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 校园 复仇】贪心成瘾》 自作多情(微h) “秦肖,你怎么和我说的?你不是说你不抽烟了?” 江言在走廊上闲聊时,不远处的男厕传出颇大的女音。 身旁的同学拍了拍他,“这个女的长得不错吧?七班的,可多人追了。” 他抬头看了两眼,闹剧的主角是一个长相秀丽的女生在和他们班上的一个男生。 “还好。” “不会吧,这你都看不上。”同学调笑,“那你有没有看上的,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正说着,被唤作秦肖的男生从墙上起来:“何欣宜你烦不烦?” 他站直,比女生高了一个头,冷冷道:“我和你分手了,你听懂没有?还有这个.....”说着,一把夺过女生手里的烟,“别管老子的事。” 女生第一次被这样对待,气愤到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给了男生一巴掌。没等大家回过神,人群中就被推出一个女生。 女生因是突然被人推出来,没站稳,直接扑倒在地,双膝跪地跪在了两人面前。 摔倒时发出不小的动静,人群也跟着唏嘘。 江言几乎懒得再看,还没等转身,就看见地上的女生伸手往后撩开头发。 要怎么形容她呢,江言怔了怔,只想到一个词。 惊艳。 “秦肖,你还真是晦气。” 她说着,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 优秀的身材比例一下就映入江言脑中,性感的曲线和外露的白皙透明的皮肤,原本清纯单调的校服活生生被她穿出一种骨子里透出的欲。 这个女生,才是真正的——美人。 秦肖还没来得及生气,看见是她,立马换上一脸痞笑,扭头时俯身在何欣宜耳畔低声道:“现在立马给老子滚,周末老子再找你算账。” 女生闻言吓得一愣——可她到现在还没回过神——自己刚刚打了秦肖。 男生抬头,却换上一脸笑:“听到没有,我家小章说我晦气,你还不走?” 等女生哭着跑开,秦肖才转过来正对女生扶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搂,把手里的烟递给她,语气却是像小孩子撒娇般:“就这一次嘛,下次不会了。” “不会什么?”章朝雾抬头,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分明是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却看得他有些欲望上涌。 “不会抽烟,还是不会让我倒在地上跪一次?” 秦肖突然一笑:“哟,怎么了,才一天你就转性了?” 女生只是悠悠地看着他,直到他的眉毛微微下皱,才拉住他的校服领带,带着他的身子贴向自己。 两人靠得极近,她身上的淡淡香气传入他的口鼻,直至勾魂摄魄。 她听见他的气息声越来越不稳定,微不可察地勾唇,“秦肖,你在自作多情什么?” 她松手,像无事发生般,洒脱转身,仿佛刚才狼狈摔倒的那个人不是她。 她转身是时,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而原地蒙了一阵的秦肖看着她妩媚勾人的背影,只骂了一声“草”便扭头进了男厕。 她走到江言身边时,同学拉着他往后靠,但江言却偏偏很感兴趣地向前一步:“同学。” 章朝雾抬眸看了一眼,是她没见过的男生。 不等身旁的同学拉住他,他已经开口,指了指她的膝盖:“你的膝盖,需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吗?” 她低头,看见左腿膝盖上因为刚才的一摔摔破了皮,只笑了笑问:“你知道我们学校的医务室在哪儿吗?” 先不说他这种相貌在A校没成为议论中心,就是和她搭话这个举动,不是转校生是什么。 还没等江言开口说下一句,章朝雾便弯腰将长袜往上提了些,正好盖住膝盖上的伤口。 她起身,冲他轻轻一笑。 “不过,谢谢。” 看着她的背影,江言轻轻吹了个口哨。 同学这会儿才回过神:“江言,你别说你看上她了?” “怎么了,她不好看吗。” 江言不以为然,回答得轻飘飘。 只是方才的所有事,都让他觉得,好奇——对她很好奇。 “是好看,不过她在我们学校可是公认的风评不好,今天又听说秦肖也在追她,还有隔壁几个学校的,总之那些人之间关系乱的很,你还是别上了。” “风评不好啊......” 他看着她转头进了十班,轻轻勾唇。 午休的时候,后桌的几个男生讨论着秦肖请假的事。 听说他还去办公室找十班的班主任拿了张假条填了章朝雾的名字,结果直接被十班班主任赶出来。 “他平时不是就和十班班主任有说有笑的吗,就为了这啊?” “不过后来他直接把章朝雾从教室里拽出来了,最后十班班主任还不是给请假了。也不知道秦肖怎么想的,是我我就选何欣宜。” “操,你说就说怎么还选上了?你少辱我女神了,你不就是喜欢骚的吗,低级,俗!”另一个男生反驳道:“再说了,A和D能比吗?” 众人闻言,哄笑一堂。 甚至还有人把手放在胸前比划起来。 “不过确实,章朝雾那身材是真的辣,你们听说没,今天上午秦肖直接对着她就硬了,在厕所呆了大半节课,这会儿请假估计就是为这个事。” “秦肖都多少个女朋友了,啧啧啧。” “哎,真就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呗。” 江言喝了口水,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喉。 确实,风评不怎么好。 中午章朝雾坐在位置翻手机消息时,外面一阵哄闹,还来不及抬头,便被秦肖拉着往外走。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烂。 几次挣扎无果后只能跟着秦肖走。 到校门口时秦肖把假条递到她手上,“我可是给你拿了假条的,别找借口了。快点出来,我在车上等你。” 说完,秦肖直接在还在吃午饭的保安面前翻墙出去,保安看到后,又惊又怕,忙擦着嘴叫喊着冲出保安室就要往外追去。 章朝雾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变得幽深,最终垂下眸,拦住保安递了请假条就往外走。 刚上车,司机极有眼力见地升起后座的挡板。 秦肖急不可耐地压着她吻,一手用力地伸入她两腿之间,隔着内裤急切地揉着花穴口,恨不得把布料也顶进她的小穴。 章朝雾被吻乱了呼吸,呻吟浅浅的,像小猫抓人。 “妈的,小骚货,昨晚才被我操得腿都合不上,今天就敢跟老子翻脸不认人,忘了老子的大鸡巴操得你多爽了是不是?” 他的舌头伸进她口腔里乱搅,把津液不停渡到她嘴里,根本不理会她手里抗拒的动作。 身下揉捏的力气更大,干脆直接撕开内裤把叁只手指捅了进去,被喷了一手的滑液。 “骚逼都这么湿了还和老子玩欲情故纵,老子今天就把你骚逼操烂让你长长记性。” 粗口h欲情故纵 秦肖扯开她的衬衫,拉开拉链掏出粗长涨硬的肉棒就往她花穴里撞。 里面已经足够湿润,但是穴肉紧紧得吸着他的肉棒,好不容易才完全插进去。 柔软和温暖立即绞上男人的鸡巴,爽得他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慰:“啊...真爽,处女逼都没你紧,这儿天生就是塞老子鸡巴装精液的玩意儿。” 他狠狠地顶弄,每一次都顶到底,又粗又长的肉棒直接捅开子宫口,搅出大股大股的水。 秦肖低头看着章朝雾被自己操得意乱情迷的模样,心里当然得意了些,动作也愈演愈烈。 “嗯啊...不要,慢...嗯啊,慢一点......啊......” 她侧过头,咬着自己的唇,身下又吸又咬,一副勾人的妖精模样。 秦肖差点被她吸出来,恨不得操死在她身上。 “我不快能满足你这小骚逼吗?把老子的鸡巴咬得这么紧,恨不得我肏死你是不是,说老子的鸡巴操得你爽不爽,嗯?” 章朝雾被顶得话都说不清,偏偏每个音调都引得人欲火上涌:“嗯......你操得我好爽,啊...秦肖,快一点......嗯,快一点操我......” “妈的,”秦肖一巴掌拍在她嫩乳上,下面差点又被夹射:“骚货,老子的鸡巴不能满足你吗,嗯?在学校和我装清高,现在还不是被我肏得淫水直流。” 后面动静不停,司机也不敢停车,只能绕着酒店兜圈。 直到快一个多小时后,后面的动静才慢慢变小,司机终于松了口气,将车开到了酒店门口。 秦肖按着她插了好一会儿才顶在她子宫口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烫的她又是一阵高潮。 秦肖埋在她身体里不出来,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伸手点了根烟。 “抽不抽?” 他看着她一副潮红未退,眼神迷离的模样倒有些怜爱了,把刚点好的烟递到她面前。 章朝雾坐在他怀里,下面还塞着男人未软的鸡巴,眸光暗下去。 就在男人把烟拿开的时候,她凑上去狠吸了一口。 一看就是新手,还呛了。 秦肖有些好笑地把烟拿开,准备帮她拍拍背,却不想她突然捧住他的脸,直起身子吻住了他,把烟吐到了他口腔里。 按理说这是章朝雾第一次主动吻他。 他看着她,看得快出神,都忘了口腔里的烟雾,最后两个人都被呛得咳嗽起来。 他也不恼,还笑着问她干嘛。 没想到下一刻章朝雾就一个巴掌拍到他脸上。 女人的力气总归是不大的,手也软软的,打到他脸上跟棉花似的,但还是打得他有点懵。 “秦肖我告诉你,昨晚就是我眼瞎了和你上床。我们俩就是不小心睡了,连炮友都算不上。你今天是什么意思?你要打炮找别人,要谈恋爱去找何欣宜,别来纠缠我。别逼我去告你强奸。” 秦肖先懵,后来就又气又笑。 妈的真就和自己玩欲情故纵呗? 车已经停下,章朝雾整理衣服准备下车,才发现衬衫扣子被他扯掉了。 她扯了扯胸罩,转身把他的外套拿过来套上,纤细的身子直接被宽大的外套笼住,正好挡住胸前的风光。 秦肖在她开门出去的时候拉住她,“你他妈什么意思?” 她扯了扯手,没扯动。 “秦肖,我们就是一夜情,你别会错意,都是出来约炮,你就当睡了个免费的鸡,我就当睡了个免费的鸭,我们各自两清谁也不欠谁的。今天算我没说清楚我不和你计较,你别真以为谁都想往你身上贴,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不缺暖床的。” 说完,她垂眸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挺一般的。” 秦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她绑到酒店房间里的。 只记得听到她那些话时脑袋都快气炸了。 要是别的人说这话秦肖还真不信,毕竟他外貌家世一概不缺,从小到大往他身上贴的女人不计其数,死鸭子嘴硬和他玩欲情故纵的人也是一大把。 他什么时候出来玩的?早就看惯这些把戏了。 但是章朝雾这样说,他还真的较上劲了。 章朝雾的确是他们学校出了名的大美女,胸大腿长屁股翘,又白又嫩长得像个妖精,学校里的人没少谈论她。 她转学过来那段时间他不是没想法,要不是她脾气差把人得罪光了,又成天一副性冷淡生人勿近的样子,他早动手了。 不过他当时还真可怜过她——更多的是可惜,为自己可惜,毕竟大美女一个。 能看不能吃。 学校里传她身上的绯闻一大堆,却真没看见她身边有异性——凑上去的早就被她的坏脾气逼走了。 如果不是昨晚亲眼看见她在夜店里穿得性感火辣被一群男人围住,他还真就以为她是个清纯玉女。 而那些传言都是一些长舌的女生在造谣。 这些都给了他对于章朝雾错误的印象:长的美,被女生嫉妒,清纯得一批,就是脾气差了点。 所以昨晚在夜店里看到她的时候,他甚至直接没认出来。 听见周围的人讨论今天来了个顶级天菜。他被起哄着走了过去,这才发现这位是他们学校的章朝雾。 着名厌男人物。 秦肖当面没说什么,直接邀请她到他的卡座,她一笑答应了,条件是要他开瓶酒。 他是什么人啊? 立刻就开了瓶特贵的洋酒,整个夜店以他为中心,气氛拉爆。 章朝雾喝酒的时候,他凑到她耳边,问,“你今天回家吗?” 章朝雾笑着反问,你说呢。 于是两人就这样吻到了床上去,一夜激情,他在她身体里射了无数次,小腹都被精液射得鼓起来了。 章朝雾简直像个妖精,身材好逼又紧,做了一晚上还是紧得要命,和她呆久了他都怕自己精尽人亡。 而且昨晚她那副样子说不是来约炮的他都不信。 在床上叫得比谁都浪,还让他直接内射。 种种表现,以至于他回想起章朝雾的话时,真觉得自己在她的心里可能就是只免费鸭。 还是能干一晚上的那种。 他欺身压下被领带绑住手腕的她,却被她踢了又踢。 “滚啊,秦肖你就他妈的是个混蛋,我出去就告你强奸。” 秦肖太阳穴突突直跳。 章朝雾的背景他不知道,但肯定不简单,否则也不会真的到现在还没人对她下手。 所以真的要闹上法院还不一定好摆平。 她一直踢,腿上的力气比手上大多了,又没个轻重,是真的下了狠劲要把他往死里踢。 脚没长眼,要不是他反应快,那一脚差点废了他的子孙根。 秦肖忍不了了,一把抓住她的脚腕,用了力把她腿压到了胸前。 刚被操干过的小穴湿漉漉的,像是知道了要发生什么又吐出一大股淫液,混着他射进去的精液流到了床单上。 “别告强奸了,老子今天就把你操死,插不死就把你绑起来关在酒店里天天操。等你死了再去地府里告老子先奸后杀。” h戏与诱饵 章朝雾有一瞬间被唬住了,安静了片刻又开始挣扎,双腿一直蹬着。 “你滚啊,滚开——啊——” 秦肖懒得和她小孩子过家家了,他现在下面肿的不行,先操了再说,反正都到床上了。 他重新释放裤子里的肿大,就着小穴里流出的淫液和精液就捅了进去。她明显没放松,穴肉把他咬得死死的,插进一个龟头就废了好大的力。 他猛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发出“啪”的一声啊。 “别咬,信不信我立马再叫一个人来一起操你。两根鸡巴一起操进去,把你操松,看你还怎么咬。” 这下章朝雾真不动了。 秦肖一挺身,虽然还是紧,但比刚才要顺利了些。 毕竟是高中生,再浪也经不起他这一招,他百试百灵的,还怕治不了她? “秦肖你混蛋——啊——不要不要——啊——” 秦肖狠狠地插,又狠狠地拔出来,每一下都往最深处顶,撞得她呻吟连连,巨乳像个白色波浪一样摇个不停。 “你这逼不就是给混蛋操的,你是什么,小混蛋?”他仰头呻吟,还不忘伸手抓了一把她的酥胸,真大啊,他的手都握不住一只。怪不得那么招人议论,天天顶着一副巨乳能不惹人眼吗。 秦肖射了一次,这次就更不容易射了,把她送上高潮两次后才压着她又抽了几十下在她体内射了出来。 章朝雾累了,闭着眼喘气,花瓣却一直颤抖咬着男人射完精的鸡巴不放,身体高潮后呈现出淡淡的粉色,看得秦肖又硬了。 感觉到体内的肉棒又有抬头的趋势,章朝雾吓得连忙起身。 肉棒脱离花穴时发出“啵”的一声响,然后男人浓白的精液就争先恐后地流出来,看起来极其淫荡,看得他眸光暗了下去。 她躲到一旁连忙说:“我们现在就当两清了,我不和你算账,回到学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嗯......” 秦肖伸了个懒腰,看似答应下来,却突然伸出腿将她身子压住,往前拱了拱身子就把她拉入了自己怀里紧紧禁锢着。 “章朝雾,你是不是没打听过我是谁?” 他事到如今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她还不知好歹? 章朝雾被他压着,别说说话了,气都快喘不上来。 越想越气,越气越恼,却又拿男人的力气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委屈得都快哭了。 秦肖人都快懵了。 “操你妈的,你少给老子扮可怜兮兮,老子不吃你这套。” 虽然是这样说,手下还是松了力气,甚至抓了枕头往她脸上怼,美其名曰是帮她擦泪。 “你是疯子吗秦肖,我昨晚都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俩就是一夜情,一夜情你懂不懂啊!能不能打一炮就利索点走人,别纠缠我了!” 秦肖差点笑出声,又突然有点恍惚,这句话挺熟悉的,他好像对很多人说过。 他突然想起昨晚他打电话和何欣宜分手,章朝雾问他为了和她打一炮就和女朋友分手值吗。 他说值。 妈的,他还真承认了? “你昨天怎么说的,今天就不认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就是个疯子!” 他头都快炸了。 “我是疯子我是疯子。”他口不择言,又把她抱得更紧了:“章朝雾,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不好吗,又帅又有钱,鸡巴大活又好。” 章朝雾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都快气笑了。 知道他冷静了可以好好谈了,也不和他闹了:“秦肖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见过为了一条鱼放弃一片海的吗?我睡过的人比你优秀的多了去了,你哪儿来的自信要我做你女朋友?” 这话说得,秦肖还真不信了。 比他帅的没他有钱,比他有钱的孙辈儿都快结婚了,比他帅又比他有钱还比他活好的,那是真找不出来几个。 “你少给我编。”他压着她,又把她往怀里送了送。 章朝雾真的气笑了,转过去盯着他,无比认真地问:“秦肖你说你什么女人没有?你图我什么,图我给你戴绿帽吗?” “你做我女朋友谁还敢和你做,我把他腿都打断。” “秦肖,不是我求着要做你女朋友,是你在求我,别拿一副威胁的口气和我说话。你少管我的事,同意就答应,不同意就滚。” “哦,这么说你答应了?” 秦肖抱着她转身,直接到了她身上,手撑在她头边,两人面对面的对视。 “我答应?你有......”章朝雾想起刚才说的话,脸一红,都快抓狂了:“谁要答应啊你有病吧你这个疯子!” 秦肖都被她逗乐了。 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到床上跟个小傻子似的。 “好好好,你好好说,我怎么做你才答应?要我追你是吧?”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不是从小到大过得太安逸了不知道拒绝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根本不喜欢你这号的懂吗!” “你不喜欢还和我做,还给我操?还被我操的哇哇叫?” 章朝雾白眼都翻上天了,再和他扯下去天都黑了。 “秦肖,我们都是出来玩的心里都有数,你现在和我玩什么痴情啊?你要喜欢我对我好一点我考虑和你做炮友,偶尔出来玩也不是不行,男朋友你就别想了,我怕你绿帽戴太多被气死。” 秦肖这回算是听出来了,和章朝雾是真没戏。 不过炮友也不是不行,反正女朋友和炮友不差不多吗。 “行啊,炮友就炮友。” 他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又一路吻下去吻到脖子, 脖颈淡淡的香味传进鼻子,是真的挺好闻的。 章朝雾推了推他,一副被欺负的小寡妇模样:“不过你在学校少来和我说话,不然我们炮友都没得做。” 后来秦肖吻着她,模模糊糊答应下来,又把重新硬起来的下身顶进了她身体里。 两人疯狂了一下午,学校这个点也放学了。 章朝雾被秦肖从浴室里抱出来,刚洗完澡,一股子香味儿,秦肖差点又插进去时被章朝雾推到了墙上。 “你属泰迪的吗。” 秦肖故作疼痛地捂着胸:“干嘛啊你,我不这样能把你操爽吗,刚才谁被我操得浪叫的?” “懒得理你。” 章朝雾趴到床上,从枕头旁掏出他的手机:“密码多少,我手机被你摔碎了明天记得赔我个新的,还有校服,你给我弄破了明天也给我弄套新的......” 还没说完,秦肖便压上了她的身子从背面看了眼屏幕,锁就开了。 章朝雾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但很快又恢复原状。 秦肖在她身后吮吸她的脖颈和背,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手不安分地伸到前面的酥胸。一手揉着大奶子,另一只手扶着重新硬起来的鸡巴在她腿心蹭个不停。 章朝雾没说什么,小穴还涌出一股淫液浇到龟头上。 秦肖又就着淫水在她逼口蹭了蹭,故意顶弄小豆豆,在旁边慢慢磨,章朝雾撅了撅屁股,“要做就做。” 【秦H】陈析回 他拍了拍她屁股:“刚才不是说不做了,现在又要做,是不是小逼痒了要大鸡巴操?嗯?小骚逼,求我操你。” 爱操操,不操滚。 不过她没说。 她打开秦肖手机里的社交软件,又有密码。章朝雾递给他,这回秦肖直接说了:“1025,我生日,记住没。” 章朝雾扬了扬唇,嗯了一声,翘起屁股扭了扭,声音又甜又骚:“大鸡巴哥哥操我啊,小骚逼痒了,嗯?” 秦肖差点没发疯。 “骚货!” 他一巴掌拍到她软嫩的屁股上,“啪”的一声就落下一个红印。 秦肖扶着鸡巴操了进去,章朝雾不知不觉间慢慢夹紧,弄得他鸡巴插里面,但动不了。 “你放松点,别夹。” “没夹呀哥哥~你鸡巴那么大,这个姿势我怎么放松?” 秦肖笑了,拿她没办法,谁叫自己被她的骚话叫得下身直跳,叫嚣着要操人。 他把她翻了个身正对自己,双腿架到了肩上,这个姿势好操进去,一下就顶到最深。 秦肖爽得头皮发麻,睁眼,发现章朝雾嘴上叫着,手上却在手机上打字打得认真。 “你他妈好好给老子做,不然把你肏得下不去床。” 章朝雾顿了顿,把手机给他看了一眼:“我家司机来接我了,半个小时就到,你快点。” “让他滚。我待会儿送你回去。” 章朝雾笑了笑,拿回手机继续摆弄着。 秦肖没管她,继续操弄,看着粉嫩的小穴吞吐着自己粗大的肉棒,甚至把小腹都撑起来了,还是觉得怎么也操不够。 和她做的好处就是尽兴,哭和叫都毫不做作。 至少在床上的时候,她是百般迎合他的,也不做下头的事。 “肖哥哥~看我~” 她突然叫他,声音酥得人心都化了。秦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肉棒又胀大了一圈。 抬头,却看见她用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片,还没关闪光灯。 “你拍什么?” “拍你正在操我呀。” 她笑着,把手机放到一边,撑气身子勾住他的脖子:“我现在拒绝了不少人,我让他们知道是你在操我,要报复就来找你,行吧?” 秦肖狠狠顶了顶,顶得她呻吟都破了。 “行啊,我看谁敢和我抢女人。” 说着将她身子压下去,又开始大开大合地抽干起来。 章朝雾衣服坏了,套了件秦肖的t恤,宽大的衣服领口都快低到胸了,秦肖拿了个胸针给她别上,还挺好看的。 章朝雾立马止住他欲望满满的眼神,秦肖虽然性欲强也不至于发泄了一下午还控制不住,只是咽了咽口水道:“下次你穿着我的衣服给我操。” 两人上车的时候章朝雾报了个地址,是“青月。” “你住在青月?哪个青月?”他问。 “青月半山,怎么?” 司机听见两人的对话,便说道:“陈公子家也住青月半山呢。” 秦肖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开车吧。” 开到一路时,她看向窗外,想着方才秦肖的眼神。 A校里的人都不普通,住青月的也不少,他应该不会这么敏感。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开到一半,正好经过C校路口,学校附近开的慢,司机一下子就看见了路边正和同学聊天的陈析回。 “少爷,是陈小少爷,要打个招呼吗。” 章朝雾一愣,正好落入秦肖眼里。 秦肖扭过头,顿了顿,“嗯。让他上车。” 章朝雾有些忐忑,秦肖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强装着镇定,扭过头看着他:“你看着我干嘛。” “你好看。” 章朝雾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他了。 陈析回没看到章朝雾之前,只是想打个招呼便作罢,没想到会看到章朝雾,还是在秦肖的车上。 往常坐在那里的人和秦肖什么关系他当然清楚。 陈析回没再拒绝,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 “秦肖,好久不见。” “谁叫你他妈的脑子有病要转学,要不是冯叔看到你我真不想理你。” 陈析回没在意他的话,只是依旧保持笑意道:“今天刚好李叔有事情来不了,那就拜托冯叔了。” 冯叔是司机,陈析回一向礼貌,老爷子和他都非常喜欢秦肖的这个朋友。 “没事没事,小少爷客气了。” 秦肖翻了个白眼,“假正经。” 陈析回又和冯叔聊了几句,抬了抬眼睛,余光看向后座的章朝雾。 “这位是......朝雾?” 秦肖和陈析回的目光同时投来,章朝雾扭过头,努力地保持平静,笑了笑:“原来他们说的是你。” “你们......认识?” “嗯,她家就在我家隔壁。是吧,朝雾?” 她嗯了一声。 秦肖侧过身子盯着她,章朝雾双手捏了捏,从这个角度只有他能看到,很明显是要和自己传达什么,但他没懂。 “那你们还挺有缘的。” “的确,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别墅上一家主人刚搬出去,不到一月朝雾就搬过来了,对吗?” 章朝雾笑了笑,表情却有些僵。 一般来说这样的别墅的拥有者都是非富即贵,不会轻易买卖,也不容易碰到合适的买家。即使买卖了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修缮期,所以短短时间就变更住户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 秦肖怎么想的她不知道,只知道不能再继续让他们聊她的话题。否则凭陈析回的敏锐度一定会察觉到什么。 正好路过一家药店,章朝雾要求停车。 “我还要买点东西,待会儿我打车回去。今天就不麻烦你了。” 秦肖往外看了一眼,只有家药店:“你买什么不能明天再说吗,今天我送你。” 要不是答应了在外面不对她动手动脚,秦肖差点就一把将她搂到自己怀里了。 章朝雾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避孕药,今天就要吃。” 秦肖突然有些得意,脑子里又想起那些淫霏的画面:“行吧,你买完了我再送你。” 章朝雾立即拒绝:“别了,你这车这么明显,那么多同学都住在青月,我可不想让他们发现我坐你的车。” 秦肖一想,好像确实有挺多人住青月的。难得今天心情好,也没说什么,便答应了。 看着两人似嬉笑的样子,陈析回扶了扶眼镜,那抹笑意依然挂在嘴角,只是突然变得有些深邃了。 “那我也下车吧,我和朝雾一起回去,就不麻烦冯叔了。可以吗?”这句话是问她的。 两人分开正中她的下怀。当然答应。 陈析回陪章朝雾走到药店,一脚踏进店时,章朝雾让他在外面等她。 他转身笑着答应。 章朝雾找了一盒紧急避孕药和掩人耳目的感冒灵,结账的时候发现没有手机,幸好店里有人脸识别付款。 店员在结账的时候告诉她紧急避孕药对身体伤害大,下次让男方做好保护措施,她笑着道谢。 店里的袋子是不透明的纸袋,下一秒陈析回就将目光移开说自己也要买点东西,她点点头,站在门口等他。 结账的时候,陈析回看见小票机上前一张小票还留着,便让店员一起给他。 店员知道两人认识也没在意便给他了,还当他就是女方的男朋友,又小声说了句:“小年轻的,你作为男朋友还是要注意做好保护措施的哦。” 陈析回抬眸,笑意挂在脸上。 “嗯。” 【sm重口慎】避孕药 章朝雾见他出来,刚要去路边打车。陈析回突然拦住她,拉住她的手,拿出刚才买的消毒棉签和创口贴,蹲下来处理她的膝盖,把创口贴贴在伤口上。 她这才发现膝盖上摔破皮的伤变得更严重了。 章朝雾低着头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他的头发、额头、鼻梁,甚至是那副金丝边的眼镜都在吸引她的目光...... 章朝雾立即抬起头。 硬是压下从心底最晦暗角落里泛起的灰色涟漪。 陈析回当然发现她的膝盖上除了伤口,别的地方也红得不正常,再加上刚才店员的话,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了。 但面上依旧是一副笑意。 处理好伤口,陈析回起身,发现她目光无神地看着别处,笑道:“李叔过来了,和我一起回去吧。” “李叔......李叔不是有事情来不了吗?”她记得是他亲口说的。 陈析回垂眸,两人对视,他长长的睫毛盖住幽深的黑色眸子,眼神透过镜片穿进她的视网膜,瞳孔,直至大脑。 “嘭”的一下,炸出一个烟花。 “朝雾。” “其实我一开始就看见你了。” 他的声音清澈又优雅,带着于她而言的,致命的吸引力。 她想起两年前,她在电话里听到这个声音带着笑意和宠溺叫着那个人的名字时,她觉得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好听的声音了。而那时候,这道声音还有些青涩,现在已经变得很成熟了。 她的呼吸突然有些乱,耳朵变得烫起来,有些生硬地错开话题问李叔什么时候到。 陈析回抿了抿唇,没再继续。 两人坐上车,一路无言。 下车的时候陈析回突然拉住她的手,淡淡一笑,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再一起练琴。章朝雾连忙抽回手,“我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时间,抱歉。” 章朝雾快步进了院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陈析回看了看空落落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道滑嫩的手感和微烫的余温。 突然又一笑,收回手,打开方才的小票。 笑容逐渐褪下,眸光也暗了下去:药名一栏赫然标注着24小时紧急避孕的字样。 比他猜测的更加恶劣和肮脏的东西。 陈析回做了个梦。 他已经很久没做梦了。 章朝雾同意了来他家练琴,即使并没有多少次合作,两人也仿佛有着天生的默契。小提琴和钢琴的声音是他心里最完美和神圣的组合,而和她一起能轻易的实现。 晚上他邀请她一起吃晚餐,她毫无防备地就喝下他递给她的红酒。 这就是她的错了。 小白兔怎么能轻易地就信任觊觎她的大灰狼呢。 他将她脱得干净绑了起来,带上手套拨开如花瓣一样的穴口。粉嫩得像朝晨染露的玫瑰一样美好。 弹钢琴的手指干净而修长,他将手指伸进温暖的穴口,立即引得软肉吸了上来,紧致得连手指也寸步难行。若是换成别的,他光是想想便头皮发麻。 他用大拇指揉捏阴核,引得一阵阵花液流出,这才好动了些。 随后便是两根、叁根、四根...... 章朝雾被疼痛唤醒,他正拿着一根蜡烛。融化的滚烫的蜡滴在她的皮肤上,立即就烫出一个红印,全身像在白净的雪里盛开着一簇簇红梅。 胸前已经被滴满了蜡,如一个红色蕾丝胸罩盖在胸上,她疼得痛苦直叫。 但陈析回并没放过她,反而更加兴奋。蜡烛来到腹部上方,她凌乱的呼吸让肚腹起起伏伏,每次滴蜡都令她浑身战栗。 她叫出声,呻吟越惨烈,他便越兴奋。 他像个恶魔一下占有她。 他把粗长得恐怖的肉棒撞入她滴满蜡液的穴口,让她像只狗一样跪趴在地上给他操,边承受他暴虐般的抽插,边被鞭子打着像母狗一下往前走。 他骑在她身上疯狂地抽插,将精液射到地上让她舔掉。 他用鞭子狠狠地抽打她光滑的背脊,留下一条条赫人的红印。 最终暴虐欲来到顶点,他趴在她背上,抓着她的胸做着最后的冲刺。几十次的鞭挞抽插后他深深地顶入身体,顶进子宫口,把大股大股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她的子宫里。 她的子宫变大,里面是他的孩子。 他坐在浴缸边缘,享受着她从脚趾舔舐到下身肿胀的巨龙。 她坐在他的脚掌上,淫液四溅。 他把脚插进她满是淫水的逼里,一手按住她的头狠狠地将肉棒顶入她的喉咙,次次深喉。她被他撞得神志不清,怀孕的乳里竟冒出了乳汁,白花花的乳溅出白色的乳汁,弄得地板到处都是。 他变得疯狂,频率一次比一次快,直到她不能承受地干呕后,他才一个深喉把精液射进她喉咙里。 她呛住了,不停咳嗽,精液被她咳了出来。 “精液都喂不饱你这只骚母狗是不是?” 他暴虐地抓住她的下巴,张开她的嘴,抬起她的头。她带着恐惧地看他,还来不及挣扎,下一刻一股淡黄温热的尿液就浇到她脸上,被迫张开的嘴接下泛着骚味的尿液,来不及吞下口腔便又被灌满。 陈析回从梦中醒来,身下的粗大已经顶起了一个帐篷。 他按了按太阳穴,戴上眼镜走进浴室。 花洒的温度被开到最低,他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精瘦的腹肌下是还不消停的巨龙。 他知道自己心底生长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令人恶心的癖好。但过去的很多年他都克制得很好,以至于他都快忘了。 直到这个梦,又将心底的最疯狂的阴暗唤醒,然后蔓延。 梦境太过淫霏也太过真实,每一个画面都刺激着他的神经,点燃他的欲火。 身上淋着冷水,身下开始自渎。 欲望缓解后他走进客厅倒了一杯水,从客厅阳台上发现她房间的灯还没熄灭。 现在已经是凌晨叁点。 他想着她会在做什么,水流进喉咙时,梦境的某个画面跳进他脑中。 “硑!” 杯子落到阳台上碎成碎片,他将喉咙中的水咽下,又重新回到浴室。 章朝雾坐在电脑前等着屏幕上显示为“W”的消息。 她并着双腿踩在椅子上,头靠在膝盖上。 下巴突然碰到伤口,她发现膝盖上还是那个创口贴。 白天的回忆涌上心头,她闭眼,那个人的样子在她脑子里浮现。 他对她笑,好看的眼睛被埋在眼镜下,高挺的鼻梁和干净的嘴角,他开口问她,“要不要陪我弹会儿钢琴。” 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按动着钢琴键,慢慢的,变成了别的东西。 可以上床的男朋友 她伸手去,从睡裙下穿过,到了双腿之间。 情欲涌上来,她用手指揉动着不安的小豆豆。 想象越来越激烈,她的额头开始冒汗。 直到——“其实我一开始就看见你了。” 她睁眼,电脑刚好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她忙从椅子上起身,不停地洗着自己的手,直到快搓红,她才关了水回到电脑前。 消息是全英文,一分钟之后便清除了。 “这个病毒插件可是我们的超高级代码,绝对不会被检测出来,否则我们怎么赚钱。” 她撑在电脑前,单手打出,“Good.” 按下enter键,消息发出,合上电脑,一头倒在床上。 第二天到学校时,座位上放着一个华丽的礼物盒。她将盖子打开,里面是昨天摔坏的手机和一台新手机,还有一套新的校服。 她将电话卡插进手机里,通过一个特殊的网站下载了一个软件。 输入密码,一条通话记录赫然出现在软件页面里。 她退出,压下心中的激动将手机收了起来。 等到第一节课下课,她拿着手机和耳机走向洗手间,却在男厕旁看到秦肖和几个男生在抽烟聊天。 她装作没看见,转身拐进厕所,却在这时听见身后的秦肖说:“章朝雾,我没抽烟。” 她顿了顿,走进最里一间。 而心中激动和忐忑却在打开通话音频后被浇了盆冷水。 这是秦肖和何欣宜的通话录音,她昨天故意摔坏手机,为的就是在秦肖的手机里装上插件。插件会捕捉手机里所有的通话然后录音上传到云端。她现在已经查到一部分的真相,可毫无证据。 虽然知道这得慢慢来急不得,不可能第一天就有收获,但那股激动破灭的时候还是让她有些难受。 她有些失神地走出女厕,一下撞上挡在出口的秦肖。 秦肖准备伸手捂捂她的额头,被她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你有病吗,这里是女厕。” “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说一次话。”秦肖也有点生气,怎么章朝雾就真的讨厌他呗,态度就没好过。他叉着手靠在墙上,一副痞痞的样子,说道:“今天放学我等你,带你见一个人。” 章朝雾犹豫了一下,说了个哦便往旁边走开了。 众人见到空落落被扔下的秦肖,纷纷都了上来打趣道:“哥你不会真的在追她吧?”“是啊,就她那个脾气,我可受不了。” “滚一边去,”他转过去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笑道:“爷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离放学还有十分钟时,秦肖就在十班门口候着了,生怕章朝雾跑了。 她只能按了按太阳穴,把注意力集中在余下的课程。 她的座位在第叁排,秦肖站在门口就能从门上的玻璃看到她。也不知道什么课听得这么认真,都到放学最后几分钟了还有心思记笔记。 她两只手放在桌子上,背脊挺直,头往一边歪着写字,下午的阳光从窗户外撒到她的身上,她就像发光的女神一般。 透过玻璃窗,?秦肖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 焦躁的心一点一点被抚平,他觉得她不是在写字,而是在梳着自己的毛。 下课铃声响了,秦肖的思绪从某种幻想中清醒过来。 到底是章朝雾,就算没有选校花的规矩,她也算是A校默认的校花了。只是她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脾气又不好,到最后什么不好的话就都冲着她去了。 这样想想,他突然还挺同情她的。 人陆陆续续从教室里走了出来,看到秦肖站在门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纷纷低下头绕着他走。 只有章朝雾一点也不怕他,还故意在教室又磨了五分钟才出来。差点逼他进去逮人。 他们走到教学楼旁边的园子,放学了没什么人过来,章朝雾一抬头就看见何欣宜,还有一个陌生的女生。 那个女生她眼睛红红的,脸上有些肿。 她什么都没问,知道他带她来干嘛了。 “这个是昨天推你的女生,刚才我已经让何欣宜教训过她了。以后在学校谁敢欺负你我罩着你,行了吧?” “不行。” 秦肖没想到章朝雾会这么说。 他看着她走到女生面前,何欣宜一脸不屑地切了一声扭过头。 她问:“你和何欣宜是朋友?” 何欣宜脸上突然有点不好看。 “你自己招人恨,还想怪到我头上?我可没心情欺负你。”何欣宜还想说,但碍于秦肖,也没说什么重话。 章朝雾笑了笑:“好,不是朋友,那你再打一巴掌,打完我就不计较了。” “你他妈别蹬鼻子上脸了!”她几乎恼羞成怒,将女生护在身后:“章朝雾,你还真以为和他睡一觉你就了不起了是吧?” 章朝雾眸色平静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有些慌。 “好,你不打,我来打。”章朝雾转头对着女生说,“不过你想好,我动手,就会狠狠地打,我会保证你明天来不了学校。” 女生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手捏了捏何欣宜的衣角。 何欣宜也忍不下去了,伸手将章朝雾推开,被秦肖接住。 她笑了笑,也懒得装了:“就是我找人推你的怎么了,你装什么清高,不还是爬他的床吗?我告诉你,你比我更贱,你这个小叁,贱人,明明知道我才是他女......” “好了好了,我可没装什么清高,我就是贱人。” 章朝雾挣开秦肖,直言道。 何欣宜有点懵。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看好你的男人,让他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别有了女朋友还要来纠缠我这种人。” 章朝雾转身,看了眼秦肖:“你要查就查彻底一点,否则就别做这种事,挺烦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肖当然知道自己被何欣宜耍了,还被章朝雾拆穿。他只能干生气——他不打女人。 “何欣宜,你挺能的。我们俩现在彻底掰了,你好自为之。” 秦肖追出去,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另一边,章朝雾被江言拉进教学楼旁,从拐角看着秦肖跑过去,两人才面对面对视。 她认得他,是昨天要送她去医务室的人。 “你刚才都看见了。” 江言笑了笑,“嗯。” “那你还来招惹我,你几条命啊。” 章朝雾靠到墙上打量着他。第一次见,她就知道他长得很好看,而且又是转校生,对他并不反感。 今天的事,她并不想把他卷进来,便多提醒了两句:“秦肖只是不打女人,你觉得你自己命够硬吗?” 江言依旧是笑:“交个朋友?” 答非所问。 “我不交朋友。而且我脾气很差,身边的人都会被我气走。” “我也没朋友。”江言也靠到了墙上:“比起其他人我觉得你更有趣。” 章朝雾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有趣?” 她起身,抬着头,眸子一动也不动地凝着他:“你知道吗,如果你说想和我交往、上床或者约炮,我都会觉得你很有意思。但现在,我只觉得你很无聊。” 她转身要走,就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色气满满又充满了少年该有的阳光与自信。 “我的意思是,男朋友。” “可以上床,可以做爱的那种——男朋友。” (微h)试探 “你和秦肖的事,我打听过了。” “哦?”她并不怎么在意。 “你之前几乎不和男生说话,但莫名就和秦肖扯上了关系。你好像讨厌他,却和他暧昧,但又不是为了吊着他。很奇怪,这似乎不太符合你的性格。至少我目前看来是这样。”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章朝雾。” 章朝雾一愣。 或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样。 她觉得自己做得很隐蔽,甚至让秦肖都觉得顺理成章,原来在外人面前是如此的突兀和奇怪。 “唔,我想做什么......”她垂着眸子,摆出认真思索的样子。 “想像刚才那样,遇到欺负我的人,我就能报复回去。” 这话她是说的真话,但他说,不信。 还来不及扯唇嘲讽,他又说:“至少不是因为这些事。否则你不会选秦肖。” 她的唇角扬到一半。 “选秦肖是因为只能选秦肖,你.....” “江言,”他说,“我叫江言。” 她笑了:“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在学校里的我连我真实性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你不知道,但秦肖知道,你不知道的很多事他都知道,连他我都看不上,凭什么选你。” “你并你不讨厌我。” 他耸耸肩:“就这样。” 章朝雾一怔,突然笑出声,眼睛弯弯的。 确实,她不讨厌他。学校的所有人她都讨厌,和他们相处只会让她觉得恶心,抗拒。 而江言不一样,因为他是转校生,当初的事件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而他又在她遭受欺负的时候出来帮她,尽管只带着一丁点的善意,或者更多的是无知。 如果当初但凡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站在那个人身边,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境地吧。 她抬头看了看对面教学楼的顶层。 有一股风吹过来,凉凉的。 她觉得冰冷刺骨,可于别人而言,这晚夏的冷风应该很清爽的吧。 “嗯.....不讨厌你。” 余下来的一周里她都在应付秦肖,每天晚上迫切地打开通话录音,总是无关紧要的事,然后又关闭。以至于她都开始麻木了。 即使知道不会那么容易,但当事实真的涌上来的时候,她还是被失望淹没了。 直到有一天,她听见录音里,另一个男生和他聊起一些事。 “那天我就拉着她到男厕所呗,最开始她是挺抗拒的,一听人进来了就不敢出声了,笑死我了,被我插了几下就被操服了,最后还求着我操,那滋味,啧啧啧......” 秦肖呸了一声,“谁稀罕听你那档子事儿,啊?” 对面噗嗤一笑:“不会吧哥,你不会还没追到那个章朝雾吧?要我是你直接就把她堵在学校操,女人嘛,就是贱。不过真的,在学校里做是真的爽,要是天台没关,老子肯定天天在上面肏女人。” “你他妈的,不就是你们弄的那些破事天台才锁的?”秦肖突然变得气急败坏。 “关我们什么事,还不是那个女人没事犯贱,逼都被操松了还装贞洁烈女......” 章朝雾没听完,手机紧紧捏在手里仿佛要被捏碎,脸色苍白可怖,全身都在发颤。 这样等下去没意思。 一点意思也没有。 不到两天,章朝雾在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被秦肖拉进了器材室。 “我刚刚在楼上看你半天了,你跑步就跑步,胸抖给谁看呢,这么骚?” “除了你还有谁看?” 她贴上去勾着他的脖子,双乳挤在他胸膛弄得他太阳穴直突突,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按在墙上插。 稳了稳呼吸,他在她脸颊亲了亲:“今天这么主动?” “嗯,太热了。”她踮着脚吻他的下巴,然后是脖子:“下面都热湿了,全是水。” 最后,小舌头舔了舔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秦肖脑子都快炸了。 这几天他约了她好几次,她总是用各种理由拒绝,但每次气得要去她们教室抓人的时候,她又发来几段淫秽至极的语音又或者是她自慰的视频。 他真不是打一下再给一颗甜枣就能将就的人,但每当这时,她总会在后面带一句“你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吧。” 他撸到一半,骂了句操。 当初真不应该答应她和她保持距离,再怎么也应该约定一下一周做几次。 “肖哥哥,你想不想操我呀,嗯?” “我他妈真想在这里肏死你。” 不知道怎么的,他真喜欢听她这样叫自己。和别人都不一样。 他两手抱着她的大腿将她举起来,双乳送到嘴前,头埋在她的胸里,孜孜不倦地舔弄着乳头和乳晕,有时候狠狠一咬,拍拍她的屁股就摸到一手的水。 “小骚货,哪儿都能发骚是吧?” “嗯....好想.....肖哥哥的大鸡巴.....” “操!”秦肖懂了,他就是在自作自受。 章朝雾做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廉耻,他一个情场老手骚不过一个小姑娘。 这里常有人来,不可能做,最后骚了半天最苦的是自己。而章朝雾呢,被他放在地上后就开始扣胸罩套好运动服,转眼就从一副浪荡模样变成如今的正经清冷。仿佛刚才那个又浪又骚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自己在这里解决吧,我先出去了。”她说着开门要走,被秦肖喊住了:“喂,章朝雾,你有点良心行不行?” “怎么了,不是你不想做?” “我他妈不是为你着想?你真想被别人看到你被我操得合不拢腿的样子是吧?” 她转过来靠在门上:“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秦肖带着她偷偷溜进教学楼,走安全通道上了楼顶,看着他从裤子里掏出天台钥匙,想到了昨天的事。 她主动和江言说话,要他帮自己一个忙。 她知道他和很多人关系都不错,尽管才转过来没多久,就已经人人皆知了。她暂且不提他之前和她说的他没有朋友是什么意思,她只是觉得他能帮到自己。 她说得很直白,她说,她想和秦肖在天台上做爱。但上天台需要钥匙。 江言看了她很久,喉结一滚,问她回报是什么。 “我也可以和你在天台上做。” 江言和秦肖在一个班,江言弄到钥匙后很容易就能让秦肖知晓,他果不其然的就来找他借钥匙,江言顿了顿,给他的时候叫他记得帮自己打扫一下天台的卫生。 “吱吖——” 天台的铁门被推开,章朝雾走出去看了看:“你怎么弄到的天台钥匙?” 下一刻就被秦肖推到墙上,“以后老子天天在这里操你。” 她引着他到了围栏旁,这里已经被铁栅栏完全封了起来。 她被推在围栏上,秦肖吻着她,单手伸进宽松的衣服将胸罩解开,用力地揉着两团绵软。围栏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开始不停地摇动,她拍了拍秦肖的背,秦肖又缠着她的舌头吻了吻才放开她的唇。 “这个防护栏不稳,别在这儿了。” “怎么,你怕掉下去?”他看着她被吻得迷迷糊糊地样子又自顾自地在她额头上亲了起来,手下的动作依旧不停:“这里刺激,你掉不下去。” 这是学校最高的一栋楼,从底下也望不上来,没人能看到。 “之前不是有人掉下去过?”她突然说。 (高H)拷贝与删除 秦肖愣了愣,抬起身子看了她一眼。 章朝雾闭着眸正吻着他的脖子,一手还伸下去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看起来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件事。 “是她自己跳楼自杀的,那时候天台没封,也没有这个防护栏,你怕什么。” 他依旧看着她。 章朝雾打了个冷颤,一脸冷漠地说:“晦气。” 他笑了,捧着她的脸:“你怎么这么冷血啊,嗯?” “你死了我也一样说晦气,怎么,不喜欢?”章朝雾抬头盯着他。 “喜欢喜欢,”他握着她的手将滚烫的肉棒从裤子中掏出来,软弱无骨的小手一碰到就弄得他爽出声:“我就喜欢你这幅谁都看不起的样子,多给我撸撸,嗯....舒服.....” 他握着她的手在粗长滚烫的肉棒上动个不停,她被他按在围栏上亲,侧着头,皙白的脖颈上留下粉红色的吻痕,眼睛也红红的,嘴里还小声嘤咛着,看起来像被欺负过,可怜极了。 他抬起头,手下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喘息,看着她这幅样子又加快了速度,最后干脆挺动下身像肏穴一样往她手里撞。 “眼睛挣开。看看我的大鸡巴是怎么操你的小软手的。” 她张开眼睛,垂下眸子看着紫黑色的肉棒不断往粉色的手心撞。眼神迷离,眼里满是泪。 “怎么了,被操爽了?” “嗯,想要肖哥哥的大肉棒操我.....”她说着,嗓音有些呜咽,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他心里一片火。 “小骚逼。” 秦肖放开她的手,掀开裙子将内裤拨到一边,挺着粗大的肉棒就要进去,龟头刚碰到花瓣就被浇了一股水,爽得差点没忍住射了出来:“怎么这么骚,浇得我鸡巴上全是水。” “想被你操嘛,”她扭了扭屁股,用阴唇蹭着他的龟头:“你快点进来。” 秦肖忍得满头汗,想起那天的事,声音沙哑性感又带着克制:“没带套,我射在里面了。” “嗯,我吃避孕药了。” “不是说伤身体?” 章朝雾抬眸,笑了笑:“你还知道避孕药伤身体么?我以为秦大少爷不会考虑别人呢。” “妈的我不是为你着想?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和我杠。万一我还没操够你就死了怎么办?章朝雾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啊。” “知道了,”她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声音软软的:“你射吧,下次你戴套。” 见他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又笑着哄了哄他:“对不起嘛肖哥哥,不要生气了。下次不会了,嗯?要不然你射在我嘴里.....” 不等她说完,秦肖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狠狠吻着她的唇,下身突然用力地挺进花穴。 温暖紧致的穴肉立即将男人的粗大包裹,绞得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感叹,恨不得溺死在她身体里。 “好紧,吸得大鸡巴好舒服,我真想就这样操死你。” 他搂住她的大腿,直接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这样的姿势几乎让她整个人只能依附在他身上,让他进入到更深,次次顶撞都撞开子宫口。章朝雾抱着他,头靠在他肩上被撞得花枝乱颤,嘴里还呻吟个不停。 突然她夹紧了下身,秦肖喘了一声,直接被绞得射在她里面。 他最后在她紧致的穴肉里挣扎着,龟头带着射出来的白浆又往里面狠狠撞了十几下,带着她一起高潮。 两人相拥着喘气平静呼吸,高潮后的花穴颤抖着咬着他的肉棒,弄得他的肉棒又在她身体里胀大一圈。 章朝雾拍了拍他:“别弄了,后面有摄像头.....” “你不怕被别人看见还怕摄像头呢,怪不得夹我夹得这么紧。” 说着他又往她身体里撞了撞,顶得她紧紧地往他身上贴。他低头含住了抖动的粉红乳头,牙齿在酥胸上轻咬。 “别闹了,被人发现了......” 秦肖一脸轻松地吓唬她,说什么被人发现了就和他们一起操她。 “你混蛋,啊啊....”她一边被撞得声音断断续续,一边含着眼泪生气地骂着他:“嗯啊...秦肖你...嗯...你个大混蛋..啊...我不要和你做了....嗯...” “哟,真哭了?”秦肖停了下来,抹开她脸颊上的眼泪:“行了,和你开玩笑呢,小笨蛋。待会我让人把监控删了总行了吧?” “你骗我,你个大骗子,监控哪有那么容易说删就删的......” “别人不行,我行。你就安心挨操,待会儿我不仅删,我还要拷出一份来放给你看。让你一边被我操,一边看自己是怎么被我操的。” 秦肖说完又开始动,射了一次后显得极有耐心,一边吸吮她的乳头,一边九浅一深地撞着她的敏感点。 直到将她送上两次高潮才在她身体里深深地射了出来。 章朝雾回到更衣室换下运动服,将手表取下,打开金属表盘,里面隐藏着一个按钮。按下按钮后手机很快就检测到了手表的蓝牙,随后手机里便读取到了一段录音。 刚才一直被按在围栏上,音频里全是铁网的摩擦声与喘息声,但好在声音够清晰。 “是她自己跳楼自杀的。” “待会我让人把监控删了。” “别人不行,我行。” 章朝雾坐在长凳上,抱着双脚,头埋在身体里长长地喘气。许久,才关掉手机从更衣室走出去。 中午的时候秦肖给她发消息,让她去C栋楼下等他,他带她进控制室。 她回消息的手指几乎是颤抖的,许久,才将消息发出。 好。 C栋是实验室和控制室,几乎没人来,像是为他俩留出来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秦肖打开控制室的门,里面依旧没人,但位置上放了一个保温杯,保温杯上还有热气。这里的人刚走没多久。 “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没事,没人过来。”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在桌子上,双手圈住她贴在她的背后。电脑屏幕里显示着许多的监控画面,几乎看得人眼花。 他握着她的手点着鼠标,很快就找到了刚才的那个监控画面。 “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秦肖正闻着她脖子上传来的香味,一手扶着她的腰,下身时不时往她身上撞,并没多想:“这有什么难的。多用几次就会了。” 章朝雾没回话,屁股翘起来迎合他的挑逗。 他查找出当时的画面,截取出来,将u盘插进去导出来,又把电脑里的监控删除。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章朝雾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 “这么快?” “你男人快还是慢你不知道?”他吻着她的脖子,拍了拍她的屁股。 “谁要你做我男人了......” “嘴硬。”秦肖笑着起身,把她从桌上抱了起来,转了个身面对自己:“做我女朋友不好吗?” “你是不是有病啊又开始了,世界上这么多男人我疯了才会在你一个人身上吊死。” 章朝雾推开他开了门就要往外走,突然被他拉回来,关上门,将她抵在门上,又是一阵疯狂。 隐瞒与直白 秦肖在午休结束才回到教室,看起来格外开心,进门还主动和经过的好几个不太熟的同学打招呼。 他一脸轻松地走到江言位置上,把钥匙还给他:“谢了,下次还找你借。” 江言看着他脸上的轻松与愉悦,眸光变得深沉。 周五下午便放学,走出学校门口时突然有人叫她。 “朝雾。” 她正打着电话,闻声转过去,看见坐在车里的人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 她对着手机那头的司机说了些什么,转过头和陈析回打招呼。 陈析回站定在她面前,没有平时那样温柔的笑意,反而显得很正式,语气也很诚恳。 “能和我谈谈吗,在附近的咖啡馆。” 她点点头,陈析回打开车门她便坐到里面。 “朝雾,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车门刚关上,他便突然问,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她系上安全带,回答得很随意:“没有啊。” 陈析回手指交握着,顿了顿,随后按下按钮升起挡板,“你最近在躲着我。” 她正要摇头,他又继续,“你不用骗我,朝雾,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即使是讨厌,我也不想你不要瞒着我。” “我感觉得出来,你在疏远我。是我做错了什么是吗?” 他的话几乎步步紧逼。 没有给她回旋的余地。 从他升起挡板的时候她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敷衍过去了。 “我们到咖啡厅再说,好吗?”她回道。 陈析回叹了口气。 路程并不远,只是放学后学校周围比较堵车,车里安静又怪异的氛围让她的心越来越乱,手指在安全带上摩擦。 诡异的情绪像是有毒的蚂蚁沿着身体往上爬。 她在想,陈析回问她这些话是出于怎样的感情,她又应该怎样向他解释她心里的矛盾。 陈析回认识她,应该是一年之前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 在父亲的安排下她很容易就搬到了他家隔壁,行李都由佣人搬进房子,她唯独只拿了一个旧箱子。 有些重,她抬不动,但别人来帮忙时她都嘶吼着拒绝。 像个神经病一样。别人在她背后这样议论她。 那个时候她的确像个神经病。 谢宜姐姐去世后,她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抱着她留给自己的照片和信哭个不停。 她回国,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亲自安排好一个非亲非故的姐姐的殡葬事宜,甚至连说中文都有些拗口,常常带出几个英语单词,让周围的人像看疯子一样看她。 同样不正常的还有谢宜。家属说谢宜死前精神并不正常,那时候她给谢宜打电话,谢宜也总是强颜欢笑,她却还假装表现出了自己生谢宜的气。 从没想到这个人从此再也不会出现了。 再也不会哄着她,再也不会笑着对她说,“Zoey,你最棒了。” 她留下的遗物和日记都埋藏着莫大的悲伤,即使没有挑明,她也知道她的自杀背后一定有推波助澜的人。 而她要为她报仇。 从她墓前起身的时候她就想好了。 但最讽刺的事,是陈析回在她失魂落魄时从她手里抱走了遗物箱,凉凉的手指碰到她时像有电流穿过。 “我来帮你吧。” 她刚要大吼大叫,就被他温柔的声音压制下来。 她转过来,正好看见他对着自己笑。 他的声音和脸她都再熟悉不过了。 她知道他是谢宜姐姐的男朋友,她经常在与谢宜的对话里听见他的名字、他的声音。 她几乎不可控制地就想叫他陈析回。 但她止住了。 因为他们是陌生人,她不应该知道他的名字。她叫出来就会暴露自己。 她看着他的笑顿了很久,最终回过神来,用手抹了泪,依然要强地要搬那个箱子,而陈析回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就让她疯狂起伏了很多天心静了下来。 她知道完了。 以前她能一直藏着掖着骗自己。但现在,真的见到陈析回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瞒不过去了。 