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后高岭之花黑化了(H)》 醉酒后车内(H) 密闭的车内温度滚烫。 少女闭目躺在后座上宛若熟睡,微张的双唇红肿着,伏在她身上的少年恋恋不舍地离开饱经蹂躏的红唇,埋向她雪白的长颈,手始终未曾离开过少女胸前的饱满,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搓着。 有那么几刻,醉酒的少女似乎感受到了不适,睫毛颤了颤,蹙眉扭动了几下,不知呓语了什么。 少年望她一眼,心中的邪火更旺,理智在疯狂的欲望下溃不成军,他伸手将她的连衣裙脱下。 幻想了无数遍的少女胴体一览无余地展露在眼前。 丁明琛屏住了呼吸。 好一会,他都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专注地打量着心爱女孩的每一寸肌肤,像膜拜神祗一样。 少女的身子曲线玲珑,洁白而丰满。 胸前两座山丘高高隆起,缀着两颗粉色的顶端。 到了腰肢那里,曲线一下子收回去变窄,往下到了臀和大腿,又夸张地凸出去,形成了流畅性感的女性曲线。 泛着光泽的黑色真皮座椅上,昏睡的少女犹如洁白的莲花,在黑色沼泽中缓缓绽放,散着诱人的甜香。 丁明琛从震撼中渐渐回醒,重新弓身伏在秋雨身上,将她香甜的雪峰含入唇中,大手揉搓着另一只。 刚尝到腥荤的少年很快便乱了节奏,唇上和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像头噬咬猎物的野兽。 少女雪白的双峰上很快有了红色的印子。 她动了动,带点哭音似的哼哼着,无意识地去推身上的少年。 丁明琛鼻尖上全是汗,一向清亮的双眸完全被暗色笼罩。 脑中只有占有她这个疯狂的念头。 他将秋雨的双手按在两侧压住,继续埋在两座雪峰中品尝那夺魂的柔软与芬芳,吸得“啧啧”作响。 心中忽然理解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的含义。 如同他的此刻。 不知过了多久,丁明琛终于离开少女泛红的丰满,一路吻过她的小腹,来到下面。 少女修长的双腿紧闭着,里面神秘的风景也被遮盖住。 丁明琛将秋雨的双腿屈起,向两边打开。 少女腿心的风景终于一览无余。 淡淡的粉色,像樱花一样。 这样看,不够。 完全不够。 他想要将她每一分每一寸都看得清楚。 丁明琛伸手拨开,肆无忌惮地反复看着。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探入。 少女的身体异常的紧致,他连一根手指都难以进入。 反复刺探之后,有了润滑,终于艰难地进去。 如愿地试到了一层阻隔,少年顿时被刺激得又胀大了几分。 他粗喘了几声,想要进入那紧致之地驰骋的欲望愈加强烈。 可那小小的入口与入侵物相比,根本不像是能容纳的样子。 丁明琛试探了几下,完全无法进入。 他克制住了自己,将秋雨的双腿紧紧并拢。 车内的空气越发粘稠。 俊美的少年额角全是汗,大手将少女雪白的高耸揉成肆意的形状,身下快速地进攻着。 终于,在少女的哼哭中,他重重地捣了几十下,将少女雪白的双腿打开到最大,对着少女释放了出来。 丁明琛还不满足,拨开花瓣,将白浊送进她紧致的小缝中。 仿佛这样他就是真的占有过了她一样。 …… 司机在外墨迹完回来,见一切还是刚走时那样。 小姑娘歪在明琛少爷肩头睡着,明琛少爷揽着她的腰。 只是那姑娘双腮酡红,嘴唇也红得过分,身上衣服皱巴巴的。 就连明琛少爷,脸上也有丝不正常的洇红。 司机不敢多看,发动起车,将二人送回。 * 第二天醒来,秋雨的头钝痛。 回想昨晚,记忆里都是同学们放浪形骸的面孔,只到饭桌上跟各个同学畅饮为止,后面发生了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拿起手机,里面好多信息。 班级群里,宿醉的同学们渐渐醒来,在聊自己醉成了什么样,或者描述某某同学昨晚出丑的样子。 还有武大风的数条消息,字里行间急得冒火。 最后一条是:“我给明琛打电话,他说把你送回家了,那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吧,明早醒了给我回电话。” 还发了个小锤子敲头的表情。 看样子是要跟她算账来着。 秋雨连忙给武大风回过电话去,果然,先被男朋友责备了一顿。 “我真不知道会醉成那样。”秋雨也很无辜。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她对自己有些过于自信了。 自觉是个自控力强的人,不会像别人那样失去意识。 事实证明,她真是小看了酒精的效力,高估了自己。 武大风说:“幸好是明琛送你回来,要是跟别人在一块,真要把我急死。以后别喝了。” “嗯嗯。我就是因为知道跟班长的车回家,才放心喝的嘛。以后我注意。” 哄完男朋友,秋雨赶紧放下手机去洗澡。 身上黏糊糊的出了许多汗,有残余的酒气。 还有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以前从未有过的。 想起群里同学说的,秋雨心中一凛:她昨晚不会是吐了吧? “哗哗”水声中,秋雨胡思乱想着,努力想回顾昨晚,大脑却一片空白。 身上那股复杂的气味终于被洗涤干净,重又变回芬芳的少女。 秋雨呼出一口气,出来擦干身子。 眼神忽然在镜中定住。 身上有淡淡的红斑。 她转了转身,后背和腰臀上也有。 再往下看,小腿和脚趾上都有。 她凑近镜子,仔细一瞧,脸上也有。 酒精过敏了这是? 就连下面,都有一种针扎般的痛。 她这皮肤可真敏感啊。 灰尘过敏,酒精也过敏。 出来后,杜梅瞄了一眼她那些红斑,没放在心上,说:“你这是随你舅舅,过个一两天就好了,没事。” 她又说:“这也就是毕业聚餐,还有明琛送你回来,才让你喝的。你是女孩子,其他场合不能喝。别人要是问,你就说‘酒精过敏’。这是事实。” 秋雨说:“不见得是坏事。” 她将自己脸上、腿上的红斑拍了好几张照片,打算以后有什么不能推脱的场合,拿来当借口。 把行李又稍微收拾了下,门铃响起。 杜梅从沙发上弹起,打开门见果然是丁明琛,热情地说:“明琛,收拾好了?进来坐!秋雨也好了,可以出发了。” “早啊班长。”秋雨蹲在行李箱前,抬首冲丁明琛笑。 丁明琛触到她澄澈的眸子,只淡淡一笑,便移开了目光。 态度稍显冷淡。 他穿过客厅,在杜梅的热情招呼下坐到了沙发上。 秋雨向下摁了摁行李箱中的衣服,心中有些犯疑。 她扭头看向丁明琛,他穿着熨得整齐的白衬衣,敞着一粒扣子,露着凸硕的喉结,与他温润俊朗的面孔相比,多了份禁欲的性感。 今天他穿了条黑色长裤,从头到脚换了身衣服,连鞋子都换了。 在回应着杜梅热情如火的问询,比如暑假还有一个月,回A市后有什么计划啦;我们家秋雨心眼不够使,上大学后多关照秋雨啦…… 文质彬彬的礼貌模样,很诚恳,也不过分热络。 正如他平时待人的一贯态度。 等两人上了车,丁明琛跟司机一起把行李安顿好,才坐回车里。 车内空间本来就大,丁明琛很绅士的坐在一侧,与秋雨中间闪出的空能坐两个人。 他看了一眼秋雨脖子上淡淡的红点,客气地问候秋雨:“你昨晚喝太多,都醉了。没事吧?” 秋雨胡乱点头:“嗯。有点酒精过敏。” 丁明琛僵了一下,耳尖泛上淡淡的红色。 他语气有些怪异,跟杜梅说的倒是如出一辙,“以后这种场合,就以此为理由,不要再碰酒。醉成那样,太危险了。” 前面司机透过后视镜瞟了秋雨一眼。 秋雨注意到了,心中那个猜想更让她不安,她忍不住问了出来:“班长,我昨晚有没有说些不该说的,做些不该做的?是不是出丑了?” 丁明琛长睫闪了一下,仍目视着前方,只轻描淡写说:“没有。” 秋雨愈发觉得肯定是出丑了,丁明琛肯定跟着遭罪了,否则为什么连鞋子都换了,她就刨根问底:“我……我是不是吐了?” “……没有。” “呃,班长,我就是担心昨晚麻烦了你,你还不好意思说。” “没有。” “哦。” 对话就此停止。 车内陷入安静,气氛有些莫名尴尬。 秋雨把视线投向窗外风景,心内实在不解丁明琛怎么又是一副来了大姨夫的样子。 乘上高铁,丁明琛跟她一起买的普通坐票,一排坐叁个人。 找到座位,秋雨站在走廊里,想要帮他一起放一下行李箱。 丁明琛扫了一眼她的连衣裙,四周几个坐下来的男人正打量着秋雨裸露在外的白嫩双腿。 “你回去坐下,我来。”丁明琛沉声吩咐。 “那你小心点。”秋雨就坐了回去。 她挽着头发,穿着一件大方领连衣裙,长度堪堪及膝。 前胸后背和大腿都露出大片晃人眼的雪白肌肤。 无论是起身还是坐下,她都得小心地捂着胸前和裙底,否则就有走光的风险。 即使如此麻烦,她也想美丽。毕竟,男朋友在高铁站等着接她呢。 丁明琛坐回来,将秋雨挡在角落。 不约而同似的,他跟秋雨都拿出书来开始看。 秋雨看得专注,他却不能。 昨晚令他血脉贲张的甜香不时袭来,让他无处可躲。 视线的余光中总能看到秋雨大开的衣领下晃动的雪白。 她只对他有界限感,却没有防备心。 食髓知味后,为了防止与她靠近后生出尴尬,他很有先见之明的换上了黑色长裤。 想着雪峰沟壑中他留下的点点红梅,丁明琛那里瞬时大了几分,他将书反扣,放在腿上,闭目听音乐,慢慢缓解。 快要下车的时候,秋雨拿出粉扑,对着镜子补了补妆。 又拿出手机跟武大风发语音:“我到了,叁五分钟就出去了。” 丁明琛无声看着,身上那一腔滚动的热流瞬间冷凝。 如果,昨晚他借口酒后乱性,真的占有了她,会是什么结果? 显而易见,她无法再这样柔情蜜意地跟武大风你侬我侬。 丁明琛不由得生出悔意。 列车到站,秋雨拉着行李开心地往外走。 “班长,快走啊。”她回头找他。 丁明琛应了声,暗色的眸子扫过秋雨小腿上的红痕,踩着秋雨的步子,慢慢走在后面。 一出来见到武大风,秋雨就迈着小碎步跑过去,武大风也叁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 两人本来想拥抱的,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最终只是克制地拥了一下,然后牵住了手。 在众人的艳羡的目光中,丁明琛从人群中缓缓走出。 他目光滑过眼前恋人紧握在一起的手,然后自然地望向武大风,淡淡的笑意里带了分熟稔,像见到老朋友一样。 武大风笑着跟丁明琛打招呼,很是感激:“明琛,昨晚麻烦你了。” 丁明琛的瞳孔颜色变深,客气地说:“没什么。” 秋雨想赶紧岔开这个话题,问:“班长,你要回家吗?” “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 秋雨连忙婉拒,“我们不顺路,坐地铁回去行了。那再见,班长。” 丁明琛没再强求,对武大风说:“好,再联系。” 双方分开,丁家司机早已等候在外,接过丁明琛的行李安置好。 轿车缓缓启动。 窗外,武大风一手拖行李箱,一手揽着秋雨的腰,趁秋雨不注意,在她脸颊上亲了口。 轿车内的俊朗少年沉默看着,眉眼染上一层冷色。 他闭目,神情从未有过的阴郁。 可望而不可得 轿车一路行驶回到别墅区,丁明琛一言不发地进了琴房。 激越的钢琴声旋即响起。 只是弹着弹着,节奏渐渐乱了,最终变成了一串杂乱刺耳的音符。 琴房内,少年修长的手指不再有节奏的跳跃,而是泄愤般,重重碾过乳白色的琴键。 昂贵的钢琴不再流淌出悦耳的音色,反而发出短促怪异的哑叫。 “哥哥,你怎么了?” 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七岁的丁云瑾走进来。 他从没见过哥哥这样,脸上有些疑惑,还有些惊恐。 只不过须臾,丁明琛就恢复了和蔼的样子,摸了摸弟弟的头,“没事。” “那哥哥陪我打篮球吧?” “好。” 两人进了健身房,丁明琛耐心的教着弟弟。 见哥哥动作迅疾、弹跳有力,他连影子都捕捉不到,丁云瑾崇拜地看着丁明琛,“哥哥,你真厉害!我长大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十年后你也可以。”丁明琛换下球衣,露出线条清晰的上身。 “我要多吃,才能长到哥哥那么高,那么强壮。” 丁云瑾摸着自己的小肉肚,艳羡的看着哥哥的腹肌。 大门被轻轻叩了几下,一个怯怯的柔柔的声音响起:“明琛哥哥,我给你们送饮料喝。” 是刘妈的女儿周小茶,放了假她会经常过来,住在这里帮妈妈。 看到丁明琛裸着的上身,她脸倏地红了,颤着身子别过脸去。 丁明琛蹙眉,立刻转身,把T恤套在身上。 “放在门口吧。”他声色温和,却没有要跟她继续聊的意思。 “……好。” 周小茶有些失望,她每次来,都翘首以盼,期盼能有与丁明琛独处的机会。 可真的少之又少。 丁明琛虽然待人礼貌,像邻家大哥哥般和蔼,但想要靠近他,哪怕是一点点,都非常难。 他像天上皎月,发着澈亮的华光,慷慨的洒向大地,照亮昏昧,让人心生倾慕。 可你抬首看,又明白,他远在天边,是你永远无法碰触到的。 * 堂兄秋朗为秋雨找了份家教,是医院同事的孩子,一男一女,都上高二。 A市的家教收入是Q市的两倍多,同时教着两个,时薪在秋雨看来,已经是非常高的了。 到快要开学的时候,秋雨得到了她人生中第一份酬劳。 看着那笔不小的数字,她兴奋了半天,立刻给亲朋好友各买了一份礼物。 其他人的都好说,只有丁明琛的把她难住了。 就算她把工资全花上去买一件礼物,在丁明琛那里也算不了什么。 左思右想,武大风也帮她出主意,最终她决定送给丁明琛一支钢笔。 花了一千多买了个最新款的国产品牌,无论是外观还是包装盒,都很高大上。 还让店家在上面刻了“琛”字。 对学生而言,还算是比较上得了台面的礼物了吧? 再多,她实在拿不出手了。 毕竟,以后她不想再向父母伸手要钱了,还打算攒出钱来,帮父亲还一下债务。 她发消息给丁明琛:“班长,明天有空吗?我和风哥请你吃饭。我还欠你一顿饭呢。” 丁明琛那边显示在“输入”,过了一会回复:“明天有事,等我有空的时候约你。” “哦,好的。最好开学之前啊。” “好。” “嗯呐。” 开学的前几天,高中生早就开学,秋雨的家教也暂停了。 武大风的两份家教也不上了,两人便天天在一起玩,预习基础医学。 快乐的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开学的前一天。 班级群早就建起来了,秋雨很期待大学生活,同时又有些对未知的忐忑。 桌上的手机响起,坐在桌旁的侄女秋霜说:“姑姑,是丁明琛。” 秋雨起身接起电话,“喂,班长?” 丁明琛低沉的声音传来:“秋雨,我路过你家,现在你有时间吗?” “……有!你等我一会!”秋雨觉得有些奇怪,丁明琛为什么要把这顿饭定的这样匆忙,即刻联系,即刻兑现。 都不像他了。 她飞快地换上T恤和亚麻长裤,把头发梳理了一下,就准备要出门,说:“晚饭我不吃了。” 嫂子问:“大风来找你?” 秋霜说:“姑姑连打扮都没打扮就出门了,肯定不是见男朋友啊!” 秋雨跑出小区,见丁明琛已在等她了。 一月没见,他好像又长了,更加高大英俊。 就这样安静地站在路边,经过的人都会多看他几眼。 “班长!”秋雨将纸袋藏在背后,笑着走过去。 丁明琛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番,露出温柔的笑:“好久不见了。” “想吃什么?我请你。” “就在附近吧。你回家近。”丁明琛好像并不在意吃什么的样子。 秋雨眼睛转了转,立刻想好了一家,那家的皮蛋瘦肉粥很好喝,店面也挺高档的。 丁明琛点了个包间,二人入座,秋雨就笑嘻嘻地将礼物拿出来,双手递给他,“班长,送给你的。” 丁明琛愣了一下,眸中闪过惊喜,立刻接过来。 打开一看,是一支钢笔,上面还刻着他名中的“琛”字。 很明显是特地为他买的。 他温润的面孔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修长的手指轻轻摸索着上面的刻字,想起什么似的,抬眸问:“给别人买的什么?” 秋雨就数了一遍。 听到给武大风的礼物是一辆自行车,他明知故问,似乎存着侥幸想听到不同的答案,“为什么送自行车?” 秋雨抿唇笑,有些羞赧,“好当我的车夫啊。” 少年脸上的红晕渐渐消散,脸上泛着冷玉般的暗白。 自行车远没有这支钢笔贵,他苍白的多此一问:“不怕武大风知道了有落差?” 秋雨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这是我和风哥商量过的。” 丁明琛脸上的笑容凝滞,手中的钢笔失了温度,只觉得冰手。 他把钢笔收起来,放在一边,淡淡说了声:“谢谢。” 呃,应该是喜欢的吧?秋雨琢磨着。 丁明琛的心思很难猜,他太内敛了。 “班长,你想吃什么就点,不用为我省钱。”秋雨大方地说。 丁明琛倒也没客气,点了秋雨爱吃的肥牛和红烧排骨,还有甜点。 秋雨有些为难:“班长,我好不容易减下肥来,晚上不敢吃这些的。” 丁明琛为她盛了一碗肥牛汤,温声道:“偶尔放纵一次没什么,就当是对自己的奖励。” “好吧。”秋雨拿起了筷子。 这顿饭吃了好久,久到秋雨都坐不住了。 要说聊得多热烈,倒也没有。 因为丁明琛那温文尔雅的风格,就不是能聊嗨的人。 不温不火的聊天,他似乎不觉得无聊,跟秋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是没有要立刻吃完,赶紧各回各家的打算。 秋雨也不好说要走,结果就是一出包间她就匆匆跑向洗手间,一出来,丁明琛已经把账结了。 秋雨顿时觉得自己愚蠢极了,应该先跑去结账,再去解决内需的。 这也就是丁明琛,要是别人,可能以为她是故意逃账吧。 “班长,不是我付吗?” 丁明琛神色坦然,说:“下次你再请吧。” 秋雨有些无力,拍了拍额,“好吧。怎么感觉利滚利,还不完了?下次你不能再抢付了。” 丁明琛终于笑了,跟她并排一起往回走。 月朗星稀,暗色笼罩,昏暗的灯光下偶尔走过几个孤单的人影。 “你想要的大学生活要开始了,怎么看起来不高兴?”丁明琛感受到了秋雨的惆怅。 秋雨倒也没隐瞒,直说了,“我就是有点担心,万一,寝室里的人不好相处怎么办。” 丁明琛说:“如果你感觉受影响,可以去我家住。” 秋雨知道丁明琛家特地为他在A大旁边买了一套公寓,刚装修完,之前丁明琛有客气的请她过去玩,她当然知道人家这只是客套话,婉拒了。 “我才不是那个会被逼走的人呢。要走,也是她走。”很快,秋雨又摇了摇头,否定自己之前的话,“室友都是天南海北的精英,应该很通情达理的,我应该畅想以后会有志同道合的好朋友,怎么总是想负能量的方面。” 她神神叨叨的样子实在可爱,像只“喳喳”的小松鼠。 丁明琛的手动了动,又放回身侧,抑制住了想摸她发顶的冲动,说:“降低期望,做最坏的打算,也没什么不好。我这里就是你的退路。你做好自己就行。” 秋雨搓着手说:“班长,你别说我奉承。我真的感觉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认识你这个朋友。要是没认识你,说不定我连A大都考不上。” 丁明琛眼眸一亮,重复了一遍,似是再次确认秋雨没有用错,“最幸运的事是认识我?” 不是武大风? 秋雨很坚定的点头,“嗯,是的,班长。” 丁明琛满意的笑,心中泛起甜意,像喝了甘泉。 他在秋雨心中,的确有一方不可替代的一席之地。 “班长,你大学的目标是什么?” “把想要的得到。” 秋雨觉得好笑,望向他棱角分明的侧颜,“你能有什么得不到的。” 丁明琛眼睛盯着远方虚幻处,说:“当然有。” “能不能说出来让我平衡一下?”秋雨笑嘻嘻地开玩笑。 她觉得丁明琛说的不是学业方面,所以就很好奇到底是什么。 丁明琛侧首望向她,眸中有晦暗不明的笑意,“我最终会得到。” “嗯,不管是什么。我都祝班长能得偿所愿。”秋雨一如既往地支持好友。 * 开学典礼上,丁明琛作为新生代表致辞。 一下子轰动半个学校。 秋雨对此并不惊讶,毕竟他在高中时就这样了。 令她惊讶的是,新同学们对她的印象。 听舍友米丹说,提起她来,同学们都说:“秋雨,就是口腔那个又高又白、身材很好的大美女吗?” 秋雨一开始不敢相信,后来她发现,只要她出现在公共场合,总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她看,更别提经过男生扎堆的地方,总会收获异性们那令人无所适从的赤裸裸的打量。 秋雨便渐渐接受了自己的变化,很开心地以崭新的形象融入了新的集体。 如同她曾经发过的誓一样,她格外注意自己的外貌形象,每天都会化淡妆,搭配好衣服出门,绝不会再让自己因为外貌受困扰。 晚上,夜跑完回来,秋雨冲了个澡出来,见室友米丹推门进来,有些丧气的样子。 “唉,丁明琛怎么这么难约啊?第一次说没时间,今天又说他没什么可采访的,建议我换个人。” 另一个舍友说:“不都说丁明琛很好说话的嘛?” “不是‘好说话’,是‘说话好’,客客气气的,笑笑的,可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秋雨听了,暗暗的笑。 米丹可算是抓住丁明琛的精髓了。 米丹转向秋雨,“秋雨宝贝,我只能靠你了。你们老同学,不看佛面看僧面啊。” 米丹人挺好的,平时帮忙捎东西,分享学习资料也很大方,秋雨就卖个人情,说:“好吧。但他能不能答应我可说了不算。” 课间的时候,同学们叁叁两两地走出去活动。 团支书黎笑非站在丁明琛桌旁,同他商议着班级事务。 丁明琛仍担任班长,他待人温和友善,处事稳重宽容,在新的班集体中,很快便建立起了威信。 如同高中时那样,不仅是人气最高的男神,还是班里的定海神针,班级事务有他安排,辅导员放心,同学人人信服。 “班长,新闻社的米丹找你!” 丁明琛抬起薄薄的眼皮看了男同学一眼,表示知道了,却没有立即起身,仍在听着黎笑非的看法。 “旁边那个高的白的就是医学院的秋雨?”有人窃窃私语。 闻言,丁明琛忽地抬首,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秋雨。 他说了声“抱歉”,立即起身,走到了门口。 黎笑非惊讶的发现,刚才,丁明琛脸上出现了第二种表情。 不再是他平时待人的淡淡笑意,整个人像焕发了光彩一样,眸底涌出一种由内而发的愉悦。 顺着他的身影望去,见那个叫秋雨的女生在笑着跟他说话,很熟稔的样子。 不知他说了句什么,对面两个女生都很高兴的样子。 黎笑非拿着记事本回到座位上,怅然若失。 嫉恨她的男友 米丹顺利完成采访任务,意气风发,拎着一大袋水果回来,请全宿舍吃水果。 她先是将重磅消息放出:“姐妹们,丁明琛单身,亲口说的!” 舍友们先是不敢置信,又彼此揶揄起来,怂恿对方去追。 米丹忽然问秋雨:“欸,我看你丁明琛很熟的样子,你们怎么没谈?” 秋雨差点被水果噎到,她咳了一声,说:“我……我……我跟他是一路人吗?” 米丹斜眼看她:“郎才女貌的,多般配啊!” 秋雨手里举着水果,再次顿住。 第一次有人用郎才女貌来形容她和丁明琛。 “那你是没见过我高中,土肥圆一个,真不是一个世界的。根本没这种想法。” 现在说起来,秋雨已经很轻松。 还不着痕迹地将暗恋丁明琛的漫长岁月一同抹掉了。 事实上,连她自己也有点疑惑,她明明喜欢坦率直接,就如她现在跟武大风之间一样。 而丁明琛就是个九曲迷宫,是座远洋上的孤岛,看不透,走不进,她当时怎么就让丁明琛迷成那样。 也是有点迷。 “丁明琛不会高中也没谈吧?”米丹简直无法相信。 “呃……”秋雨沉吟了一下,很严谨地说:“没正式谈过。” 米丹作为新闻社的小记者,最善发掘素材,一听来了精神,“哟,怎么,跟谁有过暧昧?” “那倒没有,风云人物都有些流言罢了。我们没有信的。” “什么流言?暧昧的流言?” “什么啊,他们就是一起参加民乐团,外出参加比赛,住酒店什么的,多了点接触,就落人话柄了。”秋雨就觉得这只是舍友间寻常的聊天,就实话实说了。 “无风不起浪哦!怎么接触了?亲了抱了?” 秋雨瞬间想起丁明琛在天台上跟李嫣仪抱在一处的事,但嘴上立刻否认了,“没有,你健康点好不好!” “小雨,你刚才皱鼻子了,撒谎了吧?”米丹更加兴奋了。 秋雨差点跳起来,忽然觉出自己进了圈套。 她一不小心抖出来的绯闻,得一本正经地圆回去,要不然可能会损了丁明琛的名誉,她就正色说:“你刚采访完人家,你觉得他是那种跟女生暧昧的人吗?” 然后又将了一军,强硬地让米丹跳过这个话题,“你要是再这样编排我同学,下次不帮你了。” 米丹就意犹未尽地打住了,秋雨松了口气,终于能安静地看书做题。 没一会,米丹过来找她对数学题答案。 有一道题两人答案不对,对面一直没吭声的陈砚舒忽然说:“我跟米丹的一样。” 秋雨大略扫了一下自己的步骤,一下子发现了错误,说:“对对,我有一步数错了。” 她从桌上的镜子中看到,陈砚舒不屑地冷笑了下。 秋雨明白她那意思:你们这些高分进A大的外地人,还瞧不起有分数优势的A市人,事实证明,你们也不过如此。 秋雨没理她,戴上耳机继续做题。 明天她还有个图书馆兼职的面试,A大的新图书馆属于合资,半盈利性质,因此里面的兼职性价比很高,近便,工作时间有弹性,薪酬还高。 听学姐们说,在图书馆做熟了,以后考试的时候,可以在那里的闲置办公室自习。 所以竞争很激烈,陈砚舒也报名了。 秋雨微微侧首,看了一眼陈砚舒,她也戴上了耳机,正看着平板,一副争分夺秒的样子。 秋雨回过头来,一脸的要强。 她抿了抿唇,才不要输给陈砚舒,她是一定要得到这个岗位的。 早上,秋雨化妆时间比平时多了一些,按照昨晚就想好的,她穿了件白衬衣和淡蓝色牛仔长裤。 打扮妥当,她出门去吃饭,经过陈砚舒桌旁的时候,见她正对着镜子涂口红。 口红管上烫金的某奢侈品牌的大写字母发着光。 陈砚舒从镜子里打量了秋雨一眼,目光重点掠过秋雨的嘴唇,似笑非笑。 秋雨跟武大风碰头吃饭的时候,继续吐槽陈砚舒:“不就是支五百多的口红嘛,跟我这个五十多的差别很大吗?我涂五十多的也比你好看。” 武大风对女生间的这种矛盾实在无法发表什么高见,曾经他想给秋雨买支五百多的口红,好让秋雨能挺直腰板。秋雨还不舍得,继续过着被比较,又吐槽着的纠结日子。 不过这种时候,闭眼应和女友就对了,他就说:“你不用涂都好看。别在意无聊的人。” “她真的很无聊。话里话外觉得我跟你谈恋爱是为了贪图A市户口,不知哪来的优越感,A市人有什么了不起?” 武大风敲了敲桌子,“喂喂,我也是A市人。” 秋雨掐了他一把,“就说你们。有意见?” 对着男友,不需要讲道理。 “行,说吧……” 秋雨鼓着嘴,“我真感觉我有一天可能会跟她打起来。到时候宿舍住不下去了怎么办?” 武大风拍拍胸膛,“住外面,我养你。你就安心做自己。还有我呢。” 秋雨感觉这话有点熟悉,想起在开学前丁明琛也说过。 这一刻,她忽然感到很幸福。 和室友的那点龃龉算什么,她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和好朋友。 * 面试很快轮到秋雨,她从容地走进去,鞠了个躬,落落大方地扫视了一眼面试官。 眼神在触到单独坐在一侧的那个人时,她神情一震,心中瞬时涌上几丝惶恐。 原本构建起来的满腔自信,瞬间崩塌。 丁明琛居然也在这里。 他也穿着白衬衣,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样子是做统计的。 沐在清晨的金色阳光中,他的眉眼看不真切,但好像在抬头看她。 …… 秋雨垂头丧气地出来,人也松了弦,一直责备自己,怎么就这么上不了台面。 为什么看到丁明琛,就乱了方寸? 她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思索了一会,得出一个悲哀的结论:这依旧是自卑作祟。 虽然外表蜕变了,可丁明琛见证过她丑陋的蚕蛹时期,所以,在他面前,她内里还是自卑的,挺不直腰杆,连伪装都觉得难堪。 就这样把这么好的机会失去了。 秋雨叹了口气,双手扶额支在膝盖上,烦躁地看着脚下。 一双干净的白色运动鞋出现在视线中。 秋雨疑惑地抬头,看到了丁明琛。 “班长……”秋雨站起来,想起刚才自己糟糕的表现,脸红得像番茄。 丁明琛眸中带笑,欣赏着她火烧般的双颊。 她垂着眸,他得以肆无忌惮地用目光逡巡她泛起粉色的细颈和耳垂。 想将她压在墙角,狠狠地吸吮,将她粉白的脖子咬出红痕,想听她娇弱的哭饶。 丁明琛的声音带了分喑哑,“怎么越变越害羞了?初中参加演讲比赛,你还一点不怯场的。” 秋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无意识地搓着手,给自己找补:“我……我看到你在那里当评委,就一下子紧张了。” “哦?”丁明琛扬了扬眉毛,不由得愉悦起来,再次确认,“我影响了你的发挥?” 这么说有为自己的发挥不佳甩锅之嫌,可事实确实如此,秋雨轻“嗯”了声,感觉更丢人了,苦着脸问:“班长,你怎么会在那里啊?” “家里让我过去见习面试。” 丁明琛说的很低调,但秋雨听明白了,新图书馆的合资方应该是丁明琛家的公司。 秋雨越发觉得自己在丁明琛面前不着片缕般的狼狈。 她真的是又穷又挫。 只好再次拿自己开涮,“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早知道你在那里面试,我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他能干扰到她的心绪,让她方寸大乱,说明她很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丁明琛的笑意更深,不再逗她了,说:“结果还没公示,我是来提前告诉你,你应聘成功了。” 秋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首瞪着丁明琛:“没骗我吗班长?” 丁明琛打开手机,给她看拍的面试分数排名,她的确排名第一。 秋雨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问:“班长,你?” 丁明琛不置可否,只说:“图书馆多功能教室也很快会有兼职招聘,工资加起来不比外面的家教少,你可以考虑把重心放在这里。” 尽管这是秋雨想要的,并且耗了人情已成定局,也不能再做改变,她还是忍不住数落没用的自己,“我表现不好,感觉受之有愧。对那些表现好的同学不公平。” “对公司来说,谁来做都一样。不用有心理负担。” “别人万一觉得不公平,去投诉怎么办?”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了面试官,又有谁知道你表现得怎么样。” 顿了一下,丁明琛望着她柔软的发顶,声色温和:“再说,你表现挺好的。” 秋雨讪讪的,感觉自己像个作弊的人。 丁明琛这句不知是夸还是开玩笑的话,更让她想钻进地缝里去。 “那我,我中午请你吃饭吧。”秋雨不知还能怎么感谢他了。 “好。”丁明琛立即答应了。 * 中午的时候,秋雨和武大风打好了饭,等着丁明琛。 秋雨一直很不安,觉得自己走了后门作弊,又觉得欠了丁明琛人情,还不清了云云。 武大风左耳听右耳冒,应和着女友。 他现在跟丁明琛也是好朋友,两人经常在网上下象棋,有时还一起玩几把游戏,丁明琛送过他很贵的设备,他也送过丁明琛自己打拼来的高端装备。 不过这些他都没跟秋雨说过,他有预感,秋雨要是知道了,会一蹦叁丈高,把他骂死的。 男生间玩得好,不怎么计较谁付出多,谁付出少。 再者,以武大风来看,这么好的兼职,不开后门留给好兄弟好朋友,难道给外人吗? 这才是老铁的正确的打开方式。 能在图书馆有稳定的兼职,不必出校门去别人家中做家教,对女孩子来说安全了许多,也是武大风所希望的。 终于,丁明琛的身影出现在熙攘的人群中。 他高大挺拔,又面如冠玉,一眼就能望到。 “明琛来了。”武大风说。 果然,女朋友立刻停止了嘟囔,变回了大方得体的女大学生。 丁明琛坐在武大风对面,秋雨靠着武大风坐,对面是空的。 两个男生聊黑洞吞噬宇宙这个话题聊得火热,武大风那样子都完全忘记旁边还坐着个女朋友了。 秋雨当然也听得懂,不过这种时候,她应该做个倾听者。 她就在旁边边吃饭边听。 比看综艺好玩。 武大风双目放光地盯着丁明琛,聊得满面红光,只知机械地夹面前那碟青菜,都把那碟青菜夹秃噜了。 秋雨不由得宠溺一笑,细细地摘干净两大块雪白的鱼肉,为武大风夹到碗中。 武大风似是习惯了,都没来得及去看秋雨一眼,或者说声什么,直夹起来填入嘴中。 秋雨也不在意,继续为他夹肉。 对面少年温润的面孔漫上一层寒冰,眼尾浮出淡淡的暗红。 他垂眸,遮住双目的妒火与怨恨。 修长的手指平稳地夹住饭菜,斯文地用餐,恰到好处地回应着聊到兴起的武大风。 可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却握成了拳,青筋蹦起,骨节都要从皮肤里刺出来一样。 一筷筷可口的饭菜入喉,却像是一块块尖锐的石子,将他喉头划出了血腥气。 等聊完后,武大风才想起女友还在旁边,如梦初醒般问秋雨:“吃饱了?” 秋雨真觉得他又可爱又呆萌,忍不住往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嗔道:“才想起我来。” 武大风搂了搂她的肩膀,“嘿嘿”地笑。 丁明琛是个“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君子,面不改色,仿佛没看到他们这甜蜜互动,端起盘子走在了前面。 只是一转身,他的神情瞬间冷如寒渊,薄唇抿成一条线,心内痛苦至极。 那苦和怨海浪般呼啸而起,席卷至整个胸腔,在平静的情绪下涌动着,叫嚣着要奔涌而出。 他扫向身后靠在一处的情侣,眼眸呈出沉沉的暗色。 他难以忍受,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了。 第一次让他产生这种恨意的是张帅,现在的武大风,远比千百个张帅还要让他生恨。 秋雨只是跟张帅走得近,对武大风却是一腔柔情、含情脉脉,他嫉妒得要疯了。 * 回到寝室,果然又听到陈砚舒拿丁明琛说事,说他是秋雨老同学,含沙射影地表示面试不公平。 秋雨有点心虚,但要是什么都不说更落人话柄,她“哗”地拖开椅子,重重地看了一眼陈砚舒,意在警告。 所幸,陈砚舒还算是有眼力价,冷冷地白了一眼秋雨,不再多说别的。 第二天上完晚自习,天潮乎乎的,不太适合跑步,秋雨回到寝室,开始练瑜伽。 走廊里有女生随意聊着:“论坛里那个爆料的你信不信,就是丁明琛暧昧的那个。” “都有他们高中论坛的截屏,一个人两个说可能是假的,但那么多人都在讨论,我看是真的。” …… 秋雨爬起来进入论坛,一搜,真是要被发帖人那“我不想惹事我只想找个树洞吐槽一下”的态度气死了。 以李嫣仪的身份编造各种细节,说明丁明琛是如何吊着她跟她暧昧的。 可又很明显不是李嫣仪。 要是李嫣仪,她不会只模棱两可地截几张高中论坛的八卦帖子给大家看。她应该有更多实锤的吧。 何况,她也没必要做的那么绝,把她跟丁明琛的路堵死。 那晚听到这个事的只有宿舍的几个人。 会有谁呢?不就是陈砚舒吗。 秋雨看了一眼陈砚舒的时间安排表,立即换衣服,出门去找她。 刚出门走了几步,在走廊上遇到了回来的陈砚舒。 陈砚舒好像洞悉了一切,干脆停在原地看着她,语气里有挑衅,“怎么了?” 秋雨颤着手举起手机,“你发的?” “是又怎么样?”陈砚舒毫不犹豫地认下了。 “你这是诽谤!”秋雨怒吼。 “不是你在宿舍说的吗?我都有录音。”陈砚舒毫无惧色,打开手机录音。 秋雨听着,气得脸发绿。 想不到这人竟如此阴暗,宿舍里女孩间随口的八卦也能随时随地录音。 她忽然明白,陈砚舒的目的根本不是想抹黑丁明琛,而是想黑掉她跟丁明琛的友情。 “你删掉!”要是陈砚舒把这段录音再发出去,她可能就真的不好意思面对丁明琛了。 “你是谁啊,我要听你的!”陈砚舒态度傲慢,一副看秋雨好戏的样子。 秋雨夺过她的手机就要删,陈砚舒过来抢,两人撕扯起来。 —————————————— 绿茶琛:除了当电灯泡我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方法能靠近秋雨了。气得短命,心碎成稀巴烂,也还是忍不住想当电灯泡。 班长,开心点,秋雨都为了你跟人打起来了,开心不? 喜欢你喜欢到要疯了 其他女生赶紧过来将两人分开。 秋雨不再隐忍,当着众人的面将陈砚舒的遮羞布撕开,“就因为竞选学委败给我,就因为口语课老师给我的评分更高,就因为我找了个A市的男朋友……你就处处针对我!有落差就自己努力,凭实力超越我也敬佩你!使绊子能绊倒一个我,还有很多别人会比你好,有什么意义!” 陈砚舒脸涨红,也终于爆发:“你以为竞选上学委你是真的凭实力,还是真觉得自己带着青城土味的口语厉害,不就是因为你浓妆艳抹,在上面摇头晃脑,靠第二性征吸引人眼球!有你这样的女生,规则才会被破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让人悲哀!” 秋雨被“土味”这几个字刺激得脑子“突突”直响,立即又想起陈砚舒曾经用不屑的语气说“青城那种小地方”,她当时本着以和为贵的想法,都没吱声,现在她可是要炸了。 “青城有海,你这里有吗?”秋雨噼里啪啦问到她脸上。 “香港都是小渔村发展来的,青城也不过是一群赶海的泥腿子!” 两人都锋利如刀,一句赶一句,句句直逼喉口。 把其他女生都看愣了。 秋雨当然知道哪里是陈砚舒最不可言说的痛,她只是不愿对人进行人身攻击罢了,此时却做了回自己最不喜欢的那类人,说:“你高贵?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你长得好看?怎么还整天在日记里感慨春花秋月?” 果然,这话让陈砚舒勃然大怒,她胸脯剧烈地喘了几下,一针见血地戳破秋雨身上最令人羡慕的光环,“真以为跟丁明琛从一个高中出来,就是白富美了?人家是凤凰暂歇鸡窝,你倒给自己镀金了!上赶着维持不相配的‘友谊’很累吧?” 秋雨充满怜悯的看着她,“我有男朋友,又有好朋友,都是你没有的,你嫉妒的快要疯了吧?” 陈砚舒目光像被刺了一下,恶毒地一笑,“不过有几个异性玩伴,真把自己当颠倒众生的大美女了?” 她上前一步,在秋雨耳边轻声说:“我看是奶大逼紧罢了。” 秋雨身子一僵,想也不想,伸手就狠狠地扇了陈砚舒一巴掌。 两人再次撕扯在一起。 秋雨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很快占了上风。 要不是其他女生拉着,秋雨真的想掐死陈砚舒。 她想不到同为女生的陈砚舒,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学霸,会用这样侮辱性的词语来咒骂同性。 两人终于被拉开,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 秋雨说:“我现在就去跟丁明琛道歉,是不会让你这种小人得逞的。还有,你要是再敢污蔑我,我还打你,不会客气的!” 她跌跌撞撞地下楼,红着眼给丁明琛拨去了电话。 * 丁明琛正站在宿舍里,身边围着数十个男生,跟他们说着院里要的文章要求。 手机响起,铃声很特别,是首欢快可爱的曲子,很难想到丁明琛会用这样的歌做铃声。 男生们因好奇一时静止,十多双眼睛都望着丁明琛。 只见丁明琛神色一变,不复刚才不徐不疾的稳重,迅速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秒接,贴在耳边,“喂,秋雨。” “班长,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想单独跟你聊。” 丁明琛愣住,眸色蓦然变深,望了眼窗外,说:“好,去我家吧。” “嗯。” “等等,”丁明琛叫住她,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一会见。” “好,记得带伞,别感冒了。” 丁明琛将手机收起,对一屋惊讶的男生说:“抱歉,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会我整理一下,把文章要求发在群里。” 他拿起伞,立即出门而去。 * 秋雨站在公寓门前,抬起手想摁门铃,又放下了。 她有些不确定,丁明琛会不会生气。 毕竟,每次一遇到跟李嫣仪有关的事,他就变得不像他。 她在这事上吃的亏太多了,现在都有些条件反射性的畏手畏脚。 其实她不知道丁明琛已经从门口的监控里看到她了。 见她垂着头,心事重重、想摁铃又不敢摁的样子,丁明琛忍不住唇角上扬。 因有着不切实际的期待,从出发到现在,他眸中始终亮着一种奇异的光。 他开开门,秋雨被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得抬起了头。 “谁欺负你了?”看清楚秋雨的狼狈形容,丁明琛脸色骤变,托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她脸上的抓伤。 “是跟一个舍友打架了。”秋雨倒无所谓了,她还有什么丑是丁明琛没见过的。 听到她打架,丁明琛没什么反应,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她的抓伤上。 见秋雨脸上的抓痕都深得发紫,他脸色很难看,拉起秋雨,“进来,我给你涂点药。” 秋雨反拉了他一下,他回首,见秋雨定定的望着他,一脸的歉意,“班长,我来是道歉的,我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 丁明琛眼神略暗了暗,将秋雨按在沙发上坐下,也不关心那是什么事,语气很平静的说:“涂完药再说。” 秋雨一心只想先谢罪,“我想先说。我感觉自己很罪恶,不配当你的朋友。” 丁明琛拿棉签的手顿了一下,望向她,“早说晚说都一样,因为我不会生你的气。” 他又吩咐,“转脸。” 秋雨听话地把脸转向一侧,由他涂药。 涂完了药,丁明琛打量了一眼她的领口,移开了眼神,“你的衣服裂开了,去洗手间换一件,出来我们再聊。” 秋雨低首看了看,果然衣服被陈砚舒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领口耷拉着,都快要走光了,她一路太气愤,都没注意到。 去洗手间一看,头发也被抓毛了,难怪刚才丁明琛面色凝重,以为她被人欺负了。 稍微理了理头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上了丁明琛的T恤。 出来后,丁明琛为她倒了杯热水,看着她“咕咚咕咚”喝下,他才问:“为什么跟舍友动手?” 秋雨真是有些说不出口,人家嘘寒问暖的,她却要坦白她在背后八卦人家的事。她低着头,像重罪在身的犯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刻意略过了陈砚舒那些侮辱性的话。 说完了,也没听见丁明琛有什么动静,她抬眸,见他若有所思。 在寂静中相对了片刻,丁明琛起身,站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璀璨灯火。 他有些反常,秋雨猜不透他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没有被冒犯到,会原谅她,她就跟过去,站在他身后,巴巴地望着他问:“班长,你是不是生气了?” 丁明琛转过身来,沉思着:“你怕她损坏我的名声,所以才找她对峙?” 秋雨绞着手,“嗯……我不想你被泼上污点……” 丁明琛神色里带了些更明显的愉悦,“第一时间来解释,是担心我会生气?” 秋雨无声地点了点头,那理亏的小模样分外惹人怜爱,丁明琛盯着她,喉结不自觉地滚了一下。 话到这里,丁明琛又沉默了。 偌大的客厅,只听得到外面的潇潇雨声。 可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还渐渐带了滚烫的温度,令秋雨有些无所适从。 她感觉今晚的丁明琛很奇怪,明明蕴着一种深沉的情绪,却始终没有表达出来。 终于,丁明琛上前一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注视着她,“秋雨,有个问题你一直没有认真想过。” 他的手也有惊人的烫意,隔着一层衣物,烫得秋雨不安,她缩了缩,却无法挣脱,便轻声问:“什么问题?” “你说最幸运的事,是遇见我。很在意我对你的看法,很在意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想让任何人伤害我。你这样听话的人都不惜跟舍友动手。以前我们被职专的人截住,你说害怕他们伤到我,挡在我身前维护我……”丁明琛的目光探向秋雨的眸底,“你可能没意识到,你一直喜欢我。” 秋雨大惊,双眸无意识地瞪大。 他说的都是事实,她的确也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些行为意味着什么,顺应本心就去做了。 因为她很明确的得到过“他不喜欢她”的反馈,已经把他当做最珍贵的好友看待,后续的一切互动,都是存在即合理。 在他有理有据的强势推理之下,秋雨知道怎么否认都会很无力。 她干脆把当初的痛与自卑一起剖开了,第一次锣对锣、鼓对鼓地对他坦白,“明琛,我的确暗恋过你好几年,你也都知道……但我知道你根本可能不喜欢我后,就没再有过这种想法,真的是把你当好朋友的……” “谁说我不喜欢!”丁明琛打断她,额角直跳,脸上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激狂情绪。 秋雨愣住,满脸的惊愕,又听见丁明琛低吼:“我喜欢你,喜欢得快要疯了!” ———————————————————————————————————————————— 终于说出口了,意味着要友尽了,同时意味着班长快要吃到肉了~ 今上午电脑更新浪费了两个小时,降低了本来可以很高的效率,先写这么些吧。 魂牵梦绕,不能自已(H) 这话不啻于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 秋雨眼前绽出一圈白光,上上下下,一晃一晃,脑子里像有无数只蝉,“吱哇吱哇”直叫,她一时间恍恍惚惚,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中。 丁明琛的大手握紧了她,眼底是毫无保留的炙热,压抑至疯狂的感情即将倾泻而出。 今天是最好的契机。 “暑假回去那次,我原本是想对你表白的,都在海边广场订好了花,却被武大风抢先了。你知道从那天开始,我有多痛苦吗,知道我有多嫉妒武大风吗?!” 说到这里,他闭目调息,适时地停住。 让秋雨知道他因妒恨而对武大风生出的种种阴暗心思,对他没有益处。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心照不宣,高考结束,就会水到渠成在一起。没想到会有第叁个人。”他微微阖目,神情有些痛苦。 被秋雨告知有男朋友的那一刻,是他这辈子的噩梦。 他们朝夕相处的甜蜜日子里,一直有个隐藏的第叁者,是他心头永远的刺。 因为,秋雨的一切,本都该属于他的。 当初隐忍是为了秋雨,隐忍的结果,却是被武大风夺走了秋雨。 秋雨渐渐从惊惧中回过神来,面色苍白,声音飘忽,“明琛,我暗恋你那么多年,你习惯了,所以接受不了我忽然放弃你、喜欢上别人吧。不是你不如谁,是暑假你带我去你家,我明白了差距,再也不敢对你有奢望了。醒醒吧,你怎么可能喜欢我。” 丁明琛虽是谦谦君子,待人温善,可若想再向他靠近一步,非常难,更遑论交心。 这类人心思深沉,城府难测,知趣者都会与之保持敬畏而友好的距离,正如丁明琛所愿。 他唯一不设防的,唯一敞开心扉的,只有秋雨。 如今终于能将真心奉出,却被质疑。 丁明琛登时被气得胸口发闷,眼尾泛上红色,纵使他修养再好,自控力再强,也忍不住低吼出声:“是你说要专心考A大,我才隐忍!我表现得还不明显吗,只差要说出来了!连张帅都看出来我喜欢你!” 见秋雨一脸的惊恐,丁明琛深吸几口气,及时刹住自己的情绪。 他逼视着秋雨,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你明明已经听清楚了,秋雨,别自欺欺人了。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因为喜欢你。非常喜欢,魂牵梦绕,不能自已。” 秋雨脑中的弦终于崩断,脸上毫无血色。 她与丁明琛,做不成朋友了。 心中如此的痛,应该是不啻于失去恋人吧。 秋雨呆滞了几秒,抬眸望向满脸渴盼的俊朗男人,声音有些沙哑,却很坚定:“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人生第一次被判了死刑,丁明琛瞳孔微缩,定在那里,像被点了哑穴。 再在这里耗着,对彼此都是折磨,秋雨转身,脚步虚浮地离开。 走出来,也没有撑伞,冰凉的雨丝打在身上,她也不以为意,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水坑往宿舍走。 麻木地走了不知多久,后面响起了脚步声。 她回首看,是丁明琛。 他也没有撑伞,漆黑的短发湿成一团,雨水落到他浓黑的剑眉上,顺着长睫连续不断地往下滴,衬衣紧贴在身上,牛仔裤也洇成深色,全湿了。 从来没见他这样狼狈过。 秋雨脸上没什么表情,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丁明琛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两人就像失去了感官,感受不到湿和凉,只知在这望不到头的雨帘中机械地行走。 终于,秋雨停在一个凉亭中。 丁明琛随之跨进去。 雨势好像变大了,白茫茫的生出一团水汽,都看不清路,雨滴狠狠地砸在亭顶上,发出密集有力的“哗哗”声。 秋雨背对着丁明琛,好像不知道他进来了一样。 “秋雨。”丁明琛唤了她一声。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像是扔出了一个赌注,并将所有力量都积蓄在这赌注上,等着秋雨,抑或是天意的裁判。 秋雨转身,干脆利落,眼神没有丝毫的犹疑,“不喜欢。我只是把你当朋友。” 丁明琛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死灰般的黯然。 静默片刻,望着有些陌生的秋雨,惶恐袭来。 秋雨像那只断了线的风筝,不会再萦绕在他头顶,因为线已经不在他手中了。 她会顺着风,飘向想去的远方,他再也碰触不到。 丁明琛眸中燃起一簇火焰,带着不惜一切的疯狂,异常认真地问:“秋雨,我怎么改变,你才能喜欢我?” 秋雨身躯一震,她从丁明琛泛红的眸中,看出了些许异常。 她默默地摇头,说:“明琛,先让我回去,我们都冷静一下吧!现在我们情绪都太差了,做不了任何理智的决定。等我们清醒了,再处理好吗?” 不等他回答,她就率先冲进雨帘中。 所幸,丁明琛没有再跟上来。 刚到宿舍楼,就接到米丹的电话:“秋雨,陈砚舒把导员和她表兄喊来了,你躲躲吧!” “没事。”秋雨径直上去了。 回到宿舍,里面站满了人,陈砚舒的表哥带着两个男人,还有辅导员,都挤在不大的宿舍里。 见秋雨失魂落魄的回来,淋得落汤鸡一样,脸色发青,陈砚舒知道她去丁明琛那里挽救“友情”肯定失败了,心中更加得意,只想落井下石,将秋雨的气焰彻底打灭。 “就是你扇我妹妹耳光?”陈砚舒表哥上前,厚实的身躯堵在秋雨跟前,目光不怀好意的在秋雨身上打量。 “是我。”秋雨毫无惧色,抬眸与他对视。 男人揪起秋雨的领口,作势要动手,被辅导员和舍友们拉住。 他松开手,指着秋雨,“我妹妹说脑子发晕,你现在带她去医院检查,要是有一点点问题,你就等着赔钱吧!” 秋雨弹了弹领口,语气没什么起伏:“好。你先带我去医院,查查这些抓伤有没有感染。” 男人感觉得出,这漂亮女孩是个硬骨头,便高声叫嚣着:“你这点皮外伤两天就好了,我妹妹可是被你打出了内伤!别废话了,跟我走,先付钱检查!” 秋雨打开他的手,注视着他,黑眸中映着他上蹿下跳的影子,“感染狂犬病怎么办。” “你!”男人扬起手,再次被辅导员她们拉开。 辅导员拉过秋雨,低声说:“秋雨,你打了陈砚舒耳光,还威胁她,这些都被陈砚舒当做理由来找你麻烦了。我刚才已经跟他们谈了一会,她哥哥专唱红脸,摆明就是想难为你。你向她道个歉,陪着做个检查,这事就完了,别杠了,对你没有好处。” 男人也在后面说:“你当众跟我妹妹道歉,陪我们去医院做检查,检查没问题,我们才考虑罢休。否则,没完!” 自始至终,陈砚舒都坐在椅子上,顶着带着巴掌印子的脸,看好戏一般欣赏着秋雨四面楚歌的凄惨境地。 秋雨转身,冷冷望向陈砚舒,“道歉,是不可能的。她侮辱我在先。” 男人简直就是陈砚舒的出话筒,说:“胡诌乱扯!我妹妹就不会骂人!” 辅导员问:“陈砚舒说了什么?” 秋雨沉默了。 男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陈砚舒也得意的冷笑,如她所料,秋雨说不出口。 秋雨眼神如刀,“脐下叁寸的脏话。” “你有证人吗?”陈砚舒早有准备。 的确,周围没人听到陈砚舒到底说了什么才激怒的秋雨。 局面就这样僵在这里,男人有些暴躁起来,以他的想法,就是过来吓唬一个小姑娘给妹妹出气,可现在耽误了这么多功夫,他们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辅导员见无论劝说哪一方都无效,就对陈砚舒哥哥说:“那你们报警处理吧。” 报警之后,只能走法律程序,对他们一点好处没有,陈砚舒哥哥当然不同意,可在这里耗着影响宿舍管理,校方也不会同意。 他狠狠地指着秋雨说:“我妹妹要是有事,你等着!没完!” 辅导员立即警告他说:“你冷静点,冲动行事的话陈砚舒也受影响。” 她又对秋雨轻声说:“他要是来找麻烦,立即通知学校保安,最近留心点。” 等人都走完,米丹松了口气,说:“秋雨,刚才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你胆子也真大!” “要打一进门就打了,这可是在A市,他们知道动手意味着什么。只是想找麻烦罢了。” 秋雨换下湿衣服,进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陈砚舒也送完哥哥回来了。 秋雨把她当做空气,直接爬上了床。 她疲惫至极,直挺挺躺在那里,望着天花板,一副生不如死的行尸走肉模样。 陈砚舒见了,心中畅快难言。 她偷偷拍下秋雨扔在椅背上的男式T恤,心中冷笑。 她没有的,秋雨也都不再拥有。 * 第二天武大风见到秋雨脸上的伤痕,才知道秋雨跟人起了矛盾。 本来是要好好安抚女友的,但听秋雨含糊地说她跟丁明琛做不成朋友了之后,他就明白丁明琛觉得被冒犯到了,没有接受秋雨的道歉。 秋雨跟丁明琛的友情破裂,对他来说,实在被动又不舍。 他将丁明琛视为最契合的朋友,这个社会,难有这样端方如玉的君子,正派宽和,与之相处真是如沐春风。 他经常庆幸,自己有个情投意合的女友,通过女友还认识了这样优秀的好友。 所以,他忍不住数落了秋雨,“明琛对我们都这么好,你怎么能在背后议论他?别人本来不知道有李嫣仪的存在,你倒好,一句话,都知道了!” “你说的明琛高中那点事,我看本来也都是捕风捉影!明琛不是那种人,就是你们这些女生,没事找事,以讹传讹,传出来的谣言!” 秋雨一肚子苦闷,不仅没有得到抚慰,还又被数落了一通,也不多说,一声不吭的跟武大风开始了冷战。 * 上课的时候,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有消息进来。 秋雨扫了一眼,将手机反扣,继续听课。 班里也都听说了发生在女生宿舍的闹剧,有的人有意无意的往秋雨脸上的伤痕看。 秋雨进出之间,余光都能看到陈砚舒在眼含笑意地盯着她看。 放了学,秋雨照旧打饭回寝室吃。 她不敢在食堂出现。 丁明琛给她发了许多信息,她最后直接不再看了。 他在跟她道歉,为她都要忘掉的那些高中的事,乞求她的原谅。 最新的一条是:“秋雨,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秋雨将手机放下,双手扶额,无助地闭目,重重地叹了口气。 与丁明琛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处理。 他是她多年的同学,亲密的发小邻居,还是无数次帮她的恩人。 没有他,或许她真的不能实现考进A大的梦想。 牵绊太多太多,她无法无情,也不知该怎样面对。 目前,她只能做个逃兵。 掩饰,逃避。 * 放了学,团支书黎笑非到丁明琛那里,商量信息上报的事。 以往聊班级事务的时候,丁明琛都会暂停所有事情,很专注。 今天却频频拿出手机来看。 只要手机震动了,他就立即拿出来看一眼,再摁灭放回口袋。 再看回来的时候,俊朗的眉眼中蒙上一层雾霾般的灰色。 尽管他腰背挺直,肩膀挺阔,周身却透着股莫名的苍凉。 黎笑非故作轻松地看了一下手表,明知故问:“有点晚了,班长,你去哪个餐厅吃饭?” 她发现丁明琛这两天都去医学院旁的悦耕餐厅,她连他吃饭的喜好都摸透了。 “悦耕。” “哦,我也去,一起。” 丁明琛望向她,平静的语气中带了淡淡的疏离,“舍友在等我。” 黎笑非脸羞红,感觉丁明琛清朗的目光已洞察了一切,她说:“哦,反正我也去,顺路。” 丁明琛只说:“他们在催我,我先走了。” 他礼貌地冲她点了下头,走在了前面,有身高优势,他很快与她拉开距离。 * 秋雨戴着手套,行走在一排排书架间,按照序码整理着零散的书堆。 走到墙角的书架,她把推车上的书放入对应的位置上。 她做的专注,没注意到身后男生高大的身影已将她笼罩。 有一本书有点高没放正当,秋雨踮起脚想再往里推一推,有人伸手替她摆正了。 秋雨转过身来,正对上丁明琛深不见底的黑目。 她身子微微一颤,想退开两步,丁明琛却上前,将她堵在了墙壁和书架之间的角落里。 “秋雨,你在躲我。”他迫近,胸膛几乎要碰到秋雨高耸的柔软。 秋雨本能地将手推在他的胸口,护住自己,轻声说:“明琛,我们换个地方聊,好不好?” 他低首看着秋雨,语气急迫,“我哪里不好,你说了我一定改。不要跟我断绝关系。给我个机会,让我跟他公平竞争。” 秋雨已经有些崩溃了,“明琛,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还是选择他,要跟我彻底断开。” 丁明琛忽地笑了笑,那笑容苍白无力。 下一秒,他将秋雨压到墙角,猛地吻了下来。 秋雨试图反抗,却被他单手擒住双手摁到身后。 他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舌头毫不费力地探入秋雨唇中,咄咄逼人地扫遍她每一处。 等秋雨没了力气,他就松开了她手上的禁锢,将她挤在墙上,结实的胸口压住她的柔软,强势地亲吻。 一双手也自下摆伸进去,探入秋雨胸前的沟壑之间。 秋雨再次用力推他,声音带了哭腔,“明琛,你住手!” 他恍若不闻,托臀抬起她一条腿,两人的下身隔着衣料紧密摩擦,一手放肆地揉着秋雨雪白丰满的胸,一手揉着秋雨的臀。 秋雨压抑住自己的哭声,小声求他:“明琛,别在这里好不好?” 感到秋雨脸上的湿意,丁明琛停住,抱起她转身进了旁边的物料室。 一进去,他就用脚带上门反锁,将衣衫不整的秋雨压在了桌子上。 知道我是怎么忍过来的吗(H) 丁明琛埋在秋雨脖颈间深深一嗅,渴念的甜香令他欲望更加强烈。 他声音低沉喑哑,“每次靠近你,闻到你的味道,我就想这样。进入你,狠狠地做,把你做哭。” 内里那个他已挣破伪装在外的面具,呈现出了最真实的一面。 褪去光环,此刻的他,跟所有嗜欲的雄性动物没什么差别。 他握着秋雨的手,直接放到那里,“试到了吗,知道我是怎么忍过来的吗?” 秋雨惊骇不已,手发抖,真的被吓到了。 这根本就不是丁明琛,是被附身的陌生人。 她挣开手,不敢打他,只是用力挣扎,存着侥幸求他:“明琛,你放开我吧!我们再商量好不好?” 丁明琛根本不听,解开拉链,强行拉住秋雨的手放在那里,让她绵软的小手毫无遮挡地握住,继续诉说着被压抑许久的欲念,“秋雨,感受到了吗?我有好多个晚上就是这样过来的。” 与男人肖想女人时的直接不同,秋雨在暗恋丁明琛时,幻想未来,顶多就是拥抱、亲吻、一起养孩子,从来不会涉及到真正的性事。 借她一百个脑子,她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毫无征兆地在人来人往的图书馆里,赤裸裸地看到丁明琛。 饱满鼓胀,沉甸甸向下压着。 粗长挺直,虬结着男性的力量。 光线并不怎么充足,秋雨也惊恐地立即移开了视线,可视觉和心理的双重刺激,却令这一幕印在她脑中无法驱赶。 丁明琛解开她的扣子,“今天做了,你就不会放弃我了。” “第一次都很疼,别怕。” 秋雨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胡乱地拍打着他,也不妨碍他抵到她最娇嫩的地方,强硬地往里进。 疼痛和恐惧令秋雨崩溃地哭泣出声,“明琛,我好疼……别伤害我……” 丁明琛听了,身形一顿,放弃了硬上,转而将秋雨的双腿屈起,向两边打开踩在桌子上。 原本闭合的外面,被强行上下耕耘。 秋雨羞愤惊惧,恨不能自己能昏死过去。 最后十几下,丁明琛撞得特别用力,秋雨忍不住疼得哼出声,丁明琛听了,当即释放出来。 不大的屋子里盈满腥膻之气。 丁明琛拉开让她看,“看到了吗,秋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别躲我,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秋雨唯有抽泣着点头,“明琛,先放开我,我们慢慢聊,好不好?”。 丁明琛听了,有些欢喜,像得到糖的小孩,吻了吻她,稍微清理了一下,帮她穿上衣服。 他坐在椅子上,让秋雨坐在他大腿上,吮着秋雨脖子里的香气,轻啄着她,那样子已恢复了理智,眸底的暗色渐渐褪去。 “一个周的时间,跟武大风分手。我会好好表现,重新追你,好不好?”他小心地哄着她。 秋雨“嗯”了声说:“好,我会考虑的。你别再这样了好吗?” 丁明琛缱绻地蹭着她的脸,立即答应了,“好。我尊重你。” 手机铃声响起,是辅导员的电话,提醒他有个会要开。 挂了电话,丁明琛又亲了亲秋雨,见秋雨始终一副惊慌的神情,他说:“监控拍不到。” 又叮嘱:“要回我信息。” * 各院班长集合开会,丁明琛迟到了片刻。 他一向都是那个准时到,认真听的人。 今天实在稀奇。 他脚步轻轻地进来,坐在侧边,打开笔记本,修长的手指握住笔,开始做笔记。 旁边一个熟识的男班长为他指了指他没来时的一条要点,丁明琛看了一眼,微笑:“谢谢。” 男班长忽然盯着他,“明琛,你嘴角。” 丁明琛用手一拭,指腹上一抹红色。 他又抿了一下,没说什么,将注意力继续放在会议中。 男班长疑惑地愣了会神,也很快忘了这事。 要是别的男生,大家可能要开一嘴玩笑,哟,吃口红了,迟到了干吗去了,疯狂输出去了…… 但丁明琛为人正气,清明坦荡,显然不是能产生这种误会的人。 * 秋雨回到寝室,立刻脱下所有衣服,进去冲澡。 沾满精液的内裤本想直接扔掉,又担心生出什么岔子来,还是先扔到盆中冲洗。 不停地涮,不停地搓,想把那羞耻的味道洗去。 水龙头“哗哗”开着,都没听到宿舍已经有人回来了。 陈砚舒见她这个点洗澡,又拼命地搓洗内衣内裤,嘴角浮出一丝不屑。 秋雨现在跟她形同陌路,当做没看见她,回到椅子上坐下,身心俱疲,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对大家都好。 她不会报警,他也深知这点,所以才毫无顾忌。 可她怎么办? 秋雨无助地伏在桌上,什么也做不下去,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浪费时间。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是武大风发来的一条消息。 这两天,他后知后觉自己错了,开始向秋雨道歉,说那天不该在她伤口上撒盐、指责她。 秋雨没打算一下子就原谅他,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打算晾他两天。 但他刚才的消息好像不是道歉,打了许多字。 秋雨点进去一看,不由得惊了。 武大风说他收到匿名短信,说秋雨大晚上去丁明琛家待了好久,回来的时候还换成了一件男士T恤,今天这个点一回来就洗澡,在拼命搓洗内衣内裤,说根据推断,秋雨跟他处朋友的同时,还在勾引着丁明琛…… 还有两张丁明琛的T恤照片作证据。 所幸,武大风并不信,反而提醒秋雨陈砚舒这人心里不健康,让秋雨离她远些。 秋雨立刻跟武大风解释了换衣服的事情,“是跟陈砚舒打架,她把我的衣服撕裂了,我去找丁明琛道歉的时候,说话不方便,才换上的。” 武大风说:“不用说我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你跟明琛要是真有什么早就有了。明琛也绝不是那种人。陈砚舒这女的怎么这么恶心,打伤了你,还在后背中伤你。不行,我要找她,为你讨回公道!” 秋雨不想再跟狗互咬,劝住了他。 两人反而因为陈砚舒的匿名短信和好了。 患难见真情,在秋雨看来,武大风才是条真汉子,通融大度,对朋友忠诚信任。 她当初没看错人。 凡事都有因果,能这么快令当初的她淡化掉丁明琛,重新构建起自信,说明他的确是她最适合的人。 想到此,秋雨更觉得自己对不起武大风。 直到现在,他还被蒙在鼓里。 可要是让他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严重了,他们叁个人的学业都会受影响。 手机又有短信进来,是丁明琛发的:“秋雨,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我让阿姨做了你最爱吃的肥牛汤。” 她的名声 武大风也跟秋雨约好了要一起吃饭,两人好久没坐在一块了,很是想念。 秋雨点开跟丁明琛的对话框,说:“我今晚跟武大风已经约好了。” 她从镜中看到自己锁骨下一点红斑,灵光一闪,忽然想到高中毕业聚餐后第二天,她身上的红点。 此刻,她忽然明白了发生过什么。 秋雨两眼盯着与丁明琛的对话框,手紧紧攥成了拳,心中难过的要死。 她的难过,不只是因为被侵犯,还是被最信任的人欺骗。 她那么,那么的相信他。 伏在桌上,听到宿舍传来响动。 回来的米丹在讨论丁明琛班的团支书黎笑非,说:“两人蛮搭的耶。” 舍友说:“他班的人说,黎笑非有那个意思。” 在低头看书的陈砚舒难得加入这种话题,回头说:“黎看着纯纯的,我也觉得很般配。” 生怕谁听不到似的,她又说:“男生都喜欢干净的,黎无论是打扮还是气质都很清纯。” “干净”和“清纯”两个词,特别加重了语气。 米丹和舍友正笑着要回应,忽然听见“嘭”的一声巨响,一本高数砸向了陈砚舒的脸。 “啊!” 陈砚舒没有防备,眼镜被砸飞,捂着鼻梁处直呻吟,指缝处流出血来。 秋雨站在座位旁,脸色发青。 她上前拉开陈砚舒的手,紧紧捏住她手腕,说:“怎么样才能停止?” 陈砚舒惊恐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样子,“你做什么?!” “懦夫!”秋雨眼神中有愤恨,也有轻蔑。 “你光明正大的跟我PK,当面指出我不足,哪怕是嫌弃我,我还尊重你是个磊落的人。可你,像阴沟里的蛆,只会干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个宿舍里谁都清纯,除了你!你肮脏得让我恶心!” 从小到大,秋雨都很受女同学欢迎,从来没有过同性间相处的烦恼。 没想到,进了大学之后,会遇到这种事情,时时给她添堵。 此时,她既怀念在青城时的高中时光,又怀念以前单纯亲密的同学关系。 宋心悦,王哲,张帅…… 还有那时的好班长,时而嫌弃她,时而对她亲如兄长的丁明琛。 可今天,属于她的所有美好,都被彻底颠覆了。 可能她之前本该在中学时就有的同学矛盾,都攒到了大学,都通过这个叫陈砚舒的人一下子给她还回来。 秋雨眼眶再度红了,她仰一下脸,将眼泪往回收。 陈砚舒委屈地说:“秋雨,就因为刚才你一回来就洗澡,还拼命洗内衣内裤,被我看到,所以你就多想,曲解我的话吗?女性的自主权在自己手里,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谁都不会放在心上。我只是在说黎笑非,有什么错吗?” 米丹和舍友不禁望向秋雨,眼神里带了些探究。 秋雨的脸因愤怒而涨红,但她也没必要跟任何人解释什么。 她猛地甩开陈砚舒的手腕,厉声说:“你跟我男朋友说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陈砚舒流着泪说:“让辅导员过来评评理吧。” “随便,我不奉陪。”秋雨冷笑一声,换上鞋出门了。 见到武大风,她脸上的怒意还未消,武大风连忙问:“跟陈砚舒又起矛盾了?哎,你怎么劝我的,怎么自己就忍不住了?” 他连忙替秋雨擦泪。 两人坐在小树林的长椅上,武大风抱着她,不停地安慰她。 秋雨的手机响起,接连不断,秋雨像是没听到,干脆调成了静音。 武大风看了一眼,蹙起了眉头,“她告到辅导员那里去了,辅导员找你呢。我跟你一起去,拿着短信给你们辅导员看。今天把这事解决了。” 秋雨拉住了他,“别去。上次她表兄带人来了,这次应该还在。你要是去了,肯定会打起来。” 武大风不敢相信,有些被蒙在鼓里的委屈,“上次她找人来,你都没跟我说?你有没有把我当男朋友?” 秋雨想不到他反应会这么大,带着歉意说:“我是觉得他们不会对一个女生动手,所以就自己应付了。” 思及女友被几个壮汉威胁,他不仅没有安慰,还责备了女友没管住嘴得罪了朋友,武大风简直要怄死。 “走。要找人是吧。我找我同学来。”他要拨打电话给在A市上学的发小。 要是在校内动了手,秋雨都能想象得出会有什么处罚等着武大风。 当年张帅以被一中退学为结局,A大比一中更注重校风。 秋雨夺出了手机,“你不掺和的话,这事就是我跟她的矛盾。要是你动手了,影响的就是你的前途了,不正遂了她的愿!” 武大风在气头上,还哪里管前途不前途,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欺负了,男生对这种事的容忍度为零,他听不进去,无论如何都要用社会性方式解决。 “你要是叫人来,我就跟你分手!”秋雨只得使出杀手锏。 果然,武大风身子僵住了,不可置信地望向秋雨。 秋雨过去抱着他,轻轻说:“张帅本来可以考A师大的,就因为为了前女友在校内打群架被开除,学业受了很大的影响。你不能这样。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把事情就缩在我跟她之间,怎么处理都不会有处分,别牵涉其他人。” 武大风平息了片刻,搂住了她,“好。我陪你回宿舍。” 果然,陈砚舒表哥和辅导员都在寝室。 老远就听到他在高声怒骂,还有辅导员柔声细语的劝慰。 一见秋雨回来,他就拿足了架子要打要杀的,被武大风给挡回去了。 他也没有再想动手,直接提出赔偿。 秋雨没理他,比较平静地跟辅导员说了事情的经过。 陈砚舒早有准备,仗着查不到自己的名字,压根不承认那是自己发的短信。 陈砚舒表哥说:“上次你说我妹妹骂你,这次又说我妹妹污蔑你,都没有证据!来,现在你男朋友在这里,你有本事给我证据,到底骂了什么,污蔑了什么!” 秋雨短暂地沉默了,陈砚舒和哥哥对视一眼,脸上浮出嘲讽的笑。 “秋雨,有我在,没事。”武大风感觉得到秋雨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抚了抚她的手臂。 “她骂我……”秋雨咬了咬唇,把那个令她感到倍受侮辱的词说了出来:“奶大逼紧。” 宿舍内一时安静了片刻。 所有人脸上都呈现出一种难堪的神情。 陈砚舒更是要哭的样子,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我怎么可能说那种话?” 当时没有证人,辅导员也一时难辨真假。 “有人私下议论过秋雨,说她穿得性感,但我从来没有……秋雨,你是不是记错人了?” 秋雨的脸涨红,感觉如芒在背。 上了大学之后,身材瘦成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带着补偿心理,秋雨给自己挑的几件衣服,大都是修身的,大方领,大圆领之类的。 她想要美丽,想要精致,想不再因为外形自卑。 武大风虽然也不喜欢女友穿得这么招人眼,但嘀咕了几次发现没用,并且感觉得出秋雨从自己的精致装扮中能得到快乐,他就不再说了。 转而在秋雨要起身或者坐下时,啰嗦几句:“喂,领口。” 或者在人多的地方,替秋雨护住衣领下摆,不让女友被人占便宜。 谁也没想到,夸赞的背后,居然还有人会无缘无故中伤。 武大风已看透陈砚舒,跟她纠缠,只会被她拖入沼泽中,越陷越深。 秋雨这种气性,只会吃更多亏。 及时退出,远离疯狗才是。 他直接做了决定,同意赔付陈砚舒受的伤害,主动结束这耗时耗力的纠缠。 …… * 秋雨照旧化了精致的妆,穿了一件薄纱灯笼袖的连衣裙。 大方领,露出肩膀和胸口大片雪白肌肤,光滑细腻,修长的双臂在水绿色的薄纱袖中若隐若现,飘逸,还有点小性感。 她合上镜子,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陈砚舒,用眼神对鼻脸还稍肿的陈砚舒说:“恶心的丑逼。” 陈砚舒气得想咬牙,秋雨已经经过她,袅袅婷婷地走了。 下了课,秋雨已经清点好作业,拿着去物理老师那里交。 物理老师对她印象很好,跟她聊了几句学习的事,秋雨就走了。 这栋楼里是理科院系教室,忽然来了一道这样靓丽的风景,一路走过,许多人都在看秋雨。 还有男生带着艳羡,回头看秋雨的背影。 课间休息时间要到了,丁明琛看了看腕表,准备回教室上下一节课。 他再次拿出手机,看了看,又放回去,神情有些烦闷。 昨天他被秋雨拒绝后,忍住了又问今天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秋雨说看情况。 但她显然已经忘记了。 途径楼梯口,有人的对话飘了过来:“据说她……” 说到这里,变成了贴耳相传。 几秒后声音又再度响起:“你想想这种评价怎么来的,用过的才知道。我觉得不会是空穴来风。” 丁明琛向来是“非礼勿听”,事不关己,犹如不知。 他神情如常,走了过去。 “不会吧。我同学说秋雨挺正派的?” 丁明琛猛地顿住脚步,回首看向那两个人。 他被彻底抛弃 两名女生有些尴尬,笑着跟丁明琛打招呼。 丁明琛不似平时的温和,平静的语调中竭力压着愤怒,“秋雨是我同学,为人单纯,绝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在背后议论别人,流言四起,会伤害到他人。不要再这样。” 回到课堂上,他无心听讲,拿出手机,给秋雨发微信:“秋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回应他的是红色的叹号。 丁明琛心中“刷”地一凉,几乎要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无视讲台上教授的慷慨激昂,又立即拨打秋雨电话,得到的是对方正忙的提示音。 心存一丝侥幸,连着拨打了五遍,都是一样的反馈。 她这节有课,不存在跟其他人通话的可能。 丁明琛放下手机,呆若木鸡,俊朗的脸上不复平日的神采,游魂般杵在座位上,像尊泥塑雕像。 天地之于他,已成了灰色。 他隐忍许久,却在昨天功亏一篑,失去了所有。 也许他该继续伪装下去,当她的“好朋友”,跟在她和武大风后面,天天带着一腔嫉恨看他们恩爱。 那样起码他能每天见到她,能装作无意地靠近她,能得到她真心的尊重和信任。 可日子越久,他们之间的感情只会更深。 他每日都如携了个定时炸弹,生怕有一天,他们忽然告诉他,他们要同居了,要结婚了,要永远在一起了。 …… 放了学,丁明琛去了秋雨的教室,已经空了,大家都放了学,吃饭去了。 他又去了悦耕餐厅,从一楼走到二楼,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眼中看不到任何风景,只寻找着他渴望的那张脸。 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他恍惚应着,又从餐厅游荡出来。 什么时候回的寝室都没有意识,只听到舍友跟他说:“班长,有个你的快递。” 丁明琛想到了什么,拿过来看发件人。 只写了个“雨”,还有熟悉的手机号。 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打开。 里面有叁样东西:绿色耳机,白色玉佛,粉色水杯,下面压着一迭厚厚的钱。 一张巴掌大的纸条上写着几句简单的话:“都是新的,我从来没用过。一万块是高考前你收留我,为我提供庇护的感谢费。从此两清,再见。祝好。” 丁明琛脑中“轰”地一声,脸上瞬间毫无血色。 他疾步走出去,用另外一个号拨打秋雨的手机,响了几声后接通了,那边传来秋雨的声音:“喂,你好。” “秋雨,你不是说,”他因悲愤声音粗厚,有些走了调:“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会原谅我吗?” 那边静了片刻,开口说:“我以前经常想我何其幸运,有你这样的朋友。可你却利用我的信任……聚餐的那个晚上,你……” 说到这里,秋雨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深吸口气,说:“可能这就是顺遂要付出的代价,是你帮我这么多我需要付出的利息吧。” 丁明琛握紧了手机,想努力抓住什么,急急说:“秋雨,对不起,我只是想得到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秋雨声音没什么起伏,“我原谅你了。我们也两清了。不要再来找我,给予彼此最后的体面吧。再见。” 电话被挂掉,再打,那边已提示忙音。 丁明琛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室,舍友在旁说着什么,他完全听不到。 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什么都不做,只是呆滞地盯着手心的那张字条。 “班长!”有人过来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丁明琛没应,身影笔直不动,手握成了拳,将纸条收在掌心。 “班长!”舍友弯腰看他,笑着说:“叫了你好几遍了!” 这一看,把舍友吓了一跳。 只见向来从容的班长脸色发白,连唇都失去了血色,额心和眼睑四周却泛着火烧般的红色。 一向清明的眸光都暗了下去。 没有灵魂,也没有温度,看上去竟有些骇人。 “我没事。”丁明琛说。 他将桌上的盒子收好,连同掌心的纸条一起,打开柜子放了进去。 * 武大风感觉得到秋雨心情很差,也很缺乏安全感,总是想让他陪着。 除了上课和兼职,两人都黏在一处。 他知道这跟丁明琛有关,有了前两天的教训,他也不敢再过多置喙,毕竟这是女友跟朋友之间的事。 在他看来,因为背后议论了几句,就发展到友尽还是有点反应过激。 但女友和丁明琛两人显然都不是按常规套路出牌的人。 一个外柔内刚死不认输,一个笑里藏冰不可亵渎。 武大风只能被动地选择女友,与丁明琛的交往也就这样断了。 丁明琛没再跟他打过游戏,也没有再出现过。 秋雨偎依在他怀中,紧紧地扒着他,像长在他身上的藤蔓。 “我只有你了。你不能背叛我。”秋雨已不止说了一遍。 “嗯,不会的。”武大风每次也都是这样的回复。 “风哥。” 秋雨忽然趴在他耳上说了句什么,武大风忽地羞红了脸,握住她的肩膀往外推她,“你胡说什么。” 秋雨握住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领中。 武大风身子僵住,手上好像丧失了力气,任由秋雨带着他去往那柔软的神秘王国探索。 不过片刻,他就掌握了主动权,将秋雨揉得面颊泛起粉色。 看他沉浸其中的动情模样,秋雨心中的愧疚减了一些。 也许还不够,她被别的男生摸过的地方,她的男朋友都应该有权利享用。 她拉着武大风的手探入裙底。 武大风顿了一下,猛地抽出,满脸通红地与她拉开距离:“别勾引我了。” 他转过身去,不敢靠近秋雨,也不敢看秋雨,试图让自己缓解。 秋雨靠在他背上,有些委屈,“只是想给你,你嫌弃我吗?” 武大风转首,有些无奈:“万一我们走不到一起,对你不好。” 秋雨听了,很是动容,更坚定了自己那荒谬的想法,“好,不要,我给你看看好不好?” 武大风脸上又漫上血色,直接站起来了,“秋雨,你别这样。我怕我一次两次能控制住,次数多了把控不住,会伤害到你。” 秋雨不管不顾地缠了过去,在他耳边说:“我自愿的。” 两人在学校旁边开了一间钟点房。 武大风也终于看到了自青春期起,幻想过的女性躯体。 玉体玲珑,泛着羊脂般润泽的光。 唯有两点淡淡的粉色缀在高耸的雪峰上。 连脚趾都如玉石般,晶莹剔透。 房间里盈满了少女散发出来的香气。 干净,清新,带着淡淡的甜。 秋雨拉着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探索,没有放过任何地方。 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不敢再看秋雨无辜诱人的眼眸,将秋雨面朝下压在被褥上,覆在她身上起伏,释放在她雪白的臀间。 …… 秋阳高照,阴霾渐渐散去。 秋雨辞了图书馆的兼职,将重心放在周末的家教上,除此之外,就是一心学习、保持锻炼,与武大风黏在一处,对其他事情都表现得淡漠了许多。 日子很充实,大学生活终于是她想要的模样了。 张帅参加青年联赛来到A市,给秋雨的生活添了一丝惊喜。 她和武大风尽地主之谊,邀张帅和队友来A大玩。 见队友惊讶他居然真的有在A大的好友,还长得又高又白又漂亮,张帅得意得要死,满脸自豪,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站在A大琳琅满目的餐厅窗口前,对队友说:“来,随便吃。秋雨说了,都很便宜。这可是你在最高学府吃饭的唯一机会。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张帅见秋雨跟男友关系亲密,一副心有默契的样子,也为好友感到高兴。 他跟武大风都知道彼此,只是第一次见。 武大风也是个学霸人物,却为人亲和,跟他们聊篮球,聊职业发展,没有半分的清高架子。 张帅嚷嚷着要跟武大风喝两杯,被秋雨瞪住了,“这是餐厅,要喝出去吃的时候再喝。” 张帅只得作罢,喝点餐厅卖的米酒汤,越聊越兴奋,忍不住想打听一下那个他讨厌的人,“丁明琛不也在这里上学,他现在怎么样?” 秋雨很冷淡,“不知道。没怎么联系。” 张帅听了,更高兴,有幸灾乐祸的成分,说:“幸亏你当初没……” 秋雨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他意识到了,就很快拐了话锋,“幸亏你当初没被他PUA得自暴自弃,要不然我今天也见识不到A大的繁华了。” 见武大风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他“嘿嘿”一笑说:“那人最能装了,其实心里瞧不起人,PUA我,还PUA秋雨……唉,算了,不说他了,坏心情。” …… 几个高大帅气的篮球队员满脸新鲜地在餐厅里吃饭,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丁明琛和舍友在二楼用餐。 他吃饭很文静,没什么声响,也不说话,只安静地听舍友讨论课上教授留的一道题。 舍友问到他,他会立即给出回应,显然也在认真地听。 余光的视线里,楼下那一队人,已经起身,浩浩荡荡地去送盘子。 当中的粉色身影挽着男友的手臂,跟张帅聊着什么,雀跃地出去了。 丁明琛垂眸,放下筷子,神色如常。 只有他知道,他心底是多么地羡慕,嫉妒,痛恨。 羡慕武大风能以男朋友的身份,跟秋雨一起接待朋友。 嫉妒武大风能以男朋友的身份,被介绍给秋雨的朋友。 痛恨武大风以男朋友的身份,夺走了本该他所有的一切。 丁明琛,你好像条狗啊! 一路走着,秋雨给张帅和队友介绍着校园内的风景。 到了湖边,张帅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再往前走,他又回头看。 看着毫不知情的秋雨和武大风,他眉头蹙了半天,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上午正好是周末,武大风有兼职,秋雨带张帅去A市景点转转。 张帅对这些历史文化古迹可不怎么感兴趣,秋雨说:“早知道带你去爬山了。” 张帅笑嘻嘻说:“来都来了,我给你多拍两张照吧。你平时肯定很少有时间出来玩。” 这倒让秋雨开心起来。 两人走到一个纪念品店,进去看小商品,张帅说出去上个厕所,秋雨“嗯”了声没怎么在意。 一出来,张帅径直朝树下的男生走去。 他扬起下巴,指着他:“丁明琛,警告你,别跟着我们。” 丁明琛没看他,也好像没有听到,望着门口那里,等着秋雨的身影。 “你……”张帅还真没见过这种人,真能把人当空气,要是有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他一拳就打过去了。 “你有意思吗?跟在我们后面想干什么?”张帅气得咆哮。 丁明琛神情不动,依旧没有反应。 他看上去有些不同。 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感觉没有什么生气,说是像尊石像一点不为过。 秋雨从门口出来,他的眼神终于发生了一丝波动,亮起星彩。 张帅不跟他纠缠,连忙跑回秋雨身边,拉着秋雨往前走,不让秋雨看到丁明琛。 他有点担心秋雨会被丁明琛迷惑,心思动摇。 又逛了会,张帅有点心不在焉。 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休息,他向四周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又说要去厕所。 秋雨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了?” 张帅笑笑不语,跑着去了。 再次站到丁明琛面前,他气愤骂:“丁明琛,你好像条狗啊!甩都甩不掉!” 丁明琛眼神动了动,用眼尾淡淡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做出这副清高的样子,张帅也是服了。 现在到底是谁瞧不起谁啊? 张帅向他开炮:“就你这样,高高在上,瞧不起人,哪个女的能喜欢你啊?武大风比你强一万倍!现在看他俩恩恩爱爱的,我一万个放心!要是跟你好了,我才真是替秋雨担心!” 这话攻到了七寸上。 丁明琛神色终于发生了变化。 额心和眼尾漫出红色,眼神冰寒,带了怨毒。 他抬起薄薄的眼皮,无声盯着张帅,眸中有一线暗光闪动。 张帅体会不到,仍在激动地嚷嚷着:“现在秋雨都有男朋友了,你还跟在后面,你变态吗,你想干什么?今天给我说个明白!” “跟你有关系吗。”丁明琛开口,语气冷淡。 张帅气结了一秒,说:“我是秋雨的朋友,我不会看着你纠缠秋雨的……” 丁明琛轻声冷笑,“这是我跟秋雨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没必要知道。” 张帅忍无可忍,想都没想,猛地对着丁明琛的胸膛出拳,将丁明琛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他都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谁知丁明琛不仅不躲开,还不还手,捂着胸口,泄露出几分脆弱,一副身心都很痛的样子。 张帅还没弄明白这是哪一出,就听到秋雨急促的呼喊:“张帅,别打了!” 他这才明白过来,心中的火更是蹿得两丈高。 真尼玛绿茶婊。 “我们走吧。”秋雨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 她的眼神刻意避开了不看丁明琛,神色很别扭。 张帅指着丁明琛,警告:“别跟哈巴狗似的跟着我们!” 大概是颜值即正义,看到这样温文儒雅的大帅哥被恶言相向,围观的游客看张帅的眼神立即带了厌恶。 群众的同情心一下子倾向了丁明琛。 张帅脸涨红,他们同学之间经常说脏话,但从来没觉得自己像此刻这么粗俗。 秋雨好像有些不忍心,语气里带了点责备,“别说了。我们走吧。” 但从始至终,她都没看过丁明琛一眼,当他不存在。 从景区出来,也没有心情再去别的地方了,直接打道回府。 在站牌旁边等公交车,丁明琛还跟在后面。 秋雨已经没有了刚才拍照时的欢快,垂着头,神思恍惚。 张帅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躲也不是个办法啊!你看他就跟条……就跟个牛皮糖似的,妈的甩不掉!心理变态吧这是?” 秋雨只是摇了摇头,“没事。不用理行了。” 张帅又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丁明琛,他看着秋雨的背影,神情哀怨,整个人被渲染上几分凄凉。 旁边一个大妈眼神中都是姨母爱,好生地打量着他。 呵,更像条狗了。 被主人抛弃的狗。 “你不会对他始乱终弃了吧?”张帅问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问题。 “没有。”秋雨嘴里压根撬不出话,一副避而不谈的样子。 从上了车起,她就只望着自己的膝盖,头连转都不敢转,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张帅又不是小白,到此心中有数这两人肯定是有什么。 他无奈地仰首叹气,真要气死了。 秋雨还是被丁明琛那个假正经骗到手了。 回到学校,张帅一直把秋雨送到宿舍门口,看着她进去,他才离开。 再次站在丁明琛面前,他眸中布满怒火。 “出来聊?”他粗声问丁明琛。 丁明琛也不再掩饰,同他一样,挑衅地一笑,抬脚走在了前面。 在外面一条安静的小路停下。 两人沉沉看向对方。 张帅愤怒质问:“你他妈对秋雨做了什么?” 丁明琛笑:“都是男人,你应该很清楚,何必多此一问。” “擦!”张帅被他云淡风轻的态度气得一拳打了过去。 丁明琛闪开,也对着他的脸还了一拳。 两人身高、力量相当,互殴了几拳之后,又变成了对峙的样子。 丁明琛说:“我出来是想告诉你,秋雨早就是我的人了,我们俩闹了些矛盾,才让别人趁虚而入。他还蒙在鼓里。男人都介意这点。你要真为了秋雨好,该知道怎么做。省得我和秋雨和好后,你我相对尴尬。” 尽管心中预料到会是这样,但从丁明琛口中听到,张帅还是为秋雨感到痛心。 这个傻秋雨! 张帅一时沉默。 丁明琛经过他身边时,轻声说:“无套内射,哪个男人都会心里有刺。” 张帅身躯猛的一僵,回过神来,丁明琛已走远。 订婚也算数 秋雨回到寝室,心绪不宁。 这些日子勉强维持平和的心情,再次阴郁。 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信息:“张帅打我的时候,你明明心疼了。” 秋雨一秒都不想多看,立即加入黑名单删除。 放下手机,除了恍惚,还是恍惚。 现在的丁明琛,跟以前的他,是割裂开来的。 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人。 她做了很多次关于他的梦。 在梦中,她得知那是梦,她释然的笑,满心欢喜。 醒来,望着黢黑的夜,再次认识到,这是事实。 她只觉憋屈,痛苦。 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样的方式对她? …… 室友们在讨论下午图书馆举行的一个讲座,是一名着名的女企业家。 成功不是偶然,成功人士必定有许多普通人可借鉴的智慧。 秋雨也报了名要去,她没有睡意,枯坐在桌前,面前打开着一本书,却一个字没有看进去。 熬到时间,她背着书包,先出了门。 企业家的女儿陪同一起前来,为母亲提供一下电脑方面的技术支持。 一进去,就看到丁明琛站在前面,跟她们寒暄,几人面带笑意,看起来颇熟悉的样子。 秋雨找到座位坐下,明明不想听到任何无关的事,却听到女孩飘来的一句话,“……他比女生还文静呢。去年聚餐我喝醉了,是他把我送回去的。我妈超放心。” 有人看他们的目光隐含羡慕。 秋雨浑身发凉,突然悟出了什么。 那个“为什么”的死结好像打开了。 她被这样随意轻薄,是因为她是秋雨,是普通人家的普通秋雨。 父亲亏损家暴,母亲憋屈隐忍,家庭能力的上限一眼看得透,掀不起浪花,没有高的眼界,培养出A大学生已是门庭里最大的荣耀了。 而她,更是被看得透彻不能再透彻。 所以,可以随时流露出嫌弃,可以想不理就不理,也可以伸出一根指头,将她从囹圄中解救出来,收获她铭记一辈子的感恩之情。 所以,也不将她的尊严和清白放在眼中。 相信送台上醉酒的女生回家时,他是真正非常绅士的,如她先前对他信任的那样。 跟这些门当户对的女生做朋友的时候,他都是遵循着一切应有的礼节吧。 一瞬间,秋雨又有了那种感觉。 暑假在豪华别墅中,异常渺小的感觉。 在很多人眼中,她是优秀的,耀眼的。 但在某种阶层的眼中,她又穷又蠢,可以戏弄。 丁明琛从台上下来,在众人欣赏的目光中,走到秋雨斜后方坐下。 一旁的陈砚舒见二人形同陌路,撇嘴冷笑。 秋雨的手机屏幕亮起,进来一条短信:“好久没离你这样近了。” 还没来得及删掉,又进来一条:“能闻到你身上的气息。” 秋雨脊背僵直,删了那两条,还有一条新的:“你会愿意再看我的。” 她将手机反扣,机械地看着前方。 而后面的男生,已将她所有表情都收入眼底。 他眼神定在她的侧脸上,用唇语轻轻说:“秋雨,你会理我的。” 听完讲座出来的时候,武大风已等在外面,他问:“你怎么没带张帅多玩玩,下午的讲座也没有必要非得来。” “张帅说没意思,他不喜欢历史古迹。” “行吧。”武大风拍了拍自行车,“走吧,自习去。” 秋雨坐上去,抱着他的后腰,听见武大风问:“有收获吗?” “有。” “说说看。” …… 张帅走的那天,给秋雨发了条微信:“秋雨,武大风虽然现在对你很好,但作为男生,我觉得你还是保持点清醒,万一分开了,受到的伤害小。” 她知道张帅窥探出了什么,最后一面时,他看她的眼神中有失望之色。 男女有别,他不便当面聊,只能化作这寥寥数语提醒她。 秋雨无力去探究他怎么想的,也没有辩解什么,只是回了句:“好的,我会爱护好我自己的。” * 下了课,秋雨看到手机上有六个来自父亲的未接电话,她心一沉,连忙找个安静地方回了过去。 “爸,怎么了?” “秋雨,我在你学校大门口,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爸,你怎么突然来A市了?”秋雨很诧异,心中不宁的感觉更强烈。 “你出来再说。”秋丰实没多说就挂了电话。 秋雨见到父亲的时候,简直不敢相认,父亲秋丰实苍老疲惫,脸色奇差。 她已猜出了什么,一瞬间,急得快要哭了,问:“爸,你是不是又被追债了?” 秋丰实没回答,只是反复打量着她,平静地说:“想你了,来看看你,看看你大学过得怎么样。” 秋雨何等聪明,又天性敏感,一下子落了泪,握住秋丰实的手说:“爸,你别这样……到底亏了多少钱啊?我们可以还的!我现在也在赚钱,再去借借,能还上的!” 秋丰实一心只想见女儿最后一面,不料女儿竟如此敏感,一下子看透了他,他也流泪,说:“秋雨,你好好的,好好的……” 这已经很明显了。 秋雨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生怕他跑了,哭着说:“爸,你别说了,你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秋丰实搂着女儿,两人抱着痛哭。 …… 在附近旅馆开了个房间,秋雨怕父亲想不开,没敢回宿舍,跟父亲住在一间屋里,寸步不离地守着。 武大风给她打电话,问她怎么不等他一起吃饭。 秋雨说父亲来了。 武大风楞了一下,毛遂自荐:“需要我陪叔叔转转吗?” 秋雨说:“不用了,我们在堂兄家。你自己吃吧。等我回去再找你。” 挂了电话,洗漱完,父女俩一人一张床,躺在黑暗中,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刚才父亲在她的追问之下,透露出所欠的金额时,秋雨眼前发黑,此时感觉头里像有台发动机,“嗡嗡”地转。 她以为,大不了卖一套楼就能还得起。 可现实是,把爷爷家的老房子和地都卖了,再向亲朋好友借个遍,也远远还不上。 家里每天都有逼债的上门,家门口都被泼漆泼粪贴条。 要不是对门徐教授先借了一些,多少安抚了一下逼债人的情绪,可能等待秋丰实的会是更糟糕的后果。 不知过了多久,秋雨轻声说:“那么多,怎么还啊。要不我们一家人一起去了吧。” 秋丰实嗫嚅着说:“我买进那些原本赚了不少钱,后来听内部消息说会大涨,我就全搭进去了……” 秋雨的眼珠终于转动,“谁给你的内部消息?” 秋丰实没有说话。 秋雨坐起身来,便知这肯定是熟人。 “谁?” 秋丰实动了动,半晌,才说:“明琛自从实习后,就有时给我透露点信息,让我赚点钱,都怪我太贪了……” 秋雨脑中“轰”地一声,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胸口处堵得透不过气来。 她有个猜想,但又不敢相信。 小小的房间里,明明父亲就在身边,她却浑身发冷,感到害怕。 …… 第二天,黎明的曙光照进来,秋雨看着枕旁的手机。 里面打开了与武大风的对话框,她输入了“我们分手吧,我早就爱上了别人只是不愿伤害你”,却始终不舍得发送。 旁边床上的父亲起来,她扔下手机,闭目平躺。 时间不容他们多做考虑,昨夜几乎未睡,想了很多很多。 首当其冲便是她跟武大风的感情。 最不想伤害的人,只能用最麻利的方式将他推出局。 拖延,只会让他遭受到钝刀割肉般的痛。 她再次打开手机,将那两句沉重无比的字发送了出去。 秋雨安抚好父亲,叮嘱父亲不要随便出门,回到寝室,化好了妆,换上一件修身的裙子。 陈砚舒也在寝室,冷眼看着她,一脸的鄙夷,好像已经看透了她要去做什么。 秋雨没空理,匆忙出门赴约。 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繁华的街景,秋雨一脸的麻木。 一夜之间,她已经把所有能快速来钱的方式过了一遍。 结果就是,她曾经最不屑的那条路最快。 那条她沾染了一点都觉得受侮辱,为此跟舍友大打出手、老死不相往来的路。 她要去见家教学生的远房叔叔。 跟那人有过一面之缘,那个男人中年丧偶,家底丰厚,对她表达过想交往的意愿。 她说明了有男朋友,他说:“你条件这么好的女孩子,跟着什么都没有的学生太亏了。跟着我,我让你过上女王的日子。” 秋雨当然知道他是想包养之类的,她自觉受到了侮辱,连回都没回。 所幸,那人也没有再纠缠,秋雨很快就把这事忘了。 刚才秋雨联系上他时,跟他自我介绍了一番,他立即想起来了,说:“秋小姐,别来无恙啊。” “您今天有空吗,之前我不懂事,对您有些不礼貌,想约您吃个饭,跟您聊聊。” 他楞了一下,态度转热烈:“行啊。你喜欢哪种风格的餐厅?” 秋雨说:“听说文海五星酒店的自助很好吃,还有很梦幻的情侣主题客房,我想去见识一下。” “好啊!”他听上去很激动。 …… 见了面,秋雨开诚布公,见少了欲拒还迎的环节,他也颇为欣赏。 聊了一番下来,秋雨虽然年纪尚轻,但一点就通。 