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改嫁后我抱上了继兄的大腿》 第一章投奔 穿过幽深的小巷,耳边传来热闹的人声。 宴言言叹了口气:“唉,可算到京城东了。”从临安镇到京城东一路辗转数次,外面本就不太平,还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场雨。 她紧了紧身上的小袄,尽管撑着伞,但那张苍白姣好的小脸上还是沾了不少雨水。 “什么鬼天气忽冷忽热的……”她小声的嘟囔了句。好在,到了京城也就离太师府近了,很快就能歇一歇了。 在偌大的京城里弯弯绕绕了许久,总算找到一所辉煌的府邸。上面是镶金的牌匾,刻着:“季府” 宴言言感叹自己还没见过这么气派的府邸,她有些忐忑的敲了敲红木做的大门。 “有人吗?” 过了会儿,门开了,里面走出了有些不耐烦的老仆,四处打量起宴言言开口道:“你是谁?来国师府做甚?我们家主人不收容你们这些乞丐!” 他说话态度嚣张,完全不把宴言言放在眼里。他瞧着她一身的布衣,还一脸的狼狈,这种来讨饭的他可见多了。 狗眼看人低。宴言言秀气的眉头微皱:“我不是要饭的,我娘是程璐。”说完她拿出了太师给她的信物。 看到这块玉,那老仆一拍脑袋。经过她这么说他才想起来太师前两日交代的:“夫人的女儿近些日子会来投奔,到时候她就是季府的小姐,记得一定要把人照顾周全了。” 当时他还心想,这夫人还没改嫁过来呢太师就已经对人家这么上心了。 一想到这儿那老仆连连道歉,腰都快弯到了地上:“原来是小姐,是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小姐还请小姐原谅……” 他看宴言言没有反应,又扇了自己几个巴掌。“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宴言言没有理这种人,直挺挺的走了进去。 里面的丫鬟倒是比外面的那个老仆会察言观色,她看到那块玉心里也猜出个七八分。把宴言言领着坐了下来,沏好茶,又拿了套干净的衣服给她。 “小姐,太师吩咐了。说往后让您在太师府住下来,他待你必定像亲生的一般。” 宴言言点头:“我知道了。”她出生就没见过爹,娘一手把她拉扯大。操劳了十几年,如今娘要嫁人了,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人居然是当朝太师。 前十几年的生活让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权贵产生交集。麻雀变凤凰这种戏码,她以为只有话本子里才有。 “国师与夫人去别处采买了,稍后就会回来。如果没什么事奴婢先退下了。” “好,谢谢你。” 那人摇头:“没什么,都是奴婢该做的。” 宴言言没再多说,前两天做的那个梦让她有些心神不宁,分走了她大部分的精力。若是旁人可能当个噩梦就算了,可宴言言就不行。她的梦有预知的能力,她很少做梦,每次梦却都能变成现实。 那个梦让她有些后怕,恍惚间外面好像有人说到:“公子回来了!” 公子?是季府的公子?那就是她的继兄,日后还要称他一声哥哥。宴言言站起身想要见见娘口中那个芝兰玉树的哥哥。突然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 温和的男声响起:“你就是宴言言?” 望着眼前这人俊美的脸,那低沉好听的男声仿佛成了阎罗催命的声音。这、这人怎么跟她梦里的那个男人长的一模一样? 第二章发烧 眼前的男人身材颀长,眼角似一剪清致的燕尾微微上挑,好看的眉毛下是一双精致的桃花眼。他穿了件黑色的常服,整个人如玉一般清冷。 宴言言本来以为自己不是个胆小的人,却被眼前这人给吓到了。这张脸跟梦里那人的长相重迭,梦里被人一箭穿心的窒息感袭来,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着小姑娘受惊的模样季安淮唇畔浅浅的笑意似嘲似讽:“言言怎么这么怕我?我竟不知我这么可怕。” 他季安淮最讨厌美貌,娇气的乡下女子。不巧就是,他这个准妹妹一个人占了两样,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宴言言强颜欢笑,她娘还没正式进门呢,这就亲昵的叫她言言了? 她解释道:“没有,我只是头一次看到哥哥这么好看的人有些紧张。”她有些别扭,到底还是把这声哥哥叫出了口。 她的确紧张,脸色苍白手心也渗出了汗。相比于被他的容貌惊到了,她更害怕她是否真的像梦里那般死在他的手里。 俊秀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黑眸中好像也看不出异常的情绪:“是吗?言言真是会说话。被言言这么一夸还真是高兴呢。” 高兴?宴言言没看出来。 房间明明这么大,却因为这人的存在让人让人感到压抑。“哥哥我去我娘那儿看看。”她找个借口想赶紧逃走。 他点了点头,一副温润的模样:“应该的去吧。” 宴言言如蒙大赦,脚底抹油似的打算离开,忽然眼前一暗,脑袋昏昏沉沉,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向前倒去。 “怎么回事?”季安淮眼疾手快将人接住,轻薄的布料下少女纤细的腰肢被他撰在手里。她的身子很烫,季安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被他吓晕了? “秋子,进来。” 门再次被人推开,刚才那个丫鬟又走了进来。秋子的手贴上了少女的额头,发现烫的惊人。 “公子,小姐应该是淋雨发了烧。” 季安淮将人推到秋子怀里:“让人给她看看,别把这丫头烧死了。”淋雨?京城的雨有多大?恐怕连打湿衣服都困难。 真是娇气,本来叁样占两样。这下好了,都占了。土丫头,跟她娘一样不讨喜。 季安淮吩咐秋子照顾好宴言言就推门离开,随后一头扎进书房研究起卷宗,最近城里棘手的案件忙的他焦头烂额,仿佛这些只是小事,不足以让他记挂心上。 等季安淮走后,秋子把房内发生的一切悉数报告给男人。程璐有些忧心的看向身边的男人。“季江,言言真的能跟安淮这孩子相处好吗?” 季江搂过她肩膀,安慰道:“没事,有我在呢,安淮这孩子我最了解,就是嘴坏心软。” “我信你……”程璐靠在他的怀里,没再言语。 第三章伤寒药 宴言言又做梦了。 梦里还是是季安淮,他披着好看的皮囊,手执长剑。宴言言看着那寒光四射的剑身有些腿软,她不胆小但是怕死。 不同于第一次做梦,这一次季安淮没有先动手,而是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宴言言被吓得直往后退:“你为什么要杀我?” 季安淮拿剑的手没了动作,他掀开眼皮看她,嘴角还噙着笑:“或许,你对我好,我就不杀你。” 在她不解时,他渐渐逼近她。食指放在她殷红的唇上摩挲。平仄的空间里,两人的动作显得暧昧至极。 “别!”宴言言从梦里被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再次睁眼时自己已经躺在一间典雅的厢房里。 程璐看她醒了,忙心疼的抱住她:“傻丫头,我说让人去接你你偏偏要自己来。这么倔干嘛什么,这下好了,本来身子就不好,还淋了雨。把自己弄发烧了。” 宴言言有些内疚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娘,没事的,我这不醒了吗?” 然后程璐非要把宴言言前后都看了遍,确定她没有受伤她才肯罢休。“言言,刚才我听你一直在叫季安淮的名字,可是梦到什么了?” 一提这个名字宴言言都小脸煞白,考虑到娘最近几日就会被迎进季府,她不想说出来给娘白添烦恼。于是她强装镇定:“没有啊娘,你应该是听错了吧。” 程璐不会听错,这丫头叫了好多次季安淮的名字。她虽然不是年华正盛,但也不至于老的听都听不清:“可是……” “好啦娘,我还是有些不舒服,你帮我去煮碗姜汤好不好?”宴言言拉住程璐袖子撒娇到。程璐拿她没办法,只好先跳过这茬:“那你再躺一会儿,我去厨房给你煮。” “娘最好了,谢谢娘。” 送走程璐,宴言言重新钻回被子。回想起这两次的梦,第一次,是季安淮面无表情的直直将剑插进了她的心窝。 第二次,梦境变了些,他居然说:“你对我好,我就不杀你。” 她有些疑惑,这季安淮怎么就非杀她不可?而且她的梦境能预示未来且没发生过变化,这次怎么变了? “啊呀真烦。”她烦躁的裹紧被子,要不,既然自己反正要死,不如先下手为强?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她打消,娘在给她的信里说过。季安淮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已经是正叁品官员。刺杀朝廷命官,她没这个本事。 “在想什么?” 慵懒轻佻的男声吓了宴言言一跳,她扭头。季安淮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此刻正站在她的床边。 宴言言被他弄得有些恼火,全然没了之前的害怕:“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你门没关,我就进来了。”季安淮正靠在她的床头,一双桃花眼里笑意正浓:“听说言言要喝姜汤,这点小事怎么好劳烦程姨。” 说着他从桌子上端来碗黑乎乎的药汁。 “这是什么东西?”宴言言拧着眉头,汤药的苦味直冲鼻腔。 “伤寒药。”不等她拒绝,他就把碗递给她。 见宴言言摇摆不定,季安淮心思何等缜密。她那点心思被他一眼看穿。他扯起唇角:“怎么?怕我在里面下毒?我不会这么害你,我要是害你会把你抓进大理寺,十八种酷刑挨个给你来一遍。” 第四章帮他查案 心思既然被人看穿,宴言言索性拿过盛满药汁的碗一饮而尽。苦闷的药汁划过喉咙,仿佛侵入五脏六腑。 宴言言抹了抹嘴上的残留的药汁,“你有糖吗?”从小身子不算好,汤药她也喝了不少,却头一次喝到这么苦的药。 “嗯?”季安淮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她的话方才回过神来。阳光透过门缝照在他白璧无瑕的脸上 ,偏生这张俊秀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他垂下眼,视线落在空碗上:“我没听错吧,糖?你恐怕已经过了吃药还需要哄的年纪吧。” 言下之意,就是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就是她矫情。 会懂他的意思,宴言言没再搭腔。“你说的对,不吃了。没什么事的话关一下门,我要睡了。”刚来的第一天,两人就开始争锋相对,火药味十足。 看她把自己活生生裹成个粽子,季安淮竟有些想笑。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这有点求人帮忙的样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胁迫,倒是跟梦里的他一样,蛮不讲理。 “什么案子?”