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被鬼操(鬼夫 高h)》 点个外卖被人强上一夜(h) 凌晨十二点,城市开始了下半夜的繁华。 我肚子饿得咕咕叫,睡不着,就起来点了个外卖。约莫过了二十几分钟,门铃响了。 速度还挺快啊! 我跑去开门,谁知刚一打开,走廊里就灌进来一阵冷风,阴森森的,吹得我寒毛倒竖。 “您好,外卖。”对方是个高个男人,戴着一顶鸭舌帽,挡住了大半张脸。声音低沉而慵懒,莫名带着一丝压迫感。 “谢谢!”我不敢逗留,接过外卖就要关门。 不料男人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肩,猛地将我推进屋,又顺手把门反锁了。 “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要反抗,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好像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连站都站不住,整个人软绵绵的往后倒。 “别怕,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男人俯身搂住我的腰,把我抱到沙发上。 说话间,冰冷的手钻进我的睡裙,一点一点向上游走。动作时轻时重,指腹摩挲着我的胸前,惹得我面红耳赤。 “啊……”我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急忙咬住自己的嘴唇。 “舒服就叫出来,别忍着。”他低低的在我耳畔呢喃,灵活的舌尖趁机溜进我嘴里,几乎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含糊不清的哀求。 “我只要你。”他毋庸置疑。 话落,便分开我的双腿,猛的冲了进去。 撕心裂肺的痛,让我浑身一颤,紧跟着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窗外天已经大亮。 我看着镜子里布满吻痕的身体,和沙发上那一抹刺眼的鲜红,不禁攥紧了拳头——周小暮,绝对不能放过那个混蛋,一定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就在我出门准备去报警的时候,发现楼下大门外围满了人。人群中躺着一个身材微胖,头发略白的老大爷。他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这送外卖的真可怜,也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 “我打了120,医生很快就来。” “大家让一让,别踩到他。” 耳边议论声此起彼伏,我却被不远处的一份外卖吸引了视线。 上面的联系人,不就是我吗? 难道他才是真正的外卖员?那昨晚欺负我的男人,又是谁! 我只要你 从警局出来,我的心情还久久不能平静。 待我心烦意乱的回到家,发现家门口堆了很多快递,但我最近都没有网购过,是谁给我寄的? 我纳闷地查看寄件人,上面写的都是同一个名字:白渊。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会不会寄错人了?我打开包裹,发现里边除了一些看起来好像上了年岁的古物和中式嫁衣,还有一只血玉扳指。 血玉扳指我好像见过,在市博物馆刚展出不久的千年古尸的手上。我不由自主地拿起来套在食指上,等反应过来时,却怎么都取不下来了,我急得要哭:“戒指怎么好像会发烫,而且越来越紧!”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以为是来问案情的警察,谁知刚打开门,就觉得一阵阴风吹过,门外站着两个脸颊煞白,还扑着大红胭脂的女人。 “周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是奉白渊先生的命令过来帮你梳妆打扮的。”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白渊?不就是给我寄东西的人吗?东西是他寄过来的,她们应该知道怎么把戒指给取下来吧? 我急忙让她们进来,她们看着门上贴着的一张符纸摇摇头:“周小姐,麻烦你把门上那张符纸给撕下来。” 我从未在门外贴过符纸,以为是邻居闹着玩贴上去的,顺手把符纸给撕下来。两个女人脸上忽然就露出一脸奇怪地笑容,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让她们给推进了屋里。 “你们在干吗?”我大吼一声,要推她们出去。 可是两个女人“咯咯”直笑,手里还拿着一瓶黑色的东西,作势就要往我嘴里灌进去。 我吓了一跳,用力把她们踹开,想要冲出门外。 “你跑不掉了,陆源大人让我们把你给弄死,咯咯咯。”两个女人异口同声说完,就要冲我扑过来。 两个女人的手指忽然变得很长,眼见就要刺破我喉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手上的血玉扳指一亮,有个男人在红光中走了出来。 男人好似踏着星光而来,极快地伸手掐住了那两个女人的脖子,我只听到咔嚓一声,就让男人给搂紧了怀里,他柔声说:“乖,别看,别脏你眼。” 我知道男人是把她们的头给拧断了,惊吓后,浑身软绵绵地靠在男人身上。 “敢动我女人,我要叫他后悔。”男人揉了揉我头发,霸道地说道:“以后除了我,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男人把我头抬起来,亲吻我嘴唇。我愣了下,冰冷而柔然的触感让的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是昨晚欺负我的人! “是你!你到底是谁?”我尖叫起来,要推开他。 “我是你夫君,白渊。”男人把我揽在怀里,叫我不能动弹。他咬着我耳垂,说道:“时辰要到了,为夫亲手帮你穿嫁衣吧。” 白渊拿着他寄给我的那件红色嫁衣走到我跟前,我想要逃走,却浑身没有力气。 我想到他在红光中出现的场景,忍不住哭着哀求道:“你不是人吧?求你放过我,我可以天天给你烧纸钱的!” “我说过,我只要你。”白渊冷笑一声,手指一动,我全身的衣服都自己裂开。白渊冰冷的手触碰着我的浑圆,抬起我手臂,“别哭,今天是我们大喜日子,哭了就不好看了。” 在帮我穿嫁衣的过程中,我能感受到白渊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他胯下鼓起来的小包,他渴望要我。 “小暮,是时间出发了,你爸妈在等着我们了。” 他话音刚落,我忽然听到锣鼓和唢呐声响起来,紧接着有人抬着一顶鎏金的凤娇进:“王,吉时已到。” “出发!”白渊抱着浑身无力的我上了轿子。 送嫁花轿里被撞击肉体(h) 不知道抬向何处的轿子在路上颠簸,男人让我跨坐在他大腿上,吻得我浑身瘙痒难耐。 “嗯……”我身体本来就极其敏感,在他调戏下更是饥渴难耐,可理智让我问道:“我爸妈在哪儿?求你放过他们……” “你是我娘子,只要你乖,我定然护你和你家人周全。”男人撩起我的红裙,一手探入我敏感地带,一手时重时轻地揉搓着我的浑圆,叫我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你父母在我手上,只要你乖点,为夫会让你见你父母的。” 话落,我感受到胯下有一根炙热的坚硬抵达我花丛,不停地摩擦,正叫我难受地扭动着身子时,轿子忽然一颠簸,他的坚硬就顺势进入了我身体。 “啊……”我倒抽一口凉气,轿子不知道走进了何处,不停地颠簸起来了,白渊一直在我身体里冲刺,乐此不倦。 我浑身一颤,只觉得体内一阵湿热,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白渊身上喘着粗气。 还没等我缓过来的时候,轿子停了下来。 白渊把我衣服给整理好,抱着我走出了。刚走出轿子,就让眼前的大楠木棺材给吓到。 听说楠木棺材是上个月才刚从叁千年历史的皇陵里挖出来的,当时我还去博物馆看过,棺材里躺着一具栩栩如生,还戴着血玉扳指的龙袍古尸。 我发现白渊和那具古尸长得一模一样,惊诧地问道:“你们怎么长得一样?” 白渊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面无表情地说,“仪式开始吧。” 抬轿的人忽然把我给放进了那个躺着千年古尸的棺材里,我挣扎着要出来,哭喊:“白渊,只要你放我出去,怎么样都可以!” 棺材让他们给盖上,抬轿人抬起棺材,就开始走起来。 原本一动不动的尸体,忽然睁开了眼睛,冰冷而有些发青的手,搭在我的脸上,开口道:“不甘心跟了我?” 棺材里做爱 我被棺材里忽然说话的古尸吓得浑身直冒冷汗,连挣扎都忘记了。愣愣地看着那具冰冷的尸体把我压在身下,将我的婚服给脱掉,咬着我耳垂说道:“小暮,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娘子了。” 冰冷的触觉从耳垂往我身体每一个部位传奇,我打了一个冷颤,想要推开他,浑身的力气却在他亲吻我的时候消失殆尽。 我害怕地哭了起来:“啊……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鬼啊,为什么一直缠着我!” “我们?”那双冰冷的大手在我身上游走,他趴在我身上,朝着我脖子吹了以偶凉气,我身体打了个冷颤,他低沉的嗓子在我耳畔响起:“小暮,记住了,我是白渊,白渊也就是我,这个身体沉睡了很多年,现在醒过来了。” 他的手滑到我小腹,在小腹打转两圈,在我浑身发热之际,忽然往下滑去,来到了我敏感带点,惹得我忽然一颤,泄了些阴精。 棺材空间很大,我浑身软绵无力地任他翻转出各种动作,在我身上留下许多吻痕。就在我失神之际,他的坚硬再次贯穿了我。 我脑子嗡得一声响起,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竟然让一只鬼叁番两次给强上了,身体似乎还不停地涌动高潮,这反应让我又气又害怕,哭得更凶了。 “为什么……挑中我?” “我说过,你不适合哭。”清冷而低沉的声音我耳边响起,那双冰冷的手轻轻地帮我把眼泪给抹掉,“为什么挑中你?因为你父母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卖给我了。”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觉得他一定是在骗我,我父母才不会这样做! 他没再和我说话,专心在我身上耕耘,九浅一深,叫我在欲望和恐惧中痛苦万分,最后在我快要受不了时候,他忽然低头咬上我食指,在情潮和痛苦的双层刺激下,喘息不已。 他沾取了我手指上的血,滴落在我手上的血玉扳指上。扳指忽然一热,我浑身一颤,在晕过去前,听到白渊舔着我耳垂说道:“等我来找你。”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自己家沙发里,而打开的电视机正播放着一则新闻:“昨晚我市博物馆丢失了一副极其珍贵的楠木棺材和里头的古尸……” 白渊是棺材里的古尸,而那具古尸,是从叁千年前的皇陵里挖出来的。 楠木棺材里的古尸,在我脑海里不停地回荡,让我恐惧到了极点,身体忍不住抖起来,他说还要来找我,我该怎么办? 对了,还有我父母,他说我父母在他手上! 我弹起来,抓起手机急忙给爸妈打电话,那头响了好久,在我以为不会有人接电话的时候,忽然接通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小暮吗?我是你隔壁的黄阿姨,你爸妈今天一大早就去了竹子坳,现在还没有回来啊!” 挂断了电话,我脑袋一片空白,爸妈去了竹子坳? 竹子坳是我老家的一片竹子林,那个地方出名的诡异,出了很多人命。小时候父母经常告诫我,千万不能进去竹子坳。 村里人都在说,竹子坳,亡命坳。 你为什么要逃跑 爸妈不会主动进竹子坳的,一定是有人让他们去! 白渊说我爸妈在他手上,难道是白渊想要让我爸妈进去送死? 我收拾东西急忙出门,准备回去老家。 上大学后,我独自一人留在这里生活。过年过节想要回去的时候,父母情愿自己过来市里和我一起过,也不让我回去,所以算起来我有五年没有回去村子了。 我老家的村子距离我所在的市区不远,车程大概就是一个多小时左右,但那地方在山里头,下车了还要步行一个多小时才能进去。 到车站后,售票员告诉我今天去周家村的车已经发走了,想要去只能等明天。 就在我准备叫计程车之际,一个妇女走过来:“姑娘,你是要去周家村吧?我们车还差一个人就可以出发了,要不要上?” 妇女指着身后那辆有些破旧的面包车,车上除了司机还坐着一男一女,正盖着帽子在睡觉。我心想叫计程车也不一定会载我去,于是咬咬牙就冲上车。 妇女收了比车站多一倍的钱后,车子就开始行驶。 面包车很旧,所以走起来一摇一晃的,把我晃得直想吐。 