中年男人也非常现实,不拐弯抹角。 他有儿有女,并且很爱一双儿女,不希望再有人争孩子们的家产。只是希望养一只乖顺听话的宠物,藏一朵娇嫩可口的解语花,用金钱浇灌。 直至他腻烦,扔掉,再换一朵。 那跟了另一个人,代价又是什么呢? 秋雨与中年男人一分开,便将黑名单中的电话移出来,拨了过去。 对方秒接。 “班长,你有空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有。你想在哪里见?” “去你家,可以吗?” “好。” 秋雨到那里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 她进去,丁明琛从沙发上起来,将门合上。 他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带了莫名的喑哑,“坐。” 秋雨依言坐下,垂着眸,将此行目的说出。 丁明琛看着她,语气温和:“我是想帮你的。不过数目太大,家里很难同意。除非……” 他似乎觉得难开口,说:“除非是一家人,就不得不帮了。” 半晌,秋雨说:“可你才二十岁,还不到法定婚龄?” 丁明琛眸中有异样的光闪动:“订婚也算数。” 两害相权,取其轻。 至此,秋雨已做好了决定。 你今天好美 西城丁家长子的订婚仪式盛大隆重,A大校内网论坛上的讨论热度居高不下。 主要是太突如其来了。 秋雨去补妆的时候,隔壁虚掩的门中飘出烟雾,有个年轻男人说:“明琛这是‘扶贫’吧。同等价值可以找好几个女友了。” 另一个年轻男人说:“明琛还没你懂么。A大的,长相身材都好,一次一万值了吧?等没檄情了,投的钱也花出来了。” “呵,怎么,你看上眼了?” “我可不会搞什么订婚,麻烦。明琛这是作茧自缚。年纪再大点他会后悔的。” 秋雨的心情已近乎平静了,闻言,只是唇角勾了勾,迈进了化妆间。 补好妆出来,见妈妈杜梅站在走廊里。 杜梅脸上不再有宴上维持着的笑容,她看上去迷茫,焦虑。 这几天,她夜不能寐,悔恨当初嫁给秋丰实,毁了女儿。 甚至想杀了秋丰实,跟他同归于尽。 丁家不是他们可以高攀的,明琛也不是秋雨可以降住的。 论心眼,可能五个秋雨也抵不上一个明琛。 如果,有一天明琛厌弃了,她的女儿毫无还手之力。 秋雨过去挽着杜梅,说:“妈,你出来干什么。” 杜梅情绪很低落,她有许多许多想问、想叮嘱的,但情知也问不出什么来,最终她还是问了那句问了好多遍的话:“明琛跟你挺好的?” “嗯。”秋雨点头笑。 “好了,要进去了,别这样了。”秋雨安抚着母亲。 丁明琛迎出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英挺颀长,明朗如玉,谁见了都得艳羡地称赞一表人才。 他走近了,手一抬,秋雨就很有默契地把手递了过去。 两人十指交握。 “怎么这么长时间?”他问。 “哪有,就一会。”秋雨反驳。 丁明琛兀自笑了笑,将手收紧,秋雨也抿唇笑。 杜梅看着,忐忑中又多了一丝安慰,焦虑少了几分。 * 傍晚,丁明琛开车载着秋雨回到公寓中。 尽管来过这里两次,但因心中有事,都未认真打量过。 只见里面宽阔精致,摆设简洁,与主人的风格如出一辙。 家政阿姨应该是刚把这里装饰了一下,很多红色喜庆的饰品。 丁明琛弯腰在她脚前放下一双粉色拖鞋。 秋雨这一天都穿着高跟鞋,已经很累了,就顺从地换上了拖鞋。 她还穿着红色蕾丝旗袍,身材曼妙,将衣服穿得很有味道。 丁明琛的目光落在她起伏的曲线上,眸色泛暗。 她刚直起身,就被他拥入怀中。 他轻吻着她的脸,呢喃:“今天真美。” 秋雨避了避,说:“妆还没卸。” “没事。”丁明琛又吻到她鲜红的唇上。 秋雨很配合,张开唇,任由他探索。 吻了许久,直到两人气息紊乱,才堪堪分开。 丁明琛嘴唇四周沾了口红,垂眸盯着她,眸底像有团火在烧。 秋雨身上的旗袍都被揉皱了,她微喘着,不确定是否就要开始了。 “歇会吗?”见她好像有些累,丁明琛退开了一步。 “好,你先去洗漱吧。”秋雨如蒙大赦,快步走过,在沙发上坐下。 丁明琛俯身又亲了她一口,便先去浴室了。 听着隐隐的水声,秋雨靠在沙发上,轻轻呼了口气。 很快,丁明琛便从浴室出来,说:“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可以去另一个浴室洗。” “不用了。”还讲究什么。 好像自从他们订婚,他就开始变得像以前那样了。 温柔儒雅,对她保持着恰好的距离。 秋雨望着他的湿发,打开吹风机,“你头发只用毛巾擦不行,得用吹风机吹干,不然上了年纪会头疼。我帮你吹。” 男生头发短,都没有吹发的习惯,不过丁明琛还是从善如流地过来了。 秋雨踮着脚吹了两下,问:“烫不烫?” “正好。”丁明琛俯身,让她能够到。 将他发顶吹得干爽,秋雨才去洗漱。 丁明琛已经帮她把睡衣挂在了外面。 又要卸妆,又要洗澡、吹长发,时间有些长。 等秋雨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只剩一盏淡黄的落地灯,丁明琛膝上放着电脑,在做教授布置的任务。 听见动静,他往她身上扫了一眼,视线在她莹白的脚趾上落了几秒,合上了电脑,说:“今天很累吧,早点睡。” “嗯。”秋雨跟他一起进了主卧。 床单被罩都换成了喜庆的红色,像新婚夜。 秋雨掀开被子进去,占据了小小的一角。 躺在床上,并没有立即入睡,而是一人凑着一盏灯,做了一会自己的事。 秋雨看了看校内论坛,没一会,又退出来。 当初的流言,现在一下子变成了事实。她在论坛里的名声也一落千丈。不过,A大的学生素质高,没太有难听的话,只是在感慨人性之丑陋。 秋雨早就能预见这一切,也做好了心理建设,从论坛退出,她愣神一会,打开电子课本,预习明天内容。 丁明琛拿着一本专业书在看,不时拿起平板演算。 一片静谧中,秋雨最先有了睡意。 她放下手机,身子往下滑了滑。 听得身后的丁明琛问她:“你明天第几节?” “第二节。你呢?” “我也是。” 关了灯,窗帘遮光效果极好,室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秋雨侧着身,背对着丁明琛。 太安静了,她都能听到丁明琛的呼吸声。 他要是没有动作,两人“友好”过一夜,那敢情好。 要是在今晚做,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在网上查了很多,理论知识已经做到位了,按照对他的了解,相信他也是。 不过今天实在挺累的,真要有什么,对秋雨来说,缓两天可能更容易接受一些。 她渐渐放松身体,要睡过去的时候,身后的人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秋雨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 紧接着,炙热的吻落在她耳边和颈上。 狂乱的吻了一会,才最终亲到她唇上。 秋雨始终牢记着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身份,她愣了几秒,赶紧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颈,柔顺地接受着。 丁明琛气息紊乱,因她的主动,肌肉线条绷紧。 …… 经历了漫长的试探,数次偃旗息鼓之后,终于一举成功。 虽然痛到难以忍受,所幸是刚开始就结束了。 丁明琛有些窘迫,耳尖漫上难堪的红色。 见秋雨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里,他羞窘才稍缓。 方才一片慌乱,秋雨连最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她推了推丁明琛,说:“你怎么不戴那个?” 丁明琛亲着她,声音低哑:“安全期,第一次想跟你亲密无间。” 秋雨没再吭声。 无所谓,她准备齐全,物理性和化学性的计生用品都带了。 以为这就结束了,想下去清洗一下,丁明琛揽住了她的细腰,埋在她脖中轻嗅。 他的声音还带着方才檄清的喑哑,“秋雨,真好闻。” 秋雨就停下来,任由他亲蹭。 不过片刻,秋雨就觉察到了变化,她心内发愁,但还是很温柔地搂着他,顺从他的意愿。 一开始还是疼,但他显然已经有了经验,从容了一些。 某个时刻,秋雨尖叫了声,忽然竭力的抗拒他。 丁明琛停住,神色有些古怪,再试探,秋雨还是一样的反应。 丁明琛忽然俯身,吻着她:“乖,忍忍,打开了就好了。” 他压制住她,继续。 另一种更深处的痛让秋雨尖叫着哭喊出声。 丁明琛额上滚出了汗,一言不发,专注地攻陷、体验。 …… 丁明琛起来收拾,从床单上拿起一样东西。 秋雨这才看明白第一次的中间时刻,他从床头抽屉里拿出的什么。 是一块绸缎方帕。 现在那上面落了两种鲜明的颜色。 秋雨猜到他有些洁癖,不想弄脏床单,便装作没看见。 待两人都清洗完之后,再次躺下,秋雨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轻松了许多,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秋雨醒过来,见旁边的丁明琛还在睡。 他睡相文静,看上去赏心悦目。 若在高中时能有这样的机会,她真是要乐得羽化飞仙。 那时她已经暗恋了他好几年。 但现在…… 秋雨轻轻下床,去洗手间里清理了一下昨夜的残余。 她觉得不光外面疼,里面也疼,忍着身体的不适,她慢慢走去厨房。 在她的能力范围内,照顾好丁明琛,让他感觉舒适,是她的意义所在。 近了厨房,却闻到一阵饭菜香气。 家政阿姨冲她微笑:“秋小姐早。” 秋雨退了出来,只得到了洗手间开始洗漱。 没多一会,丁明琛也起来了。 他站在镜前,比秋雨高了一个头,看着镜中的她:“怎么不多睡会?” 秋雨朝他笑笑:“想起来做点早饭我们吃。” 丁明琛注视着她的眸底,说:“家务都有阿姨做,你不必费心在这上面。” 秋雨点头:“好,知道了。” 停了会,丁明琛又问:“还疼吗?” 秋雨脸微红,说:“还行,有点疼。” 其实是很疼。 丁明琛的视线向下打了个转,“要不要涂点药膏?” 秋雨连忙说:“不用,我知道,没关系的。恢复两天就好了。” “好。要是不舒服就说,别瞒着。”丁明琛没再强求。 他站在她身边,跟她一起洗漱。 两人并排着挨在一处,显得很亲密。 秋雨刚擦完脸,丁明琛就凑过来,在她粉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将她揽入怀中,长睫垂下,近距离端详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看到她因情绪变化,薄薄的肌肤下洇出潮红,他忍不住咬了一口。 大概是觉得口感很好,松开,又咬,反反复复。 直到把秋雨双颊那里弄得通红一片,带了一时消不掉的牙印,才停下来。 又转向她的脖颈,拱了拱,开始又亲又咬。 秋雨不好说什么,像只乖顺的小羔羊,搂着他的肩,由着他亲。 他埋在秋雨的颈中,哑声说:“秋雨,你这里最甜。” “好了,快要迟到了。”秋雨拉住了他的手。 丁明琛低笑一声,手自下摆伸进去,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弋。 秋雨被他弄得呼吸不匀,身子发颤。 睡衣无声落在地上。 明亮的自然光线下,他仔细地端详着。 干净,剔透,通体无暇。 昨夜他留下的痕迹,像绽在雪地中的红梅。 散发着他无法抗拒的,肖想许久的甜香。 …… 丁明琛将秋雨送到医学院的教学楼下,说:“晚上回家吃饭。” “好。”秋雨跟他挥手再见。 在走廊上,就听到有人说:“武大风实惨啊,请了假好几天没露面……” 秋雨心一沉,负罪感更重。 她的分手方式简单粗暴,没有任何可回旋的余地。 武大风是个急性子,是因此怄病了吗? 进了教室,原本的聊天声弱了下去,同学都看着秋雨。 舍友米丹过来打破了尴尬,说:“恭喜呀秋雨。” 其他人也陆续道喜。 秋雨一一礼貌回应,教授来了,大家回到座位上,开始准备上课。 连教授都调侃了两句:“秋雨同学是真正名花有主了,男朋友还那么优秀,爱情事业两不误。你们也得加油。” 同学们望向秋雨的眼神有些复杂。 秋雨朝教授笑了笑。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将来一切后果她承担。 唯一对不起的,唯一无辜的,只有武大风。 食色性也(H) 中午吃完饭,秋雨回寝室休息,准备上下午的课。 刚躺下,就收到一条信息:“中午吃的什么?” 秋雨想了想,回:“排骨,莴苣。” “只有两个菜?” “我现在饭量变小了。” “是体型小了。” 秋雨脸发烫,联想到了今早的事情。 昨晚,在灯光下做,还是有朦胧的氛围在的,她没什么太多的羞耻感,比较顺利地过了第一个坎。 大概是昨晚两人都有些紧张,为了做而做,关注自己的表现或者配合度,没有过多的去关注其他。 所以今天早上,光线明亮,他又将她看了一遍。 回想起她坐在沙发上,双脚踩在两边,被他摆成一副完全打开的样子,仔细端详了许久,秋雨烦乱地把手机扔在一边。 她为了过这个坎,看了一些视频和回答,对各种常用姿势已经熟稔,但没想到还有常规之外的东西。 做那事没让她感到太羞赧,但看她这件事让她感到有些不得劲。 不知道之后还会不会有这种常规之外的事。 再正经的男人也终归是个男人。 食色性也。 中午起来,秋雨小心翼翼地踩在梯子顶端往下爬。 她的睡裙有些短,刚刚盖过臀部。 随着往下踩梯子的动作,站在下面的人能把她裙底看得一清二楚。 大腿根那里有很明显的红指印,臀上、小腿,乃至脚趾,都有红色的斑点。 她本来就白,平时遮住不示人的这些部位更白得抹了粉似的,有点异样的颜色看得分外清楚。 站在下面的陈砚舒抬首看了一眼,神色立刻变得很复杂。 不再是鄙夷,而是类似于愤恨的一种情绪。 秋雨下了梯子踩上拖鞋,一转首正对上了陈砚舒。 眼神没有防备地与对方交锋,陈砚舒目光掠过秋雨真空的胸部,神情不快,很快转过身去。 秋雨感到有些怪异,心内当然很警觉,立刻去洗手间穿上内衣和外套,洗漱完了后,就先行出发去教室了。 路上她想出来为什么感觉奇怪了,陈砚舒没有以前那种鄙夷的德行了,变成了谁欠她几百万的鬼样子。 课间休息时,秋雨拿起水杯出去打水,绕路经过武大风班的教室,前后门都仔细看了两眼,依旧没有武大风的身影。 提着水杯回来的路上,她步伐沉重。 上课的时候,心情郁闷听不进去,拿出手机,想发短信问问,编辑好了,心内猛地一惊,暗骂自己在做什么蠢事,立即又删掉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一开始痛,挺过去,他就真的放下了。 晚上回到公寓中,阿姨已经做好了饭。 丁明琛班里有些事,回来的晚了一点。 秋雨已经换上睡衣了,在做作业。 听到门响,她微笑着走到门口迎接,“你好忙啊。” 她素面朝天,皮肤光滑白净,澄澈的黑目裹着善意,跟之前那个甜美可爱的邻家女孩没什么两样。 丁明琛一时意动,在她睫毛上吻了一下。 家政阿姨的身影闪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又退回了厨房。 他轻声问:“还疼吗?” “嗯……不怎么疼了。”秋雨含糊说。 丁明琛揉了揉她的发顶,说:“那就好。” “你怎么还没吃?”见桌上饭菜都在保温未动,他问。 “等你回来一起吃。”秋雨打开盖子。 丁明琛唇角染上笑意,一路无声笑着去洗手。 为了保持身材,秋雨晚上不敢多吃,只吃了点青菜,喝了点粥。 “只吃这么少,够吗?”丁明琛问她。 “饿一餐对肠胃还是有好处的。” “吃一点,起码六七分饱。” 秋雨随口说:“现在不夜跑了,晚上又不消耗能量,没必要摄入。” 丁明琛抬眸,眼神在她细长的脖子和手臂上扫视一圈,“不摄入足够能量,你体力都不如以前了。” 秋雨陷入思考,这学期他什么时候看她打羽毛球了? 怎么知道她不如以前了,再也打不出那么有力量的球了。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领悟过来他是在说什么。 她望向他,却见他在安静吃饭,敛眉低目,一本正经,不像是想到了那里的样子。 秋雨便觉得可能是她想多了。 不过,现在她清楚得很,他不是白莲花。 并且,他的伪装特别真实,牢固,很少人能识破。 即使识破了,可能还会再被他蒙蔽。 张帅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却是最早看透他的人。 也真是奇怪。 丁明琛吃的也不多,他每餐都会按时吃,除正餐外不再吃别的。 他不吃什么重油重辣的东西,但跟所有男生一样,每顿都要吃肉。 食色,食色,食够肉才能好色。 怪不得和尚都吃素。 秋雨打开英语书,靠在椅背上,一边陪他吃饭,一边抽空背两个单词。 期末考试她一定要超过陈砚舒。尤其英语成绩。 她可能没意识到,她背熟一个词,就会露出一个咬牙切齿似的表情,像是咬掉了敌方的一块肉。 丁明琛看了她几眼,暗暗的笑,秋雨看见了,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了?” 丁明琛问她:“你英语是优势学科,怎么上了大学,在英语上下这么多功夫?” 秋雨也不好把那点破事抖出来,回想起来,当时的姿态应该像泼妇吧。 她就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丁明琛一针见血:“谁刺激你了?” 秋雨不可能承认,“我只是自己上进。我一直这样。” 丁明琛笑望了她一眼,“是打架那个舍友吗?” 秋雨放下了英语书,开始不承认了,“什么啊,就是吵起来了而已。” 不过话说完,她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也是在这里,丁明琛还给她涂药来着。 “一会我提问你。背不过来要有惩罚。” “怎么可能。” 秋雨加紧背诵速度,没一会,默背完四页,很有成就感。 家政阿姨收拾完餐厅和厨房,离开的时候,笑着说:“明琛和秋小姐感情真好啊!” “我们从小认识,对彼此很熟悉。” 丁明琛笑意深深,带了几分孩子气的纯真。 难得见他如此开怀,与他平时挂在脸上的笑容完全不同。 “哦,那怪不得,真好。”家政阿姨羡慕地望着这一对璧人。 这一刻,秋雨虽脸上微笑,心中却有巨大的无力感。 这都是表象啊。 本质上,她跟出来卖的又有什么差别。 丁明琛健完身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秋雨还坐在桌前温书。 他笑了笑,将秋雨打横抱起来朝卧室走去,秋雨尖叫了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他倚在床上,让秋雨坐在他怀中,翻开英语书,开始检查她。 秋雨虽记忆力很好,但被他的气息所包围,他胸口的浑厚震动不时传到她后背上,总让她分神。 而且,她总在留心他那里的变化。 隐隐担心少儿不宜的事会突如其来。毕竟她是个做事都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的人。 所以,个别时刻,秋雨的脑子反应就有点慢。 在丁明琛握住她的腰将她提了提,让她往上坐了点后,她就感受到了明显的异物感。 连两部分不同的形状和触感都感受到了。 脑子里面开始胡乱猜想,自然就没答上来丁明琛提的问题。 丁明琛刮了刮她的鼻子,黢黑的眸子里溢满了笑,“秋雨,没背过。” “我……”秋雨想辩解又说不出口,就说:“那你说吧,要怎么惩罚?” 丁明琛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她耳朵立刻红了,被丁明琛咬住耳垂,一阵揉搓,身子直接软了。 “要不明天吧,我……我今天歇一歇。”秋雨轻声与他商量。 丁明琛解开了她的睡衣,大手握住她的柔软,哑声说:“秋雨,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 当丁明琛将秋雨摆成跪姿的时候,秋雨已经被他弄得发蒙,一时没反应过来要干什么。 直到他骑在她后背上时,她才明白。 秋雨从视频上见过后入式,很不喜欢。 这姿势让她想起丁明琛说的猫科动物交配,一模一样。 她就不肯配合了,扭动了几下想要坐起来,说:“明琛,别这样。” 那几下无意识的摆臀让丁明琛越发地难以自制,他压制住她,耐着性子哄着说:“一会你就喜欢了。” …… 年轻男人正值血气方刚,一身的攻击力,将雪白娇软的女孩骑压在身下,自上而下,自后向前,以不堪入目的姿势发泄着雄性的强烈占有欲。 不过几十下,秋雨便啜泣着瘫软了下来。 丁明琛稍稍退后,从她背上下来,改为跪在她身后,发狠揉着她丰满的胸前,咬住了粉白的脖子凶狠地撞击她。 女孩淡粉色的娇嫩之处,被撞成了深红色,艰难地容纳着,狼狈地往下滴着水。 平坦紧致的小腹,能清晰的看到凸出的痕迹。 本身尺寸就不匹配,后入进的尤其深,秋雨完全承受不了,她被弄得一直崩溃地哭和求饶。 丁明琛青筋四起,狠狠地问:“还敢不敢删我?” “不敢了……” 娇软无力的小猫哼哼让他反应更大,狠撞十几下又问:“还敢不敢不理我?” “不敢……” 丁明琛终于解了气一般,托住她的下巴将她扭过头来,亲了上去。 身下一刻不停地高频攻击着,手上力道也很大,将她双峰揉出扭曲的形状。 看上去,更像是在施虐。 秋雨呜咽着想挣扎,却始终被牢牢地压制住,任身上的男人驰骋。 最后,身上的男人还嫌不够深,用手掰开她,狠狠撞进去,将她最圣洁的地方染污。 丁明琛将她的双腿打开,看了一会,许久,那里才流出一缕白浊。 他心满意足,凑在她耳边说:“里面都软了。” “不许说了……”秋雨浑身软绵绵的,想合拢腿,他却不让,一直看着那里。 后来秋雨迷迷糊糊睡去,不知道丁明琛看了很久,才替她清理了,搂着她睡去。 第二天醒来,秋雨感觉浑身酸疼,她翻了个身,感觉有人在碰她的脚。 睁眼一看,丁明琛坐在旁边,正为她穿袜子。 他看上去神清气爽,应该是已经锻炼完、冲洗完了的样子。 秋雨又闭上眼。 他为她穿好袜子,摸了摸她光滑的小腿,将她大腿打开。 昨夜的残留又流出来一些,沾在她红肿的那里,提醒着昨晚她是如何被他狠狠占有,又抵到深处玷污的。 丁明琛唇角微扬,俯身亲了亲秋雨,说:“我抱你去洗洗。” “我自己洗。”秋雨推开他,将脸别了过去。 他将她的脸温柔地掰过来,与她额头相抵,问:“还疼?” 秋雨说:“能不能别用昨晚那种……” 丁明琛坏笑着问:“哪种?” 秋雨又扭过头去,“从后面……” 丁明琛不依不饶地凑过去,“为什么?” “我受不了,你本来就……”秋雨又顿住了。 “本来就什么?” 秋雨算是看出来了,男人都恶趣味,她要是不说明白,今早可能要迟到了。 “你,你本来就大……别从后面了,我、我真的受不了……” 丁明琛感觉全部的血液都涌到了下面。 他啃着秋雨泛红的耳垂,拉着她的手放到那处,答应了,“好,等你适应了再用。” …… 在教室里听课的时候,秋雨脱掉了风衣,里面穿了一条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黑色高领衣服,课间去跟同学沟通材料要求时,一路走过,男生都会不自觉地看她。 二班的学习委员过来找秋雨有事,说完正事,她带点讨好地说:“你老公真有气质。” 秋雨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老公”是谁。 见秋雨神情晦涩,她连忙补了一句:“你也很漂亮,大美女。金童玉女。先给名分再在一起,好有责任感啊。” 她离开后,秋雨心内暗“呵”了声,感觉邻班学习委员叁观不正。 正常人都会觉得她始乱终弃,脚踏两只船,踩着男人往上爬,又哪会恭维她这段跟上任无缝衔接的新感情。 所谓举办隆重的订婚典礼,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地同居而已。 既维持住了正派的名声,还能合法地宣泄不可告人的欲望。 胸前还是很难受,秋雨去了趟洗手间,将内衣调整了一下。 昨晚他的手都没离开过她的胸口,一直在用力挤、揉,要么是舔、咬,她感觉胸好像都肿大了一圈,内衣穿着不舒服。 现在她怀疑,听到猫叫春的那个晚上,他就想像昨晚那样对她了。 而且,她都那样求他了,他非但不停,还变本加厉。 想想昨晚的样子,她就是个被人发泄扭曲欲望的工具。 如果是跟门当户对的女生,他哪里敢露出男人的丑陋真面目,肆意凌辱。 可谁又能想到看着温文儒雅的丁明琛,会是那样子。 越想越叁观震裂。 * 下午,小腹和胸部的胀痛感越发强烈,秋雨知道大姨妈很快就要来了。 有一瞬间,小腹忽然痛到痉挛,秋雨扔下笔,弓着身子捂住了那里。 接着有热流涌出,那股痛也缓解了。 课间,一站起来,能感觉得到一大股热流涌出,一时渗不下去,都是湿的。 秋雨连忙跑洗手间,刚进去,又一股大流量,地下多了几大滴红色。 从来没有这么大量过,秋雨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先做什么好。 后面响起脚步声,陈砚舒进来。 看到秋雨捂着小腹、裤管和地上洒血的场景,她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带着幸灾乐祸的畅快,视作不见,进了单间。 秋雨进了单间,先换上,又拿着卫生纸把外面地上擦干净。 裤子都脏了,她没法再进教室,打电话给米丹帮忙把风衣拿出来罩在外面,请了假回寝室换衣服。 清理完一切,也到了放学时间。 迎面遇到同学,她们上下打量,看秋雨的目光里带了更深层次的意思。 在原先那种不屑的基础上,还带了点嘲讽的意思。 走远了,听到后方飘过来的“流产”两个字,秋雨一下子全明白了。 不过她压根不想去跟疯狗互咬了,只会咬一嘴毛。 她心内更多的是无力和凄凉。 这次生理期为什么会这么反常,都是因为他完全不顾及她。 对她的喜欢无法克制(H) 晚上丁明琛回去的时候,秋雨已经洗漱完早早躺下了。 他过去掀开被子,见秋雨面朝里侧躺着,唇有些苍白。 试了试,脸上温度有些烫。 “秋雨,怎么了?”丁明琛不由得心疼,将她翻过来,抵着她的额头。 “我来例假了不舒服,让我躺会。”秋雨的声音没什么力气。 丁明琛帮她把被子盖好,不再打扰她,坐在一旁查了查女生例假的相关事项,没几分钟,为她弄了一碗红糖姜茶出来。 “起来喝点茶吧?”他用商量的语气问。 秋雨难受得很,这次还头疼,浑身都不得劲,只想自己躺着立即睡过去。 她摇了摇头,连眼睛都没睁开。 丁明琛放下姜茶,为她揉肚子。 男生体温高,手掌大还热,覆在小腹上,的确暖融融的挺舒服。 秋雨按住他的手往外推,身子蜷缩起来,“不用了,我睡会就好了。” 丁明琛将手从小腹撤回,又从下面钻进去,握住她的双脚放到自己怀中。 秋雨闭目躺着,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掩在被子后,一头乌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 像只受伤后奄奄一息的小兽。 过了会,她将脚也缩进被子中,说:“你去忙吧,我想睡觉。” 安静了一会,以为丁明琛已经走了,却听见他问:“你以前没这样。是不是我的原因?” 秋雨不置可否,声音有些虚弱:“流了很多血,裤子都湿透了。” 丁明琛眉头微动,不禁自责。 得到秋雨,对他而言,像得到了觊觎许久的玩具。 他简直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欢喜之情。 满脑子都想着让她打上他的标记,满心都是她彻底被他占有了的狂喜,忽略了秋雨的感受。 他后背生出凉汗:秋雨是怎么看待他的? 半夜,秋雨醒来一次,臀后湿漉漉的,她坐起来,先是检查床上有没有弄脏。 夜安裤果然管用,床上都是干净的。 她下床,想将湿透的夜安裤换掉,丁明琛也醒过来,见她下床,坐起来问:“不舒服?” “去洗手间。”秋雨急匆匆走了出去。 丁明琛也跟了过去,见到秋雨换下的纸裤上那大滩的红色,他有些震惊。 怪不得秋雨看上去面无血色。 原来女人这样脆弱,更衬得他如此粗鲁。 秋雨将换下的夜安裤打包好,关上门,“都说这个不吉祥。” 清洗了一下,打开门,见丁明琛还等在门口,神情凝重。 他将秋雨一下子抱了起来,穿过走廊,轻轻放到床上,声音带着歉疚,“对不起,秋雨。我不会再那么粗鲁了。” 秋雨埋在他的胸口,心里颇安慰,她想要的效果算是达到了。 早上,见秋雨还没起,丁明琛探过身来,看了看她的脸。 休息了一晚上,秋雨气色好多了,就是人还是有点倦倦的。 丁明琛同她商量:“不舒服就上午请假吧。” 秋雨一下子坐了起来,“昨天把裤子和地上都弄脏了,有人看到,说我流产了。要是今天请假,就坐实流言了。” 丁明琛皱眉,“谁,有矛盾的那个舍友?” “嗯。陈砚舒。”现在提到这个名字,秋雨都生理性的恶心。 丁明琛沉思片刻,说:“积怨成祸,你跟她还要相处四年。我去找她。” 秋雨愣住。 怎么有种小时候跟同学闹了矛盾,家长替她出面的感觉。 他现在这副模样,俨然就是那个费力劳心的大班长、老父亲。 秋雨直觉,他要是出面,陈砚舒有可能被“感化”。 她冷哼了声,不自觉撅了下嘴:“我还盼着她积恶余殃呢。没有聊的必要,省得给她弃恶从善的机会。” 她在床头,眉眼惺忪,长发散乱,鼓着腮帮子,像只毛发蓬松的小松鼠。 不经意间,突然褪下了那层防御的面具,露出了本真的她。 丁明琛黑眸发亮,唇角勾起,忍不住伸手,在她头顶挼了一把。 这动作太熟悉,承载着两人许多纯真美好的回忆。 眼神相触,从对方眸中看到了对过去的感慨。 大早上的,秋雨生出些许恍惚,觉得眼前的人,又远又近,熟悉又陌生。 甚至怀疑,之前令她痛苦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么。 是否有一种可能:那都是刚才做的梦,她从暗恋他的高中时候,无缝衔接到了现在。 变成了双向奔赴。 否则,怎么会这么和谐,默契。 丁明琛见她失神,少见的带了几分呆萌,没忍住,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摁在大腿上,大手对着后脑勺挼了几把。 他咬了咬她粉红的脸颊,说:“不只是聊。看她的选择了。” 说完,迫不及待地将秋雨的耳垂卷入唇中,反复吸吮。 手绕到前面解开睡衣扣子,先是揉,又俯身去亲。 大早上的,秋雨睡衣大开,雪白的柔软被男人吃着一个,揉着一个。 此情此景,难免起反应。 秋雨推开了他,脸早就漫上了红色,“我还在生理期,这样更难受了。” 丁明琛立刻将欲念刹住,替她拢了拢睡衣,哑声说:“好,不动你了。要起来吗?” “嗯。”秋雨握住衣襟。 丁明琛拿过她的衣服,本想帮她穿,不过见到最上面的内衣,他停住了。 秋雨脱掉睡衣,先穿上内衣,又伸手调整了一下。 两团雪肉聚拢在中间,压出一道深沟。 光看着就知有多么柔软、芬芳。 是无数男人的极乐之地,愿不问世事,醉在那处。 不过,秋雨显然并没有这个意识。 她做这些,只是侧了侧身子,没有刻意避讳丁明琛。 都在昨天早上明亮的光线下,被他从头到脚、从外到里看了个遍,她没什么好矫情的。 一下床,就被丁明琛从后面抱住。 他贴在她耳边说:“别穿紧身的衣服。” 秋雨回头问他:“昨天的算紧身吗?” “嗯。领口大的也别穿。” “比如说?” “坐动车时你穿的那种。” “哦……好。” 见秋雨答应了,丁明琛心情愉悦。 同为男人,知道男人有时心底的思想有多见不得人。 想到有男人盯着他的女人看、觊觎他的女人,他坐立不安、难以忍受。 * 陈砚舒刚走到图书馆拐角处,有个挺拔的身影走近,彬彬有礼地问:“你好,我是秋雨男朋友丁明琛,能占用你两分钟时间聊一下吗。” 他面带微笑,眸光平和深邃,气质明朗干净,透着如新竹般清新自然的活力。 明明是高不可攀的人,却带着莫名的亲和力。 陈砚舒干涩地说了句“好”。 两人来到图书馆一个接待室,里面已经泡上了两杯热茶,飘着醇香。 丁明琛开门见山,“秋雨很善良,属于‘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的人,就是比较刚烈,感觉被冒犯就会有不合适的做法,但她嘴硬心软,不记仇。相信我们都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如果她之前有什么冒犯到你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 说着,他拿出一个盒子,是款最新的PAD,功能强大,上课做笔记很顺手,有人都没抢到。 陈砚舒视线从盒子上收回,说:“男生和女生看问题视角不一样,我有必要提醒你:她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单纯。你这么优秀的人,值得更好的。” 话刚落音,就听见丁明琛说:“是我暗恋她。我在青城借读到高考,也是为了跟她在一起。得偿所愿的人是我。” 陈砚舒完全没想到,不禁愕然。 提到秋雨,他一双黑目中燃起热烈的光,映着她愚蠢的影子。 那份妒忌变成了十倍量,轻易地压过了善良,陈砚舒试图挑拨:“我听说你都没谈过恋爱,她好像都跟武大风……” 丁明琛把话挑明,“我们所有第一次都是对方的。” 他又说:“捏造事实散布谣言,是诽谤。你学过道法,非常清楚。大部分人因为麻烦不会诉诸法律,但我的法务顾问可以替我完成。我不想看我女朋友为莫须有的流言受困扰。适可而止,下不为例。” 在门口,陈砚舒忽然叫住丁明琛,“我们很早就认识,你记得吗?” 丁明琛回首,有些疑惑。 陈砚舒的心剧烈地跳,快速说:“开学典礼的时候,我是志愿者。我袖章掉了,你帮我捡起来的。” 好像有这么件事,但对方的模样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这只是他随手相助的一件小事罢了,擦身而过的那一刻早就抛诸脑后。 丁明琛说:“不记得了。” 陈砚舒的脸色黯淡下去,走了两步再回头,失落地望着远去的高大身影。 * 周末,丁明琛载着秋雨回到别墅小区中。 有人回来,意味着有人陪着玩了,丁云瑾兴奋地跑过来,扑进哥哥怀中,“哥哥!” 又朝着秋雨乖巧地喊:“姐姐好。” 丁明琛摸了摸他的头,温声说:“叫嫂子。” 听此,丁云瑾就听话地改了口,叫:“嫂子好。” 秋雨笑着应了,“你好啊,云瑾。” 她长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笑容甜甜的,像团洁白的棉花糖。 云瑾便望向哥哥,“哥哥,年龄大的才叫嫂子呀。我觉得还是应该叫姐姐。” 丁明琛不由得笑了,说:“得按照辈分来。就叫嫂子。” “哦。嫂子,我带你去看我的车库吧!”丁云瑾迫不及待地想向秋雨展示他最自豪的玩具车珍藏。 他去拉秋雨的手,却被哥哥挡住。 纳闷地一看,哥哥已经将嫂子的手握住,对他说:“不可以乱碰。” “哦。”丁云瑾抬头看看,见哥哥是很严肃的语气,就收回了手,改为过来牵着哥哥。 秋雨轻声说:“小孩子,没关系的。” 她又没有洁癖。 丁明琛不为所动,只说:“男孩子还是绅士点得好。” 秋雨暗“切”了声:压抑天性,养出像你这样的假绅士有什么用。 * 徐念泓经过楼梯的时候,见儿子和女友坐在一楼沙发中,正并肩看纪录片。 两人在讨论着很快将会发生的“七星连珠”天象。 “……不是严格的直线,行星间的体积差异都很大。只要张角小于十叁度,就近似直线了。毕竟,太空距离都是以数亿起步的。” “呃,平均七十七年一次,比哈雷彗星的七十六年周期还长。理论上,人一生最多见两次‘七星连珠’,不过,我们这辈子只能见一次了。” 徐念泓听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 也算是志同道合吧。 这也许是儿子执拗要跟秋雨在一起的原因之一。有共同语言。 有几个女孩愿意聊这种话题的。 秋雨笑了笑,想到了什么,说:“穿越剧里,出现了七星连珠,时空错乱就会出现穿越。” 丁明琛说:“七星连珠对地球造成的额外引力,远远达不到时空错乱。” 秋雨撇了下嘴。 丁明琛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眸中带笑,“什么意思?” “谁又信那些无稽之谈了,很明显我只是在表达‘七星连珠’有浪漫的幻想空间。” “哦。怪不得我找不到女朋友。” …… 徐念泓再次经过楼梯时,见墙上电视仍开着,在演示着天体活动,沙发上两人却没了声响。 只见儿子将女孩压在沙发靠背上,温柔又猛烈地亲吻。 女孩的嘴很小,费力地张开配合着,未来得及吞下的津液流到下巴上。 她看上去并不怎么舒服,饱满的双腮都被吸得凹了进去。 身上的男生想要把她拆吃入腹般,狂扫着她,胸膛压在女孩高耸的双峰上,将那里都压变了形。 徐念泓皱起眉头,无法直视,立即离开了。 感觉到丁明琛滚烫的掌心落在她腰上,要往上走时,秋雨制止住了他,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明琛,别在这里。” 这种眼神简直是丁明琛的死穴,他浑身发热,喉结吞咽了下,问:“我们回房间?” 秋雨例假虽然刚过去,但在这里,一大家子人都在…… 她说:“会被听到的……” “不会。”丁明琛拉着她回了房间。 关上门,丁明琛就将秋雨压在了床上,扯开她的衣襟,对着她雪白的胸口一阵舔咬揉搓,同时手探入裙底搅弄一番,把秋雨弄得软成了一汪春水。 好多天不做,秋雨变得紧小如初,丁明琛怕伤害到她,光是进去就花费了半天功夫。 她又短又紧,很容易就探到了底。 有了教训,丁明琛不敢再强硬往里进,只是浅浅插着,见水光越来越明显,他才试探着往里再进了进。 秋雨蹙眉,“嗯”了声,身子收缩,不知是疼还是什么。 丁明琛差点没忍住,连忙往外撤了撤,满怀希冀地问:“秋雨,可以吗?” 秋雨只说:“有些疼……” “秋雨,我还没全进去。”丁明琛似在求着她。 他让她上半身倚在枕头上,将她的双腿压到胸口上,大大打开,让她看。 秋雨瞥了一眼,立刻移开了眼神。 的确,还没全进去。 她扭了头不理他。 丁明琛低笑了声,慢慢试探着往里进,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她若是难以承受,便缓一缓。 徐徐图之。 …… 女孩身体被对折,双腿打开压在肩膀上,被男人骑在臀上,自上而下地占有。 粉嫩之处被大大地撑开,早就被插得通红,不断地留着水,打湿了硕大的男性欲望,也将身下的裙子床单都打湿了。 “明琛……明琛……”被本能所控,她无意识地这样叫着他的名字求饶。 丁明琛额角直跳,鼻尖上全是汗,凶狠地盯着身下的女孩,狠狠地进攻。 女孩胸前双峰剧烈地晃着,激得他双眸发红,越发硬胀,将身下女孩插得挠着他的背直尖叫。 …… 敲门声响起,有个声音轻声说:“少爷,吃饭了。” 丁明琛狠撞了十几下,闷哼了声,抵进女孩最脆弱的地方迸射。 秋雨娇躯泛红,被他压制住,双腿大开着承受内射。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丁明琛没理,直到全射完,才对着门口说了句:“知道了。” …… 吃饭的时候,一开始秋雨有些讪讪的,担心别人听到了什么。 不过看家里人神色如常,身后佣人也表情平静,一切寻常有序,她又放了心。 刚才两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丁明琛从头到尾都衣冠楚楚的。 这次真的羞耻…… 吃完饭,秋雨就说要看书,赶紧回书房了。 徐念泓叫着儿子去花园散步。 聊了几句近况,她说:“明琛,再喜欢也要克制。” 丁明琛点头表示赞同,说:“除了她。”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我的就是你的(H) 秋雨进了书房,刚做了一会题,听到门口有个声音问:“嫂子,我能进来吗?” 她回首,见丁云瑾站在门口,眼巴巴等着她的回答。 在这之前,脚都很有分寸地放在书房的地板线之外。 秋雨被他逗笑了,朝他招招手,“过来呀。” 丁云瑾听了,欢快地摇着身子跑进来,把光滑的地板当成滑雪场,先滑了几个来回,又跑来跑去,摸摸这里,看看那里。 秋雨就放下笔,微笑着看他撒欢。 他长得像爸爸,跟丁明琛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丁云瑾撒完欢,跑到秋雨身边,伸头看秋雨的书。 家里常年只有保姆陪他,好不容易有哥哥嫂子回来,多了两个人,可把他高兴坏了。 “你没进来过吗?”秋雨问。 “哥哥不喜欢别人进他的书房。这是哥哥的禁地。”丁云瑾用词还颇准确。 “啊。”秋雨看着自己摊在桌上的书本和笔袋,开始收拾乱摊子。 有人把书房当做自己的一方净土,的确是不喜欢别人踏入自己的私属领地。 丁云瑾却拉着她去看书橱里摆的相框,指着一个说:“嫂子,那个是你跟哥哥。” 那应该是五年级时,他们俩刚熟悉了起来,杜梅和秋丰实带他们去公园玩,在喷泉旁为他们拍的。 秋雨穿着背带裤和条纹衫,光脚穿着凉鞋,大咧咧地叉着腿坐在喷泉台子上。 丁明琛也穿着一件条纹衫,下身一条五分短裤,洁白的短袜和干净的品牌运动鞋,撑手规矩地坐在一旁,比秋雨不知文雅了多少倍。 秋雨对着镜头开心地咧嘴笑,而丁明琛只是微微抿唇,交出一个标准的不失礼貌的社交笑容。 旁边相框是同一天的照片,是在广场上玩水枪时拍的。 秋雨的雨衣帽子滑落了,被几个人围攻喷射,丁明琛过来,掀起自己的雨衣为她遮挡。 两人四周一片水雾,但他们都笑得很开心。 连丁明琛也是开心大笑着的。 还有一张两人订婚时的合照。 他穿着黑色西装,她穿着红色蕾丝旗袍,站在一起,看起来很般配的样子。 秋雨盯着这叁张照片,心中掀起了涟漪,静默不语。 她并不想相信。 如果说之前对丁明琛是无条件信服,那么现在,她对他的信任阈值已经提得非常高。 过了一会,秋雨回到桌边拿起自己的东西,跟丁云瑾说:“走吧。” 丁云瑾恋恋不舍地从哥哥书房出来,又要跟着去哥哥的卧室。 他对哥哥的一切既好奇,又崇拜。 秋雨到卧室阳台的桌上摆开摊,在这里能看到不远处山顶上的红罗寺。 她一直想去那里,许个愿。 这可能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丁云瑾在她旁边绕来绕去,好奇地观察阳台上哥哥养的绿植。 一会他就问个问题:“嫂子,这个会结果吗?好吃吗?” “嫂子,哥哥说沙漠中的仙人掌会长好几米高。” …… 丁明琛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立在秋雨身后,看她做的题。 他问:“怎么不去书房写?” “云瑾说你不喜欢别人进你的书房。”秋雨仰起头。 “你又不是别人。”丁明琛挨在她身边,眉目含情,温柔凝睇着她。 “谁知道你怎么界定亲疏的。为了防止误伤,还是自觉点吧。”秋雨暗哼了声。 “我的就是你的。”丁明琛低笑,手放在她腰上,将她拎起来,“去书房,桌子还舒服些。” “哥哥,我可以去吗?”丁云瑾跃跃欲试。 丁明琛温声说:“书法老师快到了,你该去准备了。” 丁云瑾只好眼巴巴看着哥哥和嫂子进了书房,合上了门。 他被佣人带走去了书法室。 书房有两面墙都是落地玻璃,中午的阳光照进来,整个书房明亮干净,萦绕着淡淡的书香和木香。 秋雨聚精会神做完作业,丁明琛也早已做完,正对着电脑完善实验报告。 他拿过秋雨的作业替她检查,“这道题做的不对。” “别说,我自己改。”秋雨连忙扯过去本子,拿起红笔。 检查一遍,就知道错在哪里了。 明明会,却做错,简直不可原谅。 她改完,有些气自己,“脑子跟涂了浆糊一样。” 丁明琛说:“怪我,刚才让你累着了。” 秋雨回味了两秒,确定他是在不正经,想到刚才她失控的尖叫,她别过脸去,“不许说了。” 丁明琛握住她的手,在她白嫩的后颈上咬了一口,“做都做了,不让说?” “不想听。”秋雨作势去捂他的嘴。 他却顺势将她的手指含住,眼睛望着她,将她纤纤玉指挨个舔吃了一遍。 秋雨轻易就起了反应。 她知道这个年纪正是荷尔蒙最旺的时候,容易动情,尤其像她这种被开发后的。 但她也太明显了。令她感到羞耻。 整个人像是水做的。每次都能湿透好几层。 秋雨身子有些发软,声音也变了,“下午还要出去。” “亲一会。”丁明琛将她抱在怀里,分开腿坐在他大腿处。 两人身子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缓缓摩擦着,唇舌搅到一处,发出暧昧的水声,难分难舍。 等秋雨完全软了下来,湿成一片的时候,丁明琛解开了拉链。 …… 他抱着她的臀上下颠簸,不时地向上猛顶一下。 秋雨搂住丁明琛的脖子,一直在哼哼,偶尔声调高上去一声。 男生的裤子很快被打湿。 过了一会,他抱着少女站了起来。 少女双腿折在胸前,挂在男生身上,被男生一阵猛力抽插,胸前两团从内衣里跳出来,晃出大幅度的波浪。 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尖叫,男生喘息更重,走几步,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抵在了墙上。 少女双膝被按在墙上固定住,向两边大大打开,身下毫无遮拦的暴露出来。 丁明琛盯着水光四溢的地方看了几秒,重又进去。 身前是充满攻击欲的男生,身后是墙壁,少女无处可躲,不停地颤栗、收缩,紧致的小腹上出现了很明显的凸起。 她蜷着脚趾,哭泣着,尖叫着,求饶着,身下水流不止,地板上很快汇了一堆水渍。 最后时刻,男生掰开她,狠狠撞进去,在她略痛苦的尖叫声中射进最深处。 …… 丁明琛将痕迹清理干净,对还失神的秋雨说:“要休息下吗?” “不了。”秋雨摇头,说:“我想去红罗寺。” “许愿?” “嗯。” 丁明琛没有多问,载她去了。 问她也不怕,没什么好隐瞒的。事实如此。 秋雨先写好了许愿丝带,又虔诚地上香,拜了叁拜,嘴中念念有词。 丁明琛要帮她把红丝带扔到树上,秋雨说:“我许愿,应该是我扔。” 她退后,用力将写好的许愿丝带扔到树上。 见红丝带挂在了树上,她心里稍安慰。 下了山,丁明琛一路将她送到做家教的小区。 他尊重她自食其力的想法,只关注了一个问题:“是男生还是女生?” 秋雨当然明白如果说出有男生,兼职很有可能会有阻碍,就说:“两个女生。” 丁明琛便没再多说,但坚持要陪她,在小区旁找了个咖啡馆,打开电脑写作业。 望着秋雨离开,丁明琛的笑容淡去。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红丝带,上面写着:“希望大风哥哥早点走出来,以后健康快乐,事业有成。有什么要报复的,都报复给我,不要让他痛苦。” 他垂着眸,脸色暗沉,片刻后起身,将红丝带扔进咖啡店的壁炉中。 那鲜艳的红色很快被火苗吞噬,化为灰烬。 * 秋雨给两个学生讲完题,跟学生聊了一小会。 女学生班有个网红少女,靠直播已经赚了一笔,都有代言了。 秋雨一脸的羡慕。 更加坚定,对一无所有的她来说,这种方式还是有可能让她还上丁家为父亲支付的金额的。 她做梦都想还上,想将自己从尘埃里拉出来,清洗干净,回归堂堂正正的大学生活。 宇宙的尽头是直播带货,不过直播带货的前提是要有知名度啊。 她研究过,要有知名度,要么是视频有自己特色,一步步积累下来有了粉丝,要么是签约公司,靠公司包装宣传。 可如果要开始做自媒体,她的学业也很难维持得住,那就意味着她要放弃奋斗了这么多年才实现的梦想。 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到了咖啡馆。 推开咖啡馆玻璃门的时候,恰好看到一名女生忐忑地拿着手机走到丁明琛面前,不远处她的闺蜜满脸桃心的样子,用眼神鼓舞着她。 秋雨第一反应竟是连忙退了出去,比那女生还慌乱,生怕有人看到她。 她很有自知之明,要是迎头碰上,到底该怎么做才合适。 丁明琛抬首,客气地对那名女生说了句什么,那名女生红了脸,微微鞠躬,说着“不好意思打扰了”就跑回去了。 秋雨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进去,丁明琛忽而回首,看到了她。 她就微笑着,大大方方地推门进去,迎着所有人探究的目光,走到他旁边。 丁明琛打量了她一会,说:“不急,坐下。” 他递给她一杯热牛奶,替她插上吸管,递到嘴边。 秋雨吸了两口,说:“嗯,好喝。” 返回的路上,丁明琛一路都很沉默。 这种沉默跟平时话少的沉默不一样,秋雨能感受到空气中渲染着一种坏情绪。 她主动关心,问:“等的时间长了,很无聊吧,下次你回去行了。” 丁明琛淡笑了下,说:“没关系,在哪里写都是写。” * 秋雨终于再在学校里看到了武大风。 他居然还骑着她送的自行车,戴着一顶鸭舌帽,大概是遮挡不怎么好的脸色。 待他抬首时,秋雨慌乱地从窗边闪开。 他来上学,她就暂时松了口气。 下午放学时,有人给秋雨送进来一封信,上面没有署名。 秋雨猜到了是谁,心“咚咚”直跳,找个没人的角落,打开一看,只有一张卡片,上面写了一段话:“秋雨,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们从认识到现在的每一幕,都在我眼前栩栩如生。你不是那种人。明琛也不是。你那么决绝,那么突然地把我推开,不理我,躲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别瞒着我好吗,我好痛苦。想到你有更多的痛苦,我寝食难安。” 不自觉间,秋雨热泪盈眶。 武大风还是如此懂她。 正如当初。 越是这样,她越不能再让他有一丝希望。 将他彻底推开,直至成为陌生人。 看了看时间,她将卡片插进包里,擦干了泪往回走。 进了门,丁明琛已经回来了。 见她进来,他过来亲了她额头一下,语气温柔:“洗手吧,吃饭了。” “嗯。”秋雨温顺地点头。 她挂好了包,换上鞋,本要去洗漱换衣,又转身看了眼皮包是否拉上了。 等她进了洗手间,丁明琛的神色变冷,走到衣架那里。 果然,有一张卡片。 看完后,丁明琛坐在沙发上,面色阴郁。 思考片刻,他打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操作。 视频很快处理完,连同照片一起,发送了过去。 看着腕表,数着时间,他点了撤回。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你被他抢走那天,我就疯了。 自从隔窗远远一瞥后,秋雨没再见过武大风。 他的自行车一直停在教学楼前方树下,都蒙了灰尘,落满了枯叶。 听他班同学说他请了长假,具体原因不知。 秋雨又添了桩心事,无数遍地祈祷千万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上体育课刚热完身,秋雨去长椅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进来一条陌生信息。 她点开,眼神凝住。 是一个叫武鹏程的人发的,他自称是武大风的发小,说武大风在医院进行精神治疗,然后用极其恶劣的语言把秋雨和丁明琛骂了一通。 “精神治疗”那四个字撞入眼中,秋雨犹如被猛击,身躯直接僵住。 她连忙给武鹏程拨过去,他很快接了:“喂。” 秋雨急急说:“你有时间吗,出来聊行不行?” 武鹏程顿了几秒,答应了,跟她约了时间和地点。 一见了面,秋雨就满面焦急地问武鹏程:“他前段时间来学校上课了,我以为他没事了,怎么会突然……突然进医院呢,是又有什么事吗?” 见秋雨那惊恐灰败的脸色,不像是装出来的,武鹏程有些诧异,这与他想象中嫌贫爱富、见异思迁的形象有些出入,他当然不会因此心软,一开口就极尽侮辱:“还不是你们做的好事!被女朋友和好朋友联合起来戴绿帽子,谁他妈能释怀?你们这手段,潘金莲和西门庆都甘拜下风!奸夫淫妇形容你们都不够!” 令他更诧异的是,秋雨没在意他骂的难听的话,直接问:“在哪个医院?” “不欢迎你去。你要是去了,大风的治疗前功尽弃。我今天来,就是想当面骂骂你们解气,你是女的我不动手,下次最好带上奸夫,我揍一顿替大风出气!” 秋雨好像自动过滤了某些话,说:“我堂兄是医生,可以托人多给一下照顾。” 见武鹏程仍一副厌恶的样子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所说的可信性,秋雨苦涩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去见他,我没脸见他。在医院里没有熟人很不方便,你也知道。我只是想让堂兄找人多关注一下他。” 武鹏程听了,迟疑了片刻,还是报出了医院名字,果然是堂兄秋朗所在的医院。 秋雨立即打电话给堂兄,大略说了一下,让他托人多照顾一下。 秋朗叹气:“我们家一向与人为善,没想到,会造这样的孽。” 秋雨握着手机,没有说话。 秋朗又叹口气,说:“行,我知道了,挂了。” 秋雨望向武鹏程:“住院花销大,他家里买了楼,也不宽裕,我这里有些钱转给你,麻烦你帮着垫付一下费用。别说是我付的。” 武鹏程讽刺地冷笑:“陪新男友睡陪来的吧?这么脏的钱想想都恶心,谁要!” 秋雨的眸子暗了一瞬,唇角动了动,将种种侮辱悉数收下,轻声说:“这是我自己做兼职赚的。很干净。” 见她对各种侮辱都毫不反驳的样子,不知怎地,武鹏程也有些于心不忍起来。 他冷漠说了句“不用”就想走。 秋雨急得拉了他袖子一把,他扬手将她甩开,好像她身上带了病毒一样。 秋雨忍住羞辱,又拉住他,眼中似乎蒙了层水光,说:“求求你了。” 武鹏程受不住女孩儿这样求助,即使她罪大恶极,也一时心软了。 天气已临近十一月底,气温一降再降。 初冬的夜深而静长,弥漫着凄迷。 与武鹏程分开,秋雨漫无目的地走在路边,看着自己的影子在一个个路灯下拉长,缩短,再拉长。 站在天桥上,望着下面宽阔大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她弯腰趴在栏杆上。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捂着头,感觉脑中像有台机器,一直在“嗡嗡”地转。 得知武大风出问题的那一刻,她的精神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手机一直在响,她知道是谁,没有接。像是长在了栏杆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高瘦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为她披上一件棉衣。 “秋雨,怎么了?”丁明琛低醇的声音响起,盖过了车辆的喧嚣,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秋雨拍打着自己的头,脸上都是泪光,说:“武大风,他精神出了问题,都住院治疗了……” 丁明琛显然也有些意外,不过他一向稳重平和,此时也是,闻言只是眉头微动,而后拿出纸巾,替秋雨擦拭满是泪光的脸。 “在哪个医院,我会在经济上提供帮助。” 秋雨扭脸躲开了他,退后了两步,在事情发生了这么长时间以后,第一次表达出自己的愤怒,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都是你!” 丁明琛拿纸巾的手僵住,又收回,放进口袋中。 他收了谦谦君子的模样,眸中闪过阴寒,冷冷问:“他不介入我们,又怎么会有事。” “他精神受挫你心疼……去年暑假,他介入我们,你开始疏远我,宣布跟他在一起,天天在我眼前晃,我有多受伤你关心过吗?精神受重创的人是我!” 秋雨无力地笑着哭:“我们?我只从你那里得到了自卑!是大风哥哥让我走出来的!因为他不以貌取人,让我找回了自信!不是他,我可能都站不起来了!” 这冰火两极的评论让丁明琛破了防,他眼尾泛红,咄咄逼问:“难道我以貌取人了?” 都说到这里了,秋雨压根不想留有什么余地了,冷笑一声,掉下两大滴泪:“你跟李嫣仪的事谁不知道!你多少次把我跟李嫣仪比,把我贬得一文不值,你明明知道我暗恋你啊!提起她一次,你就伤害我一次!我都要快自卑到尘埃里去了!” 听秋雨居然一直认定他喜欢李嫣仪,从未真正体会到他的用心,怒急攻心之下,丁明琛被怄得血压急升,眼前发黑,生平头一次差点晕厥过去。 缓了缓,他眼眶发红,声音沙哑,有些哀求的意味:“秋雨,我只喜欢过你。不要这样伤害我好不好。” 秋雨又怎么会再相信他的话,凄笑:“知道我上大学后,为什么喜欢打扮吗?打扮得都让舍友说我放荡。就是因为你的嫌弃。” 她望向丁明琛,太阳穴处绷起一根青筋,一字一顿吼着:“所以,我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因为外貌受困扰!” 丁明琛身形一震,深呼吸了几下,红着眼解开衬衣,说:“秋雨,我把心剜出来给你看吧。” 他径直向天桥上的水果摊走去,目光直直盯着摊上的那柄刀。 摊主惊恐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而他身后的女朋友一脸麻木,眼哭得通红,在原地冷漠看着他的背影。 见他拿起水果刀朝女朋友走去,摊主吓得面无血色,跑着追了上去。 丁明琛走回秋雨面前,轻声道歉:“秋雨,我之前别扭,是因为你总是误会我跟李嫣仪,原来你受了这么多委屈,都是我的错。今天以后,你能不能相信我。” 秋雨不敢相信丁明琛会做出这等极端的事来,她没有阻拦,问:“丁明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丁明琛拉开衣襟,举刀就刺。 幸亏摊主扑上来往外夺刀,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刀刃已刺入表皮,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衬衣瞬间成了红色。 路人纷纷停下,围观这闹出血光的一幕。 儒雅俊朗的男生胸口不断渗血,将衬衣和裤子都打透了。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神情平静,也不在乎四周人群的窃窃私语,满眼倒映着的只有眼前的女友。 秋雨的脸也被映成了红色,她握住丁明琛的手夺出水果刀,扔到地上,崩溃地哭喊:“你疯了吗?” 丁明琛承认了,他释然地笑:“我早就疯了。你被他抢走那天,我就疯了。” 秋雨瞳孔剧震,对上他坚定又坦然的眼神,她脑中闪过许多画面。 那些自以为是的画面,因为知晓了原因,站在上帝视角,全都反转了。 眼见丁明琛唇色有些发白,秋雨后背发凉,软了语气,哄着他:“流了好多血,我们先去医院包扎吧。” 丁明琛没动,黑黢黢的眸子深不见底,盯着她问:“秋雨,你心疼吗?” 他才是第三者。 秋雨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苦涩地说:“心疼啊。” 丁明琛释然地一笑,像极了孤注一掷的赌徒眼看着自己赢了的那一刻神情。 他迫不及待地单手将她搂入怀中,身上疯狂的红色将秋雨染污。 在秋雨看不到的地方,他黑沉的眸底闪过锋利的心机。 四周围观人群不禁一阵唏嘘。 * 本来可以选择服务更好的私人医院,但丁明琛选择了秋朗所在的医院。 丁明琛受伤的消息,犹如巨石投入静湖,在丁家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除了丁慎航、徐念泓夫妇,丁慎航的二弟和小妹,以及侄子外甥,全都浩浩荡荡来医院探望。 还有几个关系密切的朋友,听说之后也第一时间来看望,生怕落于人后。 VIP病房里,每天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各项补品水果堆满了半个房间。 趁着人多,徐念泓拉过秋雨,邀她出去散会步。 虽然儿子说伤口是自己弄伤的,但徐念泓又怎么会信,儿子很文静,连青春叛逆期都没有过,怎么会无缘无故给自己划上那么长的刀口。 秋雨她虽然了解不深,但也是自秋雨小时候就认识的,她倒看出来这孩子有几分烈性。 之前她曾不怎么磊落的想过,是否秋雨诱惑了儿子。 不过随着接触,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偏狭了。 秋雨是个本分孩子,在他们家里甚至缩手缩脚的,唯恐做错了什么的样子。 想归想,徐念泓毕竟是名校毕业的高知,很有涵养,说话一向温婉好听,两人在长椅上坐下来,她说:“过日子需要磨合,都是这么过来的。吵架也未必见得是坏事,吵一次对方作出改变,让两人关系更亲密,也算值得。像河蚌把沙粒磨成珍珠,过程漫长痛苦,但最终产出了圆润光滑的珍珠。” 徐念泓看一眼秋雨,见她始终恭敬地听着,语气便放得更软,说:“但情侣吵架啊,一不要动辄说分手,二不要动手。这两样都是伤感情的。次数多了会反噬的。” 秋雨绞着手点头,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没说话。 “明琛可能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但对你一定是非常喜欢。他从小到大都非常乖,做的最叛逆的事就是没跟我们商量,直接通知我们要订婚,要帮你爸爸还债。他有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和叔叔说。我怕你们年轻气盛,做出后悔的事来。” 秋雨抬起头来,对上徐念泓精明的双目,“阿姨,对不起。我以后会照顾好明琛的。” 徐念泓将对面女孩的反应都尽收眼底,站起来说:“行,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 秋雨也连忙站起来,手机响起来。 她接起来,听见丁明琛有些紧绷的声音:“秋雨,你去哪里了?” “我跟徐阿姨来花园散了会步,这就回去了。” 徐念泓在旁边说:“进电梯了,就回去了。” 丁明琛这才放心,说了声“好”挂断了电话。 回到病房,探望的人刚走,只剩保姆在,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丁明琛站在窗边,那里能看到花园。 他这年纪,伤口愈合得很快,也不影响日常生活,但身为丁家长子,身份娇贵,在家人的坚持下,他也没有拒绝的意思,顺从住了院。 秋雨请了假,每天不离身的跟他在一起,喂饭喂水,陪聊陪睡。 秋雨一进来,他的目光就落到了她身上,当着徐念泓的面,也不便说些什么,就说:“你的物理作业该提交了。你是不是忘了。” “没事,一会。鸽子汤你喝了吗?”秋雨对作业不怎么上心的样子。 “不喝了。我不是疤痕体质。”桌上汤盒压根没动过。 徐念泓看了保姆一眼,保姆轻声说:“少爷说不想喝。” 秋雨过去打开盛了一小碗,坐在丁明琛旁边,舀了一勺,吹了吹喂他。 丁明琛也不再说不喝了的话,立即张唇含住,喉结滚动,吞咽下去。 他向秋雨那边倾身,与她挨得很近,视线直直落在她脸上。 她眼尾和脸颊上一直有淡淡的红色,抬眼看人时,眼眶里好像总有未融掉的水光,搀着一丝不安,像只受了惊吓的小松鼠。 徐念泓和保姆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丁明琛将她搂过来,亲了亲她的睫毛,“我没事。别害怕了。” “你以后别这样了。你说的我都信。”秋雨心内发苦。 这是丁明琛想要的,但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他说:“既然你都信了,那你有没有回想下过去。他才是第叁者。” 若是在这之前说出这话,秋雨一定会觉得他更不可理喻。 可他刻意选择了武大风同在的医院,一个在五楼,一个在十一楼,只隔了六层楼,眼见着秋雨发自内心地关心他,一刻不敢离开他,明明这么近,却丝毫没有要去探望十一楼那人的意愿,他便有了底气。 处心积虑,一步步推着她,直面这个问题。 他很清楚,他的优势是近十年朝夕相处的感情。 点点滴滴,无孔不入。 当感性压过理性的时候,天平便会倾斜了。 “第叁者”几个字让秋雨脸上蒙了一层暗色,她暗自咬唇,心内的复杂无可言说。 明白了,相信了之后,她想了很多。 过往的许多个平凡的日子里,忽然变得不平凡。 他对她说的许多话,为她做的许多事,都不只是好朋友这叁个字能概括住的。 是他在用心呵护她。 怪不得每次她进教室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关注她。 她起来回答问题,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好像总有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不开心的时候,遇到挫折的时候,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时候,也总是他第一时间出现,陪她度过。 开心的时候,意气风发的时候,欢呼雀跃的时候,他也总在她身边,笑望着她。 怪不得高中时光那样充实,心安。 因为无论是快乐时光,还是无助时刻,都有他。 就连青春里的疼痛,也是因为他。 为了不分她的心,整个高中,他一直在默默陪伴,奉献。 他说的“我在A大等你”,原来是那个意思。 他给了许多暗示,但她从来没有接收到过,以为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就是这样的。 接受着他的好,重新喜欢着作为朋友的他,让他产生了错觉,以为他们已是两情相悦,只差时机公开。 付出了这么多,她却“失信”,他心理失衡,就一步步变成了这样。 受伤害的不止是她和武大风,还有他。 见秋雨长久不语,丁明琛又说:“秋雨,只有你能还我公道。” 秋雨又沉默了半天,才说:“误会都是因为你嫌弃我,为难我。是你自己造成的。” 态度很明显已经松动了,有隙可钻了。 丁明琛欣喜若狂,拉着她的手,眼神滚烫,“是,怪我。我根本不会谈恋爱,让你受了委屈还不知道。以后你好好调教我,我领悟能力很快的。” 什么调教。 秋雨蹙了蹙眉头,把手挣脱出来,岔开话题:“我陪你去花园转转吧。” 丁明琛不让,将她推到床上压住了亲。 这两天丁家及亲朋好友都带来很多补汤补品,丁明琛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虽有伤在身,仍时时内里火旺,现在伤口结痂了,便有些控制不住了。 秋雨不敢推他,怕碰到他伤口,就抱紧他的脖子,任他亲吻。 没一会,他的手就不规矩,探入了衣摆。 少女的内衣里简直是堆雪砌玉,在明亮的光线上,泛着细腻的光泽。 丁明琛眼神发暗,粗重的呼吸声中,俯身咬下去。 秋雨弓起身子,抓住了他的短发。 持续的进攻中,眼见身下女孩内衣里的高耸一晃一晃,如果冻一样颤颤巍巍,频繁晃动,丁明琛被取悦到,低吟一声,加大力道,将身下女孩撞得胸乳剧烈跳动。 他快速撞击的时间太长,秋雨一直颤抖,痉挛,尖叫。 身下已湿了一片。 最后时刻,丁明琛抽出来,对着秋雨红肿那处畅快地射了出来。 他看了看变成深红色的那处,低声笑:“一碰就红,怪不得对灰尘过敏。” 秋雨耳朵发红,软绵绵地说:“在医院里不许再胡闹了。” 丁明琛咬着她的耳垂,“好。回去再闹。” “快起来。”秋雨推了推他的肩膀。 丁明琛起来为她清理,忽然听见秋雨紧张地说:“你伤口渗血了!” * 杜梅也得了丁明琛受伤的消息,不敢怠慢,立即请假来了A市。 见了丁明琛胸口上的纱布,她神色凝重。 虽然明琛说这是他自己弄伤的,但杜梅心中一万个忐忑,还有后怕。 她这女儿外柔内刚,被父亲打了都会拿起刀要拼命,情侣之间闹矛盾误伤了对方也是有可能的。 明琛稳重成熟,待人温和,是个很有教养的好孩子,向来不会说别人的不好,可这也不能意味着她女儿的错可以没有人指出,一笔带过。 她找个机会把秋雨叫到楼梯间安静处,问:“明琛打你了?” 秋雨摇头。 “真没有?” “没有。” 杜梅音量升高:“是不是你?” 秋雨没否认,那就算是默认了。 杜梅火冒叁丈,一通骂:“读书读傻了?你怎么能伤害明琛!你知不知道要是明琛有事,我们承担不起?” 秋雨终于说话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你和爸放心吧。” 杜梅狠狠点她额头,恨铁不成钢,“你叔叔和阿姨肯定都知道怎么回事,不好意思为难你就是了。没有下次了!” 秋雨顺服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杜梅火消下来,又心疼起闺女来,问他们为什么争吵,不过还是同以前一样,什么都撬不出来。 她便开始劝女儿两个人之间相处,磨合是必须要经过的,多一些包容才好。 说辞跟徐念泓差不多,只不过啰嗦了许多。 秋雨不时应着,直到手机响起。 安静的楼梯间里,能清晰听到丁明琛低沉的声音,“秋雨,你去哪里了?” 秋雨声音很温柔,有些哄的意味:“我跟我妈出来走走,很快回去了。” 杜梅见此,心里总算安慰了一些,跟在女儿急匆匆的脚步后面,回了病房。 徐念泓也来了,正蹙眉问丁明琛:“好好的,怎么又渗血了?” 想跟你永远连在一起 “做俯卧撑伤的。以后不会了。”丁明琛脸上挂着轻淡的笑,把保证一并下了。 语气听起来虽然很柔和,但那未达眼底的笑意,已很好的说明了他并不想听说教,到此为止得好。 徐念泓岂是好糊弄的人。 在公司里,她问一句,副总们都得在最快时间内奉上最详实的答案。 她眼神颇有压迫地望向儿子,不自觉地拿出了几分董事长的范儿。 丁明琛坦然地跟她对视,波澜不惊。 徐念泓看了儿子几秒钟后,忽而收回目光,回首说:“秋雨,明琛现在是恢复期,你多劝着,别让他胡闹。”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秋雨脸微红,有些不自在,嘴上很乖巧地说:“嗯会的,阿姨。” 秋雨的反应徐念泓尽收眼底,她内心越发奇怪:自从跟秋雨在一起,儿子就渐渐变得有些陌生。 或许是她对儿子的了解不够深,毕竟大学以前,一年当中聚少离多。 “妈,别为难秋雨,她根本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也劝不动我。” 丁明琛语气中带了明显的不悦。 徐念泓有些生气,说:“这怎么是为难呢?” 话刚落音,丁明琛就回:“施加压力,不是为难?” 秋雨连忙过去挽着丁明琛的胳膊,轻声说:“阿姨就是叮嘱我们,没别的意思。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压力。” 丁明琛与她十指交叉,虽没说话,眼神却柔和了下来。 徐念泓气笑了,说:“一说就听,还劝不动。” 杜梅也笑,一对小儿女也忍不住笑了。 笑了一会,徐念泓对杜梅自嘲说:“都喜欢生儿子……看吧,有了媳妇忘了娘。” 杜梅笑意深深,那份结在心中的忧虑已融化,“明琛已经够好了,是我见过的最有分寸的孩子,绝对不用担心。” 哪个母亲不愿听别人赞扬自己孩子。 徐念泓嘴角含笑,用饱含慈爱的目光去寻找儿子。 但儿子在看身侧的女孩,眼神缠绵。 女孩子都害羞,秋雨嗔了他一眼,移开了目光。 男孩的大手却动了动,更紧密地与女孩十指交握。 见此,徐念泓已不想去追问儿子为什么流血了。 只要他们俩之间好好的就行了。不是吗。 * 十天过去,丁明琛的伤口完全愈合,恢复得很好。 只是难免留下了一条长疤。 他敞着衬衣,露着紧实的胸膛。 从俊朗如玉的清润脸庞,到尖凸性感的喉结,深刻的锁骨,再到匀称的胸肌,线条分明的小腹,一路下来,流畅,完美。 可现在,那淡红色的伤疤横在中间,破坏了这份美。 秋雨轻轻抚了抚愈合处,问:“还疼不疼?” 她纤指抚过的地方,像羽毛拂过。 丁明琛呼吸加重,长裤有了凸起的形状。 他一把攥住秋雨作乱的小手,气息有些不均匀,“不疼,痒。” 力道有些大,秋雨感觉手骨都要被碾压变形了,她挣了挣,说:“疼。” 丁明琛连忙松开手,揽住她的腰,俯身与她额头相触:“秋雨,谢谢你陪我。这些天,我特别快乐。” 秋雨任由他亲密地蹭,半晌,问了个问题:“要是没人拦着你,你真会那样?” 丁明琛反问她:“我是拿身体开玩笑的人吗?” 秋雨沉默着摇头。 顿了顿,她抬首,以责备的眼神望着丁明琛,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恭惟鞠养,岂敢毁伤。” 《孝经》中的两句话,高中时老师与他们探讨过这部儒家的伦理代表作。 剔除当中封建偏激部分,火箭班的师生在一个观点上与《孝经》达成了共识:不自爱者不孝,不孝者怎堪担大任。 对别人说这番话,或许对方一时摸不清她想表达的意思,但丁明琛秒懂。 丁明琛眸光发亮,对女孩的喜爱藏不住,简直要溢出来。 谁看到他这副模样,都很容易能猜出来他想说的:我女朋友怎么这么可爱。连埋汰人都这么委婉可爱。 他扬唇,眉眼弯弯,愈加眉目如画。 只是风度翩翩的君子口中说出来的,却是厚脸皮的话,“生,我所欲,你,我所欲,二者不可得兼,舍生取你。” 秋雨听了,神色有些晦暗,慢慢说:“原本是可以兼得的。” 丁明琛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秋雨,能不能原谅我?” 秋雨又沉默了好一会。 这每一分每一秒对丁明琛来说,都是种折磨。 终于,秋雨说:“我也不是完全没错。我跟你走得太近了,远远超过了朋友的范围,但我都没有意识到。” 丁明琛哪里舍得让女友担错,只是一开口,没能克制住,又说了更多:“是我要靠近你的。每天不接近你,闻不到你的味道,我就感到窒息。” 这话有点赤裸,秋雨脸微红,想到以前看起来正经的他脑中不知在幻想些什么,她有些难堪,轻轻推了他一把,却被他再次抓住手,圈在怀中。 “秋雨,你怎么这么可爱,这么聪明,这么美,让我无法自拔地喜欢你,喜欢到一秒钟都不想跟你分开,想跟你永远连在一起……”丁明琛在她耳边呢喃。 他眼眸溢满深情,耳尖发红,不时轻吻秋雨的脸颊和耳垂,浓情缱绻,沉迷其中,一刻都不想离开。 寻常说出来听到,会令人起鸡皮疙瘩,但从丁明琛口中说出来,却让人觉得莫名正经。 大概因为他是个从不向人泄露自己情绪的人,一旦破天荒说了,很容易令人信服的吧。 不知是这土味情话,还是丁明琛太会撩拨,抑或是秋雨也正值韶华,她的眼神露出一丝迷茫,身体逐渐发生了变化,脸发烫发红。 两具年轻鲜活的身体源源不断的散着热度,灼烧着彼此,也让房间内温度急升。 丁明琛托着秋雨的下巴,俯身亲下来。 秋雨闭上眼睛,微微仰首。 洒满阳光的白色病房中,两人忘情地亲吻。 安静的房间中,唇舌搅起的“啧啧”水声格外明显。 这声音不知放大了多少倍,传入耳中,更激得青年男女情动不已。 他们煽情地喘息着,唇舌没有章法地缠在一处,离开,又探入,任透明的津液打湿了下巴。 仿佛对方才是救命的药,离开一秒就会死去。 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相贴,双手在对方身上用力地来回摩挲,试图缓解那烈火焚身般的强烈欲望。 丁明琛没忍住,把手伸了进去。 秋雨终于清醒了几分,软软地说:“明琛,别在这里。” 丁明琛难耐地喘息,又将手拿了出去,额上出了汗,他让秋雨看他的长裤,说:“秋雨,我快憋坏了。” 秋雨瞥了一眼那尴尬的地方,又移开眼神。 这几天,他每天都精力过盛,没人的时候就来缠秋雨,秋雨最后作了让步。 每天晚上,他就会乐此不疲地亲咬舔摸,玩上一个多小时都不腻。 连作业都不想看了。 第二天起来,秋雨的内衣都穿着紧巴巴的。 正说着,门把转动,徐念泓和保姆进来了。 秋雨连忙退开,丁明琛转身去了洗手间。 徐念泓想看看伤口处,丁明琛早已将扣子扣好,说:“医生说,很快会淡得看不出来。” 儿子这生分的样子,令徐念泓不免有些失落,嗔怨:“有疤也没关系,秋雨不嫌弃你行了。” 丁明琛唇角扬起,含笑望了一眼秋雨,秋雨抬眸看他一眼,又红着脸收回去。 徐念泓忍不住掩唇笑。 这就是年轻吧。 年轻真好啊。 看恋人时的目光都甜腻腻的。 * 离院之前,丁明琛和秋雨约武鹏程见了一面。 见到那个夺朋友妻的“奸夫”后,武鹏程很是意外。 对方挺拔英俊,气质儒雅,总蕴着淡淡的笑,一举一动不徐不疾,令人如沐春风。 与秋雨站在一处,看上去赏心悦目,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俊男靓女。 武鹏程还带了两个朋友过来,想着揍“奸夫”一顿出气。 此时,不光是他,就是身边的两个朋友,也跟他疑惑地对了个眼神。 丁明琛避重就轻,说:“我们当中有些误会。不过,不论如何,的确跟我有关。麻烦替我向他真诚道歉。为了他好,我们不宜再见。这是我慰问的心意。” 他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武鹏程。 武鹏程看清楚那金额,眼睛睁大,吃惊地望向丁明琛。 旁边两个朋友凑过来看了之后,也是一样的神情。 叁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收还是该拒。 武鹏程再次望向对面的两个人。 就看那秋雨,也不似上次那样悲悲戚戚,安静地站在丁明琛身旁,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 就这样,还值得为他们痛苦什么。 伤害已经造成了,发小现在一无所有,这是他们所赐。 他们想用钱来弥补伤害,如果他为了所谓的尊严拒绝,他才是傻子。 武鹏程拍了板,将支票收下放进口袋中。 秋雨心内总算安慰了些,想说句什么,张了张唇,最终还是沉默了。 不论是丁明琛,还是武鹏程,都不想听到她说什么吧。 保持沉默,默默祝愿,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了。 * 虽不是什么大伤,但丁家很讲究,在别墅中为丁明琛办了洗尘宴。 进门的时候,先放了礼炮,炸了一地的红屑,又请了法师为丁明琛点了净水,挂了符,才迎进门。 各位长辈又都给丁明琛封了个大红包压惊。 对这一切,丁明琛都很配合,礼貌地应着来自亲人们的关心。 丁家家族相聚,中间多了个不熟悉的秋雨,自然成为长辈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秋雨被看得眼光不知往哪放得好。 好像不论转向哪个方向,都会对上某个长辈的目光。 是一种打量的目光。 虽然只是短短一瞥,但她都能读懂其中现实的意思:那女孩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明琛搭钱还订婚。 秋雨不是个在人前畏缩的人,可在这种无声精明目光织成的大网中,她败下阵来,开始把目光局限在自己眼前一米的范围内。 她讨厌这种挺不直脊梁的感觉。 可在这里,大概,她永远做不到堂堂正正。 丁明琛不时为她夹菜。 他为她夹菜时,没用公筷,直接用自己的筷子。 婶婶和姑姑对了个眼神,又一同去看徐念泓。 徐念泓朝她们微微一笑,又无奈摇摇头。 海鲜上来后,丁明琛照例起身布菜,先挑大的给父母长辈们,再和蔼地问弟弟妹妹们吃不吃。 分完后,他才坐下,戴上手套,剥好虾蟹鲍鱼,端到秋雨面前。 堂妹看了看自己盘中刚分的大海蟹,羡慕地说:“哥,我也想要你剥好的!” 丁明琛抬眸,温温地笑:“将来让你男朋友剥吧。” 堂妹撅了撅嘴,长辈们见状,不禁发笑。 秋雨朝着弟妹们说:“你们可以先吃我的,谁不会剥我帮你剥。” 丁家家教严,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弟妹们就都礼貌地谢了秋雨,自己动手剥。 其实,倒不是想吃海鲜,而是想吃哥哥剥的海鲜。 席间,堂弟想跟秋雨说话,刚喊了句“秋雨姐”,就感受到了来自哥哥的迫人目光。 堂弟立刻改了口,“嫂子——” 警报立刻解除了。 “嫂子,嫂子,你见过海市蜃楼吗?” 秋雨说:“见过。” “我去青城玩了两次,都没见过。等下次再去,你带我玩呀。” “好啊。” 丁明琛说:“网上攻略很多,自己提前查。” 婶婶不由得笑道:“明琛,害怕累着秋雨?” 长辈们都盯着他们笑,徐念泓更是无奈地笑,拿眼神睨儿子。 怪不得说“fall in love”,她这儿子,真是跌进去了。 丁明琛倒是很坦然,“嗯。” 几个弟妹倒抽气,摸着自己的手臂,已经吃不下这碗狗粮。 长辈们也被逗得乐不可支。 明琛是个内敛文静的孩子,正派温和,是弟妹们的榜样。 谁能想到,有了女友之后,跟之前截然不同了啊。 吃完饭,丁明琛就要带着秋雨回公寓那里。 徐念泓说:“急着回去干什么?长辈们都在这里,再陪着聊会。”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秋雨当然知道丁明琛为什么要急着回去,她都不好意思看徐念泓的眼神,生怕自己的局促被人读出来。 只听丁明琛说:“作业落下一些,不能再拖了,会影响积分。” 听儿子这么说,徐念泓也不好再留,就放两人走了。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想睡你 一路疾驰回到公寓,门一关上,秋雨就被丁明琛压在了墙上。 他粗喘着,俯身吻她,一只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另一手解开了她的裤扣,手指直接探进去戳刺。 他身上滚烫,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 每一声呼吸里,都带着浓稠的情欲和渴望。 欲念像火,通过他的手和唇,点到秋雨身上,令秋雨从内到外躁动不已,不知哪里传来一种渴望被狠狠爱抚,被狠狠疼爱的欲望。 不知什么时候,秋雨的手也没有章法地在丁明琛身上摩挲。 她也发出情动的娇喘,持续不断,停不下来。 好像这种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可以缓解她体内的空虚。 女孩的娇喘与年轻男人的重喘交杂在一起,令客厅内温度急升。 秋雨双目迷离,身子不自觉随着体内手指的节奏晃动,一双柔白的手重重抚过年轻男人的胸膛,在那里来回抚摸。 结实,富有弹性,蕴着无尽的雄性力量。 终于,她小腹抽搐了几下,未褪下的裤子湿了大片。 丁明琛撤出手,解开拉链,抬起她一条腿,直接在墙边面对面进入。 秋雨难耐地弓着腰,推着他的肩膀,慢慢适应着他的侵占。 他全进去后,两人都忍不住叹息了声。 见秋雨没有不适,丁明琛开始抽动起来。 很快,抽送频率越来越高,秋雨也由哼唧变为持续不断的媚叫。 她的声音入耳,让丁明琛额上沁出新一轮的汗珠,他调整呼吸,将秋雨两条腿都架起来,膝盖摁在墙上,完全向他打开。 他上身压住秋雨的上身,下身直对着水嫩的那处,大开大合地抽插。 这对秋雨来说,便有些难受了,她哭哼着试图扭动,腿弯处却被丁明琛牢牢压在墙上,根本改变不了这个大大打开着的姿势。 那窄窄的一道粉色缝隙被狠狠撑开,又被男人的性器粗暴碾压。 男人的两颗硕大狠狠撞在粉色处,将那里撞成了深红色。 女孩无意识地张唇叫着,下面不断地流着水,打湿了男人,连雪白的墙壁都洇湿了。 在肉眼跟不上的快节奏地进攻中,丁明琛发出低吟,秋雨双手抓着他的头发,控制不住地尖叫。 深处被强硬撑开,明明是一种钝痛,却搀着一种难言的快感。 她外面和里面不停地收缩,身子软得像一团面,搂紧男人宽厚的背,完全臣服在了男人的占有之下。 当下面涌出大量的春潮时,被征服的快感袭遍全身,秋雨的指甲陷进丁明琛背部的肌肉中,说:“明琛,给我,给我……” 丁明琛听了,被刺激得的声调都变了,说:“都给你……” 他埋在她肩窝里,下身高频率地大动,最后一刻,他掰开秋雨那处,将自己狠狠送进去,在她最脆弱的地方喷射。 秋雨双腿发颤,被射得全身粉红。 射精的时候,丁明琛一直盯着秋雨看。 她双眸朦胧,脸颊酡红,一看就是刚被人狠狠疼过。 连小腹都微微隆起了,还被插着的那处红肿着,流着白浊。 丁明琛虽然心中满足,却觉得还是隔靴搔痒。 还不够。 等两人缓过来,丁明琛缓缓撤出,将秋雨放下来。 秋雨根本站不住,软在丁明琛怀中。 刚才两人连衣服都没脱下来就…… “去洗洗吗?”丁明琛吻了吻怀中的女孩。 “嗯。”秋雨点点头。 见她一丝力气都没了的样子,丁明琛忍不住低笑,“我抱你进去。” 秋雨软塌塌地被他抱进浴室,他却没走,说:“我帮你洗吧。” “不行。”秋雨想要赶走他。 他却将两人的衣服一同脱下,搂着她一同淋在温水中。 总算是洗完了,秋雨被抱到床上,双腿被丁明琛打开。 “做什么?”秋雨想合紧,却是徒劳。 丁明琛唇角上扬,让她看,“我的东西还在流。” 秋雨只想合上双腿,挣扎着:“不许看了。” 冷不防,丁明琛将她双腿摆成M型,扶着那里对着她蹭起来。 秋雨浑身一僵,那处仿佛也有记忆,也慢慢变湿。 …… 两具赤裸的年轻身体,热情地缠在一处,在宽阔的床上翻滚着,律动着。 忽然,丁明琛抱起秋雨,抱着她的腿弯向两边分开,让她对着镜子打开。 镜中很清晰地能看到年轻男人是如何占有女孩的。 每一次的进入,是如何碾过女孩娇嫩花蕊的,都一清二楚。 连女孩平坦小腹上的凸起,都如此明显。 明明羞耻,不忍直视,身体却作出了相反的反应,分泌了更多的润滑水分,顺着男人两颗硕大,滴到地板上。 “啊,明琛——” 秋雨无助地唤着男人的名字,声音娇媚婉转,听得男人更粗暴地占有她。 伴随着“噗嗤”的水声,年轻男人暗色的双目紧盯着镜中。 盯着女孩快速甩动的胸乳,和被侵占着的红肿花心。 她被他狠狠占有的事实,让他兴奋到了极点。 在男人高频的进攻中,女孩媚声叫着,胸乳甩得发红,她不得不托住自己的两处高耸。 男人粗喘一声,换了姿势,让她跪在沙发上,他从后面进入。 后入又是另外一种深度,秋雨难受地动了动,却被丁明琛握住腰,猛地冲进去。 秋雨趴在他身下尖叫。 可随着男人九深一浅的攻伐,她不自觉地塌腰翘臀,渴望得到更多疼爱。 男人揉搓着手中白皙丰满的翘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是如何在女孩娇嫩处肆意进出的。 他俯下身,覆在秋雨光滑的背上,双手用力蹂躏着她柔软的胸部,在她后颈上又亲又咬。 秋雨发出搀着哭声的媚叫,高高翘着臀,臣服在他身下。 一个念头忽然袭入脑中:他们像极了发情期的猫科动物。 此刻却并不感到羞耻,反而令秋雨分泌出更多春潮,也令丁明琛攻占地更深。 “要不要我?”最后时刻,身后的男人狠狠地插着。 “要,都给我……”秋雨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男人再次射进女孩体内时,女孩嗓子叫得都已经哑了。 …… 重新洗漱完,虽然很累,秋雨却久久不能睡着。 她向里侧躺着,凝神思考,神情有些凝重。 “怎么了?”黑暗中,丁明琛仿佛看到了她没有入睡,将她翻过来。 秋雨没说话。 可这种凝滞的沉默已很好的说明了她不开心。 丁明琛打开床头灯,坐直身子,将秋雨抱到腿上安抚,“刚才弄疼你了?” 秋雨摇头,欲言又止,说:“我要是说了,你不能生气。” 丁明琛握住她的手,“好,你说。” 秋雨才将内心想法说出来,“刚才我……我怎么成了那样……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有点水性杨花,分手没多久就跟新男友这样……” 丁明琛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他将埋在秋雨的颈窝中,与她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说:“当然不是,是因为你一直喜欢我。” 秋雨黑眸中现出一丝迷茫。 理智还未判断出到底是否如此,又听丁明琛说:“女人跟男人不一样,性和爱是不能分开的。跟喜欢的人做,就是像刚才一样。有高潮,想被内射。不必有心理负担。” 他像说专业术语一样将那两个词说出来,秋雨一下子想起刚才她的反应,羞得脸通红。 心思非但没有被梳理,反而愈加的乱。 往事,心事,纷繁芜杂,乱成一片。 她埋在丁明琛胸口,轻声回问:“是吗。” 那语气,并不是想真的听到什么回答,更像是在喃喃地问自己。 丁明琛却再次回答:“当然是。你想想,即使你不理我的时候,你都无法对我无动于衷。张帅打我,你急得跑过来,生怕我再挨打……我受伤了,你满脸的心疼,我跟他一起住院,你只关心我……” 虽然是他说的太过,但秋雨还是有点被揭穿的羞赧。 不自觉的,她在他怀中蜷成一团,捂住了他的唇,“别说了。” 丁明琛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得意地低笑,张唇吻了吻她的手指,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俯视着她,抚着她的脸,眼神温柔,“秋雨,我从五年级起就喜欢你。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被他的身影和气息笼罩,身体的记忆反应更快,想起这样被他压在身下征服的画面,秋雨身子发软,老老实实地回答:“好像,好像是从初二吧……” 丁明琛扬唇,紧盯着她:“为什么是初二?” 被他这样直视着,秋雨有些吃不消,眼眸稍微低了低,这种情景下也编不出什么理由,只得实话实说,“初二你开始变得又高又帅……” 丁明琛胸腔震动,发出笑声。 既为秋雨当初喜欢他的理由竟如此肤浅感到好笑,又有难言的几分得意。 得意秋雨为他所迷,尽管只是最低级的色.相。 他意犹未尽,想听到秋雨更多赞扬,问:“我现在呢?” 看他期盼的目光,秋雨想起什么,给他泼了冷水,“你自己没数么,还问我。” 丁明琛不依不饶:“想听你说。” 秋雨冷哼了声,“到哪里都莺莺燕燕在身边,你说呢。” 丁明琛见她不说,直接俯身吻她。 他故意吻了很长时间才放开,盯着气喘吁吁的秋雨,威胁:“说不说。” 秋雨服软了,细喘着说:“你一直又高又帅。” 丁明琛黑目发亮,终于满足,得意的扬唇笑,又细细品味。 片刻,他凑在秋雨耳边说:“不止是又高又帅吧,还XXXX……” 秋雨臊得耳朵发红,要滴出血来,却被他含住,一阵亲咬。 两人贴在一处,缠绵地亲吻对方。 丁明琛紧紧搂着她,在开导她,也是在寄语未来,“秋雨,我们一直彼此喜欢,现在修成了正果,该好好珍惜当下。” 秋雨缩在他宽阔的怀中,搂着他的脖颈,轻轻“嗯”了声。 丁明琛微微地笑,心中一直绷紧的那根弦终于能松弛下来。 没有人能再分开他们。 她会一直属于他,跟他在一起。 *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反射在墙上,将整个客厅照的金亮宽敞。 外面天气虽冷寒,室内却明亮温暖。 秋雨在梳妆台前化妆,吹头发。 丁明琛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等着她。 秋雨回卧室换上衣服出来,说:“走吧。” 丁明琛抬首,打量着她,目光从她妆后美艳的脸庞,一路下移到她丰满的胸前和修长的双腿上。 他目光里的欣赏明明是觉得她好看的,却说:“衣服太紧了。” 秋雨早有准备,将臂弯中的大衣穿上,“外面还有这件的。” 丁明琛再次上下打量,勉强追问了句:“里面穿那么少,不冷吗?” “没事,书店里有空调。”说着,秋雨换上了长靴。 黑色弹力皮靴贴合在她小腿上,顺合着她自上而下流畅的线条,更显得她双腿饱满修长。 丁明琛看了一小会,没再说什么,上前为她扣上大衣的扣子。 “大衣敞开穿好看。”秋雨瞪了他一眼。 “扣上更好看。”丁明琛哄着她。 秋雨哼了声,也不再反驳,两人终于达成共识,一起出门。 商场里果然热,进书店的时候,秋雨已经热得脱了外套。 她一张脸鲜妍精致,身材凹凸有致,一双长靴将长腿优势彰显得淋漓尽致。 所经之处,男人都会不自觉瞟两眼。 丁明琛默不作声,踩着步子紧跟在秋雨身后。 哪怕秋雨在书架旁翻阅资料的时候,他也紧贴在她身后站着,高大的身影将她罩住。 买好了书,一出书店的门,丁明琛就委婉地说:“秋雨,穿这种衣服,不如运动衣方便。” “可是好看啊。”秋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锃亮的长靴和紧身牛仔裤。 它们的确限制了她的行动,蹲起不方便,可好看啊。 丁明琛温温地笑:“你哪里都好看,我最清楚。不过没必要让别人看。” 秋雨怀疑他在不正经,可他神情又明明非常正经,她只得收了疑虑,说:“打扮得好看出门,我自己开心,管别人做什么。” 丁明琛抓住了她的漏洞,说:“我女朋友被别人盯着看,我不开心。” 秋雨被噎住,说:“我又不是你的私属物。” 丁明琛坦然说:“可能是我占有欲太强了。” 他如此开诚布公,大大方方提出来,秋雨眸底划过惊讶,一时没说出什么。 又听丁明琛说:“上次看的纪录片,发情期的雄狮不让任何雄狮接近雌狮,即使它的儿子接近母亲,也被雄狮咬伤,最后死在雨中。人类感情需求比较高,当在意的时候,就会有占有欲。这是雄性本能,男人都会这样。” 秋雨沉思片刻,想起之前武大风对她的打扮也颇有微词,不过见她自得其乐,他也就放弃了劝说。 男人和男人也是不一样的。 再反驳,两人会闹得不愉快吧。 “让我考虑一下。”秋雨退让了。 丁明琛温柔一笑,抚了抚她的发顶,在她发上落下一吻,“秋雨真乖。” 去车库的路上,丁明琛接了个电话,是辅导员打来的,有一些班级事务要说。 他去旁边安静处接电话,秋雨自觉退去不远处等着。 忽然有人跟她说话:“哟,这谁啊?” 秋雨抬首,见竟然是陈砚舒的表哥。 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目光刻意在她丰满的胸口停留,又滑过她饱满修长的双腿,“又换了个冤大头?” “有病治病。”秋雨冷冷白了他一眼,完全不想跟他有多余的交流。 见秋雨一副懒得搭理他,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自尊心作祟,他恶语相向,想为自己争回场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都被人睡得奶大腚大,在我面前装什么清纯!我妹没冤枉你!一次多少钱,报个价,我可比那个小白脸强多了……啊!” 一双有力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正面摁到墙上。 他试图挣扎,可脆弱的咽喉被人掐在手中,呼吸都困难,他完全无法反制。 想用腿攻击,可反关节的活动更困难,何况那人还比他高,他很难触及。 丁明琛直接对着脸给了他五拳,一拳比一拳重,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下半张脸被血染成了红色,连地上都滴了好几滴。 打完了,丁明琛松开他,他的脖子上留下几个青紫色的指印。 男人气急败坏地转过身来,触上对面年轻男人的眼神。 平静,却阴寒。 男人擦着血,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敢恶狠狠盯着,没敢还手。 刚才小白脸的手劲让他知道,小白脸应当是经常健身的。 “听好了,这是我未婚妻秋雨。再出言不逊,不会放过你。” 丁明琛的声音很低沉,不大不小,却很有穿透力。 男人擦了擦脸,往地上狠狠啐了口血水。 丁明琛再次揪起他的领子,问他:“我问你,你听到了吗?” 男人推了他一把,趁机挥拳向他打去。 丁明琛接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扭,对痛苦弓着腰的男人说:“听明白了?” “啊……明白了明白了……我再也不找事了……啊啊!” 丁明琛扔掉他的手腕,接过秋雨递上来的湿巾,嫌弃地擦了擦手,搂着秋雨一同离去。 回去的路上,在丁明琛的刨根问底之下,秋雨把来龙去脉大致透了个底。 丁明琛不禁神色阴郁,“他们这样欺负你,你都不告诉我?” 想到那人带着几个男人冲到宿舍里,吓唬秋雨,他简直要怄死了。 关键是秋雨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令他更憋屈得要死。 秋雨实话实说:“我们那时候只是朋友关系,跟你说这个干吗。” 这话火上浇油,令丁明琛眸底的温度迅速降低。 但他也清楚,秋雨说的没错。 她那时候有男朋友,怎么会来找他。 回到公寓,丁明琛一声不吭,换了衣服,进了健身房。 秋雨自己回味一会,去卸了妆,换好衣服,进了厨房。 等丁明琛汗流浃背地出来,秋雨笑嘻嘻地迎上去,拉着他说:“班长,我做的皮蛋瘦肉粥,给你盛一碗。” 丁明琛身子一僵,慢慢反握住她的手。 都好久没听她叫“班长”了。 这两字,凝聚着两人所有的情分,承载着两人无数的甜蜜过往。 秋雨只有对他毫无芥蒂的时候,才会一口一个班长地叫。 她与他疏离的时候,都是喊他名字。 “好喝吗?”秋雨期盼地看着他。 “很好喝。”那股不知跟谁较劲的气愤已经无影无踪,但丁明琛却故作严肃。 因为他知道,秋雨会继续讨好他。 果然,秋雨朝他靠了靠,晃晃他的手臂,冲他无害地笑:“班长,你今天好帅啊。为女朋友出头的男人真是太帅了。那个无赖再也不敢找我麻烦啦。以暴制暴很有效果鸭。” 丁明琛唇角勾了勾,再也装不下去,忍不住笑了。 他长臂捞过秋雨,让她坐在他大腿上,狠狠地吻住了她。 秋雨也不甘示弱,没有章法地咬着他的唇,似乎也在教训他不应该乱发脾气。 丁明琛愉快地笑,温柔地舔舐着她。 秋雨也终于收起爪牙,乖顺地伸出舌头,任他纠缠。 那点小小的不愉快一下子抛诸脑外。 两人的唇终于分开,丁明琛端详着秋雨泛红的面颊,说:“这样就很好看。为什么非要涂上那些东西,盖住了你本身的美,还浪费时间。” “你真的觉得好看?”秋雨凝视着他。 “很可爱,很清纯。我更喜欢你这样。”丁明琛真诚地赞美。 秋雨若有所思。 化妆的确浪费时间,每天都是丁明琛在等她,她本身是个很注重时间效率的人,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关键是,有时候还会惹来像陈砚舒兄妹俩那样恶心的人。活活把人膈应死。 入睡前,丁明琛低头看了眼,见秋雨趴在他怀里,瞪着黑眼在想什么。 “睡吧。”他催促她。 秋雨沉思着说:“可我要是不化妆,留长发也没有意义了。长发要打理,同样浪费时间,还不如剪了。” 丁明琛竟很赞同,问:“要我帮你剪吗?” “你会吗?” “试试。” 两人从被窝里爬起来,对着洗手间的镜子,丁明琛为秋雨剪成了齐肩短发,端详了下,又绕到前面,为她剪了个空气刘海。 “呃,像高中的样子。”秋雨看着镜中的自己,抿了抿嘴。 丁明琛俯身亲了亲她白皙的脸蛋,眼神沉迷,低声说:“真可爱。” 秋雨哼了声,“不漂亮的人,才被说可爱。” 丁明琛暗暗一笑,忽地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睡吧。” 秋雨有些不满,扭动着反抗,他压住她,低笑:“都想睡你了,知道你有多迷人了吧。”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还上,就可以立刻踢开我? 接近隆冬,气温也一降再降。 预报说要有冷空气来袭。 周末早上,丁明琛从跑步机上下来,见秋雨还在酣睡。 她侧卧着,脸颊睡出两朵粉红,手放在枕头上,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丁明琛本想叫她起来,见此,又不舍得。 他坐下来,俯身撑在旁边,面对面地静静端详着她。 好一会,秋雨定的闹钟响起,他才握住秋雨的手,轻声唤她,“秋雨,起来了。” 秋雨“唔”了声,睁开看了眼,翻了个身,又闭上眼。 丁明琛掀被钻进去,将她抱了个满怀。 女孩身上独有的幽香立刻袭来,沾满他全身。 秋雨只穿了件真丝吊带睡裙,那薄薄的一件贴在身上,堪堪及大腿,令她曲线毕露。 丁明琛本来只是想逗弄她一下,让她赶快起床,不过香香软软的女孩窝在怀中,他忍不住将唇埋在她颈中,手四处游走。 有些急切的力道让秋雨彻底醒过来。 她去推他的手,说:“别闹。我要起来。” 丁明琛也不敢多缠,怕控制不住,耽误了今天的行程。 他意犹未尽地在她胳膊上咬了一下,立刻退出了沾着女孩香暖气息的被窝。 