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记》 第一回孤少爷幸得遇恩人痴小妹妄索一夜春 且说明朝年间,有一大户人家。据说是姓李的,那李娘子入门十年来虽说和自家丈夫相亲相爱,却一直肚子没有动静。正在去年,偶感风寒,先生一来号脉,居然号出了喜脉。转头第二年就生下了个大胖小子,取名李楚。李家大摆宴席,风风光光地替这新生的小少爷办了出生宴席。 可好景不长,等李少爷长到六岁上下,正是可以由他爹爹抱着从树上摘果子的时节,他老娘便得了病去世了。从此以后,那李老爷便日日贪欢,家中平头正脸的丫鬟妈妈都被他睡了个遍,城里贪图富裕的女子也自然爬上了他的床。李少爷年纪尚幼,偶然撞见过几次爹爹同那女子行苟且之事,少年好奇模仿,便也食髓知味,有了那指头告了消乏等事的癖好。 许是纵欲过度,紧接着叁年后,李老爷也撒手人寰。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别看李家繁荣时候昌盛,李老爷这个摇钱树一倒,他的那些姘头皆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那些上赶着讨好李家的亲戚也都没了踪影。各位看官,也是这李少爷命不该绝,那时替他母亲把脉的老郎中把他收养家中。生活清贫,却也有保证。 一直跟着老郎中长到一十九岁,李楚也从毛头小子长成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见他眉秀而长,眼若星光,黑发漆润。面如敷粉,唇若涂朱。齿白肌莹。威仪棣棣。不仅如此,老郎中膝下无子,省吃俭用地供他读书,甚至还请了拳脚师父到家中教授一些武艺。不指望他读书破万卷,只要他明礼就好;不指望他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只想他能练武强身健体。偏偏李楚天资聪慧,什么都是触类旁通,可谓是貌比仙姑更俊俏,文武双全胜儿郎。 这老郎中姓乔,笔者便索性叫他乔先生。乔先生有个亡妻生的女儿,今年刚二八年华,因生在腊月寒冬,取名叫做梅姐儿。梅姐儿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贤惠,亲娘早逝,便担任起了照顾老父亲的责任。小小的年纪,洗衣做饭都做得十分麻利,绣工更是精湛。常常服侍爹爹歇下以后自己还要挑灯做绣品补贴家用。 梅姐儿同李楚一道长起来的青梅竹马,心中对这哥哥有叁分爱慕,七分依赖。如今年岁大了,也知道羞了,不再好意思再当李楚的跟屁虫。见着面还要羞得用帕子遮着脸不敢看他。李楚对她也十分在乎,原因无二,只因这妹子生得太俊俏,没有一个少男对她不动心的。 可岁月至久,乔先生也一把老骨头了,几天前出诊看病,不甚摔断了腿。如今在床上歇了几日也不见好,请了其他郎中来看,只说他本来年老体弱,摔断了腿更是伤筋动骨,怕是活不长久了。梅姐儿日夜以泪洗面,衣不解带地伺候着自己老爹。李楚念在养育之恩,索性把学院的学业抛下,也跟着照顾起乔先生来。 这日,梅姐儿出门买菜。前几日家中的鸡下了蛋,梅姐儿把鸡蛋卖了,能买二两茄子,一两香油,做乔先生最爱的油炸茄盒子。李楚替乔先生煎药,榻上的乔先生已经是个萎缩的小老头了。整日昏昏欲睡,想来是到了快要去世的光景。忽然,乔先生咳嗽几声,李楚忙问:“爹,可是这烟气熏得慌?”跟了乔先生十年,李楚早就已经改口叫爹了。乔先生摇了摇头,虚弱地开口道:“不碍事。老夫煎了一辈子药,早就习惯了。只是一件事在心口放不下,故而咳嗽。”李楚握住他枯槁的手道:“爹,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来。我虽不是您生您养的,却是比您嫡亲儿子还要孝敬您的。”乔先生沟壑纵横 的脸皮上滚下一颗泪珠:“儿啊,俺一辈子无能,只是个郎中罢了。可我给你攒了几十两白银,一直不敢告诉你,怕你年轻气盛,用这钱去吃喝玩乐。想要等到你成家后再给你。如今我也是快要归去的光景,便索性告诉你了。”李楚也忍不住哭道:“爹啊,您平常一个油煎饼都舍不得吃,何苦攒下那么多钱哩!”乔先生并未回答,只自顾自地继续道:“再一个,便是我女儿梅姐儿。这丫头心地善良,是个吃苦耐劳的品质。虽说大字不识一个,比不上你,不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德行贤惠善良,品貌端方,配你自然不差。我只求你替我照顾她——如若你实在心里看不上她,我也不怪你。你只帮她寻摸一个踏实人家结亲便是。”李楚垂下了头,梅姐儿素日和自己的心思乔先生并不知晓,不过看他说话都费劲的模样,跟他解释半晌、互诉衷肠显然是无用功罢了,便只能含泪点头,千言万语只往肚子里咽。“爹,我一定照顾好梅姐儿。”乔先生微弱地点了点头,又不再言语了。 服侍乔先生喝下药后,李楚便回了自己房间温书。可看不得一刻儿功夫,便听见一阵细弱蚊鸣的哭声,似乎是梅姐儿的声音。李楚丢下手头的书卷便起身到梅姐儿房门口,果然就是她在啜泣。方才乔先生一段肺腑之言,叫李楚听得血脉贲张,本来就对梅姐儿有着爱慕之情,如今得了她父亲托付,想来说几句话也不算得私相授受了。便抬手叩门,屋内安静了一会子,听得梅姐儿问:“谁呀?”李楚便道:“是我。”又隔了一会儿,梅姐儿这才把门打开。 只见佳人发盘云髻似堆鸦,身着绿绒花比甲。一对金莲刚半折,十指如同春笋发。团团粉面若银盆,朱唇一似樱桃滑。端端正正美人姿,月里嫦娥还喜恰。雪腮尚挂一滴泪,娇容泛起点点愁。梅姐儿垂下眼道:“哥哥,你不是看书么?”李楚笑了笑:“看什么书,爹都病成这样,我哪有心思看书呢?”梅姐儿抬起眸子道:“那也不能耽误你的前途,你一个男儿家,替奴家给爹煎药,奴家就十分感激。怎能再要求哥哥侍奉俺爹?”李楚看她小脸上一团认真的神情,心下更是动容,情不自禁握了少女一双小手道:“蠢材,蠢材。大丈夫精忠报国,博爱天下。如若对养育之恩都视若无睹的话,如何还能被称为大丈夫哉?”梅姐儿小脸一红,把小手抽出来,心儿扑扑直跳:“那小奴家多谢哥哥。哥哥请回去吧,俺把绣活儿完工便去做晚饭。”说罢,还回眸看了李楚一眼,眼前少年丰神俊朗,不觉叫自己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只得红着脸丢下一句:“青天白日的。我们兄妹叙话也难保不被邻里编排,晚上再来寻 哥哥吧。”如此赤裸裸的话语,叫李楚也不觉脸红心跳起来,直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梅姐儿早就合上房门,只留一缕香风。 晚饭时分,乔先生忽然有了精力似的,从床上勉强坐了起来。吃了两碗饭,甚至把炸茄盒吃了个精光。就连梅姐儿给他削的梨子都啃了个一干二净,还说起自己从前因家里贫困,偷吃梨子被母亲打的往事,逗得李、梅二人哈哈大笑。梅姐儿星眸含泪,悄悄把李楚拉到一旁道:“俺看爹还有救,这药果然不是白白花银子的。”李楚却不知道该作何解答,跟着乔先生十年,李楚也颇懂医理,这状态明明就是回光返照罢了。可一对上梅姐儿闪着泪光的美目,他又只能呆呆地点头了。 才入夜,便听见房门传来“咚咚咚”叁声轻叩。想起白日家梅姐儿的话,李楚的心狂跳起来,从床上翻身而起,随手披了一件衣服便来到门边。且说这李楚是读过几年书的人,礼法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便装模作样道:“谁人叩门?”门外传来梅姐儿娇滴滴的声音:“是奴家,哥哥,开门呀,这大冷天的,冻人哩。”李楚一把拉开房门。 各位看官,这天气寒冷不假,可何故梅姐儿不知加衣,只一味撒娇?原来,这门外站的梅姐儿身上一丝不挂,莹白的肌肤暴露无遗。一双玉臂环胸前,一只素手难遮羞。李楚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被唬了一跳。还是身下阳具先反应过来,早就一柱擎天,这才把李楚拉到清醒世界来:“妹子,你这是作甚?”梅姐儿娇娇怯怯,粉脸通红,声若蚊鸣道:“奴家..奴家只是想永远和哥哥在一起。”美人儿扬起小脸坚定道:“听说只要和男子做了那交合之事,便是能永远在一起了。” 李楚淫心大动,什么礼法规矩,什么圣贤夫子,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索性搂了梅姐儿到怀中,捧着她的小脸便亲了几个嘴儿道:“好人儿,你叫我想的好苦。还整这么一出来叫我难受,该罚。”梅姐儿被他亲得头脑发昏,听他说难受,小脸上面露难色:“哥哥,奴家粗苯,不懂规矩。敢问哥哥哪里难受?”李楚笑而不语,拉过她的小手便放在自己裆上。 梅姐儿大惊:“哥哥!果真是难受哩!这里怎的这样大一个肿块?” 李楚笑道:“这不是肿块。难受是因为想你想的紧,这里的家伙便是一会子要让妹妹离不开的物事。” 梅姐儿愣了愣,大约反应过来一二,红了脸啐道:“哥哥怎么如此明白?这样羞人答答的事情,奴家也只是略略从隔壁阿婆那听得一嘴。” 李楚是自小便看老爹和各色女人云雨,去了学堂之后又常有同门学子带来一些禁书,几个少年围在一起共读,不免身上燥热,拉了裤子按照书中所说大干也是有的。李楚自然懂得,只是想来梅姐儿性子保守,直说与她唯恐吓着眼前这朵娇滴滴的鲜花,便扯了个幌子道:“书院教的。”梅姐儿咯咯笑道:“俺不信。”李楚笑着把她抱到榻上,对着这具完美的酮体上下其手:“书院自然什么都教。”梅姐儿想了半晌,心说书院是传授男儿知识之地,如何能教这样的房中秘事?却转念一想,男子汉大丈夫,便是要人丁兴旺,为家族开枝散叶的,书院教给他们这方面的道理似乎也合适。便把这话疑了又信。 李楚看她呆呆地,甚是可爱,又上前在她雪白的肥奶儿面前亲了一口道:“好妹子,你可准备好了。”梅姐儿红着脸闭着眼,只用沉默应对。李楚知道她这是默认了,便脱了裤儿,一根紫甸甸的肉屌弹了出来,周遭散发着热气,看得梅姐儿忙道:“使不得,这样大的东西,如何用来?”李楚笑道:“妹妹且看好就是。”便俯下身去,学着记忆里父亲的模样替梅姐儿舔舐起那粉嫩阴户来。梅姐儿的花穴皆是粉色,舔弄之时肥美的阴唇包了男人的嘴,竟真如在亲嘴儿一般畅快。李楚虽说也是新手,却也弄得梅姐儿欲仙欲死,嘴里低声呻吟着,压抑又放纵。 终于,梅姐儿不能再忍,身下已经淫水泛滥,便哭道:“哥哥,求你把指头塞来。”李楚笑道:“妹妹又如何知道指头止痒?”梅姐儿红着脸道:“俺去河边浣衣,听隔壁张婶子说的。”李楚抓着她一对大奶儿狠狠打了两掌,打得梅姐儿心里又酥又痒,娇呼连连。“打你个小骚货,自家如此淫荡,还怪我知道那春宫趣事?”梅姐儿辩解道:“哥哥,奴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哪里这样侮辱了去?”便起身作势穿衣要走,李楚忙把她抱住:“妹子,哥哥开个玩笑,你若恼了,便打我两巴掌便是。”又用那紫红的肉屌儿蹭着梅姐儿光滑纤细的大腿:“哥哥这么难受,妹妹则能见死不救?”梅姐儿复红了脸,又被他哄得躺到床上去了。 “妹妹说用手指弄一弄么?”李楚继续调笑道。梅姐儿瞪了他一眼:“哥哥莫要再问。”李楚赔笑道:“我不是想取笑妹妹,只是如有那真活儿,何苦用手指解闷?”“什么真活儿?”梅姐儿眨巴眨巴好看的大眼睛,一派天真地问道。李楚指了指胯下昂然挺立的鸡巴道:“正是这物。”梅姐儿却有些犯难:“哥哥,这话儿如此巨大,如何畅快?”李楚见她点到主题,便一个翻身压住了身下的美人儿,巨大的屌儿沾了沾阴户胖 的淫水便往里刺去:“你适应了,便畅快了。” 这一下打了梅姐儿个措手不及,吓得一双藕臂环住他的脖颈,一双白玉美腿下意识地盘绕在他腰间,正好是最容易插入的姿势。又因有淫水润滑,并没有费太大力气,那肉屌儿便蛮横地撑开了眼前的这处子小穴儿,梅姐儿哭道:“哥哥!好痛哩,奴要死了!”李楚只觉小穴内温暖、紧致无比,哪里顾得上怜香惜玉!索性捏住她一对叁寸金莲,更加奋力耕耘起来。脆弱娇嫩的小穴被反复撑开,疼得梅姐儿先是哭天喊地,接下来便是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下身肿胀疼痛,头脑也晕晕乎乎的。 复又插了百十来下,大约是小穴适应了肉棒的粗长,便稍微来了些快感。这不来不要紧,一来便是像海浪拍在岸上一般,一波接一波刺激着梅姐儿,叫她又从方才昏昏欲睡的姿态中苏醒过来,又高亢地呻吟着。李楚笑道:“妹妹现在如何?”梅姐儿哭道:“哥哥把奴家淫兴都勾出来了,还望哥哥再用力些。” 李楚像得了军令状一般,叫她小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腰,把两脚高高搁在肩上,李楚就跪倒挺了腰和屌儿,着实墩了一千多墩,梅姐儿只管叫: “快活!活杀了!” 李楚取笑道:“妹妹吃力了,你来了罢!” 梅姐儿气若游丝,连话儿也说不完整,却抓着他胳膊道:“我不,不曾吃力,只是我要和你,和你弄弄哩!” 李楚又道:“你如今这等知趣,平常又故意对我爱答不理。一向怎么熬来哩?” 梅姐儿羞红了脸道:“不瞒哥哥说,一向痒的时节,只得把手指放到身下揉揉,或是用那枕头夹在腿间摩擦止痒,怎么比哥哥弄呢?” 李楚听她淫言浪语,这时节兴发难当,一气抽了有五百余抽,梅姐儿也不甘示弱,把娇臀乱颠乱动,将一方嫩穴送将上来。李楚又急急的抽了二百多抽,道:“我要来了。” 又狠命的一气紧抽了一阵,约有一百多抽,又着实尽根往穴里乱墩乱研,梅姐儿也快活的紧,大声叫道:“我的心肝哥哥,我真个要痒杀了。” 便将头一歪,不省人事过去。就像是死了一般,吓得李楚连忙抱住她往嘴里度了几口气儿,才勉强缓过神来。梅姐儿睁眼看见李楚,哭道:“哥哥真是射杀奴家了!方才奴家死了,哥哥可知道么?”李楚笑了笑,道:“这不是死,这是去了。”梅姐儿不解:“去了?什么去了?”李楚道:“若是男女交合到了好处,便会一起丢了身子,也叫去了。这才是二人皆是满足的表现。”梅姐儿红了脸嗤笑道:“那看来奴家是要和哥哥日日去,夜夜去了。” 不等二人温存许久,只听得乔先生屋内传来一声闷响,二人手忙脚乱穿好了衣裳爬起身来便赶去。果然乔先生已经浑身冰凉,还从床榻之上掉了下来。梅姐儿上前一阵检查,忽然发现乔先生是想喝水,可没人照料,兀自翻身来拿时候摔在地上,磕碰到了脑袋,一命呜呼去也。心中愧疚不已,不禁大哭起来。 几日过后,城镇里懂风水的先生算的黄道吉日,乔先生就被下葬在了自家后院中,梅姐儿孤苦无依,李楚又因占了她的身子。二人便简单拜堂,就这么过起日子来了。 第二回混世魔买得春宫卷开药铺买药娇宝珠 上回书说到,这李楚在乔先生死后,便继承了他的一方药铺,也娶了乔先生孤女梅姐儿为妻。 梅姐儿是个最为能干的,每日洗衣做饭,竟没一点差错。李楚只消管着药铺里的闲杂等事便是,家里后方全有梅姐儿一人操持,给了他不少闲暇空间。 正是这日,梅姐儿上善堂去给嬷嬷们帮忙。梅姐儿心善,尤其在老爹死后,便更是得空就去善堂帮忙,只求积点阴德给乔先生,指望他来世投生个富足人家。李楚无事可做,便靠在门边,歪在那摇椅上。一手拿着一只茶壶,一手拿着一卷书。要说今年的进京赶考是赶不上了,也得准备准备二年后的考试才是。 李楚正看书看到入迷处,便听一人唤道:“李兄,怎么这样悠闲?”李楚抬头一看,不是别个,正是学堂里有名的“混世魔王”,郑德光。此人与李楚同庚生,字彦兰,家境富裕,性格桀骜不驯。便得了教书先生一个“混世魔王”的诨名。李楚和他关系不错,这几日忙着丧事,没空上学,今日得见不免愈发亲密起来。李楚忙起身让座道:“彦兰兄请坐。”郑德光虚推几番,问道:“兄弟,听闻你家养父仙逝,小弟并无好物,只前来慰问。”想起自己平日在学堂表现不俗,却因为没钱打点先生,也没钱和同门学子应酬,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无一人吊唁,李楚不禁叹气道:“有劳彦兰兄。”复斟茶一壶,毕恭毕敬递上:“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这些陈年茶叶。等贱内买菜回来,还请兄弟留步一同用饭。”郑德光笑道:“怎么几日不见,李兄都有妻子了?怕是再有几日不见,都抱上大胖小子了。”李楚摆手道:“彦兰兄莫要打趣。贱内乃是我养父孤女,我们青梅竹马,自然得代替其父照料她才不枉顾老先生对我养育之恩。”郑德光连连赞叹道:“李兄秉性高尚,是我等不可及也。” 二人又叙了一会子闲话,郑德光却把手探向袖内,神神秘秘道:“李兄,是我冒犯,但我有个宝贝。若给别个看了,都觉得不好,唯独给兄弟你看了,才觉得好。”李楚好奇道:“什么东西,这样神秘?”郑德光从袖子内掏出一卷画卷来,神神秘秘地在桌子上摊开,李楚凑过去一瞧——居然是一副“春宫卷”。李楚喊道:“不得了,这样的东西,你从哪里得来?若叫你爹知道,怕是要揭了你的皮。”郑德光笑道:“自然不能让他知道。这个是个宝贝,一锭黄金才买到的。李兄替我保管几日,等家父外出行商的时候,再还给我。也算是让李兄一饱眼福,如何?”李楚故意哼了一声,拿着文人的翘,说道:“不好。这些艳俗东西,有什么趣儿?”郑德光两眼放光,把他一把拉过,引他细细看去。 李楚挣扎不过,便就着他的手看了起来。 第一幅乃纵蝶寻芳之势。 跋云:女子坐太湖石上,两足分开。男手以玉麈投入阴中,左掏右摸以探花心。此时男子妇人俱在入手之初,未逢佳竟,故眉眼开张,与寻常面目不甚相远也。 第二幅乃教蜂酿蜜之势。 跋云:女子仰卧锦褥之上,两手着实,两股悬空,以迎玉尘,使男子识花心所在,不致妄投。此时女子的神情近于饥渴,男子的面目似乎张惶,使观者代为之急,乃化工作恶处也。 第叁幅乃迷鸟归林之势。 跋云:女子倚眠锈床之上,双足朝天,以两手扳住男人两股往下直舂。似乎佳竟已入,能恐复迷,两下正在用工之时,精神勃勃。真有笔飞墨舞之妙也。 第四幅乃饿马奔槽之势。 跋云:女子正眠榻上,两手缠抱男子,有如束缚之形。男子以肩取他双足,玉麈尽入阴中,不得纤毫余地。此时男子妇人俱在将丢未丢之时,眼半闭而尚睁,舌将吞而复吐,两种面目一样神情。真化工之笔也。 第五幅乃双龙斗倦之势。 跋云:妇人之头倚于枕侧,两手贴伏,其软如绵。男子之头又倚于妇人颈侧,浑身贴伏,亦软如绵,乃已丢之后。香魂欲去,好梦将来,动极近静之状。但妇人双足未下,尚在男子肩臂之间,尤有一线生动之意。不然竟像一对已毙之人,使观者悟其妙境有同棺共穴之思也。 看到此处,李楚不觉一柱擎天,大有前精欲泄之势。只觉浑身火热,七窍喷火。咂舌道:“我素日与你们胡闹,也只知道个皮毛。却不知这事还有这么多门道。”郑德光也不觉骚性大发,竟伸手去探那李楚阳物,李楚也并不避让。在书院胡闹时候,二人没少行龙阳之好,竟也伸手去抓郑德光那物。郑德光的阳物粗长之处皆不如李楚,但却胜在形态。是如倒钩一般向上翘起的。插入菊门的时候往上挑起,直干得人欲仙欲死。 二人正情意切切,忽闻一女声问:“可有人么?”方才为了看这春宫画卷,郑德光有意把药铺门给合上了。听有生意来了,李楚忙丢开了手去开门。大门一开,一阵香风扑来。只见门外一白衣女子,近二十岁的年纪,眼横秋水,眉插春山,说不尽万种风流,描不出千般窈窕,正如瑶台仙女,便似月里嫦娥。看得李楚不觉心上被人踩了一脚似的,心如鼓擂起来,忙欠身道:“失礼,失礼。请进。”女子款款入内,问道:“可有当归么?”李楚忙抓了当归来道:“要多少?”女子歪着头想了想,模样分外可爱:“先抓一钱来罢!”李楚抓了整一钱,女子给了钱,又款款而去。既要离去之时,那女子回眸一笑,看了李楚一眼,便用帕子捂了嘴跑了。 看李楚痴样,郑德光笑道:“你这色魔,才娶的新婚燕尔的妻,又惦记这婀娜多姿的妾来了。”李楚斥责道:“不得胡说。人都没有走远,若是叫她听见,怕不是要回家告诉家里人才肯罢休。再说,我家境清贫,也无功名,如何消受软玉温香?不过和家中贱内凑合过罢了。”郑德光道:“这女子,我是认识的。”李楚来了兴致:“哦?不知此女姓甚名谁?”郑德光却把李楚搂入怀中,对其上下其手道:“那还得李兄亲自来榻上探讨才好。”李楚正被那春宫画卷勾起淫兴,又被美人冲撞,未免阳物膨胀,便不再推诿,闭了店门同那郑德光上床去了。 郑德光生得一副清秀面皮,在床笫之上又偏好做那女子娇媚之态。别个小官,皆不愿淫言浪语,可这郑德光却颇擅此法。两个一阵亲吻,便是兴发难当,拉拉扯扯,便把衣物尽数脱去也。只见李楚那阳物一柱擎天,长约尺许,郑德光调笑道:“李兄,几日不见大有长进。好大个卵袋子!插了兄弟的屁股,不知是死是活。”李楚淫兴难发,便急道:“你且先受了这一遭再说。”便使了些馋唾到郑德光后庭处,双手扶着麈柄,推送进去。当下郑德光心痒难熬,往上着实两凑,挨进大半,穴中有馋唾淫滑,倒不算艰难。李楚再一两送,直至深底,间不容发,后庭紧紧箍住。卵头又大,穴内塞满,没有漏风处。郑德光干到酣美之际,口内学妇人偏做呵呀连声,抽至叁十多回,李楚竟一个没憋住,阳精大泄。可那阳具居然坚挺如初。 那时阳精在郑德光后穴里刍了一席,这不是浓白的了,却如鸡蛋清,更煎一分胭脂色。郑德光叫道:“心肝且停一会,吾有些头眩。” 李楚正干得美处,哪里肯停!不顾已经阳精大泄,又浅抽深送,约至二千馀回,郑德光身子摇摆不定,便似浮云中。李楚快活难过,却把卵头望内尽根百于送,不顾死活。两个都按捺不住,阳精都泄了一床,和做一处滚将出来,刻许方止。此一战如二虎相争,不致两败俱伤者。李楚问道:“现在能说那小娘子姓甚名谁了么?”郑德光不得喘一口气,只得气喘吁吁道:“那小娘子名唤李宝珠。她的爹原本也做些小生意,家里算是富足,和我家也有些来往。可她娘不知得了什么病灶,一病不起。败光了家里的钱财,如今落得落魄境地。”李楚叹息道:“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她那样的相貌,却有着这样落魄的家境,是在不该。难怪看她虽衣着不至于破败,却金钗朴素,面容愁苦。原来如此。”郑德光笑道:“你若侠肝义胆,便娶了她。她今年二十岁,本来是有个未婚夫的,可那厮知道自己未婚妻家里发生变故,索性弃了她,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便娶了别家小姐。”李楚默默不语。 二人正打算一处歇息片刻,却听门外梅姐儿声音:“相公关门作甚?”郑德光忙忙起身收拾起来。梅姐儿进到屋内,看是有客人来了,不好发作。李楚忙道:“这是贱内,梅姐儿。这是我私塾内的好友,彦兰兄。”