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兄妹1v1)》 1.掌控 下午五点半,庆城外国语学校准时放学。 伴随着铃声响起,整个学校顿时好像从沉睡中苏醒,到处都充满了欢快的人声,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们很快涌出校门。 徐颐然也是其中一员,她笑着和艾茗茗挥手告别,一回头就在熟悉的位置上看见了熟悉的车。 徐嘉致来接她放学永远准时。 虽然已经是最小码的校服,但对于徐颐然来说还是有点偏大,格子花纹的百褶裙在别的女孩身上正好悬在膝盖上方,到了她这,就只能露出两截藕白色的小腿了。 小姑娘脸上的笑容在转身的功夫已经淡了下去,只剩一片乖巧与安静。 她走到哥哥的车旁拉开车门,声音轻软:“哥哥。” 驾驶座上的男人眉眼清隽,西装革履也盖不住那股骨子里的斯文与柔和。他手无意识地搭在方向盘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徐嘉致朝她露出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伸手接过她的书包放到后座,再探过身去给徐颐然系上安全带。 “然然今天在学校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挺好的。” 小姑娘双手交迭在大腿上,侧头看着他认真地回答,徐嘉致垂下眼,就看小姑娘的黑眸中清清楚楚映着他的脸。 “刚刚跟你道别的是新朋友吗?” “嗯,她叫艾茗茗。” “然然真棒,分完班又交到新朋友了。”徐嘉致抬手把小姑娘脸上细细一缕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开,而后手自然地托住了少女的下巴,拇指从她的下唇边缘轻轻擦过,“饿不饿?” 男人拇指指腹带来了温热的轻微痒意,少女没有躲,只是乖顺地点点头:“嗯,好饿。” 徐嘉致松开手,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 “好,那我们回家。” 他收回目光,握住方向盘发动引擎。 副驾驶座上的人还是那个姿势,只是别过了头看向窗外,在哥哥注意不到的时候悄悄松了口气。 晚高峰时间,越是市中心的路段越是寸步难行。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六点半,阿姨做好了饭菜,看见男主人回家,给两个人摆好碗筷才离开。 徐颐然家里的菜主要以她爱吃的为主,小姑娘看见番茄虾球眼睛一亮,徐嘉致简单地把几个盘子换了换位置,又笑着问她:“刚刚一直在看窗外,在看什么呢?” “在看晚霞。”徐颐然诚实地说:“今天的晚霞特别好看,有一点点发紫。” 两个人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的高层,有一扇一百八十度的全景落地窗。徐嘉致目光投向窗外,越过城市看见天际线那头还没来得及消失的最后一抹紫色,手上熟练地给小姑娘夹了一颗圆滚滚的虾球。 “确实很好看。” 吃过晚餐,按照惯例是徐颐然先去洗澡,然后在房间写作业,而徐嘉致要去书房继续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等她写完再过来检查。 徐嘉致是一个生活非常规律的人,几点睡觉,几点起床,几点去接她放学,时间就像是烙刻在脑海中的日晷,日复一日。 在外人眼中,他是自律与克制的极致。 九点半,徐嘉致准时敲响了少女的房门。 “然然,作业写得怎么样了?” 徐颐然放下笔,走过去打开门,“快写完了,哥哥。” “今天时间晚了点,是作业比较难还是量比较多?”徐嘉致走进她的房间,拿起她正在写的数学题看了一眼,“要哥哥帮你看看吗?” “没关系,我马上就写好了,刚才本来已经写完了,检查的时候又发现了一点问题。”徐颐然解释说。 徐嘉致点点头,放下了她的作业本:“那你先写,我去帮你拿瓶牛奶,草莓的可以吗?” “好。”小姑娘重新坐回书桌前:“谢谢哥哥。” 玻璃瓶装的草莓牛奶,能清楚地看见里面漂亮而稚嫩的粉色,徐嘉致回来后把牛奶瓶放在一旁,先拿起了她写完的部分开始检查。 徐颐然正好写完,放下笔拿起了桌角的玻璃瓶,掀开盖子插进吸管,小口地啜饮起来。 她极嗜甜,乳牙就全都坏在这个毛病上,后来换了恒牙,徐嘉致不得不将她所有饮食掌控起来,每天从数不尽的糖果限制到这么一小瓶带有甜味的乳制品。 舌尖品尝到甜味,徐颐然脸上诚实地流露出幸福的神情,徐嘉致每一科都抽着看了几道题,把教辅书放回桌上。 “做得很好,把东西收回书包里吧,明天别忘记带了。” 徐颐然点点头,一口把剩下的草莓牛奶喝完,在徐嘉致的面前把书按照从低到高的顺序摆好,放进书包。 “准备去刷牙吧,马上要十点了,要睡觉了。” 闻言,徐颐然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才凑上去,在男人的嘴角亲了一下。 “哥哥,晚安。” 徐嘉致的手缓缓地落在少女的后腰,隔着一层软薄的棉布,摩挲着她小小的腰窝。 “然然,这是你的晚安吻吗?” 徐颐然身体微微一僵,想要再重新凑上去的时候,徐嘉致却别开了头,躲开了少女的双唇。 “你忘了要怎么给哥哥晚安吻了吗?” “哥哥…” “你明天要上课,今天不能闹得太晚。”他俯下身去,拉开了少女书桌倒数第二个抽屉,“你选一个,自己送进去,好吗?” 抽屉里是形状颜色各不相同的小玩意,乍一看很像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配件挂饰,但它们的用途却显然和此大相径庭。 徐颐然的耳朵顿时红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微微湿润。 他的目光依旧温和,甚至伸出手安慰似的捧住她的小脑袋,摸了摸她的小脸。 神态放松,力道轻柔,像一位充满慈悲的神。 短暂的僵持过后,徐颐然顺从地低下头,选了一个当中最小的拿出来。 “这个吧……” “好。”徐嘉致垂眸看了一眼少女长及脚踝的白色睡裙裙摆,“选好了就送进去吧。” 徐颐然站起身,把裙摆一点一点往上拉,将小腿和大腿依次暴露在卧室柔和的灯光下,最后是纯白色的棉质内裤。 她手上捏着小小的跳蛋,另一只手控制着裙摆的高度,熟练地拨开内裤,将双腿分开一点,把圆润的小东西塞了进去。 整体过程并不艰难,因为她已经湿了。 就在徐嘉致让她选一个的时候。 小东西安安静静地被少女的手指推入狭窄的甬道,几乎没有什么异物感。徐嘉致看着她把裙摆重新放下,指尖上残留着一点透明的水光,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耐心地帮她擦拭干净。 “哥哥去洗澡,然然在这里看书等我出来好吗?” 他说着站起身从书架上拿起她之前还没看完的一本书递给她,“等我洗完,再出来听你说说读后感。” * 新书求一波珍珠和收藏! 按照惯例第一次加更珍珠满100,之后恢复到200/加。 感谢各位支持。 2.跳蛋 徐颐然慢慢地点了点头,接过徐嘉致手上的书,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说: “哥哥,别太…太快了。” 语气怯怯的,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颤抖。 “好,我不会的。” 徐嘉致直接进了她房间内嵌的浴室,合上浴室门的同时,徐颐然身体里的小东西便震动了起来。 小姑娘坐在椅子上,双腿紧紧地夹住,听着万籁俱寂的房间里轻微的震动声,绯红的颜色从双颊一路蔓延到耳根。 她低下头,书被自然而然地打开到上一次放进书签的那一页,可她却已经有一点忘记了前面的内容。 双腿间的快感在低频率的振幅下一点点在身体里舒展开,徐颐然往前翻了两页,视觉与触觉在往两个方向拉扯着她的注意力,让她在阅读的过程中不时地便会盯着一个常用字走神。 快感其实并不强烈,徐嘉致每一次用这个都很温和,目的只是想让她湿得更彻底,并不想让她在这些玩具身上高潮。 但徐颐然也察觉到可能是因为身体越来越敏感,她用跳蛋能感觉到的快感也越来越强,小穴逐渐在震动下开始发热,开始不断地流水,那些水应该已经湿透了她的内裤,正在洇开她身下的裙摆,但徐颐然不想去确认。 她开始强迫自己看书上的内容,但她越是努力想把注意力往书上引,注意力却越是在快感的刺激下涣散开来。 身体好空,在不断告诉大脑它想要的不是这个。 少女的后腰开始发抖。 十分钟,徐嘉致准时地推开浴室的门,将浴室中一室的牛奶香气扩散开来。 那是徐颐然的牛奶沐浴露。 椅子上已经开始情不自禁摩擦双腿的小姑娘听见开门声抬起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喊:“哥哥……” “我们然然哭起来怎么这么可怜,”徐嘉致坐到她身旁,揩去她掉出眼眶的泪珠子,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一下,“想起来要怎么给哥哥晚安吻了吗?” “想起来了……” 徐嘉致出来之前,徐颐然身体里的跳蛋已经被停了,唯一的快感来源也被切断,小姑娘难受得只能一个劲地掉眼泪。 她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纤细娇小的身体柔软地依附上去,舌尖穿过男人为她开启的牙关,与他亲密地搅动缠连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因为性欲来得格外强烈,徐颐然吮吸讨好的力道也比平时要更大一点,双臂就好像在水中抱着浮木那样紧紧地抱着眼前的男人。 是一个带着一点泪水咸涩的吻。 徐嘉致抱着小姑娘坐到床边,让她在自己面前站好,再在她面前朝上摊开掌心。 “好了,把东西挤出来吧。” 徐颐然再一次拉起裙摆,这一次徐嘉致帮她把内裤脱到大腿中间的位置,看着粘稠的淫水被拉开,呈现出透明的丝缕状,他轻声笑她:“这么舒服吗,然然。” 他把手悬在她双腿中间,等着那小东西掉出来,漫不经心地问:“比哥哥还让你更舒服吗?” 小姑娘立刻哑着嗓子,哭腔说:“因为、因为心里想着哥哥,才会这样的……” 徐嘉致被她不知几分真假的话逗笑,掌心正好接住裹满了少女淫液的小东西,他拿到面前给徐颐然看了一眼,看小姑娘别过头去也不介意,拍了拍她的屁股。 “我先去把东西放好,你想想今天要在哪里做,好吗?” 抽屉里有消毒水,徐嘉致把东西简单地擦干净之后放进去,又从里面取了一枚安全套,再站起身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坐在了床沿上。 “哥哥,我已经知道错了……” 她不应该只吻他的嘴角的。 小姑娘微低着头,马尾在回家洗澡时就被拆下,及肩的黑发柔软而又充满光泽,睡裙的花苞袖正好到她手臂中间,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十指纠结地交织在一起。 “嗯,哥哥知道。” 徐嘉致不急走过去,语气平和而轻缓,好像一切只不过是再日常不过的闲聊。 “那哥哥待会轻一点好吗?” 徐颐然回头看了一眼哥哥的方向,看他慢条斯理地把抽屉推回去,再站起身,身上的浴袍领口微敞,锁骨线条清晰而凌厉。 “嗯……” 她坐在床边,手撑着自己柔软的小床往里蹭了蹭,就好像一片羽毛一样轻轻地躺了下去。 雪白的睡裙裙摆在被罩上铺展开,就像是画里忘记被涂上颜色的花托,将少女的双腿与腿心粉红的花瓣垫在中间,以自己的苍白衬托出她的娇嫩。 “哥哥……” 她羞怯得不行,瞳仁都在颤抖,也不敢看他,只敢侧着头盯着床头没有被打开的小夜灯。 眼前光线忽地一暗,徐颐然本能眯了眯眼,下一秒,熟悉的滚烫硬物一顶到底,饱胀与酥麻感在她瘦削的身体中一下爆开,让徐颐然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子弹贯穿水果瞬间的慢动作画面,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也快要变成一粒一粒碎开的果肉了。 眼泪掉得太快,泪腺都快要跟不上,徐颐然对上身上男人直到此刻依旧温柔的眼神,看他俯下身来用充满安抚气味的啄吻从她的眉心一路到双唇。 “然然,刚刚书看到哪里了?” 他轻声询问,语气和眼神都宽容到近乎溺爱,但身下的动作却无比蛮横且残暴,龟头搅进少女的软穴,一口气碾进深处,狠狠地撞在她最深处的泥泞花芯上。 “还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 昨天第一章发出去,有些人居然问我是不是哥哥不行 真的过分,是不想让然然睡个好觉了是吧!(? 3.肉欲 徐颐然不上不下的欲望就被这么简单的一下给顶了上去,仿佛一道强劲的风,一下贯穿了她的头骨,让她只能在男人身下蜷缩着,浑身颤抖着高潮了。 徐嘉致放缓了速度,听她在高潮失神的同时再一次被快感刺激,嗓子发出本能的轻哼碎响。 “嗯…哈嗯…” 他喜欢听她现在这样,发出好像舒服的小猫一样的声音,但更喜欢听她哭着在呻吟中叫哥哥,说尽好话求他慢一点。 徐嘉致解开徐颐然睡裙身前的系带,俯下身去含住她的乳尖,下半身再用无比深重的一下抽插将她唤醒,手掐住少女颤抖的侧腰,阴囊拍打回她的穴口,发出一声脆响。 “哥哥、哥哥……”徐颐然手伸到空中想抱他却扑了个空,只能抱紧徐嘉致的头,指尖从他发隙之间滑入,收紧,“太、嗯啊啊……太深了……我会死的……” 大概刚才她本能的选择亲吻他的嘴角确实让徐嘉致有些不开心了,他一个劲地用粗壮的顶端往她最敏感难耐的地方去嵌,好像恨不得把那小小一圈肉筋给凿出一个只属于他,只能容纳他的形状来似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然然。”男人松了她的乳尖儿,在少女的耳边喘息,“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每一次做爱的时候,徐嘉致都会在她耳边重复这句话,徐颐然有时候自己也会想,她确实不知道徐嘉致到底有多么爱她。 她无法想象他的爱,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徐颐然刚到徐嘉致身边的时候,徐嘉致应该是刚满十六岁,他跳过两级,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在读高叁。 很多人慢慢长大了之后,儿时的记忆会慢慢淡去,直到完全消失,但徐颐然哪怕在这样的意识沉浮间都清晰的记得,当时那个长得好清隽好斯文的大哥哥蹲在她面前,朝她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很温和的笑容,语气从容平和得好像在和同龄的一个朋友对话。 “我叫徐嘉致,你呢?” 他的优秀是徐颐然在后来那些年才知道的,什么竞赛奖状糊墙,大学无悬念保送,但徐嘉致脸上从来没有过那种天之骄子的骄傲与自我,他总是温和又谦逊,哪怕面对她这样一个空降的妹妹,也很自然地承担起了那一份本不应该他来承担的责任。 徐嘉致就是这样一个优秀到近乎完美的人,他的人生中没有过失败,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成功。 他这一生都顺风顺遂,唯一的败笔,就是和她缠绕在了一起。 徐颐然不想这样。 少女在男人身下再一次哆哆嗦嗦高潮,她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软着声音和他求饶:“哥哥,好累了……明天、明天还有体育课……” “……抱歉然然,哥哥忘了。”徐嘉致脸上浮现出些许懊恼神色,“那明天体育课我打电话给班主任,让你在教室里看看书吧,好吗?” 他很喜欢问她的意见,好吗这两个字基本挂在嘴边,但徐颐然知道,她是不能说不好的。 对于徐嘉致的安排,她除了顺从,没有第二个选择。 “嗯……”小姑娘泪眼婆娑地嗯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厚重鼻息,“谢谢哥哥。” 徐嘉致去吻她睫毛上的泪,咸涩的味道入口后迎来回甘。他重新开始抽插,轻声问她:“然然还没告诉我,刚才看书看得怎么样了?” 他抛出问题,却又根本没有给徐颐然回答的机会,抽动得越来越狠,越来越重,龟头不断在少女的软肉间挞伐捣弄。 “呃、嗯啊……” 徐颐然根本说不出话来,侧过头去,从脖颈到肩膀的线条都紧绷了起来,胸口两团软肉晃得厉害。 徐嘉致拉着她的手,让她自己握住那两团薄软的肉,俯下身,双眸情欲翻涌。 “然然,然然……” 粗壮的性器被少女双腿间紧紧绞住,徐嘉致在与射精的欲望对抗间本能地皱起眉,喘息的同时一次一次叫着徐颐然的小名。 偌大的房间肉搅动着水,与肉摩擦的声音几乎铺满了每一个角落,床上逐渐交缠在一起的肉体好像永远不会停歇。 * 各位圣诞节快乐呀 4.想尿 徐颐然的意识如同被一股一股永远不会停歇的力道在往水里摁压,徐嘉致往外退的时候她开始上浮,却不等上浮到水面,就再一次被他压着沉到海底。 快感太过强烈,让她的意识就像是大海深处细碎的气泡一样,与她的呼吸一道变得稀薄。 在她身上动作的男人眼神依旧温和缱绻,注视着自己年幼的恋人,娇嫩的妹妹,动作却仿佛失控的狂澜,将她完全席卷,压制。 “啊——” 少女上下两片睫毛都被眼泪濡湿,粘连在了一起,高潮时的尖叫被他捣得一塌糊涂,碎了一室。 她的穴全是湿热泥泞的水,好像找到了她另一处泪腺似的,淫水与泪水混着在一起往外涌,深处的软肉抖得厉害,啮咬着他的顶端,本能地吮吸上面小小的眼口。 徐嘉致的动作舒缓下来,先是让她的穴深深地含了他一会儿,然后才是慢慢地进出。 那些容纳不下的淫水顺着交合的缝隙,打湿了徐颐然睡裙的裙摆,在白色的画布上晕开一朵一朵清浅的水花。 他俯下身,去吻她睫毛上的泪,一步一步啄吻下去,再将藏在口中连吞咽都不舍的咸涩一并哺入她的口中,挟着她木讷的舌一并起舞。 徐颐然还没回过神来,对一切都是木木地接受,乖巧模样格外惹怜,徐嘉致爱极了她这副模样,一想到她眉目含春全是因为自己,更是情动,吮着她的唇瓣与舌尖,双手握住少女的腰,再一次往里撞进去。 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热力将皮肤上残留着的那股牛奶沐浴乳的气味挥发开来,灌满了徐颐然的鼻腔。 那是她的牛奶沐浴乳,是和徐嘉致完全不搭的味道,但此时此刻,哪怕是那种差异,对空气中逐渐浓稠的淫靡感也又是一阵无形的推波助澜。 “呜……” 小姑娘睫毛上像是挂满了露珠的藤本植物,被突如其来的快意激得微微眯起了眼,又唤他:“哥哥……我困……” “我知道了,然然。”徐嘉致很抱歉地说:“哥哥尽快,好吗?” 徐颐然其实知道徐嘉致的这个尽快,其实根本不可能快,却还是忍着哭腔嗯了一声:“那别、别太重了……会想、想尿的……” 徐嘉致觉得自己迟早会被她这种纯情的淫荡给逼疯。 他压下今天一定要让她真的尿出来的疯狂念头,重新开始律动,就听身下少女颤颤巍巍地说:“我今天、今天看到……老人还是出海了,呜……一连好多、好多天都没钓到鱼……” 这是在回答刚才他那个‘书看到哪里’的问题,只是来的有点迟。 其实这算不上什么读后感,因为她根本没法集中精神,也没看多少,稀里糊涂地看了一页多一点儿,加上海明威的语言简练到了极致,偶尔一个分心,几个字没看清就接不上了,又得回去重新仔细看。 她从小到大好像都是这么乖,乖到让人心疼。 就像是被人抛弃过一次的流浪猫,再一次被捡到的时候就会更温顺,因为害怕被再一次抛弃。 等风停雨住时,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 徐嘉致把已经疲倦到快没有意识的小家猫从床上抱起来,仰起脖子在她眉心啄了一口:“睡吧,剩下的交给哥哥,晚安。” 怀里的小姑娘嘴唇蠕动了一会儿,才把脑袋窝在他怀里,轻声说:“晚安,哥哥……” 5.完美 徐颐然的早晨,总是兵荒马乱的。 她永远也做不到像徐嘉致一样,拥有机械一样准确的生物钟,在哪怕没有闹钟的情况下也可以在每天清晨六点半的时候睁开眼睛。 徐颐然的闹钟必须准备四到五次,才能勉强在最后的死亡时间之前把她从床上叫醒。 现在六点五十,徐嘉致不在房间,徐颐然隐约听见浴室有水声,应该是徐嘉致晨跑回来,正在洗澡。 她下了床,脱下身上的睡衣,本想赶在徐嘉致洗完澡之前换好衣服,却又让一切受阻在了扣内衣扣的环节上。 徐嘉致从浴室推门出来,看见小姑娘两只手慌乱地扒着内衣扣,急得面红耳赤,几乎快要在衣柜前跳脚,笑了一声走过去。 “别跳了,我来帮你弄。” 徐颐然闻言松开手,内衣一下松开,从徐嘉致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见少女微微隆起的乳房。 顶端粉润的乳尖儿已经在空调的作用下微微硬挺起来,被百叶窗缝隙中偷溜进来的晨光镀上一层柔和的白边。 徐颐然只感觉胸口柔软的棉布微微一紧,身后的男人甚至没有让自己的手指触碰到她的皮肤,就帮她扣好了内衣扣。 “好了,”他松开手,从衣柜里抽出校服递给她,“我也回房间穿衣服,待会在楼下等你。” 徐嘉致身上也就简单地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还没来得及穿衣服,身上肌肉的线条不夸张不膨胀,低调到穿上衣服几乎不怎么看得出来,只觉得挺拔又修长。 “好,哥哥。” 目送徐嘉致出了房间,徐颐然摆脱掉那股恍惚,慢吞吞地穿好校服,背上书包下楼的时候,看见徐嘉致已经穿着整齐坐在餐桌旁,又回到那个完美的徐嘉致里去了。 - 庆城外国语的一大特色,就是主科老师不占副科,哪怕高叁也不。 她昨晚确实睡得晚,今天大腿也酸,体育课时跟艾茗茗道别后就趴在桌上,想补一小会儿觉。 但教室里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个男生,看起来没什么不舒服的样子,一直端着手机在打游戏。 还开外放。 外国语每个学期都会重新分一次班,到高叁第一学期为止,徐颐然也是刚刚被分到现在的班级,不过开学第二天,她认识的人也只有艾茗茗一个。 徐颐然不认识对方,不好意思过去说‘你能不能别吵了’,就一直回头看向男生的方向。 看了两眼,徐颐然好像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艾茗茗跟她说过,他们学校有一个传奇,大概就是他谈恋爱抽烟喝酒打架,还他妈是个学霸的这种传奇。 “有钱有颜,成绩还好,无敌了。”艾茗茗原话是这样的。 宋星煜游戏打一半儿,觉得老有人看他,抬头就看见教室第一排居然还坐着个人。 小姑娘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身上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剔透的玉白色,一双眼睛圆圆的,眼神里带着一点谴责,就好像在说‘你能不能别吵了’。 不得不说,个子真小,往那一趴他还以为是谁的包。 知道教室里不止他一人之后,宋星煜把手机音量关掉,过了一会儿手揣着兜离开了教室。 教室总算安静下来,徐颐然趴在桌上小憩,突然感觉桌上被放上了一个什么东西。 她睁开眼,看见一瓶玻璃瓶装的香蕉牛奶。 “不好意思了,刚没注意到还有人。”宋星煜靠在过道另一边人的桌子上,单手插兜,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这个给你,当赔礼道歉。” 徐颐然想硬气地说不用,但一看那牛奶是她最喜欢的牌子,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弯:“好吧,下次注意点。” 她说完就把牛奶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桌肚里,又重新趴了回去。 言外之意好像是:我多一句都不稀得跟你说。 宋星煜眉头一挑,心说长得跟个小白兔似的,还挺拽。 - 徐嘉致接母亲刘梦琳的董事长职务已经两年了,虽然现在刘梦琳还没有正式把股份交给他,但他已经掌握了大部分实权,只在偶尔有些重大商业决策上还需要再过问一下母亲的意见。 徐氏的商业帝国涉及的范围很广,子公司众多,从手游研发到小说电影,几乎覆盖现在市面上所有的主流娱乐活动。 每个季度徐氏总部都会将各个子公司的负责人召集过来开一次会,汇报一下预算,以及对下个季度营收的预估。 徐嘉致上午听了一半儿,下午还得接着听。 “我们在这个季度推出的直播APP引入近百位美女主播跳舞之后日活跃量比上个季度提升了76.81%,营收流水提升47.7%,其中日活跃用户提升最大的年龄段在……” 像这种做软件研发的子公司做的PPT也会比较华丽精致,画面中还特地插了一个一堆主播一起跳舞的动态页面,好像特地想向大BOSS展示一下他们确实是努力招了这么一群人似的。 上面的女人一个个腰都跟水蛇似的扭得起劲,徐嘉致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浮现的却是清晨徐颐然单薄的小腰。 她是不是又瘦了,腰怎么细成那样,好像就他一掌宽。 背也薄,今早紧绷起来的时候,一双蝴蝶骨清晰得好像要撑破皮肉似的。 过几天得再去找营养师聊聊。 “不错,期待你们下个季度的表现,财务预算下个季度可以适当放宽,有什么需要再向总部申请。”徐嘉致微笑着看向刚刚归位,显然舒了口气的负责人,“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希望你们下次能注意一下。” 只见那人表情顿时又紧张起来,忐忑地看着主位上表情温和,看起来极好说话的年轻董事:“您说。” “以后不要在季度汇报会议用的PPT里加入女主播的画面,这里是总部的季度会议,不是面向用户发表年度总结,不用吸引眼球,简洁实用就可以了。” “是、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徐嘉致看了一眼身旁一同听会的其他公司管理层,确定刚才那一位就是最后一位之后站起身。 “好,上个季度辛苦各位了,下个季度也请各位多多关照,今天就先到这里,散会。” 五点了,该去接徐颐然了。 * 有些人,表面看起来是在开会,实际上心里在想妹妹。 6.恩威 从徐氏总部到外国语学校,正好半小时。 五点二十七分,徐嘉致的车准时到达校门口。 庆城外国语在省内,乃至国内都算是相当好的中学,里面基本都是些家世成绩俱佳的孩子,每天下午五点开始,门口来接人的豪车几乎可以来一出街头车展。 那些小孩基本都专门有人负责接送,来得都很早。徐嘉致跟他们比不了,只能把车停在相对远点的地方,然后给徐颐然发了条微信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很快,悦耳的下课铃从校内传到了校外。 徐颐然收拾好书包,把那瓶还没来得及喝的香蕉牛奶塞进书包,和艾茗茗手挽手下楼的时候才看了一眼微信。 宋星煜跟俩人前后脚出的教室,看着小姑娘脑袋后面的马尾辫一跳一跳的下楼梯,目光非本意地瞥见她的微信界面。 哥哥。 宋星煜心说就这小拽妹,估计没少受她哥宠,放学还得要哥来接,还好我没有妹。 他耳朵里塞着耳机,双手揣兜,跟了一路,直到出了校门,徐颐然找到徐嘉致的车,也没发现身后一直跟了一个人。 倒是她身边那个女孩回头看了他好几眼。 宋星煜今天不直接回家,就看那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给小拽妹打开车门,小拽妹一下就从小拽妹变成了小乖宝。 脸变得还挺快。 宋星煜虽然只远远地看了那男人一眼,就认出那是徐嘉致。 可问题是,众所周知,徐家夫妇膝下只有一独子。 徐嘉致哪来的妹妹? - 回家路上,徐嘉致接到杨开远的电话。 “老徐,今晚出来吃个饭唱个K啊?” 他们这帮子人也属于从小玩到大,其中数徐嘉致和杨开远关系最好,从小学初中到高中基本都是一路同校同班,彼此互相竞争,互相进步。 后来徐嘉致就读了庆城本地的大学,杨开远去了国外,前两年才回来发展。 “又是一个多月没见了,父老乡亲们都想死你了。” 徐嘉致直接开外放接的电话,看旁边小姑娘被杨开远故意做作的语调恶心了一下,笑了一声:“吃饭不行,我得陪徐颐然吃。” “那吃完饭呢?”杨开远追问:“不是,咱们家然然不都高二了吗,已经是一个可以独立生活的大姑娘了,你怎么还跟个操不完心的老妈子一样?” “谁跟你咱家。” 前方红灯,徐嘉致把车缓缓停在车流的末尾,腾出空来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 “是我家的。” “……” 杨开远有点无语,不跟这位妹控计较,“行,你家你家,那你吃完晚饭出来?你要不喜欢唱K我们找个静吧喝两杯也行。” “嗯,那就找个静吧吧。”徐嘉致说:“吃完饭我联系你,先开车了。” 挂了电话之后,徐颐然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哥哥,你晚上要出去吗?” “你不是听得清清楚楚了吗?” 前方红灯转绿,徐嘉致把目光从小姑娘的身上转移回前。 “我看见你在偷笑了,然然。” 徐颐然抿抿嘴,很正经地说:“怎么会呢,哥哥晚上不在,我会害怕的。” 徐嘉致嗯了一声:“那要不然哥哥不去了?” “……” 小姑娘身体有片刻僵硬,话锋一转说: “但是我可以克服。” 徐嘉致笑笑没说话,之后一路也都没说什么,只是在倒车入库之后才跟徐颐然说:“然然,过来。” 徐颐然试着拉了一下车门,果然拉不开,顿时两个小小的肩膀头都掉下去了,手脚并用,缓慢而又笨拙地从副驾驶上爬到了主驾徐嘉致的腿上。 横着移动过来让她不得不张开双腿坐着,男人有力而结实的大腿顶在她双腿间,隔着棉质的柔软内裤,以一种绝对的实力差距,碾过她软嫩的花瓣。 “张嘴。” 徐颐然已经在这些年里养成了对徐嘉致的条件反射,听他这么说,也没来得及去想为什么,就先微微张开了嘴。 她牙齿有点大小不均匀,两颗门牙偏大,每次稍微张开嘴的时候,都像一只懵懂无辜的小白兔。 徐嘉致目的很明确,双唇覆上的同时舌尖已经挑起了小白兔藏在牙后的舌,卷缠着,逼迫她与他一道沉沦在密闭的车内空间。 舌头搅动唾液的声音从内而外地刺激鼓膜,四散开来的情欲被封闭的车窗阻挡,只能在这小小的空间中发酵,将两个人完全包裹在里面,几近窒息。 这一吻结束时,徐颐然的眼前已经浮上了一层泪。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用手背狼狈地在红彤彤的眼眶周围抹了一把,小小地努了努嘴。 “听见我出去就这么高兴,真让哥哥伤心。” 徐嘉致将恩威并济这四个字在她身上几乎用到了极致,接吻的时候凶狠得好似恨不得将她拆解入腹,现在语气又柔和下来,手掌托着她的脸颊,用指腹一点点揩去小姑娘脸上的泪。 他凝视着小姑娘的红眼圈,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小时候明明一听我要出去就哭的,看来真是长大了,我们然然。” * 下次加更300珠。 文案回收√ 7.不乖 徐颐然在小时候,甚至是不那么小的时候,都是很黏很黏徐嘉致的。 那个时候徐嘉致还在读高中,每天晚上放学就九点半了,徐母为了方便他上学,就在学校附近置办了一套房,把家里的管家派到那边照顾儿子的饮食起居。 徐颐然那段时间才刚到徐嘉致身边不久,每天看不见哥哥的时候就会很不安,问徐嘉致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哥哥我为什么不能和你一起去学校啊? 这也导致徐嘉致在那段时间,每次下课走得都很快,几乎是一秒钟也不耽误地往家赶。 后来某一日,徐嘉致从学校出来,就听见一个娇脆的声音:“哥哥,我来接你啦!” 她那时候还那么小,小到徐嘉致一眼扫过去都没第一眼发现她,而是先发现跟在她身后来的管家。 他先跟笑得满脸抱歉的管家说了句没事,才低头看着徐颐然,捏捏她软嫩的小脸:“然然来接哥哥啦?” “嗯!”徐颐然是第一次来他的学校,激动得满地乱跑,蹦蹦跳跳,“哥哥,你把书包给我吧,我帮你背!” “……” 这话一出旁边的管家都没忍住,笑着跟她说:“然然,哥哥的书包你可背不动哦。” 管家说这话绝对是出于现实考量,但徐颐然却不知怎地把它理解成了对自己力气的轻视。 她一挺胸脯,不服气地说:“我力气很大的,哥哥你让我试试嘛让我试试嘛让我试试嘛——” 最后徐嘉致还是被她缠得受不了,把书包脱下来,“你先试一下,如果背得动再背,可以吧?” 话是这么说,但徐嘉致把书包让徐颐然背的时候,还是悄悄拎住了书包上面的挂带。 但即便如此,高中生的书包显然还是远超了一个小朋友的承受极限,徐颐然只觉得肩膀一沉,整个人重心就完全被带偏,整个人往后倒去—— 爽快地在学校门口摔了个屁股墩儿。 摔完,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仰起脖子看着表情从惊愕再到忍笑的徐嘉致,迷茫地问:“哥哥,我为什么摔倒了?” 徐嘉致现在想起徐颐然当时那个天真无辜的表情,都忍不住弯起嘴角。 坐在他对面的杨开远很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老徐,徐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话也不说两句,自己在那笑什么呢!” “我想起徐颐然小时候了。” 徐嘉致很坦然地和老友承认。 “……”杨开远噎了一下,“我以前只觉得你自从有了个捡来的便宜妹妹之后,越来越像一位老父亲——等一下,你不会把人一直当童养媳养着吧?” 旁人顿时对思想过于龌龊的杨开远进行轮番谴责,徐嘉致却只是笑着低下头去抿了一口茶,未答。 喝酒聊天不过一个多小时,徐嘉致就拿上车钥匙跟所有人道了失陪。 杨开远送他回停车场的路上,还在感叹:“你是真牛啊,高中的时候我们出来吃烧烤你就九点半回家,现在都快奔叁了,出来喝个酒你还是九点半回家。” “徐颐然十点半要睡觉。”徐嘉致笑着打开车门,“我不在她会害怕的。” “……” 不是,哥,一个理由用在四五岁的小女孩身上很合理,但用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身上就感觉像在侮辱人的智商了好吧。 杨开远寻思这人估计是有什么别的事儿,但不方便跟他说,叹了口气。 “行吧,那你路上小心。” “好。” 徐嘉致回到家,阿姨刚从厨房里走出来,朝他打招呼:“徐先生,你回来啦。” “今天辛苦你了。” 一般徐嘉致因为出差或应酬晚上不在家,就会安排阿姨晚点走,要么等他回来,要么等徐颐然睡了再走。 “不辛苦的,徐先生。”阿姨摘下橡胶手套,按照惯例跟徐嘉致汇报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今天然然不小心把钢笔墨水打翻在书包上了,我就让她把里面的书和笔都拿出去,把她的书包洗了。” “然后我洗之前惯例掏了一下她书包各个口袋,发现里面还落了一瓶牛奶。” 阿姨指了指不远处的茶几。 “我也知道您很在乎她的饮食,没敢直接给她,怕她偷偷喝掉了,您看看怎么处理吧。” 徐嘉致道了谢之后送走阿姨,才回头去看了一眼那瓶牛奶。 他一开始没当回事,只当小姑娘嘴馋了,却在牛奶的瓶底看见了他们学校校园超市的价格标签。 徐颐然之前从来没去过校园超市买东西,说是人超级多,挤不进去,读了两年书也没带过校园超市东西回来。 徐嘉致拿着牛奶上了楼,扭开徐颐然卧室的门,就看里面已经是一片静谧的漆黑。 前一天的夜欠了近两小时的睡眠,让小姑娘今天睡得格外早。 铺满了整个房间的羊毛地毯很好地隐匿了徐嘉致的脚步声,他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上蘑菇形状的小夜灯,看着小姑娘恬静的睡脸。 她的皮肤是真白,白得就像是清透的白玉,小夜灯薄薄一层光打过来,脸上细小的绒毛隐约可见,细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在她脸上留下一片细密的影。 徐嘉致轻轻地掀开小姑娘的空调被,看她很快因为冷而蜷缩起来,发出迷糊而又不解的轻哼。 但还是睡得很熟。 他把那瓶牛奶放在旁边,伸手掀开少女睡裙的裙摆,再握住她的膝盖,缓缓地打开。 粉白色的内裤中间被小姑娘的双腿夹得有一点发皱,没有刚穿上时那么贴合少女的阴部,又几根细软卷曲的毛发从里面探出头来。 想必是她洗完澡没有仔仔细细地把私处擦干,就急着去睡觉了吧。 对于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总是急不可耐的。 那么好不容易买到的牛奶,怎么会忘在书包里呢? 徐嘉致从床头柜找出一把锋利又干净的剪刀,对准内裤最窄的地方,咔嚓两刀。 冰凉的金属碰到少女的皮肤,徐颐然有些不适地皱起眉,轻轻呜咽了一声。 “凉……不要……” 多可爱的声音。 徐嘉致把剪刀收起,把那条已经成破布的内裤从小姑娘身上拨下,凝视着她腿间一片粉润春景,手一下一下,轻缓地摩挲着少女凝脂般的大腿根。 “然然,你又不乖了。” 8.舔舐 其实徐嘉致并不常和徐颐然做爱。 她还太小了,身体也弱,而且比起性,徐嘉致更想要的是徐颐然全身心的依赖。 就像今早,她毫无防备的把自己赤裸的身体展现在自己面前,那种无条件的信任感带给徐嘉致的满足,比在她身体里射出多少次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要她乖乖的,徐嘉致甚至觉得柏拉图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但徐颐然最近好像越来越不乖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那么爱笑了,在学校遇到的事情也不会在放学后像一只可爱的小雀一样和他倾诉,昨天甚至想要回避掉和他的晚安吻—— 徐嘉致手缓缓地贴上少女的腿心,手指滑入两瓣柔软的花瓣间,触碰到那颗小肉豆。 肉豆很软,一按就微微凹陷下去,小姑娘在睡梦中好像被电流缠上,挣脱不掉,双腿无意识地想要并拢,后脚跟蹭着床单,蹭出道道痕迹。 “嗯……别……” 她依旧双眼紧闭,陷落在沉沉睡意之中,也不知道是在梦里向谁求饶。 徐嘉致一边用手轻柔和缓的玩弄她,一边俯下身去亲吻她的唇瓣,用舌尖舔弄,牙齿啮咬,等她再一次感觉到,张嘴发出轻哼的时候,再游刃有余地进入。 “唔……” 小姑娘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就已经被缠上,下面狭窄的甬道同时被男人的手指填满,细密的快感如同被阳光晒得温热的海水,让她仿佛漂浮在海面上,脸上趴了只小水母。 这小水母还挺不安分,一会儿撩这一会儿弄那,徐颐然想去抓它,两只手还特别没力气,就跟整个人被抽了筋扒了皮似的,抬都抬不起来。 讨厌。她心想,和哥哥一样讨厌。 不知道自己在梦里以水母的形象出镜,还被徐颐然讨厌了的徐嘉致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做到哪一步,熟睡的小家伙才会醒过来。 徐嘉致抽出手,在小夜灯温柔的光线中,张开五指,盯着手指上小姑娘拉开丝线的淫水,满足地看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把手上湿滑粘腻的液体擦去,在她双腿间俯下身。 他张开双唇熟练地含住少女的阴蒂,同时手握住她的腰,不让她扭着屁股乱躲。 “嗯……别……我、不要……” 徐颐然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就好像被钩子一下勾住,急促地拉往海底深处。 刚才还纯良无害的小水母一下变成巨大的海中巨兽,粗壮的软足将她的身体禁锢住,叫她动弹不得。 快意与惧意一并刺激着徐颐然的神经,她的身体却在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徐颐然大概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了,但那种快感却又真实到让人无法相信是梦境。 在无垠的幽深大海中,她甚至能听见舌头舔舐皮肤,发出来的那种湿润而又暧昧的声音。 更让徐颐然觉得羞耻的是,她在这样奇怪的梦境中真的情动了。 真实的触感与快乐就好像大海一样将她包围起来,水流将毫无抵抗之力的少女推向迭起的高潮。 泄出来的时候,徐颐然颤抖着从床上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前已经被泪模糊成了一片,小姑娘吸着鼻子回不过神来,还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旁边传来金属拉环被拉开的声音。 “然然,你的牛奶还没喝,怎么就睡着了?” 和往常一样的温和语气,如果徐颐然没有发现她身上已经一片狼藉的话,恐怕会真的以为哥哥是叫醒她来喝牛奶的。 她来不及去管脚边被剪成碎布的内裤,看了一眼床头柜的方向,在看见那瓶香蕉牛奶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那好像是宋星煜给她的。 * 徐嘉致:然然在外面喝别人的牛奶,回家喝哥哥的牛奶(微笑)。 9.弄哭 心慌仅仅一瞬,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却依旧自然:“艾茗茗今天想去校园超市买东西,我陪她一起去的。” “哥哥对不起,我不该偷偷买甜的牛奶喝的,你生气了吗?” 小姑娘的神色带着点怯,那是从小到大做错了事的一贯表情,怕他惩罚,也怕他生气,眼圈儿一红就那么盯着人看,一般的事情都能让徐嘉致心软,不去追究。 “怕哥哥生气还敢偷偷买牛奶喝,太久没牙疼了?” 徐嘉致一如往常地柔声教训她,拿起那小小的玻璃瓶尝了一口,又笑着和她商量:“然然,这瓶牛奶,哥哥能和你一起喝吗?” “嗯……当然可以了。” 小姑娘睡得迷迷糊糊的,脸上还残留着情欲的潮红,一边揉眼睛擦眼泪一边软趴趴地答话,让人看着都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比如,把她弄哭。 再比如,让她发出一些好听的喘息声,一边喘一边叫哥哥。 “谢谢然然。” 徐嘉致笑着放下牛奶瓶,打开床头柜拿出一枚避孕套。 徐颐然:“?” 你不是要喝牛奶吗? 她就看着徐嘉致从容不迫地戴好避孕套,把这么一件看似很低俗的事情做得好像在法餐的餐桌上铺上餐巾一样优雅。 然后喝了一口香蕉牛奶,含在口中,俯下身来。 他的双唇覆下,香甜的牛奶从他口中被哺过来,同时她下面的柔软洞穴被一下填满,如同深海的高压水流,猛地冲撞到底。 徐颐然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被水流的压强击碎的小石头子,好不容易才擦干的眼泪再一次簌簌落下。 还好徐嘉致喂过来的牛奶不多,徐颐然勉强能够囫囵下咽,还没度过这阵手忙脚乱,又被他哺以一个香蕉味的深吻。 这一吻极深,深到好像想要把刚才度过来的水果香气再一口气夺回去,深到让徐颐然在下身狠凿深嵌的快感中都没能发出声音,只剩下颤抖的鼻息与不断收紧的指尖。 “好喝吗,然然?” 徐嘉致手托着她的后腰,将她下半身托高,龟头凿进深处,发出让人灵魂都忍不住为之战栗的粘腻声响。 徐颐然的魂儿都快被撞飞了,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听都没听清徐嘉致在问什么,嘴里只能含糊地答:“呃……嗯……哥哥……太……太深了……” 插得太狠了,徐颐然感觉自己的宫口都被顶开了,疼痛与快感一起在身体里爆发开来,此消彼长,分不清到底哪边更激烈。眼泪在眼窝里连打个转儿都来不及,就掉出去了。 她的哭腔都在发抖,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委屈巴巴的劲儿。 徐嘉致力道却丝毫不减,甚至更加往她最脆弱而敏感的小口去碰撞推挤,将快感打磨得更加尖锐而激烈。 在这样的快感下,徐颐然就连十秒钟都没有忍过去,就在抽噎中瑟缩地高潮了。 “然然,你最近越来越不乖了。” 一片意识模糊中,徐颐然听见他压低声音,却因为声线清朗柔和而显出一种危机四伏的温柔,就像是冰棱上的一缕阳光,只是看着温暖,实际上并不带任何温度。 “现在还学会骗哥哥了,是吗?” 徐颐然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她的谎言并不高明。 她手机里所有的支付软件绑定的都是徐嘉致的卡,她的每一笔支出徐嘉致都了如指掌。 而徐嘉致,为了彻底掌控住她的全部,也从来没有以现金的形式给过她零花钱。 10.补偿 “我没有……” 身下的小姑娘哆嗦了一下,打了一个小小的哭嗝,用手背擦了一把眼泪,委屈和心虚中又带着一点理直气壮。 “我要买你不准我喝的东西,用你的卡不就被发现了吗?” “我找艾茗茗借的钱,你明天记得给我,六块。” 徐嘉致一瞬间好像有种真的错怪她了的感觉。 他用手把少女脸颊上被眼泪打湿的发丝拨开,阴茎退到她穴口处,只剩硕大的龟头还留在少女的身体里,被那一圈狭窄的软肉紧紧地卡着,淫水都不太能流得出来。 小姑娘涨得又麻又疼,急急地吸着鼻子,软趴趴地撒娇:“哥哥,我疼……” 徐嘉致专注地凝视着她的双眼,半晌,才低下头在她汗涔涔的眉心吻了一下。 “怎么好像被哥哥虐待了一样,还问同学借钱买牛奶。”他被她的措辞逗笑,发出轻缓的气声,混着喑哑的声线,仿佛气泡十足的甜蜜果汁,“好可怜,我们然然。” 身下的小姑娘确实是可怜,睡到一半被他硬生生弄醒,现在穴儿里塞满了他的玩意儿,穴口那一圈嫩肉都被顶得微微凹陷进去了,跟被操坏了似的。 徐颐然委委屈屈地吸了吸鼻子,“你错怪我。” 徐嘉致知道她这话只说了一半,后半部分应该是‘我要补偿,如果没有我就要闹了’。 小家伙讨要补偿的样子也可爱得不行,但床上可不是一个和她讨价还价的好地方。徐嘉致准备速战速决,一只手托起少女的腰,把身体俯下,“然然,抱住我。” 