秋雨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刘海朝天翘着。 她揉了揉眼,搓搓肉滚滚的小脸,眼神还有些愣怔,像个懵懂的小孩。 丁明琛唇角勾起,望着她直笑。 “穿衣服吧?”他宠溺地问。 “嗯。”秋雨点头。 丁明琛为她拿来衣服,秋雨配合地闭眼,由他撑着领口帮她套上。 “今天要去买外套。早点出发。”丁明琛说着,将她压到领口里的头发理出来。 秋雨兴致缺缺的样子,“其实也不是非买不可的。我有羽绒服。不是说好要去图书馆的吗,我想去整理笔记。” 丁明琛捋着她柔软的发顶,像哄小孩,“要降温了,今年是寒冬。耽误不了很长时间,买完再去图书馆。” 秋雨没再说什么。 其实她是在担心价格。 所以一直在躲避。 穿好上衣,丁明琛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开始帮她穿保暖裤。 最终,秋雨往地上一站,把裤子提上来,衣服便穿好了。 饭桌上依旧是秋雨爱吃的,两根稀脆的小油条,炒榨菜丝,小排骨,和撒了芝麻的蒸鸡蛋。 家政阿姨还炒了绿叶菜,非常清淡,几乎没有油花。 丁明琛为她盛了小半碗绿菜,让她吃,“要均衡吃。” 秋雨看着那碗绿油油,在同他商量:“其实多加蒜,油,辣椒,爆炒一下也会很好吃的。做的这么寡淡,受众应该很少吧。” 果然,丁明琛拒绝了她,“这样吃是最健康的。” 他对饮食的要求真是毫无商量的余地。 “好吧。你怎么不愿意尝试新口味,尝试了说不定会喜欢上。人应该多接受新想法啊。你这是固步自封。” 秋雨半开玩笑的,给他扣一顶大帽子。 丁明琛抬眸望她,眼神别有深意,“我只是喜欢专一。” 秋雨灿然一笑,坦然与他对视,说:“可这样很寡淡啊。不无聊吗?” “我真的很无趣?”丁明琛一顿,停下了筷子。 他想起秋雨跟武大风在一起时,两人总是话不断的样子。 武大风话很多,风趣幽默,语速又快,秋雨虽说不过他,却从来不生气,被逗得乐呵呵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丁明琛心内清楚,秋雨之所以能在喜欢他好久之后,突然放弃他喜欢上了认识几个月的武大风,性格是主要因素。 秋雨莞尔一笑,说的比较委婉,“有点吧。” 丁明琛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正色说:“秋雨,我要是做的不好,你要告诉我。我一点就通,会让你越来越满意的。” 这话说的有几分幼稚,还暗含着一种“咬定卿卿不松口”的偏执。 人的本性如此,又怎么会改变呢。 喜静就是喜静,话少就是话少。 再改造,也不会成为妙语连珠、热情洋溢的人。 “你有你的优点啊,没必要改变。”秋雨开始圆回来。 “我的优点是?”丁明琛紧跟着问。 他想听秋雨说他的优点,想听秋雨的认可。 尽管小时候,秋雨没少带着崇拜的眼神赞扬他,但他听一万次都听不够。 秋雨想了想,再说什么又高又帅,大概他都要觉得她肤浅了。 说他家教好,文质彬彬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每个认识他的人都这样说。 还是走内在吧。 秋雨就换了个角度,说:“聪明话又少的人,心思缜密,做事可靠。你就是啊。” 丁明琛品了品,神情有些晦涩。 与其说是在说他优点,倒不如说是明褒暗贬。 他说:“聪明又话少的人,心思缜密,只是对外人。” 一句“是吗”已经滚到舌尖上,又被秋雨硬生生咽下去。 她很清楚,要是她反问出来,会让两人因为往事陷入尴尬的局面。 所以,秋雨就用人畜无害的笑化解了,她说:“像我这种人,听不出弦外之音,也看不出人脸色,被人卖着吃了还在替人数钱,就得需要有个冷静聪明人看着。我们恰好互补。” 果然,几句话就把丁明琛捋顺得舒服了,他温柔地笑:“对,你是小羔羊,我是你的牧羊犬,走到哪里都护着你。” 小羔羊? 什么土味情话,哪有人把自己比作“犬”的。 秋雨捂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还捂了肚子。 丁明琛不明所以,猜不准她这持续不断的笑点到底是什么。 他脸有些红,问:“哪里好笑?” 一本正经的英俊面庞带了几分局促,更衬出反差萌来。 秋雨笑得根本没劲回答他,笑够了,她跑到书房拿出一个笔记本,“刷刷”几笔往上写了一行字。 丁明琛倾身,见她写的竟是他刚才说的话,更加迷惑。 秋雨放下笔,合上笔记本,这才告诉他:“给你建了个《土味情话语录》”。 土味就土味,但丁明琛还不是很清楚,执着地想问个明白:“笑点在哪里?” 好像不仅仅是因为土味吧。 秋雨想解释,但想了想,这种反差萌的笑点,解释不出来的啊。 她笃定地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以后你也会get到的。” 丁明琛含笑看她,“好。耳濡目染,我很快就能get到你的点。下次你笑之前,说不定我会比你先笑。” 什么鬼,笑点感应机器人吗。 秋雨又被逗笑了,说:“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两人笑够了,终于重回饭桌,继续吃饭。 见秋雨“大刀阔斧”地吃着绿菜,毫不含糊,丁明琛似笑非笑,“嫌它寡淡,吃得倒很香。” 秋雨抬眸打量他别有深意的眼神,也笑了笑,说:“我虽然不喜欢,但想到这是在均衡饮食,相当于吃保健品,就能忍受了。” 丁明琛颔首,隐约带了丝笑意,“健康的饮食一般都不怎么美味,但细水长流,就知道它的确是好。” “自信点,把‘一般’去掉。”秋雨把碗里还剩的那点绿色一下子吃光,快速咀嚼下咽。 “时间长了,习惯了,就不觉得寡淡了。”丁明琛补充说。 他望着秋雨,眸中暗含某种期待。 秋雨抬首,见盘中剩下的绿菜都清空了。 说的有道理。 他看起来真的并不觉得这道菜寡淡,跟吃排骨没什么两样。 * 商场里,一进去的广场中,摆满了打折的羽绒服、大衣。 白底红字写着“叁折”“五折”“七折”。 “去那里看看吧。”秋雨拉着丁明琛过去。 在热闹的广场中看了一小会,比价格比款式,秋雨很快锁定了一款叁折后四百多的。 卡其色,款式简单,不过时,能穿好几年。 她穿上试了试,还是挺厚实的,心里就定下要买这件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首问丁明琛:“还行吧?” 丁明琛打量着她,只说:“再逛逛。” 秋雨脱下来,问导购员:“还能再优惠吗?” 导购员瞟了两眼丁明琛,说:“哎呀,小姑娘,我们这个已经是折后的了,不能再便宜了。你看多好的衣服啊,你男朋友刚才一直在看你,你穿着多好看啊。” 秋雨听了,就明白价格还有压缩的空间,就把衣服给她,说:“我们再逛逛。” 导购员喊住她:“我顶多能给你做到四百五,你拿着吧。” 这个价格在秋雨的预算之内,商场的衣服不比外面商贩,可浮动的毕竟小,能让一部分总归是便宜了。 秋雨心动得就要当场买下,丁明琛拉住了她,说:“才刚进来,待会如果没有合适的,再回来买。” “好吧。”秋雨不情愿地被他拉着手上了电梯。 果然,丁明琛径直带她进了品牌店。 对,就是那种店面宏大,门可罗雀,从橱窗玻璃,店员的制服,到店内外装潢,无一不透着高冷气息的品牌店。 丁明琛很快选出一款情侣服,卡其色,休闲版,很有分量。 “这个怎么样?”他问秋雨。 “挺好看的。”秋雨摸了摸蓬松的衣身。 丁明琛见她满意,便让店员拿来两人的号试穿。 店员看了看两人的身高体型,为秋雨拿来女士L码和男士的最大码。 丁明琛和秋雨换上,站到镜前照了照,很满意。 两人穿着情侣服,看上去更合谐,更相像。 店员也在夸他们:“真好看,看上去好般配,好有夫妻相哦。” 丁明琛薄唇微抿,眸中带了笑意。 但秋雨心思不在此,她拉着丁明琛的手,低声说:“太贵了,没必要。” 换衣服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标牌,五位数。 在她眼中,长款羽绒服最多值一千多,短款顶多五六百,再多就属于品牌溢价,她是不会买单的。 丁明琛却说:“可以穿好多年。这样算也不贵。” 秋雨见他定下就要买这两件,急了,说:“我……我穿不起这么贵的。别给我买了。我去买那件四百五的。” 丁明琛面色寒下来,说:“跟我非要分这么清楚吗。” 在这种地方,秋雨没有好好解释的空间,被他反问得语塞:“我……” 丁明琛直接去付了款。 秋雨没有买到衣服的喜悦,反而心塞得很。 丁明琛何尝有购物的喜悦,出来后,他冷淡地问:“你从来不用我给你绑定的卡,就是为了跟我分得一清二楚吗。” 秋雨咬着唇,“不是。是我还不起。” 听她到现在还在用这个“还”字,丁明琛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说:“我是你男朋友。我们之间还用‘还’?” 秋雨的指甲掐进了手心,说:“你替我爸付的钱,我们也没想白拿。多给我们时间,我们会一点点还上的。” 丁明琛冷笑:“还上,就可以立刻踢开我?” 他说的这么难听,秋雨的心已经灰了,什么都不想说。 丁明琛在气头上,自动代入秋雨是默认了。 他只想听到一个“不”字,听到这个字他就满意了。 可她就是不说。 丁明琛钻了牛角尖,越想越气,冷着脸,转身走在前面。 秋雨愣了一小会,直接掉头走掉,消失在人海中。 等丁明琛回头找她的时候,发现她不见了,他便焦急起来,连忙打她电话。 响了几遍,她也不接。 打开情侣定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关了。 丁明琛驱车回到公寓,见没有她回来的痕迹,便去了图书馆,去后台那里查了查,没有她的刷进记录。 问了问米丹,她也并没有回寝室。 丁明琛心中便起了莫名的慌乱。 他不知所措地重新拨打秋雨电话,但她始终不接。 他完全无法静下心来,又重返商场,一层层地去找她。 陌生的人群涌动,却没有他熟悉的面容。 丁明琛没有了办法,发微信给秋雨,“秋雨,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你不想穿我现在就去退掉。你在哪里,别躲我了,回家好不好?” 他找了个地方坐着等她回复。 一个小时过去,手机进来不少消息,却没有她的。 有个在一旁观察了好久的女生鼓足勇气,过来红着脸问:“你好,请问……请问能不能认识你一下?” 丁明琛完全没有心情,甚至连平时的面具都卸下,态度极其冷漠,“不方便。” “哦,不好意思打扰了。”女生鞠了一躬跑远,羞愧要哭出来。 * 秋雨并没有立即离开商场,先是在抓娃娃机那里玩了二十块钱的,抓了好几个小毛绒玩具,感觉心情好多了。 出了商场,沿途走了一会,给自己买了块奶油蛋糕吃,甜食入口,舌尖上的快乐蔓延全身,让她不那么气了。 她不想立即回去,就去了堂兄秋朗的医院,秋朗在出门诊,秋雨就在他办公室里等着。 拉开堂兄的抽屉看了看,上次写的卡片已经快要用完了。 她用左手又写了卡片,还有一朵干花拼图,连同毛绒玩具一起,还是放在那个抽屉里。 堂兄会让精神科的护士帮忙分给武大风的。 医院精神科楼层有个蒲公英信箱,可接收社会人士寄来的信件,筛选后分给住院的病人,辅助病人进行疗养。 秋雨上次陪床的时候注意到了之后,就一下写了很多,让堂兄托同事每日分给武大风。 到了中午,秋朗回到办公室,带秋雨去食堂吃饭。 聊起武大风,秋朗说:“看起来还不错。秋霜听说他生病了,也画画送他。他还挺喜欢的。” “那就好。”秋雨心里感到安慰,没再多说。 这个话题是他们家不愿多提的,他们一直在做着,在尽可能的帮着,除此之外,不知还有什么方式能赎罪。 下午,秋朗歇班,带着秋雨回了家。 堂嫂好久没见到秋雨,说:“剪头发了?” “嗯。” “怎么变了,越变越……朴素了?”堂嫂有些纳闷。 秋霜也跑过来,上下打量着秋雨,见姑姑脱了那件旧的黑色羽绒服后,里面穿着宽大的卫衣和运动裤,她也纳闷地问:“姑姑,你怎么不化妆了,也不穿裙子了?” 秋雨捏了捏她下巴,问:“我化妆好看?” 秋霜很会回话:“姑姑怎么样都好看。” 那厢堂嫂说:“秋雨,趁着能打扮的时候好好爱自己,像我这个年纪,过了花期,再打扮也不是原来的味道了。” 秋雨笑:“有重要场合就打扮下,其他时候有点犯懒,平时课太紧了。” 堂嫂又嫌弃她:“你这羽绒服都几年了,现在商场打折,我带你去买件新的。” 秋雨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看中了一件,等着去买。” 趁堂兄不注意,堂嫂在她耳边说:“男的都在意外貌,你别太随意了,尤其丁明琛还那么招人眼。” 冬日天短,到了五点天色就暗了。 秋雨看着手机上的笔记,陪着侄女秋霜做作业。 手机上弹出丁明琛发来的消息:“秋雨,我在楼下,跟我回去吧。” 秋雨去窗边看了看,他果然站在楼下。 她回到侄女卧室,依旧没理他。 一个小时后,丁明琛又说:“你不出来,我就不走。” 秋雨去看了看,他连位置都没变,像棵扎了根的树一样,牢牢定在原地。 到了晚上七点半,他还在原地纹丝不动站着。 小区群里有人拍了照片发出来,问:“这小伙子是来找谁的,在外面好几个小时了,外面这么冷,别冻坏了。有什么事当面谈吧!” 秋朗看到,立即叫出秋雨,沉着脸说:“闹矛盾归闹矛盾,别作践人。去吧。” 其实秋雨也绷不住了。 令她恨恨的是,丁明琛深谙她的脆弱之处,总是善于利用她的心软达到目的。 她下了楼,看了一眼丁明琛,见他不像是冻坏了,便冷淡地越过他走了。 丁明琛终于活过来一般,紧紧跟在后面。 他像条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进地铁前,秋雨买了一瓶温的矿泉水,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后面,把它放在空着的长椅上。 丁明琛麻木的脸瞬间被点亮,立即打开,喉结上下滚动,大口地喝。 似乎连形象都不顾了,都喝出了响亮的“咕嘟”声。 空瓶也没舍得扔,插进兜里,一起带上了地铁。 地铁上人很少,秋雨选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来,丁明琛紧挨着她坐下。 秋雨扭头不看他,他却靠过来,将她困在角落,低声说:“秋雨,我好冷。” 见秋雨没有反应,他就握住了她的手。 果然是冰凉的。 就连他衣服上,也带着一股凉透了的寒气。 秋雨有所动容,她垂眸,见他原本修长漂亮的手被冻得骨节发红。 他都不知道把手放进兜里么? 真是一根筋,书呆子。 秋雨用双手握住了他的手,替他暖手。 好凉。像在寒夜里放了一晚的生铁。 “你不会把手放兜里吗?都要起冻疮了。”秋雨主动跟他说话,语气里带着责备。 丁明琛唇角扬起,眸中亮彩更甚,倾身朝她靠了靠,说:“你都不理我了,要手做什么。” 这样高大的男生,语气中竟带了小孩子般的委屈。 秋雨心一软,终于肯抬首看他,与他目光相触。 他的双颊,鼻尖,嘴唇,都泛着被冻出来的深红色。 唯有漂亮的眉眼还蕴着滚烫的温度,密密地罩住她。 秋雨又心疼又生气,伸手试了试他的脸,果然也冰凉一片。 她眉头有乌云凝结。 丁明琛俊美温和的外表下,是一个偏执的灵魂。 偏执到有些钝。 外表的加法,全被内在的减法抵扣了。 最终其实还是跟她一样,是个普通人。 “你这是自虐。要是你冻伤了,让我怎么跟叔叔阿姨交代?” “你不理我,才是酷刑。” “谁让你乱发脾气,你自找的。” “对不起。” 丁明琛握住秋雨的手,放在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秋雨好像没打算原谅他,挣脱出手来,眼神看向别处,说:“不用说对不起,反正我也是要利用完踢开你的。” 见秋雨明显是被这话伤到了,丁明琛眸色蓦然加深,俊朗的脸上闪过慌乱。 他向来挺直的脊背弯了下去,与秋雨的视线相平,巴巴地望着她说:“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就是说气话,想让你安慰我。因为我总是担心,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秋雨,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说了。” 秋雨没有明确说原不原谅他,打定了主意要给他个教训。 他对别人都很宽和,唯对她,这样严苛。 严苛到她的每一根头发丝都要顺从他的心意才行。 若她没有与他的想法符合,他便会冷暴力。 不管她是有意无意。 从高中时就是如此。 长斜了的枝条,如果不修剪,就会从篱笆里横逸出来,越来越多,直到没有了界限。 届时再想修剪,已经无从下手了。 见秋雨没回他,丁明琛不由得焦灼,又唤了一声,“秋雨,原谅我好不好。” 秋雨沉住了气,仍没理他。 下了地铁,她往学校的大门走去。 丁明琛拉住她,低沉的声音中带了慌乱,“秋雨,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秋雨转首,语调郑重:“我觉得我们都该好好反思一下。我想先回宿舍住。” 这话将丁明琛的希冀直接击碎。 他眸底现出一丝裂隙,涌出恐慌。 连住都不想跟他一起住了。 她对他有厌弃的想法了吧。 “秋雨,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丁明琛薄唇微动,缓缓挤出这几个字,带着些许颤音。 秋雨不置可否,只说:“我们都需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你回去吧,暖和一下,别冻坏了。” 丁明琛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 男生清朗的面庞上,没有了灵魂之窗的点睛之笔,像个空洞的木头人。 他能解出难题,能看透别人的一举一动,会恰到好处地处理人际关系,这些都如本能一样,能游刃有余地做好。 本能还让他无法抑制地想靠近心爱的女孩,想将女孩据为己有,肆意地疼爱,打上他的烙印。 可如何与女友相处,却是本能里没有携带的。 他的认知中,秋雨和其他人始终是分开的。 秋雨是绚丽的彩色,是有甜甜的温度的,装在他滚烫的心中,小心地揣着。 其他人,是平平无奇的原色,他与他们友好地相处,却内里疏离。从不流露真实想法。也不交心。 但对着秋雨,他只剩了一个“真”字。 捧着一颗赤诚的心去交换,总是想得到她对等的赤诚。 贪婪而苛刻。 丁明琛拉住秋雨,恳求:“秋雨,别跟我分手。我不会再说那种话了。” 秋雨挣开,冷声说:“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她转身走进校门。 真的烦他了。 丁明琛眼中全是伤痛。 外貌看腻了,对她没有了吸引力。 性格平淡,讨好不到她。 …… 丁明琛跟在秋雨后面,将她送进宿舍楼。 路灯下,女孩在前面快速的走,男生凝望着她的身影,踩着她的步子,俊美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惶恐。 像条即将被遗弃的小狗。 除了不知所措地跟着主人,不知该怎么做才能扭转被抛弃的命运。 秋雨直接闪身进去,消失在大厅中,连头都没有回。 丁明琛失神,静静站在那里,脑中充斥着各种令他心焦的画面。 舍管阿姨披着羽绒服出来,关切地问:“同学,你找谁啊,别在这里干站着,太冷了,打个电话叫叫。” “没事,谢谢阿姨。”丁明琛转身离开,融在昏暗的灯光远处。 * 早上,秋雨刚洗漱完,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她接了起来。 “秋雨,我给你带了饭,在你楼下。”丁明琛语调温柔如常。 秋雨去阳台上看了看,见他提着饭盒在楼下站着。 “不了。我要去餐厅吃。”秋雨拒绝了。 “好。也到了你吃饭的时间,我跟你一起去餐厅。”丁明琛对她的作息时间了若指掌。 “我跟舍友约好了一起吃。” “没关系,我们一起走过去。” 一路上,米丹真是有些尴尬,她怎么就成了电灯泡了。 她跟秋雨走在前面,丁明琛在她们后面两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跟着。 两人也不交流。 看起来怪怪的,很明显是闹了矛盾。 吃饭的时候也是,丁明琛在斜后方一张桌上,离得不远不近。 离开餐厅后,直到把她们送到教学楼下,他才离开去自己的教学楼。 放学的时候,丁明琛又早早地等在教学楼下了。 他生得高大俊朗,黑目深邃有神,往那里一站,什么都不做都耀眼。 经过的女生都在看他,经过了还在羞笑着再回首看一眼。 就连男生,也会探究的多看他几眼。 米丹收拾东西先走了,对秋雨说:“好好沟通啊。” 秋雨等人都走空了,才慢吞吞下去。 外面天色完全暗下来,都已经亮灯了。 见到秋雨,丁明琛漂亮的双眸好像被点亮,迎上来,渴盼地问:“秋雨,跟我一起回去吗。” 秋雨说:“去操场上走一会吧。” 丁明琛心一沉,僵了片刻,将双手插进衣兜中,踩着秋雨的步子去了操场。 “我想了想,我很确定,我当不了你想要的那种女朋友。”秋雨开口。 丁明琛脸色瞬间惨白,眼神死死盯住秋雨。 果然如他所料。 她是想正式提分手。 “秋雨,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我立即改。你不喜欢的,我都改掉。别跟我分手。”丁明琛再次恳求。 ———————————————————————————— 今天先更这么多吧。 治完这一次,接下来一段时间,会甜甜甜,齁甜。 but,预警一下,标题是“黑化了”,后面还会有重型疯批现场~ 小坏蛋,我急得到处找你,你还有心情玩。 秋雨望了他一眼,说:“我以后可能会做你不喜欢的兼职,跟你分得一清二楚,还要还欠你的钱……你都能接受吗?接受不了就说清楚,省得以后让我们俩都难受。” 底线都要崩塌,还有什么提要求的资格。 他的诉求仅仅剩下了最朴素的那个:哄回心爱的女孩,跟她在一起。 不分开。 丁明琛眸底全是秋雨的倒影,燃着渴盼的光,想将她焚成灰沫,吞入腹中,融为一体。 他说:“我没有意见。” 秋雨像是不信,再次问:“真的不会再发脾气,冷暴力?” 丁明琛很确定:“不会。你有保持独立的权利。我不会再这样了。” 见秋雨面色稍缓,不再像初时那样严肃,他拉住她的手,哄着说:“外面冷,我们回去?” 秋雨甩开他,自己走在前面。 见她是朝着校门外走,丁明琛脸上的幽怨消散,绷紧的神经霎时松弛。 惊喜之余,有些不敢相信,这么轻易就把人哄回去了。 进了门,秋雨也不理他,自己去洗漱,然后凑在书房的灯下写作业。 面色平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心情坐完过山车,丁明琛头脑恢复清明,明白过来不是他轻易把秋雨哄回来,而是秋雨在教训他,吓唬他。 这一瞬间,他又气又无奈。 看着书房里白白圆圆的小姑娘,这种牙痒又演变成了心头发痒。 她穿着粉色的家居服,露着白皙的脖子和脚踝,在认真的写作业。 人畜无害,乖乖巧巧的。 可就这样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从昨天到今天,却把他折磨得五脏俱焚。 他走进书房,在对面的桌上坐下,看了秋雨一会,他也开始学习。 氛围宁静和谐,谁也没有打扰谁。 直到秋雨写完,换上了睡衣,抱着被子去了侧卧。 书房的门大开着,丁明琛抬首,目光落在女孩只穿了吊带裙的婀娜身影上。 她穿着轻薄的睡衣,在他眼前穿梭。 细细的肩带挂在雪白的肩上,长度刚盖过大腿,走起路来那片薄薄的面料轻轻飘动,紧贴在她身上。 细腰美腿,丰满多汁。 像颗鲜嫩的水蜜桃。 台灯下,男生的喉结滚动了下,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大片阴影。 被光影染成深色的眉眼发着幽暗的光。 秋雨弯腰整理好被子,正要爬上床,背后却有个滚烫的结实躯体靠近,将她抱上了床。 紧接着,丁明琛掀开被子,抱着她一起钻进被窝。 秋雨臭着脸挣扎了两下,“你去睡主卧。” 他臂膀收得更紧,凑在她耳边说:“你在哪里我就在哪。” “哼。”秋雨转过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丁明琛满足地低笑。 也不介意,压在秋雨背上,狂乱地吻她雪白细腻的后颈。 那层薄薄的真丝睡裙被卷到大腿根,将女孩鲜嫩的肉体尽数露出来。 丁明琛沉浸在女孩迷人的甜香中,从脊背一路往下,舔咬,品尝。 到了她多肉绵软的臀部,他一边用力揉搓着,一边狠狠地咬着,将女孩洁白的臀瓣咬出多个红印。 秋雨不满地叫了两声,回首说:“轻点,疼!” 丁明琛便停下来,重又覆在她后背上,严丝合缝地将她压住。 他低哑地问:“昨天你去哪里了?” 秋雨被他压得有些呼吸困难。 她侧首看了看,见丁明琛强壮的手臂正撑在她脸两侧。 一左一右,结实的肌肉凸起,将她圈在手臂中。 也将她牢牢压制在身下。 他手臂还撑着一部分体重,并没有完全压在她身上,她都已经受不了了。 她觉得她像一只被老鹰牢牢按在爪下的小鸡仔,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秋雨不满的动了动,“你松开些。” 却换来了他沉重的喘息。 他分开她的腿,隔着衣服放肆地撞着她,哑声说:“先告诉我。” 这样是有些疼的,秋雨娇哼了几声,说:“我在商场里玩抓娃娃机,去了蛋糕店买蛋糕吃。” 丁明琛又好笑又好气,咬住她白软的耳垂,下身密密蹭着她,恨恨说:“小坏蛋,我急得到处找你,你还有心情玩。” “啊……”秋雨被他蹭得起了反应,身子发软,说不出话来。 丁明琛扯开最后的遮蔽,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就这这样的姿势缓缓进入。 秋雨趴在床上,双手抓紧了床单,身上紧绷,回头求他:“慢点……” 他进一会,便停停,而后再进。 终于全部进入,丁明琛忍不住舒服地低吟。 白白软软的女孩趴在床上,大开着双腿,他覆在她身上,进攻着她粉嫩的私处。 他漂亮的眉眼被情欲所控,目色沉迷,亲着她的脸颊,反复说:“小坏蛋,小坏蛋……” 回应他的,是秋雨小动物般断续的哼叫。 心里的痒让他想更激烈地占有。 丁明琛撤出,将秋雨的双腿并拢,他骑在她挺翘的臀上,节奏加快,将她插得臀肉如水波一样向外荡漾。 秋雨知道这个姿势很羞耻,她像头母马一样被他骑着。 可越羞耻,身体的反应却越强烈。 身下的春潮化开大片,体内湿滑紧致,诱得丁明琛连连低喘,挺胯狂插,房间里“噗滋噗滋”的水声不绝于耳。 “啊……明琛……”秋雨抓着床单,下身痉挛,无助地叫他名字。 她真是不争气,这么容易溃不成军,能被他轻而易举的征服。 “秋雨,心肝……”丁明琛额上沁出汗珠,迷恋地吻着她后背。 “给我……”秋雨带着哭腔。 “好。”丁明琛掰开她的臀肉,动作幅度加大,对着她粉嫩的那处,尽根没入,抽出,再狠狠进入。 秋雨尖叫起来,丁明琛听着,全身都滚出了热汗。 狂乱的十几下狠插之后,他大手揉住秋雨布满红痕的臀肉,畅快地射在了她的深处。 平复了一会,他退出来,浓厚的白灼滴下来,淌到秋雨的大腿上。 秋雨软绵绵地趴在那里,自背后至臀部,都是红印子。 双腿间呈出饱经蹂躏的深红色,向外翻着,流着白色液体。 丁明琛看了那处好久,才轻轻抱起她说:“去清理一下。” 他将她放到洗手台上,哄着说要帮她清洗,让她双足踩在台上,对着他打开。 那里被分得太开,又流出一些白色。 丁明琛目光越来越暗,已经改变了主意。 他让她低头看,“秋雨,看到了吗,一直在流。我再送进去些好不好?” “不要了,让我歇会吧。”秋雨头皮发麻,想要合拢双腿下来。 丁明琛扶着自己,猛地插了进去。 秋雨叫了声,雪白的双脚蜷起,身体收缩,指甲陷进他手臂中。 “好紧……”丁明琛难耐地低喘。 似是痛苦,似是愉悦。 在洗手台的镜前,高大的男生狠狠地插着怀中娇软的女孩,畅快地占有,将女孩的花心插得糜烂不堪。 女孩眼睛大大,脸蛋圆圆,明明是甜美清纯的稚嫩模样,却大张着腿,被他插得泪眼朦胧,在他身下成为真正的女人。 这种想法令丁明琛更胀更硬,进出之间,刮得秋雨哭声更大。 她清澈的眸子泛红,长睫上沾着泪花,求男生轻些慢些。 回应她的,是男生更激烈地插入。 白液被碾出来,沾在交合处,又顺着女孩分泌的春潮流淌到大理石台上。 女孩一直在哭叫,紧紧抓着男生布满肌肉线条的后背,将那里抓出道道红痕。 男生已不满足于这种姿势,干脆将她抱起来,走到客厅那里,托住她的大腿,弓身狂插。 两人下身激烈交合,唇舌也搅到一处,没有章法地汲取着对方的气息。 迷乱的情欲让他们疯了般地交媾。 沙发上,窗边,地毯上,都有他们爱过的痕迹。 最终回到床上,女孩的双腿被压到胸上折迭起来,男生骑压在她大腿上,狠插了一番射了进去。 就着射精的姿势,他压着她不让她动。 因这极具受孕的姿势,又插得太深,半天,才流出来一小缕白色。 丁明琛脸上带了丝隐秘的笑,慢慢放开了秋雨。 秋雨早就被他弄得云里雾里,头脑发懵,软软地偎在了他怀中。 入睡前,她迷迷糊糊地听他说:“宝贝,小宝贝……我爱你。” * 元旦过后,离期末考试越来越近,浓烈的竞争氛围充斥着各自习室。 谁不想得奖学金,秋雨更是从早学到晚。 自从上次后,她跟丁明琛提了意见,委婉地说做那个太耗费时间精力,等周末有时间可以尝试一次。 其他时间,还是放在学习上好,否则她很难出成绩。 丁明琛同意了,连周末的都一并取消了。两人晚上盖着两床被子“友好”相处。 秋雨感觉学习效率大大提高。 不过她感觉得到丁明琛在竭力压抑着自己。 有天早上他刚醒来,就去洗手间换睡裤。 他能隐忍,她是知道的。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等放了假,她可能要累死累活了。 考试周的第一天,天灰蒙蒙的,不多时,下起小雪粒来。 渐渐的,雪花纷纷扬扬,像柳絮般漫天飞舞,天地间白茫 茫的一片,变成了粉妆玉砌的童话世界。 丁明琛从跑步机上下来,轻轻掀开被子,露出那张半盖着的酡红小脸。 他趴在女友圆润的小脸旁边,满足地笑望着她。 过了会,他捏了捏她长长的睫毛。 微痛感让她晃了晃脸,又继续做美梦。 丁明琛眉眼染上笑意,又去捏她泛着粉红云朵的腮。 秋雨“嗯嗯”了两声,迷瞪着拿手挥了挥,又陷入绵软的枕头中。 丁明琛不由得笑,俯身用下巴去扎她粉红的腮颊。 秋雨终于被刺痛扎醒,她睁开眼,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定的起床时间,起床气就被点着了。 她不满地长“嗯”了声,蒙上被子,想再睡会。 可床上的男人不是这么想的。 他强行揭开被子,还钻了进来。 隔着薄薄的衣料,抱住她,咬她双腮,亲她耳垂。 “我要睡觉,要睡觉!”秋雨气得推他,就是不肯安分让他亲。 丁明琛愉悦地低笑,攥住她热乎乎的小拳头,在她耳边哄着说:“小宝贝,下雪了。一起赏雪。” 卧室内窗帘拉得很严实,丁明琛按了床头的遥控键,窗帘缓缓打开。 果然,窗外飘着鹅毛大雪。 秋雨顿时高兴起来,也不困了:“哇,下雪啦!” 丁明琛微笑,为她披上一件毛绒家居服,将她直接从被窝抱到了客厅中。 她里面只穿着裙子,没穿睡裤,还光着脚,丁明琛没让她落地。 像抱小孩一样,托臀抱着她,站在落地窗前,跟她一同赏雪。 小区里的邻居,许多在窗边拍照录像的。 第一场雪,刷爆朋友圈。 谁不爱银白无暇的雪呢? 一切都在过滤,一切都在升华。 连心灵也在净化,变得纯洁美好。 秋雨看得入了迷。 揽着丁明琛的脖子,攀在他身上,靠在他肩头,欣赏漫天飞雪。 她不由得脱口而出:“白雪飘飘何所似?” 丁明琛顺口接上:“空中撒盐差可拟。” 秋雨像小孩子那样笑,转头望着他:“未若柳絮因风起。” 丁明琛碰了碰她的额头,眼神宠溺,同她商量:“早点吃饭,我们出去玩会。” “嗯。”秋雨雀跃起来。 前些天网上搞活动的时候,她买了一双雪地靴,今天是穿的最好时机。 丁明琛抱着她回卧室。 刚做完饭的家政阿姨从厨房出来,恰好迎面遇上。 见丁明琛抱秋雨的姿势,家政阿姨愣了一下,连忙跟他们道别,急忙忙走了。 秋雨羞得埋在丁明琛肩头。 那羞涩可爱的模样令丁明琛难以把持,进了卧室,就将秋雨压在身下,对着她羞红的脸颊一阵亲吻。 秋雨细喘着说:“别闹了,今天考试。” 丁明琛身子僵住,立即从她身上起来,把她抱到大腿上,帮她穿上衣服。 秋雨感觉得到,丁明琛已经起了反应,她不敢多说,更不敢多看,赶紧去洗漱。 她现在不化妆也不留长发,洗漱是很快的,出来后却没有见到丁明琛的影子。 不是说要早点吃饭的吗,人呢。 外面的洗手间门关着,里面隐约有动静。 “明琛!”秋雨过去叫了一声。 没有应答,“悉悉簌簌”的声音一直在持续着。 秋雨思索片刻,又回到饭厅那里等他。 过了好一会,洗手间门响,丁明琛从里面出来。 他已经洗漱完,下巴也刮得干干净净。 “快点快点,早点下去玩雪!”秋雨催他。 见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迫不及待地要下去,丁明琛不自觉地笑,过来挼了挼她的发顶,“来得及。” “我刚梳好的!”秋雨不满地反抗。 剪了齐肩发后,她这刘海和发缝很容易乱,刚才她好不容易认真梳理好的,又被他弄乱了。 丁明琛眸子发亮,含笑逗她,又挼了几下,把她发顶全弄乱了。 秋雨气得站起来,顶着鸡窝头过去捶他。 他愉悦地笑着,将她堵到角落里,捏住她的小拳头,俯身就亲,舌头长驱直入,品尝她的滋味。 可能女生骨子里都喜欢强者,被这样制服,秋雨身子先软了,张着小嘴,乖乖配合。 松开的小拳头也不自觉抚到丁明琛胸膛上,感受到他的强壮,她的反应更甚,小手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丁明琛松开她时,见她脸色酡红,眼神湿润,无辜地看着他,他喉头发紧,立刻将她的手臂从他身上解开,退开一步,哑声说:“别碰我了。我怕耽误今天考试。” 拍个照而已,他都要伸舌头。 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好吧。 现在又做出一副克制的模样,倒显得她很饥渴似的。 秋雨暗哼了声,不依不饶地缠过去,踮脚抱住他的脖子,“不行,抱抱。” 丁明琛怎能抵挡得住,无奈地拥住怀中的女孩,唇边却扬起甜蜜的笑意。 浓浓的甜,一丝一丝的化开,全是幸福的味道。 自高中起他就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君子姿态,对比他床上的表现,真是装之又装。 正如此刻。 秋雨起了坏心,故意逗他。 她模仿他,努力踮脚去咬他耳垂,亲他脖子。 经过他那性感的喉结时,她还轻轻咬了一口。 丁明琛完全僵住,全身肌肉硬如铁,呼吸也渐渐粗重。 他克制地将她拉开一些,哑声说:“还考不考试了。” 秋雨无辜地眨眨眼,“不考了,就想亲亲。” 丁明琛眸底骤然变暗,好像是低喘了声,忽然猛地将她抱起来,让她双腿环在他腰上,将她上身压在墙上,俯身吻她。 情人间充满柔情蜜意的吻,是世间最甜美的味道了吧。 两人都闭着眼,脸色酡红,紧紧搂着对方,陶醉地用唇舌纠缠彼此。 不知吻了多久,秋雨有些缺氧,丁明琛暂时放开了她。 低首看她,见她眸子湿润,饱含柔情地看着他。 不够,完全不够。 丁明琛又俯身亲下去,秋雨主动仰首,张开小嘴。 两人像极了恩爱的接吻鱼,吸在一处,不想分开。 多丝的藤蔓柔柔地缠住挺拔的白杨,原本是微不足道的的攀附,傲然挺立的白杨树只管力争上游,长高长粗,便会让其断落。 可那高大挺秀的白杨却受了蛊惑,倾斜下来,甚至不再向往高处更明亮的光照。 那片原本顶天立地的郁郁苍苍,甘愿与藤蔓缠在一处,不分你我。 …… 见丁明琛实在可怜,秋雨一时脑热,伸手拉开他的裤链,将他的东西掏了出来。 丁明琛没有反对,只是闷哼了声,大手握紧了秋雨的肩膀,秋雨都觉得有些疼。 矜贵清雅的男生,俊朗挺拔,看上去衣衫整齐,可裤链却开着,直挺挺的欲望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筋络清晰可见,因女孩温暖的抓握,持续膨胀、跳动。 秋雨弄了两下,见丁明琛阖目,皱眉低吟,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她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让他舒服了,便迟疑着松开了手。 丁明琛眼尾发红,急促地求她:“别停……” 秋雨想起看的片子,干脆蹲下,双手勉强握住,费力地撸动,一边好奇地近距离观察着。 越撸动,越硬,越粗,筋络不停地跳动,连坠在下面的两大颗都在颤动。 其实看上去很丑,很狰狞。 但丁明琛的反应却让秋雨很有成就感。 他紧紧闭着眼,无力地抓住她的发顶,随着她的力道,或轻或重地呻吟,沉溺于其中,完全受她掌控的样子。 这样子有些弱受,都让秋雨产生了征服的快感。 她是施舍他的女王,掌握着他的喜怒哀乐。 想到他平时对她的折磨,秋雨忽然坏心眼地停下来。 丁明琛睁开眼睛,一向清明的眸底似火烧过。 他喘息着,声音喑哑不已,几乎说不出话来,“乖,别停……” 秋雨心中暗笑,手上又动起来。 某个时刻,丁明琛忽然握住她的肩,挺胯前后抽动起来。 随着速度越来越快,他有些痛苦似的呻吟出声,额角青筋凸起,在秋雨不知所措的慌乱中,射在了秋雨手中和脸上。 …… 下了楼,外面雪花飘飘洒洒,银装的世界,像童话里一样。 秋雨开心地踩着雪到处跑,低头看看自己在松软学雪地上踩出的脚印,她开心地直笑。 她戴着一个毛绒绒的小熊耳暖,睫毛上落了雪花,大眼睛里溢出欢喜,伸手去接雪花,不停地说:“哇,太美了!” 是啊,好久没下这样大的雪了。 也好久没看到她这样开心了。 发自内心的快乐。 像小孩子一样。 丁明琛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微笑着给她拍照,不过须臾功夫,他手机里已经多了几十张女孩的照片。 秋雨回过头,跑到他身边,伸头去看他的手机,“拍得好不好看?” 最新的十几张,是她向他跑来的样子。 她开心笑着,眼中放着光,跳跃着,一张比一张离他更近。 直到照片上只剩了她冻得红扑扑的圆脸。 笑得呲出整齐的小白牙,眼睛都眯缝起来。 这么近距离的扭曲微表情也照嘛。 秋雨才不让,伸手去点手机,“不好看,删掉。” “不能删。”丁明琛抬高手臂,将手机高高举起,让她完全够不着。 秋雨跳了几下,发现真的够不着,他也很坚定的不会删,她撅嘴说:“照点好看的啊,不想这么丑的照片留在世上。” 丁明琛锁了屏,温柔地看着她:“我觉得很好看。” “那你别给别人看。” “我女朋友的照片怎么会给别人看。” 秋雨这才罢休了,靠到他怀里,抬首说:“我们也拍一张。” 她主动提议,丁明琛笑意更浓,心里泛起甜意。 他将秋雨搂到怀中,伸出手臂,两人看着镜头,以亲密的姿态自拍。 “需要帮你们拍一张吗?”一个女生停下了脚步,主动问。 “好,谢谢。”丁明琛感激的笑,将手机递给那名女生,说:“麻烦连拍,我们可以挑一下。” 站到湖边的树下,丁明琛搂住秋雨的肩膀,秋雨拥住他的腰,两人紧密贴在一处,对着镜头甜甜地笑。 拍完了一张,女生说:“要再换个姿势嘛?” 丁明琛说了声“好”,就松开了秋雨的肩膀,改为拉着她的手。 女生说完“一二叁”之后,丁明琛忽然托住秋雨的脸吻了下来。 “哇——”女生低低尖叫了声,比他们还激动,说:“别动哦,特写几张。” 秋雨羞得耳朵都红了,轻轻捶了他一下。 拍个照而已,他都要伸舌头。 不知道特写会不会拍上…… 女生将手机还给丁明琛,一脸艳羡地对他们说:“你们好般配哦!祝你们幸福丫!” “谢谢,会的。”丁明琛衷心地笑。 他本就英俊挺拔,此时浸在幸福中,脸上漾出光彩,眸光更黢黑深邃,像冰天雪地中熠熠生辉的王子。 把女生和秋雨都看呆了。 待女生羞涩地走了,丁明琛捕捉到秋雨眼中的惊艳,问:“还没看腻?” 秋雨学他,踮脚捏了捏他的脸,把自高中时的酸意一下子发出来,“招蜂引蝶。” 男生的脸上没什么肉,很紧实,捏不起来。不似每次他能将她捏起一团肉,将她脸颊咬的通红一片。 她无趣地撤回了手。 丁明琛见秋雨酸溜溜的小模样,得意地笑出声来,说:“你可要看好了我。” “呵。”秋雨狡黠地笑,偏不让他如意,“不光是你。我也有可能会被更好的风景吸引。厌倦了就换,没必要硬绑在一起。” 过往的痛早已变为心病,又一下子被戳中,丁明琛脸色霎时一变。 他恨恨地咬了秋雨的腮一口,凶狠地警告:“小坏蛋,敢离开我试试。” “嗯——”秋雨被咬得有些疼,发出一声长长的抗议。 脸上肯定又留下印子了,她还要去考试。不明白丁明琛为什么这么喜欢咬她的腮,经常莫名其妙地就凑过来咬一口。 她仰首望他,感兴趣地问:“离开了,你要怎样?” 丁明琛眼眸黑深,探不到底。 静静看她一会,他温温地笑:“我们不会分开。” * 下午丁明琛没有考试,父亲丁慎航应朋友邀约去山中小筑赏雪,也带上了丁明琛。 整面落地玻璃外雪花断断续续地飘着,不时扬起一阵风,将屋檐上的积雪刮下来,细细的雪沫儿漫天飘扬。 萧萧树林中,不时有枝桠被压断,“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埋入积雪中。 宽阔的客厅内,壁炉正燃得旺。 丁慎航和朋友老方对面坐着,欣赏着山中雪景,慢慢品茶。 旁边的丁明琛不时起身,为他们斟茶续水。 而后便会安静坐回去,听两位长辈的人生感悟。 “看,野鹿!”老方望着树林深处。 那头鹿往这火光闪动处望了望,又慢悠悠地消失了。 要是秋雨来也就好了。 她看到野鹿,肯定会很兴奋。 丁明琛定定望着窗外,心中有些愧疚。 等考完试,带她来抓野兔,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想象着她兴奋得蹦蹦跳跳的样子,丁明琛唇角扬起。 丁慎航有种由衷的向往:“在山里住真是不错,有动物相伴。等我退了,搬来跟你做邻居。” 老方笑着说:“有明琛这样的接班人,你还愁没有退休的时候?” 丁明琛微笑,同以前一样,不多言,文静内敛,偶尔恰到好处地回一句话。 老方仪表堂堂的年轻人那里收回目光,艳羡地说:“老丁,你真养了个好孩子。” 丁慎航谦虚地说:“明琛就是听话。不过男孩太文静了也不好。应该活泼点。” 老方摇头:“像我家那个,混世魔王,没法管,想起就头疼。” …… 天色渐暗,才分开不到一天,丁明琛就有些思念秋雨了. 他打开手机,翻看今天早上拍的照片。 滑到为她拍的脸部特写,他长时间的停住,仔细端详。 照片上的女孩肌肤如玉,眸如亮星,天真烂漫,开心地望着他笑。 可就这样清纯的女孩,今天早上蹲在他面前,为他纾解。 白浊不仅弄脏了她的手,还射到她脸上,唇上。 想起她微张着唇、欲哭无泪的样子,丁明琛一阵燥热,不敢再看她嫣红的唇,滑到他们在雪中接吻的照片。 越看越满足,他唇边含着一抹隐秘的笑,眼神虚虚地盯着手机,沉浸在甜蜜往事中。 “明琛,在看什么笑得那么开心?”老方好奇的看向他。 丁慎航也转身看儿子。 丁明琛敛起一腔的柔情蜜意,将手机锁屏,抬首淡淡的笑,没有回答。 “肯定是跟女朋友发信息。”丁慎航还是了解儿子的。 “年轻真好啊。”老方感慨,说:“趁着有雪,可以带女朋友进山玩,抓野兔。我有专门的设备。你女朋友肯定喜欢。” “好。”丁明琛立刻应了,快得都不想平时稳重淡然的他。 丁慎航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他望向父亲,坦然的笑,眸中却亮起一种异彩。 回过头来,丁慎航在心内暗叹了口气。 再来一次,想射满你。 秋雨下午考完试出来,丁明琛已经掐着点给她发了消息,问:“考得怎么样?” 后面跟着一个朴实无华的笑脸。 秋雨微笑着回:“挺好的。应该是没有失误的。” 丁明琛发了个“你真棒”的表情,后面紧跟着一个摸头的。 他会经常认可别人的价值,肯定别人付出的努力,但从不会用带有主观色彩的话评价别人,所以也很少听他赞扬谁。 跟他认识时间长了,秋雨深知他的表扬绝对是稀有物,每听到一次,她都很难不兴奋。 秋雨心里很受用,对着手机笑得更深,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丁明琛说:“方叔叔留我们吃完饭再走。你别等我了,先吃饭吧。” “好吧。下雪天路滑,让司机大叔开车慢点啊。” “嗯。赶紧回家吧。”丁明琛催着她。 秋雨吃完饭,复习了一会明天的科目,去健身房里慢跑。 空荡荡的大房子中,只有跑步机“沙沙”的声音。 跑了一会,秋雨觉得无聊。 平时,都是他们一起锻炼的。他跑步,做力量拉伸,她练瑜伽,慢跑。 每次都会放着动物世界的纪录片,或国际新闻,他们边看边评论。 她已经渐渐习惯,有什么事都会跟他说,听他的意见,两人互相分析。 没人陪着,索然无味。 秋雨甚至连投影都不想打开。 按照计划,勉强慢跑了二十分钟,她就从跑步机上下来,回到客厅里,拿着书继续看。 外面已经全黑了,四处都亮起了灯光。 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多了,他们应该往回走了吧。 她发消息问:“往回走了吗?” 丁明琛发了语音:“刚出发,一个小时之后就到了。” 秋雨起身去洗漱,回来看书,却不怎么能看进去,不时看一眼时间。 终于熬到七点半,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去下面接他。 穿上外套出了门,在小区门口徘徊着,张望着来往的车辆。 等到八点,还是没等来丁明琛。 望着外面糟糕的路况,秋雨有些担心,打过去电话,却没有人接。 她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再拨,还是没有人接,只是一个劲地响铃。 一连五遍,都是这样。 这么多遍,正常情况下怎么会听不到呢。 秋雨脸色发白,全身冰凉,脑补了一些可怕的画面。 她拨电话给同去的丁叔叔,同样也没有人接。 秋雨急得几乎要哭出来,立即给徐念泓打电话,一接通,她就带着哭腔说:“阿姨,明琛六点半就出发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电话也不接,叔叔的电话也打不通……” 徐念泓原本没在意,听她说的这么严重,也有些慌,安慰她说:“我打电话问问司机,一会回给你。” 所幸,司机电话很快通了。 原来是出了山后,有一辆车开进沟里翻了,他们下车帮着一起抬车救人,耽搁了功夫。 手机放在车上,也没有听见响声。 司机拿着手机毕恭毕敬地递给丁慎航,“先生,夫人的电话。” 丁慎航接过去,安慰妻子:“……没事,一会就回去了……车里人也没事,都救出来了……” 徐念泓在那边叮嘱:“让明琛赶紧给秋雨回个电话,联系不上你们,秋雨急得都哭了。” 丁慎航挂了电话,正要提醒下儿子,见儿子早就在路边打起了电话,语调极其温柔,在跟女友道着歉,“对不起秋雨,手机放在车里,没有听到……别哭了,我难受……别生气了,我回去跟你当面道歉好不好?” 那语气,以丁慎航来看,有些低叁下四。 “明琛!”他喊了声,说:“上车,等回去再说。” 一路上,丁明琛归心似箭,一直在低头给秋雨发表情包,想逗她开心。 丁慎航从后视镜看到儿子紧盯着手机屏幕,不禁蹙眉。 他不懂儿子为什么会这样低姿态。 秋雨那女孩看起来很本分,又天资聪颖,说是百里挑一不夸张。 可即便这样,如果有选择的余地,他跟妻子都不会同意明琛跟她在一起。 明琛会有更好的选择。 如果明琛始终如此姿态,等他们婚后,秋雨那个不成器的父亲会是个吸血的隐患…… * 离小区越来越近,丁明琛老远就看到秋雨在门口等他。 “秋雨!”他下了车,踏着雪飞快跑过去。 秋雨也小跑着过来,一下扑到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委屈地红着眼眶,“你吓死我了。” 见她因长时间在外面站着,鼻头和脸颊都冻得通红,丁明琛心疼至极,责备她:“不是让你上去吗。” “我在上面待不住,想下来等。”秋雨更委屈了。 丁明琛听了,心内大受震动。 喜悦,感动,心疼,怜惜……掺杂在一起,让他五味杂陈。 他不由分说地捧脸吻住秋雨,用他满腔的激情去温暖凉透的她。 大概是经历了以为要失去的惊险,秋雨也急需两人的亲密来填补心内的空虚,她主动吐出小舌,与他抵死纠缠。 雪地里的两人紧贴成一个,完全感觉不到冷,反而全身散着无穷的热量。 等两人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地分开,秋雨看到有人经过,一直在看他们。 以前她还觉得那些在公共场合虐狗的情侣有伤风雅,今天她也做了这种人。 亲身体会了,才深刻地体会到:并非故意,有时候,真的难以自控。 丁明琛洗漱完出来,秋雨已经打开了吹风机,“先吹干。” 她开的小风,慢慢地吹。 那双绵软的小手在他发间温柔地抚触,让丁明琛心猿意马。 他有些急不可耐,“用大风,还快一些。” “那个对身体不好。”秋雨不让,坚持用小风慢慢吹完。 刚把吹风机放好,下一秒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丁明琛将她放到床上,紧接着钻进她的被窝,将香香软软的女孩抱了个满怀。 秋雨抿唇笑,雪白的胳膊露出来,勾着他的脖子问:“不是说要等到考完试之后嘛。” “水到渠成。你不想要吗?”丁明琛抚着她绵软的臀部,让她的腿夹到他腰上。 秋雨没说话,主动吻了上去,将舌头伸进他唇中,去汲取他的气息。 或许是受了早上她掌握主动那一幕的启发,也或许是今天虚惊一场的刺激,她有了新的想法,想去主动表达什么。 她坐到丁明琛小腹上,趴在他胸膛上吻他。 丁明琛受了刺激,预感到今晚会有不一样的体验,瞬间呼吸粗重起来。 他不停地揉捏着身上女孩的粉臀,将那雪白之处揉出红印子,下身胀到发疼,不停地蹭她,顶她。 除尽衣物,秋雨却坐不进去,丁明琛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缓缓进入。 他们已好久没做,秋雨那里又变得很难进入。 费了好长功夫,两人都满头大汗,终于进去。 就着两人连着的姿势,丁明琛将秋雨抱到他身上,让她在上面,哑声说:“交给你了。” 想起看过的爱情动作片,秋雨慢慢地动腰。 她一直保持锻炼,身体素质也很不错,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随着她动,丁明琛双目微眯,脸颊泛上红色,断断续续发出低吟。 秋雨很有成就感。 现在是她在睡他吧? 丁明琛仰首,巨大的喉结更凸出,与他高挺的鼻梁一样,在空中划出两道锋利的线条。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薄唇中发出破碎的呻吟,目色迷离,胸肌随着下身的感受不时绷紧、放松。 即使被情欲所控,他看上去仍然非常英俊,还非常的欲。 秋雨看得脸红心热。 一个奇葩念头袭入脑中:她睡了这样的美男子。把他睡得欲仙欲死。 这么想着,她不由自主地加快动腰的频率。 果然,丁明琛的呻吟声更重,双手握住秋雨的大腿根,下身也忍不住往上顶。 这样顶,入得太深,秋雨有些疼,想停下来,丁明琛抱住她,让她趴在他胸口上,两人胸口紧密摩擦,下身相连。 然后丁明琛调整了呼吸,高频地向上顶插。 秋雨紧紧抱住他,声音破碎:“轻点……轻点……啊……” 丁明琛恍若不闻,将她插得汁水四溢,他小腹和性器上全是水光。 秋雨痉挛着到了一次,丁明琛起身,将她摆成跪姿,骑在她臀上,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冲刺。 女孩的身子已经完全被插透了,原本窄细的私处被粗暴地撑开,艰难地容纳着男生的性器,被粗壮的柱身磨得发红发肿。 男生整根抽出,再狠狠撞进去,只留巨大的阴囊再外面,磨着女孩娇嫩的私处。 “明琛,太深了……”秋雨回头求他,眼泪汪汪。 成年男人的性欲都带着一定的凌虐欲,丁明琛也是。 他抓住她丰满的胸部,用力地捏,将她柔软的乳房肆意地捏出各种形状。 又咬住秋雨的后颈,下身用力地撞,狠狠地插。 感受到她在不停地痉挛、收缩,湿暖之处紧紧地包裹着他,他插得更粗暴,想将她插坏一样。 “明琛,不要……”秋雨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只会无意识地求他。 女孩平坦的小腹上都印有他性器的影子,房间里都是羞耻的水声。 丁明琛还不满足,抱起她,来到镜前,挺胯插了几十下,射在秋雨体内。 射完后他仍抱着她,让她双腿大开,眸色发暗,盯着镜中两人相连之处。 女孩被撑开的私处缓缓流出白色浊液,流到男生的阴囊上,滴到地上。 地上已聚集了一滩水液,又滴上几滴白色。 “放我下来……”这种画面,秋雨还是难以直视,太淫靡了。 丁明琛欣赏着被他插得无力的女孩私处流着他精液的样子,占有欲暂时得到了满足。 “再来一次,想射满你。”他咬了咬秋雨的耳垂恳求。 “不要了。”秋雨有些恐慌,她实在经不起折腾了,“明天有两场考试,快放我下来……” 闻言,丁明琛顿了一会,终于撤出来,眼睛却盯着秋雨的私处,看着那里渐渐闭合成一条缝,流出更多白灼,他那里又抬起头来。 “就一次。我忍好久了,秋雨。”丁明琛蹭着她,再次恳求。 “等放了假吧。”秋雨简直要瑟瑟发抖了。 丁明琛沉默了一会,只好接受了,抱着她去清洗。 恩爱完之后回到床上,两人搂在一起,说着情侣间的私话。 “下次有事再打不通,我不会原谅你的!” “不会了。不想再让你哭。” “我哭,你会难受吗?” “难受,心像被刺了几刀。” “联系不到你的时候,我也是这样难受。越想越害怕。” “乖,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活着,因为我要守护你。” “嗯。” 黑暗中传来唇舌交缠的水声。 “班长,”女孩搂着男生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声音娇娇的:“我发现,我还是很喜欢你。” 男生发出一声难耐地呻吟,说:“我也爱你,小宝贝。” …… * 早上被闹钟叫醒,秋雨感觉大腿和腰酸痛。 丁明琛已经晨练完,进来将她抱出被窝,想为她穿衣服。 秋雨抗议地“嗯”了一声,说:“清醒一会。” 她坐在他大腿上,把脸靠在丁明琛胸膛上,小手也放在他胸肌上,整个人蜷在他怀中。 像小孩依偎着大人那样,很有安全感。 丁明琛轻轻晃着她,“今天下午带你去山里抓野兔。” 秋雨说:“可是吃野兔感觉很残忍。” 丁明琛笑她:“是谁平时最爱吃红烧肉、排骨。怎么不说杀猪残忍了。” 秋雨捶了他一下,“我又没现场看着杀,可野兔是我们抓到,再吃,就感觉很残忍。” “野兔繁殖很快,不捕杀破坏生态平衡。你忘了上次看的纪录片,法国过段时间就会从公园里抓许多野兔分散去别的地方。” “但我还是不想吃它。” “那就再放回去,好不好?” “嗯。” 这下秋雨高兴了,肯让他穿衣服了。 昨晚他有些粗鲁,她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红痕,白嫩的乳房上有许多红色指印。 丁明琛轻轻揉了揉,问:“疼不疼?” “哼,我都习惯了。”秋雨鼓着嘴。 丁明琛低笑,亲了她一口,“考完试我去找你。” “嗯。” * 雪后的山中寂静,不时有只小动物蹿过,速度快得连影子都看不清。 松树上堆着厚厚的雪,地上的雪得有半尺厚,走过去,伴着“嘎吱嘎吱”的声响,所经之处,惊起一串不知名的鸟四散。 支上夹子,丁明琛带着秋雨来到湖边。 湖面冻得结结实实,还覆了一层厚雪。 秋雨打量着这美景,说:“要是夏天,肯定更美。” “这一大片全是野花,五颜六色。夏天我们再来。” 秋雨雀跃地跳了两下,“好啊。” 丁明琛宠溺地看着她,问:“秋雨,你要是喜欢这里,我们也在这里盖栋楼,放假的时候我们来住。” 秋雨连忙摆手,“那倒不用。想来的时候开车很快来了。” 丁明琛笑笑,语气温柔:“当作我们的婚房。” “婚房哪有这么偏僻的?” “这里没人打扰。”丁明琛低声说。 不知为什么,秋雨又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等夏天来看看再说吧。” 正说着,林中小路上传来踩雪声,一个穿驼色大衣的男生走过来,叫着:“明琛!” 丁明琛应了声,对秋雨说:“是方叔的儿子方贵竹。” 待那方公子走近了,秋雨打量了一眼,不由得有些许失神。 说实话,细看五官,方贵竹远不如丁明琛端方俊朗。 但他装扮得极为时髦,一下子把人眼球抓住了。 烫染着头发,穿着黑色高领毛衣配很有质感的驼色大衣,黑亮的皮靴,皮肤光亮,嘴唇粉红。 男团风的那种美男子。 现实中头一次近距离看到,果然是有魅力的。怪不得粉丝那么多。 丁明琛重重捏了秋雨的手心一下,秋雨才回过神来,心虚地去看他,只见他已面色黑沉,眸底一片冰寒。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秋雨,好甜。 秋雨感觉不妙,立刻讨好地晃了晃他的手。 他不为所动,还变本加厉,将两人牵着的手松开了。 方贵竹没注意到这对情侣的小别扭,见到丁明琛他很兴奋,看了看他们穿的卡其色羽绒服,再看看自己的驼色大衣,说:“这么巧,我们这是穿了情侣色啊!” 丁明琛脸色更冷一分,淡淡说:“哪里一样,根本不一样。” “够浪漫啊,带女朋友来打猎。”方贵竹见他不怎么热络,上赶着调侃。 丁明琛打量着他发红的鼻头和耳垂,问:“不冷吗?” 方贵竹搓了搓冻红的手,寒风吹过,他两条麻秆一样的腿微微打颤,“没办法,这样穿帅。” 丁明琛用余光去看秋雨,见她竟然又在打量方贵竹,一时间气得脸色难看。 其实秋雨就是出于女生的本能,在确认方贵竹到底是不是化了淡妆。 方贵竹朝秋雨打招呼,“嗨,秋雨是吧?名字很好记。” “你好。”秋雨笑着朝他摆摆手。 还没等两人脸上的客套笑容褪去,丁明琛就打断说:“回去吧。” 叁人一同回去。 两个男生走在前面,聊着近况。 秋雨一个人落在后面。 她数次去看丁明琛,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生冷淡漠,周身温度低寒,难以接近。 就因为她多看了方贵竹两眼? 她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是从没见过这样精致的男孩,好奇而已。 他高中的时候跟李嫣仪你来我往的,比看几眼严重多了,怎么不说了。 秋雨越想越委屈,也不去看他了,自己看着风景跟在后面。 回到别墅中,几个年轻人“哗啦啦”围了上来。 原来是方贵竹的朋友们,听方贵竹一号召,说有野味吃,就都来玩了。 年轻人们在客厅里坐下,都年龄相仿,有说不完的话。 聊了一会,秋雨这才知道原来方贵竹是开传媒公司的,他自己本身也是个粉丝众多的主播。 怪不得穿得这么讲究,还化着淡妆。 聊起公司里签约主播可观的收入,秋雨的心越跳越快。 这是命运送到她面前的机会吗? 之前她这么想过,很快就来了。 这是能让她还上负债的最有希望的机会了啊。 男生们在聊创业话题,对女生来说有些乏味,其中的两名女生邀秋雨去院里玩。 秋雨看了看身边,这位大哥仍在生闷气,全身写着“你不好好说明白我是不会理你的”。 他怎么就喜欢生闷气,冷战啊。 高中的时候,她还不明白做错了什么,他都已经冷上了。 也就是她秋雨能容忍他,谁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都要受不了吧。 长得再帅,学习再好也没用。 好的坏的全抵消了。普通人。 反正男人不能惯他毛病。 秋雨也不理他,起身跟着两个女生乐呵呵地出去了。 只是她一转身,丁明琛就朝她投来一瞥,目光送她出了客厅,送她到院子里。 见她只是在院子里溜达,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他才收回目光。 不过,没一会,他就又会透过落地窗去寻秋雨的身影,看到了才会放心回首。 方贵竹都有些受不了了,脱口而出:“这么宝贝的嘛!放心,院子里进不来狼,你家小雨叼不走的!” 他是个颜控,恰好丁明琛长得赏心悦目,还很有气质,温文儒雅的,说话做事不急不徐,光这些就足以让方贵竹上赶着交友了。 除了外在,人家明琛还有内涵,思想很有深度,同龄人中很少有这样低调稳重的。 所以方贵竹很喜欢跟丁明琛聊天,听他的见解。 但很明显,丁明琛心系女友,并没有百分百投入到他们的谈话中,这让方贵竹心如猫挠。 丁明琛淡淡一笑,解释:“她不辨方向,这里都是树林,我怕她出去迷路。” 方贵竹不信,“高材生不认识东西南北?” 他以过来人的经验语重心长地说:“老弟,女生这么说,就是为了激起你的保护欲!” “很有可能。”另一名男生说。 丁明琛却很笃定,“真的。在城市里她辨不出方向。” 方贵竹心中“呵呵”,不耻下问:“那她在大城市不出门的?” 丁明琛微微扬唇,眸中溢出温柔,“记标志性建筑,心里建坐标系,上下左右走。你们迷路,她都不会迷路。” “……” 无话可说。 “对,别光喝茶,我这里有瓶好酒,拿给你们尝尝。”方贵竹起身去酒窖。 等他拿着酒出来,在楼梯口遇见了秋雨。 她像是在等他的样子。 方贵竹冲她笑:“嗨。” 秋雨甜甜地笑:“方总,你看我可以跟你签约做主播吗?” 方贵竹没想到秋雨竟然是为这个,顿了一秒,他问:“明琛同意?” “我们谈过,他不干涉我的兼职。” “别的先不说,粉丝们是很吃形象的,你……”方贵竹打量了眼秋雨肥踏踏的卫衣卫裤。 “我会接受公司的安排。” “不仅仅是妆发,服饰上能展示身材。你,能接受?” 秋雨当然知道潜规则,很多人气主播事实上就是在打擦边球卖色相。 她像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了,“衣着可以,但不会摆诱惑性动作。美女学霸人设,是你公司缺的。” 方贵竹再次打量秋雨,她看着清纯稚嫩,实际上很果断,还有着学霸身上那种运筹帷幄的自信。 敢情她想法早已成型,只是把他当东风来着。 “其实明琛并不在意那笔金额,否则不必跟你订婚。现在我签了你,也因为明琛是我朋友。你大费周章还上了,其实也是明琛帮的另一个忙而已。算不清的。” “的确,我是在他定的游戏规则里兜圈子。可做加法,总比逆来顺受要强。我希望双方平等,受制于人,哪怕是一点点,都让我不舒服。负债之下,谁能心安理得。” 光影闪过,丁明琛寻来。 见秋雨与方贵竹躲在这僻静的地方说话,他脸色一瞬间变得无比难看,眸中有寒光闪过。 方贵竹连忙说:“别误会!秋雨找我是谈签约做主播的事!” “主播”二字在当今时代似乎已不是什么正面词语,丁明琛不由得蹙眉,探寻地望向秋雨。 秋雨无辜地笑:“你可是答应过的。” …… * 回去路上,天已经完全黑了,越野车亮着远光灯,在山路上谨慎前行。 丁明琛注视着前方强光下的雪路,侧脸紧绷,一路沉默不语,车内氛围被压得很低。 不过秋雨才不吃这一套。 也就能拿捏住高中时的她。 还等着她继续讨好么?休想。 讨好没有,惩罚该开始了。 秋雨忽然伸手,将他的裤链拉开,攥住扯出来。 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刺”地一声,丁明琛猛地踩住刹车,越野车的轮毂急刹,把雪卷到半空中,无数白色雪沫“刷刷”落到车窗上。 “你做什么?!” 丁明琛有些恼羞地质问,可身体却没有反抗,肉眼可的,那里勃起,大腿上的肌肉绷得坚硬无比。 秋雨不理他,俯身用双手继续,还用了劲,像要将男生的性器攥扁了一样。 这种外力的刺激令丁明琛忍不住微微仰首,发出压抑的呻吟。 也不义正言辞的说“你要干吗”之类的了。 秋雨忍着手上的不适,快速撸了十几下,见他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她戛然而止,坐直了身子,催他:“走吧。” 丁明琛被吊在那里,不上不下。 他眼尾泛红,深红色的性器狰狞,直挺挺暴露在空气中,吐着透明的涎液。 与俊逸温润的外表对比,真是不可说的淫乱。 丁明琛咬了咬牙,没空管自己,狠打方向盘,就这样狼狈地将车开到林中。 刚熄了火,他就掐住秋雨的腰,把她直接从副驾抱到大腿上分开坐着,有些粗鲁地将她的裤子半褪,然后单手扶着自己进入。 “慢点,坏蛋,疼。”秋雨捶他,骂他。 “小坏蛋,非要戏弄我……” 丁明琛往上一挺,在秋雨的尖叫声中贯穿她。 紧接着掀起她的卫衣,揉着女孩内衣里雪白的乳房,一手一个攥住,看着乳肉在手中变了形,他获得了男人那隐秘的凌虐快感。 女孩的乳房生得很完美。 标准的漏斗型,高,挺,却不下垂。 即使在暗处,肌肤也发着细腻润泽的光,如上好的玉脂。 丁明琛手上用力,女孩丰满的乳肉从他虎口里挤出来,被攥得高高堆起,像美味的奶油冰淇凌。 他俯身,犹如饥渴的婴儿,迫不及待地舔了上去,吃得“啧啧”作响。 秋雨仰首,又疼又酥,抗议地捶他,没什么力道,反而让他撕扯得更重。 舔咬完一个,他又转向另一个,将秋雨胸部折磨得又红又肿。 过了胸的瘾,丁明琛开始持续大动,往上狠顶。 秋雨被入得里面疼,她下意识地想逃,却被丁明琛摁住肩膀,被迫接受他高频的插顶。 “啊……啊……”秋雨忍不住哭哼起来。 “让你看别人。”他低喘着控诉,将憋屈发泄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秋雨明知道自己又要被治个落花流水,干脆破罐子破摔,故意刺激他:“因为小方总长得比你帅!” 果然,丁明琛倒吸口气,停住了动作。 他注视秋雨眸底深处,衣衫凌乱的小姑娘双腮酡红,双腿大开着,私处含着他,被他插得密不透风,却用不屈的眼神盯着他。 “好,我明白了。”丁明琛语气平静。 他开开车门,就着相连的姿势,抱起秋雨下车。 “你干什么?”秋雨抱住他的脖子,不由得惊慌。 他不会是想在雪地里吧。 丁明琛打开后车门,将她压在宽敞的后座上,暗沉的双目锁住她,说:“干你。” 他从来没说过脏话,秋雨也不喜欢听脏话,她试图起身,踢他表示不满,说:“放开我!” 丁明琛将她挤到角落里,把她双腿折到胸口上,打开到最大,膝盖压在肩膀上,双手压住她的膝弯,不让她动弹。 因为打开得太彻底,秋雨花心的贝肉向两边大张着,里面那颗小小的豆粒都一览无余。 “不行!我不要这样!”秋雨想改变这个羞耻的姿势,但她被钳制住,完全无法改变。 丁明琛开始自上而下地插她。 他个高人沉,力道又狠,插得越野车都剧烈晃荡。 如果有人经过,很难不往这方面想。 秋雨被他缩成小小的一团,堵在皮质座椅的角落里,动弹不得,只能大张着腿,大大露着私处,被狰狞的男人性器狠狠地插入,抽出,再插入…… “啊!我不敢了明琛……”她嘤嘤地哭起来。 丁明琛像是听不到,腰腹用力,狂插深顶,硕大的阴囊“啪啪”地拍在秋雨花心上,可怖地彰显着女孩是怎样被男生完全占有的。 “明琛……”秋雨可怜的哭着,小腹上呈现出骇人的凸起,淡粉的花心被粗壮的性器插成了深红色,流着水沫。 野兽般粗暴的交媾。 空气越发粘稠,夹杂着汗水与欲望。 车身一阵剧烈晃动之后,秋雨竟然喷水了,将丁明琛的小腹全淋湿了。 她羞耻地哭,却听见丁明琛凶狠地问:“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 秋雨气若游丝地躺在宽阔的后座上,腿心糊着一大摊浓稠的白色浊液。 丁明琛捏住她的脚,将她一只脚搭在前椅上,另一只脚搭在后椅上。 她两腿被分得更开,能清晰看到花心的细缝是如何缓缓流出白色残液的。 那原本粉嫩的花心有些可怜,红肿着,还被男生的精液弄脏了。 欣赏了好长时间,丁明琛才帮她清理。 两人在后座上平息,秋雨坐在丁明琛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娇声骂他:“假正经,大坏蛋。” 丁明琛像靥足后的雄狮,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耳垂,心里却还在纠结那件事,恨恨质问:“小坏蛋,为什么要看他。” 秋雨伏在他肩上笑,说:“他化妆了,我第一次见到化妆的男生,好奇就多了看了会。” “不能再跟他私下见面,”顿了顿,丁明琛又纠正,“不准跟任何男性私下见面。” “要不是因为有事,谁要跟他见面。”秋雨撇嘴。 丁明琛幽幽地说:“你跟他签约直播,每天都会见面。” 秋雨小手放在他耳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他远不如你帅,化了妆也不如你帅。你又高又帅又聪明。” 丁明琛等的就是这句话,顿时满足,幽怨一扫而光。 他胸膛起伏,被她刺激得重重地喘息,大手揉着她的臀,咬着她耳垂,哑声说:“我不止又高又帅,还XXXX……” “哼,色魔!”秋雨不满地撅嘴,抬脚去踩他那里。 她用了点力道,丁明琛闷哼了声,忍不住蹭她的脚。 见他又有反应,秋雨抿唇笑,“不会精尽人亡吗?” 丁明琛拉开裤链,扯住她的手放到两颗饱满的阴囊上,不怎么正经地笑:“储备还有很多。不信试试?” 秋雨捏了捏,那里居然还会动。 “不要。”她撤回手来。 “刚才好累。”秋雨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放假之前不许再做了。” “好。”丁明琛语气宠溺。 “下次再冷暴力,我就把它踩断。”秋雨又示威地踩了他那里一脚。 丁明琛低笑:“你确定?这是要用几十年的。” 秋雨羞红了脸,看了一眼暴露在空气中的那里,说:“穿好,暴露狂。” 丁明琛依言拉上裤链,揉了一把她柔软的脚,说:“我一直在看你,没有冷暴力。” “什么时候看我了?” “你在池塘边转了两圈,看了五分钟,又去看了十分钟的梅花,看雪人看了四分钟,又跟她们去小路里散步。” “那你还假正经!”秋雨刮他鼻子。 他的鼻子好高,刮起来手感怪怪的。 “你看别的男人,我还不能抗议了?” “假正经假正经……”秋雨才不管,趴在他耳边当复读机。 丁明琛愉快地笑,趁她不备,侧首对着她扇动的红唇咬了一口。 “啊!”秋雨皱眉,拿手拭了拭,竟然流血了。 她气得过去咬他嘴唇,却被他躲开,含住她流血的唇,温柔地吸吮。 吸吮了一会,又咬,再吸吮。 秋雨抱紧他的脖子,乖乖地任他亲咬。 许久,两人才分开。 丁明琛迷恋地抚着她的脸,与她面贴面,低声说:“秋雨,好甜。” 怎么会是甜的呢。秋雨有些害羞,偎在他肩膀上,说:“我们回去吧。” 汽车重新发动,驶入黑夜,破开冰雪,向着繁华市区驶去。 * 最后一场考试完,同学们带着放松的笑,讨论着试题从考场出来。 “秋雨,咱们宿舍一起去看场电影吧。一个学期都没聚过。”米丹追上来问。 秋雨看了看后方陈砚舒那张讨厌的脸,说:“不了,我跟男朋友约好了。” 她完全不想跟那人有任何接触。 一出来,丁明琛竟然抱着一大束娇嫩的花等在楼下。 他面如冠玉,高大俊朗,深邃的黑眸中暗含期待,像要接公主去舞会的王子。 美女配香车,帅哥捧鲜花,真是绝配。 过往路人不停地回头看他,还有偷拍的。 众人瞩目中,秋雨红着脸向他走去,心“咚咚”直跳,眼中除了对面英俊的男生,再也看不到其他。 女孩子从小就有的公主梦莫过于此刻了吧。 ———————————————————————————————————————— 陈砚舒戏份还没有结束,沉住气。 女主只是跟男主大致描述了下矛盾,没有说到身体侮辱、人格侮辱的事,前文说过好几次,女主发现跟陈纠缠下去没有好处,耗时耗力,缠不起,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不想再跟她有交集。 男主接收到的是:陈因为嫉妒看女主不顺眼,制造流言使下作手段,让女主很受困扰。因是舍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男主想替女友化解敌意,不想你来我往的报复,让女友跟舍友结更大的仇,将女友置于危险当中。 现实生活中,遇到类似矛盾,长远看,父母长辈恐怕也会倾向于男主的做法吧。保护自身为上,宁吃点亏也不要跟小人狗咬狗。生活中比这值得的事有许多。 anyway,欢迎沟通剧情~ 开玩笑也不要说“离开”两个字。 丁明琛何尝不是。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中只有她。 “秋雨,祝贺你顺利考完。”丁明琛温柔看着她笑,将那一大捧芬芳的花递过去。 考完试还有祝贺和奖励啊。 秋雨羞涩地接过来,低首闻了闻,抬眼望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看花,说:“好香啊。” “喜欢吗?”丁明琛宠溺地挼了挼她发顶。 “喜欢,喜欢!”秋雨原地蹦了一蹦,黑亮的大眼睛中闪着快活。 见她高兴,丁明琛也扬唇,将小女友揽在怀中,说:“走吧。” “嗯!”秋雨乖乖地靠在他怀中,开心地又蹦了一下,“嘻嘻,今晚终于不用再绷着弦复习了!终于能放松一下啦!耶!” 一会就要去看电影、逛商场,真是期待无比。 丁明琛暗笑,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别高兴得太早。今晚回去还有任务。” 秋雨愣了一下,看他不怀好意,才反应过来,脸立刻红了,拿小拳头捶了他一下,“哼。” 她双颊皮肤又薄又透,有一点情绪波动,就会呈现出浅粉到红色的不同变化。 此时她双颊的浅粉色变深,连耳尖也漫上了些许粉色,像一颗入口即化的棉花糖。 丁明琛忍不住在她颊上用力亲了一口,很轻易地在那里留下了红色的印子。 秋雨停了下来,娇声命令他:“你弯腰。” 丁明琛立刻俯身凑过去,秋雨单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脚,“啵”地一声,亲了他的唇一下。 她灿烂地笑:“这是祝贺你考完试的礼物。” “谢谢。我很喜欢。”丁明琛的笑意更深,再也没有比此刻更满足的时候了。 他拥着心爱的女友在胸前,女友拥着他送的玫瑰花,两人紧挨在一起就是整个世界。 四周的女生朝秋雨投来艳羡的目光。 落在后面的米丹看着这对小情侣打情骂俏,说:“哎,我酸了。我为什么要搞异地恋啊!” 陈砚舒说:“那倒不必。因为从高处坠落,会很疼的。” 米丹皱眉,回头说:“不会。丁同学特别宝贝秋雨,没看秋雨都幸福肥了。” 陈砚舒微微一笑,“门不当户不对的恋爱,又能持续多久。” 米丹真是无语了,说:“就算跟秋雨分了,也轮不到普通人吧?” 陈砚舒见自己被内涵,脸色有些难看,回:“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普通。” 米丹笑笑,“没说你,是说像我这种普通人。” 女孩子的第六感,米丹感觉陈砚舒垂涎丁明琛。 对,是垂涎,不是暗恋。 陈砚舒虽然家庭长相普通,但面上很清高,也异常地争强好胜,班内的男同学她一个都看不上的样子。 一般这种人心内的想法会更疯狂吧。越压抑越疯狂。 丁明琛主动找陈砚舒、跟她单独聊过这件事,还是她自己跟舍友们说的。 她对丁明琛倒都是正面评价,说看在他真心的份上,就不跟有的人一般见识了。话里话外,为丁明琛可惜似的。 之后她跟秋雨一直相安无事,两人各做各的,一副把对方当空气的做派。 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陈砚舒还是见不得人好。 “算了,我不出去了,先回宿舍了。”米丹瞬间感觉很扫兴,这个宿舍她也不想粘合了,直接走了。 其他几人见这情况,也取消了集体活动,各自散了。 * “……中午我有两个舍友都不睡,在帘子里看书,然后我也爬起来看了……班里有个女生一道大题结果错了,泪花都出来了……我感觉我肯定能拿奖学金。” 一上了车,秋雨就不停地说,把攒了一天的见闻说给丁明琛听。 丁明琛一边开车,一边安静听着,不时地回应她。 听说肯定能拿奖学金,他看了一眼骄傲的小女友,问:“几等?” 秋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叁等。顶多叁等。” 丁明琛早就预料到,心中暗笑,安慰说:“叁等已经很厉害了。” 秋雨“嘻嘻”一笑,露出小白牙,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高手如云嘛!” “我女朋友真厉害。”丁明琛伸出右手,挼了挼她的发顶。 “我男朋友才厉害呢。你要给我拿回一等奖学金。”秋雨腆着脸望着他。 “好。”丁明琛又摸了摸她的脸,像安抚小宠物一样。 他两手重回方向盘,专心开车,高大沉重的越野车在他掌控之下,稳稳转弯、前行。 秋雨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托腮说:“好帅啊!” 丁明琛看了她一眼,见她满眼放光,他有些不自在,轻声说:“秋雨,在开车,别逗我。” 为了安全着想,秋雨收回了目光,偷偷瞥他两眼,自己乐。 到了商场车库,丁明琛两手把住方向盘,向后看了一眼,直倒了一小段,臂上肌肉绷起,将方向盘转到底,连倒车影像都不需要看,左右看着后视镜,车身一下入库。 待车身正了,他手上力道加大,肌肉再次绷紧,快速回转方向盘,将车稳稳停在车位中。 前后左右的距离都刚刚好。 刚熄了火,秋雨就扑过来,直接坐到他大腿上,缠着他的脖子,星星眼看着他,脸色绯红:“班长,你倒车时好帅啊!” 丁明琛倒有些意外,但女友难得主动得有些饥渴似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自然是欣喜的,故作淡定问:“多帅?” 秋雨咬唇笑,直勾勾望着他:“想睡你。” 丁明琛没想到秋雨能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一下,身体像着了火,“腾”地生了温。 他喑哑地开口,“在这里睡?” “嗯……”秋雨已经有了反应,开始在他腿上不安分地扭来扭去,让他越发肿胀。 “好。”丁明琛低笑,拉开裤链,将秋雨的裤子半褪。 两人已近十天没做,秋雨那里又变得不好进入。 她搂着丁明琛的脖子,只要丁明琛试图往里进一点,她就娇声地抱怨。 没过多久,丁明琛额上就沁出汗珠。 “乖,忍一下。”他拨开秋雨的内衣,揉着她雪白的乳房,又俯身去亲。 趁她迷乱,他握住她大腿,挺身缓缓进入。 “嗯……”秋雨抗议地推他,因疼痛想躲,他却不再容她闹,在她娇哼声中,坚定地进入。 反反复复,直到分泌的春液把交合处弄得湿漉漉一片,两人才彻底结合在一起。 女孩大开的腿心处,只剩了男生硕大的阴囊在外面。 乍看之下,两颗饱满的阴囊跟贝肉严丝合缝,紧紧相贴。 随着男生挺胯,深入女孩体内的柱身缓缓抽出一大截,才知女孩竟被入得这样深。 秋雨抱紧丁明琛的脖子,想到他刚才倒车时迅捷精准的攻击性,她崇拜地仰望着他,吻着他的喉结,娇吟着说:“明琛,用力。” 丁明琛闷哼了声,差点听射了。 他快喘几下,平息了一下自己,捏着她的下巴,青筋绷起,问:“用力干什么?” 此情此景下,秋雨已经毫不羞涩了,眼中尽是期冀,娇媚地说了个“我”字。 “好。”丁明琛猛地喘息,握住她的大腿,向上猛顶,将她臀部震得肉波荡漾。 从来没有哪次像此刻,想让秋雨把赤裸裸的自己都交给他。 想被他强势占有,想与他共赴极乐。 她仰首挺胸,便于丁明琛将脸埋在她高耸的胸口上。 他急切燥热的模样让她心满意足。 车内空间虽然狭窄了些,可也增加了情事的刺激性。 在这密闭的小小一方天地,手脚活动受限,可他们紧密相连,抛弃理智,疯狂交媾。 天地间只剩了“噗滋噗滋”的水声和他们动情的喘息。 “不行,明琛,别弄那里……”秋雨抓着他的背,有点想逃。 感受到她在收缩,在向外挤她,丁明琛似是说了句什么脏话,双手从背后绕过去按住她双肩,每次他向上顶时,都向下压她。 这样很深地入到了宫颈中,丁明琛畅快地仰首,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秋雨尖叫着反抗,脸上有丝恐惧:“不要,好疼!” 丁明琛的双手像钳子,根本不容她逃离,加大力道,每次他向上挺胯时,更用力地压她双肩。 硕大的龟头狠狠地劈开那个小口子,高频连插,将那里插得颤巍巍张开了口,松软了,不再那样向外挤压。 秋雨惨叫着,最初的痛和麻渐渐变成了另一种快感。 丁明琛看着两人的交合处,女孩小小的入口被他撑得发白,勉强吞住他,被他快速抽插,花心都湿透了,滴着水,已被他磨得发红发肿,小腹上也是他骇人的形状。 就这样占有心爱的女孩,看着她被他粗暴地填满,被他狠狠地插,插到子宫中,射进去,弄脏她,让她全身沾满他的味道…… 视觉的刺激和想象让丁明琛得到了更深层次的满足。 他加快速度,有些痛苦似的呻吟出声,狠撞了几十下,深插在女孩的子宫中,酣畅淋漓地射进去。 他的射精时间很长,缓缓抽动着,连射了好几股。 秋雨痉挛着软在他胸前,小腿紧绷,被射得全身粉红,小腹都肉眼可见地微凸。 平息了好久,秋雨还是双腿发软,走路都没有力气。 丁明琛调侃她:“就这样还想睡我?” 秋雨气哼哼说:“下次把你榨干!” 丁明琛拉着她的手放在他那里,笑着说:“好。这里的储备都给你留着。” …… 到了商场里,秋雨想起什么似的,问:“不会让人看到吧?” “反射玻璃,看不到。” 秋雨刚放了心,又听见丁明琛说:“不过车震是能看到的。” “……”看到就看到吧,又不知道是谁。秋雨无奈扶额。 途径抓娃娃机,秋雨说:“现在我很厉害了,看我给你抓个礼物。” 她买了二十块钱的币,拿出一张卡,比着距离,一点点操作着,抓到了几个小毛绒玩具,又换了个机器,抓了个电子手表。 “这是给你的。”她笑嘻嘻地把黑色的塑料电子手表给丁明琛。 丁明琛左手戴着腕表,他乖乖伸出右手,由女友给自己戴上“战利品”。 “嗯,很帅。虽然质量差了点。”秋雨拿着他的手腕满意评价。 “主要是人帅。”丁明琛笑着逗她。 秋雨无比赞同,“嗯嗯,人帅披个麻袋都帅。” 丁明琛被捧得全身心舒坦。他的小女友越来越大方。 他把几个小毛绒玩具放进外套衣袋中,说:“待会放在车上。” “嗯,摆在前面,替我监督你。”秋雨挽着他蹦蹦跳跳。 丁明琛故作疑惑,“监督什么?” “当然是监督你有没有让其他女生坐副驾驶。” “不会。那是你的专座。” 秋雨心跳漏跳一拍。 在她看来,这话比说“我喜欢你”还让人悸动。 她抿唇笑,抱住他的胳膊,娇声说:“好乖的男朋友吖!” * 电影是一部文艺片,比较沉闷,上座率不算高,来看的基本都是小情侣。 旁边有两对趁着暗色掩护已经亲了起来。 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在聊天的,旁若无人接电话的。 电影票也不便宜,秋雨还是挺喜欢这种含蓄情感的,当中掺着一丝小虐,有慢慢品味的空间。 她想集中精神看,怎奈后面那两对情侣一直在说笑。 像几只“嗡嗡”响的苍蝇,让她烦不胜烦。 秋雨回头怒视了他们一眼,无声地警告他们安静。 他们看了她一眼,还在继续聊。 秋雨完全看不下去了。 什么鬼,只学会了知识没学会做人,连公共秩序都不知道遵守。 感觉到她的烦躁,丁明琛回首望了一眼,轻声提醒:“别说了。” 四周有人看过来,那几个人终于不说了。 从电影院出来,秋雨真是无语极了,说:“就是很不懂,也受了这么多年教育,他们不知道说话会打扰别人吗?除了我们,也没有说他们的。” 丁明琛替她捋了捋头发,温声叮嘱:“要是一个人出门,这种事不要出头,听见了?” “嗯,我知道,一对四,我疯了吗。” “是吗。谁单枪匹马要跟职专男生拼命的?” 想到这事,秋雨感觉后背隐隐作痛,说:“那个职专混蛋,打女生打得那么狠,后背上那一拳,我当时感觉内脏都要被震坏了……” 这也始终是丁明琛心内愧疚所在,提起来就心痛,他说:“我替你十倍奉还了。” 秋雨惊讶地望着他:“你……你去找过他?” 丁明琛简单应了声,并没有多说。 秋雨想起那时她从医院做完检查回学校,他却请假不在。 高中时候唯一请过的一次假。 当时还纳闷,现在明白了。 连他那天为什么去找李嫣仪,她也明白了。 是去打听那个男生。 “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虽然时隔很久,但秋雨还是有些气。 “要是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告诉你,不是喜欢,是等量交换。” 终于不土味情话了。 有点高大上那味道了。 被人暗暗呵护着的感觉真的好甜蜜。 回想高中,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秋雨满足的笑,与他十指交握,开玩笑问:“好事就罢了,你没做坏事隐瞒我吧?” 丁明琛神情凝滞一秒,很快又重回平静,问:“做了,你知道后会怎么样?” “当然是远离你。远远的。”秋雨当个玩笑,继续开着。 丁明琛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被击了一下,脸色一变,竟然生气了。 他寒着脸说:“离开对你来说这么简单?你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什么鬼,这不是在开玩笑打嘴炮的嘛,怎么还生起气来了。 秋雨连忙说:“我开玩笑的好不好!” 丁明琛僵硬地说:“开玩笑也不要说‘离开’两个字,伤感情。” 这…… 秋雨没想到丁明琛竟然也有点玻璃心,连听都听不得。 “好,以后再也不说了。闲着没事离开我男朋友干嘛。这么好的男朋友,又高又帅又聪明,对我还好。”秋雨哄着他。 在他身边又搂又蹭的,很快把他哄好了,他伸出手臂将她用力拥进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说:“小坏蛋。” 过了一会,秋雨抬首问:“你不会背地里真做过坏事吧?” 丁明琛微微一笑,灯光下耀眼的俊朗,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回:“怎么会,生活这么美好。” * 徐念泓有好长时间没见到儿子,早就催着他们考完赶紧回来,第二天早上,丁明琛载着秋雨回到别墅区。 同样兴奋的还有丁云瑾,一下子多了两个玩伴,终于不寂寞了。 “嫂子,我得了叁张奖状!是我们班最多的,我带你去看!”丁云瑾一时兴起,又要去拉秋雨的手,带她去书房看。 丁明琛皱眉,挡住弟弟的手,警示地捏了一下。 男生力气大,那轻轻一捏,足以让小孩受到威慑了。 丁云瑾立刻乖乖地收回手,跟嫂子保持友好距离。 但他就是想跟嫂子手拉手玩啊。 嫂子长得漂亮,人也温柔,还给他带小礼物。哥哥真小气。 丁云瑾跟哥哥恰好相反,话特别多,把一学期的事都跟秋雨分享。老师的,同学的,同学父母兄弟姐妹的,都说。 老实说,应付了半天,秋雨都有些累了。 钢琴家教老师来了,秋雨也终于摆脱了那个热情的“小话痨”。 丁明琛笑着说:“他对着别人不这样。这是喜欢你。” “小孩子好可爱啊。” “我们也早点生吧。”丁明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秋雨差点被噎到,涨红了脸,急道:“谁说要生孩子了?” 丁明琛像是已经考虑过了,“早点生,你身体恢复还快。” “你想多早生啊?” “大叁怀孕,大四生,毕业时我满了二十二岁,正好领证。” “不要。怀孕生孩子有多辛苦你知道吗。生了孩子这辈子就被孩子拴住了。” “不会。孩子是我们的粘合剂,会让我们的关系更稳固。”丁明琛纠正她的“拴住”论,又说:“这只是我的想法,生不生当然要尊重你的意愿。” 秋雨想起什么,有些警觉,看了看四周,低声说:“以后不许弄在里面。” “什么,哪里?”丁明琛逗她。 “不正经!”秋雨忍不住捶他。 丁明琛低笑,握住她手腕,去亲她。 “去屋里。”秋雨挣脱开他。 房门关上,两人又是一番浅尝辄止的亲热。 * 下午,丁明琛去了父亲书房有事,秋雨跟丁云瑾一起写作业。 她观察了一会,检查了一下云瑾小朋友做的题,发现他也好聪明,陷阱轻松避开,全对。 秋雨有些走神:要是跟丁明琛生个孩子,肯定会又漂亮又聪明。会很有成就感吧? 旋即她又笑自己肤浅。 外面似乎传来丁明琛低低的嗓音,还有个细细的女声。 秋雨好奇地看出去,见一个女生拿着一本书在问丁明琛题。 两人看样子是认识的。 原本讲个题也没什么,丁明琛向来很注意分寸,跟她保持了两拳的身体距离。 可那名女生穿着光腿神器,白花花的大半条腿戳在丁明琛眼皮子底下,让人不注意都难。 还有她听题的样子。 丁明琛每说一句,就乖巧地点头,趁机抬首看他一眼,眼里盛满星光,羞得脸发红,被注意到之前再赶紧低下头。 秋雨一点都不陌生,高中时她心酸地目睹了多少幕这样的场景啊。可能连她自己也是这样的。 “明琛!”秋雨喊了一声,打断了讲题的两人,“我有道题不会,你给我讲。” ———————————————————————————— 还是继续甜,甜完这十来章,后面就一黑到底,开黑开虐。 再次预警:男主真的黑疯坏,为了跟女主在一起,没有底线。 他将秋雨的手按在墙上,与她十指紧扣。 丁明琛立即应了,“好。” 他对周小茶说:“按照我说的思路,你回去再思考。建议你还是多刷基础题。” 说完他就叁步并作两步,朝书房走去。 周小茶拿着书孤单单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背影。 连说上一句的机会都没有了。 丁明琛进了书房,坐到秋雨身边,语气温柔:“什么题?” 秋雨没抬头,写着自己的,“我会了,不用你了。” 丁明琛看了她几秒,开口:“我帮你检查一下。” “不用。”秋雨按住作业本。 “怎么不高兴了?”丁明琛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秋雨不是因为他给周小茶讲题生气。 跟女生的接触,他都会很注意地保持距离。 丁云瑾生怕哥哥不懂,过来解释给丁明琛听:“哥哥,嫂子生气,是因为你给小茶姐姐讲题。” “云瑾,你先回自己房间,我跟嫂子有话要说。”丁明琛温声说。 “好。”丁云瑾很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步叁回头的出去了。 门一带上,丁明琛就抱住秋雨,小心地哄着:“宝贝,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别碰我!你不放心就留在那里继续给‘小茶姐姐’讲啊!”秋雨推开他,转了个身,背影对着他。 丁明琛一愣,看着小女友受伤的背影,心里却扭曲地泛上蜜意。 好甜。 好甜好甜。 他缠过去,将她往怀里带,“你一叫我,我不是立即过来了。” 真的是立即过来吗? 秋雨气愤愤回首,“你又跟她说了叁句话才过来的!不放心就别拔腿走啊!” 丁明琛唇角染上笑意,他忍住,让自己尽量严肃,“知道了。下次一定先遵从你的指示,立即离开,不跟她说话。可以原谅了我吗?” 可秋雨还是不开心,她那酸意只能对着丁明琛发泄,要不跟谁说呢。 “什么问问题,真是想学习的,也不至于连那道题都不会。她就是想跟你说话,你都看不出来!” “以后不给她讲了,我保证。” 秋雨冷笑,“那倒不用了。毕竟美女露着大长腿,也是视觉享受。” 她越阴阳怪调,丁明琛心中病态的快感越强烈,那股窃喜简直登峰造顶,真是全身舒畅。 想停在这病态的质问中,享受秋雨的醋意。 “你想多了,我只是给她讲题,不会乱看。”丁明琛解释着,心中却期待着秋雨能更无理。 越无理,说明她越在意他。 “呵,我就不信你讲题的时候,白花花的大腿钻不到你眼里去!” 果然,秋雨还在“无理取闹”,他甜蜜的快感也因此延长。 丁明琛承认,“眼睛的余光能看到,但我不会去看。” 秋雨直接气炸了,“你明明看了,还不承认!怪不得依依不舍,叮嘱这个,叮嘱那个,磨蹭半天才回来!” “秋雨,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就说了两句话,几秒钟的功夫。非礼勿视,我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吗。” “我不讲道理,你去找讲道理的吧!”秋雨气得起身收拾东西要走。 丁明琛将她抱住,她胡乱捶打着他反抗,被他轻而易举地抵在墙上。 他将秋雨的手按在墙上,与她十指紧扣,大腿卡进秋雨的双腿之间,将她压得密不透风。 秋雨脸色微红,嘴上还在强硬,“放开。” 丁明琛直接吻了下来。 长驱直入的舌吻。 霸道,缠绵,深入。 火热坚硬的男性躯体将她挤在墙上,强壮的胸肌不轻不重地挤压着她柔软的胸脯,打开的双腿间被男性的那一大团蹭着,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两部分不同的形状,甚至浓密的毛发都能感受得到。 男生的舌头在她嘴中强势搅动,与她分享津液,鼻尖四周都是年轻男性清冽如竹的气息。 秋雨这具尝过甜头的身子经不起挑逗,很快软了,脸颊透出红晕,眼神也迷离起来。 丁明琛将她松开,看着她喘咻咻的样子,得逞地笑。 “小坏蛋,要收拾东西去哪儿?”他用下身恶意地顶她。 秋雨被治了一顿,早就没了气势,软塌塌地说:“远离你这个大坏蛋。” 丁明琛挺胯猛顶,秋雨又疼又痒,忍不住缩身子。 他威胁,“再说一遍?” “啊……轻些……”秋雨难受的很,可身体被抵住,动弹不得,只有被他按在墙上的纤纤手指动了动,紧紧地与他十指交叉。 在性事上,丁明琛早已掌握了秋雨所有的敏感点,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 他坏心思地换着方向磨她,听她难耐的呻吟,见她单纯的眸中充斥着对性事的渴望,他获得了比直接性交还多的快感。 “秋雨,我只想跟你这样。不会看别人。一眼都不会。我是属于你的,从肉体到灵魂。你也是。”丁明琛吻着她的脸,轻声呢喃。 这种态度秋雨是满意的。 意乱情迷的时候,哪还有什么理智,她把最心底的不可说也说了出来,“看到你跟其他女生说话,我都会难受,想把你藏起来。” 听了秋雨发自肺腑的话,丁明琛简直欣喜若狂,身体也作出了更诚实的反应,裤子高高支起,那里在里面胀得发疼。 “秋雨,我也是。” 也许这才是恋人的真正心迹吧。 占有欲,强烈的占有欲。不能被人沾染,一点点都不行。 有些病态。难于启齿。 但他们开诚布公了。 “明琛,放开我,我们回卧室……”秋雨感受得到他非常难受,她也很难受。 从下面蔓延至全身的空虚。想被填满。 “不,”丁明琛拒绝了,“在这里。” 他解开秋雨的上衣,让她丰满洁白的乳房暴露在他视线之中,一手一个揉着,看着它们在他手中变了形,留下红印,被恶意的挤出更深的沟壑。 下身依旧隔着布料蹭她,撞她。 这种隔靴搔痒的擦边球,令得不到纾解的两人不停喘息。 极度饥渴的喘息。 想撞击,想被填满的欲望,化成急促的喘息声,似交响曲,此起彼伏,缠在一起,越来越不堪入耳。 秋雨的下身已湿成一片,紧紧贴在贝肉上,又被丁明琛反复摩擦。 丁明琛顶端分泌的涎液也已将裤子顶湿,但他还在忍耐。 “咚咚”的心跳声中,丁明琛抵着她,缠绵地顶,磨,撞。 即使这样,秋雨居然到了一次高潮,裤子全湿透了。 她喘着,去抚摸丁明琛,胡乱地解开他的衣扣,摸他漂亮的胸肌,结实的小腹。 丁明琛抬高她一条腿压在墙上,让她双腿更大地打开,然后挺腰快速磨擦起来。 他们明明衣衫完整,却熟稔地进行着性爱。 衣冠楚楚之下,疯狂的欲望轻易地渗透了衣裤。 穿着整齐隔着衣物抽插,有种与道德相悖的羞愧刺激,像在偷情做坏事一样,令两人快感频发。 未被完全满足的欲望膨胀得异常的快,秋雨感觉自己失禁了一般。 连续撞击中,丁明琛呻吟出声,那里跳得厉害。 秋雨抓着他的后背,脚背绷直,颤声叫着:“啊……明琛……” 在她的媚叫中,丁明琛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弄脏了长裤。 两人仍贴在一起,感受到对方心脏因自己传出的狂跳声。 是岁月静好的声音。 她属于他,他也属于她。 他们彼此相爱。 * 早上,轿车停在大厅处,司机下车打开门,丁慎航坐了进去。 等了一小会,看了看腕表,他皱眉,对守在外面的佣人说:“去叫少爷。说好八点的。” 佣人小跑着去了,过了一会就回来了,还是没有丁明琛的身影。 丁慎航这种地位的人,时间是很宝贵的,他最厌恶别人不守时,见只有佣人一人,他沉了脸,“少爷呢?” 佣人想到从虚掩门缝中看到的那一幕,有些尴尬,小心地回:“少爷跟秋小姐在一起。” 丁慎航有些意外,旋即气不打一处来。 这就是迟到的理由? 刚才他还在猜测,儿子是否遗漏了什么回去拿。 毕竟儿子从小就知道做事要守时。 秋雨揪着丁明琛的衬衣,坐在他大腿上,赖赖唧唧不让他走。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气质。 衬衣挺括,一丝褶皱都没有,整齐地束进皮带中,隐隐能看到胸肌的轮廓。 高定西装很合身,屈臂的时候肌肉一览无余。 这样玉树临风的男生去了公司,肯定会有很多女生看吧。 而且习惯了跟他黏在一起,他一整天都不在,秋雨一万个不情愿。 “宝贝,乖……你今天可以跟云瑾玩,一起写写作业,他会打羽毛球,我跟他说了,让他陪你打。要是感觉无聊,就看电影,想吃什么,让厨房的刘妈去做。” 丁明琛絮叨叮嘱着,好像他要出走半年一样。 “不许看其他女生,不许跟她们走近。”秋雨不放心地警告。 “好。不会。”丁明琛满眼笑意,愉悦无比地答应。 这哪里是示威,这是示爱。 穿着西装的禁欲美男子在前,又如此乖巧,秋雨蠢蠢欲动。 想凌辱,想让他身上留下她的痕迹,让其他女生远离。 她灵活的小手解开美男子的皮带,摸向他的小腹,滑向下面。 “秋雨,我要迟到了……”丁明琛神情绷紧。 秋雨也才意识到这个严重问题,小手攥住男生硕大的阴囊,宣示主权,“你是我的。” “嗯。明琛是秋雨的。”丁明琛轻喘,声音带了几分喑哑。 原本西装革履的高大男生,衬衣起了皱,皮带开着,任由女生的小手攥住他的命脉。 他表情隐忍,有一种被凌辱的美感。 秋雨看得心里发痒,却不敢再耽误他,终于放开,窝在他怀里去亲他喉结,“好好工作。” 丁明琛缠绵地亲她的唇,“给我打电话。” “嗯。中午视频。快走吧。” 一上车,丁明琛就愧疚地道歉:“爸,对不起,让你等我。下次不会了。” “严格要求自己。”儿子主动认错,都不用他开口,丁慎航倒不好再说什么。 打量了儿子一眼,他目光落在儿子的衬衣上。 皱巴巴的。扣子上还有一根长发。 “明琛,扣子。”丁慎航眼神示意。 丁明琛低首,将那根长发取下来,也没有扔,攥在掌心中。 丁慎航移开目光,望向窗外,神情不快。 这样不行。 长子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得意作品。 他不会任之偏斜。 —————————————————————————————— 弟弟:我只是个陪着打球的? 恋爱中的人都很矫情,不适的亲请忍耐下,毕竟过往有多甜蜜,黑了就有多疯狂。 白琛二变黑琛的第一推手是…… 所有妄图从他身边夺走她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学了一上午,丁云瑾爬下椅子,凑到秋雨旁边问:“嫂子,你饿吗?” “我……还好。你饿了?” “厨师每天都做很多小饼干和蛋糕,嫂子你爱吃什么呀,我带你去挑吧!” 秋雨脑海中浮现出各种精致的奶油蛋糕,她对这个真的没有抵抗力。这么想着,一瞬间也有些饿,就被丁云瑾牵着去了。 烘焙房中,糕点师正在忙碌,周小茶在一旁帮忙。 见他们过来,她很热情的打招呼,“秋雨姐,想吃蛋糕吗?” “过来看看。”秋雨有些不好意思。她也太馋了。 周小茶让她从玻璃柜中选,介绍着,“这是师傅做的,这是我做的。” 秋雨选了几样,周小茶用托盘盛了,放上叁杯果汁,端到花厅中让秋雨和云瑾尝。 大概有人跟她说过什么,她没再穿光腿神器,穿得严严实实。聊了几句,感觉她为人勤快贤惠,还是挺本分的。 谁不喜欢贤惠温柔的小姐姐,年龄又相仿,秋雨权当学习之余的放松,不由得跟她多聊了一会。 原来周小茶是单亲家庭,从小跟着妈妈,放假了就会来丁家,帮着妈妈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丁家会给她额外发工资,也算是照顾她们母女。 怪不得她这么懂事,秋雨不由得有了疼惜之情,就鼓励她,让她努力学习,会有更多机会。 周小茶感激的笑,“秋雨姐,我不是你,我学习很普通,也没什么远大理想,只希望毕业后能留在A市工作,陪着妈妈。我还是很幸运的,丁叔叔一家对我和妈妈很照顾。过年过节的时候,明琛哥哥还让叔叔阿姨给我发红包。” 