郑德光忙拱手道:“见过嫂嫂。”却不住抬眼偷看眼前这小娘子,约莫一十六岁的年纪,身上衣着朴素,却一团粉嫩嫩,白生生的小脸蛋。一双大眼睛格外灵动可爱。梅姐儿不咸不淡道:“见过公子。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便打扰相公和旧友叙旧。我先去做饭了。”李楚又道:“彦兰兄便留下用饭。”郑德光因着方才与别个老公做了那苟且之事,心下虚弱,便推辞一阵,连忙回家去了。 第三回风流公子思娇娘吃醋梅姐苦经营 自上次见过李宝珠之后,李楚便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梅姐儿却对此丝毫不知,每日辛苦劳作,不敢懈怠。见过郑德光以后,梅姐儿便觉得此人不甚正经,时常规劝李楚莫要多与此人来往,却在李楚心里逐渐有些生出厌烦之情来,只道梅姐儿是个连大字也不识的女人,如何知道同门学子之谊,便从未放在心上。 这日,梅姐儿在药铺忙得不可开交,这几日天气骤寒,发了风寒病的老人幼童不在少数。梅姐儿转出转进张罗着客人,李楚则是药台替客人抓药结账。好容易忙出个头,晌午十分,梅姐儿做了几样简单饭菜,夫妻二人便随便吃了起来。梅姐儿道:“相公,不知近日温书如何?”李楚埋头吃饭道:“还行。”梅姐儿像哑巴吞了一颗枣儿在嗓子里似的,更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便也低头吃饭。那李楚见梅姐儿不语,也不说话,梅姐儿眼睛发热,又配笑着问:“俺看这几日药铺经营不错。若是能再攒攒钱,收一个学徒来也不是不可。相公就不必那么忙碌。”李楚只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依旧一言不发。 正沉默着,店门口传来熟悉的女声:“可还卖药么?”李楚惊喜地抬头一看,果然正是李宝珠。这日她穿得更加艳丽一些,一身桃红小裙,更衬得粉面俊俏。观其体态,幽闭半神绰纳,娇媚百生,姿水俊雅,其妙处应心悟而言,不足以形之也。李宝珠看见李楚也满面惊喜,俊眼暗送秋波,却又瞥见黑了脸的梅姐儿,心下明白几分,收了眼色,冷声道:“抓一钱当归。”李楚忙抓了来,交钱时候不住偷偷捏了李宝珠的小手一把——光滑细腻,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小姐的一双手,乃是梅姐儿这粗笨女子不可比拟也!李宝珠斜眼看着梅姐儿,只见此女身着青娥粗布衣,头上一段红头绳,小脸嫩生生,粉嘟嘟。正是女子家的好时节,与这李楚可谓是面貌相配,年岁相仿,又看她个头高挑,生得一双长挑狐狸眼,暗道:“此女不是个好惹的货。只是这该死的男人,有这么一个标致婆娘还要惦记奴家,枉顾我一片春心。这样的汉子,不要也罢。”便抽了手,草草拿了药便走。李楚不知她心中丘壑,只傻愣愣地看着李宝珠窈窕远去的背影。 身后梅姐儿哭起来道:“我道哥哥是为何冷落俺,原来是同那买药的小贱人早就眉来眼去了么!”李楚忙道:“非也,非也!心肝实在多心,那妇人不过是一面之缘,何来眉来眼去之说?”因着心里有愧,李楚故意提高了嗓门,拼命去抓梅姐儿 的手。梅姐儿是个烈货,又因从小没娘,只有个老爹作伴,那妇人当家做主的本事,骂街吵架的破皮本领早就领悟,便砸了碗筷哭道:“哥哥诓俺!看你看她那副呆样,却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样看我。”李楚虽然内心禽兽,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读书人的 傲气,又有怜香惜玉的“富贵病”,看梅姐儿哭闹并不觉得厌烦。偏生泪光点点,落在那梨花一般白皙的肌肤上倒正是“梨花带雨”了,心下疼爱她,便哄道:“好人儿,我若是诓你,便叫我明个儿就化成灰,吹到臭水沟子里才好。”梅姐儿听他说的毒辣,心中气焰消了半分,啜泣道:“哥哥不必起誓,若叫别个听见,以为俺一届女子欺负你个男子汉哩。”李楚素喜她娇憨姿态,便捧过脸来亲了几个嘴儿道:“好人儿,让哥哥补偿补偿你,如何?”梅姐儿啐了他一口,故意欲拒还迎地端起碗欲要吃饭:“老娘可没那么多心思陪你胡来,一会子还得出去买菜哩!”李楚知道她消气了,便嬉皮笑脸地拉过她来,直把她抱到床上去了。 二人拉扯一阵,梅姐儿拗不过他,李楚把她压在榻上,仰面而躺。梅姐儿暗道,这几日来都没有与他云雨,想来新婚燕尔,男子都是馋嘴猫似的,未免对那标致妇人动情。只是看他姿态,不像是动了心的模样,便给了他,叫他吃饱了便不多想了。遂从了那李楚的动作。李楚笑道:“心肝,你也脱了衣服罢。”梅姐儿素来泼辣,调笑道:“哥哥怎么不脱?”李楚道:“咱们一起脱。” 只见那妇人急忙忙除脱簪髻衣服,露着趐胸。李楚也脱了个精光,却看她还没有脱得干净,便道:“妹妹素来爽利的一个人,怎么脱衣服这样拖泥带水?”却不知这是梅姐儿故意用的欲拒还迎之法,梅姐儿故意忸怩道:“哥哥说的什么话?这不是已经脱了么?”李楚被她这样一戏,更觉口干舌燥,道:“ 主腰儿一连除去。”梅姐儿果然听话一道除去。李楚又道:“膝裤也除去。”梅姐儿把膝裤除下,露着一双叁寸多长的小脚,穿一双凤头小红鞋。 李楚道:“只这一双小脚儿,便勾了人魂灵,不知心肝那话儿,这几日不见,还是怎样的,快脱了裤儿罢。” 梅姐儿道:“到床上去,吹灭灯火,下了幔帐,那时除去。” 李楚道:“火也不许灭,幔也不许下,裤儿即便要脱。这个要紧的所在,倒被你藏着。” 梅姐儿故意同他扯扯拽拽一番,只得脱了,露出一件好东西。这东西丰厚无毛,粉也似白。李楚咂舌道:“第一次同你云雨,却不曾细细看来。正赶上药铺忙碌的好时节,又不得空好好看看,如今结了一个月的亲,还是你相公第一次见你这小屄。”梅姐儿红着脸道:“奴家这屄,可还好么?”李楚笑道:“正是人间难得的名器是也。” 说罢,李楚便要握着阳物刺去,可哪里推得进去,你道怎的难得进去?第一件:梅姐儿年只十六岁,毕姻不多时;第二件:梅姐儿又不曾产过孩儿的;第叁件:李楚这卵儿又大,自然难以进入。因这叁件,便难得进去。又有一件:那李楚卵虽大,却是纤嫩无比,一分不移的。又叫梅姐儿爱到心缝儿里去了。李楚看她兴起,故意说些淫话儿助兴:“妹妹这香喷喷、紧俏俏的屄儿,在那卵头上戴一戴,一发爽利。”梅姐儿红了脸道:“你快些行事便是!哪来那么多言语哩!”李楚得令,卵头上抹些津唾,推了半晌,进得寸许。梅姐儿啐道:“一点也不干脆,如何不直接干进来?”李楚皱了皱眉,这梅姐儿虽然美貌无比,却始终是没甚见识的农家女子,李楚虽自家爱说淫话助兴,却不喜女子说这赤裸裸的淫话。却看她貌比花娇,心里暂时舒坦一些,便解释道:“还需慢慢来。妹妹小穴娇嫩,咱俩一个大对一个小,万一急促了,擦破了皮也是常有的。那样就不得趣了。”便故意往前挺了挺,梅姐儿吃痛,便也不催了。 梅姐儿道:“哥哥忒急了。”李楚便缓缓抽送,又进寸许。梅姐儿道:“不知怎的,今日有些疼痛,住了手罢。”李楚却早就淫兴大发,一只红艳艳硬挺挺的玉笋早就不可耐,道:“住不得。”又抽又送,却又进了叁寸许,梅姐儿得了趣味,穴中淫水也泛滥了起来,星眼朦胧,眉头双蹴,对着李楚道:“哥哥生得这样一个宝贝,却这样新婚时节就常常不理俺,叫俺怎么好?”李楚又抽又送,却到根头,温言道:“是我冷落妹妹。只是在焦心进京赶考之事。妹妹又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古人云,裙钗一二可齐家。妹妹劳碌,夜间我也不便求欢。” 你说这女子小小东西,受了这张大卵,怎当得起?不一会儿,梅姐儿又觉道里面迸急,对着李楚道:“好哥哥,饶了奴罢。奴要丢了。”李楚哪里肯罢,又抽了百来回,香汗点点,香凝满席。只是没尽兴处,便翻过身来,叫梅姐儿坐于自家身上,极力抽送一千多次,方才泄了。 梅姐儿早就身子软绵若无骨,趴在李楚胸前娇喘微微。你道为何这次如此坚挺?原是李楚做那交媾之事的时候心心念念着李宝珠,幻想着身下人儿乃是那清冷美人是也!可怜梅姐儿一无所知,稍作苏息之后依旧起身忙活,不再话下。 第四回浪子妙手可回春报恩床榻终得手 又是一月有余,自李宝珠发现李楚其实已有家室,便不再来买药。李楚对美人是日思夜想,把一腔欲火都发泄在了梅姐儿身上。梅姐儿只当他收拾了心性,便放心下来。正巧今日梅姐儿远房表姑有些活计需要帮忙,路途并不遥远,梅姐儿便邀约了邻家大嫂和小女同行去帮忙。药铺里只有李楚一人。 李楚苦于手头事情太多,又不知李宝珠家在何处,便只能自家思念。夜间未免又多了那指头告了消乏等事。 这日,郑德光又到店内拜访。李楚忙温茶招待,也有了理由暂缓开店一天。郑德光看他忙里忙外,问道:“你那娘子在否?”李楚道:“正是不在。屋里没个女人,也没人给彦兰兄炒菜,待我上街买些来。”郑德光笑道:“不必,正是逮着嫂嫂不在的空档来的。我可是给李兄带来个好消息。不知李兄可有空听听?”李楚知道肯定是关于李宝珠的,便忙道:“洗耳恭听。”郑德光道:“正是那李宝珠,李小娘子。她老娘最近病情加重了,说是头昏昏不能起床,喘吁吁无法下咽饭食。怕是没几天好活的了,还望李兄前去诊治。不仅增加和李小娘子的见面机会,更能搏一搏好感。她爹说不定就把女儿许配给李兄了也未可知哩!”李楚一听,正巧梅姐儿不在,不说收入房中,卖个人情能沾个露水情缘也是极好的,便立刻收拾了行医的家伙,随着郑德光来到李宅之内。 看得出来,瘦死的骡子比马大。虽说李家突遭变故,却仍然住着青砖白瓦的板板正正宅子,还有几个丫鬟服侍着。比起自家来说不知好了多少倍。一个红衣小丫鬟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模样生得还算水灵,不过面上一团孩气。见了郑德光格外恭敬,道:“郑公子来了。老爷已经在厅上等着了。”便引了二人入内。郑德光悄声道:“这李家老爷此前与我爹是好友,虽说生意没我家大,但许多人脉都是我爹介绍给他家的。”李楚点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厅上,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端坐其上。一身绛色长衣,下着青绿色缎面裤子,屋内热气烧的足足的,故只穿了家常衣裳。男子一见二人,连忙迎上来道:“劳烦贤侄请大夫来。不知这位大夫...”郑德光介绍道:“这是李伯父,这位是李楚,是我同门的学子兄弟。过目成诵,不仅学堂的学业不错,他养父的医术也被他学了个八九分。故请他来看看伯母的病。”李楚拱手道:“小侄见过李伯父。小侄医术不精,不过是尽一份绵薄之力。还望伯父莫要见怪。”李老爷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劳烦二位贤侄,请随我来。” 绕过廊上,来到一处内室门前。一股幽幽香风传来,叫李楚心如鼓擂,这香味自然难忘,这就是李宝珠身上的香气。门一推开,只见一女子坐在床边,侍奉着躺在床上的老妇人。那女子正是李宝珠,看她素着一张小脸,却是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身着鹅黄色小袄,下摆是乳白色长裙,一双小脚穿兔毛小靴,更显得亭亭玉立。屋内装潢简朴却不简陋,一帘青绿幔帐,两排书架,塞满了各色书籍和文玩字画。竟然不像个小姐的寝居,偏倒是像少爷的房间了。 李宝珠看李楚来了,不觉一惊,刚想避让,便被李老爷叫住:“这是小女,闺名宝珠。让她在这儿服侍着罢!我年老体衰,又粗手笨脚,只有她和几个小丫头子一起伺候贱内。就她明了贱内病灶,便留了她在这儿吧。”李楚听了,喜不自胜,忙道:“正好,叫小姐帮衬,一定事半功倍。”话毕,又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小姐,李宝珠不知何时已经站起,看她细苗苗一圈柳腰,圆鼓鼓一片美臀,面上含羞,小手乱绞衣裙,是娇滴滴、羞答答之态。 李楚坐下号脉,李宝珠端了两碗茶来奉上道:“二位公子用茶。”郑德光和她闲聊起来,二人虽然家里认识,但李宝珠因长在深闺,个性清高,故并不真正认识郑德光。李楚号脉片刻,便道:“小姐,你母亲的病灶我已经全然知晓了。”李宝珠激动地站起来道:“可当真么?我娘还有救么?”李楚点了点头道:“自然有救。此病并不可怕,只是怕一个‘拖'字。令慈乃是饮食不良造成的缺血之症。多有头晕、乏力、作呕等症状。”李宝珠连连点头道:“公子妙手回春,说的都对了。我娘信佛,平日饮食就不多,又多吃清淡,一丝荤腥也不爱。难怪有这病灶。”李楚笑道:“就算信佛,也得明白心中有佛则成活佛。信佛并不是吃素就能表达虔诚的。”李宝珠又问:“那该如何医治?我几日前到药铺抓了些当归,说是这种药能补血的,却也不见好转。”李楚道:“只吃当归并不是上上策。按医书来说,当归入血分,味甘能补血,味辛能行血,质润可滑肠,性温可散寒,用于血虚兼寒、寒凝血瘀以及血虚便秘者适宜。可只用这一味并不妥当,应是与熟地、川芎、白芍并用,组成四物汤,主治血虚之症。平日饮食该补红枣,猪肝等物。食补、药补,双管齐下,方能缓慢自愈。” 李宝珠听了,不住咋舌称赞:“用得当,用得当!小女子自诩读过几本书,却不如先生这样博学。”便唤了一声:“红玉!”那身穿红色小袄的丫鬟便跑了进来:“小姐,何事?”李宝珠道:“快去拿了钱来给先生。”李楚推让道:“不必,不必。在下药铺刚成,又是彦兰兄的好友。来替令慈治病也是为了做个顺水人情,顺便扩充名气。并无索取药费之心。”李宝珠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便褪下手上玉镯给他道:“先生既然不愿意要钱财,小女子这玉镯也值得几个钱,便先送给先生吧。”李楚心知肚明,送了这样贴身的首饰,无非在表达仰慕之心。只觉浑身酥麻,便接了过来。叁人寒暄一阵,便由红玉送客了。 往后几日,李楚每日都到李宅回访李夫人的病情。果然药方有效,李夫人脸上逐渐多了血色,也能下地走走,吃饭也比以往勤力一些。李宝珠也与他话多了起来,李楚愈发觉得这小娘子性格温婉动人,又知书达理。比起家中的梅姐儿不好了几倍。虽说这不过是男人喜新厌旧的通病,却叫李楚想成了天降良缘一般的 情感,对她痴迷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这日,李楚正替李夫人号完了脉,照这个恢复趋势来看,不出几个月就会痊愈了。若能坚持饮食,甚至还能比以前更为康健。李楚正要走,却被红玉叫住了。那小丫头道:“李公子留步。小姐说有一首诗词看不明白,还望李公子指点。”李宝珠因从小娇生惯养,家中又只有这一个孩子,便是当做男儿教养的。不仅能歌善舞,更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李楚饶有兴致,便道:“红玉姑娘带路。” 到了李宝珠房内,红玉却闭了门退了出去。李楚正心下疑惑,怎的不见李宝珠人。却听床榻上帐蔓里有人喊道:“公子,请到这儿来。”李楚几步上前,只闻得阵阵粉花香,不觉下边阳物直竖起来。又是一缕残阳渗入,映在美人脸上,隔着那帐蔓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更增添一份趣味。一双素手撩开帐蔓,只见李宝珠横躺榻上,一身桃粉小衣,像是寝衣,几乎是透明的样式。李楚把她一身美肉尽收眼底,不觉色胆包天起来。李宝珠含羞道:“因着身上不爽,不能起来迎接,还望公子赎罪。”李楚忙道:“不碍事。姑娘有何问题?”李宝珠垂眸道:“奴家有一诗词不明,还望公子指点。”李楚道:“是何词?” 李宝珠吟道: 温紧香干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 却嫌嫩弱娇无力,意密情深两意牵。 这等淫词艳曲,不敢相信居然是出自李宝珠之口,又看她粉面含春,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更叫李楚淫心大动,凑上前去便要搂着她亲嘴儿,李宝珠故意用手挡了,娇滴滴地问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李楚急道:“美人儿,待我脱了衣裳,慢慢同你说。”李宝珠佯装生气道:“怎敢如此轻浮!李公子家中已经有了妻室,怎好再来染指奴家?”李楚眼下心急,只用了假话来骗她道:“好人儿,我哪有什么妻子!要说难懂,还是你最难懂。”便趁机捏了她的下巴拉过来亲了几个嘴儿。李宝珠害羞不已,道:“奴家哪里难懂?”李楚笑道:“我饱读诗书,没什么难得到我的。只是姐姐这篇诗文,最为难懂——你明明第一次见我便一笑留情,为何后来又不再来买药。”李宝珠正色道:“那便是看见公子有了妻子,我不好再来。”李楚道:“哪有什么妻子,那是我的自家妹子。她一向善妒,看姐姐这样标致的人儿,便要给你几个白眼的。姐姐莫要往心里去了。”李宝珠听了,心里大喜。因着她心性单纯,居然毫无怀疑,一双藕臂揽住李楚笑道:“奴家就知道公子心里有我。”又垂首羞涩道:“若是公子不嫌弃我略长你一岁...”不等这美娇娘说完,李楚忙道:“怎会嫌弃!我还求姐姐莫要嫌弃我家贫哩!” 李楚捧着脸儿,把她舌头咂得紧紧的,下边阳物直竖。也不管礼法,便去扯她裤子。李宝珠把手擎着道:“这又是什么意思?”李楚道:“姐姐放开了手,待我扯下了与姐姐说。”李宝珠兴发,下边水已流出来了,道:“便依你说,把手放开。”李楚径解了带儿,扯下来,将手摸去。真是白馥馥,鼓蓬蓬,软浓浓,红绉绉,紧鞦鞦的好东西,便把那阳物竖将过去。李宝珠假意推道:“憨畜生,你莫不是真真醉了。”已被李楚肏进少许。李楚之物,粗大坚硬无比,哪怕有少许淫水滑溜了,这李宝珠也承受不起。李楚便把她两脚掇起,缓慢抽将起来。前些来李宝珠还嘤咛几声,口中呼着“不要”,可两腿往上一拽,李楚那物顺着穴道便刺了个大半进来。二人抱着歇了歇,复又抽插起来。 李宝珠这会子被他肏得兴发,学着他的样子去捧了他的脸儿亲嘴。李楚笑道:“姐姐要解渴了。”李宝珠笑道:“此事觉得津津有味,虽说疼痛,却把两腿儿往上一提就好些。不知夜夜可做得么?”李楚见她要了,叫道:“我的心肝,你如今知味了么?”李宝珠道:“实实有趣。”又去亲嘴。李楚见说,情兴愈发, 盖了被儿。两个相搂相抱,如蛇吐信子一般,鸣咂有声。 李楚笑道:“姐姐,我这里也有诗句两句,不知姐姐可愿意听听?”李宝珠早就被肏得云里雾里,红唇微张,娇喘不断,便道:“说来听听。”李楚道:“涓涓露滴花心里,真个偷情滋味甜。”李宝珠把脸一红,粉拳相加道:“好个没正经的,说这些羞人答答的 话儿。”李楚调笑道:“还不是姐姐引我上床的么!” 复又抽插百十来下,那李宝珠生娇体弱,早就不济,问道:“公子怎的还不住手?”李楚道:“未哩,直待屄来放水。”李宝珠瞪着美目道:“甚是屄?为何要他放水?”李楚捏了她花穴道:“这就是屄。我长得是屌儿,姐姐长的是屄。屄和屌儿在一处,方能体验世界极乐。”李宝珠听得脸红,又问:“那为何放水?”李楚笑道:“到极乐之时,我泄了阳精,姐姐泄了阴精,此乃万事大吉也。”李宝珠被他哄得云里雾里,只得受了。 二人狂了约莫一个时辰才逐渐丢开手来,李楚直把那浓浊阳精尽数射入她小穴之内。因着是头一次,又有些疼痛,李宝珠并未泄水儿出来,只是趴在床上,一副丢了半条命的模样。李楚把她拥在怀里道:“姐姐,可还受用么?”李宝珠羞道:“受用,真是日日夜夜也离不开你了。这法子有趣,要日夜都做才好。”李楚捏了捏她的雪腮:“那我把你要过来,可好么?”李宝珠抬眸欣喜道:“果真如此?”李楚点头:“自然不假。”李宝珠高兴地扑进他怀里,如泣如诉地撒起娇来:“心肝,我自出娘肚皮,不曾经这番有趣。好容易有了个婚配,却是个嫌贫爱富的。每日在这深闺之中,竟然不知人间还有这等美事。你生的标致屌儿,又甚粗胖,铁石也似不倒。却又白嫩无赛,柄根无毛,似孩儿家一般的有趣,正对着奴的屄,倒进去处处塞满,又难得泄,真个快活死人也。那日见你痴痴地望着我,恨不得一下扑你怀里去了,将你吞进我肚里去才好。连累我骚水,直淋至今。桃红裤儿,还不曾净。夜夜梦你,不能够着实。若能与你做了夫妻,便是没饭吃,没衣穿,也拼得个快活受用。”李楚听闻,十分感动,啄了一下她的额前:“好姐姐,你此等心意,我必不会辜负你。” 李宝珠褪下那湿哒哒的桃红小裤与他作为定情信物,李楚也褪下自家腰带与她。二人方缠绵半晌,才依依不舍离别开来。却看李楚一番壮志豪言,骗了李宝珠不说,更是许下了娶她进门的诺言。欲知这李楚如何圆谎,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情绵绵金屋藏娇女意深深公子叹流连 自与李宝珠有了肌肤之亲后,李楚便像是再也离不开她了似的,每日都来借着替李夫人诊治的名头与其厮混。可李宝珠催得紧,毕竟她是大家女儿,不能轻易委身于人,如今失身,便是要结亲的。李楚向李老爷提亲,没想到李老爷居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只因李楚生得面貌不俗,医术还头头是道,想来是个乘龙快婿。甚至给了李宝珠一笔钱,方便她补贴李楚家用。 李楚唯恐梅姐儿回来看见李宝珠临时发难,便扯谎说药铺店面太小,住不下人。用了李宝珠的钱买了一处小宅,和李宅一样体面的宅子,只是比李宅小一些。便把李宝珠安顿了进去。二人拜过堂,喝过交杯酒,就算是夫妻了。李宝珠带了红玉和两个奶妈过来,在这小宅子内便就过起了日子。 比起梅姐儿,李宝珠肩不能挑手不能抗,每日在屋内吟诗作画,喝茶品茗,等着李楚回来。行事处也不如梅姐儿火辣,总是蹩手蹩脚,不让多弄。时间一长,李楚居然有些想念起梅姐儿来,便修书一封询问归期。却因着李宝珠美貌温婉,比起梅姐儿更甚新鲜,一时也丢不开手,便还是日夜流连在李宝珠的宅子内。 这日,李楚忽然想起郑德光留在自己那处的春宫画卷,心生一计,便拿了来李宝珠这儿。李宝珠看他来的比往日早,自然乐开了花,忙请进屋内,要他同自己一起欣赏字画。李楚却道:“好姐姐,我这儿有一个更有趣的画,不知姐姐赏不赏脸一起看?”李宝珠好奇道:“什么画?”李楚把那画在桌上摊开,李宝珠把头凑过来一看,吓得小脸发白,忙捂住那画道:“哪里来的脏东西?快叫红玉拿去烧了!”李楚故意道:“一锭金子一张哩!这是朋友的藏品,寄存在我这儿的。烧了,若是姐姐赔得起倒也罢。”李宝珠有些犯难,啐道:“一定是郑德光那家伙的。