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爱情啊》 前世一 姜婧对何道一见钟情,她第一次见何道是在南大的新生典礼上。何道作为新生代表站在台上演讲,明明都是礼貌得体的用词,她看到的却是何道看她们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演讲结束,何道离开了礼堂,她赶紧跟了出去,还是晚了,只看到了何道那被学校领导殷切相送的背影。那看垃圾的眼神,傲慢的态度,劳斯莱斯的车尾气,帅的掉渣的外表,迷的她神魂颠倒。 她在学校论坛上到处找何道的资料,最后居然百度到了。他他妈居然能有百度百科,而且父母都有百度百科,看着那一串串的头衔。她明白了,这个人,牛逼大发了。而他,就是她姜婧想要并且一定会得到的男人。 回到宿舍,她就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搞到何道,她也没有恋爱经验啊,只能拼命回想上辈子看过的小说电视剧情节,可是那太远了,她已经记不清了。一直到军训结束,她也没想到泡到何道的办法,她这段时间看了很多言情小说,对于泡何道一点用都没有,但是小说好好看。好消息是何道军训没来,她还有时间多看俩本小说来想办法。 “姜婧,晚上聚餐吃烤肉吧?”军训结束,他们509宿舍决定去聚餐庆祝一下,姜婧一直沉迷小说,她们已经喊了几遍了。 “啊…哦…好吧。”姜婧有些不习惯,现在的宿舍生活让她有点别扭,对她太亲善了。她已经习惯没朋友了,也习惯了晚上少吃或者不吃,习惯了清淡饮食,可面对舍友们的热情,她说不出不。 烤肉真他妈巨好吃啊,姜婧真的是用尽了所有理智才没多吃,看着舍友们大快朵颐,她拼命的喝着面前的白开水,闻着烤肉的香气,就当自己咽的白开水是烤肉。她不可以放纵自己,想想上辈子的死亡,她怎么能放纵。 姜婧活了一世,上辈子活的时间并不长,短短二十多年,好在活的不快乐,死了也没什么。再睁眼,重回了孩童时期,照顾自己的还是舅舅舅妈。 上辈子的她,父母早早去世了,记忆里只有舅舅一家,舅舅舅妈虽然有自己的儿子,但是对她也算不错。她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有着一串串的朋友,她喜欢交朋友,开心又热闹。 高叁上学期的时候,姜婧收到了闺蜜王薇男朋友的聊骚短信,她没给过他号码,但是不重要,她直接拉黑了号码。第二天他换了个号码又发来消息,她思考了一夜,告诉了王薇。她安慰了王薇很久,那个男生不值得王薇流泪。可是没过一个月,王薇发来了绝交信。 王薇是她高中的第一个同桌,她最亲密的朋友,她坚持问一个理由,王薇说她和男朋友和好了,而她接受不了自己男朋友喜欢过她的事。 从和王薇绝交开始,她的朋友越来越少,特别是异性朋友,他们都明里暗里的和她表了白。她这个人很干脆,不喜欢就拒绝,就拉黑,她对爱情有着最美好的幻想。 上大学以后,时间越久情况越差,她大概明白,是她越长越漂亮了。除了宿舍女生,班上女生很少和她讲话。她手机天天都能收到各种表白短信和电话,更多的是性骚扰短信,露骨又下流,她越来越讨厌男生。 崩溃有时候就是一瞬间,在她假寐的时候同宿舍的舍友亲了她,她说喜欢她。学校里富二代的追求,闹得沸沸扬扬,她拒绝的再干脆,也堵不住大家看热闹的心。俩件事的夹击让她根本就没办法继续上学,她只想躲起来。 正巧舅舅说他们合作公司有一个由公司资助去国外读书的项目,虽然是国外,但是华人居多,她现在的大学并不好,她也想摆脱这样的处境,立马退学出国了。 到了新学校,宿舍环境很好,叁人间套房,每个人都有单独的房间,套房内有公用的洗手间和洗衣机。 就是学校里男多女少,姜婧班上只有寥寥几个女生,和她又不是一个国籍,她落单了。只能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可男生喜欢挤着她坐,就算她大声呵斥了,他们也只是笑。她只要和男生讲话,哪怕是正常学习,旁边人就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解释,可没人听,唯有各种起哄声。 唯有和她同一个公司送来的刘岩,对她只有一起来读书的同学情,在他们一起自习的时候,经常可以看见刘岩撩妹,他管那叫广撒网。 学校华人多,春节假期也放了几天假,同学们要么出去玩,要么回家了。只有她,不想浪费机票钱,留在了宿舍睡觉。 那天夜里不知道怎么想的,睡在了床尾,睡的也不踏实。床不大,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手垂下去摸到了一颗脑袋,全身汗毛立马炸了起来。那人很慌,转身想跑,她紧紧抓住那人,乱打了一番,最后那人还是跑了,鞋都掉了一只。半夜叁点,她报了警,学校有监控,是她同套房那个漂亮女孩的男朋友。 她不是个隐忍脾气,坚持要学校处分,男生退学了。走廊有监控,可以看到男生当时是直接往她房间走的。她不敢想为什么男生知道她住哪间房,为什么她明明锁了门,门锁却毫发无伤。 学校里的流言都说是她主动勾引,还说那男生说她胸上有颗红痣,所有人都在骂她。女生们开始集体排挤她,明明她是受害者,却成了荡妇。她胸上确实有红痣,她只能当做不知道流言。她英语很烂,现在又是全英文教学,学习已经让她很吃力了。 刘岩成绩很好,他从不和她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她很感激。他们一起自习的时候,他永远在撒网,她在旁边学习不懂他会教。每个周末放假大家都出去玩,她总是在宿舍,刘岩可能看出来了,周末他通常都会叫她一起吃一顿饭,他们从不单独吃饭,他会叫一个他们同一个公司送来的学生或是他的朋友一起吃,就在学校旁边的小餐馆,只有这样,她才敢去。 这样孤独的生活让她备受折磨,初中高中的朋友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她无人可诉说,只能自言自语。 她英语烂,想了好久,鼓起勇气去找英语老师问问题。老师是个中年男人,平时看起来就很严肃,可老师说他很忙,她底子又太差,叫她周末和他进城去学。 她是在办公大楼门口和老师说的,不远处的后勤老师,看起来很油滑的中年男人在英语老师走后,用着他稀烂的中文对还愣在原地她说,不要去。回了宿舍,她大哭一场。 前世二 英语老师后来又暗示了她好几次,她不去补课会挂科,她只能沉默不做应答。好消息是有个同班男生告诉她,英语老师早就找了新工作,下学期就去澳洲了。对于男生的好意,她表达了谢意,只是口头上的。就算如此,还是挡不住流言,就因为她冲他笑,因为她平时都是冷脸,她其实是爱笑的,她的冷脸都是被他们逼的。 她不化妆,每天把头发梳的光光的扎马尾。她坐的时候身边永远挤着男生,她的头发老是有人摸,她动作不够快就会被撞到不知道谁的怀里。只有一次开大会的时候,刘岩坐在她身后,在她头发又被摸的时候,她听到了击打声。坐她后面的是刘岩的好朋友,年级第一,一脸的老实样,刘岩扯着好朋友出去了很久才回来。坐下之后和她说,以后那个男生不会再骚扰她。她很感激,可是没用,骚扰她的太多太多了。 一学年结束的时候,公司派了高管来学校看学生。之后他们需要在国内学习一段时间,考取一些证书,再来学校接着学习。 安排她的班机是最晚的,她有些不安。高管秘书说,因为高管要和他们一对一谈话,她的谈话安排的晚,所以班机才安排的晚。 秘书人很好,是个讲话很温柔的姐姐。谈话的时候她特意先打电话问了秘书在不在,确认在了她才去。她坐在高管对面,谈话挺严肃,秘书姐姐一直在她旁边坐着没有走。 谈的差不多了,高管开始和她闲聊,说体能老师说她体能不好。说着就握住了她的手臂,说她确实不太结实,她闪躲着想扯出手臂,但是扯不出来,秘书姐姐抱住了她半个身子,帮她扯出了手臂,半遮着她出了门。 体能老师,那个总会在游泳课时,说她热身动作不标准,然后上手给她纠正的恶心人。就算她穿着最保守的泳衣,就算她躲着,可他每次上课都会找机会。 当天夜里11点,她收到了高管电话。说公司觉得她成绩不够好,要她退学。她慌乱不已,六神无主,只能解释说她是达到了公司规定的成绩的。高管说没办法,公司说她总分虽然够了,可是英语单科不够。她只能哭着说她会努力,下学期分数会更高云云。高管让她别伤心,说他有办法,叫他去她房间,要安慰她,给她想办法。 她不是傻子,半夜12点,叫她去房间,她没有去。高管一直打电话劝她,直言她去了,就不用退学,又威胁她。她哭了一夜,受够了这些人,她又一次选择了退学。 后勤老师给她办退学的时候,告诉她,她的学生签证已经是续签好了的,问她是不是和公司有什么误会。没有误会,只是她不想妥协而已。 回国之后,舅舅说她是公司资助读书的,现在退学,需要支付违约金。她付不起,公司让她去上班,她书没有读完,居然还有班上。她已经是惊弓之鸟,可是不可能让舅舅替她出违约金,她只能去,不过她争取到了一段时间的缓冲期。 这几年她基本没有社交,攒了一点钱,找了一个很小的房子,换了最贵的锁芯。舅舅舅妈都没有反对,因为表弟看她的眼神有些过于专注了。 她躲在小房子里玩游戏的时候,刘岩来了宜城学习。他约她出去吃饭,她不想去,这次只有他们俩个人,可刘岩是她这几年唯一的朋友了。吃了一顿尴尬的饭她就走了,她不知道和刘岩说什么,因为刘岩总看着她笑。之后刘岩约了她好几次,她都找借口拒绝了,刘岩说他要走了,最后吃一次饭。 盛夏的天气变脸极快,吃饭的时候明明是晴天,在她送刘岩回酒店的路上,下雨了,大雨。刘岩让她去房间擦干头发,她想拒绝,她已经吃够了男人的亏了。但是刘岩应该不至于,他总在她面前撒网来着。房间打开之后,她还是不敢进去,刘岩把自己的衣服给了她,让她换,她还是觉得太过尴尬,淋着雨跑了。 果然还是收到了刘岩的表白,她现在只剩刘岩一个朋友了,她想要不就和刘岩在一起吧。她试探的问了问刘岩知不知道学校的流言,刘岩说他不在乎她的过去。 她有什么过去?他是不是有病?她离男人八百米远,她连男人手都没牵过。这个世界是疯了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拒绝了刘岩,刘岩说了一堆阴阳怪气的话,她没再回,她没有朋友了。 上班之后,办公室女性甚多,她天天都要听那些阴阳怪气的酸话,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当老板那肥手摸着她的手说她瘦了的时候,她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看,上班的原因找到了。 她开始频繁请假,扣工资也无所谓,其实她哪都没去,就躲在家里,打游戏。舅妈开始操心她终生大事的时候,她真的已经麻木了,她才22岁,舅妈说她年纪大了不结婚不像样,舅舅舅妈把她养大,她拒绝不了,只能去见。给她介绍的对象看外貌也有叁四十,家产相当丰厚,说之前见过她,很喜欢她,愿意给她和舅舅家买车买房。 她拒绝了,舅妈脸色难看,不过没说什么。只是不久就又有了新的相亲对象。 熬了两年,她终于被解雇了。相亲也相了俩年,一个没成。幸好没住在一起,舅妈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她没有学历,也没有一技之长,一直在网游里搬金。挣的钱并不多,可这几年下来,只有躲在这个小房子里才能让她安心。她已经畏惧了有男人出现的地方,在每次挤公交地铁时,在那些男人用下体在她身上磨蹭时,她都会拿手上的防身笔扎他们。她不畏惧与人撕扯这些,可是她真的疲惫,半夜的门铃,公共场合的性骚扰,数不清的搭讪,男人们赤裸裸的掠夺目光,每一天都是折磨。她无数次想过要不就妥协吧,可是和哪一个妥协? 舅妈叫她回去吃饭,做饭的时候苦口婆心的劝她女人还是要嫁人才会幸福云云。饭桌上见到了上次相过亲的李总,舅舅舅妈热络的和李总社交,她只能维持礼貌的微笑。饭后她去上了个厕所,出来舅舅舅妈已经不见了,大门被锁上。李总拉着她的胳膊就要搂抱她,她拿出防身笔扎了他,他才松手。他对她诉了很久的衷情,她只想吐。她紧紧握着手上的电击棒和防身笔,他只要敢靠近,她就电死他。 她再不回舅舅家了,整整一夜,舅舅舅妈都没回家。一整晚,她连眼皮都不敢合一下,她不敢赌,下一次他们会做什么。 二十六岁的时候她和游戏里的网友见面了,这个网友她认识了好几年,她们是一个工会的。她们一起吃了顿饭,网友参加过好几次工会举办的聚餐,和她说了很多趣事和八卦。之后她又和网友吃过好几次饭,网友在知道她没男朋友之后,坚持要给她介绍。她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爱美,想谈恋爱,喜欢出去玩,想要有人宠爱,可是一样也没得到。她没有拒绝,见了那个男人,175的个子,叁十岁,事业有成,看起来既成熟又稳重。 见面之后男人热情的态度和那熟悉的眼神,吓到了她,但是她真的很渴望有人陪伴,她小心翼翼的和他相处着。 坏男人她见了太多,她从不和他去酒吧,从不在黄昏后逗留在外,打开的水从不离身,她的小心翼翼让男人不耐烦。男人诚恳的和她谈过心,之后恼怒的和她发脾气,她直接拉黑了他。网友知道后来劝她,她无动于衷,如果不是孤独即将淹死自己,网友她都不会再联系。 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她的住址,每天堵在她家门口给她道歉,给她表白。神经病,爱发疯就随便他,她无所谓,她压根不出门。 男人终于消停的时候,她松了口气,可气松早了。 那是个下午,有人敲门,说是查天然气表的,说话的是个女声,她没太在意,去开了门。那个男人带着好几个男人闯进了房子,他们还驾着摄像机。 她惊慌的窜进厕所,锁紧门,看着镜子里的脸,从有点方的脸,成了鹅蛋脸,眼睛大了,左眼角长了一颗泪痣,鼻梁明显高挺,鼻翼也变窄了,下巴微微上翘。明明还是那些五官,却从漂亮的普通人变成了让人犯罪的大美人。 门锁在被撬动,男人在放着狠话,她无路可逃。这个世界没有牵挂她的人,也没有让她牵挂的人,她这样艰难活着的意义到底在哪?从窗户跳下去的时候,她终于得到了解脱。 加微信 姜婧不知道为什么她能重回孩童时代,她并不期待长大后的生活。上辈子的仇,她也没能力报,这样的她,重生回来干吗? 她看小说和电视,人家的美貌换来的是富裕的生活,爱她的老公,牛逼哄哄的人生。她的美貌换来的是没有学历,没有正常工作,没有社交,是孤独寂寞,是浑身的刺。她的性格和出生经历让她的美貌成为了她的灾难。 孩童时期真的太漫长了,时间多到她能把上辈子的事嚼烂回味好几遍。她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难道还要像上辈子那样活着吗?只敢龟缩在那个30平米的小屋,连外卖来的门铃声都会让她惊惶不已,为了要那一点尊严,不惜跳楼去死的人生吗? 如果她能嫁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她可以狐假虎威,可以报上辈子的仇,她为什么不找一个这样的男人。她琢磨了好久,她不聪明,也没有特殊的什么天赋,拥有的唯一资本只有美貌。 那她就将自己唯一的优势最大化,她想到上辈子自己看的那些小说电视剧和八卦杂志。去学了跳舞,又去学了古筝,这样的话身材气质会更好。舅舅住的房子其实是她爸妈留下来的,有没有留别的她也不清楚。可能是房子,可能是她的殷勤讨好,也可能都是便宜的集体教学,舅舅舅妈给她报了名。 她把自己为数不多的零花钱攒起来,买了钙片吃,她上辈子不太高。为着皮肤好,她勤喝水,杜绝零食,清淡饮食,少出门,一年四季坚持带帽子,夏天她穿长袖长裤。 这次她不再交亲密朋友,放弃所有社交,反正都不会再联系。她不够聪明,天赋不够,那就努力来凑。她勤勤恳恳学了六年古筝,再没有天赋,在16岁的那年冬天,也拿到了古筝的十级证书,靠着这个证书,可以去教小孩弹琴挣钱。赚了钱,她疯狂的买题刷题,拼了命的学习。她讨厌宜城,她要到大城市的好大学里,去到更高的平台,接触更高的圈子,这是她想到的唯一出路。高考的分数出来了,她考的很好,她选了南大。南城很富裕,南大也是全国排的上号的好学校。她肯定能找到和她心意,有钱有势的男人。 何道的出现,印证了她走上的是正确的道路,这个大大超出了她预期的男人,必定是她的男人。不过上赶着不是买卖,上赶着的谁会珍惜,她得让何道来追她。 她真的很会选专业,不愧是让她百度了八百遍做出的选择,何道和她一个学院。 想到何道那看垃圾的眼神,真是让人心潮无比荡漾。数了数全部身家,还是得打工,从她挣钱开始,就再没用过舅舅的钱。 想到何道,就想到她现在还没长开,仔细看了看镜子里的脸,左眼角现在才只出现了一个小点,泪痣还没长好,远没有过俩年漂亮,气的想哭,明明她上辈子最恨的就是她太漂亮。把自己劝好,又数了数钱,她要把自己再折腾美一些才行。 她现在的衣服就俩叁套,又旧又丑,而且她买衣服的眼光应该不行,上辈子是自闭儿,这辈子也差不多。 事实她这辈子比上辈子这时候更漂亮,多年的努力坚持下,她比上辈子高,有166,走路姿态挺直,身材曲线明显,皮肤也更加白皙光滑。她不是不馋零食小吃,只是想想上辈子的自己,忍一忍算什么,等她报了仇。 本想叫舍友帮忙买买衣服,额,都是些土人儿,算了,人家都是真学霸。1号床李媛媛同志,奥数一等奖保送,3号床顾思怡x市状元,4号床王蕾才16岁。呵,只有她,真的是用命在读书才进来的。算了,她又不是来当学霸的,她是来找男人的。 去网上搜了穿搭视频,内搭的外穿的,打底的,套头的,她得多买几件,要时刻保持好形象,万一哪天碰到何道,她不好看,不得把自己气死。不同的衣服还要配不同的鞋和包,好贵啊,买完荷包空了一半。顾不得安慰自己滴血的心,她要去教小孩弹琴了,还得挣生活费呢。 舍友调侃她买这么多是要走秀,她不好说是为了泡男人,只能搪塞开来。等来等去没等到何道来学校,时间久了,难免懈怠了点。 正式开学半个多月,终于又碰到了何一,她捂着狂跳的心,低头看了看自己,浅色破洞紧身牛仔裤,配着白色的连帽衫,她是觉得很好看的。但是,她没洗头,日哦,为什么何道要在她叁天没洗头的时候来上课,长头发洗头真的很累,前俩天洗了头的时候为什么不来。阳光那么明媚,照的她头油在反光,会不会刺到他的眼。好想哭,她本来打算中午就洗的,就差那么一点点。 她往旁边蹭了蹭,争取让学霸们的光辉遮掩住她的油光。她斜着眼看着何道双手插兜,走过她身边,手腕上的那块自动玩偶迷了她的眼,可何道连个眼风都没给她。 中午在宿舍根本睡不着,想到何道瞟都不瞟她一眼,就气的要死,她那么个大美人站在那,他怎么可以一眼不看她。可是他戴着自动玩偶的样子好拽啊,她好喜欢,可恶,被他帅到了。 “姜婧,你是疯了吗?”旁边的李媛媛看姜婧从洗了头,就一直站在镜子前不走,一会生气,一会傻笑,忍不住问她。 姜婧闻言缓缓转身,面对着李媛媛。“媛媛,我是不是不漂亮啊?” 李媛媛还没说话,顾思怡就忍不住了。“你是系花这个事,第一天开学你就知道的吧,现在是在刺激我们?” 听到系花,姜婧更加幽怨,一个系才几个人,烦死了,这个破脸,还得俩年才能长开。要是俩年后的她,何道肯定一见面就被她拿下了,哪像现在,瞟都不瞟她。啊啊啊,气死了。 姜婧主动报名了迎新晚会,她是从不说自己会才艺的。她讨厌被人关注,特别是男人,这次也是为了在何道面前表现。自上次偶遇,何道又消失了,她至少得让何道知道有她这号人吧。重金买了古筝的演出服,又花钱去外面化了妆,反反复复练习了演奏曲目,她这次一定要让何道惊艳。 演出非常成功,就是何道压根没来看表演,早知道他不来,她表演个棒槌,浪费她的钱。气的她转身就去了厕所,头发上一堆小卡子,戳的她头皮都疼,脸上那妆厚的,捂得她都透不过气。粗暴的拆了头发,胡乱的用水搓了脸,才冷静下来,白忙活一天,回宿舍睡觉了。 才出礼堂,迎面就看见了何道往礼堂内走。 ……她表演完了他才来,更气了。 低着头,装作没看见他,如果撞到他,就可以顺势躺下,然后说受伤了,让他送医院,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还可以以受伤的名义加他微信,真是完美。 叁步,俩步,倒。他跳开了,立定跳远。他是不是有病啊,她这么一个大美人投怀送抱,他居然跳开了。姜婧半倾身,倒了一半的身体僵住了,场面尴尬的让人窒息。姜婧听到了何道短促的笑了一声,没进礼堂,转身离开了。 回了宿舍,看着镜子里顶着鸡窝头,模糊到五官不分的妆,感到了一丝安慰。都糊成这样了,没事的,何道不知道她是谁。 做了好几天的心里建设,她重振旗鼓。