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BDSM)》 1.坍塌(1) HIDE酒吧坐落于A城最繁荣的中心,商业大厦林立,只有这栋叁层楼小建筑物独树一格的立在某条小巷中。 正如其名有隐藏之意,它似乎也想用隐蔽的入口把自己藏起来,可惜成效不彰。 晚上八点刚过十分,这栋叁层楼的酒吧便已全数客满,易南烟推开门,没有理会一楼服务员的招呼,踩着沉重的步伐上了二楼。 她今晚没有像平时一样坐在吧台,一反常态的要了角落的小桌子。 “先帮我上五杯酒。”,易南烟嗓音微哑,不难听出刚刚大哭过一场,精致的齐眉浏海随着步伐轻晃,昏暗的灯光为哭肿的柳叶眼打了掩护。 她一口气说完,没有管侍者如何反应,转身就朝角落走。 酒很快就送了上来,服务员的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担忧,“易小姐,你还好吗?” 易南烟瘫坐在沙发上,无力的吐了口气,朝她摆摆手,服务员心领神会的点头,“那您有需要再随时叫我们。” 她一手支着头,无声痛哭,精致的五官被染得通红,纤瘦的手端起一杯烈酒,仰头一饮而尽。 夜晚的酒吧,独自狂饮、失声痛哭的美人,自然少不了前来狩猎的男人。 “小姐,你怎么了?” 陌生的男声在对面响起,易南烟没有理会,咕噜一声又喝了一杯酒。 “小姐,我只是想陪你聊聊天。” 易南烟深吸一口气,把酒杯放在桌上。 “碰—” “滚。” 男人不甘心的走了,走的时候嘴里还念念有词,“装什么清高嘛,混到连这里的人都认识了,还不就是个千人骑的婊子。” 易南烟揉揉眉心,不发一语,眼神中满是绝望。 千人骑的婊子,她确实是,但今天不是,她今天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失意女人。 易南烟吸了一口气,眼泪断了线似的从眼角滚落下来,她摀住眼,看不见任何光亮。 她的世界坍塌了。 她童年唯一的光,从小陪伴着她的保姆过世了,而易南烟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赶上。 她下午收到通知之后,急急忙忙收了东西赶往医院,可见到的不是那个会慈祥的对她笑的女人,而是空荡荡的床位,还有正在为她收拾东西的护理师。 “她呢?她去哪里了?” “易小姐,请你节哀。” “我阿姨去哪了?啊?” 易南烟失控的抓住面前女子的手臂,眼泪先意识一步滚落下来,“她去哪了…” 易南烟手上的力度慢慢松开,滑落在地上,环抱住自己的膝盖痛哭出声,“妈咪,妈咪…” 一旁收拾东西的护士于心不忍,走过来拍了拍她,“易小姐,节哀,您稍等还能去看看周女士的。” 易南烟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周又茹已经在这家医院治疗两年多了,刚进医院的新人都会以为她跟易南烟是母女,只有待的久一点的人才会知道,周又茹以前是她的保姆,而非亲生母亲。 易南烟每周都会过来看她两叁次,她会在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叫周又茹“妈咪”,这时候周又茹会摸摸她的头,亲暱的唤她一声“囡囡”。 —————— 首日双更,中午12点还有一更! 新文求收藏,求投喂,每天晚上0点准时更新,每200收藏加更一次,珍珠100加更,谢谢大家! 2.坍塌(2) 这种平衡的生活在前几个月突然被打破,周又茹身体里的癌细胞以无法控制的速度扩散,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最后只好决定用安宁治疗让她度过余生。 其实周又茹已经比医生预期的多活上一个多月了,她曾知足的对易南烟说,“这段时间已经是妈咪多赚的了,妈咪已经很幸福了。以后妈咪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她当时是怎么反应的呢?她眼泪霎时就掉了,哭喊着让她不要乱说。 但这一天还是来了。 易南烟帮她处理好后事,失神的离开医院,没有去见她最后一面。 是她自私,她不想看见记忆中那个美好又温柔的女人,毫无生机闭上眼的模样。 易南烟没有叫车,就拖着沉重的步伐在市区里闲晃,眼泪不断的掉,她也没有理会,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 再抬起头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来到HIDE门口了。 易南烟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揉了揉眉心。 一点用处都没有,盘旋在那处的哀伤没有要消散到迹象,心脏好像被谁用力攒住,毫不留情的揉捏,力道之大像要将她捏碎。 她还不够支离破碎吗? 面前的酒杯又空了一轮,方才的侍者端上新的酒,边担忧的看着她,“易小姐,少喝一点吧。” “嗯。” 她含糊的应了一声,发出一声叹息,双手抵在太阳穴揉捏, 拉扯片刻,最终还是从包里把卡递过去,“帮我买单吧。” “好的,您稍等。” 服务员面露欣慰,接过她手中的卡转身离去。 易南烟仰头,吞下一杯酒,颓废的趴在桌上,自暴自弃的摀住眼睛。 如果能就这么一睡不醒该有多好? 脑袋越发昏沉,易南烟轻轻扬起笑容,也只有这种时候能让她稍微忘却痛苦了。 哦,还有上床的时候。 但她今天明显没有心情勾搭猎物,也就只能这样了。 不出片刻,刚才的服务员回来了,双手把卡递还给她,“这是您的卡。” 要转身离去之时,脚步一顿,突然又回头对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希望您可以快点好起来。”,说完向她微微欠身,才转身离开。 很温暖,但她好不起来了,又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好过。 易南烟又喝下一杯酒,唇角轻勾,失神地趴着。 好不想醒来啊。 “嗯,不用送我了,再见。” 熟悉又淡漠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在远方响起,被音乐的喧闹掩盖,听得不太真切。 易南烟迅速撑起身,错愕的左右张望,奈何人实在太多了,她根本判别不出声音的主人来自何方。 “好。” 这一声好低到几乎听不见,但她还是看见他唇角动了。 是他。 顾不上桌上还没喝完的酒,易南烟抓起包包追了过去,他已经跟朋友分别了,正要往一楼走。 叁步、两步。 易南烟听见自己心跳的飞快,好似周遭都寂静下来了,只有她热烈的心跳,一下一下在胸腔跳动。 一步。她拽住男人的西服下摆。 3.央求(1) 男人回头,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漠,却显见一丝不悦。 光是被那双淡薄的眼轻轻扫过,易南烟就忍不住想跪下,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只不过双膝还没落地,就被男人一把握住手臂,“有什么事?” 墨亦卿认出她了。 他跟四年前比起来几乎没什么变化,除了给人的感觉更加沉稳、凌厉之外,岁月似乎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男人的手不松不紧的握在她手臂上,让她想起那时候,墨亦卿也是这样不紧不慢的掌控住她身体的每一寸,让她在掌下颤抖、呻吟,那种快感噬骨钻心,令人上瘾。 “主人…” “不用这么叫我,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松开握住她的手,转身离去。 易南烟想追过去,却被不断涌入的人潮隔绝在后头,只能看着男人的背影慢慢淡去。 等她追到墨亦卿的时候,他已经走到酒吧外面了,外面下着滂沱大雨,墨亦卿撑着伞,准备要离去。 “不、不要走—” 易南烟不管不顾的抓住墨亦卿,追进雨中,她没有躲进男人的伞下,隔着雨幕站在伞外。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但心里有个强烈的声音,告诉她一定要把男人留下。 “主人,我错了。” 脸上的泪水跟雨水混在一起,没过多久她就淋的浑身湿透,男人的表情没有一点松动,只有握着伞的手指动了动。 “我说过,不用叫我主人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是墨亦卿第二次对她说这句话了,易南烟心像被锋利的刀狠狠剜过,血流不止。 她没有说话,安静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吻了男人的鞋尖。 “主人。” 易南烟就着跪着的姿势,仰头望着男人,纤细的脖颈被拉长,看上去像幼兽般脆弱。 即使酒吧位于小巷子内,还是有不少路过的人,窃窃私语的打量他们,此时的易南烟完全顾不上那些,意识越来越昏沉,她所能看见的只剩下一块浮木,那就是墨亦卿。 她一定要留下他。 “主人,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墨亦卿没有回应她,易南烟便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我不是故意要逃跑的,我是真的受不了了…” “我是说,您太好了,我这么卑劣的人怎么配拥有您的温柔呢?