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与鹿【扶她】》 第一章边境小城 枟夏刚下飞机就被接机的助理递来的围巾帽子和太阳镜砸了个晕头转向。 “夏姐!你是大明星诶,虽然这次咱是偷偷来的云城,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啊!”助理一边嘴里念念叨叨的,一边领着她到湖跃准备好的车那边去。 枟夏哭笑不得,把所有的衣服都扔回去给她,只留下了一副太阳镜:“你见大街上哪个行人叁十多摄氏度的天气围着围巾穿着大衣盖帽子的?”她把太阳镜戴好,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再说了,我可没觉得我这张脸有多引人注目,网上那些人都是说说罢了,谁敢真的来堵我?” 小助理心里嘀咕着枟夏对自己的热度没点自知之明。什么叫没多引人注目,她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一摆出来,就是她还没红的时候都要被路人围观,更别说她现在还是人气爆棚,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 枟夏在助理和保镖的掩护下安全上了车,好在云城地儿小,没多少明星愿意来,路人对枟夏一行人也没觉查出什么异常来。 枟夏这次来云城是来拍电影《寻踪》的。作为流量担当和娱乐圈四小花之一,枟夏的经纪人湖跃的意思是趁这个时候转型,进军大荧幕。 《寻踪》是国内知名悬疑电影导演鹿导的新剧本,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发布了预告,在网络上有着极高的关注度。 《寻踪》讲的是男主陈余在一次酒吧聚会时偶然撞见了毒贩交易的现场,在慌忙逃窜的时候碰到了女主袁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警察。两人因为这件事被卷入一场扑朔迷离的谋杀案中。为了活命,他们只能在多方追捕和压力下调查事情的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枟夏这次参演的是电影的女叁号,陈景琦,一个卧底毒窟的缉毒警察。虽然出镜率不高,但却是全剧最重要的角色之一。 而这正是湖跃让枟夏一定要争取到这个角色的原因。 第一次来云城,枟夏很兴奋,跟湖跃再叁保证过明天开机不会迟到后,甩掉小助理去了街上。 云城人的生活节奏很慢,不像中部的大城市一样,行人都是来去匆匆的。 路边有小姑娘牵着小狗在遛弯,公园里有一群大爷聚在一起打太极。傍晚时分,路边的小饭馆里飘出好闻的饭菜香味,这一切对于出生在首都的枟夏来说,都是新奇的。 因为事先和湖跃保证过不在街上乱吃东西,枟夏只能闻着香味离开,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 前面过了一个转弯后,一家小游戏厅突然出现在枟夏的面前。自小就是乖乖女的她立即就起了好奇心,然后迈进了游戏厅里。 游戏厅不大,分几个区域摆放着各种游戏机。枟夏在前台买了一百个游戏币,往游戏厅里面走去。 游戏厅里没什么门窗,空气质量不好,一股烟味夹杂着一堆男人的吆喝声扑面而来。 枟夏走到一旁往里看,看见两个男人正坐在花花绿绿印着“街机霸王”的游戏机前打游戏。 旁边围了一圈的男人,有年轻的也有中年人,都在为包围圈中心的两人加油鼓劲。 枟夏观察了一会,发现这群人里面,那个高高瘦瘦的被称作鹿哥的男人是这群人的头。对面那个和他打游戏的也是他小弟,叫大疤。 她对街机游戏不太懂,反倒是对那个“鹿哥”挺感兴趣。 他背对着枟夏,看不清脸。头发是当下年轻人热捧的“狼尾”,发尾处染了红,看上去倒是一条染了血的狼。鹿哥的耳朵不像一般男人那样黑且厚,是白里透粉的,耳骨上打了个钉。衣服是宽松的卫衣,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一截白皙但肌肉感很强的手臂。 正当枟夏观察得正上瘾时,周围的男人一起发出了吁声。 “大疤,你不行啊,今天第几场了你?你可说的,今天打不赢鹿哥,等会可不许抱女人!” “对啊!行不行啊大疤!” “鹿哥你就别欺负他了,我看着小子今天是开不了荤咯!” 一群男人开着大疤的玩笑,围着两人起哄。 “哎呀!烦死老子了!我还就不信打不过这个破游戏了!”大疤大手一挥,伸手在篮子里掏游戏币。掏了半天,他脸都黑了。 “不是吧大疤,一百个币都打完了?”旁边有个男人拍着大疤的肩膀笑他。 大疤拧着眉毛左顾右盼,眼神突然锁定了包围圈外站着的枟夏。 “诶诶美女!就是你!借点游戏币成不成!” 枟夏突然被叫到,懵了圈,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这时男人们都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枟夏,纷纷让开一条路,示意枟夏进去。 枟夏僵直着身子,不禁开始懊悔刚才进来的时候为什么要买这几个游戏币。 这时,鹿哥也回头看见了枟夏,嘴里叼着烟笑,说:“借一下,我替他还你。” 怎么形容他的长相呢。枟夏在一阵失神中走近他们,耳边是一阵阵心跳声。 这个男人长得也太漂亮了。 枟夏听到自己心里小鹿被撞死的声音。 她烧红了耳廓,低着头把手上拿着的小篮子递给大疤,转过头经过鹿哥的时候,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赏脸陪我打个游戏,行不?”鹿哥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看着她笑。 枟夏被美色迷了眼,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同意了。 男人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起哄,这一回,起哄的对象是枟夏和一旁打游戏的鹿哥了。 他们玩到十点才散场,离开时鹿哥送她出游戏厅,在门口递给她一百块钱。 “什么意思?”枟夏没接那一张红彤彤的纸币。 鹿哥把钱夹在指缝里,然后点了支烟吸上:“别误会,这是替大疤还你的。” 是那一百个游戏币。枟夏尴尬的挠了挠下巴,把他手指里的钱拿下来塞进包里。 “你……”枟夏刚准备开口,抬头看见鹿哥正盯着她看。 他把嘴里的烟拿下来,扔进一旁的垃圾堆里。然后把手在裤缝上擦了擦,向她伸出手来:“我是鹿纤。下午的事情抱歉了,擅自留你下来。门口刚好有一群学生经过,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枟夏吧?大明星?” 枟夏听到他念出自己名字时心里又是一阵擂鼓,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啊,原来下午他把我留下来是怕我被学生们撞见认出来。 枟夏看着他漂亮得仿若女人的脸,不知哪来的勇气,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掏出了手机:“我是枟夏。能不能加你电话?” 鹿纤愣住了,似乎是没想到她这个操作。 愣了两秒,鹿纤低笑着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枟夏红着脸在手机上输入他的号码,心里尖叫着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傻事来。 在输入名字的时候,枟夏有些迟疑。鹿纤比她高一个头,低下头去看时,对她说:“动物的鹿,纤细的纤。” “鹿纤?”枟夏在手机里输入他的名字,想开个玩笑圆场:“我以为你叫路先什么的,怎么像个女人的名字一样?” 鹿纤看着她笑,不知怎么的她觉得那笑里掺杂着些苦涩和不知名的压抑情绪。 枟夏自知失言,刚想向他道个歉。却看见鹿纤转身就走,留下枟夏在原地愣神。 “有机会再见吧。大明星。”他的声音被夜风送来,低沉缱绻地缠绕在她耳边。 第二章酒吧再会 那天之后,枟夏再也没见过鹿纤。 他的号码静静地躺在通讯录里,枟夏几次打开手机看着他的号码心里痒痒,但鹿导的剧组管理很严格,拍戏的时候任何人不允许打电话玩手机,除了中场休息的时候。 枟夏的戏份不多,拍完和男女主的一次偶然碰见后,再作为毒贩头子的跟班拍完和男主的打斗戏,最后就是结局引爆炸弹时冲进火场结束。 云城很热,靠近赤道的小城一年四季温度都保持在叁十摄氏度以上。枟夏进组前湖跃找武打教练给她恶补了一下武打戏的知识,好在枟夏平时会去健身房,身上胳膊上有些肌肉,这才不至于把陈景琦演得太软弱无力。 “卡!好,枟夏休息一下,环宇接着拍和珊珊的对手戏!”副导演喊完后,拍了拍手里的剧本,低下头和站在旁边的场务吩咐着什么。 枟夏擦着额头上滑落的汗珠,走到遮阳棚下休息。 助理跑过来给她递水,湖跃站在她身边,跟她说着杀青后的行程安排。 “拍完《寻踪》后休息一天,然后飞M国拍Sky工作室的新品广告。这可是我花了大功夫争取来的,记得做好准备。”湖跃叉着腰看表,“还有半小时结束,晚上李卓的戏份杀青,剧组商量了一下去开个包间庆祝。衣服我给你放在房间了,等会回去休息一下我送你过去。” 枟夏拧好手上的水瓶,递给旁边的助力,“那明天?” “明天都是吴环宇和符珊珊的戏份,可以来观摩,但你不如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湖跃摸了一下口袋,胡子拉碴的脸上拧巴着:“怎么还没结束,想抽烟。” 枟夏看着湖跃歪歪扭扭地站在一边,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冒出的是鹿纤那张漂亮的,对男人来说甚至有些阴柔的脸。 枟夏别开目光,脑子里的鹿纤懒洋洋地扯出一个笑。 “欸,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助理关心地盯着她的脸,“不会是中暑了吧!” 湖跃眉毛一挑,转过脸来端详她:“还真是挺红的,你去那边坐着休息下吧。” 枟夏支开助理和湖跃,自己坐在太阳椅上用薄外套盖住了脸。 不知道为什么……好想见他。 枟夏摸着自己发热的脸颊,闭上了眼睛。 晚上的聚会定在F.L酒吧,据说是鹿导觉得年轻人们拍戏太辛苦了,不如来酒吧疯一疯,发泄一下,后面有更好的心态去拍戏。 湖跃在酒店楼下接了枟夏,开车前往F.L酒吧。 “今晚自己看着度,醉了就打给我,没醉的话就让助理跟你一起回去。”湖跃从汽车后视镜里看她:“云城这边还是挺乱的,注意安全。” 枟夏点点头,一一应下了。 F.L给剧组开了个后门,不用从嘈杂的正门进去。枟夏跟着助理一起从后门进去,坐电梯上了四楼的包厢。 剧组里的人都在,鹿导也笑眯眯地坐着招呼她。枟夏摆着完美的笑容,和大伙一起给李卓敬酒。 李卓是《寻踪》的男二号,饰演缉毒队大队长武帆中,在剧里和枟夏饰演的陈景琦是情侣关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场的各位或多或少都喝了点酒,喝多了的李卓凑过来开她的玩笑,说“女朋友!我要走啦,剩下的艰苦任务就交给你了!” 男人嘴里的味道混着烟味冲击着枟夏的嗅觉,她感觉胃里有些翻江倒海,笑着说自己要去上洗手间,逃出了包间。 枟夏觉得自己有些晕,一边心想着幸好明天没有自己的戏份,一边跌跌撞撞地朝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 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妆容和衣服的枟夏对着镜子看自己。精致的眉眼和饱满诱人的唇,漂亮的脸型是上帝造人时的偏心。 欣赏了一会自己的脸,枟夏满意地擦干了手,走出洗手间。 走廊里的灯很昏暗,似乎是酒吧特意营造的的暧昧气氛。枟夏靠着墙边走,不时有喝醉的男人揽着女人的肩往洗手间走。 酒劲慢慢涌上了大脑,枟夏迷迷糊糊地看了个相似的包间号,上前准备拧动把手。 “咔哒。”门自己开了。 枟夏觉得自己真是得相思病了,不然怎么会在这看到心心念念的鹿纤呢。 然后她听到鹿纤回头对着包间里说了句什么。再然后,她就被鹿纤抱住了。 枟夏睁大眼睛,心跳如擂鼓。鹿纤身上的味道混着酒味侵入鼻腔,枟夏觉得自己似乎又醉了一次。 她楞楞地站着,感受着鹿纤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边。 “你怎么会来这,嗯?”鹿纤靠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磁性。枟夏整个脸都烧起来了,结结巴巴地跟着他压低声音:“剧,剧组聚会,才来的。” 她似乎感受到抱着她的人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枟夏的脑子被酒液糊住了,来不及思考他的异常。就听到他低低的笑声,和身后包厢里传出的隐隐约约的起哄声。 “失陪了,我得回去……”鹿纤揽着她,把她的脸靠在他胸前,笑着跟包间里的人挥手。 胸口软软的……枟夏迷迷糊糊的想着,被鹿纤带着走。 她脑子里完全没有反抗的念头,脑子和身体都成了一滩泥,任凭抱着她的人摆布。 鹿纤把她带上车,离开了F.L酒吧。 “有单人间吗。”鹿纤捂着枟夏的脸,敲着酒店前台的桌子。 “呀,鹿哥,很抱歉,今天的单人间都没了。”酒店前台的眼神在鹿纤和枟夏之间来回:“我们这还剩一间双人大床房……您看?” 鹿纤忍着把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的枟夏扔掉的冲动,不耐烦的说:“行吧快点,把房卡给我。” 酒店前台拿出卡递给他:“7楼706号,需要客房服务可以打老号码。” 鹿纤接过房卡,对酒店前台飞了个眼刀。 前台咯咯笑着,对他挥手。 好不容易把人带到房间里,鹿纤把枟夏扔到床上,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两腿之间支起了一个帐篷,顶端已经微微有些湿意了。 这女的真是个妖精。 鹿纤拧着眉给枟夏盖上被子,拿了件浴袍走进浴室。 第三章羊入虎口(h) 枟夏醉得神志不清,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发呆。她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她只记得刚才有人在她耳边留下的低笑声和好闻的味道。 好像是鹿纤?枟夏脑袋像浆糊一样迟钝,她只觉得被子压得自己闷得慌,掀开被子起身,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然后找到浴室的位置,一步一顺拐地走过去。 浴室门没锁,里面静悄悄的。 枟夏没多想,拧开门走了进去。 “喂,你!”鹿纤眉头一皱,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下身挺起的肉棒和胸前。 枟夏是有些小近视的,听到声音的她眯着眼睛打量了眼前人一会,突然打了个酒嗝。 “你好像我的心上人呀。”枟夏笑眯眯的朝她走过去。 鹿纤大惊失色,连忙扯过浴巾捂在胸前。 “你清醒点!枟夏!”鹿纤恼怒地朝她吼道。 谁知枟夏突然嘴一撇眼一红,那泪珠就和断了线的珍珠一下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你怎么在我的梦里也凶我啊……”枟夏一抽一抽地哭着,漂亮的脸蛋都哭花了。 鹿纤不忍,围好浴巾之后走到枟夏身边,抬起手替她擦泪:“好了别哭了,没凶你。” 枟夏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停止了哭泣,只是那眼眶还是一溜儿红,水润润的,像个小兔子一样勾人。 她蹭着鹿纤的手,像个小女孩一样撒娇:“鹿纤,我都梦到你好多次了,今天是最真实的一次……”枟夏凑近她,眼里晃着惑人的水光:“你能不能亲亲我啊。” 鹿纤漂亮的眉毛拧起来,刚想拒绝,就看见眼前娇滴滴的大明星又开始掉金豆豆:“我知道我们只见过一次,但是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呜……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可是我就是好想你……就算是在梦里也要拒绝我吗……你亲亲我好不好……” 美人儿一边娇滴滴地呜咽着说喜欢你,一边向你索吻,换作谁都挡不住这攻势。鹿纤咬了咬牙,心想着不就是亲一口吗,自己也不亏。 她低下头去轻蹭着枟夏的唇,一点点撬开她的贝齿,把舌头探入她口腔里。 “呜……鹿纤……”女人好像是第一次和人接吻,脸色潮红的,整个人像是一摊水一样的软了。 鹿纤察觉到自己越来越硬挺的肉根,懊恼着自己定力差,推开了枟夏。 没想到这女人勾着她的脖子凑了过来,一张湿漉漉的嘴在她的胸前乱蹭。 “你也有胸诶……好奇怪……鹿纤……”女人眼神迷离着,手探进浴巾里,指尖夹着她的乳头。 “喂,你……”鹿纤有些忍不住,她握住女人随处作怪的手,将她拉开。 “我警告你可别再调戏我了。”鹿纤皱着眉头将枟夏打横抱起,走出浴室放到了双人床上。 今天出来聚会,湖跃给枟夏准备的是一件抹胸的长裙,很有心机地突出了枟夏修长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 这女人一点都不安生,一来一回的衣服早已经被她蹭掉了,露出一对形状漂亮的乳。鹿纤看着眼前春光外泄还不自知的女人觉得头痛,两腿之间精神地站着的肉根把浴巾顶了起来,露出一部分龟头来。 枟夏视线转移到鹿纤跨间的肉根上,明显是对这肉物起了兴趣。她伸出手指去戳,指尖正好搓在马眼上。 鹿纤腰间一麻,表情一瞬间的狰狞了起来。“我可警告过你了。”她脱掉浴巾扔到一旁的沙发上,把枟夏扑倒在大床上。女人还没意识到自己将要经历什么事情,看到心上人的脸猛然向自己凑过来,开心地翘起了嘴角。 鹿纤用唇舌堵住女人的嘴,手上动作带了些不耐的粗暴。 她拉开抹胸裙背后的拉链,把那条碍事的裙子扔得远远的。然后撕掉女人贴着的乳贴,一对红艳艳的乳尖就跳了出来。 鹿纤低头含住那娇艳欲滴的敏感,感受到身下女人身体一瞬间的颤抖。 她手指在枟夏身上四处点火,顺着腰线滑到内裤边缘,用力一扯,那两块薄薄的布料就离开了温暖湿润的秘处。 手指往里一探,已经湿漉漉得要滴水了。鹿纤骨子里有些痞坏的性子冒出来,她把女人的双腿分得开开的,然后握着肉根,龟头在女人的穴口边上打转。 “痒……”女人缩着身子,湿漉漉的穴口一开一合地吻着鹿纤的龟头。 