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虾滑(年下 h)》 1.出游 唐君皎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推着行李车向停车场走,毫不意外地听见贺音在那边说 “娇娇你拿到行李了吗?我们可能得晚几分钟到。” “我就没指望你能准时。” “这真不怪我,贺贝贝他太能墨迹了……”话音乍然被打断,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隐约听见有个低沉的男声不满道:“什么锅都推我头上。” “娇娇,你先找个咖啡厅坐坐,我到了打给你。”贺音声音有些远。 唐君皎知道她现在无暇聊天,便应声挂了电话。 贺贝贝其实叫贺崇,是贺音的弟弟。当年七岁的贺音跟着姨妈在加拿大玩了一个暑假后回家赫然发现很久没见的妈妈居然在家,正准备扑上去撒个娇就看到一位眼生的保姆抱着个小孩坐在旁边,出乎家长意料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弟弟,也是姐弟俩感情好家里就一直叫大女儿的宝宝小儿子的贝贝。 “你就不担心继承问题吗?”唐君皎知道时都高中了,担心朋友将来会吃亏。 当时贺音正坐在把杆上偷懒喝奶茶,一边咬着吸管一边得意笑道:“就我们家这点钱有什么好争的,再说了,我从小威信立挺足的,到现在都不用武力镇压他都知道‘孝敬’我才有好日子过。” 威信立得确实不错,这次原本是唐君皎和贺音刚收尾完一个项目,两人决定忙里偷闲溜出来度个假,正逢贺崇高考完,某日听了贺音和唐君皎语音商量这事儿便死缠烂打要跟着一起。贺音不想带他,可她妈妈好不容易熬到儿子考完试实在是想清净清净,就贿赂她了些好处,贺音只能让步,又实在不想牺牲自己的宝贵时间管弟弟,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拉上她表妹沉婷贞垫背。 唐君皎绕回出发处找了家还看得过去的咖啡馆坐下,无聊的刷着朋友圈,她临时有事耽误了两天,不爽假期被影响她索性只带了私人手机,通讯录里人不多没刷两下就看到贺音的表妹沉婷贞发的朋友圈。 “我就知道,不是带孩子的苦活也轮不到我来度假。” 配了一张林黛玉的表情包和一张自拍,自拍背景里贺音一手握住方向盘正拿着手机打电话,背后伸出一只隐约能看见青筋的手臂整在抢手机。 沉婷贞比和贝贝大一岁,因为游戏打得好所以经常带她们混迹峡谷,唐君皎给她点了个赞,正准备评论两句逗逗趣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是一串未存过的号码。 “你好,哪位?” “娇娇姐姐你在哪家咖啡厅?我刚从停车场电梯上来。” 没有说自己是谁,少年音色低沉已然不是印象中的样子,唐君皎了然。 “你往前走能看到公安处,继续向前右转的第一家咖啡厅。” 说完也没挂电话,听着手机里平静的呼吸声将身侧的包拿起身,理了理衣把包放在行李车上,突然听见贺崇的声音: “娇娇姐我看到你了。” 声音不仅是从手机里传出,他居然走那么快!唐君皎下意识侧过肩向那处看去。这家咖啡厅是露天设计,仅用围栏隔出布局,一转身就看见不远处一个高高的少年向她挥手,他穿着一身白个子又高所以十分显眼,唐君皎笑了笑抬起手示意看到了。 贺崇刚右转就看见了她,唐君皎,在他们家是如雷贯耳的名字,可他也只是在姐姐某几次生日上见过。她散着及腰的黑发,略微宽松的衬衣被同色高腰阔腿裤束着,本应工整的领口或许因为挂着墨镜有些松散,他看着侧身看过来的女人,也许因为扭着身体,更显得胸前起伏纤腰不盈一握。 想什么呢!少年不自在地低咳一声收起手机几步走过去,女人已经正身戴好墨镜,见他过来微微示意身旁的行李车,贺崇自觉拎起包推着行李车对她打招呼:“娇娇姐好。” 非常乖巧懂事的样子,这人高马大的模样和低沉的声音,实在无法和印象中的小孩对上号,唐君皎起步瞟了眼乖乖跟在身侧的少年, “好久不见呀贝贝。” 贺崇听到这个称呼身型微微一僵复又跟上,他腿长迈步大到也看不出,其实他上高中以后就很不喜欢家人这么叫他了,更何况现在都要大学了,但听着女人温温柔柔的问候他只觉得有些害羞,再思及自己刚刚不小心聚焦于她胸前,少年暗责自己龌蹉,又心虚偷偷瞄了眼唐君皎,哪知她正好看过来, “等会儿怎么安排?” 声音细腻又轻柔,隔着墨镜看向他,他既没戴口罩也没戴墨镜,恰逢做贼心虚觉得盾无可盾便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对视,贺崇比她高很多,慌乱的视线移开时不小心掠过女人有些松动的衣领内,触目深沟脂凝暗香。 少年不自然地喉结一动,清清嗓道:“姐姐说先回酒店。” 2.朋友的弟弟 唐君皎早上开完会直接带着阿姨收拾好的行李箱赶到机场,心情并不算好,应付了两句怕多说不耐烦吓到小孩就闭口了,贺崇又心里有鬼不敢出声,一路无言到停车场,唐君皎先上车,贺音一手撑在方向盘上回头望向她:“怎么样,这个接机服务满意吗?” 唐君皎笑了,“不如咖啡让我满意。” 说完和坐在副驾的沉婷贞打了个招呼。 “哎呀~这不是贺贝贝昨天晚上非得和漂亮妹妹聊骚不睡觉,到中午都不起床嘛。” 贺音开的是保姆车,唐君皎习惯坐在后排右座因此上车直接坐下关门,贺崇放完行李打开右门就听见他姐这句话,低头看见坐着的人一愣,只得绕到左边上车不平道:“我这一路又是做苦力又是接人怎么还要我背锅!你自己也没比我早。” “怎么,去接你娇娇姐姐你还委屈了吗?” “我哪有!” “那你闭嘴,要么就直接上去飞回家。” “我…” 贺崇还没来得及还口就被唐君皎打断 “好了,和小孩子贫什么。” 