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旧事录》 秋蕊香(H) “贵妃娘娘,皇上宣主子去南书房。” 玉柔正在御花园消食,就看到王公公迎面赶来。避无可避,玉柔端起架子道:“怎么是王公公来?招寝要御幸司知会,皇上今夜来妍芳殿才是。” 王显陪笑道:“圣上说有些琐事问贵妃娘娘。。。” 玉柔顿时噎住,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估计不知哪里惹了火,巴巴的来找她的麻烦。 玉柔笑笑吩咐大宫女汀芷:“去拿厨房今日炖的百合莲子汤来,正是火候。” 汀芷赶紧应了去取,玉柔跟着王公公慢慢走到南书房。她宫里的小太监小霖子一路快跑拿来装着百合莲子汤的食盒递给玉柔。 玉柔接过见南书房的门开着,也不等通报端着食盒走到武帝面前福身娇娇道:“皇上歇歇喝碗汤吧。” 初秋天也渐凉了,他还只穿着件白色的丝袍。武帝像是没听到,还在看着手里的折子。看完一本,又从桌上小山高的折子堆里拿出另外一本静静看起来。 玉柔半蹲的腰腿酸痛,偏偏手上拿着食盒更没处借力。半晌明白武帝是故意的,也便放肆自己直起身来。放下食盒,去一旁帮着研墨。 又是半盏茶功夫,见武帝还不开口,玉柔轻声道:“臣妾改日再来。” 武帝这才合上手里的折子,玉柔连忙捧上莲子汤。武帝一尝,果然甜的发腻,便知她的小心眼。放下汤盏道:“岭南来报,十叁要大婚了。毓嘉公主觉得朕这个姐夫送些什么贺礼好呢?” 玉柔低头笑道:“听说前些日子皇上拿下了真州叁郡抢了秋粮,不如就把今年的秋粮税贡赐给十叁吧。” 武帝冷笑:“也是,免得大婚之日酒水不美惹人笑话。” 玉柔忙跪下谢恩。 武帝却悠悠开口:“爱妃磕个头就换了万石新米,真是好买卖。朕的后宫交给爱妃打理必能年年有余。” 玉柔一听这冷嘲热讽的劲头就知今日没完,定神想想,跪着向前几步掀开他的袍子,掏出半软的龙茎慢慢张开檀口含了进去。 含着动了没几下,他就硬的发烫。可面上还是那副冷冷讥笑的样子。玉柔抬眼故作娇嗔的望他,小舌灵活的沿着青筋上下舔动。又来到龟头的小眼慢慢探进去。 他果然身子一僵,低低的抽了口气。大手插进她的头发,控着她的头动了起来。 王显公公最有眼色,一早就支走了宫人。听书房没了说话声,忙关了房门。 自上次不欢而散他就去了行宫避暑,也没有赐她同行。回宫也将近快一个月了,除了迎驾回宫,这是第一次见。算起来两个人有叁个月没做,楚连慎觉得一股火冲上天灵盖就要控制不住。他忙伸手下去想想揉她的白兔泄泄火。扯了半天却不得法,只好赶紧把她捞起来以免出丑被她偷笑。 玉柔有点小得意,这件秋服是今年的新样子,他还没见过自然解不开。往常他干脆就撕了,刚刚姿势不得力这衣服又是加了帧数的上好绸缎,就算是他也无可奈何。 “干嘛穿成这样?”他恼火道,身下的肉棒还不甘的一下下的点头。 “臣妾身为贵妃,自当端庄贤淑。” “让御幸司来品品贵妃的端庄。” 她也不跟他逞口舌之快,手慢慢解了暗扣。武帝看刚刚怎么也纹丝不动的华服顺着她光洁的肩滑下,露出里面精致的裹胸。一对美乳高耸着,好似比之前更大更圆了些。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拉到腿上手粗暴的揉了上去。 饶是玉柔知道他一贯的性子,也有点惊讶他的急切。她忙勾住他的脖子,挺身送自己上去让他更趁手,一双玉手也识趣的摸着他的火热。 “贤妃妹妹伺候的不好吗?皇上怎么燥成这样。” “兰若身子骨不好,哪有你耐操?” 楚连慎说着手伸到下面穴口,见已经湿了在她耳边吹气轻轻说到:“贵妃不燥的慌?” 玉柔不吭声,他便猛的把她压在放满奏折的炕桌上。掀了她的裙子,不管不顾的进了来。她挣扎两下好歹没有压皱奏折,可他却因着这小挣扎越发激动。一下一下肏的她心突突乱跳,连气都喘不均匀。 “爱妃怎么谢朕呢?” 武帝猛的发力,握住纤腰下了狠力顶她。又伏下身沿着脖颈一路舔咬她的玉背。 听着他粗喘,玉柔也不好受。她想想也觉得作得够了,松了牙关小声呻吟起来:“慢点,痛。。。” 武帝果真停了一下,可即刻又狂肏了百下。直肏的她口诞都沿着嘴角滑下,不管不顾的淫叫着。体内花液猛的涌出,比他早一步高潮了。 楚连慎被她一浇也险些忍不住,想着早就想好要里里外外把她吃透这夜还长着赶紧抽身出来。 她没半分力气,还趴在桌上。楚连慎的神智清明了几分,把她抱起转身进了里间的床上。 上了床她舒服些,他把那华丽的秋服堆在腰间折起她的腿,又开始缓缓入起来。底下的花径还小口小口抽搐着,舒服的两个人心都烫了。他脸色终于好些,拨开她嘴角的头发覆上来亲她。 她半天才回神,开始应付他的唇舌。他越吻越深,底下越动越快。她呜呜的发不出声,也被他箍的动不了,舒服的整个人魂飞天外。 他松开她的嘴,调笑道:“臣可配伺候毓嘉公主?” 秋蕊香(H) 她一听他阴阳怪气,觉得这狗男人真是记仇的小心眼。两人年少夫妻,现在想来都十年有余。他当初不情不愿娶了她,现在都还记仇。当日成亲时她觉得自己此生别无它求,今时今日觉得年少的她真是无知可笑。 两人新婚燕尔时倒也甜蜜了一阵。她收起了公主的娇贵,想着要做一个贤惠体贴的妻子。他虽没有百依百顺,对她终究是温柔了许多。两人床榻之上竟十分和谐,她当然也是越发爱他。 可能是投入越多还是想有小小回报,她有时也想撒娇试探他心里究竟爱她有几分。失望迭加后,她越发执拗任性反而将他越推越远。这公主府毕竟是以她为尊,她歇斯底里的对他道:“不是我给你脸面,你一个西北蛮子连我的裙角都不配伺候!” 他当时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也可能什么也没说。 他后来就一走了之,真的不伺候了。 他见她走神,愤愤的咬在玫红的樱果上,又含进去细细的吮。看她眼眶红红含着泪,似是受不住了。他终于有些满足,身下也温柔一些。她嘤嘤哭着,小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臂。他亲亲她,低低的说:“马上。。。” 说是马上,玉柔脑子又炸开几次,他才终于狠狠进了几十下射了出来。 玉柔肚子酸胀的狠,小声哼着推他。武帝把她抱住却不抽出来,狠狠说道:“别动!” 玉柔这种时候是不敢挑衅他的,乖乖忍着。他抱紧她,一点点吻她嫣红的嘴唇鼻子。良久,他摸摸她的小腹说:“怎么也没动静?” 她心里一凉,回他:“臣妾无福。” 他终于抽身而出,盯着她的眼说:“让太医院好好调理。你也好好吃药。” 玉柔看着他英挺的眉眼,又说:“臣妾无福。” 这终究是他们两个人谁也不愿再揭的伤疤。 他抱着她,抚着她丝缎般的长发,看她闷闷不乐,逗她:“你嫁了朕怎能算无福?” 玉柔瞄他一眼,之前怎么没发现这狗男人自恋的厉害。之前那清风朗月的样子其实都是因为他自恋的厉害不屑于跟别人交际吧。 她也起了坏心说:“大臣们都说皇上尚无子嗣,危害社稷。明年开春选秀的告示已经发下去了,各地已经开始挑选秀女,等着为圣上开枝散叶。” 楚连慎被当头泼了冷水,心中只觉得早晚要掐死她,撵了成灰。 好让她一生一世都陪着他。 他半晌后才平静说道:“贵妃真是后宫典范。” 玉柔听他夸她,心中笑自己刚刚意乱情迷时怀念两人旧日时光真是毫无长进。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就应该循规蹈矩等着他偶尔兴头上来不管何时何地折磨羞辱她。一步行差踏错,都是万丈深渊。 场面冷了下来眼看他又要翻脸,玉柔赶忙补救:“今天不是轮到贤妃妹妹侍寝,圣上还不过去?夜里凉,妹妹等着又要生病。” 楚连慎觉得自己要是再能忍就不是男人。把她身上衣服全都剥了,让她翻身跪在床上又从后面狠狠肏了起来。 这一夜两人颠鸾倒凤,直到玉柔昏死在床上楚连慎都觉得不够。终于收场时整个人没有云雨过后的舒爽,心里像塞了一团乱草只觉得烦燥。 他叁个月没见她,终于先低了头。之前两人吵架,经常是滚到床上自然就和了。可是她越来越曲意奉承伴乖装傻,他有时想,不如就顺了大臣们的心意赐她一杯毒酒,两人都也解脱了。可念头一出,又笑自己,如果世间万事如此简单,那真是不辜负玉柔假模假样替他捐给菩萨佛祖的香火钱了。 玉柔醒来时天已大亮,他上朝前在她朦胧之际居然又来一次。抱着她让她盘着他的腰,他提着她上下狂动。她受不住可怜兮兮的求,他在她耳边粗喘着:”朕。。。不会放过你的。。。”。她听的晕晕乎乎,以为他贪恋鱼水之欢不肯上朝,脱口而出:“明日轮到臣妾侍寝。。。阮阮要阿慎。。。” 阮阮是她的乳名。 楚连慎蓦得吻住她,搅得彼此天翻地覆舌尖都发麻,才终于恨恨道:”小妖精,等着朕。” ------------------------------------------------------------------------------------------ 鱼:论恋爱,两人都是新手上路 瑶池燕 玉柔见都快要晌午,一阵恼怒心想:”这下后宫里众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嚼舌头骂她这位好色的淫浪公主呢。” 可他还没有回来,她也没得找人发火。还好汀芷已经候在门外多时,一番梳洗后玉柔赶在午饭前回到妍芳殿。 还好这后宫里没有什么太后皇后,否则被他折腾一晚还要起身请安可是要了娇生惯养的玉柔的命。