但坐在身后的一男一女却始终一动不动地盖着帽子睡觉,像个死人一样。 车子行驶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那对一直在睡觉的男女忽然弹起来,在车上上下蹦跶。 面包车本来就破,司机心疼自己的车,骂起来:“搞什么鬼,再跳我就把你们给赶下车!” 我被那对男女的举动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吓得快要疯了。 之前那两人都用帽子蒙着脸,所以我没发现他们的眼睛都是白色,没有黑瞳。此刻正咧开嘴,阴森森地对着我笑起来:“你身上好香啊,让我咬一口……” 那对鬼男女冲我扑过来,就在我尖叫要冲出车外时,手上扳指一热,一阵红光乍现,他们被弹到车后箱去。 我拉开车门就要冲出去,可是那对鬼男女动作极快,又反扑了上来,“陆源大人要见你,你跑不掉了,跑不掉了……” 我吓得踉跄了一下,就要从车上扑倒在石头地上,可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结实的怀抱。 我听到一个低沉而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说过,动我女人,都要死。” 话音落下,车子在我眼前忽然裂成两半,还站在后半部的鬼男女随着车子“砰”一声爆炸,消失在我眼前。 “妈呀,撞鬼了!”司机也吓蒙了,又看到自己车子凭空爆炸,赶紧连滚带爬朝着来的方向跑走。 “周小暮,你能让我省心吗?”清冽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这声音不是白渊,还能是谁!他一字一顿地说:“想要逃走?死了这条心吧,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赶紧跟我回家。” 我愣了下,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回老家,冷笑着推开他:“你这个魔鬼,你为什么要让我父母进入竹子坳!” 救我出去的人是你? 没有了白渊的怀抱,我摔在地上,膝盖撞到石头上,疼得我倒抽冷气。 白渊听到我说竹子坳,那双带着紫色的双瞳一沉,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我:“你认为是我让你父母进入竹子坳送死?哼,即使是我又怎么样,我想要让谁死,谁都活不过叁更!” 我在世上只有我爸妈两个亲人,从小他们对我就如珠如宝,想到现在他们生死不明,我就心急如焚,压抑了很久恐惧和怒火一次性爆发出来。 我吼起来:“我们家到底招你惹你什么了,你凭什么出现在我们面前!你自己死了不好过,也不想让我们好过是吗?” 莫名其妙被一个鬼上了,又和他结阴亲,这还不止,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鬼跑上门想要来弄死我,我受够了! 白渊半眯着眼睛盯着我:“招惹我什么了?若五年前不是我出现在竹子坳,你现在就应该和车里那对鬼一样,行尸走肉。况且,你父母进竹子坳,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别把我想得好像没事可做一样。” 我浑身一颤,他话什么意思? 五年前那件事情,我只要一想起,打从心底里就会凉成一片。 我问他:“你知道五年前在竹子坳发生的事情?你到底是谁?” 当年我刚考上大学,家里人都很高兴,但村子却开始接连发生有女人失踪,最后都是在竹子坳里找到,刚带出来的时候,那些女人似乎受了刺激,看到我就要扑过来:“鬼王来找你了,来找你了……” 父母脸色不好看,即使还不到学校报到的时间,他们还是收拾行李让我赶紧离开村子。 可是,那些失而复得的女人一个个都说:“周小暮不能离开,不然我们都要死,只有把她送进竹子坳,我们村才会恢复平静。” 我觉得那些女人都疯了,认为她们都应该去医院检查看看。 可接下来我们村子真的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村口布满了浓雾,外头的人进不来,我们村子里头的人也出不去,而且竹子坳里还传来奇怪的男人笑声,越来越大。 村长觉得我是祸水,信了那些女人的话,要把我绑起来送进竹子坳,用来平鬼王的愤怒。 我爸妈知道消息,带着我要逃走,可是怎么都逃不出去,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被村长派来的人抓进了竹子坳里。 当时我太害怕了,看到竹子坳深处有穿着红色衣服的人朝着我走过来,我当时吓得语无伦次:“别伤害我,我不想死,你快走快……” 眼见着红衣人走到我跟前,伸长指甲要戳进我脖子,我吓得连连尖叫,要往后逃走,可是才后退了几步,好像撞到了一个结实的怀里。 身后那人搂着我腰身,清冷而低沉地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别怕,我来了。” 我吓晕了,醒过来时,我已经回到了自己家里,腰后侧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朵像曼珠沙华的红印子。 爸妈立刻把将我送出村子,他们哭着说:“小暮,爸妈害了你,你别再回来了。” 想起当年的事情,我难以置信地问白渊:“救我出去的那人,是你?” 背着走山路 白渊抱着胳膊,一副得意地样子:“是我,现在承认我是你夫君了?”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救过我归救过我,我可没有承认他是我夫君。婚姻的事情哪能这么儿戏,而且还是和一只鬼。 不过我知道白渊对我并没有恶意,所以并没那么怕他。现在最要紧的是爸妈的事情,我急忙问道:“白渊,你知道我爸妈为什么会进去竹子坳吗?” 白渊见我忽视他问题,满脸阴霾地回了我一句:“还债。” “你爸妈并不是周家坳的人,你出生后才搬过来的,你知道你爸妈从前是做什么事情吗?”白渊冷冷地说道,“以前他们做的事情,现在业障来了,一报还一报,当年还差点害死了你,幸好我及时赶到,现在可没那么容易躲开。” 我一脸迷茫地看着白渊,从我出生开始我就是在周家村生活,爸妈一直都是开小卖铺为生,我从未听他们说过从前的事情,难道爸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不管我爸妈做过什么,他们是我最亲的人,我现在就要去救他们,你别拦着我!” 我说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可膝盖摔得太惨,走两步就要倒抽几口凉气,这样要何年何月才能赶到竹子坳? 白渊忽然走了上来,蹲在我跟前,“上来。” “你要背我去竹子坳?”我一脸诧异地问道。 “不上来我就回去了,我还有很多公事需要处理。”白渊板着脸作势要站起来离开。 我急忙跳到他身上,奇怪的是,之前在棺材里触碰到的那具冰冷而坚硬的身体,此刻竟然有了弹性,我说:“那……麻烦你了,白渊。” “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应该叫我夫君。”白渊沉着脸,考虑了一下,才咬牙切齿地说道:“……周小暮,别再让我知道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车,如果我来不及,你不是要被吸成人干了?” 我急着为自己辩解:“我不是着急我爸妈的事情嘛……” “你应该先和我说,我同意你才能出来,你身体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特容易招惹那些东西。我在你家里布了一些东西,你待在家里是最安全的,下不为例,知道吗?” 听得出白渊是在关心我,我默默地点头。 “抱紧我,一会儿我会移动很快。”他谈谈地说道。 我急忙搂紧他,感受到他身体忽然抖了下,然后我就看着四周的环境急速倒退,白渊的速度快得吓人,按照这样的速度大概几分钟就能到达周家村了。 可是,眼见着周家村就在眼前不远处,白渊忽然停了下来,轻轻地把我放在地上,压低声音说道:“小暮,你先走。” 怎么回事? 我正要问他为什么不跟着我一起进周家坳,眼角一扫,发现前方的树林里头站着一个穿着红衣的人……我心脏一抖,四年前竹子坳里发生的事情又冒了出来。 我扯着白渊手袖:“是他,是竹子坳里想要杀我的东西!” 白渊看了我一眼,“你先回家等着我。” 符屋 留在这里只怕也会成为白渊的包袱,于是我就拼了命地朝着我五年没回过的家跑去。 一路上村子都非常安静,不过不用和那些村民打照面,我是非常乐意的。 我直奔家里,爸妈不在家,但家里的门并没有锁,我推开门一看,吓得尖叫起来。 屋里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纸,红色,黑色,黄色,甚至白色都有,而且大厅最中间竟然还摆放着一个长相非常恐怖的红眼木偶。 以前我在家里的时候,都没有这些乱七八糟东西,是我进入竹子坳后,才弄出来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动静太大,隔壁的黄阿姨推开门,站在门口看着我。 “小暮你可回来了,你爸妈今天奇奇怪怪就冲进去竹子坳了,我可不敢进去。”黄阿姨似乎很厌恶我屋里的符纸,并没有进来,反而招手让我出去。 为了了解我父母的事情,我走到门外问道:“黄阿姨,我家里怎么回事?这些东西都是谁弄进我家里的?” 当年我还在村子里住的时候,黄阿姨和我们家关系挺好,对我也很照顾,所以即使我怨恨这个村子里的人,也并没觉得和她有芥蒂。 黄阿姨咧开嘴露出奇怪的笑容,她盯着我说道,“你爸妈怕鬼,所以在屋里贴满这些,鬼就进不去了,咯咯。” 爸妈从未和我说过这些事情,难道是我从竹子坳逃出来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黄阿姨告诉我,我离开竹子坳后,村子里又有很多女人失踪,最后也是在竹子坳里找到,可惜这次并没那么幸运,那些女人都死了。 “死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有些诧异,每次和爸妈通电话,他们都没和我说过这事,不然我一定不同意他们继续留在周家村生活。 黄阿姨好像变得很喜欢笑,从见到她时就没停过,我心想我爸妈都出事了,你还在笑。可是她毕竟是我长辈,我忍着怒火问道,“黄阿姨,我现在要马上去竹子坳找我爸妈,如果我晚上还没回来,你一定要报警处理!” 黄阿姨依旧笑着点头。 我准备出发,黄阿姨忽然拉着我说道,“小暮,我有符,你写上你的生辰八字,然后拿着进去竹子坳,能护住你。” 我虽然疑惑为什么要在符纸上写自己的生辰八字,但想着黄阿姨应该不会害自己,就写上了。 不管有没用,黄阿姨总是好意。 我离开的太匆忙,所以没发现,黄阿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全程都是踮着脚的。 攥着黄阿姨给的符,我再次来到这个带给我五年噩梦的地方,我朝着竹子坳深处喊,“爸妈,你们在吗?” 随着我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刮过,乌鸦声惊起,吓得我起了鸡皮疙瘩。 突然,我发现竹林前面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背对我站着。 我心里一咯噔,是爸妈! “爸妈,我是小暮,你们在干嘛,快过来啊!”我战战兢兢地朝那俩身影过去,靠近他们时我才发现,那不停歇的乌鸦声是从他们身上发出来的! “呀呀呀…” 走到爸妈身后,我战战兢兢地伸手拍他们肩膀,“爸妈…” 魔胎 我刚刚拍了一下他们的肩头,爸妈就好像抽筋一样抖了起来,我一惊连忙冲上去,却让他们七窍流血的样子吓得尖叫连连。 爸妈却好像突然醒过神来,看到眼前被吓得脸色发青的我,叫了起来:“小暮?你怎么回来了!快出去,快出去这竹林…” 话音还没落下,竹林传开一阵激烈铃铛声,有东西正从深处极快得移动过来。 “嘻嘻,哥哥,你会让他们逃吗?” “这里好久没人来,我要吃了他们!” 一男一女的童音在耳边响起,不过是眨眼,就见两个像气球的小孩子朝着我扑过来。 两个小鬼来势汹汹,我愣了下,吓得反射条件就踹了他们一脚,拉着爸妈就往回跑。 爸妈显然也吓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却把我往出口推。 “小暮,你快出去,我和你爸挡住那魔胎!”爸妈挡在我身前。 那龙凤胎小鬼脸上好像瓷片一样裂开,张开的嘴巴竟然露出像兽类的犬牙。 眼见着他们俩就要扑到我爸妈身上,如果让他们给扑中,爸妈就凶多吉少了! 惊吓之下,我反射条件般捡起地上石块,冲小鬼们扑过去。 “让你们伤害我爸妈,我要和你们拼命!”爸妈本来做好要和小鬼们同归于尽的想法,让我这一声嚎,震得愣在原地。 人欺善怕恶,鬼也是一样! 双胞胎小鬼原本来势汹汹,让我石块胡乱一挥,吓得连连后退,小女孩害怕地说道:“这女人怎么那么凶?” 小男孩龇牙咧嘴地说道:“吃了她,吃了她就不凶了!” 