贺崇不吭气了,贺音笑着一脚油门踩下,跟唐君皎说先回酒店吃点东西再做其他安排。 ================== 近几年受大环境影响出国度假风险大,又是高考结束的旅游热季,因此国内的海边城市更加热门,一路堵了几次车。 贺音选的是集中度较低的独栋别墅区酒店,进了园区工作人员在前面开车引路,弯弯绕绕让人更昏昏欲睡,等到了门前贺音将车丢给工作人员停,下来挽着唐君皎商量行程,或许度假的行程各有不同,但被耽误两天又刚开完会心情烦躁的唐君皎的度假一定是从补觉开始,因此她直接不吃饭进了房间,将一大片落地玻璃门关好遮光帘拉严实,调好空调温度把衣服脱了随意地丢在沙发上,然后心满意足钻进被子里闭眼睡觉。于是等管家拿着行李准备送去房里的时候,贺音叫住他只让将东西放在客厅。 唐君皎醒来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空气里是傍晚的烟火味,她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又抱着被子滚了几圈,终是裸身赤脚走下床,拿起一件浴袍草草穿上拉开窗帘,巨大的玻璃门映出夕阳折射在粼粼海面的光辉,宛如一幅巨幕电影的结尾画面,门铃声响起。 贺音收到微信时正在和沉婷贞打游戏,她赶紧把通知划上去一边操作一边蹬躺在她旁边沙发玩手机的贺崇, “去问你娇娇姐姐出去吃还是叫厨师过来。” “我是你的仆人吗?” 少年无语,但还是乖乖收起手机,走到门口礼貌敲了叁下,屋里没有什么动静,他正低着头准备拿手机,突然门打开,入眼一双嫩生的脚,女人靠在门边,浴袍乍然从膝上分开露出两条细腿,贺崇见她慵懒的模样,鼻间若有若无地萦绕着她的味道,仿佛风吹过,将这被睡得卷曲松乱的长发吹过他喉结,手心发痒,不自觉想抬起想触碰那发尖,伸出去乍然惊醒赶紧收回装模作样把自己头发往后一捋, “娇娇姐姐睡得怎么样?” 唐君皎看他尴尬得在那摸头就知道肯定是被他姐使唤过来的,她跟贺音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和她弟弟却接触不多,青春期的小孩面对年长陌生的姐姐难免有些不自在,她也懒得尬聊,安抚地笑笑敷衍了一句就回身穿好鞋,管家正好带着行李过来她就顺手没关门直接走去客厅,看见姐妹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没去打扰,泡了一杯茶站在落地窗前继续欣赏美景。 “别想啦,出来玩就好好切换到休闲模式!” 君皎正想得入神,贺音从后将手搭在她肩上笑道,贺音是知道最近发生的事的。 “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也不差这几天,现在就该把那些忘掉好好放松放松。” 君皎回过身搂住贺音,下巴抵在她肩上好笑地说:“和乐观家族在一起确实不一样。” “你还说呢,现在变成打工人忙得没时间出来玩,这可是今年我们的第一次来海边游诶你可别扫我兴!” “看来贺小姐安排好了?” “哼哼,我会打不准备的仗吗?你今天一落地,明天好戏就上演。” “嗯?那今晚怎么办?就这么浪费了?” 贺音闻言松开手,心虚道:“我还差两局就晋级了,就直接叫厨师过来了诶。” 唐君皎走了几步半坐在沙发背上,一手卷着发尾一边说:“饭可以不出去吃,但酒不能不出去喝呀。” 声音温柔甜腻,带着份不经意的妩媚。 毕竟,还有什么比性爱更让人放松的呢? 3.青筋暴起 唐君皎回房换衣服的时候房间已经被整理好了,不仅床上整齐,沙发上被她乱扔的衣服也被规规整整折,黑色蕾丝bra放在最上面。 穿上宽松的T恤短裤想了想还是脱掉又翻出了件内衣套上。哎,有不能勾搭的小男生真不方便,她胸大却不喜欢穿内衣,难得休息还得受约束多少有些扫兴。 随便挽着个头发敷着面膜就去吃饭,看见只有贺崇一个人在,一看就是热爱运动的少年肤色健康并不黑,穿着一件无袖黑T,线条分明的手臂搭在靠背上,另一只手把玩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长腿大大咧咧翘着。 这小孩身材还挺好,唐君皎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问他:“想什么呢贝贝,怎么就你一个人?” 听见她声音贺崇愣了下把腿和手收回来坐好,“上去拿充电器去了。”他顿了下复问道:“你们等会儿去蹦迪吗?” 唐君皎坐在旁边沙发听闻转头看了眼他,“不去,就去这里的清吧。”少年眼睛盯着黑屏的手机并没看她,和她同样是pro max版的手机拿在他手上却显得小巧。 “哦,那个…娇娇姐姐…我也想去,你帮我和姐姐说一下可以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唐君皎不觉有些好笑,虽然接触不多但她没少听贺音吐槽他,没忍住打趣道:“你姐姐还会管你这些?” “不是!怕你们吃亏才想去的!” 少年一下有些激动声音难免大了点,手臂的肌肉线条因为情绪更加明显,一双清澈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她眉头严肃皱起。 唔,他们家基因真不错,唐君皎毫不避闪地和他对视,没几秒少年就赶紧移开视线补充了句,“我门第一天就去过,我觉得这里不行。” “你当然觉得这里不行,你眼睛都去找好看的妹妹了能看得到什么行的男的?”听声音就知道贺音她们来了。 “或者是没找到满意的妹子才说不行?要不然也不会又在手机里找。”沉婷贞补刀。 贺音继续嘲讽:“有行的也不耽误他再在手机里聊。” 走过来看着唐君皎这模样忍不住:“你好歹敷完面膜再出来吧?