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出墙》 1 再过两天,崔如月进宫就满一个月了。托腮看着院子里那棵开的灿烂的海棠花,主仆二人叹了口气。 只是两个人叹气的原因不一样。 崔如月叹自己妙龄佳期,被迫进宫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当贵妃。 婢女莺珠则是感叹自家姑娘命不好,被陛下生生毁了与国公爷的好姻缘。 “娘娘大喜,娘娘大喜!”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高福高声嚷着奔了进来,看到崔如月临窗坐着,“扑通”一声跪下,嚷着嗓子喊,“娘娘大喜啊!” 崔如月心里咯噔一下,僵硬坐直了身子看着高福,“你有话好好说,别嚷嚷。” “娘娘,陛下今日精神大好,召了娘娘今夜侍寝。”高福上前极为狗腿的看向服饰华贵的容贵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陛下病了几个月,如今病情刚见起色就召娘娘伴驾,这可是别的娘娘做梦都不敢想的荣宠啊。” 高福说一句,崔如月的头就大一圈,听到最后她都不耐烦了,抓了一把金瓜子放到莺珠手里,“一点赏钱,拿去吃酒吧。” 崔太师为官清贫,自是给不了大把的金子让女儿在宫里赏人。进宫那天,据陛下身边的大监说这是皇帝特意为她准备的,说是做陛下的贵妃,不能太寒酸了。 打发走了报喜的高福,她想起册封贵妃大典上看到皇帝的样子,那天估计是衣裳穿的多了些,头上的冕旒又沉了些,整个人歪歪斜斜的倚在椅子上,头都抬不起来。 不到六十岁的人,看着跟小七十了似的。 开始崔如月还纳闷怎么就老成了这德行,册封后第二天,宫中妃嫔来她这儿请安,看着坐在正殿的女人们,她明白了。 酒色伤身啊! 而主动向自己投诚的高福跟她说的话更让崔如月无语,皇帝自打四十之后皇子皆夭,他求子心切,不仅广纳妃嫔,还服用房中丹药以享鱼水之欢。 因为连丧数子,加之前几年的秋天,太子暴毙,皇帝从这之后不理朝政,专心扩充后宫,与妃嫔造人。 而朝政,则全部交由晋国公处置,每五日由晋国公和几位重臣向他汇报重要事宜即可。 想到这些,崔如月就头痛,她真的不想伺候那个酒色熏熏的老头啊。 那可是能给她当爹的人啊。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谁让人家是皇上,她是皇上的贵妃呢。 听着另一波前来传旨的太监说的,崔如月的头更大了。 皇帝赐浴望仙池,特准贵妃在皇后所用的汤池中沐浴。崔如月心中哀嚎,看来今晚是真的躲不过去了。 乘皇后所用凤辇到了望仙池外,崔如月仰头看着这华丽的宫殿,这不过是皇帝沐浴的地方,有必要修成这个样子吗? 只是这次崔如月想错了,望仙池位于甘露殿东北,是皇帝寝宫的一部分。甘露殿前面那一排屋子是皇帝的东西书房,皇帝独自批阅奏章,与朝臣议事都在前面书房,隔了中间花园,后面这一大片房子里,还有一个用寝殿改成的小书房,小书房往东过一条短短的穿廊是望仙池,往西是睡觉的地方,而往北过了花厅,则是陛下宠幸妃嫔的寝殿。 进了望仙池,不等莺珠为自家姑娘宽衣解带,早已候在这儿的诸位宫女上前脱下了贵妃身上的衣物,拆了她头上的钗环。 走在用暖玉铺就的地面上,一丝不挂的崔如月并不觉得冷,反而提心吊胆的。 这望仙池与陛下寝殿相通,两处没有任何门扇阻隔,只有重重纱帘,而且据说自从陛下病倒,晋国公便受命一直住在宫里,听闻晋国公也常来自沐浴。 这要是碰上了,崔如月就是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也不说清道不明了。 不过想起这晋国公,崔如月多少有些好奇。 父亲说这位晋国公有经天纬地之才,封了个国公的爵位,着实委屈他了。 莺珠也曾说长安城里的姑娘都想嫁给这个国公爷,因为他生的十分俊美,见过的人说,国公爷生的像其生母,听说当年国公爷的母亲,宸妃娘娘长得那叫一个风华绝代。 想到这里,泡的迷迷糊糊的崔如月嘟囔道,“明明都是一个爹,怎么模样差那么多。” 听到女人说的话,原本想撩开帘子的手缩了回去,正了正身上的衣服往另一处池子走去。 莺珠没听到小姐说的胡话,而是看着更漏发现已经泡了半个时辰了,洗的也差不多了,捧着衣服进去把崔如月从水里拉出来,“姑娘,不能再泡了,皮都泡皱了,等会到了陛下床上,被陛下瞧见可怎么办呀。” 不说这句还好,一听到陛下,崔如月立刻清醒了,“嘘——”装模作样在莺珠身上打了两巴掌之后,不顾自己衣衫松散随时有走光的风险,拉着莺珠悄声往别处走去。 “姑娘,你去哪儿?”莺珠不解,洗完了不赶紧穿好衣服这是要干嘛! “小点声。”崔如月小声说,“听说晋国公也常在这里沐浴,咱们找找,说不定就能一睹这位国公爷的真容了!” “姑娘!”莺珠立刻就急了,“这国公爷若是在沐浴,你看的是公爷的脸还是身子啊?” 这个问题难倒了崔如月,但是她没有任何的选择困难,一挥手,“没事,两个都看!” “姑娘!” 崔如月受不了莺珠的聒噪,快步往前走了百来步,听到前方水声渐大,屏气敛息一点点往前挪,越往前走里面越黑,看到有幽幽昏黄的光晕,崔如月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 拉着莺珠贴墙站着,用委地的帘子遮住自己,主仆二人偷偷从缝隙处往里看,只见金碧辉煌的墙上嵌着叁个龙首,温泉水就从那龙首口中倾泻而出流到下方的池子里。 那个池子看起来大概有叁丈宽四丈长,以汉白玉垒砌而成,离池子不远有一个贵妃榻和一个矮桌。 看到那矮桌边的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崔如月深深吸了一口气,想来那就是晋国公了,身量高挑,四肢修长,哪怕是在这昏暗的光下,也能看出来他身上的皮肉是紧实的。 对啊,能不紧实嘛,听说叁个月前就是他带兵南攻拿下了益州,上马打仗的男子,怎么可能如父亲那般弱不禁风,瘦的跟家门口那棵歪脖子树一样。 莺珠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姑娘是贵妃,晋国公是陛下的弟弟,嫂子偷看小叔子洗澡,这都哪儿跟哪儿。 “姑娘。”莺珠哑着嗓子拉拉崔如月的衣袖。 崔如月摆摆手,从帘子后面探出脑袋,她平日里养在深闺,基本见不到自家之外的男子,更不说眼前这个身材健硕的男人。 自小就看不惯文弱书生的崔如月这下可算是饱了眼福。 大概看过地方官呈上来的奏报,萧裕明喝了一口茶之后就放下了杯子,转身往池子走去。 只是刚才那一转身,他好像看见了一个人?不对,是两个人,一个人伸着头往自己这儿看,另一个人低着头闭着眼。 那个把头从帘子后面伸出来的,好像是皇兄新纳的贵妃…… 萧裕明有些无语,进了池子坐到龙首下方,热热的泉水从头顶浇下来淋的人十分舒服,而打坐冥思的他也入定了。 “娘娘,贵妃娘娘。”进来伺候穿衣的宫女到处找不到贵妃,急的在望仙池里叫了起来。 骤然响起的喊声将萧裕明从冥思中拉了回来,看到帘后穿着长褛的身影,他从池中站起来,对着她们大声喝道,“谁在那里!” 好像被发现了! 崔如月拉着莺珠就往来的地方跑的,逃跑时还被身上曳地的长褛绊了好几下,走了没几步,崔如月气急败坏的脱掉衣服,一丝不挂的拉着莺珠跑回自己刚才浸汤的地方。 重新泡在池子里的崔如月心口突突的直跳,一个是刚刚那阵小跑,还有就是她好像看到不该看的了! ============= 这一章大家先看着,正取元旦开始正式更新,目前努力存稿中 欢迎大家多多留言 2 二人早已跑远,望仙池里又重回安静,萧裕明从池子里出来,拾起落在地上的长褛,看着被吹起的鲛绡,眼神阴鸷不明。 大监捧着里衣走上前给他披上,看到晋国公手里的丝质长褛,小声说,“今晚陛下召了贵妃侍寝。” 随手将长褛扔进刚刚沐浴的水池中,“只怕他是有心无力吧。” 大监不敢说话,跟在萧裕明后面服侍他更衣就寝。 作为曾经伺候过先帝的内监,大监知道在子嗣方面当今陛下是不如先帝的,先帝过了五十岁,宫里还有妃嫔生育。 当今陛下,从过了四十岁到现在十余年,宫里没有任何妃嫔生育。 而这位国公爷,婚事到现在都没个着落,前些日子传说是个姑娘家下聘了,后来又听说那个姑娘与人私奔了。 陛下说是要给他张罗,也没见给他寻摸好人家的姑娘。 这都二十多的人了,连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都没有。 唉…… 这边大监服侍萧裕明起居坐卧之事,那边莺珠则什么忙都帮不上,被宫女寻到之后,崔如月就被人摁在了椅上,湿漉漉的头发擦得半干,给她穿了一件裁剪合体的睡褛,外面又披了一件镶了大毛领的白色袍子就扶着她往皇帝寝殿而去。 送到寝殿门口,宫女行礼如仪,“奴婢提前恭喜娘娘了。” 说罢拉着莺珠退了出去,独留崔如月一个人对着敞开的寝殿大门。进到里面,殿里燃了数支红烛,支支如小臂般粗,崔如月绕过屏风,看着案上桌上摆着的青瓷烛台,那红彤彤的蜡烛照的屋里十分亮堂,亮到能看清香炉里飘出来的烟。 “来了?”床榻那儿传来男子的声音,不同于刚才在浴池那儿,晋国公那一声的洪亮有力,这个声音,听着好像说了两字就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一般。 “陛下?”忍住颤抖一步挨一步的往前挪,撩起厚厚帷帘,堆满了靠垫锦被的床上坐着一个男子,许是换了帘帐,男子脸上看着起色不错,不像封妃大典上那般孱弱。 崔如月缓缓跪下,“臣妾见过陛下。” 皇帝歪着身子倚着靠垫,从他的视角看去,正好能看到崔如月低低领口里那被挤在一起的双乳,外袍里面,薄薄的睡褛贴在她身上,艳红的乳尖隐约可见。 想到等会她脱了衣裳的样子,皇帝一身热血都往胯下涌了过去,他急切的冲崔如月招手,“到床上来。” 站起来低头走到床前,崔如月挣扎了许久,还是穿着外袍挨着床沿坐下,嗫嚅道,“陛下。” 期待已久的美人离自己这般远,皇帝自然是不满意的,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拉到胸前,“做朕的贵妃,你就这般不愿意?” 崔如月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臣妾不敢。” 看她眼中尽是惧怕,外袍的衣领也因为他的拉扯而退到肩膀处,里面睡褛也被扯开,露出女子圆润的乳,皇帝看了,觉得胯下涨得厉害,手伸过去摸那乳。 崔如月模样生的好,身段生的也勾人,一对乳大的就好像秋日进贡的蜜桃一般,又大又圆,被床上粉艳的帐子一衬,勾的皇帝不顾她衣衫未退就扒开她的衣服,低头亲了上去。 男人为了欲望失去理智的样子吓到了崔如月,斜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胸乳上热热的,皇帝伸着舌头在她的乳尖上不住的打转,另一侧的乳则被他握在手里。 一侧被亲吻,一侧被揉捏,未经情事的崔如月没想到初次的开始竟是这般。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皇帝扯了她蔽体的衣服,颤抖着胳膊将满是镂花的睡褛一撕两半,抓了她的腰往自己身下靠。 “陛下!”崔如月看着红眼的皇帝,忍不住开口哀求,她便是再讨厌这个老头子,可是面对九五之尊,她心里还是惧怕的。 “闭嘴!”可能是刚刚撕衣服费的力气大了些,皇帝俯身趴在她身上大口的喘气,一双手摸着女人滑腻的肌肤,心里感叹,这个女人,自己就是死在她身上他都愿意。 被迫分开双腿,崔如月顿时警铃大作,却又无可奈何。 皇帝封她为贵妃,本就是要自己给他生儿育女,而且崔氏一族还在他手里,父亲在朝为官,她今天推开皇帝,明日就是崔家被满门抄斩。 就在她一个心悬着,七上八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皇帝颤着身子,抓了她的双腿将她整个人拉到自己身下,看着她白皙的身子,想同以前那般临幸这个女子。 可是他越是这样,自己的身子越不听自己使唤。 崔如月两眼看着满绣海棠花的帐子,她从没有像今天这般如此讨厌海棠花,生在海棠开的时节,今天她就要违心的成了这个老头子的女人。 想到这些,她缓缓闭上眼睛,可能这就是自己的命吧。 可是下一秒崔如月就叫了出来,“啊!” 在外间寝室打坐的萧裕明本已入定,可是听到里面女子这一声喊叫猛的睁开了眼。 不应该啊。 皇帝对于自己的无能十分不甘,他俯身亲吻女人的身体,从乳尖蜿蜒而下一直到她腿心,看她略略湿润的花心,他第一次低头亲了上去。 崔如月挣扎着想躲开,可是她的双腿被他分开,唇舌舔着那私密处,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被男人的胡茬扎着,崔如月觉得羞耻又觉得难堪。 舌头费力的舔弄娇穴外的花唇,不管舌尖如何动,那里却没有泄出一点点的春露。 看她久久没有反应,两腿在不停的挣扎,口中也不像其他妃嫔那般吟哦娇喘,而自己也无法像之前那样,肆意品尝欢爱的滋味,想着这女人无法被自己所有,皇帝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一把将崔如月推开。 “滚!” 崔如月听到这个字,如逢大赦,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灰溜溜的转身要走,身后响起男子虚弱却威严的声音,“谁让你走的!” 难道皇帝是要反悔?崔如月转身低眉顺眼的站着不动,看着地上厚厚的绒毯,数着毯子边缘有几个穗子。 随手一指没有铺毯子的地面,“去那儿跪着去。天不亮不准起来。” 崔如月看看那冰冷光亮的地砖,再看看自己身上薄薄的外袍,依旧婉顺的说,“臣妾遵旨。”说罢慢慢挪到皇帝指的地方,心一横,牙一咬,拢了拢袍子跪了下去。 3 一觉起来,天已大亮,一想到自己还在甘露殿,崔如月立刻清醒了。 可是自己却不在昨晚跪着的地方,而是躺在床上。看帐子也不是皇帝那张床,是另一张床! 低头再看自己,一件衣服也没有,蔽体的就一床被子。 怎么回事! 莲青色绣岁寒叁友的帐子紧紧闭着,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外面的动静却不小。崔如月没了心情去想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因为帐子外面听着人来人往的,好像有许多人,怎么了?出事了? 翻身趴在床上,从床沿的掀起个缝偷偷往外看,只见床前有个人站着,看衣服也看不出来是面对着床还是背对着床,看到的屋里的摆设,也不是自己的屋子。 崔如月好奇心作祟,索性坐起来欲扒开帐子往外看,手刚把帐子分开缝,突然眼前一片开朗,崔如月不等看清楚就被人戳着脑门倒了回去。 萧裕明看着面前这个赤裸上身,被自己一指头推回床上的女人,一打眼就看见她那软软的雪乳…… “你是?”突然出现在床前的男人吓了崔如月一跳,脑子一片混沌,一时没想起来这就是昨天被她前后看了个彻底的晋国公。 “晋国公,萧裕明。” “哦。”崔如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一样,慌忙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你出去。” 萧裕明觉得有点好笑,都被人看到了才想起来遮掩,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看她的裸体,毕竟昨晚就看过了。 “别挡了,昨天我就看过了。”说着转身从衣架上拿了她的衣服扔给她。 崔如月一张脸瞬间羞得通红,只不过脸红了没多久就煞白一片,自己是贵妃,他是晋国公,身为皇帝的女人被小叔子看了身子…… “放心,我不会说的。”萧裕明别开眼不去看她。 听他这么说,崔如月半信半疑的重新躺回去,揪着被子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 萧裕明侧耳听着皇帝那边的动静,想着还要再等等,索性脱了鞋,上床合上帘子挤在崔如月身边躺下。 晋国公的行为把崔如月吓傻了,国公爷与贵妃同在一张床,这要是传出去,还有自己的活路吗? 缩在被子里的崔如月既想伸腿把他一脚蹬下去,又怕被他占了便宜,再被他瞧见自己的身子。 “我劝你一句,最好老实一点,甘露殿上上下下,包括里面躺着的那个,都以为你在沐浴。” 崔如月“哦”了一声,翻身背对着萧裕明,“昨晚上,我……” “是我把你抱这儿来的,”其实昨晚崔如月没跪多久,皇帝就睡了,而崔如月也没坚持跪太久,两盏茶的功夫她就蜷缩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本来萧裕明都准备睡了,听到里面那个不合时宜的呼噜声,进去一看,新册封的贵妃娘娘睡了地上打呼噜。 “那你岂不是都看见了!”崔如月抱着被子一骨碌就坐了起来,“你可是晋国公!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萧裕明翻了个白眼,看着她说,“嗯,你知道男女有别,全天下都找不出比你更知道的。” 崔如月颇为自得,“那是当然!” “古往今来,你是第一个前脚看小叔子洗澡,后脚对小叔子说男女有别的贵妃。”说起来那还是自己头一次被人偷看洗澡。 “你—”崔如月被气的说不出话,扯着被子重新躺回去,背对着萧裕明捂着自己的肚子生闷气。 看她被自己气成这模样,萧裕明莫名觉得这比他杀敌万千还让他有成就感。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这密闭的空间里有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从小到大萧裕明都很好奇,明明用的是一样的香膏,为何女子身上就格外的香。 他正要开口问她,背对着他的崔如月开口了,“昨晚,陛下和我,你都听见了吧。” “嗯。”萧裕明很诚实。 崔如月委屈的吸吸鼻子,“陛下,他为何让我跪?” 听她问自己,萧裕明一时不知该跟她从何说起,低声说,“进宫前,你娘可曾给你看压箱底的东西?” “看过。”崔如月还记得母亲拿出那玩意时,都当奶奶的人了,居然能对着女儿不好意思。 萧裕明淡淡说,“你既然看过,你再仔细想想。” “陛下,他……”想进宫前母亲跟自己说的,自己那日看到的,崔如月突然明白过来,翻身看着躺在身侧的萧裕明,“不举几年了?是不是昨晚才这样的?” 萧裕明朝天翻了个白眼,“你问太医去。” “太医肯定不和我说。”崔如月十分失望,嘟嘟囔囔的翻身背对着萧裕明。 “你不是贵妃嘛,你问他们肯定和你说实话。” 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理他,崔如月想起昨晚上在床上的经历就觉得难受,想去浸汤洗洗去去乏,偏偏这个男的还在旁边躺着。 余光撇了她一眼,萧裕明认真的想了一会,还是告诉她,“你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什么意思?” “你进宫,你爹有没有特地嘱咐你什么?” 崔如月打了个哈欠,“让我小心伺候皇上,早日怀上龙种。”想起当时父亲说的话她就来气,一点都不心疼自己闺女要去伺候一个老头,反而十分积极的让自己给那个老头生孩子。 什么爹呀! 萧裕明摇摇头,“啧啧啧,都说贵妃是崔太师的掌上明珠,唉……” 崔如月听了这话,本就委屈的她心里更难受了,旨意下来的时候她就没见过父亲难受过,反倒是母亲哭了好几次,有时候她都好奇自己到底是不是爹的女儿。 崔如月越想越委屈,偏偏萧裕明还在旁边喋喋不休。 “这怎么说也是身关你性命的事,怎么都不跟你说明白。啧啧啧!” “外人都说崔太师拿着自家女儿要紧,你这到底是不是太师亲生的啊!” 就在萧裕明越说越起劲的时候,崔如月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也不顾自己没穿衣服,拿着枕头朝萧裕明砸过去。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就像在家里轮着枕头欺负大侄子一样,崔如月怎么揍自己侄子就怎么揍萧裕明。 “我爹疼不疼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算老几啊你!”也不管外头怎么看里面,崔如月索性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揍萧裕明。 被打蒙了的萧裕明捂着头趴在床上,这叫什么?怎么崔家有这么个女儿? 他开始庆幸自己没娶她进门,这要是嫁过来…… 4 崔如月一边哭一边打,挨揍的萧裕明以为她打不了几下就没力气了,谁知道她闹起来没完没了的,偏偏那个枕头里填的荞麦皮是十足十的多,枕头轮自己身上要多疼有多疼。 “贵妃娘娘,外面还有人。”萧裕明弱弱的提醒她。 “闭嘴!”本来力道有点弱了,但是他一句话又把崔如月惹毛了,又狠命的打了他一顿。“闭嘴,闭嘴,闭嘴!” 就在崔如月打的正起劲的时候,砸在萧裕明身上的枕头突然爆开了! 抓在她手里的只有一个枕套和一个枕芯皮,里面填的荞麦壳尽数撒在了萧裕明身上,撒的他满头满脸满身都是。 萧裕明懵了,崔如月也懵了。 但是崔如月的反应还是快一点的,扔了手上的枕套枕芯皮,一骨碌拱到被子里团成一团。 女人没有一丝拖拉的动作看呆了萧裕明,很快,他心头的火也烧了起来。伸手就去扯被子,他今天非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崔贵妃,让她知道皇家的险恶。 “啊!救命啊!”崔如月也顾不上脸面名声了,那个不举的老皇帝这会能不能喘气还两说,先把人喊来让这个晋国公停手再说。“国公爷杀人了!” 听到这闷声闷气的动静,萧裕明一巴掌拍过去,“闭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别叫了。” 男人的手劲很大,一巴掌好巧不巧打在了崔如月的屁股上,疼的她闷在被子里龇牙咧嘴,好半天缓不过来。 被子里没了闹腾的动静,萧裕明也懒得再跟她磨牙废话,索性把她连被子一起抱起来,头上身上沾了一堆的荞麦壳往望仙池那儿去。 在寝殿外伺候的大监看到晋国公抱了一团被子出来,还从被子里掉出一大缕头发,以为国公爷一时兴起临幸了宫女,这会要鸳鸯戏水,赶忙招呼人退了出去,免得看见不该看的。 进了望仙池,萧裕明寻到一处床榻,将崔如月连人带被子一起扔到床上,“自己滚出来去洗,洗完了回你的宫里去。”说完转头去了昨晚沐浴的池子。 崔如月听外面没了动静,掀开被子贼头贼脑的四下瞅来瞅去,确定没有宫女太监之后,从被子里爬出来,揉着被萧裕明打疼了的屁股一瘸一拐的找地方洗澡。 “娘娘,娘娘。”消失了一整晚+大半天的莺珠终于找到了自家姑娘,扶着崔如月往准备好的汤池去沐浴。 “死丫头,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来找我!”崔如月吼了两嗓子,又精神萎靡的泡在水里。 莺珠委屈的瘪瘪嘴,“我以为娘娘你一直在寝殿里面,谁能想到你睡到半夜就被晋国公抱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晋国公抱走的?”想起刚才被晋国公揶揄崔如月就不爽,再一想,他抱自己的时候肯定把自己看了个彻彻底底,什么关系都没有,就被他…… 这都是什么事啊。 莺珠耷拉着嘴角说,“娘娘,我昨晚也曾拦过,可是国公爷不肯啊。把您抱得可紧了,晚上你们两个还是一起睡的。” 崔如月觉得天都要塌了,自己和晋国公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 这……这……崔如月要疯了,她不是什么叁贞九烈的烈女,可是,可是,他晋国公是想干嘛! “莺珠,”崔如月颤抖着抓住莺珠的手,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 还是莺珠给力,反手抓着自家娘娘的手,“娘娘莫怕,今儿太师要进宫与晋国公议事,等老爷走的时候奴婢去把老爷请来,让他想想办法。” 崔如月一听就推了莺珠一把,“你是想让我被爹骂死吗?他要是知道自己女儿与别的男子同床共枕,他不得一根白绫勒死我。” 事实证明,崔如月想错了。 崔太师一边喝茶一边听女儿说昨晚和今晨的遭遇,不愧是纵横官场几十年的人,听到女儿与晋国公同床共枕都没有任何反应,一口接一口的喝茶。 “说完了?” 崔如月点点头,挥手让莺珠再给自己爹续上茶。 抬手盖在茶杯上,示意让莺珠退下去。 “爹~”崔如月还如以前在家里那样,哽着嗓子冲崔太师撒娇。 看女儿虽然身穿华服,心性却还如未出阁的小姑娘那般,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本书,“你若无事,就看看这本书。看完了,你自然就有打算了,到时候我再来看你。” 说完一甩衣袖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转身对崔如月说,“今儿这个茶不错,给我留着,下次我来还给上这个。” 崔如月撇撇嘴,这老头,别家女儿进了宫,当爹的见了都诚惶诚恐的,这个倒好,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莺珠,去内务府问问,茶还有吗?有的话都给我要来。”崔如月气呼呼的安排完活,拿起亲爹让自己看的书。 封皮上什么都没写,扉页上写着“大周妃嫔名册”,书上记了妃嫔的姓名家世性情生育以及生卒年月和死因。 看完第一页,崔如月傻了。 粗略的翻了翻,从高祖皇帝起,宫中凡是未曾生育的妃嫔,要么给皇帝老头殉葬,要么头发一剪,送去道观或者尼姑庵出家。 没有出家殉葬的是仁宗皇帝,也就是当今皇上的爷爷。 虽说仁宗在史官笔下名声还不错,小时候崔如月听爷爷念叨过,说是个英明的皇帝。 可是看这名册,在女色上仁宗皇帝可真不上英明。后宫里加上皇后在内,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九个,每个月在皇后宫里两晚,其余的,一天临幸一个。 就这样,仁宗皇帝的后宫里,人人都有生育,大家伙给仁宗皇帝生了二十多个儿子,十几个女儿。 崔如月“啧啧啧”的对仁宗皇帝的好色表达了自己的鄙夷,但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时间去鄙视。 她想起来,当今皇上,只有儿子没有女儿,而那些应该叫自己“小妈”的儿子们,都死了。 也就是说,自己如果不给这个不举的皇帝生个一儿半女,自己就要跟这本书上的女人一样。 将来老皇帝百年之后,自己要么下黄泉到了阴间继续当老皇帝的贵妃,要么剃光头进庙里当尼姑。 去内务府拿了茶叶回来的莺珠,进门就看到自家娘娘傻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屋外面满地的落花傻笑发愣,好像小时候在庄子里见过的傻子一样。 5 “娘娘,娘娘?”莺珠放下茶叶小心凑了崔如月面前,手指戳了戳她,对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到她脚边有一本书,莺珠俯身拿起来翻了翻,从小跟着崔如月读书的莺珠也是识文断字的,看了书里写的,她也傻了。 两个人一起看了半天的景,崔如月先缓过神来,“莺珠,你去把大门关上。” “嗯??唉?”莺珠抬起头茫然的看向崔如月,“娘娘,你说什么?” 崔如月叹了口气,伸手一指屋门,“你去把门关了,我有事跟你说。” “哦!”莺珠着急忙慌的起来去关门,转身对着崔如月,“娘娘,什么事啊?” “你去甘露殿把高福给我找来,我有事问他。再去一趟内务府,说我要四套里外簇新的衣裳。”崔如月把事情嘱咐给了莺珠,自己起身去内室重新梳头匀面。 高福听说贵妃娘娘找自己,顾不上大监抛来的飞刀,屁颠屁颠的跑来给刚刚侍寝的崔如月请安。 一进门,高福就大喊大叫的,“奴才高福,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给崔如月磕了仨头之后,膝行上前,“娘娘,您昨晚侍寝之后可用了坐胎药?”说着转身从带来的食盒里拿出一碗熬的浓浓的汤药,“这是晋国公听说您找小人之后特地让太医准备的。” 听到是晋国公让高福准备的,崔如月顿时满头黑线,这个男人,成心的吧! “娘娘,这晋国公冷情冷性的一个人,还没见过他主动关心谁呢。可见,国公爷对陛下和您的事,是真的上心。”说着把碗举过头顶,塞到崔如月面前。 冷情冷性?我看是嘴贱欠抽还差不多,崔如月瞧着那碗坐胎药,真想抬手就给掀了。不过地上刚铺的白色毯子沾了药汁就洗不干净了,崔如月心疼东西,试着把心头燃起的怒火消下去。崔如月让高福把碗放一边,坐了椅子上回话。 “本宫问你,陛下的身子都是谁在调理?” 高福见崔如月对坐胎药不感兴趣,赶忙从善如流,“是太医院主管胡太医负责。” 崔如月又问,“我进宫前,陛下最常召幸哪位娘娘?” “是五年前进宫的徐才人。” “陛下很喜欢她吗?” 高福点点头,看看四周,往前躬身小声说,“听服侍沐浴的姐姐说,徐才人身段生的极妙,太医诊着也说是个好生养的身子。小人到甘露殿侍奉的晚,听说徐才人进宫当晚就被陛下翻了牌子,从那之后,每个月里除了徐才人身上不爽利的日子,其余时候,徐才人是夜夜专宠。而且听胡太医的意思,陛下病成这样,有一半是为了宠幸徐才人弄得。” “对了娘娘,”高福想起来一事,“陛下也曾召幸其他妃嫔,可是都不如徐才人伺候的好。据说……” 眼看高福就要历数皇帝床上那些事,崔如月立刻打断他,“那位徐才人得陛下专宠,这么多年就一直没有过身孕?” 高福点点头,“不仅不曾有过身孕,连坐胎药都不曾喝。据说……” “那她就不着急吗?”崔如月实在不想听高福讲皇帝与徐才人的床笫之私,赶忙打断他。 高福摇摇头,“她一点都不急,反而与她同居一宫的两个高阶妃子很急。” 嗯,能不急嘛,徐才人如果生个一儿半女,那俩人借口与徐才人一同照顾孩子,就可以安然在宫中终老,要是生的儿子,说不定将来的皇帝宝座就是那个孩子的了,一个太后俩太妃,那日子才爽呢。 等等! 太后! 崔如月好像看到了曙光,她为什么不想办法当太后呢? 不过……昨晚皇帝不举的样子她也见到了,都不能与她行房,自己上哪儿怀孩子去。 但是!崔如月终于想到这个问题,勾勾手指让高福近前,“陛下与徐才人欢好时,可曾力不从心过?” 高福大惊失色,赶忙摇摇头,爬到崔如月面前压低声音说,“打从徐才人承恩到现在,每次伴驾,陛下都堪称龙精虎猛,那徐才人叫的……”左右看看,扭头继续说,“听去过勾栏院的侍卫讲,便是那青楼楚馆的妓子,叫的都不如徐才人撩人。” 对于博览群书的崔如月而言,这种艳情秘闻,不管是书摊的犄角旮旯还是宫里宫人嘴里,都是不想知道也得知道的。打断他两次,还是让他说了这些不堪入耳的东西。 黑着一张脸的崔如月对高福说,“你去打听打听,今晚陛下召了谁侍寝。” 高福仰着脸说,“哦,陛下晨起就说了,今晚让徐才人伺候。” 崔如月顿时脸黑成烧了一整年都没刮过的锅底,她都不敢去想众妃请安时,她们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了。 但是她又很庆幸,看来自己是不会被陛下翻牌子侍寝了。 一想到不用面对那个不举的老头,崔如月晚饭连着吃了两碗冒尖的米饭。 就在她准备再啃一个鸡腿的时候,莺珠拦住了她。“娘娘,不能再吃了,要是传出去你自己吃了两碗饭叁个鸡腿四个鸡翅,其他娘娘们就要笑话你了。” 讪讪放下筷子,崔如月撇撇嘴,难得高兴吃点东西,还被拦着不准吃。 真是没劲透了。 然而,她很快就想到有劲的了。 换了一身略素净些的衣裙,崔如月让莺珠从小厨房端了几盘精致的点心,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往甘露殿去。 过了前院书房,到了寝殿,在门口的高福看到崔如月,赶忙上前,主动抬手让崔如月扶着自己,“娘娘,您怎么来了?” “我特地来看看陛下。” 高福扶着崔如月往里走,进到花厅那儿,殿中除了高福和崔如月莺珠叁人,再无其他人伺候。 崔如月纳闷,小声问高福,“伺候的人呢?” 高福附耳说道,“自打晋国公获准居甘露殿之后,就把近前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只留大监一人服侍陛下与国公爷。” “这事是陛下准的?” 高福摇摇头,“如今陛下一心求子,这些细枝末节的,都由国公爷说了算。” 扭头看向望仙池那侧,进来时晋国公不在,算时辰,他此时应该在沐浴。既然事情是晋国公说了算,那自己进去看看徐才人是怎么伺候陛下的,国公爷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毕竟他在这儿都听了不知几晚的活春宫了。 6 按照之前计划好的,莺珠摆好点心就出去了,崔如月对高福说,“我去同陛下说几句话,你先出去吧。” “娘娘,”高福两眼不住地往里面瞟,崔如月知道他的意思,冲他点点头。 “无妨,陛下不会怪罪的,我也是分担徐才人的辛苦。”崔如月说起谎话来脸不变色心不跳,听得在帘帐后面的萧裕明直皱眉头。 成功打发走了高福,崔如月拔下头上的钗环,一头青丝几欲委地,又摘下耳上丁零当啷的耳环,将这些首饰用帕子包了随手放在靠墙的香案上,跟猫似的溜边进到了里面皇帝的寝殿。 在床上与徐才人颠鸾倒凤的皇帝并不知道,此刻在寝殿的某处帘帐屏风后面,藏着他昨晚未能宠幸的贵妃。 他这会正专注于将自己膨胀的阳物送进胯下那填了蜜一般的花穴,“叫出来,叫出来!” 抓着自己膝盖内侧的徐才人娇嗔着直摇头,“陛下。” “乖,叫出来!”被秘药催胀了的阳物尽情享受着女子那水汪汪的蜜穴,从进去到这会,不过几下的功夫,俩人下身就像浸了汤浴一般。 “陛下,再疼疼臣妾嘛。”女人腰肢扭动,绵乳上的红蕊也跟着左右摇晃。 乳波荡漾,红蕊撩人,将跪坐床上挺腰大动的皇帝勾的眼睛都直了。 这个徐才人的乳,虽不及昨晚贵妃的大,可是这份风情,是那女人没有的。 沐浴后的萧裕明并没有穿衣服,只是披了件长袍,用金色的丝绦拦腰系住。看到花厅靠墙的香案上有个帕子,他走过去一看,里面包了一堆女人簪戴的首饰,缓步往陛下的寝室走去,一进去就看见了地上的影子。 床上的二人此时正酣畅淋漓的享受着交欢带来的快乐,皇帝将徐才人按在床上,自己勉力跪在她两腿之间挺腰抽动。 “嗯,嗯嗯,嗯。”徐才人哼哼唧唧的叫着,她自从进了宫就享受着皇帝的恩宠,虽不及入宫前情郎给自己,可是这深宫之中,能让自己解馋的也只有这个老头了。 昨晚在崔如月那里的受挫,在此时一扫而光,皇帝对自己还能宠幸妙龄佳人十分得意。 只要一日不断的要她,只要她日日都喝下坐胎药,这皇位,就不会落入他人手中。 躲在屏风后面的崔如月看着床上的皇帝,再想想昨晚那个撕衣服都能手抖的老头,表示很难将他们认做同一个人。 就在她扒着缝隙眯着眼睛想要继续敲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崔如月努力屏住呼吸,十分缓慢的转头看过去,那个白天被她揍了一顿的萧裕明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 萧裕明伸手指指外面,崔如月认命的点点头,跟在他身后低眉顺眼像个羞答答的小媳妇一样走了出去。 转身关上寝室的门,两个人走到外间小书房,看着挽头发的崔如月,萧裕明说,“崔如月,还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才一天的功夫,偷看皇亲洗澡,殴打朝廷重臣,窥视陛下行房,你自己听听,这是你一个贵妃该干的事?” 萧裕明说一条,手指就竖起一根,伸着叁根手指在崔如月面前晃了晃,“明儿你爹进宫同我议事,等其他人走了我就问问太师,贵妃在家里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没规矩。” 崔如月刚才被他吓了一跳,听他要跟自己爹告状,蹦起来伸手掐着他的腮帮子转着圈的拧,“萧裕明,你当自己是那叁岁小孩啊,就是我那个还没开蒙的小侄子都知道跟别人家里告状是要天打雷劈的。我这就让人把你绑了房顶上去,等后半夜一个惊雷直接劈死你。” 瘦瘦的一个人,手上却十分有劲,疼的萧裕明呲哇乱叫,止不住的喊疼,“啊——疼——疼——疼,你住手。疼!” 萧裕明越是喊疼,崔如月拧的就越狠,手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他的嘴都拧开了,只能张着,想闭都闭不上。 “我让你吓我,我让你损我,现在知道疼了吧。”气炸了的崔如月顾不上里面还有两个大活人,说话完全是扬着嗓子吆喝。 萧裕明哪受过这个,从小兄弟间打架,都是直接抡拳头,就是姐姐妹妹欺负自己,拧个耳朵就很过分了,哪有她这样的,活活一泼妇! “国公爷?”大监听到萧裕明那奇怪的动静,试探着进来看看情况。人刚进去,就听见萧裕明响亮的一声,“滚!” 打发走了大监,萧裕明坐在寝室的矮脚椅上,拿着一个盛了凉茶水的杯子贴在脸上给脸消肿,“崔如月,你能不能表现的像一个贵妃?好歹宫里属你位份最高,安稳的做到陛下驾崩,到时候我还能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让你在宫里的道观修行,不用出宫去吃苦受罪。” 崔如月冷哼一声,“还不知道咱俩谁出家去道观修行。等我生了皇子,第一件事就是让你出家给你先帝守灵,这样我就能舒舒服服的当皇后,将来我还要能当太后。” 放下茶杯,萧裕明一裹外袍,“就昨晚陛下那样,你还生皇子?做什么美梦呢。” 崔如月的眼睛眯了起来,揪着他的衣服领子,“说,昨晚的事你都知道多少?” 两眼不自觉的飘向她高耸的隆起,撑得前襟鼓鼓囊囊的,萧裕明掩饰好尴尬,冷着脸说,“我全都知道,看你睡了地上那样就知道皇帝没法像宠幸徐才人那样临幸你。” 一把将他推开,崔如月双臂抱在一起看着他,“我也知道陛下不行,不过我想好了,我不想出家,我要当皇后,将来我还要当太后。所以你要帮我。” 萧裕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两眼中写满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傻?崔太师是不是生了个傻子闺女?她可真是空有美貌啊!” 崔如月对他眼中的鄙夷视若无睹,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看陛下那样子,我不想伺候他。我认真考虑过了,我要么过继一个宗室子弟抚养,要么安排人进来让我有娠。” “所以呢?”萧裕明拳头都硬了。 “所以你不能插手管我,不过你也管不着。等我的孩子出生了,你给我乖乖的剃度出家给你爹守灵去。” 萧裕明确信,崔太师真的生了个智障女儿。 7 萧裕明决定让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崔贵妃,你知不知道你的想法很危险?” “给皇帝戴绿帽子,这种事亏你也想的出来,还要我帮你。你觉得我如今大权在握,我会让你生一个不知道爹是谁的孩子骑了我头上?你看不起谁啊。”说完拿着茶杯低头喝茶。 崔如月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对他说的话视若无睹,“那让你儿子骑了你头上不就行了!” “噗——”萧裕明口中的茶悉数喷了崔如月的裙子上,“你再说一遍?”萧裕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认为自己耳朵没问题,肯定是她的嘴有问题。 崔如月拿帕子擦了擦裙子上的茶水,看着萧裕明正色道,“我认真想过了,让我年纪轻轻就给陛下殉葬或者出家,太不值了。而且我刚才说了,我要当皇后,等陛下驾崩我要当太后。你既然不让我跟别的男人生,那我就怀你的孩子。这样你也不用剃度出家,等陛下驾崩,你身为幼帝至亲还是朝中重臣,自然是要辅政的。” “既是新帝的父亲,又是太后的夫君,古往今来,国公爷,你可是第一人呢。”走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手指不经意的将领口向下拉,隐隐露出里面未穿裹胸的绵乳,她今晚偷懒没穿裹胸,衣服穿得也不多,去掉外袍,身上统共里外两层衣服。 闪着柔光的丝缎衣裳裹着女子雪般的肌肤,从那拉低的衣领,萧裕明不自觉的看到了那隆起,这是今天第二次,到目前为止第叁次看到她的身子。 萧裕明承认,昨晚进去抱她出来时,看到她酣睡时的美貌,看见她外袍下的娇躯,他有过要她的冲动。 他想不到,自己已经下了聘礼,等着过门的妻子,脱了衣裳竟然有这般旖旎春色。 两眼下意识的看向她胸乳的侧缘,此时的萧裕明,心里纠结极了, 整个人往前站了站,挤进他的两腿之间,让自己与他贴的更近,近到萧裕明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他能闻到女人身上的香气,他能把她的身子看的细致,她第一次主动靠近自己,离自己这么近。 萧裕明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在酒楼偶遇她时,那时自己好奇怎么会有闺阁女儿出入酒楼畅饮,后来在茶楼看她坐在台下听书,在戏园子听戏,觉得她兴许是个很有趣的人。 再后来知道她是崔太师的独女,央求叔爷爷给他当媒人去说亲,跑了几趟终于定下了,八字合了,聘礼给了,就等定日子娶过门了。 她进宫了。 崔如月看他一直没反应,蹲下来仰脸看着他,“看来是我忘了,国公爷久居高位,这事我得求着国公爷办。” 只看她红唇上下一碰,说了什么,萧裕明根本没听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她,第一次仔细看她的样子。她生的真好看,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丹,一双眼睛好像汪了一泓秋水。 他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看进去了。 “国公爷?国公爷?”看他犯傻,崔如月小声叫他,“我说的你听见了吗?” 萧裕明缓过神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崔如月没好气的坐到床上,“我不告诉你。” 上前站到她面前,手指在她脑门上狠狠地一戳,“你说不说?” 捂着额头从床上爬起来,“你轻点!” 萧裕明拖鞋爬上床躺下,看着背对自己的崔如月,“我刚才走神了,你跟我说了什么?” 扭身看他,只见萧裕明坐起来倚着身后的一堆枕头,身上没盖被子,一根丝绦被他扔下床,松开的衣裳露出他里面结实的胸膛。就跟昨晚上在望仙池那儿看见的一样,这会看的反而更真切。 崔如月也踢了鞋,脱了外面一层衣服翻身爬上床,趴在床上托着腮看他,“你就这么想知道?” 余光撇到她胸前,那一对乳,呼之欲出。 往下一滑在她身边躺着,萧裕明点点头,“我想知道。” 支起身子靠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国公爷给小女子一条活路吧。”说完崔如月娇笑着坐起来要下床回去。 两条腿刚伸下去,她就被拽了回去,悬着的帐子也同时落下,将这张床密密实实的遮住,挡住。 看清眼前是他,崔如月问他,“王爷是要帮我了吗?”说着解了衣带,将领子退到肩膀处,只留了乳半露半掩在衣服下。 萧裕明定了定神,将她的衣服合上,扯过一床被子盖在俩人身上,“这件事你想清楚后果再来找我。”说完在她身边躺下,背对着她闭眼睡去。 崔如月对于他的柳下惠行为,心中说不清道不明。 老实讲,她不想出家是真的,可是为了这个而要与他私通,崔如月很难过心里那道关。 要是被爹娘知道,母亲那儿还好糊弄,可是自己那个狐狸转世的爹……虽然瘦的跟棵歪脖树似的,但是人儿可精着呢。 被他知道自己女儿干出与人私通借种生子这种事,虽不至于一根白绫把自己勒死,应该也不会轻饶了自己…… 想到这儿崔如月翻身戳了戳萧裕明,“你跟我爹熟,我爹要是知道咱俩苟且私通,他会怎么办?” 萧裕明睁开眼,心里哀嚎一声,自己怎么会看上了她。一动不动的背对着她,不让她发现自己还没睡。 “喂!”崔如月不戳他了,改伸手扯他的寝衣。“我问你话呢。” 萧裕明依然装作没听见。 “你要是不说话,我,”双手揪着他的衣服后领往自己面前拉。 萧裕明被她扯得卡着喉咙难受,气急败坏坐起来,崔如月看他虎着一张脸,立马缩到被子里。 看着只露出头发的崔如月,萧裕明揉着太阳穴说,“还能怎么样,一条道走到黑,要么跟我斗到你死我活,要么平平安安护着你们母子。” 躲在被子里的崔如月半天没有动静,萧裕明以为她老实了,正要躺下,她露出脸说,“如果我爹败了,我家里,还有我和孩子,你会怎么办?” “看情况。”萧裕明摸着床就要躺下。 崔如月坐起来看着他,“我爹败了,崔家也完了,我和孩子恐怕也活不长了。” 萧裕明看着她不说话。 崔如月拢拢衣服,扯了被子盖着自己,“以你如今之尊,到了那一日,你怎么会让一个小孩子压了你头上把你压一辈子,汉少帝与何皇后是怎么死的,史书上都写着呢。” 她说话时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看的萧裕明有些害怕。“那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行董卓之事。” 8 对于萧裕明说的话,就是没多少政治智慧的崔如月也知道不可信,她背对着萧裕明躺下,拉着被子盖过自己的头。 女人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萧裕明心想她也不嫌憋的难受。 果然,不一会崔如月就掀开被子大口的喘气。 萧裕明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看来自己还是高估她了,到底还是小丫头的脾气心性。 这么想着,他挤在她身边躺下,胳膊从她颈下伸过去,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 “我没想到,你竟然这般贪生怕死。” 男人热乎乎的胸膛贴上来,他整个人就像冬日里屋子点的炭盆一样,靠近了身上就暖和了。崔如月推开他横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臂,伸手抓了枕头压在他胳膊上,头刚沾着枕头,他又开始摸自己的肚子。 还是伸到衣服里摸! 崔如月顿时如炸毛的猫一样,腾地一下就要坐起来转身看着他,不是没想好嘛,这算什么事啊! 萧裕明揪着她的衣领,双手将衣服向两边一开,抱着她往床里面一滚,皇帝的贵妃娘娘就袒胸露乳的躺在了自己身下。 眼前是男人赤裸的胸膛,崔如月觉得心口砰砰砰直跳,两个人身体贴在一处,这么在被窝里翻腾,好像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被翻红浪” 带着薄茧的手掌抚上女人的纤腰,崔如月一时不知该看哪里,眼睛正对着的是他的脸,可是又不是只能看到他的脸。 男人的寝衣松松套在身上,露出他的胸膛,崔如月眼尖,看见衣服下好像有一道疤。 手伸到他的衣服,顺着那道疤往上摸,那是从胸口到肩膀的一道疤,领口随着她的手上的动作向一边歪过去,露出这道完整的疤。 而男人的手也在这时摸上了她的绵乳,指尖掌心的触感让萧裕明心头一动,这世间怎会有她这般的女子。 “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崔如月抱着他的肩膀坐起来,拨开他肩上的衣服看着这道长长的疤痕。 脱掉她身上的累赘,萧裕明反手拥住她,“南征时有的。”埋首在她乳间,她的乳上沁了微微的汗,混着女子的乳香和她身上香膏脂粉的味道,让萧裕明有些难以自拔。 “不疼吗?”崔如月从来没见过这么夸张的疤,看的她心惊胆战。 抬头抓着她的手,“就是这道疤,陛下迫不得已封我为晋国公。”低头轻啜她的指尖,“还是爹向陛下进言,为我求来了这个爵位。” 崔如月多少明白了一些,这晋国公不受陛下待见,可是狐狸爹是深受陛下倚重的,怎么会帮晋国公说话。 抱着她坐到自己胯上,萧裕明抬头看着她,“今天你求我的事,你想好了吗?” 从温存里醒过来的崔如月看着他,如果生了他的儿子,自己会活下去,自己会成为太后,父亲有可能会与他争权亦有可能同他和平相处。 可是如果不做呢?等待自己的只有出家和殉葬。 将来的日子,要么青灯古佛,要么命丧黄泉,要么掌天下大权。 崔如月决定赌一把,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活着最重要。低头靠近他,就像那些在闺中女儿间传阅的书里写的那样,放软腰身,两臂勾着他的脖子,“我想做国公爷的人。” 说完,崔如月贴上了他的身子,低头亲上了他的薄唇。 对于主动的怀中人,萧裕明舍不得推开。 他也想不出,将来该用何种借口把她留在身边。 伸手去揉她的乳,掌心里沉甸甸一团,又软又沉,抓揉了几下就让萧裕明爱上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脸生的美,身段也美,胸乳也勾人。 便是为了这身子,萧裕明觉得能跟她过一辈子也是值得。 崔如月有些慌,胸前的感觉很奇怪,男人的反应也让她摸不着头脑。就在她想抬头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扣在了自己后脑勺上,下一瞬他的舌就侵到自己口上。 挨着墙这一溜的通铺方便了两个人在床上翻滚,搂着她将她放到床上,让她仰头接受自己的吻。 男人的舌在女人的口中肆意的攻城略地,而他胯间的阳物也因为女人翻滚时无意间张开了腿,不偏不倚的顶上了她的腿心。 “嗯,国公爷,”崔如月含含糊糊的叫他,换来的却是更加深入的缠吻。 他口中含着她的唇,手上也不老实,拉弓握剑的手指上有薄茧,手熟门熟路的往下摸到她的腿间。 骤然伸进来的手吓着了崔如月,嘴上呜呜咽咽的让他老实点,萧裕明也很听她的,手指从穴里撤了出来,可是不知何时他的分身已经抵在了自己双腿间,前端已经急不可待的微微顶开了紧闭的花唇。 或许是感受到了男人的分身,女人腿间她自己都不曾仔细看过的幽穴,开始吐出黏腻的液体,润滑着什么,而女人湿润了的下身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察觉到腿间有些湿,崔如月从他的吻里挣脱出来,两眼看着他俊美的脸,脑子里想得全是以前看到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杂书。 难不成自己这会就跟书里写的与书生幽会的千金的一样,下头就是所谓的春水横流? “我——” 萧裕明挑眉看她,想着有一次看她在书铺买书,偷着跟在身后看了几回,知道买的都是藏在架子里的淫书。“脑子里想什么见不得人了?” 肉棒前端感受到了女人的反应,萧裕明低头吮咬女人的乳尖,又一次将自己细长的手指喂进了从没有人碰过的,娇美的蜜穴里面。 粗粝的手指,不等她有所反应就顺着湿液,润滑畅通无阻的挤进了她灼热的蜜穴中,“啊!”女人难耐的仰头,这个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 胸前是他热切地唇舌,小腹里似有一团火在烧灼,腿间是他的手指,他的手指无所顾忌的在里面肆意搅弄,不停地玩弄挤压。 富有技巧的拨弄怀中人的蜜穴,伸在里面的手指清楚地感觉到,封堵在里面的水液越来越多,身下的她,呻吟声也越来越大。、“啊……不要!” 9(H) 崔如月的呻吟越动人,萧裕明的内心就越纠结。他确定自己想要这个女人,他要那个皇位,他对她,也是真心的。 到底该怎么办! 腿心里被他勾的又痒又难受,下意识的抬腰把娇穴往他手上送,穴口那处硬硬的东西被他来回拨弄,原本纤薄的花唇随着他的挑逗,渐渐变得丰腴。 “嗯……嗯……你,”崔如月说不清下身是什么感觉,她只觉得那里被男人逗弄的很舒服。 好像那些淫词艳曲里也是这么写的,平日里端庄的小姐,被俊俏书生拐上床,一夜过去,眉锁腰直的端正样子没了。 那些小姐们如果是被书生这样弄,先是拨弄勾挠那硬硬的花蒂,再往腿心里喂了又细又长的手指。 指尖在里面不用多么的使劲,只是屈起手指在里面轻轻划几下,再随意寻一个地方轻轻重重的划几下,恐怕就跟现在的自己一样,两条腿不住地蹬动,把身下的床铺都弄乱了,汨汨的水液从穴里流出来。 萧裕明本来只是觉得在里面的那根手指湿,可是不多一会,整只手都黏糊糊了,掌心包覆住她的那里,伸进去的手指和外面的掌心一起使力,崔如月觉得下身热乎乎的,正要开口,就觉得腿心里一阵痉挛,她心里害怕,两手去推萧裕明,“你,放——”开字还没说出口,她就仰头躺了回去,张开嘴一张一合的喘气,“哈——哈——” 快感侵袭而来,汹涌的蜜汁倾泻而出,崔如月觉得下身的感觉舒爽极了,“啊——”闷声叫了出来。 在甘露殿围观了多次皇帝行房的萧裕明因为手上的水液而欣喜,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如此敏感多汁的妙人儿,改日得请嬷嬷给她看看,以前仁宗皇帝就是个耽于女色的人,搞了不少房中密戏之物,还专门安排了嬷嬷给妃嫔调理身子,满足自己的胯下之欲。 原本因为皇帝抢亲而不快的他,这会也不觉得别扭难受了。反而觉得这种小叔子与貌美嫂子的偷情,充满了刺激。 崔如月从未有过这种感受,她也不知道男女情爱会有这样的环节,便是写的香艳的《西厢记》,也没有把这事说的如此清楚明白过。 就在她要开口埋怨萧裕明时,他突然低头亲上了自己。 崔如月慌了,这个男人怎么好端端的要亲自己。 下一瞬,他就抓了自己的膝盖,将自己拖到他的身下,不经意的抬眼一看,只见男人腿间那个巨物向上翘着,对着自己微微的点头轻颤,崔如月吓得两眼不知道该看哪儿,眼神四处乱飞。 眼神不定就算了,脸上还红了。 “你这是害怕了?”萧裕明知道,她这是害羞了。 “哪有!”崔如月犟嘴道,努力装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瞪了回去,可是她看见那双抓着自己膝盖的手时,她有点蒙,他刚才不是在让自己爽吗? 这样将她拖到自己身下,能将她身上的每一处看的更加清楚,红晕正中是一粒硬挺的红蕊,往下是她纤细的腰肢,可是伸手去摸她的小腹,那里确实软的。 再看腿心里吐淫水的地方,被手指勾起淫性,尝了高潮滋味的花穴这会正咕咕的往外吐着清亮的水液,不仅湿了身下的被单,自己的卵蛋上还沾了不少。 莫名的,下身一股痒劲上来,崔如月看着那昂扬的肉柱两眼,整个人有些发晕,吞了口口水说,“你要干嘛!” 萧裕明俯身压下来,两个人的唇碰到一起,他低声说,“你不是要孩子嘛,这就给你。” 说完,男人就吻了上去,一时间崔如月的口中盈满了男子的气息,他身上的熏香,沐浴没有洗净的汗味,还有那个男子身上独有的,暧昧的气息,都立刻萦绕在她鼻尖和周围。 熏得她有些神志恍惚,甚至都不知萧裕明什么时候托高了自己的臀,更不知分开的腿心那儿堵上那个骇人的阳物。 “嗯,嗯,唔——”崔如月学着他,也伸舌同他缠绵勾扯,仰头让他的舌探进来,滑过自己口中的每一处,直直的往喉咙去。 可能是这个吻太深了,连身下花唇被肉柱顶开都没有察觉到。但是萧裕明渐渐没了心思吻她,肉柱一分一分往里进,越往里,蜜穴就越抗拒他。 推叁阻四的把他往外挤,可是咬着肉柱的花唇却不松口,萧裕明甚至感受到了花径想把自己的分身给吞进去。 放过她的唇,萧裕明直身看着她,腰上微微的向前使劲。 崔如月从他的吻里醒过来,茫然的看着跪坐在自己胯间的男子,“你……” 只看他屏息凝神,抓过自己的双腿不让自己动,腰胯猛地向前一顶。 崔如月只觉得腰腹间突然进来了一个东西,撑得腿心里又疼又痛,这种感觉自己从没有经历过,这种痛也是头一次经着。 萧裕明看她两眼泪汪汪的,嘴上不住地“嘶嘶嘶”的吸冷气,哼哼唧唧时鼻子里有了哭音。 眼眶里蓄满了泪,一动,就滚滚往下流,崔如月僵在床上,问他,“以后都这么疼吗?” 萧裕明摇摇头,老实讲,他也不好受,对着她曼妙身姿,他就欲火焚身了,她那里面紧的要命,这还只是进了一个头,等会要是全进去,估计动都动不了。“等咱俩这么混在一起的次数多了,就不疼了。” 崔如月姑且信了他的话,她还要再说,就看见那没有完全进去的阳物彻底没入了自己腿间。 她张了张口,嘴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小腹里好酸好涨,怎么跟那些淫书里写的不一样,骗人!都骗人! 她要狠狠的罚那些写淫书画春宫图的人。 湿漉漉的娇穴吞吃了男人挺进来的阳物,一下一下,好像一张嘴一样,吃的很尽兴,吃的很高兴。 甚至因为这肉柱的进来而兴奋,仿佛,这蜜穴期待了很久似的。萧裕明不意这里面竟是一个销魂窟,插了进去竟然是这番滋味。 ========= 主角办正事了 10(H) 嵌在女人蜜穴里的欲根因为这紧致的销魂地而微微跳动,湿热黏腻的媚穴让萧裕明非常舒服,崔贵妃下身的这张嘴很会吸允,肉柱胀大一点,媚肉就缠紧一点。 这种滋味实在是难得一见,萧裕明俯身去亲她,他的吻却被崔如月躲开,再看她那张脸,哭的梨花带雨,咬着下唇不敢出声。 “你哭什么?” 崔如月抽抽搭搭的说,“疼。” 放开她的腿,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那我撤出来?” 吸吸鼻子看着他,崔如月抹掉眼泪看着他,“那下次再做这事,还会疼吗?” 萧裕明摇摇头,“我不知道,”分身在她的蜜穴里胀痛的厉害,试着往外退了退,那绷紧了的花径吸力极强,根本往后退根本动不动了。“你听没听说有句话叫一鼓作气再而衰叁而竭。, 疼的浑身难受的崔如月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哭也哭不动了,因为交合处黏黏腻腻的难受,还有着诡异的温度和触感。 豆大的汗水滴落在女人小巧好看的肚脐中,伸手揉捏她柔软的奶团,颤颤巍巍发抖的乳肉被男人揉出来各种各样的形状,女人被破身吓得直哭,看东西都是泛着水光看不清楚。 这天底下,女子的胸乳最是难得的就是崔如月这种又挺又大又软的乳,二者缠绵时总是让人意犹未尽,爱不释手。 肉棒被女人的媚肉缠住一动也动不了。 紧致的花径内又湿又热,这种感觉萧裕明说不上来,找不出词语来形容,明明媚肉是软的,可是缠住欲根时力道却很大,明明有淫水滋润着,可她却和之前操弄过得人一样,一直喊痛脸吓得发白。 俯身抱了她在怀里,轻轻的吻她,“别哭了,等会就舒服了。” 怀里一丝不挂的娇躯,仔细看她的小腹,因为半坐着,小腹上隐约可见男子分身的轮廓。 彻底尽根而入的肉柱,男子胯间两个鼓胀的阴囊紧紧贴在被挤压后薄了的花唇上。 靠近她,自己的额头抵上她满是汗水的额头,手指在崔如月的小腹上游走,“你看,我就在里面。” “在这里一动不动,这个地方很舒服。”说话时手指沿着小腹上的凸起慢慢的移动,在她的注视下勾出了轮廓。隔着她软滑的肌肤,看着那个粗长的轮廓,萧裕明把手移到上面,不轻不重的抚摸。 插在蜜径里的欲根青筋暴起刺激着缠裹在上面的媚肉,感受到女人小腹上轻轻地按压,欲根似是回应一般在里面颤动。 萧裕明心头一动,凑近了就要吻她,人靠近了,欲根在里面狠狠往前戳了一下,这一下就把崔如月疼的难受。 “你出去,你出去。”崔如月拼尽了力气疯狂的捶打他靠近的上半身,肚子里捅进来的那个东西那么粗那么长,炽热的东西弄得下身滚烫,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刚才那根肉柱只是动了一下,小腹就酸的难受。 双手扣住她的腰,低头埋在她胸前轻轻地嗅着,一呼一吸间全是好闻的乳香,张口试探性的咬住女人翘立的乳头,舌尖在上面一下一下的打转舔弄。 这样和她亲昵,萧裕明很快就尝到了甜头,这个崔如月哪怕没有钦天监合八字,只是凭这身子,男人沾了也会舍不下。 他甚至庆幸自己答应了她提出的借种,他想不出别的男子伏在她身上,做那些男女亲昵欢爱之行是什么画面,一想就觉得自己头上戴了一顶绿帽子。 这会还只是抱了她在怀里,下面的小嘴就咬紧了分身,不住地流水,如果以后生了孩子给孩子喂奶的时候这样亲密…… 晋国公富有技巧的玩弄把崔如月折磨的够呛,捶打他肩膀的双手开始不停地推搡趴在自己胸前的头,几乎被撑爆的下身,彻底进入的欲根熨烫着里面,最敏感的地方被他牢牢占住,他的唇舌越来越过分,“停下,不要舔了!” 随手抓了一个软枕垫在她臀下,忍了许久的男人开始慢慢抽动嵌在女人腿间的分身,极轻的力道竟有点撩拨的意思在,“唔!不……”唇舌被男人堵住,崔如月的呻吟变得破碎,“不……嗯!”臀部被抬高方便了男人的进出。 强悍的抽动,粗硕的龟头,身下的娇躯被男人的动作僵住不敢动,“停……啊……啊……停下呀!”抬手试图推开男人,他身上灼热的汗水不住地落到自己身上,几乎被撑裂的小穴被他的欲望塞得满满的,小腹里热流泛滥,媚肉恋恋不舍的吸吮插在花径里的欲根。 萧裕明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贪婪的挺腰深入,掰开她挂在自己腰侧的细腿,低头看向她的腿间,细嫩的媚穴奋力咬着肉棒,吸力越来越大,恨不能让欲根彻底进去再也不出来。 放纵自己在她的娇穴内抽送,粗硬的肉柱重重的摩擦着她湿热的花径,媚肉贪恋肉棒的抽动,不停的绞索试图将肉柱留在里面。 女人的花径被早就粗热滚烫的肉棒彻底占领,宫口吸吮着龟头,崔如月泪眼朦胧的看着压下来的胸膛正要开口求饶,突然男人一个深顶,龟头狠狠摩擦着宫口,敏感的媚穴顿时倾泄出粘稠的蜜汁,痉挛着开始高潮。 下一瞬,萧裕明就感觉到腿窝那儿腻满了女人的水液,相连交合处湿漉漉的,解了她的难受,方便了他的进出。 没了难受的疼,女人有心思去尝这交欢的滋味,欲望从交合处漫延上来,做爱的欢愉让人上瘾。 下身一阵酥麻感袭过,萧裕明只觉得花径里突然一阵极致的挤压,紧接着从某处迎面浇下来一大股蜜液。 火上浇油一般的蜜液让本就紧致炽热的花径有了明显的烧灼感。 萧裕明再也绷不住,抱紧怀中人开始大力的贯穿,大辣辣的在女人的阴道中驰骋,耳边是她一声大过一声的哭闹,下身是滋味越来越诱人的媚穴。 低头看见女人饱满的双乳随着自己的动作不住地颤动,痴迷的俯身亲吻,唇舌在滑腻的乳肉上流连,吸吮她粉嫩的乳头。 胸前下身都被这个男人占领,崔如月双手不住地推弄男人宽厚的肩,男人一个深入的顶弄,胯下的女人抗拒的言语瞬间变成了呻吟,“轻一点啊!” 花蕊骤然收缩,猛然的痉挛让插在媚穴里的欲根又膨胀了一分,整个人被牢牢钉在床上,任由滚滚湿液在媚穴里翻涌。 萧裕明看着身下被欲望席卷的崔如月,手轻轻抚摸她的脸,低声说,“等会你就知道滋味了。” 崔如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自己被他困在床上动弹不得,他要做什么? 下一秒仰面躺着的崔如月就知道了答案,深入子宫的肉柱前端突然吐出了一股黏白之物,肆意的在女人的花宫里喷洒。 11(皇帝又要多一顶绿帽子) 睡到半夜起来,徐才人觉得身上难受,再看睡死过去的皇帝,脸上有着诡异的潮红,刚才勉强给自己欢愉的男人的肉柱这会已经彻底垂了下来。 她看看自己下身,推了推皇帝,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下床找了自己的衣服披上,又踩着一双软底绣鞋往外走。 推开闭着的殿门,在花厅里等了一晚上的婢女看到她出来,上前扶着她,“娘娘怎么起来了?” 徐才人慢慢往前走,“下身湿乎乎的不舒服,去望仙池洗洗。” 婢女问道,“主子,你这次次承宠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沐浴更衣,真不想留个孩子嘛。这将来无子是要殉葬的。” 徐才人冷笑一声,“有个孩子怎么着,还不如没有,死了就死了,省的被家里那群人烦,给他们谋好处。” 这个婢女是从小就跟着徐才人的,她知道徐才人进宫前那些事,也知道这些年徐才人外面的娘家屡屡找她索要财物,给家中父兄谋官职的事。“可是,” “行了,别说了,去洗洗吧。” 二人出了花厅,往东要去望仙池时,从西面传来一声暧昧的声响。 徐才人立时就竖起了耳朵,一把拉住婢女,“你听这动静……” 两个人屏息静气的站住听了一会,就听见有欢爱的声音,女人的娇喘呻吟声渐渐明显。 “慢一点啊,慢一点。”女人软软的声音传过来,同时还有男女肉体交欢的声响。 “出去,出去,萧裕明!” 徐才人拉着婢女往前挪了好几步,穿过小书房,到了晋国公歇息的床榻那边,隔着门扇往里偷瞄。 就看见帘帐后面,晋国公跪坐在床上,手摸着什么,劲腰挺动,架在他身上的两条腿软的支撑不住,不住的往下滑。 “明明给你了,你这会又叫什么。”听声音,晋国公好像心情不错。 “你出去,你出去。”床上女子软软的叫着,隔着门扇和纱帘,徐才人也看不出来是谁,只能看出来是个腰软的人。 “听话,放松张开腿,让我再射一次。” 晋国公这话好像吓着了床上的人,那女子的两条腿使劲的蹬国公爷的肩膀,帘子也动了起来。 本来垂着的帘子突然紧紧绷着,里面的女人突然叫了起来,“你出去啊,出去啊,我不要了。” “嘴上说不要,看看你下面这张嘴,咬的是真紧,我怎么捣都不松口。”只见他放下架在肩上的腿,俯身抱起了床上的人,“可比你这种嘴诚实多了。” 徐才人伸直了脖子往里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就把她吓得魂飞魄散,拉着婢女快步走远了。 两个人一路小跑进了望仙池,徐才人赶忙脱了衣裳浸到池子里,等到热水没过胸口,她鞠了一捧水洗了脸,婢女又给她端上一盏茶让喝了一大半。徐才人的一颗心才静下来。 静下来之后徐才人很困惑,她刚才肯定没看错,那个被国公爷抱起来的女人,是贵妃娘娘吧。 娘娘进宫才几天,怎么就哄了国公爷与她好到一张床上去了。 徐才人不敢去想这些事,闭上眼睛静心沐浴。 可是一颗心根本静不下来,刚才她看到的,国公爷在床上的样子,那是年轻男子欢好时的身子啊。 徐才人想起进宫前,她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与父亲资助的年轻书生,郎有情妾有意。 去观里拜神时,与那书生有了肌肤之亲,父母知道后要将她草草打发嫁人,她不肯,也不愿从。 正好陛下广选妃嫔,她就自己去了府衙将名字报了上去。 如此进了宫,得了皇帝喜欢。 可是她好久没有酣畅淋漓的与男子欢好了,皇帝贪欢,可是床上总那么不尽如人意。 手往自己腿间摸去,想当初,那书生留在里面的,是浓浓的一股,不动手去抠挖都流不出来。 当今陛下呢,这会连影子都找不着了。 徐才人叹了口气,向后一倒,倚着池壁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天明,外面的太阳照进来,一缕阳光晒到崔如月脸上,萧裕明慢慢睁开眼,垂眸看到怀里的崔如月,身上红痕层迭,自己的分身还在堵在她那娇穴里,人是无知无觉的睡着,可穴腔里已经因为醒了的阳物而蠕动,层层吸裹这粗硕的肉柱。 萧裕明昨晚尝了她的滋味,知道要是不赶紧跟她分开,恐怕又要忍不住大刀阔斧的操干她。 于是赶忙起身穿衣服,在小书房捧了衣裳等候的高福听到里面的动静,悄声进来,“国公爷,衣裳在这儿。” 萧裕明点点头,放下厚缎帘帐将崔如月挡住,站起来让高福服侍他穿衣服。 穿戴整齐,往外走的时候高福小声跟萧裕明说,“公爷,徐才人在花厅等您,说有话要跟您说。” 萧裕明看了高福一眼,站在花厅门口往里看一眼,只看里面花木绿植繁盛,根本不见有人在那儿。他让高福退下,自己将信将疑的进去。 进去就看见徐才人坐在一盆一人高的花柱旁,低头饮一杯茉莉花茶。 “孤要与臣工议事,有什么话快说。” 徐才人放下茶杯,起身走到萧裕明面前,“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王爷昨晚与贵妃” 萧裕明看了她一眼,轻轻咳了一嗓子,“那人为了你发奋读书,如今已高中状元,我让他每日进宫伺候笔墨,专事进讲一职。” “如今我安排他在外面西面廊下住着,左右叁间房,不管是来着这儿还是往后宫去,都很方便。” 萧裕明凑近了对她说,“你不求生不求死,这会他来了,你还不想要一条生路?” 徐才人心头一颤,不知道该说什么。 “陛下已准你别宫安置,是个离甘露殿很近的地方。”萧裕明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徐才人站在花厅里,看看紧闭的寝殿大门,再看远走了的萧裕明,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晋国公这是让她干嘛?像崔贵妃一样给皇上戴绿帽子? 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徐才人的一颗心砰砰砰的直跳,她不敢猜也不敢想,快步带着人往外走。大监见了她出来,拱手跟她说“恭喜。” “大监说笑了,喜从何来?” 大监笑说,“陛下旨意,准才人今日用陛下辇舆回宫,陛下还给才人找了一个新的宫殿。” 徐才人将信将疑的上了轿,走了没多久,大监给她打起轿帘,“才人,到了。” 从轿中往外一看,看清是何处之后徐才人吓得张大了嘴巴。 晋国公把她安排到了甘露殿斜后方的“承晖殿”。站了甬道上往甘露殿的方向看去,甘露殿的后角门正对着承晖殿,而国公爷说的那个,西面廊下,左右叁间房,离着后角门…… 徐才人不敢去想,谢过大监之后就携婢女进了新的住处。 ========== 徐才人,下一章就满足你 12(H老皇上的绿帽子绿的油光锃亮) 空了几十年的承晖殿终于迎来了新的主人,推门进去,里面暧昧极了。 通天落地的帘子从梁上垂下来,墙上、屏风上绘着美人,有一架屏风更为露骨,画着一个酥胸半露的酣睡美人。 徐才人努力平复着呼吸,殿里这曲折幽深的布置,特别方便藏人,她生怕走着走着,从哪个地方蹦出个人来。 到了寝殿,看到自己的卧榻,徐才人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这张床极为宽阔,与甘露殿里皇帝睡得那张一般大小。 “娘娘,快歇歇吧。”婢女跟着徐才人熬了一晚上,她这会困得不行,想赶紧打发了主子,她好去歇歇。 在贵妃椅上坐下,徐才人不敢去睡床,怕有人干那登徒子德行,和衣躺了之后让婢女下去,自己在这儿就好。 心里有心事,身上又疲乏,人就很容易睡着。睡的沉了,连屋门一开一合都不知道。 被萧裕明点了入甘露殿进讲的宋桢,这会被国公爷打发了来承晖殿给徐才人讲诗文,可是看到贵妃榻的徐才人,他有些按捺不住。 贵妃榻的地方到底是小,徐才人躺了上面睡得并不舒服,睁眼想回床上去,就看见榻前站了一个穿布衣的男子,脚上一双黑色官靴。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徐才人瞬间清醒了,仰头看去,果然是他。 “宋桢。”红唇微启,吐出情郎的名字。 “惜文。”宋桢在她面前蹲下,看着睡得鬓发散乱,衣领向一边敞开,露出肩膀的徐才人,不,是与他私定终身的未来妻子,徐惜文。 “你——”徐才人不敢相信,当初穷困潦倒的宋桢,这会竟然高中状元,可出入内宫。 宋桢一把抱起她,一边往床那儿走一边说,“你走了之后国公爷找到我,给我聘请名师指点功课,所以我今年才能有幸高中探花。” 将她放到床上,宋桢在面前蹲下,“没想到你我再见竟然是这样。” 两人一时无言,宋桢觉得久留妃嫔就寝之处不好,刚要起身,徐才人扑了过去。 “别走,别走。”手伸到他的衣服,仰头看着他,“叁年了,你就不想我吗?” 宋桢吃了一惊,两手赶忙推她,可谁知徐才人将他抱的很紧,衣服都被徐才人解开了。 “当年我未出阁你都敢同我欢好,如今我是宫妃,你是朝臣,风流缠绵又有何不可。” 宋桢不敢说话。 徐才人继续说,“承晖殿的大门正对着甘露殿的角门,你就睡在西面廊下那左右叁间里,一进一出的事,你怕什么。” 就在将要脱下的衣服的时候,徐才人的一双皓腕被他握住,只听他低低的一声“惜文”,徐才人抬头看他,下一瞬身上的衣服就被他脱了下来。 放下帘帐,脱了衣服,徐才人娇笑着躺了床上看宋桢在她面前赤裸身子,他虽精瘦,可是下身那个东西却又粗又长。 寒窗苦读叁年,每每熬不下去的时候,偶有几次,脑海中都会闪现与她两情相悦时的旖旎春色。 这会看到她比当年更为勾人的身子,宋桢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俯身就亲了上去。 埋首在她胸乳上,手向下摸着她丰美的花唇,握笔的手,手指又细又长,骨节分明。寻到那湿润的花穴,并拢的两根手指就探了进去。 “嗯,嗯,嗯。”徐才人情不自禁的扭动身子,这个滋味,叁年了,她觉得自己终于又享受到了。 “惜文,”手指在湿热的花径里肆意戳弄,不出几下就弄的手上湿漉漉,她的腿窝里腻满了淫水。“比当年,更长进了。” 徐才人睁眼看着宋桢,只见他胯下的阳物已经硬了,并向上翘着,随着他的动作在自己腿上擦过。 她不由得将宋桢与甘露殿那个老头子比较起来,那个糟老头,身子那副样子了还要临幸妃嫔,此时她懂了为何崔贵妃会与晋国公滚到了一张床上。 面对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身子,宋桢呼吸微微一滞,低头去亲他,“这叁年,你受委屈了。”说完挺腰将阳物送了进去。 徐才人仰头难以自制的呻吟,“嗯——好涨!” 她突然想谢谢国公爷,让她过了叁年还能跟宋桢春风一度。 晚上她在皇帝确实能得那么一点欢愉,可是皇帝年级摆着,便是用房中药物,那阳物再怎么动,也难像宋桢这样。 只是这么进来就能让她泄出来。 泛滥的蜜水顺着男人的欲根汨汨往外流,沾湿了贴在她腿心上的男子的下腹。 宋桢看着自己身上那湿漉漉的水光,这女子在宫里经了什么,竟然比往年更勾人了。 “惜文,你别把我缠的这么紧!”宋桢兴奋不已的绷紧臀,不住的挺腰在她体内碾动抽插,故意往那印象里的地方撞上去。 “啊!”徐才人仰头尖叫,那个地方,那个地方! 叁年了,终于又被碰到了! 看到她的样子,宋桢知道自己没记错,那时候就是那处地方能让她爽到,这会他故意去捣弄她腿间最敏感的嫩肉,只是撞了一下,她就软了腰。 “没想到啊!”伸手握住她胸前两团沉甸甸的丰满雪白乳球,熟练的去揉捏那不知何时挺立的乳尖。“你竟然还和以前一样。” 乳尖的痛意刺激的她弓起腰来,用自己柔软的小腹去摩挲他的腰腹。 痒的她难耐的内部紧紧地收缩,绞弄着男人壮硕的前端,或许是太想这根肉柱了,下身的放荡和渴望让徐才人自己都吓了一跳。 “宋桢,进来,进来!”挺腰勾着他的脖子,摆动身子让他把肉柱撞进花宫里。 这叁年,她每一天都想有人能像宋桢那样,用阳物撞开宫口,好好安抚她那久久没有得到满足的湿滑的入口处。 需要完全被填满才能得到满足的身子此时诱惑着宋桢,而叁年不近女色的宋桢经不住徐才人的撩动。 就在他挺腰想要撞开那紧闭的宫口,下身的射意突然袭来,让他来不及去忍耐,将浓稠的白浊猛地射进了她诱人的深处。 徐才人抱着他心满意足的笑了,捧着他的脸不住地亲。 男子积蓄了许久的发泄让徐才人很满意,她感觉花径里,那男子的阳精和淫水混在一起,多的让她肚子有些涨。 13 被萧裕明折腾了一晚上的崔如月一口气睡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睡得萧裕明同臣工议完事回来都还没醒。 撩起帘子看到还在睡懒觉的贵妃,萧裕明又满脸黑线的放下了帘子。 她这么喜欢睡懒觉? 在家里的时候这样大啦啦的睡觉,她娘就不训她? 从小被嬷嬷从被窝里刨出来的萧裕明显然不理解,一个人,怎么能睡到日上叁竿,太阳照脸了都不起。 其实也不是崔如月不想起床,是她真的起不来。 “莺珠,莺珠。”中午,萧裕明独自一人看书的时候,崔如月在床上喊人了。 “怎么了?”收起帘帐,萧裕明挨着床坐下。 看清楚是罪魁祸首,崔如月缩在被窝里不肯看他,闷声闷气的说,“你让我的丫头过来,我要回去。” 萧裕明看看外面,再看那缕露了被子外面的头发,“还回去什么啊,今晚继续在这儿吧,”伸手把被子往下扒拉点,露出她的脸,“昨晚上你不挺舒服的嘛。” 崔如月一下子就急了,可是腰腿又酸又疼,根本使不上力,只能伸直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怼他,“哪里舒服了,我到现在还难受!” 萧裕明忍了忍,努力让自己脸上看起来没有表情,“那你今晚上,不,是以后还来吗?”低头凑到她耳边,“过来跟昨晚上一样,咱俩好好舒坦舒坦。” 崔如月伸出胳膊推他的脸,歪着脸冲外面喊,“莺珠,莺珠!” “行了,别叫了,我让她在望仙池等你呢。”说完用被子把她卷起来扛起来,“我送你过去,咱俩好好说话。” “我跟你没话说。”崔如月闷头闷脑的窝在被子里,身上不舒服难受,这个男人又是这个样子。 慢慢进到水池里,莺珠看到自家小姐身上,又是指头印子又是红印子,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想着脖子那儿能有块白净的皮,可是偏偏下巴上有一个红印子。 莺珠偷偷看一眼晋国公,嘴巴长了张又不敢说话,只能拿巾子擦自家姑娘的身子。 崔如月觉得自己胳膊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哪儿哪儿都疼,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偏偏这个罪魁祸首还脱了鞋袜,扎了裤腿,搬了个小凳子坐了池边泡脚丫子。 “莺珠,你出去。”萧裕明开口让莺珠出去,自己则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池边。 等到莺珠出去,萧裕明拿了厚厚一大摞干净毛巾放在旁边的矮桌上,“我有件事跟你说。” 崔如月病怏怏的睁开一只眼,“什么?” “昨晚侍寝的徐才人,知道咱俩的事了。”说完萧裕明去看她,却只看到水池里咕噜噜一串水泡。 他赶忙跪了池子旁边去捞人,把滑的跟条鱼似的崔如月捞出来,一手拖着她的胸口另一只手拍她的后背,“你这是干嘛,胆子就针眼那么大啊!” 崔如月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也不上胸前那个讨人嫌的手,看着萧裕明,“怎么办?她如果说出去我还怎么活啊,到时候我家里不也跟着我倒霉一起死干净了?” “这会知道害怕啦,那你昨晚上别来啊。”萧裕明手上捏着她的乳不松手,掌心里热乎乎,软软的,别提多舒服了。 崔如月看他说话这么难听,再一想将要有的灭门之祸,不管不顾的哭起来,“都是你,都怪你!” 萧裕明被她七拐八绕的脑回路惊呆了,一把将她从水池子里拉出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昨儿晚上在那看他们行房看的好好的,你过来找我,要不是你,我昨晚能和你那样嘛。”崔如月抽抽搭搭的哭,说一句哭一句,话没说完气就不顺了。 萧裕明没哄过女孩哭,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看她没穿衣服,下身还没上药,只好给她披了衣服将她抱到贵妃榻上,“是是是,是我不好。”又把被子给她裹上,“冷吗?” 