本想开口讽刺他几句,最后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她不觉得她有什么对不起他,但是为了活命,她可以抱上他的大腿。想来跟这么个风光霁月的哥哥处好关系,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差的。 “说出来会不会吓哭你?” 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宴言言不禁蹙眉,她到底在他心里什么形象?瓷娃娃?“那你就不用说了。” 季安淮看她气的两边腮帮子鼓鼓的,烧刚退,脸上还红扑扑的。虽然土气却又几分可爱。他没再逗她,开始把最近让他头疼的一起案子跟她讲了出来。 原来最近京城里出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案件,凶手是个挖心狂魔,专挑夜里作案,目前作案动机不明。大理寺也曾向朝廷调出锦衣卫在城中巡逻,第二日却发现武艺高强的锦衣卫也惨死城内。 “城内早就戒严,大理寺日夜追查凶手也没一点下落。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听到现在宴言言也想不出这个案子跟她有什么关系,“所以呢?我怎么帮你?” 季安淮唇角微翘:“很简单,假扮夫妻。” “假扮夫妻?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这个凶手只挖夫妻的心脏,锦衣卫就算惨死也没被挖心。” 他的意思她大概明了,是想他们二人假扮夫妻引出凶手? 宴言言有些不情愿。“虽然我娘还没过门,但是你是我的准哥哥,假扮夫妻是不是不太好?” 季安淮斜靠在床边,冰凉的手指碾过她温热的唇瓣:“不是亲生的有何不可?”这个土丫头在想什么,他季安淮莫非能眼瞎了对她有非分之想?要不是大理寺没有女人,他又不想去找那群搔首弄姿的女人,再怎么找也不会找到她身上。 “我们要假扮多久?” “一个月,你娘过门前回来。” 宴言言翻了个身:“有什么好处?” 倪了她一眼,季安淮说道:“你能活着回来咱们再说。” 会有查案的剧情在穿插着,吃肉的话,水到渠成。 第五章假扮夫妻 配合季安淮查案这事程璐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还是同意了。她千叮咛万嘱咐道:“言言去的话一定要小心,凡事不要勉强自己。” 程璐的唠叨听的宴言言耳朵生茧子:“我知道了娘,我会小心的。” 程璐同意了,那边季江倒是没打算让儿子带人去查案。听到季安淮说要带宴言言去查案时季江一时没忍住,砸了书桌上一盏茶。“真是胡闹!这件案子皇上如此重视,背后利害需要我跟你说吗?你把她带着,她能懂什么?!” 此次夺心案凶手能在城中戒严的情况下屡次得手,可见他的身手有多高超。宴言言不同季安淮,她没有武功傍身,也没有查案的经验,去了就是凶多吉少。 季安淮从那堆破碎的杯盏收回目光。他扯动唇角:“她初来京城,认识她的人不多,更容易办事。况且她已经同意了,这事就不劳烦爹操心了。爹现在美人在怀不也过的很自在?” 季江被他这一席话气的浑身发抖:“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还在因为你娘的事怨恨我?” 父子俩不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季安淮的娘去世后,他本就少言寡语的性格变得日渐孤僻。 季安淮没有回答他,这事已经成了他心里越不过的坎:“爹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儿子先告退了。”他迈步离开,只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 宴言言按照季安淮的要求穿戴好衣服,头发梳成个妇人髻。 “你在看什么?”感受到他的目光,宴言言在镜前如坐针毡。 季安淮说道:“这套衣服你穿倒也合适。” 宴言言低头打量自己一身粗布麻衫的村妇打扮,怎么看也看不出好看。“你说我?也不看看你自己。” 季安淮原本精致脸被涂黑,又易了容。褪下身上上好的织成锦,换上了同样简陋的麻衣。他的眸色浅淡疏离:“为了查案罢了。” 大理寺对于这起案子虽说掌握甚少,却也不至于一点线索没有。锦衣卫被杀那日,尸体中有一人的指甲里有一小块的芡实糕。然而仵作在后面验尸时并没有在几人的胃中发现这种糕点。 这种糕点极有可能是来自凶手的。 “那日下了些雨,现场留下了几个脚印,脚印虽然后面大多被雨水冲刷却留有红泥。红泥在京城中并不多,大多在城西。据我所知,城西只有一家卖芡实糕的。” 凶手去城西买了芡实糕,季安淮也不确定这人还会不会去。只能蹲守看看。 “那我们要去假扮卖芡实糕的夫妻?”宴言言问。 季安淮点头:“是,我已经跟那个卖芡实糕的老丈谈妥,给了他些钱让他先去城外住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跟我假扮老人的儿子跟儿媳。引出凶手。” 凶手作案随机,专挑夫妻挖心,目的为何不得而知。如今只得赌一把,看看这凶手会不会上钩。 第六章同床共枕 第二日一早,京城西边的人们发现卖芡实糕的摊点上换了人。 原本的刘老丈走了,来了两个新面孔。男人说他叫安淮,是刘老丈的儿子。女人说她叫宴言言是男人的妻子。 宴言言将今天蒸好的糕点拿了出来,她温声细语的说话让人觉得很舒服,也有不少人过来买。生意很好,早上没过一半就已经全部卖完。 