两个小鬼对视一眼,再次冲我扑过去。他们的手指瞬间变得很长,赤手空拳和他们硬碰硬,注定就是死路一条,怎么办? 眼见着他们就要到眼前了,爸妈忽然朝着他们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粉末沾上小鬼的身上,“滋滋”地冒起烟来。 “敢伤害我家小暮,我和你们拼命!”老妈红着眼挡在我跟前:“让你们尝尝万家庙的菩萨底座香灰,叫你们出来害人!” 两个小鬼让香灰烧得在地上打滚,尖叫声响彻整个竹林。 见到这样的情况,爸妈急忙拉着我就朝着竹林外跑去。 “谁让你回来的?”爸爸浑身都是伤,蹙眉问道,“从小我就告诉过你,不能进来竹林,你怎么就不听我们的话,趁着现在还没有出事,赶紧出去!”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们在竹子坳里出不来吗? 一边朝着竹子坳出口跑去,我一边说道:“隔壁的黄阿姨告诉我你们进了竹子坳!” 话音刚落,爸妈身体一抖,急忙停下来。 妈妈浑身颤抖不已地说道:“黄阿姨?隔壁黄丽华?” 我不明白爸妈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爸妈对视一眼,咽了咽口水忽然说道:“黄丽华早在两年前死了……” 诱骗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和黄阿姨说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她竟然两年前就死了。 对了,她还给了我一张符纸让我带进来防身。 我急忙翻找口袋,终于将那一张黑底白字的符拿出来。 爸妈一看到那张符,脸色都变得苍白。妈妈更是气得连跺几下脚,骂了起来:“姓黄的,你活着的时候我们家对你多有照顾,你去了后,我们两口子给你烧金元宝,你竟然想要害我家小暮,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张符有问题? “爸妈,这符怎么回事?” 爸妈正想要回答我,竹林里的尖叫声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是好似乌鸦一样的笑声。 那对小鬼又朝着我们过来! 随着鬼小孩的笑声响起,竹林的竹子让阴风吹得啪啪作响,四周的浓雾也越来越大。 爸妈看着眼前这变化,抓着我手就朝着竹林外跑,本来不远的距离,不知道为何跑了好久,在我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终于看到竹林的出口了。 可是,在出口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我们招手:“来啊,来我这里啊。” 是黄阿姨! 这下我才发现,黄阿姨竟然没有穿鞋子,此刻正踮着脚站着。即使外头还有太阳,但她身后并没有影子。 她的出现让我们进退两难,我害怕地说道:“爸妈,我们冲出去和黄阿姨拼了?” 和竹林里的那对小鬼比起来,黄阿姨给我的恐惧感没有那么强烈,而且能够逃出去,总比待在竹子坳里安全。 可爸妈却拉着我朝着东边的一个小坑里躲了起来,既然前后都有敌人,只能想其他方法突围,小土坑只能躲一时不能躲很久。 “我们怎么不冲出去?”我不解地问道。 “不能出去,外面比竹子坳更可怕。我们在竹子坳里,外头的那些东西还不敢进来,出去我们就更危险了!” 什么意思?外头的东西比竹子坳还恐怖?外头除了黄阿姨还有什么东西在? 爸妈告诉我,在两个月前,在周家坳的后山上,有人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皇陵,贪心的村民在考古学家知道这个消息前,就悄悄地拿了很多皇陵的东西藏起来。 当时爸妈一听说后山那个皇陵让发现,心里一咯噔响起来,立刻告诉村长:“千万不能动那个皇陵,碰过皇陵的人都要活不了了。” 村长一直记恨我逃跑的事情,所以当然不会听我爸妈的话。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考古学家带队要来把皇陵里的东西都搬走去研究。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在考古学家离开后不到两天,周家村的村民就开始陆续出事了。 爸妈叹了口气:“周家村的人,几乎死得死,剩下那些没有碰过皇陵的人,都逃出去了。这里,就几乎就只剩下我们了。” 我心里咯噔响起,难怪进来周家坳时,一路上都没看到其他村民。 可是,村子都没人了,爸妈在怕什么东西? 体香 站在竹子坳门口的黄阿姨看到我们并没有朝出口去,又听到竹林里有东西要出来,她手脚僵硬,一摇一摆地离开了竹子坳。 就在她刚离开,那俩鬼小孩出现在距离我们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四处张望。 爸妈在他们身上撒的香灰让他们身上变得千疮百孔,原本就长得可怖,现在更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 “姐姐,你们别躲了。我们不吃你,别人也会吃你的,这里有的是更恐怖的东西哦。”小女孩发出天真灿烂的声音。 要不是知道他们都是吃人不眨眼的恶鬼,估计我会让他们无邪的声音给骗了。 爸妈从口袋里抓出一种黄色的粉末,抹到我脸上,示意我不要出声。 俩鬼小孩见四周没有声音,失了耐性,小女孩龇牙咧嘴地打量着四周,而小男孩则努动着鼻子,用力地嗅了起来,似乎想要通过闻味道,找到我们的所在地。 自从遇到了白渊后,遇到的很多鬼都说我身上很香,虽然我没有涂香水的习惯,但我还非常紧张,生怕他们闻到自己味道。 可爸妈在我脸上抹的粉末好像有遮盖味道和气息的作用,俩鬼小孩在原地打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躲在坑里的我们,疑惑地说道:“哥哥,那个女人跑了吗?” “他们应该不敢出竹林的,有可能还在这里头藏着,我们再找找……” 我顿时捏了一把汗,不都说鬼叁魂少了七魄,会变得很愚笨,这俩家伙怎么好像很聪明? 就在我和爸妈担心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的时候,俩小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得扑通跪在地上,惊恐地说道:“陆源大人,求放过我们,我们不是故意跑出来的……” 俩鬼小孩话还没说完,身体好像让人给硬生生给撕开,疯狂地叫了几声,在我们面前撕开成了两半,污血飞溅,躺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爸妈看到这般场景,呢喃着:“鬼王来了,难道我们家小暮就逃不开成为活死人的命吗……” 这场景太可怕了,我脑子一团浆糊,成为活死人?什么意思? 刚刚那鬼小孩喊陆源,之前在家里遇到两个女人也说陆源大人,他到底是谁? 就在我心如战鼓时,一个身穿红衣男人出现在坑前,浓眉星眼,和白渊比起来也不分伯仲,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二十年多年了,你应该躺到我身边来了,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白渊得到你!” 他伸手朝着我过来。 “啊!”俩小鬼的下场我也看到了,此刻对于他恐惧占据了整个身体,吓得我连连尖叫。 把她洗干净给我送过来 红衣男鬼没立即杀我,而是把我拎起来,然后走进一个红圈里。等我回过神,自己就到了一个阴冷的山洞里。 山洞里烟雾缭绕,看起来异常阴森恐怖。 红衣男鬼拍拍手,不过瞬间,山洞里顿时像闹世一样吵闹起来。 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缺胳膊少腿,长得让人胆颤的恶鬼出现在山洞里。 “鬼王,你把这美女抓回来想要怎么吃她,挖掉心脏来炖,用肝来炒?”有一个眼球凸出来的男鬼起哄。 我吓得急忙捂住自己心肝,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为什么别人这个年纪都是谈恋爱的大好年华,我却一次次撞鬼,现在还要被吃! 越想越委屈,我低声哭了起来。 红衣男鬼见我哭,满脸不悦,突然伸手扯着我头发把我扯到他跟前,“再哭我现在就挖了你心肝吃!还是你以为我是白渊,会对你怜香惜玉?做梦!” “吃了她!吃了她!” 其他恶鬼看到这情景都在起哄。 白渊?对,白渊让我先离开,自己对付这红衣男鬼,难道打不赢这红衣男鬼,死了? 我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颤巍巍地问道,“你杀了白渊?” “哼,要不是你,我还打算放过他一条小命过清明。”红衣男鬼一脸嘲讽地说道,“他和我抢你,就注定死路一条。记住,白渊会死,都是因为你!你要是再反抗,我就让你的朋友和同学全部都死光!” 白渊真的死了!我心里一咯噔,只觉得心口突然好痛。虽然白渊是鬼,但每次我出事时,他都会赶到来救我。和其他鬼简直天差地别!现在却因为我,而死了! 想到这里,我更难过的大哭起来,“你们会有报应的!” “啪!”一声,红衣男鬼一巴掌甩过来,我只觉得脸都麻了,火辣辣的痛。他怒气汹汹地说,“为白渊哭?想不到你们感情真深啊!” “报应?这真是一个搞笑的词。你可知道鬼王怎么来的?”红衣男鬼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拜你们所赐,我上过刀山下过火海,地狱我也闯过,那群地府的鬼差都奈何不了我,你和我谈报应?可笑!”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瞪出了血丝,似乎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恨不得把我撕成一片片吃进肚子,而在盛怒之下,他原本帅气的脸右边忽然变成了骷颅的形式,骨头上还挂着一些肉沫。 我心里狂跳,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我还不想死,所以现在必须要靠自己逃出去! 红衣男鬼拍拍手,恶鬼立刻得令,搬来一个巨大的木桶,木桶里还放着冒着烟雾的温水。 “她身上沾了白渊的气息,把她给我洗干净!”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女恶鬼上来把我拧起来,扔到木桶里,狞笑着说道:“你真好命,天生就是阴阳体,是一个绝佳的容鬼神容器,从今天起,你就是鬼王的床陪,直到为他剩下一个阴阳孩。” 肉身炉鼎 恶鬼听了鬼王的命令,一个个像打了鸡血,冲过来撕我的衣服,眨眼间,我就浑身赤裸地趴在地上。 恶鬼中不乏色鬼和饿鬼,看到我如白玉般的胴体,一个个眼睛都发出红光。 “好美的身体啊,如果插进去,不知会多销魂啊!”色鬼准备朝我过来,却让一只饿鬼给拉住。 “哼,这是鬼王用来生阴阳孩的工具,你敢对她动手动脚,鬼王就把你吃了!”饿鬼咽了咽口水,“按我说,鬼王用她身体又不需要手指和脚趾,不如我去吃了,闻着都觉得香……” “你们别过来啊!不然我就自尽!”我看着让人倒胃口的恶鬼们,心想如果他们真过来,我就咬舌自尽,反正不让他们占便宜!” “你敢死,我定让你魂魄都受尽折磨!”红衣男鬼大手一挥,粗鲁地把我抱在怀里,对恶鬼们说,“把入口看好,飞进一只苍蝇我让你们魂飞魄散!” 恶鬼急忙去守住山洞的入口。 红衣男鬼把我扔到一张铺了兽皮的石床,伸手就脱自己衣服。 我知道他接下来要对我做什么事情,我连忙缩在角落里,假装示弱拖延他,“你…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一定要抓我,全世界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不找她们!” 红衣男鬼停下手上动作,半眯着眼睛盯着我,“记住了,我叫陆源。为什么选择你?难道白渊没和你说过,你体质是千年一遇的阴阳容器吗?神在你身体留种,生出的孩子神力会更强大。而鬼在你身体留种,则会生出让叁界都闻风丧胆的鬼神。” 陆源说完就把身上最后的布料给脱掉,欺身上来,我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反射条件般用脚踹他。 什么阴阳孩,什么最佳容器!我可不要为鬼生孩子,怀鬼胎! 可是我的力气对于陆源来说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让他一抓,整个人就被他压在石床上一动不动,“再反抗,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求你放过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容器!”见他提枪准备上阵,我吓得胡乱扑腾。 “啪!”重重的一巴掌甩过来,打得我头昏眼花,他冷笑着说,“别不知好歹!” 他咬上我的浑圆,我浑身一颤,知道自己反抗也无用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绝望地流着泪,盯着天花板。 陆源的手往下伸,马上就要到我的敏感地带了。那个地方是一个女人最珍贵的地方,让白渊给破了,不曾想再过会有第二个人到达那里,越想就觉得自己肮脏,想到电视剧里咬舌自尽的情节,情急之下,我也用力咬自己舌头。 “啊!”一股血腥味在我口腔里蔓延,痛得我浑身在抽搐。 陆源见我竟然真的想要自尽,一气之下想要掐着我脖子,忽然被弹开,原本还长着肉的手忽然变得白骨森森,还“滋滋”地冒着白烟。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嘶嚎起来:“你身上有什么东西?” 情动血玉扳指 我手上戴的血玉扳指忽然热了起来,我只觉得手指都让它给烫掉了一层皮,痛得我龇牙咧嘴。 好一会儿后,热气退散,我低头看血玉扳指,扳指上不知道何时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金黄色飞龙,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竟觉得飞龙正张牙舞爪,似要飞出扳指和陆源拼了。 这个扳指是白渊帮我戴上的,戴上后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白渊说过,这个扳指能够保护我,刚刚是不是就是它帮我抵挡陆源的攻击? 陆源看到我手上的扳指,那张肉骨相间的脸更是狰狞不已,他想要再次朝着我扑过来,不过似乎很忌惮我手中的扳指,又硬生生停在半米处,“冥玺?想不到白渊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你,看来你在白渊心目中的地位还真不容小觑。” 冥玺?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从他话里可以知道这东西很厉害,对白渊很重要。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很忌惮害怕这玉扳指。 既然他害怕这血玉扳指,不敢靠近我,这样我逃跑还是有希望的! 就在我脑袋不停地转动时,陆源忽然后退几步,站在一米开外拍拍手,朝天呐喊起来:“阿修罗,阿修罗……” 他话音刚落,整个山洞忽然震动起来,似乎有很多大家伙正朝着我们的所在地冲过来,整个山洞都摇摇欲坠。我急忙把石床的兽皮给批在身上,想要趁机逃跑。 可我刚生出这想法,就让破墙而入的骷颅队伍给惊得连连后退。 一具具骷颅眼眶里露出嗜血的红光,在陆源的指挥下朝着我扑过来。 “啊!”这景象太过惊悚了,我吓得连忙往山洞里头跑去。 骷颅见我逃跑,一具具也跑了起来,速度快得惊人,不过一会儿就举着削尖成倒勾的手指骨,就要勾住我的皮肉。如果让这些东西给勾中,到时候不死也要少一层皮了! 陆源站在原地冷笑着说:“如果你乖乖为我生鬼孩,我可以让他们停下来。” “做梦!”我情愿死也不愿意让恶心的陆源碰自己。可被骷颅追着跑了一会儿,前面竟然是一条绝头路。 我绝望地停下来,回头看着那些就近在眼前的骷颅军团,他们举着白骨森森的手指,朝着我扑过来—— “叮铃—叮铃——” 忽然,山洞里传来一阵清脆的铁链碰撞地面而发出来的声音,那些嗜血的骷颅军团似乎听到了魔音一般,一具具扭动起来,发出凄惨的尖叫声后,互相掐着对方,将彼此的头给拧下来,场面仿若地狱。 陆源也听到这铁链声,显得很暴躁,想要逃出山洞,可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我,竟然朝着我飞了过来。 我急忙伸出戴着血玉扳指的手,想要用它来将陆源逼退。不知道是不是扳指失去了作用,还是陆源忍着痛也要冲上来,竟然丝毫效果,不热也不紧,我心也跟着凉了一片。 “啊!”他的指甲忽然变得又长又黑,朝着我刺过来。我退无可退,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 霸王硬上弓(微H) “砰!”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将陆源给震飞到洞壁上,我听到他骨头让石头撞碎发出的咔嚓声。 如果是正常人遇到如此强烈的撞击,一定连肉渣都不剩了。可陆源的肚子破了一个大洞,还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隔着一大段距离,他心有不甘地看着我:“你给我等着。” 陆源消失在山洞里,剩下满地一动不动的骷颅头,和惊魂未定的我。 山洞外发出了凄烈的惨叫声,就好像正身处熔炉的恶鬼道一般,伴随着这些声音响起,一个身材健壮而挺拔的白衣男子落到我面前。 我跌倒在地上,浑身都是血污,狼狈不堪。抬头看到来的人是白渊,更是不争气地哭起来。 “遇到事情就知道哭!我不是让你在你家里等着我吗?还一个人跑到破竹林去!”白渊眉头抽了抽,低声训斥我。 我心里头觉得委屈,爸妈生死不明,自己刚死里逃生,所以并没有把白渊的责备放在心上,反而更大声地哭起来:“他说你死了,我还以为我害死了你,呜呜……” “……你以为我被陆源给杀了?”白渊一阵无语,冷哼一声:“那家伙想要杀我,谈何容易!不过这次倒是给他摆了个道,差点就让你落到他手里了。” 白渊告诉我,陆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在整个周家村布了一个迷阵,当时在村口看到的并不是他的本体。那个冒牌货陆源把他给引到后山去,在后山被他设下的千鬼阵给拖延了一下,等去到我家的时候,才发现我去了竹林了。 没事就好! 我心里忽然咯噔一响,我竟然为了白渊还活着而高兴,我是不是糊涂了! 与此同时,不知道是不是我幻听,耳边一直回荡着铁链撞击地面的声音。 我想问白渊是不是也听到有声响,抬头却看到他盯着后山的方向,那张脸带着戾气,似乎要吃人那般,非常可怖。 我吓了一跳,一不下心又咬到了自己受伤的舌头,舌头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起血来。 白渊看到我嘴角流出来的血丝,脸上一冷,蹲下来凑进去我跟前,就在我以为他要检查我伤口时,他忽然把舌头伸进我嘴里,用舌头搅动着我口腔。 我心里一惊,想要推开他。 可白渊力气太大,我被紧紧地按在他怀里。他将我抱到那张陆源原本想要用来轻薄我的石床上,解开我身上的兽皮,让我赤身裸体地暴露在空气中。 难道他想要在这种地方要了我? “不要在这里!”我推开他,拒绝他的意图。 可白渊抬起我的手指看了一眼血玉扳指,眼神一暗,手伸到我的花心,没做任何准备就直插了进来。 我痛得弓起腰身,又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我想要找一个爱惜我,能听我意见,体谅我的男人,而不是这样一个一次次不经过我同意,就霸王硬上弓的鬼! 因为白渊相救而生出来的那点情感,因为他这一举动,再次破灭了。 他的手抽插了几下后,听到有“滋滋”的水声,就提着自己的坚硬,冲刺了进来。 我无声地哭了起来,心如死水那般感受他如狂风暴雨的撞击,情潮和绝望同时袭来,我闭着眼睛冷漠地问道:“什么时候结束,我想要去找我爸妈。” 爸妈让陆源一手就挥到地上,生死不明,自己却还在这里和一个男鬼在苟合,我当真不知廉耻…… 射了两次 白渊在我身体里射了两次后,再次用兽皮把我给包裹起来。他的手指带着金色的亮光,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抱着我就走进了圈里。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爸妈的房子外。 白渊把我放下,半眯着眼睛看着后山的方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我缩在原地,觉得遍体生凉,我这辈子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啊,凭什么受到这样的对待!想着想着我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我哭声刚落,爸妈的房子忽然传来跑动的声响,紧接着有人推开门,冲了出来。 是妈妈! 我妈率先冲了出来,抱着我也哭了起来。我爸急忙赶到,看到我相安无事,站在我们旁边沉默不语,等我哭够了,我才问道:“爸妈,你们没事吧?” 我觉得陆源下手很重,即使没有死掉,应该也会受重伤,可现在看爸妈,好像就只是憔悴了点,并无大碍。 “是……是筒灵救了我们。”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就是那个黑色的签筒。” 我还记得爸插在坑里插六根签文想要把筒灵叫出来的事情,可不是不成功吗?怎么忽然说筒灵救了他们? 我爸从小就知道我心思,我皱皱眉头就知道我想什么。他叹了口气说道:“他在跟我们置气,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趁着我们不在,偷偷进去吗?” “嗯。”我点点头。一个会说话的签筒,如此诡异,当然不可能忘记! 我爸刚想开口,我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他似乎在发脾气,正把家具弄得“砰砰”作响,他嚎道:“她在哪儿,她在哪儿,我要去找她!” 家里哪儿来的的孩子?是竹林里跟出来的鬼孩子? 我惊恐地看着屋里,我爸连忙说道:“别怕,别怕,他……就是筒灵。” “啊?” 爸妈看了看四周,周家坳几乎成为了一个死村,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那么紧张。他们扶着我进了屋里,把门给上锁了,再贴了几道符,似乎一会儿就会有其他东西冲进来。 屋里头忽然冲出来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非常可爱。他一看到就扑过来抱着我,激动地说道:“小暮,小暮,你回来啦!” 我浑身一颤,忽然让一个陌生小男孩抱着,换了谁都会觉得惊讶,我看着爸妈,爸妈耸耸肩,似乎对于这个小男孩也无可奈何。 他们说道:“星辰,你松开小暮,她不太舒服。” “不要,我就是要抱着她。”原来筒灵也有名字,竟然叫做星辰。星辰抱着我,无论我爸妈怎么说都不放手,最后我爸妈放弃了。 筒灵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是鬼还是筒精啊? 被这些东西抱着我总是觉得膈应,伸手要推开他。可我刚推开他,他就作势要哭了,吓得我急忙投降:“行,你爱抱就抱。爸,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们家的签筒有这种东西在?他是鬼啊?你们在养小鬼?” “我才不是鬼!”星辰为自己辩解,“我是万物生灵!” 星辰 爸妈告诉我,筒灵就是在菩萨庙里供奉了很多年头,吸收了香火和香客愿望的签筒。 从古至今,只有香火极旺,香客极虔诚的寺庙,才能有可能孕育出具有灵性的筒灵。 这世间庙宇千千万,所以筒灵也很多,而筒灵的能力也会根据受供奉时间的长短而不同。 我心想,星辰不过是五六岁孩童的模样,估计能力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之前我爸叫他出来帮忙,怕是他也是知道自己能力不够,所以不敢出来。 不过我才刚有这个想法,我爸就朝我摇头,他说:“星辰不愿意出来是因为他在和我们怄气,因为小时候我把地下室的暗门给锁上了,不让你进去。” 星辰冷哼两声:“哼,哼,他是一个坏人,不让我见你,所以我才不要听他话!” 我嘴角抽搐了下,这筒灵真任性,幸好这次大伙儿都没事,不然它该要流落在某个旮旯地方找新主人了。 就在我们说话间,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激烈的乌鸦声,我被吓了一跳,我家不在林子附近,按理说不可能有乌鸦在的! 爸妈听到这声音,脸色大变,紧张地说道:“赶紧下去地下室!” 爸妈就扶着我朝地下室走去,离开的时候,我无意中扫了眼房子的环境,发现屋里所有门窗都锁上,还贴满了符。 我奇怪地问道:“爸妈,为什么我们家都要贴满符?外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星辰天真无邪地抢答,“有啊,周家村到处都是活死人!一到夜里就开始出来了!” 活死人这个名词不是第一次听,但震撼程度却是一次比一次还要强烈 我急忙问道,“什么活死人?哪儿来的?” “周家村以前那些欺负你的家伙,哼,都变成活死人了,他们活该!”星辰气呼呼地说道。 从一个小不点嘴里听到这些话,我觉得有些胆战心惊,虽然他处处都为我抱不平。 我说:“星辰是吗?