她喜欢陈析回。 喜欢上了她最尊敬的姐姐的男朋友。 她无数次唾弃这一份卑劣晦暗的喜欢,将它们按进心里最阴暗的角落。而每当这个时候,陈析回对她笑着,她又鬼使神差地上瘾了。 比毒品还难以戒掉的瘾。 只会要人命。 思绪回到现在,她知道怎么解决这个矛盾。只要让陈析回看到她的真面目,让陈析回知道她就是个贱人,他就会讨厌她。 但她不舍得。 不过当他们的关系发展到她难以控制的时候,什么也由不得她了。 她原本只想在他周围静静看着他就好。 一年两年,只要她报完仇她就会离开,不会太久的。 陈析回先下车帮她拉开车门,她看见他的手伸过来要扶她,她便直接抬头走出去,视若无睹。 他愣了愣收回手,从她身后走到了她身旁。 他给她点了一份香草拿铁,她却拦住他叫了一杯美式。还是热的,苦的要命。 她喜欢喝甜的,但至少现在没资格。 她扭过头看着外面人来人往,陈析回便随着她,静静的。 咖啡馆的纯音乐突然换到维塔利的恰空,他们第一次合作的曲子。 两人都默契地转过头来相视一眼,她再想扭头,陈析回便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你不能再逃避了,朝雾。总要说清楚的。” 是啊,总有一天他会看清她的卑劣,她只不过是希望那一天迟一点到。 她转过来正视他,他的手收了回去。 “陈析回。”她第一次这么费力地叫出他的名字,“你应该知道的,其实我喜欢你的。” 他还没能开口,她便继续说。 “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生,你知道,我从国外回来,我并不是一个传统的女孩,我对感情的态度很开放,我需要爱,但更需要性,我的确喜欢你,我也同时喜欢很多人。” 他愣了愣,扶了扶眼镜。眸色被镜片掩下。 “我会肆无忌惮地做我想做的事,会和我喜欢的人做爱。比如秦肖,我和他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轻松得多。因为我对他的喜欢很简单,只用做爱就好。但你们两个不一样,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种方式。” 她很直白地把话讲出来,没有任何的躲藏与遮掩。他也不会发现这是谎言。 “我喜欢你同时更尊敬你,我觉得你更像个哥哥。与其得到你,我宁愿你不讨厌我。” “我的确在躲着你。” “我不知道用中文怎么解释这种情况,不过我知道,我们并非同一种人。对于我而言,你也不是不可替代。” 章朝雾喝下苦而酸涩的美式,然后起身。 “对不起,以后不能陪你练琴了。” 她刚走到门口,身后就被人撞了上来,他从背面牵握住她的手,微凉的脸颊贴在她迅速发红的耳廓,然后小声说。 “今晚去我家,好吗。” 这大概是她的认知里,陈析回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 他弯下腰搂过她的膝盖弯,她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直接到了车上。 他额前的碎发因为这一番动作散下来挡住镜片,他便取下镜片,任由发丝在他额头上作乱。 深沉的目光没了遮挡,看起来危险又迷人。加上他与生俱来的气质,倒有点斯文败类了。 他比她大两岁,又是姐姐的男朋友,所以他在她眼里永远是那么成熟而矜持,但现在他抱着她,手里握得紧紧的,仿佛一个不小心她就会从自己怀里飘走了。 多青涩啊,像个小孩子。 哥哥怎么了? 她就这样看着他。 然后很多东西一下子撞入她的脑海,被她强制压下,她多想多停一刻,哪怕一会儿也好。 可那些谴责和自卑就像弹簧一样,压得越重,弹得越高。 她挣扎了,告诉他不能。他们不能。 “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她以为她说得很清楚了,以至于她再也编不出什么理由了。 很崩溃,但她只能这样。 “我不想你讨厌我,我也不想讨厌我自己,放开我好不好......”她开始哭,泪滴在他手上。 他快松手了。她的眼泪总有用的。 但下一刻他又重新握得很紧,喉结一滚,他说:“我没你想得那么好,是我喜欢你。” 最卑劣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但她不会知道的。 车开进别墅区,一路飞驰。 她被他抱在怀里,哭累了,闻着他身上淡淡好闻的味道睡了过去。 讽刺的是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了。 闭眼皆是血,皆是糟心的,皆是邪恶的。 而他是她少有的视为神圣的人,在他怀里时她想暂时忘掉那些事,不管陈析回怎么想了,也不管醒来后怎么面对他。她只知道他的怀抱很温暖,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拍走了她所有的压力与悲伤。 她就这样睡着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陈家的沙发上,感觉到有人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然后有个温热柔软的东西在额前落下一瞬。 她的眼睛微微颤动,但陈析回并没注意到。 他站起身子,收回方才眼中的深沉,重新换上柔和的神色。管家在此时走了进来,说秦小少爷在等他。 他说,“不见。” “秦小少爷说是有重要的事,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扭过头时看见她睡颜依旧,脸颊上还有泪痕。 他的脚步声渐远,直到消失在客厅。 章朝雾睁开眼睛,在两人说话声越来越清晰前压住震惊不动声色地将手表取下藏进了沙发缝隙。 下一秒,秦肖的声音闯了进来。 看到沙发上的人,又气又笑:“我就知道是她,怎么,你别告诉我你喜欢她?” 陈析回看了他一眼,明明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却突然叫人不寒而栗。秦肖扯了扯嘴皮,看着陈析回一言不发地将沙发上的人抱到了二楼卧室。 柔软的床上有着阳光和淡淡的雪松味道,是他身上的气味。 空调的温度有些冷,他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后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卧室里异常的安静,却有着令人安心的气息。她在被窝里呆了半个小时,陈析回才回到卧室。 她听见他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卧室重回安静,只剩下两人微弱的呼吸。 陈析回就这样守着她,直到她已经演不下去,假装转了个身,揉揉眼从床上醒过来。 睁眼就看见他的笑。 “醒了吗?” 她点点头。 陈析回从沙发上起身,在墙侧的柜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水。 “你一直在等我醒吗?” 水杯递到她手上,陈析回顺势坐到了床侧,没回答,“刚才秦肖来过了。” 她喝水的动作顿了顿,差点呛到自己。 陈析回递给她一块方巾,语气依旧平静温和:“但我并不在意你和他的关系,” “我从来,都没觉得有什么是值得我去珍视的。” 他的话郑重又优雅,就像是做梦般涌入她的脑海里,心里泛起莫大的震惊。 那......谢宜姐姐对他来说算什么? 他们曾经的感情对他来说难道是不值一提的吗? 还是说,他在说谎?用这样难辨真假的成熟演技。 但她不敢问。 即使是陈析回,她也不敢让他知道她和谢宜的关系。 “你知道的,我家里的事。” 在两人的相处中,陈析回偶尔和她聊起陈家。他不喜欢父母的安排,唯一的反抗就是没有听从他们在高中就出国。 “我的人生一直很无趣,我以为以后也就这样过去了。”像完成任务一样,陈析回按部就班地做好每一件事,他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是天才,但从来不是他自己。 他什么都能掌控,唯独她对他的感情让他捉摸不透。 他最初一直将自己摆到观望者的位置。他知道她喜欢他,同时也抗拒他。她想接近又想逃,这样的感情从最初折磨的只有她一个人,到现在,也折磨了他。 他明知他们两人终有一人必定走向毁灭。可他还是入局了。 他第一次正视自己对一个异性的情感,最后越陷越深。 今天之前,连他也不知道这是出于什么。他最初甚至不觉得这是喜欢,他以为这只是出于对她要进行的事的好奇。 直到最后,自己也无法掌控这情绪。 秦肖过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打量她时,他很不喜欢。就和看到他们坐在同一辆车里,看到章朝雾买下避孕药一样。 刺眼,又如鲠在喉,却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在意你和他们是怎样的关系。我只在意你是怎么想的。” “我们互相喜欢,不是吗。” 他的神情一如往常,眸子也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与平静,一丝情欲不染,就说出令人痴迷的情话。 就像一个拙劣的演员,任务似地读着自己的台词。 如果不是她足够了解他,她会觉得他是和自己开玩笑。因为连她都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的。 但有件事他说得对,她喜欢他,而他也喜欢自己,甚至接受她与其他人的、连自己都觉得恶心肮脏的关系。 那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的爱意。 她的意识走入了某种虚幻,但最终她还是清醒了过来。 “不,你不能......你不一样。”她拒绝,有些喘不过气。 她抿着唇,手握紧杯子,维持清醒。 “为什么,我不一样?” 他丝毫没被她的拒绝所影响,没有震惊,没有遗憾,反而在继续执着自己最初的想法问她,甚至身子不断往她因为克制和悲伤而颤抖的身子靠近。 像是非要将她逼近一个角落让她认输,让她束手就擒。 完全不顾她的想法和感受。 这和平时那个进退有度温恭直谅的陈析回一点也不一样。神色平淡得都让她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她压下心头涌上的震惊和气恼,说得断断续续:“你....你是哥哥....你不一样.....” 她说的没错,他是哥哥,是姐姐的男朋友,她不可以,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连觊觎也不行。 “哥哥。”他重复。 确实,从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来看,她更有可能将他当成哥哥。 但陈析回还是笑了,笑意带着玩味。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诱人,还软软地叫着他哥哥。 在他的房间里,她坐在他每晚入睡的床上,她的气味一定也被留在床上了。 他只需要一伸手就能将她永远压在这床上。 他的身体因为这种想象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整个人开始散发出一种带着侵略性的压迫感,还不断往她逼近。 “哥哥怎么了?” 他凑近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幽深的眸子毫不遮掩地审视她脸上泛起的红晕:“哥哥就不可以吗?” 她当然明白“可以”是什么意思。 下一瞬,一个巴掌就落在他脸上。 “啪。” 下手很重,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用光了她的力气。 你瞒我瞒 红色的掌印落在他几乎病态白皙的脸上,就像是快要渗出血来。 他发现她全身在颤抖,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眼里是巨大的失望。 就连她知道他将自己逼向床头时也没有这样。 是那句话激怒她了。 可她的眼里不是生气,而是失望。对他的失望。 章朝雾红着眼眶,跌跌撞撞,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陈宅。 房间里只剩下陈析回。 那杯水在她无意识地动作中被翻倒在床上,水流出来,打湿了还留有余温的床铺。 今晚他不能睡在这里了。 章朝雾回到自己的浴室,在冷水下冲凉。直到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和恶心的东西都冲凉冲散。 陈析回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对他近乎矛盾的感情。 这一次他是微微引诱,只要第一次成功了,真的捅破那层窗户纸,她说不定真的会不顾廉耻地和他在一起。破罐子破摔,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不是他的那句话,说不定他们真的...... 她脑中刚闪过一丝这样的想法,便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比给陈析回那一巴掌还要用力。 她怎么可以想那样的事。 她仰头,任由激烈的水柱打在自己脸上。 等她冷静下来,才想到留在陈家的手表。她不知道秦肖来找陈析回是为了什么,但她不傻,也不会情绪用事,从发现秦肖和陈析回关系不简单时,她就开始串联起所有线索了。 她才调查这件事不到一年就能发现秦肖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那陈析回呢? 他作为秦肖的朋友,又心思细腻,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吗?还是说,陈析回之所以转校就是因为发现了什么,但顾及秦家的势力? 谢宜在A校教书,陈析回最初也在A校,是姐姐的学生也成了男朋友,而秦肖是谢宜自杀的始作俑者之一。 陈析回在谢宜死后转了学,之后并未毕业,而是选择复读一年。 根据她所知道的,之前陈析回准备留在国内,而复读是为了申请国外的大学。她曾经毫不怀疑,毕竟谢宜的死对他算打击的话,才会想要出国远离吧。 可现在呢?陈析回会对她说只爱她这种幼稚的话骗她,还是说谢宜对于他来说本来就不算什么。 明明才一个下午,曾经的陈析回好像就在她心中完全崩塌了。 之前她从来没有怀疑到陈析回,她一直觉得谢宜姐姐的性格,经历了那样的事,多半会选择对陈析回隐瞒,或者和陈析回分手,所以他才什么也不知道。 而经过了今天的事,她才发现她对陈析回似乎一点也不了解。 她突然有些庆幸,为了能满足自己心里那点卑微的情感,她搬到了陈家隔壁,也因此从未对他提过谢宜。 到现在,她也不能保证陈析回是不是知道什么。 更或者,他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越想越复杂,她收了心思,准备打开手表录下的陈析回和秦肖的对话,这才发现手机连不上手表的蓝牙。 大概是距离太远了,她只能再去陈家把手表拿回来。 她换上衣服和陈家管家说明来意,他很友善地带她进了客厅找到沙发缝隙里的手表,正道谢离开时,她看到了楼上的陈析回。 他就这么俯视着她,像一个君主审视自己的臣子般。 明明什么表情也没有,却传来莫名的压迫感。 章朝雾看了一眼,礼貌地点点头,然后干脆利落地离开。 等她走出陈家的院子,管家才看着楼上的陈析回点头示意。 那个手表的确做得十分精致,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它的不同。但陈析回在和她喝咖啡时就注意到了,倒不是怀疑什么,只是章朝雾平时是不会带什么首饰的,又怕热,在这样的天气里带着这样的手表实在是不舒服。 但发现手表落在沙发缝隙又是另一回事了。 管家跟在老爷身边见多识广,自然看得出来这是定制的,还比一般表盘厚一些,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也就不言而喻了。 他早就提防着,所以在和秦肖谈话的时候也故意走到了外面。现在问,也只是做个确认。 从她知道他和秦肖关系不浅时,他就知道两人很快就要走向对立的局面。 所以今天他才会表现得那样急切。 他对章朝雾对他的感情太自信,自信到没有想到最后两人会走向这样的局面。如果他最后没有将她激怒,或许能改变呢。 他这样想着,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之前你说她有个哥哥......” 管家点点头:“是章小姐同父异母的哥哥,平时在日本活动,偶尔会出现在菲律宾和香港。但因为他负责的是章家手下的黑色产业,资料很少,查到的也大多是假的。” 陈析回眯着眼,神色第一次变得危险。 “继续查。” “是。” 章朝雾拿回手表后,很多次连接上又取消。她想逃避一会儿,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对陈析回的感情不是假的。 没那么容易放下。 可最终她还是给了自己一巴掌,逼着自己连上蓝牙读取了手表里的录音。 可是当她很快发现手表里并没有录到什么,她还是先松了一口气。录音里两人的谈话从一些无关紧要的几句后就渐渐减弱消失了,应该是走到了院子。 她将手表放回抽屉,然后脸陷在枕头里,一头躺到了床上。 一天之内发生太多事,她快承受不过来了。 她梦见了谢宜。梦见她细心地教着她中文,梦见她在父母吵架的时候带她去游乐场。 她那时候已经很成熟了,反正父母都要吵架,她已经习惯了,多此一举去游乐场掩耳盗铃有什么意思。但坐在旋转木马上时,看着谢宜开心的笑,她才明白为什么小孩子这么喜欢缠着父母来游乐场。 她没有体会过,但谢宜带给她了。 她醒过来时头很重,可能是药效的问题,也有可能是梦,她睡得并不安稳。 但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发现自己手机里多了叁个未接来电。是陌生号码。 拨回去,果不其然是江言。 他听起来有微微的喘气声,问她是不是还记得答应过他什么。 她顿了顿,说:“天台有摄像头。” 江言笑了笑,“我没打算让你做那种事。不过我今天下午有球赛,能请你帮个忙吗。” 把戏 挂了电话,她在衣柜里挑了件合适的衣服。 江言只是要她在他比赛的时候给他送水,仅此而已,但也会间接告诉别人一些事。 如果他对她冷淡,那就是她在追求他;如果他对她热情,那就是他们有望发展成情侣。 这种小手段对其他女生有效,但对她没有。 江言与生俱来的自信与活力让他看起来很迷人,每个人都会不自觉地想要接近他,他也展现出十分强大的社交能力,短短半天他就能打听到顶楼值日的人并借到钥匙。 这是章朝雾所欣赏的,但还不至于为了这就感动得一塌糊涂。 对她来说,江言和那件事完全无关,她不讨厌他,甚至对于江言的帮助以及索取回报的行为都能接受,但江言错就错在妄图吸引她。 就比如,她可以选择接近他,但他不能钓她。 很显然,江言有着极大的魅力,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江言坦诚一点,她会更欣赏他,可他没有。这令她嗤之以鼻。 章朝雾特地打扮了,和平时那个疏离冷漠的章朝雾一点也不一样。 她穿着再清纯不过的白色连衣裙,却系着一根腰带紧紧地勾勒着姣好的身材曲线,看起来即清纯又性感。 她的长相很媚,偏偏眉眼和骨子里又透着一股清冷,越是这样,越看得人热血贲张。 她挑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不像来看球的,偏偏很快她的周围就坐满了人。 这场球赛是A校和隔壁几个学校的友谊赛,来的人虽然不多,但每个学校都有些人。看到她走进来眼睛都发直了,纷纷打听这是哪个学校的。 一听到是章朝雾,都快炸了。 以前只是听过A校有这样一个女生,但听多了总有耳朵起茧子的时候,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吹出来的吧。 没想到今天看到真人了,谁还敢说质疑的话。 有人在身边偷拍,甚至忘了关闪光灯。章朝雾没避讳,毫不掩饰地散发自己的魅力。只是撩撩碎发,也足够勾魂摄魄了。 到最后话题的中心点甚至已经不是球赛,而是章朝雾。 有人坐到她旁边的空位和她搭讪,她抬头,长得不错。大概也只有这样的男生才会上前与她搭话。 但她笑了笑,“对不起,这里是我男朋友的位置。” 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不对啊,他明明打听过她没有男朋友的。 她语气娇娇软软的,听得男生心都化了,但还是尴尬地点头离开了。见到如此,其他人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不过众人都紧紧凝视着那个位置,想要知道谁是她男朋友。 直到中场休息,还没有人过来,倒是章朝雾起身了,从观众通道走到休息区。江言很早就看见她了,和人说了一下就放她进来了。 他看似随意瞟了一眼,实际上她的样子都记下了。他知道章朝雾不会让他失望,即使生气他算计她也体面漂亮地来了。 不用说,现在全场的焦点是他。 众人见章朝雾走过去递了一瓶水给他,还能不明白什么情况吗。这个男生刚才在球场上表现得很好,听说还是候补上来的,再加上长得又帅,很难不让人注意。 两个长相出色的人聚在一起别提有多耀眼了,只是在场的小迷妹心都碎了。 不过,男生有一茬没一茬地和她搭话,而女生看起来却像没听到似的,不怎么理。 现场的一些男生松了口气,暗暗道自己还有机会。 “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笑着喝了一口水,喉结滚动,脖子上还有方才打球出的汗,“哪个?” 既然他装不懂,那她直截了当地说:“江言,我看不上你那些小把戏。今天这场戏我陪你演,但不会有下次了。” 他正视她,突然说:“你刚才看球赛了吗。” 她没说话。 “那待会儿看吧。” 他突然凑过来搂住她的腰,不理会一旁突然升起的哄闹,认真地凝视着她:“我说过了,我会成为你的男朋友。这只会是开始,而不是结束。很抱歉......今天不能让你做主角。” 他在她愣住的时候松开她,扭过头看向大荧幕。看似自然的动作,事实上只有她知道,他在那一瞬间带着微微水珠的唇擦过了她的额头,留下了一个吻。 比赛下半场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人们都意识到江言上半场的实力不过是九牛一毛,再加上刚才两人引起的注意,这一场的江言成了唯一的焦点。 他毫不留情面地投篮,球技和投篮好到令人眼花。 这时章朝雾懂了他说的话。 江言不是为了用女生被嫉妒和被围观时的虚荣心打动她,而是让她被所有人看见时,又让所有目光转移到他身上——最后他再耀眼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唤起她对他的好奇。 周围都是因为他而响起的掌声,欢呼。 就像江言说的,这是开始,而非结束。 她都已经猜到之后这几个学校里会传出什么话。 章朝雾和江言的名字会绑在一起。 她盯着他投出的一个漂亮的叁分球,自信与骄傲在少年身上如同光环般涌现,她突然勾了勾唇,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向她投来。 嗯,江言比她想得更有意思。 比赛没有悬念的结束,队友庆祝时满脸兴奋地过来搂着他,并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牛啊,你女朋友?” “不是。”他诚实地答,“女性朋友。” 巧的是摄像头正录着他们的反应,并播放于大屏幕上。章朝雾通过他的唇语大致懂了他说的是什么。以至于江言转过头看她时,她还看着屏幕。 “你待会儿还去聚餐吗,还是说要陪你的‘女性朋友’啊~” 众人起哄,初有收获的江言自然懂得什么是进退有度:“去聚餐。” 估计还不等他出去,章朝雾就离开了。 章朝雾到家时,院子里停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她猛的顿住,愣在原地看着章斯昱从车上走下来,高大的身子站在车旁,隔着一个院子对她笑。 摘下墨镜,长发被他扎了起来。 他穿着一身黑底的衬衫,上面的花纹却是扎眼的蓝色曼珠沙华。不可否认,许久没见他变得更成熟了,却依旧是一副浪荡形骸的样子。 他说:“妹妹。” 语气平静,却叫人不寒而栗。 【骨科H】觊觎妹妹的败类 司机跟在她后面,看到小姐的身子抖了抖,手垂在腿边握成了拳,仿佛是见了深恶痛绝的仇家。 章斯昱早就习惯了她的反应,长腿跨几步就走到她面前,毫不避讳保镖和司机的目光自然地揽过她的肩,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往屋子里走,并不在意她的僵硬与不配合。 从别人眼中看,他正侧着头热情地和自己的妹妹说着什么好笑的事,而章朝雾却一言不发。 只有章朝雾知道,他笑嘻嘻地,却没有一句不在恐吓她。 “别那么惊讶,你准备回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毕竟这里可没有章得戌和你那个婊子妈庇护你了。” 章得戌是他们的父亲,但从章德戌为了章朝雾的母亲而将还很小的章斯昱独自赶到日本时,他就再也没叫过他爸了。 她的体温变凉,脑子里一片空白。 事实上她并没有那么害怕章斯昱,很多事她早就预想到了。章斯昱是个疯子,她早就已经不把他当人了。 但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他发起疯来甚至连学校都能掀翻。 他的手段当然能轻易平复那些后果,但他知道她回来的目的,那他现在来是干什么呢?威胁她,还是讽刺她? 章斯昱就像能听到她心声一般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痒痒的,很难受。 “哥哥想操你了,妹妹。” 章斯昱最开始其实并没有回来的打算,他刚到香港解决完手里的繁琐事,吸着烟,心里一团火怎么也压不下去,正巧章得戌打来电话,让他去关心一下妹妹。 他吐了一口气,烟雾在空中飘散直到消失。 “当然,”他笑着答:“我确实应该去关心关心我的好妹妹了。” 两人走进别墅,章斯昱已经让别墅里的人提前下班,他伸手关上大门,下一秒就将她狠狠按在门上。 他弯腰搂住她的腿将她抱了起来,身子将她的双腿分开圈在自己身上。 他急切地吻上她的唇,一股熟悉的烟草味传入她的口腔,他将津液渡给她,逼着她回应自己的吻。 然后就是熟悉的铁锈味——她又咬破了他的舌。 “你能不能换个把戏,”他痞笑着松开她,用已经硬起来的东西顶在她的双腿间:“比如咬我的鸡巴。” 她知道挣扎不开,就面色平静地骂他疯子。 除了被吻得发红的嘴唇令人浮想联翩。 她知道骂他没用,最后也只能气着自己。但她还是要骂。 “你知道吗,我真喜欢看你这幅冷淡的表情。然后被我操得发骚发浪,像个母狗一样求着自己亲哥哥的大鸡巴插你,是不是,嗯?” 他亲亲她的脸,被她侧着头躲过去,那他就干脆咬了咬她的耳朵,然后顺着耳垂舔着她的脖子。 舌头灵敏地舔动着她耳侧的皮肤,他总能精准地找到她的敏感点。 毫不意外的,一股温热流了出来,她湿了。 “小骚货,被自己的亲哥哥强奸也能湿,不愧是你那个婊子妈生出来的浪荡玩意儿。” 侮辱她的话她已经听得麻木了,和疯子争辩的下场就是把自己也逼成疯子。 她懒得理他。 “章斯昱,你就是个疯子,得不到父爱母爱就觊觎自己妹妹的败类。你以为我会在意你吗?你在我心里连人都算不上。” 嗯,这句话说中了。 她也总能知道如何击中他的伤口。 他抵着她,在她颈侧狠狠吮了一口,她痛得轻吟一声,松开时白皙的脖颈上便是一个深红色的吻痕。 “你说得对,我没有父母,我只有你一个亲妹妹。所以我真想把你操死在这里。” 他一边吻,一边伸手解开衬衫扣子。黑色衬衫挂在身上,精瘦的身子半裸,上面是令人移不开眼的腹肌曲线。 章斯昱的身材和颜值一向很好,只是在她眼里他只是个变态。 他掏出下身肿胀发烫的肉棒,轻易就撩起她的白色裙子,但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用干净的指尖在她已经湿透的内裤上滑动。 指尖的触碰越来越深入,花瓣的敏感点不断被刺激,一股又一股花液流出来甚至浸湿了他的手指。 她轻吟,身体敏感的坏处就是根本经不起他的任何撩拨。 章斯昱就这样看着她那媚人的脸上由清冷到动情,最后变得迷离,甚至主动吻了吻他的头。 “想要?”他问,手指顶着内裤的布料深入花穴。 “嗯”她舒服地呻吟,抓着他的头发回应。 章斯昱握着肉棒,巨大滚烫的龟头在内裤上摩擦,不断刺激着她的敏感地带:“要什么?” “是不是想要哥哥的大肉棒插你?” 一股热流涌出来,她就被这前戏弄到高潮。 他轻笑,眼里满是讽刺。 “还没插你就能高潮,你真是个天生被肏的小荡妇。” 高潮带来无比的快感,她的双腿夹紧他的身子,手指深入他的发,扎好的发被她弄得散乱开来。 过了那一阵,意识渐渐回潮,她听见他的话,在他脸颊上一边扇了一巴掌。 “你就是个只有对着妹妹才能硬的变态,疯子。到处发情的公狗。” 她的力气分明很大,他却一点也没躲闪:“再多扇几次,用力点,嗯?有没有人说你打人像调情?你每打一次,我就” “嗯——”他突然将内裤拨到一边,猛地将涨得发红的性器插进了她紧致湿润的洞穴,他爽得仰头低吼,听见她叫了出来,他便轻笑着疯狂顶弄,在她耳边一边喘气一边继续说道:“我的鸡巴就大了一圈,恨不得肏死你。” “还有,我的确是只会对妹妹发情的公狗。” 他一边疯狂抽插,次次全根拔出又全部顶入,顶得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那你就是被自己的亲哥哥操得逼都合不拢的母狗。” 她被顶得意识模糊,闭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可章斯昱就像要故意捉弄她,每当她放松警惕时他就深深撞入子宫,逼着她叫出声。 章斯昱得意地眯着眼欣赏她这副意乱情迷的模样,碎发因为汗水贴在脸上,像洁白画布上碎裂的痕迹,有一种诡异的美。 她脸上满是汗水和潮红,呼吸的频率早就被打断。 章朝雾突然咬住他的脖子,毫不留情地在他脖子上留下红红的牙印,但章斯昱故意恶心她,仰着头发出高潮时的吼声,仿佛享受着她的撕咬,快速在她穴中抽插几十次后,一股浓精射在她子宫。 他射了很久,一分钟后她才感觉到身体里的肉棒软了一点,但依旧半硬地插在花穴里。 高潮过去,他伸手摸了摸脖子,摸到了湿润的津液和血,他扯着嘴皮笑,把血迹擦到她脸上,“小母狗,下面的嘴咬着鸡巴还不满足。” 他没有拔出来,反而又往里面顶了顶,粗大的肉棒堵住精液,连小腹都鼓了起来。 她已经累得脱力,眼睛闭着软软地挂在他身上。 直到感觉到男人的手指沿着背脊向下滑到了菊穴口。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全身发麻。 章斯昱轻笑,“怎么,还没用过?” “刚好哥哥帮你开苞,嗯?”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骨科h)不如讨好我 她猛地瞪大眼睛,挣扎换来的是身体里的肉棒越来越胀。 “你滚,你这个变态,滚啊——!” “你怎么还是学不聪明呢我的好妹妹,你越这样,哥哥就越是迫不及待,还是说你是故意和我欲情故纵,其实这里早就想被我插进去了是不是?” 他的手指在菊穴旁盘旋,几乎已经插入半个指节。 突然有些温润的东西滴在他的肩膀上,他一愣,动作停了下来。 “变态变态,章斯昱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她的话带着哭腔,她已经很久没在他面前哭了。 即使他第一次强迫地进入她时,她也只是冷漠地看着他而已。 “没事的,”他抽出手指,大手搂着她的背,将她按到自己身上:“我们慢慢来。” 章斯昱抱着她到床上,终于是放过了菊穴,但再也不理会她的抗拒与责骂,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体里发泄,一次又一次索取,她晕过去就被他深深插入狠狠撞醒,醒来就承受他无休止地性爱和侮辱。 等他终于有些满足了,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她身上已经布满了性爱的痕迹,满是汗,房间充斥着淫霏的味道。 即使她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下面却依旧紧紧吸着他的精液和肉棒。 他从她身后抱住她,细密的吻轻轻落在她的背脊。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章朝雾动了动,浑身像散架一样的痛,身上还搭着男人的手。 她刚要起身,被男人的腿压了下来,大手还放在她胸上不安分地揉了揉,“再睡一会儿。” 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章朝雾的挣扎终是没有成功,她伸手去拿手机,在他怀里艰难地侧过身子,打开软件惊喜地发现多了条通话录音。 她调低音量,录音里被称作“何宪”的男生起初并不想管这件事,但秦肖却笑着说:“何宪,别这么绝呀,你以为你那个校长爹能护着你吗,别忘了监控现在在我手里了,大不了咱就一起死呗。” 何宪骂了句操,“你他妈的行。” 录音结束,她垂着眸想着事,章斯昱却伸手将她的手机抢走。 “你......” 她回过神去抢手机,却被章斯昱搂着抱着到了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她的手抵在章斯昱胸前,“你有病吗?” 章斯昱没管她,垂头在她脖子上咬了咬:“你回来就是为了做这些?” “不如讨好我,哥哥帮你不好吗。” 也是,监听软件本来就是章斯昱的人做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干嘛。 “你管好你自己,别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冷漠地回,只是换来他轻蔑地笑。 “不用担心哥哥,哥哥还没操够你,不会随便死的,嗯?” 说着,一个翻身,又是一夜疯狂。 第二天上学,章斯昱终是在凌晨叁点内射后放过了她,第二天她起来时骨头都快散架,在章斯昱玩味地笑意中一点一点用厚重的遮瑕遮掉了胳膊上和脖子上的吻痕。 章斯昱给家里的阿姨放了假,诺大的别墅里除了他们两个一个人也没有。她煮了两个鸡蛋拿着就出门,却没看见熟悉的车。 她站在门口,楼上的章斯昱走出房间站在阳台上,凌乱的长发随意散在肩头,瘦高的身子撑在白色的汉白玉阳台柱上,像看好戏一般打量她,“忘了告诉你了,我给安叔放了假,你可以让哥哥送你去学校。” 她拿出手机给安叔打电话,从安叔家赶过来要一个小时,即使迟到她也不想和章斯昱有任何接触。 突然听见有人叫她,转过去,是陈析回。 她坐进陈析回的车里,安静地坐在边上,一句不提那天的事情。 她在路上让安叔给她安排好酒店,在章斯昱回日本之前她都住外面。安叔有些犹豫,毕竟老爷说过要让他们两个好好相处,所以说话之间总有些推辞。 章朝雾并不想为难他,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陈析回听了一路,声音有些低沉:“因为我?” 她有些疑惑,看了他一眼,想到他可能以为她搬出去是因为他,便说:“不是。我哥哥过来了,我不想和他住在一起。” 一个周末,陈析回查到了一些事,但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看样子她的确很讨厌这个哥哥。至于有多讨厌......那天她对他的抗拒,显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那句哥哥。 “那天的事......” “就当没发生好了。” 她说得坦然而果断,像真的能忘记一样。 陈析回沉默,很久之后才开口:“我在你们学校附近有一套公寓,你可以暂时住在那里。”章朝雾刚想拒绝,他又继续道:“即使你住酒店,你哥哥也能查到,你不用急着拒绝或是答应,就当做考虑好了。” 她想了想,终是没拒绝。 陈析回注意到自己轻轻笑了笑,回过神,笑容被恐怖的克制和深沉代替。他固执地将这股愉悦解释为他试探到了章家的一些实力。 至少,章朝雾的哥哥的确有能力查到她住的酒店不是吗? 自从周六那场篮球赛后,江言和章朝雾的流言便传开了,即使她不是刻意去听,也能听见些关于她勾引秦肖和江言之类的话。 一早便预料到了,她懒得管。 直到有女生哭着鼻子可怜兮兮地到她们教室门口拉住她,在众人面前恳求她能不能远离江言。 她冷眼看着她一边哽咽一边苦求,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只是看样子这个女生并不是装的。江言那种人对谁都以笑相迎,对女生更是温柔,多的是会错意的人。 “你说完了吗?”她问。 女生很疑惑地抬起头,眼睛早就哭肿了,不知道是哭了多久。 “江言说过喜欢你了吗?”她说,女生表情一愣,连抽泣都忘了。 “你要做的难道不是应该让江言别来纠缠我吗?你是看不清江言,还是只是想和我作对,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敌?” 她双手抱着,俯下身子贴近被她的话说得忘记哭泣的女生:“我告诉你吧,江言这种人恶劣得很,少了我,你以为他就不会去勾搭别人吗,你和我都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你不认清自己是怎么被人吊着的,就只能一辈子在我这种人面前哭哭啼啼,什么都得不到。” 很多人围了上来,章朝雾也不再说什么,看了她一眼,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别道德绑架我,我没有道德。” 你喜欢我 章朝雾转身从人群中走进教室,毫不理会身后的喧嚣。 有女生上前安慰那个人,说章朝雾一直都是这幅样子,怪不得没人敢和她做朋友,而女生却在听完章朝雾的话后愣在原地,什么也没说。 众人见好戏过了,也就散了。 十班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六班,六班的秦肖和江言打起来的消息也很快传到十班。 章朝雾本来想去问问江言关于何宪的事,看这个样子,还是别去了,免得又给自己惹来一身骚。 但当手机提示全是秦肖发来质问的消息时,她就知道躲不过去了。果然刚到午休,就有个男生提着一个保温桶在外面叫她。 她出来后,那人先是打量了她一下,随后把保温桶递给她,“拿着这个去医务室找秦肖。” 命令的语气,说得理所当然。 章朝雾什么也没说就接下,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章朝雾刚走到医务室的病房,入门就看到秦肖和江言。秦肖拿着手机不耐烦地打着电话,而江言却一脸轻松地和校医聊着天。 江言见她进来,笑了笑,校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问了句是朋友吗。 江言点点头。 校医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叁人,这时候秦肖才注意到她来了,却不想章朝雾只是把饭放在了他的床边的桌上,然后坐到了江言的病床前。 他气得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也不管身上的伤,“嘶”了一声,大声质问:“章朝雾,你他妈什么意思?” “秦肖,你是什么意思?”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表情依旧平淡:“我说过在学校保持距离吧?今天是你自己打破约定了,以后,我们连炮友都没得做。” 她毫不避讳地在江言面前提到炮友,但显然他并不在意。 “章朝雾我现在对你客客气气你就蹬鼻子上脸是吧,你信不信我直接在他面前扒光你的衣服操你啊?” “秦肖,你没听见吗,你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江言笑着说,笑意浅浅的。 “你他妈的滚吧,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之前的那些老情人搞定了吗?你他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儿。” 刚才他已经把江言的事打听清楚了,他在之前的学校里和很多女生暧昧,还搞得几个女生抑郁症,一个女生都到重度抑郁退学了。像江言这种人,他就不信章朝雾真的喜欢。 但章朝雾看起来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了一样。 实际上章朝雾早就想好怎么应对秦肖了。他和陈析回的关系既然不简单,就从这里入手好了。 “秦肖,我今天就在这里和你说清楚。我喜欢的人是陈析回,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人,之前有约定在先,我们可以做炮友,但现在我们没得玩了。至于江言......” 她看了他一眼,江言会意,然后她就在那一瞬间吻上他的唇。 本来只是浅尝辄止,却不想江言按住了她的头,舌头撬开她的唇,将这个吻深入下去。 他慢慢占据主动权,勾着她的小舌与他纠缠,不断索取她嘴里的香甜,最后差点令她喘不过气。 两人分开时勾出一条银丝,江言笑了,秦肖也笑了,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章朝雾侧过头,错开江言满是深情的瞳孔。 “我和谁做是我的事,我一早就和你说过,你管不着。” 秦肖扯着嘴角笑,甚至拍了拍手:“行,章朝雾,你以为陈析回会喜欢你这种被人玩烂的婊子吗。江言我告诉你,她我操够了,是我让给你的。” 章朝雾起身整理好校服,笑了笑:“嗯,陈析回还真喜欢我这种婊子。” 放学的时候,陈析回果不其然来A校接她,上车的时候他问去哪儿。 她扶着下巴想了想:“那就公寓吧。” 至于哪个公寓,两人都了然于心。 “今天秦肖给我打电话了。” “嗯,我知道。” “他说你喜欢我。” “......我知道。” 她专门设计的秦肖,知道他会怎么和陈析回说。 “所以我今天不回别墅。” 她突然一愣,下一瞬陈析回的身子就覆了过来。他伸手将她圈在角落,一抬头就是他幽暗深沉的眼睛。 “你喜欢我。” 他说,然后吻了上来。 不同于别人充满着占有欲入侵式的吻,他的吻浅浅的,很温柔,却如同吻在了她心上,全身都随之沦陷。 那句你喜欢我在她脑海里浮现个不停,仿佛这吻持续了几个世纪那般久。 直到谢宜的名字出现,她才克制地推开他,两人都染上情欲,但她眼里雾蒙蒙的,多了层别的情绪。 “陈析回,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只是想和我做爱?如果是,那我可以和你做,但你不要一边说着喜欢我的话,一边做着恶心我的事。” “求你了。” 最后一句话她是带着哭腔的。 她觉得很熟悉,前两天她也是这样在他的车里哭的。 陈析回愣了愣,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湿润打湿了衣襟,即使这样,那些丑陋又恶心的事情他也不敢告诉她。 他能说什么呢,说从小到大,他只对她一个人产生了性欲望? 说他并非一时糊涂,而是早有预谋? 说他基因里的暴虐被她轻易的唤醒——他想在她身上鞭打,留下一条一条的红痕;想咬破她的皮肤,吸允她的血液;想听她尖叫,对她为所欲为。 他隐藏在这幅斯文皮囊之下的,是每一天都妄图要撕碎她的暴虐的心。 想到那些画面,温香软玉在怀,他的身体竟不合时宜地硬了。 他微不可察地往后退了些。 “对不起朝雾。大概是我太着急了。我喜欢你很久,但我想让你慢慢接受我。那次我看到你坐在秦肖的车里......曾经坐在他车里的人和他都是那样的关系,所以我才有些急切了。” “我想让你知道我的感情,想要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对不起朝雾,是我不够理智,不够冷静。” 章朝雾愣了愣,联想着陈析回那天的异常,莫名的解释通了。 “我并不是要占有你。你不要躲开我就好。” 打动她的话,让她相信自己的话,陈析回知道该怎么说。 他做不到坦诚,总有一天他和她会兵刃相见,如今看来,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了。 “我不介意你做的和将要做的事,不介意你和别人的关系。” “我只在乎我们,朝雾。” 【陈析回微h】荒唐放纵 章朝雾承认,她喜欢陈析回,那么多年,不是什么小孩子的情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就像是镌刻在基因上的诅咒一样,他只用说他喜欢她,只用轻轻一个吻,她就能把所有乱七八糟的都丢到一旁了。 那就放纵吧,反正没有多长时间了。 她心动了,也认命了。 章朝雾搂紧了陈析回。 她知道这样对不起谢宜,但她没办法了。就等她为谢宜复仇后再去地狱里祈求她的原谅吧。 反正这一生她已经没有什么快乐可言了。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确认陈析回在谢宜这件事上不会对她有所隐瞒。 所以章朝雾看着他,认真地问:“你曾经呢,还喜欢过其他人吗。这些话是骗我说说的,还是真心的?”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神情都看起来像是单纯的吃醋犯傻,而不是蓄意的试探。 他垂下眸,很快便对她坦诚,看着她的双眼,说得无比真挚:“我之前的确有过一段感情。你知道,我父母的情况。我很少与异性接触,所以我当时误以为那是爱情。等到后来,我才明白,我对她的感情是出于友情。” 章朝雾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章朝雾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谢宜。 陈析回的父母对他的要求很高,他本就不怎么与太多人交心,甚至他真的能说的上话的人也很少。 在谢宜看来,他很孤独。他的礼貌和谦恭之下,其实很可悲。所以谢宜才会被他吸引,关心他。 陈析回的话和从谢宜姐姐那里所了解到的差不多,章朝雾知道起码他现在没骗自己。 她颤抖着手慢慢去拥抱他。 “陈析回,我真的很喜欢你。” “对不起.....”这句对不起,说给谢宜,也说给她自己。 得到回应,他的眸子闪了闪。 “我知道的......我知道......” 陈析回侧着头一点一点地吻她的脸颊,吻去她的泪。手在她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背。 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细腻的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到他们都听不见了。 只能看见他的唇一张一合。 他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章朝雾住进了陈析回的公寓,就在学校不远。里面不大却很温馨,装潢就像是根据她的喜好来的,甚至让她有了家的感觉。 她洗完澡出来时,陈析回已经让人送来了两套新的A校女式校服、两套换洗衣物和两套睡衣。 干干净净地迭在床边,无声地邀请她在这里长住。 但躲章斯昱只是一时的,他真的想找她她也躲不到哪里去。再说,如果父母给她打电话,她也只能乖乖回去。毕竟章斯昱可是来主动找她的那一个。 她看着衣服发呆,却没注意到身后的人靠近。 陈析回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帮她擦头发,碰到她时她全身一顿,僵在原地。 头发将毛巾浸湿,他细细地用毛巾吸干每一缕发丝,“吓到你了?”他问。 章朝雾摇摇头:“只是有些不习惯......” 他笑了笑,连眉眼都柔和下来,“以后会习惯的。” 她脸红,连耳廓也红了。 她的反应被他尽收眼底,陈析回突然低头吻了吻她发红的耳廓,清凉触碰滚烫,她突然愣得躲开,又被陈析回抱了回来。 之后的一切便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她被他推倒在床,高大的身子就这样覆了下来。刚沐浴后的身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水珠,全身都透着粉色,看起来就像青涩又诱人的果实,令人迫不及待地想要采撷。 他吻着她的唇,并不成熟的吻技让她有些出神。 不过随着吻越来越深入,他开始渐入佳境,慢慢掌握主动权,最后勾着她的舌,扰乱了她的呼吸。甚至她快窒息了,推他,他没动。 她以为是他的吻技还不成熟。 但事实上,这只是他施虐欲的开始。 陈析回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了,但还是忍不住看着她被自己吻到窒息,然后脸和脖颈都透出令人着迷的粉色。 等她真的用力推开他时,他才松口,有些怜爱和愧疚语气说:“.....抱歉,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接吻。” 她愣住了,连呼吸氧气的欲望都比不上她此刻的震惊。 等她的呼吸平缓下来,她问:“你之前没有接过吻吗?” 他的吻已经移到她的身上,以至于她只能看见他的头顶和鼻梁,看不见他埋在发丝下的眼睛。 他摇摇头。 所以,他和谢宜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难道什么也没有过吗? 章朝雾不想细想,因为她怕忍不住地又为自己的放纵找理由开脱,最后又只能骂自己卑劣又胆小。干脆连谢宜也不再想了。 出神之际,男人的吻已经沿着小腹一路向下,她一抖,几乎是下意识地挡住那个私密之处,“不要......这里......” “朝雾,没事的。她很漂亮。” 陈析回握住她的手将手移到身侧,与她十指相扣。 章朝雾屏住了呼吸,面色发红,甚至能感觉到男人打在她皮肤上的每一次呼吸。 她感受着陈析回细细地吻,他吻到她双腿内侧时,莫名的痒传遍全身,然后一个湿润柔软的东西舔了舔她已经流出水但依旧紧闭的花瓣,她动情地呻吟出来。 “嗯......不要......” 陈析回分开她的腿,那花瓣更清楚地呈现在他面前。他闭上眼,舌尖灵活地钻进那条细细的小缝,贪婪地索取她的香甜。 舌头舔弄得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快,像性器抽插一般。 章朝雾爽得抓着床单,不受控制地呻吟。终于一大股花液涌了出来,她被他舔弄到高潮。 高潮还没结束,她突然感觉到一根滚烫的东西正抵在自己穴口,就着滑润的淫液,叫嚣着要插进她的身体。 “朝雾,”陈析回趴在她身上,像是憋久了,脸上满是欲色。 “我可以进来吗?” 她双颊泛着红晕,点点头,别开眼睛看向一旁。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下一刻,粗大毫不犹豫地撞开紧致的穴口,就着淫液整根插入她的身体。湿润又温暖的穴肉紧紧绞着他的肉棒,两人同时爽得叫出了声。 他从没想过性爱会有这么爽,差点就射了出来。 全身都如同电流穿过,直在脑子里迸出了烟花。 “你好大....好胀....不要了,嗯....” 适应了穴内的紧致,他先试探着地九浅一深,再提腰开始大刀阔斧地抽插起来。没有经验,但这种事于男人来说或许真的是无师自通,他只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儿。 “嗯嗯.....啊,好大,太快了....嗯....” “舒服吗?” “嗯...太快了....” “朝雾,叫我。” “陈析回....”话还没说完,陈析回狠狠地往里撞了一下,撞得她声音变调,连忙改口:“析回哥哥...嗯啊.....” 他额上满是薄汗,粗大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整根刺入,她仰头,呻吟的声音魅惑到了极点。 “嗯...” 【陈析回H】你看起来比较好睡 陈析回轻轻呻吟着,夺吼而出的低沉沙哑。 肉棒不停撞入花穴,令人难以抗拒的紧致软嫩,敏感得他轻轻一动就能引起小穴所有神经的颤动与回应。它们将肉棒紧紧包裹,吸吮,没有一个人会不爱这样的感觉。 “疼吗?”他停下抽插的动作,撑在她身体上问。 她摇头,呻吟声勾着他继续。 他浑身滚烫,肉棒也如此,在她的身体里烫得每一个细胞都变得疯狂,陈析回重新吻住了她然后开始抽动,频率不快不慢,跟随着她的节奏九浅一深地抽插,这样的性爱看起来和谐温柔却又能爽得要命。 呻吟已经成了过耳风,只有快感在无限堆积。 正当她快习惯时,他却突然变了另一种方式,他开始快速地抽动,激烈而迅速,次次都能顶到她的敏感点,然后刺入最深处。 呻吟变得破碎,双乳因为撞击晃起了白浪,交合之间肌肤相撞,花液被撞得溅在双腿上,腿心间已经变成白沫,房间里满是“啪啪”声。 她很快被送上高潮,穴肉的颤动和收缩刺激着肉棒,然后耸动得更加激烈。 陈析回第一次做爱,即使肿胀也依然在克制,远比她能想象到的还要持久,她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满身是汗,她无力地轻轻推搡着他。 太过激烈了,她需要缓一缓。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重新与她十指相扣,贪婪地覆上她粉红的唇。 这一次的高潮激烈而长久,几乎全身都在战栗,高潮的快感几乎让她窒息,陈析回在恰当好的时候放开了她的唇,双唇一松开她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胸口起起伏伏,迷人的锁骨展现得淋漓尽致。 微微的窒息有种莫名的魔力,在呼吸到空气后的一瞬间如同换血般焕然一新的感觉刺激着神经。 他重新在她体内驰骋,每一次抽动都带出花心中涌出的花液。 下身激烈地冲撞,上半身却温柔地如同神面前的仪式。他扣着她的手举到头顶,肌肉带着她的身体莫名的挺起胸来弓出一个好看的曲线,乳头挺立着已经红如罂粟。他轻轻吻着她的脸颊、耳垂、脖颈,直到含住那颗红樱。 柔软白皙,他从未想过女性的躯体会像这般美好。 但他终究还是有些醋意了。 抽插越来越快,他们都开始喘息起来,低沉的声音传到她耳里又泛起一阵湿意,源源不尽的润滑让这场性爱愈演愈烈,湿热紧致的洞穴纵使刻意克制的陈析回也最终沉溺其中。 特别是在他想到别的一些事时,原本的理智变得有点失控。 别的人也曾这样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做爱,是的,他不能否认。 但好在,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得到她的心。 纵使真相卑劣而不堪。 但这就够了。 他在她体内射出浓浓的精液,烫得她浑身一颤。幸好这场性爱结束,因为她差点就要晕了过去。 她看起来不太精神,陈析回拉下她的手,放到唇前落下一吻:“对不起,这是第一次,我是不是没做好。” 章朝雾颤了颤,下身又绞了他一次。 “没有……”她的脸红得发烫,气息还不稳:“你很好。” 陈析回笑了,抱着她转了个身,体内的肉棒又变得肿胀起来。刚开荤的男人精力恢复的速度总是令人难以置信。 “那再来一次,好吗。” 还没说话,便被男人以唇堵住。 第二天上学时,疯狂了一晚上的章朝雾几乎站不稳,陈析回笑了笑,扶着她下车。 “我送你进去。” 章朝雾连忙摇头拒绝。 她故意在距离A校还有一段距离时下车,陈析回在A校的传闻到现在还有,她懒得再处理更多传闻了。 陈析回看着她,她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昨晚确实有些过了。 他又捏了捏她的手,笑了笑:“那今天下午我来接你。” 章朝雾点点头,松开他的手,转身往学校走。 何欣宜一早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虽然不知道陈析回为什么会来A校,但还是跟了一路,直到,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的手拽着半开的车门,紧紧盯着那道背影,捏得死死的。 章斯昱的到来和陈析回的事都打乱了她原本的节奏,不过好在还有通话录音。 一天就足够发生很多事,秦肖追求一个女生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这种事在秦肖身上倒是不新鲜,但是这个女生是学校特招的学生,和A校里非富即贵的学生不同,这样的学生并不会融入到A校普通学生的社交圈,即使平常遇上了,也总容易被人忽略。 而这个女生——胡月,总是排在A校成绩的前几名。 A校的学生并非不学无术,一个普通家庭的学生与A校众多名师辅导的学生相比还能名列前茅,总是令人敬佩的。 不过…… “佳诗,秦肖不是在追你吗,怎么今天他又去堵胡月了?” “你傻了吧,秦肖怎么可能喜欢胡月,她长那样秦肖会看得上?估计是和别人打赌输了追着玩玩,是吧佳诗?” 洗手间镜子前叫佳诗的女生正补着口红,边听她们着最近的八卦。听到这儿,面带讽刺地笑了笑:“我管他追谁。” “秦肖刚和何欣宜分手,看样子何欣宜还旧情难忘呢,你不担心她会……” 赵佳诗瞪了女生一眼,将口红合上:“我会怕何欣宜?没有何宪,何欣宜都还不知道在哪儿。” “就是,谁不知道何欣宜倒贴秦肖,倒是十班那个,前两天江言和秦肖打架,好像就是因为她……” “对了对了,听他们说,今天早上看到章朝雾从陈析回的车上下来了,而且陈析回还牵了她的手!!” “不是吧?她怎么还勾搭上陈学长了?” 章朝雾一笑,这种事传得还真快。 “贱人一个呗。” 赵佳诗补着妆,在镜子上看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人,瞳孔放大,连忙转了过去:“章朝雾?” 几人见到出来的是章朝雾,立刻害怕得低下了头噤声不说话。 章朝雾看着几人的样子,有些讽刺地笑了笑。 嗯,正好没机会接近秦肖,就有人送上机会了。 “你知道秦肖为什么要追你吗?”她从堵在洗手台的几人中间走了过去,走到赵佳诗旁边,洗干净手,抽了两张纸将手擦干净,然后侧头轻笑:“因为他最近没有床伴了,而你看起来……” “比较好睡。” 正要走出去,赵佳诗气得红了脸,冲上来就抓着她的手:“章朝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引人的伎俩,还和我装,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被秦肖睡过了又去勾引江言,你可真够下贱的。” “是吗。” 章朝雾抬起手,硬生生将女生的手掰开:“是又怎样?你可以吗?” “只要我想,秦肖就不会离开我。至于江言嘛”章朝雾笑了笑:“就是玩玩儿,不可以吗。”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恶魔野兽 赵佳诗愣在原地,面前的人早已不见,脑子里只留下她转身出去时那抹笑意。 下午秦肖就收到了赵佳诗告状的消息。 “管好你前女友。” “何欣宜?” “章朝雾。” 笑死,秦肖管得动她? “你他妈的没事招惹章朝雾干嘛?” 秦肖把手机扔进抽屉,抬头就是碍眼的江言,想到昨天的事,一阵心烦意乱。 妈的,最近烦心事真他妈的多。 下了课又和一帮人风风火火冲到了七班门口,在门口撞到一脸心事的何欣宜,没好气地皱了眉:“你他妈走路看着点。” 何欣宜冷笑一声,也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被自己好兄弟绿了,不高兴是吧?” 