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不好当(穿书 高H)》 占为己有 方苒揉着眼睛一觉醒来,同桌李扶风又不见了人影,自习课的铃声都响了好一会儿,才见他一瘸一拐从门外进来。 “诶?谁打你了?”见他眼角青肿,方苒嘴角一翘,用笔戳了戳他,嗤笑道,“说好打人不打脸,他们也太不懂事了。” 李扶风不言不语,嘴唇紧抿,深深地瞥了她一眼,看起来倒是更生气了... 说起来她与李扶风之间早已龃龉颇多,大约是他一想到自己,不但眼角会疼,有可能连脑袋都会开始疼了的那种... 倘若这个世界也杀人不犯法,他当即提刀将她就地斩杀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没办法,谁叫他如今不叁不四的身世上不得台面,委实是有辱门楣,家族不幸。 他眼下得以在这所师资力量一流的高中上学,还是经过了她的首肯,否则他还不知得抱着个私生子的名头在哪儿卖身呢! 不过是偶尔捉弄几番而已,已经算得上是她慈悲开恩了! 方苒对他的愤怒置若罔闻,笑盈盈地凑去看他另一只眼睛,“你便以为很有出息么?早答应我不就不会有这种事了么?” 怎么了...不就是对他起了点年少慕艾的绮念么?不就是想将他据为己有,想瞧一瞧他自渎是什么样子么? 做什么日日摆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就跟她是他一道始终解不出的算术题那样苦恼... 他难道不清楚他和他穷苦的老母亲还能有一口饭吃,都得多谢他好看得足以令她冲破了这些人伦道德吗? 若不是她舍不得他被旁人拆吃入腹,他还能在学霸之中霸榜么?什么校第一市第一,国服强者?说不定乞讨都没他的份! 可惜自己那几个非富即贵的小跟班委实是比较没有眼色,真当她是嫌他碍眼,每回都趁校篮球队训练时对他拼命下狠手。 他虽是身高腿长,运动卓越,但一切夺天优异在富二代们的暴力行径中,也依旧只能吃个闷亏,哪有什么反抗的资本。 “放学我帮你揍回去,好了吧?” 到底是想瞧一瞧当他这张漂亮的脸庞一旦流露出冷漠以外的神色,究竟会是怎样的春光,方苒不得不蛮横地施一施恩。 “男子汉大丈夫,碰撞几下有那么痛么?”她扬起下巴,故作满不在乎地嘲了一声。 “我也没有说痛,”李扶风压根就无视了她的嘲讽,一脸漠然地拿出了几套卷子摊开笔记,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把月考试卷拿来,我给你讲一下错题。”他坐得腰背挺直,侧脸线条冷漠昳丽。 或许对他而言,依仗方苒才是一种耻辱吧... 但他将校服衬衫挽至手肘时,却顺手擦了擦方苒睡得满是红印的小脸,那白净的手指与腕骨弧度之间,颇见泰然自若。 “......”可恶!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这人向来沉默冷漠,不好相处,肯定又在心里骂她是什么万恶之源,变态蠢货了! 方苒脸颊温热,带着小睡后懒懒散散的粉润,她支起手臂哼了一声,甚是不悦,鼓着脸不说话了。 她才不要听什么讲题... 那些试卷的油墨香气,异常安神助眠,她回回在他冷然的声音中,脑袋都理所当然地一点一点磕在了课桌上。 这也怪不得她...毕竟九门功课一同报废,听课跟听天书又有什么分别... 但李扶风明显就不同了,他一节课就能做好几套卷子,他的名字永远定在排行榜第一。 简直可以说是凡是有榜的地方,就必定有他,仿佛天经地义,合该如此... 可是即便如此,却也不见他对她的屈尊绛贵感恩戴德、言听计从,更别说什么行礼叩拜道一声谢谢了! 反而日日避如蛇蝎,不假辞色,像陌生人一般怠慢她,连她稍微靠近些许,都一副非常难捱恨不得深度隔离的鬼样子。 每回也就只有看到她那被他艰难拉扯至及格线的成绩再度滑成血红的分数,才会皱着眉把试卷往她面前一推,蹦出几串词。 方苒不由越想越气,不悦地横了他一眼,但一眼扫去,见他袖口下的手臂都是篮球砸出来的瘀青,一颗心又有一点点软了... 当然...只是软了一点点啦...并不妨碍她准备放学将他锁在更衣室这个计划的那么一点点! 她早已暗暗打定了主意,今日定要趁放学后校队训练他换衣服之际,将他困在更衣室内,任他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那双修长清隽,握着笔的手,她定要让它乖乖地任自己摆弄,握一握别的什么给她仔细瞧上一瞧... 草莓内裤 “你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沉闷的更衣室里,李扶风穿着球服,额发还湿漉漉地往下淌汗,身上清冽的气息徐徐膨化,不容抗拒地占据了方苒的呼吸。 他冷冷看了方苒一眼,用毛巾擦了擦后颈的汗,伸了手就去拧更衣室的门锁,肯定是...拧不动的了... “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满意?”他眼睛里的愤怒格外鲜明,反感更不似作伪,“你放过我,离我远点行吗?” 那张素来冷漠的脸终于直白地表达出厌烦与不甘,似是囚徒困兽,带着几分凶狠,仿佛马上要将方苒套进麻袋里揍一顿了... 方苒抱着手臂,坐在放书包的柜子之上,朝他扬眉笑了笑,忍住了没有吱声,钥匙挂在指节上,玎珰晃荡。 虽说是如愿将他困在了更衣室,她心里却气得要死,这人怎么敢这样放肆地与她出言无状? 想她堂堂一国公主,若非是为了救他一条狗命,用得着放弃生灭轮转、六道轮回,穿越异世来到这等莫名其妙的地方么? 这光怪陆离的人间,没有爹娘爱惜,没有封地撒野,便是连个可以说话的闺阁小姐妹都没有,只有一轮孤月以及无穷寂寞! 更且别说日夜都在担惊受怕,生怕被人当成妖物除去,天晓得她沦落至这等惨状是为了谁? 还不就是为了教他这没人待见的磕碜小玩意儿脱离苦海,不至于被人虐身虐心、死于非命么? 这倒好,费尽心机说服了家中把持财政的母亲,容自己将他圈养在侧,做她徒有虚名的兄长,却也不见他有几分真心臣服! 难道不知道为了让他有书可读,她还得天天来校忍受同学夫子们看蠢物一样的眼神,过得有多不容易吗? 可瞧瞧他现在是什么态度,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成日摆出一副她欺负了他的样子! 简直该死!要不是瞧他这往日曾贵为一国太子的傲慢家伙如今隔叁岔五地饿肚子,过得这样可怜,她绝对... 料想她便是在忘川里继续做鬼,都比做这方苒来得轻松好吗! “我最恨你自以为是,就像逗弄一条狗那样施舍我几分欢喜,还要逼着我照单全收!” 更衣室里没有开灯,李扶风在长椅坐下,冷不丁没头没脑地说了一长串,下颌绷成锋芒毕露的一条线。 “你大小姐的一时兴起,我就连拒绝的余地都不可以有,非要做仰你鼻息的可怜虫!” “这样出格的事儿你惦记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伦常体面在你眼里就根本算不上什么条矩了是吧?” 他抬眼盯着她,脸上是淡淡的嘲讽,“还是说,你就真这么喜欢看我被你逼上绝路?” 方苒被他猝不及防的一番话砸得当场一愣... 有没有搞错!真是昏了头了!她恨他还差不多,他以为他是谁,有什么资格敢说恨她! 她有些难以置信,借着从门缝透入的一线灯光惊讶地打量李扶风,却见他额发阴影遮住的眼角似乎有一抹湿润的反光... “......”该不会是还哭了吧?这怎么就逼他走绝路了?至于有这样多的厌恶与委屈么? 方苒悄悄猜测着他眼角那抹湿润究竟是热汗还是眼泪,心里不免有些怪怪的... 记忆中的上辈子他虽则还是木讷不爱说话,可她但凡勾勾手指,他尽管冷淡,还不是执鞭随蹬侍奉左右,也没见有什么怨言! 现在是怎样?是换了个躯壳便连同灵魂也一块湮灭了么? 