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起来就只好被操了》 1——可疑的小广告 “我们离婚吧。” 林风低着头，愣愣的，一时间不知道该伤心自己一直站不起来的小弟弟还是结婚12年的发妻突然想要离婚。 “起来。”贾婉光着身子，一把推开伏在她身上的林风。 林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却像被遏在喉中，无法言语。 “别哭了，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一样。”贾婉走到床边，烦躁的抓抓头发，点起一支烟，又自嘲地笑了笑。 当初自己还觉得林风这情绪化时容易掉眼泪，和他阳光大男孩的形象有很大的反差萌而喜欢他的。 虽然说现在也还是很可爱。 但是可爱又不能让她爽。 贾婉叹气，当初总归是自己死乞白赖的缠着林风，现在放手了，也不好让林风太难堪。 贾婉沉默片刻，掐灭烟，坐上床，拍拍林风的背。 “咱俩这么多年聚少离多，也不能说是有啥多深的感情吧，今天这样，害，也不好说了，咱好聚好散吧。”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拿着新鲜的离婚证，红底金字和12年前的结婚证如出一辙，林风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12年就凝聚在这一小红本子里了。回想起贾婉离婚前说的话，心中好像空了一块。 没什么感情……吗？林风自己也不确定，只觉得听到这话时心中钝痛。 他很恍惚，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天色渐渐暗下来，11月步入晚秋的风簌簌地往脸上吹，带走冰凉的液体。晚上霓虹灯亮起，在林风眼里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人潮熙熙攘攘，来了又去，却始终没有人在他身边停留。 不知不觉走到了家楼下，林风却突然想起因为觉得愧对贾婉，选择净身出户，家中除了车都已经给了悄悄给了贾婉。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无家可归了。 林风沉默地看向自己以前的家，那里漆黑一片，像是没人在家。 夜已经深了，贾婉却这个时候还未归家。 林风现在只觉得很挫败。 贾婉30出头的年纪，也应该是如狼似虎的时候了，可是自己却满足不了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不起来了，出差叁个月风尘仆仆地回来，和妻子亲密亲密那话儿却没有反应。 身上的衣服有些单薄，寒气入侵着林风的身体，林风转身离去，走出小区，走到公园的长凳上坐下。 再慢慢躺下。 夜色笼罩无限放大了孤寂感，却也为人们提供了最为隐晦安全的幕布。 林风久久地沉默，打开手机向领导请了几天假。屏幕的光在夜晚格外刺眼，可他没有熄屏，而是将屏幕朝上，双手交迭覆在眼睛上。 世界好像就只剩下手机的光。 林风静静躺着。 夜愈深，手机发出了电量警报。 该走了。 林风起身，动作间手机照到了长椅上似乎贴了个什么。 林风本没打算细看，但扫了一眼便看到了“难言之隐”几个字。 迟疑片刻，走出的几步又退了回来。 好怪哦，再看一眼。 “男人的难言之隐？我来帮你搞定！价格美丽，信息保密～” 黄色背景的剥皮香蕉上如是写到，后面还跟着一串电话号码。 林风久久注视着小广告，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拨打了小广告上的电话号码。 2——奇怪的医生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接起的瞬间林风就后悔了。 先不说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站不起来这事儿，现在已经深夜了，自己还冒昧的打电话给对方，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介意。 林风沉默着，电话的那头也沉默着。 总沉默也不太应该，既然先打扰人家的是他，他还是先开口吧。 “你好，那个，我是、就是……”林风从没感到普通话会这么烫嘴，几个字反复组织说出来的却还是颠叁倒四。 所幸对方没让林风尴尬太久，开口便说：“你好，我是宋于清，你是来治疗阳痿的吧？” 林没闻言如雷劈一般久久说不出话，对方问的太过直白让他也尴尬不起来了。 “嗯，是的。”林风莫名有些忐忑。 “好，你怎么称呼？”林风突然发现对方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显然是被他冒失的一通电话吵醒的。 林风不由脸上有些烧，有些歉意道：“我姓林，您直接叫我林风好了。” 林风说出口时一惊，自己为什么突然用上敬语了？ 那边显然也没想到会被敬称，停顿片刻，低哑的笑声传到林风的耳朵里。 “听声音你我该是同辈的，倒也不必对我用敬称，那你也叫我名字就好了。” 林风没想到对方直接将他的窘事说穿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恼还是该说自己其实已经36了，对方声音听起来二十出头而已。 对方倒也没在意林风突然的沉默，顿了顿继续说道：“加个微信，明天下午4点到我给你发的定位这来。” “嗯。”林风嘴比脑子快就应了，倒显得自己有些急切，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对方显然也不会知道林风的心理活动，听到林风又沉默了，继续说道：“那就先这样吧，挂了，微信信息发你。你也快睡吧，现在可是凌晨4点了，这事儿也急不来。” 林风以为对方又看穿了自己的急切，又责怪他大半夜打电话给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回答他。 “好。” 听着电话挂掉的声音，林风又愣了。 自己刚刚竟然打了小广告上的电话，但听对方一番话又不像是骗子。 但是、但是如果他非要看那话儿的话，他也应该去正规的医院看啊，他也不是囊中羞涩，怎么就找了个小广告呢？ 