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荣华(1v2,SC,囚禁向)》 凤栖顾氏,荣指天下 楔子 东渊大陆,乃现今人族最繁荣的栖聚地。两千年前,顾氏一族的嫡长女顾倾城乃当时的东渊女帝,被迫启用顾氏最古老的血脉秘法——往生咒,以死尸起活之法,操纵怨灵谷地底下的千万腐尸,抵挡魔族大军,将其阻挡于迷雾森林之外,魔族大伤,不再侵犯。 大战后,女帝献祭放血,身体不堪重负,生命殆尽,竟神形俱毁,湮灭于怨灵谷。 自人魔大战后,顾氏一族被彻底视为东渊大陆的守护战神,然而顾氏一族竟在女帝消亡后选择放弃皇权,成为世家大族,誓死永远守护被女帝救下的沅陵镜氏一族。 随后,沅陵镜氏成为东渊大陆的皇族,开启镜氏皇权时代。镜氏一族为了感恩女帝和顾家,向世人宣告,顾氏一族将是东渊大陆唯一的顶级氏族,镜氏一族的皇后永远都只能是顾氏女。 许是因为顾氏一族动用死灵献祭的残忍秘法,令已死之人的灵魂无法安息,顾氏一族受到了怨灵诅咒,顾氏古老的血脉秘法竟逐渐失传,强大的血脉力量慢慢消失了,后人也没能再现血脉传承的印记。 顾氏作为顶级修士世族,虽后代无人继承最神秘强大的血脉秘法,但都继承了顾氏的修炼天赋和体能,千年来东渊大陆的战神仍然只有顾氏。 经过千年的发展,顾氏一族越发强大,在东渊大陆各个阶层渗透与扎根,慢慢地,顾氏竟在民间取得了超越皇权的信仰和臣服。 至和元年,东渊大陆最繁华的城池东京城迎来了第一场初雪,而后上芒神树结下千年果实,同日顾氏女——顾兮兮诞生。此后民间盛传,顾氏有荣,凤栖顾氏,女帝重生,荣指天下。 东京战败,沦为禁脔 第四十九章 东京之战 废帝顾兮兮亲率着怨灵谷的千万死尸和魔族缔约借来的百万魔兽军团,以迅猛之势攻打东渊大陆,连破十城,所向披靡,直捣东京。 营帐内,顾兮兮一遍又一遍地抱着头,屈膝跪坐,她握拳低喃,哥哥,我一定要救你出去,哥哥你要等等我,顾渊,我不准你被镜玄这般羞辱... 营帐外,千万死尸犹如静止的墓碑排列于东京城外,百万魔兽军团更是听从指令,阵兵于前排的城池底下,虎视眈眈——人族最繁华的大陆首都,此战一胜,人族将永远屈服于魔族。 顾兮兮早已不是人族的守护神了,她心中的执念早已摧毁了她,她只想要夺回顾氏筹谋千年才得回天下,这天下本就是顾氏的,这是她自五岁就一直以来渴望的执念。 顾兮兮站在犀角战车上,身着红丝裙,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只见往生咒的金色符文在她身上蔓延,半张脸上绽放开彼岸花纹,妖艳魅惑,丝毫不见当初的清冷高贵,现在的她就是夺命的魔鬼。 “镜玄,你不是说你最爱我吗?你为什么要把送给我的天下又夺回去呢?你怎么舍得伤害我呢?你说你是不是在骗我呀?”此时的顾兮兮好似责怪离别已久的丈夫不愿送礼物的娇妻,她一脸深情地注视着望着城池上的身着青衣的男子,可她那上挑的嘴角,那看似饱含情意实质却又充满恶意的话,刀刀戳在镜玄的心上。 镜玄未曾理会顾兮兮,他轻抬手,抚上琴弦,奏起《卧龙吟》,一旁的侍童燃起了焚香。突然,只见东京城的大门竟然开了。 顾兮兮眯着眼,死死盯着镜玄,可她看不见镜玄的任何异样,这一切明明太奇怪了,可镜玄犹如当初新婚,在明月山庄那般为她奏乐,他还满眼深情望向顾兮兮,敌不动,我不动。顾兮兮闭眼释放了神识,开启了神海,探索东京城内外,得到的信息却让她大吃一惊,她右手腕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东京城内竟然没有活人,这不可能,东京城可是有百万城民,他们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蒸发了,所以镜玄他到底做了什么。 顾兮兮太了解镜玄了,她和镜玄一起长大,自幼便已未婚妻的身份一直伴随他,这个世界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镜玄了,所以镜玄是在给她下套,在赌她的过于谨慎吗?以为她不敢轻易攻打这东京城? 顾兮兮突然挣眼望向镜玄,妩媚一笑,纵身飞向城墙上,跃上阁台,挥鞭甩走焦尾琴,“镜玄,你在和我玩空城计吗?我可不会上当,今天,千万军团,不管你和我玩什么花招,你注定成为我的阶下囚,我的神识已经探索过整个东京城内外,那些人被你弄去哪了,我可不在意,今日我必拿下东京城。” 镜玄并未先搭话,他站起身弹去鞭子挥来的木屑,“真可惜了这把好琴,兮兮,你可记得十二岁那年你赠与我时,说最爱听我弹琴,只可惜看来是现在我的琴艺下降许多,你早已不耐烦听了。”话罢,镜玄抬眸看着顾兮兮,轻声道,“兮兮,你可曾知道北衹秘术吗?” ? 闻言,顾兮兮不由得微睁双眼,后退一步,“你杀了北衹佑?夺了他的印记?这不可能!你凭什么拥有北衹秘术?”镜玄未言,只是目光远眺城外,透过他瞳孔的倒影,顾兮兮看见了她已经料想到的悲剧。城外——千里冰封,千军万马犹如冰雕立于城外,一击即碎。顾兮兮不顾一切回头,她想要收回城外的神识,可惜没有用,已经来不及了,镜玄早已借助她的神识,利用北衹秘术,冰冻了所有被她神识探索过的生命。 “不对,真正继承了北衹秘术的人是你,啊..”顾兮兮还来不及回头看镜玄就扼住了咽喉,“兮兮还是那么聪明,可是在我面前还是那么粗心呢,怎么能把后背轻易交给敌人呢?兮兮,你可知道....”顾兮兮还未听完,便因神海被入侵过度陷入了深度昏迷。 “兮兮,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啊,从你第一次入皇宫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我知道你的野心和愿望,我都愿意给你,可是你怎么眼里就只有天下呢?我那么爱你,你却弃之如履,你的眼里只能是我,我才是你的所有,给了你天下,你竟然要抛弃我,兮兮你可知我心有多痛啊,不过没关系的,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禁脔,我们永远都待在明月山庄,永远...” 北衹秘术和顾氏秘术一样难以传承,相比于顾氏的邪恶控尸,北衹秘术更是霸道和阴险,悄无声息附着他人的神识释放咒术,附着者的神识越强,咒术威力越强。 当今仅有北衹氏族族长北衹佑发现了秘术咒文印记传承,但据说其尚未能正式修炼,可世人皆不知,镜玄其实不是顾氏皇后的孩子,是北衹的血脉,而他七岁便觉醒,继承了北衹秘术的符文印记。 “快快,让我赶紧看下一章,我喜欢这个病娇男主,咦,要开始收费了...” ? X大学女生宿舍内顾茜茜一脸激动地点击下一章,“哇塞,这个标题刺激啊,‘第五十章? 沦为禁脔’啥时候晋江的标题可以这么h,嘿嘿,不过顾兮兮不是女配吗??” 咸鱼穿书,戏精吐槽 “不行,不行,太太写得太好了,孩子再看下去就要睡不着了,孩子要忍住,明天早八还有线代要考,真是呜呜X﹏X”顾茜茜内心一顿吐槽和输出,息屏了手机。 可是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不行,我要看个目录解解馋。”顾茜茜翻开目录,“天呐,这个顾兮兮居然逃了,还是女主救的她,太太真的太秀了,不过女主不是和顾兮兮是宿敌嘛?好吧,这是一篇女主成长的文,现在女主还太单纯了,嘿嘿。” 继续往下翻,顾茜茜看到了一个刺激的标题,“天呐,‘第六十四章 禁忌之恋’,大大也太会了吧,好刺激,好激动,是女配表白男配吗?还是哥哥先主动的呀?兄妹俩都是反派,这也太刺激了吧。‘第六十五章 百雀的失落与震惊’ ?OMG,这是被女主发现了的节奏啊,我的骨科cp要被女主拆了咩?达咩达咩... ? ”随后,顾茜茜便扛不住眼皮的沉重,悄悄地睡着了,可她身边的墙突然出现一阵空间扭曲... 晨光微曦,东京城内迎来了第一缕朝阳,光芒好似跃动的小精灵,奔向大地,带来了无限生机。 顾茜茜悄悄伸了一个懒腰,睁开双眼,入目便是顺滑的白丝绸在床沿晃动,顾茜茜从被子里钻出坐起,低喃道“这是我的梦境嘛?哈哈,果然梦里的我是个精致的猪猪女孩。” 随后,只见顾茜茜麻溜儿地爬下床,开始环顾四周,“我这想象力还真的是不错,这房间配置简直就是中国古代公主闺房的顶配。” ?开始用手去摸起黄花梨木做的桌椅、胭脂红釉,摸着摸着,就到一面镜子前,并非古代的铜镜,而是一面水镜,用手触摸还会有水波荡开,似洛神在河畔倒影,欣赏容颜。 “这好像我昨晚看的小说里女配的诞辰礼物嘛,也是一面可以这样玩的水镜呢,还是个神器,果然女孩子都会幻想拥有神奇又可爱的宝贝呢。” 顾茜茜用手指戳了水镜好几下,看着一圈圈的涟漪泛开,觉得老有意思了,突然她看见镜中的自己。 乌发雪肤,气质娇俏,一抬眼好似在娇嗔,眼波流转处,眉目含情,眉眼间是没法移开眼睛的极致美丽,不仅仅媚或者是柔,眉宇间还带着一种英气,身着素衣,俏生生地站着,凭空便带着一身清冷高贵。 “呃,这是什么内娱神颜,不是吧,连样子都改了,我在梦里是多嫌弃自己,哈哈,笑不活了。”随后对镜中的自己送了一个飞吻,顾茜茜又继续爬回去床上,打算继续睡觉,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声响。 “小姐,可允奴婢入内伺候梳洗?”顾茜茜愣了一会儿,“不是吧,梦里还要起床刷牙,我不要,我要继续睡,明天要考线代呢,我要去找数学老师相约,梦个考题呢。求求了,孩子不要挂科...” 随后,顾茜茜中气十足地回了一句,“我没醒,我要继续睡!” 门外再无响动。 (顾茜茜真的是一条咸鱼外加内心戏精的精分) 病娇未婚夫与疯批反派老哥一起看望我 顾茜茜终于睡醒了,她伸了一个满足的懒腰,睁开双眼,入目的还是白丝绸的床帘,“咦,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梦这么久吗?”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和慌张,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很好,有点痛,完了,这不是梦,好像..貌似...穿越了。 呆愣了几秒后,顾茜茜跑去水镜面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穿越成了那个顶级女配,容貌顶级,家室顶级,未婚夫顶级,志向也是顶级(成为女帝),可是现在她的灵魂不顶级了,她的灵魂是现在一条咸鱼,毕竟咸鱼和鲸鱼还是有区别。 顾茜茜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要不我直接出门承认我不是顾兮兮吧? 呃,不不行,估计到时候会被她未婚夫和哥哥用九九八十一种酷刑折磨一遍吧,逼问我把原主弄去哪了,真的是求求了... 后知后觉的顾茜茜突然反应过来周围未免有点过于安静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房门后,附耳去听外面的动静,太安静了,连针落到地上估计都能听见响声。 顾茜茜悄悄拉开一条门缝,外面的景象直接令人顾茜茜愣住了,整个庭院跪满了侍女和仆从,为首的侍女听到顾茜茜的开门声,立刻磕头叩礼,高声道,“请小姐赎罪,都是奴婢们照顾不周。” 顾茜茜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看见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她走来,前者身长八尺,虽身着青衣,难掩形貌昳丽,腰系白玉兰佩,贵气清冷;后者略高些,容貌偏冷峻,身着玄衣,凌冽肃杀,腰系铜色域牌,上刻“顾”字。顾茜茜非常肯定这一前一后,分别是顾兮兮的未婚夫镜玄与哥哥顾渊。 开局便是修罗场,顾茜茜直接愣住了,于是她做了一大胆的决定,装晕。 没错,顾茜茜装晕了,结果没想到镜玄瞬移至她身边扶住了她,然后她居然被镜玄的长相给帅晕了... 晕之前,顾茜茜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都有这么帅气的丈夫,还要什么天下,我爱美人,不爱江山... 水镜之人半夜潜入闺房(微h) 深夜,一轮似弯钩的明月挂在深蓝色的夜幕上,散发出皎洁的月光,月光洒进窗内,透过床帘,柔和的光芒映射在少女稚嫩的脸庞上。 一旁的梳妆台上的水镜在皎洁的月色照耀下竟悄悄泛起阵阵涟漪,忽然只见一缕的青烟从镜中飘出,一名男子竟从中化形而出。 男子用手摸了一下水镜,低喃道,这可真是个不错的宝贝,若有人此时在水镜前便会感到震惊,因为水镜中竟可以清楚看见另一个书房的情形,这个水镜竟然是一个可受法术控制的窥视镜。 男子走到顾兮兮的床旁,撩开床帘,一脸虔诚地注视着床上的少女,用手抚摸着少女的脸庞,低喃道:“我的兮兮,你终于又活过来了,我们很快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的。” 男子的手顺着面庞,游离到了脖颈,他情不自禁地凑近少女的衣领,贪婪地嗅着少女的体香,少女的胸脯随着清浅的呼吸起伏,低头伏在少女脖颈处的男子望着若隐若现的美景,不由得伸手解开了少女的衣领。 男子往后挥手,只见屋内的晚来玉释放出比以往更加浓郁的香气。这西域的晚来玉可并非普通的夜来香,夜晚散发的花香可让人沉浸于梦境,日出前人是无法清醒的。有这西域的晚来玉,何人睡得不死? 男子解开少女的衣带和亵裤,少了衣衫的阻挡,全身上下只留一片素色的小肚兜欲盖弥彰地遮着一对饱满鼓胀的大奶子,大片雪白晶莹的肌肤明晃晃地露在外面,那肚兜上的图案两朵粉荷初绽图,叫男人看得两眼通红。 男子抬手去揉肚兜料子上那凸起的两个点,才触碰就听见少女嘤咛一声,忍不住浑身微颤,他眼底墨色愈浓,用拇指和食指隔着丝料捏住那颗微硬的突起,轻轻揉搓着,瞧着少女那因情动而泛起的微红的脸颊,男子顿觉那儿已高高顶起,硬得发硬了。 男子伸长手将熟睡的少女搂入怀里,隔着肚兜握住一只大奶子揉捏着,捏一下乳头便可以感觉到她的微微一颤,不由得在少女耳语:“宝贝,这小奶头可真敏感呢。” 男子不由得伏头于少女的私处,皎洁的月光照到少女那白嫩无毛的私处,他伸手将少女的腿分得更开,那被悉心遮掩的、浅嫩饱满的花唇害羞地展露出来。 男子着迷地欣赏了一会,才伸手小心的去触碰那已经水汪汪的一个小口,两瓣漂亮的嫩肉间有着一个小的只要食指指尖就能遮住的嘴儿。少女的身体早已情动软得不行了,欲望也格外诚实,滑腻的淫水涓涓流淌,男子低头在她耳边沉声说道:“小东西,怎么这般多的水?” 只见男子低下头,伸舌去轻轻舔弄少女粉嫩的私处,每一次舔弄都会听到少女不由自主的低吟,像一只发情的小猫似的叫得人心中发痒。 少女的那里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更娇嫩,更敏感,已经在他的口下呈现出粉红蔷薇的水润色泽。男子抬眼看到少女的喘息愈发急促时,再次突袭那处小嘴,吻住后狠狠嘬吸了一口,少女不由得发出带着细微哭声的娇吟,报复似地在他嘴里喷满甜腻的汁液,男子照单全收,甚至咕咚全咽了下去,并伸舌舔了舔嘴角。 月色清冷地爬上了男子邪魅的面庞和腰身,只见一枚铜色域牌在腰侧晃动,一个“顾”字若隐若现。 (没想到吧,哥哥先吃肉,哈哈哈) 魔君的仆人 顾渊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少女脸庞,不由得地低头一笑。 “顾倾城的后人也不过如此嘛...”男子一脸冷淡地望着床上近乎赤裸的曼妙女体。 月色撒上男子的侧脸,只见他瞳孔呈现出暗红色,上扬的嘴角,竟露出小尖牙,野性又张扬。 顾渊走到水镜前,沉声低喃道“没想到我魔族的圣物——魔镜,竟被你这个蠢货用来送给一个女人当镜子把玩儿,可笑!” 只见镜中竟有另一个顾渊的身影,顾渊单膝下跪,单手扣礼,低头答道“魔君大人,顾兮兮目前招来的灵魂不稳,需用水镜实时监视和控制灵魂才可。” 听罢,魔君并未会回答,他讥笑了几声,嘲讽着顾渊那见不得人的私心。 魔君在房内随意漫步了一会儿,停在西域晚来玉面前,伸手直接腐蚀了晚来玉,不过片刻,消失殆尽。 后手给了镜中的顾渊一记魔刀,只见顾渊未敢抵挡,任凭魔刀穿过腹腔。 “废物,你可知今日在镜玄面前擅自迷晕这个女人的代价?”魔君面色如墨,尾指不停摩挲着域牌。 只见顾渊忍痛,喘着气音,答道“属下,只是担心镜玄发现顾兮兮的异常,影响您的大计。” 魔君未答,他低着头看着水镜中的已经因流血过度面色苍白的顾渊,心道,要不是整整两千年来都没遇见这么合心意的容器,这个废物早就死了。 人类总是陷于情爱,真是可笑至极。 “呵...”魔君再次发出轻蔑的讥笑声,“你的贪婪迟早吞噬你的。” “谨遵魔君教诲。”顾渊好似听不出魔君的讥讽,依旧毕恭毕敬地答复,笔直的脊背恍若出鞘的剑般冷冽。 过了一会儿,只见房中的顾渊身形虚弱,靠着床榻旁,低声自言自语“我怎敢不贪心多看看她,我等了两千年,像恶鬼一样活着,满身罪孽,永世不得轮回,成为你的狗,不过就是为了见到她,光明正大地守护一次罢了。” 月色照耀下,身侧的域牌熠熠生辉。 我,顾渊,早已对不起顾家的使命,多少顾家人为了守了天下,最后连自己都守不住。 倘若连爱的人都无法守护,这天下兴亡与我何干? 我屠尽叁千冤魂,就为了召唤你的到来,兮兮,你可知我从来都不只是想当你的哥哥。 (满叁十收藏加更,还有一更,谢谢宝宝们收藏了) 梦境中的记忆 顾茜茜睡得很沉,她感觉自己似乎落进了湖水中,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将她箍得死死的。 而后她发现前面有一座院子,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入目便是满墙的绯色蔷薇花在随风飘荡,只见一座亭阁坐落于碧池湖畔中央,依稀可以看见两个身影。 走近去看,只见亭中是两个八九岁大的孩童,女童娇憨可爱,头顶两个圆啾啾,扎着红色丝带。男童身穿浅色绸缎,腰系白玉佩。女童正手持经书,坐在石桌前,轻声朗读着,男童却在一旁将头趴在石桌上,侧头望向女童,“兮兮,你真的能学好药理,治好母后吗?听说药理学可难了。”只见女童一脸认真地回答道,“我一定要治好姑姑的。”男童也好似被女童的认真所感染,答道“那我也要去找北衹师父好好修炼,以后替母后去布灵谷,去找天下最棒的医师。” 只见女童叹息道,“为什么布灵谷不肯救姑姑呀,姑姑可是东渊的国母啊...” 听到女童的发问,男童沉思一会儿后,握着拳认真地说“我以后成为东渊最强大的修士,打败布灵谷的法阵与守护军,把药王抢来,哼,区区的布灵谷竟敢枉顾圣命。” 顾茜茜惊讶地捂住了嘴,这不就是小时候的顾兮兮和镜玄吗?他们的姑姑莫非是那个早死的顾后?顾茜茜忍不住咽了口水,她记得顾后的死亡是顾兮兮与镜玄决裂的开始。 突然画面消失,她出现在了一个房间里,只见一名身穿浅粉色的对襟小袄和月华色襦裙的少女,她眉眼如画,面若桃李,好似花期正盛的芙蓉,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一封信。 “小姐,可是念着太子殿下?”一个丫鬟走进房内看见少女的情态忍不住轻声打趣道。 “哪有?我不过在想明日着何衣裳参加园游会罢了。”少女的娇声辩驳也抵挡不住面颊上浮起的羞红。 “这东渊谁人不知,太子殿下对您的情意...