来来往往的人季安淮都看在眼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远处小贩在卖一对花胜,那花胜做的十分小巧玲珑。海棠的模样做的栩栩如生,点缀着珠花显得精美异常。 宴言言的目光被这种小东西吸引过去。 “怎么,想要?”季安淮觉得好笑,真是没见过世面,就这么个平时入不了眼的玩意儿都能把她的魂勾过去。 宴言言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啊,我想要。” 本以为季安淮会出言讽刺,没想到这次他不仅没有说些不中听的话,反而径直走了过去。 等他再回来时,他的手中多了那对花胜。 “不值钱的玩意,拿去罢。”他伸手将花胜递了过去。 收到花胜,宴言言没有高兴,反而像头机敏的小兽一样盯着他瞧。她问:“你怎么这么好心?” 季安淮搂住她的腰,像梦里那般,把人拉入怀里。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充斥鼻腔,平日里那双清冷的眸子也变得温柔缱绻:“给娘子买东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男人湿热的吐息悉数倾潵在她白皙的颈脖,宴言言只觉得双腿一软。下一秒,他已经将那对花胜稳稳插在她的头上。 “咳,你们……” 李毅站在摊钱,忍不住出声止住两人。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一点分寸没有,白日里竟然就这般亲昵。 季安淮松手,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他略带歉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抱歉,请问你要点什么?” 李毅没有先开口要,倒是跟季安淮聊了起来:“请问刘老丈去哪儿了?” “哦,你说我爹啊,他身子不好,回乡下养老去了。就让我带着内子来这接替他。”季安淮将事先商议好的背了出来。“您就是李大人吧?家父时常说起你,说你很是照顾我们家生意,我们一家子都很感激你。” 李毅脸上带着几分警惕:“你怎么知道我是李大人?” “李大人宅心仁厚,时常救济灾民,小的受过您的恩惠自然不敢忘记。” 李毅脸上的神色稍稍缓解几分,他笑眯眯的指了指年前的两块芡实糕说道:“把这两块帮我包起来。” “是。”季安淮利索的把两块糕点包起来递给李毅。 李毅付了钱,临走时还不忘意味深长的冲两人说了句:“你们小两口关系真好。” “哪里哪里,老夫老妻的了都是。大人您慢走。” 宴言言站在一旁,腰部刚才被他揽过的地方好像被火灼过一般烫人。 季安淮转头问她:“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宴言言哼了声:“没有,你怎么可能对我有什么想法,定然是在刚才那人面前演戏。” 季安淮点头说道:“还不算太笨。”李毅刚才伸手接芡实糕时他发现,他那双本该是文人的手上却又着一层厚厚的茧子。手也有些变形,像被什么经常挤压形成的。 若是说今日谁最可疑,那就只能是李毅有些可疑。 “走吧,今日咱们先回去。”两人有了临时身份,当然也有临时的住所。季安淮特别选了个有些偏远的房子住着,如果是李毅的话,那他今晚有可能动手。 天很快黑了下来,熄了灯。宴言言跟季安淮躺在一张床上。只是明明就不大的床,宴言言却还要缩在床脚睡着。 季安淮出声提醒她:“你能不能做戏做像一点,哪个夫妻这么睡得?” 语罢,季安淮看到宴言言一点点的向他挪了过来。“你知道自己像条蛆吗,能快点吗?”慢吞吞的。 狭隘的床铺间,她的馨香萦绕他的鼻尖。她凑到他的身边,两人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她小声询问:“现在行不行。” 季安淮转头看她,恰巧外面的月光照了进来。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他的目光竟然在她鼓鼓囊囊的胸口处移不开眼。 季安淮皱眉,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季安淮枉你是个读书人,怎么会有这么下流的想法。抛开这些不谈,她还是你的继妹。 他有些烦躁的说道:“不行,你背过身去,我不想看见你的脸。” 宴言言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只当他嫌弃自己这张脸长的不好看。“是是是,你说的对,你看过那么多的美人,我哪里入的了你的眼。” 外面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下了些雨,旁边的人没心没肺已经睡着了。只有季安淮一人有些难受,他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躺在她的身边,他下身涨的厉害。越想逃避,少女身上好闻的体香就越是往他脑子里钻。 他想下去洗个冷水澡,却隐约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他重新躺回床上,等着外面黑影接下来的动作。 第七章吃醋?(微微h) 树影摇曳,一个黑影倒印在窗上。季安淮屏住呼吸,静静等待那人下面的动作。 季安淮一向冷静自持,现在手心却紧张的直冒汗。那人既然连锦衣卫都可以偷袭得手,说实话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握紧早就放在床边的长剑,这把剑是娘给他的。