打听到何道没有住校,但是他有一个专业课是必上的,其他的课不定时也会上。 姜婧算着何道下课的时间,特意洗了头洗了澡,扒出她觉得最漂亮的一套衣服,这次肯定没问题了,她要去他面前刷存在感。 找了半天,才看到何道在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抽烟。灵机一动,装作打电话不知道他也在的样子。嘴里随口说着话,她得发出点声音引他看自己。眼角瞥见他目光真的有落在她身上,一时演得更起劲。 “我没有男朋友呀,我肯定想找男朋友呀。” “我对男朋友没有要求,喜欢就好。” “你不要给我介绍啦,我们学校男生就挺好的。” 表演终结于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在何道的噗呲声中麻木的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李媛媛的声音穿透了她的耳膜。 “姜婧,你怎么还不来教室,这堂课的老师要点名的。” “姜婧,你不会还在厕所吧?你拉肚子啦?上这么久厕所?要不要我帮你请假?” 闭了闭眼,阳光好刺眼,想流泪。“来了。” 如果忽视何道那没忍住的笑声,她今天很成功,何道主动加了她微信。 何道 女生宿舍的夜谈话题总会有男人,而何道肯定会是出现频率最高的那一个,不提他的家世背景,他本人就足以让女生前仆后继。李媛媛说他奥赛连续俩年拿了单人一等奖,顾思怡说他的高考分比她还高。王蕾说她和何道一个高中,他们高中起码一半女生暗恋过何道,何道身材好,应该是因为击剑,何道是上一届击剑业余比赛的总冠军。 好他妈吊的一男的,姜婧在床上躺着思考,何道这么吊,不理她也正常,她好像也没啥优势。可她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她是拥有一整本恋爱笔记的女人。 何道的微信已经让她翻了八百遍了,微信名就是一个大写的H,头像像是随手拍的,扔在地上的击剑,会不会是王蕾说他得冠军用的那把?朋友圈没有限制,只有几条转发,都是些某某集团某某政策,真是她完全不感兴趣的转发。研究了一晚上,研究出了个寂寞,就这击剑她也不会啊。 打开自己的微信,朋友圈空空如也,不过这不是加了何道嘛。根据她的恋爱秘籍,她开始每天发自拍,刷存在感,仅何道可见,结果这个人别说主动和她发消息了,连个赞都不点。妈的,这个人是不是不刷朋友圈? 去网上搜了发什么朋友圈能诈尸,按着教程,扒拉出了一件紧身低领的衣服,对着镜子练习了十分钟表情,还借了口红抹上。把衣服往下拽,露出小半胸肉和她挤得密密的事业线,找了十几个角度选了一张她觉得最性感的照片发了朋友圈。等到了第二天,终于看到了何道的点赞,只点赞了这一张照片。干。 她加了何道半个月微信,如果不是那个赞,她还以为何道死了,连个你好都不发,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好冷酷啊。 期间偶遇了何道八次,欣赏到了自动玩偶系列的另外俩款,这个男人虽然不理她,可是他们真是该死的合拍。她最爱的也是这个系列,他们的区别只在于他收集实品,她收集图片。 她实在等不了,虽然何道不理她的样子她很喜欢,可是她的竞争对手真的好多,她不能坐以待毙了。斥巨资去了美容院,专业人士推荐她做了美瞳线和眉毛,同时做了睫毛增长。美瞳线只在眼尾处留一点点,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但眼睛看着特别有神,眉毛主体还是她的,只微微改一点点补一点点,看着更温柔,就是眼皮会肿,掉痂的时候好丑。等半个月,去做睫毛卷翘,接着去修了头发,在理发师的推荐下做了气垫烫,头发显得特别蓬松。坚持早晚俩次身体乳,仙女怎么会没有体香。泡男人真是太贵了,她辛辛苦苦打了叁个月暑假工的钱,全没了。这期间她一直没发朋友圈,也没去偶遇何道,她要去放大招了。这次,必须拿下何道,她没钱了。 何道第一次见到姜婧是在开学典礼那天,他在礼堂后门抽烟的时候,见到了被人堵在楼道口表白的姜婧。她挺直背脊,站在那里,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皮肤白的能反光,一眼都不看那表白的男生,面无表情的玩着手上的笔,男生表白完,她哦了一声,就走了。真的好他妈有个性。 第二次是在军训时,同样的场面,不一样的是这次姜婧哦完要走的时候男生动手扯住了她,姜婧立刻把手上一直玩的笔捅到了男生手臂上,原来是防狼笔。捅完就走,比上次更干脆。 在他以为姜婧就是这样酷girl的时候,他们正面相遇了。姜婧看他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痴迷,她喜欢他?他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如此优秀,可是优秀的人注定孤独,姜婧干嘛要喜欢他这样一个注定得不到的男人呢?他不能给她希望,就让她做她的酷girl吧,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死死拉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让它乱瞟。 迎新晚会那天,姜婧弹琴的视频被发到了他们的班级群里,原来她不仅可以当酷girl,还可以做仙女。想到姜婧那么喜欢他,她表演他都不去看,实在太没礼貌了,鬼使神差的,他去了学校礼堂。 姜婧真的是,就这么喜欢他吗,居然要碰瓷他。他发誓他真的是习惯性跳开了,毕竟对他用这一招的太多了。看着姜婧那乱糟糟的头发,脸上糊的乱七八糟的妆,把自己折腾成小疯子是为了增加碰瓷的真实性吗?姜婧真的好可爱,不想她尴尬,他走了。 他看到姜婧在教学楼外面晃来晃去,她在干嘛?他故意露出身形让姜婧看到,她果然过来了。她假装打电话说的那些话都是说给他听的吧,不怪她,她只是一个单恋他的小可怜罢了。都怪自己,为什么要散发出这该死的魅力,让姜婧如此着迷。姜婧好像要哭了,真的太可怜了,加个微信不知道能不能安慰住她。 姜婧的朋友圈什么也没有,微信名叫“这里有个仙女”,嗯,很符合客观事实的名字。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发自拍劝退那些追她的男生,她那样的脸,居然都可以叫她拍出不同角度的丑,他都想去帮她拍了,看的他脑壳疼。 自上次偶遇姜婧,已经十五天了,朋友圈已经十叁天没更新了。最后一张自拍被他存在了手机,果然姜婧只要正常点自拍就行,摸摸照片上的胸,那沟好他妈深,硬了,为了鼓励她多发点这样的,他给她点了赞。 他鼓励她,她居然消失了。他就没见过像姜婧这样追人的,一点诚意都没有。他主动加了她她微信,她都不知道给他发消息聊天?他固定时间去上课,她不晓得去教室找他聊聊?他车都停校外了,她不知道去路上跟他偶遇吗?算了,优秀的人注定孤独,姜婧可能已经明白了,他就是她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大招 “姜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点个外卖?”李媛媛看着坐在镜子前的姜婧,她都对着镜子哭半小时了,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我去给你买也行,不就吃个饭,你别哭啊。” “要不我借点钱你先吃饭,等你下个月有生活费再还我?”最小的王蕾都忍不住了,姜婧这段时间折腾的厉害,她都一天没吃饭了,肯定是没钱了,这都饿哭了。 “姜婧,你是不是失恋了啊?”顾思怡犹豫不决的问道,姜婧又不吃饭又是哭的,好像失恋的样子。 李媛媛和王蕾一听还真是,姜婧军训的时候明明还挺正常,后来就特别爱美,还老是在那里一会笑一会生气,现在又这样。可是她和谁恋啊,她们天天都在一块,难道是高中同学?姜婧这么美还会失恋啊,那个男人是瞎了吗。 “我不饿,我没失恋。”姜婧有气无力的转过身,她是要放大招了,时间还没到,她还得饿一天。 明天下午何道会来上课,离开教室是3点40,最近他车都停在侧面的小门,走路15分钟能到,明天下午,她必能拿下何道。 姜婧躲在侧门旁的小楼里,远远看见何道的身影在小路上出现,低着头走出小楼,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真的他妈的,冻死了。 何道远远就看到了姜婧,她低着头走在路上,深秋的寒风中,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长袖衫,还没走近,就看到她往地上倒。他赶忙上前,将她扶住,她身上冰凉凉的,白色的长袖衫湿透了,清晰映出她黑色的蕾丝内衣包裹住的圆润胸部和那被他握住的细细腰肢。虽然不应该,但是,硬了。 “你没事吧?” 姜婧轻轻摇了摇头,无力的推着腰间的大手。何道不舍的松开了手,就见姜婧又一次的往下倒,她脸色惨白,站立不稳,他一把抱起,朝着停在一旁的黑色DBX走去。 姜婧弱弱的挣扎着要自己下来走,还没挣扎几下,已经坐到了车上。 “你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吧?”何道把外套脱下,丢给被他放在后座的姜婧。他今天也只穿了套头衫和外套,总不能他现场脱套头衫给她穿吧。 “谢谢。”身后传来姜婧的道谢声,他才上了车后座。 “这么冷,你怎么不多穿点。” 何道看着坐在身旁的姜婧,她手上紧紧攥着那湿透的长袖,泪珠挂在卷翘的睫毛上欲落未落,楚楚可怜。她里面没穿衣服?是直接套的他的外套?车里的空气太少了,他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很浅淡的香味,他有点难以呼吸。 “我…谢谢你借我衣服,我洗完就还给你。” 看到姜婧还在发抖,说话时露出的那一点殷红舌尖越发显的嘴唇苍白。暖气不是开了吗,她怎么还在抖,视线下拉才发现她的裤子也是湿的,紧紧描摹着她大腿的曲线,只不过裤子是深色的,他刚才没注意到。 “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只是女孩子间的小口角,没什么大事。” 看着姜婧一副不想多提的样子,他也不好再问,他和姜婧没有那么熟。可是十一月底的寒风中就让她穿着单薄的湿衣服,那些人也太狠了。 “送你回宿舍。”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今天真的多谢你了。”姜婧说完就开门下了车,脚步还没站稳,人就已经倒下了。 “姜婧。”何道听到砰的倒地声,再顾不得太多,把姜婧抱上车,往医院开去。没几分钟,就听到姜婧迷糊的叫他。“何道?”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半响,才传来姜婧窘迫的声音。“靠边停吧,不用去医院,我没生病。” “没生病怎么会晕倒,你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不用…我没病……我是…是饿的…”他停了车,听着姜婧低着头小小声的解释。 “减肥?”她都这么瘦了,还减肥,该不会是觉得自己胸肥想减吧,他要怎么和她说她胸很好,不用减。 “不是的,我不是减肥,我…”姜婧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的抬头直视他,眼眶里泪珠还在转动,她颤抖的开口说:“我打工的工资还没发,没钱吃饭,刚刚是饿晕的。我都解释完了,麻烦你把我放在路边吧,今天真的谢谢你。” 现代社会,还会因为没钱吃饭而把自己饿晕?姜婧这种女孩子,想吃能把自己撑死吧。也许是他的疑惑表现的太明显。姜婧轻笑了一下,用一种嘲弄的语气开了口。 “我没有父母,我是在舅舅家长大的。” “我大了,可以养自己了,别人养的代价我付不起。”话落,她的眼泪再控住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何道看着姜婧,她坐的笔直,昂着头,在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她在他的眼中发光。她这样的女孩,想要活的容易多么简单。她选择了最艰难的路,她自卑却自爱。 何道带姜婧去吃了粥,她俩天没吃饭了,胃很脆弱。刚才还在车上的时候,他就叫人去给姜婧买衣服了,坐下不久,衣服送来。看着对面小口喝粥的姜婧,她自尊心那么强,他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收下。 “姜婧,你身上衣服都湿了,去换下吧。” 何道递过袋子,看姜婧好半天没动作,他也不动。“去换吧,生病了你还怎么打工?”半响,姜婧接过衣服,好像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 “你打工是做什么?”看她脸色吃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口和她聊天,他对她有太多的好奇。 “做古筝老师,我16岁就开始做古筝老师养活自己了。” 看着姜婧说着她打工的事,瞬间容光焕发的脸,他就想问:“那你怎么会没钱吃饭?” “我只教小孩子练琴,客源需要时间累计,我来南城时间还短,工资就很少…”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交缠打结:“之前攒的钱交完学费就没有了…” 她不仅承受着生活的负担,还要遭受同学的欺凌,就算如此,她还是在奋发向上。他心脏微抽,带着轻微的,细细密密的疼。“你想被我资助吗?” 她诧异的抬头直视他,眼眸里满是认真。“我不想,我不想和你不对等,我可以养活自己。” 直视着姜婧的脸庞,白皙细腻的肌肤,大方明艳的长相,笑起来时嘴角下还有一个小小的梨涡。他抬手捂住心脏,它在剧烈的跳动,姜婧在对他表白。 “那我先借你钱周转,你有钱再还我?”不再看姜婧的脸,他低头拿微信给姜婧转了钱。 “10万?你是不是多打了俩个零啊?” “没有多打,你以后赚到钱再还我。” “我不要,感觉好奇怪,好像你包了我一样。”包她,他抬头看了看姜婧,也可以。 “今天吃饭还有衣服…”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吃个饭一件衣服也会让你觉得我在包你?。” “不会,我是想说我很喜欢。”看着姜婧娇羞的表情,她怎么可以一直勾引他,难受。 … 姜婧回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衣服的价格,好家伙,她一个暑假都没干到这么多钱,真是个大方的男人。她坐在床上揉着她淤青的腿,都怪她身体太好,这样也没晕,真的是硬摔,痛的要死。复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问题,不愧是她总结了50本小说的终极套路,她明显的感觉何道吃完饭后,这一路对她的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忍痛拒绝了何道的转账,只借了何道1000块钱。她不能只看眼前的小利,何道的大方,她已经见识到了。 姜婧穿过的外套被何道带进了房间,他闻了闻,好像闻到了姜婧身体的香味,姜婧赤裸着身体穿过这件外套。他躺在床上,一整晚,她穿着那湿透的长袖衫紧紧缠着他,她伸着嫣红的舌尖求他吻她,她圆润的胸部在他身上磨蹭,她一直求他操她,他把着她的腰肢骋驰了一夜。醒来一整天,他脑子里还是她。姜婧喜欢他喜欢的明明白白,她要的是爱情,她肯定不会接受包养这样单纯的关系,他不能拿金钱去羞辱她,既然这样,他就不能再见她。 一个人的优秀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他心甘情愿丢失所有生活的乐趣只为让自己更加完美,而他没有划分给爱情的时间。 我同意 姜婧很久没遇到何道了,他上课不再定时,车不再停侧门,她找不到何道。她在微信上给何道转了钱说是还他的,他没回消息,也没接,自动退回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再见何道,他傲慢依旧,眼缝都不带夹她一下,她于他好似一个陌生人。 “何道。”他的不理睬,只会让她越战越勇,她渴望拥有何道那样的傲慢。“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何道想要就这样擦肩而过,可姜婧叫住了他,在人来人往的校园,她一步不退,站在他面前,质问他的退缩。手在口袋握紧,看了她一眼,加快脚步离开了。 那轻飘飘的一眼,晃得姜婧心跳都要停了。何道,居然拿眼神勾引她。 回了宿舍,压根不用舍友拷问,她就主动说她喜欢何道。 “何道好难追的,跟他表白他都拽的要死。”王蕾看看姜婧,又安慰道:“不过姜婧你这么漂亮肯定能行,你不是都要到了何道微信。” “怎么拒绝的啊?”姜婧也觉得何道好拽,可总要有比较,她才知道何道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 “就这样。”王蕾说着站起来,高昂着下巴,视线下垂,双手插兜:“别浪费时间说了,我拒绝,走了,不用送。” 那比较起来,何道除了不主动在人前搭理她,其实没有拒绝过她,甚至还主动请她吃饭,给她买衣服。 “何道在学校有比较好的异性朋友吗?”反正话都说开了,能从王蕾这个校友这挖到多少算多少。 “哪来哦,何道在我们学校被叫拽王,同性朋友都没几个,都是他跟班。”王蕾捂着嘴笑“也有叫逼王的,我们班男生说何道太能装逼了。” 旁听的顾思怡和李媛媛都忍不住笑出来,帮着她给王蕾提问。 “何道没有谈过恋爱,我们全校一半人的眼睛都盯着他呢,谈恋爱不可能瞒得住。” “除了击剑,据说他高尔夫打的也很好,马术也好。” “我知道的都是大家知道的,我和他都不是一个班的。”她知道的之前都说差不多了,哪还有存货哦。“啊,他高中毕业好像就去他爸公司上班了。因为他,我们学校所有人都过得水深火热,开口就是,你看看人家何道巴拉巴拉…” 姜婧想,是她想错了,何道这样的人,她不主动,他们哪来的故事。看来光钓是钓不来的,他不吃她先前那一套,她就换一套。 反正大家都知道她喜欢何道,她干脆大大方方的追求。顾思怡有好朋友和何道一个班,愿意给她当卧底,只要何道上课,就会通知她。 何道看着姜婧坐到他身旁位置,她趴在桌上,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不上课?”姜婧为什么这么主动,他都没理她,她还来撩拨他。他的鸡巴真是没有骨气,看见姜婧就想硬。 “我想泡你,所以逃课了。”姜婧挪了挪,趴的离他更近一些,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还伸手扒拉他桌上的书。 一整堂课,姜婧就在他身边,翻他的书,玩他的笔,摸他的表,那小小的手指蹭着他的手腕,纤长的腿贴着他的腿。她好香,摸他手腕的时候还会笑,他换了好几个姿势,还好冬天衣服穿得厚。 下课姜婧就紧跟在何道身后,在僻静的小道上,挽上了何道的胳膊。“我好饿,我今天还没吃过饭呢,想吃饭。” “我给你转钱,你去吃。” 拉倒吧,你个色狼,她到处乱摸,何道不仅不躲,还往她身上靠,这会又在装正经。“我要吃上次那间粥店,我好几顿没吃了,胃好痛。” 看着耍赖般抱紧他胳膊的姜婧,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只有他。他想,谁能拒绝她呢? 姜婧晚上复盘了一下情况,吃饭的时候,她就贴着何道坐,何道一点没躲,拿左手吃了饭,好厉害。吃完饭,她要去看恐怖电影,他不仅人去了,票都是他买的,嘿嘿嘿。不过她怀疑何道压根没看电影,她装作被电影吓到扑进他怀里以后,他就没放开过她,她腰背都被他摸麻了,他是真不客气。何道老色批石锤了,怪不得之前那样的必胜大招都没拿下他,走错路了。意外之喜,她摸到自动玩偶实物了,超级喜欢。 今夜的姜婧更加清晰,她背薄且直,胸大又软,腰细却韧,梦里梦外都是她身体的香气。 何道,算了吧,与其浪费时间做无效挣扎,还是直接从了姜婧吧,浪费的时间,都够和她谈几场恋爱了。