罢了罢了,方苒一时心下哀恻,顿觉意兴阑珊,心道真以为是她想看他裤裆里头那二两肉么,当她就不知羞耻了? 这不都是黄泉之下那只可恨的猫儿说的吗! 当日她自认死得干脆,死得不悔,既无恨无怨无所求,也没有什么未竟之愿,前尘往事,皆成云烟。 最终却莫名其妙因什么魂魄不全就迟迟不能投胎,终日枯坐忘川河畔与一只猫儿大眼瞪小眼。 那猫儿通身玄黑,仪态端正,原本一只爪子握着一根细细竹竿浸在水中,一派正襟危坐镇定垂钓的模样,颇为新鲜。 但它忽地就不好好钓它的鱼了,看着方苒不明所以地冷笑一声,旋即爪子轻轻一挥,一册玉简凭空展现。 “......”方苒震愕惊悚之际,那猫儿竟开口了,言及人间天子正以真龙之身换灵拘魄云云,句句皆是她听不懂的言语... 接着就说什么她一旦拦截了李扶风与命定女主的相遇,为了推动这部艳情话本的发展,就必须自行炖出热腾腾的红烧肉... 又说什么倘若他不肯配合,可以强硬推动情节,什么强制爱啊,SM啊之类的都使出来... 听得方苒完全是一头雾水,满脸莫名,它确定她能晓得SM是什么吗? 可是能怎么办!她又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李扶风去为别人生、为别人死、为别人生不如死,那不是只能自己上了么! 现在想来强取豪夺这一套是走不通了,难不成得转而怀柔,向牛皮糖进化方有所成效? 方苒把钥匙握在掌中,心有不甘地从柜子跳下,攒眉怒目道,“干嘛呀?我做什么了就值当你气成这样?放你走不成吗?” 算她倒霉好了吗! 但李扶风又不理人了,他闭着眼睛,闲闲靠在椅背,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对不起?”方苒还委屈呢,却拿他也没什么办法,她气呼呼鼓起脸,不耐道,“是我错了!好了吧!” “不,”李扶风平复了一会儿心情,缓缓睁开双眼,定定地看着她,有一瞬间方苒觉得他可能是真的要哭了... 但他只望着她的眼睛,慢慢道,“方苒,是你赢了。” “......”方苒一口气被陡然噎在了嗓子眼,她望着他哑口无言,不知这死人是不是又要准备控诉什么了? 李扶风却只望着她微微吐了一口气,接着将手中毛巾随意一掷,起身向她迈了数步,一手就扶住了她的肩头。 “你!做什么?”方苒都来不及反应,但觉腿间凉风一鼓,他已然抓着她昂贵的校服裙摆一把掀起... “......”她愕然一低头,大喇喇地与自己身下可爱的小草莓内裤,面面相觑。 就地按倒 方苒傻眼了,惊得踉跄向后退了一步,她靠在柜子边缘撑住了身体,手忙脚乱地试图将他手中的裙摆拽回来。 可恶!他怎敢如此胆大妄为,出格僭越... “你做什么!”运动过后的身体蒸腾起湿漉漉的热气,她在他笼罩而来的气息里煞是紧张,险些儿就要蹦起来了。 李扶风一言不发,牢牢抓住她裙摆不放,手指却似乎微微有些颤抖,不,不止是手指... 他锋利的喉结,乃至紧绷的下颌,都泛开了一片诡谲的震颤,料想其心内正是神经紧绷,天人交战... 指不定是在犹豫着究竟是该两眼一闭逞一时之快成全她的念想,还是悬崖勒马把她套了麻袋胖揍一顿算了? 但他眉心微簇,眸色微暗,带着几分研判与审视与方苒对望,一双天生多情深邃的眼睛,让她的心脏不合节奏地跳了跳... “放开你的脏爪子!”方苒有些不自在,气鼓鼓地挥了一下他的手,怒目而视,“瞎碰我做什么!” 李扶风顺从地松开了对校服裙摆的禁锢,却以一种壮士断腕、破釜沉舟的姿态深吸了一口气,“非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 “你不是要勾引我吗?那我就遂了你的愿。”他像是认命了,扬起下巴,带了点冷冷的笑意,别有意味。 “我满足你,我接受你的邀请了,我来报你的恩了,我的妹妹,你现在得意了吗?” “.....”这人眉弓深长,阴郁挺拔,一脸冷嘲热讽的神色,知道的是说在报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报仇呢! “妹什么妹...谁准你如此放肆唤我!你给我站远点!”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方苒捂着抢回来的裙摆,心头惊魂未定又不愿被他看出,强撑起气势冷哼道,“你坐那...” 她指了指他身后的长椅示意道,“就坐那儿...将裤子脱了...” 说这些乌七八糟的委实是有些难堪羞耻,脸上热意渐渐上涌,声音不免有些惴惴,“然后你自己、自己那什么就可以了!” 诚然,为了快快赶去投胎,她疯狂地期望他早日屈从与开窍,但这人此刻前后两幅面孔相差之大,说是变脸也不为过了。 都弄得她竟觉得空气中在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压迫感了... 真正是可恶!难道她平日里的蛮横立威,他都当她是闹着玩的不成! “怎么了?不厉害了?”李扶风“嗤”地一声,露出一个极轻的嘲笑,“你这是在抖什么?” 他声音听似颇为冷淡,阴恻恻的,双手却往前一伸撑在了书柜上,直接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柜子与身体之间。 “妹妹不会是在怕我吧?”他慢慢倾身贴近,呼吸声响在耳畔,“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什么…要什么…他的身体热烘烘的,隔着薄薄的篮球背心滚烫灼人... 方苒浑身都僵住了,不敢相信事情怎会有这样的反转,这情境委实是有些诡异,最亲近的人忽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但方寸之地,无处可躲,她只能睁大了眼睛瞪他,一脸谴责之色,“下流!你不是要走吗?走!我给你开门,快出去!” “哦,晚了,”李扶风微微上扬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这就受不了?妹妹是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吧?” 他将她按在了柜子上,整个人微微向前压在了她身上,冷冰冰吐字,“从今往后,我下流的地方多着呢,妹妹开不开心?” 阴森森的声音炸起,每个字都像簌簌掉落着冷飕飕的冰渣子,仿佛那些经年练就的阴沉、狠绝、暴戾,都在尽数展露... “......”呸!放肆!竟敢这样轻佻地与她说话! 方苒上半身仰倒在柜子上,彼此身体相贴,距离近得过分,一室静谧与昏暗之中竟令人恍惚不知是梦是醒,是幻是真! 她觉得自己仿佛快要被他的体温烧哑了,心脏怦怦乱跳混乱无序,偏偏惊诧过度,头脑便是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反应... “你!你走开!”她伸手抵住他胸膛,迟钝地挣扎,小声地威胁,“我喊人了,我真的要喊人了!老师来了!” 手心下少年人起伏的胸肋轮廓与数道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微微颤动,赏心悦目... 恍如生来就是为了吸引旁人视线一样晃花了她的眼睛。 方苒脸上不免愈加滚烫,只觉得芸芸众生,凡夫俗子,这世上是再没有比她的哥哥李扶风更漂亮齐整的少年了! 李扶风把她的手一捉,居高临下冷冷一笑,一双黑眸微微上挑,有了几分深沉,颇是意味深长,“妹妹是在害怕什么?” 他竟像是再也不惧方苒发怒的样子,就好像说开了后他便有恃无恐、有了为所欲为的胆量,浑身都散发出咄咄逼人的气场... “你方苒不是从来只求当下痛快,从来不必理会别人的挣扎与痛苦吗?” 他慢慢伸手触了触她燃起红云的一张小脸,“那么妹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神情?无法再保持你那骄狂的姿态了吧?” 