他已经傍身十几年,如今也该见血了。 外面的黑影越来越靠近,季安淮的心提到嗓子眼。眼看就要推开门,那人却突然使轻功离开。 季安淮翻身追了出去,那人却杳无踪迹。明明快要动手了,他又为何临时打消主意?莫非发现了什么? “滴答滴答”雨水从房梁上落了下来。季安淮这才发现外面原来下了雨,他蹲下身子,发现地上有两个潮湿的脚印。 “一个脚印深,一个脚印浅?”两脚的受力不一样,莫非是个跛子?如果不是个跛子,只能说明,他的身上带了什么厚重的东西。 那个脚印让季安淮联想到今日看见李毅时他手上被东西挤压的痕迹。早就听说李毅的铁器手艺了得,他极有可能在身上装了什么笨重的铁器用来取人心脏。 不然,那几个死去的锦衣卫皆是身穿铁甲。铁甲,又岂是人手可以轻易穿透的?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冲到了地上沾有红泥的脚印。季安淮阖上房门,心里依旧有着疑问。他本以为今日必有一战,结果那人却在要动手的时候离开了。这又是为什么? 季安淮满腹心事,他没有上床躺着,而是打地铺。他发现自己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宴言言睡觉极不安稳,总是往他身上蹭。 他推开没一会儿她有贴上来了,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季安淮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闭上眼竟然都是刚才她绵软的胸口起伏的模样。 季安淮的下身不自觉的硬了,他讨厌对她有这种感觉。在情事上,他还是个毛头小子。 下身狰狞肿胀的肉棒翘的老高,抵在他紧致的下腹下方。季安淮再也忍不住,长指握住那巨物。 他的肉棒虽然长相粗长却生的粉嫩,此刻前端的深红色的马眼正堪堪的吐着浊液。他咬住下唇,怕自己发出一点暧昧的声响。 床上的宴言言翻了个身,嘤咛道:“季安淮……” 季安淮手上一顿,脑中一片空白。腥粘的精液射了他一手,他呼吸粗重。有一种做坏事被人发现的感觉。 “我、我……”他想解释,床上的少女却咂咂嘴又睡了过去。原来她不过是说梦话罢了,季安淮辗转反侧,再难入睡。自己是得病了吗,明明她哪一点他都讨厌,为什么自己又变得这么奇怪,莫非是最近的案子不够多? 床上睡着的宴言言没比他好到哪去,她梦到案子查完后她回到了季府,府里竟然站着一个她的故人。 那人眉眼带笑,朝她张开双臂:“言言,好久不见。” 那人竟然是她多年未见得未婚夫傅亦。傅家家破人亡后他就不知踪影,再次见到他宴言言又惊又喜。 她冲上去抱住他:“好久不见。” 梦境到这里,宴言言还算欢喜。梦能预示,说明他很快就能见到傅亦了。可是,这温馨的一幕很快被人打破。 身后传来“咔哒”一声,桂树的枝被人折断。宴言言回头,却看见季安淮站在树下,清冷的眸子里难掩怒火。 宴言言心里“咯噔一声”,她硬着头皮叫了声:“继兄。” 季安淮黑着脸把人抱了起来,路上有下人看见了也一点不避讳,他把人抱到房里。 宴言言轻呼:“啊……”她被人摔在床上,随后,男人冰凉的唇瓣贴了上来,他吻的有些急,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你干嘛,放开!禽兽!我是你妹妹!”宴言言被人紧紧搂在怀里,挣脱不开。 怎么又做有季安淮的梦,这次他又要发什么疯?宴言言抬头,对上他漂亮精致的桃花眼。宴言言竟然没注意到他的眼底下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季安淮没了平日里的矜贵,他亲亲咬住她的耳朵,声音难掩嫉妒:“他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去抱他?你都没有主动抱过我,这次,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解开她的小袄,大手握住她的一双椒乳,对着她敏感粉嫩的乳头又揉又捏,动作小心急了。 “季安淮!”宴言言从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为什么梦境又变了?这样的季安淮比前两次更可怕了。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季安淮催她:“快点起来,别赖床,今日还要去一趟。”他想了一夜,大概能把事情理了个大概。今日,就是要去验证他的想法。 第八章清漪会 阳光透过窗柩透了进来,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宴言言有些赖床,昨天刚以为自己做了个好梦,梦到后半程才知道那是个噩梦。 季安淮在门外催促到:“快点起来洗漱,我煮了粥。再不吃凉了。” 宴言言闻到股食物的香味,她探出头,只见男人忙前忙后的,不一会桌上就多了几个盘子。盘子里是葱油饼跟胡麻粥。 “都是你自己做的?”宴言言没想到他竟然可以把饭做的这么好。就闻着这香味,也知道他的手艺肯定比她的好的多。 他嗓音微冷:“是啊,我做的,怎么了?很贤惠不是。”在泗阳摸爬滚打的几年,是他人生中最艰苦的时候。别说简单的厨艺了,他的女红 都比好多女子出色。当然,这么丢脸的事季安淮是不会说出来的。 宴言言“哦”了一声,小手偷偷摸摸想要夹住一块饼。季安淮皱眉,毫不犹豫的将她的手拍掉:“先去洗漱。” 宴言言这才慢吞吞的去洗漱。出门时,宴言言看到地上有两对脚印,她赶紧叫来季安淮:“季大人快来看。” 