这房间里就没有能让你在意形象的人了吗?”继而想了想,“确实没有。” 少年生气,双手环胸冷哼道:“有我在旁边你们还看那些油腻男我会觉得丢人。” “他好像觉得自己很优秀。”沉婷贞讥笑,贺音跟上,“他还觉得自己很帅。” 唐君皎觉得好玩,帮贺崇说了两句,“就让他一起呗,万一今天有漂亮妹妹他不就没功夫在我们这显摆了,落得个清净多好。” 贺崇彻底不想说话了。 不论贺崇多瞧不上其他同性,吃完饭叁位女士都各自回房间化妆了,他在客厅等得有些烦躁,打开社交软件看见一排未回的消息又关上,昨天觉得还挺满意的女孩现在兴趣全无,他人长得帅又爱运动,身边女孩趋之若鹜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索性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想到下午管家进唐君皎房间时,他不经意看见沙发上搭着的那个黑色蕾丝bra,当时手心发痒的感觉还未来得及散去,痒意流过心脏,将血液激得向下流去,看见管家给她折衣服,其他男人的手拿过黑色内衣迭放好,莫名而来的占有欲瞬间燃起让他十分不爽,只能双拳在身侧捏紧青筋暴露无疑,拼命克制住自己以免惊扰到还未走远的女人。 4.对着她硬了 唐君皎化完妆穿着一条印花吊带裙在照镜子,她胸部饱满翘挺没穿内衣只贴了一对乳贴,想了想是v领又贴上了防走光贴,穿着高跟鞋走两步白嫩的胸就跟着抖,头发看似随意用鲨鱼夹低挽实则是她用卷发棒捯饬了十多分钟的成果,小巧的鹅蛋脸上蜜唇秀气诱人眼神却有些冷冽,她对着镜子调整了好一会儿眼神才满意,喷完香水又左看右看,嗯,不错,已切换到度假模式。 给贺音打了一个语音,那边说还要几分钟才好,贺音她们家基因好都是轮廓分明五官张扬的高个大长腿,她酷爱穿绑带高跟,美是美就是花点时间。 唐君皎拿上手包,刚进客厅就闻到有烟味,果不其然看见不远处少年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烟,手背至小臂青筋凸显,桌上的烟缸还有几根烟头。 掩了掩鼻子走过去,贺崇其实从她出房门就知道她来了,别墅全是落地玻璃,不拉上窗帘能看见走廊,见她微微蹙眉手势嫌弃赶紧把那半根烟掐了起身打开玻璃门透气。 “把纱门关好小心虫子进来。”女人声音温柔,而后似抱怨似训导地说:“小孩子抽什么烟呀。” 贺崇忍不住笑了两声,闻着鼻尖勾人的香水味,眼睛在她身上移不开,目光凌厉侵犯意味太足,像只饿狼盯着嘴边的肉,浑身发软血液往腹下流去烫得骇人,担心这副冒犯的模样惊着她,贺崇转过身去,喉结滑动,嗓音沙哑又止不住的轻柔:“好,娇娇姐姐不让我就不抽了。” 唐君皎其实知道高中男生抽烟是常态,再加上贺崇也成年了,但因为他是贺音的弟弟也算是她从小“听”长大的故而总将他看作小孩,看着他转过身似赌气的样子也没恼,坐下继续说道:“你就穿这样去?” 贺崇就站在玻璃门前没动,他现在不敢离太近怕叫她看见不该有的样子,只是室外燥热无风,天色已黑屋内却灯火通明,玻璃上清楚映着她那撩人的曲线,担心被抓包又舍不得移开目光,双重刺激下他一时难以平静。 没听到回答唐君皎以为是不让他抽烟生气了,有些好笑,真是小孩子脾气,便转身看他语气更加温柔带着点哄的意味:“室内外温差有点大小心着凉哦~” 温差,唔……少年脑里忍不住充满黄色遐想,他现在身上发热,空调开得低她又穿得十分清凉,不知道他的几把插入她体内会不会烫得她受不了内外温差。 旖旎的想法让他更加难忍不敢再站下去,遮掩着下身转过身却见她看过来的神情一幅莫名慈爱感,温柔的眼睛带水似的干净地看他,贺崇瞬间有些气梗郁闷,这是真把他当小孩了。 他恶狠狠地想拉女人的手去摸身下硬得发烫的几把对她说小孩可不会对着你硬成这样。 脑中弦紧绷清醒许多,觉得自己龌蹉,她是他姐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应该把她当成亲姐姐尊重,怎么能如此下流地意淫她! 少年低着头不辨喜怒的声音响起:“空调开得有点低,娇娇姐冷吗?我去拿外套。”说完也不等女人回答就转身迈着长腿快步走了。 唐君皎没在意,她不是在意别人想法的人,只是在家里自来都是一副温婉的样子示人,愿意哄两句好友的弟弟已经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把他当成家里人了,再多也没必要。 5.她的另一面 贺崇出来的时候管家已经开着代步车来接人了,他拿着外套一言不发走上车。 “贝贝你真的好能墨迹,再晚一点我都要睡着了。”看沉婷贞夸张地打了一个哈欠,贺崇难得没有顶嘴,懒懒地说:“走吧。” 贺音和唐君皎坐在前面说美甲,车开起来细风吹过带来了女人的香水味,贺崇不动声色用外套遮掩腹下。 等到了地方,侍者带他们进去的时候引起不小关注,贺音坐下后问唐君皎:“怎么样,有看中的吗?” 唐君皎瞟了一圈,屋内大都是成熟型的男人,她还算满意道:“还行吧。” 毕竟一般成熟的技术要比年轻的好,花样也多。 贺崇闻言在旁边不屑地哼了一声,沉婷贞打趣他:“怎么样今天有看着还行的吗?可别你看不上别人,也没美女搭理你就尴尬了。” 他现在就很尴尬,回房间撸了一会儿没释放,也来不及冲凉就出门了,下面硬着可心里实在烦躁不想做爱,只能插科打诨转移一下注意力。 “最漂亮的叁个不就跟着我进来的。” 人还没装逼完就被贺音踹了一脚:“谁跟谁?” 贺崇吃痛,“你重点怎么那么奇怪,我说你美你怎么不给我发红包!” “我还用你说?”贺音懒得理他了交代沉婷贞:“你看着他,别让他乱来去勾搭有伴的。” 沉婷贞给了个了然的眼神,她有男朋友也没心思约炮,这次来本来也是被表姐许了不少好处拉来带孩子的。 贺崇也不吭气,偷偷瞄唐君皎跟贺音走去吧台。 