虽然说听对方的语气，对方好像挺有自信的。 手机振动提醒他有新消息了，林风拿起一看，是刚刚那个电话发来发来的消息。 “微信号xxx，太困了先睡了，明早再通过，晚安。” 和本人一样的语气。 林风的目光停留在“晚安”两个字上。 贾婉很爱和他说晚安。 林风闭闭眼睛，不再去想。 是啊，该睡了。 加了微信，林风起身再次走进小区，不过不是上次回楼下的路，而是去停车场的路。 林风不可避免地再次想起自己无家可归这件事。 哎。 林风走向陪了自己7年的车，安慰自己至少还有个车。 放平座椅，林风躺在座椅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就先这样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句“晚安”，林风心里踏实了些。 话说所有医生都会关心病人早睡晚睡吗？ 应该……不是吧？ 这个医生挺奇怪。 意识渐渐模糊，林风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一夜无梦。 3——再说一遍这叫什么诊所？？？ “砰砰砰！砰砰砰！” 林风被砸砸车窗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感觉胸口好像压上大石一般喘不过气来，不甚清醒地看向声音来源，是车外有个人阿叔不停地敲打着车窗，表情有些急切，嘴不停地动着好像在说着什么。 林风皱皱眉，想着这人怎么这样，扰人清梦。想要打开车门一探究竟，却发现抬手都困难。 林风霎时一惊，刚刚那人好像说的是“通气”！昨晚自己忘记留车窗通风了！ 怪不得会呼吸困难。林风意识还算清醒，费力的抬起手降下车窗。 车窗外的人看到下降的车窗，松了口气，看到林风的脸瞬间一愣，旋即板下脸，一副大人训斥小孩的口气：“叔叔，你睡车里怎么能不留窗呢！空气不流通可是会出人命的！” 林风愣愣的被这个看起来十多岁的小孩训斥，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原来自己已经算叔叔了吗？眼角瞥到后视镜，又不得不承认。 一晚上没剃的胡子已经冒出了茬，下巴青了一圈，熬夜又让眼底多了两圈，任谁看了叫他一声大叔好像都不过分。 更何况这个看起来不过20的小孩儿。 “大叔你听到了吗？下次要记得留窗哦！不然不一定会有我这样细心的人看到了！” 那小孩儿说完还翘了翘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在他这个朝气蓬勃的年纪，倒也不惹人讨厌，反而生出几分可爱。 林风后知后觉的想起多亏了这小孩儿，自己才劫后余生这件事，向小孩儿笑了笑，表达谢意：“多谢你了，小朋友，多亏了你我才得救。” 那小孩儿一愣，听到“小朋友”叁个字时似乎表情一变，听到后面林风诚恳的道谢却又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 “嘿嘿，倒也没什么，”他挠挠头，又正色道：“不过我不是小朋友啦，我已经24了！” 林风没想到他会在意这个称呼，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笑了笑。 那小孩儿却似乎愣了愣，突然笑起来，凑近林风，对他说：“叔叔没想到呀，你笑起来还挺好看，好有那种成熟的魅力诶~” 林风看着放大了的娃娃脸，没反应过来这小孩“大逆不道”的话，小孩儿又突然后退，扬起笑脸对他说：“那么叔叔拜拜啦，我还要去兼职呢，有缘再见！” 林风看着一蹦一跳远去的背影，再想起他刚刚说的话，无法说服自己对方不是个小孩儿。 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没大没小吗？ 不过还挺可爱的。 林风再次躺下，呼吸着从窗口涌入的新鲜空气。 等到呼吸完全顺畅了，林风才想起昨晚的4点之约！抬手一看，现在已经3点27分了！ 林风有些慌张，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吗？赶紧打开手机微信，看到新好友“宋于清”，点开对话框里的定位。 还好还好，离这不远不近，30分钟左右的车程，应该赶得到。 林风想着昨晚凌晨扰别人清梦的事儿，实在不好意思让对方久等，发动车子就朝目的地赶去。 一路火急火燎，倒是提前了些到达了目的地。 林风停好车，抬手一看，现在才3点45分，又有些犹豫要不要提前进去，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四个打字又让他打起了退堂鼓。 “吱 吱 诊 所”。 4——典中典金丝眼镜 林风真的想不出会有什么诊所能叫这么的、姑且说是“清新脱俗”的名字，可这络绎不绝的人群、再有这些清一色的男性都是进去前愁眉苦脸、出来时喜笑颜开，林风又有些好奇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奇。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这家诊所。 是今天刚刚那个小……男孩？ 林风顿时又有些宽慰，看起来积极阳光的男孩也有……那方面的问题，自己有应该也，不算奇怪吧？ 那男孩看起来还挺细心可靠的，他选的地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林风最后决定还是去试试，说不定有用呢？ 刚准备下车，又想起了什么，默默从副驾储物箱拿出个口罩戴上。 虽然说他已经打了疫苗，不过还是要掩人耳目…… 不对，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更何况是诊所这个敏感的地方…… 林风在心里安慰自己，下车抬脚往诊所走。 扫了扫入场码，林风走进诊所，环视一周。 诊所的设计很简单，入口靠左是看诊台，右边是供病人等候吊水的长椅，右边往里就是拿药处和收银处。 左边往里就是小隔间，隐约能看到一些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设备。 