亲我一亲 方苒自然听得出李扶风话中恶意,不免有些意外,简直是太不像话,他竟然都敢这样轻浮地奚落戏弄自己! 但原该老大不高兴的情绪却又没忍住心中一乐,什么沉默克制、冷若冰霜都是虚的,这才是她哥哥李扶风真正面貌。 他此刻撑在自己上方,彼此距离之近,毫厘毕现... 自己的鼻尖都几乎凑上了他颈部温热的脉搏,那底下跳突的血动,潮涌起伏,脉脉生机... 但瞧他这一副居高临下、故作莫测的审视,如同在看着自己的猎物或者俘虏,竟与雷厉果断的旧日,甚是映衬。 方苒不禁有莞尔的冲动,渐渐就放松了身体,她翘起唇角,声音里带着淡淡笑意,格外柔软的指责听来明显就像是在撒娇。 “我明白了...你做什么叨叨个没完。” 所有不快一扫而空,他什么样,他怎么样,他都是李扶风,是她的李扶风。 “......”李扶风似乎是未曾料想她竟如此态度柔顺,不以为忤,抚着她脸颊的手便不由一顿。 从没见她这样乖乖的样子,几乎像是他的所有物了... 湿润气息在颈间轻拂,他不甚自然地轻咳一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慢慢欺近,再欺近,“妹妹是又明白什么了?” “自然是...”方苒来了兴趣,一把捉住了他的那只手,就着修长的手指蹭了蹭,“让我看看你的嘴巴,是不是真这样厉害...” 话音未定,她猛地仰头一凑,以最快的速度在他僵硬的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再度夺回了主动权! 可恶!想她先前不过只是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震了一震而已,便当真以为怕他了么! “你...”李扶风猝不及防遭遇雷击,下意识就迅速将头向后一仰,空出一寸距离,半响没了动静... 他僵在她身上,看她的眼神像是见了鬼,睫毛轻颤,喉结滚动,似乎在压抑什么,神色凝滞,一言难尽。 这一言不发,倒是弄得一时之间二人都没了声音,气氛黏黏糊糊的... 方苒的脸又不自禁地一点一点泛红... 他哪里会知道,事实上在他这些自我犹疑的狼狈日子里,她早已慢慢学坏了。 对他,她怎么会有什么害怕,哪里知道多少羞涩!毕竟这世上的疯子已经有那么多了,自己凭什么不能也拉了他来作配! 反正曾经悲伤欢喜,共同承担,曾经亲昵无间,虔诚坦荡,他们的性命早已系在了一处。 反正...践踏盘剥他的人最终只能是她! “怎样?”方苒就着仰倒的姿势,好整以暇地观察李扶风的反应,眼神直白赤裸,“又不说话了?” 她摇着他的胳膊,皮笑肉不笑地啧了一声,“也是,嘴巴说得再厉害,还不是不敢碰我,何必这样故弄玄虚?” 仿佛等了有一百年那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瞬间,李扶风撑起了身,声音微妙,分不清其中沉淀的是欲火还是怒火。 “敢不敢,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向妹妹验证!” “要碰哪儿?手指?”他一咬牙,捏住她的手,不容拒绝地亲了一下,“脸?” “......”唇边但觉一暖,方苒都来不及说话,他已经粗暴地探手在她唇上胡乱摸了几下,“还是嘴巴?” 他的手很热,一如火焰吞噬,燃成灼人的温度,害她的脸烧得更是厉害了,感觉脑子都有点熏然缺氧... 方苒下意识舔了舔嘴角,正舔到他的手指,他倒像是触了电,一个激灵,手指一下子弹开,仿佛避开怪兽獠牙那样迅速! “哈,再来啊...”方苒不满地眨了眨眼,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别是又不敢了?没出息。” “......”李扶风一僵,旋即粗暴地捧起她滚烫的小脸,语气森然,隐透薄怒。 “方苒,我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折腾我!” 那双黑阗阗的眼睛,渐变渐暗,似是埋怨指责,亦似狼狈求全... 也许还有许多其他说不清的东西,混杂着想要摆脱本能,却又舍不得不屈服的矛盾挣扎。 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还真有点受不了,方苒都恍惚觉得自己快要化掉了... 心道可千万不要在这里前功尽弃... 她嘴角一牵,双手沿着他的手臂攀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还未彻底退却之前,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 “亲我一亲吧,哥哥...” 黏黏糊糊 嘴唇相撞一刹那,李扶风眼中一寒,仿佛下一刻就会暴起揍方苒一顿... 但他抿紧了嘴,如同一张绷紧的弦,眼角眉梢犹带几分抵抗,整个人僵在那儿,甚至都忘了将方苒推开或者阻止。 唇与唇的轻轻碰触,让方苒身上一个激灵,浑身都像触了电一样渴望深入... 已经太久没有发生过了,然而感觉又是这样恰当,这样熟悉,仿佛彼此上一次亲吻仍是昨日。 她想肆意在李扶风唇齿间掠夺,偏偏他抿唇抗拒,始终不得其法,不由气鼓鼓地咬了咬他的下唇。 “怎么就我瞎忙活,你就不知道亲亲我?” “......”李扶风如梦初醒,皱了皱眉头,沉默片刻,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妹妹这到底是在喜欢我,还是在折磨我?” 虽心知二人如此唇齿相接实在大大不妥,但到底是身体先于理智... 他没容她再说话,在彼此反应过来之前,重重地贴在她唇上啄了啄,“好了?合你意了?” 方苒气哼哼地扑闪着长睫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捏着李扶风的脸继续亲他咬他,“你别想这样糊弄我!” 堪堪破壳的雏鸟让人沉醉,像雾气,像云海,将她整个心都搔痒了... 如果可以,真想用舌头把他裹化,如果可以,真想与他的身体完全融和! “哥哥...”她仰起脸,微微张开嘴巴,仿佛天生带着蜜,带着甜,邀他长驱直入! 炽热的呼吸拂在嘴边,这温柔顺服的姿态委实是取悦了李扶风,也让欲望的火苗腾地燃尽了理智! 他像被点着了火,呼吸滞了滞,低喘着拼命压抑自己,再一次轻轻覆上她的唇,依葫芦画瓢地反客为主。 “妹妹真就这么想要我吗?” “想要...”唇舌相贴,四目交投,温度渐升,激发丝丝缕缕的刺激。 欲望一旦失去了理智阻挡,就像春天冒芽的野草,势必噌噌疯长,骤然燎原,道德对少年人来说,根本不堪一击。 太过剧烈的心跳,发出巨大的轰鸣,李扶风呼吸越发粗重,脸上水光涔涔,连英挺的眉毛上都挂着细小汗珠。 十几年的人生,从没有这样炙热地渴望与一个人亲近,唇舌一点一点加深之际,从试探逐渐变得凶猛。 交换体温,交融呼吸,他已经不能思考了,全部感官都集中在嘴巴里,每个动作、每次震颤都带来噬骨畅快的愉悦... “妹妹...”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用力压住方苒,凶猛地在她口中肆掠扫荡,竭力探索这触感甜美的源泉... 方苒仰着脸,一直没有闭上眼睛,在狂肆掠夺的间隙,无力地扶着他的小臂想推拒,亦想拉近。 这人的舌尖带着点薄荷的清新,一下下地强势闯入,失控地深吻交缠,恣意席卷,似乎连她的呼吸都想要吞下... 纠纠缠缠,交融跌宕,牙齿偶尔相撞,难舍难分,片刻前的轻柔都不知跑去了哪里,还真是有些后悔了... 但任她怎样躲,或是想用舌头顶出来都不成,满腔津水欲决了闸,逼得她几乎溃乱,按捺不住从心底涌起的呐喊。 “别...”好不容易得了一点间隙,她像只被狂风吹乱了羽毛的小鸟,胆怯地看着他,一败涂地地求饶,“别亲了!” 