唐君皎侧身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一条腿弯曲踩在凳腿上一条伸直,曲线毕露,她没有打量谁只向酒保点了杯酒,然后便听到旁边有人坐下向她打招呼,“你的镯子很不错。” 很老套的开场,不过声音不错,回过头一个28、9岁穿着看似随意却处处精致的男人在旁边坐下,鼻梁挺高嘴唇偏厚,看着口活不错,身材能看出有锻炼的痕迹。 她大致满意,反正也是前餐随便开开胃,便故作叁份欣喜看向男人演起来,语气俏皮说道:“呀,不常遇到懂这些的呢,上次还有人说我这是玻璃。” 其实她今天第一次戴这只翡翠,言毕抬起手腕,晶莹剔透肉质细腻的手镯戴在白细的手腕上,暧昧的光打下来,男人看得意动,忍住握上去的冲动,“我母亲喜欢这些,跟着了解了些。”然后低低笑道:“你们这种小女生倒是少见喜欢这些的。” 女人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手镯碰上发出清脆的叮铃声也不在意,“这么了解小姑娘呀?”接而调笑,“那一定是接触很多呀。”她声音很温柔又刻意夹出撒娇感,眼神却委婉清纯,男人魂飘了一半连忙否认称自己是单身。 贺崇坐在沙发上看着玻璃窗上唐君皎的倒影,因为沉婷贞在他旁边坐着被误以为名花有主,一时也没人来找他。 他其实不常见到唐君皎,这是第一次和她私下出来玩,在他印象里唐君皎一直是温柔又包容的样子,而他姐口中的好友又是一心事业手段了得,有限的印象中全都是正面形象,或温婉,或不可冒犯。贺崇喝了一口酒,盯着女人笑时颤动的胸,总之不是现在这副沾染了七情六欲的勾人模样。不过仔细想想,能和他姐狼狈为奸这么多年必然是两人志同道合,指不定那些样子都是装给大人看的,真是虚伪! “喂!”旁边的沉婷贞看他莫名喝一大口觉得不大对劲,放下打游戏的手戳了下他,“你今天真不玩了?” 他没吭声,还在盯着玻璃上的倒影:女人好奇的向男人问了句什么,而后听见了什么略带崇拜地看着男人笑,伸直两手在胸前轻轻鼓了几下掌,本就饱满的胸部被手聚合深沟像是要流出来似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已十分贴近,男人的一条腿已经插到两个膝盖之间轻轻摩挲,她却似没察觉般继续谈笑。 贺崇窝火,不仅虚伪还做作!那老男人一看就不安好心她看不出来吗! “我觉得有点喝醉了,想回去睡觉。”贺崇脸不红心不跳。 沉婷贞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你又发什么疯?” “表姐,你说这里是不是我最帅。” 沉婷贞看他开始作起来彻底不想理他了, “还不如来找我。” 不知道他在念叨什么,索性拿出耳机, “一看就是图谋不轨的油腻男。” 沉婷贞忍不下去了,“就你有轨,你自己没本事追到人家就知道酸言酸语。”她以为是哪个女孩贺崇没追到心情不好才在这抱怨。 后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剧本里,既烦躁又委屈,他今天被她勾出了莫名其妙的心思,一直憋着做自己思想工作,唾弃自己玷污了高不可攀的她,哪知她到好,自己在这硬得发慌她去和别人调情,哪还有半分对着他那副温柔却不可沾染的样子,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小孩吗? 6.弄巧成拙 男人的手已经搭在唐君皎的大腿上,两人离得及近,她任由男人凑到她耳侧低声说自以为趣的话,好闻的古龙水混合着男人的气息萦绕着她,胸前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热气,她突然有些后悔贴了胸贴,否则乳头一定已经翘起,能装作不经意蹭过男人解释的手臂,再宛若不在意,一定能让他更加失控。哎,都怪贺音带着她弟弟,否则也不用顾忌在小孩面前失态。 男人说了什么她并没有过耳,只是面带些许崇拜眼睛带羞地看着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大都爱这套,只要漂亮年轻的女人稍稍表现出崇拜便能激起他们雄性满足感,再夹一夹声音撒个娇,能让他们乐得自以为征服女人,殊不知只是女人的玩物而已。她也没有耐性再恭维了,不过是为了猎些零食解解压,眼看时机差不多打算收网回府。 突然裸露双肩被一双灼热的大手拉入一个怀抱,隔着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胸腹的肌肉线条,似乎有什么更炙热的硬感,唐君皎一惊,大脑还未反应身体就又被立刻扶开些许距离,然后听见贺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姐姐,我困了想回去睡觉。” 气氛骤然冷却,半晌没人说话,唐君皎转过头凉凉地望着贺崇,后者知道自己在作死也不在意反而乐呵呵的, “没钱买单。” 我难受也不能让你顺心,让你把我当小孩。 唐君皎在想是不是之前对贺崇太温柔了,以至于他不敢打扰他姐却敢用这种烂借口打扰她,而后向沉婷贞望去。 沉婷贞在忍不住怼了贺崇之后看他没什么反应就继续打游戏了,等中途四杀完回泉水心满意足买装备时抬头一看贺崇已经起身向唐君皎走去就觉得完蛋了,她赶紧搬救兵找贺音,结果看见她表姐也正忙着和一个小帅哥聊天,心灰意冷之际顾不上游戏挂机惩罚,赶紧走过去拉着贺崇手臂只得尴尬对唐君皎和她身旁的男人说道:“哈哈,他没吃药,别理他,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们,哈哈哈。” 