就好似..上芒神树的果实般..坚定。”丫鬟琢磨了一会儿答道。 “你这是什么比拟的方法,那上芒果树的果实是坚硬的。”少女被丫鬟蹩脚的比喻逗得满怀大笑。 画面又消失,她来到一个书房,只见一名身着青衣的九、十岁左右男童在书房内执笔练字,“世子,该休息了。”一旁的仆从轻声提醒道。“不必,我再练会,父亲夜里要省察。”男童未曾停顿歇息。 “哥哥,我来找你啦,我有个字不认得。”一名娇憨的女童刚跑进院子就大声唤道,只见书房内的男童一听到妹妹的声音,就落笔于砚,急步走出书房,去迎接妹妹。 画面又消失了,这次顾茜茜身处一片漆黑,依稀间听见很多声音,有人在不停呼唤“兮兮..” 野客花开 顾茜茜终于从梦中醒来了,她张开双眼,满脑子都是奇怪的梦境,她非常肯定梦境里的画面一定是在暗示她什么。 顾茜茜内心是有点慌张的,毕竟她只是一个没有看完书的可怜娃子,真的没啥金手指... 但是顾茜茜清楚地明白顾兮兮的悲惨结局,顾兮兮机关算计,登帝后被镜玄背叛,后与魔族勾结,宣战东渊,然后被俘成为禁脔,又在百雀的帮助下逃跑,然后...死了。 顾茜茜记得小说是倒叙的写法,开篇时,顾兮兮是向镜玄宣战的...奇怪的是,镜玄与顾兮兮是青梅竹马,从梦境中可以看出两人幼时便两情相悦,而在原来的小说中是提及他们的决裂是与顾后的死有关。 顾茜茜捋了一会儿思路,发现想要活着就必须弄清导致他们离间的因素——顾后。 正在顾茜茜陷入思考时,房外传来问候声,“姑娘,可允奴婢入内伺候?” 只见顾茜茜竟然非常自然地脱口而出,“喏”。 顾茜茜不由得感到震惊,这个身体的肌肉记忆真的非常深刻。 随后顾茜茜顺着身体的意识,任由奴婢伺候。顾茜茜观察了一会儿这个贴身婢女,应当是梦境中那个打趣的婢女长大后的模样。 婢女为她穿好衣裳后,低头问道,“今日太子殿下递了观函,下午说来看看您。世子已允了。” 顾茜茜有点慌,不知该说什么,她张开嘴,竟脱口而出,“好。” 婢女随后俯身退出,顾茜茜感觉非常震惊,她不由得走到了水镜面前仔细看着自己,摸了摸自己那看起来十五六岁的脸,不会吧,这个身体里面是还有别的灵魂吗?? 为什么会不受自己的控制去回答啊?这绝对不是简单的肌肉记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茜茜有点慌乱地在房内转动,突然她发现房内有一个空缺,这个房间里还少了什么东西...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上了心头,顾茜茜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傀儡,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 顾茜茜茫然了一会儿后,决定自己要去掌握主动权,而不是简单顺着身体的意识行动。 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应当眼下镜玄的拜访。 顾茜茜扬声喊到,“来人。”只见是另一个婢女进来,俯身行礼,“见过姑娘,晓谕姐,去了厨房,姑娘有何吩咐?” 顾茜茜内心暗道,原来之前那个婢女唤晓谕。“太子殿下何时到?” “晡时到。” “可做好了准备?” “晓谕姐说,府里的野客花开了,姑娘与太子殿下自是于在水一方会面再合适不过了。” “好,你下去吧。” 野客花便是蔷薇花,所以是在那个湖中亭子和镜玄见面。 镜玄,他与顾兮兮青梅竹马,必然非常了解她,我该怎么应对,才能避免被他猜疑呢? 梧桐树下的吻 顾茜茜的视线透过窗,望向院里的梧桐树,树的枝干冒出了嫩绿的牙尖,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中,娇嫩的牙尖悄悄地舒展开来,绽放出牡丹状的淡绿色小叶片。 阳光从疏落的间隙间倾泻而下,在院里洒满了影影绰绰的光斑。 凤栖梧桐,顾氏荣华。 可惜最后, 顾氏败了。 顾茜茜忍不住摇摇头,望着斑驳的光影,突然眼前浮现了一幅画面。 梧桐树下,身着粉色襦裙的少女长眉如黛,眼波入水,眉目含情地望着身姿挺拔的少年。他眉眼如画,长眉入鬓,一袭月牙色的织金云锦长袍衬得少年英气逼人,少年正含笑望着少女,眼里好似被初春温柔的水波浸透,让人心中泛起涟漪。 他与她双手交握着,“兮兮,我心悦你。”少年的嗓音似潺潺流水,悦耳动听。 只见少年俯下头,吻上了少女嫣红水润,好似染了石榴汁般的唇。 顾茜茜失神一般愣愣地望着梧桐树,胸腔中传来慌乱的跳动声,一抹嫣红悄悄爬上了面颊。 好强烈的情愫啊,就好像我也曾经这样炽烈地爱过一样... “姑娘,可是在想太子殿下?”一声调皮的打趣声传来,顾茜茜闻声回头,是晓谕。 “姑娘,可算醒来了,这两日的深睡可吓坏了奴婢,刚醒来时姑娘都还呆呆的,奴都不敢多说,怕吓着您呢,没想到您一醒来便盯着太子殿下亲自为您种下的梧桐树,看来还是太子殿下能治好您嘞。”丫鬟小嘴巴巴地说个不停,看起来活泼伶俐。 “晓谕,你胡说什么呢?”顾茜茜不由得娇嗔地脱口而出。 肯定原主顾兮兮的感情太浓烈,影响了我,才不是好色呢。 “亏得奴机灵,太子殿下来见您,恰逢野客花花开,那在水一方可谓情人相约圣地啊。”只见晓谕满脸期待,可为啥表情还有一点猥琐? 因着晓谕的话,顾茜茜终归心里有些不安,用过早食后便忍不住拉着晓谕特意前来在水一方先看看。 这个在水一方难道不是梦里的那个亭阁吗?? 在水一方 顾茜茜一路走来还是忍不住震惊于顾氏的泼天富贵,座座亭台精美雅致,却各有特色,假山重峦迭嶂,漫山遍野的野客花,好似置身于花海之中,长廊蜿蜒曲折,然而每根梁上都绘上彩画,各不相同。 来到湖旁,顾茜茜更是不由得愣住,没想到这顾府竟真容下一个湖泊,一开始于梦境中,在迷雾的掩盖下,顾茜茜还以为那只是府内一个碧水池塘罢了。 只见湖畔春溜满,碧水桃花色,波流杜若香。带天澄迥碧,映日动浮光。烟波浩淼,横无际涯。好一幅湖光潋滟图。 晓谕到了湖畔,却有点惋惜道“要是太子殿下再晚点约见您就更好了,这锦瑟湖在夕阳时分,阳光普照湖水,湖面呈现一半红色一半碧绿色,可谓‘半江瑟瑟半江红’,这可是咱顾府叁绝之一呢。” 顾茜茜却忍不住发问,“叁绝?” “顾氏最绝的当然是姑娘您了呀,您可是东渊第一美人,更是东渊未来的皇后啊。”晓谕捂着嘴笑着打趣,满眼骄傲。 “那还有一绝呢?” “那自然是咱顾府鬼兵——神隐阁,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晓谕心道,许是姑娘极少接触民间百姓,故不晓这顾家的传闻吧。 神隐阁是什么?听起来这么强大的机构居然不隶属于皇权,这顾氏未免也太过强盛了吧?感觉有点凌驾于皇权之上了,怪不得盛极必衰,后被追杀。 “只可惜世子忙于神隐阁,昨日看望您后便匆匆离去,至今都未归府。”提及神隐阁,晓谕不由得想起世子,忍不住多嘴埋怨起了神隐阁的事务繁重。 世子,莫非就是顾兮兮的哥哥,那个私底下竟然爱上妹妹的反派,一想到这儿,顾茜茜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忽然湖旁的一个石碑吸引了顾茜茜的注意,她走上前去看,石碑上刻了字,低声读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 这时只见晓谕在石碑前挥袖,用手指比划了几下,一道光射向石碑。 突然间锦瑟湖上竟凭空出现了一艘华丽巨大的画舫船。 只见飞檐翘角、玲珑精致的四角亭子,赫然立于船头,美人靠、雕花柱子、彩画……柱上的浮雕凤凰和祥云一层扣着一层,层层错落有致,雕刻精细到凤凰身上的每一根羽翼都细细可数,除了雕刻、花窗,整条船还有一处极为夺目,那就是弧线优美、高高翘起的船尾。船尾的雕花栏杆与船舱、船头的雕刻遥相呼应,船身中央有个偌大的“顾”字,四周贴着浮雕祥云,给整条船增添了富贵、华丽的气质,恍若一个艺术品。可谓“排比管弦行翠袖,指麾船舫点红旌。” 牌匾——在水一方。 身体果然还有别的灵魂吗? 这是顾茜茜第一次看见修士的法术,悄悄记下了晓谕的动作,打算回去练练。 顾茜茜踏上了云梯,每踏离一步阶梯,云便会散开,顾茜茜带着晓谕踏上这艘华丽的画舫船。 上了船的晓谕似乎格外兴奋,“小姐,听说在水一方打造了新的炼气境界,可适合您和太子殿下了。” 顾茜茜心中吐槽,原来这个在水一方看起来这么装逼,居然修炼的境界啊,可这适合男女约会吗??这古人都是边谈恋爱边学习吗?(黑人问号脸) 只见一阵琴声响起,门帘随风扬开,顾茜茜看见一个身着红衣男子正在抚琴,“没想到少主竟未与太子殿下一同前来..”声音好似叮咚泉水般悦耳,抬眸相视,只见男子眼眉如魅,乌发如瀑,衣领还是微微敞开的,依稀间可见性感的锁骨与胸膛... 什么鬼?我是少主?顾茜茜内心十万头草泥马奔腾,正在思考如何答复时。 只见她的身体竟自己动了起来,她迈着轻盈的步子,扬袖将岸边的野客花唤来编制成花椅,落座于其中。 漫不经心言道,“无妨,本宫于此等候太子便可。倒是你,花无心,现在不该在此吧?”话里藏着丝丝寒意,只见顾茜茜勾起了轻嘲的嘴角。 只见顾茜茜瞬移到了花无心身边,按住了他的琴弦,用食指挑起了花无心的白皙的脸庞,俯身在他耳垂旁说“若坏我大计,休怪我无情。” 花无心不由得低头轻笑,抬头望着顾茜茜的双眸,透过瞳孔看向了另一个人,沉声道“属下不过是关心一下少主的安危。随口一问罢了。” 花无心边说边笑得越来越猖狂。“阿花,从始至终都是效忠于少主。”说时,狠狠加重了后面两个字。 只见顾茜茜面色如墨,深深看了花无心一眼。 花无心不再纠缠,携琴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儿,顾茜茜才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可是刚刚那种桎梏感却给她留下了可怕的阴影,她好像被锁一个透明的空间里,无法发声,无法听见,恍若隔世。 所以,她体内真的有另一个灵魂意识可以控制这具身体,顾茜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面色发白。决定回去后要好好弄清楚。 这时,忽然看见晓谕朝她跑来,“姑娘,您可是和花阁主商讨什么趣事,还把奴婢隔了出去..”晓谕表情带着一丝丝微妙意味,眼神藏着揶揄。 “没有啦”顾茜茜看到晓谕这个表情不由得感到头大。 “哪里没有,刚刚花阁主要奴婢带您去天字七号哎”晓谕捂着嘴,小声地说道,话语里有着藏不住的惊喜。 “天字七号?” “哎呀,就是新开的炼气房呀,可有好多花样了呢” 刚刚经历窒息感的顾茜茜看着俏皮可爱的晓谕,不由得内心感到一阵放松和惬意,不过修炼和花样有啥关联?难道他们修炼是打游戏一样闯关不成?顾茜茜忍不住内心嘀咕。 随后顾茜茜一脸无奈地被激动的晓谕拉着,来到了楼梯间口,只见晓谕将顾茜茜腰侧的域牌放到一面玉石前,顾茜茜和晓谕便被传送到了一条陌生的 走廊。 顾茜茜一脸茫然地抬头,看见了天字七号的牌匾,晓谕一把将顾茜茜推进了房门,大声地喊道“姑娘玩得开心哈。”随后又听见晓谕嘀咕声“好久没尝在水一方的膳食阁了,我来啦” 顾茜茜听罢,一脸黑线,真没看出这丫头还是个吃货,一个修士居然还贪吃...忍不住无奈地笑了笑。 仔细看了房间后,顾茜茜不由得惊呆了,这里是哪门子炼气房,是情趣房吧。 初夜play(高h) 顾茜茜看着房内壁画不由得脸上羞红,画中男女浑身赤裸相拥,双腿相交,女子好似攀附的海草般妩媚地舒展曼妙的身体。 虽然是个现代人,看着这样惟妙惟肖的彩画,还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因着好奇,顾茜茜往房内走了几步,竟看见了玄铁链与木质刑具,顾茜茜不由得感到新奇,这是古代的SM嘛?当顾茜茜看到木马上的硕大阳具,不由得打了寒颤,这个插进去会死人吧... 闻着房间里诱人的甜香,顾茜茜感觉自己有点身子发软,她慢慢地挪步往更深处走。 她看见了一个温泉池子,两头有着一个石狮雕像在喷出温热的泉水,池子上蕴起茫茫雾气,池水里还撒上了粉色蔷薇花瓣,发出淡淡幽香。 顾茜茜感觉自己有点热,有点透不过气了,想把衣服脱光。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双眼迷蒙,抬眼她好像看见泉水里有两个赤裸的人。 十七岁血气方刚的少年,两只大手捞住少女修长的美腿,往上抬了起来…… “啊啊啊..”娇媚的少女害怕惊呼,两只修长白嫩的玉腿被勾到男人腰际,顺势夹住少年的腰侧。 “殿下,呜呜呜,人家害怕..”她娇嗔,上半身整个贴到男人精瘦却有力的胸膛上,害怕地瑟瑟发抖。 少年面对少女的投怀送抱自是心生欢喜。 泉水氤氲温热,少女皮肤悄悄带了凉意,少年将少女抱在怀中只觉仿佛在抱一樽微凉的人形玉雕,美妙之感难以言喻。 少女越是害怕,感知越敏锐。两人胸口下方都是池水,少年将手在水下滑到少女的翘臀处,粗粝的拇指开始撩拨娇嫩的花缝…… “殿下!殿下!”少女不由得开始挣扎地扭动身子,水波一圈圈荡开。 少年被她这一声声喊的,仿佛被催情般,下身早已坚硬如铁。手指加快向前探寻,两指没入少女娇嫩花径,稍微用力撑开甬道。 “啊啊,痛……”美人像受惊的猫咪一样弓身,脸颊贴在男人胸膛中。听着少年艰难吞咽的声音,气息粗重,喉结疯狂上下滚动。 少年不停粗声低喃“兮兮,我好难受...”望着少年泛红的脸颊,少女绽放了俏皮的笑容,伸头凑向少年脖颈,张开好似染了红石榴汁般的红唇含住了少年的喉结。 “啊……”少年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阵,没想到少女伸出香滑小舌绕着他喉结打圈,少年不由得下体渗出点点白浊。 “兮兮,我忍不住了...”少年再也无法自持,双手托住少女的翘臀,将她甬道撑成一个洞,泉水也随之涌了进去,少年挺着发红肿胀的肉棒发狠地撞了进来,仿佛凶猛的利器划开少女娇嫩的花径…… “啊啊啊,太痛了!”少女惊呼,她的指甲在他背后划下道道红痕,指尖颤抖不已。 她下意识扭动着身体,两只娇嫩的酥胸在少年眼前荡起了阵阵乳浪,就跟揉面团似的一圈一圈发酵,胸乳愈发饱涨,乳头俏生生地立着。 “兮兮不愧是一线天,太紧了..”少年的头一回性事便享受这般极端的快感,仿佛一束束白光直冲脑门的天灵盖,浑身每一处肌肉都在叫嚣着释放,恨不得生生将怀中心爱的少女肏死了。 少年望着少女沉迷的娇媚神情,一颦一笑仿佛在勾魂夺魄。少年不由得地疯狂挺动下身,嘴里低喃着“兮兮,我爱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而沉迷于情欲的少女还未来得及答复,又陷入情潮。 少年脑海中闪过疯狂的念头,他要囚禁她,让她成为我的禁脔,把她永远关在明月山庄里,不许任何人进来,不让任何人见到她的娇媚,给她烙下标记,用精液曰夜浇灌她,让她给自己生一堆属于自己的孩子,让她永远陪伴自己。 若有一日他死了,也要叫她殉葬! 顾茜茜好似也陷入这般激烈的性爱之中,忽然间,她听见有人唤“兮兮”。 她睁着迷蒙的双眼,眼里含着惑人的情欲,她舔了舔早已被水汽沾染的晶莹的红唇,魅惑地回过头,脸上扬起被情欲折磨的委屈.. 只见一袭青衣的俊美少年正愣愣地盯着她,在他清澈的双眸中看到了近乎赤裸的曼妙女体。 “兮兮...”如此美景之下,少年声音也不由沾染了情欲的气息。 情潮汹涌(高h) 顾茜茜感觉自己的意识完全陷入了混沌中,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好热,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双眼迷离地望着面前的郎君。 看着他那熟悉的面庞,顾茜茜竟然情不自禁地低喃“阿玄,我好热啊,救救我...” 不知为何,顾茜茜总感觉自己对他有着异于常人的信任感,她浑身无力,在地上匍匐着前进,拽着郎君的下摆。 镜玄看着这般娇软的心上人,不由得感到心动和一点点心疼,胯下的阳具也悄悄立了起来。 在惑人的迷香下,镜玄也有点感到燥热,低哑问道“兮兮,你怎么了?”心中却明知是七号房的原因,但镜玄依旧明知故问。 只见顾茜茜好似听不见镜玄所言,自顾自往镜玄身上扑去... 拥着美人的镜玄,抚摸着顾茜茜的后背,拥着她,男人嘴角勾起危险的笑容,“兮兮,我该怎么办呢?” 顾茜茜已然沉迷情欲,她毫无章法地扯着男人的衣裳,嘴里不停嘟囔“我好热,好热...” 面对心上人的一而再,再而叁的主动,镜玄终是忍不住了。 镜玄温柔地拨开顾茜茜所剩无几的内衬,拉扯开被水汽润湿的肚兜,对着少女俏生生地玉桃上一点点往下亲吻,留下了点点红痕,好似初雪绽放的红梅。 泉水氤氲,茫茫雾气的蒸腾下,少女的胴体好似雪一般洁白无瑕,温热的,软软的,接着向下吻到那光滑细腻,平坦的小腹,再到娇小的肚脐,手握纤细的腰肢,男人虔诚地吻着,手掌抚上她修长的腿,微微用力的打圈抚慰着难耐的少女。 听着少女稍显急促的呼吸,镜玄已经吻到顾茜茜小腹以下,他顿了顿,伸手探向交迭修长双腿间的私处,指尖染上有湿漉的触感,丝质的亵裤早已被动情后释放的春露沾湿了。他将少女双腿扛在两肩上,托高了她的翘臀,隔着沾湿后几乎透明的丝料,镜玄双眼微红地盯着那片未曾开采的圣地,有点急躁地伸手脱去那碍事的亵裤。 “兮兮,留了好多水啊,这可怎么办呀?”男人发出低哑性感的叹声,含住少女的右耳垂,镜玄那低沉性感的声音透过顾茜茜的右耳直达心脏,顾茜茜一瞬间竟失神了,他细细密密地轻咬着少女的耳垂,少女的身子愈发娇软,竟然小小的高潮了,男人望着少女身子剧烈的颤动,不由得红了眼,“兮兮可真是敏感的小宝贝呢。” 镜玄忍不住跪在少女的双腿间,亲吻搁在自己肩上的长腿,一步一步向上吻着,从线条优美的小腿,到白皙的大腿,当房内夜明珠照到双腿根的闪着的点点水痕时,镜玄忍不住直勾勾地盯着那稚嫩光洁的私处。 少女那儿好似幼女一般雪白娇嫩,耻丘上只有两叁根小软毛。他伸手将少女的腿分得更开时,那被微微遮掩的,浅粉饱满的花唇害羞地展露出来的一瞬,他好似感受到了花开瞬间时的惊艳。 那已经水汪汪的一个小口,两瓣漂亮的嫩肉间有着一个小小的嘴儿。含着的水露从里头大股大股地流出来,镜玄忍不住轻轻拿指腹抹去那溢出的花露,只是这样一个轻轻动作,却听见少女轻呼出了声:“啊,阿玄,那里.好舒服呢...” 她好想让阿玄多摸摸她那里,他的指尖就像带了魔力一样,所到之处都叫少女浑身酥麻,为之沉迷。 这时男人却抱起了少女,捡起地上的衣裳,用手指点了点少女挺翘的鼻尖,宠溺地低喃道“和兮兮的第一次,怎么能在浴室这般草率之地?” 双手抱起柔软无力的少女,嘴里低喃着咒语,房间内出现了水状漩涡,男人带着少女走了进去。 我的兮兮,我们的第一次必然要给你最难忘、最美妙的享受。 幻境中的沉沦爱欲(高h) 镜玄抱着柔软的少女踏进了烛火通明的内殿,内殿四面也垂着半透明的绣金丝蔓纹纱幔,更深入去看,与天字七号的喷泉浴池不同的是,这里背依青山,活泉涌泄而下,泉水呈现环形围绕中央的大床——水床,一个偌大的宫殿里面许多摆设由活水化形,此处好似世外桃源一般不染尘世。 镜玄轻轻地将少女放置水床上,水流好似温柔的风滑过肌肤,温和清洁。少女的气息让周围的泉水泛起阵阵涟漪,竟开始冒起了水泡。 仔细瞧那些泡泡,竟然可以看见许多浮动变化的两人画面。 “兮兮,我原本打算新婚那夜带你来看这里,我自四岁识你起,知晓你这般娇软可爱的娘子,未来竟是我的妻子时,便开始悄悄修幻境,准备做我们的婚房呢,我在藏了好多好多我们的回忆,每次想你我就偷偷溜进来看看这些水珠,它们都是我们的回忆呢。” 