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重精求女(NP)》 1.回程 “虽然干细胞的修复效果非常明显,您的病症已经痊愈,但是引产终究有些损伤身体,以后若还想要自己的宝宝,恐怕会比较困难。” 程予舒心下咯噔,追问道:“有多困难?” “自然受孕的概率很低,倒并非绝对不行,也看运气了,好好调理,还是有一点机会的。” “陈医生,你就直说吧,若是怀不上,有什么别的解决方法吗?” “试管婴儿是可以的。”说着,陈医生招手让护士取来一根长针进行演示:“通过取卵针取出卵子进行体外受精,再将胚胎送回体内进行生长发育。” 看着足足有一截手臂那么长的针,程予舒倒吸一口凉气:“这么长的针!?” “是的,当然优先考虑自然受孕,人工辅助技术只是不得已的补救手段。不过能否受孕、胚胎是否健康,和精子质量同样有很大关系,如果精子质量不好,即便怀孕也可能会发生自然流产,这是一种优胜劣汰的自然选择。”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陈医生。” 记好医嘱,就可以正式出院,抬头看着明媚的阳光,她终于跨过了人生的劫难。原本已经接手程家家业的程予舒因为一场罕见病不得不急流勇退,暂时让位。 “大小姐,行程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回去。” “阿诚,多亏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程予舒伸手挽住陆诚的胳膊,歪头在他的上臂靠了下,然后淡然一笑:“让飞机空着回去吧,顺便看看他们会做什么手脚,几个月的时间都花出去了,也不差这几天。” “那我们怎么回去?” “用备用身份买两张船票,只有你和我,我们可以像普通人度假那样,坐游轮玩着回去。”戴上墨镜,程予舒特意多问了句:“你不喜欢吗?” “求之不得,只是……”陆诚心里雀跃非常,脸上却依然面露难色:“这样怎么保证安全?” 能和大小姐单独待几天真是平日里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可要是出了意外,就什么都得不到,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他还分得清楚。 “不是有你吗?如此突然的决定没别人知道,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怎么会想到我敢放弃层层安保回去?越危险的方式反倒越安全,这叫出其不意,只要你别那么紧张就行。” 对程予舒来说,低调就是天然的掩护色,连豪华套房都舍弃了,只订了两间带阳台的海景房。 帽檐低垂,太阳镜轻松遮去了半张脸,程予舒穿着宽松的休闲运动服,拎着一只草编的手袋,混在游客群里慢悠悠的排队上船。 趁着这个间隙,程予舒打开手机看了看游轮的航线和时刻表。 时间差不多,估摸着也该到了,伸个懒腰,抬眼四处望望,一个地勤工作的小哥朝她走过来:“请问是张小姐吗?” 确认过身份,对方递来一只药盒:“是陈医生让我转交的。” 程予舒微笑接过盒子,塞了张大面额的小费:“真抱歉药没带够,还要麻烦你跑一趟,替我谢谢陈医生。” 药盒的夹层里放着两支麻醉剂,拆出来放在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药盒已然被程予舒随手扔进了垃圾箱。 陆诚先到,房间已经检查过了,浴缸也要重新消毒清洗,一应物品都换上程予舒习惯用的。 还在担心大小姐能否习惯安检、排队这些琐事,程予舒已经刷卡推开了房门,看着眼前窄小的外厅:“这房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小。”打量一圈,随手把包扔给陆诚:“真是很久很久都没住过了。” “现在私下找人换间套房,只要认真寻找合适的人选,应该不会有问题。”陆诚把包挂好,感觉她言语间似乎有些不满,立即提出补救的措施。 “罢了,几天而已,也是该感受一下挫折的滋味了,不过一场病,就让有些人觉得程家要易主呢。” 程予舒踱步到阳台,扶着栏杆俯瞰下去,视野开阔,位置便利,和隔壁用作应急的空房间离得很近,却又和另一侧房间隔得很远,可见是陆诚精心挑选过的。 “程家必得是大小姐当家作主,这是老爷子生前留过的话。除去那几个明目张胆撺掇小少爷的,您消失这几天,藏得深的也该跳出来了。” “哼!小少爷?你就是不肯改这个称呼,他可是恨不得要取我而代之。”程予舒走回来,接过陆诚递上的热毛巾擦手,又重重丢回给他:“阿诚啊,若非哥哥醉心艺术不理家事,那个私生子又不堪大用,这家主的位置可会轮到我坐?” 陆诚不想顶撞她,沉默不语,收起毛巾,只管认真倒茶。 “别的不说,都是父亲的孩子,若是我们叁人能力水平都差不多,我就只能是最先出局、被丢出去联姻的那个吧?” “不会的,老爷子虽然承认了小少爷的身份,大小姐也始终在他之上,这是老规矩。” “亏你还是当过几年兵回来的,怎么就比陆叔还古板。”瞧这倔劲儿,程予舒都忍不住白他一眼:“算了,我想睡一会儿。” 陆诚立即起身进卧室,把门窗都锁好,窗帘闭合遮光,空调的温度也调得略微低上一点,等程予舒躺下盖好被子才要离开。 2.午睡(陆诚微h) 走到门口,觉得她心里大概有气,陆诚还是回头补了句:“就算你不是程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若你想要争什么,我也都会去做的。” 只是程老爷子生前单独留给他的嘱托,还是要尽力去办到。 “那陆叔可是要打断你的腿了。” 门关上了,陆诚不会告诉程予舒的是,他会跪着挨了他爹的打,然后再去帮她做事,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她。 这种情感不仅没有消散,反而随着成长日益深刻,直到爱她入骨,再也无法抽身。 可是程予舒是程家的大小姐,是他高攀不起的掌上明珠,哪怕老爷子再信任他爹,程予舒也不可能嫁给他,不可能嫁给管家的儿子。 更不用提现在的局面,程予舒做了程家家主,再也不会外嫁,哪怕是招赘,都轮不到他陆诚有一丝一毫的妄念。 而他能做的,就是在忠诚的基础上,让自己更有用,成为大小姐离不开的左膀右臂。 “阿诚,好黑呀……”程予舒这一觉睡得有些沉,醒来屋子里都黑透了,停顿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才想起自己在哪,恍然有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 一听到这慵懒沙哑又略带惊惧的起床音,陆诚即刻就来到床前,点亮了一盏柔和昏暗的床头灯,俯身下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低声回应:“我在。晚上,天黑了,饿不饿?” 细长的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搭上了陆诚的脖颈:“挺晚了吗,怎么不叫醒我。” “船早离岸,已经没有信号了,看你难得睡得好,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陆诚一手撑住身体,一手浅浅地撩开程予舒额边的碎发,小心地保持这种亲昵。 “唔,你上来。” 脖颈上的压力松了,胳膊缩回被子里,得到许可,陆诚才能上床躺下,他不能表露出任何的急躁,更不能压到程予舒的头发和衣角。 延续刚刚那种亲昵的氛围,自然的从背后拥住她,露在外面的胳膊果然有些凉,陆诚便顺理成章抱得再紧一些,嘴唇贴近程予舒的耳廓,喷出灼热又克制的鼻息,蹭着她的侧颈轻轻地上下摩挲。 被窝里是热的,陆诚能嗅到她身上发过的薄汗,加重了那股天然的体味,只有凑近了才感受得到,算不上是什么特别的香气,但就是让他着迷且贪婪。 呼吸愈发粗重,舌尖试探着舔舐,耳垂侧后方是她容易敏感的地带,湿热的涎液凝在皮肤上,引起细微的收缩,回应他的是程予舒一声舒服的低哼。 陆诚的手从腰际顺着小腹抚下去,伸进腿隙,指尖扫过中心凹下去的小沟。 很痒,程予舒的身体微微弓起,腿也夹紧了些,手指重重得压在沟壑间,诱使她呜咽出声,休养了太久,身体比想象中的还要渴望。 陆诚自然也觉察到了这一点,程予舒需要他,哪怕只是短暂的生理上的需要,都让他感到亢奋和欣喜。 手掌缓缓揉动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让她放松下来,手指探入缝隙,缓慢打开湿润的阴户,裹上滑腻的水液,碾着柔软的花瓣,然后不断加重这样的刺激,很快轻薄的两片花蕊就充血肿胀起来,变得更加敏感。 “嗯……别,别停。”程予舒的耳廓被啃咬得发热,连带着双颊都飞起一层火烧似的红晕,需要纾解存蓄已久又被撩起的欲望。 手指扩开狭小的洞口,捏着发硬的珠核仔细地揉,那层薄茧有一些硬,摩擦带起剐蹭,漾出细微的电流,激得唇瓣吸附上去,收缩着想把这些异物吞没。 陆诚的下身比程予舒的更加肿胀硬挺,手指每深入一分,他的欲火就要添上十分,这被子闷得他直冒汗,油煎火烤般难耐,却只能继续忍着。 用不了多久了,很快,马上,大小姐就会允许他进去,进到他梦寐以求的秘地,短暂的拥有她,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程予舒都只有他一个人。 仅仅是两根手指的抽动,就让程予舒战栗,她快要蜷缩起来,陆诚压得更紧,包覆住她的身体,直到一股温热的水液泄出,溢满了他的手心。 “够了,阿诚。”点到即止的欢愉,果断地喊了停。 “是。”服从是惯性,陆诚的目光依然死死黏在程予舒身上,明明就不够,白皙的肤色里透出若隐若现的粉,她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刚刚点燃的妩媚,全都是诱惑。 没人知道他现在有多硬,心有不甘的憋闷,戛然而止的痛苦,都让他更加渴求。 陆诚抽出手,翻身下床去取湿巾替程予舒清理,不能违逆她,下面还有很多人盯着这个位置,等他失手犯错。 分开的指间扯出晶莹的黏液,陆诚放进嘴里,是她的味道。 可惜,不属于他。 3.偶遇 那吐着蜜液的小口还在不停地吸合,被湿巾碰到都会可怜的轻颤,像刚刚熟透崩开口子的浆果,水灵得惹人眼馋。 “好了吗?阿诚,我饿了。” 多想逾矩一回,可是手只停顿一下,就要放弃:“好了,想吃什么?”陆诚收起湿巾,接住程予舒朝他伸出的手,扶她起身。 “下去看看有什么。”随手指了件已经摆出来的衣服:“不麻烦了,就套件裙子吧。” 再普通不过的长裙,陆诚执意多加件披肩,遮住她好看的肩颈。 程予舒没有美艳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可丢进人堆里就是很难让人忽视,财富、学识的积淀,在她身上呈现出了一种很特别的气质。 出门被程予舒挽着胳膊的陆诚很容易就会生出错觉,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他们绝对称得上是光明正大的一对璧人,尽管他比程予舒要高壮不少。 自助餐的种类很丰盛,但程予舒看着来来往往吵闹的人群和挑挑拣拣剩下的食物,已经没了胃口,还是去相对安静一些可以单独点菜的餐厅里另外叫餐才勉强对付几口。 陆诚看不下去,又替她叫了盅燕窝等下单独送到房间。 吃过正餐,配着一客甜点闲坐片刻,程予舒还不想回去,撤掉腿上的餐巾:“去甲板上走走吧。” 刚出餐厅,迎面走来一个抱着大捧花束的男人,本就有些遮挡视线,还不知他在扭脸看什么,回头时已经险些撞到程予舒身上。 陆诚眼疾手快把她拉进怀里,手臂护在前头,厉声喝住他:“小伙子,看路!” “诶?这不是程家姐姐吗!”云星宇堪堪收住脚站定,只瞄了一眼就无视掉陆诚,碰上熟人的他格外开心,见程予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急于介绍自己:“我是星宇啊,云星宇。” 