他下达指令的同时将自己的那一部分送进了少女的身体深处,徐颐然被顶得哆哆嗦嗦的,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抱住徐嘉致的脖颈。 “乖然然。” 徐嘉致满意地搂住小姑娘的腰,把人稍稍从床上抱起来了一点儿,随手拎了两个枕头垫在她的屁股后面,便直白地动作起来。 粗壮性器不断在少女的身体中进出,猩红的狰狞颜色时隐时现,近乎蛮横地搅动着徐颐然身体里那小小一方天地,搅得她在一片瑰丽的炫目中,只能不断抱紧了眼前的男人。 小姑娘两条腿大张着,浑身的支点只剩下小小的尾巴骨,被操得只剩下哼哼的哭腔,好像从蛋糕上掉下去的,五彩缤纷的糖豆一样,又小又细碎。 徐嘉致低头把小糖豆接进嘴里,把小姑娘舌尖上最后那点香蕉香味也抢了过去,一边含着她的唇舌一边发了狠地操她。 房间里只有小夜灯柔和的光线静静地铺陈在两人身上,没有任何人声,只有肉与肉搅动和碰撞的声音在不断回响。 等风雨过后,徐颐然两条小细腿儿都快合不拢了,穴儿被操得通红,徐嘉致给她上药的时候都疼得一抽一抽的。 “你,坏蛋!” 小姑娘想骂又不敢骂,憋了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杀伤力几乎为零的话。 徐嘉致看她泪眼汪汪地瞪着他,觉得小家伙骂自己的样子也挺可爱的,但又不能说,因为说了徐颐然肯定更炸毛,只能抿唇忍笑承认:“嗯,哥哥有的时候是有点坏。” “大部分时候!” “大部分时候……还是好的吧?”徐嘉致把手从小姑娘的私处缓缓地抽出,再好像合一本脆弱的书一样把那两条小白腿合上,“要大部分时候都坏,那然然不是要被欺负死了?” 徐颐然心说已经快被欺负死了,连着两天没睡好觉了! 她用胳膊抱着枕头,俨然是把这软东西当作徐嘉致,手脚并用恨不得给它弄晕过去,腮帮子微微鼓起:“那我这个星期六要和艾茗茗出去玩。” 得,这是接上刚才那个补偿的话题了。 徐嘉致觉得她这时间选的也是挺讨巧,周六正好是他每月一度回老宅看看的日子,也是每个月里唯一没时间管她的一天。 “好,你去。” 徐嘉致捏了捏小姑娘躲在枕头后面的脸,温柔地笑笑。 “我还要买新裙子,秋天要来了——” “嗯,记得多买几件,省得到时候又说没衣服穿了。” 徐嘉致给徐颐然伺候舒服了才顾得上自己,他脱了外套,解开刚才被小姑娘的淫水洇湿了一大片的西装裤,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起身去洗澡。 徐颐然就在床上躺着假寐,等徐嘉致进了浴室,听见水声响起,才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点开了微信。 她不怎么常玩手机,打字速度也不太快,两个小手指头在屏幕上点了好半天,才打出一句简短的话: 周六下午,5000,麻烦你了。 * 各位元旦快乐哦。 11.拽x2 周六,徐嘉致走得很早,徐颐然在床上睡到日上叁竿,才慢悠悠地起床洗漱,然后吃午饭出门。 到她们俩约好的购物中心附近的时候,正好两点多。司机在放她下车前还很关心地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我陪您一起过去?” 徐颐然摇摇头,很懂事地说:“不用了王叔,我同学就在那呢。” 见她指的方向确实站着个来回张望的小姑娘,司机便放心地让她下了车。 徐颐然目送司机离开后看了一眼时间,压根儿没往刚指的那个方向去,反倒是从购物中心的旁边溜进了一个小巷。 这个购物中心是在老城区里新起的,设计得很有现代感,但环在周围的街道与城市建筑还是陈旧的。徐颐然走了大概十分钟,才在一家小小的服装店门口站定,推门进去。 “哟,来啦?” 老板娘已经等了徐颐然一阵子,见她到了,笑意盈盈地从柜台里站起身,拿起POS机迎接。 “下午好。”徐颐然站在门外,很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才走进去,“钱已经准备好了吗?” “当然了,你昨天给我发微信,今天上午我就去准备了,还是老规矩,一成的服务费哈。” 老板娘笑盈盈地接过徐颐然递过去的卡,在几台POS机上挨个刷了一遍之后,又从柜台里拿出一堆大牌的购物袋。 购物袋都是专柜的购物袋,小票也一应俱全,只不过装的都是一些廉价高仿。 POS机诚实地吐出发票,徐颐然拿起来核对了一下金额,确定钱没问题就从老板娘手中接过五千块钱现金,装进自己随身的小包包里。 “谢谢,下次来之前会给你发微信的。” “好,慢走哦。” 这家店说是女装店,其实主要盈利的手段是信用卡套现。 一次10%的服务费,用来充数的假货价格另算,有多台POS机,从购物袋到发票都一应俱全,徐颐然不时地便会过来一趟,偶尔还会撞见一些打扮妖艳又时髦的小姐姐。 一开始徐颐然还以为她们只是偶然走进这家店,后来才从老板娘口中得知,和她一样,这些女人也是拿着金主的卡来套现,假装出去购物血拼,实际上为以后脱离金主盘算着。 而她们拎回去的东西,又有谁会在意是真的还是假的。 离开女装店,徐颐然去附近找了一家甜品店,点了两份冰淇淋,就开始等艾茗茗。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艾茗茗推门进来,看见徐颐然也给她点了一份冰淇淋还挺开心的,俩人有说有笑地聊了好一会儿,才准备拎包去看电影。 电影是前一天买好的票,下午四点,看完出来正好五点五十,吃个晚饭。 取票的时候,徐颐然正在输取票码,突然感觉艾茗茗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 “哎,你看那边!” 徐颐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电影院等待区的娃娃机旁边站着几个少年少女,因为男帅女靓,倒是吸引了不少路人频频侧目回头。 男孩子女孩子都挺好看,但其中还数宋星煜那张脸最惹眼。 他还是跟上次在教室里时那样,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脸拽样,好像没睡醒似的靠在旁边看朋友抓娃娃。 抓娃娃机这东西在徐颐然看来那就是经典智商税,但艾茗茗却好像挺有兴趣的,见她取好票之后还得等上十分钟才能入场,就抓着她也到角落兑了一堆币准备来一把大的。 “你这一换就五十块,这样的娃娃至少能买叁个。”徐颐然非常耿直地提醒她,“而这五十块的币,你可能一个也抓不着。” 艾茗茗大概是觉得徐颐然这个人有点太不浪漫了,啧啧两声:“我们还是女高中生,能不能保留一点小女生的浪漫幻想?” 徐颐然:“比如?” 艾茗茗给了那边因抓到娃娃而欢呼和喧闹的人群一个眼神。 “比如……万一那边的人看我一直抓不到,送我一个,没准还能正好开启一段奇妙情缘呢?” 徐颐然:“……” 这么个幻想啊? 但那边的人显然是不可能过来的,艾茗茗抓了几回,娃娃没抓到,自己倒是累了,就把剩下的币,连带着抓到娃娃的光荣使命一起交给了徐颐然。 徐颐然硬着头皮把剩下的币抓完也没抓到一个娃娃,艾茗茗在旁边被她苦闷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算了算了,今天算是娃娃机给我们俩一起上了一课。” 眼看电影开场在即,俩人这才去补买了可乐爆米花,排队检票入场。 徐颐然热爱一切甜味的东西,来看电影比起对电影本身感兴趣,更多的反倒是对可乐和爆米花的兴趣。 电影开场不到二十分钟,她手里的杯子就空了,小姑娘又坐了一会儿,就拉了拉旁边艾茗茗的衣袖:“我去个厕所啊,你要去吗?” 艾茗茗都还没喝两口可乐呢,满头问号地看着徐颐然:“我不去,不过我可以陪你去。” 徐颐然想了想:“算了,我去一下,你在这等我。” 她说着快步出了放映厅,却在还没走近厕所的时候看见了熟人。 宋星煜手里拎着一只丑不拉几的鸭子玩偶,面前站着个已经红着眼睛泫然欲泣的女孩子,那女孩好像是告白失败了,一直在哭,问宋星煜为什么不喜欢她。 徐颐然低着头当做没看见从俩人身边路过,等她出来的时候,女孩子已经走了,只剩下宋星煜一个人满脸烦躁地站在那。 徐颐然有点迷惑。 你拒绝了别人的告白,你还一脸烦躁,什么毛病。 小姑娘心里想归想,但还是乖巧安静地走了过去,想和来时一样静悄悄地离开,却被宋星煜叫住:“等一下。” 徐颐然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还真只有他们俩人。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高挑少年,“嗯?” “我刚看你在那抓娃娃,抓了十几次都没抓到,”宋星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拎着那只鸭脖子就递到徐颐然手边,“我刚抓的,懒得拿回去了,你要不要?” 他话音未落,就看眼前的小姑娘看着那只鸭子,露出有点嫌弃的表情。 “不要。” “……” 宋星煜本来只是心情不好,看这只鸭子越看越不顺眼,哪怕路过的不是徐颐然,而是个不认识的小学生,他也会搭话问对方要不要,想随便找个人送了。 但一看徐颐然露出这样的表情,宋星煜还偏就想要送给她了。 “我就想送你,你不要就扔了吧。” 宋星煜也懒得多说什么,往徐颐然怀里一塞就扭头进了男厕所。 他并不想上厕所,进洗手间也就是洗把脸,缓解一下烦躁的心情。 刚那女的明明是跟他哥们一起来的,俩人一开始看着如胶似漆的,刚却追出来跟他告白,说什么从高二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他,简直侮辱智商。 现在她哭着跑了,他回朋友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真是飞来横祸。 洗完脸,宋星煜也不管一脸正在往下淌的水,大步往外走,却在洗手间旁边的垃圾桶盖子上看见了熟悉的鸭子玩偶。 他眉心一跳。 操,还真扔了。 * 小宋:这个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不是 虽然元旦没有加更,但是这一章字数多啊,也算是变相加更了,你们说对吧。 12.老宅 徐嘉致回到老宅,踏入玄关的时候便感觉到不对劲。 玄关的地毯上有一双显然不属于他母亲的白色高跟鞋。 不等他走进客厅,里面已经传来年轻女性的笑声。 管家见他面露疑惑之色,轻声解释说:“今天夫人邀请了沉清玉小姐过来,说一起吃个饭。” 徐嘉致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其实从两叁年前开始,母亲刘梦琳就已经开始旁敲侧击的问他关于终身大事的打算。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这么多年身边从来没有过适龄的异性,在外界看来,他私生活干净作风正派,是一众资本家中的一道清流。 但让作为母亲的刘梦琳看,就感觉很不正常了。 刘梦琳最近甚至还会给徐嘉致发一些关于男同性恋的文章,不过也没探出什么门道来。 他走进客厅,就看刘梦琳拉着沉清玉来跟他打招呼,介绍说:“这是沉家的小女儿,今天跟我们一起吃个便饭,你们之前在一个酒会上见过,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你好。”徐嘉致温和地笑了笑,和沉清玉礼貌地握了握手。 一顿午饭吃得还算其乐融融,直到下午把沉清玉送走,刘梦琳才问他觉得沉清玉怎么样。 “沉家虽然目前是比不上我们家,但是人家家最近几年在做清洁能源,以后这个也是整个社会的大趋势,前景可观。” 刘梦琳是个女强人,前几年才从公司退下来,但在家也没闲着,各种投资,股票和比特币玩得飞起,各种聚会也从不缺席。 “妈,我暂时没有找女朋友的打算。”徐嘉致坦诚地说,“她人很好,所以不能耽误人家。” “你都二十八了,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这说出去像话吗?”刘梦琳一听脸就垮下来了,“我又不是让你立刻去结婚,只是让你先和一些女孩相处相处,你不喜欢这样的大家闺秀,你找别的也行啊,男人嘛,不用急着结婚,年轻的时候玩几年也不是不行啊。” 徐志年在一旁听着也帮腔:“是啊,谈恋爱是谈恋爱,结婚是结婚,你都快叁十了,恋爱都没谈过,别人以为你身体有什么问题。” 刘梦琳猛地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 “儿子啊,你这个身体不会真的有点什么……” “……” 徐嘉致头有点疼,“妈,你放心,我身体很正常,只是因为生活比较忙,实在抽不出时间去给另一个人了。” “哦对了,那个小姑娘……” 大概是‘抽不出时间’几个字提醒了刘梦琳,她表情严肃起来,说:“我之前跟你说把她丢去寄宿学校,你不肯,现在她已经高叁了,等她读了大学,你就别再管她了,知道吗?” 提及这个话题,刚才还有点轻松感的氛围一下凝固,徐嘉致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这都是你爸以前做的混账事,本来早就应该在你高中的时候早早把她送走。”刘梦琳瞪了旁边的丈夫一眼,“当时你说舍不得,现在养了这么多年你更舍不得了,一个小拖油瓶跟在你身边,你怎么找女朋友?” “唉呀,这个……”徐志年心虚地出声帮儿子说话,“本来高中就是个关键的时期嘛,把她送进个好大学,以后我们要操心的事儿不也更少嘛。” 徐嘉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怎么说话,直到一旁的管家上来提醒刘梦琳该去睡养颜午觉,这个话题才算是到此为止。 徐志年也被骂了一头包,父子俩等刘梦琳走后,才去书房聊不能让刘梦琳听见的事情。 “抱歉啊嘉致,我一个当爸的还让你给我收拾烂摊子。” 徐家不算典型女强男弱,夫妻俩早年各有自己的事业。只是徐志年因为酒后乱性铸成大错之后,在妻子面前就一直强硬不起来,只能她怎么高兴怎么来。 说起来也荒唐,徐志年当年被那个女人找到,把四岁多的徐颐然丢给他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找刚刚从老宅搬到学校附近,方便高考冲刺和竞赛的徐嘉致。 “嘉致,你先帮爸爸照顾她一阵,过几天我给她找到福利院就把她送过去。” 当时徐志年是这么说的,具体是不是找福利院他也没想好,只想先安抚住儿子的情绪,让他帮自己把刘梦琳那边瞒过去再说。 徐嘉致当年高叁,十六岁,为人处世却好像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成熟稳重。 他先跟小女孩打了个招呼,把她暂时地托付给了管家,然后自己花了几天消化掉这件事情,才跟他这个做父亲的分析了一下各个做法的利弊。 “首先孤儿院肯定不行,四岁已经有记忆了,她长大以后如果再回来找你,会很麻烦,比现在更难处理。” “找人领养也不太可行,这等同于把自己的把柄交到别人的手里。” “爸,我建议你现在还是跟妈把话说开,你们两个讨论一下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毕竟,”电话那头的少年话锋一转,显出一股近乎冷酷的冷静,“这小孩在这件事里是无辜的,我觉得爸你也应该承担起应该承担的责任。” * 首-发:pо18xx.com「ωoо1⒏υip」 13.永远 后来徐志年又拖了好几个月,在徐嘉致高考结束后,刘梦琳问他准备什么时候搬回老宅住的时候,才把这事儿说给雷厉风行的妻子听。 想当然的,刘梦琳当然立刻炸了,当场就要和徐志年离婚,让徐志年是割地赔款,掏了不少东西出来才勉强作罢。 “没事,爸。” 徐嘉致在书房中和父亲并排而坐,面色温和。 “当初本来也是我自己提出要把她养大,而且然然非常乖,没有给我添过什么麻烦。” 夫妻俩闹腾完了,才开始想怎么处理这个孩子,但当时徐嘉致已经照顾徐颐然长达半年之久,哪里还舍得再看她被丢去孤儿院或另寻新家收养。 最后这件事的解决方案就是,孩子先给徐嘉致照顾着,尽早丢去寄宿学校,大了就让她自己出去独立生活。 刘梦琳对徐颐然的抵触很激烈,这么多年就连徐嘉致那边都没有去过,想儿子就让他过来,对于徐颐然的话题也一直是家中的禁忌。 甚至考虑到未来财产分配的问题,徐颐然的户口都没有落进徐家,而是徐志年找人,把她的户口单独迁了出去。 徐志年叹了口气:“是吗,乖就好,成绩还好吧……也不用考什么好大学,随便上一所就行,等她大学毕业,我给她搞套房,看看找个人嫁了,也算是了了一桩事儿。” 找个人嫁了。 徐嘉致觉得这五个字非常刺耳,他脸上笑意微敛,没有继续接话。 晚上饭桌上只有一家叁口,吃过饭徐嘉致就和父母道别,从老宅离开。 时间已经快八点,徐嘉致给徐颐然打了个电话,就直接开车过去接人。那头徐颐然还在和艾茗茗吃饭,一听徐嘉致要过来接她,赶紧叁口并两口地往嘴里送。 艾茗茗看着觉得新鲜,还挺好笑的,“你干嘛呀,突然饿死鬼上身了?” “我哥要过来接我了。”徐颐然没工夫和艾茗茗解释太多,嘴里还塞着吃的,答得含含糊糊。 “哥哥来接你,那又怎么了?”艾茗茗愣了一下,“你这个语气好像马上要被抓回笼子里的小狗一样。” “……” 别说,还挺贴切。 徐颐然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坐牢放风,现在马上放风要结束了,感觉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值得留恋,临走前还又加了个冰淇淋双拼。 半小时后,徐嘉致到附近,给徐颐然打了个电话,就看两个小姑娘手牵手从里面出来。 徐颐然手上还拎了些大包小包的东西,徐嘉致就先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接过去放里面,才笑着看向艾茗茗:“你好,我是徐颐然的哥哥,徐嘉致。” 艾茗茗一开始看徐颐然怕的那样,还以为她哥是什么牛头马面,结果看眼前男人清隽温润,谦和温驯,让她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成语,琼枝玉树。 虽然这好像不能用来形容人的外貌,但艾茗茗就喜欢乱用成语。尤其徐嘉致那种刻入骨子里的礼貌与绅士,在高中这个年纪的女孩看来,简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艾茗茗上了车之后还和徐颐然在车后座咬耳朵:“你哥也太好了,我突然觉得什么叛逆小狼狗,一点都不香了,温和熟男才是yyds。” 徐颐然:“……” 温和熟男? 你懂什么温和熟男! 徐嘉致先把艾茗茗送回家,把车驶离那个路口才停下来对后座的小姑娘说:“然然,换过来坐吧。” 徐颐然乖乖听话从后座换到副驾,徐嘉致却没有立刻再一次把车开出去,而是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她。 “怎么了,哥哥?” 毕竟今天刚出去暗度陈仓了几千块钱,徐颐然非常做贼心虚地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包往旁边藏了藏。 “过来让哥哥抱抱。” 他说着侧了侧身,朝徐颐然稍打开了双臂,示意她过去。 徐颐然只得先把包放下,然后笨手笨脚地过去,依进他怀里。 “哥哥你怎么啦,今天不是去老宅吃饭吗,怎么感觉心情不太好?” 小姑娘心绪柔软又敏感,察觉到他的情绪,声音特别轻,好像被装在精美的盒子里,团成一团的龙须酥。 徐嘉致低头吻她,一开始还克制着,只浅浅地、缓缓地啄吻她的嘴角,唇瓣,然后好像被她的呼吸一点点蛊惑,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搅弄乾坤。 一个吻,吻得两个人都乱了呼吸。徐嘉致托着她的脸,用额头抵着少女的眉心,目光执着到仿佛恨不得直接从她的双眸望进她的心。 “然然,除了我,你别想嫁给任何人。” “你永远都是我的。” 14.情趣内衣「ωoо1⒏υip」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坚定到好像真的哪怕直到世界毁灭,他也会真的把她攥在自己手里。 偏偏语气却又那么柔情缱绻。 徐颐然一时之间有点语塞,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只能让他抱着,让他看着,偶尔探出自己的小舌头,在徐嘉致完全占据了主导权的接吻中小小地给他一点回应。 聊胜于无的安慰,却足以让他感到开心。 徐嘉致很快从刚才那种情绪中平复下来,摸了摸徐颐然的小脑袋:“今天买了什么衣服?回家穿给我看看好不好?” 徐颐然又紧张了起来。 他以前很少过问自己买了什么衣服,徐颐然也不会去穿那些高仿,买了之后就丢进衣帽间里,过几个月再在换季收拾的时候找个借口扔掉就好了。 不过还好,她刚才看完电影出来,为了把戏做真,还是和艾茗茗去逛了一下买了几件衣服的。 徐嘉致开车回家,让她先回去洗澡,自己则是留在车库把放在后备箱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整理了一下,一起拎进家门。 阿姨看见徐嘉致手上那些大包小包的都哦哟了一声:“买这么多呀,这小丫头真的是,身体还在长的,过两年穿不下了多浪费啊。” 徐嘉致听着觉得好笑:“没关系阿姨,她以后长大了再买新的好了。” 而且徐颐然本来就长得慢,从小发育就比同龄人迟缓,例假来得也晚,这两年更是跟停滞了一样,身高停留在了让她无比伤心的153厘米。 关于这件事,徐嘉致很早就带她去看过儿科医生,医生说是由于四岁之前长期营养不良,影响了骨骼的发育状态,只能之后尽最大的努力去补充营养看看能不能改善,但要逆转这种状态,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阿姨也跟着徐嘉致笑了笑,“徐先生,你真是对然然太好了。” “我不对她好,还能对谁好。” 徐嘉致说完,楼上又传来徐颐然的声音,大概是忘记拿东西进去了,在使劲呼唤阿姨。 “你去吧,这里我先收拾。”徐嘉致说着,自己拎着东西先进了衣帽间。 “哎,好嘞。” 阿姨上楼把徐颐然从浴室里解救出来,差不多也到了下班时间,徐颐然把阿姨送走之后发现徐嘉致不见了,找了一圈才发现人还在衣帽间里。 “哥哥?” 小姑娘从门外探进个脑袋来,好奇地想看他在里面干什么。 “我在收拾你买的衣服,有些贴身的要洗过才能穿,先放脏衣篓了。”徐嘉致已经差不多弄好了,手上拎着一个袋子走到她身前,“对了,然然,这是什么?” 徐颐然接过袋子往里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乍一看也看不出是什么。 “我也不记得了……” 她把手伸进去,拿出来的时候顿时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 “呃……嗯……这、这个……” 她想解释,这东西可能是个华丽的头绳,面纱,或者别的什么,但很显然,这些解释在事实面前都显得过于牵强。 小姑娘整张脸都红了,看着锁边一圈毛茸茸,但中间所有用来遮肉的布料都是半透明的纱的东西,很难用‘衣服’这两个字来形容它。 “情趣内衣。”徐嘉致帮她说出那四个字,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她,“然然买这个,是准备穿给谁看?” 徐颐然现在只想问问那个老板娘,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拿一些高仿模拟真实消费!我也付钱了!为什么还要装进一件情趣内衣来害我! “我……”小姑娘耳垂都快要滴出血来似的,两个手指头拎着那毛茸茸的情趣内衣,好像烫手似的,拿得离自己老远了。 徐嘉致也不催她,一脸温和地看着小姑娘支支吾吾。 很显然,徐嘉致是在问她准备穿给谁看,但这个问题,有也只能有一个答案。 她使劲地抿着嘴唇,羞恼焦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过了好半晌才好似下定决心了似的轻声开口: “我本来是……想过一阵给哥哥一个惊喜的……” “是哥哥不小心把礼物提前拆了吗,抱歉然然。” 这话说的像是在道歉,但徐嘉致的声调偏高,听得出心情非常不错。 “但是既然都已经拆开了,然然可以把这份惊喜提前到今晚,让哥哥兑换吗?” * 徐颐然:难道我敢说不可以吗?QAQ 首-发:pо18xx.com「ωoо1⒏υip」 15.猫尾按摩棒 徐颐然拿着那件情趣内衣走进浴室换的时候,看见洗手台面的镜子里,自己的脸红得像春节贴画里的红脸娃娃。 这是什么飞来横祸啊。 徐颐然是做梦都没做过这种离谱的事情,她慢吞吞地摆弄着手上那团毛茸茸的小裙子,发现这裙子到处都是绑带,恐怕就单纯是研究穿法都得研究一会儿。 但同时,她心里还很着急,一点慢慢研究的心思都没有。 因为她装着钱的包还在外面,就被她刚洗澡前挂在书桌椅背上了。 主要是谁能想到那些衣服里面还会藏着那么个大祸端。 刚才徐颐然进去换衣服之前让徐嘉致坐在床上等她,徐嘉致也就一直没动,坐在床上看着小姑娘书桌上的书和小摆件。 突然,他注意到徐颐然今天背出去的包没有被放进衣帽间,而是被她挂在了椅背后面。 那小包很小,能装个手机再装把折迭伞都了不得了。 但今天天气很晴,她的手机又被拿出去了,包却还是鼓着。 徐嘉致拿起小包端详的同时,浴室门传来‘咔哒’一声,满脸羞红的小姑娘从里面探出头来。 “哥哥?” 徐颐然看见徐嘉致拿包的动作时呼吸都快停住了,立刻快步从浴室走了出来。 “穿好了吗?” 还好徐嘉致并没有对那个包过于好奇,看见她出来就放了下来,转过身来看她。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穿好了……这个衣服有点复杂,我搞不懂。” 紧张感在那一刻几乎要压过羞耻心,徐颐然木木地从浴室里走出来,直到接触到男人沉下的滚烫眼神,两条腿开始本能地发抖的时候,那股羞耻感才重新破土而出。 只见少女的脖子和手腕都被覆上了一圈白色的绒毛,最应该被遮挡的身体却只留下两片薄纱。 不知道是因为徐颐然身材过于瘦,和整件衣服贴不上,还是因为她不会穿,穿错了,中间那些用于固定在乳房上的绑带显得凌乱又松垮,让少女两团挺翘的小胸脯在层层迭迭中若隐若现。 “嗯,可能是有点穿错了,要哥哥帮你整理一下吗?” 徐嘉致看着她的眼神依旧坦荡又自然,好像她真的只是进去换了一件无比普通的衣服,走出来问他好不好看一样。 徐颐然噎了一下,既不想让徐嘉致帮她,又不想回到浴室那个充满紧张的环境中去。 “不过这样也很好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这样穿着也可以。”对话停顿的分秒间,徐嘉致就好像读出她的想法,顺着徐颐然的意思接着说:“反正也只有哥哥能看,没关系的。” 小姑娘低下头,红着脸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带子,就看徐嘉致走到她面前,把她身后扎头发的皮筋取了下来。 她头发不长,过肩膀头多一点儿,又细又软,就刚洗完的时候能蓬起来一点儿。 徐颐然一点儿也不喜欢她这头细软的头发,觉得太塌了不好看,但徐嘉致却喜欢,平时就经常摸她脑袋不说,还很喜欢用手当梳子给她梳头。 他把她牵到床边,又用手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小姑娘的头发,神态无比专注。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徐颐然才终于有余力去想包的事儿。 她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包,看上面搭扣完好,不像被打开过,又看了看徐嘉致的表情。 很平静,很温和,不像生气的哥哥。 小姑娘在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听徐嘉致说“好了”的同时,却看他站起身去打开了她最害怕的那个抽屉。 “……哥哥?” 她今天明明很乖啊!? 徐嘉致没有要让徐颐然选的意思,而是很果断地从里面拿出了那根,带着一条毛绒猫尾的按摩棒。 “我还以为永远用不上了,只可惜,还少了一对耳朵。” 徐颐然都快把这根东西给忘了——主要是因为徐嘉致很喜欢给她买东西,一开始还是衣服鞋子这种常规的东西,到后来各种没羞没臊的,什么都有。 而且买的多也不一定都用,有很多就像这根猫尾按摩棒一样,来这个家可能好几个月了,今天是第一天启封。 “今晚我们试试,好不好?” 大概是知道徐颐然底下的尺寸,徐嘉致买的玩具无论是跳蛋还是按摩棒,都以体积小为首要标准。 这根按摩棒大概也就两根手指粗,是徐颐然也可以轻松吞咽进去的程度。 “哥哥……” 徐颐然有点怕那个东西,但更怕徐嘉致发现她的秘密。 刚才他合上抽屉的时候不小心又碰到她挂在椅背上的包,徐颐然在那一瞬间才明白什么叫做进退维谷。 * 我可真是个恶趣味的人啊(笑) 16.淫荡小猫 “嗯,别怕然然,这个很细,你吃得进去的。”徐嘉致以为她在紧张于自己手上的小东西,柔声宽慰道:“不过这个尾巴没办法让你躺着放,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确实,尾巴是上翘的,平躺的姿势根本送不进去。 徐颐然双唇小小地嗫啜了一下,“我自己来吧……” “好。” 徐嘉致把东西交给她,就看小姑娘握着那根卷起的猫尾巴,希冀地看着他。 “哥哥,我们等下……去你的房间可以吗?” 最早,徐嘉致和徐颐然是分房睡的。 这是很理所应当的事情,但一个人睡觉对当时只有四岁多的徐颐然来说,还是稍微有点困难。 她怕黑,怕虫子,怕鬼,怕打雷,甚至有时候雨势大了都会怕。 小姑娘的胆子小到令人无法理解,徐嘉致很多次半夜被哭声吵醒,一睁眼就发现角落里多了个蜷缩在毯子里的小幽灵。 徐嘉致睡着的时候她放心大胆地抽抽噎噎,徐嘉致一醒,小姑娘又不敢哭了,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看着他,眨眼的时候眼泪就像雨后树上的积水一样簌簌落下。 她在哭,声线中全都是沙哑的哭腔,但又为了让他相信而硬撑着撑出一种一本正经,听起来可爱又好笑。 “哥哥,我房间里有一只蟑螂,但是你别怕,我来保护你了。” “……” 徐嘉致第二天就做了两件事。 第一,给这套房子做了一套彻头彻尾的驱虫。 第二,默许了徐颐然跑到他房间睡觉的事情。 “怎么突然想去哥哥房间了?” 只是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他们也并不是从那时开始就一直睡在一起。 算算,徐颐然也很久没提过要去他房间的事情了。 徐嘉致不打算拒绝,只是有点好奇原因。 徐颐然抿了抿嘴,克制着自己的视线没有往旁边游移,说:“哥哥的房间……比较大。” 其实她是怕待会儿徐嘉致不想在床上做。 万一一不小心把包碰到地上,那个搭扣打开了呢? 那个包现在对于她而言,就像个定时炸弹,离得越远越好。 “好。”徐嘉致理解地点点头,“那就去我房间。” 他没有催促,点完头就静静地注视着她,也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徐颐然顶着男人的目光,咬住下唇缓缓地将内裤拉了下去。 少女的双腿间已经有了些许湿意,细窄的按摩棒被推送进去的时候也确实并不费力,只是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东西一点点推挤开温热的甬道进入身体,还是让徐颐然小小地皱起了眉头。 徐嘉致打开按摩棒的开关,将震动幅度调到了最低,听见轻微的震动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才牵起小姑娘的手缓缓站起身。 “然然,我突然想起你今晚还没有喝牛奶。” 男人掌心宽厚且温热,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小手完全包在了里面。 “我们一起去喝好不好?” 徐颐然已经在按摩棒的震动下不自觉地夹起了双腿,抬眸看着徐嘉致的时候,眼神有一点懵。 “喝牛奶?” 她重复出这叁个字的时候才意识到哥哥的意思。 卧室在二楼,而冰箱在厨房,在一楼。 徐嘉致是想让她含着按摩棒上下楼梯。 想到那个画面,小姑娘的腿就情不自禁地一软,轻声求饶道:“哥哥……” 按摩棒虽然不粗,但填满她的小穴已经足够,那种快感不像是和徐嘉致做爱高潮迭起,而是以一种平淡却密集的状态,没有停歇的不断在她身体中扩散。 徐颐然知道,她如果现在低头去看,一定会看见大腿内侧开始往下流的淫水。 徐嘉致隔了几秒才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挺恶趣味的,让小姑娘含着按摩棒在房子里到处走。 但是,手牵手在家里遛他的淫荡小猫—— 徐嘉致根本无法拒绝这个想法。 17.楼梯上高潮 一般生活中,徐颐然想做的事或者想要的东西,徐嘉致都会顺着她。 但一旦徐嘉致有了想做的事,徐颐然也没有办法拒绝。 小姑娘和哥哥手牵手出了房间,每走一步两条腿儿都在发软,不住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嗯……哥哥……” 应该是被那个东西伺候得很舒服吧,声音又甜又媚,黏软得好像是要把他抓住的蛛丝。 “嗯?” 徐嘉致先下了两阶楼梯,然后回头用手扶着她,一步一步往下走。 徐颐然脚上没穿鞋,光着脚走在瓷砖地面上,只有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像极了猫肉垫触地的感觉。 小姑娘大腿内侧的软肉在快感的刺激下不住地颤抖,被两片薄纱拢在中间,平添一种楚楚的美感。 “我感觉它……要掉出来了……” 淫水越来越多,小小的穴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吸力,能够与地球的引力去抗衡。 从房间到楼梯口不过几步路,但按摩棒已经滑出了一半,徐颐然怕它掉出来,又不敢用手把东西往里推,急得眼泪啪嗒啪嗒地往外掉,凌乱地落在脚背和脚趾缝里。 “是吗,哥哥帮你看看?”徐嘉致又带着她往下走了两步,表情看不出喜怒,“怎么流这么多水,这么舒服吗?” 徐颐然的注意力被快感分吞,有点迟钝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没有哥哥……” “嗯?” “没有哥哥的好……” 徐嘉致笑了一声,像是在笑她的胆怯。他没有再继续往下走,而是在楼梯中间抱住了妹妹瘦削的身体,手扶住她双腿间翘出来的猫尾根部,慢慢往里推。 “那怎么跟哥哥做的时候,没这么多水?” 恰到好处的饱胀感再一次回到深处,在花芯上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酸慰感一下在身体中崩开,徐颐然有点站不住,慌张之下抱住了徐嘉致的腰,嗯嗯啊啊地支吾了好几声才说:“哥哥的……太粗了……” 不光粗,而且长,狰狞得与他那张斯文清隽的脸根本对不上号。 每一次整根插进来的时候,徐颐然感觉好像自己都要被撑坏了,疼痛与快感相伴,充满了危机感。 “是吗,然然不喜欢粗的吗?”徐嘉致就在楼梯上抱着她,手握着猫尾巴,往外抽拔,再往里推送。 他还站在她下面两阶,正好拉近了两个人身高上的差距,让徐颐然能够站着把脑袋搁在他的肩上,用嘴贴着他耳边喘。 “嗯……也、也不是……” 小姑娘是真舒服极了,一张嘴连话都来不及答,先淫叫出来,然后才补上。 “粗也、哈啊……也舒服的……” “然然就上面这张嘴喜欢哄我开心。”徐嘉致手掰开她的小屁股,将连着猫尾的振动棒又往里顶了顶,“要不要先泄出来一次,舒服得都快走不动了吧?” 徐颐然想说不要,但屁股已经很自觉地微微往后翘了翘,好像发了情的母猫,羞耻心已经排到了情欲的本能之后,过了两秒才开始后知后觉的无地自容。 振动棒搅着淫水,每一下的深入都像是浸到了蜜里似的,都不怎么需要用力就陷入了少女淫媚的软肉中去。 徐嘉致对她的身体已经太过熟悉,拿着那个东西稍微找了找角度,就轻而易举地听见小猫的呜咽。 “然然,等一下和哥哥做的时候也要这么热情。” 他声音轻淡,透着一点不快,却好像是故意泄露出一点情绪,好让徐颐然得以感知。 “要不然哥哥要吃醋了。” * 看看这人吧,自己要用,还吃醋(悠闲 18.哥哥操你 这套房位于市中心,因地理位置的关系,面积不算太大。 上下两层是徐嘉致把上面那层也买了下来,打通后做了一个复式的结构。 从徐颐然的房间到厨房,就算是慢慢走下去,一分钟也足够了。 但就是这么一分钟的路程,却被徐颐然走了快十分钟。 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少女的腿间已经一塌糊涂,大部分的淫水都聚集在她的大腿根处,黏连在两块无暇的皮肤之间,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给织出了一小块蜘蛛网。 徐嘉致打开冰箱们给她拿了一瓶牛奶出来,回头看见小蜘蛛网,笑了笑,走过去俯下身,用手指撩断其中一条蛛丝,在手中捻了捻。 “不要摸……” 按摩棒的震动已经被徐嘉致关了,但小姑娘的两条腿还是止不住地抖。 “我只是感觉很可惜而已。”徐嘉致把牛奶瓶口的拉环拉开,递给她,神色认真,“然然,等一下哥哥帮你吃掉好不好?” “……” 徐颐然觉得徐嘉致就是满口胡说八道,这个怎么能吃。 她站在原地,两只手捧着小小的牛奶瓶,很快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淫水流得太多,她确实很渴,一小瓶牛奶喝完也没尽兴,又朝徐嘉致眨了眨眼,“哥哥,我还想喝点水。” 徐嘉致也领悟到这一点,看着她的眼神又多了一点温度。 “嗯,多喝点水,对身体好。” “……” 徐颐然身体一抖。 - 上楼的时候显然是比下楼时要更艰难,徐嘉致这一次走在她身后,偶尔还会用手非常好心地帮她把猫尾巴固定住,让徐颐然好几次差点儿绊到楼梯,直接摔在中间。 等回到徐嘉致房间的时候,徐颐然觉得自己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徐嘉致让她把东西拿出来的指令在这个时候听起来简直像是大赦天下,徐颐然拎着那只细白的尾巴,就看那人造的龟头上还颤颤巍巍地扯出了一道水线来。 水线很快断开,徐颐然想当做没看见,徐嘉致却不这么打算。 “我们然然今天兴致很高。”他平静地抛出一个陈述句,在床边坐下,“要不然哥哥坐在这里,让然然自己先玩一玩?” 徐嘉致的房间和她记忆中没有丝毫偏差,毕竟说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在这里睡过,阿姨也不敢乱动他的东西,一切都照原样收拾着。 徐颐然摇摇头,一点儿也不想接受徐嘉致的提议,“我不想在上面……” 在上面太累了,而且徐嘉致也不会尽兴,到最后把她折腾累了,还是要挨一顿操的。 徐颐然觉得如果要给‘被徐嘉致欺负’这件事分学级,她可能已经是博士学位的程度。她知道徐嘉致是因为她刚才被按摩棒弄得太舒服而不悦,慢吞吞地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真的像一只乖顺的小白猫一样伏在他的大腿上。 “哥哥,我想要你弄我。” 她手虚握着,让徐嘉致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她抓在了手里。 他低下头,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刮她瘦削的下巴颏,仿佛真的在逗弄抚摸一只小猫咪。 “然然,哥哥是不是跟你说过,想要什么,要说清楚,要不然哥哥可能听不懂。” 小白猫咬了咬下唇,眼眶还红着,虽没有眼泪却依旧我见犹怜。 “想要哥哥……操我。” 她很少说荤话,徐嘉致也很少说,他本不是喜欢在床上用荤话去刺激感官神经的人。 但他的无数个‘本不是’在徐颐然这,几乎都成了空。 徐嘉致叹了口气,好像再一次在她手中落败。 他站起身,握着小姑娘的手腕把她带起来,然后一把抱起,将人抵在书桌上,再用额头顶在她眉心。 “好,哥哥操你。” * 显得好像很民主一样的徐嘉致 19.潮吹 刚才那段插着按摩棒的路是在折腾徐颐然,却又何尝不是在折腾他自己。 小姑娘为情欲所困的样子媚到让人骨头尽酥,徐嘉致就在那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不知道多少次起了将她压在外面的念头,又被他压下。 适当的等待既折磨又享受,有时延迟的满足会比即刻满足更加挑动人的神经。 他抱着怀中的白猫,甚至还耐着性子在房间里挑选了一下地方。 床上已经做了太多次,没有新鲜感。 书桌高度不合适,到时会不够尽兴。 窗边和墙角都是好地方,前者能让恐高的小猫紧紧地抱着他不松手,后者能让她根本没有任何躲逃的余地,只能在他怀里喵喵叫。 男人面色沉稳,只是环顾一周的功夫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他反身将徐颐然顶进墙角,低头吻她的同时阴茎蛮横地顶了进去。 从空虚到充实,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徐颐然本来以为自己再也流不出眼泪的眼眶猛地湿润,身体在快感的狂澜之中瑟缩发抖,张了张嘴却没叫出声来。 那些多余的淫水一下又有了新的附着点,被徐嘉致的下半身拉扯开,再狠狠地拍打回去,阴茎每一次撞进少女的深处,都是力与力的交碰。 徐颐然身体已经完全疲软了,小穴却依旧是极有力的,那种紧到极致的瞬吸感,让徐嘉致每一次往外退的时候都无比困难,几次叁番要被强留在里面,只能发了狠地往她最深处的小口去送,才能换来短暂的空隙。 墙角确实一如徐嘉致预测的那么好,徐颐然整个身体都好像被嵌进去了一样动弹不得,两只手虚虚地抵在他的肩下,被他接二连叁的狠戾插得双眸涣散,只剩下一汪泪泉不停晃荡。 “嗯、哈嗯……哥哥……” 男人滚烫粗壮的性器抵着她最深处的脆弱不断碾磨,小姑娘整片脑海都陷入了灰白的混沌,就连求饶都忘了怎么求,只顾得上讷讷地喊哥哥。 “嗯,哥哥在呢。” 徐嘉致温柔地应话,甚至亲了亲小姑娘哭红的眼角,但下半身贯穿的动作依旧直白而粗暴,一次比一次更深的嵌合让徐颐然的叫声也节节攀升,脑海中一片炸裂的烟花火海。 男人却依旧不满足,甚至在她高潮的时候都没有停下来,只是稍微放慢了速度,集中精神往她狭窄的宫口进攻。 那里很快沦陷,尖锐的快感仿佛从徐颐然的头顶当头而下,让她浑身一抽,哭叫着迎来了高潮之上的高潮。 “不要、不要了……哥哥……” 陌生的失禁感让徐颐然很害怕,这种突然出现的感觉颠覆了她对高潮就是封顶的认知,意识到在高潮之外,还有更加激烈、能让人为之沦陷和疯狂的东西。 可她不想沦陷,也不想疯狂。 “然然,我真恨不得把那一抽屉的东西都给丢了。” 男人双唇紧贴着她的耳廓,因为唇舌施展不开听起来有一种咬牙般的恨意。 他讨厌那些东西让徐颐然着迷,却又喜欢徐颐然着迷时淫荡又天真的表情。 那是他做不到的,他做不到像那些东西一样温和的刺激她的身体,因为那些东西只是机械,没有感情和只要触碰到她就会沸腾起来的血肉之躯。 “宝宝你说,哥哥和那些东西,哪个更好?” 徐颐然听见徐嘉致在她耳边这么问,但她已经再一次被快意吞噬,只能发出无力而又破碎的呻吟。 那一道水流不受控制地从她身体喷涌而出,身体却不像排尿那样一点点变得轻松,她的小腹以下在好似痉挛一样的颤抖,而那个深插在她身体里的巨物依旧让她头皮发麻,眼眶发烫。 徐嘉致的西装裤完全被她弄得一塌糊涂,但他却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鼻尖蹭着少女的脸颊,追逐着她的双唇,色情地撩弄她的舌尖。 “宝宝……我的然然,你潮吹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一种徐颐然难以理解的,轻快的欣喜。 “看来还是哥哥的更好一点,对不对?” * 徐颐然:怎么这就比起来了? 20.她怎么这么拽啊 前一夜过分的纵欲让徐颐然周日一整天几乎都在床上度过。 她先是睡到了下午才睁开眼,下楼吃了饭,再回到房间把钱藏好,然后写了写作业,继续在床上躺着。 越好的学校其实管理越松散,就像是庆城外国语,没有早晚自习,一周双休,作业也不多,但每年都很稳定地出一个省状元。 徐嘉致以前也是庆城外国语出来的,上次上课的时候,徐颐然还听教物理的老教师站在讲台上,跟他们提了一句这个外国语曾经的传奇。 徐颐然本来还以为他要说徐嘉致以前参加过多少次竞赛,拿了多少名次,但老教师只淡淡一句“他当年高考理综299”就直接让全班都没了声音。 老教师当时站在讲台上,神情得意,就好像在说:我都不用使劲吹,你们就得服。 艾茗茗听完回头跟徐颐然咬了一句耳朵,“那还是人吗,是神吧。” 是吧。徐颐然在心里想。 只可惜神已经自己走下了神坛,就像是剖开了自己的胸腔取了一截肋骨出来,给自己造出了一个缺陷。 一个足以让他坠落深渊,永远失去神位的缺陷。 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上次做得过火了,徐嘉致之后几天都没怎么碰她,一切又回归到每天只有一个晚安吻的程度。 又是一个周五,徐颐然中午和艾茗茗准备一起去食堂,却被人堵在了教室门口。 “徐颐然,我挺喜欢你的,交个朋友呗?” 眼前的少年说不上眼生眼熟,反正经常在周一晨会的时候上去读检讨,不是打架就是早恋,但听说家里很有本事,一直没被退学。 徐颐然跟这位大兄弟完全没有任何交流,连名字都不知道,突然被告白,她第一反应是你哪位? 但是人家说“我喜欢你”,你也不能反问一句“您贵姓”。 大兄弟还是有备而来,旁边俩小弟听老大把话讲完,就准备把她和艾茗茗分开。 艾茗茗都吓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看徐颐然牵住她的手,用目光逼停了那两个人,问:“等一下,你喜欢我什么?” “……”大兄弟也给问住了,想了想才说:“我喜欢你长得好看。” 