午饭后又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汀芷唤她怕她晚上失了睏意。她挣扎坐起,喝着茶水打着哈欠,听门外宫人禀报:”娘娘,狄美人来了。” 这狄美人是边塞巴林部族呼汗的女儿,巴林部族和北漠断断续续打了多年,终于被楚连慎一顿收拾老实了。后来把女儿送来,也只封了个美人。按说这位狄雁秋跟她一样与楚连慎有国仇家恨,应该同仇敌忾才是。可惜这位看着爽利,却是真真大愚若智,一心扑在楚连慎身上,经常来磋磨她。她是顶顶瞧不上这狄美人的,可她现在无依无靠也不得不违心装出一副和睦景象。 “妹妹来啦,快坐看茶。” 玉柔赶忙招呼,狄美人也笑意盈盈福身请安。两人坐定茶水点心摆好,闲话些天气花草,眼看两人马上无话可说,这狄美人才开口:“之前去行宫避暑,雁秋摘了些花晒干做成香包。挑了几个好的,最是凝思安神的,送来给姐姐。姐姐莫要嫌弃。” 玉柔想着这都回来一个月了才巴巴送来,心里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脸上却不动声色笑着道谢收下。 狄美人看着玉柔虽强打着精神,但整个人却透出猫咪一样懒懒惫倦的神色。她收到消息,皇上昨晚在南书房与贵妃缠绵一夜,气的一上午都坐不住。这位贵妃最爱讲后宫规矩,说要重振御幸司,自己却趁虚去南书房勾引皇帝,真让她一口血堵在喉咙。 这狄美人也是进了宫才知道还有御幸司这等地方。这御幸司是陈国高宗的母亲王太后所创。王太后自己当年椒房专宠扶着儿子当了皇帝,却设立了御幸司管理后宫的房事,力图确保各宫雨露均沾不偏不倚。御幸房安排各宫侍寝排班,记录时刻,监察后宫,严防妃子用些狐媚法子勾住皇帝有损龙体国柞。在王太后努力且合理的安排下,高宗足足生了叁十二位皇子皇女,为前朝开枝散叶做出了卓越贡献,被奉为一代明君。到了哀帝时,御幸司已形同虚设,毕竟谁也不喜欢被宫里下人听墙角。宫里的妃子碍于御幸司都端着庄重,那皇帝就越发迷恋青楼妓子的风姿。大齐新立,宫里规矩多沿袭旧制,楚连慎听了御幸司的安排也是冷了玉柔一眼不置可否。玉柔就开心的安排起武帝的夜班时刻表,自觉自己为了他皇朝的千秋万代可真是操碎了心。 狄美人可不喜欢御幸司,在她们巴林那是谁生的美谁热情奔放男人就往谁的帐子钻。但是又想到要是没有这御幸司,可能武帝更是想不起来她,就连去行宫奉驾这种好机会都没见到皇帝几回。听说皇上在行宫宠幸了一位美艳的舞姬流连数日,可回来没知会御幸司录册。本来庆幸不过是露水情缘这舞姬终是无名无分,可又听这舞姬被接到了京城在个宅子里养着,顿时就想着就算是皇上原来也喜欢这家外野花。这事可不能她一人恶心,贵妃经常立着一副一代贤后的牌坊,她就不信她真的能无动于衷。 于是扭扭捏捏隐约把这舞姬的事跟玉柔讲了,意思是把这舞姬尽快送走省的坏了皇帝名声。玉柔一愣,没想到这乱臣皇帝还有这等官司,不知道年少在陈国多年学的礼仪规矩是不是都去塞外喂了狗。可玉柔不傻,这种借刀杀人的事她才不会接,于是柔柔弱弱道:“既然皇上喜欢,还是走个正路接进宫里吧。” 狄美人心里直骂她没气性,赶紧说道:“这女子身份不明,臣妾怕她对皇上不利。” 两人正谈着,门外公公尖声通传说圣上移驾妍芳殿。 这下狄美人更是屁股上生了根不走了。楚连慎今天在前朝听大臣们吵了一天,心里惦记着阮阮邀他共度良宵,结束了没吃晚饭就赶过来,结果一看这里狄美人含情脉脉盯着他不放对他嘘寒问暖,玉柔神色淡淡看着狄美人也不理他,心里越发郁闷。 想当年公主府连年轻丫鬟都不许用,现在她还要张罗着叁个人用晚膳。他只好推说前朝还有事,离了妍芳殿。狄美人也就此告辞,与皇帝顺路回宫。一直到掌灯,武帝才姗姗重返妍芳殿。 玉柔嗅得他饮了酒,不知是不是被那狄美人勾回了宫。简单请安后就推说要去沐浴。楚连慎心生欢喜,热情接受了阮阮的邀请粘着她一起共浴。 玉柔爱干净,每日都要沐浴。妍芳殿偏殿用上好玉石砌了一个浴池,引了温泉水,宫女们撒好特制的花瓣香油,见两位主子来了忙低头退去。 楚连慎把玉柔拢在怀里,两人额头鼻子相抵,他笑着一点点啄她。她发出呜呜不耐的声音,他低低笑着:“醋啦?朕就去她宫里坐了坐,就回了前殿。严阁老要死要活的,朕就陪他饮了几杯。。。” 玉柔看他难得的好脸色,心里也酸酸的。年少时霸道的很,想做他的全部,现在也明白这世界早已天翻地覆,可还是无法控制心里的酸痛。眼睁睁看着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却又无可奈何。想到心里的计划,她也软了几分,勾着他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 多几日快乐的日子也好,以后想来也有个慰藉。 楚连慎含着她的小舌吮吸,没有急着跟她欢好,心里熨帖的一塌糊涂。两人一阵厮磨,比真正欢爱还要令人满足。 等她娇喘嘘嘘后,楚连慎褪了她海棠红的轻杉又飞速除了自己的袍子,两人浸在温水里谁也不说话。半晌,他看她脸泡的红红的,像只餍足的喵咪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他拍拍她的脸,手下去慢慢揉着她的贝肉。她把脸埋进他肩头,小声讲:”今晚不要好不好?真的好累。” “臣伺候公主?” 瑶池燕(H) 说着把她提到池边,分开她的腿,看着那还泛着热气红莹莹的小嘴,坏笑着亲了上去。玉柔忍不住啊的一声,他越发得意的慢慢挑弄,舌头进去缓缓加力探。她也不再顾忌淫叫了起来,他又弄了没几下,就涌出绵密的花液。 她高潮后整个人都迷蒙了,喃喃叫着阿慎。他连忙应着知道了,手一撑出了浴池,抱她去躺椅,侧躺着插了进去。似有千万张小嘴嘬他,他舒服的低吼一声,一手抚着她软绵的玉乳,一手按住她有点肉肉的小腹,迫不及待的动了起来。她被他顶的心都要顺着喉管崩出,连叫都叫不出来。他在耳边低语道:“怎么紧成这样?欠操。。。是不是日日都等着朕来。。。嗯?说话。。。” “啊。。。慢点。。。” “慢点你怎么舒服。嗯。。。别夹。。。想死吗。。。” 刚刚还说伺候她,现在原形毕现。她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又控制不住高潮一次,深深觉得两人在性事上的不公平。她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情调笑她。 她也重新燃起斗志,其实她也知道他弱点在哪,拿着他的手一起狠狠揉着娇乳,一把黄莺嗓叫着:”阮阮好舒服。。。阿慎再深点。。。阮阮要你” 果然他在身后动的又快了些,又是一阵魂飞天外后,他低低吼着释放了出来。 玉柔熬过那阵头昏目眩,神智清明了几分可四肢还软的动不了。他把她翻过来抱着,没一会儿她就嘟囔着嫌弃他身上的汗。两人重新浸到浴池中,玉柔从旁边的小匣中取出一些精油涂抹身体,一股幽香慢慢腾起。武帝挪到她身后,将她拢在身前,低下头在她肩窝嗅着。她痒的挣扎,换来他的开心的笑,手又不规矩了起来。 玉柔见他又要发情,问他:”皇上不累吗?” 他答道:”这种事怎么会累?” 玉柔就突然想起京城宅子千娇百媚的舞姬,满心温情突然也淡了。他见她好久都不说话,只当她真的累了,轻轻啄着她的肩头后颈。她又开口:”严阁老为什么要死要活?” 他不答,玉柔却知道:”他怎么就见不得我活。。。肯定是记得太学里的仇。。。” 想起她在太学里的样子,他也笑了,说道:”朕送了秋粮给十叁,严阁老一心认定朕色令智昏,被妖妃迷了心神。。。阮阮再不努力,等朕清醒了怎么办。。。嗯?” 玉柔回过身手在他胸口画圈:”以色侍人非长远之计,色衰而爱驰,” 楚连慎一听皱起眉头,她却又说:”臣妾要好好挑拣些合圣上口味的妹妹放在这妍芳殿里,好叫皇上别忘了臣妾的好。。。” 他不语,暗笑自己一次次犯傻,她是最最没有心肝的。他登基后,多少大臣说要杀了这泄露军机的前朝公主,可他说两人毕竟是结发夫妻,最后妥协不封她做皇后就是了。可他还不是私心封了她为贵妃,他没有皇后,后宫又没有几个妃嫔,她是这后宫实际的主人。想等着有了皇子,那些臣子也忘了前事,就可顺理成章母凭子贵。 他一直都阴晴不定翻脸无情,早就彰显帝王潜质,当晚也没有留宿妍芳殿。玉柔乐得清闲,想着还少被折腾几次。可半夜突然惊醒,全身发凉再也睡不着。 她骂自己没出息,他们两个不是向来是如此相处的吗,现在后怕后悔又有什么用。她想他其实也是在意她的吧,毕竟这天下都是他的了,岭南的小朝廷也是垂死挣扎,可她还好好的活在这精巧雅致的妍芳殿中。可能这宫里的日子对他是顶无聊的,天下事事都在他的控制下,所以养个爱挠人的小猫也无可无不可吧。 楚连慎是西北封地漠北王爷的四儿子,虽说是嫡生,上面还有叁个哥哥,并且还有一位嫡生的优秀世子大哥。想来家里也对他没什么指望,更轮不到他承袭爵位,于是他的作用便是被送进京做个质子。 按说就算是做质子也轮不到他的。这质子作用便是放在京城牵制边疆王爷不要拥兵妄动,自然要挑最重要的嫡长子。可去漠北的礼部官员被老王爷喂得肥肥的,接了这个八九岁的四爷来。哀帝一看心有不满但也碍于这位官员是萧贵妃的表弟便也作罢。好在漠北王几代都老实忠心,西北苦寒,年年饥荒,自己的兵士都吃不饱,估计也是没有力气造反。这楚连慎来都来了,也不好再送回去,看他年幼应该还在念书,便叫人送他去太学与皇族高门子弟读书。 