看外貌的确是相当眼熟,更准确的来说是变化颇大,程予舒手指点点脑门,搜罗出一个许久未见的人来:“星月的弟弟啊。” 云星宇嘴巴一撇,抖落点浑然天成的小傲娇:“姐姐竟然快不记得我了,好伤心呀!” “这么快就读完书了?” “四年,哪儿快了?”云星宇把花塞进陆诚手里,很是自来熟地挽上程予舒的胳膊,连脑袋都不住的想往她肩膀上靠,回答完程予舒的问题,还要亲亲热热的搭讪:“早念完了,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姐姐这是要去哪?有空到我那坐坐嘛!” “怎么在这碰上,就你一个人出门?”在游轮上碰到云星宇是程予舒怎么也想不到的。 “嗐,别提了,躲我姐呢,我就不小心摔了她一只茶壶,她跟个乌眼儿鸡似的,恨不得生吞了我。” 云星月私下里喜欢收集紫砂壶,宝贝的很,个个价值连城且不说,能让她气成这样,摔得怕不是哪个心头好,想想就知道好气又好笑。 “偏我就倒霉,那壶我爸也喜欢,这次连救我的人都没了。” 下次可能打趣星月了,程予舒笑得乐不可支:“那你得躲到什么时候,怎么不在公司找个岗位实习一下?” “姐姐,你还不知道云星月是什么德性?我敢插手公司的事儿,那不得要了她的命。生怕抢她家产一样,整个就一守财奴!” 还是头回听到有人这么评价闺蜜,工作上利落干练的事业型女强人,硬是变成了欺压弟弟的土财主。 “哈,回头我可得跟星月念叨念叨……” “别啊,姐姐,我都这么可怜了,一个人流落到这茫茫大海上,连个网络都没有,无聊透顶了。” 云星宇死皮赖脸的贴在程予舒身上,不断拉着她往自己房间去,对陆诚的黑脸视而不见。 没拗过云星宇的热情,还是跟着他走了,一个人住着最大规格的套房,比程予舒那里宽敞得多。 陆诚状似随意地走了一圈,朝程予舒点下头,示意安全,然后才把手里的花插好。 “乖,告诉姐姐,走的时候给家里留信儿没?”虽说云家大概也会查到云星宇的去向,但该告诉星月一声的还是要告诉一声,没有音信出去乱跑家里也难免担心。 “没有……”瞬间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云星宇很快就想起什么:“云星月不可能查不到,她不是手眼通天吗!搞得我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太可恶了。” “我回去和你姐姐说一声,你一个人好好玩吧。” “姐姐留下陪我吧好不好?要不我过去陪你也行!”程予舒还没起身,云星宇就开始挽留,都被拒绝个彻底。 出门走了一段,陆诚在身后小声道:“大小姐,人还跟着。” 4.电话 拙劣的跟踪连程予舒都瞒不过,云星宇的热情实在有些过头。 一个无人的转角刚过,程予舒停下脚步,回身单手揽上陆诚的肩背,错开脑袋借位。 陆诚当即会意,低头配合,环住程予舒的腰退后一步,一手撑在墙上,做出模仿接吻的形迹,任何能靠近她的机会都是珍贵的,甚至还可以回报刚才的敌意和轻视。 果然,云星宇的身影消失了,他握着拳头愤愤不平地离开。 刚才就看程予舒身边的这个保镖不顺眼了,难怪敢那么凶他,原来是得了主人的青眼,不过就是个下人,一时得用罢了,永远都不会有名分,上不了台面。 姐姐云星月很厉害,嘴上再怎么不服气,云星宇心底里也是仰望,可他又不会爱上自己的亲姐姐,天然对和姐姐相仿的闺蜜有好感,舞会上的程予舒有多吸引人,他是见过的,众星捧月的公主。 只是那时他还不够大,不能理直气壮地站到程予舒面前,留学归来却得到程予舒生病出走不得不隐匿踪迹的消息,直接失手砸了姐姐的紫砂壶。 谁能想到,他竟然在游轮上碰到自己惦念好几年的心上人,程予舒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哪里生病了,哪里失踪了。 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更加动人心魄,再见第一眼时,程予舒的脸上却满是思虑,就想让她快乐一点,想看她发自内心的笑容。 云星宇已经走了,陆诚却不想放开,再多待几秒也好,可是他又硬了,越待下去就忍得越难受,饮鸩止渴的滋味就是这样难以抉择。 “大小姐……”陆诚的嗓音暗哑,他想求,却说不出,逾越了会不会被程予舒嫌恶,然后丢去哪个偏远的子公司算是放逐,再也得不到靠近的机会,他不敢赌。 程予舒看着陆诚,眼神清亮,明明看透了他,却装出不知道的模样,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她可以有欲望,却不能被任何人掌控,尤其是身边亲近的人。 “人已经走了,我们可以回去……”陆诚有些颓然,松开了撑在墙上的手。 程予舒的手却适时地伸下去,贴近他的硬物半握了下:“是该回去了,抱我。” 这一下松开的太快,连陆诚都晃了神。 在半空中快要飞起来,和他的心情一样,陆诚轻轻一抛,打横抱起她就径直回去。 从他的口袋里摸出房卡开门,程予舒被放在沙发上,陆诚的胳膊圈住她,耐心地问道:“先洗澡吗?” “嗯,你去放水吧,我打个电话。” 海事卫星电话转接到云星月,不等程予舒开口,对方就抢了先:“闹闹,真的是你吗,可担心死我了。” “放心,在游轮上呢,还碰到你弟了,给你报个信儿。” “我知道那兔崽子的去处,用不着管他。倒是你,身体休养好了吗?这几个月程氏集团内部的变动可不小,真是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倒不是怕你应付不来,只是看着你过去的努力这么白白被人糟蹋,可惜的紧。” “这就回去收拾烂摊子了,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谁藏在水底兴风作浪。我的消息你可千万要保密,不然这出空城计就演砸了。” “这是自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尽管开口,虽说这时候外人还是避嫌的好,可若是能实打实的给你省些心力,口舌是非也不足为虑,我都不会在意这些,你更不用放在心上。” “我知道,不为难,都安排好了,到时候我小堂叔来接。” “程道年吗?虽然只是远房,到底同姓,小心养虎为患啊。不然还是我去接你吧,正好也带那不省心的小子回家,两全其美了。” 陆诚在调试水温,却丝毫不敢错过程予舒言谈间的内容,听到小堂叔叁个字,心中不免艰涩,大小姐终于还是要面对他了。 几个月来程予舒始终在回避程道年,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大小姐就是态度怪异冷淡,对他一面不见。 消息封的严密,外界的人概不知情,但这种异常对陆诚来说并不难猜,那个引产掉的孩子应该和程道年脱不了关系,很大可能就是他的血脉。 “阿诚,你走神了,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程予舒已经挂了电话,走到陆诚面前。 5.准许(陆诚h) 浴缸不算大,水快要漫出去,陆诚匆忙抬头,眼见喉结就跟着滚动了下,程予舒拉下肩带,裙子顺着她的腰腿落到地上,堆迭在脚踝。 身上只剩了件薄薄的真丝里衬,白色丝质泛着柔和的光泽,包裹不住的曼妙在光与影的流动下变得半明半昧。 蜿蜒起伏的线条流畅圆润,延伸进视线的时候又被遮蔽到朦胧,明明知道那层半透的衣料底下是什么,仍旧惹人想去探究,想去深入。 脱出裙子,踏进浴缸,慢慢沉进水里,光滑的衬裙打湿吸附在身上,透出肌肤原本的肉色,穿着衣服却比不穿还要容易诱发陆诚翩跹的联想。 “怎么不说话?好看吗?”程予舒高高抬起脚,也分开腿给他看。 脚尖点上陆诚的喉结,顺着胸膛的中线,划到坚实分明的腹肌。带起的水珠滚落消失在衣领下,衬衣上洇出一条长长的水迹,继续往下,就戳到了他濒临爆发的鼓胀,挠痒一般的力道,勾起的是他无尽又疯狂的欲念。 “好看,再没有更好看的了。”想要再重一点,多蹂躏他一点,大小姐是允了他的。 陆诚的手像钳子,握住程予舒的脚腕,加上了力度压下去,就着她的脚底揉蹭。 痒得她忍不住挣了一下,陆诚却笑着不放,直到程予舒娇嗔松口:“进来。” 陆诚才松手把她的脚支在浴缸边沿,稀疏的丛林之下,是两根手指远不能满足的洞穴,脱掉衣服挤进去,一半的水都要泼出去了。 修长的双腿盘在陆诚腰际,程予舒抬起胳膊,湿掉的薄纱被一点点揭开,终于露出原本光洁的皮肤,蹭在身上,斑斑驳驳的触感像洒出的饵料。 环抱着陆诚的腰身,程予舒又往前挪动了,彻底贴近他,分开的腿心被突出的硬物顶上,激得她瞬间瑟缩了一下,顶端抵着尚未打开的肉缝,不自觉的缓缓蠕动试探。 陆诚比她还要敏感,反应迅速,伸手就要从一旁的托盘里拿安全套。 “不必了。” 刚刚拿起的小包装掉了回去,这意思是……? 第一反应是不要继续做下去了,可是程予舒靠在他怀里绝没有任何停下的兆头。 “不用套,继续。” 巨大的惊喜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这是!这是!大小姐是需要继承人的,相当于默认给他机会。 陆诚心神都乱了,甚至来不及思考这背后可能牵动的复杂意义,已经肉眼可见的变得急躁起来。 手掌压在程予舒的尾椎骨上,把她推向自己,缝隙强硬的撑开,龟头卡在穴口,被紧紧地吸咬住,再进就有了莫大的阻力。 闭锁荒芜的沼,一步之遥,过去便是活色生香的源。 硕物硬挺,挤胀在即将包容它的洞口,复返扩充,终是要一下果断的突进,把龟头完整的顶入,连柱身也狠狠刺进一截,才能不再被收缩的肉瓣滑腻着吐出来。 “唔——好胀。”锥子似的楔进身体,快感来的急切,手指也跟着蜷曲收紧,指甲全掐进脊背的皮肉里去。 陆诚浑不在意,或者说这点稀松的痛楚反而加剧着他的满足,是熟悉想念的故地,紧致更甚,连那层隔膜也不必有。 腰腹用力,一鼓作气,把余下的空间也尽数填满,夹紧的嫩宍被汹涌的力道推进,褶皱在摩擦中迸出密集的花火,榨出丰沛的浆水,直到顶端撞上一团敏感至极的弹软。 那里颤巍巍地抽动收缩,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引得程予舒也跟着战栗。她发了软,指尖却掐得愈发深重,承受着过量的刺激,没有渠道能散出去,全都堆积在深处。 陆诚的动作却不停歇,压着她一波接一波的抽动,不管程予舒想不想要,他都想给予她,献上自己的所有。 “阿,啊,阿诚啊……” 分不清是在叫,还是在叫他,只有背上的痛楚是真实的,在难以置信的快乐里,让陆诚感知到一切并非虚幻。 他在她的身体里放纵,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 6.信号(陆诚h) 销歇时,也不愿拔出去,就那么搂着她,程予舒坐在陆诚的腿上,还是交迭在一起,懒懒的靠着他,任由陆诚动手替她清洗。 分开时带出的浓浆散落到水中,化成白絮。 坐时有些感觉不到,甫一起身,舒展开来,一团热流瞬间涌出,白腻的精液混在透明的淫水里,从穴口溢出,顺着大腿内侧滚动着坠落。 连小腹里都松掉一块,轻减许多,如此这般不得不洗,陆诚只觉可惜,原本难得的机会因为在浴缸里竟是留不下什么。 若是有了牵绊,孩子就是天大的脸面。 “阿诚,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你给吗?”程予舒伸手,指尖轻柔地抚摸陆诚眉尾的那道疤痕,缝合过两针的口子,早没了当年的狰狞:“我都记得,这是小时候你为了救我受的伤。”语气温柔的已经能要了他的命。 “早就是你的了。”陆诚知道过往只能由程予舒感怀,他却不能挟恩图报。 “人都会变得贪心的,所以你不想再做一次吗?”在陆诚的嘴角轻啄一口:“去床上。” 程予舒从陆诚的怀抱跌进床里,朝他分开腿,情潮过后的肉缝还洞开着,诱他再度进入。 信号已经释放出去,陆诚的心态必然会改变,程予舒也纵容着他的欲望。 概率虽然小,也总有个希望在,一切看缘分,她还有几年可以等。 