他素来就不是个老实的,怎么还带着你看这些东西!”李楚把她扯了坐在自家腿上笑道:“姐姐别嫌弃,这才是真真的好东西哩!保管你看了,就连饭也懒得吃,觉也不想睡了。”李宝珠拉下脸道:“哼,这些东西太过淫秽,本不是我们好人家的儿女该看的。夫君还是早些丢了吧。”李楚不让她走,央告着说:“好姐姐,你若是心疼我,便随我看一眼。” 李宝珠抬眼看了看,果然不觉呆了。那画上人物所行之事十分淫秽,画面又极其真切,看得她脸颊热融融,穴内湿哒哒。李楚看她呆了,笑道:“姐姐莫怪,只是姐姐姿容虽然无双,风情未免不足。因平日父训既严,母仪又肃,耳不闻淫声,目不睹邪色,所读之书不是《烈女传》就是《女孝经》,我也不怪你。对你说一句调情的话就满面通红,就走了开去。想要白日干事也不让,竟弄得我们正头夫妻干事也和强奸一般。故借了朋友的春宫画卷来,我们一同看看,学学。”李宝珠骚容已露,却不想太过主动,丢开了手道:“胡言乱语,奴家要午歇去了。”却被李楚一把环住了腰肢,不由分说便扯下裤子,只见那花液沾湿了大半个裤子。李楚先用二指戏弄起那饱满的阴户来,口中故作委屈道:“我今日借来不但自己翻阅,也要使娘子知道这种道理绝好受胎怀孕,生男育女,不致为道学令尊所误,使夫妻后来没有结果的意思。娘子怎么发起恼来?”李宝珠道:“我未信这件勾当是正经事。若是正经事,当初立法的古人何不教人明明白白在日间对着人做?为何在更深夜静之时,瞒了众人就像做贼一般,才行这件勾当?即此观之,可见不是正经事。” 李楚笑道:“这等说来怪不得娘子,都是你令尊不是。把你关在家中,没有在行的女伴对汝说说风情,所以孤陋寡闻,不晓人事。你想,世上的夫妻那一对不在日里去干事?那干事不是明公正气使人知道的?若还夫妻日里不行房,这画画之人怎么晓得这些套数?怎么描写得这样入神,使人一看就动兴起来?”李宝珠将信将疑道:“这等,我家父母为甚么不在日间做事?”李楚道:“请问娘子,怎见得令尊令堂不在日间做事?”李宝珠道:“他们若做事,我毕竟撞着。为何我生长二十岁并不曾撞着一次?莫说眼睛不曾看见,就是耳朵也不曾听见?”李楚笑道:“好懵懂妇人!这桩事只是儿女看见不得,听见不得。除了儿女,其余丫鬟使婢哪一个不看见?哪一个不听见?他们要做事必竟晓得你不在面前,把门闭了,然后上场。若被你看见就怕引动春心,思想男子,生出郁病来。故此瞒着你做。”李宝珠想了一会道:“他们日里也常关门睡觉,或是干此事也未可知。只是羞人答答的,你看我我看你,如何做得出来?” 李楚趁热打铁道:“日里行房比夜间的快活更加十倍。其间妙处正在我看你你看我,才觉得动兴。我们这样碧玉一般的人儿,为何不白日干事?红对红来白对白,娇嫩对娇嫩。正是助兴是也。” 李宝珠倒此处不觉有些省悟,口里虽然不肯,心上却要顺从,但觉两腮微红,骚容已露。李楚刚要强来,李宝珠却还有些忸怩,李楚暗道:“眼下她刚动了性儿,若是霸王硬上弓,只怕食不知味。不若戏她一戏。”便停了手,抱她到床上道:“好姐姐,那便先不干事。我们躺着聊会子天可好么?”李宝珠这才停手道:“也行。”李楚便问:“人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可我却不得与姐姐相会。”李宝珠疑惑道:“夫君说的是什么话儿,奴不是一直和夫君在一起么?”李楚故作哀伤地叹了口气:“唉,可我在姐姐身边毫无用武之地。”又把李宝珠的小手一拉放在自己已经火热的阳物上。李宝珠一惊,暗忖:之前与之苟且都是偷偷摸摸,从未体会过此物几大,几粗。只知道欲仙欲死,想来确实是自己不懂风情了。便红了脸,任他摆布,小手时不时还调情地捏捏那屌儿头。李楚知道她性动了,便也不再磨蹭,直吻她耳垂道:“好姐姐,每每干事总是草草结束。今日就叫我大展身手一次可好?我并无欺辱姊姊之意,我对姊姊可是比敬爱自己干姊姊还更敬爱哩!只是这物想的紧了,实在想发泄一回。”李宝珠不语,却是默认了。 李楚伸手去探,李宝珠下边东西水已出了。李楚立起身,叫一声姐姐。过来一把搂住,就亲嘴。李宝珠羞涩道:“这样会得,还要施展什么身手?”李楚捏住细腰就要干,李宝珠道:“干姊姊如何使得?”李楚笑说:“太干了,如今且弄得湿些倒好。”说话间,早已直入过去。那李宝珠惊道:“前几次未能细细体味,只是你人虽小,原何物事这样大?” 李楚将她压在身下,又将枕头靠在床中间,李楚立在床前,掇起脚来,唧唧啧啧,干将起来。李宝珠本身喜欢他标致,李楚又爱他酥俏,两下尽情大弄。那阳物又大又硬又火热,是件美物。李宝珠见果真白日干事干得爽利,搂紧了他,哪里肯放!道:“心肝,我原是不懂的,如今你这番教诲,果真是我坐井观天了。”情兴不能再禁,遂将舌头含住。又嗔道:“我说不得,今日被你迷了。真真再也离不开你了。”李宝珠如金鸡独立,高跷玉腿弄精神。李楚又好似枯树盘根,倒入翎毛来刺穴。全无痛楚之态了。于是大建旗鼓,直捣长驱,李宝珠方知妙处。又被李楚放出江采传的本事来,鱼水欢娱,无所不至。复抽插千余下,二人一齐泄了身,再起不能。 第六回深情人客死在他乡俏新欢喜得富贵子 上回书说道,李楚给梅姐儿修书一封询问归期。但又等了叁个多月,居然没一点动静。虽说李楚对她不免有些喜新厌旧,却也念着旧情,派人打听。没成想,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在回来的路上,梅姐儿的马车遭到山匪打劫。若不是死了,就论她的美貌,怕也是早就成了山大王的胯下之奴。李楚听闻以后不免唏嘘,心里却又有些高兴。这下子不用发愁如何应付李宝珠了。 李宝珠再问起那日所见的“妹妹”怎么再也没见过,李楚只说回乡下成亲去了。李宝珠便也不再多问。李楚索性找了人来把药铺上简易的家具统统卖了,再用得来的钱打点了一番新宅。这会子,这青砖白瓦的小宅子愈发显得清秀得体起来,更加有了家的模样。李楚也搬进了宅子里,一心一意和李宝珠过起日子来。 都说如胶似漆,那李宝珠又被李楚开了花苞,逐渐在男女之事得趣。日夜缠着李楚云雨。李楚喜爱她单纯羞涩,便随了她的意愿。果真,李楚才搬过去不足半年光景,李宝珠便有了身孕。李楚替她一号脉象,不仅她身体康健,就连腹中胎儿也十分茁壮。李楚便愈发飘飘然起来,在家中布酒,一来庆贺李宝珠有孕,二来也宴请郑德光,以谢其做媒之恩。 李宝珠张罗着小丫鬟们弄了几样小菜,李楚又上街买了烧鹅,腌肉这样平日家舍不得买的食材回来,凑了一桌风风光光的喜宴。李楚素日独来独往,因此只宴请了李宝珠爹娘及郑德光一人。 李家夫妇知道自己女儿有孕,不免也心上高兴。一来李楚确实是个能干的女婿,这半年多时间来药铺的生意慢慢被盘活了,日益忙碌起来,也收了两个药童学徒帮忙,前程似锦;二来李楚看着白白净净,却身体康健,才这么几个月的功夫就得了这样一个喜讯,如何不喜? 席上,李楚春风得意,举杯道:“爹,娘,小婿敬您一杯。宝珠身怀有孕,便以茶代酒罢。”那李宝珠,一声月白长裙,领口点缀着一串西洋珍珠,纤弱无骨的小手上戴着一只翠玉扳指。一双杏眼中带着少妇的安闲滋润,也有少女的羞涩。云鬓高挽,斜插一支金凤钗,愈发美丽。李老爷捋着胡须笑道:“好,老夫本不胜酒力,怎奈贤婿盛情难却。老夫便陪你痛饮一杯。”饮毕,转脸问李宝珠道:“宝儿,这钗子,老爹怎的从未见过?”那李宝珠满面桃红,羞涩地看了一眼旁边含着酒杯嗤笑的李楚,心里明白这是自家老爹在逗弄自己,便把脸一扭道:“爹爹,这还有外人,叫奴如何说来?”郑德光笑得用酒杯直拍桌子:“妹妹,我俩也算是世交。虽不怎么认得, 但眼下你是我兄弟的媳妇儿,便也是我的亲嫂子了。”李宝珠这才声若蚊鸣地说道:“这钗子,是夫君送的。”李楚笑着把她揽到怀里:“也罢,李卿爱娇,不逗她也罢。” 看二人恩爱如此,李老爷和李夫人对视一眼,也算是放下半颗悬着的心来。李老爷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拍在桌上,李楚还没来得及问这是何意,李夫人便道:“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的命也是贤婿救下的,贤婿没有要一分一毫,如今又把我们的女儿照顾的如此妥帖,这是我们老两口的一点心意。”李楚忙虚推道:“不必,不必。岳母严重。宝珠乃是小婿此生挚爱,对她再如何好也是应当的,何来邀功的道理?”李老爷抚掌大笑:“好!这才是我的好女婿。这钱你更应该拿着。宝儿生了孩子,需要用银子的地方数不胜数,你的药铺也才走上正轨,这小小五百两银子不过是沧海一粟。你拿着便是。”李楚便不再推,千恩万谢地把钱塞进了袖子了。 郑德光使了个眼色,故意道:“兄弟,我有些醉乏。伯父伯母,嫂嫂,可否饶我兄弟陪我在外面散会子步?你们一家叁口也叙叙旧。”叁人欣然答应,郑德光便拉了李楚出来。 李楚笑道:“还是你脑瓜灵光,不知怎的,屋子里闷得慌哩!” 郑德光笑道:“兄弟觉得闷?不为别个,给别人当儿子,可不是累么。” 李楚嗔道:“休得胡说,我若是给他们家当了上门女婿,那真是成了王八!”郑德光调侃道:“五百两银子可比当人实惠多了。”李楚笑骂:“你就是嫉妒作祟!这五百两不若对半儿分了才好,叫你也当半个王八。”郑德光正要说笑,却被李楚一把拉过,二人贴着肩头躲在墙根。郑德光不明所以,探头去看,外面走过一个大婶,哭得呜呜咽咽,十分悲惨。便问道:“为何躲藏?”李楚道:“为隔壁大婶。”郑德光笑道:“莫不是你把那大婶都哄上床了么!”李楚骂道:“说什么屄话!那大婶的女儿和梅姐儿一道去了梅姐儿老家帮亲戚做事。二人一起没能回来,那大婶整日哭哭啼啼,若是见了我这幅春风得意的模样,那岂不是起了疑心么?”郑德光沉吟片刻,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梅姐儿年纪尚轻,死得冤枉。真真是红颜多薄命也。”李楚道:“莫不是你爱着她么?我倒是万幸她没了。”郑德光惊了一跳,问道:“何出此言?”李楚道:“看她那泼辣放荡的模样,倒像是这个家里是她做主似的。再者说,她整日在外面跑着,谁知道会不会在外面给我戴绿帽子呢?倒是宝珠内敛单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郑德光啐了他一口,二人返回席间,继续觥筹交错。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十月后,李宝珠成功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大胖小子。在这十月之间,李家夫妇给的五百两银子可谓是给李楚的生意帮了大忙。因着对李楚的表现十分满意,李老爷甚至介绍了自己的一批旧相识给李楚认识。李楚本身也很争气,药铺的药材不仅品质上乘,而且相较于其他药铺算是物美价廉。李楚本人每日座位看诊,夜间攻读医书,医术又精进不少。生意自然也蒸蒸日上了,那小宅子扩建了一番,面积翻了一倍,甚至快要赶上李家的宅子了。儿子在此时诞生,更是喜上加喜,李楚给孩子取名为李显荣,不再话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白鹭鸟情系多情人黄金莺试探痴公子 上回书说道,李宝珠生下一个小公子,取名李显荣,小名荣哥儿。本来李楚还兴致勃勃,可不过几天功夫,李宝珠便时常抱怨也见不得安歇,总是梦见有个女人撕扯自己的胳膊,质问自己为何抢人夫君。李楚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口头上安慰着李宝珠莫要多想,却私下找了老道士来家里驱鬼,美其名曰“别叫鬼魅沾染了荣哥儿”。 又是几日,李宝珠居然说看见一个奇怪的女人在宅子门口踱步,问她是来寻谁的,也不答复。更是把李楚吓了个半死,索性告饶药铺事务繁杂,几天不敢回家。 看李楚日子苦闷,郑德光没少给他出主意,找道士、画附身符,一种法子都使了个七七八八。可李楚却一日衰似一日,郑德光心生一计,道:“兄弟,恕我直言。你日渐衰弱并非真是为了什么鬼魅,而是你心病所致。你虽医得好疑难杂症,却不能治自家心病。不若今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保管你药到病除。”李楚早就想死马当活马医了,连连答应下来。 这日入夜,华灯初上,郑德光便到了药铺来寻李楚。二人七拐八拐,总算来到了红歌坊。红歌坊乃是城里最繁华的街道,聚集着各色酒楼和梨园,还有些民间唱小曲儿的艺人也住在此处。此间,最为出名的便是“春光楼”了。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春光楼在红歌坊 的最深处,却每日门客络绎不绝。若说是为了一品美酒佳肴是假,为了一睹姑娘们芳容才是真。这春光楼内的姑娘都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不说,更是歌舞诗词无所不通。李楚见郑德光带自己来这处,笑道:“彦兰兄真是会调侃。我身子日渐虚弱,怎好这样烟花之地?岂不是虚上加虚么?”郑德光笑道:“李兄想得太多,我带你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让你见一见头牌歌姬,白鹭姑娘。”“白鹭?”李楚问道,心下有些疑惑,烟花之地的姑娘大都以金银首饰命名,例如金钗,银簪,或以花朵为名,又如牡丹,芍药。都是热闹又朗朗上口的名字,可这白鹭是个什么名字?郑德光笑道:“这白鹭姑娘温柔无比,又弹得一手好琵琶。据说原本是京城高官之女,因着家道中落才被迫落入风尘。只卖艺不卖身的。一手琵琶弹得举国上下无人能出其右,说话又轻声细语,最能治疗李兄的心病。”听闻此话,李楚不禁心内咂舌道,这郑德光读书不成器,没想到揣摩人的心思才是拿手。这几日不仅是鬼魅之事叫自己心里惶恐,李宝珠歇斯底里的态度更是把之前她温婉善良的模样打了个粉碎,可谓是身心俱疲。果然还是要来女人的温柔乡里放松放松才好。 春光楼的老鸨儿和郑德光乃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交情,这老鸨姓聂,人称聂叁娘。年有叁十来岁,却丝毫看不出年纪来,举手投足间皆是妩媚。看似二八,实则四八。聂叁娘殷勤地领了二人上楼到雅间小坐,一双妩媚的细长眸子还忍不住往李楚身上飞着媚眼,李楚也回敬了几个眼色,二人秋波流转,竟没让一个眼神掉在地上过。聂叁娘道:“二位爷慢坐,我这就请白鹭姑娘出来。”顿了顿,又道:“我们这儿还来了个新进的俊小姐,名唤黄金莺,不知二位爷可有兴趣么?”李楚刚想说一并请来,郑德光便骂道:“你个没脸的娼妇,我俩是什么交情,也拿烈货来给我们试么!莫不是看我兄弟面生,想欺负他么?”聂叁娘忙道:“不是,不是。奴家不敢,只是这黄金莺水灵灵的面盘,细苗苗的身段儿,性子确实倔强,可和白鹭姑娘乃是闺中密友的交情,若是她俩一起服侍,不怕她不给二位爷面子。”郑德光这才冷哼一声,示意请来。 李楚问道:“高,实在是高。彦兰兄如何知道这黄金莺是个烈货?”郑德光笑道:“若是性子柔顺的姑娘,如何需要老鸨儿引荐?早都被客人带走了。我虽是常客,却钱银上也有爹管控着,出手不算最阔绰的。可老鸨儿居然专门推荐,那绝不是特意讨好,多半只是姑娘性子烈,不愿就范罢了。”李楚点了点头,十分佩服。 二人正谈着,门外传来一阵轻叩,又是女子软绵绵、清冷冷的声音:“可是郑公子么?”郑德光道:“正是,请进。” 门一开,李楚便再也挪不开眼。眼前一对璧人,一紫衣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年华,长眉入鬓,粉腮樱唇。身段丰腴,举止温柔,观之可亲。一旁鹅黄长裙少女只有十叁四岁的模样,外罩一件奶白色小褂,行走时雷厉风行,一双小脚格外引人注目。虽说形容尚小,却娇俏秀丽,已然是个美人坯子。那紫衣女子缓缓上前,盈盈一拜,不卑不亢道:“小女子白鹭,见过二位公子。”一旁的少女却只是看着,并不下拜,郑德光故意黑下脸来道:“你为何不拜?”少女竟丝毫不惧,冷笑道:“我为何要拜?迄今为止,我可都没有承认我是这此间的姑娘,自然不用下拜。”又扶起白鹭道:“白鹭姐姐也不用拜的。原是一个交钱,一个唱曲儿的交易,我们要钱,你们要乐子,是等价交换,为何要拜?拜人,乃是以下拜上,以幼拜长,以卑拜尊。你们何尊之有?” 一串妙语连珠,堵得郑德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楚忍不住叹道:“想必姑娘就是黄金莺吧?”那少女哼了一声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是我。”白鹭忙把她扯到身后赔笑道:“二位公子莫要见怪,妹妹她性子直爽,多有得罪。”李楚道:“无妨,正是小妹这样心直口快,最为难得。眼下女子,大都遵从恭顺温婉的标杆,少有妹妹这样敢于直言的。让在下佩服。”便拱了拱手,规规矩矩作了个揖。黄金莺笑道:“你能这么说,我便还高看你叁分。”郑德光插嘴道:“不论尊贵,也不论什么心直口快。我兄弟近日来心情不佳,白鹭姑娘琵琶琴艺绝伦,还望以乐代药,治一治他那心病。”白鹭微微一笑:“奴家看这位公子谈吐不俗,衣着体面,没想到也会有心事。” 李楚叹了口气道:“非也,非也。哪怕皇帝后宫叁千佳丽,坐拥天下财富,也不见得十分畅意,何况我们平头百姓。”白鹭认同地点了点头,道:“那奴家便为公子弹一曲《采莲曲》罢。”李楚一抬手:“请便。” 只见白鹭素手轻挑,天籁之音缓缓从琵琶弦上流出。只听她唱道: 吴姬越艳楚王妃,争弄莲舟水湿衣。 来时浦口花迎入,采罢江头月送归。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一曲毕了,李楚忍不住拍掌叫绝,琴音泠泠,女声温柔,相加在一起可谓是相得益彰。白鹭忍不住红了脸,轻声道:“公子谬赞。”李楚道:“此曲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白卿声音比美貌更绝色也!”白鹭星眸微抬,俏脸绯红,话也不觉多了起来:“这是奴家老家那边流行的曲子。乃是用前人的诗句改编成的曲子。奴家觉得曲调单调了一些,便也自行改动了少许,多谢公子赏识。” 黄金莺自来到春光楼后便挨了不少打,又因不愿意招呼客人,更是没什么朋友。唯一说得来话的只有白鹭一人,因年纪尚幼,又心肠耿直,早就把白鹭当成了自己亲姐姐一般的对待。看白鹭这幅模样,心里便明白了叁四分,故意道:“李公子可是觉得我姐姐琵琶弹得好么?”李楚道:“自然如此。”黄金莺冷笑:“若是只有琵琶好这一处优点,若是更有了其他女子比她更胜,不知公子是不是也巴巴儿地夸赞其他女子去了呢。”又偏过头对白鹭道:“哼,姐姐,男人都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曲子听了一首又换一首。”李楚这才幡然醒悟,这“琵琶曲”非“琵琶曲”也,而是指那琵琶女。便笑道:“小妹多虑了,琵琶弹得好只是表象,不过是回答小妹的问题罢了。琵琶之所以能弹得好,自然是因为心中有感情。要说前人千古诗仙李太白,为何能创作那么多佳句,为何能被叫做诗仙?自然是因为心中有情也!正是白鹭姑娘心中有情,技法高超,二者缺一不可,才能作出这样的曲子。诚然,世界上自然有比白鹭姑娘琴技更为高超的女子,可却没有一人能再有白鹭姑娘这样的感情。” 此话一出,不仅是黄金莺,就连白鹭也愣了半晌。再次缓过神的时候脸上早就通红一片,心如鼓擂。白鹭暗道:俺这红尘沉浮多年,却不料今日在这里翻了船。造孽,造孽,要说红尘女子本不该有心,可他这一番赤诚之语却叫我不得不动心了。若是世上有一个女子听了这话不能动心,那便是石女了。 郑德光和李楚直听曲儿、饮酒到深夜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白鹭一向唱曲儿只唱至多半个时辰,今天却破天荒地唱了整整一晚。临走之时,李楚一步叁回头,白鹭目送片刻,总算鼓起勇气追上去,塞了一条自家丝帕,又红了脸道:“公子下次再来。”若是其他女子这样,无非就是为了招揽客人罢了,但心高气傲,为人清冷的白鹭这样,可谓是动了情。李楚千般叮咛后,方才归家去了。 第八回诉衷肠红玉解困惑谈真心三娘试真金 上回书说道,李楚自见了白鹭以后便是丢了魂魄一般,对她日思夜想起来。 这日,李宝珠正在房内给荣哥儿喂奶,只见红玉慌忙跑了来。李宝珠骂道:“小贱人,这样莽撞像什么话?”红玉本来年岁就小,更是吓得小脸苍白,颤颤巍巍跪下道:“夫人恕罪。奴婢是听见了不得了的事情才这样着急来告诉夫人的。”李宝珠眼眸一转,忽然想到这几日李楚对自己都是心不在焉的,更是一有空便往外跑。若是一人出去也罢了,还能安慰自己说李楚出去跑药材生意,但每次出去李楚都是和郑德光在一起的,两个青年后生在一起,若不是逛青楼,那还真是奇了。 李宝珠想到此处,气不打一处来,腾地起身给了红玉脸上两巴掌。红玉被打得晕头转向,却知道李宝珠心中有气,不敢大声喘息,只能低眉顺眼地看着地面。李宝珠哭道:“好你个小蹄子,居然伙同他们一起瞒着我!”红玉忙道:“奴婢不敢,夫人千万莫要多想。眼下还没有出月子,怎好动气?”李宝珠稍微冷静了些,扑到枕头上大哭起来,瘦削的肩头一抽一抽地,格外可怜。红玉温言道:“夫人,要说贴心,我们是自小一处长起来的。奴婢自小服侍您,岂敢有一点二心?奴婢先前不知,现在知道了,便立马来报告您了呀。”李宝珠扬起脸来,是云鬓散乱,星眸含泪,愈发楚楚可怜起来:“是我不好,太冲动了些。如今下来,他们俩指定没有做什么好事儿。我这分钟才生了荣哥儿,他便上外头不知做什么去。叫我如何是好?”红玉却道:“夫人莫慌。要说咱家老爷不也有几房美妾么?可算下来还是咱们老夫人才是原配。何为结发夫妻?——便是发丝千千结,此生再难改的。夫人既然已经是李相公的正头夫妻,不论他如何上外头花天酒地,回家里来不照样是您的夫君么?别个外头的野狐狸再如何妖娆,回来了不过算是个妾室,要打要骂,都打得、骂得的。现在夫人还有了荣哥儿,更是不用怕其他了。”李宝珠闻言,觉得有理,方才拭泪止哭,不再话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看李楚那边,这几日一得空便到外头伙同郑德光到那春光楼去。与那白鹭每日弹琴饮酒,好不自在,二人感情自然日渐深厚,竟私结知己,连贴身腰带也交换过了。李楚见白鹭和自己是郎情妾意,便不再满足于每日去春光楼见面,琢磨起替白鹭赎身,娶回家来的念头。