玉柔那日照例起晚,磨磨蹭蹭的姗姗来迟,远远看见皇帝身边的吴公公领着个脸蛋黑红的男孩,身量还没有她高,好奇的打问:”这是谁?” 吴公公一看是毓嘉公主,忙笑眯眯回话:”这是漠北王的四公子,楚小世子。今日去太学拜太傅。” 看玉柔打量楚连慎,而楚连慎一张小脸竟变成枣红色,忙向他道:”这是毓嘉公主。” 楚连慎看着戴着精致珠钗的小公主,在西北从没见过像她一般白的如牛乳般的女孩儿,一时有点呆住,忙回礼道:”见过公主殿下。” 玉柔嗯了一声答应着,与他们一起进了太学。其他人都已经坐定开始默书,严太傅看着这不紧不慢的毓嘉公主刚要发作,就看见吴公公身后局促的男孩。 一番见礼后,严太傅问他:”国祚,圣言都记熟了吗?” 楚连慎小声道:”都只读了一半。。。” 底下学童们小声笑着,只听毓嘉公主娇滴滴的声音同其他人道:”怪不得叫蛮子。。。” 严太傅用镇尺拍拍桌子,底下安静下来,他正色道:”圣道,论不倦,无谓开蒙早晚”。然后看看坐在最后一排的玉柔身旁还有空位:”世子就坐那里吧。今日先听着,下学先不要走。” 玉柔不满的撇嘴,楚连慎默默走到她身边坐下,茫然的听着太傅开始讲解史传。玉柔东摸西摸一阵后,转头看这黑小子呆呆的,问他:”你会骑马吗?” 他轻轻点头,又茫然的听着讲解,玉柔又问:”那你们也吃马肉吗?” “只有冬天饥荒的时候。。。”楚连慎小声答着,玉柔皱紧鼻子眼睛嫌弃的看着他。 楚连慎脸一红,她又问了些问题,他也不答她。她无聊的用笔墨在纸上涂画,半晌推来给他看,小声说:”这是我的名字,记住啦。” 楚连慎看着歪歪扭扭的玉柔两字,也默默提笔在旁边写下连慎两字,又推还给她。她嘟囔着这小子字写的还不错,又无所事事在旁边涂鸦。 放学后不仅楚连慎要留堂,玉柔也要。陈国重视女子教化,虽不治国安邦,但嫁人后要持家教子,不能胸无点墨不知圣人之道。于是严太傅又罚玉柔抄书,自己在旁边开始向连慎讲解圣言。看这位楚世子眼神直直的似半懂不懂,心想功课也不是一日可以学完的。扭头看到玉柔扭七歪八的字,长叹一声心生一计:”公主圣言可都记熟了?不如教一教世子?” 玉柔还等着放学去荡秋千,摇摇头:”不要!” 严太傅清清嗓子:”公主不是想学骑马?世子想必骑术精湛,让世子教公主骑马?” 玉柔这才正眼打量下连慎问他:”你真的能教我骑马吗?” 连慎羞涩的点点头,玉柔这才转转眼睛,点头答应。严太傅看终于把这两人凑成一对,满意的摸摸胡子。 ----------------------------------------------------------------------------------------- 严太傅:我年轻时做的孽啊。。。。 忆旧游 买卖最后算下来是极不公平的。玉柔磕磕绊绊叁个月才讲完了半本圣言。玉柔讲的前言不搭后语,连慎居然也懂了。可连慎教玉柔骑马,却足足教了叁年,才敢让她自己单独在马上围着校场绕。玉柔学会了骑马,性子更加野,官门子弟们是最愿意巴结她的,叁不五时就约她去郊外踏青骑马。开始连慎师傅不放心,会一起跟了去,后来发现实在也是没什么担心的。那些人自然可以把她照顾周到,他去了无事可做,在旁边也不会打趣说笑,白白讨人嫌。后来他提了一句玉柔好像黑了,玉柔这才大惊失色,连推了几场邀约。 经过一个冬天的将养,来年开春的玉柔公主又白嫩的像个剥壳鸡蛋似的。连慎也开始长高,玉柔觉得一个冬天过后,她竟要隐隐仰视他,果然西北蛮子非我族类。连慎长高越发消瘦,玉柔的前后却悄悄开始鼓起来。一次在校场玉柔非要试试新来的贡马,连慎只好带着她小跑几圈。双手拢紧缰绳,不小心蹭过她的双乳,一阵软绵绵,回去就做了春梦。 梦到两人在太学,她偷看他的文章,他越躲她靠的越近,最后整个人贴了上来,她求他:”给我看看吧,好连慎。。。我给你看这个。。。” 说着拉开衣服捧出洁白的双乳,小小的红果挺立着,好似蓬松雪地里落下的梅花。他鬼使神差的把功课给她看,她开心的亲他,一晃神她就把前襟拢了起来,得意的笑着。他心里恼怒,拉过她把衣服拨开手就伸进去揉,手感好像糯米团子一样一跳一跳的,他又俯身下去吻。。。 醒来后,楚连慎开始心神恍惚。这个年纪也渐通人事,朋友中年纪大些的已经有了通房侍妾,喝酒时也难免不谈些男女之事,挤眉弄眼的仿佛深得妙义。楚连慎孤身在京自然没有人给他张罗,这府里上下只有厨房针线上有几个嬷嬷,剩下的都是男人。 楚连慎想必是自己平日听了太多风月之谈,竟会梦见和毓嘉公主。。。赶忙提醒自己不可忘了父王兄长的嘱托,不可忘了圣人的教诲,连带着想以后还是少见玉柔为上。 又或许是距离产生美。玉柔有天玩乐归来突然想起好久都没有见到连慎,好像听说他领了差事去跟着一帮老学究修国土山川考。连慎现在的学问连太傅都称赞,还写得一手潇洒的好字。十年京城的生活褪去了西北的黝黑,他变得像是一个世代书香的公子。不似其他人喜着华服,他总是穿着素色的袍子,月白,海蓝或是纯黑。玉柔觉得他还是同小时候一样无趣,出游时人人说笑他只是安静听着,只在骑马射箭时才让人惊鸿一瞥。可后来他慢慢也有了许多朋友,连太子哥哥都喜欢他,常常邀他赴宴或是狩猎,可玉柔还是喜欢作弄他,他每次也只是淡淡笑着。 年少的玉柔在这尽兴而归的夜里突然想念起了楚连慎。 彼时玉柔还不懂这是朦胧的男女之情,所以也没有遮掩羞涩,第二日便去府上寻他。她来的时候他早就去了文库修书,玉柔叮嘱府上管家知会连慎。可连慎过了半个月,还是没有出现,玉柔有点疑心是管家不把她放在眼里没有给她传话。她等到休沐又登门造访,连慎竟然去了什么诗会。玉柔想他每天修书,好不容易休息居然不在家好好睡觉,竟学人附庸风雅吟诗作对。 问清地址原来是在他郊外的园子,看来他还是主办人。漠北七年前开山挖矿,矿石换粮食,楚连慎这个穷世子也终于熬出头,在郊外置办了土地,请人打理种粮,还盖了一个小园子,供他收租时小憩。玉柔听太子哥哥说那里有个湖,这个季节想必是吃蟹去了,还假模假样搞什么诗会。 玉柔有些恼怒他没有邀请她,毕竟他们在太学是患难之交。他自己脱离苦海,全然不把她放在心上,当下决定去兴师问罪。 她带着随从们来到郊外,他有些慌忙出来迎驾,请她坐在上位。她一看果然是京城最爱咬文嚼字的几个公子,竟还有几位小姐,大家正在花园喝酒吃湖鲜。她不好当众与他理论,只好坐下默默吃酒。大家一番见礼,又开始讨论最近出炉的文章。 她觉得无聊,看他听得认真,自认为小声的叫他:“连慎,楚连慎,我要吃虾。” 连慎示意身后的侍女,玉柔摇头:“你来剥!” 她声音清脆,原本滔滔不绝的李公子也停下看她。连慎低头请罪:“臣愚笨,还是请宫人剥给公主吧。” 玉柔一听果然是无视她,瞪圆眼睛命令道:“就要你来。” 玉柔从出生就是天之骄女。母后萧氏一族自开国以来就是军政世家,家里男丁出仕,女人入宫,陈国皇帝身上都有萧家的血脉。哀帝还是皇子时,娶了萧氏贵女,要处处仰仗妻族。登基后,萧氏自然封为皇后,长子就册封太子。后宫凡是有些身份的妃嫔都没有儿子,有儿子的都摆不上台面,皇后和太子稳如泰山,嫡女玉柔自然也是别样矜贵。如此手腕了得,哀帝渐渐敬而远之,萧皇后亲自从族内挑选了美貌的族妹,放在自己宫里。哀帝果然逃不出美人计,现在萧皇后萧贵妃统领后宫,玉柔这娇蛮公主也被偷偷冠上祸水的名号。 天之骄女自然不知道剥虾是下人服侍主子的工作,其他的公子小姐都噤了声。楚连慎无法,只得拿起一只虾仔细剥了放进干净碟子里捧给她。她开心的吃了,又要连慎剥蟹。连慎拿着蟹剪剔肉,没空与他人交谈,场面冷了下来。玉柔终于发现有个小姐偷偷怨恨的望着她,扭头看连慎英挺的侧脸,突然有些得意,清清嗓子道:“世子辛苦了,还是下人来吧。” 文兰若的父亲是楚连慎在文库的上司,哥哥文海若也与他交好,文兰若经常陪哥哥赴宴。看场面尴尬,主动提议抚琴助兴,大家这才有了新的话题。 等玉柔又在园子里逛了一圈后,天色也晚了。其他人原本是打算今晚留宿的,可玉柔得回宫,还硬要连慎送她,连慎无法推脱。大家见主人家走了,不好多留,也都纷纷告辞。 玉柔连慎同乘一驾马车,玉柔叽叽喳喳问东问西,他漫不经心的应付着。马车里弥漫着她常用的熏香,她饮了酒,双颊红晕,双唇的胭脂早就被她吃了,水润润的。连慎有些出神,玉柔终于想起问罪:“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 忆旧游 管家其实当天就把毓嘉公主登门的消息郑重的告诉他了,可他不知怎么并不想见她。想着她不过一时兴起,转头自然有无数人邀约她,未必会记得无心之约。 她见他不答,扑过来捏他的脸,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西北惯与胡人通婚,他五官比京都男子要立体,马车昏黄的灯光下一双眸子沉静如海,玉柔像小时候一样左右拉扯着他的脸,可他再也不会涨红脸慌乱握住她的手。玉柔被他的眼神震住赧赧收了手,两人一时无话。 玉柔霎时觉得有些心慌,半晌说道:“下次来陪我骑马吧。” “嗯。” “就我们两个人”玉柔突然说,小声嘟囔着:“我不喜欢你的朋友们。” 楚连慎送她回宫,回府后忙着事务直到深夜,原本觉得疲乏到脱力,可闭眼就是玉柔清脆的声音:“就我们两个人。” 脸颊还记得她手指细腻的触感。连慎回忆今日,讲的文章都突然模糊了,只有玉柔每个动作和表情是鲜活的。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京城坊间最爱议论萧氏祸水。 只有两人的骑马之约最后也未能成行。