拉了几下没拉动。 热于进攻的雄性天生就会对竞争者敏感,男人故作放松地看向他们问唐君皎,“姐姐?” “是我弟弟。”唐君皎抿了一口酒对着男人甜甜一笑,“这次就是陪他高考完出来玩呢。”然后转向贺崇用更加慈爱的语气说道:“其实和侍者说一下就好啦,那么大的人了还要姐姐陪你回去吗?” 耳朵不聋的都能听出她什么意思,贺崇脸皮本来就不薄,这时候又正在上头,站在她背后轻而易举就能看见她白皙的胸,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被激起更不愿意放手也不说话。 他轮廓分明五官硬朗,穿着知名潮牌的黑色背心戴着同牌银色项链,冷下脸的时候也能唬人,但是唐君皎不吃这一套,她招手示意买单,而后略带歉意地看向男人说:“那可以麻烦你送我们回去吗,天有点晚了。”说罢起身一脚踩到贺崇宝贝球鞋上,面不改色准备在账单上签字,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好不好吃也得咬一口再说。 “怎么能让小姑娘买单,别人得笑我欺负你了。”男人中途接下账单利落签完,起身说道:“走吧,我送你。” 贺崇人傻了,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刚有些报复爽快的小得意瞬间被燃起的烦躁取代,忍不住刚想发狠贺音就过来了。可能他们这边动静有些大,贺音走过来横了一眼贺崇说要一起走。 贺音一手掐着贺崇走在前面一手挽着小哥哥上了第一辆车。 唐君皎跟男人走在后面,眼见他们四人上了车才和男人坐上第二辆车。夜晚的风带着海水的潮气,温热又湿润,身旁的男人问她:“冷吗?” 唐君皎心想这个温度怎么可能冷,刚才室内问还差不多,但还是顺从他的意愿说“有点。”说完还抱着双臂摩挲,胸前若隐若现,希望他等会儿表现好点。男人满足地轻轻揽过她的肩,低头在她发顶吻了一下继而嘴唇擦到太阳穴又亲了一下,“等会儿让你热起来。” ==================================== 作话:还是要说下现实里尽量不要那么随意约炮,必须要了解好个人健康问题,各种试纸报告绝对不能少,文里这位是给女主开的金手指默认健康无污。 7.释放压力h(女主和别人) 唐君皎感受到嘴唇的温度,她不由自主舔了下唇侧过头看像他。夜晚寂静,昏暗的灯光晕染在女人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含蓄又无辜竟显得如此勾人,湿润饱满的嘴唇离得很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呼吸,男人终于受不了低头吻下,一口一口吮着唇,愈演愈烈,黏腻的唾液顺着唇角溢出,男人气喘吁吁停下却没离开,分开的唇中拉出了一根银丝,粗砺的手抚上女人的小脸,大拇指轻轻抹掉嘴角那些湿润的痕迹。 女人就着手掌轻蹭脸庞,男人不禁低笑,“看来今天遇见一个小妖精。” 女人低眉顺目,将葱白般的手缓缓伸去拉过男人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胸下:“才不是小妖精,人家只是饿了。”而后将男人的大掌贴着身体慢慢向下滑到下腹子宫的位置,再抬头清澈地看向男人:“想要吃点东西,你不舍得喂我吗?” 如此恭顺单纯的模样,却说出那么撩拨的话,男人深吸一口气将拇指按进女人的唇,玩弄勾绕着湿漉漉的舌头,“怎么会舍不得?是怕你吃不下涨坏了肚子。” “呜呜……想要被你撑坏。”唐君皎抱着手一边舔着手指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 房间内,女人浑身赤裸伸长脖子左右挣扎任由碎发搔在脸上,咬着手指呻吟:“不…不行了。” 纤细的的腰肢却极为配合上下迎着,腿间埋着的那个男人并未停下,只是改为将舌头伸出一下又一下顶着肉缝中已峭立的小珠,顶两下舔一下,动作不大只是略带青茬的下巴却正好覆上阴唇,红艳娇嫩的阴唇怎么经得住这样磨,女人带有哭腔地哼唧,本就湿润的花穴却止不住一汪又一汪地往外吐水。 “慢也不行,嗯……”说罢男人一口吃上整个肉穴,舌头从穴口舔到肉珠再狠狠嘬一口翘珠,“快也不行,真娇气。” 女人被这一下弄得娇呼不止,双手扶上男人的头作势想将男人推开却不发力,声音又软又嗲:“别……别欺负我了。” “欺负?”男人停下来,拨开肉缝,呼吸喷洒在花穴上,小阴唇像被雨打过的花瓣看着好不可怜,“我怎么舍得欺负,看看小嘴馋成什么样,流那么多水。”说罢将手指插进穴内,层层软嫩的穴肉立刻兴奋地裹上来,“胃口那么大,小嘴却舍不得张,我是怕你饿着。”也不等再说,就复吻上阴蒂,边舔边吸手指不停在穴内抽插。 唐君皎被伺候得十分舒服,一声声呻吟也不忍拘着,男人牙齿轻轻搓着阴蒂,叁指插得小穴汁液四溅,她耐不住娇吟着泄了,男人却动作不停甚至更快抽插,小高潮后更加敏感的穴肉被狠心地继续蹂躏,不停收缩却阻挡不下叁根粗砺的手指,可怜的肉粒在男人口中被搓揉舔吮,待到大脑发麻再也想不到别的时,又立刻停下温柔地舔弄穴口,舌头伸进将被暴风雨摧残的穴肉安抚下,本以为博得了喘息之际,如蚂蚁爬过的痒意开始沿着脊椎传入脑中,宛如吊在高山时间悬荡,忍不住开口哀求。如此周而复始累加在小高潮后的“虐待”,四五次之后肉穴终于不堪重负潮吹,快感如浪潮打过让大脑窒息,原本娇俏的肉珠被玩弄得圆润红肿,花瓣在暴雨下奄奄一息,肉穴喷射完后虚弱地张口呼吸,身下床单湿了一大片。 男人见状终于满意,撕开避孕套套上,摸了一把丰润的肉地,“看你可怜的,饿得没力气了吗?” 