再忍下去她要憋出事了。鹿纤握着自己涨红的肉棒,慢慢地顶进女人的肉穴里。 “疼……不要,好痛……”枟夏大张着腿,漂亮的脸蛋疼得皱了起来,她的手茫然地抓着,在鹿纤背上留下浅浅的指甲痕。 “嘶……这妞怎么这么紧,多久没开过荤了。”鹿纤的肉棒被紧致的内壁紧紧的缠住了,她只好耐着性子在穴口浅浅的抽插,以此来让女人放松点。 她吻着枟夏漂亮精致的锁骨,慢慢挺动着腰。很快两人交合的地方传来细微的水声,身下女人的身体也没那么紧绷了。 鹿纤挺着肉棒一鼓作气往里顶,好在女人的穴里湿的一塌糊涂,虽然紧的让人喘不上气,但还是顺利的进去了一大半。 枟夏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撞得失了神,她张着小嘴急促地呼吸着,胸前两团白花花的乳肉随着呼吸的频率晃来晃去。 鹿纤开始动腰,规模恐怖的肉棒把女人的肉穴撑得饱胀。 “啊……不是……呜嗯……好奇怪……快停下来……”枟夏被鹿纤的抽插弄得难受,被撑开的穴肉一跳一跳的,难受的同时内里渐渐升起一股空虚感。 “你不喜欢这个速度?那这样呢?”鹿纤舔着她的耳垂,用声音诱惑她,同时埋在她身体里的肉棒开始一下接着一下重重地往里插。 “呜啊……太,太奇怪了……好难受……”女人娇滴滴的喘声像小勾子一样撩拨着鹿纤的心,她想她已经够照顾这女人的感受了,接下来她可不管枟夏想要什么样的速度了。 鹿纤掐着女人的腰,肉棒又急又快地抽插起来。“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在房间里回荡,两人交合的地方发出“咕吱咕吱”的淫靡水声,肉棒在穴里快速的进出带出了一串儿的淫水爱液,又被肉棒快速的搅动,打出白花花的泡沫来。 “啊啊啊……太……太快了……太奇怪了……呜嗯嗯……”枟夏的娇喘声逐渐变大,软得似乎能掐出水来:“太重了……嗯嗯……好爽……啊……” 鹿纤压抑着喉咙里低低的爽快叫声,满脑子都是被枟夏叫床声勾起来的兽欲。 “你这女人也太会叫了。”鹿纤快速地挺着腰,粗大的肉棒把女人操得连连叫唤。 快到临界点的时候鹿纤想拔出去射,却给枟夏不知何时紧紧缠在她腰上的腿拦住了去路。女人眼角带着爽出来的眼泪,声音魅惑勾人:“继续……难受……夏夏难受……”鹿纤被她这声音勾得头皮发麻,精关一松,全都射在了女人的身体里。 “啊……好热……鹿纤,鹿纤……”女人嘴里喘着她的名字,身上都是汗。鹿纤低下头去看,女人大张着的两腿间夹着自己的肉棒,黝黑浓密的阴毛上沾满了透明的淫水和她的精液,夹着她肉棒的穴肉亮晶晶的,是淫靡的红。 她感觉到还没软下去的肉棒又在女人身体里硬了起来。 “还要么宝贝。”鹿纤又开始坏心眼的恶作剧,挺着腰慢慢的在女人的穴里进出。 “痒……”枟夏难受地扭着腰,穴肉争先恐后地舔着鹿纤的肉棒。 鹿纤把肉棒抽出来,挺着送到女人唇边:“会舔吗?” 枟夏睁着迷离又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很显然是不会。 鹿纤哄她:“伸出舌头舔一舔,嗯?”女人乖巧地伸出粉色的小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起鹿纤的肉棒来。 枟夏的技术差得要死,好几次牙齿都磕到鹿纤的肉棒,激起一阵疼且爽的战栗。 “好了好了,真是难为你了。”鹿纤把肉棒从女人嘴边移开,自己伸手去撸。 很快她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肉棒根部凝固着一点浑浊棕色的爱液。 “喂你,你不会是第一次吧。”鹿纤眼角抽动着,心想怪不得那穴儿紧的要命,原来是个处。 女人还是迷迷瞪瞪的,睁着她漂亮的大眼睛看鹿纤。 似乎是以为鹿纤生气了,醉的不轻的枟夏撑起一半身子,凑到鹿纤腿间去舔她的龟头。 “嘶……你这妖精……明明是个处怎么这么骚。”鹿纤的肉棒跳动着,充血涨红,带着上一场性事遗留的爱液混合物,显得更狰狞吓人了。 “反正操都操了,也不在乎多操几次了……算是你赔给我的。”鹿纤心底里迁怒她,把女人一把推在床上,压着她的腿抬过肩膀,找准还没合上的可怜巴巴夹着自己精液的穴口再次挺腰插了进去。 “呜啊……好快……太快了……鹿纤……鹿纤……”女人被这一下贯穿到底的插入顶了个爽,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来。 “既然是你先招惹的我,不把你操得下不来床怎么对得起你呢。”鹿纤压着她的腿快速抽插着她的穴,肉棒带出过多的淫水四处飞溅,浇了她腿间一片泥泞。 “真骚啊,第一次被操的处怎么这么多水儿,啊?叫的也这么好听,是不是很喜欢被我操!嗯?”鹿纤毫不留情地用自己粗长的肉棒在女人身下快速抽插着,同时腾出一边手捏起女人红彤彤的乳尖揉搓着。刚经人事的枟夏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的攻势,娇喘呻吟着丢了一次又一次,两人身下的床单都湿了个透。 鹿纤今晚是憋着股气的,她抱着点报复心理把身下的女人操得神志不清,姿势也换了一个又一个。直到酒店的窗帘缝里透出光来,鹿纤才放过枟夏,结结实实地射进女人的子宫里,把她的小腹撑出一块圆溜溜的形状。 鹿纤收拾好自己从浴室出来后,坏心眼地把女人身上别的地方都擦得干干净净,只留下身下的一片潮湿泥泞,一眼看过去那被操得合不拢的穴儿里满满当当地盛着好几发的精液,真是漂亮极了。 枟夏早已经昏睡过去,鹿纤掀开被子在她旁边躺下,打量着她那漂亮得过分的小脸,脑子里回味着操她的滋味,也进入了梦乡。 第四章每个人。 枟夏迷迷糊糊地,意识回笼时被全身的酸痛吓了一跳。身子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就连手指头都酸得抬不起来。 枟夏盯着天花板醒了醒神,一转头撞进了鹿纤黝黑清亮的眼睛里。 “你,你怎么……”枟夏大脑当机,瞪大双眼看着鹿纤近在咫尺的脸,耳根泛红。 那这么说昨晚的疯狂不是她的梦……而是真的把第一次给了眼前的人? 枟夏僵硬地扯出一个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面前这尴尬的场面。 鹿纤勾起一个痞里痞气的笑,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起来收拾一下自己吧?” 枟夏动了动腿,察觉到一个让人羞耻透顶的事实:鹿纤的精液还满满当当地灌在她肚子里,稍微一动就一股股地往外涌。 她涨红着脸看向鹿纤,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起不来……” 鹿纤心情愉悦地笑了一声,掀开被子把她抱起来走向浴室。 枟夏坐在马桶上,腿间缓慢但大量地往外滴着精液,门外是要了她第一次的心上人,腿间颤颤巍巍还合不上的两片花瓣红肿着,打着颤。她的大脑再一次变成浆糊,脸上一直红云遍布。她把手指伸到穴道里缓慢地抠挖着,精液更大量地涌了出来。 “好羞耻……”枟夏感觉自己已经是个煮熟的虾子了,脸上的热度久久不能褪去。 但是,这算是和他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吗。枟夏咬着唇,张开腿,用热水清洗下身。 鹿纤在门外关切的问了一句:“你还好吗,没事吧?” 枟夏手一抖,手指重重地在花核上蹭过去。 “嗯……”枟夏紧抿的唇间泄出一点娇吟,身体一抖,有些未流干净的精液被排出体外。 “没,我没事。”枟夏加快速度清洗了一下身子,然后用浴巾把自己裹了起来。“那个,你,你不忙吗。”枟夏隔着一道门看着门外瘦削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鹿纤的时候,在镜头前如鱼得水的她,仿佛变回了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连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还好,需要我送你回去吗。”鹿纤靠在门边上,手里握着手机,漫无目的地滑动着。 枟夏用力地摇了摇头,突然想起来他看不见,才开口说道:“不用了,我打电话让我助理送衣服来。你,你要是忙的话就,就先去忙吧。”枟夏手指捏着浴巾的边角,不停揉搓着。 “啊,那这样的话,我先回去了。”鹿纤的影子离开了门边。很快的她折返回来,对还窝在浴室里当鸵鸟的枟夏说道:“有事记得call我,夏夏。” 鹿纤离开房间了。 直到助理打电话来让枟夏开门,她才从那个称呼的暴击里回过神来。 耳朵脸脖子都红了个彻底。 “你说说你,我都说了醉了记得打电话给我,这下可好了,姑奶奶,一夜情啊!”湖跃气急败坏地在枟夏面前转来转去,胡子拉碴的颓废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要不是为了你这孩子我他娘的才不回娱乐圈干了呢,你倒好,一下没看住就给我捅这么个大篓子出来。” 枟夏自知理亏,摆出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他:“跃叔……” 湖跃牙一咬眼一瞪,气呼呼地叉着腰:“别叫我跃叔!你这小兔崽子!” 枟夏乖巧地笑了笑,讨好他:“我听说我妈过段时间会回国诶……” 湖跃眼皮一跳,别开了脸不去看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别骗我,你妈躲国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回来。” 枟夏看见湖跃怒气冲冲的表情明显有了软化,趁热打铁道:“下个月我哥结婚,她老人家不情愿回,也必须回来。”湖跃斜着眼睛瞄她:“枟东泽下个月真结婚?” 枟夏肯定地点点头。 湖跃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昨晚没被狗仔拍到吧祖宗?” 枟夏摇摇头,说:“他一直遮着我的脸,就算有人拍到了也不能肯定是我。”话音刚落,枟夏脑海里突然回忆起鹿纤柔软的胸部触感来。 一个男人,怎么会有那么软和的胸膛? 湖跃飞了个眼刀过来,咬牙切齿道:“这次就放过你,这两天我会注意着点网上的消息,你这几天最好安安分分的待在剧组拍完剩下的戏份,听见没有?” 枟夏连忙点头,拍拍胸脯保证一定乖乖听话。 见状,湖跃又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枟夏的头顶,拿着手机到门外去打电话了。 目送湖跃离开,助理一步一跳地凑过来,好奇地八卦道:“夏姐,你妈妈是什么大人物呀,居然能降住湖大经纪人。” 枟夏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出六个字来。 小助理张大嘴,了然地点点头,也意味深长地笑了。 枟夏说,“求之不得的人。” “小鹿,听下面人说,你昨天跟一漂亮妞开房去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鹿纤小公寓的沙发上,嘴里叼着上好的雪茄,看着眼前正抱着方便面大快朵颐的后生仔,嘴角带笑。 鹿纤咂咂嘴,状似回味道:“是啊,又骚又浪,叫声也顶。光是听着就硬了。” 男人哈哈大笑,把手里的雪茄摁在烟灰缸里,“这么说那肯定是一个完美的夜晚咯?” 鹿纤嘿嘿一笑,“那是。” 男人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慢慢浮动的云,声音骤然低沉下来:“两个星期后,记得接货。” 鹿纤眼神一凛,声音也压低下来:“这么急?” 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嗤笑,语气轻蔑:“黄老狗最近好像被条子咬到喉了,急着把货全都出了然后收拾钱财跑路,去享受生活呢。”男人的食指摩挲着另一边手食指上的戒指,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次,你亲自去一趟,把他的人头提回来。”男人抬眼看向鹿纤,眼里跳动着危险的光。 “我明白了。”鹿纤放下手里的方便面,准备起身收拾行李。 “小鹿。”男人抬头看她,半张脸隐匿在光线的阴影里:“记住我教你的东西。” 鹿纤低头勾起唇角,轻声道:“不敢忘。” 男人没有看到鹿纤眼底里跳动的火光。 那火微弱地燃烧着,被黑沉沉的暗包围住,却顽强地固执地燃烧着,一直燃烧着。 第五章海上婚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枟夏的戏份还剩最后一场,但却不是在剧组里拍摄。所以鹿导给她批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准她去参加枟东泽的婚礼。 湖跃站在枟夏身边,等她化妆。他今天难得地剃了胡子,换掉了那身浪荡子一样松松垮垮的衬衫,穿上熨烫过的西装,看上去人模狗样的。 湖跃频繁地看向手表,指针按部就班地滴答滴答走着,丝毫不给心急如焚的他一点面子。 枟夏从镜子的反光里瞄他,打趣道:“别看了跃叔,你再看,我妈妈的飞机也不会提前落地的。” 湖跃耳根扬起可疑的红色,恼羞成怒道:“好好化妆!” 枟夏抿着唇偷笑,一旁的小助理咳嗽两声,不敢和枟夏一样光明正大的嘲笑湖跃。 一切准备就绪后,湖跃开车载着枟夏一起前往机场,准备迎接枟夏的母上大人。 那位早已息影,但在90年代风靡全国的影后——枟菁霞。 境外,金叁角,拉鲁工厂。 “叁刀,那梁植庭养的狗崽子什么时候来。”高大健壮的男人站在工厂门外,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紧盯着被层层迭迭树叶遮掩起来的小路。男人身边被唤作叁刀的男人比他稍矮些,但同样健壮。 叁刀抬手把嘴里叼着的烟取下,语气漫不经心:“别急,还有半个小时才到约定时间呢大哥。” 男人烦躁地掰了下手腕,回头看了眼工厂禁闭的大门:“还有谁和黄爷在里面?”“Lucas陪着呢,不用担心。”叁刀把手里燃尽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了。 “那个鬼佬?黄爷真是昏了头了,居然和一个来路不明的鬼佬亲近。”男人紧皱着眉头,心里不知怎么的异常烦躁。 他们身后的工厂里,堆放着成山的海洛因。 “孩子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大毒枭黄爷坐在轮椅上,手里捏着一根装着淡蓝色液体的玻璃管。 Lucas操着一口别扭的中文回他:“我不知道,是新的货吗?” 黄爷摇摇头,口气有些遗憾:“这东西不算毒品,虽然一针下去能让人致幻,却一点瘾都没有。”Lucas淡蓝的眼眸盯着那一小管液体:“我不明白。” “这玩意花了我成山的钱和时间,到头来研究出个不会上瘾的毒,真可笑是不是。”黄爷自嘲地笑着,抬手拍了拍Lucas扶着他轮椅的手:“把我外套里的针管拿出来。” Lucas听话地拾起黄爷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未开封的针管,递到他面前。 黄爷手腕一翻,把那装着蓝色液体的玻璃管磕碎,“乖孩子,闭上你的眼睛。”Lucas听话地闭眼低头。 再睁眼时那根玻璃管里的液体全都消失不见。Lucas很识趣地什么都没有问,帮黄爷穿上了外套。 “想想时间快到了吧,梁植庭的手下来了没有。”黄爷摆手示意Lucas去工厂外面看看。 “可是,父亲,我必须保护你。”Lucas不肯离开。 黄爷拍拍他的手,摇头:“听话。” Lucas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低下头松开手往门口走去。 Lucas打开门走出去,问叁刀:“那个,人,来了吗。”叁刀挑眉,点头示意他看小路那边。 有人拨开树枝,从小路过来了。 看清来人的脸,Lucas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紧缩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原先那副平静如水的表情:“就他一个人?” 叁刀旁边的男人睨他:“你不知道他是谁?” Lucas摇头。 “那家伙是梁植庭亲手调教的狗,算是他最信任的人。” Lucas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他盯着走过来的,说:“待会一起进去吧,我不放心他。”男人嗤笑一声,刚准备说两句嘲讽的话,旁边的叁刀就抢先答应下来。 “喂,叁刀你。”男人浓眉倒竖,眼神里都是指责。“大哥,Lucas说的对,不能对他掉以轻心。”叁刀看着他摇头,很不赞成他意气用事的做法。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被Lucas打断了:“他过来了,搜身吧。” 虽然不爽,但男人不敢耽误正事。他把来人的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却只在口袋找出一个打火机。 “搜完了,进去吧。”叁刀和Lucas掏出枪,抵着来人的后腰把他带进工厂里。 枟东泽的婚礼在云城附近的一艘游轮上举办 。本来是定在首都的,但枟东泽听说妹妹几个月来都要在云城拍摄,便提出了要办海上婚礼。 这正好和新娘子婚礼一办完就飞国外蜜月的意见不谋而合,于是婚礼就定在了云城。 这边湖跃和枟夏在机场等了半小时,才在人流中找到了枟菁霞的身影。 “妈!这边!”枟夏欢快地朝母上大人招手,一旁的湖跃紧张地整理着衣服,然后对枟菁霞露出一个练习了无数次的笑容:“霞姐,欢迎回国。” 枟菁霞先是给了女儿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拉下墨镜,看着湖跃勾唇笑道:“越来越成熟了嘛,湖跃小朋友。” 湖跃挠挠头发,外人面前幽默风趣的湖大经纪人到了枟菁霞面前,倒是拘谨得很:“霞姐才是,一直都没老,还是那么漂亮。” 枟菁霞莞尔,笑着勾住女儿的肩膀走向湖跃的车。 “夏夏,最近有没有艳遇呀。”车上,枟菁霞笑眯眯地攥着自家女儿的手指,不让她有跑掉的机会。 果不其然,枟夏的指尖颤抖了一下,耳根泛起一抹红。她嘴硬道:“才,才没有!” 湖跃从后视镜里似笑非笑地看她。 枟菁霞活了四十几年,一看就知道女儿这是有了心上人,但她知道女儿脸皮薄,也不去不戳破。只是用了然的眼神逗她,把枟夏羞得快冒烟了。 机场离海边不算远,叁人驱车很快就到了渡口。 一搜巨大的游轮停靠在码头,船舱里人声鼎沸,甲板上播放着悠扬的音乐。 