镜玄深深地望着双眼迷离的妩媚少女,用手抚摸少女因情欲而泛红的脸颊,镜玄默默地抱着少女躺在水床上,听着镜玄绵绵情意,少女也控制不住地情动了,离开天字七号后,在泉水的浸染下,顾茜茜已经情醒多了。 但她听着镜玄的的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听他叙说着多年以来的情深爱意。她缓缓抬起头,在男人清澈双目中看见底下炽烈的爱意,真让人控制不住想要沉沦下去,顾茜茜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用手攀上男人的胸膛,将头靠近男人强有力的胸膛,柔声道“那阿玄好好爱我吧。” 就让我沉沦吧,我已经不在乎这场穿越的变故,我只想与这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一起沉沦,所有的情醒与烦恼一起留给明天吧。 这一刻,这个男人是属于我顾茜茜的。 少女将长腿盘在男人精瘦的腰上,身子随着水流摇摆着,纤细的腰肢上两只娇俏可人的玉桃,上下晃动着,少女的主动很快让男人眼热,眸色暗沉,没一会儿男人便忍不住就把头埋了进去,细密又炽热的舔舐,少女不由得娇吟,那声音甜得妖媚,又带着一丝痛苦,还夹着几分愉悦。 美人儿也如蛇一般缠在男人身上,亲吻着,舔咬着他的颈部,甚至大胆的将小手探入他的衣襟里着男人结实的胸膛。 不过一会儿男人便赤裸着壮结实的上身,他有力的手臂托着少女的翘臀,另一只手则按着少女的后脑勺好加深一个缠绵的吻。 少女整个人都无力的趴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檀口轻开,任男人火热霸道的舌在里面攻城掠池,肆意欺负自己的小香舌,吸干了自己的唾液又渡过来他的,亲得小嘴都肿了。 镜玄只知道自己脑里的那根名叫禁欲的弦彻底崩了,在遇见陷入情欲的兮兮时就岌岌可危,今夜是彻底断了。 镜玄将一根手指塞入那紧致的小穴里,深深浅浅地捅了起来,舒服得顾茜茜小猫似得哼哼着,扭着身子晃动起双乳,男人抓着少女饱满的奶子,在男人手指快速抽插下到了第一次高潮。 望着少女情欲泛红的面颊,涣散的眼神,男人开始将硕大粗硬的肉棒对准那个被花唇藏起来的小洞。他一手捏着那娇嫩的奶头,一手扶着少女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就这么低头看着自己粗壮的阳具在她那淫靡的小洞里进进出出,美人儿被他抽插得泣不成声,那不住娇哼的小嘴最后被男人封住,将那勾人的叫床声尽数咽下。 两个人的姿势随着少女的一次次高潮逐渐变换着,连深吻都变得火热,感受到灵魂深处的颤抖。 这一夜顾茜茜任由镜玄摆成各种羞人的姿势,叫他肆意顶弄娇嫩的私处,轻咬着胸乳。整个人在水流和氤氲热气中如幻化成魅魔一般,在水雾缭绕里肆意绽放妩媚与爱欲,叫镜玄忍不住将她紧紧抱住不肯放开。 率先激烈的高潮让顾茜茜娇软无力,镜玄只好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高了她的一条腿,就这么侧身斜插到最深处,开始最后的冲刺,顶上少女体内最敏感的那一处,每捅一次她的花径都要绞紧一会,这时还会有小股的汁液开始喷出来,随着阳具顶弄的力道加大,汁水越喷越多,从那小嘴里传出来的呻吟也时长时短,带着哭音和求饶,让男人难以自持:“乖,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马上...” 等到男人死死压住那一处捅入宫腔射精时,少女整个人都绷紧着不由自主地抽搐,男人滚烫的大量精液不断注入她小小的子宫里,而少女的淫液也也放肆地喷在男人的阳具上。 周围的水珠凝结越来越多,感受到主人的愉悦,开始环绕整个内殿浮动,远远看去,就好像崩坏的水镜。 这世上真有人将思念汇成海,沉沦于爱。 双穴开(高h) 镜玄将在床榻上的少女翻过身,他心心念念的小美人此刻玉体横陈在自己的床上,望着少女敞开的双腿间股股白浊,镜玄眸色暗沉,心神激荡,分身又硬了,很快整装待发,雄赳赳气昂昂朝着少女。 高潮后的顾茜茜红霞飞靥,侧过目,双手下意识放在胸乳前。 “乖,手拿开。”男人低头沉醉地望着她曼妙的躯体。 “唔……”她顺从地将手放在身体两侧,一双硕大的豪乳正对着男人,乳珠已是硬得不能再硬,由淡淡的粉色转为深红,就好似两粒红豆似的。 男人用手游离在她的肌肤上,伸手抓了一乳,乳肉在手里如水波般荡漾,他狠狠捏住了美人的乳头,细细地搓了起来…… “阿玄,阿玄,你在做什么……”他力道不重不轻,搓着她的奶头好似嬉戏,顾茜茜只觉得被玩弄的奶头散开一阵一阵的酥麻之感,那奇妙的感觉蔓延至下身,私处又开始淅淅沥沥地流出春露,黏液一股一股往外送…… “唔唔……”她泛起更深的羞红,身子在床上不停地扭动。镜玄见她这般入情,一手捏住了另一侧乳头,这下两只乳头一起搓动,一起拉起后又松手,弹起阵阵乳浪,乳头被他又压又磨好生可怜,就连乳晕都充血成了深粉色,绵白的乳肉更加柔软…… 小腹处不由得感到空虚,渴望被填满,被贯穿。 “啊啊啊……啊啊啊……”她忍不住发出猫儿似的媚叫声,下面就像失禁般不停流出春水,娇嫩的臀儿泡在池水里,全是粘稠的淫液贴着肌肤…… 实在是美得沉沦... “进来吧,阿玄,求求你。”历经第一场激烈的性事后,她却不得不承认镜玄那异于常人的巨物,将她肏得神智不清神魂颠倒…… “好。小骚货。”男人笑意沉沉,健硕的身躯欺向她,抓着她一双脚踝掰到她头顶两侧,将她双脚用水化绳捆在两侧床柱上。 “为什么要绑我,呜呜……”虽然是水绳绑的并不疼,她心里却生出恐慌之感。 “宝贝,这样你会很爽的。”镜玄低声在她耳旁说道,他将双手重重压在她上翻的大腿上,迫使她屁股抬得更高,甚至就连菊花都露了出来。 镜玄摸了摸微微张了个小口的菊花,隐约可见里头粉色的褶皱,上方花穴早就张开了嘴巴,朝着他吐露水,大小阴唇都翻了出来迎接他。 “宝贝水真多。”看着她两穴,镜玄感觉自己有点欲火焚身。 “阿玄进来吧。”顾茜茜在这个捆绑下,感受一阵强烈的空虚感,她一边邀请男人肏她,花穴一边朝他流水,沿着股沟滑落在水床上,荡起阵阵涟漪。 在少女的诱惑下,镜玄的肉棒炙热昂扬,龟头粗暴地探入花径,在甬道里肆意穿梭,外翻的阴唇牢牢绞着肉棒,恨不得整根都吃下去。 “啊啊,好爽……”她随着一阵一阵的律动开始淫叫起来。下方的花穴尽情吞吐,子宫感觉被填满了撑爆了,在粗暴的撞击下,连宫颈口都被顶开了,令她感到是疼痛万分,又异常爽快…… 就在她要攀上顶峰时,火热的肉棒突然整根退了去,丝丝拉拉的黏液从肉洞里追出来,挂在肉棒上,在空中拉出糜烂的白丝线。 “呜呜,别走,……”顾茜茜小声抽泣起来,不用他压腿,自己的双腿横拉成接近一字马的形式,求着镜玄。 “宝贝,来了。”镜玄笑得邪肆危险,将肉棒瞬间捅入从未被问津的菊穴中! “啊啊啊——!”顾茜茜不由得大声尖叫,其实镜玄只入了一半,里头绵软紧致,干涸多褶皱,他就像又开垦一块处女地,颇有耐心地一寸一寸往里深入,每一次顶撞都会破开一寸新天地,用阳具劈开她娇嫩的后穴。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顾茜茜痛得忍不住翻了白眼,脸上潮红褪去,仿佛受刑一般痛苦。 粗硬的肉棒终于尽根没入,在里面不断转换方向,探寻她的嫩心。 “唔...”在镜玄捅到后穴某一处软柔时,顾茜茜突然皱了小脸,发出一声嘤咛。 “原来在这儿呢。”男人沉沉地低笑说道。当下压着她大腿,龟头似打桩一般在那处嫩心连捅了十几下…… “啊啊,啊啊……”她喉间发出细碎的呻吟,脸色又开始渐渐涨红,双眸泛起迷蒙的水雾,漂亮的眼珠无神地看向四周。 镜玄望着少女这般迷离失神的模样,加快撞击幅度,劲腰狂甩,对着那一处狠肏猛干。 “啊啊啊,要死了,啊啊啊,让我死吧……”她伸长脖子,声音如哭如泣,饱含情欲。 “宝贝我怎么舍得呢?”男人的分身又涨大了几分,在后穴疯狂驰骋,就好似一匹烈马纵身广袤草原,恨不得将整片土地狠狠践踏。 两人都已肏得心神荡漾,剧烈的交欢引来撕裂般的痛楚,他肏得太猛竟然叫她后庭撕裂了,刺目的血色自二人交汇处蔓延开,染红了二人的私处,然后泉水汇聚清洗卷走了鲜血。 镜玄望着刚刚红色的鲜血,眸色更加深沉,偌顾茜茜此时睁开眼看镜玄,一定会感到心悸,此时镜玄危险又可怕,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只见镜玄低声喃道,“好东西要分享啊,你一个我一个才公平啊。” 小意外 我自己发现自己前面设了好多伏笔,把自己整懵蛋儿啦。 我打算先去峡谷冷静冷静,我明天下午会把那些 捋一捋,然后明天更四章。 思绪乱了是真的,今晚双排车队上分也是真的,哈哈哈哈,希望我的读者能够原谅我,嘿嘿嘿。(不原谅,我今晚也改不了啊,我今天好不容易喊住大神带我,哈哈哈哈) 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一定会写完,不会弃坑的,毕竟作为一个学物理的娃子,我觉得那些穿越是真的存在,平行世界这个有一定理论依据的,本人既然创造它,那肯定就要给它一个相对完整的脉络,我怕哪天不小心穿越了,哈哈哈,我真的好中二。 清醒 顾茜茜在睡梦里似乎感觉到了脸颊上的温热,下意识地顺着温热而贴了上去蹭着,等她想起昨晚镜玄的出现才猛得睁开了双眼。 抬眼对上了那双清澈、柔和的双眸,正是镜玄,因着顾茜茜的主动亲近,嘴角勾起了温柔,用手指摩挲着顾茜茜娇嫩的脸颊。 “你,你怎么在这里?”顾茜茜本能地拉高被子盖住了脖子和肩膀,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顾茜茜在逃避 但不知如何回应镜玄。她双眸低垂,脑海里全是与镜玄缠绵时的疯狂。 就让我沉沦吧,和这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一起.... 水流的凉意唤醒了顾茜茜的疯狂,她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我大概当时是疯了... 镜玄看着顾茜茜泛红的面颊和可爱的摇头,不由得抿嘴一笑,“兮兮,是害羞了呢。”看着才睡醒还带着几分慵懒的小美人软软地任由自己搂着,镜玄有些宠溺地捏了捏顾茜茜的小鼻子,说:“既是和兮兮的约定,那我是一定要来,要是再晚点,兮兮可就要吃苦头了呢。” 顾茜茜看着眉目清朗的郎君,想了想后,闭口不提昨夜,低头轻声道:“我等会儿想回去,那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想换衣裳。” 顾茜茜心中乱极了,只想着离开这里,想要回去。 这时她才注意到这里并不是天字七号,顾茜茜看着这个活水流动的内殿,眼里全是震撼,青山泉水倾泻,呈环形围绕着自己身下这张水床,水是活的且温热,氤氲的雾气让人置身仙境一般。 忽然顾茜茜有点愣住了,她看见那个浮动的水珠里面竟藏着许多画面。 “兮兮,你看我给你抓了一葫芦的萤火虫。”深蓝色的夜幕下,懵懂稚气的七八岁小男童拉着一般大的娇憨女娃娃的手坐在新栽来半高的梧桐树下。 男童口念咒语,手指灵活地比划着,“放!”只见葫芦口飞出一大群的萤火虫,荧荧光芒照亮了孩童们稚嫩的脸颊,照出他们眼里的欢喜与兴奋。 “真好看,阿玄哥哥从哪里弄来的呀?它们可真美,比《奇兽录》里画得还要美。”女童欣喜地用手去捕抓着飞跃的萤火虫。 “我练了一个瞬移术,结果不小心去西南迷雾森林了...”男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吐了舌头,嘟囔着。 “兮兮,那里可危险了,没有我保护你,你一定不要去哦。”男童一下子就紧握着女娃娃的手,“我差点被魔族发现呢,幸好北衹师傅把我捞了出来呢。”男童一想起迷雾的森林的阴暗湿冷就感到毛骨悚然,自己为了抓萤火虫差点被魔兽的爪子扇死的危险至今记忆犹新。虽然很想告诉兮兮自己和魔兽决斗了呢,但是作为男子大丈夫,这点艰苦算什么,兮兮听到会哭的,万一不喜欢萤火虫了怎么办? 顾茜茜望着男童与魔兽决斗的画面,男童稚气的脸满脸灰土,眼神却有着一股坚毅,泥巴沾满了衣衫和手掌,也能迅速灵敏地躲避着,但与庞大的魔兽相比实在太弱小了.... 顾茜茜忍不住担忧道“你小时候也太倔了吧...” “是的啊,那时候就想着自己一定要带萤火虫回去见你,啥也不管了,不小心闯了魔兽的窝...”忆起往事的镜玄无奈地感叹道。 顾茜茜之前看水珠里的回忆太投入了,没有发现镜玄一直在看着她。忽然间地对视,顾茜茜不由得脸上又浮起了红晕。 “好啦,你出去啦,我要换一身衣裳。”顾茜茜的话音里不由得带着一丝娇嗔。 镜玄故意说道“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身子。”眼里带着戏谑,但还是老老实实扬手升起了水帘,隔住了自己。 其实顾茜茜不知道的是,这些浮动的水珠是由镜玄的神识控制,他可以附着这些水珠监控整个水镜内殿,毕竟这里是由他设立的幻境。 桃花祭 穿好衣裳后,顾茜茜央着镜玄让她回去休息,镜玄将顾茜茜从幻境带出,转眼便来到了顾府的野客亭。 “晓谕还在‘在水一方’呢。”顾茜茜总算是想起了好久没见到的晓谕了。 “无碍,昨日我便已传了密令给花阁主,相必晓谕应当是在梧桐苑等你。”镜玄摸了摸顾茜茜的头,低声笑着,似乎今日的心情格外惬意。 顾茜茜听着镜玄毫不掩饰的愉悦,心里不由得嘀咕,你可不是舒服了呢,我可是浑身都痛,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镜玄陪着顾茜茜走了一段路,突然一只盘旋的雄鹰闯入顾府,只见顾府的上空忽现金丝网,将雄鹰拦截住,金丝网兜住了雄鹰。 镜玄望此景,叹道“不亏是顾府的天罗地网,连千米处的雄鹰都能截下。” 只见这时四面的树丛和墙角里涌出许多影兵,他们不再隐身匿于顾府的角落。 “拜见少主,见过太子殿下。”领头高大的男人带着影兵单膝下跪率先朝着顾茜茜拜见。 见此状,顾茜茜心中闪过诧异,后又迅速冷静下来,“此为何物?” “回禀少主,乃西京王的灵兽,据神隐阁可靠消息,西京王已携北衹氏族入京。” 顾茜微垂眼帘,正在思考如何回答。 只见迎面走来了身着玄衣的高大男子和紧随其后的晓谕。 “顾崎,下去。”男子张口命令道。 “喏,世子。”只见顾崎对着顾渊行礼后带着影兵隐身离去。 见到顾茜茜的顾渊,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才对一旁的镜玄行礼问候。 “见过太子殿下。”顾渊行的同辈半身礼,而非君臣之礼。 留意到这一点的顾茜茜不由得再次震撼于顾氏的权势滔天,竟不以镜氏皇族为尊。想来也是,天下人皆知,这偌大的天下本就是顾氏的,当今的皇权不过是顾氏一族遵女帝之令扶持起来的罢了。 “太子殿下,西京王入京了,您可知?”顾渊蹙眉沉声道。 “本宫未曾接到讯息...想来御林军处还未来得及通知...”镜玄面色有点难堪,眸色暗沉地盯着顾渊。 “想来御林军处是根本收不到西京王的消息罢了,毕竟镜氏在西京的探子半月前便被拔光了。” 顾渊满不在乎地嘲讽道,转了一圈拇指的玉扳指。 只见这时顾渊身侧的顾氏域牌竟在空中投射出西京王兵马前行的画面。 被忽略的顾茜茜看到这些画面的投影还在不断变化,便知这西京王是被顾氏监视了一路。 这顾氏可真是本事通天,看到镜玄面色如此难堪,顾茜茜心里也感到有点难过,但是她清楚地知道,此时的顾氏虽有点嚣张跋扈,但顾氏是镜氏掌管天下最忠诚、坚硬的剑,不然顾渊不会把这样的机密直接给镜玄看。 有顾氏守江山,才有镜氏天下。 “此时入京,这西京王怕是意在桃花祭啊,看来太子殿下接下来的日子可有得忙了。”顾渊走向镜玄身侧,伸手拍了拍镜玄的右肩,走到了身后拉过沉默不言的顾茜茜。 “不知太子殿下打算给兮兮是何交待呢?”顾渊来着顾茜茜走了几步后,顿下冷声道,“可不要连未婚妻都护不住,还要顾氏出手。” 桃花祭... 心坠冰窖 被顾渊带回梧桐苑的顾茜茜,内心深处很慌张,毕竟自己并不是原来的顾兮兮,但周围的人都好像没发现自己的异样,顾茜茜又不是傻子,真以为自己的演技很精湛,心知必然是有人提前跟周围的人打过招呼了。 从今天见识到顾家这可怕的实力,顾茜茜便知自己的异样恐怕早就被顾氏监视得一清二楚,恐怕连自己和镜玄在‘在水一方’的约见都了如指掌。 坐在内殿主位上的顾渊,不停转动着拇指的扳指,未曾对顾茜茜开口说话。 这般无声到令人的窒息的压抑感,让顾茜茜不由得轻咬下唇,身子也开始有点微微颤抖。 察觉到顾茜茜的害怕和颤抖,顾渊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大步走上前抱住颤抖的顾茜茜。 低头在她耳侧,柔声道“哥哥知道你刚刚得到了顾氏古老血脉的继承印记,那么残忍的灵魂烙印过程必是吓坏了你,导致你现在灵魂极其不稳,许多记忆混乱,都是哥哥没保护好你,都怪哥哥不够强大,要是哥哥觉醒了传承,你就不用受苦了。”顾渊眼里全是心痛,边抱着顾茜茜,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害怕。 顾茜茜听着顾渊的这段话,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可怕的画面,一个柔弱无力的少女被捆在铁架上,不断痛苦地喊叫却无法动弹,只见金色的流光印记在赤裸的女体不断流动。 想到此处,顾茜茜不由得感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可怕战栗,真是痛到极致。 想来,真正的顾兮兮便是因为因为承受不了这种致命的痛楚才死去吧。 不知为何,顾兮兮听着顾渊这段自责的话,突然心头上涌起一股控制不住的委屈感,她忍不住呜咽“哥哥,我真的好害怕,那里面好黑暗、好可怕....那个印记好痛,好像就要杀死我一样...呜呜” 除了那种致命的痛楚感,还有突然来到异世界的孤独感和整日的恐慌感都在一瞬间彻底击垮了顾茜茜,她不由得放肆地大哭了起来,她用力地抱住眼前高大的男人。 “兮兮,不哭不哭,都过去了,你现在活了呀,你现在是不一样的兮兮了,你现在是我们顾家真正的守护神,以后都可以保护哥哥了呢。”此时顾渊一点也不像在镜玄面前高高在上的世子,他现在只是个一心想哄妹妹还有点手忙脚乱的哥哥罢了。 顾茜茜听着顾渊的安慰,也乖乖地顺着哥哥的话,“兮兮现在不一样了,不一样了...” 从这一刻起,顾茜茜知道自己开始变了,开始认可顾家了,也开始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了,想到自己初来这个世界,一直都是顾家的默默保护她,没有人质疑她,没有人逼她,毕竟真正的顾兮兮作为少主怎么可能和自己一样整日地爱睡觉,动不动就装晕还睡着了...囧.. 哭了一会儿的顾茜茜想起了自己穿越过来的行为不由得感到有点汗颜,别的穿越者都适应能力好强,自己倒好,先睡为敬... 察觉到顾茜茜情绪的逐渐稳定,顾渊还是拍了拍她的背后放开了她,拉着她坐下,看着很认真地说“兮兮,小心点镜玄,虽然他是你未来的丈夫,但他身上藏着很多秘密,万万不可彻底信他...” 听完顾渊的话,顾茜茜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落入了冰窖。 