崔如月哭的涕泗横流,脏了好几条帕子,听萧裕明问自己,摇摇头,“不冷。”又哭着问,“怎么办啊!咱俩要死了!” “行了,别怕了。”看自己捉弄她失败,萧裕明只得跟她实话实说,“她这会跟她那个相好的‘叙旧’都来不及,哪来的功夫搭理咱俩。” “真的吗?” “真的,”萧裕明按照小时候哄妹妹的方式哄她,“骗你是小狗。” 好容易哄着她回来寝宫,萧裕明想了想,又让高福给她送了药膏。 一瘸一拐的下了轿子,崔如月让莺珠搀着又一瘸一拐的回了屋,把其他人都撵出去,崔如月直接滚到床上盖着被子。 莺珠叹了口气,看自家姑娘这个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昨晚自家姑娘受了什么罪。 “姑娘,您——”莺珠欲言又止。 崔如月刚要开口,高福小跑着进来,“娘娘,娘娘,”见殿外没有守着,直直往寝殿而来,莺珠听见他的动静,赶忙出去拦。 “你来干什么?” “好姐姐,贵妃娘娘呢?”高福越过莺珠想往里走。 “高福吗?”崔如月拥着被子坐起来,拢拢头发,擦干脸上的眼泪,“进来吧。” “娘娘,娘娘,”高福笑着进来,在床前跪下,“陛下让奴才给您送药膏来了。” “什么药膏?”崔如月想往前探出身子,可是腰往前一伸,她就疼的难受。 “陛下念您侍寝,特地让太医院给您配了药膏,让娘娘用。” 崔如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皇帝给的,还是萧裕明假借皇帝的名义给她的,只好让莺珠接过来。 和药膏一起递到手上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了这药膏的用法。原来是宫里配给初次侍寝的妃嫔用的,用了,下身就不那么难受了。 高福见崔如月有些犹豫,十分乖觉的起来,“娘娘,奴才的事办完了,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崔如月想了想,说,“你把帘子放下来,站到那个屏风后面去,我有话要问你。” 高福一听,美滋滋的起身把帘子放下来,退到屏风后,“娘娘请问。” 掀开被子脱了衣裳,莺珠上了床,拢了裙子跪在崔如月腿间,拆掉瓷钵上的泥封,拿掉盖子,瓷钵里是雪白的霜膏,崔如月拿过来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小声对莺珠说,“上药吧。” 莺珠点点头,手指伸到嘴里往外呵了口气,让指尖热乎一点,在瓷钵里剜了一块,看着腿心里红红,就涂了上去。 高福在屏风后面见崔如月一直没开口,开口问道,“娘娘?娘娘?” 崔如月抬头问他,“高福,你把殿门关上,然后跟我说说徐才人。” 14(徐才人啊,一天两回,不愧是犁不坏的地 高福看看左右,觉得隔着屏风跟贵妃说徐才人的私密之事,有些不太合适,小声说,“娘娘,奴才能近前回话吗?” 崔如月和莺珠互相看了看,放下床上的帐幔,对高福说,“进来吧。” 从缝隙里看到高福进来,崔如月说,“到这儿了,能说了吧。” 高福点点头,站在床前说,“这徐才人同娘娘一样,是官宦之女,叁年前进宫。” “嗯。怎么进来的?” “往常宫里广选秀女都是秀女家里去当地府衙报名,徐才人不一般,听说是自己去府衙报名的。当时府衙里不敢给她登记造册,毕竟在徐才人老家,徐家也是名门望族。” “那她是怎么进来的?” 高福小声说,“是国公爷,当时广选秀女,纳美入宫是国公爷领着内务府和礼部一起操持的。” 崔如月一对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弟弟给哥哥物色美女?这个男的怎么这不正经! 也是,他要是正经,昨晚上也不会跟那些淫书写的色中饿鬼一样。把自己折腾的现在得上药才能解了疼。 高福在外面继续说,“国公爷一看徐才人的容貌,就拍板做主定了下来,还摁住了徐家,让徐才人顺顺当当进了宫。那徐家也没想到,徐才人一进宫就得了陛下宠爱,叁年不衰。” “那徐家现在得鸡犬升天了吧。”崔如月吐糟道。 “娘娘说的是,不仅仅是徐家,徐才人老家的百姓都因为徐才人得宠,陛下开恩免了叁年税赋和徭役。” 崔如月不禁咋舌,她这是见识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高福又说,“国公爷也是因为找着徐才人这个美人,陛下更为倚重,安心将朝务交由国公爷。” 嗯,把事都甩出去,然后安心宠幸妃嫔,宠幸了这么多年,后宫里哪个女人的肚子鼓过。 崔如月腹诽之后,也没什么想问的了,叁言两语把高福打发了出去。给自家姑娘上好药膏的莺珠见崔如月想睡觉,赶忙开口,“姑娘,今儿是掏钱的日子。” 想打出来的哈欠被莺珠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崔如月问她,“什么钱?” “就是姑娘您跟书铺定书的钱啊,半年前给了八两银子的定金,前几日我出宫,书铺说要今儿把剩下的银子交了。叁日后就可以拿书了。” 崔如月立时就有了精神,也顾不上腿心那儿疼了,不顾下身不着寸缕,拢了衣服下床翻箱倒柜找银子。 “补多少钱来着?” 莺珠从书案上一个檀木匣子里拿出一个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手写的凭据,“姑娘,您是定的是好纸印书,印批注,进宫前你还要求单独重新做书皮,这些算上定金算上补得银子一共要五十七两。” “五十七两减八两,”崔如月打开箱子里那个装钱的匣子,里面只有五两和十两的银票,翻了个底朝天之后,就是不见有别的。点了十张银票递给莺珠,“这是五十两,你拿去给书铺。”又拿了二十两银子,递给莺珠,“你拿着这二十两,在外头给我买点稀罕物,外头时兴的衣裳料子,新上的果子点心。有什么买什么。” 莺珠点点头,欢欢喜喜的收了银子。 晚上,宋桢挑灯而坐,面前是外面书商给的润笔银子,因自己中了探花,又肯接这种抄写誊送的活挣点外快,他们便封了五十两银子辗转托人送来,还赠了一卷纸,说请他写个东西。 对着铺在桌上的纸,宋桢挠挠头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徐才人一对藕臂从后面环上他的腰,娇声道,“怎么了?对着这卷纸发了一晚上愣了。” 宋桢摸着她的手背,转头看她,“外面的书商央我抄一卷诗,我正想那诗我还记不记得。” “什么诗?要是忘了,我这儿还有几本宫里刊印的诗集。” 宋桢大喜过望,在她耳边耳语一番,让她拿了一卷诗集过来。 翻出书商央他誊写的那一篇,宋桢凝神聚气,提笔蘸墨在花笺上一口气誊写而完,并在末尾写了叁个字。 徐才人指着那叁个字问他,“你怎么给自己起这么个名字?” 伸手搂着她的腰,“你说嫌这名字俗气,我再改了就是。” 按住解自己衣服的那双手,徐才人主动解了上身的抹胸,露出一对丰润的玉兔,“不,这个名字刚刚好,来日我要用它做我的名号写书。” 宋桢低头捧着面前的椒乳亲了下去,舔弄乳尖时含糊道,“都依你,都依你。”说完两个人就在炕上滚了起来。 锦衣从炕上淌到地上,徐才人赤裸躺在宋桢身下,今夜皇帝没有召幸自己,徐才人终于难得的可以喘口气,不用对着那吃了大量秘药才能硬挺阳物,也不用坐了那老头身上扭腰摆胯,自己用那玩意满足自己。 而今晚,宋桢留了这儿,看着那宋桢的物什,徐才人不自觉的腰都比平时软了几分,两手抚上他埋在自己乳尖的头颅,手指伸进他的发间,徐才人心想,这国公爷在宋桢身上砸了多少银子,让他从一个穷酸秀才成了出入内围的侍读进讲。 宋桢不知徐才人的心事,炽热的吻从她的乳上一路亲到她的胯间,伴着炕桌上那盏灯,昏暗的光下,身下女子的娇穴早已湿了,明明上午才跟她情爱过,这会对着,宋桢又觉得下身硬的让他自己都受不了。 掰开她不知何时并拢的膝盖,宋桢扶着阳物挺腰将其没入她的穴里,一进去他就有些愣了。 这穴里竟还留着他白日里射进去的阳精,宋桢低头去亲她,“你这肚里怎么还留着白日里的东西?” 此言一出,徐才人就笑了,“你叁年没碰我,好容易往我肚里射一回,我自然得好好留着。”那阳精混着自己的淫水在肚里留了整整一日,中午歇息时,她还在梦里与宋桢欢好了一回。 说这话的时候,下身又开始绞弄起来,宋桢一想到这穴里包了他白日留的,如今又想再吃一些,身上烧的如同用了房中丹药一般,不住地挺腰向前,一璧艹着胯下的美人,一边给她背起那些藏了心头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的淫诗。 15(这章也叫贵妃买黄书) 得了贵妃的吩咐之后,高福换了一身外头穿的衣裳出宫给贵妃办差使。 事情倒也简单,去书铺给贵妃取个匣子。书铺掌柜的核对了票据和信物,将信将疑的把一个用丝缎包着的硬纸匣子递给他,千叮咛万嘱咐,说一路上可得小心,这是贵客订的书。一个不小心,破了脏了坏了,再重新做一套是要亏得裤子都要当了的。 高福也不知道贵妃订了什么宝贝书,小心翼翼,拿着十二万分的精神拎着这包袱回了宫。 衣裳都没换就去贵妃那儿,进去的时候贵妃凭窗坐着,跟莺珠两个剥榛子吃。 崔如月看见高福捧了个深绿色的包袱进来,知道是她的书到了,刚忙让高福上前,收下东西之后极为大方的给了高福十两银子。 “这银子不多,你拿着去吃茶吧。” 高福月俸有限,巴结着贵妃本是想在皇帝跟前露露脸,谁成想竟能有意外之财,他笑着上前说道,“娘娘, 能让奴才开开眼吗?” 崔如月念他给自己跑了这趟腿,便解开包袱,开了匣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十二册书,一水鸦青色封皮,封皮上贴了纸签子,最上面的两本写着《白乐天诗选》 再看下面的,《李青莲诗集》,再往下,《苏东坡词话》,还有诸如《范文正文集》这样的书。 高福不仅咋舌,这崔太师对贵妃娘娘还真是关怀备至,特地定了这么一套书让娘娘打发时光。 难怪崔太师能深的陛下和国公爷的信任,果然有其过人之处啊。 于是他便不再打扰贵妃研读诗词文章,拿了赏的银子一溜烟就跑了。 崔如月见闲杂人等都已走开,拿出上面两本《白乐天诗选》,剩下让莺珠给她收起来。 “姑娘,这白居易的诗你几乎都全背下来了,怎么还看啊。”莺珠踩着凳子将放书的硬纸匣子放到高处,这匣子书是娘娘花了五十八两银子购置回来的,她以前在崔府的时候,还没听说有什么书值六十两银子。 崔如月歪了贵妃榻上,喜滋滋的翻开书,“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这书到底叫什么。”说着伸手举高,将里面那牙白色软纸封面给莺珠看。 莺珠不看还好,看明白是什么之后立马叫了出来,“姑娘,你买的是这套书啊!” 知道自己要进宫之后,崔如月赶忙去书铺跟掌柜的说要在书外头再加一层封面,里面那层封面的纸要软一点,里外两个封面标的书名不能一样。 书铺老板虽然不解,还是把她的要求记了下来。 最终给她弄出了这套十二册共一百二十回的《邕奴传》 翻开书的正页,是一篇手写的序言, “吾弱冠之年每读《长恨歌》便叹贵妃玄宗之伉俪情深,然今已而立,再读《长恨歌》,常思玄宗贵妃之情可是男女之情?玄宗年长,贵妃妙龄,玄宗威逼得贵妃常伴左右,彼此可有真情?二人可是佳侣?心有此思亦不敢再念,然心中已有此思,再读乐天之作,午夜常思贵妃泉下可知玄宗之哀?可谅玄宗之愧?如有来世,贵妃可愿二人再续前缘?吾不才,作此书,解心中苦想,抒爱慕之意,全梦中相思。” 读完序言,便是正文了,崔如月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这部《邕奴传》是几年前在长安城里突然时兴的一部书,传说作者是一年轻公子,也有人说作者是个糟老头子,年龄不知,只知道署名是鉴明堂。 最开始长安城里卖的最火的书不是这部书,叫什么《转生记》。 在那本《转生记》里,唐明皇死后,魂魄已至奈何桥,端起孟婆汤时,明皇的不愿忘记前尘往事,便将一缕魂送回阳间,化成了石头,变成了贵妃的墓碑。 幻化成碑那一日,与那缕魂一起飘走的哀思成了碑上碑文,记叙了明皇对贵妃爱恋。 喝了孟婆汤的明皇转世投胎,与贵妃再遇,然而贵妃已转世与旁人结成了一对平凡夫妻,明皇行旧事,强纳贵妃进宫。 书写到这里,长安城里的看书的人们就不干了,笔者被骂的不敢写了。 隔了俩月,书商们又开始卖新书,名字叫《邕奴传》,序言就是崔如月刚看过的那一页。 这一次整个长安城都在看这部书,书里唐玄宗、杨玉环、寿王李瑁都转世投胎去了一个年份邦国具不可考的地方,唐玄宗转世成了一个年富力强的翩跹佳公子,与李瑁为了杨玉环打破头。 但再次转世为人的杨玉环竟爱上了一个作者新造出来的人物,书中称之为邕帝。她任凭玄宗和李瑁为了她争风吃醋,闹出人命官司,一颗心一心一意在邕帝身上,为他迎风流泪,望月相思。 那邕帝相貌堂堂,年纪轻轻便是一国之君,因坊间传说他断袖,都中便无人敢将女儿送进宫中守活寡。 杨玉环知道邕帝并非传言中那般,实则因为那不能在台面上明言的苦衷,不得不清心寡欲。 直到有一日,玄宗和李瑁再次在她家门前为爱大打出手,玉环为躲清静,购了房中秘药入宫做了一名侍候邕帝笔墨的女官。 当书里写到玉环将秘药下到茶中,哄了邕帝上了床榻,自己解了衣衫时,这一回就结束了。 全城的人都在期待笔者赶紧出新的,可是这一等就一年。 等到新的一卷摆在书铺的架上时,长安城里男女老少又不好意思公开谈论这部书了,只因玉环和邕帝行云雨之事,竟然比那金瓶梅还要令人春心萌动,遐思连连。 书商们以为这部书又要砸了手里了,可他们一算账,发现新出这一卷共十回竟然卖的比前面都要多。 从那之后,长安城里,不管何处,都有人看这《邕奴传》,文中所写也越发大胆露骨。 这么断断续续的出书,长安城里不少人也开始给这书做批注,写自己所思所感。 其中一个叫“逍遥散人”的老头和一个叫“桃花艳”的书生,两个人似乎与鉴明堂认识,他们两个的批注提前剧透了很多情节,让整个长安城都在猜这叁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到半年前,《邕奴传》在书商那儿印了最后一次,那一卷中,写了玄宗身死,李瑁出家,邕帝和玉环二人心心相依,于房中大闹叁天叁夜。 本来一群人看到这儿也就不看了,可有桃花艳批的一卷传开了,说后面还有邕帝遇险,玉环病重,二人你侬我侬,玉环身怀有孕等很多离奇又香艳的情节,共计四十五回。 书商也放出消息说将刊印全套《邕奴传》,提前付定金能便宜一些,付定金最早的人还有礼品相送,接受客人定制,明码实价欢迎下定。 一时间长安城里所有的书铺都挤爆了人。 知道这事的崔如月,自然不肯落于人后,付了八两银子,提了种种要求,得了这一套独一无二的《邕奴传》 不仅有后四十五回的结局,还印了逍遥散人与桃花艳的批注,书商还送了她与书页装订在一起,写在花笺上,由桃花艳誊写的《长恨歌》 ============= 我承认,这一章,我参考了《红楼梦》脂砚斋畸笏叟 大家不要喷我 顺便我们一起来猜一下 根据第14章已知桃花艳是宋桢 那么逍遥散人和鉴明堂会是谁呢? 最开始《转生记》的是谁写的呢? 16(慈恩寺赏梅=线下面基大会) 崔如月兴致勃勃的看,这书前七十五回她都已看过,但是这次书商给她印上了逍遥散人与桃花艳的批注,看到玉环在城郊寺庙上香,偶然将花枝掷到了邕帝的身上,玉环的父亲连忙拉着玉环给乔装出宫的邕帝赔罪这一段时,逍遥散人感叹道“都说一见知君即断肠,这花枝牵出了怎样的一段感人姻缘。” 想到后面的情节,再想自己的际遇,崔如月下床坐到桌前,用蓝墨在书页的空白处写道“一根花枝打出了好姻缘,天下女子读邕奴之情,无不羡此情,可惜吾辈只能在书中圆此生未尽之梦。” 再往后读,玉环不堪玄宗李瑁之扰,一气之下入宫参选笔墨侍读,见了邕帝,玉环因夙愿得偿,不禁泪流,邕帝笑她,又赏她玩意。后来因她是十二侍读中年纪最小的,生日还比自己小一个月,邕帝喜她娇俏可爱,文墨诗书无有不通,一直待她如妹妹,玉环因可伴邕帝身侧而欢喜,却又悲邕帝无心男女情爱。 当时崔如月和其他长安城里的姑娘一样,跟着玉环一起笑,跟着玉环一起哭。这会重读这段,桃花艳的批注是“不知邕帝见玉环进宫,心中所想为何,可否有丝丝男女之情?” 崔如月提笔在玉环得选侍读那里写道,“再读此节,突然想到玉环并非因可伴君王侧而哭,是因终于得见敬仰倾慕之人而哭。” 看到后面,邕帝因冬日百花落尽,见侍读姑娘们头上十分素净,没有一枝花戴,就让宫里做了无数金钗玉簪各色头花,等到玉环当职时,别人已经领完了,只留了一份给玉环。 邕帝扯扯玉环的衣袖,问她想不想要头花戴,玉环头上簪了一枝梅花,抬眸去看,邕帝不知何时从桌下拿了一个小匣子,玉环问道:“这是给谁的?” “给你的。” 玉环问道,“别人的呢?只给我自己啊。” 邕帝说,“都有了,这是最后一份,你拿着吧。 玉环撇撇嘴,把匣子推到邕帝面前,极不乐意的说,“我说呢,别人不挑剩的你也不给我。” 邕帝看她使小性子好玩,故意逗她,“不要拉倒,你要不收我就让人拿出去卖了,回去你看见别人有,你可别眼馋。” 玉环一把将匣子抢回来。 邕帝笑说,”东西都一样,你就拿回去吧。“ 夜里到了姑娘们睡觉的时候,旁人嚷着要看邕帝给玉环的匣子,玉环没辙,只得开了匣子给众人看,有眼尖的姐妹,一眼就看到那压在最下面的纸笺。 其余侍读女官大声嚷道,”陛下偏心,这百花笺平日里写字都舍不得,竟给了玉环这么厚一沓。“ “就是就是,都是侍读,陛下一直偏疼玉环。” “本以为咱们人手一方松烟墨就是好的了,这会看,还是玉环的好。” 年级大的那个说,“不不不,还是咱们的好。” 其余人不解,“咱们的哪儿好呀!” “你们想啊,那百花笺难得,陛下尚且舍不得用,玉环就舍得了吗?到时候拿回家放了那儿,碰上个不识货的,可不就给糟蹋了。” 玉环又气又羞,抱着匣子不撒手,心里可着劲的骂那个始作俑者。 端着茶杯进来的莺珠看到崔如月嘴巴咧到了耳根,知道她这是看到”银装素裹帝赠笺,玉环雪夜赏红梅“那一回了。 她记得那一回写的是玉环收了百花笺后,因屋外大雪纷飞,她一时兴起,趁屋中侍读姑娘们都已睡下,悄悄起身,一人往梅园赏梅,与邕帝偶遇,二人亭中避雪,因天寒地冻,邕帝脱衣给玉环。 得了邕帝外袍的玉环心中欢喜,天亮才睡着,可邕帝因身上衣衫单薄,着凉起了高热,玉环亲侍汤药,二人相依看雪。 雪后初霁,邕帝躺了床上,对着眼下乌黑的玉环说她大冬天穿红衣极美,玉环诚惶诚恐,取了奏折读给邕帝听。 莺珠记得这一回出的时候正好是个冬天,可巧书买回来没几日就落了一场大雪,雪后第二天是长安城姑娘们扎堆去慈恩寺上香拜佛的日子。 下了马车进了慈恩寺,莺珠到现在还记得。 当时陪姑娘拜完佛,主仆二人去了后院赏雪看梅,结果老远就看鲜红一片。 姑娘们都穿了红衣出来,家贫的穿一件红袄,富庶的穿一身大红锦衣,最惹眼的还属自家姑娘,为了在一群红衣中拔得头筹,借了少夫人新婚时穿的大红裙子,又翻了出来夫人年轻时的大红斗篷。 两件又红又鲜亮的衣服穿了身上,园中再没人比自家姑娘惹人注目了。 据说当时慈恩寺后院梅园里的这一片红,还被宫里画院的画师给画了下来。 也不知道那个画师画的如何,能不能在他的画上认出自家姑娘。 陪着晋国公赏花的内监站在书案旁边,看着桌上画师绘的《群芳图》,心中奇怪,那个站在中间,衣服打扮宛若昭君出塞的女孩,怎么有点像贵妃? 萧裕明也发现了,中间这个丫头,虽说模样画的不那么细致,可是这鼻子眼,怎么跟崔如月那么像? 他随口问呈画的画师,“这大雪天的,慈恩寺里怎么这么多穿红衣的姑娘?” 画师不知道萧裕明的心思,看了一眼,说,“那日雪后初霁,臣想着慈恩寺的红梅就赶了大早往慈恩寺跑,谁知一进去,满长安的姑娘们都挤在那儿,好像约好了似的,都穿着大红的衣裳,虽说各自衣裳有长有短,可是颜色倒是齐整,臣觉得稀罕,又觉得好看,便画了下来。” “你就没打听打听她们为什么穿红?” 画师挠挠头,猛地想起一事,对萧裕明说,“臣当时也奇怪记得那日为何姑娘们都穿红,便是街上的女子,也多穿红衣。路过一书铺,看到摆着的《邕奴传》,臣觉得,姑娘们恐是看了闲书,有心效仿。” 听他这么说,萧裕明也没说什么,挥挥手就让画师回去了,自己对着这幅装裱好的《群芳图》出神。 再一想那丫头居然看什么《邕奴传》,萧裕明笑了笑,把高福叫到跟前,让他去把宋桢叫来,说自己有事同宋桢说。 出了甘露殿的画师舒了一口气,脚步欢快的出了宫,直奔那家跟他定了画的书铺。 掌柜的见画师来了,赶忙笑脸将他后面歇脚的屋子里。 “先生,你怎么才来啊。” 画师说道,“我不是要给上头送画嘛。对了,我的银子今儿该给我了吧。” 掌柜的从匣子里取了一个红纸包,“二十两银子,您收好。” 画师拿在手里垫了垫,嗯,分量不少,是这个数。 掌柜的在旁边脸上笑的像朵菊花,“先生,您那画画的是真好,订书的主顾都说您画的就跟那鉴明堂自己画的似的,还问我您是不是鉴明堂。” 画师收了银子,心情自然是好,“我就是画画赚口饭吃,您抬举我,不过百八十张画,我画起来也不费力。您过奖了。” 俩人寒暄一番后,画师着急去买米下锅,便寻了个由头走了。 ================= 杨贵妃的小名叫玉奴,所以《邕奴传》=邕帝+玉环 18(微H毕竟贵妃沐浴做春梦了) 到了晚上用膳时分,高福屁颠屁颠一路小跑的过来。 崔如月看书看得正起劲,听到高福过来传旨,她也不起来,坐在桌前拿着笔在书上写写画画,把莺珠打发出去问问。 高福见贵妃不出来,面露难色,“莺珠,这旨意是给贵妃的,她不出来不合适。” 可是莺珠也没办法啊。 自家娘娘这会看书看得正起劲,莺珠回头看看里面,小声问高福,“陛下什么事啊?” 高福美滋滋的说,“陛下召娘娘过去侍寝!” 莺珠倒抽一口冷气,“只叫我家娘娘吗?” “不不不,今晚还有徐才人!” “咳咳咳!”莺珠又倒抽一口冷气把自己呛着了。 “你怎么了?”高福伸手拍她的背,“不就是一晚召幸两位娘娘嘛,你至于下成这样嘛。” 莺珠摆摆手,“你就不奇怪?” “害!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徐才人进宫前陛下曾一晚召幸叁位娘娘前去伺候。”高福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说完他给了莺珠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 这下莺珠也抽不动了,跟高福说,“你回去吧,我进去跟娘娘说说。” 等高福走远,莺珠拔脚就往屋里跑,到了崔如月面前把事情跟她一五一十的说了,“姑娘,咱们准备起来吧。” 被莺珠搅了看书的兴致的崔如月也顾不上看书了,她就想着该怎么把今晚避过去。 可是她又能怎么躲呢? 最终,她只得收拾一番后去了甘露殿。 只是得了书的她哪里放得下,自己捧着书,让莺珠用包袱包了衣裳,捧着她的砚台和狼毫笔,主仆二人去了甘露殿之后,还是如上次那样,脱了衣裳,去了望仙池。 崔如月挑了一个小点的池子,让莺珠在池边上铺了几层又厚又大的巾子,把书摊开在那摞巾子上,身子泡了水里,脑袋肩膀胳膊露在外面,趴了池壁上看书批书。 看完眼前这一本,崔如月让莺珠把书和砚台毛笔都收到外面更衣的地方去,自己则趴在巾子上想那书中写的。 想着想着人就趴那儿睡着了。 这无暇美背就被进了望仙池的萧裕明看了个彻底,不仅她一丝不挂的背,还有水下的她的腰,她的臀,她的腿。 明明刚才脑子里想得还是她一身红衣的样子,这会想着的就是她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让自己慢点,一双腿却紧勾腰不松开的画面。 萧裕明摇摇头,觉得自己太不正常了也太不正经了。 可是这么想着的他,还是脱了衣服下水挪到了她身后。 她就这么一丝不挂的背对着自己,胸乳贴在池壁上,身子浸在池水里,整个人睡的无知无觉,全然不知身后来了一匹饥肠辘辘的狼。 两手抚上她的肌肤,女儿家的皮肉细腻滑手,这样在水里摸着更是如此,温热的池水随着他靠近的动作一下一下漾在她身上,有的涌到她的肩头,沾了水却露在外面的地方难免有些凉。 睡得迷糊的崔如月愈发的拱肩缩背,好像这样自己能暖和一点似的。 萧裕明伸手将她慢慢搂到怀里,又慢慢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似是平躺一般泡在水里,让她的身子浸在温暖的热水中。 这么看着她,抱着她,萧裕明觉得自己十分小人。 皇帝根本没有召幸她,是自己假传圣旨把她骗来的,说到底,自己馋她了。 那晚跟她情爱一场,这会自己想她想的厉害。 白日里,他让宋桢过来和他聊了一会王莽,又聊了聊董卓,她要的东西,自己能给她,可是给了之后呢? 他真的不甘心! 筹谋这么多年,手上沾了人命沾了血,里头外头,那一家子没有被他算计过,不然他怎么早早的把这甘露殿捏到自己手里。 为的不就是那一天嘛。 可是让他转头对着自己的儿子跪下磕头,多年的心血给别人做嫁衣…… 萧裕明看向崔如月的眼中不禁有了一点戾气,可是他很快又平复了心绪。 被他搂着,崔如月睡的倒还算安稳,就是梦里不安稳。 梦里的她,被萧裕明撕光撕衣服,两人在后宫奉先殿里,在一个写了大大的“奠”字的棺材旁,他轰走了所以人,把自己按在罗汉床上,两个人不顾那满墙的祖宗,也不管棺材里躺着的人。 肆意在的床上享受着欢好。 而他们不仅仅在祖宗面前行男女交欢之事,还在佛祖面前,白日宣淫。 在佛堂里,两个人在神佛的注视下,女人的乳比往日都要圆都要挺,腰腹微微凸起,男人在她身后,隔着衣服抚摸她的乳,抚摸她的腰腹,直到脱下衣裳,男子才看出来她有娠的肚子。 温热的大掌摸上她的腹部,自己的孩子和分身此时就在里面。女人向后仰倒靠着他的胸膛,娇穴里好像燃了一把火一样,抓着他拖着自己肚子的手,“给我,我想要!” 听到她破碎的呻吟和低语,萧裕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低声问,“你说什么?” 坠在绮丽春梦中的崔如月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她只觉得腿心里那儿痒的的她难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痒过。 是那种需要男人进来,使劲操弄她,在她肚里泄出来才能舒服的痒。 “我要你要我!” 梦中她摇摆着的腰臀,让娇穴彻彻底底把那东西吃了进去,前后来回摇动着身子,让它在穴里吞吐前进,最好能让自己好好吃一吃。 萧裕明不敢信她说的,问道,“你要我什么?” 依旧沉在梦里的女人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书里写的,玉环与邕帝欢好时的样子,玉环身怀四个月的身孕,情浓难以自持的邕帝,面对着怀里的玉环,看到她一双乳因为怀孕而涨起,身上别的都是瘦的,只有脸有些圆了,腰身圆了,乳也大了。 此时的玉环没有以前的娇俏,也没有身穿翟衣的端肃,眉眼之间是看不够的风流妩媚,整个人都看痴了。 崔如月一时分不清,那个在佛堂里怀孕与人欢好的是自己,还是下腹微凸向邕帝索欢的玉环是自己,她知道她想让人, “插我,操我。” =========== 你们觉得,佛堂的梦,会成为现实吗? 19春梦(H) 俩人从水里出来,萧裕明随手拿了一件长袍给她披上,自己则不着寸缕往寝室那儿去。 崔如月被他托着臀,手脚并用的攀在他身上,整个人还陷在梦里,连自己从水池里出来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被他抱在怀里,下身里塞着他的分身。 从望仙池到俩人曾经欢好的床榻,他就一边走着一边要着,崔如月则断断续续的吟哦。 “慢些,慢一点,”梦里,玉环对着紧紧抱住自己的邕帝是如此说的,有了身子的她无法像往日那样,只能被他摆弄。 萧裕明以为自己走的快了,肉柱进出的猛了,让她受不了,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冷,将她抱的更紧一点,让她暖和一些。 贴着男子的胸膛,崔如月更觉得口干舌燥,不自觉的张口去舔干燥的唇,这一幕让低头的萧裕明看到,她倚着自己的肩,微阖的双眸,睡梦中她张口伸出柔软的舌舔过自己的唇,唇不点而丹,沾了水渍的唇在灯火通明的屋里竟然有点点亮光。 这么站着,没在她腿心里的欲根彻底顶了进去,也彻底被里面嚣张的媚肉紧紧裹住。 它们不准这个刚才在里面肆意戳弄的东西再出去。 还是明媚的春日,殿里刚刚撤了地龙。可是萧裕明的额头上却汗如豆大,他努力不让自己的手用力,努力控制着双臂。 他要她继续沉睡在春梦里,虽然他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 可是她饥饿的下身和顺着阳柱留下来的蜜水告诉她,她已经因梦中的春色而身热情动。 抱着她往床榻那儿走,堵进去的阳物因为他的动作而前后动了起来。走动时,被媚肉缠着的肉柱先是往前狠狠的撞上一处敏感的地方,又往后撤到接近穴口的位置。 一进一出间,阳物进的极深,每一次进去都是顺势顶开紧闭的娇穴,撑开曲折的花径,一鼓作气撞到那处汨汨而出湿液的地方。 崔如月觉得身上热极了,火烧火燎的热,可是身上不曾停的快感又让她撒不开手。 梦里的两个人已到了难舍难分的境地,压抑了欲望的邕帝自与玉环欢好就无法忘怀,便是如今有了身孕,托着她微凸的小腹都能将邕帝的欲火撩高。 明明是在寝殿中,崔如月却听到玉环说,“佛门净地,你不能这样。” 明明是邕帝,声音却和那混账萧裕明一个样子,“佛只能管它自己,管不了我。乖,把腿张开。” 玉环摇着头,抓着邕帝的手不肯松开,“就这样,不要再深了。” “小没良心的,这么含着,是要逼死我嘛。”手放过女人因怀孕而涨的乳,向下掰开她的腿,露出她的下身,自己的分身还有一半留在外面。 “佛祖看着呢。”衣不蔽体的她,除了说话,再没有别的办法阻止男子。 让她侧躺着,邕帝爱恋的抚过女人的腹,抬起她的一条腿,“已有了孩子,你还怕什么?” “嗯,嗯,额——”崔如月因为身上的欢爱而呻吟,娇穴一路吐纳着萧裕明的肉柱一边往外流着淫水,淋淋漓漓的,从望仙池一直流到床榻上。 两个人爬到床上,女人因为躺下,舒服的叫了出来,“啊……唔……” 萧裕明不仅好奇她究竟梦到了什么,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在池子泡着的时候,腿心里就已黏腻一片。 崔如月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梦里的男女缠绵悱恻,男子粗硕的肉柱肆意尝着女人娇穴的滋味,人埋在胸乳之间。那种感觉,好像自己也在经历一样。 身上有一处又湿又热,自己被他不胜其扰,乳尖被人咬着,下身有着和梦里一样的感觉。 “轻,轻一点。”花径不住地绞弄嵌在里面的肉柱,试图让那进出的东西停下。 “为什么?”萧裕明低声说。 躺着的崔如月突然心生欢喜,出现在梦里的书中人跟她说话了,“孩子……孩子会受不了。” 一颗心骤然一空,便是知道她是梦里,可是她的话还是惊到了他。握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你何时有了孩子?” 崔如月答不上来,哼哼唧唧的委屈。 小腹与胯间的黏腻感越来越重,女人的胸因为他的动作也跟着发颤儿,崔如月越来越难受,梦里的情爱越来越真实,那佛前宣淫的人好像是自己,“额……难受……” 张开腿的勾了他的腰臀,生热的甬道烧她欲火焚身,越靠近他,身上越难受。 不知道何时她脑后的一缕头发落到了胸前,蜿蜿蜒蜒落在胸上,雪乳圆润,乳尖挺翘,乌黑的头发,让他鬼使神差的低头去亲去咬。 敏感的乳尖被男子一咬,下身就夹了一下,他玩的越欢,花穴就咬越紧,低头去看那咬着分身的花唇,不知何时又是一片洪水泛滥。 萧裕明大喜过望,原来真有书里写的女子,玩着乳,下身也跟着有反应。 挺腰抽送,肉柱狠狠的撞进去,一下一下试着撞开那紧闭的宫口,全然不顾被撩拨至极点,敏感到一碰就高潮的穴会是怎样的紧致。 崔如月难受极了,她全然被男子的分身支配,下身不管如何的推拒,都无法阻挡他肆意逞凶。 就好像梦里那个男人,在佛堂里摆了一张矮榻,两个人在榻上翻云覆雨,一边抚着自己的身子一边蹂躏自己的身子,嘴上说着无比霸道的话。 自己明明伤心极了,可是还是爱这欢好的滋味,还是想着与他情爱的滋味。 “你轻些,孩子……孩……”崔如月说不下去了,身上的欢爱让她无法说出一个字。 花穴里的纠缠已到了可怕的程度,宫口被男子撞开了一个缝,花径紧的犹如初夜,萧裕明每进一下都无比困难,逼得他使出更多的力气去挺动。 崔如月难耐的抓着枕头,下身的刺激让她的梦也没了方才的你侬我侬,“轻一点啊,太深了,太深了。” 就在她梦到这一句话时,男人的阳物撞开了那紧闭的宫口,忍耐了一晚上的萧裕明此时精关大开,将阳精悉数喂进了那花宫里。 崔如月躺在床上,整个人好似脱力了一样,缠着她的春梦里,男人坐在床边看着昏昏欲睡的女人,从殿外走进来一个蹒珊学步的孩子,看着床上的两人,“父皇,母后怎么了?” 男人摸着锦被下,女人那被灌满了阳精的小腹,眉眼间藏不住的笑意,“等明年,你就是哥哥了。” =========== 贵妃的梦会成真吗? 19 睡到天将亮,萧裕明睁眼看着外头,晨时的光从外头照进来,他看着流光溢彩的锦缎帐子,反应过来想了想,昨晚上怀里这个女人闹得他把该做的事都忘了。 回头看她,睡得人事不知,只知道被子掀开一个角,外面空气凉,胳膊腿有些冷。 瞅着等会就是臣工进来议事,萧裕明起身去沐浴更衣,吃点饭再去跟那群大臣费神费力。 人泡了池子里,热水把人熏得昏昏欲睡,萧裕明觉得一定是昨晚上跟她闹得太疯了,这会他又想睡了。 望仙池里静的吓人,高福从架子上翻出来两本《白乐天诗选》,捧着送到孟昭平跟前,“公爷,您要不看看这些书解解闷?” 萧裕明抬眼看了一眼,白居易的诗,小时候都背了多少遍了,看着书做的精致,他就拿过来翻了两页。 这一翻,就把他的火气翻了出来。 他看着书页上那些用蓝墨写的字,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看到那几句话之后,气急败坏的从池子里起来,让高福服侍自己穿衣。 在甘露殿进讲伺候笔墨的宋桢这个时辰还没起,正躺了被窝里回味那日同徐才人的鸳梦。萧裕明进来看见他还没起。上去一把就掀了他的被窝。 宋桢立时就冻醒了,睁眼看着怒气冲天的萧裕明,咕噜一下就爬了起来,“国公爷怎么了?” “你看看!”说着把手上的书扔到宋桢面前。 宋桢也顾不上穿衣服,拉了被子盖着自己,拿起他扔过来的书看了两遍封面,以为就是一本诗集。“看哪一篇啊?” “你翻开看!” 宋桢不明所以,翻开看了一眼,原来封面是白居易的诗,书里面是《邕奴传》,再看书页上写的, “再读此节,突然想到玉环并非因可伴君王侧而哭,是因终于得见敬仰倾慕之人而哭。” 、 这一行字批注的是玉环入选笔墨侍读,得见天颜那一段。 宋桢没觉得这一句话有什么问题,他抬头看向晋国公,小声说,“公爷,这句话是怎么了?” 萧裕明正欲发作,外面传来的内监的声音,“贵妃娘娘,您不能进去啊。” 宋桢立刻就慌了,赶忙穿衣迭被,外头崔贵妃还在闹,“我进去拿我的书,我又不干别的,我还能吃了他宋桢嘛?” “娘娘,您要书,等会国公爷自会让人送过去的,您就回去吧。” “让开!你给我让开!” 面对在气头上的贵妃,大监也不敢使劲拦,本来也拦不住,宋桢刚穿戴整齐,屋门砰的一下就打开了,就看见崔贵妃气呼呼的进来,径直走到萧裕明面前,“我的书呢?” “什么书?”萧裕明阴着一张脸看着她,“是诗选还是《邕奴传》?” 崔如月一时不知该怎么说,眼睛一转,说,“昨儿陛下召我过来,我就带了两本书来。这会不见了,过来问问你。” 萧裕明压着火,从身后拿出书指着书上写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拿过他手上的书,崔如月看了两眼,满不在乎的说,“就是那个意思。” 萧裕明拿起另一本,快速的往后翻了两页,指着一行蓝字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崔如月拿过他手上的书,依旧无所谓,“能有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呗。” 萧裕明被她的话气了个仰倒,宋桢一时也不知道国公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见崔如月上前要拿他手里的书,萧裕明立刻就收了起来。 “这书里玉环见到邕帝明明是因为得见心上人所以动情流泪,你说是因为见到倾慕敬仰之人。”指着书上的那一行蓝字说,“还有这里,邕帝对玉环已是男女相思之情,你非说是困于其情,不知该是兄妹还是男女。合着你比鉴明堂还明白?” 萧裕明越说越激动,翻书的手都有些哆嗦,说话音量也高了上去。 崔如月见他如此曲解,心头烧起一股无名火,大吼道,“这书不是你写的,你恼火什么?那桃花艳说玉环是淫人,你不说桃花艳如何,过来说我写的不对。” “你整日对着那群给你添堵的朝臣和带着点事就吵个没完的言官,你懂什么《邕奴传》!” 宋桢深吸了一口气,他此时已经不敢去看国公爷的脸,低着头不去看争吵的两个人。 “我不懂?”萧裕明气极反笑。 “对!你不懂!你一个男人怎么会懂姑娘家的心事,”崔如月想到桃花艳那些对书中玉环的评语,她就气的肝儿疼,更让他火冒叁丈的是眼前这个男人。 拿走她的书不算,还指着书说自己写的不对。“玉环如果对邕帝没有崇敬仰慕的心,怎么会得选侍读就喜极而泣,她只和邕帝见过一次。哪会只一次就因为邕帝要死要活的?” 萧裕明觉得自己被她气的肝儿疼,崔如月看他脸色不善,嘴上不肯饶了他,宋桢见崔如月还要再说,赶忙上来打圆场,“娘娘,国公爷这几日诸事不顺,您就饶了他吧。” “宋桢!”萧裕明一声怒吼,宋桢立时缩了回去,他回头对着崔如月,“你懂,你比那鉴明堂还懂。他一番心血被你如此曲解,你可曾想过他的感受!” 说着就要冲上去撕了崔如月的书。 宋桢一看萧裕明要往前去,以为他气昏了头要打贵妃,赶忙去拦,“国公爷,国公爷!” 崔如月被他发火的样子吓着了,立时就哭了出来,萧裕明被她的哭声吵得心烦意乱,随手抓了桌上的一个杯子掷到地上。 这一摔不要紧,吓得崔如月哭声更大了。 宋桢从后面双臂紧紧搂住萧裕明的腰,“国公爷,这书人人皆读,玉环在看书的人眼里一人一个样,贵妃娘娘读书有感而发,您这是何必呢。” 萧裕明是练武的人,宋桢能拦住他已经是费了吃奶的劲,说话的时候还要躲着萧裕明的胳膊,省的他一个手肘捣了自己头上。 高福和莺珠在一边看到两个人闹得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了,还是宋桢在那儿嚷,“高福,赶紧送娘娘回去,等会外臣就过来了。” “别走,你别走,今儿你跟我说清楚,咱俩到底谁对!”萧裕明见崔如月被莺珠和高福簇拥着出去,挥着胳膊蹬着腿跳起来,说什么也要追出去。 听动静好像走远了,宋桢也不拦了,松开拦着他的手,气喘吁吁的说,“国公爷,为了部书,您这是何必呢?” 萧裕明这一下跌了椅子上,喘着粗气说,“你给我闭嘴!” 20 瞅着地上那摔的粉碎的杯子和溅了地上的水,听着萧裕明的大喘气,宋桢心里若有所思,他无语自己喝水杯子被晋国公拿来撒气,正要开口劝他,大监进来禀报,说六部几位尚书过来回禀公务。 宋桢心想,得,有往枪口上撞的了。 收拾了东西跟着萧裕明过去,他坐下刚往簿子上记了两笔,萧裕明就对着户部尚书开骂了。 听着国公爷底气十足的把六部尚书挨个骂了一遍,拿起玉镇纸扔过去,吼了一嗓子滚之后,又花了半个时辰把内务府管事的内监骂的狗血喷头,宋桢心想,便是与贵妃意见相左,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吧,气性也忒大了。 到了下午没什么事了,宋桢看着没人,就回了自己那叁间屋,脱了靴子歪了炕上闭目养神。 养着养着,他想起来《邕奴传》里,邕帝去杨府,借口探望在家养病实则把被关进祠堂罚跪思过的玉环从祠堂捞出来之后那几回。 书里写: 邕帝和玉环俩人回了宫,都不说那晚春风一度,都不问对方是个什么意思。 两个人就跟平常似的,一个看书一个烧水,一个喝茶一个倒水。 只是玉环比平日里更忙了,因为玉环当差的时候,邕帝只让她自己过来干活,别人都是俩人一起守一日,玉环是自己忙活一整天。 烧水,倒水,沏茶,端水,研墨,找书,铺纸,拿印,书房里的营生,全是她自己忙。 邕帝也变得比往常更喜欢使唤她,一会让她找这本,一会让她换种茶,累的玉环只干了一天就累的两脚打哆嗦。 可是玉环也比往日更大胆了,邕帝让她自己当差的时候她就提了条件,说邕帝写的大字,她要是看着喜欢就拿了去,邕帝不能拦着。 这一下就惹出来了事,一日又是玉环当差,她自己又是研墨又是铺纸,一边打哈欠一边陪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邕帝写一幅字就看她一眼,写完最后一张纸,扯扯她的衣服,“看看,这幅字怎么样?” 玉环看了看,把纸拿起来吹干墨迹,迭起来之后就要往袖子里塞。 邕帝看她要拿走,伸手就抢,玉环抓紧了死活不肯给。 因对自己写的这幅字颇为自得,又因这四个字是出自《清河作诗》,邕帝觉得不便流出去。 看她话也不说一声就收了袖子里,说道,“别的字你拿就拿了,写了一上午,就这幅字好,你招呼都不打就拿走了。” 玉环反唇相讥,“那日咱俩说好了,你的字我看好了就拿,你不能拦着。” 邕帝问道,“你拿了这么多,你家里有那这么多屋子挂匾吗?可别你家的伙房上都挂了朕题的字。” 玉环嗫嚅道,“谁说做成匾了,我就收起来,将来跟我一同去了。” “你说什么?”屋里就两个人,玉环小声嘀咕任何话邕帝都能听着。 看他这般抠抠搜搜不乐意给,玉环把字拿出来拍了他桌上,“你要就还给你,我不要了,以后你写的我也不拿了,现在攒的那些也够我将来拿了下面去装裱屋子使了。” 邕帝听的云里雾里的,隐隐觉得不对,一把扯住她,“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到了下面去?你要去哪儿?” 玉环犟嘴道,“我去哪儿你管不着。” “你这会还是朕的笔墨侍读,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那以后呢?你管我一辈子吗?我都想下去陪我家翁翁和奶奶了,你把我拉回来,这会又说话不算话,我……”玉环委屈的哭了起来。 邕帝一看她哭就头大,虽然这是她头一回在他跟前哭,可是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哄她高兴,就听见她说,“你把我叫回来,我就想我爹这会恼了我,将来回了家,他只会想着赶紧把我打发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哪会管我乐不乐意,我喜不喜欢那个人。与其到时候被人揉搓一辈子,还不如收拾收拾,拿着宫里的东西,找个山崖跳了,死了干净。” “我何时说话不算话了?” 玉环抬眸看他,“你若说话算话,抢我的字做什么。” 邕帝一时不知该该说什么,正要开口,她又哭起来,“你把我自己留了这儿,你高兴了,外头怎么说我你也不知道,好容易有点好处,你还不肯成全我。” 邕帝知她心事,心中叹道,“你那颗心,我都知道,所以我才要慎重。”表面上却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说要去死,可曾想过给你收尸的父母是何心情?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家哪里受得住。” 玉环嚷道,“你一直都唬我,我死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对管事的姑姑说玉环年纪小,对她如妹妹罢了,哪里就有男女之情了。 “你看我就跟个玩意儿似的,事到如今我什么也不求,过两年出去了,就穿了你给我的衣裳,带着你给的东西下去,那一晚的事就这么算了吧,以后我也不拿你的字了,攒够了,看腻了。” 两个人话赶话说到这里,邕帝气得不行,自己不是不喜欢她,要是不喜欢,他何必写双飞北林这四个字。可是又不能冲她发狠,两眼四下一看,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砸了地上。 白瓷杯子炸了一地的碎瓷片,吓得玉环又哭了起来。 偏偏这时候太监回话。说几位臣工有事禀告,邕帝便去了。 谁知去了之后火气更大,不是差事没办好,就是文章写的没让他满意,一桩桩一件件没有让他顺心的,办事的人也一个接一个让他恼火,加上小书房那儿有个比眼前众人更能惹他堵心的让自己好好受了一通,邕帝一气之下在外书房把气撒了个干净,看见什么砸什么,一个接一个的骂,砸完了,骂完了,冲跪了一地大臣吼了一声,“滚!” 歇够了的宋桢睁开眼,想着那《邕奴传》里邕帝借机发火的样子,乐的笑了出来,这书里写的还真是,方才国公爷撒火那样,跟邕帝喊骂人时一模一样,看来,国公爷这是碰上他的“玉环”了。 21(被亲爹套话了~) 在前面书房发完火的萧裕明坐在椅子上大喘气,大监看他口干舌燥的,但是怕挨骂,他也不敢上前。 直到里面喊他,“上茶!” 高福颤颤巍巍的端着茶杯凑上前去,轻手轻脚的把茶杯放下,看国公爷脸上不像刚才那样阴沉了,高福小声说,“公爷可还要别的?” 萧裕明顺了顺气,喝了一盏茶之后,站起来坐到临床的炕上,人歪歪斜斜的倒了上面,他想了想拿起内务府递上来的册子,“你把这个送去贵妃那儿,问问她,有没有她想看的戏。” 高福一听,上前捧了册子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寝宫,崔如月哭的不那么厉害了,昨晚上她被萧裕明折腾的难受,这会腿心里还黏糊糊的难受。 脱了衣裳躺了床上,莺珠隔着被子给她揉肚子。看崔如月还捧着书看,莺珠说,“娘娘还是歇歇吧,这书晚两日看也不急。” 崔如月没有理她,而是看书看得入迷。书里写的玉环醉酒后的媚态引了邕帝的情致,有过肌肤之亲的二人,此时被情所困的邕帝即爱玉环的才貌又爱与她在床上翻云覆雨。 书里写的两个人一番心思百转千回,看得崔如月什么不顾了,好像自己进到了书中的男欢女爱里。 高福捧着册子过来,外面的小宫女进来,莺珠听到外面人叫自己,她起身出去,听高福说明来意,转头往里看了一眼,自家娘娘静静卧在床上看书,她跟高福说,“这会正看书呢,你进去说话时注意点。” 低头瞅瞅手上的册子,高福说,“要不好姐姐你进去帮我问问吧。” 高福点点头,跟在莺珠后面走了进去,“娘娘,高福来了。” 看到邕帝和玉环同窗共饮的地方,被莺珠冷不丁这么一打扰,崔如月有点烦,吱了一声再没说话。 莺珠回头示意高福,高福躬身上前,“娘娘,这是下月陛下万寿节,国公爷拟的戏单,请您过目。” 看到下一章,月下共饮的二人此时已拥了一起,互诉衷肠。 崔如月听到高福说的国公爷仨字,下意识的驳了回去,“让他重新弄。” 开什么玩笑,马上就是精彩之处,哪能分神去看什么戏单,尤其是那个把自己弄进宫的老皇帝的生日戏单。 高福和莺珠两个人面面相觑,莺珠示意他回去,“你还是回去吧,要不然等会她闹起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差事办的不顺的高福垂头丧气的回了甘露殿,听到书房那儿有人说话,他溜过去听了一会,是崔太师的声音。 高福心生一计,整整衣裳,溜到门口那儿装出一副差事办完的样子直接进了书房。 萧裕明看到高福进来,放下手里的茶杯,“怎么样啊?” 高福低着头小声说,“贵妃娘娘说让国公爷重新弄。” 坐在椅子上的崔太师听了就跟没听见一样,也拿起茶碗喝水,一边喝一边品,这甘露殿的茶果然不同凡响,这雨前龙井比外面卖的那些好喝不知多少。 回头让闺女给自己捣鼓点他好带回家喝。 萧裕明知道崔如月这是成心的,抓着茶杯又要往地上摔,想了想把茶杯放了回去。 高福贵了地上,眼珠转悠着往上瞅,看见萧裕明松开茶杯,他舒了一口气,这要是砸了自己身上,这个月的俸禄得全交了太医院那儿治伤使。 茶喝的差不多,崔太师放下杯子,起身跟萧裕明说,“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国公爷恩准。” “太师请讲。” 崔太师一指自己带来的匣子,“贱内托臣给贵妃送些东西,还望国公准臣往后宫走一趟。” 萧裕明就坡下驴,把高福没办成的差事交给了崔太师。 在贵妃娘娘的寝宫里,崔如月正歇了床上看书看得自己脸红身热,书里写的男女交欢看得宛若身临其境,酒后微醺的二人吐露心意,极尽缠绵之能事。 以前看这些时,崔如月还不觉得怎么样,虽然脸红,但她并不知男女欢好是为何。 可是如今,她和萧裕明有过肌肤之亲,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躺了床上想了好久,觉得昨晚真的就跟梦里一样。 原来男欢女爱…… 她合上书托着脑袋斜倚在床上,一会想拿书里写的,一会想昨晚同萧裕明欢好时,两眼微阖时恍惚间看到的。 不知道书里写的那两人,缠绵悱恻时,是什么样子。 得了国公爷恩准进了后宫,到了女儿的寝宫,偌大的宫殿,就几个人伺候,进来之后看到莺珠坐了那儿做针线,崔太师清了清嗓子,莺珠赶忙站起来招呼。 “太师。”将茶壶递给外头扫地的小丫鬟,莺珠回身对自家老爷说,“娘娘在里面看书,奴婢去请娘娘出来。” 崔太师点点头,放下手里的东西,在椅子上坐下。 里面崔如月还在想着那书里写的东西,这事,越想越邪门,莺珠进来时看到崔如月脸上潮红一片,吓得赶忙拧了凉帕子给她,“娘娘,老爷来了。” 崔如月大惊失色,赶忙坐起来,“他怎么来了?” 莺珠摇摇头,又换了帕子给她敷脸。 两个人收拾了一通,崔如月扶着莺珠的手走了出去。 崔太师听动静眼皮都不抬一下,端着茶杯喝茶喝的起劲,女儿这儿的茶喝着不比国公爷的差,走的时候看看顺两斤回去。 “爹。”在父亲对面坐下。 崔太师指指桌上的匣子,“你娘给你准备的蛋皮酥。” 听到是娘亲做的蛋皮酥,崔如月不等莺珠上手,自己就开了匣子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再喝一口茶,崔太师指指桌上的册子,“那是陛下万寿节的戏单,你看看,改完了我好送了甘露殿去。” 一听是那个讨人嫌的晋国公,崔如月把册子放回去,“我说了,让内务府重新拟。” 茶喝的差不多,崔太师放下杯子看着女儿,几日不见,瞅着竟然比以前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崔太师不由得去猜去好奇,太子夭亡后陛下执迷于同妃嫔交欢,不理朝政。这好几年宫里也没有动静,看来陛下是难有皇嗣了。 外面都说陛下在床上不如往年龙精虎猛,传言若是真的,女儿这行动之间的风流婀娜,又是怎么回事呢。崔太师试探道,“是内务府拟的单子不好还是别的?要重新拟你也得给人家个明白。” 崔如月撇撇嘴,“能有什么理由,我就是不想看晋国公操办的。” 崔太师眉毛一挑,将茶杯递给莺珠,让她出去给自己添茶,“国公爷跟你无冤无仇,你这是发哪门子邪火。” 崔如月一下就急了,“哪有!明明就是她——”看见老爹脸上那计谋得逞的样子,崔如月知道,自己又被父亲套话了。 22 看女儿瞬间偃旗息鼓,崔太师见屋里没人,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帮你想想。” 崔如月狗腿的跑到父亲跟前,小声把自己的事跟父亲大概的说了说。 崔太师听着女儿的自述,再想今日见了宋桢时,那小子看国公爷时那一脸坏笑,知道女儿说的肯定不完全,但是他也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 “爹,女儿这个办法是不是很好?” 对于女儿,崔太师自问是悉心教导过的,可是……他扭头看着面目姣好的女儿,再看她身上…… “我问你,你进宫到现在,可曾打听过几位皇子是怎么夭折的?” 崔如月摇摇头。 “你有了打算,那么那个人,你可曾打听明白?” 被父亲这么一点,崔如月想起来,她从来没有好奇过萧裕明以前的事,她只依稀记得萧裕明是先帝跟宸妃生的,可是皇帝和晋国公年纪差这么多,照理来说宸妃年级应该不大,这会宸妃去哪儿了? 崔太师继续说,“为父的今天跟你说一桩旧事,当年先帝继位,登基之后不过叁年,就开始整人,整的就是仁宗皇帝在时委以重任的朝臣。” 崔如月慌了,“爹,你什么意思?” 崔太师叹了口气,“女儿啊,你的算盘,爹都明白。可是你要是真想好好活下去,保全崔家,当今陛下你是指望不上了。当初爹答应晋国公的提亲,就是想赌一把。” 说完崔太师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扔下一句话,“把你宫里的茶叶赏给家里一些,我喝着挺好的。” 烧完水的莺珠端着瓷壶进来,看到只有自家娘娘没有自家老爷,她问道,“娘娘,老爷呢?” 崔如月脸上早就没了刚从床上爬下来时的红晕,反而是煞白一片,就跟那次老爷过来,留下一本嫔妃名册时一样。 把莺珠叫到跟前,让她去把那个宋桢叫来,就说自己读书有一处不明,想请宋大人过来给她讲讲。 打发走了莺珠,崔如月坐到书案前,打开亲爹带来的戏单,单子上也没别的,就两出戏,一出《桃花扇》一出《长生殿》 崔如月想了想,提笔勾掉了纸上写的,重新写了两出、 宫女送来贵妃改过的戏单,萧裕明看了之后就皱眉头,在旁边誊写的宋桢看到他皱着眉不说话,小心翼翼问,“贵妃拟的戏单不好?” 萧裕明摇摇头,将戏单放到桌上,“她把两出戏都勾掉了,换了《牡丹亭》和《莺莺传》”想了想,他问宋桢,“你说她为何不喜我定的?” 宋桢拿过案头上的戏单,看了看之后说,“贵妃喜读《邕奴传》,那《长生殿》写的是明皇杨妃,贵妃勾了这个倒是情理之中。” 萧裕明点点头,又问,“那《桃花扇》是怎么招惹她了?” 拿了崔如月改过的单子细看,她倒没写其他的,只写了两出戏的名字。宋桢想了想,说,“许是贵妃不想看国破家亡,有情人难成眷属。” 对于宋桢所说,萧裕明并不赞同。“李香君侯方域,两人历尽艰险仍情比金坚,这岂不比那《莺莺传》更动人。” 垂眸的宋桢很不赞同萧裕明的话,他正要开口,徐才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她说道,“好好地两个人在白云庵重逢,蹦出来个道士,点拨一番二人便双双出家。是我我也不喜欢这出戏。” 萧裕明眯起了眼睛盯着徐才人,“这《桃花扇》讲的不只是情,更是借侯李二人叹兴亡。” 将食盒交给大监,“这是给陛下的,劳烦大监了。” 大监客套了两句便走了。 徐才人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与萧裕明针锋相对,“那兴亡更迭之后呢?国不再国,无君无父,弘光朝停了,这日子便不过了吗?” 宋桢看她话说的差不多了,赶忙上前圆场,“想必贵妃也是这么个心思,既要看男女情爱,何苦看夹着国仇家恨的《桃花扇》,不如看《莺莺传》《牡丹亭》更来的纯粹些。” 他们二人如此说,萧裕明也与他们争执,问徐才人,“你过来做什么?” “我有事想问问国公爷,请国公爷给个明白。” 萧裕明看了一眼宋桢,翻出一卷纸稿,“这些是我重新写的,你拿回去看看。帮我想想。” 宋桢见状,赶忙上前接过纸稿退了出去。 几日后的晚上,皇帝宣召贵妃和徐才人侍寝。 宫里一时间议论纷纷,一群人突然觉得皇嗣有望了。 人隐匿在纱帘后面,萧裕明听着里面的动静,崔如月并不知道四萧裕明假借皇帝之名召她前来,想着前几日,自己刚同晋国公欢好,这会又要去服侍那个皇帝,她心里多少也有些别扭。 抓着衣领迟迟不肯松开,她真的不想与那老头子有肌肤之亲。 何况,那日回去之后她并未让莺珠给她清理腿心里的东西,恐怕这会还留着萧裕明留在里面的。 每当别人提起皇帝,她都会想到被撵去地上的那晚,那一晚对于崔如月来说,就好像噩梦一样。 脱了衣裳换了丝质的睡褛,崔如月心一横,也不下水沐浴了,直接去皇帝寝殿吧。 穿着一双软底在屋里穿的鞋往外走,刚撩起一层帘子,突然一个黑影窜到自己面前,将自己拉到了一处屏风后面。 崔如月被人推到屏风前,背抵着屏风上的雕花,抬头看清眼前的人,崔如月大呼,“来人。” “人都被我赶走了,这里只有你我两个。”萧裕明将她托高,让她和自己胸口对胸口。手摸到她的腰上,解开系在腰上的腰带,脱了里面的裙子,触到她的肌肤,女人的肌肤远比男子的要滑要嫩,手上的触感让萧裕明爱不释手。 两条腿被人抬起来,只靠垂下的衣服挡着自己不着寸缕的胯间。 “你放我下来,今晚是陛下召我。” 向后摸着她的臀,她的臀圆圆的,摸着软软的,手指再往前伸伸就是那个给了自己欢愉的娇穴。 萧裕明不急不慢的摸着她的身子,“陛下只召了徐才人,是我借皇兄的名义把你叫来。” “你要干嘛!”崔如月有些胆颤,他的手指在自己臀上就算了,还往腿中间那儿伸。 23(H) “你改的戏单子,我让人送内务府去了。”手指拨弄着她的花唇,骤然被人碰的花唇一时还不适应,还是薄薄的,没有被他撩拨起来。 “嗯,”崔如月不敢多说话,她的胸口突突的直跳,跳的她说话都不自觉的发颤。 放下她的一条腿,空出自己的一只手,“我还决定了一件事。” “什么?”崔如月觉得自己抖的更厉害了。 解开自己裤子,裤子顺滑的落到地上,萧裕明顺便一脚将裤子踢到别处,“你整日捧着那《邕奴传》爱不释手,若是有人排成戏呢?” 崔如月两眼一亮,抓着他的衣襟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从抱了她那一瞬就硬起来的阳物此时正向上翘着,脱下裤子后更加肆无忌惮,“我也是听宋桢说的,改日我问问他。” 说话时萧裕明是低着头的,她的乳被迫挤在自己胸前,丰盈的乳被挤扁,可是乳尖早就硬的分明,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 萧裕明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挪了挪。 崔如月刚要开口,他的分身就碰到了腿心,因一条腿被迫抬高,方便了那东西戳着自己,“你……” 一个字刚落下,崔如月就睁大了眼睛,她的欲望还没有被撩起,他的欲望就进来了。 分身一进去,萧裕明就察觉到了与往日不同的,虽然没碰她几次,可是那里面…… 崔如月双手抓着他的手臂,眉心微蹙,嘴上似乎想说什么。 手指点在她的唇上,“嘘,别说话,”将她的腿挪到臂弯处,让她的腿抬得更高一些。 “嗯!”他长得高,一条腿被他抬高,另一条腿就不得不踮起脚。可是这样让他的阳物彻彻底底的堵了进来。 “就这么舒服吗?” 崔如月咬着唇,他怎么这么无耻! 他进来了也不动,就这么堵着,酥酥麻麻的,她的感官全都集中到了两个人交合的地方。 那里将他的分身彻底包裹,湿软的花径是喜欢进来的巨物的,它们放软了姿态,让硬挺的肉柱沉溺在这个温柔的地方。 崔如月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好像能感受到他的分身,在不停的变大,变粗,变长。 “你见了你爹,那老狐狸是不是也知道咱俩的事了?”这么欺负她,看着她嘤嘤的发不出来声音的样子,真的很好玩。 空出来的手隔着衣服开始揉她的乳,她的乳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摸着怎么这么软,软的就跟面团一样。 宫里娘娘们喜欢在承恩时穿睡褛到驾前,衣服又薄又透,上面镂花刺绣,肥肥大大的袖子,穿着好不飘逸。 今儿她穿的这件就很得萧裕明喜欢,夹银线绣的花落在她的乳上,衣领前襟那儿有大片大片的镂空,她的乳,她的腰身,就在这镂空下若隐若现。 分开衣领,露出她的肩,露出大半个乳,萧裕明抱着她站在这儿肆意的逗弄她。 崔如月一双眼湿漉漉的看着他,下身里的异样让她即舒服又不舒服,那欲根好像会长个似的,不住的往里扎,不住地往花心里钻。 “我爹他笑话我。” 嗯,言简意赅,萧裕明觉得崔如月给自己的这个答复,很简单也很聪明。 “那你决定怎么做呢?毕竟他给你泼了那么大一盆冷水。”伸手将她的乳从衣服里弄出来,手掌推高她的乳,指缝夹着她的乳尖,手指一下接一下的捻动。 崔如月伸手抓着他的衣襟,挺直了腰靠近他,“可是我想赌!” 萧裕明心头一震,“你就不怕我?” 崔如月眼中闪烁,下身不知怎么得,竟然难耐起来,“所以我要赌,赌你心里有没有我。” 崔如月觉得自己的身子真的要坏了,那个嵌在里面的肉柱,好像一把春药,洒在她的身子里,不用动,只是性器相连,肌肤相贴,就让她, 腿酸了,腰软了, 连花心深处,也颤颤巍巍的泄出来了。 “嗯~嗯~”崔如月逞完最后的强,就低头埋在他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喘气。 萧裕明伸到胯下摸了摸,那里湿漉漉的,有什么东西往下流。 崔如月自己感觉得到,腿上有一溜东西从他堵着的地方留下来,蜿蜒曲折的顺着自己的腿留下来。 萧裕明想知道,这会如果把分身抽出来,那个水汪汪的地方,会不会在地上留下一滩水? 可是萧裕明舍不得。 他的分身一进去时他就发现了,那日自己留在她肚子里的东西,刚才进去时还堵在里面。 想到自己射进去的阳精一直留在里面…… 如果此时抽出来,那团阳精随那些淫水一起落到地上…… 想到这些,想到这些可能的淫靡,萧裕明瞬间兴奋起来。 兴奋到那个嵌在她肚里的阳物都粗了一圈。 崔如月呜咽着呻吟,他的分身为什么又粗了?粗的好像那上面的青筋都涨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感觉会这么明显,甚至让她无视掉了在自己胸前作恶的手。 放过她的乳,萧裕明继续问她,“崔如月要赌我心里有没有你,那我问你,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崔如月瞬间从情欲中醒了过来,他刚刚问什么? 自己心里有没有他? 崔如月说,“你心里有我不就行了,管我做什么?”最近自己又读《邕奴传》,越读越觉得不公,为何玉环能遇到邕帝,为什么自己碰不上? “那你是想我为你们娘俩拼死累活,我还只是你诸多面首中的一个?” 听他这么说自己,崔如月顿时恼了,推着他的胸膛挣脱开。 这个男人还有脸问自己心里有没有她,他根本不懂自己!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萧裕明心里乐极了,他当然知道崔如月做不出养面首这种事,她就是有这个心思,自己也会把养面首这个蠢蠢欲动的小火苗熄灭。 今儿听了宋桢说的,他多少也明白了一些,她是看书看得入迷,看太投入了,看的以己代人,盼着有个书里写的那样的人。 萧裕明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写的书,竟然能让她看得这般痴迷。 24(H) 抓了她的腿往床榻那儿走,崔如月两条腿都被他架在腿弯上,臀随着他的行动,一下又一下往他的腰胯上撞。 早就被撩拨的崔如月哼哼唧唧的叫着,“嗯,嗯,嗯,放我下来!嗯,嗯,” “小点声,别让里面的人知道。” “我……我……”崔如月觉得身上热得要命,小腹里酸酸涨涨的,不知道为何涌出了越来越多的水液。“我受不住!” “乖,”萧裕明慢悠悠的往回走,“你这样吃的次数多了,就受得住了。” 崔如月都快哭出来了,刚才在望仙池被他推了屏风上,这会又被他抱了怀里,那个东西堵了肚子里,他每走一步,那东西就粗一点。 还不到床上,崔如月就抱着他浑身抖了起来,整个人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 萧裕明人都要疯了,她那里紧的如头一次要她那样,走到花厅门口,萧裕明喘了两口气,练武之人耳聪目明,从花厅传来的交欢呻吟撩拨着他,徐才人天生媚骨,腰软穴湿,深得皇帝欢心,这动静都从寝殿传了花厅这了。 “刚才不是说的挺横的嘛,这会怎么就求饶了?” 男人每往前迈一步,怀里的女人就不能自己的抖着,而她的臀更因他踏出的脚步而越绷越紧。 崔如月就觉得插在她体内的那根肉柱,越来越大,越来越热。 俩人往前去,崔如月紧咬着下唇,她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叫的甘露殿里外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干什么。 到了床榻前,还不等两个人都上了床,只崔如月的背贴上了床单,萧裕明就迫不及待的挺直腰杆狠命抽动起来。 “啊!”崔如月仰头呻吟,她双臂无力的去抓他,“你轻点,痛!” 话音刚落下,殿中就响起了肉体拍击的声音。 “啪……啪……啪……啪……” 女子的雪乳因男人的顶弄而摇动,娇穴被男人有力的撑开,一切都是越进越深,不管是那日他留在里面的阳精,还是女子高潮泄出的湿液,还是男人随高涨的情欲而粗硕的阳物,都让她的身体得到了极致的快感。 今晚自碰上他就没有并拢的两腿,这会被迫打的更开一些,他甚至抓着自己的脚踝将腿曲起,膝盖压在胸口上,让自己撅起下身,将腿心面向他敞着。 崔如月从没有经过这种,她觉得好羞耻! “不要,不要了!” 肉柱撞入水洞的声音越来频繁,听得除了“啪……啪……啪……啪……”便是“咕……咕……咕”的水声。 她不知道,自己床上竟会有这样事。 “嗯嗯,嗯嗯……”双手无力的垂下,双臂也没有力气,就在她开口求饶时。 萧裕明抓过她莹白的大腿缠着自己的腰,崔如月睁开湿漉漉的眼看向他,只见他抽腰将肉柱几乎全部抽出,然后是一个重重的前挺,肉体撞击的声音里杂着一声明显的肉柱入水洞的声。 崔如月听了这个动静,整个人一愣,明白过来之后羞的脸上绯红一片,不好意思睁眼去看她。 可是萧裕明偏偏喜欢让她看着,让她看着自己是如何要她的,如何操穴的。 低头在她眼睛上呵气,崔如月闪躲了几次,就是不睁眼。 萧裕明放过她的眼睛,捏住她的鼻子,低头往她的嘴里吹气,崔如月憋闷的受不了,睁开眼睛逃开他的吻,正要开口,下身迎来更深更有利的挺入,她下意识的随着身体的反应叫了出来,“啊!” 身体被他这么掌控着,被有力贯穿撑开,男人不停歇的欲望让她不住发出高亢的淫叫。 “慢一点,啊——” 他进的太深了,那个东西怎么会这么长! 热烫的欲望扰乱了崔如月的心神,腰胯也不自觉的扭摆挺动起来,“啊!啊! ” 看着她在床上的样子,萧裕明突然顿悟了。 若是她真的成了太后,难道自己就不能行这种淫靡之举了吗? 一切都在自己手上,将来哄好了崔家,行霍光之举,将这位一国太后纳为自己的妃妾,岂不美哉。 自己篡位为帝,太后为妃,皇帝为子。 不管后世如何唾骂,享了这桩桩好处,哪管死后洪水滔天。 崔如月不知道他的心事,只觉得这个男人,她已深陷情潮,下身早就泛滥的不成样子,床铺都湿了,他居然还能沉着一张脸不为所动。 萧裕明也不是不为所动,他一想到那些他想到种种,身子骤然兴奋起来,挺腰抽送的力道和速度都快了起来。 本就酸胀的穴因为他而难耐起来,崔如月喉间发出一声呻吟,两手无力的抓着床单枕头,“你慢点,嗯,嗯,慢点!” 腰胯已经无力去迎合他,连两条腿都没什么力气继续盘着他的腰,肉柱次次都顶在那处敏感的软肉,敏感的花径骤然紧缩,吸嘬着让它不要出去。 花心里痒的难受,痒的让崔如月心头发慌,“不要,不要!”她拼命挺腰试着去推搡他。 萧裕明看她这般,伸手就把她推了回去,“不要什么?” 崔如月倒在床上没有任何力气,那处软肉被男人狠狠的戳弄着,一下也不停的撞在那上面,撞得她腰软腿软。 更要命的是,撞不了几下,崔如月就浑身哆嗦着泄了身,汹涌而至的淫水将深嵌其中的肉柱淹没。 阳物一出一进,将女人的腿窝腻满了湿液。 弯腰捞起她,搂紧的同时含住香唇,勾缠她的丁香小舌,贪婪吞吃她口中津液。 崔如月仰头受着他的吻,她想起来书里写玉环和邕帝欢好时也曾这般,两个拥在一起,坐在男人胯上,抱着拥在一起痴吻。 抱着她自己也上了床,萧裕明低头去看两个的交合处。 女子的淫水因阳物的抽送而起了一层泡沫黏在花唇上,堵在里面的湿液丝丝缕缕的顺着自己的分身流出来。 哄睡了皇帝的徐才人从花厅出来,隔着重重帘帐,看到帘子那两个人的影子,她想若是没了这些帐幔阻隔,站在这里竟能看一场赏心悦目的活春宫。 25(H徐才人表示自己也被满足一下) 对着外面递进来的戏本子,宋桢有些惊讶,国公爷写的这本《邕奴传》虽然被世人喜欢,可是里面的“淫秽”也是真的多,那人跟他说已删去“淫秽”,可是删了那些东西,哪还有人愿意看。 他拿着本子细细的看,连徐才人偷偷跑了自己屋来都不知道。 看的正入迷,手上的东西被人猛地一把抽走。 “国公爷,你——”抬头一看是徐才人,宋桢松了一口气。 “我什么?”看看手上的东西,厚厚的一卷书,低头翻了两页,她便在炕上坐下。 “今儿是你侍寝?”见她只穿了里外两层衣裳出来,宋桢向后一倒,拥着被子倚着靠垫打哈欠。 徐才人点点头,身子趴了宋桢腿上,“这是戏本子?” 抚着她满头青丝,“国公爷写的书,外头有人写了戏本子,送了我跟前,想让我看看。” “你说,国公爷为什么要写这书?”放下手上的戏本子,伸手去拿桌上的一卷书,“他那双杀人的手竟然还能写出这种情意绵绵的东西。” 抱着让她躺的舒服点,“你们在后宫就是这么想国公爷的?” 徐才人笑着坐起来,放下手里的书,两臂圈着他的脖子,“我们对国公爷知之甚少,只知他杀敌万千,如今又管着天下事。” 宋桢眸子里有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心想那是你们不知道国公爷的手有多黑…… “你这样偷跑出来,就不怕传到陛下那儿去?”手撩着她的衣服,宋桢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脱掉外袍,露出里面浅碧色的衣服,再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甘露殿被国公爷管得跟铁桶似的,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宋桢笑道,“那你是怎么从这铁桶里出来的?”说着伸手脱了她身上仅剩的衣服。 上半夜伺候好了皇帝,后半夜到了宋桢身边,徐才人抱着他,两手脱他的衣裳,“我这只蝴蝶,自然是有法子从铁桶里出来。”宋桢本来是脱了衣服上的炕,她这么一扯衣服,没几下就光了。“倒是你,对着我竟然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着,徐才人的一只手就向下摸了过去。 原本沉睡的欲望渐渐在女人的手中醒了过来。 女子的一双手保养的极好,手指和掌心又嫩又软,一开始有些凉,可是很快她的手心就热了。 五指轻拢,慢慢握住,手指一根一根握下去,再一根一根松开,慢慢的从中间往上摸到根上两处卵,再往下拇指指尖划过前端。 叁年时间在老皇帝身上学到的东西,这会用了宋桢身上,揉的宋桢甚至闭上眼睛享受了起来。 睁眼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裸露着身子,一对乳挺翘着,腰腹柔软又平坦。 男人伸手抚摸她,从她的腿一路向上,通过掌心感受她滑顺的肌肤,两手握住她的乳不住地揉。 宋桢还是熟悉她的身子,叁年未见,这般再次亲昵,他还是喜欢这样,揉玩她的乳。 “几年不见,你怎么比以前更会了?”胯间的东西被她撩拨的彻底硬了起来。 徐才人也有些驾驭不住了,他到底比皇帝年轻,欲火旺盛经不得撩拨,他的阳物握在掌心里沉甸甸的。 不像寝殿里躺着的那个,侍寝之前要吃下诸多秘药,才能与佳人风流一度。 便是有秘药相辅,也难让徐才人尽兴。 “你不在我身边,我得想办法让我自己舒服啊。”徐才人嘴上娇滴滴,手上却不肯闲着。 提臀摆胯,握着他的分身往自己腿心里送。 男人抓着她的腰不让她如愿,“你还没回答我呢。” 徐惜文俯身趴在他身上,“那个老头都是这幅样子了,我不学着点旁门左道,你让我怎么办~” 宋桢当年挨不住徐才人的风情,如今更受不了她的撩拨,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按在床上,“当年我说你是个馋猫你还不信,如今你看看我可是说错?”说完挺腰向前,将阳物挤了进去。 徐才人吸了一口气,腰上使力抱着他,“进来就全进来,”低头瞄了一眼,“只进来一个头算什么?” 话音刚落,她的两臂就被男人抓着压在炕上,另一手分开她的腿,按着她的胯,“都是第二轮了,怎么还这么馋?” “嗯,嗯~”徐才人呻吟出声,男人的阳物彻底堵进了自己的穴,不等她适应,他就开始动了起来。 “嗯,嗯,嗯” 方才在皇帝那儿没有得到的东西,这会在宋桢这儿全部得到了满足。 感受着穴里那粗硕的阳物,炽热的温度烫着女人的身心,上面暴起的青筋刮着女人娇嫩紧绷的花径。 对嘛,这样的阳物,才是她这个年轻妃子应该享受的东西~ 徐才人双眼迷离的看向绷紧窄臀大刀阔斧操干自己的宋桢,他不习武,身上的皮肉不如国公爷的结实,可是自己穴里这东西却不输任何人。 “嗯,再深一些,嗯,嗯,”徐才人扭头捂住自己的嘴,可是身体里涌上来的情潮让她不许这么做,“嗯,啊!” 那东西突然戳上了那处地方,这么多年,只有宋桢的东西能碰到的地方! 徐才人挣扎着挺腰欲坐起来抱住宋桢,可是下一瞬她又腰软倒了回去。 宋桢低头看向两个的交合处,原来是里面泄了淫水了,难怪突然倒回去了~ 他心中得意,又猛地想起来自己这儿还是甘露殿的地方,探出身子伸手熄了桌上的油灯。 窗上的人影瞬间没了,屋里只有一男一女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一片黑暗中,徐才人只能看一个隐隐的轮廓,她本能的将腿张开,不由自主的去勾他的腰,试着将自己和他贴的更紧,更近。 宋桢一边享受着胯下的欢愉,一边暗暗较劲。 她刚伺候了皇帝,这会又来找自己,自己与那个穿黄袍的男人相比,到底谁更让她满意呢? 徐才人好像心有灵犀似的,挣扎着坐起来抱着宋桢,头埋在他的胸口,唇间不经意的吐着呻吟。 “嗯,你慢些,太深了!”嘴上这么说着,可是腰却十分诚实的扭动。 “浅了,慢了,怎么让你解馋?” 宋桢说完抱着她继续交缠,直至将浓精射进宫口为止。 26(H) 两个人闹够了,徐才人索性直接在宋桢这儿睡了过去,等到天蒙蒙亮,外面宫女内监起来打扫,宋桢听到动静,推了推怀里的徐才人,“惜文,该回去了。” 徐才人不为所动,继续趴了他怀里睡觉。 宋桢一时起不来,看她这样,自己也觉得乏得很,两手抱着她继续睡下去。 一睡睡到外面有人敲门,高福在外面叫他,“宋大人,宋大人。” 宋桢立刻惊醒过来,推着徐才人,“惜文,起来了。”说罢披衣下床开了门,“高内监,这么早是为何事啊?” 高福两眼规矩的很,低头说,“国公爷想吃外头的小食,说宋大人常出宫,特请宋大人带着小的出宫采办。” 听到不是被喊去伺候笔墨,宋桢舒了一口气,跟高福说,“公公稍等,我穿戴好就去。” 高福也很懂事,先退去了别处。 窝在床上听外面说话,徐才人扯扯被子继续躺着不动。 转身看见徐才人这幅样子,懒洋洋的不想起床,宋桢挨着炕沿儿坐下,正要开口,徐才人披着被子坐起来,“我那承晖殿没什么人,你没事去我那儿吧。” 宋桢将衣服递给她,“便是守卫松懈,咱俩也不能如此猖狂。” 见他如此说,徐才人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也不顾自己赤身裸体,抱着他说, “可是我想你啊。” 手摸着她的乳,宋桢顿时心猿意马起来,自从他与徐才人偷试云雨,身边没人的这叁年他难过极了,这会好不容易跟她相逢,他也是舍不得。遂开口哄她,“你想吃什么?我从外面带了给你送去。今儿晚上要是陛下不召你,我就去看你。”说完抱着她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望仙池里,浸在水里的两个人此时也是吻得难舍难分。 女人自觉的张开腿盘着他的腰,男人的欲望正好卡在她的腿心上。 崔如月觉得身上火烧火燎的,明明自己是那个被迫和他拥吻的人,怎么这会成了那个欲求不满的人了。 萧裕明也觉得奇怪,明明是抱她过来沐浴,可是洗着洗着,就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是看她鞠了一捧水洗脸的时候,水珠落在她的唇上,自己伸手想拭去那滴水,却不想被她的樱唇勾走了魂。 神使鬼差的就亲了下去,直到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俩人挪到池子边缘,萧裕明伸手将她困在自己与池壁之间,将她肩膀之下都浸在水里,分开她的双腿露出里面的花心。 偏巧在崔如月身后,池壁上有个出水的泵口,源源不断的热水泵口里涌出,靠近了就能感受到水流的涌动,有时候萧裕明会找到这个位置,靠在那里让喷涌的热水冲一冲。 这一次,那股股水流冲刷的是女子腿间的私密处。含苞待放,吐露的花心。 怀里的女人突然挣扎起来,不明所以的萧裕明放过她的唇,低头问她,“怎么了?” 崔如月浑身发颤,脸上有不自在的红,一开口,声音都嗲了,“那儿……” “哪儿?” 崔如月不再说,心里恼怒萧裕明这个大猪蹄子,明明就是他故意的,还好意思装不知道。 那水流冲刷着花心,他的分身也抵在那里,自己被撩拨的身上难受,花心发痒,他还装出一副不懂不知的样子。 可是崔如月真的冤枉萧裕了,他哪儿知道崔如月会因为热水的冲流而敏感,更不知道身下的女人已经高潮着泄身了。 从外头买了吃食回来的宋桢在书房等着萧裕明,眼看着那油果子、炸油饼、羊肉烧麦还有膳房熬得小米粥都凉透了,在望仙池的萧裕明还没出来。 再往西看,帐子是都弄利索了,可是床上还乱糟糟的。 徐才人湿着脚从望仙池出来,看到宋桢跟望夫石似的杵了书房那儿,看四下无人小声跟他,“别等了,里面正闹得厉害呢。” 宋桢眉心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是宫女?” 徐才人摇摇头,指着床那儿脚踏上的那双粉底绣花鞋面的鞋,“是崔。” 宋桢大惊,居然是贵妃!!! 手指指望仙池,“他们什么时候?” 徐才人摆摆手,“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做的事跟咱俩是一样的。”说到这里,徐才人不再说,而是转身去了皇帝的寝殿,因为高福端着药来了,算着时辰,皇帝这会已经起了,起床了,就该喝药了。 知道望仙池里的俩人是在干什么,宋桢也不在这儿浪费时间,转身出了书房往自己住的叁间厢房去了。 而在池子里的萧裕明这会正抱着崔如月在水中交缠,原本还在外面勾连的肉柱早已深深埋在了女人的花穴里。 崔如月两臂攀着他的肩,整个人因为男子的勇猛贯穿而浑身发颤,已至口不能言,只能扭动腰肢,拼命的迎合萧裕明的逞凶。 手在她的身上轻抚,看她哼哼唧唧的话都说不整句,只能无力的窝在自己怀里,萧裕明轻笑道,“就这么舒服嘛。” 崔如月摇摇头,又点点头。她也说不明白,只是觉得浑身软的过分,他的分身硬的过分。整个人被他这么弄着在水里,随着他的动作的轻轻摇动。 吞吐着阳物的花穴在被分身彻底填满后就紧绷到了极致,萧裕明甚至觉得紧的宛如她破身那晚。 怎么要她艹弄她,都是这么紧,紧紧的箍着自己的欲望,逼迫它缴械投降。 “停下,不要了。”崔如月渐渐受不了,肚里的肉柱不曾有任何消软,昨夜留在里面的阳精好似催情药似的,让她对着插进来的肉柱恋恋不舍。 抱着她从池子里出来,萧裕明走到池边的一个椅子旁,两眼在那个椅子上停留一会,又往另一边的罗汉床那儿走过去。 倒在床榻上,崔如月觉得好了很好,男人的手轻揉着她的乳,掌心充盈的感觉让他很满意,硬了的乳尖磨着他的掌心,崔如月看着他胯下动作不停,手上也不闲着,她受不了眼前这一幕。 两腿挣扎着要起来,“你放开我,我不要了。” 这个男人是不是看过那本书,那书里邕帝也是这般与玉环情好的,情浓之时,便无法遏制,两手肆无忌惮的揉弄怀中人的身子。 