连慎每天忙于公事,打理西北与京城的贸易,玉柔也仿佛矜持起来再也没有找他。天气越来越冷,骑马这种活动更是无人谈起。 再次相见是在太子生辰,玉柔很晚才到场,却马上被人团团围住。连慎远远看着她穿着雪白狐裘的兜帽披风,石榴红华丽的裙子,眉眼细细描画过了,比这夜宴的花灯还要耀眼。不管是为了她的容貌,还是身份,年轻的儿郎们都愿意同她玩笑。她虽然刁蛮,但也并非不好亲近,正忙着与讨好的她的人闲谈。 连慎远远看着这份热闹,连太子走来都没留意。太子看着玉柔,突然开口:“这丫头也大了。” 连慎回神,又听太子讲:“你看哪个好?母后让我留意观察,得给我们毓嘉公主选个万里挑一的才行。” 连慎笑笑:“不管是谁,都会待公主如珠如宝的。” 太子点头,告辞去招待他人。玉柔路过也没有理他,倒是文兰若邀他赏灯。 玉柔看着远处离群的一双男女,心里默默气恼自己居然花了功夫用心打扮,结果人家就喜欢这种清淡口味。 这气一直生到腊月,漠北王大世子楚连齐进京送岁贡。漠北除了纳朝税,每年过年还要送宫里岁贡。漠北王现在上了年纪,大世子就代他每两年进京一次。见见皇上与朝廷众人,也探望自幼离家的弟弟。 这是连慎最盼望的日子,府里终于不是他孤零零一人过节。这次大世子还带上了夫人李氏与八岁的儿子楚舟明。楚连齐见了弟弟,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笑道:“竟比我都高些了。” 楚舟明好奇的打量着母亲口中的四叔,直到各种精美吃食摆上,他才终于认定他们的血缘关系,开心的在院子中玩耍。 萧皇后宫里设私宴招待世子夫人李氏与小世子楚舟明以示亲厚,连慎也奉诏赴宴。冬天天黑的早,几人点灯时就到了皇后宫中。下午玉柔来与母后请安,此时正与十叁玩耍,李氏见到玉柔由衷向皇后称赞公主美貌。楚舟明开始有些拘谨紧紧拉着四叔的手。十叁小楚舟明两岁,两人不多时就混熟,一起拿玉石做的兵马弓箭做打仗游戏。 宫女捧上精美的菜食,萧皇后笑道:“都是些京都家常菜,不过特地命一个西北御厨做了羊肉羹,这个季节食最是舒服。” 席间李氏与萧皇后聊些风土人情与育儿家常,连慎和玉柔插不进话。玉柔小心眼的气连慎见她都没有闲话两句,只是请安了事。却不知连慎下午刚刚收到家书,家里的母亲自今年冬病的越发厉害,最近看着着实不好,叮嘱大哥年后尽快返西北。连慎其实已十年没见过母亲,身边只一副母亲年轻时的画像。当年送幺子入京也是万般不舍,但为了保住长子也不得不忍痛。母亲常写家书给他问他课业生活,大哥每次入京回去都要与母亲细细讲述连慎的种种。母亲思念他如此,弥留之际连慎还是不能离开京城。其实如此场景连慎早已在心中排演过无数次,可真到事发还是生出漫天的无力感。 玉柔偷偷望向连慎数次,连慎完全没有接招的意思。玉柔沉下脸,又听李氏与萧皇后居然聊起了儿女婚事。李氏说小叔年轻一人在京都又无长辈张罗,还请萧皇后多为连慎留心。萧皇后笑着说那是当然,世家百官中有才貌出众的定是要促成一幢美事。玉柔突然插嘴道:“哪里用母后操心?自有人毛遂自荐。” 李氏一时不明就里,场面冷下来,连慎才忙道:“毓嘉公主最爱拿我说笑。” 萧皇后同李氏道:“玉柔和连慎是同窗,连慎还是玉柔的小师傅呢,竟教会了我们这位娇娇骑马。” 次日连慎与大哥去郊外庄子盘数,大哥路上问他是否与毓嘉公主相熟。连慎说只是些年幼的交情,现在不大见到。大哥点头说:“毓嘉公主是别样矜贵之人,敬而远之就好。” 连慎喃喃称是。他心里清楚玉柔此等身份,婚事自然是慎之又慎,怎么也不会落在他一个人质世子头上。那些夜半无人的旖旎梦境不过是永远不能示人的年轻冲动,守护西北才是他一生的使命。 ----------------------------------------------------------------------------------------- 阿慎: 等我屌丝逆袭 月宫春(H) 连续两日没有睡好,张太医来请平安脉时便开了些安神药嘱咐不可太多劳心。玉柔恹恹听着,安神药还没喝,下面的人已来请示选秀事宜。 这宫中没有长辈也没有皇后,选秀大小事就落在了玉柔肩上。各州府呈上秀女图册,白描细细描画的小像,闺名籍贯后附着父兄官职与学识才艺。 玉柔仔细看了一整个下午,汀芷茶水换了几次,玉柔才放下名册,笑着问: 你看可有出众的? 汀芷道: 我看都比不过娘娘。 玉柔笑笑:“都是十八九最美的时候呢。” 汀芷气不过小声抱怨:“娘娘玲珑心肠,但凡用在皇上身上。。。奴才知道皇上是非常在意娘娘的,可娘娘总爱与皇上怄气。” “我身份特殊,现在还能锦衣玉食不过是皇上念着旧情。想在这宫里长久下去,就得按照这宫里的活法。不怕你笑,我年轻时皇上敢多看旁人一眼,我都要不依的,那时贤妃娘娘不知多讨厌我” 玉柔慢慢讲着往事,汀芷也不知如何劝她。 汀芷看得出皇上对娘娘绝不只是顾念旧情,有次她眼见皇上被气的眼睛都红了摔门而去,张太医第二日请完脉,还是被王显公公叫去书房问脉象。娘娘对后宫众人小心翼翼,偏偏敢跟皇上放肆,句句都要戳着皇上心窝才罢。 选秀事情繁杂,连着几日内务与御幸司的人在妍芳殿进进出出。本朝新立,皇上鼎盛之年又没有子嗣,各家有适龄女子的纷纷心思活泛起来,希望一朝飞上枝头。玉柔这些年小心做人,但是她陈年善妒剽悍的名声还是有人记得。前朝遗老的家眷在京中大小茶会向新贵们津津有味的讲起当年毓嘉公主如何逼婚彼时可怜无依的西北世子,婚后又是何等的作威作福。当年皇上在京中突然出走,估计也与家中悍妻脱不了干系。 宫中各种关系开始行走,之前与玉柔有些交情的贵女们纷纷递礼物请安想着为家族未出嫁的姐妹搏份机会。玉柔忙到头大,终于体会到楚连慎治国辛苦,才想起来仿佛又有十日没有见到他。 玉柔看看日子,今晚是她侍寝,正好可以把初选名册给他过目。她略一思索,赶紧吩咐厨房准备羊排,自己盯着厨子仔细抹上香料,慢慢烤上。又准备了几样他爱吃的小菜,便叫小霖子去书房盯着,请皇上议完事来吃晚饭。 天都黑透了他也没来,后来小霖子说皇上说不喜油腻要在书房用膳。玉柔将羊肉赐给妍芳殿众人,自己也吃了好几块。 一时有些积食,带着汀芷去御花园散步。绕着清心池慢慢走着,忽然听闻远处抚琴的声音。走近几步一看,原来武帝和贤妃正在池边的凉亭。文兰若拿着一本琴谱,似在练习新曲,楚连慎在她身后时不时帮她补上错音。 汀芷愤愤道:“娘娘白白辛苦做一桌好菜。” 玉柔道:“不是进了你的肚子?”。玉柔看着这高山流水知音难觅的情景觉得还是回宫好了。可楚连慎已经看到她了,阴沉叫她:“贵妃不来练练手?” 玉柔无法,只好快步走到凉亭,向武帝请安。文兰若忙吩咐宫女递上热茶,道:“好几日不见姐姐。” “贵妃自然忙的很。” 楚连慎说道。 玉柔也不接话,问道:“在练什么曲子?” “璇玑大师新谱的涧音,这指法最是复杂,姐姐看这里。。。” 玉柔心不在焉听着,连慎讽刺道:“贵妃哪有空听这些?” 兰若忙赔笑道:“是我们平时偷懒了,事事靠姐姐打理。” 玉柔笑笑说:“妹妹不用理这些俗物。兰若是不是有个表妹叫碧嫣?我看名册上说颇通音律,到时候入宫可以有个陪练。” 兰若喃喃称是,不再说话。玉柔心里暗笑她功夫不到家。楚连慎道:“少有人比得上兰若。” 文兰若这才展颜,低头羞涩的笑。 后来楚连慎送兰若回宫,玉柔也回来妍芳殿。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感觉一阵凉气扑面而来。寝衣被褪下,一阵滚烫的吻密密麻麻沿着背落下。玉柔顿时惊醒,啊的叫出声来。他凑上来含住她的耳珠,在舌尖细细的撵着,她神志本就不太清醒这下更是被激的软成一团。楚连慎捞起她跨坐在腿上,控着她的脖子在颈肩色情的舔弄。 楚连慎与文兰若回宫,兰若含羞带怯的说伺候他休息。他推说要先沐浴,兰若赶紧叫宫人准备。洗漱完毕躺到床上,他将兰若抱在怀中却实在生不出旖旎的心思,只好拉扯闲话假装困倦。兰若看他不再讲话也翻身睡去。楚连慎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也睡不着,全身都出了细密的汗。他悄悄起身,兰若还是醒了,问他可是要水。他怎么讲的?说睡不着想起南书房还有些折子要看。可是呢,脚下生风直奔妍芳殿。 今晚不是她侍寝吗?不是早早派人守着吗?怎么晚上见了又让他走了呢?是又玩什么欲擒故纵吗?他放肆的揉着她,她也终于打起精神开始脱他的袍子。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香,心里骂自己下贱,与其他妃子要焚香沐浴才能行鱼水之欢,而她不过是他发情时宣泄的对象,不管何时闯入房中就要脱了衣服满足他。 她不知道他和其他妃子在床上如何,对她向来是百无禁忌的。亲热没多久,手就已经拨开她的贝肉挑逗着,她放纵自己叫出来,知道他就喜欢看她放浪的样子。她就着他的手前后磨,很快下面便水光淋淋。他不再等,抱起她猛的插进来。玉柔被入的太深,不适的绞紧,楚连慎也不禁低吼出来,大手箍着她的腰不许她乱动。 两人适应了一下,心情也稍平复。连慎拍拍她雪白的玉臀,她不耐的点头,扶着他的肩上下动。他尤嫌不够,自己也挺腰向上顶她。后来竟抱着她在殿里来回走,他恶意的颠她,下坠的重力使龙茎狠狠地捅进小穴。她双腿盘紧,下身的水顺着他的大腿不停的流。他时不时把她放在哪里一顿进出,她刚刚要到就又抱着她慢慢的走。 “阿。。。阿慎。。。”