能得个女儿最好,如果陆诚的贪心有限度,程予舒会考虑让女儿认他。可若是儿子,多半就得去父留子,命给她,陆诚不算亏,毕竟他亲口答应过了。 “唔,阿诚,再深点…啊…” 程予舒的腿挂在陆诚肩上,被他顶撞着,骨头颠得发酥,软绵绵地窝折在他身下,小腹酸胀,被撑得满盈。 陆诚含着乳肉,吮吸的越发用力,嘬弄的乳晕都红艳起来,舌头撩着乳头,珠粒挺翘着有些发硬,打圈舔舐,舌尖时不时还要勾她一下,程予舒已经陷入了近乎持续的哼叫,嘤咛娇细婉转,吊着陆诚的神经,催着他的情欲。 深重的插入,碾磨会让她颤抖的敏感,床上,是陆诚为数不多可以短暂占有她的地方:“够吗?这样好不好?” “不够,啊,阿诚,啊诚……我要你。”程予舒又在叫他了,她就是有对他摄魂夺魄的能耐,让陆诚做什么他都愿意。 压住了程予舒的手腕,不许她躲闪,拿出更狠戾的劲头操干,顶到深处的颈口。 急缩绞紧,程予舒想挣扎,却被困死在怀里,陆诚贴紧了,把火热的体温传递给她,粗喘着叫她的名字:“予舒…予舒…我给你,予舒。” 碰撞摩擦出的星火,于隐秘交接处,熠熠闪光,在迷茫的海雾中,在如墨的夜色里,像极了一场幻化的美梦,陆诚抱着程予舒,和她抵死的纠缠幸福的如浮云端。 打开的宫口会痛,却也是升华的快感,只有两个人的地方,程予舒可以有无所顾忌的放纵,哪怕只是为了责任,她也希望孩子能来自于快乐。 不断的抽插捣出丰沛的甘霖,带出淋漓的汁水,肆意飞溅,打湿了腿根,洇在床单上,透出明显的深色水迹,是他们交织融化在一起的见证。 精液如愿留在深处,谁都是如此希望。 “不想洗了,外面擦一下,不要黏糊糊的就好。”程予舒已经累了,懒散窝成一团。 陆诚比以往还要带着体贴的殷勤,仔细的替她清理腿间。 燕窝送来的时候,程予舒已经睡着了,门铃声甚至把陆诚惊了一下,生怕吵醒了她。 并没有留下话,陆诚就擅自做主,留在床上抱着程予舒睡,这不合时宜的送餐竟生硬的打断了他。 7.早晨(陆诚h) 一旦离开了就再难回去,陆诚试图小心得挪回程予舒身边,可她还是醒了。 这该死的警觉度,对他也是一样起效,除了沉时樾,陆诚还没发现过有别的人可以在程予舒单独睡觉时靠近而不惊醒她。 “饿吗?燕窝送来了。”借口是现成的,陆诚得遮掩他贪心越矩的行为。 不过这次程予舒醒来不是因为陆诚的靠近,而是因为在此之前的离开,只是不动声色的等他回来才睁开眼。 希望陆诚永远都不会对她起什么坏心思,那一点克制不住反复跳横的纠结也只能是因为喜欢她。 “抱抱……”程予舒顺水推舟,在困倦中撒个娇,留下了她想要的怀抱。 昨天下午睡得太久,所以第二天醒的很早,同时也因为陆诚的晨勃。在他怀里睡得安稳,陆诚抱着程予舒亦是如此。 香软在怀,他的反应有些难以自控,濒临醒来的时候,迷迷茫茫的,连手都不安分,抓着程予舒的奶团揉捏。 肉棒涨得极大,生机勃勃得戳在臀瓣间,不住地蹭她的屄口,那里润润的,温热软嫩,想进去却始终不得其法,陆诚甚至做了个春梦。 不需要克制,他把程予舒压在身下,后入的体位,没有底限地肏她,可以肏哭到让她求饶。 大手揉捏的力度偏重,但就是舒服得很,渐渐程予舒就被虬结突出的棱道磨出了水,阴蒂越来越痒,愈发不满足起来。 陆诚的手上有长期练枪形成的硬茧,挠在皮肤上,刺出一种近似电流的特别触感,每当那些茧子无意间挠在乳头时,程予舒都想要得不行。 有些莫名地情动,在陆诚顶弄她的时候,甚至扭腰前后配合了他无意识的动作。 昨天的精水还留在里面,随着更多滋长而出的液体涌流,程予舒湿的一塌糊涂,穴口吐露白浊的淫液,被蹭的腿间滑腻。 因为程予舒的配合,不断试探寻找的肉棒终于戳到了入口,龟头轻易就滑了进去,紧致的热夹得很牢,吸着他往里吞。 陆诚瞬间就醒了,这感觉已经远远超出了梦的范围。 “嗯呃……”程予舒的叫声很轻,却很魅惑,她现在真的很想要。 大脑有一秒钟的空白,脑门上的汗也跟着冒,陆诚现在快疯了,这几乎是接近梦里的场景了,一时就快分不清楚哪个才真实,插在里面让他还怎么忍。 好在程予舒现在也是想要的,否则才是真正残酷的折磨。 这已经是从背后抱着入的姿势,不好再改,带着程予舒翻身,两人一起趴在床上,陆诚压在她身上,屈腿顶着膝盖往上推,上身也跟着支起。 后入的姿势对陆诚来说是带着压力和危险的,程予舒很少会允许他这样,被他掌控连脸都看不到。 “予舒,求你,给我吧……”陆诚先斩后奏,一串动作变得很快,直接贯穿进去,却又在言语上恳求。 程予舒突然被迫改变姿势,还被顶撞这一下,才知道到陆诚已经醒了,如她隐约期盼的那样,快感铺天盖地袭来。 却超出了她的想象,程予舒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晨尿。 直到陆诚的硬物挤进来,填满了甬道的每一寸空间,她才知道不好,膀胱被挤压着狠狠刺激到尿道口,程予舒受不住了,却有些晚。 陆诚已经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弄,他的欲求强烈的有些脱缰,一边喘息一边求程予舒,动作却丝毫不肯停下。 看不到程予舒直接就高潮到近乎扭曲的表情,还带着一丝窘迫,她被逼出了痛苦的呜咽:“阿诚,不要,啊……” 可是怎么听都更像是欢愉,欢愉到极致的表达。 陆诚受到的是鼓励,他很少会揣摩错她的意思,因此抽插的更卖力,程予舒今天的身体格外的热,格外的紧,让陆诚痴迷更甚。 按照正常的发展,他的揣测的确没错,只是现在有些特殊。 胸肉垂落着,像两颗饱满的水滴,随着操弄的推拉不停晃荡,程予舒低头就能看到自己下坠的小腹很鼓胀,里面有亟待喷薄的浓精、尿液和淫水,以及粗壮硬挺的肉棒。 宛如一颗快要被捣破的水气球,在危险的边缘反复挣扎,就和陆诚现在的处境有些像。 “不行,啊,不要了,你停下……啊……” “阿诚,啊,阿诚,我受不住了……” “呜,我想尿尿……” 最后还是被逼着明说出来,程予舒窘的脸都有些烧,她之所以没有生气,也是因为这件事源于她自己的欲望,其实心底里还是想要,只是这种快感过于强烈了。 陆诚终于停下,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甚至有些想笑,印象里大小姐这样可怜可爱的模样实在太少。 8.日出(陆诚h) 强烈的刺激跟着中断了,得到舒缓喘息的机会,可程予舒还是觉得好胀,有种快要被撑破的爆裂感,她死死绞紧了,想止住漏掉之后汹涌的潮水。 光是这么忍着,就持续不断的高潮,她粉得像一只饱满的水蜜桃,根本停不下软糯的呻吟。 被夹得太爽,陆诚爱不释手的搂着她,贴着程予舒的侧脸亲密磨蹭:“那去洗手间。”说着就恋恋不舍地退却。 “别,啊,你别动。”感觉到陆诚的撤出,程予舒急忙制止:“插,插回来。” 这根硕物占据了太多空间,现在却不能拔出去,像个完美的塞子,堵住了倒立的瓶口。 拔出一半又急急地顶回来,程予舒呜咽娇喘,再经不起折腾了,回头去勾陆诚的唇,一面紧紧揽住他的脖子,和他贴在一起不要分开。 陆诚贪婪地亲吻上去,不费气力就打开她的牙关,急于回应程予舒的主动。她终于肯吻他了,胳膊束得更紧,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融成一体。 “抱着我去。”程予舒只挣脱开说了一句话,就又被堵住嘴。 陆诚是不肯放开了,慢慢抱着她起身,往后坐下去,让程予舒背靠着他,挪到床边,只能用这种把尿的姿势抱着她往浴室走。 一通颠簸下来,程予舒高潮到几近脱力,随着走路不断顶弄发痒的宫颈口,反复挤压的尿道口也已经有些麻了,她快分不清自己现在都存着些什么样的液体。 全身的水液都像是要往这里汇聚一般,越发难耐,被放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悬空蹲坐着更是免不了挤压。 小腹嘭得滚圆,陆诚瞧的真切,忍不住去抚摸,他很憧憬,如果程予舒有了他的孩子,肚子也会一样如此吧。 温热的手掌捂在肚皮上,轻柔的打圈,一点点的刺激都让程予舒战栗,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随着陆诚的撤出,程予舒就忍不住尿了,他还没完全退出去,淡黄色的尿液发着烫,席卷着各种不同的体液奔涌而出,冲刷着肉棒,飞溅在台子上、镜子上,然后浇了陆诚一身。 尿液的腥,淫水的膻,混杂在一起,淡淡的弥漫开来。程予舒瘫软在陆诚怀里,这会儿她什么都不想考虑。 这场景比梦里可淫靡多了,血液沸腾着冲向下身,陆诚很想就这么插进去接着肏,但只要稍加思考,他就会强忍住,选择先洗干净,等回到床上再继续,而不是现在继续做完就直接清洗,那样什么都留不下。 他真的太想加深和程予舒之间的连结,让她永远也不能忘记自己。 花洒的水流打在身上很舒服,冲洗腿根和穴口,粉嫩的肉缝已经彻底撑开,幽谷肿胀红艳,蕊心里含着一汪润泽的深洞。 像极了未知的天险秘地,就算命丧于此,也总会有探险家甘愿冒死前往。 热水只是冲过阴户,蚌肉都敏感的收缩,可无论怎么收紧,那洞口都合拢不住,肉瓣翕翕张张,无助又诱人。 陆诚迅速冲洗干净,用浴巾裹着她送回床上,才重新覆身压上去,他知道自己越来越贪心,却全然控制不了。 得到过了,还让他如何舍得放开手。 从一场不那么激烈的情事里慢慢过渡回来,程予舒又眯眼小憩了一会儿,才赶着人群拥挤前出门吃早饭。 虽然错过了天刚亮时的旭日初升,行至中程的海上日出仍是壮阔,程予舒挑了家视野开阔有露台的餐厅吃早饭,金黄耀眼的光亮照在身上,映衬的人气色越发好。 承欢未退的娇艳蒙上新生明媚的光辉,即使是陆诚坐镇对面,也挡不住有人前来搭讪。 9.消息 约莫是个小富商,本不想多事,陆诚只瞥了眼就替程予舒礼貌回绝,那人也不气馁,许是见陆诚刚才刷的房卡普通,还想越过他砸钱收买:“随便刷,美女考虑下?” 未及陆诚起身,那人递到桌上的卡已经被拈起远远抛出去,落到下层的甲板上。 “你带的人该换了,什么货色都能凑到跟前?”来人器宇轩昂,还带着两个随从,话是说给程予舒的,内容却是给陆诚听。 眼见没戏,搭讪的人也觉不好得罪,骂骂咧咧地离开捡卡去了。 陆诚心下一惊,立即起身让位,立到程予舒身侧,反驳不了一个字,确实是他自己懈怠了,就安保来说,已经是很大的疏忽。 程予舒的一绺长发被长指撩起,过祁喻鼻下嗅了一息,又从他手上滑落:“很香。可惜沾了男人的味道。” “怎么,你想管教我的人?”陆诚不笨,有祁喻这句话,倒是省得程予舒再另行敲打他。 祁喻坐到对面陆诚让出的位置,倚着靠背翘起二郎腿:“你若不护短,我真乐意替你摔打摔打。” “想看个日出也这么不省心,一个两个的,都来烦。能在这地方碰见祁总,可真是稀奇了。” “这话该我问你,程家你是不要了吗?还有闲情逸致看日出。” 程予舒悠闲地捏着勺子搅咖啡,却不答话。 祁喻只得继续追问:“不声不响消失几个月,我个外人都比你着急,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 程予舒看着远处的日出,还是没话说,祁喻也卖起关子:“嘚,要不是正好看见你,我还真要去凑场热闹,可是和你之前主持投资的那款药品有关。” 程予舒终于抬眼看向祁喻:“嗯……那款特效药,专利应该快批下来了吧。” 程家主业并非医药,只是恰逢程予舒接班,有意转型投资方向到技术含量相对更高的行业。 彼时,温教授带领的团队也有研究上的进展,受制于资金不足的困境,四处寻找肯投资支持的企业。 但医药研发也算高风险的行业,一款新药研制成功的背后,更多的是无数次的失败,如果不成功就意味着前期的资金打了水漂,愿意投资的企业并不多。 在多数股东选择安于现状的同时,程予舒顶着压力组织多方论证探讨风险度和可行性,最后力排众议,甚至拿出部分私房钱,重金砸下去支持温教授团队的研发工作,收购药厂并在科创板借壳上市。 只等专利批复,正式投产,银河制药就会从一家只能生产传统中成药的小药厂跃升为拥有专利特效药可以造福民生的上市企业。 “不过这段时间,研发取得突破性进展的消息频频出现在各大媒体的热门版块,接连炒作之下,银河制药的股价一路水涨船高,如今的市值恐怕早就已经透支了未来几年的正常价值。” 程予舒反应敏锐:“有人在高位套现?”