27(H) 到了皇帝万寿节这日,朝廷罢朝七日,因陛下身子不适起不来身,第一日由晋国公萧裕明主持,在重华宫大宴代皇帝大宴群臣,晚上,在听音阁宫演《莺莺传》和《牡丹亭》这两出戏,合宫女眷并皇室宗亲及朝廷重臣都在台下听戏。 一本《莺莺传》一晚上是唱不完的,不过热闹七日呢,到了第二天,娘娘们在白天补过觉之后又兴致勃勃的去了,至于外面的宗亲官眷来不来,那就看她们自己愿不愿意了。 让崔如月没想到的是,第一天进宫的外臣女眷知道后面可来可不来,全都不来了。 偌大的听音阁只供后宫女子,这一下就宽敞多了。 傍晚,戏将开锣,崔如月左右看看,她和晋国公并列一起坐在最前面,身后是老皇帝当皇子时娶得两个妃子,左边是端庄和蔼的德妃,右边是严肃寡言的贤妃。 再看身边的晋国公,倚着靠背,手托着下巴,两眼似眯非眯,好像睡着了有好像没睡。 德妃看她可能是在找人,低声问她,“贵妃可是在找人?” 崔如月心里哀嚎,自己不是在找人,自己是脖子难受转转头活动活动脖子,她说,“我在看谁没来。” “哦,”德妃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徐才人请了假,说身上不爽利,这几日没法过来。” 崔如月听了这话没再多言,而一直打盹的萧裕明睁开眼,看被蒙骗过去的崔如月,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要骗这丫头可真容易,那徐才人哪是什么身上不爽利。 昨儿晚上宋桢巴巴的跑到自己跟前充下人,自己一看他那样就知道是有事求自己。 宋桢也不瞒人,说后面几日的戏不去看了,想在宫里歇歇。 萧裕明也是好心,说,“那行,我让高福每日给你们送几壶水,一日叁餐都按点送去,也不打搅你们。” 宋桢麻利的接上,“那臣对外怎么说?” 萧裕明瞪了他一眼,宋桢明白了,小声说,“臣就说自己找了宫女泄火?” 一听他这么说,萧裕明有些哭笑不得,自从他掌了宫中之事,没少让识文断字的年轻女官和宫女往那些还未娶妻的进士跟前凑,这几年下来,倒是促成了几对。 慢慢地,宫里也有了这么一个不成文的定例,于是便有大胆的女官和宫女往那些进士跟前凑,萧裕明对此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有时候那些进士才子风流一度或者耽于美人起的晚了,他也不计较。 可是听宋桢用这个借口,萧裕明就觉得怎么想都有些别扭。 转念再一想,这会坐在龙椅上的不是自己,是自己的哥哥,他的妃子给他堂而皇之的戴绿帽子,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有什么可别扭的。 然而,在承晖殿里颠鸾倒凤的两个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自昨晚这宋桢将分身送到了徐才人的穴里,到这会都快整整十二个时辰了,他就一直堵着那穴,恣无忌惮的搅动里面的春水 徐才人也是馋的要命,虽然前几日刚同他情意绵绵了一番,可是来者不拒嘛,好容易全宫的人都在看戏,不逮着这个机会好好快活一番,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你说国公爷真的会帮咱们遮掩吗?”徐才人趴在他的身上,抬头扭头的时候,碎发扫过他的下巴,引得宋桢鼻子痒痒。 “你看你说身上不舒服不去听戏,可有人安排太医来瞧你?这不都是国公爷的意思!”宋桢没仔细想里面的事,而是一心想着怎么揉她的乳。 想起那日从国公爷嘴里问出来的,徐才人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 “你说,咱俩给皇帝戴了一顶绿帽子,晋国公又给陛下戴了绿帽子,将来陛下泉下有知,会不会气的从地宫里爬出来?” 宋哲伸手捂着她的嘴,“慎言,这些话要是被外头听了……” 徐才人趴着抬臀拱腰动起来,堵在穴口的阳物随着她的扭动而醒了过来。“宫里被国公爷管得严严实实,哪回传到外面去。” 搂着她往里滚了一下,宋桢支起身子看着她,拂去她脸上的碎发,低头细密的吻她的唇。 徐才人两臂抱着他,躲开他的亲吻,“等陛下薨了,咱俩出去过吧。” 宋桢一愣,也没了和她缠绵的心思,小声问她,“你疯了吗?” 推着他让他在床上躺着,自己坐在他的腰胯上,徐才人轻蔑道,“我就是伺候够了那个老头子,才从国公爷那儿问了实话。” 男人粗硕的阳物并没有因为她的惊世之语而疲软,直挺挺的向上戳着,戳在她又湿又软的媚肉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阳物这么堵在肚里,不用动都能让自己春水连连,徐才人两手摸上他的胸膛。 “你猜猜国公爷跟我说了什么?”徐才人闭眼感受着他的分身,不同于皇帝的疲软,年轻男子的欲望总是让人如此的迷醉。 “说说看。”宋桢的手也不老实,先是轻抚她的大腿,宫里以天下资财奉养,将她的皮肉养的比以往更要细嫩。 提腰轻轻摇动,扭腰摆动,让他的分身在肚里前后倒腾,“那皇帝已是强弩之末,你说我是不是该为自己想想后路?” 两手摸到她乳上的宋桢睁开眼睛,“我也攒了些银子,要不我去买个宅子?” 俯身亲吻他的身子,薄唇触到他,从他的腹蜿蜒着往上,亲到胸口,舌尖在他的身上滑过,留下一串淡淡的水渍。 宋桢惬意的呻吟出声,这样没有拘束的跟她在一起,果然能尝到更多的风情和滋味。 俩人不再说那恼人的老皇帝,男人的分身硬的一如昨晚那般,暴起的青筋刮着她软的过分的媚肉,“咕,咕,咕,”这样坐在他身上,不知何时沁出的蜜水顺着他的分身流了出来,股股向下,落到他的卵蛋之上。 伸手抚摸他的下腹,那里不知何时已经黏黏腻腻,手掌一摸,便是满手的滑腻。看她这般主动,宋桢说,“你就这般忍不住,” 徐才人生气,推着他就要起来,宋桢赶忙哄她,“是我忍不住,是我忍不住,不是你。” 哄顺了她,宋桢挺腰将肉柱往她的肚里送,自己向上顶,她两腿使力迎合他的动作向下落,让那堆迭在一起的媚肉顺畅被肉柱破开。 颠鸾倒凤时,徐才人看着这满屋的金堆玉绣,将来要是跟他出去,自己还真有点舍不得这满屋子的好东西。 28 台上的优伶咿咿呀呀的唱着,宋桢从外头找的戏班子,又经长安城里一老门户精心调教多年,不论是扮相还是唱腔,都是一等一的好。 可是萧裕明却觉得索然无味,枯坐在椅子上直打瞌睡。 崔如月没看见他打瞌睡,她正大光明的躺了听音阁外圈那一溜厢房中的一间里睡觉。 只是这个地方到底不如自己的寝宫,东西都不齐全,床榻也不如自己的床舒服,她睡得并不安稳。 又因为这间厢房左右都是通的,内务府偷懒,做出的中间的隔断要么是假墙要么是屏风,别处的动静,崔如月这边也能听见。 睡意朦胧间,隔壁屋门一开一关,合页发出难听的响声,崔如月翻了个身。 那边进来了一主一仆,身居高位的妃嫔端坐在妆台前,由着婢女服侍,拆了发髻,拿下首饰,端来一盆热水净手。 “娘娘可是想起宸妃了?”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响起,应该是主子身边伺候的姑姑。“贵妃娘娘也真是的,专门挑了这两出戏看,这不是惹国公爷伤心嘛。” “贵妃年轻,无知者无罪,宫中禁忌之事,谁敢跑了她跟前去嚼舌头。” 姑姑轻轻揉着自己主子的头皮,“奴婢今晚看着国公爷,精神比昨天是好了点,但是人还是浑浑噩噩的。” “当初事情就是在这儿起的,姨母跟陛下……”那人叹息一声,继续说,“晋国公触景生情,也是难免的。等到了贵妃生日的时候,悄悄点点她就行了。” 按摩完头皮,姑姑又开始按摩主子的肩颈,“这也是陛下身子不行,要是跟往年似的,出宫去上林苑,说不定就没这些事了。” 打开首饰盒,将夹层里的簪子拿出来,有些年岁的簪子因长久不戴看着已经不如以前鲜亮,上面镶嵌的珍珠都变黄了。妃子看着如美人迟暮的簪子,轻叹道,“姨母的这根簪子……” “娘娘。” 将簪子放回去,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么看着眉眼之间竟有点姨母的样子,不过最像的还是晋国公,那模样生的…… 合上镜子,对姑姑说,“我听说陛下的身子见好了?等万寿节过去,你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娘娘,陛下那儿的事有国公爷呢,您在后宫就别掺和了。” 隔壁的崔如月越来越烦躁,终究受不了隔壁的说话声,睁开眼怒气冲冲的想找隔壁算账,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妃子,话一句接一句,扰的她觉都睡不好。 可是接下来隔壁说的话却让她瞬间清醒了。 “陛下身子好坏一直都是国公爷管着,这会陛下要是真的见好了,那不就说明甘露殿那儿有别的人?也不知道是谁的人在里面碍手碍脚。谋划了这么多年,把那人的儿子都除了,到现在就差他咽气了,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出了岔子,咱们先前花的心思岂不全白费了。” 伺候的姑姑小声说,“那要是陛下自己有意?” “我知道他的心病,这把年纪了还想着有人能给他生儿育女,那徐才人进宫叁年了,除了身子不方便的时候,几乎夜夜都是她。半年一年没动静就算了,叁年呢,寻常百姓家过门叁年的媳妇也该怀了。他自己不是不明白,要不然怎么好端端又招了个贵妃进来。” “这贵妃是太师家的,娘娘也无法像对徐才人那样,把厉害都说明白成咱们的人。” 听声音,隔壁那人似乎把一个东西拍在了桌上,好像那个东西还碎了,“无事,贵妃就让她在宫里这么无忧无虑吧,有徐才人替咱们做事就够了,只要她哄着皇帝沉溺享乐,除了行房再没力气做别的,多一个贵妃也没什么。你当贵妃头次侍寝为何惹得陛下大怒?没人给他吃药,他哪来的力气。” 隔壁的话听得崔如月浑身打颤,难怪皇帝那般离不了徐才人,难怪自己头次侍寝会惹得皇帝大怒。 不是自己触犯天颜,是那个老皇帝,他只有吃药才能行房,药是徐才人给他吃的,药都在徐才人那儿,他吃什么药,徐才人最清楚。 这个女人说的话也解了她的疑惑。 为什么皇帝有力气行房,白天睡醒了却起不来床,整日都卧床歇着,由宫女内监伺候…… 太子暴毙确实打击了皇帝,可是身子越治越差,差到如今这个田地,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都是萧裕明安排的,太医院都是萧裕明的人,借着太子暴毙,皇帝急病,让皇帝从此再也无法与女子诞育后嗣。 对,皇帝吃的药有问题。 等崔如月在床上躺着理顺明白事情里这些弯弯绕绕,隔壁已经没了动静,她一时不敢有任何动作。 就在她在床上觉得心惊胆寒时,突然门响了,崔如月翻身下床,不顾自己没穿鞋,赤着脚就往门那儿跑,她要知道,刚才是谁在隔壁说话! 可是等她开了门,外面廊上什么人都没有,不见有人走动,只有悬在廊上的灯亮着,夜风一吹,灯笼垂下的穗子随风轻摇。 明明已是初夏,风明明是暖的,吹了身上却让她后背发寒。 她突然觉得这个皇宫,就是一个吃人的野兽,不知道怎么着就会没了性命,可能一句话说不对,一件事没做好,人就死了。 自己死了,家里也跟着一起没了。 崔如月不知道这个宫里,到底吞了多少条命。 这时莺珠拎着食盒,高福端着盆水走了过来,两个人从院门那儿过来,伴着戏台那儿红娘的唱念做打,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崔如月近前。 “娘娘?”高福谄媚的笑容和语气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把崔如月吓了一跳。高福低头一看,看到崔如月赤着脚,惊讶道,“娘娘怎么光脚下来了?” 莺珠将食盒放到地上,扶着崔如月进了屋,高福跟在后面也机灵,把食盒和水盆拿进来,又一溜小跑拎了两桶水过来。 俩人一起伺候着崔如月洗脸洗手,高福兑好热水弯腰给崔如月洗脚。莺珠端了清茶给自家娘娘,“娘娘,喝口茶醒醒神吧。” 29 崔如月木然的由着莺珠和高福服侍,给茶就喝,给饭就吃,让洗脸就洗脸,让泡脚就泡脚,她觉得刚才就跟梦一样,不然怎么会明明听见有人说话却看不到人呢? 对着桌上的小菜点心和阳春面,崔如月低头吃了两口,看高福在外头洗洗涮涮,一不留神被热汤烫了舌头。“哎呀!” 莺珠端了盏甜汤放到崔如月手边,“姑娘,喝一口汤吧。” 崔如月摆摆手,拿着杯子喝了一口茶,低头继续吃面。吃着吃着,她想起来莺珠和高福是从外头过来的,她问道,“你们来的时候可曾碰见哪位娘娘?” 高福端了壶热水进来,“前面听戏听累了的娘娘都来这边歇息,好几位娘娘都在这边呢,贵妃娘娘您是问哪位啊。” “那你们进来时可曾看到有人?” 莺珠摇摇头,“我和高福进来院子时一个人都没有。” 高福想了想说,“也不全是,”捅捅莺珠,“咱俩过来时,德妃和贤妃娘娘都带着人从这边厢房出来,二位娘娘出来咱俩才过来的。” 莺珠回忆了一下,想起来确实是高福说的这样,“是呢,德妃娘娘和贤妃娘娘都中途离席来歇觉呢。” 一大碗面吃完,崔如月让莺珠收了盘子,只留下瓜果和茶点。 她问道高福,“高福,你跟我说,这贤妃和德妃,她们是怎么样的人?” 高福进宫没几年,对宫里的事却是门清。崔如月让莺珠将屋门敞开,去外面廊上对着屋门坐着,自己则和高福在屋里。“德妃娘娘和贤妃娘娘都是陛下还是皇子时纳的,陪在陛下身边叁十多年了。贤妃娘娘严肃庄重,不爱说话,只跟陛下和睦。德妃娘娘爱说笑,跟宫中娘娘都说的上话,皇后娘娘薨逝后,宫里的琐事都是德妃娘娘管着。” 听到高福提起皇后,崔如月又问,“皇后娘娘,是因何故而薨的?” 高福压低声音说,“奴才听大监说,当年太子是在宫外暴毙的,皇后娘娘受不住打击,太子尸身送回来那天,皇后娘娘夜里骤发心疾,天不亮人就去了。” 崔如月不懂高福为何突然压低声音,她被隔壁那主仆说的话吓得脊梁发凉,高福又这般神叨叨的,弄得崔如月十分烦躁,声量免不得高了上去,“又不是什么宫里的忌讳,你好好说话!” 自从投诚崔如月,高福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可是皇后那件事,公里的人都不敢往外说。高福抖如筛糠,“娘娘,宫里的规矩不准啊,您饶了奴才吧。” 崔如月大怒,找不到那主仆就罢了,高福这会又油嘴滑舌的,她一巴掌拍在桌上,“让你说你就说,有人怪罪自然有我顶着,你怕什么?” 在外面的莺珠听到里面自家姑娘动了气,赶忙进来看她,“姑娘!” “出去!” 见莺珠退出去,崔如月继续问高福,“皇后薨逝,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受不得崔如月的逼问,高福没法子,只得把话竹筒倒豆子般一一吐了出来,“太子暴毙的消息传回来,几位娘娘就不遗余力的往皇后宫中去,安慰陪伴皇后。一直到尸身送回来,皇后娘娘都是夜夜难以安眠。” 丧子之痛,夜夜难以安枕,感觉这也没什么蹊跷。崔如月问道,“然后呢?” 高福小声说,“我听说皇后是夜里走的,早上发现的时候皇后脸肿,口唇发紫。还有入殓的时候,也不对劲。我听给皇后穿衣的姐姐说,大行皇后身上也有紫斑。” 崔如月定了定神,继续问他,“这些事,可有什么结果?” 高福摇摇头,“那时候宫里乱作一团,没有哪位大人敢乱嚼舌头,便是有所察觉,又有谁敢说呢。可是有些事情到底瞒不住,宫里风言风语的,德妃娘娘奉旨管束六宫,这些留言传到她耳朵里后,发了好大的脾气,在宫里狠狠的罚了我们这些宫人。从那以后,这些有的没的就再没人敢在宫里乱说了。”悄悄抬头去看崔如月,高福大着胆子往前凑, “娘娘,这些事宫里已经没人敢提了,娘娘您今日这是怎么了?” 高福心里纳闷,虽然自己说了一句皇后薨逝,但是她突然刨根究底,这些宫闱秘事,陈芝麻烂谷子的,打听这些做什么。 崔如月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而是不断去想以往看过的市井话本,自己曾经在哥哥的案头看过一本书,书里写的是一个仵作与刑名师爷连手缉拿杀人凶犯的故事。 父亲曾说写书的人是个懂行的,因为书里写的人死的形状都是真实可依的。 她恍惚记得,有一个死者是被闷死的故事。 那个故事里写了死者的惨状,为什么高福嘴里的皇后故去的样子和书里写的,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有人趁夜进了皇后宫里? 难道,皇后不是心疾骤发而亡? 如果皇后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太子死了,皇后没了依仗,又何必要杀了皇后? 或者说,这一切都是晋国公做的? 既然是陈年往事,太子暴毙,皇后薨逝,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会是谁呢? 是谁在宫里和晋国公里应外合? 崔如月看着眼前的高福,突然想到,这个高福,进宫没有几年,自己看过高福在内务府的记档,皇后薨逝时他只是个洒扫的小太监,他又是从哪儿知道这些? 知道的这么详细…… 洒扫的内监,是怎么跟给皇后入殓整理遗容的女官宫女搭上话的? 崔如月不敢细想,她怕这么细想再想出什么了不得的事。 高福看她一直不说话,以为她问完了,不会再打听了,便抬头小心翼翼的说,“娘娘可是问完了?” 看着跪在地上身姿有些发抖的高福,崔如月突然觉得高福的样子,像是装的。她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些事,那我再问你一个,今天最后一个。” 高福哪见过这样的崔如月,他跪在地上,低声说,“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宫里,有谁跟国公爷是表亲?”那个女人说晋国公看《莺莺传》和《牡丹亭》是触景生情,那一定有什么事是跟这两出戏有关系的。 或者说,戏班在宫里演这两处戏时,有事情发生。 还是跟宸妃、晋国公有关系的事。 30 台上一阵锣响,萧裕明从瞌睡里醒过来,四处看看,该在身边的贵妃不在,坐在自己身后的德妃贤妃还端坐着,再往后看,乌泱泱的一片人。 崔如月不在,萧裕明心头一阵懊恼,顺着她的意演了这《莺莺传》,她又不知道去了哪儿! 好端端的,跑哪儿去了! 戏台上的崔莺莺和张生有情人终成眷属,戏台下的人看的伤情落泪。 萧裕明恍神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那时也是在这儿听戏,台上唱的跟今天的一样,都是《莺莺传》,只是当初一起听戏的人,这会都不剩多少了。 该死的人,有的死了,有的还没死。 可是自己的仇还没报完,别人欠自己的账,还没有清。 大监看他有些意兴阑珊,小声问道,“时辰不早了,公爷可是要歇了?” 萧裕明摆摆手,“你问问后面吧,她们若是嫌累了,今儿就到这儿吧。” 得了他的允许,大监转身先去问了德妃,又去问了贤妃。还问了几位昭仪才人,她们都说听完这一折再走,萧裕明就让大监去跟戏班管事说一声。 自己则继续坐在椅上,看着台上的伶人,脑海中想着那个这会不知道在哪儿的人。 崔如月不知道前面戏台那儿的事,她没有从高福那儿问出她想问的,反而把高福吓得伏在地上连连求饶。 “小的不知,真的不知啊,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这一句话,高福说的真心实意,他真的不知道宫里谁跟国公爷是表亲,要说亲戚,这后宫娘娘们不都是国公爷的亲戚吗? 这贵妃娘娘还是国公爷的嫂子呢…… 见自己实在撬不开他的嘴,崔如月索性换了个法子,“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难为你了,可是这件事你总办得到吧。” 高福大喜过望,磕头如捣蒜,“谢娘娘,谢娘娘,请娘娘示下!” 崔如月召了莺珠进来,她不想去看戏了,正好时辰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便把莺珠叫进来服侍自己更衣。 “我进宫时间短,对宫里的姐姐们都不甚了解,你给我弄个册子来,上面也不必写的太多,只写明各宫娘娘们的生辰名字籍贯父母就可。” “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崔如月刻意加重了“不难”两个字。 高福从未见过崔如月这样讲话,他犹豫着要不要应下的时候,贵妃娘娘又开口了,“我嘱咐你的事,务必办成了,到时候自然有你的好处。而且——” 坐在镜台前的崔如月扭头看向高福,“要是晋国公知道我让你去做了什么,你也知道,我这会是贵妃,寻个由头打死你一个内监,也没人能管得了我。” 抬头看着崔如月的脸,高福浑身冒冷汗,木呆呆的回了话,脚底下发软的走了出去。 莺珠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凶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撂狠话的姑娘,就跟以前府里那嗷嗷待哺的小猫似的,看着张牙舞爪,实际上“不堪一击” 想到这些,莺珠轻笑出声,但是一看崔如月垂头丧气的,又干净收敛了笑容,给她重新梳头。 简单梳了梳头,崔如月不想再戴那些压得头疼脖子疼的首饰,头顶的一片头发扎成一缕,用红绳束了。外面披了一件月牙白的披风,扶着莺珠的手往寝宫走。 坐在轿辇上,轿夫稳稳的抬着轿子把她往回送,崔如月看着比往时更为亮堂的宫苑,树上缠了彩带,枝头屋檐挂了彩灯。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粉饰太平。 皇帝病了,皇后死了,太子暴毙,妃嫔生不出孩子,朝政由旁人管着。 都这幅样子了,大臣们不吭声不说话,百姓们不议论不揣测,皇帝自己不难受不着急。 还有心思过生日…… 崔如月疲惫的合上眼,她怎么还有心情去笑话别人呢,自己的事都急的火烧眉毛火上房了。 这么想着,她坐在轿子上睡着了。 到了贵妃所居的殿阁前,服侍的宫人们早就得了主子回来的信,宫门大敞着等候崔如月回来。 宫道尽头,萧裕明看着那个衣衫单薄坐在轿子上的崔如月,不知道去哪儿卸了钗环,换了衣裳,衣饰简单的回来了。居然还在轿子上睡着了,这心是真大啊。 “姑娘,到了。” “娘娘,娘娘,” 崔如月睡得很沉,根本听不到莺珠叫自己。 她陷在梦里,梦里的自己孤立无援,父母,兄弟,还有那个萧裕明,都爱莫能助,眼睁睁看着自己任由那些女人们欺凌。 莺珠轻轻推了她一下,看她没有反应,力气大了一点推她,“姑娘,醒醒啊。” 一阵夜风吹来,吹灭了灯笼里的蜡烛,莺珠吓了一跳,声音不觉得大了一些,“姑娘,到地方了!”说话间下手也重了。 崔如月心一惊,骤然睁开眼睛,抬头茫然的看着四周,慌乱间对上莺珠焦急的脸,“怎么了?” 莺珠舒了一口气,“姑娘,到了,咱们进去吧。” 扭头看向自己的寝宫,寝殿里早已亮了灯,殿阁门口堵了一大群人,看他们的脸色,好像很奇怪,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 抬头看宫门口悬着的那块匾,含章殿 她想起来自己进宫那天,坐着轿辇,从皇宫的宫门一直抬到这含章殿前,还未进了含章殿的殿门,她就看到院子里堆满了皇帝的恩裳,照着规矩,四时八节四十八套衣裳整整齐齐码了箱子里,还有六套首饰以及数不清的绫罗绸缎奇珍古玩。 当初东西多的花了她的眼,现在事情乱的慌了她的心。 这会又是站在含章殿门口,那时她不知宫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如今知道了,那些腌臜事,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呢。 崔如月觉得,自己不能进这含章殿。 进去了,就再也没有清静日子了。 抬头看着屋檐下那些大灯笼,那只有在宫里才被允许使用的明黄穗子,崔如月突然想哭,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为什么要进宫,为什么要来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 皇后是睡梦中被人闷死的,皇后失了倚仗落了个身死。 那自己呢?刚才的梦里,自己被众人逼迫,她们咄咄逼人,自己分说不明。 她要去找皇帝,她要杀了那个人。 是他把自己弄进这个魔窟。 31(贵妃想弑君) 听音阁散了场,萧裕明在含章殿外看着她站在那儿,站了一会又重新坐回了轿子上,看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又不便出来问她,萧裕明便带着高福往回走。 “今日除了往徐才人送东西,你还服侍了贵妃?”俩人沿着宫巷往甘露殿去,因是万寿节,宫里亮的灯比往日多一些,不擎着灯也不觉得路上有暗。 高福点点头,“徐才人要了一个小泥炉子,说是平日里烧水用,还点明要了几道菜。” “贵妃那儿呢?” 想起贵妃嘱咐自己的差事,高福心头一紧,装作淡定说,“贵妃娘娘在听音阁外面那片厢房那儿睡了一觉,起来后莺珠服侍着净面洗手,还吃了碗面。” “吃的香吗?”这个女人,自己这会是又困又饿,她又是睡觉又是吃面的, 高福回忆了一下,犹豫着开口,“许是夜里了,贵妃看着并不高兴。” 萧裕明点点头,没再多问。“明儿你给承晖殿送了东西,就去跟着贵妃吧,别跟了我身边转悠。” “奴才明白,”往前不多远就是甘露殿,高福上前推开甘露殿的角门,陪着萧裕明往书房而去。顺着游廊往后面走,高福不经意的往前院撇了一眼,小声跟说,“国公爷,好像来人了。” 萧裕明眉头一皱,停下转身快步走了几十步,只见前院里站了乌泱泱一群人,宫妃乘坐的轿子就放在院子正中。 高福看了看,说。“公爷,好像是贵妃的轿子。” 借口说来看望陛下,崔如月成功骗走了在书房值守的大监,自己孤身一人进了皇帝的寝宫。 四下打量了一番皇帝的寝殿,看到窗边的贵妃榻上有个四四方方的软靠枕,大概两寸厚,崔如月掂量了掂量,又比量了比量,拿着靠枕走到了皇帝安睡的床榻旁边。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与自己侍寝的那晚相比,这会的皇帝比那时确实好了一些,脸颊上有肉了,面色也好看了很多。 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靠枕,拿着悬空在皇帝脸上比了比,大小是挺合适的。 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闷死这个男人,万一他中途挣扎起来怎么办? 可是再一想今晚听到的,崔如月的胆子立时大了起来,挣扎又如何,那时他撕自己的衣服两手都发颤,到时候…… 环顾四周,看到挨着墙的架子上放着一个瓷瓶,崔如月转身把那个瓷瓶放到脚踏上,闷不死他还有这个东西,一下子敲了他头上,再拿块碎瓷片捅了他脖子里。 披头散发的女人深深吸了口气,拿着软靠枕上前,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他的脸上,两手就要摁住时,身后突然一股极大的力道把自己从床边弄开。 “谁——”啊字还在喉间,一只手就捂上她的嘴。崔如月被人捂着嘴从皇帝的寝室里拖出来,踉踉跄跄的倒退着往外走,过了花厅,身后的人松开了手。 崔如月脚底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抬头看清是何人,她立刻跳了起来,“你干什么!” 萧裕明两手紧紧攥成拳,胸口剧烈的起伏,他真的要气疯了。 进来时看清前院停着的是贵妃的轿子之后他就进来,望仙池和书房那儿转了一圈没有人,以为是皇帝睡醒了召她来,走过去一看,这个女人竟然要弑君! 伸手掐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大步流星的拉着她去望仙池。 望仙池里,高福和莺珠还在准备沐浴的东西,萧裕明看到有人,怒吼一声,“滚出去!” 高福见他这是动了大气,赶忙拉着莺珠退了出去。 等到这偌大的泉池没有了旁人,萧裕明也不顾崔如月没有脱衣服,一把就将她扔进了水里,站在岸边指着她骂道,“你好好洗洗,把你的脑子洗洗清楚。” 幸好池水浅,崔如月在池子里扑腾了几下就稳住了,抬手抹了一把脸,抹去脸上的池水,冲着岸边的萧裕明大喊,“你干什么!” 萧裕明衣服也不脱就下到水里,戳着崔如月的脑门把她往水里摁,“脑子还不清楚是吧!”说着又要把她彻底摁进水里。 崔如月尖叫着躲开他,脸上说不清楚是眼泪还是池子里的泉水,她闹着说道,“我很明白,我就是要他的命,我要给我自己挣条出路!凭什么你们能下黑手,我为什么不能?” 看到萧裕明又要抬手,崔如月惊慌躲开,“这个宫里那么多事,都是跟那个狗皇帝有关系,了结了他,就一了百了,大家一起干净!” 萧裕明听着觉得不对劲,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什么叫做凭什么你们能下黑手? 他向前问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跟你没关系!”崔如月犟嘴道,她浸在水里,胸口一起一伏,丝缎光亮的衣衫紧紧裹在她身上,里面穿的鹅黄绣白牡丹裹胸透出来,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和瘦削的肩颈,看到萧裕明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跟我没关系,跟你家里有关系,崔如月,你想没想过刚才你真的把那人闷死了,事情遮掩不住,外面知道是你杀了皇帝,你和你家里,可还有活路?” “弑君如同谋逆,你自己死了,依律还要屠叁族。”萧裕明靠近她,压低声音告诉崔如月她鲁莽行为的后果,“你自己算算,屠叁族,那是你崔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成朝廷刀下的鬼。到时候曝尸荒野,挫骨扬灰,刨坟掘墓。后世怎么说你家?史书怎么写你家?” “清河崔氏,名门世族,因你一人行差踏错而倾覆——” “别说了!”崔如月痛哭出声,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好恨!” 从龙首里流出来的泉水“哗哗”的落到水池中,砸到水面上有极为响亮的水声,正是这水声,让外面听不清里面的人说了什么。 崔如月哭泣道,“你以为我愿意进宫吗?他把我召进这个地方,贵妃又怎么样,下面的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盘算着怎么弄死他。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我有婚约,我爹为我觅了如意郎君,若不是他,我这会早就嫁人了,过那举案齐眉的日子。可我现在呢?” 32(H) 崔如月哭起来就止不住,脸上有池水也有泪水,涕泗横流的,哭的又丑又伤心。 萧裕明伸手扶着她,听她一句接一句的控诉,一颗心因为她的哭诉而软了下来, 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女子对嫁人后的日子都怀揣着这样的梦想,进了宫,这些东西都就成了梦幻泡影。 两手轻轻向上滑,摸到了她的背,想悄悄用力把她抱到怀里,萧裕明此时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对她和盘托出,可是理智还是压住了心头涌起的这股冲动。 低头看着她,手轻轻拂开她脸上的头发,她的泪这会止住了,也不哭了,就在萧裕明以为她不闹了,谁知她鞠了捧水洗了洗脸,抬头看着自己,“若是我生了皇子,是不是就可以杀了那个狗皇帝?” “你就这么恨他?”身上的衣服没有脱,贴在身上难受的厉害,萧裕明伸手脱了自己的衣裳。 崔如月点点头,“他毁了我一辈子,用命还他欠我的,这是便宜了他。” 萧裕明心中叹了口气,正欲开口,崔如月就攀着自己的肩踮脚亲了上来。 她的吻,萧裕明并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崔如月的手。 刚才他还没来得及脱掉下身的裤子,她亲上自己时,她的柔夷小手隔着湿漉漉的裤子伸到了自己胯间。 她嘴上吻着自己,手却摸着自己的分身,她柔软的掌心触到鼓胀的欲根,五指不安分的在上面轻揉。 双手托着她挪到水边,萧裕明张口接受她主动的亲昵,轻轻咬着她的唇舌和她纠缠。 “哗——哗——”两个人从水里出来,身上已经湿透了,出水时有哗哗的水声,两个人撕扯着彼此的衣物。萧裕明刚刚把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这会不过是解了裤子和上衣的系带,崔如月就麻烦些,除了纱绢做的衣裙,贴身还有一件刺绣精美的裹胸。 暮春的时候,身上湿漉漉的站在外面,多少还是有些冷。 可是崔如月却觉得身上火急火燎的。 手掌又向下去摸他的分身,这会没了衣物的阻隔,他此时稍稍有些软的肉柱就把她捏在掌心里。 这样玩着他的分身,崔如月想起初次侍寝时,见到的皇帝的那东西,当时不敢看,现在想想,没有看清楚皇帝那东西长得如何真是一件憾事。 手心里的愈加粗硕的肉柱,粗的崔如月几乎要握不住,沉甸甸的,都快拿不住了。 感受到欲根在微微挺动,手指微动,指尖轻轻在他的欲根上摩挲。 搂着她往挨着墙的罗汉床那儿挪,崔如月的小腿肚刚碰到床,整个人就被他搂着倒了下去。 “你这又是哪一出?”分开相连的唇,萧裕明看着身下光裸的女人,手从她的小腹滑过,摸着她的乳,手上使力轻轻的揉。 “和你巫山云雨,我才有机会生下皇子,杀了那个男人。”可能是因为刚才跟他一番亲昵,这会崔如月的心绪不似刚才那般,比刚才平和不少。 萧裕明也不接她的话,低头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上有短短的胡茬,扎在肚上有些痒。 崔如月扭着屁股躲他的亲吻,“别亲了,痒!” 萧裕明不依不饶,从她的下腹慢慢往上亲,除了他下巴上的胡茬,他的舌也不老实,又亲又吻,双唇所到之处留下了点点水渍。 两眼看着房顶,崔如月第一次跟他在这个地方欢好,身下的罗汉床窄小,并不能让自己十分舒服的躺着。 手顺着她的腿从小腿摸到大腿,手指在她的腿窝处停留一会之后,就熟门熟路的往里滑到了她腿心的花穴里。 崔如月惬意的呻吟,“嗯~”他的手指又细又长,伸到里面几下就触到了那个痒的地方。 手指在里面作乱就罢了,拇指还在外面拨弄自己的花核。 视线下移,两眼迷蒙的看向他,坐起来双臂环住他宽阔的肩膀,湿哒哒的媚穴贴上男人鼓囊囊的阳物,萧裕明顺势抱住她,在心底想了几个月的两个字,到底还是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如月。” 崔如月一愣,咧着嘴笑了出来,“你怎么还动情了?” “难道你的心就硬如磐石吗?”两手掐着她的腰,轻轻提起来靠向自己的胯。 “心如磐石的不是你吗?”双臂将她抱得紧了点,崔如月又笑了出来。 “人心肉长的,怎会跟石头一般!”说着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放到了自己的分身上。 滴滴答答落淫水的穴因着她坐下而把他的分手吞吃了下去。 “啊!”花穴骤然被填的满满当当,这猛地一下,让崔如月浑身一颤,一大股蜜汁倾泻而出,悉数落在了堵进来的分身上。 男人亲了一下她的鼻尖,手伸到女人腰腹处,怀里的女人这会浑身软的跟一摊泥一样,整个人依靠在自己身上,她虽然不胖,可是身上的皮肉软软的,摸着抱着都舒服极了。 两个人这么纠缠在一起,紧闭的花穴咬着男人的肉柱不松口。生龙活虎的肉棒堵在里面,低头亲上她的唇,崔如月闷哼一声,“嗯……”男人的舌不由分说的在女人口中肆意掠夺。 两手托着她的臀,手上使力将她的腿分到最大,萧裕明将她这样抱在怀里,腰胯不住的耸动,将分身尽根没进她的穴里,两颗硬邦邦的卵蛋撞在她的花唇上,没几下就撞得崔如月直喊疼。 “啊——嗯——”下身的感觉说不清道明,崔如月也分不清是痛还是爽,或者说,是又痛又爽! 怎么会有生的这么好的阳物,把花穴撑得几近裂开,还能让自己有这种纠结难以言喻的感觉。 萧裕明觉得自己以后不能离崔如月太近了,自己看到她的身子,摸到她的乳,整个人就忍不住的想要她,这不是一个对皇位有觊觎之心的人该有,欲火太盛,沉迷淫思…… 可是自己真的忍不住,萧裕明的身体比心诚实,脑子里还纠结万千时,腰臀往前一挺,嵌在里面的分身就撞开了她紧闭的宫口,阳物粗硕的前端瞬间被柔软的花肉包住吸裹。 崔如月难以自制的呻吟,她抬头看向额头暴起青筋的萧裕明,红唇微启,“陛下真是吃了大亏。” 萧裕明点点头,“是我有福。” 33(H) 两个人在望仙池里闹了一次,萧裕明觉得在这罗汉床上施展不开,又抱起她大步流星往床榻上去。 崔如月被他打横抱着,自己两臂圈着他的脖子,身子窝在他的怀里,下身空荡荡的,他的分身随着他行走而跳动。 上了床,两个人又黏到了一起。 男人的手伸到她的胯间轻揉,手指捻着那花核来回的拨弄,下身被他弄着,崔如月扭头看向别处,这个男人说他自己有福,可是这会,她比后宫里的其他女人有福。 “里面那人,”崔如月扶住胸口,不再看帘帐上的刺绣,而是看浑身皮肉泛红的萧裕明,“年轻时在床上可曾像你这般?” 说话的时候,手就摸上了他的身子,他的手臂,他的胸口,还有那个向上翘着,对着自己的肉柱。 崔如月想起那东西被她握在掌心时的触感,下身情不自禁的涌出了一大股的春水。 “他与人是如何行房,我怎会知道。”低头咬住她的的乳尖,舌轻轻的从那红蕊上扫过。 屈起腿去勾撩他,纤纤玉足碰到他的腰臀,他紧窄的臀挡在她两腿中间,轻轻滑过他的腿,触到他的结实的大腿,崔如月觉得他怎会这般健壮。 看她迷醉,萧裕明便想套套她的话,“你方才在厢房那儿睡得如何?” 下身已经不知道泄了几次,从穴口升起的快感传到里面,酥酥麻麻的,腰都要软了。“床硬窄小,怎么可能舒服~”崔如月嘤咛一声,扭动着腰肢迎合他作乱的手。 “那里东西不够齐全,肯定是不舒服——”抬头看着满面潮红的崔如月,深陷情欲的女人此时美极了。 她生的好看,这样动情时,再配着她的身段,更让萧裕明胯下胀痛的难受。 下身高涨淫欲渐渐让萧裕明没了套她话的心思,哪有什么事是比跟她翻雨覆雨更重要呢。 胯下流出的淫水越来越多,崔如月觉得身上热得难受,下身痒的难受,她不住的扭动身子,甚至支撑着抬腿去主动靠近他的分身。 萧裕明知道,她这是馋了,想肉棒了。 一张小脸,一颦一笑尽是春情。 他自己此时脑海中也尽是遐思,从决定娶她那日起,萧裕明想的都是洞房花烛夜该如何过。现在虽然圆满了那时的念头,可是现在他又不满足了。 她是仇人的贵妃,不是自己的贵妃。 更不能同她像寻常夫妻那样,你侬我侬,日日欢好。 不能跟她随心所欲的欢爱,不能名正言顺的,同她正大光明的交欢。 想到她那贪吃的穴,那里看似细窄娇弱,实际上是个贪吃的小馋嘴,萧裕明好几次都想白日里就把她拐到床上, 穴里痒的崔如月抓耳挠腮,想让他过来给自己解解馋,止止痒。就像刚才在望仙池里那样。 这么想着,崔如月的一只手就冲着他的肉柱伸了过去。微凉的指尖刚刚触到,就被他一掌拍掉了手。 下一瞬,空了的娇穴瞬间被填满。 满满登登的,撑得崔如玉呻吟一声倒回床上,“你 轻些!” “馋了我自会满足你,”萧裕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 “嗯……”崔如月也不回他,而是自顾自的享受起来。他的肉柱真的好粗,娇穴虽然撑得难受,可是穴里的痒却解了,花肉翻涌着缠绕在他的分身上。 硬挺的前端陷在那无限的温柔里,那里面又湿又热,不断沁出的淫水滋润了交合的性器,丝丝缕缕的从里往外流。 看着自己分身上的水光,抓着她的手去摸两个人的交合处,那流出的蜜汁打湿了她的腿窝,腻的两个人的腿根出湿的过分,黏腻的难受。 萧裕明绷紧窄胯,挺腰大动。 刚刚碰到充血的花唇的手因为他的动作又缩了回去,崔如月鬓发散乱的枕着枕头,刚才馋他,这会又难受起来。 他怎么能让那里那么舒服! 深长的花径穴肉卷挟着女人的欲望,恋恋不舍的与阳物紧紧摩擦,剐蹭,令萧裕明射意不断。 “放松些,别绷的这么紧!”一掌拍在她的臀上,萧裕明被她吸的汗都出来了。 崔如月摇摇头,坐起来抱着他主动迎合他的动作。“这样舒服些。” 说完这话,崔如月就紧咬着埋首在他的肩颈处,两个人这么头颈交缠,下身被他堵的密不透风。 燃烧的欲望烧毁了崔如月心里那些读了不知道几百遍的闺训女则,男人的不住的向上挺腰,将欲望送的比平常更深一点。 “嗯,嗯,嗯,”破碎的呻吟从她的口中溢出,萧裕明两手摸着她的身子,一手抚上她贴着的自己的乳。 她的乳生的很好,又圆又大,皮也白,单手握都握不住,乳尖还小小的一粒。 萧裕明低头亲吻她的胸乳,手握着她的臀,以此控着她,好让自己的进出交合更顺畅些。 “别亲了,”崔如月推着他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下身的感觉让她难以自控。“慢一点,慢一点!”他进的越来越快,肉柱进的越来越深,刚才的几下都快撞开宫口了。 往外吐出点点白浊的分身一下接一下的在她的媚穴里逞凶,萧裕明暗暗憋了口气,想着今晚一定要进到那密处去。 有着这样的念头,胯下的力道也大了些。 崔如月虽然觉得有些疼,可是心里却爱极了。一声一声叫的愈发酥媚入骨,“啊~啊~”嘴上叫着,腰胯也不闲着。 萧裕明抱着她,一颗心被她的妖媚迷得心乱了。 拨开黏在她脸上的碎发,萧裕明看着满面春色,也不顾自己那个淫靡的念头,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下去。 男人的舌横冲直撞的顶进来,崔如月只觉得口中空气渐渐稀少,津液悉数被他卷走,自己的舌也被迫和他勾缠了一起。 “你……”话说不成句,崔如月这会头脑乱的很,不知道是该和他拥吻,还是享受下身畅快彻底的交欢。 男人愈发放纵自己,放纵自己的欲望在她的身体里驰骋。 双臂攀着他的肩,崔如月也忘情和他痴缠起来。 胯下的射意难以忍耐,而此时,已经粗到可怖的分身随着猛地一个深顶,将她紧闭的宫口彻底撞开。 “啊!”崔如月尖叫一声,挣扎着要起来。 萧裕明紧紧抱住他,让她坐在自己的分身上,任由那股股的阳精射进那花宫里。 34(H) 抱着她躺在床上,萧裕明看她身娇体乏,可是下面的嘴又格外的贪吃,调笑道,“你这幅样子,将来真的做了太后,能忍的住?” 崔如月睁开眼,刚刚她闭眼休息时,下身确实又饿又渴,明明已经没力气了,怎么还想着跟他缠绵,让那阳物再往肚里戳一戳。 她轻声说,“不是有你嘛,到时候你还住在甘露殿,晚上你就去含章殿陪我。” 萧裕明问道,“那你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皇叔摄政,这还不够吗?”崔如月不以为意,打着哈欠想睡觉。 堵在媚穴里的分身蠢蠢欲动,萧裕明揉着她的身子说,“那到时你这肚子再鼓起来呢?” 崔如月一愣,哈欠打在半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那就……” 萧裕明接了她的话茬,“那就做我的贵妃吧。” 等到天明,崔如月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撩起帘子,哑着嗓子招呼莺珠。 一直等候主子叫人的莺珠听到自家姑娘那奇怪的声音,赶紧走上前,谁知道却被高福拦在一重帘子后面,只听见里面崔如月断断续续的说,“你……跟内务府……说我今……嗯嗯……天,啊!不去听戏了。” “姑娘?”莺珠不知道里面怎么了,还是想上前看看,高福一看她这个样子,赶忙把她拽走了。 “你干嘛呀!”俩人拉拉扯扯到了外面,莺珠一把推开他。 高福看左右无人,一指后面,“你听不出来啊,今天国公爷要跟贵妃好好谈谈。” 莺珠撇撇嘴,“她俩有什么好谈的!”说完,再一想昨晚国公爷掐着自家姑娘的胳膊,火冒叁丈走进望仙池的样子,瞪大眼睛看着高福,正要说话,高福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 寝室内,萧裕明擒了她的两条腿圈在自己腰上,下身一下接一下的没进她的肚里。 崔如月被他操弄直哼唧,嘴上一声一声的,开始还想捂着嘴,手刚放到脸上,他就伸手把自己的双臂拉开。 “你停下!”交合处火热的让崔如月难以承受,腰胯下意识的摆动,好让交欢更加热烈。 “那你倒是别咬的我这么紧啊!”萧裕明话中的笑意根本藏不住,看着她摇动的双乳,心头一动,俯身亲了上去。 “啊!”乳尖被他咬住,从昨晚上到这张床上,他就没再碰这对乳,这会亲上去,花心竟然嘬者那粗硕的前端泄出了大股的淫水。 发现她的乳尖如此敏感,萧裕明的唇舌更加放肆,身子压得更低,将分身送的更深一点,这一下就让崔如月受不住了。 他昨晚自打撞开了宫口,这根肉棒一整夜就没出去,这会堵在里面,自己天将亮时醒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就想起来,谁知道人还没动,他那分身先醒了。 当时就把自己勾的下身湿哒哒的,不一会他也醒了,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你既然这般缺女人,我给你找几个宫女可好,若是执意要陛下的妃妾,”崔如月双臂被他按在床上,身子不停的扭动以缓解他的耸动带来的冲击,“那些低阶妃嫔也是可以的。” 萧裕明一听她说的,心里就来了气。下身顶弄的力气也越发的凶狠,也不再折磨她的乳,而是放肆的亲吻她的唇。 与贤妃一起吃早饭的德妃听莺珠回禀贵妃今天不来看戏,诸位娘娘自便就好,胡乱应了一声就让莺珠回去。 抬眸去看贤妃,却看到贤妃只吃饭,没有说话的意思。 见她这样,自己也不能硬拉着人家说话,俩人吃完饭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闲篇,贤妃就起身告辞了。 女官陪在她身边,扶着她的手慢悠悠的往回走。贤妃看到宫苑里蔷薇和玫瑰花开了,便走到近前驻足了一会。 “娘娘,可要宫里备点点心?” 贤妃看了女官一眼,摇摇头,“罢了,吃多了堵得难受,还是别费那些功夫了。” 女官见她心里郁郁,知道她是惦记已经出降的公主,这次皇帝万寿节,公主没有带孩子进宫请安,这会心里难受不舒服呢。“要不奴婢让小厨房做些公主喜欢的吃食,让人送了公主府上去?” 贤妃眉头皱了皱,觉得这会宫里乱糟糟的,把女儿叫回来确实不妥,这样送点吃的过去,倒也可以,便点头答应了。 女官得了主子点头,便转身回去吩咐。贤妃也不喜欢太多人跟着,就把宫人都遣了回去。 看着眼前这一从蔷薇,贤妃叹了口气,慢慢挪到亭子里坐下,方才她阴沉着一张脸,一半是挂念女儿,另一半则是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一桩事。 那时先帝驾崩,先帝的宠妃,年轻的宸妃娘娘带着晋国公与其他几位太妃们一同住在永宁殿。 那一年皇后生日,太妃们还有当今圣上的后宫嫔御们都在听音阁看戏,看的也是《莺莺传》 唱了叁天,到了第四天一群人高高兴兴起来梳妆打扮的时候,宫人突然来报,说陛下迷奸了宸妃,在听音阁东厢房被皇后逮个正着。 几位高阶妃嫔都知道,当初跟在陛下在王府时就看上了宸妃,一直伺机而动,自己和德妃当时都懵了,谁也没成想到皇帝竟然会用这般下作的手段。 几位太妃为保宸妃,索性将事情闹大,宗亲和重臣都说宸妃不能死,与诸位太妃一同别宫安置也不能赐死。 可怒火中烧的皇后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解,不等皇帝出声,就动手了结了宸妃。 此时与崔如月在床上翻滚的萧裕明也想起了故去的母妃,他小时候不懂,后来懵懂明白,皇兄从见到母妃的第一眼起,那个男人的眼里就是觊觎美人的欲望。 犹如现在的自己,对着日思夜想的崔如月,他心里既有对她的喜欢,又有对她身子的欲火。 这股邪火是消不了的。 决定娶她之前并没想过夫妻俩,熄了灯,上了床,被翻红浪的时候会如何。 可是自从要了她,萧裕明觉得是越发难以放手了。 他不要什么皇叔摄政,将来君臣争权,他就是死的那个。 只有正大光明做了皇帝,她成了自己的皇后。 江山,美人,后嗣,一切才是顺理成章,更是心安理得。 心里想明白了这一层,男人的动作也不似刚才那般摩擦,而是疯狂。 崔如月挣扎着要从他的双臂挣脱出来,他不知道怎么了,刚才还挺温存的,一下一下慢慢的,让花心那儿受用的不行。 慢条斯理的在腿心里驰骋,可是这会又猛烈了起来。 “啪,啪,啪,”他的窄胯狠狠撞向自己无法合拢的腿根处,两腿被迫向两边张开,他还不停的让自己分的更开一点。 “你慢一点。”崔如月难耐的说道,下身真的太涨了,与男子交欢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可是男人下一瞬的动作让崔如月整个人都乱了。 他抓过女人的手放到她白皙的肚上,女人滑腻的肌肤下是让男人发狂发疯的密处,手指触到肚皮有一轻微的凸起。 崔如月颤巍巍的问,“这是什么?” “昨天你握了手里的那个。” “轰!”一颗惊雷在崔如月脑中炸开,她浑身愣住说不出一个字,萧裕明以为她傻了,趁机低头吻她。 被两人的情爱所惊到崔如月不等说话,从交合处开始熊熊燃烧的欲望让她主动了起来,全然不顾这会还是青天白日。 35 到了下午用晚膳的时候,崔如月从被窝里爬出来在床上坐着吃了饭。 外面高福快步进来,下一瞬贤妃就不管不顾闯了进来。 “陛下,陛下,”她被大监拦在书房,因为进不来,她在外面跪下叫了起来。“晋国公,晋国公。” 崔如月被她的叫喊吓了一跳,看向莺珠,“是谁在外面?” 莺珠摇摇头,小声说,“我去外面看看?” 崔如月摇摇头,这会她在里面,如果外面那人知道贵妃在里面,自己跟晋国公那点事不全都宣扬出去了。 莺珠点点头,放下帘子,主仆二人窝在一起,等着外头由别人收拾摊子。 听了高福说的,萧裕明麻利的从池子里出来换了衣服出去。 贤妃看到萧裕明从望仙池出来,也不管别的,上前抓着他的衣服,“国公爷,你救救公主吧,这会只有你能救宝蓉了!” 萧裕明不解,趴在屏风上偷听的崔如月也满头问号,这贤妃生的五公主都嫁人好几年了,听说婆家待五公主也极客气,怎么就这样闹起来了? 而且!五公主芳名居然叫宝蓉?这名字也忒俗气了吧。 揣着这份好奇,崔如月继续偷听,只听到贤妃哭诉道,“宝蓉与婆母起了争执,这会虽跑出来了,可驸马家要把宝蓉抓回去啊!” 萧裕明问道,“这会在哪儿?” 女官上前说道,“宫门落了锁,五公主这会在宫门外。” 听到这儿,崔如月转身离开,又坐回床上,莺珠问她,“姑娘,怎么不听了?” 崔如月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声说,“宫门落了锁,要是开了宫门,这件事就没完了。不然贤妃也不会跑来求人。” 萧裕明顾虑的也是这个,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弯腰扶起跪在地上哀求的贤妃,“不如这样,国公府这会空着,我让人把宝蓉接到国公府去,明儿宫门一开,就把宝蓉接来。” 贤妃哭的头昏脑涨,听到萧裕明的这个法子,焦急说,“那驸马打到国公府去怎么办?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您救救宝蓉吧。” 高福在旁小声说,“不如贤妃娘娘派信得过人去宫门那儿接了公主,明儿再从国公府来宫里。” 贤妃听了高福这么说,赶忙点头,“对,对,对,我出宫,我接了宝蓉去国公府,这样驸马家就不敢了。国公爷,您就让我出去吧,我去接寿安。” 萧裕明执拗不过,只得让大监护送贤妃回去,又让人去安排车辇。 处理完这一头,看着贤妃由宫女内监扶着踉踉跄跄的出去,转身去床榻那儿看崔如月。 “你睡醒了?”倚着床柱在床上坐下,看到崔如月换了衣裳,倚着厚厚的被褥看杂书。 “你守着规矩不让五公主进来,这会怎么答应让贤妃出去了?” 萧裕明两腿一伸半躺了床上,“我哪儿答应让贤妃出去了,我嘱咐了高福,只让女官出去,接了人去国公府歇着,等到明天再接进来。这样免得落了口实,还能全了贤妃。” 听着他说,崔如月低头把手上的书卷了卷,把封面卷到里面,又把封面卷到外面,这么折腾了几遭,萧裕明一把将书从她的手里抽出来。“亏你爹自诩什么诗书清白门第,诗书门第就是这般玩书的?” “你管我!”崔如月把书抢回来,人也不倚着被褥了,而是趴在萧裕明的腿上,“等会我想去后院走走,你——”想到这不是在自己家里,自己跟他不是正经夫妻,自然没有月下遛弯这种事。 萧裕明也想到了这一层,也觉得无趣的很,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心里想到一件事,“以后,这样只有咱俩的时候,我叫你如月可好?” 翻书的手停了一下,又继续翻书。崔如月对于他说的就当时没听见,她也希望萧裕明能把这句话给忘了。 看她装作没听见,萧裕明就有些后悔了。 自己瞎自作多情个什么劲! 人家又不是真心实意跟你过日子,借种罢了,你上赶着干嘛! 崔如月拿着书,继续看她的《邕奴传》,两只眼睛看着看着就红了,不住地抹眼泪。 她抬手抹泪的动作引起了萧裕明的注意,看了一眼更漏,自己就两眼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看够了再看看更漏。嗯,她哭了得有一盏茶的功夫…… 萧裕明自己觉得奇怪,他闲得无聊写的一本书,怎么到了她这儿就这么宝贝了…… 当初宋桢把这套书送了书商那儿去,那群刻书印书的还嫌书里写的有伤风化,还是自己掏了刻版的钱,那群书商才肯印了。 手上这本看完,崔如月吐了口气,吸吸鼻子再去拿下一本,萧裕明伸手把她看完的那本摸过来,翻开第二页就有崔如月的批注。 他一看正文,是邕帝和玉环俩人心心相依之后第一次同房,再看她写的,“若能如此,实乃叁生之幸” 这句话写的让萧裕明很不舒服,见过看书看得起劲的,但是像她这样的……萧裕明低头看看她,觉得崔如月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被人盯的人很容易察觉到那炯炯的眼神,崔如月哭的跟洗脸似的抬头看向萧裕明,看到他眼中那疑惑和惊诧,还不等他说话,自己先骂了,“看什么看!” 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人吼了的萧裕明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得,他还是别在这儿了,跟她在一块的时间不能长了,久了肯定出事,还是去找宋桢问戏本子的事吧。 这么想着,萧裕明就下床出去了。到了院子里,想起来这几日宋桢都在承晖殿里住着,自己这么进去估计也是要坏了别人的事。 想到这一层,萧裕明随便找了处地方坐下。 听音阁那边的动静传到这里来,听着那边的动静,想着她对自己的态度,一颗心久久难以平静。 如果她没进宫该多好…… 这么宫闱丑事,她不进宫,就不会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她面前,说不定还能有个好印象。 她应该是听到什么了,不然也不会闹着要杀了皇兄,可是,弑君这种事怎么能脏了她的手。要干,也得是自己动手。 毕竟,那个人是害死母妃的罪魁祸首! 36 萧裕明在外面看了许久的月亮,一直看到宫里巡夜的人打定更,听音阁那儿散了场,他才沾了一身的露水回到甘露殿。 走到床前撩开帘子,这一整天没出去,她也不嫌闷,这会又倒头睡下了。 不看她,再往里走,还未到皇兄床前,床上那人就开口了,“是晋国公吗?” 可能是自己脚步重了些,萧裕明放缓了步子,搬了一个圆凳到近前坐下,“陛下睡醒了?” 床上久病的男人扭头看着他,手摇了摇,“梦见了太子,正好听到有人走路,就醒了。” “太子故去时尚且年幼,陛下思念太子,人之常情。” 皇帝不再看他,两眼看着床顶,郁结在胸中的那口气久久吐不出来,听到萧裕明这般安慰自己,他说,“太子是你带着人寻着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没问你,当时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么多年,萧裕明自己也不愿去想那血腥的一幕,可是皇帝问起来了,他只能说了,“太子殿下坠马之后遇到了野兽,等微臣带人寻着太子时,太子已被凶兽啃食,五脏六腑俱不全了。” 皇帝听了许久没说一句话,就在萧裕明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说话了,“真的不是你做的吗?我害死了你娘,这么多年一直防备着你,你好不容易有了机会……” 萧裕明摇摇头,“不是,我便是恨你,也不会向一个孩子下手。” 皇帝咧着嘴笑了笑,侧身看着自己这个忍耐多年的弟弟,“你觉得朕会信你说的嘛!外面书案上的朱笔,朕能让你握着,自然也能拿回来。” 萧裕明平静说道,“我一直等着你病好那日。” 扶着床支起身子咳了两下,病了许久的笑起来很难看,“嗯,好,等我好了,我就把你扔进大牢,让你下去跟你娘作伴!” 紧绷了许久的那根弦到底还是断了,萧裕明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冷眼看着这个当年玷污自己母亲的人,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当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迷奸我母妃?” 皇帝嘿嘿笑了两声,他的笑声在萧裕明耳朵里听着十分刺耳,他是男人,他明白皇帝这两声笑的背后,是怎么样的心思。 “你娘还没进宫我就认识她,原本那是要朕做妃子的!她本是属于朕的!”皇帝突然倒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可是她进了宫,后来生了你,父皇还因为她要把大位传给你。可是造化弄人啊,他等不到你长大成人就死了。你母妃那么美,谁看了不动心。” “那你就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吗?” 皇帝看了他一眼,萧裕明看到他两眼放光,知道,哪怕母妃死了,他心里仍惦记着她,“我现在就恨她为什么生了你,为什么皇后会知道,我多艹弄她几次,给我生了孩子,她安心在我身边伺候我,没有你这个累赘……” 这么多年,萧裕明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了他对母亲的欲望,竟然是这样的丑恶。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崔家那丫头进宫嘛,” 萧裕明掩饰好情绪,轻声问,“为什么?” “那丫头,脱了衣裳和你娘一模一样!那乳,那穴,当年我和你娘颠鸾倒凤时看过,都是碰了就让人恨不能死在她身上的!”皇帝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可是她不是你娘,她为什么不肯从了我,非要我下药迷晕了她……” 手紧攥成拳,萧裕明气急了,他两眼不住看屋里可用的,趁手的东西,有没有可以让自己杀了皇帝的东西。 可是理智告诉自己,这会还不能动手,要再等等,等到他觉得合适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再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他。 不过这会有件事倒是可以告诉他,刺刺他的心。 “皇兄!” 皇帝还沉浸在失而不得的美人的哀痛中,他没有抬头回应萧裕明。 “方才外面有人进来禀报,说是五公主因驸马无能,与旁人私通。”说完,萧裕明不再看皇帝,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第二天,崔如月起床更衣梳头,高福站在旁边把宫外的事说给她听,听到五公主与人私通时,主仆二人齐齐长大了嘴巴。 “你说的可是真的?” 高福看四下无人,点点头,“千真万确。” “那昨晚五公主怎么好意思嚷着要进宫啊?”崔如月对于五公主的脑回路不太能理解,自己做了丢人现眼的事,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娘娘有所不知,当初五公主这门亲是先皇后给定的,当时贤妃娘娘便以驸马体弱为由要推了这门亲,可是皇后说一不二,五公主只能嫁过去守活寡。谁知道这么多年了,就……”高福不再说,崔如月也明白,叁个人回到含章殿,崔如月拉着高福仔细的问了一遍。 “五公主婆家是怎么知道公主私通的?” 高福说道,“我听说是沐浴时婆母窥视公主,发现五公主肚子鼓了起来,私通这事就被公主婆家知道了。” 想到自己与萧裕明的事,崔如月浑身汗毛立了起来,低声问,“那五公主与驸马可曾圆房?” 高福摇摇头,压低声音说,“我有个同年进宫的朋友,他在公主府当差,听他说五公主洞房那晚与驸马闹得很不愉快,这几年就一直没有——”说到这里高福有点张不开口,驸马爷身子弱的压根就不能行房,便是吃了药也是有心无力。 崔如月听到这儿瞬间可怜起五公主来,当初选驸马的时候贤妃估计就是听说了这事才反对,谁舍得女儿守活寡啊,哪怕自己闺女是公主。 “五公主,嗯,”崔如月清清嗓子,问道,“那个相好的,是什么来头?” 这个事高福知道,方才他随贤妃去国公府上,从国公府出来时与那个人碰上了。“据说是公主府豢养的清客,我见过,是个斯文秀气的白净书生。” 崔如月白了高福一眼,怎么说也是公主,岂会看上个跑马送货的。 37 外面公主闹起的丑事并没有影响到宫里所有人,比如在承晖殿里的两个人。 徐才人拿衣服随便把自己裹了,下床走到炕前,宋桢坐在窗下对着一本书十分认真的看,一只手翻着书,另一只手则不停的写。 挨着他坐下,徐才人小声说,“这戏本子外面的人写了就行了,你怎么这般上心?” 宋桢抓着她的手,“国公爷这本书,我也有参与,我是怕外面的人写不好,所以帮着看看,那些地方不对,就改改。” 徐才人拿过他已经改好的剧本,倚着他坐下细细的读了起来。看了几页,她捧着本子笑说,“那《邕奴传》写的比《金瓶梅》有过之而无不及,到了戏台上写成这样,还会有人看戏吗” “国公爷说删尽秽语,到了戏台上,你还指望伶人给你来一出活春宫啊?”宋桢继续提笔改戏本子。 徐才人笑而不语,放下手上的,再去拿案头上的书,一看还是《邕奴传》,索性把书放了回去,她伸手抱着宋桢,“这国公爷当真是把贵妃放在心尖上,等这戏本写成了,宫里怕是要日日都演这出了。” 宋桢手下一顿,“你是如何知道贵妃与国公爷的事?” 抬头凑到他耳边,“我那日撞见了他们行房。” 宋桢深吸了一口气,放下笔缓了缓神,两手抱住她,“这宫里除了那些跟着陛下二叁十年的人,恐怕没有人是真心对陛下的。” 徐才人撇撇嘴,“那个男人,色心熏天,谁会对这种人有一颗真心。” “哪有什么真心,她们是为了能有条命罢了。” 宋桢随口一句话让徐才人抑郁了起来,她怎么会不知道无所出的妃嫔是要殉葬的,她仗着国公爷给了一个准信,自己将来能逃出去,可是其他人呢…… 徐才人刚要开口,外面婢女扣门,说是高福来送东西了,还说国公爷请宋大人去甘露殿。 宋桢一听国公爷找自己,赶忙披了衣裳把高福叫进来,“高内监,国公爷克曾说召我何事?” 高福上前在宋桢身边耳语一番,宋桢一听,也不顾徐才人,赶忙起身往随高福往甘露殿而去。 甘露殿里,萧裕明脱了鞋倒在罗汉床上,五公主的事让他精疲力尽,原以为只是公主与婆母不睦,可是谁知竟然是公主与人私通。 不请太医还好,请了诊脉才知,竟然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这么闭着眼睛,好像都能听到宝蓉的哭闹声,“小叔叔,我真的不想与那家人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我一天都没有开心过。” “公爷。”宋桢端着一盏茶悄声上前。 “你来了!”萧裕明睁开眼看着宋桢,见他手上端着茶杯,接过那盏茶徐徐喝了一口,“五公主的事,你可听说了?” 宋桢点点头,“高内监已经同臣说了。” “这次的事,你怎么看?”萧裕明一直想找个能跟他商量的人,思来想去,还是宋桢最合适。 宋桢搬了椅子自顾自的坐下,“五公主的家事,臣以前也听说了一些,五公主这桩婚事本就不如意,驸马母亲性子要强,驸马身子弱不能行房,五公主与门下清客有所往来,公主又是个喜爱诗文的人,与人词赋相通,一来二去……” 萧裕明点点头,“理是这么个理,当初陛下对公主的婚事也是颇有微词,可是谁拦得住呢。如今还得咱们给她收拾烂摊子。”这件事萧裕明越想越气,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这件事公主是主因,可是顾忌天家颜面,自是不能把公主的错处传出去,索性把事情全都扣了驸马一家头上,先将驸马母亲处置了,驸马看样子估计也没几年了。” 萧裕明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哄好了驸马,公主这边咱们再慢慢说。” 坐直了看着宋桢,“处置驸马一家,贤妃自然是答应的。婆母窥视儿媳沐浴,这便是在寻常百姓家里,也没见过又如此过分的行径。可是公主……这会她又有身子,她还舍不下那个清客,等到孩子生下来,到时再传到外面去……” “那个清客,若是能考上功名,是个出息的,国公爷自然可以提拔他,等到驸马死了,公主便可名正言顺的改嫁于他。届时公主随夫君去了外地,日子久了,这长安城里也没人嚼舌头。” 萧裕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手指敲敲桌子,示意他给自己续上茶,“你说的这个办法倒是可以,明儿我去跟贤妃说说,她要是肯,这件事就按你说的来。”本来只是把宋桢叫来说话,没想到他竟然把事情想得如此妥帖。“我也是小瞧了你,跟你说了,你就把事情都想好怎么处置了。” “国公爷谬赞了。”说着宋桢拿过茶壶给他续上茶,“跟在国公爷身边,总得学些本事才对。” 萧裕明饮了口茶,托着茶杯低声说,“若不是五公主哭,我们谁都不知道驸马竟然体弱到无法行房。可是驸马母亲知道,她知道自己儿子体弱,有隐疾,更知道儿媳守活寡。她就替儿子看着儿媳,不让儿子尊严扫地。” 宋桢轻声问,“当初先皇后定这桩婚事时,就没人说这些吗?” 萧裕明抬眸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皇后与贤妃素来不睦,皇后故意挑这么个人家,就是为了恶心贤妃。当初皇后生的叁公主出降,宗正寺那边递来的人选都不是长安城的老门户,皇后不乐意,她的女儿嫁的不好,自然不会给五公主选多好的人家,皇后说一不二,便是陛下说了,皇后都不肯低头。” “那,五公主就这么嫁过去了吗?” “不嫁过去能如何呢……”萧裕明叹了口气,“皇后跟贤妃闹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皇后输了。” 宋桢知道他这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便将茶壶递给高福,自己则挨着床沿坐下。 “叁公主出降还不到两年就难产死了,叁公主死了没两年,太子又死了,皇后也跟着太子一起去了。” 萧裕明还惦记着前尘往事,外面有人嚷了起来,“小叔叔,小叔叔,” 38 宋桢知道五公主来了,赶忙从床沿那儿起来,退到萧裕明身边。理理衣服,刚站好,高福就簇拥着五公主进来,宝蓉见到端坐在椅子上萧裕明,快步走到近前,“小叔叔,我听说你把那人抓起来了,你” “宝蓉!”萧裕明示意宋桢搬一个椅子,高福机灵,就拿了几个靠垫放到椅子上,让公主坐着舒服一点。“这件事,自由我来替你遮掩,你何必这般着急。” 五公主生气,拿着绢帕拭泪,“小叔叔,那人无辜,是我勾引他,你把他关起来做什么?” 萧裕明气的抬起手来,宋桢一看他要拍桌子,赶忙开口解围,“公主,国公爷也是为了您好。要是被人知道您和府上清客私通,这事就不好遮掩了。” “小叔叔!”五公主瞪了宋桢一眼,也不理他,而是继续哭天抹泪,“便是要遮掩我的事,那好端端的把人关了天牢里做什么,审问拷打,他一个书生哪里熬得住!” 见她说的离谱,那没能拍下去的一掌还是打在了桌上,“宝蓉,我不把人关在天牢里,你跟我说个地方,我把人藏了哪儿?” “小叔叔,我……” “你的婆母,你的丈夫,还有你这桩不如意的婚事,我都给你做主,你想要的,我都想法子成全你。”面对有孕在身的侄女,萧裕明难得静下心来跟她讲道理,“可是这些事,要一件一件来,你也不想外人知道你与人私通有了孩子吧。” “那以后呢?我还能和他在一块吗?”在宫里住了两天,宝蓉脸色比接回来那天好看了许多。 高福端着好吃的茶点进来,正巧与宋桢打了个照面,宋桢过去接了托盘,挥挥手让高福出去。 “公主,可否容臣说两句?” 五公主止了眼泪,拿了一块糕点慢慢吃,“你说吧。” “方才臣与国公爷拟了个章程,想着让那清客去考科举,若是榜上有名,经吏部授官,干两年考评若是好,再由陛下为其赐婚。届时,您便可与情郎终成眷属了。” 五公主撇撇嘴,小声说,“哪里就这么麻烦,让他做我府上的长史不就行了。” 萧裕明一巴掌拍在桌上,“宝蓉!” 五公主一个哆嗦,低着头不再言语。见她油盐不进,一颗心只想与情郎厮守,萧裕明顿时一个头顶两个大,道理也不想跟她讲。 宋桢见两个人这幅样子,国公爷气的连道理都不肯同公主说清楚,赶忙打圆场。“公主,您不计较声誉,可是这孩子的将来,还是指望您的。” 萧裕明看着宝蓉的脸色,不像刚才那般铁板一块,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的面上也缓了缓,“你那个夫君注定了是个短命鬼,这一个孩子还能赖在他的头上,等你的夫君死了,你再与那清客生儿育女,你让你的孩子如何在长安城里立足?” 高福也是机灵,端着早就背下的甜果子进来,“公主,多少吃一些吧。” 宋桢挥挥手让宋桢出去,“国公爷,公主身怀有孕,您这般疾言厉色,再吓着公主,”说话间动手斟了盏茶。 五公主稳稳神,“我那个婆母,小叔叔,你要如何处置?” 萧裕明十分烦躁,这宝蓉又不是他的女儿,偏偏自己得收拾别人孩子的烂摊子,“还没想好,你说怎么办吧。” 想到那平日里对自己颐指气使,毫无尊敬的婆母,五公主咬着牙恨恨说道,“打死,扔去乱葬岗喂狗,对外就说宿疾发作,走得急来不及叫大夫。” 站在殿门口把守望风的高福听到这只言片语,两眼偷偷往里面瞄了一眼,又垂下眼眸继续当差。 到了下午崔如月吃过晚饭,由着莺珠给她梳妆打扮的时候,外面进来了一个女官,说晚上听音阁那儿要加个位子,五公主的婆母奉诏进宫,因来了外人,怕贵妃娘娘觉得脸生,特地来跟贵妃说一声。 崔如月没觉得怎么样,胡乱应了两声就让来人回去了。 晚上到了听音阁,看见那个坐在贤妃身后的妇人,衣着得体,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纹丝不乱,面相也极为和善。 想来这就是那五公主的婆母了,像是个可敬可亲之人。 只是,想想这几日在贤妃那儿,听五公主哭诉时说的,崔如月又觉得奇怪,难道这驸马母亲是个面慈心毒的人? 总之,看着不像是个恶婆婆。 看戏看到一半,崔如月去厢房小解更衣,出来时听到别的屋子有人叫嚷,“我就知道你们娘俩没安好心,本以为你娘还是个懂事明理的,现如今竟然要让我儿给你肚里这个贱种当爹,这种话你们怎么说得出口!” 不等崔如月开口,莺珠先皱了眉,“这宫里的规矩……” 接着那边屋里又闹了起来,崔如月生怕再跟那日似的,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听到这宫里的秘闻旧事,赶忙拽着莺珠离了这地方。 驸马母亲在宫里住了好几日,不过自从那日跟着看戏之后就再没露脸。 恰好此时,粤省的官员孝敬的几筐荔枝在这时进宫,崔如月因是贵妃,分得了不少荔枝。 那鲜红的荔枝一端进含章殿,主仆二人就关了门,坐在屋子里,剥这红皮白肉的果子吃。 一颗荔枝放进嘴里,唇齿一碰,满口甜香。 崔如月嚼着荔枝倒了榻上,这荔枝真的太好吃了!难怪那明皇要用这粤省的果子哄贵妃高兴,天底下哪个女子能拒绝荔枝! “嗯~嗯~”因为屋里就莺珠和自己两个人,崔如月也没了那些架子,越吃越开心,眼睛笑成了弯弯的一条线,人倒在床上高兴的左右翻身打滚。 萧裕明听着屋里的动静,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荔枝确实是稀罕物,但是不至于出这动静吧。 听听,,听听! 自家姑娘还在床上打滚,莺珠剥了一颗荔枝看着她,“姑娘,还吃吗?” 崔如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莺珠笑她都成宫里娘娘了,心性还跟在家里似的。 伸手把剥好的荔枝喂到她嘴里,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崔如月又翻身滚到床上去,抓了一个靠枕抱在怀里。 “陛下的圣寿过完了,戏也不用去听了,本以为这日子无聊的一眼望到头,没成想居然有荔枝可以吃。” 看她吐了核,莺珠又剥了一颗,“姑娘可是不嫌宫里无聊了?” 莺珠这么一说,崔如月立刻精神了,“不会的,就算是天天吃荔枝,宫里也比家里无聊。” 萧裕明在外面翻了个白眼,也不想进去了,带着高福回了甘露殿。 39 深夜,萧裕明躺了床上睡得并不安稳,他梦见母妃,睡了一觉睁开眼,深吸一口气,屋里有甜腻的果子香。 他细细分辨了一下,有隐约的荔枝香,荔枝…… 当年母妃也喜欢吃荔枝,父皇把粤省进贡的荔枝全都赏给了母妃,自己吃荔枝吃的上火,还是抓着荔枝不肯松手。 翻身面朝里面,萧裕明又昏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又梦见了亲娘,梦里的宸妃很美,可是自己梦到的是被迷奸的娘亲,她半是推脱半是情愿的跟当今圣上滚在床上。 耳边响起那日皇兄在病床上说的话,“那丫头,脱了衣裳和你娘一模一样!那乳,那穴,当年我和你娘颠鸾倒凤时看过,都是碰了就让人恨不能死在她身上的!” “可是她不是你娘,她为什么不肯从了我,非要我下药迷晕了她……” 萧裕明猛地睁开眼,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坐起来,从噩梦中惊醒的他,不仅头上是汗,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打湿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那日皇帝说的话好像生根了似的,几句话,辱了母亲,也辱了自己的贵妃。 为什么要梦到母妃受辱? 萧裕明快步往望仙池而去,他想洗掉身上的汗,还未走到望仙池,他停下倚着柱子缓了下来。 洗去冷汗,便能改变事实了吗? 吃了许多荔枝的崔如月这一晚也梦见了荔枝,在梦里吃荔枝的她砸吧了砸吧嘴,仿佛能吃到那多汁的果肉似的。 初夏的夜,风还是有些凉的。 原本闭上的窗户不知何时敞开了,躺在屋里能听到屋外树叶摩挲的沙沙声,窸窸窣窣,扰的人睡不安稳。 因是侧躺着,她的一对乳挤在一起,就着屋外的月光,站在床前的男子能看到那深深的一条沟宛如笔直的一条线。 崔如月不知床前有人,她大辣辣的翻身平躺,人睡得跟个大字似的,裙子随着她翻身的动作悉数卷到了腰上,她的两条腿,还有没有遮挡的下身,就这么裸露在外面。 萧裕明穿着寝衣,披了一件披风夜行到含章殿,翻窗进到她的屋里,他想看看崔如月的乳。 皇帝说她的乳和娘亲的一样…… 可是娘亲…… 萧裕明对着玉体横陈的崔如月脑中是与她翻云覆雨,是和心上人的床笫之欢,对母亲,他想到的只有小时候哭闹扑在母亲怀里寻到的温暖。 “荔枝……”崔如月嘟囔了两句,翻身向里,对着墙继续睡觉。 视线往下移,她那圆白的臀露了出来。 更让萧裕明呼吸急促的是,她那闭着的花心露了出来,可是屋中昏暗,便是有月光,他也看不真切。 她的乳,她的穴 萧裕明摇摇头,自醒了到现在,他的脑中始终在回响皇帝说的话,他想看,可是这会看到了,又什么答案都没有。 男人陷在沉思里,并没有察觉到崔如月好像要从梦里醒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下身和双腿觉得有些冷,想扯过薄被盖住自己,却猛然发现本来闭着的帐帘不知何时被人掀开了! 再看床边,床前站着一个人,自己看不清楚是谁,只见他长身玉立,宽肩窄臀,显然是个男人。 崔如月傻了! 书里写的书生翻墙与闺门小姐相会,这种香艳又猎奇的事难道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崔如月顿时睡意全无,清醒的不能再清醒,心砰砰的直跳,下一刻张嘴欲叫,却被床前的人一下捂住了嘴。 “唔——唔——唔——”崔如月口中呜呜闷叫,手脚并用使劲的挣扎,就在她张口欲咬男人的手掌时,耳边响起的却是她熟悉的男声。 “是我。” 见她不呜呜的叫了,萧裕明松开手,解开身上的披风在她的床上坐下,“我听说你吃了不少荔枝,过来看看你。” “就因为这个?”他找的理由在崔如月眼里十分的莫名其妙,哪有吃了荔枝会闹肚子的。 这么想着,崔如月就要翻身背对着他。偏偏此时屋外一阵凉风吹进来,下身骤然一凉,崔如月立刻坐起来,整整身上的衣服把露出的肌肤通通盖住。 都被看光了才想起来遮,萧裕明忍不住笑出声,“你也是够迟钝的。” 崔如月蹬了他一脚,整个人往墙那儿缩了缩,屁股挪到里面,“明明是你一副登徒子德行。” 她穿着素白的寝衣,里面外面都是白的,头发披散着垂下来,她一双眼睛生的好看,看自己的时候眼眸里跟含了水似的。 这么看她,觉得这一身白,好像是穿了孝。 都说人要俏,一身孝 这样去了装饰,一个人模样如何才是现了真章。 “你梦里都在念叨荔枝,你是有多喜欢吃这个东西……”萧裕明脱了鞋也挤上床。 崔如月抱着自己蜷缩的更狠了,整个人恨不能团成一个球,双臂抱着膝盖,把裙子牢牢笼在自己胳膊底下。 “你快回去吧,别在我这儿了。” 伸手把她的裙子堆到她脚边,萧裕明抓了一个枕头在她对面那一端躺下,“我不爱吃那个东西,明儿我让高福把我那份给你送来吧。” 崔如月伸脚踢踢他,“你回去吧!”这个人,大半夜的跳窗进来,也不怕被侍卫逮了。 侧身对着墙,萧裕明打了个哈欠,一低头看见扔在自己面前的裹胸,想到她里面可能没有东西束缚着她的乳,萧裕明浑身都兴奋起来。 可是再一想自己来的目的,萧裕明又有些纠结,他坐起来拿着枕头躺到她身边,“你进宫到现在,想过亲娘吗?” 提及母亲,崔如月眼眶一酸,当初进宫的旨意下来时,自己和亲娘天天哭,到了进宫那天母亲是哭着送自己出门的。 她没有看萧裕明,低头下巴搁在膝盖上,“没有。” 谁承想萧裕明立刻就回她了,“你骗人!” “我没有!”崔如月声音大了一点。 “我说有就有!”萧裕明看她对自己一点都不坦诚,气的一拳捶在了床上。 在外间守夜的莺珠听到里面的动静,披衣起来,“姑娘?” 抹掉脸上的眼泪,崔如月对外面说,“我没事,你继续睡吧。” 40(微H) 俩人别别扭扭的在床上,被他撩起的帐子又垂了下来,俩人就在这四方天地里,萧裕明不肯走,崔如月也不下去。抱着膝盖挪了挪屁股,两眼看着帐帘,说不想母亲那是假的,刚进宫的时候她和莺珠抱了一起哭了整整两天。 