冲头发,又拿毛巾浸湿了水给我擦身上的泡泡,当是感觉真是可怜死了。”
陆嘉鱼说起那时候脸上却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她抱住陈谕的腰,仰头亲他,笑盈盈地:“可是现在想起来又觉得好幸福。”
那种幸福和大众意义上的幸福不同,那时候生活条件虽然艰苦,但是和陈谕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开心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是当时的小确幸。
陈谕揉着陆嘉鱼的耳朵,嗓音里带了丝笑,逗她说:“苦死了,还幸福。”
陆嘉鱼笑,“是很幸福嘛。”
“虽然房子小小的,蚊子也很多,床还总是嘎吱嘎吱地响,夏天热,冬天冷,但在时光的缝隙中我真的感受到了好多细枝末节的幸福。”
陈谕温柔地摸摸她脸颊,低声道:“我也是。”
刚刚陆嘉鱼说的这一切,这半年里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也都会成为陈谕终生的回忆。
“噢。”陆嘉鱼忽然说:“如果唯一要说不好的,就是楼下那个老太太嘴好碎。”
她眼睛水汪汪地望着陈谕,说:“你记不记得那个老太太骂过我们好几次。”
陈谕点头,说:“有一次是因为我们半夜打老鼠,还有一次是因为我们晾在阳台的衣服掉到了她家阳台上。”
“对!”陆嘉鱼道:“还有一次,你记得吗,我们俩都准备睡觉了,她莫名其妙跑上来拍我们的门,叫我们小声点,说得好难听。”
陆嘉鱼说到这里气得脸都红了,“可我们那晚什么都没做呀,我来了例假了,你给我揉了一晚上肚子。好家伙,第二天才知道是她隔壁那家的动静。”
陈谕被陆嘉鱼逗笑了,又好笑又心疼,他俯身吻住陆嘉鱼的唇,低声说:“那老太太有点神经衰弱。”
陆嘉鱼又气又委屈,“还莫名其妙跑上来骂我们,我们俩不知多有公德心,知道房子不隔音,都不知道多小心。”
陈谕温柔地吻着陆嘉鱼的眼睛,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拖累你跟着我一起受罪。”
陆嘉鱼急忙捂住陈谕的嘴,“不准说这个!”
“好,不说。”陈谕拉下陆嘉鱼的手,深深吻住她。
◎最新评论:
【嘻嘻】
藏不住的秘密 第52节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呜呜呜快点好起来,我要看你们甜甜蜜蜜的】
【哈哈哈哈會好起來的】
【在最平常的人间烟火里总能映刻最幸福的点点滴滴】
【终于慢慢好起来了~~~~~~】
【沈池还会来捣乱吗】
【幸福的日子要来了真好】
-完-
第37章
◎陈谕哥哥◎
春节的时候,陆嘉鱼和陈谕回了一趟南城。
赵月枝在家里早早备好了年货,除夕那天晚上,三个人在家吃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陈谕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赵月枝并不知情。
当初陈谕出事的时候,他最想瞒着的就是他妈和小鱼。
他不想连累任何人,一心只想自己扛着。
后来小鱼知道了,也一致认为不要再告诉赵姨。
有她在陈谕身边陪着他,没有必要再让家里长辈担心。
赵月枝因为不知情,心情就很好,吃完年夜饭,趁陆嘉鱼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悄悄问陈谕,“你和小鱼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陈谕坐在沙发上,闻言不由得愣了下,抬头看向母亲。
赵月枝感慨道:“算起来你和小鱼在一起也有四年多了,我当初还担心你们俩走不长,现在想来倒是我多虑了。”
她看向陈谕,认真问:“要不要我找个老师傅看个日子?你如今事业也算步入了正轨,人家小鱼也跟你了这么多年,该结婚了。”
陈谕沉默了一会儿,却是说了句,“再等等吧。”
赵月枝闻言不由得皱眉,“这有什么好等的?都毕业大半年了,前途也定下来了,你还打算等什么?”
赵月枝以为陈谕是没担当,到这个节骨眼上反而犹豫起要不要结婚的事情。
她不由得生气,同陈谕说:“虽说你是我儿子,但你要是敢对不起小鱼,我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你要是三心二意,就不该拖着小鱼这么久。快五年了,哪个女孩子的青春能让你这么糟蹋?”
陈谕被他妈骂得愣了下,道:“您想哪儿去了?我没说不结婚。”
“那你说等等?”
陈谕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忽然又发现没办法跟他妈说。
他要怎么说,他说等等,是因为他现在身上还欠着债,一无所有,没车没房,他怎么去跟小鱼求婚?让小鱼跟他裸婚吗?
话到嘴边,他有些无力地叹了声气,说:“您别管我和小鱼的事了,总之我肯定不会对不起小鱼。”
赵月枝已经生气了,瞪了陈谕一眼,“你脑子最好清醒点!”
她回屋换了衣服,拎上包索性去亲戚家打麻将去了。
晚上陈谕坐在床头想事,屋里没开灯。
还没到十二点,窗外已经陆陆续续放起烟火。
过了会儿,院子里传来甜美的笑声,是陆嘉鱼带小南出去买糖葫芦回来了。
陈谕下了床,走到窗边,推开窗,一阵凉风吹进来。
他倚在窗边,看着陆嘉鱼的眼里有着几分温柔笑意。
他也没叫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看到小鱼拿着糖葫芦在和小南跳格子。
没一会儿,院子里其实小朋友也都跑出来玩。
陆嘉鱼俨然成了孩子王。
陈谕看了会儿,终于忍不住笑了,把小南招呼过来,交代他,“去叫你小鱼姐过来。”
小南哼了一声,仰着下巴不肯。
他还把陈谕当情敌呢。
陈谕乐笑了,说:“还肖想你小鱼姐呢?她是我的,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了。”
小南气死了,哇地一声跑掉了。
陆嘉鱼回过头,这时候才发现陈谕倚在窗边低笑。
她跑过去,笑着问:“你怎么又欺负小南?”
“我哪儿欺负他了?小屁孩子一个。”
隔着窗户,他拉住陆嘉鱼的手,看着她,有点不高兴地说:“大过年的,你就跟这群小屁孩儿玩?”
陆嘉鱼看着陈谕一脸怨念的样子,没忍住笑了。
她一把抓住陈谕的手,踮起脚,隔着窗户凑到陈谕耳边,朝他耳边轻轻吹气,小声说:“那我进来陪你玩行吗?”
香软的呼吸吹在陈谕耳边,陈谕下面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唇角勾起笑,看她,逗她说:“哦?你想怎么玩?”
“那要看陈谕哥哥想怎么玩呀。”
陆嘉鱼朝陈谕眨眨眼。
陈谕一瞬间就硬了,看着陆嘉鱼的目光变得深沉,说:“进来。”
这天晚上,赵月枝在陈谕二姑家打通宵麻将。
陆嘉鱼则真的在陈谕的卧室里被他“玩”了一晚上。
各种地点,各种姿势,凌晨十二点,窗外的烟火声盖过了陆嘉鱼的求饶声。
到凌晨快四点,才终于停歇下来。
陆嘉鱼累得快死了,气得在被子里踹了陈谕一脚。
陈谕还有脸笑,靠过来搂住她,捞起她的腿搭到他身上。
“还有力气踢我?要不再来一场?”
陆嘉鱼又羞又臊,低头就在陈谕肩膀上咬了一口。
不过她也不舍得真的咬,牙齿下去就变成了吻,连个牙印都留不下。
“怎么不咬?”陈谕在黑暗中看着陆嘉鱼水汪汪的小鹿眼,只觉得喜欢到心坎里。
陆嘉鱼可怜巴巴的,说:“我舍不得。”
陈谕心都融化了,揉着陆嘉鱼的耳朵,温柔地说:“小鱼,新年快乐。”
陆嘉鱼笑得眼睛弯了起来,凑上去亲了亲陈谕,说:“新年快乐,陈谕。”
这天晚上,陆嘉鱼和陈谕也算守了岁,两个人躺在床上一直没睡,天南地北地聊着天。
窗外的烟火一直到快天亮才停下来。
那时候陆嘉鱼躺在陈谕怀里。
她忽然说:“陈谕,晚上的时候,我听到赵姨和你说话了。”
陈谕愣了一下,低眸看她,“什么?”
陆嘉鱼道:“就是我洗澡的时候,赵姨问你,我们俩什么时候结婚的事。”
陈谕握住陆嘉鱼的手,认真地说:“小鱼,再等等好吗?”
陆嘉鱼当然知道陈谕说要等等的意思。
她也认真地说:“其实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愿意娶我,我们可以年后上班就去领证。”
她根本不在意陈谕有没有钱,有没有房,有没有车,她不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她要的,从头到尾都只是陈谕这个人而已。
陈谕又怎会不知陆嘉鱼不在意这些东西。
可并不能因为她不在意,他就不给。
陈谕这二十多年来,前十几年是想努力出人头地,日后让母亲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后来有了陆嘉鱼,他除了想让陆嘉鱼过无忧无虑的日子,还想将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
他把陆嘉鱼搂进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小鱼,再等我两年,我一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陆嘉鱼听得心中感动,又甜蜜。
她点点头,乖巧地说:“嗯,多久我都等你。”
新年的第二天,陆嘉鱼先带陈谕去拜祭妈妈,接着又跟着陈谕去拜祭他爸爸,最后去了南山监狱,探望她爸爸。
已经五年多,快六年了。
爸爸的刑期终于快到尽头,可他的头发也已经花白了。
陆嘉鱼坐在探视窗外,她努力微笑着,说:“爸,您在里面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等您出来的时候,也许正好能赶上我的婚礼。”
“要结婚了?”
陆良生看着坐在探视窗的女儿,才发现女儿真的长大了。
他当初进来的时候,女儿还不满十八岁,一转眼,已经二十三岁了。
他到底是错过了女儿人生中很多的重要时刻。
藏不住的秘密 第53节
所幸她遇到了陈谕,将她照顾得很好。
“小鱼,爸爸对不起你,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陆良生这些年一直在自责,自责当初没有来得及安顿好女儿,叫她吃了许多苦头。
陆嘉鱼摇摇头,说:“您别这样说,都过去了。而且如果不是命运这样的安排,我也不会遇到陈谕。”
陆嘉鱼如今时常会想,她和陈谕的相遇是老天爷刻意的安排。
在她二十多年短暂的人生中,遇到陈谕是她最最最快乐的事情。
春节结束以后,陆嘉鱼和陈谕又重新返回北城。
陆嘉鱼照样回舞团上班,陈谕也重新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他们都在共同为未来的生活努力。
四月底的时候,陈谕现在所待的创业公司因为几个股东利益分配不均闹了矛盾,其中大股东退股,接下来整个公司陷入很长时间的停滞,又因为内部管理的混乱,到七月初的时候,公司宣布破产倒闭。
陈谕在考虑了几天之后决定成立自己的公司,之前跟他的团队也几乎全都继续跟着他。
那段时间,陈谕到处拉投资,彻夜开会研发新品。
虽然压力很大,但日子好像重新回到了大二那年,一切都很有希望。
陆嘉鱼在七月份的时候也重新换了个工作,她离开了中亚芭蕾舞团,到外面一间大型芭蕾舞艺术中心任教。
之所以离开舞团,并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艺术中心的老板给了她更高的工资。
她从几千月薪一下子涨到了两万月薪,并且根据她的授课时长有额外提成。
从进入艺术中心开始,她就很努力。
一周下来,她上的课几乎是整个艺术中心所有老师中最多的,且学生们也都很喜欢她。
才上一个月班,她就被同事们戏称做劳模。
月底的时候,劳模陆嘉鱼收到了将近将三万块的工资。
那天晚上,陈谕回家的时候,她就从门后跳出来,高兴地扑到陈谕身上。
陈谕笑着将她打横抱起,“这么高兴?”
陆嘉鱼笑得眉眼弯弯的,说:“我今天发工资了。”
陈谕抱她到沙发上坐,笑问:“发了多少?”
陆嘉鱼坐在陈谕腿上,得意道:“你猜。”
陈谕想了下,说:“三万?”
陆嘉鱼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陈谕笑了下,俯身帮陆嘉鱼脱下鞋子,给她揉脚,心疼地说:“你看看你这段时间上了多少课,下个月不要再这样上,会很累。”
有好几次,陈谕在公司加完班回来,发现陆嘉鱼还没回来,他打电话问,才知道陆嘉鱼还在艺术中心给学生上晚课。
他赶去接,发现偌大的一个艺术中心,只剩下陆嘉鱼一个人在那里上课。
陈谕一当时站在外面看,心中已痛到不知要怎么形容。
陆嘉鱼搂着陈谕,乖巧地说:“其实也不是很累,而且我想多赚钱嘛。”
她把一直捏在手里的银行卡塞到陈谕手里,认真地说:“这是我的工资卡,密码还是你的生日。”
“你现在创业,需要花钱的地方好多。虽然这点钱也帮不了你什么大忙,但是你放在身上,平时遇到需要应急的时候可以放心地用。”
陈谕看着陆嘉鱼,心脏好像被陆嘉鱼柔软的手扯得生疼。
声音有些低哑,“你这么辛苦工作就是为了把钱给我?”
陆嘉鱼点点头,说:“我不辛苦,你比我辛苦多了。”
她给陈谕揉揉肩,“你累不累?今晚要不要早点休息?”
