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婚后)》 照片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婚礼 六月,姜可迎来了和余嘉遇的婚礼。 婚礼地点选在在S市着名的酒店,会场布置在一片很大的草坪上。 婚礼现场是按照姜可意思布置的:香槟色的排椅分两边摆放在草坪上,中间一条红毯,从大门处两旁架起整排竹制的围篱四周的帷幔之上全是白色玫瑰,浪漫无比。 可惜天公不作美。 婚礼当日是个阴天,风一直吹,几乎将新娘的头纱都要吹掉,会场入口的花拱门以及公证台四周的几个大花柱更是要人紧紧抱着才不至于被吹倒。 “天气预报不是早说了这段时间天气不太好吗?怎么挑这个日子?” “据说新娘亲自挑的。” “这是什么吉利的日子?黄历上没说啊?” “谁知道呢,可能他们姜家的黄历根我们不一样吧。” …… 宾客们纷纷捂紧了自己的衣服,疑惑地嘀咕着。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什么吉利的日子,只是姜可单纯地不想再被太阳晒了而已。 上次海滩婚纱照,把她拍得丑不说,她回去一连敷了半个月的面膜,才把脸养回之前的白皙透亮。 日光可是导致衰老的头号杀手,当然要能避者避。现在又没下雨,不过风大了点,有什么好抱怨的? 心头朝着议论纷纷的宾客们翻了个白眼,姜可在大风中挽着姜父的手走上红毯,朝着余嘉遇走去。 余嘉遇今日还是一身西装,不过是少见的白色,器宇轩昂的同时,还有那么一点斯文败类。 姜父把姜可交到余嘉遇手中,开始嘱咐要对她女儿好之类的话。 姜可根本没心情听。 她今日凌晨叁点起床,花了四个小时化妆打扮,现在穿着沉重的婚纱又困又累,巴不得找个舒服的地方瘫着,偏偏她家老头子一直说个不停。 “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她不耐烦的打断姜叙。 卖女儿的决定都做了,这会儿又在这么多人面前扮什么不舍呢?业内人谁不知道这事儿?姜可转头不耐烦地瞪了一眼姜旭,意思很明确——再演就过了。 姜父剩下的话卡在喉咙,咳了咳,总算停下了嘱咐,直接将姜可的手交到余嘉遇手中。 接下来都是千篇一律的流程:老套的誓言,交换戒指,新娘亲吻新娘…… 一场热闹,完事后,姜可累得窝在车子后座里一动也不想动。 转头去瞄旁边的男人,他倒是很精神,可能因为不需要穿高跟鞋,可能是因为没有她那样繁重的婚纱;也可有能这和他平日繁重的工作比起来只是小儿科。 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打在他下巴上,能看到胡茬的影子,往下是棱角分明的下巴,好看的喉结,以及被西装包裹着胸腹肌,往下是垂落座椅上的一双骨骼分的手。 修长、漂亮;正好可以把她的手全部包裹。 她记得,以前他们也常这样同坐一辆车,走累的时候,她随便将鞋一脱,就这么抬到他腿上,让他帮她按摩。 她那个时候很嚣张,总是颐气指使地催促他,嫌弃他的力道或太轻,或太重。有时候司机都觉得看不下去,同情的将后座帘子升起,仿佛根本没看到后座发生的事,试图给余嘉留一点尊严。 然而余嘉根本不需要,他总是镇定自若,她奚落也好,嘲讽也罢,他都泰然对待。 那时候她就在想,以后,他定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事情也确实如此。 可被印证了眼光的姜可却第一次讨厌自己看人如此之准。 新居 司机平稳地驾着车回别墅。 姜可开始发朋友圈;经过上次婚纱照的不愉快,这次摄影团队很上道,拍出来的照片都很漂亮——至少把姜可拍得很漂亮。 婚纱裙也掩盖不了的大长腿,姜可露在屏幕中的脸,是她一向最满意的四分之叁侧颜,经过稍微的调整,下颚线、手臂、腰部等细节全都无可挑剔。 姜可打开微信,在朋友圈调出照片,点击发送,配的文案是:都别惦记了,结婚了。 发完才发现发现忘了屏蔽旁边的某人。 好在对方并没有刷手机,就那么合着眼,似乎在闭目养神。 姜可就那么刷着朋友圈,回复着朋友们的祝福以及夸她漂亮的彩虹屁,大约半个小时候,一座富丽堂皇的半山别墅出现在了前方视野中。 别墅整个外观是地中海风格,被高大的黑柏树遮住,高高地坐在山上,俯瞰着蔚蓝的海湾 那是两人婚后的居所。 别墅原本是姜家资产,是姜可外祖父留给她,可惜前些年,姜家生意不景气,姜叙不得已只好将别墅卖掉—— 姜可小时候每年都来山上度暑假,别墅除了是外祖父留给她的东西,也是她童年记忆的一部分,意义非常。但姜旭卖掉它是为了公司重要项目的融资——以保住姜可甚至姜家优渥的生活,当时姜可虽不情愿,还是签了字。 后来危机度过了。 姜可同姜叙要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想要买回房子,奈何新主人不同意,那是一个外地来的富豪,同本市整个有钱人圈子都没什么关系,像块油盐不进的石头,姜可无奈只好作罢。没想,余嘉遇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它买了回来,还用来做他和她婚房。 外人都说余嘉遇有心,姜可却觉得这更像一种嘲讽;仿佛在说,他如今比她有办法多了,她最好捡起以前的那些小性子。 “听说你买房子时顺便把人家管家也挖过来了?”姜可睨眼去看旁边的男人。 “原来的管家退休了。”余嘉遇睁眼,“你爸把南溪调过来。“ 姜可这才想起老头子好像跟自己说过这件事,不过当时忙着别的事,转头就忘了。难怪这段时间没见到南溪,还以为她休假了呢。 汽车缓缓开上山,南溪早等在大门外迎接。 姜可搭着她的手下车,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打量着许久未见院子:显然,换了两任主人,院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年轻女子倒水的经典雕像仍旧矗立在花园正中,不过——从前满院的蔷薇不见了,倒是多了不少凤尾竹和马蹄莲。 “这些是什么?”余嘉遇应该也有一阵时间没上来了,看着花园里明显新种的植物问。 “这是老爷——”南溪似乎有些改不过来口,顿了一会儿又道,“这些是姜总让种的,说这样更利于你们婚姻持久。” “……种上去多久了?”余嘉遇皱眉,又走近了了些,似乎不太满意新种的植物;想看看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 南溪当即叫来园丁。 姜可懒得去听他们讨论花园里到底要种什么花,只拉过南溪:“带我看看,还有哪些变化。” 除了花园,别墅内部并没有太大该改动。 一楼是玄关、客厅、厨房、餐厅;还有一个健身房,通向一个有露台的大游泳池区。 二楼是卧室大,多数房间都能俯瞰大海;还有一间带玻璃天花板的书房,书房露台正对着房子后面耸立的群山上,可以看到环绕着的山色。 唯一的改动是主卧,不在是南溪外祖父以前住的卧室,而原来的两间客卧打通后改的新主卧。 典型的地中海风格,中间是一张大床,铺着白色亚麻床单,床正对大露台,看出去风景绝佳,在露台上,有一张咖啡桌子和几把椅子,以及一张躺椅。 也不知是上一任主人的审美还是秦墨的审美,姜可还算满意。 “可可晚上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点夜宵。”在姜可打量房间的时候,南溪问。 果然还是南溪了解她。 姜可忍不住摸了摸肚子,虽然晚宴的酒席铺展,菜品很丰富,但得益于那收腰的敬酒服,她根本没能吃上几口。 “帮我煮点粥吧。”姜可道,“不用送上来,晚一点,我自己去厨房吃。” 新婚夜嘛,还有事没办呢,要先吃了东西,一会儿肚子显出来了怎么办? 条件 南溪离开后,姜可转身拉开了衣柜;里面满满的新吊牌的衣服,睡衣却是迭好的,一看就是洗涤过的。 她从中选了一套,进浴室。 浴室洗漱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洗漱用品,护肤品,都是她平日用惯了的品牌,中间有一个巨大的老式浴缸;旁边,厚厚的、柔软的毛巾整齐地堆在一起 若是平时,姜可进到浴室第一件事,一定是美美地泡一个澡。 但今晚,她先看了一眼旁边的镜子。 为了今日的婚礼,她的身体被上了蜂蜡,然后用香油按摩,直到皮肤每一寸都柔软光滑,她还用了古老的绞面修了眉毛和脸上的绒毛,头发是新做的,指甲也被整理成短卵形,然后涂上奶油般的白色…… 今日婚礼的化妆师,是最近大红的新晋女星的御用一位化妆师,从婚礼妆到后面脱掉婚纱后的敬酒妆,都是出自她之手。 她一直知道自己很美,但今天她无疑比平日更美。 姜可臭美了好一番,这才脱下衣服,在淋浴下用沐浴露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体,把头发擦干,换上了睡衣便出去了。 余嘉遇正站在露台打电话,听到浴室的开门声,转头瞥了一眼,正好看到洗完澡换好睡衣出来的姜可。 她的睡衣是一条低胸吊带,恰到好处的包裹住半边酥胸,腰部盈盈一握;将她修长白皙的充满弹性的长腿暴露于空气中,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纱衣,欲遮未遮,衬得肌肤更显白嫩。 余嘉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暗,瞬即瞥开,继续打电话,只是没说几句就挂了,然后进了浴室。 让你装,姜可心道,忽然想起个事—— 她打开床边的抽屉,只见里面一早准备了她平时常吃的几种保健品,还有好几个牌子的避孕套…… 很好,南溪考虑得还是很周到的。 姜可拿出来确认了一下,这才面无表情地关上抽屉。 姜可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了,很快,余嘉遇就洗好澡出来了。 他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挂着水珠,有一些滴在了脸上,给锋利的五官增添一点柔度。 往下是滚动的喉结,饱满的胸肌,块块分明的腹肌,腰腹间两条人鱼线一路延伸到大腿根部,然后被浴巾遮住—— 他的身材一直很绝。 她还记得第一次摸到他胸膛的手感,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他比现在瘦,并没有太多肉,但骨架,线条、结实紧绷的皮肤触感都是一等一的。 余嘉遇找了只吹风吹头发,抬手的姿势让背部的肌肉更加凸显,肌理沟壑间的水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姜可就那么毫不避讳地看着,直到吹开头发的余嘉遇转头对上那目光。 “还不困?” 余嘉放下吹风朝姜可走去,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暗哑。 这是明知故问。 姜可笑,忽然想起那天姜家走廊里,余嘉遇和她的谈话。 那天,她爸姜叙找余嘉遇谈判,说合作可以,不过要余嘉遇娶她—— 姜可并没有参与两人的谈判,却在无意中听到佣人的八卦,等她半信半疑地上楼想要同姜叙确认时,书房里的两人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听说你同意娶我。”姜可在书房外叫住了余嘉遇,“我同意了吗?” 余嘉遇明显一愣:“我以为你们已经达成内部协议了呢?” 姜可顿时语塞。 这事儿,姜叙之前还真提过,说家里生意既然不能放心交给她,他决定帮她找一夫婿,把宝压在对方身上。 为此,姜叙还特地问姜可,对自己未来丈夫有没什么要求。 姜可想,姜叙找的人在能力和人品上必然是过关的,她反正嫁谁都是嫁,只要能维持优渥的生活就可以了,也就没提什么要求,只说了一点——别太丑。 面对余嘉遇的反问,姜可无法反驳,于是岔开话题:“你不应该很讨厌我吗?” 这话余嘉遇并没有回答,反而挑眉:“不如说说你有什么要求吧,人前保持恩爱?婚后各玩各的?看看我能答应几条。” 那天后,姜可认真想了想,列了长长的一页清单,本以为余嘉遇会知难而退,没想他竟全都答应了。 这其中也包括性生活这一条——即便是利益婚姻,他们亦有权享受正常夫妻该有的权益。 肉搏(H) “你说呢?”姜可抬眸对上余嘉遇的视线。 她说着,伸手去摸他的鬓角,稍稍仰起头,露出自己优美的颈线,勾唇。 自带上挑眼线的桃花眼随着她泛起似醉非醉的迷离,让本来清丽的五官一下子变得“欲”了起来。 余嘉遇呼吸一重,“啪”的一声,直接关了旁边的灯。 他俯身将她压倒了身下。 他的双手锁着她,当他的眼睛闪向她的嘴唇时,她有片刻闪躲,但他没有给她闪躲的时间,抬起她下巴,吻了下去。 她下意识地将嘴唇合在一起。 他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她微微张开了嘴,他的舌头便滑了进去,缠绕着她的舌尖,把她整个吞没。 这不是什么温柔、甜蜜的吻。 相反的,余嘉遇吻地很用力,他包裹着她的唇瓣,吮吸舔刷,姜可完全能感受到那其中夹带着无比的欲望,甚至可能还有怨怼、挑衅。 她被迫吸入他的气息,他则在她的失神中,将另一只手往下滑落至她臀部。 短短的睡裙根本包裹不住她整个臀部;他的手掌直接覆了上去,抚摸着她裸露的皮肤,沿着她臀部线条游走,拇指插进她大腿内侧摩挲。 这样亲密的肌肤接触让姜可抑制不住地颤抖。 从答应结婚到今日,两人因为目的明确,并没有花时间去培养感情,除了之前的婚纱照,最亲密的举动要数今天婚礼上当着众人蜻蜓点水的一吻。 这让两人多少有些生疏。 而这种生疏,在此刻,催生出一种别样的刺激。 姜可的唇溢出呻吟。 余嘉遇将她拉得更近,近到她的胸和他的胸肌撞在一块——当她挺立的乳头坚硬地隔着蕾丝布料抵上余嘉遇时,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而余嘉遇顺势将舌头更深地探进他柔软的口腔。 看来今晚他兴致很好嘛? 姜可想,虽然她不太喜欢接吻,也不认为这是做爱前必要的前戏,但通过余嘉遇口腔的热度,感受到他同样炙热的欲望,姜可还是湿了。 她放松了唇舌接受着余嘉遇的吻,手则探向他暴露在空气里上身,攀着他的背部。 宽肩窄腰,他有力肌肉线条仿佛雕刻师笔下的杰作,精悍有力,光是抚摸就能想象出其爆发的力量。 她回应着他的吻,抱住他的脖子,手指仿佛情难自禁般地在他的后背抓挠,曲起双腿去磨蹭他的腰。 很快,余嘉遇呼吸加重。 姜可便趁着这个空档,挣脱了他的唇舌,滑了下去。 她的手依旧攀在他肩头,人却滑到他身下,仰头吻住他的喉结色气地又舔又咬,在脖子上留下湿湿的口水痕后一路向下舔。 性爱就像下棋。 身体作棋盘,肉欲当筹码,进退输赢全看谁掌控欲望,谁就在这场对弈中占上风。 姜可在接吻中失了先机,如今像要找回主动权似的,在余嘉遇身下色情的舔舐、吮吸,留下一个个红印子…… 她的手绕着余嘉遇的乳头轻轻按压,抚摸着他饱满的胸肌,在他急促的呼吸间感受着那光滑紧实的手感,一点点往下滑, 顺着腹肌来到他浴巾处。 那里,早已支起了一个帐篷。 姜可隔着浴巾都能感受那硬度和热度。 她想起从前口交,并不算享受为她人口这件事的她却总能莫名地从他隐忍的表情中找到快感,看着他身体在自己的舔弄撕咬下变大变烫的——那种仿佛掌控了眼前男人的,畸形的满足感。 她用嘴拉下浴巾。 经过刚才她一路的舔舐,余嘉遇下身早已变得又热又硬;勃起的性器瞬间弹到她脸上—— 她伸手握住,微微颔首,想含住那顶端。 刚张嘴,手腕忽然被余嘉遇扣住,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余嘉遇已经把她摆成跪趴的姿势。 激战(H) “余嘉遇!”意识到身后人接下来要用的姿势,姜可不乐意了,不自觉地摆动身体。 对方并没有给她反对的机会,在她开口之时已经一手握住自己,一手将姜可往他身上拉,拉下她裙间的遮盖物,挺了进去。 那东西和余嘉遇本人一样粗壮有力,挤开两片贝肉一样合住的穴口边便往里面挺。 姜可被顶得有点疼,然后感到快慰的酸胀。 “呃……”才进去一个头,她便忍不住呻吟。 “别咬那么紧。”余嘉遇在她耳边低语。 他的呼吸吐进姜可耳道,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那股热气顿时让她混身一颤。 她温热的花穴饥渴地蠕动着,反射性地收缩,像温暖地口舌一样含着余嘉遇肿胀的肉刃不住分泌液体。 余嘉遇闷哼了一声,喘息着,被爽到差点缴械投降。 他停下动作,深吸了口气,好一阵后,才按住身下人的臀,缓缓挺动起横亘那双腿间的腰,一下下抽插起来。 柔软的床垫开始晃动。 余嘉遇压着姜可,腹部有力地挺动着,粗涨的肉刃毫不顾忌地把她湿滑的花穴撑开,一下又一下进出花径之间,圆硕的顶端戳着最深处的嫩肉不由分说地蹂躏、压制,扯出丝丝透明黏腻的水痕。 阔别多年,他们的身体依旧契合。 