枟东泽收到消息,早就在码头等着了。 “妈。”枟东泽竭力控制着兴奋的情绪,快步上前,张开双臂拥住了许久不见的母亲。 这边枟夏走到新娘子身边。热情地拥抱了她一下。 “学姐,这下可是苦尽甘来啦。”枟夏抱着温楚云的胳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这些年追我哥追得挺困难的吧?” 温楚云伸手掐住枟夏的脸,美丽动人的脸上染着羞涩:“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认识你哥。” 温楚云是枟夏高中的学姐,也是同一个社团的前辈。高二时枟夏过生日请她到家里吃饭,几乎是温楚云见到枟东泽的第一眼,她就对他心动了。 为此枟夏还疑惑了很久,她和枟东泽是双胞胎,脸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温楚云怎么会对着一张早已经看熟了的脸心动? 温楚云那时给出的解释是:“缘分就是这么奇怪,我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就知道,我想要他这个人。我要嫁给他。这跟脸长得是什么样没关系。” 可惜枟东泽和枟夏长了副完全不一样的闷骚性子。别人女追男是隔层纱,温楚云追枟东泽,那叫隔了五座山。 好在痴心没有错付,温楚云终于是用一颗真心融化了枟东泽闷骚的冰壳子,让他心甘情愿地低下头,牵着她走进婚姻的殿堂。 “操……那黄狗给我打了什么药……头好晕……是毒品吗……”鹿纤此时正趴在救生圈上,随着海浪漂动。 虽说鹿纤干掉黄爷后成功砍下他的脑袋,在梁植庭安排的人接应下逃到了海边。可谁知坐上汽艇还没开出多远,发动机就被赶来的Lucas一枪打爆。鹿纤跳船时来不及拿救生衣,就被爆炸的气浪掀飞,重重的砸进了海里。汽艇炸得支离破碎,好在天不亡她,被她抓住一个还没损坏的救生圈。 不知道还要漂多久……鹿纤咬着自己的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沉进海里。 舌尖的刺痛让她眼眶发热,突然很想哭。 这狗娘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游轮在海面上缓慢地行驶着。 船上放着婚礼进行曲,宾客们举着香槟站在一旁,注视着两位新人。 “枟东泽先生,你愿意娶温楚云女士为妻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才能将你们分开。你愿意吗?” 枟东泽脸色平静,但看向新娘时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我愿意。” 牧师的眼神转向温楚云:“你愿意嫁给枟东泽先生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才能将你们分开。你愿意吗” 温楚云定定地看着枟东泽的眼睛,一言不发。 直到台下宾客开始切切私语,就连枟东泽脸上的平静都快要绷不住的时候,温楚云的嘴角才勾出一个笑容,她说:“直至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我愿意和你共度余生,枟先生。” 听到这话,枟东泽眼里燃起了火,将他的眼睛映得熠熠生辉:“直至死亡也不分开?”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温楚云笑得温柔。 在台下宾客的起哄声中,枟东泽低头吻住了他的新娘。 婚礼结束后,枟菁霞将枟夏送回她的客房。 枟夏许久未见学姐和兄长,心里高兴,自然也喝了不少,这会正迷糊着。她让枟菁霞不用担心她,快回去休息。送走枟菁霞后,她转身扑到大床上闭目养神。 躺了一会,实在是闷得难受,枟夏离开客房站在走廊里吹海风。 夏日海面上微凉的风夹杂着湿气扑面而来,将人身上的燥热全都驱逐掉。枟夏将半边身子探出栏杆外,享受着海风的吹拂。 “这海上婚礼还真是办对了,好久没感受过海风了……”枟夏用力地呼吸着,鼻腔里都是令人清醒的潮湿咸味。 只是这味道怎么越闻越奇怪了? 枟夏疑惑地四处嗅了嗅,低头的不经意间,她瞄到船身上挂着个黑糊糊的东西。 而且那东西好像……还是人形的。 枟夏吓得跌坐在地上,酒意一下散了个精光。 她慌张地掏出手机想给枟东泽打电话,却因为太过紧张,手机失手掉在走廊地上,顺着栏杆的边缘滑了下去。 好巧不巧的,手机砸在了那黑糊糊的人形物体上。然后枟夏看着手机从那东西身上弹走,掉进了海里。 借着甲板上传来的微弱灯光,枟夏清楚地看到那东西在移动。 就好像在……往上爬一样。 枟夏的冷汗浸湿了脊背,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进退两难。 这东西要是爬上来了该怎么办? 但枟夏所在的这层一个人都没有。要到甲板上去通知枟东泽,就必须下楼,就必须从那个东西旁边经过。 想到这枟夏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 可是不得不去。枟夏紧盯着那个东西,重重地深呼吸了几下,嘴里念念叨叨的反复告诉自己不要慌。 然后她猛的转身跑进客房,在酒柜里拿出一瓶洋酒,再跑到走廊,双手握住酒瓶的瓶颈,用力地磕在了栏杆上。 酒瓶纹丝不动,甚至把枟夏的手震得生疼。 枟夏提起一口气,再次用力地把酒瓶砸向栏杆。 这次酒瓶终于从中间碎开,另一半混着猩红的酒液和玻璃碎片,全都掉在了那东西的身上。 枟夏捏着酒瓶慢慢地从楼梯走下去,越靠近那东西所在的楼层,枟夏就越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剧烈搏动。 “这都什么事啊……”枟夏终于移动到楼梯口了。她背靠墙壁,小心翼翼地贴着冰冷的墙面移动。 近了,越来越近了。 甲板那边传来的灯光越来越强,枟夏的一口气刚松下去,就被一声提起来的尖叫堵在了喉咙里。 她看见一只手,从船体外面伸过来,抓住了最下面的栏杆。 是一只骨节分明皮肤白皙的手,手指细长指尖圆润,美中不足的是那手上布满了零零碎碎的小伤口,此时被水泡得发白,连肉都翻了过来。 枟夏被眼前的现象吓得魂不附体,只能紧紧地靠在墙上,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 有第一只手就会有第二只。很快,那人形的东西一点点攀着栏杆爬了上来。 随着动作的进行,那东西的脸也慢慢地出现在了枟夏的面前。 那是……鹿纤? 枟夏的大脑正式死机了。 —————————————— 一点占用字数的话: po没有作话诶,占用字数抱歉啦。 关于这个故事不会全都是肉,在po发布只是因为想更直白的写一写她们的故事(就是肉的地方可以大方肉) 写的时候看到留言有位朋友说有种be的预感,可能现在写的地方伏笔有些多,我还喜欢跳着剧情来写,阅读时可能会造成一些困扰,在此给大家伙道个歉。如果感兴趣主人公的具体人设和故事的其他设定的话或许可以加一下我微博?(啊厚颜无耻) 微博叫MS加点肉(被po吞了几次很抱歉朋友们) 第六章她是女人(微h) 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做出反应,等枟夏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扑上去抓住了鹿纤的手。 “那,那个,你还有力气爬上来吗?”枟夏拉着鹿纤的手拼命往上拽,但是好像并没起到什么作用。 “我自己来,让一下。”鹿纤艰难地抓着栏杆,慢慢地翻了进来。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鹿纤头着地摔倒地上。她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伤上加伤使她的脑子越发的混乱起来。 “你,你还好吗。”枟夏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你稍等一下,我去把我哥叫来!” “不……”鹿纤抓住了她的脚踝。 黏腻湿滑的感觉从脚腕处传来,枟夏用力地摇摇头,让自己的脑子变得清醒一些。但很快的,她的脑子理出一个信息来:鹿纤的身上正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你受伤了吗?!”枟夏急了,她蹲下身拨开鹿纤湿漉漉黏在脸上的发丝,看到她额角细小的伤口,和头发里夹杂着的玻璃碎片。 枟夏这会悔的肠子都青了。 “你还站的起来吗?我的房间在楼上,有医药箱……”枟夏的手被她握住了。鹿纤撑着地面把身体的重量移到枟夏身上:“你扶得稳吗?” 枟夏连忙点头。 鹿纤用一种奇怪的姿势撑着枟夏站了起来,大半边身子的重量全压在枟夏身上。血的腥臭锈味伴随着酒液的味道一股脑冲进枟夏鼻子里,刺得人鼻腔生疼。 “麻烦你了。”这一次,鹿纤落在她耳边的的气息是冰冷潮湿的。 “Lucas。”叁刀站在金发碧眼的男人身后,看他一遍又一遍地用毛巾擦拭着黄爷的脸。 那双仿佛时刻都在算计别人的阴毒眼眸再也不会睁开了。 “别的地方已经收拾好了,准备下葬吧。”叁刀催促他。 Lucas眼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叁刀再次催促着。Lucas看他一眼,僵硬着身子走到棺材旁边,把黄爷的头放进去。 “father……”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枟夏终于拖着鹿纤爬上楼,抵达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的一瞬间,枟夏脚下一软,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鹿纤闷哼一声,想来是又磕到了头。枟夏急得眼睛都红了,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去拿医药箱。 鹿纤艰难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地上。 “真累……”她全身放松下来,身上大大小小伤口的疼痛清晰地传到脑子里。 这边枟夏拿来了药箱,从中掏出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药,却不知道要怎么用。 鹿纤看着女人急红了的漂亮眼睛和不知所措的表情,心里感叹着这女人真的好蠢。 “我来吧。”鹿纤只好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墙上:“你这有浴室吗?” “有,有的。”枟夏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带到浴室那边,然后跑回玄关抄起医药箱送进浴室。 鹿纤进去处理伤口了。枟夏站在浴室门口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当机了许久的脑子才慢慢地转起来。 为什么鹿纤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会伤的这么重? 乱麻一般的问题理都理不清,对鹿纤这个人枟夏知道的东西少得可怜。她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上坐下。枟夏的身上这会也散发着一股铁锈味,鹿纤身上的海水打湿了她的衣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 换洗的衣服放在了湖跃车上的行李箱里,枟夏没办法,只能脱掉衣服扔在床边的椅子上,找条毛巾沾水来擦拭自己身上的海水。 一切都清理干净后,枟夏穿上浴袍,走到浴室门口,问里面的人:“鹿纤,你好了吗,我拿了条浴袍过来。” 无人应答。 枟夏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她拍了拍门,提高音量:“鹿纤?” 枟夏心里着急,身体比脑子先一步行动。她推开门走进浴室,看见鹿纤坐在浴缸里一动不动。 “你没事吧……”枟夏走过去,想检查她有没有事,会不会是昏过去了。 手指接触到鹿纤皮肤的一瞬间,天旋地转。枟夏被鹿纤一把拉进浴缸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吻就夺走了她的呼吸。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 鹿纤一把将她的浴袍扯开,手覆上她的乳房,用力地揉捏起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冲上大脑,枟夏脸色潮红,舌头与鹿纤伸进来的舌头纠缠着,激吻产生的过多的口水从她嘴角滑落。 “等……”枟夏想开口制止她的行为,下一秒却直接软了身子。鹿纤的另一边手挤进她的两腿之间,指尖按住阴蒂用力地揉搓着。 “啊啊……鹿……鹿纤……不要这样……”枟夏双手撑着她的肩膀想推开她,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最后只能攀着她的肩膀承受汹涌而来的快感浪潮。 很快鹿纤的手离开了她的身体,还没等枟夏松口气,女人长臂一伸,抓着枟夏的腿抬起分开,将她充血红肿着的穴口暴露出来。 粗大的肉物挤进了狭小湿润的甬道,枟夏失神地张着嘴,下体被撑得满满的。还没等枟夏缓过来,鹿纤托着她的腰就开始了粗暴又快速的活塞运动。 浴缸里的水被搅得哗哗作响,肉体交合的啪啪声愈来愈大。枟夏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紧紧抓住鹿纤的肩膀不让自己被她撞出去,嘴里都是嗯嗯啊啊的娇吟求饶声,殊不知这声音更能激起人的兽性,鹿纤按着她的腰,干得越来越深。 “嗯嗯……啊……不行了……鹿纤……要去了……不要……”枟夏尖叫着泄了身子,可鹿纤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着高潮涌出来的大量淫液更用力地操着她。枟夏气急,空出一边手在鹿纤身上乱摸,找到她的乳头然后捏住,用力揉搓起来。 “唔嗯……”鹿纤在枟夏耳边低低地喘息着,性感磁性的声音激起了枟夏的欲望。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海绵一样,鹿纤喘一声顶一下就能让她挤出一堆的水,乖乖张开腿被鹿纤操得汁水四溅的。 这女人怎么会长了个这么大的肉棒……枟夏在高潮的间隔里失神地想。 鹿纤是女人。还是个长了大肉棒的女人。 枟夏在第一次被她上了之后,回去就发现了这件事。 枟夏低下头看去,是一对规模不大但形状很漂亮的乳房,粉红的乳尖挺立起来,和她的乳头相互摩擦着。再往下就是她被操得发红的穴口和鹿纤粗大的肉棒,那肉物在水的掩映下倒是没那么恐怖狰狞,但却依然能把枟夏操得欲仙欲死。 思绪很快地再次被撞击打散,在枟夏的又一次高潮中,鹿纤抽动着下体把精液全都射进女人的身体深处。 总算是消停了一些。鹿纤射过之后依旧硬挺的肉棒插在她的身体里,肚子里被射满了体液,直到现在穴壁都还在欢快地蠕动着,争先恐后地亲吻鹿纤的肉棒。 两人安静地坐在浴缸里,要不是浴室里的一片狼藉和身体里夹着的肉棒,枟夏都要觉得刚才的事情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了。 “我……”鹿纤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沮丧:“对不起,强迫你做这种事情……” 枟夏抬头去看,女人眼里还带着未退的猩红血丝,一双漂亮的眼睛红得吓人。枟夏看出她在竭力忍着什么情绪,于是顶着羞意动了下腰。 鹿纤好听的喘息声再次传到枟夏的耳朵里,刺激得她两腿间湿滑的粘液越来越多。 “我,很喜欢你。鹿纤。”枟夏靠着女人的身子,慢慢地前后摆动着腰。肉棒随着动作在阴道里浅浅的戳刺,带起一阵阵的空虚和瘙痒。 枟夏感觉到鹿纤僵硬的身体和越来越坚挺火热的肉棒,细细地呻吟着,套弄着本不属于女人的那根粗大的肉物,“啊……我喜欢让你操我……鹿纤。” 枟夏被女人用力地抱住,肉棒直直的顶到最深处,枟夏惊呼一声,发出来的声音又软又媚。 “你不觉得我是个怪物吗。”鹿纤慢慢地挺腰,肉棒来回抽动带出许多精液,把浴缸里的水搅得浑浊。“明明是个女人,该有的器官全都有,却偏偏长了根粗大的阴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整个人被一股低气压笼罩着。 枟夏浅浅地喘息,抬起手臂勾在鹿纤的脖子上,她靠在女人耳边呻吟,吐出的话语细碎:“你会让我怀孕吗?” 鹿纤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我射进你身体里的精液里面没有活性精子,不会怀孕的。”鹿纤郁闷地停下了动作,原本低落的情绪被她这一打岔,反倒是好了不少。 “你喜欢操我的感觉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枟夏抛开羞耻,靠在她耳边轻声问。不等鹿纤回答,枟夏自顾自的说道:“不管你是不是怪物,在游戏厅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我不在乎你是男是女,又或者是不是怪物。” 鹿纤问她:“世界上真会有一见钟情这种故事的戏码么。”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艘游轮,就是世界上有一见钟情的证明。”枟夏亲她的耳垂,伸出舌头舔她耳骨上的钉:“我是真的喜欢你,鹿纤。” “可是我不……” 枟夏坐直身体,直视着她的眼睛:“我喜欢你和你没有关系,不要给自己心理负担,再说……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这人就算心情低落时跨间的肉物也还是那么精神。枟夏被她的肉棒撑得难受,一阵阵的瘙痒从身体的深处传来,媚肉里渗出更多的汁液来。 感受到枟夏身体里的变化,鹿纤的眼神渐暗,红血丝也丝丝缕缕地缠上了眼白,“今天不行……我被人下了药,很容易失控的。就像刚才那样。” 枟夏凑过去吻她:“没关系,我有整个星期的假。” 第七章她的解药(h) 海边下起了雨。Lucas坐在码头上,盯着起伏的海浪发呆。 “大家都是会变的吗……”Lucas喃喃自语着,脱口而出的中文字正腔圆。 