秦肖扭头:“你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今早陈析回送章朝雾来学校了,大早上的,你说我什么意思吧。” 秦肖气笑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脑子里净是些龌蹉事,章朝雾的事关你们什么事?她家就住陈析回隔壁,送送她怎么了?你嫉妒了是吧。何欣宜,你还做着陈析回爱上你的美梦呢?谢宜那件事教训还不够是吧。” 说嫉妒,他更嫉妒。 章朝雾那种人,亲口承认自己喜欢陈析回,谁不嫉妒。 他是生气,但维护的话还是莫名其妙一股脑就说出来了。要骂,也只能他骂。 秦肖看也不看愣在原地的人,径直走进7班,坐到了前排正认真写着作业的女生旁边。 女生明显愣了一下,又很快冷静下来,继续写着手里的题。 秦肖伸手将她的笔拿走。 “胡月,给个机会。” 她低下头,重新拿出一支笔,“对不起,我不能谈恋爱,抱歉。” “有什么不能的,我给你请家教,帮你报辅导班,比你自己学快多了。” “对不起。” 胡月拿起作业就往办公室跑,已经是今天的第四次了。 秦肖烦得踢了踢凳子,妈的,长了张这么帅的脸偏偏要在这里发情,最后还要被拒绝,真不知道他秦肖倒了什么霉。 下午放学的时候,胡月刚走到校门口,就发现秦肖和一群人守在外面,她连忙转身往回走,突然被一个人拉了过去。 两人停下,她才看清面前的人。 “章朝雾……” 章朝雾松开她的手,扭头笑笑:“你知道我?” 胡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关于章朝雾的恶评那么多,A校的人想不知道都难。 “我知道秦肖为什么要接近你,所以我有事要和你谈。” 章朝雾拿起手机,录音里是秦肖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保安已经叫出来了,让人问了一下他不承认,明天你找人来处理一下。” “那她妹妹呢?” “一起吧,反正有她妹妹在我看他还说不说。” 胡月皱眉,很快恢复平静:“我不清楚你的意思。” “谢宜,”章朝雾收回手机,无比郑重地看着她:“我是为了谢宜才转来A校。” 胡月一震,眼睛里涌起巨大的波澜,千言万语堵在口中,她只能怔怔地看着章朝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果不想你哥哥出事,今天就和我呆在一起。” 章朝雾将便服借给胡月,换了衣服的胡月看起来像变了个人,章朝雾看了她一眼:“头发,别扎起来了。” 胡月捏着手,动作有些局促。 章朝雾上前拨下她的头发,柔顺的发丝垂下来,看起来别样的清纯。 她笑了笑:“很好看。” 章朝雾告诉胡月她会去拖住秦肖,而胡月就趁机出校打车到某个酒店,她们在酒店见。 走出校门前胡月拽了拽她的手,章朝雾回头一笑,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相信我,会没事的。” 章朝雾出门的时候故意从秦肖面前走了过去,注意到看着自己的那道目光,便抬头与秦肖对视,随后轻笑,别开目光。 秦肖的脾气她早就摸干净了。 果然下一秒秦肖就叫住她:“章朝雾。” 她顿住脚步,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秦肖,目光悄悄瞥到乘机溜出校门的胡月。 随后不留痕迹地抬眸盯着秦肖。 “你今天和赵佳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别说你还忘不了我?”他说得吊儿郎当的,但一出口,秦肖就后悔了。 章朝雾笑了。 “你自己信吗?” 的确,秦肖不信,还把自己真心话说出来了。 “章朝雾,我给你个机会,和江言分手,让他恭恭敬敬地给爷道歉,我就可以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算了,装都装了,装到底吧。 然而章朝雾毫不留情,“我们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秦肖一脸懵地看着她,章朝雾笑出声,眼睛里仿佛有星星。 她伸出手,几根手指在他胸前敲了敲,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她的指尖敲进了他心里。秦肖一时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只知道喉咙很干,耳朵烫烫的。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轻易的……” 就上钩了。 章朝雾话说到一半,意味深长地一笑,扭头就走开了。 等秦肖回过神来,面前的人早就消失了。 章朝雾与胡月在酒店见面,她开诚布公,将谢宜和她的往事交代的一清二楚,胡月也放下了之前的戒备。 “她是我的老师,我也很喜欢她。”胡月垂下眸子,眼里是深深的悲伤。 “我没办法帮助她,她说,连她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她还有家人需要顾忌,我一直在等今天……” 说到一半,胡月有些哽咽。 正义总会来的。 她等到了。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和他们对抗,我只能一直等着。你一定要帮她,求求你了……” 胡月哭了出来,章朝雾第一次将人搂在怀里安慰。学着谢宜之前的模样,她拍了拍她的背,许久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我会的。” 这是章朝雾头一次从谢宜父母之外的人口中听到关于谢宜的事。 胡月的哥哥胡阳是学校的保安,发生学生将谢宜带到天台那件事后胡月便和哥哥说了,胡阳骑电动车载同事回家的时候故意撞上树,两人被甩下车,他早有准备,所以只是破皮,而同事却是摔得有些严重。 轮休时他自荐帮同事代班,也趁机拷走了天台所有的监控,一直留存。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一年,但是许是因为上次她与秦肖去监控室的事,秦肖又在那位同事口中听到了什么,才产生了猜疑。 如今秦肖和另一个被称作何宪的人已经不动声色地问过胡阳,胡阳并未承认,而下一步,他们要动手逼问。 章朝雾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胡月和胡阳是那起时间里唯一对谢宜伸出援手的人。 “胡月,”她叫了她的名字,皱着眉,带着心虚:“你哥哥今天……可能会出事。” 胡月沉默了很久,才沙哑地开口:“我知道,哥哥也知道。” 秦肖他们那群人怎么会就此罢休呢。 他们才是真正的恶魔野兽。 从决定帮助谢宜的时候,胡月和胡阳就想到这一天了。 【秦肖H】妖精 章朝雾突然有些迷茫。 谢宜很好,胡月,胡阳都很好。 她攥紧了拳,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拿出手机,上面是陈析回的叁个未接电话。因为这件事,她都快忘了。 她回拨过去,那边立刻就接了。 “朝雾?你在哪儿?” 依旧是温润优雅的声音,没有一点急促和责备。 她很少这样叫他的全名:“对不起陈析回,今天我会和秦肖呆在一起。以后也是,你也不用来接我了。” 不等对面说话,她便匆匆挂了电话,下一个,拨给的是秦肖。 陈析回再拨回去,对面正在通话中。 下一个打给秦肖,对面正在通话中。 他将手机稳稳地放到一旁,眸色突然变得阴沉可怖,手指摩挲着手里的戒指盒,表情冰冷,语气却一如既往的礼貌。 “李叔,麻烦去秦肖的酒店吧。” 电话打过来时,秦肖正坐在副驾驶座上和后座的人闲聊,被绑着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地靠在车门,眼神却依旧坚定不移。 看起来真令人讨厌。 秦肖正要发怒,手机上却显示了章朝雾打来的电话。 哟,新鲜。 秦肖悠哉悠哉地接起手机,却不曾注意到自己脸上莫名升起的笑意。 “喂,找本大爷什么事?” “你在哪?” 秦肖噗呲一声:“你管本大爷在哪儿?我们什么关系啊你管我?” 章朝雾捏了捏手机,“女朋友。” “可以管你吗?” 何宪被踢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秦肖你有病吧?” “算了何宪,”秦肖打量着被绑着的胡阳,心情好到连看他都顺眼了不少:“他都这个份上了还不说,估计确实是没有,别逼了。即使有,凭他也没资格做什么,嗯?回去吧。” 随后又把绑着的胡阳也扔下车。 “过去这么久了说不定真是我们误会人家了,待会儿记得给人家道个歉。” 车开走,留下何宪和一群人在风中凌乱。 从去年转到A校就布好的局,章朝雾从来不怀疑秦肖会拒绝她。 也许连秦肖自己都没注意,从章朝雾这个名字出现在他耳里时,她对他的吸引,就开始了。 也不妄她精心布局了大半年才行动。 一切都跟着预想的走,有了胡月他们,就更顺利了,除了唯一的变数陈析回。 陈析回敲门时,秦肖关了水悠悠地裸着身子从浴室走出来,看到陈析回,脸上的笑意消失,皱了皱眉头抓起旁边的浴巾围住下身:“你怎么来了?” “章朝雾呢?” “哦……”秦肖笑了笑,挑眉道:“找我女朋友?” 女朋友。 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奇怪,一个极其优越,一个极其阴沉。 电梯打开时,章朝雾就看到这样的“景色。” 虽然已经预想过,但看到陈析回时还是有些难受。 两人看向她,秦肖先开口:“你来了,正好,陈析回有事找你。” 章朝雾脚步顿了顿,从陈析回面前走进房间,秦肖侧身让她,陈析回却伸手将她抓住。 “朝雾。” 秦肖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看向两人拉住的手,面无表情地说:“章朝雾,你今天最好和他说清楚,我们什么关系。” “当着我面绿我,你行啊陈析回,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 陈析回没理会他,直直地注视着章朝雾。 直到,章朝雾侧过身子,拨开他的手。 “我和你说过,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现在只想和秦肖在一起。” 秦肖轻笑一声,把她拉进来,重重关上门。 门外的人还能听见他将她抵在门上的声音。 “骚货,你对你心上人这么狠?” “什么心上人?”章朝雾看了他一眼,“我不需要心上人。” 章朝雾被架在半空,索性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索吻。两人纠缠着,他刚沐浴的躯体微凉,呼吸起起伏伏,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闻起来一点也不像秦肖。 秦肖扯开她的裙子,将她扔到床上,从一旁拿起他刚穿过的衣服扔给章朝雾:“穿上,我要你穿着我的衣服被我操。” 她被吻得呼吸错乱,还没回神,媚眼如丝,看得他身下硬的难受。 “快点。” 她伸手勾住他的浴巾,往自己面前一拉,嘴唇在他耳畔轻声道:“你帮我穿。” 秦肖喉咙一滚,侧头在她脸上一吻。声音沙哑。 “我他妈操死你。” 他是真的要操死她。 何宪打来电话时,章朝雾已经被操得没力气,趴在床上,屁股被秦肖抬起来重重地往里面撞,每次她承受不住时秦肖又把她抬得更高,插得更深,如果不是每一次打她屁股都把他夹得差点射出来,她的小屁股早就被自己打烂了。 电话那头听见话筒里淫霏的声音,没好气地破口大骂:“秦肖,你别他妈告诉我你半路回去就是为了操女人??” 章朝雾一下吸紧了下身,绞得他差点交代在里面。 “小骚货,别吸,待会有你受的。” 秦肖以为她是怕外人听到害羞,反而更放肆地说些露骨的话,何宪都快气炸了。 “秦肖?!” 秦肖点开免提,将手机扔到一旁,继续往她身体里撞,“不是操女人,是妖精,操妖精,懂不懂?” “你他妈真的行,那这件事就这样了是吧,我大老远从国外赶回来就是看你发疯呗?” 章朝雾呻吟出声。 平日在学校看不到何宪,他现在是高叁,基本都在外面跟比赛,甚至前不久之前,她对他没什么印象,如今看来,他一定和那件事有关。 “是我他妈在帮你,你给我认清楚。要不是你搞出来的那些破事老子用处理这些?少拿你的事来烦我,老子不管了,要处理你自己处理。” “好好好,你行,非要我打给你爸是吧?” “你少他妈拿我爸压我,我之前就不应该答应帮你。何宪我告诉你,你今天敢打,我们以后兄弟都没得做。” 秦肖越说越火,身下力道渐渐失控,章朝雾转过头,一脸委屈地看向他。 得了,射了。 一声喘息,对面还能听不出这是什么声音? “好好好,你们都他妈是大爷,你不管,陈析回也不管,就老子着急。得,老子也不管了。要死一起死吧。” 嘟嘟两声,挂了。 章朝雾在那抹惊诧流露出来前,装作委屈地扑进了枕头里。 陈析回。 为什么……真的会有陈析回? 【配角H慎】别出人命 秦肖拔出肉棒,摘掉射满精液的避孕套,将她整个抱住翻了个身,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不由觉得好笑:“你他妈委屈什么,老子还没和你计较江言的事呢。” 她握着拳推了推他,已经恢复理智:“下次别这样,疼死了。” “疼个屁,”他捏了捏她白嫩的屁股:“那叫爽,只有老子的大鸡巴才能把你操爽,懂没?” “疯子。” 章朝雾转了个身,秦肖带上套,很快从她身后贴了上来,身下的粗大又变得滚烫肿胀,他挺着腹用肉棒在她湿润的花瓣前又磨又顶。 “你今天还有别的事吗?” “没事,除了操你。” 秦肖抱住她,肉棒也重新撞入温暖的小穴。 这回力道轻了不少,章朝雾也开始迎合他的节奏,房间里只剩下喘息声和肉体的撞击声。 最后两人一起高潮,秦肖将手伸进宽大的t恤揉着她的胸。 真大真软啊,他觉得他一辈子都揉不够,真想永远把手埋在她胸里面。 “明天记得和江言断干净,听到没有。”秦肖说着,还重重地捏了一下。 章朝雾几乎昏过去,模模糊糊听到他的话,像小孩子霸占糖果时的语气,都快忘了她所知道的那个秦肖。 嘴角扬了扬,答应了。 才一个上午,整个学校都知道了秦肖和章朝雾正式谈恋爱的事。 所以这一个上午里,少不了有眼光向何欣宜投过去,甚至在不小心撞上赵佳诗的时候,连正被人冷言冷语了一上午的赵佳诗也要对她嘲讽两句。 “哟,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不是说你是秦肖谈得最久的女朋友吗,我看他移情别恋够快的呀。” 何欣宜捏了捏拳,抬头,表情狠厉:“赵佳诗,你是被秦肖溜得找不到北了吧,他就对你甜言甜语两句,你还真以为他喜欢你吗?” 何欣宜刚走,赵佳诗便气急败坏地拉住她的头发,一掌拍到她脸上。 “何欣宜,你还以为你自己是个人物了是吧,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把你打到毁容你爸妈也不敢吭声。我劝你在学校最好看清自己的身份,没你那个表哥,我早就打你一百次了。” 说完,赵佳诗看着她狼狈迷茫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从她身边撞了过去。 何欣宜低着头回到教室,用化妆品遮掉了脸上的红痕。 手机里,是妈妈昨晚发来的消息。 “欣宜,妈妈护着你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把你往火坑你推。这个人和别的人都不一样,别说你之前的事可以抹得一干二净,连爸爸的生意也会好做上不少。要是爸妈有了这样的靠山,怎么会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 她哭了一晚上,矫情了一晚上,被赵佳诗一个巴掌打醒了。 何宪永远都只是表哥而已,昨晚不就让她自己解决吗。 这天下午,何欣宜请了假。周四周五一连两天没来学校。 周六,江家举办家族聚会,刚回国的二爷江宗启却没到场。 江宗启脾气怪异,在家族里只亲近他的大侄子江言,所以去接江宗启的任务就交到了江言的身上。 江言一推开门就看到一副淫乱肮脏的画面,早就已经习惯性地忽略了。 江宗启抽了口烟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手却依旧摸着女人的头,身下粗黑的性器慢慢地往女人嘴里动,包厢里还有其他男人女人在进行着淫乱表演。 江言淡然地关上门,站在门口冷冷道:“爷爷让你回去一趟,家里只有你没到。叁叔公他们也来了。” “江乾品这老不死的就他妈事多……这么久没见了,走近点让二伯看看。” 江言走过来,才发现他身下的人,是何欣宜。 这几天何欣宜没来学校,二伯也是前两天才回国,真相就很明了了。 “怎么,喜欢?二伯借给你玩。”江宗启看到江言看了她两眼,停下动作,将何欣宜的脸露了出来。 看起来很憔悴,双目泛着莹光。 “我记得,你也是A校是吧?感情你们还是同学呢,是吧欣宜?”江宗启笑着抬了抬女人的下巴。 从江言进来时她就听出他的声音了。即使再过震惊和害怕她也不能表现一丝,只能把脸深深地埋低一点,祈求他不会发现是她。 可最后呢,还是被看见了。 江言移开目光:“你什么时候回去。” “急什么,完了再说,我还要洗个澡。” “江言,听说你最近在学校和秦家的人打架了是吧?为了一个姓章的女生?” 江宗启看着何欣宜突然变得震惊和恐惧的表情,笑意变得微妙:“我们家欣宜好像很不喜欢这个女生呢,还希望我帮忙教育一下。你怎么想的?要不要二伯帮你一把,嗯?” 完了,何欣宜想。 她从没想过江宗启会和江言有什么关系。 江言在学校虽然受欢迎,但是家世并不外漏,平时表现也不算多么高调,所以没人将他往江家想。 她在江宗启这里提了去年的事,也顺便提了章朝雾和赵佳诗的事。 结果江言就知道了。 为了章朝雾和秦肖打架,还是江家的大太子,知道她想对章朝雾动手会做什么? 她光是想想身体就止不住地发抖。 而江言说了什么呢。 “无所谓,别出人命就行。” 轻飘飘的一句别出人命,连何欣宜都想不到,看似好接近的江言会突然对章朝雾这么冷漠。 也许……是因为秦肖和章朝雾在一起了?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动作被江宗启捕捉,他眯着眼睛,语气变得有些玩味:“那就行,我还想见识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人能欺负我们欣宜。” 江宗启回到套间,遣散了包厢里的人,何欣宜收拾完自己,有些狼狈地低下头向江言乞求道:“江言,可以帮我保密吗,我不是……”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还没说完,就被江言打断。 “你,你不是喜欢章朝雾吗,我可以帮你追她,我什么都可以做,我……” “我喜欢她,”江言笑了笑,好看又无辜的脸总是容易叫人卸下防备,此刻笑起来却有些渗人:“其实你和她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她比你有意思多了。” 在回家的路上,江宗启吸了一口雪茄,看着身边的大侄子正在闭目养神,好看的脸上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打架的痕迹。 他们江家宠出来的大太子,怎么容得秦家人打的。 “小言啊,什么时候出去吃顿饭,我让秦家人给你磕头道歉。” “不需要。” 江家不是没有提过这件事,但不像二伯这样纯粹。比较江家势力再大也总要顾及秦家在A市的实力。 “你别担心给家里添乱,秦家这个小子去年惹出来一个不小的案子,只是后来被压下去了,牵扯的人可太多了,光凭这件事就能让秦家给你跪下来磕头。” 江宗启吸了口雪茄,手拍拍江言的肩:“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我正愁这件事不好解决就遇见了何欣宜,去年你们学校有个老师跳楼自杀,就是他们搞出的事,现在什么内幕都清楚了,要弄他们也就二伯一句话的事。” 谢宜,秦肖。 秦肖。 江言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妹妹,我们回家 去年A校教师的自杀事件起初轰动全市,A校也被问责,随后却迅速解决。以教师压力过重加上精神抑郁而跳楼自杀结案。 这么快就压下去其中当然是有人在操纵,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和秦肖有关系。 江言记得章朝雾是在去年十二月转到A校的。 如果是这样…… “二伯,你帮我查一查谢宜。顺便再查一查章朝雾。” 江宗启对这个大侄子一向很好,效率也高。但是虽然谢宜的信息被查得一干二净,章朝雾的却只有一点点。 凭二伯的实力都查不出什么,章家应当是十分谨慎的,直到最后查到了章父的一些信息,却赫然写着投资破产、老赖的字样,大概率是假身份。 幸好章朝雾转学信息很清楚。 虽然章朝雾的居住地是纽约州,但申请邮件却是从美国旧金山递交的,而谢宜就读在加州大学,再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信息,他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章朝雾要接近秦肖这种人,原来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江言找上何欣宜的时候,何欣宜还想着要不要继续报复章朝雾,毕竟她并不清楚江言的真实想法,等江言回过神,捏死她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江言给了她章朝雾的资料,还有江宗启交代的话。 每一个字都让何欣宜觉得陌生而冰冷。 这个人真的是学校里那个江言吗。 周一上学的时候,关于章朝雾的家世消息就传遍了A校。 落魄千金,老赖之女,靠亲戚接济。 一时间不屑与蔑视满天飞。A校分叁六九等,而章朝雾却一直活在顶层,知道她的身份是如此平常和不堪,当然谁都愿意踩上一脚。如果不是有秦肖,早就有男的奔着她去了。 还以为是高岭之花呢,原来是取巧投资的暴发户,还破产了。 章朝雾不介意,依旧如往常一样我行我素。只是她很好奇。能查到这层消息的人身份绝非一般,但又是谁才会做出这种事。 秦肖就更不介意了,身份普通才好,普通才好拿捏,反正再好也好不过他。 不过这时候就有人传秦肖是南瓜车了,专上灰姑娘。 先是何欣宜,再是章朝雾和胡月。 秦肖差点没和人打起来。 不过下午放学拉着章朝雾的力气倒是大了几分,说话的语气也比之前硬了不少,“你以后好好跟着我,别和我玩欲擒故纵,我在你身边就没人敢欺负你。” 章朝雾轻笑,没理他。 两人还没走到校门口秦肖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秦肖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扭头让她先去酒店里等她。 章朝雾出了校门,不远处停着两辆黑色的商务车,车旁站着便装谈话的人,看起来没什么,但身在章家长久培养出来的敏锐一下就让她警觉起来。 他们的神情和动作看起来很普通随意,实际上精神都却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显然训练有素。 只是没想到,他们的目光竟然时不时会看向自己。 章朝雾很快就打了一个电话,接的人是章斯昱。 “哥,来接我。” 上车的时候,等发现秦肖的司机已经换了一个人的时候车已经开起来了。 没有猜错,今天的流言和这群人,都是冲她来的。 车最终停在南郊,她一句话也没说,连司机都惊讶她的镇定。 几辆车陆续停下来,几个人从车上下来,看到她这副淡定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小妹妹,你是不是吓傻了,没事,好好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叔叔们有的是时间和你玩。” 这种场面她十年前就见过了。 既然不是绑架,就无关钱的事。 他们把她绑在废弃工厂的柱子上,一路上她都在猜测今天动手的人会是谁,最后停在何欣宜身上。 但是何欣宜应该没那么大的本事查到章家的这层消息。 章家的信息极其隐蔽而保密,有许多层假消息掩盖,而投资客和老赖是很深的一层。因为只有查到这样的消息别人才会相信章家是因为这个才用别的假身份来掩人耳目。 凭何欣宜,不可能。 他们架起一个摄像机,开始脱她的衣服,扯到校服衬衫时,一群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她看清了向她跑来的那个人。 哦,原来是江言。 江言给她披上外套,将绳索解开,着急地问她没事吧,脸上还全是汗。 “江言,”她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抬起头一笑:“演够了吗。” 江言一愣:“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还是先回家吧,我想,秦肖很快就会来给你道歉了不是吗。” 可以轻松地遣走秦肖,以什么理由她都想好了。 后面的人打成一片,却好像不关他们的事。她依旧用平静冷淡的目光看着江言,其实比起讨厌,她只觉得现在的江言很蠢。 弄了这么大一圈的陷阱,就为了让她喜欢他吗? 她的确欣赏真实的情感和冲动,就像她会为了谢宜而不择手段地复仇,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毫无道德可言。但她觉得江言应该更聪明点,起码别这么快,应该让事情再铺垫得多一点。 等到她万念俱灰的时候再出现,或许她就上当了。 但不是谁都有火中取栗的勇气。 在这一点上,连陈析回那样故意犯傻的行为都比他精明太多了。 想到陈析回,章朝雾有些想笑。她查了两天,那件事里一点陈析回的影子也没有。但是秦肖他们提到了,陈析回怎么可能干净。她应该再找胡月他们问问。 她还在想,突然有人将他们一圈圈围住,人数远超刚才那两拨人。 章斯昱从人群里走出来,笑得时候像天使一样。 “妹妹,我们回家。” 章斯昱越过江言,搂住章朝雾往人群外面走,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江言,眼神瞬间冷得可怕。 走出工厂后章斯昱就突然将她抱了起来,她想挣扎,这时才发现他脸上的笑意早就散了下去,转而变得严肃又冰冷。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表情。 从前的章斯昱不管什么事,永远是一抹笑挂在脸上,即使她骂他他也像个疯子一样笑。 不像现在,他抱着她直直盯着前面,微皱着眉,压着一股怒气。 他抱着她坐进车里,分开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身体两侧,让她面对面着坐在自己身前。 狭窄的空间里她只能靠在他身上搂着他,很不舒服,“放我下去。” “嘭!” 章斯昱狠狠地关上门,似乎把对她的不满全部宣泄在门上。 “哥,我不舒服,放我下去……” “为什么不回家?” 他喉咙一滚,沉默良久,突然低着眸看着她,眼里灰暗极了,一点光也没有。 除了那天去了陈析回的公寓,这几天她都和秦肖在酒店。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你说为什么?” 就连刚才到了那样的时候都没哭,仅仅是章斯昱的一句话,她却委屈极了。 所有委屈,一下子哽咽在喉咙。 为什么她喜欢的哥哥会和她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她最喜欢的谢宜姐姐会被逼到自杀,为什么她唯一一次喜欢的人是陈析回,而他却是谢宜姐姐的男朋友,现在她又知道陈析回和谢宜的死有关。 为什么,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连唯一能谈上话的江言也要来算计她。 她不是不害怕,只是经历了那么多,有些麻木了。 【哥哥微H】樱桃果酱 章斯昱当然知道她难过,而章朝雾直到现在还憋着,没哭出来。 但他甚至不知道她在难过什么。 他的手扶在她脑袋上,顺了顺她的头发:“我是你哥哥。” 她抬起头来,眼里泛着泪:“你知道你是哥哥,为什么还要这样……” 他有些自嘲地一笑,表情分明是狠厉的,偏偏眼神里满是对她的心疼。 “章朝雾,我不仅是你哥,我还是世界上最讨厌你的人。” “我每次看到你,都会想起我妈是怎么被你妈害死的,”他凑近她耳畔,声音沙哑,无视她的震惊和颤抖,“我每次都恨不得掐死你,可你那时候小小一团的,还总是喜欢跟在我后面叫我哥哥。” “我容许你和你妈活到现在,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光是谢宜死了你就要和他们玉石俱焚,你觉得我呢,知道我妈被你妈害死,被你妈赶到日本,你觉得我怎么想。嗯?” 他抱住她的背,每一句话,都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些事她从来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母亲和父亲结婚,章斯昱一直不喜欢母亲,于是一个人到了日本。 她小的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讨厌自己讨厌妈妈,但在那件事发生前,她一直都很喜欢章斯昱。 章斯昱长的很好看,对于小时候的她来说真的是像一个天使一样的哥哥。他话少,看起来不喜欢她,却每次都会在关键时候护着她。又聪明又成熟,她一直喜欢这样的哥哥。 小时候为数不多的见面里她都会缠着章斯昱,等长大了,明白了继母的含义,就能明白章斯昱讨厌她们的原因。 她就自觉离他远一些,除了喜欢更多的是愧疚。愧疚她享受父母宠爱的时候,章斯昱一个人呆在国外。 母亲从来没和她提过,没想到这些事最终会从章斯昱的口中听到。 章斯昱按着她的腰,吻了吻她的眼角,有些咸咸的东西染湿了嘴唇。 他捏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轻轻说:“哭什么。” 好歹哭出来了。 “我可不会因为你的几滴眼泪可怜你。” 他突然捏住她的手,控制她的指尖拉开裤子拉链,“帮哥哥拿出来。” 有些滚烫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双腿之间,她埋到他怀里,有东西涌出来浸湿了他的衣服,她小声说着不要,几乎都快沙哑了。 “哥哥……我们不要这样了。” “你想和解是吗。” 他看着她的头顶,两人沉默着,直到那个毛茸茸的头轻轻点了点。 “我不想。”他说:“有些东西是改不了的。” 他不会忘记章朝雾的母亲怎么害死他母亲上位,不会忘记她将年幼的他逼到日本,连新年回家还要被她算计。 他长大了也慢慢积赞了自己的势力,怎么可能放过章朝雾她妈。 章斯昱突然顶入她的身体,滚烫与温暖融为一体,她咬得紧紧的,他也搂得紧紧的。 “不要,哥……”她挣扎着,一边喘息,一边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讨厌你了……” “一辈子讨厌我也没关系。” 他们再也不会回到过去,她单纯地叫他哥哥,而他单纯地讨厌那个跟在他身后转的小东西。 第二天江言没来上学,章朝雾也没来。 秦肖想起昨天的事都快气死了,一回家就被父母拉着去江言家给江言道歉,最后江言进了医院,一个电话,江家人就把他们一家人晾到一边了。 在A城还真没人敢这么扫秦家的面子,结果没想到江言居然没来上学,看来是真病了。 出去的时候一群女生围在外面,不久后校长从楼道走了上来,身边还有一个个子很高,扎着长发的陌生男人。 男人看到秦肖,面带着笑停到他面前,问了句:“秦肖?” 秦肖皱眉,莫名很讨厌这个人:“你是谁?” “忘了自我介绍,”他的嘴角上扬,一边的女生都快叫出声了,“我叫章斯昱,是朝雾的哥哥。” 周围突然变得安静,随后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希望从今以后,你能离我妹妹远一点。” 秦肖呸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她爹呢,管这么宽。老男人。” 章斯昱眼睛微眯,不怒反笑,突然贴近他小声说:“你知道江言为什么会住院吗,我不希望你是下一个。” 章斯昱离开,秦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他妈的,章家到底什么来头? 接下来A校一直在讨论这个男人。 听说章朝雾昨天遭遇了绑架,再加上校园谣言和冷暴力,她哥哥亲自到学校来处理这件事,连几个大股东都赶回来了。要知道一般人连校长都不容易见,更别提股东了。 昨天的传言不攻自破,章朝雾远比他们想的还要不好惹。 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当面说什么重话。 讨论之所以传得这么快,是因为这个“哥哥”是真的太帅了,即使是站在秦肖面前也丝毫不逊色,气质上还更胜一筹。仿佛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不禁感叹章家的基因是真的强。 怪不得平时章朝雾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样子,整天对着这样一张脸,眼光能低吗。 不仅是他们懂了,连秦肖都有些慌。 可能之前章朝雾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也只有他把她当成是欲擒故纵。 章朝雾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已经是下午了。 床边放了牛奶和吐司果酱,樱桃味的果酱,是章斯昱喜欢的。章朝雾喜欢更甜一的,但章斯昱不知道。 在两人关系没破裂之前,即使他准备这些章朝雾也吃得很开心。因为章斯昱一直敏感多疑,他在日本的家里没什么佣人,只是白天晚上来打扫一次,饭他会自己做,但多数时候是在外面吃。 他的厨艺一直都很好,只是口味被日本带过去了,做什么都很清淡。 章朝雾只是扫了一眼,没理会饥饿和发软的身体下了床。 她把关机的手机充上电,这几天和秦肖待在一起她只能抽空让人查一查陈析回,并没有去看秦肖的手机通话记录。 可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时,她的心还是不自觉地抽动一瞬。 声音不算清晰,像是被别的信号干扰了,一直有嘈杂的声音。电话里陈析回的声音也很小,但总归还能听见的。 “也不能这么说吧陈析回,总要找人处理一下,万一视频真的被人拷走了,清算起来,也有你们陈家的一份不是?” 而陈析回只是冷冰冰地说了句,我不在乎。 直到听见这句话,她才真真正正地确认,谢宜的死,真的和陈析回有关。 她犯了多大的错? 她忍不住颤抖,心都冷成石块。 她喜欢上姐姐的男朋友,也喜欢上了害姐姐的凶手。 谢宜死了,她喜欢的陈析回,也死了。 炸弹 章朝雾联系了胡月和胡阳,他们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大致与她调查的结果差不多,只是事件牵扯最深的人并非秦肖,而是何宪。 何宪是校长的儿子,一直都很喜欢谢宜,很直白地对她表白送礼物之类,只是后来有一段时间收敛了,胡月猜想何宪只是叁分钟热度。 但章朝雾知道,是因为陈析回和谢宜在一起了,何宪才不敢再做什么。 胡月继续说,有一天她发现谢宜被好几个男生拉上了天台,谢宜当时完全没有任何挣脱和反抗,她这才知道谢宜那段时间精神不好是为什么。 天台一直被何宪和秦肖那堆人霸占,但是秦肖似乎并没有参与,监控里也没有他。 至于章朝雾为什么只能查到秦肖,是因为这个事件几乎全是秦家在处理。 秦家在A市的政治实力很强,涉及的势力更是错综复杂,他们一出手,只要不是捅破天的问题基本上都能压下来,更别说一个跳楼自杀案了。 至于为什么秦家愿意帮何宪擦屁股,就是章朝雾不清楚的了。 在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即使有听闻的学生和职员都对此事视若无睹。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无关的人去得罪秦家和何家,即使有勇气,也没办法和权贵对抗。 胡月和胡阳他们只能小心地将证据保存下来。 胡月在之前还有点担心,章朝雾为了救他哥哥主动找秦肖她很感激。所以左思右想后胡月最终不愿让章朝雾去冒险了。 她已经救不了谢宜了,起码可以拦住章朝雾。 但今天学校里发生的事让她松了口气。 章朝雾应是有这个能力保护自己的。 他们把监控视频复制到U盘里交给了章朝雾,谢宜跳楼那天是胡阳拷贝监控之后的事了,所以并没有那天的视频。言下之意是,他们猜测谢宜的“自杀”有蹊跷。 但是章朝雾知道谢宜是怎样的人,她已经万念俱灰,自杀只是时间问题。就算有人要对她动手也不会选在学校。 章朝雾又问了陈析回的事,胡月则很惊讶,因为陈析回和谢宜的师生关系一直很好,又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优等生,怎么会会和这件事有关。 是啊,就算是章朝雾也想不到,陈析回为什么会和这件事有关。 但如果陈析回真的做了什么,别人却一点也察觉不到,就说明他和学校这部分事件没有关系,所以他又参与了什么部分呢。 何宪性侵,秦肖掩护,那陈析回呢。 胡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当时何欣宜很喜欢陈析回,但是陈析回又和谢宜老师走得很近。” “大概因为名字都带宜字,学校的人经常会比较谢宜和何欣宜,所以何欣宜一直不喜欢谢宜老师。到后面的时候谢宜老师好像突然很怕何欣宜,每次都会很紧张地躲开。” 章朝雾点头,又陷入更多的沉思。 何欣宜、陈析回,都是目前与学校里所发生的事无关的人,那么一定还发生了更多别的。可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一点也查不到? 他们对谢宜的突然强奸一定和陈析回对谢宜的态度有关。除非那个时候,陈析回已经默认放弃了谢宜。 至于何欣宜,她并没有像秦肖那样的实力,不会直接威胁到谢宜,那为什么谢宜要躲她? 最后,秦家怎么会愿意帮何宪,仅凭秦肖和何宪的交情?不可能。 只能是利益关系。 她突然想起上次听到何宪在和秦肖的电话里搬出了秦肖的父亲,那么说明是秦肖的父亲必须要处理这件事? 最关键的是,秦肖的父亲......这样身份的人,为什么会认识谢宜? 章朝雾觉得自己猜测的方向对了。 因为她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不安和恐惧涌了上来。仿佛是她的潜意识或者是命运在提醒她这是个正确答案。 谢宜自杀前所经历的痛苦,可能远远大于她所知道的。 她抿了抿唇,脑子有些乱,五官都冷得麻木了。 但最后还是表情难看地低下头,对胡月说了声,谢谢。 临走的时候她给兄妹俩递上一张卡,两人拒绝,她说她必须要保证两人的安全,有了这笔钱两人可以更好地安置好自己,最终他们才收下。 章朝雾回去看了所有的监控视频,因为监控角度问题,他们很多时候都是在监控的另一边,所以能拍到的画面其实不多,但只要能看见人,便是触目惊心。 她忍着恶心和痛恨,却一秒也不敢漏,默默记下了她所看到的每个人。即使五官不清晰,只要她拿着截图和秦肖何宪身边的人慢慢对,总有一天会全对上的。 等她看完了,眼眶红得发紫,脸色苍白,鼠标垫都是湿的。 其实只要拿出这些视频就能把A校当初的“没有监控”的说辞击破得一干二净。 可那又能怎样呢,强奸谢宜的这群人里绝大部分都不满18岁,他们的背景也足以让他们顺利脱身。 而且这些视频还会被更多人看到。 被权势操纵的舆论说不定还会将错推到谢宜身上。 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种恶心人的东西她见识过太多次了。 她要的,是让他们下地狱。 在完完全全保护住谢宜的名誉的前提下。 章朝雾把所以能用的信息整理到一起。之前她只有秦家这一条线,什么都是围绕着秦肖布的局。 而现在呢,太多了。 秦肖、何宪、陈析回、何欣宜,还有那群强奸犯......多到她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甚至有一瞬间,她真的想要在A校埋颗炸弹,将所有人一起带下地狱。 可下一秒她就清醒了。A校有胡月胡阳这样的人。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死,对他们来说,太轻松了。 章朝雾重新翻阅了谢宜的博客和日记,里面记载的东西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她翻阅了太多次,并没有为了翻出什么,只是机械地要去翻翻罢了。 毕竟是被处理过后的证据,怎么会留存信息呢。 可很快她的手指留在了谢宜毕业回国的机场照上——那有没有没有被调查过的地方呢? 她匆忙放下日记本,有些东西差点从她的心脏里爆炸开来。 堕入地狱 她怎么会忘了呢? 章朝雾挂上vpn,打开国外的某个社交软件,小心翼翼地输入账号和密码。 密码正确时,她手都颤抖了一下。 然后就是一段段充满着悲伤和绝望的句子映入眼中。 这是谢宜在美国时才使用的账号,并不大众,是她告诉谢宜的,所以国内的人不会想到的,也没人碰过里面的东西。 果然,所有日期和事件都清清楚楚。 9月8日:第一次与小陈的父亲见面,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形式,觉得无力,也觉得可悲。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想到过有这一天,还把它当作是影视剧里的玩笑,没想到真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9月11日:无法再像以前一样面对小陈,好像彼此都在故意疏远,这样也好。悄无声息的,也好。 9月15日:今天是何欣宜的生日,第一次被自己的学生邀请去参加生日派对,有点小紧张,不过还是很开心,是最近最开心的一件事。穿上了粉色的裙子,和她们相处在一起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还在十八岁。【配图】【地点:A市金宴会所C馆。】 10月2日:从来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对一个人绝望,也对未来绝望。收集了那么久的证据,即使说了分手也相信他,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原来一直都是孤立无援地去反抗,却一点用也没有,如今连可能性也没有了。站在天台,圣经说自杀的人会堕入地狱,想起父母,想起学校里的小孩子,想起Zoey,还是不舍得。 有泪滴到手上,面前已经模糊不清了,却依然一字一句地看过去,一字一句地记下来。 她在这个时候有多绝望?还依旧想着她。 直到翻到最后一条。 10月25日:那就堕入地狱吧。 心,突然被掏空了。 章朝雾缓了很久,眼睛哭肿了,还是直起身子,手上的笔歪歪扭扭地记下关键信息:9月15,何欣宜,金宴会所。 章朝雾存下了那张谢宜与何欣宜的合照,用一个新的手机号将图片发给了何欣宜。 下地狱吧。 9月15日之后,谢宜就没再像以前一样频繁更新博客,下一条更新已经是她收集了证据,但又因为陈析回没能解决。 她猜测陈析回凭借谢宜对自己的信任骗走了谢宜手中的证据,成了压垮谢宜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件事最早,一定和9月15发生的事有关。 一点点来吧,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特别是陈析回。 晚上何欣宜收到一张陌生电话发来的照片,刚打开照片,手机便猛地摔到了地上。 还没压下震惊与害怕,连忙将手机捡起来。 照片里正是去年生日的时候,她和谢宜在会所里的合照。这个角度,很明显是谢宜拍下的。 明明她手机里的东西全部处理过了,到底是谁会找到这张照片,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给她。 越想越害怕,有些恐怖的念头涌入脑海。 现在是9月25,而谢宜自杀的时间是10月25日。 她不再敢往下想,跌跌撞撞地赶到何宪的家,慌张地将照片拿给他看:“这张照片是去年我生日的照片,明明已经删掉了,怎么会……” 何宪气得一脚踢开门。 最近的事真他妈多,都过了一年了还不让人安宁。先是保安,现在又出来这张照片。 虽然监控那个事只是个猜测,但陈析回不管,秦肖也不管,这件事算是板上钉钉的恐吓了,他不信他们还不管。 何宪给秦肖打了电话,最开始秦肖还不明白就是张照片又怎么了,他现在还因为章斯昱犯恶心呢。查半天都查不出章家什么来头。 直到何宪说这是去年9月15的照片,他才重视起来。 一定是有人拿到了什么证据,才会放出这张照片。 “不会真是那个保安?” 何宪摇摇头:“应该不是,他没那个胆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自己撞上来。是不是你去年没处理干净,被她父母知道了?” 秦肖在电话对面翻了个白眼:“你他妈搞笑呢,博客、日记,能处理的早就处理完了,就凭她父母,也想不到这里,而且你以为她父母知道了还能忍到现在?” 专门挑在这个时候下手,就是要看他们自乱阵脚。 “你找人查一下这个手机号,我去联系陈析回。” 秦肖想到那天被关在门外的陈析回,不觉有些好笑:“别他妈找他了,他最近烦着呢,哪儿有空理这事儿。” “我先查这个电话,你和何欣宜也别自乱阵脚,说不定对方就只有这张照片,准备看我们的好戏呢。” 何宪当然不会质疑秦家的能力,没再说什么就准备挂了电话。? “对了何宪,你爹知道章家什么来历吗?今天章朝雾他哥来学校了,我看你爹在他旁边可奉承了。连好几个股东都过来了。” 何宪愣了愣,差点没气吐血。 “你还他妈问章朝雾的事,都他妈这个时候了你他妈能不能担心一下你自己和你全家?!” 电话那头“切”了一声。 “我现在去查一下,你没事帮我问问,挂了。”秦肖说完,挂了电话。 何宪差点一个白眼翻上天。 他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喝了口水,倒是一旁的何欣宜看起来很慌张,咬着手指缩在沙发上。 何宪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好了,你没听见吗,别自己吓自己,一张照片而已,说不定就是当时恰巧被人保存了。再说,就算被查出来,不是还有秦肖顶在我们前面?” 他早就算清楚了,整件事里他的手干净得很,除了强奸谢宜,其他事可都是秦家在处理。而且强奸这一条牵扯那么多,恐怕还没等查出来就有别人来处理了。 况且秦家在A市政界呆了这么久,觊觎秦家位置的人多了去了,就算真的爆出来,多得是整秦家的人,谁会注意到他们。 何欣宜捂着头听不下去,何宪就笑着坐到她旁边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听话,嗯?” 她皱眉,慌张地躲了躲,有些抗拒,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白皙的脸上眼睛和鼻头上都是粉扑扑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何宪见状将她搂的更紧,甚至在她脸上亲了又亲:“今天别回去了,住这儿。” 章朝雾听完秦肖和何宪的通话录音,退出软件,将手机放到一边。 幸好,以后不会再牵连到胡阳和胡月身上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骗局 章朝雾洗了澡,佣人守在外面告诉她刚才隔壁的陈小少爷有事来找她。 章朝雾套了件外套往外走,临走前将手表和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放进外套里。 到陈家时,还没按门铃,院子的门便自动打开了。 管家站在别墅外等她,看见她来,小声地说少爷今天心情很差。章朝雾说了声知道了,便走进别墅。 一开门,便是浓浓的酒味。 她突然觉得有些可悲,以前满眼都是陈析回,看不到他缺点一样。现在才觉得,或许陈析回本来就没有她想的那么好。 屋子里漆黑一片,她打开灯,坐在地上的人懒懒散散地屈起一只腿,伸手遮住眼睛。在黑暗里呆久了,会不适应强光。 透过指缝,他看见了进来的人。 有些小心又谨慎地问:“朝雾?” 他一只手里还拿着酒杯,穿着一件浴袍瘫在地上,头发还有些凌乱,脸红红的。 章朝雾走过去拿开他手里的酒杯,理了理他的衣服:“为什么喝酒?” 他一笑,撑着沙发想要站起来,这才发现坐得太久,腿已经麻了。 “为什么要来我家。” “你刚才来我家了。” 陈析回笑了笑,点点头。“对啊,是我先去找你的。” 他说完,头分明还不清楚地晃动着,却突然靠近她,只要再凑近一点就能吻住她的唇。 章朝雾微皱着眉下意识地往后退,可是陈析回很快就伸出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呆呆地问:“你不是,不要我了?” 他迷迷糊糊地说着,声音沙哑,语气却像个小孩子。 章朝雾承认,如果他和谢宜的死无关,她可能永远也不会讨厌他。 而现在呢,她死心了,更多的不是绝望和心痛,而是漠然。 毕竟是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说恨就恨了。只是她本来就心狠,才能这么快就决断。 她蹲在地上才和他平视,他看起来是真的醉了,眼睛里也满是氤氲。 她试探着问:“陈析回,你是不是个坏人?” 他只是傻笑,没回答。 章朝雾异常冷静,语气平淡地继续说:“我是。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不用我说就会有人送来,我像个公主一样长大,从来不理解别人说的努力是什么东西。大概是上天要惩罚我吧,所以现在我只能靠自己去寻找我想要的东西。” 她说:“陈析回,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句话他听进去了,也清醒了一些。 他说,“喜欢。” “那谢宜呢?你喜欢她吗?她是你的前女友,而且她还是你的老师。”她无比认真地盯着他的瞳孔,由不得任何一丁点的谎言。 “她跳楼自杀的时候你们还在一起吗,是不是因为你要和她分手她才跳楼的?” “她是抑郁自杀的,你知道她抑郁了吗,帮过她吗?” 一个又一个的拷问,她编造着谎言逼问他。 她觉得今天的自己像疯了一样。 可能是越接近真相,就越令人难以承受。她已经要承受不住了。 陈析回的微眯着的眼睛眨了几下,他知道迟了。 一开始他就知道章朝雾接近自己的原因,章朝雾那么巧地住进了他家隔壁——原本的住户匆忙搬走,一句话也没留。她很快就住了进来,连装修都没做。当中有什么端倪,他一下就猜到了。 他在章朝雾搬进去的那天看到她打开车的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箱子。她把手里的照片放进箱子里,他远远一看就认出那是谢宜的照片。 他走到她旁边帮她搬那个沉重的箱子,之前所有试图帮她忙的人都被她骂走了,唯独是看到他,她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他就知道她认识自己了。 他像看戏一样看她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任由她做任何事。 没想到的是,她会闯进他的梦里。他越来越频繁地去观察她。 事情变得越发不可控。从那个手表开始,他就知道不能再等下去,终有一天她会猜到自己身上。所以他开始表露出对她的喜欢,他知道她也喜欢自己。只要他们发展到那一步,她说不定就不会再查下去。 然而章朝雾比他想得还要狠,说结束就结束。 即使是看到他醉了,她的话里也藏着防备的谎。企图从一个醉酒的傻子那里套话。 他忽然站起来,一把拉起她的身子将她推到沙发上,眸光无比晦暗,却丝毫没有方才的迷茫。 他一点也没醉。 巨大的身子压着她,浓浓的酒味和男性的气息如洪水般向她扑来,对上他清醒的目光,她这才明白刚才的都是他演出来的。 也是,演了这么久,不差这一会儿。 “你在意什么朝雾,是在意我曾经和她交往,还是觉得我冷血?”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和锁骨,一个又一个细密的吻。暧昧又温柔。 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便要打哑谜。 他往上想吻她的唇,被她侧头躲过。她甚至把手伸进衣服里去摸那把水果刀。 一想到他是害死谢宜的其中一个人,谢宜还那么喜欢他,她就止不住地颤抖。 陈析回看到她的动作,自嘲地一笑,终于结束这场无聊又幼稚的骗局。 “在去年9月20号的时候,我们分手了。”陈析回对她说:“是谢宜提的。” 章朝雾的眸光闪了闪,连呼吸也停滞了。 “你想知道的东西我都会告诉你的朝雾。但是你要问我,不要揣测我。” “我永远都不会对你说谎的。” 章朝雾差点被他蛊惑了。 她的手握住手表,差点开口问他他和谢宜的死有什么关系。只要他承认,她就有证据。 在她就快脱口而出时,想到了陈析回可能骗走谢宜证据的那件事,一瞬间就清醒了。 她不能,她不能现在暴露自己。 陈析回是敌人,她不能信他,更不能在他面前暴露。 “那你还喜欢她是吗?” 她的话转到了别处,故意带着哭腔,双眼红红的,看起来就像吃醋了。 她不能现在就和陈析回撕破脸皮。她还要呆在他身边,要找出真相,要搜集证据。 陈析回深深看了她一眼,轻轻地长吸一口气。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章朝雾还在演。 好吧,那就演下去吧,就算再乱一点也没关系。 轻敌 “谢宜是我的老师,她很认真,也很负责。因为她,我的母亲才为我开了唯一一次的家长会。” “我很感激她,也很喜欢她,我承认我对她有超出师生的感情。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把这种感情当做了爱情。” “我和她交往是因为,校长的儿子一直在骚扰她。如果她不答应,很快就会被学校开除。”陈析回看着她,认真地说:“他们可以让她在A市找不到任何工作。” “所以,我和她在一起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只想保护她,我知道只要我和她在一起,其他人就不会再对她做什么。” 章朝雾的眸光颤动着,呼吸也变得混乱。 “但她是老师,不会接受我出于这样目的的追求。所以我只能告诉她我很喜欢她,我和她交往、约会,却没有做任何越矩的行为。” “直到一年前,她提出分手。说她会去别的城市,而且已经拿到了offer。” “所以,我们分手了。” 章朝雾垂下眸,眨了好几次眼睛才把泪水收回去。 她咽了一口气,久久地,差点堵塞了喉咙。 因为他说的和谢宜告诉她的几乎一模一样。 陈析回热情而真诚地追求她,但作为老师的谢宜根本不会答应学生的追求,可陈析回很认真,他的态度最终让谢宜动心了,也让听着谢宜陈述的章朝雾动心了。 她用尽所有的定力才让乱作一团的脑子冷静下来,可当她越是细想,越是觉得后背发寒。 谢宜如果在9.15就遭遇了什么,那在20号和陈析回提分手的确是合情合理,陈析回的话能自圆其说。 但是如陈析回所说的,他不知道谢宜所发生的事,那他是怎么骗走了谢宜收集好的证据,将谢宜最后一点希望也浇灭了。 陈析回还在撒谎。 她呆呆地盯着他认真的神情,觉得好笑,却不敢笑。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继续解释。 “她的自杀很突然,但是如果你觉得我和她的死有关,我很抱歉,我也不会逃避。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对你的感情。” “我只喜欢你,不出于任何原因,只是喜欢。” 章朝雾看向陈析回的眼睛,在心底嘲讽了一百次。 “不怪你。”她说,推了推身上的陈析回。 “是我想得太多了,抱歉。” 章朝雾从沙发上起身,没什么表情:“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朝雾?”陈析回立刻抓住她的手腕,企图让她留下来。 章朝雾强挤出一个笑:“我不应该吃她的醋,对不起。我们明天再见吧,晚安。” 章朝雾转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 “明天我接你去学校好吗?” 章朝雾刚走到门口,身后又响起陈析回的声音。 “嗯。” 章朝雾完全离开,过了一会儿,管家进来点了点头。 陈析回看到管家手里的平板画面里章朝雾已经离开了陈家,才拿起电话打给了秦肖。 “你他妈在干嘛,给你打了几十次了?”电话刚接通,对面就传来秦肖破口大骂的声音。 陈析回揉了揉手指,才淡淡开口:“什么事?” “谢宜的照片,当时已经删干净了,刚刚有人把照片发给了何欣宜,不知道是谁。”秦肖按了按太阳穴,语气很烦躁:“我已经找人查了电话,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这个号码什么也查不到。” 陈析回听到这里,才微微皱了眉:“什么照片?” “谢宜和何欣宜在会所的合照,是谢宜拍的,不过这些照片当时都删了的,不知道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还有别的吗?” “没了,就一张照片。” 陈析回靠在沙发上,看着别墅顶部高高垂下来的水晶吊灯,巨大华丽的水晶折射出光怪陆离的光影,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再等等。” “等她露出马脚的时候,再说。” “那行吧,我在找人查查这个号码。”秦肖刚要挂断电话,陈析回就又叫住他。 “以后说这些事找个专用的号码,别用你自己的手机。” 秦肖听完都笑了,“你还担心有人监听到我头上么?” “以防万一而已,不要太轻敌了。” 章朝雾回到家里,发现手机里弹出了几条消息。 第一条是秦肖手机通话的记录更新,她点进去,这段录音是来自于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音频开始后,却传来她无比熟悉的声音。 她看一眼时间,大概她刚踏出陈家的门陈析回就给秦肖打了吧,还专门用了一个新的号码。 她扯着嘴皮笑了笑。 然而当她听到最后,却连讽刺的笑都笑不出来了。当听到陈析回建议秦肖换一个号码时,有些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闪过。 秦家在市政府工作,不仅是秦父秦母,连秦肖的手机也是专门做过防监听处理的。她实验了很多次,也让人修改了无数次代码才最终将这个通话录制的病毒植入到秦肖的手机。 陈析回这样说,是巧合吗? 如果他认为真的有人在调查去年的事,会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 悔恨和懊恼将她压得喘不过气。 她突然觉得她这段时间里做得太多了。她太想要在谢宜忌日之前让那些罪人得到惩罚,可是她应该更沉住气一些。 而她最后悔的,是她一开始就不该接近陈析回。 她得承认,陈析回比秦肖他们的反侦察意识高太多了,只要他有一丁点怀疑自己,她身上便是破洞百出。 只是当时的她从来没想过陈析回也是凶手之一罢了。 章朝雾退出网站,发现消息通知里还有一条信息。 她点进去看,是江言发过来的。 本来因为绑架那件事后她对江言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可是拇指停在拉黑键上时,她看见那条信息里的几个字。 “我会告诉你一些关于谢宜的事。” 章朝雾在第二天的中午就请了假,即使江言说她可以放学后再去找他,但等了一个上午,她已经等不及了。 江言能够对她说出“谢宜”两个字时,她就确定他一定知道什么。 她按照短信里的地址来到了一家医院,在医院附近买了一份午饭。 告诉医护人员自己的预约信息后,前台的护士很热情地将她带到江言的病房。 宽敞而安静的医院走廊,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她跟在护士后侧方走,迎面走来几个吵闹的同龄人打破了这份宁静,其中一个染着一头金发,个子很高,显得十分扎眼。 章朝雾看了一眼他们走出的拐角便将目光移开,倒是护士上前温柔又小声地提醒他们安静一点。 领头的金发少年十分主动地笑着道了歉,然而目光碰上章朝雾的时候,却突然愣了愣。 发疼 江言吃完早饭后,一群人就从外面喧闹着进来了。 他放下手机,转头就看见了一头金发的江舜尧。 “哟,表哥醒了?” 身后还跟着一群大大小小的江家子弟。 江家主家的长辈马上就九十大寿,其他江家旁支都来了A市。江舜尧是上沪江家的人,上沪江家近几年做跨国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在他们面前也愈加不收敛了。 更别说江言和江舜尧从小就不对付。 之前江言一直没见他们,有江宗启在前面发话,江舜尧也懒得给自己找不快。倒是最近听A市认识的人说起江言的事,又正好江言住院,被长辈催了两句他便也过来了。 大好的挖苦机会,他怎么会让江言好受。 刚走进病房,就把手里的果篮放在一旁,坐到了床边的沙发上,支着头看着一只手和一只脚吊着的江言。 “表哥招惹了谁啊,大伯公也不帮你说两句话,这两天还在家说你的不是来着,不过没关系,表弟我都站你这边呢。” 江言闭着眸没理他。 倒是江舜尧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林家的人也来看你了,还有个小美女要来找你呢,你喜欢的话下次我带她来看你呗?” 听到这儿,江言才睁开眼睛,微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你无聊的话可以出去走走,表哥请你。” “那哪儿能啊,我们都等着表哥伤好了再带我们出去见识见识呢。” 江言扯着嘴皮轻哼了一声,“帮我削个苹果吧,我看你挺闲的。” “削!”江舜尧回答得毫不犹豫,笑着拿起果篮里的苹果和水果刀:“表哥想吃,当然得削。” 江舜尧削着苹果,每一次都削掉好厚一层果肉,到最后都只剩核了。 江言就看着他削了好几个才削出一块能吃的,偏偏江舜尧还拿着喂他,在他面前张嘴,说:“啊——” 江言笑了一声,没吃。 江舜尧也不介意地把削好的苹果给了一块儿来的几个小孩儿。 他们拿着PSP和手机边玩边闹,吵了江言一上午不安宁,到了中午才说有人吵着说饿了要出去吃饭,江舜尧走的时候重重把门关上,还让准备进来照顾江言吃饭的护工出去,说他想休息,不想被人打扰。 护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被江舜尧连哄带骗地唬走了。 然后一群人转过走廊就遇上了过来送饭的章朝雾。 小护士让他们稍微安静一点,江舜尧心情正好呢,笑着就答应了,转眼就看见护士身后穿着A校校服的章朝雾。 他的脸一下就垮了下去,但抬眸看见章朝雾的脸,微微一愣,直到章朝雾走过去了,身边的人才推了推他问他怎么了。 “人家长得好看你也不至于走不动路了吧?” “不是。”江舜尧连忙转过头看着章朝雾的背影,眉头微皱着,“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笑死,长得漂亮的你都见过。” “我看她这方向,不会是去江言的病房吧?”江舜尧抿了抿唇:“不行,我不吃饭了,我去看看。” “你他妈得了,你还得请客呢,走吧。” 江舜尧最后还是被身边的人拉走了。也不是他不想回去,主要是一群弟弟妹妹在这里,他的确也不好走。 护士把章朝雾带到江言的病房后就离开了,章朝雾点点头道谢,等护士走后才敲了敲门,没听见回应,顿了顿还是把门打开了。 刚走进去,就看见床上的江言用一种极其恐怖的眼神看着她。 等看清了来人之后,江言才立刻笑了笑,方才脸上的阴郁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章朝雾愣了愣,走进病房把门关上。 “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江言以为是江舜尧又回来了,却不想进来的人是章朝雾。 “怎么了?” 章朝雾没回答,倒是问他。 刚才他的表情和外面碰到的那群人应该是有关的。 “抱歉,我以为是他们。” 章朝雾得到了猜测的答案,也没再说什么,走进床边拿出刚刚买的饭。 “吃过午饭了吗,我买了一些…..” “没有。”江言立刻回答。 章朝雾看了他一眼,拿出保温盒里的饭菜,本来想给他,看见他受伤的手后叹了口气,坐到床边。 “我喂你?” “谢谢。”江言很懂得为自己争取到想要的东西。 章朝雾没说什么,舀了一小口饭菜递到了江言嘴边,江言认真地看着她,没动。 她又拿回来吹了吹,江言才张口。 “你想和我说什么?” 喂到第二口的时候章朝雾就开始提了。 江言刚转学过来,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A校那些事的,但是江家一直都在A市,能查到的东西会比她多也不奇怪。 江言的唇瓣停在了勺子旁边,抬眸看着认真盯着他等待他回答的章朝雾,顿了一下。 章朝雾知道江言在提醒她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是有多不合时宜。 “我想喝汤了。”江言说 保温盒里的鸡汤味一直传过来,她在医院附近随便买的,都是浓缩高汤汁的味道,没那么香,但江言说他想喝。 章朝雾只能将饭碗放下,舀了一勺鸡汤到干净的碗里。 她吹了吹,递给江言,可这次江言没张口。 “用嘴喂我。”江言突然说。 章朝雾笑了笑,就抬起头看江言。 江言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看着她。 像是在告诉她,如果她不照做,两人就会一直僵持下去。 章朝雾点点头,喝了一口汤将碗放好,下一秒就站起来捧住江言的脸吻了下去,将口中的汤渡给他。 他乖乖喝下,却继续缠着她加深这个吻。 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坐在病床上,旁边还有气得跳脚的秦肖。 这次,安静的病房里没有其余的人,他能清楚地听见两人接吻发出的缠绵声。 他的手受伤了,只能被她的手捧着抬着头,但却一直勾着她深深吻着,舌在她嘴里攻略城池。 章朝雾没有任何抵抗,甚至在这个时候还能迎合他。 他就越发觉得章朝雾有趣了。 他松开唇时章朝雾也起身了,她垂头俯视着他,面无表情地问他还喝吗。 他看着她被吻得有些微红的嘴唇,笑了笑:“喝吧。” “很好喝。” 两人就这样重复着这样的吻,直到章朝雾压到他的手,他一直隐忍着,最终却还是被疼到“嘶”了一声。 章朝雾立即别开身子,有些关切地说着抱歉,问他没事吧。 他看得想笑。 他知道章朝雾是故意的,还表现得这样刻意,生怕他看不出来。 江言最终还是笑了笑,一点也没有生气。 “有点疼。” “我去叫护士。”她准备按呼叫铃,刚起身却被江言用受伤的手拉住。 他疼得皱眉,却还是笑着凑到她的耳畔,用微弱嘶哑的声音说:“硬了。” “硬得发疼。” —— 是谁,出去跨年手机被摔得稀巴烂,还要忍着心碎重写一遍自己写过的东西。 不愿再笑。 反锁 江舜尧推门进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震惊到无语的表情都还没收呢,就连忙把门关住,生怕弟弟妹妹看见了教坏小孩子。 刚刚他把游戏机当手机塞兜里塞错了,下了电梯才发现,回来就看到了差点亲在一起的两个人。 章朝雾看了江言一眼,起身拨开了江言的手坐到了一旁。两人都保持沉默,但没人理江舜尧。 看都没看他一眼。 江舜尧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们这是在干嘛,为什么这两个人见到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自己都替他们觉得尴尬。 还有,江言都废成这样了还想着这事儿? 他顿时觉得和他们比起来,自己带人来闹江言一上午都显得小清新多了。 “表哥,”江舜尧笑着走到沙发上把盖在外套下面的手机找了出来,“注意身体。” “实在饿了让嫂子给你削个苹果吃呗。” 江言现在才转头看了江舜尧一眼,带着笑意,江舜尧故意打了个寒颤连忙把外套也拿上关门出去了。 江舜尧觉得江言笑得真瘆人,要不是他现在属于是半残废了,他真的怕江言下一秒就跳起来暴打自己。 但江言这次是真诚地想笑,因为他叫的那声嫂子。 章朝雾现在想的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也不能再吊着她了,起码要放点东西出来。 “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要接近秦肖那种人,你看起来并不喜欢他,我也问过你,你没和我说实话。” “后来我得到了关于你的信息,你的入学申请上地址是纽约,但邮件却是从旧金山发来的,恰好,谢宜老师曾经就在加州大学念书。” 章朝雾终于屑于理他了,他也笑着看她:“所以我这个时候才明白,你接近他的原因,是因为谢宜。” 章朝雾不管江言是怎么知道这层消息的,这些东西她不想听,她也不相信江言就只拿到这个消息就让她过来了。 “那天的绑架的确和我有关,但我没想伤害你。所以即使你哥哥的人把我打伤了,我也不会报复他。” 章朝雾扯着嘴皮笑了。 江言和章斯昱打起来最好。 狗咬狗,还不用惹得她自己一身骚。 江言没看懂章朝雾的表情,还以为她还在意绑架的事。 “何欣宜那几天没有上学,因为她找上了我二伯。何欣宜想要报复你和赵佳诗,我二伯先查了你们的身份,觉得你好下手,所以就找人绑架了你。” 听到这里,章朝雾才明白当时学校里关于她的流言是怎么来的。 她当时猜测到是何欣宜传的,但是她清楚何欣宜没这个能力。 “我在回家后才从我二伯口中知道他让人绑架你这件事,我让他二伯停手,但是绑架你的那群人没有带之前的联络电话,我只能带人去找你。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几句话,就把自己从绑架的事里撇得一干二净,把脏水全部泼给何欣宜。 江言突然有些庆幸章朝雾的哥哥对自己动手了,让自己还多了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身上的痛,一点关系也没有。 章朝雾当然不会蠢到全部听信江言的话,但是他说的的的确确和之前的事对得上。 她当时把绑架的事归结为是江言自导自演为了让她感动的时候,也觉得江言不会这么蠢。但她当时没有更好的解释,现在江言说的话反倒更可信了。 章朝雾没有其他怀疑的理由,便点头向他道谢。 “没关系。”江言说:“只要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开就好。” 章朝雾对这句话反应平平,他便也不再煽情,以后多的是机会,他从来都不会急于一时。 江言转头,继续说刚才的事。 “不过,我还是应该为我二伯对你所做的事道歉。” “因为不久后是我爷爷的大寿,江家很多人都回来了A市,刚才的那群人,就是上沪江家与我同辈的亲戚。” “我二伯也才回到A市不久,但一直没回老宅。你被绑架的那天,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他和我说他会让秦肖来向我道歉,那次我和秦肖打架后家里的人并没有追究下去,但是我二伯说他知道秦家的把柄。” 章朝雾眼睛颤了颤,仿佛已经猜到江言指的是什么了。 “何欣宜在找到我二伯的时候提到了去年A校自杀案的事,里面牵扯到了很多人,包括秦家、何家,还有……” 江言看到章朝雾紧握着的手,他知道她想听什么,偏偏在这里就打住了。 风筝,要有放有收才行。 “抱歉,我是不是说太多了,让你有些难受,等你好点的时候再说吧。” 章朝雾的表情的确不好,但她今天本来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江言说到一半不说了,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只是两个人都不会挑明。 她即使再想知道什么也丝毫不能表现出来急切和不耐烦,因为江言本就是故意用这件事拿捏她,她非要生气才是真的蠢。 如果说江家抓住的是威胁秦家的把柄,那江言抓的就是套住她的铁索。 她在谢宜这件事上表现得有多激进,看她对秦肖的态度就猜出来了。 只要江言手里的证据够她刨开哪怕一点点的真相,她都甘愿被江言拿捏。 “那你想要什么?” 她没气也没恼,冷静下来直白地问江言条件。 江言也没再装什么。 “帮我把门锁上吧。” 章朝雾当然能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只要她去锁门,就代表她接受之后会发生的事。 她站了起来,没有立刻去门口,反而是对他说:“我原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言下之意是,他也是个俗人。 江言笑了笑:“不管一不一样,只要有用不就好了吗。” 章朝雾也笑了一声,转身去将门反锁上。 这一层本来就是私人病房,门上也没有可以从外窥视进来的透明玻璃,只要反锁上门,这里面便完完全全属于他们。 不,不是属于他们。 应该是只属于江言一个人。 江言其实没打算这么快,但是刚刚和章朝雾接吻的时候,他是真的硬了。 他忍到江舜尧出去,忍着发硬的下体和章朝雾说了这么久的话,他的确忍不下去了,也不再打算忍下去。 因为即使他让章朝雾离开,他也只能用没受伤的左手解决,还不如现在挑破关系的好。 章朝雾关上门,转身就看到了床上突出了地方,走到江言的床边弯下身子和他接吻。 江言笑着回应了,用左手按住她的后颈,在引导她往下吻去。 两人的吻缠绵了一会儿,章朝雾便顺着他的力松开了他的唇,开始吻他的脖子和病服衬衫下的锁骨。 她一边吻着,一边解开他的扣子,丝毫不在意江言用怎样的表情打量着她。 她的手伸进半开的衬衫之中按了他的乳头,男生的乳头很多时候比女生更敏感,江言也如此。 江言被这种感觉弄得有些意乱情迷,又不可控制地烦躁起来。 他突然抓住章朝雾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拉了出来。 章朝雾抬眸看他,他便吞咽了口气,呼吸又重了几分。 “上来,”他嘶哑着声音说:“坐到我身上。” —— 首-发:pо18xx.com「ωoо1⒏υip」 【江言Hntr】饮鸩止渴 章朝雾原本想着江言现在只是在试探她,没想到他要来真的。 “不疼吗?” 章朝雾看向他受伤的手臂和腿。 江言将腿放低了些,留出一个足够她坐上去且不会碰到伤的空间。 他看了她一眼:“现在不方便的话,可以不……” “没关系。”章朝雾挑眉,将外套脱掉:“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 江言笑了笑:“我们可以慢慢来。” 章朝雾也笑了,这一次撑着床半坐半跪着到了江言的身上。 身子才刚刚沉下去,就碰到身下的人硬挺起来的粗大顶在自己的双腿之间。隔着被子和裙子,在身下一涨一跳。 他其实没动,但她总觉得他在故意往自己身上顶。 章朝雾暂时忽略下腿心的湿和痒,俯下身子来与他相吻,手指抚摸着他的身体,解开他未解完的扣子。 这样的动作让她的臀部微微起伏着,就像是故意在摩擦他已经硬得膨胀的下体,偏偏还隔着被子让他难受。他受伤的腿没办法给他带来支撑力,他不能动弹,只能任由章朝雾在自己身上动。 他有些急躁地伸出手去解她的衬衫纽扣,可观的胸围将衬衫崩得紧紧的,她又并没有将衬衫扣得十分规矩,留出一颗纽扣让衬衫成V领,所以他只需要解开一颗,就能看见被内衣挤出来的雪白乳肉和迷人的沟壑。 就像是色情电影里的场景,美丽的女优会对病人的一切无理的要求乖乖照做。 偏偏章朝雾有着这般性感傲人的身材,性子却清冷得很。就算是被他牵制着也一点不对他低头。 总让他觉得他不是在牵制她,而是被她玩弄了。 可越是这样,江言越觉得有趣。 他知道和章朝雾谈条件就是在饮鸩止渴、玩火自焚,她现在能在他面前任君采撷,以后,就总有她报复自己的时候。 可他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期待。 越是期待,就越是,巴不得要把她剥开操烂。 把鸡巴插进她的两颗乳球里,把精液射在她的乳头上、脸上,射进她嘴里,还要她给自己舔干净,一滴不剩。 越是这样浮想着,他便越是期待他身体痊愈的那一天,他一定不会这样被动,会把她吃得渣都不剩。 “被子,帮我把被子拿开。” 他用命令的语气说,章朝雾也照做。 现在隔在两人中间的只有裤子和内裤,江言仿佛享受着这种朦胧模糊的片刻,没有着急让两人“坦诚相见”。 章朝雾的衬衫也完全解开了,里面是一个肉色的胸罩,带着一点点粉色,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雪白。 清纯极了,一点也不带色情。 江言用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地往前按了按,示意她动一动。 章朝雾就立刻用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上,双腿夹紧他的身体,微微抬起身子,用腿心的软肉去摩擦他顶在裤子上的凸起,喉咙中还传来舒服的呻吟。 在性爱上章朝雾的理解能力太强了,也许是经验太丰富,谁知道呢。 江言就这样享受着她的服务,这里没有套,他并不想真的和她做。 可是她每次扭动着腰肢,两人的性器隔着布料摩擦着,他的肉棒就在裤子里迫不及待得愈发涨大坚挺,恨不得将裤子也顶破然后插入她的软肉中。 校服裙子总能在江言就要看清两人交接处挡住他的视线,就像在和他玩欲情故纵。 他的手终于从她的腰上滑了下来,撩开裙子,伸到了她的臀肉之上。 手指勾住了内裤边缘,还在她柔软的臀肉上戏弄般地掐了掐。 最后他的手指稍稍一用力,就将内裤从她的腿心中间剥了下来。 章朝雾迎合着他的动作抬动一只腿,脚尖从内裤中抽出,内裤很快就只挂在了右侧的大腿上。 恰好这个时候,柜子上的手机亮了起来,发出细微的震动声。 江言转头去看,是章朝雾的手机,屏幕上的电话是秦肖打来的。 章朝雾很快意识到什么,立刻就和江言说:“我不会和秦肖分手。” 江言愣了愣,没问原因,但是却将手机拿了起来递给她:“可以,但是你要接这个电话。” 章朝雾当然知道江言想做什么。 她将手机拿了过来,滑向接听键。 也是这个时候,江言带着章朝雾的另一只手来到两人双腿中间,拉开裤子拉链,将早已涨得发疼的肉棒拿了出来。 “喂,你去哪儿了,你同学说你请假了?” 章朝雾呼吸刚稳下来,手就被江言带着往滚烫又粗大的性器上套弄。 他的手指时不时钻进她的腿心,将流出来的湿润抹在滚烫的肉棒上。 “嗯。”章朝雾轻轻回答着电话里的人:“在医院,有些不舒服……” 江言的手指突然拨开两片软肉,深深地插入了她的身体,一大股滑腻的淫液涌了出来,灵活的手指在甬道中抠弄着。 章朝雾话还没说完,差点呻吟出声,只能假装咳嗽了两声。 对面的秦肖听着她有些沙哑的声音,总觉得格外的耳熟。 “你在哪个医院,我过来找你。” 章朝雾愣了愣,将身子抬起来一些让江言的手指进入得更深。 “我哥在这里。” “草。” 秦肖差点萎了。 他这会儿正从章朝雾的教室门口走回去,本来想去办公室拿假条,一听到章朝雾谈起她哥哥,差点骂人。 “不是,你哥什么意思啊?我和你谈恋爱关他什么事?他不是有病吧?” 章朝雾笑了笑,看见江言正看着她,双唇微张,轻声说:“免提。” 声音很小,走在嘈杂走廊的秦肖并不会注意到。 章朝雾打开免提后才说:“他看到家里的避孕药了。所以有些生气吧。” 秦肖愣了愣,一时间还有些乐了。 倒是听到避孕药叁个字的江言眸子暗了下去,手指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柔地抽动,而是重重挤开紧致的软肉,将满是淫液的手指完全抽出又完全顶入,每每撞着她穴肉的敏感,甚至还能听见细微的水声。 “不是,我不是说过以后都会带套吗,你怎么还吃药。” 章朝雾闭着唇,等缓过这一阵快感后才开口道:“我不想怀孕。” 江言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将手指抽了出来。 “服了你了,其他药就算了,但紧急避孕药以后别再吃了,伤身体。” “嗯,我知道。” 章朝雾刚回答完,又看见江言张开唇。 “自慰给我看。” —— 小肉怡情,大肉伤身,先吃点小肉吧(主要是我懒 【江言H粗口sp】取悦 章朝雾拿着手机愣了愣,江言却认真地看着她。 “你现在在干嘛,吃饭了吗?” “刚吃完。想睡觉了。” 章朝雾说着将手机放到柜子上,一只手撑着江言的腹肌,一只手往下,伸进了裙子中央。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温热敏感的肉瓣,不自觉地颤了颤,双腿也夹紧了起来。 “对了,你前天出什么事了?” 章朝雾继续将手指深入,裙子也被挤在了两只腿中间,半遮半掩着手指的动作,却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没事,是误会,已经处理好了。” 秦肖怎么会猜测不到是谁做的呢,他那天恰好因为江言的事被家里叫走,章朝雾就被绑架了。最后江言住院,还是因为章朝雾的哥哥。 章朝雾知道秦肖也不是真的要问她,否则早就找上江言了,她就顺着秦肖的想法模糊两句罢了。 再说,秦肖现在有把柄在江家手里,即使她和他“告状”,他知道了又能干嘛呢。 章朝雾不会做这种自讨没趣的事,也没想着靠别人。 她将目光移向江言,双眸迷离。 甬道因为温和地抽动涌出一大股滑腻,浇在她的手上和江言的腿心。 章朝雾握住江言挺立起的肉棒,用手中的淫液套弄着,轻抬身子,将两片粉软的肉瓣贴到了粗热的肉棒上。 被欲火撑满的肉棒上满是骇人的紫红经络,对于任何的触碰都格外敏感。 章朝雾还不断坐在肉棒之上扭动着身体,用穴口去摩擦敏感的肉棒。这样的“取悦”让江言十分受用,但是章朝雾为了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动得很慢,他想自己动,腿却隐隐作痛。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江言的手突然捏住她的大腿,喉咙中发出难耐的闷哼声。 手机就在江言的旁边,对面的秦肖也听见了。 他听得出章朝雾不怎么想搭理自己,他原本还在想着要不要问问她的事,突然听到这一声,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错了。 “章朝雾?” 他猛地站起来往安静的地方走,可走廊和楼道里全是人。 “嗯?”章朝雾继续抬动着身体,用手在肉棒上轻轻撸动着。 “你现在在干嘛?” 秦肖的语气不像是一般的询问,大概是听见了什么。 章朝雾笑了笑,看了一眼江言。 “在自慰啊。” 就是这么一瞬间,秦肖头都快炸了。 “我艹!” 秦肖连忙确认自己没有开免提,身边也没人听到。 “你他妈骚不骚啊?” “可是我好想要啊。”章朝雾俯下身子,贴在江言的身上,双眸一闪不闪地盯着他:“好想你操我啊。” 她的动作幅度大了起来,布料摩擦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秦肖的耳中,江言的呼吸也越发重了。 “我操,章朝雾,你别和我说你现在真的在医院床上自慰?” 章朝雾轻笑了一声:“对啊,周围又没人。”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哥出去了。” 她分明在调戏着电话对面的人,却是紧紧盯着江言:“好想你的大肉棒,好想你过来操我啊......” “嗯…..”章朝雾轻喘着,沙哑又娇的嗓音听起来勾人极了:“用你的大肉棒操我。” 她的气息喷洒在江言裸露的肉体上,江言终于不再忍耐下去,即使这里没有套,他也依旧掐住她扭动的腰,控制她的身体抬起来,又将她的身体慢慢往下按。 他用拇指撩起裙摆,两人连接的位置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看着她粉红的唇瓣一点点将自己硬得滚烫的肉棒含了进去,方一进入她的身体,就被一圈紧致的肉箍住,让他爽得差点没能控制住音量闷哼出声。 他被紧致夹得动弹不得,又是一大股温热的淫液浇在了敏感的龟头,哪怕松懈一分,他也会直接在她身体里爆射出白浆。 章朝雾也忍得很难受,现在她可以喘出声,但是动作不能太大,会压到江言的伤,又不能让秦肖发现江言的存在,只能压抑着欲望不让自己乱动,还要时刻注意和秦肖的电话。 “嗯…啊…肖哥哥好会操,好舒服,嗯…再插得更深一点好不好……” 章朝雾在床上总是会叫秦肖“肖哥哥”,但是当她说快了,就像是在叫“小哥哥”,所以她并不担心江言会因为她这样叫而下头。 反而他的性子可能会自己猜测她是不在叫秦肖。 不出所料的,江言的眼睛愈发红了,欲望让他的眸子看不到底,他狠狠掐着章朝雾的腰,让她将自己含入更深。 不过看似是他在控制她,其实都是章朝雾在把控着两人的节奏。 看着他这样失控的模样,章朝雾只觉得想笑。 她抬了抬身子让肉棒完全抽离出来,又低头吻住江言的喉结,用舌尖顶弄着,将他撩拨出一层又一层的爽意。 江言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要不顾自己的伤将她按在身下爆操,可最终却还是只能被章朝雾撩拨到快发疯。 和江言一样处境的还有对面的秦肖。 章朝雾喘得太欲了,又骚又浪,还一直叫着他,他就算不是个男人裤子也快被顶爆了。 秦肖走在半路上就硬了,最后只能一边骂着这头不断呻吟的章朝雾,一边飞快地往洗手间走去。 终于脱下裤子释放出身下涨硬的欲望,他声音沙哑着长喘一声,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迅速撸动着粗大的肉棒。 “操,骚货,在医院都能发骚,用大鸡巴操死你,把你小逼操烂!” 他嘴上骂着骚话,眯上眼睛浮想着两人做爱的场景,想到章朝雾紧致又暖的小穴,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她面前把她拉起来狠狠操一顿。 “啊啊啊…肖哥哥操进来了,顶得好深啊,插进子宫了,嗯啊…..好舒服,快一点啊…” 章朝雾也附和着,却不忘抬头观察江言的表情。 他果然皱着眉,按在她腰上的手也越发用力了。 “操死你操死你,啊,骚货,把我的鸡巴咬得这么紧,一整天就知道逼痒含我的鸡巴,把你的子宫顶穿,啊啊,骚逼……” 秦肖的喘息越是放荡,隐忍克制着不能发出声音的江言就越是心烦。 章朝雾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将他夹紧了。 江言哼了一声,立刻松开她把手机拿起来挂了电话。 随后仰头叹了一声,性感又低沉的呻吟传到空中,似乎要将方才所克制的全部发泄出来。 他突然挥手狠狠拍在她的屁股上,房间里回荡着”啪“的一声。 章朝雾舒服得将他的肉棒夹得更紧,一股又一股淫液涌出来浇得他的鸡巴快爆了。 江言的眼睛里满是红色的血丝,却依旧一下又一下地用好看的手掌打着她微红的屁股。 章朝雾撑在他的身体上呻吟着,每当他拍打一次她就往前抽动出去,然后又将肉棒整根含入。 房间中充满了两人的喘息和呻吟,还有屁股被拍打的声音。 “啪!”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原本白皙的臀肉已经被拍打得发红。 “快一点。”他突然掐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狠狠往下按:“操死你。” 【江言H粗口坐脸】口交怎么样? 章朝雾闭上双眼,不再抬动身体,而是撑在他身上就着现在的深度前后扭动腰肢,虽然并没有完全含入,但这个频率却让江言十分舒服。 桌上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江言直接将手机关机。 随后抚摸着被拍打得微红的臀肉,用力捏着。 他眼睛微红,喉咙里传出舒服的喘息。 他看见坐在自己身体上的章朝雾不断扭动着,整个身体都在套弄着自己的肉棒,包裹在内衣的双乳因为动作的幅度而泛起一层层肉浪,晃得他眼睛发晕。 他放开臀肉,将手伸到两人连接的位置,一过去就浇了一手的湿滑。 “水真多。”他微哑着嗓子道。 章朝雾抬着头发出“嗯嗯”的声音,还不断低低地呻吟着。 江言用手指抚摸着她的小腹。叁角区上干干净净,一根毛也摸不到。 “自己把裙子撩起来,让我看看你的骚穴。” 章朝雾闻言,也照做了。 她用双手将短裙掀起来,光滑柔嫩的叁角区显露出来,从江言的角度上看,她的下体已经被肉棒拍成了红色,一条粉嫩的缝隙上,那颗可爱的豆粒在他面前摇晃,他能看到自己的粗大是如何进入那天肉缝,将那个柔软的洞穴搅得淫水四溅。 江言用手指去揉捏她敏感的阴蒂,仅仅是一刹那她的呻吟就变了调。 “骚阴蒂真敏感,淫水浇了我满手都是。” “嗯......江言......肉棒好大,好会插......” 江言一愣,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章朝雾能把秦肖玩得团团转。在床上章朝雾一点廉耻和其他多余的顾虑也没有,即使他们是第一次做,她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他红着眼,用手指揉弄着她的阴蒂,最后在她身子前倾时将手指放在两人的交接处,敏感的外阴被他快速抚摸着,即使没有插入动作,他也不断地刺激阴瓣上的敏感。 “爽不爽,嗯?骚穴一直流水,把鸡巴咬这么紧,是不是想把手指也含进去,要我插烂你?” 她的呻吟变了调,连扭动的动作也降了下来, “好舒服,江言,啊啊...快一点,你好棒,操死我好不好,用你的手指插进来......啊...啊......” 江言因她的话生生将额头撑出几条青筋,他尝试着将手指也插入,可是本就不大的穴口被肉棒撑得满满的,完全插入不进去,他这才放弃,又在她穴口附近揉弄起来。 “嗯啊......好舒服......江言......”? “操死你......嗯.....” 章朝雾被江言揉得身子轻颤着,连呻吟也是抖的,江言也不好受,被紧致的穴肉夹得紧紧的,肉棒仿佛要炸开一样,可是他却不能动。 “快一点,自己动。” 他捏了捏她的阴蒂,她叫了一声,重新动了起来。 她不断地动着身体将肉棒含入又抽出,他则用手揉弄着敏感的阴蒂和穴口,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脑子里的快感不断堆积,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只能任由无序的呻吟扰乱自己。 江舜尧吃完饭,几个弟弟吵着要去玩,他便自己先回来了。 一路上想到刚才在病房里看到的那个女生,总是觉得眼熟,可他也的确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样想着便走到了病房门口不远,模模糊糊间听到了几声奇怪的声音,这附近就只有一个病房,他还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 江舜尧当即整个人都愣住了。 “嘣咔”,嘴里的棒棒糖碎了。 他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江言都废成那样了,怎么可能...... 刚这样想,房中的两人双双高潮,毫不克制的呻吟声就这样无比清晰地传到了他耳中。 艹......我是谁,我在哪儿...... 江舜尧疯了一样冲到门口敲门:“江言你他妈疯了吧,还是不是个人,你真想一辈子废了是吧?” 敲完门他就后悔了。 他是不是应该装作没听到然后转头离开? 艹...... 章朝雾看了一眼射在身体里的江言,她刚刚说过不要内射,江言还是射了进来。 他的借口是他没来得及叫她,但她知道他是在和秦肖的那句“避孕套”较劲。 她淡淡应了一声,起身,半软的肉棒就从她身体里抽离出来,与此同时,身体里的精液也流了出来。 江言的双眸又深了一些,章朝雾身子停到半空,突然想到了别的。 她看了一眼江言,手指在他胸膛上打转。 江言看出她眼中的打量,但他却毫不在意,甚至期待着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要不要,换一个姿势?” 章朝雾俯身亲了亲江言的唇,江言还没来得及反应,章朝雾就抬起身子,坐到了他的脸上。 “口交怎么样?” 穴口流出来的精液流到了他的下巴上,章朝雾抓着他的头发,双腿紧紧夹着他的头,用被撞的通红的穴口去蹭他的嘴唇,将他射进去的精液也抹到他自己嘴上。 江言回过神的时候,章朝雾已经坐着他的脸呻吟起来了。 门外的敲门声也停住了。 他笑了笑,是真的想笑。 章朝雾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小脾气有多可爱?还是故意这样让他心痒痒? 怎么都好。 他觉得章朝雾很有趣。真的很有趣。 他用手扶着她的后腰,伸出舌头,舔了舔敏感的穴口。 章朝雾愣了愣,江言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动作,反而舔得很起劲。 江言的确不在意,她的阴部没有凌乱的毛发和难受的味道,带着淡淡的女香和属于她的气息,除了自己的精液有些膈应他,他丝毫不在意为她口交。 他的舌头比受伤的手要灵活多了,快速舔弄着她的阴唇和阴蒂,时不时伸入肉穴中舔弄着她的敏感,将流出的淫液卷入口中。 章朝雾的的确确被爽到了。 她抓着江言的头发呻吟着,直到又一次的高潮。 章朝雾从江言身上起来,用湿巾擦干净两人的身体和江言脸上的水痕,最后在他脸上亲了亲,将他的被子盖好。 “我去开门?” 江言看着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想你帮我一个忙。” 章朝雾走到一半,回头看他。 江言对她露出一个笑:“你帮我,我也会帮你的。” 你好烦啊 章朝雾打开门出去的时候,江舜尧正靠在门对面的墙上喝着一杯奶茶。 他咬着口中的珍珠,看到章朝雾从病房出来的样子,眉头一皱,仿佛在那一瞬间,眼前的画面和一些记忆重迭了。 章朝雾靠在门上也看着他:“他睡了,你晚点再进去吧。” 江舜尧定定打量着章朝雾,突然一口气喝了将剩余的奶茶喝光,最后将杯子放在旁边的台子上:“我见过你。” 章朝雾没在意,还半笑着抚平身后的裙摆坐到在门口的椅子上。 就是这个动作,江舜尧脑子里那些模糊的记忆一下子就清晰了。 “我记起来了。”江舜尧站直了。 “你叫Zoey。” 章朝雾猛地一愣,神情几乎失控,却依旧保持着镇静,手指一点点将椅子边缘握紧。 她抬起头,保持平静的表情,带着一点点温柔的笑意:“我的名字叫章朝雾,你认错了对吗?” 江舜尧靠了靠墙壁,抬起身子向她走过来。 “不,我没记错。你是张家的女儿,你叫Zoey,Zoey Zhang。” 他将身子整个蹲下来和章朝雾平视:“我在美国见过你。” 章朝雾终于将紧握得发白的手指松开了。 她抬起眸子,冲他一笑:“奶茶好喝吗?” 江舜尧一愣,却下意识点点头:“还可以,但是我不喜欢珍珠。” 他在美国没怎么喝过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刚才弟弟妹妹吵着要,他也不会买。但是喝了一杯还不错,甜甜的。 但最气的是他都重新跑下去买了奶茶,把几个弟弟哄走了,回来,他们两个还在做。 他是倒了什么大霉要今天过来照顾江言?虽然他也是抱着烦江言的态度来的。 早知道他就应该把大伯母骗过来让她看看她的乖儿子腿都废了还在做什么事。 “那好。”章朝雾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把蹲在地上的江舜尧吓得重心不稳摔倒。 “喂,你穿着短裙呢,能不能注意一点。” 江舜尧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一下子就比章朝雾高了一个头。不过他可没真指望她能听进去,刚刚她叫得多大声?要不是他在外面守着,不知道会招来什么。 章朝雾看了他一眼,突然拉住他的手就往电梯方向跑,江舜尧被这一下弄得措不及防,只能稳住重心被她牵着走。 幸好他腿长步子也大,几步就跟上了,这个时候他才停下来把章朝雾往回拉。 “你干嘛啊?”他甩了甩手,没甩开她。 章朝雾转过来冲他一笑:“去买奶茶。” “你自己去买,别拉我......我回去了......” “不行,我不知道在哪里买,我也刚回国不久。”章朝雾在江舜尧快松开自己的时候立刻就用两只手拉着他,微低着眉装可怜:“你带我去嘛。” “你好烦啊,你能不能别拉我,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啊。放开......哎烦死了......我......” 江舜尧嘴上很严厉地说着,却不像是真的生气。他拨开章朝雾的手总是轻轻的,大多数时候也只是甩一甩自己的手,不真的去碰她。 他大概平时对弟弟妹妹温柔惯了,不会真的发脾气不耐烦,看起来性格不好,其实耐心得很。 章朝雾仅仅是这么一下就拿准他了。 她假装松手,江舜尧松了口气,刚要说“你好烦呐”,她就看准机会跳到了江舜尧的背后。 她用两只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双唇靠在他耳畔轻声说:“不行,你要带我去,不然我不下来。” 江舜尧真的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穿着短裙,他根本就不敢伸手去碰她。耳朵还因为她的话骤地发烫,被她的气息扑得痒痒的。 “你好烦啊,我带你去,你先下来行不行,我求你了姐姐。” “万一你骗我呢。”章朝雾勾着唇,冲着他耳蜗说:“你背我过去。” “God!你还是江言的女朋友吗,你能不能别这样。” “女朋友?”章朝雾顿了顿:“我和他只是炮友而已,其实我觉得,你也不错。” 江舜尧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耳朵都失聪了。 下一刻,就是全身通红一片,整个脸都烧得极烫。 实话实说,他记得她,本身就是因为她很漂亮。 他就只是在一个舞会上看了她一眼就记下来了,他说不喜欢她的颜那是假的。 在欧美长大的女生不管在妆容和穿着多少都带着欧美人的偏好,但章朝雾完全不一样。 她的长相完完全全是东方长相,淡淡的眉毛让她那属于东方人的眼睛和鼻子占据了视线的中心,任何一个人都能在很快就看出她和别的女孩的区别。 在舞会上,她更是焦点中的焦点。 章朝雾是好看的,他承认,不然也不会连她名字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记到了现在。 他刚刚说出她的身份,也只是疑惑为什么她会在国内,还和江言勾搭在一起了,可是这会儿章朝雾却告诉他她和江言是炮友......而且也真的很有可能。 至于说看上他的话,他可不敢当真的,只当她在调戏自己。 “姐姐我求你下来吧,真的,我带你去买行不行,我请你喝总可以了吧?”他拍了拍她的手臂,这是两人少有的肢体接触。 章朝雾摸了摸他软软的金发,像在摸一只狗狗。 “麻烦你啦~” 她的声音又软又娇,就像刚才她叫...... 江舜尧回过神,双颊通红,章朝雾就站在他旁边,双手放在身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江舜尧被盯得全身发麻,突然耸耸肩把一只手揣在外套里。满是汗。 “走吧走吧,无语......” 章朝雾笑着跟他进了电梯,江舜尧站在右前,章朝雾则在左后方,安安静静的,和刚才判若两人。 江舜尧都快不习惯这种安静了,刚想说什么,却不想是章朝雾先打破安静。 “你怎么认识我?”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在舞会上看了她一眼就记住了吧? 他还在想理由呢,章朝雾就突然说:“你别骗我。” 他顿时就丧气了,只能如实回答:“前两年的时候在纽约的一个舞会见过你,我家里还有当时的合照。” 章朝雾去参加这种场合的次数不算多,华裔多的舞会就更少了,江舜尧一说,她大概就能确认了。 加上江言说过上沪江家做的是跨国生意,江舜尧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喜欢我吗?”章朝雾突然问。 江舜尧猛地转过头,刚恢复的脸又红了:“你说什么啊!” “不是吗?”章朝雾眯着眼睛笑了笑:“不然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啊。” —— 攻略弟弟了 蓄意勾引 “你别瞎自恋了,我……”江舜尧别过头去小声嘀咕了两句:“我就是记性好。” 章朝雾笑了笑,眸子却瞬间冷了下来,等江舜尧转过来,她又换上温柔的笑盯着他。 “不过为什么你会回国啊?” 江舜尧看起来是想转开话题,章朝雾偏偏不肯。 “我是偷偷回来的,我爸妈还不知道我在这边,你可以帮我保密吗。” 电梯停了下来,门打开了。 “只属于我们两个的秘密。” 电梯外的人愣了愣,江舜尧也紧接着脖子一红:“你说什么呀真是的。” 他连忙走出电梯,转头看着还在电梯里一脸认真盯着他的人,红着脸垂下头将她拉了出来:“别挡着别人。” “你皮肤好白啊。” 章朝雾边走边戳了戳江舜尧搭载自己手臂上的手,他则像被烫到一般连忙把手收了回去。 “你知道你脸红的时候很明显吗?”她轻轻笑着。 医院大厅的人本来就多,周围的人因为她的话纷纷转了过来。江舜尧长得很高,皮肤又白,一头金发本来就已经足够起眼,这会儿他整个脸都是红的,有人转过来就看见了,还低低笑了笑和身旁的人调侃着。 江舜尧连忙上来捂住她的嘴:“姐姐,你别说了行不行。” 章朝雾点点头:“那你帮我保密。” “保保保,我绝对烂在肚子里,江言也不说行了吧。” “可以。”章朝雾说完伸手把他的手牵了下来:“去买饮料吧。” 江舜尧刚想甩开,就发现章朝雾已经把他的手松开了,自顾自地往前走,也不再像刚刚那样调戏他。 这一瞬间他倒有些五味杂陈了,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明明他也的确不想她碰自己来着,可是这时的章朝雾就像是满足了就提上裤子就走的渣女一样,他还没被人上呢就被渣了。 章朝雾见他没跟上来,转头看他,也不像刚才那样对他笑,一点表情也没有。 “怎么了。” 江舜尧在心里叹了两口气,赶走胡思乱想两步跟了上去。 他就这样往前走,没走几步就发现手臂被人牵住了,他下意识地躲开,就听到章朝雾说:“你走太快了。” 她挽着他的手走,格外暧昧的姿势,神情却十分平静。 江舜尧脑子晕乎乎的,也不管了,就当她性格是这样。 “你好渣啊,像个渣女一样。” 他嘟囔着小声抱怨。 他以为章朝雾会辩解两句呢,却没想到她只是笑了笑:“对啊,所以我现在挺喜欢你的。” 这会儿又轮到他卡住了,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但是他觉得章朝雾就是那种会把自己埋到他旁边的那种人。 两人从拥挤的店里走了出来,章朝雾手里握着一杯,还提了一杯给江言的。 “你怎么和江言认识的啊?” 章朝雾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一些事,笑了笑:“你帮我保密。” 江舜尧连忙喝了一口饮料:“怎么又保密……” “可以吗?”她捏着他的衣角摇了摇。 “哎哎哎,你怎么又这样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 章朝雾这才收回手。 “我们在同一个学校,他知道了我的一些信息,所以他威胁我和他在一起。” 江舜尧听到这里,刚喝下去的奶茶差点喷出来:“不是吧,江言是这种人?” “刚才我出来之前,江言和我说了你的事。”章朝雾拿出一张纸递给他:“他说他不喜欢你,所以他想要我…...” 她顿了顿,突然一笑:“怎么说呢…勾引你,然后,再甩了你。” “他说过了爷爷的大寿你就会回上沪,我到时候就有很多理由和你分手。” “我……”江舜尧都震惊麻了,卡着一个草字没说出口。 不过他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章朝雾一上来就对自己勾勾搭搭的。 “不是,他至于吗……” 他再怎么讨厌江言也是面上的,好歹都是姓江的。没想到现在江言一上来就这么狠,怪不得爸妈一直都不喜欢江言。 江舜尧叹了口气,奶茶也喝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不过很抱歉,刚才对你做那些事。”章朝雾就站在一旁,表情淡淡地和他道歉。 江舜尧愣了愣,心里莫名有些失落了。 “嗯…没关系。” 两人一起回到病房,江言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问,江舜尧现在就更确定江言要整自己了。 章朝雾将手里的奶茶放在柜子上,在床边坐了下来,问江言要喝吗。 江言没回答,反而是牵着她的手将她身子拉了下来和她接吻。 两人在江舜尧面前毫不避讳地吻着,江舜尧翻了个白眼,拿起手机开始打游戏。 过了一会儿章朝雾松开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我先回去了,只请了中午的假。” “放学还过来吗?” “秦肖应该会来找我,不确定。不过我有时间会给你打电话。” 江言点点头,答应了。 然后两人又亲了起来。 江舜尧白眼都快翻到头顶了,只能专心打他的游戏,一点不敢往外瞟。 所以章朝雾走到他面前了他也不知道,等章朝雾弯下腰看着他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 “抱歉。”章朝雾伸手拿起他旁边属于自己的书包和外套,笑了笑,起身的时候,低低在他耳畔说了一声谢谢你。 章朝雾走了很久江舜尧才回过神,他下意识看向江言,江言果然在看他,见他看过来了,才把目光转到别处。 他心烦地硬是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到游戏。 游戏界面显示他死了两次,聊天页还跳出两条消息。 “妈的,打得垃圾还挂机。” “挂机狗滚!!!” 章朝雾坐上电梯,将手机开机。在关机时秦肖打来了十几次电话。 这个时候还是上课时间,她象征性地回拨过去,却没想到秦肖很快接了。 “你刚才怎么突然挂了,还关机。” “我哥进来了。” 秦肖就猜到是这样。 “你哥不会发现你……” 章朝雾皱了皱眉:“你在想什么,我盖着被子的。” 对面懒懒散散来了一句,“哦。” 也不是秦肖不想再追问了,章朝雾一说他就想到她在被子里自慰的样子,怕自己又起来了。 “你下午回去吗,我来你们教室等你?” 章朝雾想了想:“我哥这几天在家,放学要回去。” 秦肖烦得挠头:“我们两个谈个恋爱怎么和异地恋一样。” “下午我们有体育课。”她笑笑说:“要来吗?” 【秦肖H】我让你走了吗 回到学校后的体育课里,章朝雾以身体不适请假,体育委员拿到假条后却问起她有没有擅长的项目,马上就要开运动会,班上还有几个活动没有人报名。 章朝雾转学过来之后是第一次参加运动会,老师和班长都挺希望她能参加几个项目。 然而剩下几个项目不是技术型的就是长跑和马拉松,章朝雾本想拒绝,却发现这正中体委下怀,他顺势就要提出让她做拉拉队领队或举牌员。 章朝雾明白他的意图后便转口报了3km长跑。 体委愣了愣,又找借口说3km报满了。章朝雾看了他一眼:“5km呢,也报完了吗?” 他彻底哑口无言,只能耐着性子劝她:“可是女生跑5km很吃亏…要不你还是做……” “5km也报完了那我就报马拉松,可以了吗?” “好吧好吧,那就3km吧,我去协调一下吧,麻烦你了……”他耷拉着妥协了。 体委刚准备走,又被她叫住:“不用协调,我就报5km。” 他只能扭曲着五官点点头:“好好准备,章同学…..” 秦肖好不容易才从班主任的课上溜出来,刚到操场,就看见一个男生在章朝雾面无表情的话语中狰狞着脸离开了。 他忙上去拉住章朝雾,章朝雾一愣,看见是他,才将两人拉扯的手推了推:“怎么才来。” “你刚刚和他说什么啊。” 章朝雾笑了:“怎么,这么怕我给你带绿帽子?” “那可不是,”秦肖笑着,话却是正经的:“你一天天不是江言就是陈析回的,我可不得盯紧点,我这一个头可戴不过来这么多帽子。” 章朝雾抬头,眸子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勾人得很,偏偏手指还在秦肖胸前乱动:“要我补偿你?” 秦肖当即就受不了了,拉着章朝雾就往器材室里跑。 关上门,他将她按在门上狠狠吻了上去,手还不断撩着她的裙子,一只手指隔着内裤揉着腿心,才发现那里早就湿的一塌糊涂,水都快流到他手指上了。 “湿得这么快,小骚货。” 章朝雾就勾着他的脖子吻他,没说话。 秦肖一边做着前戏,一边问她和陈析回是怎么回事。 “陈析回之前是不是有女朋友?” 秦肖一愣,微微松开她一些,却发现她闭着眼睛,喉咙里轻轻传来呻吟,双腿还将自己的手夹紧了一些。 “你问这个干嘛?” “我说过了,我喜欢的人是陈析回。” 章朝雾睁开眼看着他,索性勾着他脖子的手也放下来了,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不是你。” 秦肖觉得好笑地将头扭开,随后又皱着眉转了回来:“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吗,你应该更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吧。秦肖,我们两个都是一样渣,你现在没必要和我装什么深情吧。” 秦肖气疯了,却还是保持着笑,舌尖不耐烦地顶了顶后槽牙:“所以呢,你他妈想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秦肖。” 章朝雾往后靠在门上,双手抱在怀里:“那天陈析回和我表白了,所以我和他在一起了。” “只是后来我发现陈析回他并不是我想的那种人,他以前还有别的女朋友,但是他没告诉我,所以我才要报复他。” “所以我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懂了吗。” 秦肖用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唇,这时他已经表情失控了。 下一秒,一个拳头狠狠砸到章朝雾头侧的门上。 铁门被这一拳砸得差点变形,发出巨大的声响。 “章朝雾,你真他妈应该庆幸你是个女的。” 他刚想要起身离开,但章朝雾却在这个时候拉住了他的领带将他整个身子带了回来。 “走什么。” 章朝雾将他的身子拉到自己面前,他不得不半屈着身子和她平视。他眼睛发红,脸色更是可怕。 “我让你走了吗?” 秦肖笑了,格外恐怖的笑:“章朝雾,你别真以为我不会打女人。” 但她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恐吓,反而是直接将手伸下去握住他裤子里还未软下去的粗大,甚至重重捏了捏。 “这么硬,快把裤子都挤爆了,你要挺着出去给谁看?” “你他妈……” 秦肖话还没说完,直接被章朝雾捏着下巴强吻了。 他脑子一片空白,骂人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意识还没滚回来,身子就被章朝雾不断往后推,最终失去平衡倒下去才叫出声,却不想最后是落到了一个垫子上。 跳高的垫子,不算太软,倒下去虽然不疼,但也有些不舒服。而且总感觉上面一股子汗味。 他还没多想呢,章朝雾就直接坐到了他的身上。 腿心跪坐在他的硬挺之上,身子俯下来捧住他的脸又吻了起来。 他被吻得头脑发晕时,章朝雾已经解开他的裤子把他的滚烫拿了出来。 她握着他粗大的肉棒,用龟头摩擦着她已经被浸湿的内裤。 “舒不舒服,嗯?” 她放开他的唇,秦肖回过神来刚要挣扎就被章朝雾打了一巴掌:“爽不爽,嗯?” 今天江言打她屁股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要报复回来。 但是现在不能这样对江言,只能打秦肖。 她想着看到的那些监控画面,忍着泪水又打了秦肖一巴掌:“爽吗?” 秦肖被打懵的同时章朝雾也拨开内裤将他愈加涨大的肉棒含了进去。 已经做过一次,又早已湿润,她很轻松便将肉棒含入了自己的身体里。 方一完全坐下去,两人就同时呻吟出来。 秦肖咬着牙,感受着她的里面是如何的蚀骨销魂,真的很想大吼一声。“爽。” 章朝雾看见他紧闭着唇隐忍的样子,眼眶发红,突然有一瞬间真的很想让秦肖死在这里。 真相什么的重要吗,反正秦肖也是帮凶之一,死在这里一点也不冤。 她看着他,双手甚至已经直接掐上了他的脖子。 越是这样,她的身体越是将他夹得越紧,秦肖隐忍着不让自己射出来,脸颊却被这股情绪和微微的窒息弄得发红。 他终于出声,沙哑低沉得几乎听不清,但好歹将章朝雾快要失控的情绪唤了回来。 “章朝雾,你他妈最好把我操死在这里,否则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秦肖H】荆棘和玫瑰 章朝雾回过神,突然笑了。 “你在做什么美梦啊。” 她颤抖着松开了他的脖子,撑在他身侧扭动着,头发丝垂下来,撩着他的脖子和下巴。 秦肖看着章朝雾颤抖的肩膀,她尽量抬着头,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是轻颤的。 秦肖红着眼睛,哽咽了一刻。 他第一次见她露出这种难受的表情,在他遇见章朝雾之后,她哪次不是骄傲得冷着一张脸,一副觉得全世界都配不上她的表情。 现在,却为了个男人哭。 “章朝雾,陈析回他妈的到底有什么好啊,值得你这么念着他。” 章朝雾愣了愣,低下头看了一眼秦肖。 他这样误会也好,她也不用伪装和解释,索性沿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让他和陈析回的关系决裂更好。 她冷冷地扇了他一巴掌,“你怎么配和陈析回比啊。” “从我搬到陈析回家旁边开始,你就不配和他比。” 章朝雾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从他身上起身。 她刻意失神着转身,下一刻,就被站起来的秦肖推到了垫子上。 她挣扎着,他就紧紧压着她。又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练?熟了,连她手往哪里挥都知道。 “你不是要打分手炮吗,打啊,继续啊,操啊?” 他用一只手将她的手按着压到头顶,一手扶着肉棒往她身体里撞了进去:“你不是问我爽不爽吗,老子爽,老子大鸡巴被你操得爽死了,继续啊!” 他俯下身子吻住她乱动的嘴唇,耸动着下身狠狠往她的身体里撞,水声、喘息声和拍打声弥漫在昏暗阴冷的器材室。 等章朝雾不动了,他才抬起头。 “我告诉你章朝雾,陈析回那种人你惹不起,你不是想听他的事吗,好我现在就讲给你听。” “他连他的老师都能上,最后还眼睁睁看着前女友自杀一句话没说,眼都不眨直接转学走了,你以为他会真的喜欢你吗,他和我这种人一点区别也没有,甚至比我更狠,听到没有。” “你这点肉,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都不够他塞牙缝。” 章朝雾侧着头闭着眼不理他,却没想到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秦肖更气,扯开她的衬衫揉着她的双乳。肉棒不断从她身体里抽出又撞进去,越来越用力。 “章朝雾,在我射之前,我给你道歉的机会。”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偏偏带着细微的乞求:“只要你道歉,我就原谅你。你今天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章朝雾本意就是要激起秦肖对陈析回的厌恶,她不能再让他们联起手来,否则陈析回很快就会察觉到她。 但是秦肖是真的生气了。 他即使说她道歉他就原谅,但这些情绪只要不让他自己消化,她道歉也是一时的安稳。 这些嫉妒、怒火会在他心里种下种子,悄无声息地蔓延,等某一天秦肖意识到了,处理起来就更麻烦。感情,是最容易变质的东西了。 她要让秦肖自己后悔,让秦肖来和她道歉。 毕竟人最不会珍惜自己轻易得到的东西,反而将无法得到的或永远失去的视作珍宝。 她不要在秦肖心里种怀疑的种子,她要种荆棘、种玫瑰。 让他一想到她就被刺疼一次。 “道歉有用吗。”章朝雾转头看他,终于理他了:“秦肖,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别自欺欺人了。” 秦肖许久都没回过神。 他终于失控,将章朝雾的身子转过去,让她的脸埋在垫子里。 他在身后抬起她的腰,让她像一只狗一样趴在垫子上,屁股高高对自己翘起来。 明明之前这个姿势是他们两人都最喜欢的后入式,现在,却是满满的羞辱味道。 他的手掌拍打着她的屁股,毫不克制,将心里对她的恼怒和怨恨全部发泄出来,最后屁股红得烫到他的手他才停了下来。 他将赤红的肉棒往她身体里撞,撞到她呻吟抽泣,身子歪歪扭扭趴不稳,阴部都快被摩擦得破皮,淫水沿着她的大腿流下来打湿了垫子,将深绿色的垫子浸湿成了黑色,他才深深顶在她子宫里射了出来。 而章朝雾却无时不刻不在回忆自己看到的监控画面。 那个时候的谢宜就像这样的姿势,被一群人按在天台的水泥上。那么粗糙的地板,她的膝盖和手掌应该都被磨破了。 章朝雾是故意招惹秦肖,她不恨。即使秦肖对她做这样的事,也是在她的算计之中。 但谢宜呢,她被那群人以这样屈辱的姿势强奸的时候在想什么,她忍受着屈辱收集而来的证据被陈析回骗走的时候在想什么? 谢宜的躯体在坠楼中粉碎了,没有一块完整的肉。肉泥紧紧贴在地面上,要用高压水枪冲好多遍才能冲洗干净。 但是她的灵魂,一定破碎得比那躯体还要更加彻底。 秦肖沉沉喘着气,将软下来的肉棒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 精液争先恐后地从她嫩红的穴口中涌了出来。 秦肖满头是汗,四处摸索,什么也摸不到。 他只能解开自己的校服领带,用勉强算得上光滑的领带布料去擦干净她差点破皮的穴口。 他一点一点地擦干净她涌出来的液体,有他的精液,也有她自己的淫水。 “章朝雾,只要你和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他又一次说着,整理好两人的衣物和她凌乱的头发,将湿润的领带塞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章朝雾从垫子上起来,拉了拉发皱的裙摆,看也不看地从他身边走了出去。 晚间自习结束后,章朝雾给江言打了电话,问她能不能去找他。 江言看到一旁因为手机游戏机都没电而消停下来的江舜尧说可以。 “我还没吃晚饭。” 章朝雾点点头,打了一辆出租车:“想吃什么?” “鸡汤吧。” 细瘦的身影钻入出租车,被不远处坐在车里的秦肖看见,他失神地看着窗外的灯光,让司机跟上去。 出租车的方向果然不是去青月,而是停到了一个医院附近。 秦肖看见她在附近的店里买了一份晚饭带进了医院,就知道章朝雾今天中午说她住院是假的。 他下车跟了上去,看到电梯到了九楼,他便也按到了九楼。 一出电梯就被护士拦下了,这一层是私人病房,探病需要预约信息。 秦肖看了她一眼,拿出电话不知道打给了谁,很快护士就接到了放人进去的电话。 “实在不好意思秦先生,需要我送你进去吗?” 秦肖拒绝了,慢慢往前走。 不同于其他楼层,这里安静极了。走廊的光线也很低,房门上又没有可供窥视的玻璃,他甚至不知道章朝雾去了哪一间,只能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他终于在一个拐角之后停了下来,只有这间房门是开着的,明亮的光线从半开的门中透了出来。 