哎,人生其实没必要那么完美,他就是过于优秀才引来了姜婧这克星。 姜婧下课时看到何道站在教室门外,管他是不是路过,她上前拉住何道的袖子就开口说:“我肚子好饿,你请我吃饭好不好?” 何道没有开口,牵住姜婧的手带着她往教学楼外的小路走。既然已经投降,实在没必要浪费时间反复拉扯。哎,看在姜婧对他一往情深的份上,就让她得到他吧。还是有些紧张,毕竟他也是第一次接受女孩子的表白。该死,他没带纸,如果姜婧激动哭了怎么办?看着四下无人,扶住姜婧肩膀,低头在她嘴唇上轻轻一吻。“我同意。” 何道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她吃他顿饭,还要赔个初吻。哦豁,懂了,何道这是准备和她搞成年人的爱情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看来是她尺度小了,搂搂抱抱不得行。啊,接吻之后,带入她和何道,好害羞啊。何道的手掌好热好大的,力气也大,轻松就能抱起她。不行,不可以这么快…何道这个色狼。 看着姜婧的脸越来越红,水润润的眼眸瞪着他。是他过分了,仗着姜婧喜欢他,第一天恋爱就吻了她。可是,她看起来真的好欠亲的样子。 他们磨蹭了太久,姜婧下午还有课,时间不够了,只能在学校旁边随便吃了点,一顿饭俩个人吃的都不在状态。 何道有些懊恼,他冲动了,昨晚一夜没睡,就想着今天要怎样接受姜婧的表白。结果他们的恋爱第一天就这样搞砸了,看看周围的环境,他对不起姜婧。 姜婧在思考炮友转正和大佬的金丝雀这俩个剧本她到底拿哪一个好呢?好期待啊,男主角又吊又帅,还特别有钱,上辈子要是能遇到这样的,她早屈服了。 姜婧下车绕到了驾驶座的窗前,何道降下玻璃和她说明天见,她凑过去贴上他的嘴唇,在他愣住时,含住他的下嘴唇用舌头舔了舔,随即就窜进了校园内。 何道觉得自己被姜婧挑衅了,她是不是以为他不会接吻? 姜婧捂住自己红透的脸,老色批跟她玩什么纯情过家家,说了要搞他何道,就一定要搞到。 懂了 送走姜婧,何道进行了沉痛的反省,刚刚暴露了他的短板,他居然不会谈恋爱。在他过往19年里,从不会做浪费时间的无意义行为。在他的朋友们为爱疯狂的时候,他在疯狂学习。在他们熬夜喝酒打牌时,他在熬夜学习。他们在大学之后24小时纵情享乐时,他在24小时学习工作…妈的,搞得他也不晓得恋爱怎么谈。 在网站上买了恋爱攻略,研究了一天一夜,他果然天赋异禀,已经完全掌握恋爱知识了。准备了今天的晚餐,他不能让姜婧回忆他们的恋爱开始,就是学校旁边的小破餐馆。法餐,包场,姜婧弹古筝的,应该喜欢古典乐,管它配不配,古典乐团给他上。鲜花太俗,他戴的那个系列女表上就有花,那个才配姜婧。 姜婧在宿舍挑衣服,何道这老色批,之前理都不理她,给他点便宜占,他就上赶着了。昨晚她恶补了勾引色狼的知识,不能不给甜头,但是又不能给太多,要让他欲罢不能。她成竹在胸,她还没拿下何道呢,分寸她肯定掌握的好好的。 姜婧被何道牵进餐厅,这餐厅好漂亮,但肯定很难吃,都饭点了,还一个客人都没有。脱下她299包邮的羽绒服递给西装革履的服务员,看着桌面上那一排排不知道干嘛使的刀叉和玻璃杯,还有一个字母都看不懂的菜单,争取不让自己表情扭曲。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气,她已经气死了,他还找了个比她琴弹得好的。他压根不是来找她进行下一章的,垃圾何道。 何道看着对面坐着的姜婧,她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衫,可是胸太大了,扣子都崩开了,露出深深的乳沟。看看服务员的位置,再看看他的,他还不如服务员看得清,摆摆手让服务员下去。等不及上菜了,坐到姜婧身边。“你扣子崩开了,快扣上。” 姜婧快控制不住表情了,崩开你妈啊崩开,这叫色诱。而且你说话的时候能不斜着眼吗?你眼珠子已经掉我衣服里了。心里舒服多了,何道不愧假正经第一名。 何道坐在姜婧身边就不动了,他是有理由才不走的,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姜婧。“我看你昨天摸了很久,应该是喜欢的,戴上试试。”谈恋爱嘛,鲜花、礼物、吃饭、看电影,他已经完全掌握了精髓。 姜婧伸出手,努力不颤抖,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盒子上的字母她没看错吧。打开盒子真的是雅克德罗的自动玩偶,白色珍珠母贝的表盘,镶满钻石的表圈,表盘上方有着红金花朵。 看她一直在怔愣,他拿出表,戴在了她的手腕上。手腕霜白如雪,真美,鲜花那么俗气,怎么配得上她,他没忍住亲了亲她的手背。 看着手腕上的表,她上辈子就喜欢,不可能买得起的东西,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东西,仅仅是双唇相贴的简单动作,就轻易的得到了。何道,果然是个大好男儿,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她的最爱。她扑进他怀里,贴上他薄薄的嘴唇碾磨。 他可是研究了叁小时怎么接吻的男人,反客为主,温香暖玉抱了满怀。含住姜婧伸出的小舌头,拖到嘴里,吮吸品尝,淡淡的桃子味,谈恋爱真他妈好。 姜婧的呼痛声惊醒了他的神智,这是在餐厅,被调暗的灯光,老远站着的服务员,都在提醒他,这是公共场所,旁边还有人。可是姜婧身体的皮肤好温暖,将他的手牢牢抓住了。 开始上菜后,姜婧还是依偎在何道怀里,她不用再纠结刀叉的使用顺序,玻璃杯的不同用途。这里除了何道还有谁呢?服务员眼睛只看地板,何道拿着勺子吃的有一口没一口,手在她衣服里到处摸索,这就是何道的生活?规则和礼仪针对的从来只是她这样的穷人,欣赏着手腕上的表,忍不住露出笑。 才上车,何道的吻已经压上,刚穿上的羽绒服再一次被脱下,说是吻,其实就是乱吸乱咬,摸她的力气也好大。她就算没经验也知道,何道垃圾,活超烂。用力推他,咬的她痛死了。 “害羞了?以后不这样了。”看着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姜婧,她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毕竟是个小姑娘,哪里经得起他这种情感浪子的猛烈攻势。 “……” 你能不能说这种话的时候有诚意一点,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舔她耳朵,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揉她的胸。 “何道,你喜欢我吗?” 姜婧真是,他都同意她的追求了,还非要他说出来,说不如做,他更深的吻她,懂了吧? 爱情 姜婧到宿舍时,已经将近11点,开门声一响起,叁颗脑袋齐齐探出来望向她。被几双灼热的眼睛盯着,姜婧有些不自在,把敞开的外套裹紧。 “我洗完澡出来和你们说…” 洗澡的时候发现腰上有手指印,何道和她接吻时,恨不得把她的腰掐断。脖子上传来刺感,照了镜子,咬的好深,都破皮了,怪不得会疼,何道该不是个吸血鬼吧。看看一旁刚脱的表,吸血鬼也行,拿手机拍了照片发给何道。 “去买药。”五万二,买药?是五万买金条,俩干去买药?讲究。何道到底是个什么神仙男人,她死了,死在了何道散发的魅力下。 “我不要你的钱。”她先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立了个自立自强的人设。 “零用钱,听话,别让我生气。”对对对,就这么劝她,她好委屈才接受的。 “姜婧,你和何道今天干什么去了呀,这都快十一点了才回来。”她才躺上床,舍友们已经迫不及待八卦了。 “就吃了个饭,这么冷的天,能干什么啊。”干什么去了,接吻去了呗,她被何道摁在车上亲了一个多小时,身上好几个牙印呢,何道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了,整个一色中饿鬼。 “吃什么饭能吃到这么晚,快点老实交代。” “法餐,难吃死了,整个餐厅就我们俩个冤种,迟早得倒闭。” “还说没什么,都去吃法餐了,情侣才去的。” 情侣?他们不是,在车上时,她问过何道是不是喜欢她,何道根本没回答她,他只亲她。她不失落,爱情不过是层遮羞布,用来让她的卖身好听些,何道是她精心挑选的买主,她的保护伞。 “何道哪有那么好追。”她还是不习惯和人分享心事,还是这样卑劣的心事。 “我去,何道好定力啊,你这样的美人他还能挺住。” “姜婧,你别难过,何道对你明显不一样,都带你吃法餐了。” 姜婧在黑暗中无声的笑,她当然不难过,何道好定力,笑话。何道对她的身体有显而易见的性趣,再等等,等何道对她在乎一点。 张航,开心吗?我要回去找你了。 何道性奋的睡不着,闭上眼睛,全是姜婧躺在他车上的样子,墨绿的内衣,雪白的肌肤,到现在他想起气血还是直冲大脑。她胸廓上方的那颗红痣被他用牙齿咬了一个框,他想把她关起来。再一次翻开照片,江青腰上残留的指印,脖子上破皮的牙印,他力气是不是大了 点?姜婧就是块嫩豆腐,看来他还得轻点才行。手上大力的搓揉了几下肉棒,按照他定的计划,每周一次约会,大概半年后搞姜婧,这计划有问题,他得改改。 姜婧起床时特意穿了高领毛衣,她不愿成为别人嘴边的谈资。不出意外,又是几天没见到何道,何道不会对她报备日常,她也不会去骚扰他。她为自己选好了剧本,深爱大佬的金丝雀,光想想就让她热血沸腾。 何道熬了四天,他四天没见姜婧了,微信消息还停留在上周四的晚上。姜婧真是太卑微了,喜欢他喜欢到不敢发消息给他,是怕打扰他吗?她的朋友圈每天都在更新牙印的愈合,看的他心痒难耐,正好他今天要去上课,顺便陪她吃顿饭吧,怪可怜的。 姜婧一下课就跑到了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何道在那等她。她冲进何道对着她大张的怀抱,交换着略带烟味的吻,真的有一种谈恋爱的感觉,想着就笑出了声。 “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好。”紧抱住他的腰,毛绒绒的脑袋在他肩窝处拱来拱去。“好想你,我都几天没见到你了。” 早该来的,看姜婧开心成什么样了。“那出去吃。” 正午的阳光下,姜婧挽着何道的胳膊走在人来人往的校园主干道上。那些探究的、审视的、艳羡的目光,紧了紧挽着的胳膊,在她身边的是何道,她昂起头,将背挺的更直。不管何道对她的定位是什么,显然他并不准备把她藏起来,那就够了。 李媛媛她们强烈的谴责了她,说她不厚道,全院都知道他俩谈恋爱了,她还说不是,好吧好吧,她们人多,她们说的都对。 何道看着眼前的计划表,姜婧每次见他时亮起的眼睛,露出的笑容,细细的喘息声,都让他没办法按照计划一周只见她一面。感情的事最不受控制,没用的计划,丢掉就是。 随着期末的到来,何道来学校的次数更多了,他们中午一起吃饭,晚上去约会,姜婧恍惚中觉得她和何道就是情侣。可她马上就会把自己摇醒,爱情中的女人总是很难理智,她大仇未报,她不能失去何道。 前奏 姜婧对着面前的小盅挑挑拣拣,何道吃饭相当养生,她过了这么多年嘴淡的生活,还是不喜欢,吃饭一点意思都没有。 “几号离校?” “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想晚一点回去。” “过来。”何道接吻的技术随着次数的累积有了质的提升,把姜婧安置在他的腿上。“舍不得我?” 他说话时还含着她的下嘴唇,含着她的嘴唇慢慢的噬咬,亲的她浑身发软,含含糊糊的应是。 “那就晚点再走。”勾住舌头,推拉着将口水喂进她嘴里,看她艰难的咽下去,低声在她耳畔说:“学校要闭校了,去我那里住几天,到时候我送你回去。” “不方便吧。” “我一个人住,放心,我不对你做什么。” “嗯。”犹犹豫豫的应了,去他那里住会发生什么,她当然知道,她才不信他那鬼话,她又不是个死人,他的鸡儿还顶着她在呢。 “今天就去吧。” “我还得回宿舍收拾行李。” “宿舍的就留在宿舍用,我们去买新的,放在我那里用。” … 姜婧去到何道的江边公寓时,之前买的东西已经整理好放在了衣帽间。看着满满当当的衣帽间,她从未如此透彻的体验到金钱带给她的快乐,她只是指了一下,只是多看了俩眼,这些东西就到了她面前,她的衣柜里。 “喜欢这里吗?”身后有人抱住她,窗外是奔腾的江水,窗内是四百多平的公寓,她上辈子住了五年的地方还没有这一个衣帽间大。 “喜欢。”转过身搂住他的胳膊,把自己窝进他怀里,指着衣帽间里一排排的衣服。“怎么那么多衣服呀?我没买那么多啊,是不是你前女友的衣服?哼。” “哪来的前女友,都是你的。”亲了亲她嘟起来的小嘴,真是个醋坛子。“打球还是看电影?” “…看电影啦。”何道真的是个很矛盾的人,打扮明明很潮,可他从不带她去泡吧,年纪轻轻就吃养生餐。看起来拽拽的,不太正经,可他干的全是正经事,学习、工作、运动。他们约会就是去打球,听音乐会,看舞台剧。她承认男人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真的非常帅,前提是不要拉着她,她自认体力不错,也经不起这么摧残。舞台剧也确实很好看,可她就是个土狗,只想见识有钱人的纸醉金迷,不想参与上流社会的高雅活动。 “叫你运动是为你好。”何道笑起来好勾人,可眼神里全是赤裸裸的欲望,是对她的,身体不由的轻颤,这样的眼神让她有一种正在被侵犯的错觉。 “去看电影吧。”这是她想要的生活,也是她该付的报酬,可这一刻女性的矜持牢牢占据了上风,推开何道逃也似的出了衣帽间。 何道确实没打算对她做什么,他住主卧,她睡次卧,吃完晚饭何道就进了书房再没出来。进到衣帽间,将衣服拿出来一一试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让人瞧不起啊,都选择了当婊子,竟然还想立个牌坊。拿出她要穿的,黑色的真丝吊带睡裙,后背镂空,前面领子低到能露出整个胸,上面还点缀着零星的水钻,谁会不懂这件睡衣的意义,她指的时候不就想好了要干嘛。 泡澡时喝光了带进来的半瓶红酒,酒意的上头大大缓解了她的紧张,男人对他的第一个女人总会有特殊的感情,特别是那个女人还没让他厌烦时。何道这里的顺利让她迫不及待想去找张航,她一刻都等不了。 晚上十点半,何道出了书房回房间,想到姜婧就躺在他一墙之隔的地方,心里有些痒,想去看看姜婧,又怕让她紧张,今天为了让她放松些,吃完饭他就进了书房。 灯光的亮起让他看见床上拱起的小鼓包,心跳加快,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正对上姜婧抬起的脸,她脸颊绯红,眼眸晶亮,黑色吊带更显她肤白胜雪。她侧躺在他的床上,单薄的只能遮住臀部的吊带,完美映出她身体的曲线,半露酥胸,凹下去的腰线,凸起的臀,修长雪白的腿。躬下身,更仔细的看,胸乳上的红痕,脖颈的咬痕,锁骨处的牙印,多可怜,连手臂上还有吻痕尚未褪去。上身下压逼近她,贴近她翘起的水润红唇,她呼吸间带着甜甜的酒香,抚上她的侧脸。“姜婧,你走错了,这是我的房间。” “我没走错。”她看他的眼神多专注,里面只有他,手肘用力,撑起身体,挺起胸部蹭上他的胸口,舌头深入他口中,他尝到了甘草的香气:“告诉我,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酒精无疑增长了她的胆量,抓住他摸她侧脸的大手,带着他钻进裙内,满手滑腻,直达阴户。“啊…” 何道的手指在阴埠处摸索,潮湿温暖的甬道,羞怯躲藏的肉珠,交缠的喘息声和淫荡的水渍声在房间内回响。“说出来,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姜婧看着压在她身体上的何道,他的手指在她小穴内反复的翻搅,他嘴唇上沾黏着她的口水,汗湿的额发多性感。或许是酒精混沌了她的大脑,这一刻她真切的嫉妒起以后能拥有他的女人,他所有关于女人的经验都应该从她这里得到。“何道,我想成为你第一个女人。” 准备 姜婧是难受醒的,下体痛,眼睛痛,哪哪都痛,全身上下被拆了一遍一般。何道抱着她还在睡,鸡巴塞在她体内,向来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下身又涨又痛,眼睛昨晚就哭肿了,现在都睁不太开。一时悲从中来,何道这个禽兽,他不是人,她越哭他越兴奋,她浑身上下都没块好肉了,现在醒了动一下都疼,好想挠死他。攒攒劲往后退,把何道的肉棒从小穴里滑出去,才退一半,何道揽着她的手一收,下体往前送,又插了回去,原本半硬的鸡巴开始苏醒。 她真傻,明知道何道八百年没见过女人,她还上赶着。看何道对她的态度,不睡剧本也可以接着往下演的啊,就是晚一点嘛。再控制不了心里的委屈,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何道是被姜婧哭醒的,她窝在他怀里,赤裸着身体,哭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带着小穴也在一收一缩着他的鸡巴,这是他的女人,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怎么了?” “你…你拔出去啊,真的不能操了,呜呜呜”他又想操她,他又硬了,敲里吗,听到没何道,我敲里吗,你个死禽兽。“我痛的要死掉了。” “乖,别哭了,不操你了,真是水做的,哪哪水都多。”是不能操了,姜婧嗓子都哑了,眼也哭肿了,拔出肉棒,她腿都在打颤,下身发红,小穴肉又红又肿,都发亮了,再看她身上,一时有些讪讪然。“我抱你去洗洗。” 洗你妈,你一晚上没想起来给我洗,禽兽,死禽兽。抬头看他,肿肿的眼眶里还含着泪,扯扯被子盖住自己,委屈道:“我自己洗。” 姜婧还是被何道抱进的浴缸,大手轻轻按压她的小腹,水里渐渐漂浮出一缕缕浊白。姜婧羞愤欲死,都是何道堵在她穴里的脏东西。“我不泡了。” 耳边传来何道的笑声,不仅没赶走何道,还被他嘲笑,真想都塞进他嘴里。被他扶着在淋浴区洗澡时,小穴里还在淅淅沥沥往外流着何道的脏东西。啊啊啊…真是要疯。 何道把她擦干放回床上,又拿了睡衣给她穿上,才出了房门。他们昨晚睡在了她房间,主卧被嚯嚯的不成样子,实在没法睡。刚躺下不久就见何道端着托盘进了房间,看着托盘上熟悉的小盅,没胃口了。算了,勉强吃吃吧,真的饿。 这一天何道都围着她在转,给她上药,给她喂饭喂水,抱她上厕所。他手机响了好多次,可他每次说不几句就会挂断,他一直守在她身边没离开。何道让她觉得,她在他心中是有分量的,这让她对未来更期待。 何道第二天不得不去上班了,他昨天就该上班的,可看着姜婧凄凄惨惨的样子,他哪里走得开。姜婧确实伤的厉害,她那天太主动,哭的样子又太动人,他也是怕她误会他对她没性趣,那她不得哭死,就激烈了点。早上起床的时候看了,小穴的红肿已经消了,又擦了回药,给她擦药还要哼唧,欠操。 姜婧养了俩天,才觉得自己好了。但还是不想出门,太羞耻了,她下巴上还残有何道咬出来的印迹,养伤的时间,正好联系张娅。 张娅是她高中同学,虽然不是一个班但是关系在她的努力维持下还不错,她这辈子读的宜城一中是宜城最好的高中之一,里面鱼龙混杂。她有意留心,打听到张娅的爸爸是宜城新阳区的派出所所长。从何道和她不清楚开始,她就一直再加强和张娅的联系。这次借口闺蜜被张航骗了,找张娅爸爸帮忙查他的户籍信息,前前后后花了叁万多,本来要不了那么多,奈何他名字太普通,只能任宰。 张航原先在她那里也不是个重要人,他说了什么她自然不会去记,只记得他是宜城本地人,名字和大概年龄,现在能查到就很好了。去网上找了代聊,把张航的信息发过去,代聊说最多一个礼拜包能给他约出来。算了算时间,加了五百块钱,跟代聊说好把见面时间定在正月十一到十四。又去网上租好了房子,还是她上辈子住的老破小小区,更巧的是,和她上辈子租的是同一栋楼。钱真是个好东西,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何道了,想到这她再躺不住,劝走正在煲汤的阿姨,她从小在舅舅家做家务,做饭手艺其实很不错。阿姨的汤可以直接征用,她再炒了几个小菜,就齐活了。算着何道回家的时间炒好菜,拿下包头发的毛巾,快速的洗了战斗澡,又去厨房系上围裙。听见何道进门的声音,她就冲出厨房迎了上去。