他做对了吗?又或者已经被识破了吗? Lucas抚摸着手里的枪,他就是用它来打爆汽艇的油箱的。 她会恨他吗? Lucas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你死了吗?” 低低的叹息声在夜风中飘走,带走了数不清的哀伤和迷茫。 “东泽,过来。”枟菁霞站在新婚的两人面前,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听说你俩打算过两天直接飞巴厘岛度蜜月?” 枟东泽牵着妻子的手,眼神温柔:“是的,我和楚云都商量好了。” 枟菁霞掩着嘴笑,很快地又叹了口气:“夏夏都这个年纪了还没谈恋爱,这可怎么办啊。” 温楚云和丈夫对视一眼,得到许可后凑近枟菁霞耳边说:“我听湖叔说夏夏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啦。”枟菁霞“哎”了一声:“我知道,再说了有喜欢的人有啥用呀!还没追到手吧我看……你说夏夏怎么就不和小云你学学……” 温楚云脸色一红,支支吾吾地低下头。 这些年温楚云追枟东泽追得轰轰烈烈,就连远在国外的枟菁霞都略有耳闻。 “哎呀,不说了,你们年轻人好好玩,我先回房间休息会。”枟菁霞拍拍儿子的肩膀,露出一个“加油”的表情,然后笑眯眯地转身走了。 枟东泽无奈地挑眉,对自家母亲时不时打趣他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鹿纤被枟夏摁在了床上,腿间的肉物依旧精神抖擞地向着枟夏敬礼。鹿纤捂着眼睛,声音沙哑:“我再问一下……你确定吗。”她透过手指的缝隙看枟夏,两只眼睛红得吓人,像是紧盯着猎物的野兽一般。 枟夏跨坐上她的腰,红着脸道:“当,当然确定了。” 鹿纤还能把她操死在床上不成? 很快枟夏便知道了。 鹿纤是真的能把她操死在床上的。 受了伤的人不知从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抓住她的腰一拉,她俩的上下位置就换了过来。枟夏的腿被鹿纤架在肩膀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鹿纤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秘处。 “等……呜……”快感像洪水一样迅速淹没了枟夏的思维,她还来不及咬紧下唇,就哼哼唧唧地娇喘起来。 鹿纤像在亲吻阴蒂一样对着那极敏感的豆豆又舔又吸,一只手托住她的屁股大力揉捏着,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插进蜜穴里快速的抽动。 枟夏才只不过第二次和人上床,哪里感受过这么激烈的快感浪潮。呻吟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直接哭哭啼啼地到了高潮,小穴里分泌的大量淫水汩汩地往外涌。 “鹿纤……难受……”枟夏眼角挂着高潮时爽出来的泪珠,声音娇娇软软地带着点哭腔,她挺腰用湿漉漉的私处蹭着鹿纤的嘴,像是得不到糖果急得要哭的小孩一样:“里面痒……呜……鹿纤你帮帮我……” 鹿纤受不了女人如此直接的邀请,手指在小穴里扣挖了两下就抽了出来,带出来的一条银丝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中。 见着鹿纤就脸红结巴的女人在床上倒是对自己的需求直白得很。 鹿纤把女人平放在床上,把手上沾着的淫水抹在自己的肉棒上,快速的撸了两下就握住抬起来抵在女人的穴口。 鹿纤看着女人瑟缩中带着一丝渴望的眼神,再也忍不住想狠狠地操翻这女人的想法,猛地把腰一挺,粗长的肉棒一下子进去了大半。 “哈啊……啊啊……鹿纤……好满……好舒服啊……”枟夏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眼泪汪汪地叫着爽。 鹿纤深吸一口气,用手扣住女人的腰,摆动腰肢狠狠地用跨间肉物操弄起女人敏感多汁的小穴。 哼哼唧唧带着哭腔的呻吟像是带了钩子一样,把鹿纤的理智一点点拽进深不见底的快感深渊里。 她红着眼压着女人快速顶弄,药物作用使她眼里的欲色更加诱人。 枟夏,夏夏,她的夏夏。 她的脑子被一个奇怪的念头死死控制住,她想操哭这个女人,她想让她哭喊着承认自己是她的主人。 肉棒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把两人交合处的体液搅打成细细密密的泡沫,一股股淫水顺着枟夏的屁股向下淌,洁白的床单被弄得一片狼藉。 枟夏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子像是也被肉棒搅成浆糊了一样,呻吟着想要更多的爱和快慰。 就在枟夏急促呼吸着攀上愉悦顶峰的同时,鹿纤腰间紧绷,猛地把肉棒一下捅到底,撞开花心把大量精液全都射进了子宫里。 热烫的液体给枟夏带来了第二重刺激,她欢快地哼唧着,享受着高潮带来的极致快乐。 高潮带来的失神还未褪去,枟夏惊诧地发现鹿纤跨间肉物在她身体里似乎又涨大了一圈,随后那肉物用更激烈的抽插狠狠地蹂躏起高潮过后敏感的穴肉,枟夏尖叫一声,求饶声被撞散在空气中,混着呻吟尖叫一起充斥着整个房间。 这到底……中的什么药啊…… 枟夏在不间断的猛烈抽插中迷迷糊糊地想着,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让她爽的头皮发麻,脚趾头都紧紧地蜷了起来。 射了又一发之后,枟夏以为终于可以消停一会了,她刚松口气,下一秒被女人捞起翻过来抵在床上,撅着屁股承受起了又一波的快速肏弄。 小腹被涨得凸了起来,一些装不下的精液顺着大腿往下流。枟夏趴在床上,死死地盯着自己被快速抽插着的私处。明明已经羞耻到脑袋都快冒烟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挪不开眼,着了魔似的盯着看鹿纤是怎么肏自己的。 充血红肿的穴肉紧紧咬着粗大的肉棒,那肉物是原先是粉白的可爱模样,现在变得紫红狰狞,上面还挂着精液和淫水搅合成的混合物,枟夏越看越觉得口感舌燥,小穴里涌出来的淫水更多了。 枟夏的眼泪全都掉在了枕头上,她呜呜咽咽地被肏得高潮不止。甚至在鹿纤又一次狠狠顶进花心射满她的小穴时,紧盯着大张的腿间流下来的一大股精液和淫水看。 穴肉颤颤巍巍地夹着鹿纤依旧精神的肉棒,鹿纤把她翻过来,舔掉她脸上的眼泪。“夏夏宝贝……”鹿纤在她耳边低低地叫着,“爽吗,肏得你爽不爽?” 腿间一片狼藉,滴滴答答地淌着精液还夹着一根粗大的肉棒。枟夏哭哭啼啼地要接吻,细声细气的说爽死了。 鹿纤舔舔她干燥的唇,问她要不要喝水。 枟夏红着脸点头,不知道鹿纤现在是不是药效退下去了一点。 鹿纤把枕头拿开放到一边,把枟夏抱起来抵在床头上。她伸长手臂在床头柜上捞了瓶矿泉水喂枟夏喝,两个人交合处不断落下的一堆混合体液把床头也搞得一团糟。 喂完了水,鹿纤亲上枟夏的脖子,在白皙的皮肤上嘬出一个个印子。就在枟夏以为她俩还能继续温存下去的时候,鹿纤把她的腿抬了起来,挂在自己腰间。 枟夏嘴里的鹿纤都还没喊出来,身上女人又急又重的快速抽插就迅速地再次夺走了枟夏的理智,让她再次哭着呻吟了起来。 “鹿纤……不要了……要坏掉了呜呜……鹿纤……好爽啊啊啊……” “鹿纤,鹿纤……快点……呜啊啊啊……” 足足折腾到天光大亮,鹿纤才放过她。把最后一发浓白液体灌进枟夏肚子里的时候,鹿纤眼里的红色已经完完全全褪了个干净。 枟夏叫得嗓子都哑了,一口咬在鹿纤的脖子上,然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鹿纤没办法,只能把女人抱到浴室清理身体。 被人狠狠折腾了一晚上的小穴红肿泥泞,穴口的一些软肉已经被操得失去了柔韧度,根本夹不起来,穴里的白浊液体争先恐后地往外流。 鹿纤将手指伸进穴里,把剩余的精液都扣出来后,开了温水把枟夏身上的汗和不知名混合液体都清理掉。两人洗干净穿好浴袍后,鹿纤抱着她睡在了双人沙发上。 女人毫无防备地睡在她的怀抱里,小嘴微张,因为哭了一晚上所以眼角微红,带着脆弱的美感。鹿纤又想起她在浴室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垂下了眼帘。 她真的可以去爱一个人吗? 鹿纤不知道。 第八章她是枟菁霞 “叩叩叩” “夏夏?船靠岸了,你起床了吗?”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早在男人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时鹿纤就醒了,闻言,她紧盯着门口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沉。她抽出枕在枟夏脖子下的手臂,轻手轻脚地捞起自己东破一块西裂一道的半干衣服套上,藏进了客房的衣帽间里。 门外的敲门声和男人的声音渐大:“夏夏?枟夏?小祖宗你起来了没?” 沙发上的枟夏被男人的声音惊扰,揉揉眼睛抱着毛毯坐起来,朝着门外喊一声:“醒了!” 枟夏迷茫地在原地呆坐了一会,突然四处张望起来。鹿纤透过门缝看她的后背,光洁白皙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鹿,鹿纤?你还在吗?”枟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的意味。 鹿纤垂下眼帘,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真实位置。她看到女人又喊了几句,然后失落地垂下了脑袋。 “小祖宗,快收拾收拾,霞姐喊我们去吃饭!”门外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鹿纤皱了皱眉,慢慢后退把自己隐匿到黑暗中。 “有小鹿的下落了吗。”梁植庭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云城郊外的美丽风景。 手下蹲在地上,不敢回话。 “那么多人去捞,都没捞到尸骨吗!!”梁植庭怒喝一声,猛的转身把手上的烟砸在手下眼前的地上。 手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梁爷,说不定没捞到鹿哥的尸骨,是他成功逃掉了呢?” 梁植庭皱起眉头,然后走到电话座机前拨出一个电话。 “嘟嘟——喂?哪位?”电话对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亓官韵,是我。”梁植庭声音压低,“借几个你手底下的潜水员,成不成?” 电话那边的女人愣了下,然后咯咯地笑起来:“捞你那个杀老黄的手下?” 梁植庭垂下眼帘,“黄一霍的那些货,我俩一起分。” “真大手笔啊梁老板。”亓官韵在电话那头吩咐着手下人,然后笑着应他:“我答应了,梁老板可不要毁约哦。” “自然。” 梁植庭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夏夏?” “夏夏!回神了宝贝儿!” 枟夏愣愣地抬头看向自家母亲,眼里透着疑问:“怎么了妈。” 枟菁霞无奈地看着枟夏面前放得好好的饭菜,问她:“你这是被谁给勾走了魂儿?吃个饭都不好好吃的。” 枟夏晃晃脑袋把脑子里的鹿纤摇走,拾起筷子夹了块肉到自己碗里:“吃着呢吃着呢。”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受了那么重的伤,昨晚还…… 想到昨晚,枟夏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鹿纤那香汗淋漓的漂亮脸蛋、性感的低喘和让她爽到失神的一次次深深撞击。 枟夏羞耻地感觉到自己被心上人肏红肏肿了的穴儿又开始往外淌水了。 枟菁霞看着饭桌对面红着脸又开始发呆的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枟大影后拉着女儿去逛商场。湖跃充当了她俩的提包小助理,任劳任怨地跟在她们身后提各种新买的包包和衣服。 “夏夏,后天跟妈妈回首都见见外公外婆?”枟菁霞手里拿着一件红色的礼裙,在枟夏身上来回比划。“你的假期一结束我就又要飞国外啦,外公外婆说想趁这个机会见见我们娘俩。” 枟夏像个大娃娃一样让自己母亲拿着各种衣服在自己身上比来比去,她想了想行程安排,扭头看向湖跃:“鹿导说假后去哪儿拍剩下戏份来着?” 湖跃手里提着一堆东西站在旁边,听到枟夏问话后把视线从枟菁霞身上移开:“我记得是云城郊外一个废弃了几个月的工厂,鹿导和那个工厂的管理人谈妥了,假后我们就去那拍最后的。” 枟夏点点头,“那应该来得及。”说完她看着自己的妈妈,脸上是无奈的宠溺笑容:“妈,买这么多我穿不了的啦!” 枟菁霞轻哼一声,把她觉得适合枟夏的都让服务员包起来,“我就喜欢把自己漂漂亮亮的女儿打扮得更漂亮!” 枟夏拗不过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湖跃手上又多了几个购物袋,都快提不下了。 枟菁霞是单亲妈妈。年轻时性格很跳脱,用枟夏外婆的话来说就是心里住着个活蹦乱跳粉兔子的女生,但意外的在某些方面又很可靠。当年她在医院检查出自己怀孕,她的经纪人当即要她打掉孩子,为了不影响她的影后之路。 枟菁霞当时和经纪人大吵一架,态度强硬地把孩子留了下来。 枟家兄妹俩一个静一个动,小时候的枟夏像极了年轻的枟菁霞。枟菁霞喜欢打趣自己性格闷骚的儿子,也喜欢抱着女儿撒娇。 枟菁霞很爱自己的孩子。她在孩子面前从不伪装自己,以最真实的自己亦母亦友地陪伴着两个孩子长大。 对于母亲的小女生性格枟夏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能很好地去包容她的一些行为。甚至小时候的一次生日,枟东泽和枟夏一起发誓要最爱自己的母亲,这事两人还是在高中的时候打趣说笑才发现的。 当时风华正茂的枟东泽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和妹妹一起看校门口来接他们的母亲的车,声音温柔好听:“看,我们最爱的人来接我们回家了。” 买完了衣服,湖跃又充当司机把两人送回酒店。 他一只手提着购物袋,另一只手打开后备箱把枟夏和枟菁霞的行李箱拿出来。枟菁霞从湖跃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两张房卡,然后接过了自己的行李箱,“谢了小跃。” 枟夏拉着行李箱跟自己的母亲往酒店电梯走去,没注意到身后提着购物袋的湖跃脸上失魂落魄的表情。 她还是喊他小跃,好像从未变过,好像他一直是他的助理。 湖跃捏紧购物袋,薄唇紧紧地抿起来。 他不想在她心里还是“小跃”“湖跃小朋友”,他想做她的男人,他想照顾她和她一起生活。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神情颓丧。 第九章暗潮 “滴滴——是我,sir。” “明天就是了结一切的时候了。你确定这样吗,景琦?” “舍不得我吗?帆中,你知道我的底线。” “是啊,我知道的。” “……我爱你,景琦。” “我也爱你。” “嘟……嘟……” …… 这是一段早已经录好了的电话录音。 枟夏坐在沙发上看剧本,心里默默地想着陈景琦打这通电话时的心情。 在拍摄时并不会加上这段录音,而是在电影末尾放出来。拍摄的时候只是无声地去拍枟夏的面部特写。 这很考验演员的演技,特别是陈景琦这个角色。 一边是自己深爱的男人,一边是自己坚守的信念,而陈景琦选择了自己心中的信念。 电话声音录制的是李卓的,情感演绎得非常好,把武帆中不舍到默默认可,再到做好永不见挚爱心理准备的压抑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知道自己一定会离开挚爱的情况下听到他失魂落魄的声音,陈景琦是怎么想的呢? 枟夏低着头闭眼琢磨着剧本里写的人物小传,把自己代入陈景琦的角色去回忆和武帆中过去的点点滴滴。 初见时他们都是警校的新生。 告白时高大的男人红着脸站在警校的桂花树下跟她说:“武帆中喜欢陈景琦!她愿意和武帆中在一起吗!” 第一次作战时男人替她挡的一颗子弹。 和情人节时在警局的一个安静的吻。 武帆中,这个男人让她的青春年华都散发着美好的光芒。 现在她要离开他了,再也见不到他红着脸吻她时小心翼翼的表情,再也见不到他灿烂的笑容。 可是这是必须的,因为这是她的使命,她作为卧底作为关键人员的使命。 枟夏睁开眼睛,脸上是坚定的表情。可她眼底的雾气和眼角的一点泛红透露着她的悲伤。 她心里的那个女孩哭着要再见一次自己的爱人。 陈景琦捂住女孩的嘴,在她耳边说:“这是我们的使命。” 这必须是她们的使命。 “好!表现得不错嘛!”一声喝彩把枟夏从戏里带了出来。 枟夏抬头去看,是坐在一旁帮她研究剧本的枟菁霞。 “虽然……不,到时候可以这样表现喔。”枟菁霞很快速的皱了皱眉,但却没说什么,只是让枟夏拍摄当天就按照这个情绪来。 枟夏没发现母亲的异常,她笑了笑,“我一直挺担心这段怎么表现呢,现在好点了。” 母女俩又借此机会聊了许多表演上的心得,不得不说影后的含金量还是很大的。枟夏和自家母亲聊完后整个人都是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没过多久湖跃就上来喊她们去吃饭,两人就收拾了一下一起出门了。 “对不起。”鹿纤跪在地上,神情颓废,“我没能把黄一霍的人头带回来,对不起,爷……”她低着头,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条落水的狗一样落魄。 “但是他死了,带不带回来也没事。”梁植庭拍拍鹿纤的肩膀,“梁爷不怪你。” 后生即使跪在地上低着头,脊背也依旧是直挺挺的。 “可是爷……” 梁植庭眨了眨眼睛,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看着窗外风景,问鹿纤:“很愧疚吗?” 鹿纤头埋得更低了,声音沙哑:“小子该罚。” 梁植庭回头看她,突然轻笑出声:“那梁爷给你个赎罪的机会?” 鹿纤连忙抬起头,眼眶微红,带着点期盼。 “明天去一趟首都。”梁植庭高高在上,站着和她对视,“带着消息把缉毒队的条子引走,我要把黄一霍的货通通卖掉。” 他逆着光,整个人看上去像一个温润的天神。 可鹿纤知道,他是个彻彻底底的恶魔。 “我会完成任务的。”鹿纤低下头,眼里掩着火光。 “好孩子。” 