季安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昨晚地上不止一个脚印,竟然有两对脚印!说明昨天来了两个人! 宴言言问他:“你确定凶手是一个人?”想想她还有点愧疚,昨晚那种情况下她竟然都睡着了。 季安淮点头,从数次发现的脚印以及尸体的伤口来看,凶手肯定是同一个人。那旁边的这个脚印又是谁的? “你快去吃,吃完咱们就走。” “好。”宴言言在季安淮略带鄙夷的目光中吃完了桌上的食物。 宴言言吃完还不忘关心的问了他一句:“咦,你怎么不吃?” “因为你一个人吃完了两个人的份。”真是能吃。 所幸季安淮没打算跟她计较这件事,两人易了容,又带着蒸好的芡实糕去了街市上。 不出所料,到了下朝时间,李毅又来这儿买芡实糕了,他似乎很是匆忙,连官服都没换。 季安淮换上一副生意人的嘴脸,笑眯眯的问道:“李大人为何总来买芡实糕,我听说李大人并不比吃糕点啊。” 李毅闻言脸色变了,他扔出一锭银子:“卖东西费什么话?我给钱你把东西拿给我就行。” “是吗?那李大人要不看看我是谁?”季安淮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白皙清俊的脸。“来人啊,给我拿下。”他一挥手,周围冲出早就埋伏好的官兵。 官兵将李毅围了个水泄不通。李毅此刻但是不慌不忙,他率先开口:“原来是季大人,只是不知季大人这是做什么?” “哼。”季安淮冷哼一声,走到他的身前,拽住他的右手。“李大人一个文官右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老茧?” 李毅面色不变:“我习武保护自己怎么了?如今京城这么不太平。” “是吗?李大人不爱吃糕点为何用来买芡实糕?如果我记得不错,李大人故去的夫人似乎爱吃芡实糕吧?” “还有,普通的习武之人,手怎么会变成这般畸形,莫不是被什么坚硬的物体挤压变形是根本不可能变成这个模样。” 听到这话,李毅缩了缩藏在袖子下的右手。 季安淮是大理寺卿,他对鲜血的气味十分敏感。他在上朝时数次闻到过李毅身上隐约的血腥味。 季安淮用冷冽的目光看着李毅:“李大人收手吧。” 李毅眼看败露,准备咬下早就放在舌下的毒药。“想死?哪有这么容易!”季安淮的剑鞘抵住他的下颚,逼他张开了嘴。 “拿个东西把他的嘴堵住,别让他死了。”看来他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街道上,围观的人群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季安淮知道现在不是审问的时候,他让人把李毅关进大理寺。 “先关进去,等会儿我来审问。” 季安淮本来以为会费一番功夫,没想到李毅在路上就承认了,他好像一心求死。 李毅闭上眼,口中喃喃道:“都是我的错。” 年轻时,他喜欢自己的表妹。后来,偶然一次他去了苗疆,在那里结识了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孩。 她对他一见钟情,成天追着他跑。他那是觉得她不知羞耻,女孩子家家怎么能厚脸皮的追着男子呢。他从未喜欢过她,却在后来表妹成婚时他为了气表妹,决定娶她。 她满心欢喜,回府后却看见整日酗酒,浑浑噩噩的他。那时他喝醉了,嘴里念的都是表妹的名字。 后来,他醉了,要了她,只那一次她就怀孕了。 她问他:“你喜欢我吗?” 他总是板着张脸说道:“不喜欢。” 再后来,表妹和离了。他娶了表妹为平妻,他总以为自己是喜欢表妹的,却忽视了那人脸上渐渐消失的笑容。 再后来,表妹在她的汤药里下了堕胎药,他继续睁只眼闭只眼。他想着,一个低贱的苗疆女子,确实不够资格怀上他的嫡长子。 只是那次过后,她再也没有机会跟他拌嘴,一尸两命。她死了,就那么死在他的怀里,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李毅以为自己不会哭,却哭的像个孩子。那次过后他心如死灰,一个人远赴苗疆寻找可以使人死而复生的蛊虫。 好在,他寻到了。只是她变成了行尸走肉,不会笑,不会闹了,她真的像他所愿一样变得听话乖巧。 只是,这种蛊虫需要人心来滋养。他才利用自己对铁器的熟练来制作了个装在手臂上的笨重利器去挖人心脏。 “只要她还能睁开眼看看我,做什么我都无所谓了。”李毅说。 季安淮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为何只挖夫妻的心脏?” “看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 “好一个看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李毅你真是该死。”话说道这里,季安淮突然想起昨天另一对脚印:“你昨日明明想对我们下手,后来为什么走了?” 李毅没有说话,靠在马车上双目紧闭。季安淮暗觉不好,伸手一摸鼻息发现人已经死了。他传来大夫,大夫只说:“他早就服下了蛊,现在蛊毒发作,已经死了。” “知道了下去吧。”话音刚落,李毅的手里调出个木牌,上面刻着:“清漪会”。季安淮皱眉,没想到李毅竟然是清漪会的。 宴言言本来在外听着,现在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怎么,审完了?”这些事她好像也没帮上什么忙。 季安淮摇头:“凶手找到了,出来个更麻烦的。”他让人把李毅的尸体带回大理寺等着仵作解剖,自己则满脸疲惫的靠在马车上休息。 李毅说的话,宴言言在听了个明白。这都是他自作孽,由不得别人。