是的,顾茜茜忽然清醒了,她怎么忘了,后来的镜玄灭了顾氏,羞辱哥哥,囚禁了她,后逼得她和哥哥流放,逃去了魔族。 顾茜茜忽然想起以前学过的一首诗《卫风·氓》所言。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 说,通‘脱’,摆脱。) 镜溟 梧桐苑。 透过树叶间隙望着即将西沉的落日,周围的云团镀着一层灿烂的金边,也好似给高大的梧桐树镀上了光晕。 “姑娘,这桃花祭可有意思了呢。年年都要来神树开祭坛。”晓谕望着正在书房翻动《奇兽录》的顾茜茜说道。 “开祭坛?”顾茜茜不由得感到疑惑。 “桃花祭十七年一次,自上芒神树结下果实算起过十七年便是桃花祭,要开祭坛弭灾、求福、报谢。” “说起来民间都喊姑娘是东渊的神女,桃花祭那日也是您的十七生辰呢,毕竟您和上芒神树的果实同日现世。” 晓谕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夸赞道“我家姑娘可真是个有福之人呢,桃花祭那日太子殿下必会为您设下盛大的订婚宴呢。” “订婚宴吗?”顾茜茜低垂下眼睑,轻声低喃,若有所思。 镜玄,顾茜茜还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晓谕,你可知西京王此人?” “啊,西京王乃当今陛下的胞弟,和陛下是双生子呢。不过听闻西京王备受魔族诅咒,容貌受损,自七岁起便被遣送出宫,不过近几十年西京发展可好了,咱这儿的绸缎可都是西京产的呢。 ” 先帝心疼西京王自幼离京,无法随身陪伴,便设立西京城,赐予西京王,故东渊大陆有两大都城,东京和西京,如今西京的经济发展格外强势,繁华程度丝毫不比东京差。 “可西京王自幼年离京便再未入京,民间皆说西京王怨当今圣上,同为兄弟,圣上享受一切应得的,而西京王却幼年逐出了东京,西京王心中有怨,故成年后领封号都不曾入京。” “未曾入京,何来封号?” “那自是北衹家族的的秘法之一,瞬移术,当初西京王一手高超的瞬移术和幻术可是惊艳全座。” 西京王将庞大盛宴上的所有嘉宾直接移到了西京城,当时全城西京百姓欢呼,高呼陛下万岁!同时使用幻术在东京成保持盛宴嘉宾的原样幻影。 “当时西京王可算是在东京城内名声高涨,一战成名。”晓谕边说边手舞足蹈,十分兴奋。东渊大陆的百姓皆为修士,仰慕强者。 “晓谕讲得不错,不过倒是漏了一个重点。” 听到此声,顾茜茜不由得一脸惊讶望向来者。 “哥哥?”顾茜茜眼里不由得闪过欣喜,毕竟哥哥肯定比晓谕知道的更加详细。 “那西京王虽实力出众,可他私自用秘术挪动陛下和一众大臣,已然造成对陛下和群臣惊吓,乃不尊不敬之罪,更有挑衅之意。” 话毕,顾渊扬手,走到顾茜茜前落座,“晓谕,沏茶。” 看着顾渊的突然前来,联想起昨日所言,便已猜到此事与自己有关。 “据神隐阁收到的消息,西京王此番进京,怕是意在于你,或者说意在于顾氏。”顾渊面色如墨,沉声道。 “此中变故要从二十年说起,西京王和圣上皆为顾氏女之子,他和当今陛下有同样的继位权,于是成年后他和圣上一同对顾氏女求婚,也就是要求娶姑姑。” 顾茜茜眼里闪过诧异,没想到上一辈之间还有这般恩怨。 顾渊继续道,“当时西京王一手瞬移术和幻术震惊东京城,东京城百姓纷纷对西京王好一顿夸赞,甚至高呼他可成为东渊的守护神。”说到此处,顾渊眼里闪过不屑与嘲弄。 东渊大陆的守护神从始至终都是顾氏,区区瞬移术和幻术,凭什么与顾氏千万鬼兵抵挡魔族的功劳相提并论,镜氏何德何能。 “后来呢?”顾茜茜隐约间感觉到了什么。 “当时顾氏左右为难,便要姑姑自己做主。但国师却不肯,非要圣上与西京王于幻境中决斗,声称镜氏最强者才能迎娶顾氏女。哈哈...再后来,圣上赢了,姑姑便嫁给了圣上。” 顾渊突然的大笑,让顾茜茜感到怪异,顾渊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丝冷漠的笑容。 “这东渊皇帝是谁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一定是顾氏女,不然他就不是东渊的皇帝。”话毕,此见顾渊用手挥退了隐藏的影兵。 听完这段话的顾茜茜怔住了。然而还没得及消化这些信息,顾渊又扔下一个重磅。 “兮兮,可还知西京王有一子?”只见顾渊转动拇指的扳指,腰侧域牌投影了一个人影。 “镜玄!”顾茜茜不由得惊呼。 “不,这不是镜玄。” 身着玄衣的高大男子,与镜玄的清风朗月不同,他眉眼更加锋利,嘴角微挑,一头银发肆意张扬,有着睥睨天下的孤傲和邪肆。 只见投影中的男子忽然抬眼,与顾茜茜双目相视,凭空击碎了投影的画面。 “西京王之子,镜溟。” 拜遏令和死人 傍晚,夕阳西下,锦瑟湖的整个湖面像被洒上了一层金子,闪烁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天边,是绚烂的彩霞,悠闲漫步,水天一色间皆是一幅绝美的画。 “晓谕,这顾府园林真大...”顾茜茜走了一会儿属实觉得有点累。 “姑娘,这才只是顾府的私人园林呢..”晓谕俏皮地打趣道。 “啊?” “咱们上次去的‘在水一方’那边,是顾府的公共园林,锦瑟湖的另一边便是开放给所有平民的。” 边走边赏顾府的亭台楼景,假山碧水。 过了一会儿,顾茜茜终是忍不住问了, “晓谕,有人这样逛过顾府嘛?” “呃,好像没有...顾府太大了,大家都是御法器...”晓谕懵懵地回想了一会儿。 “那你决定带我走多久?”顾茜茜一脸无奈地望着这个有点傻乎乎的姑娘。 “嘿嘿,奴婢听世子说姑娘不熟悉府内和事务,便想着带您逛逛...”晓谕肉嘟嘟的脸上挂着可爱的憨笑。 正在顾茜茜打算上前捏捏这个小可爱的脸蛋时,突然一阵风吹来,一股寒气袭来。 只见晓谕一脸惶恐地直接双膝跪下,扣头伏礼。 ”见过拜遏大人。” 此时府内周边的一众影兵也从角落和树上等地方现身,纷纷行礼。 顾茜茜回过头,只见一名高大的男子站在她身后,他带着铁面盔甲,直勾勾地盯着顾茜茜,对上他的视线,顾茜茜不由得震惊于他眼里可怕的阴冷,一眼将人冰冻至死,除了冷以外还有一股窒息的死气 ,恍若死神降临于面前一般。 只见男人举起一块玄铁令牌,上刻“拜遏”两字,周围的所有人以光速隐去。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顾茜茜明白自己目前处于结界内,除了她和这个男人其他所有人都被隔离了。 男人单膝下跪,拱手礼,“见过少主。” 顾茜茜很慌,但她感受到这个男人一路是风尘仆仆。 他的衣袂上有挂线的磨痕,手腕上带着伤疤,风吹来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受伤了。 “回禀少主,拜遏令计划已成功布置下去,静待收网。”男人低沉的声音好似大提琴一般悦耳。 听到这儿,顾茜茜猜测这应该是原来顾兮兮的某项计划,而且眼前这个男人好似不知道她目前的情况.. “你居然受伤了..” 顾茜茜尝试悄悄地套话。 “回禀少主,本次计划布置,在明月山庄中玄武一军全员阵亡。” “那你...”顾茜茜不由得感到一瞬间的愣神,所以如果没有理解错,眼前这个人是一个...死人... 还未等到顾茜茜反应过来,男人身影便已挥散不见,只留一身玄铁盔甲落在地上。 结界消散,顾茜茜听见一声悠长的击钟声,从顾府的高阁传来,它穿过层层墙壁和座座假山,仿若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她的心脏上。 之后的顾茜茜很懵,她好似被一个木头人一般被抽去了灵魂,任由晓谕呼喊都只是呆呆的睁着眼没有反应。 她看见了晓谕和一众影兵满眼震惊和心痛地跪在她和盔甲身边,而后又看见晓谕摇着她的手臂,喊着她,她还看见突然出现的哥哥慌张又震惊地用手捡起地上的盔甲,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慌乱的哥哥,她还看见了那个在‘在水一方’身着红衣、嚣张邪魅的花无心双目通红...... 她知道死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可顾茜茜都没有办法作出回应,因为她被吓到,她刚刚在和一具死尸对话,她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剩下活着的人... 到底是什么计划,到底是什么让顾兮兮冒着这么大风险、不顾一切去做,这个计划成功了,可所有人都死了... 到底是谁杀了他们? 明月山庄是什么地方? 顾茜茜很崩溃,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每天都在不停地感到疑惑和迷茫。 她突然间明白这里真的不再是她以为的纸片人世界,它是一个鲜活又残忍的真实世界。 春梦勾魂(高h) “阿玄...” 镜玄抬起头看见媚骨生香的少女,身着轻薄的衣纱,妩媚地靠在床沿边,眉眼间满是情欲的诱惑.. “啊~”顾兮兮低呼一声,被镜玄长臂一伸,抱进了怀里,也不是没抱过兮兮,只是这次欲望格外强烈,看着落进怀里的兮兮,化作一滩春水,软瘫在那儿再无力挣扎,依偎着他。 镜玄不由得将唇覆上去,舌有力地撬开她的贝齿,攻城掠池地扫荡过舌腔的每一寸地方,勾住了她的舌往自己嘴里吸允着,好像要和她融为一体。这样带着吞噬灵魂之力的深吻,好似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大掌隔着衣料揉捏了那两团绵软,他的手掌那么大那么热,用力地好像握住了她的心脏一样,耳畔传来兮兮满足的叹息声。 伏头埋进她的乳间,开始揉捏起她敏感的双乳,在顶端嫣红的凸起处不断轻掐重拉,女子扭着腰肢想要躲开,镜玄用另一只手扣住,听着兮兮连连哀求着让他不要这般撩拨自己。 “兮兮,我好想要你...”镜玄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感觉到了怀里少女的微微颤抖,在缠吻的间隙低声安慰 。 男人霸道又不失温柔的爱抚,就如无形的春药缓缓渗透入顾兮兮的每个毛孔。少女也不由得情动了,少女翻身起来,扯松了自己腰间的绸带,把薄纱的衣襟往两边拉开,露出雪白圆润的左肩和大半个被肚兜遮掩不住的饱乳,发硬挺立的奶头已经将丝料拱起来了,那对勾人的奶子若隐若现,撩得镜玄心急火燎,双目微红。 镜玄一把掐住顾兮兮的腰身,因为腰带未解开,衣裳无法完全脱去,少女曼妙的身躯妩媚地晃动着,镜玄盯着眼前晃荡的两团美乳,开始慢慢失去了他失了耐心,吻了吻兮兮微红的小脸,撕拉一声便将那轻薄又碍眼的丝料扯成了两半。 两团娇美的奶子终于蹦到了他眼前。 “嗯~阿玄莫急嘛...”顾兮兮在肚兜被撕开时仰着头低哼了一声,好像在那一瞬撕毁了她所有的矜持,极力维持的端庄,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顾氏贵女。 今夜她是他的勾魂人。 只见她大胆地单手扶着镜玄的肩膀,跪在他怀里,挺起身子把那只发胀的奶子喂到了他嘴边:“阿玄,给兮兮舔舔嘛,那儿好胀呀~~” 镜玄艰难地吞咽了口水,沉声道,“好...”。依言含住了那顶端的凸起,用舌齿浅尝则止,开始蠕动嘴唇含进更多乳肉,用坚硬的牙齿厮磨舔咬。 “嗯~~还有,另一个也要...”听着少女受不住的娇喘,她轻推着镜玄的肩膀,想要他去吃自己的另一只。 镜玄抬头看着那张被情欲折磨得娇羞艳丽的小脸,扬了扬嘴角,大手按下顾兮兮的后脑勺,吻上她粉嫩湿濡的小嘴。 而后低头伸舌一寸寸舔咬着另一只娇嫩的玉桃,听到顾兮兮满足的叹息后,便一口口嘬出鲜艳的吻痕,遍布她的双乳和细嫩的颈部。 少女固然动了情,私处春水涓涓,痒得难忍,夹着男人的腰隔着两人的衣纱让那已经悄然勃发的硬物顶着自己的小穴来磨蹭止痒。 “阿玄,让兮兮来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顾兮兮贴在镜玄的耳边吐气如兰,软软的求饶,娇媚的呻吟,配合双乳的磨蹭和幽兰一般的体香,镜玄一手握主她的腰。 只见顾兮兮隔着布料一手握住了自己早已昂扬的阳具,轻轻套弄着。镜玄骤然加重了鼻息,不等脱下男人的长裤,小手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掏出了那根粗长滚烫的阳具了。 镜玄看着双腿间跪坐的心上人,痴痴看着自己的阳具,看着她的小手握住了自己最脆弱又最勇猛的分身,看着她怯怯地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吐出小舌在最敏感的顶端舔了一口。 今夜的兮兮尤为撩人。 “嘶~”镜玄身体一震,控制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气,从未有女人吃过他的那儿,连宫里的启蒙婢女也未曾。 兮兮好似小猫一般一口口舔咬着他硕大的顶端,舔着桃子状龟头上面的细缝,舔着边缘的沟壑,含住不时分泌液体的小眼,镜玄控制不住急促的呼吸和不时的闷哼。 “兮兮,我忍不住了...”镜玄一直极力忍耐着,但还是在兮兮突然整个含住自己顶端时,失声低呼,对上她那诱惑的眉眼,微微收缩着双颊,用力吸允着他的阳具,真是个淫荡又撩人的小妖精。 随着兮兮的大口吞吐,镜玄已经憋不住了,他开始按着少女的头,开始自己挺动着腰,律动着。 终于镜玄闷哼一声,用力地射在少女的嘴里,少女传来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望着诱惑又纯真的少女,嘴角还挂着溢出的精液,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刮了溢出的白浊,将手指喂入她的小嘴里,看着她乖乖咽下,胯下又悄悄立了。 “兮兮...” 蓦然间,少女惑人的身影消散了,镜玄用手向前抓去,什么也没有。 那个妖精一般的少女就这样不见。 “不..不...”镜玄刹那间被惊醒过来,望着胯下的硬物,有些许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男人不能开荤,一开荤就停不下了,总爱想入非非。 猎杀开始 顾氏之所以能成为东渊第一氏族,离不开它的四大机制。 第一,顾氏学堂。与其他宗族私人学堂不同之处,顾氏学堂招收天下优秀学子,顾氏在孩童五岁时监测其修炼体质,根据其身体素质特点,选择其适合发展的修炼秘术。顾氏为天下孩童皆提供五岁至十岁的修炼境地和资源,而在十岁后必须经过考核才能继续求学和修炼。顾氏除了最古老、强大的秘法——往生咒等操纵死灵的秘法系列是必须由拥有顾氏血脉者才可启动。此外其他的秘术,他们都可平等享受顾氏最佳的修炼资源,通过考核后,他们将被根据个人意愿来冠上顾姓,(花无心即便不愿冠顾姓,但他出现就是代表顾氏)在培训后被分配到顾氏叁大机构,神隐阁、在水一方、四大兵团,永远都是顾家人,都要遵顾氏族训。 第二,神隐阁,东渊最强大的情报信息网,目前由顾世子为总舵主。顶尖的隐身秘术和化形术便是神隐阁的成员必备,他们在学堂修炼最顶级的隐身和化形法术,他们可与日常的任何事物融合,一般人几乎无法察觉他们,同时也是他们搜索信息和监视他人的重要原因。东渊大陆的州县几乎都设立了神隐阁的分哨台,由神隐阁发令,收集后上传总部。 第叁,在水一方则是顾氏的修炼场所,因外在神似天上仙船,号称人间蓬莱。在水一方是顾氏修炼资源最密集之处,它内含多重且独立的修炼境界,适用于各阶层修士修炼,为各界人士提供进阶场地,同时它拥有东渊大陆最顶级的一批炼器师、炼丹师和幻术师,他们共同日夜维护在水一方的内核——上芒果实,它提供最纯粹的真气,利用其真气打造顶尖的丹药、法器和修炼幻境。目前由花无心担任阁主,他是顾氏学堂毕业最优秀修士之一,代称魔音军师,曾以琴音击溃千万魔兽,他的法器——无心琴,便是由在水一方打造出来的。 第四,顾氏的四大鬼兵——玄武朱雀青龙白虎。其中以玄武军团考核最严苛,人数最少,仅有二十一人。其任务执行度为一级密令,仅听命于顾氏继承人——少主。与其他军团不同的是,玄武出马,任务一定会完成,因为他们可在死后附灵于人或物,直到任务完成才会湮灭。朱雀军团负责保护顾府,府内影兵皆由其调配安置;青龙军团负责保护神隐阁信息运送和安全;白虎负责保护在水一方的修炼资源和修士们的安全。四大军团皆由目前的拜遏大人——顾崎统率,拜遏令便是四大军团的兵符,可调动顾氏所有兵马。 待在书房看完了顾氏竹笺的顾茜茜,摸着冰冷的拜遏令牌,手心都出了冷汗。 她知道,现在除了死去的顾兮兮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是什么计划,也没有人来问过她,因为少主的命令,没人能质疑。 但是顾氏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凶险的猎杀,在这片大陆上已经出现了顾氏更强大的人,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一股势力。 顾府的长鸣钟只响了一声,说明还有二十个生灵还未消散,仍存人间。 所有人都知道计划还在继续。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皇宫(高h) 镜氏皇宫,皇后寝殿内烛火通明,垂帘的白纱随着夜里微凉的晚风轻晃着。 透过白纱,宽大舒适的玉床,上演着霏糜的交欢。 俊美健壮的男人低吼着把柔软的女体背向自己折成个跪奴式,对着那翘起的小屁股就挺起粗长的肉棒,粗暴地一下子就捅进了细小的花径了,身下的女人不由得哭叫了一声。可是那花穴没两下里面就又湿又热,还会软软的蠕动着,女子的叫声也开始低柔娇吟。 两只诱人的奶子又挺又翘地晃抖着,看了就叫人眼红,他红着眼啪啪啪的拍打着,等奶子肿了,泛红了再使劲儿揉捏,那种胀痛带来的敏感和快感让女子忍不住低声求饶,“陛下,慢点...不要...”男人却更用力地蹂躏身下娇弱的女体。 将大肉棒使劲顶最里面的宫颈细孔,生生挤进去大半,以至于隔着女人平坦光滑的小腹就能看见自己的分身在细嫩皮肤下的微微鼓起,男人用手指按住那处,只见女人哭叫得更厉害。 这样激烈的性爱让女子敏感到不行,被男人隔着小腹按捏那处,不由得泄了身。刺激的宫交,让子宫异常敏感,每一次灌入滚烫的精液都好像沸水冲刷着娇嫩的宫腔一般,女人浑身发抖,竟被肏得失禁了,肚子里肉棒正在喷射粘稠的白浊,女人却颤抖着顶胯喷尿了出来... 男人又换了姿势,堆砌了被子做靠枕,让顾阮靠在上面,让她抱着自己大张的双腿,把那被蹂躏的红红肿肿的小花穴展露在眼前。男人俯下身,双手撑在皇后头两侧,就自上而下,深深得抽插起来,他看着她那双柔媚的水眸,低声道:“阮阮,舒服吗?”边说边加大挺胯的力道。 “唔,唔,不,陛下,不要这样,不要,太深了,臣妾憋不住了,呜啊啊啊~~”顾阮紧紧抓着陛下的手,在男人喷射的精液不停洗刷着敏感的小子宫时,男人用手指不停按弄尿道口时,女人又一次失禁了,喷射出另一股尿液... 失神的顾阮软软地摊在床褥上,男人边喘着粗气边安抚美人,俯下头在女人耳旁,舔舐着她敏感的耳垂。 “呜啊~~陛下是坏人!陛下都不心疼人家呜~”女人娇声埋怨着男人的粗暴蛮狠,男人听着那又软又嗲的娇斥,忍不住又气血翻涌,两人又干柴烈火地说着那些叫人面红心跳的话语,折腾了大半宿儿 。 