说到丁明琛,周小茶眼中亮起了光彩,不经意间将少女心事展露了出来。 秋雨沉默着点头。都已经麻了。毕竟周小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秋雨姐,你怎么不化妆,你长得这么漂亮,化了妆肯定非常非常美!” “化妆浪费时间,明琛也不建议我化妆,就不化了。” 周小茶眼中闪过惊讶。 秋雨品味着,周小茶那眼神好像在说:男生都是视觉动物,谁不爱看化妆的女生,他随便说说安慰你喜欢素颜的你,你还当真了吗?!这样很危险的耶。 这两天跟方贵竹在手机上沟通直播事情时,他也有提过她不化妆的事。 用词比较委婉,说:像你这么朴素的女生没有了。不化妆,喜欢“麻袋”风穿着。 还旁敲侧击问明琛那么精致的人,不在意这个吗。 鉴于不止一个人向她提起这个话题,秋雨一总结,不难得出,大家都觉得她形象粗糙随便,配不上风度翩翩的丁明琛。 好像都在替她捏把汗,感觉她这种不注重形象规划的女生,在恋人间过了新鲜感后,迟早是要经历悲剧的。 秋雨很不自在,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都有些想不起来她到底是怎么被丁明琛洗脑,从同意不化妆开始,渐渐彻底放弃形象管理的。她以前每天都必然化妆的,打扮得美美的去上课,一路有好多人看她。 现在都经常被人认成是高中生。 不行,她不能自甘堕落,她要重新拾起武器。 * 中午时分,秘书帮丁慎航脱下西装外套,连同领带一起,整齐的挂在衣架上。 休息间里的床已经铺好,秘书打开加湿器,摁了遥控,窗帘缓缓降下,屋内光线变暗。 熟稔地做好这一切,秘书正要轻手轻脚离开,却听丁慎航问:“明琛呢?” 秘书转身,毕恭毕敬,“特助在会议室打电话。” “知道了。”丁慎航语气没什么起伏。 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秘书轻鞠一躬离开,门被轻轻带上。 经过会议室时,透过细细的百叶窗缝隙,他看到丁明琛在打视频电话。 手机支在桌上,室内没开灯,那不经意一瞥,手机屏幕的光格外清晰。 屏幕那头是个年轻女孩,在说着什么,丁明琛专注看着屏幕,开心地笑。 秘书不好多看,赶紧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经过会议室那一大片玻璃墙。 却听见丁明琛低沉的嗓音传来:“想没想我……我想你想得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秘书心中乱跳。 这一上午,丁明琛明明看起来很敬业。 原来心早不在这里了。 去年第一次来实习时他也是这样,以正式员工的标准要求自己,并不因自己的身份搞特殊,总裁也是这样要求他的。 他天资过人,但还是非常的谦逊内敛。很难让人不喜欢。 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啊,看上去再稳重,还是不免恋爱脑。年纪在那里呢。青春年少,血气方刚。 年轻真好。 “好了,你去休息一会吧,下午还要上班。”秋雨打算挂了。 “亲一下。” 秋雨撅起嘴,对着摄像头,“MU——A!” 丁明琛满足地笑了,高大的男生笑得很孩子气,“嗯。宝贝,你也去午睡。” “我已经爬上床了。” “好。晚上回去检查你作业。” 秋雨朝他撇了下嘴,吐了下舌头,然后就挂掉了。 丁明琛对着屏幕笑了一会,又给她发了个亲亲的表情。 想到心爱的女孩穿着那件薄薄的吊带睡裙,曲线毕露,温软芬香,窝在被窝里,只露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在外面。天真,无辜。丁明琛全身发热。 这一上午,他鼻尖处,好像总若有若无地萦绕着她的味道,让他不时恍神。 他好几次生出念头,想扔下公司实习的事务,一路疾驰回去,搂着她,亲她,咬她,欺负她,让她喊着他的名字,在他身下无助地扭动、哭泣。 想深嗅她身上的甜香,将她揉进身体里,不分开。 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跟她缠在一处。 她已成了他深深的瘾。 傍晚,早晨出去的轿车终于归来,停在大厅外面相同的位置。 丁明琛跟在父亲后面进了客厅,听了几句叮嘱,就说:“爸,我先上去了。” 他踏上楼梯,一步跨两叁个台阶,急急消失在二楼。 先去了书房,秋雨并不在,再回卧室,见心爱的女孩戴着他送的绿色耳机,边听音乐边做题,并没有听到他进来。 大概午睡起来后她没有再出去过,囫囵地套着睡衣,裸着脚坐在椅子中。 丁明琛微笑,轻轻带上门,站在后面,把她的耳机摘下来。 音乐声突然没了,秋雨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又开心地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丁明琛把她抱起来,托着她的臀,让她的双腿缠在他腰上,额头抵着额头问她:“想不想我?” “怎么老问这个?不想!” 秋雨感觉他有点祥林嫂,翻来覆去就问这个。 丁明琛愉悦地笑,去亲她。 秋雨搂着他的脖子,张唇乖乖让他亲。 “草莓味的。”丁明琛低笑。 他抱着秋雨走了几步,将她上身抵在墙上,倾身压着她亲。 这样可以如他所愿,将她禁锢住,让她逃不得,避不开,只能乖乖被他疼爱。 亲了一会,秋雨的脸成了红扑扑的小苹果,唇红艳艳的,泛着水光。 “吃草莓蛋糕了?”丁明琛舔了舔她的唇角,将她唇上的水光卷入自己舌尖上。 裹着她味道的甜,让他靥足,身心舒爽。 “嗯。周小茶做的,可好吃了。她好厉害啊,烘焙做的很好吃,还给我做了榴莲酥。” 说到周小茶,秋雨滔滔不绝,像发现了宝藏。 丁明琛一脸幽怨,直直盯着她,直到秋雨自己觉察到,慢慢不说了,小声问:“怎么了?” “怪不得不盼我回来,原来是有人陪。” “我又不是望夫石,什么都不做只盼着你,”秋雨哼了一声,想起什么,宣布:“我以后要化妆。” 丁明琛眼皮一跳,注视着秋雨眸底深处,温声说:“你这样最好看,化妆只会浪费时间,降低效率,不都说好了吗。” “我每天穿得像个麻袋,不修边幅,你带我出去,像带个小孩,有人都以为我是你妹妹。” 丁明琛神情霎时变得很严肃,问:“秋雨,谁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我是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自己把自己废了。” 丁明琛目光冰冷。她今天没有出门,接触到的人只有那几个。 他不会让她再次招蜂引蝶。 可选的男生多了,有了对比,很有可能,她会觉得他沉闷无趣,再次离开他。 她只在他身边,做他的乖乖小女孩,他才放心。 秋雨见他不说话,就扯着他的衬衣,把手放在他心脏处,问:“你今天乖不乖?” 丁明琛眼眸幽深,回答:“不能再乖了。一天都在想你。” “能不能说点有营养的。说来说去都是想不想的。” “除了想你,这一天我也想不起还做了什么。” “咦——” 秋雨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现在不土味情话了,但又太过了。听起来让人身体不适。 丁明琛也不辩解,又去亲她,解开她睡衣扣子,露出她的高耸的乳房,低首埋在她双峰间,亲,拱,蹭,咬。 他一天没刮胡子,有些扎,还急不可耐,秋雨“嗯”了声去推他,却被他张唇咬住,像小孩子吸奶那样吸吮。 喉结不停吞咽,好像她那里真的吸出了什么一样。 把一个吸得发红,又转向另一个。 秋雨被他弄得全身难受,抓着他的短发,不停扭动。 丁明琛将她剥光放在床上,脱了西装外套,正要解衬衣扣子,秋雨娇滴滴地说:“不许脱,穿着!” 他就停下了,秋雨爬过来,拉开他的拉链,将粗胀的性器释放出来,那上面已分泌透明的粘液。 她抚弄了几下,男生的性器跳动得厉害,喉中发出难耐的喘息。 看着西装革履的美男子如此动情,秋雨很满意,光溜溜地钻进被窝,只露了脸在外面,笑嘻嘻地勾引他,“来呀。” 丁明琛“哗”地掀开被子,将她捞进怀里,扶着要爆炸的性器往里进,秋雨又娇气的叫起来,“慢点……” 勾引他的是她,不让他进的也是她,他都快疯了。 在秋雨的哼哼唧唧中,丁明琛忍得满头汗,总算顺利进去。 “好紧……”他缓了一会,控制住自己想射的冲动。 两人侧着身,丁明琛从她身后进入,边插边揉着她饱满的双乳,看着她漂亮柔软的乳房被他揉虐着,下身粉嫩的入口被他暴胀的性器强硬填满。 明明该满足的,脑中却回想起,她主动提起想化妆打扮,想重新梳理自己。 也许,会是挣脱他的开始。 丁明琛眸底闪过戾色。 她是他的。 所有妄图从他身边夺走她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他都想置之死地。 他的目光越发暗沉,如外面望不到边的夜色。 俯身,咬住秋雨散着香气的白嫩后颈,在那里留下印子,几乎咬出血来。 “你干吗?”秋雨痛叫了一声,回首瞪他。 他好像听不到,双目盯着她玲珑的身子,手上大力揉搓,在她身上留下无数红痕。 嫌入得不够深,他拉开秋雨的一条腿,屈起,压到小腹上,让她下身更大程度张开。 连两片闭合的贝肉都被扯开,让女孩花心一览无余。 女孩大张的花心间,粉色的小肉粒清晰可见。 男生的性器青筋四起,粗长狰狞,狠狠入进去,两片贝肉被撑开得更大,离得更远。 硕大的阴囊撞在阴户上,再磨着阴道缓缓退出,没几下,女孩花心就被插得发红。 秋雨发出破碎的呻吟声,下面被插得汁水横流,房间内都是“噗滋噗滋”的水声。 明明听上去淫靡,身体上却有了更大的反应,抽搐着高潮了一次。 丁明琛脸色酡红,全身是汗,抓着秋雨的乳房狠狠地插着,小腹重重地撞在她臀上,将她臀肉撞得一片通红。 她已经被他插得汁水四溅,娇躯粉红,不停哭着求饶,他却还不满足。 丁明琛抽出,将秋雨摆成跪姿,膝盖跪在她身体两侧,骑乘在她臀上,握住她的腰,从后方插进去。 后入很深,秋雨并不怎么喜欢,她扭头说:“不要从后面……” 丁明琛没有说话,握紧了她的腰,狠狠地撞,他性器粗长,顶端破开女孩体内另一个小口,轻易地插进她子宫中。 那个小口销魂蚀骨地紧,紧到有些疼,对着那里连插,很快就将那里插得松软,颤着张开了口,让他得以肆无忌惮地进出她的子宫。 因为太疼,秋雨的哭声大起来,想逃又逃不掉,只能翘着臀被他粗暴地一次次插进子宫。 她身子发颤,甚至觉得是不是流血了。 “好疼,流血了,不要了……”秋雨又哭着求他。 丁明琛一向清明的眼眸全是暗色,伸手到两人结合处摸了一把,将手指上透明的水液递到她面前,“一会就舒服了。” 他上身俯压在秋雨后背上,修长的手指摸向秋雨花心,将两片贝肉用力掰开,女孩阴唇的褶皱几乎被他扯平,让他的性器与她更紧密地结合。 他看得眼红,性器更加胀硬,自后方用力撞进去。 整根性器极快地没入女孩的阴户中,堵得结结实实,只剩被挤变形的阴囊留在外面。 子宫被入得太深,秋雨捂着小腹,尖叫一声后无助地大哭。 不够,还不够。 丁明琛撤出来,再次尽根没入。 体内的性器又硬又烫,撑得她下体发胀,捣得她小腹里撕裂的疼。 秋雨犹如被凌迟,下身是麻的,里面也是麻的。 她一直在捂着小腹凄惨的哭,觉得自己像在经历强暴。 丁明琛今天特别急切,也不顾她的感受,像要将她五脏六腑捣坏了一样。 那根凶器硬得可怕,在她阴道和子宫内蛮横捣插,秋雨根本受不住这种粗暴地性交,翘着臀被他压在身下,像被雄兽压住交媾的母兽。 她一双小手无助地攥紧床单,后背跟他火热的胸膛紧贴着,被他掰着阴唇直进直出。 大张的阴唇那里一直滴着水,随着性器的抽插水滴被甩出来,溅了他们一身,他们也无暇顾及。 不知什么时候,子宫那里开始感受不到痛,取而代之的是酥麻。秋雨转为抽泣。 丁明琛咬住秋雨的后颈,挺胯大力插着,阴囊“啪啪”甩在秋雨的阴唇上,他声音哑得说不出话来,却带着几分满足,“插透了。” 这样羞耻的话却让秋雨颤抖着到了高潮,阴道急剧收缩,丁明琛倒吸口气,尾椎那里一阵麻意,没忍住,掰开她的阴唇,一个重撞,狠狠插进她子宫中。 这么深容易怀孕,秋雨无力地挣扎,“别弄进来……” 听她拒绝,他眼底发红,不容分说地压住她,喷射在她子宫里。 疯狂的眼神中,映射着他疯狂的想法:弄脏她,射满她,在她子宫里留下他的种子。让她怀了孕,为他生了孩子,她就永远不会再离开了吧。 他射精的时间很长,秋雨低泣着,被迫承受内射,小腹抽搐着,胀痛的感觉更明显。 等丁明琛撤出来,好久之后才流出来一小缕白浊。 精液都锁进了她小小的子宫中。 …… 秋雨哭了半个晚上,身体一直不舒服,晚饭也不吃。 今天晚上丁明琛有些反常,攻击性特别强,凶悍残暴,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回想起来,她都有些害怕。 虽然一直背对着他,但她能感受到他在发泄一种很强烈的情绪。 好像是焦躁,好像是郁愤,或者是不甘还是什么,具体她形容不出。 秋雨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他为什么这样对她。 明明一开始他们说话说得好好的。 最后内射的时候,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掐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她腰两侧有两个深红色的手印。 都跟他说过,不要再弄在里面,他还是内射。 从开始有性生活开始,他就没用过避孕套。 之前他虽然也很强势,令她受过不少罪,但总体还算和谐。 床上和谐了,两人蜜里调油,即使有矛盾,也是大化小,小化了,全都是恩爱。 这次她感觉已经不是受罪了,是被当性奴一样粗暴发泄。 从那场将幻想施诸于现实的性爱中脱离出来,丁明琛脑中滚烫的温度渐渐冷却,人也冷静下来。 果然,秋雨大为光火。不理他。很生气。 他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在今天发酵膨大,将内里那个不加矫饰的他勾出来,作威作恶,初次现了原形。 秋雨不问为什么,他也不敢主动提起。 已经很显然了,要是秋雨知道,去伪存真的他,是这样,她会离开。她不喜欢这样的人。 他内心深处,涌起更多慌乱。 怕现实让他再次现形。 这次秋雨顶多生几天气,他有信心哄回来。 次数多了,就不会了。秋雨会铁了心,做出令他恐惧的那个决定。 丁明琛在秋雨身边寸步不离,不停地哄着。 秋雨不理他,一句不跟他说。她很累,很不舒服,不想吵架,连吵的力气都没有。 先冷静吧。要谈也不是现在。 晚上睡觉她将他撵出了房间。丁明琛理亏,默默接受。 第一次,同在一处,两人分房睡。 第二天早上,丁明琛出门的时候,秋雨也不像昨天那样黏糊着不让他走,侧身背对他,看不都看他。 时间到了,父亲在下面等着,丁明琛不得不离开,“秋雨,我先走了。等我回来。” 秋雨纹丝不动,好像没听到。 丁明琛悔恨交加,游魂般上了车,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他本来就话不多,心情不好时更惜字如金,不过他喜怒不形于色,看起来只是比平时更肃静了些。 “明琛,秋雨一学期没回青城,父母都想她,年关回乡的人多,记得早点帮她买票。”丁慎航委婉催促儿子。 丁明琛已早有打算,“我们在这里过年,年后我跟她一起回青城。正好跟高中同学聚聚。” “她同意了?” 以丁慎航来看,一个十九岁的小孩离家半年,怎么可能不想念父母的怀抱,不可能愿意在外地过年。 丁明琛不置可否,避开重点,只说:“总归是要回去,年前和年后没什么差别。” 望了儿子一眼,丁慎航心中明镜一样,没再说什么。 中午的时候,秋雨身体舒服了一点,看了一会书,心中憋闷,全是丁明琛烦人的影子。 她放下书,去烘焙房找周小茶,周小茶说她很忙,不能跟她聊天了,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可以随便拿。 对秋雨好像避之不及似的。 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秋雨只好讪讪地离开,回去收拾了东西,刚到大厅门口,佣人就笑着跟上来:“秋小姐,您去哪里?” “我要回学校。” “少爷让您在家好好休息,别到处走。” 秋雨跟她对视了两秒,无声地上楼,回了房间。 恰好丁明琛的视频电话过来,秋雨狠狠地挂掉,再打,再挂掉,一连挂了好几次,好像这样能发泄她的闷火。 然后他便不打了,发了条信息过来:“今晚不是直播吗。在家好好休息,别乱跑。” 秋雨不回他,打开平板,开始重新看方贵竹发来的台本和产品介绍。 晚上,丁明琛开车载她去了方贵竹的工作室。 从他回来,秋雨还是那样,一直不理他。 他不再上赶着道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如既往,温声和语地同她说话,明知道没有回应,也不知收住。 上了车,秋雨没再坐副驾驶,去了后排坐着。 丁明琛的眼神像被刺到,沉默片刻,他发动车。 挡风玻璃后那一串小毛绒玩偶在瞪着眼睛看他,也看着她。 人类真有趣。 前几天在这里恩爱,恨不得融为一体,今天离得这么远,像不认识一样。 秋雨在后台化好了妆,换上衣服。 其实衣服有点紧,她腰围又小,显得她胸和臀很大,她低头看了看,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听见方贵竹嘟囔了句“你怎么又胖了,上次报的尺码又小了”。 秋雨跟他只见过叁次,订婚宴一次,山中别墅一次,还有这一次。 她好久都没有关注过体重,只觉得自己每天作息规律,保持锻炼,应该是很健康的。 丁明琛也经常说学习强度大,要吃好吃饱,家政阿姨在他的指示下,每天有荤有素,变着法做好吃的。 他还在一家蛋糕店办了卡,经常为她买甜点吃。 秋雨来者不拒,自我感觉良好。 难道她一直在变胖吗? 秋雨心颤颤地想着,她不会跟高中时一样胖了吧?又变回了“土肥圆”? 土肥圆,还自信地不打扮,穿着松垮的衣裤,邋里邋遢。她怎么成了这种人? 怪不得别人都劝她。 工作在前,她没空去细思这件恐怖的事,很专业地进入了直播状态。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某人已经开始有囚禁倾向了,快跑啊! 还是个洗脑大师……自己貌美如花,把女朋友由精致girl洗成麻袋风,把大风洗成第叁者。 老丁不是孤军奋战,有盟友的。盟友下一章就出现了。 不过老丁老谋深算,明面上得罪儿子的事不干。 秋雨,你性虐待回来吧。 方贵竹提前几天就在为秋雨的出现预热,给出的标签就是“美女学霸”,早就把粉丝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今天终于在粉丝的期待中揭开神秘面纱,隆重介绍了秋雨。然后让秋雨不时站起来走动,拿产品,展示产品。 她身材颀长饱满,虽然妆后面容浓艳,但她一张樱桃小口,圆亮的大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又十分甜美。 主流审美当中,这一类长相是最受欢迎的。 这次应秋雨的要求,美颜也没开得很大,皮肤质感和身材比例都很真实。 能很直观地感受到,屏幕里的女孩就是非常白嫩高挑的。 没人再骂什么整容脸,或就长相发些带有戾气的刻薄话,都说名副其实。 “终于遇到一个名副其实的‘美女学霸’了!” “好可爱的小姐姐。” “身材好棒哦!” “社交帐号能透露一下嘛?” …… 那点台本流程和产品知识,秋雨很轻松地就背熟,方贵竹还要看着提词器,她都不需要,游刃有余。 方贵竹说话的间隙,秋雨会有点时间看看弹幕。可能是美颜加持,没有人说她胖,反而都在夸赞她。 她朝屏幕里甜甜地笑,跟粉丝们说她很认真地研究过配方,给大家展示厂家的生产车间,对于质量问题可以放心。 还从化学角度分析了一下产品成分,每个成分的作用她也通俗地说出来,让大家能更直观的弄明白。 这是什么美女学霸姐姐,身材这么好,讲知识也这么通俗,A大高材生名不虚传啊。 当年学校里没听明白的今天都懂了耶,不管了,听学霸小姐姐的就对了。愿意一试。 粉丝们空前的热情。 有人还发弹幕说,小雨妹妹反应这么快,把老方衬得像小雨妹妹的姥爷。 方贵竹看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是我吹,当年我还真看不上A大……” 弹幕一片嘘声,方贵竹话又拐了个弯,“谁让它不降分录取我的!” 方贵竹看得出秋雨准备很充分,应变能力很强,他也稍放松点,不似之前都绷着根弦,还要担心跟搭档的互动。 他对粉丝们开着玩笑,游刃有余地介绍着产品,没有尬聊,直播间热热闹闹的。 丁明琛抱着秋雨的衣服坐在一边,黢黑的眉眼幽深,静静地看着炽亮光下,魅力四射的她。 她的内在,跟她的外表一样,纯真澄澈。 毫无疑问,只要有合适的交际机会,只要她知道利用自己的资本,会有很多人喜欢她,愿意争抢着为她做疯狂的事。 她也本该如此耀眼。因为她值得。他很清楚。 但他不想让她发光。 他在想尽一切办法令明珠蒙尘,以为自己只是一颗暗淡的塑珠,乖乖被他攥在手中。 对面墙上的大屏同步直播,弹幕此起彼伏。 粉丝夸她好看,聪明,身材好,还有打听个人情况的。 有个豪掷千金的男粉丝,复读机一样疯狂地发弹幕,问秋雨的个人情况。 秋雨早就看到了,笑着说:“目前还没有。课程很紧,现在又做主播,没有时间。先享受大学生活吧。” 她对直播人设早已经做好充分准备,“单身”也是其中之一。 果然那个粉丝一副很激动的样子,不停刷礼物,还在喊话方贵竹,问他刷到多少钱可以要到秋雨的私人联系方式。 幕后的工作人员们都在偷笑。 直播圈这是常态,为了圈粉流量,打造人设,没甚么可大惊小怪的。秋雨已经很真实了。还有学历都是造假的。 但他们还是用好事的眼光,去打量一直安静坐着的大帅哥。 可惜大帅哥的脸上读不出什么情绪。 他看起来,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敦雅稳重。 这种自小积淀下来的气质,与后天培养出来的不同。一眼就能看出来自教养良好的家庭。 在焦乱的工作人员中,他的安静很有力量,四周划出一片强大的磁场,一个人自成一个世界。 像电影中走在嘈杂人群的男主角,一眼就能辨出他的与众不同。 秋雨站起来展示产品,腿长腰细,前后曲线饱满。 弹幕疯狂输出,希望小雨姐姐站着直播。很多男粉丝比赛一样刷礼物,要社交帐号。 丁明琛下颌线绷紧,微微阖目,深深调息。 睁目时,静默的眸底多了几分冷意。 他的小秋雨真是狡猾,在他上次求和的时候,趁机让他做非此即彼的选择题,早早做好了打算。 让他无法对她现在的一切提出什么反对。 纵使知道假装单身,是游戏虚拟世界的一种手段,他仍然怒火中烧。一腔闷火不知向哪里发泄。 他做的让步还不够多吗。 默许她穿得这么性感,在无数男人的面前走来走去,默许她卖弄色相获取关注。 这些还不够,还要眼睁睁看她声称自己单身。 还要让到什么地步。 他难以平静,心内无比郁燥,不由自主的靠近秋雨的衣服寻找慰藉。 果然,上面熟悉的甜香让他绷紧的情绪有片刻的放松。 是他答应过的,他不能无礼发难,否则秋雨只会更生气。 他再次嗅了嗅,竭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从工作室出来,秋雨就收起笑吟吟的模样,变得冷漠,她跟身后的人说:“我打车回学校,不用你送了。” 丁明琛没有说话,沉默着跟在她身后。 秋雨停住脚步,转身,“不用你送!” “我跟你一起回学校。” “没必要。”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他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情绪平和,说话条理清晰。温温的,人畜无害。 但每个字都带着无法回转的执拗。 斯文败类。 跟他和谈是谈不拢的,只会被他拖垮,然后被洗脑。 秋雨只想甩掉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气呼呼地脱口而出:“但我不想跟你一起!看到你就烦!” 这话终于打破了丁明琛脸上的平静。 他眉头微动,似被蜇了一下。 今晚那股被他强硬压制下去的坏情绪,又被激活,一路蜿蜒向上,蚕食他双目中的清明。 他双眸深如幽潭,盯着秋雨直直相问:“不想跟我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秋雨见他动了气,心中有报复的快感。 他需要被收拾一下。 她就以冰冷的态度给了解释,“就是字面的意思。” 丁明琛的不安更甚,联想到了更多,情绪愈加恶劣,“所以说自己是单身?” 他越这么恶意揣测,秋雨越想再给他捅上一刀子。 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那她也不要客气了。 反正大家都在以假试真。看谁沉得住气。先做错的明明是他。 不是递杆子吗,那她就顺着往上爬。 秋雨就以轻松的语气说:“对啊。谁会喜欢有性暴力倾向的。” “性暴力”叁个字犹如大山,将丁明琛的脊背压弯。 他后背凝起冷汗,心中涌起慌乱,先败下阵来,低声说:“秋雨,我错了。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别离开我。” 一句比一句小心翼翼。 说实话,他这么巴巴地恳求,秋雨一下子就心软了。 毕竟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恋人。虽没血脉相连,但心心相印。 可他就是该收拾啊。 大逞淫威的时候那股凶残劲怎么没了。让她吃了多少苦头。想起来都觉得小腹撕裂的疼。到现在下面还有刺痛感。 秋雨硬着心肠,继续冷言冷语,“你也有选择的权利。可能我不喜欢这样,有喜欢的。你去找那样的吧。以你的条件,肯定很快能找到合适的。” 丁明琛瞳孔微缩,犹如被兜头泼了盆水,脸色霎时苍白。 她不仅是想推开他,还想把他推给其他女生。 这话简直把他的心都撕碎了。 换作观看别人的吵闹,丁明琛闭眼就能识破秋雨的伎俩,但偏偏是发生在他身上,是他最恐惧的事情。 当人心底有深忧之事,为之惶惶不可终日,那么,在事情有一点点败坏倾向时,会轻易将他的心理防线击溃。 因为理智跟不上情绪崩坏的速度。 丁明琛惶恐不已,急急说:“秋雨,你要是不喜欢跟我做,以后我们不做了。” 听他在大街上莫名其妙的说这个,秋雨又羞又尴尬,火星子又被点着。 她明明一直在哭着求他不想做了,他像疯了一样霸王硬上弓。 “没有以后!”秋雨拧眉打断他。 这四个字来得猝不及防,把丁明琛打了个措手不及,胸口犹如挨了一记重锤。 又闷又痛。胸腔要炸开一样。 他眼尾泛红,双眸紧绷着,轻声问:“秋雨,你在正式提分手?” 秋雨知道他在乎,知道伤到他了,可她就是想狠狠的教训他。不想停。 知道痛了,下次就不敢再犯了。像教育小孩子不要乱碰危险物品一样。 她说:“要不是最近认识的人多了,我还不知道原来我已经没有了自我,让人光看外表,就觉得我是你的附庸,觉得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抛弃。既然这样,还不如早点结束。我也想重新做回自己。” 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密密的针,接连不断的刺入丁明琛心中。都痛到要麻了。 他声音有些颤,绝望的看着秋雨,竭力挽回,“你想打扮,我从来没有阻挡,只是觉得浪费时间,我又不在意外表。你有自由做任何想做的事。跟我回去吧秋雨。我们不是说好了,吵架不说离开吗。” 是啊,他没有阻挡过,但就是点点滴滴的渗透,侵蚀,让她堕落了还不自知。 秋雨不想跟他多说,说多了可能又会被他套住拐回。 她冷淡说:“我想清净一下,等明天再谈。” 说完转身扔下他走了。 丁明琛攥紧了拳,脸色青白,眸底被暗色笼罩。 心内的冲动让他想将她强行拉住,抱到车上,压制住她,将她关起来,直到她答应不分手,不离开。以后不再提。 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 会堕入黑渊,再也洗不清白。 他赌了一把。 站在原地没有动,僵死的冷铁机器一样,定定望着秋雨的背影。 秋雨走出去一段距离,没有听到后方声响,她有些不放心,但又狠了狠心,继续前行。 竖着耳朵好生听着,后方还是没有动静,连脚步声都没有。 她心里起了疑,担心丁明琛做什么极端的事。 就回头看了一眼。 他好像一直在看她的背影,两人目光相触。 这一看,秋雨心里就不好受了。满腹的果断刚毅,如开了孔的气球,“刺刺”跑气。 他看上去很可怜,垂着手,高大的身形萎着,满眼凄凉,连发丝都透着哀怨,像被主人抛弃的宠物。 还站在非机动车道上,四周不时有横冲直撞的外卖电动车出没,还有拐弯违停的出租车,但他好像都看不到,冰冻在那里似的,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秋雨恨恨的咬牙,终是停下了,平复了一会,朝他喊:“你过来!” 丁明琛开心的笑了。周身的阴霾一扫而光。 他太了解秋雨了。 如果她真是硬心的人,他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得逞,更不会得到她的真心。 他立刻跑向秋雨。 旋风一样赶到秋雨面前。快得霓虹灯下都看不清他双腿交替的影子。 只要主人一勾手指,猎犬就会义无反顾的奔向主人。 他像极了它。 “为什么要暴力对我?”秋雨冷冷质问。 这个时刻,丁明琛不敢有丝毫隐瞒,乖乖的如实交待,“你说要化妆,我担心会有很多人追你,你不再喜欢我。” 他的思维简直让秋雨迷惑。 自己的女朋友越漂亮,越优秀,男人应该会越自豪啊。他为什么恨不得希望她像个灰扑扑的土豆,无人问津。 洗脑把她变成土豆他就高兴,她一旦有觉醒的迹象,就暴力对她?她做错了什么。 他的洗脑还“润物细无声”,她都没注意到,乐呵呵美滋滋的。简直越想越气。 秋雨气愤问:“你不喜欢我化妆,还让我越来越胖,我变成邋遢的胖子,没人喜欢,你就放心了?” 丁明琛没敢正面回答,避重就轻,“你不胖。软软的,很可爱。” 秋雨才不听这一套,她现在要是还听,才是真傻了,她愤怒指责:“你自己每天光鲜亮丽,有那么多女生喜欢,出去逛个街都有女生要电话,你怎么不说了?你真是太可恶了!双标!” 丁明琛委屈的说:“秋雨,我什么时候打扮过。” 也是。他从来不花时间捯饬外貌,连护肤品都不用。 他只是穿衣有型,时时整齐洁净,看上去非常精致。 不能说他打扮。 觑着秋雨有认同的意思,丁明琛又闷声说:“我要是打扮,你就不会看方贵竹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这茬? 差点被他歪了话题,秋雨把战火拉回到他身上,“你就是双标,你自己怎么不多吃,变成胖子,好让我放心?” 丁明琛还是很委屈的样子,“我吃饭定量,也不吃零食,体重每年浮动不过叁斤,你知道的。” 秋雨气结,明明是她占理的,但她好像越来越呈现出一种颓势。 “你自己都不吃零食,整天给我买什么奶油蛋糕?还天天让我吃排骨吃肉!你就是居心不良!你想毁掉我!” 丁明琛温温的说:“我看你每天都吃的很高兴,以为你喜欢,你从小就爱吃这些……好,我知道了,以后我监督你。” 不对。怎么变成她不知节制,管不住嘴了? 秋雨一时找不出什么漏洞了,刚才满腹的质问好像也搜刮不出来了,卡壳了。 算了,不说了。等想起来再说。 她就拉起气势警告说:“不许再干涉我的自由。我打扮自由,交友自由,出入自由!” “好。”无条件投降,无条件答应。 他看起来温和内敛,从不锋芒外露,但却是从不退让的人。 所有的退让,都是因为她。 退让才能挽回她。别无选择,只能以退为进,以屈求伸。 丁明琛去牵秋雨的手,“我们回去?回去再罚我。外面太冷了。” 秋雨甩开他,“哼”了一声,自己走在前面。 都回头了,找个台阶下了得了吧。大晚上的,直播完,又闹了一通,身累心也累。 好像跟他吵架都以失败告终。 她怒气冲冲,他不急不徐,温温和和的,而且说着说着,理就上了他那边了。 归根到底还是她心软,不该回头的。才治了一半,就被他哄回来了。 丁明琛在后面得意的笑。 这一招他屡试不爽。是因为秋雨心软,更是因为秋雨在意他啊。 车门一关,丁明琛就缠过来,把自己整个人献上,诚心诚意的说:“秋雨,你暴力回来吧。这样就解气了。” “……”秋雨无语。 怎么暴力啊? 要是她也能长根那样的棍子,她还能有所作为。 ———————————————————————————————— 还有两章~ 谁能比得上你啊。 她推开男生坚实的胸膛,气哼哼说:“没有下次了。再有下次,你就是割下来谢罪,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丁明琛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只要你解气,你想怎么做都行。反正它是你的。” 秋雨感觉他真是茶。明明知道她不会做什么。 她恨恨地往他那里踩了一脚,令她惊讶的是,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凸起了。 刚才他还在外人面前温文儒雅的,暗地里还不知道在想什么。 “假正经!”秋雨仿佛被烫到,把脚缩回来。 丁明琛满怀期冀的把她的手拉过去,放在他那里,“不是要惩罚我出气吗。” 全世界的男朋友都是这样吗。叁句不离那个。说他猥琐帽子扣得有点大,说他正经他那里还整天不安分。 好啊。既然你想要惩罚,那就惩罚啊。以为我没有方法吗。 秋雨想到看过的片子。她今天就要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性暴力,把他玩弄的崩溃,也算是安慰她受的苦。 秋雨拉开他的裤链,在他的欣喜中,将他勃起的性器释放出来。 她先是用双手撸动了一小会,然后命令,“闭眼。” 丁明琛感觉得到有什么新鲜“惩罚”会出现,以秋雨的手段,也就是怡情的小打小闹,他闭上眼睛,期待着。 秋雨俯身,靠近他性器的顶端时,又有些怯懦了。 太大了,含不住的样子。 她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张唇,勉强将顶端含住。 濡湿温软的口腔突然包裹住顶端,都能感受到舌尖在蠕动,丁明琛的快感直冲头顶,差点没忍住射了。 “啊!”他很痛苦的呻吟出声,小腹和大腿上的肌肉绷紧,双手用力握住秋雨的肩膀,用尽全身的自制力守住精关。 尽管忍住了没射,但性器分泌出大量的粘液,秋雨感觉得到有东西渗出,她舔了舔,腥膻的味道令她有种想放弃的感觉。 女孩湿热的小舌来回舔过马眼,丁明琛被刺激得呻吟着分泌出更多前腺液,他小腹微颤,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让欲仙欲死的前奏延长一些。 本来秋雨还想再往里吞进一点的,但那个东西总在分泌粘液,再帅再干净的男人,那里液体都是腥的,她实在受不了了,吐了出来。 温热包裹的口腔没了,只留了丁明琛狰狞的紫红性器暴露在空气中,筋络跳动着,顶端包了一层透明的涎液,混着他分泌的,拉丝的粘液半垂不垂,看上去说不出的淫靡。 “秋雨,别停……”他红着眼哀求,看上去痛苦无比。 跳动的性器已经说明了一切。 真的是这样。 秋雨扬起下巴,不紧不慢的说:“休息一会。” 丁明琛全身痒如虫咬,只能自己撸动着根部缓解着求她,“秋雨,乖,帮我……” 他哀哀的求了一小会,秋雨说:“不许分泌前腺液,太腥了!” “好。”事实上,他能控制射精,怎么能控制住前腺液。 秋雨这才俯身继续。 一含进去,就听到他重重的呻吟,小腹剧烈颤动了一下,全身肌肉绷紧。 他太大了,含进去一小截,就已经顶到秋雨的喉口了。 想起从影片中看到的,秋雨一边吞吐,一边双手去撸含不住的那一截,还不时揉揉他两颗垂着的阴囊。 丁明琛一直在呻吟,双手青筋暴起,改为抓着座椅边缘,都快要把真皮座椅揉碎了。 感觉到他在顶跨,想往她深喉里插,秋雨立刻吐出性器,警告他:“不许顶!” “好……别停……”丁明琛额头都涨成了红色,快被她折磨疯了,只会求她,“乖,含住……” 秋雨擦了擦嘴角的涎液,慢条斯理的继续。 有了教训,丁明琛忍住不敢往前顶,只能催秋雨,“宝贝,快点。” 秋雨就给他来了一会快的,把他弄得欲仙欲死的时候,她又突然松开了。 丁明琛用自己的手撸着,缓解着,眼睛被欲望烧得通红,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乖,含住,求你了……” 秋雨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直播时穿的连衣裙,修身包臀,显得她前凸后翘,曲线曼妙。 她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她雪白的手抚过自己的胸部,将领口拉低。 里面穿了一件聚拢内衣,两颗浑圆挤在一处,欺霜赛雪,压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甚至连香气都能闻到。 她又将裙摆由大腿那里向上卷,直至露出大腿根。 在丁明琛烧得通红的双目注视下,她脱下裙底那片轻薄的布料,两腿间的风景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丁明琛的视线中,把他逼得喉结急促上下滚动,性器又胀大了一圈,筋络和阴囊不停跳动。 他刚动了动,想要扑过来,就被秋雨用脚尖点住胸膛,“不许动。” 因她的动作,她的花心一览无余,丁明琛猩红着眼盯着那里,吞咽着,马眼不断地分泌着粘液。 “秋雨,帮我舔一下……”他非常费力的挤出一句。 秋雨不理,轻轻扭动着身体,丰满的乳房和粉色的花心在他眼前晃动。 丁明琛忍不住去撸,被秋雨娇声喝住:“不许!” 他听话地停了,憋得太阳穴处“突突”直跳,整张脸都忍得扭曲,呈现出烙铁般的红。 见他性器一直抽搐,秋雨又命令他:“不让你射,你不许射!” 她俯身将那备受冷落的性器含进去,待他舒爽的呻吟,她就吐出来。 反反复复。 折磨了许久,丁明琛已憋得脖颈上的青筋尽数绷起,他仰首,难以抑制的呻吟着,将自己从秋雨口中抽出来,刚抽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就忍不住射了。 白色的粘浆一股股迸出,射到前座上,中控台上。 …… 秋雨跪坐在他旁边,欣赏着他潮红的脸颊和薄薄的汗珠,幸灾乐祸的问:“还敢不敢了?” 丁明琛将她抱到大腿上坐着,揉着她的臀肉,舔了舔她嫣红的唇,声音还有未褪去的喑哑,乖乖说:“不敢了。” “再敢还有更厉害的!”秋雨吓唬他。 她记得还有带道具的,什么羽毛,皮鞭之类的。 “什么?” 其实丁明琛心里很期待,被秋雨“虐待”,对他来说,再难忍也是享受的。 “不告诉你!你管住你的东西,别逼我出手!”秋雨狠狠剜了他那里一眼。 被她看了那一眼,丁明琛性器又蠢蠢欲动,他埋头吃秋雨的乳房,吃够了,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振振有词,“说好吵架不提分手,你今天也犯了错。怎么处罚?” “你想怎么处罚?”秋雨勾着他的脖子,潮湿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小腿在他腰身上蹭啊蹭。 这种眼神是他的死穴。 心爱的女孩媚眼如丝,丰满的乳房在他眼皮下高高隆起,双腿大开,乖顺的被他压在身下…… 丁明琛暗骂了一句,逻辑也没了,仓皇说了句“以后不许说”,就急急低首去吃甜香的乳房了。 他硬到憋不住,想进去抽插的时候,秋雨却娇声说:“还疼,今天不能做。” 他打开她的腿心看,那里是有些肿,他就收了心,硬逼着自己平静下来。 一路上,秋雨不时看他那里,然后掩唇幸灾乐祸的笑。 回到家,洗漱完,丁明琛终于被允许同房睡。 原本秋雨还让他睡另一个被窝,现在秋雨都原谅他了,他就不把她的威胁当回事了,掀开被子,将耀武扬威的女孩搂在怀里,在她雪白的后颈上乱咬一通,大手把她的乳房揉出各种形状,揉得她一直叫疼他也不松手。 见他着迷的扑在她身上,又亲又舔,秋雨想起什么,问:“明琛,你喜欢我什么?” 丁明琛在咬她丰满的臀肉,含糊说:“哪里都喜欢。” “不行,具体说!” “聪明,善良,美丽。” 秋雨不高兴了,这也太敷衍了吧。 她缠着他细说。可事实是,他怎么解释她都不满意。 她不打扮又胖,怎么会跟美丽挂钩? 聪明?有的是比她聪明的,光青城一中火箭班就好几个。 善良的人也有的是,善良漂亮。她到底独特在哪里? 最后,丁明琛没辙了,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现在一晚上都离不开你……想每晚含着你的奶,插着你的穴睡。” 秋雨以为是什么情话,没想到是这么无耻露骨的话,她红着脸打他,谁想听这个了。 男生可能的确是喜欢肉点的身材,他特别喜欢玩她的胸和臀,揉搓咬舔,即使不做,也要过过手瘾和嘴瘾。之前她内衣总是紧,就是因为他每晚含着舔咬,把那里弄肿了的缘故。 丁明琛见怀中的女孩羞得全身粉红,他反应更甚,狎呢的咬着秋雨的耳垂,“光奶大逼紧,就把我勾得没魂了。” 秋雨愣了一下,旖旎散尽,猛地推开他,脸色难看。 丁明琛连忙抱住她哄,无比后悔自己头脑一热,说出那样的浑话来,他慌乱的向她道歉:“对不起秋雨,你不喜欢听我再也不说了。” 秋雨竟然哭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丁明琛没想到床上一时兴起说的话竟然把秋雨气哭了,他惊慌的不知所措,无比担心下一秒秋雨要提分手。 “宝贝,我错了。别哭了。你打我吧。”丁明琛胡言乱语着,拿着秋雨的手打自己。 秋雨抽泣着说:“陈砚舒这样骂我,我才打她的。我讨厌别人这么说我。” 丁明琛僵住,随即额角绷起青筋,眼神阴寒。 他心爱的女孩,清纯干净的小秋雨,居然被人这样中伤过!他丝毫不知,还愚蠢的去“感化”。 怪不得秋雨那么抵触提到这个人。 “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心疼的将秋雨搂进怀里,实在不忍心责备她。 “不想提!提到这四个字我就难受!”秋雨埋在他胸前委屈的哭。 “好,以后不提了。”丁明琛哄着她,轻轻拍打着她,“在我眼中,小秋雨冰清玉洁,志高行芳,是清纯的小仙女。” 他是这样认为的,但说出来就很土味情话,秋雨捶他,哭着笑。 待秋雨情绪稳定些了,他捋着她乱掉的碎发说:“宝贝,有我在。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秋雨不想他再去找陈砚舒,“别去招惹她,她就是条疯狗。别把你弄一身毛。” 他疼惜的亲她,“不会。” * 秋雨喝完一小碗肥牛汤,丁明琛为她夹了几块排骨和海参。 她吃了两块,忽然停住,放回盘子,瞪了他一眼。 她要开始减肥了。还给她夹这么多饭。 刚才不应该先吃那碗酸的肥牛汤,开了胃好想吃。 “不吃了?”丁明琛低声问她。 “嗯。” 丁明琛将她吃剩的排骨夹起来吃了。做的很自然,显然不止一次这样了。 徐念泓不忍直视,去看丈夫,见他神情如常,好像没看到一样。 吃完饭,丁明琛和秋雨手拉手去花园散步,他幽幽的问:“秋雨,你控制体重,精心装扮,会有很多人喜欢你,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如别人?” 秋雨觉得他简直是杞人忧天,脱口而出:“我没事喜欢别人干什么,谁能比得上你啊。” 丁明琛像突然被塞了一口糖,霎那间大片的甜在舌尖化开,幽怨散开,开心的笑:“再说一遍。” “不说!” “我听到了。”他再次傻笑,过去抱秋雨,被秋雨推开。 有这句话,他就很安心。 —————————————————————————————————————— 还有一章~ 他更担心,秋雨受了丁家欺负,他无能为力。 年底越来越近,秋雨投入了很多精力去经营她“小雨”的角色,每天准时跟方贵竹直播。 效果令大家都很满意,都有很多品牌方冲着秋雨来,让她在直播间推销。 提成收入让秋雨都有些吃惊。 如果,她的名气再大些,收入还会再十几倍,几十倍的涨,她会很快攒起那笔金额。 本来她打算直播一停,就立刻坐车回青城。她给家里人都准备了礼物。尤其是爷爷奶奶,半年没见,很想念他们。 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丁明琛跟父亲出去应酬了一次后,胸前伤口不知怎的出现了过敏的情况,整道疤发红,周围长了小疙瘩,特别痒,秋雨每天给他涂药膏。 即使涂着药膏,他这样意志力强的人都忍不住去挠,都挠破了皮,有发炎的征兆。 看他受折磨,秋雨心里也急,一直在找过敏原因,问了家庭医生,家庭医生也不能确定,说可能是用了不洁的毛巾。 冲澡的时候,为了防止他淋到破皮的地方,秋雨都得拿着花洒帮他冲。 洗完澡,皮肤干爽了,那伤口处会更痒,丁明琛趁她不注意就挠。 秋雨担心抓挠发炎引起发烧,大过年的,再去打针吃药不好,她不得不看住他,睡觉的时候枕着他一条胳膊,握着他另一只手,让他睡着了不能乱挠。 杜梅也知道了他过敏的事,打电话问候了丁明琛,又打电话详细的问秋雨。 得知丁明琛那么受罪,尽管很想女儿,杜梅还是说让秋雨先别急着回青城,等明琛过敏好些了再说。 丁明琛正好在旁边听着,挂了电话,他说:“做完最后一次直播,离过年也没几天了,你在我家过年,过完年后我跟你一起回青城。” 秋雨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扯开他的上衣,看了看他的伤口,闷闷的说:“你能不能早点好了。我想回家过年。” 丁明琛抱着她说:“要不你回去吧。我没事。” 他这么说,秋雨反而不好意思扔下他。他晚上洗澡擦身真的不方便。他又不喜欢让别人碰。 “看看再说吧。”她惆怅的说。 公司放假的头一天,丁明琛也没有闲下来,去给姑姑和叔叔家送年礼。 秋雨在编辑社交动态,精心维护粉丝。 佣人轻轻叩门,“秋小姐,先生叫您去书房。” 秋雨有些紧张,她跟丁叔叔基本没有交流。丁叔叔不怎么说话,虽然看上去不凶,但也不平易近人。 他在家是一家之主,毫不夸张的说,在公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种人是非常强势的。说一不二,不容反驳。 在家里,他大部分时候是静默的,常年待在书房里。 但只要他出现,秋雨能立即感受得到他的强大气场,如果恰好丁明琛不在身边,她就会感到非常不自在。 进了书房,里面跟丁明琛的书房摆设很像,有两大面黄花梨木书橱,玻璃一尘不染,整齐的摆满了书。 书房内散着梨木的清香和书香。 “叔叔,您找我。”秋雨轻声问候。 丁慎航坐在光亮宽敞的紫檀书桌后,冲她微笑,“秋雨,坐。” 秋雨拘谨的坐下。 丁慎航先聊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又问了秋雨爷爷奶奶的情况,然后说:“年前年后,我都挺忙的,担心把正事忘了,所以趁记得,先叫你来交代一下。” 他用目光示意书桌一侧摆放的数个礼盒,“这是给你家老伯父和老伯母的。等以后有机会,我上门拜访。” 秋雨扫一眼,见都是名贵补品,还有酒的礼盒,她知道肯定非常贵,连忙推脱,“叔叔,心意我替爷爷奶奶领了,这些太贵了,还是您自己留着用……” 丁慎航打断她,和蔼的笑:“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听他说的这么亲厚,秋雨倒有些不自在,只能别扭接受了,“谢谢丁叔叔。” 未来充满不确定性,她都不会说这样的话,省得将来打脸。 倒是丁慎航笃定的说出来,有点怪怪的。 大概是看出她的不自在,丁慎航感叹,“人之间的缘分很奇妙啊。” 他看了一眼书橱中的合影,想起什么似的,爽朗的笑,“原本我以为,明琛跟朋友家闺女有可能,省得我跟亲家磨合……没想到明琛早就有自己的想法。这样也很好,看得出明琛真的很喜欢你。” 秋雨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见一张大相框中,是丁慎航跟朋友两家人,在观光游艇上进餐。 丁明琛穿着白衬衣西裤,打着领结,他对面是跟他们年龄相仿的女孩,穿着长裙,挽着头发化着淡妆。 他们面前的摆盘一模一样,正在笑着聊天。 那个女孩,跟她身后的母亲长得很像,一对姐妹花。 秋雨很快想起在哪里见过。女孩的母亲作为知名企业家,去过A大演讲,秋雨去听过。 她亲眼见到,丁明琛跟她们很熟的样子,在前面笑着聊天。 电石火光间,秋雨收回眼神,不让自己情绪外泄。 丁慎航只是随口一提,就此打住,说:“行,你跟明琛好好处,他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我。” 秋雨出来,心里有点烦躁。 在她看来,丁叔叔把她叫过去,只透露了叁件事,一是给爷爷奶奶送年礼,二是儿子跟朋友家女孩很般配但是没成,让人有些可惜,叁是,我儿子很喜欢你,我祝福你们。 只有一个是真正想传递给她的,其他都是掩护。 是哪一个呢? 秋雨咬唇,出了回神,又劝自己:只是闲聊时提了一下而已。可能是她想多了。 主要是某人。呵,原来经常以家庭聚餐的名义跟女生date。 还什么送喝醉酒的date女生回家。呵。 不过以前的事,秋雨也只是心里酸酸,连提都不打算提。 他现在伤口不舒服,大过年的,和为贵吧。 * 还有两天就除夕了,丁家大宅从外到内打扫得窗明几净,贴上对联窗花,挂上灯笼彩灯。 四周邻居也都纷纷装扮自己的别墅,到处都洋溢着春节的喜庆气氛。 书房落地玻璃前,丁明琛抱秋雨坐在大腿上,手臂圈着她,两人亲密的咬着耳朵聊天。 秋雨兴致缺缺,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丁明琛,不知在想什么。 丁明琛捏捏她的脸,试图让她高兴,“不是说过年衣服很好看,穿来我看看。” “等除夕吧。”秋雨圆滚滚的小脸趴在他胸口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佣人敲门,“少爷,有位叫秋丰实的先生说是秋小姐的父亲,说来接秋小姐回家。” 秋雨直起身,目光炯炯的盯着大门处,见果然是父亲的车牌号,她一下子从丁明琛腿上跳下来,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开心的叫着:“我爸来了!” 她一口气跑到大门那里,秋丰实已被放进来,将车停在大厅门口。 见到秋雨,他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张臂接住扑过来的秋雨,端详着女儿,见女儿养的白白胖胖,就放了心。 “爸,你怎么来了?”秋雨兴奋的问。 “我放假了,闲着没事,来把你接回去。” 事实上,秋丰实得知秋雨这么晚还没回家,不是因为兼职,是打算在丁家过年,杜梅也没跟他说,他勃然大怒,跟杜梅大吵了一架,说:“我们秋雨有家有爹妈,在别人家过什么年?你发什么神经!” 他二话不说,大清晨就立即出发,开上车就往A市接女儿来了。 秋丰实从车里拿出在服务区买的特产小吃给秋雨,还把女儿当小孩,“一会你在车上吃。” 秋雨感觉很幸福,拆开一个,尝了尝,味道还挺好的,她开心的蹦了蹦。 “叔叔好。”丁明琛从阶梯上下来,礼貌的向秋丰实问候。 “哦,明琛也在家啊。”秋丰实打量了小伙子一眼,笑着说:“我来接秋雨回家,给你们添麻烦了。” 丁明琛望向秋雨,她站在父亲旁边,开心的吃着父亲买的小零食,脸上绽放出由内而外的光彩,与刚才闷闷不乐的样子判若两人。 都无需再问,她的选择显而易见。 她沉浸在兴奋之情中,在打量父亲,在为要回家而雀跃,连眼光都没有分给他。 就如刚才,看到秋丰实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的推开他,放开他的手,将他扔下。 丁慎航和徐念泓都不在家,秋丰实也不再多留,想要立刻走。 佣人把丁慎航送的礼品搬到秋丰实车上,丁明琛帮秋雨把行李箱提出来。 “叔叔,你们在家吃了午饭歇会再走吧。路上要五个多小时,太累了,容易疲惫驾驶。” 丁明琛并没有要把行李箱放到车上的意思。 秋丰实在这里满身不自在,他想立即离开,婉拒:“我们去服务区随便吃点行了。得赶紧赶路,要不到青城就天黑了。” 秋雨这才看向丁明琛,当着父亲的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说:“那我走了。” “嗯。”丁明琛望着她,半天才应了一句。 这才将她的行李箱放到车上。 趁秋丰实转身的空挡,他在她耳后轻轻吻了一下,“年后我去找你。到了给我电话。” 秋雨坐进去,朝他挥手,脸上是很快乐的,“年后见。” 轿车缓缓驶离,只剩高大的男生站在原地,望着汽车的影子,神情阴郁。 方才他们还抱在一起,亲密无间,他以为他们要在一起过第一个春节,见他的亲朋好友,再一起回青城。 可她的父亲突然出现,她想都不想,立即抛下他,跟着父亲走了。 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恨意:她并不完全属于他。不可能完全属于他。她有父亲。 血脉的亲密让她无条件的倾向父亲。尽管她的父亲是个软弱无能的男人。 这个男人,可能会随时随地,从他的手中这样领走她。 * 秋雨过了个充实的年,回到青城家中,一切都令她感到踏实。 在A市发生的纷繁复杂的事,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遥远的想不起来。 丁明琛每天都给她打视频电话,四次:早上,中午,傍晚,晚上入睡前各一次。 说实话,秋雨都觉得有点烦。 因为每次视频电话都会占用她不少时间,晚上的那一通更是没完没了,非要缠着看看她的身体才行。她不让,他就不挂,最后她只好妥协了。 秋雨觉得自己被他带的越来越没底线了。想起来就脸红。 不过这种羞耻的视频通话很快结束了,因为大年初四,丁明琛就回了青城。 回来后他立即过来给秋丰实和杜梅“拜年”。 寒暄了一会,他就进了秋雨房间,房门被带上。 杜梅倒没觉得有什么,她已经把丁明琛当女婿看了,在很小心的帮女儿维护着感情。 秋丰实不这么想。 雄性都有领地意识,秋丰实也是如此。 自小到大,丁明琛不止一次的来过他们家,他自小就很有分寸,活动范围仅限于客厅,再大些,就仅仅会在沙发上一坐,很快就离开,不会多做停留。 秋雨的房间即使开着门,他也知道非礼勿视,很自觉的,连看都不会向那里看。 现在,当着他这个父亲的面,丁明琛直接堂而皇之的进秋雨的房间。 秋丰实心内憋着火。感觉女儿好像当着他的面被人叼走了。 他在阳台上抽了根烟,焦躁的看着秋雨的房门。 一直紧闭着。 他朝杜梅说:“叫他们出来,大白天在房间躲什么。” 杜梅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他们在一块你管什么?” 秋丰实心内更烦躁,想起去接秋雨的时候,丁明琛不怎么情愿的样子。 说实话,丁明琛的条件是打着灯笼难找,但你要问他秋丰实满意吗,他还真的并不赞成。如果有选择的余地的话。 他看着丁明琛长大。不爱说话的孩子,心眼幽深。这种人没有真心,很难处。他特别担心秋雨受委屈,受欺负。 他更担心,秋雨受了丁家欺负,他无能为力。 这都是他沉重的心理负担与愧疚。 如果有选择,他更希望秋雨找个跟他们一样的普通家庭就好,有任何事,他都可以张开双翼,护住女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秋丰实:丁某人,别自我感觉良好,你瞧不上我女儿,其实我也瞧不上你儿子。 其实,老秋啊,你没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盯着你吗……你已经被当成敌人了。 呃,还有陈砚舒…… @静水流深:我也是这种人,哈哈。就是男友跟别的女生笑一下,我就会生气,可能不会表现出来,但会气到生烟。在意所以在乎啊。成年人的辛苦之处就是,明明气得想抽他,但还要体面。要不然会被人当疯子吧。在绿站写的时候,因为对情节都有限制,不会很过分,所以就肯定是HE,但是现在真的是可以BE,BE可能更好些,因为小丁黑坏的没底线,我也在纠结。再发展看看。 @nissy 呃,女主会甩了小丁的,不过不是现在。BE,HE还在考虑~ @anna 会有囚禁,但现在还远远不到时候。每次不都被小丁哄回去了。都把他甩了,不要他了,他还顾什么伦理法律…… @爱书 我会坚持写,虽然一个周顶多能更叁次,但会坚持写完。搞HS的时候让我忘掉所有!小丁干的坏事你猜中了一半,可以继续猜,在前面铺垫了~我喜欢写偏执黑化男主,还偏好师徒(男徒女师)题材,禁忌恋,女主把男主当徒弟,男主想当丈夫,不成就黑化,简直戳死我了。下一本可能会写这种。 @沉溺如墨 亲,你猜对了,老丁帮手是老秋。老丁是个老狐狸,暗戳戳膈应人,打心理战。我很和蔼,我很赞同,剩下的就是你自己多想的,呵呵。 他唯一的底线就是女儿。 进了房间,丁明琛就把秋雨压在门上,仔细端详她。 在家素了几天,面对这种赤裸裸的目光,秋雨有些受不了,红着脸推他说:“别看了。” 丁明琛抵住她,眼神痴迷,“乖,让我看完。” 他的小女友瘦了些,看起来也更灵慧。 不知是否分开时间太长的缘故,她对他都没有那么亲密了,对他的亲近有一种抗拒。 丁明琛有些受伤。以后不能再分开这么长时间了。 “真漂亮。”他看不够似的盯着她的脸。 秋雨感觉到丁明琛急切的情绪,有些不安,轻声说:“明琛,我们坐下说会话吧。” “还没看够。”丁明琛拒绝,眼神一直都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秋雨脸上又泛起一层新的粉红。 她穿了一身小香风套装,是清雅的淡黄色,露出一节雪白的大腿,穿着长靴,新剪过的刘海整整齐齐,睫毛长长,大眼睛清澈灵动,看上去就是安安静静的乖巧少女。 丁明琛上下扫视,目光在她大腿上停留,有些不满,“别露腿,太冷了。” “这是光腿神器,很暖和的。我才不会让自己冻出老寒腿呢。”秋雨给他看。 “看起来像露腿。” 丁明琛还是不满意。 这套衣服是徐念泓带秋雨去买的,逛回来的时候他问过是什么衣服,徐念泓卖了个关子,只说秋雨穿着很好看,等过年就知道了。 他没想到母亲竟然会给秋雨挑短裤。 “套装都是这样的。”秋雨试图给他科普一下女性时尚。 “别穿出去。”丁明琛说。他不想让其他男人的目光停在秋雨腿上。 话虽那么说,他自己却又盯着少女圆润的一截大腿看了会,伸手摸了摸,有些可惜不是贴肉的。 秋雨有些不高兴,撅了嘴,“这是阿姨给我买的过年衣服,特别贵,我觉得很好看。我穿衣自由,这可是有些人答应过的。” 丁明琛亲了亲她嘟着的小嘴,“你穿长裤更好看。” 秋雨推开他,才不管他,“少给我洗脑,我就穿短裤,就要露腿!不想看就别看!” 丁明琛宠溺的笑,夹了分无奈。他这小女友回家过了个年,长了本事。 “怎么会不想看。想看,看不够。”他抚着秋雨的面颊,眼神晶亮盯着她看。 她两鬓处编了两个辫子,发丝黑亮浓密,头型饱满,乖巧可爱中添了丝俏皮。 难怪觉得她有些不同。 “谁给你辫的?”丁明琛抚了抚她的辫子。 “我自己,对着镜子扎了好长时间呢。好看吗?”秋雨仰着脸问。 丁明琛立刻赞扬,“好看。我今天就看视频学,以后我帮你扎。” “真的?”秋雨有点不敢相信,也不敢抱有期望。 毕竟丁明琛十指不沾阳春水,连菜都不会切,比做菜难度都大的扎辫子,女人都不一定能做好。 “相信我。”丁明琛笑着保证。 “好吧。好好表现。”秋雨莞尔一笑。 她笑起来大眼睛弯弯的,睫毛碰在一起,贝齿嵌在小巧的红唇中,看上去纯真无暇,像块可口的棉花糖。 丁明琛看得耳热心跳,俯身亲她,舌头探进她唇中品尝。 秋雨想安抚他,等他亲够了他就老实了,她就乖乖张唇,双臂搂住他。 她身上的幽香密密的萦绕在鼻尖,让丁明琛情不自禁的沉迷,他舌尖舔着她的每一寸,汲取着她的蜜液,在她口中蛮横翻搅。 很快,秋雨腮帮子有些麻,经不住他的攻势,下巴上流出涎液。 她推了推丁明琛,抗议的“嗯嗯”了两声。 丁明琛慢慢停下来,离开秋雨的唇,眼神落在她泛着水光的下巴上,又俯身,去舔她下巴上的水光。 “想不想我?”他哑声问。 他每次打电话的时候都会问这个问题,秋雨已经听得无感了。 “不想不想不想!”秋雨故意跟他作对。 丁明琛低笑,拉起她的手放到他下面那一大团上,哑声说:“我很想你。” “走开!”秋雨收回了手,推了他一把,没能推开,还被他紧紧压在门上,只好侧首避开他火热的目光。 她脸颊泛上粉色,又想到每个晚上视频通话时他提的过分要求。 感觉他脸皮厚的没有边。 只要跟她私下相处,总是动手动脚。 小女友羞涩的样子落入眼中,丁明琛兴奋得很,去咬她弹嫩的脸颊。 感觉到他反应越来越大,秋雨轻喘着阻止他,“别闹了,我爸妈在外面。” 将近一周没有见到,丁明琛怎么可能停下来。 他说:“开着电视,听不到。” 说完,便将秋雨抱到了床上,开始脱秋雨的衣服。 怕父母听见,秋雨反抗的动作不敢太大,慌乱中很快被他剥了个光,被他压进被子里。 …… 方才还端方可人的少女,雪白的双腿大张,被高大的男生压在身下,缓缓抽动。 她紧张得快要哭了,不停在男生耳边求着,让他早点结束。 门外传来电视的声响,还有父母偶尔的一点动静,这一切都让秋雨无法放松,也让丁明琛无法深入。 她那里很浅,也很小,几天不做,就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全插进去。 “乖,张开些,进不去了。”丁明琛将她的膝盖压到身体两侧,让她更大程度的打开。 “不行……好疼,爸妈会听到的……”秋雨想起她之前崩溃的叫声,头皮发麻,主动去亲他,“你快点好不好。” 丁明琛将她上半身向上提了提,让她看他们的交合处,委屈的说:“秋雨,我才刚进去。” 秋雨看了一眼,他还有一大截露在外面,她又红着脸移开目光,说:“我不管,你快点弄完。” 丁明琛俯身,浅浅地插着,揉着她的胸,亲她的唇,脖子,和胸。 在他的手段之下,不多时,秋雨下面就分泌处更多春水,丁明琛趁机往里挺进,异物侵入的饱胀感让秋雨抓住了他的双肩。 丁明琛缓缓撤出,再插入,反复一会,就听到了“噗滋噗滋”的轻微水声。 他对秋雨的身体太了解了,乘胜攻击,终于插到子宫口处,试探性地插了插,秋雨反应很大,咬着唇推他。 在性事上,尽管秋雨跟他哭过闹过,不过真到了这时刻,丁明琛向来很少听她的,他捂住她的唇,挺腰,猛地捣进去。 “啊!”秋雨的痛叫被闷在他手掌中,她恨恨的咬他手心。 那点疼让丁明琛更觉另样的刺激,他继续捂住她的唇,掩住她的叫声,挺胯在她子宫中抽插,满意的看着她小腹上的凸起。 那个小口子箍得他欲仙欲死,让他想快速驰骋,尽快将它捣软,然后在她子宫中肆意进出。 考虑到这张床的牢固性,他暂时停下,将被子铺到地上,然后把秋雨压在上面,换了个姿势,重新进入。 秋雨的双脚被他扛在肩上,腿被压到胸口上,整个人被折迭,他压在她身上,开始挺腰高频率插她。 他本来就重,腰力惊人,自上而下地重插,每一下都重重凿进秋雨的子宫中,秋雨深处传来被强行撑开的胀痛,她低泣着捶他。 高大的男生压在被折迭的女孩身上,精瘦的腰部打桩一样,利用体重和腰部力道,直上直下的贯穿女孩。 性器把女孩花心紧闭的一条缝撑成了一个圆口,每次插进去,都仿佛利刃插进嫩肉,发出沉闷的“噗滋”声。 那性器比女孩隆起的花苞还要粗,将女孩的阴唇大大撑开,向两边无力的翻着,没几下就被插得发红发肿。对娇软的女孩来说,实在难以承受,可她无法挣脱。 每当他重重捣进来时,她圆润的脚趾就蜷起,身体本能的抗拒这外来的侵犯。 这种排斥的紧咬,让丁明琛不能自已,喘息更重,腰上打桩一样,速度特别快,都看不清他性器进出的影子,只听得到不绝于耳的急促“啪啪”声。 客厅里好像在演枪战片,一阵接一阵的枪炮声,遮盖住了房间内的异动。 他捂住秋雨的唇,不让她的哭声传出来,只剩她含着泪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这样子,让他产生了他在强暴她的错觉。 如同他高中时的梦一样。 她疏离他的时候,他会做这样的梦。 梦见他强行进入这扇神秘的门,将一脸惊恐的少女压在身下,像这样要她,质问她为什么要冷待他,然后将她插得汁水四溢,狠狠的射进她体内,听她求饶说再也不敢了。 如今梦想照进现实,身下的女孩的确被他狠狠插着,无助的哭着,肯答应他此时提的一切无理要求。 这样想着,丁明琛兴奋的又胀大了一圈,着迷的看着两人的交合处,看心爱的女孩阴唇那处被他插开,流着水,无力反抗,任他磨进磨出。 秋雨捂着小腹哭着,在他手掌里“嗡嗡”的求他快些结束。 感受到她在收缩,丁明琛头皮发麻,差点被夹得射出来,他有些恼羞,将秋雨扶起来站在书桌前,他站着从后面揉着乳房进入。 秋雨快要羞耻死了,面前就是她的书架,她却在严肃的书本前做这种事。 她被迫弯着腰,翘着臀,阴唇毫无遮挡的向身后的丁明琛展露,被他一次次狠狠撞进来,她几乎都站不住,得用力扶住书桌才能勉强稳住,感觉要不是臀部的肉做缓冲,她可能要被撞散架了。 她无力的低首,都能从晃动的如房间看到他硕大的阴囊是如何撞到她阴唇上的,抽出去时带出一片水光。 客厅又响起“劈里啪啦”的枪响,丁明琛也快速“啪啪啪”撞起来,快得看不清是如何进出的,只能看见深红色的阴唇大大张开,露出里面娇嫩的芯,被粗硬的性器插到了花芯深处。 被他快插了几百抽,秋雨小腹里好像已经麻了,不知是痛还是舒服,眼泪汪汪的回头求他,“快点……” “好。”丁明琛捏住她的乳房,撞得更快更用力,把子宫口插得松软,在女孩最脆弱的地方直进直出。 “我让你快点结束……”秋雨又哭。她这身板实在承受不住他生龙活虎的折腾,在这一刻,她有种想分手的冲动。 “叫老公。”丁明琛啃着她的玉颈,在她阴唇中间肆意进出。 “老公。”秋雨带着哭腔,毫不犹豫的叫了。 丁明琛闷哼了声,挺了挺胯稳住了自己,轻喘声说:“说‘老公用力插我’。” 秋雨回首,挂着泪珠的脸楚楚可怜,像雨打的梨花,“老公,用力插我。” 丁明琛胸膛猛地起伏,双眸发红,掐住她的腰,将她压回到地上,重新将她双腿折迭起来,自上而下地疯狂插她,重重的插,每一下都溅出许多春液,让她不堪重负,嘴唇都咬出血来。 烦躁了许久的秋丰实终于忍不住了,走到门口喊:“秋雨,跟我去超市挑箱水果,待会去你刘叔家里。” 秋雨吓得全身缩紧,丁明琛被夹得欲仙欲死,尾椎那里的麻意直冲脑顶,忍不住闷哼了声,抵在她胞宫中射了出来。 秋雨调整了一下声音,确保自己声音不像是激情过后的沙哑,才说:“知道了。” 父亲就在门口,只有一门之隔,她着急的推着身上的丁明琛,他压着她,下身顶了顶,往她子宫深处继续射着精液,有种莫名的愉悦,低声说:“他不会进来。” 在这个把秋雨强行带走的男人面前,在秋雨的房间里,占有她,内射她,让他有了一种优胜感。 他甚至想让秋丰实知道,他是怎样彻底占有秋雨的,秋雨是怎样全身心属于他的。 两人起身,用湿巾简单擦拭了一下,开开窗流通空气。 秋雨的脸红彤彤的,看看丁明琛,额上还有薄汗,此时压根不敢出去,先在房间缓一缓。 丁明琛身心愉悦,开始打量秋雨房间的摆设。 从小到大,每次来秋雨家,他都会好奇秋雨的房间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这里对他来说是禁地。 他只在梦中进来过。 见书架上摆着一排校园漫画,丁明琛很感兴趣秋雨喜欢的是什么内容,就抽出来一本,看封面有些熟悉,很快想起在哪里见过。 跟高中时被他没收的那本是一个系列的。 大体翻了翻,内容也都是那种内容,大概校园漫画都是这种剧情。 在他看来,并没有阅读的价值。 “这几本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到买下全套收藏,在桌洞里再放上一本,随时浏览,书页都看卷边了。 秋雨正在出神,似有烦恼,听到他问这才看过来。 她掩住情绪,沉吟了一会,说:“我说出来你不许笑我。” 丁明琛更疑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说:“不会。” 秋雨这才不太好意思的道出原因:“你没发现男主角长得很像你吗?” 丁明琛为之一振,唇角的笑意很快蔓延到脸上,笑得双眸都眯起来,看上去阳光帅气。 他很少这样笑,秋雨一时看得愣了神。 见秋雨盯着他看,眸中有惊艳之意,丁明琛更得意,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令他庆幸外形上的优越。 “他没有我帅。” 秋雨:“……” 丁明琛继续端详秋雨书架上的摆设,当看到一个四叶草的玻璃拓片时,他目光凝住,声音发沉:“你一直留着?” 秋雨见他有些不高兴了,便说:“这里好久没收拾了,等我整理一下。” 丁明琛低眉遮住目光,过去将秋雨抱到桌上坐着,他坐在椅子上,拱在她胸口上蹭着,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很直接,“秋雨,我不想你留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秋雨好声好气的,“等我收起来。” “扔掉。” “那样太过分了。” 丁明琛没有坚持,亲眼看着秋雨把拓片放进抽屉的角落里,他眉眼才舒展开来,带着好奇心,继续打量着女友的房间。 秋雨的手机响了声,堂兄秋朗发来一个视频,封面是武大风跟一个男生站在球场上。 秋雨看了一眼,情绪没什么波动,很自然的将手机锁屏。 那名男生是她请的年轻男护工,每天陪着武大风聊天,运动,打游戏,据堂兄说,武大风好了很多。 丁明琛没有察觉,从身后抱住她,黏着她,“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秋雨哄他,“我爸开车。你不是还要去你舅舅家吗。快去吧。” * 秋丰实发动汽车,秋雨对窗外的丁明琛说:“你回去收拾一下,早点去吧。” 丁明琛望着她说:“一会打电话。” 他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 车开出来一段,秋雨从后视镜看到他还在看她。 她倚在靠背上,不再伪装,露出烦恼的样子。 烦恼那件事。 隔叁岔五的做还好些,只要长时间不做,对她来说,就很痛苦。 不匹配是一个原因,他很粗暴,没什么技术可言也是重要原因。 但秋雨又想了想,不管他技术怎么提升,他每次都要全部进入才行,这就意味着她每次都要痛。 网上都说生了孩子之后就会舒服了。说到时候欲求不满的会是她。 谁想生孩子了。 现在怎么办,无解吗。 “秋雨,你跟明琛处得还行?”秋丰实忽然问。 “嗯,还行。”秋雨也只是用了这样两个简单的字评价。 秋丰实没再说话,过了好一会,他状似无意的说:“要是不合适,别委屈自己。也不能受欺负。一点都不能。有爸爸在,别害怕。” 秋雨侧首看父亲,觉得他说的有点太严重了,就笑了笑说:“没有,挺好的。” “你还是个孩子,恐怕受了欺负也感觉不出来是受了欺负。这个世界上,只有父母对你是真心好,其他人,都要有点防备心。包括夫妻。你年纪小,还没经历过社会的复杂,记住爸爸的话,以后你会体会到的。” “明琛对我挺好的。谁欺负我,我远离不就行了。放心吧爸,我又不笨。” 秋雨感觉出来父亲好像有些焦虑似的,就这样说了安慰他。 秋丰实听了,没再吱声。 他被前公司辞退后,找了家新公司,销售游艇,利用之前的人脉,又倒卖点别的东西,重新看到了希望。 年前秋雨一回家,就开心的告诉他直播的收益,告诉他账务也许一年之内能还上。 他心中也有了底气。 那种在外人看来不能理解的想法也开始不时冒出。 他知道,他有过河拆桥的嫌疑,但他这颗心被愧疚和担忧折磨得乏重不堪,实在难以喘息。 偶尔会做女儿被欺负的噩梦,在梦中,丁家的人对他说:“你都把女儿卖给我们了,我们爱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你管不着!” 他是个失败的男人,婚姻经营不善,事业一塌糊涂,做父亲也不合格。 以前他死爱面子,现在他也不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了。 唯一的底线就是女儿。 不多时,就到了刘叔家。 这位刘叔是秋丰实的前同事,秋丰实出了债务问题的时候,绝大部分人都避之不及,刘叔是为数不多的,肯伸出援手的人。 所谓患难见真情,秋丰实就特地带着女儿去拜年。 带着秋雨的原因是,刘叔家的儿子上高二,最近学习状态很差,有自暴自弃的念头,刘叔愁的老了好几岁,向秋丰实发出求助,秋丰实当然是爽快答应。 在家里实在太闷,那位小刘弟弟的情绪也始终放不开,秋雨建议出去散会步。 果然,两人边走边聊,在公园坐了一会,小刘弟弟不再那么颓废了,话也多了。 “秋雨姐,不光是学习……”小刘弟弟叹气,眼神暗淡,“我鼓起勇气向喜欢的女生表白,被拒绝了,她很快就接受了别的男生,真的很难过……” “那你更不应该消沉啊!女生都喜欢强者,你要是学习上能逆袭,她会对你刮目相看的。现在唯一的解就是,你好好学习,从学习上杀出一条血路!” “可我每天都很难受,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我甚至都觉得活着没意思……” 秋雨瞪大了眼睛。原来每个人的青春都是迷茫和痛啊。 看来,不把她压箱底的故事拿出来是不行的了。 “我高中的时候暗恋一个男生,是我同班同学,我连表白都不敢,只敢偷偷的喜欢,因为我知道他看不上我。虽然很心酸,但也是幸福着的,但是有一天晚上,我看见他跟校花单独聊天,提到我的时候,他非常冷漠,很嫌弃,很不屑,完全不想沾上半点关系那种……哈,我的玻璃心就碎了。” 说到这里,秋雨望着远处,想起当年那个时刻,仿佛还能感受到心碎的痛。 小刘弟弟听得津津有味,问:“然后呢?” “然后啊,我学习成绩一泻千里,期末考直接跌出火箭班平均名次好多,我爸妈和老师们都要疯了。我也要疯了,不只是因为成绩,是害怕被筛出火箭班,害怕再也不能跟他一个班,不能抬头就看到他了!呵,对啊,这种时候了,to be or not to be了,我的底线竟然不是守住成绩,而是祈祷不要剥夺跟他在一个教室的机会。” 小刘弟弟的眼神中有怜悯,“那……是怎么逆转的?” “就在那个暑假,他邀我去他外地的家里玩。” 秋雨眸中蒙了层雾气,再次强调,“他主动邀我。” 小刘弟弟的神情变严肃,迟疑着问:“他当面拒绝了你?” 秋雨摇头,“我知道他要说什么给我听。我就去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带我参观了他家。很大的别墅,有管家,有佣人,有司机,进去没人带着都要迷路,即使我毕了业工作,可能连那里最小的卧室都买不起……我就知道了,我连暗恋的想法都不该有。暗恋他,除了损耗我自己,毁了我自己的前途,什么都不会得到。我回家,整整五天,不想说话,不想动,不想见人,晚上蒙着被子哭,骂自己为什么不长得漂亮些,恨自己一无是处,又穷又丑,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让他看出来。白天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拼命做题……痛是真的痛啊,每天都如芒刺在背,睁开眼,世界都是灰色的,没有希望的,想消失,想不再面对那残酷的事实……” 小刘弟弟感同身受,觉得秋雨比他更惨,一脸的不忍,“秋雨姐,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秋雨低头,过了一会才说:“遇到志同道合的人,重新建立起自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就渐渐走出来了。” 小刘弟弟舒一口气,“想不到秋雨姐你也有过我这样的经历,我更佩服你了,你不仅走出来,还考上了A大,我应该向你好好学习,不能再堕落下去了。” “青春可能都是这样吧。谁的青春不暗恋啊。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把心思放到学习上,过段时间,你就会看开了。加油啊弟弟。” …… 小刘弟弟将秋雨送到小区门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瓷娃娃,说:“秋雨姐,今天谢谢你。这个送给你。” 刚才他们经过广场时,在摊贩前驻足看了一会,秋雨随口说了句“真好看”,小刘弟弟就不知什么时候买了。 十几块的东西,也实在不必推拒,秋雨就爽快接过来,说:“那我不客气了。很漂亮。” “长得很像你。”小刘弟弟有些羞赧的笑。 秋雨也笑,“你这一说还真是呢。” 分别在即,她拍拍小刘弟弟的肩膀,“加油啊。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微信找我。” “嗯嗯。”小刘弟弟乖巧点头。 他的眼神中已透出几分少年人该有的明亮。 黑色轿车无声停下,车门响动,高大的男生下车,面色阴郁,朝他们走来。 —————————————————————————————— 先酱吧。危机四伏。大家有没有嗅出一丝颓势。 丁明琛是秋雨唯一的男人,生生世世,永生永 秋雨连忙向小刘弟弟介绍:“这是我男朋友丁明琛。” 果然,听得自己以“男朋友”之名被介绍给外人,丁明琛神情缓和,脸上难以抑制的,浮出笑意。 小刘弟弟打量了眼丁明琛,双眼一亮,闪过一丝惊讶,乖乖的叫:“丁哥好。” 要是知道有这样的男朋友在后边等着,秋雨姐还搞什么暗恋啊。把自己搞得那么伤。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位姐夫的眼眸深邃有神,平静却蕴着洞悉一切的了然,感觉也不是一般人。 为了印证猜想,小刘就多问了句:“丁哥也是A大的吗?” 秋雨笑了笑,“嗯。我们高中是火箭班同学。” “哇——”小刘张着嘴,满脸的崇拜。 风标才器,一表人才。 秋雨转向丁明琛介绍小刘,“这是刘叔家的弟弟,今年上高二。” 丁明琛看了眼秋雨手中的小瓷人,眸中闪过不悦,只淡淡的打了声招呼:“你好。” 小刘弟弟上赶着攀交情,忍不住夸,“丁哥与秋雨姐真是郎才女貌啊。刚才秋雨姐还夸你,说你们志同道合……” 秋雨心猛跳,截住他的话:“再说我都不好意思了……走了一路也累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丁明琛从秋雨手中拿过小瓷人,递给对面的男孩,淡笑未达眼底,“秋雨不喜欢这个。谢谢。” 小心眼,幼稚。秋雨虽然感到尴尬,却知自己最好保持沉默。 她要是再出声,某人刚被扑灭的火气又要燃起来了。 小刘弟弟讪讪的收回,笑笑:“今天秋雨姐开导了我很长时间,我真的要感谢她。等你们有空的时候我请你们吃饭。丁哥也去啊。” 丁明琛没应声,倒是秋雨连忙说:“好啊。你好好学习哦。” 分开后一转身,丁明琛就立即追问:“很长时间是多长时间?” 虽然的确是很长时间,但秋雨也不会傻到去承认,淡定的回:“夸张修辞而已。” 那也是聊过。 跟比他们小的男生也能聊上,是因为对方有趣吗? 丁明琛神色晦暗,幽幽的问:“你们在聊什么?” “小刘弟弟学习下降了,我作为过来人,开解他一下。” 听到成绩下降,丁明琛若有所思,继续问:“下降的原因是?” 秋雨沉吟了一下,“主要是感情的事。喜欢的人不喜欢他,还接受了别人。” 她无意识的叹口气,仰望远方天空,“高中生遇到感情挫折,真的是灾难。又要学习,又要排解。” 丁明琛目光凝住,见她满脸感慨,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未解的往事忽然明朗。 “高二暑假的期末考你退步,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 秋雨没料到他思维跳跃性这么大,一时愣住,后悔刚才多说那一句。 现在他回味过来,当初她的反常与他有关。 可她并不想提。也不想承认。 这是她隐秘幽深的伤。受伤,疗伤,愈合,都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随着时间流逝,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疤痕,成为见证她青春期挣扎的勋章。 秋雨便矢口否认,不自觉地情绪有些激动,“怎么可能?!我高中的时候整个人被学习填满了,哪敢有什么想法?我只是感慨小刘弟弟,看他痛苦的样子好可怜,就想到高中的压力,那么大的学习压力,还要再心碎着,真的好痛苦,所以才感慨。我可没说我也有。” 她不擅长撒谎,何况还是突然被点到的临场发挥,不由得多解释几句。 解释完,又觉得自己“此地无银叁百两”。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直接实锤了。 她耳朵羞红了,压根不敢去看丁明琛的表情。心内懊恼不已,果然说多错多。 丁明琛不语,伸手,温热的手指触上她的耳垂,然后摩挲着她粉红的耳垂,垂眸看她。 即使不抬头,都能感受到他静默的目光很有分量,像班主任在注视撒谎的学生。 看穿不说穿对秋雨来说真是种羞辱,羞得她双颊和耳垂发烫。 丁明琛却不放过她,捻着她的耳垂,凑近,很恶劣的低声说:“红得要滴血了。” 秋雨挣脱开他,赌气说:“不信算了。” 丁明琛将她拉回来,抵在凉亭的柱子上,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堵得严严实实。 “高二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误会?” “没有。”秋雨扭头看向一边,故作冷淡。 其实承认了也没什么。 但她有一种不想让他痛快的微妙心理。 按说这是过去的事,不是两人恋人关系中发生的事,没有可追溯性。 但认真回想起来,她是隐隐生他气的。尽管也说不清楚他到底错在哪里。 “不说?好。” 丁明琛二话不说,低头就吻,在秋雨还懵着的时候,舌头直接伸进她唇中,搅起“啧啧”水声。 那声音在秋雨听来很大,经过的人肯定都能听到。 她羞愤得脸颊染上霞色,用力捶他胸口,拼了命的推他。 丁明琛缓缓松开她,两人唇分开,舌上却还牵扯着几根银丝。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眼神落在秋雨红艳艳的唇上,想要更多的意图很明显。 秋雨推了他一把,脸上带了薄怒。 他总用体力优势欺负她。做那个时也一样。 想知道,她现在就说。 全都告诉他。 她指着小区的铁篱笆墙,冷冷说:“就在这外面,你跟李嫣仪凑在一起,说什么酒店,什么开房,什么别人误会的,提起我来,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你说:‘她只是我邻居’!记得你有多冷漠,多不屑吗?好像跟我沾上关系会玷污了你一样。” 丁明琛瞳孔微缩,很明显的怔了一下。 他没想到秋雨居然看见了,怪不得她那么坚信他跟李嫣仪有牵扯。 一瞬间,他脑海中快速回忆他跟李嫣仪其他的独处。不知秋雨是否都知道。那,她到底是怎么看他的。 这么想着,他后背直冒凉汗。 他一向清朗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慌乱,底气不足的轻声解释:“我是那样说过。那只是对她说的,不想她干扰你。” 顿了一秒,他又开口,嗓音异常的低沉,“她看出来我喜欢你。” 秋雨无声笑笑,又摇头,“我还没死心。暑假去了你家才开始不抱奢望的。我以为,你想让我知道我有多么自不量力。现在看,其实不是。” 他们俩都会错了意。 丁明琛的眼神黯淡下来,心中无比苦涩。 那个暑假她过得不好,他也过得并不快乐。 他很明显的感受到秋雨在冷待他,但他猜不透原因,以为他对她没有了往常的吸引力。 烦躁,不安的情绪一直交替折磨着他。 现在终于能有机会把这个误会解开,不知为何,他却觉得说什么都如此无力。 “我邀你去,想说的是,考不上A大你并不是失去全世界,你还有我。我不想你有那么大的压力伤害自己。我以为你明白了。” 秋雨苦笑。 他觉得他是在表白。 可她,却以为他在拒绝。 这就是阴差阳错吧。 她朝他伸出手掌,“五天,回去之后五天没出门。日夜不分。恨不得自己长得漂亮些,恨不得自己腰缠万贯……有一瞬间,恨不得自己死掉……” 亲耳听到秋雨所遭受的痛,丁明琛眼眶发红,无比痛恨自己。 如果,暑假的时候他能再多解释一句,让她接收的更明白些,他们之间也不会这样崎岖。 “死掉”二字让他觉得刺耳,他伸手捂住她的唇,低声斥她:“别乱说。” “秋雨,都怪我。”他握住秋雨的手,收在手心,既心疼秋雨,又感到愧疚。 “罚我当你的跟班,一辈子跟着你,听你的,照顾你,好不好?” 不是跟班。 只要你不踢开我,我就是你的奴隶。 这土味情话并没有打动秋雨,她微晒,“说了好多次要听我的,也没有听。光说不做。” 丁明琛不由得有些紧张,“什么事没听你的?” 秋雨脸微微发烫,“明知故问。” “真的不明白。” “你说过,我要是不舒服不想做,以后都不做了。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想做了。” “真的不舒服?”丁明琛非常在意。 秋雨轻嗯了声。 这一声“嗯”直接把丁明琛的男人自尊心碾了个粉碎,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挫败感。 尽管很受伤,他还是顺从女友,“好,只要你不想,我们就不做了。我说到做到。” 秋雨从往事中抽离出来,情绪平稳了许多,抱歉的笑笑,“可能跟别人交往,你可以更随心所欲。” 又想要踢开他。 丁明琛脸色沉了一分,打量着她,不确定她今天的些许反常,是否就是为了一步步铺垫,引出这句话。 沉默了几秒,他说:“秋雨,别说这样的话。” 那语气,像是强硬的命令,更像是卑微的恳求。 在这件事上,他敏感的超乎想象。也执拗得超乎想象。 听不得离开,听不得分开。 “我只是让你考虑好,因为这不是嘴上说说的事。省得以后吵架。” “我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别推开我。” 丁明琛急急说完,躬身抱住秋雨,弯腰将下巴埋进她肩窝中,贪婪的吸吮着她身上的味道,难以抑制的泄露出几分脆弱。 秋雨轻轻叹息。 如果那时候他直接的告诉她,他同样喜欢她,那她该有多么快乐啊。 做梦都会笑醒。 以现在的眼光去看过去,她应当也是幸福的吧。 因为被喜欢的人喜欢着,呵护着。 秋雨侧首,蹭了蹭丁明琛的脸,“你能不能盼点好事,天天念着分开,小心印证墨菲定律。” 她虽语带责备,丁明琛却舒心的笑。 他紧贴着她滑嫩的脸颊,像猫科动物之间那样亲蹭,“秋雨,你为我颁一个丹书铁券,我就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又不是女皇……” 丁明琛秒回:“但我是臣服于你的子民。” 秋雨听得起了鸡皮疙瘩,这土味情话有点过了。 她问:“你想让我写什么?” 丁明琛俊朗的眉眼舒展开来,“丁明琛永远是秋雨唯一的男人。” 秋雨当即嫌弃,“咦”了声说:“你怎么不说永生永世?把这丹书铁券和骨灰一起下葬,把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咒住?” 他从善如流,好声好气的说:“好。那就‘丁明琛是秋雨唯一的男人,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秋雨笑着捶他,“下辈子我又不叫秋雨,你也不叫明琛,还是只能管一辈子……” 两人十指交握,嬉笑着一同进了单元。 * 傍晚,秋雨刚收拾完饭桌,见张帅给她发了条消息又撤回了。 秋雨发过去一个问号。 张帅那边显示“输入”了半天,最终只回了一句话:“秋雨,明天有空吗,我有事跟你说。” 秋雨有空是有空的,但要是让那一位知道了她跟张帅单独见面,肯定又要闹一场。大过年的,不想吵架。 丁明琛来找她出去散步的时候,她就问:“张帅明天约我聚聚,你明天有空吗,要不要去?” 秋雨知道他并不闲。 丁明琛舅舅是青城某区的一把手,有应酬都喜欢带他,外公徐教授的同事学生聚餐也带他。 除此之外,他还要安排火箭班聚餐事宜,大学班级里也有些事务要传达。 丁明琛重重看了她一眼,“当然去。” “我不可能让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单独见面。其他事都可以暂缓。” “说的好像我们会不遵纪守法似的。”秋雨白了他一眼。 丁明琛笑着亲了她一口,“怕你出去一趟变了心。” 在他眼里,她好像就是个容易变心,轻易要离开的人。 她怎么派定心丸都收效甚微。 玩变心,玩欲擒故纵,起码得有资本吧。 就她,能玩得了么。爱情蒙蔽双眼,丁明琛尤其是。 秋雨给张帅回了信息:“明琛跟我一起去可以吧?你也带着女朋友吧,认识一下。” 她回信息的时候,丁明琛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借机看她跟张帅的聊天界面,短短一会,就把之前对话的时间和内容都看了几遍。 没怎么聊过,聊过的也没有暧昧。 他放了心。 过了大半天,张帅才回:“也行。” 丁明琛眉头微蹙。勉强的语气。好像他能去是一份施舍。 觉得自己是秋雨的什么人。丁明琛冷笑。 张帅想单独约秋雨出去聊什么,不难猜到。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再次冷笑,眼神冰寒。 敲定了时间地点,秋雨不放心的叮嘱:“明天见了面,你们俩可客气点,别火星撞地球一样。” 丁明琛适时的微笑:“女朋友的朋友,我会很客气,放心。” 两人去逛了会夜市,经过炸串摊前,秋雨顿住了脚步。 飘着油味的熟悉香气让她蠢蠢欲动。 回到青城后,她一直在少吃多运动,总算减了点体重。 好久没吃了,偶尔吃一次,权当是减肥的奖励。 丁明琛看了看她直勾勾的眼神,无情打断了她的幻想,拉着她往前走,“不行。” “就一次,又不是天天吃。”秋雨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丁明琛将她抱了个满怀,柔声哄着,“秋雨,这个不健康,我给你买奶茶。” 他宁愿让女友喝点低糖奶茶,也不想让她吃浸透了地沟油的炸串。 秋雨不听,在他怀里扭麻糖一样,“不行不行,我就要吃这个,不想吃别的!” 丁明琛还是不答应,摸着她柔软的发顶,好声好气的哄,“我们自己回去炸好不好?” 秋雨气得跺脚,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忿忿的下命令:“我现在就想吃!” 等自己回家炸出来,她大概也要馋死了。关键是味道也不如小摊上的。 见秋雨被炸串馋得发脾气,丁明琛暗暗发笑,也作了退步:“就买一串。” 秋雨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十元叁串的。” 丁明琛笑笑:“无非叁点五一串。” 秋雨石化。 眼睁睁看着他走过去,身姿挺拔的排在冒着油焦气的小摊前,不在意老板重复问的那句“就一串?”,也并不在意老板的好心提醒“一串叁块五,叁串十块”,落落大方的点了一串什锦炸串,付了叁点五元,在其他人好奇又好笑的目光中,举着她那一串口粮,从容的走出来。 更有意思的是,他买炸串,都不忘营养的均衡。串上有蘑菇,有绿菜,有豆制品。 秋雨举着炸串,还没吃,便想笑。 “笑什么?”丁明琛有些忐忑。 “没事。就是看你只买一串,老板都不想给你塑料袋,就想笑。” “我也不想要,不环保。我们就一串,很快就吃完了。”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很好笑。还一本正经的。 秋雨抿了抿唇,尝了一口,调料很足,要的就是这个味,她笑得眼睛弯弯,“好吃。” 叁两口就吃完了,丁明琛拿着纸巾为她擦拭嘴角的调料,又用纸巾包住竹签扔掉垃圾桶中。 一转身,就被秋雨缠了上来,她抱着他的腰,仰首,黑亮的大眼睛眨巴着,“我还想吃铁板鱿鱼。” 丁明琛身子一僵,转身将她抱进怀中,刚想开口哄她不吃了,冷不防被秋雨踮脚勾住脖子,吊在他脖子上晃来晃去撒赖,“想吃想吃想吃……” 他唇角带了丝隐秘的笑意,先不表明态度,享受完女友的撒娇与讨好,才松了口,默默去“滋滋”作响的铁板鱿鱼那里排队了。 秋雨开心的吃完铁板鱿鱼,丁明琛为她递上刚买的水果奶茶。 她张唇吸了一大口,香,甜,滑,她满足的笑,“哇,放纵的感觉好快乐啊!” 丁明琛为她擦拭唇边的酱汁,趁着她高兴,试探着问:“秋雨,我们今晚一起住吧?” 秋雨愣住,终于反应过来,他带她来逛夜市,还主动给她买奶茶,原来就是想跟她一起睡。这里离着那个小区已经不远了。 她顿时觉得奶茶也不香了,气咻咻的嘟囔了句“色魔”,扔下他往前走。 他不怀好意的笑,追上来揽住她的腰,咬着她的耳垂厚颜无耻的回了声“嗯”。 回到公寓,洗漱完后,秋雨就被丁明琛严严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他先埋在她颈中深嗅,发出满足的叹息。 手也没闲着,把她的睡衣撩上去,用力揉着她丰满的胸部,然后开始对着她后背吸吮舔咬。 大概是太急切,太激动,控制不好力道,弄得秋雨不时娇嗔:“轻点!” 他完全没空理会秋雨,忙不迭的手嘴并用,埋在秋雨胸前双峰中,吃着她幽香馥郁的乳房。 一手捧着一个,吞吞吐吐,边吃边玩,像玩面团一样,在手中变换着形状。 女孩粉色的乳尖很快就成了深红色,覆着透亮的水光。 秋雨都能感觉到那里又肿了,明天穿内衣又要紧巴巴的,她推了推他埋在胸中的脸,“好了,明天又要肿了。” “那就别出门了,让我吃一天。”丁明琛目光发暗,痴迷的盯着手中两团雪白的软肉。 秋雨气得捶他,他低沉的笑,猛地将秋雨翻了个身,又开始啃她的臀肉,然后一路向下,连她的脚趾也没有放过。 没有秋雨的首肯,他不敢直接做,到了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握住性器对着秋雨撸。 秋雨被他摆弄得大张着双腿,流水的花心正对着他,感觉快要羞耻死了。还不如直接做干脆。这样简直是凌迟。 丁明琛紧紧盯着粉色的花心,额上泛起青筋,手臂上肌肉凸显,快速撸动着自己。 他一直在发出难耐的喘息,到了最后时刻,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忍不住发出低吼,小腹绷紧,手臂上肌肉形状更加壮硕。 “啊……” 伴随着听起来很痛苦的叹息,他狠狠地撸了最后几下,射到秋雨双腿间。 淡淡的粉色沾上了白色的污浊。 他看不够似的欣赏着,好像在端详自己的杰作。 再次冲洗的时候,秋雨从镜中看到自己身上的红痕,尤其是脖子上的那么显眼,她气得将丁明琛赶了出去,“不用你!” 没一会,丁明琛又厚着脸皮推门进来,不顾她的拍打,强行挤到她身边与她一起冲洗,边洗着边又亲又摸。 男生的胸膛像堵坚硬的墙,将秋雨困在玻璃墙上,只能任他亲,蹭,摸,顶,被占尽了便宜。 两人影子交缠在一起,晃动着,映在水花模糊的玻璃墙上,朦朦胧胧的化开,洇出数不清的缠绵。 * 秋雨是按照约定时间,提前了十多分钟到的。 张帅和女友也刚到,双方不免先寒暄了一下。 果然,丁明琛对张帅很客气,不再视若不见。 倒是张帅拉着个脸,非常勉强的应付了几句就坐下了,杵在那里,像寒冬角落里抄手取暖的老大爷。 他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但看上去又不是跟女友吵了架。 秋雨纳闷的看他,他明明感受到了,却仍萎靡着没有回应。 他女友都说:“这位今天吃呛药了,我都不愿理他。我们先点菜吧。” 她就开始点菜,想问一下张帅意见,张帅心不在焉,敷衍应付,女友生了气,就不再问他了。 那厢丁明琛对秋雨呵护备至,为她涮杯洗筷子倒茶水,撕开湿巾后直接为秋雨擦手,点菜的时候,完全是秋雨说什么就点什么,最后还不忘点一道甜食。 秋雨撅了嘴,“不吃甜的。减肥。” 丁明琛握住她绵软的小手,用哄小孩的语气劝着:“饭后甜点抑制食欲,不会意犹未尽吃撑。我备注低糖了。” 秋雨哼了声,在桌子底下轻轻拧他,“什么都是你对。” 对面的张帅黑着脸,阴恻恻的看着他们,目光像刀子一样,一轮轮反复刮过丁明琛身上。 丁明琛恍若不觉,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女友身上,泰然自若的为女友忙前忙后。 张帅心里暗骂,拳头攥得“咯咯”响。 身边女友被对面情侣的恩爱吸引住了,眼中冒着红心,问秋雨:“你们谈多长时间了啊,还是热恋的状态?” 秋雨不太好意思的笑笑,“没有。就是在说减肥的事。” 说到减肥,两个女生可太有共同话题了,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张帅忽然对丁明琛说:“我们去后厨看看有什么海鲜?” “好。”丁明琛站起来,跟他一同往海鲜点菜区走去。 两人走到后院,脸上的客套也褪去。 张帅早就憋了许久,一秒变脸,咬着牙质问:“妈的,我退学,是不是你捣的鬼?” 丁明琛不明所以,眸中含着清淡的笑,回道:“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见他事不关己,一副无辜的白莲花样,张帅急火攻心,气得差点结巴:“我前女友!是你找人骚扰她的!我都有证据!是个男人你就给个痛快话,别当缩头乌龟!你他妈的毁了我一辈子,我今天让你走不出这扇门信不信!” ———————————————————————————— 目前是“甜着并塌着”。 最近挺忙的,在利用碎片时间写,明后天有空大概也能更一次。 首-发:po18.space「po1⒏space」 他几乎是咆哮:“他抱你了?!” 在张帅的大吼大叫中,丁明琛始终波澜不惊。 他挂着淡笑,安静的听张帅吼完,给了他一个怜悯的眼神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仿佛在用无声的语言告诉张帅,他不会跟神经病一般见识。 “你!”张帅气得眼前发黑,扶住一旁的柱子才站稳。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坏,心眼这么黑的人。 这一瞬间,他连杀了丁明琛的心都有了。 他冲着丁明琛的背影大吼,“他妈的你祸害了我,还敢祸害我好朋友秋雨!你到底对秋雨使了什么下作手段?不然秋雨那么好的人怎么能看上你!” 丁明琛身形一顿,转过身来。 他寒着脸,警告张帅:“‘好朋友’只是你自己以为的。离我女朋友远点。” 见他无比在意跟秋雨的关系,张帅终于抓到了他的痛处,“女朋友?我现在就去告诉秋雨,让她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这辈子什么都不干了,也要让秋雨远离你!反正我也已经被毁了!” 丁明琛冷笑,眸中透出一种奇异的寒光,完全不以为意,“有铁证不妨走法律程序。捕风捉影,主观臆测,你觉得,我女朋友会信你,还是信我?” 张帅被他堵得胸口起伏,一时没上来话。 他所谓的证据,的确是证据不足。 丁明琛淡笑,“我女朋友每天计划都很满,请你不要用没有价值的琐事烦她。” 他难掩语气中的鄙夷,本意已经很明显了:你这种愚蠢的人就去找愚蠢的同类絮叨,别来打扰我们的宝贵时间。我们跟你不是一类人。 张帅太阳穴不停鼓跳,攥紧了拳头。 他最受不了丁明琛一副天鹅瞅癞蛤蟆,正眼都不看他的高傲样子。 报复心理令他口出恶言,“他妈的装什么清高?高中死皮赖脸追了秋雨那么长时间也追不到!冲这,武大风比你强一万倍!我以过来人告诉你,初恋永远忘不掉!武大风一辈子都是秋雨最难忘的男人!你往后排吧!” 这岂止是丁明琛的痛处。 这是他无力改变的事实,是他希望擦掉的记忆。 是他身上的痈疽,毒疮。 