可虽说药铺生意蒸蒸日上,但赎身一个头牌清倌人也并不便宜,李楚囊中羞涩,只好找到郑德光帮忙。 大中午李楚便买了一只烧鹅到郑德光府上去。郑老爷恰好不在,一矮个儿小厮把李楚引进郑德光房内。 郑德光似乎才起床不久,身上只穿了一件家常半旧寝衣,看见是李楚,笑着迎了上来:“李兄,怎敢劳烦亲自大驾光临寒舍?”李楚笑道:“彦兰兄未免太谦了些。小弟提了一只烧鹅来拜访,不知彦兰兄可得空?”郑德光自然满口答应,随手打发了小厮,又让他把烧鹅送到厨房,便把李楚请进了内阁来。 李楚道:“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来便是想求彦兰兄再做一次媒。”郑德光看李楚面上表情有些窘迫,早就把他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笑道:“但说无妨。”李楚道:“彦兰兄也有所目睹,小弟倾慕于白鹭姑娘已久。可眼下有两个难处。”郑德光悠然自在地嘬了一口茶壶里的茶叶道:“什么难处?”李楚答:“一来,家中贱内新婚一年,唯恐她不愿意我纳妾;其二,小弟生意虽说不错,却不足以赎身白鹭姑娘。是为二难。”郑德光笑道:“这两件都好办,首要是给白鹭姑娘赎身。”李楚忙道:“确实如此。可...彦兰兄可能借我些银子使么?待我过几个月便返还。”郑德光大笑:“李兄读书是全私塾最好的,可却这么不懂人情世故。这白鹭姑娘,我一定叫你不花一分钱便娶回家。只是...”李楚看他蹉跎,忙凑上去道:“洗耳恭听!”郑德光在他耳畔耳语几句,李楚面露难色,思索片刻,却只得点了头。 郑德光拍掌笑道:“这会子便成了。李兄拿了烧鹅来,我们便用过午饭再去。”李楚却急道:“不等午饭,那烧鹅本来就是我求彦兰兄办事买的谢礼,不足一提。先把正事办妥要紧。”郑德光只好随他起身,一起走出屋去。 方才出门,李楚便与一具温软的身子撞了个满怀。李楚正欲要抬眼看清是谁,那人就被郑德光粗暴地一把拉开。定睛一看,才看清这人的面貌。见她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美娇娘,娇小可爱,容貌甚美。一件翠烟碧烟衫,下穿碎花水雾纱裙,一双小脚蹬一双翠色小鞋,乌发高挽,头上珠光宝气地插戴着许多簪子。打扮得活脱脱像一只花孔雀一般,却丝毫不觉得艳俗,只衬托得她愈发娇俏可爱。郑德光骂道:“又胡来!家里来个客人便跟人来疯似的,还不快快滚回去!”少女瞥了一眼李楚,回眸一笑,便轻盈地跑走了。李楚想问这是何人,却碍着不得无礼询问女眷的规矩,便悻悻离开了。 春光楼内,生意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许多食客趁着午间来这里用饭,也有急色攻心的客人前来对倌人们左拥右抱。聂叁娘一看郑德光又来了,立刻从柜台后扭着腰肢迎了上来。看她半老徐娘,风韵犹存,面皮上用粉擦得白白净净,一对成熟丰艳的胸脯随着莲步位移上下抖动着,十分诱人。聂叁娘看李楚也在,忍不住又是一番眉来眼去:“李公子好,郑公子好。”李楚谦谦有礼地一点头:“叁娘好。”郑德光笑道:“别放那没有味儿的屁!我兄弟今日来了不为别个,就是为了那白鹭姑娘。”此话一出,聂叁娘便明了了,笑道:“李公子里面请。” 那聂叁娘把李楚引进一处暖阁内,地方不大,却装潢得十分得体。看起来是平日聂叁娘休息的地方。 聂叁娘素手轻弄,泡来一壶茶,毕恭毕敬地端到李楚面前道:“李公子请用茶。”“多谢叁娘。”李楚结果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那聂叁嫂的手又湿又软,故意捏了李楚的手几下,李楚也并没有反驳。 聂叁娘故作为难道:“我这几日也看出来了,那白鹿姑娘和李公子是彼此有心意的。可我也是 个生意人,我养着这么大一帮子人,没办法让步。白鹿姑娘又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姑娘,要价最低只能一锭金子。”李楚没料到她如此单刀直入,险些被一口茶呛着,忙道:“我一定尽量凑钱,只是不知能不能再便宜一些?”聂叁娘娇笑道:“我的好弟弟,那白鹭姑娘往那一坐便是仙女下凡,不是你一个人爱着她的。这价钱已经是看在您是郑公子的好友的份上才给的,否则论别个,我还要叁锭金子哩!”李楚有些为难,沉默良久方才用上了在郑德光家时候郑德光交给自己的话术:“这钱我属实有些为难,但看在我和白鹭姑娘彼此都有心的份儿上,还请叁娘成全。钱我能拿出来一些,不会叫您吃亏,其他亏空的部分,您要我什么我都给。”果然,一听这话,叁娘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口中直呼“有趣”。 郑德光教给李楚的是若是聂叁娘不愿意还价,便只能“肉偿”。李楚自身也猜到了个大概,毕竟这聂叁娘一看见自己的表情就像饿狼见了小肥羊一般饥渴,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白鹭姑娘,眼下也只得委身于她了。不过这聂叁娘虽然年纪稍长,却十分精通人事,风情足够,再加上保养得当,看起来并不色衰,反而多了女子成熟的魅力。 那叁娘拥住李楚道:“心肝儿,郑公子早和我吹嘘过你。闻得你年纪小小,却倒有本事,我今日便与你弄个高下。” 叁娘放了手,与李楚脱去衣服,见了这张大卵,粉腮通红。就是一口也咽不得下。便自家也脱精赤条条的,坐在浪子身上,淋了两股骚水。 李楚道:“你且仰面睡下。” 叁娘急急睡下,只见屄肉两边胀满,一吸一吸,似是在求欢一般。李楚却不疾不徐,看她骚水乱流也不急着插入。只把舌尖在那屄边舔刮。那妇人哪里熬得!也顾不得外头客人是否听到,大呼:“我的亲儿子,亲心肝!你这是做什么哩!”李楚故意道:“儿子在这里舔刮娘的屄。”却又舔刮了半晌,舔得叁娘不能过活。起先叁娘还能绷着面子忍一忍,只把两股抬起,迎合着李楚的嘴唇而上,期望舌头能插进去少许。可李楚何等聪明,故意不给她,只用舌尖剐蹭屄肉,叫那叁娘要生不能求死不得!叁娘又喊道:“老娘熬不得了,你快把大卵送进老娘屄里去,肏我一个快活,便爱杀了儿子。”李楚闻言,却也只把屌头在屄边乱擦,不放进去。 叁娘心里渴着这大屌已久,似求告爹娘的一般,道:“亲亲心肝,亲亲性命心肝,你娘熬不得这苦,快些肏进去还好,再迟一会,便要死了。”初见李楚,聂叁娘只道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小白脸之流,却不知如此会弄,调情撩拨妇人的手段绝对不在老手之下。恋着他那大卵,也爱着他那俏脸,真真是骂他也不得,爱他也不甘。 李楚只是不顾叁娘,一味磨蹭屄边,却不进去。人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老鸨儿乎?那叁娘仰起身子便逮着他的胳膊咬了一口,骂道:“天杀的!短命的!怎么不放进去?你需得等你娘死了才满足么!” 求告了一回,毒骂了一会,李楚把指头去摸那阴户,却如浓涎一般的,牵牵连连只管溜出。那时李楚方才昂起卵头,直肏进屄里面,那叁娘大叫一声,摊了手脚,便如死的一般,只凭起干,口里不住的伊呀连声,吞进吐出,抽了四五百回,一泄如注,扑倒床上。 苏息片刻,叁娘才缓过些神来,把那李楚往怀里一抱,竟真如抱儿子一般,道:“好心肝,真个会肏哩,自幼入了这红尘,叁娘我接待过的客人没有一万也该有一千,没有这般快活。遇着心肝。这一张大卵,肏得我心痴意迷。”李楚笑道:“受了几十年活寡的人也是有的,遇着我,叁娘便是不白来人间一遭。若是叁娘乐意,我便做了你儿子,日夜来替你解馋,可好么?”叁娘听言,笑得又是一阵前仰后合,骂道:“你个短命鬼,真真嘴甜哩!哄得老娘我心里高兴。”虚咳一声,聂叁娘又道:“你既然是我儿子,又爱着那白鹭。老娘便把她赏赐与你罢!”李楚千恩万谢,就差跪在地上磕几个响头才好了。又把包袱里几张银票递上:“一点心意,老娘笑纳。”聂叁娘笑道:“说了送你,怎好收钱?”李楚道:“老娘心软,白鹭姑娘跟了您就和亲女儿跟了娘似的。这点子微薄的银子不过是一些聘礼罢了。”聂叁娘看他话说的漂亮,便也把钱收下了。 这边办妥,白鹭自然不得有异议,含羞带怯地被接出了春光楼。因着不能直接送到家里去,那李宝珠本性保守,一定受不了李楚逛青楼这事。郑德光便想了一招,暂且把白鹭送到城里有名的媒婆周媒婆那儿去。又给了一笔银子,让周媒婆代为照顾几日。按下不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狂蜂胡滥采花蜜翩蝶又思念嫩蕊儿 那白鹭被放在了周媒婆那,因着郑德光事先交代过,又给了不少钱财,日子过得十分滋润。为着掩人耳目,李楚并没有一来便天天往周媒婆那去,硬是忍了一个来月才叫人下了帖子到周媒婆那,美其名曰上门拜见长辈。白鹭不知李楚已有妻子,便还以为是李楚喜新厌旧,替自己赎了身就不愿意再理睬。每日焚香礼佛,以求心安。听闻李楚下了帖子,自然喜不自胜,连忙梳妆打扮起来。 方才吃过午饭,李楚便把店子里的事情交代给了几个老练学徒,兀自朝周媒婆家去了。 要说这周媒婆是何人?周媒婆原姓敖,同丈夫来到本地。年轻时候丈夫做些小生意,周媒婆便闲着没事干,又因 喜好说人长短,谁家女子好坏,谁家公子品行都一清二楚。渐渐做起了媒婆的行当。起先丈夫不允许她插足别人的家务事,但长此以往,钱银不少,鸡鸭也足够,便也不再干涉了。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周媒婆干这一行久了,也有不轨之人给了银子只求引荐某家小娘偷情。起先周媒婆也不愿意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奈何那些人的价钱给的实在是高,比起正经说媒,不知安逸几倍。便也渐渐通融起来。丈夫去世以后,大家为了方便,便继续叫她周媒婆了。 看李楚来了,那周媒婆自然十分殷勤。看她五十来岁的年纪,身材肥硕,一团花白的头发挽在脑后,一件绿色小袄,身下一条红色小裤,一双深褐色翘头鞋子,十分喜庆。周媒婆笑道:“李公子来了,快请进。酒菜我都布好了,就等您哩!那白鹭姑娘可是想您想的日夜不能寐,可得好生哄哄。”李楚笑道:“多谢周大嫂。”从袖子里掏出几钱银子递到周媒婆手里:“大嫂子拿去吃酒。”周媒婆得了谢钱,愈发殷勤起来,两片肥厚的嘴唇上下飞舞,说了不少好话儿,拿着那钱便扭着肥臀出去了。 屋内,白鹭秀发高挽,只穿了一件半旧的水蓝色小衫,下面一条同色长裤。素手拿着一条雪白丝帕,脸上略施粉黛,虽说不十分精致,但却颇有一种肤若凝脂,气若幽兰的感觉。见李楚来了,白鹭忙站起身来,脸红了一阵才小声道:“妾身见过夫君。”说罢,便要拜他,李楚忙把她扶起道:“不必,不必。”白鹭受宠若惊:“怎能不拜?夫君把我从那烟花巷解救出来,又给我寻摸了这样好的一个住处,我怎能不谢?”李楚笑道:“我能有你,是我的福分,所以不必下跪。若是要跪,也是该我跪你。”说着,便想要跪,白鹭忙扶住他温言道:“我不跪了,夫君也莫要虚礼。”这才罢了,二人上座,不再话下。 白鹭虽在花柳巷沉浮几载岁月,却因着幼时是官家小姐,也是心高气傲的。这些年来,从没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脸红过,自知失态,又不想太巴巴儿地讨好,叫李楚轻看了自己。便强压下满心喜悦,只淡淡问道:“夫君这一个月来做什么去了?也不曾来看我。”李楚自斟一杯酒,一口饮下,肚中酒气腾起一股暖气方才有了些底气说道:“因着家中事务繁忙,现下才得空。”白鹭冰雪聪明,马上反应过来:“家里?叁娘和郑公子都说李公子孑然一身,哪里来的家里?”李楚道:“我有一房妻子。”那白鹭花容失色,几乎快要从椅子上跌落下去,哭道:“何苦来!我一生吃斋念佛,只求能得善终,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却家中有妻子也把我哄了来。”李楚强装镇定道:“纳妾又不触犯礼法,我是真心爱着你哩,心肝!”便凑上去想要亲嘴儿,那白鹭挣扎一番,却拧不过他,被他吻住片刻。 白鹭气儿消了大半,仍哭着道:“你怎的不早说?若是与你做妾,不知如何被朝打夕骂。”李楚忙保证道:“无妨,无妨。贱内秉性单纯,并不是那种拈酸吃醋之人,你若来了,有我在一天,便没人敢欺负你一天。”白鹭星眸含泪,愈发楚楚可怜,叫人怜惜:“此话当真么?”李楚道:“自然当真。”又俯身去亲嘴儿, 这会子白鹭并没有拒绝,反而扑进他怀里,又落下几滴美人泪:“奴家只有夫君一人了,夫君不可负了我。”李楚拍着她的背哄道:“自然不会。” 二人又饮了几盏酒,都有些微醺。李楚举杯道:“为了补偿前几日冷落了你,我便敬娘子一杯。”白鹭却并不接茬儿,冷笑道:“你娘子又不是我。这交杯酒自然该和自家娘子喝。”李楚最爱她这高傲的气性,借着酒劲,二人便抱在一处滚到床上去了。 李楚擒住白鹭双臂,与她脱了主腰,把乳尖含了一回,调笑道:“好对乳饼儿。” 白鹭春心已动,却冷哼道:“好对乳饼,却送在他手里。” 李楚又去摸那话,嫩滴滴的浮起,那白鹭道:“你那话儿,也用与我看看。”李楚笑道:“你难道还见的少么?”白鹭怒道:“什么话儿!叁娘把我养在身边,只做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哪里看得这些腌臜东西!要看你那话儿,不过是你们男人总能轻薄我们女人,便是看了一处脚都算是失贞的。如今你看了我的身子,我便也脱不来身了,如今这样,不如撕破了老脸,你看了我的, 我也看看你的。” 李楚放下怀里人儿,便兀自去脱了裤儿,那阳物起初也是软绵的,被白鹭把尖尖的玉手儿,捻了一会,便硬发起来,上下一般粗大,光彩荧荧。白鹭疑心道:“这般大东西,我这小小的,却怎么放得进去,我且问你,男子都是这般大东西么?”李楚得意道:“我比常人不同,那常人又瘦又短,又尖又蠢,塞在你那处中,不杀痛痒,引得妇人正好兴动,他倒是泄了。不若我这卵儿又长又壮,又坚又白,放进去,没有一些漏风处,弄得妇人要死不得,要活不得!世上没有这张卵儿好。”心下暗道:你那老干娘都叫我肏得失了神志,何况你乎! 白鹭不觉春心荡漾,咬着唇瓣盯着那庞然大物,心下道:听了他说家中有一房妻子,起先心中却有些厌烦,今日见了这话儿,却又堪怜爱,又有些不大好意思。 李楚把手摸着牝户,却是出火的一般,淫水淋了一手。这满手也都湿了。李楚知她果然动情,便愈发搂得扎实,又把她一只丰满长腿抬起,将那屌儿缓缓插将进去,白鹭心里紧张,只管把身子耸起来,道:“如今我与你同床共枕,切记不可负了我。若是你答应,这初次疼痛怕是也好些。”想来春光楼有红倌人被开苞的时候,那收敛些、年纪大些的,便也是呜呜咽咽到后半夜去,实在凄苦。那年纪小、不知收敛的,叫得整个楼都动了也是有的。可你道她怎的不痛,这个不是不痛,是那女子兴动到二十四分,就有六七分痛,也都不知了。李楚真个着实抽送,这番滋味,只有切身体会才知。白鹭只道是那些女子痛苦,如今自己挨了这一插,其中欢愉数不尽数。看她冰清玉洁的身子,清冷冷的貌,如今却把一个身子儿摇幌不定,几时下来不带停止一刻儿。 只见李楚也不敢罢休,一边鼓动,一边只手把住白鹭头颈。那白鹭愈发销魂起来,长腿勾住李楚腰间,哪肯罢休!抽送不计其数,直到天色擦黑,二人都精疲力尽,方才泄了,房中乱滚出来。却有星红间杂,这个不是别的,是白鹭身上的。 苏息片刻,白鹭才缓过神来,紧紧搂着他道:“那你甚时候接奴回去?这里虽好,却不是自家。你我现在是有了夫妻之实的了,在这里未免碍手碍脚。”李楚却只顾闭眼苏息道:“不急,不急。”身边有如此美妾相伴,却行了那云雨之事后觉得也不过尔尔,心中难免惦记起那日在郑德光家中看见的少女来。 那白鹭看他这样散漫,心下冷了叁分,兀自丢开手睡去。 第十回郑小妹酒桌送秋波李宝珠含恨纳新欢 一晃几月过去,李楚每日只顾着和白鹭厮混,竟把那李宝珠冷落到了一边去。李宝珠料定他在外头有了新欢,悔恨当初一时热血,竟然和他成亲,又生怕自己闹起来他同自己撕破了脸皮,落得个妒妇名声。 且说这日,李楚又刚从周媒婆家出来,只见一小厮迎上了来。定睛一看,是郑德光的贴身小厮茗茶。李楚道:“上这里来什么事?”茗茶道:“正巧少爷派小的来请您哩!”李楚道:“作甚?”茗茶笑着说:“自然是请公子到家中用饭、叙旧了。”李楚把头略微一点,又吩咐了周媒婆回家跟李宝珠说一声自己要去郑德光吃饭,便跟茗茶去了。 郑德光特意让人准备了一桌好菜,一壶好酒,又遣散了丫鬟小厮,拿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架势。寒暄几句,二人便坐下吃酒吃菜。郑德光见李楚眉宇间略有疲态,打趣道:“想是白鹭姑娘缠得紧,李兄为何这样疲惫?”李楚啐道:“说什么呢?好端端的,哪里疲惫!只是家中贱内每日都在家里等我,回来了便又是一顿盘问,好不麻烦!”郑德光笑道:“都说不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虽说白鹭姑娘很好,但也得顾及嫂子的感受。否则仔细后院着火呀!”李楚道:“这倒不会,贱内十分古板,实在没什么趣味,不知什么男人会想着她哩!”顿了顿,又长叹一声道:“说来还真是有些想梅姐儿了。她虽说性子泼辣强势,但比起李宝珠倒是有趣得多。虽说如今也替她讲明了云雨之事,可她却仍是十分扭手扭脚的。若是叫她知道我偷偷娶了白鹭,只怕闹翻了天不可。我如今这点成绩全是她老爹帮助的,只怕李老爷...”郑德光道:“这个好办。纸包不住火,该说时需得说。嫂嫂性格温柔保守,想来闹也是只折腾一头罢了。你若肯下功夫,抱着哄哄,怕也气不过叁天。”李楚默默无言,只是端起酒杯痛饮了一杯。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有女子咯咯地笑。房门被一把推开,只见门外少女梳着一个涵烟笼雾回鹘髻,插一枝金玉珠翠花枝。水莲花似的皮肤,纤长的细脖,细白维软的手。只穿一件窄袖襦衫,腰悬裙带,下垂朱黄裥裙,细长的双腿,翘然叁寸半腰软靴,十分娇憨明媚。正是那日在郑府上看见的少女。李楚不觉有些走神,少女却大大方方上前来拱手道:“见过哥哥,见过公子。”郑德光脸色一沉道:“你又来作甚?”少女吐了吐舌:“我来看看哥哥做什么呢。”李楚打圆场道:“想来这就是尊妹了?”郑德光点了点头,少女又是一拱手,秋波流转,显尽无数妩媚:“小女子这厢有礼。”郑德光道:“正是,小妹调皮,还望李兄莫要见怪。” 少女一拉椅子,索性坐下道:“我也吃菜,我和哥哥一起吃。”郑德光刚想说什么,李楚忙道:“这也好,便不麻烦厨房二回做饭了。”少女眨了眨眼,拿起李楚用过的筷子便夹起一块鱼肉塞进自己嘴里,吃的津津有味。这举动看得李楚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起来。郑德光沉下来脸道:“不得放肆。”又叫了丫鬟拿来崭新的筷子,示意李楚和少女都换一双筷子。少女手一松,筷子便掉在了地上。李楚忙弯下腰去捡,正好瞥见少女一双柔弱无骨的纤纤小脚,穿着弓头小靴,格外可爱。又想起少女妩媚的眼眸,鬼使神差地一把捏了上去。 没成想,少女并没有恼怒或者抵抗,反而故意弯了弯脚掌,像是小手反握住李楚的手似的。小靴鞋底很薄,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少女小脚肉嘟嘟的触感,李楚更是觉得血往上涌,索性窝在桌底,亵玩起来。 郑德光觉得奇怪,问:“李兄还没找到么?快快起身吧,叫那丫鬟来找才好。”李楚方才立刻起身道:“不用,不用。只是这象牙筷子太奢侈,我还是第一次见。生怕擦花了,便索性在桌底下用桌布擦了几下。”那少女嗤笑道:“原来如此,还以为公子在桌子下被什么绊住了脚哩!”说罢,居然一双叁寸金莲“阴魂不散”地再次袭来,这次愈发大胆,攀上了李楚的小腿,李楚索性夹住,二人你来我往,桌下好不热闹。只是那郑德光一无所知罢了。 一顿饭下来,李楚和那少女都吃的心不在焉,不再话下。饭毕,饮了半刻茶,李楚便告辞了。郑德光亲自送他到了门口,李楚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中所想,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话说彦兰兄的妹子可真是古灵精怪,和你倒是很像。”郑德光苦笑一下:“谁说不是呢?说起这妹子,可是我们全家老小最为头疼的了。”李楚见他开了话头儿,乘胜追击道:“何出此言?尊妹虽说顽皮,却看起来十分聪明,应该也是被宠着的大小姐才是。”郑德光道:“兄弟,你我就如一个娘生的似的,我便也不遮掩。说来这算是家丑了。我这妹子,闺名秀兰,却人不如名。生性十分顽劣放纵,今年方才一十五岁,便不止一次被我爹发现和那些小厮厮混一处。所以你一来,我看她便犯了那人来疯的老毛病,便不许她入内,以免李兄取笑。”李楚心中狂喜,没成想这样一个大家闺秀,居然还有这样放荡毛病,岂不是天助我也么?面子上却装着惋惜的模样道:“不必这样。我也理解,你们家富裕,未免娇纵,年幼好顽也是能理解的。”郑德光又寒暄几句,便打发了李楚回去。 家中,李宝珠正坐在床边绣着枕套。每日无所事事,只能做些针线活儿解闷儿。李楚心中有了一股子淫火,回来瞧见李宝珠坐在床边。一头云鬓随意挽起,几缕碎发随意地散落在好看的肩头上。蛾眉淡指春山,雪貌冰肌。只穿了一件家常月白长裙,慵懒大方,不免又动了邪念。便赔着笑脸过去搂着她便要亲嘴儿,李宝珠见李楚回来了,本身心里便是高兴,又看他这样主动,暗道:阿弥陀佛,果真红玉说的不错,这男人还是不论如何要回正房这儿的。便柔情万般,靠在他怀里嗔道:“夫君为何现在才回来?一早就出去,到了下午才来。”李楚道:“有些事情绊住了脚。又去了郑德光家里用饭,故回来的晚了些,给 夫人赔罪。”李宝珠温柔一笑:“无妨,夫君还记得回来就行。可别只顾着闻嗅外头的野花,却忘记了家里的。” 李楚何等聪明,一听这话,便心中明白了七八分。自己最近确实太过于流连于白鹭身边,索性借着这个由头把白鹭的事情和盘托出也罢!只是先得把这李宝珠哄好了。李楚捧着她那小脸亲了几个嘴儿道:“为了赔罪,小生特以白玉一枝奉酬。”李宝珠笑道:“奴家今日身上不爽。”李楚笑道:“ 休得撒清。” 便把自家裤儿脱下,只见那件东西,直坚起来,便似白玉一般的。