最后,餍足的男人低头吻着怀里熟睡的美人,嗅着那诱人的香气,嘴唇在细嫩的脖颈肌肤上,温和地蹭着,缠绵够了才心满意足地抱着顾阮睡去。 次日,天未亮,陛下便醒来,掀开床帘,唤来婢女,低声“不必惊扰皇后,她累着了,让她多睡会儿。” 随后,施法着衣,瞬移至御书房。 只见一名穿月牙色衣袍的银发男子正在客厅旁品着茶,看着明显神清气爽的陛下,打趣道“看来陛下的炼气又精进了呢。可真不愧是顾氏女啊。” 镜柒抬眼笑着望了他一眼,“那还得多亏了国师的秘法啊.....” “这顾氏女体至阴,那天下修士向往的绝顶炉鼎,陛下自会功力大涨。”北衹国师轻笑着,话里却是满满的算计和阴冷,银发轻轻扫过月华色衣袍,茶水沸起,阵阵雾气诱人,北衹佑抬手沏了一杯茶递向镜柒。 “改日必邀国师一同。哈哈哈”镜柒接过北衹佑的茶,两人双目相视,眼里都是疯狂。 至阴女体(3p高hntr) 皇宫内, 一众婢女纷纷退下,一阵微光闪过,偌大的结界正在皇后寝殿升起,宫外的御林军都纷纷于殿外排布。 窸窸窣窣... 没人注意到,皇后寝殿内的偏僻墙角和浓密树林隐藏的影兵正在悄悄启动法阵准备集体传送,在结界升起前,他们全部消失了。 神隐阁。 “皇后寝殿又开了结界?” “回世子,是的,不过,属下这次还发现了一个人。” 正在宣纸上执笔挥墨的顾渊手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静候着下文。 “北衹国师。” 语毕,顾渊的右手颤抖了一下,只见一滴浓墨垂落于纸,信毁了。 他挑了一下眉毛,轻声道“看来这皇宫里头,可真有点意思了.....”随后他置笔,转身走到了房内的水镜面前,看着镜中投影的少女身影,沉声低喃道“兮兮,哥哥这次一定会守住你的...” 他边说边捏碎了手中的玉器,鲜血顺着伤口溢出,随后又快速愈合,只有几滴鲜血滴落在毛毯上,顾渊低头望着血迹,沉声道,“计划该加快了...” 结界内的皇后寝殿,充斥着荒唐淫靡的情欲.. 赤裸的镜柒把向着自己伸出手求抱、满眼情潮的顾阮接过来,将女人温热柔软的身体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用手兜着她的屁股将人从北衹佑的肉棒上抱下来。 是的,她刚刚经历了和北衹佑激烈的欢爱,顾阮满脸的潮红,她没有往常的理智和端庄,她好似勾男人精血的风骚妖精。 搂着人,镜柒低头对上她沉沦在欲望里的眼睛。 他温柔地擦拭了她脸上被北衹佑射上的精液,心里有点异样的刺激,甚至指腹都有一点点轻微的颤抖,抿紧了唇线,眉眼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陛下……”顾阮偏着头,用脸颊轻轻地蹭着镜柒的手掌,舒服得眯了眯眼睛。 男人将微凉的嘴唇附在了她微张着的唇上,湿软的舌尖将带着一丝精液的腥味勾了过来,镜柒的大手抓着女人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低声道,“真刺激啊,宝贝。” 她柔软的腰肢轻轻的扭动着,顾阮一点点将男人的鸡巴对准阴道吃了进去,她忍不住喉咙里发出的舒爽的呻吟。 听着女人又情动的呻吟,北衹佑从她后背靠过来,那根粗大的鸡巴抵在了后穴的入口处,试探地磨蹭着,密密麻麻的湿吻落在后背和肩膀脖颈间,女人敏感的身体兴奋地颤栗着。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把顾阮夹在中间亲吻着,前面的镜柒半阖着眸子,捏着顾阮的下巴,用力地亲吻她的下颚和耳垂。 身后的北衹佑细密地舔吻光滑的后背,另一只手伸到前面,抓着顾阮贴在镜柒胸口处磨蹭的丰乳。 叁个人的喘息声纠缠在一起,镜柒往后仰躺下身子,身后的北衹佑也趴在女人的身上,顾阮被他们夹在了中间。 镜柒喘着气,嘴角勾起危险邪肆的笑容,“阿佑,我们好久没像小时候那样一起玩耍了呢...” 两人双目相视,自幼一同长大的默契,彼此间对双方的小心思都心知肚明。北衹佑嘴角也挂上了一丝邪笑,要和好兄弟一起干着自己幼年起就喜欢的人,真是太刺激了。 没错,他们叁人一块在皇宫内长大的,准确来说,是四个人,还有一个西京王——镜玖,想来他也快来了。 “嗯……进,进来了……啊啊……被两根鸡巴插……好满…陛下……好舒服……阮阮好喜欢被鸡巴填满的感觉……啊啊……好棒……” 女人在男人胸膛上撑着手臂,被坚硬的鸡巴推开肠壁的满足感,让她爽得眯着眼睛仰头呻吟。 月色悄悄被云雾遮挡住了,皎洁的月色哪抵得上这满园的春色? 玩弄(3p高h喷奶play) 被夹在男人中间的顾阮,她的阴道和后穴都被坚硬的肉棒塞的满满的,脸颊贴着镜柒的胸膛,自己的腰肢被北衹佑的大手掐住紧紧地固定着。 女人的腰线被镜柒抓在手中上下抚摸,顾阮知道镜柒要开始肏穴了,她圈住他宽阔的肩膀,高亢地呻吟着,“嗯啊...陛下用力肏我…啊啊…阿柒和阿佑要一起操骚阮阮的穴……啊啊……陛下…国师……骚母狗要被你们的大鸡巴干死了……啊啊……好爽好爽……两个骚穴都要被大肉棒插穿了……要爽死了……”她的腿被分开跪在镜柒的腿侧,臀肉被北衹佑干得乱颤。 镜柒喘着粗气配合着北衹佑的动作,两个人默契地一进一出,在同一个女人身体里做爱,他们隔着中间柔韧的膜,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的粗大性器,它们互相挤压摩擦,男人更加兴奋了,他们互相撞击着,好似男孩间的恶趣味一般,顾阮被他们弄得更加敏感。 前后都被操干的快感逼得女人眼眶蓄满了泪水,肌肤的每一毛孔都爽得阵阵酥麻。随后她的两只手腕镜柒被抓住,她不由得抬起上半身,因着被男人顶弄而前后晃动,胸前一对丰满的乳房泛着红晕贴在镜柒的胸膛上面摇晃,疯狂地拍打着,红肿的乳头硬的像小石子一般。 “啊啊好爽……啊……鸡巴太大了……呃啊……阮阮的骚奶头被拍得好痒……啊哦……干死我…最喜欢被大鸡巴一起干了……” 女人身体已经变成了一个只会承载欲望的炉鼎,男人们都兴奋地挺着鸡巴把她当做发泄欲望的工具。 镜柒抓住一只甩来甩去的大奶子,把艳红的奶头塞进嘴里有力吸吮舔弄,发出“啧啧”的声音,荒靡又淫乱。 只见女人的奶头上面竟溢出一股浓郁的奶香,男人更加用力地揉捏着乳肉,用舌尖不断刺激乳头上小小的奶孔,吸吮着里面喷射的奶水。 “陛下……啊啊……阮阮喂你吃奶……呜啊啊…陛下最喜欢阮阮了……啊哈啊……慢,慢点……呜……要坏掉了……啊啊……另一个奶头也想被吃…国师也要吃嘛……啊啊...阮阮要被干烂掉了……爽死了,爽死了……” 完全陷入情欲的顾阮情动地靠着身后的北衹佑娇声道,“国师……想吃奶嘛…啊啊..也来吃阮阮的骚奶子好不好……好想被舔…呜啊啊……骚奶子好痒……想要…操得好深……嗯啊……” 两个男人见顾阮这般骚浪的样子,不再收敛,想来也是秘术已经起了作用,无须再顾忌,更加用力击拍着中间的女人。 女人那颗已经有点红肿的乳头像一颗嫣红的樱桃,乳尖时不时流出白色乳汁,看起来色气十足。 被夹在两个男人间的女人早已软倒了身子,任由男人玩弄自己的身体,男人激烈地拍打着,顶撞着。 满足了女人一次激烈的高潮,“啊啊...高潮了...好爽...好爽....阮阮好喜欢大肉棒....好喜欢大鸡巴....要肏死了...” 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后,眼里装满了恶意,他们竟然将女人转过了身,女人感受到体内两根粗壮的大鸡巴在前后穴里360度的旋转,疯狂地剐蹭着肉壁,女人直接忍不住又一次高潮,小穴直接喷射出大股淫液,同时奶子喷射出两束奶线,两道美丽的弧线。 这样的美景,让男人更加兴奋了,胯下更加硬了,新的一轮激烈性爱又开始了。 顾阮阮只觉得自己除了快感和满足什么也感觉不到。 满屋子弥漫的都是情欲气息,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呻吟交织着,奏出了世间最美妙的情欲乐章。 可怕的秘密 晨初,皇宫。 稀疏的光线穿过云层,照向空旷的皇后寝殿内。北衹佑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手里正蓄起一道紫光魂力,他默念着咒语,只见紫光射向了床上赤裸曼妙的玲珑女体。 刚从浴池里出来的镜柒带着一身清浅的水汽,淡然地看着这一切,直到紫光越发强烈时,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看来你的北衹秘术又精进了不少啊....” 若此时有人在身旁听闻,必会感到震憾,北衹一族已经有几千年未曾出现古老秘法——北衹秘术的继承者了,北衹一族向来低调且历任国师,为国祈福,占卜星象。 与大众皆知的顾氏古老秘法——往生咒相比,北衹秘术更像是只存在于古书记载的秘法,因为至今从未有世人见过北衹秘术,只知它可悄无声息地附着神海,利用他人神识控制被探索的事物,然而早在千年前女帝顾倾城登基时,它就已经失传了。 床上的北衹佑舔了舔了下唇,沉声道,“这可多亏了我们的宝贝呢...”随后他猖狂地张开嘴大笑起来,“顾氏女可真是这世间顶级的炼气炉鼎啊....”话毕,他眸色暗沉,眼里蓄满了危险,他兴奋地和镜柒对视了一眼。 镜柒眼里也是满满的疯狂,世人只知顾氏一族都是炼气天才,拥有极为强势的秘术咒法,却不知顾氏之所以拥有如此强大的古老秘法,和顾氏女的体质有极大关系。 顾氏女,乃世间少有的至阴体质,所以顾氏一族从来都是女性继承古系血脉——往生咒,只有最强大的女性继承人才能继承家族印记,号令怨灵谷的千万鬼兵尸军。 即使不是每一任的顾氏女都有资格继承往生咒,但拥有至阴体质的她们也是顶尖的炼气炉鼎,她们可以将自身拥有强大的炼气,通过交欢传送给另一半,使其直接吸收。 然而,一旦被施法成为炉鼎,自身将停止炼气,只要交欢就会自动将体内的炼气传输给对方,直至体内炼气全部耗尽,同时因交欢中魂力的频繁交换会导致丧失生育价值。 早在顾氏女帝顾倾城称帝时,修炼炉鼎就被列为最邪恶的秘法,一经查出,绞刑处死,律令至今未曾废除。 然而没有人会知道,这般强大的顾氏女竟然有朝一日会被人施法成为炉鼎。 撩起白纱床帘,镜柒漫不经心地用手摸着顾阮娇美的脸,他不由得低着头舔了舔她软软的耳垂,然后含住它,在她耳边吹着气,“阮阮可真是我们的宝贝呢...” 边说着,镜柒的手掌也开始在顾阮赤裸的身体上游离着,手掌上带着蓝色的魂力,在女体上布下了道道蓝光的印记,蓝色的流光开始在她全身游离,妩媚又神秘。 沅陵镜氏,擅幻术,与北衹一族、顾氏一族拥有的古老秘法相比,幻术较为逊色,倘若他们不是皇族,在东京城内估计不过只能是个勉强一流的炼气氏族,毕竟幻术的修炼与维持都过于依赖环境条件,考验施法者的神识,然而世间上的幻术师绝大多数并没有强大的炼气体质,通常只能作为军师和术士,通过困住敌人,让自己的伙伴杀死敌人,或者诱惑敌人自杀。因此,大多数幻术师最畏惧刺客的迎面攻击,他们会因来不及布下法阵迷惑对方就已经当场身亡。 东渊人慕强,全民尚武,经历了魔族残忍的入侵,东渊百姓只相信真正的强者,并没有多少人真心臣服于被顾氏保护下的镜氏皇权。 世人皆不知为何顾氏效忠于这样的镜氏,倘若没有顾氏的全力扶持,区区镜氏凭何在东京城内称帝? 寝殿内。 床上的顾阮阮似乎感受到了男人的爱抚,身子微微颤抖了几下,嘴里溢出丝丝娇吟。 男人看着女人惹人怜爱的反应,不由得低笑一声。 镜柒转过身,看了一眼正打算施法离开的北衹佑,待其离开后施法,挥手消散了结界。 他照例对着进来的侍女,轻声道,“皇后累了,让她多休息会儿,不必叨扰。” 侍女低着头,听着男人沙哑又性感的声音,脸上浮起羞红,心中羡慕又自豪自己服侍的皇后如此受陛下宠爱。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身后,白纱垂帘下,女人正睁开了双眼,呆呆地望着床顶,她的右眼滑过了一滴泪,落入玉绸,不见痕迹。 原来... 知道真相 清晨的阳光带着丝丝暖意,穿过窗和床帘,照映在顾阮柔美的面庞,可她感受不到暖意,她只觉得自己仿若置身于寒冷的冰窖之中。 她迷茫地睁着眼,脑海里全是她深爱的丈夫与幼年的玩伴一起玩弄自己的画面。 她被强暴了,被催眠了,被施了幻术... 高贵又强大的她竟然被自己的丈夫炼成了炉鼎。 知道真相的她,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思绪好似一团乱麻,在脑海里疯狂厮杀着... 自从十八岁嫁给镜柒以来,她常常在与他欢爱过后会感到异样的虚弱,然而国师却说是因为陛下勇猛所致,建议自己喝药调理,增强体质即可。 现在想来,实在可笑至极!怕是自成亲没多久就开始施法了吧! 前几日,她独自运用顾氏秘法,探测体内的炼气,竟然发现丹田枯竭,而在此之前,她使用常规秘术勘探,丹田都是正常的,愤怒又无助的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身边这个日夜陪伴的男人,因为她的丹田必是被人施幻术掩盖了真相,只有亲密之人对她下手才能布下这个幻阵... 除了顾氏嫡系,没有人知道顾氏古老秘法除了强大的往生咒以外,还有灵魂碎片的秘法,它的最高阶便是将活人的灵魂抽离出碎片附着于人或事物,中阶便是在死后附灵控制人或物,玄武军便是修炼中阶秘法,它的最低阶便是顾氏影兵的隐身和化形术。 她在镜柒到来寝殿的前一夜,献血施法,因为她的魂力已然枯竭,只能放血祭法,将灵魂成功抽离一个碎片附着于白纱床帘。 顾氏古老秘法的法阵开启,必然引起了顾氏直系血脉的警觉。她知道,侄子顾渊定会来查看,昨日她看见影兵的到来,还来不及召唤他们,镜柒就升起了结界,阻止了她.... 回想起北衹佑和镜柒两个人的玩弄,顾阮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肮脏的玩物。 他们真的该死,真恨不得立刻马上去杀了他们... 愤怒的顾阮却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办法去杀死他们,她已经被这两个烂人炼成了炉鼎,多年的采补,她早已魂力枯竭,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在皇宫内任何除御林军以外的军团都不可随意入侵与勘探,她无法传唤顾氏的影兵带消息,她很有可能会耗死在皇宫里。 没想到,神隐阁影兵的这次到来,竟然引起了御林军的注意,她的侄子顾渊现在怕是正在被皇帝找麻烦。 看来这皇后寝殿可真是布满眼线与法阵,幸好自己是躲进顾氏域牌里,进行献血施法。 愤怒不能解决问题,作为顾氏女,顾阮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冷静。 现在不能和他们起冲突,对敌人没有充分的了解,万万不可贸然联系神隐阁,以免打草惊蛇。 北衹秘术早已消失几千年,它为何突然现世?北衹佑居然得到了传承并且利用自己不断精进秘术。北衹佑和镜柒之间一定达成了约定,他们为什么联合?他们打算做什么? 越思考,顾阮越是感到心寒与心惧,因为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镜柒是打算让北衹一族取代顾氏吗?倘若是真的,那顾氏一族必然会遭灭顶之灾。 正在思索的顾阮忽然想起了,前不久她在宫里忽然听见拜遏令现世的密音,密音都只有历任顾氏女能够听见,她虽在宫中,却能够感受到玄武军的出动,但她不知道具体缘由。 到底是什么计划出动玄武军,顾阮感觉自己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到顾氏,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回顾家。 此刻的顾阮并不知道,拜遏大人顾崎已身亡,然而玄武军的猎杀仍然正在进行。 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去向家族揭穿镜氏和北衹一族的丑陋面目,要让镜氏和北衹一族付出代价。 靠着顾氏守来的天下,用着顾氏的,吃着顾氏的,竟敢如此折辱顾氏女,顾阮心中的愤怒,愈演愈烈。 顾阮睁着眼,望着床顶思考了许久,正打算从床上起来,忽然她察觉到,以镜柒和北衹佑的谨慎,自己的状况怕是还在他们的监视中,于是决定合上眼,待到往常一样的时间,再起来。 自己不可以贸然联系神隐阁,要先弄懂北衹佑和镜柒的实力,弄清他们的目的和下一步计划。 顾阮继续闭着眼,她想起马上就要进京的西京王。 顾阮敏感到察觉到,这一切好似有人在步步为营,而她和身后顾氏好似被收网的困兽。 她明白了,这一切恐怕都是冲着顾氏来的。 想了许多复仇的计划,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孩子——镜玄,自己生他的时候经历许多磨难,而他自幼也爱黏着自己,他要是以后发现是他的父亲一直这样伤害他的母亲,他该如何自处,顾阮感觉到内心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她的镜玄是那么善良与孝顺的孩子,自幼便一心想着修炼成强大的修士,以后去布灵谷抢药王来给她看病... 想着想着,顾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她感觉自己的心好累,她放弃了思考,她开始任由自己迷惘,放空,她现在想要好好休息,醒来后,她要开始复仇,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世上,有人满嘴是爱,却面目狰狞。 他们全是死人.... 顾氏作为最强的氏族,它拥有自己的情报网与独特的联络方式。 顾阮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怕是被镜柒和北衹佑监视着,但她心里已然有了对付。 顾氏怎么可能不在镜氏皇宫里布下眼线? 顾阮醒来了,假装和往常一样感到疲惫,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待婢女进来伺候她。 她沉默不语,任由婢女梳洗,她在等一个人出现。 顾茉。她从顾家带来的陪嫁婢女,自己在宫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她负责,顾阮对她无比信任,除了因为她是自家人以外,还因为顾茉曾是上一任的在水一方阁主。 没有人会知道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婢女拥有世间绝顶的易容术和化形术。 她甚至可以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非常自然地变成另一个人。 顾阮虽面上挂着疲惫,然而心里却幻想了一百种方法,关于如何折磨镜柒和北衹佑的方法。 她越想越兴奋,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使得她原本就异常娇美的面庞,又添上了一丝妩媚,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她满眼都是自己被男人百般折辱的样子。 潮吹... 喷尿... 双穴... 