陈谕喉咙里像堵了一把沙子似的,他温柔地抚摸陆嘉鱼的脸颊,嗓音也带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哽咽,低声说:“陆嘉鱼,你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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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38章
◎她是嵌在他心上的刻骨铭心◎
十月下旬的时候,陈谕去上海出差,归期未定。
赶上十月二十九号是陆嘉鱼的生日。
头一天晚上,陆嘉鱼打电话给陈谕,想问问他明天能不能回来。
谁知电话是陆阔接的,讲陈谕还在应酬。
陆嘉鱼怕影响陈谕工作,就很懂事地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她蜷缩在被窝里,等陈谕的电话等到凌晨一点。
她白天工作也很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次日早晨醒来,看到手机里也没有未接来电,说心里不失落是假的。
过去几年的生日都是陈谕一起过的,可他今年不在身边,甚至忙到连给她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陆嘉鱼再懂事,这时候心里也有点难过了。
陈谕一定是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晚上的时候,苏茗和秦雪给她办了一个小型的生日派对,在会所里开了一间包厢,邀请了一些大学关系不错的同学参加。
生日蛋糕送进来的时候,大家一齐给她唱生日歌。
陆嘉鱼被朋友们热热闹闹围着,眼前是摇曳的烛光,和漂亮的鲜花,整间包厢都是快乐的气氛。
按理说,陆嘉鱼也应该感到快乐的,有这么多同学朋友给她庆祝生日。
可她心里想着陈谕。
因为陈谕不在,她就快乐不起来。
她很担心他。
不知道他的事情办得顺利不顺利,应酬累不累,是不是又要喝很多酒,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些,她就很难过,难过到很想马上飞到陈谕身边去。
陈谕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他给陆嘉鱼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他担心陆嘉鱼有事,又打给苏茗。
苏茗说:“放心吧,小鱼喝醉酒了,我带她到我那边住一晚。”
陈谕道:“麻烦你们照顾她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接她。”
陆阔见陈谕挂了电话,又开始唠叨,“医生都说了,让你再住院观察一天,你偏不听。再说现在都已经十点了,你赶回去小鱼的生日也过了。”
陈谕嫌他吵得人头疼,说:“你安静点行不?我被你吵得头疼死了。”
陆阔都要跳脚了,“你还知道头疼啊?跟你说了还要住院观察,你倒好,一醒来就拔输液管。”
陆阔真要被陈谕吓死了。
昨晚应酬,陈谕敬了很多酒,喝到中途还去厕所吐了两次,强撑着到应酬结束,把客人们都送走了,陈谕坐到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
陆阔看他脸色不太对劲,过去一摸他额头,才发现烧得像个火球。
赶紧连夜把陈谕送到医院急诊,医生连忙给他开药挂水。
一整个晚上,陈谕一直反反复复地发高烧。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短暂地清醒了几秒钟,嘴里念叨了一句“小鱼”,又昏睡过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七点,陈谕才彻底醒过来。
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几点了。
陆阔说:“晚上七点,你睡了快一天了。”
陈谕皱眉,问:“今天几号?”
陆阔道:“二十九啊。你脑子烧糊涂了?”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陈谕直接动手拔了输液管,拿上外套就大步往外走。
陆阔吓都吓死了,赶紧追上去,想让陈谕再住院观察一天。
可是陈谕怎么可能听他的。
这个世界上,能让陈谕听话的,只有陆嘉鱼。
出了医院,陈谕直接就打车去了机场,买到一张当晚十点二十飞北城的机票。
藏不住的秘密 第54节
飞机落地北城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二十。
出了机场,陈谕去停车场取车,直接开车去了苏茗家里。
陆嘉鱼酒量很差,今晚多喝了几杯酒就头晕眼花,回家的路上还和秦雪在车里唱歌。
到了苏茗家里以后也没消停,拉着苏茗和秦雪一起跳舞。
玩了一天,苏茗已经很累了,被陆嘉鱼缠得哭笑不得,开玩笑说:“天,我总算知道陈谕过的什么日子了,天底下恐怕只有陈谕能对付你。”
不过苏茗不知道的是,发起酒疯来的陆嘉鱼,陈谕也拿她没办法。
苏茗好不容易把陆嘉鱼哄去房间睡了,凌晨一点的时候,外面有人按门铃。
“来了。”她连忙应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去门口开门。
陈谕站在外面,问:“小鱼呢?我来接她回家。”
苏茗还在收拾屋子,压低声音说:“小鱼刚睡着,要不你明天再来接她吧?”
陈谕往屋里看了眼,看到客厅很乱,东西丢得到处都是,他不由得问:“小鱼发酒疯了?”
苏茗没忍住噗地笑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和小鱼同学四年,还是第一次见她发酒疯。以前喝了酒也不会呀。”
陈谕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说:“她不经常发酒疯,很少一次。不过闹起来也是真的够闹的。”
陈谕一看客厅乱糟糟的样子,就猜到是小鱼的杰作。只有喝醉酒发酒疯的小鱼才会给沙发上的抱枕穿上衣服。
他进去帮着苏茗一起把屋子收拾了,抱歉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苏茗连忙说:“没有没有,小鱼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玩呢。”
陈谕点了下头,说:“那我先带小鱼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苏茗道:“都快两点了,要不让小鱼睡吧?”
陈谕推开客房门,看到陆嘉鱼在床上睡得东倒西歪的。
他不由得失笑,说:“没事,我带她回去。以她的性子,估计还得闹下半场。”
陈谕走到床边去抱陆嘉鱼。
陆嘉鱼迷迷糊糊睁了下眼睛。
看到陈谕的时候,她下意识抬手捧住陈谕的脸,脑子还有点不太清醒地问:“你是谁?”
陈谕没忍住笑,一手搂住陆嘉鱼的背,一手穿过她膝弯,打横将她抱起来。
逗她说:“你说我是谁?”
陆嘉鱼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是没良心的陈谕。”
陈谕被逗笑了,说:“我怎么没良心了?”
“你忘记我生日。”
说到这里,陆嘉鱼就委屈起来。捧着陈谕脸颊的双手改为搂住了他脖子,把脸埋进他颈侧。
她的呼吸很轻,分明还醉着。
陈谕的心却被扯着疼了一下,他抱着陆嘉鱼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才低头在她脸侧轻轻吻了一下,轻声说:“我没忘。”
怎么可能会忘呢。
回家的路上,陆嘉鱼还算安静,给她系好安全带,她就歪着脑袋乖乖地睡着了。
到家以后,陈谕把陆嘉鱼抱去床上,给她脱鞋脱衣服。
又去浴室打了水来,绞了毛巾给她擦脸擦脚。
陆嘉鱼睡得迷迷糊糊的,嘴里喃喃地喊着陈谕。
陈谕把毛巾放下,坐在床边,握住陆嘉鱼的手,俯身去听她讲话,“我在呢,怎么了?想要什么?”
陆嘉鱼眼睛还是闭着,小嘴轻轻呼气,小声怨念,“都不想我。”
陈谕的心一下就疼了,他温柔地吻上陆嘉鱼的唇,低声道:“我怎么会不想你。我每一天,每分每秒都很想你。”
陈谕十月十六号出的门,这一走就是十三天。
他怎么可能不想陆嘉鱼。
最想陆嘉鱼的时候,他甚至恨不得什么都不要了,他不要出人头地,不要在这座城市立足,不要赚钱,不要理想。
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买张机票回到陆嘉鱼身边,带着她回到南城过平凡人的生活。
他怎么会不想陆嘉鱼。
他亲吻陆嘉鱼的脸颊,一滴泪滚烫地落在她脸上。
他哑声道:“小鱼,再等等我,快了,就快了。”
他知道小鱼怨他什么。
这一年来,他们俩一直聚少离多,有时候连在一起吃顿饭都是奢侈。
但他从来没有一天没把小鱼放在心上。
她是嵌在他心上的刻骨铭心。
他怎么会不想她。
第二天早晨,陆嘉鱼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日思夜念的俊脸。
她盯着陈谕看了好半天,以为是自己做梦没清醒。
她下意识凑过去,亲了亲陈谕的脸颊。
皮肤是温热的,她甚至还感受到了陈谕的呼吸,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干净的沐浴液的香味。
她有点不敢相信,又在被子底下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陈谕的腰。
谁知下一秒,陈谕搂在她腰间的手忽然就收紧了,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低哑着声道:“一大早就撩我。”
陆嘉鱼感觉到有熟悉的东西戳到她大腿上,她一瞬间脸红了,小小声说:“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陈谕还闭着眼睛,闻言低低笑出来,吻着陆嘉鱼的耳根,嗓音里带着一丝笑,低声道:做梦就能乱摸啊?”
陆嘉鱼耳根发烫,“我哪乱摸了,我就摸了下腰……”
“大早上的,腰能乱摸吗?”
陈谕说话间,手已经探进了陆嘉鱼的裙子底下。
陆嘉鱼被陈谕吻得意乱情迷,差点就忘了要问他事情。
幸好她脑子清醒了一下,拉住陈谕的手,有点不高兴地说:“你昨天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是什么日子了?”
陈谕看着陆嘉鱼,认真道:“怎么会忘,是你的生日。”
“那你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陆嘉鱼理解陈谕工作忙,不能回来陪她过生日,但她不能理解他真的忙到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陈谕喉咙动了动,很愧疚地说:“昨天太忙……”
他不想告诉陆嘉鱼他昨天在医院的事。
陆嘉鱼问:“忙到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你分明就是忘了。”
“我打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不过你那会儿估计是喝醉了,没接。”陈谕下意识解释。
陆嘉鱼都快要气死了,“你怎么不干脆等过了十二点再打。”
她说完就推开陈谕,揭开被子下了床。
走进浴室,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陈谕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紧闭的浴室门,下意识抬手摸了下后脑勺,突然有点头疼。
媳妇儿生气了,怎么哄?
陆嘉鱼是生气了,一上午都没有搭理陈谕。
陈谕把早餐做好,端到餐桌上,叫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陆嘉鱼,“小鱼,吃早饭了。”
陆嘉鱼看也不看他,她自顾坐在沙发上和苏茗打电话,两人约好一会儿逛街。
陆嘉鱼说:“别等下午了,现在就出来吧。我还没吃早饭呢,我想去试试置地广场新开的那间早茶餐厅。”
“好的,我换衣服,马上就出门。”
挂了电话,陆嘉鱼径直回卧室换衣服。
陈谕看着陆嘉鱼背影,不由得叹了声气。
他放下筷子,走去卧室,问:“要出去吃早饭?要不要我送你?”
陆嘉鱼不说话,背对着陈谕换衣服。
陈谕站在一边看,等陆嘉鱼把衣服换好了,他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递到陆嘉鱼面前,“小鱼,生日快乐。”
陆嘉鱼看到陈谕递过来的生日礼物,不由得愣了下。
她抿了抿唇,心硬道:“放着吧,我有空再看。”
陆嘉鱼出了门,和苏茗去吃早餐。
可当她坐在茶餐厅,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苏茗见她闷闷不乐,好奇问:“怎么了?早晨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高高兴兴的吗?”
陆嘉鱼犹豫了一下,把她和陈谕吵架的事情告诉了苏茗。
她忍不住问:“你说我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其实我知道他工作好忙,压力也很大,就算真的忘记我生日也没什么。”
“我本来没想生气的,可今天早上看到陈谕的时候,突然就忍不住。我把他的生日记得那么清楚,他怎么能把我的生日忘了。”
苏茗道:“没有,不是你的问题。这件事本来就怪陈谕。”
“你已经很懂事了,又不是想让他回来陪你过生日,就想他打个电话而已。实在不行,发条短信也行啊。一两分钟都抽不出时间来吗?就是没放在心上。”
陆嘉鱼突然又生气又委屈。
苏茗说完,又怕自己说重了,又道:“不过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男生嘛,在小事上是会粗心一些。大事上没原则问题就不是问题。”
藏不住的秘密 第55节
话虽然这样说,陆嘉鱼还是有点不高兴。
她想着陈谕如果给她打电话,再道个歉,那她就顺着台阶下了。
谁知道她等到下午,和苏茗逛街逛得脚都累了,陈谕都没给她打电话。
她气死了,跟苏茗说:“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去你家睡。”
苏茗笑得不行,说:“可以啊。只要陈谕别来跟我要人。”
“他才不会。一天了,他都不给我打个电话。”
“小鱼?”
陆嘉鱼正和苏茗聊着天,听见有人喊她,回头就看到陆阔朝她跑过来。
陆阔很惊讶,“你怎么在逛街呀?陈谕呢?”
陆嘉鱼有点莫名其妙,“他在家啊。”
陆阔问:“他身体没什么吧?”
陆嘉鱼愣了下,问:“他怎么了?”
陆阔道:“他没跟你说吗?前天晚上应酬喝多了酒,又发高烧,送到医院急诊,断断续续烧了一整晚,到第二天晚上七点多才醒过来。”
“本来医生让他再住院观察一天,结果他一醒来就直接自己拔了输液管,一句话没说就去了机场,想着赶回来给你过生日。”
陆嘉鱼几乎是跑回家的,一进门,看到陈谕坐在沙发上在看资料,她红着眼睛扑到他身上,“陈谕!”
陈谕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抱住,“怎么了怎么了?”