李宝珠久旷,当下情景,便就按捺不住,把衣服都脱去,两个上床来。 李楚只用二指探入,嬉戏一阵,便把那阳具送将进去。李宝珠几月未曾得了甘露,穴内甚紧难。费了好些功夫才直到深底。李楚想道:白鹭时常同我弄的,难免松弛,这李宝珠倒是个守妇道的,想来哪怕用手指也没有的,倒也紧俏。却说这阳物送了进去,着实抽送,送到得意处。李楚阳物一送,女子嫩屄也是一迎,迎送了叁千多回。 那李宝珠被干得头晕身乏,却迎不得,只凭李楚送了花房中,滑腻如油。阳具便按顿不住。把李宝珠两脚丢在肩上,又着实抽了二千多回,一泄如注。 未等李宝珠苏息过来,李楚便搂了她道:“好人儿,我求你一件事,可好么?”李宝珠翻身搂着他脖子温存道:“心肝儿,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李楚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在外头有了一房外室。只是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子,一味做外室,只怕不好。所以我想把她接进来,一来替我开枝散叶,二来也与你做个伴儿。她也是个孤高清冷的,也读过些书,还弹得一手好琵琶,你俩最为合拍。”李宝珠听闻,居然并没有十分崩溃,只是沉吟片刻,心中隐隐作痛。又想起红玉说的只要自己坐稳了正妻的位置,其他女子一概是妾,便忍将下来。含恨道:“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李楚喜不自胜,叁日后,一顶粉红小轿便把那白鹭接了进来。不再话下。 第十一回娇美妾欢欣得身孕妒大娘激怒罚长跪 上回书说道,白鹭正式被接近了李家的宅子。李楚让丫鬟们打扫了一处厢房给白鹭住。虽说不大,但也很干净整洁,白鹭心满意足。又因白鹭没有个贴身知己的人儿, 便买了两个十来岁的女孩子专门伺候她。高瘦个儿的唤作彩云,娃娃脸的唤作娇娇。李宝珠虽说对白鹭不甚喜欢,却也没有故意刁难她。问起白鹭身世,李楚只说是周媒婆远方的亲戚,一届孤女,小家碧玉罢了。李宝珠对李楚百依百顺,自然不容质疑。 这日,忙完了店铺里的事,李楚便直接回了自家宅子。白鹭正歪在门口看书,一阵清风吹过,几片花瓣落在她的发髻上,格外美丽。看她头戴羃?,挽一个反绾髻,头上只带着一支翠翘。白皮嫩肉的小脸蛋儿,专注看书而微微翕动的黑而密的捷毛,纤巧的嘴角含着满足的微笑。上穿一件窄袖襦衫,胸部丰隆圆实,露出一双小口条纹裤,刚露那锦腰靴。李楚上前拥住她道:“美人儿,怎的在这外头看书?”白鹭浅浅一笑:“大娘今日病了,妾身便在这屋外候着,生怕她什么时候要得我进去侍奉。”李楚看了一眼李宝珠房间的方向,昨晚似乎确实听见她咳嗽的声音,想来是染了风寒。不过她自然有丫鬟侍奉,便也不愿多管,反倒是眼前水灵灵的人儿叫他神魂颠倒。 李楚搂着白鹭的手有些不老实起来,白鹭笑道:“怎的这样急?又没人在你身后追你哩!大娘生病,按理来说家里不该行淫。”李楚道:“行不行淫,也不能治她的病。想来只是风寒,不必这样计较。”索性抱了白鹭大步往屋内走去。娇娇正洒扫屋内,看二人干柴烈火,不免把脸一红,扭身出去了。娇娇只有一十叁岁,虽说是丫鬟,却也生得细皮嫩肉,一双大眼睛格外可爱。比起彩云来说更有女子风情,李楚不免多看了这小丫头几眼。白鹭啐道:“没心肝儿的,抱着我,还想着那小贱人。”李楚忙笑着狡辩道:“什么话儿,只不过是随便一瞥,你倒是拈酸吃醋起来。” 白鹭被他弄得穴儿内发痒,把那右边的小脚儿,跷在李楚身上,便要云雨。当下李楚脱裤儿,与白鹭也脱了,道:“我两个就在椅上耍一个罢。” 白鹭依着坐定,椅上靠着身子。李楚把臂捧起了她双足,白鹭把他那玉茎抹了些津唾投进去,干了两刻。白鹭发痒难禁,道:“弄得不着实,不好过,须是卧了,着着实实弄二会,方才爽利。”李楚便叫她把一双丰满玉腿勾在自家颈上,就把臂儿朝向榻上去,拿一个软枕儿,挨垫了腰儿,缓缓的抽了几百抽。要说环肥燕瘦,各有风趣。白鹭身材丰美,性子孤高,床榻之上最喜狂暴,时常自家趴在李楚身上便大动起来,正似那女将军似的威风。那李宝珠身材纤弱,性子手软,床笫上偏爱李楚摆弄,娇羞可爱,秀色可餐。想着二人差别,各自好处,李楚愈发情绪高涨起来,肉棒也硬了几分。 白鹭搂了他的肩膀喊道:“只是不爽利,着实弄了个罢。”李楚故意紧了一会,却又慢了一会,只管紧紧慢慢,惹得白鹭不痒不痛,白鹭不甘示弱,也故意放出娇声来勾引浪子。把腰边颈上咬了几日,露出娇娇的声音道:“好心肝,好心肝,你不曾这般难为人也。”惹得李楚情兴独发,魂不附体。狠命送了几送,不觉的泄了。 李楚道:“还不尽兴。” 且上把阳具拔出来,只管弄送这柄儿,又硬起来,尽气力抽了一千多回,口内咿咿呀呀,但觉骨肉都痒。熬接不过,却又泄了。这一遭比前更泄得多,那妇人还不煞痒,便把玉茎含弄。 少顷,玉茎又硬起来,放进去用力连抽了几百回,却又来了。李楚正在得意处,不觉快活难当,肚里拽拚死休,连连抽送,住手不得了。白鹭又耸起来,李楚却身不自由,痴痴迷迷,怡然相感,走泄不止。 那白鹭便轻轻展过身来,紧紧拥住,按了一口气,半晌方醒。口中道:“有趣,有趣。”却忽觉腹痛,额前冒汗,口中诶哟起来。急得李楚也不顾衣裳不整,忙喊道:“娇娇!彩云!”二奴忙来道:“相公,什么事?”又看二人赤身裸体,不免羞红了脸。急得李楚大骂:“小贱人,这会子装什么矜持?还不快来扶着你们主子?”二人连忙上前轻轻扶起白鹭,却见白鹭身下渗血,惊得李楚忙捏过她的手腕把脉。不把不要紧,一摸,便大惊道:“该死,该死!”你道如何?居然是喜脉!李楚有些悔不当初,早知如此,便不折腾她了,方才弄得尽兴,未免太狂了,只怕是伤了孩子。李楚忙穿衣,嘱咐娇娇和彩云照看好她,又起身到药铺抓了几味药,回来叫奴婢煮了安胎药服侍白鹭吃下。过了半晌,白鹭才勉强缓过神来,小脸苍白,好不可怜。 白鹭哭道:“奴家方才快要死过去了似的。”李楚忙抱了她赔礼:“我不知亲亲已经有了身孕,固然狂了些。还望亲亲赎罪,眼下胎相被这安胎药暂时稳住。还需多喝一个月,便可彻底稳住。亲亲身子虚弱,不可劳碌,不可动怒才好。”白鹭听闻自己有孕,又惊又喜,忙道:“原来如此,那我便安心养胎便是。”李楚不敢再碰她,只把她放在床上,嘱咐好好歇息。不再话下。 又是几日,李楚因着一笔药材生意,需得去外地几日,便辞了家里上路去了。李宝珠知道白鹭有孕,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这日李楚一走,心里便像是打翻了的醋坛子一般。 自己前些日子风寒难受,李楚不闻不问也罢,这小贱人身子不适,却给他急的跟什么似的。李宝珠自然心中不平。又因红玉的耳畔煽风点火,只说这白鹭如今有孕,又比李宝珠年轻美丽,李楚眼下对她十分着迷。若是生得个小子,谁知道日后分起钱财来会不会偏袒白鹭。急得李宝珠日夜难免,现下李楚不在家,便逮到了机会,却不敢太过火,只能偶尔甩个脸色给她看看。白鹭却丝毫不在意,眼高于顶,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夜间,红玉陪李宝珠在榻上。看李宝珠翻来覆去,红玉道:“夫人怎么了?”李宝珠道:“无事。”红玉沉默半晌,悄声道:“奴婢斗胆一问,可是为了那白姨娘么?”李宝珠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红玉道:“夫人不必焦虑,奴婢有一计策,保管把白姨娘收拾的服服帖帖,叫她不敢和夫人争。”李宝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道:“速速说来。”红玉道:“夫人只说自己今日身体不适,吃了多少药都无用,要她跪下替夫人抄写经文祈福便是。她是小,夫人是大,她不敢放肆。跪了既能打击她自尊,也能叫她受些皮肉之苦,却并不严重。”李宝珠欣喜若狂:“此举可行。”这才缓缓入眠。 次日一早,李宝珠便下了命令去。白鹭听说要自己跪,宁死不从,被几个李宝珠带来的随身丫鬟硬压着脑袋跪下。要说这白鹭,目下无尘,眼高于顶,自然不能屈服,怎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被按得结实。不论如何哭闹都无济于事,硬生生跪在太阳底下抄写经文。每写一个字,白鹭便落下一滴泪来,见他云鬓散乱,衣裳不整,李宝珠在凉亭里啧啧道:“真是我见犹怜,难怪李楚喜爱,这样美人儿,又这样倔强,连我也爱着她叁分。”红玉冷笑道:“叫她跪上一个时辰,保管不敢再来招惹夫人。” 没成想,不出半个时辰,居然丫鬟急急忙忙来报:“不好了,白姨娘晕过去了。”李宝珠唬了一跳,属实没想到会如此严重,赶紧喊几个强壮丫鬟把她搬回屋内。看她裙摆都是血迹,李宝珠更是吓得魂不守舍,忙派了红玉去找郎中来。果不其然,一号脉象,胎儿丢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住了白鹭小命,那没成型的胎儿却只能被布匹抱着扔到了后山上。李宝珠一时间乱了阵脚,不知李楚回来如何解释。 第十二回闺房春宫深锁春意宅门淫事暗中窥淫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李楚这边,为了暗示到达目的地便提前了几天出发。郑德光听闻,便盛情邀请李楚到家中小住几日。李楚看着时间尚早,便也没有推辞,索性去了郑家宅院里休息几日。 一来确实是想和郑德光叙叙旧,二来心里也挂念着郑秀兰。郑德光特意让人收拾了一处厢房来,比起李楚家里的不知奢华几倍,白日间和郑德光逗鸟写诗,陪郑老爷饮酒作乐。夜间李楚则在自己屋内规划一路的行程。可也奇了,一直没有见到郑秀兰。又因忌讳着礼数,并未敢多问。 这日,李楚正在屋内兀自喝茶。因着郑德光学堂的课业落下太多,被郑老爷勒令去上课了,家里并无人能陪他玩乐。李楚也乐得自在,在屋内看书品茗,好不自在。 忽地,便听见门外传来轻轻叁声轻叩。李楚道:“谁?”那人道:“是我呢。”李楚笑道:“我是谁?”却不料那人把门一开,却见正是郑秀兰。看她戴着搭耳蕃帽,头上挽着平云髻,面似海棠舒媚。穿着一件夏布碧色避邪纹夹袄,走起路来乳房一颠一颠,下穿大袖宽裙,一双漂亮的长腿,脚下踏着一双短腰靴。媚态横妍,千般娇媚动芳情。看她小脸上挂着两滴眼泪,李楚有些心痛,却也不敢太放肆,站起身小声道:“小妹这是怎么了?”那郑秀兰默默不语,只扑过来把一团温香软玉塞到了李楚怀里。 李楚一下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双手忍不住反抱住了郑秀兰的身子。那少女啜泣道:“哥哥,奴家想的你好苦哩!”李楚道:“别这样,青天白日,有伤风化。”郑秀兰啐道:“装什么大尾巴狼哩!谁不知你在外头还养了一个外室,让我哥哥替你掩盖着呢。我这心儿自第一次见了你,便已经与了你了,叫奴想的好苦。”李楚虽说家中有了二位妙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奔放直接的女子,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亲亲,可不得胡说。”郑秀兰不依不饶:“我可都把下人支走了,哥哥怎能不依了我?” 看她娇娇小小一个,却一把扯过李楚,小脚一翘便关上了门,将那李楚压在榻上。李楚只觉胸膛上两团软绵绵的美肉,好不香艳!一时间色欲熏心,也不论是不是好友妹子,便搂了她到怀中亲起嘴儿来。郑秀兰少女怀春,正如郑德光所说,并非是个好惹的,在这后院之中,凡是清俊小厮,她都能给勾引上床榻来。看李楚动性,自家不用多说,便脱去衣裤,赤条条趴在他身上撒娇道:“哥哥,奴家就知道你舍不得奴家哩。”李楚道:“你哥哥知道了如何是好?”郑秀兰冷笑道:“他知道也好,不知也罢。休要提他!”便俯下身来,兰香小舌奉上。李楚心中觉得奇怪,却 并没有多问,只是也凑上去紧紧吻住少女。 李楚把郑秀兰放在榻上,仰面而卧,露出雪白样的东西,叫李楚越发动火了。轻轻扶起两腿,把麈柄插进去,干了一回。那郑秀兰虽说与后院小厮厮混,却从未见过如此坚挺巨大的东西,穴中骚水流出,口里胡言胡语,叫道:“心肝心肝,着实迎上来!”两个一处拥住,因着郑秀兰年纪幼小,穴中紧凑,夹得李楚又痛又爽。郑秀兰还有一处好,便是这张美穴。凡有男子阳具入内,便会自家吮吸起来,男子不消动弹,这小穴都能抽插起来。更叫李楚如卧云中,飘飘欲仙。抽了数百抽,便泄了。 郑秀兰哪里熬得兴来,问道:“你还干得么?”那李楚心中不好意思,知道自己太过放浪,骤的一泄,也不在话下,道:“还干得。”郑秀兰笑道:“就知道你不是绣花正头一包草。”李楚即将麈柄搓硬了。郑秀兰道:“是这等弄也不大爽利,带了帽儿精进去,或可良久。”李楚道:“不必。”郑秀兰却不理他,把那随身带着的角帽儿带他龟头上,一个深蹲,便自家坐了下来。口中直诶唷:“哥哥为何如此巨大!真真是戴了帽儿更是难捱!”李楚一把握住少女娇臀:“不许动,自家戴上的,自家受着便是。”那郑秀兰愈发发了骚:“亲心肝,亲心肝,许久不见,如今又把大卵,弄的我不住的手舞足动。”那李楚狠抽了叁千多抽,除去了帽儿,用手送了二叁十次泄了郑秀兰一身。 郑秀兰还嫌不够,竟自家用嘴接了几股热精水来咽下。李楚心下感动,抱住她便亲了几个嘴儿道:“好妹妹,你 怎的这样爱我?”郑秀兰一笑:“哥哥这般威武,能吃了哥哥精水,便是来日没饭吃,没衣服穿也安逸。”李楚心下疼爱,又搂着她亲了几个嘴儿。又道:“既然沾了你的身子,我便一定求娶。”郑秀兰却推开了他的手嗤笑道:“谁要你负责哩!哥哥能常来替我解闷儿便是最好了。”小手顺着李楚的喉结滑落到他的肚脐,弄得李楚又是腹中一阵邪火。那郑秀兰却兀自披上衣裳走了,只留李楚在原地愣神:“妖精,妖精。” 夜间,因着白日和郑秀兰有了肌肤之亲,竟一日魂不守舍。夜幕降临,心中淫心大动,想来那郑秀兰也是个爱淫的,一定不会拒绝,便偷偷摸到她房外。却听房中有人窃窃私语,李楚心下暗道:这个小蹄子,白日家才和我有了云雨,夜间却还不够,非要找了那小厮来泻火么?便索性脱了裤儿,露出那硬邦邦、红艳艳一只美屌儿放在掌中搓揉,又沾了一些唾液插在窗户纸上往里凑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便叫那李楚险些大叫出来。那床上拉着浅粉色的轻纱幔帐,屋内装潢也是女儿家的风格,只是那床上躺着两具白花花、嫩生生的肉体。你道是哪个?不是别个,正是那郑秀兰和郑德光!李楚吓得双腿发软,阳具却愈发坚硬起来,心中暗道:虽知彦兰兄性子浪荡,却不知他还会染指亲妹。 心中好奇,又凑上去看。却见那郑秀兰一身白花花的美肉,两团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肉包在胸前像两个微微凸起的沙丘。她白日那样风骚,在郑德光面前却这样冷淡,甚至不愿意多看他一眼。郑德光却丑态百出,握着她一对儿还未发育完全的乳饼大吃特吃,口中暧昧呻吟,好不淫秽!那郑秀兰冷笑道:“你除了这样舔弄,还会什么?”郑德光恼怒道:“小贱人,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和那烹酒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爹哩!若是叫他知道,你和那小厮偷情,却又把我当做小厮,亲自爬上床来勾引我。只怕郑家再没你立锥之地。”郑秀兰眼中噙泪,唇瓣颤抖,似乎想要骂他几句,却最后没有底气地放弃了,把头垂下任他摆弄。 李楚心下大惊,原来郑德光连实话都没有和自己说。又看郑秀兰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心中叹息:“要说这女子也是前世不修,这辈子做了女人。连追求自己所爱之人的资格都没有。还要被自己亲哥哥凌辱。”内心不由得偏向了郑秀兰这边。 再凑上去,却见屋内二人已经开干。郑秀兰卧在榻上露着话儿。叫郑德光抚弄。李楚道白日干得急促,不得细细看来这具酮体,便愈发凑上窗户去看时,只见那话儿果然生得有趣。白嫩无比,却是腐花儿,略有几根短毛,户边却有一痣。李楚啧啧道:“果然,都说有这样一张屄的女子最为好淫,果真不假。”郑秀兰闭着眼,只凭郑德光摩弄。那郑德光熬当不过,便把肉棒望内着实一送,户中满塞得紧。得亏郑秀兰穴内紧凑,郑德光阳物并不巨大,却仍是叫二人同时撑得惊叫出声。郑德光狠命送了二叁十次,不觉大泄如注。 郑秀兰翻了个身,拿被子盖了身上道:“好没用也,却是一个空长汉子,怎么便泄了?烹酒多则叁五百抽,少只二叁百抽,我尚嫌他不久,你却更没用哩。” 郑德光道:“不干我事,却才被你担搁多时,姑此泄得快些,第二次管教你求和告饶也。” 郑秀兰道:“便依着你,只看第二次,决一个胜负。” 说话间,阳具又举,郑德光将其推进去,着实又抽。那少女被这东西,点着花心,更觉饥渴。便如饿虎一般,把一脚勾在栏杆上,一足勾住腰,只望上乱挺。噫!这个便是魂飞天外,魄散九霄,郑德光喊道:“亲亲妹子,只亏你是我妹子也!这样好的一张小屄,只能我一人独享。”那时郑德光一来兴浓,二来当他挺不过,却又大泄。这郑秀兰那里煞痒,大惊道:“这又是怎的?” 郑德光应道:“妹妹,我如今实在战你不过了,从来不曾狼狈,今日怎的却败了两次了,如今这一次,决然叫你出乖露丑。” 郑秀兰道:“我困了,不要再来。”便一下推开郑德光,兀自靠在榻上睡了。郑德光自知理亏,只好悻悻穿衣出来。 李楚道是二人酣战结束,唬得一扭身便匆匆离去。不再话下。 第十三回救美人大摆迷魂阵行远路遥闻旧友讯 次日一早,郑德光便来李楚厢房一同用早饭。 郑德光问道:“可还住的好么?” 李楚拱手道:“承蒙彦兰兄厚爱,很好。只是启程之日在即,明日不得不告辞了。” 郑德光叹了口气:“我这人跋扈放纵,却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属实不易。”李楚笑道:“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郑德光笑着举杯道:“是,是。是我狭隘了。便以茶代酒,自罚一杯。”李楚也端起茶盏佯装酒杯,二人碰杯饮茶。 李楚忽然想到昨夜看见的不伦场景,心中悲戚。虽说自己是个好色之徒,却也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如此蹉跎叫郑秀兰一个小小女子如何承受?便打定主意,一定帮助郑秀兰逃走,哪怕只是叫郑德光不敢再欺负她也好。 李楚故意问道:“来叨扰几日,却不见小妹?”郑德光少见地黑了脸:“怎么?李兄家中良妻美妾,城中又有多少年轻风骚的小娘子,怎么还惦记起了我妹妹来了?”李楚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彦兰兄多虑,秀兰是彦兰兄的妹子,我怎敢染指?只是吃着这早饭,想起她来。”郑德光的脸色并未缓和太多,只道:“她今日不乖,读书也不读,女红也不做,整日在榻上歪着睡昏昏,谁知她是怎的了。爹怀疑她和其他小厮又有染,便索性锁了她在房内。”李楚忍不住腹诽:“怕是你把她锁住吧。”便也没多问。只低头吃饭。 饭毕,郑德光又得到学堂去。李楚拿了剩下的半碗粳米粥和两个鸡蛋,悄悄来到郑秀兰屋前。昨日戳的小洞没一人看见,还在那,李楚不由自主地又凑上去看。 只见屋内,郑秀兰正坐在床边捂脸痛哭,只穿了一件白色套头小衫,倒是和平常妖妖娆娆的打扮不同。李楚忍不住悄声道:“妹妹,妹妹。”郑秀兰吓得站了起来:“是谁?”李楚道:“是我。”郑秀兰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原来是李楚,便啐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么?”李楚沉吟片刻:“我来并不是为了看你笑话, 只是为了帮你。”郑秀兰道:“如何帮我?”李楚道:“你且打开门来。”郑秀兰冷笑:“门被锁住了。我怎能从里面打开?” 李楚试了试,果真打不开。只得说道:“无妨,就这样隔着门也罢。”顿了顿,又道:“妹妹可认识烹酒么?”屋里的人儿愣了许久,痛哭起来:“好好的,何苦又提他?说起他的名字,奴家的心,便是碎成一片一片的了。”李楚赶紧乘胜追击道:“那便对了。妹妹不用急着哭,只消回答我,他现在在哪?”郑秀兰又是一阵沉默,才缓缓道:“他,死了。”李楚也一愣,悄声道:“节哀。”郑秀兰似乎缓缓走到了窗前,和李楚隔窗相望:“哥哥杀了他。”李楚道:“我已经猜到。”郑秀兰像是喃喃自语似的道:“我自幼便有烹酒服侍。长大了些后,我们便也有了肌肤相亲,私定终身。可这一切都被哥哥发现了,他以告诉爹爹威胁我,我没有办法,只能从了他。哥哥还把烹酒拿到了自己身边,找到了机会让他感染重病,又雪上加霜地陷害他偷窃东西,把他赶了出去。”李楚想起昨夜郑德光还说是郑秀兰把他当做了那小厮自己爬上床来的,和郑秀兰说的有些出入,可李楚却不愿多问,眼前少女凄凄惨惨的模样已经够叫人心疼,何苦再捅一刀? 略略思索,李楚道:“你且不急,我今晚便一定帮你。你可想离开这里?或是只是叫你哥哥不敢欺辱你么?”郑秀兰忙道:“我要离开这里。虽说都是一个老婆生的,但爹对我不管不顾,对哥哥百般宠溺。我娘死的早,这家里早没人关心奴家了。”又跪下道:“李哥哥,奴家给你跪下了。哪怕你看不见,奴家也要跪。奴家早就一心许给了烹酒,不论如何也不会找其他男人了。你若是能救我出去,我便到庙里做了姑子去,再不嫁人。”李楚道:“这样便好。你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哪怕做姑子也比漂泊好。你晚上且暂时从了他,我自然有法子。”二人隔着窗互相深深望了一眼,李楚道:“只是可惜了我给你留的早饭。”郑秀兰道:“不碍事,送进来吧。”便稍稍抬起窗子,留出一小条缝隙来。李楚想更撑开些缝隙,却发现就连窗户也只能打开一些,心内更是心酸,这样的环境,她如何能坚持这么久的呢?把包裹好的饭食递上,郑秀兰的小手握住了李楚的手,轻轻抚摸着,良久,良久。李楚道:“妹妹作甚?”郑秀兰低声道:“奴家只是想记住恩公的手是什么样的。”说罢,收回手去,合上窗户。李楚只能转身离开,不再话下。 入夜,郑德光从学堂才回来。昨日功课一字没写,被先生留堂。心中本就十分愤懑,便把这一腔怒火转化成了淫欲,晚饭也没吃便来到郑秀兰屋内。 