感觉又像是要缺氧了,心脏跳得好快,脑袋好晕,连同灵魂都木了,眼前是湿漉漉模糊一片,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她如同离水的鱼拼命喘息,也不知到底还要这样如同连体婴地黏黏糊糊吻到什么时候嘛... 听见她的声音,李扶风反而好像更有攻击性了,他停顿了一下,捏着她下巴,眼睛是掩藏不住的侵略与破坏欲。 “妹妹不会是以为这个时候,还能是你说了算的吧?” 目光短兵相接,他呼吸凌乱,声音嘶哑不堪,体重都倾轧在她身上,一如困兽之斗,每一分喘息都流泄着激动。 “......”可恶!反了天了! 舌头被吸得发麻,方苒没力气回话,呜咽着招架他的吻,无措又紧张地被他压制着身体与情欲... 欲念烧灼,几如焚天狂风,简直都教她误以为自己要连皮带骨被他吃掉了! 校服衬衫的纽扣很快便被粗暴扯掉,裙子也掉到了膝下,方苒如同脱壳鸡蛋,全身都在昏暗的光影下泛着朦胧的白光... 李扶风强压住急躁,温热的手掌带着叁分试探抚向了她青涩的胸脯,缓缓撩拨。 “等、等等...”那只手所到之处,处处炽热,方苒怕痒似的扭身躲开他在胸前揉搓的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不,不是这样...你不能这样...李扶风你是要造反么?我让你动了吗?让我来...” 这人体内仿佛正在爆发一场核聚变,身下那灼热之物时不时擦过她的腿根,一次更比一次硬挺。 “我能,”李扶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七分狡黠,叁分邪气,隐隐带着角逐的意味,“我没什么不行。” “......”方苒心头猛撞,眼波朦胧地看着他原本白皙的脸庞渐渐染上一层荡人心魄的颜色,不吭声了。 心道难不成还治不了你了,她决定不要、也不打算再吭声了! 舔舔再插 十七岁,正是荷尔蒙作祟的年纪,胯间往往硬得淌水... 身下的欲望扯起了大旗,李扶风像是突然就被放出了什么洪水猛兽,自发自觉要搞,方苒完全没有了抵抗力。 她没办法不情动,少年的吻生涩冲动,小心灵活,从试探到确定,从浅尝到深吻,铺天盖地印下,那样疼爱,那样怜惜! 方苒展开双臂自然地搂住他紧实劲瘦的腰背,轻轻咬了咬他肆意的舌尖,任他从轻到重,由外至里,不客气地抚摸亲吻... 贴身的可爱小草莓内裤,很快便被剥了下地与昂贵的校服裙子作配,李扶风更是疯狂了,唇齿之间越发娴熟与肆无忌惮... 狂风暴雨的吻不停地落在她的脖子、肩胛与锁骨之上,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像只小狗在她身上顺着经脉咬噬下深刻印记! 放纵无忌,一味索取,近乎决绝。 未经人事的娇嫩胸脯很快便被他咬得直哆嗦,方苒抖得像只被拎住了耳朵的兔子,尾椎骨一抽一抽地发酸,连腰都软了... 恐怕她若是有条绒球尾巴,是早就摇起来了! 方苒紧紧闭上眼睛,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的脑袋,但他埋在她胸口拱了拱,又压住她咬得更深。 “你...你轻一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值得他这样乐此不疲,嘴里还发出那样煽情下流的声音... 哼!这混蛋才多大年纪,真不知道哪儿学来这些古怪下流的东西! 耳根发热,心跳咚咚作响,更衣室漆黑一片。 那只到处作乱的手掌在胸脯上突然就加重力度揉捏了几下,便悄然探进了她腿心,轻轻爬过腿根若有若无地轻点了两下。 “怎么才接个了吻,妹妹下面就湿成这样了?” 千载难遇的妙事就在跟前,李扶风微微扬起下巴,略显恶劣地笑了笑,“妹妹...是亲到你最爽的地方了吗?” 他掌心滚烫,指节匀称,轻轻滑过穴口,摸到娇嫩的阴蒂,微微戳了戳... 方苒顿时一抖,仿佛陡然被捏住了七寸,两条笔直的腿儿猛地合拢,将他的手掌牢牢夹在了腿间... “......”要死啦混蛋!怎么敢这样与她说话的! “话多!”她几乎不堪承受他的亵弄,无力地靠在柜子上,咬着唇,急促地吸了口气... 这场景与上辈子说不出是哪里不同,却委实违和,想她两世骄狂从无敌手,难道眼下竟会被他弄得哭喊求饶不成! 思及此,方苒不由恼羞成怒,红着脸哼了一声,尾音娇婉甜腻,不见气势,“我准你说话了吗!再出声便不许碰我!” “怎么了?事已至此,妹妹是还净会勾人,光杀不埋啊?” 李扶风将嘴唇贴在她眼睛上,轻轻地笑了一下,放低了声音道,“这个时候...妹妹就该张开腿,抱着我...明白么?” “......”明白你个头! 方苒羞愤欲死,一张小脸染上大片绯红,气鼓鼓地伸手在他唇上拧了一拧,“不许那样摸我!腿...腿好痒的知不知道!” “是不舒服么?可是妹妹...又怎会这样湿呢?”李扶风干脆在她掌心中亲了亲,声音更是低哑,“要尝尝么?” “看好吃吗?”他把她腿心处的手抽出挤进了她嘴边,一滴黏答答的液体顿时沿着指尖滑入,“做你今天的晚餐?” “......”奇怪的味道充斥味蕾,方苒一呆,未待发作,李扶风的眼神已经暗了暗,“妹妹,我也想尝一尝。” 他猛地曲起她一条腿搭在自己腰间,在她耳边重重喘了一口气,再次蛮横地覆住她的嘴唇狂热地吸吮... “你...”腿突然被抬起,方苒分外慌张,往后缩了缩差点就没站住,她扶着柜子颤巍巍地撇过脸,试图躲开他的吻。 “能不能别没完没了!让我喘口气好不嘛!” 被他这样乱亲乱摸,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下身光溜溜的,内衣带也早被扯断了,校服衬衫松垮半敞,感觉十分羞人! 再看他呢!倒是还连件背心都还没有脱! 也不知他怎会变得这样禽兽,是不是早就想对她做这些事了,如今可是终于寻着机会了不必再伪装了嘛! 李扶风唇边笑意加深,低喘着与她对视,眸中神色复杂,“那你夹好了,妹妹!” 他一手扯下了运动裤头,扶着胯下早已硬挺的肉刃,毫无预兆地向她体内进犯! 滚烫而坚硬的肉物猛地撞上了腿心... 那玩意儿青筋劲鼓,烫得像块热铁,充血膨大的顶端非常蛮横地破开了她的身体,一举没进去了小半根... “你!做什么!好痛!你快出去!” 这猛地一入,方苒登时惊叫一声,身体里头的嫩肉像被这烙铁一寸寸撬开了,都快要被烫化了,痛得她直想踢腿! “你快停下!”她忍无可忍,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挣扎着推开他,委屈道,“不许来了!” 那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内壁生涩地推挤着肉物,他好不容易进去了一个头就死死卡住了,酸得钻心,胀得要命... 李扶风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额角肉眼可见地渗出了一层薄汗,明显也不好过。 他顿了顿,微微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就从她身体里慢慢退了出去,“你等着。” 方苒抹着眼泪堪堪一愣,他已当机立断地蹲下了身,吐息蓦然喷在赤裸的下身,穴儿与嘴巴意外地打了个照面。 “......”方苒心头骇然一震,猛地窒住了呼吸! 缠绵悱恻 一双腿被往外分开,嘴里的热度传递,柔软而热烈,感觉到他看着自己私处尽现的目光,方苒险些从柜子上摔了下来... “你做什么!”手肘连忙撑靠在柜子上,混乱中碰倒了好些杂物,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你不是痛吗?”李扶风双掌撑锢在她大腿内侧,蹲在地上一径打量着她的腿心,“别动...舔舔就不痛了。” 门外朦胧灯光笼罩其身,徐徐淌落,空明如许,这骄傲脆弱,经不得风雨摧折的妹妹,完美诠释何为无暇! 李扶风自说自话地抬起她一条腿扛到肩上,毫不避讳地在她腿间印下一吻... “......”