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值当跑这一趟,这段时间你到底在干什么?对自己的东西连基本的掌控力都没有了。 你知不知道,之前程氏和我裕荣针锋相对打到平手的项目,如今已经丢的七七八八,连带我下面的那些员工都飘了,项目拿下,可质量却下滑得厉害。” 祁喻也是各种打听,才找到点关于程予舒的音信,如果不是关系密切的根本就联系不到她本人。 祁喻决定亲自跑一趟,却得知程予舒已经离开的消息,索性选了游轮,半道直接改来参加今天这场特殊的拍卖会。 “高位套现之后,再高价拍卖专利权,得手后把消息放出去,银河制药的股价必然闪崩,股民遭受损失可能集体起诉,证监会也会问责。”程予舒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所以是和专利权有关的买卖吧,专利应该已经批复,就在这两天。我千防万防,保程家主业,竟是对这点私产下手了。” 好不容易才发展起来的势头,就要被这些人拿来利用。 10.麻烦 程予舒在乎的倒不是钱,而是进入医药行业的时机,错过了眼前这个成功的项目,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传统实业虽然吃香,可未来必然是愈发趋向于高精尖行业的,作为掌舵人,目光永远不能停留在当下。 下面的人却想搞竭泽而渔的玩法,两头通吃,收割一拨就离场,留下个根都被毁尽的烂摊子。 “今天晚上在公海,有私人形式的拍卖,我也收到了邀请,想着你有可能会出面制止,我才决定来的,结果你这个正主反倒不知道。” 祁喻懊恼着打趣程予舒:“早知如此,就不该上来和你搭话了,让你自己个儿在这悠闲度假,我正好去把那个专利买下来。 你想要回去就得欠我个人情,或者我就借着你铺好的路进军医药行业,左右都不亏。” 程予舒抬眼,转为笑意盈盈的望着祁喻:“晚了,既然已经知道,你还能不带上我?” “这平白无故的……怎么就好多带人?”故意拖长了音调,多好的机会,祁喻可不会白白放过。 “星程娱乐的广告代理权独家给你一年。” 程予舒拿出诚意,祁喻见好就收:“亲爱的,晚上见,不打扰你看日出了。”起身准备走,却又俯下身去,捏住程予舒的下巴,吻上去,狠狠吮吸一口才放开。 拇指蹭着唇边拉出一抹口红的残色,祁喻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合同章。”说完才笑着大步离开。 还有整个白天的时间,也该活动活动,程予舒换了衣服鞋子去玩攀岩,过去轻松就能完成的阶段,现在竟然累得气喘吁吁。 “姐姐姐姐!” “别叫…你…”陆诚打断云星宇激动的喊叫,还是为时已晚。 程予舒正在速降,眼看快要落地,因为扭头分神,脚下就打了滑,直接掉下来。云星宇毫不犹豫冲过去接,却被程予舒下落的惯性带着,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原本有安全绳拽着,高度也很低了,就算掉下来问题也不大,现在程予舒砸在云星宇身上,被他抱着一起带倒,连挽救的时间都没有。 这两个人不管哪个出了问题,陆诚都难辞其咎,尤其是程予舒,陆诚的心头肉,摔一下他都要心疼。 赶紧把程予舒扶起来小心检查,她倒是无事,可怜当了肉垫的云星宇,把脚给扭了。 “怎么哪都有你?”对于这种动不得的角色,陆诚也忍不住要斥责他。 “算了,不打紧。” “姐姐,对不起……”云星宇也知道自己这回冒失,可怜巴巴地拉着程予舒道歉。 才毕业没多久,被家里保护的又好,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像颗冲动冒头的小青笋,脸上还带着点难得的稚气,一头浓密的乌发毛茸茸得,恳切的眼神总让程予舒想起小时候她养过的萨摩耶。 云星宇是怕她摔了才冲过去接,心思是好的,程予舒也不忍心再苛责:“你脚怎么样?疼不疼?” “阿诚,给他看看。” “我不…不疼,不疼,不用看了。”听是陆诚动手,云星宇连连拒绝:“就只是轻轻地扭了一下,没事的。” “那去请个医护来。”毕竟是星月的弟弟,碰上了总得照管一二,确保无事。 不过轻微肿痛,敷了会儿冰袋就无大碍,只是不能剧烈运动,要以休养为主,把云星宇送回房间,又陪他一起吃了午饭。 云家是有人跟着的,程予舒让陆诚把人找来照顾他。 因着后面还有安排,饭后自然是要离开,云星宇不想让姐姐派的人跟着,还想拒绝,程予舒也不吃这套了,晚上的正事要紧,索性就摆起姐姐的架子严肃道:“你老实给我待着,少折腾些有的没的。” 一点情面没留,云星宇反倒老实起来,程予舒忽然有点明白云星月是怎么对他的了。 下午睡一会儿养精蓄锐是少不了的,还要准备一些必要的物品,游轮的行程仓促,没能带上防身的枪支,且只有陆诚一个人,这些条件相当不利,是真的有很大风险了。 傍晚和祁喻在停机坪汇合,他也只带了两个人,直升机螺旋桨掀起巨大的气浪,刮得长发飞扬起来,陆诚抽出一根发簪,替程予舒拢起头发挽了个发髻。 临上飞机时,祁喻才想到,这架直升机只能容客叁人,一时略为尴尬地看向程予舒:“考虑不周,得飞两次了,你看……” “带我的人,你再另外多加一个,叁个人飞下次。” 程予舒不可能让步,祁喻是消息的来源,也是名正言顺受邀请的人,若她单独和祁喻离开,势必孤立无援,出了问题也无法应对。 11.局面 祁喻皱皱眉,对于陆诚的存在提出质疑:“你确定要带这个?看起来挺废的。” “废?是早上他没挡住搭讪的人给你的错觉吗?”程予舒忍不住哂笑:“不然把驾驶员撤掉换阿诚来开。” “不开玩笑?” “祁喻,我可比你惜命。” 妥协登机,祁喻还是不敢苟同:“你惜命?呵呵。” 直升机离开游轮,飞抵停留在公海的一艘游艇上,立即有人带路前往舱内的会客厅,座位已经坐满了大半。 看见祁喻身后的程予舒,引起不少议论,程家近来的动荡在圈内多少都有所耳闻,程老爷子最后选女儿接班的事在当时争议就不小,原本安稳下来现在不知又出了什么变故,位置上头要换人也未可知。 祁、程两家的关系一向很微妙,明明是竞争关系的对头,偏偏又有些地方不得不合作,如今消失许久的程予舒和祁喻一起现身,让混乱的局势更加难猜。 在座的基本上都是行业内的熟面孔了,程予舒刚刚落座,就有两位高管朝她点头致意,宣布退出竞拍后告辞离开,还有几位也明显动摇,正在犹豫。 主座上的郑董事脸色很是难看,本人却没有和祁喻较劲的实力:“难得祁总赏脸,大驾光临,只是就这么带人来,也太不给程氏面子?” “我被威胁的,没办法啊,不然裕荣和程氏的合作就要被取消了,可怎么办好?”祁喻的演技不说多好,至少是感动了程予舒,那一脸的为难,让人我见犹怜:“我们裕荣还要仰仗程氏拉把手,底下的员工也都要吃饭的呀。” 郑董事听完,脸色更加难堪,祁喻像是要和程予舒撇清关系,话里话外却直言程予舒才是程氏的主人,还嘲讽程氏这段时间业绩拉胯,被裕荣打到不能还手。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代言人,真正为难的还是像他们这样的公司高管。 几个海外的空壳公司层层牵扯,遥遥拽着手中的权力,实控人还是程家的那几位。 就像天上的风筝,他就是放出去给人看的,线扯的再远,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虽然无法细究其中的关联,但只要隐约明白祁喻在替程予舒站台,权衡利弊,就又有叁家弃权相携离开,胜负未明,程家内斗的浑水不掺和的好。 眼见只剩两家,郑董事冷汗直冒,为了防着程予舒的人追查,也避免泄露消息,才专门转到海上进行,结果程予舒本人就到了。 一言未发,只是露面,这桩买卖就几乎要黄了,等她回去,自己就是头一颗弃子。 “还开不开始?”退出的人数太多,一个年纪不算大的忍不住开口催促,倒是给了郑董事一个台阶下。 剩下的两家和程、祁两家没有往来关联,又是真心实意想买专利权才会留下,不过刚刚说话的这位,程予舒并没有什么印象。 “马上就开始,请韩总稍安勿躁。”郑董事还在等程怀庭的指示。 不记得有什么姓韩的高管,姓韩的家族倒是有,经营很出名的代工企业,不过程予舒现在无心想别家的闲事。 倒是这位郑董事曾做过董事长秘书,是跟过程老爷子的人,一步一步慢慢坐到如今董事的位置,看上去勤勤恳恳不站队的公司老人,现在才冷不丁地跳出来。 到底是哪边的人呢?程浩轩只是没有根基的私生子,按理说应该使唤不动隐藏这么深的高管。 如果是她二叔程怀庭,那心思可就值得探究了,当初程予舒上位的时候,程怀庭都没有反对。 还有一个大姑姑程环茵,这位姑姑的立场从头至尾都非常明确,她只希望程予舒的哥哥程容与继承家业,求而不得之后就改为坚定的站程浩轩一方。 她手里的那点股份是出嫁时给的嫁妆,只领每年的分红,并不参与经营管理,话语权聊胜于无,可恰恰因为这样远离权力中心,游说牵线公司里的老人才更加便利。 对于郑董事这样的人,不论是布线长远还是重金收买,都会让人觉得危险。 一早就明确站队的人,至少动向可以掌控,而待价而沽企图浑水摸鱼换取好处的人却像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可能在背后捅刀子,就像现在这样,没有心理预期的背叛更招人恨。 12.危机 【韩家无后,正选侄子过继,联手韩聪,让他搞定程予舒,若能两家联姻,专利做嫁妆白送。】 【做不到就让她直接消失,总之人不能再回来,否则……】 接连两条信息分开发送到郑董事手上,威胁的意味显而易见,看了眼刚刚说话的人,心下了然。 程浩轩是绝对玩不过程怀庭的,只要程予舒再也回不去,程氏迟早都是程怀庭的,他不用做弃子,反而是功臣。 在程怀庭彻底拿下程氏之前,趁乱薅上一笔套现离场,就能避免兔死狗烹的命运,想一次性拿下当牛做马辛苦几辈子也赚不到的钱,只有混乱才能给他机会。 郑董事即刻歉意道:“实在对不住两位,这次交易取消,为了表达歉意,略备了一些薄礼,请两位跟我来。” “大老远的把人叫到海上,就这样?你耍猴呢?” “我们也是带着诚意来的,确实不大合适吧?” 两家都有意见,看这样子也知道专利权没什么可能了,要点补偿总比空手回去强。 “实在抱歉,一定尽可能补偿两位。”安抚完这边,郑董事又向程予舒低头:“大小姐,您离开的时候,都是程浩轩做主理事,我们下面做事的人总要听上面的吩咐,现下您回来,这实在不该继续胡闹,我先去送客,等回来再和您汇报公司的情况。” 以私人性质送出了程氏名下商场的白金VIP权限和几十万商超购物卡,送客的时候又悄悄朝韩聪打手势,示意他暂留,待安排快艇先行送走了另一家,郑董事才和韩聪表明计划。 在家族竞争中,韩聪本不占优势,可若是能和程家大小姐联姻,哪怕只是明面上的,这分量都非同小可,不过听郑董事的意思,这是要他强制进行。 若是在陆地上,有基本的秩序和社会压力,韩聪绝对不敢想这回事,可是茫茫公海,别说社会秩序,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程予舒就只带了那么一个人,就算加上祁喻的人,也真心好解决。 有郑董事的人协助,一点点暴力就可以压倒性的取胜。 把人打晕了,生米煮成熟饭,拍下证据,就是拿捏程予舒就范的利器,若是不从,直接关起来把人看好,等他拿下韩家家业,把人送进精神病院养着就是。 何况程予舒的模样,身份,她名下的股份和产业,总能留下一部分,要是再让程予舒生下孩子,连程家的东西都可以图谋,进可攻退可守,就没有他能吃亏的地方。 这诱惑不可谓不大,韩聪没考虑多久就答应下来。 郑董事的态度转变太快,程予舒是不会全信,做到现在这份上,想回头可不容易,她已经在众人面前露过面了,程家内部的纷争自然不好再当着外人的面处理,太不体面。 程予舒对刚才说话的那个韩总始终有些探究的想法,指指了空掉的座位,偏头去问祁喻:“你知道刚才那位是什么来头吗?” 祁喻抽出根雪茄,鄙夷道:“看上新人了?” “去你的,没看见他那突出的肚腩,能进我的眼?”说着,程予舒一把夺了下来:“不许抽!我就是觉得那人面相不顺眼,没那么简单,你不觉着今天的事太过顺利了吗?” “怎么就不能抽了?”