何道给了她一个缠绵的长吻,自那天他们睡了之后,何道明显对她温柔了一些。 “这是玩什么,怎么还穿衣服?” 你他妈,死禽兽,姜婧挽着何道的胳膊把他往餐桌方向带。“是我做饭啦。” 吃着姜婧做的饭菜,看着坐在对面的姜婧,她真的很会给他惊喜,让他怎么挖掘都挖掘不完。她真的就是男人的终极想象了,再不会有比她更好的,而这个女人对所有男人都不屑理会,只爱他。 娃娃 姜婧吃饭吃到一半,就感觉她的腿被夹住了,疑惑的望向何道,他那表情,好熟悉,好似要吃了她。她是菜?拿她下饭?滚啊,臭禽兽,她还没好,想都别想。拿什么借口能拖拖呢,她的药都是何道在擦,说伤口他肯定就要看,送肉上门。看电影,那也是白给,房子里就有影音室。运动?她要是想运动这会就不用找理由了,上床也是运动。 “我等会想出去转转。” “现在晚了,过俩天我休息带你去滑雪。” “不晚,我喜欢和你出去玩。”现在才七点,你给我醒醒,别蹭我腿了。看着何道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被看穿了,索性饭也吃不完了,主动坐到他腿上,摸着手下结实的手臂。“我害怕。” “怕什么?”把住面前的细腰,指腹反复磨蹭,之前留下的指印浅很多了。 “何道,我好喜欢出去玩,但是我不敢。”她是真的很喜欢和何道一起,有他在身边,没有男人的搭讪和调戏,没有高高在上看她的眼神,没有男人会骚扰她,摸了摸正在咬她脖子的何道。“嗯…外面的坏男人好多,只有你在我才有安全感,才敢出去玩。” 怎么这么会让人心疼,没有父母,校园霸凌,男人骚扰,怜惜的吻了吻可怜的姜婧。“去旁边商场?” 姜婧穿好衣服,把自己裹得只剩半张小脸露在外面,挽着何道出了门。何道看她就好笑,就这样还非把他拽出门,生怕他吃了她。姜婧忍了又忍,才忍住没问候何道全家,何道特别喜欢咬她,还喜欢边咬边吸,之前咬她前胸和脖子,冬天衣服穿的多她勉强还能遮住。那天晚上他留的印子那么多,这俩天还一直在之前的印子上加深,她能怎么办,要让人看到她下巴上都有吻痕,该想什么了,在一个人面前不要脸和在所有人面前都不要脸还是区别很大的,她暂时拉不下这个脸。 进到商场姜婧就知道玩什么了,电玩城咯,上辈子她初中时还和朋友一起去跳舞机上乱扭过,好久远的记忆了。就是不知道何道会不会去,在他们的关系里,从来只有何道给她选择。有些忐忑的看了何道一眼,期期艾艾的开了口。“何道,我想去电玩城玩,可以吗?” 何道看了看姜婧,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径直带着她坐电梯上了五楼,去服务台换游戏币的时候,看到旁边休息的几个工作人员,手里握着的奶茶杯子,就想到了姜婧,好像女生都喜欢这东西。 问了工作人员哪里卖的,本想先去买,想想她那招人的样,还是带着她去好了。回身去找姜婧,刚才她说要去看夹哪台娃娃机,找了一圈,才找到姜婧,她站在角落,刚进商场时脱下的帽子又戴上了,身旁还有几个男孩子拿着手机在和她说什么。多熟悉的场面,他都可以想象出下一秒,姜婧就掏出她的笔捅人了。大步上前搂住她,她仰头看见是他,一下就笑了开来,露出小小的梨涡。 姜婧被何道带到了奶茶店,十年了啊,她十年没喝过奶茶了,不想是不可能的,只是所有世俗的欲望在仇恨面前都会泯灭。突来的冲击都让她不知道喝什么了,她求助的望向何道。“全部来一杯?”忘记了,这是个冤种,在收银员的确认声中拒绝了,随便挑了俩个名字最顺眼的,微糖,这是她最后的倔强了。 “看好了夹哪个了?” “那个小青蛙啊。” “那个丑青蛙?” “孤寡孤寡孤寡,这是青蛙的叫声,可爱吧?”呵,她不和冤种计较。 姜婧学青蛙叫好可爱,那嘴一鼓一鼓的,他要是操嘴,应该就是这样一鼓一鼓的给他吸鸡巴了。 何道在投币的哐哐声中看姜婧表演怎样夹丢娃娃,再喂她喝口奶茶。“夹不到。” “换别的玩?”看着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姜婧,呵呵,他也不会夹,他不丢这个脸。这玩意的乐趣在哪,他都不知道,直接买不就好了。 “嗯…”她表情就是不情不愿,手还摸着摇杆依依不舍,算了,夹夹夹,老子夹就是了。覆上姜婧握着摇杆的手,大晚上的躺床上玩娃娃多好,在这里夹娃娃,真是作孽。 姜婧半趴在何道身上看他夹娃娃,认真做事的男人好帅,单看他表情那是成竹在胸,夹不几十个都是在侮辱他,再看水平那就是无比的烂,看看旁边一大筐的游戏币,他们应该不会空手回去吧? “你好,给你们重新摆一下娃娃。”这是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他们的菜了? 姜婧看着重新摆过的娃娃,嗯…不出意外娃娃自己等会就可以掉出来了。工作人员摆的好慢,眼睛还一直瞟何道,狗男人就会招蜂引蝶,她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何道从未和她说过类似喜欢、女朋友、或者交往之类的话。她就是叁陪吧,陪吃陪喝陪睡,不知道何道有没有一点点在乎她?没有了再玩的心情,捡了机子里掉出来的绿青蛙,就和何道说困了想回去睡觉。 何道瞟了瞟紧紧挽着他的姜婧,心里多少有点暗爽,姜婧这醋劲大的,人家看他俩眼都不行,娃娃也不喜欢了,拉了脸拽着他就走。回去好啊,瞅瞅姜婧气鼓鼓的小脸,这可是她主动要回去给他玩的。 出门 姜婧进房间的时候很想把门反锁,但想想自己要做的事,有所求的人没有资格矫情。 洗完澡出来看到何道已经躺在她床上了,肯定又没穿衣服,就当是嫖鸭吧,想想何道这样的姿色想嫖那得多贵啊。不过何道活特别烂,应该没人想点,她今天就当做慈善,点他一回。 才靠近床就被拉进何道怀里,这俩天只要何道在家基本上都和她待在一起,反正除了她,何道也接不到别的客了吧。她知道何道对她身体的热情,可这不能肯定何道的反应能如她所想,她想要的是万无一失,她现在太过忐忑不安了,她迫切的需要何道的肯定。 “腿张开,给你擦药。”真是用最正经的语气干最下流的事,说话间何道已经扒光了她的衣服,将她放平在床。 “何道,如果我死了…” “不会死。”他怎么会舍得操死她,这小穴终于养好了,可憋死他了,拿手指扒开小穴口,往里捅了捅,潮乎乎的,可以插了。 “何道,我认真的,啊…如果我被人害死,嗯呃…你会给我报仇吗?” 小逼真紧,上次操了一夜那是一点没松,箍的他鸡巴疼,姜婧说话声音好模糊,没听清说什么,管她说什么答应她就是了。“嗯。” 有这一个嗯字就够了,何道这个人向来言出必行,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何道这个垃圾,活真的太烂了,他是不是不看A片啊?她一个纯洁少女都知道做爱不能直接捅进去,何道这禽兽就是想疼死她,自救吧,抱住伏在身上的男人,仰头和他接吻,挺起双乳在他胸膛上来回磨蹭。 何道把姜婧的双腿缠在腰间,抱住她立起上身,直起的身子让本只吃了一半鸡巴的小穴吞吃进了大半棒身。姜婧缠他缠的死紧,不许他动,看她上次养了俩天伤的份上,让她夹一下,低头去吃那磨来蹭去的奶。 “啊哈…轻点…嗯…奶头要咬掉了。” “用手捧着奶喂我吃。”双手捧着雪白的臀肉搓揉,鸡巴越喂越深。 “嗯啊…不要。”姜婧摇着头不愿意松开扒在何道身上的手,她如果松开手去喂何道,唯一的借力点就只剩何道的鸡巴了,她会被捅穿的。 既然她不松手,就操到松手,把姜婧重又放回床上,肉棒抽插起来,耳畔是姜婧迷醉的呻吟声,姜婧在这个时候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只会让他更加兴奋,好想看她哭。 “宝贝,这里怎么鼓起来了?”何道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姜婧的小手去摸她腹部的凸起,姜婧瑟缩的想躲,将手藏在身后。 “啊…不要,呜呜呜…不要按那里。”何道拉着姜婧的小手隔着她的肚皮摸着他的龟头,那感觉,真是爽翻。 光操她已经满足不了这臭傻逼了是吧,鸡巴都塞她小子宫了,她都痛死了,还按还按,何道你这个臭傻逼,我敲里吗。 “宝贝,喂我吃奶。”哭了,真好看。 … 姜婧早上被何道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人都是懵的,昨天折腾到半夜,现在叫她起床是世界末日了吗,大哥。 “去北城,昨晚和你说过。” 哦,说你妈,人都被干迷了,你说什么我能知道?现在才早上6点,我的美貌是需要充足的睡眠来维护的,你现在喊我起床,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不可以发脾气,这是金主,一定要忍住。 何道看姜婧还懵在床上没动,随便给她套了件长羽绒服裹住她,就出门了。刚才看姜婧睡的香都没舍得喊她起床,这会再不出发就赶不上飞机了。 姜婧简直无了个大语,鞋也没穿,行李也没收拾,就这样走了?何道给了条毛毯让她接着睡,睡就睡,不管了,中间迷迷糊糊醒了几次,何道又给她摸睡着了。等她清醒已经睡在了酒店床上,微信有何道发来的消息,说他去开会了,晚上一起吃饭。现在才下午3点,她已经很饿了,何道这个神经病,招呼都不打就把她弄走了,现在她连鞋都没有,出去吃个沙县小吃都不行。看着周围豪华的装修,想点餐,怕贵,她没钱付。 多喝水吧,喝饱就不饿了,走出房间,刚进客厅,就看见了整排的衣服和鞋,这该死的熟悉感,肯定都是她的,她不饿了。内衣,毛衣,睡衣,外套,裙子,裤子,羽绒服,连丝袜都有,何道不愧是她最爱的男人。他多带她出出门吧,她爱死玩奇迹婧婧的生活了。 就是这条睡裙吧,为什么就和那条晚上何道撕碎的一模一样呢?而且它还有四件,薄荷绿、黑的、白的、粉的,怎么,它撕起来特别丝滑吗,上瘾啊?臭不要脸死流氓,不过有一说一,真的四件颜色都好好看,真的好难抉择,还好她现在全都拥有。 可惜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何道回了。 见朋友 何道刚到会议室就看见了徐梁谨,他人生的俩大劲敌,死鬼哥哥和徐梁谨。 他一直作为别人家的孩子出现在他们圈子里所有人的餐桌上,而徐梁谨则是所有人口中的完美继承人。他是均匀发育德智体美劳,徐梁谨只专注发育怎么当继承人,可他们这个圈子,别人家孩子和优秀的继承人相比一文不值,他惨败。 前俩年徐梁谨开始沉迷女人,情种的名头从海城传到南城。让他有了追上徐梁谨的机会,他是通宵彻昼的努力,为了不步徐梁谨的后尘,坚决抵制女人,就是没成功,还是被姜婧拿下了。可姜婧乖啊,一点不用他操心,哪像徐梁谨老婆,啧啧啧,看着坐他旁边的徐梁谨,脖子上明显是指甲挠的红痕。还是姜婧好,柔情似水,怎么折腾她也只会娇滴滴的嘤嘤嘤,不能想,想起来就要硬。 “徐总这次没带老婆?” “她还在睡。” 都是男人,一对视就知道为什么还在睡,嘚瑟几年了,嘚瑟个屁,谁还没个老婆了,谁跟你似的,走哪都带着老婆,你个老婆奴。“确实是早了点,我老婆也没醒。” “何大少长大了啊,都有老婆了。” “一直都大,21” “22” “我比你年纪小,还能长。”何道拍了拍西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继续说。“被老婆疯狂追求的快乐你是没法体验了,海城第一舔狗。” “我17岁开荤。” 输了,又他妈输了,姜婧早俩年出现就好了,他17岁肯定也开荤了。 晚上回去接姜婧一起吃饭,这个小可怜,醒了也不知道点餐先吃点,说没他陪着不想吃。真是,怎么这么爱撒娇,拿她没办法,看来还是得多陪陪她,老不吃饭怎么行。 晚上吃饭何道居然带她去了火锅店,天呐,何道疯了。进了包房就看见一个女孩坐着在点单,见他们进来只瞟了一眼,就接着点她的单,而女生的相貌,极美。 何道为什么会带她见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被取代的恐慌让她呼吸都困难,连年后都撑不到了吗?她该怎么办,计划全乱了,她接受不了。虽然一直对自己说她就是叁陪,是金丝雀,可内心总会有渴望,何道没有别的女人,只有她,他们之间除了少那一句话,和情侣也没有差别。 他们刚在女生对面坐下,她还没来的及多想,门又开了,进来一个高高的男人提着好几袋奶茶和果茶走到那女生身边坐下,男人冲何道点了点头,把其中一袋丢到他们桌前。 “还没点好?”男人坐到女生身边,半抱着看她点单。这人长的好帅,不应该说是帅,是英俊,举手投足,长相仪态,完美的对英俊进行了诠释。 “你回来太快了,我都没看完呢,你肯定又没排队。”姜婧看着对面打情骂俏的俩人,何道这是带她见朋友?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她还以为… “全上一份。”嗯…帅哥的朋友都是帅哥,冤种的朋友都是冤种。 “徐梁谨,别转移话题,奶茶。”林意青这祖宗真是比他祖宗还祖宗,什么穷人的爱情用钱表现,富人的爱情用时间表现,网络毒鸡汤就是用来毒死他的。 何道在对面看着戏,看吧,姜婧多乖。接到徐梁谨递过来的眼神,还是救这舔狗一回好了。“姜婧,这是海城第一舔狗徐梁谨和他舔的狗林意青。” “这何大少有女人了就是不一样了,都会网络用语了。” “哪里比的上徐总,老逮着一个女人舔,也不怕给她舔秃了。” “哟,我刚刚都没看见是谁,这不是女人只会影响我生活的何大少吗?” “哟,这不是训狗达人林小姐吗?”俩个狗男女,还想在姜婧面前抹黑他,没用的,他们根本想象不到姜婧多爱他。 姜婧没见过这样坏嘴的何道,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在朋友面前的何道,何道居然有朋友,王蕾的情报出错了。那男人看起来气场就很强,属于那种虽然英俊的勾人命,但压根没人有勇气敢接近的人。这种男人做舔狗,我的天…好刺激,那个叫林意青的女生好厉害。 好容易叁个人吵完架,最后还是全部菜单点一份,无话可说。久违的火锅啊,这可不是她主动要吃的,是何道硬拽她吃的,她也不能违逆金主啊。可火锅还没上,那熟悉的小盅先上了,为什么火锅店也能有这玩意。 “徐梁谨,这是火锅店,火锅店是吃火锅的。”她还没炸,对面的林意青腾的一下炸了。 “恩。”徐梁谨低头看怀里的林意青表演。 “老公,意意不想吃这个。”林意青一边说话一边在徐梁谨怀里蹭来蹭去,这玩意就是她的人生噩梦,她可以妥协。 “这是我让人送的。”何道实在没眼看对面滚成一团的俩个人了,打断了他们的纠缠,低头对着姜婧说:“你喜欢吃清淡口味,肯定吃不惯火锅,特意让人送过来的,你吃这些。”何道搂着姜婧的腰,低头亲了一下,他就是这么贴心。 看着对面林意青投向她的钦佩眼神,她真的想杀了何道,何道到底是个什么究极傻逼。一顿饭,他们快乐的吃着火锅,她满足的吃着面前的小盅小碟,她可太快活了。 梦 姜婧知道自己在做梦,回来的这十年来她一直在做这个梦。她不知道梦里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可每次做完这个梦醒来只会让她更恨。 在梦里,26岁的姜婧从五楼跳下去没有死,楼下的树救了她一命,幸运的只是身体擦伤和腿部骨折。姜婧报了警,说张航意图轮奸她,张航辩解他们是情侣之间发生争吵。她否认了情侣身份,微信的聊天记录可以证明她没有和张航谈过恋爱。可手机没了,她手机放在电脑旁,她窜进卫生间的时候压根没顾上手机。张航说她把他拉黑了,所以他也没有聊天记录了。网友作为她唯一的朋友,和舅舅一起证实了她和张航的情侣身份,她不可置信的质问舅舅为什么要说谎,舅妈反而指责她性格太过偏激,小情侣吵个架她闹成这样。 张航说她是为了逼他娶她,用跳楼威胁,结果一不小心失足落下去了,报警是出于报复他的心理。她说张航是带着好几个男人骗她开的门,他们还拿了摄像机,可老旧的小区楼栋里没有摄像头,她压根拿不出证据。 她平时的闭门不出,成了她性格问题的佐证,舅舅和网友的证词更是钉死了她偏激的性格。她成了说谎的人,她看着对面站着的所有人,舅舅舅妈,网友,张航,警察,他们是一伙的,没有人站在她一边,压根没人听她说。警察批评教育了她,她还得和张航道歉,事情荒诞到可笑。她用生命维护尊严,可不管是她的尊严还是生命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都不值一提。 出了警局,舅舅说要送她回医院,在路上,她还是不死心。她问舅舅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帮着张航害她。舅舅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她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外面关于她的流言很难听,她总是要嫁人,不如就嫁给张航,难得他到现在也不嫌弃她。是有多厚颜无耻才能说出这些话,她大吼着让舅舅滚,永远不要再来。 借了手机打电话给表弟,表弟听到她声音,没等她问,直接告诉了她,他们最近换了房子。网友本就是张航的朋友,为他做假证她懂,可舅舅是她唯一的亲人,一套房子,就可以让他们卖了她,她可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跳楼的事情让房东不愿意继续租房子给她,让她赶紧搬走,医药费让她的生活更加拮据。生活永远会在她已经很艰难的时候给她更沉重的打击,她看见26岁的姜婧在绝望。 以前的梦总是到这里就醒了,可今天有了后续,她看见了何道,比现在看起来成熟稳重很多的何道,他坐在她的病床前,问她想不想报复,跟了他,什么都可以得到。 “姜婧。”何道摇着姜婧,她一直在哭。 姜婧睁开眼就看见了何道,梦里的姜婧渴望有人帮助,梦外的她有了何道,何道就进了她的梦里帮助她。这样真好,这样梦里的姜婧也不用再那样无助的哭泣了。 “怎么一直哭?”何道抱着姜婧,擦干她的眼泪,他只喜欢姜婧被他操出来的眼泪。 “就是做噩梦了。”姜婧在何道怀里摇头,她不想一再提起这些,何道不是傻子,她一再提起,只会让他敏感。 姜婧刚才哭的很伤心,他有些担心她是不是被欺负了,可姜婧明显不想讲,她就是性格太好,太温柔了。“做什么梦了,跟我说说。” 何道一直看着她,看来不说出什么来是不行的。“梦见我爸妈了,他们说很想我。” “北城事完了,我们就去宜城,去看你爸妈。” “他们都不要我了,我不去看,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不想回宜城。”她还不确定她在何道心里是否有地位,她不能走。 姜婧望着他的眼睛全是期待,怎么就这么乖,他哪里舍得放她回宜城。“乖啊,就是带你去看看。” “不要去,何道,我好喜欢你。” 仰脸去亲何道的嘴唇,只要何道心里有一丝她的位置,她的计划就不会失败。 可能是才见到姜婧哭的那样伤心的样子,何道梦见了姜婧,不是以前那种春梦。梦里的姜婧看起来比现在更漂亮,可他知道那就是姜婧。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腿上还绑着石膏,黑暗的病房里,眼睛睁得大大的,默默地流着泪,从天黑到天亮。他想上前问问她怎么了,为什么要哭的这样伤心,是不是伤口痛。为什么满脸都是绝望和痛苦,她这样让他害怕,好像下一刻她就会消失。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旁边看着她伤心难过,他连上前去给她擦干眼泪都做不到。 醒来看着身边还在睡觉的姜婧,心里还是堵得慌,刚才的梦清晰的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他知道那是梦,姜婧和他在一起,能有什么事会让她那样痛苦,他想不出来。不过姜婧性格确实太软了,反正他们还要在北城待几天,让她和林意青去玩俩天好了,让林意青教教她什么叫狐假虎威。 酒蒙子 姜婧一大早就让何道叫起来了,让她起床去找林意青玩,她觉得她可能美不下去了,她都睡不了觉。随后何道硬是给她微信转了二十万,她说不要都不行,说是给她出去玩花的,她爱出去玩,何道怎么就这么好。 加了何道推给她的微信,“徐梁谨最爱的崽崽”这微信名,绝了。想想何道最爱的宝贝,好像也还行,想想就想笑。不过何道就是个双标狗比,床下永远都是姜婧来姜婧去,上了床就是宝贝腿张开,宝贝来夹我。算了吧,这微信名她这辈子都用不上了,她才不要做何道的宝贝。 河道里的青蛙:我是姜婧 徐梁谨最爱的崽崽:我知道,我现在去楼下吃早茶,你来吗 河道里的青蛙:来的。 