就算您那时候喜欢我,了解我之后也会厌弃我的吧。”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墨亦卿开口打断她,“你当时有问过我的想法吗?哪怕只有一次。” 答案明显是否定的。 “…没有。” “对,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当初应该提出来跟我沟通,而不是自顾自的逃跑,留下一句结束关系就把我抛在原地。” “我…” “现在后悔了,又跑回来跪在我面前,易南烟,我是你的玩具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要一个逃跑过的奴?” 连续两个直指核心的问题堵在她的嗓子里,让她连一句辩驳都说不出来。 “当然不是,我、我…” 4.央求(2) “主人,对不起,求您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不给我结束关系的权力了好不好?” 易南烟抓着男人的裤脚,大有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意思,墨亦卿几乎都要被她气笑了。 “易南烟,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幼稚?” 她没有接话。 大概是看出这场拉扯没有终点,墨亦卿叹了口气,“算了,你先起来吧,跟我回去。” 墨亦卿让司机把车开到巷子口,回过身看她,“不想走?” “没有没有。” 易南烟从溼答答的地上爬起来,跟在他身后,“主人,我好了。” “再叫一次主人,就自己待在这里。” 男人迈开步伐,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易南烟垂眸,哦了一声,“先生。” 上了车,易南烟非但没有规规矩矩的坐在离墨亦卿最远的角落,反而坐在他身旁的位置,还试图不规矩的往男人身上凑。 墨亦卿今天大概喷了香水,身上有种木质调、好闻的味道,明明不是很浓烈的香味,却很能于勾起她的欲望。 易南烟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雪纺衬衫跟长裙都紧紧贴在身上,曼妙的曲线展露无遗。 她身高接近一米六八,最逆天的是,光腿长就占了一米,再往上是纤细的腰臀,还有一对尺寸傲人的胸。 明明是很纤瘦的身材,胸部却足足有D罩杯,近乎完美的身材配上样貌极好的脸,几乎没有人会不心动。 除了面前的墨亦卿之外。 他似乎从四年前就不热衷于肏她,一副性冷淡的样子,每每都将她玩得欲仙欲死,自己还衣冠楚楚的冷眼旁观。 但易南烟知道,他不是对自己没有欲望,至少当时不是。 因为即使隔着西裤,那处硬挺的弧度依然那么明显,但他们当时见面的时间不多,那段时间里,多数时候墨亦卿都是让她用嘴巴舔,只真的进入过她一次。 后来呢?后来她还没来的及问为什么,自己就先逃开了。 她垂下眸,歛起眼中的思绪。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留下这个男人。 易南烟抬手抓住男人的袖口,食指跟中指交错轻点,慢慢往上爬。 从小臂、手臂、肩膀,一路轻触到胸膛。 墨亦卿没有抗拒,支着头看她,俨然一副旁观者的模样。 易南烟知道这是默许她继续做,不会制止她的意思,于是动作更加大胆。 后方座位很宽敞,是一个小沙发跟一张桌子,她双手环上男人的脖颈,微微施力,岔开腿坐在墨亦卿身上,凑在他耳边轻吟,“嗯…先生…” 尾音拉的又长又婉转,魅惑之意不言而喻。 墨亦卿还是不为所动,眼神中的兴致却添了几分。 见此她也不气馁,双手挪动到衬衫上,一颗一颗把扣子解了,约莫解完四颗,将前襟往两旁拉,朝着那处吻了上去,用舌头来回轻扫,边用含春的柳叶眼跟他对视。 接着身子往下滑,跪到他身前的位置,又吻了吻他的皮鞋,眼神专注而虔诚。 5.央求(3) “喀搭。” 易南烟白皙的手解开皮带扣,熟练的解开扣子、拉下拉链,释放出男人半软的性器。 她先贪婪的吸了一口气,着迷的嗅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准备张嘴含住时被墨亦卿按住头部。 “这么熟练,这四年都去哪里野了?” 男人的语气除了调笑之外听不出任何情绪,她微瞇起眼,思考着最佳回答。 “去了很多地方,但没有人能比先生更好。”,诚实又讨好。 “是吗?” “是的,先生。” 易南烟昂着头,轻蹭男人的手掌,那温暖的触感就像是他在抚摸她一样。 墨亦卿任她蹭了两下才收回手,嗯了一声,“舔吧。” 易南烟像得到指令的狗狗一样,兴奋的凑过去张嘴含住,稍稍适应便全部含入。 熟悉的气味跟温度让她兴奋的瞇起眼,无法控制的想起那唯一一次被他进入的绝顶快感。 男人的肉棒又粗又硬,再加上对她身体的掌握,没顶几下就让她哭叫着想高潮。 座位是开放式的,前座的司机只要抬头看后视镜就能看到如此荒淫的画面,但易南烟丝毫不在意。 既然想留在墨亦卿身边,就要尽所能地给出诚意。 显然,墨亦卿对她的主动很是满意,刚刚那两下轻蹭就是最好的证明。 易南烟含住肉棒吸吮,一边前后摆头,喝了酒之后动作变的有些迟钝,整体速度不快。 突然,一只手袭上后脑杓,却不是温柔的轻抚,而是捉住发根往下扯,逼易南烟跟他对视。 嘴里的性器滑出些许,她却享受的瞇起眼睛,轻哼一声。 “唔—” 那声咽呜不似吃痛,更像是喟叹。 “太慢了。” 随着墨亦卿清冷的嗓音落下,她被制住脑后往前压,只能尽力放松嘴唇,来回转动舌头舔拭柱身。 墨亦卿动作速度很快,而她完全被男人的气场压制住,连抬眼看他都不敢。 太快太频繁的进出逼得她眼角泛红,慢慢沁出生理性的泪水。 好爽。 这种完全被宰制、毫无反抗之力的熟悉感让她兴奋的浑身颤抖。 一股热流从下腹部往全身蔓延,渗透每一个细胞,久违的快感让易南烟舒爽不已。 眼尾的晶莹越积越多,完全看不出是难受的还是爽的,她细长的眼型本就显得媚人,此刻隔着一层水雾更是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 但这是对于一般人来说。 看在墨亦卿眼里,只让他更想蹂躏、弄碎眼前的人,随后再将她完整的拼凑回去。 他手指微动,按下内心的冲动。 车子缓缓驶进庭院,司机一语不发的下了车,将车门落锁。 墨亦卿没有多留恋,松开手,“起来吧。” “是的,先生。” 易南烟没有急着收拾自己,而是跪直在地上,先帮男人把衣着整理好,自己才跟着起身。 墨亦卿没再开口,打开车门,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浴室在二楼,楼梯上去右转第叁间。” “是的。” 易南烟扫了一眼客厅,很明显,这里根本没有日常居住的痕迹。 6.自欺欺人 她走上二楼,顺利找到浴室,灯自动开了。 里头东西一应俱全,她不想让墨亦卿等太久,随手抓了条浴巾就到淋浴间冲澡。 温热的水从头顶浇到全身,身上的寒冷尽数消散,酒精带来的晕眩感还没消退,易南烟半靠着墙,细心的将身体每个部位清洗个遍。 洗完澡后,她裹上一条浴巾,先将头发吹了个半干,才走回客厅。 墨亦卿坐在沙发上,指尖轻触手中的平板。 “先生。” 男人闻言抬头看她,“你可以走了。” 易南烟浑身一僵,难道刚刚那些末梢枝节的默许不是他软化的迹象吗? 不,绝对不能就这样结束。 她抿着唇,纤长的手指慢慢挑开浴巾,一点一点往下拉,曼妙的胴体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她不是第一次裸身站在墨亦卿面前了。 “主人。” 易南烟俐落的在他跟前跪下,俯低头舔吮着鞋尖,眼中的水雾重新拢聚,她闭上眼,不敢面对男人的表情。 “为什么还叫我主人?当初不是你先不要这段关系的?嗯?” “我错了,我后悔了…” 墨亦卿没有回应,指尖不疾不徐轻敲沙发扶手。 易南烟把这个动作理解为他在等自己的解释,于是深吸一口气,抓住男人的裤腿,像是在自欺欺人,这样他就走不了,才鼓足勇气开始说。 “我有件事情骗了您。” “不,不只一件。” 她吐出一口气,藉着酒精带来的、短暂的无畏,开始说。 “我当年不是20岁,是16岁。”,易南烟垂眸,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今年20。” 她明显感觉到墨亦卿的动作顿住了,“16?” “嗯。” 易南烟头越垂越低,“…对不起。” 墨亦卿抓住她的下巴,逼她仰起头来跟他对视,“你现在是在告诉我,我当年上了一个16岁的小女生?” 男人像是被她气笑了,黑眸里满是不可思议。 “…对不起。” “对不起?你知道那个年纪是犯法的吗?” 易南烟像是被这句话引爆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差这几次,况且还是我骗了您。” 墨亦卿这才回想起她当时那甚是熟练的姿态,心下讶然,但看出她情绪不稳,也没有再多追问,松开手,“好,继续说。” 男人没问,易南烟却不肯罢休,像是要把伤疤一口气揭露出来似的,“您不好奇我所谓的第一次在几岁吗?”,说完也没有等墨亦卿回应,自顾自的说,“14岁。” 