它们自己都会不时发作,令他备受折磨,更何况别人恶意戳挑。 每戳一下,那里就要脓血迸流,肿烂溃败,好长时间难以愈合。 丁明琛脸色猛地一沉,眸底温度骤降,狠狠一拳打在张帅喋喋不休的嘴上。 张帅被打得一个趔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张倒,嘴角裂开,牙上全是血。 丁明琛上前逼近一步,盯着张帅,目光狠戾,每一字都咬得极重,“秋雨只喜欢过我。想挑拨离间,你大错特错。” 张帅擦了一把唇上的血,傻了一样“嘿嘿”的笑,“踩到尾巴了?来啊!男人的事以男人的方式解决啊!” 说着,他向丁明琛挥去一记重拳,丁明琛用手臂格挡开,对着他下颌处打去。 两个高大的男生像两只凶狠的雄豹子,红着眼嘶吼着,撕咬扭打,誓要将对方撕成碎片。 …… 两个女孩在桌前聊化妆聊得不亦乐乎,正拿手机互相分享着好用的美妆用品,只见大厅经理急匆匆过来说:“美女,你们男朋友在后院打起来了,拉都拉不开!” 秋雨一听,立即起身,“刷”的一声蹿了过去。 “别打了!”秋雨看到地上的血,吓得全身发凉。 丁明琛见女友来了就住了手,张帅杀红了眼,趁这空档,又狠狠的打了丁明琛一拳。 丁明琛没有躲,只听得“砰”一声,他脸颊上迅速肿起一片。 “张帅你有病吗!”秋雨挡到丁明琛前面,猛地将张帅推开,狠狠的打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吵嚷的场面终于静止。 张帅愣住,通红的眼盯着秋雨,呆了几秒钟后,竟然哭了。 丁明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那一瞬间的神情,甚至有几分阴毒。 见张帅一个大男生竟然落泪了,秋雨的心揪起来,手心火辣辣的痛感让她无比愧疚。 她从来没有主动打过人,没想到刚才气头上竟然打了自己的好朋友。 这时候当然是各护各的男友,张帅女友瞬间跟秋雨撕破了脸,上来推秋雨,被丁明琛挡开。 丁明琛将秋雨护在怀中,冷冷的警告:“别碰她。” 张帅流着泪,拉着不甘心的女友走,“我们回去。我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 秋雨坐在床边,为丁明琛敷着冰袋消肿。 像当初他为她做的那样。 看着他脸上的伤,她心疼得要死,不停问他疼不疼。 丁明琛说很疼,还不时作出一副疼到难以忍受的样子。 秋雨完全能体会,她被父亲扇了一耳光都受那样的罪,更别提这么重的一拳了。 回想起那“砰”的一声,就知道下手有多么重。 她又着急又难过,恨不得自己能替丁明琛分担一点。 无措的俯身,替他轻轻吹,没吹几下,就掉了泪。 泪水掉在丁明琛脸上,他睁眼,见女友看着他伤心的哭,一时间,得意,欣慰,愧疚交织在一起,不知到底是苦更多还是甜更多。 他连忙坐起身安慰她:“没有那么疼,恢复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不许再打架了。”秋雨哭着扑在他胸口上抱着他,她用手一下下擦着泪,“看到地上的血我快要吓死了……” 丁明琛拿纸巾替她擦泪,哄着女友,“放心不会了,我还等着满二十二岁跟你结婚呢。” 秋雨抽泣着,“再打架我就不理你了。” 丁明琛连忙说:“好。再也不了。” 秋雨仰首看他的伤,又忍不住流泪。情不自禁。比自己受了伤还要痛。 丁明琛欣喜若狂,无可描述的满足,他低首,去亲秋雨的唇。 秋雨攀住他的脖子,主动送吻。 她的吻很柔和,很具有安抚性,香软的舌头轻轻的抚过他唇内的每一寸。 丁明琛陶醉的张唇享受,大手自上而下,顺着女孩的身体曲线游走到她臀上,握住,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揉搓着。 没一会,感觉到下面有硬物硌着,秋雨与他分开,轻声说:“我去给你换药包。” 她去了厨房,在帮他捣药装进药袋中,放进冰箱冷藏,又拿出食材,为他做饭。 去超市买了些鱼肉,菠菜和黑木耳,做的清淡些,能补充维生素,对伤口恢复也好。 丁明琛站在门口,看着爱他的小女友认真的准备食材。 她做什么事都认真,做饭也是。 每一片叶子都洗得很彻底,再放进菜篮里沥干,摆放得整整齐齐。 那双做题厉害的小手刀工同样厉害,将菜品切出整齐的丁片。 她穿着围裙,全神贯注的为他准备饭菜,像一名贤惠的妻子。 丁明琛看得心动,浑身发热。 这么善良,单纯,灵慧的女孩,他何德何能,能拥有她。 秋雨满脑子都是先做什么,再做什么的顺序安排,没注意到门口的身影。 刚切完水果,就被人从身后拥住,灼热的吻落在她后颈上。 秋雨躲了躲说:“你回去歇着,等我做完饭。” 丁明琛埋在她颈窝里,哑声说:“秋雨,我只是脸上受了点伤,又没残疾。想跟你在一块。” 说着,他自后面贴上来。 后腰抵上来的硬物让秋雨身子一僵,她放下手中的水果,侧首哄他:“你回房间等我。” 丁明琛没说话,重又吻她后颈。 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秋雨,可以吗?”丁明琛满怀期冀的问。 “等你养好伤再……” “我那里没受伤。” 胯间的硬物不知何时被放出来,丁明琛拿着她的手放在那里,让她感受它的渴望。 “要不我帮你,你别动了。”秋雨转身,想蹲下为他纾解。 “不,我想进去。”丁明琛又将她背过身去,扶着性器在她臀后摩擦。 他知道她会答应。因为他受了伤。 她像疼小孩一样疼他,会尽量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他知道他很无耻,在利用她的同情心达成自己无耻的欲望。 可他就是想恃宠而骄,想占有,想与她融为一体。想从内到外都浸在她甜蜜的疼爱中。 任何一种花样都比不上直接贴肉进去。 紧,湿,滑,嫩,一进去就箍得他欲仙欲死。他不得不缓了缓,待那股射意过去,才开始抽动。 手绕到前面,拨开内衣,握住女孩丰满的乳房,不时掐住乳尖捏,唇狂乱的落在女孩的后颈上,又咬又舔。 配合着下身的浅抽,没一会,女孩下面分变得十分润滑。 丁明琛低声问:“秋雨,可以吗?” 秋雨硬着头皮说:“你慢点。” “好。”丁明琛振奋的答应。 他扶住性器小心的往里进,大概是秋雨站姿的缘故,加之她没放开,感觉得到比往常更难进。 丁明琛将秋雨的细腰压得更低,让她臀翘得更高,然后将她两腿分开了一些,再次试探着向里进。 反复撞了一会,那个小口子才颤颤松了口,丁明琛一鼓作气,撤出一截,挺胯猛地撞进去,尽根没入。 “啊!”两人都忍不住发出呻吟。 被强行撑开的胀痛传来,异物侵入感特别强烈,秋雨扶住面前的流理台,又带了哭腔,“好胀……” 宫颈本来就紧,她一难受还忍不住收缩,把丁明琛夹得头皮发麻,性器分泌出前腺液,赶紧撤出缓解。 秋雨还没缓一口气,他又“噗滋”一声插了进来,直接捣进她深处,然后反复的抽出,尽根没入。 “乖,还行吗?”丁明琛咬着她白皙的耳垂问。 “慢点……”秋雨哼唧着。 感觉得到秋雨分泌的水越来越多,丁明琛加大了力道和频率。 他沉重的身躯压在秋雨单薄的后背上,握着她的乳房,挺胯抽送,臀肌以很快的速度放松、收缩,像装了马达一样。 下身抽插得太快,以至于看不清性器的影子,只能能看到两颗巨大的阴囊“啪啪”撞在女孩的阴唇上,沾满了女孩分泌的春潮。 秋雨两腿发抖,几乎站不住,她无力的低首,看到了两人下身无比淫靡的一幕。 阴道口被粗壮的柱身撑得边缘发白,原本闭合的贝肉向两侧翻开,露着深红色的芯,随着性器的抽出撞击,阴道里溅出细碎的水花。 丁明琛还嫌不够,摸到两人交合处,一边一个,向两侧掰开秋雨的阴唇,让她连阴唇的缓冲都没有,他才心满意足的再次挺胯深撞到子宫深处。 这样插起来果然更深入了一点,深处更紧更湿,丁明琛调息,双手向两侧掰着秋雨的阴唇,粗长的性器又硬又烫,在女孩没有任何遮挡的阴道里直进直出,将她内里的褶皱插开,次次插到女孩最脆弱的子宫深处,狠狠的贯穿她,在她温暖的子宫里横行霸道。 秋雨哭着尖叫着,捂住小腹,无力的趴在流理台上,几乎站不稳。 丁明琛停下,喘着附在她耳边问:“换个姿势?” “嗯。”秋雨无力的点头,脸红殷殷的烧透了。 丁明琛将她面对面抱起来,让她双腿盘在他腰上,托着臀上下颠着,在她下落的那一刻挺胯向上插。 他手臂很有力,轻松的颠着她,插得又快又急,秋雨的乳房跳动得厉害,从内衣力颠出来,俏生生白嫩嫩的,他忍不住低首去咬。 “明琛,慢点……”快速抽插中,秋雨的哀求也被颠成了碎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丁明琛停了一瞬,却不是想停下,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秋雨双腿向上夹,他倾身,重心下移,喘了口气,打桩一样躬身狂插。 女孩的阴唇已经被插肿了,惨兮兮的向两侧大大分开,整个阴唇糊满了亮晶晶的春水,被狰狞的柱身反复碾压,不时溅出水滴。 秋雨尖叫着,双手在丁明琛后背上挠出许多红印子,求着他:“我不行了明琛……” 丁明琛便又换了个姿势,将她放在流理台上,摆成M型,挤在她双腿间抽插,欣赏着她跳动的乳房和插肿了的阴唇。 他着迷的看着两人的交合处,看着她是如何被他占有的,看她小腹上他分身的影子。 秋雨主动搂住他去亲他,用乳房去蹭他,想让他快点射。 丁明琛喘息声变了节奏,感觉得到秋雨的阴道在收缩,他发出呻吟,狠狠的撞了十几下,喷射在秋雨的子宫深处。 射完之后,两人抱在一起缓了会,丁明琛才撤出,眼神盯住女孩的阴唇处,过了好一会,那里才流出一缕白色。 他满足的笑,去亲女孩潮红的脸颊,抱着她去浴室。 …… * 睡前,两人躺在被窝中说话。 丁明琛将秋雨搂在胸口,颇有点小孩在家长面前告状的意味,“张帅一直对我有成见,他不止一次威胁我,让我跟你分手。今天居然还说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猜他在你面前也没少诋毁我。” 秋雨尴尬的沉默验证了这一事实。 丁明琛心里发堵,后悔今天揍张帅还是揍轻了。 秋雨知道张帅对着丁明琛总是劲劲的,一肚子不服,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讨厌丁明琛。整天在她面前劝分。 这桩冤案到底是什么缘由,她也不会信一面之词,毕竟人都会向着自己有利的方面说。 她只能安慰眼前这个,“他又不是我,你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算了,你们俩以后别见了。” 丁明琛满意的笑,亲了亲她,“我知道,我女朋友心疼我,心里全是我。” 顿了顿,他又问:“他被退学是因为前女友的事?” “嗯。怎么了?”秋雨抬首看他。 “他今天说,是因为我才被退学。表达的逻辑很混乱,我听不懂想走,他又拿你纠缠我。” 秋雨也皱了眉,“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并没有说,我也很奇怪。”丁明琛看着一脸疑惑的女友,眼神深沉,“秋雨,我感觉张帅还喜欢你,所以他嫉妒我,在你面前抹黑我。” “他都有女朋友了!别乱说。要真是那样,我早就与他保持距离了。”秋雨有些生气,感觉自己受了侮辱。 丁明琛幽幽的说:“你对他很特别,从小到大你都没交过男性朋友,怎么对他就破了例,现在还有交情。是不是因为你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是他的?” 秋雨已经受不了了,轻轻打了他嘴角一下,“有完没完了,再乱说我走了!” 丁明琛这才堪堪停住,心里又起了燥火,一把掀起她的睡衣,露出白嫩饱满的乳房,俯身含住,大口的吃。 他不时用牙咬着乳尖,有些忿忿的说:“我为你写了好多日记,画了很多画,等我回去给你看……我比他早多了,我才是第一个……” …… 在公寓里住了叁天,内服外敷之下,丁明琛脸上的青色很快淡化了,只留了淡黄色。 “这个颜色还得过两叁天才能褪去,幸好不影响同学聚会。”秋雨端详着说。 丁明琛很舍不得离开这里。这叁天,秋雨一刻不离的陪在他身边,两人一同跑步,一起看纪录片,一起逛超市,一起学习。 上次这样被幸福填满的时候,是他住院她陪护时。 不过秋丰实一直在催,说都大学生了,大过年的秋雨不回家招待亲朋好友不像回事。 虽没表现出来,但丁明琛心中对秋丰实的反感又添一层。 回到家收拾了一会,秋雨刚坐下,看了一节网课视频,手机响起。 是张帅打过来的。 她连忙接起来。 那天她就发信息跟他道歉,他一直没理她,弄得她很郁闷,心里一直懊悔,以为两人要因此绝交了。 “喂,张帅。” “秋雨,我在你家小区旁边那个小公园里,你能不能出来,我有事想单独对你说。” 张帅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像是喝了酒。 秋雨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机放在桌上,拿了杜梅的手机出门了。 果然,一进小公园就闻到了酒气。 张帅躺在长椅上,像个流浪醉汉。 见到秋雨,他一骨碌爬起来,巴巴的说:“秋雨,你总算来了,我难受死了,我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事?”秋雨有点替他担心,他真的反常。 “还记得当时有几个人去一中找我挑事吗,今年寒假,我遇见其中一个了,他良心不安,跟我说,是有人出钱指使他们去骚扰我前女友的,我托人查了,那人专职做保镖,其中就做过丁明琛的保镖!” 想到丁明琛说的,秋雨接上:“所以,你觉得,是明琛做的?” “我知道你觉得只是巧合,我只查到这个程度,因为那个人除了客户不跟外人打交道……但你相信我秋雨,真的是这样,丁明琛一直嫉妒我跟你走得近,他根本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种人,他心眼很黑,我真是打死都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恶毒……” “我这一辈子都被他毁了啊秋雨……刚被退学的时候,比赛的时候赢了球,对手球员就骂我是‘一中的退货’,我连打他们都不敢打,害怕再被县高中退学,那我就没学上了……” 张帅说着,不顾形象,哭得涕泪横流。 他这一肚子的愤懑,遭受的所有委屈,又有谁能感同身受。只有秋雨最懂。只有秋雨能还他公道。 看一个大男生哭成这样,秋雨心里非常难受,但她确实也无法相信张帅的话。 毕竟主观成分更多。 她小心翼翼的劝着:“我知道你受的委屈,但要说是明琛做的,太牵强了,我更倾向于是个巧合……我知道他平时对你不太客气,我回去再批评他,让他以后改,你能不能也放下成见,跟他和平共处……” 张帅瞪大了眼,猛地握住秋雨的双肩,使劲晃她,“秋雨!我不可能跟这种人成为朋友!你也跟他分手吧!他就是毒蛇恶狗癞蛤蟆,配不上你!你跟他在一起只会受欺负!你就听我的吧!我是为你好!” 他激动的胡言乱语着,也没什么逻辑,反复就是说丁明琛坏得透底,让秋雨赶紧离开。 秋雨见他醉得不轻,只好答应着哄着。 见秋雨完全不信的样子,张帅气咻咻说:“你不信是吧,那我告诉你,你知道上次去A市,他私底下对我说什么吗?” “什么?” 迎着秋雨纯善的眼神,张帅又退缩了。 他知道要是说出来,秋雨会非常受伤。他不想让秋雨受到二次伤害。 “他说我,他说我给他提鞋都不配……” 秋雨更觉得张帅是在借酒发泄情绪,因为这不是丁明琛的说话风格。 陪着张帅聊了一会,他激动的情绪有缓和的趋势,到最后,也不骂了,趴在秋雨肩上哭起来。 边哭边絮叨着说退学对自己造成的痛苦,造成这种痛苦的根源就是丁明琛,不信等着时间来证明吧,他会找到证据的,以及劝秋雨甩掉丁明琛。 …… 在电梯中,秋雨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万一这个巧合是真的,是丁明琛故意为之…… 张帅只是跟她走得比正常男生近一点,他都这样报复,那武大风呢? 她心内一紧,照这样想,武大风住院会不会也是…… 秋雨被这个设想吓得头皮发麻。她连忙摒弃这个可怕的想法。 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妄加揣测得好。 出了电梯,刚开开家里的门,就听见对面门响,丁明琛走出来,“秋雨,你去哪里了?我刚才去找你,你不在,手机也不带。” 他明明洞穿了一切,却还要亲口问出来,听她的解释。 “张帅来找我,有事跟我说,我们在小公园那里说了一会。” “不带手机,就是为了不让我看到定位?”丁明琛很生气,声音都微微颤抖。 秋雨有几分心虚,主动认下,“我怕你知道了生气。对不起。” “聊的什么。是不是劝你跟我分手,说我害他退学?”丁明琛怄得要死,“我女朋友背着我跟别人见面,听别人说我的坏话……” “不是!那天我打了他,跟他道歉他一直没回,所以今天就想当面说清楚。” 丁明琛忽然定定望着秋雨的肩膀,那里有一摊疑似泪滴的湿痕,凑近了能闻出残余的酒气。 “这是什么意思?”他红了眼,低吼着质问。 秋雨没能说出什么,但她慌乱心虚的眼神已验证了猜想。 丁明琛的火气一瞬间蹿至头顶,烧得眸底血红,连脖颈都透着深红色。 他几乎是咆哮:“他抱你了?!” “他喝醉了一直在哭,我就没有推开……” “那是不是有人哭着求你,你就可以答应做他女朋友?!” “我对他真的没有……” 秋雨真的觉得自己生出十张嘴都无法辩解。 丁明琛身影逼近,只听“砰”的一声,秋雨吓得瑟缩。 却见他一拳打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将白色墙面打出四个凹印。 丁明琛红着眼,喘着粗气,像头受伤的野兽。 他不敢朝秋雨发泄什么,也不敢苛责秋雨,一腔的愤恨不知朝哪里发泄,快要怄死了。 秋雨去看翻他的手,他抽开,退后两步,望着秋雨,竟然怄得流泪了,哑声说:“跟一个喝醉的男人独处,还让他抱着,你把我当什么?” 他又后退了一步,说:“对不起,我要冷静一下。” 说完,他脚步踉跄的走回对门,门“砰”的被带上。一整天都没有再找过秋雨。 秋雨也一天没做下去别的事。 短短几天,把两个男生弄哭了,她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给丁明琛打电话发短信,又是道歉又是哄的,他都没有消息。 消停了一天,觉得他应该平静下来了,她就去对门找他,听徐教授说他去舅舅家了。 很明显在躲她。 连着两天,丁明琛一直没有回来,也不回信息。 这期间,秋雨又是语音,又是短信,又是图片的,不停歇的哄,逗,下保证,但他就是置之不理。 最后,秋雨原本愧疚的心也凉了。 平时她冷落他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长时间啊。都是见好就收。 这两天被他弄得心焦烦躁,什么事都没有做成。 到底想怎么样,倒是给个话啊,这样晾着算什么。 算了。 * 舟舟纳闷的问:“哥,你在看什么笑话啊,神秘的笑。” 丁明琛抬起手机避开舟舟,“看题。” “骗人。”舟舟撇嘴。 做题才不会那样笑呢。 行驶在路上,坐在副驾驶的徐誉瀛从后视镜看到,丁明琛不时拿出手机来看信息,短暂的看一眼又摁灭放回去,好像有心事。 “明琛,有什么事吗?” 丁明琛微笑:“没有。在看班级的消息。” “现在手机普及了,都在群里通知,我上大学的时候,都是发短信给班干部,班干部再发舍长,传达给宿舍。有时候一个月的信息费都不够……” 丁明琛应着,心思却飘远了。 这两天秋雨一直在通过各种方式哄他,即使他不理她,她也坚持不懈,甚至还说出“想你的身子了”这样的话。 他本来是气得睡都睡不着,除了上火,无法集中精神做任何事的,但她花样求和的信息又让他心情渐渐愉悦。 虽然没有回她,但他却时刻期待着她下一条信息,期待着她为了哄回他,能说出什么更突破她自己底线的话。 她发的每一条信息,他都会反复看很多遍,慢慢品味,每一遍品味都有不同的愉悦。 他沉浸在这种被捧在手心巴巴等着回应的高等待遇中,从中获得了无上的快感与变态的幸福感,不想结束,想抻住了,等着秋雨为他做出更多他意想不到的事。 但从今天早上到现在,秋雨都没有再发消息。 他以为是秋雨家中有客忙于接待,不过等到晚上,一整天了,秋雨那边都没有动静。 丁明琛有些不安,立即回了家。 去秋雨家敲门,家里没有人在。 拿出手机打秋雨的电话,响了好长时间也没人接。 他不由得慌乱,蹙眉回到家一进门,徐教授就说:“明琛,秋雨给你一本书,我放你书桌上了。” 叁步并作两步进了书房,见桌上放着秋雨最喜欢的那本漫画书,里面夹着一封信。 展开,只有一小段话:“明琛,对给你造成的伤害,我说声对不起。我知道我碰了你的底线,你想跟我分手,其实你直接说就好了,不必躲着,我能承受得住。没想到我们会因为这件事分开……你不忍心说,就由我来说吧。我们的关系就在今天画上句号吧。祝你每天开心!” 丁明琛脑中“轰”地一声,脸色瞬间苍白。他的贪心,终造成了恶果。 他疯了一样的打秋雨的电话,把手机打得发烫,电量都没了,她也不接。 ———————————————————— 哥,就不能见好就收吗?人不能太贪心。 我没有同意分手,你不能跟其他人在一起。 丁明琛无措的呆立片刻,满心惶恐的打电话给杜梅。 杜梅倒是很快接了,原来她带秋雨回了C市的娘家。 只是对丁明琛提出的想跟秋雨通话的要求,她有些支支吾吾的,“哦……她——她睡了,等她……等她醒来,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丁明琛急急问:“几点能醒?” 杜梅顿了一秒,才说:“大概,大概得两个小时吧。路上挺累人的。” 尽管丁明琛心中有疑,也只得耐下性子,坐在桌前,哪里也不去,眼神无光,呆楞着,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恨不得指针能一下子跳到两小时之后。 期间,他想起什么,打开秋雨的朋友圈看了看,这一看,不禁全身紧绷,汗毛倒立。 秋雨刚发了一条视频动态,一群朋友在K歌,她旁边坐着一男一女,镜头闪过,那名男生从托盘里取了一块草莓递到秋雨嘴边,秋雨想要用手接,那名男生执拗的要给她喂到嘴里,她笑着看了他一眼,张唇吃下,两人有说有笑。 丁明琛猛地站起来,心脏狂跳,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抖。 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再看上一条,是几张合照,秋雨跟旁边的男生靠得很近,几乎要贴脸了,对着镜头开心的笑。心情丝毫没有受影响的样子。或者说,把他已经抛在了脑后。 最令他恐惧的是,他从那名男生脸上看到了武大风的影子。 * 年轻人们玩得正嗨,见东道主家的阿姨闪了一下,说:“孩子们,有个小伙子来找秋雨。” 紧接着,门口就出现一名高大俊朗的男生。 不只是寻常意义上的帅,眸光深邃,气质儒雅,全身像有一圈发光的彩虹,让人很难在短时间内移开目光。 一时间,大家伙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帅哥看。 “秋雨,这是?”挨着秋雨的男生先发问。 秋雨的神情可以说是平淡,说:“我同学。” 然后便冷场了。 连名字都没有的大帅哥盯着秋雨,一副很难过的样子,眼圈都泛起了红色。 众人面面相觑,秋雨旁边的男生站起来,颇有护花使者的架势,“哥们,你找秋雨有什么事吗?” 那与武大风神似的模样让丁明琛瞳孔剧颤,他声音不可抑制的发抖,“秋雨,我能跟你单独聊会吗?” 秋雨冷漠的说:“现在没空。” 然后她将目光放在了电视墙上,看着MV中华美的主角。 有女生看不下去了,起身笑着对丁明琛说:“帅哥,跟我们一起唱歌吧。” “谢谢。”丁明琛坐下,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秋雨。 但秋雨却始终没有看他。 她跟旁边男生一直旁若无人的说笑,接受男生递过来的茶饮水果,被男生逗得直笑。 几个小姑娘围到丁明琛旁边,带着爱慕的眼神打量他,争着跟他说话。 有个女生不无可惜的说:“帅哥哥,你晚了一步,秋雨姐刚跟旁边那个哥哥在一起了。” 丁明琛脸色霎时间灰白,手脚冰凉,说不出话来。 噩梦又要上演吗。 那女生继续说着:“那个哥哥追了秋雨姐好久呢。经常给秋雨姐发信息,寄礼物,最终才抱得美人归的。明琛哥哥,你换一个吧。” 好久? 又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两情相悦? 丁明琛眼皮直跳,愤怒与痛苦交杂在一起,洪水般猛地蹿上头,伴随着尖锐的耳鸣,他眼前一阵发黑,旁边几个女生说的什么他都听不见,只能看见她们的嘴一张一合。 缓了许久,世界才渐渐清朗,感官恢复了正常。 秋雨已经起身穿大衣,打算离开了。丁明琛连忙跟上去。 她身边已经有了护花使者,两人说说笑笑的走着,看样子也不打算坐车,要轧马路回去。 走了一阵,秋雨皱眉回首,“别跟着我们。” 丁明琛眼圈通红,卑微的求着,“秋雨,我跟你单独聊一会好吗。” 秋雨厌烦的叹了口气,对身边男生说了句什么,男生就退到远处等着他们了。 只剩了他们俩,丁明琛又不知从哪里说起。到了C市的秋雨,像变了个人,非常的陌生。 “秋雨,我没有想分手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多哄哄我……我没有同意分手,你不能,不能跟别人在一起。”说到最后一句,丁明琛带了颤音。 “对女生来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对方超过四十八小时不回应,就意味着他在提分手。而且我给了你那么多机会,你不珍惜,又怪谁呢?” 丁明琛哪里知道什么恋爱规定,听了秋雨所说,脸色更加苍白,悔恨交加,不停的道歉,试图挽回:“秋雨,我错了,我再也不会那样了。看在我不懂的份上,你能不能给我次机会?” 秋雨无谓的说:“你想不想改,会不会改,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已经答应别人了。今天那么多人见证我跟新男友在一起,也不可能再反悔。你回去吧。” 丁明琛生怕她走掉,一旦她走了,这个决定就不能挽回了。 他跨步上前,一把拉住秋雨,哀哀的求着:“秋雨,我错了,别离开我,求你了。” 秋雨甩开他的手,蹙眉说:“别动手动脚。” 丁明琛不敢再碰她,生怕让她更反感。 她抻了抻袖子上的褶皱,说:“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她朝远处的男生招了招手,男生过来,戒备的看了一眼丁明琛,护着秋雨一起离开。 丁明琛站在原地,巴巴的看着她的背影,期待她能像以前那样回头。 可她渐渐走远,丝毫没有回头的迹象,似乎是狠了心。 丁明琛的心凉得透彻,眼中唯一的光也灭了。 表弟问秋雨:“姐,你会不会玩得太过了?姐夫看起来挺可怜的。我怎么感觉有点罪恶。” 秋雨警告他:“我不发话,你不能露馅啊。” “好好好。我当然是听老姐的。”表弟连忙表明立场。 很快,两人就到了外婆家,看着秋雨上去,表弟就离开了。 走到一个僻静处,忽然感到背后有人逼近,还没等他转身,就被人掐住脖子,面对着墙壁摁在墙上。 “啊!”那墙壁太粗糙,脸猛地被摁在上面,磨得生疼,表弟不禁喊出声来。 他试图挣扎,可右臂被人扭住压在后背上,后膝弯也被人抵住,上下关节都被锁住,压根动不了。 “什么时候开始勾引我女朋友的?”一道冷寒的嗓音自背后传来,带着戾气,没有任何温度。 身后男生的掌心宽大,手指修长,一只手就将表弟脖子两侧掐住,手劲很大,让他呼吸不畅。 表弟是个乖乖仔,当场吓怂了,差点就要讨饶了,不过想起表姐的话,怕去表姐那里没法交待,更担心表兄妹们知道了嘲笑自己连抗争都没有就直接投降。 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头就吃点吧,挣扎了一番,表弟吃力的说:“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啊?你们不是分手了吗,我跟秋雨单身男女在一起,又不违反道德,轮得到你来问吗?” 刚说完,便感到脖子上的力道忽然加大,身后那人将他扯离墙壁,又拎着他狠狠撞到墙上,只听“砰”的声,表弟的脸撞得青紫,鼻子也破了,下半张脸成了红色。 “我没同意分手,秋雨还是我女朋友。离开她,现在。”那人从他裤兜里摸出手机,递到他左手里。 表弟实在受不了这酷刑了,他扭在背后的右手快要断了,比脸上还疼。 算了不装了,装不下去了,再装要被打残疾了,“你听我说,其实……” 身后的人打断他,并不想听他废话,冷漠的命令:“给她打电话,跟她分开,现在。” “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手快断了。”表弟哭唧唧的说。 丁明琛暂时松开了他,他顺着墙滑到地上,蹲坐在地上给秋雨拨去了电话。 秋雨很快就接了,问:“到家了?” 回应她的,是表弟哭天抢地的哀嚎:“姐——你快来救我吧,我要被姐夫打死了!” 一旁的丁明琛听了,犹如五雷轰顶,不可置信的再看看地上的小男生,忽然觉得并不神似武大风了,反而跟秋雨有些相像,他头皮发麻,问:“你是秋雨表弟?” “我们是友军啊姐夫,是我姐非让我扮演男朋友,说要教训你的……”表弟擦着鼻血,疼得呲牙咧嘴。 丁明琛不敢怠慢,连忙把表弟拉起来,向他道歉:“抱歉表弟,我以为……那边有个诊所,我带你去清洗一下。” 清洗完后,表弟脸上一道道红色的擦伤,还有青紫色的撞伤,五彩斑斓的。 丁明琛薄唇微抿,看着手机上秋雨的定位越来越近,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他有预感,秋雨看到表弟被他打成这样,会更生气的。 表弟看出来他的不安,拍了拍他肩膀说:“放心吧姐夫,我会替你美言的,谁让我们都是男人呢!” 秋雨很快到了,见刚才还好好的表弟一下子成了这副惨象,她眸中燃起怒气,狠狠瞪向丁明琛。 在她凶狠的责问目光下,向来从容的丁明琛舌头都打了卷,眼神闪烁着,无力的替自己辩解:“秋雨,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表弟……” “就算他不是我表弟,你也不应该把人打成这样!” “我……我想让他离你远些,别立即作冲动的决定。” “冲动的是你吧?不是你先提的分手吗?分手了就好聚好散,你来这里祸害我弟弟干什么?你走!不想见到你!” 发了泼的女生气势强得可怕,秋雨此时就是。 她怒目圆睁,双颊泛红,浑身都是“劈里啪啦”的火星子,把原本要“美言几句”的表弟吓得闭了嘴,不敢多言。 他从来每见过表姐这么可怕的一幕。好像母夜叉啊。 再看刚才还一副铁腕手段的姐夫,塌着肩,垂着手,由战斗力爆表的斯塔福变成了大金毛,喊着表姐的名字弱弱的说:“秋雨,我真的没有分手的意思。” 秋雨吼住他:“你的所作所为就是分手的表现!” 丁明琛不敢多说,只是重复恳求着,“我知道错了,对不起秋雨。你别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秋雨寒着脸说:“我不想在这里说这些没意义的事,我要先把我表弟送回去。” 表弟看呆了。 已经很明确了,舔狗竟是姐夫。 他姐太牛逼咯。 一路上,姐夫都是跟在表姐身后的,连半步都不敢超越。表姐停他就停,表姐走他就走。 比他学校里那些老哥还要低姿态。 原来高材生舔起来,跟普通人没差啊。都是舔狗的样子。 观赏姐夫被表姐叁百六十度打压的狼狈样子真是比打游戏还有意思,脸上都不疼了。 将表弟送回家,恰好遇到出门回来的舅舅和舅母,见儿子受了伤,两口子吃了一惊,连忙问是怎么回事,表弟就编了个理由:“遇到抢钱的,幸亏我姐夫把他们打跑了。没什么事,外伤。” 舅舅和舅母非不让走,一定要让秋雨和丁明琛上楼坐会。他们这是第一次见到秋雨的男友,见他一表人才,想多了解亲近一下。 秋雨见推脱不过,只好跟丁明琛一起去了舅舅家。 倒是丁明琛,因祸得福,突然以男友的身份被带着见了秋雨的亲戚,不由得心中暗喜,堂而皇之的紧挨着秋雨坐下。 过了会,秋雨稍稍挪动了一下,跟他拉开一拳距离,丁明琛不动声色的又靠过去,两人的衣摆相连。 这人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彬彬有礼的回答着舅舅舅母的问题,手却从后面放到她后腰上,又一路下滑,放在她臀上,来回摩挲了几下。 不出意外的,聊了一会,舅舅和舅母都很喜欢他,盯着他上看下看,看不够,笑着调侃:“秋雨这才走了一天,就想她了?” 丁明琛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放在秋雨臀上的手从裤腰伸了进去,在秋雨光滑的皮肤上来回抚摸,摸不够似的。 秋雨头皮发紧,抬脚狠狠踩了他一下,他雪白的鞋面上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印子。 他似是从喉中低笑了声,秋雨离他近,听得很清楚,然后他的手又沿着后背向上游离,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她光洁温暖的皮肤。 手心滚烫,甚至都能听见他呼吸节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秋雨真是担心大型社死突如其来,快速瞥了一眼他胯下,他穿着牛仔裤,坐下后那里自然的鼓起一道褶皱,秋雨生怕那是不该有的凸起,只想立即离开,到个没人的地方,狠狠的收拾他。 他笑着看了她一眼,从她身上收回手,与她十指交握,滚烫修长的手指插在她指缝间,慢慢的来回抽动。 —————————————————————————————— 小丁被吓破了胆,是个男人都带着大风的影子。 谢谢大家的珠珠~ 如果,你还有怀疑,那就分手吧。 秋雨又狠狠的踩了他一脚,把手从他手掌中抽了出来,脸上带了愠怒。 总觉得身边安了个定时炸弹,她无心再聊,起身跟舅舅和舅母告辞。 拐过一个楼梯,没了外人,丁明琛就迫不及待的想与秋雨亲热。 虚惊一场后,又以男友身份被介绍给亲人,他有种“劫后余生”般的额外兴奋,就连回顾起今天一开始见到秋雨时她冷漠的样子,他也品味出甜蜜来。 她的冷淡都是装给他看的。想给他教训。 这样费心思拐着弯吓唬他,说明她很在乎他。跟她的花样求和信息一样。 秋雨拉着脸推开了他,“谁说原谅你了。” 丁明琛不敢轻举妄动,仔细打量着秋雨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秋雨,你想怎么惩罚我才能消气?” 秋雨眉头锁着,心情很烦躁。 不是消不消气的问题,现在他俩先前那点争执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 而是,她的心神被一个可怕的想法侵蚀着:既然他会一路尾随报复表弟,倒推一下,张帅,武大风…… 并且,好像没有一个有力的说辞能打退这个想法。 因为他本质上,是一个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人。 她并没有忘记,心内明镜一样。 只是因为接受了他,劝说自己生活已开启了新篇章,刻意将心思放在未来,时间一长,对未来美好的期盼好像就冲淡了过往的疼痛。 也或许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她本能的遗忘疼痛,不想困于灰暗的往事中。 可现在问题摆在这里,不止涉及到她和家人,还涉及到她无辜的朋友们,她做不到再次让它随时间流逝,选择性遗忘。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因为想跟她在一起催发的情绪化行为,是严重的心理问题,品行问题。 秋雨后退一步,与丁明琛拉开距离,深吸口气,严肃的直视着他:“明琛,你有没有瞒着我的事?” 丁明琛眼皮一跳,眸中的热度减退几分。 他唇角的笑意渐渐冷却,眼神也淡了下来,神情一下子变得冷淡。 与方才满眼都是女友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直接将秋雨想问的说了出来,“你觉得,我伤了你的‘新男友’,所以,我也伤害过张帅,甚至武大风?” 少见的,秋雨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像注视一个陌生人:“你做过吗?” 丁明琛无声的笑,看上去却无比悲苦,“你心里已经给我判了死刑,我的回答还有意义吗。” 秋雨寸步不让,很坚决的态度,“你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 她加重语气,一向甜美的脸庞看上去有些咄咄逼人,“但是,如果你对我有隐瞒,将来我知道的那天,就是我们成为陌生人的一天。” 丁明琛的神色更加暗沉,出奇的愤怒,恨恨的挤出一句话:“秋雨,你在拿我们的关系威胁我?” “明琛,告诉我答案!” “抱歉,这种莫名的侮辱性质问,我不会回答。如果你的‘朋友’有什么证据,可以找我来对峙。时间会证明一切。” 顿了顿,丁明琛冷漠又果断的说:“如果,你还有怀疑,那就分手吧。存疑的恋情走不远。” 他是最不愿听到“离开”“分开”这样字眼的人,此刻却突然自己提了出来,让秋雨心里忽地一凉,一瞬间非常难过。 她一时沉默,开始质疑起原先心中那个想法,也质疑自己刚才是否太过咄咄逼人,没有尊重他。 丁明琛打量了她一眼,敏锐的捕捉到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懊悔,他冷淡的开口:“既然你没有意见,那就是同意了。” 他后退了一步,目光沉沉的看着秋雨,语气沉重的说出最后一句:“再见,秋雨。” 说完他转身,大步下楼,没有回头。 秋雨只觉得体内某个铰链“砰”地断裂,带来雪崩般的难受与不适,她着急的喊他:“明琛!” 他明明听见了,可仍然没有回头,大踏步走远了。 * 从C市回来,紧接着就是火箭班同学聚会。 丁明琛早已回了A市,替同学们安排好了一切,却没有来赴约,弄得秋雨去的时候,遭到了同学们的集中火力攻击,怪她不拉着班长来。 “班长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你秋雨,你想把班长藏起来不舍得让他见人?” “对啊秋雨,你来了,男朋友不来,这是什么情况?” …… 大家七嘴八舌的对着他俩一阵调侃。 他俩在一起的消息太炸裂了。拿脚趾头想也没想到班长会跟秋雨在一起。一点迹象都没有。 只有王哲看起来很淡定,他得意的说:“我就说,班长对小雨不一样。男人的直觉果然没有错。” 裴宇说:“靠,我一直以为是你对小雨有想法。” 王哲说:“幸好班长今天不在,要是让班长听见了,我要遭殃了。” 宋心悦怼他:“班长没那么小气好不好?” 秋雨在一片调侃中,尴尬的保持沉默,只希望这个话题赶紧过去,大家转意一下注意力。 回到青城,想起丁明琛决绝的背影,她越来越觉得她太过分了,凭想当然的推测,没有真凭实据,就对他不信任提出质疑。所以他才会那样受伤。 思前想后,她打电话给丁明琛,想跟他道歉,想挽回他们的关系。 但他没有接。 她又发了信息,向他道歉,约他见一面,再好好聊一下,他也没有回。 秋雨心里非常难受,懊悔更加一层。感觉是她毁了一切。心中的难过不亚于高二暑假从丁家大门出来的那一刻。 同学们埋怨着班长没有人情味,先撺掇秋雨给丁明琛打视频电话,秋雨当然是死也不肯,大家以为秋雨害羞,又撺掇班主任给丁明琛打了视频电话,视频一通,同学们都过去兴奋的跟班长说话。 丁明琛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声线低沉,礼貌又不失热情的跟同学们打招呼,完全看不出来有分手的痛苦。 “班长,要不要看看女朋友?”王哲开玩笑。 秋雨心内一紧,真担心他们把手机镜头怼到她脸上,那样她跟丁明琛四目相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丁明琛没有回答,语气很平淡的说:“我在公司里,还在开会,一会再聊。” 视频挂掉,秋雨心里更难受了。 她没有跟同学们说起分手的事,因为她觉得上次更像是气话,等双方消了气,还会再沟通的。 但丁明琛好像不抱希望了的样子,彻底被伤到了死了心。 男生绝情起来,比女生要绝情得多。 散了会,秋雨低落的回家,将自己关进房间,藏在被窝里流泪。 除了痛,更多的是悔。 如果还有机会,她不会再怀疑他。 因为要直播,秋雨提前返回了A市,由秋丰实开车送过去的。 年前去接秋雨的时候太匆忙,没有给丁家准备什么年礼,这次秋丰实精心准备了礼物,以土特产和天然补品为主,都是他从青城本地找熟人买的。 丁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识过,送贵的,他们家的上限也达不到人家的下限,干脆就不打肿脸充胖子了,心意最重要。 秋丰实把礼物用精致的礼盒装起来,大包小包的塞满了后备箱,又一一摆整齐。 “爸,太多了吧?往外拿都得半天。挑几件重要的行了。”秋雨的目光放在保温箱上,里面装着一整只刚杀好的羊肉,是父亲好友家给他们留的最嫩的一只羊。 她扯了扯放鸡的袋子,“这些就不用拿了,跟赶大集似的。” “这可是你爷奶自己养的,从小吃野菜长大的,味道比其他家的都强,让他们尝尝好东西。我敢说他们吃一口就服了。” 秋雨没吱声,其实丁明琛家的食材都是A市郊区的一家大农场供应,每天农场的车会沿线给客户们送果蔬肉类。 她知道父亲是不想让丁家觉得他们家只“吸血”,不懂得回馈,也知道父亲把这些在丁家看来不值钱的东西精心打包好,是为了让她有面子。 再劝说也改变不了父亲执着的想法,她就任由父亲高兴的忙碌。 一路上,为了防止秋丰实疲惫驾驶,秋雨一直在跟他找话聊。 “明琛今天在家?”秋丰实问。 “……不在。”秋雨有些支吾。 其实她也不知道在不在家,只是看今天不是周末,推测他应该去公司实习了。 “哦,那我们去送完东西,我把你送到学校。” “好。” 车子跑了半天,终于到了A市,丁慎航却难得在家。 秋丰实将东西一样样的拿下来,热情的跟丁慎航介绍着每一样东西怎么来的,又说秋雨和他们家都受了丁家照顾,没有别的,这些作为心意,希望他们别嫌弃。 丁慎航脸上挂了一层淡淡的笑,站得有些远,示意佣人们将东西收起来。 他客气的邀请秋丰实进去喝一杯茶,秋丰实以要赶回去为由婉拒了,他就没再强求,将父女俩送走。 开往A大的路上,秋雨望着窗外,心里又悲又苦。 悲的是,她看到丁明琛的越野车在家,他却没有出来见她的意思。真的是不想见吗。 苦的是,丁叔叔本不是会轻易流露情绪的人,刚才却很明显的有一股轻视的态度在其中。 与其说他是真的瞧不上父亲,倒不如说他想让她看到“他瞧不上她的父亲”。 她现在很明确,年前在丁叔叔书房里,他那看似随意的几句话,的确是她所猜想的意思。 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诉她,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家庭,都跟丁明琛不合适。 夜晚,秋雨去操场跑步,用力的跑,跑到全身脱力,汗水掺着无声的泪水在脸上纵横。 她拿出毛巾盖在脸上,使劲的撸,明明干了,一会,那两个泉眼却又冒出泪水,源源不断。 在寂静中过了一些日子,终于到了开学时间,宿舍里又热闹起来。 见秋雨一直在宿舍住,米丹问:“明琛没回来?” 秋雨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米丹看出来可能是闹矛盾了,就识相的没再问。 两人下了课,经过别的院系时,米丹忽然拉了拉秋雨,眼神示意:“欸,明琛。” 丁明琛跟一名女生走在一起,两人拿着书,也是刚下课,正商量着什么。 那名女生眸子亮晶晶的,不时仰首看一眼丁明琛,嘴角的笑就没消过。 “那是他班团支书黎笑非,你认识吗?”米丹问。 秋雨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她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丁明琛低沉的笑声传来,黎笑非娇声抱怨了声:“班长!” 余光里那两人的身影刺着秋雨的双目,她拉了一把米丹,仓促的说:“快走吧。” 她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了。再多待,她怕自己会失态。 方贵竹也看出来她情绪不好,并且丁明琛没有再出现,每天下了直播,他就啰嗦:“明琛这人很孤傲的,士可杀不可辱,难怪他这么生气。既然你后悔了,你就好好反思嘛,多主动几次,等明琛下了台阶,你们和好了,你以后可千万别这样了。” 秋雨甚至有一种错觉,他都把直播放在了后面,把劝她不要放弃,要勇往直前去舔丁明琛当成了首要任务。 每天劝说的切入角度都不一样。 但秋雨不是耳根子软的小迷糊,悔归悔,她还是那个理智的她,“如果他的确是想分开,生拉硬拽回来也没有意义。以他对我的了解,能看出来我的每一个字都是真诚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自己承担,不必玩欲拒还迎的游戏。” 她朝方贵竹抿唇一笑,“如果有机会,他想听的话,麻烦转达一下。” 秋雨想通了,既然他想冷却,那就冷却吧。 也不想再去上赶着维护了。顺其自然吧。 天气暖和,班内举行了骑行活动,秋雨报名参加了。 沿途树枝草木吐了绿芽,有了春天盎然的生机。 秋雨常年保持锻炼,体力和耐力一向不错,把速度调到最快,骑得飞快,有的男同学都骑不过她。 她欣赏着沿途风景,觉得心情开阔多了。 前面地上有个大坑,骑近了才发现,秋雨连忙刹车,已经刹不住了,车子卡进坑里,秋雨整个人飞了出去,侧着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她本能的用手掌撑地,缓冲了部分冲击力,左臀和右膝盖着地。 疼痛让她动弹不得,坐在原地痛苦的缓解。 同学们连忙过来扶她,可她压根站不起来,好大一会,她在同学的搀扶之下起来,挽上去裤腿看了看,膝盖内侧和脚腕肿了,手掌也肿得老高。 “没伤到骨头吧?要不要拍个片看看?”班长担心的问。 秋雨活动了一下肿了的右腿,瘸着腿走了两步路,“没有。还能走路。我回医务室看看吧。” 班长和米丹亲自把她送回学校医务室,秋雨看着自己的手腕,“手腕也肿了。” 整个左手连东西都拿不住了。 班长说:“幸好没伤到腿,伤到腿更麻烦。” “对啊,我真的很害怕把腿摔断不能走路,那真的就麻烦了。” 医生挂上了消炎点滴,为秋雨的膝盖擦伤处涂了药。 米丹去帮他们打饭,室内只剩了男班长和秋雨。 秋雨不好意思浪费别人时间,就说:“班长,你去忙吧,我没事,打完针我就自己回去了。” “没事,等米丹回来再说。”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在旁边椅子上坐着,拿着医务室的医学书看,不时的聊上几句。 班长是个很细心的男生,见秋雨有些不太自在,就问:“秋雨,想去厕所吗?我扶你下来,别碰着膝盖。” 他替秋雨将点滴架滑到一边,小心的扶着秋雨的肩膀将她半提半扶的弄下床,一着地右膝盖处特别疼,秋雨踉跄了一下,跌进班长怀中。 “没事吧?”班长将她向上提了提。 门外忽然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口处光影一闪,进来一个挺拔的身影。 丁明琛进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那名男生将秋雨搂在怀中,两人紧贴着,秋雨右裤腿全挽了上去,在这名男生面前露着白生生的长腿。 —————————————————————————————————— 小丁:狠狠心将了一军,来场绝情戏自证“清白”,以后媳妇就不会再怀疑了,啦啦啦。等等,好像演过了……危机警示ing~ 作者提示:男女主的裂隙begin 他打着电话,性器却仍在秋雨阴道深处抽插着 男班长瞬间读出来丁明琛的敌意,很识趣的与秋雨拉开距离,笑着说:“明琛来了,我也正好该走了。” 他匆忙离去,只剩了秋雨跟丁明琛两人相对。 秋雨的右腿还瘸着,不想展露脆弱的地方给他看,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冷淡的问:“你来干什么?” 丁明琛低首看她红肿的膝盖,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能走路,说明骨头并没有伤到,他提起的心稍稍落回。 目光上下打量,落在她举在胸前的左手腕上,那里也很明显的肿了,像个小馒头。 丁明琛不吭声,沉着脸过来替秋雨滑点滴架,想扶她去洗手间。 秋雨用右手挡开他伸来的手,“不用。都已经分手了,没事别见了。” 她自己用右手滑着点滴架,一瘸一拐的慢慢挪动着去洗手间。 丁明琛依旧没说话,跟上来想再碰她,她猛地回头,厉声说:“别碰我!” 丁明琛心尖猛颤,心口犹如被人狠狠击了一锤,身影僵住,脸上神情似怨似哭。 走到洗手间门口,大概是忘了左手受伤,秋雨习惯性的用左手去推门。 就仅仅是推门的这个动作,就令她左手传来钻心的酸痛,她痛苦的呻吟了声,撞在纹丝不动的门上。 紧跟在她身后的丁明琛眼疾手快的抱住她,才让她没有倒在地上。 “没伤到吧?”他将她扶直,心疼的蹙眉。 秋雨却忽然哭了,狠狠的打他,边掉泪边喊:“别碰我!” 她打他的时候,都只能用右手,因为她的左手又胀又疼,必须得举在胸前才可以。 本来线条流畅的手腕高肿,指头都有些发紫发胀,可能是刚才碰了一下,疼得她手直发颤。 见秋雨伤得这么严重,并且受伤的时候他居然不在身边,丁明琛简直要恨死自己。 秋雨在委屈的大哭,他也红了眼圈,跟着默默流泪。 等秋雨力气弱些了,他将秋雨搂在胸前,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话让秋雨的委屈在瞬间达到顶峰,又是一波汹涌的泪,把他衣服都打湿了一大片,她哭哑了嗓子,没甚么力道的推他:“都分手了,别碰我!” 这叁个字令丁明琛极不适应。 在他看来,这是对厌恶的人才能喊出来的话。他的秋雨却毫不犹豫的对他喊。一定是他太混账,伤透了秋雨的心。 他将秋雨搂在心窝处,让她的脸紧紧贴着他急速跳动的心脏,“对不起秋雨。你那样定义我,实在是让我痛不欲生,我都不知道怎样才能证明跟我无关,一气之下就说了伤害你的话,以后不会了,你也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好不好?” 秋雨不肯与他贴着,也不想听他的心跳,她用右手不顾一切的反抗,“你不是都跟黎笑非好了吗?还来找我干什么?走开!” 丁明琛愣了一下,旋即糟乱的情绪中涌起一丝窃喜。 秋雨都这么介意他跟异性的接触了么。 他直视着秋雨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发誓,“我从来没有跟其他人有暧昧。我发誓。” 秋雨根本不想听,一直恼恨的边哭边打他,“放开我!” 他护着她,被她纠缠到地上。 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左手,她痛呼出声,脸都皱成了一团。 丁明琛疼得心抖,恨不得是伤在自己身上。 想让秋雨安分下来,她却一直反抗着就是不让他碰。 一时间丁明琛焦躁不安。只要她不安分,两人纠缠她还会再碰到伤口,吊针也要鼓了。 她只会再次遭受疼痛。 情急之下,他跪坐在秋雨面前,双眼通红的看着她:“秋雨,那真的只是气话,我从来没想过分手。我怎么能离开你。原谅我好不好。” 说着,他直起身子,变成了标准的跪姿,眼中全是虔诚,巴巴的等着秋雨的回应。 秋雨愣住,然后更生气了,“起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丁明琛会做出的事。他越来越不像他。 她并不是恋爱脑的小女生,一见男友下跪认错就能心软的一塌糊涂,相反,她后脊梁冒出凉汗。 这种害怕的感觉跟当初在天桥上,看到他用刀捅自己一样。 丁明琛好像并不在意尊严,打定了主意死皮赖脸的缠她,“你不原谅,我就不起来。” 秋雨只觉得他这模样可恨,打也打了,完全没有用,她张口,狠狠咬在他肩膀上,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虽然钻心的疼,丁明琛心里却是暗喜的,他握紧拳头,一声不吭的忍住,直到她松了劲,慢慢离开他的肩膀。 他面带喜色,将另一侧肩头转过来,“解恨了么,换这边。” “滚开!”秋雨忍不住骂了脏话。 丁明琛胜利的笑,将女友揽在怀中,她果然不再挣扎了。 秋雨明知,趁着这个机会,他们分开,才是对双方最好的选择。他们都能及时止损。 毕竟,丁慎航已经很明确的暗示她,不想她跟丁明琛在一起,秋雨虽阅历浅,却知道长辈不赞成的感情很难走远。 更何况,很多事实证明,她与丁明琛的性格也并不合适做情侣。 但理智和情感向来是两回事。 否则,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多为情所困的人。 她本来并不觉受伤是什么大事,也丝毫没有想哭的想法。 疼痛的时候,更没有想到丁明琛。 可他出现的时候,她才知道她竟然有这么多委屈,都海啸般涌到胸口,直接决堤。 几乎看到他熟悉身影的时候,她的鼻头就发酸,差点掉了泪。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在见到家长的那一刻,要委屈得“哇”一声哭出来。 她现在明白为什么有许多女生明知男友并非合适的婚嫁对象,却总是难下决断真正分开。 之前她都会恨铁不成钢,可此刻她深有体会。 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是贪恋他给的呵护,还是养成了依赖,难以轻易离开。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重回温柔陷阱。 丁明琛替她理了理乱掉的刘海,声音无比温柔:“不是要去厕所,我帮你。” 秋雨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了,你带上门出去等我。” 丁明琛不由分说,弯腰替她解开裤子,又想替她脱下来,秋雨用手挡了一下,还是不能接受,“好了,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你哪里我没看过。”丁明琛低笑了声,直接替她脱了下来。 他不管她的窘迫,将她抱到马桶上坐着,“你的腿不能弯,小心点。” 带上门出去后,秋雨见他的身影就在门口,又提要求:“你走远一点。” 外面黑影移动,脚步声响起,丁明琛走去了门外。 秋雨终于能正常如厕,刚解决完,丁明琛就进来,将她扶起来,拿着纸巾为她擦拭。像大人给小孩把完尿之后的做派。 他又为秋雨提上裤子,扶着秋雨回到病床上。 秋雨的脸红得像苹果,羞窘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丁明琛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笑着安慰她:“这才只是开始。习惯就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秋雨情绪有些低落,看着自己连一片卫生纸都拿不起的左手,真是哀其不争。 “有我在,不要怕。不论多长时间,我都陪着你。”丁明琛将她搂在胸前,轻吻了她一口,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像对待受了惊的小孩子一样。 可秋雨并不是单纯的小孩子,会高枕无忧的待在他营造的温暖港湾中。 尽管他们很快就和好如初,一切与往常无异。 可丁明琛说分手时果断冷漠的神态,毫不留恋的背影,以及情绪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还是令秋雨受到了震撼。 这与他往常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的态度大相径庭。令她感到害怕。 她担心,她在温柔陷阱中一步步下陷,骨头化酥了的那天,他故态复萌。 那时,她该如何抽身自保? “怎么了,手还疼?” 丁明琛见她不说话,大黑眼仁愣愣的盯着墙壁发呆,凑过来看她的手。 “嗯。很疼。” 秋雨蜷在床上,她的右腿不能弯,身子弓着,手臂交叉抱在胸前,典型的自我保护姿势。 “怪我。” 丁明琛愧疚不已,打开她的手臂,俯身亲了亲她,柔声说:“我让阿姨炖了蹄筋汤,打完针我们回家吃。想吃什么水果,我让阿姨买。” 秋雨摇了摇头,虽然不闹情绪了,因有心事,她的情绪却不高。 丁明琛便让阿姨买了所有秋雨爱吃的水果。 “买那多么吃不上浪费……” 秋雨还没说完,就被丁明琛吻住了嘴唇。 他将她轻轻搂在怀中,很温柔的低首吻她,轻轻的舔舐着她的唇和舌尖,浅浅的在她唇中翻动。 秋雨的右手始终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又好像在随时抵着他的胸膛,想与他保持距离。 唯独没有像以前那样,将柔软的手臂缠在他的脖子上。 丁明琛停下来,充满情欲的眸子与秋雨对视。 她黑漆漆的大眼睛里蒙了层水汽,湿漉漉的,有些迷茫,有些不安,却没有往常看他时亮晶晶的那种神采。 丁明琛拉起她完好的右臂,放到自己肩膀上,哄她:“乖,搂住我。” 他再次吻她。 却没有了刚才的柔情。 深入,霸道,凶狠。 秋雨嫣红的唇角溢出晶亮的津液,饱满的双腮被他吸得凹陷进去,皱眉“呜呜”着表达抗议。 可他力气那样大,将她圈得牢牢的,她像一只被攥在手心的雏鸟,难逃这方寸之地。 “秋……”米丹刚踏进来,就看到了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她吓得连忙跳出去,小心脏“砰砰”直跳。 哇塞,这么劲爆的吗? 明琛同学看起来文静静的,接吻狂魔啊!秋雨一副不能承受的样子。 他们在床上是不是也这样…… 米丹捂着发烫的脸,看看左右,做贼一样,赶紧离开了。 * 因为没伤到骨头,一个周左右的时间,秋雨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在这期间,她像个巨婴,吃饭、穿衣服、洗澡如厕都得让丁明琛帮忙。 他对她照顾得非常细心,并且还乐在其中的样子。 她的手渐渐好了之后就自己穿衣洗漱了,开始与他刻意保持距离,他很幽怨,说秋雨“得鱼忘筌,上树拔梯”。 秋雨原本觉得这次是个考验男人的好机会,也对他的表现感到满意。 但他那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让她觉得,他似乎希望她最好一辈子是个残疾,这样就能像面团一样被他揉在手心,时刻攥着,他想怎样就怎样。 秋雨才不想再跟他从早到晚黏在一起了。 她受伤的这一周内,连中午都是他来接了她,回家吃阿姨做的饭,两人一起午睡,他再将她送到教室。 下了课,他就等在她教室门口,接她回家。 一整晚,两人都会待在一起,写作业,听音乐,看纪录片,陪他健身。 就连睡觉,他都是抱着她睡的。 以前他们都不这样睡,因为容易擦枪走火,所以两人要么盖两床被子,要么只是牵着手。 这几晚上,秋雨臀后都顶着硬邦邦的物事。 尽管秋雨抗议过,但他就那样硬着入睡。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睡着。 现在手脚终于不碍事了,秋雨太想呼吸一下自由空气了。 她积极报名了几个活动,就是为了有理由不跟丁明琛黏在一起。 班里组织的活动还欠东风,班长让人脉活络的米丹去外院借设备,米丹拉起秋雨,“丁夫人一出马,保准万事大吉。” 秋雨脸有些红,斥她:“别乱说。” 隔壁院系来了一批外国学生访学,在多媒体厅里有交流活动。 台上坐了几名院系代表和留学生代表,丁明琛坐在中间,正对着电脑作报告。 他戴着一副很薄的眼镜,垂眸盯着笔记本屏幕,神情认真到有些严肃,修长的手指点着鼠标,电脑屏幕上的内容随之改变,色彩的变换在他镜片上投下明暗不一的光影,显得他五官更深邃俊朗。 秋雨不由得驻足,隔着门上那一方小小的玻璃看他。 即使台上有几个又白五官又深刻的外国人,但丁明琛仍然是最耀眼的那个。 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看上去斯文清正,薄唇连绵不断地吐出流利英文,嗓音低沉有磁性,枯燥的学术英文也变得悦耳起来。 秋雨之所以喜欢他,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这样的他,在过去,现在,也可能是将来,将她迷得晕头转向。 同样被男色所迷的米丹看了半天,终于看出来哪地方不一样了,问:“咦,你家明琛不是不戴眼镜吗?” “他不近视,这是防蓝光的。” “哦。”米丹恍然大悟,很快想起来秋雨也有一副在宿舍里,对着电脑时间长的时候她会戴。 是情侣款耶。 两人从小门进了设备室,团支书黎笑非也在,这里离台上更近,她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丁明琛作报告。 转身见到秋雨,她愣了一下,很热情的笑着打招呼,特别看了一眼秋雨的裙子和腿,称赞:“好漂亮啊!” “谢谢。”秋雨莞尔一笑,还是挺高兴的。 黎笑非微微失神:眼前女孩的腿又白又直,泛着玉脂般细腻的光泽,脸上皮肤像细瓷一样。不仅清纯甜美,黑亮的大眼睛中还带了丝天真和羞涩。 怪不得会成为明琛女友。男生都难以抵挡这种吧。 她眼中带了艳羡。 或许是心有灵犀,丁明琛向这边看来,看到了秋雨。 他目光下移,视线在秋雨露出的腿上停留一秒,紧接着蹙起眉头。 米丹跟着黎笑非去教室里拿设备,秋雨回首看了一眼台上,丁明琛的位置却空了。 她朝台下看了看,并没有他的身影,找了一小会,她就落在米丹她们后面,忽然有人拉住她,抱住她进了卫生间。 秋雨吓得惊呼,不过闻到熟悉的清竹气息她又将呼喊声压进了喉咙。 丁明琛将她抵在门上,眼神滚烫,透着一丝危险的暗红,盯着秋雨雪白的腿,“不要穿短裙出来。” “这是jk裙,直播间里的,卖家发给我的样衣,不穿就浪费了。” 秋雨从高中的时候就觉得jk好看,不过那时太胖了根本没想法,刚上大学的时候喜欢成熟艳丽风,现在又惦记起这个来,今天就配着长袜和黑皮鞋穿出来了。 几乎所有见到的女生都说好看,到了他这里就成了暴露的短裙了。 丁明琛还是不让,眼神没能从白嫩的大腿上离开,声音有些喑哑,“露的太多了。” 反反复复就是这点事,秋雨不高兴了,“不好看吗?” 丁明琛不说,手却抚上女孩泛着光泽的玉肌,从裙摆伸进去,一路向上,放肆的揉着女孩饱满的臀部。 他将秋雨一条腿抬起挂在他腰侧,滚烫的大手来回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下身忍不住蹭她。 秋雨紧张的推他,“别闹,外面有人。” 只听“啪嗒”一声,丁明琛将门反锁,秋雨头皮发麻,甚至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容她说停了。 裙子和内裤都没有脱,他将内裤拨向一边,站在她后面,让她两腿大开站直了,两人都面朝着镜子,就这样进入了她。 这样插虽然不会像弯腰翘臀后入那样深,但这样能从镜中清晰的看到他是如何插她的,以及每次他进入时她的表情。 他双手向外掰住她的大腿根,插得“啪啪”作响,她内衣里的两团胸肉震颤着,从罩杯里跳出来,像两只晃动的白兔,刺激得他眼热,腾出一只手来去揉她的胸,不时低首凑上去啃一口。 秋雨私处一片水光,被戳刺得“噗滋”作响,小滴的春液四处飞溅。 面前镜中映着无比淫靡的一幕。 高大的男生衣冠楚楚,下身却裤链大开,两颗硕大的阴囊在女孩私处快速甩动。 白皙的女孩露着丰满的胸部,上面带着牙印,粉色的乳晕被玩弄成了深红色。 女孩的裙摆被卷到腰上,内裤被拨到一边,娇嫩的花心处插着尺寸不相符的巨物,比整个花苞都要粗,将两片阴唇狠狠撑开,直至没入,平坦的小腹上呈现出凸起的影子。 男生的腰劲瘦有力,烧红的眼盯着镜中女孩的反应,身下高速打桩,性器在女孩紧致湿滑的阴道中快速摩擦,带给他无上的快感,他发着难耐的叹息,“好紧……” 肉体相撞,发出清脆的“啪啪”声,秋雨的呻吟从唇中逸出来,“啊啊啊……” 见她忘情,丁明琛得意的笑,他俯首含住她雪白的耳垂,色情的吸吮,吸得直响,感受到秋雨甬道里似乎抽搐了几下,他低声笑,将秋雨抱起来,面对面将她压在门上,“噗滋”一声挺胯插入。 “啊!”秋雨皱眉,被他粗鲁的强入插得脚趾都蜷了起来,不禁捶他,“你轻点!” 这样猛地尽根没入,一下子顶到了子宫口,两人已经好久没做,那个小口异常的紧,丁明琛缓了缓,慢慢向外撤。 撤到只剩龟头在里面,便又猛地插进去,只听“噗滋”一声,两人下身相连处溅出透明的细沫。 虽然很胀很疼,却磨到了里面的某个凸点,秋雨小腹一阵痉挛,叫声变了调。 丁明琛对着那个凸点处一阵猛插,秋雨被他插得汁水横流,不停的收缩、痉挛、颤抖,下身水光泛滥,全身雪白的肌肤都泛起了粉色。 “明琛,明琛,明琛……”秋雨无措的抓着他肌肉虬结的手臂,目光散乱,半张的唇角溢出透明的津液。 她紧闭的阴唇被完全插开,被男生粗硬的性器插得红肿,成了要滴血似的深红色,同上面那种小嘴一样,不住的滴着春水,地上汇积了一片水。 报告厅散了会,走廊里响起说话声和脚步声。 有人过来上洗手间,门把“哗”地动了一下。 “咦,坏了吗?” 另一个人又转了几下,“可能是阿姨在里面打扫吧。也不竖个牌子。” 秋雨紧紧的攀在丁明琛身上,吓得一动不敢动,下身也将丁明琛箍得发疼,他额上青筋鼓起,全身肌肉绷硬,一瞬间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忍不住抽动,秋雨急得要哭了,小声求他:“不要了……” 他像是得了恶趣味,性器变得更粗胀,在同班同学来来往往的门板后,畅快地插着怀中的小女友,掰着她娇嫩的阴唇,在她子宫内直进直出,将她子宫口捣得稀软,捣得她全身直颤,皱着脸哭着求他。 “班长到底去哪里了?”黎笑非的声音传来。 丁明琛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出来调成静音。 听声音黎笑非就站在洗手间门口几步远处,跟其他几个班干部抱怨着不见踪影的班长。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他们清矜儒雅的班长,同学们崇拜的男神,就在几步之遥的门后,目色沉迷,大汗淋漓,狰狞的性器“啪啪”的狠入着女友的销魂窟,女友阴唇肿得要流血,他仍快速插着,快得都看不清性器的影子,强迫着女友在这公共区域行男女间的苟且之事。 “班长从来不会不接电话的。”黎笑非不肯放弃,又拨了第二遍。 见丁明琛口袋里的亮光一直在闪,秋雨紧张到了极致,主动吻住了丁明琛的唇,下身也缩紧。 丁明琛发出仓促的低吟,狠撞了几下,忍不住射了。 黎笑非大概是确定丁明琛不在教学楼内,边响着电话边往外走。 丁明琛一手抱着秋雨,一手拿出手机接了起来。 卫生间内过于寂静,黎笑非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有些着急,“班长,我们要带留学生吃饭了,你去哪儿了?” 丁明琛的声音异常低沉,带着性感的喑哑,“我去餐厅找你们。” 他打着电话,性器却仍在秋雨阴道深处抽插着射精。 秋雨羞耻得哭了。明明是文明社会的人,却在公共场合干着禽兽不如的事。 那边黎笑非却问:“咦,班长,你没事吧,声音听着不太对劲。” “没事。谢谢。” 丁明琛挂掉电话,两手托住秋雨的臀,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帮她简单清理了一下。 秋雨双脚一落地,腿直发软,倒在丁明琛怀里。 丁明琛笑着扶住她,亲了口她的脖子,吓唬她:“再穿短裙,我可能会忍不住在室外了。” 秋雨双腮酡红,身上的粉色还未消褪,像只粉色的小乳兔,红着眼握起拳头软绵绵的捶他。 丁明琛宠溺的将她抱起来,狂乱的吻她的唇,脖子,胸口,手…… 怀中心爱的女孩哪里都是软绵绵的,神情羞愤交加,眼睫微湿,看得丁明琛喉头发干,擦枪走火,又摁着秋雨来了一轮。 原先射进去的精液被捣成白沫溢出来,使密闭的空间内充斥着淫靡的气息。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中,丁明琛哑声说:“秋雨……秋雨,你一定是吸我元气的妖精……” “秋雨,好紧……好湿,想一直插在你里面……” * 春天来到,草木抽芽冒绿,五彩缤纷的花朵也争相竞放。 天气舒适了,美景旁边,校园里小情侣们成双入队的身影也多了起来。 秋雨得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陈砚舒竟然交了男朋友。 怪不得她最近心情大好,不再一副全世界男人都配不上她的样子。 有一次还主动要请宿舍内的人吃饭,说是一个学期了要聚一下,不过被秋雨拒绝了,后来不了了之。 秋雨还纳闷她为什么转性,原来是这个原因。 早上秋雨出门上课的时候,陈砚舒还在镜前梳妆打扮,一下楼,她得以见到陈砚舒的男友。 着装鲜艳,打扮得非常时髦,头上喷着发胶,发型看起来都很精致,与来来往往的同学们相比,像个靠脸吃饭的小鲜肉演员。 他笑呵呵的,大咧咧的站在宿舍楼对面,大方地任人看,被这么多人看还有几分得意。 方贵竹也爱打扮,也是个精致男孩,但看起来比他顺眼多了。他更像是个花花男孩。 而且,是个草包花花男孩。 真有辨别力的,还能瞎眼找陈砚舒这种人。 秋雨走了几步,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刷刷”写了几句什么,转身回去,递到陈砚舒的傻男友手中,立刻转身走了。 中午放学回来,秋雨刚进宿舍,就被陈砚舒截住,她手里捏着那张纸条,目露凶光,狠狠质问秋雨:“你什么意思?” 秋雨笑:“就是字面意思。让他赶紧离开坏人。” 陈砚舒牙咬得“咯咯”响,用最后一丝理智警告:“呵!你做梦!我们感情很好!我看你这是嫉妒!嫉妒我交到了比你男朋友还好的男友!” 秋雨抱胸,“这么激动干什么。” 她上下看了看陈砚舒,而后勾唇,轻蔑的笑,“怎么,奶小逼松,不自信啊?” —————————————————————————————————————— 小丁:老婆受伤了,好久没吃肉了~ 作者:陈XX居然都恋爱了?天道好轮回~ 秋雨,我高中做梦就是这样干你,内射你。 陈砚舒气得脸涨成茄色,扬起手,却被秋雨抓住手腕推了回去,直接被推了个趔趄。 她知道自己力气不如秋雨,不敢再轻易动手,胸脯剧烈起伏,恨不得将秋雨剜下一块肉来,“没了丁明琛你什么都不是!男人的金丝雀、寄生虫罢了!走着瞧,看谁和谁能走到最后!” 秋雨冷笑一声,不想再与她多说,转身坐下。 舍友们陆续回来,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晚上,秋雨跟丁明琛说了陈砚舒恋爱的事,一副替她男朋友智商着急的样子,吁叹这种人怎么也能有男朋友,老天这是想坑人。 丁明琛没甚么反应,“不奇怪,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秋雨还是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样子,“关键是!她男朋友还很帅,真是怪了。” 丁明琛忽地抬首,眼神危险,如利刃般射向秋雨脸庞,“很帅是多帅?” 秋雨讨好的笑:“没你帅。你最帅。” 丁明琛锐利的眼神缓了几分,捏了捏她饱满的双颊,“自觉点,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疼死了!”秋雨娇声抱怨,嫌他劲太大,“啪”的声把他的手拍掉,抓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到手后就不知道珍惜了,秋雨觉得他对她好像越来越粗鲁,越来越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 比如说,亲密的时候,无论是亲咬,还是揉摸,现在都很用力,能把她的臀摁得全是指印子,每天胸前和大腿根上的牙印都没有消过的时候。 还有,好好的,他会莫名其妙的咬她,可能是咬腮,可能是手指,也可能是小腿。 她现在很害怕他突然发动“袭击”,因为他咬得很疼。 关键是,她表达抗议,表示生气,都没能让他有所悔改。 “你使那么大劲干吗?”秋雨气嘟嘟的问。 丁明琛笑着轻吻她,看着她,眼中全是光,“想吃你。” 这不知是土味情话还是玩笑的话,令秋雨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我要离你远点。” 丁明琛伸出手臂,温柔的揽回她,语气不容置疑,“你是我的。” 这种话秋雨已经听得无感了。 重又想起递纸条的事,幻想着陈砚舒被男朋友甩了后愤怒的样子,她忽地笑了。 丁明琛捏了捏她粉色的笑靥,“笑什么?” 秋雨有些扭捏,“我说了,你别说我幼稚。” 丁明琛更感兴趣了,“不会。” 秋雨朝他勾勾手,眼里放着光,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 这神神叨叨的小模样勾得丁明琛心发痒,他将秋雨抱到大腿上坐着,将她双臂放在自己肩膀上搭着,让两人紧挨在一起,说:“可以说了。” 虽然没有外人,秋雨还是用一只手挡在嘴边,凑近他耳边,甜丝丝的气息吹到他侧脸上,“我给她男朋友了递了个纸条,上面写着……” 丁明琛耳朵很明显的动了一下,继而充血变色。 秋雨以为是她做的事让他大感诧异,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也挺坏的。我恨不得她没有好下场。谁让她那么对我。” 她肌肤吹弹可破,透着健康的粉色,近看下也搪瓷般细腻光滑,眼眸中像洒满了晚星,熠熠生光。 但她并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在略不好意思的笑。 牙齿如珍珠般亮白,两颗可爱的门牙形状漂亮,饱满的红唇微启,两种鲜活的颜色对比,无处不透着健康活力的美。 丁明琛目光落在她一动一动的唇上,眸色暗了下来。 秋雨可太熟悉他这种眼神了,她感觉他下一步肯定是想“吃她”。 她条件反射般,看了一眼他胯下,果然有抬头的迹象。 “不跟你说了,我要写作业。”秋雨头皮发麻。 丁明琛低笑,直接拿起她的手放到他性器上,不正经的问:“想它了?” 他洗漱完后换上了家居裤,布料薄软,即使是隔着裤子,手感也很真实。 没有特殊情况,秋雨可不喜欢玩他那里,她收回手,撇嘴,“才不是。” 丁明琛用下巴磨着她脸,“它想你了。” 他早上刚剃过须,新长出的短须很硬,在秋雨娇嫩的脸上拉出红色的细条,秋雨抱怨的躲他。 丁明琛愉快的笑,不让她躲,继续作弄她。 玩闹了一会,把秋雨扎得脸都皱成了一团,他才停住。 俯首咬住她饱满的下唇,反复吸吮,吮完又去咬她的上唇,舌头一点点扫过她整齐的小白牙,最后才探进去与她的舌头相缠。 柔和的灯光下,女孩双腿分开,坐在男生腿上,小腿垂在两侧,揽着男生的脖颈,被男生温柔而深入的吻着。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丁明琛调整了一下秋雨的位置,让两人的下身靠在一起,可以更用力的蹭她。 他解开秋雨的睡衣,先是玩弄那两团乳肉,把白嫩的乳房玩得都是红痕才罢休,又用手挤着,将她乳尖挤得高高堆起,俯首去吃。 对着那一团雪白芬芳的软肉,他眼中全是毫不掩饰的情欲,专心致志的盯着看,嘴上也变着花样:一会吃,一会舔,一会用力的吸。 秋雨感觉乳尖那里都要被他吸得变形了,她推他的脸,蹙眉:“疼,轻点。” 丁明琛放开肿了的乳尖,去吸另一边,狠狠地叼进去,大口的品尝,舌头灵活的舔吮。 终于过完了胸瘾,他哑声说:“秋雨,你能产奶就好了。” 秋雨脸“噌”地红了,对着他充满情欲的脸打了一巴掌,“休想!” 丁明琛不怀好意的笑,下身给了她几记狠顶,“射在你子宫里,你怀孕就能产奶了。” 想着秋雨被他射满,被他的种子撑大肚子,生下他的孩子产奶喂他,他兴奋地性器胀大了一圈,跳动得厉害。 他迫不及待的放出自己胀疼的性器,在秋雨花心入口处磨着,等她分泌更多粘液。 慢慢进入的时候,秋雨搂着他,总是向上躲,半天都没有结合成功,弄得他出了一头汗,摁住秋雨的双肩,下身猛地向上一顶,一下子全插进去。 秋雨蜷起脚趾,仰首痛叫了声:“啊!” 她太紧,丁明琛被箍得呼吸乱了,咬牙守住精关往外撤,只剩了龟头在里面,他又顶进去,如此几个回合之后,秋雨才适应了一些。 “别顶里面。”她紧紧搂住丁明琛,凑在他耳边,娇滴滴的求他。 她看上去有些紧张,柔软的乳房挤在他精壮的胸肌上,被压得变了形,阴唇大开着,中间插着一根狰狞粗壮的肉棒。 丁明琛最经受不住她这羞怯的样子,像颗邀人采摘的请果子,想一口吞进腹中。 他深吸口气,猛地挺胯顶进去,秋雨尖叫一声,眼泪都出来了。 丁明琛大手揉住秋雨的臀肉,性器像打桩一样向上狠插,秋雨被他颠得臀肉直颤,哼唧着哭起来。 他嫌不够深,双手托住秋雨,在他向上狠顶的时候松手让秋雨坐下来,这样每一次都直接深入子宫口,重重地硬插进去,不容秋雨反抗。 秋雨能清晰的感觉到,每次落下,她小腹里的一处被他硕大的顶端强硬撑开,又酸又麻,像被劈成了两半。 她低首去看两人的结合处,见那么粗长的性器居然都没入了自己的身体,阴道口都被撑得发白,看上去很骇人。 秋雨生理上觉得更疼,很害怕被撕裂了,她哼哼着求丁明琛:“太深了,换个姿势……” 丁明琛爽得全身舒畅,不肯换姿势,咬着她耳垂,语气下流:“等我把你子宫里射满了就换。” 秋雨又羞又气,雪白的身子泛起了粉色,小拳头恨恨的捶他,无力的挣扎着,“不许!” 因她乱扭,丁明琛差点被夹射了,他倒抽口冷气,拍了一下秋雨臀部,手臂上加了力道,将秋雨抛得更高,性器也配合着向上插,“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中,性器进出快得连影子都捕捉不到,唯有秋雨变了调的尖声哭叫说明了男生干得有多深。 秋雨越是哭得崩溃,丁明琛干得越狠,他干脆站起来,颠着秋雨抽插,秋雨的乳房上下乱颤,像两只跳动的白兔,更勾得丁明琛喉结翻滚,粗喘声加重。 他边插边走到落地镜前,改为小孩把尿的姿势托着秋雨大腿,两人都面对着镜子。 女孩粉色的花心被深紫色的肉棒撑开,滴着透亮的春水,拉丝着流到地上,高大的男生恶意的向外顶,女生平坦的小腹上随之凸起了肉棒的形状。 丁明琛兴奋不已,调整好姿势,又一轮癫狂的抽插,性器快得看不清,只能看到两个硕大的阴囊在秋雨花心处快速甩动。 秋雨花心处不停溅出水滴,甩到两人身上,镜子上。 她的乳房急剧跳动,在空中甩出白色的影子,看得丁明琛双眼发红,他盯着镜中上下跳动的乳房,声音沙哑:“我每天都想这样,干得你又哭又叫,奶子乱甩。” 他从不说脏话,在床上也很少说,今天忽然冒出来这样一句,秋雨羞愤欲死。 可镜中的她双腿大张,花心敞开,中间插着一根粗硕的肉棒,被男生插得红肿着不断流水。 这景象令秋雨难以直视,却又带了一定刺激,丁明琛的话更令这刺激加倍,她小腹竟然痉挛起来。 感受到秋雨的阴道在抽搐,丁明琛更激动,对准她花心,狠干了一百多下,把她子宫口都插得松软了,阴道那里涌出大波春水,浇在他性器上。 温暖的春水包裹着性器,丁明琛爽得尾椎发麻,精关也守不住了,向上狠插了十几下,狠狠喷射在秋雨的宫腔内。 秋雨从镜中能清晰的看到,他两颗饱满硕大的阴囊在剧烈跳动,腹肌也在抽搐。 这只是表象,还有埋在她体内的性器,正在她子宫里喷射精液,留下印记。 想到这些,明明是羞耻,身体却又迎来了一波高潮。 丁明琛挺着跨,性器浅浅抽动着持续射精,凑在秋雨耳边,狎昵而得意:“子宫被我插烂了。” 白色的精液自两人结合处流出来,沾到秋雨大腿上。 被插成深红色的花心,白色的浊液,无一不显示着她是怎样被他占有玷污的。 秋雨蜷着脚趾,羞耻的哭了。 她眼角粉红,睫毛挂泪,全身肌肤泛着因高潮留下的红色,又羞又气,梨花带雨,丁明琛怎能抗拒,还未撤出的肉棒又硬了。 将秋雨放到床上,让她分开腿,夹在他腰上,用传统的姿势干她。 他覆在女孩柔软雪白的身子上,着迷的亲着她,下身快速耸动着,贪婪的享受着她的紧窄湿滑的阴道,不知疲倦的要她。 女孩大张着腿,吃力的容纳着他,呻吟声被颠得支离破碎。 丁明琛揉着她的乳房,嗅着她的香气,总觉得还不够深,下身狂顶着,嘴里说些疯言疯语:“秋雨,我高中做梦就是这样干你,内射你。干得你一直叫。” “班里出游我送你回房间,你睡了,知道我有多想干你吗?可惜我只能射在外面……” “别说了!”秋雨越来越无法直视他了。 丁明琛仍疯狂说着,“每次你不理我,我都想插烂你,干得你哭着求我,看你还不敢不敢疏远我。” 他说的每句话都粗俗下流,秋雨一边羞愤着,身体却一边分泌出更多润滑水液。 丁明琛得意的笑,将她的双腿向上推了推,紧紧压着她,沉浸在她的芬芳中,腰上发力,将她干得嗷嗷直叫。 房间内的淫靡气息越发厚重,床单上一团团的深色水印,印证了性事的激烈。 秋雨花心四周,大腿上,有干涸的白色精液,有透亮的淫水,小腿无力的挂在丁明琛的腰侧,随着他的耸动,她雪白的双足一翘一翘。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是秋丰实的来电。 第一遍没打通后,紧接着又打了第二遍。 连续不断的刺耳铃声打扰了两人的激情,丁明琛拿过手机,直接替她摁了接听。 秋丰实的声音传来:“秋雨,怎么没接电话?” “没……没听到。” “哦,在外边?” “刚到家……爸,什么事?” “你姑姑去体检,医生说不能再拖了,要去A市把手术做了。你哥从医院里拿了个号,明天我们就过去,医院旁边有没有短租房,你找个合适的,好陪床。” “好的爸。” 丁明琛还结结实实的压在她身上,性器也捅在她深处浅浅插动,这样接电话既危险又羞耻,秋雨紧张得要死,生怕父亲听出什么端倪,可丁明琛却乐在其中,很刺激似的。 “你嗓子怎么了,感冒了?”秋丰实听出女儿声音有点哑,不由得担心。 秋雨心虚,吓得全身发紧,阴道也猛地夹了一下,丁明琛没忍住,全身肌肉膨起,猛地发力顶了下,闷哼一声射了。 “有点不太舒服,没事。” 热流射进宫腔,秋雨蜷起了脚趾,身子泛起红色,握着手机手指都在发抖。 秋丰实不放心的叮嘱:“提前吃点感冒药。” “嗯好的爸。”秋雨乖巧答应。 秋丰实又叮嘱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只觉得女儿有些异常,万万没想到女儿在与他通话的时候,正在跟丁明琛做那事。 他让杜梅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一下,打算明天一起送妹妹去A市。 杜梅说:“你去去就赶紧回来,别老请假。秋朗在那里,还有秋雨和明琛帮着跑个腿。不缺人的。” “你指望别人干什么?”秋丰实头也不回,打开行李箱。 杜梅气得没理他。 秋雨跟明琛都在一起了,他还不时冒出些没用的。 她给秋雨发信息,让秋雨和丁明琛多关注着姑姑住院的情况,早点撵秋丰实回来上班。 秋雨被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浑身酸疼。 乳尖都肿大了好几圈,勉强塞进内衣里,挤出一道深沟。 秋雨弯腰穿裙子的时候,丁明琛进来,正好看到了活色生香的一幕:女孩的肉臀翘起,腰肢不盈一握,丰满的乳房被挤在黑色内衣中,白得晃眼。 丁明琛瞬间感觉血液都涌向了下身,贴身过去,扯下秋雨的内裤,不顾她的抗议,扶着自己从后面进入。 这样站在房间里,插着秋雨红肿未消的小穴,玩着她颤动的乳房,性欲格外高涨。 全程没有缓和,对着花心,快插狠撞,畅快淋漓的干了一发。 射完之后,他意犹未尽,含着秋雨洁白的耳垂说:“想一天都插在里面,射满溢出来,让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 秋雨双腿发软,没有力气去回应他这些浑话,低泣着,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 她怀疑是不是春天到了,丁明琛也发情了。 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快要迟到了,快点。”秋雨催促他。 丁明琛帮她清理了一下,又不紧不慢的替秋雨扎好了公主辫,出门时间比平时完了许多,秋雨差点迟到。 气喘吁吁的坐在课堂上,秋雨下身和大腿仍然酸疼,她打开手机,发了个砍刀给丁明琛。 丁明琛秒回,发了颗红心。 “认真听讲!”秋雨训斥他。 “好的主人。”丁明琛发了个笑脸。 秋雨一脸黑线,不想跟这个连表情包都没有的人聊了,把手机放到桌上,开始认真听讲。 下了课,后面女生问:“秋雨,我看你每天都编着发辫,真好看。你自己编的?” 秋雨并不喜欢秀恩爱,既然别人问到了,她就低声说:“我男朋友帮我弄的。” 女生眼睛瞪大:“丁明琛这么贤惠的嘛!” 话落音,两人都笑。 斜前方的陈砚舒微侧首,露出一个厌恶的眼神。 中午放了学,丁明琛收到了父亲的电话,丁慎航说:“明琛,下了课去长新茶室,跟你赵叔叔谈新公司项目方向。我让司机来接你。” 丁明琛一向明白自己将来要扛起父亲手中的大旗,因此但凡涉及到公司管理的事情,他都很配合,虚心的跟着父亲和叔叔们学习。 丁慎航也不认为这次会有什么特别,只是简单通知一下儿子就想挂掉。 不料丁明琛却没有立即答应,只说:“爸,秋雨姑姑来A市做手术,今天下午就到了。我要跟秋雨一起去接待一下,可能会很晚才能过去。” 电话那端的丁慎航蹙眉,“秋雨堂兄不是医生吗?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丁明琛并不与父亲争执,也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想法,“我把秋雨送回家就去。” 住院又不是一会的事,再把秋雨送回家,都大晚上了。他跟老赵早就谈完了。 丁慎航有些恼火的挂掉电话,秘书小心翼翼的问:“总裁,跟司机说几点去接特助?” “不用了。他要去自己就去了。” “好的。” 姑姑的手术做得挺顺利,一大家子都守在身边,她心情好,恢复得也不错。 丁明琛以秋雨男友身份出现在医院,在这期间,各种手续,都是他跑前跑后,每天下了课,就载着秋雨来看望,还每天让保姆炖补品送来。 他那礼貌又不失殷勤的做派,很快得到了姑姑、姑父的一致称赞。 就连同病房的病友都羡慕的很,每次丁明琛和秋雨一来,都看着这对璧人看不够,每每都要称赞丁明琛长得帅,有责任心,说秋雨有福气云云。 虽然面上故作矜持,但实际上,丁明琛简直要飘飘然。 以男友的身份为秋雨忙碌家事,与秋雨一起在众人面前出双入对,听别人赞扬他们俩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亢奋不已,每天跟泡在蜜罐中一样。 两人从短租房里出来,丁明琛牵着秋雨的手,在昏暗的楼梯间里下着台阶。 秋雨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他一次都不落的跟着来,占用了他好多时间,“明天我自己来就行了,坐地铁很快。” “这小区里人乱,我不放心。”丁明琛握紧了她的手。 正说着,迎面走上来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衣衫黑脏,身上有刺鼻的汗味,拎着包拌凉菜。 见老旧的楼梯间里有个水灵灵白嫩嫩的女孩,眼神跟钩子一样挂在秋雨身上。 丁明琛将秋雨搂到另一侧,面朝着他们,目光阴沉的射向他们,很明白的警告:再看一眼干死你。 见丁明琛高大强健,两个男人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丁明琛趁机教育小女友,“还敢自己出来?” “不敢了。这个世界好可怕。”秋雨倚在他怀中,可怜兮兮的仰望着他。 丁明琛又怜又爱,紧紧揽着她,在她红唇上“啵”的嘬了口,大男子主义爆棚,“到哪里都得我跟着才行。” 手机铃声响起,丁明琛接起,是母亲徐念泓,她有些责备的语气:“把爹娘忘了是不是,多长时间没回来了?” 前半句虽然没说出来,秋雨听了,不禁羞得悄悄红了脸。 丁明琛轻咳一声,“这几天很忙。” “明天回来。新公司酒会你一定要去。” “知道了。” 男生心大,没什么特别的事,从来都不会想着要回家。 加之丁慎航明里暗里的瞧不上,让秋雨也有抵触心理,不愿回丁家,所以丁明琛更没有要回去的意识了。 两人这次回到丁家,秋雨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她从徐念泓那里听到了一丝怨念。 还好,徐念泓仍像之前那样客气,丁慎航也还是话很少,并没有什么异常。 第二天,丁明琛跟父亲出发去赴酒会。 秋雨则留在家里,跟丁云瑾作伴,两人一起写作业。 小学生丁云瑾很不开心,他闷闷不乐的说:“酒会布置得可好玩了,有很多冰淇凌吃,还有喷泉和大鲤鱼,爸妈不让我去,我让在家写作业。我求了爸爸好久,他都不答应。” 秋雨是恰好相反。丁明琛问她去不去,她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丁明琛也没有强求。 那种场合不是她擅长的。 还不如轻轻松松在家学习,陪小学生玩。 秋雨安慰快要哭出来的小学生,“待会让你哥哥带几支冰激凌回来,好不好?” 小学生眼眶里水光晃动,“我想吃自己挖的……赵元凯都去了,我为什么不能去……” 佣人轻轻敲门,“少爷,先生说带您去酒会,司机已经等在门口了。” “哇!真的吗?太好啦!”丁云瑾转悲为喜,一蹦叁丈高,欢呼着:“耶耶耶,爸爸同意我去玩啦!” 他硬拉着秋雨陪他去,秋雨都来不及收拾一下,就被他一股牛劲拉上了车。 到了会场,司机领着他们一路畅通的进去。 激昂的音乐声响起,亮光照到铺着华美地毯的螺旋台阶上,在主持人用浑厚的嗓音激情介绍:“下面有请,我们的第一股东:丁明琛先生,童馨冉小姐!” 一身黑色西装的丁明琛从一侧下来,高大英俊,玉树临风。 他脸上蕴着温润的笑,朝下面来宾鞠躬,眼神扫过前排长辈们的坐席时,他礼貌的微微点头致意。 当真是君子如玉,让人如沐春风。 对面一侧楼梯的童馨冉提着裙摆,向大家挥手打招呼,显得更有亲和力。 她穿着裙摆很长的高定礼服,化着无懈可击的精致妆容,美丽大方。脖子上和耳垂上戴着一套天价钻石首饰,在强光下发着存在感极强的耀眼光芒。 一路蜿蜒下来,后面跟着助理为她弯腰收拾裙摆。 两位继承人在中间平台汇合,一起向来宾打招呼。 按照流程,丁明琛伸出手,让童馨冉挽着他的手臂,在众人瞩目中,两人挽在一起下最后的台阶。 旁边的人都在感叹:“真是郎才女貌!” “真正的公主和王子!” 秋雨坐在角落,全身血液凝固,失神的盯着那一对璧人。 完全没有料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一位中年侍者端着托盘走近,和蔼的问:“小朋友,要饮料吗?” 秋雨诧异的回首,见他正善意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低头看自己,宽松的居家运动衣,素面朝天的脸,平平无奇的学生样。 台上的女孩是公主。 她是朴素的小朋友。 秋雨震惊又无措。 眼睛的余光似乎看到前排的丁慎航微侧首,关注着她这里的动静。 丁云瑾纠正说:“这是我嫂子!” 四周的人惊讶之余,不可置信的打量她。 秋雨的脸涨红,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仓皇说:“不用。” 她起身,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边跑,眼泪边飞溅在脸上。 —————————————————————————————————— 开始了。 老丁,你成功了,成功把你儿子变疯了。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男人在意处女,你被我破了身子,跟着我才会 趁着间隙,丁明琛给秋雨发信息:“宝贝,在做什么?想你了。” 早上走的时候,因为他把她脖子上吸出了红斑,她不高兴了。 想起秋雨气愤愤的小模样,丁明琛原本肃正的脸上,不可抑制地露出傻笑。 很想早点结束这喧闹的一切,回到安静的家中,抱着她,吮吸她身上的甜香。 秋雨一直没有回消息。 丁明琛面色如常的应酬着,心里不时揣测秋雨到底在做什么,怎么没看见信息。 酒会之后,还有跟各位投资人的会谈,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已经睡了一觉的丁云瑾跳下车,终于能凑近哥哥,跟他说个秘密了,“哥哥,嫂子带我来玩,看见你挽着童姐姐,好像不高兴了。” 丁明琛眼皮一跳,听到竟然被秋雨看到了,还惹她伤心,一时火急,语气很凶:“谁让你们来的?” 他从来没这样过,云瑾吓得嗫嚅着不敢开口。 “我让云瑾来的。”丁慎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丁明琛回首,打量着父亲,脸上神情复杂,“爸,你怎么不告诉我?” “正常应酬,没什么必要吧。”丁慎航淡淡的说。 丁明琛看了父亲一会,用恳求的语气说:“爸,我很在乎秋雨,也希望你跟妈都能像疼女儿一样爱护秋雨。” 丁慎航笑了声,一双洞穿世事的眼睛闪着精光,温声宽慰儿子:“秋雨是个好孩子。不会为这点事跟你生气。” “爸,秋雨对我真的很重要。”临走前,丁明琛再次重申。 他在路上担心秋雨生气直接回宿舍住了,回到公寓后,见秋雨的鞋子在鞋架上,温暖之余,愧疚更深。 书房中亮着灯,秋雨背对他坐着,他过去搂住她轻唤,“秋雨。” “别碰我。”秋雨有浓重的鼻音,也不肯抬头。 丁明琛托着她的脸抬起来,这一看,心瞬间揪成了一团:秋雨整张脸上都是泪光,眼都肿得睁不开。 她从来没哭成过这个样子。 他真是混蛋! 丁明琛简直心都碎了,不知该说点什么才能弥补自己的错,只会语无伦次的道歉:“对不起秋雨……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跟别人那样……” “别碰我!你脏死了!”秋雨大声喊。 她眼泪飞泻,将丁慎航施加在她身上的不公,将这一天的愤恨,全都发泄给了丁明琛。 丁明琛瞳孔一震,心简直被撕成了碎片。 秋雨嚎啕大哭的样子让他感到天塌地陷,他急得冒汗,一秒钟都不想让她再难过,语气卑微地哄她:“好,我现在就去洗。别哭了。” 他扯下西装扔到地上,火急火燎冲洗了一下,挂着水珠就跑出来,让秋雨检验,“秋雨,我洗干净了,不脏了,你看看。” “脏了就是脏了!脏透了!” 他这顺从而卑微的做法惹来秋雨更大的反应。 她歇斯底里的哭,嫌弃的推他,远远的躲开他。 好像被他碰到,就会沾上洗不掉的脏污。 丁明琛少年老成,性子沉静内敛,破除他心理防线很难。 有时却又很简单。 比如说,秋雨不理他。 或者说,秋雨表现出哪怕是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想离开他的迹象。 他心如火焚,太阳穴“嗡嗡”直跳,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忙不迭的说:“我再去洗,秋雨,你等我……” 秋雨却抹着泪说:“我们分手吧。” 丁明琛僵住,先是不可置信,愣怔了一会,见秋雨郑重其事,他神情旋即变得狰狞。 他灰败着脸,静默了片刻,转身出了书房。 不过几秒钟,他拿了厨房的剔骨刀回来,猩红的眸中映着狂热的忠诚,“秋雨,我把它削下来,你就不嫌我脏了吧?” 不等秋雨回应,他直接对着被挽过的小臂一刀下去。 秋雨终于清醒过来,汗毛直立,不顾一切地将刀夺了出来。 尽管如此,锋利的刀口还是擦到了丁明琛裸露的皮肤,切出一道长口,鲜血直流。 不过瞬间功夫,地上就聚了一滩鲜红的液体。 鲜红的血迹,失控的男友,想要驱她离开的男友父亲,被当作小丑戏耍的她。 这凌乱的一切,都让秋雨感到好累,好崩溃。 她满眼疲惫,声音很轻地问:“你只会这样吗?” “不是你说脏吗。”丁明琛痛苦地说。 他手臂垂着,鲜血不断地从手背往下滴,紧紧盯着秋雨,生怕一个眨眼,她从眼前消失。 秋雨轻声说:“不合适就分手,为什么非要绑在一起。你爸早就在我面前提过童馨冉,说可惜你们没在一起。” 丁明琛着实吃惊,在他印象中,父亲从不管这些事。就算是当时他向父母施压,要跟秋雨订婚,父亲也只是沉默了很久,并没有说什么。 没想到,父亲竟让秋雨受过这种委屈。 他无比愤怒。 为父亲的隐瞒,为自己没能保护好心爱的女孩。 事已至此,丁明琛只能苦苦恳求秋雨,“他不是我。他怎么能代表我?秋雨,别跟我分手。” 秋雨摇头,像是考虑了很久的决定,“父母不看好的感情,走不远。早些分,也是及时止损。我们都还年轻,很快会再有新的生活。” 丁明琛脸上血色又减了几分,眼底的惊慌无可掩饰,语无伦次的保证着:“我会让他接受的。他会祝福我们。我们会幸福的。” 地上的血即将干涸,又有新的红色滴上,他的手微微发抖,空气中隐隐有血腥气。 秋雨眉目中深含愁虑,呆立片刻,不再提分手,拿来药箱,为他清理伤口。 又把地面打扫干净。 丁明琛单手抱住她,情绪很脆弱,再次求她:“别离开我。我会处理好的。” “好。”秋雨机械地答了一个字。 今天她想了很多,既然迟早要分,不如早些分手。 也明知,直接当面提出分手,丁明琛会深受刺激。 可她带了报复心理。 想要报复丁慎航,也报复丁明琛。 是谁让她成为这样啊。她本来可以按照自己规划好的人生,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攀到顶峰。 他们家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她,戏耍她。 如果,有选择的余地,她永远不会将丁明琛当作选项。 因为,她选过一次,体会过其中的苦与痛,酸与累,不会再让自己再次愚蠢的深陷。 * 虽然秋雨不再提分手的事了,但丁明琛很明显地感受到,秋雨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她变得内敛,很克制的与他相处,有时候甚至有些客气。 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及时收住感情,不再付出。这样,万一分开,可以极大避免受到的伤害。 丁明琛苦闷,无助,对秋雨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用行动去证明自己海枯石烂都不会变的心。 在父亲面前,他也努力去做的让父亲满意,期待父亲能看在他的面上,接受秋雨,真心认可秋雨。 只要父亲转变了想法,秋雨就不会再那么悲观。 他们之间就不再有任何障碍。 由丁慎航任会长的商会即将举办季度专题会,专题会后还有茶会,让会员们深度交流。 这次年轻二代们也都被邀请去,比如说方贵竹,童馨冉等。 丁明琛带着对上次的愧疚,这次一定要带秋雨去。 想要两人以情侣身份在公共场合出现,向所有人介绍。 秋雨并不想去,似乎也并不在意别人是否知道她的存在,但丁明琛一直磨,一直恳求,最后她勉强应了。 丁明琛立即要带她出门去奢侈品商场,两人为这个又闹腾了一会,秋雨不想买,丁明琛却异常坚持。 秋雨很执拗,有主见,对自己的想法很坚持。 