他抬起陆嘉鱼的脸,才发现哭得满脸眼泪。
他一下慌了,连忙给她擦眼泪,“怎么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哭了?逛街不开心吗?”
陆嘉鱼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她拉起陈谕的左手,看到他手背有一块淤青,是拔输液管的时候流了血。
陆嘉鱼坐在陈谕腿上,搂住陈谕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呜呜地哭,“陈谕,对不起,我不该跟你生气,我不知道你昨天病了。我太任性了。”
陈谕闻言皱眉,低声问:“陆阔跟你说的?”
陆嘉鱼没答,只是哭,眼泪把陈谕的右颈浸得湿漉漉的。
陈谕心疼地抱紧她,轻轻拍她后背,安抚道:“没事,小鱼。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对不起。”陆嘉鱼哭着道歉。
陈谕偏头亲亲她脸颊,“对不起什么。我最近的确陪你的时间太少,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陆嘉鱼摇头,把陈谕抱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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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谕真的好辛苦啊……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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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辛苦啊呜呜呜呜呜】
【阿谕过得好辛苦,你的前途一定一片光明!!】
-完-
第39章
◎陆嘉鱼,我爱你◎
陆嘉鱼抱着陈谕哭了好一会儿,总算慢慢地止住了眼泪。
她直起身来,捧住陈谕的脸仔细地看,自责道:“我太蠢了,都没发现你病了。”
陈谕拉住她手,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笑,“你别听陆阔乱说,一点小问题被他说得我快死了似的。”
陆嘉鱼立刻捂住他的嘴,瞪他,“不准说这种话!”
陈谕笑,拉住陆嘉鱼的手亲了一下,听话地说:“好,再也不乱说。”
陆嘉鱼仍是坐在陈谕腿上,她摸摸他的脸,又摸摸他的额头,还是不太放心,说:“我们去医院看看吧。陆阔说,医生让你多住院观察一天的。”
陈谕哭笑不得,道:“就是有点发烧而已,现在烧都退了,观察什么?”
陆嘉鱼轻轻蹙起眉头,说:“可我不放心。”
为了让陆嘉鱼放心,陈谕只好听她的话,去医院让医生再检查一下。
坐在医生办公室,陆嘉鱼一脸紧张地看着在给陈谕做检查的医生,担心地说:“他前天晚上发高烧好严重,在医院挂了一天的水,医生本来让他再观察一天,但因为有急事就提前出院了。”
陆嘉鱼小心翼翼地说:“您给他检查仔细一点。”
医生放下听诊器,笑道:“您先生没事儿,心肺脉搏都正常。高烧退下去就没事儿了。”
陆嘉鱼听到医生这样说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又问:“那要不要再吃点药?”
医生愣了下,抬头看到陈谕眼里无奈的笑意,也没忍住笑了,对陆嘉鱼说:“太太,您放心,您先生身体素质还可以,不用再吃药了。”
陆嘉鱼“噢”了一声。
愣了一下,她猛然反应过来。
等等……
这位医生叫她太太?
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脸红,下意识看向陈谕。
陈谕看着她笑,故意逗她,“可以放心了吗,太太?”
当着医生的面,陆嘉鱼也不好说什么。
等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她就轻轻踢了陈谕一脚,有点脸红地说:“谁是你太太?”
陈谕笑,看着她挑了下眉,“你不是吗?”
陆嘉鱼低下头,小声道:“你还没求婚呢。”
陈谕笑了,搂过陆嘉鱼的腰,逗她说:“你这是在催婚啊?”
“着急了?”
陆嘉鱼耳朵也有点红了,说:“谁着急了,我一点也不急。”
又看了陈谕一眼,说:“反正你是我的,又跑不了。”
陈谕没忍住笑,搂着陆嘉鱼往外走,说:“是,我这辈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早就被你吃得死死的。”
陆嘉鱼始终坚信,人只要努力,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年底的一个周末,她闲着没事在家里翻照片。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陈谕的专场了,一张张翻过去,几乎全是偷拍陈谕的照片。
她一张张划过去,翻到了一年前,她和陈谕住在那间老房子里的照片。
狭窄逼仄的房子,陈谕经常坐在茶几前的小凳子上办公。
那时候的条件真是很艰苦,一大堆大堆的资料没有地方放,拆了几个快递箱来分门别类。
茶几就是办公桌,陈谕坐在那里,连腿都伸不直。
台灯一天比一天昏暗,当时不觉得,现在翻照片才发现,到最后那段日子,台灯几乎都不怎么亮了。
他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熬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
而这一年过去,陈谕的事业发展越来越好,原来的七人小团队逐步增加到二十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开始慢慢在业内崭露头角。
陆嘉鱼意识到陈谕成功了的那天,是来年的四月中旬。
那天是个周末,陆嘉鱼和苏茗在外面喝奶茶。
两个人在讨论天气这么好,应该开车出门旅行。
陆嘉鱼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心里面想的却是陈谕。
不知道陈谕什么时候能有时间陪她出门旅行。
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旁边有几个女生提到陈谕的名字,她下意识看过去,听见几个女生在说:“好他妈帅啊,昨天的新品发布会我还去了,想要合照,但是没要到。发布会结束他直接商务通道走了。”
“人家是霸总,不是明星,还留下来跟粉丝合照呢?工作都做不完,哪有时间。”
“但是真的好帅,真人比照片还要帅。”女生捧着脸犯花痴。
“你去追呗。反正你家里有钱,让你爸牵个线不就认识了。”
陆嘉鱼:“……”
苏茗噗地声笑出来,小声问陆嘉鱼,“小鱼,你现在有没有危机感?你家陈谕才刚冒出头呢,就被这么多小姑娘盯上了。”
陆嘉鱼道:“危机感就没有,不爽还是有的。”
虽然知道陈谕对她一心一意,但一想到自己的男朋友被这么多莺莺燕燕盯着,她能高兴才有鬼了。
晚上陈谕在公司加了会儿班,到家的时候刚过八点。
客厅没开灯。
他把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一边解领带一边往卧室走,喊,“小鱼,我回来了。”
谁知走进卧室,发现卧室也没开灯。
不过他已经闻到了陆嘉鱼身上的香味,忍着笑,顺着香味直接把躲在门后面的陆嘉鱼拉出来。
“跟我玩捉迷藏?”陈谕笑。
陆嘉鱼忍不住开心地笑出来,他把陈谕扑到门背上,“你怎么知道我躲在门后面?”
藏不住的秘密 第56节
陈谕笑,掌住她耳根,低头吻她,“我们在一起多久了,我还闻不出你身上的香味?”
陆嘉鱼好奇,“那要是哪天我换了香水你还闻得出来吗?”
陈谕嗯了声,说:“不是香水的味道,我不是靠那个分辨。”
“那是什么?”陆嘉鱼好奇。
陈谕低头吻她的耳朵,低哑着声道:“是你的呼吸,你的体香。”
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独属于陆嘉鱼的。
陆嘉鱼心里有些甜蜜,她抬起手来,帮陈谕解皮带。
陈谕笑她,低声道:“这么急?”
陆嘉鱼有点脸红,作势要松手,陈谕连忙拉住她,“别啊,难得主动一次,继续。”
他把陆嘉鱼搂怀里,低头亲她耳后的肌肤,和她漂亮的肩膀。
陆嘉鱼有点冤枉,说:“哪里难得主动一次,我不知道多主动。”
陈谕嗤嗤地笑,“是,小鱼最厉害。”
陆嘉鱼:“……”
这算夸奖吗?
陆嘉鱼又有点脸红。
她忽然抬起头,认真看向陈谕,“那你喜欢主动一点的,还是喜欢害羞一点的?”
陈谕被陆嘉鱼逗笑了,说:“你这是什么问题?”
他低头亲吻陆嘉鱼的眼睛,认真说:“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陆嘉鱼有点感动,她看着陈谕的眼睛,小声问:“那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不漂亮了,身体也不好看了,你还喜欢我吗?”
陈谕刮下她鼻子,“废话。我不喜欢你,还能去喜欢谁?陆嘉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陆嘉鱼心里有些暖暖的,她把脸埋进陈谕怀里,抱住他,小声地说:“我有一点知道。”
陈谕回抱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小鱼,别胡思乱想。”
黑暗中,陆嘉鱼听到陈谕在她耳边轻声说:“陆嘉鱼,我爱你。永远永远都爱你。”
陆嘉鱼心中感动又温暖,她不自觉地将陈谕抱得紧紧的,小声道:“我也永远永远都爱你。”
对陈谕而言,陆嘉鱼早已经长成了他身体里的一根肋骨。
是他的软肋所在,也是他的命脉所在。
他怎会不爱她?
哪怕将来他们都老了,变得白发苍苍,他也仍旧深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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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终于越过越好啦!!!!!两个人越来越相爱呜呜呜呜真好!!!】
-完-
第40章
◎陈谕,幸好有你◎
打从五月开始,陆嘉鱼就有点心事重重。
有一天晚上,她和陈谕,还有陆阔在外面吃晚饭。
陆阔开她玩笑,“小鱼,今晚怎么不说话啊?不会是嫌我碍眼,打扰你和谕哥二人世界吧?”
陆嘉鱼没忍住笑了,说:“你当电灯泡也不是一天两天。”
陆阔叹气道:“谁叫我孤家寡人,只能到处蹭饭吃。”
陈谕嗤笑,嫌弃道:“你有完没完,吃完赶紧走。”
“得,让我打包份小龙虾回家当宵夜。”他打了个响指,叫道:“服务员!”
陆阔和陈谕谈完事,打包一份小龙虾先撤了。
陈谕见陆嘉鱼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抽了桌上的湿纸巾给她擦手,温柔道:“我们也打包回去吧。”
陆嘉鱼乖乖点头。
回去的路上,陈谕牵着陆嘉鱼的手,见她埋头走路,也不像平时那么爱讲话。
他看着她,轻声问:“有心事?”
陆嘉鱼摇摇头。
陈谕每天工作已经很累了,她不想拿她的事情去烦他。
回到家,陆嘉鱼准备去洗澡,被陈谕拉住。
他坐到沙发上,把陆嘉鱼搂到他腿上坐,认真看着她,说:“小鱼,你记不记得你说过,我们俩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陆嘉鱼看着陈谕,轻轻点下头。
陈谕深深看她,低声问:“那你有心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嘉鱼愣了下,她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谕心疼地抚摸陆嘉鱼的脸颊,无奈地叹了声气,问:“在想爸爸的事对吗?”
陆嘉鱼愣住,看着陈谕的眼里有些惊讶。
陈谕道:“我大概可以猜到你在想什么。但是小鱼,你以后不要让我猜。无论你有什么心事,都告诉我。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哪天心情不好,别人惹你不高兴,你都可以告诉我。”
“你不用担心会影响我工作。我之所以努力工作是为了让你过更好的生活,是为了让你开心。和你比起来,工作并不重要。”
在陈谕心中,陆嘉鱼永远是第一位。
陆嘉鱼听完陈谕的话,眼睛有点红了。
她小声说:“我看你好忙,不想让你那么辛苦。”
陈谕看着陆嘉鱼的眼里带着心疼,他轻轻吻她脸颊,轻声道:“一点都不辛苦。只要你需要我,我随时可以停下手里的工作。”
陆嘉鱼点点头,她把脸靠进陈谕怀里,双手圈住他腰,轻声说:“爸爸快要出狱了,我在想他出狱之后要住在哪里。我们家早就被拍卖了,他入狱前的资产该没收的没收,该抵债的抵债,一分钱也不剩下。”
“他今年快六十了。我上次去见他,他头发快白完了,人也好瘦,一点都不像我记忆中的样子。”
“我有点担心,他以后要怎么生活。”陆嘉鱼说着说着就有点哽咽。
她对爸爸的感情很复杂。
一方面因为爸爸当年对不起妈妈,她恨他。
一方面作为爸爸,他其实对她很好。虽然那些年总是吵得家里天翻地覆,父女俩好像一见面就要翻脸,可陆嘉鱼知道,他是疼她的。
陈谕温柔地抱着陆嘉鱼,轻声说:“别担心小鱼。等爸爸出狱后,我们先带他去医院检查身体,如果身体有问题就先治病,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请人照顾他,把身体养好。”
“六十岁其实还不算老,他现在只是在监狱里待久了,精神状态不好。出来后会好很多。”
“如果爸爸还愿意做事,我们都可以支持他,如果不愿意,我们也可以养着他。”
陈谕看着陆嘉鱼的眼里满目心疼,他抬手给她擦眼泪,温柔道:“总之小鱼,不要担心,有我在呢。”
陆嘉鱼看着陈谕,一下子就掉下眼泪。
她埋进他怀里,哽咽地说:“陈谕,幸好有你。”
这些年来,幸好,幸好有陈谕。
七月中旬的时候,陆良生出狱。
陆嘉鱼和陈谕早早就回南城打理一切。
陆嘉鱼手里有一笔钱,是她这些年工作存下来的。
本来她的工资卡全都给了陈谕,谁知道陈谕压根没有动过她的钱,他给她开了个账户,帮她理财。
随着钱越攒越多,再加上理财收益,她卡里的钱已经有大几十万。
如今陈谕的事业已经步入正轨,他们的经济情况好转很多,陆嘉鱼就想着拿这笔钱给爸爸买个小一点的房子给他住。
但是那天看完房子,约好第二天去交款的时候,售楼小姐才跟她说,陈谕已经交过了。
晚上回到家,陆嘉鱼有点闷闷地问陈谕,“我给我爸爸买房子,干嘛要你花钱呢。”
她觉得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陈谕。连最困难的时候,陈谕都不肯花她的钱。
陈谕坐在沙发上,见陆嘉鱼有点闷闷的不高兴,笑着捏捏她脸蛋,低声道:“你爸爸不是我爸爸?都到现在了,你还跟我分你我,陆嘉鱼,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陆嘉鱼扁嘴,说:“那我给赵姨买房子!”