等梳洗完了,她挥退了殿内的婢女,直言“顾茉回来后,要她直接进来见本宫。本宫现在想一个人修剪一下这桂丹兰花。” 话毕,婢女们纷纷退下 。顾阮从手中化形了一柄剪子,状似要剪碎新枝,实则她将灵魂抽离,留下空壳在房间内。 她进入了皇后殿内的暗间,这里除了她没有人知道,这是她以前要求‘在水一方’的炼器师秘密建造的,整个皇宫无人知晓。 没有人会知道它的进口竟然是花瓶底座,并且只有灵魂状态能够进入,它的出口则是宫外的顾府。 顾阮望着这个早已布满了浅浅灰尘的暗间,曾经建立暗间,是为了保护怀孕时的自己。 当初怀孕,许是因为被炼成炉鼎导致身体虚弱和瘦小,自己的肚子异常大,她常常感到疲惫无比。 后来,自己希望能够在顾府诞子,却被镜柒和北衹佑以她现在不方便行动为由给拒绝了,但是自己实在不放心,于是偷偷命令‘在水一方’的炼器师建立了暗格,一旦自己出现生命气息不稳定,顾府能够立马控灵,以灵魂状态通过暗格进入皇宫。 顾阮打算今晚亲自回一趟顾家,倘若镜柒今夜要来,便让顾茉回去一趟。 顾阮将自己的猜想用弥音之果装起来,滴上了自己的献血,用顾氏密咒封印,若是顾茉回去,便让她带弥音之果回顾府。 估摸着顾茉也快回来了,顾阮将弥音之果留在暗格里,自己出来了。 顾阮低着头,慢慢剪着新长出的枝丫,低垂的眼眸里,有着浓郁的暗色。 咔嚓,新枝落在了地毯上。 “这儿不该长的...要长在该长的地方呢...” 顾阮轻声低喃着。 “娘娘。”身后,眉眼清冷的高挑女子正在行礼。 “阿茉,这儿长了一些不该长的东西,我把它剪了,你看是不是有点丑呀...”顾阮并未回头理睬顾茉,她自顾自地低声抱怨着。 “你来把它清理掉吧。”顾阮拍了拍手,一脸淡然地转身路过了顾茉。 顾阮走到了内殿的门槛边,对着外面侯着的婢女吩咐,“桃花祭快开始了,又恰逢兮兮诞辰,本宫要召她和阿玄一同入宫商讨一下,这次盛宴必要让她满意不可。” 语气中带着顾家人与生俱来的矜贵与骄傲,盛大的桃花祭如何布置自然要由顾氏决定了。 一众婢女低头,“喏。” 从内殿出来的顾茉也低着头,顺着人流,退出了皇后寝殿。 傍晚,后殿。 这里是伺候皇后的婢女居住的地方,顾茉一如既往地回到自己的厢房内,今天没有轮到她值夜,她自己休息即可。 顾茉用手指碾碎了今天顾阮今天剪下的新枝丫,她收到了夜里勘测天殿的命令。 天殿,那是国师北衹佑的地盘。 皇后是要自己去监视国师,顾茉没有任何疑惑,她默默地施法,回想起自己已经处理的新角色的模样,不一会儿化出了一个全新的模样出现在了厢房内。 顾茉使用了隐身术离开了皇后寝殿,走到一处偏僻的假山角落后,才化形走出。 她现在是天殿内的洒扫侍童。天殿是安排两次洒扫,一次在晨初,另一次则在傍晚。 顾茉从偏门走进了天殿,看到了侍童后,便直接跟着他们。 一路上,大殿很安静。 侍童们从杂物阁领了洒扫工具,便四散开来打扫。 顾茉刻意选择了靠近内殿的花坛进行洒扫。她低着头认真地处理着花坛里的落叶,撒上灵水。 忽然,一双织金玄靴出现在她眼前,她不敢抬头,惶恐地跪下。 “见过国师。” 她知道这是国师北衹佑,她不敢轻举妄动。 北衹佑看着眼前惶恐的侍童,嘴角勾起了一丝危险的弧度,眼里满是浓郁的墨色。 他张嘴,低沉的声线悄悄地宣布了她的死刑。 “演得挺像的,这可惜了,这个大殿里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是死人呢...” 顾茉震惊地愣住了,她还来不及抬头看看眼前靴子的主人,就好似僵硬的尸体一般,应声倒下。 她最骄傲的易容术和化形术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作用,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天殿竟然全部都是傀儡,是一群没有灵魂的活死人,他们是拥有生命气息却可以被操纵的傀儡。 北衹佑融掉了她的易容,看见了真面目后,他兴奋地舔了舔下唇,低哑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我心爱的宝贝发现了呢?”他将目光远眺,望向皇后的寝殿。 “那可真不好意思,你也要死了哦...” 进宫!危险! 中午,艳阳高照,阳光好似跳跃的精灵一般活泼,铺满了整边天。 可谓晴空万里,风和日丽。 顾府,梧桐苑。 顾兮兮坐在窗边却一脸惆怅地望着窗外,高大的梧桐树,在阳光的照耀下,梧桐树笼罩上了一层光晕,看起来更加笔挺。 然而此刻的顾茜茜内心却十分紧张与忐忑 ,因为在昨日夜里,她接到了皇宫里的旨意,要求她今天下午与镜玄一同进宫。 她还不知道要怎样面对镜玄... 她也不知道怎样面对姑姑顾阮,自己未来的婆婆.... 正在万分纠结的时候,顾茜茜想起原来的顾兮兮与镜玄决裂是因为皇后的死,倘若自己能够阻止姑姑的死,也许就能改变她和镜玄的结局。 想清楚这些以后,心里不再那么的慌张。她张嘴唤晓谕进来。 与往日的活泼可爱不同,今日的晓谕似乎心情很低落,脸上挂着忧伤。 “晓谕,你这是怎么了?”顾茜茜望着晓谕眼里的悲伤不由得问道。 “昨日夜里长鸣钟又响了一声。” 顾惜愣住了,她也沉默了。 她想起了当初灵魂湮灭于自己面前的顾崎,难道是玄武军又牺牲了一名成员? 在顾府,每当有一名高阶修士灵魂湮灭,高阁里的长鸣钟就会响起一声,他们每一个人都牺牲对于顾氏都是沉重的打击与重大的损失。 到底是什么样的对手,竟然如此强大? 正当她打算张嘴安慰一下晓谕时,忽然高阁里的长鸣钟上又传来了一声。 这次的钟声似乎比以往有着更强的穿透力、更加绵长,穿过了墙壁,这一声像是击打在人的心脏上面,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力的悲伤。 不由得,顾茜茜感受到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疼痛。而她面前的晓谕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像木头一样僵硬,她浑身颤抖着,哽咽着,“这次...是顾家人死了....” 顾府书房,墙壁是由层层书架构成,上面摆满了各式的藏书典籍,站在书架前翻阅典籍的故渊,听见了长鸣钟声后,他不由得双目通红,眼里满是悲切,书籍随手滑落,低喃道,“姑姑...” 只见这个时候,书房内突然出现了一队影兵。一名高大的蒙面男子,走向前,对着顾渊行礼。 “世子节哀,但此事有蹊跷。” 闻言,顾渊沉默未语,他恢复了一丝冷静,等待着下文。 “镜氏皇宫内尚未传出丧钟,国母之丧竟不鸣报,然而今日下午少主与太子将一同进宫。此事怕是有阴谋。” 听罢,顾渊尚未表态,书房内出现了一个法阵,一队人马被传送到了面前。 正是顾氏安插在皇宫里的眼线,他们单膝下跪拜见世子。 “回禀世子,皇宫内升起了巨大的结界,所有人马不可勘测。” “何人所为?” “北衹国师。” 听罢,顾渊低着头,面色阴沉,他将手掌朝下,升起了魂力,将滑落的书籍吸起。 蓦然间,释放了巨大的神识,压迫着众人,书籍纷纷被震落。 “北衹佑,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低沉的声线蕴含着瘆人的可怕。 与顾氏一族相比,北衹一族则格外低调,他们整个氏族其实并不在东京城,只有国师北衹佑一人在京,其余氏族均在西京城,眼下西京王即将率领北衹一族进京。 北衹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在西京城内,北衹一族便是疯狂打压顾氏。 顾氏从不把区区北衹一族放在眼里,北衹追随西京王,偏执地认为顾氏追随陛下,守护太子镜玄。 殊不知,顾氏从来不在乎什么西京王,顾氏只遵守女帝的命令,扶持沅陵镜氏罢了,不屑于镜氏之间的内斗。 这次,北衹佑竟然敢擅自升起全面结界,不由得让顾渊怀疑这里面怕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莫非是姑姑被人刺杀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顾渊并不想了解,他只知道镜氏不给顾氏一个交代,不然可别怪他越权了! 此时,书阁内又出现了一个传送阵,只见一名影兵出现,他浑身是血,伤得十分严重,他甚至没有力气行礼。 “世子,西京王的刺杀计划失败了,那个镜溟太强悍了...” 属下边说边吐着血,十分虚弱,说着说着,他递出一块石头——影石。 “回去告诉你们家顾世子,东京城见,哈哈哈哈...” 银发男子,面容邪肆张扬,眉眼间傲气凌人,眼神里带着满满的不屑。 面对这般嘲弄,顾渊并没有愤怒到爆发,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兮兮的记忆混乱,玄武军的出动,姑姑的猝死,北衹佑的结界,西京王的入京,这看似毫不相关的一切发展都让顾氏陷入了被动的困局,顾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 有人在算计顾氏... 忽然,顾渊沉声喊道,“拦住兮兮入宫!” 此刻进宫,怕是有人要弄死继承家族印记的顾兮兮! 误进明月山庄 在顾渊派人拦截顾兮兮出门时,顾兮兮便已经到了皇宫门口了。 坐在马车里的顾茜茜,满脸惆怅,她在听到钟声后,一直闷闷不乐。 晓谕说,是顾家人死了。 顾茜茜却觉得很奇怪,自己和哥哥明明好好的,姑姑昨日还宣旨邀请她进宫,到底是谁死了,难道是顾氏旁支。 她后面又问晓谕,晓谕却也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她便派晓谕去问问哥哥身边的人。 在晓谕走后,她还没来得及联系哥哥,自己就收到了镜玄的密语,要她先入宫,自己现在有事,如果要和他一同入宫,恐怕要再等候许久。 顾茜茜心想,等你一起入宫,好尴尬啊,干脆自己先入宫好了。 顾茜茜没有带着顾府的婢女,因为她知道哥哥有派影兵随身保护自己 此刻的顾茜茜完全想不到,她进宫后会遭遇什么。 顾茜茜直接命令管家,准备好法器,独自御法器直接去了皇宫。 宫外一队身着宫服的婢女在候着,看见了顾茜茜的到来,轻声行礼,“见过姑娘。太子命奴婢在此接您。” 在宫女的指引下,顾茜茜顺利地进了宫,然而保护的影兵才发现,这次宫里竟然升起结界,他们无法化形入宫。 正准备将消息传送回顾府时,却收到拦住顾兮兮入宫的命令,然而影兵们已经来不及拦住顾兮兮了,她已经跟着婢女进了宫。 顾府。 顾渊听到了影兵传来的消息,不由得愤怒地拍掌震碎了书桌。 “立马派出朱雀军去围住皇宫,时刻盯住宫外的人员进出和宫里的魂力波动,青龙军去拦截城外,务必拦住西京王的步伐,神隐阁联系皇后宫内的暗线,务必保证兮兮的安全。” 顾渊不顾一切地想要阻止这一切的汇合,因为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不可以让他们会面,起码不可以在现在这个时候会面,否则兮兮将更快陷入困境。 顾渊知道现在的自己需要捋清思路,他现在的布置是按照自己的直觉,他总感觉这还只是简单的表面,他需要时间去冷静、去思考、去发现。 宫里,顾茜茜走进红色宫墙以后,不由得惊叹于皇宫的恢宏气势。 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显得格外辉煌。殿檐斗拱、额枋、梁柱,用青蓝色点金和贴金装饰着彩画。 穿过条条宫道,看见了金琐窗、朱漆门,它们色彩鲜明,雄伟壮丽。 走着走着,顾茜茜就不由得宫里的巍峨壮丽迷了眼。就在她被眼前美景吸引时,跟在她身后同行的婢女开始变得越来越少。 走着走着,顾茜茜被一座桥吸引了,那是一座被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的桥。 它由名贵汉白玉制成,拱形桥身优美,有着美人一般的柔美。栏杆上的白石雕刻的是神态各异的狮子,有的静卧在窝里;有的则开心的嬉戏;有的则张牙舞爪的玩。 这桥墩的狮子真是变化万千,顾茜茜不由得想要走上桥上,细细观赏着它们。 “这可是真是惟妙惟肖啊...”走上桥的顾兮兮不由得惊叹着它的巧夺天工。 顾茜茜顺着桥走,仔细瞧着每一只石狮,她顺着桥,来到了一个拱形的门,里面是个花院,看起来像是宫殿的偏院。 里面传来芬芳的花香,还有几只蝴蝶从门里飞出,她不由得想要走进去看看。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走进以后,门上出现一把锁。 门被锁上了。 门上挂着一个牌匾,写着明月山庄。 欢愉(高h她杀了镜玄?!) 一进庭院,顾茜茜便被一抹艳丽的火红吸引住,周围其他茂盛的繁花绿植都无法吸引她的目光。 她忍不住走近去瞧着那抹娇艳。 扶桑花。 它在风中绽放,其花朵轻轻摇曳,就像是身着艳丽长裙的姑娘在翩翩起舞,在绿叶之中别有一种脱俗之美。 仔细瞧它,又能感受到其纤细羞涩的美丽,有着不一样的风情。 忽然,她双目一黑,她感受到一双大手从后面绕出,遮住了她的双眼。 手掌传来了暖暖的温意,指尖带着厚茧,他靠到了她耳边,轻轻呵着热气。 “猜一下,我是谁?” 低沉的声线好似大提琴般悦耳。 是...阿玄。 顾茜茜娇嗔地拉下了镜玄的双手,她转过身望着他,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早已忘记来之前的忐忑与紧张。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我只要一见到你,便会满心欢喜,因为我满眼只剩你... 今日的镜玄似乎与往常有很大不同,他这次穿了清浅的素衣,几日不见,他眉眼间藏着比以往更加强烈的情意,让人忍不住望一眼就沉沦。 他手里握着一束火红的扶桑花,他满眼笑意地望着她,她忍不住脸颊浮起了红晕。 今天他好温柔啊... 顾茜茜低下双眸,娇羞地不敢与他对视,害怕他眼里炽热的爱意,不小心将她吞噬了。 右耳传来了一阵微凉,是镜玄抬手将扶桑花别在她的右耳上。 “兮兮,我的爱人...” 镜玄张开双手搂着她,她听着他胸膛传来的慌乱却有力的心跳声... 踏实又安心... 顾茜茜低着头,她想起了晓谕跟她说,太子会在桃花祭左右求婚... 他是要向我求婚了吗? “阿玄,我...” 唇上传来一阵微凉,他吻上了她的唇,他含住了她的下唇瓣,她对视上他的双眸。 他清澈的眸色里倒映出自己。 害羞又期待.... 紧张又惶恐.... “嘘...”看着眼前清风俊朗的男人,她顺从地闭上了双眼。 这就是共坠爱河吗.... 她伸出了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像扶桑花那般热情,激吻着他。 沉沦吧,让我们像阳光下的扶桑花一样尽情绽放吧... 她双眸微阖,将自己柔软的唇瓣印在了男人温热的唇上,她甚至清楚地听见了,男人骤然加速的喘息和吞咽的声音。 镜玄感受到她的靠近时,一股馨香扑面而来,忍不住搂紧了她娇小柔软的身子,心脏开始更加绵软。 他张口含进女人的唇,在嘴里吸吮起来,一手搂住那细腰,一手轻捏着她的下巴,好方便自己将那条又甜又软的小舌吮个够。 镜玄固定了她的身子,顾茜茜感受到舌尖扩散至全身的阵阵酥麻,她主动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整个人都软到在他的怀里。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花院里开始升起了浓雾,他们站在雾里,只能看见彼此。 顾茜茜已经满面桃花,眼神迷蒙地看着镜玄。 看着她这般模样,镜玄又低头亲吻起来,揽住她纤腰,大掌开始从衣摆探入,顺着柔若无骨的身子,从腰肢到平坦的小腹,直到按住一团滑嫩的柔软,大力地揉捏起来。 顾茜茜不由得扭起了身子,欲拒还迎,小手抵着男人的胸膛,微微抗拒着。 镜玄将她的衣襟撕扯开来,一对饱满的美乳蹦出,挺翘饱满,乳沟深邃,看得人口干舌燥。 用手托高了她的腰肢,一面将脸埋入那对柔软中,柔嫩的乳尖磨蹭着他的脸颊,淡淡的清香萦绕鼻尖,听着她胸腔里慌乱的心跳声,他不由得嘴角勾起了宠溺的弧度。 她两手抱着镜玄的头,十指埋入男人的头发间,任凭他孩子似的含住自己娇嫩的乳头,听着他不住吸吮,啧啧有声。 她也被撩拨地不住地哼声,低吟着。 白雾环绕着他们,他们就好似在迷雾环绕的森林深处,偷偷交欢的精灵仙子。 她的衣衫落到了手肘处,露出修长的脖颈、圆润的肩头、线条优美的背脊,挺起的饱乳被男人放肆揉捏着,他不时用舌头拨弄着粉嫩的乳头,含紧又松开,让女人更加情动,她仰起小脸,美眸微眯, 小口轻开,意乱情迷。 两只娇嫩雪白的奶子已经被舔得水汪汪,散发着水光,揉得粉粉嫩嫩,两颗奶头鼓胀硬挺,如两粒红豆似得立着。镜玄不由得眸色愈深,气息也愈加滚烫。 他低喘一声,抖了下肩,用魂力挥散了两人的衣物,胯下的巨物立刻弹出来拍打在顾茜茜的小腹上。 顾茜茜主动勾住男人,深吻回他,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一手握住了他的巨龙,听着男人性感的喘息声。 感受中手中滚烫的炽热,不由得想起它曾经在自己体内顶撞抽送,带来极致的快感,小腹下的花穴忍不住分泌出更多爱液。 镜玄感受到自己大腿处的湿润,不由得伸出手顺着黏液,摸向她的私处,摸到一片湿漉。 他低声地笑了,低哑的音线好似美酒般令人沉醉。 “真敏感的小家伙...” 他拉着顾茜茜躺进了花丛间。 顾茜茜顺着男人的拉扯,躺进他的怀里,双眼迷蒙地望着这里,白雾茫茫一片。 她和镜玄大概是不在花院里,他们应该是在一个好似美妙的世外桃源吧... 顾茜茜没有任何的疑惑,呆呆地、乖巧地依偎着男人... 男人看着这个无措的小可爱,低笑着,扶着她翘起小屁股趴好。 一个好羞耻的姿势,她赤着上身地伏在了男人胯间,双腿分开地跪着,小腹下的花穴正对上他的脸,小穴正在淅淅沥沥地分泌着黏液。 顾茜茜乖巧地吸允着他粗长坚硬的鸡巴,小舌裹着那巨大的龟头不住上下舔弄,男人忍不住绷紧身子,意外于她的主动。 强烈的快意,一阵阵快感从男人胯下出来,一波接着一波,渐渐席卷全身,不多久镜玄已经控制不住地闷哼起来了。 镜玄将她的双腿张得更开,望着她如稚女般幼嫩和长着稀疏毛发的小穴,晶莹水润,还有着一丝晶莹的黏液挂在那小口儿上。 他用手指小心剥开微阖的花瓣,一大股爱液带着淡淡的腥香涌了出来。那颗微凸起的花核鼓胀着,镜玄凑近了些,伸舌轻轻一舔,顾茜茜猛得晃着腰身,这般敏感的刺激,她不由得含住镜玄的鸡巴猛地吸了一大口,男人被刺激地精关失守,喷射了大股精液出来,自己也不住地收缩时分泌了更多大量爱液于男人口鼻间。 多余的爱液顺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至他性感的喉结... 顾茜茜从男人身上起来,坐在他的腰身处,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两人于花丛中面对面坐着搂抱着,相拥交吻着,他们沉溺又忘情... 忽然一阵凉风吹过他们,顾茜茜感觉到一股炽热的液体在自己的胸前散开... 她低下头去看,一片鲜血在她白皙的胸乳上... 她震惊地抬起头,只见相拥的镜玄嘴角渗出血液,她看见了镜玄眼眸里的惊讶又心痛.... 白雾退散开来,顾茜茜看清了周围。 依旧是茂盛的花院... 依旧是盛开的扶桑花.. 只是她左手握着一柄刀,刺入了镜玄的左胸里.... 