诊所里一眼看不到人，林风估计应该是都在那小隔间里了，抬手看看时间，3点55分，还差点没到约定的时间，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坐到长椅上等候。 林风看着诊所的挂钟走到4点整，正准备起身，就看到有人从隔间走出来。 一身白大褂，金丝眼镜遮盖住了一双细长的眼，眉毛根根分明，眉峰陡峭，看着总有些邪，不过其他的地方都被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倒也看不出来具体面貌。 那人看到他，狭长的眼微微弯起，指了指看诊台，“你是林风？”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又不会让人感到冒犯。 这个声音就是昨天晚上的宋于清，不过没那么的沙哑。 林风再次想起昨晚打扰对方的事，连忙想要道歉。 “那个，昨晚打扰你了，很不好意思。”林风背过手，身后的手搅在一起，有些局促。 宋于清没想到林风开口先是为昨晚的事道歉，低沉的笑声透过口罩。 宋于清扬眉，心道这么有礼貌的病人还挺少见的，这人能处。又有些好笑这个病人严阵以待的样子。 “没事的，都过去了。还有，昨晚不是说了吗，叫我名字就好，实在不行叫宋医生医生都行。” 林风不明白对方在笑什么，难道是在笑自己吗？ 林风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加上这个医生好像在笑话他，脸上有些发烫，但还是走到看诊台前坐下。 宋于清也走到台子后坐下。 “具体是什么症状呢？” 林风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听到宋于清问的这句话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 “……那个，就是，我的那个好像不太精神……”眼睛一闭，林风破罐子破摔地说了出来。 宋于清看着林风从里红到外，像个熟透的虾米一样，不禁有些好笑，听到林风的描述又更想笑了。 “咳，这个我知道。”宋于清咳嗽一下掩饰自己的笑意，“我是说，更具体的。” “更具体？” 5——“进去，躺在上面” “对，比如说发现多久了，有没有什么异常症状，例如尿频尿急之类的。” “啊？”林风有些犹豫。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发现倒是……昨天，才发现的。尿频尿急……”林风停顿一下，似乎在思考，“好像没有，但是胃口不太好，还有睡不好。” “还有……” “还有？” 林风脸色变幻莫测，有些难以启齿。 宋于清微笑着，对林风说：“说吧，没事的，早发现早治疗。” 如果这是动漫，林风应该已经脸上发烧到头上喷出了热气。 “我的后面和胯骨的地方，都会酸酸胀胀的。” 宋于清看着眼角眉梢都窜上红意的林风，一边好笑，一边还是决定做点什么来防止林风原地蒸发。 林风低下头，却感受到了肩膀上两下轻轻的重量。 “没事的不要紧张，谁没有个难言之隐呢，而且这个不是你的问题，这是病，是需要得知症状才能治疗的。” 林风还是低着头，久久不语。 宋于清耐心的等待着林风的情绪恢复，却没想到林风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对他说：“可是，它毁掉了我12年的婚姻。” 林风说出口就觉得自己接的话毫无逻辑，可他就是想说。 因为那一瞬间感到的安心，他就想向对方吐露自己的心事。 到刚刚为止，是他第一次和别人提起自己离婚的事。 宋于清听着带上哭腔的声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想到自己还能把一个大男人给弄哭了。安慰女生那套好像又不太合适。 宋于清有些无措，但最后还是决定用朋友之间的方式，站起来抱了抱林风。 “都过去了。” 宋于清松开手，坐回座位上，静静地看着林风随随情绪倾泻下的眼泪。 林风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素未谋面的人带给他的安心，还是旧事重提的伤心，眼泪一股脑的涌出来。 但是刚才的拥抱真的很管用。 他感受到了宋于清的善意。 林风抬起头，看着宋于清点点头。 可宋于清看到的又不一样，他看着林风还是没完没了的落泪珠子，好奇一个男人是如何拥有这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眼泪的，却没想连林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流眼泪。 宋于清站起，指了指小隔间，“进去吧，得检测一下身体。” 林风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宋于清一边走一边问，“你多大了？” “36了。” 宋于清脚步一顿，没料到这样的回答。毕竟他听林风的声音斯文温雅，应该是25左右的年龄才对。不过这样解答了他刚刚听到的“结婚12年”的疑惑。 “个人卫生如何？” “应该还好，每天都会洗澡。” “经常久坐吗？” “是的。” 宋于清一边拿起柜子上的一次性手套，一边指指隔间内的帘子，“进去，躺在上面。” 林风突然想起刚刚看到那个男孩好像进来了就没出去，疑问道：“里面没人吗？” “是啊。” 林风又问：“刚刚那个男孩呢？” “怎么了，那个是我弟弟，哦，他从后门出去了。” “弟弟？” “对，他回来拿手机的还有你看到的那个小广告也是他做的，净整这些没用的。”宋于清无奈地摇摇头。 林风想到那个小广告，简洁明了的香蕉让人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广告，也有些忍俊不禁。 “你弟弟真可爱。” “他可最不喜欢别人夸他可爱了。” 6——为什么我会有反应？（h） “好了，趴在上面，屁股翘起来。要是觉得口罩压耳朵，可以先摘下来。”宋于清看了一眼林风看起来有些分量的口罩，忍着笑意说到。 林风有些疑惑的照做，摘下的口罩果然兜了一兜眼泪，沉甸甸的，观感上颇有些像小孩儿用过的尿布。 林风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宋于清这才看清林风的样貌。 和林风的声音一样，他的脸给人的感觉也是斯斯文文的，有些清秀，但下巴上布满的青茬和有些青黑的眼底却又彰显着他的成熟，斯文之中又有些失意的颓丧。 