陈谕笑了,说:“你先劝你赵姨搬家再说。我之前就问过,她老人家不想搬,这胡同里住着,邻里邻居关系都很好,她舍不得。”
藏不住的秘密 第57节
陆嘉鱼看看这熟悉的屋子,轻声说:“其实我也好舍不得。”
她走到院子里,看到门边停着的那辆单车,走过去,试了试刹车,抬头开心地对陈谕说:“陈谕,车还是好的呢。”
陈谕双手抄兜,倚在门边,笑着看陆嘉鱼,说:“废话,又没摔没砸,当然是好的。”
陆嘉鱼回忆起以前的校园时光,唇角弯弯的,“我记得那个时候,每天早晨我都坐你的单车去上学。”
一年四季里,除了冬天冷会坐公交车。春天,夏天、秋天,这三个季节,陆嘉鱼都是坐在陈谕的单车后面。
他们一起度过了高三那年的青葱岁月,很多情愫就是在这样朝夕相处中暗自滋生。
陈谕看着陆嘉鱼站在单车旁,院子里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
他仿佛看到了七年前的陆嘉鱼。
那个时候,穿着校服的陆嘉鱼坐在他单车后面,起初因为不熟不敢抱他,每次都抓着座椅。
后来慢慢熟悉起来,抓着座椅的手慢慢改为拉住他的校服。
到最后,拉住他校服的手,终于改为搂住了他的腰。
少女柔软的手从身后环住他的腰,陈谕的暗恋也就在那个时候悄然滋生。
陆嘉鱼捏捏铃铛,笑容灿烂,抬头望住陈谕,“陈谕,你教我骑单车啊。”
陈谕笑她,“确定?从十七岁念到二十四岁,也没见你好好学。”
陆嘉鱼弯着眼睛笑。
她没有告诉陈谕,她当初之所以不学,起初是真的学不会,一上车就害怕,后来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喜欢上陈谕,所以想要赖在陈谕的后座,故意不肯学。
陈谕笑,把单车推出来,一手掌住龙头,一手扶着陆嘉鱼上车。
陆嘉鱼一坐上去,车子就往旁边偏,她吓得尖叫,“要倒了要倒了!”
陈谕乐笑了,手搂在陆嘉鱼腰间,“你安心学,摔了我也不可能摔你。”
七月十七号那天,陆嘉鱼和陈谕早早就去了南山监狱外面,等着接爸爸出狱。
谁知道过了一会儿,远远看到沈池和陆媛也来了。
陆嘉鱼对沈池和陆媛都充满了敌意。
因为他们两个,几乎毁了陈谕的人生。
陈谕握了握陆嘉鱼的手,示意她不要理会他们。
陆嘉鱼紧紧抿了下唇,移开目光,看向面前的高墙。
监狱大门打开的时候,陆嘉鱼看到爸爸走出来。
他真是老了太多了,六十岁不到的人,沧桑到仿佛已过完了这一生。
他的背有些弯了。
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年事业成功时的意气风发。
陆媛先陆嘉鱼一步走向陆良生,她眼含热泪,叫道:“爸爸,我来接你回家了。”
陆良生看着面前的陆媛,他有些感慨,开口时嗓音有些哑,“阿媛,这些年生活还好吗?你母亲好吗?”
陆媛点点头,说:“母亲如今居住在旧金山,前阵子身体有些不好,最近一直在养病。”
陆良生点点头,问道:“你呢?现在做什么?”
陆媛道:“我大学时在斯坦福念生物医学,如今从事生物制药和疫苗研发工作。”
陆良生点点头,说:“不错。你从小就会读书,你母亲对你应当是满意了。”
陆媛笑了笑,伸手去扶父亲,说:“爸,我们回去吧。我如今住在北城,我已经给您买好了房子。”
陆良生却把手拿走了,叹息道:“我老了,恐怕不能习惯新环境,以后还是想留在南城。”
陆媛看着父亲将手抽走,脸色不由得变了一下。
陆良生看了眼陆媛身后不远处的沈池,沉默了几秒,问陆媛,“你和沈池在一起了?”
陆媛愣了一下,她想了下,笑了笑,没回答。
陆良生语重心长道:“阿媛,这个人不能托付,你自己要留心。”
他说完,便朝着陆嘉鱼那边去了。
看到陆嘉鱼,陆良生脸上才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旁边的陈谕,感慨地说:“每次小鱼来看我,都要提到你。”
他望着陈谕,眼里不自觉地涌上了泪光,嗓音有些沙哑,说:“陈谕,谢谢你这些年帮我照顾小鱼。”
陈谕道:“能遇到小鱼是我的幸运。”
离开南山监狱后,陆嘉鱼和陈谕就先带爸爸回了家。
新买的房子是一间三室两厅的小区房,小区环境很好,绿化覆盖率很高。
虽然房子比以前小了很多,但胜在采光好,也很温馨。
这七年来,陆良生待在里面,想通了很多事。他几乎每天都在忏悔,每天都在思过。
晚上,陈谕陪着陆良生喝了几杯。
陆良生几杯酒下去,就流下了眼泪,他对陈谕说:“我年轻时做过错事。那时候刚刚赚了钱,在外面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早已经忘记了初衷。”
“我知道小鱼一直很恨我,我无从解释,也不想求得她的原谅。”他拉住陈谕的手,眼含泪光道:“小谕,我相信小鱼的眼光,希望你好好善待她。”
陈谕目光坚定,承诺道:“我一定会。”
陆良生点点头,呢喃道:“是啊,你和我终究是不同。”
当天晚上,陆嘉鱼和陈谕在爸爸家里待到快凌晨才离开。
第二天上午,陆媛约爸爸在外面吃饭。
同父亲说:“爸,您跟我回美国吧,母亲这些年,一直在等你。”
陆良生摇摇头,说:“你母亲这些年生活得很好,又何必再卷入以前的生活。”
七年前,陆良生的生意出了问题,一夜之间亏掉很多钱。
那个时候,李琴跟他提了离婚,陆良生挽留过,但李琴去意坚决。
他最终同意了离婚,在协议上签了字。
离婚时,他丝毫没有亏待李琴,将南山那栋别墅给了她,现金、股票,能给的几乎都给了。
他当时想让陆媛留下来,但陆媛执意跟着母亲。
没过多久,他就出了事。他发现检察院在调查他时,想给小鱼留条后路,但那个时候公司处于亏损状态,账上的钱几乎都不能动。
等他想动的时候,账户已经被检察院冻结。
他打电话给李琴,想托她照顾小鱼,但她拒绝了。
陆良生看着陆媛。
陆媛曾经是他骄傲的女儿。说实话,在学习方面,阿媛比小鱼优秀太多,所以他那时候也常拿阿媛和小鱼比,每次提到阿媛,小鱼就要发脾气,父女俩常常吵得不可开交。
想到往事,陆良生只觉得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他问陆媛,“这些年,你在国外过得应该不错吧?”
陆媛看着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点了下头。
这些年她的确过得不错。当年母亲同父亲离婚,几乎带走了父亲的大半身家。
这些年在国外,她不愁衣食,不愁朋友,住大房子,家中有佣人,出行有豪车,每年寒暑假都到世界各地旅行。
陆良生望向窗外,他眼中似蒙了一层泪水,说:“小鱼这些年过得很不好。她吃了很多苦头,是我对不起她。”
他看向陆媛,说:“所以阿媛,爸爸不会跟你去国外生活。我得留在这里。我亏欠小鱼实在太多太多,我得留在这里,看到小鱼结婚成家,看到她过得好,我才能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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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虽然做错了事情但他一直都对小鱼好好啊】
【我太不喜歡這個女配了】
【她为什么这么不要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女人真的是,你都去美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假惺惺的呢!真的是!人啊】
【陆媛害得男女主这么惨确定不告诉这个爸爸真相?看着这个女人yue了】
【好看,希望大大别那么早就完结】
【作者大大真的写的好真实好细腻啊一点也不玛丽苏】
【不要让贱人出来恶心人好吗@倪多喜】
-完-
第41章
◎吃醋啊?◎
陆嘉鱼和陈谕好久没回南城,这次趁着在家里照顾爸爸,两人正好在南城多待了几天。
这天上午,陈谕预约了医生给陆良生做全身体检。
等到了医院,陆良生同小鱼说:“爸爸身体没事,你别担心。”
陆嘉鱼不放心,说:“那也检查看看,您这些年瘦了好多。你还记得吗,你以前好大一个啤酒肚,现在啤酒肚都没了。”
藏不住的秘密 第58节
陆良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说:“那个时候天天有应酬,啤酒喝得太多了。”
陆嘉鱼道:“我记得你那时候还有三高,医生跟你说过好多次,让你改变你的饮食习惯,你一点都不听,痛风发作起来一整晚地嚎。”
陆良生愣了愣,他有些惊讶地看向小鱼,“你怎么……”
他记得那个时候,小鱼很恨他,每次他回家,她都把他当做空气,别说叫爸爸,连看他一眼也不肯。
只有在没钱花的时候,才会朝他伸手,张口就是:给我钱。
他那个时候真是又气又恨,一度觉得他这哪里是生了个女儿,分明就是个讨债的。
可他又怨不得,他知道小鱼是因为她妈妈,故意跟他作对。
那个时候,他以为小鱼根本不关心他的任何事,他就是生病快死了,她也不会来看他一眼。
陆嘉鱼知道她爸爸在惊讶什么,说:“我不是聋子也不瞎子,虽然那时候总是跟你吵,但医生来的时候我在家,听得到医生跟你说什么。”
高中有段时间,她其实安分了一些。因为有一次爸爸差点被她气晕过去。
是真的差点晕过去,她看到爸爸捂着心脏坐到沙发上,脸色都白了,管家连忙拿来药给他吃。
平复了好一阵,呼吸才正常一点。
她后来私下问过管家,那是什么药。管家跟她说,是降血压的,说爸爸身体不好,心脏也有问题,让她少气他一些。
晚上回到家里,陆嘉鱼趴在陈谕床上,跟他说:“所以那个时候我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我虽然恨他花心,对不起我妈妈,可我不想他死。”
“有一天晚上,我还做了噩梦,梦到爸爸走了,我站在灵堂哭得好伤心。”
陈谕跟陆嘉鱼一起趴着,他一手支着头,一手揉了揉陆嘉鱼的脑袋,说:“梦都是假的。”
陆嘉鱼点点头,又说:“我从小就不好好读书,上了初中以后,更是变本加厉,经常和同学一起逃课出去,每次老师让我请家长,我都很高兴,我特别想看他到学校去丢脸。”
陈谕哭笑不得,捏着陆嘉鱼的小脸蛋,“可你自己不也一样丢脸吗?要上主席台念检讨吗?”
“要。”陆嘉鱼说:“但是我不怕,反正我脸皮厚。每次回家看到我爸气得要死,我心里就很痛快。”
陈谕看着陆嘉鱼。
他不觉得这是一件好笑的事。他只是很心疼,心疼陆嘉鱼生长在那样复杂的家庭,她恨她爸爸,但潜意识里又知道父亲是这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
陆嘉鱼靠到陈谕怀里去,陈谕把她搂住,低头在她额角印下一吻。
陆嘉鱼继续说:“可就算我这样叛逆不听话,他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太重的话,也不曾打过我。”
“中考的时候,我考得一塌糊涂。本来嘛,我又没学过,主观题一道没答,选择题全是蒙的,偏偏我运气又不好,十道选择题能蒙错九道。”
“分数出来以后,没有一个学校肯收我,更别说咱们那所重点高中。我爸当时带我去见校长,因为我成绩太差了,我爸想交高价把我塞进去都不行。最后我爸没办法,就给学校捐了一栋楼。”
陆嘉鱼道:“你知道求知楼旁边那栋实验楼吧,就是我爸爸捐的。”
陈谕静静地听着陆嘉鱼讲这些往事,他看到她眼中隐隐闪烁着泪水。
他搂紧她肩膀,亲吻她眼睛,轻声道:“小鱼,都过去了。”
陆嘉鱼忽然有点哽咽,她觉得陈谕懂她。
她把脸埋进陈谕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有点哽咽地说:“陈谕,我有时候会觉得痛苦。我知道他对不起妈妈,我应该恨他。可是我又总想起他对我的好,又希望他好好的。”
“我有时候做梦,梦到妈妈骂我,骂我没有良心,不能和她一起恨爸爸。”
陈谕心疼死了,他抱紧陆嘉鱼,开导她道:“小鱼,放过自己。上一代人的恩怨,不能由你来承受。如果妈妈还在,也不会想让你活在这样的痛苦中。你爱妈妈,同时爱爸爸,这并不矛盾。恩怨已经上一代人的事。”
陆嘉鱼把脸埋在陈谕颈窝,闷闷地问:“妈妈会怪我吗?”