易南烟吐出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嘴唇却抖的厉害,“我当时以为,您跟其他所有人一样,都只是想玩玩的。” “等到我发现您不一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谎言就跟雪球一样只会越滚越大,当我察觉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又说了多少谎。” “您知道吗?到后面每次面对您的时候,负罪感几乎都要把我压垮。” “这样堆到最后,我真的承受不住了,才逃开来,您这么明亮的人,怎么能跟我这摊烂泥搅和在一起呢。” 易南烟倾着头,双唇隔着西裤贴上男人的右膝,细长如柳叶的眸流转的不再是魅惑,只剩显而易见的绝望。 7.最后一次机会 “但是,我后悔了。我真的好想留在您身边,只当您脚下的泥泞,万一您不小心踩到的话,我会努力不溅到您身上的。” “主人。”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易南烟在脑内思索被拒绝之后下一步该怎么做,却想不出任何方案,只能等待审判。 她完全没有把握墨亦卿会不会留下自己。 “我当时是真的想过,要跟你共度一生的。” 易南烟顿住了,不敢置信的盯着他,“您、您说…” 墨亦卿没有理会她的错愕,抬手遮挡住她的脸,“我在圈子里待的时间不短,自然知道合适的人有多难找,你是少数能接住我抛过去东西的。” “但是,你就这样突然扔下我走了,易南烟。” “我不是会记住每个奴名字的人,易南烟。” 墨亦卿向来平稳的声线出现丝丝裂痕,不难想像脸上表情的变化一定比此更大,易南烟的颤抖从指尖弥漫到心尖,她想拂掉那只手去看他的表情,却没有勇气。 静默,一阵死一般的静默。 她连呼吸都忘了,就这样过了一小会才终于慢慢醒过来。 “您能不能…”,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知道这样很卑劣,但…” “你不够信任我,易南烟。”,墨亦卿放下举起的手,她终于看清他的面容,可惜那丝裂缝早已被修补完全,“我其实能感觉到,那一段关系中你投入的只有身体,没有心,你的身体在这种快感中沉沦,但是心却十分抗拒。” “为什么?”,他问。 “我害怕那样的自己,好陌生。”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那样感到舒服、感到幸福,明明您做得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过分。” 墨亦卿微微扬唇,“那现在呢?不怕了?”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我真的只剩自己了。” “先生。” 易南烟坚定的看着他,眼睛里全是倔强与脆弱,反差之强烈让人不难想像她到底有多痛苦。 “好,你刚才要说的,说完。” “我真的很想留在您身边,以什么形式都好,您要收多奴也没关系。” “这一次不给我结束关系的权力了,我想完全属于您,只求您给我脚边的一个位置。” 墨亦卿沉默半响,空气在那瞬间凝结了,许久之后,他才终于开口,“好。” 那一声好,低沉中带点沙哑,像是酿了百年的好酒,无意间落入一滴谁的眼泪,哀伤,却不外显。 易南烟抬头,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良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谢谢主人。” “但是,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没有下一次了。” 墨亦卿顺过她一缕发丝,握在手里把玩,“要让你把自己完全交给我是我的责任,而我没有做好,这一点我也有责任,对不起。” 他的的道歉平稳且俐落,易南烟还沉浸在他的动作,猛的回过神才惊觉他说了什么,“不不不,您怎么会有错,是我、是我…” “好了,你不用那么害怕。”,墨亦卿轻拍她的头,“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就明天搬到我这边。” 不是这里,而是我这边,易南烟在偷偷松了口气。 8.心跳加速 说白了,她还是担心男人收下她之后就将她扔在一旁,置之不理。 “你在担心,我说收下你只是玩玩?” 心思被戳个正着,易南烟下意识掩盖,“不、不是的。” “我刚才说过的话,又忘了吗?” 易南烟捏紧手心,“…是的,主人对不起。” “这点你倒是可以不用担心,我想要跟你建立的是24/7的关系。” 此话一出,易南烟面上难掩惊讶。 24/7,指的是她全天候、无时无刻都在必须处在状态里面,随时注意墨亦卿的需求,遵从命令。 这完美的符合了易南烟此时需要并且想要的关系,她迫切需要一个强烈的存在,让她知道她并不是只身一人,她是某个人的所有物。 “是。” 这很好,易南烟满足的想。 “今天很晚了,先休息吧,由于是24/7的关系,规矩会比以前更多,明天等我回来再给你说说。” 等我回来,这个全然陌生的词汇重重撩动易南烟心弦。 她也可以等着一个会回来的人了。 “是的,主人。” “嗯,走吧。” 墨亦卿走在前头,领着易南烟上了叁楼,打开其中一间房间的门。 “今天你睡这里。” 易南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张双人座沙发,隔着一张小桌子正对着床,沙发还不小,她侧躺应该不会睡得太难受。 “好的。”,她稍稍犹豫,还是问出口,“主人也睡这里,对吗?” “嗯。” 墨亦卿朝她招手,“过来,我要洗澡了。” 易南烟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个,有些不确定,“那,我帮主人脱衣服?” “对。还有,我先跟你说几个规矩,当我跟你待在同一个空间的时候,你必须要随时注意我的需求,将我需要的东西第一时间递过来,当然也包含你自己。”,说完,男人唇畔挂着浅浅的调笑。 最后一句惹的她心跳加速,她一直都很好奇,墨亦卿是怎么一本正经的说出那些骚话的? “…是。” “还有自称的问题,记得要怎么说吗?” “狗狗记得。” “很好,开始吧。” 易南烟走至男人身前,先帮他把西装外套取下,墨亦卿果然喷了香水,沉稳的香气到现在还没有减弱。 木质调的香气非但没有让易南烟平静下来,反而将她的情欲往更高的地方推。 墨亦卿是她见过最完美的男人,不论在外表、内在或气质皆是上乘。 尤其是穿起正装的样子,更是让人腿软的想跪在他身前,被肆意玩弄。 易南烟稍微踮起脚尖,去解男人衬衫的釦子,那排扣子被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配上不苟言笑的脸,禁欲感十足。 但易南烟知道,墨亦卿不是像表面这样的,他喜欢看她呻吟、痛苦、忍耐、下贱的样子。 她抿着唇,抖动的指尖还是无意中泄漏了她紧张又兴奋的情绪,动作由上往下,解开最后一颗扣子之后,她绕到墨亦卿身后,将衬衫脱下。 9.私自发情 墨亦卿现在肯定还保有运动习惯,身上肌理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每一个细节都像是被仔细规划过,即使当年相处的时间不长,易南烟也能感受到他是个相当自律的人,对她的要求只是自己的冰山一角。 “喀哒。” 她熟练的挑开皮带扣,解开扣子、拉链,将西裤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往下拉。 那处已经有微微抬头的迹象了,饱胀的紫红色头部跟他本人一样侵略性十足。 下身好空虚、好痒,骚穴好想被主人的肉棒撑开,被攻掠每一处角落。 易南烟想伸手去碰,又想到以前他立给她的规矩,未经主人允许不能触碰主人跟自己的身体,于是抬头看他,“主人,母狗想服侍主人。” “哦?现在不是正在服侍了吗?” 面对墨亦卿的明知故问,易南烟白嫩的脚丫轻轻缩起,羞涩的挠着地。 “想舔主人的肉棒。” “嗯?” “求、求主人让狗狗舔舔主人的肉棒,狗狗好想要…” 然而卖力的求欢并没有换来男人首肯,“不行,忍着。” “…是。” 易南烟稳住心神,将男人的裤子也脱下,挂在一旁。 房间是带着浴室的,易南烟跟在男人身后走进去,先拿下莲蓬头试了试水温,才递给墨亦卿。 他没有接。 易南烟心领神会的将热水轻轻往男人身上冲,“主人,您低一点。” 易南烟不矮,一米六五的身高,在女生当中算是中等偏高了,但在墨亦卿面前还是显得娇小。 她没有问过男人的准确身高,但两人之间足足差了一个头,以此推测他的身高应该超过一米八五,准确数字仍未可知。 墨亦卿配合的放低身子,往后仰头。 易南烟没有接触过这些,就连基础都没有学过,她小心翼翼的举着莲蓬头冲洗他的头发。 好在过程中有留意,水滴或泡沫都没有落到墨亦卿脸上。 洗完头之后,易南烟已经出了一层汗,发根微微汗湿,她将一头长直发向后拢,小臂挑开浏海,捂了捂额头。 温热的水气弥漫在浴室里,将她白皙的皮肤蒸的泛红,易南烟身上一直都是一丝不挂,饱满的胸乳随着动作来回晃动。 她挤出一点沐浴露,双手匀开,抹在墨亦卿身上。 从脖颈、臂膀、胸膛、腰腹,每一处都相当结实,虽然是放松的状态,但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饱满的肌肉暗藏的力量。 