虽然他们不对,但是每个人的命都挺珍贵,你以后不能这样说话!” 我以为星辰会反驳我,没想到他却乖乖点头答应。 我们进去了地下室,把地下室门给锁上,爸妈扶着我坐下来。 “我以前和你说过在后山发现过一个皇陵吧?”老爸说道。 见我点头,老爸继续说,“周家村这里,在几千年前是一个国家,叫做“阳国”,正因为这里易守难攻,所以有很多敌国看中这个地方,经常发动战争想要夺取这里,从而把整个阳国给端了。所以阳国的国主请了高人,把这个地方的风水改成了一个活死人墓的格局,位于里头的人,白天一般嗜睡躺在棺材里,夜晚机会躁动,为阳国袭击敌人。” “那个阳国的国君把这个地区的子民都杀了?”我有些诧异,觉得太过残忍。 妈妈顺着我爸的话往下说:“并没有,他们还是活人,只是因为风水的缘故,日夜颠倒,力量大增而已,变成了死士。” “那我们周家坳的活死人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村长他们都因为拿了皇陵的东西死了吗?”我听着有些糊涂了。 阴婚书 我太过心急了,爸妈让我稍安勿躁,把故事听完再说。 当年的活死人墓只是一个风水的称呼,不过自从设下这风水局,周边邻国再也不敢入侵阳国了。与此同时,阳国国君通过和大国国君联姻,得到了军队的保护。所以活死人墓就不用存在了。阳国国君就在后山那个地区建了一个皇陵,用来镇压活死人墓风水。 老妈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按照几千年前的风水,即使皇陵不在,村民们大不了就变成日夜颠倒的夜人,可几千年来,似乎有人在改变这里的格局,变成超凶局,只是因为有皇陵在镇住,所以这个局启动不了。”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我瞪大眼睛说道:“是因为村民破坏了皇陵,所以皇陵的镇压作用不再存在,活死人墓的超凶局最终还是行成了吗?” 爸妈点头,叹了口气后沉默不语。 村长这些人还真是贪心把自己给贪没了。 爸妈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快要指向十二点,一脸紧张,他们嘱咐星辰:“一会儿有什么事情,你要保护小暮可以吗?” 星辰拍拍自己胸口,“没问题!” 我觉得爸妈太过紧张了,谁知道当挂钟响起十二点的钟声时,屋子外面传来疯狂的人嚎声,像狼但我却听得出是人在叫,一声比一声凶猛和激烈,紧接着我家楼上的大铁门“砰砰”作响。 暗房里的电灯也滋滋作响,接着若明若暗。 “来了,那些怪物来了。” 我被这大动静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冷汗直流。 楼上的的大铁门好像不堪重负,“砰”一声被撞了下来,我们都听到有东西朝着暗房这里来。 我心脏几乎要跳到喉咙来了。 “小暮,我是黄阿姨啊,快开门,快开门……” 忽然间,黄阿姨那毫无起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当时就吓蒙了,差点惊叫起来。 星城搂着我大腿,一直未放过手,他昂头对我说:“小暮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进来。” 我心想你这个小屁孩人小口气不小,就没理他,两眼盯着暗房的那个厚重的大铁门。 妈妈一听到黄阿姨的声音,就气得跳起脚来,隔着门板就骂起来:“黄丽华,你还是人吗?这样害我小暮,你良心过得去吗?” 呃,她本来就不是人了。 “小暮……小暮……黄阿姨最喜欢你了……”黄阿姨那冰冷冷的声音再次在暗房里响起,“你已经在阴婚书上签上你生辰八字了,你也是我们黄家的儿媳了,黄阿姨会带你出去,你乖,把门打开。” 阴婚书? 难道我进去竹子坳前,黄阿姨给我的那张符就是所谓的阴婚书? 一提到这茬,我妈更是激动,恨不得冲出去和黄阿姨打起来,幸好老爸拉着。 隔着门板老妈咒骂起来:“你好歹毒,竟然骗我小暮签下阴婚书,你那儿子贪心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就想要癞蛤蟆吃我家小暮的天鹅肉,等我出去,我一定给阴司烧通牒,让你们永远都不能投胎。” 暗房里的灯泡忽然“滋滋”一声暗了。 我只觉得暗房变得异常阴冷,等灯泡再次恢复正常时,大铁门让外头的东西给撞得“砰砰”作响。 外面不单单是黄阿姨,还有很多活死人! 中邪 门被撞得天花板都往下掉灰,这样下去,大铁门被撞破也是迟早的事情。 星辰却忽然松开了我大腿,推开爸妈走到门前,朝着门外像念咒一样念叨起来。 “这……”我有些诧异。 爸妈让我不要出声,告诉我星辰是在念着金刚经。普通人念金刚经次数多了,也能给自己带来佛光照耀,如果是常年接受香火的筒灵念经文,那效果就相当于成千上万个和尚同时在诵经。 星辰对着大铁门一刻不停地念了起来,我惊讶地发现大铁门上好像布满了会流动的金色经文,这经文一个个跳出了门外,然后我们就听到一阵阵惨烈的惊叫声。 妈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地看着门外,“门外怎么……没有了声音?” 外面静悄悄地就好像完全没人在似的,但是暗房里却越来越阴冷,就好像这里装了一个大冰柜一样,冷的我寒毛直竖。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觉得我手臂有些发痒,我撩起兽皮一看,吓得连连尖叫,我手臂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张鬼脸。 爸妈听到我叫声凑过来看,老妈当即骂了起来,“是黄丽华那癞蛤蟆儿子!” 听我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这张脸就是黄阿姨的儿子周富贵的儿子。此刻手臂上那张鬼脸越来越明显,我惊慌失措地问道:“爸妈,我该怎么办?” 我现在知道我爸妈并非是普通人,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们从前是做什么,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因为那张鬼脸正慢慢地顺着我手臂往上移动。 “阴婚符有两张,一张给了你,一张估计还在哪个老太婆手上,这种阴婚符是一对,想要把这事儿解决,就只能去把两张先凑齐,才有办法去解开。”老爸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 突然,老妈走到大铁门前,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外面动静。 忽然,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外面怎么那么多铁链声呢?” 她忽然好像触电了一般,抖了下,一把将星辰给推开。星辰咋呼起来,我却心跳加速,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老妈飞快地打开大铁门,朝着楼上跑了去。 老爸有些着急,“老婆子,在你干什么,赶紧回来!” 不多时,老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地下室,老爸也连忙追了上去。我犹豫了下,把身上的兽皮给系结实,对星辰说:“你在这里守着,照顾好自己,我去把他们找回来。” 话音落下,我就冲了出去 整栋楼里都乱糟糟,没看到村里人在,也没有看到爸妈的身影。我有些慌张,看到门外有条小黑狗像是追着人朝着后山跑去,我连忙追上。 整个周家村黑漆漆一片,看起来尤其阴森恐怖。 村里人很少去后山,要说周家村有什么恐怖的地方,后山是一个比竹子坳还让人忌惮的地方,因为后山的林子,一到夜里就人拖着铁链走来走去的声音。 我想,要不是下雨天,洪水把后山的皇陵给冲刷出了一个缺口,让村民发现里头的陪葬品,估计很少人敢去后山,尤其是夜里。 来到后山的林子,我忽然看到老爸往里头跑去的身影,心里一急,急忙就朝着那边追去,一时间没注意,脚下被石头给绊倒,摔在地上,疼得我倒抽凉气。 手上戴着的血玉扳指,忽然又热了起来。 我会保护你的 突然,我听到身后有踩在干枯的杂草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我的神经立刻蹦起来。 身后有人? 我心都要提到嗓子里了,林子里除了爸妈应该不会有活人,而老爸刚追着老妈进了林子深处,所以身后如果真有人,估计只能是活死人了。 我屏住呼吸,扭过头看身后,悬起来的心差点忍不住揍人。星辰这个小屁孩冲我跑过来。 我顿时气得骂了一句:“不是让你在家里守着吗?你跑出来干吗?” “我要保护你!”星辰叉着腰站着我跟前,高昂地说道。 现在让他回去也不是办法,干脆就带上他了。爸妈他们已经朝着林子深处跑去了好一会,我如果还不赶紧追上去,怕是要彻底跟丢了。 我想要抱着星辰,不过想了想,筒灵都是有法力,有没有可能会飞呢? “星辰,你会飞吗?”我抱着希望问道。 星辰摇摇头,“我会跑,我能跑很快很快!”说着星辰好似炫技一般,围绕着我转起圈子,不过眨眼,他就绕了几百个圈子,我看得头昏眼花。 额……这速度,和飞也差不多了。 我拔腿就朝着老爸之前跑的方向跑去,星辰在旁边跟上。 整个林子鸟都没有看到一只,安静地让人心慌慌。只剩下我和星辰脚踩在枯树叶的声音。气氛太过吓人,我没事找事说:“星辰,你说我爸妈怎么了?会出事吗?” 没期待过星辰会回答,但他却一脸认真地说道:“听说后山皇陵的那个男人不好惹,如果他脾气不怎么好,估计你爸妈就凶多吉少了!” 那男人?后山里还有其他人在吗? “皇陵里躺着的那个人。”星辰说道。 皇陵里的古尸不是让考古学家给搬走去研究了吗?怎么还在? 疑惑归疑惑,我还是卯足力气跑起来,可不能让爸妈出事啊!可我们跑了好一会儿,发现还是在林子里,我在其中一棵树上刻了个符号,等再次跑回来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在这个林子里转圈。 我越来越着急,心里也慌张起来,再出不去这个林子,爸妈怕是凶多吉少了。 忽然一阵啜泣声传到我耳里,我正在四周看怎么能走出这破林子,心里乱得紧,让这哭声一吵,我忍不住骂了一声:“星辰,你哭个屁,你不是筒灵吗?哭什么哭!” 我转头瞪着星辰,发现他正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手指头指着林子正前方说道:“不是我哭,我才不喜欢哭呢!是前面传来的!” 我心里一抖,担心又遇到和竹子坳那对双胞胎鬼小孩一样的怪物,不过那个哭声断断续续,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我心里忌惮,问星辰:“你知道是谁在哭吗?” 星辰一脸淡定地说:“有个男鬼在哭,好像在叫你跟他过去,他知道你爸妈在哪儿。” 男鬼?皇陵里的鬼?为什么不敢过来?不会是想要框我过去吧? 星辰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骄傲地昂起头,“低等级的新鬼都会怕我,所以不敢靠近我们。” ……我心里在骂街,这小屁孩有这作用,为什么不知道点说出来。不过既然身边有这么一个让鬼怪害怕的小家伙在,我提起来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刚刚男鬼要带我去爸妈那里? 我咽了咽口水,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说道:“我们跟着那个男鬼走!” 周富贵 我和星辰跟着那个男鬼走,我不敢靠得太近,担心有诈。那玩意儿就一直带着我兜圈子,当在我之前做过记号的那棵树第二次停下来的时候,我差点忍不住让星辰去揍那只男鬼。 难道这男鬼是皇陵里那东西派过来,故意忽悠我们在转圈圈的?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男鬼的身影忽然加速跑起来,我心里一惊,急忙喊道:“星辰,跟上。” 我们疾跑了一会,急忙刹车,因为看到五米外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树下,而他面对的地方就是后山。 一时间我有些惊喜,这男鬼真的把他们给带出来了。 这样看来,这男鬼估计也不是坏鬼,我鼓起勇气朝着他那边过去,前面的男鬼忽然转过身来,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我顿时紧张不已。 男鬼越走越近,这回在月光下我终于看清楚男鬼的模样,他和我手上忽然长出来的鬼脸一模一样,是黄阿姨的儿子,叫做周富贵。 周富贵忽然扑通一下跪在我跟前,哭得尤其凄凉,“救我妈,求你救我妈。” 我诧异地站着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忽然,一只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黑猫,想要扑到我身上,星辰眼疾手快拧着它脖子吊起来,像玩弄皮球一样把那只黑猫给玩得凄叫连连。 