唐君皎从这巨大的快感中回过神来,感受着男人肉棒一寸一寸往身体里入,起腰迎合,之前冗长的性爱太过激烈,现在常规的九浅一深就宛如事后的按摩放松令人无比舒服,肉棒尺码还算不错,正好能细致拓开穴内软肉按到痒处,插了百来下,原本被摧残放松的肉穴回过劲来,小手开始不满足地伸到阴蒂那里,一下轻一下重地划圈揉按。 “小馋鬼,怎么越插越紧,那么迫不及待想吃精液吗?”男人两只大手按在细腰上几乎能环住挺身越操越快,肉棒被肥沃的穴肉吸附得太爽,怕被夹射,男人将肉棒拔出缓了几秒,随后把女人翻身跪趴着。 “唔….想要爸爸的精液。”感受到肉棒离开知晓男人不想射,唐君皎便说话刺激他。 啪,大掌拍下,细嫩的臀肉微微发红颤动,女人更兴奋的舒一口气,微微摇着臀娇声道:“喂我吃好不好,嗯~” 男人受不了,又打了一巴掌,“怎么那么骚。”遂即扶着肉棒入进去,却被夹得不敢动,缓了缓后突然发难快速操弄。 啪…啪…啪 房间内灯光暧昧,被肉体相交的拍打声和夹杂的男女呻吟填满,女人跪趴着娇哼,奶子被撞的前后荡漾,两人就只是做着单纯的抽插运动,没有再亲吻也没有摸胸,仅仅是男人的阴茎插入女人的阴道那么简单,却将所有的神经都交汇在性器上而变得更加敏感,只有下身相连,淫荡的水声不绝于耳,徒然呻吟拉长,粗重的喘息声结束,男人将射完精的肉棒从水淋淋的穴中拔出,满足地俯身亲了亲女人的后颈,而后翻身下床将装满精液的避孕套丢进垃圾桶。 唐君皎起身拿出手机给酒店打电话来换床单,“稍等,”未挂断便开口柔声问男人:“要给你叫车吗?” 男人赤着身体走过来拥住她,惩罚似的咬了一口锁骨,“小没良心的,吃完就不认人。”啃完就去了浴室。 酒足饭饱的唐君皎现在心情不错,叫酒店半小时后开车来接人,而后打开房间门,转身拿上避孕套就乐呵呵往浴室去,心里还想再吃几口甜品。 此时不到一点,女人浓密的头发被打湿贴在后背,睫毛挂水仰头看像男人,一手在腹肌上游走,一手握住下面那根又抬头的肉棒来回套弄,饱满的胸部随着动作荡漾,细腰时不时凑上来用白嫩的皮肤轻触龟头,乳尖撞上男人的肌肉,不舍地摩擦两下在离开。男人难忍轻哼,本来有些气她下床不认人,见她又如此勾引火气已被欲望代替,双臂将她抱起抵在墙上向奶尖吻去,女人双手抱着男人埋在胸前的头,双腿自然地夹着他的腰环住,猫儿般细细叫着,淋雨的水打在男人背上,女人拿起避孕套用嘴撕开,给男人套上,小手把着肉棒缓缓插入,两人舒服地哼出声,开始一下又一下拍打。 等从浴室出来,床上已经收拾好,男人穿戴整齐回头问她:“加个微信?” 唐君皎柔声说好,然后拿过手机打开微信说:“我扫你吧。”扫完给男人看了一眼,顺手将手机放在桌台上,穿上浴袍说:“我送你吧,车应该在外面等着了。” 代步车停在大门口,刚准备道别就听见男人问:“明天一起吗?。” 唐君皎一愣,有些歉意地说:“不知道我朋友怎么安排,再联系吧。” 男人也没纠缠,只说下次见便道别,唐君皎看车开走,心想不用下次了,拢了拢领口转身走回,却意外地发现一楼还有一个房间亮着灯。 别墅是现代设计,一楼大平层包含了公共区域两个套间和主要设施,二楼只有两个套间和一个会客偏厅,贺崇也在一楼,他的房间在最外面,要去客厅就得经过她房间。 她想到刚才在进浴室前为了方便酒店来人换床单就将房间门打开,不由有些心虚,但又觉得隔音不可能那么差,一边想一边回房间,快速锁门去吹头发,拿起手机看到男人的微信添加页面,直接右滑返回。 压力释放完了,镜中人一脸餍足,哼着歌撩吹着头发,尝个鲜而已,吃一次就够了。 8.睡饱了 唐君皎精神抖擞起了一个大早,房间在一楼,直接出来就是泳池,泳池外是一圈绿植环绕以保证隐私性,她扎了一个丸子头,在房间外延伸出来的屋檐下铺上瑜伽垫开始热身。 等练完正趴着拉伸的时候看见前面杵了双脚,她一愣,见人没有要挪动的意思,慢慢爬起来看向他。现在还没到九点,阳光非常清透印在少年身上,他蹲下来笑嘻嘻道:“姐姐起那么早啊。” 少年突然凑近,属于他独有的味道不经意闯进这原本谧静的领域,刚开完荤的唐君皎心跳突然快了一下,侧坐到瑜伽垫上问他:“你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就起来了。” “昨晚没睡好?”说完换另一侧拉伸,这突如其来的荷尔蒙迸发让她心里有些羞又恼,因为姿势她看不见贺崇,只听见他起身走了几步,突然感觉到背上贴上了一双大手,她受了叁分惊扰间听见少年不紧不慢地说:“已经睡饱了。” 掌心的温度透过短衫和运动背心传到皮肤上,男生略显低沉的声音轻轻飘来,她敏感地一哆嗦,一下子弹坐起来将背前挺想脱离那双手,还未开口就听见贺崇继续说道:“我是想帮你,一个人拉不彻底。” 完了完了,唐君皎心里有些尴尬自己太敏感,吃了顿肉就开始浮想联翩,赶紧打住。 正了正色回他道:“不用。”而后又担心太过严肃吓到小孩,毕竟是自己心里有鬼在先,柔声补充道:“我柔韧度挺好的。” 以唐君皎对付自己表弟们的经验来说,这个年纪的小男生一般比较听姐姐话,献殷勤也正常无非是想撒娇哄些好处,所以只要目的达到,过程会不会被拒绝其实不重要,主要的形式过场到位就行,再加上昨天贺崇犯抽的举动,好好一熬夜少年能睡不着起个大早来找她,唐君皎觉得自己看破了真相———肯定是来献殷勤求原谅的。 遂而感叹再怎么看起来成熟长大了,本质还是个小屁孩,做了情绪化不过脑的事,现在还知道怂了反省来认错,反昨天最后也挺爽的,她决定拿出点风度。 清了清嗓正准备说不和他计较昨晚捣乱的事,就见贺崇也坐下来和她说:“你刚才那样拉不到臀肌,我帮你按着更好。” 见他没提昨晚那茬又很坚持,可能现在小男生脸皮薄有自尊心吧,毕竟是好友亲弟弟还是得给些面子,唐君皎顺势躺下来,刚才那双手按在她腿上,一只手压住一边的膝盖,一只将另一条腿折迭往胸前推去,臀部肌肉的拉伸痛感骤然入脑,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放松。” 