去找林意青的路上她还有点忐忑,她就是个非常无趣的人,何道让她去陪林意青玩,她也不会玩啊。 “不好意思,来晚了。”姜婧才进餐厅就找到了林意青,她面前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各种小蒸笼和小碟子,身边站着俩个彪形大汉。林意青坐着那里玩手机,没开始吃,应该是在等她。 “坐。”何道一大早就给徐梁谨打电话,让她带姜婧出去玩。说姜婧自尊心强,不爱花他的钱,姜婧要喜欢什么,让她都帮忙买了。又说姜婧性格好,让她别欺负姜婧。何道真是让她长见识了,原先对女人那鼻孔朝天的样呢,现在整的跟个老妈子是的。反正这俩天所有开销都是何道的,她就不客气了。 姜婧吃着面前的茶点,原来不是所有清淡的东西都不好吃,这些就很好吃,那为什么何道吃的那些都那么… “你想去哪玩?”林意青差不多吃饱了,收钱干活,虽然她也不怎么会玩。 姜婧迷惑的看着林意青,不是她陪林意青玩吗,她平时也不玩啊。“不知道,你去哪玩我跟着你吧。” “那你和何道平时玩什么?” “打球。”不要打球。“各种球。” “你们…好健康。”林意青不得不佩服了,药膳和运动,姜婧是个狠人。“我不打球的,你今天还和我一起不?” “好。”不打球真是太好了,看看身旁站着的彪形大汉,这顿饭吃的好有安全感。 北城除了经济极其繁荣,旅游也很是热门,林意青说指望那俩个男人带她们玩是指望不上的。她们去报了北城一日游,就傻到冒泡,不提外面的寒风有多凛冽,就这日程安排紧凑到她们俩还没到中午就趴下了。坐在吃中饭的大桌前,面前是看起来就难吃的饭菜,旁边是坐满的人,她们对视一眼,默契的离了桌。 姜婧想着她今天是被何道交代来和林意青玩的,她不能先提要走。林意青想着这个旅行团是她要报的,姜婧不说走,她只能陪到底。俩人对视着目光,等着对方先开口,可惜脑电波没通,只能硬着头皮走下个景点。 等到何道他们开完会给她们打电话时,看着对方眼眶里的眼泪花花,脑电波在这一刻通了。不用再多说,俩人转身就走,一个保镖去和导游沟通,另一个带着她们上了景点外停着的车。晚饭累的都没什么胃口吃,直接回了酒店房间,一整天走路已经很累人了,更累人的是被阿姨们包围聊天。彪形大汉拦得住别有用心的男人,拦不住热情似火的阿姨,她们俩真是耳朵都要聋了,哄何道都没和这些阿姨说话累。 回酒店何道问她玩的怎么样,不怎么样,俩个大傻子。林意青说报旅行团的时候,她还觉得肯定好好玩,那叫一个热烈同意。玩着何道的手指头,强撑着精神轻声说:“你不在,都一样。就是走了好多路,好累。” “明天还想玩给你们找个地陪。”半天没见姜婧说话,才发现她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姜婧第二天在林意青的带领下在美容院舒舒服服耗了一天,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盖,焕然一新。真的好喜欢这种地方,就是不知道有多贵,从她们进门到离开,都没有说过付钱的事情。她不想显得太土鳖,也不是会交际的人,不好意思去问付钱的问题。出了美容院,她们去了清吧等何道他们过来。林意青要了一堆酒,知道姜婧真的就是何道说的性格特别软,也不问她了。想到姜婧和何道的健康生活,就很佩服,推了杯鸡尾酒给姜婧尝。 何道刚进酒吧就看见桌子上摆着的一排空杯子,这俩可真行,喝的都坐不稳了,还在摇骰子比大小。林意青是真不靠谱啊,昨天带他老婆去遭罪,今天又给她灌醉。把人搂进怀里,姜婧侧头冲他嘿嘿傻笑,对着他脸上一顿乱亲,才不和酒鬼计较。“乖啊,等会再亲。” “姜婧,走,去吃烧烤。”林意青觉得自己很清醒,她酒量可好了,这也没喝多少。 “走。”姜婧打断了何道本要拒绝的话,站起来就跟着林意青走,难得姜婧有主动想干什么,可烧烤她也不爱吃啊。 去了烧烤店,烤串还没上,林意青从羽绒服里掏出瓶百乐廷,姜婧掏出了俩个骰子和俩个小酒杯,俩人嘀嘀咕咕的咬耳朵。说完话眼睛亮晶晶的看他和徐梁谨,她俩是什么时候顺的东西。俩人还是掷骰子比大小,哪边输了哪边一起喝,酒蒙子林意青,把他老婆带坏了。 “想我喝?”看姜婧点头把自己都要点晕了去,捏了捏她布满红晕的小脸,听保镖说俩人在美容院混了一天没吃饭。昨天也是一天没吃,姜婧这爱撒娇的毛病可怎么得了,一顿饭都离不开他,他不在她就不吃。幸好他已经提前定好了餐,贴心如他,国家级好男友。 爱你 姜婧皱着眉头把面前的小罐罐往外推了推,挡着她吃串了。一手拿着串也没耽误她掷骰子,何道贴着姜婧的背后坐,输了他就喝大半,剩下一小口喂给姜婧,赢了就给徐梁谨杯子倒满点,平局他们都得喝。 掷骰子喝的实在太快了,就算杯子小,一瓶百乐廷也早喝完了,又从车里拿了几瓶CUVEE。何道不是什么好酒量的人,勉强没倒全靠林意青骰子摇的烂。 女孩子又在一起咬耳朵说着什么,没说一会姜婧就过来给他倒酒让他喝,没一会又让徐梁谨喝。 “你们在干吗?”又一次让他喝酒的时候他拉住又要凑过去窃窃私语的姜婧,这都给他喝蒙了。 “我们在玩你有我没有,对方有,自己没有,就是输了。”姜婧这会特别老实,问什么说什么。 “那你们当着我们面说。”他倒是要知道姜婧没有什么,他给她补。 也不知道是酒喝麻了还是何道和徐梁谨期待的眼神打动了俩人,俩人不再窃窃私语。 “我有纹身。”何道和姜婧喝。 “我高考有680分。”徐梁谨和林意青喝。 “我十五岁就有男朋友。” … “我有22的…唔唔唔…。”徐梁谨一把捂住林意青的嘴,她这是报复他最近把她用少了?他刚才也是喝太多,反应慢了些,明天林意青酒醒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发疯。 虽然林意青没说完,但是她眼睛看的位置姜婧懂了,眨巴着眼看何道:“我有吗?我应该也有,我不用喝的。” 不等何道回答,再转头就看见徐梁谨给他们倒满了酒,抱着林意青走了。 “我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姜婧的不可置信的看何道:“我不信,你那么大,都痛死我了,怎么可能没有,我要拿尺子量。” 何道好容易把姜婧扯回了酒店,他之前都没发现姜婧有这么执着的时候,不让量她还生气。这会噘着嘴坐沙发上,看她一眼,她就把头撇到另一边还要哼一下。真是,可爱的要死,想日。心动不如行动,该日就日。 “不许脱我衣服,你走开。”姜婧扯着衣服挣扎。 “不脱衣服怎么给你量。” “你当我傻,给你量我脱什么衣服。” “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硬,不硬怎么给你量?” 说的对,姜婧点点头,不再挣扎。脱一半还是觉得哪里有点问题,伸手隔着裤子摸了摸,硬的跟铁杵似的,骗子,肯定是想操她。何道现在脱她衣服那叫一个熟练,这会已经给她扒的只剩内衣了,她一挣扎,就被压倒。“我不要你操,你活太烂了。” “我活烂?爽的直叫的不是你?” “我才不爽,我找根棍子都比被你操爽。”姜婧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去拉扒她内衣的手,不快点,等会何道又直接插进去了。 “行,老子还不如根棍子。”松开姜婧,坐在沙发上,看姜婧摇摇晃晃起身往浴室走了,真他妈气死。上前俩步,不顾姜婧的尖叫,一把抱起丢到床上,压在她身上,不让她躲。他活烂,他金枪不倒好吗,姜婧懂个屁,给她爽了还骂他。 “你就是不如棍子,棍子我还能找根细的。你都不做前戏,就知道直接插,上刑都没被你上疼。”姜婧被压的动弹不得,想到被何道上的日日夜夜,真真她的血泪史。 何道心绪有点复杂,姜婧明显是喝醉了,说话做事全凭本能,特别诚实。“有那么疼吗?” “肯定疼啊,你都不看AV吗?人家女优被上之前都要摸摸舔舔一会。”疼啊,很疼啊,她第二天内裤上有时候还会有血迹。只是没人爱的人总是会坚强些,她只有自己,在乎那么多日子该怎么过。而且何道也不是故意弄疼她,他只是没经验,等他在她身上学会经验,就不会疼了,就和接吻一样。 “你还看AV?” 老铁,这是重点吗?你重点偏了,不想理他了,翻身拱他,她睡觉去了。 “别睡,宝贝,我想搞你。”何道根本睡不着,除了姜婧破处养伤的那俩天,他每天都是插在姜婧穴里睡的。“我给你做前戏。” “你都不会,今天不许你插进去,敢插我就捏断它。” “那你教我。”姜婧凶一点更性感了,她就该有脾气,就是太温柔才总被欺负。 “我也不会,怎么教你。” “那怎么样让我操,我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那你不许动,怎么都不许动。”看何道点了头,双手捧住他脸侧,嘴唇温柔的含着他的嘴唇厮磨,从唇瓣开始用舌尖一点点的往里舔。何道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邀请逗弄,扣住姜婧后脑勺大舌长驱直入。手习惯性的往下去抠她小穴,想把肉棍放进温暖的甬道里,被姜婧一把抓住手,与她十指相扣。 濡湿的吻从嘴角到脖颈,又从脖颈到胸前,姜婧挺着胸将奶更多的喂进何道嘴里。垂下眼睛就能看到在她身体上吸舔的何道,酥麻感从十指相扣的手心一路震到她心里,控住不住的淫液一股股的流出。分开腿主动凑在他硬的发疼的鸡巴上磨蹭,湿淋淋的小穴磨得肉棒上一片水渍。 “喜欢这样?”贴在耳朵上说话的气音本就让敏感不已的她发颤,偏偏他还舔了舔她的耳朵,看她躲闪颤抖更是来了趣味,从耳垂到耳洞,他一一品尝。 “嗯啊…不要…不能…啊哈…舔耳朵…” 肉棒既不刺入,也不后退,穴嘴只能饥渴的吸吮抵在穴口的龟头,馋的小穴不停流水,浸湿了床单。原来这就是前戏的作用,之前操很久都不会湿成现在这样。故意压低嗓音贴在她耳朵上轻声说:“宝贝,自己插进去。” 挺臀吃下一截,好胀,何道再忍耐不了,猛的下压,尽根没入体内,直到体内被肉棒充满,俩人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猛干几十下,深深往里一顶,俯下身贴着姜婧。“被我操爽不爽?” “嗯啊…爽…” “真乖。”奖励她一个长长的吻,姜婧喝醉了真好,问什么说什么。“爱不爱我?” “爱你…唔唔…”又是一个长吻,双唇还贴在一起,黏腻的口水拉出晶亮的丝线。“宝贝刚刚要说什么?” “爱何道…啊…”的钱,一个深顶打断她剩下的话,老是打断她,不说了。 “知道了,宝贝。”姜婧这样表白,哪个男人能遭住,无以为报,只能让她多爽几次了。 改剧本 姜婧瘫在按摩椅上放空,她已经很久没去做兼职了,她在这个房子里虚度光阴,享受的她只想死在这里。看着快到何道回家的时间,去了厨房,阿姨早准备好了她做晚饭需要的食材,做好饭又去换了件漂亮衣服,哎呀,她现在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真羡慕何道能有她这么漂亮的舔狗。 “吃饭没?”接住跳到自己身上的姜婧,年末事情多,他下班时间也越来越晚。他知道问的是废话,没有他在姜婧哪里会吃饭,可废话他也想问。颠了颠怀里的人,她还在咯咯笑,这么轻,还笑。 “我后天回宜城。” “干嘛回去那么早。” “回去过年呀,那边培训中心有给我安排课上。” “过年还早,上什么课?” “就是教小孩子弹琴的课嘛,南城我都没有客户,都没有课上。”打个补丁先,免得破了她自强不息的人设。 “你上一节课多少钱?” “平时培训中心给我开的一节课80,这次是包月,1万5,上160节课。” “包月?那你什么时候回南城?” “开学咯。” 那也太久了。 “你喜欢教小孩弹琴吗?” “不喜欢,只是小孩子单纯,比别的工作都好。” “别回去。”手指捏住她想要说话的嘴唇,凑上去亲了亲。“宝贝,工作的事我会给你安排好的。” 这是第一次,他们没在做爱,何道叫她宝贝,她拒绝不了当何道的宝贝,只当一会也好。 第二天姜婧就知道何道说的是什么安排了,他要开培训中心,让她做老板。他带她去看定好的地址,商业街的二楼,近千平的面积。他说他是商人,是欣赏她的能力,才会开培训中心,而且他相信她不会让人失望,这会是他最正确的投资。 姜婧坐在衣帽间里的沙发上,黑暗的空间里没有开灯,里面全是何道买给她的东西。她卖身,何道给钱,可何道为什么要维护她那没人在意的尊严。喝醉那天晚上的记忆很模糊,她记得那天晚上何道问过她爱不爱他。爱情应该纯粹,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找何道,他给了她最完美的幻想。擦干脸上的泪水,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姜婧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当了老板变得忙碌,就算培训中心还在装修也有很多事需要忙,可这些跟她都没有关系。她只要在助理给她选项时选一个,不要指手画脚就是帮了大忙了。这样也很好,她注定会让他失望,这个培训中心她要不了。 何道每天晚上回来也不进书房了,就拿她那个小工作室教她,只是教不几句俩个人就滚一起去了。姜婧歪题的功力相当深厚,被她一勾一搭,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壮小伙,很难忍住。她不想学就不学,多的是人可以做,只是个用来补贴她的小东西而已。 何道回家看见姜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手紧紧捂着小腹,脸色惨白,以往粉嫩的嘴唇没有了一点血色。摸了摸额头温度好低,准备打电话叫医生来的时候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拉住了。“乖啊,我叫医生来。” “我躺躺就好,不要叫医生。” 摸着姜婧身上冰凉的皮肤,看她疼的攥紧了拳头,痛苦的蜷起身体。“别怕,打针不痛的。” “不要打电话,我是痛经,不要看医生。”看姜婧还是一个劲摇头,真是胡闹,不管她的挣扎,叫了医生来。 医生来的很快,问了她以前没有痛经,又问她的性生活和吃了什么药,姜婧不好意思说。从床头抽屉里拿了俩个盒子出来,甲基炔诺酮片和毓婷,和医生说了吃的时间。 “你这次应该是避孕药吃的太多导致的痛经。”开了布洛芬,看了躺在床上的姜婧,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年龄还小,吃多了避孕药对内分泌的影响很大,严重是会导致闭经的。” 晚上何道抱着姜婧睡觉,他睡不着,只是长久的看着她。他不想问为什么要吃避孕药这种傻问题,不吃怀孕吗?这事怪他,他再无知也知道有避孕套这东西,但是没套他爽啊,他爽的忘记了这东西,可后果姜婧全担了。如果姜婧没吃药呢,如果怀孕了呢,他们才19岁,会生吗?他不知道,他还太年轻,应该也是要打了的,这样看来他真是个人渣。 姜婧能感觉到何道凝视她的目光,她听到何道在她耳边说抱歉。这是她早就写好的剧本,他不用抱歉的,这是她该受的。酒店的套是她藏的,避孕药是她故意吃的,来月经的时候她去泡了冷水,她想要在何道心里留下多一丝痕迹。 何道给了她机会,可她还是改了剧本,原来剧本的一尸两命,她找了一万个理由改了这段,现在这样做的效果大概也就是聊胜于无吧,她不想去深究改剧本的原因,就这样吧。 姜婧 今年的年过得很晚,2月中旬才除夕,何道在腊月29夜里送她回了宜城。桃源小区不是很大,老旧的小区里只有最边上的俩栋是高楼,剩下的都是六层的矮楼。领着何道进了房子里,他才知道这是她租的房子,她说这里是她找了很久和曾经的家最像的房子,她要把父母的牌位请出来一起过这个年,以后她可能不会再回宜城了,何道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夜里他没有走,在酒店的床上,她一直缠在他身上,她恨不得吸干了他,让他再不能找别的女人。她趴在他胸膛上,听耳下的心跳声,闻他身上的味道,他的身体多温暖。她又问了自己一次,为了张航那个人渣值得吗?可回忆和梦境的双层折磨,十年的执念,让她怎么轻易放下。 一大早何道就起来了,他要赶早班机回南城,姜婧的手拉着他不放,她眼里全是对他的不舍。“乖啊,过完年我就接你回南城。”低头吻掉她眼里的泪珠,哭一夜了,眼都哭肿了。“别哭了,再哭就把你带回去。” “何道,你…” “嗯?” 姜婧想问何道喜不喜欢她,想问何道能不能晚一点忘记她。可最后她只能紧紧抱住何道的腰,仰起脸凶狠的吻他。 把何道送走,她回了舅舅家,舅舅家还是那样,拥挤狭小。她依旧住在阳台改成的小卧室里,她一直都觉得舅舅舅妈对她是仁至义尽的,他们养她长大,供她读书。梦里的事,舅妈也解释过,她又没有真的受到伤害,又没证据,还不如拿点钱,也不算便宜张航了。不管是张航的事,还是李总的事,她都能理解,舅舅他们对她不是没感情,只是生活太艰难了。她不再对他们抱有期望,也不会有怨怪和失望。 晚上舅舅家吃年饭,满桌子的饭菜,这一次回家她没有帮忙做任何事情,她把剩下的十八万都给了舅舅。舅舅蠕动着嘴想问什么,被舅妈扯住了,舅妈对她笑的暧昧,殷勤的劝她多吃点。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本来就是她的卖身钱,舅舅养了她俩辈子,她也只有这么多给他们了。 夜里何道给她打了电话,嘱咐她好好吃饭,他总是担心她不吃饭。他让她没事就早点回南城,被她乱扯一通转移了话题。 大年初一,舅舅他们去走亲戚,她没有跟着去。她又去了桃源小区,空荡老旧的房子,寒冷冰凉的空气,她想念何道身体的温度。手机里唯一一张他们的合照,是她在前天晚上做完之后拍的,她反复看了很久。 当天她搬进了桃源小区,她在左边那栋高楼下找到了那俩颗栽在一起的香樟树,它们现在就已经长得高大茂密了,梦里就是它们把她挂住了。可梦就是梦,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死了,死在了跳下来的那一刻。这次房子租的急,没找到之前的那种小房子,是个叁室一厅的大房子,屋子很旧,20年前的装修,不过房东把里面打扫的还算干净,十楼,站在阳台往下看,其实并不高。 这几天何道给她打了俩次电话,都是催她回南城,她说要开学再回去,不管何道怎么说她都坚持。她想何道是想她了吧,老让她回南城,她有一瞬的动摇,要不晚一点吧。随即又清醒过来,现在是她最好的机会,在何道还没厌烦她之前,代聊已经把张航约出来了,她安心了很多,一切都非常顺利。 初七是代聊和张航约好见面的日子,就在桃源小区走路15分钟就能到的咖啡屋。他们约在了下午叁点,她提前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一大袋日用品和蔬菜,中间还接到了何道的电话,问她在哪,那语气凶得很。她哄了五分钟才让他不凶,挂了电话,去到咖啡屋时正好迟到五分钟。 这时候的张航还年轻,还没有对她犯过错,可这不是她原谅他的理由。她被折磨太久了,不管是23岁还是30岁,他都是张航,不管是哪个时空的他,都该为他犯的错买单。 坐到他对面,张航脸上露出熟悉的惊艳,他和代聊的聊天内容她都看过,可她没有跟他虚与委蛇的兴致。借口身体不适想回家,看她提着一大袋东西,张航献着殷勤要送她回家,她当然同意。她住得近,没一会就到家了,张航磨蹭着不想走,她主动邀请了他进屋,让他帮忙把菜拿到厨房去,转身反锁了大门。他刚出来,她就说她的房间门锁有点问题,能不能帮忙修修,张航热情的很,接过工具就去了。拿起刚刚被张航拿过,又被她留下的扳手,进了卫生间,站在卫生间窗口前往下看,这次换成张航有口莫辩了。她要把他钉死在有罪的那一边,张航能拿什么收买何道。 电话接通的很快,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姜婧,下…”何道终于挤出了时间,他懒得跟姜婧在电话里扯皮,他亲自过来给她抓回南城。 “何道,救我。啊…”姜婧拿起扳手往厕所门锁上砸,声音吓到了门外的张航,他过来拍门,问她怎么了。“你不要过来,啊。”姜婧才不理会张航,她继续尖叫,乱砸着门。 “姜婧,姜婧…” “何道,救我啊…”丢下手中的扳手,跨坐在厕所的窗户上,一只腿在外一只腿在里。看着下方,啧啧啧,十楼,要死透了吧,这是她为剧本写的结局,她有着与上辈子截然不同的人生,却选择了同样的归宿。 “姜婧,我会救你。” “何道,这个人叫张航,他说要录下强奸我的过程,他要我做他的性奴。”她已经完全沉浸在她的角色里,她要把上辈子的事重演一遍,而这次,她在剧本里加了一个绝不会被收买的人证。