云城,云城警局。 “亓官韵。”随着话音落下,一个女人的照片被打在屏幕上。 “爱德华。”这次是一个外国人在街头的照片。金发碧眼,可面相凶残。 “黄一霍。”这次放出来的是黄爷的黑白照片。“据可靠情报,黄一霍确认死亡,昨日已下葬。” “还有,梁爷,梁植庭。”这次屏幕上什么都没有出现。“他是所有毒头里最阴毒狡猾的一个,目前没有线人拍到过他的照片。” 这时台下有人举手:“雷sir,那我们下一步?” 雷川抬起手示意稍安勿躁,他穿着清洗干净的警服,脸上贴着一大块创可贴,“黄一霍一死,其他几个毒头肯定会有大动作。最近大家伙都盯紧点,别让他们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祸害了咱们的人民。” 他顿了顿,叫起一个女警员:“王警员,最近有没有他们要进行大规模毒品交易的情报?” 女警员摇头,“黄一霍那边的人最近看得很紧,我们的人传不出来消息。” “那先继续联系线人,大伙做好自己的工作,别给身上的警徽丢脸。散会!” “yes,sir!” 小小的云城地下暗潮涌动,各方势力打得你死我活。 但这些和云城的普通老百姓没多大关系,他们依旧安宁祥和地生活着,生活在华国这片美丽的土地上。 鹿纤坐在天台上抽烟,眉间拢着淡淡的愁绪。 不知怎的脑子里全是枟夏的一颦一笑,和她一声声的“鹿纤,鹿纤”。 好想她。 鹿纤沉默地掐灭手里的烟,对着夜空中挂着的弯弯月亮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死人也配去爱一个人吗? 枟夏对她说的那些话一句句地在脑子里闪过。像是天使下的咒语,势必要她乖乖听从主的引领。 可她不能。她是肮脏的,配不上干干净净如太阳一样温暖的枟夏。即使那太阳如此温暖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还是就此别过吧。 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命定之桥。 这对大家都好。 是的,这对大家都好。鹿纤咧开嘴无声地笑着,像是在嘲讽自己,又像是在笑枟夏的一厢情愿。 可种子已经埋进沃土,终究会野蛮地顽强生长,像那抹火光一样,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里。 第十章我就是……想你了 首都机场。 “夏夏,我们该下飞机咯。”枟菁霞凑到枟夏身边,抬起手捏捏女儿的小脸蛋,“我们和外公外婆越好地方吃饭了的,醒醒啦宝贝。” “唔……”枟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诶,到了吗,好快。” 她还没来得及和梦里的鹿纤亲一下呢。 枟夏撇撇嘴,起身和枟菁霞一起走出位置。 下了飞机之后,枟家二老派来的车已经到了。枟夏和妈妈放好行李上了车。她掏出手机开机,桌面还是静悄悄的,她给鹿纤发了好多短信,可她一条都没回。 这人怎么这样,明明说有事可以找她的。 枟夏心里头委屈,气呼呼地打开微信给闺蜜发消息。 “小凛!!!!!!” “怎么啦宝宝,你回到首都了吗?”那边回得很快,语气亲昵。 “到了到了车上呢。” “啊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 “就你看上的那个妹子呀?”于凛靠在自家女友温暖的臂弯上,悠闲地吃着递到嘴边的薯片:“我是真没看出来啊夏大明星,大学那会也不是没有女的追过你,怎么突然就弯了?” “你管呢!”夏大明星像只炸毛的猫一样挠人“我给她发了好多消息她都不回!” 然后枟夏看着对面的“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十分钟之久。 “于凛!!!!!!!!回我消息!!” “你跑哪去了!!” “于二水禀!!” …… “你叫她什么,嗯?”女人轻咬着于凛的耳朵,声音温柔。 可于凛知道自家的醋王已经处在要炸毛的边缘了。她小声地哼哼,有预谋地掐出自己毕生所学的最嗲的声音:“人家错了嘛~” 女人被她的声音刺激得一愣,她摸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有些无语:“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恶心人的招数。” “啊?!!你居然说我恶心人!”于凛眉毛一挑,狰狞着脸抓住机会把人扑倒,开始实施自己的反抗。 然后手机那头的枟夏看着如同死机了一般的手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司机的车开得很稳,不过多时便抵达了目的地。母女二人对司机道了声谢然后下车,在酒店服务员的指引下找到了包厢的位置。 推开房间门,枟夏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外公外婆,然后亲热地打了声招呼。 两位老人早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见到许久不见的女儿孙女,老太太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张开双臂走向两个后辈。 “妈……”枟菁霞紧紧地抱紧母亲消瘦不少的身子,“女儿回来了。” 枟老爷子也很高兴,他笑着招呼两人坐下,然后拉着她们边吃边聊。 饭过叁巡后枟夏觉得有些撑,她跟叁人说自己想出去透透风,得了允许之后径直出了酒店大门。 首都的人和事都是她所习惯的,但却不是她喜欢的。 她站在一处背光地,看着眼前行色匆匆的路人,有些沉默地理了理脸上的口罩。 她有点想念云城了。夏日的微风吹在脸上的感觉比口罩闷着的感觉要好得太多,而且云城也不会有狂热的粉丝狗仔蹲点,她可以自由地漫步在街上,然后转身走进一家游戏厅。 想到这,她越发地思念起鹿纤来。 那人好听的声音,肆意的笑容,染红的发尾,还有澄澈好看的眼睛,全都在她眼前浮现出来。 她有些闷,伸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打开锁屏一看,于凛给她回了条微信。她说,“那就别发短信了,直接打过去吧?” 枟夏盯着那句话看了一会,然后果断地切换桌面,打开联系人找到鹿纤的名字按了下去。 “嘟……嘟……”枟夏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她怎么就打过去了!! 出乎意料的,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喂?”枟夏把手机捂在耳朵上,小心翼翼地出声。 “枟夏?”是鹿纤的声音。 “啊,是我……”枟夏激动过后突然卡壳,不知道自己要和她聊什么好:“那个……” “有什么事吗?”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枟夏盯着马路对面的行人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为什么不回她信息?是不是在躲她?明明说过可以找她的却失言? 电话那头的鹿纤声音变得有些低:“没事我挂了?” 枟夏急了,她听着耳边的静悄悄,脱口而出的声音带了点哭腔:“我就是……想你了……” 电话那边的人没有回应。 枟夏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听,但是她突然就很委屈,也很想让鹿纤都知道自己的委屈。她哑着嗓子说话,声音委屈得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都……你都没回,我只能打给你了……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啊……你明明说可以找你的……你是不是在躲着我,就因为你和别人的不一样吗……我说了我不在乎那些……你个坏蛋……笨蛋鹿纤……笨蛋……” 女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幸好她找了个背光的小角落,不然她这眼泪汪汪的样子得明天就上热搜头条大爆。 鹿纤靠在墙上,心情复杂。耳边是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腰上是警察打出来的还在冒血的枪伤。巨痛中,她慢慢地红了眼眶,眼里却没有湿意。 听着电话那头的哭声,鹿纤感觉心里莫名其妙地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了,闷得慌。 “……夏夏,不哭了。”终于,她没能忍住嘴边的话,对着话筒说了出来。 “呜……鹿纤,鹿纤……”枟夏捂着湿了一半的口罩,啜泣着小声喊女人的名字。 “夏夏,对不起,我以后会回你消息的。”心理防线全面坍塌,不知何时那颗表示着爱意的种子发了芽,悄悄地影响着鹿纤的心。但她没有觉查到,她只是觉得听枟夏哭自己会很难受,于是便开口哄人,声音低低的带着沙哑。 “真的吗?不骗人吗?”枟夏小孩子似地追问她。 “真的,我不会骗夏夏。”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情人在耳边的低语。 枟夏擦干了眼泪,摘下口罩折起来塞进口袋,然后掏出另一个干净口罩戴上。她小声地喊:“鹿纤……” “……嗯?”电话那边的声音越来越低。 枟夏以为她困了,便问道:“你困了吗?鹿纤……” 没人回答她。 手机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直接关机了。 鹿纤晕倒在地上,腰上的伤口一直在往外冒着血。 第十一章救我 11. “sir,如你所料,这边是个幌子。”属下的电话打到了雷川的手机上。 “……妈的。”雷川小声地骂了一句,“盯紧梁植庭的手下,最好是给我抓回来。” 属下道了声好后挂断了电话。 雷川拿起对讲机,呼叫另一边的队员:“这里是雷川,这里是雷川,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这里是白枭,收到。” 一百叁十二通电话,全都未接。 枟夏蹲在角落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是枟菁霞在角落找到了她。枟菁霞什么也没问,就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 “妈……你是为什么,和爸爸分开的呢?”车上,枟夏靠在枟菁霞的肩膀上,被自己袖子蹭得发红的眼睛无神地注视着一个方向。 “因为他死了。”枟菁霞很平静地回答她的问题。 从小到大,枟菁霞都是这样回答她们的。 “为什么我们没有爸爸呢?” “因为他死了。” 枟夏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又问:“您似乎从来都没有和我们说过和他的事情。” 枟菁霞沉默了一会,问她:“你真的想知道吗?” “那可是我的爸爸。” 枟夏听到母亲叹了口气,声音幽幽的:“他是一个普通的消防队员。死在了火场里。” “什,什么?”枟夏猛的睁大双眼,直起身抬头看着母亲的眼睛。 她想过很多可能性,他可能是某个大制片人,又或者是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又或者是游戏人间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 枟东泽从不让枟夏去问枟菁霞这种问题,他怕妹妹的口无遮拦会让妈妈想起来伤心的事情。枟夏这次问也没抱多大希望能听到回答,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 枟菁霞靠在车座的椅背上,闭着眼睛回忆:“你还记得94年那个新闻吗?片场器械爆炸起火那件事故。” 枟夏想起来以前外婆给自己说的故事,清楚的记得枟菁霞差点死在那场大火里。 “那是……” “那就是我和你爸爸的第一次见面。” 枟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提起了话头,却又不知如何往下接,心里全是心心念念的鹿纤的名字,交织着各种酸涩的情绪,“妈,爱一个人是痛苦的吗?” “唉……”枟菁霞睁开眼睛看她:“跟我说说吧?那孩子怎么了?” 枟夏嗫嚅着,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她好像出事了,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我也找不到她……我感觉我好没用,妈……我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枟菁霞看着枟夏低着头擦眼泪的样子,心里不忍。她抬起手抚摸着枟夏的头发,声音轻柔:“相信他吧……就稍微的,再相信一点。他会回到你身边的。” “因为你喜欢他,不是吗。不要太担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夏夏。” 枟菁霞抱着女儿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直到自己内心的苦涩泛起,使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天亮了。被木板钉起来的窗户缝里透出一缕光来,直直的照在鹿纤的眼皮上。 她动了动眼睛,眼皮沉重。她眯着眼睛抵御光线的照射,低下头去看自己用手捂着的伤口。 谢天谢地,她昨晚晕过去时也不忘用布料压紧伤口止血,不然一晚上过去大抵是要失血过多而死。 鹿纤靠在墙边上坐着,身边是一张铺着旧床单的铁架床。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伸出手抓住床边,忍着腰间剧烈的疼痛把自己一点点挪到床上去。 终于,她成功了。可是腰间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于是她只能躺在床上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快点止住外流的鲜血。 她有些无奈地笑自己,狼狈得可怜。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来着,这样鲜血淋漓狼狈不堪的生活。 她想起来大疤骂她硬骨头,臭脾气,死了也不会有人给她收尸。然后他悄悄地擦掉眼泪,回头摆出一张凶恶的脸来给她包扎。 “真累……” 鹿纤闭上双眼,在脑子里回忆昨晚的事情。 先是放出假消息和一个替死鬼交易,替死鬼被一个缉毒警一枪爆头后,她就被一群缉毒警围猎似地追捕起来。中了一枪之后她拼死拼活地跑到郊外,才找到这么个被遗弃的破烂农屋。 很快就会有警察追上来。这个地方不能久留。 可这里是首都,不是云城。 她伤的很重,那一枪打碎了她的内脏,她靠自己根本不能医治好。 这次怕是真要死了。 她死了之后没有人会给她收尸,也没人会记住她的名字,她活该,因为她是该死的毒品贩子。 可是她还不想死。 鹿纤突然想起来昨晚女人抽抽噎噎的哭声,一遍遍地向她诉说着她的思念。 好难过啊,我还不想死。夏夏,夏夏,救我……救救我…… 眼泪突兀地从眼角滑落,然后落进头发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不起,我以后会回你消息的。” “真的吗?” “真的,我不会骗夏夏。” 鹿纤猛的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答应过枟夏的,她还不能死。 她翻身滚下床,在地板上抓到自己的手机。还能开机,鹿纤等待着开机界面过去,下一秒眼前铺天盖地地出现了一百叁十二条未接来电。 熟悉的号码,全都来自枟夏。 鹿纤的眼泪从眼里滚落,滴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她调出拨号键,打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救我。”她沙哑着声音说道。 “你确定吗。或许对梁植庭来说你死掉才是最好的。”那边的人语气平静。 “我不想死。”鹿纤对着话筒重重的呼吸,语气里带着哀求:“我喜欢上一个人……我还不想死,救我。你答应我的。”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很久,久到鹿纤喉咙里压抑的哭声就快要溢出来的时候。她听到那人说,“告诉我位置,会有人过去处理你的伤口。” 鹿纤如释重负地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给他报自己的位置。 就在电话将要挂断的时候,鹿纤听到那人带着些警告意味的话:“我希望你记住你的身份。” 鹿纤没有回话。 “不过真难得,你居然会为了一个人哭。” 电话挂断了。 鹿纤一点点蜷起身子,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细细的哭声从唇间溢出,声音里带着她压抑了许久的那些难过和哀伤。 ———————————————— 一些占用字数的话: 抱歉大家最近的几章都不会有肉什么的,大家会觉得剧情很无聊什么的吗…… 对于这个故事我是很想从头到尾尽我所能写得详细,尽量能把我心中的鹿纤这个形象给塑造起来。 如果大家不太想走剧情的话我要不要另开个肉肉小短篇什么的(我平时怪点子还蛮多(就是xp怪啦)) 大家有什么提议和对剧情的讨论都请多多发叭,我超喜欢看的,拜托大家了—— 第十二章等你回来 枟夏已经神情恍惚地盯着手机呆坐一整天了。 之后她给鹿纤打了很多电话,一条条的短信发过去都像石沉大海一样。她越想越觉得当晚鹿纤仿佛脱力一般的声音像极了濒死的人。 她不敢再往下想,被眼泪浸泡得发酸的眼睛稍微合上就会感觉到一阵灼热的痛意。眼前的黑暗中仿佛出现了鹿纤虚弱苍白的脸,一声声地喊着:“夏夏,夏夏。” “夏夏……”枟菁霞坐在床边上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心里叹气。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女儿这悲伤又脆弱的样子,像是被打碎了珍贵东西的小孩一样。 “where are you now……”悠扬的音乐声从床头的手机传来。