马车动了,宴言言看着外面人潮喧嚣,她没头没尾的来了句:“季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本以为季安淮不会回答他,没想到他竟然偏头,随后说道:“喜欢文静,温柔,家室好,长相还一般的。”说完,他自己的耳尖红了红。 宴言言松了口气,看来她的梦不准了,人家喜欢的明明跟她一点搭不上边。 “那季大人以后遇上好的女孩一定要对她好。” “需要你说?” “是是是,这次我好像什么都没帮上。” “不着急,以后的案子有你帮忙的地方” “是吗?” “.……” 两人拌了会嘴,很快就安静下来。马车咕噜噜的转着,往太师府进发,季安淮跟宴言言则各怀心事。 清漪会?真是死对头了,季安淮想起另一对脚印,那人大概率也是清漪会的,只是不知道对李毅说了什么,才让他放弃动手。如今的清漪会真是无孔不入,从李毅身上看就知道,它的势力已经渗入朝堂。 第九章中毒 季安淮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让人把宴言言送回王府,自己则要去大理寺。 “事情还没解决我还要去一趟,你先回去。” 宴言言点头:“好,我知道了。”不知道从哪儿吹来阵风,风吹在她单薄的身上,宴言言缩了缩脖子。 季安淮微皱眉头,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老头子说不能让你出事,你别冻死。”本来就挺娇气的。 厚实的披风落在她的肩头,宴言言问道:“季大人是在关心我?”梦里一个样子梦外又是一个样子,宴言言都觉得自己的梦是不是失效了。 季安淮挑眉:“不是。” 宴言言自讨没趣,嘱咐他小心就跟着马车回了。 大理寺内,季安淮嘱咐主簿方数虞把最近京城大小案件的卷宗都搬到他的桌上。 “回禀大人,方大人现在不在寺里面。”说话的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女子生的玲珑有致,脸也是十分美艳,活脱脱一个美人。 “你是谁?”他眉头紧锁,这女子是谁,方数虞的新欢?怎么的还带到这儿了? 那女子脆生生的给季安淮倒了杯茶。“回大人的话,我是新来的录事徐敏。”那女子一双美目流转,看季安淮时眼里藏不住的爱慕。 季安淮一言不发,盯着她那双过于修长的手夸赞到:“你的手挺好看的。” “是吗?大人喜欢吗?”徐敏突然凑近,一双洁白的长指伸向季安淮精瘦的胸膛。 “手挺不错的。不过……”季安淮抓住那只妄想伸到他胸前的手,他反手扯上“徐敏”的脸。 脸上的人皮面具被人扯掉,面具下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被人识破了伪装,那男人也不慌张。他轻笑:“季大人真是有点本事,我玉泽的伪装都能这么快识破?” 季安淮拔出长剑抵在他的脖子上:“清漪会排名第九的杀手玉泽?”玉泽他早有耳闻,听说这人极擅长调香,用毒以及伪装。 玉泽被擒住,没有反抗,他问季安淮:“什么时候识破我的伪装的?”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声音,动作,甚至神情,明明跟真正的徐敏一丝不差。 “进门的时候就识破了,你身上的香,里面有名贵山茱萸的味道,你觉得这是一个小小的录事可以用的起的?你的手,也不像个女子的手。伪装做的再好,也不能改变手的尺寸。” “哦,原来是我疏忽了。” “清漪会现在已经不派女人过来勾引我了?改成男人了?”季安淮勾唇讽刺到。 “还不是季大人前几次那么冷漠,把我们派来的探子不是关进牢里就是杀了分尸的。总部以为你不喜欢女人呢,才派我来了。” 季安淮懒得跟他油嘴滑舌,他架在玉泽脖子上的长剑刺进去几分。鲜血流出,玉泽也不慌张。 “季大人舍得杀我?” 闻言,季安淮放下剑。他叫来人把玉泽关进大理寺的牢里。“确实舍不得杀你,留着你还有用。”或许能通过玉泽找出清漪会的线索。 “让狱丞好好审他,务必撬开他的嘴。”玉泽被人压了下去,嘴角却浮现出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笑。 季安淮翻看卷宗,发现最近京城的案子多的出奇。只是除了这次的夺心案,好像都是芝麻蒜皮的小案件,跟清漪会似乎没什么关联。 渐渐的他有些头晕,想着可能是最近有些劳累过度,季安淮决定先回府歇会儿等明儿再来调查。 临走时他吩咐属下:“方主簿来的时候,你让他去季府找我。” “是。” 回去的路上,他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怎么感觉浑身燥热?这感觉就像那晚看见宴言言一样。 季安淮觉得不好,莫非是中了媚药?玉泽就算给他下药,又怎么会下这种简单的媚药。 好容易撑到季府,他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里。宴言言当时正在院子里打桂花,准备做些桂花糕,看见季安淮时,他面色潮红,她觉得有些奇怪。 “季大人你在不在?”她敲了敲他的房门。 里面没人应答,只传出奇怪的响声:“嗯……呜……”暧昧的声音听的宴言言面红耳赤,她想,这季安淮真是好体力,白日还宣淫。 正打算离去时,里面传来季安淮隐忍克制的声音:“你别进来……帮、帮我叫大夫……” 宴言言听后不敢耽搁,忙找府里大夫来。大夫来时,季安淮终于同意人进去。 大夫隐约知道些什么,他吩咐宴言言在屋外等着:“姑娘先等着吧,老夫先给公子瞧瞧。”宴言言听后没说什么,只继续去打桂花。 屋内,季安淮半开着衣衫,下唇已经被他咬破出血。大夫给他诊断完后跟他说:“公子,你中的不是一般的媚毒。