陈谕道:“不会。”
他低头吻了吻陆嘉鱼额角,轻声道:“妈妈会希望你快乐。”
陆嘉鱼和陈谕在南城待到了七月底。
陆良生的检查结果出来,身体并没有大的问题,只有一些小问题需要调理。
陈谕原本想给陆良生请个阿姨照顾,但陆良生拒绝了。
他在出狱以后开始学佛,每天要在家里念好几个小时的佛,深居简出,日子过得很简单。
有时候陆嘉鱼和陈谕过去看他,他会下厨做几个菜,招呼女儿女婿。
陈谕要陪岳父喝酒,陆良生笑了笑,说:“酒我就不喝了,戒了。”
陆嘉鱼见爸爸已经适应了正常的生活,心里放心好多。
回北城之前,陆嘉鱼问过陆良生,想不想跟他们一起去北城生活。如果他愿意去,他们可以把南城的房子卖掉去北城买。
陆良生仍是拒绝了,说:“北城我就不去了。我在南城待了一辈子,已经不习惯其他地方的生活了,你们有空回来看看就好。”
陆嘉鱼其实知道爸爸不会跟他们去北城,老人家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不会愿意到另一个城市生活。
同样的状态还有赵月枝,她不仅不想去北城,甚至连家都不想搬。
陈谕劝她换房子的时候,赵月枝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说:“这房子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搬呢。我从和你爸结婚就住在这里了,这里有我和你爸的回忆呢。”
陆嘉鱼坐在旁边听。
她知道赵姨和陈谕爸爸的故事,心里很感动。
她想,如果是她,也不会愿意离开这里。
就像如果有一天陈谕离开了她,她也要待在和陈谕一起生活的地方,靠着回忆度过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
陈谕知道母亲的意思,也不再劝,说:“那您什么时候想搬,跟我说一声。”
赵月枝笑道:“除非哪天这里要拆了,要不然我肯定是要住一辈子的。最多是想你们俩的时候,我到北城来跟你们住几天。”
陈谕笑了,说:“行吧。您怎么高兴怎么来。”
第二天早晨,陆嘉鱼和陈谕早早就去了机场。
他们买了上午九点半的机票,真是冤家路窄,谁知道在飞机上遇到何芹一家三口。
记忆中上一次见到何芹,还是大一的寒假。
那时候他们一家刚从周城搬到南城,母女俩一人穿一件皮草,带着司机,开着保时捷,备着人参燕窝上门来叙旧。
六年不见,何芹比以前会打扮了一些。她长得其实还算漂亮,身材也不错,凹凸有致的。
唯一不变的就是,一看到陈谕还是那么热情,一口一个陈谕哥哥,恨不得挤到她身边来坐。
陆嘉鱼真有点烦了,但因为还有两个长辈在,她不好发作,索性要起身,给她让位。
陈谕原来拉着她的手,暗自变成了十指紧扣,不准她走。
开玩笑,明知道媳妇儿吃醋了,他傻了才让别的女人来挨着他坐。
何芹的父母对陈谕也很热情,秦娟看到陆嘉鱼,还有些惊讶,“这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吗?还在一起呢?”
陈谕礼貌地微笑,嗯了一声,说:“对,快七年了。”
“哟,感情真好。”秦娟知道女儿喜欢陈谕,但人家俩小情侣感情好好的,她可不会去做拆散人家情侣的事。
再说了,天底下优秀的男孩子也不止陈谕一个,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何况她看这棵树,她女儿就是吊死了,也没机会。
飞行途中,何芹陈谕哥哥陈谕哥哥地吵了一会儿,后来大概是看陈谕不怎么搭理她,她才偃旗息鼓,乖乖坐回去了。
何芹的爸爸倒是和陈谕聊了挺久,讲的是工作上的事,陆嘉鱼听何芹爸爸那个意思,是很想给陈谕介绍资本。
下了飞机,回家的路上,陆嘉鱼一直闷闷不乐。
到家也不说话,把包往墙上一挂就要进屋,谁知脚还没迈出去呢,就被陈谕搂住,长腿一迈,将她抵到门边。
他看她的眼里藏不住笑,捏她下巴,逗她说:“吃醋啊?”
陆嘉鱼白他一眼,说:“谁吃醋。”
她推陈谕胸口,想让他放开。
不过陈谕不想放的时候,她怎么可能推得开。
陈谕不仅不放开她,右掌还掌住了她后颈,低头吻了下来。
陆嘉鱼挣扎了一下,但是陈谕太知道怎么撩拨她身体的反应,没一会儿她就软了下来。
两个人在玄关边吻了一阵,陈谕松开她时,眼里笑意更深,勾勾她下巴,“还说没吃醋,嗯?”
陆嘉鱼脸上挂不住了,说:“那改天换个男的,坐在你面前,一直小鱼妹妹小鱼妹妹地喊我,看你什么心情。”
陈谕挑了下眉,还真认真想了下。
他大概率会用眼神杀死对方。
他搂了搂陆嘉鱼的腰,用鼻尖蹭她的鼻尖,低声道:“我错了,以后再看到她,我一定绕得远远的。”
其实他今天就挺想绕开的,奈何在飞机上实在避不开。
陆嘉鱼哼声道:“人家爸爸还要给你介绍资本呢,那她还不天天在你跟前转来转去。”
陈谕总算知道陆嘉鱼在醋什么了,他忍不住笑,吻了吻陆嘉鱼的唇,低声道:“别说这事没成,就是成了,跟她也没关系。你当别人有那么无私,都是利益交换,没有利益的事情谁会做。”
陆嘉鱼听得茫茫然然的,说:“我不懂。”
陈谕刮下她的鼻子,笑,“你当然不懂。你只会傻乎乎地跟着我过苦日子,还傻开心,辛辛苦苦赚了钱还要全部拿给我。你懂什么叫无利不起早。”
陆嘉鱼看着陈谕,“你在说我傻吗?”
陈谕摇摇头,温柔地将陆嘉鱼搂进怀里,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没有。我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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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藏不住的秘密 第59节
第42章
◎你别乱动◎
自打八月份开始,陈谕的工作又变得很忙碌,每天不是在工作的路上,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陆嘉鱼虽然不太懂得陈谕工作上的事,但当她看到陈谕频繁地出现在财经版面上,看到陈谕公司的市场份额几乎每天都在成倍扩大,最终几乎占据了全行业的半壁江山时,她就知道陈谕离成功已经很近很近。
或者说,他已经成功了。
有一天,她回学校去找苏茗玩。
中午的时候,苏茗带她去教师食堂吃午饭。
感慨地说:“想当年咱们读大学的时候,想来教师食堂吃个饭真是比登天还难。不过不得不承认,教师食堂真是比学生食堂好太多了。”
她一边拿餐盘一边说:“他们最近在推新菜,铁板鱿鱼和辣炒兔丁都不错,很有私房菜的水准。”
陆嘉鱼眼睛都亮了,说:“我要吃我要吃!”
苏茗嗤地笑出来,“你这样子,怎么好像几百年没吃过好的?不至于啊,你们家陈总还会苛待你的饮食?”
说到这个,陆嘉鱼就叹气,说:“我前阵子不是生病了吗,医生说我是饮食不规律,要我平时吃清淡一点,调理一下肠胃。”
“然后陈谕紧张死了,每天都让助理给我送饭,什么胡萝卜西蓝花,还有什么富含膳食纤维的绿色蔬菜,鸡肉牛肉也做得清淡得不得了,跟养兔子似的,我都快馋死外面的饭菜了。”
苏茗听完噗地一声笑出来,掐了掐陆嘉鱼的小脸蛋,说:“我的天,你怎么这么可怜啊小鱼。你刚刚说的这些,我光是听着都觉得好难受。”
陆嘉鱼道:“可不是嘛。”
说到这里,苏茗又有点担心,问:“可是如果我带你来吃这些重油重辣的食物,陈谕知道了,会不会怪我啊?”
“不会不会。”陆嘉鱼已经闻到饭菜的香味了,急忙推着苏茗往打饭的窗口走,说:“我不告诉他,他不会知道的。”
“但是你现在真的能吃得了吗?吃完会不会肚子疼啊?”
“不会的。”陆嘉鱼道:“我都调理这么久了,早就好了。”
今天这顿午餐,陆嘉鱼吃得格外满足。她一个人吃了一盘铁板鱿鱼、一盘辣炒兔丁,下了两碗米饭。
吃完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吃完了午餐,还和苏茗到校外喝奶茶。
两个人坐在窗边的吧台上一边喝奶茶一边聊天,苏茗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份财经报纸给她看,指着上面的一个新晋财富版面给她看,说:“陈谕真是我辈楷模,这才几年的时间,身价不知翻了好多倍,早把同龄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陆嘉鱼并不知道陈谕是不是把很多同龄人都甩在了身后,她只知道陈谕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他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久,熬过了那么多难熬的日子,早就应该站在高处。
她看了看报纸,问:“这是哪来的呀?”
苏茗道:“我们办公室一男老师热衷炒股,整天关注这些,他最近想打新你老公公司的股票。”
她捣捣陆嘉鱼的胳膊,小声问:“有没有内幕消息,我也想跟着买点。”
陆嘉鱼摇摇头,“我不懂。”
她是真的不懂,她一不会做生意,二不懂股票,炒股更是没那个胆。
她自己的存款都是陈谕在帮她理财。
陆嘉鱼和苏茗在外面逛到下午,晚上回家以后,她就先去洗头洗澡。
趁着陈谕还没回来,她还想着到楼下去打包一份烧烤。
谁知还没等到出门,她肚子就痛了起来。
起初还以为是来例假了,但是到厕所去看又没有。
她老老实实喝了杯温热水,可肚子还是疼。
她不由得蹙起眉,心道不会那么邪门吧。
去床上躺了一会儿,肚子还是疼,最后还是老老实实下床,找到肠炎宁片吃了几颗。
晚上八点,陈谕回来的时候,看到客厅没开灯。
他走去卧室,看到陆嘉鱼已经躺在床上了。
他没忍住笑,走过去俯身摸了下陆嘉鱼的额头,逗她说:“这么早就睡?要冬眠了?”
陆嘉鱼没有睡着,看到陈谕终于回来了,就有点委屈地看他,小声说:“我肚子疼。”
陈谕愣了下,连忙问:“怎么了?”
他伸手把床头的台灯打开,这才发现陆嘉鱼脸色有点苍白。
他不由得蹙眉,“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坐到床边,仔细摸了摸陆嘉鱼的额头。
还好不发烧。
他看着她,认真问:“是例假疼?还是肠胃疼?”
陆嘉鱼捂着肚子,小声说:“肠胃不舒服,还有点想吐。”
陈谕听得皱眉,“怎么会呢?中午吃了什么?”
今天陆嘉鱼休假,跟陈谕说要回学校找苏茗玩,早晨陈谕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她在外面吃饭要吃清淡一点。
可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就没听……
哪知道这么倒霉,她就吃了一盘铁板鱿鱼、一盘辣炒兔丁,肚子就又疼起来了。
陆嘉鱼眼巴巴望着陈谕,也不敢跟他说实话。
不过陈谕已经猜到了,问:“是不是吃了重油重辣的东西?”
陆嘉鱼望着陈谕,小小声说:“只吃了一点点。”
陈谕眉心一拧,刚要开口,陆嘉鱼赶紧搂住他脖子,爬起来亲了亲陈谕的唇,撒娇道:“别骂我了,我都疼死了,你还舍得骂我吗?”
她一边说一边又亲了陈谕好几下。
陈谕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搂住陆嘉鱼的腰,说:“我早晚要被你气死。”
他一手搂住陆嘉鱼,一手拿手机,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没多久,医生就赶了过来,给陆嘉鱼把了脉,又认真问她,究竟吃了些什么。
陆嘉鱼也不敢瞒着医生,看了陈谕一眼。
陈谕一脸不高兴地坐在旁边看她。
“……”陆嘉鱼还是只好乖乖转过头看医生,小声说:“就吃了一盘铁板鱿鱼……还有一盘辣炒兔丁……”
陈谕在旁边越听脸色越难看,皱眉道:“这叫吃了一点?”
医生问:“还有吗?”