这会被他一提,眼泪又要往下掉。 她抬手去擦眼泪,可是眼泪越擦越多,扭头看看那个躺了自己枕头上的人,她背过身去,后背对着她,“大晚上我睡得好好的,梦里吃荔枝呢,你偏偏要来欺负我。” “我没有!”萧裕明低声说。 “我说有就有!”崔如月不觉得高声嚷他。 萧裕明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了她,但是听她刚才那句话,好像是哭了。他正想坐起来安慰她,她又开口了,“来就来吧,就是做那档子事,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问我是否想娘亲呢?”说话时,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堂姐夫还有我那些手帕交的夫君,都是家住长安城里的老门户,出阁那天,她们都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一边哭一边上妆,就是因为以后不能在母亲跟前了。更不用说那些随夫君去外面赴任的,谁回了长安不是扑在父母怀里哭。我进宫,比她们还不如,我怎么可能不想我亲娘。” “这么多天了,我就尽力不去想,不想了,就不难受了,就不会哭了。”回头瞪着萧裕明,“可是你大半夜为什么要来招我?” “我问你的时候,你说实话不就行了。”坐起来挤到她身边,随手在床上抓了一把,也不知道抓了个什么东西就递给她让她擦眼泪。 拿着手上的东西去擦脸上的泪,可是那东西一挨着脸,崔如月就觉得味不对,转身在床上到处乱摸,摸索了半天没找到。 明白过来手上是什么东西之后,崔如月一巴掌拍了萧裕明身上。 萧裕明往旁边一个劲的躲,“你打我干嘛!” 抓着手上的东西给他看,“你看看,你拿的是什么!” 萧裕明拿过来抖开看了看,原来是刚才扔在床尾的裹胸,这黑灯瞎火的,他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一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伸手抱着她,“是我不好,我没看见。” 两臂使劲挣扎了一下,想把他推开,“你下去!” 萧裕明摇摇头,“这么晚了,我不下去。” 崔如月还在生他的气,可是又怕外面莺珠不管不顾的进来,想撒泼打滚的闹也不好闹起来。 低头埋首在她肩颈处,萧裕明闭眼深嗅,“我梦见我娘了。” 这几天她从亲爹那儿问明白了,虽然不知道宫里谁跟晋国公是表亲,可是晋国公和陛下那点恩怨这会是她全明白了。晋国公的母亲是先帝的宸妃,晋国公小时候也是陛下过生日,宸妃受辱,没多久就被先皇后处死。 这样的仇恨,在他心里埋了这么多年,皇后是谁弄死的,这会她已经不在乎了。 哄好了他,自己以后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转身伸手搂着他,脸颊轻轻靠在他的头顶,“原来你是为了这个问我的。” 萧裕明点点头,将她抱得越发的紧,“有人说你身上和我娘很像,我就偷偷过来看你,看到你,我发现我想不起来我娘了,是不是跟别人说的那样,和你很像。” 崔如月听得云里雾里,可是听他言语间的哀伤,自己也不好多问。 女人的肌肤有沐浴后的滑爽,还有澡豆膏脂的香气。这样垂首在她的颈上,她乳上的香味萦绕在鼻尖,那里混着衣物的熏香,膏脂的香味,这么一闻,他不觉得难闻,而是勾的他心头一阵骚动。 两个人这样抱着,崔如月觉得有些热,她正要开口,萧裕明就缠绵吻上她的脖子,唇轻轻滑过她细腻的肌肤。 手向下摸着她的腰,钻进她的寝衣里,摸弄她细嫩的肌肤。 崔如月觉得脖子酥痒不舒服,坐了床上这么被他又亲又摸,她自己也有些不舒服。 “你……”崔如月试着推了推,可是他纹丝不动,整个人压了自己身上,就跟抱着个大火炉似的,感觉跟他贴着的地方都出汗了。 男人轻易就挑开了女人身上的寝衣,手掌在光裸的肌肤上游走,素白的衣裳被他从后面扯下来,崔如月的上半身就这么裸露在外面,被他抱着,丰润的乳贴在自己的胸口。 崔如月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这么贴着他,一颗心跳的特别快。 两个人谁也说不明白到底是谁的心跳快一些,可能是因为自己这张床不如甘露殿的大,两个人折腾起来有些束手束脚,但是又因彼此在对方面前袒露了对亲人的相思。 这时的亲昵,又多了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崔如月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突然叫她了,“如月。”漆黑的夜里,伴着照在帐子上那清亮的月光,风吹帘动,墙上的光斑竟然也动了起来。 他这一声让她有些恍惚,她突然觉得这一幕,就像那话本戏文里写的一样。 “嗯……”崔如月也不知该如何答,就这么胡乱应了一声。 他的吻琐碎而缠绵,在的脖子肩膀那儿来回,他的手也不老实,在自己背上游走就算了,还顺着自己的腰往下摸。 “唉?”崔如月轻叫一声,他的手往下滑到了腿心那儿。 她还要说,萧裕明抱着她躺下,两手也不去管那腿心如何了,双臂撑着身子在床上,张嘴含上她的乳尖。 他这个样子,崔如月觉得有些陌生,但是心底又是刹不住的喜欢。这温柔又细腻的爱抚,让她觉得好舒服。 双手抱着他的头,他那黏在自己身上的唇舌又湿又热,舔弄咬含的她好舒服,崔如月忍不住挺胸将乳肉送入他口中。 可能是今晚的他比往日温柔,崔如月觉得被他亲吻抚摸的地方酥酥麻麻,连着密处也湿意泛滥,不过是心头动了动情思,下身瞬间就有了反应。 崔如月羞极了,自己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 她喉间呜咽一声,深深地喘息之后,觉得自己将乳肉送入他嘴里的行为太过放荡,便咬唇死命忍住几近破口而出的呻吟。 41(H黑灯瞎火床要塌了) 在外间的莺珠因为刚才屋里那一声吵醒了,这会侧躺在床上闭眼试着再睡过去,可是姑娘那边床上又出声音了。 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就听见自家姑娘说,“你轻点,床都响了。” “没事……” “床摇散了我就没床睡了!” “让内务府……” 莺珠听得云里雾里,到底是谁跟姑娘说话呢?自己还听不清楚那个说话的人是谁…… 只是为什么,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呢? 帘帐里面,崔如月仰面躺了床上,衣裙被萧裕明撕成了布条,双手被他用布条捆了,一头绑在手腕上一头系在床柱上。 “你干什么!”崔如月扭动身子看着他,就因为自己让他动作轻一点,他就把自己绑成这样。 “你安分点,我不就能不把床摇的这么厉害了!”萧裕明低头胡乱亲了她一口,也顾不上自己亲的是哪里,反正亲的是她就行了。 崔如月又气又羞,明明是他使劲闹腾,偏偏把责任甩了自己身上。 男人的唇从崔如月的乳尖慢慢往下移到她的腹上,她身上的香气很好闻,温柔细腻,萧裕明从第一次闻到就十分的好奇,甚至让高福把自己沐浴用的澡豆和衣物熏香都换成和贵妃一样的。 可是怎么就是跟她不是一个味呢? 萧裕明溺在这股香味里,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吻遍她赤裸的娇躯。 他的唇落在她的小腹上,崔如月心头一惊,下身竟然痒了起来,幸亏她没把自己的腿也绑了,这会自己还能并拢腿厮磨几下解了这份难受。 花穴痒的难受,春潮翻涌,蜜水横流,湿了她的腿根。 双手抓着她的双腿,分开她并拢的膝盖,萧裕明吸吸鼻子,手伸到她的大腿上,她细皮嫩肉的,自己拉弓握剑的手摸上去,手指上还有习武留下的茧子。 崔如月呜咽着扭了扭身子,“嗯,你别闹!” “我怎么了?”萧裕明从她的双腿间抬起头,自己并不能看清她的表情,却知道她这会一定是不好意思。 “你……”崔如月实在张不开口,她该怎么说,怎么让他停手。 萧裕明不顾她嘴上说的,两指捏着她的花唇,轻轻使力来回揉弄之后,又伸了手指进到那肉缝间。 “唔……”双臂下意识的想去推他,可是这会自己的双臂被牢牢束着,动一下发现动不了,崔如月想起来自己这会双臂被捆着。“你放开我!” “松开了你就不乖了!”说完,男人张口舔上了女子的花核。 被迫半抬起臀的崔如月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有如此放荡的时候。 双手想要抓住什么,下身太过难受了,她不停的伸腿蹬动,想要缓解下身的痒,可是手腕那儿栓的……既能让她活动,又挣脱不开,双臂挣扎,连带着床和架子都跟着动。 她拼命咬住唇,为了忍住将要溢出的呻吟而香汗淋漓。 下身被男人挑拨到了极致,高潮很快就汹涌而至,崔如月下身翻涌,大股的湿液喷涌而出,就在崔如月张口要叫时,男人摸黑凑了上来。 萧裕明想着自己在书里写的,一下堵了她的唇,一下托起她的臀,将分身尽根没进了她的腿心里。 崔如月被他抱在怀里,双臂下意识的想伸手抱住他,他不停的轻吻自己的额头、双眼、鼻尖、脸颊,“嗯,嗯,嗯,”崔如月动情的吟哦,下身被骤然填满的感觉真的好舒服。 欲火翻滚,烧灼着与他相连的地方,他的分身搅的崔如月心神乱糟糟的。 一对乳因为他的动作而回来摇动,萧裕明伸手包住她的双乳,腰臀更加使力,将自己的分身往里送的更深一些,崔如月受不了,双臂又被捆着,越想越觉得委屈。 心里这么想着,崔如月嘤嘤的哭了起来。 萧裕明不知她的委屈,反而低头又去咬她的乳尖。 女人扭动的动作方便了男人的吞吃,人两个人交缠的更紧。 可能是想起来她的手还被捆着,萧裕明欺身上前,解开那系在她腕上的碎布,“这会舒服了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崔如月更委屈了,手腕胳膊都难受的脱了力了,他这会想起来了,还说不委屈了…… “你坏蛋!”崔如月吸吸鼻子,两条胳膊又酸又疼,难受她这会根本使不上力。 她嘴上说难受,下面这张嘴却很诚实,一张一开,一下一下的吞了自己的分身,都尽根进去了,还是喂不饱,还是馋的要命。 “对,是我不好,我坏蛋!”捧着她的脸亲了亲,继续在那蜜谷桃源进进出出。 外间的莺珠偷偷听了一会,听声音好像是国公爷,她悄悄起身在外间亮了几盏灯,又点了一个根蜡烛在屋里。 隔着落下的帐帘,外面的亮光也变得朦胧暧昧,萧裕明知道这是莺珠特地给自家姑娘点的灯。 他拥了崔如月在怀里,她整个人软软的,哼哼唧唧的闹腾,“混蛋,你饶了我吧。” 萧裕明气的拧着两条眉毛,一巴掌打在她的臀上,“你叫我什么?” 崔如月疲惫的睁开眼,嘴巴撅了撅,“你欺负我,你就是混蛋!” 看她不听话,萧裕明又打了她一巴掌,安静的屋子里,掌心打在她的臀上,声音响亮极了,恐怕在屋外的人都能听到。 不仅外面的莺珠听了脸红,萧裕明也皱眉。 刚才打的那两下,激得她的穴猛然夹紧,差点把自己的分身给夹出个好歹。 将她按在床上,萧裕明觉得下腹愈发的紧,按着她,拉开她的腿,挺腰将分身不住地往里送,粗硕的分身上沾满了心上人沁出的春露,随着他的动作而潺潺外流。 “噗呲,噗呲,”随着男人的耸动,两人交欢的声音渐渐开始响亮,听得萧裕明浑身都兴奋起来。 崔如月被他控着,她也为着交合处的黏腻和暧昧的声响而脸红害羞。 女人的腿心越发泥泞黏腻,这是之前崔如月从来没有注意到的。 喉间的吟哦从她紧咬的唇中溢出,“嗯,嗯,萧……”她想唤他的名字,这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42(H俩人半夜换个地方继续) 被贤妃留在宫里的公主婆母挂念体弱的儿子,当她再一次委婉提起想要出宫时,贤妃也十分客气的挡了回去。 与宫里打了多年交道的她心里有所察觉,她特地白日里喝了许多的茶,等着晚上溜出去,偷听贤妃母女说私房话。 在墙角蹲了半宿的她一无所获,气愤的她因为忘了自己的屋子在那里,便在宫里到处乱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寝阁的围墙外。 不识路的她也知道出了院墙会被人撞见,她猫在墙根处,时不时的张望四周,她害怕遇到巡夜的宫人,更害怕碰上贤妃之外的宫嫔。 就在她一边拍周遭的蚊子一边心里暗骂那不守妇道的儿媳妇时,有男女说话的声音传过来。 她听声音觉得来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慌乱中四下看了看,躲到了一处黑影里。 只听见过来的人说话声是一男一女,老远看着发现那俩人是抱在一起的,快到近前了,她渐渐听清楚了那俩人说的,“你放我下来,我不去甘露殿。” “你不去甘露殿,我在你的含章殿算什么样子。” “嗯……嗯……”女人发出的声音很奇怪,好像是在忍耐什么,也好像是很难受,“那你别这样对我!” “我不堵了里头,你水儿这么多,掉了地上你不嫌丢人,我可舍不得!” 男人的话落了驸马母亲耳朵里,心里十分鄙夷,却又十分的好奇。 宫里能与女人行房的男子只有皇帝,听说陛下病重,那这个男人是谁? “闭嘴,” “你别说话。”男人声音落下,接着就是极为响亮清脆的一声,“啪!”好像是打了一巴掌。 “你又打我!” 驸马母亲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女子被男人抱着,两条腿挂了男人的腰上,一丝不挂的被男人抱在怀里。 雪白的身子在月光下看着十分刺眼,那女人的肌肤白的就像冬日里的雪一样,本应热得烦躁的夏日,驸马母亲却觉得身上冷极了。 敢这样在宫中肆无忌惮,不知道又是哪位贵人。自己无意间撞破这种事……驸马母亲看那二人似是走远,自己从墙角站起来,捶着双腿一点一点往别处,试图回到自己睡觉的那间屋子。 趴在萧裕明身上,被他抱着往甘露殿而去的崔如月因为萧裕明的大胆而胆颤心惊,他居然抱着自己回甘露殿去。 他是不要命不要脸不要名声了嘛。 可是自己被他这么抱了怀里,双腿张开夹着他的腰,正好让他的阳物继续插在自己的腿心里,本应是一条缝的花穴这会已经被撑成了圆口。 咕咕的往外吐着里面的淫靡之物。 她整个人又羞又怕,身子因为这份紧张而更加敏感。 臀上还因为他那一巴掌而有些疼,崔如月张口在他肩上咬下去,手指头死命的挠他的后背,“你放我下来!” 吃饱喝足的萧裕明这会心里说不尽的快活,刚才在她的含章殿已经泄过一次,意乱情迷的时候哄她同自己回去,一想到她点头同意时那副含羞带怯的模样……萧裕明下身就止不住的兴奋。 崔如月因为他的兴奋而更加难熬,他又高兴什么啊…… 那根捅在自己肚里的棍子怎么更粗了…… “你别闹,你安分点,我走的还能快点。”萧裕明亲亲她的脖子,托着她的臀把她往上推了推之后,又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崔如月不甘心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刚才自己那几下对他来说就是剪了指甲的小猫挠吧,自己张牙舞爪的,他看自己就跟玩似的。 这么想着,她扭头不再对着他的脖子,而是看向旁边的宫墙。 可是就是这么一扭头,她看到方才经过的那个地方,突然站起来了一个穿着寝衣的女人。 崔如月吓了一跳,那里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女人的。 她吓坏了,这么一吓,下身也跟着骤然缩紧。 萧裕明抱着她浑身一震,不悦的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放松点。” “我……我……那……”崔如月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萧裕明不知道她怎么了,以为是分身涨得太过粗硕,肉柱上暴起的青筋搜刮着她的穴腔,勾的那紧致的花径越发紧缩。 他以为是她吃受不住这份折磨,所以把她吓成了这个德行。 萧裕明不以为意,紧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扯扯包住她的斗篷,继续大步流星的往甘露殿而去。 “你——停——”崔如月还想再说,萧裕明抱着他沿着宫墙拐了个弯,路过亮着灯的承晖殿,从甘露殿的后角门进到了甘露殿中。 俩人快要到正殿了,看着这个相对熟悉的地方,崔如月心中惶惶不安好了一些,而这时,男女交合的滋味和那暧昧的感觉也传到了心头。 43(H无能的皇帝听到了~) 回到平日就寝的地方,萧裕明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刚才自己不管不顾把她从含章殿里抱出来,就是怕天亮自己不好从后宫脱身。还是在甘露殿里心安些。 低头看挂了自己身上的崔如月,两手抓着自己的衣服,嘴上也咬着,萧裕明感觉到肩膀湿了一块。 “你是属狗的吗?怎么这么喜欢咬人?”上了床,萧裕明拍拍她让她松手,可是她咬着自己衣服使劲摇头。 崔如月根本不敢张口。 下身真的太难受了…… 那个堵在肚里的分身,会在他走路时来回往肚里戳,一会往左一会往右,次次都顶在穴肉上。 自己那地方,偏偏又跟没吃过似的,那东西一进来就热情的不得了,死命的缠着想它留住,不让它出去。 娇穴的缠绵和贪吃也让萧裕明直皱眉头,她今晚不知道怎么了,那里越操越紧,哪怕是和她的初次,那里都没有这般紧过。 紧到这会竟然寸步难行,动也动不了。 阳物裹挟着热烫的欲望烧灼着崔如月的身心,她就觉得从身下烧起一股邪火,直直的扑向了自己的胸口和脑袋。 她头脑昏沉的咬着萧裕明的衣服不松口,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如果放开了,她会叫的满屋里所有人都能听到。 萧裕明知道她难受,这会他自己也不舒服。她整个人软绵绵的,可是这会自己的分身被她的穴肉紧紧箍着,缠着他,让他一动也动不了。 “好了,没事了,你放轻松。”抱着她坐在床上,手拿下她身上的衣物,又放下帘帐,看一切都弄妥了,手开始揉摸她的乳。 崔如月摇摇头,那个东西戳在肚里,直挺挺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屁股底下还湿漉漉的难受。 “乖!没事了。”掌心沉沉的,萧裕明想起来小时候睡在母亲身边,靠在母亲的怀里,他心头一动,抱着她上床让她躺下。 咬着他的衣服崔如月摇头不肯松口,萧裕明索性脱了寝衣,她愿意咬就咬着吧。这么想着,萧裕明趴在她的胸口,埋在她的双乳之间,不住地嗅闻。 男人的鼻子在自己胸乳间不住地闻,舌头还不老实,又舔又咬,下身屁股湿漉漉就算了,胸上还黏糊糊的。 伸手推他的头,腰臀也扭动着想躲开。 她这么一扭一动,萧裕明也吃受不住了,她不动还好,自己这么堵在里面,停在那儿,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她偏偏动了起来。 支起身子看着她,她绯红着一张脸,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你放松些,别这么绷着身子,”说完他低头开始亲吻她的腰腹,男人的薄唇落在她可爱的肚脐上,又抬头去舔咬她的乳尖。 崔如月摇摇头,她想放松,又不想咬着他的衣服。 男人的衣服上有一股汗味,这个味道在她这么咬着衣服的时候直窜鼻子。 萧裕明没法,想伸手把衣服扯过来,可是她好像把力气都使在咬衣服上了,上手拽了拽,又怕把她的牙花子拽出毛病,还是停了下来。 没辙,萧裕明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崔如月不得已张开口,他趁机把衣服拿了出来,“嗯……”没了衣服堵着,女人的呻吟就要溢了出来。 她的娇吟没溢出多少,萧裕明的唇就粘了上来。 “嗯……嗯……”崔如月被迫仰头,这一下就让萧裕明的舌就探到了最里面。 这依依不舍的却又亲密的缠吻让身下的女人莫名情动,双手伸过去拥着他,两条腿也不自觉的去缠他。 在屋里的皇帝从噩梦中醒来,他顺顺气,想从床上起来,可是使了使劲,两条胳膊使不上力,挣扎了几次,也不强求了。 躺了床上顺顺气,想闭眼再次睡去,外面有女子的呻吟传过来…… 好几日没有与美人亲近的皇帝听到外面的动静,自己渐渐也有了临幸美人的心思。 可是外面,自己的弟弟是在与谁交欢呢? 本来以为他不近女色,可是没想到啊,还是开始睡女人了。 “你轻些!”崔如月身子软软的瘫了床上,臀下垫了一个枕头托着自己,腿心向他打开,一低头就能看到那青筋缠绕的肉柱是如何的生龙活虎。 两眼从他的分身上移开,慢慢往上看去。 他腰腹结实,皮肉不似那些书生细嫩,从他的小腹一直看到他的胸口,崔如月吞了吞口水,那书里写邕帝与玉环交欢时的情景,邕帝浑身肌肉绷起,大概就是他现在这幅样子吧。 “你就这么喜欢看我的身子啊。” 被男人发现自己在偷看,崔如月慌忙移开视线,不去看他,还不好意思的闭上眼睛。 她口是心非的样子看的萧裕明心里欢喜,抓着她的膝盖,连连挺腰。力道比刚才大了一点,崔如月就嗯嗯的叫了出来。 “乖,叫的再大声一点。” 情到深处,萧裕明不想再压抑着两个人的欲望,明知道在这里不能放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崔如月想到花厅后面就是皇帝的寝殿,刚才自己那一嗓子,叫的实在是太过响亮,她伸手捂着嘴说什么也不肯。 这就弄得萧裕明不管如何揉玩她的身子,不管是大力的挺动进出,还是耐着心思与她水乳交融和她极近厮磨之能事,听到的都是女人咬唇的闷哼。 “唔……唔……唔”崔如月紧紧捂着嘴不肯张口,可是看到他宽厚的胸膛,自己突然有了伸开双臂和他抱到一处的念头。 男人胯下的肉柱又深又猛的撞到她的宫口上,进到这里,将阳精射进去,她就有几率怀有身孕。 宫口嘬着肉棒的前端,那里吸力大的萧裕明头皮发麻,再看胯下的崔如月,她也捂着嘴,眼眶里蓄满了泪。 崔如月觉得自己一定是坏了,她感觉到身体深处涌出股股淫书,自己怎么可能会这般淫荡。 萧裕明在她腿间摸了一把,看着指上的黏腻,神色莫辨。 就在崔如月以为他要停下而身子难耐时,男人突然大开大合的要她,次次都将分身送到那花心里,肆意射出一股欲流。 “啊!”感受男人的阳精射进肚里,崔如月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双臂又被他拉开,压抑的尖叫声还是叫了出来。 交合处的交缠并没有就此结束,萧裕明一边射着阳精一边做着小幅度的抽插,伸手摸着她的脸,看着她迷茫样子,心头萦绕的情丝让他低头吻了下去。 44(H) 估计是外面的交欢声彻底撩起了皇帝的欲望,天刚亮,一道旨意就传了出来,命徐才人用过午膳后前来甘露殿伴驾。 萧裕明洗完澡,正好高福去传旨回来,主仆俩在偏厅那儿说话。 “徐才人那儿如何了?” 高福低着头,“宋大人出宫给才人买吃食了,传旨时徐才人刚刚沐浴。” 萧裕明点点头,对他说,“你去一趟含章殿,让莺珠带着东西过来接她家娘娘。” 崔如月在望仙池里,不知道外头的事,随便披了件衣裳,窝在罗汉床上看一本文人笔记。 嘱咐完高福,萧裕明正要进去看崔如月如何了,大监突然过来,“国公爷,贤妃娘娘那儿闹起来了。” 萧裕明微微皱眉,“怎么了?” 大监脸上焦躁,低声说,“还是五公主的事,贤妃已经派人去请贵妃了。” 萧裕明顿时如临大敌,高福一听贤妃派人去请贵妃,赶忙往含章殿跑去。萧裕明不解道,“到底怎么回事?” “贤妃娘娘扣着驸马母亲在宫里不放人,今儿又碰上五公主,叁人便嚷嚷起来了。” 事情多的让萧裕明头疼,他挥挥手,“你去跟贤妃说昨晚陛下召幸贵妃,这会陛下还未起,贵妃晚些过去。我等会就到。” 说完,萧裕明转身进了望仙池去抓人,看到崔如月披散着头发,斜躺在罗汉床上,交迭着双腿,不知道为什么,衣服贴着屁股那个地方,看着湿乎乎的。 接了伴驾圣旨的徐才人坐在妆台前任由宫女服侍更衣梳妆,与情郎相会的她心里老大不乐意,可是再一想晋国公答应自己的,还是得去啊。 别上最后一根簪子,外面车辇已经备下了。 扶着宫人的手走出去,徐才人左右看了看,说,“你们都回去吧,我走过去就行了。” 主仆二人溜达着往甘露殿而去,刚拐了个弯,突然听到贤妃宫里呼天抢地的,而宫门外停着贵妃的轿子。 崔如月不知道陛下召了徐才人伴驾,拉了她一起进了贤妃所居的宫殿中。 一进宫门,俩人就看到五公主跪在萧裕明面前,一口一个小叔叔,哭的稀里哗啦,看的人好不可怜。 徐才人无心看热闹,只想着赶快去伺候了那糟老头子,晚上好同宋桢颠鸾倒凤。 宫人一看贵妃来了,赶忙上前去引贵妃上座,徐才人识趣得很,她跟崔如月耳语几句,转身就要出去,身子刚转过来,听见萧裕明说,“驸马之母李氏,不敬贤妃,窥视公主,违反宫禁,依律杖责四十。” 被贤妃请来当证人的崔如月看着在地上挣扎的驸马母亲,觉得这事也太过分了,杖责四十,打完了还能活命嘛。 可是等她宫人扒了驸马母亲的外衣,中年妇人只穿着白色的里衣被摁在长条凳子上,崔如月后背发凉了。 刚刚她被迫蹲下时那个样子,看着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儿见过,就在最近,时间隔的并不远。 徐才人没有理会贤妃宫里传出来的哀嚎和惨叫,她带着婢女去了甘露殿。 大监早已知道陛下召妃嫔伴驾的事,看到徐才人来,主动上前将她迎了进去。 缓缓走到皇帝的床榻前,进来时她以为皇帝这会睡着,没想到皇帝精神很好,人不是躺着而是坐着。 “你来了。” 徐才人嫣然一笑,端着婢女熬好的参汤,“陛下召见,臣妾便来了。”说着把汤勺送到皇帝嘴边。 “不必这么麻烦了,”伸手让她把碗递给自己,看到碗里的参汤乌沉沉的,问道,“这参汤里又加了什么好东西?” “太医院给陛下添了几味药,谁承想这汤就成了这个样子。” 听她这么说,皇帝也没多问,将参汤一饮而尽后向徐才人招了招手。 徐才人看陛下有心,熟门熟路的解开腰带。 看着女子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落下,皇帝向后倚在靠垫上,“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因为陛下召见,徐才人为了方便脱衣裳,特地少穿了几层,“来的时候看了会热闹,路上耽搁。” “哦?什么热闹?” 衣衫尽褪,徐才人只穿了一个桃粉的肚兜上到床上,皇帝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锦盒,徐才人熟门熟路的打开盒子,拿出一颗褐色的丸药的含在嘴里。 皇帝也十分配合,掀开被子,伸手拉了徐才人到怀中。 搂着皇帝的脖子吻上去,皇帝顺势张开口,徐才人吐舌将含在口里的丸药喂到皇帝口中。 “嗯……”女人的唇齿香极了,他一下就含住她灵巧的舌,双臂抱着她跟她缠吻。 徐才人闭上眼睛,让皇帝以为自己是沉醉其中,不知道自己是不想看到他。 如果这个男人是宋桢就好了。 “把衣裳脱了。”松开她的唇,皇帝粗喘了两口气。 反手解开系在身后的细带,皇帝直勾勾的看着她,鹅黄肚兜遮掩下的雪乳又软又香,刺绣精美的肚兜随着细带的解开而落到床上,皇帝馋了许久的绵乳立刻跳了出来。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手抚上她细滑的皮肉,“你说说看,来的路上,是什么热闹绊住了你?” 徐才人微微一笑,“贤妃娘娘与驸马母亲起了争执,请了贵妃去断官司。” 皇帝就这事也没多说,而是掐着她的腰肢,“来,让我进去。” 低头看看皇帝那不知何时硬起来的分身,徐才人抬起腰臀,手扶着她的阳物碰到自己腿心那儿,沉腰缓缓坐下去。 看着女子那紧闭着如线一般的穴被自己的分身撑开,皇帝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和精血都向胯下涌了过去。 “在朕身边也不短了,怎么还跟头一回似的,这么紧。” 女子呵气如兰,徐才人俯身妖娆说道,“陛下不就是因为这个才这般疼爱臣妾嘛。” 听了她的话,皇帝一愣,呵呵笑了起来。 趴在皇帝胸口的徐才人感觉皇帝的胸膛在震动,她坐直身子,拉着皇帝的手放在自己乳上,娇滴滴的对皇帝说,“陛下就不想吗?” 眼睛过了瘾,手上自然也是要过瘾的,皇帝两手揉着女人的奶团,一边揉,心里一边感叹,萧裕明给自己寻来的这个美人果然是妙的。 不仅生的美,床上的功夫也好。这么调教了叁年,愈发的离不了她。 等自己身子再好些,便能像以前那样把她压了床上操的她两腿打颤了。 更要紧的是,他要尝尝贵妃的滋味。 闭着眼享受皇帝揉胸的徐才人觉出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在胸前的这双手,好像比以前有劲了。 这么一想,脸上的表情就不对了。而皇帝的一句话则让徐才人梦中惊醒,“还不快动,想什么呢?” 徐才人一听,赶忙前后摇动起身子。 这皇帝本来就是天赋异禀的人,加之这几年又用药吊着性欲,便是不如年轻小伙子,平心而论,徐才人觉得皇帝那东西生的还可以。 粗硕的阳物比刚刚进来时胀大了不少,堵在她的穴里,享受着被女人的穴肉包裹的滋味。 徐才人情难自持的抚上自己的乳,一边揉弄自己的乳,一边骑跨男人的阳物。 “来,动的再快点,让朕舒服舒服。” “是。”徐才人温顺道。 话音落下,女子腰臀扭动的幅度便大了起来,使劲的让男人的阳物在自己的肚里倒腾。 可是跟宋桢在承晖殿大闹了好几天,皇帝这靠丹药勾起的性欲早就让徐才人觉得乏味了。 这会再怎么扭,都难让自己满意。 尤其是让那穴满意。 可是躺了床上的皇帝很满意,手抓着她的乳不停的揉弄,将她绵软的乳肉揉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血脉喷张的皇帝抵着女子的花径射出了积蓄已久的欲流。 徐才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大骂萧裕明不是人。 让自己守着这个老头子就行了,干嘛把宋桢弄到自己身边撩拨自己! 习惯了宋桢那强力的喷射,这会皇帝那进不到宫口的长度已经解不了徐才人的馋。 简单穿好衣服之后,徐才人被高福搀着走了出去,到了殿外,高福小声说,“才人,宋大人这会在厢房那儿看书,陛下说您要是不适,可在甘露殿歇息。” 徐才人了然,高福说了这话就退了出去。 见周遭附近无人,徐才人快步往厢房而去。 45 看着自己婆母被拖出去医治,五公主心里高兴,可是转头看到那绷着一张脸不说话的小叔叔和煞白了一张脸的贵妃,五公主收敛了笑容,连着脸上的得意之色也没有了。 贤妃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吩咐了婢女让人把地上的血污清洗干净,“贵妃受惊了,快端杯安神茶来。” 崔如月呆呆看着地上那一道血痕,从眼前一直拖到大门那儿,从小不是没见过母亲处置家里下人,可是满长安打听打听,谁家的当家夫人敢随意打死仆人婢女,最多打一顿卖了或者撵了。 可是宫里…… 这是驸马母亲啊,也是有诰命在身的贵妇,还是先皇后的娘家亲戚,贤妃这般大胆…… “贵妃娘娘?”五公主看她脸色不对,又开口唤了两声。 崔如月依旧看着院子出神,中午的太阳照得人发晕,她眨了眨眼睛,头昏脑涨的难受。 还是在外面吃过苦的萧裕明看出了不对劲,赶忙叫人,“贵妃不太好,送去含章殿。” 贤妃也回过味来,嚷着人去叫太医。 众人手忙脚乱的把崔如月送回含章殿,内务府以为贵妃是中暑了,巴巴的送了大堆的冰块过来,因是贵妃不好,太医们也倾巢出动过来给贵妃诊治。 折腾到下午太阳落山,太医们猜着是受惊过度,商量着开了药方,又看崔如月躺了那儿不像是有什么大毛病,贤妃见太医们也就这点本事了,也觉得崔如月是吓着了,就把太医们全都撵走了。 听到贤妃把太医赶走,崔如月睁眼冲莺珠勾勾手指头,让她想法子把贤妃打发走。 谁知道莺珠出去,贤妃已经带着五公主回去了。 热闹的含章殿这会又冷清下来。 太医院殷勤,不等含章殿的人把药拿回来,那边已经有内监端着熬好的药过来了,莺珠接了托盘过来,又让小丫头给了一把铜钱,自己便回屋去找崔如月了。 闻到碗里的药味,崔如月翻了身,“倒掉。” “姑娘,病了得吃药啊。”莺珠将药碗放到床前小桌上。 崔如月摇摇头,拉着被子盖在身上,“吃了嘴里发苦,我又没病,吃什么药。” “你不吃药,荔枝总愿意吃吧。”萧裕明拎着一个小篮子进来,直直的进了贵妃的寝室。 莺珠吓坏了,晋国公这样直接往贵妃的寝室而来,招呼都不打一声,也不见外面有人通传。 崔如月病恹恹的坐起来,倚着身后的被子枕头,“你怎么来了?” 服侍的人都退了出去,萧裕明打开小篮子,将里面的瓷盆拿出来,“陛下听说贵妃病了,特地把自己那份荔枝余出来让臣给贵妃送来。” 瓷盆放在小炕桌上,崔如月凑上前闻闻,还不等她上手,一个已经剥好的荔枝已经送到她嘴边。 “快吃吧。” 崔如月一愣,自己拿了一颗荔枝剥了皮扔到嘴里。 萧裕明不依不饶,举着荔枝往她嘴边凑,“快吃吧。” “我自己有手,”躲开他送到嘴边的东西,手上麻利的剥荔枝皮。“那个老皇帝知道我病了?” 萧裕明笑笑,“他哪顾得上你,中午召幸了徐才人,这会还睡着呢。” 看她发髻歪斜,衣服领子也敞着,一缕头发落下来,发梢黏在荔枝上。伸手拂开那缕碍事的,萧裕明说,“我不打着他的幌子,我怎么来看你。” 剥皮的手一顿,崔如月看着手上的荔枝不说话也不抬头,这个男人怎么能把话说的如此暧昧。 好像自己跟他郎有情妾有意似的。 看她捏着一颗荔枝不松手,指甲扣在荔枝皮的纹路上,伸手把她手上的荔枝拿走,直接把自己剥好的喂到她嘴里。 “你不在甘露殿处理政事,来看我……你……”崔如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看在这小瓷盆里荔枝的份上,也不太好把他往外撵。 “看你那样我知道你是吓着了,可是不来看你,”萧裕明也低下头,剥了好几颗,他蹦出一句来,“我又放心不下。” 崔如月脸上顿时红了起来,萧裕明看着连耳朵都红了,一个荔枝拿在手上抠了半天,手上又剥了一颗,“宫里就这些荔枝了,想再吃也没了,粤省送一趟过来不容易,我每年只让他们送一次。” 想到再没有荔枝吃了,崔如月神色又黯淡下去,嘴里的果子吃着也不那么甜了。 看她脸上这幅样子,伸手拭去她嘴角的口水,“没事,很快上贡的葡萄就来了,还有黄河边的蜜瓜,那些都不次于荔枝。” 扭头躲开他的手,崔如月心头无从生起一股火,开始不高兴的是没有荔枝,可是自己真的恼的不是他说以后没荔枝吃了,而是他这讨人厌的说话和动作。 “有没有荔枝跟你有什么关系……”崔如月撇撇嘴,把手上的荔枝皮往前一扔,抓了一把瓷盆里碎冰在手里滚了滚,拍拍手之后缩到了床里面。 这一句话让萧裕明也无端恼火,让莺珠进来收了这小炕桌和荔枝,萧裕明斜着靠在床上,昨晚上跟她几乎折腾到天明,中午她又来了这么一出,人这么斜斜歪着,人有些困了。 手托着下巴昏昏欲睡,崔如月背对着他侧卧在床上,闭上眼睛想睡一会,可是闭上眼似乎就能听到驸马母亲的惨叫和咒骂。 她睁开眼回头去看那个人,他的呼吸均匀而绵长,似乎睡得很安稳,她轻轻靠到他身边,拿过一床薄被子盖在他身上。 “你不生气了?” 崔如月又缩回床里面,“你不回甘露殿睡觉在我这儿躺着干嘛……” 伸手把她抓到自己怀里,“我打着那个人的幌子过来看你,你就这样对我?” 我对你的心思,你就一点也看不见? 崔如月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挣扎要推开她,“别闹,在嫔御宫里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这一句话就把萧裕明逗乐了,手摸进她的胸口,低头咬着她的耳朵说,“不成体统,那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光着身子的被我抱了怀里,那时候咱俩就有体统了?” 46 处置了自己的婆母,压在心口的石头被挪开了,五公主连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看着女儿欢快的吃饭,贤妃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想了想伸手示意婢女过来,拉着说了几句之后就让婢女出去办事了。 五公主见母妃神神秘秘的,问道,“娘,你把人打发出去干什么?” “我让她去盯着你婆母,让她多挣扎几日,这样对外头也好说。” 五公主放下碗筷,眉眼间带了一点冷厉,“您不是已经想好说辞了吗?还这般费心是做什么?” “驸马体弱,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母亲骤亡,你对外怎么说你的肚子?” 想到女儿的不懂事和沉不住气贤妃就生气,手指在女儿头上狠狠的戳了一下,“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娘!”五公主哭闹道,“旁人也就算了,你怎么……” 贤妃一摔筷子,顺顺气之后让服侍的宫人都出去。看着委屈的女儿,贤妃气的恨不能一巴掌打过去,想想还是压抑怒火,“这门婚事当初我也不答应,可是木已成舟,咱们没办法。前几年我就跟你说了,你若是有相好的,需暗自忍耐,如今皇后死了,陛下体弱,将来再嫁便自由了许多。等驸马死了,我会为你打算。可是你呢?” “人还没死呢,你就干出这种难以遮掩的事。” 五公主两眼含泪,抓着母亲的胳膊,“娘,驸马的身子确实不行了,可是你知我那婆母说什么吗?她说夫君死了媳妇便要守节,哪怕我是公主也理应如此。他还哄了驸马答应过继嗣子,娘我实在不想在那个家里继续过下去,再多睡一天,我会死在那里的。” 看女儿这幅样子,贤妃又怒又疼,再一想女儿如今皆是拜先皇后所赐,心里越发的憎恨先皇后。 坐回椅子上,贤妃顺了顺气,五公主脸上满是泪痕,看女儿这幅可怜样,贤妃将她搂在怀里轻声的哄,“好了,不哭了,你安心在宫里养胎,你那婆母我已经安排好了,她挣扎不了几日的。在娘身边乖乖的,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等过了年,我去求晋国公,让他把那人放了,咱们再给些银子,我让你舅舅在外头照应着,过两年考了功名,就把你嫁给他,成全了你们两个。” 就像萧裕明说的,粤省进贡的荔枝吃完了,就再没有了。崔如月猫在含章殿里尝着了“生病”的好处,便说暑热难熬,整日在宫里闭门不出,对外称病。 传到宫外去,崔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是崔夫人未经传召,不能进贡去请安,只能求了自家男人帮忙递点东西。 得了晋国公点头,崔太师拿着夫人让他带的东西进了含章殿,莺珠一看是自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 崔太师眉头一皱,知道自己闺女又在里面不干正事,他坐到椅上,狠狠地清了一下嗓子,“行了,别装了。” 在里面的崔如月听到亲爹的动静,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赶忙让莺珠给自己套衣服。 在屋里没人来她这儿找她,自己就只穿着裹胸和裙子躺了凉席上,这会亲爹过来,几层衣服穿上,崔如月顿时觉得自己身上浑身是汗。 看着女儿从里面出来,崔太师放下茶杯,“该藏的都藏好了?” 崔如月讪讪摸了一下鼻子,看到父亲手边有食盒,知道里面定是母亲准备的东西,伸手让莺珠去拿。 崔太师手放在食盒上,“你这看着壮的跟头牛似的,哪里就病了不见人了。” “爹,我这不是找理由嘛……” 老狐狸看了一眼自己和夫人生出来的小狐狸,心想自己跟她母亲都不是笨蛋,怎么就生出来一只笨狐狸呢? “行了,你也甭演了。”崔太师放下茶杯,让莺珠把食盒拎走,“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爹,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被亲爹看的身上发毛,崔如月挨着亲爹挤过去,“我又没犯错,在宫里躲清闲又不是什么大事。” 崔太师端茶杯嗅了嗅,“你是被那驸马母亲吓着了吧。” 崔如月点点头,“那人如何了?” “昨儿晚上心疾突发走了,这会尸身已被送回公主府。” 外面的人不知道驸马母亲是伤重不治而死,连亲爹都说是心疾突发,这么想着,崔如月不知不觉的嘟囔出来,“明明是被打死的……” 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崔如月一个激灵不再说话。崔太师说,“那日你问我宸妃的事,我以为你长教训了,没想到啊……”崔太师呜呼哀哉长吁短叹,各种不高兴。 提起宸妃,崔如月忽略了父亲的吐糟,“爹,宸妃当年为什么一颗心都在先帝身上?” 重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听女儿打听事,端着杯子看了会天,“先帝的风姿,”崔太师摇摇头,“那是当今陛下所不能及啊!” 崔如月似懂非懂的点头,嗯,明白了前,先帝生的比当今陛下好看。 女儿的反应让崔太师无言以对,问道,“你同晋国公如何了?” “没什么。” 茶杯递给莺珠去续水,崔太师压低声音说,“没什么!今日太医跟晋国公说陛下的身子有所好转,你多少当心些。” 崔如月不解,心想那老皇帝再好能好到哪儿去,还能在自己跟萧裕明上床时把自己从床上抓下来?她正出神的时候,自己亲爹又开口了。 “都这么久了,你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崔如月一愣,对啊,为什么自己还没有身孕呢? 47(H) 心里有了疑问,崔如月便安不下心做任何事,母亲亲手做的卤鸡爪吃在嘴里都不香了。 看她吃东西味如嚼蜡,莺珠以为她还想吃荔枝,小声说,“姑娘,要不跟国公爷说说,再给您弄些荔枝来?” 抬眉看了莺珠一眼,“不是荔枝的事,”这事不能把莺珠牵扯进来,可是自己实在不想喝什么坐胎催孕的药,又苦又难喝,该怎么办呢。 晚上,萧裕明又借口陛下召幸贵妃而把崔如月叫到了甘露殿。 急吼吼脱了她的衣服,手就要摸上她的乳时,崔如月滑的像条鱼一般,一下子就从他怀里溜了出来。 萧裕明抓着她躺在床上,“干嘛,躲什么呀!” 崔如月倚着堆起来的锦被靠垫,也不顾自己身上没有遮挡,“跟你好了这么久,我怎么还没怀上啊。” “害,我当是什么事,”萧裕明坐起来把勾着纱帘的银钩子放下,层层纱帘垂下,遮住了外人的视线,以免外人看到床上。 重新躺回去,萧裕明抱着她,两手大辣辣放在她的乳上揉捏“我娘当年那般受我爹宠爱,还是承宠一年后才有的我。” “啊——那我——”拍掉放在胸上的爪子,崔如月郁闷道。 “没事,我让人给你天天送坐胎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怀上了。”推了她让她侧躺着,抓着她的腿抬起来。 看他持枪就要进来,崔如月抬起另一条没有被他抓着的腿,对着他就要踹下去。 萧裕明岂会让她如愿,拉着她的脚踝,一下子就把她拽到了自己身下。 “就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还想跟我闹……”说话间,还未完全硬挺的阳物进插进了女子稍稍有些湿润的腿心。 男人身上还披着一件长袍,头发也没放下,还牢牢束在头顶。崔如月没见过他这幅样子,看着有点放荡又有点端正。 这么看着他,脸上一红,下身也跟着有反应。 身下人的变化,萧裕明最是清楚。 那狭窄紧热的地方,似是十分喜欢这个从外面进来的东西,喜欢它的硬挺,喜欢它的粗壮,更喜欢那上面凸起的青筋。 男人的欲望不等他有所动作,自顾自的在娇穴里轻轻颤动,抵抗着娇穴对阳物的需索。 “嗯~”崔如月握住在胸口作恶的手,他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揉自己的乳,左右手轮换着放在上面,一会揉一会捏,还两指夹着自己的乳尖,手指来回拨弄。 她的腿一条折着,一条向上伸着搭在自己身上,腿心那儿的花唇贴着男人两颗圆鼓鼓的卵蛋。 崔如月看不到下面,萧裕明看的却清清楚楚,许是她已动情,他不仅感觉到蜜穴里沁出了淫水,里面的水液还顺着男人的分身流了出来,把花唇弄得湿漉漉的,连着自己胯间,都有些黏腻了。 “你这会是越来越馋了,这才刚进去——”崔如月抓了床上的一个靠枕扔了他身上。 “敢打我!”萧裕明挑眉,手上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乳尖,“反了你了,居然还打我!” 说完,萧裕明挺腰就把阳物往她的娇穴里送。 崔如月看他这样,吓得两手挥舞着求饶,“别别别,不要!”只因穴里的软肉紧紧箍着他的分身,两处贴合的无比紧密,没有一分一毫的分开。 这般的缠绵,有一点温柔也有点霸道,他的分身在里面越涨越大,崔如月甚至觉得撑得有些难受。 “这会知道求饶了?晚了!”说完挺腰大动,稍稍将欲根撤出又重重挺入。 “啊!”男人突然的挺动让崔如月吃受不住,尤其是那穴里,内壁绷的十分紧,阳物缠绕的青筋刮着女子的花心,每动一下都让崔如月叫了出来。“不要,不要!” 双臂挥舞着去推他,虽然下身汨汨的趟水,可是腰还没软,崔如月拍打着他的胳膊,“别动,别动!” 男人大开大合的把分身往里送,次次都往那最深处送,不多一会就把崔如月弄得没力气了,“你慢点,你慢点。” 崔如月难耐的皱眉,“嗯,嗯,你别折腾我了。” “不折腾你,”手在她身上来回的揉,她的小腹很软很平,抓了抓,也抓不出什么肉。“是你折腾我。” 一句话就把崔如月炸毛了,闹着要坐起来,这一下就让萧裕明差点趴了她身上,抬手一巴掌呼在她的屁股上,“别闹!” 说完,他继续掰开她的腿,大开大合的将阳物尽根没入,她不闹还好,那穴刚刚猛地一夹,自己差点就交待了。 这小穴吸吮吐纳的本事比之前有所长进,可是要像那些书里写的那样,还是要费些功夫。 崔如月不知道萧裕明的淫思,她只知道自己下身有些疼,还有些难受,她说不明白这种难受是什么。只知道那肉柱每次顶进来,都让下身痒中又有些爽。 “嗯,嗯,”男人放慢速度,刻意让肉柱上的青筋狠狠刮弄她紧绷的花径,“唔……”崔如月叫着,腰身不知不觉软了下来。 手又抓了一把她的乳,她的穴紧紧夹吸着那根粗棒,一下又一下,似是要把这东西吸干榨光,吞吃干净似的。 放纵自己的萧裕明这会又有点感念皇兄,要不是他将崔如月纳为妃嫔,自己怎会还未成亲就与心上人有如此亲密之举。 她软了腰,身子也没放松,软肉包裹着嵌在花径里的肉柱,吐着点点白浊的前端轻嘬她那软透了媚肉。“不要,”崔如月推打他,“不要碰那里!” 小腹里的痉挛越来越明显,紧致的穴腔被他的肉棒撞打的发麻。 看她的反应,萧裕明就知道她快到了,“嗯哼……”他闷哼一声,下身一个用力的顶撞,将阳物送至从未到过的深处,牢牢地顶在里面。 “啊!”崔如月伸出双臂抱紧她,咬牙承受下身突然而至的贯穿。 萧裕明捞起她,摁着她的臀使劲往自己胯间送,用这般亲密的姿势承受他一波波夹吸的快感冲击。 经过高潮的穴道依然咬紧了男人的肉柱不肯松口,萧裕明低头亲吻她的脸颊,手也不闲着,在她的身上来回揉弄。 女人胸前挺立的玉兔摩擦着他的胸膛,崔如月浑身轻颤,她抬头看向萧裕明,“那里……” 萧裕明点点头,将她更紧的抱在怀里,深深吻上她的唇,而彻底没入的欲根在洪水泛滥的胞宫里射出大股的精液。 崔如月被他亲的人事不知,她不知他的分身在自己肚里停了多久,只记得小腹里那让她浑身发颤的冲击。 48 男女欢爱时说的话,崔如月以为萧裕明会不当回事,可是第二天他还真的把东西送到自己跟前了。 瓷碗里黑漆漆的汤药散发着热气,闻闻好像有些酸苦,崔如月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看高福,跟药碗一起端来的还有一小碗荔枝。 “娘娘,今年粤省那边不知道怎么了,主事的官儿又送了一批荔枝过来,国公爷说喝了这补身的汤药,再吃一个荔枝,嘴里就不苦了。” 崔如月哼哼笑了两声,心想这不喝药的人就是爱说瞎话。起身拿着那个药碗走到外面,手一斜,一股脑的全倒进花盆里。 回头对高福说,“你把荔枝留下,其余的都带回去。” “娘娘,国公爷要是问起来小的怎么说?” “就说我把药喝了。” “崔如月,你说谎的时候能不能打个草稿?欺负人眼瞎是吧。”中午去表姐那儿蹭饭吃,吃完了在花园里溜达,两条腿就溜达来含章殿了。 被人抓个正着的崔如月傻了,他怎么来后宫了,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走到近前,手指头在自己脑门上狠戳了两下,“小没良心的!” 这一下崔如月回过神来了,什么叫小没良心的?看他进了堂屋,崔如月追上去,“你来干嘛?” “我吃了午饭溜达溜达,要不然打盹光想睡觉。”在椅子上坐下,看到桌上有荔枝,拿了一个开始剥皮。 吃了一个还想再那一个,手伸过去却扑了个空,“把荔枝放下!” 端着盘子走到屋门口的莺珠脚下一顿,回头看向自家姑娘,崔如月点点头让她出去。 在他旁边坐下,崔如月小声问道,“这后宫里,是不是有你的亲戚?” 萧裕明擦擦手,扭头问她,“你说什么?” “就是,这后宫里是不是有你的亲戚?表亲那种。” “没有。”萧裕明睁着眼睛说瞎话。 崔如月撇撇嘴,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说实话,什么人啊,都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对自己一点都不坦诚。想起来另一件事,又问道,“那我再问你,当年五公主为什么会嫁给如今的夫君?” “那我问你,后宫里谁最大?” 这个问题简单,答案想当然的就出来了,“皇后。” 莺珠拿了几碟点心进来,“皇后要把五公主许给娘家增辉,陛下又不管内宫之事,可不就嫁过去了。” “那皇后不知道驸马体弱吗?” 放下手上的点心,“那你觉得皇后会不知道吗?” 事实有时候就是如此的胆战心惊,崔如月不太敢仔细想,指甲抠着桌子不说话。 “驸马正是因为体弱,所以一直定不下亲事,驸马母亲心急,就求到宫里。”想起那时候的事,自己在宫里偶然见过几次那个驸马,弱的那个样子,用形容姑娘家的那句“弱柳扶风”最为恰当。 “皇后就这般厌恶贤妃和五公主吗?” 萧裕明点点头,“贤妃以前得宠,与皇后同一天分娩,皇后嫉恨贤妃,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恶心贤妃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外面说不上媳妇就求到宫里来,求皇后娘娘做媒,可是谁承想求了个公主回去。 数着手指算算,崔如月有件事觉得奇怪,“公主出降时皇后已经过世多年,这中间贤妃就没求陛下重新择婿吗?” “怎么敢求,陛下丧子又丧妻,脾气古怪,谁敢去触霉头。”而自己也是那时候,好不容易有了能得封爵位的机会,他忌讳这个,恼恨这个,给了自己这个国公的爵位。 理顺明白了前因后果,崔如月低着头不再多问。 她的头发又垂下来一缕,萧裕明伸手给她撩了上去,“你这个整日就知道看黄书的人,真的不适合进宫。” “哪里就整天看黄书了。”崔如月不满他揪着自己看书说事,嘀嘀咕咕的反对。 因为生气,女人鼓着腮帮子,手指扣抠桌子上的漆面发呆。 萧裕明看她那嘟嘟的腮好玩,想都没想手指头就戳了上去。 “噗——” 俩人俱是一愣,崔如月站起来挪到别的地方,对外面的高福说,“高福,送客!” “别呀,我才呆了多久你就把我往外撵,让我再坐会儿。” 崔如月不依不饶,笑话,哪能让他继续在这儿,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走不走?” 萧裕明摇摇头,“我回去干什么?” 盯着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是想害死我嘛,你心狠手辣没人能奈你何,我在陛下跟前就跟只蚂蚁一样,随时都能被踩死。”说着转身去拿瓶子里鸡毛掸子,对着萧裕明一个劲的挥,“出去,出去!”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萧裕明疑惑问道,“我怎么就心狠手辣了?你可不能胡说八道污蔑人!” “哪里就污蔑了!”手挥着要挣脱他的钳制,“你怎么就不心狠手辣了,驸马母亲那四十杖,你连句话都没说就让人打了。” 松开她的手,萧裕明换了个姿势,“你说这事啊~” “对!”崔如月下巴一扬,义正言辞。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默许贤妃干这种事?我先跟你说啊,我不是因为五公主叫我两声小叔叔就心软。” 崔如月舞着鸡毛掸子还是要打他,“你不是为了你侄女出头,你是为了什么?”想想,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我懂了,贤妃跟你是表亲。” 萧裕明脸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起了波澜,他说,“我是为了咱俩,尤其是你。” “你胡说!”无端端一个人因为自己没了命,还是自己从未见过,与自己没打过交道的人。“我和她素无交集,怎么可能跟我有关!” 萧裕明看着她正色道,“那晚我抱着你从含章殿出来,路过了贤妃那儿,你是不是在那儿看到了人?” 崔如月放下手上的东西,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那个人是——” “对,就是国舅夫人,”想起手下回禀这事时自己也是有些后怕,“贤妃把亲家母接到宫里来,本来就没想让她活着出去,她又撞破咱俩的事,我怕她挨住了打,把咱俩的事宣扬出去。” 崔如月努力接受这件事,可是她真的无法过心里那道关,五公主遇人不淑是真,与人私通是错,可是这般随意打死贵妇就对了吗? 那驸马母亲,也是高门大户出身,对着皇权,只有死路一条。 崔如月坐回椅子上,别过脸去不看萧裕明,“你回去吧,这几日别来找我,让我缓缓。” 49 她不让他找她,他就真的不来看她。 两个人一个在前面一个后面,崔如月开始那几天还有点难受。 自己不是不知道他带兵上战场杀过人,也不是不知道驸马母亲可恶,可是就这么为一己之私看着好端端一条人命没了…… 说的时候没有任何难过可怜,这样的人,是不是对至亲也是这般狠心? 或许他跟父亲说了,那日把他从含章殿赶出去没几日,自己亲爹上门了。 崔如月头都没梳起来,披头散发的出来见人,崔太师看了一眼,让莺珠把食盒带走,“你娘又给你准备了些鸡爪,还有家里厨房做的糕饼,你得空了吃点。” 崔如月点点头,话也不说,拿起食盒盖子看了一眼就让莺珠把东西拿走了。 “咱家处置下人从来不打,倒不是因为你娘性子温厚,是你爹我身为太师,内宅妇人行事过于狠辣,那是自己往御史手上递刀子。”崔太师品了品杯子里的茶,嗯,比上次的好。 “那他萧裕明就不怕御史逼逼赖赖吗?” 崔太师喉头一哽,该咋说呢……低头喝两口茶,“这会御史整日盯着陛下,哪有功夫管他。” 女儿没有反应,杯子里的茶喝了大半,自己拿起茶壶倒了大半杯,“上次进宫,我一些事跟你娘说了,我俩在家说了好多,想着是我和你娘错了。” “家里就你一个女儿,觉得有些事晚些再学也没什么,将来成了亲,有的是让你操心的事。可是看你这个软心肠……” “我不是心肠软,就是觉得……”崔如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女儿就是觉得这般以权势压人,生杀掠夺挟私报复,毫无道理。” 女儿的一句话让崔太师心中有一瞬的恍惚,自己一开始掌管刑狱之事时,看着那些被人弄权害死的人,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愤世念头。 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解女儿,哪怕自己那几个出色的儿子,也鲜少会说出这种话,父与子几乎不聊这些。 想了想,扭头问道,“你还有什么想吃的?下次爹来看你的时候给你带过来。” 崔如月摇摇头,“好吃的宫里都有,不要让母亲为我张罗了,炎天暑日的,下厨房忙活太折磨人了。”说完起身去了里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爹,这是陛下赐我的珍珠,你拿回去让我娘分一分。” 崔太师叹了口气,手下女儿递来的东西,正欲开口,女儿又说,“还有这些茶,送来了我也不爱喝,爹也带回去吧。” 拿起茶包闻了一下,崔太师惊喜道,“姑娘,你开窍了啊,你爹我想这口明前龙井想了大半年了,今儿你终于舍得给我了!” 崔如月整个人傻傻愣住,亲爹这是几个意思?他来一趟就是为了要这包茶叶? 得了茶叶的崔太师也不与女儿多言,收拾了东西揣着心爱的茶叶起身就走,也不管女儿在那儿张着张嘴,啊了半天没说一个字。 自家老爷进宫后过了十余日,莺珠看着崔如月脸色好看了许多,不再整天坐了屋檐底下那把椅子上看着院子看着天空出神,便想哄了她出去走走。 “出去干嘛呀,在这儿就挺好。”使唤人搬了一张躺椅换了那把并不舒服的椅子。 铺上箪席,放上靠枕软垫,崔如月美滋滋的躺在上面,手上举着本书看书,旁边的小桌上摆着茶点。 “姑娘,可是你这整日猫了含章殿里闭门不出,也不合适啊。”莺珠端了一盏酸梅汤放了小桌上,“奴婢听说这会花园里景致正好,太液池的荷花开得好极了,姑娘真的不去看吗?” 翻了一页书,张口接了莺珠喂进来的核桃,崔如月一边嚼一边说,“等莲蓬可以摘了咱们再去,这会天这么热,看哪门子花啊。” 想到高福那边传过来的口风,莺珠继续劝说,“我是瞧着今儿天好,不像前两天,大雨下的门都出不了,现在雨过天晴,以前您不是最喜欢出去踩泥鳅嘛,” 崔如月气的瞪眼,八岁的事,她怎么到现在还记得,还拿出来说事。 “姑娘~”莺珠蹲下抓着她的胳膊,“您都半个月没出门了,初一你说下雨,初二你说天热,初叁你说湿气大衣服黏身上不舒服,日日都能找着理由闷了屋里,知道的是您不爱出门,可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生了什么恶疾,不宜见人呢!” “什么?”崔如月放下书坐直了看着莺珠,“真有人这么说?” 莺珠张了张嘴,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了,“额……奴婢是听到了这样的传言!” 德妃娘娘那么能干,宫里这些闲言碎语还是能管住的,这馊主意全是高福给出的。 都怪高福,编什么理由不好非要说这个,自家姑娘好伺候,省心省事,吃喝管够之后别的就不用操心了。 干嘛非得撺掇她出去啊! “她们都说什么?” 这一下把莺珠问住了,该咋编呢?一看崔如月眉心那儿被蚊子叮咬起的红包,脑中灵光一闪,急中生智说,“说您起了风团,脸上容颜破损,一张脸完了。” “什么?”崔如月气急败坏的从椅子上起来,冲到屋里拿起小镜子对镜自照。 被蚊子咬了一口就成了容颜破损脸毁了!!! 不行,她要出去好好招摇一番,让一群人知道,她,堂堂贵妃,什么事都没有,还是漂漂亮亮的! 这么想着,她开了衣橱翻找漂亮衣服。 莺珠看着干劲满满的崔如月,觉得自己说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这要是把大礼服翻出来,这么热的天,姑娘是想中暑吗? 翻腾了半天,崔如月找出一件可心的衣裳,让莺珠服侍她穿上,美滋滋的站到大镜子面前,镜子里的人,一袭白色素绢衣裳,裙子是淡淡的粉色,衣边袖口镂空花饰,江南进贡的新式衣料,裁成袖宽窄腰的样式,看着极是清丽出尘。 ============== 花园了,下一章会发生什么,你们懂得 50(在犄角旮旯的地方,人很容易兴奋) 嘴上说着要艳压宫中群芳,可是上妆梳头还是照着清简的来。头发梳起来,没用金饰点缀,只用象牙翠玉装点。 主仆俩人一人拿了一把扇子,往御花园那儿去,先往人最多的太液池那儿转了一圈,因太液池边有画舫有楼,娘娘们都喜欢去那儿吹风打麻将,所以平日里那儿的人是最多的。 可是老远一看,没有人。 崔如月有些没了兴致,莺珠四下看看,不见有人过来,心里不免焦急,掩饰好跟崔如月说,“姑娘,要不往东去?那儿有片竹子,这个时候过去转转,倒也凉快。” 觉得莺珠说的有些道理,便往她说那片竹林走去。 “你说这群人也真是的,背后里干什么不行,嚼了一通舌头逼得我大热天出来。”崔如月摇着扇子,一路走一路说。 莺珠抿着嘴轻笑,“许是咱们出来的不是时候,其他娘娘们都回去了。” 崔如月点点头,“也是,炎天暑日的,谁想出来啊。” 沿着石径继续往前走,看到那边栽了许多竹子,还有个小亭子,周遭绿树成荫,崔如月便想进去。 可是一想这个时候,草多树多的地方蚊子也多,莺珠虽说带了蚊香,可是点起来那味也是够冲的。 一时间崔如月心里有些不大乐意,想沿着原路往回走。 她正要回头开口跟莺珠说一声,那边冷不丁一个人影晃过来,崔如月刹不住,一头就撞了上去,莺珠刚要去扶,一看来人,她吓了一跳,“国公爷吉祥。” 崔如月惊惶未定,还没缓过神萧裕明就扶住了她的胳膊。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萧裕明眼里竟然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惊喜,抬头那一霎就看他眼中闪闪烁烁,眉梢眼角尽是惊喜之色,连嘴角都带着喜悦,“你怎么出来了?” 说着他又仔细看了看崔如月的脸,呵气弄湿了手指然后在她脸上擦了一下,“都说你起了风团,脸上容颜破损,这会看着不挺好的嘛。” 崔如月很是嫌弃的推了他一把,看他手指头上是粉,一巴掌打在他身上,“你动手动脚的干嘛!” 俩人有段时间没见,萧裕明想她想的厉害,打发高福送东西过去,除了知道她闭门不出,在屋里整日混吃混睡,可是今天一见她,竟然觉得她有了那么一点风情万种的意思。 她猛地扎进自己怀里,一抬头,眉间额头一朵红色的面花,头上没有金银首饰,只用珍珠象牙翠玉装点。 白衣粉裙,镂空花饰,轻薄的纱褛罩在身上,周边翠竹相映,越发显得她如仙子一般。 再仔细瞧她的脸,薄薄一层胭脂,额头因为天热有微微的汗珠,看她喘息起伏的胸口,瞬时让他心里千丝万缕的情丝都烧腾了起来。 他尚未娶亲,这会竟然有了小别胜新婚的心思。 萧裕明正要开口,远处传来说话时,“公主,您这会月份大了,陛下不是不体恤您,您这是何必呢?” “父皇病着说要见我,怎么说他这是还念着我的,我又不是下不了床,这般走走也好。我试着啊,这么出来走走,比整日在屋里歇着舒服多了。” 俩人听出来是五公主带着宫女往这边走,崔如月正想转身出去,可是,突然间他手上一个用力,拉着她的手肘,连拽带扯,自己脚底几步踉跄,就被他带着往一边去。 人随着他那片竹林深处过去,一个眼错,自己已经跟着他下了台阶,往铺了步道石的小径上走。 跟着俩人的高福和莺珠一下就慌了,也快步跟了上去。 可是他们那跟得上情致已浓的萧裕明,走到亭子那儿就不见了人影。 竹影绰绰,小风吹来,竹梢碎叶沙沙作响,离亭子不远的一丛山石那儿,看着那太湖石垒砌的洞,崔如月一下子就懂了! 她挣扎着就要往回跑,可是她刚抬胳膊猛地一挣,就听见衣服“嘶啦”一声响,胸前胳膊上的系带扣子都崩扯了下来。 萧裕明闻声回头,一眼就看到她缓缓滑下来的裙子,今天出来时崔如月没穿裹胸没穿肚兜,只靠裙子把胸乳包住,看到那被挤在一起的双乳,裙子缓缓下滑,露出来那笔直的一条线,看到萧裕明下身立时就硬了。 他直直的眼神,看的崔如月脸都绿了,怎么出了这种岔子! 不等她伸手去捂衣裳,萧裕明一把将她拽进了洞里。 大石垒砌出来的山洞窄小昏暗,他的扣住自己的腰使劲一勒,两个人就贴到一处。 崔如月根本不敢出声,五公主这会肚子大了,受不得惊吓,走路也慢,自己要是一声惊叫吓到了公主,这些事,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了。 要是五公主因为自己出了事,崔如月猜着贤妃能一碗药把自己毒死。 “别,别,别,不行,”他那眼神异常火热,好像有火苗似的,看着自己的目光都灼的自己身上发热。 “你怎么不穿裹胸就出门了?”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没有裹胸相隔,男人的手掌一下就把女人的绵乳握到了手心里。 轻抚她的腰,另一条胳膊抓着她不松手,两手厮磨轻抚时,崔如月就觉得有些燥热难熬,被他不着痕迹的往石洞里带,等待崔如月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倚在那一侧打磨光滑干净的石壁上。 周遭有窸窸窣窣的碎响,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身上,崔如月不自在的别开脸,“你放我出去。” “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以后常穿这样的。”萧裕明手上不老实,一把将她的裙子扯下了大半,胸乳和她的上腹都露了出来。 这地方十分的幽静清凉,骤然的凉爽让崔如月浑身一个激灵,她知道外面有高福和莺珠把风,肯定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在里面,但是她还是紧张。 看她不说话,萧裕明有些恼,手上不轻不重的捏,“刚才我问你呢,你怎么不穿裹胸就出来了?” 说完,他低头亲上了他的乳尖。 51(H假山石洞走起) 两个人之间,气氛开始热切且焚灼,崔如月只觉得自己“轰”地一声,脑子里好像炸开了千万朵烟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牙轻咬着自己的红蕊,齿间轻轻来回碾压时,他的舌也上来凑热闹,拨弄那敏感的地方。 崔如月就觉得他的舌又湿又热,就好像会放火一样,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了这些淫靡放荡的东西,几下就把自己的情欲撩拨了起来。 下身突然涌出大股的湿黏,崔如月脸上一红,这才哪儿到哪儿,为什么突然…… 放过她的乳尖,萧裕明抬头看着她,手扯下她的衣服,“回头我把你这身衣服样子画下来,让内务府做个十件八件给你送过去。以后你就穿这身来见我可好?” 崔如月别过头去,自己倒不是不想看他,而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你脑子里想得就剩这个了。” 看她脸上红的似火烧火燎似的,萧裕明心里高兴,两手继续脱她的衣裳,“这么久不见,你比以前……” “什么?”崔如月眉心一跳,因他勒的紧,勒得自己双脚都快离地了,“你快放我下来!” 他的手不知道何时从胸前摸到了身后,顺着女人光滑的脊背落到她的臀上。 “你……”手掌滑到她的股间,指尖往她胯间一摸,竟然是湿的! 看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崔如月隐约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原来你也想我啊!” 崔如月脸上一红,开始那几日还好,这两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晚上躺了床上,竟然热得夜不能寐起来。 哪怕是暴雨如注的晚上,自己还能从梦中的醒来,贴身亵裤湿嗒嗒的,腿心那儿黏糊的难受。 这会靠近了他,他身上那热燥的温度,还有他热乎乎的手掌,都把自己撩拨的难受。 唇间逸出一声颤音,伸手去掐他的肩膀。 他缓缓地揉着她,揽在她腰后的手向里收紧了些,低头含住她的耳珠儿,断断续续道:“想要……嗯?” 崔如月脸上红的能滴出血来,在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跟他私会,要是传出去…… 手指一寸一寸移下去,触碰到她那紧闭的密处,俯首在她耳侧问道,“你……可想要?” 也不知怎么的,自己竟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点完了崔如月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看她承认,手指继续轻动,换了一处揉捏,声音微哑:“这样呢,可会更舒服些?” 她连连吟喘,指尖陷进他肩后紧实的肌肉里,眸子半张半阖,眼里水汪汪一片,娇软地几乎就要站不住。 抱着她的萧裕明仔细看着她的表情,手指越来越向下,终是揉住她最嫩的地方,轻轻拨按,依旧问她:“舒服么?” 她脸庞红得似要溢出血来,不仅眼泪朦胧,连声音都如丝了,“……舒……舒服……” 山洞外面的亭子处,莺珠和高福坐了那儿,手上不停拍蚊子,“你是怎么哄了国公爷出来的?” 高福微微一笑,“你以为国公爷不想贵妃啊,我跟国公爷说今儿天好,花园里景致好,出去走走转转,别整日扑在公务上。” “真的这么简单?” 高福点点头,“国公爷什么脾气,我一奴才哪能做主子的主。” 莺珠重重的在手腕上拍了一下,高福看她雪白的手腕上死了一只大蚊子,问她道,“你可带蚊香了?这会快点上吧。”说着朝假山那儿努努嘴。 闻到外面那蚊香的味道,看到那淡淡的白烟飘过来,萧裕明倾身亲吻她的眉眼,“这几日我想你想的厉害,可是我又不好打发人去看你。” 崔如月口中断断续续的呻吟,“嗯……你……”双手攀着他的胳膊,“这不是……” “我也想不到你会出来转转。”男人的薄唇落在她的眼皮和鼻子上,“见了我,你就不想说什么?”他嘴上说的温柔,手指却不客气,在她紧闭的花穴里肆意勾弄搅动。 “我——”崔如月觉得怪怪的,明明是与皇妃有奸情的朝臣,为什么他一副钟情于自己的德行? 他的话为何说的如此暧昧? 两情相悦的滋味,崔如月知道自己此生都再无机会知道,将来也不会知道,抬手轻抚他的侧脸,倾身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印了一个吻,“你今日怎么如此温柔?” 这般的情缠温存,让崔如月不由自主的想要沉溺其中。 萧裕明眼底一暗,精准地吻住她。两手撕开她的衣物,抱着她移下去,握住她柔臀将她托起来,让她借力将腿盘在自己腰间。 将她碎裂的衣物随意在她身后的巨石上铺垫一下,抱着她让她倚着身后的石头上。 看他这般着急,崔如月突然有了逗他的心思,“你怎么突然就这般着急了?”说着一双手从他的衣领伸进去,摸着他光滑的胸口。 掌心贴着他的胸口,此时的竹林静极了,安静的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更能感受二人的心跳。 尤其是掌心贴上他的胸口时…… “我的衣服还没脱,你解开我的腰带吧。”萧裕明的唇舌在她耳边脸颊处流连忘返,甚至留下了点点水渍。“我那里涨得难受,你好好哄哄他。” 他这么一说,崔如月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是很快又明白过来,他竟然是要她去揉摸那个东西…… “我不要。” 萧裕明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你若不肯,那咱俩就在这儿继续喂蚊子吧。” 崔如月一掌打在他身上。 “不愿意就脱了我的衣裳,”说着挺腰在她腿心那儿蹭了一下,低头一看衣袍上竟然有一块湿了的水渍,“你看看你,都馋成什么样了……” 崔如月没辙,只得被她这么托着身子,两手去解他的衣服,夏日的衣裳薄,穿的也少,解开他的腰带掷在地上,拨开笼在一起的前襟,伸手去扯他腰侧的里衣系带。 细细的一根带子松开,他练得结实的肌肉露在自己面前,崔如月咽了一口口水。 从他的胸口看到他的腰腹,伸手顺着他的腹向下摸进他的裤子。 往里伸了伸,指尖触到了一个东西。 52(H) 她的指尖凉凉的,触到自己的分身时,萧裕明浑身一个激灵,抱着她狠狠亲了上去。 崔如月被他抱了怀里,背后倚着的石头隔着衣服透着凉,浑身哆嗦了一下,张口想说句话,他的舌就挤了进来。 “唔……嗯……你……”崔如月说不出话,只能嗯嗯呀呀的乱出声。 他的手放肆极了,手指伸进自己的花穴里,随着他的亲吻而开始在里面轻轻的戳刺。 崔如月顾不上去撩拨他,手掌握着他的分身,身子软软的被他控在怀里 “你不是答应我要让我舒服嘛,”放过她的唇,舌头舔上她的耳垂,语毕,又在她的耳朵那儿呵了一口气。 崔如月浑身轻颤,仰头看着这明暗不辩的石洞,眼中含泪,说话都不自觉的颤音,“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小骗子,这会转脸就不认了?”自己也压了上去,把她挤在自己和假山之间,抓着她的手让她握紧自己的欲望,“你不让这里兴奋起来,我怎么让你舒服?” “你……”崔如月被他堵住嘴,话都说不利索,她不想在这个地方,又挤又窄,腿脚一挣就能踢着对面的石头。 可是想出去就要把他哄高兴了,没辙,只能伸手在他身上揉。 自己平生第一次碰这个东西,他的分身在自己的手上,五指并拢握着那粗硕的肉柱,来回上下轻轻的撸动,崔如月感觉到掌心的欲望渐渐变硬变挺。 以前只知道这玩意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的欢愉,却不想握在手里,竟是沉甸甸的。 从他的吻里挣脱出来,崔如月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呼吸说,“没想到,你那东西,竟这般难伺候。” 自己手都快酸了,手腕都疼了,他脸上没有任何溺于情爱的样子。 空出一只手放出自己的欲望,看她此时除了那件镂空织花的外裳,裙子已经悉数撕碎,胸乳腰腹双腿皆暴露在空气中,一条腿踮脚站着,另一条腿则挂在自己的臂弯里。 放出自己的欲望,看到那分身轻轻颤动,似是对自己点了点头,崔如月一颗心跳的越来越快,惊叫和呻吟声堆在胸口直直的往喉咙冲。 就在她努力压抑着不叫出声的时候,男人突然抓着她的臀,挺腰重重往她的腿心那儿一刺。 “啊——”忍耐了许久的尖叫还是叫出了声,但是很快他的吻就堵了上来。 身子紧缩着,感受得到他的热度和坚硬,崔如月因为他的挺动而难受,更因为他抽送的声音而脸红,身子也变得火热滚烫。 “咕,咕,咕,”石洞里,这暧昧的声音响极了。 崔如月随着他的动作,抱着他的肩膀,身子跟着一下一下的耸动,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下身又撑又热,浑身都被他的阳物撑的酸胀难捱。 “我不要在这儿……唔……唔……”乳尖贴在他的胸口上,身体起伏,胸口也在他的胸膛处摩擦。 “不在这儿,你要去哪儿?”萧裕明等她这句话等了很久,他也有点想回床上了,在床上大刀阔斧的操弄她。 他嘴上说着,下身却不停,一下接一下的疯狂捣弄,尽根而入之后又快速的抽出,力道又狠又重,不一会就让崔如月双臂在他背上抓挠,“你轻些啊!” “啪!”臀上十分响亮的一声响,崔如月脸红到耳根,就听到他说,“别闹。” “嗯……嗯……”交合处摩擦的欲望让崔如月不由自主的扭动腰肢,太难受了,怎么会这么难受! 体内一波波翻涌而上的热意却令她不可控制地蜷缩,可是交欢的畅快又让她情难自持。 “你说咱们到底去哪儿?”这个时候了,萧裕明还是忘不了要调戏她。 “嗯……嗯……”男人的亵裤上满是女人动情的湿液,被欲火焚烧的她这会想不起来任何一个地方。 最后还是萧裕明拿了主意,找东西把她随意的裹了裹,抱着她回了含章殿。 自己被他压在床上,崔如月这会身子软极了,由着他肆意折腾。 与他许久不见,自己也是想这男女交欢之事的。崔如月更想不到,将来萧裕明会利用这一点来引诱自己。 在自己的住处里,终于可以放开嗓子呻吟叫喊。“你慢些啊!”崔如月嘴上说着让他慢一点,可是身子却是诚实,一璧嚷着一璧扭腰摆臀。 一对绵乳随着她的动作而摇动,看着圆润的乳,鲜红的乳尖在自己眼前荡出好看的弧线,萧裕明更觉得身下胀痛不已。 而她的穴里,自进去了到这会,都紧的宛若处子,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分身。 今天她似乎很期待与自己的交欢,不止身子格外软,连穴都格外的好艹,上了床没几下就冲到了宫口。 紧闭的宫口被阳物的前端顶弄厮磨,含羞带怯的吐开个缝,花心里的滋味让崔如月很难受,她觉得那里又热又难熬。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嗯,你慢一点……” 挺胯将分身往里送的萧裕明愣了愣,俯身缠上她,喘息一声堪比一声粗浊,看向她的眼眸深处都激漾着点点火花。 “崔如月,你对我……” “嗯?”迷蒙的睁开眼,双腿已经被他分的分无可分,臀下也垫着一个小枕头,一切都是方便他逞凶,可是他怎么听了呢? 萧裕明想问她对自己可否有男女之情,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这时候说未免煞风景了些,何况,将来她注定是要在自己身边,心嘛……慢慢熬便是了。 崔如月从未见过男子是像现在他这般看着自己,他这幅样子……是钟情自己吗? 心有千般疑惑万般好奇,可是双还是手捧着他的脸,仰头吻上他的唇,舌也学着他的样子去勾撩他。 男人的手按着女人的臀往自己胯上送,一下就把分身送到了最深处,粗硕强悍的欲望彻底堵进了花宫中。 “啊!”崔如月呻吟哀叫出声,只觉得穴里一阵热烫,就觉得大股的浓精从肉柱中涌出,激射到花宫之内。 53(H) 俩人情潮退去,崔如月枕着他的胳膊,两眼闭着似是睡觉,可是她翳动的睫毛又好像没睡着。 萧裕明侧身看着她,身上就这么不着寸缕的躺在一起,看她侧躺的玲珑曲线,手不自觉的从她的胸乳处一路向下摸到她的臀上。 “事情已毕,你回去吧。” 她冷不丁的一句让萧裕明愣住了,几个意思? 她爽了,就要把自己撵走了? 胳膊一动把她搂到怀里,两个人胸乳腰腹瞬时紧挨在一起,“我若是一定要留下呢?” 崔如月睁开眼睛看着他,两条胳膊想动也动不了,“那可不行,要是让别人看到你从我这儿出来,我不真成了外人嘴里说的勾引小叔子的嫂子了!” 抬手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事情都做了还怕被人说啊!” “你怎么这么喜欢打我的屁股!”崔如月坐起来猛地推了他一把,脚丫子蹬着他要把他从床上踹下去,“以后不许打我了!” “你不撵我走,我就不打你。”萧裕明坐起来搂着她。 俩人这么一闹,萧裕明的欲望又有些抬头,箍着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低头咬着她的耳朵,“今儿晚上我就在你这儿了,你拿什么给我吃?” 一听他要留在这儿大吃大喝,崔如月盘算了一通,他饭量大吃的多,把自己吃穷了怎么办?推着他说,“想吃饭回你的甘露殿去,别在我这儿吃。” “你——”双臂抱着她,一只手从后面绕到她的胸乳上,“贵妃娘娘一年一千五百两银子,连顿饭都管不起我?” 崔如月惊讶道,“我一年有这么多银子?” 萧裕明翻了个白眼,“不然呢?皇后娘娘一年两千四百量,贵妃德妃贤妃一年一千二百两银子,你这儿人手少,家里也不缺银子,给我来一顿好肉好菜,不过分吧。” 一想要给他好肉好菜,崔如月就肉痛,那都是银子啊! 啊啊啊啊!早知道跟他一块要自己倒贴银子,干嘛要勾搭他! 看她还在纠结,萧裕明瞅准机会,不着痕迹把她抱到自己面前,悄悄分开她的腿,“贵妃娘娘,到底给不给口饭啊?” 崔如月还在纠结,并不知他的分身已经悄悄抵上了自己的腿心。 等她感觉到有东西时,男人已经紧拥着她不撒手,粗硕的分身突然顶了进去。 