她抬眼望向了周围,她看见空中有二十个灵魂正在似云烟般湮灭消散... 顾府高阁的长鸣钟响了,一声接着一声,穿过顾府,穿过皇宫,穿过街道,穿过墙壁,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她的灵魂。 顾茜茜惊慌地松开左手的刀,她跪在男人瘫倒在地的身子旁,她慌张地用手捂住他不止流出鲜血的胸膛... “阿玄,阿玄....”顾茜茜痛苦地伏在地上哀嚎着,她疯狂呐喊着。 谁来救救他... 她的爱人被她杀了... 原来这就是玄武军的刺杀计划,而她是用来诱惑镜玄的猎物... 白雾散去后的明月山庄,拱形大门紧锁着,这里就像一座牢笼,将爱与炽热囚禁着... 那一夜的皇后寝殿.... 夜里,深蓝色的夜幕上挂着一轮明月,与往常的皎洁相比,它身旁环绕着层层云雾,似乎想要遮住它的光芒一般。 皇后寝殿里,顾阮挑着尾指,逗弄着桌上慵懒的白猫。 看着猫儿惫懒又无奈的模样,顾阮更逗弄得起劲儿... “小东西敢不理本宫,本宫偏要逗你..”顾阮心情格外愉悦... 今夜镜柒没打算来看她,她打算夜深时回一趟顾府... 顾阮唤来了婢女,为自己更衣梳洗。 褪去薄衫,她浑身恍若白玉一般无暇娇美,抬脚踏进了水雾弥漫的热汤中。 顾阮将水轻轻洒在自己的玉臂上,温水滑过肌肤,忽然一阵凉意从背后升起,顾阮身体微微僵硬,身后有人... 北衹佑出现在了浴池边,他用手从背后厄住了顾阮,一记锁喉... 将头伏在顾阮的耳边,“想我吗?” 低沉的声线好似在奏响暗夜舞曲一般,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顾阮僵住了,她知道北衹佑发现了.... 顾茉... 大概是...死了... 她不由得双目通红,眼泪慢慢开始在眼里蓄满,顾阮用手抓住北衹佑的五指,可是北衹佑将手掌收缩,更加用力地掐着她的脖颈.. 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异常难受,顾阮不由得想要拼命喘息。 “放开我,你难道不怕顾氏来找你们的麻烦吗?” 北衹佑低声笑了,“呵..” “哪又怎样,皇后殿下怕是忘了北衹的傀儡术吧..” 顾阮身躯一僵,她满眼震惊。 “不可能,你居然已经炼到北衹秘术中阶!” 北衹佑更加用力勒紧她的脖子,远看两人好似情深似海的情侣一般亲密交缠着。 “多亏了宝贝呢,我们要是一直那样多好呢...” 边说,他边深深吻着顾阮的青丝,细嗅着她的美好的体香.. 那温热又密麻的气息喷撒在她的右脸上,顾阮却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你要杀了我吗?” 顾阮因呼吸困难哽咽着回答,她眼眶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凄美又悲壮。 北衹佑望着她,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手掌的力气微微减弱了。 顾阮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用手肘撞向北衹佑的腰部,口中默念隐身术。 在北衹佑要将摄魂她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她成功匿形了。 她快速默念咒术,将自己融进了宫墙里,她的肉身化成了一束无人瞧见的光影在宫殿里快速穿梭着。 快点,再快点! 即使耗尽她的魂力,她也要逃出皇宫! 她知道北衹佑正在皇宫里慢慢升起了结界,在结界完全升起前,必须逃出去! 巨大的魂阵在皇宫里慢慢升起,她很倒霉,她一路上都没有看见顾府的影兵,而她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魂力开启传送阵,她焦急地边穿梭边张望着... 嘭! 她撞了结界,她被困在了皇宫里了... 就在眨眼间,她感受了一股剧烈的疼痛,她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胸膛... 有一只冰冷的手从后背穿过捏住了她的心脏... 她要死了,她浑身的魂力急速流转着护住了心脏,这是顾氏独特的秘术,但是没有人来救她,她还是会死.. 有一只有力的手臂托住了她的腰身。 她抬起头,男人冷峻的右脸带着银色面具,她看见他的墨绿瞳孔,看见了他眼里的痛苦...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才知道那个在百草堂一到夜里就来为她荡秋千的男孩子,是..镜玖... “为..什..么!”顾阮满眼通红,他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可她还有好多话想要说... 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输了比赛,把我彻底让给镜柒...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阿阮!阿阮!”镜玖悲痛地大声喊着顾阮的名字,他终究是来晚了吗? 他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可是她却要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镜玖双目通红,他好恨自己,恨自己当初一步错后又步步错... 阿阮,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从一开始我就撒谎了... 镜玖抱着顾阮的身子,他知道她的心脏被捏碎了,她的灵魂也正在慢慢消散着... 镜玖也开启了神海,很快,他找到了那个人... 皇后寝殿。 北衹佑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人用幻术束缚捆在空中。 他发现自己使用北衹秘术侵占对方的神海却失效了... 他知道,能够打败北衹秘术的人只有同类。 所以,是他.. 西京王镜玖。 “该死的,把我放下来,镜玖!”北衹佑有点气急败坏。 北衹佑、镜柒、镜玖叁人一同长大,兄弟之情异常浓厚,北衹佑笃定镜玖是在捉弄他。 可没想到,出现的镜玖怀里竟然抱着已经灵魂消散的顾阮。 北衹佑眼神不由得微暗,他知道镜玖怕是要怪他了... 因为他知道镜玖其实爱顾阮... 可他正打算开口解释时,忽然感受到自己的胸口的剧痛。 镜玖将手伸进了他的胸膛,抓住了他的心脏,用力地拽了出来.. 失心之痛,让北衹佑不由得疯狂呐喊着,他觉得镜玖是疯了,他怒喊着,“把心脏还给我!” 北衹一族失去心脏并不会当场死去,只要心脏没有碾碎,他即使没有心脏也可以用躯壳活着。 顾氏一族只要灵魂不彻底消散,即使身体破碎,也可以复活。 镜玖默默地望着北衹佑,望着他现在疯狂的样子,回想起顾阮被杀时的痛苦。 阿阮当时一定痛极了... 他用力地捏碎了北衹佑的心脏,鲜血迸射,染红了镜玖的面具... 当镜柒赶到皇后寝殿时,他只看见自己的亲弟弟抱着死去的皇后顾阮愣愣地发着呆,自己的好兄弟北衹佑被掏了心脏,双目惊惧,躯壳残破... 夜里的凉意侵人,皇宫里的结界在月色的照耀下泛着冷光... 开始失控! “兮兮!” “兮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顾茜茜满眼盛满泪水,她不顾一切想要跑向前面那个快消散如烟的身影。 “不要!阿玄!”顾茜茜猛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她只看见白纱床帘在晃动着,却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环顾四周,她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 “不对,阿玄?我要去找他,他肯定没事的...”顾茜茜反复低喃着,那日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噩梦一般。 她明明在和阿玄享受欢愉,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她始终不愿相信那一切是真的... 顾茜茜慌乱地穿戴着衣裳,一遍又一遍捋着头发,将头发别在耳后... 忽然她开始嚎啕大哭,像一个精神崩溃的疯子。 她能去找谁?敢去找谁? 是顾兮兮命令玄武军去刺杀镜玄的,这一切都是顾兮兮的命令! 她能怎么办?难道我要昭告天下,我不是顾兮兮吗? 是我杀了镜玄! 不!不是我杀了镜玄! 可是谁能告诉我是谁杀了他!是谁杀了我最爱的人! 顾茜茜疯了一般开始掐着自己的脖子,她从未有这么痛恨过顾兮兮。 谁要我现在是顾兮兮呢? 她开始自言自语。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镜玄!” “你没有心吗?他那么爱你,你居然用自己设套骗他,你是魔鬼吗?” “你真不配得到爱,你不配!” 满身凌乱的顾茜茜开始摸着书桌上的东西,忽然她的手碰到了桌上的水镜。 手指的触碰让水镜荡起了圈圈波纹,顾茜茜看着镜中的双眼红得肿起、满脸憔悴自己,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活在冷风中,一遍又一遍地被风刮着,一滴又一滴得在滴血。 门外站着一个笔挺高大的身影... 是顾渊... 听着妹妹在厢房内痛苦的呐喊和崩溃,顾渊第一次产生了动摇,也许他当初和魔君的约定可能做错了,可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 面色低沉的顾渊看起来有点沧桑,他握紧了右拳,深深望了一眼厢房内的顾茜茜,施法走出了结界。 皇宫。 向来清朗万里的东京城第一次迎来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小雨,给东京城升起了一层茫茫的雨汽,被水雾笼罩着。 皇宫的天殿传来一声绵长又悠扬的钟声,它很沉重又哀伤,连着敲了叁声,那是国丧。 皇后薨。 国丧响起,一个月的庆礼喜事都要取消。 顾府高阁早在昨日就响钟了,顾府高阁的长鸣钟只有顾氏人才可以听到,这是他们之间对同伴存活动向的判断。 听到宫里的丧钟响起时,顾府便派了朱雀军潜入宫内探索。 朱雀军摸进皇宫时,皇帝的召令还在出宫的路上。 他们将自己化形于宫墙内,使用了一种新法器——泯身,这是‘在水一方’新研发的法器,可以帮助影兵们于法术更加高强的修士面前隐匿自己,因为法器的启动可以让影兵处于身体死亡状态,敌人无法感知自己的气息。 直捣皇后寝殿。 刚潜进去的朱雀军不由得震惊了,因为他们看见了一个人。 竟然是西京王镜玖。 那半面银具便是他最明显的标志。 此刻西京王应当是被阻拦在东京城外,大家都心藏疑惑却未擅自行动。 随后,他们发现了一樽冰棺,棺内正是已然灵魂消散的顾阮。 领军通过第叁只灵眼,看到顾阮的心脏是空的,不由得心生起一股愤怒,竟然被掏心!如此残忍! 只见镜玖站在棺旁,用手依恋地摸着顾阮早已冰冷的脸颊,冰棺将她的尸身保护得很好。 忽然朱雀军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魂力波动,望向那个方向,是东宫。 朱雀军没有继续待在皇后宫内,因为皇后寝殿显然已经被清扫了证据。 在朱雀军走之前,镜玖望了一眼他们刚刚待过的墙面,他敛下眼帘,未言。 他走进了内殿,忽然他扯下了一块白纱床帘... 朱雀军开始移向东宫,在距离东宫一里处,他们发现了御林军在排兵布阵,他们在升结界。 怕是太子出事! 领军顾言打算打开第叁只灵眼去窥视东宫,忽然他敏感的五感告诉他这附近有着巨大的危险,他命令手下按兵不动。 所有人都僵住不动,一刻钟后,他挥手示意大家离开了东宫。 走之前,他在东宫一里处宫墙里的花丛里丢了一个弥音之果,那是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像花蕊一般大小的果实,在花丛里看起来就像花蕊一般。 在他离开前,他还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顾言在心里感叹着,这东宫里竟然有如此强大的人,自己刚刚倘若开了灵眼,怕是会直接暴露,幸好有‘泯身’匿住了所有气息。 在一个安全的角落启动了传送阵,他们要把皇宫里的怪异一一报给世子顾渊。 东宫的怪异,尤其是那个强大的危险。 最主要的是,他刚刚在东宫外闻到了玄武的气息,玄武是修炼顾氏古老秘法的中阶,他也曾是上一任玄武的领军,后因出现更优秀的修士顾崎,自己才退位,率领朱雀。 所以玄武军的阵亡竟然是在皇宫内!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和被动,看来有些东西已经开始脱离顾氏的控制了! 现在的镜氏怕是不再像以前一样了.... 桃花又开,我们再相爱...(姑姑番外) 东渊大陆的一隅,静安寺的桃花开了。 那盛开的桃花像是一片片胭脂,迎风初绽、又半藏半露、但更多的是白毛茸茸的、微吐红点的小花苞。 “阿娘,你快来这儿看看...桃花开得可盛了!”娇俏的女声惊醒了枝丫上逗留的鸟儿。 妃色素衣纱裙,层层迭迭,掩不住少女急促的步伐,她拨开了桃花枝,露出一张娇俏的脸。 眉眼间透着娇媚,双眸明亮透彻,一点红唇好似染上了红石榴汁般诱人。 她沉溺了满园花色,铺天盖地的粉白色,美轮美奂。 风吹来,带来了花香,芬芳又迷人。 “好香啊,阿娘,你快来看看嘛....”少女急于分享自己心中的喜悦,她回过头,穿越桃林,想找来娘亲。 在密密麻麻的桃林间穿梭,冒出的枝丫挂住了急躁的少女。 “呀,我香囊掉了。”少女回过头,去拾起落在树下的红色香囊。 里面藏着自己前阵子求来的姻缘符。 忽然一只手映入眼帘,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尾指戴着指环。 她抬起头... 那是一张戴着银色半面具的脸。 男人眼眸那么深邃,墨绿色瞳孔,纯粹的绿色,望着她,可里面却藏着一片盎然生机。 “这..这是..我的香囊。”少女微微紧张,低垂着眼帘,羞于与之同视。 只见男人一手握着红色香囊,另一只手扶上脸颊,取下了银色面具。 男人眼窝深邃,鼻峰高挺,薄唇微抿,面容冷峻。 好清冷的男人...就像神官一般... 风悄悄吹来,穿过桃林,也穿过他们。 蓦然,他嘴角轻扬,弯弯的月牙眼,满满的暖意,化走了身上的冷峻。 相视一眼,阿阮感觉自己心都要化了,移不开自己的双眼,胸腔传了阵阵急促的跳动声。 咚!咚! 少女绽放了比桃花还要盛的笑颜。 “你好,我是阿阮。” 男人薄唇轻启,低沉的声线好似笙箫般动听。 “阿玖。” 他缩手,趁少女不注意间,将红色香囊系于腰侧。 “这静安寺还有个很好玩的秋千。我带你去。”阿玖没有给少女选择的机会,径直拉着她的手,向着桃林深处奔去。 阿阮望着他们相握的手,感受着手心处传来的温暖。 她没有拒绝,许是他那弯弯的笑眼,让她不由得地想要沉醉于他,跟随他... 跟在他身后的少女望着男人腰间晃荡的红色香囊。 他大概是月老送给我的郎君吧... 男人握着绳子,将秋千荡得很高,少女的欢声响彻整片桃林。 “阿玖,你可真会荡秋千,真好玩!”少女回过头,满眼笑意地望着身后高大的男人。 “你是不是经常荡秋千呀?” 男人深深地望着她的面庞... “不,我此生只给心爱的姑娘荡过秋千。” 他将头伏在少女的左耳,低沉的声线叙说着最深的情意。 阿阮,我终于说出了口。 感谢上苍.. 感谢那片白纱床帘遗留的灵魂碎片... 让我重新拥有了你。 这次,你不是顾阮,你只是我的阿阮... 桃花又开,我们再相爱... 初见百雀(原书女主) 黄昏,微垂的太阳染红了一片西边天,好似一幅恢宏的泼墨画。 顾茜茜悄悄地穿过一条小巷,这一次没有影兵跟着她。 到了指定的天下酒楼,她按照那个人的要求,来到了“人间”这个厢房内。 房内空无一人,她开始静候着那个相约之人。 昨日。 伤心欲绝的她,崩溃到甚至无力挪动自己的身体,当她不顾一切想要去皇宫内见镜玄,却被晓谕告知,东宫已被封锁! 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还没来得及见面的姑姑竟然离世! 目前顾氏正在和皇宫交涉,等待宫里的昭告! 剧情的发展让顾茜茜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和恐慌!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东宫紧急封锁的原因。 因为太子镜玄性命危急,是她亲手把刀插进他的左胸膛。 回忆起他胸口那一片红,顾茜茜又感觉到自己心脏在抽痛... 她害怕镜玄会死,尽管她知道镜玄是原书的主角,自然不会轻易死掉的,肯定有救他的方法! 姑姑的暴毙,她还没来得及见到姑姑,所以原书顾兮兮和镜玄之间的矛盾到底是什么? 在她昨日去顾氏书阁翻找信息时,她的手心显出了一行字: 天下酒楼的人间商讨太子一事!——百雀 顾茜茜在看到落款时不由得愣住了,因为这个百雀正是原书的女主! 与家境优越、天资聪颖的顾兮兮相比,她则更是一个成长型的女孩。 她不过是一个东京城内普通家族的血脉,通过种种历练,最后强大起来。 最重要的是貌似百雀后来和镜玄在了一起... 一想到这儿,顾茜茜轻咬着下唇,她无法接受镜玄和别人在一起.... 出门,她独自一人来赴约。 没有带影兵,因为她一进这座酒楼,就由其他军团负责安全。 天下酒楼名义上是百家的,实则是由顾氏神隐阁在背后撑腰,内设多个暗格窃听信息。 而百雀竟然是顾氏学堂的学生! 在东渊大陆上,只有强大的一等家族才有私人学堂,各大家族均会吸收异姓弟子,但只有当他们通过测试后,才能学习这个家族的秘法,而最古老的秘法都是只有家族血脉继承者能学习。 百家不过是依附顾氏的家族,替顾氏管理着天下酒楼,使其作为神隐阁的地下联络点和情报站。 所以百雀准确来说还是顾兮兮的师妹! 到了酒楼后,她命令影兵和天下酒楼的军团不得潜入“人间”! 作为顾氏的少主,没有人会违背她的意愿,随从纷纷退后。 与其说,她担心百雀说了什么关于镜玄的惊天秘密,倒不如说她在担心另一个人知道这些.. 哥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几日看望她的哥哥总是透着一股怪异,常常让她有点不安。 如果神隐阁跟随她,势必代表着哥哥会知道,而此事与镜玄有关,她不太希望哥哥知道... 在天下酒楼负责保护顾茜茜的便是朱雀领军顾言,他望着踏进厢房内的少女,不由得轻蹙起眉头。 玄武军的灭亡... 东宫封锁... 这一切其实都与少主有关! 顾言再次想起了东宫内强大的压迫感,这都让他感受到了危机。 而这一次少主与百氏女见面怕是与近期的异样有关... 正在顾言思考之际,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感受了气息时,顾言立马单膝行跪礼。 “见过世子!” 今日的世子与往常有着极大的不同,低着头的顾言只见明艳的红色衣裳下摆微晃,一双玄色靴子上有着金色花纹若隐若现。 