陆嘉鱼:“……”
医生:“要据实回答。”
陆嘉鱼抿了下唇,更小声说:“还吃了几只小龙虾……喝了一杯冰奶茶……”
本来她没想吃小龙虾的,可苏茗吃的时候她实在太馋了,就跟着吃了几只。
医生道:“你肠胃不好,这个时候不要吃冰冷的呀。小龙虾这东西更是不该吃,肠胃脆弱的人很容易引起腹痛。”
陆嘉鱼抿着唇不说话,也不敢转过头去看陈谕。
听见陈谕无奈叹了声气,问医生:“严重吗?要不要输水?痛一晚上了。”
医生道:“暂时不用,我给开点药,明天早晨看看情况,如果还是痛就得输点水。”
陈谕点了下头,说:“麻烦您。”
医生走后,陆嘉鱼生怕陈谕骂她,赶紧扑到他身上。
陈谕是坐在沙发上的,被陆嘉鱼扑得靠进沙发椅背。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她,掐着陆嘉鱼的腰,说:“别来这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最近忌口,一天不看着你你就把自己搞出毛病。”
陆嘉鱼知道陈谕吃她这一套,她才不走,在他身上蹭啊蹭的,亲亲他脸颊,又亲亲他嘴唇,“别生气嘛,我真以为我好了,大不了下次不吃了就是。”
“还有下次?”陈谕脸色更不好看了。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陆嘉鱼赶紧亲亲陈谕,举起手来发誓,“我发誓,我今天开始,三个月内,我都不吃一点辣椒,不沾一点生冷食物,外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一律碰都不碰。”
陈谕看她一眼,不说话。
陆嘉鱼坐到陈谕身上去,凑过去在他耳边吹了吹气,娇声道:“还生气呢?我都乖乖吃药了,一会儿就不痛了。”
陈谕还是不说话,一副还没消气的样子。
陆嘉鱼眨眨眼睛,揉揉陈谕的耳朵,眼睛黑黑亮亮的,娇声哄道:“陈谕,别生气了……”
她一边说一边在陈谕身上蹭了蹭。
陈谕深吸了一口气,掐住陆嘉鱼的腰,总算开口,哑声道:“你别乱动,故意的是吧?”
陆嘉鱼嗤嗤地笑,把脸埋进陈谕颈间,闷闷地说:“你才发现啊,我都蹭半天了。”
陈谕哭笑不得,抬手抚住陆嘉鱼的背,偏头在她耳边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你好好照顾自己,要不然我在外面做事还要担心你。”
陆嘉鱼乖乖点头,听话地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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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的秘密 第60节
第43章
◎求婚◎
临近年底的时候,陈谕工作好忙。
今年因为公司上市,年底的工作量比去前年增加了好几倍。
就连过年那几天都安排了行程。
除了陆嘉鱼以外,陈谕自己其实也不想过年那几天工作。
除夕前一天晚上,陆嘉鱼在卧室收拾行李,打算明天一早回南城。
她和陈谕说:“我都计划好了,除夕夜陪赵姨吃年夜饭,大年初一陪我爸爸吃饭。大年初二去给我妈妈上香,再去给你爸爸上香。”
“初三和夏欢约出来见见面,自从毕业以后,她就回南城了,好多年没见过。”
“初四去参加同学聚会。”
“初五、初六我打算睡睡懒觉,在家里陪陪赵姨和爸爸,初七就回来了。”
陈谕坐在床边,听完哭笑不得,“合着你真是一点都不想我?”
陆嘉鱼盘腿坐在地上叠衣服,说:“本来嘛,天天都和你待在一起,几天不见面也没什么。”
其实她当然想和陈谕一起过年,可是陈谕工作要紧,她不想让他牵挂她。
说着又抬起头来,笑盈盈地对陈谕说:“不过你也不要太想我,你好好在家工作,反正我初七一早就回来了。”
陈谕叹了声气,伸手揉了下陆嘉鱼的脑袋,说:“明天早晨我送你去机场。”
陆嘉鱼原本以为自己真的能初七再回去,谁知道她才在南城待到初三就待不住了。
临时打电话陪夏欢说,明天的同学聚会她不去了,当天晚上就买了张机票飞回了北城。
她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陈谕还没有回来,茶几上还摆着一些工作资料。
她把行李拿进卧室放好,又到客厅帮陈谕整理了一下工作资料。
洗完澡出来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
她本来是想熬夜等陈谕的,不过因为今天坐飞机太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凌晨快一点的时候,陈谕总算从外面回来。
他今晚应酬,喝了些酒,有点头昏脑涨。
进屋的时候,他看到门口玄关放着的黑色靴子,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他没记错的话,小鱼走的那天就是穿的这双靴子。
他努力地克制着心跳,走到客厅,看到他朝思暮想的小鱼此刻就蜷缩在沙发上,安静地睡着了。
他走过去,在沙发前蹲下来,轻轻握住陆嘉鱼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看着她,几乎怀疑自己喝醉酒出现幻觉了。
陆嘉鱼在睡梦中感觉到好像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她睁开眼睛,看到她思念的陈谕,不由得弯了弯唇,说:“你回来了。”
陈谕沙哑地“嗯”了一声,他俯身在陆嘉鱼眼睛上亲了亲,轻声问:“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初七再回来吗?也不让我来接你。”
陆嘉鱼道:“我本来是打算初七再回来的,走的时候爸爸还想让我再多待两天呢。可我太想你了,想得都失眠了,就赶紧飞回来了。”
陈谕笑,拇指指腹温柔地揉了揉陆嘉鱼的脸颊。
陆嘉鱼乌黑的眼睛看着他,认真问:“你想我吗?”
陈谕点下头,俯身吻上陆嘉鱼的唇,低哑地说:“很想。”
他甚至已经买好了明天一早的机票,打算今晚结束应酬,明天一早就飞回南城。
这一年,陈谕一直忙到了三月中旬,手里最后一个项目顺利上市,并且在市场引起了极好的反响。
当陆阔问他,要不要趁着市场大好,赶紧马不停蹄开发新项目的时候,陈谕拒绝了。
他说:“钱是赚不完的,是时候慢下来沉淀一段时间。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陆阔跟陈谕认识这么多年,知道在他心中,有一个人比事业更重要。
他不由得问:“因为小鱼吗?”
陈谕嗯了声,说:“我这几年太忙,都没时间好好陪过小鱼。时间过得很快,我以后想慢下来,把更多时间留给小鱼。”
三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陆嘉鱼原本想在被窝里赖床。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是天气还是有点冷,早晨的时候在被窝里赖床是最舒服的。
谁知道一大早,陈谕就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打横抱她去浴室洗漱。
她圈住陈谕的脖子,不明就里地问:“干嘛呀?我还想再睡会儿呢。”
陈谕道:“别睡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嘉鱼不知道陈谕要带她去哪里,不过还是乖乖洗漱,换上衣服跟着陈谕出了门。
春天天气很好,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陈谕开车走的那条道路,陆嘉鱼没有去过。
但是沿途的风景很美,街道宽敞又干净,道路两旁开满了繁盛的桃花,车子穿梭其中,仿佛置身在花海中。
陆嘉鱼后来才知道,这边是政府规划的新区,离市区并不远,空气却好很多,风景也很美,人口也不像市区那么拥挤。
但是交通四通八达,开车到市区只需要十分钟。后来苏茗跟她说,这片地寸土寸金,能在这边置业的都不是普通人。
陆嘉鱼坐在车里,看着陈谕把车子开进一个纯别墅小区。
小区很大,甚至于比陆嘉鱼家里没没落之前的小区还要大,绿化也更好。
当陈谕把车子开进一栋别墅花园时,陆嘉鱼真有点懵了。
陈谕把车停好,转头见陆嘉鱼望着车窗外在发呆,笑着揉了下她的脑袋。
他下了车,绕到副驾驶这边,伸手帮陆嘉鱼打开车门,把手伸给她,笑,“陆小姐,请下车吧。”
陆嘉鱼有点害羞,把手递给陈谕,从车上下来。
陈谕关上车门,牵着她往屋里走。
他在密码锁上按了两下,然后把陆嘉鱼的手拉过去,给她录了指纹,说:“密码是你和我的生日连起来,记住了。”
陆嘉鱼脑子有点晕晕乎乎的,“噢”了一声。
打开门,陆嘉鱼就被满客厅的鲜花惊得捂住了嘴。
她喜欢月季,粉的白的香槟色,各种各样,整个客厅,包括通往楼上的旋梯,都布满了她喜欢的鲜花。
陆嘉鱼有些缓慢地走进去。
更令她惊讶的是,这栋房子的装修和布局跟她从前的家好像。
她喜欢森林系的家,以前的那个家也是她自己布置的。
她回头看向陈谕,眼里充满了惊讶。
想说什么,又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但是陈谕知道她想问什么,他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说:“去年夏天的时候,我回过一趟南城,想把你家当年被拍卖的房子买过来。但是那家现在的业主不肯卖,无论出多少钱都不肯卖。”
“虽然可以想办法,但我想如果你知道,也不会希望我去为难人家。”
“而且我想着,反正我们将来大概率都会留在北城,南城的房子暂时买不下来,就再等几年,等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买过来。”
陆嘉鱼望着陈谕,眼中已经有了泪水。
“小鱼,你信我,等有机会我一定把那栋房子给你买回来。”
那栋房子是陆嘉鱼从小长大的地方,那里面不仅承载了她童年和少女时期的所有记忆,还承载了她和妈妈一起生活的记忆。
她忍不住掉了眼泪,摇摇头,靠进陈谕胸膛,双手环住他腰,有点哽咽地说:“买不回来也没有关系,那些记忆都藏在了我的心里。”
“而且陈谕,我现在有你了,和你共同生活的记忆才是我心中最珍贵的。”
陈谕回抱住陆嘉鱼,低头在她额角轻轻印下一吻。
“有一次我出差经过南城,去看了看爸爸,跟他聊起你,他说以前那栋房子是你自己布置的。”
“我记得好像是这样的布局,你看看还需要添些什么,或者不喜欢的地方我们都可以改。”
陆嘉鱼摇头,抬头望向陈谕。
她眼睛还有点红,说:“我喜欢,很喜欢。”
陈谕牵她上楼,带她去看卧室。
卧室的装修风格更加完全是陆嘉鱼的喜好。
灯光很亮,颜色搭配干净又浪漫,有她喜欢的大衣柜,梳妆台,飘窗旁边还有贵妃椅,浴室更是又大又明亮。
她走进浴室的时候,很惊喜地跟陈谕说:“陈谕,有个大浴缸诶!”
陈谕笑,逗她说:“是啊,要不要泡个鸳鸯浴?”
陆嘉鱼有点脸红,踢了陈谕一脚,“谁要跟你一起泡。”
陆嘉鱼以前跟陈谕说过,她家还没有被拍卖的时候,她的卧室里有一个浴缸,她最喜欢泡澡,抽屉里有各种五颜六色的浴球,泡完澡身上香香的。
她走到盥洗台前,看到上面放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面放着各种五颜六色她喜欢的浴球。
她在这一刻,心中像打翻了蜜罐一样,忍不住转身扑进陈谕怀里,仰头笑盈盈看他,“陈谕,你怎么这么好?我说什么你都记得。”
陈谕笑,他后背靠着门框,抬起右手搂住陆嘉鱼的腰。
看着她的眼里带着一丝笑,问她:“那你喜欢我吗?”
陆嘉鱼点头,抬起下巴在陈谕唇上亲了亲,说:“喜欢,我喜欢你陈谕。”
陈谕看着她,眼里的笑仿佛带了几分满足和欣喜。
他又问:“那你爱我吗?”
“我爱你。”陆嘉鱼坚定地说。
藏不住的秘密 第61节
陈谕笑了,低头吻了吻陆嘉鱼的眼睛。
再抬头看她的时候,问了一句,“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陆嘉鱼眨眨眼,愣住了。
陈谕忽然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他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非常漂亮的钻戒。
陆嘉鱼看到陈谕手中的钻戒时,心就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陈谕看着她,认真地说:“小鱼,你愿意嫁给我吗?让我一生照顾你,爱护你,让我陪我白头到老。”
陆嘉鱼忽然就忍不住掉了眼泪,她点点头,声音带点哽咽,说:“我愿意。”
她太愿意了。
她在高三那年爱上陈谕,时光荏苒,他们已经在一起共度过八个年头。
陈谕朝她单膝下跪,拉起她的手,将戒指慢慢地戴进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过一会儿,他站起来,抬手给她擦脸颊的眼泪,唇角带着几分笑意,低声说:“余生请多指教,陈太。”
陆嘉鱼望着陈谕,忽然破涕为笑。
陈谕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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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爱了】
【一定要很幸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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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了!!!!!真的太好了呜呜呜呜呜】
【这一对也是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啊苦尽甘来】
【啊啊啊啊求婚了】
-完-
第44章
◎陈谕,有幸遇到你◎
陈谕向陆嘉鱼求婚成功之后, 第二天两个人就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最先知道陈谕和陆嘉鱼领了结婚证的人当然是赵月枝。
赵月枝在电话那头高兴极了,说:“这下我跟你爸总算有交代了。你们俩也是,领证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这不得看个日子啊。”
陆嘉鱼那时候坐在陈谕身上,凑到陈谕耳边,对着电话听筒说:“赵姨,陈谕看了日子的,黄历上说今天是个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赵月枝在电话那头开心得不行,喊道:“小鱼,你们俩什么时候回来啊?得挑个日子办婚礼,还有婚房这些陈谕准备好了吗?”
赵月枝越说越觉得离谱,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真是半个字也没跟我透露,真是气死我了。”
陆嘉鱼拿过陈谕的手机开了免提,和赵月枝同仇敌忾,说:“可不是嘛,他也没告诉我,突然就跟我求婚了,吓死我了。”
“嗯嗯,我们过两天就回来了。”
“好的。”
挂了电话,陈谕一手掐住陆嘉鱼的腰,一手捏她脸蛋,笑问:“我跟你求婚,把你吓死了?”