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喜欢,就是外面那些不良少女见多了,某一天在食堂看见乖得跟只白兔一样的徐颐然,突然就想换换口味。 “好看的脸不需要成为朋友也可以继续欣赏的,谢谢你的喜欢。” “……” 宋星煜就没形没状地靠在教室后门远远看着,听见徐颐然的话险些笑出声来了。 操,她怎么这么拽啊? 怎么就顶着一张好像随时都会被吓哭的脸,拽成这样? 那大兄弟连带旁边俩小弟都无语了,俩小弟已是满脸不耐,一副等着拿人的样子。大兄弟倒是好歹还有点绅士风度,盯着徐颐然又看了一会儿,说:“不是,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又不是立刻要跟你谈,中午我请你去附近吃顿饭,地方随你挑好吧,吃完这顿饭你要不喜欢我,你就当多了个哥哥呗。” “可我已经有哥哥了。”小拽妹说。 “有哥哥又怎么了,法律规定了一个人不能有俩哥哥?”大兄弟有点急了,“不是,你脑子有点毛病吧?” 这就骂上了。宋星煜想出去提醒一下这个傻逼,她哥你还真未必惹得起,就听小拽妹又说:“那倒不是,就是我怕你跟他一块儿当我哥哥,你会自卑。” “……” 这回宋星煜是真没憋住。 牛逼,小拽妹。 王宇翔抬头一看,发现宋星煜就靠教室后门笑着看热闹,气得一张脸都涨红了,在心里骂了一句宋星煜个孙子,寻思自己这回就为个面子也得拿下这小刺猬。 “我自卑个球,我不自卑,你跟我吃个饭去,吃完我带你买东西,你想要什么都行。” 宋星煜看王宇翔说着话还真准备动手抓人,啧了一声走过去,“差不多得了啊王宇翔,你爸给学校捐的这栋楼能保你的次数还剩几回?” 王宇翔也啧了一声:“关你球事,怎么,你也喜欢她?” 宋星煜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了一会儿,说:“要从结果上来看,我应该不是喜欢她,而是喜欢你,要不然我怎么这么努力的保护你别摊上大事呢?” 他说完,余光又看了一眼小拽妹,就看小拽妹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脸上写着“哇好劲爆哦”五个大字。 操,你别他妈真信啊!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21.“怕忍不住强吻你。” 宋星煜刚在心里吐槽完,抬头就看王宇翔也用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他。 “兄弟,我刚对你不礼貌我先道歉,但我得跟你说明白了,我直得跟铁管一样。” “……” 宋星煜牙根都咬酸了才克制住自己没上去给这傻逼一拳,“道你妈歉。” 王宇翔大概还有点闹不准宋星煜的性取向,就连徐颐然的事情都顾不上了,好声好气地跟宋星煜说:“兄弟,要么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个午饭,我之前可能对你有点误会,今天咱们把话说开,以后还是好兄弟。” “……” 我操你妈…… 宋星煜头痛欲裂,就看王宇翔好像还怕跟他一起单独吃饭似的,热络地跟徐颐然说:“你看,妹子,你们班同学也在,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呗,你想吃啥?” 徐颐然又看了宋星煜一眼,虽然没说话,但是宋星煜知道她是在问自己的意思。 好像是被尊重了,却感觉不是太爽。 “吃,宰他一顿。”宋星煜一点不客气。 “什么都行?”小姑娘眼睛微微一亮。 “那必须的!”王宇翔猛拍胸脯。 徐颐然看了一眼宋星煜,又看了一眼王宇翔,想了想。 “那巧克力火锅行吗?” 王宇翔:“?” 宋星煜:“?” 艾茗茗:“?” 徐颐然自从听说这玩意,就一直蠢蠢欲动,逮着机会就想和徐嘉致提,但徐嘉致一个月能答应一次都不错了。 但王宇翔这辈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好面子。 提都提了,妹子也开了口,还能不去不成? 于是连带王宇翔身边的俩小兄弟和宋星煜,一行六人,四个牛高马大的男高中生,就这么走进了一家巧克力火锅店。 工作日的中午,店里人相当少,一堆服务员都盯着他们那一桌,看王宇翔袖子往上一撸,露出个骷髅头纹身,表情都变得很微妙。 这一桌除了徐颐然,其他人都没吃过巧克力火锅,小姑娘端着菜单非常认真地研究了好一会儿,又朝王宇翔眨眨眼:“大哥,我真的可以随便点吗?” “当然了,随便点!”王宇翔大手一挥,又叫来服务员,“你们这可以外带食品吗?我去隔壁买点烧烤过来行不行?” 徐颐然回忆起徐嘉致带她出来,那堪称精确的控糖量,突然觉得多一个王宇翔这样的哥好像也不错。 服务员本来想说这不太好吧,一看王宇翔那纹身,又勉强地点点头:“可以的。” 徐颐然要了一个最大号的巧克力锅,各种水果摆了一桌,她喜欢喝草莓牛奶却不喜欢酸味居多的草莓,最钟爱的还是熟透的香蕉,端着签子往流淌的巧克力浆中一进一出,一大口满足。 艾茗茗虽然也喜欢甜品,但也远没有到甜品当饭吃的程度,看徐颐然吃得又香又甜,内心也是迷惑的。 倒是宋星煜,一脸对甜品没兴趣的样子,到最后甚至开始帮徐颐然沾巧克力,偶尔跟王宇翔兄弟叁人吃上两根串儿,倒还挺怡然自乐的。 就是王宇翔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怪,从一开始‘卧槽这人在干嘛’到后来‘他淋巧克力的动作好娘’,最后直接顶着‘好兄弟我服了’的表情盯着宋星煜看。 宋星煜在桌下给了王宇翔一脚:“别盯着我看。” 王宇翔:“为啥?” 宋星煜笑得很恶劣:“怕忍不住强吻你。” “……” 后半段直到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学校,王宇翔也再没敢看过宋星煜一眼。 22.我是被他捡回家的「po1⒏υip」 回学校之前,艾茗茗提出去个厕所,徐颐然陪她过去,站在门口回复徐嘉致的查岗消息,突然听身后传来宋星煜的声音:“你哥连你中午吃饭也要管?” 徐颐然回头,不见王宇翔和他小弟叁人的踪影。宋星煜解释说:“他可能怕我把他基了,刚找了个借口跑了。” “……”徐颐然其实也很震惊,“其实我也挺意外的。” “你意外个屁。”宋星煜背往旁边护栏一靠,朝她咧嘴笑,“没听过我谈恋爱打架的传言?” “听过。”但那又怎么样。 “我要是个GAY,传言就不是谈恋爱打架了,而是——看见那个帅哥了吗,叫宋星煜,不过可惜是个基佬。” “你怎么这么自恋啊,自己说自己帅哥。” 徐颐然低下头,一边笑一边给徐嘉致回微信说在食堂吃完了饭,准备回教室去了。 “自恋怎么了,帅哥都自恋,不自恋那都是装的。”宋星煜很坦然地承认,余光在瞥见她手机屏幕时又话锋一转,“你哥,真是徐嘉致?” 他回想起来还觉得奇怪,“我从来没听说过徐家还有个小女儿。” 徐家二字让徐颐然意识到宋星煜可能也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她摇摇头:“不是亲哥,我是被他捡回家的。” 这么多年,徐颐然和徐嘉致一直对外这么说。 不是亲兄妹,是徐嘉致在高叁那年捡了个小孩,起名徐颐然。 徐颐然自懂事之后就觉得这理由很奇怪,毕竟无父无母的孤儿也应该交给政府机构,但徐嘉致这么说,从没有人质疑过,哪怕一句。 后来她又长大了一点,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在手握着金钱与权力的人身边更是如此,像徐嘉致这样社会地位的人,捡了个小孤儿养着,相比之下显得什么也不算。 “捡的?” 宋星煜愣了一下,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笑了起来。 “还有这种好事,什么时候也能让我捡一个。” 徐颐然撇撇嘴,敷衍地说:“那你从今天开始回家路上就可以多留意留意了,你也高叁了,再大就要错过好时候了。” 这话说得跟捡个小姑娘和上补习班是差不多的事情一样。 宋星煜兴趣更浓了,他觉得这小拽妹说话不光拽,还特有意思,就是那股把人当傻子拿捏的劲儿,让人就特想和她继续聊。 “然然?” 但突然降临的男声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徐颐然浑身鸡皮疙瘩都因为这短短一声而争先恐后地铺满了她的皮肤,她侧过头去,正好看见西装革履的徐嘉致站在距离她不足十米的地方。 “怎么了,不是要去那边吗?” 而他的身后很快追上来一个女人,女人穿着高跟鞋,打扮得成熟而优雅,长裙垂落脚边,手上拎着一个细带的拎包,小臂上还挂着一件薄外套。 徐嘉致没有理会身后女人疑惑的询问,而是走到徐颐然面前,嘴角上扬出她最熟悉的弧度。 “你刚在微信上跟我说,你从食堂吃完饭在回教室的路上,然然。” 他神色与平时别无二致,情绪拿捏得极好,根本看不出有半点不悦。 但徐颐然看着男人微笑的双眼,脑海中只闪过去一句话: 我完球了! * 徐颐然完球了,我露出了会心一笑(不是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23.除了哥哥我什么也不要! 回学校的路上,徐颐然情绪低得简直好像世界末日已经要来临了。 宋星煜没看出其中门道,只觉得她面对徐嘉致怂得过头了。 “你也太怕你哥了吧。”他看小拽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揶揄地说:“不就是骗他吃食堂了吗,他刚才又没跟你生气,不是还让你回学校路上慢点吗?” 要换到以前,徐颐然也会这么想。 毕竟刚徐嘉致确实没有流露出半点不快之色,甚至在问完那句话之后,还回头很大方地向身后同伴介绍她的身份,以及说明刚才的来龙去脉。 那个女人徐颐然没有见过,但是她漂亮优雅到足以让任何青春期的小姑娘感到憧憬,走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浅淡的馥郁清香。 听完徐嘉致的解释,女人还想邀请他们一起再去吃点,等吃完送他们回学校,徐颐然道谢后拒绝了。 徐嘉致也没勉强她,只让她回学校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对呀,我觉得你哥哥看起来特别温柔,但是你却总是很怕他的样子,为什么呀?”艾茗茗虽然没参与到整件事情发生的过程,只目睹到一个结尾,但她还记得徐嘉致那种温和到近乎圆融的气质。 当时她虽然跟徐颐然说,温和熟男yyds,但后来想想,那还真不是仅仅成熟就可以办到的。 要说成熟,他们周围无数老师长辈都比徐嘉致成熟,但是像他那种气质,艾茗茗活到现在阅男明星无数,也就见过徐嘉致一人。 就,那种感觉其实有点难以形容,温润如玉,毫无棱角,没有一丁点尖锐与攻击性,却又存在感十足,好像发着光一样让人无法忽略。 艾茗茗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把徐颐然吓成这样。 “你哥不会是误会你和宋星煜早恋了吧?”她思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不禁懊悔地说:“我就上个厕所怎么错过了这么多呀——” - 下午第一节课打铃前,班主任就进来叫徐颐然收拾东西准备去校门口。 “听说你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还坚持来学校了,但是你哥哥挺担心你,说下午还是让你回家好好休息,你就在老师办公室坐一会儿,待会等你哥来了就回去吧。” 对上班主任关切的眼神,徐颐然轻轻点点头,“谢谢老师。” 徐嘉致来得很快,深灰色的车停在校门口,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的流线。 徐颐然坐进副驾,刚关上车门,就听见车门的缝隙处传来落锁的声音,让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然然今天中午吃了什么?” 徐嘉致却只是平静地驱车离开原地,顺便问了她一个再稀松平常不过的问题。 徐颐然不敢再有半点隐瞒:“巧克力火锅……” “当午饭吃的吗?”徐嘉致笑了笑,好似了然,“难怪不敢跟我说。” “对不起哥哥……” 徐颐然低着头为自己的隐瞒而道歉,却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她的道歉才更让徐嘉致不快。 男人没有了最后一点和她说闲话的心情,开车回到家,把人带进家门。 阿姨在工作日只有晚上才会过来,下午的家里空无一人。徐嘉致把她带回卧室,拉开了她书桌倒数第二个抽屉。 “我叁点还有个会,所以先找一个能让你在办公室里消遣一下的东西。” 他用无比宽容的表情说出了恐怖的话,又看向一旁已经僵住的少女。 “然然有什么想要的吗?” 前几天的教训历历在目,徐颐然站在原地,决定痛定思痛。 她蹲下身,死死地抱住徐嘉致,呜呜嗯嗯地撒娇说: “除了哥哥我什么也不要!” 小姑娘心虚害怕的样子可爱是可爱,徐嘉致笑了一声,没有动容。 “哥哥本来就是你的,要不要都是你的。” 他回搂住她,掌心在她侧腰摩挲,耐心地说: “但是然然,” 男人话锋一转,语气中那点笑意而带来的温度还没散去,压迫感已然降临。 “这是你第一次为了外人骗哥哥。” “为了以后不再发生这种事,哥哥得让你记住这次教训。” * 在这种强取豪夺文里,徐颐然算是求生欲很强的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24.裙子会湿(二更) 徐颐然身体一抖。 她把头紧紧地埋在徐嘉致的颈窝处,不敢看他的表情。 “哥哥……” “嗯?”徐嘉致若无其事地应声,手上将她的腰揽得更紧了两分,“然然,你看这个好不好?” 徐颐然不敢看,也不想看。她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哥哥,我只想要哥哥的……那个,这些东西都没有哥哥好。” 她越心虚的时候就越嘴甜,说出来的话好像腌得恰到好处的果脯蜜饯,哪怕只是从耳边经过,也会不小心受到那股致命甜香的诱惑。 看看她有多狡猾。 徐嘉致把人从地上抱起,往后退了两步,在床边坐下后顺势把人放在自己腿上。 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在乎什么,平时却一个字都吝啬,只有这种犯了错的时候,才会为了掩护别人,拿来糊弄他。 掩护别人。 “看一眼,然然。” 他想起那个与她并肩而立的少年,语气沉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徐颐然这才总算从他怀里抬起头,往旁边看了一眼。 那是以叁个为一组的跳蛋组合,主攻女性胸口加下体叁个敏感点,为了使用起来方便,还做了大小设计上的区分。 “我开会大概一小时。”徐嘉致已经把她下午的时间计划好,“你先在我办公室里玩,等我开完会出来陪你。” 其实他直到此刻,面上也没流露出任何怒意。 徐嘉致好像生气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平静,脸上没有笑的时候就代表他心情不好。 “嗯?” 徐嘉致久久没等到小姑娘的回应,放下东西之后手直接捏住了她的小下巴,将她的脑袋抬起与自己对视。 “说话,然然。” 对上男人浅棕色的眼眸,徐颐然咬了咬下唇,“我知道了,哥哥。” - 徐颐然还是第一次,双乳的乳尖儿都被贴上了这样的东西。 胶布黏在乳晕上,有点发紧,但大概因为是特制的,倒没有普通胶布那种不透气的感觉。 只是跳蛋有点硬,梗在胸前和双腿间,存在感有点强。 临走前,徐嘉致还让徐颐然把校服换了下来,换成一条比较宽松的连衣裙。 上了车,徐嘉致就把叁个小东西都打开,调到了最低。 “你先适应一下,等一下我把遥控器给你,你自己玩。” 在寂静的车内空间中,平缓的震动声响起,小姑娘一下就红透了整张脸,捂着嘴别过了头去。 “别捂着嘴,舒服就叫给哥哥听。” 徐嘉致的声音平静中混着一点强硬的冷色。 “哥哥也想和这些东西一块分享一下然然的感觉。” 小姑娘只能把手从手边拿了下去,两只手放在裙摆上,十指扭拧成一个纠结的团。 舒服确实是舒服的。 敏感的地方被源源不断的刺激,变得火热,滚烫,那里的血都在沸腾,如同弹跳着岩浆的火山口,不断感染四肢百骸流淌过的其他血液。 “哥哥……不要、不要现在用好不好……” 她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膝盖内侧无力地摩擦,心里又开始担心等一下下车的时候裙子后面已经湿出一大块水迹。 小姑娘两条腿儿已经绷紧了,藏在大片的裙摆下,死死地抵着车座的底座,企图利用力的转移把那种快感分散出去一点。 “裙子、裙子会湿的……” * 这是二更。 25.和你很登对(三更) “湿了就湿了。” 徐嘉致并没有当一回事,伸出手去捏了捏她耳朵通红的小软骨,语气温和到好像在哄小朋友,内容却大相径庭。 “谁让我们然然一碰都能出水。” 他一本正经地讲着万分情色的话,将那些冰冷的东西在皮肤上震动所产生的的感觉又往上拔了一个高度。 徐颐然睫毛已经被眼泪濡湿了,叁叁两两地粘在一起,眼周一圈也湿漉漉的,看起来好像被雨打湿的小动物。 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她已经快要高潮,整个后背都被震得酥麻一片,皮肤下的血管热得好像已经沸腾。 “呜……嗯……” 少女开始不由自主地发出一些声音,双腿也加快了磨蹭的频率。 然而就在高潮来临前,徐颐然身上的快感源突然被切断。 就像是突然停电的房子,猛地陷入了一种名为空虚的黑暗。 “哥哥……?” 她先是愣愣地眨了眨眼,而后才不可思议般地看向徐嘉致。 男人柔和地注视着她,放下用来遥控这叁个小东西的遥控器,说:“快到了,然然。” 徐颐然往窗外看了一眼,确实快到徐氏楼下了。但徐嘉致的话,又好像有另一层含义。 他好像是故意的,徐颐然这么想,又不敢确定。 为什么,因为生气吗? 以前的徐嘉致不会这样的,他以前情绪稳定得就像是一位年轻的得道高僧。 是因为她吗,他变得越来越敏感,控制欲越来越强,哪怕是她的高潮,他也要全部都掌握在手里。 跳蛋闹了一路,徐颐然下车的时候两条腿都是软的,脚一沾地就一个趔趄。 徐嘉致脱下外套从背后围在她的腰间挡住水迹,再把人打横抱起。 徐嘉致一路将她抱回办公室门前,看秘书有些诧异地站起身才解释说:“然然身体不舒服,等一下她在我办公室休息,别进去打扰她。” 秘书点点头:“好的,那叁点的会议需要延后吗?” “不用,照常就好。” 从停车场到办公室,充其量五分钟路程,徐颐然却感觉好像一下过去了好几年。 在这一点点时间里,她体会到了什么叫求而不得。对于性的欲望在她身体里咆哮碰撞,浑身上下都爬满了让人想要尖叫崩溃的小虫,它们钻进她的骨头缝里,张牙舞爪,让她的手紧抓着徐嘉致的衬衣,不断颤抖。 徐嘉致把她抱回办公室的休息室,并把小小的遥控器交到她手里。 时间距离叁点只剩五分钟,徐嘉致还要为会议做一些准备,只嘱咐她等他回来之后便准备转身离开。 徐颐然却叫住他,“哥哥。” 徐嘉致回头,在她双唇嗫啜着,犹豫的时候也依旧保持着绝对的耐心。 “怎么了,然然?” “我觉得……” “嗯?” 徐颐然脑海中还留着中午他和那个陌生姐姐站在一起的画面。 “我觉得今天中午那个姐姐……和你很登对,如果你和她……” “然然。” 徐嘉致的脸色彻底冷下,徐颐然这才知道他刚才面无表情的样子已经算是和缓。 “如果我和她,什么?” 徐颐然已经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她低下头,手里死死地捏着小小的遥控器。 会议时间已经到了,秘书谨记刚才的话不敢进来,只能在门外的工位上往里面打内线电话。 电话声不绝于耳,一声比一声更急切催人。 徐嘉致却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甚至转过身走回她面前,定定地看着她。 “嗯?然然,你说如果我和她,什么?” 他又问了一次,这一次徐颐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哥哥,也许你接触了别人就会发现……其实你对我不是那种感觉……” 她想要徐嘉致回到以前的样子。 回到他的神位之上,做那个她触摸不到的神祇。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被敏感和控制欲不断打薄的玉石,好像只要她轻轻一碰,就会粉身碎骨,不复存在。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26.不去上学好不好? “哪种感觉?” 徐嘉致看着徐颐然的眼神闪过一丝受伤,却在对上她紧张不安的表情时,还是勉强扬起嘴角笑了笑。 “然然,我以为你了解我。” 他没有等她的答案,而是转身出了休息室。 徐颐然听见他接起内线电话,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知道一切都在他挂断电话后归于平静。 叁十多层的高楼,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一片死寂。 徐嘉致很快从门外回来,他解开衬衣的袖扣,把一动也没敢动的徐颐然抱起,压在了床上。 他熟稔地拉开她背后的拉链,将手伸进去,将胶布撕开,玩弄少女的乳尖。 再俯下身,去吮咬舔吻妹妹的唇,手上握紧她双乳,再急切地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缠吻在一起。 “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你不清楚吗?” 徐颐然身上每一处敏感点他都了如指掌,他唇舌撩动的每一处都在瓦解她身上最后那一点力气,让她陷入难以自拔的酥麻。 “然然,我已经爱不了别人了。” 他来不及去戴套,整根缓缓地推进她的身体里,搅动淫水,撞击花蕊。 “呜……哥哥……不要……” 徐颐然的口腔完全被徐嘉致占满,只是应付他的亲吻都已经自顾不暇,好不容易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然然,我爱你,你只能是我的,明白吗?” 他额头抵着徐颐然的眉心,低低地倾诉完爱意之后便好像不想听见徐颐然的答案一样,用尽全力与她接吻。 徐颐然在快感中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软穴在被粗硬的阴茎撞开,几次深到几乎要把灵魂都顶出去的嵌合过后便狼狈地高潮了。 徐嘉致看着身下少女高潮时紧闭颤抖的双眼,一张微微皱起的小脸似是快乐似是痛苦,一边啄吻着她的额角一边恋恋不舍地退出来。 今天刘梦琳特地打电话过来,说沉清玉就在附近上瑜伽课,上完课准备到他这里来看看。 徐嘉致正好也想和沉清玉把话说清楚,就顺势约她中午一起吃顿饭。 恰好沉清玉说她知道有一家日料环境很好,很安静适合聊天,徐嘉致就和她一起到了外国语附近的购物中心。 上扶梯的时候,徐嘉致还在关注时间,想知道徐颐然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 等回复的时候,沉清玉还觉得很惊奇,说没想到他也是低头族。 徐嘉致当时想也没想便回答:“没有,我等我女朋友回消息。” 那是被他一手养大的小恋人,是他心尖上的挚爱,说是女朋友完全不为过,如果可以的话徐嘉致甚至想更过分一点,直接说是妻子。 看沉清玉的表情,徐嘉致知道她明白了,只是没想到他刚收到徐颐然的回复,就在楼上和她碰了面。 “宝宝,我们不去学校了好不好?你在家复习…” 等徐颐然回过神来,徐嘉致的硬物也重新将她填满。 少女小小的穴口吃力地含着男人的性物,撑得周围一圈黏着的水都像是她眼眶的泪。 “哥哥来当你的老师,好不好?” 她太讨人喜欢了。 如果想把宋星煜从她身边调走,那有一万种方法。但这不是一个宋星煜的事。 没有了这个宋星煜,迟早还会出现别的人在觊觎窥伺着她。 徐嘉致只是设想一下这个可能性,都觉得难以忍受。 27.曾经的神明(二更) “……休学?” 徐颐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儿来去不由己的浮木,被海浪席卷包覆,抛来顶去之间,全都是慌乱与难以置信。 “哥哥……因为、因为我骗你了吗?” 只是因为她撒了个小谎,和他不知道的同学去吃了一顿饭。 后果就会这么严重吗? 如果说刚才的徐颐然,只是被徐嘉致难得冷下的脸色吓住,她现在就是真的害怕了。 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迟钝,还是徐嘉致隐藏得太好,将他那些极端又尖锐的棱角全部都藏在了她看不见的地方。 徐颐然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哥哥好像真的变了。 变得不像曾经的他,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有点着急,可喉头却因为一股一股汹涌而至的快感一阵阵地发紧,说不出话来。 “哥、呜……哥哥……” 徐嘉致就看着徐颐然的眼眶变红,蓄上眼泪。 那薄薄泪水就像是一层水膜,在他的动作下微微晃动,固执而坚韧地没有破开。 “我不、嗯……我不要……我不要休学,哥哥你不要这样……”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他明明应该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好的哥哥,最有责任感又最冷静自持的男人。 他的优秀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哪怕毕业了十年的高中也还在流传着他的传说,让多少人对他可望而不可即。 喘息与哭腔混在一起,变得短而急,徐颐然的眼泪很快冲垮不结实的堤坝,好像奔溃的洪流,将她淹没。 “你不是这样的……哥哥……你以前不是……” 他是她曾经的神啊。 “然然……” 徐嘉致的身体完全陷落在少女赐予的情欲中,他声线喑哑,抱着妹妹的身体,哪怕安慰的话里也夹杂着欲望的呼吸。 “对不起,是哥哥吓到你了吗?” 他俯下身,去吻她脸上的泪,发现不管怎样都吻不干净之后,才开始上手去擦。 “哥哥只是不想离你越来越远,抱歉,然然……” 徐嘉致怕她一边哭一边喘呛到气管,强迫自己下半身的挺送慢下来,直到在她身体里停住。 性快感被中断,徐嘉致也终于体会到她刚才在他怀里发抖,万蚁噬心的痛苦。但此时此刻,比起生理上真切的痛苦,还有一种精神上的满足。 他们两个终于又有了相似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用徐颐然好像施舍一样地说给他听,他也能得到。 男人缓慢地喘息着,用双唇与舌尖舔舐她脸上的泪,那种咸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给予他心痛的同时,也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宝宝,不哭了好吗,你不想休学,我们就暂时不休学了。” 总算处理完徐颐然脸上的泪水,徐嘉致捧着小姑娘的脸,怜爱地看着她湿黏在一起的睫毛,一下一下地啄吻着她的眉心。 徐颐然眼前还有点模糊,她看着徐嘉致,看不清他的眼神,只注意到他说的是‘暂时’。 “哥哥,”她声带发黏,两个字发得支离破碎,“我会乖的,我不会再骗你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她还是服了软,为了保留最后的一线希望。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28.怕你哭鼻子 “乖然然。” 虽然这个答案并不是徐嘉致内心最想要的,但徐颐然刚才好似决堤一样的眼泪让他还是决定再退让一步。 他重新俯下身吻住抽噎的少女,停滞许久的巨物也开始复苏启动。 没有再在床上逗留太久,徐嘉致只是又让徐颐然高潮了一次就草草拔出来,射在了自己掌心。 “自己去浴室洗一洗,哥哥要去开会了。” 男人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便很利落地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狼藉,换了一身衣服离开了休息室。 休息室回归平静,徐颐然又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了一阵,才起身去浴室清洗身体。 那几个黏着胶布的跳蛋,连带着已经湿了的连衣裙被她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小姑娘穿着浴袍去衣柜找了一条两叁年前的睡裙穿上,意外的倒也挺合身。 她也挺久没来徐嘉致的办公室了。 初中的时候徐颐然经常带着作业来,把徐嘉致的办公桌瓜分一半,徐嘉致坐左边办公看报表,徐颐然就坐右边写作业,遇到不会的直接叫一声哥哥,徐嘉致就探过头来给她辅导。 那段时间徐嘉致应该是刚开始接手公司事务,很多细致末梢的东西都亟待渗透了解,人脉也急需拓展,加班和应酬都是家常便饭。 一般他在公司加班,徐颐然就在休息室里玩玩游戏睡睡觉,如果他要出去应酬,就会让司机送徐颐然先回家。 那个时候徐颐然最大的烦恼就是哥哥太忙了,忙到没时间吃饭也没时间睡觉。 但是那可能就是天才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吧,他哪怕那么忙碌,也每天神采奕奕的,看不出疲惫,只有身上熬瘦了一圈。 徐颐然坐在窗边,才发现窗外的景色也日新月异,与她初中时又是一番翻天覆地。 好像除了她,整个世界都在变。 她找到刚才被徐嘉致扔到一边的小包,从里面拿出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有几条微信消息,都是艾茗茗发来的,问她身体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舒服不早说,早说就不让她去那么远吃巧克力火锅了。 徐颐然看着心里还挺温暖的,赶紧说自己没事,只是突然来大姨妈了。 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上课,徐颐然没打算等艾茗茗回复,报完平安就退了出来,却意外发现联系人那里有一个小红点。 她点进去,看见有一个人申请添加她为好友。 那个人昵称就是一个字母S,头像是一个黑白小丑。 她微信不喜欢加不认识的人,直接点了拒绝,没过一会那个小红点又出现,并附言:宋星煜。 加上好友,宋星煜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加到一个人的微信是一种荣幸,牛逼啊小拽妹。 徐颐然:…… 徐颐然:你怎么知道我微信号的? 宋星煜:问你朋友要的。 宋星煜:怎么了,我这么大一个同学,突然不见了,我来关心关心没问题吧? 她的朋友,说的应该是艾茗茗。 徐颐然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应该怎么形容,说他神经大,人家还知道关心同学,说他纤细,他连艾茗茗的名字都没记住。 她回了个好吧,还没来得及锁屏,宋星煜的气泡又跳出来了。 宋星煜:小拽妹,你实话跟我说,你不会是被叫回去挨骂吧? 徐颐然盯着宋星煜那句话最后的挨骂两字,愣了好一会。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是这样。 如果只是惹哥哥生气了,挨一顿骂的话,该有多好。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回复:你上课玩手机才应该小心挨骂。 消息过去不到两分钟,宋星煜的微信语音就弹出来了。 徐颐然简直满头问号,她接起语音,就听那边少年语气轻松地说:“你可能不知道有一个东西叫逃课。” “……”徐颐然沉默两秒:“我以为只有大学生才会做这种事。” “差不多,我也就偶尔干干。”宋星煜说:“这不是怕你被骂到哭鼻子,来慰问慰问吗。” 29.心有波澜(二更) “你才哭鼻子。” 徐颐然顶着鼻音立刻礼尚往来,宋星煜听出来之后直接在电话那头笑喷了,“不会吧,还真哭鼻子了,看不出这徐嘉致还是个窝里横,对外面和和气气的,对家里人这么凶啊?” “没有,我哥没有骂我,也不是窝里横。” 虽然知道宋星煜这话是玩笑,就是为了逗她开心,但徐颐然还是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行行行,我真是猪八戒,里外不是人了这回。” 宋星煜做了回猪八戒,无语之下笑得更厉害了。 他靠在天台护栏上,侧过头去看着底下的校园,说:“我一抬头你人就没了,他们说你身体不舒服下午请假走了,你们女孩这身体也太脆弱了,中午还好好的,回学校就不舒服了。” “……” 徐颐然又不可能把跟艾茗茗说的那个借口再跟宋星煜说一次,只能顺着他的话说: “要你管。” 操,真是绝了。 这小拽妹今天中午在徐嘉致面前,连一句话都不敢说,跟个瑟缩起来的小白兔似的,怎么到他面前又成了个小刺猬。 宋星煜也不是没见过这种看人下菜碟儿的,但一般都是反过来,在别人面前刺,在他面前温顺。 他简直要气笑了,“行,那算我多事,行吧?” 这头话音未落,宋星煜就听那边传来小拽妹非常急促的一声“我哥回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情况,语音就被挂断了。 宋星煜:“……” 你到底是徐嘉致的妹妹,还是潜伏在他身边的卧底。 那头,徐颐然刚放下手机,徐嘉致就推门进来了。 “你刚才在和人打电话吗?”徐嘉致进门先把外套脱掉,只穿着白衬衣走到徐颐然面前,“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 徐颐然光明正大地拿起手机给他看了一眼,“我在刷短视频。” 说完,她又往外看了一眼,“哥哥,你开完会了?” “嗯,本来就是个短会。”徐嘉致说着过来抱她,“我有一个小时的空,你想睡一会还是出去,我陪你吃点东西?巧克力火锅那种东西都是糖和脂肪,蛋白质和碳水会不够的。” 他是极有教养的男人,说话的时候无论对方是孩子还是老人,哪怕俯下身也会直视对方的眼睛。 只是这种好习惯到了徐颐然这里,就出现了副作用。 徐颐然对上徐嘉致的双眸,双唇已经被他覆住,她稍稍张开嘴将他放进来,细白的小臂就搭在徐嘉致的肩膀上。 “宝宝,累了吗?” 他刚才本就为了开那场会没尽兴,现在小姑娘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心潮不自觉地便又起了波澜。 “嗯,好累。” 但是徐颐然软声承认,还伸出胳膊主动抱住他,“不想出去了,点个外卖吧,吃完我想睡觉。” 徐嘉致垂眸看她,先应了好,再柔声和她商量:“然然,请几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好好陪陪哥哥好不好?” 徐颐然愣了一下,对上徐嘉致柔和的目光,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 30.养育之恩(三更) 徐颐然这一场假,一请就是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里也不光是做爱,其实也做了很多其他的事情,譬如她最近都是在徐嘉致的办公室呆着,会看看书写写卷子,休息的时候也会画两笔简笔画。 徐嘉致也没有再像那天那样,在床上保持着一贯温柔克制的风格,以她的感受为先,让她不知道多少次像一块儿高温下的棉花糖一样,化在了休息室那张床上。 但是宋星煜的感觉就没那么好了。 就怎么说呢,差也不是太差,但就是这一个星期,总感觉处处都不对劲,人还特别暴躁易怒。 这种情绪从周一开始,积攒到周五,周末两天和朋友出去的时候,他们都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生怕这炸药桶子误伤到他们。 宋星煜也懒得管他们躲不躲,有事没事就低头玩手机。 刷视频,看微博,什么都干,遇到什么有趣的就随手发给小拽妹。 “不是,你这干嘛呢?” 霍一鹏从小和宋星煜穿一条裤子长大,一群人里也就他对这豪门幺子敢怼上两句重话。 他凑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宋星煜就跟那种沉迷快手极速版,为了赚点佣金的人一样,刷视频刷到近乎疯魔的地步。 这可不是夸张,霍一鹏观察五分钟了,宋星煜的手就好像上紧了发条的机械臂一样,在一条短视频上浪费的时间不会超过叁秒,只有在一些特别有趣的,或者小猫小狗的视频上,才会多停留一会。 “你魔怔了?” 霍一鹏一把将宋星煜手上的手机抢过来,锁了屏。 “我们一大帮子人都在这呢,你就低头玩手机啊?” 以前宋星煜可不这样,他虽然看着冷,其实就是懒,懒得说话,真要玩开了那绝对是领军级别的人物。 “啊,我真魔怔了。” 宋星煜被抢了手机也不恼,反倒是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吐出一口格外哀怨的气。 “你敢信吗,我发这些给一个女孩,她一个星期一条也没回我。” “……” 霍一鹏懂了,这是恋爱了。 他立马八卦地凑上去:“谁啊?哪个女孩这么拽,连你宋星煜都不甩?” “拽吧?”宋星煜是真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拽的女孩,而且她的拽一点装的成分都没有,因为她对谁都一样拽,除了她哥。 “操,你有病吧,我说她拽,你还自豪上了。”霍一鹏看他好像看个傻逼,“她拽成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似的。” “有啊。” 宋星煜闻言很认真地看着霍一鹏。 “让我看着特顺眼。” “……” 你妈的,死抖M。 霍一鹏在心里骂了一句,寻思多少他追都追不上的女孩,一看宋星煜这张臭不要脸态度就来了个叁百六十度大转变,这臭不要脸的可倒好,偏偏就喜欢一个追不上的。 “那你跟我说说她是谁?哪儿认识的,几岁,罩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星煜一脚给打断。 “罩你妈,你嘴巴放干净点。” “操,我已经放干净了!”要不然他指定直接问奶子多大。 “她可怜死了,是徐嘉致捡的小孤儿,无父无母。”这几天小拽妹不在,宋星煜自己心里也是脑补了很多,“你看她对我都这么拽,就对徐嘉致毕恭毕敬服服帖帖,徐嘉致背地里指不定对她多凶。” “……” 霍一鹏一时之间想不到从哪开始吐槽,他越想徐嘉致这名字越耳熟,过了两秒啊地一声跳了起来,“你不会喜欢上那个什么然的了吧?” 宋星煜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她的?” 难道这全世界只有他不知道? 霍一鹏啧了一声:“我小叔跟徐嘉致当年高中同届啊,跟他关系还可以,听说他捡了个女孩当妹妹,就叫什么然的。你说这人看着是天之骄子,实际上心里指不定多龌龊呢。” “什么意思?” “你想想啊,徐嘉致比他那个妹大了十二岁,又没有血缘关系,他当年为什么不送孤儿院,依我看,不是恋童癖就是在养童养——” 宋星煜直接一脚踹霍一鹏的屁股上,把最后的‘媳’字儿一并怼回了他的肚子里。 “放你妈的屁。”- 周日傍晚,徐嘉致陪着小姑娘在家睡了个午觉,却不是被闹钟叫醒,而是被刘梦琳的电话。 “妈,怎么了?” 徐颐然还没醒,徐嘉致拿着电话出了房间,压低声音接起。 “你怎么开始睡上午觉了,以前你都不怎么睡的。”刘梦琳奇怪地嘟囔一句,也没多想,说:“这个月底宋家准备办个六十大寿,我和你爸那天赶不过去,你代表我们俩去一趟,记得在礼物上多费点心思。” “嗯,好,是宋老爷子六十大寿是吧,我记得的。” 徐嘉致顺从地应声,又问:“那还有什么事吗妈,没有的话我先去忙了。” “还有,” 刘梦琳声音往下降了两度。 “最近我想了想,你这么累死累活的把那个小姑娘拉扯大,要就跟你爸似的等着她上了大学把人送走,那未免也太亏了。” “这次宋家寿宴,你把她也带去,以你妹妹的身份交际交际,万一有哪个看上她了,她飞上枝头了,也算是给我们徐家还了那份养育之恩不是?” 徐志年就在刘梦琳身旁呆着,她把话说得这么鲜血淋漓,他虽然觉得不中听,却因为理亏也只能沉默。 刘梦琳一边瞪着丈夫一边把难听话说完,又跟徐嘉致嘱咐了几句准备降温,记得穿衣保暖就挂了电话。 直到电话挂断后,她才察觉到,刚才在说徐颐然的事情的时候,徐嘉致一句话也没有说。 没有平时顺从的“好”或是“嗯”。 只有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31.嫁给哥哥好不好? 卧室外的声音消停下来,徐颐然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刚才被刘梦琳的电话吵醒的不止徐嘉致一人,但徐嘉致话说得很少,徐颐然只听见了‘宋老爷子’这个关键词。 宋老爷子,宋星煜。 再结合宋星煜对徐嘉致熟悉的样子,可以想象徐宋两家应该互相认识,从生日礼物用心的程度来看,可能关系还不算浅。 但是徐嘉致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徐颐然只能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没敢去打听两人的关系。 “被吵醒了?” 徐嘉致回到床上,在她身边躺下的时候语气和神态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 好像刚才他推门进来时眉宇间的寒戾只是徐颐然半梦半醒间的错觉。 徐颐然含糊地唔了一声,顺从地钻进男人的怀里,额头贴着他的胸口,又眯起眼小憩,仿佛梦呓般地问了一句:“是谁来的电话呀?” “是我妈。”徐嘉致揉了揉小姑娘细软的发丝,在她头顶亲了一下,“不过也差不多该起床了,睡了快一小时了,再睡要头疼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两个人谁也没动。 徐嘉致从她的头顶,亲吻到眉心,鼻尖,最后含住她的双唇。 一个无比轻柔而又深入的吻,好像只是为了交换彼此的唾液而开启的暧昧仪式,不消片刻就把徐颐然的身体都给弄软了。 “哥哥……” 小姑娘叫了一声,但徐嘉致的手已经从她睡裙的裙摆下探入,同时低头再一次将她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抗拒都融化在了唇舌间。 他抬起徐颐然的腿,就这么侧着将阴茎挤了进去,然后才从容地抱着她,两个人一起换了个方向,压在她身上。 徐嘉致舍不得松手,一边往里挺送一边和她接吻,就好像永远也品尝不够她口中那叁寸软肉。 这样的姿势不好动,情欲却汹涌,男人的龟头几乎离不开,就一直在她最深处徘徊,就连抽拔都是酸软的快慰。 徐颐然几乎要疯了,死死地抱着他,好像惊恐的小羊羔一样,叫出声的哥哥却连轻不可闻的尾音都荡漾着春情。 “然然……” 徐嘉致爱她这幅样子爱得恨不得两个人就这样融在一起,将她永远嵌在自己身体里,再不由他人窥伺觊觎。 “嫁给哥哥好不好?” 他的手指从女孩子的指缝间穿过,将她的手压过头顶,双唇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如情人一般款款低语。 “等你二十岁,就嫁给哥哥,嗯?” 徐颐然却被这一句话吓到思绪都断了。 这不光是一句话,徐颐然知道,徐嘉致是真的能做到的。 她的户口并不在徐家,外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血缘关系,哪怕真的领证结婚,也不存在任何法律上的问题。 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实际上,是有血缘关系的。 “哥哥……” 身下的少女眼角飘红,眼眶一圈薄泪让她整个眼瞳都湿漉漉的,就好像一只单纯的小兽。 他们的血缘关系早就被验证过了,要不然徐志年当年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她丢进福利院。 正是因为她这一身他摆脱不掉的血,徐志年才会害怕,才会病急乱投医地把她丢给徐嘉致。 徐嘉致的阴茎在她身体中进进出出,徐颐然很快达到了高潮。在意识与情欲交织,模糊一片的一瞬间,少女的眼角又掉出了一滴泪。 32.囚鸟(二更) “怎么了,然然?” 徐嘉致抱着她在床上小憩片刻,便又将她抱起来,跪在床上,从后面插了进来。 他的吻裹挟着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后背肩颈上,好像一枚一枚滚烫的蜡封戳,在她皮肤上留下镌刻精致的玫瑰纹样。 “不想嫁给哥哥?” 男人语气还算平静,好像只是在问她是不是不喜欢吃某道菜,但阴茎却无比色情地在她宫口上磨蹭,碾转。 他太懂得怎么样让她舒服了,每一下的进出看似随意,却又好像都有一些她不知道的讲究,简单的一插一抽,爽得让她浑身都好像开遍了花。 “不是、嗯……哥……啊……” 徐颐然在这种快感之下根本说不出话,张嘴便是支离破碎的咿呀淫语,与下半身被搅弄得一塌糊涂的另一处倒是此起彼伏,互相应和。 “舒服吗然然,哥哥是不是让你很舒服?”徐嘉致看她咬着下唇,难耐地眯着眼回头看他,更是情动,俯身上前一次一次啄吻她的嘴唇。 因为想听她的回答,他没有再和她深吻,就听徐颐然呜咽的两声中都被那些淫声填满,心下无比满足。 他拎起小姑娘一条腿,更加大开大合地操干,阴囊拍打穴口,淫水飞溅到床单上,洇开小小的水点,另一只手则是托着她的腰,帮她承受自己的动作。 “嗯……哥哥……哈嗯……要、呜……” 她高潮得极快,徐嘉致却怕她还不够舒服,趁她高潮时撞入宫口,在她腰间的手顺势按住少女的小腹,在那块被插得微微凸起的软肉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缓下按。 “啊啊……哥、啊……哥哥!” 尿意来得汹涌,这一次徐颐然甚至都没来得及去感知到它所带来的危险,水柱已经从双腿间喷出。 潮吹瞬间,女孩子尖叫出声,身体就好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软了下去,徐嘉致抱着她到另一侧干净的地方,看她因为过于激烈的快感而微张的双唇,终于按捺不住,俯下身去舔吻。 他用舌尖细细地描绘她的唇形,再送入她的口中,轻轻搅动。 “然然,舒服吗?” 徐嘉致顶着她的额头,好像恨不得从她的双眸中窥见她的灵魂。 他的阴茎再一次推进来的时候,徐颐然才回过神,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舒服、舒服的,哥哥……” 与其说舒服,倒不如说是,在那一瞬间,身体变成了欲望的奴隶,失去了自由。 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呢,徐颐然觉得,真正的自由是可以说不。 她清楚的知道,在那一瞬间,自己没办法和那种快感说不,就像现在,她也没办法对徐嘉致说不。 她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生活舒适而优渥,却没有说不的权利。 “乖然然。”徐嘉致注视着少女的双眸,用双唇接住她眼眶滚落的泪,“答应哥哥,等你二十岁的时候,就嫁给哥哥,好吗?” “哥哥……”徐颐然讷讷地看着他,好像还没从刚才的高潮中缓过神来。 她没法拒绝。 就只剩逃避和沉默。 毕竟神祇走下神坛也还是神,而囚鸟哪怕飞出笼子,也只是只鸟罢了。 * 好我来了,我带着加更走来了。 这一章就算900的加更吧,下一次加更是1100,感谢各位资瓷! 33.青春偶像剧 因为请假在家的一个星期表现良好,徐颐然周一准时被徐嘉致送到了学校门口。 教室里,艾茗茗一看徐颐然进来,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妈呀我的然,你这来一回够凶险的啊,直接一个星期都请假了!” 徐颐然愣了一下,想起上次和她在微信上说的,反应过来这个‘来一回’,是大姨妈来一回。 她干巴巴地笑了笑:“后来又感冒了。” “你这身体也忒差了点儿,小身子骨哦……”艾茗茗盯着她那小身板儿,摇了摇头,又突然看向她身后。 徐颐然也回头看过去,就看宋星煜黑着一张脸看着她。 “你还知道来学校啊?” “……” 徐颐然愣了一下,“啊?” “妈的,一个星期微信不回,学校不来,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不测了!”宋星煜看她那副一脸呆傻的样儿就来气,“我发给你的那些视频不好笑吗?你回我一个能累死你是不是?” 其实还真不是徐颐然不想回,主要是徐嘉致一直在她身边,而且因为宋星煜微信弹得太快,她直接把微信的推送权限给关了。 要能回,徐颐然肯定早就让宋星煜别发了。 但是想想宋星煜也是在关心她,徐颐然有那么一点理亏。想了想还是没怼他,而是好声好气地说:“抱歉呀,我感冒发烧了。” “……” 这回轮到宋星煜难受了。 发烧?怎么发烧了? 难怪接电话的时候有点鼻音,他当时还说被骂哭了。 是傻逼吗你宋星煜,连小拽妹病了都没发现,简直没心没肺! 现在这么仔细一看,徐颐然好像还真好像比上周走时瘦了点,想着宋星煜更难受了,刚才的气势一下全无,放轻了声音问她:“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句,我给你带点药什么的,去慰问慰问同学……” 旁边的艾茗茗:“……” 你俩在演青春言情偶像剧? 徐颐然完全是被第一个谎言裹挟着,不得不再说第二个第叁个去圆谎。 “我家里有药,我吃了就睡了,没事的,已经好了现在。” 欺骗朋友这件事让徐颐然挺难受的,她低下头,已经不好意思面对宋星煜了,声音也小的可怜。 宋星煜更是一下陷入了道德的折磨与谴责中。 人家都昏睡了,你还在计较人家回不回微信。 宋星煜啊,你死一死去吧! 早上的谈话无疾而终,课间操回来,徐颐然发现自己桌上多了一瓶牛奶。 是熟悉的牌子,玻璃瓶装,上面印着香蕉的图案。 但徐颐然自上次那件事之后对这个香蕉牛奶已经完全PTSD了,她问了一句是谁放在她桌上的,没人应,就直接放到了讲台旁边的失物招领角。 悄悄送牛奶的宋星煜:“……” 行,他再找别的办法投食。 午饭时间,宋星煜无比招摇过市地喊熟悉的酒店送了餐过来,正准备以‘点多了菜,一起帮忙吃’为由把小拽妹留在教室吃点好的,就看徐颐然已经一边跟徐嘉致汇报,一边跟艾茗茗出了教室。 他赶紧追出教室门:“小……徐颐然!” 小拽妹回过头,一脸懵懵地看着他,啊了一声。 宋星煜觉得自己是真要完了,之前看她面无表情的时候,觉得这女孩瞎几把拽,现在看她面无表情,已经开始觉得可爱了。 他迈着小碎步出去,试探性地说:“我今天点了外卖。” “?”徐颐然满脸‘那又怎么样’的表情看着他,“哦。” “点的有点儿多……”他手背在身后,等徐颐然说话的时候已经来回来去搓了十几遍,“你们留下来一起帮我吃呗,我一个人可能吃不完。” “……” 徐颐然和艾茗茗俩人正面面相觑,就看楼梯的拐角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把框住了宋星煜的脖子。 “老宋,吃不完我帮你啊!俩小姑娘能吃个屁,我一个人顶仨,请我,别客气!” 宋星煜是真他妈做梦都没想到王以翔在这个节骨眼儿会冲出来,他啊了一声,一巴掌把人推远:“你神经病是不是,你真当我是基佬,我搞基我也不找你!” “怎么了,谁稀罕找你似的,我是来跟你报喜,我谈恋爱了,嘿嘿,跟高一新招进来的小百灵。”王以翔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回怼都是笑嘻嘻的,“我这不是怕你对我还心存非分之想,一谈上就想找你报喜,够不够兄弟!” 说完,又开始动手准备跟宋星煜来个哥们儿式的勾肩搭背。 “谁是你兄弟,滚啊……草……” 俩人在楼梯上,宋星煜也不敢动得太过分,倒不是怕王以翔摔下去,主要还是担心到时候把小拽妹给带到了。 “那、那你们一起吃吧,我们去食堂就好了。”徐颐然朝他摆了摆手,“拜拜宋星煜,拜拜王以翔。” 宋星煜眼看着小拽妹俩人下楼走远,而王以翔还在他耳边不断描述那高一的小百灵有多么人美声甜。 “王以翔老子日你妈——” * 服刑人员徐颐然因在狱中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于周一刑满释放。 34.受邀(二更) 一天下来,宋星煜竟没能成功给小拽妹补充到一次营养。 放学的时候,看小拽妹上她哥车的背影,那是越看越单薄,越看越像一根无依无靠的小草。 他回家路上连手机都不想玩了,直到霍一鹏的微信消息进来,他才把今天的这一系列乌龙给说了。 最后还附加一句:“给我找几个人,我要把王以翔这个狗日的打一顿,要不然他不知道我是他爸爸。” 霍一鹏先回了个嚯,然后才开始给发小出谋划策。 “我觉得她是不是不知道你是宋家的老幺啊?” “可能吧,但是徐家又不比我家差,难道她能看得上我那俩臭钱?”宋星煜说。 “徐家是徐家,她是她,她不是被捡来的么,难道徐家的钱能分她一半啊?”霍一鹏觉得宋星煜这脑子,自从遇到那小孤女,脑筋都死了,“追女孩嘛,就是要把自己的优势都展现出来。” 宋星煜想了想也是,“可是我总不能直接跟她说我家有钱,我养你吧,太俗了,而且搞得跟包养似的,她可不是这种俗气的女孩。” “……” 霍一鹏差点没忍住想问你是不是个二百五,噎了一下还是忍住了,说: “你爸不是准备办个寿宴吗,你让徐嘉致把她一起带来不得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你家那大宅子里多奢,顺便还能让你爸也看看。” “操?”宋星煜突然来劲了,思忖片刻,肯定地说:“鹏啊,我突然发现,你有的时候是有脑子的啊!” 霍一鹏:“……操你妈,听见了吗宋星煜,操你妈。”- 徐嘉致接到宋老爷子亲自来的电话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周五。 宋老爷子虽然比徐志年大个七八岁,但其实也称不上是什么老爷子,人刚过六十,还处于壮年,就是想着人一辈子只有一次六十,凑了个整不容易,不大操大办一回对不起自个儿。 他先在电话里跟徐嘉致客套了几句,问了问刘梦琳和徐志年最近的近况,然后就直接进入了主题。 “你当年捡的那个小姑娘,现在是不是和我们家老幺星星同班啊,俩人都在外国语是吧?” 宋家一共叁个儿子,宋老爷子和第一任妻子生了老大和老二,妻子病逝后续弦又生了宋星煜。 老来得子,宋老爷子把这幺子是宠到了天上去,宋星煜年纪还小的时候就走到哪带到哪,恨不得跟全世界炫耀一番,到现在更是有求必应,一口一个星星好像宋星煜还是个叁岁小孩。 “是,宋叔。” 徐嘉致听宋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但礼数上还不得不把话听完。 “你说你当年捡这么个小姑娘,我都一直还没见过,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这次趁你宋叔六十大寿,带来让我们看看,也让她来认认人呗。” 果然这些人都是无事不登叁宝殿的。 他心下了然,垂眸思忖片刻。 “也好,” 徐嘉致说。 “那到时候我就带她一起去您府上叨扰,给您祝寿。” 徐颐然坐在旁边,听见徐嘉致的答复,一瞬间有点恍惚。 她还以为徐嘉致一定会拒绝。 小姑娘小心地侧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小心地问:“哥哥,是什么事呀?” 徐嘉致把她也受邀参与宋家寿宴的事情告诉她,然后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不过去之前可能要稍微化化妆,换件漂亮的衣服。” 他语气温和,隐隐地还有一点期待——徐颐然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但可以确定的是,并没有她想象中那种负面的情绪。 “我可以去吗……?” 徐颐然有些欣喜,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虽然让她感到高兴的点说出来也很让人难以置信,但是徐颐然在这一刻确实是真真切切地想着,她的哥哥好像有一点变好了。 好像有一点回到之前的样子了。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徐嘉致说话间好像已经开始设想她那一天的打扮,露出很温暖的笑容。 “让他们都看看我的然然有多漂亮可爱,不是很好吗?”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35.寿宴 宋星煜回到家就听老爹提起这么个好消息,整个人都快起飞了。 “又在家胡闹。” 直到宋持风一盆冷水泼下来,宋星煜才注意到沙发上还坐了另一个人。 “哥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宋持风是宋家长子,大宋星煜整整一轮。早早就被宋老爷子丢去管着家业,忙得一年到头不见人。 “爸要办寿,我还能不回来?” 男人一身西装革履,面上表情很淡,神色也不露痕迹。 “爸办完寿宴你也要过成人礼了,以后别天天咋咋呼呼的,成熟一点。” 宋家上下皆知,宋老爷子根本管不住宋星煜,反倒是宋持风这个不苟言笑的长兄,在宋星煜面前才真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闻言,宋星煜也没敢反驳,就把手伸脖子后面挠了两下。 “行行行,我不咋呼了……你怎么一回来就知道骂我。” 宋持风笑了一声,稍缓语气:“那我稍微说一句你爱听的吧,你生日礼物可以开始想了,然后列个单子给我,我选两个。” “两个怎么够啊,至少得二十个。” 宋星煜一听,又乐起来了,粘在宋持风左右,跟他进了书房。 合上书房门,宋持风才问他:“你身边就没有合适的小姑娘了?怎么偏偏就喜欢上徐嘉致那个了。” 什么叫徐嘉致那个啊。 说的跟小拽妹已经是徐嘉致的老婆了似的。 宋星煜对大哥的措辞有些不满:“她不就是徐嘉致的妹妹,怎么就是徐嘉致的了,那你还有俩弟弟呢,合着二哥是你正房,我是你二房是吧?” “你是皮痒欠收拾了。” 宋持风没跟他计较,拉开皮椅坐下去。 “我上个月回来的时候还没听你说过这号人,才一个月,别说得好像你这辈子就非她不可了一样。” 毕竟年龄相仿,宋持风和杨开远他们都是一个圈子的。 虽然宋持风本人和徐嘉致并不熟,不过因为朋友圈重合度比较高,出去玩的时候也经常能碰到。 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听说徐嘉致有一个妹妹,还是捡来的。 徐嘉致从来没有带那个女孩来过任何局,就连杨开远也是因为和徐嘉致同一所高中才有幸见过那个传说中的妹妹。 不少朋友笑徐嘉致说捡了个童养媳,他一开始还会反驳,到后来都直接不接话,那些人觉得无趣,也就不怎么说了。 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 那小姑娘小时候还听过她的一些近况,到近几年,完全没有了她的消息,要不是这次宋星煜回来闹腾着老爷子一定要请,宋持风已经不记得这号人了。 “那怎么了,你别说的我好像跟个一见钟情就看脸的色狼一样好不好,你见过她你就知道了,特可爱特单纯,身世还可怜,徐嘉致对她好不好还两说呢。” “你啊。” 一个小姑娘,来路这么奇特,还跟在这么个瞩目的人旁边,却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被完完全全的保护了起来。 徐嘉致能费这么大劲造出一个世外桃源给她,很有可能已经不是‘对她好’的程度。 “我怎么了?” 只是宋持风也没想说服宋星煜,他只是准备让这个幺弟到时候别太措手不及就好了。 “你高考完的暑假,我给你一笔钱,你出去开个店玩玩吧。” 宋星煜:“?” “早点被社会毒打一顿,早点长大。” “……” - 十月底,青城随着一场雨正式入了秋。 空气中暑热褪去,平添几分萧索的凉意。 宋家的寿宴就在十月的最后一天,一个恰好的星期天。 徐颐然特别怕冷,到了宋家才意识到好像只有她穿得最厚。 其实说厚也还好,就是一条把身体包得严严实实的长裙,外面还披了一条毛茸茸的小斗篷,一副好像被冬天的积雪裹了一层的感觉。 宋星煜就站门口自愿当门童,一看见徐颐然从车上跳着下来,身前两朵毛球跟着跳了两跳,赶紧别过脸去,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许笑得像个傻逼。 不过徐颐然并没有立刻过来,而是站在车旁等徐嘉致下车把钥匙交给真·门童之后,两个人才手牵手走近。 “你这是什么打扮啊小拽妹,”宋星煜为了缓解局促,开口便没个好气:“人家都还在夏天呢,再不济秋天,你直接跑冬天去了。” 徐颐然瞪了宋星煜一眼,小声地反驳一句:“要你管。” “不好意思,她身体一直比较差,也比较怕冷。” 徐嘉致笑了笑,手指抵在少女掌心,轻轻捏了捏她。 “一不注意可能回去就又感冒了。” 小姑娘掌心被捏了捏,本能地收拢了手指,更加抓紧了男人的手。 36.真他妈可爱(加更) 宋星煜一听,气势顿时弱了下去,乖乖转身给俩人带路。 经过花园,远远就能看见在门口迎客的宋老爷子。老爷子一看宋星煜从门外回来,瞪他一眼:“你跑去门外干什么,你的一堆小朋友都在里面等你,不懂事。” 宋星煜没说话,只是等徐嘉致过去送贺礼的时候,才悄悄蹭到徐颐然身边,看了一眼小拽妹脸上的淡妆。 不怎么看得出妆感,但是小姑娘的五官都比平时显得更精致漂亮。宋星煜看着她粉雕玉琢的小脸儿,别提有多想伸手上去掐一把了。 他耐着手痒,说:“小拽妹,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问出口他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了,要霍一鹏在旁边,估计听完得直接乐出声来。 果然,徐颐然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想了想,认真地说: “小一点的房子吧,这样从卧室走到厨房比较方便。” 尤其是在下体插着按摩棒的时候。 “……” 宋星煜侧头看了一眼自家的大院子,急急地沉默了。 徐嘉致很快回过头来,向宋老爷子介绍徐颐然。 小姑娘本来生得就乖,是个讨长辈喜欢的长相,身材又娇小纤细,惹怜得很。 宋老爷子一看便面露笑意,声音都不自觉地放柔了,扭头就跟管家说待会儿为徐颐然去准备一碗小吊梨汤。 “让小姑娘暖暖身子!”宋老爷子原话是这么说的。 他们到得相对晚,杨开远他们已经到了,正在和宋持风聊天。看见徐嘉致进来,立刻热络地走上来打招呼。 一群人早就是相识,反而对第一次见面的徐颐然更感兴趣,小姑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阵仗,手上紧紧地抓着徐嘉致的手,乖巧地自我介绍,回答问题。 她太可爱了,手上紧张得一直出汗,指甲修得干净的手指头一个劲地往他手掌心里钻,好像溺水的人出于求生本能抓住了手边的浮木。 这种被她需要的感觉,徐嘉致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他心情很好,笑容也比往日更加和煦,灿烂得杨开远都有点儿看不下去。 晚宴说是晚宴,更像是大型的家宴,以一种很中国的方式,大家聚在圆桌前,畅聊闲谈。 小辈们单独坐一桌,徐颐然也不能例外。 “虽然你妹确实是挺可爱的,今儿看了我也能理解你为什么成了个妹控,但是你也太……”杨开远有点找不到形容词,循着徐嘉致的余光看过去,果然看见正在捧着小碗喝梨汤的小姑娘。 宋老爷子也是够重视的了,今天这晚宴多少道菜,还特地又给这小姑娘炖了一碗梨汤,刚才他看了,别的桌都没有,就徐颐然面前放着一盅。 “我怎么了?”徐嘉致微笑着收回目光。 “您还没怎么呢?从坐下到现在,看了我几眼啊,就一个劲看咱妹妹。”杨开远摇摇头,“我还说又这么久没见,想你了呢。” “是我妹妹。”他非常耐心地再一次修正杨开远的说法。 杨开远:“……”- 徐颐然那碗梨汤喝完,整个身子也暖起来了。 桌上的人虽然年纪和她差不多,有的还比她小上几岁,但都很成熟,也很照顾她,每一道菜转到她面前的时候都会慢一点儿,只要看她抬手有动筷子的意思,立刻就会停下来。 “谢谢…” 徐颐然很久都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同桌吃过饭,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儿羊肉回来,低头一咬才发现是块儿姜。 她失落地把生姜丢进骨碟,又挑了一筷子小青菜,就看旁边宋星煜把整个锅里最大的那块羊肉给送到了她碗里。 饭桌上讲究多,大的没人敢吃,一群小孩都是一个圈子的,受到的教育也差不多。整桌的小辈,适合做这件事的也只有宋星煜。 “谢…” “别谢了,”宋星煜打断她,“吃个饭听你谢了二十多次,在我家不用这么战战兢兢的。” 她客客气气的样子找不到平日里一点拽样儿,但她越乖越客气,宋星煜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虽然没有证据,但总觉得徐嘉致对小拽妹不好,要不然她怎么瑟缩成这样。 徐颐然不知道宋星煜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宋星煜对朋友还挺好的,她点点头,接受了他的夹菜,也学着给他来了一筷子。 “那你也吃。” 她有点急着想要示好,也没看清自己夹了什么,还以为是块儿土豆,结果定睛一看—— 又是一块姜。 “我、那个……” 徐颐然想说自己夹错了,但宋星煜二话不说就给送嘴里了,嚼得卡兹卡兹的。 “好吃,就是有点辣。” “……” 那确实是辣。 徐颐然就看宋星煜辣得耳朵都红了,脸上还硬撑着不动声色,好似无所谓的样子,忍不住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宋星煜还没见过徐颐然冲他笑过,顿时心跳如急乱鼓点,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别开眼去的时候眼神都乱了,跟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各个桌乱飞。 操,真他妈可爱。 “然然。” 男人温润的声音适当地中和降低了桌上的温度,徐颐然回头就看徐嘉致从隔壁桌站起身过来,“你刚才不是说想去一下休息室吗,我带你过去。” 他语气语态都一如往常,徐颐然却立刻开始心慌。 “哥哥……” 他没有问她好不好,直接用陈述句结了尾。 是没有给她选择权的意思。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37.看见他们接吻 徐颐然愣了一下,才慢慢地点点头,让徐嘉致牵住她的手。 徐嘉致哪怕到了这个时候,面对小辈也是周到的,他先向桌上人致歉,道了失陪才牵着徐颐然离开。 他一路上一言不发,让徐颐然心里又慌又乱。她紧紧地反握住徐嘉致的手,脚步却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哥哥,你怎么了……” 她反省了一下自己从下车到刚才为止的所作所为,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今天的宴请是宋老爷子办的,分桌也是规矩,刚才他的朋友打招呼提问,她也没说错话,应该没有任何主观意愿上的错误才对。 但是徐嘉致不高兴了。 徐颐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但徐嘉致也同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 “然然,你什么时候和宋星煜关系那么要好的,哥哥怎么都不知道?” 这次宋家寿宴,徐颐然会受邀,基本可以确定是宋星煜的意思。 当时徐嘉致接到电话的时候就知道,本来是想以徐颐然身体不舒服为由回绝掉的。 但徐颐然在旁边看着他,眼神中有一点紧张。 什么时候开始,她看他的眼神里竟然会开始紧张了。 徐嘉致当时就感觉心尖上好像被刺了一下,有点痛,又有点愧疚。 他甚至在那一瞬间想过,是不是他的占有欲真的过分了。 既然她想有一些正常的社交,那他是不是也应该允许比较好。 但是刚才看见他们在桌上聊天,说话,互相夹菜。 徐嘉致都记不清他有多久没看过徐颐然笑得那么开心,眼睛弯着,嘴角一对小梨涡清晰可见。 她看宋星煜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紧张不安,有的只是快乐的情绪。 徐嘉致感觉自己快疯了。 他用最后的理智克制着自己,找了个理由把她带出来。 “哥哥,我没有跟他要好。” 徐颐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矮小,衬得徐嘉致格外高大。 走廊顶灯的光被挡去了一大半,男人低头看她,眉眼间好像聚起了一方幽暗的寒潭。 小姑娘仰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徐嘉致,软着语气近乎讨好地说。 “今天在饭桌上,大家都很照顾我,我也想照顾一下别人,哥哥,我不能永远都被你照顾的……” 男人尖锐的情绪稍微被她的直言不讳抚平,却又好像肆意生长的藤蔓,横生出新的枝节,上面的利刺尖锐地将他的心房划开。 “然然,你能,也只有你能。”徐嘉致看着她薄纱长袖的礼服裙,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然后才顺势将女孩子抱住,“哥哥会永远照顾你的。” 只要你永远都需要哥哥。 - 宋星煜坐在桌上,过了足足五分钟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小拽妹什么时候说过要去休息室,而且休息室也不在那个方向啊。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离了席,循着两人刚才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 外面宋老爷子正在准备吹蜡烛许愿,安保也都在向场中聚集,整场无人离席。宋星煜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果断地将那些热闹甩在身后。 走廊的暖气相对弱,宋星煜身上穿得薄,很快就感觉到温度带来的差距。 他一边走,心里还在犯嘀咕,这一点声音也没有,这俩人真走到这边来了? 然而刚过拐角,眼前的一幕就如同一道激烈的咒语,将他猛地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拥吻的男女耳鬓厮磨,少女将手牢牢地抱住男人的脖颈,而男人的指尖已经滑入了她的发隙。 两人双眼紧闭,贪婪而又不知满足地在对方口中搅动,徐嘉致将徐颐然压在墙壁上,那件用来为她御寒的西装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就蜷缩在徐颐然的脚边,但两人都无暇去顾及它。 宋星煜愣愣地看着两人的方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的同时,却对上了徐嘉致的余光。 两人的目光非常短暂地在空中撞了一下,随即男人便更加用力地拥紧了少女的腰。 “唔……” 下一秒,后腰吃了力道的少女也睁开眼,看了过来。 38.打架(二更) 徐嘉致哪怕被撞破,也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他先帮徐颐然整理好衣服,再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 回头的瞬间,少年已经莽撞地冲了上来,揪住他的衣领,蛮横的力道如同深海之中的涡流一般,将他推到了身后的墙上。 “你他妈是什么禽兽啊,徐嘉致,她才十七岁——” 他根本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一拳打在了徐嘉致的脸上。 徐嘉致反应也很快,挨了一拳的同时制住少年的手腕,双眸中爆发的阴戾仿佛十分钟前言笑晏晏的另有其人。 “她不管几岁,都是我的。” “你妈的……” 宋星煜的理智已经完全崩塌,少年人打架不管任何规则章法,一只手被徐嘉致反制,就用另一只手,甚至用脚,等徐颐然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打到她根本插不上手。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本一件很好的事情,为什么会被她弄得这么坏。 她只能一边哭,一边求两个人先不要打了,直到哭声把负责本次安保工作的保镖吸引过来,才总算把两个人分开。 “宋星煜,你到底在干什么!” 宾客们都被喧闹吸引过来,纵使是过度溺爱幺子的宋老爷子看着徐嘉致脸上的伤也发了怒,徐颐然看着更是心都要碎了,赶紧先走上前去扶住哥哥。 那张斯文清隽的脸被迅速形成的青紫衬得几乎没有血色,白衬衣上全都是少年抓出来的褶皱,发丝凌乱,是徐颐然从未见过的狼狈。 他从来没打过架,面对宋星煜当然是吃亏的。徐颐然泪眼汪汪地看着徐嘉致脸上的伤,看他嘴角闪着血光的裂口,眼泪滴滴答答地掉个不停。 宋持风见状当即给了宋星煜一巴掌,然后让保镖把已经气到快要癫狂的幺弟送回房间,才开始和徐嘉致道歉。 他完全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不断地向徐嘉致道歉,并将责任与事后补偿都揽到了宋家的头上。 徐嘉致也表现出一个长辈应有的大度,跟在场其他人都道了个歉表示打扰之后才说带徐颐然先回去。 但这一场寿宴还是被搅了个乱七八糟,翻天覆地。 徐颐然对回家再也没有任何意见,一边哭一边顺从地跟着徐嘉致往外走。杨开远从后面追上来,先问了问好友的伤情,而后才说今天的事他也一定要讨个说法。 “没事,不用担心。” 徐嘉致看着身旁泪眼婆娑的小姑娘,想弯唇笑却又牵动到伤口,只能作罢。 “他年纪也不大,打得没多疼,就是一点皮外伤。” 怎么可能不疼,就这年纪,十七八岁,满身的荷尔蒙没地儿发泄,不说力大无穷,那也差不大多。 思及此,杨开远面色更是阴沉:“他妈的,之前就听说这小崽子在学校打架抽烟混得要命,看来有些事情还真是空穴来风。” 杨开远把自家的司机叫来,说:“你今天都这样了,就别开车了,让老王开你车送你们回去了再来接我。” “好,谢谢。” 上车前,杨开远还特地拉住了徐颐然,低声跟她嘱咐说:“妹妹,今天麻烦你照顾照顾你哥了,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能一拳把他肋骨干碎,别听他逞强,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拉着他去医院。” 徐颐然一上车,满脑子都是刚才杨开远的话,抽噎得更厉害了。 “哥哥,你疼不疼,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她满脑子都是刚才两个人打架的画面,宋星煜一拳一拳地往他脸上、身上招呼,拳拳到肉,不断传出让人只是听着都觉得疼痛的闷响。 他却始终强忍着,一言不发,就连吃疼的呻吟都没有一句。 她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怕徐嘉致真的落下什么病根,就连他的回答都没准备听,直接用哭腔跟司机说:“司机叔叔,麻烦您去一下最近的医院,我们不回家了!” 司机本来还摸不清发生了什么,听小姑娘都哭成这样了,赶紧二话不说先调转方向盘再说。 “然然,怎么哭成这样了。”徐嘉致忍着疼强笑起来,伸出手去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这么担心哥哥?” “你不要再笑了,你好好躺着吧,别动了……” 小姑娘说完,还扯过他的外套,好像怕他在充满暖气的车里着凉一样,盖在了他的身上。 就好像小时候无数次他抽空陪她过家家的时候,她最喜欢扮演他妈妈,做照顾他的那个角色。 徐嘉致乖乖听小姑娘的话,在昏暗中闭目养神,思绪却又不听使唤地回到了过去,回到他们最后一次玩过家家的那一次。 其实那一次之前,也隔了很多年没玩,但那天很奇怪的,已经上了初中的徐颐然竟然跟他提起想玩过家家的事情。 她很少主动要求什么,所以徐嘉致一般对她也都是有求必应,那天特地推了一个会,空出两个小时,两个人面对而坐,看小姑娘有点生硬地进行了一番无实物表演,让他在游戏中吃了饭,喝了牛奶。 然后她说:“现在时间不早了,嘉致该睡觉了。” 然后当徐嘉致真的在徐颐然的授意下,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好像确实已经两天没睡了。 那时他还年轻,熬得起,再加上公司真的有太多事情要他亲力亲为,徐嘉致自然无条件地将自己放在所有事情的最末尾。 公司上上下下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哪怕刘梦琳和徐志年也默认了他的做法,因为他作为他们唯一的继承人,就理所应当是这样。 但还有一个人觉得不是这样,这个人把他的感受,把他的疲累放在很高的优先级别上,绞尽脑汁地想要让他稍微休息一会。 世界上没有任何无缘无故的爱,如果有人爱你,那一定是因为你值得被爱。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比徐颐然更值得他的爱了。 39.输才是赢(三更) 两个人到了医院,徐颐然急急火火地去挂了急诊,哭得让医生还以为来了什么危重病人,整个急诊科立刻倾巢出动。 结果几个白大褂冲出来,就看见还能站立行走的徐嘉致。 医生们:“……” 最后徐颐然拿了一堆消炎药和外用药膏,回到家就开始挨个儿看说明书,着手给徐嘉致上药。 她看得十分认真,几乎都快要把药物成分都给研究清楚了,但上手的时候还是特别小心。 “你如果疼,你要说啊,你不要忍着……” 徐嘉致看着专心致志的小姑娘,乖乖地嗯了一声。 徐颐然动作也确实轻,轻到手都有点打颤,她一边往徐嘉致的伤口涂药,一边还在小心翼翼地问:“疼不疼呀,你这里都流血了,真的不疼吗?” “嗯,不疼。” 真的没感觉到疼。 徐嘉致浑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用去感受徐颐然的靠近与触碰,感受她吐出来微凉的鼻息,感受她手上的颤抖和柔软的声音。 至于疼,他没有余力再去感受了。 那头,一场寿宴不欢而散,宋老爷子和二儿子在外面送客,宋星煜的房间里只有宋持风和杨开远。 杨开远也是宋持风的朋友,出了这件事他夹在中间颇为为难。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尽量给两边的情绪都安抚好了。 ——他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比他预期中还要棘手得多。 宋持风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宋星煜一巴掌,其实并没有多少生气的因素在里面。 众目睽睽之下,他要给徐嘉致,也要给其他人一个交代。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年的房间里,宋持风声音冷静得仿佛置身事外,他看着坐在床边垂着头的幺弟,说:“你不是那种会随便打人的人,你把话说清楚,有什么委屈我帮你出头。” “我没什么委屈。” 宋星煜却仿佛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还是刚才的那番说辞。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想打就打了,不行吗?” “当然不行。” 宋持风直接将他的话顶了回去。 “你如果只是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对别人动手,那明天就跟我去徐家向徐嘉致道歉。” “我跟他道歉——!?” 我他妈凭什么要跟一个人渣道歉。 宋星煜差点将后面这句话脱口而出,却还是在双拳的紧握中忍了下来。 徐嘉致是禽兽,是人渣,但是徐颐然不是。 而且在这件事情里,徐颐然作为弱势的那一方,反而更容易因为曝光而受到伤害。 她是无辜的,她还那么小就到了徐嘉致的身边,她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你今晚就在这好好想想,如果想不通就多想几天,哪都别去了。” 宋星煜跳起来的时候宋持风才终于动手,一手拎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推,宋星煜便重心不稳重新跌坐回床上。 “年纪越大越浑,不像话。” 宋持风说完便出了房间,把杨开远送了出去。 “今天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不会,都是朋友。” 显然今晚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杨开远也没打算继续在宋家逗留。 司机已经从徐家回来了很久,杨开远上了车,听司机说刚还是绕路去了一趟医院,想了想还是给徐嘉致打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才被接起。 “开远,怎么了?” “我刚从宋家出来,那小子怎么都不肯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来问问你。”杨开远也很直接,“嘉致,虽然咱们年纪大了,比不上那个小狼狗,但是我记得你一直都在做力量训练。” 他很懒,但徐嘉致很勤劳,一周五天往健身房跑,那个身材好的,羡煞了他们这一帮男性朋友。 但刚才宋星煜的状态显然不太对,他太完好无损了,脸上只有一点点刮蹭的轻伤,就好像已经完全把徐嘉致打得无力还手了一样。 所以他想知道,到底是徐嘉致被打到无力还手—— 还是他根本就不想还手。 电话那头,徐嘉致当然听懂了杨开远的意思。 他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轻轻笑了笑,语气有一种高深莫测的宁静感。 “开远,我怎么会做那种事,碰瓷一个小孩。” 他早就过了赢才是胜利的年纪,与那样满身是荷尔蒙的少年最大的区别就是,他知道怎么样去衡量利益的最大化。 知道偶尔的输,才是赢。 * 因为感觉这叁章连在一起观感会比较好所以一起放上来了。 明天我真的只能一更了朋友们,这样也等于连续二天二更,希望你们明白我TVT 最后我说一句: 对不起我不光喜欢温柔变态,我还喜欢有心机的温柔变态(。 我们老徐不光要吃肉,还要吃然然心甘情愿的肉,小宋还是嫩了点。 40.心脏 徐颐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徐嘉致已经打完电话了。 他的手机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屏幕黑着,好像杨开远的电话从来没来过。 “哥哥,刚才是谁来电话了?” 但是徐颐然听见徐嘉致好像在和人说话,只是耳边水声不断,她也听不太真切。 “没有,我看了一会视频。”徐嘉致说:“最近新起了一个视频网站,一直没时间去看一眼。” “这样呀。” 只是一个视频网站而已,怎么还兴师动众的让徐嘉致都得去看一眼了。 小姑娘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不过又被眼前更大的疑惑带了过去,“那哥哥明天你还要去公司吗?” “先不去了吧。”徐嘉致想朝她笑,又不小心扯到伤口,只能平复下表情,“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有点不好意思见人。” 徐颐然一颗小心脏又因为徐嘉致小小地皱了一下眉也跟着拧了一下,她走过去摸了摸他嘴角已经结起的薄痂,轻声问:“还疼吗?” 她确实也没想到宋星煜会直接打人。 虽然宋星煜的传言在学校到处都是,但怎么说呢,几次接触下来,徐颐然觉得宋星煜还是个挺善良也挺正常的男孩子。 想到这里,徐颐然忍不住又有点担心和失落。 担心是担心这件事真的会被别人知道,失落是因为她本来以为自己和宋星煜会成为朋友的。 和自己的哥哥搞在一起,哪怕没有血缘,这件事也挺让人恶心的吧。 “在想什么呢,然然?” 徐嘉致的手从少女的鬓角划过,将她耳边翘出来的小短毛顺到耳后,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缓慢而轻柔地啄吻她的双唇。 他将这无比简单的动作执行得无比缓慢且仔细,时而去抿她的上唇,时而含住她的下唇,让接吻这件事好像都失去了情欲的味道,变得纯洁而神圣。 “张嘴,宝宝,哥哥想吃你。” 但徐嘉致一句话就重新为这一切注入了玫瑰色的气氛,徐颐然顺从地张开嘴,迎接男人的舌尖在她口中翻搅,她有些沉沦地闭上眼,就好像被漩涡不知不觉间带走的小小浮萍,在男人高超的吻技下被卷得支离破碎。 徐嘉致将她抱上自己的腿,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然然今天自己来好不好?” 他身上也是有些伤的,刚才徐颐然要求他脱衣服检查的时候看见了。 很多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在他的身体,附着在男人极具美感的肌理线条上,再加上他皮肤也偏白,看着更是触目惊心。 徐颐然有过片刻犹豫,但想到徐嘉致身上的青紫还是点了点头,手扶他的肩在他腿上分开了双腿。 徐嘉致在她脱睡衣的时候戴上了避孕套,看着棉质的睡裙就像是幕布一样从少女白瓷般的肌肤上滑落。 他伸出手,玩弄她腿间的小小敏感,直到她完全湿透,附身用手扶住他的巨大,坐了下来。 “呜……哥哥……” 龟头进入的时候最是艰难,小姑娘几乎是立刻出了哭腔,红着眼眶看了他一眼,又咬着下唇艰难地往下坐。 卧室还是徐颐然的卧室,床头昏黄又温暖的灯光铺满了房间每一个角落,也在女孩子身上披了一层黄昏一样的纱。 徐嘉致没有躺下,享受她的身体带来的欢愉,而是与她对面而坐。 他们的胸口紧贴在一起,少女柔软的乳被他压得扁平。 他手绕到她身后,扣住徐颐然背后的蝴蝶骨,将他们的肌肤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在这一刻,他们的心跳好像都托下半身相连的福,获得了同步。 徐颐然甚至有一种错觉。 好像他们的心脏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穿破了皮肉,粘连生长在了一起。 * 昨天评论区有一位朋友提醒到我了,我也在这里给一些可能年龄比较小的读者说一下: 在现实生活中,如果你的父亲、哥哥、老师以及任何长辈、认识或不认识的叔叔哥哥弟弟,如果与你发生了关系(或有不正常的亲密举动),甚至企图控制你的行为、你的思想,那么不管他长得有多帅,声音有多好听,或者他说自己有多么喜欢你,这辈子都会只爱你一个人,都不要相信。 请立刻告诉你身边的女性亲属(比如妈妈、姐姐),并且立刻去报警。 这是不正常的、这是不正常的、这是不正常的行为。 小说永远只是小说,现实生活中请务必擦亮双眼,不要被小说的内容影响到自己对现实的判断,小说里的男女主是永远不会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 我不知道这段话会不会被盗版网站录入进去,总之我在第一章底下也补了一遍,希望一些小孩,无论你们在哪里看见这本书,都要切记擦亮眼睛,不要让自己吃亏。 感谢各位,同时也感谢提醒我的这位朋友。 41.今夜「po1⒏υip」 徐嘉致很快又低下头来吻她。 他的手从她的背一寸一寸摩挲,到她的后颈,再滑入她的发隙之间。 男人的指尖抵在女孩的后脑,柔情缱绻地按压,抚摸,同时舌尖好似也恨不得将所有无处安放的爱意都传达给她。 徐颐然却已经要被停在深处的性器碾得要疯了,一边承受着徐嘉致深到近乎可以阻隔氧气的吻,一边缓缓地扭动着腰臀,动了起来。 女孩子力气小到可爱的地步,每一次费尽全力抬起屁股,落下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龟头每每往她的花蕊钻顶的时候,甚至超过了徐嘉致亲自动作的力道。 “哥、嗯……哥哥……” 仅仅动了五下,徐颐然便忍不住撒娇讨饶,虽然没明说来帮帮我,但是话里话外,从语气到语调,全都是撒娇的媚意。 徐嘉致手抱住她的小屁股,带着她很轻松地上下动了几下,“然然,哥哥喜欢看你在上面的样子。” 他在上面的时候自己动作太大,看不清小姑娘的表情,而徐颐然在上面的时候,他处于静止的状态,可以把她被泪粘在一起的睫毛到底有几根都数得清楚明白。 徐颐然腰已经软了,小腹不住地抖,可徐嘉致为了看她,还非常恶劣地把她往外推,就为了看小姑娘这一刻脸儿耳根红成一片的羞赧媚态。 “唔……哥……嗯……” 她身上不着寸缕,只有一头长发披散着,那些发丝一点儿不听话,时不时地往她身前跑,却衬得她皮肤更是牛奶一样的白。 每每他的性物进到深处,小姑娘的眼神就会微地一散,然后又迅速地聚起焦来,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怎么说呢,好无助,好可怜。 就像是被人拎着后颈拎到空中的小狗,短小的四肢不断无助挣扎,却又无济于事。 但是徐嘉致却是爱极了她这副模样,爱到恨不得就让她一整天都在他身上趴着,让他用所有的精液将她灌饱。 “嗯……呃嗯……啊……” 性交所带来的暧昧气味开始在空气中扩散开,与女孩子房间的清香混在一起,形成更加迷人的气味。 徐嘉致的性欲不光没有任何缓解,反倒愈发膨胀起来,他极力克制着自己,仰头去啄吻少女的下巴。 徐颐然已经完全迷糊了,她低下头,主动与徐嘉致接吻,将自己柔软的小舌头送到他口中,心甘情愿地被他捕获,也顺带着交上了自己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高潮中的少女浑身颤抖着,包裹着男人的穴也未能幸免。徐嘉致眯着眼,手终于握住了她娇小的乳,拇指挤压着顶端稚嫩的颗粒,另一只手将她抱起,就近放在了她的书桌上。 他一开始还体恤着她刚高潮,动得缓而深,到后来便像是欲兽出笼般,逐渐开始克制不住,插得徐颐然就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张口便是连绵的淫声浪语。 “宝宝,你的眼睛里只能有我。” 哪怕在宋星煜那里得到了第一次的胜利,徐嘉致还是忘不掉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画面。 徐颐然已经完全被操得说不出话来,好像也没听清徐嘉致说了什么,只依在男人怀里,发出一声声短促而又缠绵的呜咽。 再一次高潮的瞬间,徐嘉致又吻下来。 他动作有点大,嘴角的伤口再一次被挣开,给这个吻加入了一点格格不入却又水乳交融的铁锈气味。 今夜才刚刚开始- 之后的几天徐嘉致都在家里办公,有会就采用电话会议的形式开。 徐颐然也请了几天假没去学校,在家里看看网课,然后照顾照顾徐嘉致。 