他这般诡计多端占了自己身子,崔如月小拳头舞着捶他,“你放开我!” 花穴里软肉翻腾,一触到骤然进来的硬物就齐齐缠了上去。萧裕明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嘴上说要撵我走,身子比嘴诚实多了!” 崔如月气坏了。 外人都说晋国公英武,可是看他这幅样子,跟英武有什么关系,跟英武俩字压根就不沾边。 “你出去!”跨坐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胸膛,崔如月十分不甘心。 可是偏偏,两腿之间火热湿濡,令人难耐。 “如月。”萧裕明突然唤她,“承认想我,不丢人。” 崔如月一愣,很快又挣扎起来,因为他的舌落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男人热烫的舌尖轻轻摩挲着她细嫩薄弱的喉头,竟真如凶兽噬人般地令她心搐一下。 后宫之中最尊贵的贵妃被晋国公抱在怀里,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一对绵乳挺立在萧裕明面前。 她饱满的乳落在萧裕明眼里,他想起来小时候被母亲搂在怀里睡觉,低头靠过去,就像小时候一样,又软又香。 “娘……”埋首在她乳间,闻着她的乳香,萧裕明喃喃说了一个字。 崔如月一愣,双臂圈着他的肩,想了想又抱住他的头。 就在她想开口安慰他时,下身渐渐热了起来,向上挺立的阳物没在她的肚里,男人腰胯轻动,挺腰将分身往里送。 “嗯,嗯,嗯,”女子叫的动人,可是崔如月耳边,男人的喘息声一声堪比一声粗浊,看向女人的眼眸深处激漾着点点火花。 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崔如月避开他的目光,“不要看我。”说着就要找东西蒙住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好像要把自己看出两个窟窿,情欲撩人就算了,他的目光怎么能这般勾人心魄。 只是与他对视,身子就火热了起来。 可是崔如月再怎么躲,还是躲不掉从身体内心烧起的欲火。 他的分身在自己肚里,腾腾欲望就从那儿而起,将自己掷在了那男欢女爱的熔炉之中。 不多一会,自己的心就彻底融在了里面。 箍着她的腰用力向上挺动了一下,见她脸颊乍然泛红,低头看俩人的交合处,自己的分身沾着淫丝的春水咝啦不断的被带出来腻在俩人的腿窝里。 萧裕明叹了口气,拥着她,手扣着她的后脑,挺腰让欲根顺势进的更深,她的双腿紧紧盘着他,下身自是更往里送。 或许是情欲催人美,这几个月看着她,她好像越来越妩媚了。 穴内的褶皱吸着他的肉柱,似乎是在告诉两个人,这里是如何把男人的阴茎吸的死去活来。 崔如月真的觉得自己受不住了,哪有这样的人,拉着自己做过一次了还没完没了的折腾。 心里骂完了他,崔如月又把自己骂了一遍。 崔如月啊,崔如月,你放着那西瓜不吃,懒觉不睡,在宫里猫着不好嘛,干嘛非得出去瞎溜达。 “嗯,嗯,嗯,”他亲上自己的唇,还急吼吼的自己的舌缠到一块。 萧裕明抱着她躺了床上,挺腰不住地将阳物往里送,享受着搅动她穴中媚肉的滋味,“我觉得你要好好适应一下,省的将来受不了。” 女人躺了床上,手抓着身下的被单,两条腿蹬动着,把铺的平整的床单彻底蹬皱了,“你……” “我可还想着你说将来要养男宠的,这会我一个你就受不了,这要是再来其他的……”低头亲亲她的唇,两手摸着她的乳,“不过那些人也未必有我的本事。” 听他自卖自夸,崔如月真想一口唾沫喷他脸上,“不要脸!” “我说几句实话你就受不了了?”抓了她的腿扛在肩上,这一下让她的穴彻底露在自己面前,“还说我不要脸——” 似是故意一般,他的动作越来越猛,“啪,啪,啪” 肉体拍击的声音在屋里十分响亮,听得外面的高福都听不下去了,转身去使唤人给两位主子准备沐浴的物什。 “我睡嫂子,你勾搭小叔子,咱俩彼此彼此。” 情爱到了最后,阳物涨得萧裕明自己都觉得难受,在穴里从缓慢抽动到现在插的快的不可思议,一下下终于把她捣上了高潮。 崔如月的穴里面直接喷溅了出来,一股股的水射在他堵在穴中的肉柱上,还有些间隙里猛地流了出去。 萧裕明这时嘴上不饶人,欺负崔如月在床上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很快报应就来了。 就在他要再次把阳精留在她肚里的时候,崔如月又挣扎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的分身留在里面。 “听话,躺好了!”萧裕明又一巴掌打了她的臀上。 摸着她的腰腹,手掌用心摸了摸,唉,能摸到自己的分身。 崔如月都快哭了,他快停下吧,怎么还不泄出来了啊! 萧裕明吻上她的脸颊,一寸寸吻遍面颊,最后辗转停留在那张小嘴上。 两人上身彼此紧紧贴着,她纤细的胳膊自动的揽着他的脊背,因他喷射阳精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着。 54 因为萧裕明死乞白赖的非要留在含章殿喝酒吃肉,崔如月没办法,只能让小厨房拿出看家本事,整了七八个菜。 洗完澡的萧裕明湿哒哒的从浴桶里出来,低头看到地上放着自己平日里在甘露殿穿的那双便鞋,扭头看了高福一眼。 高福一看他出来了,拿了大巾子和衣裳走上前,萧裕明手指戳了戳他头,“小子够机灵啊。” “这跟着国公爷出来自然得贴心准备着。”高福十分狗腿的伺候他穿衣梳头,而崔如月还昏昏沉沉的泡在浴桶里,莺珠拿着丝瓜络,挽了袖子站在浴桶旁边给她搓背。 收拾干净,从浴室出来到偏厅,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其中一道八珍豆腐让他心头一动,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吃了,嚼着嚼着,脸上没了见到这道菜时的高兴,而是越来越平静。 “怎么了?”崔如月头发半挽在他身边坐下。 萧裕明又夹了一块吃了,嘴里的豆腐咸香适口,与小时候吃的味道一模一样。“含章殿的厨子,饭菜做得很好。” 崔如月以为他吃的不顺口,听他这么说,心里舒了口气,“能给你口吃的就不错了,哪来这么多毛病。” “你这儿管着做饭的姑姑有些年纪了吧。”高福给他盛了一碗汤,汤里有火腿,有豆苗,有腐竹,有小虾米,“这碗汤我小时候喝过,”看着汤上飘得油花,“给母妃做饭的厨娘被调到了别处,这么多年,竟然在你这儿又喝着了。” 他感怀这些旧事,崔如月也不便多说话,低头认真啃一块酱骨头。 身边人吃东西吃的香,看到她啃骨头啃得鼻子嘴角下巴上都是油,萧裕明也没了伤春悲秋的心思,伸手让高福递来一块帕子,“你瞧瞧你,吃东西吃的跟花脸猫似的。” 崔如月撇撇嘴,拿着帕子擦了擦下巴,低头继续认真啃骨头。 萧裕明无奈的望天,低头继续喝汤,当初看上她的时候猜到她可能是个被爹娘娇惯的姑娘,但是真的没想到啊,面对着自己,她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吃个饭脸脏成这模样都能满不在乎…… 俩人一顿饭吃到大半,外面宫女来报,说在甘露殿的宋桢大人请贵妃娘娘过去。 俩人俱是一愣,萧裕明反应快,说,“无事,他是来找我的。” 崔如月点点头,莺珠出去把宋桢迎了进来。 进屋看到披散头发穿着白衣的萧裕明,又闻到屋里的熏香,宋桢大概猜到这俩人发生了什么,快步上前说,“公爷,五公主在甘露殿出事了。” 萧裕明眉头一皱,让高福给自己换了衣裳立刻就出去了。 宋桢对崔如月说,“娘娘,您也快些过去吧。” “我?”崔如月手上还拿着筷子,“晋国公去就行了,我就不过去添乱了。” 宋桢上前一步低声说,“娘娘,臣对外说是请您的,您不去,这——” 崔如月懂了,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换了件衣服也往甘露殿而去。等到她乘步辇到了甘露殿时,殿中早已乱做一团。 因含章殿离甘露殿最近,崔如月到的最早。五公主的婢女被萧裕明扣下陪侍在主子床前,崔如月快步过去,就看到太医们在屏风外商量怎么用药,掀起帘子走过去,五公主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婢女陪在身边不停的唤她的名字。 “公主?”崔如月唤了两声,看她捧着肚子躺在那儿,此时的五公主身孕已经七个月,她人又瘦,显得肚子格外的大。 宝蓉此时肚子疼的满头大汗,根本听不清有人叫她,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为什么母亲还不来看自己。 “宝蓉,宝蓉。”贤妃知道女儿出事后一路哭着奔了过来,“蓉儿……”莺珠拉着崔如月挪到一旁,将床前的位置让出来留给贤妃。 崔如月知道自己留在这儿碍事,便由莺珠扶着挪到别处,她四下看萧裕明在那儿,却遍寻不到人。 宋桢这时凑上前来,“娘娘,国公爷跟德妃娘娘去看陛下了。” 崔如月点点头,看着屋里忙乱的样子,觉得自己不管干什么都碍事。五公主那儿有亲妈,皇帝那儿有德妃,自己做什么呢?零碎琐事让宋桢忙活就行了。 还是高福提醒她,人都来了,不去看看陛下说不过去,崔如月这才由莺珠和高福簇拥着去了陛下寝室。 “让她死,朕没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崔如月人还没进去,就听见皇帝在里面怒骂。 崔如月嫌恶的皱眉,这是什么爹,自己闺女犯了错是真的,可是哪有亲爹咒闺女死的。 与莺珠对视了一眼,还想往里走,就看到贤妃奔了进来,接着就是极其清脆的一声,崔如月挑挑眉,这是谁啊?怎么还有人打耳光呢? “陛下,臣妾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自问不曾犯错,便是宝蓉婚事不如意,臣妾也不敢怨恨您,可是您怎能如此对宝蓉!宝蓉是您的女儿啊!” 听贤妃在里面这般哭闹,崔如月想了想,自己还是出去看看五公主吧。 可是等她想再往五公主床前去时,不知何时来的嬷嬷女官把自己拦住了,“娘娘,您不能往跟前去啊。” “贵妃娘娘,五公主这就要生了,里面血腥,您不能去啊。” 这一句话把崔如月吓傻了,不等她开口,宋桢和一位姑姑过来请她,“娘娘,快些出去吧。这里人来人往,再冲撞了您。” 五公主在床上叫的撕心裂肺,一声一声听得崔如月后背发凉,走路时脚底下也有些软,宋桢一看,怕崔如月再有个闪失,赶忙上前扶着她往外走。 走到院子里,宋桢扶着她到了屋檐下坐着,“娘娘且在这儿等等,有了消息您也很快就能知道。” 崔如月在椅子上坐下,看着那边人来人往的,宫女内监还有太医院的大夫们,整个甘露殿热闹的沸反盈天。 看宋桢还在自己旁边,崔如月想起来他跑到含章殿的事,犹豫许久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晋国公在哪儿的?” 宋桢试着把嘴角的笑意藏起来,可是还是忍不住,“国公爷下午去了花园,这大热天的,这么久不回来,臣想着就只能是娘娘那儿了。” 崔如月叹了口气,看着院子里那来来往往的人,想起来一件事,问道,“五公主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想起下午那一幕,宋桢也心有戚戚,“陛下召见五公主时臣在书房誊写,突然寝殿那儿有宫女在喊人,臣找过去就看到五公主倚着宫女往外走,神色极是痛苦。臣心知不好,便让人去太医,借口请贵妃您来主事去请国公爷回来主持局面。” 55 在床上备受折磨的五公主紧紧抓着母亲的手腕,一声声的直喊娘,贤妃一时之间也慌得跟什么似的,既要安慰女儿,自己又急的直哭。 在外面的崔如月因为下午被萧裕明折腾着要了好几次,这会整个人昏昏欲睡,眼睛有些上下打架。 可是院子里人来人往的,一会是宫女端着热水进去,一会是太医院的内监端着药碗出来,闹腾的崔如月根本睡不着。 宋桢看到崔如月这般,回到自己那叁间厢房,拿了一床还没盖的薄被子递给莺珠,莺珠小声说,“姑娘,盖盖身子吧。” 崔如月摆摆手,回头对宋桢说,“你去天牢问问,就说是国公爷的意思,要见那人,把他带来这里。” 宋桢一时不解,崔如月抬手在他头上打了一下,“你个木头啊,快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崔如月打了他一下的缘故,宋桢立时就明白了,回屋在纸上写写画画一阵之后拿着那张纸就出去了。 目送着宋桢一路小跑走了,看到他没关门的那叁间厢房,崔如月抱着胳膊哆嗦了一会,更深露珠,这会坐了屋檐底下有些冷,便起身挪到了宋桢的屋子里。 一进去,崔如月就觉得空气里的味道不太对,宋桢一个大老爷们,屋里怎么一股浓浓的女子衣物熏香的味道。 挑了个椅子坐下,莺珠又点了两盏灯,屋里一下就亮堂了起来,崔如月环顾四周,东面那间是书房,西面是卧房,窗下都是炕,炕上放了被褥枕头还有炕桌。 可是这往炕上看了一眼她就发现了不对。 为什么有一根红绳从那床迭起的被子里露出来? 好奇心作祟,崔如月麻利从椅子上起来,快步走到炕前,想看看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可是手刚捏住那根红绳要把东西拉出来,外面突然窜进来一个宫女。 “贵妃娘娘,” “嗯?”崔如月立刻收回了手,转身站直了看着来人,“怎么了?” 那宫女面色沉重道,“五公主生了,说想见个人,国公爷让我过来找宋大人。” 听到五公主没事,崔如月整个人松弛了下来,莺珠看她深色困倦,替她说道,“你先回去吧,就说宋大人已去忙了,我们娘娘这就过去,一切都安排好了。” 宫女听了之后就回去了。 但是崔如月突然觉得事情不太对,明明是生了,为什么那个宫女的脸上那么难看呢? 她站起来扶着莺珠的手直直往正殿那儿去,后面宋桢气喘呼呼的拽着一个人追上她,“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回头一看,宋桢身后跟着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身上收拾的干干净净,看着不像是在天牢里呆着的人。 她站在滴水檐下,看里面太医宫女还在忙活,往后退了两步,对宋桢说,“五公主不太好,快进去看看。” 宋桢小声问道,“那臣就说这是从外面请来的算命先生?” “只要能糊弄过去就好,快进去吧。” 萧裕明看着太医们围着那剩下的小孩手忙脚乱,再看五公主那儿,贤妃抓着女儿的手默默垂泪,想走到外面透口气,看见宋桢迎面过来,身后跟着那个本应该在天牢里的人。 宋桢正要开口,萧裕明挥了挥手,让他们进到里面去。打发了他们两个,萧裕明疲惫的走出来透口气。 抬头看见崔如月背对着自己,人倚着廊柱,莺珠陪在身边服侍,她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人看着一点精神都没有。 上前走到她身边,“这里乱糟糟的不成样子,你先回去吧。” 崔如月被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他,心又安定下来。听着里面的动静,又看见内监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热腾腾的汤药,小声问他,“五公主如何了?” 萧裕明低低叹了口气,“人是没事了,可是孩子不太好。” 听到此言,崔如月心中郁郁,那五公主与她年纪相仿,好容易有个如意郎君,又有了情郎的孩子,却偏偏孩子不好了。 看她心绪不高,萧裕明想安慰她,又碍于这里乱糟糟的,人多眼杂,便想转身回到殿中,谁知贤妃急急奔了出来。 “贵妃妹妹,”看到崔如月在,贤妃叫了她一声便算是打招呼了,对着萧裕明说,“方才公主府上来人,说驸马突然心疾,请国公爷准我派人过去看看吧。” 崔如月和萧裕明俱是吃了一惊,尤其是萧裕明,他最是清楚驸马的身子,虽然之前驸马母亲骤亡确实打击了他,可是这会贤妃又是要做什么? “贤妃娘娘,这个,不妥吧。” “没有什么不妥!”贤妃眼中露出一丝狠厉,驸马听闻噩耗,旧疾突发,不治身亡,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适合要了那竖子的命。 萧裕明一时犯了难,驸马母亲的骤亡已经有些风言风语,这会要是驸马再出事……这件事便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萧裕明犹豫,崔如月震惊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孩子,我的孩子!” 贤妃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摔倒,崔如月一把扶住贤妃,“贤妃姐姐。” “宝蓉,宝蓉。”贤妃就着崔如月的双手就要往里走,崔如月脚底下被她带着往里走,诸位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服侍的内监宫女也一律退开,萧裕明跟着她们两个绕过屏风,走到卧房床榻跟前。 床上,五公主抱着已没了气息的女儿哭嚎,那个清客在她身旁搂着他,陪着她一同落泪。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睁开眼啊。” 五公主的哭嚎声凄厉极了,崔如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还要再往后退,一下撞到了萧裕明怀里。 贤妃看到女儿哭嚎,上前拉着女儿的手,“宝蓉,莫要哭了,这时候哭了会伤眼睛的。” “娘,我——”五公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死死抱着孩子不肯撒手。 德妃看着床上这一幕,回头再看睡的正香的皇帝,她的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回头关了皇帝寝殿的屋门,不让外面的声音吵了陛下。 56(H)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含章殿时,已近天明。 主仆俩人都疲累不已,就在莺珠强打着精神要服侍崔如月休息时,崔如月摆摆手,让别的宫女上前伺候,打发莺珠回床上躺下。 因天将明,厨房也开始忙活主子的早饭,梳头洗脸更衣,崔如月打着哈欠要滚到床上去睡觉。高福提着食盒从外头进来,“娘娘,早膳好了。” 昨天见到高福自己被萧裕明摁在床上折腾了半天,晚上又不眠不休,这会看到高福进来,崔如月本能的要把他往外撵。 “出去,本宫不吃!”崔如月挥着手就要宫女把他轰出去。 好家伙,自己累得好像骨头架子散了,谁知道他这个灾星要给自己招来什么倒霉。 “娘娘,娘娘,这是贤妃娘娘宫里小厨房做的,特来感谢昨晚娘娘的。”高福把食盒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碟一碟拿出来。 摆了七八样碟子出来,又放了两盘点心两碗粥,昨晚上饭没正经吃的崔如月看着那些吃食,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 挨不过口腹之欲,还是坐下端着碗粥喝了起来。 高福将几碟小菜往前放了放,崔如月夹了一点吃了,入口咸香,确实是挺好吃的。 看高福还在旁边杵着,崔如月不喜欢被陌生人盯着吃饭,便想把他打发了。可转念一想,萧裕明是因为嫌甘露殿里乱糟糟,加之五公主哭的昏厥过去,一群太医着急救治,所以把自己撵了回来。 这会她有些好奇甘露殿里的事,也不知道现在那五公主怎么样了,抬头问高福,“你从贤妃那儿来,五公主怎么样了?” 高福撒起谎来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已被贤妃接回去了。” 崔如月点点头,夹了一块点心塞了嘴里,“那贤妃娘娘精神不错,这会还有功夫管我吃没吃饭。” 在旁边的小宫女捂着嘴偷偷地笑,高福脸上也挂不住,崔如月斜眼瞪着他,“行了回去吧,别在我跟前添堵。” 萧裕明嘱咐的事没办好,可是崔如月又把自己往外撵,只能垂头丧气的回了甘露殿。 披着衣服在窗下的炕上坐着,宋桢看自己平常的地方被人占了,只能憋屈的搬了小桌在地上誊写东西。 “国公爷。”高福一路小跑的进来,外面院子是干活的宫女内监,昨天五公主在甘露殿生了孩子,这会正里里外外的打扫。 “嗯,怎么了?” 高福上前在萧裕明耳边耳语了几句,宋桢抬头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写写画画,本来想好好睡一觉,可谁承想晋国公在自己这里占着地方,自己又不能去惜文那儿歇着。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头继续看外面送来的戏本子。 吃完早膳,崔如月洗过手就滚了床上去睡觉。这一觉睡到莺珠都起来了,她还躺在床上没有醒,而没了住处的萧裕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甘露殿摸到了崔如月的含章殿来。 进来点了一盏油灯,萧裕明将灯放在桌上,自己则绕过屏风,撩起落地的帘帐,悄无声息的走到她的床前。 而屋外,睡醒的莺珠端着银丝面从厨房出来,远远看到崔如月房中亮着灯,以为自家姑娘睡醒了,脚底下比刚才更快了些。 可是她沿着走廊刚拐了个弯,高福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等等,等等。别进去!” 莺珠被突然从别处蹦出来的高福吓了一跳,人差点崴倒摔了地上。“你干嘛呀,大半夜的吓死谁啊!” 高福朝屋里努努嘴,“国公爷在呢,你往前凑什么呀。” 事情也确实像高福说的那样,萧裕明挨着床坐下,床上的崔如月又把自己睡成了一个大字。 身上的衣服跑的四处散开,一对乳没有束缚,大辣辣的从衣领里冒出来,又圆又大的露在萧裕明面前。 这会甘露殿乱糟糟的还没收拾出来,内务府给他安排了住处,可是他还是两条腿跟自己懂事似的,走着走着就走到她这里了。 一双手鬼使神差的解开自己的衣服,脱了袜子裤子,又脱了上衣,裸着精壮的身子摸上她的床。 手指轻轻碰了碰她,她此时睡得十分香甜,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五公主这次事出的蹊跷,可是自己又满腹心事,不想去细想五公主的事,只让宋桢和高福去查。 心情郁郁便想见她,可是看到她近乎赤裸的身子,身体的欲望又让他难以自持。 虽然已经出伏,夜里也没那么热了,可是为什么身子热得还是好像要融了似的。 崔如月难耐摩擦着身下的箪席,屋里有丝丝凉气,却挨不过身上那火热又沉重的身体。 一双温柔的手掌轻轻抚摸过自己的全身,明明已经够热了,为什么还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 崔如月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两条胳膊随意的舞了两下。 萧裕明以为她要醒来,可是她又老实了。扭头看到屋里那个青花大缸里有碎融了的冰块,下床将双手伸到那冰水里沁了一会。 男人指尖的碎冰在快速的融着,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从瓷缸那儿一路流到床前,不等滴到床上,那碎冰就放到崔如月的身上。 可能是身上实在太热了,崔如玉并没有因为身上这骤然的凉意而惊醒,而是松开紧皱的眉头,惬意的呻吟了一声。 两条腿向后退,萧裕明退到床尾那儿,分开她的双腿,在屋里微弱的灯光下,女子那最敏感的地方微微有些湿润。 他毫不犹豫的俯身亲吻过去,下身的私密处被男子湿润的口腔包裹,崔如月下意识的蜷缩,两条腿却被男人死死地按住。 睡梦中的崔如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下身越来越舒服,身体醒了又好像没醒。 男人灵活的舌在女子的阴蒂处挑弄,被逗弄出的汁液汨汨往外流着,有的落到了男人口中,有的则沾湿了他满脸。 熟悉的快感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下就把女人彻底淹没。 黑暗里,女人呜咽着躺了床上,身体软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觉得下身有着熟悉的畅快。 57(H半夜爬床这事会上瘾的) 幽暗又谧静的灯光下,萧裕明伏首在她的胸前。 深吸一口气,还是那股味道,那股香膏与女子乳香混在一起的味道。 每次同她欢好,自己都闻不够这个味道。 男人赤裸的上身精壮有力,皮肤跟她贴在一起,是两种颜色,却也十分和谐。 闻够了她身上的香味,萧裕明又倾身向前,垂首吻上了她的唇。 睡梦里的女人十分配合男子的动作,双唇刚刚碰到一起,自己的舌不过是一个轻顶,她就张开了檀口。 只是萧裕明不敢多做停留,生怕自己贪多,将她吻醒了。 “嗯……”崔如月无意识的动情呻吟,此时她深深陷在了春梦里。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开始做春梦,可能是刚才下身的舒服让她情不自禁,梦里,她跪坐在床上,双臂被绳子束着,萧裕明在自己身后紧紧抱着自己,而腿心里则空荡荡的,花穴里的媚肉翻涌着让她无比渴望男人的阳物。 “你开口我就饶了你。” 梦里的自己十分有骨气,明明已经难受的百爪挠心了,可是她还是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 她越是倔强,花穴里那与男子阳物差不多大小的玉势就闹腾的越厉害。 “嗯,不要!” 女人的呻吟声比刚才大了一点,萧裕明知道她这是做梦呢,连梦里都是男欢女爱,真不知道是该说她淫还是说她馋。 跪坐在床上,抓了她的腿将她拉到自己身下,分身堪堪好碰到她的花穴。 正欲挺腰进去,崔如月突然扭腰摆臀的挣扎起来,嘴上一直喊不要,下一瞬,萧裕明就觉得胯下一湿,手往那儿摸了一下,竟然是满手的花液。 他喜出望外,掐着她的腰,扶着自己的欲根对着她的腿心尽根将肉柱送了进去。 梦里的崔如月也在此时得到了解脱,男人终于肯把他的肉棒插进花穴里。 解了那儿的痒,解了自己的难受。 沉腰浅浅而动,她不知道怎么了,又挣扎着要躲。 她缩着身子往床头那儿躲,萧裕明就压着她的身子不让她跑,进的再深一点,就将她彻底钉在了床上。 这一下他进的有些深,崔如月哼哼唧唧的闹了起来,双腿不住地蹬动,好像这样就能好过了似的。 可是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永无止尽的大张挞伐。 她下面那张嘴里似乎有泉眼,捅一捅便能捣出许多水来,汪洋一样,淌了一床。 她虽然哼哼唧唧地闹腾,可是过了没多久,她喉中的呻吟声渐渐大了起来。 身下女人叫起来的时候像小猫,一声又一声,一下接一下,挠出他最原始的兽性,换来更加深入的操干。 两人交合的地方湿得离谱,抽插的水声也很大,身下连带着下腹上几乎都是她流出来的淫液。 动情了的俩人此时格外的合拍。 萧裕明甚至觉得以后就应该挑她睡着了时候过来要她。 沉浸在梦里的她,滋味的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不要欺负我了,”崔如月呓语着,梦里的自己被萧裕明欺负的“很惨”,娇滴滴的躺在他怀里冲他撒娇。 女人的穴在她说完之后用力夹吸了一下,萧裕明被她的穴吸得猝不及防,整个人差点缴械投降。 只是这样在她睡着时要她就容易有这样的事,既享受了她的人事不知,就不能打扰她的好梦。 萧裕明随口接了一句,“我哪有欺负你,明明是你欺负我。” 闭着眼睛的崔如月竟然笑了,脸上笑着,嘴上却委屈,“我只欺负了这一次,你天天都欺负我!” 萧裕明一下子郁闷了,捏捏她圆润的臀肉。“我倒想天天欺负你,操的你合不拢腿。” 这话说的萧裕明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后又自己嫌弃自己,萧裕明啊萧裕明,你连欢愉至天明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还说要操的人家合不拢腿…… 可是,“恶向胆边生”,萧裕明真的想欢愉至天明。 这样的念头一旦生根发芽,下一秒就是开始行动。 崔如月渐渐开始呼吸急促,双腿不自觉的去勾萧裕明,身上越来越热,重重欲火烧的她浑身难受。 交合处的缠绵和骤然生出的淫思好像一剂春药,让萧裕明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低头亲吻她的小腹,绵乳,锁骨。 碰到她,不管哪一处,自己都会高兴,兴奋,她的穴越来越湿,穴中的媚肉越来越软,吸裹着粗硕的分身,牢牢地不肯松口。 男人的阳物进来之后就让它们爱的不行,过去才一天,再见到自然是欢喜的。 甚至高兴到想让分手一直窝在里面不要出去。 层层缠裹,慢慢吮吸,她的小穴彻底包容了男人的欲望。 萧裕明闭上眼睛享受这媚穴的服务,可是他很快发现,自己挺腰大动时,想要进出却变得无比困难。 里面的吸劲越来越大,想要撤出来必须好好使力。重重的挺入再费力的抽出,这样的交合没有几下就让两个人大汗淋漓。 崔如月张着腿觉得难受极了,她依旧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是觉得萧裕明这次的表现差极了,怎么还没有撞到花心上,怎么还没有撞开宫口。 可是这会的萧裕明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不是不想,只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顶弄而坏了她的美梦。 “嗯,你快些,嗯……”崔如月难耐的来回扭头,腰肢也摆动起来,下身真的好痒,从来没有想今天这样痒过。 痒的她好像让萧裕明来艹她,怎么会这么难受。 “啊!你快些啊!” 她的一声尖叫让萧裕明一愣,既然贵妃发了话,自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波一波诱人的水液迎着男人粗硕的阳具喷泄了出来,小腹抽搐的厉害,花径的蠕动收缩更比以往强烈,每一次进出,萧裕明都要费力的抽出再狠狠的挺进。 痉挛的娇穴严丝合缝的紧紧包裹住男人的欲根,宛如第二层肌肤一般贴在上面,“嗯……”整个人被他抱起来坐着,两臂无力的攀着他的肩膀,张开的双腿腿让肉棒进的更深一些。 肉柱上凸起的青筋磨砺着自己的花径,深处不可言说的欲望唆使着女人放软了腰肢。 58(H欢愉至天明) 月亮西落,床上的两个人还没有停歇。 女人的小腹已经比开始时圆润了点,一进来时,在她的肚上轻摸还能摸出阳物的轮廓,这会却什么都摸不到。 “嗯……”天要亮了,崔如月也从沉沉酣睡到这会半梦半醒,她感觉到有人在弄自己。可是是谁呢? 看她似乎是要醒了,萧裕明也安分了,侧躺在床上,还不等去抓她的腿,她就抬腿跨了上来,一条腿抬起来搭在他的腰上。 这个姿势似乎很舒服,崔如月哼唧了一声就安静了下来。 萧裕明的一颗心跳的很快,太子暴毙第二年,陛下身子尚可,又因为没了善妒的皇后,陛下便下旨选秀女充盈后宫,也不知主事的是谁,故意给他挑了些天赋异禀的女子。 那时自己刚刚开始学着处理政事,通宵在书房批阅公文奏疏,而皇兄,他在寝殿之内,召了刚入宫的新人,日日欢愉至天明。 听着皇帝在寝室之内与女子欢好,自己在外面常想,这事,当真是这般让人迷醉吗? 可是这会跟她抱在一起,难怪史书里那么多的皇帝会耽于美色,美人,谁不喜欢……更何况是自己钟爱的美人。 这么想着,萧裕明又浑身燥热起来,抓着她搭在自己身上的那条腿,挺腰轻轻浅浅的顶弄起来。 被阳物折磨了一夜的花穴这会依然恬不知足,熟稔的吞着男人的分身,将它滋润的油光水滑。 交合处越发的黏腻,黏糊糊的让崔如月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桌上的灯早就熄了,想看她的脸都看不到,只能闭上眼睛想此时她的脸上是什么样子。 可是这样的想象终究解不了那份渴,双手从她的身上缓缓摸上去。 纤细的手指擦过她的腰,掠过她的腹,在她的乳上停了停,手恋恋不舍的在她乳上轻揉。 萧裕明闭上眼睛,她的雪乳在自己的掌心里,软绵绵的,又沉甸甸的,另一条胳膊搂着她抱进自己怀里,那对乳就紧紧的与自己的胸膛贴在一起。 “嗯……不要……”睡梦中,崔如月被萧裕明折磨的惨兮兮,乳尖贴着他的胸膛,随着身体的摇动而在他的怀里摩擦,摇的一颗心都跟着发颤。 “不要什么?”明知她这会半梦半醒,萧裕明低声问她,他很好奇,她梦到了什么。 他一开口崔如月又不说话了,梦里的萧裕明坏极了,故意折磨她,让她含着玉势,手指还想去开后庭。 “额!”男人的动作大了一点,崔如月喉间溢出一声似是痛苦又好似惬意的呻吟,这一声,一下就让萧裕明兴奋了起来。 在外面值夜的高福,这会实在是太困了,倚着墙不住的点头,天将明的时候,人最累最乏了。 莺珠因为昨儿晚上睡得早,这会悄悄起来过来看看自家姑娘如何了,在门窗外站定,里面是什么动静也听不出来。 看到高福缩了地上,她回屋拿了一床两层布缝了一起的夹被盖了高福身上,打着哈欠回屋想再眯一觉。 男人胯下的欲望依旧硬挺,轻轻抱起她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跪坐在床上的萧裕明慢慢挺腰将欲望往她的穴里送。 女人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身子软绵绵的被他抱着,崔如月头靠着他的肩,呼吸均匀绵长,可能是察觉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人也安稳了许多。。 抓着她的手环抱住自己,萧裕明情不自禁的低头在她的脸颊轻轻亲吻,喃喃说道,“你在做什么美梦呢?” 崔如月似是听到了一样,嘤咛了一声,继续闷在她的怀里。 “不说啊。”手在她的大腿上来回轻抚,自己来时明明洗好了,这会一折腾,俩人身上都是一身的臭汗。就连她身上,都没了顺滑的触感,黏黏腻腻的,一点都不舒服。 肉柱的一抽一送,让女人的花穴因为男人的动作又再次兴奋起来,箍着萧裕明的分身不松口。 “嗯,嗯,嗯,”崔如月渐渐睡得不那么安稳,口中开始吟哦起来。 穴腔里的媚肉被男子之前灌入的精水沁润着,和女子高潮泄出的蜜汁混在一起,随着男人挺动而往外流,若是这会能看清屋内一切,萧裕明便会看到那淫水中的黏白之物。 “啊!”男子一个深入,将微微松开的宫口彻底撞开。 这一下让崔如月从睡梦中彻底醒来,她茫然的看着四周,察觉到腿心那儿紧贴着男人硕大的阴囊,空气中莫名有着淫靡的气息,低头看到被欲根带出的留在她小腹里的精液,一点点从花唇溢到腿窝。 如此香艳的一幕,萧裕明也看到了,刺激着崔如月也刺激着萧裕明,看到点点白浊流在摩擦的发红的肌肤上,男人挺直了腰,抵着软的要命的媚肉射出了欲流。 崔如月傻了,她随着男人的动作而轻喘,腹里清晰的感受到那股欲流,就在她想要开口时,他挺进娇穴里的欲根突然开始激射。 “出去啊!”崔如月推着他的肩膀叫着要从他身上下来,“流氓,放开我!” 这一句话就把萧裕明惹炸毛了,这个小没良心的,伺候了她一晚上,这会睁开眼就把自己往外撵,什么人啊! 抓着她双手两个人一起倒了床上,将她手腕死死攥住,越过她的头顶,她既然醒了,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忍着了。 崔如月被他的动作弄得连连泄身,花径里止不住的痉挛和难受。 “嗯……嗯……混账,额……你放开我!!!!啊!”崔如月连呻吟带骂人的叫着,听在萧裕明耳朵里,她这点撒泼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行了,别闹了。”低头吻上她的唇,崔如月扭着头想躲开,可是被操弄一晚上的身子这会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头昏脑涨,诡异的感觉从交合处一路窜到了胸口。 “混账,你就知道欺负我!” 怕她又哭又闹,萧裕明决定哄哄她,毛驴得顺着捋,万一她这会尥蹶子呢。 “好好好,我混账,我色欲熏心,我混蛋,我不是人。乖,张开身子,让我好好泄泻火。” 他这一下让崔如月哑火,只能扭头闭着嘴不跟他吵。 两个人这样做了不知道多久,外面宫人洒扫庭除,小厨房里油条下锅,等到莺珠端着早饭走过来,俩人还在床上被翻红浪。 59 猫在走廊上的高福越睡越热,身上热燥燥的,树上的知了叫的格外的响。 端着脸盆从屋里出来,莺珠看他睡得满头是汗,拿起盆子里浸湿了的毛巾盖了他脸上,脚尖轻轻的在他身上提了提,“别睡了!” 高福虽然觉得热,可是还是能睡着。 莺珠没辙,只能一把掀了他身上的夹被,又从墙根底下拿了一把破蒲扇给他,“行了,别睡了。” 盖了脸上的毛巾湿哒哒的,水从脸上流到脖子再流进衣领里,这一下弄得高福身上难受极了,睁开眼看着眼前人,“你干嘛呀!” 回头朝屋里撇撇嘴,“你主子要换洗的衣裳,你还不回去拿?” 高福贼头贼脑往敞开的殿门那儿看了看,再看莺珠端的托盘,托盘上放了几个碟子,嘴砸吧了砸吧。 莺珠看他又饿又馋,左右看看没有旁人,对高福说,“这些吃的我家姑娘都没怎么动,”说着指指托盘里的油果子,“这个我家姑娘都没动,你也吃些吧。” 屋里的两个人一个别别扭扭的斜倒在罗汉床上看书,一个四仰八叉的占了大床,崔如月看着是在看书,实际上两眼不停的往萧裕明身上瞟。 大晚上的跑了自己床上来,难怪昨晚上的梦那么真实,原来真的是他在欺负自己。低头看看自己,腿心那儿都有些肿了。 崔如月越想越气,掀开夹被想下床去揍那个男人的一顿,可是两腿一动,自己又躺了回去。 算了,等会让莺珠再给自己擦点药,等肿消了再揍他也不迟。 睡够了的萧裕明睁开眼,人还没反应过来,鼻子先醒过味来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有饭吃?” 话音刚落,一本书就飞了过来,“没有。” 萧裕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这人,我来你这儿,连口饭都不给人吃。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明明是他臭不要脸,还反过来倒打一耙,正巧这会莺珠拿着药膏进来,“姑娘,上药吧。” 在床上的萧裕明掀起帘子就出来,一把拿过莺珠手上的瓷钵,“行了我来吧。” “啊?”莺珠傻了,这种事……她还未开口,萧裕明就已经去抓崔如月的腿,崔如月吓得顾不上腿心难受,立刻站起来下床躲避他。 “你别过来,”崔如月抱着靠枕,光着脚踩在地上,“你不许过来。”看到莺珠傻在那里,伸手去拉她挡在自己面前,“你不准过来。” “咱俩已有肌肤之亲,就别躲了!”将瓷钵放在桌上,萧裕明也光脚在地上,俩人就跟老鹰抓小鸡似的,隔着一个莺珠谁也躲开,谁也抓不到谁。 外面,高福看到徐才人下了轿辇直奔寝室而来,一个箭步冲到徐才人面前,“徐娘娘,这会您不方便进去。” 徐才人站住看着眼前的高福,那寝室里传来崔如月的惊叫声,再一想自己来的目的,一把推开高福,径直走到寝室门前两臂一推就把门推开来。 门吱嘎一声响,屋里打闹的两个人立刻停下了动作,萧裕明反应比崔如月快些,一下子就跳到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 嫌恶的扇了扇风,徐才人心想这国公爷可真是的,看着斯文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床上也跟皇帝似的,一副恨不能死了女人身上的样子。 崔如月不知该怎么跟徐才人说,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让莺珠出去备茶的好。 往里面床那儿看了一眼,那里果然藏了一个男人,徐才人说,“不必了,”扭头冲着里面说话,“宋桢让我过来说一声,贤妃娘娘在甘露殿,说跟您有要事商量。” 萧裕明气的挠挠头,他撩起帘子一脚下了床,“高福!” “唉!”收拾了主子衣服的高福抱着衣裳进来,“爷,”,见他站在屏风后面看着自己,高福上前把一件一件衣裳给萧裕明穿上。 “宋桢呢?怎么是你来的?”莺珠端着脸盆进来,高福拧了帕子给萧裕明擦脸。 “贤妃娘娘去甘露殿找您,宋桢说您回国公府了,这会他装样子去宫门那儿溜了一圈。” “贤妃可曾说找我什么事?” 徐才人想了想,说:“好像是驸马的事。” 萧裕明叹了口气,穿戴整齐后便带着高福离了含章殿。 而崔如月则在旁边全程跟没事人一样,看着萧裕明离了含章殿,又让莺珠送徐才人回去。自己继续半躺在床上看书,她其实是在生气。 她气萧裕明半夜摸上床来,趁着自己睡觉拽着自己同他欢好。 事情经不得想,越想越觉得委屈。 索性把书往旁边一扔,人也趴了靠枕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地上的砖缝,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什么臭男人,闹了半天,跟那个半老皇帝一个死德行,早晚也是个死在女人身上的。 跟贤妃商量完事情,萧裕明拿过案头上的一本书,书里夹着一个药方,而挨着墙的博古架上有一个青色锦盒。 伺候完皇帝的徐才人衣衫不整的从里面出来,面对萧裕明,她毫不在意自己袒露在衣服外的身子。 “里面睡了?”将药方重新放回书里,萧裕明出声叫住了要去沐浴的徐才人。 徐才人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我点的香,当然是管用的。” 回头往里看了一眼,萧裕明指指博古架的那个锦盒,“最后的两丸药了,下次——” 听他这么说,徐才人眼前一亮,“你说的可是真的?” 萧裕明点点头,如释重负道:“吃了这么多年,也该让他心愿成真了。” “那你答应我的事?”徐才人生怕他反悔。 “城郊的二百亩地、你父兄的官爵,还有你要的金银财宝,我都会给你。”低头拿起吏部呈上来的地方上出缺的官职,萧裕明看到一个富庶的县出缺,问徐才人,“你想去江南还是去蜀地?” 徐才人眼珠一转,咯咯笑了两声,“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讲究,也不懂男人官场上的事,你还是跟他商量吧。”往前走了两步凑到萧裕明面前,“你真的舍得放他外任?” 萧裕明笑笑,“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让他去外面,你们这对鸳鸯哪来的机会。” 60 处理完贤妃这一头,萧裕明走到床前,那日五公主在这张床上生产,这会已经将脏污了的床褥被单一一换过,连被五公主扯豁了的帘帐也换了新的。 在床上坐了一会,萧裕明松松衣领,殿中虽然有冰,但是八月了,怎么说呢,还是有些憋闷。 捧着奏疏进来的高福看到主子坐了那儿难受,将东西放到桌上,“公爷,可是要更衣?” 萧裕明想了想,“也好。”说罢站起来由高福伺候着换了衣裳,脱了外面的窄袖袍子,身上松快了不少。 斜倚了床上,正要闭目养神,高福讲外面送进来的奏疏递到萧裕明眼前,“公爷,内务府拟了中秋家宴的章程,您要不要看看?” 萧裕明一听这种事就头大,摆摆手,说:“家宴的章程拿去给德妃,这些事都是她操持。”睁开眼想了想,看着高夫说道,“给臣子的中秋节礼可定下了?” 高福仔细的想了想,恍惚间好像有这么一档子事,“容小的去找找。” 打发走了高福,萧裕明翻身向里躺着,就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快到中秋了,往年中秋长安城里都好不热闹,今年宫里闹成这样,德妃估计是没心思大操大办了,要是能带她出去走走…… 这么想着,他也没心思睡觉了,翻身起来吆喝高福给他更衣。 在内务府领中秋节礼的莺珠捧了一堆东西回来,“姑娘,姑娘,快看呀。” 盯着地砖缝的崔如月抬起头,擦擦眼泪下床出去,只见外面桌子上东西码的跟小山一样,“这都什么呀?” 莺珠把东西一一摆好,指着跟崔玥说:“这是姑娘您的中秋节礼,因您是贵妃,陛下照着往年给您多分了一倍的量。” 盒子箱子一一打开,里面金银首饰,绫罗绸缎,文房四宝,还有两匣子用红纸封起来的银子。 伸手翻了翻那一大摞衣裳,压在最下面的几件做的特别精致,把那些衣服拿出来抖开一看,一看竟然不是在宫里穿的衣裳,莺珠拿起一件裙子在崔如月身上比了比,笑着说:“这衣裳做的真好,衬的小姐又白又显气色。” 拿起一件外裳看了看,竟然是她进宫前做好的那一件,因为要进宫,这件衣服就放了家里再也没穿过。 莺珠也认出来这件衣服,神色立时尴尬了起来,宫里怎么会有小姐以前的衣服? 原本欢喜的崔如月此时郁郁了起来,挥挥手让人把东西都拿回去。莺珠端着东西要往外,迎面就撞上了人。 “好好地东西不收起来,往外拿什么呀!”萧裕明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崔如月托着腮扭过脸去不看他,闷声闷气的说,“你来干嘛?” 自己拿起茶壶倒了杯水,喝了个干净之后看着她,“今年中秋宫里不热热闹闹的办了,可我听说外面几家酒楼中秋要卖新酒,各家糕饼房还有只在中秋卖的圆果饼。你可想去看看?” 回头看了他一眼,崔如月又回头背对着他,抓了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喝酒吃糕,在宫里就行了,出去干嘛。” “亏我费劲吧啦的把你的衣裳弄进宫里来,想着带你出去玩玩,你就这么对我啊!”坐在她身边,手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萧裕明没有错过她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高兴,又在她腰上揉了揉,“行了,让莺珠给你收拾收拾,到时候咱们出去好好玩玩。” 谁跟你咱们咱们咱们啊,崔如月堆了堆枕头,身子往下滑继续躺在床上。 看她这样,萧裕明再傻也知道这是在使小性子,倾身去看她的脸,“生我气啦。” 崔如月点点头。 萧裕明把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细细想了一遍,感觉也没什么不妥,那晚她也挺舒服的,应该不是自己半夜爬床的事。 “我想了一圈都没想起来我哪儿错了,”可怜巴巴的往她身上靠了靠,“你让我死个明白呗。” 崔如月摇摇头。 萧裕明坐直了身子,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自觉在这儿无趣,“你要是不愿意出宫去玩,我就让人把东西带进来,你也尝尝鲜。” 说完,萧裕明轻轻拍了拍她,起身回了甘露殿。 莺珠在外面屏息静气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听到里面似是有人在走路,赶紧把院子里的人都轰了出去看萧裕明出去了,自己才悄悄进去。 看崔如月在那儿躺着不说话,小声问她,“姑娘,这衣裳做好了穿上试试吧。” 又是衣服,崔如月恼怒的回头看着莺珠,她手上拿着那件自己没穿过的新衣裳,好看的茜色,上面绣着繁复迷离的花,裙子上是百蝶穿花的样子。 、当时母亲给自己从外面定这套衣裳是留着成亲后叁朝回门穿,这会是无论如何也穿不着了。 想到当初母亲的心思,崔如月叹了一口气,刚才萧裕明说外面糕饼房出的圆果饼,那也是自己喜欢吃的。这会在宫里什么都吃不着了,也不好找人去给自己张罗。 “放柜子里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穿了。” 回到甘露殿的萧裕明看什么都看不进去,索性下床去宋桢那儿,找宋桢说华解解闷。 “国公爷来找微臣不是为了看戏本子吧。”宋桢嘴上说着话,手上写着字。 被人戳穿,脸上自然是挂不住的,萧裕明清了清嗓子,拿了一本书盖在脸上,“那戏本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桢笑笑,手上翻了两页戏本子,宋桢觉得这一出写的不太好,提笔改了两句,萧裕明没听到他出声,拿下书看了看,正要开口,宋桢突然说话了,“国公爷,等这戏改好了,可要召进宫里演?” “有没有人看都不知道,叫了宫里来做什么。” 宋桢提笔在纸上写道:“夜来承宠,雨露恩浓,不觉花枝力弱。”再看萧裕明脸上写着不高兴仨字,猜这是跟贵妃有关,想想快到中秋,宋桢已经把事情猜出了七八分,搁下笔坐到萧裕明下首,“公爷可是为了贵妃之事烦心?” 61 等到晚上睡觉,崔如月盯着门窗看了一会,拽上莺珠一起用桌子椅子把房门堵了,又把窗户也栓了。 就在俩人以为万事无忧可以上床睡觉时,高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娘娘,陛下传召,请您这会过去。” 都快子时了,陛下不睡觉了? 崔如月将信将疑,拽拽莺珠的袖子,莺珠会意,开口回了高福,“可是娘娘这会已经睡下了。” 外面高福急的抓耳挠腮,低声下气的恳求,“好姐姐,您通传一下吧,陛下急召啊!” 拉着莺珠走到卧房里,崔如月刚要说话,外面高福又开口了,“姐姐,陛下那边催的急,您快请贵妃出来吧。” 没辙,俩人只能把桌椅板凳都搬开,莺珠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顿时傻眼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躲在里间的崔如月一直没听到外面的动静,穿着寝衣睡褛从里面出来,“怎么了?” “你这精神抖擞的是睡下了?”在外面的萧裕明话里带着七分气叁分怨。 “额……” 再一看门口周围那些椅子凳子,还有码在桌子上的矮墩,“你这是防贼还是防我啊?” “那个……那个……嗯……”崔如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自己是真的防他这个半夜摸女人床上的登徒子。 “嗯啊的连句话都不会说,你个小骗子,嘴里有句能听吗?”说完萧裕明伸手把崔如月拽了出来,回头对莺珠说,“拿上你家姑娘的衣裳首饰,跟着一块来甘露殿。” 崔如月一听要去甘露殿就知道他今晚要干什么,一把就从他的手底下挣开。在萧裕明后面的高福看贵妃这样是生了气,赶紧走远一些给他们两个望风。 “你怎么了?”萧裕明不解,这丫头胆肥了啊。 往后退了两步,脚后跟碰到门框之后,便又往后退了两下,一脚跨进了门里面,“我不去甘露殿,你也别来找我,咱俩以后没关系了。” “你这又是哪——”话没说完,崔如月砰的一下就把门关上了。 来道歉的萧裕明肺都要气炸了,手试着推了推,她从里面把门别上了。“” 在气头上的人觉得事情和道理是无论如何也要说明白的,索性抬脚把门踹开。盛怒之下,脚上的力气也管不住,一脚竟然把门板踹了下来。 “哗啦——”刺耳的一声响,屋里的主仆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 门外萧裕明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的样子把崔如月吓坏了,一双眼睛瞪的溜圆,惊惶不定的跟小鹿似的,“你……你……”崔如月又气又吓,整个人都打起哆嗦来。 这个男人……崔如月气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倚着莺珠腿脚都软了。 萧裕明这一下也后悔了,本来是要给她道歉的,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 还是崔如月先反应过来,抱着莺珠嚎啕大哭,闹着要萧裕明滚出去,不许再踏足含章殿。 可能是崔如月的哭声太响亮了,高福看到有已经睡下的宫人披着衣服出来看热闹,他走到萧裕明跟前小声说:“公爷,您就哄哄娘娘吧,这要是传出去……” 看她哭的伤心,萧裕明走进去想抓了她把她抱出去,崔如月立刻撒腿就在屋里乱窜,“你别过来,你要干嘛!” 高福一看屋里的样子,拿起门板把门口堵住,萧裕明伸手一把抓住躲在桌子后面的崔如月,撕了她的衣服袖子。 “你放开我!”崔如月推着他,说什么也要从他手底下逃开。 抓着她将她抱到怀里,撕下来的衣袖直接堵了她的嘴,双臂一个用力就把她扛到了肩上。 “你放开,你放我下来!”两条胳膊没有被绑着,抓下嘴上的碎布,趴在他的肩上手脚不停的扑腾,“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 !” 萧裕明实在受不了她的呱噪,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别闹了!” “是你混蛋,你放开我!”两条胳膊不停的打他,腿也扑腾着踢他。 幸好脚底下走得快,从角门进了甘露殿,萧裕明扛着她进了寝殿,将她放在床上。 挨着床之后崔如月麻利的滚到角落里,揉着被打疼的屁股,两眼怯生生的看着萧裕明,“你要干什么?” “你——”说了一个字,萧裕明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看一眼更漏,都快丑时了,郁郁了一整天的萧裕明这会也有些累了,干脆脱了鞋袜衣服也挤上床,抓了被她抱在怀里的枕头放在床头那儿,抬脚一脚把勾着帘帐的银钩子踢开,两个人便被织金镂花的帘帐笼在了床里。 崔如月抱着双腿缩在床尾,头靠着硬邦邦的床柱,人又乏又累,想躺下还怕他色心作祟,再把自己摁了床上狠狠欺负一通。 萧裕明扯了一床薄被子盖在身上,看着她藏在裙子里的纤纤玉足,闭上眼睛说:“那天晚上,是我不好。” 崔如月只觉得:“……” “我不应该大晚上,不声不响的就摸了你床上那样对你,”不过说实话,半夜爬床这件事,萧裕明承认自己想了很久,趁她睡着,上床跟她欢好,让她连梦里都那档子事。 他道歉的态度好像还可以,这么一说,倒也不是特别生气了,可是崔如月又因为别的事不高兴了。 她都下定主意以后跟他…… “可是你……”睁眼看看她,“以后有不高兴能不能跟我说,” “我不要。”这件事崔如月回答的很干脆,亲哥从小就被父亲提着耳朵训,说什么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凭什么自己有点不开心不高兴就要跟他说实话。 “你——”萧裕明又有些郁闷,翻身对着外面,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起来。 整日要对着朝廷里那群人,跟他们猜人心,到了她这儿自己还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快…… 他也想过把一切都跟她说明白,可是还不是时候,陛下如今春秋正盛,虽然身子不如以前,但是要把他送进棺材还要再等等。 这些脏人手的事,还是不要让她掺和进来吧。 62(H温泉搞起来!) 别别扭扭的熬了一夜,崔如月在天将明的时候实在熬不住蜷缩着睡着了。直到外面有说话声脚步声,她才从梦里醒来。 在床沿那儿坐着的莺珠看到她醒了,赶忙把帘帐都收起来,端了洗漱的东西过来让洗脸洗手漱口。 “姑娘,早膳还没撤,可要吃一些?” 拿掉盖在脸上的热巾子,崔如月摇摇头,咧着嘴打了个哈欠,“不吃,我要回去。” “姑娘,这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懒腰伸到一半,这一句让崔如月差点人往后仰倒,“什么意思?什么叫回不去了?” 莺珠也是一脸为难,她该怎么说?因为国公爷嘱咐了内务府,贵妃屋里的东西要慢慢修,修个年儿半载的最好。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没辙,只能跟她撒个谎,“内务府说屋门坏了,因含章殿的门扇都是金丝楠木做的,要等南方的木料运来晒好了才能修,这一时半会咱们还不能回去。” 把手上的帕子扔进盆里,崔如月知道,这又是萧裕明搞出来的,昨晚还说什么知道错了,今儿就给她整这出! 穿上鞋,也不顾自己头发没梳衣服没换,大步流星的就往书房那儿去,今儿说什么也要萧裕明给个痛快话。 人还没走多远,外面的大监着急忙慌的一路小跑进来,直直奔向书房。看起来好像是有大事发生,崔如月快步跟上去,趴在隔扇那儿偷听。 “国公爷,五驸马,刚刚殁了。” 崔如月一惊,这事……接着高福又“哒哒哒”的进来,好像放下个什么东西, 不知何时突然响起了宋桢的声音,“公爷,贤妃娘娘母家,上书弹劾五驸马本家。” 莺珠捧着衣裳走到崔如月身旁,“姑娘,更衣吧。” 听到的事勾起了崔如月的好奇心,她实在搞不明白,那个五驸马,虽然体弱,但是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书房那儿,萧裕明打发了高福和大监,留了宋桢说话。 “看来我费心跟贤妃说的,她们母女终究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当初自己苦口婆心劝说,却还是拦不住盛怒之下的贤妃。 宋桢端了一盏茶殷勤侍奉,“贤妃娘娘心疼女儿,中间又有多年积怨,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贤妃,自然不会放过。” 快到中秋,宫中厨房也是开始变着法的给苦夏的主子们贴秋膘,喝的茶也比之前的味浓苦口了一些。一口下去,哭的人直皱眉,萧裕明把茶放回去,跟宋桢说:“是我想错了,”再看外面天光大亮,想着这会崔如月应该已经醒了,便让宋桢出去。 书房那儿没了动静,崔如月知道萧裕明是要往自己这儿来了,快步要跑回床上,结果被萧裕明逮了个正着。 “跑什么呀,”抓着她的衣袖把她拉到怀里,“等到下午,跟我出宫一趟可好?”说话时两手圈住她的腰,“今儿是中秋,今年各宫娘娘自己摆桌酒吃俩月饼这节就算过去了。” “这样无趣,咱俩晚上出去转转可好?” 昨晚他跟自己认了错,这会再揪着没完,显得自己多不讲理似的,可是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是不跟他说明白,似乎又不太好。 崔如月一直不说话,萧裕明抬手捏捏她的脸,“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唉?”崔如月一怔,还要开口,男人就双臂用力将她抱紧,他的舌就肆无忌惮的顶了进来。 俩人折腾着进了望仙池,在一处不大甚至有些紧窄的泉池里,萧裕明剥了她的衣裳,从后面伸手握住她的双乳,轻轻的来回揉捏。 “你就这般等不得吗?”双臂抱了一起趴在池壁上,崔如月将下巴搁在胳膊上,胸前的绵乳由着他轻揉爱抚。 “要是可以,我真恨不得日日同你这般。”男人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沙哑,只是崔如月不知道此时的他早已下身胀痛不已。 想到皇帝那色中饿鬼的行径,崔如月鄙夷的撇撇嘴,真不愧是兄弟俩,脑子里想得都是这些不正经的玩意。 可是说实话,这个脑子里没点正经东西的男人,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居然想带自己出去玩,往年自己要在家里好好求一求母亲才被准许由哥哥带自己出门。 暖而微烫的温泉蒸得她皮肤开始泛红,骨子经脉像是被热气贯通了似的,令她浑身躁热不安。 转身看着他,自己的视线正好对着他的下巴脖子,小声道:“你费心想带我出去……” 萧裕明没有让她说完,“泡得可舒服?” 她仰起头,一双水汪汪地瞅着他,嘴唇嘟动了几下,才道:“舒服。”说着,两只手在水池不安分起来。 抱着他吧,俩人好像没那么亲昵。 不抱着呢,这个池子虽是窄小却很深,脚底下踩不着池底让她心慌的很。 一只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抓了她的一双玉手放在自己胸上。 指过触到的地方,皆是紧绷厚实。崔如月觉得好玩,就在他身上四下摸了起来。 方才还一副恨不得死了怀中人身上的萧裕明,这会下身明明胀痛不已,却还是任她随意乱摸,久久不动。 温泉水蒸腾着热气熏得崔如月热得发慌,手攀住他的肩头,看到他眼睛一眨一眨,崔如月突然想起来自己鲜少打量他长得如何,心里有了这么一个念头,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凑过去,眼睫擦过他的脸,又睁开,眸子上也挂了层氤氲水气。 挨受不住欲根的胀痛,萧裕明的手忍不住往下伸,去摸她的腿间。 手指寻到她的花唇,热水温暖了男人的指尖,摸到那纤薄的花唇,萧裕明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开始慢慢的斯里慢条的揉捏。 热意一簇簇地自怀中人的腿心窜至心头,此时的崔如月开始躁热不安起来,身子贴着他皮肤的地方变得愈发敏感,好像稍微动一动便是极大的折磨。 俩人从春天到现在,他虽然没能让自己的肚子鼓起来,却把自己的身子摸得透透的,怎么逗弄爱抚能让她最快动情,他都知道。 情欲的红晕漫上她的脸颊,崔如月嗫嚅了几声,想这会就把话跟他挑明了,可是花唇那儿已经被他彻底撩高了,她忍在喉咙里呻吟终是没忍住。 63(H) 搂着崔如月的萧裕明背倚着池壁,脸上的神色慵懒散怠,在水下的手动作越来越过分,甚至拨开她紧闭的花唇,手指挑逗着她的花核。 明明情欲已经沾满了身,可是他依旧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眸光逡点在她露在水外的肌肤上,微微闪火。 “嗯,嗯,”崔如月则顾不上这些有的没的,装的再好,哪怕看起来不以为意,可是身体已经说了实话。 那自己又何必说谎呢,崔如月嘴上动情的淫叫,声音不算响亮,听得萧裕明却好似一颗心被小猫挠一样。 “嗯,不要……不要——碰那儿——”崔如月贴着他的胸口,两条腿攀着他,不由自主地,轻扭了一下身子。 下一瞬,萧裕明托着她的大掌就已经覆上了她胸前,两指一捻她的红蕊,暖热的掌心轻轻揉挤丰满的乳峰。 崔如月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唇间逸出一声颤音,伸手去掐他的皮肉。 手继续缓缓地揉着她,倾身向前将她挤在自己和池壁之间,堵在她花穴那儿的手指下意识的往里收紧了些,低头含住她的耳珠儿,断断续续道:“想要……嗯?” 两人的动作在窄小的水池中漾起的不是圈圈水纹,还是拍在身上的水花,水珠轻轻重重的落在她身上,细细痒痒的,又有些疼,一会让人如坠棉絮,一会又觉得疼,没辙,只能勾着他的肩颈,由他肆意挑弄她一处处敏感的地方。 他的手每动一下,她便舒服得咬唇轻叹。 只觉自己也要像那些落在身上的水珠一样,顺着肌肤落到水里,在与温热的池水化为一体,一点点地在他怀中化成水,与这一池温泉合为一处。 揉够了女人的乳,男人的手指一寸一寸地移下去,在她耳侧问道:“可觉得舒服?”见她点头,便又换了一处揉捏,声音微哑:“这样呢,可会更舒服些?” 她连连吟喘,指尖陷进他肩后紧实的肌肉里,眸子半张半阖,眼里水汪汪一片,娇软地几乎就要贴不住。 他仔细看着她的表情,手指越来越向下,终是揉住她最嫩的地方,轻轻拨按,依旧问她:“舒服么?” 她脸庞红得似要溢出血来,声音如丝:“……舒……舒服……”隔着氤氲水雾去看他,就见他眉间有隐忍之意,可注视着她的目光却极是温润。 他嘴角划笑,手指在下飞快地动着,低头细吻她的眉眼,低声道:“舒服就好。” 抱着她从水池里出来,望仙池这儿的床榻都是随用随新,两个人奔着那张最为宽阔的罗汉床而去。 崔如月手脚并用攀着他,双臂使劲抱住他,以免让自己掉下去。 同样用力的还有她的唇,她死咬着牙,紧闭着唇,生怕自己浪叫出来让外头的人知道,望仙池里有一对欲求不满的男女,青天白日的,就抱在一起颠鸾倒凤,白日宣淫。 被撑到几乎变形的花唇勉强含着男人的欲根,蜜穴里层层迭迭的媚肉在欲根进来的那一瞬间就自发的缠了上去。 将她放到床上,崔如月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他,只见他冲自己笑了笑,下一瞬抓了自己的手腕将手放在小腹上,欲根还未曾动,这样仔细的摸,能摸到男人的分身。 “登徒子!”萧裕明的行径不出意外的获得了崔如月的“唾骂” 萧裕明也不生气,比起跟自己闹别扭,他宁愿崔如玉这么损他,而且还别说,萧裕明觉得崔如月这句“登徒子”骂的还挺准确的。 滑嫩的肌肤之下潜藏了凶狠的巨兽和蠢蠢欲动的欲望,想起这几个月来,俩人曾有过的极致欢爱,蜜穴里又涌出了一波湿液。 咬着欲根的蜜穴也开始绞索。男人颇有些享受的看着她,手掌的女人的娇躯上游走,湿热沁满了淫水的蜜穴里,一张小口轻轻咬着肉柱前端。 他不说话,也不像以往那样上来就大刀阔斧的折腾自己,这样和自己黏在一起,让自己感受他的分身在自己腹里是如何的过分。 崔如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 要杀要剐,跟人一个痛快嘛! 这般僵持,最先熬不住的事萧裕明,他开始轻轻浅浅的挺腰抽动。 热烫的欲根不住地碾磨女人的阴道,内壁被肉棒撑开碾平,每一处褶皱都被抻开然后完整的吸附在快速进出的肉棒之上。 他的动作弄得甬道不住地抽搐痉挛,“不要,你出去,不要这样。” 双手被他牢牢擒住,两腿大开被他压住胯,小腹里又涨又痛,可能自己抖动的双乳诱惑了他,萧裕明盯着那两点红晕看了一会,不顾崔如月的反对低头开始吸吮舔咬,乳头挺立被他咬着,舌头不住地逗弄,胸前酥酥麻麻的。 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使得上劲,整个人只能这样由他压在床上需索。 “不要哪样?”情欲翻涌,淫水泛滥般的不停倾泻,很快就随着男人的动作被欲根从蜜穴里带出打湿了两人的交合处。 “嗯,嗯,嗯,”崔如月吟叫着,“你慢一点啊!” “啊,啊!”萧裕明一会快一会慢的挺动,崔如月的身子也跟着一起抖动,“不要啊,慢点!” “慢了你怎么舒服怎么爽!”伸手去摸她的乳,掌心里的乳又软又弹,盈在手心里的感觉让他十分满足。 “闭——嘴!”他的话好过分,明明是他最爽,搞得好像自己求他一样! 萧裕明也不再跟她说话,而是专心纵情泄欲起来。 抬高她雪白的翘臀,握住她滑腻的大腿,抽送之间,除了肉体拍击的声音,屋子里“咕,咕,咕,咕,”的水声,腿心被男人强势的暴露分开,连续不断的抽动弄得女人渐渐没了力气挣扎喊叫。 扭头看向奋力的男人,下身一波波快感传来,崔如月觉得小腹里涨涨的,但是突然又开始渴求什么。 他那根阳物粗硕且长,要是能…… 后面的还没想到是什么,崔如月就仰头高声浪叫,因为男子的阳精此时正大股射入她的花宫之内。 64 望仙池里的一番情意缱绻,把崔如月折腾的身娇体乏,偷摸的出宫还是被萧裕明抱上马车的。 穿着未出阁女子穿的衣衫也就罢了,头发也是闺阁女子的发式,可是眉眼之间的婉转妩媚,那可是经过人事后才有的。 将要出发时萧裕明看她那副样子,人是焉的,身子半倚半靠在莺珠身上,一抬眸一蹙眉,看的他骨头都快酥了。 不行,不能让她这幅样子被外人看见。 让高福找了一顶女子的帏帽来,到了街上,有了顶帏帽遮着,这样脸就不会被那心存淫念的登徒子看了去。 两手搂着她,手指给她正正衣襟,崔如月这会又累又困,想睡觉还不敢睡,生怕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睡不着。 马车往前走了一会,原本在前面的高福突然跑到马车近前,扣了扣车窗。 萧裕明撩起帘子问道,“怎么了?” “爷,前面堵了,要不咱们绕路吧。” 伸头看了看,前面吵吵闹闹的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在马车里也看不出来这会到了什么地方,便同意了高福的提议。 车夫调转车头进了一条比刚才冷清些的路,崔如月往窗户那边挪了挪,掀起帘子看出去。路两边都是百姓住的地方,偶有从巷子里跑出来的孩子,因怕出事,车夫走的也慢。 “跑什么跑啊,回来!”女人刺耳的声音从巷子传过来,崔如月寻声看去,是一个妇人抓着孩子,手上又打又骂,推搡着把孩子往家里撵。“看不见有马车,撞上了怎么办!” 未出阁时,自己带着几个侄子玩,小孩子调皮,爬了假山又要往树上爬。 做姑姑的在跟前看着,当然是要管得。几个侄子没少挨她的揍,隔叁差五就被姑姑扒了裤子拿着藤条使劲的抽。 看着外面的热闹,崔如月心中突然难过起来,以前的日子多好啊,为什么要进宫呢! 过了这一片热闹的老百姓住的地方,拐了弯往东走了半盏茶的功夫,看着宅子比刚才那边少了,瞧着不像是百姓住的,而是高门公府扎堆的大宅子。 余光一直悄悄盯着她的萧裕明几次想伸手去搂她,可是她在那儿看的聚精会神,又不忍打扰她。 心烦意乱的,掀起帘子也往外看看,这一眼就看到前面有人家在办丧事。 白色的纸钱撒的街上到处都是,朱漆大门上挂了一个大大的“冤”字。 看着那个“冤”字,崔如月觉得奇怪,谁家是这么办白事的,不挂“奠”字挂了个“冤”字。 这是受了多大的冤屈…… 马车走得近些,崔如月看清楚了府门上的匾,那匾上写着“公主府”叁个字。 那些从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嘴里说出的话,也在这时传到了崔如月的耳朵里。 “这五驸马真是命薄,亲娘死了,公主在宫里生了个死孩子,这会驸马也死了,这叫什么事啊。” “谁说不是,这桩亲事当年全长安就没有觉得好的,把好好一闺女嫁这么个病秧子……啧啧啧,这叫人干的事。” “我听说,那五公主的舅舅,宫里贤妃娘娘的亲兄弟,这会上折子了,说了一堆这驸马家里的坏话。两家这会都结仇了。” “嘁,这人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又不是自家闺女,他操哪门子心。” 外人的闲言碎语也飘进了萧裕明的耳朵里,那封弹劾驸马家里的折子,说白了是贤妃自己的意思,两家早就因为旁的事结了仇,当年五公主出降不过是个引子。 这会驸马及其母亲骤亡,贤妃恨先皇后入骨,岂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个让她得以彻底击败先皇后娘家的机会。 “早知道会听到这些,就不走这儿了。”看她脸上郁郁,萧裕明低声叹道。 放下帘子,崔如月也不看他,“我在甘露殿都听到了。” 萧裕明扭头看她,“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处置?” 崔如月想了想,屁股挪到他身边,“五驸马,是贤妃派人动手的吧。” 萧裕明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个态度让崔如月明白了,“你既然默许贤妃杀了五驸马,那你肯定是偏袒贤妃的。” 她的分析让萧裕明有些想笑,手抬起来想去揉揉她的头,可是又怕自己手上会沾一手梳头的桂花油。“你怎知我没有拦过贤妃,我试过,只是拦不住。” “两家相争,五公主这事只是个引子,没有五公主还会有别的事,闹到台面上是早晚的事。” 话刚说完,高福颠儿颠儿的跑到马车旁,大声跟里面说,“爷,前面就是鸿运楼了。” 俩人不再说话,萧裕明看外面天儿慢慢黑了,好像也不用让她把帏帽戴着了,伸手把她拉过来,“等会你想去雅间还是想在外面一楼大堂喝酒?” “嗯?”崔如月不解,这怎么还跑了酒楼来了。 萧裕明还要说话,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门从外面打开,萧裕明拉着她的手从里面出来。 此时的鸿运楼因为中秋的关系,门前车水马龙,只见人往里走不见人往外出。 因早就让高福过来跟掌柜的打过招呼,伙计看到高福,赶忙上前引着萧裕明往座位那儿去。 跟着伙计上了二楼,高福亦步亦趋的护在崔如月身边,免得旁人冲撞了崔如月。 到了那临窗的好位置,挪来大屏风挡了外人的视线,又放下悬在梁上的珠帘和帘帐,这样一挡,里面不会憋闷不透气,还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你既然都安排好了,还让我选……”崔如月嘴上嘟囔,可是脚底下却很快就在雅间转悠起来,几扇长窗大敞,站在窗前能看到底下那些杂耍卖艺的,还能看到街边那些卖小点吃食的。 对面几家糕饼坊在外面支了摊子,新出炉的点心和糕饼直接从后面端着放到外面贩卖。 “我觉得还是这儿好,能看景,还能看听这楼里的姑娘唱曲。” 看到她趴在窗棂那儿,兴奋看着街上,两眼不住地往糕饼坊那儿瞟。 萧裕明示意高福下去买一些,尤其是应景的点心。 “爷,这酒是给您预留的,”伙计捧着一个漆黑的坛子进来,费力的将坛子放到另一张空桌上。 崔如月闻声回头,就看到伙计开了封在坛口上黄泥,拿掉盖在上面的红布,一时间屋中酒香四溢。 “这是什么酒?”拿起酒杯放到鼻尖下闻了闻,不似以往喝过,闻着有淡淡的果香。 “是用甜果子和糯米一起酿的,是我们掌柜的寻思出来的新法子。” 萧裕明品了一口,喝着确实不错。“好酒配好菜,你把你们这儿的招牌拿手菜都端上来,我娘子难得出来,来一趟总得饱了口福。” 伙计不知眼前两位什么来头,连声答应着退了出去。 没了外人在跟前,崔如月板着一张脸看向萧裕明,凶巴巴的说:“谁是你娘子!” 萧裕明想笑,又怕她这会再张牙舞爪的扑上来,“我不说是我的娘子,那你让我说什么?” “就不能是哥哥带着妹妹出来喝酒吃肉吗?” 哥哥带着妹妹出来喝酒吃肉……她张口就来,估计出宫之前没少磨着亲哥哥带她出去瞎转。 “我竟然不知道,你以前都是缠着你哥带你出去玩的。” 被萧裕明一下就戳穿,崔如月涨红了脸,连句反驳的话都憋不出来。 65 菜和糕点上了桌,崔如月一看盘子那个胖胖的,油光锃亮的炖肘子就两眼放光。在家里的时候哥哥常来这儿买这个,每次都是切好了端上桌,今天她头一次见整个的肘子。 不顾萧裕明在自己旁边,筷子直接伸过去夹了一块肉皮吃了。 炖的皮烂肉软的肘子到了嘴里,一嚼就是满口酱香,眼睛都不自觉的眯了起来,津津有味的嚼着嘴里的肘子。 萧裕明看她吃的高兴,亲自动手把这盘肘子挪到崔如月面前,让她吃的时候方便一些。 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崔如月竟然自己吃了半个肘子,就看她一口接一口,一筷子一筷子,大半个肘子就被她吃了下去。 或许是肘子太好吃,脸上居然蹭上了一块油。那块油点子从蹭了崔如月脸上开始萧裕明就发现了,几次想让她擦了去,又觉得她难得出来玩,跟她说这个有些扫兴,就努力装作视而不见。 拍着吃的滚圆的肚子往后一倒,崔如月张口打了个饱嗝。还在吃饭的萧裕明听了那响亮的饱嗝,手上抖了抖,继续绷着脸去夹菜。 可是人如果想笑是忍不住的,哪怕手上忍住了,脸上还是会露破绽。 看见他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崔如月立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拍桌子正要开口,萧裕明放下筷子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站起来冲到他跟前,“有什么可笑的!” 萧裕明没有回她,只顾着笑。 “别笑了!”两手抓着他的衣服使劲的摇他,“不许笑我!” “好好好,我不笑,”伸手揉揉脸,努力让表情严肃起来,但是——还是忍不住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一下反而笑的比刚才更猖狂了……不仅笑的猖狂,笑的时间还特别久,从酒楼出来到了外面铺子里,他的嘴角都在抽搐。 等到上了马车往回走,他的眼睛里还是有笑意。 崔如月气鼓鼓的看着他,双手攥了攥拳,别过脸去不看他。 看她鼓着腮帮子想发火又不发的样子,萧裕明心里觉得好玩,又怕她扑上来跟自己扭打,小打小闹他是不怕的,就怕她一闹腾,把东西打翻了。 想起坐榻底下的食盒,侧身把手伸过去想拿出来给她。 撩起帘子看着外面悬挂的彩灯,崔如月脑海里想的全是白日里五公主府门上那个“冤”字。 这件事她想了好几天,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开口。今天出来也是因为他兴致勃勃,看他拿着自己取乐高兴了,这会说出来似乎正好。 “萧裕明,回宫之后你别找我了,将来皇帝驾崩,我头发一绑,去道观里当姑子。咱俩以后再没关系了。” 萧裕明浑身一愣,手指已经触到那个装了肘子的食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个人都没说话,崔如月也不敢看他,殊不知自己这样的躲避更让他怒从心头起。 “当初……”萧裕明不知道话该怎么说,舌头一时转不过弯来,“你脑子糊涂了,回宫我叫太医给你瞧瞧。” “我没有!”崔如月神色凛然,“我很明白我在说什么,当初是我找你,可是我现在后悔了。” 萧裕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坐直了身子。“原来这几天你不只是生气,你还在想这事对不对?” 崔如月不说话。 “那你是为了什么呢?先前还是一副胆小怕死的样子,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进庵堂当姑子是埋没,怎么这会想明白了,认命了?” 人在气头上,说话就难免会恶毒一些,萧裕明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该怎么跟他说呢,她是因为五公主生了孩子,孩子却夭折了这事而开始患得患失。可是这会不跟他说清楚,他想来含章殿就来,放火烧宫他都干得出来,自己怎么拒绝他……干脆心一横,把这几日自己的惧怕悉数告诉他。“你不觉得有些事冥冥之中就是报应吗?” “报应?” “五公主与人苟合给驸马戴了绿帽子,贤妃借机打死了驸马母亲,可是五公主呢?孩子生下来就死了。你说这不是报应吗?” 这一下把萧裕明气笑了,“报应?”他努力的让自己不那么生气,可是胸口翻涌的怒火让他很难静下心来跟她把事情讲明白,“所以你是怕将来因果循环,咱俩做下的孽,报应在你自己身上还是在你崔家身上?” “我——”他一下就把自己问倒了。 看她不说话,萧裕明冷笑道,“明明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倒先想起自己的后路了。” 说着伸手将她拉到怀里,“你以为贤妃不恨那个勾引自己女儿的清客吗?你以为贤妃真会容忍女儿与一个没本事的清客过一辈子吗?你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是你说停就能停的吗?” 话音落下,她身上的衣物叁两下就被他拆解了去,凌凌乱乱地铺缠着。 “你干什么……”她甫一仰头开口,他的嘴唇就移至她颈间,热烫的舌尖轻轻摩挲着她细嫩薄弱的喉头,竟真如凶兽噬人般地令她心搐一下。 他手上的力道,唇齿肆泄而出的欲望和怒气,她全都感受的分明,亦是挡无可挡。 初秋的夜风扑帘而入,吹的她浑身一激,依稀可见候在车外的高福。 