这种毒毒性很强,会让你忍不住与女子交合。但是每交合一次,毒性反而越深。用不了多久,这种毒就会侵入你的五脏六腑,最后让你痛不欲生,只能寻死。” 季安淮浑身湿透,下身肿胀不堪。粗长的性器被丝绸的裤子摩擦,让他难耐极了。他死死咬住下唇:“出去……” “公子,这药毒性很强的,你是撑不住的。”老大夫说完叹了口气,随后把门关上。 季安淮在床上难受的直打滚,额间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没想到玉泽早就把毒下在他的身上。 解毒(微h) 大夫走后,宴言言在东厢拐角碰上前来送东西的程璐。 “娘,这糕点送给谁的?” “给小淮的,他人呢?”两个孩子平安归来后她这颗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就忙着给两人做了些拿手的糕点。 宴言言一想到刚才在季安淮门口听到的声音,不禁脸上泛红。“娘,你把糕点给我吧我给他送过去。” 程璐想了想,把装着糕点的精致托盘递给了她:“那好吧,你想送就让你送过去吧。” 宴言言端着糕点,一路上忐忑不安。万一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季安淮会不会像梦里那样拔剑一刀砍了她? 到了门口,门是虚掩着的。 宴言言伸手敲门:“季大人,我娘让我给你送些吃食。” 半晌,里面才传来季安淮有些无力的声音:“别……别进来……”这毒来的凶猛,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力慢慢瓦解,为了控制他甚至在手心上用匕首划上一刀也无济于事,他满脑子都是那日与她相处时她娇软的身躯。 “你怎么了?!”宴言言的鼻尖闻到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推门进来。就看见季安淮躺在床上,青丝遮住他大半张俊脸。他的手臂垂在床边,地下还有一滩血迹。 “止血药有没有?” “柜子里……” 宴言言按照他的指示一阵翻箱倒柜,找到了止血药。她把药敷在他的手心,从衣服上扯下来块布给他包裹好。 季安淮的身子烫的惊人,脸色也泛着潮红。 宴言言把手贴近他的额头:“你发烧了?”触及那滚烫的肌肤时宴言言缩回了手,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别走……求你……” 他平日里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此刻却低声下气的求她。宴言言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你到底怎么了?” 季安淮咬着唇:“我……被人下药了……” 宴言言脑袋:“轰”一声,被人下药,那他现在?她小声的问到:“那、那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女子来?” 听到这话季安淮心里没来由的火气,本来头脑迷迷糊糊的也被气醒了一大半。他咬着牙,一双桃花眼死死盯着少女:“宴言言,你在说什么?” 看到这副样子,宴言言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她怀疑现在的他跟刚才求她别走的那个他,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 宴言言话还没说完,季安淮就伸手一把把人拽进怀里。他炽热的唇贴在她的白嫩的颈脖处:“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 说完这话,季安淮又有些懊悔,自己真是精虫上脑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他不想死,可心里潜意识的不想要除她以外的女子。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肌肤上,宴言言被他弄得有些腿软。 她想要推开他:“你是我兄长。” “又没有血缘。”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给我解毒,什么都答应你。”勃起的肉棒在裤子里肿胀的厉害,又被她挣扎时不小心碰到。 “嗯……”他难抑的叫出声来,季安淮的声音本就好听,再这么色情的一叫让她面红耳赤。 “什么都答应我?”她问。 季安淮抱紧她,知道她是同意了,下一秒就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唇。“什么都答应……” 手指灵活的解开她的小衫,覆上她饱满浑圆的椒乳。布满老茧的大掌摩挲过少女娇嫩的乳头,乳尖传来酥酥麻麻的快感。“嗯……啊……”男人的动作引来少女轻声的娇喘。 季安淮低头,看见她被他蹂躏过的粉唇微肿,眼角也不争气的泛红。他难得细声细语一次:“疼了?我轻点。” 他褪去外袍,露出精瘦的胸膛,因为习武的缘故,他的身材很好。跟他这副俊美的皮囊不一样,他的胯下之物生的有些骇人,有粗又长,不过颜色倒是未经人事的粉色。 肉棒此刻高高挺立,马眼处吐着粘稠的浊液。 季安淮低头,含住少女敏感软绵的乳头,未受伤的那只手探向她的裙摆处。“这是什么?” “啊……不要碰那里……” 他粗糙的拇指刮过她娇嫩的阴蒂,引来少女的一阵颤抖。小穴内壁蠕动着,泄出一小股腥甜的淫水。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