他们之间很久都没有这样融洽的氛围了,两个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办公学习,各自都戴着自己的耳机,互不打扰的同时,只要开口就能叫到对方。 高叁也没有什么新课,徐颐然偶尔看看解题视频,大部分时间还是自己低头做题。 “然然,帮哥哥倒杯水好吗?” 徐嘉致需要什么的时候就会跟她说,然后小姑娘立刻就会放下手上的笔,去给他跑腿。 书房里的水壶已经空了,徐颐然拿着水壶下了楼,等烧水的时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这几天微信上基本都是艾茗茗来的消息,问她怎么又病了,还给她找了一些民间强身健体的方子,并且建议她开始跑步锻炼。 看样子,好像是还不知道她的事情。 看着艾茗茗发来的新偏方,徐颐然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宋星煜的情况。 那边可能是正在课间,艾茗茗回得很快。 艾茗茗:宋星煜他在学校呢。 艾茗茗:不过他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顿,脸上一个好明显的巴掌印,嘴角都打破了。 艾茗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架打输了,最近每天都散发着低气压,他那座位附近都没人敢过去了! 那一巴掌应该是宋星煜的哥哥打的。 徐颐然这才想起那天她都忘了去看宋星煜的伤情,只顾着徐嘉致了。 小小的愧疚感突然爬上少女的心窝,她给艾茗茗回了个表情之后,又退出去,翻到聊天列表里的宋星煜。 两个人上次聊天还是寿宴那天,他问她出发了没有,当时徐颐然正在换衣服,没注意看就没回。 他们聊天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宋星煜发个十几二十条,徐颐然往往很迟才看见,简单地回上一句,之后又是宋星煜接连不断的回复。 徐颐然低着头,在聊天框里打了删,删了打,最后发出去的只有短短的一句: 你还好吗? 她发完就去倒开水了,按照往常的速度,就她倒开水的功夫,宋星煜的回复应该已经进来了四五条。 但等她忙完手上的事再看手机的时候,聊天窗的最底下还是她发出去的那一句话。 宋星煜一直没回。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42.我帮你逃(二更) 宋星煜确实不太好。 那天晚上他一夜没睡,气得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个遍,第二天宋持风见状也没说什么,叫阿姨把房间收拾了一下。 然后冻了他的卡,收了他的手机,禁了他的足。 现在无论上学还是放学,都是几个保镖车接车送,送还不是送到学校门口,是送到教室门口,然后就在教学楼底下守着。 他本身再能打也不过就是个少年,哪里打得过受过专业训练的成年男人,只能每天在教室里生闷气。 但是更让他生气的,还是小拽妹也开始请假了。 她的座位接连几日都空着,让宋星煜越来越担心,越来越害怕。 为什么她一直没来学校,徐嘉致会不会把对他的气撒到她身上。 她以后还会来学校吗,徐嘉致会允许她还和自己一起同班吗? 他心里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也终于意识到,他的拳头可能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不光不能让他更靠近她,不能保护她,反而还会将她推远,给她带来麻烦和灾难。 傍晚,少年回到家,上楼回房间的时候,正好碰到从书房出来的大哥宋持风。 他已经穿戴整齐,好像准备出去,宋星煜愣了愣,问:“哥,你要出去?” 宋持风点头:“有点事。” 宋星煜觉得宋持风最近行踪也挺诡异的,经常晚上出去,早晨回来,身上还老带点香水味。 不过他现在不关心这个。 “哥,明天你带我去徐家吧。” 宋持风看着幺弟平静又坚定的眼神,心里生出一点点,小小的欣慰。 “知道了,想通就好。” 他走过去拍了拍幺弟的大臂,粗略而简要地表示了一下对他的安慰,又说:“等你哪天想把动手的原因告诉我了,我也随时欢迎。” 这话的意思是,他直到现在还是相信宋星煜没有随便对人动手,同时也尊重被他隐瞒起来的理由。 “嗯,知道了哥。” 但是他还不能说。 而且有可能永远都不能说。 当少年第一次尝试艰难吞下委屈的时候,也终于迎来了成长- 宋持风那边与徐嘉致取得联系,表明了想要登门致歉的愿望后,徐嘉致先是拒绝表示不用,后来在宋持风的坚持下,才约定在叁天后。 当天是一个星期六,天格外冷。 宋星煜穿着一件军绿色的派克大衣,把拉链拉到了顶,双手揣在兜里,跟着爸爸和哥哥来到了徐家。 宋持风的意思本来是宋老爷子就别来了,但老爷子很坚持,说是没教育好孩子,是他的问题,他才是最应该登门道歉的那一个。 徐嘉致也没想到开门就能看见宋老爷子,赶紧请人进来。 宋星煜进了门,终于看见了多日不见的小拽妹。 徐家暖气开得很足,还有地暖系统,徐颐然在家穿得也不怎么厚,一件薄线衫搭在长裙外面,长发披着,看起来温柔又乖巧。 只是宋星煜看过去的时候,小拽妹却别开了眼,让他心里拧了一下。 道完歉,两家人又坐在一起闲话家常,父子叁人都是第一次来徐嘉致这里,宋老爷子还挺喜欢徐嘉致这里的装修,频频点头。 “要我家这混小子以后自己出去住了,独立了,也找个这样的地方给他。” 徐颐然注意到茶壶空了,便端起来去厨房加水。 宋老爷子注意到,有些羡慕地看着小姑娘的背影,说:“现在想想啊,还是女儿好,我家叁个都是儿子,而且哪有女儿贴心啊……” 宋星煜当即表示:“那我去帮徐颐然泡茶。” 说着便起身,快步追上了徐颐然。 徐颐然回头想说不用,就被少年推着后背推进了厨房。 “我有事跟你说。” 他声音压得很低,稍稍回头用余光看了一眼正在和宋持风说话的徐嘉致。 “时间不多,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想逃吗?” 徐颐然愣了一下,拿着茶壶的手微微一抖,险些将它不小心摔在地上。 她赶紧把茶壶先放到流理台上,然后才拿起开水壶去接水。 “……什么意思?” 小姑娘有点搞不懂宋星煜的意思,微信上找他他不回的时候,她就默认他们的友谊已经结束,结果现在他又跑来她家说这些让人不明白的话。 “你别开玩笑了,你不是已经不想理我了吗?” “我他妈——”宋星煜音调拔高,又被他自己强压回去,“什么时候不想理你了,我手机被缴了,我哥说要等我道完歉再还给我。” 说完,宋星煜又意识到什么,突然又高兴起来,“你……联系我了?” “……” 徐颐然按下烧水键,没作声,少年却已经等不及,抓住了她的手腕。 “徐颐然,我接下来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你听完之后好好考虑一下。” “我那天打了徐嘉致,我一点也不后悔,他活该,他是彻头彻尾的人渣,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想不想离开他?” 少年掌心滚烫,握着她纤细皓腕,明明不敢用力,小臂却不断紧绷,直到青筋暴起。 “如果你想的话——” 他顿了顿,无比坚定地说: “我帮你逃。”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43.徐颐然,好会和变态打交道一女高中生 逃这个字,就像是一个石头子,被人用力地扔进路边一滩浅浅的小水洼里。 霎时间,水花飞溅。 徐颐然的心砰砰乱跳,看着少年的瞳孔都在微微颤抖。 “你要怎么帮我?” “我可以去求我大哥。” 经过寿宴这件事,宋星煜终于意识到凭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战胜徐嘉致的。 但是他不行,他身边有人行。 只要宋持风愿意帮他,徐颐然就一定有机会从徐嘉致身边逃走。 “你是说,外面那个叔叔?” 徐颐然当然还记得宋持风,那天寿宴就是他给了宋星煜一巴掌,而且当时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好像这种看似过激的行为只是在他理智权衡下的最优选。 “嗯,他是我大哥,现在我们家的企业都是他在管。”宋星煜说:“他很厉害,比我强多了。” “……算了。” 徐颐然的心跳还是不正常的快,这种快有惊的成分,有喜的成分,但同样也有不安和畏缩的成分。 “我自己有办法,你不用帮我做这么多,谢谢。” 宋星煜明明看见她和徐嘉致接吻,却没有觉得恶心,甚至还想帮她。 虽然她知道,如果让宋星煜帮她,这件事情的进度可能会被提前很多,只是这种异常的热情让徐颐然安心不起来。 “你有什么办法?” 少年大概是没想到会被拒绝,愣了一下。 “这个不用你管。” 烧水壶的开关跳了起来,徐颐然侧过身去将茶壶里的茶叶倒掉,茶壶就被宋星煜从旁边一把抢了过去。 “你别在这个时候拽给我看好吗,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还想不想离开徐嘉致?” “……”徐颐然手上的动作被迫中止,她看了一眼宋星煜,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宋星煜被她一个问题噎住,‘因为我他妈喜欢你’这几个字在接触到她眼底的戒备时,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口。 “我……” “然然?” 徐嘉致的声音出现在厨房外,打断了宋星煜的话。 男人走进来,看了一眼宋星煜手上的茶壶,淡淡道:“怎么让客人洗茶壶,我来吧。” 他拿起茶壶很轻松的把里面残留的茶叶冲洗干净,然后朝宋星煜笑了笑:“不用帮忙了,你出去休息吧。” 宋星煜又看了徐颐然一眼,还是点点头,转身回到了客厅。 少年走后,徐嘉致才轻声问一旁少女:“在偷偷和别的男孩子聊天吗,然然?” “他说我一个星期都没去学校,老师留了好多卷子。”徐颐然神色无比自然:“哥哥,下周要月考了,我想回学校去。” 徐嘉致把刚放进去的新茶冲泡一遍,再倒出来,简单地洗了洗茶。 他微低着头,神色专注地看着手上的茶壶,好似漫不经心地问:“然然还想和宋星煜同班吗?哥哥有点不放心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上学。” “嗯……其实我倒是无所谓……” 徐颐然也垂下头去,好似无所谓地说。 她猜不透徐嘉致这话的意思是让她换班,还是转学。 “换班也好,换学校也好,反正也是刚开学,和他们都不熟,没关系的,就是……其实我有点喜欢这所学校……” 目前看来,宋星煜至少没有打算把她的事情说出去。 那么待在熟悉的地方,当然会比去陌生的地方重新适应环境要好。 “为什么喜欢这所学校?”徐嘉致把第二道热水倒进茶壶,准备转身往外走。 “因为,”徐颐然语气天真而又纯净,“这所学校是哥哥的母校。” 男人动作一顿,虽然没接徐颐然的话,但却眼神柔和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嗯,那就等过一阵再说吧。” 活了。 44.底牌(二更) 毕竟这次宋家的家长都过来了,也算是给足了徐嘉致面子,徐嘉致便邀请他们留下来吃个晚饭。 其实一下午气氛都还挺好的,徐家和宋家一如徐颐然所想,早就相识,两家的长辈关系也不错。 “嘉致啊,哎,这次真是委屈你了,上次你妈打电话给我问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才知道你都没把受伤的事儿跟家里说。” 徐嘉致离开前跟杨开远通过气儿,让他跟在场人打了个招呼,把这事儿算是压住了,没往家里透风。 要不然就刘梦琳那个性格,估计连徐颐然都懒得管了,会直接把他叫回老宅养伤。 虽然本质上并不是为了宋星煜,但达到的效果倒是也差不多。 “没事的,现在都快好了。”徐嘉致笑了笑,语气温和得体,“本来也就是一点误会,都这么大了,没必要事事都往家里说。” 徐颐然本来就不擅长说这些体面话,徐嘉致在和宋老爷子说话的时候,她就默默低头吃饭。 宋星煜在宋持风面前也不敢造次,两人临走也没说上一句话。 徐嘉致送完客还得去忙一会工作,安排徐颐然在自己房间学习,徐颐然坐书桌上脑子里却一直在想刚才宋星煜在厨房和她说的话。 其实宋星煜一直挺热心的,就像是之前那个社会哥跑来教室门口堵她,到了关键时刻也是宋星煜出声给她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她也许不该怀疑宋星煜的动机。 当时现在回想当时在厨房,她面对宋星煜的时候,确实是想不到他到底有什么甚至不惜去帮她求他大哥的理由。 他们只是认识一个多月的同学,或者可以算得上是朋友。 她自诩不会为了这样一个朋友去求徐嘉致伸出援手,所以当然也无法理解宋星煜的想法。 徐颐然坐在书桌前发呆,就看手机屏幕一亮,是艾茗茗给她发的微信,问她病怎么样了。 她正好也看不进去书,点进去准备回复一下,却看见底下有一个小红点。 又是一个新联系人的好友请求。 这次不是宋星煜那个小丑头像,而是微信的默认头像,名字倒很直白,就叫持风。 这好像是宋星煜那个大哥的名字。 徐颐然觉得奇怪,却还是通过了宋持风的好友请求,只看好友请求刚通过,微信的推送就从顶上接二连叁地进来。 持风:小拽妹,我是宋星煜。 持风:这我哥微信,我把他手机要过来了。 徐颐然:“……” 看得出来。 宋星煜顶着持风二字说话确实挺奇怪,徐颐然想了想就干脆给这个微信改了个备注名。 最强大脑:你准备怎么从徐嘉致身边跑? 最强大脑:我不帮你,你把你的计划告诉我,我帮你参谋参谋。 宋星煜其实扭头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 虽然他自己对徐颐然上头上得挺快,但是他们也才认识了一个多月而已。 徐颐然对他的了解根本算不上透彻,也当然就不会有无条件的信任。 她也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徐嘉致这个龙潭,会不会又进到自己这个虎穴。 想到这里,宋星煜生气徐颐然的不信任之余,又有点理解,甚至佩服她的谨慎。 他心急如焚地等着徐颐然的回复,又怕她还在怀疑自己,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拍胸脯保证的话,徐颐然的回复才过来。 然:高考。 然:我瞒着他存了一点钱,只要我能度过高考,我就自由了。 为了这一天,徐颐然已经准备了很久。 她从两个人的关系正式开始变得不正常起,几乎每个月都会趁徐嘉致回老宅的时候去一趟女装店,每次套出五千到一万不等的现金,攒到现在已经是一笔足够她大学学业期间所有开销杂费的资金了。 然:按照我哥的性格,他一定会帮我把志愿填好。 然:我准备趁最后的时间改志愿,然后在开学前从家里逃走。 她说得很爽快,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就好像刚才在厨房里对少年本能设防的另有其人。 然:全国的大学那么多,他找不到我的档案的。 就算找到,她也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一张比宋星煜更可靠,更安全,也更能克制住徐嘉致的底牌。 45.例假 底牌的事儿,徐颐然当然没有和宋星煜说。 生死攸关的东西,当然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当然,在底牌那一环缺失的情况下,她这个计划看起来确实莽撞了一点,也理想化了一点。 不过宋星煜这次没说什么,只说她如果需要帮助,可以随时联系他。 徐颐然说好。 然后宋星煜没再说话,徐颐然把聊天记录清空,把这个被她备注为最强大脑的微信好友,从聊天界面删除。 之后写作业,喝牛奶,一切如旧。 直到洗澡的时候,徐颐然发现了不对劲。 腰疼,肚子也疼,疼得厉害。 她低头看了一眼,脚边一缕血丝。 得知徐颐然亲戚来了的徐嘉致先把她用羊羔绒的睡衣毛毯包起来,再从抽屉里找了个暖宝宝塞给她。 “我去烧热水袋,再煮点生姜红糖给你喝。” 非常熟稔,几乎可以说是刻入了DNA的程度。 徐颐然在床上蜷成了一只虾米的时候,想起她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徐嘉致手忙脚乱慌张无措的样子,感觉好像还在昨天。 她发育很慢,不管是身高还是胸部,就连例假也比女同学慢好多。 别的女孩来得早的,小学五六年级就开始了,来得晚的也就初一初二。 唯独徐颐然,硬生生等到高二,调理的中药不知道喝了多少,才终于月经初潮。 她第一次来例假,害怕倒没害怕,反倒是有种‘我可算来了’的感觉。 但是等痛经与经血逐渐同步,徐颐然就有点坐不住了。 她这些年被徐嘉致养得太娇,当时疼得还不算厉害的时候就红了眼眶,一节数学课硬是含着眼泪听完的。 午休的时候,班主任看小姑娘疼得已经开始发抖了,还是给徐嘉致打了个电话。 徐嘉致几乎是挂了电话就往学校走,没到半小时就到班门口来接人了。 其实他早在徐颐然初叁还没来例假,带她去看遍中西医的时候就了解过相关知识。但理论知识永远是理论知识,真正实操起来还是让他相当忙乱。 一会儿是灌热水袋烫到手,一会儿是煮生姜红糖水,糖和水的比例调配不好。 本来应该是两碗的量,被他煮出了五碗。 “哥哥,你也一起喝吧……” 到最后小姑娘肚子上揣个热水袋,身上裹着厚毛毯,手里捧着糖水碗,心疼地看着他右手食指上的一颗大水泡。 “下次就不要煮了,王阿姨说买外面冲泡的那种也是一样的。” 他那只手,是用来握笔签字,掌握生杀大权的手。 烫成这样,工作又得硬扛着上了。 “不,然然,哥哥下次就有经验了。” 徐嘉致却没像她一样,接触到困难就想放弃,而是在很认真地反思今天的问题。 “首先今天我第一次水放多了的时候,我应该先把生姜煮开,再补红糖,这样在锅里水分蒸发掉一部分之后,水的分量就没那么夸张了。” “然后我的生姜也应该再切小一点,这个主要还是没有经验,下次我试试用破壁机打成姜末,你连姜一起吃下去效果应该会更好。” 他神色认真得好像在进行会议的总结发言,面对的也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满屋子各个企划的负责人。 “最后还有一点,我应该用左手拿着热水袋,右手倒热水往里灌。” “……” 徐颐然当时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后来,她每一次来例假,徐嘉致都坚持给她煮红糖生姜水。 这一次也没有成为例外。 徐颐然手里捧着热水袋,小口小口地啜饮着碗里的糖水。 徐嘉致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又起身坐到她身后。 “还疼吗?” 他伸出手,从少女的背后环住她,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小腹。 “是这里吗?” 徐嘉致很快按照徐颐然的指示找到那个位置,用掌心捂着,轻轻叹了口气:“我们然然好可怜,每个月都要受罪。” 要是哥哥能替你受就好了。 “嗯。” 徐颐然稍稍把热水袋挪开了一点,然后在徐嘉致的引导下往后一点点仰过去,躺在了他怀里。 “然然,快年末了,哥哥又要开始忙了。” 徐嘉致一边给她揉肚子,一边柔着语气向她汇报之后的行程。 徐颐然知道的,一般年末都会很忙,每个子公司都在忙着做年度财报,徐嘉致的工作量也会暴增。 他的忙碌会跨越元旦,到春节前慢慢回落,平息。 然后到了春节,徐嘉致必须要回老宅去,这是刘梦琳的底线。 往年的徐颐然都会因为要独自过春节而感到很孤独,但今年不同。 只是徐颐然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不舍:“我会等你回来的。” “我尽快回。”去年他只待了五天,就以公司有事的名义回家了,“那几天你乖乖听阿姨的话。” 这也是他家一直用王阿姨的原因,因为王阿姨春节可以接受从除夕夜到初五的加班,只要钱到位。 “那我的压岁钱你到时候要给我哦。”徐颐然扭过头去,很认真地说。 徐嘉致笑着嗯了一声,然后亲了亲她的下唇。 “财迷。” * 哎最近看评论区有好多朋友倒戈小宋了,他虽然可爱,但是我们老徐也很努力的,他的整个人生轨迹都被然然颠覆了,别讨厌我们老徐TVT 46.亦兄亦师亦父(二更) 时间很快到了年末,徐颐然在午休时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小金库。 小金库被她存在花钱找人买的银行卡四件套里——所谓银行卡四件套,就是身份证,银行卡,U盾,手机卡。 毕竟她名下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徐嘉致的眼皮底下的,徐颐然当然不会傻到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户,再把套出来的钱存进去。 而这些也都是女装店卖给她的。 那个地方真的很神奇,就好像专门为这些傍着金主的女人服务,定位之准确,让徐颐然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查询完余额的徐颐然立刻把软件删除,再把用于验证的手机卡拔出来,藏回书包里。 她筹备这件事还不到一年,卡里已经有了六位数的存款。 这还不包括她日常的花销,以及用来买掩人耳目的衣服的费用。 如果再算上之后的压岁钱,应该会更多的。 看着存款一点点增加是一件非常有安全感的事情,徐颐然查完余额心满意足地趴在桌子上,用一个非常不科学也不健康的姿势写卷子。 余光她看见宋星煜走到她前面,长腿一跨,反坐着椅子看着徐颐然。 “拽,你有什么梦想?”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宋星煜脑袋就像是搭错了一根筋,从小拽妹,直接缩短成了拽。 徐颐然目光一动不动,握笔的手完全没停。 “暂时没有。” 如果说离开徐嘉致算是一个的话,在离开徐嘉致之后,她就没有了。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懒得想,就像个单细胞动物,只能单线程作业,反正等那一天来了再说。 宋星煜颇为不齿:“……你好咸鱼啊。” “那你呢?”被说咸鱼的徐颐然眼皮往上翻,看了宋星煜一眼,“拯救世界?” “我在你眼里这么中二?”宋星煜有点震惊,“我其实目前也没什么想法,不过上次我哥说他准备给我一笔钱让我去开家店试试,就当玩玩模拟经营游戏。” “……” 听听,这是人话吗。 给一笔钱,开家店,当玩模拟经营游戏。 刚才意识到自己存款超过六位数的满足感荡然无存,徐颐然小小地翻了个白眼,继续闷头写自己的题。 “咳,所以我现在来向你征集一下,开店的类别。” 这件事对宋星煜来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宋持风对他开店完全没有期望,开砸了也无所谓,顶多抓着他复盘一下失败的地方。 “我觉得吧……”徐颐然总算做完一道题,她放下笔支起身子,“过完年再想。” 中国人特有的拖延: 过完年再说。 但是年前还有一个坎,那就是期末考试。 徐嘉致对她成绩要求不低,一方面是因为知道徐颐然做得到,另一方面也是从小给她养成的习惯。 他大概一开始并不希望这个妹妹就像父亲希望的那样,平庸的长大,碌碌无为地度过一生,所以在她的学习上相当上心。 虽然现在回想起来会感觉不可思议,但是徐颐然小时候,是相当不喜欢幼儿园的。 因为见不到徐嘉致就会不安,所以徐颐然每次到幼儿园都会哭,她哭多了老师也会不耐烦,而小孩其实是最会看大人颜色下菜碟的生物。 其实是她的问题,但是也确实造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后来她到了只要提起幼儿园就会含着眼泪的程度,管家说只要再习惯习惯就好了,而徐嘉致想了想,就直接跟幼儿园提了退学。 “没关系的然然,你就在家里学,哥哥来当你的老师。” 他当时那么说,也确实那么做了,之后的叁年徐颐然都没再去过幼儿园,直接等七岁的时候开始读的小学。 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每天回来教她读书写字,对一个高中生来说压力有多大。 她甚至偶尔还会希望徐嘉致给她讲故事,而徐嘉致也会真的满足她这些小小的愿望。 而徐颐然是什么时候迎来第一次长大的呢,就在她六岁,本应该读大班的那一年,在哥哥的故事中沉沉睡去,又因为睡前偷喝了一瓶牛奶而起夜的那一天。 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对于六岁的徐颐然来说是晚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时间。 她看见徐嘉致还在伏案学习,台灯的白光衬得他的侧脸近乎没有血色,只有布满眼白的血丝清晰可见。 那时他明明已经读了大学,他说大学很轻松,但却从来没有告诉她,他为了更加优秀,为了能尽早接管公司,不得不同时进修双学位。 杨开远当时看见他的课表都感叹了一句:“牛逼,比高中还累。” 世界上哪有谁天生就是神明,通往神坛的高台往往遍布荆棘。 他好不容易千辛万苦地走上去了,怎么可以只是因为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就摔下来,摔到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绝对不行。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47.因为想你 春节的时候徐颐然和阿姨两个人在家看春晚,徐嘉致为了让她不那么孤单,在微信上一直跟她聊春晚的话题。 不过刘梦琳那边应该也在和他说话,所以徐嘉致回消息的速度也不算很快,只有到了非常有趣的节目时,才会在微信上问她看见了没有。 宋星煜听说她一个人过春节的时候甚至邀请过她去宋家老宅,徐颐然想都不想就赶紧先拒绝了。 对于徐嘉致来说,宋星煜的存在已经让他很有芥蒂了。 她不想再和徐嘉致起任何冲突。 但是拒绝宋星煜的友好提议让她对这个唯一的异性朋友也有点愧疚,以至于后来电视里在倒数的时候,徐颐然没好意思挂掉宋星煜的语音电话。 “干嘛呀,我还要看春晚呢。” 虽然接起的第一句就没个好话。 “草,新年的第一个电话我打给你,你跟我说你要看春晚?”宋星煜也是服了,无语到在那边直笑,“不干嘛啊,就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哦,”徐颐然觉得自己好像也确实是有点太没有仪式感了,她揉了揉鼻子,说:“新年快乐啊宋星煜。” 阿姨已经熬不住夜去睡了,客厅只剩下徐颐然一个人。 这房子隔音做得很不错,基本关上门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不过体贴的小姑娘还是把声音压得很轻,把宋星煜叁个字咬出一点不存在的温柔来。 躁动的少年在那一头乱了心跳,他抿着唇直接开门进到自家院子,吹了一阵冷风才冷静下来,又舍不得就这么把电话挂了,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找话题聊。 他们自从放寒假就没见过面,能聊的话题极其有限,宋星煜就连宋持风好像偷偷谈恋爱了的事情都跟徐颐然讲了。 “上次我一进他车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香水味混着点类似汗一样的气味,我问他车都臭了怎么不去洗,他就骂我。” 徐颐然在那边听得咯咯直笑:“所以那是什么味道?” “我哪知道。”宋星煜很装纯地回答:“可能他们在车里约会吧。” 看不出他那个冰山一样的大哥竟然会玩这么花,但车震这两个字宋星煜跟徐颐然可说不出口。 少年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了,还在不舍,就蹲在家门口,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还没说完啊,我要准备睡觉了。” 俩人从新年倒计时聊到电视上已经开始唱难忘今宵,徐颐然困得揉了好几次眼睛,忍不住催促他。 “行,我就最后再问一个问题。”新的一年来到,宋星煜也下定了决心。 “嗯。”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就是如果离开了徐嘉致之后,你会和什么样的男生谈恋爱?” 徐颐然躺在沙发上,几乎想也不想便说:“温柔的。” 其实她还省略了很长一部分,比如有极强的责任感,又有担当,对人温和友善,看起来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等等。 “哦,温柔啊……” 宋星煜在那头有些为难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行吧,我尽量。” 她困得晃了一下神,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你赶紧睡去吧你!” 两人互道晚安,徐颐然就挂了语音去洗漱了。 洗漱完,徐颐然听见一楼好像有声音,她心里一惊,本能地拿起了洗手台上的手机,给徐嘉致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徐颐然还不等男人说话,就紧张地说:“哥,家里好像进来人了,怎么办啊,我现在在浴室,他应该在一楼……” 她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继续跟徐嘉致反馈: “他好像在动,我听见他的脚步声了,现在我反锁了浴室门,但是阿姨还在楼下睡觉,他要是进了阿姨的房间怎么办?” 小姑娘确实是急,都不等电话那头的徐嘉致说话,一个一个慌张的字就像是在空中迷失方向的飞鸟一样往枝丫上撞。 她声音里甚至带上了点哭腔:“我听见他上楼了,哥,我要是今晚英勇就义了,你可得在我的碑上写清楚——” 话还没说完,从浴室外传来的敲门声就让小姑娘尖叫着跳了起来。 然后就听听筒里传来男人哭笑不得的声音。 “然然,开门吧,你不会英勇就义的。” 电话略有延迟,但也基本和门外的男声保持了一致。 徐颐然惊魂未定地打开门,就看见徐嘉致站在门外,领子上还残留着两片未化的雪花。 徐嘉致就看小姑娘红着眼眶,扶住了门把手,才没因脱力跌坐在地。 他脸上尽是笑意,眼神中是好像火舌一样激烈的喜悦,却也没忘了先脱下外面这件满是寒气的外套再过去拥抱她。 徐颐然刚才是真吓到了,现在四肢都还有些无力,她靠在男人怀里,一边吸鼻子一边抽抽噎噎地哭,边哭边埋怨:“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吓死我了。” 徐嘉致想说他说了,他刚才在微信上说了好多,但是她一句也没回。 因为担心,也因为有那么一点点怀疑和不安,他在等父母入睡后离开了老宅。 但是刚才她在怀疑有人非法入室的瞬间,第一反应是给他打电话,这种生死之间的本能与信任让他感到了这段时间以来最强烈的振奋。 那种振奋就好像一团火,卡在了他的喉咙口,让他屡次张嘴却说不出话,只能低头一遍一遍地亲吻她的发隙,说出最原始的语言。 “因为想你,我的然然。” 48.哥哥永远都会爱你(二更) 阿姨被徐颐然的尖叫惊醒,到了二楼发现是男主人回来,搞了个误会,才舒了口气重新下楼睡觉。 阿姨走后,徐嘉致又很认真严肃地跟徐颐然说:“虽然你遇到事第一时间打给哥哥,哥哥很高兴,但是下次如果真的我不在家的时候,听见有别人的声音,一定要先把门反锁之后报警。” 这种事要没事了,就可以说是情趣,要真有什么事,徐嘉致想都不敢想。 虽然这片小区安全性和隐私性已经是国内首屈一指,但人只要对某个人事物过度在意,就总难免会生出很多敏感又多余的情绪。 “我知道啦……” 徐颐然有气无力地说。 安全教育结束后,虽然明知徐颐然已经洗过了澡,徐嘉致还是抱着她一块儿进了浴室,说:“那再陪哥哥洗一次。” 小时候徐颐然一直是和徐嘉致一起洗澡的,因为小孩子一个人进带浴缸的浴室相当危险,而这个家里除了他就只有同为男性的管家。 那段时间他学习很紧,但徐嘉致一次都没有和徐颐然一起洗过澡,没有在她面前脱过衣服,展露出不该让孩子见到的部分。 对于那个时候的徐嘉致来说,这不是一起长大的妹妹,更像是从天而降的女儿。 他会考虑什么能让她看见,什么不能,将完美与细致贯彻进了两个人相处的所有细节中,也让她的童年换了一个色调。 但是现在,也许只要徐颐然多看他一会,徐嘉致就会因为她产生性冲动。 他会因为她勃起,因为她产生出性欲,想要霸占她,独享她,不让别人再去多看她一眼。 有的时候徐嘉致回想起来,都觉得那一瞬间的自己很陌生。 就像现在。 他刚用花洒对准小姑娘的阴蒂,让她高潮了一次,就把人抱起来,让她跪在浴缸里插入了进去。 “哼嗯……哥哥……” 赤身裸体的少女头发也被打湿,一绺一绺地垂在身前,狼狈得好像落水的小狗。 她的眼神依旧干净得好像刚下过雨的蓝天,眼眶周围湿漉漉的,脸上是刚才用花洒时不小心弄上去的水。 透明的水珠顺着小姑娘的脸颊滑向她削尖的小下巴,藏进她下颌的阴影中,再见时已经越过了她的锁骨。 “哥哥在呢,然然。” 浴缸里的温水稀释了淫水,让男人的插入变得更为艰难,带来的快感也更加尖锐而激烈。 徐嘉致耐着性子,缓慢而又轻柔地在她身体里抽插,阴茎极富技巧地在她的敏感点上蹭碾,偶尔轻撞,让她意乱神迷。 “然然,今天不能喊太大声了,阿姨在楼下睡觉呢。” 阿姨平时并不在这里吃住,只有春节期间会住在这里陪着徐颐然。 小姑娘脑内的神经一下因为他这句话而紧绷起来,她转过身回头看他,睫毛轻颤,眼睛眨巴眨巴,好像在求他接下来轻一点。 但与希望截然相反,徐嘉致紧随而至的那一下极其的深且重,龟头一下钻顶开少女的软缝,将激烈的快感从那小小一点猛地扩散开来,好像一阵无比激烈的海啸,要将她指甲盖里的缝隙都激荡一遍。 徐颐然就这么高潮了。 然后徐嘉致又伸手握住了徐颐然的手臂,阴茎与少女的穴一次一次嵌合起来。 等一切过去,徐嘉致把她的身体洗干净,再抱着她上床。 两个人躺在一起,徐颐然困得眼睛都快要闭起来了,嘴上却还在含糊不清地呢哝发问:“你今晚还回家吗?” 徐嘉致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然后才把手伸回被窝,找到她的小手,用手指从她的指缝间穿过。 “嗯?我已经回家了呀。” 徐颐然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唔了一声,就在徐嘉致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又听小姑娘说: “对了,哥哥。” “嗯?” “新年快乐。” 徐嘉致低头亲了亲少女的眉心。 “我爱你,然然。” - 昏沉的梦境中,徐颐然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声色犬马衣香鬓影的地方。 时间已经太久,徐颐然有点记不清那里具体是什么样子,就记得到处都挂着女人的衣服,空气中永远都有不一样的香水味,走廊的水晶吊灯大到像是倒吊在天花板上的蘑菇伞,地毯上繁复的花纹就好像一条一条缠绕在一起的迷宫图案。 这里灯火通明,如同迪士尼的城堡,有很多和妈妈一样漂亮的姐姐和阿姨进进出出,来来去去。 一切都很美好,只是从小女孩蹲坐的角落里,不断传出咕噜咕噜的,大煞风景的声响。 小小的女孩子饿到快要站不起来,也不敢站起来,她仰望着进进出出的大人,想象自己就是一条濒临死亡的毛毛虫。 徐颐然站在旁边,看着小时候的自己蜷缩在地上,眼神木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听见从那幼小的身体里发出的声音愈发清晰。 是她的肚子在叫,是她饥一顿饱一顿的肚子在叫,是她当时又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上饭的肚子在叫。 很快,喧闹的音乐也被压住,整座辉煌城堡中都回荡着小女孩肚子的叫声。 徐颐然从床上睁开眼,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自己肚子的叫声吵醒,还是被饿醒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已经凉了。 现在已经快中午,徐嘉致应该在早上就离开,回老宅去了。 而在她枕边,放着一个很大的红包,里面是厚厚的一迭现金,全部都是崭新的纸币,号码连着。 红包上面是徐嘉致流畅清隽的钢笔字: 祝我的宝贝新的一年新年快乐,哥哥永远都会爱你的。 赤红的颜色烫得徐颐然几乎要掉出眼泪。 在遇到徐嘉致之前,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每个人一天可以吃叁顿饭,这样可以确保一整天都不会饿。 原来人在吃饭之余还可以吃零食,只要肚子饿了,随时都可以有东西吃。 她可以每天都洗澡,然后换上干爽舒适的新衣服。 她可以去学校,可以读书,也可以因为不适应和恐惧而不去。 她被赋予了往前走的权利,同时也可以选择退缩,她可以随时不往前走,停在原地,或者向后退。 因为徐嘉致永远都会对她说: 没事,有哥哥在呢。 * 这一章大概讲了一下徐颐然最早来徐嘉致身边营养不良导致发育迟缓的原因。 虽然也不一定有人记得(。 49.志愿 春节过后的这个学期,全国的高叁学子统一进入了高考倒计时的备战状态。 在这个学期里,他们会经历最后一轮复习,然后就是一模,二模。 有的省份会有叁模,有的不会有,像庆城就是属于没有的那一种,基本二模的成绩和真正的高考就不会相差太远了。 徐颐然一模二模发挥都很稳定,都在六百九十几分徘徊。 这个分数,能不能像徐嘉致当年拿省状元是个未知数,但如果把这个成绩保持到高考,全国的大学也是随便挑的。 宋星煜和她也差不多,两个人处于这次你多我一分,下次我必追回两分的激烈竞争中。 艾茗茗就稍微差了一些,六百叁四之间来回横跳,每天都在好大学次专业以及次大学好专业之间纠结犹豫。 徐嘉致也问过徐颐然关于志愿的想法,但是他的想法和徐颐然的猜想差不多——他希望徐颐然留在庆城,留在他身边。 很显然他没办法离开庆城,哪怕他可以不断抽空过去看她,但他想要的,当然不是偶尔的见面,而是日日夜夜的相处。 “而且,庆大的汉语言文学也是全国首屈一指的。” 夜,徐嘉致好脾气地跟徐颐然商量,“你不是一直想学汉语吗,和庆大差不多的就只有山大,那个离庆城太远了,一南一北,我肯定不放心你去。” 最近大概是徐颐然愈发的乖巧听话,徐嘉致也越来越温和,两个人除了晚上之外,好像又有点回到以前的那种感觉中去了。 小姑娘轻轻嘟了嘟嘴,“可是我从小就在哥哥身边待着,感觉都已经快被养废了,也许去外地锻炼锻炼才对我更好呢?” 她要顺从,又不能太顺从,要不然徐嘉致会察觉出来。 那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越是临近高考,徐颐然就越要和自己本能的反应做对抗,一点也不敢懈怠。 “胡说,谁家养废了的小孩能考六百九十多分?”徐嘉致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领域,我们家然然以后只要用心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就可以了,不是很好吗?” 又说了好半天,徐颐然才好像被说烦了一样别过头去:“哎呀好啦,反正现在要等高考完才填志愿,万一我高考考砸了呢,到时候别说庆大了,哪儿都去不了了。” 才总算止住这个话题。 但是关于志愿的话题肯定是不会就此停住的,对于高叁生来说,除了考试,成绩,刷题之外,探讨的最多的就是这个。 艾茗茗问了好几次徐颐然要去哪,都被徐颐然支支吾吾地带过去了,说还没想好。 一次两次还好,叁次四次小姑娘就难免想多了,开始不怎么跟徐颐然说话,下课就自己坐在位置上闷头刷题。 徐颐然知道艾茗茗生气了,但是没有办法。 她现在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她真正的志愿,越是要好的朋友越不行。 但如果像和面对徐嘉致一样装傻充愣,随便说个学校骗他们,徐颐然又觉得愧疚。 同理,她也没有和宋星煜说,就像一个绝情断爱的道士,除了练剑修仙,再无他想。 等她在大学稳定下来,一定会好好跟他们道歉的。 徐颐然在心里这么想,然后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眼前的卷子上。 - 高考结束的那一天,各个媒体都在争相报道,给了这么一个隆重的日子最盛大的结束。 徐颐然和徐嘉致一起回到家,看着沙发上自己挑的虾仁儿抱枕,还有茶几上吃了一半,被封口夹夹住的半包薯片。 桌上是阿姨做好的菜,装在眼熟的碗碟里,冒着腾腾热气。 她看得很认真,也很仔细,就像是想把这一刻,这个家里所有东西的位置和样子,都记在自己的脑海中。 “先吃饭,然后洗个澡,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玩。” 徐嘉致显然也是早就把她的暑假安排好了,只是之前为了让她沉下心学习,一直没有透露而已。 徐颐然也确实累了,高考的冲刺透支了她太多精力,她吃过饭洗了个澡,就扑上床,用充满熟悉味道的空调被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50.乳尖(二更) 她这一觉就从前一天的晚上九点多,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等她起床之后,徐嘉致笑她说:“还好我买的是傍晚的机票,要不然不知道要改签几次才好。” “我们要去哪?”徐颐然愣了一下,“我好像昨天忘了问了。” 她昨天好像一只精疲力尽的小鸟,神经连续紧绷了几个月,躺床上意识就跳闸了。 “澳大利亚。” 徐嘉致说:“听我朋友说,今年那里特别冷,说是初冬就已经下雪了,我带你去看看。” 庆城是属于典型的南方城市,夏天热冬天冷,偏偏冷又冷不到下雪那个程度。 徐颐然从小就喜欢看雪,偶尔冬天天上飘下来几片落地即化的雪花,都要小题大做地又跳又叫一阵子。 后来徐嘉致也带徐颐然去了很多北方城市,比如黑龙江,呼和浩特,就趁冬天去,让她过瘾地玩上几天就回来。 只是在六月的时间点去看雪,还确实是徐颐然人生头一遭。 徐颐然趁下午的时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但冬装多占地方,稍微拿个两件就塞满了,又不能穿着过去,怕在机场直接被人侧目围观。 徐嘉致就站在一边看她忙,一边笑一边劝她:“别收了,我们两个人各带一件厚的外套和裤子,剩下的到当地再买吧。” 徐颐然想了想也是。 澳大利亚是南半球,地势偏低,冷也冷不到哪里去。 俩人一共就带了一行李箱东西,出了家门就直奔机场,徐嘉致在当地有认识的朋友,已经提前帮他租好了车,也定下了这次度假的民宿。 一开始到市区的时候,徐颐然没看见雪,只看见高悬空中的太阳。 六月对于澳大利亚来说才是初冬,冷是真的不冷,徐颐然在飞机上换了携带的羽绒服,下飞机的时候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丑。 后来徐嘉致带她去采购了一堆东西,再开车绕上盘山公路,路上,徐颐然就远远地看见山中皑皑的雪景了。 他们这次租的民宿是在山腰的位置,雪不是很大,只是很恰如其分地在枝头草木间挂了一层白。 负责交接的白人大叔在给他们介绍各个房间与家电的时候,笑着随口问了一句他们俩的关系,徐颐然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听徐嘉致说:“她是我女朋友。” 也是,这里没人知道他们是兄妹,不管是有血缘的还是没有血缘的,总之都不是。 但那白人大叔听完,却幽默地说:“虽然我知道亚洲女孩都会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小,但是说实话兄弟,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你女儿。” 徐嘉致:“……” 扎心了,老白。 两个人就在这间山间的民宿小屋住下,徐颐然晚上洗澡的时候还在遗憾没法堆雪人,结果洗完澡出去,就看徐嘉致兴致勃勃地将她拉到一楼的落地窗前。 “你看,然然。” 徐颐然望向窗外,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如同簌簌落下的白色花瓣,在无风的夜晚安然而缓慢地飘落。 而落地窗旁边的壁炉正在燃烧着木柴,木柴被烧到开裂,偶尔发出令人感到无比安心与温暖的声音。 这种感觉太美好了。 窗外的寒冷与黑暗让屋子里的温暖明亮更加可贵,徐颐然看着这一切,油然而生出一种安全感。 徐嘉致看着小姑娘眼睛里的亮光,明知那是壁炉印上去的火焰,还是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万籁俱寂之间,只有他们唇舌交缠,互换唾液的声音。 徐嘉致的手隔着女孩子的睡衣揉她的乳,将她的乳尖时而按压,时而提起,力道拿捏得极为精巧,让徐颐然胸口两粒柔软的乳豆没一会儿便俏灵灵地挺立了起来。 这房子的中央空调很强,徐颐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棉质睡裙,外面再套了一件针织线衫。 小巧的乳尖儿硬邦邦地挺在胸口,将亲肤的棉质睡裙顶出一对小小的眼睛。 * 本作中所有不符合现实的异常气候都是因为一股不知名的马头神力,感恩朋友们。 51.满足(三更) 徐嘉致将她抱到沙发上,含住了她的乳尖。 耐心而又轻柔地用舌尖去舔,绕着她的乳晕打转,偶尔轻轻地吮吸一口,叫小姑娘呀呀地叫出声来。 她湿得很快,哪怕徐嘉致不做这么多,只像刚才那样揉一揉她的胸,可能也能进来。 