巨大的愉悦感从交合处蔓延开,那种舒服到战栗的感觉让姜可控制不住地喘息着,花穴痉摩着吸住进犯其间的物体,谄媚地地舔舐它,不住分泌出的甜腻液体,充斥满那湿润得已经不能再湿润的穴道—— 温热黏腻的液体把两人交合处沾湿,沿着腿根不住蔓延。 噗嗤——噗嗤—— 随着液体的增加,交合地声音变得越发响亮。 “舒服吗?”余嘉遇低下头在姜可耳边吐气。 他用大掌摸到两人结合的穴口,抹了一手亮晶晶的液体抹在姜可乳房上,用力捏着她的胸部,更用力地抽出再挺入。 “唔……”姜可咬着红唇不语。 余嘉发狠地加大顶弄的力道,他找准了姜可敏感的那个方向,对着那软地一阵挺入,两颗硕大的囊袋啪啪的打在她臀部上,仿佛也要一同进入一般。 他从上而下长驱直入地捣弄小穴,硬实躯体火热滚烫,像山一般的压着她,让她窒息。 姜可撑着身子,一下下被顶弄得目眩神迷,很快便只能投降。 “唔……舒服……嗯啊……啊……”她咿咿呀呀地呻吟着,屁股迎着余嘉遇的撞击前后扭动,用花穴不住地套弄那粗长的肉刃。 汗滴从她的鼻尖落下。 在余嘉遇的快速挺动下,姜可只觉快感不住涌上脑门。整个身体仿佛在海上浮沉,被不断抛向一浪高过一浪的浪潮。 床在她的身下随着余嘉遇的动作弄的一抖一抖的。 余嘉遇大开大合地操弄着她,每次只在湿润的体内留下龟头,再狠狠顶进去—— 惊涛骇浪般的快感中,姜可额呻吟声越来越高,阴道也收得越来越紧—— “呜呜呜...”终于,她混身绷紧,抽搐着达到了高潮, “这么快?”身上人有些诧异,将她翻了个身。 她却说不出话来,只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老虎,如今像只小猫咪,浑身软绵绵地趴在余嘉遇身下。 但这还不是结束,余嘉遇还没射,他只停歇了一会儿,很快便再次挺进,在她高潮夹紧的肉穴中又开始快速抽插起来。 “不要了……停、停下来……啊啊啊啊啊!!!” 下腹蹿过难以言喻的快感,姜可忍不住大叫,伸手去推余嘉遇。 余嘉遇不管不顾,把膝盖卡在她腿间,拉着她的一只腿环到腰上,抓着她继续抽插。 月光从窗外透进来,静静泻在两人头顶。 余嘉遇抓着姜可,肆无忌惮的掠夺着;身体拍打出的水声和姜可的娇喘充斥着房间,液体被阴茎从肉穴中带出,挤压溅散在二人的胯下、腹间,湿漉漉的一片。 姜可爽到脚掌不断地缩起又松开。 颠簸中,她紧紧抓着床单,愉悦地迎合着他的动作,毫无章法地呻吟着。 余嘉遇大力了一会后似乎也快射了,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姜可的胸部,姜可眼泪都快溢出来了,她可怜兮兮地喘着气儿, 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慌乱地推搡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等下…等.……别射在里面,余嘉遇别.……唔…… ” 在她失控的推搡和尖叫中余嘉遇终于射了。 好在最后一刻他及时地拔了出来,然后,浓灼的白液悉数喷薄到了她肚子上。 贺礼 余嘉遇也不知道旷了多久,折腾了姜可近大半夜,到后面,姜可觉得自己像个被操坏的人偶娃娃,腿都快没知觉了才被他放过。 姜可第二天一觉睡到正中午,醒来时,一度险些忘了自己在哪里。 新婚第一天早晨起来身边就没人是她所没想到的,虽然她没指望着什么晨间炮、早安吻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昨晚被人按着连本带利地干了半个晚上,一早腰酸背痛地起来发现身边空荡荡的,还是挺让人恼火的。 厚重的窗帘紧紧的拉在一起,姜可打开它们,向外看了看,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算了,懒得跟余嘉遇计较。 她伸了个懒腰,洗澡、换衣服,收好好自己这才下楼。 明媚的阳光照进餐厅来,插花的花篮新鲜的百合还带着露水,餐厅一张大桌子的两端,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因为已近中午,早午餐特别丰盛:面包、煎饼、切片熟肉、奶酪、沙拉、水果……林林总总摆满长桌。 姜可坐下,南溪很快给她端了温好的牛奶和热气腾腾的培根煎蛋。 姜可喝了口牛奶,随意地翻开摆在旁边的报纸,文章是一篇关于一家意大利银行重组次级贷款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枯燥无味的文章。 她从金融部分出来,去国际新闻。 虽然她喜欢了解世界上发生的事情,但她英文也就半吊子水平,报纸上黑白字母像小虫子一样在她的眼睛里游来游去,很快,她便沮丧地放弃了,把报纸合上了。 现在这个年代,谁还看纸质的报纸?还是英文的,也就家里那老头子。 “以后别订报纸了。”姜可以为南溪把姜家的习惯带了过来,于是道。 “报纸是余总让订的。”南溪却回道。 “……”姜可。 行吧,反正现在开工资的是他余嘉遇,他爱订就订吧。 “不亏是老古董看上的人。”她又喝了一口牛奶,心头唾弃,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着外面的游泳池。 那里,余嘉正在游泳。 他赤裸着胸脯,强壮的身体有力地拉着水,水从他肌肉分明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上流淌过;泳裤贴着他的躯干,勾勒出坚硬有力的大腿肌肉。 他游得并不快,懒洋洋的,整个身躯中散发出一股近乎凶猛的力量。 养眼归养眼,一样到他昨晚那么折腾自己,这大早上还有力气游泳,她莫名地就有些窝火。 姜可不舒服的时候就喜欢挑刺。 正好煎蛋有些老,还有点咸,姜可咬了一口当即皱眉:“厨子也是家里来的吗?” “……”南溪。 通常姜大小姐这个表情,就是不满意,要换人。 果然,她还没回答,姜大小姐继续道:“算了,不管是不是家里调过来的,都换了吧。” 南溪有些为难。 厨子是余嘉遇请的,她来这里之前,对方就已经在这儿工作好久了,说明做的菜是符合余嘉遇胃口的,她可不敢随便开除—— 可刚报纸的事,姜可已经不满了,现在看她这个表情,她要再这么回她,大小姐估计得发作。 南溪正头疼,忽然身后一个声音开口道:“你要换厨师?” 是余嘉遇。 他刚泳池出来,水珠随着发梢慢慢从脖颈出滑下来,饱满腹肌和人鱼线线条,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鲜嫩可口。 姜可别开眼,好让自己不受蛊惑:“嗯,我不喜欢吃西餐。” “……”南溪。哪门子的理由?厨师也没说他不会做中餐啊。 不过现在的姜可就是想要无理取闹,她等着余嘉遇反驳她,她再反驳回去,好撒一下心头不知为何忽然窜起的窝囊火气。 然而余嘉遇却赞同的点头道:“那就换了吧。” 他接过佣人递来的浴巾,慢悠悠的擦着身子,又补充了一句:“别墅里你看看还有什么不习惯,不喜欢的人和东西,都换了吧。” “……”姜可还想说什么,被她这话一堵,当即把话咽回了喉咙。 就像棉花上面打拳,一点意思都没。 姜可干脆不说话了。 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余嘉遇去公司,姜可本想睡个回笼觉,南溪却告诉她,礼物到了。 昨天婚礼,亲朋好友送了一大堆礼物,装在纸箱里,被两个保镖一起从车上抬到书房。 姜可于是去书房拆礼物。 这些礼物里有艺术家的书画,有关系好的朋友送的比礼金更具心意的玉石、金器等,主要都是姜可这边亲朋好友送的,当然也有余嘉遇的朋友送的—— 比如眼前这瓶红酒。 这是一瓶09年澳大利亚库纳瓦拉产区出产的优质西拉,非常具有陈年潜力。酒盒里还附带了一张手写卡片,写的英文,大意是——谨以此酒送给你和你的爱人,祝你们相携白头,感情像葡萄酒越陈越香。 爱人? 外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场利益联姻,哪来的爱人? 依姜可的直觉,这有话多少有些微妙,甚至有些——酸。 而看卡片这娟秀的笔迹,应该是个女人。姜可翻出礼物薄,果然找到了送红酒之人对应的名字——江云霏。 这是余嘉遇前任还是红颜知己?名字还挺好听。 姜可捏着卡片,她和余嘉遇都是二十八九的人了,要说谁没点过去,那是骗人的。何况两人目前的关系没必要计较这些—— “送去酒窖吧。”她将酒递给南溪,转头打算拆下一件礼物。 可就在南溪伸手去接的时候,她又将手缩了回来—— “等等。”姜可道。 她忽然想起来了,“江云霏”这个名字,还有这名字和余嘉遇之间那段,连同她也参与了的过往。 ———————— 大家平安夜快乐啊!!! 打赌 江云霏,姜可和余嘉遇大学时期的风云人物。 大学期间,她每期学专业课平均分都在95分以上,大二学年凭借GPA3.96的绩点、“大学生数学竞赛”高年级组第一名,以及“外研社杯全国英语演讲大赛”特等奖被评为Z大2012年度人物。 年级开开的表彰大会上,江云霏刚上台发完言,姜可好朋友——程潇就当即宣布,她从此有了新的偶像,甚至说新的爱慕对象。 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程潇,性别女,性取向也为女。 对于好朋友喜欢上江云霏这么厉害的人,姜可并没有太过意外,意味的是,程潇迷上江云霏没多久就就沮丧地告诉她:江云霏早有暗恋的人了,那人是她高中时就一所学校的同学,名叫——余嘉遇。 姜可就是在这种情形下第一次听说了余嘉遇的名字。 出于好奇,她任由程潇拉她去见了这位传说中的“情敌”,却只在颁奖典礼上看到了一个高高的,留着干净短发的一个男生。 他的长相不算柔和,也不算硬挺,而是介于两者之间,是男女都喜欢的那种顺眼,甚至有点帅气,但并没有到令人惊艳的程度。 “也就还行吧。” 这是姜可对余嘉遇的第一印象,程潇大概也有同感,开始研究余嘉遇“普通”的外表下到底有什么吸引江云霏的。 姜可跟着听得多了,对余嘉遇这个人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首先,他也很优秀。 他有媲美江云霏的优异绩点,而且是在专业课更加难的计算机系——至于为什么他没有被评为学校的年度任务,大概是因为他低调。 不同于江云霏的锋芒毕露,余嘉遇不喜欢参加学生活动、也不喜欢参加比赛——不管何种形式、校内外都好。 除了学习外,他几乎不参加社团活动,课余时间除了做兼职就是在当志愿者——这导致他整个人,人设比江云霏更加接地气。 加上他外表本就容易引起别人对他的好感,加上他没有优等生的优越感,与人交流时不卑不亢、软硬适中……在计算机系,余嘉遇的人气并不比江云霏低。 学校里喜欢余嘉遇的女生也很多。 但因为江云霏的原因,敢追余嘉遇的没几个。 那时候江云霏隔叁差五地来找余嘉遇,毫不掩饰对余嘉遇的好感,正常人也都能够看出江云霏心思,大家都跟着起哄,说他俩格外登对。 可姜可不那么认为。 男女之间但凡双方都有意思,不可能一直暧昧而不在一起,但凡没有在一起,那就说明两人之间存在问题—— 或者是江云霏的优秀给人太大压力,或者两人相识太久缺了些新鲜感和吸引力,又或者单纯的江云霏长得不够漂亮。 对此,姜可倾向于相信第叁点,因为男人大都是视觉动物,都喜欢美女;而江云霏尽管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但身材偏矮,轻微嘴凸、加上不太会打扮,在美女如云的Z大确实有些土气—— 但程潇更偏向于相信是是江云霏的优秀给人太大压力,并翻了个白眼给姜可,说并非所有男人都只看外表这么肤浅。 姜可于是问:要打赌吗? 程潇:怎么赌? 姜可:给我一个月,如果我追到余嘉遇,就算你输。 姜可是个讲求效率的人,说一个月就一个月。 而她要追一个人,不一定要放下身段死缠烂打;她有的是办法,和程潇打赌的当晚就买通了余嘉遇他们班级的团支书,答应和她所在的班级搞一场联谊。 联谊安排在圣诞夜,主题是假面舞会。 一支浪漫的舞蹈不仅可以展现出自身的身材优势,更可以礼貌而优雅的与对方来一次肢体触碰。 姜可做了手脚,当晚毫无意外地和余嘉遇共舞了一曲。 她穿着着性感的露肩礼服,画着精致的妆容,轻盈地在余嘉遇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眼角眉梢全是暗示和蛊惑…… 然而余嘉遇始终疏离、客气,那夜之后,两人在校园里碰见,余嘉遇也只是礼节性地笑笑,就算姜可主动招呼,对方也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你好”。 一个月后,打赌的结果是程潇赢了。 姜可没有如她所想般轻而易举地追到余嘉遇,但这反而激发了她对他兴趣。 她身边太多讨好她的人了。 身为姜家唯一的继承人,她从小万千宠爱,身边女性朋友都竭尽所能的赞美、谄媚,男性讨好她的更是数不胜数,爱慕者趋之若鹜,从来未曾断绝。 是因为她的家世还是美貌?还是仅仅只是因为追求到她那种征服感——姜可从不细究,毕竟她就是这样一个整体,并没有想过把钱或美色从自身剔除。 尽管除却了这两样,她无德无才,灵魂平庸得自己都嫌弃。 但她只允许自己嫌弃,不允许他人嫌弃。 初夜(微H) 姜可于是依旧时不时地招惹余嘉遇一下:去他兼职的店面光顾,和他一起做志愿者,去食堂和操场“偶遇”他…… 这期间,她的恋爱从未断绝,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从来未曾安定。 她不是真的想谈恋爱,也没有跟恋爱对象有过什么过于亲密的关系,硬要说的话,那只是一种消遣,和撩余嘉遇同样的消遣。 用程潇的话说,她大概是缺乏爱人的能力的额,她可以享受暧昧,可一旦男人坠入爱河,对她表现出千依百顺,她很快就会觉得厌倦。 这让她根本没有办法进行一段真正的恋情——或许等什么时候他有了真正让他悸动的人,情况就会有所不同。 那时的姜可也想证明这一点,于是余嘉遇的爱理不理反倒激起了她的好感,甚至让她产生了非要拿下他不可念头。 但拿下余嘉遇并没有那么容易,姜可想使劲了手段都没能如愿,直到后来余嘉遇母亲被诊断出脑肿瘤——还是位置格外刁钻那种,姜可才终于有机会和余嘉遇提了她的要求。 “一百万,做我男朋友。”当时姜可的耐心已经被磨得所剩无几了,直截了当地开口。 余嘉遇自然没有答应。 姜可并不气馁,找了人看着余嘉遇母亲的情况,最终在关键时候,及时垫付了费用,并帮其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主刀—— 半个月后,余母手术成功并顺利度过危机后,余嘉遇找到了她:“你要我做你男朋友?多久?” “到我厌倦为止。” “……” “放心我最长的恋爱也没有超过半年,半年换一百万,很划算不是吗?” 就这样,余嘉遇答应了做姜可男友。 余嘉遇按姜可要求,每周至少与她约会两次,主题姜可定—— 这期间,姜可没有刻意招摇,但也不会刻意闪躲,余嘉遇也很配合,渐渐的学校里也有同学知道了两人“交往”的事,其中包括江云霏。 她早听到了传言,但始终不相信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处会真的有什么交集,直到某次撞见余嘉遇和姜可在校园里散步,终于忍不住当面质问了余嘉遇。 而余嘉遇的回应也很有趣,直接拉住姜可的手,大方承认了他和姜可的关系—— “所以我才是被你利用那一个吧?”事后,姜可忍不住揶揄余嘉遇,“我们交往,看似我在强迫你,其实是我在帮你——帮你解决那些你不想理会的花花草草。” “余嘉遇,你不会是个GAY吧,学校里那么多追求你女生,你就没一个动心的?” “江云霏那么优秀,又那么痴心,你为什么不喜欢?” “还是说你在别处早有喜欢的人了?” …… 那天晚上姜可好奇心来了,忍不住八卦。 要从余嘉遇那种人口里听出点实话,并不容易,姜可于是找各种借口一杯又一杯地灌他酒。 而喝醉了的余嘉遇依旧一个字不吐,只醉眼朦胧地看着她,眼里酝酿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知道我是谁吗?”姜可问她。 余嘉遇没答,反而低头吻住了她。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也是姜可第一次同一个男人接吻。 对方搂住她,唇舌试探的在她唇齿间游走,温暖柔软触感让她感觉是触了电,又像是酒意上了头,以至于后面对方做出更亲密更过分的事情,她也半推半就地从了。 那晚的感觉很奇妙。 一开始是疼,疼痛中伴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胀,让她不住弓起身体扑腾,像是脱水的鱼—— 她本能的想要逃脱干涸的岸边,却只觉得混身颤抖,拼命挣扎,好不容易趁他分神逃离了,却又被掐着腰拖了回去—— 他的身子锁着她,身下进犯的动作坚定得有些粗暴,眼神却是温柔的,撩开她汗湿了贴在额迹的发丝,细细密密的吻她,温热的大掌不住抚过她敏感的背、腰…… 他一面帮她放松,一面毫不含糊地顶着某层薄膜挺送,执着地要冲破她和他之间的隔阂。 “你在看谁?”姜可忍不住问他。 对上他深沉却又温柔地眼眸时,心头某处却仿佛被撞了一下,微微有些酸—— 那是嫉妒。 也是渴望被需要,渴望被坚定选择的欲望在作祟。 姜可还没有被谁用那样的目光看过。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那么执着的需要过——她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可大家都只看到她光鲜的外表,却没有谁真正推开她的心扉,看看她心里面的庄园到底生长了什么,是玫瑰抑或荒草。 因为那一瞬的动容,姜可慢慢放松下。 她不再问余嘉遇到底把她当做了谁,只搂着他,配合他的动作,竭力地展开自己。 初初进入时,她像被剖开一样疼。 但这鲜活的疼痛很快被一种难言的酸慰所取代。 她将指甲用力扣在他背脊的肌肉上,在交融的汗液和喘息声中,她听着他的脉搏,在一次次冲撞中渐渐享受到了欢愉与乐趣。 ………… 好奇 总的来说,那晚的经历还算令姜可满意。 但余嘉遇似乎并不这么想,第二日醒来,定定望着凌乱的床铺,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虚无。 “怎么好像是我占了你便宜?” 姜可调侃,“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余嘉遇转头看她,眉尖微蹙,幽深的瞳孔里震惊和悔恨相继掠过,但最终抿紧了唇什么都没说。 姜可没有问他那晚到底在想什么。 余嘉遇也没有解释,但也许是出于愧疚,那天过后,他对她的态度柔和了很多:约会不再生硬、敷衍,对她莫名其妙的脾气也更加容忍,甚至偶尔还会主动关心她—— 两个人看上去越来越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而就是余嘉遇的这种转变,让江雨霏彻底死心,申请了交换生的名额,大二的第二学期一结束就去了国外。 那之后没多久,余嘉遇也因为一些原因申请了交换生—— 虽然余嘉遇的出国不是他主动选择,但去的城市却和江云霏去的是同一座。之后两人是否有交集,又有没有发生了什么故事?姜可就不得而知了。 姜可看着手上的酒,最终道:“拿去厨房吧。” “?”南溪有些不明所以。 姜可又补充了一句:”当今晚的餐酒。” 下午六点,余嘉遇刚回到别墅,南溪便张罗着让人把晚餐摆好了:姜炒螺蛳、狮子头、慢炖牛小排、还有一道炖汤和两道创新菜。 看得出厨师为了搭配红酒煞费苦心。 余嘉遇夹了一颗狮子头:肥瘦适中的五花肉,石榴籽大小的细丁粒粒分明,红白交错配上细碎的马蹄和冬菇,一吃还是原来的味道。 “没换厨师?”他问。 “咳。”姜可,“我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其实是忘了。 不过她本来也不是很想换人;况且对方做的中菜确实还不错:狮子头软糯细嫩,肥而不腻,田螺脆韧,香辣入味,就是—— 厨师到底没喝过这款红酒,想当然地搭配,让菜肴和红酒的味道还是有点突兀。 突兀到余嘉遇啜了一口便用目光去询问南溪,而南溪也只能侧头瞥向讲姜可——意思很明显:都是姜大小姐的主意。 姜可被动接受到余嘉遇再次转回她身上的目光,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看着他:“好喝吗?” 余嘉遇不解。 姜可回头,示意南溪把盒子拿过来,递到余嘉遇面前:“你朋友送我们的贺礼,擅自开了你不介意吧?” “朋友”二字被她咬得特别意味深长。 余嘉遇看到了盒子的小卡片,眉头不由地蹙起,但没过一回儿又舒展开,将盒子放到一边:“喝了就喝了,不用特地跟我报备。” 晚饭,两人总共喝了不到半瓶酒。 饭后余嘉遇去了书房继续工作,借着姜氏的这出联姻,余嘉遇的公司势头正好,最近正筹划着上市,正是忙碌的时候。 姜可则“体贴”地没有去打扰他,只趴在露台做按摩。 昨天忙碌的婚礼加上余嘉遇的不知节制,她到现在身体都还有些酸软。 按摩的佣人将她覆在背上的长发拨到了她肩头两边,滴了两滴精油在她背上,沿着她的脖子到她号称最酸的腰部细细地按摩着。 姜可惬意地趴在柔软的枕头里,支着手臂刷手机。 初夏对于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正是出去游玩的好季节。姜可往年这个时候也会约上叁五个好友去潜水,不过今年—— 姜可看着群里里小姐妹们开心的照片,又转头看了眼卧室里偌大的婚纱照,默默地退出了群聊。 正好消息框里程潇发来了江云霏的ins链接。 这是下午的时候姜可找程潇要的——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纯粹有点好奇。 她点开链接。 江云霏的头像是一张背景为山谷的半身照。 好多年不见,姜可险些没认出来——曾经略显土气的江云霏如今在穿搭上时尚了很多,也学会了化妆,加上不知是不是矫正过牙齿——从照片上看,江云霏比从前可漂亮太多了。 姜可翻看起她发的其他照片。 江云霏更新频率不高,但照片恰好又透露出她如今的工作单位正是国际上数一数二的某互联网电商企业。 而且从种种蛛丝马迹看来,她目前的感情状态还是单身。 不会真和某人有关吧? 可,没必要吧—— 她姜可要是有江云霏的能力和脑子,她的征程是必然是星辰大海——男人算什么玩意儿? 姜可无聊地翻着江云霏这几年的动态。 佣人力道适中地推压着她背部经络,很快姜可只觉困意漫上来,忍不住闭上了眼。 知道姜大小姐有按摩后休息一会儿的习惯,按摩师将她背部的精油擦干净后,贴心地找来毯子给她盖上。 姜可放心地睡去,再次睁眼时是在床上。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提示余嘉遇在沐浴。 几点了? 姜可伸手去摸手机,四下却什么都没有。 是在阳台? 姜可打着哈欠正准备起身,忽然浴室的门开了,余嘉遇背着光从成团的雾气里出来,看了她一眼,“你手机在你枕头底下。” “哦。”那看来,是他把她抱进来的了。 姜可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按开屏幕——时间是十点半,手机识别到她面部,自动解锁跳出之前江云霏的ins页面。 正好余嘉走到了床边,姜可有些尴尬地退出,若无其事地刷了半天朋友圈,才关掉了余嘉遇刚打开的床头灯,躺下继续睡觉。 黑暗中,余嘉遇却忽然开口叫她:“姜可——” 女上(H) “嗯?”姜可懒散地回应了一句。 “这段婚姻期间——”余嘉遇,“我不会和第二个女人发生关系,不管是感情,还是肉体。” “……”诶? 这是对于刚才的解释,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不过是纯好奇而已,真没有“吃醋”的意思。 不过,这个提议倒是不错。 就算是利益婚姻,她也希望婚姻期间,他们是彼此唯一发生关系的对象;感情不感情的无所谓,主要是肉体——她不喜欢在同一时间段和不同男人保持关系。 既然余嘉遇都这么说了,她也得表示表示。 “这算是承诺吗?”她问,凑近余嘉遇的耳朵,“如果是,我只好辛苦一点了。” “?”余嘉遇。 姜可已经翻身,岔开腿坐到了他身上。 “如果余总只有我一个床伴的话,我只好辛苦一点,每天喂饱你啊。” 她的手柔若无骨地搭在他肩上,在他耳边吐气。 辛苦谁? 余嘉遇开了一天会,今晚其实并没有很想。 不过当姜可贴近地吐气,略带湿润的唇擦过他的耳朵时,他还是躁动了起来。 “听起来,是我没有喂饱你。”他稍稍坐起了身,靠在床头,伸出手,将姜可的一缕鬓发挽至耳后。 姜可就着他手的拖带方向,顺势低头贴近他,鼻子贴着他鼻子,却并没有吻上去,而是往下,吻住了他的喉结。 喉结、锁骨、胸肌、腹肌…… 她解开他睡衣的扣子,手掌沿着他分明的肌肉一路下滑,红唇紧随其后,在上面印下一个个热吻。 她一边吻他,一边脱自己衣服。 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比肌肤紧贴更为诱惑。 她胸前那对雪白的丰盈随着她略显不稳的呼吸时不时就贴蹭在他的胸前,和她身上残留的玫瑰精油一起扑面而来,不动声色地勾引着他本来已经凌乱的呼吸和心神。 等姜可脱完,余嘉遇也完全硬了。 腿间那根毫无保留地完全勃起,精神抖擞地矗立在腿间,连底部连接的两颗囊袋囊囊鼓鼓。 姜可抚摸着,感受着它在自己手上变得更加硬挺,另一只手摸出床头的套子,咬开,套上去。 他不动声色地下压她的腰 姜可则毫不理会,慢条斯理地套好套子,挤干净顶端的空气后,这才慢慢抬腰从他的身上起来,然后向前移了移,跪坐在他的腿上。 粉唇的两瓣掰开缓慢被抵开,她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和坚实的硬度,扶着那根翘着头精神抖擞的性器,身子渐渐往下沉, 女上的体味总是格外进入得格外深。 身体被滚烫的分身胀满,姜可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喘息,退出了一点,缓了一会儿才开始—动作— 她没有完全把他吃进去,留了一小截,只吃到自己觉得满意的深度,扭腰吞吐。 月光从外面泄进来。 她紧闭双眼,微仰着脸,面色潮红,很快皮肤就因为运动而透出一层薄汗—— 他用指腹轻柔地擦拭她从额头和太阳穴滑落下来的汗珠,然后抚摸着她的脸。 她低头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吮吸,丰挺的乳房随着她起落的动作晃动着,性感又糜烂。 余嘉遇被她潮湿软热的穴壁嫩肉紧紧地夹住,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嘴里退出,揉捏着她的乳肉,不紧不慢地揉搓着。 周围的空气随着二人之间自然而然升腾起来欲望而逐渐升温。 交合带来的酥麻,深刻而清晰地从下体私密处一阵一阵地窜上来,直窜得姜可头皮发麻。 她一直在健身,对自己的体力本来还是很有自信的,以为可以驾驭着她的动作直到结束。 然而身下随着反复的抽插不断层迭累积的快感,一波比一波更强劲,冲击让她腰部越来越酸软,身体摆动的速度逐渐慢下来。 “累了?”身下人问,声音因为欲望紧绷着。 “嗯。”姜可不情愿地应声。 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个时机,余嘉掐着她的腰的手忽然用力,带着她往下坐的同时用力上顶。 有力的摩擦引得姜可紧绷脊背。 “啊……”她突然呼吸一滞,无法控制地一声娇喘,感觉到下身被余嘉遇的滚烫性器直直挺入了更深的地方。 身下的男人搂着她把她固定住,一边稍稍挺腰,让它进去得更深了些。 “余嘉遇!”被顶到了平日里很少会被进入的深度让她有些不适应,她的声音有些不满。 然而反客为主的余嘉遇并没有给她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紧箍住她的腰,性器进入她体内的更深,壮硕的顶端摩擦在她花穴的褶皱上,然后连带着茎身渐渐更向上顶入。 随着性器进入的越来越深,下半身裸露在外交合的部分几乎紧紧贴在一起。 姜可被迫地接纳并吞吃进他整根性器,被顶得酸胀难耐,控制不住地从嘴里流露出一声声发颤的娇吟。 余嘉遇一手托起她的臀瓣,一手扣紧她的腰,让她几乎无力抵抗。 很快姜可便软了身子,整个人瘫在余嘉遇身上,下意识地低头去环住他的脖子。 聚会 空气里交织混杂着喘息和交合的动静,肉体拍打的声音夹杂着黏腻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姜可无力地抱住余嘉,脸藏到他肩窝胸部和他的锁骨紧紧相贴,乳尖来回摩擦着余嘉遇的胸膛。 她的花穴随着他的桀纣敏感地收缩着,湿软的嫩肉紧紧包裹着进出其间的物事,不住吸蠕,引得身下人越发用力。 身体内部被顶到震颤,很快,姜可只觉大腿内侧的肌肉抑制不住地颤抖,巨大的快感攀着四肢末端到达了顶峰。 “唔……”高潮后的姜可靠着余嘉遇的肩膀甜腻地喘息着。 余嘉遇由着她缓了一会儿,让她躺倒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 这次,他不再像刚才那么猛烈和失控。 余嘉遇用缓慢的速度在姜可体内进出,每一次都几乎完全撤出,然后又几乎连囊袋都送入。 姜可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尺寸和形状,还有他温热的吐息在空气中弥散留下独特的属于他的味道。 两张汗涔涔发红的脸近在咫尺。 新一轮的快感在体内疯狂地翻涌搅动,姜可的手纠紧了床单,忍不住再次仰头,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吟。 余嘉遇俯下身,用嘴唇堵住了她,在深吻中,将她口中溢出的声响全部吞入肚中。 ………… 又是激烈的一晚,姜可第二日醒来,枕边照旧没有人。 洗漱下楼,南溪端来热气腾腾的粥,同时告诉她,余嘉遇已经上班去了,并在走之前交代说晚上有饭局,让姜可不用等他。 姜可不以为意地应声,舀了勺粥,“他今天早上又游泳了?” “?”南溪,“你是想问余总今早有没锻炼?游泳倒没有,不过今早余总外出晨练了半个小时。” “……”姜可。 这男人还真是厉害,床上持久不说,精力还这么好。 到现在,她总算明白她和他之间的生理和体力上的差异,算是体会得心服口服.。 用了早餐,姜可收拾了一下子自己,化了个妆也出门了。 她也是去公司。 不过不同于余嘉遇的忙碌,姜可只是个挂名经理,姜氏集团的经营全部不用她操心,只是偶尔有重要的会议,或需必须要她提供证件或者签字时,她才会去一趟。 姜可在公司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累积的需要处理的文件全签完了。 正好好友方旭发来消息,准备在家里开Party,姜可出了公司就开车去方旭在城南的那套别墅。 这是一个没有什么由头的聚会,真要说由头,大概就是方大公子无聊了,想找人陪他找点乐子。 姜可之前因为忙于婚礼,好久没和朋友聚过了,打算去听听圈里最新鲜的八卦。 她和程潇约着一起去,到的时候,别墅外已经停满了车,两人刚进去,就见到泳池里一堆泳装美女,方旭不见人影,倒是方旭的堂弟——方柯对着一个摄影师模样的人不知在交待什么。 “方旭最近又投资电影了?”姜可看那阵仗,转头问程潇。 “好像是吧。”程潇应,目光在落在远处泳装美女身上,“找这么多美女来,吃得消吗?” “诶,这不是还有你潇姐吗——” 方柯见到两人,忙迎上来,对程潇眨眼,“潇姐,你看中了哪个?我马上叫人过来陪你。” 程潇的目光从一众美女身上一一扫过,仿佛真在选。 方柯又转身朝姜可:“放心,也有给你准备。” 他说着看向更远处的露台,那里有几个在聊天的大男孩,目测身高都有180+,全都是小麦肤色,身材壮实。 “最右边那个怎样?”方柯朝姜可挤眉。 虽然他们玩笑开得露骨,真叫人过来,也不过让陪着喝一杯东西,说说话, 可姜可看着对方那明显比余嘉遇还差了点味道的长相和身材,还是拒绝道:“没兴趣。” “啧啧,这一结婚了就转性了啊?”程潇凑过来打趣。 “哦,差点忘了,你结婚了。” 方柯猛拍脑门,“恭喜恭喜!” 虽然方柯和方旭是表兄弟,但姜可和他算不上太熟络,方柯常年四处跑,姜可结婚没有请方柯。 “听说新郎是明宏的CEO,叫——余嘉遇。”方柯有些不解地看向姜可,“是我们学校出去的那个余嘉遇吗?” 要算起来,方柯当时也是和程潇、姜可,一个学校的同学。 方柯比程潇和姜可小一届,而他之所以有此疑问,是因为当初姜可和余嘉遇的分手,姜可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余嘉遇难堪了。 旧事 事情得从余嘉遇忽然对姜可转变了态度说起。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后,余嘉遇对姜可的态度不说一百八十度转变,但也算十足十耐心、包容—— 而他对姜可的这种“千依百顺”,很快招得一众女生妒忌;尤其某个从大一就一直追他的女生。 具体名字,姜可忘了。 只记得那女生在某天拦住她,问她到底搞了什么鬼,让余嘉遇天天跟在她后面,任她作威作福。 “你看不出吗?我们在交往啊。”姜可白了她一眼。 尽管,自从两人开始约会,私下就有流言传出两人在交往,但两人始终没有公开承认,加上余嘉遇对姜可的态度算不上热络,所以大部分余嘉遇的追求者依旧心存幻想,直到余嘉遇对姜可越来越好—— 那些幻想终于在这一瞬被戳破了。 “你们……你们真在交往?” 女生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瞬间迸发宣战似的强烈敌意,“你凭什么?!” 