陆嘉鱼笑,说:“可不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捧住陈谕的脸,低头亲了亲他,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瞒着她把房子买在她的名下,瞒着她按照她的喜好装修好房子,把所有一切事都办妥,确定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才正式地向她求婚。
陈谕没有回答,他只是搂住了陆嘉鱼的腰,温柔地吻住她的唇。
他没有说的是,想向陆嘉鱼求婚很久了。
曾经以为大学毕业就可以赚到钱,买好房子,向陆嘉鱼求婚。
谁知兜兜转转好多年,让陆嘉鱼跟着他吃了好多苦头,到如今才终于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陆嘉鱼和陈谕的婚礼定在这年的十月二十九日。
那天正好也是陆嘉鱼二十六岁的生日。
她在十七岁那年认识了陈谕,初次见面,彼此都相互看不顺眼。
谁能想到,在未来的这些年里,他们会成为这世界上最最亲密最最相爱的两个人。
婚礼那天,苏茗说要给新郎出一个难题,不能让他那么容易把小鱼娶回家。
秦雪兴奋地说:“让陈谕找鞋,找到才可以把小鱼接走。”
苏茗笑道:“这种问题对陈谕来说太简单了吧,恐怕他分分钟就能找出来。”
陆嘉鱼坐在床上轻轻抿唇微笑,说:“我有办法。”
陆嘉鱼记得,陈谕曾经说过,只要她在,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她。
于是她让朋友去帮忙买了一瓶她从来没有用过的香水,让在座的朋友们全都喷上跟她一样的香水,就连赵月枝和陈谕的姑姑小姨们都喷上了。
赵月枝笑得不行,说:“大家身上都一个味道了,我都怀疑他找不找得出小鱼。”
陆嘉鱼坐在床边微笑,轻轻地说:“他说他找得到。”
他说过,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她。
伴郎们一进新娘的房间就闻到浓得化不开的香水味,陆阔一眼就看到了躲在窗帘后面的陆嘉鱼。
他忍不住乐了,跟被蒙住了眼睛的陈谕说:“陈谕,你完了,一屋子的人全都喷了一样的香水,你能找出小鱼我叫你一声爸爸。”
主要是女方这边提了要求,不能摸不能碰不能问,只能靠闻味道把小鱼找出来。
可问题是现在大家都喷了同样的香水,而且每个人身上都喷得很重,除了浓郁的香水味压根闻不出别的味道。
陈谕却笑了,说:“那你这声爸爸叫定了。”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陈谕压根没有闻,他只是在众人面前走了一趟,最后径直朝着窗边的方向走去。
陈谕眼睛上蒙着很厚的深色的布条,绝对是看不到东西的。
陆嘉鱼看着陈谕一步步坚定地朝她走来,她的心突然砰砰砰地跳起来,犹如小鹿乱撞。
陈谕走到陆嘉鱼面前,唇角不由得勾起笑意,伸手把陆嘉鱼从窗帘后面拉出来,低笑道:“一起回家吗?小鱼。”
陆嘉鱼望着陈谕,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她望着陈谕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像住了万千星辰。
晚上,婚礼结束后,陈谕开车带陆嘉鱼回到他们的新家。
陆嘉鱼身上还穿着层层叠叠的婚纱,只是把内撑取掉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照在陆嘉鱼身上,她身上还穿着洁白的婚纱,露出漂亮的肩颈线条,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美得不可方物。
陈谕一进屋就忍不住在门边吻住了陆嘉鱼。
陆嘉鱼抬起双手,圈住陈谕的脖子,仰起头同他深深拥吻。
两人在玄关边吻到难分难舍,呼吸都变得急促了,才稍微分开。
陈谕抱陆嘉鱼上楼的时候,陆嘉鱼还是有些好奇地问:“陈谕,你今天怎么知道我躲在窗帘后面的?”
看到陈谕坚定地朝她走来的那一刻,她真的好心动。
陈谕笑,说:“我不是说过,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
“可是我们大家都喷了一样的香水,好浓,我都有点被熏到了。”
陈谕笑,低头吻了吻陆嘉鱼的额头,说:“傻子,我说过我不靠香味分辨。”
“那靠什么?”
“靠感觉。”
他没有说的是,他和陆嘉鱼在一起这么多年,她早已经深深地刻入了他的骨血里。
他是那样地熟悉她深爱她,他怎会找不到她呢?
他永远找得到她。
这天晚上,陆嘉鱼和陈谕好晚才睡。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陈谕支着头躺在她身侧,俯下身来,在她唇上温柔地印下一吻,轻声说:“小鱼,生日快乐,新婚快乐。”
陆嘉鱼眉眼弯弯地望着陈谕,她仰头亲他一下,伸手环住陈谕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幸福地说:“陈谕,有幸遇到你。”
陈谕看着陆嘉鱼的眼神极温柔,他低头在她额角轻轻印下一吻,低声道:“我才是三生有幸。”
年少相识,他应是上辈子做了许多好事,这一生才能够拥有陆嘉鱼。
春节的时候,陆嘉鱼和陈谕回南城过新年。
陆嘉鱼今年是新媳妇儿,在陈谕家里收到了好多新年红包。
但是最大的一份红包当然来自陈谕。
陈谕往她卡里转了好大一笔钱,数字后面的零她都数不清。
她问陈谕这是什么,陈谕笑她,说:“压岁钱啊。”
藏不住的秘密 第62节
陆嘉鱼睁圆了眼睛,“你给我发这么多压岁钱,是要让我新年把你的公司买下来吗?”
陈谕笑,揉她脑袋,“那恐怕还是买不下来。”
陆嘉鱼坐在陈谕腿上,又数了数卡里的余额,还挺认真地想了下,“我要买点什么呢?”
陈谕温柔地看着她,抚摸她的头发,说:“可以买辆车,也可以买套房。”
陆嘉鱼道:“我买房子做什么呀,我有房子住。”
陈谕说:“那就买车。”
陆嘉鱼道:“家里不是有车吗,反正你每天都送我上班。”
陈谕都笑了,捏捏她脸蛋,“那你想买什么?”
陆嘉鱼拉着陈谕的衬衫衣领玩,说:“你帮我理财吧,每个月理财的利息我都花不完,我可太喜欢看银行卡里的余额了。”
陈谕笑她傻,说:“钱放久了会贬值。”
“所以才让你帮我理财嘛。”她解着陈谕的衬衫扣子玩,说:“我又不懂。”
“行吧。”陈谕搂住了她腰,低头吻住了她。
次年的三月,有一个周末,窗外天气很好。
陈谕陪着陆嘉鱼在客厅排舞。
陆嘉鱼说,他们艺术中心的小朋友们有个芭蕾的团体比赛,得给他们排个舞。
她跳得很专注,阳光从落地窗洒落进来,照在她身上,衬得她像只美丽的白天鹅。
陈谕坐在沙发上,看了陆嘉鱼很久。
等到陆嘉鱼休息的时候,陈谕把陆嘉鱼搂去他腿上坐。
他看着她,忽然认真地问:“小鱼,你想到国外深造吗?”
陆嘉鱼愣了下,惊讶地看着陈谕。
陈谕拉住她的手,说:“我记得你以前是想出国的,是去俄罗斯吗?”
陆嘉鱼家里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她的确一直很想去俄罗斯学习芭蕾。那里是芭蕾舞的殿堂,她甚至连申请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后来家里出了事,别说出国,如果没有陈谕,她连在国内念大学都拿出钱来。
大学毕业以后,她先是在剧院的芭蕾舞团上过一段时间的班,后来陈谕出了事,她为了多赚点钱就到了现在的艺术中心。
可是她自己究竟想做什么,她并不是太清楚。也或许她清楚,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忘记了,抑或是渐渐被她藏在了心底。
而现在的工作虽然也跟跳舞有关,但毕竟是教小孩子,多少有点枯燥,而且对她的未来并没有太大的益处。
陈谕心疼地抚摸陆嘉鱼的脸颊,说:“前些年事业还没有走上正轨,害你跟着我吃苦受罪。如今我们的家终于稳定下来了,如果你还想去国外学习,我就陪你去。”
陆嘉鱼有些惊讶,连忙问:“那国内的工作怎么办?”
陈谕道:“现在公司运转已经很成熟了,各部门的工作进度我也都很清楚。不用像以前那样必须每天守在公司,而且就算在国外陪你念书,每周也可以抽出两天时间飞回来处理工作,不会耽误的。”
陆嘉鱼拉着陈谕的手,有些担心,“可是这样你会不会很辛苦?”
陈谕摇头,他搂在陆嘉鱼腰间的手收紧一点,温柔地看着她,“你当初陪我吃苦的时候都没有说过辛苦,我这算得了什么。”
“你陪我打拼了那么久的事业,现在也应该换我陪你了。”
陆嘉鱼看着陈谕,忽然止不住地掉了眼泪,她搂住陈谕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忍不住哽咽地说:“陈谕,我真的好爱你。”
陈谕低声叹气,亲了亲陆嘉鱼的脸颊,低哑道:“小鱼,欠你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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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45章
◎怀孕◎
两年后,陆嘉鱼从莫斯科的国际芭蕾舞学校拿到硕士学位。
硕士学位授予那天,陆嘉鱼因为记错时间睡过了头,同学打电话来问她怎么还没到学校,她才知道原来学位授予在今天上午。
挂了电话,她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就往洗手间跑。
陈谕跟在后面给她捡拖鞋,“别着急,一会儿我送你去。”
他走进洗手间,蹲下身给陆嘉鱼把拖鞋穿上。
陆嘉鱼一边刷牙一边着急地呜呜呜地说话。
陈谕道:“我知道,我去给你拿硕士服,你别急。”
陆嘉鱼怎么可能不急,匆匆忙忙刷了牙,捧着冷水洗了脸,连头发都来不及梳,一边往浴室外走一边脱睡裙,匆匆地说:“陈谕,我的化妆品你帮我拿一下,来不及了,我一会儿到车上再化。”
陈谕一边跟在后面帮陆嘉鱼捡她丢在地上的睡裙,一边安抚她:“都带了,你别急,肯定赶得上。”
出门的时候,陈谕开车走了一条近路,陆嘉鱼赶到大礼堂的时候,学位授予刚刚开始。
她悄悄从人群中混进去,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站好。
学位授予过程很顺利,虽然迟到了一点,但陆嘉鱼最终还是高高兴兴拿到了她的硕士学位。
学位授予结束以后,几个同学约着晚上聚餐。
陆嘉鱼笑着拒绝了,她告诉他们,她要回家。
“那么明天再聚吗?”同学问。
陆嘉鱼温柔地笑,说:“不。我要回中国了。”
从大礼堂出来,陆嘉鱼一眼就看到了抱着鲜花,在不远处等着她的陈谕。
她脸上一瞬间绽开了笑容,快乐地朝陈谕跑过去。
陈谕在陆嘉鱼满面笑容地朝他跑来时,眼里也闪过了笑意。
他张开手臂,抱住了她,在她额角温柔落下一吻:“毕业快乐,小鱼。”
陆嘉鱼双手环住陈谕的腰,她仰头看他,眼里盛满了幸福的笑意,开心地说:“陈谕,我毕业了,我们回家吧。”
陈谕笑,温柔地问:“回哪个家?”
陆嘉鱼道:“回北城的家,我想我的小花园了,不知道我的花花草草们还好吗。还有你帮我扎的秋千,我还没荡过几次。”
陈谕笑,牵起陆嘉鱼的手,说:“花园一直有请园丁帮忙打理,秋千也一直在那里,到家就可以玩。”
想到要回家,陆嘉鱼就高兴得不行,一路上拉着陈谕的手蹦蹦跳跳。
这两年来,陈谕一直在莫斯科陪她上学,因为工作,又长期在北城和莫斯科之间飞来飞去。
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陆嘉鱼翻出一只铁盒。
盒子里是这两年来陈谕往返于北城和莫斯科的全部机票,当初她说要留起来当做以后的回忆,没想到两年时间过去,机票已经积累了厚厚的一沓。
她一张张翻过去,每张机票都是陈谕对她的爱。
每一次八个小时的飞行,都是陈谕对她的思念。
她翻到好几张凌晨从北城飞往莫斯科的机票,那是陈谕刚刚忙完工作,连夜赶去机场乘夜班机飞回莫斯科陪伴她。
她将机票一张张认真看完,看到最后一张时,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两年七百多天的日子里,除了工作的时间,陈谕几乎所有时间都陪在她身边,而剩下的时间也都在来陪伴她的路上。
陈谕在客厅收拾完东西,回到卧室去的时候,就看到陆嘉鱼坐在地上拿着一大堆机票掉眼泪。
他走过去,在陆嘉鱼面前蹲下,捧起她的脸,抬手替她擦眼泪,无奈道:“怎么哭了?”
陆嘉鱼摇头,她双手圈住陈谕的脖子,陈谕顺势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坐到床边。
陆嘉鱼把陈谕抱得紧紧的,脸埋在他耳边,有点哽咽地说了一句,“陈谕,我下辈子还能嫁给你吗?”
陈谕温柔地拍她后背,轻声说:“只要你愿意,我一定来找你。”
陆嘉鱼哽咽道:“我愿意,你一定要来找我。你要是不来找我,我就一辈子不嫁人。”
“好。”陈谕嗓音低哑。
“我们约好了。”
“嗯,我们约好了。”
回国那天已经近年底,不过国内比莫斯科暖和很多。
周末的时候,陆嘉鱼和苏茗约出来吃饭。
苏茗一见到陆嘉鱼就给了她一个熊抱,“好啊你,一出国就是两年,也不说回来看看。”
陆嘉鱼笑,说:“我回来了的呀。去年和前年过年的时候都回来了的。”
“你那是回南城过年,过完年没多久又飞回莫斯科了。”
陆嘉鱼咯咯地笑,说:“我要上课嘛。”
苏茗问:“那你以后还去吗?”