总而言之。 这个人全是落魄大叔的气场。 不过却容易害羞，还容易哭，还挺矛盾。宋于清在心里总结。 林风犹豫地趴在床上，翘起屁股。 “脱裤子。” 宋于清看着又呆住了的林风，无奈的解释，“要检查你的前列腺，从肛门那侧检查。”林风又脸红，要把自己隐私的部位对着别人，即使对方是医生，也还是会让他感到羞耻。 但他还是缓缓的脱下了裤子，犹犹豫豫地脱下很好地勾勒出了臀部曲线的四角内裤。 林风想着身后正有个人直直地看着自己最隐私的地方，不由地紧张，后穴一张一缩，竟吐出些透明的液体来。液体顺着光洁的股间流到会阴，再在消失在稀疏的毛发中。 宋于清看着一张一翕的穴口，心道真是活久见。 空气中散发的气味告诉他，这是前列腺液。也不是说没见过男性病人会分泌液体，只是自己还没碰到林风，林风就开始分泌体液了。也不知道是太过敏感还是病理原因。 宋于清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林风止不住打颤的小穴，扬扬眉戴上手套。 即使看起来已经足够润滑，出于安全考虑，宋于清还是再沾了些润滑剂才试探着往里伸。 林风从未想象过后穴被入侵的感觉，忍不住激灵一下，肉穴随着宋于清的动作有规律地收缩，好像在迎合着宋于清的手指一样 可林风自己完全不知道，只是觉得后面升起的感觉很奇怪，好痒，从后穴一直痒到了尾椎骨尖尖，他得拼尽全力才不会从唇齿间溢出呻吟。 宋于清皱了皱眉，自然是感觉到了林风的异样，他并未理会，而是寻找着那块栗子状的小岛。 第二指节朝前的地方…… 找到了。 “嗯啊！”林风的身体在宋于清触碰到前列腺的那刻猛然绷紧，抑制不住的呻吟从喉间溢出，带着颤颤的尾音，色情又淫荡。 宋于清只觉得离谱。他只是轻轻地按了下那块富有弹性的肉壁，还没开始用力。可是林风的反应就像已经被操了一样。 真正的检查还没开始呢。 宋于清默默在心里为林风点蜡。 又有些不知为何的愉悦。 这回林风可就不好受了。 “你忍忍。”带着笑意，宋于清开始按揉林风的前列腺。 “不、不行，呃啊，嗯，嗯啊啊，啊啊啊，哈、哈，嗯啊、嗯、嗯不要、呃……”林风简直要疯了，宋于清的手在后穴里反复研磨着小岛，刚刚只是碰一碰就有那么大的反应，而现在他是在摁！这怎么能忍得住！ 好、好舒服，脚趾都要蜷缩起来了，肚子在一抽一抽的跳，神智都随着在后穴里兴风作浪的手而起舞，好像要融化掉了。 宋于清发誓，他真的只是用和其他所有人一样的力度揉着而已，但是林风的反应也太过强烈了！ 宋于清感受着手指被挤压的温软触感，色情的喘气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林风身体的反应太过毫不遮掩，宋于清没想到刚刚还因为几句话就害羞脸红的人，现在在自己手下却像个饥渴难耐的荡妇。 宋于清不再细想。 他有反应了。 7——至少现在不行。（h） 林风有些疑惑为什么宋于清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身体不由往后催促着宋于清的手想让他动起来，间隙中忍不住往宋于清的方向看了眼。 只瞥见宋医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向下看着自己而微微低着的头让眼镜和口罩之间出现间隙，呼吸的热气涌上眼镜，凝结成白色的雾气遮住了他的眼睛，让林风无法得知他的想法。 宋医生好像、很热？ “……医生？”林风丝毫不觉自己现在因染上情欲而变得沙哑的嗓音有什么不对，可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生生让人听出乞求来。 “……嗯。”宋于清另一只手捏回让呼吸跑出口罩的间隙，回答林风的声音显得很随意。 看起来运筹帷幄。如果忽视来了性致的性器的话。 手指如林风所愿继续在林风的肉穴中探索抽插。林风的背不自觉地因为快感而弓起，生理性的泪水不停涌出，沾湿了一块床单，甚至口水都从不自觉地流出。脸上的酡红像被灌了酒，泛红的嘴唇不住地张张合合，呻吟着，似舒服又似欲拒还迎。 宋于清的呼吸声逐渐加重，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用力，在肉穴里打旋研磨。 后穴也十分配合地随着宋于清手指的动作不停收缩，源源不断的透明液体涌出。 停不下来了。 明明检查已经做完了。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抽回手了，可每次想要收回时都会被富有弹性的后穴挽留，吸得更深，每一次都重重的从小岛上碾过，换来手下的人全身的颤抖。 宋于清一只手重重地研磨着小岛，眉毛一跳，另一只手将林风翻过身，正面对着他。 林风的汗水已经润湿了头发，脖子上的汗水凝结成滴，小山丘似的遍布在红透了的喉结、动脉、锁骨上，又缓缓顺着脖子流到床上，喉结不停地滚动着吞咽着口水，像在拨一支情色提琴。 一边呻吟着一边抽噎，眼泪和汗水浸满了整张脸，看着像被狠狠操过一样。 这是一种难以辨别性别的魅惑和色气。宋于清闭了下眼，深呼吸，喉结上下滑动。 右手不停碾压着小岛，左手掰开试图夹起抗拒的腿，手上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一次比一次快。 “唔嗯嗯嗯嗯嗯嗯嗯，呃、哈、哈、慢点啊唔嗯嗯、嗯嗯嗯嗯……” 宋于清当然听不进去。 掰开两支腿架在自己腰间，让腿没有办法合上。空出的左手开始隔着一层布料揉搓软趴趴的小肉虫，手感出奇的好，好像专供揉捏的解压玩具一样柔软有弹性。 林风惊慌失措的夹紧双腿，却发现根本合不起来，双腿已经架在了宋于清的腰间，夹腿的动作倒更像是在拉进宋于清，邀请宋于清。 那个也要检查的吗？！怎么之前没有说？ 但是好舒服、好舒服…… 宋于清的眼黑得像墨，骨感的大手从下到上的连着阴囊一起揉抓着，揉到顶端食指和拇指并拢，揉搓着冠头和铃口。 在肉穴中搅动的手也不停歇，每次抽插打转都十分细致地照顾着小岛的每一寸。肉穴也熟练地配合着收缩，最后竟将四根手指都吞了进去。 手套上沾满了小岛吐出的淫液，湿哒哒的流出，再滴到床上，直到变成一小滩痕迹。 穴口和屁股蛋儿都沾满了淫液，亮晶晶的格外色情。 每次稍稍出来一些都会被蠕动的肉壁热情的吮吸挽留着，宋于清只好用手在里面打转，才发现林风的小岛竟然不是栗子状，而是个筒。