但是徐嘉致就喜欢等她湿得彻底了再做,在他情绪正常且稳定的情况下,他一定会这么做。 避孕套是今天到市区的时候在市区的超市买的,整整两大盒,大号。 和国内不同,国外超市的大号往往象征着极为傲人的尺寸,当时那个超市收银员看见徐嘉致非常典型的亚洲面孔,还朝他“wow”了一声。 小姑娘已经在沙发上软成了一滩水,徐嘉致却还不肯放过她,又掰开她的腿,俯下身去舔她的阴蒂。 “呜、嗯……哥哥……” 徐颐然最受不了徐嘉致给她口交,最主要还是因为实在太爽了,爽到让她甚至害怕这东西会成瘾,到时候产生戒断反应的时候她会难以忍受。 少女细白修长的双腿在空中无力地蹬了好几下——她虽然矮,身材的比例却很好,腰细腿长,徐嘉致以前还调侃过她一米五叁的小个子,长了两条一米的腿。 “乖然然,哥哥喜欢给你舔。”徐嘉致十分喜欢看她在自己手上爽到不能自己的时候,看她高潮,看她潮吹,并希望她就此上瘾,然后永远离不开自己。 徐颐然整张脸都红彤彤的,雪白的手臂挡在脸前,好像窗外的银装素裹的枝头间藏了一颗小小的软柿子。 徐嘉致把她舔高潮了之后才去脱裤子戴套,然后在沙发上抱紧了她,插了进去。 少女的阴道依旧狭窄,里面的皱褶多而密,将他从头到尾严严实实地包裹住,每动一下,那里肉都在吮,在吸,在将他咬住,恨不得绞断在里面。 每当这个时候,徐嘉致就会觉得有一点不妙。 本来他是想用性为这个给她准备好的蜜罐子里再注入一点甜度,让徐颐然永远离不开他,但每一次做爱的时候,感觉更加离不开对方的,好像是自己。 他明明都已经这么爱她了,这小妖精为什么还会长出这样的身体,这样的穴,用这种销魂蚀骨的快乐缠住他,腐蚀他,让他就连看一眼别人都嫌多余,让他无论从身还是到心,都只能是她。 只能是她。 “宝宝,我的然然……” 他忘情地喊徐颐然的小名,阴茎在她身体中肆意地进出,抽插,带出淫水,龟头搅动,翻开女孩子穴里的嫩肉,再狠狠地顶回去。 还不够。 永远也要不够。 身下的少女已经在快感下小声地啜泣起来,徐嘉致伸出舌头舔干净她脸上的泪,再和她深深地缠吻在一起。 徐颐然尝到他舌尖上的咸涩,本能地扭了扭身子,含糊地说了声咸。 徐嘉致沉沉地笑着离开她的双唇,又去她的眼睫上吻采更多的新鲜眼泪,贪婪而又痴迷地含入口中。 “哥哥很喜欢。” 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 在沙发上做完,徐嘉致又把女孩子抱到了落地窗边。 “然然不是很喜欢看雪吗,我们一边看雪一边做好不好?” 他将她放在地上,教她用手扶住落地窗,然后从后面再一次缓缓地插了进来。 这个姿势能进得很深,但是徐嘉致不是很喜欢用,主要是因为这样的话就看不见徐颐然沉浸在性欲与高潮中的脸了。 性交带给他的,有肉体上最原始也最直白的快乐,但还有一部分,是精神上的满足与高潮。 他能让徐颐然高潮,让她舒服到胡言乱语,一双眼睛紧紧地眯着,浑身都在颤抖,血液从她皮肤下翻滚起娇嫩的粉色。 这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 他的妹妹,他的恋人,他未来的妻子。 他一定要满足她全部的需求,也只有他能满足。 * 下一章还是肉。 52.荤话 在身体中不断进出的性物就像是一根有温度的木杵,不断在她身体深处捣碾。 徐颐然能感觉双腿间的水在慢慢往下流,胸口两团薄薄的软肉被顶得上下晃动。 她的一条腿被徐嘉致抬了起来,穴口被完全打开,每一次吞咽都发出黏糊又稠密的声音。 无数次被顶得意识模糊,徐颐然几乎不记得自己到底高潮了多少次,只记得后来徐嘉致见她站不住,就干脆将她整个人朝外抱了起来。 那好像是给孩子把尿的姿势,她的私处全都展现在了落地窗前,虽然明知在山里,又是这样的深夜,不可能会有人路过,但徐颐然还是羞耻得不断求他放她下去。 但在性事中的徐嘉致,是听不进去任何求饶的。 他把她压在落地窗上,阴囊一次一次拍打在她湿漉漉的穴口外,直到她最后真的尿出来,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 在山里的叁天,几乎都是在做爱中度过的。 偶尔徐颐然也会出去堆个雪人,然后拿着单反去拍几张雪景的照片,或者拿着一些食物去投喂山上野生的鹿和兔子。 但绝大多数时间,还是被徐嘉致压在那间木屋里,以各种各样不同的姿势在他身下高潮,喷水。 她潮吹得越来越顺利,到后来徐嘉致甚至已经不满足于让她高潮,一定要在她耳边厮磨,操干到她喷出水来才肯相信她真的已经舒服得快死掉了。 这种过度透支的性欲让徐颐然每一次结束的时候都会想:我可能把未来五年的爱都做完了,我真的一滴都没了。 但徐嘉致要她湿的时间却越来越短,到最后可能只是一个吻,她的身体就已经准备好迎接男人的进入了。 人的本能,真是很可怕的东西。 两个人足足在那个小木屋里住了一周,离开澳大利亚的前夜,窗外风停雪住,只留窗前被灯光照亮的位置一片白。 徐颐然和徐嘉致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小姑娘双腿分开,手紧紧地抱着男人,同时缓缓地扭着腰,含着男人的阴茎。 “嗯……哼嗯……” 她在徐嘉致的教导下逐渐掌握了女上的技巧,也明白了女上位的好。 这种好来源于掌控感,她可以控制自己的速度,深度,乃至力度,而男人只是提供快感的工具。 但这种掌控感又因为她的赤身裸体,徐嘉致的衣冠整齐而被削弱了很多。 徐嘉致虽然一动未动,只是柔情似水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溺爱与纵容,但他不像是为她提供快感的工具,从容得反倒好像她才是他掌心的小宠。 他偶尔会朝她笑一笑,然后张开嘴,等她主动吻上去,把小舌送到他口中,再慵懒而又缓慢地品尝送到嘴边的美味食物。 在快感的催促下,徐颐然的屁股扭得很淫媚,双脚的脚趾已经拧在了一起——她的腰已经累了,但又不想就这么停下来,干脆就只浅浅地上下动,更多的是含着徐嘉致的阴茎在自己的身体里翻搅。 这种感觉与抽插又有很大的不同,不是那种要人命的极致快乐,却让她眩目,让她头晕,让她想要死在他怀里。 “嗯……哥……” 转眼,小姑娘又高潮了一次,双唇微张,面颊酡红,伏在他的怀里,一双水眸专注地凝视着他的脸,胸口因为喘息而不住起伏。 “舒服吗,宝宝?” 徐嘉致也看着她,她这一刻美到让他晃神,甚至脑袋里很荒唐的想,如果能用生命作为代价把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嗯……好、好舒服……” 徐颐然也终于在高强度的性爱中学会了直率地表达自己的感觉。 “好像……要化了一样……” 徐嘉致轻轻笑了一声:“你确实流了很多水,等一下哥哥喂你喝点水补充一下吧,要不然我怕你还没到后半夜,嗓子就哑了。” 徐颐然没说话,还半沉在高潮的余韵中,又依回了男人的怀里。 她很少有这样安静地享受高潮褪去的时刻,虽然身体里还含着男人的东西,但因为只是静静地放在那里,除了饱胀感之外倒也没什么别的感觉。 她闭了闭眼,想到一句应该会非常刺激徐嘉致的话。 小姑娘难得起了一点坏心思,她顺着徐嘉致的下巴一路吻到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哥哥,今天我被你插着睡觉好不好?” 徐嘉致一时间脸上的笑容都淡了,无比危险的目光停留在她水润的红唇上。 过了一会儿,徐颐然才听他哑着声音说: “插着可以,睡觉就别想了。” - 两个人在外面玩了半个月,回到国内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下旬了。 高考成绩已经公布,徐颐然当时在度假的时候就查过了。 她发挥的非常稳定,比二模的分数还要高出五分,总分693。 这个分数足够让人有安全感,又不会太出风头,比起七百出头被媒体追着采访的省状元,徐颐然这个分数让人感觉到的只有安逸。 回到国内之后徐颐然正式开始了人生中最爽的阶段——高叁暑假。 她甚至在网上买了一个暑假倒计时的牌子,就放在自己书桌上,每过去一天,都会翻过去一天。 徐嘉致笑她把暑假搞得好像高考前一样。 但只有徐颐然知道,等这些牌子翻完。 徐嘉致可能就笑不出来了。 53.缺陷的名字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54.她的底牌(二更) “所以你到底被录到哪儿去了?” 这已经是本周内宋星煜打过来的第叁个电话了,问题还是那个问题。 徐颐然也依旧保持着叁缄其口的政策:“等开学了,一切稳定了,我会跟你说的。” “啧,有必要这么麻烦吗。”宋星煜还是觉得无法理解,“我录取通知书都到了,以后我们天南地北了怎么办?” 他最近因为这事儿一直很烦躁。 因为他的高考志愿是在宋持风的建议下,选了庆大金融系,就上次宋持风在书房里跟他谈这件事的时候,好像还有点准备送他去国外镀金的意思。 不过这东西也是可去可不去的,要他真不想去,整个宋家都拿他没辙。 现在主要就是小拽妹到底选哪去了,宋星煜就祈祷可千万别太远,要不然到时候飞一趟来回就十几个小时,他屁股要在飞机上坐出痔疮来。 徐颐然的反应比起宋星煜,简直算得上冷血。 她听完宋星煜的话,只淡淡地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有缘肯定还会相见的。” “……” 宋星煜简直无语了,他甚至怀疑徐颐然是不是属蛇的,就感觉37度的嘴里说不出这种话。 他沉默了快十秒,才开解自己说,这女的就这样,你自己非要喜欢她,那她就是条蛇你也得捂着。 “行吧,”宋星煜成功地给自己做完心理疏导后,又问:“那你录取通知书那关是怎么过的?” 这目标学校连他都不肯透露,总不至于直接拿通知书给徐嘉致看吧。 “我提前准备了一份,用来给哥哥看。” 徐颐然坦然地承认。 “包括快递,和快递的包裹,全都是从办假证的那里寄过来的。”所以从单号,寄件地址,快递外包装,都看不出端倪。 “草,一条龙啊。”宋星煜是真服,“你这都哪儿找的。” 这个倒不是女装店找的,毕竟估计那老板娘也没想过要给高中都还没毕业就要逃跑的女孩服务。 “就路边电线杆子上,办证的小广告,见过没?”徐颐然问:“只要你肯加钱,他们甚至可以给你装大学教务处,给你父母打电话。” “……” 谁他妈听了不说一声牛逼。 挂了电话之后,徐颐然才从抽屉翻出真正的录取通知书。 海城大学,海洋生物资源与环境专业。 她从来没跟徐嘉致说过自己对海洋有什么兴趣,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 但是她也确实是做贼心虚,怕再被徐嘉致找到,就干脆选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准备等大二再转。 小姑娘趴在书桌上,伸出手去把桌上的倒计时又往后翻了一页。 现在距离大学开学,还剩十五天。 也差不多该开始准备了- 庆城郊区,刘梦琳从车上下来,扭头对司机说:“你先回去吧,我收拾好了喊你来接我。” 司机小王点了点头:“好的,您随时给我电话。” 这附近有一套刘梦琳几年前买的小独栋,她很喜欢这附近的景,偶尔会过来小住个两天,就当度假。 小王送刘梦琳来过几次,刘梦琳也都没拿什么行李,他心里觉得奇怪,这里会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后视镜中,女人转身一边从包里掏钥匙一边走进了院门,小王想了想也就不想了,老板的心思千变万化,哪是他能猜得透的。 其实刘梦琳今天会过来,也完全在她的计划外。 起因是因为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她那个不争气的丈夫在外面的私生女打来的电话。 “刘阿姨,您好,我是徐颐然。” 少女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畏畏缩缩,甚至都听不出多少紧张感,好像她们本来就是关系不错的状态。 “今天很冒昧打扰您了,是这样,我这边有一个您可能会很感兴趣的提案,您看有没有时间抽出半小时,” 徐颐然说。 “我们面谈一下。” * 出现了,安全而又无副作用的底牌,刘梦琳女士。 是哥哥的妈妈,应该没有忘记吧朋友们。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55.熬 一般大学新生报到会比正常开学晚个一周左右,海城大学也不例外。 徐颐然到得比较早,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小旅馆凑合住了快一星期,才终于拖着行李箱进入了海城大学的校门。 因为就等着赶紧分到宿舍有个地方住,徐颐然几乎是一睁眼就赶紧退房去了。 接引新生的学生会成员们估计也没见过这么积极的新生,他们摊子都还没支起来,矿泉水也还没送到——简单来说就是他们都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 人小姑娘就只身前来,拖着有她半个人高的行李箱,朝他们友善地笑:“请问新生报到是在这里吗?” - “你是从哪来的呀,看着好小啊,我刚还以为你是陪哥哥姐姐来报到的呢。” 负责把徐颐然送到寝室的是个计算机系的大二学长,一张脸笑起来的时候显得特别干净阳光,右脸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我是有点矮……”徐颐然有点不自然地傻笑了两声,挠了挠后脑勺,“可能显得小吧。” “对,你长得也特别显嫩,但是又不是可爱的那种……很漂亮。”男生一只手拎着她的行李箱,轻松地往楼梯上走。 在以往的日子里,徐颐然很少有这种直接和异性单独相处的机会,宋星煜不算的话,就基本没有了。 她其实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想着别人夸了自己,她可能应该也回一句会比较好。 “谢谢,你也很帅。” 那男生顿时笑得更厉害了,等把行李放到她寝室门口的时候,拿出手机把屏幕朝向她:“那学妹,能加个微信吗,交个朋友,我请你喝奶茶。” 这可能就是大学生和高中生之间的区别。 他们不需要因为校规校纪而隐藏自己的目的,可以把自己的想法以一种更加直白又敞亮的方式向异性展示。 徐颐然想了想,点点头,拿出手机扫了男生的码。 “好啊。” 既然好不容易离开了哥哥,她也应该开始新生活。 那么新生活的第一步,就从以前绝对不敢做的事情开始。 她加上了一个明显对她有意思的男生,看他开心又紧张的笑脸,走之前还向她确认了叁遍,真的不需要他帮忙收拾寝室。 送走他之后,徐颐然站在空无一人的寝室里,把行李箱推到自己那个床位旁边,看着窗外逐渐升起的日头,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 手机是新的,手机号是新的。 行李箱是新的,里面的衣服也都是新的。 环境是新的,身边的同学也是新的。 她的心态和心情,也应该焕然一新,就像刚才那个敞亮的男生一样,敞亮地去迎接自己的新生活。 全新的,大学生活。 很快,徐颐然的室友陆陆续续也到齐了。 四个女生来自天南海北四个不同的城市,从体型到性格都各有不同,几个人一起打扫了一下寝室,然后再去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一起拖回寝室,彼此就已经熟悉了。 “喂,你在干嘛呢?” 晚上,四人中唯一有男朋友的赵乔在给男友打电话,聊着聊着就开始聊起了一点有颜色的话题,一旁的黎曼立刻阻止道:“哎哎哎,小赵同学,注意收敛一点啊,我们这还有个小徐呢,你看看她这张脸,你就不怕把小孩带坏了!” 徐颐然确实长着一副不谙世事的脸,尤其是在她认真盯着谁看的时候,会让人觉得特别懵懂。 再加上她本身就是这几个女孩子里年纪最小的那个,让人不自觉地就会平白多出很多分保护欲。 “你们都没有男朋友啊?”赵乔夸张地啊了一声,“好好好,同志们,我克制!” 笑过之后,女孩子们也累了一天,就洗漱完早早熄灯上床了。 “晚安宝贝们,以后请多多关照呀。” “好哦,明天还不上课吧。” “不上,但是班导刚在群里发了,明早要去楼下集合一下。” “我淦,怎么刚开学就这么多事……” 女孩子们又聊了会儿,寝室里逐渐没了声音,徐颐然躺在床上,身下的木板哪怕已经垫了叁层褥子,也依旧硬到让她不停地翻身。 黑暗的静谧中,徐颐然侧躺着,有点出神。 她终于拥有了新生活,拥有了叁个很好的室友,拥有了可以自由社交的权利。 现在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只要熬过去,她和哥哥,他们都会更好的。 56.笼『po1⒏mobi』 转眼,徐颐然已经“失踪”半个月了。 徐嘉致也逐渐从一开始发现人去楼空,那种几乎快要疯掉的情绪中冷静了下来。 在这半个月里,他找过宋星煜,也找过艾茗茗,找过她曾经所有喜欢的地方,可能去的角落,但是全部都一无所获。 宋星煜就在庆城本地读大学,趁着暑假拿家里的钱开了一家咖啡厅,每天忙得不亦乐乎,负责跟他的人每天都向徐嘉致报告说“确实没有哪里可疑”。 艾茗茗就更不用说了,两个人好像在高考前就不怎么联系了,人去外地读大学,有了新的朋友圈,每天教学楼图书馆寝室叁点一线。 徐嘉致本来以为她的失踪是突然的,是一时兴起,是临时起意。 但当他每一个希望都落空的时候,他逐渐明白过来,这不是一场情绪所致的离家出走。 而是蓄谋已久的逃离。 她太聪明,也太了解他了。 把他所有可能找到她的路都亲手堵死,堵得严丝合缝,堵得彻彻底底。 然后才放心大胆,毫不犹豫地从他的世界中消失。 徐嘉致坐在办公室里,目之所及的所有东西都能找到和她有关的影子,让他只能溃不成军地放着桌上堆积成山的公务,选择闭目养神。 他这些天几乎不敢回家,不敢回到那个遍地都是两人回忆的地方。 在她眼里,那个家是什么呢,是笼子吗? 所以才要这样不顾一切的从他身边逃开? 如果真的是笼子的话,为什么被关住的人好像并不是她,反倒是他自己呢。 徐嘉致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他在她身上付诸了全部的心血,全部的爱意,为什么她却始终和他貌合神离。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坐在办公室的男人闭目沉思着,半晌,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睁开眼,坐起身,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来接我一下,嗯,去老宅。”- 刘梦琳正在家休息,没想到儿子会突然过来,头上的卷发棒都还没来得及拆。 管家很自觉地去厨房为小主人冲咖啡,徐嘉致微笑着进门,第一句话是问:“爸不在家吗?” “你找你爸干嘛?”这倒是少见,刘梦琳转身往沙发上走,舒适而惬意地半躺下,“有什么急事吗?” 徐嘉致很少招呼都不打就突然过来,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倒是有几次,因为有处理不了的事情所以过来问问父母的意见。 不过这种情况,这几年几乎没有过了。 “不是,我是来找您的。” 徐嘉致也进了门,朝管家笑了笑:“抱歉,能帮我把咖啡送到书房吗,我们准备到书房聊一会。” 管家体贴地点了头,并且也给女主人泡上了一杯她最近非常喜欢的花茶,连带着两碟小饼干,一起送到了书房。 书房里,徐嘉致目送管家离开后,收起了继续和母亲寒暄的心思,直接单刀直入: “妈,您知道然然失踪了吗?” 她很聪明,但他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笨拙。 她身份证下查不到任何出行的记录,那一定是有人帮她处理过。 而那个人如果不是宋星煜,那就只能是眼前的刘梦琳女士了。 看看他的小鸟有多勇敢。 为了离开他,甚至不惜去找一个一直将她恨之入骨的女人。 等把她抓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表扬表扬才行。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57.攻击性 “然然?” 刘梦琳一听就知道儿子这次的来意,脸上却浮现出些许困惑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才哦了一声。 “你说那个小姑娘是吧,她怎么了?” 毕竟也是曾经在商海中沉浮过的人,刘梦琳装起蒜来也是相当自然,不露痕迹。 就像刚才,她问完那句“你找你爸干嘛”就意识到,徐嘉致是来找她要人的。 但她还是佯装对一切都一无所知,顺着他的意思跟他到了书房,想听听徐嘉致到底会说点什么。 “她失踪半个月了。”徐嘉致看着母亲的双眼,平静地说:“哪里都找不到她,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样的。” “是吗,”刘梦琳冷淡地扯了扯嘴角,“那该报警报警吧,你应该知道我有多讨厌她,我没闲工夫去关心我不喜欢的人。” 她确实是讨厌徐颐然,也从来没掩饰过这种讨厌。 所以那天见到徐颐然的时候,她脸色很冷,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你是从哪里搞到我手机号的?”。 比起她那个所谓‘您可能会很感兴趣的提案’,刘梦琳更多的是感觉到被人冒犯到了。 约她出来面谈,这个小丫头有这个资格吗? 而且更让她不快的是,不管有没有这个资格,她还是出来了,就像是被这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似的,可笑又可气。 只因为她在电话里拒绝之后,这小丫头又说了一句“是关于哥哥的”,她就像个傻瓜一样坐在这里,好像和她处于一个平等的角度去商讨一件事。 平等?开什么玩笑。 “是我在哥哥那里看见的,希望您不要介意。” 小姑娘换好鞋子进了门,便径直地走到她面前朝她打了个招呼:“抱歉刘阿姨,今天冒昧打扰您了。” 她的措辞相当礼貌,语气中不卑不亢的度拿捏得正好,听不出一点怯懦与生涩,可以说是成熟得不像是这个年纪应有的程度。 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都像极了这个年纪时的徐嘉致。 “来都来了,就别说这种假客套的话了。” 徐颐然的稳重让刘梦琳更加不快,态度也更加冷淡。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妨直说吧。” “那我就直接说了。” 少女自觉地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光。 “我希望您能帮我瞒着哥哥,送我去海城读大学。” “瞒着嘉致?”刘梦琳冷笑了一声:“有这个必要吗,难道嘉致会管你考什么大学,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徐颐然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逞口舌之快,她并不在意刘梦琳说了什么,只是笑了笑说:“哥哥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哥哥,阿姨您应该也知道,如果我不彻底消失在哥哥的世界里的话,他是没办法抛下我开启新的生活的。” “您应该也很为哥哥未来的终身大事着急吧,虽然哥哥一直想等我长大再说……但是这就像是您看哥哥一样,对于自己的孩子,永远都不会觉得他有长大的那一天。” “所以我的想法是,这个恶人就让我来当吧,让我当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您只要帮我离开哥哥就好了,等我离开了,哥哥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她语气诚恳真挚,听不出半点虚假的成分。 再加上她所说的这一切,确实是刘梦琳这两年心头最大的痛点。 虽然她依旧讨厌眼前这个小女孩,但刘梦琳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对她来说是一件相当有吸引力的提案,而且代价非常小。 徐颐然没有跟她要一分钱,她只有两个要求:送她去海城,并且不让徐嘉致找到她。 这对刘梦琳来说,真的就像是抬一抬手一样简单。 临走前,徐颐然朝她鞠躬致谢,刘梦琳才又嘲弄地开口:“你一个人就敢来见我,胆子倒挺大。” “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担心过。” 小姑娘看着刘梦琳的脸,坦然又从容地面对她沉在眼底的尖锐情绪。 “但是您不会的,因为您是有身份和社会地位的人,既然我已经要主动消失在你们的世界里,杀了我反而更麻烦,不是吗?” 回去的路上,刘梦琳有些懊悔,又有些庆幸。 懊悔的是她当年没有狠下心来把这个女孩从徐嘉致身边带走,让她在徐嘉致的手上变得这么具有攻击性,跟她说话的时候,刘梦琳有种被一把冰凉的匕首贴着皮肤滑过去的感觉。 如果她没有主动提出要消失,那么以徐嘉致重视她的程度,这把匕首,也许不知哪天就会长成一把双刃的利剑,对徐嘉致,乃至对她都是个威胁。 而庆幸的是,这只是个如果。 * 那么快抓回去是不可能的,只是想先让你们看看哥哥濒临发疯的样子这样(? 58.父母 转眼,海城大学大一新生的军训画上了句号。 徐颐然累得在会操后直接躺寝室爆睡一整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上好几个未接的微信语音消息。 徐颐然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回拨了一个过去。 “我靠,我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一整天没接电话。” 电话那头宋星煜的声音听起来是挺急的,而且背景声也嘈杂,徐颐然从床上坐起来跟他说了好几声抱歉,“我军训完太累了,就睡了会。” “会?加上我坐飞机的时间,你已经快睡了二十小时了。”宋星煜在那头又吐槽了一句,“得了,我到海城了,现在出发去你那,你趁现在收拾收拾下来准备带我去玩玩吧。” 徐颐然:“?” 这么突然的吗? 挂了电话之后,徐颐然赶紧下床去洗头洗澡,然后等她吹完头发换好衣服,宋星煜的电话正好进来,电话里多的一句没有,就俩字:“下楼。” 徐颐然怕宋星煜耍她玩儿,还特地在楼道的窗子前往下看了一眼,看见少年单手揣兜玩世不恭地站在路灯下,才赶紧小跑着下去。 “你说来还真来了……怎么这么突然……” 行李也没带,两手空空,和那些从男寝里走出来的男生没什么区别,好像就是这所大学的在读学生。 宋星煜也很不客气:“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看看能不能来见你最后一面。” “……” 徐颐然知道一声招呼不打睡了快二十小时这事儿是她不地道,也不敢回嘴,只缩了缩脖子,说:“我带你去吃吃我们海大的食堂?” “卧槽我坐了几个小时飞机来找你,你就请我吃食堂?”宋星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转念一想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食堂就食堂吧,你也没几个钱。” “嘿嘿,谢谢星哥体谅。” 徐颐然顺势卖了个乖,俩人就这么吹着晚风往食堂走。 海城顾名思义,确实是临海城市,一年四季气温都很宜人,而且空气中湿度很高,吹在脸上的风更显温柔。 宋星煜好多年没来海城,猛地一过来,感觉还挺好,甚至都有了以后还可以把分店开到这里来的想法。 “你现在这算稳定下来了吗?” 徐颐然听见他的问题,想了想,说:“应该算吧,现在从我离开庆城起,已经一个月了,庆城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宋星煜完全没察觉到徐嘉致那边已经对他展开过叁轮跟踪和盯梢,“看来你这个策略还是很对的,不过你到底怎么跑的,现在都不能跟我说?” “说说也行……” 徐颐然把找刘梦琳的事情跟宋星煜说完,就看少年脸上浮现出‘牛逼’二字:“拽啊,我觉得就凭你这个胆识和谋略,要不要跟我合伙一起开咖啡店,加盟制的,加盟费可以先让你欠着。” “加盟费欠着,那还有人工场地原材料。”徐颐然可不上他的当,“我过两天还准备去找兼职呢,你别祸害我这俩钱了。” “你……还找兼职啊?”他噎了一下,没想到小拽妹竟然这么自立自强,“想找什么兼职啊?” “没想好,找找再说吧。”她说:“我想多干点不同的事情,这样才能知道什么是最适合我的。” 少年侧眸,就看少女双手背在身后,背景是夜晚的幕布交织着青橙混合的残霞。夜风迎她面拂过,拂起她耳边的长发,露出一点白皙的后颈线条。 她的眼神很轻松,很自由,就像是这夏夜傍晚的风,带着一点海风的腥咸,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清甜。 把他看愣在了原地。 宋星煜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 “那你……找男朋友了吗?” “没有啊。” 徐颐然说。 “我还小呢,你妈没跟你说过说不能早恋?” 她大概是随口那么一扯,宋星煜却准确地接住她抛出来的关键字。 “对了,我一直想问来着,你既然是孤儿,没有想过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吗?” 他还不知道徐颐然真正的身世,只把她用来搪塞外人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徐颐然看着他天真的表情,突然就觉得自己可真坏,骗一个这么单纯的朋友骗了这么久。 “我妈早就已经死了,不是我赌气说的,是真的,生理层面的死了。” 看着宋星煜那样单纯的表情,徐颐然非常非常久违地,生出了一点倾诉的欲望来。 他又愣了一下,问:“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会……” “可能是长期喝酒,作息也不规律吧……反正得了肝癌。”徐颐然的语气表情很平静,就好像她口中的悲剧不过是转述他人的命运,“查出来的时候好像就是晚期了,癌细胞已经扩散了,然后我没了妈妈,就被哥哥捡到了。” 看看,直到现在,她说的话还是半真半假的。 人撒了一个谎之后就需要用一百个谎去圆,到最后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会沦落为一个满口谎言的虚伪之徒。 “哦,我一直没跟你说过吧,我妈她是陪酒小姐。” 徐颐然给出一个谎言的同时,又想再告诉宋星煜一个真相,虽然是毫无意义的弥补,但她就是想这么做。 “不过就是不温不火的那种,在生了我之后就更加不行了。” 那个地方就像是上次的梦里一样,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只是梦会扭曲一部分的事实,比如其实她那一次去不是四岁,而是叁岁多。 因为发着低烧,妈妈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就把她一起带到了工作的地方,让她在化妆室里休息。 那里的姐姐阿姨每一个都很美,像妈妈一样美,对她也很温柔亲切,知道她病了之后自掏腰包买了好多零食来给她吃。 “她工作很忙,陪酒经常要陪到后半夜,作息完全和正常人不一样,但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很努力的在照顾我。” 对于自己小时候没有得到很好照顾这一事实,徐颐然是到了徐嘉致身边才了解到的,但是徐颐然知道,妈妈没有给她饭吃,不是因为她受到了什么虐待,而是因为妈妈自己也没有时间吃饭。 她作息极不规律,昼夜颠倒,大多时候自己也是空着肚子去陪酒,甚至有一次喝到胃穿孔不得不被抬上救护车。 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一塌糊涂,又怎么可能照顾得好一个孩子。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一直没有把她遗弃,也没有在自己确诊肝癌之前动过要把她丢给徐志年的念头。 在徐颐然心里,她已经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了。 “那你父亲呢?” 很显然,这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从未涉足过的世界,徐颐然在宋星煜的脸上看见的只有惊讶与无尽的怜悯。 “父亲?” 徐颐然轻轻地重复这两个字,舌尖碰到牙齿,好像在细细地咀嚼这两个字之中带来的回苦。 她歪了歪头,笑着说: “不知道,可能也死了吧,应该比我妈死得早。” 59.梦(二更) 其实关于徐志年的事情,徐颐然听说的也不多。 因为她在母亲身边的时候就被养在家里,并没有去上过幼儿园,没有接触过其他孩子,也就没有问过几句类似于“妈妈我是从哪来的”、“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这种问题。 但是有的时候她起夜会看见妈妈在哭,哭着骂一个人是王八蛋,现在想想,那个人可能就是徐志年。 大老板玩弄陪酒女而后始乱终弃的例子比比皆是,可能徐志年心里还觉得自己挺倒霉的,让陪酒女中了标。 徐颐然这么多年在这件事情上始终不愿意深想,这一次也一样,差不多想到这里,她就自己打住了。 “这是我们一食堂。”她跟宋星煜一起走进海城大学第一食堂,然后给他介绍,“这里是猪扒饭,那里是海鲜面,然后挨个过去是关东煮和麻辣烫,我觉得都挺好吃的。” 宋星煜远道而来也不是想痛宰她一顿,随便要了个鸡腿饭就坐她对面开始吃。 小少爷走了一路也确实是饿了,叁下五除二解决掉鸡腿饭,还从徐颐然盘子上抢了一颗撒尿牛丸。 徐颐然为了保全自己剩下的仨瓜俩枣,又去给小少爷买了一份大份的孜然鸡柳和甘梅薯条。 然后徐颐然带着宋星煜边走边吃,去看了一下图书馆、体育场,再去琴房画室溜达一圈,回到寝室楼下的时候一看微信步数快破二万了。 这比军训也好不到哪去,徐颐然累个臭死,只想赶紧回寝室休息,跟赶苍蝇似的赶宋星煜走,“你赶紧也回去休息吧,我累了,我要上去休息了。” “哎你等会儿啊,这么久不见我,再聊会儿呗……”宋星煜都快一个月没见她了,当然舍不得就这样放她上楼。 徐颐然实在累不行了,直接蹲地上仰着头跟他说话,“你有毛病,你坐几个小时的飞机就是为了来跟我扯闲篇的是吧?” “对啊,我就是想你了才来的啊!”他跟徐颐然蹲到一起,恶心巴拉地说:“我坐几个小时的飞机不就是为了来找你,跟你多说两句话吗!” 他说得这么直白,徐颐然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别开眼想了想,“你们国庆放几天啊?” “七天咯,你呢?” “我也七天,那之后我再带你去海城转转呗,正好我也还没玩过。” 宋星煜高兴了,眼睛不停地往她身上看,“七天,都陪我转?” 徐颐然好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你当我是你全职导游,差不多得了啊。” 少年被她骂了反而开心,咧着嘴就低头笑,笑得徐颐然不耐烦了站起身,他才跟着起来。 这里距离女寝只剩下最后几步路,宋星煜跟着徐颐然往女寝走,真恨不得这条路就是跑步机上的轨带,永远也走不到头。 但是路还是路,不可能走不到头,他看着徐颐然踏入女寝的大门,转过身和他挥手道别,又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嗯?”徐颐然再一次停下脚步,问:“干嘛?” 宋星煜哪有话说,就只是想再多看她一眼,但又不能直说‘我只是想再看看你’,急得在原地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其实我妈没跟我说不要早恋。” 徐颐然:“……” 哦,真好。 但那又怎样! 她回到寝室,推开门迎面一片寂静,才想起昨天睡觉前室友已经跟她说过了国庆的计划。 赵乔要去找男朋友,黎曼她们要回家,寝室里四张床,叁张都空着,静得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徐颐然这段时间以来最怕的就是独处,她赶紧企图让自己忙起来,先是洗了澡,然后再把军训期间堆积的衣服全部洗好晾好。 做完这一切,她又把寝室打扫了一遍,该收拾的该扔的都处理干净,几乎累到意识模糊才倒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又听见了徐嘉致的声音。 寝室的硬木板床在梦境中变得柔软,她从身后被男人拥抱住,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颈间,如同和煦的春风,捎来了他缱绻的低语。 “然然,哥哥想你。” 在男人声音浮现出来的瞬间,徐颐然猛地从梦中惊醒。 * 徐颐然:草,好险,我以为我被抓了!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60.爱『po1⒏mоbi』 她看了一眼周围叁张空床,确定自己还在寝室里,整个身体才松弛下来。 手机上宋星煜的消息已经进来了叁四条,前几条还在问她醒了没,最后一条已经开始了责难:“你是猪吗徐颐然!十点了!你还记得昨天跟我约好了几点吗!?” 徐颐然再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这才匆忙下床梳洗。 等她下了楼,在女寝门外来回踱步足足一个小时的宋星煜脸已经黑得发臭。见徐颐然下来,他拿起手机点亮屏幕,指了指上面的时间,忍无可忍地说:“过分了吧朋友!” “嘿嘿嘿……” 徐颐然对此理亏到无话可说,只能朝他赔笑脸。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宋星煜昨晚回去好像还做了不少游玩攻略,今天的行程都已经提前安排过了。 比起是徐颐然带着他玩,倒不如说是宋星煜全程占据主导地位,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只要徐颐然带个人去就行了。 以前徐颐然听艾茗茗说那种会玩的男生其实也不错,她当时很嗤之以鼻,现在她觉得要是‘会玩’这俩字是形容宋星煜这样的人,那倒确实不错。 主要是太省心了,什么都不用想,去哪里,怎么去,吃什么,怎么吃,宋星煜就像是个全职导游,全都给你弄明白了,再手把手传授给你。 一整天下来,徐颐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巨婴,虽然这是一个带有贬义性质的词汇,但是不得不说—— 当巨婴真爽。 一路玩到晚上八点多,徐颐然才和宋星煜一起回到寝室楼下,宋星煜见她一脸尽兴过后的疲惫,得意地说:“怎么样,见识到你星哥的能力了吧。” “牛逼星哥。” 徐颐然手上还戴着今天在海边买的贝壳手链,她很喜欢,路上时不时地就抬起手来看一眼,宋星煜笑她说跟看手表似的,她也不在意。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宋星煜其实今天有很多次心猿意马,但徐颐然就光顾着玩,压根没注意到。 “你问。” 就像现在,她还在关注那个贝壳手链,脚步轻快。 “你觉得我变温柔了吗?” “嗯?”徐颐然听见完全没有预料的问题,有些意外地看了过去,笑说:“怎么突然问这个啊,你干嘛要变温柔啊,你就是你啊。” 操还不是因为你说你喜欢温柔的!宋星煜话到嘴边忍住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颗马上要炸开的海胆。 但想着自己还得操温柔人设,又深吸一口气问:“我就想变温柔点,你就直说有没有感觉吧。” “呃……” 徐颐然想说没太注意,但是又怕伤害到这个勇于改变自己的少年,硬是改口道:“有、有吧。” “真的吗!” 宋星煜的表情一下就明朗了起来,就像是终于考了一次好成绩可以跟家长开口索要一直想要的玩具的那种小孩,整个人散发着非常好懂的膨胀。 “真的真的。”徐颐然点头鼓励他,“再接再厉,你一定可以变成超级温柔的男人。” “那……” 少年从少女的脸上读出了鼓励的神色,他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 “你能跟我一起,看着我变温柔吗?” “嗯?” “我说,”宋星煜看着她愣住的表情,又一字一句,万分郑重地说:“如果你没有男朋友,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少女闻言,目光依旧落在他的眼睛里,只是脸上迟迟未涌现出笑意。 十月初夜晚的海风,暑热已经褪去,带着湿气和凉意,让少年的背脊微地一缩。 “抱歉啊……” 果然,下一秒徐颐然便垂下了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我有喜欢的人了。” 其实在这里用喜欢,徐颐然觉得并不是那么贴切。 她对那个人,早就不是喜欢了。 这种畸形的爱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生根发芽,但等到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根深蒂固。 就好像长在一个花盆里的巨树,树根已经完全贯穿了盆身,为自己争夺生存的土壤,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注意到花盆好像已经不知不觉间被撑得四分五裂,全靠树根固定形状,成为了一种她非常不想承认的,互相依存的关系。 “是徐嘉致吗?” 面前的少年再一次说出让徐颐然意外的话,她抬起头,就看见宋星煜脸上没了笑意。 其实他不是没感觉到。 那天打完架,宋持风让他在房间反省,宋星煜也不可能没心没肺到倒头就睡。 他想了很多,想当时他和徐嘉致扭打在一起的场面,然后就想到徐颐然当时毫不犹豫地奔向徐嘉致身旁,就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过他。 只是当时他还没有面对这样血淋淋的直白拒绝,还可以欺骗自己说,是因为徐嘉致伤得严重。 过了一会儿,宋星煜才听见面前的少女,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他强打起笑容,好似恍然大悟一般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说:“我跟你开玩笑呢,别往心里去,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儿子,我永远都是你的好父亲,以后咱们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今晚的事儿忘了就行了。” “谁是你儿子,滚啊!”徐颐然也笑开,把脸别到一旁,“我才没当真呢,知道了。” 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 不可能回去了。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61.玩够了吗? 徐颐然这次是被冻醒的。 昨天确实玩的很累,她一晚上什么梦都没有做,直接睡到了天亮。 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睁开眼,就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她晚上为防蚊虫没有开窗睡觉,但寝室里的温度还是明显比昨晚回来的时候要低不少。 以为只是下雨正常降温的徐颐然下了床找了件长袖穿上,就一边吃前两天买的土司片一边看了会手机。 宋星煜的微信理所应当的没有了任何的消息,只是换上了一个黑色的头像。 徐颐然看着,心头不自觉拧了一下。 都怪她太迟钝了。 像上次那个学长,她能很清楚地看出他是有进一步交往的意思,所以加上微信没两天他就向她告白,也是在自己有准备的范围内。 但是宋星煜不是。 他对她一开始没有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同学,再一点点熟悉成为了朋友,在这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中,徐颐然一点点对他产生了朋友的好感。 当时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徐嘉致那边,对于宋星煜有些照顾,既来不及去深想,也觉得没必要深想。 尤其那天宋家寿宴之后,她意识到这些拥有良好教育的同龄人都很成熟,会本能地去照顾一个和自己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所以宋星煜说他们是朋友,徐颐然就很自然而然地相信他们是朋友了。 现在想想,其实宋星煜很早就已经有过表现,只是她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而已。 如果她早点发现,早点和宋星煜保持距离,他也不会那么受伤了吧。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当局者迷的徐颐然有些懊恼和愧疚,但她也知道,木已成舟,这些情绪并不能改变什么,甚至对双方二人都可以称得上多余至极。 赵乔:颐然颐然,你在寝室吗? 赵乔:@徐颐然 还好寝室群里赵乔突然发声并爱特她一下,打断了她的情绪。 她赶紧回复:我在,怎么了? 赵乔:我刚听天气预报说,海城马上要刮台风了! 