平日家来到房中看见的一定是一脸心如死灰的郑秀兰,但今日居然郑秀兰一身浅粉小衫,半透半露,好不性感。一头乌黑的长发绑成一根又长又粗的大辫子垂在脑后,满脸娇媚,愈发可爱。郑德光狐疑道:“妹妹今日怎的?”郑秀兰上前来抱住他道:“哥哥,你咋才回来呢?”郑德光道:“先生留堂。”郑秀兰又娇声道:“哥哥定是累了,我给哥哥斟茶。”素手纤纤,端起茶盏送到郑德光唇边。郑德光笑道:“你今日是怎么了?”郑秀兰嗔道:“人家想通了。斯人已去,生者当向前。哥哥这样抬爱,我为何不从?”郑德光心内欢喜,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茶:“妹妹想通便好。我今日身子乏力,伺候我歇下吧。” 二人皆是除却衣裳,赤条条搂着躺在榻上。郑秀兰记着李楚的话,心心念念要弄倒郑德光,就故意卖弄些风骚起来。郑秀兰竖起双股,露着白嫩嫩的那话儿,两瓣吸吸的动,叫道:“亲哥哥,把大卵弄进去。” 那郑德光全倚着一身蛮力做事,眼下看她如此凶狠饥渴,已有叁分惧她。只得把一根玉笋投进去,用着叁浅一深的法儿,抽了叁千多回,怎当这小屄使出绝学把话儿锁住,着实锁了一回,不觉的泄了。 郑秀兰正在兴头上,又不能够尽,叫道:“哥哥,怎么倒了?快把卵儿再弄进去,把吾弄死了罢。”郑德光一时却硬了起来,少女自觉难过,道:“哥哥,若是不能,便把穴儿舔他一舔。”郑德光便去舔了一回,引得少女湿痒难禁,死活不得。把双脚儿勾住他头颈,着实乱锁,引得那话儿又硬起来,便放进去,狠命抽送。约有二千多回,精却要来。为了不再丢人,郑德光急急忍住,望后便退,却泄了一半,忍了一半。 那阳具未经泄透,只是发狠停了一刻,又送进去,着实重抽,那郑秀兰思思想想的,叫了一回心肝,道:“我直待弄死你,便休也。”那郑德光抽了许久,又觉精来依旧,忍住望后便退,又泄了一半,忍了一半,刻许又送进去,紧紧的抽了半个时辰,又觉精来。那少女正干得酣美处,把脚儿勾紧着实。按捺不住,郑德光体力不及抽出,却便泄透了。 未等他苏息片刻,郑秀兰喊道:“谁在那!”郑德光忙看去,窗外居然一个人影。看得不大真切,穿着小厮的衣裳。那人却道:“兰兰,我来看你了。”郑德光大惊失色,那半软不硬的阳具登时瘫软如虫,唬出一身冷汗:“你烹酒你怎的回来了?”那屋外的人道:“你害我性命,夺我心爱之人,我如何饶你!”那郑德光吓破了胆,惨叫一声,登时昏死过去。 郑秀兰一探他鼻息,还有气儿,只是晕了。屋外的人跑了进来,不是别个, 正是李楚。白日家从那窗缝儿里给郑秀兰递来一包药粉,这药粉不是治病的,而是害人的。李楚平日需要外出做药材生意,身上有钱,唯恐被贼人惦记便配了这药粉。只要喝下此药,便会神志不清,体力不支。这郑德光喝的茶水里便有此药。“眼下他是晕了,我现在便带你离开罢。”李楚一把抓过郑秀兰说道。郑秀兰点了点头,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又穿上衣裳,钻进李楚装药材的箱子里。 李楚雇的马车早就等着了,郑老爷在门口亲自送别,并未发现任何不对劲。李楚的心却一直悬着,直到出了城来到江边才勉强松了口气。打开箱子,郑秀兰从箱子里出来,对着李楚便要下跪,李楚连忙扶住她道:“妹妹不必。虽说彦兰兄是我好友,我却不忍看他腌臜了你。你快快自家讨生活去吧!”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她,郑秀兰一步叁回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且说李楚要去的地方需得乘船,李楚便自家寻了个船家,把货物搬运上船,兀自去了不提。 交易进行得十分顺利,此地风景优美,江南水乡风情与家乡风景不同,李楚便打算多在此玩耍几日。却听家中修书一封,说郑德光不知为何光着身子躺在院子里,身下一滩余精,像是被鬼怪所恐吓了似的。当下命救回来了,只是人却疯疯癫癫的。不出几日,便一头栽在了井边死了。郑秀兰也不知所踪,郑家的人再也找不到她。李楚只把信草草看了看,便扔到了旅店做饭的炉灶里。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第十四回久旷妇人盼夫断肠清俊小厮窃玉偷香 笔者欲要多写李家几位夫人风流事,便暂将李生搁置一旁。各位看官请勿着急,不出几回,又是正生上台也! 且说上回,李宝珠一怒之下罚跪了白鹭。可白鹭本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怎肯跪下?又是一众老妈子强迫,自然心有不甘,心里堵气,只跪了半个时辰便觉得浑身不爽,欲要告饶。老妈妈们为了在李宝珠面前邀功,便不让她说话,又死死压住她的脑袋让她跪着。居然白鹭就小产了。 据说是一个没成型的胎儿,还看不出甚性别来。李宝珠暗自松了一口气,若是叫自己把李楚的儿子弄没了,回来之后定是要好一番吵闹。如今这样,便给足了一个妈妈钱财,让家里人统一口径,只说是这个妈妈把白鹭冲撞了才滑胎的。又连夜送了那老妈妈出去。 入夜时分,李宝珠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不论如何也无法入眠。一来内心记挂白鹭之事,二来李楚离家几月有余,谁知道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又带回来了一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内心不禁幽怨百转,又不愿意叫红玉听见自家叹息,终日彻夜反复。李宝珠暗道:“这畜生,得了我家里好处,却在外面偷女人。若是他对我相敬如宾,做一对平常夫妇也罢。叁从四德,女德妻训也够我钻研一辈子了。只是他用那淫事开我情窦,叫我日夜四年。真真是夜夜难寐,日日湿。”不禁滴下几滴泪来。 又看身边红玉睡得那么沉,心里不爽,便推了推她道:“我要喝茶。”红玉从床上迷迷糊糊坐起,下地穿衣倒茶。红玉年纪还小,自然贪睡,却知最近李宝珠心情不好,不敢怠慢。李宝珠喝了一杯茶,又用一杯漱漱口,方才道:“红玉,你说李相公现在可回来了么?”红玉道:“自然是在路途上了。想必再过一个月就能相见。”李宝珠垂眸道:“我怕他又被什么婊子绊住了脚。”红玉道:“李相公风流是众人皆知了。恕奴婢多嘴,若是夫人想找个专一的,便在结亲前打探好了底细再找。”李宝珠蹙眉道:“此话何意?”红玉道:“奴婢自小是乡野间长起来的,自然也爱弄些话头。奴婢听闻,这李相公在娶夫人以前,原本有一房妻子。”李宝珠一听,登时五雷轰顶,那日在药铺里见到 的少女眼神本来就不对,似乎对自己很防备。若真是妹妹,岂会如此拈酸吃醋?又壮着胆问:“那妻子是什么模样?莫不是别人瞎说么?”红玉道:“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高挑个儿,狭长眼。据说很漂亮哩!”李宝珠加倍确认了自己的直觉,扑在榻上大哭起来。 红玉忙道:“夫人不必恸哭。据说他那妻子早就死了。再说,哪怕不是死了,也是分离了才是。否则官府如何让他娶了夫人?”李宝珠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只得咬着自家手掌,直咬的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红玉心疼地把她一双白玉小手握在怀里,用茶水冲洗了一下血迹,又以舌轻轻舔之。李宝珠看眼前人儿,一十四岁的人儿,已经初长成的模样,不觉竟痴了。 有题曰: 青姿无点翠,丹脸赛胭脂。星眼光还彩,蛾眉秀又齐。下衬一条五色梅浅红裙子,上穿一件烟里火比甲轻衣。弓鞋弯凤嘴,绫袜锦绣泥。妖娆娇似天台女,不亚当年俏甄姬。 红玉见她盯着自己看,心下有些奇怪,便道:“夫人怎么了?”李宝珠想来李楚在外面花天酒地,离家多日,谁知是不是又勾搭上了谁呢?便索性问:“你可曾有婚配么?”红玉吓得脸色苍白,忙道:“夫人别赶奴婢走。奴婢家里最是重男轻女,回了家,谁知会不会被卖掉哩!”李宝珠捏着她的下巴,美人儿手指纤细嫩白,上用凤仙花红艳艳地包了十个指甲,捏着少女白生生的肉,更加香艳无比。李宝珠眯眼道:“我只是问问,绝不卖你。”红玉暗道,想来是开了春情,又内心憎着李楚,想拿自己泻火。便垂下眼眸道:“奴婢斗胆,夫人莫不是春心动了?”李宝珠登时一个清脆地巴掌扇去,怒道:“小贱人,你懂什么?” 那红玉却不恼,也不委屈,只道:“夫人晚间睡着了,便胡语道青春难再,可惜错了好光阴也,因此得知。”李宝珠闹了个大红脸,原先在家时候,李宝珠也是最爱写字读诗的,谁承想自言自语之时,被这小蹄子听了去。见矜持不在,李宝珠索性将一双纤细美腿搭在红玉肩上道:“你倒也乖巧。李相公这几日不在家中,更无人解闷。往日他在家里,至少还可以盼着他会不会来我房中。盼着盼着,便也睡了。我梦中胡言,委实不知。你早是我的心腹人,是口稳的,倘被别的觑破,怎的是好?如今我也拉下脸来,把心病告与你知道。”红玉道:“怎的不知,我与夫人便是一般的病,想人家女子只图快活,如今年纪渐大,没有一个男子倍伴,青春错过,诚难再得。” 李宝珠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不是我们女儿家想的。”红玉借机爬回枕边道:“我两个是心腹人,故以说起。”李宝珠又道:“不瞒你说,自我嫁给李相公以来,哪日不是夜夜恩爱。如今来了这个白鹭,却叫他在那贱人身上一日胜似一日,根本下不来了。如今她小产,我更是心慌慌,神颤颤!故动了心性,想要行事。”红玉安慰道:“贞烈之女,非无怀春之性,人非草木,岂独无情,奴婢也是这般的。” 两个言言语语,无非说些真情,惹得李宝珠心痒难熬,不能禁止。 红玉看时机成熟,便壮了胆子问道:“夫人,我两个就依宫里宫女的模样耍一回,何如?”李宝珠自然欢喜,忙道:“你就做男子,可上身来。” 红玉应允,使与她脱了裤儿,自家也脱裤儿。扑盖上去,如男子一般的,把李宝珠着实送了一会。引得李宝珠心如火热,对着红玉道:“你这般熟练,可曾得男子滋味么?”红玉道:“恐夫人怒,不敢说也,曾行来。” 李宝珠道:“是谁?” 红玉道:“你且猜一猜?”李宝珠赌气道:“你的相知在外边,我哪里晓得!又耍我呢。”红玉道:“只在家里。” 李宝珠道:“家里没有人,不过是几个李相公近日买来的年轻小厮。我也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子,只怕并不十分好看罢。我实猜不着,你与我说了。”红玉道:“便是相公新买来的引泉。相公新买的几个小厮,个个年轻,模样俊俏。分别是:捣药,点墨,扫花,和引泉。” 李宝珠啧啧道:“想来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这小奴才标致,我不知道,倒是你先尝了味道。你且说来,与他怎的耍子。” 红玉道:“引泉的模样,是那几个新来小厮里最俊的。课夫人不知他这卵儿还有妙处,嫩又嫩,大又大,我最爱他这张好卵,来把着实含了他一回,他使熬当不起,越便大泄,把泄了一口,被我都吃了。”李宝珠惊道:“可不污秽?” 红玉道:“污秽人的,便污秽俊洁人的。不污秽他这一个雪白样的身子,轨绵绵把我拥住耍了子,夫人你不知他会温存得紧哩。”李宝珠道:“实是怎的?” 红玉道:“起初也有些疼痛,但见他标致,被他迷魂了,痛也不觉。夫人你不知弄惯了,有趣得紧哩。”李宝珠听罢,兴起难当,死活不得。对着了红玉,委实春心难遏,道:“我也要他。明晚你可唤他进来耍一会儿,后日重重谢你。” 红玉假装为难,只说:“万一李相公回来了,岂不是要打死奴婢么?”李宝珠忙抱了她,一口一个妹妹地喊:“怎能叫人发现?这等事情自然是偷着做最妙。想他在外头花天酒地,我为何与他独守空房?红玉,你帮了我这一遭,日后,我一定把你当亲妹妹看哩!”红玉这才点头道:“我自有计,明晚定可唤他来。”李宝珠千恩万谢,又拿了一只簪子给红玉,作为和引泉的定情信物。方才睡下。 次日晚间,红玉便没吃晚饭就出去了。李宝珠心领神会,叫了其他丫头伺候。自家认真梳洗一番。看铜镜里美人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貌若王嫱,颜如楚女。如花解语,似玉生香。高髻堆青麃碧鸦,双睛蘸绿横秋水。湘裙半露弓鞋小,翠袖微舒粉腕长。说什么暮雨朝云,真个是朱唇皓齿。锦江滑腻蛾眉秀,赛过月里嫦娥也。 却听门上叁声轻叩,李宝珠问:“谁呀?”门外人道:“是奴才。”声音听来是个小子,李宝珠心下欢喜,兀自开了门去。门外那人约莫只有一十五岁,面如冠玉,身形修长,一声灰布小厮打扮也难掩其风采。看得李宝珠一眼便爱在了心上,羞道:“你这小奴才,你倒也标致,可不想杀了奴也。”两个扯扯拽拽,便将引泉拥定,亲了一口。李宝珠道:“你如今十几了?”引泉道:“回夫人话,小的刚十五岁。”李宝珠垂眸道:“你只有一十五岁,可知我几岁么?”引泉讨巧道:“小的是奴才,怎敢打探夫人?如今得见,果然好一个玉面观音。想来也就十六七吧!”李宝珠被逗得咯咯笑道:“蠢材,蠢材。我已二十一矣。你可嫌弃么?”引泉道:“夫人是天上嫦娥,引泉乃人间奴辈,怎敢与主母长长短短。” 李宝珠爱得把引泉脸儿咬了一口,道:“奴才子,你不要撇清了,快些脱了衣服,除了裤儿,把这卵与我弄弄。”引泉便都脱了,只见一张大卵比着李楚的略小些,模样却也不输。 李宝珠便十分爱惜道:“红玉说她曾含你这卵儿,曾吃你的精儿,可是真的?” 引泉道:“有的。” 李宝珠便骂道:“这小贱人,你到先得趣了。”又指着龟头线眼道:“弟弟,我问你,你这精儿,便从这个里出来么?” 引泉道:“正是。”李宝珠仔细看了一会,道:“我也要含你的,也要吃你的。” 道完,便把口来含这龟头。那知樱桃小口,却含不下,但舔了一回。那时红玉在旁对着红玉道:“你来含一个,但是要泄,即忙叫我。”红玉和引泉乃是旧相识,况且有些动兴,即便含吮一回。那时引泉春兴正动,就把红玉的口儿,当了屄口,抽送了半晌。叫道:“不好了,如今要泄了。” 李宝珠连忙以口承爱,却放了半酒杯的多少。吃完才道:“做两叁口便吃了,道是真个有趣。”这般好滋味,又去把龟头舔刮,指望还要他泄,不肯便放。引泉这柄儿,起初泄了,便有些痿,被这女子舔刮,不觉的又发狂起来。这李宝珠刮了一回,自觉舌酸也便罢了,叫:“你且与我弄一回。”那时便去自家脱了衣服并裤儿,走到床上去,叫引泉也上床来。 当时引泉见了这个好模样,又见了这番精致儿,并这一个娇娇嫩嫩的穴儿,却便兴发难当,道: “心肝姐姐,我又来了。”跌翻上去,一对小脚儿垫起,道:“心肝,你双手扶着卵,我送将进去。”李宝珠道:“你须是轻轻儿来,不要急了,我乃是久旷之人。恐到其间不堪痛苦。”引泉道:“自然。” 遂把些津唾沫滑了,阳具轻轻投进去,却甚艰满,半晌仅到龟头处。引泉却濡首逸巡,不敢即进。那李宝珠情也熬不住,道:“再进一进。”只见淫水滑溢,龟头却又有些活动,又进二寸许。李宝珠心痒难耐道:“里边有些疼痛,且缓一缓。”引泉真个也缓一缓。李宝珠又道:“如今户内有些痒动,待我熬定,你索性送到根头去。” 引泉真个深深浅浅,直送到根头去,花心拆动挑浪一香。李宝珠道:“再住一会。”引泉却又住了一会。李宝珠道:“虽有些痛,遍体却过不得,如今逞你本事弄一弄罢。”引泉又把阳具整顿了,频频抽起。 只见那李宝珠皱着眉头惺惺,若小儿梦中啼,既而知醉如痴瘫者四肢。虽说久旷,却好歹是生育了的花穴,几次抽插下来,倒也适应了。凭这引泉着实抽送,抽了四千多回,温存良久,怡然而泄是交也。 女子二一男十五,两个年纪虽差,美貌却相当。共做一会,这个便是人间天上,当下李宝珠抱着引泉道:“心肝弟弟,我爱你标致,故此不惜身子,我今日起与你两个便是夫妻了。”引泉道:“恩蒙夫人厚意,引泉生死难忘。”李宝珠笑道:“什么夫人,我们家那相公,早不知睡在谁人怀里了。你且叫我姐姐便是。”引泉答应,叫了几声姐姐。 话说间已鸡鸣了,当时即把汗巾揩了两次淫水,李宝珠就送与引泉道:“我今个儿身子已托付与你,你且不可轻忽,若是相公不在家里,我来唤你,你便进来,不许推托。”引泉拿起那汗巾子在鼻间嗅了嗅道:“晓得了。” 李宝珠又道“红玉,送他出去。”红玉听命,按下不表也。 第十五回说小妾不愿从权威使狠计一载赴黄粱 白鹭身子本就薄弱,又是小产,休息了几日才勉强好起来。每日在房中哭哭啼啼,娇娇和彩云每日只能小心伺候,不再话下。 原本李宝珠也就当做听不见,日子照旧,可白鹭偏道,等李楚回来了以后便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他,看李楚相信谁的话。此话一出,李宝珠原本勉强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索性关了她的禁闭。 红玉劝道:“夫人,恕奴婢多嘴。可这事儿确实是夫人做的欠妥,要说娶妻生子,有了妾室自然是为了咱们家开枝散叶的。若是李相公回来了,可还真是不好说哩。”李宝珠略略思忖,也心下愧疚,虽说善妒,她却也不是个心狠手毒的。便道:“那我便亲自去见见她,顺便赔个不是,如何?”红玉点头,又悄声道:“若是她不知好歹,此事闹大了只怕对夫人以及夫人家里不好。若是必要,斩草除根也可。”李宝珠听她这话,不觉打了个寒战。可自从与引泉有了男女私情后,二人真个成了知心人,李宝珠也觉得红玉说的有几分道理。 饭后,李宝珠便来到了白鹭门前。门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动静。李宝珠使了个眼色,身边老妈妈便开了门上的锁。屋内,只有娇娇和彩云二人忙碌,看见李宝珠来了,都怕着这大娘连同自己也为难了。忙下跪道:“奴婢见过大娘。”李宝珠点了点头道:“你们主子呢?”彩云道:“在里间念佛。想来拜佛虔诚,不便打扰。夫人请稍坐片刻。”娇娇又给李宝珠端了茶水,李宝珠索性坐下等着。 一炷香的时间,彩云才从里间出来道:“白姨娘请夫人到里间叙话。”李宝珠起身,红玉跟在身后,只二人进了里间。 内里则是白鹭的房间,熏香清淡,和她冷艳的气质十分相符。看得出来,小产让她元气大伤,却无法遮掩她的美貌。看这佳丽发盘云髻似堆鸦,身着绿绒花比甲。一对金莲刚半折,十指如同春笋发。团团粉面若银盆,朱唇一似樱桃滑。端端正正美人姿,月里嫦娥还喜恰。进到屋内,白鹭也不说话,只是把头扭向一旁。 李宝珠道:“妹妹身子近日可恢复些?” 白鹭冷笑道:“假惺惺的,做什么呢?” 红玉道:“我们夫人问话,你这又是什么态度?”李宝珠忙让红玉出去,合上了门,和白鹭对脸儿坐着:“那日是我冲动,多有得罪,今天便是来和妹妹赔不是的。”白鹭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不过是为了不让我在夫君面前说你的不是才来告饶的。”遂站起身来,兀自道:“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婊子,真以为他爱着你么?他能把我娶回家,不知怎样千恩万谢。拜堂时候跪都不让我跪。不像你,跪下去便跪碎了膝盖,一辈子也起不来的。你且等着,他回来了我一定说明,让他把你赶回去。老大不小也嫁不出去的老婊子,也配和我争抢么?”看她出口成脏,李宝珠一时间有些恍惚,忙道:“不仅仅是为了那个。我自知行为不当,想妹妹原谅,求个心安。”白鹭道:“我呸,原谅?我告诉你,不仅仅是你要被赶回家,你的儿子,荣哥儿,你一走我便立刻把他掐死。让你也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 一听孩子,李宝珠立刻站起来道:“你莫要太放肆!我如今拉下脸来和你求饶,便是最大的让步了。你若是敢动荣哥儿一根毫毛,我们李家也不是好惹的。你好歹也是小门小户出身,我们李家不说只手遮天,起码也能叫你在城里混不下去。”白鹭眨了眨眼,却大笑起来:“小门小户?看来夫君还真是把你骗得团团转啊。”李宝珠下意识后退一步道:“什么话?”白鹭道:“我根本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我从小就是孤女一个。此前是春光楼的卖笑女,想来夫君没跟你说吧?也是,就你这样的老婊子,只怕知道了,能气得以头抢地。”李宝珠瞬间就被泪水朦胧了眼眶,红玉说的在自己之前李楚就有了一房妻子,眼下居然小妾也是个不干不净的烟花女子!什么事情他都瞒着自己,说是夫妻,却和做贼差不多!又想来自己嫁给李楚快两年时间,虽说不能帮他打理生意,却出了不少钱银,爹给的钱,自己的体己钱,都给了他。他却如此对待自己。 一时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也不顾什么大家闺秀,一把扯过白鹭便按在床上厮打起来。白鹭吓得尖叫不已,门外候着的娇娇和彩云一挺不好,连忙跑来跪地劝道:“夫人,夫人!白姨娘身子娇贵,莫要打她。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冲奴婢们来便是。”李宝珠啐道:“呸!我看她是被男人肏烂了的货色!什么娇贵不娇贵!我告诉你,从你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我是大,你是小。如今我把你发卖了也是不犯法的。你少在这里威胁我。”白鹭冷笑着起身一把推开她,兀自整理妆发:“你说的不算。要夫君回来了才算。”这一声声夫君叫得如此亲密,李宝珠脑海里不停闪现着二人恩爱的模样,想来自己当初也是这样形影不离,很快就有了荣哥儿,才给了这个小贱人钻空子的机会。气得七窍生烟,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直到红玉把李宝珠扶回房中,李宝珠才勉强好了一点。吃了几口茶,心中火气才勉强压下。红玉道:“夫人也忒没骨气,如何能在那贱人面前哭?”李宝珠泪水不能止住,哽咽道:“看她和李相公如此恩爱,不免想到自己。”红玉道:“夫人眼下已经有了引泉,他爱如何玩,便玩去。不过是各自玩各自的。只是眼下那罚跪一事有些棘手。”李宝珠道:“既然各玩各的,为何还要在乎此事?我如此在乎,不过是因为心里还有他罢了。”红玉道:“各玩各的不假,可面子功夫也得做足呀。面子上你们还得是恩爱夫妇才行。”