枟菁霞挑眉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了接通。 “喂?”枟菁霞把手机放到耳边。 “……”那边的人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在一样。 “你是我女儿喜欢的人吧?鹿先生,如果你一切都好的话请来见见我女儿吧。她很担心你。”枟菁霞对着手机说。 对面还是没有声音。 鹿纤屏住呼吸,拼命把眼眶里的眼泪眨回去。 “……如果你真的对她没有那种意思,也请干脆利落地拒绝她,别让枟夏再难受下去了。”说完这句话,枟菁霞挂掉了电话。 她看着屏幕上“a.鹿”的备注,有些窝火对面的态度。 随后枟菁霞把手机放回原位,离开枟夏的房间给湖跃打了个电话。 “小跃,订明天最早的机票,送夏夏回去。” “……好的霞姐。” “我先走了,警察见到我的话就难办了。”医生收走托盘上的手术刀和染血的纱布,在那颗子弹面前顿了顿:“弹壳还要吗。” 鹿纤捏着手机愣神,听到问话后抬起头。她看着那枚弹壳,沉默一秒后伸出了手。 医生把沾血的弹壳放进生理盐水里洗干净后递给了她。 “谢谢你。”鹿纤握紧手心里的弹壳,感受着它在手心里硌人的触感。 “走了。”医生推开农屋的门走出去,骑着自己的电动车离开了。 再休息一会,就离开吧。 鹿纤闭上眼睛。 “队长。”是属下的电话。 雷川趴在台灯下研究着卷宗,听到电话那边的人声音失落:“没抓到,给跑掉了。” “怎么跑的?你没开枪吗。”雷川皱眉,心里烦闷,“算了你整队带人回来,给首都那边递交个报告,说这边的行动还要延期。” 梁植庭太狡猾了。缉毒队大半警力都去围堵侦查这次的毒品交易,没想到还是被人摆了一道,到头来一根毛都没摸到。 “妈的。妈的!”雷川用力地锤着自己的脑袋,又气又急,心里一阵阵地涌上无力感。 如果梁植庭身边也有警方的人就好了。 这个在边境盘踞了十几年大毒枭一日不除,中央每天对他们的施压就越大。毒品交易甚至牵扯到军火走私……可他们偏偏就是抓不到梁植庭的狐狸尾巴,每次都咬空。 难,太难了。 雷川想起自己到任之前被逮捕的前任警察局局长。 他那会穿着体面的衣服,戴着手铐坐在地上。雷川见他时很激动地质问他为什么要把警察的脸面踩在脚底下,为什么要和毒贩勾结,为什么要接受那些恶魔的贿赂。 那位局长只是笑了笑,说:“实在是……力不从心。” 那时的雷川不懂。 但现在他隐隐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 对这种狡猾阴险,还在本地拥有庞大势力的毒枭,真的很难抓。 难道真的抓不到吗。 雷川突然想起舅舅在他就任前给他的一个电话号码。 “如果你实在是用尽千方百计都抓不到梁植庭的话,那你就打这个电话吧。” 雷川那时还高傲地说,不就是一个毒贩,有多难搞? 他低下头去看桌上的报告。 “针对梁植庭团伙毒品大型交易的行动报告” 底下是一串长长的名字。 全都是受伤缉毒警的名字,甚至还有……死在毒贩枪下的。 雷川注视着那些冰冷的文字,久久地沉默着,像是一尊凝固的雕塑。 枟夏睡了很久。等她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变得雾蒙蒙的,看样子夜渐深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猛的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摸手机。 打开锁屏,一条未接电话跳了出来。 是鹿纤的。 时间是……十分钟之前。 枟夏连忙点进未接来电,拨了回去。 电话很快就被人接通了,枟夏对着话筒小心翼翼的喊了句:“鹿纤?” 电话那头的鹿纤回答她:“是我。” 枟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吸吸鼻子,问:“你前天晚上怎么挂我电话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吗,鹿纤,我……” “夏夏,我没事的,”鹿纤的声音很温柔。 枟夏愣了一下,听着耳边女人安抚的话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夏夏,我在云城等你回来。”鹿纤的声音顿了顿,“夏夏……” “我也很想你。” 枟夏坐上飞机的时候特别庆幸枟菁霞给自己订了一早的飞机。因为鹿纤的话她激动得一整晚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想要怎么跟妈妈说快点回云城,谁知四点多的时候枟菁霞敲她的门,说已经订好机票了收拾行李准备回去吧。 枟菁霞什么也没说,但枟夏知道手机里那通电话是枟菁霞接的。 她相信自己的妈妈不会过多干涉自己的决定,就连订机票这件事好像都代表了枟菁霞对女儿恋情的默默支持。 枟夏看着窗外缓缓变化着的云,又想起鹿纤昨晚和她说的话,她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鹿纤说想她,是不是代表,她开始有那么一点点地喜欢她了呢? 枟夏没注意到身边湖跃失落的表情。 和枟夏的欢欣愉悦不同,他心里满满的烦闷。他不知道枟菁霞有没有忘掉那个消防员,二十几年过去了,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可枟菁霞还是把他当弟弟看,当成小朋友一样使唤。 湖跃斜着眼睛偷偷用眼神描绘枟夏的眉眼,那双眼睛和枟菁霞一样灵动活泼,也带着……那个男人的影子。 湖跃猛的低下头,紧紧地把眼睛闭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哪哪都不如他,人家是救火英雄,是枟菁霞的初恋,也是枟夏的亲生父亲。 他什么都算不上。 湖跃被自己内心的妒火烧得浑身难受,他“蹭”地站起来,走向了洗手间。 第十三章遇险 下飞机之后湖跃拉着枟夏的行李箱,跟在她身边给她讲后天的注意事项:“拍摄的时候尽量护住自己的头部,虽然是模拟出来的,但也要注意安全,争取一条过?爆炸的戏份拍久了不安全。” 枟夏戴着墨镜走在前面,时不时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拍完这部分就准备一下飞M国,然后……”枟夏打断他的话:“不是休息一天?”“ “Sky工作室那边让我们提早到。”湖跃看了看手表,说:“你还剩下最后一天的假期了,后面行程很满,今天就回酒店休息吧。” 枟夏刚想和他说自己要去找鹿纤,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一阵刺耳冲天的叫声就从不远处传来:“枟夏!!是枟夏!!” 是二十几个年轻男人,手里捧着枟夏的粉丝灯牌和周边,正疯狂地朝两人奔来。 湖跃暗道一声不好,拽住枟夏的手就开始往后退。这时第二班机下飞机的人也陆陆续续地朝两人涌来。 前后夹击,湖跃只能勉强张开双臂护住枟夏不被狂热的粉丝抓到挠伤,他一个人哪里防得了这么多人,很快就有一个男人抓住了枟夏的袖子,猛的凑到枟夏面前不停念叨“枟夏我好喜欢你啊……我的女神……” 枟夏吓得脸都白了,拼命挣扎想要挣开那男人的手。 “你为什么要反抗我……我是你的粉丝啊!!”男人朝她大叫,唾沫星子四溅。 “放开……放开我……”枟夏拼命地往后退,一不小心被后面的路人绊倒,男人的手指扭了一下,疼得他松开了手。 没人拉着她,枟夏只能乖乖地被地心引力拉扯着往下摔。 她下意识闭起眼睛,可预计中的疼痛变成了温暖柔软的触感,一股熟悉的清新香气包裹着她,伴随着女人低沉好听的声音:“跟我来。” 枟夏睁开眼抬起头去看,女人染着张扬的红色发尾,耳骨上打着一枚亮晶晶的钉。 是鹿纤。 枟夏被她拉着穿梭在人群中,从机场的侧门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离机场稍远的地方停下,鹿纤从衣服里掏出干净的口罩给她戴上,手指尖在她的耳边扫过,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枟夏红了耳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她。 “你要回去找他吗?”鹿纤和她对视着,眼神温柔。 枟夏摇摇头,腼腆地乖巧站好。 “怎么这么乖……”鹿纤看着她的小动作失笑:“之前在电话里指责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枟夏撇撇嘴,耳朵更红了。 “带你去吃饭,怎么样?”鹿纤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向人行道。 牵……牵手了! 枟夏呆呆地注视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口罩遮掩下的嘴角扬得都快和太阳肩并肩了。 鹿纤偏过头撩了撩头发,用碎发遮住自己泛红的耳廓。 枟夏想了想,摸出手机给湖跃发了条信息:“我没事,朋友带我去吃饭了,不用担心。” 手机被人踩坏了…… 湖跃看着自己怎么按都没有反应的手机陷入沉思。 联系不上枟夏,湖跃有些焦头烂额,他认命地抹了把脸,开始在机场到处借手机。 “有电话,不接吗?”鹿纤拉着她走进高档饭店,枟夏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不认识的号码……是私生饭摸到我的电话了吗……”枟夏皱起眉毛,不安地把电话掐断。她忍着心里那股挥之不去的恐惧感,对鹿纤露出一个微笑:“不管了,我们先吃饭吧?” 湖跃满脸黑线地把手机还给路人,道了声谢谢后离开了机场。 他怎么忘了,枟夏从来不接陌生电话的。 湖跃认命地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找手机维修店了。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吗?”鹿纤看着枟夏不自觉微微瞥起的眉头,关心地问道。 枟夏摇摇头,“没有,我……” “真的吗?”鹿纤盯着她的眼睛,挑起一边眉毛做出不相信的表情来。 枟夏仿佛是被她看穿一切的眼神定住了一样,“我……” “真的没事?” 枟夏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鹿纤凑过去轻轻的抱住了她:“夏夏……有我在,不用怕的。”她轻轻拍着枟夏的后背,声音温柔。枟夏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在……安慰我吗? 枟夏心里涌上复杂的情感,对那些不好回忆的恐惧和鹿纤怀里的温柔交织在一起,使她鼻子发酸,差点就要掉下眼泪来。 “没事……真的没事的……”枟夏抓着鹿纤的衣角,脸埋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啊,在忍着不哭出来呢。 鹿纤察觉到这个事实,更用力地抱住了枟夏单薄的身子。 枟夏上飞机前给她发了短信,于是她早早就在机场等着了。特地想给枟夏惊喜来着,没想却看到她遇险。如果枟夏摔了下去被人踩到,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破相受伤那么简单,机场人流量大,一旦发生踩踏事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鹿纤知道女人肯定是被吓坏了。她哄孩子似的把枟夏哄进了餐厅,然后点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枟夏手里捧着一杯温水,整个人缩在鹿纤的怀里。 明明包厢桌子很大,可鹿纤偏偏就是要跟她坐同一张椅子。枟夏这会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刚才的情绪了,鹿纤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子上,带着女人独有的好闻气味。她红着脸想起身离开女人的怀抱,却被她抱住了腰。 鹿纤贴着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缱绻:“夏夏,我考虑过你说的话了。” 枟夏脑子迷迷糊糊的,一张口就变成了结巴:“什,什么?” “前些日子发生了些事情……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上你了。”鹿纤轻轻地蹭着她的脖子,像只撒娇的大狗。因为被女人紧紧的抱在怀里,枟夏看不到鹿纤红透了的耳朵和她紧张的小动作。 枟夏的脸更热了,她努力地从纷乱的脑子里把自己的思考能力抓回来,然后抓到了一个重点:鹿纤说有点喜欢她。 枟夏一个激动,忘了自己被人抱着的事,激动地想站起来。不料鹿纤一个没抓稳,枟夏的后脑勺和鹿纤的下巴来了个亲密接触。 “嘶……”“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痛呼,枟夏的脑子也彻底被撞清醒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吧?”枟夏着急地转身去看鹿纤有没有受伤,整个人趴在了女人的怀里,姿势暧昧。 好巧不巧的是,一个服务员端着菜推开了门。 叁个人大眼瞪小眼,服务员尴尬的打了声哈哈,低下头把菜放下就匆匆离开了。 枟夏红着脸离开鹿纤的怀抱,整个人羞耻得快冒烟了。 鹿纤揉着磕痛的下巴,笑着问她:“你脑袋不疼吗?” 枟夏摇摇头,然后两人对视了一眼,突然都笑了起来。 “鹿纤……”枟夏靠在桌边上,轻声喊着心上人的名字。 “我在。”鹿纤看着她的眼睛,眼里是温柔的光。 枟夏突然很想哭。 第十四章想要更多(h) 吃完饭后,鹿纤说要带她去逛逛 两人在街上散步,慢慢地走到了桥上。枟夏指着远处一群放烟花的年轻人:“你看,那边好好玩的样子!” 鹿纤牵着她过去,跟着人群一起看烟花。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会有人放烟花?”枟夏抬头看烟花,漂亮的脸被温柔的光笼罩着。 “今天是情人节。”鹿纤看着她笑。 “啊!我都忘了!”枟夏恍然大悟,四处张望着:“这个地方看不太清楚……” 鹿纤想了想,牵着枟夏跑起来:“跟我来!” 枟夏跟着女人一起穿过大街小巷,奔跑在绚烂的烟花下。 直到枟夏实在跑不动了,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来这干嘛?”枟夏看着四周狭窄的巷子墙壁,有些不解。 “还没到。”鹿纤牵着枟夏朝着巷子一头走去,越往外光线就越强。 走出巷子之后是一片开阔的广场,广场的不远处就是大海。 烟花仍旧在空中绽放,不同的是这边的烟花更大,更绚烂。 “这里是云城最大的广场,漂亮吧?”鹿纤和枟夏找了个长椅坐下,平复着呼吸。 刚才跑得急了,两人都有些狼狈。她们对视一眼,又笑起来。 “你怎么老在傻笑?”鹿纤笑着凑过来,和她挨在一起。枟夏吐吐舌头,反驳她:“明明你也在傻笑。” “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鹿纤垂着眉眼,嘴角勾着温柔的笑意。 撇去别的不说,鹿纤长得真的很漂亮。精致的眉眼不施粉黛,面对她时淡粉色的薄唇总是带着温柔缱绻的笑,张扬的红色发尾和利落的短发为她添了几分中性美,耳骨上的钉闪着银光,就像她眉眼里偶然透露出的锋利一样。 枟夏以前从不觉得自己是个颜控,但她不得不承认鹿纤的长相深深地迷住了她的眼睛。 她看着女人的唇,心中一动,抬起头吻了上去。 鹿纤没想到她会突然吻上来,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看到枟夏紧闭的眼和不停颤动着的睫毛,鹿纤明白女人现在比自己还要害羞。 她心里有个角落悄悄地被一些东西填满了。 “那个……鹿纤……”枟夏抓着她的袖子,羞得眼睛都不会眨了。 鹿纤手里捏着房卡,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她:“刚刚说要来开房的是谁?” 枟夏真想穿越回十几分钟前敲昏那个语出惊人的自己。 她怎么会被亲爽了就说那样的话啊! 鹿纤看着女人鹌鹑一样缩起来的脑袋,好笑地摇了摇头:“我很快就走。” 鹿纤用房卡开了门,领着枟夏进去。 “那个……”枟夏坐在床上看她,支支吾吾地,脸又红了。 鹿纤凑过去吻她,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吻着她的唇:“不想我走?” “嗯……” 女人慢慢地学会在她面前表达真实想法了。鹿纤想到这,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了。 “鹿纤……”女人细细地喘着气,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鹿纤伸出手抚摸着女人精致的眉眼,一点一点地对比眼前人和电视上的区别。 她前几天看了一部枟夏参演的古装剧,枟夏在里面饰演一个聪明美艳像狐狸一样的贵妃。电视里的枟夏高贵美艳,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操纵全场的强大气场,聪明又灵动,演技也不赖,这样的人当然会被很多人喜欢和追捧。 可她更喜欢眼前小猫一样的,看见她就害羞脸红,支支吾吾地说喜欢她的女人。 鹿纤又想起自己手术中在强烈的剧痛里看到的幻觉。 枟夏红着脸微笑,向她伸出手。 鹿纤眨眨眼睛,把眼里涌上来的情绪掩下去。 她好像真的栽到枟夏手上了。 鹿纤突然紧紧地抱住枟夏,用力地堵住她的唇瓣。 “夏夏……做吗?”明明被亲的是枟夏,反倒是鹿纤漂亮的眼里泛起了水光,眼眶微红地看着枟夏。这样的眼神倒让她看起来像只伪装成大狗的狼了。 枟夏咽了口唾沫,有些顶不住这样的勾人眼神。 她轻轻地推了推鹿纤的肩膀,红着脸低头:“你,你先去洗澡。” 鹿纤的眼神暗了暗,她松开抱着枟夏的双臂,声音沙哑:“等我。” 鹿纤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走出去,袖子就被人拉住了。鹿纤疑惑地回头,看见枟夏朝她张开双臂。 “一……一起洗吧。” 鹿纤脑子里的弦嘣的一声断了。 “呜……鹿纤……”枟夏的敏感点被掐住,缓慢地揉搓着。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胸前两点慢慢扩散到全身,下身的痒意也越来越明显。 