赵乔:你在寝室记得注意安全,如果你那边现在风还不大,赶紧去囤点生活物资,这几天可能要一直在寝室里待着。 哦对,沿海城市是会有台风的。 庆城是内陆城市,一般台风从沿海刮进去,要么就只剩个余波要么就是路过顺带给庆城降个温。 长这么大第一次面对台风的徐颐然连外套也没来得及穿,就拿了把伞出了门。 然而她还是慢了一步,比他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大一新生更了解海城天气的学长学姐,已经快一步开始抢购物资。 商业街的几个超市里都人满为患,徐颐然好不容易才买到了一些不太好吃的面包和泡面,在结账的时候又遇到了新生报到时帮她搬东西的学长。 “泡面其实性价比不高,因为如果台风把电缆刮断了,可能热水也会供不上,所以最好多买一点矿泉水和打开就能吃的速食。” 这学长人确实很好,徐颐然自己都觉得加了别人微信又拒绝别人告白是一件很神经病的事情,但他不光没有介意,反而还在微信上祝她早点找到自己的幸福。 “是吗,可是……” 徐颐然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空了大半的货架,就看学长把自己塑料袋里几个熟食罐头放到了她的袋子里,然后把那几包泡面换了过去。 “学长!?” “好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学长,我帮你承担一点困难也是应该的,快点结账吧,我还能送你一段路。” 徐颐然耳朵都红了,她为自己的笨拙而感到羞愧,又因为学长的仗义而感动。 两个人结了账从超市出来,外面的雨比刚才更大了。 回寝室的路上,学长两只手拎着两个人的袋子,徐颐然自觉负责打伞,水珠噼里啪啦地打在她那把风雨飘摇的小伞上,她只能不断地把伞往男生身上倾斜。 黑云压城,雨幕密集,能见度极低。 明明是上午的时间,光线却暗得仿佛黑夜已经降临。 徐颐然身上已经差不多湿透了,脑袋里只有尽量跟上学长的脚步,不能再在这个时候拖后腿这一个想法。 雨声催人至极,学长的脚步不自觉地一快再快,徐颐然只能小跑跟上。 女寝近在眼前,她脚下猛地一滑,身旁的人两个袋子都落了地,少年才以一个狼狈的姿态将她扶住。 女孩子那把可怜的小伞滚了两滚,翻在了路边,滂沱大雨一下将两人席卷。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抱歉……” 好在一切只是虚惊一场,徐颐然站稳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伞。 顺着伞歪倒的方向,她看见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旁。 双闪时明时灭,在这样天地悬倒的大雨中醒目得就像是深夜中的灯塔。 徐颐然几乎被雨水冲刷得睁不开眼,她听见学长在催她把伞捡起来赶紧回寝室,但比学长的声音更清晰的,是车门拉开那一瞬间,门内配件碰撞发出来的那一声响。 男人的西装皮鞋踩进水中,黑色的自动伞‘嘭’地一声撑开,在雨中形成一道体面的屏障。 徐嘉致就这样,一步一步,从容地走到了她面前。 “玩够了吗?”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仿佛落水小狗一样的少女拉进伞下。 “该回家了。” 62.他是谁? 酒店里,徐嘉致把挣扎了一路已经快要没有力气的女孩子扔到床上,直接扯下自己的皮带将她的手反绑在身后。 徐颐然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从脸颊到耳朵全部都涨红了,倒在床上还在不停地扭动,企图能在不借用手的情况下直起身来。 徐嘉致面无表情地欺身而上,直接击碎她的幻想。失去了温柔笑容的清俊脸庞压迫感胜过了窗外的疾风暴雨,一个眼神便仿佛将窗外咆哮的风雨化为无物。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不是宋星煜,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两个人看起来相当亲昵,从雨里远远地走过来,她宁可自己浑身湿透都要把伞匀给那个人,看得他无名火起。 他将她娇生惯养地养大,恨不得把全世界都为她拱手奉上,就是为了让她有一天这样为其他男人奉献自我吗。 “你交男朋友了,然然?” “跟你有什么关系,放开我!”少女仿佛刚从水里被捞出来,马尾辫湿了个彻底,在床单上甩动的时候留下一块一块洇开的湿痕,“徐嘉致,你放开我,你这是绑架,你这是囚禁——” “嗯,我是绑架,我是囚禁。” 徐嘉致俯下身,脸上一片木然的同时,声线语气却是她熟悉的温润柔和。 “如果早知道你在外面会玩得这么开心,我一定会早一点把你囚禁起来,然然。” 徐颐然眼眶一下就红了,她没想到徐嘉致对这一切会承认得那么痛快,没想到徐嘉致能用这样温柔缱绻的嗓音说错这样可怕的话。 “你不能……你怎么能这样,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 男人却好似已经失去了和她说话的耐心,他低下头,手捏着徐颐然的下颌,强行撬开她的牙关,将自己的舌头侵进去。 他的动作粗暴,在攻克她牙关的瞬间却又猛地缓慢下来,就像是嗜血的军阀放下了枪支,坐在餐桌前执起了精致的银质刀叉。 他肆意地舔弄她口腔的每一处,不断刺激所有敏感的位置,迫切地想要让她尽快陷入情欲的囹圄,动作中却充满了耐性,极尽自己的挑逗之能事,给予她直白的感官刺激。 徐颐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徐嘉致的唇舌下一点一点被软化,与她的理智形成泾渭分明的割裂感。 “呜……嗯……” 她的大脑在不断地咆哮着,警告着,但耳朵实际上能接收到的声音,却只有在一片万籁俱寂之中,两个人互相搅动对方口中唾液,并迫不及待吞咽的声音。 好羞耻的声音,这是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徐嘉致征服的声音。 她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只困兽,在极境之下朝徐嘉致亮出了自己的獠牙与利爪,但毫无作用。 混在唾液中的血腥味好像让徐嘉致更加兴奋,他愈发用力地吻她,好像恨不得就这样将她拆吃入腹,与她真正融为一体,这样才能获得片刻由安全感带来的宁静。 快感与细碎的疼痛一并被男人的唇舌放大,加剧,愈演愈烈。 他俯下身,掰开她双腿缓缓进入的时候双唇紧贴着少女的耳廓,声音像是在问,更像是情难自禁的喟叹。 “然然,为什么要骗哥哥?” 明明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唔、哥……嗯……” 少女的回答混入呻吟,被稀释得支离破碎,男人熟稔地在她的敏感点上顶撞,龟头碾在那一处上,叫她脑仁好像都要开出一朵花来。 那种快感就像是来得蛮不讲理又让人束手无策的山洪,几乎是瞬间便将人吞没,但就在徐颐然马上要触碰到顶端的时候,他却突兀而又生硬地松开了。 徐颐然脑袋轰地一声几乎就要这样炸裂开,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毒瘾犯了的瘾君子,整个胸腔都在断断续续的呼吸中不断颤抖。 “哥哥,哥哥……你不要这样……你给我……呜……我知道错了……” “你不知道,然然。” 徐嘉致的语气依旧宽容,温和,仿佛永远心怀慈悲与怜悯,但下半身那根给予她快乐的源头却自持到近乎冷酷。 他双手爱怜地捧起她的脸,下半身保持着让她无法摆脱却又永远达不到高潮的,缓慢而又轻柔的抽插。 “你不可能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如果你知道,你就不会对我那么残忍。” “来,告诉哥哥,那个男人是谁。”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63.自私 “呜……啊……”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等徐嘉致再一次插入进来的时候,徐颐然已经在情欲中有些恍惚了。 小别重逢的徐嘉致格外磨人,带着非常明确的故意,将性爱变成了一种惩戒的手段。 他无数次给予她快感,听她哭泣呻吟,然后再在她快要高潮的时候猛地停住,将那种快感生生断掉,然后用冷静而又残酷的眼神注视着她,温柔地问:“那个男的是谁?” “是、是学长……只是学长而已……” 徐颐然早就在之前解释过,但嫉妒到发疯的男人根本听不进去。 他满脑子都是徐颐然浑身湿透为其他男人挡雨的画面,虽然他只见过那个男人一面,却比曾经让他如鲠在喉的宋星煜更加叫他嫉妒。 “然然喜欢那样的人吗,喜欢他哪里?” 徐嘉致手扣住少女的胯骨,在床上压紧,阴茎进出发出粘腻声响,龟头翻搅着少女的软穴,抽出时肉壁的红肉被动地翻开些许,再被他凶猛插入时一并顶回。 “我没有……呜……哥哥……” 直到这个时候徐颐然才知道徐嘉致曾经在床上对她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百般讨好。 这样的性爱已经称不上快乐,她的所有感觉都在徐嘉致的掌握之中,仿佛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欢愉与痛苦全都身不由己。 “哥哥、哥哥……” 徐颐然快疯了,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再次被汗水濡湿一遍,她前额的头发也没能幸免于难,全都贴在她的额头鬓角,再被徐嘉致用手轻柔地拂开。 “我真的没有,我不喜欢那个学长的,哥哥你饶了我……” “不喜欢为什么要和他那么亲近?” 徐嘉致话音未落,性器仿佛在惩罚她言不由衷的谎言,刻意地从她敏感点上脱力地蹭过去,然后重重地落在一个错误的位置上。 “你让他碰了你哪里?告诉我。” “呜……” 一次一次与最迫切的位置擦身而过简直叫她崩溃,但以前无往不利的招数她都用了个遍,从眼泪到求饶,徐嘉致就像是换了一副心肠。 小穴深处在不住颤抖,连带着小腹都好似一并不听使唤了,小姑娘好不容易才挣扎着从铺天盖地的欲望中找到一条得以喘息的缝隙,软着声音求道: “哥哥,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我知道我不该骗你,我不该离开你,但是我……我只是不想再看你这样下去了……” 少女的声线又哑又软,曾经她只要用这样的声音求他,不管她想要什么,做错了什么,徐嘉致都会忍不住心软。 但在这一刻,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胸腔中那个跳动的器官,冷得像一块冰。 “你不想看我这样下去……哪样下去?” 如果我这辈子都没有得到过你的爱,如果我这辈子都没有一丁点得到回应的希望,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你是不是想要哥哥的命,你如果真想要,你拿去也可以。” 男人将阴茎送入深处,就停在那里,感受着她身体最清晰的颤抖。他伸手拨开少女鬓角的发丝,将细密的吻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额角眉心,再到鼻尖。 “但是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明明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现在却说不想看见我这样。” “然然,你怎么这么自私,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 身上男人一边哑声低语一边不住地挺送,动作与语气仿佛来自不同的两人,一边柔情百转,一边粗野狂暴。 他终于按捺不住,如同恩赐一般地给予了她今晚第一次高潮。 高潮的意识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一切开始之前。 那一天,徐嘉致还是她的哥哥,她还是徐嘉致的妹妹。 64.软弱的自私鬼(二更) 徐嘉致晚上给她打电话说有个朋友小聚,晚点回来,徐颐然吃过晚饭之后就按部就班地写作业睡觉了。 深夜,阿姨早就已经走了,徐颐然被楼下的动静吵醒。 她一下从被窝里惊醒,壮着胆子给哥哥打了个电话,在听见手机铃声从楼下响起的时候,才从床上爬起来,忙不迭儿地下了楼。 那时候杨开远还在国外,送徐嘉致回来的是另一个朋友,两个人好不容易合力把徐嘉致送进他的卧室,徐颐然就有些奇怪地问:“大哥哥,为什么最近我哥哥老是跟你们去喝酒啊,他以前好像不怎么喜欢喝酒,你们能不能不要灌他酒呀?” 其实也不怪徐颐然这么问,因为以前徐嘉致就算喝酒也就是喝一点果酒和啤酒,就是稍微意思意思,从来不会喝到失态的。 但是那段时间徐嘉致醉酒的次数,可能比他这辈子加起来还要多。 那朋友听完徐颐然有点怪罪意思的问题之后,却露出了被错怪的无辜表情:“妹妹,没有啊,最近都是嘉致他约我们出来喝酒,我们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就喝闷酒,你等他醒了好好问问他吧,可能是碰到什么烦心事了。” 徐颐然一愣,一边道谢一边送走哥哥的朋友之后,才回到徐嘉致的房间,给他收拾衣服。 其实徐嘉致喝醉了之后醉态也很好,没有像别人或哭或闹,就是安安静静地睡觉,偶尔可能会说上一两句梦话。 床边,小姑娘打湿了洗脸毛巾来给他擦脸,因为心里惦记着他的朋友刚说的那句话,擦完脸没有直接走,而是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哥哥半阖着的眼。 “哥哥,你有什么烦心事吗?为什么会烦到经常去买醉呢……” “然然……” 床上的男人已经睡着,双唇微微翕动,吐出的却是她的名字。 被酒精刺激过的嗓子格外低沉嘶哑,让小姑娘听着心窝直发软。 “哥,你到底怎么了呀?” 小姑娘探过头去,看男人双眼紧闭着,任由台灯的光在上面度上一层金色,然后将阴影在他脸上拉长。 徐颐然这才注意到她已经靠哥哥靠得好近,近到能近距离观察他的皮肤,能看见他好像快要长出胡茬来的细小毛孔。 “哥哥?” 躺在床上的人完全没有反应,这让徐颐然变得有些大胆起来,她轻轻探过头在徐嘉致的嘴角上亲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低下头弯起嘴角窃喜。 徐嘉致好像比往日醉得更厉害。 因为前几次她喊哥哥,他还会本能般地嗯上一声。 这一次感觉好像已经完全醉死过去了,叫他也没有反应。 小姑娘悄悄爬到床的另一边,开始更加大胆地观察喝醉酒后的徐嘉致,伸出手一会儿戳戳这,一会儿碰碰那。 但她的胆量也就只够做点这种不疼不痒的事情,等到心满意足的时候,小姑娘想着在他身边躺五分钟就回房间去睡觉。 后来很多次她回想起来,都会后悔,如果当时不躺这五分钟,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在那五分钟里,她不小心沉沉睡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徐嘉致已经醒了,男人的手搂在她腰上,温热的指腹一遍一遍温柔地拂过她的下唇。 她没有睁开眼,因为感觉很舒服,舒服到有种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混乱感。 直到下一秒,男人的吻落了下来,牙关被撬开的瞬间,徐颐然才终于清醒过来,手立刻支棱起来,抵住了徐嘉致的胸口。 “然然?” 徐嘉致的双眸也在那一瞬间闪过了明显的慌乱,但下一秒,他镇定下来,并再一次虔诚而又轻柔地吻住了她。 那是徐颐然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接吻,哥哥的舌头在引导着她动作,在她口中搅弄云雨,让她不消一会儿便感觉头晕目眩。 “然然,你告诉哥哥……” 仅仅是一个吻,徐颐然就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大半,她只能双唇微张,茫茫然地看着眼前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哥哥。 “哥哥对你做这种事,你觉得恶心吗?” 她木木地摇了摇头,就看徐嘉致亮如星河的眼眸中,又映入了一片闪闪烁烁的倒影。 “那,喜欢吗?” 当时徐嘉致并没有动,他没有再吻她一次,而是用那双眼睛注视着她,用他眼底的光将她笼罩了起来。 就像是一个梦,阳光的午后,温暖的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美好到几乎脆弱的地步。 徐颐然在心里隐隐地感觉到如果她在这个时候说不,并且推开哥哥,这个梦就会立刻迎来破碎的清醒,并且永远也不会再出现。 选择一条正确的路,总是需要勇气与坚强。 而她只要想到这个梦马上就要碎掉,就在与软弱的对抗中落在了下风。 明明当时是两个人手牵手坠入了深渊,她却害怕面对,找了一个伟大而正义的借口,从他身边逃开了。 徐嘉致说的一点也没错,她就是一个软弱的自私鬼。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65.摊牌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淋了雨的关系,徐颐然倦极而眠之后没过多久就发起了烧。 她身体一直挺弱的,虽然在徐嘉致的照料下无病无痛地长大,但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容易发烧,养了这么多年也都没有好起来。 徐颐然依稀之间感觉自己浑身冷得厉害,陷在了一个好像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梦里。 梦里冰天雪地,徐嘉致被扣上了乱伦的帽子,被钉在十字架上,从神坛坠落,坠入万劫不复。 他在梦中被人哂笑,被人不齿,无数污名如同雷雨天被溅起的泥点一样将他包裹,将他的光芒遮蔽。 人们升起了火,高举手中的火把,要将他烧死,而徐颐然也被关在笼子里,只能泪眼婆娑地与他遥遥相望。 她在梦里一直哭,想要有谁来救救徐嘉致,但徐嘉致却依旧朝她微笑着,宽慰她说没事的。 男人的声音温和又有力,散发着令人笃信的安全感,好像只要他说没事,就真的一切都会没事。 台风天的救护车有多难叫,徐嘉致从零点左右一路折腾到后半夜,直到外面天快亮,病床上的小姑娘才逐渐安稳下来,沉沉睡去。 徐嘉致把她脸上残留的泪痕擦干净,掌心托起她的小手轻啄一口,再缓缓放下。 真是狡猾的小东西。 布置了一场逃离的骗局从他身边跑掉,刚抓到就开始生病,让他一肚子气都没了踪影,又只能虔诚地匍匐回她脚边,把她高高地捧在手心里头。 看着自己身上浴袍外面搭西装外套,脚上还是酒店的拖鞋,徐嘉致真是好气又好笑。 她好多年都没烧得这么厉害了,徐嘉致半夜摸到她身上滚烫的时候什么都没顾上。 想想她小时候,是真的叁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叁天两头都得抱着往医院跑,小小的女孩子屁股和手臂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针孔,上次吊水留下的青紫还没消掉,可能下一次又扎在那一块了。 他看着都觉得心疼,但小姑娘连哭都没哭过一声,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还仰着苍白的小脸来安慰他说:“没事的,哥哥,我不疼。” 想起她小的时候,徐嘉致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但转念一想她会发起烧来多半也是为了那个男生淋了一场雨,心情又变得复杂。 其实以前徐嘉致就想过,她以后会长大,会喜欢上别的男孩子,会对别的男生好,而他也不可能永远都是她的全世界。 但是想,永远只是想而已,等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徐嘉致才意识到他根本不可能接受这个结果。 他不可能接受徐颐然的心里还有其他人的一席之地,也不可能接受她的世界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 徐颐然在之后的几天里差不多一直在睡觉,高烧褪去之后留下了更加磨人的低烧,小姑娘躺在床上短短几天便又瘦了一圈,把徐嘉致心疼得够呛。 深夜,徐颐然又从梦中惊醒,盯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愣了半天神,才发觉徐嘉致不在床边。 这次睁眼,她感觉到身上出了不少汗,脑袋也清醒了很多,好像总算快要好起来了。 她躺在床上等了一会儿,便坐起来准备去上个厕所,却在走到厕所门边时听见里面传来徐嘉致的声音。 “……妈,你别说了。” 他声音压得极低,就算走到门外也必须离得很近才能听清。 通过称呼,徐颐然判断他应该是在和刘梦琳打电话——其实她从那天被抓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奇怪于刘梦琳为什么没有阻拦徐嘉致来到海城。 虽然刘梦琳不太可能限制得了徐嘉致的人身自由,但是通过那天她们面对面交谈的反应,徐颐然察觉到她也是很介意徐嘉致对自己的过分在意的。 那这么一个好机会,她怎么会不把握住呢。 “妈,我觉得我来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她站在洗手间门口思索愣神的功夫,门内便再一次传出了徐嘉致的声音。 “作为你们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我很抱歉,你们怎么说我都可以,我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对不起,妈,是我让你们失望了。” 听到这里,突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袭上徐颐然的脑海,她浑身僵硬起来,突然害怕起徐嘉致后面要说的话来。 “妈,如果您非要我再说一遍的话……” 别说,别说。 不要说! “我很爱然然。” 徐颐然抬手扭动门把推门而入的瞬间,徐嘉致的声音也一下从模糊的虚幻变成清晰的现实。 “对我来说,她也早就不是……然然?” 对上男人意外的眼神,大病初愈的徐颐然只觉得脚下一软,眼前便又黑了过去。 * 什么叫辛苦耕耘好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徐颐然:我他妈全都白努力了,完了,全都完了! 66.美梦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徐颐然睁开眼,就看徐嘉致坐在床边,对上她目光的时候朝她笑了笑:“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饿不饿?” 她最近一闭眼就是噩梦连连,睁眼的瞬间本能地以为刚才洗手间的那一幕也是噩梦的一环,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徐嘉致又接了一句:“刚突然晕过去,吓死我了。” 不是梦。 洗手间里徐嘉致和刘梦琳说的那些话再一次灌入脑海,徐颐然回想起来,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眼眶都红了,一眨眼,泪珠子便啪嗒啪嗒地掉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跟刘阿姨说那种话,你到底在想什么,哥哥……” 在这一瞬间,她甚至比被他抓住的那一刻还要更加悲伤和绝望。 自己绞尽脑汁使劲浑身解数想要隐瞒的事情,全部都被徐嘉致推回了原点,甚至还要更糟一百倍一千倍。 “你知不知道你跟刘阿姨那么说了之后会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是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祝福的!” “你是不是疯了,徐嘉致,你是不是真的疯了,难道你真的准备和我结婚,和我过一辈子吗,你别开玩笑了,你要为了我失去家人,朋友,被人唾骂,千夫所指吗,你有什么毛病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小姑娘越说越激动,情绪越累越高,越积越多,好像一座岌岌可危的山,随时都有滑坡塌陷的可能。 “你赶紧去跟刘阿姨说,你说你是骗她的,你是开玩笑的,徐嘉致,你笑什么……” 徐颐然这边又哭又叫,都快抽过去了,却看徐嘉致看着她,好似再也忍不住一般笑了出来。 他虽然脸上总是挂着礼貌的微笑,但很少见笑得这么厉害的时候,徐颐然就看他笑得双肩都在发抖,然后过来紧紧地抱住她。 “你到底在笑什么,你神经病吧徐嘉致,你不要跟我闹了!” 她又急又气,哭得眼泪都蹿进了气管,又咳得面红耳赤。 “原来我的然然是这么想的。” 徐嘉致掌心轻拍她的背,帮她一点一点把气息顺平,听她抽抽噎噎地哭,空荡荡的胸腔一点点被填满,直至将那种疼痛感从身体里驱逐殆尽。 “不哭了,不哭了然然……我们宝宝怎么这么可爱……想的这么多……” 他拨开徐颐然脸颊两边的碎发,低下头去啄吻女孩子脸上的眼泪,不自觉地便又与她吻到了一起。 男人的口中是一片咸涩,入了口便混入两个人的唾液中,迅速被冲淡。 这一吻格外绵长,女孩子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抓着他衣服的时候还微微颤抖着,呼吸之间弥漫着哭过之后的鼻音,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 等到她都快喘不过气来,小手攥成拳头一个劲地推他,徐嘉致才缓缓地将她松开,用额头抵住她的眉心,轻声说:“真是傻瓜。” 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些事情他没想过。 早在他意识到对她产生了不应该的情绪的时候,徐嘉致就想过这些事情,想过自己会因为这件事失去什么,其中不光包括了她刚才所说的,亲人、朋友、或者是财富,还有她的爱与信赖。 前者他虽然在意,但比起后者,就显得有些不值一提,所以他一开始根本没有动过美梦能成真的想法,只想这辈子都做她的哥哥,做好她的哥哥。 但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个肉体凡胎的人而已,多少神话里的人物也没逃过的情劫,他又怎能幸免于难。 他没办法,只能强忍,忍到受不了就找朋友出来小聚,用别人的热闹来聊以自慰。 那段时间他喝酒的频率开始越来越高,一开始只是觉得喝醉了什么都不用想,也不会满脑子想着要占有她,很轻松。 后来他发现每次睡着之后,都会做一个美梦,梦见徐颐然来床边照顾他,给他脱衣服擦脸,还会在他床边嘀嘀咕咕说好多他听不清楚只觉得很可爱的话。 那是徐嘉致第一次开始理解有些朋友为什么会喜欢喝酒。 因为喝了酒之后会有美梦。 他现实里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美梦。 67.冷酷(二更) “所以……我再确认一次哦,你是在来海城之前,就已经跟刘阿姨说了吗?当时就已经摊牌了吗?” 徐颐然大哭一场之后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准备能不能试着解决一下,好歹迂回一下,别用脸着地啊。 徐嘉致就看小姑娘穿着白底蓝条的病号服,红着眼眶,板着小脸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跟他讨论起自己的未来大事。 他有点好笑地想去捏捏她的脸,然后手就被暴脾气上来了的徐颐然一巴掌拍掉。 “徐嘉致,回答问题!” 好凶,但是好可爱。 徐嘉致捧着自己融化了的心,很配合地在病床旁正襟危坐:“是的,徐颐然同志,我在来海城找你之前我就已经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他们了。” 做的挺绝啊,徐嘉致。 徐颐然忍着气继续问:“他们什么反应?” “嗯…” “说实话!” “然然,这些事你不用操心,你只要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哥哥都会保护你就可以了。”他沉吟片刻道。 父母的不能接受是理所当然的。 当时他特地选了一个两个人都有空并且在家的时间去了一趟老宅,然后请管家和阿姨们都暂时回避。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关系并不算亲密的一家叁口,徐嘉致当时非常直截了当地跪在了父母面前,请求他们的原谅。 但怎么可能原谅,刘梦琳回过神来,情绪失控到直接甩了他一巴掌,徐志年也被这消息震得久久回不过神来,只能看着妻子发了疯似的回过头来打他。 刘梦琳那天把客厅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徐嘉致就跪在地上,听徐志年劝他回头是岸,赶紧向妈妈认错,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 母亲的一巴掌完全没有留余力,徐嘉致当时嘴里全是血腥味,但面对父亲的好言相劝和母亲的苦苦相逼,他除了对不起之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徐颐然才发现徐嘉致的嘴角有一块小小的伤痂。 他对回忆中的一切都只字未提,但她却准确的猜到,“刘阿姨打你了?” 徐嘉致从小到大都是刘梦琳的骄傲,所以哪怕他当时提出要养她,刘梦琳和他谈了几次发现实在劝不动,也就只是采取了僵持冷处理的方式,没有用太强硬的手段。 在那样的情况下,刘梦琳都还能保持理智,可以想象她这一次是多么的盛怒。 这可能也是徐嘉致从小到大第一次挨父母的打。 “她一个女人,打得再重也就那样吧,不是很疼。”徐嘉致说着,托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然然摸摸就好了。” “……” 徐颐然想想更是气坏了,把手从他手里一抽,“不许撒娇!” 徐嘉致又回去坐好,听小女朋友的训斥:“那她没有跟小说电视剧里那样,冻结你的卡,让你寸步难行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胡想什么呢。” 要是他再年轻个十岁,要依附于父母,倒是很有可能,但现在他早就独立了,还怎么可能受到经济上的制约。 “不过,”他说完又自己笑得一脸阳光明媚:“我现在职被停了,可以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假期了。” 亏你被停了职还能这么开心啊! “停职了没什么不好啊,我可以好好陪陪你了。”徐嘉致好像看出徐颐然的想法,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而且我们也不缺钱啊,撇去我自己的财产不说,我早就在几年前开始在你名下买基金股票,一开始只是怕我妈突然有一天容不下你,结果没想到也算歪打正着。” “是这个问题吗!这就不是钱的问题!”徐颐然坐在床上气鼓鼓的,“你做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是想的,但是你跑掉了,也不理我。”徐嘉致语气有点委屈。 “……” 发完脾气之后的徐颐然更难过了,她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腿,整个人蜷缩起来,大脑好像一口干涸的井,能感觉到的只有枯竭。 徐嘉致这一次也没急着黏上来,而是先让人给她准备了一些流食,送到了医院,然后拿着梳子把她蓬乱的头发整理好,再用一个小皮筋扎紧固定。 这手艺是从徐颐然身上锻炼出来的,到现在也算是取之于她用之于她。 小姑娘被收拾的利落干净,又乖乖地吃了饭,除了脸上残留的少许苍白,再看不出多少病容。 徐嘉致想过去摸摸她,却被小姑娘毫不犹豫躲开。 “哥哥,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你一定要听进去。” 她抿了抿有点干燥的嘴唇,语气冷静地说:“刘阿姨只是一时生气,他们永远都是你的父母,而且你又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整个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只要你肯回去,可能连错都不用认他们就会原谅你,然后一切就都会恢复原样了。” 徐颐然这番话理性到了极点,仿佛将自己从整件事中摘了出来,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进行分析,听得徐嘉致脊髓发凉。 直到这一刻,徐嘉致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好像从来没有彻头彻尾彻彻底底地了解过徐颐然。 眼前这个被他捧在掌心用尽全部心血精力浇灌长大的小姑娘,远比她看起来要更杀伐果断,冷静决绝。 冷酷到让他觉得陌生。 * 写完这一章,我感觉这本书其实是徐颐然徐总的大女主剧本啊,宋星煜和徐嘉致在她面前就是俩傻白甜,只有我们徐总永远冷静。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68.笨拙 住院部这一层全部都是单人病房,虽然因为台风天紧急启用,但门一关,外面的声音就隔绝得干干净净。 徐颐然话音落下,偌大的病房里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徐嘉致看着她,眼神中有些许受伤,剩下的全是复杂。 刚才因确认了少女心意而欢欣沸腾的心情如同遇到一盆当头冷水,迅速冷却下来。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轻,带着一点难堪,像是被水打湿的羽毛上又沾上了一点污迹。 “以后别说了好吗,你明知道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徐颐然不敢和他对视,只把脸埋在膝盖中间,瘦削的手腕从袖口伸出来,两只手紧紧地抓在一起。 “你不喜欢那些,也可以试着做一个普通人,反正徐氏的股份在你们手上,换个董事长也就是换个人经营而已,只要你好好跟他们说,他们也不会不答应的。” 她比他想象中要懂得多,但她懂得越多,徐嘉致的心情就越复杂。 好像她很早就开始了解了这些本不需要了解的东西,就是为了能应对有朝一日和他的对峙。 “先不说这些了好吗,等你病全好了再说。” 最后,是以徐嘉致落荒而逃收尾。 徐颐然的烧已经退了,只是因为突然晕倒又在医院多住了两天,等出院的时候已经十月七号了。 八号上课,十一国庆的假期就这样走到了尾声,徐颐然跟着徐嘉致一路乘电梯下到停车场的时候,心里不自觉地有点忐忑。 她很怕徐嘉致像之前一样不让她去上课。 办了休学还有复学的可能,要直接办了退学,她可得再重新回去高考了。 但是她也不敢问,怕徐嘉致本来还没想到,被她一提醒又想起来了怎么办。 小姑娘以一个很龟缩的状态上了车,知道自己对海城不熟,也不记得酒店在什么方向,就蜷在副驾上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出神。 很快,她发现哪里不对劲。 “哥哥,我们要去哪?” 这附近越来越熟——他们好像是在往海城大学走。 “你学校的方向不是这边吗?”徐嘉致说着放慢车速看了一眼导航,“我在你大学附近找了一个房子,你要是喜欢住宿舍就住宿舍吧,我只是觉得我在你附近可能会方便一点。” 徐颐然愣了一下,就听徐嘉致继续说:“你如果想参加社团就去参加,想找兼职也可以去,你可以当我不存在,我只是……” 想离你近一点而已。 他们毕竟是骨血相连的亲人,有些话不说明白对方也能懂,就比如现在,徐颐然从他没说完的留白中体会到被他藏起来的意思,立刻很不自然地往窗外看。 其实他已经开始在听她说话了。 这是她在离开庆城之前和徐嘉致说的,说她想要住宿舍,加入社团或学生会,最好再来一点兼职。 她说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觉得大学生活中这些是绝对必要的,只是想举出例子反驳他而已。 但是他都记得,记得她的不满意,也记得那天到最后的不欢而散。 徐嘉致在徐颐然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但在这一刻,徐颐然突然觉得他好笨拙。 没办法啊,父母既不恩爱,也不亲近,他一个人早早独居独立,身边从来没有交往过密的女孩,情窦初开的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妹妹。 他要去哪学习怎么去爱呢。 徐颐然知道自己不应该想这么多,因为这种事情肯定是越想越心软,到最后又会变成和之前一样,稀里糊涂地在一起,然后因为害怕承担后果而痛苦。 但想到这里,她的鼻子还是忍不住酸了一下。 - 徐嘉致没有把徐颐然带去自己现在的住处,而是直接把她送到了海大女寝楼下。 “我最近很空,先去研究一下海城有什么特色小吃和景点,你要是无聊了随时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出去玩。” “我找的房子就在那边,”徐嘉致说着指了个方向,“你住院的时候我已经叫人过去整理过了,你要想过来看看,随时都可以。” “然后这些是医生给你开的维生素,他说你体质很不好,你记得要吃,这瓶是饭前吃,这瓶是饭前饭后都可以,不过你胃不好,还是饭后吃更好。” 他明明就在附近租了房子,却好像不知道这次分别会来临多久一样,准备了好多可能用到的东西,和说不完的话。 但毕竟是开学前一天,学生们大多也都返校,女寝楼下络绎不绝的女孩,目光总或多或少要在徐嘉致那张万分优越的脸上停留一阵。 徐颐然内心不想打断,但形势所迫也不得不提醒:“哥,我之后再联系你,好吗?” “啊,好。” 徐嘉致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她,伸出手想再抱抱她,又因为想起她医院的那些话停顿了一下,转而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 “去吧。” * 徐·可怜的大狗勾·嘉致 69.可怜的大狗勾 虽然上次在医院的谈话无疾而终,但徐颐然能感觉到,从她出院开始,徐嘉致好像就变了。 他明显开始克制自己过度的占有欲,证据是他就住在距离海大步行二十分钟的位置,却像那天在女寝楼下说的那样,一次也没有来找过她。 哥:然然在干嘛? 只是每次微信消息响起的时候,徐颐然就知道徐嘉致想她了。 徐嘉致在改变,他在努力的想要变成徐颐然喜欢的样子,给徐颐然想要的生活和喘息的空间。 徐颐然知道徐嘉致的打算,他就是想让她心疼,让她心软,让她舍不得叫他走。 所以徐颐然也更加决绝,她开始不回徐嘉致的微信,从一天一回逐渐变成两天,叁天。 如果不是每一次听见微信的声音她都会本能地鼻头发酸眼眶发热,徐颐然可能也会以为自己根本不爱他。 转眼一周过去,徐颐然还是听见赵乔说明天又是周一才回过神来。 “明天又周一了,距离下个周末还有五天。” “这放假真是放了个寂寞,放七天,回来连着上十四天,还不如就放叁天不补课呢。” 十一国庆后的周末被调休占满,眼看还要再上五天才能稍作休憩,徐颐然却很感激这种忙碌,让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徐嘉致。 周一下午又是满课,徐颐然上了一天课累得头晕,跟寝室其他叁个女孩往外走的时候满脑子只想赶紧去食堂吃饭。 四个女孩走出教学楼大门,徐颐然就听赵乔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朋友们快看看看看看,九点钟方向,帅哥!” “你不是吧你,有男朋友了还看帅哥!”黎曼脑袋也被一下午的课给磨钝了,想了一下才明白哪里是九点钟方向,“是大二体育系的那个还是之前追过然的那个?” “都不是!”赵乔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再看一眼,然后再难以抑制上扬的嘴角,“就我个人庸俗的审美而言,比他们都帅,至少帅叁倍。” “你拉倒吧……” 黎曼想说海大还能有那种级别的帅哥,抬头就看人已经往她们方向走了过来。打了个眼儿的功夫,没说出口的话就拐了个弯: “这不至少得五倍起帅?” 徐颐然对帅哥兴趣不大,她们聊天的时候就低着头走自己的路,直到人走到她面前她才抬起头。 “然然。” 徐嘉致换下西装,里面一件宽松的卫衣,外面套了个运动外套,比平日里少了几分成熟稳重,平添无数分青春阳光。 别的不说,这哪儿看得出是快叁十岁的男人,往教学楼旁边一站,完美融入男大学生群体。 寝室其他叁个一听这开场白立刻齐刷刷地看向她们寝室里‘单纯’的代名词,徐颐然同学。 “卧槽,然然男朋友?” “看不出来啊然,这么帅的男朋友还藏着掖着?” “什么时候找的啊开学的时候不还没有吗!?” 徐颐然头都大了,‘他是我哥’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徐嘉致朝她身旁叁人礼貌地笑:“你们好,我叫徐嘉致。” 他没说是男朋友还是不是男朋友,就是顺着女孩子们的话说下去了,几个女孩立刻从刚才大胆的评头论足到拘谨地打招呼,自我介绍。 错过最佳解释时机的徐颐然只能看着徐嘉致一下用他卓绝的亲和力和室友打成了一片,当即提出让这对遮遮掩掩的小情侣请她们吃饭。 徐颐然直到坐到学校门口的小饭馆里,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咋回事儿啊? 啥情况啊? 但显然,徐嘉致和徐颐然这种名字并不能让人一下就往兄妹上联想,同父异母的血缘也没能让他们俩拥有被一眼辨认的高度相似的五官。 徐嘉致去点菜的时候,赵乔用胳膊肘捅了捅徐颐然的腰窝,朝她竖起大拇指:“同姓恋好啊,以后生孩子都不用考虑跟谁姓。” 徐颐然:“……” “哎哎哎,他哪个系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不会是助教吧?”黎曼简直对徐颐然刮目相看,“看不出来啊我们然这么出息,就这个级别的,我觉得原地出道都不为过。” “对对对而且都不用什么才艺,只有美貌就行了,漂亮废物人设立住了已经!” “……” 徐颐然也不知道怎么跟她们解释,只能支支吾吾含糊过去。 但一旦坐实了恋人关系,女孩子们当然都懂事儿得不要不要的,吃完饭就赶紧纷纷找借口溜了,徐颐然上个厕所回来的功夫,她们就都拿着包准备撤退了。 临走前还不忘亲切叮嘱:“然啊,记得十点半寝室关门哈。” “同志,我们然还小,我们不允许她夜不归宿,记得到时候准时送她回来。”黎曼假意威胁说:“要不然你在我们这儿可得扣印象分了。” “好的,我一定准时送她回去。”徐嘉致立刻乖巧答。 他手里拿着没喝完的可乐,头发好像刚剪过,比上次在女寝楼下分别的时候看着要短,脚上的运动鞋也是带气垫的款式,就好像刚从篮球场出来一样。 在徐颐然印象里,徐嘉致好像还没有过这么有少年气的样子。 高中的时候他每天都穿着校服,偶尔在家穿的常服也是比较正式的款式,后来到了大学就直接白衬衫不离身,有一次还跟因为决定不下来要穿哪条小裙子的徐颐然感叹说还是男人省事。 徐颐然不想表现得太不自然,直接走过去坐回自己刚才的位置,等室友们走了才问:“你干嘛打扮成这样?” “装装嫩,”徐嘉致放下手里的可乐,很坦然地承认:“怕然然嫌我老。” “……” 这话就让人不知道怎么接,徐颐然沉默着低头点亮手机屏幕,就看上面并没有新的微信消息推送。 “你今天怎么来学校找我了?”也没有提前说一声。 桌对面迟迟没有回答,徐颐然又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才看见男人放下可乐,好似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因为你叁天没回我微信了。” “……” 虽然好像有点不合时宜,但徐颐然恍惚间觉得自己对面坐了一只,足足一周没有得到主人爱的抚摸,而满脸写满寂寞的大型犬。 * 徐·大狗勾·嘉致:想要然然摸摸QAQ 这人是真的很会撒娇,我感觉是我有史以来最会撒娇的一位。 70.牵手接吻 吃完饭,徐嘉致结完账,跟徐颐然说:“你带我逛逛你学校好不好?” 这一个星期他都待在出租屋里,倒也不是没事干,就是总想她。 一想她,心就跟爬满了小蚂蚁似的,可找她吧,这个小没良心的又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徐嘉致感觉自己像一名空闺怨妇,每天想的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她爱我吗?她还爱我吗?是不是不爱了? 恋爱脑这个问题很常见,徐嘉致身边却很少,大概是大家从小接受的教育的关系,他的男性朋友大部分在谈恋爱的时候都冷静得好像在经营一家店,只不过这家店名字叫恋爱关系。 所以他这辈子也没想过,恋爱脑竟是他自己。 