我还没有找黄阿姨算账,他儿子就送上门,还想让我救黄阿姨,这是看我好欺负吗? “快把另一张阴婚符给我!”我对周富贵的鬼魂说道。 周富贵不知道是真的没有阴婚符在身上,还是为了让我去救他娘,连忙摇头,“我没有!周小暮,我从小就喜欢你,我妈知道,她担心我在地府太过孤单,所以才会骗你写阴婚符,只要你帮我救她,我一定把阴婚符还给你!” 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耍计谋,他身为一只鬼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一个让鬼追着到处逃的人怎么有能力救啊。 “你先告诉我,我爸妈在哪儿?”我说道。 周富贵回头指着后山的一个缺口说道:“他们进去了里边,我妈他们也进去了里边,求你……”他似乎在后山看到了什么,吓得惊慌失色,飞快地朝着我来的方向跑去。 顿时,我心里有一种不安,听周富贵的话,村子里的活死人和我爸妈都去了后山。 那个地方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大家伙在? 黑猫忽然“喵”了一声,吓得我跳了起来,转过头发现黑猫已经死了。 星辰无辜地看着我,摆摆手说道:“可不是我弄死它的,它忽然自己咬舌自尽的!” 我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从小生活的周家村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左边有竹子坳,前边有这林子和后山,都是邪得不能再邪的地方! 看了一眼横死的黑猫,我打了个冷颤率先朝着后山走去,“爸妈,你们在哪儿?” 我和星辰一步步朝着前方走,不多时就来到了后山顶里,哪儿原本是一块平整的地儿,此刻却开了一个口,洞下传来一阵阵腐臭的味道,和让人心惊胆战的铁链撞击声。 就在这时,星辰手指凝了一团火,伸进洞里,原本黑漆漆地山洞,立刻就一目了然。洞里一排排地站满了周家村的村民,村民们齐刷刷地瞪着只有眼白的眼睛,朝着洞口上的我看过来,吓得我踉跄着后退。 皇陵 我原本还想逃,不过星辰拉住了我,他说道:“小暮,他们都让铁链给锁着,上不来,你不用怕他们!” 铁链给锁着?我想起了在竹子坳里听到巨大而数量庞大的铁链撞击地面的声音,又想到这个林子自古就有的奇怪传说,传说后山有拿着铁链的拘魂使者。 星辰估计仗着自己跑得快,竟然又重新把头给探向洞口,忽然喊道:“周小强,何八妹,你们在吗?” 这……天真无邪的小混蛋,且不论他叫的周小强是我爸大名,何八妹是我妈闺名,他这一嗓子把我喊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这家伙这样叫摆明了就是想要告诉敌人,我在这里,快要抓我。 也不知我是不是乌鸦转世,才刚有这想法,忽然就听到山洞里齐刷刷响起来的铁链抖动声。 我急忙凑到洞前,发现之前那些露着白眼珠的村民们的眼睛忽然变成了黑色,此刻正发狂似的在扯拴住自己手臂的铁链,有些村民竟然硬生生把自己的手臂给扯断。 一阵带着腐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忍着想吐的冲动,眼角扫到位于活死人群前头,被五花大绑的爸妈,我惊诧地把星辰扯过来,让他看。 星辰确认过眼神,点点头说道,“是你爸妈没错。” 我气急攻心,我当然知道是我爸妈,我现在是想要知道怎么救他们! 那群发狂的活死人眼见着就要挣脱铁链,朝着我爸妈过去。 可是爸妈的嘴都让布条给塞住,所以此刻只能惊恐地扭动着身体。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下去,一阵阴风吹过,比活死人身上的铁链发出的声音还要大的铃铛声在整片后山响起,活死人群听到这声音,一个个更加躁狂,似乎很害怕这声音,开始四处逃窜,有些竟然像个动物一样,两手两脚朝着洞口跑上来。 眼见着活死人以极快地速度爬上来,我急得朝星辰大喊:“怎么办?快想办法啊!” 星辰虽然长着一个小孩子的模样,不过他年岁比在场所有人都大,他沉思说道:“我们下去。” 话音刚落,这小鬼竟然伸手把我推下去,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我就这样被他推下去!虽然山洞不高,可我还是疼得直抽凉气。 我这一摔就摔进了魔窟里,所有活死人都不朝着我爸妈过去了,一个个冲着我扑过来。 摔下来的时候脚崴了,我想找星辰帮忙。可那家伙关键时刻却掉链子,摔下来的时候竟让一个活死人给扯住了脚,此刻在半空中一边扯开嗓子开骂,一边想要挣脱活死人箍住他脚脖子的手。 没有人能帮忙,只能靠自己了!情急之下,我捡起的的石块就去拍活死人。 可活死人死后身体僵硬异常,石块拍到他们身上砰砰作响,根本不痛不痒。我连忙朝后爬去,双手都被石块给磨出了血,忽然觉得身后一阵阴风吹过,有东西卷起了我。 我心里一惊,手上的血玉扳指热得快要把我手指给烤熟了。 那团把我卷起来的黑气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熏得我直想吐。我只觉得浑身如针刺那般,口腔不知道怎么有一股血腥味想要喷涌出来…… 忽然,一个巨大的铃铛从天而降,冲着我这边砸过来。我愣了下,只觉得裹着自己的那团黑云竟然被铃铛给砸开,失去了支撑,我从天落下…… 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估计渣都要没了! 铃铛 一个冰冷的身体抱住了我,白渊冷冷地说道:“你怎么总爱蹚这些事?你真不怕死?” 我愣了下,那种觉得必死无疑的绝望感忽然化为委屈,又不争气地哭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喜欢在白渊面前哭,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白渊抱着我落到山洞里,那些活死人本来见我再次回来,都想要冲过来,不过当他们看到我身后的白渊时,一个个像是看到最凶狠的猎魔人,狂躁地后退,要落荒而逃。 “想逃?!”白渊在而耳畔冷笑一声,我就听到一声清脆的铃铛声,那个打散黑雾的铃铛再次从天而降,这回却是落在山洞中间。 我看到有许多带着黑白高帽的“人”走出来,一个个拖着铁链,朝着我的位置走过来。 黑白无常?勾魂使者? 我吓得紧忙推着白渊,催促他:“你别管我,快走!这是黑白无常,会勾你的魂魄走的!” 白渊并没有回应我,他一言不发,脸上犹如结了千年的寒霜,他盯着那些爬山壁要逃之夭夭的活死人,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露出一丝看待猎物,嗜血的狠厉和怒火。 我被他这幅表情给惊了一跳,忍不住哆嗦起来。 戴着高帽的黑白无常已经走到我们的跟前,这时候他想要逃估计很难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干站着不动,难道是觉得过够了当鬼的生活?那他为什么要招惹我? 他救过我几次,这次我就当是还给他吧! 我猛地从白渊怀里挣脱下来,把他往后推:“你快走!” 他诧异地看着我张开手拦在一群黑白无常面前,声音带着忍耐地怒火,他暴跳如雷地说道:“周小暮,你在搞什么鬼!” 他极其愤怒! 我以为黑白无常会用铁链拍死我,没想到我往前冲去,他们就急急忙忙往后退。我再冲,他们就再退,我心里震惊不已,回头看着白渊还半眯着眼睛站在原地,一时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赶紧逃啊,还傻愣着干嘛?你把我爸妈也救出去吧,就当我还你的多次救命之恩,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了!” “啊!”说着,我再次鼓起勇气冲向黑白无常,他们却忽然扑通一声跪倒我在面前,喊道:“冥王!” 白渊飞快地移动到我身后,把我拉到他怀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黑白无常说道:“把他们都收了。” 我被他揽着,瑟瑟发抖,不敢看他脸。那些黑白无常是叫他“冥王”吗? “你……你到底是谁?” 刚刚我自以为自己上演了一场救鬼姘头的感人戏码,没想到却闹出那么大笑话。那些黑白无常听到他命令的时候,一个个都想笑不敢笑地扫了我一眼,交头接耳地转身去工作了。 我猜,白渊此刻想要一巴掌拍死我。 白渊看了我一眼,走到铃铛处,看着裂开了一条缝隙的铃铛,脸上又黑又臭,他对旁边的黑白无常说:“你们注意点,那家伙逃走了,估计就附身在山洞里的人和鬼身上,你们查验的时候多留心。” 黑白无常同时应道:“是!” 我趁着他不注意,急忙跑到爸妈跟前,先帮他们把手脚给松绑,他们自由了,一扯口中的布条,就激动地喊道:“小暮,你怎么认识那人……他,他就是这皇陵以前躺着的主儿啊!” 白渊受伤 隔着很远的距离,白渊看过来。 爸妈急忙闭上嘴巴,吓得瑟瑟发抖,把我拉到他们身后,似乎想要找筒灵,没想到星辰那个小鬼和活死人在战斗中摔下来,此刻脚崴了,坐着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黑白无常在拘魂。 这小家伙……当真淡定。 白渊让黑白无常抓住的活死人带到他面前,一个个检查看过才让带走,似乎那些人身上藏着东西,需要警惕。 “爸妈,你说他是皇陵的主?怎么回事?”我第一次看到白渊是在博物馆的展厅里,他带着血玉扳指,栩栩如生地躺在大楠木棺材里,难道博物馆里展览的那具棺材就是在这后山的皇陵里挖走的? 我连忙再问道:“对了,你们之前说皇陵的棺材都让考古学家给带走研究了,那个棺材是不是有放在市博物馆里展览?” 当时虽然我不知道皇陵挖掘的事情,不过市博物馆展览这个不腐不烂的叁千年古尸的事情,我是从新闻里看到,所以才跑去博物馆看展。 爸妈连连点点头:“皇陵开挖后,我们就觉得迟早要出事情了,所以时刻关注这古尸的下落和消息。前阵子听新闻说古尸连带棺材不见了,我就知道那主儿要回来周家村苏算账了。” 我脸上一红,我不敢告诉爸妈,棺材从博物馆不见了,是因为它的主人让人抬着来找我“冥婚”了。 不过,周家村的人的,到底是因为这里的风水格局是“活死人墓”而变成这样,还是白渊记恨他们挖了自己的寝殿,所以一气之下把所有人都变成死人了? 整个山洞只有我和爸妈叁人是活人,还看到了传说中的黑白无常,算是挺不平凡的一次经历了,够用来当传家宝故事了。 趁着白渊不注意,爸妈要带着我离开这个地方,他们担心再待下去,估计大伙儿都活不成了。 我们悄悄地想要开溜,拉上星辰,刚走到出口处,忽然看到缩在大石块里的周富贵,我被吓了一跳。 老妈显然也看到了他,她会冲出来就是为了跟黄阿姨要我的另一张阴婚符,没想到在这儿冤家路窄,和她儿子给撞上了。老妈急忙攥着星辰的衣领子上前:“星辰,抓住这家伙。” 星辰抖了抖受伤的脚丫,翻了个白眼:“没看到我脚受伤了吗?我要休息!我没力气啦!” 老妈气急败坏,差点忍不住揍星辰,不过到底是不敢,星辰看着是一个小孩子模样,但终究是筒灵,他们还要靠他护着的。 她准备要冲到周富贵跟前,我急忙拉住了他,因为我觉得周富贵很不对劲。 之前周富贵带着我们过来,绕着他的那层光还是白色的,此刻通体黑色。我们在说话的过程中,他全程缩着脑袋一动不动,越看就越让我觉得心慌慌。 忽然,我听到“咯咯咯”的声音,急忙挡在父母跟前,将他们推开。后背有一股强劲的冷风扫过来,我感受到有一个黑影凶猛地冲我扑过来,那种之前被包裹在黑雾里,浑身如针刺般的疼痛再次袭来。 这么近,这回看来必死无疑了。 一道白光闪到我身后,将我包裹在他怀里,我惊愕地转过头,看到的白渊替我挨了一爪子,一股厚重的血腥味传了过来,他受伤了?! 我估计是天煞孤星,每次出事都会连累到他。我伸手颤巍巍地摸向他后背,一摸摸到满手黏糊糊的血。 鬼都会受伤吗? 你是白渊的人 一窝蜂的黑白无常也跟了上来,把周富贵给压在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周富贵身上的黑气已经散掉,我惊恐地看着围着他的黑白无常,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了,哭着说:“周小暮,你和我阴婚了,所以你算是我妻子了,你快救我,我要见我妈……” 黑白无常不知道塞在什么在周富贵嘴里,“敢在冥王面前大吵大闹,你怕是少不了入十八层地狱了。” “冥王,那家伙飞走了,速度太快,我们根本追不上。”有黑白无常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道,“冥王,你伤口必须马上处理,不然会蔓延全身……” 白渊挥挥手,打断他话,冷声说道:“把那些死魂都带回去。”所有的黑白无常就牵着周家村的死魂消失了。 “周小暮。”白渊看着呆若木鸡的我。 