祁喻把雪茄拿了回去:“简不简单关我什么事,你程大小姐做事还会不留后手?” “那你可真想错了,这次真没后手,我这出唱的是空城计,还指望你呢。” “嗯,的确是挺惜命的,跑到公海来你就带这一个人,也不怕我卖了你?” “哈哈哈,你不舍得。”程予舒笑得很灿烂,不羁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柔媚:“祁喻,我要备孕,别抽了。” 祁喻手里的雪茄被他扔了出去,眼神都要拴死在程予舒身上:“操,你这不是成心勾人吗?” 陆诚在身后听得清楚,他很尽责的守护,但这不能妨碍他心里的难过,果然,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大约永远都不会。 与此同时,现在的处境确实不算好,陆诚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身份比能力好用太多。 一旦有危险,他个人再厉害也未必有用,而祁喻的家族势力天然就有震慑的能量,第叁方力量的制衡是程予舒现在不得不抓牢的。 13.反击 “大小姐,那位韩总是真心想买专利权,请您过去谈谈。” 又是这个姓韩的,事挺多,祁喻拉下脸:“不卖!他要不走,不妨请进来谈。” 郑董事客气地回怼:“祁总,这是程家的家务事,您就不便插手了吧。” “请进来谈吧,不过就是个专利,祁总也算不上外人。”程予舒也是如此回复,无论如何,现在不能和祁喻分开。 “韩总想单独和您说,就在外面等着。”郑董事一再想让程予舒离开,这猫腻就大了。 “又不熟,有什么可单独说的?”不止程予舒开始警惕,连祁喻都感觉不对。 “既然这样,那就不谈了。”郑董事开门,韩聪领着人进来,少说有十几个人,外面还有多少,尚且不知,又对祁喻下了最后通牒:“祁总现在若是离开,我们绝不拦着。” “是吗?如果想看个热闹呢?” “毕竟是海上,出意外的概率挺大的,您说是吧?” 祁喻扭头看看程予舒,又是不舍又是纠结,摆出张苦瓜脸肉麻道:“叫你猜对了,舒舒,你说我是走还是不走?” “当然走啊,不走不是蠢货吗!”既然撕破脸了,程予舒可没空跟祁喻浪费时间:“赶紧滚蛋。” “那我可真走了?”留下对讲机,祁喻走出一步,又嬉笑回头:“别想我。”说完补了个没发声的口型:等你。 祁喻走出门,程予舒才开口:“阿诚!动手吧。” 陆诚已经戴好指虎,一跃上前,直接开打,对方人虽多,但水平参差不齐,真要卖命,未必肯出全力。 如果时间充足,对付一群乌合之众,还不在话下,陆诚尽可能只伤人关节,不伤人性命,倒地失去反抗能力就算了事。 只是几个人围住陆诚不让他脱身,韩聪带两个人去抓程予舒,才是真的让陆诚有些着急。 “诶,别动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满足的我都尽量满足,我这人最怕死了,和平,和平。”不等韩聪动手,程予舒先出声妥协。 “程小姐和我谈谈感情如何,你如果配合,我可以考虑温柔点。” “好啊,没什么不能谈的,活命要紧,我可是最识时务的。”说着,程予舒主动走到韩聪身边:“我可以挽着你的胳膊吗?” 这样的配合容易让人放松戒备,程予舒伸手去挽韩聪的时候,将麻醉剂一针扎在了他腋下侧边的肋骨处,随即喝道:“别动!这是氰化钾。” 然后转为低声平常的语气:“只要我往前推,你必死无疑,氰化钾你不会不知道吧,剧毒哦!你的意识会在几十秒内丧失,之后陷入昏迷,在两小时内得不到有效治疗,就会死亡。在这海上,我确信你得不到治疗的。” 韩聪微微低头,程予舒挽着自己的胳膊,纤纤玉手稳稳地捏着一支注射剂扎在自己身上:“氰化钾……”顿时就吓傻了,声音颤抖:“别,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那你让他们都停手。” “停手,住手,都停下……”可惜大部分人都是郑董事安排的,并不听他的,韩聪的哭腔都起来了,公鸭子乱叫一样:“这,这不是我的人啊……你可千万别动手……” “那说说你们的计划,讲清楚我可以考虑一会儿放了你。” “是那个姓郑的,他说,他说让我和程家联姻,只要把你关起来,我就,就……” “就怎么样?为所欲为?” “总之就是不能让你回去程家……还说专利权可以白送……” “很好。”等陆诚那里解决的差不多了,程予舒把麻醉剂一针送到底,然后猛然推开他,握住了口袋里匕首的刀柄。 “你……你……”等韩聪站稳拔下空了的针管,他已经惊恐地说不出话来,被人扶都扶不住,很快就瘫坐在地,颓然的耷拉着脑袋,开始失去意识。 还有个人要拦,程予舒手中的短匕首直接挥出,在对方的胳膊上划开了一道血口子:“真没眼色,就是普通的麻醉剂,你们照顾着吧,再挡道就是送死。” 14.离弃(祁喻h) 出门是个露台,远远瞧着,祁喻正站在直升机旁边徘徊,身形在灯光下拖出长影,近处郑董事已经带剩下的人停在了楼梯口。 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祁喻就真的是在看热闹,一个人都没解决。 “喂,上面,来接一下。”程予舒通过对讲机联系祁喻。 不多时,直升机起飞,从空中降下一架软梯,程予舒刚刚翻过栏杆准备爬上梯子,挡在走道上警戒的陆诚就看到有人举起枪口对准了她。 犹豫不得,嘴上喊着:“快走。”手里就甩出一把匕首,刀刃飞向持枪人的脖颈,陆诚已经顾不得会不会伤及他人性命了,现在保程予舒的命最要紧。 加速跑,一个跃步过去,陆诚径直冲进了对方的人群里,近战肉搏制造混乱才能避免刚才的情况再发生,直到程予舒离开有效的射程才安全。 直升机飞离出去,祁喻朝程予舒伸手:“抓牢。”终于把人拉了上去。 “回游轮。”祁喻吩咐驾驶员回去,程予舒却想接回陆诚:“回去接人。” “舒舒,现在我说了算。”祁喻难得的深情带着无法抗拒的压迫感,跟着他的吻一起落下来。 双手捧着程予舒的脸迫使她转过来面朝自己,含住了她的嘴唇,像在品尝精贵的点心,细致的探寻舔弄,勾住舌尖缓缓在口中抿开。 “哼嗯……” 这轻吟被螺旋桨的轰鸣遮盖住,可是灼热急促的鼻息却被捕捉到,祁喻加重了这个吻,一直黏腻到看见灯火通明的游轮,才松手分开。 飞机停稳了,祁喻先行跳下去,张开手臂来接程予舒,未等她脚落地便将人扛上肩头。 扔进大床里,程予舒被颠的还有些发懵,衣服已经被撕扯开了,破碎的衣物压在身下,只光裸着正面,提起一条腿,祁喻就霸道的挤进来。 “嗯咿……” 祁喻跪在床上,抓住程予舒的手腕压在头顶,抬起她的膝弯推上去,用力地顶进深处,一点不容她抗拒:“舒舒,想要孩子,我给你。” “不,哈啊昂……”程予舒似乎在某种纠结的状态下陷入无法自拔的欢愉,她的手挣扎不停,身体也开始扭动,甬道里未及润滑的一点点生涩从细微的灼烧转变成满足,在蜂拥而出的花液里消散殆尽。 “别拒绝,我知道,孩子姓程。” 可程予舒还是挣脱开了,双手圈住祁喻的脖颈,另一条腿盘上他的腰,压着他贴近自己,娇哼着喘息:“知道就好,用力啊……” “早上就是和陆诚做的吗?”祁喻偏不如她的意,动作放缓下来,仔仔细细地刮着每一寸肉壁,深处残留的白腻被冠沟里密集的锯齿带出。 重新顶入的时候,硕物更加胀硬,像根烙铁,烫着密集的褶皱,要熨平她似的,引得程予舒呻吟不断。 “倒是小瞧了他。”祁喻宁可陆诚真的是个废物,也不要这么强,时时刻刻待在程予舒身边,真担心哪天就把她的心给捂热了。 还在搜寻那处地方,又敏感又软嫩,好欺负的很,几个月都没碰到了,似乎有变化。找到了才用上力气,碾着那块容易弄软她的肉狠狠肏干。 程予舒抱着祁喻更紧,忍不住战栗,整个腔道的嫩宍都在一阵一阵地收缩,吸咬着他的分身,温热沉溺地绞杀,拉着他一起下坠沉沦:“呃啊……非要,哈啊……提他吗……这时候?” 言语被撞得割裂粉碎,快要抽不出精神应对,程予舒的眼神有些涣散,她的高潮很急切,会把自己也吞噬。 祁喻盯着程予舒,对她的痴迷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到了吗……我就是喜欢你这冷心冷肺的样子,陆诚还在替你卖命的时候,你却在我这里高潮到绽放。” 抽插的每一下,都是彻底的贯穿,死命地弄她,让她不知所以,无法忘却,只在此时的交合里,记得他是谁。 一股股的精液喷射在里面,就能洗去别人的味道,留下自己的希望。 15.协调(祁喻h) 众人皆知程予舒身边倚仗信任的第一人,非陆诚莫属,那个眉尾有道疤的贴身保镖,想接近她,就要先过陆诚这道关。 祁喻的身份地位使得他并不用通过陆诚这样的角色,他有自己的特权,因而从未把陆诚当成威胁,不过今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程予舒会看重陆诚。 他是真的会为了她而拼命,因为祁喻明白,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做,哪怕再喜欢,也不会在二者只能择其一的时候选程予舒。 就像程予舒,她也会同样会放弃任何人,只选她自己,在这一点上,他们都是同类人,一样的冷漠且自私。 但这不妨碍,他们喜欢和接受别人的偏爱与付出。 两人一起陷在床里,祁喻的腿插进程予舒的腿间,压着不让她去洗澡,侧躺在身边伸手去揉她的奶头。 丰满雪白的乳肉抓在手心里,略带玩味的搓弄,乳尖粉嫩且挺翘,带着些圆润的可爱,宛如才露尖角的小荷,早已被他盈握采撷。 “你哪找的人?比我想的还要有用一点,难怪能上你的床。”无法打压下去的实力让祁喻有些醋意,不甘心于陆诚在某些他做不到的方面远胜于他,从而带来的难以言明的危机感。 “嗯,不算什么,他应付得了。”单说能力,程予舒丝毫不用担心:“阿诚通过了特种兵选拔全部的训练考核,成绩优异,唯一被剔除的理由就是因为面部疤痕容易辨识。1.5公分长,缝过两针,在他15岁那年。”可是她并没有那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喔?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程予舒伸手抚摸祁喻的侧脸,摩挲到脖颈,就改成指尖去点他的喉结,缓慢的爱抚,带起一片若即若离的亲昵。 “当然,为了救我受的伤。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从一个受精卵开始,人与人,男与女,就已经天然不平等了,想要什么就得去努力争取。 陆诚奋斗一辈子也得不到你出生时就拥有的财富、地位和众多的关注,但他能和你一样得到的都来自于艰苦的付出、卑微的顺从。 这些你都做不到,也没必要做,所以,用不着忌惮,以后不要为难他了。” 翻身侧躺,面向祁喻,又靠近了一些,祁喻夹在程予舒两腿间的大腿也紧紧地楔进了她的腿心,被她夹牢。 穴口还张着,那一塌糊涂的湿泞贴在腿上,一点也不敏感甚至有些粗糙的皮肤,仍然让祁喻觉得有张小嘴在吸他。 卷曲的腿毛扎在充血的阴蒂上,粗糙的扎弄和摩擦,让程予舒觉得骚痒,忍不住夹腿去蹭他。 “你就这么肯定他一定能活着回来?” 祁喻的手在乳晕上打圈,觉察到程予舒在自己身上的点点躁动,便掐住了她的奶头,只在最敏感的地方施加力度,反复的撩拨,蹂躏的乳头越发红艳,发热发胀,连奶子都跟着嘭盈饱满。 “死掉的人没资格站在我身边。” 程予舒的心冷,可身体却够热,夹着祁喻的大腿磨屄口,她已经有些难耐了,无论多用力,都只是在外面,止不住内里的骚动。 大喇喇地贴着腿心抽走自己的腿,惹得程予舒不住喘息:“嗯呃……祁喻……” 侧躺着的身体直接往侧边一压,程予舒趴在床上,被祁喻环腰捞起,撑着胳膊跪起身,从后肏入,撑得一丝空隙也无。 16.改换(祁喻h) 双手掐住腰窝,勒在胯骨往上,带着她撞向自己。 想掌控她,束缚她,圈禁她,却仅限于此,在怀抱身体的方寸之地,于情欲搅弄的漩涡之时。 两种不同的体温交换,湿润的摩擦,疯狂的抽插,激烈的顶撞,都在极尽深入的连接处融合出同样的火热。 程予舒已经听不清空旷房间里传递着的声响,她的呻吟断断续续,咕叽翻搅的水液之后,是更远处祁喻粗粝的低喘,交错而混杂。 