尽管姜可长得漂亮,但余嘉遇的追求者里面也不乏漂亮的,况且还有江雨霏那般能力出众的,姜可想了想,只能丢出杀手锏。 “凭我有钱咯。” “?” “你不知道吗?我在余嘉遇身上可花了上百万呢。” ………… 当时的姜可完全是呈一时口舌之快。 她确实花了上百万不假,但她只字未提那一百万的用途。 然后,不知是谁偷拍了视频,她和那女生的谈话就这么疯传遍了整个学校。 余嘉遇的形象全毁了。 大家背地里纷纷议论:说什么人不可貌相,又说余嘉遇家境本就不太好,还说他平时对谁都和善,其实钻营、伪善……更有些不堪入耳的,连姜可听了都觉得太过了。 但余嘉遇却仿佛完全没听到那些背后的议论一般。 他没有责问姜可,也没有就钱的用途进行解释,就像无事发生一般,照旧和姜可约会。 姜可忽然生出了些许内疚。 虽然她一向不在意自己道不道德,但余嘉遇的表现却过分的好——就好像她花一颗买水晶的钱,却买到了一颗钻石,物超所值得太过,总让姜可有些忐忑。 于是她让姜旭卖了个人情,弄了个交换生的名额给余嘉遇,建议他出国,好避开那些流言。 “这算什么?” 得知自己被安排了的余嘉遇,这才第一次和姜可讨论到这个问题, “补偿?” 姜可想了想:“你也可以理解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结束了。” “不是还不到半年?你厌倦了?” “嗯。” 确实有些厌倦了。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后,余嘉遇越来越在意她的感受,贴心得像个称职的男友一般—— 是出于愧疚,还是单纯的,他被她的美色征服;又或者他格外隐忍,试图用过分的顺从换取她早日腻味—— 不管什么原因,他的转变,让姜可觉得他和别的男人没什么区别。 既如此,何必继续呢? 姜可直言,就这样姜可把余嘉遇送出了国外。 故事的后半段,大部分人都不知晓,但前半段可谓人尽皆知。 “还真是他啊,没想你们两人竟结成眷属了——”方柯在姜可点头后,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却还是再次祝福道:“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那言不由衷的语气,像极了当初方旭听到她决定嫁给余嘉遇时一般—— “你不怕被穿小鞋啊?”当时,方旭还玩笑似的问。 “因为当年那点事?”姜可笃定道,“不至于。” “那点事?”方旭却笑,“面子这种事对于男人可不是小事,你真觉得他一点不介意?” “介意和利益,你选哪个?”姜可反问。 越没本事的男人才越在意面子。 她一向觉得余嘉遇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会小肚鸡肠地同她计较过去。 挡酒 放松地八卦,随意地吃吃喝喝。 姜可之前忙着筹备婚礼,错过了好多消息,现在全都一次性补了回了。 她待到吃过晚饭,新鲜事听完了,差不多也打算走了,休息室拿包时却听到有人八卦自己。 “我今天见到姜可才发现,她真人比报道上漂亮诶——”声音来自一个长腿女孩,“她脸好小哦;据说马上30了,一点看不出诶。” “钱养出来的嘛。”一旁卷发的女孩道,“有钱人什么都不用操心,当然老得慢。” “这倒是,什么医美也没有钱好使。”长腿点点头,对着镜子补妆的手满是欣羡,“我要是这么有钱还漂亮,不谈个百八十次恋爱都亏了。” “你这几天没上网啊,她已经结婚了?” “啊?和谁啊?” “喻成,明宏的CEO;两人前两天举行的婚礼。” “啊……新婚就出来玩啊?” “这有什么,你不知道姜小姐以前出了名爱玩?”卷发,“依我看,他老公和她本来就是各玩各的。” “你怎么知道?” “肯定的啊,就姜可那脾气,几个男人真的受得了她。再说,刚才我看莉莉的朋友圈,喻成分明是在另外一个party呢,好像是他合伙人儿子的百日宴。” “是吗,我看看。” ………… 豪门婚姻历来是人们吃瓜的重点,尤其是那些有些颜值的豪门。 休息室两人没注意到角落里的姜可,议论着进来又出去。姜可自然不认识那所谓的莉莉,但她记得她微信曾添加过周乾。 她翻出对话框,聊天记录还停留“对方已经是你好友,你们可以开始聊天”上面。 姜可已经想不起当时添加对方的原因。 她点开对方头像进到朋友圈,里面第一条就是周乾孩子的照片,被她老婆抱着,从背后热闹的场景看,确实像在开Party—— 而喻成的脸虽然没有出现在背景中,但姜可还是从照片里某只被照到了半截手臂上找到了喻成—— 通过那熟悉的五指,还有那腕表和袖扣。 姜可看了一会,退出朋友圈、按灭手机,从休息室出来。 刚开门,就撞到一个人,是同样听到了八卦的程潇。 “刚才你在里面啊?”程潇看到姜可,“你都听到了吧?就由得他们这么八卦你啊。” “那要怎样,让我在这里同人争辩。” “……”程潇一时语塞。 “你帮我打个电话。”姜可。 “?”程潇,“给谁?” “喻成。就说我喝醉了,让他来接我。” “……” 程潇还在犹豫,姜可已经拿过她的手机。 她将手机对着她的脸一扫,解锁开屏幕,然后拨下一串号码,很快,那边接通了,穿来一声磁性的“喂”。 程潇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手机,“喂,喻成吗?我是程潇,可可现在跟我在一起,她喝得有点醉了,你能过来接她一下吗。” 喻成到达别墅的时候,已近九点,即便在夏天,天已黑尽,大家正围坐泳池边的露台上,玩着猜拳的游戏。 喻成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她姜可,她正侧头同身的柯旭说笑,一点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喻成的目光先在她身上仔细确认了一遍,然后才转向程潇。 “喻成你来了。”程潇有些心虚,一紧张,把柯旭的活儿也抢了,招呼过来佣人,“给喻总加张凳子。” “你吃过了吗?”她又道。 “不用了,我来接姜可。”喻成。 不是说喝醉了吗?他用目光询问程潇。 “咳咳……”程潇试图找理由。 姜可却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 “刚才是喝的有点多了,吃了点东西又好了——”她起身,转向喻成,脸上没有半点喝醉的样子,“不过,你不来,我可真要醉了。” 说着指了指桌上一堆酒杯。 有花花绿绿的鸡尾酒,还有威士忌和香槟,很杂,酒量不好的人只怕喝两杯就被把银行卡密码都交代了。 姜可指着面前的酒:“你看,这都是我输了要喝的酒。” 从前她都是这样,输了就让喻成帮她喝。 不过,以前她都是直接推给喻成;现在喻成身份不同了,总要给点面子,她只做为难状:“你说,怎么办好呢?” “这些?”喻成垂下视线。 “是啊。”一旁的柯旭也开了腔,抬头看着喻成,“可可今天跟谁划都是输,这些都是她输的。” 喻成的眉及不可查地皱了皱。 姜可就那么看着,把他细微的表情全部收紧眼底。 她想起他以前帮她喝酒,也是这般表情,仿佛有的鄙视和嫌弃全都掩饰在隐忍之下。 然而最后还是会端起酒杯。 现在的喻成,酒量比当初好多了,桌上全部酒喝下,不仅没有露出半分醉意,还能步调如常地和姜可从别墅出来,直到上了车,整个人才仿佛一下子松了法条,靠着座椅,露出些许疲倦的神色。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公路空旷,夜色缓缓在寂静的山间流淌,路过的零星路灯照在喻成棱角分明的脸上,忽亮忽暗—— 他阖着眼,支着脑袋的手轻揉着太阳穴,直到一阵突兀的信息声打断这种寂静,他才睁开眼来。 “你的手机不是关机了吗?” “有吗?可能什么时候不小心摁掉了吧。”姜可漫不经心的回。 喻成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姜可回信息的手顿了一下,想着之前在休息室外,程潇的劝言。 她说,“现在想想,你当初对喻成确实不太好,你以后还是对他好点吧。” “要怎样好?”姜可反问。 当初的事,她不认为自己有错,毕竟世上的一切本就是有标价的,她又没有逼着喻成接受她的钱。 是他自己忍受不了人情债。 再说,如果喻成真有怨愤;那么多过分事她都做过了,他要计较,她现在就是天天在家伏低做小,像个贤惠的妻子一般伺候他起居,他怕也一样心有怨愤。 况且,她也做不来。 与其乞求喻成原谅,不如祈祷姜家生意兴隆。只要姜家一日不跨,他喻成就得这么“供”着她。 就像今日,即便不情愿,他还是会帮她喝下所有的酒一样。 姜可想,不过从后视镜里看到喻成头疼的样子,还是决定稍稍“安抚一下。” “喝了这么多酒,头很疼吧,我帮你揉揉——” 她说着倾身过去,修长的手指贴上他的额,指腹按着她的太阳穴轻轻揉动。 她的气息吐在两人中间,让闭目养神的喻成再次睁开了眼。 姜可对上那视线,莫名觉得有些幽深,下一秒就被人拉着做到他身上。 她想起身,他却紧紧把她按到了怀里。 这样的姿势多少有些狼狈,又有些放浪。 姜可恼怒的想要出声制止,而喻成却先她一步攫住了她的嘴,与此同时,后座车帘子也被升了上去。 追讨(H) 喻成薄削的唇贴上姜可,舌尖沿着对方瓣舔过去便往里面挤—— 两人胸膛腰腹紧紧相贴,姜可能明显地感觉到,隔着薄薄的布料,对方硬热的东西隔顶着他。 “喻成!”姜可有些生气,毕竟这是在车上。 喻成却置若罔闻。 他按住姜可扭动的腰,用力压着她跨坐自己身上,一只手就沿着姜可硌出轮廓的脊骨一节节往上,停在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回应自己的吻;一只顺着挺翘的臀部游走光滑的大腿内侧…… 被这样欺身吻住,姜可发出来的抗拒都是模模糊糊。 底下的那根蓄势待发的物什磨着她,又硬又粗,回想以往这东西她体内驰骋的滋味儿,她还在抗拒着,身体却不争气的湿了。 连亲吻也缠上了湿气,黏糊糊的欲念横生。 姜可扭着腰胯,被亲得呼吸急促,双颊浮上不正常的红。 喻成一边啃咬着她的嘴唇,一边伸手熟门熟路地挤在两人贴紧的身体往下摸,很快便将她裙下的内裤扒了下来,并解开了自己的拉链—— 喻成平日正经,喝酒之后却总像换了个人,尤其带着几分醉意的时候。 他硬得翘起来的性器在穴口周围滑来滑去,把她蹭得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 姜可想,或许不该让他喝这么多的。 “喻成……”她软了声调,发嗲的嗓音瞬间腻得要命。 然而,她的示弱并没有换来对方的收手,反而直接一个用力顶了进去—— 高热湿软的花穴严丝合缝。 姜可又疼又爽,咬唇制止住自己的呼声。 她的甬道跟她一起敏感地收紧,推挤着忽然闯入其间的物事,让喻成忍不住抽了口气。 “放松。” 他低声道,固定住姜可的腰,开始往上顶。 粗壮的性器顶进湿漉漉甬道,把褶皱都撑到平滑。 硕大的龟头一下一下往上撞击、抵住那紧致敏感的穴璧研磨;每蹭一次,都磨得姜可双腿发颤…… 喻成太会顶了,没几下姜可就爽得曲起双腿,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只能将手撑在喻成肩头,被迫迎合着晃腰摇胯,随着起伏一晃一晃地把他性器往自己深处吃。 每次都浅浅吐出一小截,旋即又再整根吞吃进去…… 欲望攀升,姜可早忘了之前推拒的意图,下身一晃一晃,伸手攀着喻成,不住吞吐。 “啊……唔……” 她是那种敏感的类型,碰一下都会泛红,当然嘴里也要出声。 如今在车里却,只还记得咬着唇。 嗯嗯啊啊的压抑闷哼从她鼻腔中泄出,胸前的双乳亦随着她的动作摇摆. 喻成低头,把眼前晃眼胸脯上的奶尖含进嘴里比接吻时更像要把人吞吃入腹,舌面抵在娇嫩的肉粒上碾动吮吻—— 要吸出什么一般的力道,把姜可舔得差点流下泪来。 上面汹涌,下面也汹涌。 她咬着唇越来越紧,头无力地抵着前座后背,虽然还记得不要叫得太大声,但有几次还是被撞得漏了音,被喻成掐住腰往下按。 溢出来的粘稠液体,沾湿了两人交合之处,搅出黏糊糊的水声,‘噗嗤噗嗤’的,比呻吟声还大。 车厢里越来越闷热了,喻成额头也浸出了汗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在姜可鼓涨的胸肉上,在灯光下,有种别样的性感。 他拉着姜可,大力托着姜可的腰臀又重又猛地耸动。 深入而紧密的结合使他更轻易地就能捅到深处的G点,加上车上交欢的刺激—— 姜可没一会儿就战栗着达到了高潮。 她的肩背无法抑制地哆嗦这,花穴也不停地绞紧放开—— “这么快?”喻成在姜可耳边低低吹气,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高潮中的姜可不能、也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任喻成狠狠挞伐她最敏感的地方,甚至在肉刃退出时不舍地吮吸挽留,换来喻成更快的抽送。 窗外的夜景不住变幻。 姜可骑在喻成身上,肉穴抽搐着绞紧里面进入的狰狞物事,整个人仿佛浮在巨浪之上,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巨大快感拍打,淹没……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唇都快要破了,身下人才终于掐着她的腰将她抱离,射在了她腿间。 休息 回去的路程叁十分钟,对姜可来说却漫长地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裙子黏黏的,内裤更是不能穿了;汽车停下时,喻成将外套脱了给姜可披好,这才抱着她进门—— 尽管整个过程,司机和其他佣人识趣地至始至终都没有朝两人方向望一眼。 但姜可还是羞得无地自容,一进到卧室就从喻成身上跳下来,拽下身上的外套丢到一边,直直进了浴室。 很明显,她的心情不太美好。 通常这种时候,喻成都很自觉,会将浴室的优先使用权让给姜可。 可今天却是例外。 经历了车上一场激烈的性事,喻成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回转多少,只捡起外套放到一边,然后扯下领带,推开了浴室的门。 下半场依旧激烈。 无论是醉酒乱性还是angry sex,对于清醒的人来说都绝对不是一番好的体验。 喻成摁着姜可在浴室里面做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侵占来势汹汹,姜可根本没什么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压在身下,双腿抖个不停地夹在他腰的两侧,随着他进出,溃不成军地喊着他的名字—— 从浴室折腾到床上,又换遍了姿势,才总算被放过。 第二日,姜可毫无意外地醒晚了。 不知是不是这几日被喻成折腾习惯了,姜可虽然觉得四肢有些酸,但到底不想新婚第二日那般,整个人好像散架了一般。 反观喻成,第一次没有晨起锻炼,依旧呼吸平稳地熟睡着。 大概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吧。 姜可侧头去看他的睡颜,他睡着的时候整个人比平时柔软许多,不像做爱时眯着眼,神情锋锐,额头的青筋凸起得有些怵人。 这样看,他的睫毛还挺长的。 姜可伸手,刚碰到那睫毛,一只手臂忽然横出来,压倒了她腰上。 是仍熟睡中的喻成无意识的举动。 他的手臂压着她的腰,温热的手掌附上来贴着她的背,整个把她揽在怀中的姿势。 海边的清晨有点凉,她贴着他温热的躯体其实挺舒服的,不过—— 她凭什么要给他当抱枕? 他哪天晨起时给她当过抱枕,守着她起床了? 这么一想,姜可毫不犹豫地拿开了压在身上的手臂。 洗漱下楼。 南溪一早准备好了早餐,并端来一晚姜茶,说是解酒的。 姜可嫌弃地瞥了一眼:“给你家喻总留着吧。” 她昨天并没有喝什么酒。 其实和方旭他们划拳也好,玩游戏也好,她要不想喝酒,有的是办法赖掉,从前不过是喜欢欺负喻成而已。 喻成又何尝看不出呢? 姜可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随便刷着新闻。 等早餐吃得差不多了,才见喻成从楼上下来,不是西装笔挺,而是休闲的家居服。 “今天周六。”似乎看到了她眼里的疑惑,解释了一句。 姜可当然知道今天周末,但依照他公司的忙碌程度,她以为他已经不会休假的。 不过这个,喻成就没解释了。 他走到位置坐下用早餐,一边吃一边看报,完后进了书房。 切,她还真以为他放假呢,不过换个地方办公。 姜可心道。 南溪走过来:“可可,还要安排车出去吗?” “?” “喻总今天休息。” “……”姜可,“关我什么事。” 普通夫妻的休息日会做什么?她不知道。 但看喻成的样子,也没余打算同她过休息日不是吗,她干嘛要推掉自己的安排。 姜可仍旧让司机开车送她去Shopping。早饭吃的晚,她一直逛到两点才消停,打算约人出来喝下午茶。 