李宝珠叹息道:“眼下看来是不能了,那小贱人如此有底气,只怕李相公回来了我真得被遣返回家了。”红玉道:“非也,我自有计谋。且等奴婢安排来。” 入夜时分,白鹭一人躺在床榻上,白日家和李宝珠大吵一架,不仅心里没有一丝负罪感,反而十分畅快。身子感觉软绵绵的,伸手一摸,裙子濡湿一片。自嘲道:“真真是改不了做婊子的习惯,几月不见倒是想起男人来了。”便索性把手指探入,自家解乏。 忽闻门外有声音,白鹭坐将起来:“谁?”那人道:“是我回来了。”白鹭喜不自胜,忙起身道:“夫君等等,奴家点灯。”那人道:“不必点灯,劳苦你的身子。我自家进来便是。”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人走到床前,黑漆漆的并不能看清,却将白鹭一抱,低声道:“亲亲瘦了。”白鹭委屈道:“还不是都怪你那个混账老婆。罚了奴家的跪,就连我们的孩子也..呜...”那人沉吟片刻道:“我都知道,她和我坦白了。我已经罚了她,让她明日就滚回去。我们俩自己过日子,可好么?”那白鹭登时破涕为笑道:“那是当然。不过有了我以后,你可不能再和别的女子拉拉扯扯。”那人吻住她一点香唇:“自然。” 二人便一处滚到床上去了。白鹭急急与他脱了裤儿,一摸,那话儿又大又硬,心里欢喜道:“世上没有这白又白,俏又俏,娇又娇,趣又趣,话儿又大的人了,亲亲,奴家爱惨了你。快些上床来吧。” 几月未见,如今忽然李楚惊喜回来,叫白鹭想的紧了,不顾身子不爽,便不觉阴户涨满,吸吸的动。骚水淋漓,不能禁止。那人道:“娘子这样想,便早些来吧。我一路奔波,也困了。”那白鹭却故意拿着翘道:“不可,需得先润润才行。”倒来摩弄麈柄,道:“好个大卵,好个光卵,好个白卵,好个嫩卵。”把阳具亲一会;摩一会;赞一会,弄得那人翻来覆去,着实难过,道:“心肝,快把屄来精一个,不然即便死也不甘。” 哀求了半晌,白鹭这才笑着应了。 当下两个去了衣服,上床来将阳具推进去。你道这卵真是作怪,不到阴户中便是如常一般,一到户中,阴阳相济,阳物便胀起,那穴儿也胀将起来,二人已是一大一小,又却两边都胀起,紧紧的抽了四五千回。只见那白鹭不住的把心肝来叫。把腰儿着实闪,不顾闪断了腰,那人又抽了一个时辰,白鹭手足虽动,瘫在席上,凭他抽送,阴精只管带出,便如男子一般的浓白牵滞,流了一席。 那人又抽了一个时辰有馀,却要抽出去,哪里抽得出,这白鹭已干得痴迷,死也不肯放。故又抽了四五千抽,那白鹭正是越干越起,干到此时,阴精已泄得不止。那人道:“亲亲心肝,住了罢,屄精不知流出了许多也,不要送你性命。”白鹭正在快活难当处,道:“死也做一风流鬼。” 当下又抽了几千回。这妇人已昏昏的不知了。那人便接过一口气,也不见醒。那人登时却慌了对着门洞道:“这可如何是好?”没想门洞后出来的不是别个,正是红玉。红玉骂道:“说了这姨娘的屄嫩又嫩,不像我的。便喊你轻一些。如今这样,想来是久旷了,要干得紧屄被你弄透了,心花点了筋脉,却十分快活,麻翻去了。你紧紧抱着,实力尽根再干她,却又要快活醒哩。”白鹭身上的人也不是别个,正是引泉!听红玉这么说,便只能干了。红玉啐道:“她这张贱屄,也得了你这大卵。”引泉笑道:“姐姐莫急,回去了便补偿与你。”红玉嗔道:“你且干着。我们主子可不是好惹的。” 引泉依着,便去尽根极抽,又几千回,只见白鹭慢慢的醒了,口中呀约不止,开了眼,却迷茫见看清身上人 容貌。看他是个清俊后生,却不是李楚,大叫起来:“你是谁!”便想挣扎。红玉在一旁摁住她手脚道,引泉看瞒不过,便嬉笑了:“姨娘,往日我也敬重您。可如今由不得您。我这张大卵,你不也用的欢么?老爷的卵子用得,我这嫩卵给你,不也好么?”白鹭又打又骂,却没人帮忙。你道是为何?那彩云和娇娇早就被红玉用一方麻药麻倒了。 不过几百抽的功夫,那白鹭急火攻心,又羞又怒,竟又昏死过去。当下红玉便去私取一碗冷水,与引泉吃了一口,又抽了二十多回,精便大泄,阳物方可出来,阴精也便不出。 二人遂悄悄分别,装作无事发生也。次日,白鹭便砸了屋中所有东西,李宝珠道她是疯了,便把娇娇和彩云调度到厨房做活儿,把白鹭锁了起来。不出几日,便有人说白姨娘屋内今日一点声音没有。李宝珠想亲自去瞧,却被红玉按住道:“恐怕是没了,我去便是。”果然,红玉一打开房门,便看见白鹭尸体挂在房梁上,身上一丝不挂,满头秀发蓬乱无比。真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一缕香魂随风去。 第十六回俏心肝倚门引情郎痴情郎半夜战三更 有诗云: 黄鹤楼中吹玉箫,江城五月落梅花。佳人一见寒珠箔,鸳鸯熟睡晓晴沙。 且说李楚在此地云游数月,玩的不亦乐乎。因着才情高雅,被一种才子吹捧,每日酒局饭局数之不尽。甚至还有有那龙阳癖好的富裕公子特意包了最好的旅店给李楚享受。李楚自然是既来之则安之。一时间大有乐不思蜀之意也! 今日,李楚赴约了几个饭局。已然喝的酩酊大醉,归家之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四处都是安安静静的,几乎没人点灯。只有偶尔几声犬吠作伴。李楚嘴里高歌诗词,走路已经几乎不稳。江南水乡,多湖泊,李楚心里暗笑:若是今日醉死了跌到水里,不过也做一回李太白而已。便愈发放纵高歌起来。 却听角落一处小店有女子声音道:“是谁唱歌?”声音泠泠如泉水,十分动听。李楚听得心里痒痒,也不顾那帘子后面是香的臭的。此地美女众多,不过是左拥右抱,却是露水情缘,若能得一美妾,岂不美哉!李楚站定脚步道:“小生失礼。”店铺内一片寂静,李楚以为是那人臊了,不愿出来,便悻悻离开。 没成想,刚走几步,身后帘子便被掀开了,屋内点着微弱的灯光。借着月光和屋内暖暖的光线,依稀可见眼前美人的模样。你道怎的?好一个俏西施!那女子生得冰肌藏玉骨,衬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晴。身上衣着朴素,却难当她花容月貌,锦绣容颜。李楚不觉痴了,那女子也看眼前人儿一双凤眼定乾坤,身长八尺,肌肤白嫩,好一个俏生生、鲜花般的书生。便也羞了脸,自家福身道:“奴家见过官人。听官人歌声嘹亮,想来这起早贪黑的,只会是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怎会有人高歌,便出言问询,还望官人宽容则个。”李楚道:“无碍,无碍。想是我歌声扰民罢了。”见此佳人,李楚不由得酒醒了几分,眼睛滴溜溜地往她身上转悠。好一个纤细柳树腰,两只金莲小脚。 李楚道:“只是我口渴了,不知能不能进屋讨一碗水喝。”那妇人正愁着无法引她进屋,听他这么一说,忙邀请他进来。屋内收拾的干干净净,屋子不大,却很体面。看起来只有她一人居住。看眼前女子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怎会一人居住?李楚接过装满水的瓷碗,手故意在她光滑的手背上一蹭,惹得那妇人又是一阵咯咯娇笑。李楚道:“小姐姓甚名谁?我今日吃多了酒,不大方便回家。不知可否借宿一夜?待我明日回了旅店,便给您拿了钱来。”那妇人羞答答道:“奴家姓杨,闺名浅秋。虚岁已经二十了。官人如果不嫌弃破旧,自然可以留宿的。”李楚道:“原来如此,恕我冒昧,杨小姐花容月貌,怎好一个人孤独居住?”杨浅秋美目一沉:“奴家原本是配了丈夫的。去年,奴家的爹爹去世了,怎料丈夫不出几个月也跟着去了。才堪堪结婚一年,便只剩下奴家一人守活寡。”说罢,便用那帕子擦起眼泪来。十根葱尖儿般的手指握着那丝帕,更是惹人怜爱。李楚握着她的手叹气道:“是我不好,提及了你的伤心事。”杨浅秋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两个好看的梨涡:“无妨。不过是陈年旧事。奴家如今继承了丈夫的磨豆腐手艺,做些豆腐过日子,还算能勉强度日。若是官人能给几个银子打发,便是更好不过了。看官人衣着不俗,谈吐高雅,想来拔一根汗毛倒是比我们腰杆还粗哩!”李楚被她一番话挠得心里痒痒的,看来是个豆腐西施。 看她举止轻浮,像是个初婚未久便丢了丈夫的怨女,李楚也大胆起来。索性捏住她下巴道:“如何给你银钱?你拿什么换呀?”那杨浅秋看他也有意思,故意垂眸羞涩道:“我一届村妇,什么都没有,官人要什么,我就给什么罢。”那李楚也不客气,凑上前去便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嘴,一双大手也不安分,捏起妇人胸前两团乳尖来。 杨浅秋道:“官人,不可。奴家这几日来了月事,身上见红。”李楚笑道:“怕是屄里骚水都溢出来了吧!”强行按着杨浅秋脱了裤子。杨浅秋还挣扎几下,后来便也随他去了。 李楚看她一片雪白娇臀,道:“这是红鸾天喜了。” 杨浅秋把一个白绫帕儿,铺在身下。李楚道:“你这话儿想来已被你丈夫弄熟了,今日做新人,也要换一个新的,可将后面耍一回。”杨浅秋皱着眉头道:“这个却难,后门比着前门小几分,相公的比着别的大几分,一大一小,相形乏下,可不弄坏了。”李楚道:“顾你不得。”杨浅秋便跪着哀告道:“千万饶我,我有一法儿在此。”李楚带着笑脸,扶起她道:“心肝有甚法儿?” 杨浅秋道:“我扑着身子,把臀尖儿耸起,你便爬上来,如龙阳一般,将柄儿斜插屄里去,你左右一般耍子可不是好。”李楚觉得有趣,便道:“便依着你。”只见杨浅秋光光的耸臀起尖,双膝倒竖,循而下之,便露娇娇的话儿,李楚着了兴,将柄儿望屄口插进,抽了一会,约有一个时辰,这妇人把臀儿不住耸动。那李楚又抽了一千多回,自觉难过,也就住了。杨浅秋是个久旷怨妇,又是年轻气盛,空有一副好容貌,怎能止住?看李楚那话儿生得巨大,又是紫丢丢,凶喳喳的。便哀求道:“你便尽兴,我却不尽兴,还要仰面干一回儿。” 李楚被她折腾,又加上白日家刚在好友家拿了几个小丫鬟淫乐,道:“吾硬却不起。”杨浅秋笑吟吟的,将柄儿带上出来的精儿,都含吮吃了。又将龟头含在口中含硬了,挨进阴户着实重抽。那妇人正在动兴,被这李楚抽得有趣,将双臂勾住李楚颈项着实乱耸,李楚气也不换,尽数抽了二叁千抽,精又来了。 杨浅秋快活道:“心肝,吾自嫁了人,却不得这样爽利。我那丈夫先前只抽个几百抽,便也再起不能。却不像心肝这般挑逗片刻又能再战。今日实在酣美。我们两个不如今日做了夫妻,便是日日夜夜耍了,不去担惊受怕了。”李楚道:“正是日夜与你快活了。” 两个又爬起来干了一回。李楚兴儿猖狂,不惜气力,尽根彻底抽送不已。那杨浅秋干到酣处,也不顾身命,两个掮动,只管套上来,干了叁更多时,怡然而泄,坐起身来。只见一个麈柄儿,两边白膀儿,一个小腹儿,都泄了胭脂色。看这杨浅秋时,只见一个白白的话儿,一个嫩嫩的小腹儿,一个光光的臀尖儿,也都泄了胭脂色。两个笑了一回,取水净了,再去看那铺程时,只见绒单绣褥,白帕藤席,便俱是红温透过。 杨浅秋倒是也乖觉,服侍着李楚歇下,二人相拥而眠。虽说第一次相见,却像是认识了许久的夫妻似的,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日上叁竿,才送了这李楚出去。 第十七回后院戏那红香绿玉榻上淫这素花点雨 李楚自从结识了这杨浅秋,便是如着了魔一般。朋友聚会都推去大半,只为找杨浅秋偷欢。索性也退了旅店,专门搬到杨浅秋屋内二人日夜欢愉。全然已经忘记了家里妻妾儿子,只顾着眼下光景。 这杨浅秋是结过婚的妇人,自然十分明白如何伺候男人。一张小嘴,一方灵巧舌尖,弄得李楚夜夜大泄。甚至白日家醒来,那杨浅秋要起来做豆腐,自然勤力,便趴在李楚胯间将那大阳具舔弄一番,方才心满意足开始干活儿。李楚自然不能亏待,银钱收账都在他手上,便每日拿出一部分来给杨浅秋,哄她开心。她那话儿十分神奇,若说女子来了水儿,那味道多少有些骚气,可杨浅秋的骚水儿却没甚气味,滋味咸咸甜甜,竟如吃着花蜜一般。李楚体力不支时候也极爱品砸她那话儿。杨浅秋便得意道:“我那丈夫生前也极爱舔弄我这嫩屄。只是他是个没用的,不像心肝儿,不用舔便也被你弄得去了好几次。” 二人如此合拍,便是如夫妻一般住下了。 这日,杨浅秋一大早起来并没有磨豆腐,反而开始张罗菜品,收拾家务了。李楚道:“为何今日这样勤力?”杨浅秋道:“我一个妹子要来。”李楚听了两眼放光,道:“什么妹子?”杨浅秋啐道:“你莫要祸害她了,人家只有一十五岁,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是我远方表姨妈的女儿,这次来据说只有一个奶娘跟着。她们家也是村子里有些钱财的,这次来城里是为了叫我引荐一个如意郎君哩。”那李楚笑道:“什么如意郎君,我不就是现成的么?”那杨浅秋娇笑着锤他道:“你个没饱足的,我日夜替你嗦那鸡巴却还不够。还要搭上我妹子。”二人笑了一会,不再话下。 午间时分,只听门口有人叩门。杨浅秋刚好准备好饭菜,忙擦干了手去开门。李楚也好奇放下了书跟了过去。门口站的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妇人,俩上的皮肤皱塌塌的,和旁边的少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那女子肌香肤腻,有诗云:“古蹴荬当场叁月天,仙风吹下素婵娟。”汗沾粉面花含露,尘染蛾眉柳带烟。斋翠袖低垂笼玉笋,缃裙斜拽露金莲。几回踢罢娇无力,云鬓蓬松宝髻偏。李楚暗道:这一家子居然都是这样美人,善哉善哉!此乃月老姻缘,且看我如何将这小妹也拿下。 那少女见还有男人,羞得偏过头去:“姐姐为何不说家中有客人,我便不来了。”杨浅秋道:“不碍事,不碍事。请进来坐坐。”少女莲步位移,慢慢进了屋内。李楚的眼睛便一刻也没离开过她了。杨浅秋故意踩了他一脚才堪堪回过神来。 斟酒吃饭,自然不再话下。这女子原叫高声语,取自“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之意,父亲是村里有名的乡绅,一生行善积德,很受人爱戴。这次进城里来便是要叫杨浅秋给介绍一个如意郎君的。在那席间李楚高谈阔论,听得高声语一愣一愣的,内心暗叹:如此有才情的男子,若是我夫君该有多好。却看他一副好皮囊,心下叹息,想来是姐姐久旷以后找的姘头,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便只顾着吃菜,并未表达出太多倾慕之情来。 入夜,高声语和杨浅秋做了一会子针线活,便兀自去睡下了。杨浅秋看她睡着,便悄悄摸到李楚房内,李楚正憋了一肚子泻火,见了杨浅秋便拉着就要亲嘴儿。杨浅秋笑道:“今日这样热情,可是因为我那妹子?”李楚笑道:“你倒是冰雪聪明。”那杨浅秋冷笑道:“莫要贪念,有我一个还不够么?却惦记着她,你莫不是嫌弃我老了。”李楚忙道:“不敢,不敢,姐姐打我一个嘴巴子,我还得问问姐姐小手疼不疼哩。我这样宝贝你,你怎好如此揣测我。”杨浅秋转怒为喜笑道:“自然不能诬陷我心肝儿。只是看你这样贪馋,规劝你几句罢了!”李楚道:“你且珍惜着我,过几日我便要回家去了。”李楚没有告诉杨浅秋自家已经有了妻儿,只说自己家里并不是本地。故听见此话,那杨浅秋一双含情眉目里透露出千般不舍,万般不愿。 便将李楚裤儿扯下,捧着麈柄连亲了四五口,道:“心肝,你一去,不知几时回家,今日如与你送行也。”李楚见她温温存存的,将麈柄摩弄,又见那玉容颜也动了兴,硬着玉茎道:“心肝儿,你便脱去裤儿,待我弄一会儿。”杨浅秋即便脱却裤儿,赤着光光的屄儿,李楚看得眼热,却觉得在屋内弄不大尽兴。便抱着光了半个身子的杨浅秋到了后院石磨上。 石磨冰凉,杨浅秋垫了一块帕子在身后。若是平常一定觉得羞涩无比,可眼下想到他要归家,谁知还回不回来呢?杨浅秋便道:“好心肝,你且尽力弄弄。”两个就抱着驾起威风,一送一迎,杨浅秋闭着眼,叫:“阿呀!好快活!阿呀好快活!死也!死也!”李楚弄得兴起,不能禁止,两个闹了一个时辰有馀,阴精却来了许多,身上衣服,皆都湿透了。杨浅秋坐起,将麈柄舔刮干净,摩弄了一回,道:“你割这卵儿放在我屄里,你便去罢。”李楚道:“活的便有趣,死的要他何干?”杨浅秋不住哭道:“死的强如没有。”李楚道:“我去了,自然有好的伺候你。”杨浅秋啐道:“我心里只爱着你。若是不见了你,我便一辈子一个人孤寡罢了。可偏生遇着你,叫人家一遇公子误终身。不论你回来,或是不回来,我们都是有了夫妻之实的夫妻了,不能再更改的。我便等到你回来为止。”李楚素喜她娇媚温柔,又看她梨花带雨,好不委屈,便心疼地捧着她亲道:“亲亲,不若跟了我回去罢。”二人正在情浓处,却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杨浅秋骂道:“谁!” 李楚连忙去追,一把抓住一个小小的身影。你道是谁?不是别个,正是高声语。看她披着头发,衣裳不整,只穿了一件单薄寝衣。被李楚抓住吓得哭起来,双腿发软 道:“奴家不是故意的,还请官人莫要杀了奴家。”杨浅秋也赶上来,看是高声语,倒是松了口气:“好妹妹,你来作甚?”高声语哭道:“奴家只是半夜想要如厕,却不知姐姐...”杨浅秋脸颊发烫,抱住她安抚道:“好了,你且回屋里去。”便牵着高声语回了屋内。 一进屋里,高声语便劈头盖脸数落起杨浅秋来:“姐姐,你不是说要给姐夫守灵一辈子么?怎能如此更改?贞洁烈妇何在?”杨浅秋道:“非也,你是不知夜长孤寂的滋味。我和他并没有子嗣,为何不能另寻他人?更何况我今年虚岁不过二十,还是能生养的年纪,生下来孩子,也算是给我们家里添了血脉。怎么不好?”高声语骂道:“我妈妈看姐姐性子温柔,才把我托付给你。却不想这里成了鸡窝。我一早起来便回家去!”杨浅秋一下就慌了神,若是此事叫自家人知道了,岂不是闹翻了天?便忙道:“好妹妹,你听姐姐一句话,千万莫要把此事告诉别个。”高声语冷笑道:“怎么不告诉别人?姐姐敢做,却不敢叫人知道么?”杨浅秋气急败坏,却当下无法,毕竟是自家理亏,只好灰溜溜到了李楚房内。 李楚知道她肯定要碰壁,看见她灰着脸回来便笑道:“如何?”杨浅秋道:“那小蹄子要回去把这个事情告诉她娘亲哩!你不知道,我那表姨最好闲事,因着她是我娘生前最好的姐妹我才接手帮她女儿找婚事的。若是此事被这小妮子告诉了她娘,指不定怎样传哩!”李楚笑道:“这个好办,只是,怕你不愿意。”杨浅秋像是抓了救命稻草一般道:“亲亲,你说如何便如何吧。”李楚便掏出一包药粉放在茶杯里道:“你把这茶给了高小姐,我自有办法。”杨浅秋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却只能硬着头皮端到了高声语房内。 起先高声语冷着脸不愿搭理她,可杨浅秋走后,高声语恰好口渴,便抓了那茶碗来一口吃了个干净。躺在床上兀自睡去了。 后半夜时分,李楚悄悄来到高声语 的屋内,奶娘年纪大了,正在外屋的小床上睡得扯鼾。根本没有察觉李楚的到来。那高声语吃了李楚的安魂药睡得也十分香甜。借着月光,李楚把她那衣裳剥了个干干净净,一具雪白身子一览无余!李楚啧啧道:“若不是太冒风险,这睡着的身子还真是没什么意思哩。” 说罢,便将自家裤子除去。只见一个露着光光的大柄儿,一个露着一张娇娇的白嫩话儿,红对红,白对白,十分美艳。这安魂药并非一般的 安魂药,此乃李楚用在风月场的药方。妇人吃下后便昏昏欲睡,身不由己,但若有男子尘根插入,便又能悠悠转醒过来,情欲高涨。可以说是春药和安魂药的结合。李楚先将那大阳具在她细细的屄缝儿上摩擦几下,待到龟头上出了一层湿湿的薄水,便缓缓插入。 起先这处子屄还有些紧俏,夹得李楚一根银枪欲倒。却抽动几番后方觉豁然开朗起来。这高声语有些苏醒,却不能睁眼,只觉身下又痛又麻,却那么舒服。少女思春,自然做过不少春梦,只当是自己还在做梦。看了李楚杨浅秋淫事,不觉兴动,奶妈又在屋外安眠,便不再顾忌,索性享受起来。良久阴水淫滑,流淋不止。李楚把她仰身睡下,掮起一双小小金莲,将一旁茶杯儿承在下面。用那茶盏里余下的茶冲将下去。这些淫水儿干干净净,和茶水都冲在杯中,拿起一饮而尽。这阴户被茶水一浸,便觉不痒不痛,有些热闹麻胀难禁。李楚又斟茶一杯,将阳具洗浸。半晌,喂到那高声语唇边,高声语迷迷糊糊的,竟然真就着他的手吃了。那麈柄浸了茶味,也自发狠道:“好心肝,吾熬不过了,放了进去罢。” 即将麈柄戛然而进,柄未进完,这高声语已自阿呀连声道:“有趣!有趣!痛哉!” 李楚道:“做小妹的尊重些,我这大卵也不曾进完,怎的便是出乖露蟆?” 高声语只当还是在梦里,便迷迷糊糊喊道:“哥哥,一半已是有趣,全进便要死也。快些着根进去,里边热痒难熬哩。”那李楚也自热痒难熬,即便着力抽送。高声语又道:“死也!死也!” 那两件东西真是作怪,越抽越热,越热越痒。直抽到四千多回,这少女悠悠拽拽的,只管哼哩。那李楚尘柄儿又得了茶力,用力抽送再不能泄,又抽了二千多回。 高声语大叫道:“如今真个要死也!梦中亦能如此真实。”李楚却用力一顶,将一泡浓精儿尽数射入,笑道:“你且睁眼看看,是不是梦。” 高声语忽然发觉眼睛可以睁开了,开眼一瞧,居然是李楚!羞得无地自容,将一张小脸埋在枕上大哭起来:“你滚开!你平白无故,污人清白。我一定回去告诉爹爹。”李楚却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小脸道:“美人儿,你误会也。我本就是你姐姐要介绍给你的如意郎君。我们是要成亲的,如今做了夫妻之实也没甚奇怪。你姐姐怕我婚后鲁莽,对你太过粗鲁,又怕我和她那死去的丈夫一般没用,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大泄不止。便以身作则,代你承欢哩。是你误会她了。”高声语悄悄斜眼看着他,要说他一张大卵真个厉害,弄得自己心里欢喜,又看他一张好皮囊,便心里把他的话儿信了几分。暗道:初见他倒是觉得挺烦的,如今看来,却又爱着他。李楚看她松动,便兀自搂了她睡去,直到天将将要亮才告辞离去。 杨浅秋虽不甘妹子也被李楚染指,却因李楚说若想她不告发二人,最好的法子便是把她也拖下水。自己一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一夜未眠。看李楚回来时候红光满面,便知道已经得手。 李楚也不是个只会吹牛的,当即拿了银钱叫那老奶妈拿回去给高声语家里人,只说已经嫁给了她。摆了个简单的酒菜,二人便也就算结了亲。高声语因着委身于他,不敢开口说不,只能应承下来。 第十八回春宫事二艳女争艳绣帐情扫雪穿娇花 上回书说道,李楚给了高声语家里人一笔彩礼钱,便把她留在了身边。