绝对足以将她压制住,以他想要的方式亵玩。 光是这么想着,易南烟的呼吸越来越不稳,心思开始分向别处,墨亦卿自然也敏感的察觉到了。 他将她沾满泡沫的手抓起,按住腰旋转半圈,整个人摁到玻璃上,冰凉的触感从被挤压的奶子遍布到全身,易南烟打了个哆嗦。 “主、主人?” 回应易南烟的是腰部被捞起,墨亦卿的手指挑开花瓣,随便一碰便沾了一手透明黏液出来。 “这是心不在焉,对主人私自发情?” “主人对不起,狗狗忍不住…唔嗯…” 手指探进一个指节,慢慢往里面伸,摸没两下就又抽出来,这次两只手指并拢一起挤了进来。 “唔啊…主人…” 10.不是很喜欢撅著屁股发情吗? 方才淋浴时的热气未散,整个淋浴间被薰的雾濛濛,从外头来看,透明的玻璃门上只看的见女子被挤压的奶子,还有撑在两侧的手掌。 她本能的塌低腰、抬起臀去迎合男人的玩弄,还试图往后扭,欲将手指吞吃更深。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维持住姿势,不要乱动。” “…是。” 那一掌又重又狠,不似调情,更似告诫。 易南烟只好安分的撑好姿势,不再试图后退,还配合的分开双腿,把最隐密的地方毫不保留献在他眼前。 墨亦卿收回手指,沾满淫液的手在她臀部来回滑动,“自己把骚穴掰开。” “是…” 易南烟兴奋的轻颤,双手搭上臀瓣,两只手向外拉,还刻意把腰压得更低,将湿漉漉的洞口完整的呈现在墨亦卿面前。 主人要进入她了吗? 男人的手先是在阴蒂上轻触、轻按,等到小核兴奋地完全充血时,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搧在私处。 “啊…!” 易南烟被打的眼泪都差点窜出来了,毫无预警的刺痛落在最敏感的地方,她吃痛的缩了缩腰。 刚蜷缩起来的腰又被墨亦卿压低放回去。 “不是很喜欢撅着屁股发情吗?姿势,维持好,不要让我说第叁次。” “十下,自己数,没数到的不算。” “是的…1…” 她双手都用来分开臀瓣了,自然没有手可以撑着玻璃,只能将侧脸贴上去,用脸颊跟奶子艰难的维持身体平衡。 易南烟觉得自己好下贱,又好兴奋。 这条发情的母狗非但没有迎来主人的疼爱,只得到责打,却还要下贱的自己掰开屁股,摆好姿势,承受男人的施虐。 这样的高低差让她兴奋不已,墨亦卿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她只是一条属于他的母犬,他一个命令,她便要自己暴露最脆弱的地方予他,任凭鞭挞。 “2…啊!” “3…” 墨亦卿搧打的速度跟力道并不均匀,他偶尔喜欢这样,透过这种方式把不确定跟期待感拉的更高。 易南烟的声音慢慢染上哭腔,是痛的、同时也是兴奋的,她听见搧打的过程甚至还参杂水声, “9…” “呃啊…10!” 挨完最后一下,易南烟狼狈的趴在玻璃上喘气,双手还保持着掰开屁股的姿势,水完全兜不住,顺着腿根流到大腿上。 “这是给母狗的惩罚,母狗怎么反倒还兴奋成这样了?” 墨亦卿将她往后捞,让易南烟靠在自己怀里,一手压住她的腰,另一手揉捏胸前的浑圆。 她的胸型很漂亮,坚挺又饱满,乳晕是浅浅的褐色,乳首却是淡粉色,盛开的时候特别惹眼、诱人。 “狗狗不知道…” “嗯?” “因为狗狗骚…喜欢被主人玩…” “嗯,乖。” 两只手指并拢,夹了夹乳首,以示奖励,“继续吧。” 欲望没有得到满足,易南烟也不敢多说什么,应了声是,双手搓好泡沫往男人下身移动。 肉柱已经完全勃起,青紫色的头部饱满,柱身粗壮而青筋蟠踞,那尺寸看得易南烟都腿软了。 11.拉扯 那处昂扬的存在感极高,偏偏墨亦卿还跟个没事人似的,要不是亲眼看见,易南烟都要以为他对自己没有感觉了。 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使用她呢? 是她不好用吗?还是… 易南烟不敢继续往下想,匆匆打断思绪,浇上温水将泡沫洗掉,取来浴巾帮为墨亦卿擦干身体,套上浴袍,再将浴巾往自己身上胡乱抹了抹,拭掉方才溅到自己身上的水珠,跟着男人走出浴室。 途中从架子上取了吹风机,待墨亦卿坐定,自己绕到他身后为他吹头。 男人的发质稍微偏硬,但不至于会扎手,即使这样的动作是经过男人首肯的,易南烟还是觉得自己像在亵渎他似的。 她大概没有觉得自己不脏过。 等帮他吹完头发后,易南烟才自己吹了头。 她将吹风机放回原位,迷迷糊糊的回到沙发上,眨着眼看向坐在床沿的墨亦卿。 酒精带来的晕眩还未消退,她以前再放纵时喝酒也不喝的这么猛,今天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样。 如果这是梦的话,那她希望这个梦做还是不做呢? 她不敢直面心里的答案,匆匆阂上眼。 “晚安,主人。” “嗯,晚安。” 顺着那阵晕眩,易南烟很快就睡着了,赤裸着身子缩在沙发上,连毯子都没盖。 墨亦卿取出一条毯子,走近沙发为她盖上,又盯着她熟睡的侧脸,看了许久。 良久,他才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易南烟。” 似是无奈,似是庆幸。 墨亦卿手机闹钟响起的时候,易南烟也跟着醒过来,她艰难的睁开眼睛,率先映入眼帘是从床上起身的男人。 墨亦卿穿着一身黑色睡衣,俐落的坐起,头发还略为凌乱,给人的淡漠感低了不少。 见易南烟还在盯着他发楞,墨亦卿率先开口,“早。” “ …早安,主人。” 墨亦卿看她没有要从沙发上离开的样子,自己率先进了浴室洗漱。 他走了之后,易南烟盯着陌生的环境楞神。 昨天好像发生了很多事。 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的确句句肺腑,件件出于本心,但不得不说,酒精确实也给了她不少胆量。 易南烟隔着雾濛濛的玻璃,看向里面正在洗漱的墨亦卿,想逃跑的冲动袭上尾椎。 她太自私了,怎么可以把自己这个烂摊子往墨亦卿身上丢呢? 就算他现在收下她了,这种全天候的主从关系是藏不住任何东西的,等他看透她之后,会对她空洞的灵魂感到厌恶吧? 可是,她只想有个地方可以好好待着。可是,她更不想连墨亦卿也讨厌她。 两个极端的思想在脑海里拉扯,易南烟痛苦的蜷起身子。 喀哒一声,浴室门被打开了。 易南烟看着那近乎完美的男人朝她走来,心里翻涌起潮水般的自卑。 “我想,我还是…” 易南烟看着墨亦卿,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还是…” “想清楚,说出口就结束了。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墨亦卿打断她的话,神色淡淡。 最后一次机会。 这句话引起易南烟极大的恐慌,现在说结束的话,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什么回忆都不会留下了。 什么都没有了。 她咬咬牙,终于下定某种决心,就算最后得不到任何爱,她也要把握自己还能被喜欢的时候。 易南烟双膝一动,跪了下来,“主人。” “嗯。” 她抬头跟墨亦卿对视,眼神坚定,又唤了一句,“主人。” 易南烟好像看到墨亦卿轻轻的笑了,细微的表情变化极快消失,转瞬之间又没了踪影。 “好,想清楚的话,等等盥洗完让司机送你去学校,下课之后收拾好东西搬到我这边来。” “还有,易南烟,刚才那也是我给你最后一次离开的机会了,接下来,能喊停的只有我了。” 她郑重其事地回答,“是。” 12.初遇前主 易南烟坐在秋千吊椅上,左手向旁伸,抓了一颗旁边小桌上放的葡萄塞进嘴里。 葡萄是刚刚离开的佣人洗好的,她自国中开始就没跟父母其中一方同住了,那两个人都在各自“找寻幸福”,自然没有人会想带个拖油瓶。 即便住在一起易南烟也只会被当空气,两人几个月没回家都是常态,还不如这样分开住,大家都比较轻松自在。 她单手撑颊,百无聊赖的回了最后一则讯息,按掉手机萤幕,烦躁的靠进身后软垫里。 好无聊,这些男人非得把目的全写在脸上、挂在嘴上吗?稍微藏藏也不愿意吗? 一上来就“sub?”、“找主人吗?”,遇多了真的挺让人沮丧的。 易南烟吐了一口气,双腿垂下,自然的前后摆动。 就在前天,她又被提分手了,虽然是早就料到的结局,心里还是不免失落。 她跟前男友…不,前主人,是在交友软体上认识的,那时的易南烟还完全没接触过圈子,只是单纯想找个人陪自己。 滑着滑着刚好刷到一个离她挺近的男生,看照片长相还不错,ID只有一个字母,A,自我介绍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乱七八糟的,就简单写了个身高体重年龄,看上去就像混浊溪水中的一道清流。 “嗨。” 易南烟传了讯息过去,没过多久就收到对方的回复。 “你好呀。”,紧跟着下一则讯息,“你今年16岁吗?” 对于对方一上来就问年龄这件事,易南烟稍微蹙了蹙眉,虽然个人资料明白写着没错,还是让她有些微不适。 “嗯。” A很快就回复了,“那怎么会想玩这个?” “就是无聊,想找人聊聊天。你呢?” “想找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M。” 易南烟疑惑,“M是?” “想知道?” “嗯。” 她刚回完讯息,屏幕立即弹出语音通话邀请,易南烟接起来,对面是爽朗的少年音,“嗨,烟烟。” “你好。” “你的声音真好听。” “嗯,谢谢。” 