她被肏的昏头昏脑无力控诉他,只反复叫着他的名字。他应着却总不给她痛快,手指还在被撑到发红的穴口摩挲着。 反复折腾她可能有快半个时辰,眼见她已经涕泪横流,楚连慎才让她趴在美人塌上,自己单腿跪着,发力肏她。殿里回荡着撞击的啪啪声和玉柔的呻吟,连慎借着月光看着她痴迷的神情,心里比攻下京都时还要满足,痛快进出后放肆的射进她的深处。 月宫春(H) 玉柔回神时,连慎已经拿着热帕子擦着她的下体。灯火昏暗,她看着他的侧颜,心里暗暗勾他画眉眼的弧度。此刻仿佛他们新婚之夜,他们两个磕磕碰碰终于圆了房,她痛的不想说话,他就这样在床边拿着热帕子,神色复杂的照料着她。她看着他专注的眉眼,第一次低低唤他:“阿慎。” 这世人对他有千万种称呼,可只有玉柔会拖着懒音叫他阿慎。 连慎又清理完自己,才回到床上将玉柔揽在怀中。半晌,玉柔才说:“皇上怎么来了?” 楚连慎不答,玉柔抱怨:“也不叫御幸司通传,进来就。。。皇上越来越没规矩了。。。” 楚连慎嗤笑一声,伸手进去罩着她的乳房揉捏,说:“不是你想见朕?” “今晚是轮到臣妾侍寝啊?” 玉柔不甘道 连慎笑笑:“那怎么后来没有跟朕讲今晚轮到阮阮了?嗯?” 玉柔气道:“这怎么讲的出口” “你也知道?”楚连慎手越发用力,说:“朕要你从来不要看日子。” 玉柔被他弄痛,挣扎着要把他的手拿开。他不肯,两个人纠纠缠缠,玉柔心中微动,勾着他的脖子亲他的下巴。他果真意乱情迷,双手去捧她的脸痴迷的吻。玉柔乖乖的伸出小舌头舔他的唇,他吸住了就不放,两人越吻越深,气息都越来越重。 楚连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妍芳殿,可能单纯想要跟她做爱。他并不留恋床帏之事,跟其他妃子也是循规蹈矩,可跟玉柔做这种事感觉不一样。可能两人都清楚知道彼此命门在哪,做起来无需言语,他就知道这里应该重些,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要开始求他。他跟她做爱时才会肆无忌惮的讲着荤话,她也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才能让他更兴奋。她高潮时会情不自禁叫出声令他无比满足,不似别的妃子会强忍住,唯恐露出半分淫象。 吻了半刻钟,楚连慎才觉得心开始平静下来。玉柔摸着他下面的火热,撒娇道:“真的不行了,谁叫你刚才耗着人家,下面恐怕都肿了。。。” “阮阮看怎么办?” “陛下再去别的宫?” 楚连慎猛的起身要走,玉柔赶紧搂住他,水蛇一般的缠上来。楚连慎只觉得心绪大乱被她摄了魂,只能压着她不停地同她亲吻。 最后楚连慎夹紧她双腿,磨的她腿心滚烫,才不甘愿的释放出来。 收拾好一觉睡到天大亮,今明两日休沐,连慎难得可以抱着玉柔睡到自然醒。他醒时玉柔还在睡,缩成小小一团,半边身子压着他。他啄她的眼睛,她哼着不肯动,连慎又用手指拨她的唇,她就恼怒的咬他。他开心的低笑道:“起床吧。。。朕今日带你出宫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吃琼香楼的板栗鸭?吃完我们去城郊骑马?嗯?” 玉柔睁开眼,神情好似还有点疑惑,仿佛在衡量起床与出宫哪个比较重要。连慎又讲:“还是。。。我们两个就在妍芳殿生皇子?” 玉柔立马表示要陪皇上出宫视察民情。 连慎吩咐下去,两人用了些小点就出宫去了。 到了琼香楼坐定吃饭,老板殷勤的推荐新来的伶官唱曲。连慎允了,玉柔看他好似听得津津有味,便又想起了狄美人告密的舞姬,顿时饭菜没了滋味。一直到城郊上马跑了几圈还是闷闷不乐,连慎以为昨夜累着她了,便让她上自己的马,慢慢带着她看风景。看玉柔发呆,连慎忍不住好笑的啄她脸颊。她不耐的躲开,连慎低声道:“怎么了?是因为月事快来了?” 玉柔莫名火大,气道:“是啊,不能伺候皇上了。” 连慎也阴了脸,过了一时才低声道:“不过想逗你开心。。。” 看玉柔眼圈顿时红了,忙道:“怎么真的恼了?” 玉柔脑筋一热,脱口而出:“月前在行宫是不是幸了一个舞姬?不敢接进宫吗?” 连慎勒停马,示意随从退后,玉柔见他不答话,挣脱下马向快步走开。连慎忙着控住有些受惊的马儿,落后几步。玉柔越走越远,忽然被大力拖进怀中,死命挣扎也只换来他越来越爽朗的笑声。玉柔脱了力气,眼泪夺眶而出,连慎俯身追着眼泪吻,游移到嘴角灵活的撬开玉柔双唇。玉柔没有反应,连慎却吻得认真投入,直到吻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才抵着她的额头笑道:“阮阮原来是吃醋了。。。” 玉柔恼怒推他,他把她紧抱在怀里辩解道:“没有。。。阮阮,没有。。。” 见她慢慢平静下来,连慎才问道:“你记得骊姬吗?” 玉柔皱眉嘟囔:“谁啊?” “当年太子的侍妾,太子很宠她。” 玉柔吃惊的抬起头来,连慎点头道:“她连侧妃都不是,估计你没打过照面。太子当年去邺城监军的时候带在身边,我酒宴上见过她一面。后来太子返京途中暴毙,她当时下落不明估计逃走了。不过是个有情义的,混入歌舞坊想刺杀朕,事发被我认出。当年太子一事诸多疑点,她常伴太子左右,希望可以有线索。。。” 玉柔没料到他已登帝位,居然还在查当年太子的事。连慎知道太子哥哥的死是她的诸多心结,摸着她的头道:“朕要查明真相,还朕清白。阮阮到时要斟茶认错。”玉柔抬头看他闪着星光的双眸,半晌道:“有线索了吗?”“叫人去查了。。。”两人又静静相拥片刻,玉柔开始觉得刚刚失控着实尴尬,被他看了笑话,悄悄的掐他腰上的肉,连慎讨饶:“臣错了,公主饶命。。。” 玉柔推开他,连慎笑道:“入了冬去赏雪,只带阮阮去?嗯?就我们两个。。。” ----------------------------------------------------------------------------------------- 阿慎直男只懂骑马一个娱乐活动 好事近 回到妍芳殿,玉柔左思右想见他心情不错,捧出选秀的图册。他淡淡看了她一眼,也不讲话。玉柔轻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权当为了我吧。” 楚连慎心中一痛:“我不喜欢别人逼我,你也不行。” 玉柔鼻子酸酸,假意玩笑道:“当初不是逼你娶了我?现在后悔了吗?” 他不答,她假装生气转身就走,他从后面拥住她,自嘲道:“臣是心甘情愿伺候公主的。” 她破涕为笑,他哄着她。许久后他才说:”你如果安心,宫里多几个人吃饭又有什么所谓?“ “虽然我与大齐的皇帝有国仇家恨,但我是希望阿慎好好的。如果我不可以,希望有人可以照顾你。。。爱你。。。“ “你为什么不可以?” 楚连慎把她翻身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 因为我的身份,因为我还忘不了故国的一切。 “因为你脾气太差,可能再几年会忍不下去。现在给你娶几个年轻貌美的妃子,你都要闹脾气。” 楚连慎无奈笑道:“毓嘉公主忘了当年是怎么磋磨臣的吗?” 玉柔从没有刻意磋磨连慎,至少她不觉得。两人都到了适婚的年纪,玉柔自然焦虑了起来。她已经几次在母后宫中偶遇梅丞相的长子梅鹤远,当然觉察到了母后的心思。她不知所措,偷偷跑问太子哥哥:母后是否相中梅公子给我做驸马? 太子偷笑对她眨眨眼,玉柔一把抓住哥哥的袖子大声叫:不要! 太子以为她小女儿害羞不懂情事,仔细跟她讲梅公子多么文雅体贴,玉柔听不进去,半天才说:他看起来是个病秧子! 太子正不知如何应对,恰逢连慎送几本文库的古籍上门,忙拉住连慎,想他描绘下梅公子武功方面的飒爽英姿。连慎点点头,背书般将梅公子称颂的如武神下凡。玉柔突然冷冷道:连你都打不过,有什么好夸赞的。 连慎道:梅家世代书香,自然是书读的多些,武功。。。 学问可有你好? 比臣当然好些。 楚连慎,你何必一直妄自菲薄。 连慎从没听过玉柔如此冷淡的口气,心下突然一震,只见玉柔眼中似有似无的粼粼波光,差点掩饰不住。连慎心中正天人交战,玉柔冷笑道:“想来你眼中婚事只有般不般配,从没想过情爱两字。” 连慎突然醒了过来,半晌道:“只有玉柔你才会只想到情爱两字” 两人不欢而散,太子隐隐察觉了两人的不妥,第二日又去试探玉柔口风,玉柔咬唇不答。太子长叹一口气:‘’你是陈国最尊贵的公主,连慎虽好,但他只是漠北的质子,连漠北王位都轮不到他。将来他回漠北,你也要跟过去受苦吗?” “他如果是驸马,凭他的本事定能出人头地!留在京都做官又有何不可?” “连慎一心希望回北漠,你不知道吗?” “有了家室难道也不肯留下来吗?都这么多年没有回去过,有什么可留恋的?他如果钟意我,自然愿意为了我留下来!” “所以连慎钟意你?” 玉柔答不上来,她心中涌起滔天的委屈与不甘。她向来是被人趋之若鹜的,人人为她鞍前马后,偏偏她喜欢的人对她不屑一顾。玉柔心想正因为连慎不曾对她动心,才会不明白她的心境,讽刺她只念情爱。她十八年来第一次念而不得,心中暗暗生了执念,想就算绝食哭求母后父皇,也要嫁给连慎。 还没等玉柔去御前哭求,太子就跟玉柔讲连慎的母亲病重,来求太子让孟太医去西北替母亲瞧病。孟氏一门世代行医,受萧氏一族提拔从湘西进京入驻太医院。萧氏女儿们都懂得,人在后宫用的着太医的地方比比皆是,因此很是器重厚待孟氏及其门生。孟氏一门也投桃报李,唯萧家马首是瞻。