稍稍硬些的肉壁在二指节深处连成了一个筒，无论往哪个方向按压都能让林风惊叫。 这是什么构造？ 宋于清的喘息有些急促。 即使会不太尊重林风，但是这样的构造，真的不是天生就该被操吗？ 像充气娃娃一样，不管操他的器具长什么样都能让他爽得嗷嗷叫。根本不需要技巧，因为能碰到的地方都是敏感点。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激烈，直到林风都叫不出声来，甚至开始迎合的扭动着腰，流着泪往宋于清的手靠。 宋于清最后的理智告诉自己，起码不能提枪上阵，他是病人，而自己是医生。 宋于清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口罩下的嘴抿起有松开。 轻笑一声。 至少现在不行。 宋于清并拢食指中指往小岛上用力碾压，另一只手从上到下包裹着仍然软趴趴却在颤抖着的肉虫，从上到下揉抓。 “呃啊、呃、呜呜……”林风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背猛地弓起在床上架起一座小桥，瞬间达到了高潮，脑中一片空白，不自主地抽搐，微微张着嘴却没办法发出声音，眼泪因愉悦不断涌出。 小肉虫也像被欺负狠了打着颤流出透明的眼泪来，流到宋于清的手上直到手腕，浸湿了白色的衣袖，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石楠花香气。宋于清静静地等着林风的高潮过去，抽回手，身体从林风两腿之间退出。 抽身的瞬间仿佛也抽走了林风的力气，林风一下子卸力，背后落回床上，还没从前后夹击的高潮中回过神来，不住地低低喘着气。 过了一会儿。 “林风。”宋于清自上往下俯视着林风。 林风没回答，也还没有回答的力气，只好吃力地抬起眼，看向宋于清。 宋于清的眉微微扬起，金丝眼镜后的狭长的眼弯起好看的弧度。 看起来似乎很愉悦。 宋于清突然开口，比之前稍沙哑些的嗓音，像是刚起床时和恋人的耳语。 “检查完了。” 8——“我射精了吗” 宋于清将床上的景色尽收眼底。 林风的脸已经狼狈不堪，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勾出一个个小小的弧度；被高潮染红的脸上泪痕交错，微微下垂的眼睛看着宋于清，因为只是微睁着，所以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媚眼如丝的意味；还在高潮余韵中的神情和眼底下巴微微的青色组合在一起，像是已经非常疲倦，但却被拖着强制做到高潮一般。嘴角的涎液还没干，犹抱琵琶地示意着林风刚刚的忘我愉悦。 明明宋于清已经退开身，林风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双手摊在身体两侧，白色的卫衣下摆因为刚才激烈的动作，已经滑到了胸口下方，露出一截因为很少暴露在外而非常白皙的小腹，小肉虫乖巧地趴在小腹上，顶端溢出的透明液体打湿了小腹和耻毛，在柔和的光线下有些亮晶晶。经常在外奔走的腿修长而紧实，腿还保持着宋于清打开它们的姿势。肉穴还止不住地轻轻瑟缩着，似乎不满足于辛苦吞下的物体突然离去。 林风仿佛在宋于清眼里的倒影里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似乎刚刚反应过来一般咻地并拢双腿，慌张地起身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神情，却直直地看见了自己被“检查”得一塌糊涂的下半身，不知道裤子跑去哪了只好慌忙拉过被单掩饰。 林风正想寻找不翼而飞的裤子，目之所及却已经没了宋于清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宋于清从房间外传来的沉稳声音。 “裤子刚刚掉到床下了。床右边的抽屉里有抽纸。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有点特殊，等你出来我再和你说。” 林风一时间竟没意识到宋于清的“问题”指的是什么，愣怔片刻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检查的，但是却被检查到高潮……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有反应了？好像有什么热热的液体从那里流出来了？ 林风有些欣喜，甚至没注意到为什么检查前只是半褪的裤子，现在已经掉到了地上，清理好自己就雀跃地想出去找宋医生。 却在准备坐起来的瞬间脱力，后穴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没褪去，林风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是抖的，没办法使上力气。 林风终于再次注意到自己在检查里舒服到失态的事，脸上稍稍褪去的潮红又卷土重来，像墨水滴入水中一样慢慢从脸颊蔓延一路蔓延到耳根。 怎、怎么办？自己现在没有力气站起来，刚刚的失态又让他不好意思开口叫宋医生过来帮忙…… 好在不用林风想多久，宋于清像知道林风的为难一般走进了房间，语气关切地说：“我扶你起来吧。” 林风稍稍安心，似乎宋医生对他的情况并不奇怪的样子，自己刚刚的样子应该是正常的吧？ 如果他知道宋于清一直站在门边，目睹了他整理自己时的惊慌、似乎想起什么时的紧张羞涩、试图坐起却没成功时复杂的神色……估计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宋于清走到林风旁边，拉了一把林风的手臂想让他借力站起来，却发现林风是一点也使不上力，所有重量都挂在了宋于清的手臂上。 好在宋于清的手劲儿大，竟然也就真的用一只手拉起了林风，不过林风的重心不稳，直接扑在了宋于清身上。 投怀送抱。 没想到高潮能让林风脱力成这样。 真操起来岂不是就化成一滩水了。 宋于清腹诽。脸上却是在笑，旋即又意识到什么，在林风看向他的瞬间换上了关切的神情。 林风悄悄打量宋于清，还是再次看到了宋于清关切的神情。 心里的最后一点疑惑被打消。应该不止自己在检查的时候感到舒服，因为宋于清的神色不似有他。 