我看着自己满手都是他的鲜血,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你好自为之吧。”他用比以往更冷漠,更让我觉得恐惧的声音说道。 好自为之?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从此以后就放过我了吗?就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这话如果是在来周家村之前就和我说,我估计会准备放烟花来庆祝自己解放了。可如今他一次次救过我,此番还因为我受到重伤,却在这种让我心里不好受的情况下,说出这种决绝的话,我如何能够接受! 我扯着他手,朝他摇头:“我以后一定不惹事,我一定听话。” 他站起来,背对着我。背后那伤口更是触目惊心,几乎都可以看到白骨。我捂着嘴巴,又不争气地哭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应该每次都不听你话闯祸…… 我爬向前,要拉住他那件每次出现都穿着的白袍,可白渊上前一步,躲开了我手。 “白渊……你……别走好吗?”我颤巍巍地说道,虽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可我还是想说。 伤口似乎真如黑白无常说的那般,会蔓延。不过片刻,又大了一点,他身上笼罩着一层黑气,正在侵蚀他。 他转过头来不咸不淡地看了我一眼,消失在后山里。 整个后山从之前的喧闹狂躁,变得很安静,我爸妈见白渊他们离开了,急忙冲过来,“小暮,你怎么了?那些东西都离开了,我们赶紧出这个林子。” 爸妈要拉我出去。 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手上的血玉扳指不仅火热热得烫起来,竟还发出了微弱的光亮。这个扳指每次在我有害怕或者觉得难过的时候,都会发烫,它是知道我心情吗? 爸妈看到我手上的血玉扳指,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老婆子,你看这是……冥玺吗?”老爸声音发颤地问道。 老妈把我拉起来,脸上少见的严肃,她问:“小暮,你老实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 我咬着嘴唇说道:“这是刚刚那个鬼给我戴上的,就是你们说的,皇陵里的主儿。前阵子新闻报道博物馆里的棺材和古尸不见了,他不是不见了,而是来找我了!” 我并没有说他和我睡过的事情,不过我爸忽然伸手翻开我眼皮子,不知道他看过什么,他踉跄着后退,“你和冥王缔结了契约,成为他的人了?” 算卦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哭个不停。 爸妈一直沉默不语,连带很多话说的星辰也一言不发,这低压的气氛和这鬼林子有得一拼。 “小暮,我们是活人,活人有活人的世界,阴阳有分,总归是不同道路,你……”应该是考虑了很多,老妈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们应该划清界限,和阴人接触,对你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他现在已经不要我了,他说让我好自为之了。”我自暴自弃地说道,我知道我这样会让爸妈更伤心,可我就是忍不住这样说道。 爸爸听到我说这些话,气得举起手想要打我,最后还是忍住了,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出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搬到死气浓重的周家村来生活,为的就是掩盖你身上的气息,只是没想到惹来的是地府之主。” 就在我们准备出林子的时候,一声咆哮声响起,黄阿姨冲着我们扑过来,“你们害了我儿子,周小暮,你够狠毒啊,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被鬼差给拉走,都无动于衷,我要你们偿命。” 之前在山洞里我们没看到黄阿姨的身影,估计是她藏在什么地方去了。 现在她突然冒出来,一下子就招起了老妈的记忆,和周富贵的阴婚符还在这老太婆身上,她气急败坏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卷帮着黑色签文的红绳子,把其中一头扔给我爸,两人拉着红绳子把黄阿姨给围了起来。 这红绳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黄阿姨被圈在绳子中,想要冲出去都让弹回来,身体只要一触碰到红绳子,就发出滋滋的白烟,嚎叫不停。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黄阿姨的眼睛本来还有黑白瞳,情急之下竟然变得血红,神情似乎变得恍惚,发狂似的要冲出红绳圈子。 “我是第八十二代卦姑,我们家族世代算卦为生,卦落命定,卦断人亡……”老妈冷笑着说,“你敢对我女儿下手,我从来不算鬼命,今天就算是折我寿,我也要给你算出一条魂断命。”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老妈就咬破了自己食指,把流出来的血涂到那条红绳子上,嘴里念叨:“上乾 ,下坤,甲子生,乙撑魂,丙为零,丁走薄,天宫一弹,葵己死……黄丽华生死鬼命,死后……魂断再无轮回之象!” 话音落下,红绳子激烈的抖动起来,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老爸一脸震惊地看着老妈,可他也来不及阻止,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黄丽华还想要撞击红绳,却被忽然收紧的红绳给缠住,片刻后,只闻到一阵烧焦味道,黄阿姨就在我们面前被蓝色的火焰给烧成灰烬。 我头次知道我妈会这些,那种震撼感觉让我打从心底里发凉。以前我自以为他们只是从哪儿学到一些旁门左道,养了星辰这个筒灵来护家,没想到我低估了爸妈…… 我哑着嗓子问道:“你们……到底还瞒着我什么?” 白婆 原本以为制造和周富贵阴婚事件的黄阿姨和另一张阴婚符消失了,我身上和周富贵结的阴婚就能解除了,但我问出我妈那句话后,手上的周富贵鬼脸部位忽然蚀骨的痛起来。 爸妈撩起我袖子,发现周富贵的脸变成了一个骷颅头,正要往我皮肉里钻进去。 “糟糕了,周富贵那鬼东西自己死了,也想要把我们小暮带下去。”老爸皱眉说道,“我们立刻去阴阳铺,让白婆想办法解开。” 鬼脸好像有实体一般,啃咬着我手臂上的肉,虽肉眼看不到流血,但我已经痛得死去活来。 一直沉默不说话的星辰走过来,低头对着那张鬼脸所处的位置,快速地念起《金刚经》,鬼脸听到经文时,竟然缩了缩,暂时不敢有动静了。 片刻后,星城把经文给念了一遍,说道:“我的经文只能镇住他叁个小时,毕竟鬼都忌讳神格。在这期间,只能和周富贵彻底断了阴婚路,才会没事。”话音落下,星辰太累了,回到了签筒里休息了。 爸妈也不回家了,直接开着家里的小面车连夜出了周家村。 在车上,老妈犹豫了片刻,对我说:“小暮,等你好起来,我把我们家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我闭上眼睛,假装在休息。最近我的生活出现了太多的事情了,每一件事情拧出来都够我消化很长时间了,更何况现在一窝蜂都朝着我涌过来,我只觉得心力交瘁,太累了…… 车子在高速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老爸拐进了一个位于公路边的小镇,直接开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外头。建筑物仿造古时候的贵族府邸来建造,入门是两面大红门。 门的左右两边写着“人逢喜事精神爽”和“春宵一刻值千金”。 家里贴着这样对联,估计周边的邻居路过都会忍不住偷笑一下。 老爸下车拿出一张奇怪的符纸,在门口用打火机点着。就在我觉得老爸是不是犯傻了,找人家不敲门,别人怎么知道,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老爸急忙招呼我们过去,我们才走进大门,大门就自己关上了。 这屋子里就好像是特意设计成对称,左边挂着红灯笼,右边挂着白灯笼,看着既怪异又滑稽。 老爸带着我们走向挂着白灯笼的那边,他一边朝着屋里头走去,一边喊道:“白婆,我们来了。” 屋里装横很古典,都是用古屏风,各种木质的家具,看起来尤其典雅素净。 但我从进来就觉得这屋子实在太冷了,整个就是冰库。 一个穿着红旗袍的女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笑意盈盈地说道:“哟,什么风把你们给刮过来了?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吧,都二十多年没有见了,你们怎么老了那么多,呵呵呵。” 那个女子走到我爸跟前,明目张胆地伸手抚摸他的胸。哎哟,小姐,真够大胆啊,我妈在你还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勾引她老公。 果不其然,我老妈走过去,“啪”地一声打掉她手,怒目说道:“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那么骚啊。我们来找你有正经事,我女儿被人阴了签了阴婚符,阴婚的那只死鬼死了,所以希望你帮她解开。” 他一夜几次? 那姑娘走到我面前,打量着我,忽然翻开我眼皮子看了看,眼角又看到我手中的血玉扳指,最后撩起我手袖,看到那缩成一团的鬼脸,用手拍了拍它。 鬼脸竟然发出了惨叫声。 我惊了一跳,我妈连忙冲过来质问那姑娘:“白婆,你在干什么!” “啧啧,我在帮她打鬼啊。”原来那个美女叫做白婆,她明明那么年轻,为什么要取一个听起来好像很老的名字。不过白婆看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朝我一笑:“觉得我这张脸很好看很年轻?嘿嘿,我上周才去鬼市换的人皮,够新鲜,够嫩吧?” 听到人皮这个字眼,我头皮都炸开了,急忙躲在爸妈身后:“她是鬼?” “她不是鬼,她是无常族的后代,寿命很长,不过,对我们来说和鬼差不多了。”老妈讽刺地说道:“每隔十年换一张年轻的脸,但也阻挡不住她那颗衰老的心了。” 白婆不介意我妈的讽刺,撅着嘴回击道:“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仗着自己能够替人算卦断命,就活生生把一些长寿的人断成短命,把短命鬼说成长寿,也亏得你们现在还没有遭到报应。” 老妈气急败坏,想要和白婆撕起来。 老爸急忙拦住她,这次来到这里是给我把和周富贵的阴婚给断了,万万不能出差错。他低声下气地说:“老婆子,你少说一句话,我们这次是为了小暮过来的。”见老妈老实了,他对白婆说:“白婆,生人和活人的姻缘我记得你有能力进入地府的姻缘当铺上拿出来看,所以要麻烦你帮我这回,他日我一定会报这个恩。” “啧,你们两夫妻欠得债都没能还,还如此大口气要报答我,能熬过今年的清明再说吧。”白婆不领我爸的情,就在我妈又要准备暴走时,白婆走到我的面前,笑着说道:“小姑娘,冥王对你好吧?悄悄告诉我,他一夜多少次?” 我脸上一红……她莫名其妙地问出这句话,她口中的冥王指的是白渊吗?一想到白渊,他一时对我很好,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会及时出现救我,一时又觉得他凉薄,不顾我意愿,得到了我第一次,然后又在我开始动心的时候,再次说让我“好自为之”,他对我一点都不好。 一想到他,我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唉唉唉,我说错话了吗?难道他对你不好吗?他可是把地府最宝贵的龙玺都给你了啊。”白婆看到我哭,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向我爸妈求助,我爸妈也无可奈何地直叹气。 也对,遇到我这种为了一只鬼哭得肝胆俱裂的女儿,他们也应该觉得很丢脸。 白婆见我爸妈无动于衷,她跺跺脚:“别哭了,我帮你们了还不成!那只缠着你的小鬼不过是蝼蚁,既然他死了,留下来的不过是苟延残喘最后一口鬼气,我一会儿帮你们把鬼气给吸走,和那只鬼的姻缘就一笔勾销了。” 瞎子定命 听到白婆愿意帮我解决和周富贵那段阴婚,老妈激动地说道:“真的?不反悔?需要什么报酬,只要我们做得到,我何八妹赴汤蹈火都会为你做到。” “我白婆是这阴阳铺的老板,走阳关道,下孟婆桥,都是实打实,从不作虚。报酬是需要的,不过我现在还想不到,以后再找你讨。”白婆见我妈质疑她的信用,有些不满。 不过她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她转头看着我:“那只小鬼只是小事情,不过你女儿身上有些奇怪,她眼皮子有一条红线,和一朵只长叶子的曼珠沙华。