丁明琛同样执着,有强大的耐力与恒心,在他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二字。 这样的两个人僵持在一起,各持己见的时候,总要有人先妥协。 这次又是秋雨先退让了。 丁明琛只想让秋雨不再有落差,潜意识里觉得童馨冉表现过的,秋雨这次都要有,还要比她好。 自打进了店,他就盯上了长裙摆的衣服,先问导购员裙摆多长。 听了答复,丁明琛的神思暂时飘远。 他回忆了下当时的台阶高度宽度,心算出童馨冉裙摆的长度,问:“还有更长的吗?” 秋雨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她掐了掐他手心,低声说:“我又不是要华丽登场的主角,不适合穿那么长的裙子吧。” 丁明琛回握住她,温柔地对她笑:“你是。最好所有人都记住你,记住我们。” 导购员问:“不是晚礼服么?” 秋雨才不会听可怕的直男想法,说:“不要晚礼服。我要一件短款裙子行了,有没有适合我的?” 她试了几款,出来后导购员们都说好看,只有丁明琛不同意,说太短了。 裙子在膝盖上面那么多,露着大腿,要是在家穿给他看他会很享受,但要是穿出去让别人看到,是他绝不能接受的。 丁明琛又带她去别家,一定要找到一件既让秋雨满意,又让他满意的衣服。 秋雨已经感到累了,只想找个折衷方案赶紧结束。她视觉疲惫,跟一开始的丁明琛一样,只关注长度,选了一件稍长点的短裙进去试。 “你好,能不能帮我拉一下拉链?”秋雨求助门外的导购员。 丁明琛立刻起身,长腿几步迈过去,生怕别人抢先进去看到秋雨,“我来。” 他进了试衣间,见秋雨露着一片雪背,忍不住先俯首亲她后背。 “别闹,快帮我拉上。”秋雨躲开他。 丁明琛帮她拉上,从后面拥住她,目光从镜中打量着她。 镜中,他的女孩腰身纤细,胸前丰满,蕾丝后隐隐能看到乳沟,双腿修长圆润。 他一手放在她凹进去的纤腰上,另一手从领口探进去,抓住她柔嫩的乳房大力地揉,火热的唇留恋在她肩颈上。 “有监控!”秋雨踩了他一脚,示意他上方的摄像头。 丁明琛低笑一声,无赖地说:“亲热一下,无伤大雅。” 说着,下身在她腰上肆无忌惮地顶蹭。 外面导购员问:“丁先生,拉链可以吗?” 秋雨连忙说:“很快好了。” 她推搡着丁明琛,丁明琛却趁机要挟,委屈地说:“秋雨,你都好久没让我碰了。我这样怎么出去。”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他支起帐篷的那处,眼神直勾勾盯着秋雨的红唇,意图再明显不过。 秋雨收回手,气得对着他的胸膛,连捶带打,“你下不下流!” 她直接拉开门出去,跟导购小姐笑着说:“就这件吧。” 过了一会,丁明琛才出来,见秋雨也不理他,他凑在她耳边,用气声求她:“秋雨,去车里帮我弄出来,我要憋坏了。” 秋雨耳根通红,脸上要滴出血来一样。 导购小姐礼貌地将平板递给丁明琛看,“先生,用徐女士的白金卡打完折后,价格是这样,您过目一下。” 丁明琛抬首,仍是温文儒雅的样子,看了一眼上面的金额,“好。” 他拿出手机支付,修长的手指轻点几下,专注看手机时不自觉带了几分严肃。 他认真起来,看上去剑眉星目,禁欲气质满分,短短几秒钟,几位导购小姐都含着艳羡的目光看他,看秋雨。 秋雨一脸黑线,简直无法直视他。 真能伪装。 进了车,丁明琛就贴上来,觑着秋雨的神色,求她:“秋雨,再憋就坏了,上周都梦遗了……” 嘴上说着求她的话,手臂却将她箍得很紧,秋雨根本挣脱不了。 她才不中他的苦肉计,冷漠说:“你自己解决。” 尽管大胸长腿触手可及,丁明琛却不敢造次,只好拉开裤链,自己动手。 他撸动的时候,双眸紧盯着秋雨,目光在她胸前和腿根处流连,另一个自己已经将秋雨压在了座椅上,撕碎她的衣服,分开她白嫩的双腿,插进她紧致湿润的阴道中,狠狠地插干,插得她哭着求他…… 随着手上撸动速度越来越快,丁明琛发出急促的喘息,他闭目,脑海中想象着秋雨大张着腿,阴唇里流着他精液的样子,不禁低吟出声,最后猛地撸了几下,射了出来。 黑色皮质椅背上,几股粘稠的白色缓缓流下。 车内弥漫着浓郁的腥麝味道,秋雨不想看他,将湿巾扔到他怀里,嫌弃地说:“快擦干净。” 她皱眉,一个奇怪的念头冒出来:男人真脏,破坏大王。 丁明琛快速清理了一下,忽然把秋雨抱到腿上,捏了捏她的脸,对她的嫌弃有些不满,“以前可都射在你里面。” 秋雨打掉他的手,“你擦干净了没有?” 他更不正经了,坏笑着说:“你都吃过,还要这么讲究?” 秋雨羞得脸通红,又使劲打他。 他笑着任她发泄,趁她不备,将她压在身下,一通亲摸舔咬。 * 茶会上,丁明琛带着盛装的秋雨出现。 秋雨穿着高定连衣裙,戴着丁家传给长孙的钻石项链,吸引了众多目光。 熟人们纷纷上来打招呼。 秋雨有些怨念,觉得自己打扮得过于隆重了,有点格格不入。 都是丁明琛,比她还要执着,非要她打扮成这样。还说什么这样会高兴。 她一点都不快乐。甚至觉得尴尬到想消失。 不该相信一个直男对装扮的要求。 童馨冉主动上来打招呼,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秋雨,目光在她项链、手链、发饰上停留了几秒。 她记得,以前徐阿姨开过玩笑,说要把丁奶奶传给长孙的一套钻石饰品给她,先把儿媳妇预订住。 童馨冉笑着说:“你们订婚宴我在国外没能去,一直都想认识你,今天明琛终于舍得带出来了。” 秋雨莞尔一笑,落落大方,“我们见过的。在A大报告厅。” 童馨冉恍然大悟,“哦,你也在呀。原来早就认识。” 秋雨谦虚地说:“听了阿姨的报告,受益匪浅。” “去那边坐着聊。”丁明琛轻声跟秋雨说。 她今天穿了很细的高跟鞋,他不想让她多站。最好能坐着就别站着。 走路的时候,丁明琛的手始终放在秋雨的腰上,小心地护着她,怕她崴了脚。 童馨冉看着,若有所思。 高中时每每放假,他们两家都会一起出去游玩。 家长们总是一起,把落单的他们俩凑一起,很多人都喜欢开他们的玩笑。 丁明琛总是很避讳,会很直接地表示这样说不妥。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女孩子的名声,更觉得他绅士有礼。 如今来看,是因为心中有人,所以避讳。 他一直留在青城读书,是为了陪他心爱的女孩吧。 想到这一些,童馨冉对丁明琛多了几分敬佩,笑着说:“以前总感觉,想象不出明琛谈恋爱是什么样子,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原来你也会这么温柔啊。” 丁明琛一笑,黢黑的眉眼越发俊朗,“当然。” 童馨冉受不了地用手抚双臂,“撒狗粮上瘾了是吧?” 秋雨面上微笑,心中冷哼。 还温柔。反正她没觉得。 丁明琛早就看出来她的小心思,手在她后腰上捏了一把,正想说点什么,丁慎航的助理来叫他,他跟秋雨说了句“在这里等我,别乱走”就匆忙走了。 童馨冉也被母亲叫走,只剩了秋雨,她在这里坐不住,起身去了后花园。 这里是一片中式园林,花园设计得很有味道,秋雨欣赏着葱郁的风景,冷不防有个男人闪出来:“小雨妹妹!” 秋雨蹙眉,听这称呼和对她样貌的熟稔程度,应该是直播间的粉丝。 “你是?” “我是高原雄鹰!”他报上名字,又上下打量秋雨凹凸有致的身材,掩饰不住的色意,“身材比屏幕上还好。” 秋雨已感觉很不舒服了,但她也没必要撕破脸,远离就是了,便说:“谢谢。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那男人拦住她,说:“你不是说自己单身么?我听说丁明琛早就订婚了,你跟着他没结果。不考虑下我吗?” 这种满脑子肉体关系的人在现实中,秋雨连一个字都不想与之多说,避开他,说:“再见。” 他被秋雨年轻丰满的身体迷得脑子掉到了下半身,色欲迷心之下,拉住秋雨的手,“小男孩他懂什么,像我这样的男人才能让你知道怎么做女人!” 秋雨猛地甩开他,“你自重些!” 她转身就跑,忘了自己穿着高跟鞋,还是在石板小道上,一下子就扭了脚,后面的男人打着扶她的旗号,趁机将她抱在怀中,说:“我给你大把花钱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秋雨!”丁明琛循声过来。 透过稠密的花木,他看见秋雨被人抱住,那人与秋雨贴得很近,秋雨好像在挣扎。 他心下一沉,连忙飞奔过去。 那人见丁明琛提着拳头跑过来,满面戾色,一脸的杀气,瞬间精虫下脑,放开秋雨跑了。 看清楚秋雨的样子,丁明琛神情陡然变得狰狞。 她领口的蕾丝布料塌了下来,纤白的手上有红印子,很明显是吓到了。 “没事了。”他按捺下想杀人的冲动,一把将秋雨搂在怀中柔声安慰。 秋雨从未觉得他的胸膛这样坚实过,告诉他原委,让他宽心别多想,“他是直播间认识我的。” 丁明琛脱下西装盖在秋雨肩上,抱她回休息室,问她:“碰你哪里了?” 那个男人的确趁机乱摸了几下,秋雨知道丁明琛介意,就掩饰说:“没怎么碰到你就来了。” 她不自然的眼神和变形的领口已经说明了问题,丁明琛也没再追问,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待会回来接你。” “明琛!”秋雨站起来拉住他,不让他走:“不要意气行事!在这里不行!” 丁明琛吻了她额头一下,看上去很冷静,“乖,等我。” 他挣开秋雨,出门离去。 古香古色的茶厅中,飘着茶香,丁慎航与几个企业家朋友正聊着子公司的事宜,忽听得一声巨响。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大吃一惊:丁明琛用膝盖将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掐着他的脖子,挥拳打他,那人的鼻血都流到了地板上。 两人身边一片狼藉,碎掉的茶杯盘子,糕点茶水洒了一地。 有女士吓得尖叫跑开,会场一时更嘈乱。 这失控的场面,对丁慎航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的脸黑如锅底,吩咐保镖前去将丁明琛拉开,直接起身离开了。 在气头上,丁慎航从来不会做任何决定。 过了几日,他才将丁明琛叫回家里单独聊。 他语调平和,单刀直入,“明琛,我希望你跟秋雨分开。” 丁明琛似乎也早有准备,沉默看着父亲,不轻易开口,等着父亲把话都说完。 茶会结束当天,回家后秋雨又一次向他提了分手。 她说,发生了这样的事,丁叔叔一定会让你跟我分开,我还不如识趣点,主动离开。 他拼命挽回,拼命下保证,秋雨就闭口不再提了。 今天这番谈话,他、秋雨、还有父亲,早就心知肚明。 “别的我也不想再提,我最介意的一点是:你跟她在一起,已经变得不像你了。” “你才十九岁,人生刚开始。想选择志同道合的伴侣,也应当是与你一同进步,让两人变得更好的女孩。要不是为了钱,秋雨也不见得想跟你在一起。” “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时间长了,都会变淡,消失。及时止损,对你,对她都好。” …… 丁慎航以过来人的经验说了很多,希望儿子能体会他的苦心。 可丁明琛静静地听完,只有一句话:“是我想要秋雨的。我必须对她负责。” 丁慎航叹了口气,“明琛,你太理想主义了。” 他拿起平板递给儿子。 丁明琛接过来,见屏幕上是一张截图。 是一个宾馆的入住登记信息。 登记人有两个:武大风和秋雨。 钟点房,四个小时。 时间是去年开学后。 秋雨跟武大风在一起的时候。 丁明琛浑身冰凉,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看,一种难言的绞痛挤压着他胸口,让他几乎难以喘息。 他忘了他是怎么走出父亲书房的,大脑一片纷乱中,他无意识地走到花园,在里面独自坐了很久,直到母亲徐念泓过来叫他:“明琛,回房吧,外面太凉了。” 他麻木地回到房间,在家住下,没敢回公寓。 在冷静下来之前,他不适合见到秋雨。 现在,将来,他都不能在秋雨面前泄露出一丝介意的情绪。 这只会给他们摇摇欲坠的关系重重的一击。 秋雨会坚决地离开他。 他只能自我消化,回去装作若无其事。 一整个晚上,心里都有个声音在反复地提醒他:四个小时,四个小时! 一闭眼,脑海中都是挥之不去的画面:武大风与秋雨赤身裸体地纠缠…… 秋雨第一次给了他,初夜给了他极大的满足与心安。 他插开秋雨的阴唇,冲破那层阻隔,看到交合处流出处子血时的那种兴奋,在任何时候回味起来都记忆犹新。 不止是兴奋,还有庆幸。 为他是秋雨的第一个男人而激动难耐。 以前,他强迫自己不去想武大风跟秋雨有过什么,秋雨的第一次也让他相信,他们的确没有什么。 可幻想终在今日破碎。 事实证明,除了那层膜,武大风跟秋雨什么都已经做过了。 他们用了什么姿势,做了多少次,秋雨是不是很享受很配合,是不是也替武大风含过,是不是被武大风外射了好多次…… 这些盲乱的猜测在脑中挥之不去,令丁明琛痛苦万分,几欲撞墙。 他只短暂地睡了叁四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在痛苦与愤恨中挣扎。 凌晨五点多,他去泳池里游泳。 不间断地来回游,搅得浪花翻滚,精疲力尽了才上岸,又去小区的湖边跑步,跑得满头大汗,回到家倒头就睡。 徐念泓看得不忍,跟丈夫发火:“你能不能别管了!孩子喜欢就行了!” 丁慎航却说:“他从小顺当,在这上面吃点苦也好。” 徐念泓很难去改变丈夫的想法,试图去抚慰儿子。 可儿子跟丈夫一样,从小话语不多,也不想与人交流。 她隐隐不安,心中暗暗祈祷,但愿这个决定是对的。 * 春天将接力棒交给了初夏。 天气逐渐有了丝热意,空气中飘起清新的槐花香。 秋雨去图书馆自习的次数越来越多,在那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丁明琛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连着几天,他没告诉秋雨,直接去了秋雨所在的自习室,找位置在那里写作业,沉住气,看着秋雨的一举一动。 秋雨每天都预约一个固定的位置,靠窗,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人工湖。 晚自习中间,秋雨会去人工湖旁跑步,在树下拉伸,回来后发会呆,再继续学习。 她一言不发,来去行色匆匆,不跟任何人交流,就是埋头看书做题。 丝毫没有发现丁明琛也在同一个自习室。 当然也没发现,她邻座的男生,一直都在悄悄关注她。 跑完步回来后歇了一会,她拿出日记本,写今天的日记。 之所以写日记,是想鼓励着自己度过这段迷茫苦闷的时光。 他们该分手,想分手,却分不了手。 唯一可行的方式,便是两人长时间不见面。 只有时间和空间的距离,让一碰即炸的滚烫情绪冷却后,才能真的谈及分开。 可他们怎么可能不见面? 所以,拖着,磨着,消沉着,难过着。不知怎样才是终点。 笔尖写出来的全是愁闷,秋雨的神情也是如此。 写完,她合上日记本,轻轻舒了口气。 右边有人拿透明食盒轻轻碰了她一下。 秋雨低首一看,盒子里盛着蒸槐花,她有些疑惑的去看邻桌的男生,只见他笑着低声说:“我做的,尝尝。” 这名男生一直预约邻座的位置,跟她一样,是个固定座位爱好者。 他不止给秋雨分了,给周围几个认识的同学都分了,所以秋雨也接受了他的好意,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是外面那棵槐花吗?”秋雨打开,拿出小小的一枝,品尝了一下,就给他放了回去。 “嗯。”男生见她大方接受,有些羞赧。 “真好吃。你厨艺一定很好吧?”秋雨客气的赞扬。 “还行。比较感兴趣,自己在宿舍随便做点吃。研究成功一道菜很有成就感。”男生脸上放光,话也多了起来。 “好厉害啊。”秋雨露出笑靥,觉得很治愈。 会想到蒸槐花来给大家分着吃的男生,应该是个很勤快的居家好男人吧。 男生更高兴了,说:“下次带电饭煲蛋糕给大家分着吃。” “好啊。”秋雨礼貌应下。 结束了对话,她的笑意也很快敛起,认真的演算习题。并没有想再交流的意向。 旁边男生又偷偷看了她两眼,也低首做题。 出了图书馆,是家政阿姨在外面等她,说丁明琛在家有事。 秋雨觉得有些奇怪,也没多问,跟家政阿姨作着伴,一同回到公寓。 开了门,蛋糕香气充盈着房间,饭桌上的汤盅热气腾腾。 丁明琛从厨房里出来,过来拉起秋雨的手,让她坐在桌前,替她盛了一碗汤,“尝一尝,温度正好。” 秋雨尝了一口,丁明琛紧盯着她,邀功似的问:“怎么样?” “还行。你做的?”秋雨不由得惊讶。 毕竟这位是个连菜叶子都不会洗的大少爷,手比她还嫩。 丁明琛忍不住高兴的笑,兴奋地说:“秋雨,以后我每晚给你做汤喝。” 秋雨笑了笑,没说好还是不好,在丁明琛的催促下,喝了一小碗。 一碗汤,半碗都是补料,不亚于吃了半碗菜。 刚吃完,丁明琛又端来新烤好的蛋糕让她品尝,蛋糕虽然做的不专业,但放足了鸡蛋牛奶,也挺香的。 丁明琛坐在她身边,听她说蛋糕做的也挺好的,眉眼放亮,终于松了口气,“秋雨,其实我都会做,也很愿意为你做。今天是第一次,代表不了我的技术,以后每天变着花样给你做,肯定会让你越来越满意。” 秋雨已经猜到了什么,怪不得他今晚这么反常。 她劝他,“偶尔吃一次就好,做这些很浪费时间,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好。” 丁明琛微笑看着她,“不。会厨艺的男人更有魅力。” 他吻了一下秋雨,起身,主动收拾碗筷,打开洗碗机清洗。 真是破天荒。 在他看来,花时间在家务上,显然是没有价值的。 用金钱换时间,是最高效的方式。 晚上,像往常一样,两人拿着平板看了会新闻,聊了会天。 丁明琛看了看秋雨,试探着说:“秋雨,回家学习吧,像以前那样,我们一起。” 秋雨还是那句话:“在自习室效率高。” 丁明琛没再强求,沉默了下来,脑海中全是那名男生偷看秋雨的样子,以及秋雨跟他说话时的灿烂笑容。 到了时间,秋雨躺下,望向他:“睡吧?” 这些天丁明琛一直都本本分分,与秋雨分盖两床被子,顶多就睡前亲一下,没敢做别的。 今晚他却像受了刺激,也不顾秋雨会生气,直接钻进秋雨的被窝,将她压在身下,狂乱地亲她,上下其手,滚烫的大手很快便在她乳房、小腹和花心处摸了好几个来回。 他的样子从未有过的急切,就仅仅是亲和摸,就粗喘不停,全身烫得可怕。 秋雨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他趁机探进舌头,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张唇被他深深的舌吻。 高大的男生用力吻着身下女孩,在她唇上辗转吸吮,换着角度,压着她亲,将女孩两腮吸得凹陷进去,两手在女孩白嫩的身子上大力地揉搓,将女孩娇嫩的躯体磋磨出红印。 他将女孩修长的白腿向两侧分开,让她柔软的花心对他的硬物打开,让他能亲密无间地顶她蹭她。 女孩看上去并不舒服,可她没有反抗的余地,被男生沉重的身躯牢牢压实在下面,被他像揉面团一样,狠狠地揉,亲,顶。 这样揉弄了好久,丁明琛终于暂时松开了秋雨,还是压在她身上,咬着她的耳垂说:“秋雨,只要你喜欢,我就会努力改变,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脆弱,还有几分低落,急于得到秋雨的回应。 “知道了。”秋雨脸上泛着粉红,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说:“睡吧。以后别这样了。我不舒服。” 没得到秋雨肯定的答复,丁明琛很失落,眼神黯淡了一瞬,从秋雨身上翻身下去,答应:“好。” 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期待地问:“秋雨,今晚能不能一起睡?” “不要了。你去洗澡吧。”秋雨用被子将自己裹紧。 她知道他的性器一直在硬着,分泌的前腺液把裤子都打湿了,床单上都带了一股淡淡的腥膻气。 秋雨希望他赶紧去冲洗,进入贤者模式,这样才能相安无事。 丁明琛立即起身去冲凉水澡了。 回来后,他眼神清明了许多,俯身,带着凉气的薄荷味道袭来,亲了秋雨一口,笑着说:“晚安,宝贝。” 第二天预约自习室座位的时候,秋雨放弃了原先喜欢的那个,找了一个离得很远的位置。 邻座也不再是那名男生,是一名不认识的女生,秋雨的心安稳了许多,心无旁骛地上完了自习。 回到公寓,她去洗澡,丁明琛拿出她的手机,输入密码,快速地查了一遍她的聊天记录,并没有什么异常,他暂时松了口气。 他想看她的日记,试图去破解密码,试了几次都不对,时间有限,他便调回原来的数字放了回去。 放回日记的时候,忽然发现课本中露出一角玫色心型便条边缘。 丁明琛心发紧,连忙抽出来,只见上面写着“TO 秋雨”,展开繁复的心型折纸,上面写了一小段话:“秋雨,自从我看到你跑步的时候,把路上的蚯蚓放到潮湿的草坪中,我就无法自控地被你吸引住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清纯、聪明、善良的女孩!可我看你好像有心事,整个人不开怀,我很想替你分担……如果,你没有男朋友,我能不能有幸跟你更进一步的认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开心。” 丁明琛大脑直接炸了,气得发疯,醋意大发,想到又有男生每天都紧盯着秋雨的一举一动,对她有非分之想,他连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他一遍遍地看那纸条,读着别的男生对秋雨的一腔爱恋,一遍遍残忍地虐待着自己。 他甚至忍不住胡思乱想,秋雨之所以要坚持独自上自习,会不会就是因为这名男生? 旋即,脑海中不可自控地想象出他们俩眉来眼去、暗生情愫的样子。 都能看出来秋雨不开心,应该就是女生们喜欢的体贴男,还会做饭,他看得很清楚,秋雨一副很崇拜的样子。 秋雨本来就想跟他分手,现在眼前有了对比,是不是更觉得他不如别人,想急于甩掉他? 要是秋雨看了这张字条,会不会坚定要离开他的决心? 丁明琛手上青筋暴起,捏着那张小小的纸条,慌乱至极,愤恨至极,汹涌的强烈情绪令他眼底发红,俊脸扭曲,整个人僵直地站在那里,太阳穴“砰砰”直跳,脑海中“嗡嗡”乱成一片。 门声响动,秋雨冲完澡出来,穿着睡裙进了房间。 她露着大腿、手臂和锁骨,刚沐浴过的皮肤光滑白皙,泛着细腻的光泽,像剥了壳的鸡蛋。有些婴儿肥的脸颊被热气熏出两朵粉云,眉眼乌黑,樱唇艳红。 看上去清纯,乖巧,甜美。 正常的男人都会想上去咬一口尝尝。 那个被强制关进笼里的龌龊念头再一次挣脱出来:武大风应该也品尝过好多次了。 把秋雨的每一寸都尝了个遍。 丁明琛垂在身体一侧的手握紧,竭力压住自己极端的情绪。 他将纸条递给秋雨,充满占有欲的眼光笼罩住她。 秋雨看了两眼,显然也有些惊讶,没想到一个陌生人居然也能看出她低落的心情,一瞬间有些动容。 清者自清,她没有过多解释,只说:“我跟他没有往来。” 又蹙眉说:“不要乱翻我的东西。” 这生分而冷漠的话,将丁明琛的底线击破。 刚才她那有些感动的神情他看得真切。 是谁都比他好么。 武大风,这个认识不长的男生。 是不是都比他能走进她心里? 丁明琛的眼神暗沉的可怕,一步步向秋雨逼近。 秋雨被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影下,有些不安地后退:“明琛,你做什么?” 丁明琛不作声,暗色眼神中倒映着秋雨小小的身影。 将秋雨逼至角落,他猛地抱起她,分开她的腿,掏出勃起的性器蹭了蹭,一下子插了进去。 “啊!”秋雨痛得抓紧他,仰首痛呼。 她那里太小,又干涩,硬插进去,不光她痛,他也痛。 “别进去……好痛!”秋雨痛苦的求他。 丁明琛涂上润滑剂,强硬地进入了大半,小幅抽插,没几下,直接全部顶了进去,强势插开子宫口。 秋雨绝望地咬住唇,心灰了一片,绝望到不想说话。 丁明琛双眸血红,将她膝盖压到墙上,让她阴道对他完全打开,压住她,挺胯向上插她,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你说,他要是知道你被我插了上万次,子宫都被我插烂了,子宫每个角落都被我射脏过,还会觉得你清纯吗?” 他将最阴暗、最龌龊的想法释放出来,半是威胁,半是恐吓,“男人在意处女,你被我破了身子,跟着我才会好过。没有男人想当接盘侠,除了我,没有男人会接受你。” 秋雨听着,浑身发凉,本来明亮的眼眸暗如土灰,麻木地放弃了反抗。 她本能地尽可能蜷着身子,咬唇,默默地承受着他粗鲁地顶插,不求饶,也不说话。 丁明琛狂如野兽,不管不顾地蓄力向上狠顶了几十下,发泄出自己积攒了许久的愤恨与嫉妒,才缓和下来,去看秋雨。 没料到,一直不作声的秋雨竟然在无声地哭,满面泪光,连嘴唇都咬破了。 —————————————————————————————— 这章开始,小丁已经不正常了,接下来也不要把他当正常人看。 下一章,秋雨彻底把他甩掉。 ********* 评论在这里回复一下还能看到。 @Olivia Liao: 高中出游,运动会看秋雨换衣服视频,给秋雨吃安眠药这几个地方,第一遍写的时候肉渣比现在多,后来绿站编辑让我删,我又都改了,嘤嘤嘤,事实上那几个地方来点肉非常刺激~~等全写完之后再修补一下哈,现在集中搞黑化,虐小丁~ @爱书:是的,小丁飞驰在一黑到底的路上,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还要黑疯坏,秋雨自我意识又很强,这两者是不可调和的矛盾~~的确,没有小丁,秋雨会凭自己的努力过得很好,或者,高中毕业一下子顺利在一起,没有别人,让小丁完全拥有秋雨,两人也会很幸福~~呃,后续就看小丁的叭,我也尽力了…… @李德芙:小丁在哪里都受追捧,不会谈恋爱,也不会哄女生,说句情话都带着土味,关键是,一直以为他跟秋雨心心相印,要水到渠成在一起,综上所述,恋爱智商为负数。其实他也在改,但占有欲太强,又总是伤害秋雨~~等着吧,伤害了的都要还的~ 为什么他会变得这样丧心病狂! 丁明琛瞬间后背发凉,出了一身冷汗,如梦初醒般,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他血液凝住,硬胀的性器疲软下来,草草结束,将秋雨放到地上。 秋雨双腿打颤,踉跄了一下。 丁明琛的心也随之一颤,这一刻只想杀了自己。 他试图将秋雨扶到怀中,秋雨推开他,扶住了墙。 她垂首,纤长的手指摁在墙上,在墙上短暂地靠了一会。 丁明琛就挨在她身边,离她很近,呼吸相接,可他没有勇气再碰她。 这短暂的几秒钟,令房中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秋雨迈出脚步,自己慢慢走着去了洗手间,“啪嗒”一声将门带上。 地上有一小摊透明的水迹,还带了一丝淡淡的血迹,丁明琛看得心惊,太阳穴处“突突”直跳。 刚才像一场梦。 梦醒了,他几乎不敢相信,他做了这样的事。 惊惧中,心脏毫无节奏的狂跳,随时要冲破胸膛一样。 他身体冰凉,面无血色,举起同样苍白冰凉的手轻轻叩门,声音干涩,“秋雨,好了吗。我给你涂消炎药。” 秋雨的声音很小,“不用了。一会我自己涂。” 她在里面独自待了一会才出来,将唇上的血擦拭干净。 丁明琛一直不安地守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秋雨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来。 秋雨出来后,仍低首垂眸,看不清神情,声音有些哑:“我不舒服,要早点睡了。” 她擦过丁明琛,进了侧卧。 丁明琛深知自己不可饶恕,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将药箱提到侧卧,拿出消炎药和棉棒放到床头。 他站在床边,眼神粘连在秋雨身上。 她蜷成一团,面朝里躺着。 典型的自我保护姿态。 雪白的大腿根上有他鲜红的指印,内裤边缘沾着白色精液,还有淡淡的血迹。 这触目惊心的一幕,“突突”戳着丁明琛的眼眶,让他眼皮直跳。 他眼圈发红,嗫嚅着说:“秋雨,对不起。” 可这句话是多么苍白。 伤害已经造成了,道歉又有什么用。 他恨,他无比恨。 为什么不能控制住自己。 秋雨仿佛没听到,蜷在那里一动不动。 抱着膝盖,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像个小孩子。 她那受伤后无声又脆弱的模样,简直让丁明琛悔痛到生不如死。 想拉开衣襟,划开那层皮肉,让秋雨看看他本真的心意。 他全身上下都“砰砰”乱跳,忽然跪在床边,扯下秋雨的内裤,打开她的双腿,埋首花心处,替她舔弄。 男生温热的唇舌舔过破皮红肿的花心,两滴热泪也自他通红的眼眶中落下来。 他突然间做这种事情,秋雨并没有激烈的反应,更没有躲,她看了他一会,轻轻将他推开。 丁明琛红着眼抬起头来,为她花心处涂药膏。 秋雨脸向里扭着,头发遮住侧脸,双腿大开着,由着他在她双腿间涂抹。 涂完后,秋雨再次背过身去,将自己缩回被子里,说:“我想休息了。” 从始至终,她都没正视过他,也没有再哭,只是低着头。 也不跟他说话,更没有提分手。 捕捉不到秋雨的眼神,也看不清她现在的情绪,丁明琛整个人像被扔到了火架上。 悔恨、惊慌、不安、痛苦交替炙烤着他,令他跌入了地狱的深渊,不知怎样才能超生。 他跪在床边,直直盯着秋雨的背影,耳中听到自己要爆炸一样的心跳声。 “秋雨,我在地上睡行不行?”丁明琛小心地问。 他怕,秋雨会在半夜悄悄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秋雨没有说话,脸也缩在被子里,只剩漆黑的发顶在外面。 丁明琛将被子铺到地上,睡在门边。 这一夜,他频繁地醒来,每次一醒,心就揪紧。 要去床上那里看看秋雨,触摸一下她温热的小脸才会放心。 熬到第二天早上,秋雨仍是静静地朝里躺着,没有声音。 丁明琛过去轻轻推她,“秋雨,怎么样了?” 秋雨却是醒着的,她没有转头,背对着他说:“一会就起。” 丁明琛想了想,先出了房间去洗漱。 果然,秋雨没一会也起来了,拿着药膏和衣服,去了另一个洗手间。 过了好久她才出来,身上已换了件连衣裙,脸上化了妆,遮挡浮肿的脸和眼。 丁明琛一直在等着她,问:“涂上药了吗?” “嗯。” “那,吃饭吧?” 秋雨终于抬首看他,摇了摇头,“我去餐厅吃。” 她原本明亮的黑眼核黯淡无光,肿得有点变形,黑亮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贴在额上、两颊处,遮盖脸上的肿相。 藏青色的宽松连衣裙在她身上晃晃荡荡,越发显得她露出来的手臂和小腿雪白纤细,仿佛可以一把折断。 一向阳光健康的秋雨,像个脆弱的、没有灵魂的木娃娃。 丁明琛心中的难过和痛苦岂是几句话能形容的。 他眼圈泛起红色,第无数遍地骂自己混蛋。 随之一个可怕的念头袭来:秋雨与他在一起并不快乐。他将秋雨变得不像秋雨。 巨大的挫败感之后,是汹涌的恐慌。 他拿出自己写的保证书,再次道歉,恳求原谅:“秋雨,对不起。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说那些混账话,做伤害你的事了。要是下次还有,我自动离开你!” 秋雨没有接他的保证书,她轻轻地说:“连你都那样看我,别的男生更不会珍惜。你放心吧,分手了我也不会再找男朋友。我没必要让自己被人嫌弃。” 丁明琛全身绷紧,脸色陡然涨红,急得几乎要咬到舌头,“秋雨,我没有看低你的意思!我就是嫉妒,怕你离开我,才说出那些混账话!你就当我失心疯了吧!谁都会犯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犯了!” 秋雨好像没有听到,背上书包,转身走了。 从头到尾,没有提分手,也没有想要原谅他的意思。 丁明琛一颗心吊在高空,无心做任何事,他给秋雨发了几大段内心独白,啰里啰唆地道歉,秋雨没有任何回应。 他心神不安,隔一会,就拿出手机看一下秋雨的定位。 还好,她没有关定位,这是他唯一的慰藉。 下了课,团支书黎笑非跑过来,笑眯眯地问:“班长,今晚班委聚餐,还是去老地方吗?” 这种班级公务活动,丁明琛一向都是参与的,这次他却说:“今晚你组织吧,我要接我女朋友。” 黎笑非愣住,要是丁明琛不去,她这好多天的期待直接落空了,她就继续游说:“班长,你不去怎么行呢?可以接完女朋友再去嘛,我们等你!” 丁明琛说:“看时间吧,你们不用等我。” “哦,好吧。”黎笑非失望地回去。 他从来不会把话说死,更不会直面拒绝让人没面子,这句话等同于是说他不会去了。 她发信息问同学,秋雨是不是外出比赛学习了,得到的回复是:“没有啊,在我前面听课呢!” 黎笑非蹙眉:就在学校里,还说得郑重其事的“要去接女朋友”,为此都不去聚餐。 她又偷偷看了一眼丁明琛,他长睫垂着,在做笔记,抬眸看向黑板时,眉宇间冰凉,轮廓分明的脸上目无表情。 比起他平时面色温和、内里疏离的样子,看起来更难接近。 大概是跟女友闹矛盾了吧。 羡慕秋雨,能轻易操控班长的情绪波动。 黎笑非回首,有些失落,也打消了过去继续游说他的念头。 * 秋雨没去米丹给她占的位置上,独自坐在教室后面,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有消息进来。 她反扣手机,想起昨晚被强入时撑裂的痛,还有那几句充满戾气的话,眼眶又一阵发酸。 他内心深处,并没有把她当情侣尊重。 她只是被他占有过的物品,打上了他的烙印,有他用过的痕迹。 他自信,除了他,没人会接受这件用过的二手物品。 离开他,她就没有了价值。 秋雨从未被这样深深地伤害到过。 她一直在痛,又在努力地为自己舔舐伤口,不想被击倒。 如果跟他在一起的是童馨冉那样的女生,他会这种话吗,会强暴她吗。 不会。 去年那个令她痛苦的念头再次涌出:一切都是因为秋雨这个人,是个实在微小得可怜的人。 他很喜欢她是真的,可心内轻视她也是真的。 因为无论怎样对待她,他都不会为此付出风险。 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唯一反抗的方法就是提分手,却又分不了。 他看得很清楚,所以会一次次越线。 人在失望了之后,会变得沉默,连一句话都不想说。正如她这次。 这一道伤疤,大概永远不会愈合。 从昨天起,关于怎样才能风平浪静地分开,她想了很多。 目前可行的方法大概是让徐念泓阿姨介入。 寂静的课堂上,忽然有女生痛哭出声,秋雨抬起泪眼,见前方的陈砚舒抖着肩在哭泣。 教授和同学们吓了一跳,米丹和舍友连忙将她扶出去。 下了课,秋雨去洗手间,听见陈砚舒崩溃的哭声:“他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我什么都给他了……” 周围的女生在安慰她,她大哭着打男朋友的电话,却传来无情的“正在通话中”。 秋雨看了眼披头散发的陈砚舒,冷漠地走开。 这是恶人的报应吧。 中午回到寝室,见米丹和几个室友围着,陈砚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米丹说:“你们当时没做安全措施吗?” “做了!我不懂为什么会怀孕……”陈砚舒双手捧头,眼泪不止,“他怎么能这么狠心,让我自己去流掉……呜……” 秋雨身体发凉,立刻想到了自身。 丁明琛几乎每次都是内射,如果她怀孕了,在他眼中,她会更没有离开的能力。 她现在回味过来,他说想让她早点生孩子,是想让她快速贬值吧。 如果,一切如他所愿,那昨晚的话就不只是那样了。 会变得更恶劣。 幸好,即使是安全期,她都会吃避孕药。 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都让她觉得男人令人失望。 陈砚舒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开始寻死觅活,舍友都在拼命地劝着。 宿舍内充斥着她的嚎叫。 秋雨毫无同情心,厌烦地起身,给了她一条不中听却又理智的意见:“有这哭的功夫,还不如赶紧去医院打掉。现在还能药流,越拖越受罪。” 陈砚舒将一股疯劲对准了秋雨,“你不用得意,你迟早也有这一天!” 秋雨冷淡地说:“有这劲,还是去给自己多买点补品和卫生纸吧。要是不注意保养以后怀不上,后悔一辈子。” 陈砚舒愣了一下,确实没劲跟她吵了,转而害怕起流产的痛来。 秋雨夹了书出门,去教室找位置趴了一会,起来编辑要发给徐念泓的短信。 她删删减减,忽然觉出,将那些事情化成文字形式,无异于重新细致地将之回顾了一遍,会让自己更痛苦。 秋雨放下手机,眉头压着乌云。 也许她该直接约见徐阿姨。 她烦躁地看向窗外,找出徐念泓的号码。 忽然发现一直在树下落灰的那辆自行车,不见了。 她站起身来,将那一排自行车打量了一遍,的确不见了。 武大风什么时候回来了? 中午的天气炎热,路上几乎没有人。 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骑着自行车走近,到了楼下,将车子推进去,与其他车子摆成一条直线。 蒙灰了半年的自行车被他擦得锃光瓦亮,像新的一样。 他忽然抬起头,秋雨猝不及防地与他对上目光。 可能是服药的缘故,武大风比上次还胖,模样与之前有了很大变化。 秋雨心中唯有难过与愧疚,没有与他直面的勇气,下意识地从窗边缩了回去。 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秋雨知道是谁。 她想了一会,鼓起勇气接起:“喂。” “秋雨,是我。”武大风的声音传过来。 秋雨调整了一会情绪,才说:“你好了吗?” “嗯。” 两人陷入沉默,只有对方的呼吸声在听筒里轻轻划过。 武大风先开了口:“秋雨,你现在好吗?我看你瘦了,也不开心。” 秋雨感觉嗓子好像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武大风继续说:“你为我做的,我都知道。卡片一收到,我就知道是你写的。我出院前,秋医生跟我说了你的难处,我不恨你。” 这份突如其来的谅解,带着深不可测的温情,秋雨不禁流泪,忍不住抽泣出声。 武大风似乎也很难过,声音微微颤抖,“秋雨,我思前想后,有件事必须要跟你说。” 他深吸口气,“我之所以生病,是因为他给我发了一张图片,一个视频。” 秋雨听到这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听武大风说:“是一块手帕,上面有血迹,还有……” 说到这里,他难以开口,说:“你应该见过。” 秋雨脑中“嗡”的一声,身体打了个寒战,想起订婚当晚,丁明琛垫在他们身下的绸缎手帕。 “那个视频,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内容了吧?”武大风低声说。 秋雨直接崩溃了,她握着电话的手在剧烈发抖,眼泪“哗哗”地流,武大风听她呼吸急促,连忙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看不清楚,只能听到声音……” “对不起,我想静静。”秋雨声音嘶哑得厉害,匆忙挂断了电话,冲进洗手间。 关上门,她掩唇大哭。 想到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别有用心地录下亲热的视频,存起来,当作工具去攻击无辜的人,秋雨后背发凉,全身冷汗。 还能在她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她怀疑时还被他倒打一耙,丝毫没有愧疚。 秋雨无比震惊,愤怒,痛苦。 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觉得恶心。 她到今天才彻底看清楚,他是个怎样黑透心的人。 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 她现在也相信,张帅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仅害过武大风,还伤害过张帅! 而她,还选择相信他,让她的朋友伤害更深。 她的愧疚这辈子当牛做马也还不清。 为什么,为什么她喜欢的人会是这样? 为什么他会变得这样丧心病狂! 她从初二开始的少女青春,全都付错了人。 秋雨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天崩地裂之际,脑海中只有父亲坚实的肩膀,她打电话给秋丰实,泣不成声:“爸!我想离开这里,你快来,带我走,你快来……” 女儿从来没有这样失态崩溃过,秋丰实已猜到了什么,也没有多问,不敢怠慢,立刻坐高铁来了A市。 他叫了辆出租车来到教学楼下,接上秋雨,带着女儿离开了A市。 一放学,丁明琛准时来到秋雨的教室门口接她。 却没有见到秋雨的身影,他打她电话,已经关机了。 他拦住米丹,脸色不好:“秋雨去哪里了?” 米丹有些为难,“她上了一半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啊。” 其实秋雨是请了长假,并把自己的抽屉钥匙给她,若是有什么要上交的资料,好帮着交一下。 事出突然,秋雨只说自己有事要处理,恳求她不要告诉别人。 没想到,竟然连丁明琛都不知道。 米丹也是才知道,秋雨这是单方面分手了。 丁明琛立刻回了公寓,只见里面摆设如常,并没有少什么。 秋雨的物品还都原封不动地放着。 他拉开衣柜,秋雨的衣服也整整齐齐地迭放在那里,洗手间里,她的护肤品和洗漱用具都在。 可拨打她的电话,仍然是关机的。 丁明琛心沉下来,把图书馆、餐厅、宿舍等秋雨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甚至去了一趟秋朗家,都没有秋雨的身影。 他立即打电话给杜梅,杜梅支支吾吾地说:“秋雨心情不太好,你叔叔带她出去散心了,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你叔叔没跟我说,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不用担心。” 丁明琛语气急促地问:“要去多长时间?” “具体没说,只说可能会长一点。” 他一秒不敢耽搁地打电话给秋丰实,也是关机状态,他回来问杜梅:“阿姨,秋雨和叔叔的新号码是多少?” 杜梅说:“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会再联系我,让我等着。” 丁明琛将手机扔到沙发里,疲惫地双手抱头,手上青筋凸起。 思索了一会,他起身,开车回了青城。 将青城找了一遍,发现秋雨确实不在后,他又连夜驱车去了秋雨的外婆家C市,也一无所获。 灰着心独自回到A市,返回公寓中,再去看秋雨的东西。 还是一样不少,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 终于,他像疯了一样地打秋雨的微信电话,明知没有回应,仍一遍遍地拨打着,听着听筒里响起的音乐,幻想着下一秒会接通。 “秋雨,对不起。别躲我,回来吧,打我骂我都行。” “秋雨,能不能让我跟你说一句话,我都没有跟你好好道歉。” “秋雨,你是不是在惩罚我,要惩罚几天?我再也不敢了,让我见你一面好不好?” “秋雨,回来好不好,哪怕是回来跟我分手,我也同意。” “秋雨,求你了,别这样对我。” …… 丁明琛一连发了几十条语音过去,每一条都卑微到尘埃里,哀哀求着秋雨,渴望她的怜悯。 半夜醒来,他去看手机,没有任何回应。 噩梦交织中,早上醒来,他充满了希望,挨个房间去看,去找秋雨的身影。 家政阿姨做好了早饭,见丁明琛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随口问:“明琛,秋雨没在家吗?” 丁明琛微笑:“她在校园里。” 他又轻声自言自语:“秋雨不可能旷课,她最重视成绩了。” 想到这里,他重新振奋。 他没有去上课,游荡在校园里,挨个角落去找,去看,过筛子一样,到灯火通明时,已将偌大的校园找了一遍。 黎笑非给他打电话关心:“班长,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我有事。”丁明琛冷漠地挂掉,也没有管微信上好多同学的问候。 第二天, 他去商厦的抓娃娃机旁边到处找,一家一家地找。 仍然无果后,他又盯着甜品店蛋糕店,巡回地找。 最后,一个新的想法令他燃起了希望:秋雨会不会回他家了? 大晚上,他兴奋地开车回家,一见到佣人,就问:“秋雨什么时候回来的?” 佣人感到莫名其妙,“少爷,秋小姐不是跟您在一起吗,她没有回来啊。” “秋雨!”丁明琛越过佣人,奔向了他跟秋雨住过的卧室。 真的没有。 他退出来,去书房找,去羽毛球场找,在走廊上遇到了徐念泓,他问:“妈,你看到秋雨了吗?” 徐念泓被儿子的形容吓了一跳,心都提了起来:他胡子拉碴,面容憔悴,比上次见他瘦了些,眼中布满血丝,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像是在发烧。 她走过去,拉着儿子的手,柔声说:“明琛,你在做什么?秋雨她没回来过。” 丁明琛眼神虚空,呓语似的,“那她去哪里了?怎么不见我?” 徐念泓察觉出儿子不正常,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很快红了眼圈,抚着儿子的肩膀,哄着说:“乖,你发烧了,去打个针,好好休息下,秋雨很快就回来了。” 丁明琛没有动,喃喃自语:“她不会回来了。她要跟我分手。” 徐念泓像哄小孩子一样,“听妈妈的话,妈会帮你联系秋雨回来的,你先去调养身体,秋雨肯定不喜欢看到你这样子。” 听到秋雨会回来,丁明琛眸中泛起喜色,顺从地应了,“好。谢谢妈。” 晚一些,丁慎航回来的时候,徐念泓跟他爆发了自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丁慎航说:“一开始肯定会难受,时间长了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事实证明,他说的时间还是保守了。 几天后,丁明琛病愈后就恢复如常了。 徐念泓担心儿子闷在心里,多次跟儿子谈心,却发现在儿子那里好像是翻篇了。 儿子并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也只字不提感情的事。 他本就话不多,现在似乎变得更沉默了。 到暑假的时候,丁明琛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了。 每天早晨,他定点起来健身跑步,然后跟着父亲去公司里上班。 日程也很忙:去重要部门中轮岗实习,跟着父亲出席交际场合,学习公司管理。 晚上回去,就看视频做题,做教授交代给他的作业。 周末就陪着父亲钓鱼、高尔夫、会友,或者亲朋好友间相聚。 他变得更心无旁骛,同以往一样严格要求自己,丁慎航十分欣慰。 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也都很喜欢这位接班人。 午餐过后,两个男同事在休闲区喝茶,讨论着一个什么新闻,其中一个说:“一个男人,老婆跑了,绝对是他有问题!” “哈哈哈,说说看,哪方面有问题?” “哪方面都有问题!” 前方特助的身影顿住,朝他们看来,眼神阴郁。 他们也止住了嘻哈,听见特助冷淡地说:“可以小点声,有些吵。” 随行的总裁秘书也看了他们一眼,似乎也认同他们吵。 可这是休闲区耶。大家平时都在这里嘻哈放松。 丁明琛直接进了会议室,总裁秘书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感觉特助跟半年前不一样了。 这次特助来公司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 可能是夏日熬人,明琛很明显瘦了,五官轮廓更棱角分明,连带着眼神也变了。 以前他总带着淡淡的笑意,现在他的眼神是没有温度的,变得锐利冷漠。 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阴郁。 原先温润的气质荡然无存,跟以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判若两人。 才十九岁的人,不苟言笑,穿上衬衣西裤,竟跟二十五六岁的同事看不出年纪差别。 以前秘书还觉得特助跟总裁气质迥然不同,是个很有温度的君子。 现在觉得特助简直是总裁的翻版。 下午,丁慎航跟几个朋友小聚,他没叫司机,让丁明琛开车送他过去,说:“霏霏要去舞蹈班,你把她送过去,她念你念了好几天了。” 父亲很希望自己和朋友家孩子多互动,他们之间也经常开结亲家的玩笑。若不是童馨冉有了男友,父亲大概还会再撮合他跟童馨冉。 丁明琛内心深处无比反感这种接触,他很明确地对父亲说:“我并不喜欢她。” 丁慎航笑,“你是在霏霏面前,是哥哥,她不喜欢司机送,你顺路送他一趟。想那么多干什么。多添了多少烦恼。” 丁明琛还是不肯,“我怕她误会。” “你当霏霏是傻子?快去吧!”丁慎航催着他。 丁明琛将父亲送到私房菜处,霏霏已经在门口翘首以盼了。 她兴奋地跟着上了车,想坐副驾驶,拉开门一看,上面堆了好多东西,丁明琛这时说:“去后座吧。” “可我想坐副驾!你把东西放到后座嘛!”霏霏撅嘴撒娇。 “后座安全系数更高。”丁明琛为她拉开后门。 霏霏只好上了后座,一坐下她就打量丁明琛的车,车内一尘不染,只有皮革的清香,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车前面摆了一排小小的毛绒玩具。 “好可爱哦!”霏霏探过身去,拿了两个打量。 冷不防地,丁明琛将她手中的毛绒玩具拿出来,语含警告:“不要乱动。” 他将玩具放回去,顺便把被碰歪的另外几个重新摆放了一遍,摆得整整齐齐,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霏霏哼了声,“前女友送的?” 丁明琛脸色沉了一分,没搭理她。 霏霏怎能受得了脸色,何况是自己喜欢的人。 她又说:“既然明琛哥哥还放不下前女友,为什么不追回来呢?是前女友不想回头嘛?” 越野车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停在一旁绿化带边,丁明琛寒着脸说:“下车。” 霏霏愣住了,做梦也没想到,一向对人温和的丁明琛会翻脸。 她没有立即动,想解释什么,丁明琛却不想听,再次冷冷地驱逐:“下车。” 霏霏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只好哭丧着脸,愤愤地下了车。 越野车“轰”地一声从她面前加速离去,不一会就看不到影子了。 丁慎航一出门,秘书心理上就轻松了许多,正在替丁慎航整理桌面,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玻璃墙上穿过。 秘书还在纳闷丁明琛怎么出去没多一会就回了公司,就接到了丁慎航电话。 “特助在公司?” “在的。” “让他接电话。” “好的总裁。” 看着秘书递过来的手机,丁明琛冷冷地看了一会通话界面,才接过来,“喂,爸。” 丁慎航责备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能把霏霏扔下?天这么热,她差点中暑。” 丁明琛既不道歉,也不辩解,淡淡地说:“下次不会了。” 丁慎航气笑了,“还有下次,人家霏霏还能坐你车?” “那正好。”正如丁明琛的意。 儿子这没有丝毫愧疚的态度让丁慎航窝火,他蹙眉,“你对秋雨也这样?明琛,将心比心。别让爸爸难堪。” 丁明琛的眼神像被刺了一下,剑眉蹙起,神色变得阴寒。 他挂掉了电话。 秘书噤声,想不到特助敢挂总裁的电话。 不过,特助居然把纠缠他的娇小姐扔到大日头地里,还真是……挺有种的。 丁慎航当天有些恼火,不过回到家,见儿子仍对他恭敬亲厚,他也就消火了。 毕竟他也有些过于激动了,不该提秋雨。明知儿子那么痛苦过。 不喜欢就不喜欢,来日方长。 中午时分,秘书经过会议室,见丁明琛又在打电话。 特助每天都会发信息、打电话,不过从来没听到他跟谁接通过。真是有点怪。 秘书穿行过去,听见丁明琛低沉温柔的声音传来:“秋雨,生日快乐。” “今天是你十九岁生日,我替你认养了一棵十九岁的水杉,让它陪你一起长大。等你回来我带你去看,你肯定会很喜欢。” 丁明琛发了水杉的照片过去,又发语音说:“宝贝,这次你阳历阴历生日都是今天,幺九,要久。我不在你身边,不能为你庆祝,你要记得吃碗长寿面。等你回来,我再补上。你想要什么礼物?” “天又热了,你是不是经常去游泳?记得安全第一,不要游太长时间。上次你抽筋了,要不是我在身边多危险。” …… 秋丰实一大早就去赶集,买了一大堆食材,为女儿做了丰盛的生日餐。 看着女儿圆润的小脸上又有了笑意,不再像刚出来那会情绪低落,他心里高兴,不由得多喝了两杯。 “爸,你做菜辛苦了,我给你捏捏肩。”秋雨起身,体贴地为他捶肩揉背。 秋丰实乐呵呵地享受着,觉得他以前追求的功名利禄,跟和女儿的温馨相处比起来,一文不值。 奔五的人了,经历了许多事,才掂量明白这个世上最爱他的人是谁。 是他的宝贝女儿。 他是个无能的父亲,失败的男人,但女儿对他始终不离不弃,也没有抱怨过,还一直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早点养他。 秋雨成长过程中,他没有单独带过她,这段父女俩独处的日子,让他常年被挫败、愧疚、怨愤填满的心重归宁静。 有小孩过来叫门,秋雨立刻起身说:“爸,我回来再给你摁,先去辅导了。” “嗯,快去吧。”秋丰实目送她离开。 这个偏僻的村里资源有限,出去一趟县城又麻烦,秋雨主动揽下给房东女儿辅导功课的活儿,房东就给他们免了房租,还经常送吃的过来。 能省下这一笔钱,秋雨很开心。 她一开始担心父亲请长假会影响工作,后来发现那份工作好像也遇到了麻烦,他经常皱着眉头看手机,有时候躲出去打电话,回来就会情绪烦躁。 上次姑姑去A市手术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秋雨识趣地没问。 正如秋丰实去A市接她的时候,也并没有细问到底怎么了。 父女俩心知肚明,达成了一种默契,不过问那些令彼此难受的事。 所以,如何赚钱、省钱,仍是秋雨面临的首要问题。 她开了个网店,卖山里特产,有时候还会跟父亲一起,去县城里卖自己挖的山货。 听闻秋雨是A大高材生,房东闺女的同学也一起来上她的辅导课。 这里的辅导费跟A市不能比,但胜在人多,也攒了一小笔。 她经常会跟父亲汇报她攒了多少钱,主要是想让父亲宽心:工作那点事不要放在心上,开心点,我又不需要你养了,该我养你了。 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节奏很慢,秋雨努力调整自己,不去想那些人和事,心情也越来越好。 晚上,父女俩在院子里乘了一会凉,早早睡下了。 半夜,秋丰实起来,想起那一笔久追不回的钱款,一时间没有了睡意,去院里坐着抽烟。 熟睡着的秋雨忽然哭起来,发出一连串的尖叫:“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秋丰实站起来,快步走到女儿窗边,侧耳听了听,确定女儿只是在说梦话。 “好疼,放开我……” 秋雨又哭了一会,嘴里说着一些听不清的话,听起来很害怕,好像是在用力挣扎。 闹了一会,她渐渐睡去。 秋丰实愣在窗外,烟都烧到了手指才反应过来。 他不敢深思女儿从A市出来之前,经历过什么。 都是他造成的。 他的噩梦果然变成了现实。 秋丰实跌坐在地上,趴在女儿的窗下,捂着脸直流泪。 他是世界上最窝囊的男人了吧。让女儿替他还债,让女儿伤痕累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晚上,秋丰实未曾合眼,想了很多。 有几个极端的时刻,他忍不住想连夜去A市杀了丁明琛这个混蛋。 早上,秋雨醒了,他又装作若无其事,做好了饭,陪着秋雨去跑步,中午陪着秋雨去浅水里游泳。 “秋雨,等你开了学,我在A大旁边租个房子,再陪你住一段时间。” 其实秋雨也想父亲多陪自己,跟父亲在一起很心安,但考虑到房租的问题,她说:“爸,你早点回青城吧,外面房租挺贵的,我住宿舍,宿舍有门禁,外人进不去,没事的。” 秋丰实说:“我想多陪陪你。” 很难听到父亲这样直白地表达父爱,秋雨心内很感动,就乖巧地答应着了。 * 八月底,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丁明琛也即将结束实习。 除了霏霏那个小插曲,丁慎航对他整个假期的表现都很满意。 儿子的兢兢业业也得到了许多朋友和下属的称赞,让他引以为豪。 自儿子长大以来,这个暑假父子俩相处时间前所未有的多,儿子对他言听计从,父子关系更加亲密。 两人去垂钓,丁慎航兴致很高,没多大功夫就有了收获,丁慎航更高兴,难得露出年轻人才有的欣喜。 一直很安静的丁明琛忽然说:“爸,秋雨要回来了,你和妈对她好一些,好吗?” 丁慎航顿住,明白过来儿子这些时日以来,像小孩子般的乖顺听话是为什么了。 他探究地望着儿子,“她不是——不跟你在一块了?” 丁明琛的神色很认真,“秋雨没说分手,我们还没有分手。” 看上去他就是真心这样认为的。 虽然儿子死心眼,不见黄河不死心,但旁观者清,丁慎航很清楚人家小姑娘是真的不想谈了,否则怎么会直接消失来摆脱这个傻小子。 他当然也没必要当恶人得罪儿子,丁慎航就和蔼地说:“你要是真的还是放不下秋雨,就放心去吧。我们想管也管不了。你俩经过点波折,说不定感情会更好。爸祝福你们。” 等来父亲的这句话,丁明琛很高兴,说:“谢谢爸。秋雨自尊心很强,很在意你和妈的看法,你们要是也很喜欢她,她会很高兴的。” “行。会的。为了你,我们以后会真心接纳她。你放心吧。”丁慎航安慰儿子。 看着儿子开心的样子,丁慎航心内叹气。 这个一张白纸的小伙子很快会再次尝到挫败感。 也好。哪个年轻人不是多摔几跤,才成长起来的。 下午,天气最热的时候,温度高得要将柏油路化掉一样。 秘书要和丁明琛一起外出,他先打电话让司机发动起车,开开空调降温,凉快了才跟丁明琛上车。 坐在凉爽舒适的车内,怕热的秘书擦了擦汗,看着窗外酷暑下的行人,也替他们热得慌。这年头,挣口饭吃真不容易。 前方,有个穿白裙的女孩中暑倒在了路边。 四周都是宽阔炙热的大马路,阴凉处离着比较远,行人门围过去,着急地看着四周,很明显是想找辆车。 秘书探寻地望向丁明琛,却见特助目无表情,仿佛没有看到。 特助不发话,秘书纵然有心,也不敢越权,只得装作没看到。 车继续行驶,却听见丁明琛说:“停!返回!” 他盯着后视镜,神情激动,双眸发着亮光,眼神像磁石一样吸在后视镜上,生怕离开一下眼里面的人会消失。 司机连忙掉头回去。 丁明琛视线黏在车窗上,脸上涌出激动的红色,连额头和耳朵都泛红,像是喝高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中暑的女孩那处,整张脸焕发着光彩,莫名地笑。 车还没停稳,他就“噌”地跳下车,飞一般奔出去。 真的是飞一般,连影子都捕捉不到。 秘书贴在窗上,看到特助奔向了热心群众中的一个女孩。 很善良的女孩,自己暴露在烈日中,撑着伞为中暑的女孩遮阳。 ———————————————————————————————— ———————————————————————————————— 小雨真的是死心了。 小丁:秋雨没跟我说分手,我们没有分手! 媳妇都跑了,自暴自弃的某人,连装都不装了。 作者:拜托你别坏了。 * @李德芙:小丁发黑变质的原因是,他本以为秋雨跟他两情相悦,两人间一言一行都充满了柔情蜜意,没想到这“两情相悦”中一直有个第叁者武大风。并且秋雨是放弃了他,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武大风。亲眼看到大风哥哥能说会道,跟秋雨欢欢乐乐、甜甜蜜蜜的,他沦为弃子,并且知道自己性格无趣,没有竞争优势,挽回的可能为零,小丁就崩了。费尽心机把秋雨夺过来之后,他就担心噩梦上演,对秋雨身边的异性警醒过头,觉得谁都比他会讨女孩子欢心,所以,就越来越病,直到现在病得无可救药,其实秋雨给他派了很多次定心丸的~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好像他是恶魔,是病菌,她避之不及,越远越 秋雨一直帮晕倒的女孩打着伞,没注意到身后站了人,直到周围人的目光都看她、看她身后,她才疑惑地转头。 目光触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一脸的惊喜,双眸发亮,兴奋地盯着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可她恰好相反,受到了惊吓一样,脸色“刷”地变了,转身就走。 她脚步飞快,一直关注着后面,生怕他再跟上来。 所幸没有。 毒辣的阳光毫不留情,射进丁明琛眼中,照出他眸底无数痛苦的碎片,让他的悲伤无所遁形。 他站在原地,望着秋雨渐行渐远的身影,心直接碎了。 秋雨看到他的第一反应,是惊恐,是厌恶。 好像他是恶魔,是病菌,她避之不及,越远越好。 分别前的那晚,他的确说了伤害她的话,还强行占有她。 但以他对秋雨的了解,因为这个,她即使再失望,再生气,也不会这样对他。 一道惊雷在头顶响起,丁明琛浑身发凉,已猜出了什么。 秋雨当时的话还历历在耳,“如果你对我有所隐瞒,将来我知道的那一天,就是我们成为陌生人的一天。” 她是真的这样做了。 他打了个寒颤,全身血液停止流动,明明在烈日下,却手脚冰凉。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难过,头脑嗡鸣,全身哪里都叫嚣着不舒服。 这一刻,他甚至就想这样死去。 要是他死去,秋雨一定不会无动于衷吧。 可他不会再那样了,秋雨不喜欢,即使回头了,也不会跟他和好。 头顶的烈日被遮挡住,原来是秘书撑伞下来,劝说:“明琛,回车上吧,外面太热了。” 丁明琛机械地回到车上,眼神是虚空的,一句话没再说,秘书和司机也识相的不敢多说什么,一路下来,车内氛围压抑了很多。 回到公司大厦,丁明琛一声不吭地回到实习的部门。 “特助回来了?”部门经理过来找他,却发现他闭目靠在椅上,唇色发白,脸色发青。 他眉峰拧起,眉心挤出一道深纹,看上去很难受,却很安静,独自承受着,并没有打扰别人。 部门经理满脸焦急:“是不是中暑了?” 看起来一分的不舒服,被部门经理渲染成十分,他叫喊着吩咐:“小吴,快来帮我扶着特助去医务室!” 他声音震天动地,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是他发现特助中暑,恨不得总裁立刻知道他这样关怀特助的身体。 临近开学,丁明琛就这样病了一场,回家休了几天。 徐念泓担忧得不得了,头一次将工作放下,先顾儿子。 但儿子还是像以前那样,并不会轻易对人敞开心扉。 即使她是母亲。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窗外,有时候会忽然带点笑意,像是沉浸在什么往事中,有时候又眼神空洞,满面乌云。 所幸,他年轻强健,很快振作起来。 开学在即,丁家请了大师来清秽扬福。 养病的几天,足不出户,丁明琛肤色白如冷玉,短发如墨,他面色沉静,闭目接受大师用洁枝点额。 大师见他仪表堂堂,不禁称赞,“施主年纪轻轻,气度沉稳,端方厚重,必定人生顺遂,是大福之人啊!” 尽管丁慎航和徐念泓都是高知,但近知天命之年,事业上、生活中经历风雨无数,已经变得特别信这些。为父母者莫不为儿女自豪,明知大师的话有奉承成分,夫妻二人仍忍不住露出欣慰笑意。 每逢这种事,不管是否认可,丁明琛总是安静配合的。 这次他却多问了一句,听上去有些像自言自语,“‘顺遂’是指,我想要的都能得到?” 大师大概是觉得他孩子气,笑望着他,模样慈祥,“您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 丁明琛不语,眼神略暗了一瞬,那股自我厌弃的情绪顷刻间升上来。 不知道,他这个被厌弃的人,还能不能再靠近她。 他的爱,他的恋,他的快乐。 只有他知道,在他风平浪静的外表下,是一颗怎样脆弱的心。 他承担不起。也输不起。 * 明天就要开学,秋雨根据新课表,给自己定了个新的时间计划表。 她张望了一下,见父亲不在房里,走去楼道里抽烟了。 回到A市后,他的烟瘾更大了。秋雨知道,他这是心里烦。 她也是最近刚弄明白,父亲在向A市的一个张总追款,有半年功夫了,只追回了订单金额一小部分。 楼道里被呛人的烟味盈满,秋雨咳嗽了一声,秋丰实转过头来,说她:“有蚊子,快回去。” 秋雨轻声说:“爸,还是用法律手段解决吧。这样求他哄他,他只会有恃无恐。” “我们不是没试过,”秋丰实又猛吸了一口烟,忽然抬首,脸色大变:“他黑白两道都有人,收拾我们很简单,秋雨,你不要干涉!” 秋雨生平最恨不公,更恨被人欺凌,上来一根筋的倔劲,“老赖还赖出毛病来了?他敢动我一根指头,我跟他同归于尽!看看谁更后悔!” “胡说什么!”秋丰实扔了烟,将女儿拉回家。 父女俩安静了一会,秋丰实忽然说:“秋雨,我真是个没用的父亲。你要是出生在别家,会有更好的发展。我拖累了你。” 秋丰实说着,悄悄红了眼圈。 秋雨大声驳斥他:“但是你和妈给了我一个很健康的成长环境啊!我现在觉得,原生家庭健康,比什么都强!会让孩子心理阳光,人格健全!就比如我!” 她气愤地替父亲骂人:“像那个姓张的,还不知是什么阴沟老鼠洞里出来的坏种,肯定是从小没人疼的坏苗子,明着赖账,玩弄别人为乐,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到激动处,她脑海中又掠过那个人。 丁慎航和徐念泓工作太忙顾不上孩子,又怕他被保姆和佣人带坏,从小学起就把他送到外公家养。 他经常跟着她家出去玩。有爱的父母,温馨的家庭,离他很远。 他是徐教授培养出来的标准君子,文质彬彬,沉静内敛。 也是丁慎航不动声色的灌输和强压下,沿着父亲期望的轨迹长成的完美接班人。 丁慎航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徐教授也是。 他只是从一个强压环境,到了另一个强压环境。 徐教授为了让他静心,会让他一下午坐在桌前练字。 她都记得她拍开徐教授家的大门,说让他陪她出去打球时,静静坐在桌后执着毛笔的他,投来的欢喜眼神。 他的面前,永远铺着一大迭苍劲有力的、与他年纪不符的毛笔书法和硬笔书法。 几乎要将他盖住。 …… 只要想到跟那人相关,秋雨就会心情低落。 她安静下来,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过了一会,她过去帮父亲捏着肩膀,安慰他:“爸,明明不是你的责任。你老板明知风险大,还答应赊款,最后把压力都给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能追回最好,追不回你也仁至义尽了。” 秋丰实反握住女儿的手,深深叹了口气。 门铃忽然响起,秋丰实过去开了门。 原来是王振平,他送来一小筐李子,紫黑的皮上带着白霜,还夹着叶子,一看就很新鲜。 秋丰实看了一眼秋雨,秋雨显然不想让他收,但推将了几个来回,实在无法拒绝,秋丰实只好收下。 家里太狭小,秋丰实带王振平去楼下茶室喝茶,秋雨借口自己要整理书本,留在了家里。 王振平也是那个小山村出来的,叁十多的年纪始终未婚,倒是在A市事业小成,放假回老家认识了秋雨,一直对他们父女很热络。 秋雨当然感觉得出他对自己有意思,闲聊时,她已经装作不经意地说过,目前没有恋爱的想法。 秋丰实何尝没有当着王振平的面,直说他不同意女儿谈恋爱,因为女儿年纪太小了。 但王振平仍隔叁岔五地来他们家,并积极地给秋丰实推荐工作。 关键是,他跟张总认识,为秋丰实追款提供了一些实质性帮助。 伸手不打笑脸人,秋丰实也不好直接拒掉他,只得先这样交往着。 开学的第一天,放了学,王振平的信息就过来了,像问候小朋友一样,问秋雨第一天上学适不适应。 秋雨回了个“还好”,他紧接着说自己就在A大校园里,问请他吃A大食堂的话还当不当真。 时间地点恰好,秋雨就兑现诺言,请了客。 在校内溜达了一会,秋丰实过来接人,王振平将父女二人送回家。 回去的时候,王振平的后视镜中不时能看到一辆越野车,一直在他后面。 这辆车在路上很亮眼,是某名车品牌,车身高大,线条流畅,对普通车型有着碾压般的压迫感,价格六位数,全进口。 恰好到了一个路口,越野车在他右边车道,跟他并排。 王振平觉得开越野车的人好像在看他。 他看回去,那边全黑反射玻璃,看不清里面的人。 到了小区,他拐进去,越野车自他身后呼啸而过。 开学有一段时间了,并没有人来打扰,秋雨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不再担惊受怕。 回家她跟父亲说:“爸,你早点回青城吧。你老板想要追款,让他去法庭告吧!” 现在她这边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她希望父亲早点回去,别在A市跟姓张的上火生气了。 秋丰实问:“这些天,没人纠缠你吧?” “放心吧,没有。” 秋丰实点点头,说:“我过段时间再走。” 今天张总去参加商会的季度会,他跟到那里,大概是A市商友都在,张总难得说了几句人话,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走的时候,花荫里有个身影闪过,好像是丁明琛。 他恨得要死,攥着拳头去找,却没有找到。 既然女儿说丁明琛没有再来骚扰,他就放心了。 秋雨现在除了上课,就是在图书馆上自习,晚上父亲来接她回家,不跟外人有过多交往,生活过得很简单。 A大知识竞答赛来临,秋雨自然是踊跃报名,并助力医学院进了决赛。 现在心里宁静了许多,学习又重新成为她的全部,成为她为自己和家人创造美好生活的唯一梯子,她很喜欢多参加这样的比赛,历练自己。 来看自己在学校的“大神”中,处于什么水平,有多少差距,好有的放矢。 决赛在会议厅展开,能容纳千人的会议厅水泄不通,许多大一的学弟学妹也来观战,来一瞻学姐学长们的风采。 丁明琛院系代表队入座的时候,会议厅响起了不小的骚动,能很清晰地听到学妹们“哇”的一声低呼。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不自觉地追随丁明琛。 高大英拔、气质清雅的美男子谁不爱看。 他自主席台下的强光下走过,身高气质加成,像自带光环的男明星。 强光照在别人脸上,只会把人照得眉目一团模糊,可照在他脸上,却显得他五官更立体。 会议厅有一瞬的安静。 秋雨全身绷紧,垂了眼帘,压根不敢看那个方向。 在她心中,那个人已经和“黑暗”“恶毒”“阴险”画上了等号,她看一眼,就要回去平静好几天。 她以前走路喜欢望远,打量着四周的人和景,现在不了。 还有了戴帽子的习惯,可以遮挡视线,因为在同一个校园里,她害怕有一天再猝不及防地跟他遇上。 那将是她最不想的事情。 最后一个环节是抢答:两人给同一道题,限定时间内谁先做对,谁便得叁分,当然,如果做不对,要倒扣叁分。 这是决定能否夺冠的关键环节,稍不注意可能会被反超,对方即使已领先六分,也不敢怠慢,派了丁明琛上场。 他先上台就位,仿佛没有看到由他引起的骚动,冷淡的眸光掠过医学院的选手,落在秋雨身上,眸光柔和了一瞬,又缓缓离开。 医学院的领队老师捕捉到这一幕,对着正激烈讨论谁上去对阵的学生们说:“秋雨,你去。” 大家愣住,因为他们都默认不会让秋雨上去。 他们分手的消息不胫而走,新学期开始后,大家都知道了。 秋雨脸色黯淡,为难地说:“老师,我……我不行。” 老师将秋雨揽到一边,抚着她的肩,鼓励她说:“你能行,老师相信你。” 秋雨身子往后缩了一下,“我真的不行。” 老师怜惜地看着她,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迟早要面对。这次不面对,还有下次。难道因为他,你要成为A大的隐形人吗?” 秋雨惊讶地望向老师,她点点头,眼神寄予厚望。 老师的话将她的犹疑击散。 她曾经想过退学。 都在心中规划好了回去重读高叁,考南方大学,离A市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但另一个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逃避有什么用,为什么要逃避?逃避是解决不了实质问题的啊。 谁的人生能如意。 坚持读完A大,取得优异成绩,她就是胜者。 不能放弃。 否则,她都瞧不起自己。 心中一股暖流涌过,秋雨咬唇想了片刻,将面对丁明琛的厌恶和难堪抛到一边,答应上台。 她深呼吸,平息自己,定了定神,上场站在丁明琛对面。 两人隔着主席台,遥遥相对。 台下响起掌声,以及一阵骚动。 秋雨的眼神始终很收敛,上了台,便只望着自己桌上的IPAD。 主持人是大一新生,不明就里,见帅哥美女PK,自然不肯放过调侃机会,乐颠颠问:“学长,学姐,此时此刻,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秋雨面无表情,只字未说。 丁明琛仿佛已等不及了,看他一眼:“开始吧。” 主持人自己呵呵一笑,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好的,看来我们的师哥师姐已经迫不及待要展开头脑风暴了,那就让我们开始抢答吧!” 在大家屏住呼吸的紧张氛围中,前四道题,丁明琛先做出了抢答。 主持人故作玄虚地张大嘴又闭上嘴,最终蹦出个:“抢答正确。” 观众们持续发出低呼声。 医学院的师生们已急出了一身汗,有同学狐疑地看老师,心内质疑为何老师非要派出秋雨,地球人都知道于公于私,秋雨都不适合上台跟丁明琛PK。 听着台下的哗然,秋雨无意识地咬着下唇,手心全是汗,她脸色潮红,心中为自己鼓劲:即使落败,她也逼自己迈出了直面的第一步。这种勇气,又有几个人能有?老师说得对,她不能因为那个人成为什么都不参与的隐形人,那跟她高中时奋斗的理想背道而驰。 得益于这个机会,丁明琛终于能肆无忌惮地打量想了四个月的脸庞。 他目光深沉似黑潭,上下游移,最终落在她贝齿下的红唇上。 她一紧张就会咬唇,无措的时候还会绞手。 但她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轻易认输。 虽然坚强不屈,可这咬唇流露出的无助和柔弱,配着她倔强隐忍的小表情,丁明琛看的耳热心跳,那个死了四个月的自己又活了过来。 就这样远远看着,他都感到无比幸福。 他视线中,没有主持人,没有观众,只有对面住在他心里的女孩。 他喜欢这个舞台。 因为它是专属于他和她的。 他希望这一刻无限延续下去,不要结束。 让他跟她,能在这一方空间里,一直相对。 “好!第五题,请看题!” 出乎意料,丁明琛没有抢答,抬眸扫了一眼对面的秋雨。 秋雨心中有个大概的答案,却又怕错了倒扣分,眼看时间要到了,丁明琛忽然做出了解答。 居然错了。 连主持人都不敢相信,又乐颠颠的过去问:“学长,您刚才没有手滑吧?” 丁明琛眼神有些冷,“像吗?” 主持人连忙后退回去,说:“当然不像,我们的学霸师哥怎么会手滑,我开玩笑而已!好,那师哥这边扣叁分!” 同学们又是一片哗然。 第五题明明比前面简单一点好吗?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接下来五道题,秋雨答出四道,丁明琛答错一道,还是在倒计时快要结束的时候,见秋雨那边没有动静,他就抢答,答了就错。 别人都是来个“分手炮”,这两人是来个“分手赛”? 故意“放水”来致敬逝去的感情? 冠军争夺赛变成了“双黄蛋”赛,两个院系选手一同上台领冠军。 海报上签字的时候,丁明琛签完,特地将笔放到了秋雨面前。 尽管面前的笔触手可及,秋雨却探了身子,去拿了另外一支。 丁明琛眼神黯淡下去,今天因为与秋雨相见的欣喜凉掉了一半。 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连他用过的笔都不屑碰触。 摄影师指挥:“往中间靠!” 丁明琛站在中间的位置,秋雨立刻往边上走,离得越远越好。 摄影师对她说:“同学,你个子高,去前排中间!” 大家都在等着,秋雨不好墨迹,收起私人情绪,垂着眼眸,小跑挪过去。 后面就是丁明琛,他身上干净的冷杉味道袭来,将她包裹。 以前闻到就会脸红心跳,小鹿乱撞好几天。 现在,秋雨心颤了颤,屏住呼吸,不想沾染半分他的气息。 身后忽然有温热的躯体靠近,能感觉得到他向前走了一步,与她挨得很近,鞋尖都碰到了她的脚后跟。 大家本来就呈弧形紧凑在一起合影,他这亲密动作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有秋雨能清晰感知到他在凑近。 甚至能听到他加重的呼吸声。 秋雨胃中隐隐抽搐,众目睽睽之下,摄影师正在“咔咔”拍着,她不能躲闪,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强装笑容完成了合影。 摄影师比出“OK”手势的时候,秋雨按住胸口,飞快逃离主席台,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逆光的走廊上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尽管看不清,秋雨却立刻辨认出那是谁。 她后退了一步,听见他低声说:“秋雨,对不起。能不能别不理我?” 他试探着慢慢靠近,直到脸庞清晰了起来。 “秋雨,我已经改变了,你不想看到我,我就没再打扰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秋雨完全不想跟他说话,后退了两步,眼神中只有害怕与厌恶。 丁明琛再次向她靠近,语气卑微地哀求,好像随时要跪下,“秋雨,你不在,我快要死了。求你,即使要分手,也让我能跟你做朋友,好不好?” 秋雨对他的靠近已经感到很不适合,她厌恶中带了一丝愤怒,猛地摇头,转身跑了。 像逃离什么沾满病毒的怪物。 丁明琛孤零零的身影,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许久,他转身,浸入走廊的阴影中。 他自暴自弃地笑了一下,连说话都不屑于跟他说了。 他真的没希望了吧。 她现在喜欢那个王振平了吗。 所以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把他抛弃。 不,秋雨。 你说喜欢跟我在一起的,你要对我负责任。 抛弃一条小狗都不会这样无情。 你也不能。 晚上回到公寓,家政阿姨已经做好了饭,把家里重新擦洗了一遍。 她不知道丁明琛跟秋雨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敢问。 说分了吧,秋雨的所有东西,包括书本都在这里,说没分吧,秋雨都四个月没来过了。 秋雨留下的一切东西都必须放在原位上,不能挪位,所以擦桌子的时候,家政阿姨很小心地摆放物品。 丁明琛冲洗完出来,躺到床上,重复品味着今天靠近秋雨时的满足。 尽管时间很短暂,他却终于能再次近距离闻到她的气息,那渴念的味道令他幸福不已。 他一直在看她粉白的耳垂,细长的脖颈,还有起伏的胸口…… 没人知道,他兴奋得心都要狂跳出来。 她今天穿了件衬衣,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领口下的沟壑。 以往,每个晚上,他都是埋在那对雪白的乳房中舔咬很久,再揉着睡。 睡裤中间支起了帐篷,呼吸节奏也乱了。 丁明琛拿出秋雨的吊带裙,埋在其中深深地嗅,熟悉的幽香令他血脉贲张,性器更胀更硬。 他将性器释放出来,亵玩着那团轻薄的料子,手开始上下撸动。 闭目,却见秋雨穿着这件吊带裙从浴室出来,没有穿内衣,凸点光脚,女孩的牛奶肌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将心爱的女孩打横抱起,压在墙上用力地吻,然后抬起她一条白生生的腿,扶着要爆炸的性器,一下子插了进去。 “慢点!”秋雨用小拳头捶他,但却是愿意他这样做的。 他受到鼓舞,将她抱起来插干。 “你怎么这么粗鲁,磨得我好疼!”秋雨在他耳边娇滴滴地抱怨,似嗔似喜。 他低头看去,见他狰狞的肉棒强撑开她娇小的阴道口,紫黑色的粗壮肉身在她淡粉色的花心间抽动,她那小小的花心在很艰难的容纳着他。 每捣进去,她都会蜷着脚趾媚叫。 他被她叫声刺激得有要射的迹象,忍不住说些下流话转移注意力:“女人不都喜欢材大器粗吗?” “讨厌!”秋雨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 他低低地笑,胸腔震动,托住她的臀,颠着她挺胯向上猛插。 两颗沉甸甸的阴囊在女孩的阴唇处快速甩动,不时溅出水滴,将女孩私密处捣得一片粘腻。 秋雨的声调越来越尖,哼哭着说:“不要了……” 他咬了她乳尖一下,“娇气包。” 换了个姿势,他从后面骑跨在她臀上,双膝跪在她身体两侧,自上而下,从前往后地插她。 她撅着臀,细长的阴唇紧绷着,将她最娇嫩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他。 他粗硕的性器毫不客气地破开那紧闭的一条缝,插进她的最深处,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下,更大声地哼哼。 “太深了!”秋雨扭头抱怨他。 “不深怎能射进你子宫里……”他大动,不顾她的哭叫,频率加快。 “哼……啊……”秋雨持续地媚叫。 这声音让他把持不住,没多久便泄了。 …… 手中的薄软睡衣上,多了几滩浓稠的白色粘液,伴随着刺鼻的腥麝气。 丁明琛忍不住拿着那团衣物在自己性器上继续撸动,硕大的顶端又吐出一小股稀薄的精液。 平静下来,看着被自己弄脏的睡衣,他清醒过来:要是秋雨回来,看到她睡衣脏了,肯定会非常生气。 他下床,去洗手间,将睡衣反复地搓洗干净,晾在外面。 * 王振平得知秋雨得了竞赛冠军,说要为她庆祝。 秋雨推拒,他却说不会浪费她时间,秋雨只好说自己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会要上晚自习,他很快来了A大。 他为秋雨带来了一个精美的小蛋糕,秋雨接受了,然后请他喝了奶茶。 路上有卖花的小姑娘凑上来:“叔叔,给姐姐买束花吧!这些花好漂亮的!” 王振平虽然掏钱买了,却一脸黑线,自言自语:“叔叔,姐姐?” 他那受伤的样子,把秋雨一下子逗笑了。 他自己也笑了,两人笑成一团。 有一会,秋雨直接笑得直不起腰来。 好久没这么开心了,简直笑出泪来。 秋雨捂着笑酸的腮帮子,与王振平对视一眼,两人又忍不住笑。 与秋雨分别后,王振平走到A大后面七拐八扭的胡同里去取车。 经过一个桥洞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还没等他回过头来,头上便被罩了一个黑袋,紧接着他便被人踹翻在地。 那人不容他喘息,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奶茶,一直对着他的心窝处狠踹。 王振平蜷起身子,护住脸,大声呵斥。 那人停了一下,又对着他裆处狠踢了一脚,剧痛之下,王振平护着裆处痛得打滚。 对方却不放过,又在他背上和裆处踢了许久,直到王振平痛到几乎昏厥过去。 …… 晚上,秋雨跟父亲正在吃饭,听到有人在很大力地敲门,秋丰实开了门,见是叁个年青男人。 秋丰实挡在门口,客气地问:“有事吗?” 为首那个光头说:“你们家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让人睡不着觉!再吵小心点!” “不是我家,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就是你们家,我听得清楚!别狡辩!再吵我们试试!” 那叁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秋丰实,晃晃荡荡下楼了。 要是这次还觉得是他们弄错了的话,第二天晚上,他们又找上门,硬说秋雨家制造噪音,秋雨就明白了他们是故意来找茬的。 他们直接报了警,警察来处理了,他们第叁天却又来了,言语挑衅秋丰实,手指头都要戳到秋丰实鼻尖上,巴不得秋丰实动手,好赖他钱。 秋雨虽然气到要爆炸,恨不得手刃了这几个无赖,但那样做无异于是遂了他们的意,她打开架上的DV,录他们丑陋的样子,作为证据。 其中一个无赖过来抢过DV,狠狠扔到地上。 看着摔坏的电器,秋雨的火直接从头顶蹿出来,“啪”地就打了他一耳光。 她身手敏捷,无赖根本没预料到她会这么大胆动手打他,白挨了这一下子,恼羞成怒,要动手打秋雨,秋丰实过来护住女儿,先打了他一拳。 另外两个无赖围住秋丰实,拳打脚踢。 秋雨转身去了厨房,拿出菜刀,猩红着眼跑出来,对准踢父亲脸的一个无赖的大腿就砍,血溅了一地。 男人腿上剧痛激出更大的力量,尽管雇主有要求不能动这个女孩,他还是忍不住一拳打在秋雨肩膀上,秋雨像纸片一样飞出去,倒在沙发上。 另一个男人过来压制住她,扔掉她的菜刀,她仍不服,张口咬住男人的手不松口,直接咬下一块肉来。 男人气得不得了,忍无可忍地扬起手想打人,想起雇主的要求,又硬生生忍住,将她整个人死死压住,让她不能动。 秋雨嘴角流着血,眼神凶狠,恶毒地笑:“我开了煤气,一大罐,闻到了吗?这么坏,一起死啊!” 叁个男人安静下来,嗅了嗅,的确越来越浓的煤气味道,厨房里传来“刺啦刺啦”的声响。 他们也顾不上了,赶紧放开这父女俩,争相跑到门口,那防盗门不知何时被带上,怎么拉那个横闩也打不开。 这是个老式的防盗门,需要拉横闩的同时转铜钮才能打开,第一次遇见的人都不会开。 秋雨就知道他们一时半会也打不开。 她将父亲扶起来,让父亲拿起厨房的小煤气罐,拿着面粉和火机,靠近叁个无赖,“知不知道,我把面粉一洒,点了火机,这里就会大爆炸?” 叁个无赖看着她手中“啪嗒啪嗒”的火花,吓得脸变了色。 “别,别!有话好好说!” 秋雨喝斥:“那你说,谁让你们来的!” “什么意思?” 秋雨见他们装傻,作势要扬面粉,他们吓得说了实话:“是……是、是张总!” …… 第二天, 房东竟然来了,说付他们违约金,让他们立即卷铺盖走人,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秋丰实心内明白,一句话都没再多说,收拾东西要离开,房东还以他们破坏了他的家具为由,克扣押金。 秋雨要发作,秋丰实示意她安静,按照房东的要求付了。 父女二人拖着行李出来,找了个宾馆先将就着,秋雨筛选出几个短租房,打算跟父亲去看看。 没一会,宾馆的人敲门进来,退了钱,将他们撵了出去。 一连换了两家宾馆,都是如此。 烈日下,秋雨跟父亲站在路口处,心情差到了极点。 黑色轿车无声停在他们旁边,丁家司机下来,问:“秋小姐,在搬家吗?我帮你们。” 丁云瑾从车里下来,朝秋雨亲热地叫着:“嫂子,跟我们一起回家住吧。” 秋丰实听得火大,伸手一挡,厉声说:“别乱叫!我们自己来行了。” 丁家司机犹豫,“秋小姐脸都晒红了,先上车吧,去哪里,我带你们过去。” 秋丰实都想杀了丁明琛,怎么会坐他家的车,完全不理会,拉着秋雨走了。 车上的年轻男人隔着玻璃,目不转睛看着烈日下抹汗的女孩,眸中不忍,轻声说:“秋雨,你最怕热了,我知道你难受……忍一忍,我们很快会在一起,你再也不会难受了。” 上了车,丁云瑾惆怅地说:“哥哥,嫂子真的不回来了吗?女人太狠心了。你都思念成疾了,她也不回来。” 丁明琛侧首,纠正他:“会回来的。” * 秋丰实不敢再去催款了,反倒是张总突然主动联系他,说可以先付一部分,剩下的叁月后再还,说欣赏秋丰实的为人,想让秋丰实留在A市为他做事。 这种手段之下,容不得秋丰实选择,半年的守候总算看到了希望,只好答应着,耐心等款。 周末,张总让秋丰实送份文件,秋丰实到了高尔夫球场之后,才发现张总的球友中,竟然有丁慎航父子。 不过,丁慎航父子表现得仿佛不认识他,他当然也是把他们当空气。 他取了文件,穿过绿荫道,有人跟上来,说:“叔叔,你跟秋雨最近还好吗?” 秋丰实顿住,转身,怒视着丁明琛,咬牙切齿:“别假惺惺!别乱叫!我听着恶心!” 丁明琛语气仍温和,“我只是看秋雨受苦,不忍心。” “别他妈的装!你对秋雨做了什么你知道!”秋丰实攥紧了拳头,胸口剧烈起伏。 丁明琛淡淡地笑:“你无能,还在连累秋雨。要是你还有点为人父的担当,就放了秋雨。” 秋丰实吼道:“就算让秋雨跟我乞讨,我也不会同意她跟你这个混蛋在一起!永远不会,死也不会!” 这话让丁明琛眸底浮出阴毒。 若说秋丰实恨他有十分,他恨秋丰实便有二十分。 这个无能的男人,从他眼皮底下带走了秋雨,把秋雨藏了叁个多月,让他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痛苦到发疯,过了一百多天行尸走肉的生活。 现在秋雨对他都生分了。 比陌生人还生分。 要不是秋丰实从中作梗,即便他做过那样的错事,只要他求着秋雨,他们早就和好了。 既然秋丰实如此坚决,非要拆散他们,他的试探也到此结束。 他已经给了他们够长时间了。 丁明琛眼神阴冷,无耻地笑:“不给我,还有谁会要?被我睡过几百次了,别人不介意么。就那个王振平,你怎么不跟他说,秋雨跟我同居过,看他还献不献殷勤?” 哪个父亲能忍耐这种话,秋丰实气得发抖,满腔愤懑,挥拳打他,被他挡开,轻描淡写地说:“还不如让秋雨跟我,起码我是真心对她的。” 秋丰实指着他,脖子上青筋都要蹦出来:“你做梦!只要我有一口气,我都不会再让秋雨跟你这个畜牲在一起!” 丁明琛温温地笑,“你这口气,可护不了秋雨一辈子。” 晚上回家,秋丰实心力交瘁,思索良久,对秋雨说:“要不你别读A大了,回去复读一年,重新考个别的大学吧。不用有压力,差不多行了,将来有个工作干着。” 秋雨想不到父亲会有跟她之前一样的想法,不过现在她不会这样想了,她说:“不是说好了吗,你再等完这个月,就问心无愧,回青城去,我回宿舍住,就没事了。” “秋雨,答应爸爸,要是再找男朋友,一定要先让我过目。” “我不打算谈了。” 秋丰实听得难过,愧疚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秋雨拿走他的烟,笑着说:“我们一家叁口过一辈子也挺好的。等我老了,去住养老院,把财产都给秋霜,有事让她的儿女照护我。” 秋丰实轻斥,“胡说什么。你小时候算命的给你看,说你将来儿孙满堂。” 小时候看面相,还能看出儿孙满堂?秋雨一脸黑线。 这是她真实的想法。 她对感情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 —————————————————————— 小丁绝望了。可能还会做出更坏的事儿~ 下一章是小时候甜甜的番外,字数不多,以后可能还有。 甜甜小番外:小小丁和小小雨 秋雨“砰砰”敲开徐教授家的门,仰首问徐教授:“徐爷爷,能不能让明琛陪我去打球啊?今天没约到人!” 徐教授说:“明琛要练完字才行。” 秋雨拉着徐教授的手,摇了摇,头上的小辫翘来翘去,“求你了徐爷爷!你不是说要劳逸结合嘛!我看明琛都练了好久了!” 徐教授被可爱的小女孩哄得满脸笑意,说:“那好吧。去吧。” 秋雨冲进书房,丁明琛站在桌后,手里提着毛笔,似乎在等她来认领他。 他没说什么,可沉静的目光中分明有欣喜。 她开心地朝他挥了挥球拍,“走吧!” 他立即起身,换上速干衣,戴上护腕。 到了楼道里,秋雨看他:“想笑就大声笑吧!别憋着!” 丁明琛忍不住笑了,露出整齐洁白的门牙。 “嘻嘻!”秋雨也凑过去,露出自己的门牙,向他抖脑袋,小辫“啪嗒啪嗒”甩在脸上。 “不疼吗?”丁明琛有些担忧。 “你试试。”秋雨跟他靠近了一些,猛地一甩头,一根小辫“刷”地打在他脸上。 丁明琛倒抽口冷气,捂着脸,如实说:“有点疼。” “等我头发留得这么长的时候,”秋雨比划了一下,“我编成一根大辫子,拿在手里当武器,谁敢欺负我,我就对着他的脸打,哈哈!” 丁明琛认为不可行,“别人要是抓住你的小辫,你就受制于人了。” 秋雨不服气,她的女侠梦怎么能轻易被人戳破呢,她说:“你来试试啊!” 她来回转圈,把两个辫子甩得“刷刷”响,“敢靠近我吗?” 丁明琛抿唇,看着傻乎乎的女孩,偷偷地笑。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轻轻抓住她一条小辫。 秋雨头皮被牵扯,果然动不了了,她气呼呼地说:“扯疼我了!” 丁明琛连忙松手,道歉:“对不起。” “piu——”秋雨用手在他脖子上抹了一下,笑嘻嘻地说:“反杀!” 丁明琛唇角扬起,眸中带着光彩,笑望着她,“不光明正大。” 秋雨昂首挺胸,神神秘秘的,“你这是什么计吗?” “败战计?”丁明琛熟知叁十六计。 秋雨对他灿烂地笑,示意他靠近听。 她的小胖手围成一个小喇叭,凑在他耳边,自豪地说:“美人计!” 丁明琛耳朵处的皮肤仿佛被灼到,泛起了红色。 “哈哈哈哈!”秋雨开心地挥舞着球拍跑了。 * 见女儿刚吃完饭,又要去扒拉对门,秋丰实说:“别老去打扰明琛,他要上兴趣班。” 秋雨也觉得丁明琛好忙,不光要练字,还要学游泳,练钢琴,打篮球,听说什么击剑,骑马,也会定期练。 她就克制住了自己,尽量少的去找他。 不过,她真喜欢跟他玩啊!他长得好看,还很文明,不说脏话,而且非常聪明,脑子转得好快哦。 放了学,她在单元门口遇见丁明琛,他问:“你最近在玩什么?” “就是上学啊。怎么了?” “没什么。好几天没见你打球了。” “唉,别说了,我们语文老师就喜欢罚抄,我这周都被罚抄两次了,一次五十遍!今天又被罚了,不就是错了两个字嘛!”秋雨伸出肉乎乎的手掌给他看,“我中指这儿都压出印子了!” 丁明琛安静地说:“我帮你抄。” “真的?”秋雨不敢相信有这等好事。 他点了点头,“你想打球就去吧。” “要写得像我的字哦!” “没问题。”丁明琛保证。 秋雨就叫上小伙伴,在院里打球。 楼上窗边,丁明琛一边看她打球,一边为她抄罚写。 字迹真的很像她的。 但秋雨就让他抄了一次,不好意思再让他帮着抄了。 他还有那么多兴趣班要上,比她忙多了。 所以,再次被罚写狂魔老师罚到时,秋雨找了小区内另一个小伙伴帮着抄,他学习不好,回家光看动画片,秋雨给他两块巧克力加一根冰糕作为酬劳。 讲真,那小伙伴也挺有天份的,模仿得不错,起码没让狂魔老师看出来。 放学回家的路上,秋雨跟丁明琛一起走,正好遇见那小伙伴。 秋雨朝他热情地打招呼,他过来给了秋雨一颗巧克力豆,问丁明琛要不要,丁明琛说:“不要,谢谢。” 等分开了,丁明琛问:“你跟他平时也一起玩吗?” “还行。”秋雨吃着巧克力豆,“这个味道不好,他肯定去学校门口买的。” “这周老师没再罚抄吧?” “罚了。我让刚才那家伙帮着写的。写得居然也不错耶,我给了他两块巧克力,一根冰糕。” 丁明琛没再说话。 吃完饭,秋雨蹦蹦跳跳地过去找他,给他看她开花的多肉。 “明琛,你看,我的肉肉才买了没几天就开花了耶,哈哈,我好幸运啊!”她举着小小的瓷盆给他看。 “嗯。”丁明琛在整理书法长桌,只是瞥了一眼。 “多肉掰一瓣下来就能长出一棵大的,我给你一个!”秋雨感觉他好像不太高兴,就掰下一瓣最大最厚的,大方地送给他。 丁明琛没有接,仍低首忙自己的。 “那我放到你花盆里了哦!”秋雨跑向窗边。 丁明琛回头看了她一眼,在她转头之前又收回目光。 “你又要写字啊?跟我玩会嘛!”秋雨跑到他身边恳求他。 丁明琛顿住笔,“你可以去找别人玩。” 秋雨觉得他在撵她,撅了嘴,“我想跟你玩,我最喜欢跟你玩。” 丁明琛抿唇,微微一笑,就不再撵她了。 她高兴地在他身旁叽里呱啦,一会拿起他的书法看,一会拿着他的毛笔写字让他评判。 “对了,我还有个好东西给你呢!”秋雨一拍脑袋,风一样跑回家,拿来一枝雪糕。 “牛油果味的,你尝尝!”秋雨利索地剥掉包装袋,将淡绿色的雪糕递到丁明琛唇边。 “我不吃这个。”丁明琛有些局促地解释。 他真的不吃,又担心秋雨会觉得他在拒绝。 秋雨为他感到捉急,他从来不吃美味的零食,“你没吃过,当然不觉得好吃了!” “不拉肚子的!”她“卡哧”咬掉一口,嚼了嚼咽下去,眼神明亮地看向他,“很好吃,很卫生的。” “你尝尝。”她再次将缺掉一角的雪糕递到丁明琛面前。 那上面有她整齐的牙印。 丁明琛垂眸看了几秒,张唇,在她咬过的边缘,轻轻咬了一口。 “好吃吗好吃吗?”秋雨很高兴,围着他一直问。 他略腼腆地笑,“好吃。” 我失去了你,会死。 这个话题令父女两人心情格外沉重,沉默半天,秋丰实问:“这两天……没人去烦你吧?” “没有。”秋雨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回想起那个人在走廊上突然堵住她时,她由慌乱生出的窒息感。 秋丰实没再说话,又点上一根烟。 父女俩各自早早回屋。 秋雨卸下安慰父亲时的轻松,神情苦涩,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她拿出日记本,伏在灯下,笔尖“刷刷”,不多时就写满了一页。 停下笔,看着日记本前面那厚厚的一沓,她用手抚了抚,却没有去翻看的勇气。 每一页都大篇幅地记录着她的伤痛和委屈,在结尾处又有她为自己打气的话语。 合上日记,她咬唇发了会呆,拿起手机,编辑了一下今天的视频,传到社交平台上。 她跟那个人划清界限,自然也退出了方贵竹的直播间。 但是直播间给她带来了很多粉丝,她看得出粉丝们对A大非常好奇,就试着拍摄Vlog上传,用短短的几分钟视频,向大家展示A大生活的一天。 果然如她所料,她的粉丝数目一直在持续上涨,评论区也都很热情,她每天选几个回复一下,把粉丝们逗得很开心。 她这样做,并不是对这些粉圈的东西有什么留恋,而是,保持热度才会有广告找她,跟她出去做兼职相比,灵活,还节省时间。 从暑假到现在,她又攒了一笔钱,她现在不定时打开手机银行看一下理财收入,这会让她看到希望,驱散烦闷,心中踏实很多。 她无比渴望攒够那笔金额的一天。还上,她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彻彻底底跟那个人毫无瓜葛了。 社交平台上推送了一些相关博主,秋雨不感兴趣,正想退出去复习今天的功课,忽然觉得有个头像有点眼熟。 她点进去,见是个刚有点知名度的男网红,得得瑟瑟的,一大堆自拍照,越看越熟。 秋雨看了几张他远景照片,忽然想起来是谁了:是陈砚舒的前男友! 她蹙眉,点进去他的资料,找到他签约的工作室,在网上细致地查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工作室所属的娱乐公司,是由几家公司共同注资成立的,出资方似乎跟方贵竹和丁明琛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秋雨放下手机,神情异常的凝重。 这不是巧合。 现在终于明白,跟陈砚舒完全两个世界的前男友,为什么会那么主动地追求她,上赶着跟她在一起了。 虽然秋雨很痛恨陈砚舒,诅咒其多行不义必自毙,不会有好下场,但蓄意加害她却从来没想过。 