不过孟氏祖上的功夫没丢,本事还是真有的,现在的当家老太爷孟涛,退休前是太医院的大先生,医术精湛,连慎就想请孟老太医去西北为母亲诊治,面子不够特来向太子求恩典。 玉柔暗暗心生一计,说是身体不适请孟太医的女儿孟识慧上门诊治。孟太医当然赶紧遣女儿过去,晚上时候传话说孟小姐要在公主宫中小住,为公主调养身子。孟太医有点纳闷,但暗暗希望女儿攀附公主这颗大树,满口答应下来。 后来太子传话希望孟老太医出山为漠北王妃诊治,孟涛暗暗抱怨西北旅途艰苦,可也不敢驳太子面子。连慎都送人都走到城门口了,家里的下人追过来说叁小姐误诊公主,现在公主大大不好。孟涛惊出一身冷汗,赶忙折返宫中。 公主直道喝了孟小姐的药一直腹痛难忍,可孟涛看了药方仔细把脉也看不出哪里不对。在宫里几日,玉柔时好时坏,孟太医却慢慢琢磨出些门道,只因那日看到楚世子进了公主寝殿,隐约听到两人大吵,楚世子出宫时一脸阴郁。 接下来接连好几个名医被接进宫里为公主看诊,人人都不知所谓,只好开些滋补的方子调养着。孟太医乐得不去西北,每日也在那里搅混水,搞得一群人千头万绪,真觉得公主有了怪病,皇上和皇后每日过来探望还要训斥一帮医生,搞得人人自危。 过了半月,楚世子在一个黄昏入宫探视公主,一个时辰后世子离开,当晚公主病情好转,两日后就放了孟太医离开。孟太医只好苦哈哈又背起行囊出发去了北漠。 十日后的春祭大典,礼部官员去库房指挥搬运祭品时,撞见楚世子与毓嘉公主面色慌乱衣衫不整。消息很快暗滋滋传遍整个京都,各种版本被传的极为香艳,很快就传到哀帝耳中。 ---------------------------------------------------------------------------------------- 接下来得走一波剧情,想吃肉的先擦擦口水 好事近 哀帝连同萧皇后,把连慎玉柔叫进宫中质问,两人一言不发默认了传言。萧皇后冷冷一笑,命嬷嬷治住玉柔,脱了连慎上衣直接军棍伺候。即使漠北世子无足轻重,皇后按理也无权杖责,何况用的不是打宫人的木板,而是加了铁砂的军棍。几棍下去,连慎背后已破皮见血。萧皇后冷言道:本宫无权打你,可作为母亲却有十成十的理由打死你!素来看你是个知事的,怎能与玉柔放纵胡闹?你说,到底是怎样?说完又命人又连打数了数十棍,连慎气息减弱却不发一言,玉柔在旁高声哀求,萧皇后也不为所动。 眼见人要打死,连慎突然挣开军棍,俯身磕头道:臣自知不配,但愿搏了性命求个恩典,求皇上与皇后将公主下嫁给臣!臣定不会辜负公主,今生今世好好爱护她! 哀帝大怒:好大的胆子!竟敢觊觎公主!玉柔也拼命挣脱跪求道:求求父皇母后,我爱连慎,我要嫁给他! 萧皇后狠狠扇了玉柔一耳光,道:婚姻大事,岂是小儿游戏? 连慎上前扶住玉柔,又对皇上皇后连磕几个头,道:我们两个自知万死,但情爱所至,岂是理智所能控制?只想着皇上皇后最疼惜玉柔,才想着凭父母之爱搏一搏,求开恩成全我们两个! 母后父皇,就算女儿嫁与高门贵子,就算幸运夫妻相敬如宾,终是心内一潭死水,这辈子也不会开心啊!连慎的为人才学想必您们都心里有数,只是他身份不够显贵。可论显贵,谁能比我们皇家更尊贵?我何必需靠婚事抬高身份? 玉柔好似开了窍,滔滔不绝道:身份不是祖辈给的,是可以靠自己挣来的。连慎文武双全,以后肯定会尽心尽力为国效力的,到时候有了政绩战功,不比萌惠祖荫来的荣耀吗? 连慎也忙道:臣定不辜负公主期许,甘为圣上牛马,为陈国尽忠! 哀帝被两人一番高论讲得一时接不上话,看萧皇后面色沉静似在思量。玉柔连忙上前泪水涟涟对着父母撒娇,说非连慎不嫁,一番哭诉后,萧皇后默默叹息一声问:皇上觉得呢? 哀帝是个没主意的,还不是都听萧皇后的。连慎没想到玉柔这种死缠乱打的安排居然可以生效,他来时毫无希望,可临场突然生出一番孤勇求娶玉柔。他从未觉上天对他有所青睐,原来到头来竟为他安排了这样的馈赠。玉柔激动的抱住连慎,连慎也第一次纵情的拥住玉柔。 哀帝身边的吴公公最是老练,看场面火候已至,忙跪下开声道:这真是天大的喜事,老奴这辈子没见过如此般配的一对璧人,老奴恭喜皇上娘娘,觅得佳婿!其他宫人也赶紧跪下,高声恭维。 婚事就在一团混乱中被默认了下来。 最后连慎被抬出宫,半个月无法下床,可却丝毫不觉得痛苦。人生的第一次奋争出乎意料大放异彩,原来命运的转机从来都在。 那日最后他草草看了一下名册,说就按她的意思来。也没有留宿,直接回了章光殿。 过了初选的秀女们接到通知,收拾行装来京都参加殿选。大齐开国以来第一次纳后宫,地方门阀京都世家都无比用心,连带着皇帝和贵妃的陈年八卦成为了最热门的茶点。当年还是质子的皇帝色胆包天与嫡公主私定终身,冒死进宫求取公主险些被打死。听说当年的老漠北王听说小儿子的荒唐事踹翻了王府的古董架,叫来大儿子一顿痛骂,怪他没有好好提点弟弟,转身献上金银皮草向皇帝请罪。老漠北王妃没等到京城的太医就断了气,热孝之中公主却坚持尽快成婚恐是两人已珠胎暗结。可成亲后并没有见有什么动静,渐渐听说公主经常在府中大骂驸马还善妒成性,连陪嫁的宫女都赶了出去,只剩年老的嬷嬷伺候。大家也慢慢品出了其中滋味。 玉柔现下想想当时可能并非非君不嫁,但天之娇女的意气,事事都得顺了她的心意。这精心设计的开始,终究让玉柔寝食难安,疯狂想与连慎求证他的心甘情愿。连慎终究是年轻男人,怎懂仔细分辨她的小女儿心态。开始还温言安抚,后来渐渐开始失了耐性。两人陷入吵架,冷战,欢好然后绝口不提的恶性循环,时至今日。 就比如现下又是五日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让玉柔不禁开始反省他们畸形的相处模式。正当玉柔自我检讨时,连慎终于在掌灯之时出现在妍芳殿。 天也冷了,玉柔嫌他一身寒气,让他先站好烤火。连慎西北出身,京都的阴冷哪里放在眼里,兴致勃勃的跟玉柔讲:忙碌几日,终于可以出发去琅山赏梅了。 琅山在京都以北大概叁日路程,倚香苑本来萧家的私产,现被改造成了赏梅的行宫。玉柔对去那种天寒地冻的地方没兴趣,觉得赏梅不过是卖弄清高的无聊消遣,拖延道:明日要去云璧寺烧香祈福! 连慎皱眉:又去祈福? 国运岂是儿戏?要时时对佛祖恭敬,不能临时才去抱佛脚。。。 朕跟你一起去!不要! 玉柔的拒绝脱口而出,心下慌乱,道:皇上国务繁忙,就不要奔波了。。。 连慎神色复杂看着玉柔,玉柔更加慌乱,使出杀手锏,垫脚去寻他的唇。连慎并不上当,将她笼在怀里,许久后在她耳边轻道:朕知道你去云璧寺做什么。。。 ----------------------------------------------------------------------------------------- 天真的阿慎,女儿怎么会白白嫁给你 最近各种事情加上娃还病了,缘更 番外:太学play 何年何月已不可考,反正是某个秋风习习的夜晚,皇上与贵妃终于在一个极其无聊的别扭后重归于好。玉柔自知理亏,被连慎威胁要好好补偿他,玉柔不走心的满口答应。几日后玉柔以为连慎已经不记得,可皇上在晚饭后突然邀贵妃游园。 玉柔心生警惕,但御花园走了一圈也没见他啥行动,玉柔默默断定他必是吃得太饱。可就在回妍芳殿的路上,连慎拉着玉柔一转一拐就往前朝的方向去了。玉柔跟着他,越走越熟悉,停下脚步:“这是去太学的路?” 连慎点点头,玉柔奇怪问道:“太学多年未开了,去那里做甚?” 连慎含含糊糊道:“朕命人打扫了。。。咳咳咳。。。都退下。。。。” 王显公公熟练的麻利带人消失,玉柔狐疑的看着他,突然觉得不妙,转身想要逃走。连慎赶忙拦腰箍住她说:“阮阮可还记得我们两个总是坐在最后一排。。。” 玉柔上学天天迟到只好溜进来坐最后一排,连慎初始木讷羞涩也不与其他人交际,也呆呆坐在最后一排唯恐惹人嫌弃。两人因此常常同桌,玉柔喜欢时不时捉弄连慎,连慎从开始局促不安到后来熟视无睹。年纪稍长后,玉柔还是习惯性坐在连慎旁边,好方便默书时可以偷瞄,连慎也仿佛不介意玉柔的不劳而获。没想到旧日种种,他竟然都记得。 玉柔察觉他来意,挣扎道:“这这成何体统。。。圣人门下。。。你的圣言学到哪里去了?” “圣言是阮阮教的,是老师教的不好,学生才会学业不精。。。” 玉柔看他是精虫上脑! 两人拉拉扯扯进了太学,连慎把她抱在腿上还坐在他们以前的位子,无赖的说道:“阮阮再讲讲礼正篇吧。” 玉柔骂道:“礼正就是说不要做你这样的人!!” 连慎一噎,很快狡辩道:“讲错了,得罚。”说着手便灵活的探进衣襟,隔着丝绸小衣画圈挑逗嫩嫩的乳果。玉柔伸手阻止,反被他拉住手一起揉捏软软的乳肉。玉柔难耐,撒娇到:天也凉了,在这里。。。必要受了风寒,不如陛下我们回宫吧!阮阮回去了仔细伺候。。。呜呜呜。。。 连慎显然不上当,一口咬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直亲到玉柔头昏脑涨,恍惚中被连慎放在课桌上。 还没等玉柔恢复神智,连慎已经俯身飞速除了她的束裤,对着腿间的嫣红亲了上去。玉柔不禁仰头啊的叫出声来,秋风瑟瑟,裸露的双腿凉兮兮的,唯独他的唇舌火热,毫不羞耻的挑逗着敏感的小核。玉柔受不住夹紧双腿,反而适得其反将他头推的更加深入,他的鼻息热热痒痒也成了致命的杀器,玉柔灵魂都被击穿,禁不住微微抖了起来。只听他还有空低笑,玉柔气的一脚踢上他的肩膀。连慎捉住她的脚,顺势将她双腿打开,释放了快按耐不住的小阿慎,挤进了水汪汪的小穴中。 