红线应该是冥王和她交合时留下的,叫做冥后线,只要冥王还在一天,这条线就不会消。至于那不开花的曼珠沙华,我族里老人说过,这图案是灭迹的黄泉素女一族人的标志,她……” 我妈大惊失色,连忙说道:“小暮是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她是我心肝,谁也不能抢走!” 黄泉素女?什么意思? 白婆也不太清楚这个黄泉素女到底怎么回事,她说:“除了姻缘外,我对外面世界的这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你们要想要知道怎么回事,就去找知翁老爷子,上天入地,他就是包打听。” 知翁老爷子?又是什么奇人异士啊,我怎么觉得在白婆这里一会儿,就听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是我太没眼界,还是这世界并没用我想的那么简单啊。 爸妈没有接着往下说这个问题,他们催促白婆快去地府的姻缘铺把那笔糊涂账给勾掉,只有看到我手上没了那个讨厌的鬼脸,他们才放心。 白婆没意见,转身走进了屏风里,一阵阴风从里头吹出来,她就消失在屏风里。 我冷得打了个寒颤,想过去看看阴风从哪儿来的,让爸妈给拉住:“别过去,屏风后面有一道通向地府的门,不是我们能过去。” 通向地府的门,如果进去了,是不是就能看到白渊了? 我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不过是几天的时间,我怎么好像对他上瘾了,处处都想到他。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又一阵阴风刮过,白婆再次出现在屏风里,她走出来拍拍手说:“行了,看看手臂还有没有那个鬼脸。” 我连忙挽起手袖,发现那个丑陋的鬼脸真的凭空消失了,感激地说道:“谢谢,谢谢你。” “嘿嘿,我也不是无偿帮你,你爸妈要还的。”白婆忽然认严肃地看着我爸妈,“在我向你们讨债之前,你们最好不要死了。哼哼,当年你们胆子也够大,想要续命,你们最好在清明前回去牛头村找一个重瞳的瞎子,瞎子说你们能活,估计还能活几年,如果他说不能活……呵呵……” 被骗 白婆虽然嘴巴毒,但我听得出她话里对爸妈的好意。她的话在我心里回荡,原本还自怨自艾的心情一下子惊得提了起来。 我暗骂自己,周小暮,你在想什么啊,为什么还要去想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你面前,莫名其妙上了你,然后又像扔垃圾一样扔掉你的人!爸妈要出事情了,你还有时间胡思乱想! 出了白婆的家,距离我在市里的公寓也不远,就让我爸开车直接去我家,反正周家村是不能再回去了。 回到家后,我发现家里头没什么吃的,让爸妈好好休息,就换了件衣服去超市准备买些吃的回来。 在超市买熟食的时候,冷不丁有人拍了下我肩膀,我转过头看到一个男人,他高兴地说道:“周小暮,好久不见啊,你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绞尽脑汁才想起他是大学期间的同学,因为我不太喜欢交际,所以即使是同班的同学,也没几个是熟悉的。 “你是……张博?”我问道。 一听我喊他名字,他激动地猛点头,“对,对,就是我,毕业那么久都没见过,你还记得我,真感动啊。” 我不太习惯和不太熟悉的人这样交谈,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我爸他们还在等着我买吃回去,我就先走了?!” 他凑过来看了眼我篮子里的超市熟食,眉头皱起来,“你就给你爸妈他们买这些吃的?” “嗯嗯。”我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他左右看看,故意小声地说道:“超市的熟食都不怎么新鲜和干净的,之前在超市打过兼职,他们做菜的环境老鼠到处都是,而且猪肉鸡肉好多都是放了好多个月的速冻肉……吃了容易拉肚子。” 我一听皱眉头,这些事情我也有耳闻过,现在在纠结要不要把熟食放回去。 我不过刚在想,张博就先动手帮我把一盒盒的熟食放回去,大手一拍说道:“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打包一些吃的回去,那个地方干净,价格又不高,铁定让你爸妈满意。” 爸妈这几天也折腾够累了,能让他们吃好点也是好的。 出了超市,张博带着我绕进了一条人很少的巷子,我并没有多想,可是刚走到巷子拐角处,张博忽然发出奇怪的笑声,“咯咯咯,我说过会回来找你的周小暮……” 是陆源的声音! 张博的眼睛变成血红色,一脸狞笑地冲我扑过来。 我吓了一跳,急忙往回跑,可是手忙脚乱之下,竟然绊倒了一块砖头。我是什么命啊,一出来就又开始各种撞鬼了,是不是活不成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往常那样及时接住了我,把我横抱在怀里,“周小暮,我和你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我,你怎么一次次将我话当成耳边风?” 脱衣疗伤 看清来人真的是白渊,我又不争气地酸了鼻头,忍不住哭了起来。 “周小暮,你能别遇到什么事情就哭吗?蠢成这样还跟陌生人走,你……”他低声训斥道。 忽然,他眼神收紧,半眯着双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原本想要抓走我的“陆源”,见他想要逃走,冷笑着说:“不过区区恶鬼道自修而成的半道鬼王,就以为自己多厉害了,不过就是井底之蛙而已。” 在拐角处马上就要逃走的陆源,身形一顿, 凶神恶煞地回过头来。 “白渊,你别嘚瑟,我要把你管辖的地界给搅得麻烦不断……” 陆源话音还未落下,白渊的指尖带着金色的光芒,极快地在空中虚画了一道符,整个巷子的虚空好像都被一张半透明的金色符咒给笼罩,然后陆源身上打去。 陆源发出骇人的惨叫声,被他附身的张博身体,竟然滋滋地冒出白烟,很快就变成了一具瘦骨如柴的干尸。 我惊诧地看着这一幕:“我同学他……” “死了。”白渊冷哼一声:“陆源那家伙本来就是靠吸食精气来增进功力,经过他手的人,只会成死人。” 我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似乎是我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他冷笑了下,“你说呢?” ……来救我的吗? 不过这个让我心里雀跃起来的念头,很快就被白渊当场浇了一盆冷水,冷入心扉。 他冷声说道:“我来找人,顺便救你。” 呵,找人,路过的时候知道我快要完蛋了,念着一日夫妻百日恩,所以顺便慈悲地救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我收住了眼泪,咧开嘴苦笑,周小暮,你犯贱犯够了,就要清醒过来了。 忽然觉得白渊的怀抱变得膈人,我推了推他,不愿再让他抱着。 白渊挑挑眉,有些疑惑有些不解地看着我落到地上,沉声说道:“周小暮,你要干什么?” “回家。”我一瘸一拐地转过身,背对着他抬手抹掉又不争气冒出来的眼泪,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白渊有些不满,大步走到我跟前:“先和我去一个地方,然后我再送你回家。” 他说着就又要重新把我抱起来,我甩开他手,头一次敢对他发脾气,在他目瞪口呆中喊道:“白渊,你让我好自为之,让我走,我也走了!我们从此各走各路可以吗?” “你说什么?”四周的气氛骤然变冷,白渊沉着声冷笑一声:“想要从我身边离开只有一个办法,死。” 我浑身一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想要让我死?” “如果我要叫你死,四年前你早就活不了。”他双手抱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我看,沉声说道:“你要记住我的话,保护好你自己,如果你有什么叁长两短,我会叫你亲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是入了地府,我也能让他们再也不能轮回。” 我诧异地看着白渊,心里如刀割的痛,颤抖着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会遇到你……你们这些东西。” “想知道?”白渊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有空可以去问你爸妈,他们可能会良心发现告诉你。” 我咬着唇,震惊不已。 他看着我满脸泪痕,冷漠的脸稍微有些烦躁,伸出冰冷的手抹掉我脸上的眼泪,“别哭,你想要离开我,这辈子是没可能了,所以就要做好待在我身边的准备。” 白渊,你为什么这么狠! 为什么,我会遇上你! 话音落下,他把我搂在怀里,手上在虚空画了一个圈,等反应过来,我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到处都放了纸人的元宝蜡烛店里。 我吓得条件反射般缩在白渊怀里。 白渊低头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别怕。” 我尴尬地想要推开他,让他给固定在他怀里,不能动弹。 “龙老,出来一下。”白渊朝元宝蜡烛点的二楼喊了声,一满头白发的老头就急忙跑了下来,朝着白渊鞠了一躬:“大人,您来了。” 白渊把我放在沙发上,进了里间,似乎在和那老头在讨论事情。 见他们都没空搭理我,我左右张望起来。 这屋子都是纸人,刚坐下没多久,我就觉得遍体生寒,只觉得四周的纸人都转溜着眼珠子看着我,如芒在背。 就在我快要坐不住时,龙老走出来恭敬地站着我面前:“夫人,大人让你进去。” 比起在大厅里对着这些阴森恐怖的纸人,我情愿对着白渊。 龙老传了话后,就不再管我,上了二楼。 我站在里间的门边犹豫要不要进去,白渊那清冽而低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周小暮,你想要在门边当门神吗?” 我惊了一跳,硬着头皮进去。 里间的装横古色古香,和大厅的杂乱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一股檀香扑鼻而来,我抬眼一看,就看到裸着上半身的白渊正坐在床上看着我。 白渊的身材结实而匀称,比模特还要性感,只稍一眼,我差点忍不住流鼻血。 见我捂着眼睛愣在原地,白渊走过来拿开我蒙着眼睛的手:“过来,帮我上药。” “啊?” 白渊背对着我重新躺回床上,在周家村后山受到的伤此刻正狰狞地露了出来,他调侃我道:“以为我要在这里上你?” 他说话总是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虽然这里没有外人,可我还是觉得羞愧难当。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后背,可当一腔怒火看到他后背可怖的伤口时,竟也泄得七七八八。 拿过放在旁边的药,我坐在床边,轻柔地替他涂抹伤口。我以为鬼不会痛,但我给他上药的时候,还是看到白渊时不时会颤抖一下。 “……不起,都是我连累你。”我哑着嗓子说道,手上越发轻柔。 白渊浑身一颤,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总觉得他的身体不再像从前那样冰冰冷冷,而是开始有了温度。 伤口面积很大,有一部分蔓延在他的腹部四周,我让他侧着身子,帮他上药。 可我无意中看到他腹下的坚挺已经蓄势待发般鼓起一个大帐篷,我吓了一跳,这东西让衣服给包裹着都如此巨大,如果释放出来,那不是…… 我红着脸想要落荒而逃,却让白渊给扯了回来,刚好和他面对面躺着。 “周小暮,点火了就想逃?”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情愫,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不敢挣扎,担心碰到他伤口:“不要!你伤口还没有好,而且外面有人!” “上了龙老的药,基本无碍,这房间是上了结界,声音传不出去。”他扣着我压在床上,动作时而粗暴时而温柔,我咬着嘴唇想要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声,这似乎让他很不满,舌头撬开我双唇,攻城略地进入我嘴里和我舌头缠绵起来。 “啊……”我浑身的一颤,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在他怀里喘着粗气,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