随即又想起自己最在意的事情，“宋医生，我刚刚是不是射精了？” 9——“哦” 宋于清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疑惑林风的问题本身，还是该奇怪与林风直白的用词。 “当然不是。” 林风的笑顿时僵在脸上，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失落。“哦。” 宋于清好笑，没想到这人居然连前列腺液和精液都分不清，分明颜色都完全不一样。 “我们先起来吧。”宋于清看着浑然不觉挂在医生身上有什么不对，仍沉浸在自己没有突然“好起来”的失落里的林风，好笑地说道。 “哦。”林风闻言放开宋于清，像被罚站了一般呆呆地低头站在原地。 呜呼。 还以为自己突然就好起来了呢。空欢喜一场。 宋于清看不下去像木头似的林风，轻咳一声，忍住了想嘲笑把想法都写在脸上的木头的想法，走近林风，拍拍他的肩，“出去坐着说。” “哦。”林风木木地跟在宋于清后面，颇有点生无可恋的意思。 林风看着宋于清的背影，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有点疑惑，“医生，你把眼镜盒放口袋里了吗？”有点硌。 宋于清语气不变，“不是，”顿了顿又说道，“是其他的检查工具。”全自动加温的。 林风又开始纠结着自己刚刚那个为什么不是射精，也完全没在意宋于清的回答，下意识答了声：“哦。” 宋于清开始想这个人是不是缺根筋。 坐到看诊台前，宋于清光明正大地打量还在神游天外的林风，下巴上的胡茬清晰可见，眼底有些青，脸上薄薄的血色还是他干的。 宋于清愉悦地弯起眼睛，也不打断他，靠到椅子上等这人会琢磨出什么结果。 也没过多久，林风像电脑开机一样慢慢缓过神来，看向宋于清，“那是什么？” 这回轮到宋于清没有反应过来了，顿了顿才知道这人问的是“射精”。 “是干性高潮，不需要射精就能做到的，不过一般人不会被检查到高潮。”你属于是天赋异禀。宋于清故意这么说，想看看这人到底能迟钝到什么程度。 “是吗？我觉得挺舒服的，我还以为会挺痛的。”林风道，“医生你好厉害。”认真地做出评价。 宋于清几乎快确定了这人真的脑子缺根筋。 “谢谢。”宋于清接受这个“夸赞”，“不用太担心，应该是久坐和劳累引起的慢性前列腺炎，挺常见的。”顿了顿，“不过你的前列腺似乎有点异常，正常的形状应该是栗子状，即使发炎肿大，也不会像你一样在体内环起连成一个筒。我不确定这是你天生的还是其他原因。” 林风的心像过山车似地起伏，刚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干巴巴地问：“那怎么办？” “如果之前你的性功能是正常的，就算它是天生的也对你没什么影响。不过如果是后天改变了的就不一样了。你先吃点药，少久坐多运动，过几天再来找我检查一次。” 宋于清看着林风苦巴巴的脸，安慰他：“不用太担心。”被刺激了只感到爽而没感到痛，确实不会有什么严重的问题。“没什么问题就拿药回去吧。”再不走小宋于清要闹了。 林风下意识就要说“哦”，终于开始注意会不会显得有些没礼貌，改口道：“好的。”想站起来，又突然僵住。 后穴涌出了热热的液体，腿还有些发软。 林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真的老了吗？明明没做什么剧烈运动却累成这样…… 正打算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走，宋于清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林风转过头来，眼神里有某种期待。 宋于清当然看出来了。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口罩递给林风。 林风沉默一会儿，接过口罩道了声谢。 宋于清当然是故意的。在林风背后看着林风渐渐飘红的耳朵，乐不可支。 10——怎么突然离婚了？ 林风努力不一瘸一拐地踏出“吱吱诊所”，走向唯一陪伴着他的车，轻轻地把自己放上驾驶座，关上车门。 门里门外仿佛是两个世界，在门里安静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林风握上方向盘，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像心绪不定时习惯性地摸上右手无名指，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一样。 戴了12年的戒指，摘掉后的环痕清晰可见。 好像这么多年的婚姻，只给他留下了那一方离婚证，和这个小小的环痕。 林风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谈恋爱，大学毕业，结婚，找工作，出差。 结婚之后家庭就成了他的全部。老两口见他已经结婚了，也不需要他照顾，两个人一起满世界跑，过二人世界去了。 只是这么单纯地、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也从未有过什么波折，甚至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只是需要经营好自己的家庭就好。 结果却这么不尽人意。 林风知道贾婉想要离婚，也许并不只是因为他那方面不行，那句“也没有多深的感情”他记得很清楚。 林风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样。 他理解贾婉，只是有点空落落。曾经填满生活的“家庭”，现在被瞬间抽走。 似乎其他的一切都不再有意义。 双手交迭握在方向盘最上，额头靠上去。 好吧。 林风长长地叹口气。 “叮叮叮——”微信电话的铃声挤入车内的空气中。 联系人显示“邵左”。 林风有气无力地按下接听。 “……喂？” “你和贾婉离婚了？” “……嗯。谢谢你再次提醒我。”林风故作轻松地打趣对方。 “……你哭了？”“没有。”林风即答，但抬起头看到的后视镜里狼狈的脸，又不是这么告诉他的。 双方都沉默不语，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风开口。 “我无家可归了。” “先来我家吧。” “嗯……”回答邵左的是重重的鼻音。 邵左家。 邵左看着进门后和个木头似的杵在沙发上，心里有点愧疚。 毕竟大学时是他撮合了林风和贾婉。他看贾婉挺漂亮一姑娘，又对林风死心塌地穷追不舍的，再加上自己着好友性格慢悠悠的，他想着贾婉那个风风火火的性格和林风正好互补，就撮合了他们。 可事情似乎没朝他想象的方向发展。结婚后贾婉像变了个人，不再风风火火而是成为了林风的贤内助。林风出去工作，贾婉不仅做自己的工作，还把家里照顾得井井有条。 林风就和个傻子似的一头扎进工作里，这么多年连孩子的动静都没有。 邵左又开始恨铁不成钢起来。 不过他也隐隐约约意料到了这个结果。林风一直以来都很像块漂亮的木头，家庭条件好、成绩好、工作好、性格温和、外貌条件也不错，就是时常让邵左感觉他像人偶似的，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空空如也。 “你太没内涵了。”林风看向看着自己沉思了好久的邵左，突然靠近拍了拍他的肩这么说到。 “……好的？”林风迟疑着回答。 邵左第无数次感叹自己“漂亮木头”这个评价的准确性。 “不说这个了。你们为什么离婚了？”结了这么多年了，突然离总有点导火索吧？ 11——明天带你去好地方 林风的表情顿时苦大仇深。 邵左惊奇木头居然能有这么苦恼的表情，想追问却看到林风眼睛里雾气凝聚，似乎只要他再问就立刻会哭出来。邵左连忙噤声，他真没自信能让林风的水龙头在把水源耗尽前关上。 从认识他开始，邵左就发现林风真的很能哭。不是那种抽抽噎噎的哭，是本人完全意识不到的看不出情绪的哭，泪腺敏感眼泪丰富。 邵左想到了好的形容。 会哭的木头。 邵左终于还是从自己丰富的心理活动里分出点余力，试图聊点别的转移话题。 “你腿受伤了吗？怎么一瘸一拐的？要上点药吗？” 对于林风属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风的脸又像调色盘似的一会儿低落，一会儿飘红。 等等，飘红？？？ 邵左从来没在林风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很难形容在一张成熟男性、甚至有些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脸上，看到类似“羞耻”的神色是什么心情。 其实也不算太奇怪，倒是挺像红酒窖藏后开盖时散发出香气一样。 熟男。邵左评价。 邵左见林风久久不回答，再看到林风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你不会是出轨被贾婉打瘸了吧？” 林风还是没办法预料自己这个好友的脑回路，不知道说什么好地撇了他一眼。 邵左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林风刚刚看他那一眼，脸是红的眉是拧的眼神是轻飘飘的，颇像在嗔怪。 林黛玉。 林风又看向突然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停挤眉弄眼自顾自地乐的邵左，想的是自己应不应该如实告诉他。 虽然是这么多年的好友了，林风也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告诉同为男性的邵左这件事。 ……实在是难以启齿。 林风艰难地决定编个谎骗邵左。想了半天，说：“不是，我自己摔的。” “是吗？”邵左看撒谎都无比蹩脚的林风，几乎快肯定了自己“有外遇”这个猜测。 明显没换的衣服，只是有些皱，没半点脏污的痕迹。 隔着裤子摔的是吧？地板会“隔山打牛”？ 邵左的心情复杂起来。 至少他看来林风肯定是心动了。毕竟刚刚看到铁树开花了。 但是邵左不确定，甚至是完全不认为林风真的会出轨。 原因很简单，林风是个好人。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善。不然他们也不会认识。 也许有其他什么原因才不愿意说吧。 邵左突然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感。 拍拍林风的的肩，决定先跳过这个话题。 “去刮刮胡子吗？” 林风答好。 林风走进邵左家的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打算洗洗脸，余光却注意到上面只放着非常简单的一个杯子、牙膏牙刷、剃须泡沫剃须刀。 林风有点恍惚，仿佛看到了以前家里成对的情侣口杯和贾婉摆满了台面的护肤品。 他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空落落的感觉又淹没了他。 久久没见林风出来的邵左打算去洗手间看看他在搞什么，却看到了林风看着他的口杯愣怔的样子。 邵左去过林风家。他立刻就知道了林风在想什么。 倚在门框上看着林风失魂落魄的样子。 再次否定了自己“出轨”的猜测。 邵左决定打断林风。 走到林风背后握拳锤林风一下。 “赶紧弄好。明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林风看着邵左突然凑近笑容灿烂的大脸，没好意思拒绝，只好楞楞地答好。 12——接受第四爱吗 林风面无表情，坐在酒吧的高脚凳上，手指无意识地开始摆弄衬衫的衣角。 之前他就打算穿着之前的白色卫衣和运动裤就和邵左出门，却被邵左勒令穿上他的衬衫，还不准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没想到“好地方”指的是酒吧。 他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 抬头看看邵左，依然是左拥右抱乐在其中。 邵左看到了还在原地呆呆坐着的林风，笑着和身边的女伴说了什么，其中一个走到林风身边。 是个衣着暴露的俏女郎。林风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最终决定盯着颈部以上看。 这女郎就不一样了。从头到脚打量了林风一遍，深红色的衬衫贴在瘦但不单薄的身体上，勾出了男性的曲线。