鬼知道这个吻里究竟是有什么让人神魂颠倒的东西,方苒但觉脑中轰地一声,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天崩地裂的滋味... 那种冲击简直不亚于一次恒星风暴,下面更是一下就湿透了... 她呜咽两声,伸长了手想把他的头推开,满目水波,十分可怜,“你要做就做,不许这样弄我,真的很怪好嘛!” “哪里怪?”李扶风并不抬头,回应她的,又是一记湿淋淋的舔吻。 他转动湿润的舌头在她的腿根处游弋,气息蓄了一份强悍的力量,是前所未有的急热...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舔吮... 方苒腿上被他弄得痒得要命,偏偏他肩膀肌肉紧绷,推又推不开他,只能揪着他的头发,试图将他的舌头往外拔去... 李扶风却像是陷进了胶水里,舌头轻轻摩擦翻滚,没有丝毫花俏,只是最原始的碾磨吮吸,却如春风乍起吹散冰原森寒。 “滚!怎么说你都不听是吧!” 血全涌向下体,方苒头昏脑胀根本消受不住这过分的温柔缠绵,张口乱骂,“我看你巴不得再将我活活气死才算称心如意!” 衣衫零落,几至裸呈,看着腿间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迫不及待地搜刮,委实很是羞耻... 奈何力气又没他大,只能被他禁锢在怀里,放肆地猥亵... 李扶风了解她的性子,自然是任她打骂,我行我素充耳不闻,而且她越是说话,他唇舌的动作就越是凶猛! 柔软的舌面啪嗒啪嗒地舔舐安抚着微微红肿的穴儿,他低声笑道,“刚才勾引我时不是硬气得很,现在是又在害羞什么?” 他不愧是个学习能力超强的好学生,上手特别快! 挺立的阴蒂被他吸得水亮,那条湿淋淋的舌头便直往方苒微微翕张的穴儿里头钻去,吞咬般侵犯她的下身... 方苒尖锐地倒吸了口气,整个人都往上窜了一下,几乎立刻把头偏转向一侧,微闭上了眼,面颊不由自主地发红。 根本就没办法抗拒他入侵的决心,原还有心想骂他几句,可翻来覆去也不过是那样不痛不痒的词... “怎么样?妹妹是不是舒服了?” 李扶风眉目微沉,脸色紧绷,低哑难捱的声音隐着压抑的汹涌,无不昭示出刻骨忍耐,“好多水...往后不必再给我带早餐...” “......”混蛋!能不能不要再冒胡话了!就这厮平日究竟怎会好意思说她是变态的! 被羞煞了的方苒虽然极不愿承认,但身体仍是不由自主地在发烫,浑身都像被蒸过似的火热战栗... 她有些无措张着嘴呼吸,竭力想要屏住喉咙里令人羞愧的声音,但一切都是徒劳,辗转低鸣一迭声从嘴里冲出... 抓着李扶风短发的手不知是要他推开还是更凑向自己才好,只能双手混乱地摸着他的头气喘吁吁随波逐流,屈服于欲望之下。 感觉快要融化了...感觉快要被他吃空了...细嫩的穴儿被舌尖快速进出,小幅度拍击,却是足够融化脑髓的剧烈快感! 不行...太淫荡了,口水都流下来了...方苒都不敢想象自己现在下流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指不定像是个妓子... 她瞳孔无意识地乱晃,却正对上李扶风慢慢抬起的双眼,“妹妹在想什么?里面抖得都快化掉了...” 他的声音怎会低沉可怖到这样的地步,仿佛被某种极度压抑的情感逼到了失控的边缘! 视线相撞,一刹魂荡,方苒在他凝结的视线中像突然就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哆嗦感击中! 她激动得难以自控,下身在一塌糊涂的濒死抽搐中猛地喷了一腿... 李扶风一呆,眼中漆黑深邃是一片暗色,他用手指衔起那黏腻的汁液舔了一口,扬起嘴角含笑道,“妹妹,你可真没用。” “还痛么?”他喘着粗气压上来将她的腿缠在腰间,额头上都是汗,沙哑的声音因饱含欲念而异常低沉,“我能不能操了?” 方苒大口喘气,眼泪都憋出来了,含含糊糊地哼了一声,李扶风却带着笑意,又继续问道,“还痛不痛?” “......”她不耐烦了,怒道,“不痛了!好了吗!听到了吗!” 李扶风露齿一笑,扶着胯下蓬勃怒张傲人的资本,再次挤进了她的身体里头。 难以想象的热度与硬度带着撕裂般的鼓胀,毫不留情地破门而入,像是楔子结结实实地钉进了方苒的身体... “你!”方苒痛到想骂脏话,张着嘴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堪堪积起的那点儿快感顷刻间消磨殆尽。 她已经尽力放松了,显然仍然不足以接纳这庞然大物! 真不敢相信这玩意儿是属于李扶风的,那上面暴凸的青筋和带棱的顶端,简直像是某种侵略性十足的沉甸甸刑具! 不是说很穷吗!不是说天天捡菜叶子吃了上顿没下顿吗!到底是怎样发育出这可怖之物! “疼...好疼...”方苒吃痛地攀住他的脊背抓挠,尽管哪怕只有一分的痛,也要叫出十分的苦。 “疼也是妹妹活该,”李扶风撑在她上方低沉地喘息,声音哑得厉害,“谁叫妹妹先勾引我。” 他不能自抑地垂下头狠狠地吻住她,毫无章法地往里戳刺,一下比一下更重地撞入她体内,直到她抑制不住的呻吟充斥耳际! 帮我揉揉 自从第一次就这么虎头蛇尾黏黏糊糊地完事了之后,不枉方苒受的一番苦,她和李扶风之间的关系终于日渐缓和。 第二日再上课的时候,他会分神将睡得像只猪一样的她叫醒,甚至还会捞着她歪歪扭扭的脖子,给她讲题。 即便她依然听得脑袋一点一点的,他都不会收回手去任她磕痛在课桌上。 方苒也学聪明了,这一上学就黏紧了他,路上让司机慢腾腾地开一直朝他摁喇叭,短短一条路能降下无数次车窗冲他笑! 至于代价自然也是挺大的! 鬼知道往日沉默隐忍,囿于礼教束缚,辜负良辰的李扶风如今怎么会突然就人鬼殊途了! 他不再抗拒与她肌肤的接触,对她的亲近也不再排斥,反而像突发性瘾一样,一整天下来没事就摸一摸弄一弄她短裙下的腿... 哪怕正上着课呢,一只手就又不容拒绝地掀开了她的校服,伸进了衣服里头。 每碰到她身体一处,便附耳问,“这样好不好?”“那处疼不疼?” 这种乌七八糟的话送入耳孔里,简直教人恨不得死去。 但等她气哼哼抬头警告,却见他坐得腰背挺直,一手镇定自若地转着笔,完全瞧不出桌下的手正在做些什么下流古怪的举动! 方苒每回掐着掌心忍得眼神都涣散了,又生怕被老师叫起提问,不得不把自己狼狈地埋在臂弯里。 他往往又好整以暇地抽出手,把那些滑溜溜的汁液顺手抹在她的腿上,让她精神涣散,满脸茫然悬挂在高潮的边缘。 可恶!不但如此,待下课的时候就更可怕了,常常一言不合就把她拉到昏暗无人的这室那室,像小狗舔人一样热烘烘地啃吻。 任她怎样发火,他都只是若无其事撩起衣服对着她的胸脯一通乱揉乱捏,有时候甚至还会把脸埋上来蹭一蹭。 昨日校服外套和裙子都被他揉得皱巴巴的,家里的佣人若是洗衣服看到掉了扣子的衬衫还不知会怎样疑惑呢! 指不定以为这方家小姐实际上是个街头混子爱好与人干架! 但快乐,也应当无法作伪。 无人的角落里可以随意坐在他腿上,任性地亲他吻他,将他黏稠春梦的不堪、情窦狼狈的初开尽收眼底! 唯一的苦恼就是得想想办法怎样同班里的小跟班们封口,否则一旦被告到她妈跟前,这段早恋很有可能也就要中道夭折了。 方苒虽对这世界的金钱没什么概念,却也知道方家掌舵者、她的好妈妈、她的护身符、大权在握只手遮天的方意凝怎样可怖。 方意凝,本市黑道的主宰者,虽听闻她近十几年费尽心思,致力于漂白,但是本市的灰色势力,绝大部分还是掌控在她手中。 在将近二十年的经营里,她在本市已经算是黑白两道都趟平的人物。 她若是生在方苒前世,说不得便会走上女帝之路,日日被斥牝鸡司晨,那些为国为民的忠臣义士想取她性命都得不知凡几。 幸好她生在了一个最好的时代,可以点石成金,走路带风,普天王土,莫不仰止! 但任她再纵容方苒,也并不会因此就对前夫的私生子,曾经婚姻的污点李扶风手下留情。 方苒若是敢表现出过度沉溺,说不得李扶风就会像一抹灰尘一样被人从这世间揩去。 