陆嘉鱼摇头,“不去了。我已经念完了书,完成了我的梦想。而且国际上的奖项也都拿得差不多了,我满足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藏不住的秘密 第63节
陆嘉鱼笑道:“我打算先休息一段时间,这两年又是念书又是比赛的,我要累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陆嘉鱼就过得很舒服了。
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出门找朋友吃个饭逛个街,下午则转去陈谕公司,等他下班。
陆阔好久没见她,一见她就笑着打趣,“哟,小鱼老师好久不见,前阵子我还看到你上国际新闻了,厉害啊。”
陆嘉鱼有一点自豪,笑着说:“谢谢夸奖。”
陆阔说的是前段时间她参加的国际芭蕾舞比赛,她当时拿到了一等奖,这个奖的含金量很高,而且她是这个奖项有史以来第一个中国籍的芭蕾演员。
陆阔说:“回头我要是生个女儿,能让她跟你学芭蕾不?”
陆嘉鱼笑得差点扶到在沙发上,说:“那你倒是先结个婚呀,你和小雅妹妹怎么样了?”
陆阔笑道:“好事将近,准备红包吧你们俩。”
陈谕原本在办公,闻言倒是笑了,把手里的资料丢给陆阔,“你把手里的项目办好,少不了你的红包,办不好你就别来见我。”
陆阔接过资料,走前还跟陆嘉鱼告状,说:“小鱼,看看你老公,越来越有资本家那味儿了。”
陆嘉鱼笑得差点跌倒。
不过还没有喝到陆阔的喜酒,陆嘉鱼自己倒是先有了喜事。
快过年的那几天,陆嘉鱼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儿。
一个周六的早晨,她去上了个洗手间回到床上。
陈谕把她捞回怀里,低头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陆嘉鱼也伸手环住他的腰,仰起头看他,忽然说:“陈谕,你说我会不会怀孕了?”
陈谕愣了下,随后眼神就变得有点紧张,“有什么反应吗?”
陆嘉鱼道:“我这两天老是有点想吐,又吐不出东西来,例假也超过三天没来了。”
因为这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刻意避孕,怀孕的可能性很大。
陈谕立刻就紧张起来,他坐起身,拿过床头柜的衣服套上,说:“走,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于是一大早,陆嘉鱼就坐在妇产科医生的办公室里。
当医生告诉她的确怀有身孕后,她整个人都有点懵。
这种懵一直持续到走出医院,坐上车才有点反应过来。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内心有小小的甜蜜,小小的惊喜,还有小小的紧张。
她转过头看陈谕,说:“陈谕,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真的有宝宝了?”
陈谕看着陆嘉鱼可爱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道:“是啊,你要做妈妈了,我要做爸爸了。”
陆嘉鱼忍不住笑出来。
回家的路上,她就很高兴,开始和陈谕讨论要给宝宝取什么名字的问题,从取名字讨论到布置婴儿房,买婴儿床。
陈谕则是紧张到压根还没有心思想这些,回到家,他就开始各种查资料,各种买孕期方面的书,甚至已经开始打电话找孕期营养师。
晚上赵月枝打电话来,陈谕就正好把小鱼怀孕的事情说了。
赵月枝在电话那头高兴得不行,还提醒陈谕,说:“老家这边有个说法,宝宝没满三个月的时候不能说出去。”
陈谕原本是不信这种东西的,不过事关小鱼,他就紧张得死,信得比谁都深。
又问赵月枝请教了一些别的注意事项,他光是听不够,还直接拿笔记下来。
陆嘉鱼抱着靠枕坐在旁边玩,看到陈谕紧张的样子,她笑得歪倒在他肩膀上。
可她心里又隐隐有些甜蜜,忍不住仰起头亲了亲陈谕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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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46章
◎正文完结◎
陆嘉鱼怀孕五个月的时候,陈谕就开始在家里陪产了。
陆嘉鱼那个时候能吃能睡的,还能跟苏茗她们出门逛街,让陈谕不用这么早回来陪她。
但陈谕不放心,除了必要的工作非要他到公司处理,几乎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陪她。
孕期其实是很无聊的,毕竟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有一天陆嘉鱼闲着没事儿,想去院子里荡秋千。谁知她一提,陈谕直接去把秋千拆了。
陆嘉鱼:“……”
陆嘉鱼因为这个事和陈谕生了气,一整天没跟他说话。
晚上陈谕洗完澡上床,俯下身来哄她,亲亲她的眼睛,又亲亲她脸颊嘴唇,低声问:“还生气呢?”
陆嘉鱼闭着眼睛不理他。
陈谕道:“平时就算了,你现在去荡秋千,你想吓死我吗?”
他在家看着还好,万一哪天他没在家,她心血来潮坐上去,出了什么他该怎么办?
陆嘉鱼终于睁开了眼睛,说:“那个秋千那么矮,能出什么事呀。我两只脚都可以踩在地上。”
陈谕叹气,吻了吻陆嘉鱼的眼睛,“小鱼,你心疼我一下吧,我真的怕。”
陆嘉鱼知道陈谕怕她出事,自从她怀孕,他比谁都紧张。
她抿了抿唇,看向陈谕,“那等我生完以后,你要帮我重新扎起来。”
“好。”陈谕承诺道:“等你生完,我马上给你扎起来。”
陆嘉鱼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家里已经很热闹了。
陈谕请了几个阿姨在家里照顾她。
赵月枝也从南城搬到北城长住,在家里张罗她的一日三餐。
陈谕白天要在书房开会,晚上的时候会牵她去小区散步。
睡觉前会打热水给她泡脚,给她捏捏腿,陆嘉鱼有时候看陈谕坐在小板凳上给她捏脚,就忍不住笑,说:“陈谕,我感觉自己好像太后。”
陈谕笑,无奈道:“您哪是太后啊,您可是我的祖宗。”
陆嘉鱼咯咯地笑,晚上躺在陈谕怀里睡不着,闻着陈谕身上干干净净的沐浴液香味,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她就有点心猿意马。
手忍不住钻进陈谕的t恤里,摸到他硬硬的腹肌上。
陈谕叹声气,抓住她的手,无奈道:“小祖宗,求你了,别闹我啊。”
陆嘉鱼有点想笑,又有点难受,小声说:“陈谕,我好想要啊。”
陈谕呼吸都重了,克制着亲了亲陆嘉鱼的额头,“再忍忍,就快了。”
九月下旬的时候,陆嘉鱼顺利产下一个男孩。
第一眼看到儿子的时候,陆嘉鱼差点被他丑哭了。
是真的差点哭了,她眼睛都红了,哽咽地说:“他怎么这么丑啊。”
她真不敢相信,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当时是赵月枝抱着孩子,她哎呀一声,说:“哪里丑了,小孩子刚生下来都是这样的。我们宝贝这么好看,全天下最好看。”
陆嘉鱼可怜巴巴地看向陈谕。
陈谕坐在她床边,拉着她的手,满眼心疼地看她,“疼吗?”
陆嘉鱼摇摇头,小声问:“陈谕,那真的是我们的宝宝吗?他为什么没有你这么帅?”
陈谕哭笑不得,他又心疼小鱼刚刚生完孩子,又被她可爱到,他握住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轻声道:“别担心,小孩子刚生下都这样,过几天就长开了。”
他看着陆嘉鱼水汪汪的漂亮眼睛,温柔地说:“他的妈妈长得这么漂亮,他怎么会不好看呢。”
事实证明,还是长辈们有经验,小孩子刚刚生下来只是没有长开,过了几天以后,陆嘉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天好看起来。
一双眼睛漂亮得像葡萄一样,好看得要死。
这时候陆嘉鱼在家里每天念叨的话就变成了:“我的天啊,这真的是我生的宝宝吗?他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全天下还有比我的宝宝更好看的吗?”
她问陈谕,“陈谕,我们的宝宝是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宝宝?你有个这么好看的儿子,你是不是很骄傲?”
陈谕差点被陆嘉鱼笑死,逗她说:“前几天在医院是谁嫌儿子丑,连抱都不想抱的?”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陆嘉鱼对儿子的喜欢没有维持到三个月,小魔王就开始折磨她了。
那段时间陆嘉鱼本来就因为刚刚生了孩子睡不太好,小魔王还日日嚎夜夜哭,又经常生病,她和陈谕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生过孩子情绪敏感,陆嘉鱼那段时间也动不动就哭。
陈谕心疼死了,后来再抱儿子去医院,就不让她去了,怕她受不了又哭。
还有一阵子,陆嘉鱼和儿子一起生病,两个人都住在医院,儿子一哭,陆嘉鱼就跟着哭。
陈谕那个时候是真的累,一边照顾儿子一边照顾老婆,晚上回家还得处理工作。
藏不住的秘密 第64节
好在小魔王过了一岁以后,身体总算好起来,也不再动不动就生病了。
陆嘉鱼的心情也早就恢复好了,有一天她跟苏茗出门踏青,讲到家里的小魔王,她不由得叹气,说:“说到这个,我就觉得好对不起陈谕。我生完小魔王以后,身体激素水平不稳定,小魔王又比别的孩子难带,三天两头地生病,我情绪崩溃,动不动就哭。”
“陈谕那时候不仅要照顾儿子,还要照顾我,晚上回家还要处理工作。”
“有一次,我看到陈谕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好严重,我当时真是心疼死了。后来我就觉得我不能再那样了。陈谕说要带我出去散步的时候,我就乖乖跟他出门,他又开车带我出门兜风,去郊外看枫叶,又带我去吃很多好吃的东西。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那样幸福,慢慢就好起来了。”
苏茗听完这些都有些感动了,不由得说:“陈谕这种男人真是打着十个灯笼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陆嘉鱼道:“是呀。所以我常常觉得自己捡到宝。”
她真是何德何能,能够被陈谕这样爱着。
小魔王三岁的时候,已经长得非常好看了。
他的模样属于那种别人一看就知道是陈谕和陆嘉鱼的儿子,太好看了。
有一次陆嘉鱼悄悄跟陈谕说:“你说他现在就这么好看,长大会不会变成渣男?”
陈谕:“???”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陆嘉鱼眨眨眼,道:“长得帅的男人一般都很渣。”
陈谕挑挑眉,问:“那你觉得我呢?”
陆嘉鱼立刻拍彩虹屁,“你不一样!你可是打着十个灯笼都难找的绝世好男人!”
陈谕嗤地笑了,说:“你儿子要是知道你把他说成渣男,看他以后还给不给你推秋千。”
陆嘉鱼立刻凑过去亲了亲陈谕,“你别这样,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想了想,又说:“不过我们俩都这么专情,我估计我们儿子也没有那种渣男的基因。”
陈谕笑,偏头勾了勾陆嘉鱼的下巴,忽然问她,“情人节想怎么过?”
陆嘉鱼叹气,“还能怎么过。”
自从有个小魔王,她和陈谕就没有单独过过情人节。
陈谕道:“我昨天听到他跟奶奶打电话,讲他新年要在奶奶家里待到过完元宵再回来。”
陆嘉鱼眨眨眼睛,“所以?”
陈谕笑了,“所以我们俩终于能单独约会。”
情人节那天,北城忽然下了一场大雪。
陈谕那天早早下班,到歌剧院去接还在排舞的陆嘉鱼。
陆嘉鱼下半年有演出,她如今是炙手可热的芭蕾首席,身价成倍地上涨。
陈谕打电话的时候,陆嘉鱼刚刚换好衣服准备下楼。
她接起电话,走进电梯,笑道:“我在电梯里了,两分钟。”
两分钟后,陆嘉鱼从歌剧院大门出来,看到倚在车边,单手抄兜,另一手怀抱玫瑰的陈谕。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
陆嘉鱼远远看见他,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陈谕也笑了,他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他单手抱花,朝陆嘉鱼走过去。
到了面前,把花递过去,笑道:“情人节快乐,老婆。”
陆嘉鱼开心地收下花。
她望着陈谕的眼睛里仿佛住满了星辰,有点害羞地说:“陈谕,你今天好帅。”
陈谕笑了,牵起陆嘉鱼的手,挑眉反问她,“我平时不帅?”
“帅。”陆嘉鱼眉眼弯弯地望住陈谕,“但是今天格外帅。”
陈谕笑,牵着陆嘉鱼的手,把她的手放进他的裤兜里。
两人在雪中漫步,陈谕侧头看陆嘉鱼,担心地问:“冷不冷?”
陆嘉鱼摇摇头,“一点也不。”
陈谕笑她,“手是凉的。”
陆嘉鱼道:“冬天嘛,手有点凉是正常的。”
陈谕道:“去吃饭,一会儿就暖和了。”
“好。”
“吃完饭去看电影?”
“好。”陆嘉鱼抿起唇笑。
陈谕侧头看她,见陆嘉鱼抿起唇偷偷地笑,他眼里也藏不住笑意和心动。
这是陈谕和陆嘉鱼在一起的第十四年,他仍然深爱她,为她沉沦千千万万遍。
愿上天眷顾,让他们白首偕老,生死相依。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了,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和陪伴,接下来会更点日常番外,还会交代一下沈池和陆媛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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