刚摸出手机,姜叙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他晚些约了煕创的秦总——秦墨和在家谈生意顺便吃晚饭。 让她和喻成也回家吃饭。 “据我所知,秦总和你们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他和喻成一个系,算起来是他师兄呢,反正喻成今天也休息,你让他回来吃饭。”姜叙。 喻成今天刚休息,他怎么知道?肯定是南溪这个内奸。 姜可心道,却还是应声:“行。” “不过既然谈生意,我——”她又道。 姜叙却打断他:“秦总的太太也会一起来,所以你也得回来。”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姜可无语地望着黑下去的屏幕,只好让司机掉头回姜家,过了一会儿又该主意道,“先不急,你还是载我回商场吧,我去做个脸。” 秦墨,和喻成一样,算是新一代财富阶层,姜可虽听过她的名字,却和他一直没什么接触。 但秦墨的太太——池妍,姜可就接触得多了。 那是圈里出了名的美人。 小的时候,姜可就老是听人提起池妍的名字,并不是因为姜家和池家有多密切往来。只是因为姜可和池妍年纪相仿,同样的漂亮,又同样的是独女且骄纵—— 小时候,池妍绘画天赋出众,而姜可音乐天赋出众,因此圈内人总是格外喜欢把她俩放在一起比较。 不过,意外的是,池妍十八岁的时候,池家遭受了变故,池妍整个销声匿迹,彻底退出了这条“竞争赛道”—— 直到四年前,她嫁了秦墨,艺术经纪人做的有声有色,又回到了圈子正中心。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狗粮 姜可做了个脸再回姜家,喻成已经先到了,正和姜叙还有秦墨在书房谈事。 生意上的事,姜可向来不管,也不是那块料,索性懒得进去凑热闹,只让佣人带她去找池妍。 时值下午四点半,阳光正好,却又不至于太过炙热,池妍正转悠在姜家的花园里赏花。 姜可走过去,对方正好侧头,姜可给了对方一个礼节性的微笑,对方也回以笑容。姜可却忽地愣住了—— 那是池妍?那是自幼被各个舞蹈老师惦记,说有着绝佳比例,骨像的池妍? 怎么那么臃肿?腹部突兀地隆起,身体曲线完全违背了人体的自然美感—— 素颜,平底鞋。 完全不像姜可认识那个十五六岁就穿时尚的一线大牌,注重打扮自己的池妍。 不知是水肿还是发福;她露在裙子外的小腿比姜可明显粗了一圈,甚至连脸庞也更加“圆润”,细看还有隐隐斑点。 虽然底子在那里,依旧漂亮,只是,她再不是当初那个走在哪里都吸引人目光的池妍。 “好久不见。”池妍笑着朝走近的姜可招呼道,“一回来就听说你结婚了,恭喜啊。” “好久不见。”姜可回以寒暄,盯着她隆起的腹部,“是我该恭喜你才对;几个月了?” “五个多月了。”池妍。 一时姜可竟不知该怎么继续接话。 到了她这个年纪,身边也有不少朋友做了母亲,只是她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么一件事。 一个新生命从肚子里孕育出来,关联两个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奇妙的感觉,姜可还从来没有假设过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形。 “听说怀孕胃口会改变,这些点心还合胃口吗?”半晌,她看向一旁摆了下午茶的圆桌道。 “嗯。”池妍点头, “我特别喜欢这个马铃薯饼,是加了迷迭香?” “加了迷迭香盐。”姜可,“家里糕点师傅虽然是法国人,但在希腊待过相当长一段时间,可能对地中海的迷迭香格外情有独钟吧,好多点心都喜欢加迷迭香,比如这个调味奶油也是。” “是吗?我也挺喜欢迷迭香,城南新开了一家西餐厅,里面的金枪鱼迷迭香咸挞味道特别不错,吃的出是用了真的地中海的迷迭香,那香味特别浓郁。” ………… 这吃吃喝喝上面,两人才算找到些共同话题,在圆桌旁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夕阳开始西沉,佣人过来通知两人用晚餐。 “那我们进屋把。”姜可伸手打算去扶池妍。 池妍却笑着摇头,自己扶着桌子站起身:“还没有到那么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姜可只好收回手,跟着她慢慢地往回走;没走一会儿,忽见别墅里出来了一个人。 “就这么几步路还来接你啊?”姜可笑着打趣,“看来你老公可很紧张你啊。” “他啊,就爱瞎操心——”池妍笑着回,话没说完,却忽然停了下来,伸手撑住自己的后腰。 “没事吧?”池妍忙问,再次伸手。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先一步扶住了池妍,是疾步而来的秦墨。 “怎么啦?”他问。 “没事,就是忽然……”池妍伸手抓住秦墨的手,“可能宝宝也想运动一下,在肚子里伸懒腰呢。” “才回来,该让你在家好好休息的。” “没事,医生说现在胎儿稳定了,应该适当地多走动走动。” 似乎缓过了那阵劲儿,池妍说着又开始迈脚。 秦墨却忽然弯腰:“你鞋带松了。” 他就那么蹲身下去,似乎忘了旁边还有姜可和佣人的存在,把鞋带拆开,再认真地系上,还试了一下松紧,确定不会再轻易散开后才起身道:“以后还是把有不要穿有鞋带的鞋了吧,万一鞋带松了踩到就麻烦了” “哪有这么严重。”池妍。 “怎么不严重。”秦墨表情严肃的道,似乎想理论一番,被池妍拉了一把才想起旁边还站着姜可,点头示意道:“姜小姐。” “秦总。”姜可亦颔首, “走吧,吃饭了。” 其实狗粮已经吃饱了。 大概是之前的事都谈得七七八八了。 晚饭餐桌上,男人们并没有谈论公事,只随意地聊着最近的股市和城中比较大的几个新项目,偶尔也照顾女士,聊一些他们感兴趣的话题,比如池妍上个月在国外搞的艺术展。 上个月姜可忙着筹备婚礼,没空关注那展览,但也在网上和朋友圈刷到不少图片和好评,据说那办得非常成功。 姜叙问池妍怎么想到用“撕逼”这样大胆的形式来展现两种风格迥然不同的流派的;池妍坦言灵感来自于维也纳,来自于路斯楼和分离派。 姜叙不时插问两句,姜可却一直沉默地听着,半句都没有搭腔。 从前她以为池妍一定会成为画家的。 池妍小时候很喜欢画画,八岁就曾举办过画展,虽然那主要是仗着过世的池父财大气粗,当时买画的也多是池父的合作伙伴;但那些画—— 姜可曾在朋友家中见过两幅被高价拍下来的作品,艺术价值先不论,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其作品足见其过人的天赋。 姜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池妍放弃了绘画这条道路,转而成为了艺术经纪人兼策展人,但不可否认,池妍做的很好,也确实热爱,因为她谈到这些事情,她眼中迸发的光芒是显而易见的。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吸引人。 其实女人一样,若要问女人什么时候最有神采,一是认真做事时,二是被爱时。 那种混身散发出来的激情和愉悦,那种从内到外透出的幸福,是任何保养,任何护肤品都给不了的。 而池妍,非常幸运地既找到了一生的热爱,也找到一生的挚爱。 姜可忽然收回了下午的看法。 怀孕的池妍哪里有变丑,分明更漂亮了,整个人沐浴着幸福的光辉,比从前更加明艳动人。 琴声 当晚回到别墅,姜可上楼直接去了最右边的一间屋子。 那是她小时候来祖父这里固定住的房间,经过几次易主,里面的陈设改动了大半,但靠窗的那台钢琴依旧安静地摆放在那里。 那是一台九十年代,日本进口的钢琴,型号老旧,但外表完好,没有一点磕破和掉漆。 别墅的每个房间,南溪都有吩咐人定期打扫,钢琴上面亦没有一点灰尘。 姜可打开琴盖,试了一下音。 不知是上一任屋子有调试过,还是喻成买回别墅后,南溪做过什么工作,钢琴的音居然是准的。 她用手指缓缓抚过那一个琴键,最终在在钢琴面前坐了下来。 当钢琴声响起时,喻成正在沐浴。 铮铿的琴声徐徐流淌过来,他忍不住关了花洒,尽管听不出曲目,但以他朴素的音乐审美来看,琴声悠扬流畅,感情饱满;舒缓悦耳。 忽然间,曲子换了一首,琴声一下子就变得不那么流畅了。 磕磕绊绊的,不像是对曲目不熟,只是弹几下就有一个突兀的停顿,不是续不上,而是某个音仿佛力道不够,总要用力再补一次,然后又继续…… 弹琴的人似乎很费力地让其流畅起来,但折腾了许久,还是不尽人意——最后,一声重重的,突兀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弹奏人将整双手重重地砸在琴键上。 再然后,是长久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喻成敏锐的听到姜可的脚步声——少了一些平常的趾高气昂,步调也比以往缓慢了许多。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 喻成不动声色地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秦总从加州回来,带了两瓶酒给岳父,岳父分了一瓶给我们,有没有兴趣试下?” 酒? 晚上回来时,姜叙让司机收拾了一堆东西给他们两夫妇,姜可当时心不在焉的,瞥了一眼,只注意到上面的那些补品,完全没有到有酒。 喻成这么说,她才发现沙发边地茶几上还摆着一瓶酒。 13年的圣特露西亚黑品诺。 应该品质不错。 “好啊。”姜可道。 喻成从旁边取了两个酒杯过来。他用开瓶器转出木塞,一阵覆盆子的果香顿时散了出来。 喻成倒出一杯,递给姜可:“试试。” 姜可看着那酒红色的液体,晃动高脚杯醒了一下,啜一口大概品尝了一下味道,然后就便整杯灌入了肚子里。 一瓶酒,最后大半瓶都进了姜可的肚子,酒意涌上来,她有些晕晕乎乎的靠在沙发上。 喻成倒了杯蜂蜜水给她。 姜可接过喝了两口,闭上眼,仰靠着沙发轻轻吐了口气。 喻成在她旁边坐下:“舒服一点了?” 他看着的是她手上那杯蜂蜜水,话语却是另有所指。 似乎从回来的路上,他就看出了她的反常,姜可侧头看他,“如果我说没有,你要怎么继续安慰我。” 喻成抿唇,沉默。 姜可伸手摸上喻成的脸,盯着他,忽然仰头以吻封住了那双薄唇。 刚喝了酒,两个人彼此口腔里都还残留着混浊的酒精味道。 姜可含着喻成的下唇重重地吮吸,用牙去蹭去咬,去品尝那舌尖上残留着酸涩的味道…… 喻成没料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承受着姜可忽然倚靠过来的重量,眼睛微微失神,许久后,将头微微前倾,配合地任由对方唇舌在自己口腔里翻搅。 温热的呼吸很快沾带着上浓重的潮意。 他和她鼻尖对着鼻尖,额贴着额。睁眼就能看到姜可落在阴影中的脸。 带着情欲的潮红,和隐隐的想要宣泄的不快…… 她用力的吻他,把所有的重量依赖在他身上,下半边身体也贴上来,把他整个人都压到沙发上。 两人的胸膛与下腹紧紧贴在一起。 姜可的手隔着喻成单薄的家居服布料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毫无章法地乱摸。 没一会儿,那双作乱的小手就滑向了喻成的裆部,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一下一下揉抚着。 口交(H) 喻成按住那作怪的手,在终于结束的吻中轻喘。 姜可抬起迷醉的眼看他,不为所动。 她的手拉开喻成上衣的下摆,伸进去抚摸着那壁垒分明的腹肌,时不时地还捏一下。 姜可每捏一下,喻成的身体便绷紧一份,姜可见喻成如此,嘴角愈发勾起,俯过身含住了他的喉结。 喉结是喻成为数不多的敏感点之一。 以前每次性事,当她轻咬喻成喉结,总会得到变本加厉的进攻;尽管偶尔她也承受不住,但她喜欢看他从从容到失控—— 姜可舔咬着喻成的喉结,解开他的扣子,又去吻他的脖子和锁骨。 她的唇在他喉结又咬又舔,手攀上他的胸肌,似有似无地抚摸……很快,喻成的呼吸变得粗重,身体变得炙热,下面也跟着挺立了起来。 “啊,硬了。”姜可摸进去。 “.......”喻成根本不想说话。 宽松的睡裤容纳作乱的手绰绰有余,她手指的微凉正好可以安抚他内裤里的灼热。 当她隔着内裤按住了他挺起的性器摩挲,他的感觉自己焦渴地跟着挺立、抖动;但那漫不经心地节奏实在太过折磨人。 “别闹了。” 喻成喘着气,按住了姜可还想继续动作的手。 “不喜欢我用手?”姜可想了一下,“那我用嘴吧。” 她沙沙地在喻成耳边吐气, 一字一句喷在他发红的耳廓上,用说不出的勾人腔调。 在听清的那一秒,感官一下子变得更为清晰。 喻成仿佛听见姜可的手顺着自己裤子上下摩擦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那布满青筋的硬挺性器底下血流的涌动。 他眼神暗了暗,薄唇抿出一条冷硬的弧线,喉结却不用自主地滚动了一下,泄露了他假正经。 姜可盯着喻成,露出得逞的笑容,一把拉下了他的裤子。 粗长的性器一下子弹出来,差点戳到姜可的脸。 翘起的龟头上还漏出了点清液。 姜可用手指沾了一点,送进自己口中,毫无意外地惹得身下人身子一震,连那挺立的物事也跟着抖动。 她满意的笑,这才用手来回撸着青筋暴胀的物事,俯下身去,把那壮硕顶端含入了口中。 “唔……”一声满足的喘息自喻成口中泄出。 其实被含进去的那一刻他就想射了,但忍住了,他丢不起这个人。 敏感的龟头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 她柔软滑腻的唇舌紧紧包裹着那粗胀的欲望,柔软的舌尖在龟头顶部戳弄着,勾勒那形状,吞进去后重重地吮吸…… 很快,喻成便忍不住靠着沙发轻轻吐气。 湿热的口腔给了他莫大的刺激,她每一下吮吸都吸得他头皮发麻,只恨不得扣住她的脑袋,在她嘴里肆意进出,胀满了她整个口腔—— 他将手插入她的头发中,带着她的脑袋,情不自禁地挺了下腰。 姜可不满地哼声,然后像是要故意的一般慢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折磨他。 她红艳的唇裹着她青筋虬髯的柱身,有一下没一下的吞吐。 喻成紧绷着身子,觉得自己就像漂浮在海面之上浮木。 层层迭迭的快感如浪潮般一阵阵地砸向他,淹没他,把他往海底深处拖去—— 他半阖着眼,凝视着身上人,视觉与触觉的双重“折磨”下,没多久便缴械投降,在她口中射了出来。 到底还是没及时刹住车。 喻成反应过来,侧身扯了两张纸巾,让姜可吐出来。 姜可将嘴里的东西吐在喻成手心,微肿的嘴唇沾着白色的污迹,看得喻成几乎又要硬起来。 姜可却施施然起身,就这么往浴室而去,喻成缓过劲来,将碍事的衣服除到一边,拉开浴室的门…… 两人在浴缸中又做了一场。 这一场,喻成很温柔,姜可第一次没有被做到脱力,沐浴后躺在床上还有力气胡思乱想。 性爱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她想。 明明刚才她还在处在情绪低潮,可只是经历了一场性事,大脑分泌出的物质,便足够慰平那些低落与不快。 喻成平稳的呼吸响在耳侧。 姜可侧头看他,忽然想起老头子的名言:结婚,一段婚姻关系,最重要的是彼此忍让,找一个适合的合作伙伴比,找一个爱的人要来得实际。 身边的人和她并不相爱,但似乎也不算太差—— 看着身边人,姜可第一次靠了过去,以舒服的姿势贴着他,闭上眼。 苗头 七月,喻成公司上市的计划正式提上议程;喻成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姜可也不在意。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两人已经形成了相当的默契:偶尔温存,或者在晚上,或者在清早;平时大都各自活动,除非必须要两人一起出席的场合,比如公司上市当天的庆典。 “喻先生,在过去一年时间内,明宏先后完成3轮融资,拿到包括多家国内外知名PE和VC并完成上市,请问,作为明宏的创始人,您觉得,您和明宏成功的秘诀在哪里?” 记者在提问,看着聚光灯下神采奕奕的喻成,姜可面无表情地站在台下,拎着外套玩手机,只有镜头切到她时,才会扯出一个笑容,然而也是敷衍至极那种。 姜可觉得自己能来就不错了。 假惺惺的宴会,除了喻成和周乾,别的她几乎都不认识——公司上市,她又不是什么有贡献的人物,赔上时间盛装出席,明天报道出来,她还不是记者笔下只会傻笑的花瓶? 况且,她又不是董明珠,需要为自家代言。 那么认真干嘛? 讲话过后是晚宴,姜可坐在主角喻成边上,被敬酒当然是免不了——常常他人过来敬喻成,她就就被顺道一起敬了。 这其中有熟面的、有不熟面的;姜可都是轻抿一口,没人同她较真,除了某个存心挑刺的。 “这酒过了一轮,我发现姜小姐的酒杯还是原来样子的。”和喻成同坐一桌某个女人开腔,故作埋怨地看了桌上负责斟酒的人,“怎么招呼人的。” “我不太能喝酒。”