他轻轻走过去,连声控感应灯都没唤醒。 只是远远看一眼,他就看见了。 床上的人,是江言。 上瘾的浑浊 江舜尧正抱着一个小毯子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章朝雾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步子本来很轻,看到睡着的江舜尧,脚步反而变沉了。经过沙发的时候,还伸手帮他把滑落的毯子重新拉了拉。 “他睡着了,你就不用演了吧。”江言看见江舜尧脸上舒展的表情,觉得有些心烦,但表情依旧淡淡的。 “演戏会上瘾啊,”她笑着看他:“怎么能说停就停呢。” 她说话声音不小,就连拉被子也是故意吵醒江舜尧。她希望江舜尧最好能直接起来走人。江言要吊着她,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但只要有另一个人在场,江言就有不开口的理由。 所以她不确定江言叫住她的动作是出于怎样的目的。是知道她故意要赶走外人?还是不希望她和江舜尧走得太近。 她只能不动声色地走到病床旁边。 其实江舜尧半梦半醒间就听见有人进来了,又被章朝雾粗鲁的“盖被子”动作弄醒。 只是身边传来的淡淡香味让他不好意思睁眼,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局面。 两人的话他也听清了。章朝雾和他说清了江言要整他的事,所以他能听懂两人在说什么,就更觉得江言是真的狠。 他们好歹还带点血缘吧?江言还有没有人性? 章朝雾坐到床边,打开保温盒,端出两份菜。江言随便一瞥就看见了一片绿和白,是海带排骨汤,没有鸡汤。 章朝雾没解释,他也不问。 她细心用筷子夹了一团饭和菜到勺子里,刚递到他嘴边,在他还没开口说想喝汤的时候,秦肖进来了。 “嘭”的一声,把房门踢得巨响。 在沙发上装睡的江舜尧也被吓得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四人相对,不同于怒火中烧的秦肖和吓到没魂的江舜尧,病床上的两位当事人一个比一个镇定,江言甚至张口吃下了她喂过来的饭。 “章朝雾,你真的挺行的。” 他这时还能想不到中午的章朝雾在哪儿?那些声音又是怎么发出来的,为什么他们的电话打到一半还关机了? 感情他被她惹得只能打手枪的时候,章朝雾在这里打炮呢。 “所以呢?”章朝雾淡然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被抓奸”的窘迫与愧疚:“分手炮打完了,你还有不满意的吗?” 秦肖气得连表情也挤不出来了,看着床上这对“奸夫淫妇”——当然更多的是看奸夫。因为江言打着石膏的腿实在是好笑,他都想不到章朝雾怎么能对着这种画面操得下去的。 可是江言连回应都不给他,他的目光都放在章朝雾脸上,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他可太想笑了。 “对了,江言,林家的事你解决了吗,又来招惹她?你不怕章朝雾比林式微还难缠啊?” 当秦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言和江舜尧两个人的表情都变了。 章朝雾只是瞥了一眼江言的脸色,就将林式微这个名字记了下来。 江言很快换上了一贯的笑:“不用秦同学操心,请你先处理好你自己的事吧,不要,把把柄落在别人手上了。” 这样的威胁,特别当江言说到一半还转头看向章朝雾。秦肖怎么听不出来呢。 他其实不怕江言会把这件事抖出来,江家应该知道那件事牵扯了多深,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江家敢用这件事威胁秦家? 况且这种涉及到两个家族的事根本轮不到江言多嘴。 他怕的是,江言把那件事添油加醋讲给章朝雾。 但与此同时,他又疯狂地希望她知道。 这样她才会明白,她心心念念的陈析回到底是怎样可怕的豺狼虎豹。 秦肖本来无力垂在身侧的手收紧,语气却是他少见的平静:“江言,别忘了我们俩是一种人。” 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 江言笑着看秦肖消失在门口,下一瞬间便转向若有所思的章朝雾。 他眯着眼睛,目光极其危险。 “在想什么?”他笑着问,语气却冷极了。 “在想,你的把柄是什么。” 她无比坦诚,双眸像澄澈的清泉,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 江言曾经和长辈的一次徒步旅行中,长辈告诫他一定要远离这种极其清澈的池子。因为它看起来浅,但往往深得没底。 只有将它彻底搅得浑浊了,才能看清它有多恐怖。 “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 章朝雾却是一笑:“你告诉我了,就不是你的把柄了,多没意思。” 的确,没意思。 这次他没让章朝雾用中午的方式喂他喝汤,章朝雾等着他的消息呢,他也不能总吃肉不付报酬。 江舜尧不想看他们腻歪,出去吃饭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出去的时候没带上门,门大大开着。 只剩下两个人,江言擦干净嘴唇后看了一眼章朝雾,她便亲了上去,短短一个吻。 “我喜欢你这么聪明,”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希望你永远都这么聪明。”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完便转向了别的话题。 “在去年何欣宜生日的时候,她受到几个朋友的怂恿,将大家都很讨厌的谢宜老师邀请到了会所。她们给谢宜灌了很多酒,谢宜当时似乎也不太开心,递去的酒她都喝了。” 江言顿了顿,“当然,我只是在转述何欣宜的说法,她将自己开脱了多少,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章朝雾微皱着眉:“你说过我聪明,就别把我当傻子。” “这样最好。”江言笑着继续。 她看起来真急切,都忘记伪装自己了。 江言放慢了语速:“谢宜喝完酒就醉得不省人事,她们给谢宜拍了裸照,想用这个作为威胁谢宜的把柄。” “她们想威胁谢宜什么?” 江言不清楚,他说他可以帮她问,但是章朝雾拒绝了。 一是她不想打草惊蛇让何欣宜生疑。二是她猜测得到何欣宜大概率是想让谢宜和陈析回分手。 这样,就和胡月他们说的对上了。 “然后呢?” “然后,何欣宜她们就离开了,把谢宜留在了会所。不过她们换场的消息忘了通知晚到的何宪,这个时候何宪到包厢看见了衣衫不整的谢宜。” 江言看了一眼章朝雾:“你还要听吗?” 权色 章朝雾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江言继续说:“何宪强奸了谢宜,然后持续地对谢宜进行了侵犯,最后谢宜自杀了。何宪是校长的儿子,谢宜自杀的最初学校就在掩盖这些证据。虽然这件事的确引起了很大的风波,但是谢宜的自杀没有蹊跷,后续也有秦家在处理,所以最终很快就平息了。” 章朝雾闭着眼睛半咬着唇,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顿了一刻后,起身转到床另一侧拿起果篮里的水果刀。 水果刀被套在塑料刀套里面,她用刀尖慢慢靠近江言心脏的位置。 “你觉得有意思吗江言。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你就编得更完整一点,把我蒙在鼓里最好。如果只是这样,需要秦家来处理吗?” “就像我现在在这里杀了你,”章朝雾看了一眼江言,目光冷得令人发寒:“我甚至都不用通知我的父亲来帮我处理你的尸体。” 刀尖越来越深地陷入衣服和皮肤,她用足了力气,痛得很。如果不是套着刀套,估计早就捅穿了他的心脏。 可他偏偏觉得她很可爱,可爱极了。他喜欢她冷冰冰的样子,如果他真的要死,他觉得被章朝雾亲手杀死也不错。 仿佛真的有什么刺穿了他的心脏。江言伸出左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在柜子的第二层有你想要的东西。” 章朝雾一愣,她的瞳孔颤抖着,不知道是不愿面对,还是不相信他的话。 她下一秒立即就将目光看向柜子,抽屉的第二层,是一个带密码的保险箱。 “刚才我和你说的那些的确是何欣宜的原话,即使她再怎么拎不清,也知道现在谁才是她的同盟,她当然不会吐出更多东西。但是这几天我一直在查这件事,因为我和你有同样的疑问。” “为什么秦家会不惜暴露自己的势力也要插足这件事,为什么他们都对这件事如临大敌。” 就连章朝雾都知道,如果谢宜只是遭遇了被强奸,她的性格一定会在清醒的第一天就将何宪告上法庭,绝不会为了什么‘名声’来隐忍到自杀。 这件事陈家和秦家都参与其中,怎么会这么简单?刚才江言说的那些,她只当是放屁。 刚刚的江言不仅仅在试探她的底线,从他将真正的资料放在保险箱里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要和自己提条件。在她露出这样急切和疯狂的态度时,就是对于他来说最佳的谈判时机。 而且这个条件她无法拒绝,可能也难以承受。 她承认她的确被江言惹恼了。 章朝雾松开手中的刀,刀就直直地掉到了他的身上,江言甚至连一声闷哼也没有。 “所以呢,你想要什么?” “不会难以接受的,”江言笑了笑,“不过如果有一天,我提出要和你订婚,希望你不要拒绝。” “这一天有可能发生,也有可能永远不会。当然,等到那个时候,你可以再选择拒绝还是答应。” 看起来是个很简单的条件,至少对章朝雾来说这太简单了。她现在不过17岁,等到两人真的到了结婚的年龄她早就解决这些烂事走人了,所以订婚只会是一个订婚。 至于江言为什么提出这样的条件,她想想,想到刚才秦肖提过的“林式微”。 她对A城有些了解,但却没怎么听过林家。 “可以,我答应。” 江言满意一笑:“很好。密码是你的生日。” 江言一开始并没有计划这一次“谈判”,他一早的计划就是让章朝雾自己打开保险箱。对于章朝雾这样的人来说,坦诚比谈判的效果更好。 如果不是刚才秦肖提及了,他都不曾想到,可以利用章朝雾来处理那件事。 章朝雾一点也不犹豫便打开了保险箱,里面放着一个文件夹,很厚很厚。 “这些是和谢宜自杀相关人的资料。” “何欣宜他们所去的会所,何欣宜的父母是经营者,但是主要股份并不在他们手里。其中最大的股份,在陈家手里。我猜想,你一定知道我说的是哪个陈家,对吧?” 章朝雾的手终于翻到了陈析回的那一页,而下一页,是他的父亲,陈知。 “当然,其中的股权关系并不那么简单,秦家、陈家、何家都通过了复杂的方式和关系成为了会所的实际股东。所以在何宪强奸谢宜的当天,何宪就将谢宜推给了一位高官。不过后来也不仅仅只是这一位了。” 章朝雾彻底愣住了。手上的资料都没拿稳。 她这时候才明白,谢宜当时面临的到底是多么可怕的问题。 她在那一天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她不曾想象、无法迎合,更没办法反抗的世界。 所以她连父母都不敢告知。 章父手中的赌场和毒品生意不就是以这种方式得到庇护的吗?金钱、女色男色,甚至是暴力。 这种声色、权权交易她从小看到大,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她最亲近的人身上。 上天好像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的漠视、冷淡,和不以为然。 可为什么,惩罚不直接落在她的身上,反而去伤害那么善良的人。 “在这场交易中,陈家、何家和秦家都是既得利益者,陈知也因此顺利升迁。所以在谢宜自杀后,他们才会迫不及待地插手,让这件事悄无声息地平息。因为这件事一旦暴露,牵连的不止是他们叁个家族。” 章朝雾许久没说话,她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黑。 像是要晕倒了,身体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低血糖来临的那一瞬间都没有这样恐怖和无力。全身发软,心如绞痛。 她突然想起她十二叁岁的时候,父亲将自己带到一个酒会上,她稚嫩的身体上穿着凸显身材的、性感的明黄色低胸露背裙,父亲带自己出门的时候给自己精心打扮,那天还是她的生日,她以为父亲要陪她过一个特别的生日。 直到她被带到酒会上,各种人——男人、女人,赤裸的目光不断向她投过来。她挽着父亲的手说自己不喜欢,父亲却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说很快就结束了。 父亲给她介绍了一位年纪很大的男人,却让她叫“uncle”(叔叔),男人笑着说:“I prefer you to call me Papa.”(我更希望你能叫我爸爸) 当时的她还没懂男人的意思,父亲却和他一起大笑了起来,所以她也只能跟着笑。 绝境 后来父亲让她举着一杯酒到了男人面前,她被搂到男人怀里,男人喝了一口酒,抱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她知道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而男人的手也在自己的身上乱摸。 上过生理课的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向父亲投去求助的目光,可父亲却视而不见。 她从男人身上跳了下去,躲到洗手间借了一位姐姐的电话打给了母亲。 那天母亲赶过来将她从酒会接了回去,和父亲大吵一架,她就躲在房间里哭。她从父母的争吵中不断听到“交易”“许可”之类的词。 最后母亲进来告诉她没事了,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但她美艳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明显的一个手掌印,父亲也在外好多天没回家。 再后来,父亲给她道歉,说他当时鬼迷心窍,她面无表情地原谅了。 因为她知道了那件事的后续。父亲送了好多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和男孩才争取到那个州的生意。 那些孩子会不会也像她一样难过?可他们没办法像她一样打给自己的母亲将自己从地狱中拉回来。 而那个借给她手机并给她提供短暂庇护的姐姐,是酒会里一位官员的情妇,因为帮她,差点毁容,最后被送到了地下妓院做低级妓女。 章朝雾跑到欧洲见到她,将她从妓院救了出来,给了她她当时能够拿出的所有现金,并为她雇佣了终身保镖。 姐姐笑着收下了,脸上却是挥之不去的阴暗和风尘,再也没有帮助她时的神采奕奕。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与别人有太多的接触,不会再麻烦任何人。虽然父母依旧在不断争吵,却一直呵护她长大。 孤独地长大。 那些记忆几乎从自己的脑海里消退了,因为她不想让自己憎恨父亲,更自私的是,她不想为无法改变的事情愧疚一辈子。 随着记忆消退的还有她本就不成熟的中文,到她中学的时候甚至只会几个常用的招呼词来应付父母。所以父母给她请了几个中文老师,她最终选择了谢宜。 谢宜善良又热情,她慢慢亲近她,因为谢宜她性格终于变得开朗了些,总是在谢宜面前显得十分幼稚,黏着她。即使是自己会的中文还反复问她好多次。 谢宜最终学业完成回国,她送她去机场,泣不成声。 谢宜抱着她的头将她搂到自己怀里说:“Zoey可以来找我呀,我也会来找Zoey.” 她们时常视讯,谢宜总是笑着和她说学校里的小孩子多么可爱,她就有些吃醋地说自己也是姐姐的学生,是小孩子。 放假后她迫不及待地想去找谢宜,想给她一个惊喜,然而,在那一天的通话中,谢宜告诉她她有了男朋友,是班上一个很聪明的学生,还少有的烦恼着问她,老师是不是不应该和学生交往。 她失落地趴在谢宜送给自己的玩偶上,但最终还是抬起头问姐姐喜欢他吗。 谢宜说,很喜欢。 她就说,那就和他交往吧。 她最终把那张跨国机票夹到了日记本里。到了那一天,她早早定好的闹钟响了,她从床上起来,浑身酒味,头脑发晕。被闹钟吵到了,才恍惚想起这个时候的她,本应该在机场。 她过了相当荒唐的一个假期才接受姐姐有了真正的另一半,而且她非常喜欢他。 她给自己找心理医生问自己是不是喜欢谢宜,同性意义上的喜欢。心理医生否认了。她半信半疑,最终她的情感流到了陈析回身上,她才确认心理医生没错。 远隔一个太平洋,她的情感不会翻起任何波浪。 她会默默喜欢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就像她会默默喜欢谢宜姐姐。 现在,她喜欢的两个人都不在了。 她捂住嘴巴,不在乎旁边的江言。 其实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哭的时候,她早就泣不成声了,喉咙又干又涩,泪水也再挤不出来。 她闭上眼,许久后才整理好情绪。 她清醒了,擦干泪水,眼眶红得像是就要被血冲破了。 她蹲下来一页一页捡起地上的纸张,锋利的纸片割破了她的虎口,她却麻木地将它们整理好,像是有强迫症一般将它们整理得方方正正才塞进了资料袋。 “谢谢你,江言。” 她本不指望江言真的说出什么。只要他能为自己提供一点点的线索就足够。可江言几乎是将真相的全貌调查出来,呈现到了她面前。 她一瞬间对他什么恨意和讨厌都提不起来了。 她甚至觉得江言对自己索取的那些和他给自己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没关系。” 江言看她哭了许久,喉咙微哑着回答她。其实是触动的。 他用没受伤的手艰难地为她递去纸巾,章朝雾接下了,弯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江言愣了愣,目光都是颤抖的。 “我想先回去,可以吗?”她哽咽着问他,他知道她现在需要整理情绪,点点头答应了。 章朝雾说了声谢谢,转身往门口走,开门的时候江言叫住了她。 “朝雾,我把所有人的资料给你,是希望你知道这件事牵扯得多深而产生畏惧。我希望你能安全,不要将自己逼入绝境。” 章朝雾笑了笑。 这大概是这么久来江言对她说的最真诚的一句话。或许他是带着别的心思的,可对于她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十分友善的提醒。 她知道真相了,她的对立面远不止何宪那群不足为惧的强奸犯,还有一群披着优雅羊皮但手握着资本和权力的狼群。凭她的力量要和他们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过她不在乎。 谢宜死的那天,她就已经身处绝境了。 但她还是说,谢谢。 她走出门,在电梯口碰到回来的江舜尧。她垂下头在书包里翻找出充电器递给江舜尧,她刚刚注意到他手机没电了。同时也借此掩饰自己哭过的痕迹。 江舜尧一愣,但还是接下了,对她说谢谢的时候发现她眼睛红红的。 “你...你哭了?诶...出什么事了啊?” 他以为她和江言吵架了,却不想章朝雾顿了顿,勾着唇笑,又调戏他。 “做爱做到爽了也会被爽哭啊。” —— 有必要说明一下,女主后面真的会杀人。各种意义上的杀人。 猫咪和狗 江舜尧的脸又红了。 他每次脸红,都像是在透白的皮肤上撒了红光,格外明显。 章朝雾捂着唇笑,眼睛眯成一条线。 “你这又是干嘛,你不是说不会再对我做这种事了吗。” 章朝雾笑得停不下来,眼角沁出泪来:“可是你好可爱,我总是想逗你玩儿。” 江舜尧像一只炸毛的小狮子。大猫咪。“你好烦呀!” 他转身就要回病房,气得眼球咕噜咕噜地转。 章朝雾上来抢走他手上还剩一丝电的手机,放到他面前解了锁,在江舜尧反应过来以前用手机给自己打了电话。 她的屏幕亮起,才把手机塞到了他怀里,飞快地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滚烫的温度甚至从那个短暂的吻就传到了她的身上。 “要接我的电话哦~” 她在电梯里比再见。电梯门关上,她才失力地靠到了电梯角落。 她回到青月,刚下车,就听到陈宅的院子里有狗叫。这么低沉的叫声,应该是大型犬,陈析回不会这么突兀地开始养一只大狗,只会是有客人到访。还是地位不一般的客人。 她顿了顿,走进院子之前给陈析回发了消息。 “有客人来吗?” 她走到自己房间才收到回复:“嗯。我爸妈回来了。” 她打了个寒颤。 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陈析回的母亲很少回A市,恰巧在这个时间点回来,是不是和那些事有关。 她躺在浴缸里,差点睡着了。 围上浴巾出去时,看到趴在她床上翻着那些资料的章斯昱。 她疯一样地冲上去把那些纸张抢回来,被长手长脚的章斯昱几下就抱住了。她的浴巾早就散落了,赤裸的双乳被章斯昱轻易就按到自己的身上紧紧相贴。 “章斯昱你还给我,我求你了你别碰这些东西......滚啊!” “你自己查出来的?”他没理她,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还一页一页地继续翻动着。 和章斯昱相比,章朝雾真的太弱了。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只能听见身后纸页翻动的声音。 “还给我......” 她绝望又无力。 章斯昱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把章朝雾的下巴抬起来。 “哥哥问你,这些东西是谁查的?” 知道章朝雾独自回国的时候,他终于对这朵在父母呵护的温室里养出来的娇花有了改观。章朝雾或许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初要不是有他,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从美国离开? 不管章朝雾做什么,只要她一离开她那个婊子妈,他都觉得顺眼多了。 章朝雾不理他,他就一直问,反复问。 “是谁查的?为什么要帮你查?” 她终于吭声了,把今天没有发泄完的所有情绪发泄到章斯昱身上:“不要你管,你不准碰,你滚啊......” “我的事不要你管,你滚出去,这...这是我的,我的房间......” “你不准,碰...我的...我的东西......” 她说到后面,越发哽咽,一字一顿,明明语气那么凶,却一抽一抽的,其实很可爱。 就像她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时一样可爱。小小一团,什么都不懂,只会叫他哥哥。 他难得地软了些性子,他知道她现在的情绪很不好。他想的是报复她,没想过要把她逼死。 章斯昱当着她的面把资料完完整整地放进了袋子里,抱着她,摸摸她的头。她小的时候,他低头就能看见她毛茸茸的头顶,刚好长在他手旁边。他总想摸一摸的。 “乖。” 他总想着这样叫她。他觉得他今晚可以暂时做一个好哥哥。不是放过她,而是放纵一下自己。 他轻轻抚摸她的头,用柔软的嗓音叫她乖乖。这样的安慰似乎凑效了,但他却不太好受。章朝雾是从来没被人安慰过才这么好顺,还是她不愿意对他敞开情绪? 他的目光愈发深邃。 “哥哥只是想问你,这些是谁帮你查到的。是你雇的人,还是欠的人情?” 他换了一个简单的方式,让她选答案。前者当然不可能,他不是没花精力没花钱。但钱有时候的确不那么好用,至少在这里是。 更不要说前几天她还有太多进展,这么快就把资料弄得这么齐。 可是太齐了,连他都觉得恐怖。 从小到大呆在这个圈层的经验让他一瞬间觉得后背发凉。他不怕欠人情,只要有欠,他就还得起。他怕的是,别人把陷阱挖好了,章朝雾往里面跳,他还拦不住。 章家是有足够强的势力,但凡这件事发生在美国日本还是新加坡之类,他都不会让章朝雾来插手。但偏偏是发生在章家鞭长莫及的地方。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圈层里,用金钱利益建立起来的关系真的没有家族、血缘,还有共同的权力来的牢靠。 “朝雾,你不想听现在可以不听。但是,任何东西,免费的才是最贵的。你知道了吗。”他摸摸她的头,用小被子把她赤裸的身体盖上,亲吻她的额头。 他原本准备处理好这边的事就走,现在来看,还要多留一段时间。 章朝雾不是听不懂他的话,她也看出来章斯昱难得地和她和解片刻。 江言怎么这么快就查出这么多东西,江家的实力是一方面...... 她好歹有所戒备了些。那件事能密不透风到现在,应该被抹得差不多了才对,连她最初都差点以为只有学校的部分。那江言要怎么才能在这样的效率下查出真相和相关者呢。 她应该再问问江言。 她在章斯昱怀里睡着了,呼吸都平稳了,却还是时不时抽泣一下。章斯昱觉得她就像是窝在自己怀里的小猫儿。 章朝雾化了淡淡的妆遮盖有些肿的眼睛,补了一点口红,反而显得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要有温度一些。在走廊上碰到体委,体委还下意识和她打招呼。 章朝雾一如往常不会回应。 体委尴尬地把手塞进了裤兜,一旁的同学起哄了:“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说好让章朝雾进拉拉队吗,那队服白买了。” “她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我问她愿不愿意做举牌员或者拉拉队,她宁愿选择去跑马拉松,我人都麻了。” “卧槽,她不会真的跑马拉松吧,我要不要去陪跑给她递水?” 体委翻了白眼:“你傻逼吧。我最后说给她换3Km她还非跑5Km。” 一旁的人乐了,满脸猥琐:“没关系呀,反正让她进拉拉队也是看胸,她跑步胸不一样抖吗?” 话音刚落,走廊“咚”的一阵巨响。 独子 重重一声闷响,体委旁边的同学被打到了地上。 周围的人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叹声,捂着嘴看着趴在地上的同学和紧握着拳头秦肖退到了一旁。 秦肖甩了甩拳头,忍住没一脚踢上去:“你刚才说什么?” 地上的人没想到会被秦肖听见,干脆趴在地上不理他。秦肖将目光看向体委,下一刻就上去抓住了他的衣领,表情不似以往的狠厉恼怒,而是平静得可怖:“再把算盘打到她身上...我和你没完。” 被打的男生回了教室,体委则去帮他拿冰袋。刚坐下来,面前就伸了一只纤细雪白的手过来,好看的手指捏着一个创口贴给他。 “你下颚破皮了。” 声音怎么这么...... 男生刚抬起头,看到站在桌前的章朝雾,人都懵了。嗯嗯啊啊地接过创口贴就在位置上愣住了,耳朵里仿佛一直回荡着那句话。 直到体委将冰袋拍在他脸上,痛得他呜呜一声:“卧槽你他妈轻点!” “你发什么愣啊,叫你几声了?” 男生又愣了愣,举起手中的创口贴:“章朝雾给我的,她还和我说话了。”“不是吧......” 一时不知道这事算祸还是福。 于是章朝雾送创口贴这件事不到半天就各种版本传到了秦肖耳中。他吃着饭,一口接一口把菜喂进自己嘴里,眼睛都不眨一下。 “以后别再我面前提她。” 众人相视一眼,默默看向手机。 章朝雾到下午收到了关于何宪的信息,十月初的时候他会到意大利参加比赛。地点确定了,下榻的酒店就更好锁定。 她原本想把计划放在国内,如果在何宪出入校园的时候动手,A校一定会因为连续两次发生绑架事件而被问责。算是一箭双雕的事。 但是胡阳那件事过了之后,何宪就再没出现在学校。 不过在意大利也好。动手更容易,不会被怀疑,也不用求到章斯昱的头上。 何宪的计划订上了,何欣宜和其余的一众人......她不是没想法,只是因为陈析回,她知道了要谨慎,更要放慢节奏。同时出现多个意外只会早早引火上身,而她现在还没办法接触到最深层的那群人,就永远不应该选择玉石俱焚。 最重要的是,是何欣宜将那些事告诉了江家。如果其他人意识到这件事与意外相联系,他们一定会将江家作为突破口。 不能急,慢慢来。 她将手机关机,闭着眼睛,缓缓地揉按着太阳穴。 放学后她照例去江言的病房。在车上了解了林式微的一些信息。之前江言和林式微在同一个学校,只是后来江言转学了。看江言的样子,他转学应该和林式微有关系。 可是林家在A市的确算不得什么,林式微的母家吴家和林家差不多,江家似乎也不用这么忌惮。 倒是林式微的哥哥...... 她还在想着,司机便帮她开了门。 她到病房的时候,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江言一个人。灯光很暗,江言在床上睡觉,似乎是特意给她留了一盏灯在沙发旁边。 如果一次两次是例外,那这么多次她过来江言的亲人都没有陪在这里,就是常态了。 她将东西放到柜子上,低头看了一眼江言。他的睫毛很长,像这杨安安静静盖在眼睛上时,其实很温润。 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江言都是极其符合女生的审美。他有时候看起来是羸弱的,却没有任何娇柔,所以再好看也都是在男生的范畴,不会显出女相。 这就让他很容易获得女生的信任和青睐,而且这种信任是在一段有意识的“异性关系”里,也就是暧昧。一种令人着迷的暧昧,总会给人超过现实几倍的幻觉。 这当然也与他本身的情商有关,但他本人似乎十分明白他的相貌给他带来的优势。 无论是他们第一次对话,或是之后那场篮球赛。江言很懂得什么时候利用长相,什么时候利用语言。 不过他似乎常常会忘记,他是江家独子的事实。 他的言谈举止中带着的自信和坚定,这是和足够强大的家族实力和家庭教育密不可分的。可他似乎总是把这些都归结为自己的优点,所以他才很难与人真的交心。 因为一旦深入,他就会发现在任何人眼中,他的优点都被“江家独子”这一个光环盖过了。 章朝雾常常觉得江言是一个真正的疯子。看起来满面春风,内心应当想着让所有美好破灭。他什么都不屑,但又想认可自己的存在而去应付所有靠近自己的人。应付多了,就有固定公式了。 所以只有期待事情变得疯狂不可控,最好自己还能上去补上几脚。这样他就能去找新的公式了。 想通这一点之后,她觉得江言帮自己未尝不是想看看她能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出来可以让他架个椅子看戏。 她在沙发上坐了许久,江言才醒过来。 见到她在,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瞬间就换上了笑意:“怎么不叫醒我,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到不久。” 章朝雾起身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她喂他吃饭,保温盒里微冷的饭菜证明了她等了足够长的时间。 “今天怎么没人来?”她不经意间问起。 江言顿了顿,将口中的饭菜细细咀嚼着咽了下去:“他们在准备爷爷的寿辰。至于江舜尧......” 他看了她一眼:“好像被你吓走了。” 章朝雾笑着哦了一声,把话题转开:“你希望家人过来吗。” 他没说话,两人一直沉默到他吃完饭。 “他们来了也不会好得更快。白费时间而已。” 章朝雾不知道江言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是他真的这样想,还是只是他父母这样想。 “朝雾,我让你帮的那个忙,不是我随便说说。”江言说得认真,像是不满意她在勾引江舜尧这件事上的态度。 她听完,笑了笑。 上沪江家最近几年的势头眼看就要越过他们,虽然他们自持手中有权力,但谁都看得出来上沪江家跨国生意风生水起威胁到了江家主家的地位。 这种暗暗较量应当是在老一辈才有的,没想到江言也会在意。 还是以这样幼稚的方式去对付江舜尧。 “好吧。”章朝雾一笑,没多说什么:“我认真一点。” 演戏 “你今天怎么会过来?” “你不是知道我会过来吗。”章朝雾指他特意留的那盏灯。 江言笑了笑:“你想问什么。” 章朝雾抬眼确认了反锁上的门,才说:“虽然何欣宜说了那件事,但她其实并没有扯到背后的那群人。我想,她也没胆子说。” “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能查到这些,还能查得这么快。” 江言表情很平静,听完她的疑问,只是淡淡地说:“因为江家有这样的生意。” “只要用江家的人脉去查,有哪些人时常出入同样的地点,做同样的事,涉及同样的利益......至少在这座城市,悄无声息地查到相关联的人不算什么难题。” 章朝雾倒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江言会对她坦白这些。 他转过来:“我二伯不能留在这里,是因为他的生意不能和江家有什么牵扯。否则,江家一群人的仕途都要完蛋。” “何欣宜的父母敢把何欣宜推到我二伯面前,就是因为她们清楚我二伯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章朝雾垂着眸子点了点头。 江言这样说没有问题。只要信息可靠,她不在意江言是怎么拿到这些资料的。 “所以,你不担心我有了这些资料后会把江家拉下水。” “当然,”江言对她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傻到在明面上去动手。” 的确,她不会选择明面上动手。也只有谢宜这样善良的人才会。 章朝雾回家的时候给江舜尧打了电话。现在江言对于她来说是老板,老板给的任务,还是好好完成的好。只是可能委屈江舜尧了。 电话在响了几声后被接起,章朝雾刚开口,对面就慌得立马挂了电话。 她笑了笑,又打过去。 而江舜尧呢,正和几个弟弟妹妹拼模型呢,电话响了他看都没看就接了,没想到会是章朝雾。 就像被手机烫到了似的,连忙把手机扔了出去,还一不小心挂了电话。等电话再响起,他就让一个弟弟帮自己接了,说自己不在。 章朝雾听到对面稚嫩的童声,便和小弟弟闲聊起来。江舜尧坐在旁边听,咬着手指,示意弟弟快点敷衍了事。 但两人很快聊到了一款限量高达,弟弟当即就出卖了江舜尧:“姐姐,我哥就在旁边,我把电话给他。” 章朝雾笑着说了声谢谢弟弟。 江舜尧拍拍脑袋长叹了一口气,在弟弟激动的欢呼中接了电话:“喂......” “你怕我吗?” “啊......”江舜尧身子都坐正了,“没有啊。” “喜欢我?” “不是!”他回复得当机立断。 “哦......”章朝雾顿了顿,像是在思索什么:“你是不是,gay?” “怎么可能!”江舜尧惊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把一旁的弟弟妹妹都吓了一跳。他这才连忙拿着电话走到阳台。 章朝雾笑着,明亮的笑声从电话另一边传到了他耳畔。就像是她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一样。 “抱歉,生气了吗。” 章朝雾收了笑,声音变得温柔许多。 “没有......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今天我去找江言。他说,我把你吓跑了。抱歉。” 江舜尧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就是没来由地想要躲着章朝雾。或许是她太热情了或者太主动让他不习惯,但是在美国的时候这种情况时常发生,他也没这么大大反应。 江舜尧不说话,章朝雾便继续说了下去。 “抱歉一直打扰你,不过我也不想江言一直拿着我的把柄不放。你就当陪我演戏好吗,等你回去了,离开A市,我也不用再缠着你了。” 她的语气异常柔和。 江舜尧本性其实很天真。只要她暴露自己的难题,江舜尧即使是只出于自己对于女生的照顾也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果然,江舜尧握着手机,夜晚的风轻轻拨起他的刘海。半个多月的事,应该,没什么吧。 江舜尧顿了顿,说:“可以。不过我只是陪你演戏。骗过江言而已。” “谢谢你。” 章朝雾下一刻就要挂电话,一句别的话也没有,不过在之前她又想到了别的事。 “之后我给你打的电话江言都会听到,所以,无论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挂断好吗?” 他点点头,“嗯。” “好,谢谢你。晚安。” 章朝雾挂了电话,正好到家。 她打开电脑,打开邮箱里的新邮件。上面是关于林家的一些信息。 林家没有人从政,但是祖辈算是当时国内生物学界的专家。只是林家无人有所成,其实在不断没落。后来林父因为工作迁到了A市,所以和之前的那个林家关系就更淡了。 现在林父手上有几家生物科技公司,规模都不大,但还是和政府部门有深度合作,很多项目都可以直接对接。林家的主要问题就是林家的产业全部掌握在林父手里,自然没办法和A市其他几个家族势力相提并论论。 林父和第一任妻子卫书兰生下了林休迟,但是卫书兰因病去世,林父第二年就娶了新的妻子,所以卫家和林家关系就僵了下来。林式微也就是第二任妻子所生。 林式微和林休迟虽然同父异母,不过感情很好,年纪也只差了两岁。 之前章朝雾还不明白江言为什么忌惮林家,直到看到林休迟的资料她才懂了。 林休迟的母亲卫书兰是华京卫家的长女,之前卫家在华京和林家势力差不多,直到前不久,卫书兰的弟弟卫书庭坐上了第二战区副司令的位置。 林休迟是卫书庭唯一的外甥,又和妹妹感情很好,怪不得江家会忌惮他们。 想想之前秦肖说的那些,看来江言是招惹了林式微,没想到不起眼的林家后面还涉及到了卫书庭。能逼江言转学的,大概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章朝雾准备睡觉时,收到了陈析回的消息。问她放假有没有安排。 过几天就是十月长假,母亲让她回加州,但她只想先安排好何宪的事,并没有什么计划。 “还没定,可能会回美国。” “要不要去意大利。和我一起。” 章朝雾愣住了。 看了两次才确定陈析回真的是要去意大利。 她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她要让何宪的意外出在异国他乡的意大利,自己就不可能去。 她还在想,陈析回就又发来了一张照片。是一个音乐会的门票,是他们两人都非常喜欢的钢琴家的专场。她曾经和陈析回约定过他们两人要一起去听一次他的音乐会,没想到就这么巧,是这个时候,还偏偏是意大利。 她很快回了一个“好,一起去吧。” 但放下手机便翻来覆去地想怎么办。 她现在没理由拒绝陈析回的邀请,找借口百般推脱更令人起疑。还有,陈析回知不知道何宪也会去意大利?如果他们还会碰面,陈析回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章朝雾被突如其来的邀请打断,心烦意乱。 “那我帮你订机票。” “嗯。” 寂静的夜,她反复辗转,直到想起那天陈家传来的那声犬吠。她给母亲打了电话,然后走到章斯昱的房间告诉他母亲会在3号到这里。 章斯昱靠在门上,懒洋洋地扬起的嘴唇立刻就放了下来。 —— 回来了....断更原因是一放假就整个瘫了,日夜颠倒恨不得睡死在床上的状态,完全不想动。调整了一下。我愿称之为放假瘫痪综合症。 后面有哥哥的肉,然后就是弟弟的肉。 【哥哥微H】不和哥哥道歉吗 看着他的表情,章朝雾反而有些想笑。 “你不想留在家里的话,我可以帮你订酒店。爸爸那边我也会帮你解释的,你可以放心搬出去。”她歪着头笑,身子靠在栏杆,微微凌乱的头发垂在脸颊和柔软的睡衣上:“不会让你为难的,哥哥~” 她拉长了语调,轻轻一笑,带着些挑衅的味道。说完便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还没迈出一步,身子就被章斯昱拉回来推到了墙上。 章斯昱的身子压了过来,将她双手举过头顶,一旁的画差点因为两人的动作砸落下去。 章斯昱呼吸的频率很快,章朝雾知道他生气。 一开始她就知道会面对什么,章斯昱这个疯子知道她母亲会过来,把家里掀翻都是轻的。 “生什么气啊哥哥。” 她抬头眯着眼对他笑。 章斯昱也笑了,一手去撩她的睡裙。滑滑的,一下就被他撩到了腰间。 “哥哥怎么会生妹妹的气呢。”他俯下头来贴到她耳畔轻声说:“我巴不得你妈过来,最好看看自己的乖女儿是怎么被她的亲哥哥操到发浪发骚的。” “你说,你妈会不会被你气死啊。” 章朝雾的笑容停住了。她抬眸,眉头微皱,“你不敢。” 这样的表情在她脸上实属难得。 章斯昱一边笑着,一边将手伸入睡衣中。没有内衣的阻隔,他很容易就能摸到那两团绵软。薄薄的衣料甚至能够看得出他手掌是如何动作。 他用拇指揉了揉乳头,直到柔软的豆粒在他的摩挲中挺立起来,将衣服撑起一个圆点的凸起,他才将手掌收回来。 他抬眸,将目光转到她的脸上。 他能够轻易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呼吸起伏,精致的锁骨在V领的睡衣下显得极其性感。 他看着她生气时毫不掩饰的表情,这个角度能看到她双颊上还有一点点肉,像是被他气出来的鼓包。 小的时候她的脸还圆圆的,又软又好捏。现在长大了,脸颊瘦瘦尖尖的,很漂亮,但不见小时候那种可爱的肉肉了。 她不会再围着他叫哥哥,他也依旧不会去捏她的脸颊。 章斯昱就这样看着,想着。 他笑着的唇角渐渐放了下去,身子却越靠越近。 他垂下头,慢慢贴近她的脸庞,在吻到她的双唇之前她偏头躲了过去。 她不想和他接吻。 他便将吻落在了她的下巴上。 “真可爱,妹妹。” 他的眸子垂下去,看到她洁白的脖子上因为侧头而凸起的一条肌肉,他便伸手扶住她的后腰,半弓着身子去吻她的脖子。 吻变成了吮,她疼得“嘶”一声,章斯昱却毫不在意地吻着,固执地在那块肌肉上留下一道吻痕。 他的头发挠着她的下巴和脸侧,她被迫仰起头承受着章斯昱发疯一般的吻。像是恨不得让她脖子上布满属于他的红痕才肯罢休。 最后她的脖子被吻出一朵几乎要渗出血的玫瑰,他才松开唇起身。章朝雾的呼吸扰的他心烦意乱。 他拨开她垂在脸庞前的发,看见她在哭。闭着眼睛,泪痕划过唇角浸湿了头发,他却一点声音也没听见。 章斯昱按了按太阳穴,将她的双手松开:“这就疼了,待会儿怎么办,嗯?” 话音刚落,章朝雾便突然伸出手,用力地、重重将他推开。 他被这突然的力气逼得不断后退,最后后腰撞上栏杆,虎口因为紧急地抓握勒出一条红痕。 如果不是他从小练出来的反应力,他早就从二楼翻下去了。 他侧头看了一眼跌落下去的距离,他知道,章朝雾是真的要把他推下去。 章斯昱面无表情地转回来,一步一步靠近她。她早就装作无辜一样蹲下来,双手抱着膝盖,长发像洋娃娃一样将她蜷缩着的身体盖住,看一眼便让人心生怜悯。 “诡计没得逞,是不是更难过了?” 章斯昱揉按着发疼的虎口,挑着眉笑,蹲下身子将她的下巴抬起来正视自己。是她没见过的狠戾表情。 她甚至愣了愣。知道章斯昱不会饶了她的欺骗和伪装。 章斯昱将她揽腰抱到了卧室里,反手锁上门把她扔到床上。 她的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淡淡的香气和烟味,是章斯昱身上的味道。 章斯昱没有直接压下来,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他揉着太阳穴,表情很不好。伸手拿过一旁矮桌上未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酒里的冰块早就化完了,喧宾夺主,冲淡了酒味。在杯子上凝结出重重的水雾。 他起身从冰机里夹出一整块冰球,将柜子上的威士忌倒进杯子里。一整杯。 他坐到沙发上,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仰头将烈酒喝下一大杯。 “不打算和哥哥道歉么。” 他微皱着眉,握着杯子的手越发用力。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章朝雾会想让他死。她再怎么讨厌他,也不过是他在的时候气他,不在的时候当没有他这个人而已。前段时间,还想着要和他和解。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这么恨他了。恨到想杀了自己。 冰冷的温度从杯壁传到他的手心,他站起身来往床边走。 她明明已经知道他生气了,却连向他服个软也无。 章斯昱将她拉起来,她便跪坐在床上,微红着眼睛瞪他。他毫不在意,只是饮下一口酒将杯子递到她唇前:“喝。” “乖,喝醉了,待会儿就不疼了。” 章朝雾没动,他便眯着眼等她。等到不耐烦了,手指满是冰凉的时候,便伸手去捏住她的下巴,将冰凉又烈的威士忌往她嘴里灌,粗鲁又狠厉,满嘴的烟熏泥煤味。 她讨厌,但没挣扎,任由他往喉咙里灌。 最后一滴也被灌进嘴里,杯子里只剩下一颗冰球。 他松开手,她的双颊上留下两抹被捏出的红痕。她垂下头,捂着胸腔咳嗽。 “想杀我?”他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却一转手腕将杯子里的冰球倒在了手心,“嗯?” 他将章朝雾推到床上,压着她的腿坐到了她身上,用手中的冰块在她面前晃了晃,看到她的眼皮抬了抬,他才笑着用冰球划过她的脸侧。 她被冰得身子一颤。他便勾着唇将冰块继续往下滑。一路留下水痕。 他轻易就脱去了她宽松的睡衣,用衣服将她的双手绑到一起,没有内衣也没穿内裤,姣好的躯体完全赤裸在他面前。如果是以前,他会为此着迷而多看几眼。 可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 他将冰块放在她的乳头之上,听见她的轻轻呻吟,他才俯下身用唇含住一半的冰球,当双唇温度降低了,他又用冰凉的唇去含住另一颗已经挺立的乳头。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哥哥H】哥哥会心疼 她挣扎着,蹬着脚踢他。章斯昱用身子压住她的腿,一边解着皮带,一边将冰块往下移。 冰凉划过她因为紧张而吸得紧紧的小腹,敏感的肚脐被冰到让她好几次深呼吸。 “章斯昱!你滚啊!” 他吻着她的乳头,听到她的话,冷笑一声,起身解开两颗衬衫扣子,将解开的皮带取下来对折着放到了旁边。 他将她翻了一个身,头被他捂进被子里。 “你刚才叫哥哥什么?嗯?”他俯下身子压在她的背后,冰凉的手伸到前面狠狠捏着发红的双乳。 “这几天哥哥是不是对你太好了,都把妹妹教坏了。” 他按着她的脖子,像是要将她溺死在被子里,等她挣扎,他才放她起身呼吸几口气,然后又反复继续。她的脸窒息到发红,不停地咳嗽,狼狈极了。 他对付别人的手段,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到章朝雾身上。不过好歹轻巧些,这是床上,而不是水里。 不断被压下去又提起来的头,加上方才猛灌的酒,她的脑子开始发晕,耳廓发烫。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虚幻。脑子没有任何多余的空间去思考别的。 如果不是章斯昱一直在旁边说话,她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章朝雾最后咳嗽几声,用被捆住的双手勉强撑住上半身。 章斯昱听见章朝雾在说话,他凑近,问她知道错了吗。 章朝雾说,强奸犯。 “对,”章斯昱深吸一口气,又解开一颗纽扣:“我们还是乱伦。” 他握住她的下巴在她身后一字一句道:“你就是个和哥哥乱伦的母狗。” 他起身将肉棒从裤子里掏了出来,没有全硬,便握着粗大在她后臀的肉缝中摩擦,两片白嫩包裹着赤红色的肉棒,慢慢变硬,突出青蓝色的经络。 章斯昱挺动着下身,龟头不断从缝隙下的某个凸起碾过,他的目光越发幽深,动作越来越慢。 冰凉的手指突然掰开臀瓣,直到细长的手指放在那个紧闭的洞穴上,章朝雾才猛地清醒过来,剧烈地挣扎。 他们第一次也是如此,章斯昱在父母的宴会上受了气,灌了自己几杯酒。章朝雾还天真地去让哥哥帮自己选裙子,她在纠结要选活泼的粉色还是成熟的黑色。章斯昱就站在她的房间门口,把她吓了一跳。 她发现哥哥在门口认真地看着自己,虽然一言不发,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对她视而不见。 她最终大着胆子拿起一边的礼服去问他,她穿哪一件好看。 章斯昱顿了顿,让她把身上的粉色裙子脱下来换上另一件。 她立刻红了脸,但她听出来他像是喝醉了,说话迷迷糊糊的。她扭捏着点点头,然后走进衣帽间里换衣服。 她伸手往后拉拉链,帘子就被掀开了。 她猛地回头,将柜子上的首饰和香水都掀翻。章斯昱却毫不在意地抬腿进来,将她逼到角落里。 她那个时候在他面前总是唯唯诺诺,说哥哥我还在换衣服。 而章斯昱呢,他从来没有靠她这么近过,虽然带着些酒气,但是他多好看啊。高挺的鼻梁和幽深的眼睛,章朝雾往后退的时候还在想如果他们的关系没有这么尴尬就好了。如果他不是爸爸前妻的儿子,他们会不会可以像普通兄妹那样生活。 “哥哥帮你。” 章斯昱说着,伸手按住她的双肩将她转了个身,然后就去帮她拉身后的拉链。 即使她没往别的地方想,拉链的声音也让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耳廓发烫。 等拉链拉下去了,她就急忙说可以了,我自己来。 没有等到章斯昱的离开,反而是一道炽热的吻贴上了她的背。接下来是剧烈的、不由她反抗的吻和强迫。 她哭着被他按在衣帽间的柜子上,他在那里进入她的身体,看见她的处女血滴在粉色的礼服上,他还毫不心疼。盯着她被撕裂后痛到扭曲的脸,眯着眼睛问:“哥哥操你,不好吗?” 而现在,他的表情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他将手中化了一半的冰球放到她唇边,压着嗓子说:“舔一舔,舔化了,待会儿放进身体里就不疼了。” 她紧紧抓着被子,所有挣扎都会被章斯昱压下去。 “不舔的话,直接塞进去,要是撕裂了怎么办。”他拍拍她的脸:“乖,哥哥会心疼。” “章斯昱,你杀了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太低了,他压低了身子才能听见她的话。 他笑了笑,吻了吻她的颈侧:“放心,杀了你之前我会先杀了你那个婊子妈。” 他起身,搂住她的腰将她的下半截身子抬了起来,形成跪趴的姿势,屁股高高翘起来,他就坐在她的脚踝处压住她的腿。 他伸手掰开臀瓣,被冰块冰得发红的手指将白嫩的臀也印出一团红印,而中间那两片粉色的花瓣却早已涌出透明的液体。 他看着,下一秒就是一巴掌拍到臀瓣上。 她全身一颤,液体却涌出更多。 “被哥哥打都会骚得流水,哪个妹妹像你一样想着被哥哥操。”他说着又是一巴掌,章朝雾却一声也不吭。 他便伸手去拿扔在床上的皮带。 冰凉的触感让她身体颤了颤,而下一秒皮带的鞭打就让她叫出了声。 “喜欢被哥哥打吗?”“爽不爽,嗯?”“是不是哥哥的小母狗,被皮带打都能骚得浪叫?”“想不想要哥哥操你,操死小骚货。” 一次又一次,屁股被皮带打得通红。他却每每还要拿着皮带在她屁股和腿上游走,不知道何时会落下的鞭打和被鞭打后的疼痛让恐惧在她心里越堆越高,禁不住地颤栗。 最后,她的臀瓣上已经找不出一块白肉来。 终于,她听见金属撞击瓷器的声音,皮带被章斯昱扔到了地上。他用两根手指伸进那早已湿润的花穴,如一朵妖冶的牡丹一样将他的手指紧紧包裹着、吮吸着,时不时涌出清液将他的手指吸的更深,就像她的身体对他的讨好。 他看得目光迷离,然后情不自禁,俯下身,用唇瓣含住了两瓣阴唇。 【哥哥H】好乖(吞精慎) 温热的嘴唇包裹着柔软的阴唇,奇妙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不敢动。 章斯昱......在...为她口交? 她不敢相信,但他的手指越来越快地在她的身体里抽插,带出一股又一股清液,皆被他伸舌卷入口中。 空气中全是他舔弄穴口发出的吮吸声。 高挺的鼻尖顶在花唇上,舌与唇时而舔时而吮吸和包裹,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就要被这种温和又舒爽的过程取悦。 偏偏章斯昱没有继续了。 听见她舒服的呻吟声,他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用皮带轻轻拍打敏感的花唇,打得她身子发抖,力道却逐渐加重。 她最终喘出声,身子就要软得塌下去,又被他扶起来。 他用手指在她湿润的穴口前抚摸揉弄,将花液抹到阴蒂上,整个手掌抚摸拍打着叁角区,手指陷入穴口中抽动,带出一手的水,再抹到屁股和大腿上。 最终,他用湿润的手指在紧闭的菊穴口轻轻打转。 她的身体害怕得发抖,章斯昱便将用中指去戳开那紧闭的肛门口。粉色的穴口如同一个羞涩的小雏菊,她越是害怕,穴口就越是闭合得紧。 章斯昱不着急,用另一只手去抚摸花穴,等她身体又舒服起来,他才重新去进入后面的洞穴。 “不要......不要......” 他听见她小声的抽泣声,停下手指:“乖,好好说。” 她以为章斯昱会像上次一样,只是吓唬她不是来真的,她服软了。即使心里恶心,她也放软了声音求他:“哥哥,不要,我不想要那里。” “妹妹好乖。”章斯昱看着她两个可怜的粉色肉穴,像是心软一般轻轻抚摸着被手掌和皮带拍红的臀肉。 “疼不疼。” 他声音极其温和,如果不是她早就看清了章斯昱,恐怕也会被他蛊惑。 “疼。不要了,哥哥,我疼的。” 既然他想听,她就演吧。反正都一样恶心。 “可是哥哥也疼啊。”他的话语突变,伸手从床边拿出一盒烟。金属的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开合声,烟香很快传到她的鼻子里,她听见章斯昱在她身后呼气和吸气。 “妹妹不心疼哥哥吗。” 章斯昱长手一伸,将她面前的冰球拿了过去。已经化了许多,却还是有一个半高尔夫球大小。 章朝雾愣住了,她知道这次章斯昱是来真的。 还没等她准备好,两根微凉的手指便拨开湿润柔软的花唇,随后一阵剧烈的冰凉传来,章斯昱将冰球塞进了她的阴道。 “嗯啊——!” “啪!” 他狠狠往她屁股上拍,“别动,掉出来了,就多塞一个。” 强烈的快感和刺激让她长长喘着气,想挣扎,又怕章斯昱会做出更过火的事情来。 章斯昱很少在她面前抽烟,她在的时候,他连烟灰缸都不会摆出来。少数几次她看到他抽烟的时候,他总是揉着太阳穴,旁边摆着半瓶酒,眉头紧皱。 章斯昱看着她将冰球吸得紧紧的没有掉出来,像是鼓励一般在她腰侧吻了吻。 他起身坐到沙发上,将烟灰弹到一个酒杯里。 “头抬起来。” 命令的语气,偏偏章朝雾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惹章斯昱。 她抬起头,看见章斯昱坐在面前的沙发上抽烟。黑色的衬衫半解,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还有若隐若现的胸肌。 烟雾缭绕,他的手撑在沙发上,袖子被他撩了上去,精炼的手臂上每根经络似乎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如同一个审视国家的君王一样低垂着目光看着她,每个动作都像被放慢一样投入章朝雾的眼帘。 看着这样的章斯昱,不可否认,是迷人的。只有他才能像个混蛋一样,还能散发出令人上瘾的魅力。 欲望像尼古丁一样被章斯昱吸入口中,但撞入的却是她的脑门。 她忽然觉得,自己曾经对章斯昱的喜欢,或许不那么单纯。或许真的是掺杂着一些男女之间的情愫,只是,最后一切都被章斯昱打破了而已。 而她泛着欲色的脸上,眼睛里却是澄澈又悲伤,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剧烈跳动。 章斯昱的恶劣没有因为她那无辜的表情就此结束。他张开双腿,将拉链解开,就在她的注视下重新将早就粗硬的阴茎拿了出来。 “转过来,看着哥哥。” 章斯昱低沉着语气警告想要别开目光的章朝雾,然后狠抽一口烟将烟蒂扔进了烟灰缸。两只手抚上粗大的肉棒,就这样看着章朝雾开始自渎。 “骚不骚,嗯,想不想要哥哥操你?” 章朝雾看着他,眼前早已经变成虚无。她眼神空洞,只能看见他的手上下移动的模糊影子。 “叫出来,哥哥射出来就不动你。” 他慢慢撸动着阴茎,耐心等待她呻吟出来。最终,两人隔着一道距离,她撑在床上无奈地呻吟着,而他就看着她的脸,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最后他仰起头,喉结在性感的脖子上滚动着,他爽得粗喘。两人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就像他们真的在做爱。 他快射出来,站起身走到床边抬起她的脸。 “张嘴。” 他要射在她嘴里。可章朝雾再没妥协了。她觉得恶心。 章斯昱便紧紧捏着她的下颚,让她的嘴被迫张开后,他才长喘一声射了出来。浓白的精液射在她的舌头上、脸上和头发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恶心的温热浓稠在她脸上和嘴里停留,还要被章斯昱按着吞下去。 她被松开时,整个人倒在床上干呕。 章斯昱拿起纸巾帮她擦干净脸上的精液,然后沉着声音说:“一点也不乖。” 他从柜子里拿出润滑液,章朝雾挣扎着后退,被他拉着脚踝拉到床边,又是跪趴的姿势。 他将润滑液倒在紧紧闭合的后穴里,倒在重新硬挺的阴茎上。章朝雾说不要,他还是用两根手指扩张后,挺身一点点插了进去。 没有被撕裂,但依旧很疼很疼。 他仿佛听不见她喊疼,听不见她挣扎,自顾自地将肉棒慢慢地挺入那个未曾被开拓的洞穴。过于紧致的穴口夹得他眉头紧皱,他也很不好受,便又倒了润滑液在交合处。 龟头都没完全进入,但阴道里的冰球和后穴第一次被进入的不适都让她绷着一根弦。又爽又疼,几乎晕厥。 【哥哥H】喝醉 最后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刚才那杯威士忌的酒劲泛了上来。她微红着脸,面前一片迷离,身后的痛也忽略了,埋在被子里小声哼着。 章斯昱掐着她的腰,慢慢把整根肉茎都挺入后穴。 虽然肛口咬得很紧,但好在有足够的前戏和润滑,在手指扩张后龟头进入了后面就不算太难。只是后穴不同于阴道,穴口极紧,也不会因为他几次抽送就松开,他忍得难受,额前都是汗。 但是他没办法,她前面还夹着他放进去的冰球,又是第一次,她的身体不可能不紧张。 后来听见她挣扎的声音变小了,倒是传来小声的嘤咛声,像小猫被挠毛时舒服的几声喵喵叫。 “小雾?”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掐着她的腰伏在她背后。体温升高,脸也是醉呼呼的滚烫,他知道她醉了。倒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在和他较劲还是不想理他,任由醉意上头,她则什么也不管。 “嗯嗯......”她听见有人叫自己,便下意识得点头答应,意识不清。 章斯昱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固执地要进入,反而是帮她把手上的衣服解开。不再被束缚,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她的手也酸了,只能勾着最近的东西。 她就这样抱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赖在他身上。 刚要起身的章斯昱愣了愣,转头就碰到她发烫的脸,粉嫩的双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扶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双腿勾着自己的腰坐在自己身上。 “小雾,我是谁?” 他伸手在她将要完全闭合上的穴口上打转,两根手指重新扩张后,才扶着肉棒慢慢顶入她的后穴里。 “你......”章朝雾懒懒抬了抬眼皮,脸蛋红红的,眸子一片迷离:“是......哥哥......” 章斯昱抱着她,手掐得越发紧。 