陈砚舒做完流产手术,在家歇了一个月才返回校园,期末考也不理想。 这个学期她像变了个人,在宿舍从来不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争强好胜,好像变得无所谓了。 这与毁掉武大风和张帅的方法一模一样。 黑劣,阴毒,没有底线,妄图从精神上致人于死地。 秋雨的唇不自主地颤着,呼吸沉重,感到更深层次的痛苦,还有自我厌恶。 她居然喜欢过这种人,她居然跟他在一起过。 她的人生,就是场笑话吧。 秋雨都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落了泪。 冰凉的泪滴打在她膝盖上,她瑟缩了一下,脊背发凉,不自觉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那她呢,他会怎么报复她呢。 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吧。 …… * 新学期进入了平缓期,校园里少了一批老面孔,多了许多新鲜充满好奇的面孔。 在A大这片沃土上,每个人都忙着探索全新的世界,壮志雄心地想要走向更远的未来。 秋雨却在拼命让自己更忙起来,忙到没有时间去伤、悔、恨、怕。 她重拾打球的爱好,在羽毛球社挥洒汗水,被教练选入了校队,作为替补参加青年联赛。 其实她小时候也被教练问过,要不要走专业羽毛球的路,因她成绩一直很稳定,父母当然不同意,她也就与成为专业运动员的机会擦身而过。 现在,居然又能无比接近专业运动员,她少见的高兴。 她人生只有两个梦想,一个关乎生存,那就是考进A大成为牙医留在A市,将来把父母接来一起生活;一个关乎兴趣,就是成为专业的羽毛球运动员。 两个梦想同时实现,让她有了极大的满足感与自豪。 回到家,她跟父亲炫耀了好久。 “爸,你去看我比赛吧!”秋雨央求。 小时候参加的各种羽毛球比赛,父母都会去现场支持她。 秋丰实一口答应,“好。去看我女儿夺冠。” “太好啦!”秋雨开心地笑,站起来去翻自己的运动鞋,像个摩拳擦掌的小孩子。 好久没见女儿这样开心,秋丰实也笑得眼角堆起了皱纹,他说:“不夺冠也没关系,主要是打打球,多认识人,心情还好。” 秋雨蹲在狭窄的房间里,跪在地上拖出床底的鞋盒,拿出去年用兼职的钱为自己买的运动鞋。她穿在脚上,走了几个来回,让父亲看帅不帅。 “比赛当然是奔着夺冠去的。我想得第一。”秋雨朝父亲笑,“不过,我估计也没有上场的机会。” “那也要好好准备。毕竟,我是校队一份子。” 下午放了学,秋雨去图书馆查阅了点资料,回了趟宿舍,天色还亮着,屋里却黑乎乎的。 只有陈砚舒一个人在寝室,拉着窗帘,开着台灯,坐在桌前写作业。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回到宿舍,她都以同一个姿势,坐在同一个地方,生了根似的,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吃完饭的。 虽然同一个宿舍,可这学期,秋雨都没跟她打过照面。 秋雨拿了东西要出门,又停下,语气很友好,“羽毛球联赛,我这里有票,你去不去看?” 陈砚舒顿住笔,回首,对上秋雨悯然的目光,她很愤怒,恨恨地问:“同情我?” “对。”秋雨很坦然,直视着她,很是干脆利索,“以前你还起码像条疯狗,现在像团死面。就你这鬼样子,永远别想超过我。我更瞧不起你了。” 陈砚舒眼神恶毒,“你还不是被丁明琛玩腻了甩掉的,有什么立场来同情我?” “你是失恋、流产,又不是流掉了脑子,怎么把自己看成了垃圾!为了渣男毁掉自己,你父母该多心疼!要是连自己都看低自己,谁还能瞧得起你?” 秋雨这番话是真情实意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讽刺,陈砚舒也听得出来,大概是有些感动,她神色松弛了些,鼓了鼓,一时没说出话来。 秋雨也没什么表情,不再多说,拉开门离开。 到了家,父亲从超市拿回一些快递,秋雨拿起刀子开快递。 “这是什么?”秋雨自言自语,先拿起一个体积不小的纸盒,想不起有什么东西是要用这么大箱子的。 她记得从网上买的都是些生活用品的小件。 打开纸箱,里面是两双崭新的专业运动鞋,适合打羽毛球的一个品牌,价格非常贵。 那个人去年给她买了一双,但她几乎没穿过。 里面还有一张卡片,力透纸背的熟悉字体写着:“秋雨,加油!” 秋雨像是触电般,“刷”地盖上盒子,将它推远。 旁边的秋丰实随口问:“要退回去?” “嗯。”秋雨胡乱答应着,立刻联系了快递员上门取件。 等待期间,她下决心似的,在卡片上写了一句:“别打扰我。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好,请从我生活中消失。” 将卡片扔进盒子,她手心都出了凉汗,心中狂跳。 她真的不想再受到骚扰。 每次只要跟他一接触,她的心情就会起伏很久。 各种往事纷繁复杂,不时从脑海里蹦出来,让她心理上和生理上都难过得要死。 现在,她只想收拾好心情,过好自己剩余的大学生活。 * 放学回到家中,丁明琛立刻打开快递,他目光逡巡着,落在鞋间的卡片上。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读那两句话,看不够似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脑海中无法自控地想象着秋雨写这些的时候,是怎样生气的小模样。 一定是像以前那样,撅着嘴不高兴吧。 每次她撅起小嘴,他就会忍不住亲她。她会更生气,过来打他,他与她玩闹,很快会制服她,将她一通亲揉舔咬,她就软了身子,然后任他为所欲为。 他陷入幻想中,脸上不自觉带了笑意。 他甜蜜笑着,将卡片放到鼻尖处,深深地嗅,去嗅秋雨的味道。 又去亲吻那巴掌大的卡片,热烈的情感令他喘息加重,用力地亲秋雨的笔迹,将卡片蹂躏得皱成一团。 不够,这样不够,还是触摸不到她。 他闭目,去舔秋雨俊秀的笔迹。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舔着秋雨手指的情景:雪白纤细的手指,指缝间散着她身上的甜香,还有她护肤品的香气,掺杂在一起,是他最熟悉、最迷恋的味道。 他一根根地吮吸,从指根开始,含着她的手指吞吐,在即将松开的时候,又在她指尖轻咬一口。 她不满地“嗯”了声,他含着她另一根手指,低声笑,胸腔震动,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眼神黏在她脸上,看着她的反应,舌头灵活地打转。 舔了一遍,她纤纤十指发红,上面沾了一层透亮的涎液,淫靡暧昧。 秋雨有些生气,往他身上使劲擦,他得意地笑,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从她衣摆下面伸进去,揉她饱满的胸部,修长的中指插进乳沟中,不正经地低语:“在这里再撒点东西好不好?” 秋雨愣了一秒,扭着身子要躲他,“下流!” 他更兴奋,将秋雨手腕绑起来,哄着她:“宝贝,你不想做,总得让我纾解一下,我们今天今天试点新花样。” 他一把扯开秋雨的衣服,露出她的内衣。 她穿着一件黑色内衣,乳房又大又挺,雪白的乳肉中间一道深沟。 他埋进去,就着芬芳吃了一阵,然后拉开裤链,把硬物释放出来,插进她深紧的乳沟中。 乳沟太短,只能包裹住他一小节性器,他将秋雨的下巴向下压了一下,哄她:“乖,帮我含住。” 秋雨红着脸骂了他一句,却是愿意配合的,在他每次插到尽头时就会伸出小舌,去舔他的顶端。 他舒爽得叹气,挺胯插了一会,觉得不够过瘾,大掌握住秋雨柔软的乳房,一边一个,向内挤压。 浑圆的乳球紧紧挤住他的性器,令他快感加倍,他呻吟,用力摁住,甩着阴囊前后快插。 女孩的乳房被他挤得变了形,那层细腻的皮肤几乎要透明,好像随时要被里面的乳肉崩坏。 但她没有不满,反而勾着鲜红的小舌,配合地舔他硕大的顶端。 他呻吟声更大,伴着一声沉似一声的喘息,粗胀的性器越发狰狞,青筋跳动,挺胯的频率越来越快,阴囊甩出两团黑影,快得看不清影子。 秋雨被他撞得前后摇晃,不得不攥住他的手腕,才能让自己不撞到床头上。 硕大的顶端已经分泌粘液,房间内漫起腥膻气,秋雨忍不住发出娇喘,“明琛,射进来,都给我……” “给你,都给你……”丁明琛艰难地说完,低吼出声,射了出来。 白色浊液接连不断地射到女孩的脸上、颈上、唇边,在她光洁的皮肤上留下斑驳的白色痕迹。 她伸出舌头,将唇边的精液舔进去,晶亮的大眼睛妩媚的看着他。 丁明琛只觉得性器立刻又胀得要炸,他有些粗暴地将女孩拖到身下,扶着性器对准花心处,哑声说:“是你勾引我的,一会可别哭……” 秋雨手放在大腿根内侧,将阴唇自己掰得更开,红艳艳的小口对着他,妖媚地笑:“来呀。” …… 丁明琛去换了条长裤,将被弄脏的床单放进洗衣机,家政阿姨正好看到,说:“我来我来。” 她有些疑惑,不是今天刚换的吗。 丁明琛走过去,她看了他一眼,提醒他:“明琛,你嘴上有黑色的东西。” 他曲手刮了一下,看着指腹上的黑色油墨,说了声“没事”,就去了洗手间清洗。 回到房间,他将那张洇成一团黑的卡片放在掌心,端详着有些模糊的娟秀字体,指腹轻轻摩挲着凹进去的字印。 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读出那几个字的意思。 他拉开抽屉,将卡片放进去。 抽屉里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小件的物品。 他像数宝物一样,将它们巡视一遍,拿起黑色的塑料电子表戴在手腕上,想起秋雨趴在玻璃上,为他抓电子表时的专注,他忍不住唇角上扬。 打开钢笔盒,闪耀的钢笔上刻着他的“琛”字。 他一直舍不得用,原封不动的将它安放在钢笔盒中,过段时间就打开看看。 这是最能代表他在秋雨心中分量的礼物。 家政阿姨敲了敲门,问他:“明琛,有件事跟你商量。” 丁明琛将抽屉合上,起身拉开门,语气平淡,“什么事。” 他看起来神色平和,读不出什么情绪。 自从秋雨不住了之后,家政阿姨跟丁明琛就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一个月都说不上两句话。 无论丁明琛在不在家,家里都异常的安静,她安静地忙活完,安静地离去。 还是很想念秋雨在的时候,只要她在家,明琛就眉开眼笑,发自内心的高兴,话也多了很多,家里很有人气。 “秋雨让我把她的书带给她。” 丁明琛略一思索,说:“明天下午六点过来拿。” 家政阿姨发过去消息,秋雨很快就回了,言简意赅,“那算了。” 家政阿姨有些尴尬,转达给丁明琛。 丁明琛神色瞬间黯淡,垂眸沉默几秒,他淡淡地说:“那就先放这里吧。” 回到卧室,他满面失落,愣愣地定在门后,心中的难过无法用言语形容。 秋雨,你明知,只要是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眼睛不眨地去做。 可你宁可放弃,也一个字都不想跟我说。 这一瞬间,丁明琛感到浓重的自我厌弃。 这个世界对他而言,还有什么值得的价值。 她坚定地远离他,不愿再跟他有任何交集,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以前那个令他不安的想法是对的。 真正的他,根本就没有能吸引到她的地方。 高中她喜欢他,喜欢的只是他刻意维持的、呈现给外人的那个“他”。 一切都是他强求来的。 所以,一旦崩裂,她看透他,毫无留恋,决不回头。 可是,秋雨,你那样坚持,我也是。你知道的。 不喜欢这样的我,为什么要招惹我。 从小学到高中,你说了无数遍,说喜欢跟我在一起,我是你的好朋友,我对你很重要。 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唯一的吗。 你身边为什么总有别人。 我容忍不了任何别人。我想让他们消失,想让他们死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他们再也不能对你笑。 这个可怕的我,就是真实的我。你接受不了。你厌弃我,抛弃我。 可你要是没有别人,只让我陪在你身边。就不会这样了啊。 你也有错,为什么要让我独自承担这严重的惩罚。 秋雨,宝贝,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是我。 秋丰实失去了你,还会再生一个女儿。 我失去了你,会死。 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 * 中午,秋雨在肥牛汤窗口排队,听见四周一阵议论声。 她回首,见四名外形亮眼的高大男生站在一处,逡巡着餐厅的特色窗口,似乎在商议要去吃什么。 秋雨眼光扫过去,看到了方贵竹,在猝不及防地触到那个人时,心猛地一颤,惊慌地收回了目光。 她打上饭,找了个角落,平时最爱吃的饭都食之无味,帽檐下的双眸不时扫视一下四周,生怕有人突然走近前来。 吃完后去送盘子,遇见了米丹,米丹抱怨她:“打完饭怎么就找不到你了?” “抱歉。”秋雨看起来魂不守舍。 米丹也没计较,两人结伴往宿舍走。 豪华超跑无声停下,车窗降下,里面的年轻男人将墨镜扶到额上,叫她:“小雨妹妹!” 秋雨下意识地扭头,见是方贵竹,她神色变得冰冷,淡淡地点了下头,就脚步不停地走了。 她对那个人和他的朋友都是这样坚决的态度。他那样,他的朋友从本质上讲,也绝不是什么好人。 不管曾经多么熟稔友好,现在都只是陌生人。 方贵竹将墨镜放到鼻梁上,对后座的人说:“明琛,你的小宝贝也太现实了吧,我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 丁明琛好像没听到,目光追随着秋雨,带着些许贪婪。 方贵竹一踩油门,追上去,不紧不慢地跟着,让好兄弟可以更近距离地看。 秋雨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下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柔顺的黑发及肩,穿着一件黑色T恤和碎花长半裙,虽然看脸很清纯,可却有着成熟的女人曲线,有男生的目光不时落在她身上。 以方贵竹的经验之谈,妖媚的女人让男人欲罢不能,再加上几分骚浪贱,能让男人把道德伦理全扔了。 但秋雨一样都不占。 可就这样一个老实本分的女孩,却令明琛像中了蛊般的着迷。 看似单纯可爱,却是一副硬心肠,说甩就甩,看这样子,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看明琛连上前说句话都不敢、只敢暗中偷看就知道了。 唉。一物降一物吧。 谁让他丁明琛曾经伤过那么多女孩的心呢。 后面跟着的超跑不满地打来电话:“老方,你帕金森么,踩个油门抖什么抖,利索点,冲出去!” “后座上那位要看美女,等会吧!”方贵竹说。 下午就是羽毛球青年联赛,不止是冠军和为校争光的诱惑,获得比赛名次,会有加分,这对秋雨诱惑很大,也让她动力十足。 VIP座上坐着几个俱乐部的老板、投资人,看起来都很年轻,交谈甚欢。 丁明琛是个温文儒雅的好学生模样,跟这些人不像同一类。 可坐在他们中间,却毫不违和。 他稳重沉静,眼眸深邃,流转间会透出年轻男人特有的锐利。 旁边两个球队老板都一直在跟他说话,他礼貌地倾听,不时颔首,与他们低声交谈。 他只穿了一件衬衣和长裤,宽肩长腿,丰神俊朗,与旁边两个精心打扮、从头到脚锃光瓦亮的朋友相比,装扮有些寡淡。 但他却是VIP座中,一眼先望到的那个,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四周朋友都被他反压一头。看上去最像霸道总裁的,反而是他。 啦啦队上场,都是青春靓丽的女学生,身段姣好,一下子将气氛点燃。 丁明琛看了一眼,神情没什么波动,又侧首跟旁边的方贵竹轻语。 帅哥美女通常都是舆论的中心。 知情的同学却在议论丁明琛,说他跟那几个朋友养了几支球队,他们开的超跑多少钱云云。 “听说黎笑非在死追丁明琛,手段很厉害……” “政法有个学姐也在追他,不过听说被拒了。” 米丹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皱起了眉头,她真不希望秋雨听到这些。 在同一个学校里,丁明琛又是名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分手了真是难看。得需要很强大的内心,才敢作出分手的决定吧。 A大羽毛球队员上场,他们穿着印着A大名称的T恤,迈着整齐的步伐,精神奕奕。 羽毛球社的球友们率先为他们鼓掌。主场优势,场上的A大学子们也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前排的丁明琛立即停止了与朋友的对话,目光投向场下,聚精会神地盯着场上英姿飒爽的女孩。 她不像高中时那样壮实了,看上去纤细了很多,却仍有着少女特有的圆润紧绷,黑色球服显得她肌肤如雪。 他默默看着,却想起她身上甜香的味道,想起她肌肤的光滑触感。 明明她一身利落的球衣,他脑海中却被她雪白光滑的裸体充斥着。 通体的雪白。 只有双腿间,一道粉色的细缝。 他狠狠地插几个来回,粉色就会翻出来,被插成深红色。 平坦的小腹那里,印出他性器进出的形状。 最后,那一片白色中总是布满红点。 细长的红色缝隙,总是流着白色。 他深知,他病了,病得很严重。 解药只有她。 …… 因为男女混打的女队员腰伤复发,秋雨竟然获得了上场的机会。 她深吸口气,握紧拳头为自己打气。 同学们也在为她叫喊鼓劲,陈砚舒和米丹还挥着写着她名字的横幅为她呐喊助威。 秋雨看在眼里,沉下心,专注于比赛。 在旁观战的时候,她早就对对方的打法心中有数,她的优势是目力和应激反应能力都很强,没有接不到的球。 小心地打了几个来回,她适应了节奏,开始扣速度很快、角度刁钻的球。 她腾挪打球时,眼神坚毅,大腿、手臂上漂亮的肌肉来回鼓动。 看上去阳光健康,有莫名的感染力。 同学们又为她欢呼加油。 丁明琛屏住呼吸,看得目不转睛,他唇角扬起,忽然间开心起来。 她本来不屑这样的打法,她喜欢直打。 是他陪她打球时,他总是这样打,让她疲于接球,她抗议无效,也才学他的打法,来反制他,以牙还牙。 她没有忘记他。她无法忘记他。 他的痕迹无处不在,他们已经渗透到对方的点点滴滴中。他们是分不开的。 这种运动很耗费体力,没多时,秋雨脸上就浮出淡淡的红色。 比赛过半,她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她心理素质非常稳定,无论得球失球,都没什么情绪波动,当成一场考试一样来对待,不答到最后一道题,她不妄下论断。 比赛结束的那一刻,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欢呼,队员们都兴奋地跑上来,大家带着汗水,互相拥抱。 丁明琛定定望着他们,也起身鼓掌。可他脸上却没有其他A大学子的喜悦。 尽管他站在最好的位置上,四周环绕着好友,可他看上去落寞,孤独。 他多么希望,获胜的那一刻,是他跑向秋雨,将她一把抱住,一起分享对方的喜悦。 秋雨朝父亲的方向招手,看到父亲也在笑着向她招手。 下了场,父亲迎上来,为她递上能量饮料,还是她小时候爱喝的那种。 秋雨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一名男队友凑过来,对着秋丰实热情地叫:“叔叔好。” 秋丰实看得出队友们对秋雨很照顾,就笑着对大家说:“有空来我家玩。我给你们做海鲜吃。” 男队友立即应下了,“叔叔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这周六就有空!” 见女儿因夺冠而开心,秋丰实心情也异常的好,很爽快地说:“没问题!都来我家吃海鲜,从青城运来的海鲜!大家都去!” “OK!”男队员看了一眼秋雨,兴奋得双目放光。 超跑无声驶过,丁明琛望着窗外被男队员环绕的女孩,脸上肌肉形成僵硬的线条,眼眸深处的妒火熊熊,神情愤恨难当。 他恨毒了秋丰实。 不仅阻隔他跟秋雨,给秋雨灌迷魂汤,让她离开他、不理他,还为其他男生创造机会,主动邀别人去他们家中。 想象其他男人进秋雨的房间,他心焦不已,痛苦难当。 秋丰实为了让秋雨快些忘掉他,会不会主动给他们创造空间,让他们在家中单独相处? 车窗后,他目中充满戾色,那双深邃的眸子,黑冷探不见底,像至暗的地狱。 静思了片刻,他忽而一笑。 那阴戾未褪去,英俊的脸上却又升起莫名的笑意,让原本斯文的他看起来更狰狞。 * 秋丰实终于又等到了张总的一部分汇款,老板对他的坚持表示了极高的评价,他这两天兴致格外的高。 秋雨余怒未消:“这是他本来就该付的,拖了这么长时间,放银行里利息都多少了,我一点不感激。” 想起她和父亲被那叁个无赖欺负的事,她就恨姓张的恨得牙痒。 打一巴掌,给个枣吃,她不稀罕,只想扔到他脸上。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秋丰实叹了口气说。 秋雨停笔,若有所思。 是啊。人这辈子,其实都是在妥协。不妥协,日子怎能过下去。 谁都曾年少气盛,可年纪渐增,至中年,好像都会变得无所谓,熬到老年,又都慈祥宽容。 并不是真的本性容易将就,而是这几十年中,被琐碎磨平了棱角。 父亲和母亲都是如此。将来她也是如此。 她现今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不情愿的事,决不妥协。 过刚则折,她深知。 可原则性的事情,她确实做不到妥协。 比如说,受到欺辱,被人轻视。比如说,原谅那个人。 也许,她会为自己的“刚”付出代价。 但起码中年之时回想当初,她是坚持了自己认为对的原则,对得起自己的内心,不后悔。 秋雨回过神来,见父亲在收拾行李,他明天要出趟远门为张总办事。 她想到了什么,叮嘱:“爸,姓张的不是好东西,他那些合作伙伴肯定也不是好东西。你只是为了追款,可别把自己当他的员工,为他卖力。” “张总也只是让我跑个腿,别的我也不参与。放心吧,我有数。” “嗯,那就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得两天。你回宿舍住吧,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好。你回来那天我在家等你。” 晚上,秋丰实不知怎的,难以入睡,到客厅里开窗抽烟。 大概是被烟味呛到,秋雨也醒了。 父女两个也没开灯,在客厅里就着月光聊天。 秋丰实说起秋雨出生时,爷爷奶奶都很高兴,因为他们有了孙子秋朗,又有了孙女秋雨,觉得非常圆满。 “你爷奶见人就夸你和秋朗,说你们学习第一,在A市上学,一说起来,那个高兴。” 秋雨也知道,自己的爷奶逢人就炫耀自己的一对宝孙。 可她想到爷奶淳朴的笑容,忽地有些低落。 在爷奶心中,孙女应该是百分百纯粹的好,谁也比不上。 可她不是,她有污点。 她喜欢过那个人,跟那个人在一起过,为此让自己和朋友受到了无法补救的伤害。 这是她今生的污点。 大半夜的,秋丰实有些神神叨叨的,以为秋雨没听过,又说:“你小时候我就找人给你看过面相,人家说你不愁吃穿,婚姻美满,儿孙满堂,年纪越大越享福。” 秋雨原本有些悲伤的情绪被父亲这番话驱散,她感到好笑,“这个社会,只要不懒,谁还愁吃穿了?算命的倒会说。” 秋丰实一脸正色,“都说他算得准。” 这东西,信也行,当个人生目标。秋雨只是笑,没再说什么。 秋雨有些困了,但父亲显然正在兴头上,还在拉着她说,细细碎碎,啰里啰唆。 “闺女,你记住,这个世上,除了父母对你的好是不求回报,其他人都是有所图的!” “这次把款全追回来,我就辞职,带你跟你妈出去旅游一趟。你长大了之后,我们一家还没出去玩过。” “我跟青城的朋友说好了把海鲜运过来,周末叫上你队来家吃海鲜,让他们尝尝咱们青城的好东西!” …… * 这两天秋雨住在宿舍,每天跟舍友一起上课吃饭,时间过得很快。 第叁天下午上课时,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心脏不太舒服。 心脏以一种快得可怕的速率在小幅度地跳,让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心慌。 每次体检她心脏都很健康,家里也没有心脏病史,突然这样,令她疑惑又担忧。 手机忽然震动,是秋朗打过来的,还在课堂上,秋雨挂断了,下一秒,秋朗又立即打过来。 秋雨便知道堂兄是有重要的事找她。 一定是很紧迫的家事,要不然她挂了一次,哥哥肯定就知道她是在课堂上。 出于对秋朗的了解,秋雨不敢怠慢,悄悄从后门出去,接起了电话,“喂,哥。” “秋雨,有件事告诉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秋朗语气异常的沉重。 秋雨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不由得手心发凉,觉得心跳更快,简直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什么事?”她握紧了手机,凝神听着话筒那边。 秋朗如鲠在喉,艰难地说:“叔叔他……今天下午跳楼自杀了。” 停了好几秒,却听秋雨傻傻地问:“哪个叔叔啊?” 话筒里只听得见秋朗沉重的呼吸声,却没有他的回应。 秋雨又问:“是我爸吗?” 秋朗还是没有回应,抽泣出声。 “不可能!”秋雨气愤地大声吼叫。 她挂掉电话,忽然觉得眼前景物被一片黑雾笼罩。 那片黑雾一直在蔓延,蔓到她眼前一米处,令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扶着墙壁前行,急切地想要回家。 可她心跳快得异常,令她全身发抖,她不想停,使出全身力气,想要跑回家。 一发力,心脏处的急速跳动使她窒息休克,晕倒在了地上。 意识失去的那一刻,她好像听到父亲的歇斯底里的喊声:“秋雨——” * 暑气一丝丝抽去,天气正在向初秋过渡。 初来A市的杜梅焦头烂额,不过几天功夫,人像老了十岁。 秋丰实坠楼时砸毁了一辆名车,虽然没有伤到人,但这种晦气的事,令车主满腹怨言,寸步不让,后来丁明琛托人从中斡旋了一番,才达成了赔偿协议。 有了丁家的帮助,无论是赔偿事宜,还是秋丰实的后事,都很顺利地办理完了。 这两项的花费不是小数目,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秋朗纵使再不愿,也只得低头接受恩惠。 杜梅在丁明琛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来。 他们一家,看起来,像极了吸血虫。 丁明琛似乎看出来他们的不安,说:“我们是一家人,就不必说两家话了。快点处理完这些事,好专心照顾秋雨。” 杜梅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听从安排,住下来一起照顾秋雨。 她无法形容这段时间的心情。 一开始得知丈夫跳楼自杀的消息,她悲痛到好久都无法站立,可来了A市,得知他是因为运输贩卖毒品,被警察追捕才畏罪自杀的,她又对秋丰实充满了恨意。 恨不得他还活着,她好狠狠地打他咬他,发泄自秋雨订婚以来她的憋屈和恨意。 但在亲眼见到他的惨状后,她所有的恨又化为了悲伤和怜惜,还有无尽的后悔。 他是在A大附近一栋高楼坠下的,应该是想见女儿一面,来不及了便仓促跑进这栋高楼跳下。 坠楼前,他只给秋雨发了一条消息:“爸爸爱你。” 杜梅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纵使秋丰实有万种不是,但他还是个爱着女儿的父亲。 …… 秋雨一直在发烧,醒来就哭,哭得全身发烫,脸上都崩出了很多条消不掉的青筋,烧也一直退不下去。 每次哭的时候,丁明琛就抱起她,在房间里来回走。 像哄小孩子那样,托臀轻轻颠着,左右摇晃,轻声哄她:“乖,别哭了。不退烧要一直打针。” 秋雨好像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只是伏在他肩头,“哇哇”地哭,嘴里喊着“疼”,鼻涕眼泪把他肩膀全打湿了。 通常是她难受地哭,没一会,丁明琛也会红了眼眶,跟着默默流泪。 他不肯松手,不让别人接近,只他一个人照顾她。 杜梅看在眼里,心中乱糟糟的,不知是什么滋味。 女儿跟明琛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暑假前秋丰实跟她提了一嘴,说两人分手了,什么原因也没说。 新学期是什么情形,她更不清楚了。 但明琛很积极地帮秋丰实处理后事,主动照顾秋雨,对她也一如既往的尊敬,已经说明了女儿跟明琛是又和好了。 她问明琛,明琛给的回复也是这样,他说:“阿姨,我跟秋雨在暑假前闹了些矛盾,冷静了一段时间,回来又和好了。” 就连秋雨,也记不清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努力回忆,他们好像的确没说过分手,但隐约记得是有过不愉快。 她现在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天下大雪,他们一起去踩雪,还照相,他还带她去山里抓野兔。 还有高中的很多事都清清楚楚,他给她讲题,他们一起回家,她住在他家里。 既然这样,杜梅也不再多问,现在最重要的是秋雨的状态。 她就答应了丁明琛的请求,暂住在他这里。 秋雨退烧之后,去医院做了个全面检察,一是心律不齐,二是大脑调节功能稍差。 她多了个头疼的毛病,一头疼就想睡觉,睡起来就会因可不控的病弱自己发脾气。 因为丁明琛离她最近,所以她发脾气的对象,主要是丁明琛。 有几次,都将他的脸抓破了。 不管她怎样闹,丁明琛都很有耐心,总是哄着她,温声细语地开导她,连高声说话都舍不得。 甚至她把他抓破了皮,他都要拉开她的手看看,再亲亲,问:“疼不疼?” 他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居然亲自为秋雨做蛋糕、煲汤、梳辫子,看起来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 连吃饭,都是他亲自喂。吃药的时候,会像哄小孩一样,吃完药就给秋雨一颗糖吃。 只要他在家,秋雨明显会暴躁很多。 因为她知道有他在,没有人敢管限她。 杜梅私下里对他说:“明琛,你别那么宠着她。医生说恢复期情绪平和很重要,惯出她发脾气的习惯我怕不好。” 丁明琛不置可否,只说:“我不宠她宠谁。” 杜梅也无法再说什么,她也是共同生活之后,才发现看起来文静的丁明琛很强势。 尤其跟秋雨有关的事,他说一不二。 前几天,她去秋朗家商量秋丰实的事,保姆在家帮秋雨泡澡,结果秋雨在浴缸内睡着了,呛得眼鼻一直痒让他发觉了,他立刻把保姆辞退了。 丁明琛对秋雨的好,她这个母亲可能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 可她觉得,丁明琛作为外人,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她有心理负担,觉得他多半是为了男女朋友的责任,为了青梅竹马的情谊,被道德绑架似的,绑在秋雨身上。 秋丰实畏罪自杀,秋雨大病一场,徐念泓和丁慎航那边都没有任何动静,足以见得他们作为长辈,现在也并不认同这段关系了。这是人之常情。 只有明琛一个人在艰难地坚持。 本来秋雨跟他,就是他们高攀。 现在秋雨的状况,相对于明琛,已经不足以谈是否匹配了。 这种施舍的爱,对秋雨来说,只是表面繁荣,并非好事,迟早会在某天露出獠牙,伤害到秋雨。 秋雨不能再受刺激了。她作为母亲,也会更痛心。 经历了丧夫、女儿大病,她将女儿看得异常重要,生怕秋雨再有一丝闪失。 几个不眠夜后,杜梅想得已经很清楚了,她买好车票,把秋雨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装进行李箱中。 丁明琛放学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客厅两个行李箱,其中一个正是秋雨的。 他神色遽然一变,冰冷的眸光射向杜梅,沉沉问:“阿姨,你要带秋雨去哪里?” “明琛,你为秋雨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们都很感激。我想带秋雨回青城,不想再拖累你了。” 丁明琛听此,神情缓和一分,说:“医生说秋雨需要一段疗养期,又不是一直这样。青城医疗条件不如A市,也没有家庭医生,在这里是对秋雨最好的选择。” 杜梅叹了口气,“明琛啊,我希望秋雨好,也希望你好。你们还是分开吧。” 丁明琛没有半分犹疑,干脆利落地说:“我都是成年人了,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对秋雨,不是怜悯,是自愿。我想跟她结婚。只想跟她在一起。” 秋雨听见了动静,在书房里喊:“明琛,我有道题不会,你给我讲!” 丁明琛立刻跑着去了书房。 高大的男生抱住膝上的女孩,将她环在怀中,下巴放在她肩上,看她写字。 大概是杜梅想要带她坐车的缘故,给她穿了件白裙子,她露着修长洁白的小腿,捏着笔垂首做题,模样乖巧可爱。 丁明琛看得入了迷,全身发烫,手忍不住在她大腿处轻轻摩梭。 终于忍到她写完,他低声求她:“秋雨,让我亲一下。” 秋雨已经感觉出他那里不对劲,一直在硌她。 他经常这样,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见他好像很可怜,就轻轻亲了他的唇一下。 可他像被点着的火星子,一下子爆发出来,搂紧她,开始用力地吻她。 他好久好久都没有亲过秋雨了。 一时间激狂得呼吸错乱,喘息粗厚,舌头探进秋雨口中,将秋雨搅得唇舌发麻。 这还不够,他拉开秋雨裙子后面的拉链,迫不及待地托住那一对丰满的胸乳,咬住一个,换着角度大口地吃、舔、吸,大手揉着另一个,将它们完全霸在自己掌心。 秋雨有些惊恐,抓着他的短发,哼哼着叫他走开,可他依旧埋在她胸口,红着眼咬她的乳肉,秋雨推不开他,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哼哼些什么。 从胸口抬起来,丁明琛又对着秋雨的雪背一阵啃咬,在一片雪白上留下点点殷红。 唇舌一路下移,到她的臀肉上,在她饱满的臀上留满了牙印,最后来到她花唇处。 以前的时候,她从不让他舔。 现在,他承认,他有些趁人之危。 他打开她的大腿根,将她摆成M型,埋在她花唇处,舔她细长的粉色阴唇。 她那里已经分泌了透明的水液,这让他欣喜不已。 他掰开她的阴唇,让她最私密的地方对他打开,对着阴唇中间那颗小豆粒反复地舔,秋雨很快抖着,泄出更多春液,双腿夹紧了他的脸。 丁明琛满足地笑,又用舌尖去探她的阴道口,改用手揉她的阴蒂。 秋雨再次颤抖着到了之后,他解开裤链,释放出吐着透明粘液的性器,掰开秋雨的阴唇,让他粗长狰狞的性器在她两片贝肉中间抽插。 女孩的春液将整根性器打湿,阴唇中间的那颗小肉粒被粗壮的肉棒上下摩擦,很快挺立起来,发红发肿。 “我不要!”秋雨挣扎了几下。 她现在体弱,那点力道对丁明琛来说,小猫挠痒一样,他将她控制住,哄她:“秋雨,夹紧腿,帮我射出来,我就放过你。” 秋雨果然听话地加紧了腿,任由粗壮的性器在自己阴唇外面狠狠地摩擦。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不知轻重,磨得她阴唇那里又热又疼,火辣辣的。 她无助地抱住他的肩膀,去亲他的喉结,娇声说:“明琛,给我——” 丁明琛受不住她的娇声软语,一泄如注,积攒了许久的白色粘液一股股地射到秋雨平坦的小腹上。 …… * 秋高气爽的季节,夜晚格外凉爽,清凉的风吹过,带来一阵阵花香。 静谧的花园中,丁明琛陪着父亲散步。 他这段时间很忙,除了上课,照顾秋雨,还在帮秋丰实洗脱罪名。 这样做,只是想让秋雨高兴。 丁慎航知道儿子在忙什么,他主动叫儿子回来,就是为了跟儿子聊聊。 他不反对年轻人多去试探,多尝试几次挫折,这都是人生经验。 毕竟一直碰壁,无计可施之后,就会想透放手。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没有,反而开始玩火自焚。 但丁慎航向来圆滑,从不会站在儿子的对立面,即使知道儿子行为已出现了偏差,他说话也仍温和,“明琛,可能秋雨是你第一个女朋友,所以你很在意。但凡事不能强求。爸不是心疼钱,你用这种方式维持感情,是得不到真心的。” 到了现在,丁明琛怎会不知父亲之前答应他的,会祝福他跟秋雨、待秋雨很客气之类的话,都是哄骗他的。 秋雨病了之后,他向父亲提出,趁杜梅在,希望父亲和母亲正式地去看望秋雨。 父亲答应了,却一直没有去。 他彻底失望。感受到被背叛的愤怒。也为他们轻视秋雨感到怒不可遏。 所以,当丁慎航当面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他一瞬间充满了戾气。 他静静地笑,黑沉的眸中有丝锋利的光芒。 他望向父亲,“爸,你对尹莉阿姨不也是这样。” 丁慎航眉头微动,心中起了一丝波澜,明白儿子天天在他身边,将一切看得透亮,只是保持沉默而已。 “尹莉是我同学,现在过得不如意,我只是出于同学情分,帮她一下。” 明知儿子是看透了,丁慎航还是不动声色地澄清。 丁明琛淡淡地笑,但那笑意清冷地挂在眼角,看上去更像嘲讽。 他语调不急不徐,“您总说工作上要有个得力助手,夸尹莉儿子是个可靠孩子,能当大任。我以为您是担心我接管公司后,不再接济他们,所以为他提前安排好饭碗。原来是我想多了。正好,他资质平庸,我并不认为他适合当助手。” 被儿子反将一军,丁慎航脸色一时间很难看。 ———————————————————————————————— 大家应该都知道小丁做了什么。 接下来可能大概要有类似囚禁的东西,提前预警下~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宝贝,我爱你,爱你爱得死了一千次一万次… 顿了几秒,他开口,语气听上去仍温和,“我的意见只是参考,你觉得不合适,就不必勉强。” 丁明琛唇角浅浅地牵动了一下,淡笑表示知晓。 父子俩并肩前行,很有默契地跳过了刚才的话题。 月亮的清辉洒在花园中,花草树木都镀上了一层明亮的银色,与白天的五彩缤纷相比,像是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秋雨怎么样了?”丁慎航问。 “在恢复。”已过了期待期限,现在他们主动提起,丁明琛唯有反感。 丁慎航颔首,望向儿子,忽而转移了话题,“秋雨爸爸不像那种人。” 听此,丁明琛的神情没有任何波动,只淡淡地说:“我也希望如此。不过证据确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儿子平淡无波的样子,令丁慎航感到有些陌生。 因为儿子明知他是知道的,却还在若无其事地否认。 他重新审视身旁的儿子。 儿子已经比他高大半个头,身形修长挺拔,知书达理,从小都很令他满意。 只是惜字如金。很像他。这使得他更偏爱长子。 但儿子从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包括父母。 他希望儿子能与他交心,能信任他这个父亲。他们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 但事与愿违。这让他有挫败感。 事情已经发生,他能一眼看穿将来的结局。 可偏偏眼前这个年轻人仍抱有希望,妄图强行扭转轨道。 巨大的黑洞,张着黑黢黢的大口,一旦将人吸住,便会将其吸至深渊。 现在,这个吞噬一切的黑洞,正在转向儿子。 已经行错的事无法改变,远离泥潭才是良策。 丁慎航心中的焦虑扩大。 目前,最重要的是,让儿子及早从这个乱摊子抽身,将将来不确定的风险降至最低。 他问:“秋雨很有个性,你能安抚住她?” 丁明琛轻笑,眼神中有咄咄逼人的异光,直直望向父亲,“难道爸想告诉秋雨什么?” 这强硬的态势令丁慎航的心狠狠沉下去。 他派了个定心丸,及时地收住话题,“对父母来说,自己的孩子最重要。其他什么都越不过。在任何时候,爸爸都是以你为重。” 丁明琛并没有松一口气,仍是淡淡的,语气却加重了,再次重申:“秋雨会是个好妻子,好儿媳。我从小认识她,只想跟她在一起。” 丁慎航用沉默表达了他的态度。 旁边的丁明琛不以为意地一笑。 丁慎航心中叹气,焦虑更甚。 现在,不论说什么,这个走火入魔的年轻人都听不进去。 他知道,儿子心中比任何人都明白这毁灭般的结局。 可这个年轻人仍选择一意孤行。 丁慎航做事向来果断,此刻也是。 明知他的决定会激发更深的家庭矛盾,可作为父亲,不可能看儿子一错再错。 * 秋雨早早洗漱完,本来拿着平板在看教授的讲课视频,看了一会,她闷闷不乐地合上,发起呆来。 “怎么了?”杜梅在她旁边坐下。 秋雨看上去很沮丧,“我现在还是有很多事想不起来。医生说大概率会慢慢恢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 杜梅安慰她说:“不高兴的事忘了也好。” 秋雨蹙眉,也不知那些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她很清楚地记得,她跟丁明琛闹过很多次矛盾,可是什么原因,怎么闹的,又是怎么和好的,都没有具体印象,只有些零星的回忆碎片。 甚至,她有时候一觉醒来,记不清楚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从接到堂兄的电话起,后面发生了什么,都是空白的。 “我想出去。整天在家里,我觉得对我并不好,让我更烦了。” 杜梅不敢拿女儿的身体冒险,劝她:“乖,等恢复恢复再说吧。在家里也不闷啊。” 丁明琛为了让她静养,搬到了一栋环境很好的崭新别墅里,还为她设计了一个室内羽毛球场。 白天,杜梅陪她在花园散步,偶尔带她在四周转转,因为秋雨的精神不太好,很难长时间支撑,所以很快就会回家。 “可我想出去,想到处去转转,要不然我感觉自己像个活死人。”秋雨失落地说。 她想看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的市井气,想看五光十色、琳琅满目的大商厦,想感觉生存的意义。 年轻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明天我带你出去玩。” 丁明琛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走过来,眼睛望着秋雨,直到坐到她旁边。 他轻轻揽着秋雨的肩膀,与她几乎贴面,去觑她的神色,“明天周末没课,我们出去玩一天。你想去哪里?” 秋雨说:“想去人多的地方。” “好。”丁明琛温柔应下。 他低首,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秋雨的额头,替她捋了捋头发,眼中全是她的倒影,“乖,开心点。” 杜梅在旁边,秋雨觉得很不自在,她推了他一下,他就势松开她,却又拉起她的手。 秋雨撵他:“我要睡了。你快去洗漱,早点睡吧。” 她脸色微红,也不与他对视。 丁明琛尽收眼底,笑着说:“秋雨,我看你今天步数不够,我陪你走走。” 杜梅也说:“今天是不愿动弹,一直睡。快去跟明琛走走吧。” 秋雨就不情愿地被丁明琛拉起来,由他为她穿上外套和运动鞋,两人牵着手去了花园。 丁明琛始终与她十指紧扣,他抬首看月色,说:“高中这个时候,我们刚下晚自习,然后一起回家,记得吗。” 秋雨也去看那轮皎月,点头,“嗯。我暗恋你。经常偷看你。” 丁明琛哑然失笑,忽地停住,将秋雨抵在角落里,去亲她柔软的唇。 月光倾泻而下,高大的男生将女孩压住,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男生躬身俯首,着迷地吻着怀中的女孩,在她唇上辗转舔吸,将舌头伸进她口中,去尝她的蜜液。 两人的身影粘在一处,投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舌吻了一会,丁明琛不舍地停住,与秋雨抵着额头,两人交换着甜蜜的呼吸,他声音磁哑,“是我暗恋你。我想要你想得都病了。” “别说了……”秋雨有些吃不消他的热情。 平时她都是跟杜梅一起睡,他会趁杜梅不在,过来亲近她,或者趁在书房里写作业的时候,跟她亲热。 每次他都恨不得要将她吞下去,像一团爆炸的火团,溅出的火星子都能烧掉几个草垛。 与他平时在杜梅和保姆前的形象,完全是两个人。 秋雨都不太想跟他独处。 越不让说,反而越激起了丁明琛更强烈的情感倾诉,“宝贝,我爱你。爱到不知道怎么对你才好。想把你捧在手心,含在口里……” 说着,他心头发热,又忍不住去吻心爱的女孩。 两人的唇紧贴在一起,交换着津液,粗喘着,不分彼此,难以分开。 女孩在他面前,显得娇小柔弱,被他压在角落,肆意地疼爱、亲吻。 她有些不适应,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发出了几声呜咽。 “嗯……不要了……”秋雨含糊地挣扎,她感觉自己要缺氧了。 丁明琛将舌头退出来,舔着她唇角的津液,声音喑哑得说不出话来,“宝贝,我爱你,爱你爱得死了一千次一万次……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嗯。”秋雨浑身发热,昏头胀脑地应了一声。 丁明琛满足地笑,舒心极了。 他捏住秋雨的腮,伸舌探进她唇中,去勾她的舌,与她交缠几下就退出来,用舌尖去舔她的唇。 反复几下,她也本能地伸出了舌头,去追逐他。 两人像发情的动物,伸舌去追逐对方的舌头,追上了就毫无廉耻地舔,去尝对方的气息。 透明的津液拉出暧昧的长丝,流满了下巴,滴到衣襟上。 唇舌交缠的声音与动情的喘息此起彼伏,在静谧的花园中尤为清晰。 这样远远无法抒发他满腔的激动,喷薄的占有欲与爱意,丁明琛将秋雨抱起,让她双腿夹在他的窄腰上,他两只手一边一个托住她的臀瓣,上面热烈地吻她,下身往上蹭她。 他坚实的胸肌挤压着秋雨柔软的胸口,大手用力扣住她的臀,让秋雨只能以打开的姿势,被他狂乱地吻。 他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将她环绕,侵袭她的每一分毫。 鼻息里,发丝里,舌尖上,都是他清竹般的味道。 年轻男人修长有力的身躯将女孩抵住,严丝合缝,透过薄薄的布料,与她共享滚烫的体温与心跳。 秋雨觉得自己像被铜墙铁壁圈住,无法逃脱。 她用力将他推开,捂着自己胸口说:“疼。” 丁明琛意识到自己刚才太用力,挤疼她了,忙说:“我帮你揉。” 秋雨打掉他的手,脸色绯红,细喘着:“回去吧。” “很疼吗,让我看看。”丁明琛不放她。 僵持了一小会,秋雨让了步,让他得了逞,掀开她的衣服。 看到内衣里的白嫩乳房,他呼吸节奏变重,手上动作忽然粗鲁起来,一把扯掉碍事的内衣。 那对白生生的乳房跳动了几下,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他眼前。 的确被挤得发红,乳头都立了起来,似乎也肿大了一些。 丁明琛没忍住,俯首凑过去先深深地嗅了一口,又张唇咬住一个弹性十足的乳房,大口吞进去吸咬。 他舌头打着圈舔尝,一会吸一下,一会大口含进去、吐出来,吃得津津有味,还恶意地去咬秋雨的乳尖,将秋雨弄得脚趾都蜷了起来。 将一个玩弄得全是透亮的津液后,他又转向另一个,乐此不疲地去吃女孩细腻白软的乳房。 两个都玩了一遍,他也忍到了极限,终于肯将秋雨放到地上,抬起她的一条腿,掏出暴胀的性器,快速撸动了十几下,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呻吟,拨开秋雨的内裤,全射在了秋雨的外阴上。 许久没有发泄,他积攒了许多,很快,连地上也滴上了灼眼的白色。 —————————————————————————————— 其实还远没有达到我想写的情节那里,不过说好了,就先发上来吧。 and我说的黑化是真的黑,真的疯,之前我就在铺垫了。后面的情节大家不要接受不了哈~ 以后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 秋雨无力地偎在他怀中,将潮红的脸也埋了进去。 见她有些羞意,丁明琛唇角扬起,修长的手指插进她乌发中,慢条斯理地,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发丝。 秋雨不说话,脸蹭了蹭,更深地埋进他怀中,像投向大人的小孩子。 “真乖。”丁明琛浅浅地笑,看上去很满足。 他俯首,薄唇轻啄她发顶,黑湿的眸子盯着她看,满满全是爱意。 秋雨缓了一会,终于肯抬起头来时,正撞上他深情凝睇的目光。 温柔,纯粹,凝结着浓烈的爱意。 两人对视,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眸。 丁明琛冲她笑,手指再次插入她头发中,大掌伸开,稍稍用力,让她仰首。 月光照在她皎洁光滑的额头上,她漂亮的长睫投出的影子映在脸颊上,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他俯首看她,问:“秋雨,你爱我吗?” 对秋雨来说,跟除了父母以外的人谈“爱”,都是很牵强的事。 喜欢是喜欢,爱是爱。不一样。 爱的分量是很重的。因为爱是无限的包容与不离不弃。不会因时间和空间的转移而改变。 但她感觉得出丁明琛对她的用心。这段日子,她心情很差,脾气也很差,他从未对她表现过嫌弃或者不耐烦。 她知道他想听到什么,就毫不犹豫地说:“爱。” 丁明琛听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他抿唇,注视着她的眸底,刮她鼻子,无奈中有丝苦涩,“又哄我。” 秋雨揉了揉鼻子,“那你想我怎么回答?” 丁明琛似是苦笑了下,说:“我也不知道。” 他站在逆光处,面容被阴影覆盖,周身带了几分寂寥。 “不信我还问我。”秋雨推开了他。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躬身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紧紧地揽着她的腰身,声音低沉有力:“我相信。” 秋雨被他搂得有点喘不过气,感觉他力道再大点,她的骨头都要折断了。 这样静谧的夜晚,大概是适合谈心的。 她有疑问,“明琛,你为什么会喜欢我?高中有好多喜欢你的,都比我漂亮,比我受欢迎……” 丁明琛笑了,胸腔浑厚地震动。 “有什么好笑的?”秋雨有些不自在。 “这个问题你问过。” “是吗,我忘了。” “没关系。我告诉你。” “嗯。好。”秋雨竖起耳朵好生听着。 丁明琛俯首凑在她耳边,喉结上下动,清竹般的气息吹进她耳中,“没有原因,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哼!”秋雨觉得自己受了欺骗,作势要走,却被他牢牢禁锢住。 他一开始是笑着的,笑着笑着,神情渐渐凝重起来,说:“秋雨,不要离开我。” 秋雨很确定地说:“不会的。” 她能去哪里呢,她身体状况这样差。 在她自己看来,她几乎是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了。 想到这些,秋雨就很低落。 她像一株病歪歪的菟丝,离开依附的高木,难以为继。 “明琛,你不会觉得我是个累赘吗?” “怎么会。” 丁明琛的手护在她后脑勺上,让她能静心听他的心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回来就能看到你,你只有我。” 这话不经意间泄露了他的某种情绪,让秋雨不由得又想起武大风。 她跟武大风曾经很甜蜜的,高中时他们每晚都要聊天,大学的时候,他每天用自行车载她往来教学楼宿舍餐厅。 但她记不清他们为什么分手了,更想不起她是怎么跟丁明琛在一起的。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问,也没有提起过。 丁明琛轻轻抚着她柔顺的黑发,将脸贴在她额头上,发自肺腑,“秋雨,你安心的跟我在一起。毕业我们就结婚。” 秋雨点头,小小地“嗯”了声。 淡云浮过,挡住了月光,使得花园暗了下来。 丁明琛开心地笑,深吸口气,紧紧搂着她,抬首去看那轮明月。 他希望这是永恒。 * 第二天,丁明琛履行诺言,带秋雨去步行街和商厦玩。 终于能出来,秋雨看起来情绪好多了。 中午丁明琛带她去了一家颇有名气的西餐厅。 他对秋雨的喜好了若指掌,很流利地为她点了许多爱吃的。 披萨上来,他拿起盘子,为秋雨取了一块。 厚厚的芝士拉了很长的丝,飘着热烘烘的诱人香气,盘子一放到秋雨面前,她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来咬了一口。 “好香啊。”秋雨获得了很久没有过的幸福感。 有食欲,已经不知是多久前的事了。 “披萨饱腹,只吃一块。”丁明琛替她拭了拭嘴角。 “我还想吃。”秋雨又伸出了手。 丁明琛不同意,将披萨放到自己面前,“乖,先尝尝别的。” “我就想吃披萨!”秋雨回味着刚才的香气,意犹未尽。 “初中我们去吃自助,是谁吃了两盘披萨吃不下其他东西,回家的路上悔得念了一路?” 他这一提,秋雨很快想起来这件糗事,她撅了嘴,“可是披萨凉了就不好吃了。” “再点一份。” 见秋雨同意了,丁明琛为她切了一小块牛排,“先尝尝这个。” 味道真的很棒。 秋雨夸他:“你真会选地方。” 丁明琛扬唇,低调地笑,“是了解你而已。” 秋雨也冲他笑,那种幸福感更多了些。 她甚至在迷信的想,爸爸是不是在天有灵,所以她的男朋友对她特别好。 命运是不是有弥补性。她失去了父亲,换男朋友接力,像父亲一样宠她。 印象中,长大后,只有丁明琛对她照顾得这么细心。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的疼爱。 他还很有耐心,对她特别温柔,连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 愣怔中,隔壁传来声音:“最近来这家人的好多,都得提前预约。其实论风景,不如丽景大厦顶层那家欸。” “你知道为什么?前些天有人从丽景大厦顶层跳楼自杀了,所以现在没太有人去那家了。” “啊,好惨啊。有什么想不开的,要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多痛苦啊!” “听说是毒贩子,走投无路了,活着也是坐穿牢底,就直接自我了断吧。现场很惨,摔了个稀碎,溅得老远。网上有动图,你敢不敢看?” “不要不要不要……太残忍了!” “每年那么多缉毒警察牺牲才叫残忍。贩毒比吸毒还可恶,那人罪有应得。” “别说了,吃饭吧!” “那有啥……好吧。” 秋雨愣住,记忆的大门忽然被打开。 关于父亲的混沌记忆顿时无比清晰。 她的父亲是贩毒后跳楼自杀的。在丽景大厦。 他们说的那个摔得稀碎的男人就是她父亲。 原来网上还有残忍的动图吗。 有人把父亲生前最后的一幕当成刺激视频来看吗。 人类的悲欢真的并不相通。 她的噩梦和痛苦,是别人平淡的茶饭谈资。 秋雨的心好像被捅了无数个窟窿,刚调整平衡的新世界一下子坍塌了。 她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用难过、伤心、悲痛来形容,都不足够。远远不够。 她蹲到桌子底下,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发着抖无助地抽泣,几乎要上不来气。 丁明琛一个跨步蹲到她身边,将她压在怀中,替她捂住耳朵,“我们回家,好不好?” 秋雨用力点头,泪如雨下,“我不要再出来了。” 她喃喃地说:“我爸不是毒贩子,他懂法律的,他不是该死的人……” 见她难过的样子,丁明琛说不出的心疼与愧疚,轻轻拍着怀中的她安慰:“我知道,叔叔是个好人。秋雨,你放心,我不会戴有色眼镜你的。” 秋雨搂住他精瘦的腰,把整张脸都埋进他怀中,寻求安全感,抽泣着说:“明琛,还是你好。我不想再见他们了,他们污蔑我爸爸。” 丁明琛不由自主地扯动唇角,如释重负地笑。 他生得清俊端正,剑眉高鼻,星眸薄唇,无一不是恰到好处的赏心悦目。 往常他笑起来,总是让人有观赏愉悦的。 可此刻,他的眸色如看不透的黑夜,眼神中透出一种至暗的扭曲。 他柔声哄着秋雨,“好,我带你回家。” “别哭了,乖。” 每次一有负面的情绪波动,或者受了刺激,秋雨就想睡觉。这次也是,上了车,她就带着满脸的泪痕睡着了。 丁明琛为她系上安全带,用湿巾把她的脸和手擦干净,手放在她哭红的脸颊上,轻声说:“宝贝,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他虔诚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直起身凝视着她。 “以后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他满足地笑,英俊的脸上绽发出光彩。 他们回到家,丁明琛将睡着的秋雨抱到卧室。 见秋雨脸有些浮肿,杜梅提心吊胆,待问清楚原因后,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眼圈红了,最终什么也没说。 从这起,秋雨就不再出门了,也不想见外人,连手机都不碰了,害怕打开后看到那个可怕的视频和新闻。 丁明琛以男朋友的身份,代替秋丰实,进了秋雨班的家长群,班里有什么通知要求,都由他办理。 理所当然地,他将秋雨所有证件都收在手中保管。 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他成为了秋雨的实际监护人。 秋雨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丁明琛放学回家。她获取外界信息的唯一渠道,就是他了。 只要他一进门,她就会扑上去,问他今天干了什么,学了什么,拿着书本问他题。 丁明琛通常会笑着抱起她,转几个圈,再跟她坐在沙发上,听她说话,回答她的问题。 到了周末,他带她去幽静人少的地方玩,两人在风景如画的地方相拥相偎。 无论是想要什么东西,想去什么地方,或者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秋雨都是跟他说,他会为她解决。 她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深。把他当成父亲般可靠的存在。 …… 周末,丁明琛带秋雨去高尔夫球场。 球场空气清新,油画般的绿色绵延起伏,望不到尽头。 丁明琛教秋雨打了一会球,见她出了汗,就立即停下,带她在凉伞下休息。 秋雨微喘着坐下,薄亮的肌肤透着粉色,眼眸黑润,睫毛都有些乱了。 丁明琛笑着亲了她一口,为她倒了一杯青柠茶,插上吸管。 “你也喝。”秋雨让他先喝。 丁明琛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又为她倒上,她才咬着吸管慢慢喝。 她低首喝的时候,丁明琛为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把她的头发捋到耳后,微笑着看她。 见有飞虫在她旁边,丁明琛拿起喷雾,弯腰在她露出的膝弯处细致地喷了一遍。 她腿上有两个红包,在一片白腻的肌肤上很明显。 丁明琛为她抹了点青草膏,说:“下次不能穿裙子了,穿长裤。” 买服装的时候,她一定要买裙式的,他只好同意。 “我想穿裙子。多喷点喷雾就好了。”秋雨低头看自己的裙子,穿这一身让她心情好。 尽管不希望如此,但丁明琛也不再说什么了,秋雨的执拗他是了解的,她要是不高兴,他也跟着抓心挠肝。 游览车经过,上面有个漂亮女人向他们打招呼:“明琛,今天过来玩呀。” 说着,她下车走过来。 丁明琛起身,将她挡在凉伞外,态度颇冷淡,“我带女朋友来玩。” 那个女人去看秋雨,脸上堆笑,“这就是秋雨呀,长得真漂亮。你们俩真是郎才女貌。” 丁明琛始终连丝笑容都没有,冷漠地下了逐客令,“我们要休息一会。” 那个女人没看到似的,一直笑吟吟的,又将车上的儿子叫下来,热络地向丁明琛打了招呼才走。 秋雨问:“那个阿姨是谁?” 丁明琛笑了笑,“一个不怎么熟的长辈。” 秋雨有点不高兴,他以为她是傻了吗,把她当傻子哄。 那个女人对他很谄媚,像是有求于他家的样子。 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说话的功夫,眼神也好生打量着丁明琛的眉眼,带点小心翼翼,一副讨好的模样。 看得出身段和容貌都有在精心维护,比起同龄人显得年轻有活力。 女生可能都有第六感。 秋雨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只是不便说而已。 在VIP中心冲完澡,秋雨正在吹头发,不期与镜中的女人对上目光。 素颜的女人保养得也很好,她冲秋雨友好地笑:“我叫尹莉,是明琛爸爸的朋友。” 果然是。 秋雨的手顿住,直到头皮处太烫她才反应过来。 她很生气,将吹风机关掉,眼神冷冷地望向尹莉。 这个女人把这么龌龊的关系开诚布公地告诉她,是什么意思呢。 尹莉似乎读懂了她的情绪,仍笑着,说:“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没有谁是例外。” 见秋雨若有所思,她又笑道:“我看你乖乖的,怪惹人疼的,就多说了两句。要是冒犯到了就当我没说。” 她的话如流弹,精准射中秋雨心里最惶惶不可终日的角落。 如果一个男人家族中的男性对婚姻的忠诚度都高,那么很大概率上,这个男人也会专一。 反之,则不是。 这也是为什么一定要考察对方家庭的原因。 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都是古人的人生阅历总结。 何况,现在的她,完全没有任何优势。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回去的路上,丁明琛觉察出异样,从方向盘上拿下一只手,拉着她问:“宝贝,怎么了?” 秋雨靠在椅背上,有些没力气,“没怎么,有点累。” “一会就到家了。回去早点睡。” 听她这么说,丁明琛稍稍放心。 秋雨的婚恋观很清醒,高中就说结婚一定要考察对方的父母作风、家庭情况,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贫贱夫妻百事哀”,小小年纪,早已与女同学们把婚恋问题探讨得很深入。 所以,尹莉的事,他隐瞒了她。 今天毫无预备地让秋雨遇到尹莉,他有些慌,秋雨那么聪明,一定看出来他在瞒她。 他怕秋雨因此不高兴,不过看起来应该不是。 丁明琛暗松口气,眼神望向远方,对父亲的恨意又增了几分。 * 学期中,班级和院系的活动增多,丁明琛也忙了许多。 回到家,还是会接到不少电话和信息。 他打电话的时候,秋雨也不离开,就在旁边看着,听着。 有一天,秋雨终于忍不住了,“黎笑非每晚上都给你发那么多信息。” “只是聊班级工作。”丁明琛暗暗发笑,打开手机,给她看聊天记录。 秋雨把手机推到一边,扭了头说:“不看!” 她曾瞥过几眼,有个女老师经常找丁明琛聊天,创造话题的那种聊。 但凡丁明琛热络一点,火星子就会立刻点着。 从初中起,对丁明琛有好感的女生太多了。 包括现在在学校里,他身边的优秀异性也很多。他每天认识了谁,跟谁说了话,跟谁一起吃饭、一起工作,她都不知道。 所以,她不敢细看。 怕看到暧昧的话语,不知该如何做。 现在的她,精神上和物质上都完全依靠丁明琛,她没有底气去抗议什么。 况且,谁都比她强吧。 她清楚的很。她是个为了逃避痛楚,龟缩在自己世界里的傻子。 “真的没什么,秋雨,你看一下。”丁明琛温柔地哄着她,试图将她的脸转过来。 秋雨不肯,恰好此时,丁明琛的手机响起,原来是黎笑非给他打电话。 丁明琛接起来,话筒里的声音很清晰,“班长,到家了吗?” “什么事?” 黎笑非虽然是在说公务,中间却总是搀着几句调皮话,打趣一下丁明琛,并且总会适时地娇笑两声。 尽管丁明琛回应的也只是平淡的公务,也不妨碍她的快乐心情。 丁明琛耐着性子回电话,见秋雨独自一人回屋了,他的眼神追随着秋雨,对话筒那边说:“我女朋友叫我。你核对之后交给老师行了,再见。” 挂了电话,见秋雨落寞地坐在桌前,“哗哗”翻书,也没个目的,翻来覆去地翻页。 “生气了?”丁明琛俯首打量她。 秋雨使劲摇头。 “作业写得怎么样,有不会的吗?” 秋雨还是摇头。 “今天还没亲我。”丁明琛靠近她。 秋雨又摇头。 丁明琛跟她额头抵额头,有些求她的意味,“宝贝,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秋雨躲开了,低头绞着手不说话。 她一紧张无措就会绞手,丁明琛不由得担忧,俊朗的眉目中染上几分焦急,“秋雨,有什么事吗?” 秋雨鼓足了勇气,说:“明琛,我们分手吧。” —————————————————————————————————— 遗忘和睡眠,一定程度上,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so小雨没傻哈,智商和理智都在。 变态的第一步,是折断翅膀,切断她与外界的交流,让她只有他。 某人真的该去接受心理治疗了。 当然,大家也知道啦,老丁的老同学也没那么好心~ 甜甜小番外:年少不知情滋味 放学后,在老师的引导下,中心小学的学生们排队走出。 秋雨望向远处的冬青丛,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欢快地跑过去,“走吧!” 丁明琛冲她微笑,跟她并肩,一起踏上回家的路。 秋雨边走边拿着竖笛在吹,吹的是这学期一直练的《荷塘月色》。 吹了一会,她忽然眼眸一亮,“明琛,下次我吹笛子,你弹钢琴,我们合奏怎么样?” “好。”丁明琛立刻应了,似乎没有听出来她的吹奏还没有达到平均水平。 秋雨很高兴,丁明琛弹钢琴很厉害,拿过好多奖了,他居然愿意与她合奏,说明她的音乐水平还是受到认可的。 人都是不满足的,她还想当面听到夸赞,就问:“我吹得还行吧?” “挺好的。”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是我的伯乐!” 秋雨蹦跳着往前跑,举着竖笛在空中跳笛子舞。 “今天我们走那条路吧,我想吃陈大伯鱼丸!” 丁明琛顿住了脚步,“那些还是少吃吧。” “明琛同学,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啊!我又不是天天吃!” 秋雨本来想过去拉他的手臂,一瞬间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就改为拽着他的衣袖,像拉犁的老黄牛一样拽着他走,“走啦走啦!” 叁下五除二吃完叁串鱼丸,丁明琛递过来纸巾,秋雨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两人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前面出现一个黑胖子堵住他们,作势要揍丁明琛的样子。 秋雨认得他,是六年级人称“小黑熊”的武浩,学习倒一,惹是生非,还认识初中高中的人。 秋雨大声警告他:“武浩,你要是敢动他,我就告老师!” 武浩嗤之以鼻,“告啊!知趣的离着远点!” 他指着丁明琛:“我不是警告过你,给我离陈静瑶远一点,你耳聋啊!想让大哥我教训你一顿才知道好歹是不是?” 丁明琛面不改色,好像也没将他放在眼里,淡淡地说:“让她别回头跟我说话不就行了。” “嘴硬是不是,我看你嘴有多硬!” 武浩呲牙咧嘴,扬起手就要扇。 忽然一股很大的冲击力撞到他肩上,他被撞得一个趔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倒在地上。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秋雨。 他撸了撸袖子,又想威胁秋雨。 不过秋雨不给他废话的机会,紧接着“咚”的一拳打在他胸口上,震天动地的响声中,他又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武浩狼狈地站稳了脚步,见秋雨横档在丁明琛前面,双手抱胸,蔑视地看着他。 她个子比他还高,高大胖壮,像堵敦实的墙,把后面瘦杆似的丁明琛几乎全挡住了。 这个大胖秋雨羽毛球真是没白练,力气大得出乎他意料,刚才那一锤他已经明白了。 即使他能以微弱优势打过秋雨,旁边还有个丁明琛,他不占优势。 武浩骂骂咧咧地指着秋雨和丁明琛,“给我等着!走着瞧!” 秋雨才不怕呢,冲着他的背影喊:“我回去告我爸爸,让我爸去找你爸爸算账!让你爸揍你,等着屁股开花吧,哼!” 警报解除,她回过头,去安慰丁明琛,“没吓到吧?” “我没事。谢谢。”丁明琛看上去很平和,并没有什么惊恐的神情,还是他一贯的风格。 不同的是,他在忍俊不禁地笑。 唇角上翘,眸中都是温暖的笑意。 走在路上,他也不时兀自笑。 秋雨受不了了,凑在他耳边大声说:“你、到、底、笑、什、么、啊?” 丁明琛笑望着她圆润的脸,“你像个英姿飒爽的女侠。” 秋雨开心地笑,把竖笛当成剑挥舞,“那当然,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到了家门口,两人也笑够了,丁明琛正色对秋雨说:“秋雨,这种事我可以自己解决。下次不要再为我出头了。也绝不要为别人出头。这样对你很危险。” 秋雨说:“你放心吧,我没那么傻,打不过我就跑了!” “那就好。”丁明琛终于放心了。 “拜拜!”秋雨打开门,朝丁明琛挥手再见。 周末,杜梅带着秋雨和丁明琛去健身中心,秋雨练球,丁明琛练游泳。 回来的路上,秋雨和丁明琛并排坐在公交车上,她有点小累,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见自己正枕在丁明琛肩膀上。 他刻意提高了右肩,让她枕得舒服。 “睡醒了?”他眼眸含笑,注视着她。 “嗯。”秋雨揉了揉眼,说:“你太瘦了,有点硌人。” 丁明琛愣了愣,说:“等我长大就舒服了。” “哈哈哈!”秋雨捂着嘴笑,“等长大了我就去枕我丈夫了,又不枕你!” 童言无忌,周围乘客被秋雨逗笑,打量着这个开朗活泼的小姑娘。 有人问杜梅:“妹子,这是你家两个孩子?” 杜梅说:“女孩是我闺女,男孩是邻居家孩子。” 有人就跟秋雨开玩笑说:“小姑娘,你跟这个小帅哥结婚,他不就是你丈夫了,你可以一直靠他肩膀上!” 秋雨大声反驳:“好朋友不能结婚!结婚一定要找爱的人!” 周围乘客又是一阵偷摸地笑,简直乐不可支。 那人用眼神示意丁明琛,继续逗她:“你喜不喜欢他吧?” 秋雨毫不犹豫:“当然喜欢了!他是我最喜欢的朋友!不喜欢我跟他一起玩干嘛!” 哼,大人真是愚蠢。 “喜欢就结婚不好吗?” “哎呀!不是——”秋雨急得跺脚,怎么就跟这些大人掰扯不清楚呢。 “好朋友之间,还有亲人之间都是不能结婚的!” 秋雨试图给他们科普。 乘客们被天真的小姑娘逗得哈哈大笑。 丁明琛也在笑。 他笑得很文雅,低首抿唇,更像是在偷笑。 秋雨撅了嘴,“连你都笑我。” 丁明琛示意秋雨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好朋友是可以结婚的。” “啊?”秋雨怪异地看着他,他冲她轻轻点头,眸中似乎有一抹亮彩。 “那也太没意思了。我要是跟你结婚的话,就是从我家走两步搬到你家,没意思!” “我家在A市。我可以带你去A市玩,你喜欢那里吗?” “喜欢!那就意思了!” 秋雨想象力丰富,顺着这个话题,开始设想他们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她想出来一个,“丁秋怎么样?” “太简单了,得叁个字。”她自己否掉,又加了个“春”字,“丁春秋怎么样?” 她质疑:“咦,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丁明琛笑,提醒她:“天龙八部。” 秋雨使劲摇头,“哦,那个丁老怪啊,NONONO!算了吧!你取吧!” …… 一路上他们不停地说话,秋雨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她穿着最喜欢的向日葵裙子,旁边又坐着最喜欢的好朋友,开心极了。 下了车,她还不忘问丁明琛:“我这个裙子好看吗?” “好看。”丁明琛向来都是给正面评价的。 “我现在集齐了七种颜色的裙子:赤橙黄绿青蓝紫,一天换一个颜色,代表我不同的心情!”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先告诉你。” 秋雨示意他凑过来。 丁明琛朝她靠近,都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绒毛。 她身上有一股甜甜的香气,像她经常吃的哈密瓜奶糖的味道。 “红色代表考试日,我要“鸿运当头”,橙色代表我想吃好吃的,黄色代表我很高兴……记住了吗?” 丁明琛没说话,他的眼神落在她蠕动的唇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记住了没?”秋雨朝他做鬼脸。 丁明琛愣过神来,微笑:“记住了。” “保密哦。我连我爸妈都没告诉。”秋雨神神秘秘的样子。 “好。”丁明琛依旧乖巧答应。 他会答应她一切稀奇古怪的要求。 旁边路过一个长着小黑胡子的高中生,秋雨皱了下眉头,说:“明琛,你一定不要长胡子呀!你这样最好看了!” 丁明琛让她放心,“目前不会。” “那就好。等上了初中,上了高中我们还是在一个学校好吗?” “好。” —————————————————————— 下一个番外就是初中啦,小雨开始喜欢小丁喽~ 你对我就是半途而废。 丁明琛完全没有预料到秋雨会提分手,他愣了一下,旋即心中涌上愤懑与委屈。 为什么,秋雨总是在向他提分手,总是想离开他。 他平息了一会,开口,语调听起来很温和,“秋雨,谁跟你说什么了?” 秋雨犹豫了会,在他盯猎物般的注视之下,最终还是将丑话说了出来,“丁叔叔有好多个尹莉,你也会。” 丁明琛心中的信仰大厦瞬间轰塌。 他痛苦无比,不知是恨父亲更多,还是恨秋雨更多。 是该恨他有一个不忠的父亲,还是恨青梅竹马的秋雨对他的不信任。 该恨这样的父亲还在阻隔他的感情,还是恨心爱的女孩遇到问题只想逃离,完全不想跟他一同面对。 “秋雨,你是最了解我的,我是那种人吗?” 丁明琛绝望地看着秋雨,泛红的眼尾隐约有水光。 见他有了泪光,秋雨心“突”地一沉,瞬间很难受。 也许是她的话太过武断,严重伤害到他了。 她愧疚地绞着手,小心翼翼地解释:“我……我只是觉得,你值得更好的,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丁明琛将她绞在一起的手拉开,放在他灼烫的手心,与她对视,语气卑微又真诚,“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 秋雨摇头,想把手撤出来,他不放,紧紧地攥住她。 他眸底有无数细碎的光在晃,“你忍心看我孤身一人吗。我需要你陪。只要我们同心,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内里是个强势的人,却小孩似的央求她,巴巴地望着她,忐忑不安地等她的回应。 秋雨的决心一下子被泡软了,她轻声说:“我真的觉得我们……” 丁明琛捧住她的脸,俯首吻她。 年轻男人的清新气息立刻盈满了秋雨的口腔,也扰乱了她的理智。 他的舌头温柔地舔舐着她的舌头、牙齿,挑逗着她,一会扫过她舌头的上方,一会横扫她舌头的下方,一会轻咬她的舌尖,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这样俯身接吻有些费劲,丁明琛将秋雨抱到大腿上,让她双腿分开,从他腰两侧垂下来。 他托着她的臀,两人下身和胸膛都密密地贴在一处,唇舌也缠在一处。 很快,秋雨感受到他下身的变化。 硬物在磨着她的腿心,她推他的胸膛,丁明琛便放开了她。 他的眸光不再清明,被欲望的暗色笼罩,喉结上下滑动,脸颊带着潮红。 “秋雨,我们好久没做了……”丁明琛托着她的臀,隔着衣物顶她。 “不要。”秋雨使劲摇头。 丁明琛有些受伤,黯然了片刻,也没问她为什么不愿意。 因她在守丧期,他一直没有碰她。 他正值性欲最强烈的时候,每天都很渴望与她亲密接触。 明明住在一起,每天却只能拉拉手、抱一抱,对他来说,不啻于是一种折磨。 但秋雨不想做,他也不敢再说什么。 好在秋雨之后不再提分手的事了,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 青城来了消息,秋雨爷爷奶奶因儿子过世悲伤过度,身体状况都不太好,杜梅想带秋雨回去一趟看望他们。 她与丁明琛提起时,那一瞬间,丁明琛的眼神忽然变得戒备,语气有些生硬,“阿姨,秋雨现在不适合长途奔波,还是不要回去得好。要是爷爷奶奶不好,我会立即带秋雨回去,来得及。” 杜梅见丁明琛态度坚决,想着这一回也不知是多少天,只得采取了他的意见,跟秋雨说有事要回青城处理。 当晚,秋雨冲洗完,丁明琛说:“秋雨,阿姨的电话。” 秋雨去他房间接电话,杜梅跟她聊了两句,没敢提爷爷奶奶的事。 挂了电话,丁明琛却不让她走,将她压在床上,掀起她的睡裙,大手顺着腰线摸上去。 他握住她柔软的胸,粗鲁地揉捏了几把,又捏了一下她的乳尖。 又疼又痒的感觉从乳尖钻到心里,秋雨像过电一样,身子微不可见地打了个寒颤。 “放我回去。”秋雨一开口,声音变成了娇嗔。 丁明琛被刺激得反应更大,将她的睡衣全扯了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穿上内裤,里面是全裸的,一下子全暴露在他眼前。 他已好久没有见过她的身体了,眼神像黏在了她身上,先是灼灼地盯着她的胸看,又下移,看她粉色的秘谷。 秋雨并紧双腿,羞愤地踢他,“让我回去!” 丁明琛兴奋得都有些颤抖,强行掰开她双腿,把着她的大腿根,凑近去舔。 秋雨颤了一下,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推着他的短发,“明琛,别舔了……” 丁明琛不回应,只专心舔着。 细长的淡粉色阴户,掰开阴唇,里面的褶皱是深粉,红艳艳水润润的,十分诱人。 他上下舔两条褶皱,还恶意地去咬中间的小颗粒,将原本干净的阴唇弄得全是水光。 秋雨无助地哼唧着,脸色绯红,抓着他的肩膀,不安地蜷着脚趾,身子直接软了。 在他越来越熟练的舔弄之下,不一会,花心那里分泌出大股春潮,将床单都湿了一大团。 丁明琛解开长裤,露出狰狞的性器,声音哑的利害,“宝贝,做一次好不好?” 秋雨被他勾弄得全身难受,那处空虚得想要被贯穿,也说不出什么要走的话了。 丁明琛得到许可,扶着要爆炸的性器往里进。 他们已半年多没做,秋雨紧若处子,根本进不去。 硕大的顶端一要往里插,秋雨就叫,折腾了半天,丁明琛后背都出了一层汗,也没能进去。 他憋得眼发红,额上青筋凸起,却又舍不得秋雨受苦。 两人反反复复地尝试了许久,弄得两人全身都是黏乎乎的汗,房间内也湿腾腾的。 最终丁明琛下定了决心,压住秋雨,不让她乱动,抬起她一条腿压到她胸口上,让她花心完全被打开。 他狠了狠心,扶着硬胀的性器一举而入。 火热粗硬的性器擦过娇嫩的阴道,猛地整根插入,秋雨下身传来被填满的饱胀感,甚至能感到性器上鼓起的青筋在磨着她的内壁。 柔软的肉穴忽然被插入,她本能地夹缩,试图阻挡更深入的侵袭。 素了太长时间,丁明琛根本受不住这种紧致,只觉得性器被四面八方的湿软穴肉紧紧箍住,完全无法抽动。 快感从尾椎一路冲到大脑,脑中白光一闪,他闷哼了声,忍不住一泻千里。 白色精液从交合处流出,顺着性器流到阴囊上。 男人的性器还插在女孩粉色的花心内,将阴道口撑开一个张开的大口,有精液缓缓从相连处流出,沾在女孩的阴唇上,看上去十分淫靡。 丁明琛伏在秋雨身上,好一会,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解出来。 迎着秋雨有一丝惊讶的目光,想起刚才秒射,丁明琛脸上漫上难堪的红色。 他为自己解释,“好长时间不碰你,没忍住。” 秋雨推他,小声说:“出去,好胀。” 还插在她体内的性器又硬了起来,丁明琛咬着她的耳垂说:“宝贝,再做一次好不好?” “不要!”听他还想要,秋雨开始不安分。 丁明琛只得先退了出来,那湿淋淋的性器却还是硬挺挺地翘着。 随即一大摊浓稠的精液从秋雨的花心掉出来,流到她大腿上。 全身都是他送进去的腥膻味道,秋雨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知道从哪里清理得好。 见秋雨嫌弃,丁明琛也顾不上胯间直挺挺的硬物,狼狈地拿起湿巾,她推开他去了洗手间。 她走过的地方,流下了一小摊精液。 在深色的地板上,那一小团白色尤为显眼。 丁明琛看着,唇角升起隐秘的笑,想着刚才进入秋雨身体时,那销魂的紧致湿润,还有她难以承受的疼痛,他性器胀跳得更厉害。 他闭目,撸动着性器,阴囊上下跳动。 …… 另一个他,冲进洗手间,将沐浴的秋雨摁在墙上,从后面掰开她柔软的臀,狠狠插了进去。 她小小的肉穴承受不住他粗壮的肉棒,委屈得直叫。 他却更加兴奋,性器更硬,握住她的细腰,对准粉色的阴唇,挺胯前后插动。 “啪啪啪”声,他揉着她甩动的乳房,对准她阴道里的某个凸点猛插,她的叫声变了调。 “说,我干你干得爽不爽?” “爽……轻点!” 丁明琛获得了征服感与满足感,挺胯往她阴唇上使劲撞,还不时拍她臀部,拍一下,她就缩一下,夹得他欲仙欲死。 终于,在他狂插猛干中,秋雨到了,泄出大股的春水,阴道痉挛着咬紧了他,他尾椎一麻,快感涌上大脑,抓着她的乳房狠狠射在她子宫内。 …… 入睡的时候,丁明琛还一直搂着秋雨在亲,秋雨已经放弃了说“不”,任他为所欲为。 他亲完嘴唇和脖子,又将她翻过身去,去亲她的背,又亲又咬。 揉弄半天,见秋雨背上全是他弄出来的红印子,他满足地痴笑。顺势压在秋雨背上,火热的身躯覆住秋雨娇软的身子,手臂撑在她两侧。 他喜欢这样压着她、将她全部覆盖住的姿势,她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完全地拥有她。 丁明琛意犹未尽般,吻着秋雨的后颈,问:“宝贝,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秋雨软软地说:“我想养只小狗。” “怎么突然想养狗?” “小区里好多人养狗,我也想要条小狗陪着我。” 见她心生向往,满眼都是对小狗的渴望,他心中不舒服,有些嫉妒小狗能得到她如此的渴望,当然不愿家中多个活物来分走她的注意力。 他问:“养狗很麻烦,你能坚持吗?” 秋雨不高兴了,努力回首瞪他,“我做什么事半途而废过?你还不知道吗,我最有恒心了!” 不说还好,一说丁明琛就来了情绪,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秋雨不明所以,感受到他肌肉似乎变硬,整个人变重了似的,她有种压迫感,“你放开些。” 丁明琛手臂上的肌肉膨起,猛地将她箍紧,恨恨地咬她的腮,听起来有二百分的委屈,“你对我就是半途而废。” “疼!” 他用了些力道咬她,秋雨脸皱成了一团,他又不肯松开她,气得她也去咬他。 他似乎很愉悦,任她咬。 咬着咬着,不知怎的,两人就舌吻了起来。 精壮的男生忘情地吻着压在身下的女孩,像吃美味冰淇凌一样,恋恋不舍地舔着她的唇,将她的津液卷入腹中。 他居高临下,盯着女孩的每一丝表情,喉结上下吞动,神情喜悦又痴迷。 靥足之后,丁明琛上头的情绪消散得无影无踪,裸着上身倚在床头,将秋雨放在他身上趴着。 他拿平板给秋雨看适合家养的犬,让秋雨挑种类。 秋雨最终挑了迷你杜宾,然后就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时候能买回来。 丁明琛宠溺地揉她发顶,眸中倾洒着温柔,“明天。” 秋雨开心地睡下了。 第二天丁明琛果然给她带回来一只漂亮的小杜宾。 秋雨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秋小黑”,走到哪里她忠实的“小跟班”都尾随在后面。 她情绪也明显好了起来。 周末丁明琛带她出门游玩,秋雨坐在副驾上,怀中抱着小黑。 小黑的脖子上挂了项链,上面写着丁明琛的名字和电话。 秋雨想起自己的项链,是丁明琛找人为她定做的,双层的链子,第二层缀着一个金片,上面印着他的联系电话和住址。 她忽然回味过来,她怎么有些像挂牌的小狗,脖子上写着主人的联系方式。 “哼。”她忽然哼了声。 “宝贝,怎么了?” 红灯停下,丁明琛握住她的手,见她撅嘴,就忍不住倾身过去亲了她一下。 “我才是小狗。”秋雨拽着脖子上的吊坠金片。 丁明琛低笑,抚着她的发顶,观察她的情绪,“你出门不带手机,万一走丢了找不回家怎么办。戴这个还保险一点。” 其实秋雨也知道,但她跟小黑一样的待遇,这其中落差还是让她有些难受。 她怎么就成了这样的人。 到了湖边,不论走到哪里,丁明琛都护在她左右,不让她离了自己视线。 不论秋雨想做什么,都得丁明琛点头才行。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见有女生去买冰淇凌,她抬首问丁明琛:“我想吃。” “只能吃半支。”想到她已好久没吃冰品,丁明琛作了退步。 秋雨听话地点头,“我要牛油果味。” 丁明琛去排队买,旁边有个叔叔问秋雨:“小姑娘,这是你哥哥还是你男朋友?” 秋雨现在很抵触跟陌生人聊天,只简单说了句“我男朋友”。 并没有想深聊的欲望。 叔叔的女儿一脸花痴:“你男朋友好帅啊!怎么认识的呀?” 那个大叔打量着秋雨,却一脸复杂。 他见这小姑娘后颈那里有好几处红斑,一路延伸到衣领下面。 有一处似乎皮都被咬破了,她却毫无知觉的样子。 而且这小姑娘只贴在男朋友身边,与湖边其他活泼好动的女孩子们比起来,显得很孤僻。 那个男朋友过会就搂着小姑娘亲一口,两人避开热闹人群去小树林待了一会,出来的时候小姑娘脸色绯红,走路都有些踉跄。 他的女儿跟这小姑娘年纪差不多大,还是他和妻子的掌心宝,在他看来,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对比之下,更让他有些心疼这小姑娘。 作为同样有女儿的父亲,他忍不住问:“丫头,你家哪儿的,你父母呢?” 秋雨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惊恐地看着这对父女,感觉他们下一秒就要说出什么“毒贩”“跳楼”“该死”的话。 她吓得立刻跑向丁明琛,扑向他怀中。 只有那里是她安全的港湾。他知道所有,却从来不会戴有色眼镜看她或她的父亲。 “秋雨,怎么了?”丁明琛紧紧搂住她,轻抚她后背。 “他们又问我爸爸,不去那边了……”秋雨使劲往他怀里钻。 “好。”丁明琛拿到了冰淇凌,递给她,“尝尝怎么样。” 秋雨摇头,只是把脸贴在他怀中,“不想吃。” “别怕,我带你回家。” “嗯。我们回家。” * 陈砚舒和米丹来看望秋雨,丁明琛亲自招待了她们。 两个女孩子打量着宽敞明亮的别墅,还有配备的保姆,不由得暗暗惊诧。 秋雨对于她们的到来很高兴,问她们系里班里的近况,听得津津有味。 她穿着一条白裙子,坐下的时候,小黑要爬她的膝盖,秋雨就抱起了小黑。 丁明琛说:“它刚从外面回来,洗洗再抱。” “好吧。”秋雨不太情愿地松开了它。 丁明琛拿起小黑放到地上,让保姆带它去洗澡。 他用消毒湿巾给秋雨擦拭了一下双手,秋雨像个乖巧的小孩一样,张着手任他擦。 保姆端上来水果拼盘和新做的糕点,丁明琛客气地让两个女生。 陈砚舒问:“秋雨,你不吃吗?” 秋雨转头去问旁边的丁明琛:“我想吃块西瓜可以吗?” “西瓜寒性,吃桃吧。”丁明琛取了一块桃肉送到她唇边。 尽管这不是最想吃的,但秋雨还是张开嘴吃了下去,丁明琛眼神中有赞许。 仿佛在说:好乖。 陈砚舒和米丹见此,觉得略微怪异,也一笑而过。 “秋雨,你怎么不回我们信息?” “我现在不碰手机,有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哦。” 秋雨现在的学校事务都是丁明琛在处理,她们也是知道的。但直接放弃与外界的联系,还是有点费解的。 不懂秋雨为什么这样选择。 坐了一会,见秋雨有些犯困,陈砚舒和米丹就识相地起身告辞。 丁明琛道了声抱歉,让保姆送她们出门,他抱起秋雨回了房间。 在路上沉默了一会,陈砚舒先凝重地开口:“你觉不觉得秋雨变得有些奇怪?” 米丹停住,听她继续说。 “我很确定,秋雨的思维很正常,但行为很奇怪。放弃自我,一点不像她了。” 大概,她是最了解秋雨烈性和刚性的人了吧。所以,她的感觉最强烈。 米丹接上了,“像驯养的宠物是不是。” 话出口,又觉得这样说秋雨很罪恶,米丹捂嘴看了看四周。 陈砚舒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米丹叹气,“可能秋叔叔去世对秋雨打击太大了,她在选择性逃避。” 武大风还问过她,秋雨在家休养得怎么样了,怎么从来没回过他消息。 这种状态的秋雨,怎么可能回。 陈砚舒皱眉说:“丹丹,你不觉得丁明琛也有点奇怪吗。他并没有矫正秋雨的意思,他们看起来是一直这样相处的。” “可能矫正没有效果吧。明琛对秋雨是再好不过了,不离不弃。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还是别妄加揣测了。” 越猜测,米丹觉得罪恶感越重。 “行吧。”陈砚舒保留意见。 次日,秋雨看了一会学习视频,院中的小黑一直叫。 她走到落地窗前一看,果然是同小区的“病友”小磊牵着宝贝狗来了。 小磊有肾炎,休学在家有一段时间了,同病相怜,两人偶尔会聊聊天,打发一下苦闷无聊的养病时光。 秋雨下去,跟小磊隔着铁篱笆打招呼,两条狗也朝对方大呼小叫。 “遛狗吗?”小磊约她。 “好啊。”秋雨跟保姆说了声,牵起小黑开了大门跑出去。 丁明琛不在,保姆也不敢得罪秋雨,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小区里新开了个咖啡馆,有个投资人还是明星呢,去尝尝吧?” 见她出来,小磊很雀跃。 秋雨善良聪明,人长得也漂亮,他很喜欢跟秋雨在一起。 “人多吗?”秋雨迟疑。 “不多,很安静!我们可以去角落里,没人的。”小磊拍着胸脯下保证。 秋雨不喜欢见人,他同样也不喜欢。 他很反感别人盯着他青白的脸色打量他,更不喜欢别人用看病秧子的同情目光看他。 刚走了几步,秋雨忽然停住,难堪地看向小磊,“我……我没带钱。” “我有!我请你!走吧,没关系的!”小磊努力劝说她。 他发现秋雨连手机都没有,不由得有些好奇,“你哥不给你零花钱吗?我爸每个月都给我,不够了再找他要。” 秋雨有些不自然,避开他的眼神,“我花不到钱,想要什么他就给我买了。” 小磊热情看着秋雨,笑得眼都没了,“怪不得我妈说女孩乖。” 他目光忽然落在秋雨后颈上,大呼小叫:“秋雨,你被什么咬的?” 秋雨脸色大变,将领子向上拉了拉,“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记得让你哥给你买点药膏涂一涂。” “嗯。” “咦,你跟你哥长得一点都不像。”小磊随口说。 他远远见过一次秋雨的哥哥,长得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对秋雨很宠爱的样子。 跟秋雨眼圆脸圆的样子相比,不亲口说,真不会有人把他们想到兄妹关系上去。 秋雨赶紧换了个话题,怕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 她并非故意骗人。 她只是怕,如果小磊知道她其实是个被男友包养的金丝雀,这个能倾诉两句的小伙伴就不会再把她当纯洁的小伙伴。 她的生活会更孤寂。 咖啡馆果然人很少,他们坐在院中的座上,四周芭蕉叶圈出一个私密的空间。 小磊大说特说他想畅游世界的梦想,还约着秋雨环游世界。 他很天真,眼睛黑白分明,幼稚的脸安在他硕大的体型上,有种可爱的不符。 秋雨托腮看着他笑。他的纯洁,让她在灰暗中感受到一丝美好。 两人愉快地品尝了咖啡,一同牵着狗往回走。 有辆车停在他们旁边,车窗降下,尹莉笑着打招呼:“秋雨。” 她下车来,和蔼可亲地问:“我送你回去吧?” 秋雨看了她几秒,她冲秋雨轻点了一下头,秋雨思索了会,跟小磊说了声,就抱着小黑上了车。 她想把尹莉想说的话听完。 尹莉依附丁叔叔而活,满脑子都是讨丁叔叔欢心的想法,跟她素昧平生。正常来说,对她这个弱势无用的女孩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如果是丁叔叔想托尹莉敲打她,那就不一样了。 别墅小区占地面积很大,尹莉慢慢开着,在湖边停下。 她望着湖心的风景,“我跟你丁叔叔是高中同学,从高二到大学毕业工作,断断续续谈了十年。丁家老爷子不同意,最后我们就放弃了。他很快就结婚生子了,娶了年轻漂亮的教授女儿。第二年我也结婚了。他对我很愧疚,一直接济我们母子。是那样,但也不是你想的样。” 秋雨说:“这些不必对我解释。” 尹莉笑,眼角皱纹堆积,“我们的山盟海誓不比你们的少。中间我们分手了叁次,他都谈过两个新女友,说还是忘不掉我,又回来找我复合。那又怎么样?” 她沙沙地感叹,“对成年人来说,最不值钱的,就是‘喜欢’。看到你,很容易就想起当年的我。我以过来人身份劝你,耗下去,只会浪费数十年的青春。” 秋雨静静听着,问:“他把你当枪使,你也甘愿?” 尹莉有些激动,“这么多年来,他对我们母子有情有义,不是他,我儿子念不了贵族学校,也过不上现在的生活。能为他做点事,我心甘情愿。” 秋雨黯然,心中百般滋味,没有再接话。 晚上,瓢泼大雨伴着电闪雷鸣。 白天想了太多,她很疲惫,睡得意外地沉。 从八点开始就进入了梦乡,中间纠缠了无数个梦,口中念念有词说着梦话,一直辗转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 一觉醒来,身体感到放松,大脑却有些累。 外面还在下雨。 雨水有节奏地敲打窗户。劈里啪啦,急促浑厚。 她听着听着却又睡去。 又陷入往事的梦境中。 她现在就是觉很多,丁明琛没打扰她,跟保姆叮嘱了一下,就先上课去了。 近十一点的时候,秋雨终于醒来,保姆连忙给丁明琛发消息汇报。 “小雨,吃饭吧?”保姆温柔地问她。 秋雨摇了摇头,“一会。” 她靠在床上,气色不怎么好,愣愣地看着窗外,一再地分辨那些到底是梦还是发生过的现实。 —————————————————————————————————— 想起来了~表面的平静终于要被打破了。 小丁要是知道自己被小雨对外宣称是“哥哥”,呵呵…… 很确定下章有囚禁类的情节,预警下~ 这周末还有更新。 * 小说标题有“黑化”,标签有“暗黑”,作者有话说那里我也一再进行男主黑化预警,有人怎么就是读不到呢。 都知道文章是什么风格、什么走向了,你自己想往后看,看完又愤怒不已,你这不是矛盾吗。 照这个标准,父女文,出轨文,乱伦NP文岂不是该被骂死。点×就结束痛苦了。很简单。 OK,以上。别模糊了文章主题。 我们有了共同的孩子,你就不会动不动离开我 过了很久,保姆再次来叫她吃饭,见她又面朝里躺下了。 保姆轻声说:“小雨,都中午了,你还一点没吃呢。胃会饿坏的。” “嗯。”秋雨背对着保姆应了声。 没一会,她果然起了,在饭厅里吃了点就回了房间。 保姆感觉她似乎不太开心,就敲了敲房间门,问:“小雨,出去散会步吧?” “我想歇一会。”秋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 听到保姆离开,秋雨又轻声啜泣。 怪不得他对她无底线的纵容,原来是为了补偿以前的事。 他根本没有尊重过她,一直在强迫她,对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最让她感到屈辱和痛苦的是,她的青梅竹马,她从小喜欢的人,竟然强暴过她。 回忆里他禁锢住她,强行插入时的疼痛让她至今都从心底里恐惧。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来这样沉重。 她还连累了父亲,让他生前过得憋屈,动辄被房东撵出来,拎着行李到处找房子。 父亲生前的最后时光,他们挤在一个很小的旧房子里,每天都暗地担心会再被撵出去。 秋雨抹着眼泪,撕心裂肺地痛。 他为什么非要强迫她?为什么非要不择手段地想将她圈起来?? 为什么! 她的人生,从跟他订婚开始,就已经在走向毁灭。 在这个金丝笼里,她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 秋雨去书房桌上拿出来压在下面的一百元纸币,这是丁明琛放在这里的,万一她用得到。 她打电话给小磊:“你说要周游世界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小磊一蹦叁丈高,“你要跟我一起吗?” “嗯。现在出发可以吗?” “好勒!带上你的所有证件,我们先坐飞机离开A市……” 秋雨闷闷地打断他:“我没有证件,我们打车吧。” 小磊有些惊诧,他想了想说:“我会解决的,你放心。” 他偷偷开了家里的车接上秋雨。 见秋雨穿了一身印着“青城一中”的校服,只背着小黑和一个小双肩包,他更惊讶了,“你不多准备点衣物吗?” 秋雨眼神无光,低了头说:“我只带走了我的东西。” 她脸有些浮肿,气色不太好,看起来心事重重。 校服的尺寸大了许多,空荡荡罩在她身上,露出来纤细的脖颈和手臂,雪白到刺眼,像挂了冰的树枝,脆得一折就能断。 小磊不由得产生了怜惜,小心地问:“秋雨,你是不是跟你哥哥吵架了?” 秋雨唇色苍白,摇了摇头,说:“我们能不能先往西走,我想去一个山村看一眼,那是我跟我爸住过的。” “好啊。”小磊设置好导航,立即开车带秋雨向西而去。 小磊虽然会开车,却还不到考取驾照的年纪,根本没有驾照,秋雨虽然有驾照,却没有驾驶经验。 在市区的时候,就秋雨开车,小磊坐在副驾上帮她看后视镜;出了管控严格的城区,就换小磊驾驶。 两个脱离社会许久的年轻人,作着伴,朝他们的“自由世界”奔去。 一路上,小磊很兴奋,正在实现自己的梦想,还是跟秋雨一起,他怎能不高兴。 而秋雨,抱着小黑,视线望着窗外,一直沉默着。 他们中间略微休息,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开始进山了。 这里如昨天的A市,狂风大作,暴雨如注,视野完全受阻,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秋雨指挥小磊打着双闪将车停到路边草丛里。 