玉柔本就要到了,他尽根一入,内里的穴肉终于找到了攀附的对象,纵情的吮吸起来,春水也潺潺流出。连慎胸腔深处不自禁的低叹一声,四肢百骸都舒爽的叫嚣,咬牙挨过了最初的冲动,又重整旗鼓用心入了起来。开始还不急不缓,似要仔细品味,慢慢不自觉挺入越来越凶,直到深处的花心终于吻到蓬勃的前端。 玉柔本是双手后撑在桌上,后来逐渐无力承受整个人歪斜的躺着,全靠连慎架住双腿才不至于跌落。发髻早就散了,碎发粘在微汗的双颊,说不尽的妩媚。被入到最深处,整个人已叫不出声,朱红的小嘴半张,好似连呼吸都勉强。 连慎见此情此景越发神勇,将玉柔一翻,开始后入。可怜玉柔,肉棒在小穴中直接转了半圈,将各个角落都狠狠刮过,玉柔顿时被刺激到高潮。连慎却按住她的小腹迫使她更加迎合自己,另一只手揽住晃动的双乳放肆的揉捏。玉柔神魂早已在九天之外,小穴中发了洪水,却还是绞紧令她快乐的根本。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连慎动作越发癫狂,羞耻的撞击啪啪声似在太学里不停回荡。玉柔瘫软的站不稳,身下的桌子也被顶的不停向前,时不时发出刺耳的挪动声,连慎实在不舍的疯狂肏了一番,终是忍不住射了她满壶。 等神魂慢慢归位,连慎把玉柔翻过来,发现她已半昏死过去。其实今晚做的不算太久,但可能环境所至,神经紧绷,所以格外刺激。连慎抱玉柔在怀里,一边细细吻她一边唤阮阮醒神。 玉柔睁眼神智好一会儿才清明,想骂他可连手指都不想动一动。两人就依偎着,直到情潮退去,连慎恐她着凉,帮她穿好衣裙,低声道:还能走吗?玉柔恼怒的推他,可没什么力气,好像撒娇的小猫抓,连慎抓住她的手笑着吻。玉柔嗔怪道:你越发荒唐了!太傅教的学问都被狗吃了吗?连慎在她耳边低语道:被阮阮底下的小嘴吃了。。。 玉柔羞得用了些力气拍了他脸一掌,连慎反而嘿嘿得意的笑,讨好道:公主就圆了臣多年夙愿吧。 玉柔听得有些耳热,嗔怪道:你在太学上课就想些这种东西。。。但想到原来那时连慎就暗恋她甚至肖想她,不禁又心满意足的埋入他怀中。 你记不记得有次太傅罚你去后院的书库抄书,在书库碰到我,非要我仿你笔记帮你充数?玉柔想想,点点头。连慎道:其实那日,是我知道你在那里,故意去书库嘿嘿。 那日连慎写完第十篇,回头看玉柔趴在桌上,连春光都对她都格外眷顾,晕染她精致的脸庞。她浑然不觉,自在的睡着,连慎终于能无所顾忌的丈量她每一寸的眉眼,感叹怎么会有人会美得这样生动。 不如我们去文库重温下?? 玉柔:! ---------------------------------------------------------------------------------- 跟大家道歉:中年人庶务缠身,更新不稳定,大家可以等等养肥了再开吃 番外:文库play 玉柔看他不仅是有辱斯文,简直是刻意玷污斯文! 连慎显然是被这突发的奇想极大的振奋了,玉柔已经被他折腾的手脚发软,现在只得慢吞吞被他拖着去了后院的小文库。 “朕当年在文库藏了惊喜给阮阮,阮阮想不想看?” 玉柔将信将疑,但脚步还是不由得快了、 文库是给太学学生温书的地方,几张精致的桌椅身后是五排一人多高的书架,摆着历代经典。玉柔对文库的记忆更多的是被罚抄书,有些小小的抵触情绪,但连慎显然是很喜欢这里。他兴致勃勃的检阅着,手指留恋的拂过一排排书脊,不一会儿从后面的一个书架上拿出了国土山川考。 厚厚一本被小心放在桌上,连慎翻开一页,展颜同玉柔讲:“这几章还是我考证的。” 显然因为这本书有当今圣上的心血,被装裱的极其精致,每一张纸都被仔细的浆过务必确保百年后依然字迹如新。当年连慎因为参与了修书,所以对山川地理极其熟悉,对他后来的征战显然也有很大的助益,当年哀帝随口赐下的差事,没想到成就他今日的功业,可见命运造化之弄人。 玉柔看他津津有味的欣赏自己的大作,不知他何时才能从自恋的情绪中想起她还在这里吹冷风,她低咳两声道:“不是说有惊喜?” “对,哈哈” 连慎有些得意,问:“阮阮记得当年被罚抄了哪本书吗?” “呃。。。”玉柔被罚多次又十几年过去了,着实是不记得,糊弄道:“约摸是列臣传。。。” “不对!” “哦哦,不是那就是词赋雅集!” “你有看过词赋雅集?” 玉柔气恼的打他,被他捉住手轻吻手背,突然温柔道:“是元景二十五年的春天,再想想。。。也不枉我抄的手酸。” 有了提示玉柔好像模糊有些印象,那日她正绝望时看见连慎从门外走来,简直如见了观世音下凡,恩威并施,拉着连慎就不松手,还卖乖叫他师傅。终于缠的连慎没法子,帮她挨罚,想来太傅不会一篇篇仔细看过去,他改写绣体小楷估计可以蒙混。 苦主兢兢业业健笔如飞,当事人却乐的悠闲,东摸西摸,时不时稍显愧疚的写上几笔。不一会儿,连慎写完一篇,扭头看玉柔已开心睡去,不禁无奈又有些享受这仿佛偷来的时光。 玉柔仔细回忆,小声讲:“是不是陈国史?”好像太傅叫她抄圣祖少年时风雪无阻每日与太傅探究学问的故事,让她明白身居高位更要勤勉学业。 “嗯!”连慎捧着她的脸轻轻一吻,拉起她去书架上寻陈国史。前朝史录不受人追捧,被收在最后面的书架,玉柔在连慎示意下抽出书来,快速一翻,一张纸轻飘飘的飞出。玉柔拾起,看到竟然是一张人物小像。虽寥寥几笔,少女春睡的憨态被画的极其传神,连几丝不安分的秀发都被作者精致的描绘。玉柔终于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年少美好单纯的时光,被永恒封存在画中,从未因世事变化而有丝毫改变。 连慎显然有些得意:“就知道还在。” 玉柔娇嗔的看他,难为他这么多年还记得如此小事,不禁心下难耐,垫起脚吻他温热的双唇。 美人投怀送抱,连慎不敢不从,灵活的舌头欢快的纠缠在一起,彼此的双手动情的抚摸,体温再度升级。连慎低头舔咬她得颈肩,诱道:“我好不好,阮阮,嗯?” 阮阮被他弄得发痒,狡黠一笑:“公主有赏。。。” 说完跪下身,柔嫩的玉手掏出不安分的家伙,仔细抚摸安慰。小家伙不禁挑逗,很快长成挺立的大朋友,精神奕奕仿佛能看到散发出的健康红光。赏赐还没完,玉柔故意只伸出小小的舌尖,前后快速划过蠢蠢欲动的肉棒,又从下调皮的拨弄饱满的龟头。连慎舒服的闭上双眼,享受她难得的乖顺,即使忍得辛苦,也没有催促她下一步动作。 玉柔把每一条经络都好好照顾一遍,终于大发慈悲张开檀嘴,压低舌板,放他深入进去。连慎低吼一声,手握住玉柔的头,难得有点清醒怕她不舒服,微微一偏顶在她口腔的软肉上。饶是如此,也足够销魂,玉柔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向他展示她被多么扎实的充满。玉柔调动灵活的舌头,前后挤压着满嘴的肉棒。让连慎好好享受一番后,玉柔又调整角度,嘴卖力的套弄起来。连慎也控制不住微微顶胯,呼吸沉重不时从胸腔深处发出销魂的叹息,玉柔也被他的男色所迷,一双美目痴迷的望着他沉溺的神情。 如此刺激,连慎勉力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撑不住道:“公主。。。赏了臣吧。。。”说完在她嘴中爆发,勉强抽出,结果剩下的白精喷了她满脸。小妖精公主也不生气,淫荡的眼神挑逗着他,娇嗔道:“不给吃吗?” 小连慎立马抬头,发誓要喂饱这不满足的女人。连慎飞速捞起玉柔倚靠在书架上,抬起她一条腿挂在臂弯,狠狠顶进这胆敢挑衅他的女人穴中。两人也不在调戏,连慎快速进出,玉柔也揽着他的后腰帮他助力,嘴里咿呀道:“再深点啊。。。舒服死了。。。”连慎低骂道:“从哪里学来的淫妇样。。。”“当然是知道皇上喜欢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厢淫言浪语之时,外面突然传来男人说笑的声音,还越来越近。玉柔大惊,身下立即狠狠绞死连慎,连慎也唯恐她满脸白浊的样子被人看去,忙停下来,可苦了小连慎还在被狠狠折磨。 ---------------------------------------------------------------------------------------- 写着写着居然要两章,明日再战 番外:文库play(round2) 吱呀一声,文库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两个男人说笑着走进来。皇帝和贵妃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连慎从书架的缝隙望出去,原来是两个守夜的护卫买了酒肉找了这清净地方偷懒。想来这太学多年未开,文库更是无人踏足,两人显然已来过多次,毫无警惕的坐下喝酒谈笑。 一个护卫看上去年近叁十,有些发福,另外一个看着年轻,正在倒酒,想来是新进宫的后生。 “赵哥,喝酒驱驱寒,继续说啊。。。”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想女人是不是?” 年轻护卫嘿嘿一笑:“不想女人两腿间的宝贝岂不浪费?” 赵哥笑骂几声,喝了一杯,酒劲下更加高声道:“哥几个凑钱去杨柳胡同包了那花魁一晚,小娘们,定要加个叁成才肯伺候,不怕兵爷爷们划花她脸。。。” 年轻护卫眼睛放光忙问道:“那滋味如何?可够本?” “嘿嘿,”赵哥又灌下一杯,“倒是有点本事,真真骚浪,哥几个把全身上下肏了个遍。