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轻轻咬了咬她软软的耳垂,呼吸渐重,声音沙哑:“哥哥在做什么?” 章朝雾的脸烫得不舒服,碰到章斯昱的脸便更想往他身上靠。一边用脸去碰章斯昱的脸,一边乖乖地回答他的问题:“哥哥抱我。” “嗯,”章斯昱闭着眼睛在她脖子上亲了亲,“哥哥抱你。” 他抱着她的腰,最终掐着她的身体,终于完全进入了她的后穴。 他慢慢动着身体,滚烫的肉茎在她身体里抽插,前面的冰球也快融化完了,水流出来,流在两人相交合的位置。章朝雾靠在他肩膀上,舒服地小声呻吟着,气息扑在他耳畔,受用得很。 后穴紧致又温暖,柔软的肠道夹着他的肉棒蠕动,像是要讨好他。喝醉后的章朝雾一点脾气也没有,只知道他是哥哥,只知道要听他的话,其他什么事都忘了。 章斯昱爽得闷哼,抱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 因为越到这个时候,他就越是会回想起,前不久章朝雾在他怀里哭,说要和他和解。回到从前。 这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在犹豫。他差点就要放过害死母亲的人了。 他永远都不能忘记母亲是怎么在车祸中残废,最后在房间里被害死去。他们说母亲是不能接受残废才自杀的,可是他知道那场车祸发生之后母亲有多想活下去。 即使母亲残疾了,他们还在计划要买一辆装得下轮椅的新车开到大峡谷去露营。可是第二天母亲就去世了,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再后来就是怀孕的继母被父亲娶回家里,住着母亲以前的房间,却把母亲喜欢的东西全部换了。要不是他拦着不准丢,那些家具早就到垃圾站了。 可即使是这样继母也没有放过他,将他逼到日本才罢休。 他的思绪被章朝雾咬着肩膀唤了回来,她说疼。他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肏得有多狠。全身都是汗。 如果没有章朝雾的话,他十八岁成年,已经积攒了许多势力,就可以逐渐去解决那些人了。 他看着她的脸,目光幽深。 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他觉得她被娇养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到了这种时候她反而比自己更果断,谢宜的事情她都能做得这样狠绝。反而是他,想了这么久,却迟迟没动手。 他不相信她以前跟在自己身后叫自己哥哥都是装出来的,可现实就是他被打动了,但是她现在却很恨他,恨到想杀死他。 “喜欢哥哥吗。” 他问她,也是问自己。 章朝雾没回答,完全醉了,也没听进去。只剩几声哼哼嘤嘤。 大概很久很久以前,是喜欢的吧。 半夜章朝雾从章斯昱怀里起来,到自己房间吃下一片避孕药才到浴室冲洗。花洒淋下冷水,冷得刺骨,仿佛之前那个冰球还在体内。 她打着寒颤,却不换热水。 只有这样才能提醒自己和章斯昱作对就是自讨苦吃。章斯昱吃软不吃硬,她知道,以前却不想低头,宁愿身体难受也不服软。 但是现在她想通了,她做的这些事没有一件是不需要借助章斯昱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她想停就能停。 横竖都是恶心,还不如装到底的好。 第二天下晚自习后章朝雾依旧到江言的病房,或许是有了昨天的提醒,今天江舜尧也来了。 一看到江舜尧她就知道江言是什么意思,她和江言聊了很久,等到十点了才回去,江舜尧看到她要走了也说要走,章朝雾便提出送他回去。 江舜尧刚想着拒绝,就被章朝雾拉走了。 她拉着他到门外,关上门才说:“江言想要我接近你,所以我必须要送你回家。” 江舜尧真的觉得江言幼稚极了,他想捅破直说,又怕牵连了章朝雾。她还有把柄在江言手上呢。 “那你就不用送我了,我骗骗他就行了。” “没关系,”她对他笑了笑:“送送吧。” 章朝雾硬是拉着江舜尧到车上,关了车门还连忙给他系安全带。像是绑着怕他跑了。 “你住在江家吗,还是酒店?” 江舜尧脸红地从她手里把安全带拿了过去:“我自己来就行,我住江家老宅,在质华康南。” 章朝雾最终还是拉着安全带按了进去,抬眸看着格外拘谨的江舜尧。 “你为什么总是很怕我。” 她突然翻身,双腿跪在江舜尧身体两侧,面对面靠到他面前:“你怕我吃了你吗?” 不是利用 江舜尧的脸又红了。没有一次他不在她面前脸红的。 四目相对,章朝雾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纯洁无辜得很,一点也不在意现在两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和不妥,即使江舜尧一路都和她说男女授受不亲的话。 江舜尧回过神,想把她推开,但章朝雾很快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两个人的动作便更亲昵了。 “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你明明说我们是演给......” 章朝雾看了他一眼,低头去吻住他的唇。 一瞬间滚烫从他耳根涌到了全身。他第一次和人接吻,还是被强吻。 他在脑子快要被烫伤之前清醒过来,挣扎着让章朝雾放开自己,头摇来摇去地乱动。但她知道他不敢用大力气,怕撞到咬到自己,所以最后他还是任由章朝雾摆布。 她双腿分开坐在他大腿上,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捧着他的脸不让他乱动,吻得不深,却吻了许久。 见他终于消停了些,才松开他的唇,头侧在他耳畔,低声说:“对不起,车上有摄像头。” 她在他耳畔喘气,他也在大口大口地呼吸。他不会在接吻时换气,其实被吻得快要窒息了。 “你利用我。” 他低垂着眸,声音淡淡的。 刚被强吻时他震惊到脑子一片空白,他还在心里帮她解释,结果她现在告诉他车上有摄像头。 她只是在担心他说出两人演戏骗江言的事。 但明明让他闭嘴的方式那么多,为什么她偏要亲他,不能用手捂住他的嘴吗?为什么她这么随便就可以亲他,他们才相识两天,他都这么在意,她就一点也不介意吗? 章朝雾的眸子眨了眨,将他搂紧了些。 “没有利用你。”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说过我很喜欢你,不然也不会告诉你我为什么接近你。江言拿着我的把柄,我其实也不敢完全相信你。因为你们都姓江,他讨厌你,你却没那么讨厌他。” 章朝雾在他耳边轻轻说,只用两人可以听见的音量,气息却清晰地扑在他的耳蜗,他耳根滚烫,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对你的好感是因为,你每次总是说着话吓我,但对我其实很温柔。你答应帮我保密,就算生气也在照顾我的感受,就算刚才推开我也在护着我的头。” “抱歉,可能我以前没有遇到你这样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你。” 章朝雾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真的在后悔和愧疚。 她松开江舜尧,撑着座椅准备从他身上起来,不小心头撞到了车顶,江舜尧还着急地伸出手撑在车顶上,忘了自己比她高出一个头,于是自己也撞到了。 章朝雾看见他的表情,淡淡地笑了笑,慢慢的,笑又变成了失落。 “你是不是在意我和江言的关系?”她看见他表情一愣,便垂着眸子,难受地点头:“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 “你说什么啊!”江舜尧终于憋不住了。 他不是第一次听人对他表白,可是以前不管别人写多肉麻的情书说多感人的话,他都是脸不红心不跳听完了再回绝。 可是他这时才意识到章朝雾不管对他做什么,他都会脸红紧张。 大概他是真的把章朝雾当成一个异性了,不像以前那样神经大条感觉不到暧昧一样。 章朝雾现在对他表达好感了,就算不心动也不是不会开心。章朝雾对他一直很坦诚,他相信她不会说假话。但是坏就坏在她误解自己躲她的原因,把错往自己身上引。 “我不在意你和江言什么关系,我觉得你一直在逗我,拿我开玩笑。你还说是在演戏。” 江舜尧不敢说太大声,最后索性叫停了车,直接把章朝雾从自己身上抱下了车。 “而且江言威胁你,你就任由他威胁吗!”江舜尧气呼呼的,见她双脚在地上站稳了才继续说:“他现在能逼你做这些事,以后他的要求只会越来越过分,你都要听吗?” 章朝雾抬起头,眸子里水蒙蒙的。 他之前见到她,总觉得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清冷又疏离,看起来很成熟很有分寸,他都不自觉想叫她姐姐。现在才觉得她就是胡来。不把自己当回事,当然就任由江言拿捏。 “他威胁你你就照做,那我也知道你偷跑回国的秘密,我也可以威胁你吗?” 章朝雾垂下眸子,声音小小的,像是被他唬住了。 “你想威胁我什么......” “我.....”江舜尧顿了顿,头一次在她面前说这么有气势的话,一时嘴快就想到什么就说了。但他说过保密就是保密,不会真的拿这件事威胁她的。 “我只是打个比方!” “江舜尧,”她叹了一口气,极为真诚地看着他:“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没有办法。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回美国把这些烂事抛之脑后,但是我不可以。江言可以威胁我做这些事,不是因为我轻贱我自己,而是他的筹码太大,大到我没资格和他谈条件。” “我和你说这些......大概觉得你和他不是同一种人,不会把我当筹码。我回国之后就没有朋友可以倾诉,但是遇见你,你还认识我......可能我太开心了,都忘记分寸了。” “我不应该把你拉进我的事情里。谢谢你帮我应付江言,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真的很抱歉。” 江舜尧差点气得跺脚。他怎么这么嘴笨啊,这么简单的话都说不清楚,叫人误解。 “不是不是!我没有那样想你!” “我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江言叫你接近我,你就和我说,我陪你一起演戏就好。但是你今天又亲我......” 江舜尧脑子晕乎乎的,乱作一团。索性直接一股脑都说了:“你真的喜欢我吗?不是因为他威胁你,你才不得不做这些?” 他真的不敢相信。他们两个才认识第二天。 章朝雾也愣了愣。 骗他,还是不骗他。 她说不了解他是假的。一开始她就摸清他的性格,她坦诚一点,就可以把他拉到和自己同一条船上。他现在可能全都相信了,一定觉得她不会对他说谎。可是他们的关系就是一个谎言。 他在A城只会呆半个月的时间,用这短短的时间让他对自己上心很难,可就是这么巧,他认识她,貌似对她还有一点好感。她只能不断地入侵他的领地,攻略城池。 所以,虽然她犹豫了,也只是犹豫而已。 有一句话她没骗他。 江言的筹码太大了。大到她愿意用生命去换,更不要说是一个谎。 她点点头,随后又摇头:“我不知道。” 我想亲你 她攥着手,看起来很为难,像是有什么话到嘴边了,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算了,反正也没有多久了。” 她抬头看他,无奈,却也对他笑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吧。” “怎么可能没发生啊!”他气得直接上去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你都亲我了,你要说清楚啊。” 章朝雾看着他一步一步踩进来,其实多希望他和江言是同一种人,至少她愧疚还会少一点。 她之前觉得江言幼稚。对自己的弟弟下手,用这种幼稚的方式。现在看到江舜尧这个样子,只觉得江言太狠。江舜尧这样的人,单纯地信任她,想听她说真话。 可如果他知道她其实一直在骗他他会怎么想。 章朝雾狠了心,便也用另一只手回握住江舜尧。 他下意识地躲开,和之前好几次的反应一样。 “你看,你总是躲我。你是怕我,还是讨厌我这样?” 江舜尧有些后悔。但下意识的躲避,他没办法装。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江言在一起,又来对你勾勾搭搭。我们第一次说话的时候,你就是这样说的。” “不是啊,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我躲你,是因为我没和一个女生靠这么近过,你碰我我就紧张,还会脸红......我和你说了,但是你还是总拉我牵我,还开玩笑笑我......” 他一紧张,怕她又钻牛角尖,便把心里想的什么都说出来了。纵使是耳朵红得发烫,好歹是解释清了。 他是个男生,动不动就在一个女生面前脸红,还被她逗,他觉得不好,但是并没有真的反感。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个人坐在舞会,安安静静的也不怎么说话。后来在医院发现真的是你我也很惊讶,你和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越扯越远了,他连忙把话拉了回来:“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不是你的问题。” 章朝雾一直看着他,听他脸红心跳地说完所有的话,眸光闪了闪,却不敢有什么波动。 她最终只能垂下眸,也不与他对视。 “那刚才呢,我亲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江舜尧双手捂脸,“啪”的一声拍得极响:“God......” 他脸红得可怕,即使捂住脸了脑子也一片空白乱的很。 “我不骗你,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我什么也没想。我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突然亲我。我还以为你......” 章朝雾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拿了下来。 “以为我喜欢你吗?” 江舜尧抬着头想要避开她的目光,但是章朝雾却拉着他的手晃。 他终于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看她,点了点头。 “然后你告诉我是因为车上有摄像头,我......我有点生气,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如果你真的怕江言发现,你不可以用手捂住我吗。” 章朝雾突然笑了笑,江舜尧也看到了,疑惑就更多了。 “你又笑......” “江舜尧。” 她突然叫他,他还别过头装生气不理她,身上突然一重,是章朝雾勾着他的脖子跳到了他身上。他怕她摔了,急忙就把她抱住。 她穿着校服裙子,他抱着她腰也不好,托着她臀也不是。她却像是毫不在意一样吊在他身上,双腿圈着他的腰。 两人面对面靠的很近,连对方的呼吸都能听见。他这时候才抬起眸子看她的脸,看到她长长弯弯的睫毛在自己眼前扑闪着。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亲你。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她凝视着他的唇,时而抬眸和他对视一眼。他的呼吸都凝住了,心脏跳得极快,却怕被她听见察觉。他每次在她面前总是这样狼狈,她真的喜欢他? 他咽了一口气。 章朝雾将头凑了上去,他以为她又要亲自己,紧张得闭上眼睛,她却是停到了他耳畔说:“你的嘴唇看起来软软的。” “我想亲。” 江舜尧的心都颤了颤。 猛烈跳动的心脏好像在那一阵停止了,像照相机快门按下去的一刹那,要把身体的所有感觉都偷走,存进心脏。 以至于他回过神来,却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章朝雾用手臂撑着他的肩膀,借力将身子抬得更高,方才的平视变成了她俯视他。 “我想牵你的手,想你抱我。想逗你,想看你脸红。” “你不会生我的气,所以我想对你做的总是毫不犹豫就做了。”她垂眸看着他,也不让他躲自己的目光,极为认真:“虽然只有两天,但是和你相处的时候,我就什么也不用在意,所以我觉得很开心。” “可能还不是喜欢。但是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我可不可以,追你?” “如果你不喜欢......”章朝雾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些失落:“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吗?” 江舜尧深吸一口气,身子也是颤抖的。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我只问你这一次,你不要生气。” 她顿了顿,最终点点头。 “好。” “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是真心的吗?” 她早就想到他会这样问,所以只是用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真的。” 他笑了笑,将她抱紧了些,头靠在她肩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没有谈过恋爱,我觉得太快了,我原本以为交往是很漫长的事。但是在美国的时候,这种事情又好像很正常。你和我说这些,我还挺开心的。” 她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放自己下去。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你可以慢慢决定。我们也可以做朋友。” 慢慢......江舜尧有些丧气。 “可是我很快就回去了。” “那我们就做朋友吧。我可以经常去上沪找你。” 江舜尧听了就更沮丧了。但她的话没错,就算真的交往,他们也不能异地恋啊,分开之后他就不能陪她了啊。 章朝雾察觉到他的犹豫不决,突然拉着他就往车里走。 她打开后车门,将没来得及反应的江舜尧推到车座上。江舜尧头脑发蒙地看着她,她就将他圈在车门俯身贴在他面前:“谈恋爱我就坐后面,做朋友我就去前面。你来决定吧。” 旁边的路灯正照着她,白色的光线从她头顶洒下来。她神色清冷,一如这白色的淡淡灯光,但双眸却无比认真。 江舜尧知道他要做个决定。 他最终什么话也没说,紧张地吞了好几口气,然后在她想要转身关门的那一瞬间,将她拉进了车里。 —— 后面是甜甜的恋爱。 你吃醋了 车门“咚”的被关上,章朝雾抬头看了一眼江舜尧,他才连忙坐到里面把她放到车座上。 她笑了笑:“可是我想坐在你身上。” 她毫不控制自己的音量,江舜尧注意到司机的神情,吓得连忙捂住她的嘴,红着脸转了过来小声说:“有人呢。” 章朝雾假装乖巧地点点头,他刚松手,章朝雾就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稍纵即逝,一点唇的温度也足够在他脸上点火。 “哎呀你…你好烦呀……” 江舜尧捂着被吻过的地方转了过去,章朝雾就眯着眼睛笑着凑到了他耳边:“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口嫌体正直。” “就是,嘴上说不要,但是身体很诚实。” 她的手从底下朝他伸了过来,江舜尧吓得一瞬间就像炸毛的狮子一样恨不得跳起来,然而他想象中的事没发生,章朝雾只是把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 看他这么大的反应,她调笑着问他在想什么。 他哪儿敢说?她刚说完那句话就把手伸过来,他还以为她要碰…… 江舜尧摇摇头,把脑子里不好的画面赶走。 “没…没想什么……” 章朝雾没追问,只是牵着他的手安安静静地坐着。 两人的手握得不紧,他的手很大,这样握着她,就感觉是手心里捧着一个软乎乎的小猫咪,他不敢动,手指轻轻跳一下他都慌得要命,倒是章朝雾时不时会捏一捏他的手,然后就会摸到他手心的汗。 她许久没说话,车一路行驶着,从市中心开出来后就是一片寂静,要不是手心的温度一直提醒他,他都以为车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江舜尧有些不习惯,刚把头转过去,就看见章朝雾一直靠在座椅上看着他。他刚才紧张极了,呼吸都是克制的,一直提醒自己别动,都没往这边注意,也不知道章朝雾看他多久了。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见他转过来的那一瞬间,眼里就像有星星一样。 “我可以靠在你肩膀上吗。” 他愣了愣,点点头,再往她旁边一点点挪了过来。 “我们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不太想浪费和你相处的时候。”章朝雾说着头枕到了他的肩膀上:“你会觉得太快吗。” 他下意识捏了捏她的手。 “还好。” 他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被她逗得脑子发烫意识混乱,就算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他也不能像她一样直白地表达出来。 就像他第一次和她见面,即使知道了她是谁,即使有机会认识,他也只是远远看她一眼,觉得——真好看啊,她。 所以能真的碰到她时,不,应该说到现在他都觉得是一场梦。 他们在纽约就见过了,他还记住她,现在呢,他正牵着她的手。 虽然他回去了他们也可以时常见面,但终究是不一样的。 江舜尧终于鼓起勇气,深呼吸了好大口:“你明天有空吗,要不要出去?” “约会吗?”她笑着问,他脸红着点头。 明天是周六,她应该是有空的。 可是章朝雾很快就说:“明天要上课。学校要调休国庆假期,周天才放假。” “啊…” 本来就没几天,现在又少了两天。他有些丧气,倒是章朝雾安慰似地挠了挠他的手心:“明晚我在医院等你,后天下午你可以来接我放学,放假了……” 她的唇靠在他的耳畔,想说什么,最终却笑了笑没继续说:“我们就去约会。” 到了周天下午,章朝雾走到江舜尧说的地点,没看见车,她还在回着电话,突然有人拍了拍肩。 她转过头,就看见江舜尧滑着滑板从自己旁边滑了过去。身边刮起一阵风。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t和阔腿牛仔裤,金色的头发被一顶墨蓝色的灯芯绒鸭舌帽盖住,他压着帽子,在她面前做了个FAKIE FS BIGSPIN才停下来。 她放下手机,看着他做完外转动作后朝他走了过去:“你用这个来接我吗?” “今天你别去找江言了,我们两个人出去吧。” 他想到前两天晚上他们叁个在病房的样子,江言和章朝雾一直在聊天,感觉他才是多出来的那个,明明章朝雾是来找他的。 章朝雾从他手里接过滑板,往前滑了几步笑着说:“你吃醋了。” 江舜尧小跑着跟了上来,脸微红,不知道是喘的还是羞的:“没有,你又不用天天去看他,他有护士照顾的。” 她转过来看他,他便上前扶她转走话题:“小心别摔了。” “没关系。”她掐了掐他的脸,从他身边滑了过去,稳稳当当。 “原来你也会滑的。” 她在不远处横刹停下,“以前学过长板,会一点。” 他知道她是谦虚的,她穿着皮鞋和裙子,还不是练的双翘都能滑成这样,应该是滑得很好的。他原本还想在她面前装酷来着,不然总感觉自己像个弟弟。 他一过去,章朝雾便挽住了他的手。 他愣了愣,拿起滑板的手都是抖的。 “你不怕被同学看见吗?”他低着头问,也不敢看她。 倒是章朝雾一点也不在意地朝他看:“为什么要怕呀。” 她伸手又要牵他,他的手就像是被电了一般颤了颤,最终还是把她握住了。 第二天一早他在滑板店里等她,和老板一起拼装他给她选好的长板。粉色的板面,上面还有一朵晶闪蝶图案,前两天他把A市的滑板店逛遍了才找到这一块。 然而两人组装到一半,外面却下起了雨。 他原本要给她一个惊喜的,还想和她一起去滑滑板。计划落空了,章朝雾出现的时候,他丧气地坐在店里吃雪糕。 直到头发被谁薅乱了,他才抬起头。 章朝雾穿着一件黑色的棒球服外套和灰色的阔腿裤,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吊带,上面还有一个蝴蝶图案。 她绑着干净的马尾,带着银色大圈耳环和银色项链。 他仿佛想到了自己以前玩的赛车游戏,给人物搭配的时候,有这样的套装他一定会买。 章朝雾把这一套穿得又帅又美。 美死了。 可是呢,下雨了。 他含着雪糕棒,一下子眼睛酸酸的:“下雨了。” 章朝雾看着他委屈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外套,是和她身上一摸一样的外套:“不知道合不合身。” 她把外套披在他身上,蹲下来和他平视,还笑着挠了挠他的下巴:“冷吗。”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去你家 江舜尧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刹那,回过神来,飞速将衣服穿上:“冷死了。” 其实没那么冷,但是他就是想穿。 章朝雾笑着看他,帮他整理着衣服:“是情侣装哦。” 他忙害羞得别开目光将手套了进去:“好看诶。” 大小正合身,两人站在一起时,身后的刺绣图案拼成一朵精致的玫瑰,连店老板都连连赞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是我们店请来的模特呢。” 可越是这样,江舜尧就越是失落。 他们好像一想约会就会有意外,前两天的周末她要上学,好不容易等来长假,他期待了两天,今天什么都准备好了,她还给他买了这么好看的情侣装,结果却下雨。 “小江?” 听到她的声音,江舜尧忙回过神过来,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章朝雾就挽着他的手,踮起脚在他耳边问:“带身份证了吗?” 他脸一红,红得格外明显。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我带了啊” 他都快懵了,语无伦次。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他的身份证,但是这一瞬间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明明是出来滑滑板的,为什么要带身份证啊。 还是说他潜意识就有别的想法? “因为我想去个地方,要身份证才能去。” 章朝雾继续逗他,他觉得自己猜到答案了,但不敢说,还装傻:“什么地方啊你想去网咖吗?” 她笑着捏他的手臂,撩拨着他,嗓音显得格外妩媚:“你觉得呢?” 见他脸都红完了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章朝雾才拉着他的手往店外走。两人淋着雨,在街道拐角坐上了车。 章朝雾坐在他旁边看窗外,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而他,心猛跳个不停。稀稀拉拉的雨滴落在车窗,却像是冰雹砸在他心里。 他们今天是第一次约会,难道这么快就要做那个 可是都下雨了,他们也只能待在室内。与其回去,他更想和她呆在一起。大不了,他躺在床上给她讲故事也行呀。 江舜尧在心里下了决心,却发现车上了高速。 啊不是去酒店? 章朝雾看着他的表情,“噗嗤”笑出了声。 江舜尧脑子都旷了一下,下一瞬间就想在车上挖个洞钻进去。她肯定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会不会觉得自己龌龊啊,可他没有想要做那些啊。 啊啊啊! 他好冤,但他不能开口解释。 任由章朝雾在旁边笑他,泪花都笑出来了。 等章朝雾笑完了,才低垂着眉头装可怜和他道歉:“我们去上沪吧,那里没下雨。” 江舜尧这才知道,他们现在是去机场。要取机票,可不就需要身份证吗。 他脑子里一天在想什么? “我不生气”他小声嘀咕,还不敢看她:“是我自己想错了” “可是我觉得你很可爱啊。” 她直白地告诉他,两只眼睛朝他望,亮闪闪的,一点遮掩也没有。大方的承认,他的心猛地一跳。 “你不会觉得我很很低俗吗?” “为什么要这样想,本来就是我在逗你呀。”她捏捏他的脸:“而且” 她凑过来,凑到他耳边低低说道:“我也很想啊。” 他不可控地唇角上弯,遮掩不住的开心,只能把头侧过去不让她发现,可偏不随他愿,章朝雾跟着也把身子凑了过来看他在笑。 “小江好可爱啊。”她笑着,眼睛像月牙一样弯。 飞机在上沪降落,不同于A市的雨,上沪的天气正好,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两人在机场买了杯咖啡提神,穿着情侣装,一人手里拿着一块滑板,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江舜尧注意到别人的目光时不时朝他们投来,不同于以往的被注视,他知道别人在看他们两人。 他们交头接耳说着什么?会不会有很多人说他们般配? 他垂下眸看章朝雾,扎着高马尾的她美得就像是从游戏里走出来的,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外貌不自信了。 两人打车去了好几个地方,个个都是人满为患。他都快忘了,每年这个时候,场子都是要提前订的,即使是找朋友也没办法。不管是公园广场还是滑板场,人都多得无法下脚。 他挂了电话,表情沮丧,坐在对面的章朝雾看一眼就知道什么结果了。 “没关系,我们在一起就好。” 她笑着安慰他,不同于他,她的脸上没有一点不耐与烦躁,还温柔地安慰他。 江舜尧灰心地点点头,她便叉着一份甜品喂他。看着递过来的甜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周围,确认没人注意到他们才张嘴吃了下去。 章朝雾坐在对面笑:“心情好一点了吗。” 他不想扫她的兴,明明他们是第一次出来约会,可一路上总是她在安慰自己。感觉他把所有事都搞砸了,明明他们可以开开心心的。 他点点头,心情却还是低落和内疚。 “小江。” 她叫他,他抬起头。脱掉外套的她只穿着一件吊带,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脖颈,鱼白的手臂和手指支着头,半歪着头看他,耳环映着灯光闪烁摇晃,美得像一幅画。 “我想去你家可以吗。” 看着她温柔的笑,他一时都忘了回答。回过神来,才红着脸说,好。 家里的人都去了A市,别墅里第一次这么安静。 如果不是她提起,他都忘了可以带她来自己家。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激动地给她展示自己收藏的漫画和模型手办,电脑室书房都参观了,却一直不敢带她去自己的卧室,怕她觉得自己在暗示什么。 他带她到了地下室,用指纹和密码才打开一个特殊的房间。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整个房间只放了一辆极酷的超跑,白红定制配色,就像一辆被放大的汽车模型。 当他带她坐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驾驶室的构造和其他车辆不同。驾驶室里的两个座位上都有方向盘和油门刹车,系上安全带后,车顶放下了两台VR头盔。 江舜尧给她戴上头盔,她才发现面前显示的是一个赛车游戏。 不论是游戏的场景和建模都十分逼真,车椅随着操作和路面而颠簸摇晃,耳机传来风声呼啸和油门声,撞到障碍物的音效也极其逼真,甚至面前还会刮过阵阵风。身临其境。 她摘下头盔时,全身都仿佛在发热出汗。 “这是我和我朋友他们一起做的游戏,这辆车也是,你觉得怎么样?” 章朝雾有些惊讶,江舜尧似乎和她想的不一样。 “很棒。”她扇扇额头上的汗:“会量产吗?” 他摇摇头:“成本太大了,应该是走定制。” “真的很棒。” 她第一次对江舜尧改观,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江言要针对他,只是江舜尧似乎意识不到这一点,还以为江言只是单纯地讨厌他。 “不过光是这辆车的成本就不会低,如果卖出数量不多就没办法买别的游戏。全靠你们自己开发的话受众又太少……” 江舜尧听着她说,眼睛里像泛起了光:“我爸也这样说…你好聪明呀,一下就想到了。” 她笑笑:“随便说说。你们做的事比我难多了。” 他怎么能不开心呢,她真的很懂他,是发自真心地支持自己,会直白地表达自己对他的想法和感情,原本的脸红耳赤变成一种轻飘飘的情绪,他觉得自己快飞起来了。 “你真好。” 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说得很小声,章朝雾没有听见,还靠近他问他说了什么。 她越是凑近,他越是局促,最后整个人像一个被压死的弹簧,在那一瞬间终于将自己弹出去,飞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我说,我觉得你真的很好。” 章朝雾愣了愣,侧着身子看他,解开安全带,她的身子都朝他倾了过来,而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的江舜尧反而更加紧张地被她逼到了死角,他别开眼睛不敢看她,章朝雾却偏偏伸出手捧住他的脸。 她从副驾驶座上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捧着他的脸。 她轻轻坐在他的大腿上,吻落在他的双唇,勾着唇角笑:“小笨蛋,别躲我。” 即使这样轻轻的吻,也将他吻得晕乎乎,思绪混乱。他紧张局促的情绪被她放在自己脖子后轻拍的手安抚,他的心猛跳个不停,终于伸出手回抱住她。 她柔软的双唇像棉花糖一样包裹着自己,这种感觉不同于上次在车上被强吻,这一次他觉得怎么也吻不够,好想一直吻下去。 他的手抱得越发紧了,身体里像是有一个猛兽要将他撕破爆出来,他觉得不安,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将她越抱越紧,吻也越来越深。 直到他快窒息了,章朝雾松开他,眸子像一汪清潭一样垂眸看他:“傻瓜,要换气呀。” 他大口呼吸,她便耐心地安慰他,轻拍他的背。 终于恢复,他的手掌握住她的细腰,脑子里总是想着自己的手掌穿过吊带去解开她背后的扣子,脸红得越发过分,但他却确定了自己的感情。 他抬着头,耷拉着眉毛和眼角,像一只可怜的狗狗。 “你教教我……姐姐。” 章朝雾看着他的脸笑:“叫我什么?” 他把头埋在她怀里:“姐姐……” 她笑着靠近他的耳畔,手指插入他柔软的头发:“小江好乖。”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江舜尧微H】浮想翩翩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束手束脚,抱着她的腰,他觉得她的腰好细,他一直手都能抱的过来。而她身前柔软的胸脯贴在自己身上,总让他遐想翩翩。 章朝雾突然伸手将他的下巴捏住,他被迫张嘴,她侧着头,更深地吻了下来。 他呼吸的节奏被打乱,正是慌乱时,感觉一条柔软的东西深入口中,和他的舌头搅在一起。 他的脑子里像爆了颗炸弹,心脏都要跳出来。 他们在......舌吻? 他胡思乱想,又一次喘不过气,她察觉到,松开了他。 “伸...伸进来了...我有些不习惯。”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夹杂着两声咳嗽,却依旧向她解释表达自己的歉意。 她笑着摸摸他的头:“吓到你了吗。” “没...没有,是我自己太紧张了......” 她突然伸手去握住他的手,五指紧扣。像是有魔力一般,当他们牵手,他们好像就被连接在了一起。他的情绪很快被抚平,甚至开始期待下一次。 “你不喜欢的话可以推开我,好吗?”她在他嘴边轻轻说,气息喷洒在他唇上。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什么都不懂......”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害怕她的答案。 “不会,”她回答得格外坚定,“而且我觉得你很可爱。” “可爱得让我想把你一口吃掉。” 她说着让他怦然心动的话,下一秒就吻住他的唇,他也迫不及待,期待她对自己做更多,主动张开唇,她笑,一条小舌伸进他的口中。 两人的频率越来越对得上,他主动去与她缠绵,才知道接吻有多美妙。 她仿佛就像他的老师一样,教会了他接吻,便带着他的手来到了吊带边缘。他的心猛地一颤,手就穿过布料摸到了她的腰。 越来越往上,他额头都快出汗,耳廓红得不像话。 她的手在这个时候松开他,他挽留,还被她拉到了上面。 他碰到一块柔软的布料,动也不敢动。 “摸摸我呀。” 她伸出手抱住他。 他笨拙地点头,大手在她的衣服之下张开,好大......感觉他都快握不住......怎么会这么软,像一团水一样。 他有些贪心,小心翼翼的抚摸变成了微微用力的按揉。他听见她喉咙里传来的低吟声,知道她是舒服的。 “另一边也要。”她垂着眸子俯视他,温柔的声音蛊惑着他。 他红着脸说好,大掌移到了另一边。 “帮我解开。伸进去。” “啊…..”他有些慌,目光闪躲,终究是微颤着手伸到了她的背后,解开内衣扣。他不太懂怎么解,一只手动了半天,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瞥她,她一点也没生气,还笑着等他。 扣子终于被解开,胸前的两团绵软脱离了内衣的束缚弹了出来,仿佛又大了一圈。 他深呼吸,将手伸回来。 这次不再隔着内衣,他的手真真切切地放在她的皮肤上,他的手指完全触摸着她乳球的绵软,比刚才还有柔软千倍。 “好软……”他情不自禁,拇指摸到乳头,是刚才在内衣里顶着他的东西。 像惩罚一样,他用两根手指将它捏住,揉了揉,立刻就听见她的呻吟声,奇妙的感觉。 “喜欢?” “嗯…”他垂下头,埋进她的怀里,不让她看自己发红的脸,却闻见了她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还带着一点点细腻的奶味。 “喜欢的…” 她将身子坐直,双乳也挺立起来。 “要不要,亲亲它。” 他的脸飞速涨红,却还是诚实地遵从内心的欲望,点点头:“嗯。” “帮我把衣服脱下来。” 他抬起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他知道她在看着自己,假装平静,心却在乱跳,连手指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他从下往上脱去她的吊带,她配合他举着手,衣服就从她身上褪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深深的乳沟和泛着淡粉色的奶白乳球。上面似乎还有他的手指印。 再脱去半解的内衣,她赤裸的上半身才完全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看得发呆,听见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好看吗。”她笑着问,他就慌张避开眼神:“你又逗我。” 她侧头吻了吻他的下巴:“不逗你。” 他将头转回来,在她的目光下含住她的乳头,像一个樱桃一样,软软弹弹的。他痴迷一般,吻的更深,带着几分吮吸。似乎这种事他生来就有天赋,很快就从她的声音里学会怎么去取悦她。 他一手揉按着另一只乳,一手按着她背后,大掌托住她,摸到她背后的蝴蝶骨。 她好瘦,身子很单薄,但是乳球好大,会不会累,会难受…? 他突然宁愿她的胸小一点。 狭窄的驾驶室,她稍微动一动就会撞到车顶。他的细细亲吻变成了胡思乱想,想了很多事,最终紧紧抱着她,怕她从自己怀里起身,怕她一不小心撞到头。 他的头最终被她勾着下巴抬起来,唇被迫松开乳头,他的眼神模糊着,表情也呆呆的。 “小笨蛋,要一直亲下去吗。” 脸猛地涨红:“不…不是……” 她笑了笑:“你硬了,一直顶着我。”她微微抬起身子,示意自己说的是什么。 他这才突然意识到。身下涨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直直挺立,撑着裤子,顶在她的腿心。 他慌了神,说话都不清楚,断断续续地不知道说什么,慌慌乱乱,最终还是说对不起。 “小傻瓜。”她摸摸他:“你不硬才要说对不起。” 他安静下来,抱着她的背,手却像无处安放一般慌乱:“要不要去卧室。” 他终于敢带她去卧室了。 “好,你抱我。”她勾着他的脖子。 江舜尧点点头,打开车门,还不忘用外套将她身子包裹着。 家政早上来到扫卫生,虽然没人,但是别墅里很多摄像头,他不想让她赤裸着身体被拍到。 他抱着她出去,匆忙关上门,直奔卧室。 章朝雾就在他身上,手指摸摸他滚动的喉咙便让他浑身滚烫。 他这才发觉硬起来多难受。 “要洗澡吗…”他锁上卧室门,按下自动窗帘的开关。 她点头说好。 他调好水温,转身看她,她已经脱完了衣服,浑身赤裸,他慌得忙别开眼睛,耳畔却传来的她的声音:“要我帮你脱吗?” “不,不用,我……”他立刻就脱掉上衣。 “好吧。”她笑了笑,走进浴缸,趴在浴缸边上看他。 之前她只是觉得他高,其实他身材很好。大概是他都只穿宽松的衣服,她没看出来。当他脱掉衣服才发现他身上都是精瘦的肌肉,不瘦,也不会壮得过分。他的体形应该比她大一倍还不止,加上他的身高,很养眼。倒和他稍显稚嫩的脸有些不相符。和他的性格也不一样。 “之前有锻炼吗?” “嗯…嗯…”他慌张回答,小心翼翼地脱着裤子,看着内裤撑出一个帐篷,迟迟不好意思转身:“之前在冰壶队,所以有锻炼。” “再不过来的话,水要冷了。”她笑着看他,他才愣了愣,将裤子放到一边,也不敢脱内裤,缓缓走进浴缸另一边。 章朝雾趴在浴缸壁上,侧着头看他躺进了浴缸,手臂撑在浴缸壁上,绷出几块好看的肌肉。 他刚坐好,一股水花声,章朝雾整个身子都凑到了他面前。 “很紧张吗。” 心脏狂跳,瞳孔乱颤,她的脸就在咫尺。 “嗯…”他神情愣住:“有一点……” 其实又何止一点呢。刚才突然看到她赤裸的身体时,他的大脑好像就被烧得失灵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眼,但是那个画面却印在了自己脑子里,挥之不去,他这样看着她的脸,刚刚那个画面就会浮现在自己面前。 她浑身赤裸,笑着贴近自己,让他摸一摸她。 “没关系,慢慢来。” 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手指抚摸着他的喉结,往下滑,摸到紧致精瘦的胸肌,他的呼吸开始变乱;再往下,她的食指在腹肌的轮廓上滑动,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再往下…… 他的手猛伸了过去拉住她,而她的手指已经勾住了内裤边缘。 她抬眸看他:“害怕吗?” “不,不是…我…我脑子有些乱,我……” 他还没到说完,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怕让她不开心,却没想到她就此打住,松开了手:“那就不脱。你准备好了再告诉我,好吗?” 她温柔地安慰他,笑里像是有太阳。暖流涌进心里,比浴缸里的水更让他觉得温暖。 他点点头,和她接吻,手也松开她。 她坐在他的身上,又慢又缓地抬起身体。他的眼睛猛地睁开,他感觉到她腿心的两片柔软在自己的腿上摩擦,隔着内裤,她移动得很轻,但是对于早就涨硬敏感的阴茎来说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好舒服。像是把他身上所有的不安和焦虑都抚平了。但他贪婪地想要更多。而且这种贪婪越来越不可控。 他哼出声,第一次发出这种声音,沙哑的嗓音都不像他。 他紧紧抱着她的腰,她真的好瘦,感觉他可以很轻易就把她压在自己身下,很轻易就能将她的身体盖住。她会不会很疼,会不会在他背后留下指甲痕…… 【江舜尧微H】想要姐姐 他们相拥而吻,章朝雾将他压得越来越深,他被逼到浴缸角落,还担心她的手会不会磕到浴缸壁。 她的起伏越来越大,他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臀部在自己的下体上停留,感觉到她身体摇摆而掀起的水浪,拍打在他身上,一点点拍进他心里。 阴茎猛跳,几乎要顶开内裤,像是在叫嚣控诉他的虐待。 江舜尧突然回吻她,猛烈的吻,即使不知道怎么做,将自己搞得面红耳赤,也企图从中让自己的欲望平复一些。 可只会愈演愈烈。 江舜尧不安地抱紧她,想让她帮帮自己,喉咙里发出哼哼呜呜。 章朝雾这时才伸手将他顶在内裤之下的肉棒拿了出来。脱离布料的束缚,它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方向,顶在她的大腿根,还想进入别的地方。 他任由她的手抚摸着它,在柱体上撸动。她还会用腿心在敏感的肉柱上摩擦,肉棒就在她手里跳个不停。 他叫出声,比她的呻吟还要大。把她都搞的有些懵。他们还没做呢。 处男的反应会这么大吗...... “难受吗?” 她安慰似地撩开他额前的湿发,另一只手放在水里慢慢套弄着阴茎,但是他开始觉得不够,甚至自己抬动腰臀将粗大的硬物顶在她手里抽动。 缓解一些,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两只手紧紧握在肉棒上,不同于他自己自慰的感觉,她的手好软,又小,好像都快握不住自己。 “想要......快一点,姐姐......” 章朝雾松开他的唇,认真撸动两下,在浴缸里终究不那么方便。 “去床上?”她勾着他的脖子。 江舜尧停了下来,将她的手松开,像做错事一般和她道歉,然后抱着她从浴缸里起来,从旁边拿起一块浴巾给她披上。 “我马上回来。”江舜尧将她放在床上,要折回浴室,她点点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他慌一般回到浴室,脱下湿淋淋的内裤,刚要出去,又转回来抹了沐浴露将身下仔仔细细地洗干净。 回到房间,章朝雾正在看他床头的照片。和弟弟妹妹的合照,他被围在最中间。 “这个是你吗?”她转过来笑,手指指着画面里的黑发男孩。 那个时候他还没染头发,也没有现在这么高。抱着刚百日宴的妹妹,有些生气却又无奈地嘟着嘴。 他连忙过去要把相框拿回来,她却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了床上。 “嘭。” 两具身体砸在柔软的床垫上,他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巨大的体型差让她连天花板都看不到,抬头就是他的脸和上半身的肌肉。 两人凑得很近,他的脸迅速变红,支支吾吾地要起来,章朝雾却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动。 “难受吗?” 她的眸子像一汪清潭,看着他的时候,他都能在她眼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嗯......我,想你帮我......” “叫我什么?” 她笑,他脸红,最终埋着头叫她姐姐。 她牵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解开浴巾,从平坦的小腹滑下去,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尖歪歪扭扭。 他的手指碰到了柔软的东西,立即就有一股温暖的滑液从其中涌了出来。他不好意思地低头去看,看见她粉粉的阴户,两片花瓣包裹着一颗豆豆。而滑液涌出来的地方,若隐若现出一条淡粉色的缝隙。 “要进来吗......?” 她用两根手指拨开花瓣,露出粉色的穴口。微微颤抖着,像是要吮吸什么东西。 他看得眼花缭乱,手指抚摸着嫩肉,看着那不断张和的小口,他便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地陷了进去。 温热的甬道很快就将他的手指包裹住,一圈圈的嫩肉套弄着他的手指,热液流出来,被他堵在里面。 他脑子发晕,明明忍得难受,却还是下意识地抽动着手指,往更深处顶入。 她轻吟一声,妩媚婉转,却转瞬即逝,他以为在做梦,复又伸出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在紧致的甬道里抽动,碰到她的敏感处,每每让她不可控地软弱起身子,喉咙里传来舒服的呻吟。 他跪在她身上,俯下身亲亲她的额头,看着她动情时面颊上的粉色,有些痴迷了。 “舒服吗,姐姐......” “嗯...嗯......舒服的。” 她的呻吟太过娇柔,他听得太阳穴都涨得发疼。 “我,可以进来吗...?”他最后一次确认,趁着她意乱情迷。 她用手指点点他滚烫的肉茎,“可以的。” 他伸手去扣住她的手,五指相扣着举到头顶。她的身体被迫挺立起来,他低下头就能含住粉红的乳头。 而事情的崩溃也是在这里。 他幻想着能从她的乳头里吸出乳汁,而这时候他想到了别的,差点狠狠打自己一拳。 他怎么会这么糊涂? 早已硬挺的肉棒被他收了回去,他忙直起身子,闭着眼睛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章朝雾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被裹住了,而江舜尧则一脸愧疚抱着她,眼里像是含着泪一样。 “抱歉...我没有避孕套。我不敢和你做...万一你......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我......”他话说不清,越说越急。 她愣了愣:“你担心我的身体吗。” 章朝雾从被子里伸出手摸摸他的脸,他就像一条听话的狗狗一般蹭着她。 “嗯......” 他早就应该做好保护措施,只是他没想到他们会进展这么快,根本没有想到提前买避孕套。所以现在他宁愿自己憋着,也不想做伤害她的事,更不可能让她吃避孕药。 她笑笑:“那我们下次在做,好吗?” “你会不开心吗?”他低低地问。 “没有,我很开心。小江在为我着想不是吗。”她从被子里钻出来,回抱住他。 江舜尧把头枕在她怀里,被她抱着,快哭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啊,对他这么好。 他可以一直和她黏在一起吗? “不过,你会不会很难受。”她说着,手已经将粗大握住。 “没关系,我......嗯啊......”话还没说完,他就喘出了声。 她的手紧紧握着肉棒,轻轻抚摸,慢慢撸动起来。 【江舜尧微H】姐姐不要(口交慎) 章朝雾一翻身,便将他压在了自己身下。 她撑在他身体上,手还在肉棒上抚摸着,头已经低下来吻他的唇。 手撸动得不算快,但他也舒服得喘出声,一点也不克制自己的声音。她想听得更多,于是松开了他的唇。 江舜尧挽留不住,迷蒙着双眼,眼神无辜又可怜。 她安抚似地揉了揉肉棒下的蛋蛋,他脑子里的迷茫就被快意洗刷得一干二净。 “啊哈姐,姐姐不要,哈” 她俯身去吻他的脖子,在颈侧种下一颗草莓。他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脖子上热热的,他好想用镜子看一看。这是他得到的第一个吻痕。他也想这样吻她。 她的唇慢慢下移,开始吻他的锁骨和肩,手在他硬挺的胸肌上停留,手指无意识撩到乳头,像一股电流涌到了全身。 他的反应被她察觉,她的手指便在乳头上轻轻揉捏。 “小江胸好大。” 她笑他,手指还在乱动。他舒服得嗓子不停发出低喘,脸颊通红,却不能反驳。他只是想锻炼腹肌,却不想也锻炼出了胸肌。 虽然别人夸他,但是他还是不敢穿贴身的衣服和衬衫,胸肌会突出来一块,总觉得怪怪的。 “不姐姐嗯哈” 他刚想伸手把她的手拿下来,她握着自己的手便紧了一分,他没注意,差点射出来。 “嗯哈”他强忍着射意,深深地喘息,张开嘴哈气,看起来可怜极了。像被她欺负的。 她的唇在他胸肌上落下轻轻痒痒的吻,顿了顿,还是舔了舔凸起来的乳头。 他全身一颤:“别姐姐不要,我嗯啊好难受啊啊,姐姐” 她停下来,枕在他的胸腔上,看着他微红的脸,勾着唇角笑:“怎么叫这么大声。” 他觉得羞愧,但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她的手光是碰到自己就让他敏感异常,还抚摸他,他自己很克制了。 “但是你这样好可爱。” 她点点他的鼻头,江舜尧乱跳的心才平静下来。原来她没有嫌弃自己。 “而且你的声音也很好听呢。” 被夸后他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扭过头去把脸埋到枕头里,手却紧张地抓着床单。 章朝雾笑了笑,继续往下吻。她闻到了沐浴露的味道,越是往下越是清晰,可是刚才他们洗澡的时候分明没有用沐浴露。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折回浴室做了什么。 把自己洗香香然后再送到她面前吗? “小江真可爱。” 她没来由的夸奖,更是让他不敢把头转回来。脸和脖子都是红的。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逗他,似乎他在自己面前就没有脸不红的时候。但是这次她是真的夸他,因为他确实很可爱。 等江舜尧转过头来,她正低着头撸动着他的肉茎。 浅粉色的柱身,爬满了与之不相符的狰狞经络。龟头很大,是赤红色。被她握在手心里,像一个被驯服的小野兽。 他对自己的尺寸很有信心,因为在美国和其他人比就不小。他甚至开始在心里想着她会不会满意。 他平躺着,这样看得不真切,他给自己垫了两个枕头,让自己上半身半坐起来。而这个角度看她,看到她的头发低垂下来落到大腿上,他突然想到了别的画面。 她柔软的手握着柱身上下撸动,头随着动作微微晃动,仿佛像是她将自己含入口中 肉棒突然在她手里猛跳,甚至整整大了一圈。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抬头,看见江舜尧闭着眼睛,满脸懊恼的表情。 房间安静得可怕,可手里的肉棒却跳得格外激烈。 她起身,坐到了他的身上。 “在想什么?” 她捏着他的下巴,叫他与自己平视。他睁开眼睛,很委屈,“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告诉我小江在想什么?” 她温声蛊惑他,他也不想对她说谎。 “我我想到你姐姐给我口” 他支支吾吾,尽量让自己的措辞不那么恶心,可是最后一个字他还是说不出。 他就不应该看什么成人动漫!不应该看小电影!为什么非要想那些! “哦”她拉长了语调,表情未变,不知道是怎样的情绪。可很快她便在他耳畔吐气,声音沙哑着说:“那小江想要吗?” 要,要什么? 那个答案不断冲进他的脑子,那个字却卡在喉咙说不出。他的心和肉棒一起猛跳个不停,可最终他还是摇着头说:“不,不用了” “可是它告诉我,小江很想要啊。” 她没生气,捏了捏手中的肉棒,一如既往地对他笑。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恶心? “小江想要我亲亲它?”她在他耳垂低语,像在说什么悄悄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或是舔舔它。” 每说一句,肉棒就在她手里跳一次。反应太大了,她根本忽略不掉,江舜尧也伪装不了。 因为当她说出那些话,那个画面就会在他脑海里浮现。他怎么忍受得了?他只能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太快射出来,他不能让她觉得她的男人不行。 她在他脸侧亲了亲,身子很快就俯了下去,他慌忙拦住,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不用姐姐,很脏” “小江不是把它洗得很干净了吗?”她笑着反问,似乎并没有嫌弃他。 而他的小心思暴露,让他更加不知所措。他只是想把自己洗干净一点,干干净净的,没想过要让她给自己做那个 “没关系的。”她牵着他的手安慰他:“我试一试,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 他还没来得及回应,就感觉一个热热的柔软的东西在敏感的龟头上碰了碰。她的手重新握上肉棒,嘴唇靠在肉棒顶端,全是沐浴露的香气,没有一点异味。 她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弄。 异样的快感直冲他的大脑,像做了一次全身电击,浑身又酥又麻。直到她的手撸动得越来越快,唇将肉棒顶端包裹,他才再也抑制不住情欲,重重地呻吟出来。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小江微H】混蛋一样(吞精慎) 她动得没有很快,含得也并不深,但只是在龟头上舔一舔,他就爽得要炸开。 他目光迷离,看着她的头在自己身上起伏着,他为此着迷,鬼迷心窍一般伸手去拨开她头上的发圈。被绑了一天的头发垂顺下来,遮住她的半张脸。 她撩起面前的头发,抬头看他。 即使是做着这样的事,她的表情也是极清冷的,唯有她对他笑的时候,好看的眼睛弯弯的,成一个月牙,唇角上弯,才让她显得不那么触不可及。 他情不自禁捧住她的脸,嗓音沙哑又低沉:“你好漂亮...姐姐......” 她看了他一眼,转而侧过头,捧住他的手,舌头在他手心里轻轻舔舐。痒痒的。 成功撩动了他的心弦。 他合上手掌,攥紧手心里的微微湿润。仿佛要以此牢牢锁住那个吻,永远藏起来。只要他打开手掌就能想起她。 而后面她的舌尖舔过肉柱上的经络时,他才猛地一激,从虚幻中醒神,忙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肉棒紧紧捏住,才克制住那呼之欲出的射意。 他长长吸一口气,深深低喘。 “为什么不射出来。”她的手指在跳动的龟头上点一点,他嘶了一声,半抿着嘴唇看她。 因为他还想要......想一直要下去...... 他可以这样说吗? 章朝雾了然,也不点明,只是笑了笑,俯身将硬挺的肉棒含得更深了些。舌头轻舔敏感的龟头,总会勾起他沉不下去的呻吟声。 “哈...啊...姐姐...深一点,嗯啊......姐姐......” 他压制不住自己的喘息和呻吟,房间里全是他的声音。他的腹肌随着快感和深呼吸起伏着,白净的身子格外性感。直到章朝雾的手摸到他的人鱼线,才发现他的呼吸有多么错乱。原来他这么激烈的呻吟是身体真实的反应,而不是装出来的。 他们如果真的做的时候,他会不会叫得更大声。 她存了心逗他,所以让自己含得更深了。他情不自禁地将手掌抚上她的头,手指从她细软的发丝中穿过,似乎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又或者他心底的贪婪,他的手掌在慢慢用力,将她的头压得更低。 她察觉,却也迎合他。 不过他终究是太大了,无论怎样深喉都还剩好长一截,可是仅仅是这样,他也觉得异常的满足。情绪高涨。 达到顶峰,是因为她的牙齿划过本来就在爆发临界点的肉柱。他原本想松开她自己弄出来,可是事实太突然,他甚至都来不及让她起来。 “姐姐...别...退出来...嗯啊......哈......” 牙齿刮着龟头,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射了出来。