她一下子有些清醒,想起这还在马车中,更是在长安城中繁华的大街之上,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于是她竭力扭过头去,费力挣得一丝喘息的空间,双臂不住地拍打萧裕明健硕的身躯,“不要,不要,你放开我!”然后又是急的抬手将他的身子用力朝后推去。 他却岿然不动,眼底火苗一窜数倍,脸上全无隐忍之色,抬掌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又抽过她腰间系带,利落地翻肘绕了几下,便将她的双手高高绑过头顶。 一下子便将她制的再也推拒不得。 崔如月惊惧不已,目光定格在他脸上,两手下意识地挣了挣,革带绑的不紧,可她却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这犀带的钳制,而自己胸前只剩下一件樱粉的裹胸。 66(H车震啦~) 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崔如月越想越委屈,才想着要开口,他却埋下头去,开始毫无顾忌为所欲为地逡掠她的身子。 该碰哪里,怎样碰,力道又如何,他全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从春天到现在,萧裕明已经十分了解她的身子。 他是那么了解她的一切,唇舌手指精准地找到那每一处能令她颤抖的地方,将她一寸一寸地化作弱水春泥。 崔如月又羞又气,两臂仍然在努力的抗拒他,“放开我,你不能这样!” 萧裕明从她的胸乳间抬起头,“衣服都脱了,身子也软了,我这会停下,你就好受了吗?” 崔如月无言以对,两腿之间已经湿漉,自己节节败退,再也顾不得推拒他的事情。 偏偏这个时候,身上这种被禁锢住无法抵抗的感觉是格外的刺激,忍不住多时就只能随着他的撩拨而轻轻吟叫出声。 他向来是喜欢听她叫的,只消她一出声,他的呼吸便愈发浊重,欲望便愈发亢然,下手更是愈发的不留余地。 “你饶了我吧,不要在这里!” 车轮转动,外面的人好像并不知道车里是怎样的春色,驾着马车慢慢走过拥挤的大街。 “等下进了宫,我们就去甘露殿一起快活!” 崔如月脸上满是眼泪,可是下身却耐不住,双眼水雾蒙蒙地看着他,扭动着手腕,低泣道:“……” 可这低泣声却是格外柔媚撩人。 他轻一住手,打量着她的神色,不知道她这是欲讨他心软还是真的委屈又可怜,便故意将身子撑起些,一动不动地低眼望着她,不再碰她。 她身子半裸,衣裙碎缎遮不住她莹白的两条腿,柔白的肌肤沾了汗粒,被车中暗淡的光线镀了层灰金,两手被革带绑着不能动,纤细的手臂微曲着,一头长发散乱其间,再配上她此时那半是可怜办是惑人的神情,当真是仙人亦能被她活活勾出凡心来。 真真是诱人。 “萧裕明?”她见他不动,便又轻唤他一声,继续扭了扭手腕,以为他是终肯放过她。 他慢慢直起身子,可嘴角却淡淡一勾,眼底情欲之火更加猖狂,伸手撩开袍子下摆,在腰间抽解了几下,眉一挑,盯住她不放。 她一眼看见,脸瞬时涨得通红,可又忘了可以闭眼,当下连呼吸都顾不得,手上挣扎得愈发猛,恨不能让自己就地遁去。 以为他直身是为了松开她,谁知他却是这么……这么赤裸裸地撩弄她! 怎么说也是宗亲贵胄,朝臣们眼中不苟言笑的晋国公,谁能想到他私下里对女子竟是如此的嚣张和肆无忌惮。 崔如月也顾不上哭了,她只顾在脑中责难他这“无耻”的行径,心里骂了不知道几百遍“登徒子”“不要了” 但她又管不住自己的眼,挪不开目光。 以前虽也见过,可哪里会像这次这般直通通的看个一清二楚。 与他相处这数月,崔如月知道他英俊,也见过他那锦袍之下的身子是什么样,可她却不知他连那里也生得…… 往常没有仔细看过,可是这会看着……她脸红又拿不开眼。 直叫她看得口干舌燥,连身子亦愈发软了去。 她正在心中唾弃着自己,却不防他突然欺身而下,暖热的手掌摸上她光洁的小腿,一路而下,牵起她的足踝,逼迫她将身子打开来。 她骤然一惊,欲躲开他,却挣不开他的力道;想骂,却怕自己声音尖利,把外人的好奇心勾起来。 看着他扬起斜眉兮兮的看进她腿间,她的脸已然红得可以溢血,从不知在与他数次亲密之后,竟还有事能够令她感到羞窘。 崔如月很明白,这个男人若是打定主意要折磨她,自己是只有吃亏被欺负的命。 他看够了,又伸指摸上去,轻浅挑弄她最敏感的一处,抬眼看向她,一开口,暗哑的声音里面也透着嘶嘶火苗:“男欢女爱的滋味你都知道,将来时绑了头发出家当姑子,你去哪儿享受这销魂滋味去。。” 身下女子浑身一颤,花心那儿已经开始吐露。 这等暧昧的姿势,这等缠绵的手段,叫她无论如何都禁受不住。 手指轻轻揉捏着她的敏感处,萧裕明低声说,“将来你要是熬不住,动了凡心,谁给半夜解这挠心的淫欲。” 欲望迭加如层层潮起,汹涌无比地淹没了她所有的神志,也不顾不上他说的这些难听无法入耳的话。 “等回宫,我找戏班来,好好给你唱一出《思凡》。” 听到这里,崔如月已无力申辩,只知顺着他的意愿而点头承应,只盼他能就此放过自己。 他见她应允,眉间便舒缓了些,手劲一松而放开了她。 她欲曲腿收合,可却依旧比不上他快,还来不及喘口气便被他挺腰撞了进来,不由又是惊吟半声。 后半声卡在嗓子眼里,变成破碎的尾音,断断续续地随着他的动作而泄出唇外,媚得没了边际,直直顺风飘出车外。 一想到车外还有人,她浑身上下便又一紧,闻得他喉间滚过一声哑音,便觉他冲撞得愈发凶猛起来。 可是马车里狭窄逼仄,容不得萧裕明恣意尽兴,几番下来他深一吸气,停了动作,抬掌一把松开她腕间桎梏,揽住她的腰坐起来,令她跨坐在自己身前。 崔如月早就被他折腾的软若无骨,哪里还顾得了姿势如何,他两臂一抄,自己就就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缠了上去,偎在他肩头,任他握着她的翘臀肆意摆弄她的位置。 车里满满都是情欲的味道,二人汗湿贴衣,喘息一声堪比一声粗浊,眼眸深处都激漾着点点火花。 “你要是想知道姑子思凡滋味,那等陛下驾崩,我就把你送到庵堂里去,给你拨一个单间,只你一人住那儿,把你扔在荒郊野地里,我想起来了就去看你,与你在神佛面前媾和,让他们看看,侍奉佛祖的姑子是如何的淫荡。” 崔如月没想过这些,他说的又露骨,想伸手去捂他的嘴,手腕又酸的难受,抬起来都费劲。 男人停下胯间的动作,转而去咬她的红唇,手也挪上来揉捏她的身子,使她阵阵紧缩,看她不耐地蹙眉,觉出她用力将手扣进自己肩后,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到了那时,哪有什么温泉让你泡了解乏,我穿好衣服走了,你身上再难受,也得自己收拾了。” 她悠悠睁眼,眉蹙之处凝了滴汗珠儿,神色愈发可怜起来,直将头埋下来,小声道:“不要说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箍着她的腰用力向上挺动了一下,见她脸颊乍然泛红,便知她又在装模作样,当下斜眉狠狠道:“你心不诚,看来真的有必要把你扔到庵堂道观去。” 五指伸到她的发间,“还是庵堂最好,剃了头发,彻底断了与凡世的纠葛。便是你父母出事,也跟你无关了。” 自己宠她爱她纵容她,变着法子给她送东西,可是现在她退却了,自己怎么能不火,怎么不生气。 她不想听,自己偏偏就要说。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崔如月有些气结。外面车水马龙,秋风阵阵,便是说话也不敢高声叫旁人听了去,他就拉着自己在这儿行鱼水之欢,自己见五公主之事心有余悸,他就这般编排自己,这个男人怎可如此无耻! 搂紧了他的脖子,学他之样去咬他的耳垂,一手挪下去摩挲他的胸膛,口中轻轻道:“以后我就是再缺男人,也不会再让你碰我!”小腹跟着轻轻一收,深深用力,将他死死地吸绞住。 萧裕明嗤的笑了一声,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胯上狠狠一放,粗硕的阳柱不由分说的顶开女子的宫口,浓浊的阳精滚滚落入其中,“崔如月,你觉得你有这个机会吗?” 67(H) 中秋那晚自己是怎么回的含章殿,崔如月已经忘了。她只记得萧裕明在马车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次次顶弄都深到花心,要的嗯嗯呀呀,话也说不利落。 而今天,自己又被他拐走了。 因皇帝身子见好,德妃说中秋没好好热闹,便和贤妃商议着要请戏班子在听音阁连唱叁天。 当戏单子送到萧裕明那儿时,萧裕明划掉了崔如月点的《霍小玉》,写上了《思凡》 唱到第二天,吃过午膳的娘娘们又重新坐回了位子上,五公主看贵妃那儿空着,四下看了看,屋里满满当当的人,就是不见贵妃,好奇说道,“唉,贵妃怎么还没过来?” 德妃搭话说了一句,“她说自己不爱听《思凡》,这会先回去了。” 台上的伶人咿咿呀呀的唱起来时,猫在含章殿的崔如月被萧裕明抓出来拽带了听音阁的二楼。 二楼上门窗紧闭,只有正对着对面戏台的那扇落地长窗敞着,对着长窗有一张大八仙桌子,桌子后面是一张六尺阔的大床。 深秋的凉风从窗户出进来,吹得浑身赤裸的崔如月一阵颤栗,身子刚刚抖了一下,臀上立刻就挨了一巴掌。 崔如月不满的叫嚷,“混蛋,放开我!” 众人还未来他就把自己拐到这个地方,不管不顾的撕了自己的衣服,将她放在这桌子上,还未动情,他的肉柱就已经顶了进来。 “出去!出去!”两臂被他用腰带与左右两根桌腿系在一起,挣扎的手腕都红了还是挣不开。“萧裕明,我要你出去!” 伸手又在她臀上打了一下,“你不说以后你就是再缺男人,也不会再让我碰你吗?你既有了出家的决心,今儿我点了《思凡》你多少也听听,看看那青灯古佛,你可熬得住!” 说完,萧裕明也不再体恤她赤身裸体的躺在这冷风里,抓着她的膝盖,彻彻底底分开的她的腿,抓着往自己的胯下送。 这样站在桌边同她欢爱,外面是伶人唱曲,自然是别有一番风味。 崔如月难受极了,自己虽未情动,可是下身已经淫水连连,湿的俩人腰胯肚子都黏黏糊糊的难受。 “嗯……嗯……”肉柱在娇穴里辗转蠕动。层层皱褶的嫩肉就像无数只小手拉扯揉弄着粗粗的阳物。 鼓起的青筋刮弄着她敏感的内壁,每一次进出都能带出股股清亮的湿液。 为了不在他面前败下阵来,崔如月紧咬着唇不松口,实在忍不住了,咬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 萧裕明冷冷的看了一眼,继续将分身连根没入了那紧窄的小穴,一直撞开宫颈捅上了宫腔内壁。 崔如月纤腰猛然弓起,双臂伸直了想抓牢什么,可是手腕与桌腿被绳子绑了一起,挣动了几下却一点用都没有。两条长腿夹紧了男人结实的腰腹,十个脚趾都勾了起来。 此时外面的伶人唱道: 佛前灯,做不得洞房花烛。 香积厨,做不得玳筵东阁。 钟鼓楼,做不得望夫台。 草蒲团,做不得芙蓉,芙蓉软褥。 奴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汉。 为何腰盘黄绦,身穿直缀? 见人家夫妻们,一对对着锦穿罗, 啊呀天吓!不由人心热如火,不由人心热如火! 听着戏台上的动静,崔如月整个人乱的狠。 胯下是他如火一般的欲望,勾的她忍不住动情呻吟;耳畔听到的是戏台上伶人唱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声声入耳。 外面一阵冷风吹进来,窗前悬着的帘子被高高吹气,空气中有了一丝湿冷的味道。 风吹过崔如月的身子,她垂眸去看萧裕明,他衣衫未脱,只开了腰带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而自己,一丝不挂,衣服都被他撕成了破布。 “混蛋,混蛋,混蛋!”外面唱的越来越热闹,崔如月突然大哭起来,对着萧裕明又哭又骂。 今天这一出,萧裕明是成心的,任她怎么闹,怎么哭,都不为所动。 可是看她哭的这个样子,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他又开始心疼了。 而此时在甘露殿服侍皇帝的徐才人心里却慌得狠,自己早晨刚刚同宋桢温柔缠绵过,这会还未到中午,陛下传召她去甘露殿侍寝。 来不及沐浴的她只得简单擦洗了一下身子,换了衣服往甘露殿而去。 随着大监进到皇帝寝室,站在床前悄悄打量皇帝,太医说皇帝大好了,可是这会看着,跟以往也没什么区别。 睡醒的皇帝看到徐才人来了,勉力坐起来,“你来了。” “陛下传召臣妾,臣妾自然就来了。”徐才人装出一副温柔婉顺的样子。 皇帝点点头,大监想起来小炉子上的药好了,说:“到该服药的时候了,奴才这就把药给陛下端进来。” 徐才人也想起来一件事,主动揽过端药这件事,看着碗里乌沉沉的药汁,还有藏在衣袖里的丹药,她想着宋桢曾跟她说的,等会要哄着皇帝一起吃下这些东西。 久病的皇帝并不知道自己宠幸了叁年的宠妃竟然如此胆大,徐才人将汤药一勺一勺喂到皇帝嘴里,又拿了蜜饯给他清口。 “丹药呢?”嚼着她喂给自己的话梅,皇帝问起丹药的事。 笑盈盈的从架子上拿下锦盒,“在这儿呢。”背对着皇帝打开盒子,转身之际将袖中的丹药放到锦盒中。 皇帝如往常一样,拿起了最左面的那一颗吃了下去。 吃了丹药,喝了参汤,两腿间的淫欲此时已经抬头,皇帝此时两眼清明,直直的看着徐才人。 而徐才人也很明白皇帝,站在床前主动脱下了衣衫,露出里面赤裸的身子。 身下的事情,徐才人已经做得很熟练了。 她爬上龙床,掀开皇帝盖着的被子,脱下男人的裤子,手轻轻握住他的阳物。 掌心里的欲望在被女人握住的那一瞬间胀大了不少,徐才人很好奇那些由术士炼出来的丹药,到底是放了什么东西,能让皇帝虚弱着身子,欲望却能如此的旺盛。 抬臀缓缓将昂扬的欲望纳入体内,就在徐才人主动前后摇动身子时,皇帝的脸却白了。 前几日太医诊着说自己身子大好,这会他便想着自己在床上是不是还能像病重之前那般。 他要好起来,他要临幸贵妃,临幸那个裸身时与宸妃几乎一样的女人。 可是这会他对着徐才人却力不从心,使不上力,连去抓揉她双乳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一根阳物涨得他难受,没有力气发泄出来。 68 听音阁里散了场,萧裕明抱着被扒光的崔如月从楼上下来。窝在他怀里的崔如月就觉得自己一缕魂飘飘荡荡,喉间一口气悬在那儿,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将她送回含章殿,在她床边坐了一会,看着她通红的一张脸,不用摸她的额头也知道,她这是起了高热,病了。 等太医来的时候,萧裕明不停的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原本要跟她成亲的人是自己。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把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告诉她。 包括自己对她撒的谎,也一一都跟她解释明白。 可是说清楚了,又有什么用呢? 她是看了五公主才心有余悸。 在甘露殿的宋桢带着公务找来这里,看到萧裕明抓着崔如月的手黯然伤神,外面太医院的太医也一路小跑的过来,他往外看了一眼,拿着东西进去,“公爷,大夫来了,您多少还是避一避吧。” 松开她的手,宋桢陪他往甘露殿去,“出什么事了?” 宋桢跟在他身后,看看手上的公务,说:“没什么大事,还是五驸马的事。” 萧裕明懒得看宋桢理出来的文书,“人都死了,还能折腾出什么。” “两家打嘴仗的事,自然不值得劳动您。可是国舅爷上书弹劾贤妃娘娘母家,今儿贤妃母家又上书成国舅爷卖官卖爵,纵容家仆。” 当初自己就劝贤妃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对五驸马下手,病秧子一个慢慢熬着便是了,这下倒好,上赶着往人家手里递把柄。 两家闹成这副样子,自己还不能把人叫到宫里来摆酒说和。 萧裕明挠挠头,“让他们吵吧,吵来吵去也吵不出个结果。愿意上折子就上折子,反正字是他们写的,递来了你就收着,就当没有这回事。” 宋桢知道他之所以不耐烦有一半是因为贵妃,另一半是恼贤妃做事狠绝,不留余地。他思忖了一会,轻声说:“要不臣出宫一趟,请崔太师进来。” 萧裕明回头看他,宋桢恭敬道:“贵妃娘娘病了,家人理应进宫探望。” 喝了煎的浓浓的退烧药,又盖着厚被子捂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崔夫人进宫,崔如月已经退烧了。 只是人没什么精神,裹着被子在床上不肯下来。 看到父母都来了,崔如月立时就坐直了身子,“娘——” 牵肠挂肚了大半年,终于见到女儿的崔夫人听不得这一声。上前一把就将女儿搂到怀里,“好端端的怎么病成这模样?”说话时伸手拉了被子盖住她的身子。 委屈的崔如月多少还是有些理智的,知道不能跟亲娘说自己被萧裕明扒光了衣服绑在桌子男欢女爱了一白天。 就在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时,在圆凳上坐着的崔太师看了一眼闺女,低头嗅了嗅杯子里的花茶香气,用盖碗拨弄着飘在水上的茶叶,“还能怎么着,跟晋国公玩的太过了呗。” “爹!”被萧裕明“狠狠蹂躏”过的崔如月这会听不得“晋国公”仨字,“什么晋国公,他就是个禽兽!” 崔太师拉下脸来看着她,清清嗓子把茶杯放在桌上,“我看你是真的烧糊涂了。” “爹!” 崔夫人轻拍着女儿的背,扭头对夫君说:“行了,你一日不训人就难受是吧。” 崔太师无言以对,只得低头继续喝茶。 趴在母亲怀里的崔如月想起来一件事,她扭头问父亲,“爹,将来我要是出家了,你能把我从庙里接出来吗?” “月儿!”崔夫人轻轻打了女儿一下,“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 “母亲——我——”跟亲娘说,娘,你女儿,堂堂皇妃与小叔子搞到一起了。 这种事她是无论如何也张不了口,太丢人,太惊世骇俗了。 “你的事我已经跟你娘说了,甭在那儿不好意思了。”崔太师放下茶杯,回头对着莺珠说,“莺珠,这茶不行,换一个来。” 崔如月撇撇嘴,哪回来都要喝好茶,喝就算了还要拿着走。冲莺珠挥挥手,让莺珠赶紧去。 “先别管你爹喝茶,你跟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崔夫人听夫君说女儿要借种晋国公时,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虽然当时觉得骇人,可是又觉得俩人本就要做夫妻,晋国公肯答应,看来是真的对女儿有情。 加上崔太师不许她进宫跟女儿商量这些事,她就一直装不知道。 可是这会女儿话里那意思,是要跟晋国公一拍两散了? 崔如月委屈巴巴跟母亲掉眼泪,“我是看了那五公主,,孩子眼睛都没睁开就死了与人私通落了这么个下场。我做的事与那五公主是一样的,那将来是不是我也会这样。与其到时候有这么一遭,我还不如出家一了百了。” 莺珠沏了茶端进来,崔太师拿起杯子闻了闻,是好茶。茶好喝了,崔太师也有心思教训女儿了,“那你出家就是了,问什么接你出来这种话……” 崔如月讪讪低下头,缩成一团不敢看亲爹,“这不是寺庙庵堂清苦,谁能在那儿过一辈子啊!” “哼!”崔太师冷哼一声,鼻子哼出的气吹起了自己蓄的胡须,“我告诉你,咱家没那个本事。” 喝了一口茶,崔太师慢慢说:“妃嫔出家都是去城郊的皇家道观寺庙,那里重兵看守,生老病死都是有内务府登记造册编拢记档,除非是宫里发话,进去了只有死了才能出来。” “你要是想好好过下半辈子,就哄好了晋国公,看看他能不能帮你躲了殉葬出家这一遭。” “爹~”崔如月抬头看向母亲,“娘,爹骗我的对不对?” 崔夫人拍着女儿的背,“你爹说的是实话,可是其中也不是没有不可转圜的地方。你爹这张嘴你也是知道的,什么时候饶过人。” 可怜巴巴的抱着亲娘,崔如月想起昨天萧裕明那可恶的行径她就来气,恨不能立刻下床冲到甘露殿去打他几巴掌。 细细想想这事,崔太师慢慢说:“将来倒不是不能做,只是摸不准继任之君的脾气秉性。” “这事要是成了,咱家……”抬头看向母亲。 杯子里的茶喝了大半,崔太师悠悠叹道,“外人不知道还好,知道了,那就是抄家灭族的灾祸。”斜眼瞪了闺女一下,“你这个从庙里脱身逍遥的,也要被抓回去。” 说完捧着杯子叹道,“也好,一家子走的倒是齐整。” “瞎说什么呢!”崔夫人柳眉倒竖,自己男人什么都好,就是编排起人来嘴上没个把门。 “哪里就瞎说了!”崔太师搬了圆凳挪到床前,“我何尝不心疼月儿,”手轻轻拂过崔如月蓬乱的头发,“当初早早把孩子打发了就好了,嫁过去,陛下再好色,还能跟亲兄弟抢媳妇?” 崔如月抬头看着父亲,“爹,当初,你把我许给了谁?”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崔夫人低头抱着女儿,“晋国公上门提亲,你爹看着他好,就答应了。” 崔如月两眼一黑,直接在母亲怀里晕了过去。 69 高福进来时,萧裕明还在为着五公主惹出来的事伤神,马上就是吏部叁年一轮的考评,闹起来的两家不管是亲族子弟还是门生,在朝廷里都有不少人。 这次考评,两家肯定要拿着做文章的,得得找一个在朝中颇有威望的主持这轮考评,那么谁来主持,着实让人头疼。 高福悄声上前,“国公爷。” “嗯,”萧裕明以手支颐,闭目养神不去看他。 在旁边誊写的宋桢抬头看了一眼,低头继续抄抄写写。 “含章殿那边说贵妃娘娘身子不适,已经让内服务撤了绿头牌了。”高福说话时两眼偷偷往他脸上瞄。 萧裕明睁开眼,坐起来提笔在炕桌上疾书。高福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两句,“国公爷,贵妃娘娘她——” “撤了牌子就撤了牌子,出去!”萧裕明被高福吵得心烦,宋桢极有眼色的上前让高福出去,自己提了茶壶在旁边伺候。 “今儿的奏疏你看了吗?” 宋桢摇摇头,“公爷可是为了吏部考评的事烦心?” 放下笔,萧裕明侧身看着宋桢,“以往考评都平安无事,今年,主评官怎么选,却让人头疼了。” “臣觉得今年可让崔太师主持官员考评一事。”宋桢将茶壶放回外间的桌子上,坐到萧裕明下首的凳子上,“崔太师德高望重,便是有纷争,也能秉公处置。” “可是……”萧裕明有些心虚。 “太师为官多年,想必不会因私废公。” 萧裕明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他虽说是个老狐狸,可是朝中之事,还是要依仗着他。” “小叔叔,小叔叔,”五公主急急奔进来,高福跟在后面拦都拦不住,见公主进了内殿,只得搬了一把椅子拿了坐垫放到椅子上。 萧裕明脸一沉,宋桢已经起身把地方让了出来。“又是什么事?” “他,去哪儿了?” 宋桢知道一个外臣不便听公主的事,便拉着高福退了出去。 刚走到外面廊下,崔太师拿着需要与晋国公商议的公文进了院子。宋桢赶忙上前去拦,“太师留步。” 崔太师知道宋桢是陪在晋国公身边抄写读书的,他在外面,这会萧裕明应该是与人议事。 “谁在里面?” 请了崔太师去到厢房等着,宋桢让内监给崔太师上茶,“五公主有事找国公爷,这会叔侄俩正说话呢。” 崔太师点点头,这几日朝堂上俩家撕咬的厉害,谁也不肯低头,贤妃家大有把先皇后母家赶尽杀绝的意思。 扭头看在旁边坐着的宋桢,崔太师想起来那日与萧裕明说话时,萧裕明露出的意思,随口问他:“在这宫里做个侍候笔墨的近臣不是不可,只是学的东西少了些。” 宋桢稍稍思忖,“若是国公爷肯,我想去幽州那治上一任。” “那地方可是穷苦的狠啊。” 宋桢摇摇头,“学生资历浅,不应一开始就在富庶鱼米之乡打转。” 崔太师点点头,正要说话,高福匆匆进来。见到崔太师,先行了一礼,对着宋桢说:“小宋大人,您快去看看吧。” 宋桢不知出了何事,只能跟着高福过去。 进了正殿,脚刚踏过门槛,宋桢就听到五公主的哭声,而萧裕明也起了高声,“还哭,不过是让他回乡认真读书来年考个功名你都舍不得,这么些年你娘费在你身上的心思全白费了。” 五公主哭着抬头,“小叔叔,好歹你让他陪我过了年再走啊,自我跟他在一块,还没分开过呢!”说着又啼哭起来。 宋桢回头嘱咐高福,让他去请贤妃过来,可是高福却说五公主已经与贤妃闹过了,所以才闹到这里来。 萧裕明越想越窝火,“你也知道要过年了,我问你,大过节的阖宫家宴,他坐了哪儿?他能到人前?”再看五公主身形瘦削,一件雪青色的大毛鹤氅套在身上,好像能把她压垮了一样。“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不好好调养身子,为了他满宫里乱窜,你就是这般保养身子的?” 说完也不给五公主申辩的机会,喊来高福,传轿辇送五公主回去。 宋桢躬身向走出来的五公主行了个礼,等五公主走远,他便走了进去,“公爷,崔太师来了,在厢房候着呢。” 这一句话让萧裕明想起了在含章殿的崔如月,仔细算算,打从深秋那日她起了高热到现在,快仨月了,俩人一次都没见。 “公爷,公爷!”高福捧着枝梅花进来,看到那花枝的白雪,萧裕明把窗户推开一条缝,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大雪。 “难怪起来的时候天就阴的吓人,原来是要下雪。”萧裕明低声嘀咕了两句,另一边,宋桢让高福找了个瓷瓶子把梅花插起来。 宋桢淡淡道,“是呢,今年雨水勤,有了这么一场雪,来年的收成就不愁了。” 萧裕明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想到的只有崔如月。 以她的性子,这会已经在含章殿里玩起来了吧。 也不知道她玩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而在含章殿里,崔如月早就让宫女摘了梅花插瓶,还让拉着大家一起穿上厚厚的冬衣在院子里打雪仗。 玩的累了,崔如月深一脚浅一脚的要往屋里去,可是一个没留神,整个人就滚到雪沟里去。 丫鬟们玩的忘了主仆规矩,看见崔如月摔了个狗啃泥,齐齐笑的前仰后合,尤其是莺珠,笑的格外大声。 玩到进晚膳的时候,小厨房搬进来早就准备好的烤炉烤架,铁皮烤炉里的木炭烧的通红,铁签子上串着的羊肉是今天早上现杀的,这会莺珠正拿着小羊毛刷子蘸着调好的料油往肉上刷,羊油掉在烧着的木炭上激出“滋滋”的油香气,而另一个泥炉子里面,用碎羊肉萝卜和洋葱和馅包的包子也烤好了。 崔如月本来觉得这装病的日子十分难熬,可是吃着烤肉和烤包子,崔如月觉得要是可以,她能在含章殿里装病装一辈子。 ============= 除夕过年,肯定是要出事的,猜猜看会是什么事呢? 70(一切都说开了~) 一群人围着烤炉吃吃喝喝正起劲,高福领着内务府的人来了。 崔如月也不端着,一边啃羊蝎子一边问他,“什么事啊?” 高福谨记萧裕明嘱咐的事,笑吟吟的指着身后那些东西给崔如月看,“娘娘,这快过年了,这按照往年旧俗给您的年礼。”说着上前一步,“国公爷说陛下看重贵妃,特别嘱咐内务府,给您准备了双份。” 放下手上的骨头,拿了一块帕子擦擦手,高福递上礼单,长长的一张礼单,崔如月一目十行的看到最后,最后一页上写着: “依往年旧俗,除夕家宴之后,应由后宫最高品阶者于甘露殿内同皇帝共迎新年。” 薄薄一张纸被崔如月攥的皱皱巴巴,什么狗屁旧俗,这皇宫里的规矩怎么这么多! 这一定是萧裕明干的! 心里记着这笔账,崔如月第二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吏部把司礼大监找来问话。 本以为这纸上所说是胡诌的,可是司礼大监说这是国朝旧俗。 这一下就让崔如月火冒叁丈,她这会不想见那个病恹恹的老皇帝,更不想再跟那晋国公有什么牵扯。 哪怕他是父亲眼里的乘龙快婿。 可是,在这个皇宫里,一切都大不过规矩。 德妃按照往年的成例领着内务府捣鼓出了阖宫家宴,请了晋国公和其他几位皇亲宗室一同在宫中宴饮,崔如月穿着新做的衣裳坐在暖和的大殿内。 因她是贵妃,又出身望族,德妃便安排她坐在以前皇后娘娘坐的那个位置上,这一下让她成了席上最尊贵的人了。 萧裕明两盏酒下肚,看着端坐在那儿的崔如月,她一会接受妃嫔的敬酒,一会与上前请安的命妇女眷说话,一晚上下来脸都笑僵了。 再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五公主,因夫君新丧,心上人又不在身边,她也没什么心思打扮。 如果崔如月是鲜艳的红梅,那此时的五公主看起来就是清雅的白梅。 只是五公主打扮的太过素简了,头上俱是雪白银饰,身上是牙白的衣裙,人也郁郁寡欢,不经意看向自己时,那眼神,好像自己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下,萧裕明更郁闷了。好容易挨到宴席结束,他脚底抹油,溜得比谁都快。 看到匆匆离去的萧裕明,崔如月心里有些不好受。 等会她要穿着身上的这件新做的衣服去甘露殿,去陪那个卧床不起的皇帝。 她是真的不愿意去啊。 不仅仅是不想见皇帝,她更不想见萧裕明。 毕竟自己当初差点就嫁给他,他明明知道自己与他有婚约,还对自己一点都不好。害的自己被风吹了那么久,病的那么重。 步伐沉重的出了大殿,慢吞吞的上了轿辇。前面十二个专门擎着明纸灯笼,亮的连砖缝里的枯草都看的清清楚楚,前前后后簇拥着一群大人,崔如月看看前面的,回头看看后面的。 再看自己这个围了红幔的轿子,身上是绣金羽凤凰的红袍,头上的金冠压得她脖子疼,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跟那些民间传说里那些被投入河里平息河神的姑娘似的。 盛装打扮,招摇过市。 下了轿子,高福在殿门外迎接自己。 “娘娘,”高福恭敬上前,“陛下说您到了之后先去望仙池沐浴。” 崔如月点点头,由莺珠扶着进到内殿,脱了身上的衣服,摘下沉甸甸的金冠,就像自己第一次被皇帝传召那样,沐浴后的崔如月换了轻薄的睡褛要往皇帝的寝室而去。 可是当她转身要从屏风后面出来时,她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安静! 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如月!”萧裕明的声音从屏风的另一侧传来。 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崔如月背过身对着屏风,“晋国公有何事?” 望仙池里到处都是灯,隔着蒙了一层薄绢的屏心上能隐约看到她。萧裕明两眼直直看着她,“那天,是我不对。” 崔如月没有说话,她不说话,可是萧裕明有一肚子话要跟她说。 她不接茬,那自己只能继续往下说。“我瞒了你太多事,是我不好。” 他这是要干嘛?承认错误?还是说他同意中秋那天自己的提议了?崔如月心里好奇,又不敢在脸上露出来,屏风中间的薄绢透光透亮的,什么都藏不住。自己可得把样子装好了。 “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我知道自己身份尴尬,被陛下忌惮,因这个很多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我。”萧裕明觉得事情还是从头说比较好。 “后来我在街上见到了你,觉得你可爱有趣,遇到的次数多了,慢慢就喜欢你了。开始我也没想到你爹会答应我,太师同意之后我就赶忙准备了庚帖和聘礼,可是没想到你进宫了。” 听到这儿崔如月有些生气,合着自己主动提出来要借种,是便宜他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但是…… “进宫了,你跟我说要借种,那是我就想自己已经布好了局,等陛下驾崩,我就借天象之说将你留在我身边,这会与你有肌肤之亲,也不过是提前做了该做的事罢了。” 这一下把崔如月的怒火彻底点燃了,合着自己真的主动送上门了,他还欢天喜地的接了! 可是……崔如月一想这几个月来同他欢爱情好的时候,那滋味确实挺好的。起码比那个老皇帝强多了,跟他在床上的时候,他那身子也好看。 皮肉结实,摸着舒服,更重要的是,抱着他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心安。 这么一想,崔如月又觉得要是真的跟他一了百了,出家青灯古佛,是不是吃亏了?毕竟床上那事,现在想想还是挺美妙的。 杂七杂八的想着,萧裕明在那边说了什么崔如月也没往耳朵里去,光在这儿打自己的小算盘。 “如月,你对我……可有男女之情?” 前面一堆崔如月没觉得怎么样,这一句把她问懵了…… 男女之情,崔如月感觉自己有点明白,又觉得不太明白。她那些小姐妹,有的人与夫君十分恩爱,有的人与夫君不过尔尔。 那自己对他,是恩爱,还是尔尔呢? 纠结这个时,崔如月想起他对自己的种种体贴来,虽说有些事是借花献佛,可是那也是他费心思了。 粤省送来的荔枝,中秋时的肘子和圆果饼,还有他让高福给自己送的吃食,桩桩件件,想起来时,自己心里也不是没有波澜。 不等她有所回答,萧裕明从屏风另一侧走出来,站到崔如月面前,努力的不去看她衣衫下裸露的娇躯,“如月,我——” 崔如月伸手抵住他的唇,轻声说,“我都知道了,我……”想想要说出口的话,她也脸红起来,索性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赤脚踩在地上的她踮起脚,抓着萧裕明的衣领吻上了他的唇。 71(H滚床被老皇帝看到了!!!) 两个人一丝不挂的从望仙池出来,磕磕绊绊的到了床上,头刚挨着枕头,男人不知何时硬挺的阳物就尽根没入了女人尚未情动的小穴中。 “啊——”崔如月仰头呻吟,自中秋之后到现在,叁四个月不曾与他有这般亲密的举动,他一下反而自己有些受不了。 她轻皱着柳眉满面潮红,身体更是不能自製的轻轻颤抖着,洁白的肌肤上已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嗯……嗯……”馋肉柱的穴翻涌着软肉,那里很快就适应了阳物的进入。交合处的热灼让崔如月浑身热了起来。 她努力将两腿分的更开些,好让自己尽量适应即将开始的抽动。 “你……”抬头看他,他的脸上只写了俩字,“想要” “空了几个月,你这穴,竟然成了个馋猫——”萧裕明伸手在她小腹上按了按,手指又伸到她的花核那儿,来回拨弄着以便让那紧致的小穴快些沁出淫水。 “你!!!!”身体诚实的反应已经让崔如月羞愤不已,他又说这种话! “小馋猫,”萧裕明笑着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不轻不重的一下,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殿内格外响亮。 低头看着她满身红晕,念了许久的一对乳对着自己颤啊颤,颤的萧裕明的心都跟着一起颤了起来,他低头亲了上去,埋首在她乳尖深嗅。 鼻尖萦绕着她绵乳上淡淡的香气,口齿间是她软绵的乳肉。 女人的乳尖被男人含在嘴里,他湿漉的舌来回拨弄着她的红蕊,没几下就让崔如月脸更红了。 而萧裕明看向她的眼神也变了,他感觉到了,女人已慢慢动情…… 他抬起头时,嘴角与乳尖那儿有一根银丝相连,崔如月大囧,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淫靡,偏偏自己这会已经腰酥腿软,开口也是动情难耐的呻吟,“嗯,嗯,” 从春梦里醒来的皇帝睁开眼睛,两眼床上罩着的海棠花帐子,他记得当年宸妃就特别喜欢海棠花,父皇也用海棠花簪讨她的欢心。 宸妃…… 刚才的梦里,是他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对宸妃多年的淫思只能在梦里实现。 梦里的宸妃,她袒胸露乳的睡在花树下的贵妃榻上,一朵盛开的海棠花从枝头落下,坠在她的乳上,刚刚好盖住了露在外面的乳尖。 那艳红的乳尖,皇帝到现在还记着。 那日在听音阁的厢房里,宸妃被中了迷香。 那是自己从民间搜刮来的迷情香,再贞烈的女子,闻了那香,都会对男子张开腿,露出那桃源宝地。 抱着她滚在床上,她昏昏沉沉,身子却已情动,手指拨弄拨弄就吐出了一手的春露。 平坦的小腹完全不像是有过生育,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皇帝都十分后悔。 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将她拢她自己胯下。 想到当年的一夜春情,皇帝整个人都兴奋了,尤其是腿间的肉柱,原本沉睡的欲望随着他的邪念而苏醒。 抓着床架慢慢坐起来,想喝口水润润喉咙,叫了几声想把服侍的人叫过来,却不见有人进来。 罢了,自己出去吧,顺便洗个澡,再让大监把贵妃叫进来。 那个崔如月,脱了衣裳在床上与当年的宸妃几乎一样。 都是圆润的乳,都是雪白的身子,都是有腰有胯的身板。 照规矩今晚理应是她在这儿陪着,出去她应该就在外面! 这么想着,皇帝踩着一双在屋里穿的软底鞋慢慢往外面挪。 “呵……哈……”萧裕明跪坐在床上,两手紧抓着寒雪两腿的腿根处,一下又一下有力的挺着腰 多次冲到巅峰的快感以及重复的抽送,让崔如月的小穴有些麻疼了,换了往常她早就闹了起来。 可是这会她并未感到吃不消,反而慢慢开始迎合萧裕明的冲顶,每当肉柱抽离,她便后撤玉臀,再同时挺腰向前,迎上男人狠狠的插入。 “慢一点啊!”崔如月软软的叫着,两条腿诚实的,牢牢地缠着他的腰。双腿间她紧致的娇穴被萧裕明的的分身喂得销魂又快活,贪婪的吮吸吞食着那次次都尽根没入的阳物。 股股欲流从交合处倾泻而出,萧裕明摸了一下两个人性器相连的地方,他绷紧瘦削的窄臀,兴奋不已的挺动。 一停也不停的动作,重重的捣弄着女人腿间最敏感的嫩肉。 许久没有被凌虐的娇穴并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极其兴奋的配合男人的动作。 一抽一送之间,每次抽出肉棒,都能带着那两片嫩嫩的粉红花肉颤动着随之拉长,再猛然插入时,被肉棒带着倒插回小穴中。 此刻的画面之淫靡,若是让个不举的男人看到,只怕也会一硬如铁。 伸手握住她胸前两团沉甸甸的丰满乳球,手指来回拨弄乳球上那小巧可人的红蕊,“你还不承认你想我?” 崔如月捂着自己的嘴不肯把手拿开,她生怕自己会发出令自己都不齿的浪叫,她更不能承认自己其实很馋他的身子。 这种事怎么能承认呢,承认了会被他笑一辈子的! 但是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萧裕明抓着她的膝盖,将她两条腿摁回床上,“放松些,别缠的这么紧。”手指在她花核上摸了摸,阳物挺动一下,手指就在花核上揉一下。 重重的顶弄和花核那儿的敏感一下子就让崔如月叫了出来,“啊!不要——啊!” 花径深处,宫口微微的张开,企图吸吮男人那粗硕的前端,可是今天萧裕明想好好逗逗她,他拿捏着进入的深度和节奏,十下有一下会让花心碰到慢慢吐着精液的阳物。 这样的动作成功勾起了女人的欲望,娇穴难耐的律动着,软透了的媚肉努力套紧男人的分身,却被分身那暴起的青筋而逼出更多的淫水。 湿哒哒的春露顺着肉柱流出来,流到两人的腿间,弄湿了男人粗壮的大腿,更流的崔如月腿心臀下都湿漉黏糊。 “饶了我吧,”崔如月难耐的扭动身子,一对绵乳荡出的乳波看的萧裕明的心都乱了。 看她那委屈可怜的样,萧裕明实在忍不住了,俯身伏在她身上,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脸,“好,我这就饶了你。” 话音落下,馋了一整晚的宫口终于被男人的阳物撞开。 而缠绵悱恻的两个人,也没有看见出了花厅的皇帝,他扶着门框,浑身都在颤抖,一双眼睛睁的极大,胸口剧烈的起伏,嘴巴张着说不出一个字。 72(H老皇帝死了!!!) 情意相通之后,便是无边无尽的缠绵交欢,崔如月枕着他的肩窝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而萧裕明则一只手搂着她,在她的背上来回轻抚。 两个人赤身裸体躺在临窗的炕上,没有放下帘子,只一床被子盖在腰间,屋里地龙烧的极为暖和,这样抱了一起也不觉得冷。 低头看到他腰间支起的帐篷,崔如月伸手碰了碰,支起身子看着他,“你又想了?” 她的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垂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萧裕明伸手摸上去,圆圆的,握在手里再一抓,这世上好像再没有比这对乳更软绵的东西。 “我要说没有呢?” 崔如月一下就掀开被子,手指在那阳物上轻轻一弹,只见那向上挺立的分身轻轻动了动,这会那东西上不似从自己肚里出来时那样油光水滑的,上面的青筋好似盘龙柱上雕的龙。 “都这个样子了,还说不想!”崔如月撇撇嘴,将被子踢到一边,整个人爬到他身上。 萧裕明抓过几个靠垫码了码,人半倚半靠在这些软枕靠垫上。 只见崔如月起身扶住了萧裕明的肩膀,分开腿,正要坐上去,萧裕明拦住她,伸手将那湿漉流水的粉嫩花穴掰开。 “乖,这样坐下去!” 这样被男人哄着,崔如月半推半就的用自己的软嫩地方去摩擦那根粗硕巨大的阳具。 在花房里的皇帝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胸口更加疼痛难耐,他扶着胸口看着窗下的活春宫。 那个坐在自己弟弟身上的女人,就是自己的贵妃。 可是他为什么恍惚看到了父皇的宸妃!!! 为什么是弟弟与贵妃滚到了一起! 崔如月搂住了他的肩膀,身子靠在他身上,腰肢和屁股动弹着,用花穴里淌出来的蜜水把萧裕明的分身滋润的油光水滑。 她逗弄他下面的时候还不忘把红嫩的唇凑过来亲他侧颈,亲他脸颊。 这样亲密的动作看的皇帝气血翻涌,下半身命根子胀痛难忍,可是皇帝并没有喊叫出来。 这样的滋味他经历过太多次,父皇驾崩前,他就是这样看着宸妃与父皇欢好的。 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在床上极品绝佳的女子,都与自己无关。 皇后嫁予自己时心不甘情不愿,在床上连应付一下自己都不肯。 德妃对自己一片真心,然而上了床,自己对她没有任何兴趣。 至于贤妃…… 宠幸多年的徐才人,进宫之时竟然并非完璧! 好不容易有一个可圆多年绮念的贵妃,她竟然!竟然! 女人柔软的唇亲的萧裕明心头痒痒的,就在他伸手搂着她,想要更进一步同她唇舌缠绵的时候,崔如月却躲开了。 她扶住那被润滑的差不多的肉柱,对准自己的逼口,缓缓坐下。 异物插进来的感觉太明显,穴壁被撑开被开拓的饱胀感夹杂着一点微末的疼痛,这种感觉让崔如月既愉悦又难耐地拧起了眉。 “啊~”那漂亮娇艳的女人仰着头呻吟出声,双臂撑着他的腰腹,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半躺在床上的萧裕明被她一激,身下的巨物又胀大了一圈,呼吸也粗重起来。 看着她那沉甸甸的乳,萧裕明坐直了身子抱住她,“等出了年,我就让太医院给你准备下坐胎药。”手指勾勾她的下巴,“甜一点,好喝一点。” 崔如月亲亲他的脸,“你愿意让你儿子骑你头上了?” 萧裕明笑的胸膛都跟着震起来,“那我说我想让你做我的皇后呢?” 崔如月一愣,而萧裕明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把炙热滚烫的吻落了下来。 “呜……” 崔如月的樱唇被男人擒住了。 分开她的唇齿,火热的舌在她口中里横冲直撞。 与此同时,崔如月也开始骑乘起来,摇动着身子,腰胯摆动的动作一停也不停。 男人的那根肉棒又粗又大,动起来的时候能刮过她穴里所有敏感点,而她在上位,可以自己调节角度和力道,做起来简直快乐非凡。 “嗯~唔……” 接吻和交欢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一手扣着她的臀,一手擒着她的腰,闭眼享受着心上人的套弄。 “啊~不行了……” 女人到底体力有限,而萧裕明又很持久,她根本没法坚持到萧裕明射精,就先瘫在了萧裕明身上,小嘴一撅,看他的眼神里透着楚楚可怜,“我没力气了……” 皇帝艰难的挪到一棵金桔后面,他努力走的稳一点,声音小一点,可是卧床许久的他,这会站着双腿都有些打颤,光是站稳了都有些困难,更何况要走路稳当。 他想走到床前,他想抓了这一对偷情的贱人。 “来……人,来人!”皇帝张口试图把人喊来,但是他一开口声音就嘶哑无比,几个字含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攀着他的肩膀的双臂向下滑,故意用指尖刮着他的后背,头一偏,发丝垂落:“你帮帮我嘛!” 说完她还故意夹了一下小穴,让穴里的软肉狠狠咬了那根大肉棒一下。 这一下让萧裕明浑身不稳,整个人差点栽了她身上,自己差点就被她夹射了。 她就是故意的。 缓过那股射精的冲动以后,萧裕明不再犹豫,就边挺腰往上肏,边抓着她的屁股做抬起下落的动作。 “啊~啊啊!”崔如月不可抑止的叫了出来。身体的下坠让小穴被肏开的感觉更明显。 “不要了,不要了!”崔如月叫的越来越媚爽的尖叫,被她小穴吞吃着分身的萧裕明此时爽利到了极点。 在花厅挣扎的皇帝此时身上的难受比刚才更厉害了,床上的动静好像催命似的,催的他的下身越来越难受,无法发泄的欲望几乎要顶破裤子,活到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哪怕是当年看宸妃与父皇交欢时,下身也没有这般疼痛难受。 抬手按在胸上,皇帝努力平顺自己的呼吸,可是胸口绞痛的他叫都叫不出来。 女人的花穴里又流了好多水,混着这些蜜液,萧裕明抽插的更加顺利,湿软的小血也被干到噗嗤作响,两个人越做越快,越做越凶,宫口反复被阳物顶撞,终于在男人不断的抽送里达到了高潮。 崔如月趴在萧裕明身上,她感觉到男子的阳精正不断的涌进自己肚里,手指在他胸膛上轻轻画圈,她突然想起了席上的五公主,崔如月心有戚戚,抬头问道:“咱俩的事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你会护着我吧。” 萧裕明抱着她翻了个身,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腹,“你和孩子,我都会护好了,决不让人欺辱你们娘俩。” 崔如月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身上,“什么孩子,还没影呢。” 萧裕明点点头,“嗯,也是,孩子等你当了我的皇后再生也不迟。”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话悉数飘进了皇帝的耳朵,他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兄弟,美妾,就这么是他为无物,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这皇帝居住的甘露殿里偷情苟合。 这一番刺激彻底激怒了皇帝,怒气催发了他服下的丹药,两眼睁着看着花厅里的一切,眼前看的似是繁花,又好像是宸妃光裸的娇躯。 她盛开在父皇胯下,怀着萧裕明笑看着后宫众妃跪拜在她面前,可是很快宸妃又躺在了自己身下,就像梦里那样,她怀着自己的孩子,小腹微凸,笑着要自己将肉柱插到她的穴里。 可是还不等自己有所动作,胸口一阵剧痛,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皇帝一动不动倒在花厅的地上,两眼睁着,身体冷了下去。 73 除夕之夜,子时已过,在家跟夫人说话的崔太师打着哈欠嗑瓜子,喝了一肚子茶整个人还是越来越困。 崔夫人看大家都是眼皮打架,便不再坚持守岁,让众人退去,各自回屋睡觉。“行了,都别熬着了,回屋歇着吧。” 就在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孙女们齐齐起身,行礼要离开时,突然传来钟响。 本来昏昏欲睡的崔太师立刻睁开眼睛,聚精会神的听了一会,长子赶忙推开门走到院中。 大年夜,天上飘着雪。 崔府大公子站在屋檐下,心中默数着钟响了几声。 二十七声之后,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兵马奔驰的声音。 “宫里鸣钟,二十七响,出大事了。”崔太师放下手里的茶壶,对屋中众人说,“都回去,关闭府门,无事不得外出。” 将孩子儿媳们一律撵回房,门房上有人来报,说宫里来人了。 不等崔太师开口,来人就已经跟着门房到了崔太师面前。 解下身上的黑色披风,来的人正是宋桢。 崔太师让所有人都出去,将宋桢带去了自己的书房。 “宫里怎么了?” 宋桢拿出一张纸卷,“陛下驾崩了,公爷要太师即刻进宫。” 崔太师点点头,转身从博古架上拿了一个木盒递给宋桢,换过丧服,趁着夜色出了太师府。 出来到了街上,一队队兵马正奔往城中各处。 太师心里一沉,宋桢只吩咐人将马赶得更快些。 天还未亮,雪却越下越大。 崔如月用被子包着自己站在花厅里,她惊恐地看着已经咽气的皇帝。 他眼睛睁着,眼珠突出,头上脖子上青筋暴起,十指屈着,死前似是在抓挠什么。 蹲在皇帝身侧的萧裕明伸手合上他的眼睛。 死不瞑目,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和崔如月的事,所以在这里——气死了。 回头看到崔如月赤脚踩在地上,萧裕明站起来走到崔如月面前,“你躺回床上去,这里一切有我,我已经让宋桢去叫你爹进宫。” 伸手握住她的肩,“别害怕,我会护着你的。” 崔如月越过他看向地上的皇帝,高福按照萧裕明吩咐的,他偷偷进来给皇帝送安神茶,刚进花厅就看到身子已经凉了的皇帝。 报到萧裕明面前时,有些困意的崔如月立刻就睡不着了。 皇帝居然死了! 他居然死在了花厅! 当初自己想拿枕头闷死他,可是他这会真的死了,崔如月并不开心,而是害怕。 她不知道皇帝驾崩后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看她一副惊惶不定的样子,萧裕明知道她害怕,抓着她把她拉到了床前,“别想了,快躺下睡吧。等天亮了,一切就都好了。” 被迫躺下,崔如月闭上眼睛就在想以前读过书,想那些书里有没有写皇帝驾崩后宫里是什么样子。 可是她想不起来,好像不是自己记不起来,而是那些书里没写。 皇帝薨逝,新君继位。 史书上往往都是用这八个字来写今晚和即将发生的一切。 那个死了的老皇帝没有孩子,应该是从近亲宗室中择一人继之。 兄终弟及,好像也说的过去。那会是萧裕明承继大统吗? 闭眼想着这些,崔如月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披了黑色斗篷进宫的崔太师一进正殿就直奔花厅,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宋桢说了,陛下暴毙,死不瞑目。 经过晋国公睡觉的寝室时,帐幔拢着的床上似乎有人躺着,再看地上那双绣鞋,崔太师大概明白了。 进了花厅,地上并没有陛下的尸身,而是萧裕明站在门框那儿,两眼看着被移到床上的皇帝。 崔太师走到萧裕明身边,躬身行了个礼,“公爷。” “太师来了。”萧裕明转身看着崔太师,“东西都带来了吗?” 崔太师侧身让宋桢上前,打开宋桢捧在手上的木盒,盒子里是一个黄色的丝卷,“依旧例,新君名字写在黄纸之上以丝绢装裱,藏于甘露殿书房的锦盒内。” 拿出那一卷东西,崔太师看着萧裕明,“这上面已经盖了陛下的大印。” 萧裕明只是看着,那黄色的丝绢看着似乎有些年岁了,“这上面……” 崔太师并没有接他的话,看都没看皇帝一眼,转身就带着宋桢去了书房,将纸卷放到了锦盒里。 宋桢看崔太师做得娴熟,按捺不住好奇心,低声问道,“太师,如此这般,您就不怕将来鸟尽弓藏?” 合上锦盒的盖子,崔太师回头看了一眼西面床上,“哪有什么万世永昌,老夫早就看明白了。” 后宫的娘娘如往年一样,晨起沐浴更衣,按品大妆,穿着为新年做的新衣等待陛下的合宫召见。 徐才人冷冷的看一眼衣架上的蓝衣,手拿眉笔对镜描眉。就在她拿着胭脂要往脸上涂得时候,宫女跑了进来,“娘娘,娘娘!” 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宫女,徐才人懒洋洋的问,“怎么了?” 来的宫女跪在地上,“娘娘,陛下于昨夜子时驾崩了!” 手一松,徐才人拿着的眉笔掉到了地上。一时间承晖殿里乱作一团,徐才人赶忙洗掉脸上的脂粉,简单瞄了两笔眉毛换上丧服,急急奔往甘露殿。 进了甘露殿,宫里的嫔妃已经全都在那儿了,她拽着宫女站在最后面,前面是几位高阶的妃嫔。 甘露殿里,几位重臣和宗亲中颇具威望的王爷都在议论新君册立的事。 崔太师说不妨看看陛下可否留有遗诏,若无遗诏,便在宗室子弟中推举一人。 高福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博古架上拿了锦盒,又拨开别着的象牙扣,里面果然有用丝绢装裱的遗诏。 为着避嫌,萧裕明在几位重臣和王爷进宫后就回到了他的国公府。 而睡着的崔如月,也在天亮前被偷偷送回了含章殿,此时她站在众妃前面,努力装出一副哀戚悲痛的模样来。 拭泪的绢帕里藏了一点辣椒粉,崔如月时不时的把帕子举到面前,眼睛被辣椒粉刺的涕泗横流,就在她哭的有那么一点模样时,她突然一阵恶寒,好像有人在心怀怨恨的瞪着自己。 崔如月回头去看,却看到一群泪水连连的女人。 天可怜见的,一个个的都哭成了泪人。崔如月心想,这要是一人一口缸的话,流的泪都能攒出晚上的洗澡水了。 75(俩人的事被戳穿了!!!) 妃嫔们压抑的哭声隐隐传到屋里,几位宗亲和重臣看着陛下留的圣旨,彼此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对大监说,“去请新君进宫吧。” 崔太师开口说:“灵堂设在重华宫,请诸位娘娘和陛下前往重华宫吧。”此时皇宫里一片缟素,妃嫔们齐齐站在外面,从屋里看出去,只见妃子的头上只用雪白绢花装饰。 而站在最前面的贵妃,也是一对银珠络子从银钗上垂下来。 众人挪去重华宫,宫殿里摆了两排椅子,朝臣宗亲在一侧,妃嫔在另一侧,徐才人悄悄挪到崔如月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上。“” 崔如月只觉得肩上一沉,回头一看是徐才人,惶惶不定的一颗心静了下来,伸手握住她放在肩上的手。 这会,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这后宫里,她信得过的只有徐才人。 就在她觉得心里安稳点时,萧裕明身着丧服从外面进来。 看着萧裕明在皇帝灵前跪下,看着亲爹在众人面前宣读了陛下遗诏,崔如月觉得事情发展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皇帝死了,他当皇帝了。 自己呢? 长长的衣袖遮住崔如月的手,她下意识的抓着手里的绢子,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萧裕明于皇兄灵前继位,在场的诸位朝臣具下跪向他行礼。 而崔如月这边一众宫妃却没有丝毫动静,这时候应该是崔如月带着众人跪下的,可是没有人跟她说这件事,她也不觉得作为先帝的妃嫔,有必要给新君下跪磕头。 她这会更想知道萧裕明会如何处置自己与其他妃嫔。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但是只有徐才人开口,“敢问陛下,我们这些先帝的旧人,可有个说法?” 两眼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视线又落到徐才人身上,他想了想,“依照旧例,无所出的妃嫔理应为先帝殉葬,” 几个低阶妃嫔听到这一句,身子抖了一下,眼中的泪立时就落了下来。 “可是寡人一直在想,太宗皇帝定的这条规矩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两眼从徐才人挪到崔如月身上,“我看不如这样,有所出者,留在宫中迁居别院,未曾生养者,可领一年月例银子搬回母家再行婚配也同已育妃嫔一般留在宫中。” 因为自己女儿是贵妃,自己开口难免惹人非议,崔太师垂眸看着擦得光亮的地砖,不说一句话。 而宋桢立在几位亲贵大臣身后,在这种事情上,他只有在旁拿着笔记实录的份。 到底还是身居宗正卿的老王爷开口说了句话,“陛下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么多年来,民间不少人都因宫里这殉葬出家的规矩而不肯将女儿送进宫。先帝当年也曾说在宫中即可,不必殉葬。” 方才哭的几个人这会又暗暗松了口气,不用死了,不用出家了,还能拿几百两银子出宫回家去。 崔如月暗暗松了口气,起身向萧裕明施了一礼,“臣崔如月代宫中姐妹,谢过陛下。” 徐才人也赶紧就坡下驴,生怕萧裕明说话不算话。 见徐才人跟随贵妃向新帝行礼,其他几个年轻妃嫔也齐齐屈膝。 “谢过陛下。” 诸位低阶妃嫔的话音刚落下,坐在椅上的德妃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当初有人跟我说萧裕明你与贵妃有私情我还不信,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 在场诸人齐齐看向端坐在椅上的萧裕明和崔如月,也有好事者去看崔太师,想看这只千年老狐狸脸上是什么样子。 崔如月立时就慌了,努力掩饰掉脸上的慌张。 萧裕明则淡定的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没有说一句话。 德妃不再坐着,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崔如月面前,“陛下召了你进宫,是要你给他生儿育女,可你做了什么?” 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崔如月仰头看着自己,德妃忍了又忍,骂道:“与萧裕明勾结到一起,有着宫外的缘分还要跑到宫里淫乱后宫。” 徐才人捏捏崔如月的肩,她开口问德妃,“德妃娘娘说贵妃与陛下私通,娘娘可有证据?” “证据?”德妃手上用力,全然不顾崔如月一张脸疼的扭曲起来,扭头看着萧裕明,“我在宫中经营多年,我当然知道这对狗男女在甘露殿里做了什么。” 崔如月受不了德妃的掐捏,伸手将德妃推开,“德妃你既然这么说,那你倒是拿出真凭实据来?” “真凭实据?”德妃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扑上去打崔如月。 莺珠一看德妃扑上来,立刻将崔如月护在身后,徐才人赶忙拉着崔如月躲开德妃的撕打,离了座位站到别处,崔如月看着被莺珠阻拦的德妃,“德妃娘娘言之凿凿说我与陛下私通,那你倒是拿出实据来。” “实据?你这个贱人还有脸要实据?”德妃扑腾着要冲到崔如月跟前,她指着萧裕明对崔如月骂道:“你们两个在望仙池里做的龌龊事难道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拿起茶杯徐徐的喝了一口茶,品了品,觉得茶泡的没味了,将茶杯递给在身后立着的高福,“换杯茶来。”看着高福走远,萧裕明整整衣袖,看着站在殿中怒发冲冠的德妃,“我倒是想听听,我和贵妃有什么龌龊事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萧裕明是气定神闲的,崔如月却是努力摆出一副被德妃陷害污蔑的可怜样,颤巍巍的倚着身后的徐才人,眼睛里满是委屈。 “呵呵,”德妃看着眼前的俩人,都认为自己没有真凭实据,可自己手上全是这对狗男女私会通奸的证据。 “你假借先帝召幸将崔如月召去甘露殿,先帝的床上睡着,你们在外面颠鸾倒凤,”说着又要冲过去殴打崔如月,“这个贱人还企图借种混淆皇家血脉。” 老王爷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德妃一条一条说的明白却迟迟拿不出证据来,听得未免有些烦了。“德妃,你若拿不出证据便是污蔑新君,依律……” 德妃一下就推开阻拦自己的莺珠,“依律当死是吗?我做错了什么?该死的是他萧裕明,是她崔如月。” “德妃!”崔如月忍无可忍,她如果有证据也就罢了,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有拿出证据,这样事情便好办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与陛下私通,你是看到了吗?你的证据又在哪里?人证物证,你都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看殿中闹成这幅样子,低阶妃嫔全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肃穆庄重,贤妃也忍不住开口劝道,“德妃姐姐,你就别闹了。” “我别闹了?”德妃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绽开一个诡异的笑,“你是萧裕明的表姐,你自然是一心向着他的。你养的那个与清客私通的女儿还指望他萧裕明再给寻一个好女婿呢。” 这一下,殿中众人惊奇! 在宫外,五公主和五驸马的事早已风言风语满天飞,德妃这一句话,几乎坐实了那些影影绰绰的事。 贤妃霍得一下站起来,“我知你对先帝一往情深,可是先帝病入膏肓,撒手人寰是早晚的事,你闹成这幅样子是图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德妃仰天大笑,她看着殿中诸人,看了一圈之后两眼牢牢盯着萧裕明和崔如月,“陛下病入膏肓?” “陛下病入膏肓——”德妃喃喃自语,她疯癫的样子吓坏了殿中所有人。 “陛下怎么会病入膏肓?我想尽法子,陛下的身子我是清楚的,我想尽法子,”抬手指着萧裕明,“我想尽办法让陛下好起来,是你,”转身指着崔如月,“还有你,”回身看着贤妃,“陛下不是什么病入膏肓,是有人毒害,” “又因为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贵妃与自己的亲弟弟偷情,陛下是被这对狗男女活活气死的!” 75(有一点点虐,但是小虐怡情~) 崔如月不敢相信德妃说的。 那晚她在听音阁厢房听到的,那时她知道有人在算计躺在棺材里的人,知道后宫嫔御中有人是萧裕明的表亲。 没想到,居然是贤妃! 是了,正是因为是表亲,他才会对五公主的事这么上心,才会默许贤妃挟私报复,杖毙驸马母亲,趁五公主生产毒害五驸马。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呢?难道他是信不过自己吗? 他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 就在崔如月还因为德妃的话而震惊时,贤妃冷着一脸,站起来走到德妃面前,“那你扪心自问,当年宸妃一事,你对得起当今圣上吗?” 扭头看向自己的表弟,贤妃决定将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当年你为了得先帝欢心,知道他觊觎宸妃,明知当今陛下年幼不能失了生母,仍助他玷污了宸妃,又鼓动先皇后逼死宸妃。这件事,你对得起宸妃对得起圣上吗?” 一听的这件丑事,老王爷不想再掺和,当年宸妃那事,宗亲近臣都有所耳闻。事后几人私下小聚时也曾议论过,皆为萧裕明而不平,认为先帝失德。 这会又宣扬出来,看来贤妃是要鱼死网破。 看到高福端着茶进来,萧裕明也不再跟德妃啰嗦,呷了一口茶,看着德妃,“你把这些事说像模像样,那你可有真凭实证?” 好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真要逼自己把证据亮出来是吧。德妃冷笑,扭头冲门外喊,“大监!” 眼看要有真凭实据,本来被德妃吵得不耐烦的众人这会又安静下来,等德妃把证据拿出来,都屏息静气看热闹。 “大监!”德妃声嘶力竭的冲殿外大喊。 萧裕明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道:“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他。” 从外面奔进来一个小宫女,宫女脸上惊惶不定,似是看到了什么极吓人的事,“禀主子,大监他,悬梁自尽了。” 德妃不可置信的看着进来的宫女,上前抓着小宫女,“你说什么?谁自尽了?” “大,大监,”宫女眼神闪烁,不敢看德妃,“方才娘娘您传召大监,可我们在大监的住处寻着他时,就看到他悬梁自尽了,还留了遗书。”说着双手捧着一封信举到德妃面前。 不等德妃拿走,贤妃上前一把抢过大监的遗书,拆开之后上面也没说别的,只说感念先帝恩德,自愿追随先帝而去。 “不!”德妃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会的,”抬头对萧裕明怒目而视,“是你,一定是你杀了他。” 挥挥手让小宫女出去,萧裕明站起来走到德妃面前,“德妃,你说旁人淫乱宫闱,那你跟大监,他究竟是为你做事还是为了先帝做事?” “污蔑朕与崔贵妃……”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好像在看什么污人眼目的东西,对殿外的侍卫说,“德太妃疯癫无状,服侍的人一律下狱议罪,” 萧裕明面无表情道,“至于德太妃,她待先帝用情至深,如今自愿殉先帝而去,带回去,命钦天监择良辰吉日送德妃上路。” 新帝的雷霆手段让殿中诸人不敢出声,崔如月更是不敢说一个字。德妃茫然的转过头,指着崔如月问老王爷,“您就看着这对贱人如此肆无忌惮吗?” 老王爷皱皱眉,事情闹成这样,他也想知道,萧裕明和崔如月,到底有没有私情。 几位宗亲和威望身高的老臣都看着萧裕明,崔如月脸色大变,她知道事情变得棘手了。 该怎么做呢? 德妃没能拿出证据证明,可是事情已经传开,外面很快就会风言风语,到底该怎么办? 萧裕明也在想这件事,他十分懊恼,明明知道大监与德妃的缘分,经过贤妃点拨知道有人把手伸到了甘露殿。 但是他真的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德妃没有听到宗亲的答复,侍卫进来将她拖回了她所居的宫苑。 “陛下,德太妃疯癫无状,惊扰了您和贵太妃。”看宗亲朝臣中无人出声,崔太师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老王爷站起来走到萧裕明面前,“可是德太妃所言之事,还是得有个说法才好。” “不然事情传到外面去,损伤的也是您和贵太妃的清誉啊。” 萧裕明木然的回头看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崔如月,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崔如月脚底发软,如果不是徐才人在身旁扶着自己,她几乎站不住。 “朕……”萧裕明艰难的开口,“德太妃对先帝用情至深,先帝骤亡,德太妃言语无状,疯癫之人的疯癫之语自然是做不得真,何况朕与贵太妃无任何私情。” 老王爷点点头,正要开口,崔太师好像是嗓子难受,拿着茶杯清了清嗓子,拿着茶杯喝了大半杯茶。 他略一思忖,见萧裕明脸上神色还好,便慢慢说了的想法,“陛下如此说,贵太妃的嫌疑就算是洗清了。只是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宗正卿请说。” 老王爷规规矩矩向萧裕明行了个礼,“臣认为先帝虽有德太妃与大监的服侍,但是宫中宝华殿的香火侍奉,还是需要有人去做的。照往年先例,此事应由高阶妃嫔终身侍奉,可是如今五公主身子弱,贤太妃要照料女儿,贤太妃自然是不合适的。” 太阳穴突突的跳,崔如月绝望的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 “臣以为,先帝在宝华殿的香火侍奉,应由贵太妃打理。”宗正卿索性跪下,“昔日钦天监合过贵太妃与先帝的八字确实是十分相宜,先帝对贵太妃也是万般宠爱,贵太妃以女道之身如宝华殿修行,侍奉香火,也算是报答先帝对贵太妃的爱重之情。” 背在身后的手紧攥成拳,萧裕明脸上依旧淡淡,他正欲问,崔如月先开口,“那我如果不愿意呢?” 宗正卿义正言辞道:“贵太妃,这已是两全之法。” 萧裕明有一事想知道,“你觉得贵太妃要在宝华殿待多久?” 宗正卿飞快的看了崔太师一眼,“若先帝不愿贵太妃继续侍奉,自然会天降警示,那时贵太妃便可出宝华殿,回娘家另行婚配。” 听到这里,崔如月几乎要晕过去了,她指着宗正卿怒骂道,“当初我不愿进宫,那人逼我入宫,如今我不想留在宫里,你们又逼我留在宝华殿。” “还天降警示……”崔如月又气又笑,“若苍天有知,当初那个糟老头子逼我进宫时为何不一道惊雷劈死他!”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再无任何转圜的余地,崔如月不知道众人是何时离开重华宫的,她和萧裕明面对面坐着,坐到太阳落山,坐到屋里掌灯,坐到蜡烛燃尽,几个时辰里,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 76(H老皇帝棺材前play搞起来~) 装殓了大监,高福收拾了大监的东西,在一个大箱子里,他看到有一个小箱子,上面用铜锁锁住,看这样子,里面应该是大监极为珍视的东西。 与高福一同办事的宋桢看着这个箱子,与高福商量了之后,便拿着这个盒子去重华宫找萧裕明。 而此时的重华宫里,一直没说话的两个人此时拉拉扯扯,不成样子。 萧裕明自知食言,不敢抬头看崔如月。“宝华殿那儿,我会安排好。” 听了他这句话,一颗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崔如月攥了攥拳,想站起来走出去,可是腿上没有力气,坐在椅子里,看周围一片漆黑,连一盏灯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恨恨说道:“萧裕明,你现在说得每一个字,我都不会信了。” “如月!” “不要叫我的名字!”崔如月骤然高声。 起身点了一支蜡烛,殿中重新有了一点光亮,举着烛台走到她面前,果然,她哭了。 “萧裕明,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你总有事瞒着我,你说你会护着我,结果就是让我给一个死人守灵。我——”崔如月越说越激动,眼泪滚滚落下。 两眼牢牢迫视着他,“陛下,您的喜欢,我生受不起。” 将烛台放到桌上,萧裕明在她面前跪下! “如月。”手放到她的膝上,“这一切,都是我不好。” 拂去他放在自己膝上的手,崔如月扭头不去看他。 这会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她不怕去宝华殿,她是心寒。 “那些事,我原本想大事谋定再告诉你的。我怕——” “你怕我给你传出去对不对?”昏暗的光下,崔如月自嘲的笑容显得更加凄楚可怜,“陛下,朝堂的事,我是不懂,可是我不懂不代表我蠢。” 抓住她的双手,萧裕明急忙辩解道:“你不要这样,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我和太师都会想办法的。你不要这般伤心了。” 女人眼眶中的泪一滴一滴落到他的手背上,抬手拭去脸上的泪,崔如月缓缓说出她想到的一切,“先皇后死状与被闷死的人一样,这是不是你动的手?先帝的那些儿子,是不是都是你下的狠手?这里面贤妃也掺和了不少吧。” 萧裕明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想起太子尸身送回宫里第二天,皇后深夜殁了,他们母子俩出殡那日,表姐说她深夜前往皇后宫中,用枕头活活闷死了皇后。 杀了皇后,以报宸妃之仇。 “是表姐杀了先皇后。她用迷香迷晕了皇后寝殿中的所有人,然后用枕头闷死了她。” 先皇后的死,他说的如此轻巧,哪怕身上穿着厚厚的冬衣,崔如月依然觉得自己如坠寒潭冰窖。“那太子呢?” 萧裕明点点头,“是我,只是出了意外,我本想让他坠马受伤伤重不治而死,没想到遇上了凶兽,将他咬死了。其他几位皇子,贤妃也有参与。” “你……” “我和表姐从不后悔,自从母妃死了,表姐也看清了皇兄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答应她,将来由我承继大统,我不会亏待她,更不会亏欠外祖一家。” 抬手去拭她脸上的泪,可是手还未碰到她的脸就被她躲开了。“我怕你知道了这些,会怕我。” 崔如月吸吸鼻子,依然不肯看他。 萧裕明心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哄不好她了。 站起来将她抱到怀里,“过去的事我们就让它过去吧,从此以后再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拦住你我。” 双手使劲将他推开,崔如月站起来看着他,“陛下,臣妾是先帝的贵妃,与您并无瓜葛,请您自重。” 萧裕明自知自己对不住她,当初没能拦住她进宫,进宫后强行同在听音阁交欢,现在又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她不得不入宝华殿祝祷守灵。 可是这会她竟然把皇兄搬了出来推拒自己! 这一下,萧裕明无端恼火起来。 烛火昏暗,崔如月没有看清萧裕明脸上的神色,而她沉浸在哀戚悲伤之中,无心理会此时萧裕明的心绪。 “陛下若是无事,臣妾先回去了。”扭头看向紧闭的殿门,“明儿一早我就会带着莺珠前往宝华殿。”说完,她转身就要绕过萧裕明,从这里出去。 可是事与愿违,腿脚刚迈出去一步,自己的衣袖就被他死死拉住。 “你我之间,当真要到如此地步吗?”萧裕明将拽回到椅子上,“你是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的,你就真的这么狠心?” 不提这个还好,说了这个,崔如月心里也不好受,她正要开口,男人的唇就已经堵了上来。 被迫张开的口与人舌吻,崔如月甚至来不及伸手推搡面前的人,空旷的殿里,裂帛声格外的刺耳,身上的衣服被男人熟稔的撕碎。 崔如月疯狂的拍打萧裕明的肩膀后背,可是依然无法阻止自己的衣服被他撕碎,被他掷在地上。 双腿就被男人有力的手掰开抬起圈在了那人的腰上,“不要!”崔如月含糊不清的抗拒,但是下一秒,粗硬的肉柱顶入了她的娇穴。 抱住自己的男人奋力的做着活塞运动,唇舌被人封堵住,除了拍打男人结实的肩膀,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啊!出去!” 火热的欲望,紧致的花穴,柔软的媚肉包裹住抽动的欲根,湿湿热热的,一切都犹如往常一样。 可是两人的心绪却十分不同。 放过她的唇,崔如月大口大口的喘息,萧裕明抱着她走到一张罗汉床前,将她放到床褥上,后背突然碰到冰凉的锦被,小穴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甬道突然痉挛,萧裕明忍住这一阵难受之后,一只手托住她的臀,另一只手摸上她的绵乳,软软的握在手中。 “放开我,你放开我,不许碰我。”崔如月哭叫着,她喜欢同他如此亲密,可是这会一想到他的种种,自己也痛苦难受起来。 捧着她的脸,外面屋檐下挂着灯笼,隐隐的光照进来,可是两个人什么都看不见,萧裕明试着看清她的脸,“如月,我求求你,不要恨我。” 这一句话让崔如月心如刀绞,一时间哭的更加难受。 就在她哭泣时,触到女子桃花源的肉柱顶了进去。崔如月难耐的吟叫了出来,“嗯……” 渴望欢爱的娇穴贪婪的吞咽,尽根没入的欲根撩高了欲火,崔如月躺在床上抓着枕头抵御从腿间漫延开欲望。“不要了,不要了……” 双腿不受自己控制的被人打开,粗硬的男根狠狠顶入又快速的撤出,“嗯……不要!”倾身抓住女人的手腕,拉开她的双臂,萧裕明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双乳此时已经完整的露在自己面前,情欲渐渐支配了他,他低头情不自禁的俯身亲吻她的娇躯。 男人湿热的唇落在身上,所到之处又热又麻,崔如月觉得下身痒的难受,一颗心纠结的更加厉害。 说不喜欢萧裕明是假的,说自己不喜欢与他欢爱也是假的。 可是她真的好难受。 双手用力企图挣开男人的钳制,可是下身的快慰又在折磨她,娇穴疯狂的挤压男人的欲根,媚肉猖狂的、无所顾忌的缠住肉柱,自顾自地不肯放开。 男人的舌尖找到了乳尖,灵活的来回拨弄,牙齿轻轻的咬了一下,口鼻间是他最喜欢的女人的乳香。 双腿无助的蹬动,深埋在腿间的巨物彻彻底底陷在柔嫩湿热的娇穴里,肉柱上凸起的青筋刺激着女人,原本还有些抗拒的崔如月,此时口中是断断续续破碎的呻吟,“不要了,不要了。” 汹涌的快感袭来,紧致的花径紧紧咬住粗壮的男根,“出——去啊!”高潮来临时,比开始时更加粗的欲根迎着落下的湿液射出积蓄已久的白浊。 昏昏沉沉的被他用大衣服抱起来,崔如月睁开眼睛看看,原来他是抱着自己回含章殿。 宫中各处都是白的,地上是白的,屋顶的瓦片上也是白的,屋檐上挂的灯笼也换成了白的。 冷风呼啸,原本喜庆的春节,原本应该高兴的日子,竟然成了这幅样子。 昏昏沉沉的被他抱进含章殿,整个人被他放在床上,因为莺珠不在,萧裕明也不知道她的衣服放在什么地方,只弄了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将睡未睡时,崔如月听见他说,“你现在宝华殿避一避,等风头过了,我自会想办法。” 再度醒来时,崔如月觉得他好像跟自己说话了,又好像没说,因为那句话她听得并不真切,可是他在自己额上吻了一下。 崔如月记得,他的唇很凉,他的泪落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77「Рo1⒏аrt」 回到甘露殿,疲惫的萧裕明想赶紧躺下睡一觉,可是宋桢急急忙忙找过来。“国公爷,不,”宋桢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忙改口,“陛下,”说着将从大监屋中找出的木盒举到萧裕明面前,“德太妃嚷着要见您。” 打开木盒看了一眼,萧裕明又看了一眼宋桢,“过几日就是妃嫔出宫的日子,你可想好了?” 宋桢一听事关徐才人,立刻跪下,“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只求陛下成全我与惜文。” “你不嫌弃她曾经服侍先帝?”随便搬了一把椅子坐下,萧裕明看着,“当初我带她进宫,又推她得先帝宠爱,这里面有我的私心,你当真不介意?” 