世子极少着亮色。 顾言不敢多言,低着头静候世子发话。 “新任务,百雀走出厢房后,当场击杀她。” “喏。” 随后世子的身影便消散了,但顾言感知到世子就在酒楼里,所以,他是要亲眼看见百雀丧生! 世子这是何意? 顾言未敢质疑命令,因为少主未下令保护百雀,自己按照世子的命令行事即可。 厢房内。 顾茜茜正在等待着百雀,她心里忐忑又期待,她不知道百雀要带给她的是惊吓还是惊喜。 而此时,厢房的挂铃响了,表示客人到了。 推开门,却见来人身穿着玄铁甲胄,一头乌发高高束起,英气利落! 这就是百雀?! 合上门后,只见百雀对着她行跪礼。 顾茜茜紧张走上前扶起她,眉间的英气为百雀增添了一丝冷峻。 望着她紧蹙的眉头,顾茜茜知道接下来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少主,属下于前日刚出宫时,捡拾到皇后的信物。” 百雀双手奉上了它... 那是一片花瓣,极不起眼,可就在顾茜茜的手触碰到它时,花瓣竟划破了她的手指,一滴血落到花瓣上后它就消失了,有一行字出现在她的手心。 顾氏书阁灯盏。 “出宫时起风了,身后吹来飘散的木槿花,这片花瓣却被施了顾氏秘法,属下感知到气息后,将其纳入袖中。” 顾茜茜知道,这一定和皇后的死有关,心中默念,看来自己要找机会前往书阁探探。 “少主,还有一事,东宫已封锁的当日,属下于城外和好友相约时,竟无意间见到了太子殿下的身影!” 百雀回忆着那日,午时,激烈的打斗,磅礴的魂力引起了她和好友的注意,她们悄悄隐匿于远处的山林里,张望那场厮杀,身着铠甲的男人转过身后的那张脸,那俊朗的五官,分明正是锁在宫内的太子镜玄! 闻言,顾茜茜沉默了。 东宫封锁那日也正是自己进宫当日,镜玄被她刺伤那天。 听着百雀的话,她知道百雀说错了,她在城外看到应该不是镜玄,恐怕是那个人。 西京王之子——镜溟。 正在顾茜茜沉默思考间,门外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忽然一阵劲风掀开了房门,一柄剑直直地刺向了顾茜茜! 而看到眼前刺向她的人时,顾茜茜却愣住了... 那熟悉的俊朗五官染上了一丝邪魅,扬起的嘴角带着肆意的张狂和孤傲。 他是镜溟! 还未等剑刺到她面前,顾茜茜便被一人捞走。 抬起头一看,是哥哥顾渊,今日的顾渊和以往那个成熟稳重的兄长不同,张扬的红衣给他带来了更加浓烈的气场。 她被顾渊带出了厢房,来到了酒楼的大厅,厅内许多影兵现身护着他们。 房内的百雀却悄悄藏到房内不起眼的角落里,目睹了刺客面容后,她知道自己那人在城外恐怕见到是这人了。 虽好奇于对方和太子殿下一样的容貌,但她却未曾发声惊扰。 镜溟并没有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他飞向大厅,径直朝顾渊飞去。 一头银发肆意张扬,玄色的衣袂随风扬起,暗金色花纹翻动着,贵气又低调,将个人气质融合得更相得益彰。 一时间,红衣张扬的顾渊反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入侵者。 “顾世子!久仰久仰!没想到这天下酒楼也是顾氏掌中之物啊!” 薄唇轻启,扬起一丝轻嘲。 大厅内许多酒客早已被顾府影兵避让于一旁,见到来人的长相后,都不由得低吸一口气。 可真是和太子殿下镜玄一模一样! “顾某不过保护自家幼妹罢了,何谈掌中之物?” 顾渊望着眼前放肆的男人,悄悄握紧了顾茜茜的腰。 一时间气焰弩张。 “殿下当先随西京王入宫见过陛下,再来着酒楼畅饮才是,毕竟东京城内自古讲究个尊卑顺序。”顾渊轻声地笑了,嘴角带着冷意。 暗暗嘲笑着镜溟在西京城长大不懂规矩。 然而,镜溟却薄唇轻启,吐出了一句话。 “世子所言极是,本殿自然是要先见见这东京城最尊贵的顾氏女才对吧?” “顾兮兮...” 崩盘开始! 大厅内,陷入沉寂。 镜溟这番古怪的话,让顾氏陷入越权的漩涡,顾氏虽作为实力最强的顶级氏族,但它是镜氏的臣子,然而西京王之子说出这般言论,无疑是想将顾氏置于不忠之地。 正当顾渊想开口扭转局势时,厅内一人所言,却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 “顾氏女,顾兮兮,自然是东京城内最尊贵的人了,毕竟她继承了顾氏血脉印记,已经拥有号召怨灵谷的能力!” 来人一袭黑袍,高大,却看不清具体身形,白色的绷带缠绕着他的面庞,一双黑眸掩映其中,远看好似木乃伊一般瘆人。 他是谁? 言语中带着丝丝寒意的嘲讽,这一番话成功将顾氏真正推向风口浪尖! 他怎么会知道顾兮兮已经继承印记!? “怨灵谷,那可藏有千万尸军,这可是多么强大的军团啊!” “顾氏血脉印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女帝的古老秘法?” “看来我们东渊大陆终于有了最强战神了呀!” “那她岂不是可以取代镜氏成为女帝了吗?” “顾氏这么强,当皇权能够更好守护咱呀!这可是战神啊!” “可是,顾氏不是奉女帝之令世世代代要守护镜氏吗?这不就违背了....” 大厅内的平民纷纷低声议论着,很快,整片东渊大陆都将知道顾兮兮已经继承了古老血脉印记! 她将拥有媲美女帝的能力,她将成为这片新的女战神! 只要她想,甚至可以成为女帝! 顾渊反手握住顾兮兮的手,感受她的手心的冰冷,望着妹妹有点煞白的脸,众人的夸赞让顾茜茜很焦虑和恐慌,因为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启动血脉印记! 顾茜茜面对周围的嘈杂,她不知所措,但她知道怀璧其罪。 拥有强大秘法的人,日后若无法守护住大陆,自然要将承受极大的煎熬和指责。 她直勾勾地望向眼前一袭黑袍的男人,这是个浑身散发着阴冷的男人,两人相视,他眼里有着黏人的湿冷,好似古墓里存活千年的古蛇。 他到底是谁? 一旁的镜溟望着此刻身子微微颤抖的顾兮兮,不由得勾起一丝微笑,这个顾兮兮和传闻中的有所出入啊,又看到同样面色如墨的顾渊... 看来顾氏是有什么大秘密,怕是中间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这顾兮兮难道并没有继承印记? 不,应该没有这个可能,镜溟把目光望向黑袍男人。 北衹桀,下一任的北衹国师继承人,和自己一同长大的伙伴,他亲口说的话,不可能做假! 莫非是这个顾兮兮继承时出了意外,无法号召怨灵谷? 那顾氏可就... 这个认知让镜溟有些兴奋了。 然后此时,楼上传来声响,有人在推开厢房的门。 是百雀,她本想轻轻挪动,可还是不小心触碰了门槛,撞了一下门,发出咔咔的声响。 蓦然间,一柄银色回旋刀飞向她,她还没来得及抬头,脖颈就被刺中倒地,一片鲜红。 “百雀!”顾兮兮不由惊呼,她双眼睁大,满满地不可思议! 顾茜茜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满脸疑惑与震惊。 百雀可是女主角啊,怎么会现在就被刺杀了! 隐身完成任务的顾言和楼下的顾渊对视了一眼,而后隐身离去。 大厅一片哗然,面对此情此景,没有人敢吭声。 顾渊却扭头望向镜溟,对着他勾起一丝微笑,薄唇轻启,声线很轻,带着漫不经心,却又字字清晰。 “来者是客,都是一家人,还请镜世子,哦,不,表弟不要客气!” 先一句镜世子,后一句表弟,既是暗示他与自己平阶,又是警告他不要不顾及皇家颜面,彻底惹怒了顾氏。 可镜溟却知道,除了这层含义,顾渊还在告诉自己,百雀的死就是给他的一个提醒。 没错,当初是镜溟故意放百雀走的,因为他还打算利用百雀,日后接近顾兮兮,可是没想到顾渊竟然如此敏锐和狠心,自己的计划还未开始,便直接当场给了自己的一个下马威! 镜溟望着面上挂着虚假微笑的顾渊,他也扬起了亲切的笑容,看起来充满了友好与善意。 “自然,改日宫内设洗尘宴,表弟我必要向表哥讨一份大礼呀!” 爽朗的笑声化散了全场紧张的对峙感,好似今日这一出,不过就是表亲相见的逗趣罢了。 顾渊笑而不语,扬手挥退了影兵,两人相视后各自散去。 顾渊拉着迷惘的顾兮兮,走向大门时,感觉到后背有一束阴冷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她,她不由得回过头和那人对视,是那个黑袍人... 此时,顾渊快速转回她的头,低声对着她说,别看他,会被摄魂的! 全面崩塌! 被哥哥捂住双眼的顾兮兮,不由得身子打了冷战,她在他瞳孔里看到了一片血海.. 那是可以让人溺死于其中的红色,浓郁又窒息。 “阿桀...” 他告诉她,他叫阿桀.. 顾茜茜低着头,任由哥哥顾渊拉着自己,传送法阵很快启动了,他们到了顾府门前。 只见一队身披银色甲胄的军兵出现在他们面前,领头人人戴银色头盔,剑眉星目,单膝行跪礼。 “御林领军叶柘见过顾世子,现在太子殿下性命危机,陛下恳请‘在水一方’援助东宫!望世子相助!“ 顾渊却挑眉,一脸震惊,痛声,“太子这是怎么了?臣只闻东宫封锁,不料殿下竟已陷入如此困境!” “到底是何事竟让太子遇险?我神隐阁必追查到底!” 顾渊虚与委蛇,偏偏不提‘在水一方’。 听到顾渊提及神隐阁,叶柘不由得面露尴尬,毕竟御林军和神隐阁属性和设置类似,却在完成任务上始终被神隐阁压过一头。 “世子,请您一定要救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目前心脉已经接近破碎了!”叶柘由单膝改为了双膝,伏在地上恳求着。 顾渊身后的顾茜茜再也忍不住,早在他说出镜玄危急时 ,她就已经想要开口了。 然而正在她要走向前答应他时,顾茜茜发现自己被一层隐形的结界隔开了,没有人能够看见她。 她用力地拍打着结界,“哥哥,我要救镜玄,我要救他!” 然而顾渊弯腰扶起了叶柘,一脸为难地望着眼前诚恳的男人,“不是臣,不愿帮助太子殿下,而是现在的‘在水一方’并非本殿可以指使的。” 闻言的叶柘一脸茫然。 “现在的顾氏已经有了真正的少主了,这个事还要兮兮同意才可。” 听到哥哥所言后,顾茜茜忽然冷静下来了,她开始思考周围发生的一切。 这根本不是她以为的书中世界,百雀的死,镜玄的落难,姑姑的猝死,自己印记的暴露,这一切都在削弱顾氏或者说警告顾氏。 这与她在书中的认知有很大出入,一定有人在背后改变了这一切。 明白了这些的顾茜茜决定听从哥哥的安排,她并不是什么天才,这一切的发生都在步步紧逼,想必哥哥早就察觉了。 顾渊向御林军表达了自己的无奈与困难后,送走了他们。 顾茜茜发现其实哥哥也变了,以前的他即使在太子镜玄面前也依然高高在上的样子,而现在的他是温和圆滑的笑面虎。 她沉默着,任由哥哥拉她走进顾氏书阁。 他扬手念咒,解开结界。 顾渊望着顾茜茜沉默却带着疑惑的表情,淡笑着张嘴,“兮兮那么聪明,没耍小孩子脾气怪哥哥吧。” “西京王早已提前进京了,我们的军团没有能够拦住他们。” 闻言,顾茜茜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漏跳一拍,顾氏军团!这个西京王到底豢养了多少异能之士能够抵挡顾氏军团? “还有是你让玄武军团刺杀的镜玄吧?”哥哥轻描淡写将话题抛给了她。 顾茜茜一脸疑惑,哥哥怎么会知道... “顾言那日进宫,在东宫附近闻到了玄武军的气息。” “还有一件事,姑姑确实死了,不过死之后,西京王竟然在皇后寝殿里。 ” “兮兮,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串联起来的顾茜茜沉默了。 “西京王带着北衹一族迫不及待要搞我们顾氏了,他们认为镜玄的濒危,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可笑的西京王一派竟然觉得顾氏是靠成为太子的裙带关系,才得到的殊荣。” “他们甚至认为太子将倒台,而他们可以娶走你,自以为是的北衹一族认为顾氏应该识趣地和他们合作,这才明智的选择,哈哈哈哈” 身着红衣的顾渊站在一幅山水画前笑得异常张狂,他一想起北衹桀和镜溟在酒楼嚣张的模样,便忍不住大笑。 “不过北衹一族确实有点东西,他们竟然知道你已经继承了家族印记,这说明要么顾氏出了叛徒。” “要么,就是他的秘法有点特殊,竟然可以看到你的印记。” 听到哥哥的一番话,顾茜茜忍不住发问,“那个黑袍人到底是谁?” “大概是北衹桀。下一任北衹国师。” “姑姑死后,还死了一个人,北衹佑。不过尚未对外传出消息。” 听到这个名字后的顾茜茜瞬间呆住了,因为她清楚得记得,曾经书中是写了北衹佑继承了北衹秘法,怎么会现在就死了呢? “兮兮,既然你命令玄武军刺杀镜玄,哥哥也不会多问其中缘故,但是就现在的局势而言,镜玄活着,才能给顾氏恢复的时间。” 望着忽然间变脸的顾渊,顾茜茜知道这一段时间顾氏的损耗很大。 “玄武的全军覆没竟然是在东宫,可想而知皇宫一定隐藏了一支御林军以外真正强大的神秘军队,而他们的踪迹竟然从来没有被神隐阁发现。” “太子镜玄那边可真是深藏不漏,为了拦住西京王进京,朱雀军团伤亡严重,两大军团的接连损失对顾氏造成了严重影响,短时间我们的武力受到了很大压制。” “姑姑的死至今都只是敲丧钟,已经几日了,陛下还未给顾氏以及天下子民一个明确的答复,满朝都在盯着我们顾氏。” “所幸,你今日虽被迫揭露了继承者的身份,但想必短时间内,他们不敢过于嚣张。” 顾茜茜越听表情越加凝重,她发现哥哥脸上竟然有着一丝疲惫,正在顾茜茜想要张口安慰哥哥时,却在听到下一句时愣住了。 “我们要救镜玄,但不能救活他。” “救活他,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凶手!” 女帝现身(姑姑的死...) 风悄悄吹过菱窗,偌大的书阁里空荡荡的,只留下了顾茜茜一人呆坐着,顾渊已被神隐阁的急令召走了。 走之前。 “救活他后,你怎么面对他...” “兮兮,顾府的异常损耗,宗族很快会来人了...” “皇宫的异样和姑姑的猝死,顾氏不会放过镜氏的...” “你想好了怎么面对父亲吗?以父亲的脾性,一定会要你去屠杀了镜氏...” “兮兮,顾氏两千年来的野心终于就要实现,你很快就会带领家族走向巅峰的。” 顾渊絮絮叨叨着,脸色带着令人窒息的疯狂,他甚至激动地双手握住顾茜茜的肩膀,晃动着她。 然而望着面前癫狂的顾渊,顾茜茜感受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害怕和恐惧,她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很快将席卷东京城。 顾氏绝不会忍让有人挑衅顾氏的尊严! 在顾渊匆忙走后,她浑身无力地一人摊坐在书阁的地板上。 “往书架走去。”忽然,顾茜茜的耳边响起了清脆悦耳的女声。 “谁?”顾茜茜害怕得四处张望,只有风吹过门帘,没有任何身影。 “去拿书架上的那盏灯。” 顾茜茜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但是她还是顺从地取下了书架上的一盏灯。 望着灯上的细灰,她轻轻吹了一口气,想要拂去那些细灰。 一晃眼,她的人出现在一条黑黝黝的密道内。 “这是哪?”突然来到陌生的环境,她有点惊慌失措。 “这是通往皇宫的密道。”女声再次响起。 “你是谁?你在哪里?” “年轻人这么多问题,吾该答哪一个?” “第一个。”顾茜茜强装镇定,她将自己贴向身旁冰冷的墙壁。 “顾倾城。” “顾...倾..城..” 这几个字在密道内响着回音。 顾茜茜彻底愣住,这个名字不正是千年前战死的顾氏女帝吗? “你是..女帝!” “快穿过密道,去皇宫,到那里才有可能知道皇后丧生的原因。” 顾茜茜压下心中的疑惑和不安,顾倾城怎么会复活,而且她是怎么跟着我的..... 难道她在我体内不成? 还是因为她是灵魂状态,所以我看不见? 她先将困惑放到一边,压下心中对黑暗的畏惧,加快步伐穿过通道。 她一边疾步,密道的夜明珠也闻声亮起。 终于她到了一个厢房内,可是没有门,环顾四周这里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 一张床,一张桌子 ,一把梨花椅,简单至极。 “门碎了,我们进不了皇宫了。” “门碎了?我没看到门呀?” “是皇宫里的灵器碎了,所以这里是死道。” 在皇后顾阮死后,皇后寝殿一切事物均被镜柒命令用幻火焚烧,就是担心顾氏潜入宫内,搜集信息。 “不过这个桌子上有一个小果实。”顾茜茜用手指捻起这个翠绿的果实,细细打量着。 “弥音之果,滴一滴血放上面,它应该是藏了东西。” 顾茜茜咬破了自己尾指,滴上一滴血。 果实舒展开来,传来低沉的女声。 “哥哥,镜氏一族娶顾氏女后,将其变成采补炉鼎,精进修炼,同时与北衹一族共用。” “那日我启动血脉秘法,将灵魂碎片赋予床帘白纱上才发现镜氏这等肮脏的手段,还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 “北衹佑竟然继承了传说中的北衹秘术!阿阮以为这镜氏早与顾氏联盟起来,待其足够强大时,必要对顾氏彻底宣战,阿渊和兮兮尚且年幼,手段不够狠厉,还请哥哥从昆仑山回来!” 顾茜茜知道,顾阮口中的哥哥就是自己远在昆仑山顾氏学堂的父亲顾隻。 “你可知何为北衹秘法?” 听到女帝的发问,顾茜茜也不清楚,但她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我也不清楚...”她低喃着,不停默念着北衹秘术这几个字... 望着自己尾指还在渗出的点点鲜血,忽然她想起来。 原来的书里说镜玄继承了北衹秘术,后来趁顾兮兮大意,控制她和千万尸军! 可是镜玄为什么继承这个秘术?他难道是北衹佑的孩子? 所以北衹一族打算和镜氏一族联合干掉顾氏,在事成后还要趁机窃取了镜氏的天下! 好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想到这些的顾茜茜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倘若这一切是真的,那现在进京的西京王之子镜溟恐怕也是这场戏的棋子之一。 也许说不定,他和镜玄根本就是双生子! 此刻顾茜茜已经猜到了一部分真相,可她不知道的是,真正的顾阮根本无法生孩子,镜玄根本不是顾阮的孩子,然而就连顾阮本人也不知道,她怀孕和产子时那么真实和艰辛的一切都是镜氏幻术编织的罢了。 顾茜茜转过身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女帝却又张口,“不可将这些告诉顾渊!” “为何?” “他身上有魔气哦...” 听到这里的顾茜茜不由得愣住,她有点难以置信,“你说什么?我哥哥怎么可能有魔气?” “吾皇从不妄言。他身上的魔气还很纯粹,是高阶魔兽才有的气息。” “而且你也不是真正的顾兮兮,顾渊误以为是继承印记导致你记忆混乱,其实顾氏血脉在继承印记除了淬炼肉体和魂力波动外,根本不会记忆混乱!” “所以你不是顾兮兮,我看过你的灵魂心脉,你是灵魂是碎的,只有顾氏可以将灵魂碎片化,你的灵魂碎片明显有一片空缺,后来却被补上一块不合适的,心脉有裂缝,虽不致死,但却影响往生咒的修炼。” 顾倾城有一句话没说,也正是因为裂缝,她才可以寄生于顾茜茜灵魂内,活在她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