在车内观察了一会四周情况,秋雨说:“我们最好找个别的地方待着,我担心石头树干卷下来,砸到车上。” 小磊发愁,“可是去哪里呢?” 秋雨回头看了看,“我记得刚进山的地方有个土洞,是放牧人平时待的,我们去那里还安全一些。” 小磊为两人穿上雨衣,一手搬帐篷,一手拉秋雨,在狂风暴雨中,倾着身子,艰难地挪到土洞那里。 土洞里很干燥,虽然气味不太好闻,在此情此景下,已经是个很安全的地方了。 帐篷很快安起来,两人高度紧张,配合着开了数十个小时的车,感觉特别疲乏,用毛巾擦了一下湿漉漉的身体,就钻到了帐篷里躺着。 小磊很害羞,紧贴着边缘躺,跟秋雨保持着最大的距离。 洞口的水滴像断了线的珠子,接连不断地往下掉,形成一道密实的珠帘,将外面白茫茫的雨世界与干燥的洞内隔开。 与喜欢的姑娘并肩躺在一起,共听雨声,竟有几分浪漫。 小磊问:“秋雨,我们下一站去哪里?” “可以去一趟青城吗,我好久没见到我爷爷奶奶了。” “好啊,你带我去青城的海边玩吧。” “嗯好。” “再下一站呢?” “听你的。” 夜色越深,山洞内气温越低,小磊将冲锋衣盖在两人身上。 睡着的两人不时的被冻醒,最后不由自主地向对方靠近,拥靠着睡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取暖。 …… 半夜,“咔嚓”一道闪电,秋雨忽然醒来。 外面雨没那么大了,她出了土洞,涉水往山村的方向走。 乌云蒙蔽,一丝月光也没有,夜浓黑,伸手不见五指。 秋雨却不害怕,因为她知道终点处有人在等她。 在一片漆黑中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村口。 可整个村一丝生气也没有,安静得有些诡异。 秋雨忐忑地走到他们居住过的小院,门没有上锁,里面有人! 她叩了叩门,里面没有动静。 秋雨贴在门上听了听,干脆推开门。 院里阳光明媚,摆着一张矮脚桌,满桌都是精心准备的丰盛佳肴。 秋丰实坐在桌后抽烟,听到动静,抬首,望着她慈祥地笑:“闺女,生日快乐。” “爸!”秋雨飞奔过去,跪在地上,扑在秋丰实怀中大哭。 秋丰实什么都没说,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 …… 警察、丁明琛和小磊家人找到土洞里时,秋雨正躺在小磊怀里,两人紧抱在一起,相依相偎,睡得正沉。 而小黑在秋雨怀里,也蜷着身子睡得正香。 看起来像极了温馨的一家叁口。 丁明琛双眸像被刺到,眼神一下子变得狰狞无比,胸口被一大团乌云堵住,瞬间无法呼吸。 他死死盯着他们,脸色阴寒得可怕,上前扔开小磊的手臂,一脚踢飞小黑。 单膝着地贴在秋雨身边,打量着她憔悴的面颊,丁明琛戾色稍缓,轻轻将秋雨打横抱起来,大步送到车上。 被惊醒的小磊爬起来愣了一会,他担心秋雨回去挨骂,不顾家人的劝阻,跟着跑去过去喊:“秋雨哥哥,你别怪秋雨,是我非拉着她出来的!” 丁明琛合上车门,回首,眼神凶狠。 他一言不发,上前两步,“砰”的一拳打在小磊脸上。 小磊那虚胖的身子怎经得起打,直接栽到了地上,脸青了一大片,口鼻直流血。 “你干什么打人?”小磊家人气愤地上前推搡。 大块头的丁家司机上前将他们挡开,丁明琛阴沉沉说:“打他是轻的,诱拐猥亵我女朋友,知道怎么定罪吗。” 小磊家人毕竟理亏,也不敢再过多纠缠了。 回去的路上,没多时,秋雨就醒过来。 身旁坐着丁明琛,视线望着前方,全身散着可怕的冰冷气息。 她坐起来,丁明琛听到了动静,却没有侧首,将她完全视作空气。 “放我下去。”秋雨试图去开车门,果然车门是上了锁的。 见她不顾安全,行驶中想开车门下去,丁明琛脸色更难看。 但他依旧没有理她。 “小黑呢?”秋雨质问他。 “扔了。”丁明琛开口,云淡风轻。 秋雨一瞬间难过得红了眼眶。 是她把小黑带出来的,却又将它扔在这荒郊野外。 “你放我下去!”秋雨声调提高,愤怒地大喊。 丁明琛仍冷冷地看着前方,司机也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平稳安静地开着车。 秋雨想降下车窗跳车,却发现车窗也被锁了不能动。 她愤怒地敲打窗户,试图让经过的人车能发现异常。 丁明琛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摁在座椅上。 “别碰我!”秋雨的眼神无比嫌弃,全身扭动着剧烈反抗,碰都不让他碰。 丁明琛彻底黑了脸,强行压住的怒火终于爆发,他让司机停车下车。 他反锁车门,将秋雨的双手钳制在头顶,另一手“哗”地将她裤子撕开。 薄软的校服裤子直接被撕了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的内裤。 “你要做什么?”秋雨惊恐地挣扎,生怕被强暴的噩梦再次上演。 丁明琛的眼神像是黑色的深渊,“检查你有没有被别人干过。”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放开我!”秋雨绝望地踢腿,却被丁明琛用膝盖压住双腿顶开。 “嗤啦”一声,丁明琛撕开了她的内裤。 女孩粉色的阴唇干干净净,没有红肿,也没有分泌物。 丁明琛的神色略缓和。 他拨开贝肉,仔细察看阴蒂,又插进两根手指,不顾秋雨被侵入的痛楚,粗暴地往深处捅。 没有精液。 他撤出手指,满意地笑,“真紧。” 秋雨崩溃地哭:“放开我!混蛋!” 丁明琛为她擦掉泪滴,轻声说:“宝贝,对别的男人声称我是你哥哥,哄骗别的男人带你逃走,把我抛下只带小黑……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哥哥会这样对你吗。”他拉开裤链,撸动着自己。 性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粗变长,下面两个沉甸甸的阴囊微微颤动。 秋雨浑身颤抖,下体本能地收缩,一双圆大的黑眸中全是惊恐。 “别碰我……”她喃喃喊着,已预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丁明琛将她双手绑起来,抬高她一条腿,扶着硬胀的性器,挺腰一插到底。 秋雨的脸狠狠皱在一起,痛到嘴唇失去了颜色。 甬道没有充分的润滑,丁明琛也并不舒服,他也并不在意,因为他也不是为了追求快感。 他压在秋雨身上,耸腰抽送。 一开始慢,后来有了润滑,就快起来。 肉体拍打的声音“啪啪”不绝于耳。 秋雨被他撞得身子直颤,像风雨中飘摇的小船,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她雪白的大腿张着,随着身上丁明琛的撞击,脚一翘一翘地向上耸。 秋雨绝望得想死去。 丁明琛背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将她翻过来跪着,从后面进入。 他摁住她肩膀不让她前后晃动,然后咬住她细长的后颈,挺着性器插她。 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捣进她子宫中,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捣出凸起的影子。 他做得很粗暴,粗长的硬物破开阴唇,在她阴道中插出“噗滋噗滋”的声响,春水混合着血丝滴到真皮座椅上,使这密闭的空间充满了淫靡的气息。 他们交合的姿势看起来也淫靡无比,像极了兽类交媾。 雄性压在雌性的背上,耸动着腰身,用粗长的肉棒插着雌性的屁股。 雌性发出难以承受的呜叫,诱得雄性低吼着狂插猛送,似乎要将那窄小的阴道插松一样。 紫红色的肉棒沾着水光,在雌性雪白的屁股间插进插出,两颗饱满光滑的阴囊甩动着撞在雌性阴唇上,那上面凸起的青筋狰狞可怕。 就着这淫贱的交媾姿势,暴戾的雄性插得阴道那里“咕滋”作响。 残忍的进出间,原先紧闭的阴唇大张着,被插成深红色,磨出血来沾在肉棒上。 身下的雌性好像已感觉不到痛,只是呜咽着惨叫,趴在地上,撅着屁股被插。 交合处的水越来越多,雄性也终于要到了,发出低沉有力的吼声。 浓厚的精液一股股射进雌性的胞宫中。 被肉棒捅开的阴唇缝隙里,也缓缓流出一缕白灼。 …… 秋雨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房间。 身上换了干净的睡衣,也不知是沉睡了多久。 门是锁住的,窗户也是,外面和里面都有结实的防盗窗,纹丝不动。 房间很大,还配有卫生间,里面洗漱用品一应齐全。 从窗户望出去,是连绵不断的绿山。 这应该是一栋山间别墅。 秋雨焦躁起来,大喊了一会,整栋房子还是静悄悄的。 一整天,只有外面山林里“啾啾”的鸟儿跟她作伴。 桌上留了叁明治、牛奶和水果,她饿了就吃一点。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她听见汽车的声音,紧接着熟悉的脚步声上楼来。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一会,最终没有进来。 晚上,整栋房子还是寂静得可怕,秋雨拍打着房门喊丁明琛的名字,直到嗓子哑了,也没人理她。 她疲惫地睡去,早上迷迷糊糊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醒来一看,桌上又放了新做的早餐。 秋雨望了一下天花板上的摄像头,踩着凳子想把它挡住,折腾了一会徒劳。 她无助地坐在地板上。 又是度日如年的一天。 * 一节紧凑充实的数学课结束,教授慢条斯理地整理完教义,朝学生中招了一下手,“明琛,我跟你说一下你昨天的作业。” 丁明琛立即起身上台。 他穿着白衬衣和牛仔长裤,窄腰长腿,更显得气质清雅、高大英拔,班里许多同学的目光不自觉追随着欣赏他。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他没有一丝局促,从容地走到讲台上,看着教授的平板,倾身听教授的点评。 又陆续围上来几个超级学霸,大家脑袋凑在一起,共同研究,其乐无穷。 讨论完,丁明琛彬彬有礼地微鞠躬,“谢谢老师。” 他生得剑眉星眸、高鼻薄唇,俊朗中又带了几分男子英锐之气。 十九岁的年纪,正是少年向青年过渡之时,也是男子最潇洒锐气的时候。 不过他一向稳重,身上是看不到半分少年人洒脱之气的。 少年老成的人大都城府极深,他却谈吐温和,以善意示人,让人心生倾慕。 教授眼神满含欣赏,“以后要走学术这条路吗?” 丁明琛低调地说:“可能要回公司。” “其实你很适合做研究。” 教授有些可惜。 他很喜欢这个学生。 整个课堂一眼望去,明琛总是让人难以忽视的亮点。 这孩子睿智沉稳、谈吐温雅,就连坐着,也肩背挺直,各方各面都能看出来不一样的自我要求。 很难让人不喜欢。 比如说,那个也同是班干部的女学生,还有另外一个女生。 下了课,她们一直没离开,在关注着讲台上的动静。 她们等着丁明琛收拾完书本,跟他一起走。 教授善意地笑,黎笑非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脸微微发红。 文艺委员甜甜地说:“班长,‘周末广场’咱班需要一个弹钢琴的,听非非说你钢琴十级,你去吧!” “班里还有好几个会弹的,找他们吧。”丁明琛说出来几个名字作为选择。 黎笑非语气难言失落,“班长,你最近在忙什么啊,连我们团建也不参加了。” 一放学就走,多一秒都不耽搁。 丁明琛说:“陪女朋友。” 这下两个女生没话说了。 两人犯了会嘀咕,有些怀疑“陪女朋友”只是他为了拒绝莺莺燕燕的说辞。 文艺委员问:“还是秋雨吗,不是分了吗?” 黎笑非也不确定,“不清楚。” 听说秋雨出了精神问题,直接办了休学。班长这边也完全看不出来有女友的迹象啊。应该是没有复合的吧。 黎笑非最近一直郁闷,很郁闷。她挖空心思地想约班长,想跟他更进一步。 可现在是:她试探,他不应;她主动,他截住;她退后,他漠然。 班长以一种淡漠无痕的态度,将他们的关系死死卡在普通同学的关口。 * 山间苍松挺拔,青草葱翠,微风袭过,花香四溢。 蓝天白云高山飞鸟,景色美得让人心旷神怡。 零星几栋别墅分散在山间,点缀着一片葱郁。 越野车在一栋红房顶别墅前停了下来。 秋雨趴在窗上,贪婪地看着外面自由的世界。 她已经放弃了叫喊,除了耗费体力,不会引来任何人。 房间门响动,她回首,终于见到了那个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人。 她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激动了,只是冷漠地说:“放我出去。你这是在犯罪。” 丁明琛无谓地笑了声,“比起你抛弃我,犯罪算什么。” 秋雨惊骇,她现在无比确定,丁明琛真的出现了心理问题。 严重的心理问题。 她软化了态度,妄图哄他:“明琛,你这样关着我,我会更生你的气。放了我,我们再谈,好吗?” 丁明琛无动于衷,他温和地笑:“我们有个共同的孩子,你就不会动不动离开我了。” 秋雨全身发凉,惊恐地盯着他,已经猜出来他要做什么了。 见她眼睛睁得溜圆,丁明琛愉悦地笑,俯身吻她,“你的排卵期今天开始。精子在生殖腔内能维持两到叁天受精能力,我们这么年轻,两天做一次,肯定会怀孕,你也不会太辛苦。” ———————————————————————————— 剧情答疑: @elector:“秋雨怎么知道老丁有很多个‘尹莉’” 小雨是猜测的,这种事要么是零,一旦豁开口子之后,肯定是一二叁四五…… 何况对老丁这样的人,既然有,只有一个四十多的尹莉,很难相信。 高岭不高岭,大多是相对而言吧。对某些人来说,他是,对以前的秋雨来说,他也是,但对现在的秋雨来说,当然不是,逃都逃不掉~ * 本来想攒着更一万多字,再加一个初中番外,今天事有点多,先弄这么些吧。有个旅游,得有八九天功夫,回来再继续更哈。 我出一趟远门,行李还一件没收拾,就先上来投喂一下各位宝宝们,更文这件事真的是我最敬业的事儿了哈哈~ 可是这次,他知道,她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 秋雨不寒而栗。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她不顾一切地往门边跑,伸手去够把手。 后面一股很大的力道将她擒住,继而将她搂进怀中。 湿热的呼吸落在耳垂,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放松心情才更容易受孕。” 秋雨骇然,全身发抖,用尽所有力气去推他,大吼:“别碰我!” 丁明琛脸色一变,掐住她下巴,望穿她眸底,“宝贝,我最不喜欢你说这叁个字。” 秋雨像条搁浅的鲤鱼,扭了头拼命挣扎,歇斯底里地尖叫:“恶心!别碰我!” 丁明琛眸光被刺到,神色更难看,手上加大了力道,掐住她的双腮,让她不能说话。 他凑近她,“宝贝,省点力气,一会再叫。” 他把秋雨放到床上,用膝盖压住她,将她双手绑在床头。 刚才那一番打斗,秋雨的上衣早就变了形,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腹,领口也塌了下去,乳沟半露不露。 丁明琛站在床边,目光赤裸裸地落在她胸口,又下移,落在她小腹上,最后,定在她臀间。 他长裤中间也渐渐有了凸起的形状。 秋雨绝望地闭上了眼。 温热的大掌捏住她的腮,强行给她灌进半杯带着怪味的液体。 因秋雨不配合,被呛了几下,嘴角下巴和脖子上都是溅出来的液体。 她心中有个可怕的猜测,不敢置信地问:“你给我喝的什么?” 丁明琛低首,为她舔溅在身上的液体,舌尖轻轻滑过她的乳尖,她不禁颤了一下。 他笑得温和,“我一个人动情怎能怀孕。你也要。” 秋雨感觉恶心又恐怖,又开始了新一轮挣扎,大喊:“我不要怀孕!放开我!” 丁明琛起身,当着她的面脱掉身上衣服,温柔地笑:“我去冲澡,出来后药效就差不多了。” 进浴室前,他又说:“越挣扎,药效越快。不想我出来之前就难受的话,就乖乖等着我。” 秋雨不再挣扎,麻木地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肉体已经死掉了。 身体里传来的异样感觉让她重新清醒。 胸部一直发胀,很想被人用力揉弄,下体里面发痒,好像都湿了。 她整个身子都在发热,出了一层滚烫的汗。 渐渐地,她忍不住合拢双腿,去摩擦会阴处,缓解那虫噬般的痒。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还在响着,秋雨昏头胀脑地想着:他一时半会还出不来,只能自己解决了。 她又翻滚身子,用床单去蹭乳尖。 身后一沉,带着凉爽水汽的胸膛靠近,将她揽进怀中,声音愉悦:“想要吗?” 秋雨用最后的理智摇头。 丁明琛脱下她所有的衣物,让她赤身裸体地仰躺在床上。 他撸动着自己,让硬物抵在她花心处。 硕大的顶端上下蹭着湿润的花心,拍打着阴唇,就是不肯进去。 秋雨脸上沁出新的一轮汗珠,理智想并拢双腿,结束这羞耻的凌辱,可身体内部的渴让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大腿,期待着滚烫硬物的进入。 “宝贝,想要吗?”丁明琛握住性器浅浅戳刺,期待地看着她。 秋雨拼命摇头,他笑了声,猛地插进两根手指。 “啊!”秋雨惊呼,缩紧了身子,被异物侵入的同时传来一种莫名的舒爽。 丁明琛盯着她的表情,就着她润滑的阴道,手指大力抽插。 秋雨忍不住叫了出来,仰首,双腿向上抬,想被插得更深的意图已经很明显。 丁明琛唇角含笑,忽然撤了出来。 他舔了舔手指上的蜜液,说:“想要插得更深,用手指是不行的。”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握住了自己挺立的性器。 烧得紫红的粗长肉棒,青筋凸起,在他的撸动下,不停跳动,下方两颗沉甸甸的阴囊也微微颤动。 看起来明明狰狞可怖,可秋雨脑海中却只有以往被它入得欲仙欲死的记忆。 这么想着,花心处又分泌出透明的粘液。 身体内部的痒更甚,秋雨忍不住喘息出声。 “秋雨,要我吗?”丁明琛再次问。 秋雨咬着牙,颤抖着摇头。 丁明琛俯首去咬她已经硬起来的乳尖。 将她两团软肉含在口中,大口地吃、舔、咬、吸。 秋雨脚尖绷起,无措地在床单上蹬来蹬去,全身的痒要到了极致,即将忍不住。 吃完乳房,丁明琛的舌尖一路下移,滑过她平坦的小腹。 濡湿温热的舌尖在小腹上慢慢下移,秋雨打了个激灵,花心收缩,汗毛直竖。 丁明琛掰开她的阴唇,去舔她粉色的花心和中间的小颗粒。 他舔着,看着,看不够似的,陶醉地说:“真美。” “秋雨,你哪里都美。” “高中的时候,我只敢亲,摸……”他低笑:“要是那时尝了你真正的滋味,我大概会无心学业,只想每天干你,内射你。” “这么紧,这么湿,想起来都会硬。” 秋雨脑中的弦绷断,无助地哭起来。 她想要,无比想要,想被狠狠贯穿,阴道想被粗暴的摩擦。这是她身体传给她的强烈信号。 可她最后一丝理智还在苦苦坚守。 她满脸的汗,眼神已经迷离。 “想要吗?”丁明琛最后一遍问她。 硬烫的性器就在她花心处,蓄势待发。只要她点头,她就可以享受到渴念已久的插入。 秋雨妥协了,点头,脸色酡红,气若游丝,“想。” 丁明琛还是不肯给,“想什么,大点声。” “进来!”秋雨哭着喊。 “说:插进来,射给我,让我怀孕。” 秋雨呜呜哭着,“明琛,插进来,射给我,让我怀孕。” 丁明琛终于笑了,握着性器,猛地顶了进去。 粗长的性器全入进肉穴,只剩了阴囊贴在粉色阴唇上。 里面湿滑紧致,丁明琛忍不住舒爽地叹息,缓过射精的冲动,他挺胯抽动。 秋雨尽可能地张着腿,本能地接纳着他,想让两人更亲密地相融。 丁明琛趴伏在她白皙的身子上,用传统男上女下的姿势,耸腰顶插。 他精壮的身躯压住她,迷乱地吻她,汲取她的气息,大手揉着她柔软的乳房,性器在她穴内“啪啪”抽动。 秋雨的唇舌被攻占,身上身下都在被狠狠蹂躏着,痛的同时还带着一种难言的舒爽。 她发出一种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其中的呻吟,搀着哭腔,尖尖的,有时候又有些像惨叫。 当丁明琛弓起身子,腰上蓄力撞她阴唇时,她屈起腿,向上大张着,叫得更惨,像在被凌迟一样。 丁明琛始终堵着她的唇舌,与她交换津液,迷乱地吻她舔她,让她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唔唔”声。 身下女孩因他的占有,娇躯都成了粉色,丁明琛心中满足,揉着她高耸的乳房,俯首去咬她乳尖,刺激得秋雨身子不停发颤。 鼻尖都是女孩因性事被催发出来的幽香,丁明琛沉浸其中,激动难耐。 他伸舌探进秋雨唇中,狂热地舔、搅,手上几乎要把秋雨白嫩的乳房揉碎,乳房上全是他的手印。 秋雨被他弄得全身如火烧,神志不清。 “宝贝,你好香,好紧……”丁明琛沉重的身躯压住她,狠狠地将自己往她最深处顶。 子宫口被顶开,被硕大的顶端粗暴地插入,又疼又酸,秋雨忍不住惨叫。 丁明琛的手从她胸上松开,移到她凸起的小腹上,恶劣地压她小腹。 秋雨小腹处的胀感更甚,求他:“不要……” “这么小,一插就凸出来……”丁明琛松开,满意地看着他性器的影子又在她小腹上凸显出来。 他抬起秋雨一条腿,让他们交合处展露在两人眼前。 小小的花心被粗壮的肉棒撑得边缘发白,勉强含住比它大许多倍的肉棒,紧闭的阴唇向两边大大分开,都露出了中间的小颗粒。 硕大的阴囊与精小粉嫩的花唇相比,丑陋硕大,每次的撞击,那两颗代表雄性威严的囊袋都会重重撞在花唇上。 原本饱满的花唇被挤扁、磨肿,大张着被蹂躏。 丁明琛看得眼底发烫,眸中闪着奇异的光。 他手肘撑床,覆在秋雨上方,狠狠地弓腰撞击,每一下都要将秋雨撞碎一样。 子宫内传来的钝痛让秋雨的脸皱成一团,每撞一下,她都发出惨叫,两条白润的大腿无助地向上翘起。 望着她痛苦的神情,丁明琛眼底像有火在烧,那清明的眸光变成了可怕的锈红色。 他额角被汗浸湿,眼神攫住秋雨,抚着她小腹上性器的凸起说:“记住,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 秋雨脑子混沌一片,只知哭泣。 丁明琛为她舔掉泪,轻声说:“宝贝,你要是听话,就不会受这份苦。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他搂着秋雨,埋在她肩窝,腰上发力,对准花心深处快撞深撞,在秋雨崩溃的哭喊声中,他低吼着终于射出来。 刚射完,他就退出来,解开秋雨被束缚的双手,在她腰下垫了腰枕,将她双腿踩到墙上倒立。 秋雨身子软得像棉花,双腿直打颤,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只能眼睁睁地任他摆弄。 丁明琛抱着她的腿倒立了一会,才将她放下来。 他盯着她花心处红肿的细缝,见只流出来很少的精液,他扬唇,摸着她小腹问:“秋雨,你说这次会不会受孕?” 秋雨绝望地流泪,她知道他已经完全疯了,只能求他:“明琛,给我吃避孕药吧。我才十九岁,不是最佳受孕年纪,对孩子不好。放了我,我们好好谈恋爱不行吗。” 丁明琛轻声笑:“你一出这个门,就会把我抛弃,跟别人在一起。给我生下孩子,我就放了你。” 秋雨不再说话,闭目默默祈祷自己不要怀孕。 说到她抛弃他这件事,他又带了莫名的愤怒:“我跟异性都保持了距离,你为什么做不到?从高中到现在,你身边有过多少个男人?!” 怒火将他深埋在心底的痛苦之芽拔出来,他忍不住吼:“我心里都是你,你居然跟武大风开房!” 回顾起那令他震惊痛苦的四个小时,丁明琛的情绪变得激动,质问:“他是不是也插入过你?” 秋雨仍闭目,平静地说:“是。只差处女膜没有碰。我替他口过,他把我全身上下都舔遍了。我们不光开过房,我们还利用一切独处的机会亲热。” 大概是没料到秋雨会这样坦然地承认,甚至还将细节都说出来,丁明琛愣住,怒火蹿升,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凶狠的目光像要杀人一般。 秋雨继续说:“他的技术比你好多了,虽然没插进去,但每次把我弄得很舒服,我高潮很多次。” 丁明琛脸涨成猪肝色,愤恨中夹杂了窘迫,他胸膛不断起伏,消化着这可怕的事实。 猛然间一声巨响,他一拳打在床上,床立刻塌了一角。 他起身,连衣服都没穿,“砰”地带上门离开。 秋雨立即下床去冲洗,边冲边用手去抠弄自己的下面。 好久,她才出来,再次祈祷自己不要怀孕。 第二天早上,秋雨一直都没有听见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 房间内没有钟表,她不知道几点了,根据外面阳光大概是八点多了。 楼道内传来脚步声,秋雨顿时紧张起来。 他果然没走。 门被打开,穿着白衣黑裤的丁明琛出现。 他冲她笑:“今天第一节没课,你忘了?” 他轻轻带上门,向她走近。 秋雨惊恐地后退。 “秋雨,用他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虽然介意,但绝没有洁癖。何况,你第一次都是我的。高中出游的时候,我就把你全身舔遍了。你在我家住的那一晚,我对着你射了个痛快。” 秋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说过的一句话:“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并不了解我。” 她从他的眼神中,已经猜出他要做什么了。 他高大的身影逼近,将她笼罩,闻到他的气息,她开始崩溃。 丁明琛扭住秋雨的双臂,解开裤链,站着从后面强行进入。 “他技术再好,尝过你有多紧么?”丁明琛发泄般狠狠入着,在她耳边问。 他抚着她的小腹,“你这么小,被我射得都盛不下,子宫口都被我捣烂了,他尝过么。” 他粗鲁地撞着,怒吼:“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所有第一次都是我的,他凭什么跟我比?!” 秋雨咬唇,发出破碎的呻吟,无力地抓住桌子边缘。 身后的男人握住她的细腰,往她臀上用力地撞。 两人下身传来“啪啪”的响声。 很快,交合处滴下透明的春液,在地板上汇聚了一小摊。 丁明琛粗暴地掰开她的阴唇,猛地撞进来。 没有了阴唇褶皱的缓冲,粗长的肉棒直接插到子宫深处,两颗阴囊毫不怜惜地撞在外阴上,秋雨的外面和里面都火辣辣的疼。 她痛苦地去阻挡他,他的双手像钢钳,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丁明琛掰着她的阴唇,直进直出,干得她“啊啊”直叫。 他听着,却越来越兴奋,性器持续硬胀,把秋雨插得高潮迭起。 在痛与爽的高潮中,秋雨一直痉挛、收缩,最后竟然失禁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落到地板上,冲淡了他们原先的体液。 在她羞耻的哭声中,丁明琛将她压在床上,后腰垫上腰垫,把她折迭起来,又快插了十几下,才深插在她子宫内射精。 射完之后,他就立即撤出,把她双腿踩到墙上倒立。 …… * 容纳百人的小型阶梯教室中,几个班上大课。 学生们都很忙,跟着教授的节奏,快速做着笔记。 一张小小的粉色信封经由多人之手,传到丁明琛桌上。 最后一个传递的同学望着他促狭地笑。 丁明琛扫了一眼,神情冷淡,碰都没碰,继续做笔记。 下了课,他将信封放到桌洞里,上去跟教授探讨了一个题,拿着书本直接走了。 那封粉色的信就孤零零地躺在桌洞中,它的主人只好讪讪地过去拿回来。 周围好友在安慰她:“没关系,听说丁明琛就是这样的。” 她是个不轻易放弃的女生,干脆跑着去追丁明琛。 丁明琛人高腿长,她好不容易追上,当面问:“丁同学,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嘛?” “我女朋友那样的。” “……” 丁明琛语气很坦然,眸光平静,温润的气质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近处相对,他远比她想象中的更英俊儒雅,女孩红了脸,尴尬地“哦”了声,再也说不出什么。 直到丁明琛发动车离开,她才渐渐清醒,自言自语:“不是,什么时候又谈了新女友了?” 秋雨就是厉害啊,能谈上这样的男朋友,还能把他甩掉。 越野车开到丁家老爷子住处,佣人见丁明琛回来,老早去跟丁老爷子汇报:“老先生,明琛回来啦!” 随即丁明琛挺拔的身影进来,丁老爷子夫妻见到大孙,都乐开了花。 家里还有两个老朋友在做客,他们也好久没见到丁明琛了,乍见之下,觉得他又长了许多,肩膀更宽、身形更高大,也不由得为他欢喜。 谁不喜欢鲜活的年轻人,老人家们看都看不够,有个老朋友说要给丁明琛介绍个门当户对的女孩。 丁老爷子推脱说:“还小呢。小孩子不懂事,先学习。大丈夫何患无妻。” 友人可不赞成,“明琛,你瞧瞧你爷爷真是老思想。你都大男人了,还把你当小孩看。听你李爷爷的,有喜欢的女孩就去追!人就年轻一回,别让自己后悔!” 丁明琛笑笑:“我早就订婚了。” 李爷爷好奇得不得了,像个小孩一样,硬要着秋雨的照片看了才罢休。 丁明琛给他看的是两人下雪时拍的合照,李爷爷赞不绝口,夸他们郎才女貌。 起初,丁明琛是开心微笑的,笑着笑着,他的笑意越来越淡。 最终,他薄唇弧度拉平,一丝笑意也没有了。 眸中只剩了一片凄凉。 他出神地望着手机中的合照,不知在想什么。 待朋友离去,丁老爷子问他:“你爸没再说什么吧?” “最近一直没见面,他好像很忙。” “哼!”丁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忙?是忙着给那个女人打点关系!” 见丁明琛闷着不说话,丁奶奶心疼得很,过来拍着孙子宽厚的肩膀安慰:“明琛,有我们在,那个女人以后再也不敢出现了。你爸也不敢再干涉你。” “谢谢奶奶。” “秋雨聪明上进,学历能力都跟你很匹配,家庭出身不好,那不是她能决定的,只要人好就行。爷奶很开明,会支持你的。” 丁明琛听得感动,只是想起父亲的事,又有些不放心。 丁奶奶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尹莉跟你父亲在一起,只是为了钱。” “的确是。”丁明琛当然知道。 如果有一天父亲破产,尹莉会第一个离开,很快找到下一个金主,来供她和儿子过贵族生活。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秋雨。那个曾经深爱他的秋雨。 无论他贫穷富有,健康患病,她都会坚定地守在他身边,矢志不移。 许多画面,自然而然地浮现在眼前。 小学,她挡在他前面,为他打退挑衅的高年级同学;高中时,她怕他被职专男生打伤,冲在他前面谴责对方;他的腿“受了伤”,她吃力地背着他回家;他被张帅打了一拳,她心疼得掉泪,对他百依百顺,亲自下厨为他做饭…… 她辛苦做了一个暑假的兼职,却给他买了一支一千多的定制钢笔;因舍友诋毁他,她跟舍友决裂…… 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她却一次次心软,都选择了原谅,因为她看不得他伤害自我。 可是,这次,他知道,她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 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与恐惧。 唯有厌恶与恐惧。 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我会永远忠诚于你 回到山间别墅,秋雨的手机响了声。 拿起一看,是武大风发的枫叶照片。 他问候过秋雨几次,见没有回应,就不时把他看到的美景拍照给秋雨看,有时也发有趣的动图或小段子。 秋雨早已把他的账号拉黑删掉,他就一直用短信息联系。 丁明琛心中登时被愤怒与嫉恨填满,那些愧疚与伤感被迅速掩埋,柔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又受虐般的去翻秋雨的微信,里面躺着几个异性朋友对她的问候。 张帅:“怎么好久没看到你发动态了,学习很忙吗?” 王振平:“秋雨,你现在住哪里?去原来的地方没找到你,最近还好吧?” 丁明琛放下手机,冰冷的眼神盯着别墅的大门。 秋雨绝不会再原谅他。 只要她离开这扇大门,她永远不会再回头看他一眼。 会有很多这样的男人喜欢她,她会从这些人中选一个,过幸福的生活。 想到那些画面,丁明琛痛苦地闭目。 他知道,他在走一条绝望的不归路,属于他们的时间在倒数。 他恨透了围在秋雨身边的男人。 因为他们每个人都获得了秋雨的喜欢。 他更恨透了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寡味得像秋雨不喜欢的绿叶菜,不能让秋雨唯一持久的喜欢。 在车上待了许久,他下车,一路穿行过楼梯、走廊,停在房间门口。 顿了片刻,他才摁上指纹打开房门。 秋雨趴在窗前,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听到声响,她也没有回头。 丁明琛看了她一会,走近窗边,把她抱了起来。 秋雨没有反抗,像个布偶娃娃一样,由他抱着坐在大腿上。 她这冷漠的态度让他情绪变得一团糟。 他给她看手机,盯着她的神情,“他给你发了好多信息。” 他滑着给她看那些图片、动图和有趣的段子。 秋雨看着屏幕,麻木的脸渐渐动容,眼泪开始打转转。 这些动图和段子,都是高中时发过的、正戳中她笑点的那些。 当时把她笑得不行,她还收藏了。 每个疲惫高压的晚上,当她躺到被窝里时,武大风会准时发段子给她,开启聊天模式。 她记得很清楚,他现在发的顺序,也是跟高中时发的顺序一样。 她甚至还记得,她被丁明琛为难出去拍照片那天,晚上回去收到的就是眼前的动图。 想到以往,想到现在,秋雨心中的痛、苦、悔呼啸涌来,眼泪“啪嗒”掉出来。 丁明琛酸涩地笑,俊颜染上戾气,咬牙切齿,似要噬人,“你对他真不一样。” 他扔了手机,捏住秋雨下巴,狠狠盯着她哭红的眼睛,怒吼:“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都是在哄我!你心里从头到尾只有他!” 秋雨只是抹泪哭,任他失控指责,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丁明琛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视,“只要我放手了,你就立刻跟他好是不是?” 他的眼眸暗不透光,如探不到底的浑浊泥潭,里面充斥着太多可怕的情绪。 嫉妒、愤怒、不甘交杂在一起,让这张年轻俊美的脸变得狰狞扭曲。 秋雨注视着他,湿润的眼眸中全是痛苦,还包含了很多无法言说的无助情绪。 她这湿润的黑眼仁干干净净、黑白分明,长睫如沾了雾水的蝶翼,轻轻颤抖着,让男人想轻吻上去,好好疼爱。 他沦陷于此,其他男人更是如此。 丁明琛更愤怒,他将秋雨扔到床上,解开裤链,掀起秋雨一条腿,直接插入。 秋雨那里还肿着,他的粗暴进入令她那里像有几百根针在密密地扎。 她知道求饶没用,也不想求饶,闷哼了几声,咬唇默默承受。 那里很快磨出了血,有要撕裂的迹象。 丁明琛盯着交合处,却兴奋地说:“秋雨你看,多像我们的第一次。” 他把秋雨抱在大腿上坐着,让她在上面。 来到落地镜前,他托着她的臀上下套弄,看着她雪白的臀坐在他硕大的深色阴囊上,他满意地笑,怒火也消了许多。 “好想把每次都发给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床上、地上、沙发窗边浴室里都做过,让他们看看你被我干哭射满的样子……他们看了,就不会再骚扰你了吧。” 每当秋雨下落的时候,丁明琛就挺胯上顶,入得格外深。 随着他的顶入,秋雨的小腹有节奏的凸起。 娇嫩的花心处像被利刃刺入,被强行撑开的外阴火辣辣的疼,阴道深处也持续胀疼。 她无心听他说了什么,疼得伏在他肩上呜咽。 丁明琛埋首咬她的乳房,毫不怜惜地撕扯吞噬。 秋雨的乳房生得很漂亮,高耸丰满,白润香软,在他的颠动中,两个乳房上下跳动,像盛满了琼浆玉液。 他爱这里,被她这对白肉迷得魂不守舍,却也恨她生得这样招眼,让其他男人有龌龊想法。 他觉得还不够,握住秋雨的手,放到他露在外面的阴囊上。 绵软的小手握住他的命脉,让他刺激更甚,变得更硬更胀,在秋雨最娇嫩的地方横冲直撞,将她插得崩溃直哭。 手机响起,杜梅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丁明琛吻净秋雨的泪,咬着她的耳垂,哑声说:“宝贝,你知道该说什么。不然,阿姨会看到你我……” 一接通,杜梅就好生打量着女儿。 丁明琛开了美颜功能,杜梅看不出来秋雨哭肿的脸,只感觉女儿好像有点瘦了,就说:“听明琛说你最近又不爱吃饭,好好吃饭。前几次给你打视频电话,你早早就睡了,最近怎么又睡这么多,多出去活动一下。” 秋雨点头,努力控制住见到母亲想哭的冲动,咬唇答应着。 镜头下面,丁明琛双手覆住她的胸,肆无忌惮地揉着,唇在她后背上游走。 杜梅还在絮叨,丁明琛在恶意顶她,秋雨装作很累的样子,让母亲注意身体,借口想睡,结束了通话。 丁明琛笑着亲她,“真乖。” 他用了一个很怪异的姿势,将秋雨挤在墙上,抬高她一条腿架在他臂弯,让她双腿几乎呈“一”字,阴户对着他大大打开。 他扶着狰狞的性器进入,插着发红的花心,进进出出,大手揉搓着秋雨同样发红的乳肉,将它们揉成肆意的形状,舌吻着秋雨,以一种不由分说的强势姿态,畅快地占有。 秋雨被他挤在墙上,身体被迫打开到极致,接受他粗鲁的撞击和抽插。 她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肌,随着他一次次撞入,疼得蜷着脚趾尖叫。 随着交合处的水越来越多,滴到地上,秋雨放弃了捶打,勉强抓握着他的手臂,在他臂弯里的小腿一翘一翘,像一艘飘摇的小船,左右摇晃,影子支离破碎。 要射精的时候,丁明琛将她的另一条腿也抬起来放在臂弯上,将她双腿打开,膝盖摁到墙上,只剩花心对着他。 他调整呼吸,手上用力,让秋雨不能动,挺腰狠狠撞进去。 秋雨发出前所未有的痛苦尖叫,像被人用刀凌迟。 这崩溃的叫声只刺激得丁明琛热血沸腾,对着那红肿的花心狠撞了几十下,腰身抖着,畅快地全射在她胞宫内。 他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压着秋雨缓了一会才松开,白灼从他们的交合处流出。 他将秋雨抱到床上,让她踩在墙上倒立。 秋雨的阴唇向外翻着,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带着淡淡的血迹,还有流出来的精液。 想到心爱女孩的私处被他弄成这样,丁明琛看得兴奋,埋首在秋雨的腿间,认真为她舔干净。 秋雨浑浑噩噩,感觉肉身已经死去。 她双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多么希望这只是个梦。 …… 中午放学,教学楼中人声嘈杂,丁明琛和几名男同学同行。 有名男同学最近在追一名女生,另一名男同学说:“你可以找班长取经。” 那名男同学就期待地望向丁明琛,“班长,我洗耳恭听。” 丁明琛脸色黯淡下去,沉默了几秒,神情一度有些怪异。 他如是说:“我没什么经验。” 同学秒懂,“哦忘了,班长是被人追的。” 丁明琛默然不语,眼神虚空地看着远处。 后面有人喊他名字:“丁明琛!” 回首一看,是米丹和陈砚舒。 丁明琛就对几个同学说:“我还有事,你们先走。” 几个男同学瞄了几眼医学院的两个女生,再次感叹班长的桃花运怎么这么旺。 丁明琛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如松,等着她们走近。 米丹笑着打招呼寒暄,然后问:“秋雨最近怎么样了啊?” 发消息给她,她也总是回复得很简单。 米丹跟陈砚舒都感觉那不是秋雨亲自回的。 丁明琛依旧文质彬彬,“医生说她还要再养段时间观察一下。” 陈砚舒说:“我们说好了明天去看秋雨,宿舍其他人也去,大家都很想她。” 丁明琛客客气气地拒绝,“明天预约了医生做检查,等好些了再来吧。” 待分开了,米丹皱眉说:“秋雨这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我可真不希望秋雨成了病秧子。” 陈砚舒没说话,过了会,她才说:“你不觉得丁明琛不想让我们去?上次我们去秋雨那么高兴,他要真是为了秋雨好,听到我们要去按说会热情答应,明天不行还有后天,还有外后天。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米丹吃惊地看着她,联想起上次探望完秋雨后她说的话,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想说,丁明琛他……他……” 陈砚舒坦然地望着她,点了下头。 下午,丁明琛没课,早早回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一些瓶罐和带尖头的金属工具。 看着看着,秋雨忽然反应过来这些工具是做什么用的。 是纹身工具。 这一瞬间,她甚至猜到了他想在她哪个部位纹。 在丁明琛碰到她的那一刻,她拼命躲,惊恐地大叫:“别碰我!放开我!” 丁明琛很轻松地压制住她,将她双手双腿都绑起来,对她温和地笑,“秋雨,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我会永远忠诚于你。但我不确定你会不会。纹上我的名字,让他们知道你是我丁明琛的人,你就能为我守贞了。” “不要!”秋雨激烈地挣扎,几乎要昏厥过去。 “不疼,忍一会,乖。” 丁明琛眸中闪着兴奋的光,拿着冰冷的纹身笔,靠近秋雨大开的腿心处。 …… * 傍晚放学的时候,教学楼外有个中年男人在问一个女同学认不认识秋雨。 陈砚舒上前问:“你好,我是秋雨的同班同学,你找她有事吗?” 王振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同学你好,我是秋雨父亲的朋友,我住了段时间的院,出来就联系不到秋雨了,她也不在原来的地方住了。她父亲走得很突然,我这很担心她,就来学校问问。” 米丹和陈砚舒面面相觑,米丹试探着说:“秋雨住在男朋友家。” 王振平掩饰不住地震惊。 他记得秋雨很多次明示暗示她大学期间不谈恋爱,短短时间内就谈了男友并同居了? 何况,以他对秋雨的了解,父亲突然去世,她这么孝顺的女孩,怎会还有心情立即谈恋爱? “她……没来上课吗?”王振平看了看她们身后陆续出来的同学,并没有秋雨的影子。 “叔叔去世,她不太好,在家养病。” 王振平还有好多想问,可碍于这不伦不类的身份,实在也无法问什么更细致的问题,最终只问了句:“她男朋友对她挺好的吧?” 这个问题让人无法回答,米丹只说:“应该是挺好的。” 王振平说:“你们什么时候去探望她叫上我。” “好。” 回到寝室,陈砚舒始终在思考什么。 她给秋雨发了一条消息:“秋雨,我们现在都很想念你。我最糟糕的时候,是你骂醒了我。你那几句话我至今刻在心里。还记得你骂我像什么吗?我当时就是那样子还不自知。” 过了些时候,秋雨回了,说:“你能走出来我为你开心,为那种人堕落不值得。” 陈砚舒疑虑更重,她收起手机,想了一会,第二天放学后,跟米丹一起去了丁明琛家。 别墅院门紧闭,摁了门铃,拍打了一会也没人应声,看上去不像是有人住在里面。 有人问:“你们找秋雨吗?” 是个高胖的男孩问她们。 他脸略浮肿,气色青白,带着几分病相。 “对,我们是秋雨的同学。她不在这儿住了吗?” 小磊摇头,“她哥……她男朋友带她搬走了。” “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 本来失望的要走,陈砚舒又转身,若无其事地问小磊:“秋雨爱热闹,她男朋友是不是经常带她找你玩呀?” 想起丁明琛打他时可怕的样子,小磊就脸颊发疼,他皱眉说:“她男朋友不让她跟别人玩,也不愿意让别人靠近她,我们都偷着一起玩。” 米丹和陈砚舒互望了一眼,神情都有些严肃。 回去后,陈砚舒拍了张自己口红的照片,给秋雨发过去,“我记得你有个很平价的口红跟我这支颜色很像,色号是多少,我这个快用完了,想买个便宜点的。” 半天,秋雨才回:“等找到告诉你。” 陈砚舒心中的猜想更加验证了。秋雨虽然正病着,可区区一个色号,怎么会忘记。 米丹倒是迟疑起来,担心她们是无中生有,把事情闹大了最后是虚惊一场。 毕竟,丁明琛是让人口服心服的正人君子。 在陈砚舒的坚持下,她们还是联系了王振平。 王振平又托了些关系,好不容易,辗转联系到了徐念泓。 无论是丁家内部,还是公司里,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动,徐念泓这段时间无暇关注儿子。 丁慎航同样也是。 前段时间,因丁明琛的一句话,尹莉被丁家老爷子出面逼走。 丁家老爷子处理得干脆利索,这事却远没有结束。 丁慎航虽然没有反对父亲的做法,却对尹莉更愧疚了,私下里托人照顾她们母子,还给他们转了不小的款项。 听到尹莉居然敢去干涉自己的儿子,一向娴静的徐念泓忍无可忍,铁了心要跟丁慎航离婚。 她知道,尹莉所言所行代表丈夫的意思。 只是,她的儿子,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女人来管!要看这个女人的脸色! 当然,徐念泓不是只会一哭二闹叁上吊的小白花。 趁这次丁家二老也让丁慎航气得不轻、心疼孙子受委屈,她在他们面前哭得肝肠寸断。 她说:“爸,妈,现在还有你们撑腰,将来你们不在,难保他不会将资产、集团股份分给尹莉儿子。到时我和两个孩子怎么在A市做人?我不想一辈子受尹莉威胁,我想通了,为了孩子好,直接退出。让给他们。” 说到这里,丁老爷子其实也明白徐念泓的意思了。 不止一个人怀疑尹莉儿子是丁家的种。 儿媳这是让他在两个孙子和传言的私生子之间做决断。 丁老爷子杀伐果断一辈子,这点怎能还拎不清。 他把两个宝贝孙子当命一样疼,绝不会让丁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受委屈。 何况,他这个儿子的所作所为,他都有些不放心。 明明家有贤妻爱子,这么多年了,还是跟那个尹莉藕断丝连,还一直养着那个不知是亲是疏的孩子! 丁慎航也并不愿结束这“美满幸福”的婚姻,更不愿失去儿子的心。 在他退让求和下保证的时候,丁老爷子替儿媳出面,“没用话的别说了。明琛早就成年了,还有两年多就毕业了,你还没想过股份变动的事?” 丁慎航迟疑了下,说:“等明琛毕业后历练两年,再转让也不迟。” 丁老爷子瞥了他一眼,“你当你老婆孩子是叁岁小孩?你哄哄就能过去了?现在他们是彻底寒了心了,那个女人你都大方地送钱送房子,正经老婆孩子两手空空,你不给点保障谁他妈跟你过日子?” “话说到这里,”丁老爷子站起身来,冷冷说:“好好想想,将来你我瘫在床上,指望谁养老送终?明琛云瑾和那个野种,孰亲?自己想吧。” …… * 徐念泓带着助理来到山间别墅,让助理留在外面,她一个人进入别墅中,从一楼找起。 最终,她停在二楼一个紧闭的房间外。 门是用密码锁住的。 徐念泓心中“咯噔”一声。顿时,那个叫陈砚舒的女孩委婉的说辞在脑海中放大。 她叫了开锁公司来开开锁,怀着忐忑的心打开进去,顺手将门带上。 眼前一幕令她屏住了呼吸。 秋雨躺在床上不知是昏迷着还是睡着,只穿了一件睡裙,下面光着,连内裤都没有穿。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秋雨的双腿呈一个打开的姿势,阴唇又红又肿,细长的缝隙里糊着干涸的白色浊液,身上遍布红色的印迹。 阴唇两侧的大腿根处,纹了“明琛”两个字,一边一个。 那未结痂的字体格外的红,还有几分肿,在秋雨白嫩的大腿上十分醒目。 这字体无比熟悉,是儿子的手笔。 这一切不容她存有侥幸。 是她乖巧文静的儿子所为。 徐念泓感到天旋地转。 她捂住嘴唇,眼中全是惊恐,含着泪不断摇头,失控地自语:“明琛,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 …… 甜甜小番外:半步懵懂半步痕 暑假已接近尾声,再回去就是初叁生了。 黄昏时候,难得天不那么热,秋雨约着隔壁小区的女生打球。 没一会,两人就大汗淋漓。 对面女生弯腰去捡球,起身的时候,忽然望着小区门口直了眼。 秋雨疑惑地转过头去,眼睛也定住了。 黑色轿车旁边,站着一个拉行李箱的男生,一身休闲运动衣,肩宽腿长、高大瘦削,侧脸棱角分明。 晚风吹过,男生的额发被吹起,轻薄的运动裤也随风鼓动,浑身洋溢着蓬勃的青春气息,看起来像漫画男主角。 他跟司机道别,转过身来。 秋雨盯着他的脸,终于确认,这是丁明琛。 旁边女生感叹了句“哇塞太帅了”。 “怎么不去运动馆打,不热吗?” 丁明琛走过来,主动跟她们打招呼。 他面带微笑,目光先是扫过隔壁小区的女生,用眼神友好打过招呼,最终落在秋雨身上,定定望着她。 很明显,这话是对秋雨说的。 “今天没那么热,就打一会玩。” 秋雨不自然地捋了下自己的头发。 她这形象很糟糕,头发都被汗打湿了,速干衣也全是湿的。 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丁明琛邀她,“不回家吗?” “呃,好。”秋雨看了看对面的女生,跟她告了别,只是那女生眼巴巴的,好像意犹未尽的样子。 秋雨就跟丁明琛一起,进了单元门等电梯。 丁明琛问候了她的近况,比如作业写完了没,有没有经常去游泳,羽毛球比赛怎么样了…… 他变了模样,又长高了很多。 五官一下子鼓破了原来俊俏的模样,变得凌厉突出。 脸部线条变得硬朗,脸颊上几乎没什么肉,硕大的喉结尖凸,胡须也长了出来。 像变了个人似的。 秋雨感到陌生,又感到莫名的局促。 丁明琛连嗓音都完全变了。 他前段时间说话总是有些哑,好像很费劲似的。 现在不了,声音低沉有磁性,听起来跟她大伯父亲那些成年人没什么两样了。 秋雨看他一眼,心里就直跳,耳朵发热,不敢跟他对视。 见她不怎么说话,丁明琛笑着问:“打球累了?” “嗯有点。”秋雨不自然地扯了扯贴在身上的球衣。 丁明琛说:“夏天别露天打球,很容易中暑。去运动馆。” “嗯。” 电梯来了,两人进去。 封闭空间里,秋雨更局促了,总觉得自己身上的汗臭味要熏到丁明琛了。 她靠厢壁站着,尽量不去“污染”丁明琛。 丁明琛低首,看了她一眼,又回首,望着电梯门兀自笑。 秋雨更不自在了,她问:“笑什么?” “感觉你变了。” “你也变了啊。” “我哪里变了?” “你模样变了。” “你是说长胡须吗。以后剃掉就看不出来了。” 想起小时候秋雨说的不希望他长胡须,丁明琛就多解释了一句。 秋雨趁机看了一眼他的嘴唇,目光被他尖凸的喉结吸引,她触电般移开了眼神,脸发热。 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个尖尖的喉结,莫名有种羞耻感。 秋雨努力组织着语言,来描述这种不同,“不光是胡子,就是你整个人,让我感觉有点陌生……反正怪怪的。” 丁明琛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鬃毛没长全的雄狮,还记得吗,是那种怪法么?” 秋雨想起草原上青春期的雄狮,不禁笑了。 是这回事,看起来虽有几分威武雄壮的影子,但跟威风凛凛的成年雄狮比起来,还是单薄了些。 丁明琛认真地科普:“青春期是雄性的尴尬期,等成年后就越长越好看了。动物界中成年雄性都比雌性漂亮。” 秋雨听出来一丢丢的低姿态,连忙说:“没有,你现在很帅。” 丁明琛眉头微动,看了她一眼,没能说出话来。 秋雨意识到自己说的太明显了,脸更红,绞着手汗如雨下。 电梯内安静无比,气氛陷入尴尬。 丁明琛望着电梯门,扬唇偷笑,愉悦淹没了眉眼。 “叮”一声,电梯停住,门开开。 “到了走吧。”秋雨连忙迈出去,想逃离这尴尬的密闭空间。 身后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去。 她撞到了一个滚烫坚实的怀抱中。 “还没到。”丁明琛将她朝自己的身边拉了拉,给上电梯的人腾出位置。 “我以为到了。”秋雨站在丁明琛前面,能感觉得到他离她很近,很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干净清新的气息。 秋雨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浑身是汗的跟丁明琛一起坐电梯,这么近的距离,他要被她熏死了吧。 刚才应该磨蹭一下,让他先上去的。 唉! * 初叁开学的第一天,秋雨又在电梯里遇到丁明琛。 他的校服裤子短了一截,露着脚踝。 不过他穿起来一点不怪,像故意穿成这种效果的idol。 秋雨不知该同情还是祝贺,“你又要换校服了?” 他现在一学期一换。 丁明琛应了声,打量了她一眼,笑着说:“你应该不用再换了。” “嗯,我个子不会再长很多了。” 女生发育早,她在小学每年要换校服。 路上遇到学校里其他女生,秋雨加入她们,各自走了。 她渐渐发现,无论是上学路上,还是在学校里,总能听到有人讨论丁明琛。 课间经过丁明琛班级,经常发现有叁两个女生在他教室门口聚着。 只要丁明琛跟哪个女生同行了,级部立刻就传他们的绯闻。 告白墙和贴吧里也有很多跟丁明琛相关的信息。 秋雨后知后觉,原来丁明琛成了大众情人。 但是,她发现,她经常跟丁明琛上下学一起走,却从来没传过他俩有事。 秋雨琢磨了一番,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有些受伤。 放学回家的路上,丁明琛几步追上来,问秋雨:“周末有空吗?” 秋雨随口答:“有啊,要去游泳吗?” 丁明琛一笑,格外地阳光俊朗,“外公的学生送了两张自助餐券,一起去吃?” 秋雨的神情一下子变了。 这,这算是约会吗? 秋雨感觉自己口齿有些不伶俐了,“好……好啊。” 到了周末,她穿着一件姜黄色的碎花连衣裙,斜挎着同色系的小包,准时跟丁明琛碰了面。 目光触到那一片明亮的黄色,丁明琛笑意更深,眼神发亮。 到了自助餐厅,秋雨犹如龙入大海,欢快地把所有吃的先看了一眼,然后拿起盘子,开始往里面拾东西。 经过好多趟的努力后,桌上终于摆满了她爱吃的,还有好几杯花花绿绿的饮料。 这空当,丁明琛都快要把生鲜烤熟了,肥牛也冒热气了。 “你就吃这么点?”秋雨看着丁明琛面前那一个孤零零的碟子,不敢相信。 “都烤上了。”丁明琛示意摆得整齐的烤肉、烤鱿鱼。 “好吧。我可不客气了。” 秋雨坐下,先拿起香喷喷的披萨,“哗哗”几口吃掉一块。 “好吃,真香!”没一会,她就吃掉四块。 丁明琛欲言又止。 秋雨又把目光转向了两大块排骨。 清完排骨,她开始吃那盘海参,边吃边疑惑,“这里海参给的这么大方,还这么大个。你说,我会不会流鼻血?” 丁明琛替她收起空盘子,有些担心她,“慢点吃,我们又不赶时间。” 海参吃上,正好烤肉和火锅也熟了。 丁明琛用夹子一个个夹到雪白的盘子中,摆得整整齐齐,放到秋雨面前。 他早已经为她调好了蘸料,“你尝尝怎么样。” 秋雨尝了一口,很满意:“嗯!很好吃。” 他记得她的爱好,加了很多醋,酸酸辣辣的,蘸在肥牛上吃正好。 秋雨就着烧麦和炒面,开始吃肥牛和烤肉。 期间,丁明琛还不时给她夹一些煮的蔬菜和海鲜。 秋雨拒绝:“我不吃蔬菜了,今天主要是来吃肉的。” “只吃肉不好消化。”丁明琛很坚持。 “好吧。”秋雨把绿菜夹起都吃了。 等她把最后一碟小蛋糕吃完的时候,那一杯火龙果汁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她看着那诱人的紫红色汁,只可惜自己生了一个胃。 “不行了,喝不下了,要浪费了。” 秋雨有些担忧,不会被罚押金吧。 丁明琛看出来她的担忧,把她喝剩的汁倒入自己杯中全喝了。 秋雨有些不好意思,心底深处却有一种隐隐的兴奋。 她抱着肚子思索,“我吃的顺序不对,没吃多少啊怎么就饱了。” 丁明琛一阵见血,“披萨饱腹。” 秋雨撅了嘴,“你怎么不提醒我后吃披萨?” 丁明琛目光和煦如暖阳,笑望着她:“看你吃得高兴就没说。” 大吃大喝之后,随之而来的是肠胃的不舒服。 秋雨坐着歇了一会,又起来站着走两步,怎么都不舒服。 最终,她躺在了座椅上。 这样才好受了点。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丁明琛吩咐了声,旋风般跑了出去。 没一会他回来,手里拿着健胃消食片。 他去接了杯温水,直接将药片喂进秋雨嘴中。 “原地缓一会,不着急动。”丁明琛坐在秋雨对面,观察着她。 “好。” 秋雨觉得沮丧极了。 她像条浮在水面的大胖鱼,翻着白肚皮直挺挺躺着,有人在好奇地看她。 回去坐公交车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吃得肚子都鼓出来了。 连衣裙布料很薄,她凸起的肚皮无所遁形。 下次,她再也不吃这么多了。 太丢人了。 正好遇到邻居,她笑盈盈地看着秋雨,“白白胖胖的,越长越好看。” 丁明琛顺势看了她一眼。 她雪白的皮肤在明黄色衣料的衬托下,细腻无暇,圆润的小脸唇红齿白,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丁明琛不语,唇角却悄悄扬起。 “白白胖胖”? 这个词太可怕了。秋雨心内更沮丧了。 坐电梯的时候,她特地研究自己的体型。 这一研究吓一跳。 如果把丁明琛比作瘦鱼干的话,她就是那一大块颤巍巍的白豆腐。 丁明琛像修长的竹子,而她,像紧绷绷的火腿肠,那肉都快要撑破表皮炸开了。 难怪没有人传她跟丁明琛的绯闻。 她这体积,谁信啊。 她好希望,长着长着,她能变瘦。 起码,站在丁明琛旁边,不要像块大豆腐。 * 中学生的贝壳知识竞答在区电视台录制。 第一场,五轮抢答,秋雨代表馆陶中学队,跟育才中学的女生竞答。 两个小姑娘都是争强好胜的主儿,场上氛围一度很紧张。 最终,秋雨以绝对优势,连续拿到前叁轮得分,拔得头筹。 场下响起掌声。 不知为什么,秋雨能单独听到丁明琛的掌声。 他拍得特别用力,节奏也不太一样。 目光炯炯地仰望着她,很为她骄傲的样子。 秋雨咬唇,抑制住自己开心的笑。 她也有让他欣赏的闪光点啊。美貌和智慧她毕竟也是占了一样。 主持人采访两个校队的队长,先问丁明琛:“觉得秋雨表现怎么样?” 丁明琛毫不吝啬地夸赞:“很好。” “我刚才看你眼都不眨地盯着你的队友,是不是在为她紧张?” “是。” “是不是觉得队友又美又飒?” “是。” 秋雨脸都红了。 见丁明琛大大方方、毫不避讳,主持人就想逗逗小孩,继续问:“那台上两名选手,谁更美?” 话刚落音,丁明琛就回:“秋雨。” 大家哄笑。育才中学的女生也无语地笑。 隔着舞台,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秋雨看向丁明琛。 他也在看她。 他的眼神温暖又柔和,密密地包裹住她。 秋雨冲他笑,这一瞬间,忽然又有些想哭。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朋友。 在外人面前,这么维护她。 颠倒黑白地维护她。 明明育才中学的女生又瘦又清秀。 她好希望,她高中、大学,都不要跟他分开。 能每天看到他,做他的朋友,跟他在一起……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此经擦肩一滴泪 金色晨雾。 远处矗立着教堂的塔尖。 阳光透过云层投射而下,雾逐渐消散。 山谷中,层林尽染,绿苔渐浓。 湖区别墅群中鸟语花香。 绚烂的花朵缀在油绿的草坪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更鲜艳夺目。 佣人已在后厨忙碌。 今天有些奇怪,楼上一直没有动静。平时这个时间,男主人应该是已经起来健身的了。 房间内光线朦胧,丁明琛费力地睁开眼,感到头痛欲裂。 他撑起来,靠在床头,去拿床头柜里的药。 “爸爸!”房门忽然被推开。 一个小小的身影蹒跚着跑进来,努力想爬他的床却又爬不上去。 丁明琛震惊半瞬,忽而想起:他们孩子都两岁多了啊。 他欣喜不已,头痛也缓解了许多,将小人儿抱起来放到自己小腹上坐着。 长得好像秋雨。 真可爱。 大眼睛黑眼仁,皮肤雪白,留着半长的头发,像个女孩。 鼻唇和轮廓也有几分他的影子。 “爸爸,起床!”小人儿用充满崇拜与爱的目光看他。 丁明琛心都要被融化了,亲他柔软的脸蛋,两边各亲了一下,又在他那双跟秋雨肖似的眼睛上轻吻了一下。 小人儿捂住自己的腮,被扎得有点想哭,瘪了瘪嘴又忍住了,委屈地看着丁明琛。 丁明琛满腔爱意,拉过他的小胖手轻轻亲,问:“妈妈呢?” “打球!”小人儿指了指室内球场的方向。 “我们一起去找妈妈好不好?”丁明琛起床,快速穿上衣服。 “好!” 小人儿跑在了前面。 丁明琛追随着他,打开球场大门,里面暗雾弥漫。 只见得到秋雨抱着儿子的模糊身影。 “秋雨!”喜悦充满胸腔,他激动得心“砰砰”直跳。 他的小秋雨变成什么样了呢。 “别过来!”秋雨厉声制止他。 她语调中充斥着厌恶与憎恨,“强奸犯。变态。” 丁明琛定住,犹如被凉水兜头泼下,满身心的火热瞬间凉透。 他的唇舌像被粘住,想回应秋雨,却说不出什么。只有眼中,流露出一种天塌地陷的悲凉。 暗雾飘渺无形,在他们之间流动。 秋雨咬牙切齿地说:“我这辈子,最不幸的事就是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 丁明琛双肩塌陷下去,眼神中的光倏地灭了。 疲惫木然的眼神,让他看上去老了十几岁。 四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去找她,她说:“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认识你这个朋友。” 他毁了这一切。 他满眼的痛苦与愧疚,定定看着秋雨,不敢张口说话,更不敢再向前迈一步。 秋雨举起怀中的儿子,“这个孩子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让他投胎去吧!” “不要!”丁明琛上前阻止。 已经来不及了。 “砰”地一声,秋雨将儿子扔到迷雾深处,自己也转身消失在迷雾中。 “秋雨!”丁明琛辗转在迷雾中着急地大喊。 “明琛!”有人叫他。 丁明琛满含期待地回首。 …… “明琛!”敲门声更大了些。 丁明琛身体震了一下,终于从梦中醒来。 看看时间,都已经九点了,闹铃都没有听见。 这一觉虽然很长,他却感到非常疲惫。 房间外面还在喊他的名字,带了几分焦急。 他应了声,穿上衣服开开门,外面的安娜看到他好好的,脸上的焦急才缓和。 “你今天怎么了,睡到这么晚?吓死我了!”安娜眼中隐约有泪花。 “我没事。”丁明琛语气很平静。 可他的眼神明明很沉重,里面包含着太多未隐下去的伤感。 安娜看得心疼,“自从叔叔阿姨让你在欧洲继续读硕士,你就更不开心了。既来之则安之,只是晚回国两年,你想开点。” 对于父母的心思,丁明琛心知肚明,“他们不相信我。” 他望向安娜,眼神冷静得有些无情,“到我回国,至少还有两年,你确定要继续帮下去?” 安娜的目光不由得落到院子里的保镖身上。 他们是保镖,也是眼线,形影不离地跟着丁明琛。 还有定期来访的叁名心理咨询师,每次约谈完都会发送分析报告给丁家。 安娜也是渐渐发现的:丁明琛是在留学,更是在外治疗流放。 她很坚定,“这是我们约好的,我当然会帮你到底,不管几年。” 静默几秒,丁明琛说:“我猜,他们想等我在国外完婚。” 安娜眼神含着期待,立即说:“我愿意。” “好。”丁明琛又加了句,“如果你遇到喜欢的人,可以随时离开。” 安娜轻哧一声,“我对他们都已经失望了。要不是你,我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还有一句她没能说出口,因为知道说出来只会破坏这份平静。 她想说:我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是这样有名无份。 图财家暴的外国前男友,使她原本安逸的人生变成了暗色。 从小哥哥和姐姐都那样优秀,只有她,样貌普通、学习一般,不管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兄姐。 当阳光帅气的前男友追求她时,她在他的甜蜜夸赞中找到了一直缺失的自信,不顾家族的劝告,为他挥霍钱财,直到他露出狰狞的真面目…… 如果不是丁明琛救出被囚禁的她,她无法想象她会遭受什么。 令她没想的是,看起来光鲜的丁明琛竟跟她同命相怜。 她只知道跟他的前女友有关。 他们是非正常分手。 她太喜欢丁明琛了,很想知道他的过去,想知道他为什么郁郁寡欢,想做他的解语花。 可这些,无论是丁明琛,还是丁家人,都讳莫如深。 他跟前女友是绝不可能了。 她相信,她的守候,会有结果。 * 南方的秋天不是很明显,就比夏天凉快一点。 下雨的时候,能感受到一丝凉意,其他时候,鲜花照样盛开,叶子也没有落的满地。 真正的秋天很短,直接到冬天。 不管是青城,还是A市,秋天都是长且分明的。 作为北方人的秋雨,对这种天气有点不适应。 她很怀念青城的秋天。 开会的时候,旁边一个同事问她:“秋雨,现在没对象吧?” “没有。”秋雨头大,知道又要开始了。 “给你介绍一个,条件很好的哦。本地人,买的江边复式大房子,能力很强……” 秋雨静静听完,说:“我现在还不想谈,想先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可以先谈着的嘛!处两年就到年纪了呀!” “我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过两年再说吧。” 记不太清这是第多少个给她介绍对象的了。 还有学校内追她的,出去开会见到后托人打听她的。 桃花像炸开的烟花,满天都是。 她知道,有人在嘀咕她,觉得她太过于高冷,恃才傲物,不跟同事亲近,认为同事介绍的男人配不上她。 不是。都不是。 他们将她看作清纯完美的白月光。可她不是。 婚姻需要以诚相待。 她的过去,在交往前是必须要坦白的。 没有一个男人会接受。 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下了晚自习,熟悉的车早已等在门口。 传达室里,有个健硕的年轻男人正跟门卫大爷聊得火热。 门卫大爷先发现了秋雨,摁了遥控打开校门,“来了来了。” 张帅回过头,见秋雨正走来,他眼神点亮,连忙跑出去。 他接过秋雨手中的布袋,见里面好几本厚厚的书,还有一迭卷子。 “又回去批作业啊?” “嗯。明天要讲。” “又备课又批作业的,得到几点啊?我帮你批。” 秋雨沉吟了下,“你帮我批选择题就行。” 之前他帮忙批的卷子,第二天学生都来找。 到了秋雨家,杜梅早已给他们准备好水果。 秋雨今天跟同事打球了,感觉身上很黏,先去冲澡。 张帅完全顾不上吃水果,埋头就批卷子。 杜梅跟张帅一起批,想让秋雨出来只歇息就行。 她有些不确定,问张帅:“小张,这个算对吗?” 张帅拿着红笔“刷”就画上一个叉号,“长得跟答案不一样的都算错。” 杜梅担心给学生批错了,想把卷子单独留出来,让秋雨定夺。 张帅直接给过了,说:“阿姨,真批错了明天自己改,谁让他写得跟答案不一样。大晚上的,有人给他批就不错了。早点弄完秋雨好休息的。” 浴室里水声“哗哗”响着,玻璃墙上全是雾气。 冲到大腿根处,秋雨的手停住,在那里反复摩挲。 没有消下去,一点没有消。 凹凸不平的手感。 她擦干身体,对着镜子,定定看着自己的大腿根处。 洗了两遍,用刀片划过许多次,又用肉色描了一遍遮盖,最终就变成了这种伤痕累累的样子。 所幸,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纹的是什么字了。 只剩斑驳沧桑的疤痕。 外面有试卷掀动的声音,张帅说:“阿姨,我快批完了。” 秋雨又难过起来,她知道张帅的心思。 毕业后,只有他知道她的去向。 然后他就辞了青城的工作,闷声不响地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 他说这里的工作机会多。 说从来没在南方生活过,想体验一下。 秋雨平复了一下,穿上家居服出去。 卷子已经都批好了,想想也知道批改质量怎么样。 张帅把卷子直接放进了布袋里,还拉上了拉链,那意思很明显,不许秋雨再打开复批。 今晚就这样了,好好歇着才是王道,卖什么命。 杜梅无时无刻不在心焦,可又不敢在秋雨面前提,她看了眼秋雨,问张帅:“小张,你上次说有人给你介绍了个对象,去相了吗?” 张帅偷瞄了眼秋雨,浑身不自在,忙说:“没去没去。去啥呀。” 杜梅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俩,“你们虽说还年轻,但有合适的也处着试试啊。” 张帅摸了摸后脑勺,话里话外以秋雨为标杆,“我那才几个,给秋雨介绍对象的都快踩破门槛了,秋雨都没去。” 他说的是事实。 秋雨在她教学的高中里,乃至整个区的同行中引起了轰动,就连他任教的小学都听说一中新来了个毕业于A大的大美女。 杜梅一听,俩孩子这是还打算这么磨下去。 她干脆一咬牙,把话挑明了,“要不你俩考虑一下?知根知底,我看挺好的。” “人家张帅怎么能看得上我!” “秋雨怎么能看得上我!” 秋雨和张帅异口同声。 意识到刚才的神同步,两人不由得互望了对方一眼,悄悄红了脸。 张帅要走的时候,秋雨亲自去送他。 两人放慢脚步,在小区里漫步。 从下楼起,气氛就有些尴尬。 秋雨先停下,深吸口气,郑重地问:“你不介意我的过去吗?” 张帅知道这是个至关重要的时刻,慌不择言,“我前女友更多,又不是黄花小伙子,我不介意,完全不介意!” 秋雨听了,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松一口气。 她盯着地上的树影,神情很凝重,心事重重。 安静了一瞬,她抬首,眼神已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泪花在打转,呼吸变得急促。 她费力地吞咽了几下,嗓音干涩,“我……我流过产。” 张帅的瞳孔放大,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恍过神来,大手晃着秋雨的肩膀,声音粗得都变了调,“秋雨,你、你怎么就不懂保护自己啊秋雨!秋雨,男人都是畜生啊,你怎么不知道保护自己啊!” “那个畜生王八蛋,把你弄怀孕不负责,狗娘养的王八蛋!别让我再见到他,我劈了他!” 张帅脸红脖子粗,大吼大叫,嗓子都哑了。 秋雨忽然拉起他的手,朝车里走去。 被那柔软的小手牵住,张帅一下子噤了声,顺从地跟着坐到了车里。 见秋雨掀起了裙子,张帅瞪大了眼睛:“秋雨,你干什么……” 秋雨捂住他的嘴,让他看自己的大腿根处。 张帅终于安静下来,没有任何杂念地看着那两处伤痕累累的地方。 这样丑陋重迭的伤疤,不该出现在这样年轻的躯体上,更不该出现在这种私密的部位。 他眼中全是不可置信,颤抖着问:“为什么啊秋雨?!” 秋雨一开口,眼泪就“吧嗒吧嗒”滴到疤痕上,“他把名字纹在这里……我洗了好几遍、划了很多刀都去不掉,就变成了这样。” 张帅终于明白过来秋雨经历过什么了。 怪不得!怪不得秋雨一毕业就离开了A市! 不读研深造,不去大城市,更不回青城,放弃了原来的医学专业,来这个南方城市当了高中老师! 她明明可以更好! 他原以为她只是感情受挫想逃避。 可原来,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愤恨得要死! 他简直要气炸了! “砰砰砰”! 张帅发了狠地猛捶座椅,整辆车都被他发泄的力道震得左摇右晃。 “姓丁的,你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吗?!你是个狗畜生!畜生!下辈子当畜生的畜生!” 张帅怒吼着,手上、脖子上青筋暴起,眼里带了泪花。 秋雨早已泪流满面,面色灰暗,全身打颤,像是死了一回。 她从不愿提及这些事,可今晚却不得不都和盘托出。 张帅心疼至极,轻轻抱住秋雨,生怕自己弄疼了她,“秋雨,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别怕,我不会再问了。别想了。” 想到过往的蛛丝马迹,他无比悔恨,嘶哑地哭:“我就是后悔,我当时怎么没能劝住你!高中我就应该阻止你啊秋雨,我真是个笨蛋,我是个懦夫……” …… —————————————————————————— @elector :谢谢亲,已改!么么哒! 你都回国两年了,也没找到她。 金秋九月。 北方实业集团总裁的长子与南方钢铁大亨小女喜结良缘。 双方豪掷千金,买下数家知名报纸整版页面,登报表达喜悦。 喜庆的红色版面上,详细描述了二位新人相识相知的过程和双方亲朋的激动之情。 阳光倾洒在广袤的草原上,透射过稠密的森林,终于移到怒放的白色蔷薇上。 教堂的钟声响起。 新娘搀着父亲的胳膊进入古堡。 红毯的尽头,高大英俊的新郎正在等她。 新娘的眸中洋溢着倾慕与激动。 亲朋好友们满面笑意与祝福,一同感受着这幸福美好的一刻。 交换戒指后,新郎深情地拥吻新娘。 感受到爱意的亲朋好友们由衷地为他们鼓掌。 徐念泓和丁慎航拍着手,脸上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为儿子成家高兴,为儿子成功跨过那个坎松一口气。 成家,立业。 一切终于可以走上正轨。 与他们同样高兴的还有亲家。 比起之前那个吃软饭的洋人,女婿简直是男神仙般的存在。 婚礼结束后,两家一同游览欧洲。 小两口甜蜜融洽,两家关系也越发亲密无间,度过了快乐的几日。 傍晚,徐念泓单独约安娜到阳台上喝咖啡。 徐念泓笑着问:“这两天累不累?” 安娜说:“不累。” 徐念泓的眼神扫过安娜无名指上的戒指,自从结婚后,小两口每天都戴着。 徐念泓心里稳妥,笑意更深,“也是,新婚燕尔根本感不到累,我跟你爸每天回去腿都酸。” 安娜听了,蜷起手指,有些害羞地笑。 徐念泓说:“你跟明琛也在一起叁年了,性格磨合得差不多了吧?” “明琛很稳重,总是让着我。有争吵也很快就和好了。” “嗯,男人就该多让着点女人。”徐念泓很满意,又试探着说:“明琛看着文静,其实挺固执的。” 安娜莞尔一笑:“谁还没有缺点呢。他固执,我让着他,这不就没事了。” 徐念泓笑得温婉,语气却郑重其事:“要是你觉得他哪里做得过分,及时跟我说,千万别独自受委屈。” “好的妈。” “早点回去休息吧。” 徐念泓起身离开,心里大石总算放下。 这些日子以来,儿子跟安娜的亲密她看在眼里。 从他们同居开始,到现在,感情基础已经很牢了。 一言一行,看起来像熟知彼此的老夫老妻。 安娜虽说长相不出众,但性格柔和,对强势的儿子来说,是很合适的伴侣。 应该说,各方面都很适合儿子,两人算是门当户对。丁慎航也十分赞成这门婚事。 这样就很好。 这世上哪有完美的情侣呢。 徐念泓甚感欣慰。 当初狠心的做法是对的,即便不近人情,让儿子心怀怨恨。 事实证明,走过阴影的儿子早已不再有恨,终于放下那可怕的偏执,肯接纳其他人,过上新的生活。 她午夜梦醒的心结终于消散。 他们家唯一对不起的就是秋雨。 即便付出去多几倍的赔偿金,在良心上,她仍有愧。 愿这两个孩子,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 七月下旬,暴风雨席卷A市。 贵宾病房内,刚动完手术的丁慎航倚在床头,面色还有些蜡黄。 丁明琛拿着平板,为父亲读新闻听。 他的声音低沉如暮钟,没什么起伏,正如他平淡的神情。 “云瑾怎么一直没来?” “他在国外,我没告诉他。” 丁慎航坐直,有些惊讶,“他什么时候出的国?” 丁明琛抬首,语气平静,“爸,我安排医生为您叁轮会诊的时候,就同时在安排云瑾出国的事。” 丁慎航很震怒,他习惯了掌控一切,这件事在他看来必须由他点头的大事,他居然都不知道。 “怎么不先跟我商量?” 丁明琛淡淡地笑:“您身体不好,长兄如父,我就为他做决定了。他很喜欢那个学校。” 丁慎航不顾病体,语气强硬,“这种事要跟我商量!” “爸,您教过我,要学会放手。就跟放手公司事务一样。” 这森森的语气,令丁慎航震住。 他望向儿子,儿子虽面带微笑,眼神却是冷酷的。 那修长的无名指上,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戴着婚戒。 丁慎航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您一直不让我回国,我只好先办婚礼。安娜是我的好朋友,我很感谢她为我做的一切。” 丁明琛似乎看透了父亲的想法,主动相告。 儿子坦然无耻的态度、陌生的样子,令丁慎航说不出话来。 可此时明白,却什么都晚了。 丁明琛饶有兴趣地说:“爸,有个新闻很有趣,我读给你听。” 他滑开平板,对着上面的图文读:“……但是雌鹦鹉并不仅仅被一只雄鹦鹉照料,实际上,七只雄鹦鹉排着队喂她,她和所有的雄鹦鹉交配,向他们传达一个信息:他们每一个都有可能成为孩子的父亲,这会给他们额外的刺激去寻找食物……” 读完,丁明琛唇角有一抹讽刺的笑意,“让我想到了身边的人。当人淡漠忠和义的时候,人的动物性是大于社会性的。” 丁慎航闭目,呼吸变得粗厚。 良久,他说:“尹莉要是来,你别为难她。她也不容易。” 无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怎么会,她毕竟是您的老同学。我介绍了张总、邱总给她认识,不过听说张总家暴她,她最后跟了邱总。邱总毕竟七十多了,想要个年轻的陪伴。她现在陪着邱总到处旅游,应该是没有时间来的。” 丁慎航脸变得苍白。他这身子还虚着,一动气就忍不住咳。 “爸,别为不值得的人动气。”丁明琛探身,抚着父亲的背顺气,温声安慰。 丁慎航缓过来,伸手制止了儿子在他后背上的手,虚弱地靠在床头抚着额头,看起来很痛苦。 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丁明琛说:“进来。” 秘书拿着一份文件递给丁明琛,毕恭毕敬,“总裁,有个文件需要您签署。” 丁明琛仔细看了几个关键处,拿起笔。 秘书连忙将文件夹打开放在自己两个手腕上,丁明琛提笔“刷刷”签上。 秘书微鞠躬,静静退出。 病房内重回安静。 外面狂风夹杂着暴雨,拍打在窗户上。 树木和广告牌被吹得左摇右摆,呼呼作响。 丁慎航声音有些苍老,“明琛,你是不是还在为秋雨的事恨爸爸?” 听到那个名字,丁明琛脸上有一瞬间的失色。 他没有回答,拿起西装离开。 助理开门进来。 “好好照顾董事长。”丁明琛侧首吩咐。 “是总裁。” 门外走廊上,丁明琛挺拔的身影渐走渐远。 不知为什么,那身影看起来很孤寂。 * 安娜跟几个贵妇约完美容,回到别墅中,习惯性的空虚又袭来。 她起身,悄悄进了书房。 那是丁明琛的私人领地。 他从没有锁,因为从一开始,他对她就是开诚布公的。 书橱最高一层,放着两套迭得整整齐齐的校服。一套男生的,紧挨着一套女生的。 安娜踮起脚看,见胸前都绣着“青城一中”。 她心里有点难受,踱到书桌边,见上面摆着两个相框:一个是一名女孩的脸部抓拍,另一个是两个在玩水枪游戏的男孩女孩。 安娜拿起女孩那张仔细端详。 好甜美的女孩子。 皮肤白白的吹弹可破,眼睛又黑又大,眸中像盛满了亮星。 发丝上落着雪花,脸蛋冻得通红,嬉笑着望着镜头。 跟另一张里胖乎乎的小女孩是同一个人。 那个为她挡水枪的男孩,正是丁明琛。 原来是青梅竹马。 安娜出神地看了一会,又小心地放回原处。 她的教养让她无法再做出更进一步的窥探,她起身要离开,却听见书本中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丁明琛有两个手机,大概是忘带了。 她从书本中拿出来,却发现这是她没见过的第叁个手机。 她试着滑了一下,手机没上锁,直接解开了。 安娜的心“砰砰”直跳。 点开通讯软件,里面只保留了一个对话框。 名字叫“小宝贝”。 激烈斗争了一番,出于对丁明琛过去的强烈兴趣,她还是点了进去。 最后的联系,已经是七年前了。 手机的主人发了数百条孤零零的、没有回复的信息。 从一开始无人接听的电话,到语无伦次的道歉,卑微的请求,痛苦的倾诉,再到独角戏般的日常分享,每一条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再往前翻,还有好多次他疯狂打电话、发信息的记录,女孩无一例外都是没有回应。 但女孩每次给他发消息,他都是秒回。 安娜骇然,将手机放回原处,离开书房,心内的震撼无可比拟。 这就是丁明琛的过去吗?跟现在的他判若两人。 可青梅竹马的感情,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也许,是过去,造就了现在的他。 这些通话记录,让安娜更确定女孩是不会再回头的了。 她心内的希望泡沫越来越大。 晚上,有个宴会要参加。 临出门前,安娜鼓起勇气,从后面抱住丁明琛的腰说:“明琛,我们能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丁明琛将她的手拿开,背对着她,“安娜,我们迟早是要分开的。我们说好的。” 安娜很难过,沁出泪来,赌气问:“你都回国两年了,也没找到她,要是一直找不到,难道你就一辈子这样?” 丁明琛没有回答,拿出纸巾递给她,温声说:“你要是觉得难熬,我们对外解除关系吧。” 分开对他来说,只是名义上恢复了单身,他不会受什么影响。 可对她来说,却无法每天都看到他了。 立刻会有许多莺莺燕燕扑上去,她再也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离他这么近,更不会再有机会成为“丁太太”。 安娜擦干了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没有。我只是为你感到可惜。” 丁明琛并没有深聊的欲望,拉开了门,“那走吧。” * 自从进了A市,秋雨就一直在打量外面的变化。 旁边同事说:“变化大不大?” “有的地方挺大的。” 远远看到A大的门匾,同事比她还激动,“咦,A大!欸,你母校耶,不回去看看吗?” 秋雨眼神暗了一瞬,摇头,“没什么可看的。” 到了住宿的地方休整了半天,第二天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培训。 全国性的进修,来的都是各地名师骨干,培训地址也选了新建的高档酒店,有花园有温泉有高尔夫球场,学员们大呼豪气。 吃完饭,还能在风景如画的酒店四周转悠一下,简直像来度假。 培训班的女学员们很喜欢去一个紫藤长廊坐着乘凉,女人们之间聊点孩子家庭,聊聊服饰装扮,抑或是单位里的小八卦,总能不时传出欢声笑语。 秋雨向来是那个听客,别人听她是A大毕业的,都对她敬佩有加,一时间很多人都跟她搭话,她也不由得话多了起来。 ———————————————————————— 有一丢丢的纠结~ 一过错失两红尘 投资人会议结束,秘书立刻迎上去,接过丁明琛手中的平板。 几个投资人约丁明琛打高尔夫球,他推脱有事,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秘书连忙发信息给司机,确保一出电梯就能坐上车。 走廊外面,是紫藤广场,爬满紫藤花的长廊里不时传来阵阵欢笑声。 走着走着,丁明琛的脚步忽地顿住,不可置信一般,直接探身出去倾听。 听了几秒,他忽然变得无比激动,目光牢牢锁住紫藤长廊,攀在窗台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旋即,他如释重负地仰首,自言自语了句什么,就开始无法自控地笑,那样子有几分癫狂。 他傻笑着转过身来,眼底燃着渴盼的光,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 秘书有些不知所错,“总裁,您……” 丁明琛如临大敌,语无伦次地叮嘱:“你在这里盯住长廊,盯住……在我下去之前出来的人一定要盯住她去哪里了。一定要盯住,记住!” “是。” 秘书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丁明琛迈开腿就跑,很快消失在楼梯间。 紧接着,楼梯间响起“砰砰砰砰”连续不断的下楼声,震耳欲聋。 秘书严格遵照要求,打开手机,对准紫藤长廊录像。 过了一会,总裁出现在镜头里。 他刹住脚步,在入口处定了一小会,开始整理自己,弄了弄头发,抻了抻衬衣。 抬起脚,又定住。 不知在想什么,愣怔一会后竟从出口退回来,转而沿着游廊侧边慢慢走,边走边探寻地在找什么人。 走了几步,他就定住,眼神直直盯着某个人。 原来是奔着女人去的。秘书感到稀奇。 最令人惊诧的是:总裁好像变了个人。 畏畏缩缩,很胆怯的样子。 丁明琛仅仅是在那里站着看了几秒钟,就装作无意经过走了过去,转到对面一个水中凉亭里,坐在柱子后面看。 “哎哎,刚才过去一个大帅哥,衬衣西裤超有气质,你们都没看见!”有个学员说。 “你怎么不早说啊!”其他学员埋怨她。 秋雨跟培训班同学们说笑着,根本没发现远处有人在盯着她看。 手中的矿泉水喝完了,她有些渴,起身去便利店。 她去冰柜那里选,给自己拿了一支牛油果味的雪糕。 撕开包装,她站在瀑布的围栏旁,边欣赏景色边吃。 见瀑布下的潭水里有很多金鱼,她掰下一小块淡绿色的雪糕喂它们。 她蹲在岸边,拍了好多照片,拿着一根小草逗那些又肥又馋的鱼。 见它们一窝蜂地涌在一处抢甜腻的雪糕吃,她情不自禁地笑。 她留起了长发,乌发倾洒在后背上,像一匹黑色的绸缎。 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淡化,五官完全长开了,明眸善睐,大方明艳。 丁明琛贪婪地看着,却始终连上前相见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小秋雨,看上去这么开心。 如果他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会怎样呢。 她会说“恶心”“变态”,她会尖叫着让他别碰她、远离她。 他不想破坏她的心情。 如果有可能,他愿意当个默默的跟随者,见证她每天的快乐。 这样,他不会失去她,她也不会厌恶他、逃离他。 只要别再将她从他的生活中硬生生剥离。 吃完雪糕,秋雨起身离开。 她穿着牛仔裤和T恤,身材饱满颀长,皮肤白皙细腻,又一头柔顺的长发,所经之处,都有欣赏的目光追随。 迎面走来两个年轻的女孩,穿着短裤,露着大腿上的繁花纹身。 从膝盖上面,环绕着大腿,一直伸到短裤里面。 秋雨的眼神在触到女孩大腿根处纹身时,像是被刺到了,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 她低了头,神情凝重,走了一段,她抬首望着远方,深吸气,似是在调节自己。 明明是酷暑日,丁明琛却打了个寒战,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塌着肩,身形佝偻,心在滴血。 许多种极端的情绪交杂在一起涌来,让他难以喘息,也让他更怯懦。 他给秋雨留下的,除了伤害,还有什么…… 他想看她开心,想让她开心。 以前没有做到过,现在他一定会努力弥补。 他唯愿苍天保佑,让秋雨原谅他,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秋雨走远,他神色黯然,默默望着秋雨远去的身影,直到望不到。 怀着隐秘的心思,他走到可回收垃圾箱处,将秋雨扔掉的矿泉水瓶拣出来,拧开盖子,仰首喝剩下的几滴水。 待到一滴不剩了,他又去舔瓶口沾着的水珠。 然后把矿泉水瓶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 * 为期一个周的培训拉上序幕。 恰好酒店的景区在举办草莓音乐节,一下子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打扮精致的年轻人在拍照游走。 人群中,丁明琛跟在秋雨身后,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秋雨拿着手机拍照、录像,忙得不亦乐乎。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秋雨顿住脚步,忽地转过头来。 似是宿命般,挡在中间的人群走向两边,他们之间空出宽阔的空间。 掩体忽然被撤掉,露出赤裸裸的本身,丁明琛不自觉退了一步,紧张得全身肌肉绷起。 可秋雨,却望着他的方向,惊喜地笑。 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丁明琛定住。 这么多年来的自怨自艾和苦闷疼痛,在这个笑容的治愈下,一下子都烟消云散。 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开心的感觉。 此时就是。无比开心。 他也无法自控地笑,眼角迅速湿润。 可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秋雨抿唇笑,冲他跑过来,眸中溢满了欢喜的光彩。 她轻柔的长发扬在空中,身姿轻盈,像十八岁的她。 在这一刻,丁明琛感觉自己被铺天盖地的幸福淹没,就地死去也值得。 他心里默念:宝贝,我一定不会再弄丢你。我一定不会再伤害你。我们白头到老,永远不分开。 他浑身滚烫,伸手,想去迎接秋雨。 手刚刚动了一下,秋雨已经擦过他,奔向他的身后。 他转身,看到秋雨扑向一名抱小孩的年轻男人。 小女孩朝秋雨张开手臂,奶声奶气地叫:“妈妈——” 秋雨欢喜地亲她,“宝贝!” 男人一脸兴奋地张臂抱住秋雨,秋雨又拥住男人怀中的小女孩。 她激动地抱住孩子狂亲,男人宠溺笑着,手放在她腰上亲昵地揽着她。 叁人你亲我、我亲你,浓浓情化不开,一看就是甜蜜的一家叁口。 丁明琛孤单地站在远处,呆呆地看着。 大脑死机了一般,好久才想起那个眼熟的男人是谁。 是张帅。 张帅怎么会抱着秋雨的孩子呢。 不过片刻,他就猜测,这应该是个误会。 那应该是他跟秋雨的女儿,秋雨独自生了下来。 不对。 他跟秋雨的孩子应该有六岁了,不会这么小。 况且,孩子长得那么像张帅。 眼睛却有几分秋雨的影子。 是他们的孩子。 爸爸,妈妈。他们结婚了。 丁明琛的唇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下去,脸色乌青,手凉得没有了温度,全身出了一层冷汗,从外凉到内。 前胸后背全凉透了。 他双腿发软,全身都松散开来,一点力气使不上。 有一瞬间,他完全看不清楚眼前,只能摸索着柱子坐下。 喉咙里和鼻息里,都有铁锈腥气。 双目火辣辣的像被火烧,连眼睛都睁不开。 原来精神被击垮是这样灾难性的身不由己。 可他不能在此时垮掉,今天错过,可能他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秋雨了。 丁明琛用那唯一的念想,拼命对抗不听使唤的身体。 不知多久,呼吸不再那么困难了,视线也清朗了一些,他立刻踉跄着起身,找寻秋雨的身影。 她没有走远,站在一个孔雀型的花艺前面,张帅抱着女儿,她抱着一只小黑狗。 张帅搂着她,她偎依着张帅,两人面带幸福的笑容,由一个中年女人为他们拍照。 拍了几张,张帅忽然掰住秋雨的下巴,亲她的嘴唇。 秋雨笑,很配合地撅唇去吻他。 拍照的中年女人大笑,说:“不错不错。” 拍完照他们继续往前走,张帅一手抱女儿,一手轻揽着秋雨的腰,秋雨怀中的小黑狗不时去舔可爱的小主人,小主人也亲厚地去亲它。 秋雨开心地笑,过一会就亲一下女儿,或者跟她碰一下额头。 走到前面,张帅买了一枝冰淇凌,秋雨先吃了几口,给女儿舔了几下,张帅就赶紧拿过来,在女儿绝望的眼神中大口吃掉,只剩了个甜筒。 望着女儿的神情,张帅和秋雨直笑,把甜筒塞给女儿,女儿舔着里面残余的冰激凌,才平复下来。 秋雨跟女同事一起抱着孩子去泡温泉。 那里面女人居多,张帅跟同事的老公找了个地方坐着等。 丁明琛红着眼,浑身剧烈颤抖着,拖着灌铅的步子跟过去。 明明人声嘈杂,他却能清晰地听到张帅的每一句话。 “我们今晚打算去吃肥牛汤,有家很好吃,我老婆上学的时候去吃过,一直想着。” …… “不去了,上次我跟同事聚餐喝酒喝到十一点,回去我老婆把我训的,一个周没跟我说话,再不敢去了。除了喝就是喝,没好处。” …… “那支股票,我老婆说了,它就是个妖股,别投!” “我们不要二胎了。我老婆生孩子真不容易,不想再让她吃苦。把女儿养好了就行。” “我女儿很会随,长得像我,脑子随我老婆,非常聪明!见过她的都说她聪明!能背一百首古诗,比我聪明一百倍!” 说到女儿,张帅滔滔不绝,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炫女,只觉得自己是在客观描述。 顺带把老婆再叁百六十度炫一遍。 “我老婆是火箭班的,青城一中火箭班全市有名!我老婆真的是凭实力考上A大!她过目不忘,做事效率很高,关键是,特别努力!” “我老婆羽毛球也很厉害,我就是打羽毛球认识我老婆的!” …… 丁明琛面如死灰,看着张帅眉飞色舞的神情,愈加卑怯。 隔在他们中间的绿植,像是一个结界。 结界的里面,是一个满身裂痕的孤魂,艳羡地看着烟火气的人世间,听着举案齐眉的恩爱故事。 却也只是看着、听着,丝毫不敢迈出脚步跨出结界。 见不得光的丑陋魂魄,不被人所待见,踏出去,连偷窥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他愿这卑贱的灵魂消失,愿这痛苦的折磨结束在她手中。 …… 秋雨跟婆婆去上洗手间出来,婆婆拿着孙女的水杯去打水,秋雨把女儿泡完温泉的衣服冲了冲放进袋里。 她出来,见婆婆还在排队,就找了个树荫等婆婆。 身后的温度莫名升高,有些灼人。 秋雨皱眉回首,目光一下子定住。 她瞳孔微张,震惊不已。 愣了几秒钟,她脸上肌肉微微颤抖,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头发丝都绷紧,双手握成了拳头。 丁明琛只喊了声“秋雨”便再也说不出什么,嗓子像被堵住了。 他双目布满血丝,眼睑处发红,沾着水光。 垂着的双手青筋凸起,像弯曲的蚯蚓覆在手上。 秋雨没说话,仍死死盯着他,眼中泛上泪花。 两人四目相对,隔着两叁米的距离相望。 丁明琛呼吸困难,一下一下地费力喘气,胸腔剧烈起伏,脸憋成深红色。 秋雨无意识地咬紧牙关,也感觉自己呼吸不畅,像是有一块大石压在胸口。 时间静止了。 四周的吵杂声和人流也不复存在。 白色的世界中,只有尖锐如蝉鸣的耳鸣声,大脑的轰鸣声,和心脏巨大的跳动声。 这么多的恨和悔,这么多的爱恋和思念。 说不了话。 太多太多,不知从哪里说起,说不清厘不明。 …… “秋雨,走吧!”婆婆在后面喊。 “好。”秋雨回过神来。 她用力咬着下唇,后退了一步,略顿了顿,直接转身走了。 婆婆问她:“那小伙子是谁啊?” “校友。” “哦。长得真好啊!” 回到宾馆,秋雨立即去浴室冲洗。 将门反锁的一刻,她就开始流泪。 水声“哗哗”,她的抽泣声也越来越大。 为什么哭,不知道。 猝不及防地相遇,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止是恨,不止是厌恶。 像大学时她骑行伤了腿,他突然出现在医务室时的感觉。 不知藏在何处的委屈忽然从缝隙里涌出,汇入她胸腔中,汹涌澎湃,令她想哭。 为什么会有委屈啊。 是因为流掉那个孩子时他不在身边吗。 可她明明一直恨他啊。连想到他的影子都会不适。 为什么见到了却是这么难受。 …… “妈妈!”女儿在拍着门叫她。 女儿的声音让她重新振作,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张帅也在门边问:“秋雨,怎么还没洗完?里边很滑,我抱你出来吧。” 秋雨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正常,“我这就出去。” * 丁明琛浑浑噩噩,深一脚、浅一脚地下车回家,安娜上来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他浑身发烫,一阵又一阵地眩晕,推开安娜进了房间。 从床头拿出药,一股脑地倒入口中吞下,机械地回到床上躺下。 模糊中,好像回到了青城,重又坐进教室里听课,前方秋雨的马尾一扫一扫地划过后颈。 课间集合跑操,眼前忽然晃过一抹亮眼的黄色。 是秋雨最喜欢的颜色。是她开心的时候喜欢穿的颜色。 他眼神追随着穿黄色连衣裙的身影,脑海中想象着秋雨穿这一身的样子。 忽然想到:今年秋雨的生日,他送她一件这样的连衣裙,她会很高兴吧。她穿上一定很好看。 他为这个计划激动得心“砰砰”直跳。 晚上回去就在网上搜索,购物车里多了许多备选。 不过,秋雨好久没穿过裙子了? 他凝思,回顾着这几年秋雨的衣着。 印象里,他们一起吃过自助后,她就再也没穿过裙子。 他有些疑惑,并不能确定原因。 只能问她一下了。 放学的路上,他偷看了秋雨几眼,尽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你怎么不穿裙子了?” (完) —————————————————— HE的唯一补救节点是,高中暑假小丁邀小雨去A市家里的时候,直接表白。 OK,over!谢谢大家的支持! —————————————————————————— 新文回绿江写,古言。 文名:《他被女帝始乱终弃后》by 稽侯珊 一个【高高在上+看不上你+怎么追都岿然不动】的高冷男人被得手后【渐渐沉沦】,奉出24k真心后又被【抛弃】,最后连羽毛都不爱惜,堂而皇之成为【叛臣】【强夺】女主的故事。 简介: 淳贞二十五年,异性诸侯王势大,齐国最壮,梁国次之。 齐王嫡长子李赫,神采英拔,文武双全,素有佳誉。犹以男女事上洁身自好,忠于与梁王女婚约,以此拉拢梁国。 为破齐梁联盟,淳贞女帝欲以皇太女 龙玉清 赐婚李赫,李赫婉拒。 某日,李赫偶遇皇太女龙玉清,自此竟受其骚扰。 李赫嗤之以鼻,置之不理,冷酷以对。 只是做梦都不曾想到,刀枪不入、不近女色如他,数月之后,竟被皇太女得了手。 直至一天,他亲耳听她说,她亲近他,只是为了破齐梁联盟,报被拒婚之仇。 她选中梁王世子为未婚夫,弃他如敝屣。 …… 淳贞二十八年,女帝薨,皇太女 龙玉清 登基称帝。 为稳朝局,新帝履行婚约,与梁世子成婚。 婚事传入齐地,李赫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当日,齐国反。 —————————————————— 1. 女主薄情,记仇,茶且渣,自我利益最大。男主虚伪黑心阴狠,是嘴上说不要,心里起涟漪的别扭醋王。女追男很久。男主被得手后,形式急转直下。 2. 正如文案所说,是个:作精小妖精女主把胸怀大志的高岭之花拉下神坛并作践的故事。 3. 应该是个掺着玻璃渣的甜文。 4. 1v1 SC, 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