内里的紧热让他快慰且贪婪,只想进入更深,掠夺她所有的柔软。 在满足之后,把超出的部分,强加在身体里,拆解她的防御,彻彻底底洞开了她。 “嗯啊……啊,不要……”程予舒想逃了,不是一阵舒爽过后就松快下去的高潮,在祁喻的操纵下,她陷入了更为难耐的快感中,那种刺激不断提升,却不知尽头在哪里,快要受不了又始终过不去。 如同迸裂的岩浆,无边无际的漫延,腐蚀掉所过之处的阻挡,在冷冽的黑暗中裸露出闪亮的猩红,烧灭的灰尘是冷的,深埋底下的滚烫却让人心惊。 痛苦如此这般隐于快感之下,细碎密集,无从躲避,融入身体骨血,像无法分离的连体婴。 祁喻的胳膊往下伸,拦住她的腰,环在腹前牢牢扣住,不许程予舒往前倾身远离,一手去掰她的脸,虎口卡住下巴,指尖摸向耳根,带着她向后转动。 只有这样水雾迷离的眼眸,满含春色的神情,嘤咛微张的唇齿,薄汗轻布的额头,才让祁喻肯定,她是为自己而沉醉。 堵住那些要命的吟响,连同积攒的涎液一起,悉数吞下,舌尖开始交缠,黏腻湿滑从未停滞,翻滚过口腔的每一块领地,继而滑出嘴角,咬住耳垂,擦过侧颈,直到肩胛。 细密的吻落下铺满,在凿开颈口侵入她难忍秘地的时候,融入无法抵挡的蛮横和温存。 程予舒在颤抖,被他抱紧了,覆在身下,只有这样短暂的沦陷才算是征服,征服她,亦或是被她征服。 祁喻也跟着抖动,然后松懈,喘息着和她一起跌落,压在她的身躯之上,把脸埋进颈窝,轻咬啃噬。 “祁喻,我想洗澡。” “不许去。”足够深了,却还不够久,祁喻耍赖不起,就那么留着,和她耳鬓厮磨:“今晚我就走,等会儿让游艇过来接,你怎么打算?” “一起吧。”有更快更便利的方式回去,程予舒不想在游轮上继续耗费时间,陆诚不在,她身边也没人了。” 一片狼藉的游艇上,陆诚抬脚把郑董事踹翻在地,收缴完枪支,心里还存着一团郁气,为泄愤又砸了他两拳,要不是他从中作梗,韩聪不可能特意针对程予舒。 如果不是最后要命的枪支威胁,也不会让祁喻单独带走她,明明可以好好和她待几天的。 从郑董事身上搜出卫星电话,然后找绳子把人捆了,无人敢拦,众人避他不及,纷纷躲开。 那些受伤的人还有能动的,就相互搀扶着起身挪去角落,实在动不了的只能留在原地。 上楼去找刚才拦住程予舒的韩聪,人还昏睡着,陆诚从他身上拔下那支已经空掉的注射麻醉剂针管,原本还疑惑程予舒是哪里来的氰化钾,现在终于放下心来。 只是麻醉剂,程予舒防着他也只是带了麻醉剂,没想直接置他于死地就是留下了所有回转的余地。即使有一天犯了错,程予舒也没想让他死。 倒是这人,这么容易就被程予舒给吓唬到了,有多怕死可想而知,没有点胆量气魄还想打程予舒的主意,真是自不量力——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17.抵岸 起了锚,陆诚把郑董事拖进驾驶室,指挥游艇全速回程。 程予舒起身要洗澡,捡起房卡扔给祁喻:“去房间拿衣服来。” 忽而又像是想到什么,犹豫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免得你随便叫别人去,我可不习惯。”说着去拿祁喻的浴袍就要往身上裹。 “麻烦什么,我去拿还不行吗。”原以为是临近的房间,并不远,祁喻把程予舒推进浴室,自己拿着房卡出门,七拐八绕才找到了她的普通房。 程家的边缘人都不至于落魄至此,要住这么狭小拥挤的房间,难怪登船的时候,没有在贵宾室碰到程予舒,如此隐匿行踪的方法,还真是完美的错开了。 从行李箱里翻出件黑裙子看看,只能说还凑合,继续翻找,竟然没有更顺眼的衣服了,最底层那件衣服里面掖着封文件夹,祁喻拿出来翻看,是几份合同。 快速浏览过,又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江墨白和星程娱乐续签了五年的合约,与此相比,程氏和新亚的供应商合作意向书似乎都不怎么起眼了。 只差一座奖杯,江墨白的奖项就要拿下大满贯,合约到期后最优的选择通常是单飞成立自己的公司或者工作室。 虽然星程的资源不错,以江墨白今时今日在圈内的咖位和流量,无论怎么看都是亏的,何况一续就是五年,基本算是卖身给星程打工。 祁喻不再挑挑拣拣,随手拿了两件衣服连同程予舒的洗漱包一起带回去。 “怎么去了这么久?” “哪知道你住的不是套房,害得我好找,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自己了?”祁喻放下东西,抖开浴巾包裹住程予舒,却只字不提自己偷看文件的事。 瞄了眼祁喻拿来的衣服,除了那件黑裙子外还有一件完全不是他会喜欢的风格,程予舒也不计较,只问:“什么时候出发?” “等你发话,随时都可以走。” 程予舒慢条斯理的涂好乳液,换上衣服:“那就准备走吧,终于要回去了。” 阔别已久的岩城市,还是陆诚先行抵达,着人把郑董事看管好,即刻就准备接回程予舒。 从游艇卧房的大床上醒来,程予舒先联系过秘书周时,然后不紧不慢的和祁喻一起吃早饭,到港口时,陆诚已经等候多时了。 “大小姐。” 祁喻睨了陆诚一眼:“嗬,还真是全须全尾的。” 不理会祁喻的阴阳怪气,程予舒的视线从头扫到脚,又回到眼睛,盯着陆诚认真问道:“受伤了吗?” “没有。”陆诚跟程予舒对视,会心一笑,平视的眼神才放下去,转为恭谨。 “很好,走吧。” 祁喻揽过程予舒的腰,低头吻住寻她的舌头,含在口中交缠一阵,恋恋不舍地放开:“亲爱的,抽空也想我一点,别总是下了床就翻脸无情啊。” “我有吗?” 看着程予舒上了保姆车,祁喻才登车疾驰离开。 “去私宅。”没有直接回程家大宅,而是先要去开个小会。 “是。”陆诚把搜到的电话交给程予舒:“郑董事身上找到的,已经查过,号码在一家公司名下,茂森商贸,主营业务是美妆品类的跨境电商。” 电话上没来得及删除的信息和韩聪交待的倒是能对上,看这内容,直觉更像是来自于自己的二叔,检索这家公司的公开信息,成立于八年前,注册资金不算高,只有五十万。 程予舒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阿诚,你觉得这是谁做的呢?” 18.整顿 八年前,程浩轩才十七,他没可能在那时就有眼光做跨境电商,别看这种公司不起眼,只在中下游徘徊,实际上却能赚的盆满钵满。 “上一辈分家后程怀庭就是旁支了,主家有人就不容他觊觎。” 约莫是从小受陆叔的教育太过,每到这种问题,陆诚就要坚定不移的捍卫程予舒的利益。 当然,也是存了私心的,希望别是程浩轩,陆诚不想因为他和程予舒发生冲突。 “让郑董事录个口供,人就还给二叔吧。” 程予舒思量一下,继续道:“到时候盯仔细,等人没了就把消息递给他家人,让他们去闹,媒体那边你放个话,压力给到二叔身上,我看近来他没少出风头,都快变成程家的代言人,这放出去的水是时候倒灌回去了。” 必须把程怀庭彻底踢出董事会,能相安无事,程予舒也无意对自家人动手。 若是留着那点股份就总觉得自己能做程家的主人,平白生出不该有的野心,便没必要心存挂念。 “是,我马上就办。” “顺便查查程明贤最近有没有捅什么篓子,程怀庭有能力,儿子不成器,攒多大的家业怕都要败在他身上。” 程予舒继而惋惜道:“那个堂妹还不错,可惜二叔看不上她是个女儿。” 如果程明鹤是个有意识的聪明人,就该在程怀庭被打压的当口趁机攫取自己的利益,若懂分寸,程予舒不介意扶持一把。 要是像她姑姑程环茵一样,做一个坚守老派规矩的傻女人,还在婚后加上了夫姓,就没必要管了。 私宅离公司总部不远,程予舒在市里置办过几套房产,方便忙时就近休息,眼下还不适合直接在公司露面,就选了一套临时会面用。 程予舒进门,几位高管都从沙发起身,纷纷和她问好。 “没事,没事,大家都坐吧。”程予舒笑着落座:“这段时间辛苦几位了。” 执行总裁冯澄彦、财务总监蒋源都到了,这会怕是要开一会儿,猜着陆诚昨天应该没有休息好,程予舒扭头吩咐:“阿诚,你去睡会儿吧,等这边完了我叫你。” 反正公司事务是不可能再让陆诚插手的,也算是支开了他。 “董事长,这是最新的公司人事调动。”程予舒的秘书周时先行递上一份文件。 看了看前边位置还算重要的名单,中层管理也被换了一些,程予舒圈出几个名字:“这些安排人事去谈,现在愿意离职的给笔补偿,不愿意走的,之后什么也得不到。” 抬头确认了一下,人力资源部来的是个副总,看来人事的问题着实不小。 如果这个副总监可以在冯澄彦等人的协助下架空倒戈的人力资源总监,稳住阵脚,及时补缺,总监的位置就非他莫属。 但看现在混乱的人事状况,程予舒相当不满,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没有随机应变之能,这个副总不是能力不够就是心气不足,有机会不敢抓,看似没有站队,实则平庸利己。 皱眉看向冯澄彦:“冯总,空缺下来的职位,看看能否把被波及的员工调回,若已经另有安排,可以酌情提拔有能力的新人上来。 关于人力资源总监的人选,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推介。” “好的,我会安排妥当。目前公司的运行状况问题不大,个别项目受到影响,主要是在和裕荣竞争的这块,被吞食的有些厉害,都会尽快恢复。” “裕荣,情有可原。”程予舒点点头,转向蒋源:“财务方面呢?有什么问题吗?” 蒋源递上文件:“董事长,这是近期有关资金流动异常项目的汇总。” 程予舒接过简单翻看:“待人事稳定下来,就抽调一个临时小组,对这些项目进行统一核查,有问题的人员,一律严肃处理。” 19.沈宅 处理过堆积已久的公司事务,程予舒仍然没回程家大宅,而是直接去了同样位于半山腰另一侧的沉家。 沉时樾不在,程予舒去沉宅也是畅通无阻,打小的习惯了,沉家人早就习以为常。这山上总共就程、沉两家,难得他俩年纪相仿,能玩到一起,是两家人都乐见其成的事。 若非程予舒要接班执掌程家,两人的婚事估计都会早早被长辈们定下来。 沉时樾是不对程予舒设防的,连沉家人都不能随意进入他的卧室和书房,程予舒却可以自由出入,甚至还可以翻看他的物品和秘密,只要程予舒愿意找的话。 “程小姐来啦。”家佣阿姨很热情地招呼。 “阿姨,我晚上想吃你做的牛肉煲和馅饼,嗯…还有甜汤。”程予舒轻车熟路地报过菜名就自顾往沉时樾的卧室去。 在沉家,陆诚是不必跟着的,但程予舒还没在程家露面,陆诚自然也不能回去,他要去办程予舒吩咐的事。 和程家争权夺利的纷扰不同,沉家的环境相当和谐,虽然财力比不过,却是医药、文学世家,底蕴深厚。 沉家子弟想要出人头地都得靠真才实学,家族信托只是提供一份优越的生活保障,并不给予直接的声誉和财富。 没什么好争的,也就少纠纷,不如专心做学问。 沉时樾讲完讲座回来,发现家里的阿姨已经准备摆饭了,不是照着往常清淡的菜系做的。 能让沉时樾在自己家被忽略掉的人大概只有程予舒,而这种认知也是他自己一力灌输出来的。 吃什么都不重要了,内心涌起巨大的喜悦,步履匆忙往卧室去,推开门却不见人影,如果不是床上窝成一团明显用过的被子,沉时樾差点要失望。 立即转道去书房,程予舒正倚坐在窗台上看书,就和她小时候的习惯一样。 看到沉时樾时就会撇了书,跳下窗台,光着脚跑向他,然后扑到身上,只不过称呼从小时候大大咧咧的沉时樾换成了现在晦暗不明的沉先生。 稳稳地接住她,似乎还重了点,更是放下心来:“闹闹,该吃饭了。”说着,沉时樾把程予舒放在椅子上,拿拖鞋来蹲下给她穿上,温和的听不出责怪:“怎么还光脚?” “改不掉了,怎么办?” “那就不用改,多等一下,我过去接你下来。” “不想等了呢?” 沉时樾笑着起身:“下次换我跑?” “哈哈哈,一点都不协调,想想就很别扭的样子。” 冷清了有一阵子的沉宅添上程予舒才鲜活一些,连平日里食不言的规矩都会自然打破。 “这个干锅虾也好吃,忘记说了,还好阿姨懂我。”程予舒咽下一口牛肉:“伯父伯母都不在吗?看着人少了好多。” “他们出国做项目去了,一时用不到那么多人,就给家佣们也放了假。”沉时樾剥好虾仁放进程予舒的碗中:“休养好了吗?还是因为公司的事才急着回来?” “当然是好了才回来。” “听陈医生说,病程中挺凶险的,你又拒绝陪护……我真的很担心。” “随意透露患者的病情,很不应该啊。”