而徐颐然虽然觉得很不应该,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看见徐嘉致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心软,尤其是之前一直强势的哥哥突然开始示弱,这让她更是难以招架。 她点点头,和徐嘉致开始逛起了学校。 徐颐然特地走了和上次宋星煜逛时相反的方向,也没有介绍那些地方都是哪里,倒是徐嘉致看一眼就有了判断,一路上都在说“这里是体育场啊”、“你军训就是在这个操场进行的吗?”这种温和又安全的话题。 直到两个人散步路过琴房楼下,这个时间基本琴房间间满员,各种乐器与钢琴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一块路灯距离偏远,每一盏灯下面都有一段昏暗的距离,就像是一个一个被独立出来的小空间,差不多每一个小空间里都依偎着一对情侣。 上一次徐颐然和宋星煜来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国庆假期很多人离校,没见到这么一副壮观景象,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之前赵乔说这条路是情侣路。 琴房很吵,想听清对方说话就得靠得近,同时黑暗带来安全感,让暧昧的气息肆意发酵生长。 而更要命的是,这条路还很宽,路灯的范围没那么大,这就导致道路正中间也有一块灯光的死角。 在死角里,徐颐然感觉她的手被人握住,男人的手指从她的指缝间扣了进来。 徐氏一般面对媒体采访和发言的时候都有人代徐嘉致出面,他本人基本只在公司与公司之间活动。 哪怕在庆城,徐氏总部的所在地,认识他的人也并不多,所以徐嘉致还能继续自己低调的生活。 到了海城,就更是这样了。 没人认识他们两个,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是兄妹。 他们可以在别人面前以恋人的身份自居,也可以在路上就这样十指相扣。 其实只要徐嘉致想,在庆城也可以,但考虑到徐颐然的心情,他只能尽力克制。 徐嘉致想给的,是人尽皆知的关系,他恨不得宣告给全世界,他们属于彼此,让所有人都知道徐颐然,让所有人都羡慕徐颐然。 她配得上,也值得。 走在旁边的徐颐然完全不知道徐嘉致此时此刻脑内的想法,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也就让他牵着走了。 两个人的速度都很正常,但这条路却好像被扭曲了的空间一样,好久还没有走到尽头。 徐颐然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明明和徐嘉致什么事情都做过了,现在只是牵了个手—— FLAG倒得太快,徐颐然的内心独白还没有结束,就发现徐嘉致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她拐进了琴房与旁边那一栋楼中间。 这里彻底隔绝了路灯的光,旁边琴房人估计练完了琴,把灯一关,窗子底下那一小块白光顿时无影无踪。 只剩浓郁无边的黑暗。 徐嘉致一只手还与她十指相扣着,另一只手则是压在她脑袋旁边,将小姑娘完全困在自己的身前,低下头去,用眉心抵着她的额头。 “然然,想你了。” 他想她想得发疯,梦里都是把她从寝室里抱出来押回住处好好惩罚一番,但睁眼醒来想到那天她在医院崩溃大哭的样子,又心软下来,想着再忍一忍。 海城的气候四季宜人,冬天最冷也有十几度,台风过境两天,气温又迅速回暖。男人的鼻息落下,落到徐颐然皮肤上的时候与空气的温度差不多,只有一点额外的,属于徐嘉致的气味。 那种气味说不清道不明,不是什么沐浴乳洗发水的香味,而是独独属于徐嘉致的味道,是最让徐颐然迷恋的味道。 在那种让人沉沦的气味中,徐嘉致低头下来的瞬间,让她再也没有了挣扎的余力。 71.独断又自以为是(二更) 这是他们确认彼此心意后的第一次接吻,徐颐然一开始还有些许游离,到后来就像是被徐嘉致握在手里的海月水母,跟着他一块儿沉进了大海的深处。 他们在这样一个黑暗的小角落疯狂地接吻,感受对方的气息,迫切地在对上口中留下自己的气味,唾液,或痕迹。 “然然,别躲我好吗,一切都会有办法的。”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徐嘉致的双唇贴在少女的耳软骨上,轻声开口。 “你不知道我确定你也爱我的时候有多高兴,比我拿省状元的时候要高兴,也比公司营收同比破纪录要高兴,然然,我已经在努力学着用你喜欢的方式爱你了,你也听听我说话,好不好。” 她是他养大的孩子,有那么多地方都和他那么像,就连不会爱人的方式都一样,独断又自以为是。 “哥哥从今天起以身作则,知错能改,然然也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好不好?” 徐嘉致的语气就像是哄孩子,同时手也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背。 他还是习惯性地用好不好来作为一句话的结尾,只不过这一次,徐颐然知道她已经有了可以说‘不好’的权利。 “你让我再想想……我现在好乱,哥,你让我想几天……” 她嗓子有点黏,好几个字都咬得无比囫囵,好像被人抓住,慌张地挣扎着四肢随时准备逃窜的小野猫。 徐嘉致明白点到为止的道理,点了点头:“好。” 他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重新回到有路灯的大路上,两个人把剩下的校园逛完,徐嘉致把她送回到寝室楼下。 小姑娘的嘴唇有点红肿,徐嘉致伸出拇指,用指腹从她下唇上拂过,有些抱歉地说:“刚才不小心用力了点,你室友不会笑话你吧。” “……” 徐颐然觉得百分百会。 不过小姑娘也不可能跟徐嘉致说会,就干巴巴地别过头去,说了一声拜拜就转身跑进了女寝大门。 徐嘉致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见徐颐然的身影才离开。 时间还早,他不急着回去休息,准备散步着回去。 但还没走出海大的校门,刘梦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妈?” 上次通电话还是在医院,徐颐然晕倒之后父母就没有再和他取得联系,徐嘉致知道他们退居二线这么多年,无论是临时物色一个新的管理者还是自己重操旧业,都需要很多时间,所以也没有主动联系他们。 “嘉致,你现在在海城吗?” 刘梦琳嗓音有点哑,语气听起来倒是还好,上次电话里那种近乎歇斯底里的状态不再,听起来是可以沟通的状态了。 “对,”徐嘉致说:“如果是公司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让小程联系我。” 小程是徐嘉致在岗时的秘书。听见儿子公事公办的语气,刘梦琳准备好的说辞都卡在了嗓子眼。 他们夫妻俩早年为了公司都在拼命奋斗,确实是在徐嘉致最需要亲情和母爱的阶段缺失了很多,让徐嘉致被迫从小就比同龄人更加成熟也更加独立,几乎没让他们操过什么心。 她这么多年一直以有一个优秀的儿子为傲,也自然而然地认为,让徐嘉致坐上他们的位置,继承了他们的财富,这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和意义。 这么多年他们聚少离多,哪怕有联系,大部分时间也是在讨论公事,但很可笑的是,在今天之前,刘梦琳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什么公司啊,公司没事儿。” 直到今天,刘梦琳才意识到,比起一个儿子,徐嘉致更像她和徐志年一手培养起来的下属。 “嘉致,妈妈……妈妈知道这些年疏于跟你的沟通……” “妈。” 只是迟来的后悔就像是吃饱了之后再端上来的美食,不能说是毫无必要,只能说是略显多余。 “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了,我也没怪过你和爸,相反,我现在还在恳求你们的谅解。”他说。 “嘉致,这样吧,你如果想呆在海城就先呆在海城,你这么多年也没休个假,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也是好的。”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传回了刘梦琳的声音: “等寒假的时候,你带她回家来一趟吧。” * 猜猜我们刘梦琳女士叫徐颐然回家干啥。 这是2500的加更哈。 72.那我不想睡了 周五的时候,徐颐然发现好像不太对劲。 徐嘉致从昨天开始,一条微信也没来过。 这不符合常理,按照之前的规律,他昨天早上就应该跟徐颐然说早,然后一路说到晚安。 但直到今早,他都没有在微信上跟她打过一句招呼。 意识到这一点的徐颐然感觉更不对劲了——为什么她已经习惯徐嘉致给她打招呼了,这一定是敌军的糖衣炮弹! 但是在内心警醒完自己,徐颐然又忍不住奇怪。 憋了一天,终于有点憋不住了,晚上回到寝室给徐嘉致打了个电话。 “然然?” 电话里,徐嘉致的语气倒是一如往常,就是声音特别哑,鼻音也重,徐颐然一听就知道他估计是感冒了。 “抱歉,哥哥这两天有点忙,忘记微信上跟你打招呼了。” 听听,这都被发现了还想着装相逞强。 徐颐然一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徐嘉致,你是不是以为我傻到听不出你病了?” “……不是,怎么会呢。”电话那头的徐嘉致哑然失笑,“然然别生气,因为我就只是有一点小感冒,症状也很轻,所以想着自己吃两天药就好了。” 什么自己吃两天药就好了! 徐颐然越听他的声音越觉得不对劲,“你把你住处的门牌号给我。” “真的没事,然然……” “没事你干嘛不敢给我?” “……” 拿到了门牌号的徐颐然直接站起身来,旁边叁人已经自觉向她行起了注目礼。 赵乔说:“好牛逼啊然,我们寝室最软的妹子原来发起火来是这样的!” “那你现在要过去吗?”黎曼问:“现在时间有点晚了,你男朋友在哪?如果太远的话我觉得你还是明天再去吧。” “没事。”徐颐然打开衣柜抽出一件外套套在身上,“他就住我们学校外面。” “卧槽,陪读。”赵乔简直惊了,“那我们今天还要给你留门吗?”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 徐颐然想了想,说:“留一下吧,我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就过去,看一眼,多一眼都不带看的。 徐颐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并且笃定自己能做到。她先去学校外面的药方买了一堆感冒药,从胶囊到冲剂,离开之前思来想去又拿了一盒退热贴。 徐嘉致的住处离海大是真的很近,徐颐然第一次去,还找了一会儿,敲门前看了一眼时间,也就花了十几分钟。 现在还早,才八点过半,时间充裕让徐颐然内心很有安全感。 她按响门铃,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 下一秒,徐嘉致带着口罩打开门,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又无奈:“然然,我真的没事,你跑进来到时候被我传染了怎么办?” “你都戴口罩了还怕什么。”徐颐然拎着装得满满当当的塑料袋走进玄关,才发现鞋架上还放着一双没拆封的女士拖鞋。 她换上拖鞋进了门,这房给徐嘉致一个人住明显是大了的,双人沙发,两间卧室,就连卧室里都放着一张双人床。 二居室加双人床这个组合,感觉还挺矛盾的。 徐颐然放下手上的药,扭头问他:“你现在吃的是什么药?刚才药店店员说有些药不可以一起吃,我先看一下你之前吃的是什么。” “嗯……盒子在那边。”徐嘉致亦步亦趋地黏着小姑娘进来,“不过已经吃完了,我本来想着等一下去的。” 小姑娘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伸出手去摸了一下,烫得她心里惊了一下。 “徐嘉致!” “不要生气……”男人凑上来抱住她,“感觉特别烫可能是退烧药起作用了,现在只要再睡上一觉就好了。” “你最好是!”他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徐颐然一肚子气也没地方撒,只能先自己咽下,“赶紧躺好,还好我刚才买了退热贴,我去烧开水,你自己贴上。” “遵命。” 徐嘉致就喜欢看她这样凶巴巴的样子,一双眼睛眯起来,好像一只心情很好的大猫一样窝回了床上,从塑料袋里翻出退热贴来。 徐颐然去厨房烧了水,兑了点凉的,然后回来把具有退热功能的几个药放一起对比了一下,选出两种。 她坐在床边看着徐嘉致吃下去,然后躺下,手小心地握住她的手。 “然然准备什么时候回寝室?” 他的掌心都是滚烫的,徐颐然本能地回握住他,想了想只说:“你先睡你的,你睡着了我再走。” 刚进玄关的时候徐颐然注意到家门钥匙就放在鞋柜上,她计划着等一下要再去买个体温计,就听男人轻声说:“那我不想睡了。” “……” 73.要不然都不敢吻(二更) 徐颐然可以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听过徐嘉致说过的,最任性的话。 也是最孩子气的话。 “干嘛,你现在就不怕传染我了?”徐颐然气笑了,“说一套做一套啊,徐嘉致。” 徐嘉致闻言也笑,“我想了想,男女朋友之间同甘共苦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谁跟你男女朋友。”徐颐然把手往外面一抽,脑袋往旁边一撇,“不要脸,我还没答应。” “嗯……那我只能赶紧好起来了。” 床上虚弱的大狗朝徐颐然露出一个可怜的神情。 “还得赶紧追女朋友,要不然小姑娘要跑了。” 徐颐然被他两句话逗得脸红,干脆直接起身,“我出去买体温计,你赶紧睡!” 她拿了钥匙出了门,路上跟室友发微信说不用给她留门了,然后又回到了刚才的药店把剩下的东西买齐,顺带给自己买了一包口罩。 再回到徐嘉致住处的时候,大概是药力起效,男人已经戴着口罩睡着了。 徐颐然戴着口罩进门,把徐嘉致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 男人烧得嘴唇都有点发白发干了,徐颐然看着心里揪得慌,又往他身上多补了两个退热贴,然后把冰袋放到了冰箱下层。 小姑娘上了一整天课也累了,又盯了一会儿徐嘉致,也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再一睁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徐嘉致的床上。 窗外天已经亮了,徐颐然迷糊了一下就反应过来,应该是徐嘉致把她抱上床的。 只是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躺着,徐颐然出了卧室,就看徐嘉致从门外回来,手里还提着点包子油条。 “你不在床上躺好到处乱跑什么……”徐颐然揉了揉眼睛,“烧退了吗?” “应该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徐嘉致朝她露出一个轻松的笑,“今天一醒来我就感觉没有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了,多亏然然昨晚来救我。” 徐颐然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等下用体温计量一下。” “好。” 徐嘉致将她带到餐桌上,把刚才买回来的早点装盘,放到她面前。 他显然是心情好极了,做这些事的时候脸上一直是笑盈盈的,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剥了一颗茶叶蛋,捏着下半部分送到徐颐然嘴边。 徐颐然默默地把他的手往旁边推了推,“我自己吃。” 一顿早饭吃得甜腻腻的。 吃完早饭,徐嘉致又量了一下体温,体温已经恢复到了正常范围。 “真好,” 他开心得像个小孩子,徐颐然不解的同时又不自觉地被他情绪所感染,直到被徐嘉致抱住,在他低头吻下来的前一秒才总算听见那后半句话: “要不然都不敢吻你。” 又有小一周未见的两个人迅速沉进了这一个吻中,就如同火柴狠狠擦过火柴皮,一下蹿出的火星顿时点燃了他们的身体。 产生了动摇的徐颐然再也没有坚定的推开徐嘉致的力气,只能任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推上去,就像是刚才被他拿在手里的茶叶蛋。 她的胸衣也很快被推到胸口上,胸前两点敏感被男人撷在指尖,鼻息大乱。 * 2700的加更,终于在过年的最后一天把债还完了! 下章吃肉。 74.是你的爱人 两人接完吻的时候,徐嘉致从她嘴角带出一道细细的水丝,他低下头耐心地将她的唾液舔去,然后就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的嘴角。 期间徐颐然张嘴,不知道是想说话还是被他摸得想喘气,徐嘉致就会瞄准那个空隙,将舌头再顶回她的口中,缠绵翻搅。 徐颐然很快恍惚起来,直到整个人被抱上床,男人与外表截然相反的粗硬龙首挤入她双腿间的狭窄,将里面层层迭迭的肉顶得好像开出了花来。 “呜……哥哥……” 快感交织的仓皇之间,徐颐然还是本能地叫了哥哥,徐嘉致鼓膜一紧,好像被注入了某种兴奋的力量,让他不得不花更大的力气克制住自己的动作,不要太蛮横,弄伤或弄疼了她。 虽然每一次做爱他都这么想,但到最后的结局也都可想而知。 他的自制力在徐颐然不在时筑起高墙,再在见到她的时候崩塌溃败。 不过现在还在他自制力尚存的时刻,男人将身下的少女填满,腰部发力,一下一下缓缓地,缠绵悱恻地撞进她的深处,贪婪而又痴迷地吮吸着那里的潮湿与温热。 房间的百叶窗没有被拉开,将晨光挡在了外面,房间里只留下一层单薄又灰冷的光。 但交缠的肢体却是滚烫的,徐嘉致身体压到了她身上,在她肩头侧颈落下一个一个的吻,下半身忘情地抽插耸动,粗重的喘息降在她耳畔。 “然然,我妈前几天给我打了个电话。” 在做爱的时候提起刘梦琳女士,就好像在一个越吹越大的泡泡面前吹了一口气。 整个旖旎的梦境都为之震颤,并随时都有破裂的危险。 徐颐然清醒过来,随手擦了一把眼泪,有些迷惑地看着他的眼睛。 “什么?” “她说,” 徐嘉致再一次将性物送入她的深处,这一次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扣住她的腰,让那根东西又往里侵了一分。 尖锐的快意让徐颐然哽咽一声,见她迅速掉出泪来,徐嘉致才深吸口气往外缓缓退开。 “让我寒假的时候带你回去。” 这里的回去,当然指的不是他们那个小家。 而是刘梦琳徐志年住的地方。 “我不想……嗯……”小姑娘的腰被握着,每被撞一下,小穴深处都要跟着颤抖一阵,“我有点不想去……” 那两个人是徐嘉致的家人,不是她的家人。 尤其是刘梦琳,原本就那么恨她,现在把窗户纸捅破了,这次见面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而她对徐志年,虽然一切发生的时候她还那么小,对他谈不上恨之入骨,但也绝对没有过想见一面的念头。 不去报复,已经是她最大的宽容。 “然然,别怕,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梦琳想见徐颐然的原因,徐嘉致暂时也没有弄清楚。 虽然她在语气中示了弱,别说徐颐然,这是徐嘉致这么多年也没有遇到过的情况,但徐嘉致当时还是没有直接答应,只说可以和徐颐然提一下。 “我知道你心里不能接受他们,如果你实在不想去也没关系。” “我只想跟你说,无论你想不想去,都可以跟我说,你不用有任何担心,我虽然是他们的儿子,但也是你的爱人。”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 两个人在床上做完,徐嘉致又抱着徐颐然进了浴室,本意是想给她洗干净,但又不知不觉被少女濡湿的眼眶蛊惑,将人抱着,压在浴室的墙壁上顶了进去。 她里面还湿着,被操软的穴受到刺激再一次吸附包裹上来,滚烫的淫水被捣出一大汩,浇淋在他的龟头上。 徐颐然被抱着,脚趾尖颤颤巍巍地踮着地,被深重地插了几下,小腿肚子都要抽筋,只能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脖颈,在他耳边颤抖哀求:“哥哥……嗯……站不住……” “那然然抱紧我。” 徐嘉致的双唇就贴在她的侧颈处,含糊不清地说完,又往里狠狠顶了几下,才抱起她另一条腿,继续往里抽插操干。 浴缸的热水还在持续放着,水位已经逼近浴缸边缘,水汽翻腾弥漫。 女孩子两条腿都悬了空,脚趾愈发紧绷,以一种别扭姿态拧在一起,整个人都被动地挂在男人身上,在他耳畔发出低低的,细碎的呜鸣。 水线终于突破高点,从浴缸里满了出来,下水道里偶尔会传来空荡荡的回声。 规律的碰撞声也开始加速,很快,少女搅着哭腔的尖叫便如同崩塌的海啸将一切席卷。 事后,徐嘉致抱着她又在花洒下冲了一遍,才把人放进浴缸里。 小姑娘的头发已经湿结成一绺一绺的,在浴缸里缓缓地散开,如同舒展的水母触手。 她脸上浮着一层薄汗,在浴霸下仰起头来,就好像被海浪清洗过的沙滩,皮肤上散发着晶亮的光泽。 “哥哥,我想好了。” “嗯?” “我寒假跟你回去。”她说。 75.回家 徐颐然因为准备大二转专业,对于绩点和学分的要求就更是严格。 考试周的时候她好几次午夜梦回,都有种好像回到了高叁时的感觉。 考完最后一天试,几个室友都一改之前的疲态,回寝室收拾东西。 虽然谁也没提过,但是谁不是第一次离家。 离了这么多个月,早就想得不行了,几个女孩在女寝楼下道别,约好在微信上保持联系,就赶公交的赶公交,坐地铁的坐地铁去了。 徐颐然本来也想收拾一下的,但是她想了想,自己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在庆城也都留着,海城这边反而才是来的时候刚买的。 想了想,她就只背了个包,包里放的东西也不多,看着鼓,一摁下去,空气就从拉链的缝隙中被挤出去了。 徐嘉致看见人家都大包小包大箱子小箱子的,就他们家这小姑娘一个书包搞定,有点好笑地说:“什么都不带?” “带了我们俩路上吃的零食。”徐颐然咧嘴一笑,围巾把她的下巴圈在了里面,让她的笑容带上一种天真气,“从这里去机场要半小时,去机场还要等一个多小时,没点吃的多无聊啊。” “嗯,还是我们然然想的周到。” 徐嘉致帮她打开车门,两个人一道开车去机场。 两个人都没行李,把徐颐然带的东西吃了吃,正好登机。 海城到庆城直达六小时,上飞机的时候还是下午,到庆城时已经是晚上。 司机已经提前在停车场等,把他们接回了之前的住处。 阿姨准备好晚饭等着,见徐颐然进门,还像以前一样朝她笑:“哎呀,可算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吧?这么久不见,长漂亮了。” 她突然消失的事徐嘉致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阿姨问起也只是说徐颐然开学了,一切调查都是在暗中进行的。 徐颐然反应过来,也自然地和阿姨说着类似新年好的客套话,然后扯了几个不痛不痒的学校趣事,就其乐融融地过去了。 这个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过,包括沙发上歪倒一边的虾仁儿抱枕,茶几上的薯片被换成了同种口味同种包装的新薯片。 她的房间里东西也都没有动过,那个暑假倒计时的牌子也好好地放在角落。 角落堆得整整齐齐的叁五,还有高叁时刷过成摞的卷子。 笔筒里各式各样的笔,还有挂在椅背上的书包。 回忆起来,她自己都有点难以相信,当时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毅然决然离开徐嘉致身边。 徐嘉致推门进来就看见徐颐然坐在以前的书桌上,在这一瞬间他也有点恍如隔世。 “以后我们结婚的话,换一套更大点的房子吧?” 这地方他们生活了太多年,快乐和不快乐的回忆全都在这里,只要看着,就有种好像他们还是兄妹的感觉。 徐颐然侧头轻飘飘地瞪他一眼:“想太远了吧,徐嘉致先生。” 结婚两个字,听起来就有一种遥遥无期的不真实感——徐颐然对刘梦琳要求的见面,打听见起就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她感觉刘梦琳是不会那么爽快的接受这件事的,但他们两个也不可能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 她能逃得了一阵子,躲不了一辈子,迟早要面对,不如早点面对。 两个人在老房子里小住了两天,刘梦琳的电话打了好几个过来,徐嘉致只能把原本的计划提前,带着徐颐然去了老宅。 她和徐嘉致两个人被管家引进客厅,看刘梦琳和徐志年上演了一出琴瑟和鸣。 刘梦琳对她露出了与那天截然不同的神情,牵着她的手说:“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徐颐然看着刘梦琳的脸,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很怪异的词:母慈子孝。 很显然,这四个字和目前这个场面,没有一个是对得上的。 吃完晚饭,徐志年提出想要在这几天和她好好聊聊天,叙叙旧,想要她留在老宅小住几天。 徐嘉致当然不可能让她一个人留下来,两个人只能一起留在老宅,分房睡。 房间里有准备好的换洗衣物,徐颐然大概看了一下,尺码差不多合身。她坐在床上思忖刘梦琳和徐志年之后准备怎么做,就听敲门声响起。 走过去打开房门,门外是一个让她很意外的人——徐志年。 这是她名义上与血缘上的亲生父亲,在她的印象里高高在上的男人。 但徐志年进门第一句话便放低了姿态,语气无奈之中又带着些许抱歉:“然然,其实这么多年来,爸爸对你也很愧疚。” 徐志年和刘梦琳的婚姻始于利益,婚后两个人都谈不上忠诚,生下徐嘉致之后便是各玩各的。 那时候徐志年事业上逐渐落于下风,在刘梦琳面前越来越抬不起头,出差途中的夜晚,看着陪酒女年轻美艳的脸,如同找到了生活的镇痛剂。 酒后乱性,忘记戴套。 一觉醒来的徐志年完全不记得昨晚忘了戴套的事情,沉进了陪酒女的温柔乡里,两个人也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直到陪酒女怀孕,他才开始害怕妻子的惩罚,要她尽快堕胎。 “我也没想到她……最后没去。” 一向对他千依百顺的陪酒女那一次也点了头,徐志年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做完手术请个人好好照顾自己,却不料她就这样消失了。 恰逢那几年是徐氏扩张得最厉害的时候,徐志年那时忙得天昏地暗,派人去找了一下,没找到也就放弃了,扭头便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直到四年后,确诊了肝癌晚期的陪酒女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把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丢给了他。 “你确实是我的亲生女儿,也是嘉致的亲妹妹。” 为了证明徐颐然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徐志年甚至不惜找了美国最专业的机构。 但铁一样的事实当然不是换一个机构就能推翻的,徐志年也是从那一年被刘梦琳逐出了董事会,用手头上一定量的徐氏股份才换来了妻子的原谅。 “我听梦琳说,你曾经求她,让她带你离开嘉致身边,这一次我们会更加谨慎的安排,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离开,我们会让嘉致永远也找不到你。” “颐然,我们愿意补偿你,钱也好,身份也好,我们商量过了,你应得的那一份我们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我们可以安排你出去留学,你回来以后就是徐氏唯一的女儿,徐氏的长公主。” 76.他是救赎 “什么意思?” 一下接受了大量的信息,徐颐然的大脑有点木。 “意思就是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准备让你认祖归宗,以后徐氏也有你一半,你这一辈子都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也一定可以找到比嘉致更适合你的人。” “颐然,你就当是给我这个罪人一次赎罪的机会吧,你们是亲兄妹啊,你怎么忍心看着你哥哥就这样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 徐颐然眉心一跳。 面前的男人比她印象中苍老不止一点,再加上他此刻故意放低一些姿态,显出一种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独有的,让人唏嘘怜悯的样子。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手段吧,商人的手段。 只要能争取到利益,对于商人来说,是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的。 “可是,我本来就应该是徐氏的长公主,不是吗?” 女孩明明还处于一个看偶像剧都会红了眼眶流眼泪的年纪,语气却冷静得让徐志年微微一怔。 “把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然后再说成是对我的补偿,徐叔叔,你好像有点小看我。” 他直起身,再一次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孩子。 在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他透过她眉眼间看见的影子不是自己,不是那个连名字都已经被他遗忘的陪酒女,而是他那个从小就非同一般的儿子。 徐嘉致。 那双眼睛里永远平静,永远深沉,温和的表象下藏着太多不符合年纪的锐利与锋芒,从小便如此。 有的时候徐志年和徐嘉致对视,甚至会忍不住感到有些心慌,仿佛他所有想法在这个儿子面前都无所遁形。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徐志年和徐嘉致一直亲近不起来,他以徐嘉致为傲,但两人私下很少像其他父子一样把酒言欢。 但现在眼前二十不到的女孩却拥有了和徐嘉致一样的眼神,同样隐藏在温顺与无害之下,只有等她敛起笑容时才惊觉利刃出鞘,寒芒一闪。 “徐叔叔,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话,我哥哥知道吗?” 虽然最开始,徐颐然也是想着希望徐嘉致能够找一个没有血缘的女性,能够正常的结婚生子,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但是这些想法对于徐志年就完全没必要,徐颐然听完他说的那些过往,脑海中浮现出的,只有无数个被女人哭声环绕的夜。 在那样的夜里,她总会推门进去抱着妈妈,看她含着眼泪,用一种复杂又怜悯的神情看着自己。 “然然,你的亲生父亲他想要杀了你,你知道吗?” 那时候的徐颐然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只懵懂地点头,让妈妈抚摸她的脑袋,一字一句地说:“记住,不要原谅他,妈妈也不会原谅他的。” 现在想来,现实还真是血淋淋的。 可怜的女人心怀恨意,并把仇恨的种子传递给了下一代。 只可惜,她后来遇到了徐嘉致。 那个温柔的男人用全部的心力将她保护起来,照顾得无微不至,用源源不断的和煦爱意将她滋养长大,将她内心底自己都尚未察觉的尖锐软化,让那颗种子最终也没能发芽。 如果没有徐嘉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过去的十几年里,徐颐然只知道自己爱徐嘉致,因为爱他,所以徐嘉致于她而言很重要。 但此刻徐颐然意识到,徐嘉致本身于她而言,就已经是一种救赎,是和皮肤血肉一样,根本不可能分割掉的一部分。 不是重要,而是必要。 徐志年愣了一下,说:“他当然还不知道,但是嘉致这孩子我们了解,他很理性,也识大体,等这阵子过去,他会接受的。” 他会接受的。 徐颐然突然有点想笑,她不禁在心里感叹,血缘的力量可真是强大。 错都错得一模一样。 “那如果我同意的话,你们准备怎么做?” * 不出意外的话,这本书它快完结了~ 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在评论区里说起来了,生子打咩,真骨科生不了哈。 77.我爱你 徐嘉致其实还没来这里住过。 小学的时候一家人住的地方不是这里,到后来初中他开始在学校寄宿,升了高中刘梦琳不满意高中的熄灯时间,就在学校外面给他重新置办了一套房子。 一家人聚少离多,徐嘉致当年也没觉得有什么,该考试考试,该竞赛竞赛,把自己的生活归置得井井有条,也没觉得亲情是多么不可或缺的东西。 现在一家人好不容易有一个住在一起的机会,他反倒很不习惯。 东西位置很陌生,目之所及都是新鲜的景,小姑娘也被安排到了别的房间。 徐嘉致在心里默默打定主意,以后还是少回家。 他洗了个澡出来拿起手机,想问问徐颐然在干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两声特别轻的敲门声。 轻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能是有一只小猫路过不小心碰了一下。 徐嘉致问了一声谁,过去打开门,结果还真是一只小猫。 小猫直接扑进他怀里,两只细细的小胳膊抱他抱得紧紧的,在他还来不及去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软着声音砸过来一发糖衣炮弹。 “哥哥我想你。” 徐嘉致被精准命中,砸了个头晕眼花,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是回抱住她,然后把房门关上。 “然然,这是怎么了?” 男人语调上扬轻快,欣喜几乎掩饰不住。 他回抱住小姑娘,两个人就在房间门口紧紧地抱了一会儿,徐嘉致才抱着她进到房间里,在沙发上坐下。 “你捏捏我好不好,我怕我在做梦。” “你好没出息啊徐嘉致!”徐颐然噗地一声笑出来,伸出两只小胳膊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在他嘴角啄了一口,“你应该说,你亲亲我好不好。” “好。” 男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直接反客为主,吻住少女的双唇,从她微张的牙关中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与她口中小小的舌头搅在一起。 两个人都吻得投入且情动,彼此都能听见对方呼吸逐渐乱了方寸,徐嘉致的手就扶在她的腰间,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描绘着少女纤腰的线条轮廓。 两个人吻了一会儿,徐嘉致便抽身而出,用额头抵着她的眉心,思忖着有什么能表达此刻情绪的情话,却无果,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她的嘴唇,声音温柔得好像映着月光的水。 “怎么了,然然?” 徐嘉致能感觉到虽然在海城,徐颐然算是接受了他,但两个人之间始终还是有一点点难以言说的距离。 他不知道那种距离是什么,只能寄希望于让它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但就在刚才他开门的那一刻,徐颐然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那种距离的墙壁好像突然粉碎了,就像是失去了最后一滴水,完全丧失了凝聚力的沙壁,轰然坍塌下去。 砂砾飞扬间,他们总算能真切地触摸到彼此。 “我只是……” 小姑娘被男人这样盯着看,话还没说出来,脸颊就先红了一大半。 “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比想象中,还要更爱你一点。” 徐嘉致的动作一顿,脊背抻直,只剩一双手捧着她的脸,神情中没有狂烈的欣喜,反而有几分微微的呆滞。 “你说什么?” “我说——”徐颐然又羞又好笑,奈何脸都被捧住了,想侧过头去看别处都不行,只能盯着男人那双好看的眼睛,“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 “再说一次。” “……” 徐颐然简直无语了,笑着去揪他的脸:“没完没了了是吧!” 男人那张温润英俊的脸一下变了形,看着多了几分喜感,但他顾不上去管,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热。 “再说一次,然然,最后一次。” 他压着声音哄她,本以为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徐颐然却松开他的脸,同时也挣脱开他的双手,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发出一声‘啵’的脆响。 “徐嘉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嗯?”徐嘉致神色中兴趣盎然,“什么秘密?” “我准备做一件特别坏,又特别自私的事情。” 小姑娘眼睛一眨,一抹有点恶劣的狡黠光芒转瞬即逝。 “哥哥,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78.永远也无法分开 又是一年春天。 赵乔:然!!!!!!!!!!!! 赵乔:妈的之前和你谈恋爱那个男的居然是徐氏帝国的皇太子啊!!???? 赵乔:你也瞒的太深了都不跟我们说的吗!你好过分!你好坏!!!!!!!!! 赵乔:我跟你说,我知道你现在那是晚上,你早上醒来可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从赵乔大量的问号与感叹号当中徐颐然大概能理解到她的震惊,不过也没办法,因为最近徐嘉致在国内首次接受媒体采访,就是为了谈及自己的婚讯。 就在今年春节结束,元宵节的前一天,徐氏独子年初迎来喜事的新闻不胫而走,一向低调的徐嘉致在媒体上露了脸,清俊无双的面孔一下引爆全网,登顶微博热搜。 在采访里,徐嘉致一身烟灰色西装衬得整个人温润如玉,措辞得体,谈吐大方,无名指上银白色戒指熠熠生辉。 记者没有露面,而是以一个话筒的形式出镜,问他:“您自从上任就一直相当低调,基本不怎么出席公开场合,为什么突然在订婚这件事情上一反常态呢?” 徐嘉致闻言,垂眸看了一眼手指上的婚戒,温和答:“因为我未婚妻太优秀了,让我虚荣心作祟,想把她介绍给所有人,让他们都一起来羡慕我。” 这种直白的回答甚至可以说是和男人身上沉稳的气质截然相反,弹幕上顿时刷过一片‘陷入爱情的男人果然都是孩子’‘他妈的这个男人这么帅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可爱’。 记者也哇了一声,又问:“那什么时候能让我们见一见她呢?” “她年纪小,有点害羞,我争取最近做做她的心理工作。”男人说着低下头去笑了笑,又看向镜头,“不过毕竟我们家都是她说了算,各位也不用抱太大希望——” 这个视频徐颐然已经收藏起来了,准备在这个异国他乡求学的时候,偶尔感到寂寞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下。 “你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时候玩手机也就算了,居然还看视频。” 男人的声音与气息从身后与他的身体一起压下,少女的腿被抬起,因为被男人粗壮的性物从头到尾填满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看真人不好吗?” 徐嘉致拎着小猫的腿儿,腰部发力往里插搅得蛮横,略略带着些不满,好像在惩罚她在做爱过程中的怠慢与不专心。 “嗯……你出去点……太、嗯……太深了……” 小姑娘被他压在沙发上,手已经握成了一个小包子,只剩下无名指上与他同款的对戒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存在感十足的光泽。 “看真人……我也得看得到啊,几个月没见,傍晚刚到,就一直被你摁在这操……徐嘉致,你……啊……” 宫口外突然被狠狠一顶,巨大的酥麻快意当头而下,让徐颐然的话不得不被呻吟冲断,扭头一双眼眸水波粼粼地瞪着徐嘉致。 男人正笑着,双眸在柔黄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和煦。 “我也想你。” “……” 徐颐然脸上突然一烫,放下手机伸出手过去打他。 “谁想你了,不要脸!” - 两个人在床上相拥到第二天清晨,徐颐然睁眼的时候徐嘉致还没醒,她转了个身重新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给赵乔先回了一句:抱歉宝宝,那时候我本来打算跟他分手来着。 时差正好十二小时,这边徐颐然是早晨,那边的赵乔也才刚入夜。 她这句话刚发出去,赵乔几乎秒回:啊啊啊啊啊所以他真的是徐氏帝国的皇太子?那他现在要结婚的事情是真的吗?你们已经分了? 徐颐然继续在手机上敲字:是真的,不过不是结婚,是订婚。 他们现在可领不了证。 赵乔:…… 赵乔:卧!!!????槽!??!!?!?!?!?!?!??! 徐颐然正看着手机屏幕笑,手机就从身后被刚睡醒的男人抽走,下一秒,带着惩罚性质的吻便落在她后颈。 “要和我分手,嗯?” 男人用牙估计去磨她,看着少女无暇的肌肤上平添一抹红痕才满足地收住动作,将她狠狠往怀里一搂。 “想都别想。” “我怎么就想都不能想了?”徐颐然一边咯咯笑着一边躲他,“这些媒体也真是,都不花点心思去查一下,你是徐氏帝国的皇太子,我还是徐氏帝国的皇长女呢,皇长女连思想都要被约束,这像话吗徐嘉致……” 其实去年年中的时候,股权转让就已经生效了。 在徐颐然的户口落地回徐家之后,刘梦琳徐志年夫妻就把他们名下25%的徐氏股份全部都转到了徐颐然名下。 然后徐颐然就乖乖被他们送出了国,开始了自己的留学生活,她照常上课,打工,和被偷了钱包的中国同学大骂警察的不作为。 然后偷偷的和徐嘉致见面,接吻,做爱,缠绵在这栋小公寓的每一个角落。 这就是徐颐然之前说的那件又坏又自私事。 她成为了徐氏的第二大持股人,从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到堂堂正正坐在股东大会上,而刘梦琳和徐志年则是彻底被架空,失去了在公司的发言权,退到了二线。 爱情和金钱,她选择全都要。 小姑娘笑累了,转过身去,手臂勾住徐嘉致的脖颈,在他怀里懒洋洋地眯起眼,好似是准备再睡上一个回笼觉。 “最近刘阿姨和徐叔叔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还好,之前说完半年没有见我,年前我再去老宅的时候,还是让我进去了。” 第二次摊牌的时候,失去了股份又被儿子背叛的刘梦琳没有发疯,而是像个失败者一样坐在沙发上,沉默了许久许久。 然后才扭过头来问他:“你不惜一切,哪怕不要孩子,不要脸面,可能会被千夫所指万夫唾骂,你都要和徐颐然在一起,是吗?” 徐嘉致当时微垂着头,平静答:“是。” “行,那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刘梦琳浑身力气都被抽空,又缓了半分钟才再一次开口:“你以后爱干什么干什么,也不用回来跟我们说了。” 后来徐嘉致来几次就吃了几次的闭门羹,一直到春节前,刘梦琳才打开门,跟他说丢不起这个人,准备和徐志年去国外生活。 再后来,就是婚讯传出,点燃了所有国内媒体。 “怎么办啊徐嘉致,你牛皮都吹出去了,到时候我和你没办法领证,你是准备再重新找个女的结婚吗?” 徐颐然笑着调侃他,“还未婚妻太优秀了忍不住拉出来溜溜,我现在怀疑你不止一个未婚妻。” “对,我不止一个未婚妻。”徐嘉致接着她的话继续说:“我还有一个妹妹,一个爱人,还有一个学生,一个女儿……” 他在她的生命中充当过太多角色,反之她也亦然。 如同两根原本不会相交的根茎彼此紧紧缠绕,依附,最后终于黏连生长到了一起。 “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徐嘉致扶着她的腰,低下头虔诚而轻柔地亲吻,“你猜猜叫什么?” 永远也无法分开。 正文完。 以下内容请选择性阅读: 番外按照惯例我准备休息几天,好好想想写点什么再开始码。 目前可能性比较大的是[少艾]在评论区说的,平行世界身份反转,就是徐嘉致作为私生子,和正统大小姐徐颐然搞到一起去的故事。 但是我感觉这个番外会有点长啊……我得想想,考虑考虑。 总之感谢各位的追更,番外结束的时候我还会披露一下下一本的内容,虽然关注了我微博的朋友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们番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