少年的手却不像声音那般轻,骨节分明的大手纹丝不动地按着她的腿。她的体温不高,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少年过于火热的温度,女人咬了咬唇抑制住下一声痛吟,拉伸的疼痛让她迫切地需要转移注意力,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找话聊,“我还以为你们昨晚开黑到凌晨呢。” “没玩游戏,不过也差不多四五点。” “睡那么晚?” 那双大手徒然加力,下面的腿条件反射想要抬起却被稳稳按得不能动惮半分,唐君皎疼得忍不住哼出鼻音,恍惚间少年没有立刻回答,先是笑了一声:“姐姐,放松。”然后慢慢说道:“是睡得晚但做了个好梦,质量好。” 大脑充斥着拉伸时又疼又爽的感觉,她控制不住声音带了些娇气,“年轻真好,睡眠质量那么高。” 贺崇轻声说了句什么没听清,他一边将她双腿交换一边问:“等下去海边吗?” 9.拉伸 “要的吧,等她们起来再说。” 唐君皎能明显感受到贺崇并不是一味用力按压,每当她适应了疼痛,那双手会暗暗加力,到她极限时又再缓缓收些力给她喘息的机会,本该在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他的突然加力让她无法控制地呻吟:“轻…轻点。” “嗯?受不了了吗,现在忍一下等会儿就舒服了。”少年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晨雾中的大提琴音符构成的丁达尔现象,她只知他在说话却不知少年具体的意思,对于疼痛的应激反应让她下意识抓住被压到胸前的那条腿上的手指妄想扳动分毫,触碰的瞬间压力骤然一轻,复而再“狠狠”压下来。 “忍忍,姐姐再忍忍。” 终于在她极限的时候那双手慢慢收力将她的腿缓缓拉下放平,唐君皎慢慢爬起来,眼前出现了刚刚那只罪魁祸“手”,她顺势拉住借力,站起来的一瞬间血液还没充分回流眼睛有些花,一个趔趄,本该被她拉住的那只手顺势把她带了过去揽住她的肩背,将她扶稳后就离开,她抬头看向少年,他没什么表情,“谢谢。”还是她惯用的略带“慈爱”的笑。 简直太无语了,唐君皎一边走一边想,她拿上瑜伽垫进房间,贺崇没有跟上来,落地窗的倒映着少年直接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她收回目光进门拿着遥控器就把窗帘全关了,把瑜伽垫丢地上,脱衣服去冲澡,边洗边想这小孩是不是来报仇的,是找她献殷勤还是找她还债啊?下手没轻没重的,不找贺音好好管教一下不行了。 其实拉伸的时候虽然痛,但拉完了还是非常舒服的,尤其不仅放松了今早被锻炼的肌肉,还舒展了昨晚“运动”的身子。 她随意冲洗了一下薄汗神清气爽出来,照着镜子感叹着,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最完美的头发不是精心做了俩小时的造型,而是洗澡前随意盘的头发,她本来就是偏古典的长相,沾上些水汽的小脸看着清秀又不寡淡,有几分出水芙蓉的意思,对着镜子臭美了几下就去翻了件白t短裤穿上,衣服不长不短到臀下叁五公分,正好能挡住牛仔短裤,等穿上才反应过来,脱下随便拿了件灰紫色蕾丝内衣再穿上,又一次感叹:闺蜜行带个外男好不方便啊! 贺崇像只翻着肚子晒太阳的大狗一样躺在椅子上,和昨天的高血压比起来现在相当惬意。他从来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偏偏昨天莫名其妙起的邪火让他倍感折磨,从小听到大“威名”的姐姐好友,他理应尊敬她,但却难以自持地被她吸引,青春期的少年面对过多分泌的荷尔蒙自认得心应手,在同龄人中一骑绝尘,却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姐姐无意的吸引下偏轨。 在他的感知里,唐君皎一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还未长大时她是他姐话题中的常客,模模糊糊与自己姐姐划等号,而这次一起出来玩完全打破了这些距离,从在机场看见她那刻起,他就一直将她与自己印象中的身影比较:原来她比我矮那么多、原来她并不如传闻中那么凶还挺温柔、原来她在男人的面前是这样。或许是因为好奇所以他总将目光留在她身上,又被她无意间的一举一动所吸引,知道不该肖想她,却发现思绪难以抑制如丝线将她包裹吞噬。而一切的自我纠结都在看见她勾引男人后消散。 他昨晚越想越气,没心思打游戏也睡不着,软件开了关关了开,出门去冰箱想拿瓶啤酒,在路过她房间时却发现房门没关,鬼使神差地放慢脚步,其实什么也没听到,但他的思绪顺着地毯牵入房间,仿佛勾住了一丝淫靡的气味,握紧的拳头被突如其来的服务员打断,“请问是这一间换需要清理吗?” 回到房间他拿着那罐啤酒直接进了浴室,水流顺着肌肉滑下,他双手撑在墙上低头盯着腹下长翘一动不动,咬紧牙不再控制地任由思绪放飞,忍不住向前挺了下腰想象着在她股后进进出出的样子,长呼一声再也不克制握着那根火热的硬棍上下套弄,冷气十足的房间,低沉的呻吟声混杂着水声充斥在闷热湿润的浴室,他在脑中、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将被束缚了一天的邪念肆意释放。 10.短处 贺音拖着她那双大长腿下楼看见自己好友在泡茶,逗她道:“怎么开始养生了?” “上火。”女人头也不抬,小口小口抿着那碗茶。 “人没多大才一晚上就上火啦?”她忍不住打趣,“啧啧,看来昨晚那位不行。” 