好在身边这几个小跟班,动辄恨不得比职业狗腿都要来得欢实,方苒说东他们绝不朝西。 方苒歪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下身不舒服,又被李扶风逼着抄笔记手酸得要死,狗腿一号纪钰却忽然就磨磨蹭蹭靠了过来。 她甩甩手,扬起下巴不太热情地瞥了他一眼,“做什么?” 纪钰立在一侧看着她,欲言又止半响,突然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姐,手累了吧?我帮你捏捏?” “......”方苒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说你有什么事?我这忙着呢,没空跟你闲扯。” 这纪家是本市新贵,纪钰他爹做了方意凝小弟多年,因着她并不搞毒,才给了他冒头的机会。 方苒见过这人几次,印像中是个典型的狠人架势。 不过纪钰正是青春期,身高腿长,笑容非常明朗,哪怕也是个远近闻名的小魔王,笑起来还是又乖又甜,像只蜜罐。 “没事没事,”纪远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光瞧这嘴脸,谁瞧得出他是跋扈的富二代? “这不是听说姐要出国了吗,我想问问定的是哪个学校?” “什么?” 方苒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自己都有两叁个月没见过自己妈了,闻言不免惊疑,但察觉到身旁的李扶风似乎也突然就身体绷紧... 她连忙抄起笔记本对纪钰一摔,“你胡说个什么?怎么可能!” “怎么了?苒姐和我还要藏藏掖掖保密了?”纪钰又要握她的手,指腹似有似无地摩挲她的手背,跟街头古惑仔不遑多让。 “碰一下就发脾气,成天摆着大小姐的架子,姐你就这样出去还不被别人一下就撕碎了?说说办的哪个学校我去陪你啊?” “......”方苒心道同你也没有多熟悉吧!你道你是谁么! 她不耐烦地挣开他的手,正待将他赶开,岂料一旁的李扶风突然就动了! 他蓦然起身,拎住纪钰校服的领口一拳头就推了出去,轰然撞倒了一排桌子! “......”哦豁,这不止纪钰呆了,方苒都看呆了,往日纪钰他们在球场上对他拳打脚踢,也没见他还手啊... “滚。”李扶风目光阴沉,戾气悄然爬上眉梢,光是听声音就能看出他心情极其不虞。 纪钰看看方苒,又瞅瞅李扶风,似乎被唬得一愣一愣... 方苒还道他该不会是要纠集人手火拼了,怎知这小白菜竟真的一言不发,灰溜溜地出了教室! “......”方苒崇拜地抓起李扶风的手想瞧一瞧可有破皮,却被他蹙着眉反握住手,直接按在了胯下... “撞肿了,帮我揉揉。” “......”省省吧你大流氓! 恩怨爱欲 已经是周五下午的大课间了,教室里闹哄哄地一阵骚动,几乎没什么人还在一心向学。 方苒同李扶风悄悄腻歪了一会儿,心想得安抚安抚小白菜,否则结果还得是李扶风遭殃,而且她也想问清楚出国是怎么回事。 溜达到校园便利店,见几个跟纪钰关系好的同学正围着他说话,目光扫来都隐隐带着一丝谴责之色,似乎颇有微词。 方苒脚步顿了顿,不紧不慢地向纪钰走近,神态自若,“摔到哪儿啦?没事吧?” 不料她都这样宽宏大量了,纪钰竟硬气地将头扭到一旁并不理睬,倒是倚着墙根吸烟的一人冷冷开口了。 “方苒,你刚才就在旁边看着他被人欺负?” “......”什么欺负,不就砸了一下么,怎么就欺负了! 方苒微微皱了皱眉头,循声斜乜一眼,还道是谁这么大胆呢,原来又是赵临舟。 这赵临舟都高叁了,比他们大了一届,生得五官端正,眉骨高耸,看起来狠戾异常。 那一双叁角眼目光阴鹫,上眼皮塔拉了老长,总是直直地盯着方苒,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两个洞才甘心,瞧着就是不好惹。 方苒平日都不与他打交道,他也不爱在她跟前巴结凑趣,但眼下面色阴沉,阴鹫的目光时不时翻来横一眼,委实是令人讨厌。 她不免有些气恼,嫌弃道,“闭嘴!有你什么事!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赵临舟深吸一口烟,抖了抖烟灰,缓慢地抬起头,眼底充满了野兽狩猎时的锐意。 “你也就跟我这显能耐,看你出去了还怎么骑别人头上作威作福。” “......”不是!怎么着了!现在是全世界都知道这件她自己并不知道的事了吗! 方苒脾气一向不好,自然是不屑地嘁了一声,懒得同他废话,几步将纪钰拉到一旁开门见山。 “我问你,你之前说的出国是怎么回事?谁说我要出国了?” 纪钰低头看着她拉住他校服袖子的手,似乎是愣了愣,沉默了半晌才别开脸,闷声道,“我是听老纪和他副手说的...” “他们没事提我做什么?” 方苒并不知道这回事,登时心里打了个突,昂起下巴点了点,“怎么说的?一五一十将原话告诉我。” “也没什么,就隐约听了一耳朵,说什么小陶在搜集留学相关的资料事项,方意凝的女儿可能会送出国之类的...” “什么!”方苒觉出不对味了,他口中所说的小陶正是她妈安排照顾她的生活助理。 方意凝掌控着那么大一个集团公司,相应的代价自然是没什么心力来管束孩子的家庭生活。 她全部的旨意,基本都是通过助理传达,方苒见陶助理的次数比见她妈的次数多太多了! 方苒当即打断了纪钰,不悦道,“你是说你爸平时待方总这样大不敬的么?私底下竟敢直唤方总全名?” “......”纪钰措手不及地沉默了,但他这孩子就这点好,永远不记仇,瞥了瞥方苒又没忍住乐了,“这又是什么大事了么?” 当然是大事了!纪钰他爹为什么要关注小小一个生活助理的日常事务? 更且别说,这若是放在前世,他爹斗胆直唤女皇名讳,岂不是九族当诛! 纪钰却不以为然地换了话茬,说话自带叁分笑,“之前和你说了周六舟哥生日,我们去霜湖山庄泡温泉,姐你到底来不来?” 方苒一顿,霜湖山庄?倒是完全忘了这回事。 平日为了不显得自己没什么见识她都极少出门,除了上学放学两点一线外,去过最多的地方也就是李扶风勤工俭学之处。 但尽管如此,她也听说过霜湖山庄的几眼天然温泉是怎样一绝,先前还计划着待假期想法子哄骗李扶风也去舒缓舒缓筋骨。 不过好像隐约听闻那温泉山庄似乎并不对外开放,这赵临舟竟能将生日会办在霜湖山庄,想来本事是日渐见长嘛。 方苒漫不经心地瞅了赵临舟一眼,“生什么日!我才不去,我怕疯狗咬我。” 当谁还没有生辰了,想她那年及笄成人宴后,母亲第一次允她独自出宫去瞧一瞧坊间百态。 她兴致勃勃地拉着那时还没被立储的李扶风在繁华市景中走了一遭,末了意犹未尽,又相携于洛水河上游了一趟船。 那日初夏,新月皎皎,繁花簇簇,方苒快乐得不得了,李扶风却突然淡淡地告诉她,说他已经向天子请封离京做个闲散王爷。 哈!少想得美了!她怎么会让他走,恩怨爱欲,颠倒缠绵,别说一生一世,还是几生几世,做鬼都不会放过他好吗! 回忆蓦然潮涌,方苒没了再与纪钰说话的兴致,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回教室与李扶风继续腻歪,最好分分秒秒都不要再浪费! 哎,人就是如此贪婪的生物。 她兀自摇了摇头,正欲身随心动,说走就走,岂料一旁的赵临舟已经对号入座,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十分欠揍。 “是,你说对了,出门注意安全。” 方苒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搭这腔,也并不跳脚,但纪钰却像完全不会吸取教训,又想去抓她的手。 “舟哥瞎说什么!姐你别听他的,你就来吧,好多同学的!” 这傻孩子怎么就这么爱动手动脚,方苒劈手一把甩开他,瞪了一眼,“我看你还是被揍得少!” 当机立断寻了个僻静处给方总打电话,打到第叁个,总算通了。 