温热的水流流过两人紧贴的身体,流过鹿纤平坦紧致的腰腹,缠绕在鹿纤火热滚烫的性器上。狰狞吓人的性器抵在枟夏的股间,前后轻蹭着。龟头在穴口重重的蹭过,激起一阵快感的颤栗。 “鹿纤……鹿纤……”被人从背后抱着,枟夏看不到女人的脸,有些不安地喊着心上人的名字。 鹿纤吻着她的脖子,很有耐心地一点点勾起女人的欲望:“我在,我在……” 女人小声哼哼着,声音像是舒爽又像是难受。 鹿纤空出一边手,挤了点沐浴露到手上。她把沐浴露搓出泡沫,全都抹在了枟夏身上。 女人的双手不怀好意地四处点火,一点点地勾起人最原始的欲望。 枟夏实在受不了她这样磨磨蹭蹭的动作了,明明胯间夹着的火热肉棒已经坚挺地抵在穴口,可她就是坏心眼地不进去。任由淫水顺着大腿滑落,穴口一张一合地寻求着契合的进入。 “鹿纤……”枟夏娇软着声音喊她。 前戏已经做足了,女人腿间的穴儿滴滴答答地流着水,微微地充血肿胀起来,渴望被狠狠地肏弄。 鹿纤把女人抵在洗漱台上,一抬头就能清清楚楚地从镜子里看到两人一丝不挂的身体和红肿色情的下体。 她扶着自己的性器,对准穴口一点点地肏进去。 “太大了……疼……”枟夏哼哼唧唧地喊疼,把刚进去一点的龟头夹得寸步难行。 鹿纤仍旧缓慢但坚定地一点点肏开紧致的甬道,龟头的边缘刮过层层肉壁,带来密密麻麻的快感。 不同于前几次粗暴凶狠的肏弄,鹿纤这次格外的耐心和温柔,即使下身已经硬到发疼也没舍得用力。 枟夏被她柔情似水的轻轻磨蹭照顾得服服帖帖的,过大的性器光是一下突然地撞在花心上就已经让人爽得快要高潮了。再加上鹿纤刻意的挑逗,枟夏很快就到了临界点,小声呜咽着颤抖着到了小高潮。 枟夏失神地看着镜子里抱着自己的鹿纤,女人满脸大汗,无声地轻喘着气,显然这样温柔缓慢的性爱对鹿纤来说是很折磨的。 枟夏感受着依旧硬挺地插在自己身体里的肉棒,那肉物一跳一跳地,变得越来越硬了。 她太害羞了,在清醒的状态下根本说不出什么“可以再粗暴点”的这种话。枟夏小幅度地动起腰,控制着自己的小腹肌肉一点一点地吞吐着女人的肉棒,给她足够的暗示。 鹿纤低低地喘了一声,被女人主动的套弄取悦到了。 “夏夏……”鹿纤抿着唇,透过镜子和她对视,眼神迷离。 枟夏红着脸,更用力地用穴肉夹紧女人的性器,声音娇媚得不像话:“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的……” 鹿纤小腹一紧,猛地挺腰把肉棒全插了进去。 “嗯……太深了……”枟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撞得浑身酸软,要不是鹿纤掐着她的腰,她就要软倒到地上了。 鹿纤吻着她的腰背,这回动腰的幅度比刚才大了许多,龟头重重地碾过吐水的媚肉和敏感点,和花心来了个深入接触。 “啊啊啊……太……太重了……呜啊……”枟夏趴在洗漱台上,胸前的浑圆随着鹿纤的动作划着圆晃来晃去,她哭哭啼啼地喘息着、呻吟着,腰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沉,摆出一个能进的更深的姿势来。 虽然枟夏说了怎么样都可以,鹿纤还是没有太粗暴地肏她,又急又快的进出远比不上前两次全根没入的发狠肏弄。 鹿纤的性器实在太大了,枟夏翘着屁股努力地想夹住她的肉棒,可整个人都要被那粗长的滚烫肉物肏得意识模糊了。她呜呜咽咽地攀上高潮的顶峰时,一股温热的液体全都射进了她身体里,带起一阵舒爽的战栗。 鹿纤扶着根部慢慢把还未软下来的性器拔出来,龟头离开穴口时还发出了一声“啵”的脆响。 枟夏被女人揽着,靠在她身上喘息。腿间合不拢的小穴里一股股地涌出浓白的液体,混着淫液顺着大腿往下滴。 “啊……好多……”枟夏看着镜子里自己淫靡的下体和鹿纤仍旧直挺挺抵在她两腿之间的肉棒,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得脑子都要化成水了。 鹿纤低下头轻轻舔吻着枟夏的锁骨,在女人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淡红的印子。 “夏夏……”鹿纤用脸蹭着她的脖子,泛着水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因为性事而染上微红的眼尾衬得她才像是被肏的那个。明明腿间的肉棒还那么精神地贴着她的小穴,散发着一股热意。 枟夏感觉自己像是被蛊惑了,明明才刚高潮过的穴里又密密麻麻地泛起了痒意和空虚感,渴望着鹿纤的大力肏弄。 枟夏扶着鹿纤的手臂转身,两人的胸肉紧贴着,硬挺的乳尖相互摩擦带起一些细微的快感。她让鹿纤把她抱起来,主动把双腿缠在了女人的腰间。 “鹿纤……我想要你……”枟夏贴在女人的耳边低语,湿滑的下体贴着女人的小腹磨蹭,“用力地操我……就像之前一样。” 她明显的感觉到女人腿间的肉棒更精神了,贴在她两股之间兴奋地跳动着。 鹿纤低头看她,眼里压抑着兽欲:“夏夏,我不能……” “我明天就要飞M国了,可能接下来一个月都见不到我……”枟夏看着心上人漂亮的眼睛,诱惑她:“你肯定不想让我忘掉你……对吧?” 鹿纤沉默着抬起一边手把两人身上的泡沫洗干净,然后抱着枟夏走到了床边上。 枟夏看不见女人的脸,只能听到她染着情欲的沙哑嗓音:“我会满足你的,你就是想被我用力地肏哭肏晕……没错吧……我的宝贝夏夏。” 枟夏红了脸,空虚的穴里听话地涌出更多淫水来。 第十五章杀青 “陈余,快过来!”袁黎蹲在草丛后面,紧张地环顾四周:“武队长在山下的安排了接应的车,只要我们逃过巡山的人,就可以离开这个毒窝了!” “快啊!”袁黎着急地小声催促陈余,一颗颗汗珠从额角滑落,打湿了她的头发。 陈余拖着受伤的右腿慢慢往前爬,山上的沙砾石块磨烂了他的裤子,把他完好的左腿膝盖也磨得血肉模糊。 “袁黎……袁黎……”陈余咬着牙朝她一点点挪过去,他的眼角因为疼痛而渗出生理性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和汗水一起滴在地上。 “陈余……”袁黎哽咽着,伸手去拉他,“我不会抛下你的。我们一定要一起离开,陈余,你不是还想继续打拳吗,想想你的梦想,你不能死在这……” 陈余奋力抓住她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用力。 “我不想死……”陈余红着眼眶往前爬,一点点把自己移动到隐蔽的大树后面。青年好听的声音变得沙哑粗糙,靠在树根上用力地呼吸着。 袁黎慢慢移动到陈余身边,靠着他:“休息一会我们就……” “咔嚓。” “咔嚓。” 有人踩着枯叶走来了。 而且就在他们的……正前方。 袁黎惊恐地睁大眼睛,看见来人冰冷沉寂的眼眸,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是大毒枭的手下之一,陈景琦。 袁黎张着嘴,绝望的哀嚎堵在喉咙里。 “OK,卡!”鹿导用力地鼓着掌,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大家休息二十分钟,等会下一条。” 符珊珊把和她对戏的吴环宇从地上拉起来,虽然血浆都是假的,但郊外的沙砾地面还是把吴环宇的膝盖磨得发红。 “你还好吗?”符珊珊关心地问候搭档的情况。 “没事,我等会让助理擦点药,再说了这样对下面的戏份演绎也有帮助呀。”吴环宇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帅气的脸上糊着泥巴妆和汗水,有些滑稽。 枟夏站在一边调整情绪,在心里把背的台词再过一遍。 “欸,夏夏。”符珊珊朝她走过来,亲昵地靠在她肩上:“你刚那个眼神演的真是太好了,我差点都要以为我碰到真的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了。” 枟夏谦虚地笑了笑,“我刚刚那是超常发挥。” 符珊珊抿着唇笑,打趣了她几句。 枟夏心里揣着事,和她糊弄了几句就把女主角送走了。 她刚刚那个眼神,其实是模仿鹿纤离开之前她偶然看见的。鹿纤打的是谁的电话?又为什么会,露出那样尖锐冰冷的眼神? 枟夏心事重重,脸色都阴郁了几分。好在目前的戏份就是这样的情感基调,所以也没多少人怀疑她压着乌云的脸色。 枟夏叹了口气,忧伤地注视着远方浮着淡云的天。 一记耳光打在了鹿纤脸上。 “梁展不见了!你手底下人是怎么办事的!!”梁植庭红着眼睛朝鹿纤怒吼,像一头狂暴的雄狮:“找不到梁展你就提头来见我!!” 鹿纤垂下眼皮,声音依旧恭敬:“是,梁爷。” 梁植庭猛地抄起一旁的水杯砸在她身上,冰凉的水浸湿了上衣,在炎热的夏天也让人心里陡生凉意。 “还跪着干什么!去找啊!”梁植庭愤怒地甩手离开,走之前又把一本书砸了过来。 鹿纤跪在地上久久地沉默着,像一尊死去的雕塑。 “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彻云霄,沙石尘土在空中肆虐,刮坏了所有人的脸。 “景……景琦!!”张芷叶的眼泪浸了满脸,她眼眶通红,尖叫着就要往火场里冲。 “副队长!冷静!”旁边的缉毒队新人架住她的胳膊,阻止她往里冲。 “那只是个毒贩!副队长你……” “是个屁!!她是陈景琦!!缉毒二队原队长陈景琦!她是堂堂正正的缉毒警察!!”张芷叶嘶吼着,撕心裂肺地呼唤着昔日好友同窗的名字。 一旁认识陈景琦的缉毒警都红了眼眶,年纪小一点的二队队员甚至哭出了声,哑着声音喊:“队长……” 那个新人手足无措地站着,胳膊上架着的张芷叶瘫软坐在地上,眼神绝望。 袁黎沉默地站在旁边,眼前突兀地闪过雨夜里那冷漠尖锐的女人递给她的外套,和方才仿若没看见他们转身就走的冰冷眼神。 半个小时前还举着枪巡山的女人,现在已经在火场里和那个大毒枭一起被烧成了灰烬。 片场的工作人员都红了眼眶,被这绝望压抑的一幕感染了情绪。 “OK,卡。”鹿导嘴角勾着笑,可眼角的微红出卖了他:“把道具都收一收,别留下火星子,大家辛苦了!” 灰头土脸的枟夏从工厂里走出来,被大家团团围住了。 “杀青快乐!!” 枟夏微笑着,一一回应着大家的恭喜。 饰演女二号张芷叶的演员走过来,抱住了枟夏:“呜呜,我的景琦……呜呜……”她还没从戏里出来,现在看到枟夏的脸都觉得是那个牺牲的缉毒警陈景琦在对她说话。 枟夏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老同学,我要走啦。陈景琦已经死了,枟夏也要杀青啦。” 这位演员是个直爽性子,她抹着眼泪也拍了拍枟夏的肩膀,然后转身哭着跑了。 湖跃带着助理走过来给她擦脸,把片场大家送的礼物都收下了。 “大家辛苦了!枟夏还有通告要赶,晚上不能聚会啦,中午我请大家吃个饭,简单庆祝一下!”副导演笑眯眯地走过来,也送上了礼物。 中午聚完餐,枟夏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赶往机场了。 在等飞机的时候她频频打开手机,聊天记录里都是枟夏报告自己行踪的短信,鹿纤的最后一条是:夏夏,照顾好自己。 枟夏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她把手机翻来翻去,确认自己把振动铃声都开到了最大。 可直到要上飞机了,也没有任何一条消息发来。 枟夏失望地把手机关机,过了安检。 鹿纤目送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眼里是温柔的眷恋。 和数不清地纠缠着的痛苦和悲伤。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第十六章月烟酒吧 飞机落地了。 Sky工作室安排了接机的人,负责安顿枟夏一行人和之后的行程安排。 湖跃一下飞机就给接机的那个外国人打了个电话,电话对面的外国人操着一口别扭的普通话,听得出来很是激动。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那点赌气和别扭,枟夏想让鹿纤也尝尝联系不到她的苦头,便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小助理:“帮我拿着。” “诶,夏姐你……”小助理话还没说完,枟夏就已经跟着湖跃走出老远了。小助理只能乖乖收好枟夏的手机,一步一小跑地拉着行李箱跟了上去。 来接机的是个黑皮肤的外国人,他说他叫瑞德,是Sky工作室主编的专用司机。 湖跃脸上挂着受宠若惊的表情,凑上前用中文给瑞德夸了个天花乱坠。瑞德被他夸得晕头转向,挂着憨憨的笑脸把他们带到了停车场。 瑞德开了一辆很大的七座车来,Sky工作室面子上是做足了功夫。 一行人把行李装车,然后驱车前往落脚的酒店。 “鹿哥,找到梁展了。”是大疤的声音。 鹿纤把手里捏着的另一张电话卡藏进衣服的贴身暗袋里,向门外应了声好。她起身开门,和大疤一同往外走,边走边问:“人在哪?” “他在月烟酒吧,躲在了一个妓的房间里。”大疤腰背微躬,脚步始终落在鹿纤的半步后面。 鹿纤抬眼看他,开口打趣他:“你去嫖了?” 大疤一愣,随即脸涨得通红:“您别开我玩笑了!”男人黝黑脸上泛着红晕,双手不自觉地挥舞着,又羞又恼。 鹿纤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问起大疤妹妹的病来。 “没呢……医生说还没等到合适的心脏,钱准备好现在也用不上。”大疤拧巴着脸,脸上红晕未消,但眼里已经露出了点难过的悲伤。 “会好的。”鹿纤安慰他。“等你妹子好起来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大疤憨憨的笑了笑,满脸的幸福:“还没定呢,但她说非我不嫁。” 鹿纤拍拍他的肩膀,也笑。 大疤的爱人是自己的妹妹。少年时期淳朴的农村少年在父亲的暴力下一次又一次地保护了妹妹,也不可避免地对美好的少女心生了爱慕。 当他意识到自己不伦的感情时整个人都陷入了痛苦的深渊,憨厚的年青人一夜之间变成了忧郁的男人,对这感情放不下,也割不舍。 不知是上天怜悯还是命中注定,大疤的妹妹得了心脏病,住进了云城的市医院。医院很快就检查出大疤和自己的妹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让他欣喜若狂。 但高额的医药费和对心上人愈来愈病重的担忧很快就压垮了男人的脊梁。鹿纤第一次见他时,是大疤拿着一把刀,眼里蓄着绝望的眼泪,颤抖着说:“打劫。” 鹿纤把他打趴在地上,卸了他的胳膊。 男人眼里的泪一滴滴落在地上,晕染了一片的绝望。 鹿纤有些好奇这个出来打劫还哭得心碎的男人,便问他:“你为什么打劫。” 他走投无路了啊,他没有学历,没有资历。这个小小的城市里只有他和妹妹相依为命,他也想过好好地去打一份工,但微薄的收入和被占用的大量时间全都入不敷出。他没钱请护工,也交不起医药费,他只有一个人,奔波于工作的地方和医院之间,心力交瘁。 于是鹿纤向他伸出手:“来给我当打手吧,我给你发工资。” 男人抬眼看她,眼里升起星星点点的希冀。 于是大疤做了鹿纤的小弟,给她保驾护航,当她的眼线和得力助手。 回忆起往事,鹿纤有些感慨,很快她收拾好情绪,和大疤一起到了月烟酒吧。 月烟不是梁植庭的势力,而是另一个毒头爱德华的。据说爱德华是个M国人,势力错综复杂,从遥远的大陆彼岸延伸到华国云城来,在金叁角更是有着庞大的贩毒基地。 可爱德华很狡猾,他深知自己的触手伸不了太长,所以对华国境内只有极少的一点势力,而月烟酒吧就是爱德华集团在国内销售毒品的几个窝点之一。 “你说梁展知道自己去的是谁的地盘吗。”鹿纤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神情冷淡。 大疤开着车,眼睛骨碌转了一圈:“我觉得这崽子肯定知道,就是跟梁爷拗呢。” 鹿纤不可置否地笑了一声:“也就那种外国佬的窝点才又卖又嫖,也不怕整出人命来。” 大疤耸了耸肩,踩了刹车等红灯。 “鹿哥,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吗?”大疤转过头来看她,又问了一遍。 这句话从大疤知道她跟着梁植庭贩毒开始,就一直在问她。 “大疤,你知道不管多少次我都会拒绝你的。”鹿纤闭上眼睛,不去看男人暗淡的目光。 过了红绿灯,再转一个弯就到月烟了。 “喂……那是不是围了一群人?”鹿纤看着越来越近的酒吧招牌和门口拥挤着的人群,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渐渐升起。 “好像有几个条子,鹿哥,怎么办?”大疤放缓了车速,拧起眉头看她。 “估计是死了人,妈的,你找地方放哨,我进去捞人。”鹿纤解开安全带,推开了车门。 “可是鹿哥……” “按我说的做!”鹿纤脸色一凛,掏出口袋里的口罩戴好:“别让我失望。” 大疤伸出去的手慢慢往回缩,最后放到了方向盘上。 “是,鹿哥。” 鹿纤关上车门,戴上兜帽往人群走去。 还没靠近就听到一片嘈杂的议论声,都是“怎么这样啊,真丢人。”“这个人怕是吸毒死的吧,警察也不管管。”“最近这些东西又起来了,真吓人……”“毒贩全都去死吧……”诸如此类的话。 鹿纤看到那几个民警穿着淡蓝色的警服,正在做笔录。身上的衣服笔挺潇洒,服帖地穿在身上。 鹿纤垂下眼睑,混进了人群里。 死的是个男人,砸破了后脑勺,流了满地的血。他大睁着眼,眼眶是充血的暗红色,嘴角的白沫和身下的血泊混在一起,像一幅发疯画家作的荒唐画作。 鹿纤口罩下的薄唇抿起,扯出一个悲伤的弧度。 ———————————— 是占用字数的话: 从这章开始就收费啦,前面叁章都标最低价。 这一章有些人物蛮重要的,应该说这个故事里的每个ta都会在某个节点起到ta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知道我的文笔不好,有时候写的很难看得懂。但挖的坑会一个个填起来的,也会抽时间码字更新,很多时候都不能及时更新真的很抱歉。 还有就是,谢谢大家对夏夏和小鹿的喜欢。 第十七章潜入 “雷队,收到民警的消息,湛吕大道西二路又有一个疑似吸毒自杀的。就是那个月烟酒吧。”警员亦步亦趋地跟在雷川身边汇报,神色激动:“我申请立刻出队,我觉得那肯定有大鱼!” 雷川停下脚步,看了那个警员一眼:“那就一起来吧。” “雷队,你也要去吗?”警员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越发激动了。 雷川脸色严肃,沉声吩咐道:“通知缉毒一队的,叁分钟后立刻前往湛吕大道西二路月烟酒吧。” “是!” “大家散散,别围在这了。我们已经联系了相关人员,很快就会有人来彻查这家酒吧。”一个年轻民警手里拿着记录本,朝着人群挥舞:“散散吧,散散。” “怎么回事啊警官,你看看这骇人的啊!” “是啊是啊,怎么也得让我们看看是怎么办事的吧!” “就是就是!”