易南烟吐出一口气,其实她不太习惯这样跟人沟通,讲话比打字要考验反应力多了,而她对此一向不擅长。 “你刚刚说想了解SM?” “那是什么?” A那天晚上跟她聊了很久,他说自己入圈叁年了,跟她说了一下自己喜欢的玩法,易南烟也不是多话的性子,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她在听,各种指令、玩法,她仿佛看到新世界的大门在面前缓缓敞开。 他们的谈话在最后一个问句结束。 “要不要约个时间出来?” “好。” 易南烟当天赴了约,穿着漂亮的小裙子,是对方要求的,里面真空,什么都没穿。 她不喜欢穿裙子,甚至可以说非常厌恶,华美的小洋装总让她想起童年痛苦的回忆,在那一段无光的时期,有时易南烟会被打扮的像个小公主,被父母带出门,牵着手在宴会里四处攀谈。 “我家南烟啊…” 无论谁来看都是一副父母慈爱,子女乖巧的画面,事实上根本就不是这样,那是他们那两个月里第一次回家。 13.叫我主人 两人不理会她一跟陌生人谈话就会浑身僵硬的毛病,不顾她的意愿,硬是为她梳妆打扮,将她带出去。 “等一下好好表现,改天妈妈带你出去吃饭。” “好。” 她好好表现了,等着她的却是更久没回家的父母,还有那个早已被除了她的所有人遗忘的承诺。 所以在对方提出这个要求时,易南烟犹豫了,但比起阴影,她更不想让对方不喜欢她,于是没说什么便应下了。 易南烟比约定时间早十分钟到达指定地点,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大厅找了个角落站着,紧张的挽了挽袖子。 真空的刺激感很快掩盖过对裙子的厌恶感,即使只是在室内,来往匆匆的行人走过总会掀起微弱的风,拂起裙摆,而她遮掩的动作无异于此地无银叁百两。 没有人会对这种细微的动静有反应,除了心虚的人之外。 紧张跟兴奋不断在心里拉扯。 她要是跌倒了怎么办?等等走出去风大怎么办?包包会不会压的胸型很明显? 明明有这么多该担忧的点,她却沉浸于此无法自拔。 “嗨,烟烟。” 只从电话里头听过的男声在侧边响起,易南烟抬起头,一道阳光帅气的身影映入眼帘。 A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脸上充满阳光跟朝气。 他本人跟照片相差不大,眼前男子身高跟她差不多,如果交友软体的资料没错的话,对方应该是22岁。 “嗨。”,易南烟这才想起自己从未正式称呼过对方,都是你你你的叫,“那个,我应该怎么称呼你?A吗?” “叫我主人。” 男子在她侧脸亲了一口,搂着她的腰往前走。 那天他们做了很多事,他们像小情侣一样到游乐园约会,男子带她到各个角落露出,他们吃了一家好吃的餐厅,男子往她手心塞了颗跳蛋示意她到厕所塞入,他们开了间房,在大床上疯狂翻云覆雨,做累了睡觉,睡醒再继续做。 全程无套。 “回去记得买事后药吃。” 易南烟也会排斥A给的某些指令,有些可以忍住照做,有些却完全无法忍耐,例如鞭打,她极度排斥那种尖锐的疼痛。 “主人,我不想…” 这时候A总会说,“跪好,照做就是了,主人说的话都要乖乖听,知道吗?” 虽然偶尔会出现令她排斥的指令,但大多时候两人相处的氛围都是愉悦的,一开始的时候。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子开始对她冷淡了,讯息回复的频率从数分钟变到数天,一回就是约她出来见面。 见面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肏她。 后来她才知道,A有其他心仪的女孩了。 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两人的合照,每一张她都笑的极其甜美,像个不黯世事、无忧无虑的天真小公主。 易南烟趴在桌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样天真烂漫的女孩没有人会不喜欢吧。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公主跟母狗之中选择一条狗呢? 即使没有A带她入圈,易南烟也是卑贱到地里的存在。 14.初遇 她的第一次是在14岁,初中叁年级。 对象不是同班同学那种甜甜的初尝禁果,是她在网路聊天室认识的陌生男子。 易南烟从小就不擅长表达,即使空有一张极美的脸蛋,也只会让她成为女同学攻击、男同学捉弄的目标,她从来不擅长跟任何人相处,不管是异性还是同性。 他是当时唯一给过她关爱的人,虽然他对她算不上温柔,但他会在事后抱抱她,说喜欢她。 他的脸易南烟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是从那之后,易南烟便迷恋上那种感觉,极致欢愉、短暂被爱。 后来是A跟易南烟提的分手,他的小公主不允许他身边有其他莺莺燕燕存在。 莺莺燕燕,呵,明明是她先认识他的。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结局,可分别的时候还是难免痛苦。 她又更破碎了一点。 跟A分手之后,易南烟便卸载了所有交友软件,又去找了一些圈内软件,毕竟那种刺激感一旦试过就再也放不下了。 还没关掉的软件忽然跑出一则配对通知,对方的头像是一片黑,名称Qing,这反倒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来寻觅猎物的人几乎没有不放照片的。 她按下同意,开始五分钟的对话。 易南烟先传了讯息,“嗨。” “你好。” “你平时喜欢聊些什么?” 这个开场白她倒是第一次遇过,易南烟想了想,“我其实不太擅长聊天。” 回复完之后,易南烟点进对方的个人主页翻看,没有任何动态,就连好友数也是0,显然对方是刚接触这个软件。 “嗯,那你平常喜欢什么?” “喜欢…画画。” “挺特别的喜好,我能看看你的作品吗?” “好,等我一下。” 她打开相簿,发了两张自己的画过去,大概半分钟后对方才回复。 “很不错,你是读这个专业的吗?” “是的。” 因为这里的年龄限制,她把年龄调到20岁,这下被这样问倒也下不了台,只能硬着头皮掰扯下去,希望对方快点转移话题。 但都聊到这边了,Qing不可能不继续问下去。 “C市的大学?我猜,是F大吗?” 她只能胡乱回复,“嗯。” 接着五分钟时间到了,对话自动关闭,画面弹出是否向对方发出交友邀请。 她按是。 Qing同意了。 F大,美术系,大二,名字里有烟的。 大概是发觉自己已经把对方底细摸了个透,Qing开始自我介绍。 “你可以叫我卿就好,今年28,在本地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 28?这么年轻? 易南烟本身家境优渥,倒也不至于被叁言两语迷了心神,但照对方刚才的谈吐来看,确实跟一上来就要收奴的人有很大差别。 不过,“你是圈内人吗?” 对方目的性低到让人难以置信,她甚至都怀疑起对方不知道这个软件是圈子的了。 “是,我是Dom,入圈六年了。” “怎么这么问?” “哦,没有,因为我遇过的每个都是上来就问喜欢什么玩法,你是第一个不这么问的。” 15.填平伤口 “喜欢的玩法是会变的,原本以为自己不喜欢的可能接触过会喜欢上,喜欢的也是,所以一上来就问这个没什么意义,我认为相处的来比较重要。” 那A呢?A也是这样觉得她会改变心意,才不理会她抗拒的吗? 易南烟又问,“那…如果你的奴真的不喜欢某件事呢?你会逼她去做吗?” “不会。BDSM应该是自愿的、愉悦的,如果涉及到逼迫,对我来说就不能称为BDSM了。” “可是,奴不是应该全部听主人的吗?如果她不照做,你不会生气吗?” “不照做得看情况。” 大概是看易南烟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的,卿打算用更快的沟通方式,“我能拨个通话给你吗?” “啊,可以的。” 那边语音通话很快就拨了过来,易南烟接起。 “你好。” 卿一开口就让易南言傻住了,他的声线是她最喜欢的那种,低沉又夹着一丝淡漠,却因为嗓音富有磁性而不显得冷淡,像是在引诱人靠近。 她心脏跳的很快,逼自己冷静下来后才回应,“你好。” “冒昧问一下,你有因为不听话而导致对方生气过吗?” “你怎么知道?”易南烟惊呼一声,而后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动,又补充道,“我是说,有,但有点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哦。”,也是,不是猜的难道他会读心不成? “你说的看情况是什么意思呀?” “不照做也有分很多种,做不到、不敢做、不想做、还有像你说的,真的不喜欢。” 易南烟已经完全被吸引过去了,“那,在每一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做不到就降低指令难度,不敢做就给更多训练,不想做的话,给予惩罚。”,卿像是要吊她胃口似的,刻意停顿在此。 得不到想要答案的易南烟急了,“不喜欢的话?” “不喜欢的话,找清楚根本原因,如果解决不了就不做,BDSM又不是只有一种项目。” 易南烟心里五味杂陈,像是打翻了厨房一大堆瓶瓶罐罐,她突然安静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面大概也猜出她现在的模样,没有继续说话。 