方苒一开口,也并没有提及出国的事儿,她绝不信方意凝真会将自己送去国外。 毕竟她连中国字一笔一划都还没写顺溜,更别提英语了,让她出国岂不是纯粹让她去死么。 她只委屈巴巴地喊妈妈,问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大约是因先前心中忆起了母亲,娇滴滴的语气中便不由自主地带了些晚辈对长辈的恭敬。 不过可惜,让日理万机、高高在上的方总陪她玩这小蝌蚪找妈妈的戏码,委实是有点儿太不像话。 方总温情地问了问她的学习生活,以及佣人管家伺候得周到不周到什么的家常话,又细细叮嘱她出门得带保镖,就说忙去了。 电话那头压根也没提留学一事,更不曾流露出一丝要拆散她与李扶风的意愿。 吊在嗓子眼的一颗心顿时安然落回了胸腔里! 方苒心情大好,对着手机甜甜地道了别,心道该赶紧回去寻李扶风,但堪堪迈步,纪钰这狗皮膏药又追了上来。 “姐你就去吧,我们几个好歹是一起长大,但你现在天天只同那个李扶风玩...舟哥这都十八岁了,他也很希望你能出席...” 方苒才不信呢,心道那厮每每一见到自己就差在脸上大喇喇写上“老子见到你就烦”几个大字,怎会盼自己掺和他的生日宴? 但她黑亮的眼珠子转了转,忽地促狭一笑,“可以,但我要同我风哥一块去。” 还要亲亲 打发了明显不乐意又无从拒绝的纪钰,方苒边回教室边想这有什么可不爽的,放在往日便是她设宴请饭李扶风都未必肯赏脸。 思索着怎样才能让李扶风赏光同行,心不在焉地回到教室,上课铃都响了,但一看,旁边的座位又是空的,同桌已不知去向。 哎,究竟得什么时候才能将他驯服至每时每刻都主动向自己汇报行踪呢? 方苒按捺不住趴在桌上遮遮掩掩地给他发了信息,“在哪里呀?” 掐着手机等了片刻,屏幕一亮,李扶风的信息言简意赅,“实验楼。” 在实验楼做什么?这最后一节自习课是英语周测,难不成学霸也学会翘课缺考了么? 方苒嘴角一翘,划着手机的手指顿了顿,便装模作样地拿了套卷子从教室后门从容溜了出去。 她是这样想念李扶风,即便是他们昨夜到这一刻几乎已经在一起呆了一整天了。 这个时间实验楼没多少人,方苒也不确定李扶风到底在哪个实验室,接连爬了几层楼梯推开了几道门,向里张望似乎都不对。 拿出手机正犹豫是不是该给他拨个电话,忽觉身后气息一沉,她当场吓得一激灵就要惊呼出声,嘴巴却被人一把捂住... 一回头,李扶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方苒惊魂未定,把他的手拨下去,扯着他快步拐进了一侧门内,低声道,“疯了么,楼道里有摄像头!” 看她吓得够呛,李扶风嘴角微微勾了勾,将她拉到怀里,低头看着她,似乎心情不是很坏。 “你也会怕?” 他才十七岁,面目仍未脱离少年人的清俊秀丽,声音却已带了些成年人的嚣悍冷锐,“周测倒不怕老师去查自习人数?” “我才不怕,反正我什么都不会...”方苒张臂搂住他的腰,嘟嚷了一句,“你还缺考了呢。” 门框咔嗒一响,俩人立在门后贴得极近,李扶风索性将她抵在门板上,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 “我和老师说过了,昨天没有做完电学实验。” 方苒拉长声音哦了一句,转目瞟了几眼室内,见正是物理实验室,就近的桌子上还摊着数张演算纸。 纸上演算连贯,步骤清晰,一丝不乱,也看不太懂... 又一次验证了自己是文盲这个事实,她不免有些不满地在他小腿上蹭了蹭,校服裤子薄薄的西装面料下肌肤炽热。 “那现在,你是做完了么?” 李扶风呼吸滞了滞,微微抬腿压住她乱蹭的脚,低头一凑便在她嘴角轻轻一啄,“怎么了?妹妹是又想干什么?” “想这样...就想这样...”嘴唇一触即分,方苒脸上一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还要...还要再亲亲...” “......”心跳声响在耳边,清晰且快,李扶风身体紧绷,揽着她的双臂猛地用力收紧,眸色复杂,声音压抑。 “妹妹你真的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不要说...”方苒扬起满脸红晕的脸,追着他的嘴唇探出舌尖软绵绵地舔了一舔,命令道,“快快亲我...” 这轻轻一舔胜过了世间一切春药,李扶风眸中一暗,一如沸油迸水,噼啪炸响! 他没有再多的言语,柔软温暖的唇瓣,一碰就启,里面炙热的温度迅速越界探来,攀上方苒甜美的舌尖。 “妹妹...妹妹就这么想被我操么?”他含住她递来的舌尖蛮横地吮了一下,凌乱的吻遽然铺天盖地压下。 “是...想...好想...”方苒情不自禁地捧着他的脸,喃喃回应,“每天都在想怎样才可以让李扶风操我...” “......” 快意的风掠过耳梢,带着情感的吻自四面八方同时倾泻,热切地、汹涌地、不再温柔地像要一下子将方苒吞没! “好,操你,每天都操你,操到妹妹怀孕好不好?” 几张演算纸轻飘飘扫落在地,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方苒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人就已经直接他压在了桌子上... 一切都模糊了!一切都遗忘了! 彼此的温度渐渐攀升,李扶风的呼吸愈发急促,他急切地在方苒胸前胡乱巡游,种种微妙刺激荡向全身... “别、别扯别扯!”昨天的校服已经报废了,方苒躲了躲,企图从他的魔爪下救出衬衫一命... 但她躲到哪儿李扶风就追到哪儿,擒住她的胸脯就隔着校服埋首咬了下去! “......”唇齿隔着衣裳含住胸脯的瞬间,两个人都有些战栗,方苒浑身颤了颤,险些大叫,连忙咬住了嘴唇强忍。 “急什么急...”她凑上去咬了他鼻尖一口,颤声埋怨,“又没人跟你抢,就不能好好脱掉么!” “我等不了!” 李扶风低喘一声断然截了她的话尾,胯间一根铁杵钢棒不由分说地昂头直抵腿间,“你看,见到妹妹就当场硬了。” 他漂亮的眉眼绽出一丝笑意,毫不客气地扯开衣服,一口衔住她一侧乳尖,以舌尖巧劲无所不用其极地钻凿挑逗... 直将那乳尖逗弄得挺硬如珠,又辗移至另一侧,啧啧吸吮一朵朵唾液晕痕。 “......”方苒挣扎几下,哪儿是他的对手,勉强推了推他,连双手都被制住,顿时什么脾气也发作不了... 腿间被顶得一片灼热,她有些无措地咬着嘴唇,像汁水淋漓的桃子陷入衣不蔽体的甜美眩晕之中.... 唇舌于她胸脯游走吮咬,李扶风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裤子拉链,又把她的内裤脱至脚踝,探手在她身下摸了摸。 “妹妹好些了吗?” 方苒迷迷糊糊也不知他问的是什么,含糊地哼了一声,主动分开腿盘住了他的腰... 白日宣淫 仿佛被方苒鼓励,李扶风笑了笑,指腹轻轻拭去她唇边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妹妹也想要了?” 这妹妹生来养尊处优,身上每一寸肌肤细腻温软,娇嫩敏感,就像陶瓷娃娃一样在等待...等待着他的蹂躏... 他情难自禁地在她身体上弹奏爱抚,像做学问一样严谨仔细,手指触摸过的地方,唇舌又一遍一遍地探索复习... “快点,快快进来…” 欲望萌发膨胀,方苒被吻得全身松懈十分动情,相贴之处被撩拨得湿哒哒的,忍不住就色令智昏地拧了腰命令。 “......”李扶风的声音带着低沉笑意,“怎么了?这是还没进去就受不了?” “那妹妹一会儿恐怕得爽死。”他扶着胯下硕大的前端挺身嵌入,自那嗷嗷待哺的小嘴中耐心地慢慢开拓推入... 那怒涨勃发之物进两分退半分,拔出又插入,循序渐进,一点点地顶入了她的身体。 “疼...”方苒下身以剧烈的收缩抵抗入侵,这次虽没有昨日痛苦,但又粗又硬的东西插进来也绝称不上是好受! “不怕,今天不让你疼。” 