虽则有点松了,但比刚开脸的小丫头耐得住。后面的洞,不用香膏抹点水儿就进去了。哥们们前后夹她,还在那里浪,你李哥狠狠干进喉咙,叫她他娘的勾人,就想快点完事睡觉。” “哥哥们好福气!” “你小子,下次带你去开开眼。老鸨子说新得了个小丫头,白净的很,虽前些日子已经被破了身子,还嫩的很价钱也公道些。。。我正说去尝尝。” “赵哥留心,别把人弄死咯” “不会啦,老子最是怜香惜玉的。那骚浪花魁后来被喂了药,哥几个用羊眼圈子逗她,受不住的直求人肏,还是哥哥我好心,出力入了她叫她舒爽点。” “肏!身下兄弟要受不住了。。。听说那花魁生的有几分似贵妃。。。” 本来两个人听的脸红心跳,这下连慎脸色一冷,就要出去砍了这胡言乱语的小子的头。玉柔死死拉着他,拼命冲他摇头,连慎低声冷冷道:“怕什么,死人又不会讲话。。。。”玉柔连忙捂住他的嘴,两个护卫也听到声音四处打望,但估计已经来过太多次都无人,又放心吃喝起来。 连慎一想到玉柔被人肖想就怒火中烧,玉柔死死缠住他唯恐他出去杀人。两人下面还连接着,连慎此时回过神来,又动了动,玉柔忙咬紧牙关唯恐哼出声来。连慎见她这样子,顿时得了趣味,刚听了那么些粗俗艳事,本就有点火上浇油,这下更是不管不顾起来。他把玉柔的头压在胸前,小幅度但快速的插她,更恶劣的伸进一根手指挠着里面的穴肉。 双重夹击下,玉柔很快狠狠的泄了一通,之前在太学被留在体内的龙精也被冲了出来。两人腿间湿漉漉的不像话,顺势流到地上一小滩,玉柔憋不住狠狠咬在他锁骨上,连慎作恶的咬她耳朵,还了回来。 “你你你。。。快点啊。。。。”玉柔用气音小声催促道。连慎在她耳边流连,轻声道:“都喂了两次了,这次没这么容易。。。” 玉柔暗骂他如何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说如此厚颜无耻之词,可当下不能发飙,只好求道:“阿慎快点啦。。。” “刚刚不够快?臣遵命就是。” 就说他是个逆臣!! 逆臣贼子色胆包天,两人翻滚到地上,可怜的公主被臣子按住腰部大开大合的猛干。 外面的两个侍卫终于注意到旁边的桌子上一本摊开的国土山川考,心生疑惑,还是谨慎为上收拾东西走了。这下连慎再无顾及,两人的肉体撞击发出响亮的啪啪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中。连慎一想道侍卫描述的玩弄妓子的场景,再代入玉柔娇喘连连的脸,顿时觉得怒火中烧,不觉又涨大几圈。玉柔大声哭喊着好痛,他才回过神来,把她抱起坐在怀中。眼见她娇嫩的背部被磨的有些泛红,又心疼的阮阮阮阮的哄,也不蛮力冲撞了,抱着玉柔吃她似雪团般的双乳,下面在穴中缠绵的磨着。 还是玉柔先投降,拉开他,自己慢慢起伏开始套弄。连慎也主动配合,扶着她的腰,下腹也挺动的迎合她。在重力和两人配合下,这个姿势入的极深,花心贪婪的嘬着圆滑硕大的龟头,拼命想挤出汁液。玉柔的发髻早已乱成一团,从钗环中随身体起伏飞舞,一对耳环也似发了癫,疯狂的扭动着证明两人相交的频率。 终于玉柔内里又绞紧再度高潮,连慎过了那阵要命的蠕动,又抱起瘫软的她狠狠要了一番,终于鸣金收兵,再度释放出来。 后记:王显公公因为清场不力被罚俸叁个月,护卫因玩忽职守被打叁十军棍加免职加莫名被赐哑药,阮阮呢因为某人的荒唐行径发誓再也不要同他一起散步,皇上因为心满意足得陇望蜀开启了各种坑蒙拐骗贵妃的道路,幸福指数又再度提升。 破阵乐 玉柔全身肌肉都即刻绷住,心脏简直要从喉头跳出。连慎低下头抵住她的额头道:你在寺中为前朝皇帝太子私设灵堂,朕都知道。。。感觉到玉柔瞬时瘫软赶紧扶住她说:他们毕竟是你的父亲手足,朕都明白。。。明日。。。我们一起去拜祭他们好不好。。。 玉柔捂着嘴哭着摇头,连慎抚着她的背心,轻轻啄吻发际,阮阮,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好不好?阮阮就安心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直到连慎跪在寺院清冷禅房的灵位前,玉柔都不懂他们两个怎么能导演出新朝皇帝跪前朝旧帝的猎奇场面。小小的禅房中只有一个石青色的半旧跪垫,玉柔被连慎拉低跪下,他自己跪在冰冷的石板上正虔诚的磕头。玉柔深觉气氛诡异,只听连慎沉声道:“楚连慎跪谢当年你们将玉柔嫁给我,代玉柔谢父亲的养育之恩,谢大哥的爱护。”说完又重重磕了叁个响头,小心摆放了玉柔偷偷准备的祭品,看玉柔发呆垂泪了快半个时辰,才拉拉她衣角。玉柔敛敛神起身,连慎又突然开口:“也请父亲大哥在天有灵保佑,玉柔早日有孕,顺利生产。” 玉柔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快步出了禅房。连慎最后在大殿找到玉柔,一个小沙弥再旁诵经,而她正木然的点着长生灯。冬季天色不郁,暗云沉沉,大殿昏暗,长生灯的烛火羸弱摇晃着。半晌她讲:“这是给孩子点的,求他原谅,也希望他不要再投胎帝王家了。” 连慎点点头:“是我们不配 气氛过于阴沉,回宫的马车上玉柔还是一言不发。连慎总是后悔,早知如此,当时他应该强行带上玉柔一起回去北漠。 成亲后,驸马爷连慎也得了个路运司的美差,正好可以照拂西北的矿石贸易。那几日玉柔因着些事又大发脾气,开始连慎好言相劝,可慢慢火气也有点冒上来,第二日便留下口信说要去城外的庄子收数。玉柔拉不下脸派人去打问他的消息,可过了叁日他还未归家,玉柔踌躇之际,管家送上一封信来。 玉柔一看是连慎的落款,还以为是来道歉的,打开匆匆阅完后把信撕了个粉碎。连慎说北漠局势有变,他大哥生死不明,家里庶出的二哥叁哥似是软禁了老王爷,他必须回去救出父亲和嫂子侄儿。等局势稳定,就会回京。 本来他是质子,是不能离京的,这一走说严重就是叛逃的罪名。玉柔的第一反应是连慎用北漠的事情做幌子实则单纯是想抛下她,信誓旦旦会回京,难道他会自己回京请罪吗?分明已经早有预谋要抛下她,他早前便不想成婚,是她拿他母亲要挟他,如今母亲已经身故,他也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可怜她堂堂公主新婚一年就成了弃妇。 玉柔不知道的是,北漠老王爷其实并未像看上去那样老实。老王爷还年轻时也曾忠心耿耿,西北粮食收成时好时坏,朝廷的赈灾粮到了手里能有半成的霉谷子已是万幸。可每当边境有外族入侵,朝廷倒是每每斥责西北抵抗不力。老王爷思索多年,觉得只有把玉郎山南边的豫州并入北漠,凭着那里的良田,北漠自己管理粮务,方能得救。可豫州现在在刘家的中省管辖下,刘家是萧家的姻亲,怎么可能把好好的土地吐出来,漠北王上到朝廷的建议当然被驳了下来,两个邻居也彼此心生不满。后来北漠另辟蹊径大搞矿业,半加工的矿石要经过中省的官路才能运到各地精炼,刘家以维护道路为名,每次要抽两成的路税,还常常无故刁难北漠的押运军士。 本来北漠忍气吞声也能保持微妙的平衡,可老王爷也越来越不甘于居于人下,开始暗中筹谋如何扳倒刘家。连慎庶出的二哥楚连怀带着叁哥楚连璧向刘家告发父亲的计划,两方勾结扣下了一大批矿石,等世子楚连齐前来协商时,被埋伏的兵士抓了起来,用以胁迫老王爷交出北漠的权利,是以大嫂李氏赶紧秘密写信给连慎求他解围。 连慎接到消息后,思前想后唯恐惊动京城尤其是萧家的势力,遂秘密离京并联络老王爷安插在各地的暗桩潜入中省营救大哥。 大哥救了出来,可是一双腿却废了,老王爷看到令人骄傲的长子如今出恭都需人搀扶,刹那的悲痛和多年的委屈让他决定不再忍辱退让。想当年楚家的老祖宗与陈国的开朝皇帝是异性兄弟,出生入死为其打下江山,被封异姓王,又自请守护贫瘠的北漠。如此劳苦功高忠心为国到头来在别人眼中不过是被随意凌辱的西北蛮子,老王爷振臂一呼,其麾下的干将一呼百应,浩荡跨过玉郎山,攻入豫州,要向刘家讨说法。 刘家的中省有大概七万的军队驻扎,北漠只有不到四万将士。可中省的大军多年未曾真的上过沙场,早成了官家子弟混日子的地方,哪里能和天天与外族恶狼们缠斗的西北汉子比肩。豫州很快就失守,大军又继续南下,势必要拿下整个中省。刘家赶忙上书朝廷,说北漠王拥兵妄动,手下的兵士装备精良,显然是早已背着朝廷私锻精钢,打造兵器,分明就是有不臣之心。朝廷颁下旨意让西北军原地驻扎待命,老王爷接旨后冷冷一笑,好吃好喝供着信使,但行军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连慎自然受到了父亲的重用,随其左右充当先锋,本来西北的将士对于这个陌生的四少爷心存怀疑,一番出生入死后都对其刮目相看。连慎在京城蛰伏数年,一直是做文职的工作,谁也不知其竟然对行军打仗有如此才华。连慎虽自己多年苦心研读早有准备,可临场多少有点心慌,小试牛刀几番后也信心大增,突然隐隐有些庆幸他当时可以下决心离开京城,否则现在不过每日拘泥文书如何可以如此热血的驰骋战场。 ----------------------------------------------------------------------------------------- 男人成功就变坏,要慢慢开始“欺压”我们的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