对啊,卿说的那是多简单的答案啊,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想到,只有她这样极度自卑跟缺爱的人会沦陷其中,落入A编造的,名为BDSM,实则只为泄欲的调教之中。 “谢谢你。” 卿没有回应,又抛出另一个问题,“能跟我说说吗?你跟对方之间发生的事?” “好。”,易南烟垂下眼,开始回忆,“他是带我入圈的人,是我的第一任主人,他带我接触那些新奇的玩法,让我沉沦其中,一开始他对我很好,一开始。” “我很喜欢那种挣扎跟羞耻的感觉,但我不喜欢被鞭打,不喜欢那种直窜脑门的疼痛。” “但是他说他是主人,我必须听他的,所以我…还是忍下来了,我原本以为这样他会喜欢我久一点。” 16.你希望我做什么? “但是,并没有,他很快就谈了个女朋友,我看了他们的合照,她很可爱,天真烂漫的像个小公主,跟一条母狗比起来,谁都会选她的吧?” 易南烟把脸埋进掌心,这段时间不想承认、不想面对的痛苦终于找到出口。 “可是,明明是他带我进圈的,明明是他先将我扯进他的世界的。” “卿,换做是你,你也会选她,对吗?” 对方没有马上回应,不甚明显的呼吸声从话筒里传来,易南烟等了一会,自嘲的扯扯唇,她在期望什么?难不成期望他会选择自己吗? 有可能吗?易南烟,不可能,对方只会觉得你现在很可悲而已。 “没事,不用回答…”我了。 “不会。” 易南烟狠狠一愣,小心翼翼的问,“为什么?” “要是会的话,我就不会在圈子里待那么久了。我想要的关系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能给我的。” 他想要的关系? “那…你想要的关系,是什么样子的?” 卿没有犹豫,很快回答,“我想要她能与我比肩而立,只对我示弱,把全部的自己都交给我掌控,我们在生活上默契十足,完美的接纳彼此的欲望。”,他顿了顿,“不过这种关系并不好找。” “…嗯。” 易南烟幻想着他话里、那种让人心动且刻骨铭心的关系,他这么优秀的人,一定值得这么美好的关系。 不知道是谁最后能幸运的跪在他脚边呢? “谢谢你,卿。” “谢我什么?” “谢谢你说出我一直想听,可却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答案。” 别说从来没有听过了,甚至连易南烟自己都不知道,她想听到这些答案,那些话虽然是在对现在的她说,但也像是给过去的她一个交代。 那个被A捣的坑坑巴巴的伤口被填平了,被他简单的叁两句话。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 易南烟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你希望我做什么?” 听清易南烟话里的小心翼翼,卿轻笑出声,“下一幅画画好的时候也让我看看,好吗?在画好之前,每天都上来跟我聊一会?” “好。” 易南烟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下了。 那天之后,易南烟的生活开始有了变化。 她每天晚上不再漫无目的的浏览交友软体,而是认认真真的跟卿聊天,他们互换了联络方式,易南烟还特意检查过自己的微信有没有会漏馅的地方。 刚一加完对方,易南烟就迫不及待地去看对方的朋友圈,他发过的动态寥寥无几,仅有的几条都是记录几次比较特别的出游。 他本名叫墨亦卿,易南烟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符合他给人的感觉,深沉又隐含温柔。 深夜的聊天总是容易越聊越偏,尤其聊天双方还是个老练的Dom跟好奇心很高的sub,这下属性也合上了,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有没有玩过什么比较特别、最喜欢的玩法啊?” 易南烟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双手捧着手机扭来扭去。 “这是两个问题了。”,他声音淡淡。 17.认主 “那可以都回答吗?” “可以。比较特别…”,墨亦卿拉长尾音,貌似在思考,“指令高潮。” “至于比较喜欢,近期喜欢看对方羞耻又渴望的样子,玩法只是辅助。” 易南烟捂着嘴,无声低呼。 听起来都好戳她性癖,尤其是前者,是她听都没听过的玩法,“你说的指令高潮是什么啊?” “在一段时间的训练之后,对方会因为我给的某个关键词或是指令高潮,甚至不需要任何触碰。” “怎么做到的啊?听起来好厉害。” “想知道?不如自己试试怎么样?” 此话一出,易南烟握紧搁在腿上的右手。 有时候她会有种错觉,对方是个极有耐心的猎手,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猎物,只为了一举拿下。 可是,她并不是那么难以拿下的猎物。 只要墨亦卿开口,她当然不会拒绝。 易南烟小心翼翼的抓住机会,顺杆上爬。 “我…可以吗?” 墨亦卿似是被她问的愣住了,只稍片刻又恢复过来,“换个问法,再问一遍。” “我可以认你当主人吗?” 墨亦卿那里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可以。” “真的?” “嗯,真的。” 易南烟捂住话筒,开心的蹦起来尖叫,“耶—!” 精致的面容上难得的挂上符合她年龄的笑容,罕有的展露出独属16岁小女孩的天真跟喜悦。 喊了两声,她又坐回吊椅上,伸出脚抵住地面,前后晃动,“那我之后可以叫你主人了对吧?” “不是可以,是一定要,还有称呼的部分…”,墨亦卿微顿,“把你全部换成您。” “好的。” “说话要带上称呼。”,他继续纠正。 “好的,主人。” “你之前的主人都给你立过哪些规矩?”,墨亦卿心里疑惑,按照常理来说,但凡有过一个主人,也不至于连称谓都不会喊。 只听那边脆生生回应,“没有。” “没有?” “没有,之前我只认过一个主人,他只让我叫他主人,什么都听他的,就没有了。” 墨亦卿簇起眉心,“那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照小姑娘之前的叙述,再综合上没立规矩这点,基本上能认定她是被骗砲的假S骗了。 那边犹豫了一下,“露出,鞭打,做爱…没了。” 墨亦卿揉了揉太阳穴,好了,这下可以真的确定了。 “嗯,我知道了。” “主人…你在生气吗?” 小姑娘似乎对旁人的情绪特别敏感,不只这次,前几次的聊天中,她也多次听出他的情绪。 这得是多敏感的心思、多专注于他才能办到的? “没有,我在想你说的事情。” “怎么了吗?” 墨亦卿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告诉她,“按照你之前说的,逼迫奴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在圈子里是大忌,应该说,这种事情不管在放哪里都是不对的,不会他是主人的身分而变的合理。” “再来,是他从来没有为你订过规矩这件事。主奴关系本身就是支配跟臣服,你要统治一个国家,难道不用先为它订定法律吗?” “权力的背面是责任,在对方身上,我只看见他想利用你的臣服不断享乐,没见他负起任何一点教导你的责任。” 18.她不是没人在乎的孩子了 “下次不要再跳进这种低级圈套里了,知道吗?” 墨亦卿难得的说了一大堆话,只听对面小姑娘低低的说,“…好的,谢谢主人。” 易南烟情绪似乎不太对劲,反应比他想的要剧烈很多,他甚至还隐隐约约听到一点哭腔。 “怎么了?” “主人…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能遇见您真是太好了。” 墨亦卿轻敲桌面的食指顿住,身体微微后仰,靠进椅背里,“是吗?” “嗯!是的!” “没有加称呼,我先记着。” “啊—” “还不加?” “是的,主人。” 他能想像到,对面小姑娘脸上肯定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思及此,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好了,接下来要给你立规矩了。” “刚才那个…不算是吗?” “那个只算基础中的基础。” “…哦,主人。” 墨亦卿忍俊不禁,易南烟给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让他忍不住想多欺负她。 他开始期待之后网调跟实调对方的表现了。 “第一条,每天都要跟我汇报今天做了什么,先列出大概,后面再补上细节。” “你先思考好最近短中长期要达到的目标,就是申请大学的时候交出来的那种,应该还有印象吧?” 对面小姑娘停顿片刻,“有。” “但我不要给学校那种官腔的规划,给我你真正想做、要做的事项,明天晚上之前给我。” “是的,主人。” “第二条,你要记住自己是我的所有物,所以不允许用任何方式伤害自己身体,未经允许也不能私自触碰,洗澡那种必要性的除外。” “好的,主人。” “第叁条,不允许任何欺瞒。” “如果你之后有什么想法,或是觉得指令有哪些地方不合理、办不到,都可以提出来讨论,当然,最后是由我评估。” “是的。” “称呼,又忘了。” 