姜可伸手盖住杯子。 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以前去的酒会、夜场可不少,哪个不需要喝酒? “姜小姐可真会说笑,”对方也不信,“这白葡萄酒度数很低的。” “……”姜可就要发作。 喻成开口:“她真不能喝,我帮她喝就是了。” 一贯冷淡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温和的宠溺,话音落下,伸手将面前的酒杯移走,放到了自己边上。 明显对她纵容。 劝酒的人似乎愣了一下,但还不死心:“喻总还真是疼老婆啊。” “疼”字咬的格外意味深长,就差没直说怕老婆了。 “也许人家是打算要宝宝了。”这时,不知是谁插话,帮忙解围。 旁边的人跟着发出会心的起哄,姜可张了张嘴竟不知如何辩解,看旁边的人也没打算开腔,最后也作罢了。 宴会一直到深夜。 回去的路上,喻成皱眉靠着座椅,脸到耳根都是红的,明显是喝多了。 姜可从始至终,一点没有帮他分担,她从后视镜中看到他难受的样子,忽然,有那么一点点类似愧疚的情绪。 “我这几天真的不能喝酒。”姜可。 她这两天生理期,虽然就快结束了,也不是完全不能喝,但刚才那个场合,她并不认为有那个必要。 “嗯。”喻成应了一声,没有丁点不满的意思。 姜可忽然又想起同桌的另一个高管的妻子,就是那个说“备孕”试图帮她解围的女人——之前在饭桌上,她不仅巧妙且不拂其老公面子地帮她老公挡酒,一顿饭下来,整桌的人都被她聊熟络了。 叫什么来着? “是叫阮倩吗?之前坐我对面的那个卷发的女的。” 姜可忽地又问,“你们男人应该都觉得有个像阮小姐那样类型的妻子比较长脸吧?” 喻成揉着额头,闻言侧头看了姜可一眼:“每个人喜欢的类型不同。” “至少我不喜欢。”他默不作声地再次闭眼,半晌又补充了一句。 真的? 姜可在心里轻笑,呵,虚伪。 不过他肯哄她已经算给面子了,计较那么多干嘛。 倒是姜叙,隔天姜可回家吃饭时,就此事教育起了她:“在外面,多少要给你男人一点面子。” “面子是自己挣。”姜可不以为意,“再说,疼老婆也不是没面子。” “……”姜父。 正好喻成打电话过来,说晚上有应酬,不能陪她吃饭,姜可嗯了一句就挂了。姜父完女儿接电话的整个流程,更是直摇头。 “夫妻相处之道,就算再老夫老妻都要彼此尊敬,有个基本的礼节在,他说有事不能陪你,你至少要嘱咐他按时吃饭,不要多喝酒,注意身体……”姜父忍不住絮絮叨叨地“教导”着姜可为妻之道。 喻成又不是小孩,这点事还需要说?” 姜可心想,还是从这唠叨中察觉出了不对:“爸,最近家里生意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孩子 之前有朋友说搞了个项目拉姜可一起投资,姜可问公司拿钱,财务曾说资金紧张,姜可当时没在意,谁知随后可这个月的零用钱也比之前晚了一周才到账,还缩了水…… “爸,公司最近财务紧张,最近家里生意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姜可忍不住问出自己的顾虑。 “咳咳。”姜叙,“哪有什么问题,最近公司投资了两个大的项目,用钱的地方比较紧张。况且喻成的公司上市了,我想再增持一些股份——” 姜可皱眉,仍有怀疑。 “你想投资什么?” “一个艺术酒店项目。” “酒店?”姜叙听到这里摇了摇头,“这两年酒店行业可不景气,你就别跟着瞎凑热闹了。” 一锤定音。 “……”姜可。 她其实也没有很看好酒店行业,不过是朋友相邀,她又确实对这个项目挺感兴趣,所以打算投点钱玩一下。 以前她也投资过类似的项目,算不上赚钱,也谈不上多大亏损,无非拿钱买个开心和乐意。 姜叙一向是知道的。 这次一口否定,无非是宁愿留着钱押宝喻成一个外人。 “爸,你是不是心太大了点。”姜可,“喻成的公司现在已经上市了,要市值再节节攀升——” 姜家和喻成之间微妙的平衡迟早打破,到时候喻成身价上涨,恐怕不会把姜家放眼里,当然她自己也会被“压榨”。 姜叙自然明白姜可的顾虑,打断她道:“女儿,喻成这种人,就算没有我们支持,他公司的市值也会超过我们的,迟早而已。我们现在投钱进去好歹还能分一杯羹。” “……”姜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喻成不是那种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人,你对他温柔体贴一些,尽足你妻子本分,自然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姜叙道,看姜可不太赞同,“要是真不放心,不如生个孩子。” 孩子?这怎么可能? 姜可觉得姜叙这几年简直越老越糊涂了。但同时又觉得喻成实在会演—— 结婚以来,大大小小,所有关于他们的花边报道里,所有人都赞赏喻成,却明里暗里讽刺她姜可大小姐脾气。 现在连姜叙都这么觉得,还劝她生个孩子—— 男人这种东西,是生个孩子就能绑住的? 姜可不信,她只信利益关系,不过喻成伪装也确实无可挑剔—— 一想到这点,姜可就有气:嫁了个老公,天天被压榨不说,现在还要被父亲嫌弃,连可支配资金都变少了。 说到钱。 等等,喻成好像给过她一张信用卡。 从姜家出来,姜可直接去了商场。夜幕降临时分,才意犹未尽的带着司机回家,大大小小购物袋装满了整个后座。 喻成已经到家了,姜可指挥人将东西拎进来,拆了包装一件件给她放衣橱,又拎起其中两只包问南溪,哪个好看。 几十万的铂金包,两只一样款式,除了颜色,没有任何不同。 “……”南溪面露难色,“都挺好看的。” 姜可其实是故意说给喻成听的。 对方果然闻声看了过来,盯着那两只包,半晌:“白色的更衬你。” 没有敷衍,很认真的建议,但是姜可很不满意。 她下午花了这么多钱,他应该收到短信了吧,居然一点不生气? 还记得交往的时候,出去玩,他有时候为了省点钱,能忍着半天不喝水,只给她买吃的喝的。 果然,今日不同往日—— 他公司上市了,财大气粗了,现在面对自己胡乱消费的巨额账单,也可以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了。 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姜可放下包,让南溪给她收拾,自己则去了浴室。 累了半天,都没有撕破喻成的伪装,姜可就很不爽,整个晚上都处于一种低气压中,一直想挑刺。 奈何今天佣人们都很有眼色,半点纰漏没出,她想发作都找不到发脾气的理由。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心情不好,是夜,喻成忙完直接睡下,没有凑到她跟前讨无趣。 姜可只好关灯,但整个人却在床另一侧翻来覆去。 喻成明显是感受到了,问了一句:“睡不着?” 声音沙哑困倦,大概是困极了,却又被她影响,不能安然入眠。 姜可却不会体谅这些。 她在黑暗中睁眼,就那么蹭起身,趴到旁边人肩头:“喻成,你喜欢孩子吗?” 玩笑(H) “孩子?”像是一下子困意消散,喻成的声音忽然清明,“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觉得孩子挺可爱的。” 姜可,“你说,我们生一个怎么样?” 她说的是违心的话。 她其实并不太喜欢孩子,同时也觉得生养孩子是责任重大的事——但喻成却是喜欢孩子的。 姜可记得大学那阵,曾有一次带着小朋友来赴她的约会—— 那是他做家教时候的事,虽说那天事出突然,小朋友的母亲不得不将孩子托给他,但那并不是他分内工作,他完全可以拒绝,而且纵观那次约会,他对小朋友十分照顾、耐心,一看就是个喜欢小朋友的。 姜可等着喻成的回答,比如“现在讨论这些还太早了。”或者反问“你确定你喜欢?”反正都是推脱—— 就看说什么漂亮话了。 他可以装得对她情深义重,体贴入微,但是在生育孩子的问题上,他如果不喜欢她,他是没有办法答应她的。 毕竟两人一但有了孩子,以后离婚就会变得麻烦,财产分割也会更加麻烦——甚至他嫌弃她的基因都不一定。 不管喻成说什么。 姜可都会记下来,以此为理由反将老头子一军。 然而喻成只是看着她:“你说我们的孩子。” “嗯。”姜可仍保持着身趴喻成肩头的姿势,手胡乱地在他胸膛上勾划着。 忽然,身下的床垫晃动了两下,姜可还没来得及反应,喻成已经一个翻身,将她压倒了身下。 “你认真的?”他问她。 一向深沉的目光仿佛有什么在漾动,即便在只有月光的室内。 “……”姜可。 不是,她开玩笑的;可是对上他的目光,不知为何,她莫名地有些心虚,竟吐不出一个“不”字。 姜可像哑了一样。 沉默中,喻成按住姜可的后脑勺,伏下身吻她的唇、锁骨和胸。 他的嘴唇一点一点下滑,轻而易举地剥开她的睡衣,下颌隐约的胡茬先嘴唇一步摩擦过她娇嫩皮肤,舌尖卷起稍稍挺立的乳尖送进嘴里,牙齿轻巧地剐蹭小小的乳晕…… 神经末梢传来羞人的酥麻,姜可陷在柔软的床上,能听到喻成急促的喘息和胸口的心跳声,还有,明显比平时更加高涨的情欲—— 不过就是随口一提,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姜可还没来得及分辨,大腿已经被分开。喻成握紧她一只脚踝,半跪在床上,扶着自己高挺的性器轻蹭了两下,便肏入那湿软的甬道。 “唔……”粗大的头部逐渐辗平内壁的皱褶,姜可忍不住哼声。 喻成感受到她身体颤抖一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腰,只顿了一下,就开始抽动起来。 两人少用的传统的姿势。 喻成大力地分开姜可的腿,按住她的胯骨,不疾不缓地进出。 狰狞的性器撑开窄小的穴口,用力抵达尽头,再退出,只留一个头部又用力地再次进去。 姜可被喻成撑得满满当当的,大开大合的操弄下,很快泌出兴奋的体液,顺着交合的地方滴湿了床单。 软肉带着润滑的汁水不断被茎身带出又肏回去,穴口被快速抽插带出白沫,鼓胀的囊袋打在白皙的臀部上,很快“啪啪声”和淫靡的水声充斥满整个房间。 “怎么忽然想要孩子?”喻成手撑在姜可腰侧,在抽插的间隙问。 “......啊啊……轻一点……呜......”姜可喘着气不足甜腻的呻吟,根本没有力气辩驳或解释。 明明是她觉得无趣的传教士体位,体验却格外的美好,她迎合地将双腿缠到喻成腰上,许久才发现个问题——没带套。 反应过来的瞬间,她本想抗议,可随着身上人又一记深入,那种毫无隔阂的舒爽生生把她卡在喉结的话语撞成了一声喟叹。 生理期刚过,应该安全的。 抽插时那种快感让姜可的意识快飘上云层,索性放弃了抵抗,直到感到身上人要射了,她才连忙推拒道:“不要射到里面。” 不是说要个孩子? 喻成盯着她,目光有些深邃。 “唔……别射里面……”姜可早忘了刚才那茬儿,只用力推推搡着喻成,慌乱中,有些恼怒地喊道,“会怀孕的!” 然后喻成整个人愣了一下,最终还是拔了出来,然后因为没控制住射在了姜可肚子上。 事后,喻成床头抽了两只纸巾给姜可擦。 姜可感受到他明显低了去的情绪和满腹的疑问,只好咳了咳:“孩子的事,我是开玩笑的。”。 “就算想要孩子,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开始怀吧,”她看喻成不吭声,又试着解释了,“我们都还没准备好……” 喻成至始至终垂着眸,帮她擦拭干净后才将纸巾丢到一旁,打断她道:“去洗洗吧。” 是夜,两人各自再次冲洗完躺在一张床上,都有些辗转,但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姜可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有些开大了:喻成就算不喜欢她,但到了这个年纪,或许真想要一个孩子也说不动—— 她只能尽量避免提及这事儿,好在喻成也没有再提这茬,他们日常上床,他又开始自觉戴套。 又过了一段时间,姜可都把这事放下了,姜叙却又重新提起了这件事。 意外 起因是姜可回家吃饭的时候,问了一句家里某个老佣人怎么不在,姜叙告诉她对方因为儿媳临产请假了,后来不知怎么扯着扯着,就把话题扯到姜可身上,说她和喻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要个孩子。 年纪到了就一定要孩子吗?况且他们这才结婚多久? “孩子也不是我一个说生就能生的啊。”姜可嘴上敷衍着,把锅推给喻成,不耐烦地看向姜叙,“爸,你怎么老提这事儿,不是公司真出什么事了吧?” 本是想转移话题。 姜叙闻言,却忽然叹了口气,脸色凝重地看向姜可:“可可,到如今,爸也不瞒着你了,公司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好,甚至可以说非常糟糕……集团要还不上信托公司的钱,下个月就要宣布破产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前几年地产行业不景气,我不是把你祖父那套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嘛……” 姜叙开始摊牌,原来当初集团遇到的危机,并没有靠着变卖房产融来的钱得以化解,姜叙后面又抵押了别的资产——集团的股份。 前两年,地产集团虽不景气,但集团旗下的另一产业——娱乐产业却势态平稳。 姜叙拆东墙补西墙,勉强撑着集团,然后拿着股权在中诚信托做了质押,借此获得信托资金四十亿元用于集团的融资。 获得融资的条件,就是这笔资金在叁年之后,也就是今年要还上,但没想到不久之后就碰上了疫情—— 影视寒冬,酒店和其他娱乐产业更是惨不忍睹,集团股价一路下跌,姜叙质押的股权贬值了。之后,集团向中诚信托追加股权质押,却还是还不上中诚信托的钱。 现在债务期限将满,姜叙根本凑不到钱,只能等着被告—— 还有一点,姜叙本身在签订协议的时候,保证过自己为融资提供无限连带责任担保,如果信托公司向法院起诉,集团的资产将全部被冻结不说,姜叙自己也将被列为被执行人。 “我准备在下个月申请破产,到时候,公司还有你我名下所有房产都会被查封。”姜叙眉头紧皱,“虽然我想办法在国外给留了些资产,不过你要知道,要真破产了,咱父女俩的日子肯定没有现在这么宽裕……” “女儿啊,你真该对喻成好一点,公司要真破产了,你还想过现在这样的日子,恐怕也只有靠他了。” 从姜家回来,姜可整个人都有些颓。 按照姜叙的说话,集团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 虽然姜叙留了后手,以姜可二叔的名义在海外留了两套房产海外和其他一些投资,他们父女俩不至于一无所有……但就像姜叙说的,如果真破产了,想要维持现在的生活水准,那是不可能的,恐怕以后在这个圈子里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圈里上一次发生这种事,还是池家。 当时众人议论纷纷,池妍躲去国外四年,再回来后低调得不行,哪怕嫁给秦墨后—— 可池妍再惨,秦墨对她到底是真心的,她姜可呢? 老头子让她抓紧喻成这颗大树,可姜家真要破产了,喻成难道不会同她离婚? “可可——” 南溪的叫声忽然打断姜可,她回神,只见对方看着她,“汤都凉了,还喝吗?我帮你热一下?” “不用。”大热的天,凉一点有什么关系。 姜可端起汤盅,因为有心事,都没怎么在意汤的味道,直到整盅子汤都快下肚了,才看到底下的料,并不是她一贯喝的花胶鸡。 “这炖的什么啊?” “你带回来的补品啊。” “我什么时候……” 哦,对了,老头子给的。 从姜家回来,姜叙让人收了好多东西给她,她没细看,但记得有海参、玛卡……好像都是些补肾的。 “那喻成也喝的这个?”想到这儿,姜可忍不住问。 “嗯。”南溪点头,“喻总今晚忽然想吃夜宵,给他送了汤和点心。” “他喝了?” 姜可还想问,忽然佣人从书房出来,端着空了的盘子和汤盅。 “……”好吧,希望这东西不要真那么有效才好。 是夜,姜可洗了澡便早早躺下。 因为有心事,她怎么都睡不着,喻成从书房回房时,远远就听到房内隐约的辗转声。 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冷落她了吗? 喻成忍不住想到晚上那汤——怎么看都像一种委婉的,对他的不满。 “睡不着?”他问。 故意压倒的嗓音带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意味。 不是…… 姜可想解释,但晚上的汤让她整个人也有些躁动, 然而随着床铺的塌陷,当旁边的喻成贴过来,熟悉的体温和气息,让她忍不住翻身抱住了他。 很激烈的一晚。 第二天姜可睡到中午才起床。枕边照旧没有人,姜可起床洗漱,吃早餐,却总觉得下身隐隐有什么东西,尤其走动的时候,腿间仿佛有什么异物,发出细微的声响。 姜可忍不住又冲了一个澡。 站在淋浴下,她摸着隐隐肿胀忍有些发疼的某处,想着无论如何得叫南溪把那些补品都给收起来,却冷不丁摸到一个滑滑的东西——套套。 