事情都过去了,程予舒倒不会真的再去怪罪医生,怨言多少还是有两句。 “这是没办法的事,凭我父母在医药领域的影响力,陈医生很难顶得住压力。”沉时樾少不得替人开脱。 生病是难捱的,程予舒也不是不想让人陪着,只是那时候确实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又怕被人利用走漏消息,反倒害了自己。 越是势弱,少有精力分神的时候,别人就更想借机至她于死地,万事都要小心谨慎,同时不给陆诚增添额外的负担。 20.依赖(沈时樾h) “一向淡泊名利的沉先生都学会以势压人了。” 面对揶揄,沉时樾只是笑笑,却不反驳,任何格格不入的行为都只会是因为程予舒,手里的动作不停,继续替她布菜。 “听说你快要评副教授?” “嗯,差不多有眉目了,在等正式的评定,你还有空关心这个?”沉时樾笑意更深,原本并不在意的职称现在似乎有了更大的用处。 “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庆贺,沉教授。沉先生、沉教授。”程予舒幼稚的回味比较了一下:“好像还是沉先生更好听。” “我也这样觉得。”遗憾是缺了位沉太太,而且恐怕要一直缺下去。 程予舒不是可以养在后院的金丝雀,沉时樾很清楚这一点,沉家的天地太过温和秀气,只适合供她疲惫时回来歇脚。 野心是关不住的,但倦鸟总会归巢。 直到打了个小小的饱嗝,程予舒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还是得我来,阿姨的手艺才不至于浪费了。” 沉时樾看看碗盘,忍不住去捏程予舒的脸蛋:“吃的可不少,等下要去院子里散步,免得晚上积了食。” “知道了。” 难得的乖,沉时樾坐到茶盘前,耐心的煮山楂茶给程予舒喝:“近来媒体上的风声不太平,温教授托我问问,他们团队研发的那款专利药不会因为商业上的竞争而影响生产吧?” “不会,这事我已经出面,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进度,请温教授放心做科研就好。只要拿的出成果,资金、市场方面都不是问题。” 慢慢悠悠的散过步,两人才牵手回卧室,替程予舒吹干头发,换沉时樾去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人都已经睡熟了。 轻手轻脚的在程予舒身边躺下,看她安然的睡颜,想必是累坏了吧。 家大业大,什么都要扛起来,走一步看叁步,方方面面都要顾虑到,家里人又个个都不省心,真是叫人心疼。 一早沉时樾就醒了,程予舒没醒,他就继续保持不动,免得惊动了窝在他怀里的宝贝。 日上叁竿,阳光都晃眼了,程予舒才眨眨眼,伸了个懒腰,睡足了也不想起床,八爪鱼一样黏黏糊糊的,半身扒在沉时樾身上:“今天不去学校吗?” “下午有个可有可无的行政会议,评选道德模范的,昨天就推了。” 继续往侧边使点力气,程予舒就完全挪到沉时樾身上,趴到他的胸前,连心跳都感觉得到。 手不老实地摸进睡裤,裤腰都扯得斜下去,露出一侧的胯骨,刚刚握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把玩,那处就变硬起来。 沉时樾维持一个姿势躺的有些僵硬,刚刚松懈下来,就被撩起了火。 程予舒连内裤都没穿,抓着这物什直往腿心蹭,抬头去啃沉时樾的颈窝,刚刚舔了一口,就被翻过来,压在了下面。 “上面劳累,还是我来辛苦吧。”说完就堵住了程予舒的嘴,不再听她的意见,认真埋头啃噬。 “唔。”程予舒揽着沉时樾的脖子,腿也分开挂在他的腰上,像只无法分离的树袋熊,紧紧地抱住他。 沉时樾最受用的就是程予舒的依赖,一团软乎的粘在身上,主动又牢靠,永远需要他,不会被任何人取代。 21.闲适(沈时樾h) 沉时樾跪着拱起些身体,在胶贴粘连的亲密间匀出缝隙,把睡裤扯了下去,裤腰绊住一截的肉棒终于完全放开,迫不及待地顶上了入口。 程予舒双腿交迭盘在腰际,被他的动作挣得松开,蓦地又用力收紧,把顶端推了进来。 饱满的龟头已经吐露出前精,淌着晶亮的黏液挤进洞口,碾压过薄嫩的肉瓣,卡在花蕊中心,撑开了紧致的通道。 里面是湿润且温暖的,嫩宍束缠,吮吸带来的酥麻与外界冷淡的环境截然不同,身体一旦感知到了畅快,就会产生无尽的向往。 挺腰继续深入,摩擦而过的褶皱会被拖动收缩,在挤压下轻轻抽动,传导出细密的快感,包裹住所有衔接的突兀。 融入她,接纳他,滑腻的汁水在抽插拉锯间迸射飞溅,媾和出一种单纯的亲昵,不必费心思考,只需在烟花盛开的刹那,去感叹转瞬即逝的美妙。 程予舒缠得太紧了,由里至外皆是如此,她的手脚、她的腔道,都像是渴求的稚儿,紧张急迫地追寻,得到便不肯撒手,更无从讲求道理。 沉时樾甚至抽离不开,只能贯穿更深,手指游离下去,在交合的接口,仔细摩挲,然后贴着边缝插进去一根指节,蜜一样的花液立时就导出来。 还没扣弄敏感,已经容不下多出的刺激,不止是穴口,连带深处的肉褶,都在杂乱地抽搐震颤,小腹也跟着急缩,快感带着酥麻和酸软四处侵袭。 程予舒的呜咽听上去近乎痛苦,可沉时樾知道她经历的是欢愉,就像她能反馈给他的快乐一样多。 试探的越用力,她的反应就越激烈,指尖触到那块敏感,程予舒整个人都收紧在他身上,快要去了,连呻吟都变得高亢娇细。 施加一点力度,去捻那团软肉,程予舒的心神会为他溃散,放下戒备,全心全意的享受愉悦迷醉的放纵。 直到她的潮水喷涌溢出,顺着股沟流淌,连腿脚都瘫软地放开,沉时樾才抽出手指,去推程予舒的膝盖。 两手压住分开双腿,高高的推上去,打开她的怀抱,深深浅浅地操干,在高潮过后的小穴里开始触感更为精细敏锐地顶撞。 她的哼叫和喘息没有节律,有些失神的状态很是诱人,高潮变得更加容易,在一次一次的耸动中迭加。 释放过后的沉时樾也满足,下半身的躯体光裸着嵌合在一起,兴致意犹未尽,索性连程予舒已经堆到上身的吊带裙也脱去,搂在怀里贴近脸颊,抚摸她的脊背等待平缓。 可是程予舒在这种松快的疲乏里又睡着了,彻底清醒已经临近中午,把沉时樾良好的作息都搅乱。 “饿了,可是我不想动。”窝在一片狼藉的床上,程予舒眼巴巴地望着沉时樾撒娇。 不管多恶劣的行为都能得到包容,沉时樾抱起程予舒进浴室:“看你能懒多久,院子里准备了烤肉,随时都能开饭。”不确定时间的午饭,早就安排妥当。 “好啦,好啦,放我下来。”程予舒挣扎着落地,推沉时樾出去:“你先去烤肉,我马上就好。” 碳炉是烧好的,新鲜的肉片稍加烤制就足够美味,这样的舒适真可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22.夕阳(沈时樾h) 二十四小时轮班看守,强光照着,不许睡觉,撑不了两天,郑董事就承认一切,交待的干干净净。 程怀庭的收买,牵线协助公司人事调动,如何炒作股价,连同游艇上针对程予舒的计划以及失败后企图灭口的行径,全都录制下来,随后人就被送去了程怀庭的家门口。 “是看着他进去的,物业的监控已经拿到。” 程予舒点点头,继续问陆诚:“程明贤那里呢?” “他常出入百乐门,像是包了个姑娘,别的地方都很少去。” 不用陆诚解释,程予舒也知道他查不到里面,这种高端会所的私密性极好,口碑是招牌。 客人非富即贵,出面主事的未必是真正的主人,要伸手到别人的地界上,得知道大概的深浅。 “嗯,想泡温泉了,你去安排吧。”趁着沉时樾去学校的功夫,程予舒才抽空见了陆诚一面,在沉家住着,总归不太便利,程予舒也不想坏了这里的平和静好。 百乐门的东家,依稀记得云星月提过一嘴,约莫是沾亲带故的,就打电话过去问了问。 “嘿,你回来的倒是快,那小兔崽子还在游轮上呢。” “月月,正经跟你打听个事儿,百乐门谁家的?” “怎么问起这个?我原是不熟,不过那家的小公子和我弟是同学来着,明天他也该到了,正好把人逮回来给你问问。” “这样啊,那明天再说吧。”程予舒揉揉眉心,明天还有个麻烦,程道年要去接她,到底见不见却又犹豫了。 沉时樾回来的时候,程予舒正坐在凉亭下看日落,面前的茶炉早就冷了,残留的蜡液凝在炉底,半丝温气都没剩。 披肩裹上肩头,温热的手心捂上发凉的手背,程予舒才回头。 “怎么在发呆了?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程予舒不答话,抬头去吻他,舌头钻进去,沉时樾刚刚闭合的唇齿再度打开,找不出任何拒绝她的理由,由着她探寻。 茶水的甘苦醇厚藏在齿间,被涎液冲淡,交换于口,舌头扭结交缠在一起,时而撞上牙齿和腮壁,漫无目的,盲目卷动。 沉时樾的回应渐趋热情,抽去的气息也越多,那块披肩滑下去,露出雪白光洁的肩颈。 缱绻化成浓郁的贪恋,和遮盖一起掉落地上,露骨的欲望烧起火,和天边的红霞一样绚烂。 夕阳坠落的金色光辉铺在面颊,柔和又多情,覆住透出的绯色,升华着对美的认知,牵引出占有的渴望,沉时樾也不能免俗。 丝质的吊带裙什么都包不住,肉体的丰腴,人心的贪婪,皆随凸起的乳珠一起暴露形迹。 伸进错开的领口,抓住那团绵软,只有挺立的乳头硌于掌心,挠着的岂止是心头的痒。 “唔,沉先生……”从快要屏息溺亡的亲吻中抽离开,程予舒仍是气喘。 被沉时樾拉起身,不及站稳就转身压在了石桌上,裙子的边沿拉上去,堆在后腰,里面竟是什么都没有穿。 那点出格的忐忑瞬间就灰飞烟灭,程予舒永远比他过分,一条裙子、一双拖鞋,她就是如此自在,勾去的却是沉时樾的心魂。 什么温和清隽,什么淡泊名利,都是虚伪的,在对的人面前,就和衣服一样容易被掀开——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23.捉弄(沈时樾h) 只有欲望的满足是真实的,进入她的身体,感受她的湿热,挤满所有可用的空间,让坚硬肆虐她的柔软。 胸膛紧紧贴于后背,胳膊从腋下穿过,仍是抓着乳肉不放,沉时樾的侧脸蹭着程予舒的耳廓,然后去咬她的耳垂。 “哈啊…沉先生,你……啊……”挺腰律动,撞得上身一耸一耸,程予舒撑在桌上的手肘有些发软,和坠落的太阳一起,沉没下去,碰倒了最近的那只茶杯。 轱辘着滚向桌沿,沉时樾不得不松开手去制止,还是晚了,茶杯撞击地面,裂成了碎片。 哐当跌落的声响惊动了做工的阿姨,隔着老远就在问:“程小姐?有事吗?” 沉时樾有些僵住,却还要故作镇定,轻咳一声,试图清掉嗓音里煎熬着他的灼热:“无事,不小心碎了茶杯,拿东西来清理一下吧。” 将要退出时,又被缠得格外紧,起初程予舒也有些紧张,可是觉察到沉时樾一点几近破功的无措和羞涩时,她就顺势生出些坏心思。 “别……快到了……”这娇娇的颤音,连程予舒自己都分不清是否夹杂了笑意。 “唉……”一声无奈又懊悔的轻叹,沉时樾也不舍,加速用力顶弄,想满足她所求,可收获的是更为紧致的畅快。 在逼近戳破私密边域的临界点,禁忌像那只打破的茶杯,不受管束,肆意炸裂。 忍不住责怪自己的冲动还不忘哄着程予舒:“都怪我不好,忍一忍,我们回去。” “我不……” 那股绞缠的引力有瘾,像程予舒的任性,松不开,停不下,他同样不想松开,不想停下。 她快到了,阿姨也快到了,沉时樾的窘迫使得他更为两难:“闹闹,你,松开点……” 隔着树丛看到远处的身影渐近,程予舒才陡然松懈下来,放沉时樾匆忙退出去整理衣着,他仍是尴尬,全然就是乖孩子头次干坏事时做贼心虚的模样。 转身搂着沉时樾的脖子在他耳边坏笑:“沉先生,敢做,不敢…当吗……” “原来你是故意的……”沉时樾愧疚的眼神忽然就亮起精光,一把抱起程予舒离开。 “哎呀,这是怎么啦?”阿姨迎面过来,看程予舒被抱着,以为出了什么事。 “呃……她脚上划了口子。”学习能力强的人,现在编起谎话来也仿佛镇定自若,只有程予舒埋头贴在他胸口,知道沉时樾心跳得多快。 “要不要喊医生来,严重不啦?” “没事,我来处理,阿姨你也小心点。”匆匆扔下话,沉时樾已经脚步慌张的离开。 几乎是被扔进床里的:“又捉弄我,你个鬼灵精。”沉时樾解了衣服就欺身压下,程予舒还想躲,刚刚扭身就被拦腰抱着摁在身下。 撩开裙子,一巴掌拍在屁股上:“躲什么?” “呜,沉教授……我知道错了……”程予舒回头装可怜,却又执着嬉笑:“但我坚决不改。” 