前期执行度对于规矩的建立是很重要的,如果前期用最严格的标准,后面渐渐退回到正常也没问题,但要是前期就立的松散,后面就很难再调整回来了。 “…主人对不起。” “没事,记着之后一起罚。” “是的,主人。” “就这叁条,希望你能好好做到,要是做不到…我想惩罚会教你怎么做。” 还不忘加一句威胁。 “好的,主人。” “有什么想提出来讨论的吗?” “主人,那个…我们距离隔了好远啊,怎么办?” 墨亦卿挑眉,“你是说,哪一方面的怎么办?” “就是,见不到面怎么办?” “会有机会的,我们之间的距离搭飞机大约两个多小时,之后应该可以一个月见一两次面。” “…哦,那—” “想要了?”,墨亦卿直接道破她的心思。 “是的。因为您刚刚说未经允许不能碰,所以…” 其实在刚才墨亦卿一本正经的为她立规矩时,她就已经湿的不行了。 听着他淡漠的声音,有条有理的为她立下日后必须遵守的规矩,让易南烟清楚知道,她不是没人在乎的孩子了。 19.视讯自慰 被人在乎。 墨亦卿是第二个给她这种感受的人,第一个是保母,在墨亦卿之前,她是唯一一个真正在乎她的人,只可惜保姆年事已高,去年就辞去工作回家休养了,但易南烟还是每个礼拜都会去看她,陪她聊天。 墨亦卿给她的温暖又与此不太一样,可易南烟此时也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只觉忍不住想更亲近他一点,渴望他的触碰。 “嗯,很乖。” 易南烟捧着脸,乐呵的笑,心里动荡的浪像被一只温柔的手给抚平了,湍急的水面平缓下来。 “之前应该自慰过吧?嗯?” 墨亦卿到底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的! “有、有的。” 易南烟性欲非常强烈,几乎每天都会自慰,有时候甚至会到两叁次,那种失神的快感让她上瘾,除了这个原因,她也喜欢自慰之后涌上的困意,能换她一夜好眠。 “现在,把衣服脱了,开视讯,不用拍脸。” “好的,您稍等一下。” 易南烟带着手机,啪哒啪哒跑回卧室,拉上窗帘,开灯。 她先把手机放在床上,脱掉上身的背心,她发育算早,胸部现在已经快长到C罩杯了,易南烟接着拉下短裤、褪下内裤,按下视讯。 易南烟没有用手遮住镜头,那边很快就按下同意。 “主人。” 画面中易南烟一头长发黑又直,浏海齐眉,五官精致小巧,一双眼如柳叶般细长,笑起来时会微微上勾,她肌肤光滑的没有一点瑕疵,像个完美到不真实的艺术品,还真符合了诗经里对美人的叙述,肤若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那边原本是遮住镜头的,看到她直接露脸,愣了一拍,旋即轻笑起来,“不是让你不用露脸吗?这么放心我?” “嗯,放心您。” 画面一明,墨亦卿将镜头转至后镜头,他应该在卧室里,画面里是男人交迭的双腿,穿着浴袍,背景是黑色的床铺,画面中还有一小角是地板。 地板是黑色大理石,依此看来,他卧室大概是以黑色调为主,很符合墨亦卿给人的感觉。 “想看我吗?” 易南烟紧张的捏紧手,“想、想的。” “那就继续想着,开始吧。” 墨亦卿恶趣味的轻笑,易南烟鼓了鼓颊,顺从的把镜头向下移,对准自己赤裸的身体。 她有除毛的习惯,此时白嫩的阴阜上光溜溜的,肉丘看上去剔透、诱人采撷。 易南烟换了一个姿势,双腿岔开呈M字型,将镜头挪到一个能拍到完整的下身,又恰巧拍不到脸的角度。 粉嫩的穴口一张一阖,像有意识的在呼吸着,小小的洞口正向外流着水,肉唇处还挂着丝丝晶亮黏液,煞是诱人。 “那我,要开始囉?” 一只白嫩修长的手出现在镜头里,慢慢往下伸,从上面开始往下揉按,有些不得技巧的取悦自己。 小穴已经足够湿润,她随意沾取一点液体,中指抵在上缘来回滑动。 “嗯,哈啊—” —————─ 首-发:pо18xx.com「ωoо1⒏υip」 20.视讯自慰(2) 分开的双腿微微颤抖,易南烟羞涩的咬住手指,无意间低头撇向镜头里的画面。 从比较小的那格画面可以清楚看见自己的私处,粉粉嫩嫩的,还不知羞的向外躺着水,透明的液体沾满四周,还有些试图顺着大腿往下滴。 自己窥视自己的举动让易南烟更加兴奋了,从画面中可以看到穴口微微收缩。 “你也在看?嗯?” 墨亦卿怎么知道? 又一次被他猜中,易南烟难堪的咬住下唇,“…是。” “嗯,那就看着吧,把你自己的画面调大。” 易南烟停下动作,手指胡乱的摁了摁,把萤幕上的画面对调,这下她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自己私处的样子了。 “要一直盯着看,不准挪开视线。继续吧。” “…是的,主人。” 她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每动一下,画面上的手就跟着动一下,水流的比刚才欢多了,自己身体最诚实的反应都被镜头记录下来,忠实呈现在主人跟自己面前。 刺激的感受让她心跳加速,易南烟轻轻蜷起脚趾,所幸镜头拍不到那里,她那点羞涩的小心思被很好的隐藏起来了。 易南烟不禁幻想起男人的样子、看着她自慰的表情。 是如他淡漠的声线一样淡然吗?还是也会因为兴奋有所波澜呢? 易南烟希望是后者,于是她更卖力的取悦自己,也想取悦对面的男人。 她虽然经常自慰,但实在没什么技巧,怎么做也只会来回磨蹭而已,对面墨亦卿终于看不下去了,“手指,绕着阴蒂顺时钟绕圈,然后慢慢往下伸,放一根手指进去。” “是的。” 易南烟笨拙的尝试着绕圈,第一圈,她浑身一抖。 跟刚刚自己用的方式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层次,尝到滋味的她慢慢掌握技巧,抖动的越来越厉害。 “嗯啊…哈啊…好舒服…” “手指,放进去。” 墨亦卿看她玩的不亦乐乎,开口提醒。 “是的,主人,嗯啊…” 易南烟恋恋不舍的收回手,将湿润的中指慢慢塞进小穴里。 “唔…哈啊…好舒服…我、我没有放进去过…” 骚穴被填的很舒服,手指也被吸吮的很舒服,又软又热的媚肉紧紧包裹住手指。 原来他们在干自己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啊。 那股满足劲过去之后,一种令人不知所措的感觉升腾起来,易南烟轻喘,“主、主人…接下来怎么做?” “手指要动。” “怎、怎么动?” “拔出去一点再插进去。” “…哦。” 她依言开始动作,手指每一次撤出都可以感受到里面依依不舍的挽留,手指插入的时候亦可以感觉到奇异的快感。 “另一只手,像刚才一样绕着阴蒂揉。” “是的。” 易南烟第一次这么做,两只手搭配的笨拙,简直称的上手忙脚乱,但快感却是前所未有的高。 “主人,要到了…哈啊…”,易南烟皱起眉,忘情呻吟。 “好,高潮吧。” “唔…呃啊…哈啊…!” 易南烟浑身一凛,脑中一片空白,失神的停顿住。 21.第一印象 “呼…”,好一会,她才呼出一口气,先前被欲望掌控的理智一下回到现实,易南烟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多羞耻的事情,过程中的羞涩感远不及此时的千万分之一。 她在两人一本正经的谈话之后向墨亦卿求欢,还开着视讯自慰给他看。 易南烟捏了捏还湿着的手指,“主人…” “做的很好。” 易南烟满足的勾起唇角,还没等她从被墨亦卿夸奖的喜悦里缓过来,画面忽然一切,男人把镜头转向自己,旋即便切断电话。 只此一刻,转瞬即逝,却深深烙印在易南烟脑海里。 墨亦卿外表跟他给人的感觉很一致,用一个词形容就是,淡漠。 嘴唇薄且淡,就连眼睛都是丹凤眼,鼻子却意外的高挺。 男人的五官拆开来看都很精致独特,原以为摆在一起会显得冲突,等真的组在一起却和谐又完美,仿佛是上天为了他性情量身打造的组合。 易南烟还在楞神,讯息框突然出现一句话,“这是给你的奖励,明天晚上记得汇报做了什么还有短中长期目标,晚安。” 她红着脸,回复一句,“主人晚安。” 易南烟苦思一整天,终于在晚上准备好一份像样的目标跟报告。 由于谎报了自己的年龄,所以不能直接采用现在在做的事,否则光是准备考大学这件事就会露馅。 她思考了大二的自己会在做什么,会想做什么,一一条列出来,依照时间划分,传给墨亦卿。 传讯息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多,是平常两人会聊天的时间,墨亦卿那里很快就回复了。 “稍等,我看看。” 易南烟心里砰咚砰咚的跳,害怕会因为哪一项无意间露馅,按开手机屏幕又关上,来回翻看那几项目标。 那边应该是仔细端详了好一会,隔了十几分钟才回复,“好,我知道了。” 安全过关。 “今天做的事呢?” “起床之后就直接去上课了,大概上到四点多,之后下课回家做作业。” “没了?” “没了。” “做了多久?” 易南烟撇了眼时钟,报出个大概时间,“两个多小时。” “嗯,但现在快九点了。” “啊,还有晚饭跟洗澡,这个也要吗?” “要,我说过,越详细越好。” “好的,主人,那我重新整理,您稍等一下。” “嗯。” 易南烟花了十几分钟做出一个简易表格,把事项跟时间填上后,传给墨亦卿。 那边回了个通话过来,“晚饭刚刚才吃?” “啊?是的。” “太晚了,之后下课先吃一点东西。” 易南烟将手指递到唇边,无意识的咬着指甲,她之前都是下课后先吃饭的,可后来发现不吃东西精神会比较好,为了准时完成要做的事,即使饿也会把晚餐时间往后挪。 