“何道,何道,我好喜欢你。” “姜婧,姜婧我在你门外,相信我,不会有人能伤害你。” 何道的话让她激荡的情绪冷了下来,老旧的厕所门锁在刚刚的乱砸和张航大力的撞击下报销了,就是这个时候该跳了。可何道在门外了,好想再见他一面啊。看张航一副吓傻了的样子,笑死人,坏人还怕这个吗? 大门外是猛烈的撞门声,是何道在撞门吗?门内的张航顾不上外面的动静,小心翼翼靠近她,要扶她下去,又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大家可以一起解决,她把身子往外歪了歪,吓得他又不敢动了。 她盘算了一下,到底死不死呢?她有大好前途,有学历长得美还有大把没穿过的漂亮衣服,关键还有个有钱又有颜现在活也变好了的男人用。可是不死吧,那今天这一出她不是白演了。十年了,她活的和个假人一样,要是不能整死张航,怎么对得起她这十年。她还没想好,大门已经被暴力弄开了,啧,真是垃圾小区垃圾门。 “啊,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何道要进来了,要不要跳下去呢,何道会不会有心理阴影啊。 何道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他的姜婧,大半个身子都在窗外,随时都会掉下去。他不敢想,如果他来的晚一点,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姜婧没反应过来就被何道一把拽下了窗户,他把她搂紧在怀中,不知道是谁的身体在颤抖,侧头看了眼被何道踹的贴在墙上的张航,真可怜连话都没说就被踹的只能苟延残喘了,何道那力气,啧啧啧。“何道,呜呜呜…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大门外挤着一些看热闹的人,有人报了警,何道不想去警局,他暴怒的情绪没有得到丝毫抒发。打电话叫了人来处理后续,着重说了不要有出警记录。 “为什么不报警?”姜婧有些不明白,他刚刚的暴怒她还记得,为什么不报警,难道就这样放过张航。 “乖,相信我,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何道摸着姜婧的头发,她真的很单纯,去警局让他享福,张航他做梦,他要他生不如死。 前世3 何道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对面坐着的是李家的二小姐,打扮的很是精致洋气。他拿起桌上的红酒杯喝了口,没什么意思,他已经26岁了,婚姻对他们这种人来说重要也不重要。父母安排的对象他见了几个,性价比最高的就是这位李小姐,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索然无味,或许他该重新考虑婚姻问题,他不是被父辈控制的傀儡,他已完全站稳脚跟。 他之所以能出生,全靠他大哥,他大哥白血病,匹配不到合适的骨髓,他爸妈实在没办法才会生下他。可惜的是在他即将出生时,他哥死了,可就是死了,他也是爸妈口中最好的儿子,他样样优秀,就算是白血病也遮不住他优秀的光芒。他活在他哥照射的光芒下,他哥由于病情,吃的清淡养生,就算他没病,吃的也一样。他哥喜欢黑色,他的衣服全是黑的。他哥会击剑,他从叁岁就开始学。他哥喜欢奥数…运动特别好… 他也想被父母肯定,他哥喜欢的他哥会的,他都努力做到极致。直到长大了他才知道,优秀的并不是他哥,他哥死的时候才13岁,能有多厉害,他哥的优秀在于父母的记忆。就算整个圈子都拿他当范本,父母也不会夸他,只会在他面前反复夸奖那个死人,家里明明只有他一个孩子,佣人们却被耳提面令必须叫他二少爷。 结束了无趣的晚餐,他去了会所给徐梁谨接风,包间的小沙发上徐梁谨又在哄林意青,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老舔狗。他想象着把自己带入,可不论是李小姐还是王小姐,他都无法想象自己低声下气哄人的模样,一天都不行,谈什么一辈子。他26年的生命里连他爸妈都不哄,可他哄过一次人,那个女人,他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21岁的那年他已经在集团工作叁年了,他把上学时间压缩到极致,剩下所有时间全扑在工作上。那是个夏天,他有一个很重要的合作要谈。到机场的时间有些晚,他步履匆匆,助理已经给他办好所有杂事只等他登机。 一个女人迎面走来撞上了他,他没事,那个女人反而倒在了地上。他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剧情,这样的事情他从小到大遇到的简直数不胜数。他转过脚步,准备绕开她去登机。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抬头了,刚才的倒地撞掉了她的帽子,她穿着普通的白体恤和牛仔裤。明丽的长相,挺翘秀气的鼻子,一双剪水秋眸里含着泪,她用着细细的声音对他说抱歉。他伸出手拉她起来,她的手又小又白,就是抽出的太快,他来不及体会更多。他的心里砰砰砰跳的剧烈,他不懂那种感觉,只是他把人都撞哭了,不能就这样丢下她。 他跟着那个女人坐到了一个角落位子,她重新戴上了帽子,对于他的跟随没有任何反应。他给了她这么好的机会,这个女人居然不理他,欲迎还拒?助理给他打电话说时间来不及了,他告诉助理改签到下一班。他可以给那个女人再多一点时间,他坐在她身边,一直盯着她,等待她对他的出击。等来的却是她的眼泪,她一直哭,他主动行了吧,多大点事,哭什么。他把衣服里的手绢递到她眼前,过了很久她才接过去,可还是不停地哭。他说了几句别哭了,没有任何用,他不再说话,只盯着她看。白透的皮肤,脸上还有着细细的绒毛,他想把她抱进怀里亲干她的眼泪,他觉得自己变态。最后还是手机的响起止住了她的眼泪。 “舅舅,庄先生是半夜12点叫我去他房间。” “他半夜叫我去就为了跟我聊天?” “是他们违约,是庄先生有问题,他白天就想摸我,我不想再待在那个学校了。” “舅舅,我已经退学了,现在在南城转机,晚上7点到宜城。” “舅舅,对不起。” 他看着她情绪再一次崩溃,她再一次泪流不止,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不知道做什么能让她好受一点。助理又一次打电话催他上机,他不能再耽搁,摸出名片放在那个女人的椅子上。“我叫何道,你有任何麻烦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期待手机能响,他不懂那天他做出的所有反常行为,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好几年过去了,那个女人没和他联系过,他终于明白,原来那天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心动。 前世4 拒绝了和李小姐的第叁次约会,何道决定暂时放弃婚姻。人生有意思的事很多,何必将自己局限在男女之事中。 站在落地窗前喝白兰地,他最近有些喜欢喝酒了。李泽在和他报告宜城项目出的问题,他又一次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宜城人。问题出的不大不小,员工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宜城。 他把行程拉长,在宜城的大街小巷游走,他没企图和那女人偶遇,生活不是小说,没有那么多巧合。他只是在遗憾,如果那时的他懂什么叫心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必定会布满他们的身影。 可生活总是充满意外,他再一次看见了那个女人,阳光的照耀下,她美的让他心颤。可她身边站着另一个男人,一个样样不如他的男人。他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看他们进了一个破旧的小区。他在小区外站了很久,抽了半包烟,他有很多阴暗的想法,想了很多种弄走那男人的办法。最后只能自嘲的笑笑,他有他的骄傲,不屑去抢别人的女人,是他明白的太晚。 又一次梦见了那女人,潮湿的长发沾在她脸颊上,她在他身下,手臂紧紧抱着他,对他说:“何道,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梦里的她真实的可怕,眼角的泪痣上还有被他操出的泪迹,他舔了舔,有点咸。挺动腰身,她的呻吟多好听。“爱不爱我?” … 梦醒之后更让他怅然若失,他不觉得自己是儿女情长的人,只是那女人已经成了他的执念,越是得不到越是让人疯狂。 他可能喝的有点多,居然开始羡慕起坐在对面的徐梁谨,他早早就遇见了林意青,早早就把林意青圈进了自己的地盘。他每次都调侃徐梁谨是舔狗,可林意青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徐梁谨一个人,他们从来都是互相的。 “徐梁谨,如果你认识林意青的时候,她有男朋友,你会怎么做?” “什么都不会做。”他不会要一个有任何感情羁绊的女人,他要的是完完全全的感情,所有的,亲情友情爱情,都只能是他一个人。“何大少这是感情受挫了?” “嗯。”徐梁谨都惊了,这不声不响的,这老处男怎么就有感情问题了。 “嗤,喜欢就搞呗。” 何道看了眼说话的人,迟来,徐梁谨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弟,光明正大搞了自己堂妹的男人。他压根没有道德这种东西,跟他说这个,白给。 “换个意思说,你能确定她男朋友是个好人吗?你能确定她跟她男朋友在一起能比跟你在一起好?。” 迟来说的对,他应该帮那女人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好人,如果他不好,就该把位置让出来给他。 他让人去查了那俩个人,知道了那女人叫姜婧,知道了她所有过往,她的人生过得简直糟透了,可她依旧自爱。知道的越多,他就越喜欢姜婧。那个男人叫张航,根本不是她男朋友,只是她的追求者,姜婧从未交往过男朋友。知道这消息时,他兴奋的要发疯,他迫不及待要去见姜婧。 出事的消息传来时他还在开会,他要把时间空出来去接近姜婧,姜婧敏感自卑,基本没有社交圈,很难接近,他需要多一些时间。 他赶去宜城,见证了他们在警局的对峙,旁观了一整场闹剧。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姜婧,他说可以帮她,可她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这一次,他对姜婧势在必得。 他苦苦等待着姜婧情绪的发酵,他看过她的生平,不管遇见多不公的事情,姜婧永远是在忍耐。泥人都有叁分脾气,姜婧不是想忍,她只是没人撑腰罢了。他等了叁天,姜婧的情绪不像是想爆发,而是在消亡。他坐在她的病床前,问她想不想报复。 姜婧看着坐在病床前的男人,成熟英俊,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看她的眼神充满攻击性,她有一种强烈的被侵犯感。他想要的无非就是她的身体,这也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没什么不能同意的,他是个好买主,至少年轻又英俊。“我要先看到张航坐牢。” “他会坐牢,但不会是因为你的事。”握住姜婧的手,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还没说完。“他只会比你想的更惨,那天出现在你房子里的所有人,我都会让你满意,但我不希望他跟你扯上一分一毫的关系。” 这一次,她没有抽出手,他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他不会松手的。他感受到了真实的体温,他煎熬的太久,俯下身贴上她的脸颊。“姜婧,记住,我叫何道。” 谎言 从宜城回南城俩天了,姜婧的思绪一直在游荡,偶尔她会想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错的。是她当时想再见何道一面的犹豫,是改掉剧本里的一尸两命,还是何道那句宝贝,或者一开始就找错了男主角。十年努力化为泡影,剧本被彻底搅黄。她该痛哭流涕,该恨何道毁了她的结局,可她提不上劲了。 何道摸着姜婧的头发,她像一只很懒很懒的小猫,整天依偎在他身上不动。他喜欢自己身上沾满她的味道,他喂她吃饭,给她洗澡,和她做爱。她柔弱可欺,敏感温顺,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再受伤。 这几天他让人把张航翻了个底朝天。张航家里开着一家小公司,211本科毕业,长相端正。平时揣着一副身家清白、人品端正的模样在外面游走。实际上烂透了,他有一个小圈子,里面都是和他一样的人。兜里揣着俩个小钱,专找那种漂亮单纯又没什么背景的女人,用尽手段追求,只要被他们骗上床了就会被拍下视频,然后他们会分享视频,分享那些女人。如果正常手段追不到,他们就会直接强来,拍下视频之后威胁。可这样一个烂人,不管他让人怎么招呼,说出来的都和那天的事大相径庭。 初十那天,他妈把他叫回了江南里,带他去花房剪了一朵花。 “何道,你知道这花叫什么吗?” 她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和过往的十九年一样,他只要听就好,她继续说。“这朵花,叫风月。” “最近你很忙,何道。我和你爸爸对你一直都是很放心的,可你最近似乎过了头,模糊了风花雪月的界限。” … 何道上车离开了江南里,手机捏着那支风月,真是好名字,风月无边,像姜婧。 他其实没想那么远的,他们提醒了他,他太年轻了,做什么都要受他爸妈的钳制。一开始就定错目标了啊,和一个死人争意气,浪费时间。他要牢牢站稳脚跟,他要他的风月永存,再不要别人来指点他该怎么做。 何道又梦见了那个女人,比现在更美的姜婧。这次她不在病房,和初七那天极度相似的场景。她坐在洗手间的窗户上,满脸泪痕,哭喊着不要过来,逼近她的人是张航,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说着和那天同样下流威胁的话,笃定她只不过是在唬人。他想伸手拉住她,发现他还是只能当一个被固定住的看客,他碰不到她,也保护不了她。他看着她孤寂又绝望,看着她往下跳,她跳下去时脸上露出的是解脱。所有的一切都和初七那一天在重合,而在他的梦里,他没能救下她。 万幸的是,当他睁开眼睛,姜婧还好好的在他的怀里。摸着她单薄的背脊,一节节数过她的脊椎骨,就算是梦里的姜婧,也不能就这样被人逼死。 学校就要开学了,姜婧从初七那天事情发生之后就没得到过张航的消息。她终于从漂浮中落地,她怕何道就那样放过张航,毕竟不是什么体面事,当时也没有报警。又怕张航说出的话对她不利,让何道怀疑她。可时间一天天过去,张航这件事就和没发生过一样,何道从没问过她关于张航半个字。她问何道说的那句张航不好过要什么时候兑现,何道对她笑的特别灿烂,和她说过段时间带她看,一定让她开心。 何道躺在姜婧身边,用指尖一点点描摹她熟睡的脸,高挺的鼻尖蹭上她的鼻头。张航没有说谎,所有问题都出在了姜婧身上,可他不会去问她的,他不想她绞尽脑汁编谎话骗他。 姜婧的社交圈极为狭窄,不管是张航还是张航身边的人都和她没有过任何交集。她说的关于自己的话基本上也都是真的,他实在不明白姜婧想干什么。不过不重要了,那天的记忆他反复在脑海回放,姜婧的脸孔和梦里的她渐渐重迭。所以就算是骗局又怎么样,他心甘情愿被姜婧利用,她想要整死张航,他必会让她达成所愿。只是姜婧,我可以原谅你所有的谎言,但是爱我这件事必须是真的。 “姜婧,宝贝。”姜婧感觉呼吸困难,是何道在吻她,挣扎对何道来说就是助兴剂,当然顺从也是。 “宝贝,喜欢被我操吗?”何道丝毫不控制,抽出只剩龟头,又尽根没入,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粗暴了。“宝贝,舔我。” “嗯啊…喜欢。” “宝贝,把舌头都伸出来,嗯?”他舔着她的耳朵,贴在她耳窝叫她宝贝,身体整个都酥麻掉,尽力伸出舌尖想去舔掉他鼻尖的汗。被他捏住下颌,他在舔她的舌头,口水在她眼前色情的拉成丝。 “宝贝,爱不爱我?” “啊哈…爱。” 姜婧,你最好是真的爱我,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比张航更惨。 戳破 新学期正式开始,姜婧回了宿舍,离开了何道的包围,狭小的宿舍都显得空旷,吵闹的人声让她头疼。她再一次成为了大家议论的中心,整个假期何道给她买了很多东西。衣服是最明显的,以前她穿淘宝爆款,现在穿高奢,自然会引得人对她指指点点,舍友们还好,院里多少会有人说些难听话。她知道他们说的也没错,她确实是拜金,是捞女。何道一个月都没出现更是让流言喧嚣了起来,说她捞太狠结果被抛弃了。如果不是这期间何道给她打了几次电话都说出差还没回,她都要信了她被何道抛弃的事实了。 何道再次出现在学校的时候,她看见了艺术系的系花挡在了他身前。她站在拐角的尽头看着,她隐约知道何道对她是不一样的。只是她一直在模糊这些,她不想让自己堕落进爱情里,爱情只会让人失去理智。可何道多迷人,他只要叫她一声宝贝,她就软到任他施为。 “看见我了还不过来?”何道最近很忙,以后只会更忙,他空闲时间太少,只想消遣在姜婧身上。 姜婧挽着何道的胳膊路过那个艺术系的女孩,对上了女孩挑衅的目光。这个女孩在学校很有名,出名的男人收割机,看上谁,必定会搞到手。她挺直背脊回视她,男人收割机又怎么样,他们又不是何道,她的对手也不是她姜婧。 他们还没上车,何道就迫不及待把姜婧压倒在后座上。 “何道…嗯…我好想你。” “怎么想的?”何道埋在姜婧胸口,嘴里逗弄着硬硬的小樱果,大手挤进裤子里,感受她的潮湿,刺入一根手指。“是这么想的?”又加入一根。“还是这么想的?” “才没有…嗯呃…想这些。” “宝贝,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许说谎?”从小穴里抽出手,手指上的淫液涂抹在她躲闪的脸颊上,俯身吻住她微张的嘴。“宝贝,说谎是要被惩罚的,把裤子脱了,自己插进去。” “不行的,这里是马路,现在还是白天,会被人看到的。” “所以才是惩罚啊,宝贝。” “何道,不要在这里。回去好不好,回去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 “回去我就把你后面开了,也愿意?”说话的时候手已经在褶皱附近徘徊,姜婧也不知道怎么长得,浑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不让他喜欢。 姜婧汗毛都炸起来了,也不知道何道发的哪门子疯,但她知道怎么安抚他。“何道,我想接吻,我喜欢你亲我。” “姜婧,我耐心有限。” 姜婧骗了他,从头到尾。开学之前,他特意给姜婧换了手机和电脑,让人恢复了她的旧笔记本和手机里的所有文件,在里面找到了一个文本,文本只有短短几百个字,一个以张航为男主,姜婧为女主的复仇剧本,而他何道,只是一个工具人。这个工具人,可以是他何道,也可以是张叁李四,谁都可以。他砸了房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花了一个月时间安抚自己的情绪。他不能见她,他怕自己掐死姜婧,她怎么敢骗他骗的这么彻底。 姜婧觉得何道不对劲,可她早在何道面前把自己浑身的刺拔了个精光。伸手去脱自己的裤子,又去解了何道的,才将肉棒从内裤放出来,何道就插了进去。 “姜婧,痛不痛?” “你怎么了?”姜婧现在肯定他不对了,他看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温柔。 何道不回答她,只沉默的,凶猛的操干。 … 他们开了俩个小时车到了海城,一路上何道没说过话,姜婧心里忐忑,她有很多猜测,但不能确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车停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何道拉着她进了旁边的一个小门,进去之后嘈杂的音乐响起她才知道这里居然是个酒吧。 “何道,我们到这里来干嘛?”姜婧越来越慌了,今天的何道表现的太奇怪了。 “来带你看张航啊,你不是很关心他?”何道把姜婧拉到酒吧中间的高台旁,指着中间拴着狗链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艳红色丁字裤的男人和她说。 姜婧看着四肢着地,在人群中爬行的张航,他脖子四肢上都带着比她手腕还粗的铁链,右腿明显残疾了,只能在地上拖行。人们踩在他身体上走来走去,发泄、调笑,他连狗都不如,手里居然还拿着抹布爬来爬去在抹地。姜婧笑的停不住,真是太可笑,太滑稽了。 “姜婧,你满意吗?”何道从后抱住姜婧,贴在她耳朵边说话。 “满意,特别满意。” “姜婧,他每天都会被不同的男人上,染上了毒瘾,右腿废了,活的狗都不如,毁的彻彻底底。”他捏住她下颌,吻她的唇。“你知道我是为了你吧?姜婧,你爱我吗?” “爱。”姜婧答得毫不犹豫,她心里已经满胀,张航越是悲惨她越是满足,何道每说一句,她就飘得更高一层。 “深爱大佬的金丝雀吗?” 姜婧僵住了,是她听错了吧,可何道的笑声惊醒了她。他怎么会知道,她确信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的想法。脑子一片混乱,终于想起开学前何道给她换了手机,闭上了眼,是她得意忘形了。 何道把姜婧的脸转向张航,他要她好好看张航,他们脸颊相贴。“姜婧,好好演,千万别演砸了。” 装 姜婧跟在何道身后进了酒吧深处的一个小包间,里面坐的满满当当,有男有女,她只认识徐梁谨和林意青。何道冲里面的人点了下头,没介绍给她认识的意思。看到他们进来,坐徐梁谨对面沙发的几个人立马起身让了位置。 “看到了,怎么样?”说话的少年长相极为艳丽,身材纤细,半躺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怀里坐着一个身材很是妖娆的女人。 “很好。”何道坐到徐梁谨对面,拿起桌上的酒杯碰了碰那少年的。 “下次有这种好事还找我,钱多又好玩,哈哈哈。” 姜婧给坐在对面的林意青打了个招呼,开始回味张航刚刚的表演,是她狭隘了,怪不得说人间才是炼狱。有了这样的经历,张航就算想正常活着都难吧,毁的彻彻底底,这几个字她反复回味了好几遍,是心满意足的感觉。满足之后更多的是空虚,她对未来没有过规划,她的生活没有目标。现在何道知道了她所有秘密,满足了她想要的报复,把她身上的遮羞布都扒了个干干净净。刚刚那是在威胁她? 呵,随便他想干嘛,她就破罐破摔好了,反正仇也报了,她在这世上一干二净无牵无挂,死就死了。不过她这白捡一条命,就这么死了,都没享受到这花花世界,好亏。她想的入迷,何道瞟了她几眼,她都没感觉到。直到何道直接拿嘴喂了她酒,呛到了。真是,破罐子破摔算了,这一天过得,太跌宕起伏了。 周围人对这种场景早见怪不怪了,劲爆的他们见多了,这才哪到哪。可姜婧不行,他们以前都是规规矩矩的,最出格的也就是在浴室做爱。今天又是大白天在马路上车震,又是在众目睽睽下用嘴给她喂酒。何道真是疯了,她现在又不求他什么了,想给他来口狠的,咬一点就咬不下去了,她在他面前舔惯了,根本硬气不起来。 何道手伸进姜婧衣服里,摸她身上的软肉。他本来是怒火,见着姜婧就全烧成了欲火,下午发泄了一次,根本不解渴,这会喝点酒,特别想干她。“酒里加东西了?” “哈哈哈,尝出来了?一整瓶我就加了一丸,加我自己喝的,你喝我酒干嘛。” 尝出来个鸡巴,他是硬的不正常,迟来这疯子,跟他讲理也讲不清。“徐梁谨。” 徐梁谨倒是没喝那瓶XO,他和林意青喝的李察。他不想管迟来这疯子,耸了耸肩,示意他管不了。对上林意青亮晶晶的眼睛,又想看热闹,叹口气,拿手机给迟芮打了电话。 不过十几分钟,门就砰的一下被人大力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像炮弹一样冲到了迟来跟前,一手薅住妖娆女人的头发往后拽。“我他妈怎么告诉你们的?你们谁再敢往迟来身上蹭一下我让她爽够。” 不顾那女人的尖叫,把她从迟来身上扯下来。女孩又抄起桌上的酒杯,连杯带酒砸在迟来身上,迟来还是半躺在单人沙发上,好像砸的不是他,居然还笑出了声来。 “还他妈不都滚出去,要人请啊。”那女孩五官清秀,黑长发,齐刘海,看着很是清纯。 “囡囡,你今天来的好快。”迟来也不管身上被泼的酒,笑着冲那女孩张开双手。 “臭死了。”那女孩拿起桌上的李察,整瓶倒在迟来身上。 迟来不笑了,脸阴下来,站起身抓住女孩的头发,把人怼在被泼湿的衣领。“想死?舔干净。” 包厢里的人被女孩一吼,陆续离开,姜婧被何道压的不能动,看戏看的津津有味。摸摸埋在她脖颈正往下吸吮的脑袋,他是嗑药了,不是故意的。而且比起来他也不过分,因为那长得极其艳丽的男生,已经把上衣脱了,抓着女孩头发让她舔身上的酒,虽然室内有暖气,也不用脱那么干净,真的。不过看着瘦,脱了衣服还挺好看,真白。 “徐梁谨,去吃饭了,迟来又犯病了。”林意青翻着白眼起身,再接下来就上肉戏了。迟来这疯子可不管旁边有没有人,一个月起码要疯半个月,怎么还没把自己玩死,真是一对神经病。看姜婧可怜的被何道压着,想她那个性子,就当做回好事吧。“姜婧。” 姜婧答应一声,推推还赖她身上的何道。“我好饿,今天都没吃饭。” 何道只是欲望更深,又不是失了智,没好声的。“吃不下饭,担心张航?” “没钱吃,没做兼职,你给我的钱,我给舅舅了。”姜婧对何道其实一向很坦诚,现在在何道面前已经被彻底剥光了,更懒得隐瞒。撒谎费脑子,她脑子不多,已经用光了。 何道冷笑一声。“你对你舅舅倒是好。” “买断咯,我没想到你这么久都不找我,你再摸摸,我都饿瘦了。” 这他妈还怪上他了,懒得跟她扯皮,拽着她去酒店。吃饭也不跟徐梁谨吃,他现在饿的不是肚子。 一进房间姜婧就去了浴室,谈不上冷静不冷静,怕不怕的,她现在脑袋都是空的,什么都不想去想,好过她就多活一天,不好过就去死,她又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就是下午做爱何道没戴套,射她肚子上了,她难受想洗干净。衣服脱了一半,突然就笑了,她扶着墙,笑的要站不住。何道这傻逼,说的那么狠,射她肚子上干什么,让她接着吃药啊。洗着肚皮上已经干涸的精液,何道啊何道,你他妈装什么人五人六呢。 纹身 姜婧转身贴到何道身上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欲望比感情简单,而且爽,不光是何道需要发泄,她也需要,踮起脚尖努力配合何道的亲吻。 冰凉的墙面贴上后背,摩擦带来疼痛刺激,身前的何道毫不收敛力气,恨不得将她撞碎。他恨姜婧的配合,他脑海里全是姜婧和别的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他嫉妒的要命。情绪在药物和酒精的混合中不停放大,他想要姜婧尝尝他的挣扎。低头狠狠咬住面前瘦削的肩膀,流出的鲜血,姜婧疼痛的呻吟,让他痛快。 “谁上你,你都这么配合?”他想要姜婧证明她心里是有他的,不是他的猜测,不是虚假的一个爱字。 “不…啊啊轻…不…啊嗯…重…”何道这畜生,真不拿她当人了,这是往死里干她了,还他妈怼在镜子前面。 “真他妈浪,眼睛给老子睁开。”他要她看清楚,现在上她的是他何道,不是一个代号,不是谁都能当的工具人。 冰凉的触感在后庭徘徊,她浑身一激灵,睁开眼,对上的就是自己赤裸的身体。肩上的血还在,她却没办法分去注意力。下身糜烂的花穴大开,贪婪吞吃深埋其中的丑陋肉棒。看着自己是怎么挨操的,这比车震还让她羞耻,只一眼就让她羞愤欲死。 “不看?你别后悔。”何道抱起她,才走出浴室,就将她放在地上,摆弄出一个跪爬的姿势。他紧紧贴在她身体上,肉棒时不时在肉穴内抽插几下。 “小母狗,往前爬。” 姜婧简直疯了,她挣扎的想起来,被何道按住,后庭传来一股刺痛。 “乖乖往前爬,不爬我就把整根牙刷全插进去。” 套房极其奢华,铺满了细细软软的地毯,跪在上面并不痛,可是不管是姿势还是何道的话都让她觉得屈辱。“何道,你信不信明天早上我让你去楼下给我收尸。” “你死了我让你舅舅全家给你陪葬。” “你让他们死好了,我表弟想上我,我舅舅舅妈想卖我,他们死了才干净。” “妈的。”何道想再说些狠话,发现全是废话,他还真威胁不了她,她不怕死。不仅如此,他还被她吓住了。抽出牙刷柄,其实只插入了一小节,不过姜婧生的嫩,眼眶又浅,这会哭的一抽一抽的。下体紧紧相连,将她抱起来,含着肉棒转身面对自己。看她泪汪汪,又想哄她,他真是个贱皮子。 何道就这样抱着姜婧,他走动的每一步,都让他插的更深。他气的不行,气姜婧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又气自己太拿姜婧的命当回事。脑子不是特别清醒,一时想不清太多,只能凭借本能将气力都发泄在姜婧身上。 … 姜婧醒了,但是她不想睁开眼,她不活了。何道这个牲口,她现在不想看见这个房间任何一个位置,特别是落地窗。让她去死吧,她居然被何道操尿了,就在落地窗,现在回想起来她头皮都在发麻,羞耻心已经死了。肩膀上的刺痛更是提醒了她,何道连夜找刺青师把他名字纹到了她伤口上,狗比何道,玩你妈的SM呢。 何道看见姜婧睫毛在不停地颤动,不想睁眼面对他?轻轻拂过纹着他名字的右肩,姜婧最好记住自己是谁的人,她要是记不住,他不介意给她多刻几遍。 “不起来,还想挨操。” “你…”昨晚应该是她面对何道最硬气的一次了,也是她被干的最惨的一次,气的眼泪都出来了。 “不许哭。”何道本想把姜婧丢床上不理她了,他一个工具人哪里配哄女主角。可她哭的好可怜,他昨晚喝的酒里有药,她都伤到了。 “何道,你不要对我这么坏。”姜婧忍着疼,双臂环上何道的肩膀,眼泪擦他身上,讨好何道其实很容易。“深爱大佬的金丝雀,是因为你是大佬才会深爱。” 姜婧这女人,这女人就会哄他,他有这么好骗?伸出手回抱住她,他只是看她哭的可怜,不耐烦的说:“别哭了,起来吃饭。” “我好疼。”姜婧不止一次和何道说过疼,带着目的的,叫人怜惜的,但都和这次不一样。她懂男女之情,可懂得很肤浅,她背了一肚子情话,记了一整本恋爱笔记,可她依旧不懂她现在想要的是什么。她只是懵懂的,期待的,望着何道,说她疼。 何道看着她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吐出一口气。收紧手臂,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打电话叫了医生和餐点。在那一个月里,何道找到的最优解是离开姜婧,找下一个,时间和新欢从来都是遗忘上一段感情的利器。他仔细权衡利弊,分析得失,发现人最蠢的莫过于和自己较劲。真情也好,假意也罢,他只想和姜婧死磕到底。他拿捏姿态,掐住姜婧骗他的把柄,想让姜婧率先投降。可姜婧才是掐住他七寸的人,她一无所有,无牵无挂,随时准备着赴死,他们之间胜负早分。 舔狗 “姜婧,我带你出去玩吧。”何道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很识时务的人,他知道现在带姜婧出去玩是不理智的,他爸妈盯他正紧,可他真的怕哪天姜婧真让他收尸。 “好。”她不想上学,也不想做兼职,何道带她去卖了也无所谓,反正也卖不几个钱,何道肯定看不上。和何道在一起的快乐是她俩辈子都没有拥有过的,现在能多一天她就赚了一天。 “姜婧,你什么时候来上课呀?李老师说点名叁次不到的期末直接挂科。”收到李媛媛消息的时候姜婧已经在何道公寓待一个礼拜了。她现在也不装了,反正都被戳破了,这一个礼拜她床上躺躺,沙发躺躺,按摩椅躺躺。何道给她转了一笔巨款,就还可以再给她买俩块自动玩偶那么巨的。她也不知道能花哪里去,就成天点外卖,躺在快递箱上吃零食,天天搁网上买东西,在小游戏里砸钱,快乐的完全忘了她还要上课。喝了口可乐,她也不在乎挂科不挂科的,学习是为了毕业,毕业是为了找个好工作,好工作就有好收入,好收入就能过好生活。可她干一辈子也不能过上她现在的好生活啊,那还不如现在先享受。可她也不能直接这么和李媛媛说吧,到时候她们宿舍都得看不起她了。 “我病还没好,可能还得请一段时间假。”和李媛媛心不在焉的聊了俩句,她想请长假,不过应该请不下来,何道天天不上课学校也没管。脑子里转了俩圈,太累了,不想想了,吃薯片吧。 何道晚上一回来就到影音室去捡姜婧,屏幕上的电视剧已经在放片尾曲,把睡着的她抱回卧室床上。洗完澡才躺下,姜婧就往他怀里钻。真的好乖,紧了紧怀抱,真是又香又软。这是他的风月,谁也不能从他怀里掐走了她,她自己也不行。 姜婧醒的很早,她昨天喝多了可乐,这会是憋醒的。扒开黏在她胸上的手,拨开何道的小兄弟,赤裸着身体无语的下了床。不过这会顾不上害羞,憋死了,解决完了走回床边找她的衣服,就对上了何道睁开的眼。他挑起右边眉毛,对她吹了声口哨。“大…” 姜婧叁步并俩步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他说的肯定是她不想听的。衣服她不找了,钻进被子里才松开何道。何道一路上眼睛就跟着她转,哪个男人能拒绝姜婧这样的尤物呢,反正他不能。 姜婧决定先发制人,不让何道开口,何道现在是越来越没下限了。“何道,我不想上课,你帮我请假好不好?” “也不是不行。” 姜婧抬头望他,看他视线对着她没掩好的肌肤上扫来扫去,这个老色批,你他妈迟早肾亏。扯着嘴角笑了笑,抱上被子下同样赤裸的身体,顶着她了,真是服了,你是狗吗?错了,侮辱狗了,狗都没何道能发情。“你帮我请假嘛。” 何道摸了摸她的右肩,这是只属于他的东西。亲了亲她撅起来的小嘴。“你现在给我口出来,我去给你请假。” 我口你个大叉烧,信不信老娘给你咬断了,让你们老何家断子绝孙啊。心里再怎么骂,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那天晚上她就顶了俩句嘴,疼了她一个礼拜。她才刚好,才不要找罪受。“我还没刷牙,你先帮我请假,过俩天…” “好,宝贝你还记得吧,说谎骗我的下场。” 记得,我记得,你滚啊。 姜婧不说请假,他也是要给她请假的,她怕是忘记了他要带她出去的事了。她签证也下来了,他们可以出发了。 到Acapulco的时候,姜婧只有满身疲惫,一路上转机又转机,窗外一片黑暗,真不明白何道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么远的地方玩,完蛋吧。不想理何道,早晨走的时候都不说要出门,还要她口才帮她请假,结果她点的午饭外卖都没吃上,司机就接她去机场了,真是个王八蛋。 洗了澡顾不得欣赏异域风光就想睡觉了,何道拉着她非让她吃饭,她一点不饿,飞机餐挺好吃,还能点餐。就是她难道是个天生的舔狗吗?舔了半年,硬是让她习惯了,何道一句宝贝,把她卖了她都得给他数钱,何况是吃饭这种小事。打起精神吃了半个Tacos,差点给她吃睡着了。 对面的何道叹了口气,想让姜婧自己想起来他们很久没过性生活估计是不成了。睡睡睡,睡他啊,今天不睡,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到了。 何道一下下的亲着身下的姜婧,他现在这个年纪,光想起姜婧的名字都能硬,结果一个多月了他就爽了一天,就说人不能跟自己较劲。 姜婧脑子都困糊了,何道亲的她有些痒,伸手无力的推了推。“好痒。” “宝贝,哪里痒?”伸手在她下身磨了磨,还是干的,不敢硬来,他的妇科知识因为姜婧丰富了不少,只能更缠绵的吻她。“乖宝贝,别睡,给我好不好。” “嗯…困…” “乖啊,一会就好。” … 姜婧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只能感叹她舔狗属性之坚挺,一句乖宝贝,折腾大半宿。 跳吧 姜婧躺在别墅二楼的阳台上,蓝天白云,咸咸的海风,转头看躺她身边的何道,想起了浪漫这个词。闭上眼,嘴角忍不住上翘,Acapulco的景色很美。 “这海里不能游泳吗?” “能,这一片是私人的,所以你没看见人。” “那为什么还要修游泳池?”大海容不下有钱人? “你等会就知道了。”何道说的很是意味深长。 很快姜婧就知道那泳池干嘛的了,何道请了个人专门教她跳水,那大泳池上有个叁米高的跳台,她倒是不怕,就是不会游泳。整一个下午,他们一直在练习水下闭气和跳水。 跳水很解压,何道就一直在下方的泳池里捡她,捡到她,他们就练习水下闭气。等到不练了,她也累了,外面很漂亮,她没劲去看了。晚餐又是花花绿绿的一桌,酸酸辣辣又甜甜,挺好吃。何道口味终于变了,不和养生餐死磕了。 她对这趟旅程俩眼一摸黑,全程就跟着何道走。所以第二天何道把她带到了La Quebrada的时候她还单纯的站在一旁欣赏风景。 “姜婧,不是要跳楼让我收尸吗?”何道拿出救生衣,给姜婧穿好,确保每一个扣子都扣的紧紧的,牵着她的手走到悬崖边。“这是12米的悬崖,跳吧。” 姜婧转头看身后的何道,他怎么那么小心眼,她就顶了一次嘴,他就没完了。跳你妈啊,又跳不死,过干瘾?她站在悬崖边往下看,没有任何遮拦,她不怕,可是不想跳。 “你自己跳还是我推你下去?昨天教练教你了吧,跳下去姿势不对可是会受伤的。”何道贴在姜婧身后,下面水里有20个救生员和叁艘救生艇。他知道她说的跳楼是真的,她是他看一眼就喜欢的人,是他光念名字都能觉得满足的人。他可以控制她的生活,她的未来,她的一切,唯独死亡。 姜婧一直在看何道,他态度坚决,坚持让她跳。迈出悬崖,心跳极速加快,真的有一种在赴死的感受。如果迎接她的真的是死亡,想到这里,忍不住想后退,可她已经跳了,还好这只是个游戏,不是真的跳楼。 Acapulco气温很高,姜婧穿着潜水服,坐在救生艇上,欣赏周围的风景。刚才那一跳太快了,快的容不得她想更多,不过跳这个真的会让人感觉浑身舒畅。刚到岸上,就有人来接她上悬崖。等待她的是25米的悬崖,看了看下方,这次真的挺高了,她现在不是很排斥玩这个,可是也没必要一直跳吧,她又不是练跳水的。 何道还是站在她身旁,冷酷的和昨天抱着她一直亲的好似不是一个人。她本身的温顺加上刻意的讨好,让她基本上从不反驳何道的任何决定,即使是她并不愿意的事。仅有的一次,她现在还在还债。 她有些生气,气自己也气何道,这一次她落水的姿势歪了一点,冲击力拍打到了她左边身体,碰一下就生疼。她坐在救生艇上不下来,万一何道又让她跳怎么办。她坐着不动,也没人敢碰她,最后还是何道下来了。她看见何道就想哭,她疼。 “还跳吗?这里还有35米的悬崖。” “不跳了。” “我还给你准备了空中飞跃,88层楼往下跳。高空跳伞,5000米…”姜婧看着何道冷漠的说着他准备的节目,他看不到她摔疼了吗?扯着身上的安全带,她要离开这里,她不要和何道待在一起。 “真的不跳了?”何道帮姜婧脱下身上的救生服,轻轻把人搂进怀里,她好像受伤了,他怕碰痛了她。“还想死吗?” 姜婧抿紧嘴,她没有想死,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活。人活着总要有个目标,有个羁绊,可她都没有,从一开始她给自己写的结局就只有死亡。可她现在还活着,她没有跳下去,在那一刻,她犹豫了。 “姜婧,你要还有想死的念头我就一直折腾你,折腾到你放弃为止。”他低头轻轻吻她颦起的眉头,继续轻声说:“你也别拿死威胁我,在你死之前我肯定能先褪你几层皮。” “我要回南城。”随便他发什么疯好了,她不奉陪了,等回去她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个人待着去。 酒店 姜婧没能如愿回南城,她被何道扛回了别墅。脱下衣服他才看到她身上的大片淤青,拿出准备好的药酒给她揉身上的淤青,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可她不说疼,何道欺负她。 “是不是很疼,25米只有8层楼,8层楼你跳水里就能把你摔的这么疼。姜婧,如果今天你是跳楼,断胳膊断腿都是好事,大概率是高位瘫痪,到时候可不就只是疼了,你连死都没法死。” 8楼会死的,她跳过,没了。