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打开，露出一点锁骨引人遐思；衣袖挽到小臂上，露出一节比她还白、青筋清晰可见、富有力量感的小臂。 下身穿着普通的西装裤，贴合地勾出修长的双腿。 即使脸看起来有点疲倦，但是却散发着某种诱惑。 女郎总觉得不对劲。 似乎这个看起来木木的家伙拥有她没预料到的性张力。 准备邀请林风的话收回，话锋一转向林风问到：“接受第四爱吗？” 林风被她打量正不知所措，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他一愣，下意识反问：“‘第四爱’是什么？” 女郎见他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眼神突然变得有侵略性，像是要猎豹捕食林风，猛然凑近他，在他耳边低语：“我上你。” 突然靠近的女性身体和她说的话让林风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背后狠狠硌到吧台，思想霎时被炸毁，捂住耳朵瞳孔地震地看着背手退身的女郎。 什什什、什、什么？？？ 这个身材看起来很、很火爆，声音也很女性化的女士、？居然是男的吗？？？ 不小的动静让几乎所有人都侧目，邵左看到似乎有什么不对，皱着眉走过来和女郎小声交谈了什么，女郎笑盈盈地挽上他的手臂，没等邵左和林风说上话，又被拉走开了。 邵左也不算见色忘友，尽他所能地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林风的方向，却发现林风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以为林风已经“上道”了，放心地寻欢作乐去了。 其实林风只是痛到从座位上滑下来了。感到有点丢人，正红着脸打算悄悄走掉的林风听到头顶传来了低低的男性声音。 “需要帮忙吗？” 林风抬头，灯光很暗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对方的手已经伸到面前了，林风不好意思拒绝就拉住他的手站起来。 “谢谢。” 男人看到林风站起来和他差不多高，有点惊讶。刚才他远远看过来，还以为林风的个子不高的。 林风看着看着自己有点惊讶的英俊男人，不明白对方想做什么。男人只是指了指吧台，问他：“喝酒吗？” “不……”林风正欲脱口而出又刹车。之前他听贾婉说，酒是个好东西，喝了能忘掉很多不开心的事。 他没记住后半截：“你酒量不好别喝酒。” 林风改口，“喝。” 男人给他点了杯“马利宝金汤力”，度数很低。 林风接过，不喜欢酒特有的味道，皱着眉咬咬牙一饮而尽。 男人没想到林风这么爽快，以为林风很能喝，又点了两杯。 林风一声不吭地接过喝下。 男人第叁次递给林风时，林风低着头没动静了。 男人低头想看看林风怎么了，却发现林风面红耳赤。 愣了愣反应过来这人原来不能喝，林风突然说话了。 “我想……去洗手间……” 13——“你阳痿吗？” “我走不了了。” 男人看着说完之后没有动作，只是直愣愣地盯着他看的林风，有些无言地上前扶住他。 “谢谢。” 喝醉了也还很礼貌。只是理直气壮地让甚至还不认识名字的人帮忙一点也不客气罢了。 男人有点吃力地半背着全身重量都挂在他身上的林风，有些重心不稳地歪了歪。 “你叫什么名字？”林风突然说，吐字还有点大舌头。还没等男人回答，林风突然又改口，“算了不重要。你阳痿吗？” 卡在他踉跄了一下这个时间点问他这个问题，很难不让人认为林风不是在质疑男人的能力。 但其实林风就是突然想起来，就是突然想问了。酒精让他的嘴和大脑步调一致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是。 男人再次无言。往后斜斜眼，光线比大厅好点了，温和的暖光照上林风醉醺醺的脸，红晕和暖黄的光线交融，像霞光沙滩一般温和柔软。眼睛因为光线微眯着，敞开的衬衫扣子因为俯身靠在他背上，一眼就能望到若隐若现的白皙胸口和小腹。 男人觉得自己在混乱中一眼看中的人大概真的不会让他失望。 “你可以试试。” 林风脑子嗡嗡地，男人沉默的这段时间他的精神已经从李太白的青天蜀道，到了逍遥游里的大鸟背后周游世界了，是以完全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 “啊？试、试什么？” 男人不语，把林风带进了卫生间，“你先解决完，我就告诉你。” 林风发愣，“噢噢！” 林风摇摇晃晃地向旁边的小便池，完全不重要男人的目光就掏出了自己的宝贝。 许久都没有动静。 “我、我站不起来……帮我……”林风带着点哭腔向男人求救。 男人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起来是要小号的林风却突然说他想站起来，但也不妨顺他的意思，笑起来，“好，我让你试试我阳不阳痿。” 男人走到站都站不稳的林风旁，将他围在墙边，对着林风泛红的嘴就狠狠吻下去。 宋于清刚正准备进洗手间，就看到了这一幕。他也不是没见过gay，但是不代表他接受。更何况这还会让他想起前天的经历，立刻就撇开眼不去看。 但他也没有任何不自在，目不斜视地从他们两个旁边走过，隔开一个位置自顾自地方便起来。 那男人也完全不尴尬，继续专注于林风的嘴。顿时水流的声音和交换口水的声音在完全不和谐地交响在安静的空间里，一点也不和谐。 “哼……”直到林风被顶到墙壁上，突然感到凉意哼哼出来，才算是打破了这个奇怪的氛围。 正打算离开，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宋于清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有点沙哑又有些诱惑。 几乎是肯定地往回看。 一眼就看到了软在男人怀里的林风。 宋于清没想到前天见到林风，他还说自己刚刚离婚了，现在就已经在其他同性怀里了。 男人察觉到了宋于清的目光，和他对视。看清宋于清的脸后，笑着邀请。 “要一起吗？” “不了。我不是gay。”宋于清双手插兜，微微抬头，像俯视一样扫男人一眼。 男人没想到怀里的林风动了动，挣扎着抬头看向宋于清。 “……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