易南烟苦恼的皱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她担心一开始就拒绝命令对方会觉得她难搞。 墨亦卿听她久久没说话,“怎么了吗?” “没什么,好的。” 22.神秘的矛盾 墨亦卿压低声音,听上去有些不悦,“我说过,有问题都可以提出来沟通。” “好、好的。”,易南烟吞了口口水,“主人,那个,我刚吃饱会很想睡,之前为了避免耽搁到进度才把晚餐时间挪到忙完之后的,所以,可不可以…” “如果下课后先吃一些小点心,晚上进食的量少一点呢?” 易南烟眼前一亮,“好像可以试看看,我之前都没想到过!” “嗯,让你不要那么晚吃东西是因为你睡得早,间隔时间太短会不好消化。” 原来是这样。 易南烟松了口气,幸好自己提出的拒绝没有让墨亦卿反感,反倒还找出了个解决方案。 “我之前说过,有问题都可以提出来讨论,刚才为什么不说?” 她如实回答,“我怕您会觉得连这么简单的命令都拒绝,觉得…我很难搞。” “简单吗?这可是要你立刻改变一直以来习惯的生理钟,我可不觉得简单,但即使不容易,你还是要做到。” “是的。” “明天尝试完之后告诉我实行起来感觉怎么样,一样,不允许有任何欺瞒,至于刚刚的…现在连同之前的称呼问题一起罚。” “现在先开视讯,让我看你周围有什么东西。” 易南烟打开后镜头,她现在人在客厅,周遭除了一些家具摆设倒也没什么东西。 墨亦卿从中挑选了一样,“就那个小台灯吧。拿着,回房间脱光衣服,跪到角落去。” “是的,主人。” 易南烟没有关掉视讯,举着手机一路回到房间,易父易母从来没在物质上亏待过她,两人似乎都想透过她证明自己过得不比对方差似的,一上高中就帮她买了离学校很近的一套房,叁房两厅,又分别给了她一张额度极高的副卡,让她置购家具、随意花用。 这套房里每个空间都是易南烟自己规划的,大到摆设位置小到颜色搭配都由她亲手操刀。 易南烟按开房间的灯,这时墨亦卿才终于看见她房间全貌。 主体的色调是婴儿蓝,一打开门正对上一扇窗,窗边台子延伸出来当小桌子用,桌子下放着几个软垫,上面散落着几本书,在易南烟走向角落的过程,镜头一晃,恰巧带到墙壁上挂的几幅缩小版的画,主体色调是黑白的,墨亦卿觉得有些眼熟,总觉得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易南烟拉上窗帘,走向角落,摆好镜头位置,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她很瘦,身体的皮肤比脸还要白上几分,手臂上伸的动作让肋骨十分明显,腹部平坦,双腿笔直。 易南烟身上有很多神秘的矛盾点,墨亦卿仔细记下,打算日后慢慢解答。 她直挺挺的跪着,看向屏幕。 “主人,我跪好了。” 墨亦卿这次视讯的地点跟上回不同,应该是在客厅,双腿交迭翘起,前面是黑色的桌子,地板纹路跟房间的一样,看来整间房子都是这种风格。 “跪远一点,我看姿势。” 她双膝跪着,往后挪动两步,把脖子以下的区域都呈现在画面里。 23.联想翩翩 “嗯,可以,把台灯高举过头,举十分钟,姿势不许移动,时间到了我会叫你。” “是的,主人。” 台灯不重,但双手举过头这个动作本身就很吃力,易南烟缩着腹部,尽量减少手臂的晃动。 这个动作让她的肋骨特别明显,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描绘出轮廓,身板纤瘦至极,只有那对沉甸甸的奶子特别惹眼。 浅褐色的乳晕,嫩粉色的顶端早在她脱下上衣时绽开,挺立于空气中,看着就让人就想…狠狠捏上去,将它玩的又红又肿。 至少在墨亦卿看来是这个样子的。 易南烟试图想找些东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将视线落到手机屏幕上,男人的膝上不知何时搭上一只手,那只手,怎么说呢? 十指修长,骨节分明,随着他食指轻敲的动作青筋浮起,引人联想翩翩。 易南烟不禁开始想像,那只手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色情揉捏着浑圆的奶子,或是掐住纤细的脖颈,从后面进入她,对她为所欲为。 即使陷入想像之中,时间流动的速度也没有变快,这个十分钟好像特别漫长,她卧室里没有时钟,因此无从判别还剩下多久。 易南烟突然发觉,墨亦卿不许她动,意味着那所谓的十分钟完全由他而定,就算他让她举十五分钟、二十分钟,她也找不到证据来驳斥。 手臂越来越酸,易南烟微微喘息,胸前随她的动作一起一伏,她没有讲话,墨亦卿也没有开口,他们就这样隔着屏幕互看。 终于,她先憋不住了,“主人,还剩多久?” “原本是剩一分钟的,既然你这么好奇,就再加五分钟好了。” “为什么?不是说好十分钟吗?” 手臂的酸疼让她无法继续维持乖巧,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惩罚。 “刚刚说话的时候,右边的脚移动了。” 易南烟低头瞧了一眼,还真是。 “我…”,她还想反驳。 “要再继续说下去吗?” “…没有的,主人。” 墨亦卿看着她发抖的手臂,“酸吗?” “酸的。” “以后有事还敢瞒着我吗?” “…不敢了。” 易南烟顿了一拍才回答,她心里着实心虚,她瞒着墨亦卿的事可比这个大的多。 其实易南烟也不是没想过跟他坦白年纪的事,可是…16岁真的太小了,依他的个性肯定不会接受的。 墨亦卿真的很好。 是她卑劣,她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份温暖,真的不想就这样松手。 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闭上眼,掩住痛苦。 十五分钟到,墨亦卿让她把手放下,易南烟已经抖的不行了,几乎在他说完话的那刻就重重把台灯放到地毯上。 “自己揉会手臂,拉拉筋。” “是的,主人。” 易南烟手酸的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右手搭上左臂,敷衍的按着,对面墨亦卿明显不满意了。 “揉仔细一点,还是你想继续举着?嗯?” “没有、没有。” 她嘟着嘴,挤出一点力气来揉按。 就着这个姿势,她胸前的柔软被挤压在一起,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摩擦,奶尖的突起更加明显。 24.画 易南烟听话的拉了拉筋,转了个身,靠在墙壁上,把镜头移回自己脸上。 小姑娘的浏海微微汗湿,脸上布满红晕,呼吸还没完全平复下去,很显然平时完全没有运动习惯。 “主人,我拉好了。” “嗯。” “那个…今天可不可以…” 易南烟支支吾吾的,还没说完就被墨亦卿打断,“不可以,今天犯了错还想要奖励?” “哦,好的。” 墨亦卿拉开话题,“你现在跟家人一起住吗?” “没有,我自己住外面。” 墨亦卿想到刚刚看见的廊道、房间跟客厅的摆设,以此推断,易南烟家境应该十分优渥。 可是从小姑娘的言行举止来看,完全看不见任何一点被娇惯的痕迹,这很奇怪。 “为什么没有住在一起?” “他们各有各的家庭,就把我放在外面了。” 易南烟接着补充,“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挺名存实亡的,至少我有记忆以来两人同时在家的数字两只手数的出来。” 小姑娘轻描淡写的说,好似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不被称为伤痛,提及也不会刺痛,就只是她记忆里的一部分。 “那你平时在家怎么办?” “小时候有保姆带,搬出来之后他们有请佣人。”,提到保姆,易南烟脸上表情柔和起来,“比起血缘上的母亲,保姆对我来说更像是妈妈一点,她会哄我睡觉,会听我说心事,会一直陪我。” “只可惜她去年就辞职回家了,但我有空就会去看看她,跟她聊聊天。” 墨亦卿低低开口,“嗯,还好有她。” “是啊,还好有她。” 易南烟披上浴袍,挪动到窗前去坐着。 随着镜头的移动,墨亦卿又再次看见她墙上挂的画,还看见了几幅之前没见过的。 这几幅画连在一起,他模糊的记忆顿时清晰起来,“你墙上挂的画,都是鲁东前期的吗?” “咦,主人怎么发现的?” 易南烟错愕的瞪大眼,环顾四周,她挂在卧室里的几幅都不是他特别有名的画,而是他前半生创作的黑白木炭画。 易南烟呼吸停顿住,心跳疯狂加速,一种狂喜油然而生,那是由最喜爱的东西受到认可激起的。 “一开始只看几幅还没想起来,后面多看就突然记起来了。” “你很喜欢鲁东?” “嗯,一开始看画就很喜欢,后来知道他的生平跟创作契机就更喜欢了。” 易南烟站起身,边说边往外走。 “我第一次看他的画是独眼巨人,一眼看过去全是鲜艳的配色,再仔细看则是巨人跟沉睡女子的冲突对比,巨人的脸上满是羞怯跟狂喜,又不敢靠近打扰。” 她按开书房的灯,墙上挂着一幅缩小版的独眼巨人。 易南烟神采飞扬地接着说,“您能认出来是鲁东,应该也大概了解过他的生平,他一出生就被父母送离身边,寄养在乡下,后来又辗转被送到亲戚家里,整个童年可以说是爹不疼娘不爱。” “他十一岁时被接回家,但已经不相信有人会爱着自己了。”,跟她一样,不再相信有人会真心爱着自己了。 谈及此,她的语气不再兴奋,反而带着丝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