李扶风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身下徐进徐出,反复攻占那处要害,“妹妹放轻松...” 太紧了,她身体里头热软湿紧,长根入之,颤颤俯首,穴肉死死咬合住肉刃上鼓起的青筋,他舒爽之余也有几分痛意... 李扶风深吸了一口气,含住她的胸脯安抚,呼吸浊重,“放松,一点也不疼,我保证。” “......”浅处的嫩肉被轻轻刮蹭,方苒揪着他后脑勺的一撮短发,大口喘气,努力放松,被心爱的人填饱充盈的快感让她渐渐有懂了男女之事的美妙... “怎样?还疼不疼?” 坚硬的前端寸寸没入,李扶风压抑着欲望浅浅地抽,轻轻地送,不疾不徐地弄了几下,也已有些消受不了... “还...还行...”逐渐适应了他的入侵,方苒一口气都还没喘匀,他就已握着胯下凶器不自禁地猛一挺腰,长驱直入,一捅到底! “......”这一下进得极深,方苒倒抽一口冷气,感觉身体就剩正遭受一柄利器侵入,活生生地贯穿切割以及撕裂! “你慢点!”穴里顿时像着了火,在说不清是极致的疼痛还是绝顶的欢愉之中,她实在忍不住轻斥了一声。 “你,你不知道自己那玩意多猛是不是...” 但李扶风只嘶了一声,整根尽入似乎还不尽兴,他一把托高方苒的腰,又死命地往里顶了顶,顶得她直叫唤... “不要了!不能再深了...” “可以!不是正合妹妹的意?咬得这么紧,骚死了。” 身体忠实于天生的渴望,李扶风不管不顾用力一撞,胯下之物完整拔出,又一次长驱直入,仿佛决心要将她弄坏! “妹妹...嗯妹妹腰再抬高点...对...”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含蓄又露骨,“嗯...好舒服...好...” 春光旖旎,秀色可餐,岂有他词可堪形容,他放弃了对她胸前的掠夺,摁住她的胯骨一下比一下发狠地冲刺! 就仿佛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连接抽动,他一下一下地挺腰以不容抗拒的力度,把方苒一举送进了失魂的绞索之中! 俩人交合之处开始不停冒出泡泡,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谁的汁液流得更多... 接连的进攻在炙热的身体深处席卷,方苒被他多棱的热刃深深打开、完全占有,但身下的课桌却委实是太不结实... 桌子叩在墙壁咣当哐当回荡,肉体的撞击声也越来越响,窗户外头的过道若是站了人,那声音也许就瞒不住了。 方苒剧喘不语,在这声色交织的陷阱里,晕头转向,意乱情迷,迷蒙的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越过了他肩头向外掠去... 轻风拂动窗帘,阳光若隐若现,她蓦地就骇了一跳,惊惶地醒悟到此刻竟是窗户大开... 黄昏的霞光自窗帘缝隙透入,室内春光一目了然! 而镶在黑板中间的一体机显示屏也恍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明晃晃地倒映了这一场活春宫... “窗、窗户没关...” 方苒吓得不轻,抬手紧紧勾住李扶风的脖子,把整个身子嵌进他的胸膛里,彷佛要藉他帮自己挡住任何偷窥的目光。 “别怕,不会有人看到。” 李扶风表情隐忍,哑着嗓子闷哼了一声,似乎更亢奋了,他换了个姿势紧紧拢住她,下体的冲击更加猛烈了,“妹妹专心挨操。” “......”肉体碰撞跌宕,眼前景象淫靡,显示屏里清晰映出覆在她身上之人连校服外套都没有脱下... “你...你快一点!”方苒不免羞得满脸通红,又往他怀里挤了挤,心跳像是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 红尘颠倒,白日宣淫,情爱这东西真的乱人心智,丧人尊严,害人匪浅。 但她知道这是她刻意纵下的火,如此自私地引他做扑火之蛾,一起向熊熊烈焰中跌坠。 完全捕获 都快放学了,不上晚自习的学生五点半就可以回家,也不知是不是过于惊惶,方苒仿佛都隐约听见了楼道里的喧哗吵闹。 尽管理智上明知道实验楼现在没人上课,但也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人上来! 她不想被外人看了去,不得不附以几声软绵绵的呻吟,假模假样地告饶,又答应了周末去他家过夜等丧权辱国的种种条件... 不过说起李扶风的家她倒是难免忧心。 他家真正是又小又破,一眼便可尽收,整个老房子加起来估计都没有她这氪金玩家的一间卧室大。 而且打从他们不争气的爹被方总扫地出门之后,他那同样不争气的老母亲仿佛就如获至宝... 那不靠谱的妈竟连儿子也不要了,二话不说就将李扶风孤零零地抛下,痴心绝对地去追逐这份并不光彩的战利品。 方苒之前委实是好奇李扶风一人独居的处境,不容拒绝地跟着他回了一趟家。 尽管那时心里对他的贫困是早已有所准备,但见得那么小的一个家,那么窄的一张床,依然觉得超出了想象。 她都担心他睡觉翻身之时难道真的不会掉下去么! 还记得那日李扶风进了屋将书包放下,见她立在门口踌躇不前,也不邀请她入屋,只似笑非笑地冷哼了一声。 “怎么?是下不去脚了?” 哼什么哼!再瞧瞧他现在,覆在自己身上低沉地喘息,目光沉甸甸的,哪里还有那会儿一点点“不可亵玩”的冷漠姿态! 不过方苒这时候却也没心思计较别的,他身下那庞大狰狞的肉柱正毫不停歇地捣进她的身体,穴口都被撞得通红一片... 在这令人失控的极乐中,情与欲坦诚相见。 她爱意满满地搂住李扶风,就像已经掌握了驯服他的方法,嘴唇轻轻地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 “嗯...你若早这样坦诚,省了我多少功夫...” “......”李扶风寂静片刻,似乎是也想到了以前的事却也并不反驳,只叹一口气,伸手摸上她的小脸,拇指在她唇上摩挲。 仿佛用这小小的动作在明白无误地告诉她,“好了,你已经得到我了,我已被你完全捕获。” 方苒怔了怔,气焰未及更显嚣张,李扶风却已喘息着含住她的嘴唇,轻柔地嘬吮舔弄,吻得她皮肉骨骼无一处不痒! 反正已经是着了她的道了,他只能乖乖顺意,任她定夺生死,勉强快战快收... 他胯下不再按捺,侵略性十足地加快了挺胯的频率,压着她暴风骤雨地急速抽送了几下,便藉着一声重重的喘息射了出来。 偃旗息鼓,云雨完毕,方苒罗衫半开,水润津津,好像整个人都在透着粉... 李扶风重重喘了几声,睁开眼望了她片刻,又闭了闭眼睛,态度变得有点严肃,“给司机打电话,放学就和我回去。” “......”方苒被他顶得一阵抽搐,腿根都痉挛了,正在他激狂的起伏中乱颤与战栗,闻言登时一愣,“为什么呀?” “下周叁期末考,难道你这几何导数都是决定放弃了?” 李扶风起身拿了纸巾将她腿间的精液擦净,又帮她提上内裤扣好衬衫,把校服上的褶皱尽数遮掩。 “我已经给你安排了学习计划,”他示意她抬起一边肩膀,给她穿上了外套,“晚上就开始补。” “......”怎么可以突然这样正经!她的学习能力早已止步于高中入学那一天,即便按住恶补,也是身心俱疲! 缺了九年义务教育的加持,没有记忆可以借力,她压根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好吧! 方苒想起学习有些讪讪的,但见得这平日冷冰冰的一个人,现在还不是得为自己做这做那,又不由心中得意,目光殷殷。 “回头再说好嘛...” “又怎么了?” 李扶风直起身,正了正衬衣袖口,耐了性子道,“你数学成绩一直下滑,我给你设计了个训练方案,回去试一试。” “可、可是我还答应了明天要去赵临舟生日派对...” “......”李扶风抿着唇看她,不知是气是笑,声音还有些哑,“我看你是找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