唐君皎觉得今天和这姐弟俩犯冲,“是不行,你给安排个行的呗?”而后问她:“来一杯吗?” 贺音一边说要一边瘫坐在沙发上,正好看见某个拖油瓶走过来大手一挥:“这不就来了个年纪小的,不过行不行不知道。” “我靠你说什么?”贺崇刚走过来就听见和音说他不行,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瞄了眼吧台旁低头泡茶的女人,虽然不知道她们说的什么但立刻就反抗:“老子行得很!…嗷!你是不是有病又骂人又打人!” 贺音奇了,踹了他一脚:“哟自尊心还挺强,行什么了你就行,去,给我把茶端过来。”踹完发现人还在纠结,梗着脖子跟她杠:“我就行!我什么都行!” “学习你行?”立刻没声了。 唐君皎没理姐弟俩的斗争,拿着手机端着茶走到贺音旁边,她能感觉到少年过于明显的视线,暗暗叹气,在外人面前被揭短很打击青春期的少年。不过少年的姐姐并没有这个感觉,并且决定乘胜追击:“娇娇你表弟他们怎么没一起来?”她明显是知道为什么的,但唐君皎自然地陪她演下去:“一个在准备竞赛,另一个还在部队里。” “哦~明年就上大学了吧?保送哪呀?” “京大。” 贺崇从小就是同龄人中的风云人物,自身条件和家庭条件足够优越也没什么压力,自然心思不在学习上,所谓的“熬完高考”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虽然是事实,但在在意的人面前被如此揭短,只能心虚又不甘心的回几句各有所长云云。 唐君皎此刻有种割裂感,现在和早上的他完全判若两人,或是说现在才符合她对他的印象———人菜瘾大的幼稚男孩,而不知不觉中,早上那份让她微微不自在的侵略感已全然消散。 她好奇地缓缓打量着他,却不期撞上少年的目光,少年在贺音的极致拉踩嘲讽中眉头锁起满眼不耐,她心里偷乐,而后安抚地冲他笑了笑,并未收回目光,在少年有些发愣时,对贺音说:“也不能这么比啦,贝贝也有他自己的优点。” 空气瞬间安静,她顶着姐弟俩的注视继续道:“你们家基因挺好,把他打包送去炒个cp再砸点资源应该捧得起来。” 贺音笑得不行:“你这资本家的嘴脸太恶毒了,咱就是说可以没用但还是要有点骨气,是吧贝贝。” 贺崇直接不想说话了,转身上楼决然地想把表姐拉起来赶紧出门。 11.触碰 去沙滩的意义是什么?当然是拍照和欣赏帅哥肉体。这片海湾属于酒店的私人领域人并不多,唐君皎坐在遮阳伞下擦着防晒,乳白色的液体挤在大腿上,稀稀落落流向腿内侧,然后被一双细嫩的手慢慢推开、抹匀,待腿擦完,她将防晒随手放在一边,拉着短衫下摆直接将上衣脱下继续擦前身,贺音过来接过防晒,一边帮她抹到背上一边说:“亲爱的,我一年365天就只有在海边穿比基尼的时候不想在你身边。” 贺音跪在她身后,正巧看见防晒乳从她脖颈蜿蜒流过锁骨滑进那白嫩的深沟,不禁感叹:“你怎么擦个防晒都那么限制级啊!” 女人回头无辜地看她:“这也不能怪我呀,我真的就只是在擦个防晒。”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贺音白了她一眼,果断狠心丢下她去找昨晚约好的帅哥。女人背上的防晒并未擦完,但她没管继续惬意地擦手臂。 摇摇曳曳的遮阳伞下,咸湿的海风宛如性感女人恰到好处的香水,勾人心弦,她不用一个抬眼就知道会有上钩者来毛遂自荐接手贺音未完成的工作。可惜天不遂人愿,背后猝然传来火热粗粝的触觉———是男人的手!她一惊连忙想起身,那手却滑到她腰上将她往后一带,整个人被包裹在有些熟悉的气味里,她的比基尼后面只有一根细绳,整个后背直接肉贴肉感受到男人温热起伏的肌肉,耳边传来贺崇的声音,“别怕,是我。” 纵是她再迁就他,也被气到了,转头皱眉微斥他:“你吓到我了!” “对不起,我是想帮你擦。”此刻他坐在她身后,一只手从后横握在她腰上,低着头在她耳侧说话,她因为生气转头,就宛如她坐在他怀里,两个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少年盯着她一动不动。 唐君皎察觉到这个姿势的不妥,鼻尖充盈着贺崇的味道让她皱着眉伸手想把他推开一些,触上少年的胸却被温度烫得手指一蜷。 “我看你背上有挤多的防晒,正好我还没擦就来匀点。”贺崇低沉缓慢地说,“姐姐,我帮你擦。” 她知道有点不对劲,但却没来得及阻止,那双手一点一点从后腰打圈摩擦蔓延到整个背部,她鬼使神差地任由他胡来,敏感的皮肤终于再也耐不住这般折磨,她腰一软又不自觉往后靠,少年却敏捷地微微换了个角度移开下腹才揽住她。 唐君皎回过神,有些难堪地调整好呼吸,从早上到现在是真有些生气,心下一计,问他:“要我帮你擦吗?” 见他愣住,她直接倒了一手乳白色的液体往他后背糊上去,少年的肌肉并不夸张,匀称又结实,他现在整个人僵住不敢动弹,后背的肌肉结块分明手感相当不错,越往下越慢,手指划过腰窝慢慢往侧面拂去,贺崇的肌肉绷得更紧了,喉结不自觉地吞咽着,女人凑到他耳边轻轻说“还要继续吗?”某个柔丰盈的柔软似有似无的蹭了下他的肩胛骨,纤细的手指又回到腰窝,顺着那个弧度打圈,仿佛用羽毛在他的心上轻扫,他浑身发软却将每块肌肉都绷得不敢松懈,身下那根早已硬起来的肉棒贴着他的下腹充血叫嚣着。 “嗯?要不要呀?”女人的手轻滑到他腰侧的裤缘,顺着边缘摩擦着布料一格格向前滑,却停在他下腹处,只要再向前滑一点,就能触碰到他胀得充血的龟头,只要再一点点…… “要。”少年沙哑的声音挤出。 女人轻轻一笑,手骤然抽里,而后起身一巴掌拍在少年的背上:“你想得美,自己擦。”柔软的声音却让他美梦清醒。 呵,跟我斗,唐君皎满足地留给他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