而且既然要死,找个高点的地方就是了,跳楼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不过说这个没意思,心里千头万绪,繁乱又复杂,理不清头绪,不想再理,她现在还有好多钱没花完,之后的事,等把钱花完再想。还是哄何道吧,哄他最容易。“我不会跳的,那天就是吓唬你。” “那你跟我保证,你不会寻死。”何道捧着姜婧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她不知道在他的梦里,他看着她跳过很多次了。在她以为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就和梦里的人一样,冷漠、厌世、浑身上下刻满孤独。她们坐在窗户上时露出的表情,他怎么会忘,都是一样的解脱。 “嗯。”她又在骗人,她眼睛都不敢看他。 “姜婧,初七那天如果我晚去一步,就得给你收尸了吧?我到现在都没想通,你这样做是为什么。姜婧,你准备死的时候,有想过我吗?”他问了一句废话,如果他有那么重要,今天就不用这样质问她了。 “算了,你不用回答。之前的事,骗我也好,利用我也好,我们都抹平。你想要的,想做的,我都给你,你就好好跟着我好不好?” 何道的话让她本就乱的心更乱了,听见他这样说,她本能的应了好。 “呵,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何道嘲讽的笑出声,从头到尾,不论他说什么,姜婧都在答应。“姜婧,我不要求你什么,你就好好待我身边行吗?” 姜婧上前去抱何道,她不要他难过,他为什么难过,她是真的在答应。可何道推开了她,他说他不想再用性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了。 何道走了,她连夜回了南城。她不想回公寓,她脑子很乱,让司机送她回了学校。还没走到宿舍就被人拦住,她满身疲惫,这样的戏码,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她遇见太多次了,她都可以预见他们会说什么。可这一次男生说的,她听了,因为他在剖析她,他剖开了她的脑袋,把那些不敢细想,不敢说的感情都说出来了。 姜婧去学校旁边的酒店开了房间,她不想见人,不想说话。她待在酒店房间,和自己喝酒,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何道的呢。闭上眼,第一次见到何道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站在台上,高高在上,光芒万丈。只一眼,就刻进了她心里。是她错,明知道他不一样,还是一意孤行,可就算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过去太过沉重,她早已不堪重负,他是她唯一抓住的机会。愧疚和后悔一点点淹没她,可她不想离开何道。 她待在酒店的房间,分不清白天黑夜,突然的就想去看看张航。上次那个酒吧是何道带她去的,她不会走,最后还是问林意青拿到了地址。到海城的高铁只要一个小时,带上身份证和手机,最后看了房间一眼,就出发了。到酒吧时才下午俩点,酒吧还没开业。在旁边茶馆开了一个包间,她不会泡茶,也不爱喝,她只是不想有人打扰。金钱真的很好,可以让她最大限度避开人群。 等到华灯初上,她才出门去到酒吧。这次没有在中间的高台上看见张航,围着酒吧找了一圈,没找着人,还被人缠上。心头的火蹭蹭的涨,对面纠缠不走劝她喝酒的人面目变得越发可憎,想拿出她的防狼笔,发现自己居然没带。这才记起她很久没带了,在她有了何道之后,半是为了在何道面前演柔弱,半是因为何道带给她的安全感。可她环顾四周,没有何道,一刹那心底的失落感涩的她堵心。面前的男人还在拉扯,她猛的一推将酒撒到男人的衣领上。不管是没找到张航,还是何道不在身边都让她不痛快。对面那人不依不饶,要她赔衣服,要她赔礼道歉。 “你去找老板吧,他会给你赔的。” 那人上下打量她,姜婧很漂亮,穿的也很好,认识老板是很有可能的,这家老板他可不敢惹。他也只是看姜婧漂亮又是独身一人,想着占点便宜才会一直纠缠,看她这样强硬,心里就怂了,讪讪的离开了。 这是她第一次狐假虎威,她甚至连老板姓什么都不知道。而她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何道,只要给她时间让她给何道打个电话就会解决。何道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 找了很久,她还是没找到张航,不过她也不想找了,她突然觉得无趣,没人懂她的报复。戴好帽子出了酒吧,走在马路边上,夜晚的海城太亮了,将她照的清清楚楚。她长久的看着地上的影子,忍住看向后方的欲望。何道打错了算盘,她的愧疚心只有那么一点,在酒店就用完了,王八蛋,呸。 这一晚她没有去酒店,她在海城的马路上穿行,最后走累了,坐到了江滩公园的长椅上,喝着便利店买的饮料,听着一波又一波的水浪声,感受着潮湿的空气,她知道自己并不孤独。 生气 姜婧回了学校,之前总在敷衍的课业终于得到了她的重视,她需要别的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何道开始频繁的来上课,她不去找他,他也不找她,他们好像忽然间成了陌生人。 李媛媛磕磕绊绊问他们是不是分手了,她笑而不语。王蕾和顾思怡转头和她说起建筑系的帅哥,又说起班上俩对情侣的八卦。 她们怎么会懂,何道来上课就是在钓她。他逼她反省,逼她愧疚,逼她爱他,他要她为他而活。他要的都如愿了,可事情不能什么都按他的来,她一直处于他们关系中的弱势,将来也会是,应该说连他们是否有将来都取决于何道。 日子过的慢悠悠,何道的耐心好,她的更好,她连朋友圈都不发了。她还在思考如何下猛药的时候,听闻了上次那个艺术系的女孩王文文和何道表白了,就在何道一直停车的小门旁,她气的差点捏断手里的笔。她不管何道有没有拒绝,但是他怎么能给别人机会接近他。她厌恶这样,明明是他们俩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扯进第叁人。她宽于待己严于待何道,他根本不懂,一旦他对她厌倦了,死的不仅是她的爱情,还有她。 说八卦的女孩没有从姜婧这里得到一点点八卦素材,姜婧冷漠的好像不认识何道是谁,可她的微信名一直没改。大家好奇他们的故事也不是一天俩天了,毕竟男女主角都太耀眼。不过谁都没撬到过他们的事,何道基本不出现在学校,就算出现,大家也只有捧的份,何道自己不说谁会不识相的去问。而姜婧看着温柔,其实很是难接近,话特别少,问她脸上了也就只是笑笑。这次也是一样,说什么姜婧都没一点反应。 姜婧气鼓鼓的回了宿舍,越想越气,可她现在要是去找何道不就如他所愿了。她要何道也不痛快,在手机里找到他们唯一的那张合照,把周围环境和何道都裁掉,只剩一个看不清的手,发了朋友圈。气她是吧,来啊。 朋友圈发了没俩分钟,何道电话就打来了。“那男的是谁?” “看不出来?” “谁?” 声筒里传出的怒吼吓了姜婧一跳,她还从没听见过何道这么大声,把电话挂了,开始敷面膜。何道的电话打的没完没了,她就是不接,他不是能装吗,接着装啊,自己的手都认不出来,她气不死他。 姜婧刚洗掉面膜,旁边宿舍的女孩来敲门说何道在楼下喊她。她道了谢,她宿舍在叁楼不怎么高,站在阳台她都能看到何道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他都等不及让人带话让她下楼,就这样在她的宿舍楼下喊她名字。看着前后左右的脑袋,有点难受,她很不喜欢被人看,可她更不喜欢别人觊觎她的东西。 “干嘛?” “下来。” 姜婧摇摇头,何道现在看起来恨不得吃了她,她有点怕了。 “行。” 何道说完就将手里的手机扔向地面,他盛怒之下,用了十成力道,把手机摔的粉碎。 随即她就看见何道冲进了女生宿舍,完了,何道真的被她气疯了。幸好除了她,宿舍里都是爱学习的好孩子,不是去图书馆就是去上课了。赶忙将手机里的原图调出来,她不敢锁门,这门锁了也是白给,还会害舍友没门用,刚打开宿舍门就撞上了准备踹门的何道。 “是你的手…”话还没说完,何道的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窒息的感觉压迫着她,她赶紧举高手里的手机对着何道,脖子上的力道松懈了下来。 “这位同学,这是女生宿舍,你赶快出去。”宿管阿姨的声音终于出现,总算是缓解了现在的糟糕情况。 “我们下去说。”姜婧抱扯着何道的胳膊,跟着阿姨下了楼。 “你自己看啊,就是你的手。”他们站在宿舍侧面,尽量背着人的地方说话,虽然是自欺欺人。 “为什么不接电话?”何道看了眼照片,他刚才在楼上就看到了,不然哪那么容易就跟她下来。 “我生气。”她手一下下的抚着何道的胸膛,她不敢再气他了。 何道低头看向姜婧,不可置信的说:“你生气?姜婧,我才是受害者吧?” “你不是说过去的事都抹平吗?”姜婧仰着脸看何道,他自己说的是不打算认了? “你意思是,你现在生气了,我这个受害者还得来哄你?” “嗯。” “行,老子哄你,你跟我回去,我好好哄你。”他伸手搂上姜婧的腰,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我不去,我在生气。” “你他妈…好,你为什么生气。” “因为王文文。”他的气息越贴越近,她身体被牢牢抓住,只能偏头躲过他落下的吻。 “谁是王文文?”暧昧的吻落在她耳垂上,手指顺着姜婧修长的脖颈上下滑动。 姜婧推着何道的脑袋,他是不屑撒这种谎的,他都不知道王文文是谁,她还是别给他加深印象了。“没谁,可我还是生气。” “宝贝,别气了,嗯?”何道学坏了,他现在知道怎么对付她了,他的吻已经辗转到了她的嘴角。 “旁边人都在看,别在这。”姜婧张口说话给了何道可趁之机,清浅的吻变得深入,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真实的酒店 等不及回公寓,何道带着姜婧去了她之前住过的酒店。 “我还在生气。”姜婧推着覆在她身上的何道,她可记着仇呢。 “生什么气?”大手隔着衣服在她身上四处揉捏,火热的吻落在裸露在外的身体上。 “你上次在Acapulco丢下我走了。”姜婧把自己缩起来躲在何道怀里,不让他继续作恶。 “你都把我气成什么样了,还不让我走?后来我有没有找过你?别装傻。”她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看,把衣服撕开,露出里面的内衣。 “你那是搞我,才不是找我。” “不装了?”大手搓揉软嫩的奶子,手指插进湿润的小穴内抽刺着。 “啊嗯…我没有。”她不敢伸手去拉何道的手,下场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他带着她的手指揉过她的胸,也带着她的手指插过她的穴。 “何道,我还在生气,不许你搞我。”姜婧扭着身体不配合。 “叫我什么?不搞你,我看你是这些天没挨操逼痒了?”何道直接压在姜婧身上,分开她的大腿,扶着肉棒插进了那个销魂洞。“老子给你这么长时间让你想,你就想出这个了?要知道这样,海城那天晚上我他妈就该跟你玩一夜野战,一天都不给你想,每天把你的骚逼灌满。” “嗯啊…你才不是让我想,你就是要我主动找你。”小穴里被塞的满满涨涨,穴肉里的褶皱被一一撑平。 “为什么不来找我?宝贝。”大掌拍上嫩臀,鲜红的巴掌印在雪白的臀肉上更显淫荡。 “你明明知道。”姜婧无力的环视四周,就是这个房间,她之前住的也是这间房,何道就是在这间房里彻底没了下限。 从Acapulco回来那天她是真的喝多了,恍惚中听到了何道的声音。 “宝贝,别哭了。”何道进来就发现姜婧趴在床上哭,眼睛都哭肿了,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何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姜婧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何道的声音,不只是听到,她还感受到了何道的怀抱。 “哪里错了?”何道抱着姜婧,轻轻擦她眼下的泪珠。 “我那会想起你就不想跳了,我舍不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姜婧紧紧抱着何道不撒手,她害怕何道又走了。 “还有呢?”把怀里的姜婧往上提了提,亲了亲她肿肿的眼泡,特别可爱。 “我好爱你的,这个世界所有人我都不爱,只爱你,没有你我会死掉的。”多亏她的笔记多,还有她记性好,小说看的多,说这些都不用过脑子,嘻嘻。脑子,她没有脑子啊,呜呜呜。 “乖乖,不哭了啊。”姜婧喝醉了怎么就那么可爱,就应该多让她喝点。“乖啊,我是谁?” “是何道。”姜婧凑到何道的脸上胡乱的亲。 “不对,你再想想。” 姜婧想了想,哦,她脑袋是空的,没得想啊。“老公?哥哥?叔叔?亲爱的?宝贝?” “乖乖,你这个叔叔哪来的?”一堆爱称里怎么就掺杂了这么个玩意,他们是同龄吧? “嘻嘻,我看的黄书里写的。”低估姜婧了,还看黄书,看来喝醉了说的全是实话了。 “那黄书讲的什么,宝贝你跟我讲一下好不好。” “就搞搞搞啊,没什么可讲的。” “那你跟我讲讲有哪些姿势。”何道一边说着话,一边解着姜婧上衣的扣子,衬衫是真的烦,扣子太多了。 “就老汉推车啊,观音坐莲啊…”这些词从姜婧嘴里说出来是真刺激。何道手里玩着姜婧的奶子,扯着姜婧的手去揉他硬的发疼的鸡巴。“观音坐莲怎么坐的,宝贝给我演示一下行吗?” “就是我坐在上面,嗯啊…然后你插进来。”姜婧被何道摆弄的趴在了他身上,她浑身上下都被剥光,小穴口被一根硬邦邦的硕大肉棒堵住。 “是不是这样插的?”何道猛的一挺腰,肉棒大半插进小穴里,定了定。他没打算动,给姜婧一个适应的时间,又去揉她雪白的奶子和挺翘的臀。“乖乖,剩下的自己吃进去。” … 姜婧第二天醒的时候本来以为自己前一天是做梦,可何道搞她根本就不遮掩,她赤裸的身体上是满身的痕迹。虽然喝多了很多都不记得,可剩下那点记得的已经让她羞得出不了门。她喝多了酒,对何道又有愧疚讨好之心,真是什么都说了,什么都做了。给他舔了鸡巴,还说要给老公做小母狗,求老公天天来操小母狗的骚逼,要老公尿到小母狗的骚逼里…真他妈,光是回想她就已经死了。 她装死待在房间不出门,就当是她做梦好了,又喝了瓶酒,她醉了,她是不打算认账的。 晚上何道又来了,一是食髓知味,二是想来找她谈谈,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白天等了一整天姜婧没找他,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对姜婧投降了,他找她就是。一进屋就闻见满屋子酒味,妈的,想装失忆,他让她装。 姜婧在酒店待的那些天,何道是一天没落,每天去搞她。她为了不承认自己晚上干的事说的话,每天喝酒把自己灌醉,毕竟没喝醉更羞耻。结果造成了恶性循环,她每天都会被逼着说更羞耻的话,干更破下限的事。最后她真是感觉身体被掏空,只能跑了。 前世5 姜婧躺在床上无所事事,距离上次见到那个叫何道的男人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在他们达成协议的当天就有人给她办了转院手续,住进了宜城第一医院的单人套间,装的比她租的房子还好。俩个护工24小时照顾她,叁餐都有专人来送,还有一大笔钱,足够她在宜城买套小房子了。可这些对于现在的她都不重要,她只想要张航去坐牢。她和照顾她的人打听何道的事,一问叁不知,半个月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 拿出何道留给她的名片,名片被她反复摩挲过很多次了,她的勇气并不多。深呼吸鼓励了一下自己,按下号码,没给她太多准备时间,电话接通了。 “姜婧。” “是我,我想…” “我明天去看你。”何道心情很好,五年了,他终于接到了姜婧的电话,她还是落到了他手里。 … 姜婧在第二天下午见到了何道,他还是坐在她的病床边,却在坐下时就握住了她的手。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手,看何道不动如山的样子,只能努力放松自己,牵个手而已,不算什么的。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手心的手很小,皮肤苍白,是长久不见天日的苍白,能清晰看见里面蓝绿的血管。顺着手腕一寸寸向上摸,看到姜婧脸上的僵硬,才慢悠悠开口道:“那天跟着张航进你房子里的四个人已经抓了,罪名是故意伤害,他们在轮奸张航的过程中导致张航重伤,造成他肛裂,右腿残疾,口唇损伤。” 说完他轻笑了下,捏了捏她的手。“想去看看吗?” 姜婧迫不及待的点头,眼睛晶亮的看着何道,正面直视他,这个男人长的真好。 何道起身坐到了她的病床上,将脸贴近她的面庞。他们鼻息相交,姜婧往后退一分何道就更近一寸。“姜婧,我做这些都不是白做的,你不打算给我点甜头吗?” “可是张航还没坐牢。” “这才是个开始,坐牢多便宜他,我们先把他整个半死再让他坐牢好不好?”他的鼻尖顶在了她的鼻侧,说话时的嘴唇快要贴上她的。她无处躲避,后脖颈上有一只大手牢牢制住了她。 “好。” 她努力不让自己颤抖,将嘴唇贴上他的,容不得她退开,男人缠了上来。他喘息的声音粗重,手掌圈握住她的腰肢,缠绵的吻就着勾黏的涎水啧啧作响。腰上的手不再满足于那方寸之地,钻进病服里厮磨着被掩藏的肌肤。 “嗯…不…”男人的侵略让她害怕,吻顺着她仰起的脖颈向下,大拇指塞进胸衣下方反复摩挲边缘的软肉,姜婧努力想要控制住在她身体上游走的手,却发现自己只能被动承受。 “最后一次放过你。”狠狠揉了一把挺起的胸乳,又亲了亲她润泽的嘴唇。直到平息了躁动的呼吸,何道才将她抱起,放进旁边的轮椅里。“带你去看张航。” 张航就在12楼的单人间住院,何道推着她才出电梯就有人递给他一份病历,里面详细介绍了张航的病情,字迹潦草,不过姜婧凭着认出来的那几个字对上了何道刚给她说的情况。 “我想一个人进去,你等会再进来推我回去,可以吗?”姜婧祈求的望着何道,对方只是深深看她一眼,推开病房门,示意她自己进去。 姜婧一进门,就看到躺在病床上一脸狼狈的张航。张航看到她居然还露出了欣喜表情,该不会以为她是来探病的吧? 她等不及他开口,着急的和他寒暄:“听说你被男人轮奸了,还残废了,我特意来看你。” “你猜我怎么知道的?算了,告诉你吧,我把自己卖了,条件就是整死你,开不开心,这还只是开始呢。”看着张航表情越来越阴沉,她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唔唔唔”张航脸色发青,表情可怖,嘴里唔个不停,够着床头柜的杯子砸向她。 “口唇损伤,啊,你哑巴啦?笑死我了,你不是很能说吗?说话啊。”张航的脸青了,他已经把床头柜打开掏里面的东西砸她了。 “哎呀。”她才喊一声,门就打开了,这个门隔音不行啊。她刚才说的何道都能听到吧,会觉得她恶毒吧。不过没事,他们本来就是场交易。 “怎么了?”姜婧捂着脑袋摇摇头,看见张航这么惨她就放心了,这就证明何道没有骗她。 何道听到姜婧的痛呼声就进来了,地上一片狼藉,也不知道她被砸了几下。脸色不由阴沉下来,张航这是教训轻了,扫了一眼发怒不止的张航,推着姜婧出了病房。 “去南城吧。”姜婧早就可以出院回家修养,只是何道一直在等她电话,他们之间所有事都该姜婧来主动,这是她欠他的。 姜婧抠着轮椅的扶手:“我腿还没好。” “南城有医院,医术还不错。”他的金丝雀,当然应该待在他的房子里,每天每夜都和他在一起。 “张航…” 何道皱了皱眉,姜婧对张航关注太多了,他不太高兴,忍住不耐烦:“下次带你过来探监,你那个网友和你舅舅一家,你有什么想法吗?” “不用管我舅舅一家,就这样吧。”舅舅舅妈怎么也是把她好好养大了,只是人都会有亲疏,她只当还了养育之情。 姜婧只提了舅舅,何道嗯了一声,将人推出了医院。回南城的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极好,甚至露出了笑容。每看一眼姜婧,都让他心潮澎湃,他终于纠正了五年前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