好气又好笑,沉时樾拿她没辙:“闹闹……”嗓音暗哑下去,低头含住了湿漉水滑的穴口。 连带他自己混杂进去的体液一起吮吸吞咽,牙齿轻咬阴唇,舌头去舔核珠,撩过了便松口喘息,不再继续。 程予舒颤抖着扑在床上,嘤嘤咛咛的浅哼,若不是被提着腰,整个人都要陷下去,脊背绷得笔直,只歪着脑袋拱在床上求饶:“快点,继续……唔……不行了……” 沉时樾又报复似的舔舐,却如挠痒般勾火,不给人痛快。 “唔……沉先生,我是想和你做整个日落的,沐浴金色的光辉,一直从天色的浅蓝到深蓝……” 程予舒总是这样,有无穷无尽的方法拿捏住他的心,让他心甘情愿。 掐住腰,整根没入,插进深处,舍不得欺负她的力气全都用在了这里。 操弄不停,次次深入,身与心都奉送,在她的湿热里摩擦进出,含着性器的洞口越发适应着这种带着爱意的侵袭,几乎闭合不住。 从唇角迁移到锁骨,从胸乳摩挲到小腹,手掌摸在肚皮上,传递他的爱抚和温度,沉时樾总是愿意给予的,即使是压制也不想让她失去丁点的安全感。 却随着自己的进出清晰得感受到这根巨物的形迹,在他的手掌下,在她的身体中,被甬道裹挟着交合在一起。 “啊……好胀,轻点。” 沉时樾的手在不知不觉间就压重了,他们之间的连结,可以更亲密。 24.港口(po1⒏homes) 顺理成章的借口不用下楼吃饭,程予舒也实在没了力气,沉时樾突然冒出的野气,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他的节制也打破了似的,在她身上有些失控。 几次高潮过后,水液快要榨干了,显得有些索求无度,穴道被有来有还的灌满,沉时樾依然兴致勃勃,体贴的去端晚餐。 “我明天要去泡温泉。” “太累了吗?还是……”沉时樾喂了勺粥进程予舒的嘴里,听她这样说,像是明知故问,但她的行程很少是突然决定的。 “你说呢?”体力都耗完了,程予舒不满地哼出声,打断他,直勾勾地盯着另一个盘子:“不要总是给我吃青菜啊,肉!” 把夹起的青菜送进自己嘴里,换块糖醋里脊给她:“既然回来了,有空多来住几天吧,家里就我一个人,有点冷清。” 沉时樾约莫知道程予舒要忙,也许还要见别的人,放低了声调,添上几分可怜的落寞,足以抵消今日的贪心和过火。 第二天,陆诚接程予舒去碧水湾温泉酒店,已经包下了一整个独立的院落,天然矿泉疗养效果不错,对身体的保养恢复很有用,是医生推荐过的。 程道年守在港口,游轮的客人都快散完了也没等到程予舒,明明都松口了,最后还是不肯见他吗? 焦躁的心情像是架在火上炙烤,程予舒心里的坎不好过,程道年也不敢逼得太紧,可为什么偏偏是他,拳头握紧了,砸在车框上。 “别闹了,老实点跟我回家。”被两个人押着,云星宇还不安分,云星月只能直言:“不找你麻烦,是我闺蜜有事问你。” 云星宇心有期待,立时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哪个闺蜜?” “诶诶,你不对。”云星月伸手戳弟弟的脑门:“你难道不是应该问:‘真的不找我麻烦?’一提我闺蜜,你怎么就不闹腾了?” “哎呀,老姐,快点说!” “这些年也不见你传点绯闻,交个小女朋友什么的,差点都要以为你是有什么障碍了。”云星月摆摆手,示意保镖放开他:“还能有谁,程予舒呗,你又不是不知道。” 云星宇丝毫不计较云星月的嘲讽,心花怒放,催促道:“真的?找我什么事?” “嗯……不告诉你。”云星月有意卖关子:“先说说你是什么情况?” 陆诚收拾了遗落在游轮客房的行李下来,被人拦住去路。 “还不能说点什么吗?”程道年真是厌烦了看陆诚这张冷脸,每次都被他挡住见不到人。 虽然知道肯定是程予舒的意思,但是一想到他能跟在程予舒身边那么久,就恼火的很。 “大小姐在碧水湾。” 陆诚一个字都没多说,不过已经足够了,程予舒不松口,他不敢透露任何消息,如果可以买通,他就没有被程予舒留下的价值。 程道年转身上车就直奔碧水湾去了。 陆诚亲自放好行李,已经有人替他打开车门,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过来,抢先挤进车里。 云星宇跑的气喘吁吁,车里竟然没有程予舒,看着陆诚失望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姐姐呢?” “别追了,别追了。”云星月瞧见陆诚,直接叫停了追人的保镖,后面跟过来,干脆放手不管:“正好,程予舒找他,你直接给带走吧,这还上赶着去别人家呢。” 真是阴魂不散,偏偏还动不得,陆诚头都大了:“云小姐,这……”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25.真相 “没事,回去吧,我跟予舒说声就行,怪不着你。”云星月随手一巴掌拍在陆诚的后背,推他上车,还不忘调侃:“手感不错,很有料嘛。”说着,又伸手摸了一把。 陆诚脸色更黑,简直如临大敌,瞬间就僵硬起来,上身的肌肉绷成了一块铁板,侧身微微低头婉拒:“云小姐,这不合适。” “呵,还不走,要不你给我留下吧?”云星月的威胁行之有效。 不管云星月是不是想做什么,只要被她留下就说不清楚了,程予舒以后肯定不会再要他。 陆诚也担心她真的和程予舒开口,毕竟云星月拿出手的可是她亲弟弟,如果附加利益足够大,很难确定程予舒会怎么选。 云星月只给他留了一条路,把云星宇带走。 “那我先把小少爷带到,请您放心回去。” “这还差不多。” 恭恭敬敬地送走了云星月这尊佛,陆诚才上车。 “姐姐呢?” “等下到了就知道,不过大小姐今天可能没空见你。”出身富贵又如何,拿不到权力的人,连本身的用处都不会比陆诚多出多少。 “那想必也不是为了你。”不咸不淡的下马威,云星宇自然要怼回去。 碧水湾的温泉远近闻名,池水蒸腾着朦胧的热气,氤氲着让人舒活的温暖。 程道年此时必定和程予舒在一起,陆诚知道不能去打扰,一路直行来到二楼,云星宇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隔窗望下去,隐约能看到两个身影泡在池子里,离得太远,薄雾飘着,又仿佛看不真切。 “闹闹,你终于肯见我了。”程道年解了浴袍下到温泉池里,迫不及待地从背后拥住趴在岸边的程予舒,紧紧贴上她,胳膊环抱着她的腰,低头去舔她的侧颈。 在热水里,他的热度仍然突出的让人无法忽略,只是碰到程予舒就硬了,硬的无法控制,性器插在她的腿间,不由自主得轻轻抽动。 “闹闹……我好想你,为什么总不见我?”除了想她,程道年什么都不敢提。 “小堂叔,我不想做!” 被干脆的拒绝了,程道年像是无法接受,胳膊收得更牢,几乎要把程予舒勒在自己身上,双腿并紧,把她的腿死死夹在自己的腿中间,与此同时的,也让她的腿心夹紧了濒临爆发的硬物。 阴唇的唇瓣吸着,肉棒胀得过分坚硬,热度激活着血液,加速流动,统统往这里汇聚。 程道年从舔舐改为吸咬,在程予舒的后肩上留下了一朵鲜明的红痕。 “闹闹,放过自己吧,孩子还会再有的。”看来终究是躲不过的,化脓的疮口只能清理,不能掩盖,否则只会腐坏的越来越严重。 “你一定以为那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是因为生病才会没有的对吧?”温泉是热的,怀抱更烫,程予舒却很冰凉。 “难道不是吗……?” “罕见病之所以罕见,就在于病例稀少,连医学界都没有足够的认知,更不可能有特效药。可我不想死,求生是人的本能,繁衍也是。 所以医生私下建议我赌一把,因为唯一成功康复且存活下去的病例,是个母亲。 医生推测极大的可能是新生胎儿的干细胞修复了母体的免疫缺陷,但又因为抢夺营养导致母体孱弱,最后不得不早产出生以保全两个生命,因为医学手段的辅助,两个人最终都健康的存活下去了。” 程予舒的情绪却很低落:“但这种方法,并没有经过验证,后果是未知的,也会引发伦理的争论,因此不会被公开。 不成功,胎儿成长,母体死亡;成功了,就像那个案例,两个人都活下来;当然也会有第叁种情况……” 26.解压 所以,程予舒碰到的就是第三种情况,胎儿修复了母体,自己却没能存活下来,得知真相的程道年还处于震惊之中。 换言之,程予舒利用了他,也利用了孩子。 但这又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程予舒的声音渐弱,没了声响,肩膀开始随着抽泣耸动,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进池水,寻不到踪迹。 选程道年的原因很多,如果孩子存活而她不幸面对死亡,这个孩子也只能姓程,程道年会照顾好,无论怎样都是程家人,最普通的情形仍可以富足过完一生,不会被其他人利用,给程家带来不必要的混乱。 不管是什么样的后果,她都会考虑周全。 然而却是程予舒身体康复,孩子无法存活,或许亲缘过近本身就会导致孩子有缺陷。 这种结果总是会让生者面临一种难言的压力和道德谴责,似乎坐实了利用的功利,突显着人性的自私和丑陋。 对于程予舒来说,这些外在的审判并不重要,她难过的是一个生命曾在她身体里存在过,是她的孩子,那种失去的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感同身受的,更不用提是因为她自己。再强大的人,也会有预料之外的软弱,特别是身体上的感受和变化,做再多的心理建设,一切真正来临时,无法处理的情感还是需要宣泄的出口。 程予舒迟迟不敢正视这个结果,连带着不愿意面对程道年。 血缘这种东西,原本应该是最强有力的归属感,一旦尖端的权力和财富需要争夺,就可能会发展成趁你病要你命的根变成可以共患难而难以同富贵的利刃,谁都想做握着刀柄的那一方。 明明是被利用的,却又在苦涩间松了口气,程道年松开胳膊,扳着程予舒的肩膀把她翻转过来,面对着抱进怀里,拍她的后背:“只要你人好好的,别的都不重要。 这时的程予舒似乎格外削瘦,给人一种必须保护她的错觉,甚少会流的眼泪很有价值,浪费得让程道年感到心痛。 他甚至无比庆幸,活下来的人是程予舒,而且唯独是她,否则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但凡那个孩子有任何的灾病,都会变成程予舒心理上莫大的负担。 只是可怜她独自面对这样艰难的抉择,她才是最难过的那个人,没有痛在自己身上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呢:“都过去了,你还有我,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两支虽然已经分开,但就姓程这一点来说,他们还算是一家人,程道年是程予舒爷爷的弟弟的小儿子,也就是她父亲的堂弟,关系仍是近。 离异后再婚生育的老来子,表面上受尽宠爱,可家产的大头早就被成年的兄弟瓜分殆尽,辈分上是堂叔,却没有比程予舒大多少。 他们都需要慰藉,不因冲动的情愫,也非利益的捆绑,而且基于亲缘上空缺掉的部分,相互填补。 那点相近的血缘,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存在的理所应当又恰到好处,还有利可图。 只有程道年,是程予舒最合适的选择,同根同源,赤裸相对,肌肤相亲,可以倾诉掉压在心上的重石。 “小堂叔,原谅我……”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我怎么会怪你呢。” 程道年抱得更紧,可程予舒哭得更凶,她分明不是在寻求谅解,而是在哭诉委屈。 “爱你都来不及,想哭就哭吧。”抚摸她的后脑,捋顺的长发又在委屈生出的愤怒里无意识地揉乱:“可怜我们闹闹,寻常人家的孩子生病,家里人还要帮扶照顾,这可倒好,干得都是人事吗?” “呜呜……我不是怕自己撑不过去嘛,想着叫他们慢慢蚕食了也好,那样就不会因为突发状况出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