宋桢摇摇头,“若不是陛下的私心,臣与惜文也难再续前缘,臣对陛下,只有感激。” 看宋桢和徐才人,再想想自己,萧裕明一时间竟然有些羡慕他们两个。 罢了,事情总要一桩一桩来,慢慢料理吧,先把德太妃这一头弄明白了再说。“来,”伸手示意宋桢上前,“帮朕换身衣服,跟我去德太妃那儿一趟。” 跪在地上的宋桢麻利站起来,先是拿了棉靴帮他穿上,转身拿了衣架上的大毛衣裳给萧裕明穿好。 擎着灯笼到了德太妃的住处,因萧裕明发了话,宫中护卫将德太妃这儿看守的犹如监牢一般,贤太妃怕出事,特地换了给力的宫人守着德太妃。 进了屋里,德太妃头发半挽,穿一件红衣临窗坐着。听到门吱嘎响了一声,她木然的转过头,看到是萧裕明,又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 “宋桢说你要见我。”挨着圆桌坐下,萧裕明抚平下摆,让宋桢把木盒放到桌上。“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监,是不是你动的手?”德太妃回头看向萧裕明,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原本锁着的盒子的锁被人蛮力撬开,萧裕明伸手开了盒子,里面是厚厚的一摞书信还有一沓银票,“是会怎样,不是又怎样。这个事,你到了那边亲自问他多好。” 看她身上那件红衣服,萧裕明想了一会,终于记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衣服了,“我记得你就是穿着这件衣服嫁给先帝的。” “陈年往事,原来你还记着啊。”德太妃缓缓站起来,“那你怎能如此狠心?他是你的兄长啊!” 萧裕明立时勃然大怒,拿起桌上的瓷杯狠狠掷到地上,“那你献上迷情香时可曾想过我娘是他的庶母?可曾想过皇帝与太妃苟且,没命的会是谁!” 德太妃脸上浮起一个诡异的笑,“我岂会不知,我比谁都明白。我要是不成全了他那点见不得人的念头,他就一辈子都想着,他一辈子都不会想着我念着我!” “现在想想,我真是小瞧了你啊,你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先帝的儿子都被你和你表姐害死了,太子就是你下的手吧。”德太妃若有所思的说,“太子,皇后,都是你们姐弟的手笔。我就说嘛,太子好端端的怎么就坠马了,皇后平日里身子也无大碍,怎么会深夜暴毙。” “你既然知道,可是你却什么都不说,”萧裕明从袖中拿出一封信,“要不是我安排人在药里动了手脚,又安排人勾引了你侄女,恐怕你就安排你侄女进宫,生儿育女,将来做国朝的太后了。” 听他说起自己的侄女,德太妃怒不可遏,哥哥的长女生的美妙无双,可是在随母去庙中进乡时与一个书生看对了眼,等到家里知道时,俩人竟然已经珠胎暗结,侄女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萧裕明冷笑道,“我和表姐,也不过是如法炮制罢了,当年的迷情香可真是好用啊。” “萧裕明!”怒火中烧的德太妃扑上来,她要撕烂萧裕明这张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跟着一同过来的高福拦住了疯癫的德太妃,萧裕明拿起木盒中的书信,“你对皇兄一颗真心,可是这真心到底有多真呢?” “助他欺辱我的母亲,他可曾正眼瞧过你一眼?”将书信扔到她的脸上,“大监当年与你相识于微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想勤学苦读博一功名与你白头到老,可是你呢?贪慕荣华富贵到了皇兄身边,还允诺大监说要与他在宫中白首到老,骗了他净身进宫,成了你的棋子。” “若不是表姐跟我透了口风,我竟不知你竟然把手伸到了甘露殿。” 德太妃倒在地上,看着满地的书信和银票,纸上是情郎对自己的情意,进宫那么多年,他自己在外面,将满腔的绵绵情思皆记在了这一封一封的心里。 到底是自己害了他,是自己辜负了他。 自己对先帝是真心的,大监对自己也是真心的。 看她抱着满地的书信哭泣,萧裕明蹲下看着她,“高福送大监上路的,大监临死时说他自愿殉先帝而去,只求我能饶你一命。” 挥挥手让宋桢把东西端进来,“可我想着,他爱了你一辈子,留你自己在这世上独活,未免太过残忍。” 漆的油亮的托盘上放着一小杯酒,清澈的液体在青瓷杯子里,宋桢将托盘放到桌上,萧裕明拿过那杯酒递到德太妃嘴边,“喝了这个,你就能去地下服侍皇兄了。” 德太妃抬头看着萧裕明,嘴巴张开正要说话,萧裕明手一伸,就将毒酒灌进了德太妃口中。 这是宫里太医刚配出来的方子,喝了之后发作的很快,受不了多少罪人就去了。 看着七窍流血的德太妃,萧裕明又后悔起来。 应该给她发作最慢的毒药的。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便是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还是无法换回母亲。 宋桢收拾东西,抬头看向萧裕明,“陛下,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置?” 萧裕明没有说话,他想了很久,慢慢说道:“收拾收拾,和她一起烧了吧。”后槽牙几乎都咬碎了,萧裕明忍着心头的恨意。“挫骨扬灰。” 宋桢大惊,赶忙回了他,低头将东西一一收起来,出去喊人进来。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78 处理了德太妃这边,萧裕明慢慢的往回走,宋桢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本来他想跟萧裕明说说明儿有什么事要做,可是这会看他眉眼之间俱是疲惫,他又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沿着宫巷往甘露殿而去,走着走着萧裕明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宋桢以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正要上前,可是不经意的一抬头,“含章殿”叁个大字挂在悬在那儿。 原来是到了贵太妃这里。 唉…… 宋桢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想想也是可怜,年纪不大,却已经是国朝的贵太妃…… “宋桢……”萧裕明在含章殿门前站着,两眼看着那紧闭的宫门,金色的琉璃瓦上此时盖满了雪,大年初一,明明是最热闹的一天,今年却如此的冷清。 宋桢上前凑到萧裕明身边,“陛下。”扭头看他两眼盯着含章殿的大门,他想了想,低声说,“陛下可是想去看望贵太妃?” 萧裕明张了张口,自己现在哪来的脸去见她呢?可是明天她就要进宝华殿了,人进了宝华殿,宫门一落锁,闲杂人等不得进出,她就要困在那里面,不知何时能与她再见。 或许宋桢看穿了自己万般纠结的心思,他小声说:“陛下,徐才人与贵太妃交好,臣觉得或许可以准徐才人随时进宫探望,为贵太妃送些解闷的民间玩意。” 萧裕明回头看了宋桢一眼,转身继续往甘露殿走,雪后地上湿滑,即便有宫人及时清扫干净,地上仍留了不少比踩实了的雪。 两个人一步叁滑的回到甘露殿,宋桢自觉地上前给萧裕明脱外袍,就在他要把衣服挂了衣架上的时候,已经窝在临窗炕上的萧裕明说:“就按你说的办吧,给徐才人一个腰牌,准她可以随时进宫。” 宋桢会意,走到萧裕明跟前,“那臣明儿就去办。” 萧裕明摆摆手,“不用,明儿你先跟内务府说说宝华殿地龙的事,那里供奉着先帝,不能有潮气,地龙等到叁月再停吧。” 叁月?等到叁月那时候都暖和了,屋里是有些阴冷,出来晒晒太阳不就得了! 宋桢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经意抬头看到萧裕明瞪自己的眼神,他心中明白,赶忙回了声“是”,人就退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照着规矩,崔如月早早就起来沐浴更衣,换上素白银冠,穿着朴素的衣裙,宝华殿虽然在宫里,但是为显郑重,她要坐贵妃的辇舆前往宝华殿。 莺珠给她收拾了一大包东西与她一同前往,坐在妆台前看着匣子里那些金光灿烂的簪子步摇,崔如月肉痛的在滴血。 这么多漂亮首饰漂亮衣服她都没机会戴没机会穿了!!! 虽然内务府给她准备的,让她在宝华殿的衣服也不是特别难看,但是谁愿意整天穿这些除了白就是灰的衣服。 收拾妥当,高福进来说到时辰了,该走了。 崔如月万般不舍的起来,步履沉重的走出寝殿,穿过天井,走到含章殿外,宫巷上停着的是贵妃步辇,前后乌泱泱一大堆人,还有几位宗正寺的官员也在。 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崔如月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高福看她四下张望,微微侧身在她身侧低语,“陛下在甘露殿议事,过不来。” 罢了,他如今是九五至尊,怎么可能还把自己放在心上! 扶着高福的手上了步辇,她挺直了背端坐椅子上,努力不去看宫巷两边见到主子过来跪在地上的宫女内监。 自太宗皇帝立了这朝廷,自己是头一个在宫里给皇帝守灵祝祷的妃子,谁不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排场,什么样的景象。 到了宝华殿,常年在宫中负责讲经做法事的高僧已经在殿外等候,看到远远有人群来,他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已经来了。 步辇停在殿外,高僧看着崔如月扶着高福的手从辇舆上下来,素衣盛装,眼中看着似是平淡,但是心里还是有着对男女情爱的不舍。 又是一对痴男怨女啊! 高僧深深叹了一口气,眨眼间崔如月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高僧肃穆对她说,“陛下旨意命娘娘在宝华殿为先帝守灵祝祷,现宝华殿已收拾妥当,自今日起,娘娘便在此清修。” 崔如月不知道该怎么说,便是狠下了心肠,可是在听到陛下旨意那句话时,她的心头还是狠狠一颤,萧裕明啊,萧裕明…… 在书房与人议完事,定下了先帝几时出殡,让礼部拟了相应的章程,整整一天,说的都是如何给皇兄处理后事。 听着这些碎事琐事,萧裕明又有些后悔,做了他的继任之君,还要给他收拾烂摊子…… “陛下,”宋桢端了一个小炖盅进来,“晚膳还没用,这会吃一些吧。” 掀开盖子,里面是热腾腾的炖蛋。拿着小勺犹豫了许久,想问问宋桢,宋桢好像明白似的,将瓷盅往前推了推,“贵妃那儿,臣都嘱咐过了。与您的一般无二。” 听了这句话,萧裕明心里稍稍好受了些,但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你——” 宋桢笑笑,“臣在陛下身边也不短了,不能为陛下分忧,反倒是臣无能了。” 萧裕明点点头,吃了两口炖蛋,又问宋桢,“你同徐才人说说,过几天就让她过去看看,替朕看看,看看她在那儿好不好。”说完,似是自嘲一般,“便是知道又能如何,不还是只能远远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说完,萧裕明也没了胃口吃东西,起身换了衣服往寝殿那儿去。 沐浴更衣后,萧裕明进了寝殿。那张宽敞的大床上铺开了一床被子,老远看着没什么事,可是走到近前却觉得不对。 被子铺在床上应该是平整的,可是这会看着怎么鼓囊囊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好像是个人,看身量,似乎是个女人。 想到这些,萧裕明浑身都兴奋起来。 难道,她从宝华殿出来到甘露殿来找自己了嘛! 在床沿坐下,萧裕明伸手去掀被子,抓着被子的一角,只要掀开就能见到她。可是……要是掀开的力气大了,被子掀起的风再吹着她,一冷一热把她冻出毛病来,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那样就不好了。 这么想着,萧裕明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里面的人动了一下,从被子里露出来一缕头发,这一缕头发又把萧裕明的心给勾了起来。 罢了罢了,等下与她男欢女爱,出一身汗,一时的冷也不算什么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萧裕明抓着被子一下就将被子掀开扔到了地上。 79(H梦里啥都有,比如用嘴~) “宋桢!” 在外间炕上酣睡的宋桢被萧裕明一声怒吼惊醒,顾不上自己穿着寝衣,宋桢赤着脚一路跑过去,“陛下!” “滚进来!” 大半夜的突然这么生气,宋桢又惊又怕,赶忙推开门进去,可是进去之后他恨不得戳瞎自己双目。 只见皇帝床前地上跪着一个女子,她一丝不挂的跪在地上,萧裕明怒气冲冲的坐了床上,指着那女子对自己怒道:“这人哪来的?你给我说清楚!” 宋桢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啊,这个女人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就算了,看这样好像还上了床!!!这下他跪了那儿抖的比那裸女都厉害了。 看宋桢抖如筛糠,萧裕明也不难为他了,“去,把甘露殿所有宫女内监都叫来,朕要亲自审一审,这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萧裕明放了话,甘露殿里立刻就热闹起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甘露殿上上下下所有宫人侍卫都集中到了院子里。 “朕今日登基,这才第一天,就让不相干的人进来了。”萧裕明站在屋檐底下,他一边发火一边来回踱步。宋桢丧眉耷拉眼的不住打哈欠,看萧裕明对着院子里的宫人,他悄悄挪到火盆旁边,伸出两只手对着那火盆,以求能暖和一点。 “进来人也就罢了,还在这儿问了大半个时辰,也没人出来指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既然没有人开口,那就大家都别说了,去掖廷领叁十板子,再也别回来当差了。” 一听说要挨打,立刻有人喊冤,有宫女出来说自己丢了一身宫女服侍,有内监说这几日宫里乱,保不齐是偷穿了宫女的衣裳混进来的。 萧裕明将信将疑,掀开被子时这人躺在床上,看到自己后冲自己娇媚一笑,裸着身子从床上起来,跟蛇似的缠了过来,眉梢眼角净是风情,两眼似是含露,身上是淡淡的一层粉。 不管是模样身段,还是保养得宜的肌肤,看着应该是官家女子。 好啊,竟然能教女儿做这种事! 冻的鼻涕眼泪直流的宋桢被火盆冒出来的烟熏得头昏眼花,他挪了挪步子,小声跟萧裕明说,“陛下,时候也不早了,不若先把这女子关起来,等明天再说。” 想到明天还要办的事,便是萧裕明想接着熬,他的精神头也由不得他继续跟熬油似的在这儿继续熬下去。 “后面的你看着办吧,朕先去睡了。” 萧裕明的话让宋桢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出的是什么破主意,可是没办法,只能招呼人来,将宫人婢女全部关进掖廷,而那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女子,则被他锁在了自己住的那叁间厢房里。 闭眼倒回床上,萧裕明深深吸了一口气,甘露殿换了新的主人,熏香床品都换了萧裕明喜欢的。 本来先帝驾崩,宫里应当以素简为主,可是下面人为了讨新主子欢心,挂的帐子铺的床单都是白的,可是点的熏香却好闻极了,全然不是办丧事时用的檀香。 这香……好像是崔如月常用的那种。 如月,如月, 萧裕明抱着被子平躺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身上的被子淌到了地上,薄薄的寝衣贴着身子,寝衣和裤子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翻了几次身,裤子彻底滑了下来,沉睡的阳物露了出来,焉头耷脑的,可是长短粗细却让人啧啧称奇。 一只柔嫩的小手什么也不顾,直接一把握住了那有些软的肉柱。 女人看着男人沉睡的样子,估计白天太累了,这会命根子被人捏了手里都察觉不到。 嫌恶的撇撇嘴,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揉那软塌塌的阳物。 可是手腕都酸了,他的分身怎么还是硬不起来,倒也不是没有硬,比刚才是硬了点了,但是不能像往常似的,硬邦邦的,握在手心里沉甸甸的。 真是的,他这个东西怎么难伺候啊!!! 女人心里气的嗷嗷直叫,但是又害怕把他吵醒了。 “唔,别停!”睡成大字的男人呓语出声。 松开手里的阳物,女人爬到他身边,“你说什么?” “舒服。”男人嘟囔了两声,又安静下来。 扭头看向他没有遮蔽的下半身,女人主动脱了衣裳,就像刚才那个藏在他床上的那个女人一样,自己也一丝不挂的在这张龙床上。 爬到他的腿间,看到那有些硬了的巨物,女人咽了咽口水,心一横,张口亲上了那东西。 女人柔软的唇一下接一下的吻上他的分身,擦过那凸起的青筋,口鼻间尽是男子的味道。 往日同他上床享受这事时,自己竟然从不知道他身上有这么一股子味。 两手搭在他的腿上,侧脸伸长了舌头努力去舔弄,女人觉得头有些发昏,他身上那沐浴后的气息,还有这胯间分身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直冲大脑。 在这般努力之下,这根贴着她的脸的肉柱终于硬了起来,摩擦着她柔滑的脸颊,有轻轻的弹动。 这时的女人,心智一片迷蒙,身体却无比的兴奋,努力转动舌尖,去伺候那根过去粗长的阳具。 真的好大啊。 上头青筋狰狞,舌尖滑过的时候会有强烈感触。 坐直了身子,两眼在男人健硕的身躯上来回逡巡,双手在他的大腿上来回抚摸,这结实的皮肉啊! 女人不仅仅喜欢他的分身,这手掌之下肌肤和肌肉,她也是喜欢的。 解开他的衣带,露出他宽阔的胸膛,手轻轻抚摸他的腰腹,手摸着有些硌手,女人在他的腹上亲了两口。 女人热热的舌尖从他的胸口一路向下滑到他的小腹,手握住他的分身,女人犹豫了一下,张口含住了那粗硕可怖的肉柱。 口腔里被男人的大肉棒塞的满满当当,可是脸颊却莫名红了,努力顺了顺气,玉手也伸了上来,给露在外面含不住的那一截慢慢的撸。 沉睡的男人似有所觉,情欲疯涨,挺腰轻动,这一下把女人吓了一跳,她明白,对于男子来说,这样的口交爽归爽,却不够刺激。 男人忍受不了女人那文火煲汤似的舔弄,人还睡着,可腰却大动起来,让自己的分身在那软嫩的口腔里横冲直撞了起来。 粗长的阳物把女人的嫣红的小嘴撑大,涎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从下巴一直滴落到诱人的乳沟,喉咙被反复顶着,嘴巴里的每一个地方都被男人用硕大的龟头碾压肏过。 女人放软了身子,伏在他的胯间,努力迎合他,那分身在自己口中变得越来越粗,伸长了递到她的喉咙,女人被口鼻间的欲望冲的两眼模糊,就在她想要松口坐直了身子时,口中突然一阵浓烈的腥膻之气。 男人的欲望软了下来,女人坐直了身子看着赤裸的男人,拿过掉在地上的被子,抱着男人倚着他的肩窝睡了过去。 80(咱们的贵妃小可怜又哭了) “醒醒,别在这儿睡。”徐才人穿着一身孝服从承晖殿过来,看到倚着门框睡觉的宋桢,她上前轻轻推了推他。 又累又困的宋桢根本叫不醒,徐才人说的话就跟耳边风似的。 徐才人有一点点无语,这正儿八经的官身,怎么在这甘露殿里跟下人一样,平日里都是下人在守夜,这是怎么了…… 就在她想再摇摇宋桢的身子时,萧裕明从里面出来。 “陛下!”徐才人屈膝施了一个礼,就在她抬头要站直了的时候,她眼皮一抬看到萧裕明的裤子上湿漉漉的一团! 萧裕明不知道自己的丑态被徐才人看到,胡乱应了一声,问她,“过来找他啊!”说着抬脚轻轻碰了碰宋桢。 徐才人点点头,看宋桢还不醒,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见到一次好玩的事,不赶紧溜了说给崔如月听,似乎对不起自己看到的惊天大八卦! 寻了个借口出了甘露殿,徐才人上了步辇让人赶紧往宝华殿去。 在宝华殿里,崔如月穿着素衣跪坐在矮桌前,专心致志的抄写一本佛经。 “你才来怎么就抄上经了?”徐才人从外面进来,看到崔如月摊着书在那儿抄写。 崔如月手上不歇,“你怎么来了?” 徐才人一脸的神秘,“当然是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 搁下笔活动活动手腕,崔如月撇撇嘴,“这皇宫里能有什么好玩的事!”抬头嘱咐随侍在侧的莺珠,“去端两盏茶来。” 莺珠伶伶俐俐的去了,手脚麻利的沏好茶,端了两盏小茶盅颠儿颠儿的过去,却看到本应该与朝臣议事的萧裕明站在宝华殿门口。 莺珠看看萧裕明,又往里看看,只见徐才人和自家姑娘聊的正开心。 “你说的可是真的?”崔如月有点不太相信徐才人说的。 “我亲眼所见,要不是跟你说这个,我能大清早的跑这儿来!” 想起萧裕明的种种,崔如月就气不打一处来,“有什么可奇怪的,他就是个色胚,跟他那个死了的哥哥一个德行。” 徐才人愣了愣,这怎么还骂上了呢。“你这是对他还有旧情啊!” “有个屁旧情!”崔如月恶狠狠骂道,“压根就没有过情!” 徐才人悄悄撇撇嘴,瞧瞧,瞧瞧,还说没旧情……翻翻她抄写好的经书,随口问道,“你抄的这些……是老和尚让你干的?” 崔如月冲着她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动了一下,一脸神秘,“我怎么可能为了那个色鬼老头抄经,这经书抄了我自有用途。” 不经意扭头看到站在门口那儿萧裕明,再看看低头抄经的崔如月,一手字写的龙飞凤舞,字迹……老实讲,有些潦草。看他们两个,一个在屋里一个在门那儿,徐才人心头一动,貌似不经意说:“我觉得你也别抄经了,跟陛下说说,让他想法子把你接出来多好。” “毕竟人家想你想的做春梦,想你想的裤子都湿了。” 崔如月挑挑眉,写满了一张纸换了纸继续抄,“他晚上梦里想些不正经的东西,想泄火找宫女不就行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咦——什么找宫女啊。”徐才人扭头看看门那儿的萧裕明,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人家放着清白黄花大闺女不要,宁愿晚上梦里想你想的湿了裤子。” “我可听说已经有人家等不及,先帝刚咽气就往萧裕明的床上送人了。”徐才人回头看了一眼大门那儿,装作没看见,添油加醋跟她说,“昨晚上那个在床上的女人,生的不比你差。”说着指指自己的胸,“这里,人家生的可比你的好看多了。” “再说了,你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的,实事都办了,无非就差个名分,”伸手替她把抄好的经书收拢整齐,“这么别别扭扭的,要是让别人插进来,不还是便宜了别人。” “你也说了陛下是个色胚,这要是真的找一个比你胸大比你腰细的女子进来,送进来之前再找嬷嬷学学床上功夫,你还真要一辈子在这里抄经念佛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崔如月放下手上的笔,“噢——”嚎叫一声就朝徐才人扑了过去。 “你干嘛呀,”徐才人捂着自己的胸口,宫里做的孝服极为简单,几下就被崔如月扯豁了带子,“衣服坏了!” “我就撕我就撕!”崔如月多少有些气急败坏,那个臭男人有什么好,居然还有人主动投怀送抱! 徐才人还跑来跟自己说他晚上做春梦!!! 太过分了! “你看看你,”徐才人扭头看了门口那儿一眼,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怒气!“嘴上骂的难听,现在是干嘛!我看你就是吃醋了!” “我没有!”崔如月大叫着反驳,但是手上还不停! “没有你闹什么呀!你看看你,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嘶啦——”随着刺耳的一声响,两个人俱是一愣,衣服的一整片前襟被崔如月撕了下来。 徐才人傻了,崔如月也有些懵,手却还拽着徐才人的衣服,好端端的,这衣服怎么坏了呢? 偏偏此时此时宋桢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陛下,陛下,那女子的事臣已经问明白了!” 打闹的俩人身躯一震,崔如月木然的扭头看过去,萧裕明背对着日光站在门口那儿,可能是外面日头太好,屋里有有些暗,自己竟然看不清萧裕明的表情。 而站在萧裕明狠狠的瞪了宋桢一眼,也顾不上跟崔如月说两句话,拽着宋桢就走了。 看他走的麻利,崔如月一时有些伤怀,重新坐回矮桌前,铺开了一卷新纸,提笔想要继续抄经。 “你……”徐才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情办得……“陛下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呸!”崔如月气不打一处来,一颗心乱的要死,根本静不下心抄东西,扔了手上的笔,抓起桌上的纸,叁下五除二就撕的粉碎。 撕光了纸,崔如月似是被榨干力气了一般,倒在徐才人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他怎么这样啊,说话不算话,被我听见了还不跟我解释,他怎么这么坏啊!” ========= 有点不舒服,请个假~ 81(情敌上线!徐才人,你就是主角的头号西 逮了宋桢回到甘露殿,路上萧裕明的心情很不好,一个不知来历的女子上了自己的床,崔如月又知道了这事,还骂自己是色胚。 换谁,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气呼呼的进了屋,宋桢知道自己坏了事,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萧裕明。 “说,到底怎么回事!”坐到椅子上萧裕明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臣查明白了,那女子是贤太妃安排过来的。”说出这个结果,宋桢也觉得不可思议。 “贤太妃?” 宋桢点点头,“千真万确,那女子自己说的,还说她跟您是亲戚。家里说她得叫您一声表哥。” 听了这些萧裕明头都大了。都是些啥玩意! 怎么那些才子佳人话本故事里的表哥表妹都蹦出来了…… 萧裕明继续虎着一张脸,“人呢?” “人还在厢房那儿关着,臣不敢擅自处置!”宋桢赶忙表忠心。 表姐搞得这一出让萧裕明十分恼火,几个意思啊,皇兄刚闭眼,要是传出去被外头知道新帝刚登基就着急忙慌的临幸美人,这是上赶着着被天下人戳段脊梁骨啊。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崔如月,在徐才人怀里哭干眼泪之后,她又开始指天骂地跳着脚的的骂萧裕明。 骂的累了,骂不动了,崔如月又坐回椅子上,跟霜打了茄子似的,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 徐才人看她这个样子,赶紧招呼莺珠去找干净的帕子,“好了,咱不闹了,等过些日子想想办法出去,咱离他远远地,这辈子跟他再没有关系。” 听她这么说,崔如月抬起头看着她,离了萧裕明?她到现在还没想好,嘴上气的要命,可是心里又有点舍不得。 对上她楚楚可怜的一双眼,徐才人懂了,崔如月这是还拧巴着呢!于是便试探问道,“要不我帮你去问问,打听打听那女子是怎么回事?” 接过莺珠递来的帕子,崔如月擦擦眼泪,嘴上嗲嗲的嗯了一声。 得,看这样这是拧巴的不轻啊! 从宝华殿出来,徐才人匆匆赶去甘露殿找萧裕明问那半夜爬床女子的事,可是一进书房,徐才人就躲了别处。 只见书房的椅子上端坐了一个美人,头发梳理成宫妃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雪白锦缎做的衣服,远远看着就只看见她头上簪了一朵米白绢花,发髻上垂下的珠络轻轻的摇动。 这!这! 徐才人悄声挪到屏风那儿,猫在屏风后面眯着眼睛往书房看,那女子有着很美的侧脸,仔细瞧瞧,捧着一本书看书的样子竟然有些像静默抄经的贵妃! 发现这件事后,徐才人气的不轻,本来她还想撮合一下萧裕明和贵妃,这倒好,替身都整上了。 这叫什么来着?、 徐才人搜肠刮肚的想了想,对了,想起来! 莞莞类卿!前朝皇帝干过的事! 什么玩意啊! 四下看看,嗯,没有碍事的下人,不会有人知道自己来过,徐才人猫着腰悄悄往外挪。 快到门口了,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糟了,外面来人了,徐才人拎着裙子看了一圈,赶忙躲到一个大瓷瓶后面。 刚藏好,就听到书房那儿传来一声,“表哥回来了!” 表哥???? 徐才人不明所以,这个女人不是来历不明吗?怎么就管着萧裕明叫表哥了呢? “表哥回来了,我让人准备了红枣姜糖茶,喝了身上就暖和了。” “屋里暖和,表哥快脱了外面的大衣服吧,捂出一身汗来身上难受。” “姑娘,”宋桢的声音响起来,“这种事,臣来就好。” “宋大人跟着表哥在外面一天了,手也凉,这个手炉是表哥准备的,大人先捂捂手吧,这种事我来做就好。” 她这是要给萧裕明脱衣裳?还不让宋桢插手?还挺会找借口心疼人啊,还先捂捂手! 徐才人攥紧了拳头,想冲出去跟那女子好好说道说道,不要在宫里表哥长表哥短的,要叫陛下! “表哥,晚膳我让家里做了一道羊肉羹送进来,表姐说你最喜欢吃这道羹,表姐说的是真的吗?” 听那女子说话声似乎还带着一种天真无邪,徐才人似乎能看到一张较好的面孔,说话时娇滴滴的样子,天啊!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表哥,表姐说家里把我的东西都送来了,让我就住在宫里了,可是表姐那儿地方小,还有宝蓉住在那儿,我再挤过去就更挤了。要不我陪表哥住在这甘露殿可好?我既有了住处,还能陪表哥解闷!” 徐才人气得浑身颤抖,还要死皮赖脸的跟萧裕明同进同出,同寝同宿,这是要干嘛?觉得自己跟萧裕明已经是正经夫妻了吗? 宋桢跟在萧裕明身侧,手上捧着表小姐递给自己的手炉,脚步往后退了两下,知道自己在这儿不招人待见,便想去别处。 抱着萧裕明换下的大毛衣裳去了偏殿,一进去就看到大瓷瓶那儿藏了人。 将衣服放在椅子上,宋桢走到近前,就与蹲在那儿的徐才人对上了,俩人大眼对小眼看了许久,宋桢又看看书房那儿,伸手就要把徐才人从地上捞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宋哲小声扶她起来。 徐才人哼了一声,推开宋桢就要往书房去,宋桢知道她这是要撒泼,赶忙从后面一把圈住她的腰,胳膊使了吃奶的力气把她拽了出去,“你要干嘛呀!”说完扛着徐才人挑起门帘,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廊上宋桢松开手,徐才人也不跟他闹,二话不说就要往里冲。宋桢把她抓回来,“你别闹了,那人陛下自会处置。” 看到宋桢手上还拿着一个手炉,徐才人一把抢过来就冲着门扔了过去,铜手炉撞到夹棉的门帘又掉到地上,砸出了好大的动静。 “处置什么呀,处置就是让人跟他一起睡了这儿?” 在屋里的小内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宋桢向他们挥挥手,自己拉着徐才人往承晖殿去,一边走一边跟她说,“那女子叫玉涵,是陛下母亲舅舅的孙女,贤太妃安排进来的。” “那贵妃呢?贵妃就扔在宝华殿不管不问了吗?”徐才人愤愤道。 “额……”宋桢知道萧裕明与崔贵妃的事,可是,他也不知道萧裕明是几个意思啊。萧裕明也没说他要怎么办,只跟自己说让自己顺着玉涵小姐。 唉,这叫什么事啊,硬塞进来这么一个女人,谁都难做。 82「Рo1⒏аrt」 食不甘味的吃了表舅家做的羊肉羹,玉涵看萧裕明吃的不香,憋着嘴娇嗔道,“表哥是不是不喜欢吃这羹?那明天我亲自下厨给表哥做羹。” 萧裕明淡淡一笑,“无妨,我吃着还好,就不麻烦你了。” “只要表哥喜欢吃,玉涵什么都给表哥做。” 懒得与她多说,萧裕明应付了一声,“嗯。” 等到就寝的时候,萧裕明换好了寝衣,绕过屏风低着头正要往前走,抬头看到的一幕让萧裕明立刻躲到了屏风后面。 只见沐浴后的美人脱掉身上的寝衣,赤足站在厚厚的绒毯上,背对着门口,从萧裕明的方向看去,她光裸的背上只有两根细细的带子,脖子上一根,腰上一根。 就在他以为那玉涵要转过身来时,突然,一件女子穿的肚兜掉了地上! 在一片素白的装饰里,那艳红的肚兜看着格外的扎眼。 脱光了身上的遮蔽之物,玉涵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到床上,进宫前家里就教过她,做皇帝的女人,生下皇子,陛下不会不顾念表姑母,一定会看重自己。 躺在床上,玉涵无比期待萧裕明的到来。她虽未经人事,家里却聘了嬷嬷对她好一番调教,只要有过鱼水之欢,便没有男人会舍不下她。 在屏风后面的萧裕明叹了一口气,穿着寝衣出了寝殿。 看着被宋桢放在椅子上的大毛衣裳,索性套上去找宋桢说说话。 可是到了门口他想起来,这会宋桢已经挪去承晖殿同徐才人一起住了,自己要是找过去,岂不是坏了他们俩人的好事。 唉……偌大的一个皇宫…… 套上厚底的靴子,怀里揣了一个手炉,萧裕明自己一人在宫里漫无目的的溜达起来。 走了不知多久,萧裕明觉得这处宫殿门前怎么会这般的灯火通明,扭头一看,竟然是宝华殿。 宝华殿,自己竟然走到了宝华殿。 白天自己才来过,那时自己不敢进去看她,这会她应该已经睡了,这会去看看她总可以了吧。 因为崔如月不喜欢太多人围在身边服侍,所以宝华殿中除了洒扫做粗活的丫鬟内监之外,再无更多人在这里服侍。 晚上守夜的高福看到萧裕明自己走了过来,他赶忙擎了一灯笼上前给他照路,“奴才见过陛下。” 伸手将怀里的手炉递给高福,人在屋檐下站着,“贵妃这几日可好?” 高福抬眉看了看他,低头说:“贵妃最近一直在抄经,徐才人来时苦恼了好一阵,饭也不怎么吃。” 心中哀哀叹了一口气,换谁碰上这种事都不好受,还让她知道了玉涵,她更要难受了。 到底,是自己对不住她。 “这会贵妃可歇下了?” 高福摇摇头,“方才奴才进去时贵妃还在抄经。” 萧裕明点点头,跟他说:“朕进去看看贵妃,你在这儿守着。”说完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大殿中,崔如月还坐在矮桌前,低着头,手上拿着笔,人却瞌睡的不行。 悄悄走到近前,见她不住地点头,人也摇摇晃晃的。 伸手拿掉她手上的笔,收了铺在桌上的纸,合上墨盒的盖子,萧裕明挨着她坐下,将她搂到怀里。 她穿着孝服,头发简单挽成髻,除了素白簪子再无别的装饰。 可是这素简的打扮,更显得她清丽。 怪不得民间总说“女要俏,叁分孝。” 头一下撞到男人的胸膛,头顶的疼让崔如月从瞌睡中醒来,搭在胳膊上的那只手告诉自己,有人抱着自己。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是躲着你,我真的不知道见了你该怎么说,可是我又怕你在这儿吃不好睡不好。” “等事情都过去,我就接你出来,你别伤心了。” 倚着他的胸口,宝华殿里万籁俱寂,静心去听,自己能听到他胸口里,心跳动的声音。 崔如月不知道该不该信他说的话,她想相信,可是又不敢相信。 先前自己信他了,自己来宝华殿了。 这次如果信了他,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萧裕明低声喃喃自语,他不知道崔如月已经醒了,反而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把她抱得越发的紧。 这么被他紧紧抱着,崔如月又有些舍不得他了。 “可是现在又有些怕了……我怕你恨我……” 听着他的自言自语,崔如月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自己也不敢动,可是心里越发戚戚。 她自己都没察觉,双手就勾住了萧裕明的脖子。 萧裕明一惊,低头看她,她居然醒了。 “你——” 两个人一时无言,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临了还是崔如月倾身抱住了他,双臂抱着他的肩。 “我说的你都听到了?”两手轻轻抚过她的背,孝服都是粗麻布做的,摸着手感并不好,穿着也不舒服。 “都听到了……”崔如月点点头。 敞开衣襟,用衣服包住她,想对她说的话刚才已经说了,这会已经不知该再说什么。 “你怎么来了?”坐直了看着他,两手抓着他的衣服,“还穿着寝衣来的。外面不冷吗?” 伸手去摸她的脸,“我睡不着,就想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你这儿。” 在外面伺候的高福熄了灯笼里的灯,回头不经意的往殿里瞄了一眼,只见到缠绵的影子落到门扇上。 这一下就让高福不敢再回头。 在殿里的俩个人,依偎在矮桌前,脱了身上的孝服,萧裕明在崔如月的耳边低语,“明儿我让人给你送些好衣服过来,这粗布衣裳,穿着难受。” 崔如月被他呵出的气弄得脖子痒痒,偏过头躲着他,“要是传到外面去怎么办!” 手伸进她的衣襟,摸到那根细细的绳子,再往下是她的乳。 与她分开还不到五日,为何觉得好像有五年这么久了。 “嗯……”张口接受他的舌,崔如月任由他抱着,任由男子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撕开她的衣裳,手在她身上胡乱的揉着,她的身子还是这么软,萧裕明不去看都知道哪里会是什么样的春色。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83(H男女主搞H啦~) 分开腿跨坐在他的胯上,崔如月不知自己何时成了这个姿势,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他脱光了衣服。 整个人被他牢牢抱着,自己的双臂也圈着他厚实的肩膀,两个人的乳紧贴在一起。 而两个人的欲望也紧紧的连在一起。 “陛下,你我这样……”崔如月说着说着就闭上了嘴。 花穴里,男人的欲望暗暗挺动着。 “对着你,我忍不住。”这句话,萧裕明没撒谎。 他看到崔如月就本能的想去抱她,本能的想要她的身子。 热血喷张的年纪,看到玉涵的胴体时他不时没有血往胯下涌,可是他知道自己对玉涵无意。 泄欲也好,情之所至也好,他只要崔如月。 将自己的肉棍深埋在她的花心里,自己明明馋的要命,却偏偏只用龟头蹭磨她的宫口,也不耸动,享受着她湿热的滋裹,不断的亲吻她的脖子,锁骨……. 可是怎么亲都亲不够,抬头向上亲吻她的唇。 崔如月看他这欲求不满的样子,推了他一下,“才分开几天,你就这般馋吗?” 倾身再次勾住她的舌头吸缠,萧裕明两手抚着她的身子,一日不见如隔叁秋,好不容易和她一起,自己当然是舍不下的。 离开她的唇,用自己高挺的鼻梁蹭她的鼻尖,两眼牢牢的盯着她,“你就不想我吗?” “我……”崔如月一时语塞……她该怎么说,白天自己又哭又闹的骂人,心里还打定了主意要离了这个地方。 还说自己不喜欢他,这会自己该怎么告诉他…… 抬手抚摸她的脸,深埋在她里面的阳物不再律动,“你不说,我就当做你和我是一样的心了。” 崔如月的心因为他的话一下空了一拍! 抱着她含住她的唇瓣,抬起腰臀,分身从她甬道里拔出来一半,再猛地撞入! “嗯……你轻点!”崔如月捶了他一拳,刚刚那一下撞的又深又用力,却让她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我要是轻了,你怎么爽!”萧裕明轻笑着继续吻她。 宝华殿里灯火长明,尤其是到了晚上,梁上垂的,地上放的,桌上摆的,佛像前还供了上百盏海灯。 殿里灯火通明,明晃晃的,亮的如白昼一般。 人影投在地上,也照在墙上。 明光晃晃的,照得整个人身上都泛着一圈光晕,崔如月更加抱紧眼前的这个男人,仰头亲吻他的唇,眼神逐渐的迷离。 “嗯,嗯,嗯。” 缠绵的身影照到塑了金身的佛像上,更过分的是在这宽敞的殿宇中响着令人脸红耳赤的男欢女爱之声。 唇舌纠缠,所有的呻吟声都淹没在两人唇间。 耳鬓厮磨,两人的性器结合处,女人动情的证据腻满两个人的腿窝。 每次肉柱拔出来 ·肉身上都沾满了湿黏的液体。 双腿紧紧盘在他腰间,双臂搂紧他的肩膀,腿心里的爽意让崔如月情不自禁的尖叫,“啊,你慢些啊!” 指甲用力掐着他背上的皮肉,闹了没几声,男人的吻有缠了上来,崔如月忘情的接受,舒服的一直张嘴吞咽。 只是抱着她坐了自己身上,没有躺了床上尽兴,但是胯下的性欲依旧亢奋的不行。 或者说,今晚,萧裕明的欲望是发泄不完的。 “唔,陛下……”崔如月的呻吟声软软的,她故意这么叫他,“你何时再来临幸我——”男人的欲望猛地往上一顶,女人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个,” “贵太妃!” 兴头上的萧裕明听不得这个,抱着崔如月从矮桌前起来,扭头不经意看了佛像一样,莲座上的佛慈眉善目,似笑非笑的看着,好似对发生在自己眼前的男欢女爱视若无睹,又好像看到了这淫靡的一幕。 “新帝临幸贵太妃……”抱着崔如月往后殿而去,萧裕明想着她说的,“你是要我做昏君嘛?” 崔如月乐了,胸口与他紧紧相贴,他每走一步,身子就跟着颤一下,乳尖在他的胸上与他这样磨着,磨得她心也跟着发颤。 “这时的你,与昏君有何异?”后背碰到床榻,腰却还悬着,只见自己的双腿被他打开,他的下腹紧贴着自己的腿心,他那粗硕的欲望就隐没在自己的小腹里。 他的分身缓缓从蜜穴里撤出来,崔如月看到他的欲望,那阳物上有勃起的青筋。 这一幕实在太过分了,看的崔如月腰都软了。 “你——”崔如月说不出口,身体却十分的诚实。 女人的身体愈发的滚烫,浓郁的春情弥漫在鼻息间。 被撑开到极致的花唇吞吐着自己的欲望,萧裕明看到那绯红的唇因为阳物的挤压而变薄,随着阳物的抽动而拉长,薄薄的紧贴在分身上…… 已经与她欢好缠绵数次,可是这一次,格外的让他浑身躁动! “其实,冲着这个,便是做个昏君……”萧裕明楠楠说着,他似乎知道该怎么把她从这个地方接出来了。 只要能与她厮守,恶名,由他来背。 崔如月也被眼前这一幕撩动的心神俱乱,她想到的是与他有过这样酣畅淋漓的滋味,将来享受不到了该怎么办! “明儿我再来可好?”俯身压在她身上,身下挺腰大动,不住地将分身往她的腿心里送。 大开大合的动作,力道一点都不轻,弄得崔如月有些疼,秀气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嗯,嗯,嗯,”崔如月张口努力的呼吸,抬臀吞下他的肉棍,扭动着腰臀将娇穴往他身前送。“深一点!” “馋猫!”萧裕明笑着骂了这么一句,抓了她的膝盖,将她的双腿往两边分。 此时的崔如月已经顾不上和他斗嘴,只觉得他把自己操弄的好舒服,交合处升腾起的快感席卷了全身。 或许是没有了那个讨人厌的老皇帝,这会便是与他做爱也不用去想被讨人嫌的人知道了会如何!崔如月的身心都没有束缚,反而格外的放的开。 两腿去攀他的腰,想像刚才一样坐起来,被他抱在怀里,和他面对面抱坐在一起。 可是刚刚坐起来,崔如月就因为花穴里猛烈地冲击倒在了床上,“啊!” 男人炽热的欲望突然开始撒播在女人的花穴里! 84(微H男主乱点鸳鸯谱了) 在承晖殿里,被宋桢按在床上的徐才人咿咿呀呀的叫着,两条腿勾撩着他,身子却软的好似一滩水。 虽是与人交欢,宋桢心里却想着一桩事。 看他在床上这般走神,徐才人极其不满,“你这个人!”说着抬脚就要蹬开他。 宋桢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重新拉到自己身下,“乖,别闹。” 徐才人不依不饶,两臂舞着就要挠他,什么臭男人,这种时候还不专心,还能分神走神。 “那你跟我说说,你想的什么好事?”因为自己要被放出宫了,加上先帝驾崩,宫里一切从简,宫人们这会都躲懒不干活。 加之承晖殿里服侍的宫人本就少,这样方便了宋桢来此地与心上人幽会,甚至收拾了铺盖卷直接搬了过来。 “陛下说要给玉涵小姐寻一门好亲事。”低头亲吻她软软的小腹,女人身上的芳香萦绕在男人的鼻尖,香的让宋桢不由得深吸了好几口。 “你……”徐才人气的说不出话,可是肚里还被那东西折腾的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居然想怎么给人寻一桩亲事。 下身被宋桢弄得淫液泛滥,浸湿了两人身下大片床铺,还有淫液自相交之处源源不断涌出,往下流。两人下体均是淋漓一片。 男人的阳物往里进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徐才人抓着他的胳膊,扭摆着腰臀迎合他。 可是扭了没几下,她猛地想起来,又两腿蹬歪着要跑。 宋桢从她的腰腹间抬起头,抬高她的臀,手在她饱满的臀上打了一巴掌,“你跑什么!” “你慢一点,慢一点!”徐才人难耐的挣动身子,坐起来上身与他紧贴,白嫩巨乳挤压着他结实的胸膛。 “你不是最喜欢我快一点的要你嘛,这会是怎么了?”宋桢一下接一下,缓而重地上顶,次次深入,甚至要撞开宫口。 察觉到他的意图,徐才人心里发慌,手脚并用的缠住他,让他的动作慢下来。 “我是怕你伤了孩子。”抱着他不停的亲吻他的脸。 宋桢吓了一跳,想把阳物从她肚里撤出来,却被花唇紧咬着不松口,“可是真的?” 徐才人点点头,“月事仨月没来,陛下也让人过来给我诊过。” 低头看看徐才人的小腹,宋桢手轻轻在上面抚着,摸了半天说一句让徐才人险些背过气的话,“我说你这腰怎么比之前粗了!” 等到徐才人把这件事说给崔如月听时,崔如月笑的前仰后合,人直接倒在了一边笑的半天闭不上嘴。 “你说说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气啊,有他这样的嘛,不会说话他就闭嘴啊!”徐才人嘴上说着,眼睛里确实笑着的。 崔如月从地上爬起来,把一杯蜜水递给她,“他也是高兴,你就别生气了。” 徐才人向后一靠,倚着身后厚厚的靠垫,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我怎么可能真的跟他生气。” “那不就是了。”崔如月也伸手去碰她的肚子,因为诊出来有身孕,徐才人也不再穿做工简单的孝服,而是把以前的那些素净衣裳拿出来穿上。“等开春天暖和了,那个混蛋就放你们出去了吧。” “哪有那么晚,”徐才人摇摇头,“过了二月二,要出宫的妃子就得搬出去。” 一听徐才人要走,崔如月眼睛眨了眨,神色落寞。 放下手上啃了一半的苹果,徐才人拍拍她的手背,“你别伤心,我出去了又不是不回来。” “你都出宫过你的小日子了,还怎么回来啊!”崔如月扭过头去,提笔继续抄经。 “怎么会回不来呢?”起身挪到矮桌侧面,一只手拿着苹果继续啃,另一只手给她研磨,“我们两个在长安城里置办了宅子,陛下还给了我腰牌,我可以时时进宫来见你。” 说着凑近到她面前,“我要是离得远远的了,谁来听你骂人呢。” 崔如月不以为意,撇撇嘴手上抄经的动作不停,“我是疯了嘛,在这里天天骂人玩。” 研完墨,徐才人继续啃苹果。“贤太妃给陛下弄了个玉涵小姐进来,还是送了床上的那种。据说今天赐浴望仙池,我来这里的时候人已经抬过去了。” 崔如月气急败坏的扔了笔,伸手就要撕了抄写好的佛经,徐才人一看不好,刚忙把东西抢走。 “他就是个骗子,大骗子!”崔如月气的眼泪掉了下来,早上他从这儿走的时候跟自己说的好好地,这会又要去临幸别的女人。 还是他的好表姐给他寻摸的女人! 萧裕明嘴里就没有一句能听的话,没有一句可信的话! 然而这次崔如月真的误会萧裕明了。 宋桢从长安城里还未娶亲且年龄相仿的勋贵世家子弟中挑了又挑,拟了个名单递给萧裕明。 看着送上来的名单,萧裕明知道宋桢这是费了心思的,名单上统共叁个人名,都是这会长安城里说亲的热门人选,无一例外都是家底厚、品貌好,人还上进的好儿郎。 “你这人挑的不错啊。”看过名单,萧裕明那笔在他认为合适的名字上划了一个圈。 宋桢看他选好了人,笑容里带了一点自得,“怎么说也是陛下的亲戚,总得为了姑娘家的将来考虑。” 萧裕明无语的笑了笑,又问道:“屋子可收拾出来了?” 宋桢点点头,“先前德太妃住的宫苑,正好空着,臣就让人收拾出来了。” 点点自己画好的红圈,萧裕明说,“这个事你去办,直接让他们在宫里圆房。你再去两家说说,务必把玉涵给朕稳稳当当的打发了。” 跟了萧裕明久了,宋桢办起这种名声不怎么好的事也算是得心应手。 他先去了男方府上,单独见了家长。 说明白了来意,又把萧裕明搬了出来,人家父母自然无话可说。 等上了马车,不知来意的翩跹佳公子忍不住问他,“请问宋大人,陛下召臣所为何事?” “为了公子您的终身大事。”宋桢笑着说了这一句便不再说。 那边玉涵在望仙池沐浴完璧,服侍的宫人照着往日妃嫔侍寝的规矩给她装扮,贴身的衣物一概不穿,套上一件雪白丝质睡褛,委地的长度盖住了女人的纤纤玉足。 婢女服侍她抹了润肤的香膏,喝了助兴的汤药后,一群人便用厚实暖和的黑色大氅包住她,又用两床被子将她裹起来,玉涵就这么蜷缩在被子里,由宫人将她抬到了后宫的一处宫苑里。 日上叁竿,被乱点的鸳鸯就聚到了一起。 85(H) 装饰一新的寝宫之中,宽六尺的雕花大床上,玉涵盖着被子,两眼看着白底粉花的帐子,她不敢起来,屋里虽然烧着地龙,可是这个屋子没有主人,没什么烟火气,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冷的。 可她并不是怕冷,而是怕一冷一热,冷气扑了身子把她弄病了。 何况这会她的身上热燥燥的,下身的穴湿的一塌糊涂,起身再被人看见了,传扬出去,到底不好。 来之前她喝了助兴的汤药,这会汤药已起作用,又因为她曾被嬷嬷调教过,两相催发,更让她敏感不已。 “嗯……”两腿之间热热的,玉涵觉得有些难受,怎么会有些痒呢! “哈,哈,”她分开双腿,两手向腿间摸去,想要按照以往嬷嬷的手法,将手指伸进那蜜源处,轻轻的来回戳弄两下,泄出一股淫水来。 那样,这抓心挠肝的痒便能好了很多。 可是她的胳膊刚身身子挪过来,下身的痒意就让她呻吟起来。 “啊——啊——” 未经人事的花穴便是被人调教过,遇到宫里调配的助兴药物,也是抵受不住的。 玉穴瘙痒难耐,玉涵自然是不知道有人进了寝殿,只一味的呻吟浪叫,“啊——好痒——嗯,嗯。” 锦被下的娇躯无法忍受腿心里那要命的痒,两手抓着不住的扭动身子,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这样的她,自然是不知道有人从外面进来,更听不到男子走路的脚步声和衣物窸窸窣窣掉在地上的声音。 因为真的太痒了,她试着分开双腿,让花穴暴露在外,但是暖和的被窝好似催情药一般,让娇穴更热了。 她两眼含泪,看什么都雾蒙蒙的。 因为被徐才人勾起了好奇心,崔如月闹着要出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徐才人没辙,只得让高福在甘露殿里打听了打听,问出来地方之后俩人从甘露殿拐了个弯,往高福说的地方去。 雪后路滑,两个人出来没有带太多的人,只一人带了一个丫鬟。 徐才人的身孕虽然才叁个月,但是挺腰抚着肚子的样子必须做起来。慢吞吞的往前挪,崔如月看她这幅样子,忍了又忍才没有去打她。“瞅瞅,瞅瞅,装的可真像啊。” “哼——”徐才人娇笑一声,“我看你就是羡慕我,羡慕我有了心上人的孩子。” 崔如月嘴巴撅了撅,继续扶着徐才人往前走。几个人走的并不快,可是甘露殿本就离后宫近,这会还是往后宫里走,没走一会就看到高福说的那个地方。 看着那里还挂着白灯笼,再看崔如月阴沉着一张脸,徐才人觉得这件事怎么看都有点怪异。 等会自己和崔如月如果真的把陛下和那个玉涵小姐……怎么说来着?好像是捉奸在床。 虽然自己看过崔如月和萧裕明的活春宫,但是这种打上门去,把俩人堵了床上的事,她还是头一次干。 只不过崔如月和陛下是没过明路的啊! 万一自己和如月真的把他们两个人堵在床上,那画面…… 简直没眼看啊! 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孩子啊,你怎么这么倒霉啊,还没出生就要跟着亲妈看这种入不了眼的东西。 走到宫苑门口,确实站了两个内监。 崔如月心一沉,萧裕明那个混账王八蛋杀千刀的,居然真的要与自己的表妹颠鸾倒凤! 没人伦的混账玩意,那人是表舅家的表妹,他的心怎么就这么大! 怎么就下得去手! 在甘露殿批折子的萧裕明突然连打了十几个喷嚏,打的他头昏眼花,鼻子疼嘴难受。 “宋桢,宋桢!”合上手上的折子,扬着嗓子喊了两声,喊了半天,内监从外面进来, “陛下,宋大人在后宫。” 萧裕明点点头,拿了帕子擦擦眼泪鼻涕,低头继续批奏折。 而在后宫的宋桢看到出现在院门口的徐才人和崔如月,他多多少少吃了一惊。 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崔如月知道玉涵小姐的事,可是自己媳妇还是把事情说给崔如月听了。 而崔如月看到站在园子里的宋桢后,束起来的的头发都要炸开了! 宋桢在门口守着,那萧裕明肯定在里面! 好啊,跟表妹你侬我侬还要宋桢给他望风! 不要脸,太不要脸,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贵太妃!”宋桢上前躬身施了个礼。 崔如月冷着一张脸,“萧裕明那个混账王八蛋呢?” 宋桢一愣,“陛下……”他看了看屋里,又看向崔如月,“陛下不在里面!” “胡说!”崔如月怒吼一声,不顾宋桢的阻拦,转身就要推门冲进去。 可是人到了门前,里面的动静传了出来! “顾郎,顾郎!”女人娇媚的声音若隐若现。 “顾郎?”崔如月满头的问号,这个顾郎是谁? 姓顾!萧裕明搞得是哪一出? 跟表妹欢好还要换个名字? 玩的挺花啊! 宋桢看崔如月有所犹豫,给了徐才人一个眼神,两个人齐齐上前哄了崔如月离了门口。 在屋里,玉涵被人紧紧抱着,屋里的香炉冒着袅袅余烟,那淡淡的白烟也有淡淡的香味。 沁人心脾,让人身热情动。 原本穿在女人身上的衣服这会掉在地上,与睡褛纠缠在一起的还有男人暗纹月白色锦袍。 “玉涵!” 这顾家公子被宋桢从家里带出来,一路上宋桢一句话也不说,进了内宫,宋桢告诉他陛下有意赐婚,佳人就在屋内,破例准他们提前见见。 可是进来之后,屋里挂了层层帘帐,若有若无的熏香飘进鼻子里,香的他身上热燥燥的。 再往里走,便是女子的娇喘呻吟声。 寻声到了床榻前,美人就在锦被下,柔软的睡褛露在被子外面,她似乎看到有人来,也好像没看明白来的人是谁。 自小饱读圣贤书,家里管束又极为严格,同年的朋友早已有了房中人,而自己却不知情爱滋味。 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到美人微露香肩,两眼含露,哪里会忍得住。 玉涵眼里雾蒙蒙的,看不清楚来人,只知道看身形是个男子,她坐起来抓住那人的衣袖,说话开口都带着两分嗲,“帮帮我。” 锦被滑下来,女人一丝不挂的坐在顾公子面前,一对绵乳颤颤巍巍,圆润硕大,看的男人情不自禁想伸手摸一摸。 在书院读书时曾偶尔听其他不长进的人聊过,有人爱大的,有人喜欢小的。 那时自己不知何为男欢女爱,街上的女子都捂得严严实实,他更不知道这女子的乳,大小不同于男子而言会有何区别。 可是掌心碰到的那一瞬间,顾公子就爱上了掌心里的绵乳。 而玉涵也顺势贴了上来。 火热的身子触到他冰凉的外衣,身上的难受稍稍解了解,终于不是那么火烧火燎的燥热了。 可是很快,俩人都口干舌燥起来。 86(H) 拥了一起的俩人很快就脱下了衣服,拥在一起的俩人唇齿交缠在一起,大口吞咽着彼此的津液。 顾公子抱着她上了床,玉涵热切的坐到他的腿上,男人的肉柱早已坚硬无比,直挺挺的戳着她的小腹。 两手抚过她的身子,碰到那一片黏腻湿漉时,顾公子一愣,偷偷看过不少春宫画册的他隐约知道这是什么。 两手在她臀上来回摸了又摸,修长指节缓缓伸入玉门,其内又如刚才那般疯狂蠕动吮吸,勾引他入得更深。 然而再往内便遇到阻碍,无法顺畅进入。 被撩高了情欲的男人再难忍耐,托着她的身子要把分身送进那花径之内。 可是试了几次都不得法。 但是玉涵却觉得无比受用。 张开的花唇贴上他青筋遍地的阳物,一吸一吮,紧紧贴在那上面,好像夏日遇到凉风一般,让人无比的贪恋。 俩人这样黏在一起,自然是不知道外面如何的。 玉涵更不知道崔如月已经找上门险些就要推门打了进来。 两人的唇舌依旧纠缠不清,女人的双乳也被男人握在掌心里肆意凌虐,玉涵浑身一颤,躲开他的亲吻,看着眼前的俊朗男子。 欲火稍稍疏解,这时她从情欲中缓过神,想看看这个男人的脸。 “你!”看到这人不是陛下表哥,玉涵一惊,怎么会这样! 虽然不是表哥,但是这个人她是知道的,是顾家公子,在长安城里颇受夫人们喜欢。 “玉涵小姐,”顾公子埋首在她脖颈处深深嗅了一口,双手将她抱得越发的紧。 这一抱,让玉涵无法说出抗拒的话! 那个卡在她腿心的欲望,因为刚才的动作前端竟然轻轻戳进了花心里! “啊!”轻轻的胀痛让玉涵吟叫出声。 这一下那阳物进的并不多,可是那秘道内狭窄紧致远超想象,箍得他发疼。 “玉涵小姐,我来时有人说陛下赐你我二人成婚,”顾公子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女人的脖子,亲在她脖子肩膀处红印罗迭。 玉涵仰面身子向后倒,她这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顾公子也不错,可是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一步,为……什么,“嗯,好热。”她还要再想,身子却比刚才更难受了。 “顾郎,顾郎。”玉涵顾不上其他的,摆着腰臀要他进的再深一点。 外面崔如月被宋桢劝住,他和徐才人一起,说既然不是陛下在里面同玉涵小姐在一起,那就不要生气了。 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哄她劝她,好容易让她下了台阶,陪着她走到了宫门那儿。 就在崔如月一条腿迈过宫门的门槛时,屋里一声女人的吟叫传到了院子里! “啊——” 听起来这声尖叫似是难受,又好像很舒服! 屋内的大床上,顾公子受不住女子花唇的咬噬吸裹,暗暗运气,抓着她的臀瓣搂抱着她和她一起躺在床上。 玉涵看着他的动作,并不知他是何用意,只看到大半阳物留在外面,上面青筋凸起,想到这个东西彻底进到自己穴里…… 昔日嬷嬷调教自己时曾说,男欢女爱不仅要女子身娇穴软,若男子的阳根不够粗硕,这房中之事也无甚乐趣。 就在她想这些的时候,下身的胀痛传来,她正要开口,只见男人起身跪坐在自己面前,抓着自己的纤腰,双腿被迫敞开到极致,那根阳物,就在她的注视之下彻底没进了自己的腿心里! 馋了许久的花穴被骤然填满,从未被占领的花径被彻底撑开,私密处又痛又痒,玉涵忍不住大叫出声。 但是顾公子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他彻底被玉涵的小穴迷住了。 这里面褶皱层层、肉钩无数,因自己骤然撞入,全都紧紧吸咬住欲根,销魂致命的快慰,他下了死力方忍住,低吟粗喘不断。 “啊!啊!”玉涵说不出别的,浑身虚乏的躺在床上吟叫。 崔如月在外面半信半疑,宋桢悄悄让内监去甘露殿请萧裕明过来。 徐才人看崔如月还是气鼓鼓的,对于自己和宋桢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干脆眉心一皱,装出一副不舒服的样子来,“月月,我难受 ,你陪我回承晖殿好不好?” “月月?” 宋桢倒也机灵,赶忙到徐才人身边,“你怎么了?” “我肚子有些难受。”说着徐才人冲宋桢挤眉弄眼。 宋桢会意,扭头对崔如月说:“贵太妃,劳烦您陪惜文回承晖殿,这边陛下交代的差事,臣实在走不开。” 听到里面的淫声浪语,再看宋桢恳求自己的样子,崔如月老大不乐意,“你陪她回去,我在这儿等混球过来!” 额…… 宋桢和徐才人齐齐无语,这卖惨装可怜怎么不管用呢? “月月~”徐才人扯扯她的袖子,“咱们别在这儿冷风口上站着了,再冻着。” 知道崔如月从宝华殿出来杀去了宋桢那儿,萧裕明知道坏事了。 撂下笔,顾不上叫銮驾,披了大衣服撒丫子就往那边跑。 到了宫苑那儿,守着的内监看到皇帝来了,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萧裕明也没叫他们起来,跑进院子后看到崔如月又站回院子里,宋桢和徐才人一边一个拉着她,都在说着什么。 一看就是在气头上,萧裕明知道自己过去解释了也没用,干脆用行动说话。 大步走到她面前,崔如月一看是萧裕明,正要开口,就看他一弯腰,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扛在肩上了。 “你——”崔如月一愣,等她反应过来扑腾着要他放手时,俩人早就出了院子到了宫巷上。 “你放我下来!” 徐才人揉揉耳朵,整个人依偎在宋桢怀里,“到底还是陛下。” 宋桢点点头,抬胳膊搂着徐才人,“那咱们也会去吧。” 朝那雕花格栅努努嘴,徐才人狡黠的看着他,“那屋里的差事,了了?” 宋桢看了看,小声说,“应该是没有大毛病了。” 事情也却如宋桢说的那样。 玉涵的腰肢跟随欲根抽送肏弄的节奏款款摇摆,这明显是得了其中趣味,面色红润起来,红唇微张,小舌在其中若隐若现,诱人采撷。 顾公子被她的妖媚样子勾的心里痒痒,越要越觉得不解味,情不自禁的俯下身衔住那两片粉润樱唇,将小舌勾入自己口中,咂弄品味 “嗯,嗯,嗯。”动情的玉涵张口接受他口中落下的津液,毫不在意与自己欢好的男子不是表哥,而是曾经被母亲相中的顾家公子。 “啊~”两腿不住地勾撩她,性器相接的地方热的让她受不住。 只想让那粗硕的肉柱好好的,用力的插一插自己的胯下。 这男女情爱之事,到了这般田地竟然让人有意犹未尽永不停歇的想法。 87(H经典的叫破喉咙上线~)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崔如月手脚并用,扑腾着要从萧裕明的肩膀上跳下来。 “你小点声!”萧裕明也不跟她客气,在她屁股上就是一巴掌,只是冬天衣服厚,打在上面没什么感觉。 崔如月“噢~”的嚎叫一声,想反手去捂屁股,臭男人太过分了,在宫巷上就这么打自己。 来来往往的宫人全都面对墙壁,不敢回头去看,刚刚那一幕太可怕了,皇帝怎么跟贵太妃鬼混到一起去了! 俩人一身孝衣搂搂抱抱在一起,陛下还打贵太妃的屁股! 这是什么虎狼画面! “行了,”抬手在她臀上又打了一下,“别闹了!” 崔如月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疼,忍不住怒骂他,“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宫人们想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自己做错了什么,要在这里听贵太妃与陛下这样打情骂俏! “好了,等会就好了!”萧裕明快步往前走,拐了两个弯就到了甘露殿的后角门。 崔如月被他晃得头昏脑涨,抬着头能好受一些,但是抬着头的话,脖子又疼! 真的太难受了! 大步流星的扛着她进了寝殿,崔如月趴在他身上看着地上的变化,先是外面的青砖,然后又是屋里的青砖,不一会变成厚厚的绒毯。 崔如月这一下挣扎的更厉害了! “色胚,放我下来,色胚,色魔,放开我!” 萧裕明要被她烦死了,她什么时候这么能骂人了?怎么想出来这些词的? 混蛋,色胚,色魔。 不行,自己要好好跟她聊聊这个问题,姑娘家家的,不可以这样说话! 走到床前站定,两手抱着她将她放下来。 崔如月屁股刚刚坐稳,她就一把推开萧裕明,猫着腰就往外跑。 这个臭男人拉着自己到这里,肯定没好事,十有八九是要把自己拐了那张床上去。 昨晚上他留在自己肚里的东西这会还没清出来,要是再被他抓住——崔如月太明白这个脑子里只有床上那点事的臭男人了! “你跑什么!”萧裕明追了几步抓住她,手拉着她的腰带,手臂使力把她往回拽。“这样跑出去不就更说不明白了!” 崔如月被他拖回寝室,听了他说的话,她立刻就炸毛了,“你既然知道会说不明白,刚才干嘛不把我放下来,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抠抠自己的耳朵,萧裕明看着她,“知道就知道吧,现在知道了,还省我将来费心大肆宣扬!” “你——”崔如月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怼他。生了一通闷气之后,她转过身去不看他。 男人的手从后面摸上她的腰,今天她没穿那些委地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个素白的袍子,腰上用革带牢牢系住。 从后面解开革带吸扣,崔如月突然觉得腰身松了,低头一看,棉袍的前襟突然开了。立刻转身对着萧裕明,手抓着衣服,“你干什么!” 两手从她腋下伸过去,抓着她衣服的后领子,“昨晚我没尽兴,今晚咱俩在这甘露殿好好享受。” 等崔如月反应过来他要撕自己衣服时,开口已经来不及了。 “嘶啦——”萧裕明练了这么多年的武,今天算是派上用场了,这衣服撕的无比顺畅。 身前的衣襟还是完整的,衣服后身已经被他撕成两半。 崔如月不知道是自己的衣服出了问题,还是做衣服的人偷奸耍滑了。明明是冬日里穿的厚衣裳,他怎么撕起来比撕纸还溜? 不过就算这样也挡不住崔如月往外跑,看到她破衣烂衫的跑路,萧裕明也有点愣。 等到再次把她抓回来,萧裕明也不跟她废话了,本来他还不想把她的衣裳都撕碎了,但是看这样不撕是不行了。 “流氓,放开我,放开我!”崔如月捂着胸口大声的尖叫。 “皇帝犯浑了!” “来人啊,来人啊!” 搞破坏这种事是很容易让人兴奋并上瘾的,裙子外袍还有套在里面穿的一层衣服被他撕成条条碎布,萧裕明两眼咕噜一转,看到了崔如月贴身的里衣。 看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崔如月心知不好,抬腿踢在他身上,“你让开!” 双手抓了她的手腕将她两臂向两边打开,慢慢压下身子去。 男人这样的动作让崔如月心慌的不行,心也跳的比刚才快了,扑通扑通的,跳的她越来越慌。 “你——你,你——你干嘛!”努力做出疾言厉色的样子。 “你叫啊,你刚才不挺能叫的嘛!” “我!”崔如月张了张嘴,这会跟他这么近,自己反而叫不出来了。 萧裕明直起身子,两手抓了她的衣服下摆,“崔如月,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语毕,殿里响起刺耳的“刺啦”一声响,崔如月身上的里衣就被他撕坏了。 地上的碎衣破布乱成一团,床上的俩人翻云覆雨不停歇。 崔如月跪了床上,两臂撑着身子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身后是那个可恶的混蛋,撕了衣服,还是不让自己躺着。 “你说你好端端的跑了那儿去听活春宫干嘛?”自己眼前是崔如月的美背,肌骨莹润,看着纤薄,手摸上去却一下就爱上了她这滑腻的肌肤。 崔如月哼哼了一声。 萧裕明没有听清楚,两手不再抚摸她的背,而是顺势向前,手掌向下一下就摸到了她的乳。 诱人的双乳向下自然的垂着,真是一对让人魂牵梦萦的奶团啊! 伸手将一侧握在手中,丰盈的乳落在男人掌心里被肆意揉捏,很快崔如月就觉得被他玩弄的那一侧有了淡淡胀痛。 “把你的脏手拿开!”崔如月气急了,那个玉涵小姐听动静就知道是个能在床上勾住男人的。 萧裕明这个色胚,怎么可能会放过那个玉涵小姐,何况那还是表妹! 表妹啊,多少故事里不就是表哥表妹。 崔如月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这张床脏,他这个人也脏!“放开我啊!把你的手拿开!” 萧裕明不知她想了些什么,不过这会他脑子还算明白,知道她这是生气了,将分身从她的穴里撤出来,将她拉过来搂在怀里,“你怎么了?” 崔如月心里委屈,他又是温柔问她,想到他也曾这样同那玉涵小姐这般说话,崔如月心里更气更委屈了。 “你都有美人了,还欺负我做什么!人家都上了你的床了,你还用你的脏手来碰我!”崔如月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我在那宝华殿里没有一刻是开心的,你呢?吃香的喝辣的,晚上睡觉还要临幸表妹!”她刻意加重了“表妹”俩字。 “这会你那表妹跟别人好了,你又拉着我,仗着我死了男人了,就这样欺负我!” 听到她说“死了男人了”,萧裕明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正想跟她好好吵一架,可是一看她哭的梨花带雨,他又舍不得。 而且,听她这意思…… 她是吃醋了? 发现这一点之后萧裕明有点开心,看来表姐给自己弄了个表妹来,也全是给自己添堵,还让她吃醋上火了啊! 挺好! “那个玉涵,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抱着她低头亲亲她的脸颊,“我对她没有任何男女私情。” “那她还上你的床?”崔如月已经哭的泪眼朦胧。 “那是表姐安排的,我母妃娘家有这个意思,就进宫跟表姐说了说。” 抬手抹一把眼泪,“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撒谎是小狗。”搂着她继续亲她的脸,“我要是对她有意思,我哪会让宋桢给她找夫君。早就留在身边当个女官,等孝期过了纳为妃嫔。” 崔如月瞪大眼睛,气的浑身哆嗦,“你!你!你!” “我怎么了?” 挥着拳头就往萧裕明胸口上锤,“我说你是色胚你还不承认,你看你都说实话了!” 萧裕明看她似是信了自己说的,低头咬着她的耳垂,“我是个色胚,可是我只动手!” “唉?” 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萧裕明再次将她面朝下推倒,整个人倾身压了上去。 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男人的呼吸和湿热的吻在女人身后流连,硬挺的欲根在她的私密处来回磨动,“额……额……”空气中四散的情欲渐渐让女人动情,双手一下又一下的抓着枕头,两腿止不住的发颤。“放开我……” 湿液流的越来越多,不仅弄的萧裕明手上满满的,抑制不住的向外涌动,暖黄的烛光下,能看到女人股间有了明显的水光,连男人抵在娇穴外的欲根上也湿哒哒的。 女人被迫抬起下身方便他双手在自己身上逞凶,腿心处诡异的热与痒让她想并拢夹紧双腿,但是男人挤在她身后的腰胯让她不得不保持现在的姿势。 “出去……出去……”动弹不得的崔如月嗲着嗓子回头看向萧裕明,她不喜欢被人掌控的感觉,但是娇穴里那酥酥麻麻的痒意又让她无法彻底拒绝他。 昨晚留在女人体内的精液随着男人的动作和沁出的淫水渐渐流了出来,在她的大腿蜿蜒向下,修长的手指在娇穴内不住地扣弄,勾出了一波一波情潮,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崔如月受不住整个人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不肯出声。 “嗯……嗯哼……啊……”女人压抑的呻吟断断续续传来,在她身后的萧裕明加快手上的动作,很快他就看到崔如月突然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身体紧绷,整个人在抵抗着什么。 大股大股的湿液涌了出来,高潮后的娇穴并没有从欲望中解脱出来,而是依然被升腾的欲望支配。 看到她诱人的娇躯,手指感受到娇穴的挤弄,俯身捞起她,拨开她的长发,高潮后的女人不住地喘息,双乳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整个人软绵绵的被他控在怀里,“你……” 顶端被女人花液打湿的肉柱不等女人说完一句话就径直插了进去。 “嗯啊……”空虚的花穴被填满,崔如月下意识的发出满足的呻吟。 不知过去了多久,烛泪自烛台落到地上,床上的交欢扔在继续。 崔如月张开双腿跨坐在男人的腰胯处,臀瓣被男人的手握住揉捏,被迫更大幅度的张开身子,方便让他更加勇猛的深入,“停……下……”胸乳被他含住,湿热的舌舔咬着翘立的乳尖,“出去啊!” “吃的这么深,”窄腰起伏挺动,巨物一瞬不停的抽出没入,抽出没入,深深插入后不等媚肉缠上来就撤了出去,娇穴虽然被填满,但是烧灼的欲望根本得不到满足。“还让人出去。说谎骗人都不会!” “不要……我不要!”双手被他制住,崔如月快要哭了,她两眼泪汪汪的,下身不曾停下的交合在告诉她,自己是逃不开他了。 丰沛的花液不断的沁出,滋润着蜜穴里那尽根没入的肉柱,女人只觉得腿心处热热的,还有隐约的痛感,“嗯……停下,太深了。” 可是萧裕明没有理会她,他心里有其他的算盘,唯有进的深了,射的多了,他想的一切才会实现。 “啊!”男人热烫的欲望吐出让崔如月不愿接受的精液,她被萧裕明钉在床上,两腿张开被迫接受那浓浊的黏白之物灌入花宫。 88 崔如月被萧裕明折腾的浑身软绵绵,趴在床上连大口喘气的力气都没了。一开口就哼哼唧唧的,话都说不利索。 萧裕明趴在她嘴边听了一会,问她:“什么?你还想要?” 赤身裸体的女人涨红了脸,又哼哼唧唧的嘀咕。 趴过去又听了听,“刚才那样很舒服,还想再来几次?” “嗯嗯,嗯嗯。”崔如月努力的大声哼唧,努力的表达自己的反对! 人慢慢挪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手伸过去绕了她胸前,停在她的乳上轻轻地揉。 崔如月快要哭了,这个混账怎么精力这么旺盛啊,再来,自己真的要受不住了。 “嗯,别闹!”翻身躲开他的爪子。 “有力气逃跑,看来还是有力气。”萧裕明掀开被子,人蹭蹭的爬过去,抓住她的腿,“过了今晚,明儿你就别回去宝华殿了。” 两人再次纠缠在一起,男人的吻黏在她的身上,久久不肯离开,“跟你隔的这么远,见不到你,我心慌。” 崔如月抬眸看着他,又闭上眼睛想要睡过去。 决不能答应他,答应了,心软了,事情就做不成了。 看她这么累,萧裕明想要她却又觉得折腾她委实有些过分,便把她搂在怀里跟她说话,“事情我都想好怎么办了,等皇兄孝期过去,定然是要张罗着册立皇后的。到那时候我就借由命理天相之说把你捞出来。” “你要是愿意在这儿,就留在这儿,要是想继续在宝华殿,那边我安排人去给你准备东西。”抬腿搭在她的腿上,手脚并用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再等等……咱——俩,”张嘴打个哈欠,嘴里的味道熏的崔如月嫌恶的扇了扇,“就……” 就什么?崔如月等了半天,怎么说着说着没声了? 抬头一看,自己没睡着,他先睡着了。 这就让人十分郁闷了。 躺了这柔软的床铺上,崔如月心想,这甘露殿睡着就是比宝华殿舒服啊,那里铺的再多,那张床始终是硬的,睡一晚起来浑身难受。 何况身边还有个给自己暖被窝的。 只是…… 以后身边就没有人暖被窝了。 萧裕明还在放心酣睡,玉涵小姐与顾家公子的事传到了贤太妃的耳朵里,听到内监说那俩人颠鸾倒凤,情投意合,皇帝还偷偷给拟了赐婚圣旨,贤太妃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顾家公子是她给女儿准备的。 长安城里都知道,这顾家公子是品貌家世才学,样样都好。贤太妃看着女儿这几日也不再惦记那个清客了,贤太妃便想等先帝孝期过了,让娘家出面跟顾家接触接触,等时机差不多,就让萧裕明给女儿赐婚。 虽然女儿比顾家公子大了两岁,但是皇权威势,天底下谁家敢拒绝呢。 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给女儿选一个称心合意的驸马,可是萧裕明来的这一出让她恨得牙痒痒。 “太妃?太妃?”宋桢看贤太妃不说话,眉眼之间似有愤愤不平之色,怕引火烧身的他,对太妃更加的恭顺。 “若无旁事,臣先告退。” 贤太妃回过神,看到恭敬的宋桢,一身素衣,平日里跟着萧裕明在宫里,头上用一个玉冠束发,模样生的也算是俊朗清秀。 这么一打量,贤太妃对宋桢是越看越顺眼。 那顾家公子是世家子弟,说不定身上也有些纨绔子弟的习气。眼前的这个宋桢,穷苦人家出身,考科举出来的,有功名,有皇帝看重,外放做个官,一步一步干上来,干的中书,做了宰相。 这么一想,倒是比那顾家公子更好。 贤太妃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震天响,和颜悦色问道:“宋大人年纪轻轻,可定下婚事了?” 宋桢一愣,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他正要开口,贤太妃又说话了,“若是不急,宋大人留下喝杯茶吧,昨儿我跟宝蓉说话,说到书里有个地方不太痛,宋大人博学,给宝蓉讲讲吧。” 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极了,宋桢脑中警铃大作,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赶忙起身回绝,“臣谢过娘娘,只是陛下还等臣的回话,无福尝娘娘这儿的茶了。” 相中的女婿不领情,贤太妃也不在意,第二天就找萧裕明说了这件事。 答应了徐才人和宋桢的萧裕明端着茶碗,看着茶汤飘着的茶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玉涵的事不跟自己计较了,可是贤太妃的意思也很明白。 没想到啊,这当年在老家穷的房子塌了一半墙的宋桢,这会居然成了香饽饽! “陛下一直不说话,也是觉得这桩婚事可行?”贤太妃看他一直不说话,让婢女给萧裕明换了新茶。 萧裕明回过神,将手上的杯子递给宫女,“这个我得回去问问宋桢。” 贤太妃一时有些郁郁,萧裕明这话说的,好像什么都答应了,又好像什么都没答应。 不行,等到了下个月,陛下的孝期过了,让女儿常往甘露殿跑,去的多了,见得次数多了,不信那个宋桢对宝蓉不动心。 回到甘露殿,萧裕明看宋桢在伏案写东西,手边还放着一个算盘,写写画画算算的,桌子上还列了一张单子。 拿起来看了看,萧裕明神色复杂的放下手上的东西,“过几日,朕就下旨,让你去地方上做官。” 写字的手一顿,笔尖一滴墨落到了纸上。宋桢抬起头,“陛下,臣……” 萧裕明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不是贪图长安城里的富贵,我也想留着你在甘露殿,可是这次你是非走不可。” 