昨晚太过激烈,结束的时候,喻成确实问了一句,套子呢。 姜可记得当时还找了一阵,以为套子是掉到某个角落,怕佣人清理床铺的时候找到尴尬—— 但当时因为太累了,找了好一阵没找到就放弃了—— 没想竟在她体内! 都怪喻成,都是昨晚他太……她要不是着急让他射,也不会一个劲地夹紧了他往里吸……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现在问题是——套子进去了,那他昨晚岂不是射在她体内了? 破产 浴室出来,姜可早餐都来不及吃,换了衣服就准备开车出门。 “可可要出啊?”南溪问她。 “嗯。”姜可随意地应道。 她想过让南溪帮她去买避孕药的,但南溪肯定会给姜叙打小报告,到时候姜叙知道了,她免不了又要受一阵唠叨。 姜可开车出门。 别墅远离市区,她一路下山,一家药店都没见着,好不容易看到一家24H便利店,可也不确定便利店里到底有没有紧急避孕药卖。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买这种东西;要是店里有人认出她—— 那情形,光是想想都社死。 都怪喻成这个罪魁祸首,这种尴尬就该让他来承受。 姜可在心头暗骂,犹豫了半天,始终没办法从车里踏出脚,最终还是拨给喻成。 正值午休时间,电话拨通,没一会儿就听到喻成略微诧异的声音:“可可?” “……”姜可。 结婚两个月,她就给喻成打过一次电话,还是装醉,让程潇帮忙开的腔,难怪喻成有此疑问。 “是我。”姜可应声,忽然没办法像计划中那么理直气壮,咳咳才道,“那个……昨天那个套套找到了。” “在哪儿?” “咳……进去了……” “?” “昨天你太用力,套套进去了……” …… 姜可尴尬地解释了一番,才进入主题:“你晚上帮我买盒药回来吧?” “紧急的那种。”怕喻成搞不清分类,又补充了一句。 那边忽然没了声音,半晌后,才听喻成问道:“你怕怀孕?” “……”原来这个问题还没有完全翻页。 姜可忽然有些后悔打给喻成了。 “也不是怕怀孕,只是你现在公司才上市,我怕真有宝宝,会给你带来负担。”她试图掩饰。 那边再次沉默。 ”你这么忙,总不好让你分心——“她继续补救,一时间脑袋像短路了一般,来来回回也只能想到他太忙了这个借口。 最后,还是喻成打断她:“我知道了。我会记得帮你卖药的。” 姜可这才挂断电话了。 吁了口气,重新系上安全带,姜可调头准备回别墅。 就在这时,电话又是一阵响铃。 姜可以为喻成改主意了,连忙将车停到路边准备应付他接下来的说辞,拿起电话,却见来电显示徐秘书。 “徐秘书,怎么了?”姜可皱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快来……”那边徐秘书声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印证她的预感般,紧接他道,“姜总忽然晕厥,进医院了。” 姜可问明地址,连忙赶去医院。 她下了车便奔向服务台,向医院工作人员问路并到姜叙所在的大楼后,见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的徐秘书。 “我爸怎么了?”她一把抓住人,问道。 “脑血管破裂。高血压受到刺激引起的——”徐秘书道,又连忙补充,“不过这次出血不严重,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过一段时间就能醒过来了。” 姜可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姜叙有高血压,是早在前几年就确诊了的事,他一直都有注意保持心境平和,避免情绪波动,怎么会忽然晕倒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又问。 “唔……我也不太清楚,上午的时候姜总还在让我把他后两天的行程重新安排一下,他要见个重要的合作商,后来接了个电话忽然就晕过去……”徐秘书摇头,也表示不解,只道,“可能因为最近集团经营不太顺利,压力太大了吧。” 姜可却忍不住摇头。 即将破产的事,姜叙之前能那么轻描淡写地告诉她,说明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应该不是导致他昏厥的原因。 “电话谁打的?” 她又再问。 “……好像是你二叔。” “说了什么?” “额,这我就不清楚,只听到投资、战势什么……”徐秘书努力回忆,“听上去似乎是因为俄罗斯忽然对乌克兰开战,你二叔在海外的投资失利了。” 然后,姜可一下子就明白了。 哪里是他二叔的投资,那分明是老头子转移在海外的,最后的一点资产。 现在看来,这最后的保障恐怕也血本无归。 姜叙一直昏迷到晚饭时候才醒过来,醒来后第一件事是打电话骂人。 姜可叫来护士,毫不容易抑制住情绪冲动的父亲,对方整个人却像颓了一般,望着姜可:“可可,爸爸对不起你。” “全没了?”姜可问。 “……”姜叙,“你都知道了?” “嗯。” “还有两套房产。”姜叙,“不过那两套房子可不怎么值钱。” “……”姜可心里大概有数了。 “都怪你二叔擅作主张,也怪我,太相信他。”姜叙叹气,“这下,全没了。” 他说着眼中流露出一种颓败的绝望。 姜可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对于姜叙这把年纪,钱不光是钱,还关乎体面和尊严,如果说公司因还不上贷款破产已经是严重的打击,现在连棺材板都没了,这样的打击无意是致命。 毕竟姜叙都这把年纪了,就算还有力气和勇气重新开始,怕也没有机遇了。 内射(H) 姜可陪着姜叙,安慰他,哄他,总算让他勉强进了些食,等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深夜了。 她疲惫的将车停到一边,刚进门便遇上正准备出门的喻成。 这么晚了要出去?她皱眉,对方看了眼她,也皱起了眉;两人在大厅尴尬地对视,还是南溪先开了口:“可可回来啦,姜总没事吧?” “没,只是高血压导致的晕厥,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姜可轻描淡写地将事情带过,又看喻成,“这么晚要出门?” “喻总刚回来听说老爷病了,正打算去医院探望呢。”南溪 “那怎么——” 怎么不给她打电话?姜可想说,摸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难怪喻成皱眉,看来他已经拨过电话了。 而她只记得给南溪发信息不回家吃饭,却忘了同他说一声。 她真不是有意的…… 不过也懒得解释了。 “我回来的时候爸已经睡下了,你改天再去看他吧。”姜可丢下这么一句,便径直起去了浴室。 她累了一天,洗好澡出来直奔被窝。 刚关灯打算睡觉,床头忽然多了一杯水,还有一颗药——正是她上午让喻成买的紧急避孕药。 她都差点忘了。 “谢谢。”姜可拾起药,一改往常的作风,让喻成有些意外。 “这药对身体不太好,一年最多最好不要超过两次。后面我会注意的——”他愣了一下,才将杯子递给她, “如果服下有什么不舒服地方,记得告诉我。” 姜可剥了药,却久久没有送服,反而开口道:“要不然我还是不吃了吧。” “要真怀上了,就生下来。”她说。 “你……”喻成的眉再次皱了起来,“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 ”我是很喜欢孩子,也想要一个孩子。但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没有人能完全做好准备。”姜可却忽然抬头,打断他道,“如果我说我改变注意,也想要孩子了呢?” “为什么?”为什么忽然改变注意? “不知道,或许是在医院看到我爸………人生真的太无常了。” “……”喻成仍有些怀疑。 “虽然我还没做好准备,但我们可以一起学习不是吗?”姜可岔开话题,“你会做好一个称职的爸爸,是吗?” “会。”喻成点头,声音郑重得仿佛承诺。 “那我们生一个吧。”姜可道,说着起身,揽住喻成的脖子。 她的胸一蹭一蹭地顶着他的胸膛,温软的吐息着他的耳朵,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 本来疲惫的喻成一下血气上涌,妻子都发出这样的邀请了,自己无动于衷就说不过去了吧。 “你真的想好了。”他下着最后的通牒,用暗哑的嗓音。 “嗯。”姜可点头。 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放到在了床上,喻成压着她,亲吻着脖颈,探进她松垮的睡衣里,顺着腰腹一路摸上胸口,揉捏着她的丰盈,掰过她的脑袋吻住了她试图呻吟的红唇。 他边亲边揉,姜可很快就湿了。 唔... 可以了…….松垮的肩带顺着肩头滑落,她喘着气邀请他,“进来……” 喻成托着屁股将人抱起,捏着她大腿内侧的嫩肉分开她的双腿,发硬的性器磨蹭着穴口便往里送。 不戴套和戴套差别还是挺大的。 那种毫无隔阂的,带着温度的硬烫物体,鼓胀着青筋碾压过敏感点的酥麻与舒爽,是比戴套是要更加激烈的。 姜可掐着喻成手臂,忍不住满足的闷哼出声。 喻成舔咬着姜可颈侧,挺腰抽送,粗大的性器坚定且强悍的地在她腿间进进出出,很快便将她呻吟顶得支离破碎。 她抬起双腿圈紧喻成。 他往里进,她就支起身子去迎。 她整个人湿透了,下身软媚的嫩肉缠着他,不住吮吸着他把自己身体深处揽,水也流个不停,当喻成甫一抽出,流出细小的缝隙时,就一股一股的往外涌…… 又湿又热,让喻成仿佛埋在一团温水里——那感觉,简直要将人逼疯。 顶到了...... 偏偏,姜可还用一种粘腻的语气开始说刺激他的话,抓着他的手按在腹部,放松肌肉引着人去摸。 这样的热情,在这种毫无阻隔的时候,无疑是令人窒息的。 欲火灼烧全身,连太阳穴突突的跳;喻成眯眼看着身下两颊潮红的姜可,只恨不得将对方吞吃入腹、焚烧殆尽。 “抓好。”喻成将姜可翻了个身,塞了个枕头到她身下,把人按在床单里,掰开腿根便再次进入,愈发大力地操弄起来。 腹部受压,让两人结合得更加紧密,仿佛每一寸经络都和彼此贴合、摩擦。 姜可舒服得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巨大的快慰之下,她很快就被操得呜呜出声,哆嗦着身子,死死夹着夹着喻成:“射给我……” 那样的请求,没有男人能拒绝。 姜可话没说完,就感觉肚子里的东西停顿了一下,然后,一股温热的东西射了出来,喷涌着撞像她不住收缩内壁,把本就湿到一塌糊涂的花穴弄得更加泥泞。 直至黏浊的液体于连接处缓慢流出来…… 离婚 我们生个孩子吧。 自从姜可这么说以后,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应酬,喻成都会尽量推掉;每天早早回家,只为增加和姜可亲近的频次 。 备孕需要养好身体。 姜可把酒和咖啡戒了,开始规律地作息和运动,甚至按照备孕指导书,根据经期推算最佳受孕日子…… 喻成也积极补充各种营养品——虽然他心态很平和,但姜可却有种莫名的急迫感,喻成只好跟着一起努力着。 在这段时间里,姜可变得主动而热情,下面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湿润的,张开腿就能往里插,摸几下又能流水。 以怀孕为目的做爱,每次都能毫无阻隔地相贴,内射—— 姜可不在再像以前一样一结束就抽身去冲洗,反而贴着喻成,会要他多停留一会儿。 尽管那些湿哒哒的粘液让人难受。但喻成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姜可高潮后展现出的那种不自觉展现的柔软,以及她身躯紧贴着他的那种感觉。 每次他都会待到她不适地推搡他,才起身抱她去冲洗。 这么过了一个月,姜可没有等来验孕棒上的两条线,反而等来了自己的大姨妈。 姜可有些失望。 尽管她没说,喻成仍旧从她反常的低落中察觉了端倪。 “时间还短,别着急。”他安慰道,“你要真担心,不如我们去做个检查?” 姜可只是摇头:“不用了。” 婚前他们各自做过体检,不可能是身体的问题。 喻成以为她抵触,便没有再提。 又过了一个月,姜可依旧没有怀上,但姜氏集团却撑不住了,多方债务压力下,不得不正式宣布破产。 姜氏集团宣布破产的前几天,喻成正好在外地出差。 姜氏这几年的经营不善,这是喻成一早知道的,只是姜氏集团一直表现出财大气粗的样子,今年还搞了好几个新项目——如今说破产就破产,甚至直接放弃重组,打算直接清算注销,这是喻成没料到的。 收到风声的第一时间,喻成打给了姜叙。 “所以,现在有多少债务?”确认消息的真实性后,他开门见山的问。 “信托公司四十亿,加上银行的贷款和其他的欠款,大概六十亿。”姜叙。 喻成沉默了。 他打给姜叙前便问过财务:以明宏目前的情况,最多可能拿出来的流动资金不超过十亿——这远远不够于填补姜氏的债务窟窿。 “或者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喻成只好道。 姜叙却摇头:“这不是临时的决定,我已经考虑得够久了。” 集团各子公司年年亏损,新的项目也连连受挫。他的身体大不如前,思想更是跟不上这日新月异时代,姜可又不是做生意这块料——就算能想办法再借到钱,勉强撑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姜叙表现得很冷静,很坚定,喻成听出他心意已决,半晌后才问:“这事,姜可清楚吗?” “嗯。”姜叙点头,“我本来想瞒着她的——” 想瞒到她和你感情稳定一点,他没说的是。 “可惜没瞒住,大概上个月,她已经就知道了。”姜叙叹气。 没瞒住也好,好歹有心理准备。 喻成想,然后又忽然想起个事儿:“上个月什么时候?” 喻成匆匆结束了出差的任务提前回C市时,姜氏集团已正式对外宣布破产—— 集团启动破产清算程序,依照破产清偿顺序清偿债务,集团旗下所有公司业务暂停、资产冻结;姜叙同姜可名下的房产也全部被查封—— 只剩两处挂在姜可二叔名下的地产,其中一处是葡萄庄园,在美国酒乡纳帕。 姜叙决定去葡萄园养老。 姜可讨厌说外语,也吃不惯国外的食物,但也决定一同出国定居。 只是破产后要对面一堆清算和股东的责难,姜叙不能再受刺激,姜可决定自己留在国内收拾烂摊子,而让姜叙以治疗为由,先出了国。 “其实,就算集团破产了,你和喻成也不一定要走到离婚这步……或者你好好同喻成谈谈,我知道你自尊心强,低不下头,可……爸怕你吃不了苦啊。”走之前,姜叙最后一次劝姜可。 “爸——”姜可打断他,“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姜可送完姜叙,回家正好碰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喻成。 “回来啦?” “嗯,听南溪说你把爸送走了?” “嗯,还开了你的车……我的车登记在公司名下的。”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 南溪从旁路过,忍不住摇头:明明喻成出差前,两人还一副如胶似漆、恩爱不已的样子,如今不过半个月,两人就客套生疏得仿佛不得已居住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纵然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她还是不太理解两人间这突入其来的转变。 而更让她不能理解的是,没一会儿,姜可蹬蹬地上了楼,拿了份文件递到喻成面前,而文件上赫然写着四个字——离婚协议。 大醉 离婚协议。 慢慢拆开了那封文件,上边的标题刺得喻成眼睛有些痛。 他大概看了一眼,整份文件虽然略长,却条理清晰,严谨易懂,明显不是临时起草—— “这是律师给的权宜之计?”但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姜可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认真考虑后做的决定。” 尽管送走姜叙时,姜叙一再劝她,事情没那么糟,不一定要走到离婚这一步—— 他说,喻成不会提出离婚。 姜可也相信,姜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喻成断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提离婚——落井下石毕竟不是他的风格。 但他现在不会,不代表他以后都不会—— 姜家不可能东山再起,与其拖到将来他后悔,她也不好过,不如干脆点,现在就离。 “本来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利益的结合。