又因着有人要买下自己药铺,故而索性卖掉了药铺,拿着一笔钱在这江南水乡之地又做起了药材生意。因着有了之前的经验,对于生意上的事情并不十分尽心,只是偶尔去查看一番,更多的还是交给店铺里活计打理。自己晚上不过看看账本。置办了一处大宅子,把杨浅秋和高声语都接了去。这宅子比原先在小宅子好了太多,自然需要更多仆人。李楚亲自挑选了一批清秀小厮,作为自己出火的对象。又配了几个丫鬟给杨浅秋和高声语。一人叁个丫鬟,一个首席大丫鬟并两个小丫头子。杨浅秋的大丫鬟名叫侍花,年方二八,清秀沉默,办事稳靠。另两个小丫头,一个奉竹,一个闻叶,都是十二叁岁的女孩子,做事也很麻利。高声语的大丫鬟名叫金锁,生得身材高大,并无十分颜色。两个小丫头名字也取得随意,一个珍珠,一个玛瑙,只因高声语不曾读过诗书,便只能往富贵了来起名罢了。 要说能专注生意也就奇了,家中二位如花美眷,怎能不心猿意马?起初高声语还有些介意杨浅秋和自己一起在李楚身边,杨浅秋却故意放低姿态,说只愿做妾足矣。或是没名没分也罢,只求还能消受这大卵便是。高声语看她说的可怜,又有着姊妹之情,便答应下来。也有别别扭扭的,直过了一年有余,二人彻底适应了,甚至常有叁人睡一张床的情况。 吃过了饭,便打发了小丫鬟去收拾杯盘碗盏,叁人脱了衣裳,皆上床去了。李楚见二位佳丽皆是俊俏媚丽,甚是怜爱,便与她们除去衣服,遍身掩映有光。李楚也脱了衣服,露出粗粗的麈柄。 杨浅秋见了,春兴发动,道:“这件东西,世间罕有,弄进户中扯送,赴有一个死活不得者。难怪我吃几次也不见足够。”高声语也道:“想我清白做了一世女儿家,若不是夫君主动上我创来,却想不到我还有这件好东西受用也。”李楚笑道:“送与你们二人罢。”杨浅秋攀在他背上道:“心肝,就要送与那妹子,也该须先吾这屄里干一会者。”两个人心神荡漾,正待成交,高声语却扑过来抓了那大阳具便往嘴里塞道:“那也得讲究一个先到先得。”杨浅秋骂道:“你个小荡妇,若不是你来,这等人物,我便留下自家消受去也!先前百般推脱,如今却骚的这样没边。”说罢,伸手去打她那阴户,高声语娇喘不止,不由得淋了两股骚水。李楚看她们争风吃醋,笑着抱着杨浅秋便亲嘴儿道:“姐姐休得取笑,一定入会也。”手指探入那妇人阴户,抽插一番以聊寂寞,杨浅秋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杨浅秋怒道:“这妹妹,没个先后,怎的欺负我。” 高声语也怒道:“要是你先,这家中大是大,小是小的规矩岂不是坏了么?妻妾不分,尊卑错乱,如何使得。”两个争辩不已。李楚道:“如今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吾与你拈阄便了。”却是高声语拈先,高声语笑道:“看你这荡妇如何与我争执,如今却是我了。”杨浅秋气鼓鼓道:“而今便让你先。”高声语对着李楚道:“心肝,吾生来便爱,你与我弄一个罢。”李楚道:“只此极好,不知你一个女儿家惯也不惯的。”高声语道:“此奴生性喜欢这节,怎的不惯。” 杨浅秋笑道:“你抢了女人的风情,又夺男子的门户。我且看你如何。” 只见高声语扑着身,见耸着臀儿,娇滴滴的可爱,李楚将牝户一搂,却有些淫水牵带,李楚抹在柄上,直送进去。高声语也不觉十分痛,李楚便将她一片美臀捧住,只管抽送。这高声语弄到酣美处,连连反送套弄,送得李楚七颠八倒,只见柄根有些白的带出来,这个便是精了。俗语唤做了油,即此谓也。这麈柄滑腻捉摸不定,乱抽了二叁千多次,李楚熬得不起,忽然大泄。引得杨浅秋心痒难挠,叫道:“如今送与我罢。”高声语道:“如今便让与你。”杨浅秋笑道:“你便后门进,我只是前门来。” 李楚道:“正是快未尽一个兴也。”当下杨浅秋仰着身儿睡下,只见户中浓精牵带不断,你道这是怎的?不知她已兴动久了。又见两个浓浓切切的,弄了这半晌,便熬不起。所以阴精直滑。当时李楚在后面干了这回,终不比前面爽利。当下进了牝户,便愈加施威,一个熬了半晌不顾生,一个才得地步不顾死;一个恨命仰套不顾户儿透穿;一个狠命抽送不顾柄儿闪折。正是:挑逢敌手无高下,两个将军做一堆。 行毕,高声语兀自回屋睡了。因着她睡眠不好,不习惯身边有人陪睡,正好叫杨浅秋搂了李楚睡了。因着李楚一人战二姬,体力不支,到了杨浅秋这里虽说爽利,但杨浅秋本就需求巨大,此时又有些不够,便俯身去咂他的屌儿,把李楚弄醒了过来方才红着脸道:“夫君,人家还不够哩。”李楚笑道:“早知如此,不该给你开荤。你这骚包,倒是止不住了。”又强打精神翻身上来。 只因先前太过狂乱,导致如今阳具不得硬气。李楚便故意道:“你可见着我们家里那一批小厮么?”杨浅秋笑道:“他们在前厅服侍夫君,我如何得见?”李楚笑道:“我新买了一个小男孩,只有一十四岁的光景。名叫扫雪。却是容貌艳丽,比你们姊妹俩还好看些。”杨浅秋道:“你可是拿他出火么?”李楚笑道:“我自称色魔,自然不能放过。”杨浅秋捂着嘴吃吃笑道:“好 你个没脸没皮的,把这些风流事情告诉我哩!”李楚道:“你道他卵子如何?”杨浅秋道:“只有十四岁,大概也不怎么厉害罢。”李楚却摇了摇头:“先说他美貌。我那日去小厮房中吩咐工作,只见他正脱衣上床,吾见他遍体雪白,如妇人家一般的可爱,便十分兴动。叫他迎面睡了。将双膝勾在臂上,插这东西进去,他也动兴,一张卵儿硬着不住的动,精水直流。吾道你这张卵儿,只少一个妇人干干,因此两个戏了一会。”杨浅秋啐道:“你莫要岔开话题,他卵儿怎的模样?”李楚道:“他的小我一分,却会运气,如运了气使大吾一分,吾也不知。一日说话里,他道: 吾会运气,运了气便比相公的更大一分。 把妇人牝户胀满,通宵不倒,干得妇人死活不顾哩。” 杨浅秋痴痴地道:“却又强似你了。”李楚道:“直个强似我了,心肝你这屄儿等他干一干,只恐你快活死了。”杨浅秋着了兴,便闭着眼道:“不许说了,我两个自弄一会儿。”那麈柄也自硬起,送进去恨命抽送,当下那妇人十分快活,难过不觉的道: 扫雪好儿子弄得老娘快活哩。李楚只做不知,抽送不耳,抽了四千多回,便觉精来,疾忙抽出道:“吾去吃盏茶再来也。”李楚起身,走进下房去换着扫雪上来。杨浅秋不知,只道:“心肝,吾熬不得了,快些插进去。” 扫雪故意延缓不送进去,引得杨浅秋没搔痛痒,反覆哀求,其个好光景,十分淫艳。这杨浅秋当下急切欲进,骂道:“你真为难我么?”扫雪也不做声,往内一送,尽力抽送两边,越弄越紧。你道这是怎的?这是运气之故,不以麈柄越弄越大,牝户便觉紧塞也。当下杨浅秋快活难言,但将此身迎套不止而已。又闹了许多时,身躯也不能够动了,阴精淫滑声儿,如行泥沼中。 少顷,只见杨浅秋忽然又将扫雪拥定,道:“心肝,奴真是爱惨了你。”那扫雪掌不住笑了:“姨娘,我是扫雪。”吓得杨浅秋把人一丢,却被扫雪揽入怀中道:“老爷让我来伺候夫人的。”只见李楚捧着一盏灯进来笑道:“扫雪可好么?” 杨浅秋哭道:“臭王八,我道是你,那知真个是扫雪,你怎的来骗我也,今叫我如何做人。”李楚道:“扫雪与我有过肌肤之亲,便是吾妾,你也是吾妾,叁人俱是骨肉,有甚做人不起。”杨浅秋听他这话,知道他确实心里不介意。此番借着火光又看清了扫雪的面容,有七八分稚气,却十分清俊,唇红齿白,心下怜爱。便道:“这不是妇人家规矩。你怎地却不怪我?”李楚道:“天地间,原该一夫一妻,你却怎能容我有了高声语和扫雪?我放手找了这个小老婆,我怎不容你寻一个小老公。”杨浅秋又接道:“是寻来的不是我,寻来者自己如此,悔之无益,只是后次再不许了。” 李楚道:“一次两次也不拘了,只凭你的意思了。” 杨浅秋这才羞红了脸把二人搂在怀里,叫二人一人叼着一只奶头道:“难得心肝好意儿。”那扫雪也乖觉,立马跪下磕头道:“多谢夫人美意。小人自小生在村野,只是见过一些乡村丑妇,却不知世上还有这般美人。如今得跟夫人一睡,要打要骂本来也随便了。没想到夫人这般爱我,以后,我便是夫人干儿罢!”又磕了几个响头,叫杨浅秋嬉笑不止,骂道:“你这样会弄,不知弄过几次乡野村妇?”扫雪道:“并没弄过。起先在家中因着阿爹是赤脚医生,教育我不可太早破身,泄了阳气。我便没碰过女子。如今这还是头一遭。”听他这样说来,杨浅秋倒是更爱他几分,啧啧道:“心肝儿乖乖,你头一遭就这样神勇,不知日后怎样肏我这老娘哩!”说罢,便搂了二人,叁人同塌而眠。不再赘述。 第十九回高小姐垂危寄真容杨姨娘池边尽淫兴 又是二年过去,药铺的生意愈发壮大起来,现在李楚的药铺是全国上下都有名的了。只是这账面上却有些亏空。李楚想来只在一个地方是不行的,便主动提出到京城去跑跑生意,看能不能有些钱财来周转一下。正巧高声语有孕在身,只得嘱托好杨浅秋和高声语互相照顾,自家出门了。 这一去便是好几个月,在京城跑关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可这李楚从小便是在别人的冷眼里摸爬滚打起来的穷小子,自然知道如何讨好那些富人。虽说花了不少气力,但好在事情办妥了。李楚便打道回府。 没成想,回了府上居然不是热热闹闹,张灯结彩的样子,而是挂着白花。高声语的小丫头珍珠还抱着一只盒子跪着痛哭不止。李楚脑袋一片空白,上前问道:“珍珠,怎么回事?”珍珠见是李楚来了,便又哭又笑,连连叩首:“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李楚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夫人呢?”珍珠哭道:“夫人生了一个小姐,但是...夫人难产死了...”李楚气得踹她道:“怎么搞的?不知道先保大人么?”珍珠吃痛却不敢还嘴,只哭道:“夫人要求保小的。”李楚悲愤交加,痛哭不止,大骂道:“上天不公,高卿貌美温柔,深得我心,怎好让她离开我?”哭了半晌,又问:“那孩子呢?”珍珠哭得更厉害了:“孩子也没有保住。因着生下来的时候太虚弱了,过了一个月也没了...” 珍珠往前爬了几步,把怀里的盒子打开来。这是高声语之前最喜欢的首饰盒,里面却不是首饰,而是一张画像。珍珠道:“夫人生产前便时常心头大乱,自认为是不祥之兆,便想留下个念想给老爷。夫人说自己做女儿的时节没能专心攻读诗书,如今给老爷写诗只怕老爷笑话,便学了画画儿,给老爷画了相。”李楚展开那画卷一看,却与高声语一般的,比着旧时更觉清媚,带着病容执一枝红杏花,看着一双飞燕,上面有绝句,道: 为郎憔悴意难灰,懒看双双燕子飞; 自古佳人多薄命,一枝红杏又相遗。 笔法清秀可爱,更觉心里悲戚,不由得泪如泉涌。 行至屋内,却看杨浅秋累得倒在椅子上睡了。看她也比旧日憔悴不少,雪白的 脸蛋上还挂着两滴眼泪。想来是操劳过度。李楚脱下身上衣裳替她盖上,却不想惊醒了杨浅秋,看着是李楚回来,她也哭了出来,一把抱住他道:“你咋才回来呢!奴可想死你了。”李楚闭眼,眼泪止不住往下滴落:“我回来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的不和我说?”杨浅秋只哭道:“我怕耽误你在外面的事务,便没敢细说。”李楚仰天长叹:“此生有高卿痴情如一,有杨卿懂事乖觉,足矣。”二人抱头痛哭,按下不表。 又是几月过去,城内忽然起了瘟疫。一时间民不聊生,十分凄惨。李楚作为药铺的掌柜,自然是要留下来替人看诊、售卖药方的。只可怜杨浅秋,一介娇花女子,因着操持高声语的丧葬没能好 好休息,自己也病了。李楚担心她身子虚弱时候也感染瘟疫,那可就惨了。便给足了她钱银,打发她上外头度假去了。杨浅秋心有不舍,李楚就又安排了扫雪跟在身边伺候着,此中意思,不言而喻。 且说杨浅秋到了安排好 的地方。这里是个小镇,地方不大,却物产富饶,号称自己就是桃花源。果然人口稀少,传播瘟疫几乎是不可能的。杨浅秋暗道:李朗有心。给杨浅秋买了一座大宅子,因着带上了随身的叁个丫头,还有个扫雪,使唤人是够了。这宅子后有一片荷花池,格外美丽。杨浅秋心情烦闷之时便偶尔给李楚写信,大多数时候都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荷花池边发呆。 这日,大丫鬟侍花见杨浅秋闷闷不乐,因着杨浅秋如今已经是李楚 的正头夫人,便急于巴结。上前道:“夫人,如果烦闷,为何不把扫雪招进来玩哩?”一旁给杨浅秋捶腿的闻叶微微抬着笑脸:“姐姐糊涂,扫雪乃是男丁,如何能见夫人?”杨浅秋却想起扫雪那嫩嫩的大卵儿和他白白净净的面皮来,只摆了摆手道:“请进来罢。”侍花便像是得了军令状似的跑了出去,又被杨浅秋叫住。只见杨浅秋也不避讳,直叫闻叶替自己脱了衣裳,把一条浅粉色亵裤递给侍花道:“你把这个给他。”闻叶年岁幼小,哪里见过这个?羞得脸蛋扭到一边,不敢看也。 侍花性格沉默,却心里的弯弯绕绕一点不输给别人。看扫雪年纪轻,长得俊,与他也没少拉拉扯扯的。便拿了亵裤出来,找到扫雪道:“我今日给你一个巧宗,不知你做不做?”扫雪笑道:“姐姐请说。”侍花把亵裤放在他手里:“你且拿着。”扫雪只看了看,笑道:“这不是夫人的亵裤么?”侍花大惊:“你如何晓得?天杀的。”扫雪便把那日李楚把自己拉到屋内 代庖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逗得侍花咯咯笑:“你便快去罢。既然你也不是新人了,那我便不引你去了。人道一回生二回熟,看你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吧?”扫雪道:“姐姐为何不一同前去?”侍花红着脸道:“我怎好去?夫人可是很厉害的。”扫雪笑道:“姐姐好意,我必以身相许才能报答,如何不去?”便拉了侍花的手一同去了。 那面杨浅秋正等着。心中暗道:这扫雪年轻气盛,我定战他不得。如今看来,只得用一个“十面埋伏”的兵法了。便扭头让闻叶把奉竹找过来,闻叶依言照做。 且看这扫雪从远处走来,真真是个好人儿。肌肤胜雪,唇红齿白,八分少年意气,两分女子阴柔。看得两个小丫鬟都红了脸。扫雪上前请安,杨浅秋只说:“莫要拘泥虚礼。我的儿,这几日心中烦闷,没能同你解闷,冷落了你哩。”那扫雪也不管其他几个丫鬟看着,一骨碌爬到杨浅秋怀里搂着她便亲嘴儿道:“只要夫人还记得扫雪便够了。等多久扫雪都等着哩。”又对着她道:“姐姐,吾两个耍一回,可不好也?”杨浅秋带着微微笑颜,道:“心肝,只依你便是了。” 当下扫雪坐在池边石阶上,杨浅秋就坐他怀里,扫雪扶起文妃两股,将话儿投入牝户,送到根底,又抽出去,抽将出来又送进去,引得叁个丫鬟春兴勃发。看扫雪年纪虽小,那麈柄直竖,狠狠的跳动,他两个干了一会,却才泄了。杨浅秋爱他不过,将那柄儿含弄,这扫雪熬当不起,阳精又泄。杨浅秋笑道:“你是年轻后生,我怕吃了你这精儿,容颜不知娇媚多少。”扫雪笑着指了指池子里的鱼儿:“人说吃什么补什么。我这美丽人物的精儿吃了,也是叫那丑妇美丽的,更何况夫人天生丽质乎?哪怕是叫这鱼儿吃了,只怕明日就变成神鱼了。”又把杨浅秋拥入怀中道:“只怕你禁不起。我这可是有很多哩。”眼睛却不住在叁个丫鬟身上扫着,看她们仨粉面含春,青春艳丽,扫雪心下动性,尘根又硬。 杨浅秋对着扫雪道:“我的儿,老娘要与你弄一会,却一时没有气力,是怎的好呢?”说着,故意又去含弄这麈柄,却又硬得厉害了。杨浅秋道:“心肝,吾十分爱你却无气力,侍花,你可代吾一次。”扫雪正无泄兴处,使与侍花颠弄,这侍花是贪图他好容貌已久的,又见过许多风月事,也便十分动兴。 这扫雪将春娇泄兴,又不顾性命。两个翻来覆去,便是惊天动地。闹了一更多次,精便来了,却才完局。杨浅秋看了看,身边还立着一个丫鬟却是闻叶。杨浅秋道:“你与扫雪弄一回。”闻叶小脸苍白,要说年纪,她不过一十六岁,尚且幼小,唬得低下头去:“羞人答答的,怎的好作这桩事也。”杨浅秋却骂两声,闻叶方才硬着头皮脱衣,在小小凉床上,招着扫雪。 扫雪笑道:“这闻叶妹妹虽说新见,却像是旧相识。”看她在那里骚骚的招手,却又动兴,即将闻叶拥定,两个翻江搅海,便似二虎相争。噫!杨浅秋不犹异子之搏虎,而徐俟其怠者乎。当下两个闹了许多时,扫雪愈加猖狂不顾身命。 正是俗语道: 赌不顾身贫,贪花死甘心。 看扫雪狂浪无比,杨浅秋便知他来精水了。道:“好儿子,你来老娘凉床上。”扫雪闻言即便走来,闻叶怏怏不已。却说扫雪跳过床来,杨浅秋又将麈柄含了一回,扫雪自觉难过,道:“心肝姐姐,我要泄了,你把屄来受了。”杨浅秋即便移身后受,紧紧的锁住。扫雪觉道欲泄,只望忍住,望后更退,那当这杨浅秋紧紧箍定,却退迟了,哪里忍得住,不觉泄了一大半。扫雪当时意欲慢慢停一会儿,送进去,不想这妇人当时望上一套,将柄儿滑的套进去。扫雪自觉快活难过,身不自由,哪里运得甚气,狠命再送。被这妇人将左筋一勾,不觉泄透了,滑都都的滚将出来。 杨浅秋笑道:“你今番输了么?” 扫雪道:“今番真正输了。”又不甘心道:“却被你用计制服了。” 当夜扫雪倒是不打紧,只是废尽筋力,连泄几次,病根已渐埋伏矣。是夜,都自安置,不题。 第二十回富贵破树倒猢狲散归故乡巧得遇旧人 这瘟疫一连持续了一年多。可凡是来李楚药铺买药的人都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反而病情愈发严重起来。官府发觉此事,特来严查。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原来药铺内名贵的药材都被伙计私自掉包成了廉价的药材。就连治疗瘟疫特殊的药材居然也被掉包。这一来,李楚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家产全都被官府没收,那个作恶的伙计也被抓走了。就连高声语留下的画卷也没得以幸免,全被收走了。 眼下,李楚身无分文。杨浅秋一听这个消息,登时收拾行囊,兀自带上扫雪私奔去也。当初爱着他,一来是为了这张大卵,二来则是为着他家财万贯。如今这卵儿有了嫩卵子来替,自然不用;这家产也如数充公,更是没有留恋的必要。 走投无路之时,李楚想到回家。说来,也有五年没有回家了。只是身无分文,不得已,李楚只好卖字卖画为生。此前对他殷勤万分的那些富家公子此刻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只能一人艰难度日。 又是二年蹉跎去也,李楚勉强攒够了回家的车马费用,可谓是归心似箭,即刻雇了车回家了。 却凭着记忆走回了家门口,不见昔日景象,只见一妇人在门边喂孩子吃饭。那孩子虎头虎脑的,模样和李楚有几分相似。李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听那女子喊道:“可是李相公么?”李楚抬头一看,虽说五年过去,此女容颜变化,却一双娇滴滴的大眼睛还没变。不是别个,正是娇娇。李楚忙道:“可是娇娇么?”娇娇点了点头道:“正是。几年不见,几乎认不出来李相公了。”李楚自觉羞愧,这几年风餐露宿,饿得瘦到皮包骨头,脸上更是灰头土脸的,衣裳这边破了勉强补上,那边破了却没有多余的布料来打补丁了。李楚看着那小子,喃喃道:“这可是荣哥儿么?”娇娇叹了口气:“正是。”李楚又道:“夫人呢?白姨娘呢?”娇娇冷笑:“李相公五年未归,一封家书也没有。怎还好意思问哩?看李相公卖了药铺,夫人只道是你不回来了,便回了娘家,早就改嫁。白姨娘,却早就自尽了。只剩下荣哥儿,我不忍心看他无人照看,便收养了他。”李楚感激不尽,几乎要跪下,握住娇娇的手道:“我如今身无分文,未曾想还能承蒙妹妹好意。如若你不嫌弃,陪我东山再起,你便是我 的正头夫人。” 那娇娇把眼前的人一看,哪里还有昔日书生意气风发,只有满目疮痍,遍体狼狈!便抽出手来,抱了荣哥儿道:“我如今也已经嫁人了。叫你一句李相公,只不过是为了我们昔日主仆情谊。看你如今打扮,与我昔日当奴仆的模样也没甚不同。不必再来套近乎。荣哥儿如今是我的儿子,我会把他好生养大的,你还是请回吧。”说罢,兀自关了门。 吃了闭门羹的李楚晃晃悠悠,不知该去哪里。居然走到了市场里来。正是正午时分,各色小吃点心琳琅满目,更有小店露天摆了桌子,看食客吃的开心,李楚更是饥肠辘辘。盯着一锅刚出锅的馒头吞了不知多少口水。 要说平日,一定是看都不愿意看馒头一眼的,这玩意儿没甚滋味,哪有山珍海味来的实在?可如今李楚却恨不得把一整锅馒头全都吞进肚儿里才罢休。 正看得贪馋,却见一女子买下了一个馒头,并没有自己吃了,反而过来递给李楚道:“吃吧。”看这女子和李楚几乎一边大,秀发高挽,容光焕发。李楚眯着眼细细看来,不觉大惊失色:“梅姐儿?”那女子也愣了愣,反应良久才缓缓道:“李郎。”李楚忙道:“果真是你么?听说你不是...”梅姐儿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滚下了山崖,索性被一户农家所救。我本来想等你来找我,谁知你从没有动过找我的心思。我养好了伤,想回来看看,却只看你娶了别人。我徘徊几日,终于还是打定了心思走了。”李楚想到李宝珠有身孕的时候时常会看见一个女人在屋外躲着偷看,便才恍然大悟,原来李宝珠并非无理取闹也!此时追悔莫及,跪下道:“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今我的生意失败,身边无一人关照。如若你还有心,我们可重修旧好。”梅姐儿却只叹息道:“李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你当初留我,我也不会和你撕破脸皮。看你今日这样落魄,也合该我遇见你,好好瞧瞧你如今模样。我已经嫁给了收留我的那户人家的儿子,如今我们在乡下日子过得挺好的,我来不过是走个亲戚。如今给你买了馒头,也念在我们昔日情分,你莫要得寸进尺。就此别过吧。”便提着裙摆兀自离开。李楚想追,一抬头,梅姐儿却好似消失在了人海里似的,一瞬间有些恍惚——到底是真的梅姐儿,还是只是自己的幻觉呢? 正恍惚间,只见一仙翁,纶巾羽扇,飘然而来。却到李楚面前缓缓念了四句诗道:“碧树如烟覆晚波,清秋欲尽客重过;故园中有如烟树,呜厢不来风雨多。”李楚垂头不语,抬头之时,那仙翁正翩然而去,李楚不语,只跟了他身后而去。 后世多有传言,一说李楚跟的是个普通道长,不过是可怜他孤苦伶仃罢了。日后李楚在道观里给那仙翁做些杂活儿糊口度日而已。一说那仙翁真真是个仙人也,李楚已然点化,得道成仙。不论后世如何说来,李楚再也没有被任何人见到过。以书此传,聊记其淫史一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