人群躁动起来,把那几个民警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鹿纤衬着几个民警分身乏术的时候,偷偷溜进了酒吧里。 此时的酒吧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贴墙的卡座桌面上散落着酒瓶,大厅尽头是一个螺旋的楼梯。鹿纤顺着楼梯往上走,听到几个人在交谈。 从对话内容来看,应该是不知情的服务员一类的。 鹿纤蹲在墙边,等那几个人离开。 那几个服务员离开之后,鹿纤来到二楼。二楼是包厢间,全都紧闭着门。 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缉毒警来,月烟对于爱德华集团究竟重不重要她不清楚,但她清楚如果梁展在这死了,梁植庭会疯掉的。 鹿纤贴着墙壁听包厢里面的声音,全都静悄悄的,估计都躲在了更高的楼层上。 鹿纤在二楼转了一圈,最后在男厕所的窗外发现一个通往叁楼的逃生通道。这个通道的位置特别隐蔽,除非是住在正对面的居民打开窗探出头来看,不然一般都不会有人发现这外面建了个逃生通道。 鹿纤爬出窗外,贴着墙跳到逃生通道上。顺着爬上去,应该就是月烟酒吧的黑色产业所在地了。 鹿纤从口袋里掏出弹簧刀,刀刃贴着手腕拿着。 好在这大热天鹿纤还穿了一件带兜帽的长袖卫衣,不然她惹眼的发色和耳钉肯定会引起刚才民警的注意。 叁楼的入口是一个虚掩着的铁门,掀开铁门后的黑色油布,里面的空间充斥着昏黄压抑的光,空中弥漫着浓郁的体液酒液和大麻烟味的混合气体,门边的角落堆着几瓶罐子,看上去是吸完的笑气。 鹿纤皱了皱眉,走到里面的走廊里,挨个探查那几个小房间。 有些久违的冲动在心底里涌出,鹿纤捏紧了手里的刀,推开了一间有人声的房间的门。 那个妓女尖叫一声,把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鹿纤和男人面面相觑,男人的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嘴角抽搐,像一头发狂边缘的兽。 是梁展。 鹿纤皱着眉头,冷声说道:“跟我回去。” “!滚!!滚开!!”梁展大声嘶吼着,有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淌。 这是吸了什么东西?鹿纤心里疑惑着,走过去想拉他,却被男人猛劲推了一下,脚下趔趄差点摔倒。 鹿纤心头火起,扑上去一拳打在梁展的鼻梁骨上,把他打得眼前发黑,哀嚎一声跪在床上抽搐。趁着这个空档,鹿纤看准一旁椅子上的衣服,抓过来把梁展的手扣在后背,紧紧地绑了起来,顺便还在他嘴里塞了件布料。 那个妓女已经吓傻了,她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花容失色地看着鹿纤,生怕鹿纤会对她动手。 鹿纤看了她一眼,心里忽地冒出来杀人灭口的想法。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鹿纤垂下眼睛,抓住梁展往门外拖。 这时鹿纤听到二楼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她凝神一听,随即一颗心紧紧地提了起来。 是缉毒队,来的怎么这么快?! 鹿纤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没发现可以藏人的地方。她手上用力,一把将梁展拽出来。凭缉毒队的本事,很快就会发现隐藏的叁楼的。鹿纤皱着眉,把梁展往更深处的走廊尽头拖。 幸亏这群外国佬会享受,走廊地上铺了厚厚的毛绒垫,不然被鹿纤这样暴力的对待,梁大少爷肯定要像杀猪一样的叫唤起来了。 尽头的几个房间都没上锁,房间里黑压压的,堆满了杂物。 鹿纤拉着梁展走进杂物间,在空中感受到不一样的东西。 风? 鹿纤眯着眼,借着走廊昏黄的微光努力地观察着四周。终于,她找到了月烟那群外国佬的逃跑路线,靠近门口的墙壁上,有一个通风口。 鹿纤蹲下,把通风口上虚掩着的铁栅栏取下来, “雷队!这有向上的楼梯!”响亮的人声从楼下传来,震得鹿纤头皮发麻。 该死。 噔噔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鹿纤来不及也跑进通风口里,只能先把梁展往宽阔的通风口里一塞,然后盖上了铁栅栏。 “雷队,请指示!” “给我搜!” “是!” “夏姐,化好妆了吗?”小助理在化妆见外敲门,示意已经可以开始拍摄了。 化妆师看着镜子里漂亮的枟夏,满意地点头:“枟小姐,您的长相真不需要多加修饰了,我敢保证我们的主编肯定非常满意!” 枟夏谦虚地笑了笑,起身挽住湖跃的手臂,一同走出去。 Sky工作室这次的主题是“冰面的盛放”,是为今年冬季主打的新品。Sky工作室向来严谨到方方面面,对于宣传片更是提早到了夏季拍摄。 枟夏身上穿着冰蓝色的礼服,脖子上戴着的就是Sky工作室即将推出的新品:冰之歌。 拍摄正式开始,摄影棚里温度很低,四周的布景是一片冰蓝色的海洋。枟夏的皮肤微微泛红,完美地呈现出了冬天的效果。 宣传片是一个小故事,由枟夏饰演的女主戴着“冰之歌”误入了冰河迷失方向,被冰河之神拯救,最后以两人在冰面上起舞而落下帷幕。 Sky工作室的主编站在摄影师的身后,紧紧地盯着枟夏。 第十八章变故 “……枟!” 听到有人叫她,枟夏停下脚步回头。 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枟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罗伯特看到女人的小动作,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他扬起完美的笑容,靠近枟夏:“老同学,没想到我们会在这再见。” 枟夏礼貌地笑笑,语气疏离:“罗伯特·瑞恩同学,我们的确很久没见了。” 如果枟东泽在这,他肯定会扑上去往男人的脸上狠狠来一拳。 这个枟夏所谓的“老同学”,金发碧眼面容俊俏的M国人,是枟夏学生时期的一个梦魇。 想起那次的强奸未遂,枟夏瑟缩了一下,猛地回头,抓住了湖跃的胳膊。 “亲爱的,我们回去吧?”枟夏笑得娇俏,可湖跃一下就看出来她眼里的不安和恐慌。男人不动声色地瞟了罗伯特一眼,脸上摆出宠溺的笑意:“那回去吧,可怜的宝贝。” “湖先生!”罗伯特跟在他们身后:“我们准备的车就在外面等着,让我送你们出去吧。” 枟夏抓着湖跃胳膊的手一下子收紧,带着些颤抖。 湖跃笑了笑,婉拒了罗伯特。 “可是……” “罗伯特先生,我和我的艺人是那种关系……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请给我们一些相处时间吧?主编先生。” 罗伯特喉头滚了滚,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目送着两人离去。 “小祖宗,你跟那个主编,以前有过节?”湖跃坐在枟夏的旁边,看着女人小口小口地抿着手里的冰咖啡。 “……我哥以前打过他。”枟夏没有抬头,盯着手里咖啡晃动的水面,“那是我哥唯一一次打人,还被学校处分了……” 湖跃想了想,有些迟疑:“是你们在柏林上高中的时候?” “是……”枟夏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细不可闻的些微哽咽。 “枟东泽为什么要打他?”湖跃更懵了,但他看出枟夏情绪很不对劲,于是关心地问:“祖宗,是不是今天拍摄冷到了?我们回酒店吧?” 枟夏没理他,自顾自地说道:“我哥那样的人……你觉得是为了什么生气呢?” 湖跃心里冒出个猜想,但他说不出口。 枟夏抬起头看他,倔强的眼泪在微红的眼眶里打转:“是他,是罗伯特·瑞恩想霸占我,所以我哥发了疯一样的去打他,把他打进医院,还背了处分……” 湖跃一口气哽在喉间,呼吸都变得滞涩。 “要是我知道Sky的主编是他……我死都不想来的……”枟夏低下头,藏起自己的狼狈不堪。 湖跃心中一晃,莫名地疼起来。 那样像的一双眼睛,他舍不得让它掉下眼泪。 “枟夏。”湖跃轻拍她的肩膀,“回去吗?” “我不想回酒店……”枟夏的声音闷闷的,打着颤。 “我是说,回国吗?”湖跃眼里盛着心疼:“我答应霞姐要照顾好你……这件事是我不对,你不想再见到罗伯特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枟夏仍旧低着头不做声,湖跃还想说什么,却看见枟夏掏出纸巾在眼睛上轻轻印了印。 女人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时眼里不复方才的脆弱不安,枟夏撇了撇嘴,说:“我才不走,他已经打倒我一次了,我才不会让他打倒我第二次。” 湖跃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泛起五味杂陈的苦涩。 真像啊。 和枟菁霞一模一样的,丝毫不愿服输的气势。 湖跃低下头,自嘲地轻笑,“我就知道。” “嗯?”枟夏没听清他说的话。 湖跃摇摇头,没有回答。 我就知道,你和她真的一模一样地坚强。 枟夏挠了挠头,站起身来,“不想这些了,我想去逛逛。行不行?” 湖跃又摆回他懒懒散散的表情,笑了笑:“我得跟着你才行。” “说吧,这家酒吧的负责人是谁?”雷川看着被拷在铁椅上的人,神色微冷。 鹿纤吐了口痰在雷川脚下,再抬头的时候眼神带刺:“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啊?” 雷川面不改色,仍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时候:“请配合。” 鹿纤懒洋洋地勾起嘴角,嗤了一声:“你真的抓错人了警官。” “那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雷川盯着鹿纤的脸,有些疑惑。他好像在很遥远的记忆里,见过他。 这个漂亮的……男人。 雷川见鹿纤油盐不进的模样,吩咐一旁的警员看好他,走出了审讯室。 鹿纤低下头的眼里,藏满了落寞。 她有点想念枟夏了。 拍摄的日子过得很快,罗伯特不知因为什么,再没有出现在拍摄现场。 为期四天的拍摄结束后,枟夏和湖跃收拾好行李后,驱车前往机场。 小助理坐在副驾驶位上翻看行程表,提醒后座的枟夏:“夏姐,明天十点的颁奖典礼你想穿哪件礼服去?” 枟夏盯着手里一条新消息都没有的手机,闷闷不乐地应了声:“随便吧。” 她闷闷不乐地打字给鹿纤发消息,委屈地撇起了嘴。 湖跃刹了车,停在红灯前。他拿起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 指示灯转绿,湖跃手里刚拧开的矿泉水还没喝几口,后面的车就按了好几声喇叭。 湖跃无奈地把水递给副驾驶位的小助理,发动汽车,准备驶过十字路口。 “哔哔——!!” 枟夏被刺耳的声音吓到,猛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砰——!!” 一辆黑色的轿车,直直地撞在了枟夏叁人的车上,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两辆车滑到另一边的车道上,和对面驶来的车来了个二次碰撞。 现场一片混乱,充斥着刺耳的鸣笛声,尖叫声,议论声。随没有人看到车底下渗出的鲜血在地面上开出的花,和在剧烈的破碎的痛意里消失的女人。 第十九章前往M国 五天后,鹿纤被放了出来。 那个妓女没有捅出鹿纤的身份,而是一口咬定她只是自己的客户。在警察来之前月烟的人都跑光了,只剩她俩在叁楼。 雷川对这个证词一丁点儿都不信。但由于向法院申请的审讯期限已过,他们只能不情不愿地放人。 大疤开着车来接她,没回鹿纤的落脚点,而是直接去了梁植庭的别墅。 那天鹿纤把梁展塞到通风道里之后就给大疤发了信息,根据鹿纤扔到通风管道里的手机定位,大疤沿着城区构造找到了通风管道的出口。大疤沿着管道往回爬,把两眼翻白不省人事的梁展救走了。 鹿纤脸上的伤堪堪结了个疤,额角被雷川一拳重击打出来的青紫肿包被刘海遮了一半,但依旧遮不住鹿纤满脸的疲惫。 “鹿哥,听梁爷手下的人说,这次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大疤一一给她汇报着最近的变况,汽车平稳地驶入别墅的车库。 “我知道了。”鹿纤推门下车,站在阳光下。 被阳光照到的地方热辣辣地烧了起来。鹿纤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神情依旧淡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有事我打给你。” 大疤应了声好,等鹿纤关上车门后,调转车头离开了梁宅。 鹿纤从车库的电梯上去,在一楼大厅里看见了被一群莺莺燕燕围起来伺候的梁展。 “哟,鹿大哥,被人打这么惨啊?”梁展看见鹿纤脸上的青青紫紫,拍着手叫好:“真活该啊,我们厉害的鹿哥居然被打成这样,哈哈哈哈。” 梁展笑得夸张,他身边的女人们也尖锐刺耳地笑起来。 鹿纤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见她这表情,梁展眉梢一挑,挥挥手甩开腻在他身上的女人们的手,从沙发上爬起来,大步走到了鹿纤面前。 他比鹿纤高一点,不算健硕,但浑身邪气。鹿纤抬起头看了看他阴阳怪气的笑,然后低下头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恭敬:“梁爷在吗。” 梁展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突然伸手掐住了鹿纤的脖子,声音尖锐:“我不是爷?啊?” 他对准了鹿纤和雷川缠斗时被自己匕首划破的伤口,脖子上的伤本就难愈合,被他用力掐住的地方,薄薄的疤撕裂开,涌出些猩红刺目的鲜血来。 鹿纤一步都没动,脸色平静。被掐住脖子很难说话,她只能一字一句地沙哑回应:“少爷,您也是爷。” 梁展满意地哈哈大笑,甩了甩鲜血淋漓的手,另一边手揽过一个女人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小妞,你去打他几巴掌,一巴掌一万。” 听到这话,那女人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迎着其他女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她走到鹿纤面前,高高地扬起了手。 “啪!” 女人跌坐在地上,脸上肿起老高,她满脸惊恐地看着面无表情但脖子上鲜血淋漓的鹿纤,身子抖成了筛糠。 “滚吧。”鹿纤声音平淡,仿佛被打和打人的都不是她。 “梁大少,你看他……”女人委委屈屈地挣扎着去摸梁展的裤角,却被男人踢了一脚,嫌弃至极:“快滚吧,没用。” 梁展看着鹿纤对着他低眉顺眼,但眼角依旧淬着冷意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脚踹在了鹿纤的小腿上。鹿纤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冲击地不稳,直直地跪了下来,膝盖和大理石砖亲密接合时发出沉闷的响声。 “鹿纤!!”梁展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发出一声怒吼。 “在,什么事少爷。”鹿纤笔直地跪着,面上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梁展猛地转身推开身后围着的女人,从桌上掏了把水果刀,然后举着刀直直地朝鹿纤冲来。 “好了梁展,玩够了就让鹿纤上来。” 听到梁植庭的声音,梁展突然像中了邪一样的脱力跌坐在地上,手里的水果刀摔在光滑的地面上,滑出去老远。鹿纤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向梁展鞠了个躬,然后转身走上二楼。 离开前梁展细微的哭声刺进鹿纤的耳膜,连着身上大大小小的新旧伤一起发疼。 她眨了眨眼睛,口齿发涩。 上了二楼,鹿纤看到梁植庭的私人医生站在书房门口,笑眯眯地请她进去。 鹿纤垂下眼睛,跟着医生走进了书房。 “小鹿,你来了。”梁植庭坐在一张棋盘前,笑眯眯地看着她:“过来陪我下一盘吧。” 鹿纤低声应是,走过去跪在了棋盘前。 医生拿出伤药和绷带开始处理鹿纤脖子上的伤口,她面不改色地看着棋盘,好像脖子上一直在流血的不是她。 “好了,顺翎,给她拿张椅子来。”梁植庭盯着棋盘上己方的败势,语气淡淡地吩咐医生。 那个名叫顺翎的医生包扎好了鹿纤的伤口,起身从一旁拉过一张椅子,放在鹿纤身后:“坐吧。” 鹿纤垂下眼皮,听话地爬起来坐在了椅子上。 梁植庭挥挥手把顺翎赶走,继续下棋。 “听手下人说,你在里面什么都没说?”梁植庭执一子落下,余光像刀子一样剐蹭着鹿纤的脸。 “不敢多言。”鹿纤垂下头,也落下一子:“他们以为我是鬼佬的手下,一个劲地问我鬼佬的下落。” “我咬定了他们的过错,只说我不知道鬼佬在哪……他们没有发现我和梁爷的关系。” “运气不错。”梁植庭再落一子,反占了上风。 “谢梁爷夸奖。”鹿纤执子,然后放回了棋盒:“我输了。”梁植庭脸上露出点笑来,他又说了一声:“运气不错。” 鹿纤不解,等着梁植庭发话。 “爱德华的儿子下个星期生日,你就带着顺翎一起去庆生吧……把雷川也顺走。”梁植庭往后躺,舒服地窝在太师椅里:“顺便考验一下顺翎……他靠近我们的目的……” 鹿纤一直低着头,语气恭敬:“是。” M国,鎏金酒吧,爱德华集团所属势力。 “罗伯特!”一个男人举着酒杯,冲着罗伯特的背影喊他的名字。 罗伯特闻声转过身,待看清楚男人的脸后,他惊喜地朝男人张开双臂:“安塞!我的兄弟!你回来了!快让我抱一下!” 安塞笑着走上前抱住自己的哥哥,表情温柔。 “你的学业怎么样了?”罗伯特激动地拉着弟弟的手,一边往吧台走去,一边关心地询问。 “非常好,现在我已经顺利毕业了!”安塞开了一瓶酒,倒进哥哥的酒杯里。“倒是你,我过来的时候听朋友说你给自己找了个漂亮的生日礼物,嗯?” “这个嘛……”罗伯特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安塞想看的话,一起来吧?” “什么?” “给你看看我给自己准备的,最棒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