现在姜家已经破产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绑在一起。” 她继续道,“当然,考虑到现在立即离婚,舆论对你不利;而我的账户也在敏感期,所以我把日期签到了半年后;对于时间这一点,你要有异议,我们可以商量。” 她说得足够清晰,说话的声调确认喻成能够听到,可是没有等到回应。 喻成抿唇,紧皱着眉,不发一言。 姜可两个月前就已经知晓姜家即将破产的事。 他上次从姜叙那里确定这一情况后,他就一直想问姜可,她到底把他,把他们的婚约当做什么? 为什么姜家好端端的时候,她从来没想过给彼此一个后代,姜家一出事,她就着急这想要孩子? 但有些问题一旦问出口,撕开彼此的伪装,以后想要装出恩爱,都难了。 他只能沉默,安慰自己一切可能只是巧合—— 直到现在,姜可用离婚,毫不留情地戳破他最后的幻想;不需问,答案已显而易见了—— 就像她说的——他们的婚姻不过是利益的结合。 她考虑的从来也只有她自己的处境罢了。 因为姜家破产,所以她想要一个孩子,通过孩子给自己增加保障;因为没有怀上,她在婚姻里没有了筹码,所以决定离婚——因为她不能忍受自己在婚姻中处在劣势的位置。 而她似乎从没想过,除了势均力敌的财富,婚姻或许还可以用别的东西维系——譬如感情。 又或者,她只是不屑他的感情,所以一直选择装傻。 喻成抬头,看着姜可。 她其实一直是个极任性,极自私的人——从结婚之初,他就知道这一点。 愿赌就要服输。 可即便如此,对着协议最后姜可刺目签名,他还是没有办法在旁边落笔。 喻成最终没有签字。 用他的话说,反正协议生效是在半年后,不用那么着急。 他带走了离婚协议,同时也再没有回过别墅;姜可也没有问他去了哪里——他总归有别的房产的。 只是少了一个人,别墅就显得格外空旷:早餐再不会看到泳池里划水的身影;午餐、晚餐桌子的另一头永远是空的;晚上偌大的床铺上也不会有人忽然翻身抱住自己…… 对于喻成忽然的搬离,南溪目睹了整个过程,于是在姜可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免谈到喻成的名字。 两人间本就不多的对话变得更加稀疏。 姜家破产,除了程潇柯旭几个同姜可关系铁的朋友,泛泛之交都不再与其来往。 姜可守着偌大的别墅,整日无所事事。于是,不时同程潇、柯旭出去喝酒,便成了姜可如今的消遣。 周末,姜可和程潇照例去夜店。 程潇有专属包房。两人一进去,经理就领了一排身高180+,小麦肤色的肌肉男进来—— “这是店里新来的少爷。”经理笑着介绍。 但程潇性取向为女,又是这里常客,就算没公开出柜,经理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姜可无语地转头看向程潇:“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祝贺你重新恢复自由身啊。”程潇。 说着对一排人里面最高个的招手。对方很识趣的过来,蹲下身子开了酒,跪在姜可腿边,帮她把杯满上。 姜可眼见人都来了,也不好赶,只小声道:“只喝酒,不搞别的。” “都离婚了,还这么严于律己啊?”程潇斜眼。 “文件还没签呢。”姜可。 然后毫不意外地听到了一声嫌弃的“切——” 程潇也装模做样地给自己点了个“少爷”,四人刚喝了两轮,柯旭便带着她的女朋友到了。 “潇姐,可可姐——”柯旭的新女友同笑着同程潇,姜可打招呼。 她穿着运动背心披着紫色西装,标准的红唇大波浪,和他以前的几任女友一样,很典型的网红长相和身材,一点辨识度都没有。 “虽然女友换得勤,但口味还是挺专一的。”程潇一向不喜欢这种,忍不住侧头同姜可吐槽。 “倒也不是我特别喜欢这款。“柯旭听到了,冷不丁替自己辩解了一句,”我只是喜欢省事的。” 姜可本还在附和程潇的揶揄,闻言忽然笑不出来了。 像柯旭这样的富二代,看着肤浅,其实拎得门清儿——网红们或许没什么特长,但至少漂亮、嘴甜,他们一般目的性都很强,只要钱给到位,什么都好说。 不需要花心思去追去哄,也不用捧着供着—— 姜可靠着沙发,看着随着音乐晃动的柯旭的女友,忽然自嘲地笑了。 她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呢? 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才华,也没有过人的智情商。 没了家世,她和她其实没什么差别;真要说,可能她的脸更天然一点。但她不会哄人开心,脾气不好,也办法给谁提供情绪价值。 真要放到市场上挑拣,她还不见得占优势呢。 姜可喝醉了。 难得的大醉,她双眼朦胧地四处张望,只觉世界在一点点扭曲变形,脑袋晃晃悠悠,极度想寻个地方摆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包厢门的。 眩晕中似乎有人揽过她的肩膀,扶着她一路从呼吸不畅的地下空间穿过喧闹的过道,乘电梯往上,又穿过微凉的街道,直到另一个温暖空间里,似乎是车厢。 “渴。”酒精烧得她喉咙干哑,下意识地去抓后座的车载冰箱。 扶着他的人将她放到柔软的沙发,先一步打开冰箱门,取了水拧开,递到她口边,复而扶她坐起,小心翼翼地喂给她。 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暂时缓解了焦渴。 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仿佛本能般地感到一种安心;然后,她有恃无恐的拉着对方的手放到自己的太阳穴:“帮我揉。” —————— 姜可:这“少爷”还挺懂事。 喻成:深呼吸,不要动怒。然后接着揉—— 满月 姜可在按摩中慢慢放松下来,头枕着男人的大腿,瘫在座椅上。 她整个人昏昏欲睡,只有半个头脑清醒, 隐约中仿佛一会儿在车厢,一会儿又在卧室透软的床榻上,身边的男人耐心的帮她按摩,并毛巾帮她擦拭她滚烫的脸,直至她沉沉睡去。 “喻成……” 姜可下意识的喊,在一片晴光中醒来,睁眼,四周空无一人。 “昨天喻成送我回来的?” 走廊撞到佣人,忍不住问。 “嗯。”对方点头。 “他人呢?” “送你回来后没多久就走了。” “衣服你帮我换的?” “应该……是南溪姐换的吧。” 姜可沉默,半晌:“哦。” 洗漱,下楼。 刚到餐厅,却见那里霍然坐着一个人。 宿醉让人头疼,明媚的光线从外面射进来,照出餐桌前的影子。 姜可揉了揉肿痛太阳穴,一下子愣在原地,眼睛不甚灵活地转动了两下,怀疑自己还没完全清醒。 直到餐桌前的人转头:“酒醒了?” “你……不是走了吗?” “回来拿点东西。” 姜可这才想起,今天是休息日。 默默走到餐桌旁坐下,姜可这才又开腔道:“昨天你送我回来的?” “嗯,昨晚程潇打电话说你喝醉了。” 打给他干嘛?姜可皱眉,还是说了一句:“麻烦你了。” “……”喻成微愣,好一阵后才吐了一句,“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似有嘲讽,姜可不知道怎么接。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吃着早餐,直到一条信息进来,喻成看了眼,有些迟疑地开口:“下周末有空吗?” “?”姜可疑惑的抬头。 “秦总孩子满月,想请我们去喝满月酒。” “哦。”姜可这才想起,她前两天也收到了池妍的邀请。 姜可其实是有些意外的。 破产后,尽管她还顶着喻太太的头衔,但喻成公司股价连连攀升,众人都在等着看喻成到底什么时候会把她甩了。 这段时间,从前的酒肉朋友都不再联系她了,就算联系的也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头,这个时候池妍居然还特意邀请她去她孩子的满月酒—— 不管如何,她的心意还是难得的。 “你去吗?”姜可。 “嗯。”秦墨。 姜可想了想:“那到时候你来接我吧。” 满月酒地点,选在秦墨池妍自家庄园度假酒店;一路海边高速开过去,就能见到隐匿在原乡美景里庄园,集野趣、文体、美筑为一体,满足都市人对田园生活的想象。 姜可本以为他们邀请了很多人,真的去了才发现这只是一个小型的聚会,宾客只有几对夫妇。 众人看上去都是喜欢孩子的人,池妍刚把宝宝抱出来,大家就围了过去,目光和谈话瞬间都转移到了宝宝身上。 “好可爱啊,我能抱一下吗?”不知是谁先开口。 然后好几个声音跟着附和,表示也想抱抱。池妍于是把宝宝给他们一人抱一会儿。 喻成也抱了。 他一手托住宝宝的颈部,一手拖住宝宝的屁屁,虽然有些过于小心翼翼的,但总体还是像模似样的。 秋日明媚却亦柔和的日光透过树桠斜斜的射在他脸上,他俊朗的五官完全看不到半点平日里的严肃,如同一片被微风吹皱的池水,满是温柔的粼光。 “你要抱一下吗?”池妍问姜可。 “要不要沾一下孕气吗?”她说,冲她眨眼,“虽然不见得比红螺寺的菩萨灵验。” 姜可有些语塞。 她知道池妍说的是前阵子她和喻成求子被媒体报道出来的事。那时她备孕一个月都怀上,于是她拉着喻成去城外的红螺寺烧了一次香。 红螺寺出了名的求子灵验,但她不是真的相信—— 她不过想给媒体送些花边新闻,以彰显她和喻成夫妻感情和睦,借机筹钱拖延破产时间—— 但即便争取到了多一个月,她依旧没怀上,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面对池妍的好意,姜可无法解释。 池妍的怀里的宝宝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看她,满月的孩子已经褪去了臃肿,粉团子一样,继承了父母的美貌,很是可爱。 姜可忍不住伸手想要摸一摸,宝宝却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指。 它肉乎乎,软乎乎的手就那么紧拽着她的手指,咧了咧嘴,仿佛在对她笑。 “她这是在牵我?”姜可下意识地抓一旁的喻成胳膊,让他看。 喻成却只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姜可咳了咳,尴尬地松开手。 天色渐暗,池妍和秦墨开始招呼众人用餐。 庄园后面有一片果园,去年池妍他们亲自采了些桑葚酿了两桶果酒,于是在这个喜庆的日子,特意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默认姜可还在备孕,池妍待她尝了一口后便贴心地把她桌前的酒换成了果汁。 可就是那浓度不高的自酿果酒,却把喻成灌醉了。 也许不是他酒量不济,他只是想醉吧,看看人家秦墨——老婆孩子热炕头。可他呢,娶了老婆没能给她怀上孩子不说,还破产了。 姜可吐槽的空档,秦墨把喻成扶去旁边的套房休息。 池妍把姜可招到一边,“晚上要是没事的话,就在这里住下吧。” “不瞒你说,我就是在这里怀上宝宝的呢?”池妍,“这里环境好,人心情也会更愉悦,医生说,人愉悦的时候更容易受孕。” 也许是做了母亲,忍不住希望别人也享受这份喜悦,池妍一点不把姜可当外人,拉过她,悄声同她分享备孕的心得。 姜可到底还没和喻成签离婚协议,两人也没有正式对外宣布离婚。 姜可自然不能同池妍直言她的处境,只好点头承下她的美意。 乱性(H) 喻成躺在床上,双颊泛红,呼吸沉重,出门前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型经过一番折腾已变乱,身上的衣物也皱了。 姜可帮他理了理衣服,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他忽然睁开眼,支撑起身子努力地分辨周遭的情景,似乎对面前的姜可有些诧异。 你想吐吗? 姜可略带戒备地问他,生怕他一个低头就吐得到处都是。 喻成似乎还存有意识,缓慢地摇了摇头。 “那渴吗?”姜可又问 喻成没再摇头,姜可起身倒水。 等杯子端过来,喻成低头看了一会儿,乖乖地张口,姜可等他喝完后,用纸巾帮人他擦了一下嘴唇,关掉了旁边的灯。 她不太会照顾人,也没有照顾过人。 虽然自己喝醉那夜,她恍惚记得喻成有用湿毛巾帮她擦拭额头,但她刚才摸了一下喻成的额头,并不算太热,她不认为需要降温。 就这样吧,睡觉,她想。 躺下没一会儿,喻成的半个身子忽然侧过来,手臂攀攀上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你不觉得热吗?”姜可转身。 大概是酒精上头了,喻成没有答她。 屋内还燃着一盏香薰蜡烛。 昏黄的灯光照在喻成的脸庞,勾勒出他刀削斧凿般俊朗的轮廓,在酒精作用下,他的体温比平日更高,身上特有的气息也比平日浓郁。 姜可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 她试图拉开他的手,坐起身,他却抬起胳膊再次揽住了她 “喻成,唔......”她试图唤出他残存的意识,让他松手,刚叫了一个名字,唇便毫无防备地被封住了。 喻成吻住姜可,唇舌辗转流连间,手顺势抱住她。 他的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唇舌分开之际,姜可感觉自己尝到了喻成口中那些酒精,仿佛自己也跟着醉了。 “别乱来。”她还在做最后的抵抗。 可是被酒气冲昏了头脑的喻成哪里听得进去劝说,猛地一翻身,将姜可压在了身下。 更深入的吻。 因为陷在床榻里,连后退都没有余地。 姜可清晰地感觉到喻成压在自己身上的肌肉渐渐紧绷,下身的欲望直接明确地顶着她的大腿,那样硬挺,躁动。 或许他一开始喝酒的时候她就该拦住她的,姜可回顾以往,忍不住想。 而喻成开始逐渐偏离,从耳垂到脖子到锁骨,顺着她皙白细腻的皮肤一路向下,捧上她的双乳。 他轻轻在她的乳尖上亲吻,用舌尖在其上打转,不时还落下双唇,用力吮吸顶端翘起来的粉色,直到它们在他唇舌下变成肿胀的深红。 “啊......”细碎的呻吟忍不住从姜可的口中吐出。 他继续往下 ,经过她的肚脐,侧腰,直把她舔得湿漉漉的,这才拉开她的双腿,脱下她的内裤,低头含住了她早湿润不堪的花穴。 温热湿润的口腔顿时包裹住了姜可。 也许是前戏太过持久,当他唇蓦地贴上去那一刹,刺激格外强烈——似乎所有的感官都涌到了下体,脊柱亦仿佛窜上了火花细电,一路麻到脚趾间。 “唔……”她忍不住咛嘤,“你做什么?” 嘴上推拒着,柔软的内壁开始不住分泌花液…… 喻成舔吻着,将晶莹的液体悉数吞下。姜可只能无力得向后仰起脖颈,咬住自己以防叫出声。 太刺激了。 尽管努力抑制,可她的身体还是诚实地反映了她有多愉悦。 喻成就这么把手臂撑在她腿两侧,在她腿间呼出潮湿的热气。愈发深入地含允着她,舌尖挤进去,不知疲倦的舔弄。 随着他的深入,她呻吟渐渐压抑不住了,下身也源源不断地溢出水液。 她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的脑袋。 他却牵起她试图推阻的手,一样地亲吻,直到看到她光秃秃的左手无名指——而那里本该带着戒指。 喻成愣了一下,停下了动作。 “我……”姜可下意识的开口想要解释,然而刚出声,忽然感到大腿再次被打开,喻成皱眉看着她,挺身将自己送了进去入。 经过刚才漫长的一阵厮磨。 喻成早硬得不像样,而姜可亦湿得一塌糊涂。 进入的过程很顺利,完全贴合的那一刻,姜可忍不住哼声。 “喻成……”她终究还是叫了他的名字。 他闻言用力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再次封上她喘息的小口,用力顶了一下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棒,便开始驰骋起来。 酒精可以麻痹一个人的感官,却不能蒙蔽一个人的灵魂。 多年前,姜可可能会以为喻成醉酒后睡了她是单纯的性冲动,多年后,她才明白,酒精不过是让人变得冲动,于是有勇气去做那些做平日不敢做的事罢了。 就像那夜她酒醉,她醒后责问程潇为什么打电话给喻成;程潇却告诉她,电话是她打的—— 是她自己打通了电话,又什么都不肯说,喻成这才打电话找了程潇。 此刻,喻成在朦胧的醉意中。 他火热的性器缓缓在姜可体内抽送,深邃眸子像是燃了火,紧紧锁着她。 姜可躺在他有力的身躯下,感受到他跳动的心脏和奔流的血液,同样亦感受到了汹涌的感情。 如此怨愤又渴求,不甘却不愿放手—— 他凶猛地在她身上进出,似乎在宣泄着他的不满,手却探过来,执着地交握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姜可目光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嘴唇微张,整个人被这几乎磅礴感情和灭顶的快感所湮灭—— 除了呻吟和喘息,她发不出任何言语,只好浑身颤抖着紧紧抱住身上人,随他一起在情欲的巨浪里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