宋桢想了想那日贤太妃说的话,心里多少明白了一些。“臣知道了。”再一想徐才人,他又生了别的烦恼。 “贤太妃那儿我先替你应付着,等二月二先帝的妃嫔出了宫,你们在宫外安顿下,我就颁旨意下来。你要是缺什么,就跟朕说,朕从内务府给你拨东西。” “臣有一事求陛下成全。” 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你说。” “无论臣去那儿,这一路上路途颠簸,臣喜欢惜文,自是不愿与惜文分开。可是如今惜文身怀有孕,臣恳请陛下,让惜文在宝华殿暂居,陪伴贵太妃。等——” “此事不妥。”萧裕明打断了他,“你们已分开叁年,不如让惜文在长安生产,等孩子大些,朕派人送她们母子去与你团聚。” 89(失望了,所以要分手!) 在宝华殿与崔如月说话的徐才人不知道这些事,她看着崔如月整理写好的佛经,这么在旁边看着,那纸上的字迹不像前几日那般潦草了。 只是…… 她拿了一份翻着看了看,字迹确实是工整了许多,但是……徐才人想着崔如月的字是簪花小楷,一笔一划秀气的很。 手上这一份嘛……字比之前的大一些,笔力也之前的刚硬强劲,越看越觉得眼熟。 好像……徐才人觉得这个字怎么这么像男人写的,宋桢写的字就这样。有了这个念头,她便大着胆子问崔如月:“你的字变得挺多呀。” “嗯?”崔如月点了点手上的佛经,铺开一张纸提笔继续抄写。 折起面前的纸卷,放到崔如月收好的那一摞纸上,“我是觉得你这字越写越有点外面那些书生的味道。” 崔如月挑挑眉,神秘兮兮的看着徐才人,“我要是说那些就是男人写的呢?” “啊?”徐才人不解。 嘴角含了一缕笑,“外面有书生摆摊卖字,也接一些誊抄的营生。我就让莺珠拿着东西出去找他们。”指指箱子里的东西,“那些就是他们抄的。” 徐才人着实想不明白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着胆子猜了猜,小心翼翼的问她,“你该不会是想出宫吧。” 心里的意图被她察觉,崔如月努力绷着脸,不让脸上流露出来什么。 “不过你跟陛下情投意合,没事出宫干嘛。”放下墨条,侧身倚着扶手,“宫外哪有宫里的日子舒服。” 崔如月握着笔对着徐才人,“你说宫外的日子不好,那你出宫干嘛。这么喜欢受罪啊。” 徐才人涨红了脸,哼哧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你——你——” “我什么我!”看她嘴笨,崔如月笑的可高兴了,“我说错了吗?” 嘴上说不过,徐才人气呼呼的别过脸去,抚了抚肚子,低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儿啊,你娘我倒霉,认识了这么一个人,本来还想给你认干娘。瞧瞧,瞧瞧。” 抬头对着崔如月哼了一声,“反正你一时半会也出不去,本来我还想给你带点外面的稀罕东西,你就欺负我吧。出去了我就不进宫了,天天猫家里。” 崔如月听了,心里老大不乐意。放下笔坐到她身边,正要开口,徐才人手放在肚子上对崔如月说,“其实出了宫,便是我想进来看你,也来不了几次。” 侧身看着她,将身边的一个盒子递给她,“如今我有了孩子,宫里宫外都知道徐才人受先帝宠爱,要是被外人知道我有了身子,到时候闹起来,这宫里就乱套了。” 她说的,崔如月十分明白。一想到过了二月二,自己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心里越发的难受。 看到徐才人给自己的锦盒,崔如月也不急着拆开,而是低垂着头久久不言语。 “出去了,有消息可别忘了我。”伸手去拉徐才人,“等我出了宫,咱俩还得一起玩。” 徐才人这一下就乐了,朝着崔如月的脑门戳了一下,“你怎么出去啊?陛下不点头,你出个宫我看看。” “怎么出去,你不都见着了嘛。”朝自己弄得那一堆佛经努努嘴。 这一下徐才人有些懂了,有些不懂。 当初先帝灵前,宗亲说若先帝不愿贵太妃继续侍奉,自然会天降警示。这天将警示,就非常值得说道说道了。 不管是打雷劈了树,还是黄河发大水,这都跟好事没有关系。 天降祥瑞倒是能服众,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就算老天爷真的助她,那陛下怎么办?不会这么容易就松口答应吧。 徐才人跟她说了自己的疑问,“你这是为什么呀?在陛下身边不好吗?” 想起这个,崔如月看着桌上的东西不说话,起身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提笔继续誊写佛经。 只是心不静,抄东西就抄不下去。气急败坏的放下笔,崔如月看着徐才人,“我不想在这个地方了。” 徐才人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伸手把扔在纸上的笔收起来,卷起脏了的指纸。崔如月说:“他当初说一切有他,可是我来宝华殿抄经了。” “他嘴上哄人哄得高兴,可是实际呢?鬼话连篇,说的字没有一个是的真的。我不敢信他了。” 拿起茶杯递给她,让她喝口茶静静心。 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茶,崔如月继续说:“嘴上说着是真心喜欢我,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你这是连他对你的心都信不过了吗?” 这一句话问倒了崔如月,她捧着茶杯想了想,点了点头。 徐才人这一下说不出话了,本以为他俩能在一块,谁成想崔如月在谋划着出宫。 那萧裕明为了她,连送上门的玉涵小姐都不要,能这般自觉,宋桢曾对自己说他也十分钦佩。可是转念一想,换自己是崔如月,信誓旦旦说能护好自己,却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换谁,谁都会不高兴吧。 谁都会对失信于自己的男子失望透顶吧。 想明白了这一层,徐才人脸上也好看了点,崔如月好似想起来了什么,抓着徐才人的手,“我今天跟你说的事你不能跟别人说。尤其是别让萧裕明知道。” “他知道了,我就出不了宫了。” “那你就不怕他伤心吗?” 他会伤心?他一个连自己嫂子侄子都狠得下心杀的人,会因为自己伤心?崔如月才不信呢。 抬头看着莲座上的佛像,崔如月撇了撇嘴,“他不会伤心吧。说不定?”她想了想,“我前脚从宫里出去了,当天晚上他就临幸美人了。” 额……徐才人觉得崔如月在这件事上真的看错了,这种没心没肺的事,那是色中恶魔,先帝爷能干出来的事。 萧裕明如果真的是个喜好美色的人,那玉涵小姐早就成他的人了。 俩人说了这么一会话,崔如月也不难受了,重新铺了一张纸,徐才人看她要继续抄经,也伸手拿起墨条继续研墨。 徐才人一边研墨一边问,“你要抄几遍啊?” “这是最后一遍了,抄满一百遍,我就寻个机会烧了。到时候天公作美,我就能出宫了!”崔如月美滋滋的说。 抄满百遍,天公作美,就能出宫。 徐才人听她说了之后就一直琢磨,哪怕是二月二出宫那天她也在想这件事。 天公作美…… 坐了马车上她想着这件事,忽然觉得有些闷,她又想再看一眼皇宫,便掀起了帘子往宫城那儿望了一眼。 只这一眼,她就看到了宝华殿的金顶,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90 将宋桢调至幽云之地做知县的旨意颁下去,萧裕明觉得身上的千斤重担卸去了一大半。 这几日他也不让宋桢过来了,宋桢家里还有一堆事要安排,让他把家里安顿好,就可带着随从往东北去赴任了。 脱了靴子上了炕,萧裕明觉得浑身都酸累,拉过一个枕头枕着,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脱了素衣穿上平日里的宫装,崔如月坐在矮桌前整理誊抄好的一百分佛经。 自己手抄加上外面卖字的书生写的,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下第一场雨之前抄写完了。 看着这厚厚的一大摞,再翻翻黄历,照着往年,差不多快到时候了。 徐才人出宫了,临走时她来看自己,要不是衣服宽大,她的肚子是真的藏不住。 一想到少了一个陪自己说话的人,崔如月心里有点难受。 她现在有点明白母亲说的,越是懂事的人,活的越累越难受。 如果先帝没有被自己和萧裕明气死,如果死了的德妃没有在众人面前捅出自己和萧裕明的事,如果自己不是被逼着进了宝华殿,那么现在,自己可能还跟以前似的,一切的事,都会去下意识的仰仗萧裕明。 可是,这样事事自己心里盘算,活得真的好累。 越想这些心越烦,崔如月收拢了东西,留了莺珠在宝华殿,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进了二月,开春暖和了,宫里的宫人们也愿意往花园里跑,便是替主子跑腿,能看看花叶草木,心情也能好不少。 崔如月先往花园走去,这会水池上的冰都化了,那一片竹林这会已生了新叶,走得近了些,崔如月的脸渐渐绿了。 那日自己带了莺珠出来散心,结果撞上了萧裕明,自己被他拐进了假山。 好像也是那天晚上,五公主出事了,孩子早产,生下来就没了气息。 想到这些,崔如月有些头痛,揉着额头寻了一个偏僻地方坐下,正好附近有一丛月季,将她的身影遮去了大半。 就在她揉着太阳穴醒神的时候,有说话声传过来,听着是两个女人。 “你听说了嘛,贤太妃去甘露殿找陛下算账去了。” “啊?算什么账啊?陛下怎么惹贤太妃生气了?” 一听说的是萧裕明,崔如月下意识就竖起耳朵,可是崔如月又把自己骂了一遍,崔如月啊崔如月,你都计划着要跑了,怎么还一听到他的消息就头不疼也不困了! 不行啊,崔如月,你不可以这个样子,你怎么能还继续惦记那个王八蛋呢! 只听到那俩人还在说话,“我听说贤太妃看中了陛下身边的那个小宋大人,可是陛下把小宋大人外放出去了。” “贤太妃这是为五公主的婚事操心啊。” “要不是为了五公主,贤太妃是活腻味了跟陛下生那么大的气。” 事情也却如宫女说的那样,萧裕明哄走了表姐,继续躺在炕上闭眼假寐。只是人虽然躺下了,可是脑瓜子还是嗡嗡的,总觉得有人在扯着自己的耳朵冲自己大喊大叫。 甘露殿里地龙生的暖和,可是不盖着被子睡觉还是会被冻醒。 萧裕明睡了一觉又醒过来,看到崔如月侧身坐在自己脚边,两手捧着本书怼在灯底下看,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一床厚厚的大被子。 从他的方向看过去,崔如月侧坐着看书的样子,全然不似她那跳脱的性子,一看就是个文静秀气的女子。 人啊,怎么会有这种差异呢? 看着文文静静的,私底下看黄书看到比谁都起劲,还花大笔的银子买黄书。 这要是传出去…… 得亏是自己瞧上了她,要是换别家,娶回来一个拿着黄书不离手的媳妇,传出去不得笑掉大牙了。 悄悄坐起来,屁股往前挪了一点,她开口了,“睡醒了?” 整个人挪到她身边,看她穿着相对素简的宫装,两手轻轻抱着她,“你怎么来了?” 崔如月放下书,扭头看着他,“我出来走走,听说贤太妃和你吵了一架,就过来看看你。” 萧裕明讪讪低下头,松开她,脱了衣裳重新躺回去,“一点小事罢了。” 伸手捋平绣了几十朵花的衣带,崔如月不依不饶,“真的是一点小事?” 躺下的人点点头,崔如月知道他不会跟自己说实话,幸好进来时问了高福。她挥挥手让高福过来把矮桌和灯笼都拿走,把临窗的大炕清了出来,自己从床上拿了一个枕头扔到炕上。 主仆折腾出来的这些动静,萧裕明恍若未闻,继续闷头埋在被子里。 熄了两盏灯,外面一轮明月照进来,月辉照的屋里亮亮的,崔如月拆了发髻,脱了衣裳,将枕头放在他身旁,自己爬过去挤在他身边。 手刚摸到他的背,他就伸手抓着自己的手往前一拉,自己被迫伸胳膊从后面圈住他的腰。 “你来了真好。” 崔如月也不嫌自己别扭着身子不舒服,低头靠着他,手不安分的在他肚子里轻抚,“贤太妃也是为了公主打算,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解开衣钮,让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 触到男人结实的腰腹,崔如月愣了愣,手不敢继续摸了,而是抱着他,“登基到现在,你开心吗?” 她的问题问住了萧裕明,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翻身看着她,手伸过去摸着她的脸,“我以为我会高兴,可是你不在身边,我就干什么都没劲。” 打掉他的猪蹄,崔如月妆模作样的骂了一句,“就会油嘴滑舌。” 萧裕明摇摇头,“不是油嘴滑舌,是真的。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就想,你要是没去宝华殿该多好。能这样和你躺在一起,看着你,心里也是安稳的。” 崔如月眉心微动,他对自己竟然是真的,可是……自己终究是要离了这皇宫的。 他说的这些,又让自己放不下了。 黑暗里,女人纤细的手指从下巴试探着轻轻摸到他的眉毛,一下,一下,又一下,手指捋过他的眉,崔如月低声说,“所以你看,我来了。” “我猜你可能不高兴,我就来看你了。” 女人的指尖有淡淡的香气,她就在自己的怀里,她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听得见。 可是萧裕明莫名觉得,好像过了今晚,自己与她就彻底的分开了。 就好像天上的月亮,知道每月十五会一轮明月悬空中,看得见却摸不着,离得是那样的远。 心头骤然生出的不安让萧裕明患得患失,看她身上还穿着睡觉时的寝衣,身上热血涌动。 ========= 可能五一假期就完结了 91(H分手炮来了~先苦后甜,大家不要急) 仰头看着窗户上的贴花,分开的双腿间,男人进出的动作一瞬也不停。崔如月难耐的发出一声呻吟,“嗯~” “几日没有这般,馋了吧。”明明天还有些冷,可是萧裕明身上已经出汗。 腿心里炽热的欲望烧的崔如月难受,“啊。啊。” 两条腿下意识的想要并拢,将男人那不住挺动的腰给撵出去,可是刚刚闭了闭,他就伸手抓了自己的腿。 擒住女人的脚踝,抓着两边拉开,女人娇弱的身躯被他顺势拉了下来,让本就深入的欲望进的比刚才更深了一点。 “嗯,你轻些!” 突然的深入让崔如月忍不住低吟出声。 其实那日在院子里,听着那玉涵小姐和顾家公子交欢的声音,崔如月就有些难耐。 只是这些话她怎么说的出口。 再者她又怕被人知道自己与萧裕明的事。 传出去,便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啊,你轻些啊!”今晚他要的很急,不等自己适应,不等泄过身,他的肉柱就顶了进来。 “嗯,嗯。”崔如月不住地扭动,试图让自己适应。 她清晰的感觉到那圆硕的前端顶在花径的最深处,期待阳物许久的宫口蠕动着,嫩嫩的花心受不住他顶弄的力道,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萧裕明双臂一伸,将她搂在怀里,唇舌在她的肩上轻吻,“冷了?” 崔如月也伸手抱住他,“没有,就是……” 有点难过罢了。 湿热的花径温柔地包裹着男根,任由那粗硕的阳物肆意在里面膨胀,恣意让凸起的青筋刮弄那紧致的内壁。 没几下就弄得下面淫水涟涟。 内壁上的褶皱都被撑的贴合在棒身上,随着重力的抽插进入,不少花液都被阳物带了出来,弄湿了女人的腿根,连挨着床的屁股,都湿了。 “等过几日,没人盯着你了,晚上让人去接你好不好?”侵染了情欲的声音带着两分沙哑,可是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崔如月竟然浑身一颤,含着肉柱的小穴缩了一下。 这一缩让萧裕明吃了一惊,她的穴本就生的妙,一夹一吸,若是没稳住,能被她夹的提前泄了出来。 萧裕明“气哼哼”的抓着她细长雪白的腿儿,两手使力抓着往自己胯下拉,让她翘挺的小屁股贴在他的大腿上,握住柔软的腰肢再直入深插,两人相连的性器变的异常契合起来。 除了她之外,萧裕明并没有临幸过其他女子,却因缘际会加自己恶趣味,看过别人交欢。 比如,那日玉涵和顾家公子在宫里圆房时,他曾在暗处偷看过。 正是因为看过别人尽享鱼水之欢时的样子,萧裕明知道男欢女爱,能在这事上让俩人合拍是极为难得。 唔鸣 !喉间呜咽一声,骤然的深入让崔如月两眼立时蓄满了眼泪。 敏感的穴被男人的阳具极度充填,私密处的胀让她鼻头发酸。 抱着将她的脸埋到自己怀里,察觉到胸前一片湿意,萧裕明伸手去摸,手上确实是她的眼泪,“你怎么哭了?” 崔如月吸吸鼻子,他许久没有这样温柔的问自己,如此柔和的语调,让崔如月哭的更加难受。 以后听不到了。 以后他是不是也会像今天这样对别的女人? 脑子里想到这些,眼泪便止不住。 伸直胳膊环住他的腰,“以后,这种话不许对别人说!” 唉?萧裕明有些懵。 这是怎么了?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委屈呢? 抱着她坐起来,让欲根向上直挺挺的戳进她的穴里,“我除了你还会有谁呢。”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崔如月哭的更伤心更难受了。 可是她难过了没多久,这样窝在他的怀抱里,他的胸膛热乎乎的,放软了身子拥着他,这样的体位缓解了几分疼痛,却让她更加清晰的感受着他。 挺腰轻轻动,萧裕明控制着力道,先慢慢的来,她的穴真的太软太湿了,水汪汪的,堵进去就止不住的往外流水。 攀着他的脖子,崔如月渐渐止了眼泪,交合处诡异的温度升上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他一会轻一会重的力道,没几下就让崔如月舒服的叫了出来。 “嗯,嗯,啊,好舒服!” 她今晚的样子有些奇怪。萧裕明想不明白。 可是想了又觉得不安。 这份不安好像燃烧的烈火,越烧越旺,越烧越让萧裕明忐忑不安。 心理的变换自然带着他的抽动也跟着变,挺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进的越来越深,没动一会崔如月就扭动着腰想躲开。 可是自己腰间箍紧的大掌根本不容许她半分逃避,每一次的抽动,对准了内壁软肉,一下又一下的摩擦,碾弄。 细致的插入拔出,不由将她内道里挤的淫滑起来,握着柳腰上的大手轻移在如雪如玉的平坦小腹上,正逢他将肉棒撞在花心上,香肌嫩肤直颤。 “我都想好了,这辈子,我就跟你过了。”捧着她的脸看着她,芙蓉秀脸上还残留了点点泪痕,黑夜里她的眸子亮亮的,“所以,笨蛋,别哭了,哭的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换平常,崔如月早就跳着脚的不干要他出去了,可是萧裕明刻意将肉棒抵在她敏感万千的软肉上,猝然的闭上眼睛,难受的仰起头,优美的颈项如珠玉般雪润光泽,微张的粉唇终是忍不住溢出了一声轻咛。 软糯撩心的哀婉轻呼拨的萧裕明心头瞬间欲火狂热,一手滑入崔如月雪白的腿间,撩开沾染润液的纤卷阴毛,他按了按下面的小阴蒂,果见身下的佳人一阵颤栗缩紧。 指尖的抠捏弹弄,刺激的小肉蒂酥酥麻痒,这股诡异的感觉很快涌入了内道,牵制着紧密的嫩肉生媚,连带被龟头捣击的花心口,都有了一丝怪痒。 扬起的泣哭尾音婉转盈盈,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往狠了弄。 从火热的腔内退出时,萧裕明有了兴致去看两个人的契合处,肉棒正是亢奋,粗狂的硕大生生将那原本细不可见的小洞插成了一个圆圆的口,早前他还爱不释手的蚌肉桃唇已然被撑的变了形状,嫩肉可怜的绷紧在他的巨根上,艰难的迎合着他的操干。 萧裕明再也忍不住,掰着她的双膝,将分身尽根没入那穴里,猛地一下撞开那紧闭的宫口,射出他忍了一晚的欲望。 92(奇观祥瑞现世,女主跑路倒计时开始!) 出了宫搬进早就准备好的宅子,徐才人在宫外倒是过起了相夫养胎的小日子。 只不过宋桢不在家,她自己一个人在偌大的宅子里,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好,不到一个月就觉得无聊起来。 倒是跟着她一起出来的宫女常常替她往宫里去,回来跟她说说宫里有什么事。 俩人坐在窗下扯棉花,想着给未出世的孩子做一床小被子。 想起一桩八卦,徐才人问道,“那日你说你进宫听说贤太妃跟陛下吵了一架,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没问你,今儿你跟我仔细说说。” 丫鬟在桌子跟前裁布,听徐才人这么问,她也没多想,手上一边忙活一边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贤太妃看中了陛下身边的一个官儿,想求陛下赐婚给长公主,可是陛下把那个官儿放出去了。” 徐才人没听出什么不对,手上麻利的扯着棉花,“贤太妃这也太不走运了。” “是呢,”放下剪刀,拿着布比量比量,“我还听说贤太妃原先相中的不是那个官儿,是某家公子,可是被陛下搅黄了。” 徐才人顺嘴说了一句,“那贤太妃的运气是真的不好。”说完她想了想,低头笑着摇摇头。 也难怪贤太妃跟萧裕明闹,那顾家公子肯定是给五公主留的,相中的人都截胡弄走了,谁不生气啊。 “除了这事,还有别的嘛?”徐才人拢拢扯好的棉花,看着好像不太够,又抓了一把继续扯。 丫鬟点点头,拿着迭好的布也坐到窗户下面,“朝廷里要给陛下择后了。” 手上的动作一顿,徐才人缓缓神,继续一下一下的扯棉花。“外面都怎么说?” “宫里说外面的官把长安城里各家未嫁的姑娘都盘算了一边,选了一些合适的,送到宗正寺后又筛了一批,这会名册已经报给陛下了。” 将手上的棉花放到篮子里,徐才人淡淡说,“选皇后嘛,大事一件,自然是马虎不得。” 说话时外面一阵风吹进来,丫鬟一看屋门被风“砰”的一声吹开,外面的树叶沙石也被吹了进来,她刚忙放下手上的活去扫地关屋门。 将树叶和土都扫出去,抬头看了一眼天儿,手上麻利的关门,嘴上嘟囔着说,“这好端端的怎么还起风了。” 徐才人点点桌上的东西,做被子是正合适,听到丫鬟说外头起风,她接着顺嘴说,“春日里风大,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话音刚落下,外面乌云爬了上来,原本还亮着的天顷刻间黑了。 把窗推开条缝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外面黑压压的天,远处天上打了两道闪,接着就是闷闷的雷声。 等徐才人把窗户关了,外面落下来豆大的雨点。 电闪雷鸣的,好不吓人。 看着丫鬟在灯底下挑灯缝着被子,外面的雷声雨声不绝于耳,潮湿的水汽从外面进来,渗的屋里湿乎乎的,徐才人拉过一床被子盖在身上,脸上神色郁郁,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夫人怎么了?”丫鬟看她神色郁郁,下炕端了一盏淡茶给主子。 徐才人没有接下茶杯,而是让她放在炕桌上,低头想事情。 丫鬟不明白她为何这般,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只得低头继续缝被子。 突然!外头又响了两声惊雷,府外的叫嚷声隐隐传进来。 “出现了!” “是雷火炼殿!” “宝华殿!” 徐才人一惊,对了,宝华殿! 从看到那两道闪的时候她就在想一事,却始终想不起来是什么。外面的人一吆喝,她想起来,宝华殿的屋顶是以铜做成瓦片堆迭而成。 雷雨天电闪雷鸣,惊雷滚滚,电闪撕地,巨雷劈在宝华殿的屋顶上,似有无数火球在宝华殿的金顶周围来回滚动。 雨过天睛后,宝华殿的金顶金光灿烂,像被洗过一样。 这般景象从先帝被立为太子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久而久之,坊间便传言是先帝德行不佳,所以上天不肯再降此奇观。 想着这些,徐才人有些奇怪,都这么多年没出现了,怎么到了今天就有了呢? 站在宝华殿外的萧裕明看着被雷电侵袭的金顶,脸上神色莫辨。 高福在一旁举着伞,雨太大了,这柄纸伞根本顶不住这么大的雨势。看到主子脸上满是雨水,高福低声说,“陛下,这雨越下越大,回去吧。” “轰隆——”又一道惊雷劈了下来。 “陛下,”高福浑身一个哆嗦,看了一眼那越发金灿的金顶,天上的雷电好像都被引来了这一处,殿中的僧侣和服侍的宫人都吓得跑了出来。 萧裕明看着冒雨站在院中焚炉前烧东西的崔如月,她背对着自己,不住的往熊熊燃烧的火中扔着东西。 雨越下越大,那焚炉里的火越烧越旺,烧透了的纸屑从焚炉里飘出来,飘得院子里的人头上衣服上都沾了那些碎屑。 男人两拳攥的紧紧的,脸上被雨水打湿了脸也顾不上去擦一把。 烧完百遍佛经,崔如月不顾地上雨水泥泞,众目睽睽之下,在宝华殿前跪下,结结实实的叩了叁个头。 这么装模作样的演了一通,崔如月由莺珠扶着回到休息的寝室中,莺珠找了干帕子给她擦头发擦脸,换下身上的衣服,崔如月躺回床上。 外面大雨如注,崔如月枕着枕头,闭上眼睛想美美的睡一觉,筹备了这么久,终于把事情做了。 只是事情顺利的让她有些不适应,真的太顺利,太容易了。 可是……崔如月又觉得容易了一点也没什么,谁不想一帆风顺事事顺心呢。说不定从这件事开始,自己余生,都是平安顺遂,再无烦恼。 外面暴雨不止,风雷却停了。 宫巷长街上聚了很多人,都是听说金顶再现,不顾大雨滂沱,撂下差事偷跑过来看稀罕景的内监和宫女。 高福看周遭的人越来越多,低声继续劝道,“陛下,这雨越来越大,又湿又冷的,咱儿回去吧。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扭头冷冷的看了高福一眼,萧裕明迈步走进了宝华殿,无视向自己恭敬请安的高僧,直直往崔如月的寝室而去。 93(H吵架吵到床上去是常规操作~) 大雨暂歇,徐才人看了看更漏,申时二刻,这会宫门还没落锁,收拾收拾还能进宫。 打定主意,徐才人让丫鬟赶紧帮自己梳头更衣,她得在天黑宫门下钥之前进宫。 坐了轿子到了平日里贵妇进宫请安出入的角门,帖子递进去很快就有了答复。不仅准她进宫,还安排了一顶小轿在宫里接她。 见徐才人自己进了宫门,高福赶忙上前去扶她,“正打算请您进来,快写吧。”说着扶了她坐上轿子急急往后宫而去。 “出什么事了?”徐才人扭头问到高福。 “贵太妃抄了百遍佛经,烧给先帝时引来了大雨,宫里多少年不见的火炼金殿也出现了。”轿夫走的极快,高福跟在旁边一路小跑,一边跑一边说。 “这会陛下在哪儿?” 高福大喘气,一边跑一边说话实在太累了,“陛下这会在宝华殿与贵太妃说话呢。” 徐才人心里一沉,自己还是来晚了。 “陛下何时去的宝华殿?” 高福快要跟不上了,“第一道雷响的时候后宫有异动,陛下听说之后就往宝华殿去了。” 那就是亲眼看着了……一颗心瞬间凉了半截。 “夫人,”虽然喘的厉害,但是该改的称呼是不能变的。“等会陛下与贵太妃要是有争执,您不能不管啊,这会就您说得上话啊。” 徐才人觉得高福的主意实在是糟透了,心想,他俩要是吵架吵得床上去,我还要进去把他俩分开?你也不怕那一幕吓着我肚子里的孩子。 轿辇到了宝华殿外,高福搀着徐才人下了轿子,俩人一同进了院子,路过焚炉时徐才人往里瞄了一眼,厚厚的一层灰,全是烧东西留下的。 回头往门口那儿看一眼,再低头看看脚下,此时天已放晴,晚霞漫天,看到地上黏着的纸屑,这都是烧东西时从焚炉里飘出来的。 雷响之后就去了宝华殿,那这会,那俩人…… 徐才人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心中有些犹豫,再往前就是正殿,徐才人扶着高福的手走路慢了下来。 “夫人?” 徐才人扭头看向身边的高福,“要不我先去甘露殿等着,等陛下回来了我再开口?” 高福一拍大腿,“这怎么行,要是陛下在里面跟贵太妃动了手,咱俩不能不管贵太妃啊。” “唉???”徐才人一愣,可是高福不等她开口,搀着她快步往前走。 到了殿门前,屋里的动静传出来,俩人听明白之后立刻涨红了脸。 “嗯,嗯,你混蛋!” “出去啊~”崔如月的吟哦声从里面传出来,徐才人神色尴尬。 高福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不要在这里,不可以啊!” “嗯,嗯,”女人沉溺情爱的娇吟声越来越大。 “啪,啪,啪,”俩人不用趴门上听,不用戳糊窗户纸都知道里面在干嘛。 压制住身下人的挣扎,男子的窄腰起伏大动,不过几下就让崔如月那娇粉的玉容便紧皱着柳眉。 吟哦声被他的唇舌堵在喉间,下身是连番的粗猛填塞,他彻底剥夺了她的一切。“不要,你不能这样!” “崔如月,你告诉我,我不能哪样?”萧裕明说话时带了十足十的怒气,他气呼呼的进了宝华殿找她算账。 把她从床上拽起来,她什么都不跟自己说,那晚她在炕上跟自己哭,哭完了扭头就整这一手。 她不准自己移情别恋,可是她呢? 她的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 想到这些,萧裕明就气的想骂人,想打人。 一只手移到她的臀上,五指使力揉捏,逼迫着她放软身子张开腿,迎合肉柱的捣弄。 早已黏腻的腿心涌出股股春液,交合处汁水丰沛,胯下的肉柱如同入了蜜洞一般,进的深了,穴里媚肉绞弄,怀中人身姿发颤,进的浅了,穴口收缩,媚肉空虚酥痒。 “你!”崔如月躲着他的亲吻,扭动之间不得已抬身挺胸,将一对绵乳送到了萧裕明眼前。 他就是个色中饿鬼,话没说几句就撕光了自己的衣服。 低头亲吻她的雪乳,萧裕明不仅沉溺于她的乳间,还动情的埋首其间深嗅。 “萧裕明,你饶了我吧。”两手推着他的肩,可是他紧紧箍着自己,一手托着自己的背一手按着臀,双腿被迫张开与他的胯深度结合。 他从没有在床笫之事上如此不讲理,“放开我啊!” 听着她的尖叫,萧裕明心里无波无澜,将肉柱彻底埋入娇穴中后,按着臀的那只手放到她的脑后,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两个人胸乳相贴,他进出在她的身体中,力气大的有些粗暴,龟头捣弄花心,棒身扯拽着肉璧,娇弱的穴受着男人的怒气。 “你该求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手重重的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 “啊!”崔如月疼的叫出来,叫的在外面听墙角的徐才人和高福也跟着一起皱眉。 “你混蛋!”崔如月哭叫着要打他。 蛮横不讲理的把自己从寝室拽了出来,拖了一张罗汉床到这正殿之中,二话不说撕了衣裳把自己摁在这里,对着满墙神佛和祖宗牌位,压着自己行男女之事。 想到宝华殿里的事,徐才人极其不厚道的想,列祖列宗如果知道自家出了萧裕明这么个子孙,人死了还得看这男欢女爱之事,不得气的从陵寝地宫里爬出来掐死萧裕明这个不肖子孙。 紧绷着身子,从交合处蔓延开的快感让崔如月颤栗着手指几乎死死的抓住了萧裕明,口齿不清的骂着面前的男人,“混蛋,王八蛋。” 骂了没两句,她就娇促的喘息着。 “啊!”她吃受不住巨浪一般的快感,巨硕的阳物胀的她欲仙欲死,失去理智的美眸中是欢愉的热泪。 抱着她在罗汉床上躺下,萧裕明将她放平,看着女人的一对乳团随着他的挺动而抖动出迷人心魄的乳浪。 “放开我,放开我!”崔如月不住地摇头,两腿却十分诚实的向两边张开。 男人的欲望一瞬也不停的在她腿间挺动抽送,快到崔如月扭动着身子想逃开。 他的分身太粗了,进的动作太快了,欢爱来的如风雨一样急烈,刺激的崔如月快疯了,雪白的乳波晃动,撑起身子的萧裕明将她的双手钳制在了头顶处·居高临下的操弄着她。 “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崔如月口不择言,心里想的只有让萧裕明赶快停下。 肉柱拍击着女人敞开的花穴,紧致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他的分身,丰沛的淫水被男人的到捣弄而飞溅到地上。 阳物尽根没入,男欢女爱让萧裕明有了食髓知味的快感,他忽而俯下身去,抵住崔如月的唇,热情急切,且疯狂的开始吸吮侵蚀。 男子窄腰起伏的力度更大了,颤栗的肉璧水液漫流,不断的撞顶肆意,霸道的贯穿在她的体内,带着闷响的啪啪声,腿心那儿是从未有过的淫腻,阵阵快感让崔如月浑身都在抖。 “放过我!” 分身越发的胀痛,萧裕明两臂一抄,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爱怜的看着她,那晚她又哭又闹,这会如果不是碍着面子,他也想哭。 他想问她,崔如月,你对我撒谎的时候,心里可否真的有我! 94(吵架时互相指责是所有情侣的通病) 里面的声音歇了下来,高福转身扶了徐才人起来,俩人正要扣门,徐才人一把抓住他,“罢了,送我回甘露殿吧。” “夫人……” 徐才人摇摇头,“这会正是两情缱绻的时候,进去了反而坏事。” 高福对她说的似懂非懂,搀扶着她出了院子坐上轿辇。 因为没有急事了,所以抬轿的轿夫走的便慢了很多,回到甘露殿,下轿时竟然与萧裕明碰上了。 徐才人和高福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进到屋里,高福搬了个凳子给徐才人坐下。 “陛下可是从宝华殿回来?” 萧裕明疲惫的抬了抬眼皮,指着搭在衣架上的一件衣服说,“雨后天寒,高福,把那件衣服给夫人披上吧。” 不对啊,这是哪出?怎么不接茬呢? 下一句萧裕明给明白话了,“贵太妃在宫中乏闷,夫人去看看贵太妃吧。” 这是要撵人了。 徐才人恭敬不如从命,起身曲了曲膝,“臣妇谨记陛下所说。” 看徐才人从椅子上起来,慢慢的往外挪,萧裕明艰难开口,“她这会估计哭的正厉害,你好好哄哄她。” 徐才人不解,转身看着萧裕明,“那陛下为何不温言抚慰呢?” 本以为萧裕明会好好说话,可是他却冷笑几声,阴阳怪气的说:“我温言抚慰?我对她的心思都喂狗肚子里去了,她什么时候把我当回事过。” 得!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折腾了一圈,再次到了宝华殿,跟着来的还有高福和几个宫女。宫女手里拎着食盒,说是陛下赐膳给夫人。 推门进去,徐才人看崔如月平日里抄经的矮桌空着,让人把膳食都摆在矮桌上,自己则去寝室把崔如月叫出来。 “姑娘,你不能不吃饭啊。”人还没到地方,莺珠劝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走开!我不吃!”崔如月的吼声听着中气十足。 徐才人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门,“如月,是我。开门吧。” “走啊!”崔如月在里面锁着门说什么也不肯开。 看来萧裕明从宝华殿走之前俩人已经吵过架了,要不然也不是这么个动静。 “如月!” “我不吃!让我死了算了!” 都要死要活了,俩人吵得是有多凶啊! 徐才人渐渐没了哄她的心思,加上月份大了,站的久了她两条腿又酸又痛,回头冲高福招招手,人半倚半靠在高福身上后,一步一步的艰难往外挪。 莺珠看到她这个样子,转身去扶她,“夫人。” 徐才人摆摆手,“我没事,等会去甘露殿跟陛下要个地方,今儿晚上我就不回府上了。”回头看一眼紧闭的屋门,“你跟如月好好说说,别让她作践自己的身子。” 无功而返,这倒是萧裕明意料之中的事。 第二天天明,萧裕明人还没清醒,钦天监和宗正寺两本奏疏就放到了他的案头。 钦天监说合长安城中适龄未婚配女子的八字,最宜为后的是先帝的贵妃,如今在宝华殿为先帝守灵祈福的贵太妃崔氏。为保江山永固,万世太平,望陛下立崔氏为后。 宗正寺说昔日贵太妃崔氏于先帝灵前,称其愿为先帝守灵祈福,自愿入宝华殿。如今崔氏手抄佛经百遍,其诚意已感动上天,降数十年不曾出现的“雷火炼殿”奇景。然先帝在天之灵已知崔氏其诚心,望陛下准其离宫归家。 一左一右两个意见相左的奏疏,看的萧裕明有点想笑。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无常。 钦天监和宗正寺的奏疏不仅递到了皇帝的案头,外面的朝臣和内宫中的人也知道了。 在宫里睡了一觉的徐才人起床后不急着出宫,听说钦天监和宗正寺递了两本意思截然相反的奏折后她就更不着急出去了。 高福去御膳房给她搜罗了一些适宜孕妇吃的东西,徐才人一看有燕窝,不动声色的将那碗隔水炖的燕窝挪到自己跟前。 看她吃的高兴,高福又把一碟点心往前放了放,低声跟徐才人说:“方才莺珠过来,说贵太妃要给陛下请安。夫人,您要不要等会过去看看。” “怎么,你怕他俩打起来?” 高福十分诚实的点点头。 徐才人叹了口气,放下勺子,“先看看吧,要是真的吵起来,咱们能劝多少算多少吧。” 俩人悄悄摸到书房那儿,徐才人找了个矮墩坐下,屏息静气的听里面两个人说话。 “宗正寺提的事,陛下怎么看?”崔如月的声音听着有点闷。 “那火炼金殿……” “当初在先帝灵前我答应入宝华殿,如今天降祥瑞,我可以出宫了。” 萧裕明翻着眼前的实录,找到了记忆里的那一篇,“宗正寺……” “陛下,那日宝华殿的奇观,宫里宫外都看见了。” 合上实录,萧裕明看了崔如月一眼,她穿着那晚来找自己时穿的衣裳,正欲开口,她说,“陛下应该知道,在宝华殿清修是什么滋味,如今我能脱身出去,您就放了我吧。” 忍住冲她发火的怒气,萧裕明看着眼前的实录说:“我小时候有一次雷雨天去宝华殿玩,那日也出现了雷火炼殿,我好奇,就爬上了房顶。” 崔如月立刻有些慌了。 “父皇知道后重重责罚了我,让人引了两个铁链从房顶垂到地上。从那之后,这雷火炼殿的奇观就再没有出现过。” 这几句话就让崔如月涨红了脸。 萧裕明站起来,从桌子后面走出来站到崔如月面前,“我说了我会想办法弄你出来,你……” 崔如月稳了稳神,仰头看着他,“萧裕明当初你说一切有你,你会保全我,结果呢?”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你心狠手辣,我不怕也不畏。你当初说决不让人欺辱我,可是你说到坐到了吗?” 萧裕明骤然暴怒,“你说的对,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无能,可是崔如月,你对我呢?” “那晚你跟我哭,你吃醋不让我对别人好,我以为你心里对我是真心的。”原来那日在床上,她对自己不过是虚与委蛇。“事到如今,从你嘴里出来的话,我能信多少?七分?五分?叁分还是一分?” 崔如月气结,在屏风后面偷听的徐才人则扶额头痛。 95(贵妃跑了,可是她又……) 两个人啊,这叫什么事。 怎么好端端的陛下也跟姑娘家似的矫情闹别扭? 高福听了替两个心急,蹲下对着徐才人朝里面努努嘴,低声说:“您快进去看看吧。” 徐才人摆摆手,这会进去,那不是上赶着被填炮灰嘛。 两个人趴了屏风上继续偷听,只听见里面萧裕明声音哽咽,“我从前和现在,对你一直都是一样的,这些话我也曾跟你说过。我对你的真心,你也全然不信吗?” 徐才人抬手捂着腮帮子,老天爷,自己是做了什么孽要在这儿听皇上说这些不着四六的酸话。 牙都要倒了! 崔如月不看萧裕明那伤心欲绝的眼睛,侧身对着他,看着窗户,说话掷地有声,“不信,你说什么我都不信!在我眼里你就是天字头一号大骗子!” 徐才人觉得外面书铺卖的那些市井话本,没有一本写的比屋里那对男女更热闹,跟屋里俩人想必,书上写的才哪儿到哪儿。 事已至此,萧裕明觉得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 自己是再难挽回了。 看他疲累的坐回椅子上,崔如月眉心微动,他整个人颓废极了,自己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 一时间崔如月又有些心软。 想往前走到他身边,可是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似的一样沉,而真的让她迈不出去的,是她自己。 话说的掷地有声,这会再上前,就好像自己服软了似的。 过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萧裕明低声说,“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儿是大朝会,你的去留,自会有个说法。” 崔如月如释重负,屈膝行了个礼,“臣多谢陛下。” 说完,崔如月大步流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出来的时候因为高福挡着,她没看到徐才人在高福身后的矮墩上坐着。 既然崔如月走了,看来自己也能走了。 徐才人勉强从矮墩上起来,正想偷偷摸摸招呼不打一声溜出去,萧裕明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徐才人没辙,只得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萧裕明也没让她给自己行礼,示意高福让他搬把椅子过来让徐才人坐下。 “都听见了吧。”萧裕明低垂着头,扶额坐在椅子上,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徐才人低低应了一声。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向后靠着厚厚靠枕,徐才人轻抚自己的肚子,“或许,贵太妃与陛下分开一段时日会更好些。” 萧裕明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妾身觉得,贵太妃还是喜欢陛下的,只是……” “只是什么?” 他一直不抬头,徐才人恶狠狠的想,他这幅样子,自己好像在跟一具死尸说话。“只是一时间还没看明白自己的心意。” “那她如果不肯回宫呢?” 这下徐才人有些犯了难,她不肯回宫我哪知道怎么办啊。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徐才人无奈望天,可是帝王问话,又不能不答。 她思忖良久,试探着开口,“陛下,这男女之情,两情相悦固然是好,可是这世上本就少见恩爱白首不相离。何况贵太妃进宫本就非她所愿,您是天下之主,成全了贵太妃,让她离了这地方,圆了她的心愿,或许这样,她能念您一辈子好。” 一直低着头的萧裕明终于有了点反应,抬头看着徐才人,“她不愿意在宫里?” 徐才人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她怕自己一个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可是她又很想为崔如月辩白两句。 “我也不想她进宫,我……”萧裕明说不下去了。 他是真的舍不得。 萧裕明缓了缓,抬头对徐才人说:“时辰不早了,今晚先在宫里住下吧。等明天天好了再回去。” 徐才人看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谢过恩之后便由高福扶着自己出了甘露殿。 到了居所之后,徐才人看着高福忙进忙出,就在高福把一切弄好,要带着人出去的时候,徐才人叫住了他。拽着他嘀嘀咕咕了好一会才肯放高福出去。 到了每七日一次大朝会,一群人最先讨论的是皇帝立后的问题,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大堆,萧裕明一句也没听进去。 就在这时,有人在众臣面前提及崔如月,说她是钦天监合八字之后推荐的人选,且出身高贵,为先帝守灵祝祷,诚心感动上天,天降祥瑞,建议陛下立贵太妃为后。 宗正寺则跳出来,说一仆不能事二主,一妇不能侍二夫,若是平常人家,女子改嫁视为常事。可是贵太妃身份贵重,断不能再侍郡王左右。 而崔如月的父亲,崔太师,早早得了信,知道钦天监和宗正寺都曾给皇帝上书,所以他自称偶感风寒,在家养病。 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在躲。 端坐的萧裕明对朝臣的争执恍若未闻,脑海里转的都是昨天徐才人跟自己说。 “贵太妃进宫本就非她所愿,您是天下之主,成全了贵太妃,让她离了这地方,圆了她的心愿,或许这样,她能念您一辈子好。” 她并不愿意! 萧裕明叹了口气,看时辰差不多,一大群人为着他立后一事也没吵出个一二叁四五,便散了这大朝会,回甘露殿继续批折子去了。 因为提前嘱咐了高福,所以徐才人在大朝会散了之后很快就知道了前朝的动静。她来到宝华殿,想探探崔如月的态度。 说不定,还有转机。 下了轿辇,徐才人看着宝华殿院子里那搭起来的脚手架,随口问高福:“这是干嘛呀!” 高福看了一眼,小声说:“陛下说火炼金殿固然是奇景,可是烧起来就不是小事了。所以让内务府过来再把铁链重新弄上。” 徐才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扶着高福的手往里走。 进了大殿,崔如月依旧坐在佛像跟前,手边一杯茶,低头看一本书。而莺珠则在旁边面露难色,看到徐才人进来,赶忙上前。 “夫人。” “怎么了?” 莺珠回头看了崔如月一眼,“您快劝劝吧,一天没吃没喝了。” 徐才人让她和高福都出去,偌大的正殿,只留了自己和崔如月在里面。 “他让你来的?”崔如月也不看她,两眼盯着久久没有翻动的书页。 “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哦。” 徐才人知道她这会是看不进书的,对啊,换谁谁看得进去啊。“就一定要走?” 崔如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要是铁了心要出宫,我就替你跟他说,让他放你出去。再开内帑赏你一笔银子,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崔如月眉心微动,人还没说,眼泪却滚滚落了下来。 徐才人叹了口气,这下好了,自己甭说话了,先由着她哭吧。 到了深夜,将要入睡之时,高福突然来到宝华殿宣旨。 徐才人看着高福这身衣服,那是内监宣读大事时穿的礼服,心里一惊,太阳穴也开始突突突的跳,怎么揉怎么按都停不下来。 跳的她根本没听仔细这圣旨上说了什么。 扭头去看崔如月,她跪接了圣旨,说了一句“谢陛下隆恩”,这事就算完了。 她知道,从萧裕明颁了这道旨,崔如月就是自由之身了。 从此以后,崔如月去何处,嫁何人,都跟皇帝没有关系了。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崔如月和莺珠拿着早就收好的包袱上了出宫的马车,徐才人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 车轮咕噜咕噜的压在甬道上,徐才人问她,“出了安定门就跟这个地方没关系了,你不再看一眼吗?” 崔如月摇摇头,“不了,这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徐才人觉得她说的有力,点点头,继续跟她说话,“我听高福说,府上已经派人在外面等着了。马上就能见到家人了。” 崔如月木然的点点头。 从早上起来她就心慌,到了这会,马车快到安定门了,她的一颗心还是跳的很快。 真的要出去了,这就要出去了。 一切好像还在昨天,现在自己就要出宫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好像缺了一块呢? 究竟是为什么? 崔如月想不明白,她知道,自己想明白,别人也不会知道答案的。 派去的宫人从外头进来,把自己看到的一一说给萧裕明听。 听着宫人说马车要从安定门出宫,想着自己说不定能再看她一眼,萧裕明撂下笔,披了外穿的袍子就往外奔去。 刚出了甘露殿的大门,萧裕明就跟来人碰到了一起。 俩人撞得猛了些,萧裕明没站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可是一抬头,眼中看到的是锦茜红的裙子。 萧裕明立时心中狂喜,缓缓抬头看去,崔如月站在自己面前。 “你?” 崔如月以为他摔傻了,笑着对他说:“我不走了,我回来和你在一块!” 96(H在一起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滚床!) 崔夫人在安定门外等着女儿出来,可是从马车上下来的却是徐才人。 “伯母!” 崔夫人四下看了看,就是不见自己女儿,问道:“月儿呢?” 徐才人回头往宫门里看了一眼,又看着崔夫人,“如月她又回去了,说不出宫了。” 其实崔如月叫停马车,包袱也不拿就从马车上跳下去的时候,徐才人也吓了一跳。 自己掀起帘子问她去哪儿,她扔给自己一句她要当皇后就跑了,穿着红裙风风火火的跑向甘露殿。 在甘露殿里,萧裕明拥着崔如月,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你不是说要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崔如月伸手攀着他的脖子,“我也不知道,快出宫的时候我又舍不得你了。” “那你之前说的话……” “都是真的,”抬头看着他,“我想出宫是真的,我舍不得你了也是真的。”想起他与自己在门口那儿撞了个满怀,崔如月问他:“你呢?你刚才是要去哪儿?” 萧裕明眼神闪了闪,低声道:“我想去城楼上看你出宫,我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崔如月一愣,不等她开口,萧裕明伸手抱住她,“以后咱俩再也不分开了。” 被他抱在怀里的崔如月抬头看着萧裕明,“可是你已经明发谕旨了,咱俩还怎么在一块?” 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没事,我自有办法。” 没几日,外面坊间传开了一个消息,说是贵太妃不肯出宫,愿余生都在宝华殿为先帝诵经祈福,祝祷守灵。 与此同时,钦天监还在喋喋不休的上折子,说先帝贵太妃崔氏乃立后的最佳人选,天命所授,请陛下谨遵天命。 萧裕明嘴上驳了钦天监的折子,说自己是先帝的手足,不能做对不起皇兄的事。 但是身体很诚实。 每天晚上,在宝华殿“清修”的贵太妃都会被内监“强掳”进皇帝的轿辇,在望仙池被女官摁在水池里沐浴更衣后,“被迫”送上陛下的龙床。 当初先帝临幸妃子的床这会换成了萧裕明和崔如月。 解开裹了女人的锦被,她诱人的娇躯出现在自己眼前,乌黑的头发散开,细长的脖子上还留了点点水珠。 埋首在脖颈间深吸一口,女人沐浴后涂抹了润肤的膏脂,身上滑滑嫩嫩的,摸得萧裕明爱不释手。 从那日俩人在炕上有过那一次之后,到现在过去快俩月了,两个人素了这几十天,看到彼此光裸的身子,一时间都是情难自已。 而萧裕明则更甚。抓了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拉到身下,手指拨开花唇,在那花核上来回揉按了一会,崔如月只觉得随着他的用力,下身渐渐痉挛难受,而萧裕明则觉得手指逐渐湿润。 低头一看,竟然是动情的花液流了出来。 萧裕明心头一动,挺着阳物在那穴上蹭了蹭,将圆硕的前端蹭的湿淋淋水哒哒。 崔如月呜咽一声不敢正眼看他。 男人赤裸的身躯就在自己面前,他就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以前跟他鬼混时不觉得如何,这会却放不开了。 “你脸红什么?”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鼻尖在她身上轻轻的蹭。 两手抱着他的肩,“屋里太热了!” 萧裕明掰着她的腿,在她话音落下时将分身一股脑的堵了进去。 男人的性器插得很深,猛地进来,那粗硕的前端跟着一齐紧绷的花径纠缠到了一起。 崔如月惬意的呻吟,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肉柱在花径里的扩张,分身挤碾着她的宫壁 ,酸胀酥麻加上那尖利的酸楚感·让快感来得更加强烈。 萧裕明觉得胯下湿湿的,伸手摸了一把,手指上果然湿漉漉的,沾了春液的手又去摸她的乳,“怎么这么快就湿成这样了!” 女人羞得说不出话,扭头不去看他,腰轻轻抬了一下,“别废话,要做就快些!” 抓了她的臀,肉柱在穴里磨了一阵,看她渐渐适应了,便开始小幅度的顶胯抽插。萧裕明跪坐在床上,直着腰身,手扶住崔如月的膝,阴茎像捣杵一般撞击她的内壁,幅度不大,但频率极快。 蜜穴里渐渐冒出水声。 咕叭咕叽的。 不行了,这个声音……崔如月受不了了,真的太过分了,怎么能…… 男人摸准了她的敏感点,次次都顶在那酥痒柔软的穴肉上! 那里仿佛一个开关,碰上了,崔如月的下身就跟开了水闸似的,淫水汨汨而出。 那里也好像一个钩子,勾着男人不住的去撞那里,引得男人不住的抽送挺动,抽插间反复拉扯刮磨那片软肉,酥麻胀软的感觉比他以前碾磨绞弄的时候还要强烈。 阳物抽出很短一截又快速的撞回来,蘑菇头跟着顶撞着她的子宫壁,精囊拍击着她蜜穴口,因为抽出的不多,精囊贴到黏腻的穴口只是发出黏糊的水声,声音倒不算响亮。 他会快速撞击几十下之后,接一次很深的顶入。长长的阴茎深插进去,男人那两个沉甸甸圆鼓鼓的囊袋挤着她穴口跟着一起凹陷进去,然后重重的碾磨。 嗯…啊…. ” 下腹里酸胀的感觉让崔如月浑身都跟着颤,就像暴雨天院子里的娇花那样,承受着上天雨露的折磨。 此时,对于男人发泄一般的欲望和熊熊燃烧的欲火,她没有任何抵御,只能张开双腿任他压榨出淋漓的汁液,蜜穴不可控制的张合痉挛,好似在贪婪的吞咽那根大肉棒 。 如月… 萧裕明伏下身子,声音里满是难耐的痛楚,可是双手掰着她的脸,不顾她愿意还是不愿意,没头没脑的亲了下去。 男人的吻和粗重的喘息喷进崔如月的耳朵里,烫得她浑身颤抖·他的腰胯完全挤进她腿心,性器快速的在她的蜜穴里抽插。 两手紧扣住她圆圆的臀,男人的下身撞得越发用力,囊袋狠狠的拍打着穴口,发出清脆的声响。 崔如月觉得腿心那儿火辣辣的,说不上是疼还是别的,只觉得这个滋味从未有过,又疼又让她下意识的张开腿,让他进的更深,力道更猛一点。 这样快速的几百下之后终于闷哼一声,萧裕明将一大泡浓稠滚烫的精液射进崔如月体内。 97(香艳的流言四起了) 自从那日出了宫,徐才人就再没有进宫去看崔如月,因为她顾不上宫里那俩是你侬还是我侬。 毕竟月份大了,不能瞎折腾,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可是等她坐月子的时候,她在府里听着外面那些离谱的传言又让她坐不住了。 因为长安城里到处都在传贵太妃清修时屡屡被陛下打扰,陛下甚至搂着贵太妃夜宿宝华殿,还有更离谱的,说什么陛下为母报仇,所以不分昼夜凌辱贵太妃。 听丫鬟说完从外面听来的离奇事,徐才人托着茶盏半天没有出声。可能实在是太离谱了,丫鬟说着说着也没了动静。 主仆俩大眼瞪小眼,徐才人看着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叹了口气,让丫鬟把茶杯拿下去,抱了孩子过来亲昵亲昵。 只是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徐才人倒真想进宫看看。 等到能出门了,在家沐浴更衣后,徐才人借口说抱孩子进宫给贵太妃请安,亮了腰牌之后便直接去了宝华殿。 歪在矮桌前嗑瓜子看杂书的崔如月听说徐才人来了,放下书和茶就直接奔了出去。 “我让人出宫给你送了好几回贴子,你一直不肯来,今天怎么愿意挪窝了!”崔如月开口就是埋怨,拉着徐才人进了正殿,让莺珠去弄些点心乳羹来。 “我是进宫看戏的!”抱着孩子在椅子上坐下,向后一靠,将孩子放在身边的垫子上。 “看戏?看什么戏?宫里很久没召戏班子了。”崔如月抓了一把甜口的瓜子继续嗑。 四下打量一番,近身伺候的只有莺珠一人,剩下的都是做洒扫整理的宫女内监,以前还能见到有高僧在这儿诵经,这会偌大的宝华殿里就自己和崔如月还有一个喝奶的孩子。 犹豫了一下,徐才人嗑了小半把瓜子之后,犹犹豫豫的开口,“外面的事,你听说了吗?” 崔如月全然不知徐才人说的,问道:“什么?”说完顺手拿下黏在嘴上的瓜子皮。 “就是外面传说的事啊。” 外面的传言实在是太过分了,徐才人是真的开不了口跟她明说。 一直在宝华殿的崔如月不知道外面的事,也没有人跟她说。“我上哪儿知道外面的事,你跟我说说!” 额…… 看来她这是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啊! 这一下徐才人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去厨房忙活的莺珠端着吃食回来,一道牛乳羹,一碗浇了蜂蜜的燕窝。崔如月将两个瓷碗往徐才人面前推了推,看到靠垫上,襁褓里的小婴儿睡得正香。 她小声嗔怪徐才人:“你光问我知不知道外头的事,你倒是跟我说说呀!” 唉,还是跟她说吧,跟她这么打哑谜也不是个事。 徐才人打定主意,嘴巴一张正要开口,外面高福带着内监一把就把门推开走了进来。 这一下把熟睡的孩子吓醒了,徐才人赶忙把孩子抱过来哄。 只见高福一抖拂尘,手一挥,就看见跟着来的内监上前一左一右抓了崔如月。 “唉!你们干嘛呀!”两个内监抓了崔如月,作势就要把崔如月拖出去。 徐才人一下慌了神,抱着孩子追上前,拦在崔如月前面,“你们干什么!”扭头对高福怒斥:“高福,贵太妃身份尊贵,你们这是干什么!” 回头看到莺珠在旁边不为所动,她气不打一处来,“莺珠,你家娘娘要被带走了。你也不过来拦着!” 莺珠觉得十分冤枉! 高福继续抖拂尘,摆出一副高阶内监的样子,无视拦在自己面前的徐才人,清清嗓子对跟着自己来的内监说:“傻站着干嘛呢!还不赶紧把贵太妃带走!” “高福!”徐才人阻拦不得,怀里的孩子被吓得嚎哭不止。 而莺珠在旁边就跟没事儿人似的。 出了大殿,崔如月好像反应过来了一样,扯着嗓子一个劲的吆喝,“放开我!放开我!” “萧裕明,你混蛋!” 徐才人气的在原地直跺脚,眼睁睁看着崔如月被他们像拖行犯人一样拖了出去,又像抓囚犯一样把崔如月塞进了轿子。 而进了轿子之后,崔如月还在不停的叫骂,高福掀起轿帘探身子捣鼓了一阵,接着就听不到崔如月的声音了。 带走就算了,还把嘴堵上! 这是真的不把崔如月当贵太妃了!不行,这事她要管! 把孩子交给丫鬟抱着,自己则跟在轿辇后面,可是抬轿的轿夫走的极快,一个拐弯就没了人影。 徐才人猜着他们是去了甘露殿,自己则快步往甘露殿而去。 可是等自己到了甘露殿时,高福却在门口守着。 “宋夫人!”高福这会想起来给徐才人行礼了。 “陛下呢?” 高福一欠身,“在里面。” 想起刚才高福的无礼徐才人就火大,一下推开高福,径直往里面去。甘露殿她是来惯得,里面哪里看折子哪里睡觉她心里门儿清。 气呼呼进了正殿,里面的动静让她心头的火又高了叁丈! 就听见崔如月在声嘶力竭大骂,“萧裕明,你就是个混蛋!” “放开我!放开我!” “来人啊!救命啊!” 嘶啦一声响,崔如月尖叫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不要!” 这是撕衣服?看来外面传说的事都是真的了!!! “呜呜呜!” “啪!”萧裕明的声音传了出来,“崔如月我告诉你,进了这甘露殿你就别出去!乖乖把衣服脱了!” 居然打人?这是要用强的吗? “来人啊!来人啊!”崔如月的声音听着好像嗓子哑了,“萧裕明。你放开我!”每一个字都好像在颤抖! 徐才人站在殿内,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崔如月在里面受罪她看不下去,可是这会冲进去,如果看到不该看?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崔如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是贵太妃,萧裕明你不能这样!” “贵太妃?” “哈哈哈!贵太妃又如何!就是贵太妃,你也是朕的女人!” 这句话吓得徐才人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外面那些不着四六不堪入耳的传言都是真的! 98(H临窗的炕上适合干什么?当然是搞黄~) 里面崔如月叫的凄惨,外面徐才人坐立难安,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萧裕明,我求求你,放过我!”女人的哭声传了出来。 这一下徐才人彻底坐不住了,抬脚就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放过你!我呸!” 萧裕明刚说完这一句,徐才人就找到他们了! 想到可能会看见的景象,徐才人用手捂着眼睛,指着看不见的萧裕明怒骂,“陛下住手!” 崔如月傻了,萧裕明也呆了! “陛下,贵太妃是先帝嫔御,你怎可如此欺辱她!” “陛下与先帝果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是没人伦的混账东西!” 萧裕明怒了! “徐惜文!你给朕睁开眼!” 徐才人这时想起来自己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圣人云非礼勿视,臣妇不敢睁眼!” “哎呀,你干嘛呀!”崔如月走到徐才人跟前抓着她的手腕让她把手放下来。 紧闭的双眼睁开一条缝,看见的是崔如月的脸。 “你把眼全睁开!”崔如月上手把她的眼皮拨开。 被迫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收拾齐整的书房,唯一乱的地方是窗下的炕上,放着一块被撕开的布,萧裕明坐在书案后面,手上奋笔疾书。 而眼前的崔如月,衣着整齐,头发也纹丝不乱。 唉?怎么回事?怎么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也不是外面传的那样。 “你们两个刚才?” 崔如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拉着她到炕上坐着。徐才人看了一眼这临窗的炕,上面放了两个枕头一床被子,没有炕桌,也没有其他的东西。“都是假的。” 徐才人十分错愕,假的?合着自己白担心了?“那外面的传言?” “都是高福一份真九分假的传出去的。” 这话让萧裕明很不满,但是崔如月没看到他不满的挑眉。 “你们这是干嘛!” 萧裕明插了一嘴,然后拿过另一本折子继续批阅。“朕的主意!” “外面那些不中听的都是你们传出去的?” 崔如月点点头,“是,是,是!”拉着徐才人的手安慰她,“他说我选择回来,如果立刻被立为皇后,难免让人觉得我是想做皇后才留在宫里的。”说话时看了萧裕明一眼,“所以他来做这个坏人,让外面以为我是被迫跟他一起的。” “这……”徐才人无语了,这叫什么事啊。这主意可真是够馊的!“那你见了我倒是跟我说啊,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被他拖来甘露殿被他凌辱!” “是我不好!”崔如月两手抱着她冲她撒娇,“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好不好!” 萧裕明飞快的看了崔如月一眼,心里狠狠记了崔如月一笔。 耐不住崔如月的哀求和耍赖,徐才人“不得已”原谅了崔如月,还被迫答应崔如月,出宫之后要把在宫里看到的努力传播出去。 于是乎,宫外的流言蜚语因为徐才人的加工,变得更加不堪入耳了。 晚上,偌大的炕上躺着两个人,两人赤身裸体的抱了一起,男人的胸膛贴着她的背,热乎乎的手掌在女人的乳上来回的轻揉。 “没想到你的主意还真的成了!”枕着枕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崔如月整个人被他揉的身上热乎乎,身子也软了。 “嗯。”低头轻吻她的香肩,抬腿压在她的身上,两手将她往怀里搂。“那你要不要把别的也弄成真的?” “什么?”想回头看萧裕明一眼,可是脖子刚抬起来,他就低头亲自己的脖颈。 “外面不是说我不分昼夜凌辱你嘛。”掌心托着她的乳团,五指张开将她乳尖落到指缝里。“要不把这个成真吧。” 唇舌欲求不满的从脖颈移到她的锁骨,怀中娇小的女人被他彻底拢在了身下。 “那些折子,你看都看不过来,”他五指屈起,乳尖被他夹着肆意凌虐,不知何时抬头的欲望贴着自己的腿,粗粗的,硌在那儿不舒服极了。“哪来的功夫……昼……夜……” 萧裕明将她的身子掰过来,翻身压上去,舌直直探进了她的口中。 “嗯,嗯,嗯。”崔如月主动张口接受他的索吻,男人的舌带着他的味道盈满了女人的檀口,灵巧的小舌被他缠住。 身热的女人,两腿一碰到就主动的向两边分开,他的分身也在这时与她的花穴碰到了一起。 女人的那里湿漉漉热乎乎的,连男人的大腿上也沾了不少 崔如月张开双臂抱住他,扭头从他的吻里挣脱出来,手指在他的背上来回轻动,“案头的折子还没看完,你还是下去吧。” 萧裕明眉头一拧,猛地将自己的肉柱深埋在她的花径里,前端轻轻磨蹭着宫口。“要批折子也是你陪我批,哪有我自己一个人点灯熬油的道理。” 说完他抱起崔如月就要掀了被子下床。 “别,别,别。”手脚并用抱着他,这会那肉柱在穴里,粗粗的埋在里面,不动不顶,这么含着舒服极了。 要是被他抱了书案那儿,肯定又要自己前后摇动,让那阳物在自己肚里倒腾。 “你不是让我批折子嘛。”既然抱了她,干脆抱着她坐了炕上,让她贴的更紧一点。“怎么又不让了……” 勾着他的脖子靠近他,女人小巧的鼻尖蹭着他的鼻梁,崔如月呵气如兰,“我不喜欢在桌子那儿。” 托着她的臀往自己胯上送了送,“我猜也是。”说完含住她的唇,挺动摇动,将阳物从她的花心里拔出来一半,再猛地撞入。 男人的动作让崔如月也跟着起伏,腰本来就软,再让他这么一弄,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 “明儿早上别走了。”薄唇咬着她厚厚的耳垂,“也让我知道不分昼夜凌辱贵太妃是什么滋味。”说话时他还刻意加重了不分昼夜四个字。 “不要!”在他身上打了一巴掌,“流言你还要当真嘛!” 外面的传言真真假假,但是萧裕明是真的不知道那不分昼夜是什么感觉,每当他想早上同她温存温存时,一摸床,身边早就冷了。 花径越来越喜欢这根埋在里面的阳物,喜欢到不住地紧缩将肉棒含住。“嗯,嗯,好舒服!”崔如月惬意的叹道。 包裹肉棒的内壁绷的越来越紧,让萧裕明每一次抽送都越加的费力,可是越紧,肉棒破开时他的心里越有成就感。 “啊——”实在忍不住到嘴边的浪叫,崔如月攀着他的肩不再压抑。 女人情不自禁的样子勾起了萧裕明射精的欲望,她的声音响在自己耳边,助长了两个人的情欲。 99(H开完早间车是要睡回笼觉的~) 到了早上,高福以为可以像往常似的领着人进去伺候主子起床梳洗。可是他刚走到门口,里面的动静让眉头一皱,转身就抖着拂尘把下面的小喽啰们轰的干干净净。 “哎呀,你干嘛呀!”崔如月睡眼朦胧的嘀咕了两句,推了一把压在身上的人,翻身又睡了过去。 萧裕明低头埋在她乳尖深嗅了两口。“你说我要干嘛!” 崔如月扭了一下头,“唔……”眼皮重的睁都睁不开,实在是太困了! 看她睡得这么香,萧裕明觉得这样反而别有一番滋味,便让她继续睡,自己可以放开手脚“欺负”她。 心里这么想着,可是两眼却不自觉的开始细细瞧她的脸。扫过她的眉眼,长长的睫毛轻轻翳动,未涂胭脂的唇可能是因为自己昨晚亲她亲的太狠了,这会有微微肿。 视线下移,两团挺立的乳上有被亲抚的痕迹,是淡淡的粉色,纤细的双臂无意识的放在两边,两点诱人的乳尖露在自己面前,撩动着萧裕明的心神。 崔如月被他弄得行了那么一遭之后又睡沉了,整个人睡的无知无觉,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身上太热了,明明被子被掀开了,可是女人并不觉得冷。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诱惑了萧裕明,嘴巴瘪了瘪,睡的比刚才更香了。 下身吞吃着阳物的穴这会也很满足,被欲根填满的娇穴因为男人的兴奋而躁动起来。 自己是离不了她这穴的,青筋暴起的肉柱慢慢挑逗着软滑的娇穴,不知为何软到极致的媚肉温柔的裹住。 轻轻分开她的双腿,萧裕明跪坐在她腿间,挺腰轻轻的抽动。 粗硬的欲根随着的动作在女人敞开的腿间进出,恣意在女人娇穴内积蓄了一夜的湿液慢慢向外流,再次弄湿了女人的腿窝。 下身的湿黏让人不舒服,崔如月扭腰动了两下,“唔~” 黏糊糊的,真不舒服!“嗯……嗯……” 男子有力的窄腰起伏大动,萧裕明怕把她弄醒了,两手不敢去抓她的膝,只能将她的腿尽可能的往两边分一分。 日光从外面照进来,春末夏初的早上,太阳没了春日的温暖和煦,而是有些耀眼。 太阳这么照着,屋里很快就没了夜里的凉意,而伏了崔如月身上行周公之礼的萧裕明,也觉得燥热起来。 炙热的阳物盈满了紧嫩的花穴,不住地抽动,几番摩擦给了内壁最直接的酸麻。 “额,额……”睡梦里的崔如月皱了皱眉,胳膊挥了一下,好像是打什么小飞虫一般。 性器交合处的欢愉和快感搅乱了女人的美梦,腹里酸酸涨涨的。,“” 专注于情事的男人渐渐被情欲所掌控,腰胯起伏的力度更大了,颤栗的肉璧水液漫流,不断的撞顶肆意,霸道的贯穿在她的体内。 “嗯,不要!”美梦随着交欢变成了春梦,崔如月不住的呓语,吟叫的声音嗲嗲的,就跟挠人的小猫爪子似的,挠的萧裕明心头痒痒的。“啊!” 屋子里带着闷响的啪啪声都是难分的淫腻·细幼的花径失常缩动,致命的快感迅速活散。 看到她被困在自己身下,为自己的捣弄颤抖呻吟,蜜穴里的软肉层层迭迭裹缚他,绞弄他。 这样趁她睡着了“欺负”她,竟然让萧裕明有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 这样的“成就感”让他的肉茎也跟着越胀越大,胀得萧裕明都觉得胯下有些发疼。 肉柱尽根没入后又狠狠地撤出,只是往后退时崔如月扭动了一下,那青筋缠绕的肉柱就从花穴里滑了出来。 里外两重天,冷热一激,挺立在胯间的巨物狰狞着,对着她被迫分开的腿心喷出了浓精! 看到自己射出的粘稠精液敷满了她娇花一般的地方,萧裕明稳稳神,两手一抄,抓着她的腰,阳物抵上了湿润的花缝,戳着那吐着清亮水液的地方,狠狠的冲了进去。 男人这一下,将崔如月彻底从睡梦里唤醒,她惊恐的睁开眼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啊——!”崔如月这一嗓子是敞开了叫的,叫的在园子里看花匠浇花的高福都听见了! 不等她说话,萧裕明就开始抽动顶弄。 “你……你……”一开口,崔如月就不可控的发出欢爱时才有的呻吟,“啊!混蛋!” 额上的汗往眼睫上淌,随着他的摇晃撞击重重的砸到崔如月的身上。 奋力逞凶的萧裕明空出一只手在她的臀上打了一巴掌。“小没良心的,爽够了开口就骂人!” “萧裕明!”崔如月要气炸了,这叫什么事! 睡着觉呢他就做这事,脑子天天想的就是这些嘛! “叫你夫君的名字呢?”低头捧着她的脸亲了两口,双手放过她的腰腹,改掐着她的双腿。 “呸!”崔如月心里有气,对萧裕明自然没什么好脸。 被他做醒了就算了,还 亲够了,两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两个人交合的地方。 萧裕明紧扣住她柔软的腰肢,胯下撞得越发用力,两颗鼓囊囊的卵蛋狠狠的拍打着穴口,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嗯,”崔如月承认,跟他做这种事还是很爽的,但是再慢点就好了,慢一点,让那分身在自己的穴里停的久一些,“你慢点!” 分身射精的欲望来的越来越强烈,自己的肉茎在她身体里颤抖得越发厉害烈,萧裕明双手紧紧扣住她软白的润肉,腰胯在她那张开的蜜穴里越撞越猛烈。 渐渐地,交合处有透明的水液被挤出穴外,又被捣成白沫,或是拉扯成黏腻的淫丝,那些被带出来的淫水有的沿着她窄小的股缝往下流,有的则随着自己的动作沾到了男人紧实的腰腹之上。 “进的慢了,你上哪儿找这舒坦去!”说完萧裕明对着她的屁股又打了一下。 挺腰快速的抽插几百下之后,萧裕明闷哼一声,将一大泡浓稠滚烫的精液射进崔如月体内。 睡觉起来这么大开大合的恩爱了一场,俩人都有些累,尤其是睁开眼就开始泄欲的萧裕明,抓了她的脚踝挂了自己腰上,抱着她往床上一倒,不由分说的逼她陪自己睡回笼觉。 100我要当皇后 到了秋风将起的时候,甘露殿里出了一桩喜事。只是长安城里怎么说这桩喜事,徐才人已经不得而知了。 盛夏之时,她就带着孩子上了马车,往宋桢所在的县城而去。 看完送到衙门的邸报,徐才人一个劲的吐舌头。“瞧瞧陛下这事做的,传出去哪还有个好名声。” 宋桢笑笑,“这你就不懂了吧,事情做成了最重要,名声这东西也就那么一回事。” 夫君这么一说,徐才人突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了,在长安城里,能进宫和崔妹妹说话,还有一堆热闹可看。 萧裕明同崔如月的事闹得风言风语,一开始言官群臣说的是陛下修德,不能做奸淫寡嫂的不伦之事。 可是,崔如月有四个月身孕的消息传出来后,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群臣百官的奏折还没写完,本应该在宝华殿清修的崔如月就被萧裕明接进了甘露殿,与皇帝同吃同住同寝。 倚着靠垫歪在床上,崔如月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拿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被言官喷了一脸口水的萧裕明低眉丧眼的回来,脸还没洗,就直奔崔如月这儿。 看到激动人心之处,崔如月脸上烧的通红,翻了一页,看了第一个字,突然天降大手,一把抽走了她手上的书。 看到是何人之后,崔如月有些不高兴。“你干嘛呀!把书给我!” 萧裕明随手将书递给跟在身后的宫人,高福也在这时候递上擦脸的巾子,用热水投过的帕子敷在脸上,热乎乎的,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都看了七八遍了,还能看的脸红,你也不怕伤着孩子。”拿下盖子脸上的巾子,脱了靴子挤到崔如月身边躺着。 拉回被她扯过去的一角被子,崔如月撇撇嘴,两眼盯着他胯下看了一会,挪开眼睛,“那书哪比得了你!” 身子往她身边挪,被子也拉过来盖在身上,“你什么意思!” 看一眼伺候的宫人,崔如月嘴巴张了张没说出一个字,她该怎么说?难道说宁愿看黄书也不想跟他亲昵? 嗯……要是说出来…… 崔如月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算了吧,那样也太丢人了。扭头看萧裕明枕着枕头挨着自己闭眼睡觉,再看那本被他扔给内监的书,崔如月拍拍他,“别睡了。” 也不知道上朝是有多累,回来了就往炕上爬。 推了两下,他还是纹丝不动,崔如月打了他两巴掌,“这个时辰睡觉,你晚上还睡不睡了,”之前他就干过这种事,成宿成宿的熬夜,也不睡觉。 还闹得自己想睡觉都睡不成! 高福捧着一大摞奏折进来,崔如月一看有理由了,下狠手打了两巴掌,“折子送过来了,快去看折子吧。” 挺尸的萧裕明睁开眼睛,“不看,不用猜就知道那群人说了什么。” 崔如月让高福拿了两本折子给自己,翻开一看,第一本说萧裕明强占贵太妃一事天怒人怨,不得立贵太妃为后。第二本也说萧裕明强占兄嫂,德行有亏。 将折子递给高福,崔如月拉着萧裕明的手,“你今天是不是被官儿们骂了?” “是说了些不中听的,也不是什么大事。”萧裕明翻身背对着她,没有回头跟她说话。 崔如月托着腮想了想,低头凑到萧裕明耳边嘀咕了一阵,萧裕明听了她的主意,回头看着她,“你这个主意倒是可行,可是,”坐起来两臂一伸搂着她。 “当初说好了由我来做这个恶人,你就别掺和了。” 可是崔如月想做一件事了,哪是萧裕明能拦住的。一把推开萧裕明,崔如月掀起被子两步就下了炕,鞋子也不穿跑到书案前坐下。 萧裕明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矫健的动作,这是怀了孩子的人? “你——”拿起落在地上的鞋子走到书案前,一只手拿着鞋一只手托起她的脚给她穿上软底的绣鞋,“秋天了地上凉,你这样跑,凉脚心。” 崔如月狡黠一笑,挥笔写完了折子,并把高福叫到跟前,“你悄悄出去,然后从宝华殿那儿往这儿走,捧着这本折子在宫里转一圈,有人问,就说是贵太妃呈给陛下的。” 到了第二天,崔如月这个贵太妃在折子里说什么,很快就在百官之中传开。 而一直装傻充愣的崔太师火速上折子给皇帝,折子里写自己教女不周,不宜侍奉主上,请陛下听取臣工与贵太妃谏言。 萧裕明一脸抽搐的看着崔如月呈上的折子,再看坐在窗下看书嗑瓜子的崔如月,今天倒不看自己写的《邕奴传》,手里拿着的是《金瓶梅》 走过去挨着她坐下,瞄了一眼她看的是哪一回,跟着瞄了两眼,是十分出名的那一回,“李瓶儿私语翡翠轩 潘金莲醉闹葡萄架” 手伸过去要抽走书,崔如月一下就躲开了,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你要干嘛!”说着把书卷了卷塞进衣服里。 萧裕明没辙,只能先跟她说折子的事,“你上折子说你愧对先帝,我问问你啊,你啥时候对先帝这么情深义重了?” 崔如月伸手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傻啊!”站起来走到御书案前坐下,拿过萧裕明手上的折子,拿起朱笔在折子后面写道,“贵太妃待先帝情深义重,然朕倾慕贵太妃已久,不舍贵太妃韶华轻轻苦守青灯古佛,世人云,情之所起不明所以。自即日起,朕册封贵太妃为朕之贵妃,伴朕左右,与朕白首不相离。” “啧啧啧,”萧裕明在后面看了一个劲的吐舌头。 “怎么了?”崔如月气呼呼的看他,她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萧裕明那几下的意思。 “倾慕贵太妃已久,不舍贵太妃。”虽然崔如月写到了他的心坎里,但是他还是嘴硬一下。“真酸,牙都倒了。” “你——”挥着小拳头锤了他几下,“我好心替你解围,你跟我说这个!” 回头冲莺珠吆喝,“莺珠,收拾东西,咱们出宫回家!”说完作势就往外走。 萧裕明赶忙把她拉回来,“好好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打横把她抱起来往寝室去,“回什么家呀,不是说要当我的贵妃嘛,怎么又要回去了!” 俩人上了床,崔如月扑腾着起来掐着萧裕明的脖子,“谁要当贵妃,我要当皇后!” “行!”萧裕明回答的干脆,“等外面不吵咱俩的事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等孩子出生了,我就封你当皇后!” 来年春天,在幽云之地坐县太爷夫人的徐才人再度有娠时,邸报上有了宫里的消息。 宋桢拿着邸报兴冲冲的进来,“夫人,陛下要立崔贵妃当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