他没能推开她,因为当他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射了。他只能说着让她退出的话,实际上于事无补。 大股温热的精液射入她的口腔,他撑着身子重重地喘气。回过神来,连忙将手伸到了她嘴边:“姐姐快吐出来,姐姐...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往后退,将肉棒从她嘴里退出,而后手紧紧贴在她的唇下,满脸的愧疚与抱歉,眼巴巴地看着她的唇。 她就这样看着他,看得他又急又难受:“快吐出来吧姐姐,吐在我手里...很脏......” 而后他目光一颤,因为他清楚地看见了她吞咽的动作。她...把他的精液吞了下去。 呼吸一滞的同时,他最清晰的反应居然是性欲。 他在回过神的那一刹那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阉了。 “小江不脏的。”她温声安慰他,手放在他手里捏了捏他的掌心。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应该...我没想到会射出来.....” “没关系。”她轻轻笑,坐起身子坐到了他身上:“我喜欢小江,所以小江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肉棒又跳了跳。 他现在真的想去拿把刀把它剁了。 他垂头埋在她怀里,本来已经满是愧疚,可鼻端还传来她的奶香味,他好想舔一舔,肉棒又有反应了,刚才的快感刺激了他全身,他没办法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混蛋一样。 “真的对不起......”他在她怀里小声地说,夹杂着一点哭腔。 “可是小江很喜欢我,我会很开心啊。” 她轻拍他的背安慰他。 嗯,他真的好喜欢她。 为什么? “小江...还想对我做什么......”她抬起他的下巴,和他对视。他的脸颊立即变红发烫,可回答却异常坚定:“可以亲你吗?” “会不会觉得脏?” 他懵了,又气又恨。气自己不争气,他为什么不能控制住? 他是混账才会觉得她脏。 他终于开始觉得自己嘴笨了,干脆什么话也不再说,扶着她的腰就深深吻了上去。他不会接吻,都是她教的,看着气势汹汹,实际上只是两片唇堵住她的唇,还把自己吻得干着急。 他把她按到床上,手从腰上摸到酥软的胸,这个似乎比接吻要简单。她也很舒服。 两人折腾到半夜,他学着帮她口了一次,可是技术不怎么样,她一直笑,还摸摸他的头安慰,说他可以慢慢学。他又气又羞,真的当着她的面打开一个成人网站去学怎么给女生口交。 等他觉得自己稍有一点长进时,兴奋地转过头,跃跃欲试,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抱着自己,窝在他怀里,有规律地一呼一吸。 好乖...... 他忍不住亲亲她的脸。又怕把她吵醒,所以亲了两下就不敢了。 他关掉台灯,帮两人盖好被子,窝在被窝里看她的脸。 真的好漂亮。他真的可以和她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章朝雾是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到醒的。男生的晨勃,更不要说满脑子想着这些事入睡的江舜尧。粗大又长的肉棒硬得和假的一样,直直地顶着她的小腹。 而他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眉头紧皱着,还不时发出几句旖旎的低喘声。 —— 还想让小江吃真肉......目前的顶级待遇了。不知道你们看腻没有 【小江H】好喜欢 她伸手握住涨得发烫的肉棒,他的身子猛一颤,嘴里还说着梦话:“姐姐...不要,好喜欢......嗯......” 她无奈地笑笑,点点他的鼻头:“是不要还是喜欢?” 他乖巧地抿抿唇,没有接话。 她就这样轻轻撸动着,直到他从梦里醒来,发现梦居然和现实重合了。她和自己在同一张床上醒来,还帮他抚慰着难受的晨勃。 即使如此,他的第一反应还是羞耻,忙往身后退了退,觉得这样的自己太丢人。 “别躲我。”她贴身上去将他逼到了角落,手上套弄的动作依旧不停,还握得越发重了。 他才刚从旖旎的层层春梦和回忆中清醒一点,又被拖了回去,情绪高涨,粉色的肉棒直直挺立。 “嗯啊...姐姐......” 看着他脸上泛起的潮色,她才松了些力道,手指慢慢划过肉棒的经络。 “小江好硬啊......”她点了点跳动的龟头,示意自己所说为何:“梦到了什么?” 他呼吸一滞,脑子像死机一般卡顿了一阵。而那一刻,无数个梦境和幻想的画面撞进脑子,清晰得像是在他面前放映着幻灯片。 幸好她不会看到。 江舜尧做了一晚上的春梦,醒了几次,次次都是被自己硬醒的,还要跑到客卫冲凉,甚至半夜穿好衣服去便利店买了好几盒超大号的避孕套。把货架上合适的尺码都搬空了。 因为在每个梦里,他都没带套,直接射在她里面,不顾她的反抗,抱着她射,白浆从粉色阴唇中流出来的画面,他就是睁着眼睛也能清晰可见。 太邪恶了。 梦里有多么美好现实就有多可怕。他光是想想无套内射的后果就想给自己几巴掌将自己打醒。 他为什么要看那些黄色本子?他们不戴套是因为作者可以决定人物怀孕与否。但是他们是真的在做,稍有差错就可能伤害到她的身体。他不敢冒险,可是脑子里的画面却挥之不去。 “小江一直在说梦话。”她说着,察觉到他脸上异常的绯红。手中的肉棒也格外的坚挺滚烫。 他想想自己在梦里说的话,只觉得罪恶。她听到了什么呢? 江舜尧伸手去抱她,愧疚地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对不起......” “你总和我说对不起。”她抬眸,“可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道歉。” “告诉我,梦到什么了?” 他想用被子将自己盖住,这样才能掩饰他的羞愧。可是他也不想瞒她,支支吾吾说完,脸已经滚烫了,还发誓这只是梦。 “那...小江想要吗?”她凑到他耳畔,手指在马眼处点了点:“射在我里面。” 他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在她额上留下好几个吻,然后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手上是一个装着好几盒避孕套的便利袋。 “姐姐......我发誓我真的不会内射的!我...我会好好带套......” 相信他啊。 她笑:“什么时候买的?”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昨晚怕自己控制不住,于是半夜醒来后冲到便利店买的。这个小谎应该没关系? “我...我让家政帮我买的。”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哦......”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尺寸合适吗。” 他知道她看出自己在说谎了。 江舜尧脸一红,索性翻身上床把她压在身下,不再犹豫:“可以和你做吗。” “当然,”她勾住他的脖子:“小江随时都可以要我。” 以前生理课上学过避孕套怎么使用,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脑子却卡壳了。怎么试也带不好,又怕丢人,在床角折腾了两个套子还没成功。 直到一双手从身后圈住他的腰,温热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背后,两颗乳头清晰得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她从他手里接过避孕套,纤细的手指撕开包装,套住肉棒,一气呵成。 他做起来那么复杂的东西,她做来却很简单自然。 “好了吗?”她在他轻声耳边催促,他一瞬间呼吸错乱。 他点点头,转身将她按到床上。四目相识,他从她眼里看到一如既往的温柔。她的手指拨开阴唇,一切都暴露在他面前,清晰可见。 “进来吗?” 她笑了笑。 “如果痛的话,就告诉我...打我也可以,我会立刻停下来的。”他担心自己太大了,会撑坏她。 “我希望小江不要停下来。”她撑起身子,在他耳畔蛊惑一般的低语:“我想要小江狠狠地操我。” 这么久,这是他们之间第一句浑话。 其他话都能撩拨他,更不要提这句。似乎是在他身体上打了一剂肾上腺素,他全身的肌肉都在跳动,他红着眼去吻她。扶着肉棒顶入那个洞口。 好几次不成功,即使他看清楚了位置,也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容易。洞口太窄,而他的龟头又太大,他又期待又害怕,好几次碰到温热的滑液,就错位到了别的地方。 肉棒顶端滑过阴蒂,她是舒服的,可总不能一直这样。 她突然伸手握住他,江舜尧立即紧张到呼吸都不敢。 她微微抬动身体,顺着肉棒的方向。这个姿势不是很容易。她额角出汗,拍了拍他的背:“抱我。” 他紧张地嗯了一声,抱着她的腰一转,就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她坐在他的腹肌上,柔软的腿心摩擦着肉柱。他被刺激得哼了两声,但是肉棒却格外兴奋地在她手里跳。 章朝雾抬起身体,扶住肉棒,慢慢坐下,将他含入身体。 粗大破开紧致的穴口,一层又一层穴肉覆上来将他包裹。好温暖,好紧。 他咬着牙忍耐着极端的快感,像是一步登上了天。真实的性爱比他梦里要舒服千倍万倍。 她缓缓坐下,最终将他全部含入,臀部拍到了底部的卵蛋,他爽得叫出声,“嗯啊......哈...哈......” 她撑在他的肌肉上,缓了一会儿,让自己适应他。 她刚要动,就被他扶住了腰:“等...等一下...嗯哈...姐姐,我......” 他爽得说不出话,脑子里一片空白。 太舒服了,她又紧紧夹着自己,他怕自己会射出来。刚刚差点就控制不住了。 她俯下身,吻住他的唇。 【小江H】坏心思 “嗯…唔唔…” 他的喘息和呻吟被她含入口中,像是在他唇上结下一个封印,他立即变得乖顺起来,还伸手去抱她的腰。 两人都适应了彼此,她才开始抬动身子,腰贴着他的腹肌轻轻地摇。温暖湿润的穴肉一点点将他的粗大放出来,又慢慢吮吸含入,难分难舍,所幸频率不是太快,过了最初那阵爽劲之后他也慢慢能将射精的欲望压制下来了。 因为他想要她,想要更多。 不能太快戛然而止。 江舜尧开始去扶住她的脚踝,她将自己咬得太紧了,他都不敢抽动,只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动。他享受这种快感的同时更担心她会累,所以他无师自通一般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腿稍微分开了一些,小穴依旧将自己夹得很紧,特别是她每次抬动身体的时候,花穴深处像是有一个漩涡一般将他紧紧吸进去。但他终究是能动了。 他掐着她的腰,喉咙里还藏着几声舒服的哼哼唧唧,就开始抬动腰腹,将自己的腿心往她身体里撞。她正在往下坐,而他在往上抬,两者相撞,让他顶到了未到过的深处。 好像,顶在子宫颈上,差点将紧闭的宫口顶开。 她仰头长喘,他眼神迷离,看着她好看的脖颈,性感的下巴和颈部线条,还有因为他而仰起头颅,不可控又贪婪地想将自己撞得更深一些,想要欣赏她因为自己而布满潮红的脸。 “嗯…姐姐…你好紧,小穴里热热的...好舒服…唔…” “好多水...一直咬着我...啊啊...让我插进去...姐姐......” 他克制着自己的爽意。像以往一样装可怜,还拼命从自己脑子里搜刮出几句脸红心跳的骚话。 她对他一向温柔,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就会低下头来看他,在他脸上亲亲,然后就任由他抚摸自己的身体,在自己腿心深处顶撞。 即使他一次又一次地撞在子宫口上,用了想要将它撞开、将不属于那里的器官撞入子宫的力气,她也尽量分开双腿去容纳他。 方才的快感远不如现在。 他的身体被他尽力克制,可是他的精神、头颅——早已剧烈高潮。 他迫不及待地在她换气时吻住她,似乎想要将自己的氧气渡给她。他伸出舌头撬开她的双唇,在她口中攻略城池,两条软舌如他们的主人一般紧紧纠缠在一起。 他的算计在这里。 因为她得花心思去引导他不算成熟的吻技,还是这样的舌吻。 她会无暇去管他别的企图。 所以他轻而易举就压着她的腰翻了个身,这次躺在床上的人换成了她,双腿夹着他精壮的腰,他深深地顶入她,有了之前的铺垫,他再往她花穴深处的软肉上狠狠撞几下,就直接撞开宫口上紧闭的小口,顶入了子宫腔。 她叫了一声,让他头皮发麻。 一大股温热直冲他的龟头顶端,他爽得全身战栗,她又在自己身下清晰可见,这样压着她,她应当是不会反抗自己的,他想对她做什么她都要乖乖顺从自己。 如果她生气了,他就低低乞求她,含含她的乳头,她就会一如既往地原谅他。还会闻声安慰他。 脑子里的遐想甚至大过了身体上的快感,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撞得有多深多重,一次比一次快,她穴内涌出来的清液都被他抵在子宫里狠狠地撞成了白浆。 就像他射出来的精液一样。 不过他看不到,否则他一定会撞得更狠。 “嗯…哈……” 他已经能将她肏得意识不清,她在仰头呻吟。 “姐姐…啊…哈…我好喜欢你…姐姐……” “让我操得再深一点好不好,插插姐姐...姐姐的小子宫把我夹得好紧...唔嗯...让我给姐姐高潮好不好...啊...姐姐......” 他回应她的呻吟,像小狗一样往她怀里拱。 被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和“弟弟”深深埋入她的身体里,手掐着她的腰,揉她的奶子,现在正在重重地撞着她,在她子宫里抽插,把粗大的龟头塞进子宫,把她的嫩穴都拍红了,还妄图把卵蛋也塞进她紧致又要人命的小穴。 她会不会后悔教了他?狼子野心,想把她吃干抹净。 这样幻想着,他再也忍不住,她一声勾人的喘息,就让他直接在她体内爆浆。 他重重地低喘着,这时候意识都被高潮俘虏,他就放任自己妄想。 在幻想里,那张薄薄的套被剧烈的抽插磨破,他的龟头整个露出来,大股的处子精喷射在她的子宫里,满满的白浆将子宫填满,连小腹也被射到鼓了起来。 像是成人动漫里的场景,她会被滚烫的精液灼伤,抱着他高潮。 他们相拥着,等潮意退却。 当他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射得太快了。他以为自己怎么也应该挺半个小时,结果却不到十分钟。 可她的宫颈将自己夹得太紧了,大股大股热液浇在自己顶端,他又是第一次,再怎么克制也还是射了。 他又变成了最初的样子,不好意思地埋在她怀里:“姐姐…我、我射了……” “是不是很糟糕……” 她想把他拨开一些,可他的身子压在她身上,体型差太多,像座小山一样将她紧紧压住,巍然不动。 其实他已经很好了。第一次,还做得那样激烈,而且她一直都有快感。所有技巧都比不过疯狂的热烈,在他身上算是淋漓尽致地体现了。 “没有啊,”她搂着他的肩,紧贴的身体让她能感受到他因为紧张而放缓的呼吸:“已经很好了。” 他嗯了一声,还是失落的。 他昨天就在她嘴里秒射了,那天他还在江言病房外听到的——他们俩做了那么久。有过那样的经历,她会不会对自己失望,以后也不让他碰了? 他害怕地抱住她,将她紧紧圈在自己身上,好像他一松,她就会离开自己了。 章朝雾终于开始意识到他低落的情绪了,他大概在把自己和江言暗暗比较。 她捧住他的脸亲:“真的。小江第一次就好棒。” “而且......”她在他耳畔低语,色气满满:“小江好大,操得好快。被你操坏了怎么办。” “可是我又好想被你操坏啊,只让小江一个人肏进子宫里......” —— 好粗长的肉...... 【小江H】如梦 他的脸突然涨红,没有拔出的肉棒直接在她宫腔里硬了。整整粗了一圈。 他连忙拔出肉棒,褪去装着满满一袋精液的避孕套,拿了一个新的放在她手里。眨巴着眼睛卖可怜:“姐姐我还想要好不好” 她看了他一眼,起身,他也不再压着她。 这次她将避孕套放在口中,眼睛一直看着他,他迅速发红的脖子和脸都被她看在眼里,下身挺立的肉棒还剧烈地抽搐着,迫不及待。 她用嘴撕开一角,将草莓味的套子含在口中,他双目瞪大,惊讶到整个人都不敢动。 而她已经俯下身,微张的唇含住龟头顶端,将套子套进肿胀的肉棒上。她慢慢吞入更多,套子也戴得更深。 一个深喉,肉茎便被套住了一半。另一半她含不下,用手指帮他抚平。 他仰着头喘气,身体止不住地战栗。好爽,怎么会这么爽。 他忍不住要说荤话。把她按在床上,呼吸错乱,穿过她的手臂抱住她的肩,将她圈在自己的身体上。 “姐姐,好喜欢你干你干死你” 他用粗大挤入穴口,深深顶了进去,被柔软温热的穴肉包裹,爽得他头皮发麻。欲望不断翻滚,背脊的肌肉都被挤了出来,他还紧紧抱着她,将她的身体往自己身上撞。 粗大的性器不需要什么技巧就能刺激到她的敏感。她在沉入爱欲的同时,心里那点微小的愧疚又重新升了起来。 他好像是真的喜欢她。 她呻吟出来,放松身体去接纳他,去吻他的颈侧。甚至回应他的荤话,把他勾得面红耳赤,越顶越快。 只是她忽略的是,她所有自以为是的补偿,都不过是在把那个为他准备好的陷阱挖得越来越深。等他掉进去,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 却让他永远带着拜她所赐的满目疮痍。 他们一直做到下午,直到章朝雾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她已经到了国内,到家才得知章朝雾不在A市。 她从江舜尧怀里起来,插在身体里的肉棒也滑落出来,但他还不能说话,只能抱怨一般捏捏她的腰。 “不是明天” 她顿住,才想到她和江舜尧说自己是瞒着父母跑回国的。 她围上浴巾往洗手间走,起身时不忘安慰他一下,亲了亲他的额头。 “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而且她和章斯昱说的是叁号,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家,有没有和母亲见到。 “哎呀,妈妈想你了嘛,妈妈好久没见了。” “哥在家吗?” 乔雪想了想,刚才是没注意到章斯昱:“没见到他。” 章朝雾松了口气,撩起头发:“我马上回来,你去我房间休息一下吧。他还不知道你过来了,等我回去你再出来。” 她坐了这么久飞机,是要休息一下:“那你快点回来。” 她挂了电话,走到床上和江舜尧抱在一起:“我要回去了,家里出了点事。” 他亲亲她,叹了口气:“那也没办法。去洗澡吧,我订机票。” 这两天像梦一样,这么快就结束了。 ?章朝雾回到家,母亲还在休息,她轻手轻脚走到章斯昱的房间门口,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听着没人。但是章斯昱的车还在车库里,她不敢轻易判定。 正想着,门突然被打开。 他沉着脸,一脸阴郁,从她身上扫了一眼,便将她拉进了房间。 力气太大,她都能感受到他那张脸下面压着多少的火气。他应该知道母亲回来了,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出去。 知道那些事情之后,章朝雾怎么讨厌他也不会在他和母亲的关系中点火。她怕控制不好,把他点爆了。所以这次即使是被他甩到床上,她也软着性子讨好他。又不是没吃过硬碰硬的亏。反正做过那么多次,她没必要受苦给自己立贞节牌坊。 “哥哥!”她伸手,他以为她要挡自己,最后小手却搂住他的腰时,他愣住了。 半晌回过神,他皱着眉,沉着声音,压着火气:“你这么想我杀了你妈是吧?” “我不知道她今天回来!你别气了,我没骗你!”她抱着他,甚至把他往下压,让他撑在自己身上,软着身子说:“哥” “你别气了,我给你订酒店了” 他当然能察觉到她的态度。似在讨好他。看来她也知道她母亲是怎么亏欠他,最后却还是要站在她母亲那边来应付自己。 他越想,盯着她的目光就越发阴沉。 他每次想对她狠下心来,又想到那天她喝醉后,软软的那句——“哥哥抱我。” 他脑子发疼,太阳穴突突直跳。 “哥哥哥”她看不懂他的情绪,只能一昧地放低自己,甚至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亲。软软的嘴唇碰到他的,冰冰凉凉,但也很快被她亲暖了。 “我错了,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只要章斯昱气她,那事情就好办。如果他气的是母亲,纵使是她也不一定拦得住。 “我送哥哥去酒店好不好?哥哥想要什么我都给哥哥好不好?” 章斯昱就这样被她抱着,哄着。就像小时候她高举着手抱自己,缠着他陪她玩。 “哥哥”她一点脾气也没有,却一直挑逗他,没有一句不在勾起他的欲火。 她大概算计着这件事呢,只要他肯操她,她的服软就有效。 他明明不断这样提醒自己,她是故意的,她在算计他,可是理智最终还是被她挑起的情欲打败。他咽下一口气,喉咙发干,肉棒涨起,被内裤箍得发疼。 他解开她的裤子,她赢了。 他真的只想操她。 他一扯就把宽松的牛仔裤从她白嫩的腿上扯了下来丢在地上,而她私处却穿着一条灰色的男士平角内裤。扎眼得很。 她好像反应过来了,就自己捂住私处,迅速把内裤脱了下来丢到他看不到的地方,还眨巴着眼睛和他装可怜:“哥哥” 他气得想笑,想骂人。 “你是不是喜欢穿别人的内裤,你自己的内裤堵不住骚逼发大水是吧?”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哥哥H】虚情假意 章斯昱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手插入穴口,嫩肉包裹上来,一手的水。 “哥哥...嗯啊...不要...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她娇喘着,头靠在他的颈侧,在他的耳畔不停撩拨他的神经。却一点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穿了一条那样的内裤。 章朝雾知道他发火的原因,可她宁愿敷衍过去。 章斯昱狠狠在她腿心拍了一巴掌,迅速解开自己的裤子,把内裤剥下来揉成一团,往她腿心上揉,吸得满是水。他抓住她的腿,把打湿的内裤套进她腿上。让她穿着自己的内裤给他操。 “骚不骚,嗯?你这两天被别人操够了怎么还要回来发骚?” 他绷得青筋暴起,但她看起来是那么轻松。因为鱼上钩了,她乐得很。 他脱掉她的外套,性感的白色吊带将她满身的粉红吻痕暴露得一干二净。不知廉耻。 “你还是人吗章朝雾?”他气得声音都哑了。 他记得很久之前,她的眼睛里明明只有他才对。 “你不怕你的逼被操烂是吧?” 章朝雾停下对他的迎合,她看向章斯昱——多么好看的一个人,她小时候就喜欢他。可看看他现在恼羞成怒的样子,她觉得挺好笑的。 “哥哥,你干嘛生我的气啊......” “你吃醋了吗?”她眼睛干净得很,一点杂质也没有。 “那我以后不和别人做了好不好,”她开始挤出几滴眼泪,抱着他认错:“哥你别生气,我不给别人操了,我就给你操好不好......” 他咬着牙,不小心咬破了口腔,一嘴的血腥味。 她是真的知道怎么伤害他,就像他也知道该怎么羞辱她一样。 他们的关系到现在已经彻底没救了,偏偏只有他还不时回忆起小时候那些事。如果当时她说要和他和解的时候他答应了,会是什么样? 他错了吗? 章斯昱用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宽大的内裤拨到一边,狠狠进入了她。看着她窒息到脸色发白,嘴唇却依旧一张一合地喊他哥哥。 他没错。她或许也没错。 即使错的人现在就在这个房子里,他也不去找。而是从一开始就故意找错了人。 “我把你操死,就放过你妈怎么样?一命换一命,很公平吧?” 她不说话,任由章斯昱的粗大将自己操得快破皮。他抹去她额头的汗,把手指伸进她的嘴唇里。 有了上次的经历之后,她已经不会再反抗章斯昱了。 甚至当他将手指伸进来时,她还主动用舌尖去舔舐、吸允。 他从来肆无忌惮,即使是亲兄妹他也都是内射在她体内,这次也不例外。 他趴在她身上喘息,她已经全身酸软,却还要费工夫讨好他:“哥,我送你去酒店好不好?”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得可怕。 “我今晚陪你睡嘛......” 她视而不见,还撒娇。 章斯昱闭上眼睛,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看样子是想直接睡觉。但章朝雾知道,章斯昱没直接让她闭嘴,就说明还可以谈。 她撑起身子,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娇娇弱弱地下床,帮他打包行李,最后裸着身体拿着一套衣服帮他穿上。 他侧着身体,她怎么也套不上。软软的手去扒拉他的肩,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哥...你动动,我穿不上了......” 他终于忍不下去,皱着眉起身,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章朝雾,你要装,最好这样装一辈子。” 说完,拿着衣服走向浴室。 她轻手轻脚拉着章斯昱下楼,手上还帮他提着行李。章斯昱开车,她就弯着身子在导航里帮他设置地址。 一路上她撒了好多次娇,硬是把章斯昱惹到在车里抽了几根烟才压下火气开出别墅大门。 “你别抽烟了哥......”她伸手去拿他手指里夹着的烟头,章斯昱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但是当他看了清她的脸,还是不受控制一般把烟松开了。 她知道有效。她小时候就不喜欢他抽。 丢了烟头,她甚至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越发放肆。 终于到了酒店,她帮他收拾行李,还拉着他去洗澡。章斯昱看起来是生气的,但终究没再提回家的事。晚上她给母亲发了消息便从背后抱着章斯昱睡。他愣了愣,最后还别扭地把她的手拨开。 她讽刺地笑了笑,硬贴上去。 她以前真是蠢。看不清自己和章斯昱的差距还非要和他做对。如果她从一开始就像这样去应付他,说不定章斯昱早就会觉得恶心,不再来恶心自己了。 第二天她一大早便回了家,她让母亲带了东西,所以要早点去找陈析回。 他们原本订了今晚去意大利的机票,她就借着母亲突然回来看她为由推掉。 刚进大门,远远就听见一声恐怖的狗叫。她朝声音处看去,一只凶猛的黑色杜宾犬飞一样朝她跑来,尖锐的牙齿轻轻一合就能咬断她的脖子。 她被吓得在原地愣住,下一刻便逃一般地跑出大门,慌张将门合上。手中的东西掉了一地。 那只狗也在这个时候跑到了门口,被铁门拦住,在里头冲她大叫。但凡她晚那么一秒......她不断设想,没有庆幸,只有恐惧。脑子里一片空白。 即使已经安全,她的心还是狂跳不止。被吓到后退好几步。这种凶猛的犬种在很多地方都是禁养犬,她却能在陈家碰到。 很快有人从远处跑了过来,将狗牵走,连忙给她道歉,帮她捡起地上的东西,带着她进了屋。 陈析回已经知道了刚才的事,给她倒茶,让她平复一下情绪。 章朝雾喝着茶,呼吸却依旧是乱的。 她摇摇头,尽量克制住声音的颤抖:“没事。伯父伯母还在家吗?” 狗是他父母带过来的,那他们应该还在这里才对。可是如果他们在,陈析回又怎么能去意大利呢。 果然,陈析回否认了:“他们放假后就走了。只是先把狗放过来。” 这一会儿,章朝雾终于稳住神。将带来的礼物递给陈析回:“抱歉,我母亲突然回来了......这是她带给你和伯父伯母的礼物。” 他顿了顿,手伸出来,停在一半,没接。 “那今晚......” “我应该不能去意大利了,对不起。” —— 内射是我的xp....但是请大家有xsh一定要带套啊就是说!!! 林休迟 陈析回将手收了回去,转到茶几上倒了一杯茶。 “你在躲我吗?” 她愣了愣:“没有。我也不知道她会过来。” 如果是以前的陈析回,即使知道她拒绝的意思,也会保持双方体面,不会这样问得直白。 好像从他在她面前装醉之后,他整个人就变得支离破碎,毫无曾经的谦逊与风度。 “昨天她回来的时候,我还在上沪。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机票”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她还没说完,他就将她打断:“我信你,只是我觉得,因为上次的事,你一直在拒绝我。” 章朝雾抬头看他,妄想看穿他的意图:“如果我要拒绝你,就不会答应你。我不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做这种事。” 她皱眉,有些生气:“陈析回,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默不作声,手握紧了茶杯。 章朝雾拿出两份俱乐部的邀请函,陈析回知道这种小型音乐会的邀请函有多难得到。 “我去上沪两天才托朋友拿到,我还想着之后我们能一起去。我从来就没有因为那件事生你的气,你”她将头发撩上去,看起来真的生气了。 “我们还是冷静一下吧。” 她起身要走,被陈析回握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演得太像了,像到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恨。 “对不起”他握紧她的手,想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可是她一动不动,头也侧到一边不看他。 “我只是觉得我们最近很奇怪。” 她将手抽了回去,他的手空落落地悬在空中。 看起来多可怜,企图得到她的一点怜悯。 “我妈说,等我这学期读完,就回美国。”她头也不回,冷冰冰地通知他。 “以后,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她打开门离开,在门口停住了。但他知道不是因为他,她只是害怕那条狗。一点也不管他现在是不是狼狈得像条狗一样。 等她离开后,陈析回靠到了沙发上。 缓了好一阵,拿起电话准备给何宪打过去。他已经到了意大利,准备过几天的比赛。 他原本只是怀疑,但当章朝雾真的不和他一起去意大利的时候,他就大概确定了她会对何宪做出什么。 按她的性格,不是明确了的事她不会去做。 看来她已经查出了很多事这应该是他的初衷才是,他可以继续看戏,因为她的意图他都知道,一点也不担心引火上身。 可现在,他却觉得可悲。 何宪接通电话,陈析回打消了最初劝他回国的念头,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了问他除了比赛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计划。 何宪笑着说会去找他的女朋友们。 陈析回觉得有些讽刺,笑了笑:“注意安全。” 章朝雾在家陪了母亲一整天,傍晚收到江舜尧的信息,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江言的笑话。她现在在江舜尧眼里是讨厌江言的,这种事上应该积极一点才是。 而江舜尧又发了好多个亲亲之类,她就知道他只是相见她。 到了医院,江舜尧在电梯处接她,手里还拿着两个甜筒。 “我刚刚在家听他们说林式微来找他了。”他把甜筒递给她,是粉色的草莓味。而他手中是淡黄色的。 她接下:“他和林式微怎么了?” “好像是感情纠葛吧,不过闹得挺大的,他们家里都不准提,我也不是很清楚。” 两人一边走,她闻到了一股奇怪的甜香,笑着转过去掩住鼻:“你买的什么味道呀?” 他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还把头伸过来对她哈气:“榴莲味。” “臭!”她捶了捶他的肩,把他往旁边推。 “我以为姐姐会喜欢的”江舜尧不仅不后退,还越靠越近,把她往墙上逼:“姐姐连我也不喜欢了吗?” “小江好臭,一点也不喜欢。” 冰淇淋的味道其实不那么难闻,她是逗他的,他也知道。 索性一个壁咚把她抱到墙上:“姐姐你骗我” 两人相视,他还能闻到她嘴里的草莓味。他的呼吸越来越快,再也忍不住,将她圈在怀里吻。 他真的好想她,闭上眼睛就是她。两天的形影不离让他现在一秒看不见她就难受。他是不是太贪心了?以后怎么办? 他吻得越发激烈,欲求不满,被吻住的唇里传来几声难受的哼哼唧唧。 空荡的医院走廊,寂静到他们接吻时的水声都能听见。 “冰淇淋没了”他放开她的时候,手里的甜筒已经化开了。看起来很委屈。可明明也是他想亲她的。 她的手揉揉他的头:“我喂你。” 她含了一口化掉一半的冰淇淋,又贴上他的唇。 只是两人以为医院像往常一样空无一人,却忘了今天是有人来拜访江言的。 当他们终于松开往里走,一转身,就看见了坐在病房外的一个人。他很安静,看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像是没注意到他们。 章朝雾不在乎,江舜尧却脸红了。心怦怦跳。 “他刚才看到了吗” “不知道呢,”她笑了笑:“应该全看见了吧。” “啊”他低下头来埋到她怀里。 “他转过来了。”她笑着吓唬他,江舜尧立即就直起了身子。 “现在知道害羞了?”她去牵他的手。江舜尧就垂着头支支吾吾:“你和他们不一样嘛” 两人走到病房前,那人终于合上电脑,从椅子上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 “你们好,我叫林休迟,是式微的哥哥。” 江舜尧记起来了,那天在江家见过的:“你好,我是江言的弟弟江舜尧。她是我的” 章朝雾捏了捏江舜尧的手,将他的话打断:“我是江言的朋友,章朝雾。” 林休迟原本平静的目光在听到她名字的一瞬间突然暗了暗,被她察觉,他便淡淡笑了笑:“章朝雾?名字很好听。” 他随后转开目光,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式微还在里面,可能要麻烦你们多等一下。” “没关系,我们不着急。” 江舜尧拉着她坐到了对面,无聊得盘她的手玩,两人的手放在一起,他的手比她大了一大半:“你的手小小的。” 她就贴到他耳畔轻声说:“对呀,都握不住小江的” 他的脸瞬间一红,忙捂住她的嘴。两人的动作引来了林休迟的注意,叁人相视一眼,之后的江舜尧也不敢乱动了。 她注意到林休迟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他们,刚才林休迟听到她名字时的反应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是她也大概猜到了这与江言和她提过的订婚有关。 林休迟终于起身,走到门前敲了敲,叫了两声“微微”。里面的人没回应,他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将林式微带了出来,挡在她的面前,可是他们依旧能察觉到林式微在哭。肩膀轻轻地颤。 “抱歉,今晚打扰了。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见。”匆匆一句道别,两人消失在走廊里。 江舜尧透过门缝看了一下江言,即使是他也察觉到江言的眼神有多不对。 “还要进去吗?” 章朝雾摇摇头:“我们去逛街吧。” 江舜尧立即笑了起来,刚要抱她,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章朝雾。” 他在叫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过来的。 “你现在有时间吗?”听起来很平静,没什么异样。江舜尧还想要拉着她走,但是章朝雾最终还是停在了门口:“怎么了?” “我有话要和你说。” 章朝雾看了一眼满脸不情愿的江舜尧,拍了拍他的手,走了进去。 “是林式微的事?” 江言坐在床上,脸色很不好,等她坐定了才嗯了一声。 “我之前说,我可能会和你订婚。现在”他睁开眼睛,“可以问你的答案吗?” 她早有准备,语气平静:“如果我拒绝呢?” 他笑了笑,和以往一样的笑,此刻却显得格外瘆人:“没关系。我说过的,你可以自己决定。” 她倒是希望江言恼羞成怒说出威逼利诱的话,可是他这样,反而是最恐怖的。他们之间没有条件可以谈。 “我答应。不过你要告诉我原因。” 他又是笑:“没有原因。” 章朝雾看了他一眼:“刚才林休迟应该发现我和江舜尧之间的关系了,他大概不会相信你和我的婚约。” 江言笑了一声。他喜欢她的聪明,而且她一直都是那样聪明。很迷人不是吗。 “没关系,你只要答应这件事就好。其他的事我会做。” 她点头:“很好。” 她刚要离开,江言转过来提醒了一句:“如果你们进展得不错的话,提前结束也可以。” 她的手放在门上,不确定这句话有没有被外面的江舜尧听见。但是江言明明知道江舜尧在外面,还故意说这么大声,想做什么?他不怕暴露,还是想现在就在江舜尧身上插上一刀? 江舜尧会不会知道,在江言眼里,他们之间的“卿卿我我”有多可笑。 她握着把手,转过来对他笑了笑:“半个月而已,你不要告诉我你会吃醋。” 说完,门“嘭”一下被关上。门内,又重新回到最初的寂静。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不用道歉,我不会原谅你 她关上门,看到江舜尧一脸失落地坐在门口,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她只能试探性地蹲到了他面前。 “怎么了?”正好对上他低垂着的眼。 “他和你说什么了......”委屈巴巴的样子,却让她有一刻失神。 她不知道婚约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江舜尧,他早晚会知道,可是她拿不准他的态度。如果她现在告诉他,那他会不会选择提前停止他们两人的关系,及时止损。又或者他理解她,还更信任她? 两种结果都不算好,她最终觉得应该瞒着他。 如果让他自己知道,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对她更死心一些。 “他以为我给他带了晚餐,但是我没有带。”她笑着牵过他的手:“因为我想和小江一起吃。” 江舜尧瞬间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捏捏她的手:“那你也要喂我吃......” “那...我可以吃小江吗?” 他连忙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来不让她说了:“别被听到了......!” 事实上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林休迟将妹妹送到车上后,又转了回来。 章朝雾坐在江舜尧的怀里,他满脸通红,把她抱得紧紧的,而章朝雾呢,还笑着亲吻他的脸侧。 他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见他们的动作停了下来,才走过去。亮起来的灯吸引了两人的视线,见到外人的江舜尧立即收敛,在她耳边匆忙提醒有人来了。 搞得像偷情一样。 章朝雾从他身上下来,林休迟也走到她面前问是否能和她谈一下。 她站起来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抱歉,今天太晚了,不太方便。” 江舜尧不知道林休迟为什么要找不相识的朝雾谈话,但是心底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驱使他站了起来,将章朝雾挡在身后:“今天太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而林休迟并不像他长相那般温和斯文。 他没有就此打住,反而绕过江舜尧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透过镜片,带着淡淡威逼利诱的意味。 “不会占用太多时间的,章小姐......”他故意拉长了语调,慢悠悠地问:“可以再考虑一下吗。” 章朝雾真的很想笑。 她知道林休迟在试探江舜尧是不是清楚她和江言之间的关系。想用这件事来逼她和他洽谈。她原本还想装一下,可是她真的很讨厌林休迟威胁她的样子,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你想问我和江言的事吗。放心,我不会和他分开的。” 林休迟果然先去看了江舜尧的反应。虽然江舜尧有些一闪而过的低落,但他还是一直牵着她的手,并没有质问的意思。 所以他应该知道她与江言的关系。 当林休迟收回目光时,发现章朝雾也在看着他。一种轻蔑的目光,像是拆穿了他的把戏。 “林小姐很漂亮,又有这么疼她的哥哥,一定会找到更好的人不是吗。江言这样的人......林先生如果明白知道我的意思,就知道江言并不适合她。” 林式微看起来很单纯,应当是善良又温柔的女生。而江言呢,花言巧语多,但是从不会掏真心。善良对于江言来说,只是更好操控而已。 林式微和江言在一起,永远只会是受伤的那一个。她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是怎样的纠葛,但只从这一点来说,是发自她真心的建议。 毕竟她对同为女生的林式微的好感,比对江言多太多了。 林休迟闻言笑了笑,看样子是听进去了,不过这种话他应该没少听,她不信她说一次就管用。 他松了松袖口,眼镜片反射出危险的光。 而就在下一秒,他抓住了江舜尧的胳膊,将他的身体往前一带,便将他压到了椅子上。 即使江舜尧没少锻炼,在林休迟的手中依旧毫无反抗的余力,被这突然的袭击弄得头昏眼花。回过神来,林休迟已经用领带将他的手绑到了椅子上,打了一个极其复杂而牢固的节。 而章朝雾呢,被他抓着手牵制着,白皙的手腕都被他抓红了。 “你放开她!你这个变态!” 江舜尧用腿往前踢,被他避开。他便开始朝着走廊大吼,试图引起护士的注意。 “如果你不想我亲她的话,就安静一些。”他沉声威胁,看了一眼章朝雾,她看起来比江舜尧冷静得多。 这样的威胁是管用的,江舜尧立即就放低了声音:“林休迟你还要脸吗?” 他抬了抬眼镜:“抱歉,她很快就回来。” 林休迟说完带走了章朝雾,两人在拐角停了下来,她一直都没有反抗的意思,不然他也不会把江舜尧绑得那样顺利。 “抱歉,只能用这种方式。但是这件事我不想让别的人知道。” “你不用道歉,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笑了笑。优雅与粗鲁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应,但显然,粗鲁更有用。 章朝雾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痕,偶尔抬眼看他:“你想说什么?” “她因为江言做了流产手术,以后也不会再有生育的能力。你应当知道这件事。” 章朝雾愣住了。 摩挲着的手指也顿住。 如他所想,江言并没有告诉她这件事。他本来不愿将妹妹的事告诉第叁个人,可他更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让江言逃脱他本应该负起的责任。 如果章朝雾是一个正常的人,听到这样的事,就应该重新考虑和江言订婚这件事。 可章朝雾的回应和他设想的不一样。 她从那震惊里走出来,最终却说:“我很抱歉。不过那是她和江言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让我来承担他的错。” 她知道了江言和林式微之间的事,她为此抱歉,可她没有办法拒绝约定。她在心里提醒自己一遍又一遍,才让自己可以冷静地说出这些话。伤害林式微的不是她,要负责的人是江言。 “如果你没有能力让江言放弃和我订婚的打算,那就不要让我来承受毁约的后果。” 斩钉截铁的拒绝,甚至让他不知道以怎样的理由去反驳她。她说的话是那样的合情合理,好像他才是道德绑架了一个无辜的人一样。 可她难道不会在意么?还是说她原本就知道江言是怎样的人。 他打量着她,比方才任何一次都要认真。她转身要走,而他却突然从她那句话里抓住了一些隐秘而细腻的东西。 “你没办法拒绝江言对吗?” 她的态度,全然没有喜欢江言的样子。而她的年纪,也根本没必要赶着和一个自己不喜欢又恶劣的人订婚。她的每句话,看似在回应他,实际上是在说:不要找我,去找江言。 “你们之间的婚约,你没办法改变。” 章朝雾顿了顿,却没说什么。 她的那一点点微弱的暗示,没指望林休迟听懂。但幸运的是,他听懂了。 她继续往前走,快要消失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他的请求。无比真诚。 “可以帮我保密吗。”他们双方都应该说这句话,他先说了。 “嗯。” 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空气中只留下一句轻轻的“谢谢。” 章朝雾花了很久才解开江舜尧手上的领带,这种打结的方式很专业,再加上林休迟能毫不费力地将江舜尧捆住这一点,他都不像是看起来那样简单。 两人去江边散步,他的心情才好了一点。 似乎是知道两个人黏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什么都不会多问。害怕自己问出口,就会发生什么他掌控不住的事。 即使单纯如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但是经历了刚才的事,他也有些犹豫起来。两人之间,隐隐钻进了一些抓不住的东西。 他们牵着手在江边走,夜晚的江风很冷,江舜尧搂上来,远处有轮船鸣笛,江舜尧说上沪的江岸夜景很好看,他们下次可以去坐邮轮。她小声地应了。 “你想知道我和江言的事吗?” 他转过头来,眼泪汪汪,还骗她是被风吹的。他想问但不敢问,而她察觉到了,还主动说出来。他很感动,觉得心里暖暖的。 直到她说:“那我告诉你。但是......我们以后就不能在一起了。” 他的眼圈红红的,眼眶里还充斥着晶莹。他是真的呆愣住了,无辜又可怜。 明明习惯了风,却觉得这一股风没来由的冰冷刺骨。 他挤出一个笑,妄图挖出一刨土把刚才的一切都埋进地底。 “那你还是别说了,我还想和姐姐牵手呢。” 他拉着她的手自顾自往前走。 章朝雾看着他的后脑勺,夜风猛烈,将他的金发吹起来,在空中卷成卷。明明很可爱,但她笑不出来。 江舜尧真的喜欢她吗,几天的感情而已,在美国长大的他不至于纯情到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还能对她义无反顾。 江舜尧转过来,眯着眼睛对她笑,指着江岸对面的无人机灯光表演。夜空上亮着灯光的无人机组成“祖国我爱你”几个字。而他们所站的角度看不见前两个字。但是她很早就看到了。 她不知道他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他就指着天空,傻傻地表白:“我爱你。” 她握紧他的手,有一刹那的哽咽,但当她想起谢宜的时候,她还是能像往常一样对他笑。 “小傻子。” —— 虐吗...... 还是想提醒一下。小江的be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江言,但是关键还是在于,女主她就是没有感情的。也不需要人来治愈她。 她在一个悲剧里,自己也在造就悲剧。 这是我写这篇文所想要表达的be。 妄想两全 章朝雾故意忽略江舜尧“一起睡觉”的暗示,最终回到家。 已经很晚了,客厅还开着灯。心中隐隐有不安袭上来。她怕章斯昱回来了,匆忙冲进去,才发现母亲对面坐着的人是陈析回。 他一直在这里等她,乔雪也不好赶人,便和他聊了起来。这一聊,反而让她对陈析回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虽说朝雾年纪还小,但是这种事早点注意着总是好的。 所以乔雪一看见章朝雾回来了,便装困上楼了,将空间留给他们。 “伯母带过来的礼物我已经寄给我爸妈了,他们都很喜欢,所以让我带了点东西来拜访伯母,没想到聊到这么晚。” 章朝雾将外套挂了起来,坐到了对面:“是吗......” 聊这么久,想必他要打听的东西都打听清楚了。如果不是她早有防备,叮嘱了母亲哪些事不能讲,现在陈析回大概能将她的信息摸得干干净净。 她讽刺一笑,“现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静静喝下一杯水,许久不说话,冰凉的水滚过喉咙,企图让水流倒进脑子里才能保持一些清醒。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她顿了顿,“有什么事吗?” 她并没有要和好的意思,他放下水杯,从沙发上起身:“送送我吧。” 章朝雾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她只能其实跟在他身旁。两人刚走出门,从明亮的客厅走到昏暗的院子里,她的手就突然被牵住。 他带着她的身体,将她压到门上。 章朝雾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陈析回,他闭着眼睛,深深吻着她,呼吸格外沉重,像一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依旧是那张平静又温柔的脸,她以前那么喜欢,现在却只觉得恶心。 她咬破陈析回的嘴唇,将他推开,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我做错什么了吗?”他似乎不怕疼,明明白皙的脸上很快就涨起了红痕,他却连一个皱眉也没有,只是靠近她,问她为什么要躲自己。 “我会申请美国的大学。就算你要回美国,以后我们也可以一直在一起。”他抓住她推开他的手,举到头顶:“告诉我朝雾,为什么要推开我。”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语气却格外温柔。 真会装。 章朝雾抬起眸子,她应该和陈析回决裂吗,还是说应该就着两人的关系继续推进下去?她想要对陈父陈母动手,就绕不开陈析回。和陈析回保持关系可以让他和秦肖一直膈应,也可以像他对谢宜那样给他致命一击。 可是一想到他骗走了谢宜的证据还恬不知耻地问她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她只觉得恶心得想吐。 她觉得自己装不下去了。她为什么非要折磨自己? 陈析回才是最危险的人,他比秦肖何宪都更谨慎,又知道她的太多事,如果这次她和他决裂,以后会不会再也没有接近他的机会。他还会对她的目的起疑。 她现在知道了一切,要冷静。 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将自己放到明处,而让陈析回在暗处。她应该毫不犹豫地与陈析回和好,继续保持两人的关系。 可她紧紧攥着手,指甲都快要将皮肤刺破,也抑制不住那股呼之欲出的恶心。 在她的想象里,她推开了陈析回,拿出一把枪,崩开了他的脑门,血浆溅到她的脸上。 而现实是,她没有力气推开他,也没有枪。她也不想让他死得这样轻松。他们如果不曾经历谢宜那样的绝望,那就永远没有死的资格。 她低下头,哭了,陈析回伸手擦她的泪,也放开了她。 “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不好。”他低声安慰她,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 她闭上眼,狠狠咬着牙,最终伸手抱住他,和他说对不起。 他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听她的抽泣声变小了,才低头去吻她。她下意识地躲开,又怕他起疑,最后只能主动吻他,手紧紧抱着他的背。 真恶心。 两人在沉默中和好,但是章朝雾的母亲在这里,他不能轻易带走她,他的邀约也被她用陪伴母亲为借口推辞。他不能问她的母亲什么时候离开,手却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表达自己的意图。 “我很想你。” 他的吻愈加猛烈,只有微微的窒息才能勉强带走一点她清醒时的痛苦。 她按住他揉进内衣里的手,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等我母亲走了,我去你家好不好?” 得到满意的回答,他揉弄的动作停止,搂住她的腰,和她说晚安。 章朝雾冲进屋内,在洗手间里干呕。动静太大,将母亲也引了过来。乔雪抱着她安慰,可她除了闭着眼睛哽咽,就什么也不说。 世界上真的有地狱吗。 可谢宜说,自杀的人会下地狱。她幼稚地祈祷,还是不要有吧。 乔雪抱着章朝雾睡觉,睡到很晚才起来。章朝雾先醒,眼睛有点疼。她看着面前的母亲,她的眉目一直很温柔,从小到大都对她很好。她不敢相信这样的母亲对会章斯昱做出那些事。可她也知道章斯昱没必要对她撒谎。 可就算知道母亲的残忍,她又能做什么?她难道要去恨她吗?要站在章斯昱的那边去指责母亲? 她总想着自己的事,在章斯昱和母亲的事上反而妄想两全。 她垂下眸,暗暗做了决定。 如果章斯昱可以因为她而停止报复母亲,那么好多一个恶心她的人也没关系。 母女俩过了一个不错的假期,可事实上她还要抽空应付章斯昱、陈析回,还有江言和江舜尧。好在言语上的应付要简单得多,只是她告诉过江舜尧自己是瞒着父母回来的,几天不见面,理由也不那么好找。 每当这种时候,她总要给他打去视频电话,将他逗得脸红耳赤地挂掉电话才算应付过去。 到了六号晚上,江言给她发了消息。 明天就是江爷爷的大寿,他已经出院回家,江家邀请章朝雾参加寿宴,同时,也会公布他们的订婚。 原以为只是一句话的事,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答应得太随便了。 可她没有后悔的资格,她和母亲说了这件事,这种事情乔雪听一会儿就猜到是什么原因,还问他们是不是来真的。 “只是订婚,他是我朋友,帮个忙应付一下长辈而已。” “那他们家也催得太急了,你们才多大呀,真是的。” 章朝雾无奈地笑了笑,如果母亲知道自己为了帮这一个忙,还破坏了另外一个女生的生活,会不会骂她丧心病狂。 她现在只希望,林休迟能找对方向。 分手吧 晚上江家送来了请帖和定制的礼服,并邀请母亲一同出席,章朝雾不想让这件事牵扯更多,当下拒绝,可她也是这个时候才明白,江言利用她的原因本就是要利用她的家庭。否则这么轻松的事情他也不用非要找她。 两人到达江宅后母亲便被其他女眷围走,而她则被领到了江言的房间。 他坐在轮椅上,在半开着窗帘的落地窗旁俯视着院子里的人。 外面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住,古式的装潢和实木家具让整个房间显得阴暗又压抑,他就坐在黑暗里,阳光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却伸手将窗帘拉得更紧。 “如果没有出意外的话,我现在应该站在爷爷旁边。” 他透过那仅有的缝隙静静看着楼下欢声笑语的人群。爷爷旁边站着的几个小辈里,江舜尧的身影格外出众。 “可惜腿伤还没好。”他转过来看向她,笑里带着挥之不去的阴沉。 “你在怪我吗?”她问,半靠在他的书桌上。 “我不怪你,我只会怪我自己。” 他坐在轮椅上打量她,复古的黛蓝色的礼服将她的姣好的身材勾勒出来同时又让她显得格外温婉,不俗不艳。 只有她才能撑起这件衣服。他第一次见她就这样想了。 “你今天很好看。” 他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章朝雾却说:“我们之间没必要说这样的话。” 相互利用的关系,她多走一步也不愿。 他笑了笑,“书桌的抽屉里有一个盒子。” 她照他的话打开了黑色绒面的首饰盒,里面放着一个玉镯,他叫她戴上,冰种飘蓝花的顶级翡翠镯,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拿出来会磕坏。 “如果你不想呆在这里的话,你可以去院子里转一转,不过一个小时后记得回来。” 她的确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装也不装一下,转身就离开房间。沉重的实木门关上时,总是发出令人压抑的沉闷声响。 一路走下来,很多人在看到她手上的镯子后都会上来和她打个照面,原来江言不是放她走,而是让她带着镯子先在众人面前露个脸。 她走到院子角落的一个凉亭打量着手里的镯子,旧金山的华人圈子里收藏翡翠的不少,她也见过许多。她手上带着的虽然不是最顶级的,但她这样的年纪也只能压住这样的颜色,又配她的礼服。 从她答应江言到现在,这样短的时间,他还一直住院,都能将这些事安排得妥当,她之前或许是低估了江言的能力。 正在发愣,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转过去,是林休迟和林式微。 面对林式微,她是有愧疚,可如她和林休迟说过的,错的人是江言,她被牵扯进来,没必要对自己兴师问罪。 她点点头后准备离开,林休迟叫住了她,让妹妹先去主厅。 “那天对你说的那些话,我很抱歉。” 章朝雾顿了顿:“我说过的,你不用和我道歉。”而后半句是,我不会原谅你。 “道歉是我的事,原谅是你的事,并不冲突。”她没耐心听,他也很快转了话题:“之后我会让式微出国,很感谢你的提醒。” 让林式微放弃江言,至少对林式微来说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不过章朝雾没有想到,林休迟最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以为林休迟会意识到自己的优势,用舅舅的身份来向江家施压。 想想那天把江舜尧绑起来的那个林休迟,她还真是看错了人。 她笑了笑,说了句恭喜。 “国内的情况可能和你想得不一样。如果舅舅他没能抓住这几年的机会往上走,那这短短几年的任期里他所能掌控的权限对于江家来说根本不足为惧。” 章朝雾一愣,院子里随处可见的摄像头。 她皱眉,压低声音:“你疯了吗?” “我会等你们取消订婚的那一天。” 他举起酒杯,隔空向她敬酒,喝完酒,轻轻说了声再见便转身离开。 她坐在石椅上,想着林休迟未说出的话。她以为林休迟的舅舅卫书庭已经足够震慑江家,原来江家忌惮的时限只是在一个短暂的任期内。等到卫书庭没办法往上升而卸任的那一天,江家大可以再撕破脸。 而现在林家主动退出,江家大概也不会再因为忌惮卫书庭而去阻止他继续升迁。 她不知道江言和林休迟谁会走出最后一步好棋,但至少她可以确定,自己不用再牵扯进来。 她回到江言的房间,将他推到走廊尽头,才发现这里有一部电梯。看起来并不是新修的,而这样的别墅很少有人会修建电梯。 两人到了一楼大堂,宴席已经准备好,众人在门口将老爷子簇拥着迎进来,江言则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等待。 江乾品看见江言身后的章朝雾,看见她穿着的衣服和手上的镯子,原本欢喜的表情却突然变得凝重。他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才走到桌上落座。 表情同样变差的还有跟在老爷子身后的江舜尧。 他看见朝雾了,很开心才是,可是想想,她并没有和自己说她会来啊。而且为什么她还推着江言? 章朝雾避开了江舜尧投来的目光,俯下身子配合江言暧昧的耳语。 江言强硬地将章朝雾的席位安排在自己旁边,挤掉了另一位叔叔的位置。而江舜尧就坐在两人的对面,他皱着眉,委屈极了,可是章朝雾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个宴席,大家都说着贺寿的话,表面上风平浪静,却处处是暗流涌动。 ?宴席结束后,章朝雾见到了江言的二叔,他和江言在房间里说着什么,而她在门外等待的同时,还等来了气恼哀怨的江舜尧。 看见她的那一眼,原本的气势汹汹全变成了眼泪汪汪,他憋了一肚子的气全在这一刻被戳破,他上来牵她的手,软着声音问:“姐姐,你今天过来了怎么不找我?” 她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不知道他们还要谈多久。 “带我去你的房间好吗?” 江舜尧瞬间转悲为喜,在她脸上亲了亲。他的房间在叁楼客房,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亲她,章朝雾将他拦住了。 心里有些慌张起来,可他什么也不敢想。 “姐姐,你怎么了?” 他几天没见她了。 “小”她顿了顿,将他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淡淡地说:“江舜尧,我们分手吧。”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你比他还坏 江舜尧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的表情怎么能那么冷静,毫无波澜地宣布出这样残忍的话。 他一如既往的善良,即使语气微微发颤,也在诚恳地乞求她收回决定。 “姐姐,你怕我们的关系被江言发现吗?我可以......” 她冷静地拨开他伸过来的手。 “一直是我在利用你。”她抬眸,直视他的眼睛:“我和你说江言让我接近你,只是为了让你能信任我一点而已。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江舜尧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微皱着眉头,晶莹在眼睛里打转:“那你一直都在骗我吗......” 章朝雾悄然深吸一口气。如果没有江言,他们或许能做朋友也不一定。 可现实是,她对他的接近本就是带着迎合与奉承,江舜尧喜欢的也许只是喜欢他包容他的那个章朝雾,而真正的她和那大相近庭。她一点取悦别人的耐心也没有。 她点头:“我一直在骗你。” 他脑子一片空白,呆愣着,双眼看着她,却空洞得可怕。他回忆着这几天的事情,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可有时候就是当局者迷。 世界上既然有一见钟情,那快速坠入的爱河也是爱河。 他幸福到头脑发晕,什么也不想,就想着她。她不在的时候,他计划着两人见面要聊什么,去什么地方,还要熬夜蹲点抢销量的情侣鞋和情侣服。他都计划好了,就算以后是异地恋,他们也可以常常见面,视频聊天。 似乎在他的想象里,已经和她一起过完好几辈子了。 现在回想起来,如同给发热上头的自己浇了一盆冷水。 可他气不起来,只觉得难受。心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如同被人用厚重的被子捂住了全身,他透不过气,被她抛弃在爱河里,快要溺死了。 “我那天问过你的......要你和我说实话......” 他们决定在一起的那天,在夜晚的马路边,他因为她吻了自己而生气,又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表白而不知所措。 他说他只问她一个问题,只问一次。 他问她,你现在所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还摸他的头,说——“真的。” 他就傻傻地相信了。 江舜尧稳住近乎崩溃的情绪,用力挤出几句话:“现在江言让你甩了我是吗?” “那天在医院的时候他就说了,但是......”章朝雾垂下眸,毫不掩盖自己的算计:“当时的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是骗你的。” 只有今天他亲眼看见她出现在江家,出现在江言旁边,才是一个可行的时机。 她真的好了解他。只用了那么一点时间就摸透他,她应该对他上心了啊,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但江舜尧的情绪已经不能支撑他继续再面对她了。 他犹豫了许久,终于将手腕上的发圈取下来还给她。 每次看到这个发圈,他总会想到他的手指穿过她头发时的感觉。他甚至为此染回了黑发,发型师说染回黑发短时间就不能染别的颜色了。他一点也不后悔,还期待她见到自己时会不会惊喜。 结果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发色,还和他提了分手。 将发圈塞到她的手里,他终于用尽所有情绪宣泄出他对她能说出口的最糟糕的一句话:“你比他还坏。” 他冲出门,却在碰上人群之后又折回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别人家,他从他的客房里跑出来,就没有一个地方属于他。他没守住他的东西,像条丧家犬一般,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章朝雾将发圈放进了包里,抬头,那件黑色的棒球服被江舜尧挂在房间最起眼的地方。 她打开门的时候,对上了靠在门上的江舜尧。他红着眼睛,看到她手里拿着那件外套,鬼使神差一般伸出手抓住那件衣服。 “这个,留给我。” “求你了。” 章朝雾的思绪神游一半,被江言拉了回来。门外有人敲门,章朝雾回过神,去门口接过佣人递来的蛋糕。 她将叉子摆放好递给江言,他没接。 “你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是因为和江舜尧分手么?” 章朝雾愣了愣,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在想,你对林式微做出那样的事,怎么还能这么冷血。” 江言扬到一半的唇角瞬间收了回去,眸色冰冷得可怕。看起来他很不愿意提起那件事,她这句话够他安静一阵子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知道林家今天为什么愿意妥协吗。” 她看到墙上的钟,已经15点,意大利正是上午9点。她心情很好,好到愿意多搭理江言一会儿。 她说话都愉悦了不少:“因为那天林休迟在医院将你和林式微之间的关系告诉了我,想让我放弃。但是我告诉他我们是不可能分手的,因为我们是为了家族利益联姻的。” “如果不想林家的生意不好做,最好早点为林式微做别的打算。” 她开心到能嗅到手中蛋糕的清甜果香。 “你看,多有用。” 江言很快就能明白她的话,脸上的阴霾几乎在瞬间就散得一干二净。他像往常一样打量她。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 章朝雾朝他笑了笑。 她给了林休迟提示,现在在这件事上收点利息赚取江言的好感无可厚非,而且她越这样说,江言就越不会怀疑林家的企图,也算是帮了林式微一个忙。 “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的,不过我刚刚好像说错话惹到你了。”她蹲下来,和坐在轮椅上的人平视。 “可以原谅我么?” 她凑在他耳边,低低地唤了一声“boss。” 她低估了这个词对江言的刺激能力,也低估了双腿受伤的人能做出的事。 江言突然按住她的腰,她一条腿出于惯性往前直接压到了他的大腿上,可他连一个皱眉也无,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固执地看着她,让她保持刚才的姿势,唇贴在他耳畔。 “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恢复平常的语气:“boss,怎么了,喜欢我这样叫你么?” 他这才失望地从一种飘渺的幻想里醒来,知道她不会如自己的意再附和自己。 不过他的太阳穴依旧在疯狂跳动着,就像戳中了某个g点。他之前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的关系,现在看来,boss这个词准确极了。 他给她提供了她不可能拒绝的报酬,所以他提出的一切任务她都要好好做。 唯一不同的是,boss可以开除让自己不满意的员工,而她,一切都完成得让他满意,他没有理由惩罚她,她就想着法子和自己较劲。 —— 信我,我是喜欢小江的,但这是复仇文,朝雾是不能有感情的QAQ 扯平 江言嗅到空气中的香甜味道,他看向章朝雾手中抵在两人身体中间装着蛋糕的盘子,方才没有食欲,现在却想吃得不得了。 章朝雾从他的眼神中会意,叉起一小团蛋糕喂到他的嘴边。 她看到他喉结滚了滚,放在她腰后的手慢慢上移,将她的身子压下了来。 他低头含住蛋糕上的车厘子,两人双唇相贴之前章朝雾伸手挡在了中间。 “以后我不想和你做这种事。” 他显然没放在心上,鲜红的果汁在口中爆开,闭上眼睛,淡淡说了句:“没关系。” “我没有和你玩欲擒故纵。”她要从他身上起来,却被他的手锢在怀里,按得死死的。她甚至故意压着他受伤的腿,他也没松开。 “我一想到你对林式微做的事,就会觉得恶心。” 即使江言没有睁开眼睛,她也捕捉到了他颤抖的眼皮。他的呼吸也凝住了,手在慢慢收紧。 “其他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我不想恶心自己。” 江言的帮助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她感激,也甘愿被他收取报酬。但江言将她背后的章家牵扯进来,破坏了两人之间合理的“交易范畴”,那就不怪她也打破一条。 “我该怎么说你呢。” 他张开眸,眼里仿佛被挤出了血丝:“我以为对你应该坦诚一点,原来还是要把筹码拿在自己手里慢慢和你玩会比较有意思是不是?” 她直视他,语气比他还冷:“把章家拉下水给你借势还不够吗,你算计我的时候也没有手下留情吧。” “江言,我们扯平了。” 香味远去,她从他怀里挣开。 江言扶住轮椅把手,手指在上头敲了敲:“那以后你不会再让我帮你了,对吗?” 她的沉默回答了一切,屋子里寂静许久,江言突然笑了笑。 “很好。希望你不会反悔。” 否则他会第一时间将她吃干抹净。 晚宴开始之前,乔雪终于联系上了章朝雾,她将她拉到角落问他们是不是来真的。虽然章朝雾和她说过是帮朋友的忙,但今天这一通下来,感觉其他人越说越真。已经有好多个江家女眷来和她约下午茶了。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江家算是不错的选择。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意,现在定下来也不是不行。 “你现在订婚你爸那边也要帮你置办好产业,不要等以后全被你哥拿去。” 章朝雾觉得匪夷所思,为什么母亲考虑的会是这种事。 “我和他订婚,是因为他让别人流产了,不想被人逼婚才拉我下水。” 乔雪虽然愣了一阵,但脸色很快就恢复过来:“江家这么多人盯着,他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也是权衡利弊的。他让你帮忙可能也没你想得这么简单。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 这种事乔雪见得多,没有多惊讶,女儿虽然有自己的判断,在这种事上还是经验太少。 不过本就是她宠出来的孩子,乔雪就算不赞同也不去反对,只能让她自己多想想。 听到母亲说出这样的话,章朝雾突然有些心酸。母亲是在为她考虑,可同时也在暴露着在母亲的眼里,婚姻就是交易,获得利益就好,根本不用管别的。 所以她才愿意做小叁,才愿意逼死章斯昱的母亲和出轨的父亲结婚。 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被证实。她有些站不稳。 从章朝雾回国起,她以为她的心已经死了,除了为谢宜复仇其他的什么她都不在乎。 而因为这件事她才发现,她还会在意一些东西:她会对林式微抱有心疼与愧疚,会厌恶伤害了另一个人的江言靠近自己。 可是这些让她恶心的事,在一向温柔的母亲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拨开母亲的手,深深看了一眼面前越来越陌生的母亲。 “妈,你想见见章斯昱吗?” 乔雪的脸突然变得煞白,温和的表情也严厉起来:“他怎么了?我想见他他也不会见我。” 章朝雾没再说什么,整了整礼服,找借口离开了。 A校论坛上出现了一个帖子,校长的儿子似乎在意大利被绑架了,比赛也没参加。虽然帖子很快就被删除,但是消息也迅速传播开来。 江言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章朝雾还靠在沙发上小睡。 之前章朝雾的心情还不错,出去这么一小会儿,就不再和他较劲了,陷在沙发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害怕将礼服弄皱,即使在睡觉她也坐得很规矩,双手枕着沙发扶手,微侧着身子。屋内很暗,只有一根未被窗帘挡住的光线投射在地板上,将他们隔在了两边。 少女美好的线条在礼服的勾勒下透出清纯和欲,性感到极致,反而不容亵渎,如同优雅的女神。 他眨眼的时候总会想到刚才的画面,大脑回忆起车厘子的味道,鼻端就莫名嗅到香甜。 明明是生气的,却看着她安静的样子移不开眼。 小憩的人仿佛察觉到了别人的打量,她从浅睡中醒来,头脑不算太清醒,但她依然下意识地去摸旁边的手机。 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她面色平静地关闭页面。 “你动手了?” 章朝雾放下手机,按了按眼睛缓解不适:“他不会死的。” “我还以为你会等计划周全了再动手。”他眉头微皱下去,“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也不怕打草惊蛇?” “你最好祈祷我不是脑子糊涂,不然会把江家拉下水也不一定。” 就算她有自己的安排,也不会向江言全盘托出。如她所说的,他不是她的同盟,只是需要她偿还价值的boss。各取所需而已。 江言冷笑,“你很讨厌我?” “你身上有值得喜欢的地方吗。” 江言没回答,但因为这句话,他也终于开始重新定位两人的关系。他原本的判断还停留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以为章朝雾的远离只是因为她得知了自己和林式微的关系。他自认章朝雾对自己不是没有好感。 所以当他收回不切实际的幻想之后,他就不会再像之前一直对她的话生气,反而是异常平静地让她今晚留在江家。 做戏做全套,她今晚睡在他的房间,当然,他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章朝雾也不想太快面对母亲,她连考虑都没有,直接答应了。 晚宴的时候江言依旧像中午一样向众人介绍着章朝雾,还面带笑意地谈起两人的“回忆”,有父亲和二伯在一旁附和,即使老爷子的脸色并不好,座上也不缺谈笑声。 只有江舜尧从始至终都冷着脸,除了偶尔夹菜,几乎没有将头抬起来过。 —— 开学了,谁哭了。 上瘾 章朝雾并未刻意避开江舜尧,偶尔掠过的几次视线,她也看得到他泛红的眼周。似乎还铺了粉底遮盖。 江言将一只海参夹到了她的盘子里,她看了他一眼,又将海参还给了他。 江言的眼睛微微颤了颤,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无论她在私下对自己怎样,在众人面前她都会配合。 偏偏是江舜尧看着她的时候,她要回绝他。 有人注意到突然安静下来的两人,江言很快回过神,温柔地问她怎么了。 “她不能吃海参你不知道么?” 原本轻易就可以略过的一件事,被江舜尧的一句话摆到了明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江言的脑子飞转,他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她不吃海鲜,似乎也不是海鲜过敏。 江舜尧还想说什么,章朝雾就先开口了:“最近有些感冒,还是不吃这个了。” 说完,还笑着看向对面的江舜尧:“舜尧弟弟懂好多,之前有学过吗?” 江舜尧生气,看到章朝雾给江言找台阶下就更是气到说不出话。他才和她相处两天就知道她吃不了海参,江言在干嘛? 江舜尧没有接话,他母亲早已察觉到他的不对,只能先应付了几句:“没想到朝雾你还认识我们小江的?” “之前去病房看江言的时候碰到过,所以认识,他很贴心呢,一直照顾弟弟妹妹。” 几句话下来,这件事也算是带过。 订婚不是简简单单的事,虽然江家对林家知根知底两家点头就能定下来,但是章家不一样,父母生意都在国外,不是饭桌上就能谈拢的。 江言要做的也只是向众人表个态,断了林江联姻的可能。 晚宴结束后章朝雾先回到江言的房间,江言要陪长辈一起送客,她便早早洗漱睡下。江言回到房间已经是很晚的事了,客人走了之后父母二伯与爷爷吵了一晚才最终将这件事暂定下来。 看到在床上已经熟睡的章朝雾,本来烦躁的心竟然慢慢平复下来。 他就坐在轮椅上看她,直到床上的人醒过来,揉着眼睛问他过来干嘛。 “你在我床上睡,我睡哪儿?” 她睡眼惺忪,看得不真切,语气懒洋洋的:“你去客房、沙发,睡地上也可以。” 他笑了:“这是我的房间,你让我睡地上?” 她皱着眉,从床上起来:“是你让我留下来的,你想让我睡地上?” 争论至此,他也不再说什么。从柜子里拿出拐杖站了起来:“帮我洗漱吧。” 除了做爱,其他的忙她必须要帮。 章朝雾从床上走下来,身上穿着宽大不合适的睡衣,反而让她看起来愈加单薄。头发随意披散下来,有些凌乱。 江言漱完口,看向站在门口的章朝雾,愣了愣,又说:“进来。” 他转过来面对她,示意她帮自己脱衣服。章朝雾懒得在这种事上和江言争论,他要让她难受多的是办法。 她一句话也不说便靠近他,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垂眸,看见她专心地解开他的领结和衬衫,仔细迭在旁边。 “要泡澡吗?” “不用,现在腿还不能碰水。”他看向一旁的毛巾:“用那个。” 他本已经翘首以待,等着她像刚才一样和自己争辩,可是章朝雾依旧一言不发,用温水打湿毛巾便开始帮他擦拭赤裸的身体。 明明十分暧昧的举动,她却冷得像一个机器。 “裤子。”他皱着眉提醒。 “我知道。” 章朝雾放好毛巾,突然凑上来面对他。她抬眸看着他,手指从他腹肌下滑,最终勾住裤子,将扣子解开。 终于有了点暧昧的火苗。 近在咫尺的距离,连她的呼吸都能听见,她的手指还在解着他的裤子。 一种幻想直击脑门,像贤惠的妻子帮忙碌一天的丈夫收拾满身疲惫,有一瞬间他觉得,如果真的和她结婚似乎也不错。这样的幻想和她若有似无的撩拨撞在一起,他硬了。 硬挺顶着内裤,最终将裤子撑起一个小帐篷。 “硬了?”她对他笑,将双手收了回去。 “那等你自己弄好了再叫我吧。”她勾着唇,仿佛奸计得逞。 她转身欲走,被他拉住:“站在这里。” “我不会让你做什么,但你必须站在这里。看着我。” 的确,有了中午的谈判,他不会对她做出过度的事,但让她留在这里,不在她禁止的范畴。或者说她定的范畴本身就太模糊,他在试探边界。 现在他确定了,这个边界似乎只是做爱和接吻。章朝雾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无意识地坚守着她所奉行的道德。 他乐于此,但那些道德对于她想要做的事只会有害无益。 江言解开裤子,任由裤子掉在地上,他看向她微皱的眉,没有半点廉耻心,当着她的面将手伸进内裤,将肿胀得通红的阴茎掏了出来。 马眼流出透明的液体,他看着她的脸,双手握住阴茎开始套弄起来。 “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么江言?” “那又怎样。”他笑着答。 看她这样的反应他才会高兴,越来越有兴致。双手动作得越来越快,甚至喉咙里不可控地发出几声低喘。 章朝雾闭上眼,他没拦,反而说:“你知道你闭上眼睛的时候其实很好看么,看起来很清纯......” 她扯着唇角冷笑。 “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一直在看你,你安静的时候比你......” 章朝雾睁开眼睛:“你非要恶心我是么?” “现在你就觉得恶心?”他扬起的嘴角慢慢放下来:“那谢宜该有多恶心。” “你明明是要帮她报仇,已经拿到所有人的资料了,怎么这点苦都吃不了?她该有多失望?” 章朝雾终于被他激怒了,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警告他:“江言,你可以恶心我,但是如果你以后再提起她......” “我不介意多对付一个人。” 他笑了笑,“当然,比起她,我对你的兴趣多一点。” 原本的性欲消减不少,但是和她争吵、从她身上得到有趣的反应总是能刺激到他的神经,像是吸食海洛因获得短暂的快感,酣畅淋漓,却要命。 “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们可能还会浪费许多时间。”他握着粗大,毫不急切,慢慢撸动:“你知道,我们做爱的时候我也很持久。” 她不知道他的话是不是在暗暗映射经验为零的江舜尧,但是好歹她不会让江言好受。 “我不介意等,江舜尧会让我等得更久。” 江言的动作顿住,朝她露出一个怀疑的眼神,但更多的是兴致散去的愠怒。 扳回一局,还不错。 —— 开学事情又杂又乱,更新不稳,后面都会正常更新。 失控 兴致已失,江言也不想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他最后睡到了沙发上,床让给章朝雾。临睡前收到朋友发来的信息,何宪找到了,现在进了医院,但是绑匪跑了。 “你就这么放过他了?”他关闭手机,朝床上背对自己的人看了一眼:“这不像你。” 她闭着眼睛没理会他,一觉睡到天亮。 江言很早就起来了,吃完早餐还带了一份上来。他坐在床头柜旁边,目光时不时看向依旧熟睡的人,甚至滚着轮椅破天荒地将房间窗帘拉到底,阳光照进来,直照到床上。 他原本还在笑,恶作剧地让阳光照在她的眼睛上,以为她很快就醒了。 而事实是,他差点看着她在阳光下半透明得仿佛发光的脸颊看得入迷。 他扭过头去,手指紧紧握着轮椅扶手。 章朝雾难得睡了个好觉,以往的梦魇都没有在昨晚找上门,如果不是何宪的事,她会以为是因为江言的这张床。 等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不过床头的热牛奶暗示着江言并没有离开多久。 她换完衣服后下楼在院子里透气,上午的阳光很好,院子小道旁开着簇簇金黄菊花。昨日还没有,今天就搬过来了。 她站在花前发呆,远远听见拐杖敲击石板的声音,她往声音来处看过去,谈话声越来越近,直到听见“生病”之类的词汇,两人的身影才在她面前清晰起来。 撑着拐杖的江言远远就看见了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让一旁的二伯先离开。 他从远处走过来,声音低沉着质问她:“你听到什么了?” 虽然她没完全听清,也大概知道他们的谈话是关于江言爷爷的。看样子江言和他二伯都很不喜欢这个长辈,甚至希望他爷爷死了才好。 “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 即使江言撑着拐杖,一只腿受伤,她也没办法对他猝不及防的拉扯有所防备。 江言突然就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表情有些狰狞,语气狠厉又冰冷:“章朝雾,你最好和我说实话。” “啪。” 她控制了自己的力道,没有把他直接打到地上。但这一巴掌依旧不轻,却让江言松了口气。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确定她什么都没听到。 章朝雾的性格,只有被他冤枉了或是觉得他在发疯才会选择直接动手。 明明脸上火辣辣的疼,江言却觉得如释重负。 他转过来,恢复以往的笑容:“以后别乱跑,想出来可以让我带你。” 江言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牵住她的手,她刚想躲开,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朝两人走来的江乾品,一旁还跟着好几个江家长辈。 “哎呀看我这记心,我就说朝雾这一身熟悉嘛,原来是姑母的衣服!刚才远远一看还以为看见年轻时的姑母了!” 人群里一个女性长辈走出来,不停地夸她穿这身有多合适。 章朝雾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身上的衣服来自江言的奶奶。手上的玉镯也是。 而诡异的是原本应该高兴的江老爷子脸色却越发阴沉。她察觉到空气中的剑拔弩张,加上江言他们刚才的谈话,她突然意识到江老爷子或许并不喜欢自己的妻子,也就是江言的奶奶。 而江言和他二伯则因为这件事而痛恨他。 她收回思绪,和江言十指相扣回应着别人的夸奖。 等人群一走,她便松开了手。被江言紧紧握住。 “你察觉到了么,我爷爷不喜欢你穿你这件衣服,可是我必须要让你穿。” 听他说话,倒没有闲工夫去理会他是不是牵着自己,江言也趁机握得更紧一些,甚至借她的力往前走几步让两人的触碰变得合情合理。 “现在江家什么事都由我爷爷做主,可是即使奶奶死了他也没胆子违抗,是不是很好笑。”江言是真的在笑。 虽然她不能完全听懂他的话,但只要她明白江言的确是个疯子就够了。 “不过你这样很好看,”他凑近她,她就看着他,也不躲。 “真的很好看。” 江言看着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在男女情事上他太懂怎么伪装了,章朝雾只是不屑地扬了扬唇。 “像你奶奶么?” 他的目光一暗,声音沉下来:“你太瘦了。” “瘦?”她勾着唇,身子往他身上贴。柔软的胸脯贴在他的手臂上,即使隔着布料也叫人浮想联翩:“瘦吗?” 声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 微微侧过头,是林休迟和江舜尧。 两人的动作极其暧昧,甚至是有些色情。江言还受伤只能撑着拐杖走路,而她呢,凹凸有致的身材像蛇一般往行走不便的江言身上缠绕。 江舜尧当即就转身往回走,而林休迟则和两人示意后才回头去追。 “你故意的?”他太阳穴直跳,手臂上的柔软清晰得能让他回想起揉弄她们的手感。 章朝雾放开他,他所有虚浮的优越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只准你勾引我不准我碰你?”偏偏她每次有意勾引他都是那样刚好的时机,总会让他蠢蠢欲动。 “你不想让我勾引你?”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江言最终妥协了。即使一点点时间也好,他的确享受她勾引自己的时候。 像一个抓不住的精灵、他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女神。 但他总有一天会抓住,总有一天。 两人再次分开后,章朝雾碰到了等她已久的林休迟。她自认自己不亏欠林家什么,并不想多谈,而林休迟却不放她走,一路闲聊,缠着她,也不说什么正经事。 “你不喜欢江舜尧么?” 总算说了一句有用的,但她还是猜不透他的意图:“江舜尧没有告诉你么。” “我不信他,我想听你亲口说。” 她终于抬眸看向林休迟,皱着眉头。 这种话对于只见过两面的他们来说未免太过暧昧了。她看着林休迟温润的脸,只觉得令人作呕。 “你有病么?” 章朝雾在江家走了好几圈,才找到坐着发呆的江舜尧。他看见她就红着眼要走,可她死死拦住他。她的力气本来不大,偏偏总是能挡住他。 “你和林休迟说了什么?” 她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江舜尧拨开她的手让她走,她偏不走,甚至坐到了他身上。 “告诉我。” 即使他已经难受到开始颤抖了,她依旧继续问他。因为她不想和林休迟相处,但是她必须要清楚林休迟现在的意图。只能从江舜尧下手。 她凑到他唇边,有温热滴到了她手上。她低头去看,江舜尧就突然抱住了她:“你真的好坏......” 他推开她逃走,等她转头,已经没有他的影子。 【陈析回微h】图谋不轨 而拐角,林休迟远远地看着两人,一切如江舜尧说的,甚至她比他想得更加直白而且大胆。 “你想知道什么的话,可以直接问我。”江舜尧落荒而逃,他也不用再沉默。 章朝雾看了他一眼,江舜尧很可爱,林休迟却很烦。 “难道你没发现我不想理你么,林休迟,你自己都不觉得你自己很烦吗?” 她转身就要走,林休迟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讨厌他。 “因为你心机深重,图谋不轨。” 她转过去看着他:“你是不是怕我会缠着江言不放挡了你的路?放心,我对江言一点心思都没有,你不用处心积虑来试探我,如果你能早点让他放弃婚约我会第一个感谢你。” 林休迟笑了笑,向她走近:“我还以为你是讨厌我接近你。” “其实我能猜到你和江言的关系,所以我并不急于这一时。”他走到她身侧,身体微微向她靠过来,仿佛是在挡住她的退路:“但是我和你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如果我不主动一点,我觉得我们以后就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错过的话,我可能会觉得很可惜。” “真是好笑。”章朝雾冷笑两声:“你是不是想说你喜欢我,想追我?” 这种当,只有江舜尧会上。 她都能猜到结局了。林休迟假装和她接触,然后传出些流言蜚语,利用她把江家逼到骑虎难下,再威逼利诱。这样比其他办法简单多了,也没什么代价。 只是林休迟找错人了,找她,还不如直接去勾引江言。 “你觉得我接近你是别有用心对吗?” 这样被怀疑,他有些无奈。觉得可惜的同时又觉得可爱。她很聪明也很谨慎,但是......他大概是自持比她年长,觉得她是幼稚的。 感情也是一件很宝贵的东西,但是现在的她似乎并不明白,也不需要。 “江言利用你去伤害江舜尧的目的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章朝雾一愣,想说什么,林休迟已明白她的疑惑,又说:“我不告诉江舜尧,是因为我和他的关系还不值得我插手江家的事。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自己被蒙在鼓里。” 他后退一步,让出一段距离。 “如果有下次见面的话,希望我们之间的误会可以少一点。” 适当的提醒,他不知道她最终会明白多少,但是提醒一下也没关系。当然,他的心思也并不是完全单纯。 她和江言的关系变坏对他来说,终究是有好处的。 直到晚上她才从江家复杂的勾心斗角中脱离出来。江家的人太多,和他们比起来,章家都算是人员简单。 回到别墅,母亲累得去泡澡休息,她则去了陈家。何宪出了事,不知道陈析回会是怎样的反应。 虽然有忧虑,但更多的是带着几分愉悦的期待。 管家带她进了别墅,她才知道陈析回还没到家。管家说是晚自习的原因,而她却隐隐觉得与何宪有关。好在等待的时间并不长,陈析回收到消息后便赶了回来,走进客厅,章朝雾正抱着靠枕窝在沙发上看一部黑白电影。 他径直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脸侧吻了吻。 “昨晚你没回来吗?” 章朝雾抱着枕头的手握得紧了些,低低地应了一声嗯:“你昨晚怎么不问我?” “我怕打扰到你休息。” “昨天我一直在等你给我发消息。” 陈析回的眸子暗了暗,电视响起电影的配乐《友谊地久天长》,男女主在雨中忘情接吻,这样美好的故事,最后却是悲剧收尾。 陈析回走到沙发前,握住她的手,单膝半跪着,语气格外温柔:“抱歉,以后不会了。” 章朝雾将目光移向屏幕,不经意间试探道:“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了。”陈析回顿了顿,突然站起身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他抱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到身上,她只能下意识地用腿圈住他的腰,手也牢牢勾着他的脖子。 她拍着他的肩膀,语气羞涩地让他放自己下来,可是陈析回早就发现,她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为自己脸红。 “今晚可以留下来吗?”他的喉结滚动着,声音低哑地恳求她。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手攥得紧紧的,咬着牙,却不能显露出半分厌恶。 既然逃不过,就早点麻木啊。 可即使这样劝自己,她又不是机器。 “我妈还在......” “那我晚一点送你回去。”他的唇从她的脖颈慢慢往上亲,温热的唇和舌肆意挑逗着她敏感的神经,呼吸喷洒出来,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她闭上眼,抬起头,任由他的唇落在颈侧。 陈析回已经全身发烫,期待这一刻许久。不久前他和她的做爱本就是他的第一次,开了荤,又是喜欢的人,光是想到就会硬,更不要说是抱着她,吻她。 他觉得放下一些东西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所以他很快就将这两天的事抛之脑后。 “你好香,朝雾......”他用唇舌剥开她的纽扣,轻轻含住一小团软肉,偶尔咬咬,吮出一个红痕:“和之前不一样......” 在江家呆的两天,她用了香水,沐浴露也和之前的不一样。陈析回能察觉,以前的她会开心,现在却只觉得后怕。 他的敏锐和谨密,对她来说只会是威胁。 他已经解开她的胸罩,托着她的腰坐到了沙发上。 臀下的粗硬顶得她心烦意乱,她却只能任由他吻自己,脱下内衣,她身体赤裸,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粉红的吻痕,他看得眼花缭乱,贪婪地含住胸前挺立的红樱,软嫰的乳肉即使一个轻轻的舔舐也能翻起一层乳浪。 她的手抓着他的肩膀,终于将他抓疼了。 他从迷幻中清醒过来,将她的手握住,牵引到衬衫之前,认真地看着她:“帮我解开,朝雾。” 她眸光微颤,顿了顿,终究解开了扣子,身体覆上去,狠狠吸出一个红痕。 她幻想着长出吸血鬼的獠牙,却又要时刻提醒自己冷静。 他嘶了一声,她假装愧疚地问他是不是疼了。陈析回依旧只是对她笑,用大拇指拂过她的脸颊,不理会脖子上的痛意:“我喜欢你亲我。” 【陈析回H】我动,你抱我 陈析回抱着她到了浴室,精致的绒面衣裙被花洒淋湿,他的手从裙底伸进去,一点一点将裙子撩起来,最终从她的双臂上脱去。 她身上仅留下一件内裤,微凉的水被他的背挡住,又滴到她的身上,她轻轻一颤,便被他抵到墙上。 他的衣服早已被淋湿,肌肉从半透的衬衫中露出来,让一向内敛克制的陈析回添了几分带着危险的性感。有几瞬间,她甚至从他身上看到了章斯昱的影子。她觉得她大概是疯了,陈析回和章斯昱分明有着本质的区别。 陈析回低声蛊惑她解开他的衣裤,被淋湿的发丝落在眸前,嘴角淡淡的笑意是最好的陷阱。 章朝雾的手指沿着他的肌肉下去,脱去他的衬衫和裤子,碰到挺立的硬物,如同被烫了一般。移开手,又被陈析回抓住。 “帮我拿出来……”他亲吻她的唇角,在她耳畔低语:“他很想你。” 她已经尽力克制情绪,最终将手伸进内裤的边缘,手指微微颤抖,而滚烫硬挺的手感却一直提醒着她做着什么样的事。 为什么她可以在秦肖面前保持冷静,在陈析回面前却不行。就连对章斯昱,她都已经可以习惯伪装了,为什么只有陈析回不行? 她一遍遍地问自己为什么,答案最终停在了他曾经是姐姐的男朋友,而不是因为她还喜欢他。 她想给自己一巴掌,本就是婊子还立什么牌坊。 之前喜欢他的时候都能将底线抛之脑后,现在知道他是敌人还反而别扭了么? 章朝雾深吸一口气,将粗大从内裤中拿出来。 陈析回吻着她的锁骨,大掌在她的乳房上揉弄,他一向敏感,对她的回应更是心领神会,他不知道她想通了什么,突然就变得主动。 软若无骨的手握着他的阴茎慢慢撸动,水的润滑终究是不够,他想要更多更多。 他俯身含住她的乳头,一手从她背后伸入双腿之间,拨开湿润的内裤,穴肉嫩得不像话。还没触碰,便是一手的润滑。 他所有对于女性的认知除了隐晦的性教育便全部来自于她。他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他只觉得她的身体是那样的奇妙,无论是灵魂和肉体,他们总是很契合。不管是在性爱上还是别的,他们总会懂彼此。 他们明明可以一直那样美好,可偏偏一开始就是对立。 何宪的事,他不能完全否认和她无关,从她拒绝了和他一起去意大利的时候,他就有所猜测,只是没想到意外会这么快。 警方将其定为简单的绑架撕票,因为绑匪之一被锁定为一名有过先例的罪犯,绑匪在拿到赎金之后也的确选择了放人,只是最后他们发现被警方埋伏才被激怒动手。 叁颗子弹,两颗打在何宪的大腿上,另一颗,打中了生殖器。 子弹打中这个部位的致命性非常高,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位置距离医院较近,警方也准备了救护车,大概率就会失血而死。但最终警方认为绑匪是因为过于慌乱造成的射击失误,因为在这之后绑匪没有继续射击,而是选择逃跑。 所有证据都没有指向这是蓄意伤人,就连何宪的父母也没有往别的方向想。可是他调查过章朝雾的哥哥章斯昱,虽然没有太多信息,唯一有用的就是章斯昱与日本黑帮有接触,但如果这只是章家的冰山一角,那章朝雾用这种方式就并不奇怪。打中生殖器,更是寓意特殊。 再加上她昨天并没有在家…… 他藏下思绪,两人相吻,各怀心思。 他在浴缸里进入了她,起初她还想要以避孕套为由停止这场性爱,但她更不想让他察觉到她与之前态度的变化,只能接受。 他用她身体里涌出的淫液涂抹在性器之上,细长的手指拨开紧致的阴唇,指腹温柔地在穴肉缝隙上摩擦轻抚,时而将沾满淫液的手指插入温暖的穴口,在敏感之上拨弄,勾起她的轻吟声,才握住粗大一点一点挺入。 宽敞的浴缸足够容纳两人的任何姿势,她被压在浴缸壁上,腰被他抬起来,粗大进入紧致的肉穴,甚至能在绷紧的光滑小腹上看到明显的凸起。 属于他的凸起。 他看得入迷,眸色越来越深,手在小腹上轻轻抚摸,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他们现在连接在一起。真正的属于彼此。 刚扩张的穴口一时不太习惯这样深的插入,章朝雾动了动,想要调整眼下的姿势,却不想点了火,原本就咬得紧的穴肉突然将他夹紧,他回过神,差点就这样射了出来。 他掐着她的腰,白皙的皮肤上立即就被印出红痕。 “痛吗?” 她摇摇头:“有些不舒服......你动一动......” 唇角微扬,他俯下身子,随之将下身插入得更深。她原本知道他长,可现在顶到了子宫口,却还有一截没顶入。 “我动。”他亲亲她的脸:“你抱住我。” 她犹豫一刻,双手圈住他的精瘦的腰:“嗯......” 陈析回沿着她的脖子往上吻,掐着她的腰,一次又一次往她身体深处撞。越来越激烈的动作让浴缸里都翻起水花。最初的涨感消失,便是慢慢升起的舒爽。 她的呻吟与他的低喘交织,全身酥麻,难耐的欲望让她想要他更猛烈一点。而这也是他的意图。 他吻住她的唇,让她在剧烈的快感中几近窒息,她的脸上泛起异常却迷人的绯红,而他的手在水中握住她胸前被撞得晃动的绵软,越发用力,直到变成了痛意。 她唤了他一声,久久喘不过气。 可陈析回似乎沉迷于此,没有清醒,反而撞得越发放肆,手下的力气也丝毫不减。浴缸中的水被剧烈的动作溅出去,拍打在瓷砖上,发出一阵阵的啪啪声。 她全身通红,腿心被撞得发疼,肉棒抽动的频率一次比一次快,次次都撞上她的敏感点,她的呻吟被他的吻吞没,舌头纠缠在一起,她连换气也做不到。 她的双腿被陈析回拨得更开,乱动的手也被他按了下来,他无比冷静和从容地压下她的挣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她的不适。 激烈的性爱变得难以承受,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上一次他们做爱也是这样,虽然他说他不会接吻,但是他应该是像江舜尧那样的小心翼翼,而不是毫不顾及地横冲直撞。即使是章斯昱在生气时也不会这么粗暴。 他似乎在享受,让她在性爱中疼痛与窒息。 一种冰冷诡异的感觉爬上了尾脊骨——陈析回有施虐症。 —— 虽然在简介里说了,但是还是不确定你们会不会接受sm,陈析回的肉以后还会涉及一些,不过我会注意排雷。 我有一些奇怪的xp一直挺想写的......其他人不合适,只能加给陈析回 【陈析回H】掩耳盗铃(口交) 她喘不过气,身体牢牢被他压在浴缸壁上,手也被他抓着,完全动不了,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粗暴地进入自己,没有任何快感可言。 她的脸和脖子都红到发烫,陈析回总是在她濒临窒息之前松开她,她只能急迫地呼吸氧气,来不及说什么,便又被他吻住。 她终于在慌乱中抓到了一点机会,咬破了他的舌头,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她深深地吸气、呼气,庆幸的同时又战栗着后怕。而他仍然装作无辜,伸出手抚摸她赤红的脸:“我...是不是太快了......” 章朝雾收回被他压住的手,手腕已经被握得发红。她压住剧烈起伏的胸口,说话声都是沙哑的。 “你知道我怕疼...为什么还要这样......” 陈析回本不应该心疼的。 他骨子里的暴虐在她身上发泄得彻底,他对她的性幻想没有一次不带着强迫与暴力,看着她通红的脸和身上的红痕,他的每一滴血液都为之滚烫。他应当觉得赏心悦目。 可是当章朝雾噙着泪花轻声地控诉,对他说她怕疼的时候,他却完全清醒了。 他在心疼她。 她的确是唯一一个让他产生性快感的人,可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不仅是有性。他是真的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的。 他兴奋到紧绷的肌肉如他的心一般软了下来,轻轻将她揽到怀里。 “对不起朝雾......对不起......” 他皱着眉,思虑良久,才坦诚:“或许我有心理疾病...我不应该瞒你。” 章朝雾愣了愣,“我不知道......” “是我的问题。” “我可能有性虐待的倾向,但我会去看心理医生,会慢慢改过来。相信我好吗?”他吻着她的耳垂和脸颊,像是中了迷幻剂一样紧紧抱着她:“相信我,朝雾......” 她想推开他的那只手突然就停住了。 她捕捉到了一些东西,而在这之前,她并未想好要如何报复陈析回。 他给谢宜的是绝望,是最后一击。是他将顽强求生的谢宜逼上绝路,所以他绝不能轻轻松松地死去。 她慢慢回抱住他,轻声安慰:“那是病吗......” 他在她怀里,仿佛突然变得乖巧起来。他点点头:“我总是不能控制自己。还疼吗?” “疼......”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捧住他的后脑勺,抬眸与他直直对视:“但是我相信你。” “会治好的,对吗?”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他以为他们彼此之间一直在演戏,可章朝雾说相信他的时候,没有一点闪躲和犹豫,那样坦诚。 坦诚到让他觉得羞愧。 或许是他错了呢,真相早已经被掩盖,即使她再怎么查下去也只会查到秦肖和何宪。他的手很干净,她也许会和秦家与何家对立,但是可能永远都不会和他对立。 只要......只要他在适当的时机帮她挡住秦家与何家的反击,她也许还会更加信任他。 现在章朝雾已经选择用这种方式对何宪下手,就说明她报复的手段并不高明,呆在他身边只会是因为喜欢,而不是处心积虑的布局。 他不能一开始就将她与自己置于死局。只要她永远无法窥探到事情的全貌,他们就可以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纵使麻烦,需要一直谨慎小心,但是却比枯燥乏味的人生要有意思得多。 他开始选择妥协,接受这样的结果。 “朝雾,我真的很喜欢你。”他抚摸着她的脸,格外温柔:“我不想你离开我......” 他试探一般慢慢靠近她,最终吻住她的唇,克制住心底喧嚣的欲望,轻缓地含住她的唇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相信我......我们不会分开的。” 她不会懂得这句话真正的意思,而他却在这个时候下定了决心。 章朝雾在他怀里点头,不断说她相信他。他为之着迷,疯狂地吻她,将她从浴缸抱到床上。 湿润的身体将水渍滴了一路,他欺身压下,轻易就盖住她纤细的身体。他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他却将欲望压下去。 他想要真正地和她做爱,不被欲望牵制。 刚沐浴后的身子在空调冷气中微微发寒,她抓着床单在他身下轻轻打着冷颤,脸颊上还有未消散的绯红,看起来就像是害羞的新嫁娘。 他伸手,指腹掠过她的唇角,下一刻附上去的是唇。 接着是同样的步骤,他的指尖游走在她身体的每一寸,然后再用唇舌去舔舐亲吻,用这样的方式重新记住她的身体,完成他心里的仪式。 他握着她的大腿将她紧紧夹住的双腿拉开一些,大掌从缝隙中伸进去,摸到软嫰的穴肉,她的身体猛地一颤,手牵住了他的手:“我怕......” “我轻轻的,”他吻着她,无比耐心地在穴口揉弄着:“如果痛的话,我会立即停下来。” 她顿了顿,终究松开了手。她屏着呼吸,他以为她在害怕,心里总是愧疚的。 不等手指剥开阴唇,他已经移动着身体,附身吻住她的小腹。 “别......我......” “没关系的。”他们已经试过一次,口交至少不会弄疼她:“我们慢慢来好吗?” 她攥着手,轻轻点头,双腿却依旧紧绷。 他的吻从小腹慢慢往下,越来越敏感的地带,她渐渐哼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上抬,双腿也微微张开。陈析回害怕弄疼她,每个动作都小心谨慎,只敢用指腹触碰她的穴口,一点一点沿着湿润的地方插入。 听见她舒服的轻吟,他闭上眼睛,柔软的舌头舔弄着阴蒂,唇瓣轻轻含着周围敏感的软肉,舌尖舔弄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断刺激着她的穴口神经,没有痛意,算是舒爽。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不会再和自己作对。 确实是爽的,陈析回的细心让他在送她上高潮这点上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开始放纵身心,捧住他的头将他一点点压得更深。他的脸贴近她的腿心,甚至能感觉到他高挺的鼻梁几乎快顶入穴口。 陈析回含弄着阴蒂,手指在花穴中慢慢抽动。她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他便抽动得越来越快。甚至用舌头顶入手指与穴口的缝隙,无比柔软的舌尖与手指一同刺激着穴口的神经,她颤抖着到了高潮,喷了他一脸的水。 他抽出湿淋淋的手指,舌头继续在花穴口附近快速地舔弄着。虽然没有手指那样深,但是穴口的众多神经已经足以将她送上第二次高潮。 她的呼吸有些凌乱了,身体剧烈起伏着。 “不要了陈析回......嗯......太多了......” 他握住她推搡自己的手,舌头卷走花穴口涌出的清液。快速痉挛的穴肉像一朵战栗的花蕊,不断吐出的清液将一切都变得淫扉又不失可爱。他不自觉地在离开前吻了吻,然后才起身回应她。 “还疼吗?” 她摇了摇头,深深呼吸着,满脸通红,几缕被汗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头,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美好。 “很舒服......谢谢你。”她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按了下来,在他唇上吻了吻:“谢谢你析回。” 他愣住了,被亲吻过的地方仿佛在发烫。 他似乎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了。 除了一开始她刚回国时的郁郁寡欢,到他们熟悉后,她其实一直都是有活力的,至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开心的。甚至有时候连他也会忘记她回国的目的。 直到后来他们俩的关系开始变得暧昧,她选择了谢宜,在他面前越来越克制。再后来就是秦肖的事,如果不是他主动去捅破窗户纸,连之后的事都不会再有。 他知道他们永远也回不到最初的时候了,可刚才章朝雾那样亲他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他眸光微闪,轻轻地问:“什么?” 她重新吻了一次,带着几分单纯的小俏皮:“谢谢你——析回。” 激动之余,更是庆幸。 庆幸他没有对他们绝望,庆幸他在两人刀戎相见之前选择了另一条路。 往往是这样喜悦的时刻,他无法笑,也说不出话,只能捧着她的脸义无反顾地吻上去。 之后的一切事情都顺理成章。他答应送她回去没有办到,因为情欲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他缠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即使克制住心里施虐的欲望,也还有百种千种欲望压不下去。 最后一次在两人相拥着高潮结束,他还想继续,终于是被她拦了下来。一夜荒唐,纵使她心里过得去,身体也吃不消。 今夜他很听她的话,除了做爱时的呻吟,她说什么他都会听。她只是觉得或许是因为他的愧疚才会如此。 他抱她去洗澡,洗干净满身的汗,还认真帮她吹干头发。 “你今晚只叫过我析回。” 她往他身上钻了钻:“其实我不喜欢我哥哥。所以我也不想叫你析回哥哥。” 可能是两人之间伪装久了,这一丁点的真诚也让他觉得珍贵。 还不待他回应,她就翻到他身上,头趴在他胸前:“我可以叫你别的吗?” 他笑了笑:“都可以。” —— 最近每章多更1k,补上前几天漏的 【哥哥微H】原谅 “那你喜欢我叫你什么。”她的手细细抚摸着他的眉毛和鼻梁:“析回,男朋友,宝贝?” “还是...小陈?” 陈析回顿了顿,脸色却依旧平静。他将她抱进怀里,下巴靠在她的头上:“析回就好。” 章朝雾回抱住他,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只有谢宜才会叫他小陈。可他的反应却那样平静,一丁点愧疚都不会有。 日子一天天过去,母亲乔雪回了旧金山,章斯昱也去了新加坡还没回来,章朝雾找不到理由拒绝陈析回,两人越来越放肆,甚至在院子里做了起来。 章朝雾故意引着陈析回对自己施虐,等他下手过度,她便躲在他怀里哭。 她看起来可怜极了,窝成一团。她一向是害怕疼的,却对他说愿意试一试。他能克制一次两次,却总有收不住的时候。 等陈析回意识到情况的严重之后,便开始接受心理治疗。能够治疗性虐症的医生并不多,国内有经验的更少,陈析回虽然有心治疗,却并不着急。大概在他看来,这终究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反正伤害的人又不是他自己。 章朝雾看在眼里,只能在背后推波助澜。 于是,陈家管家很快联系到了一个最近回国的华侨,目前人在香港,不日就可以回到A市。 而那天晚上,章斯昱也回来了。 章朝雾在机场接到了章斯昱,他似乎有些累,看到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冷嘲热讽,只是安静地坐进车里,靠在车椅上睡了过去。 章斯昱一反常态,她却不敢掉以轻心。 章斯昱睁眼就看见她安静坐在一旁,目光认真地看着自己。发现他醒了,笑了笑:“哥哥,你可以躺下来睡。” 她拍拍自己的腿:“可以躺在我身上。” 他看不透她,但也知道她在曲意逢迎。从上次他搬到酒店后,章朝雾在他面前就总是这样。她笑着很好看,却一点也不真实。 他宁愿看她在自己面前生气愤怒的样子,可她再也没有过。 “哥?”她唤回发呆的章斯昱:“你是不是太累了?” 章斯昱看着她,她便别开目光,勾着唇冷笑。转瞬,又是讨好的模样,主动去牵他。章斯昱终于没了耐心,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过来。 “章朝雾,我说过了,你要装的话,就一辈子装下去。” 章朝雾半撑着身体,抬起头正对章斯昱气愤的目光。 “哥,你的事,我问过我妈了。” 他心下一动,手却不敢松:“她告诉你了?” “没有......但是我猜到了。”她垂下眸,声音微颤,沙哑至极:“对不起......” “哥哥......真的对不起......” 她将头垂得更深,一遍又一遍道歉,发自内心的愧疚与后悔:“哥哥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欢你......” 她流着泪,双眼模糊:“我从小到大总是喜欢跟着你,可你一直不理我,也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你讨厌我......” 她哽咽着,还要继续说。 章斯昱握紧她的手腕,深深吸了一口气。 “过来,”他拉着她,将她抱到自己身上:“好好说。” 他擦干她的泪,语气严厉,眼里却是心疼:“别指望你掉几滴眼泪我就会可怜你。” 章朝雾被他抱着,自然而然地就靠进了他怀里。温热不断落在他肩膀上,浸湿衣服,她抽泣着,在他怀里颤抖。他欲安慰的手放在半空,顿了顿,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哥哥......为什么要讨厌我......我问妈妈,她说你喜欢一个人,而我总是吵你。所以我很安静了,不敢和你说话,不敢打扰你,但你还是讨厌我......” “长大了,我以为你只是觉得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以为我远离你你就不会讨厌我了......” 她抓着他的衣服,委屈极了,责怪他犯下的罪行。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那样的事,我真的很恨你......” “你是哥哥啊......” 他一字一句地听着,只觉得心如刀割。 他一心想着报复乔雪,对于她的接近从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的习惯,不是没有感情在里面。只是他习惯了冷血,不把对乔雪的恨意牵扯到她身上已经足够了。 现在才知道,原来对于她来说,他莫名其妙的厌恶和发泄是多残忍。 她明明很小,什么也不知道,一心待他,收到的却是他的冷漠与回绝,最后还强迫她,兄妹乱伦。 是他一手造就这个局面,他明明知道他们身在悬崖,却把一切的错推到乔雪身上。 但凡他早一点看清,他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母亲做错了,但是我......”她哭着,抽泣着:“她是妈妈,你是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哥哥,我真的不知道......” 他突然沉下声,方才的动容在顷刻间消失殆尽:“你哭给我看,就是为了给你妈求情?” “如果杀死谢宜的人在你面前哭,你也会原谅吗?” 章朝雾颤了颤,“哥哥,你喜欢小雾吗?” 他冷冷地笑:“你觉得我喜欢你?” “那小雾以后喜欢哥哥好不好......”她的手从他背后伸了上去,勾住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身体在他耳畔细声细语:“让小雾一直喜欢哥哥好吗?” 她怎么能这么幼稚呢,以为这样他就会心软...... 章斯昱这样想着,推开她的手却迟迟没有伸出去。 害死谢宜的人,章朝雾不会原谅,因为她不会对他们有任何感情。而章斯昱,比她会隐忍,更比她有势力,唯一的软肋是:他喜欢她——仇人的女儿。 章斯昱紧紧掐着她的腰,猛然俯下身吻住她的脖颈。与其说吻,不如说咬。 仇恨大概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被抚平了许多,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长大,学会了无情和残忍,偏偏让他有这样一个妹妹。母亲死了,他没有家人。但妹妹,他是认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为了那一点点爱意去放下过往的执念。他很伤心,又觉得有了些救赎。 他从来都不哭。此刻,即使心里有千言万语,他也只能轻咬着她的脖子,无声地发泄自己最后那一点怒气。 在这个漫长的吻中,他虔诚地向母亲道歉,向执念过深的自己道歉。他恨了这么久,没有一刻真的在为自己活。 他原本以为一切美好都没了,还好,有一点糖果。 他停下来,松开她。她的脖子被吻得发红,留下微微的牙印。 “后悔吗?”他问她,也是问自己。 章朝雾说:“不......” 他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哭得叫人心疼的脸,手却撩起她的裙摆,深入腿心。 她的身体轻轻颤抖,是紧张、害羞,还是害怕,他也只能从她一声声软软的“哥哥”中去判断。 他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小时候她总喜欢用自己软乎乎的手去拉他的。他的体温又冰,小时候的她还会心疼,让他多穿点衣服,现在呢,微凉的手指拨开内裤,顶入湿润温暖的花穴中,她只能抱着他轻轻呻吟。 章斯昱靠在她肩上,鼻中全是她身体的香味。 他的手指就这样在她身体里抽动得越来越快,车厢中隐隐听见抽插的水声,淫水一阵接一阵地涌出来,打湿了他的裤子,他克制隐忍着,偏偏她还蚊一般地在他耳边一直叫哥哥。 “哥...哥哥......嗯...哈.....” 太阳穴跳个不停,他似乎是想用手指代替别的地方,在她身体里抽插顶弄,肆无忌惮。习惯了一根手指,他便插进去第二根,第叁根...... 她开始喊痛,他就连哄带骗:“手指都吃不下,怎么吃哥哥?” 她咬着牙,呻吟也紧紧锁在喉咙里。他看起来神色依旧,心里却暗暗心疼,抽动慢了下来,幅度也小了些。 而她好像得了乐趣,欲求不满一样夹着腿蹭蹭他的手,用阴唇软肉将滑液抹在他手掌,穴口紧紧夹着他,要把他的手指吸进去。 “想要什么?”他捧住她的脸,看见她脸上的绯红:“告诉哥哥。” “我想要哥哥......” “说,”他继续低声引导:“你以前会说。” 她低下头,脸埋进他怀里:“要哥哥的肉棒......哥哥插进来好不好?” 车开进别墅停了下来,章斯昱按住她的头,从车窗缝隙中让司机回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另一辆车驶出章家,终于安静下来,章朝雾一直被按在他怀里,连他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他还在留意外面,她的手指就已经在他的胸口上画圈。 章斯昱回过神来,低头对上她水汪汪的眼睛,满脸的无辜和清纯,谁看了都想沾染一二。 章斯昱关上车窗,倾身将她压到车椅上。 【哥哥H】臣服 章朝雾躺在身下,头发散乱。她哭得可怜,眼睛周围红了一圈。这会儿勾着他的脖子,被他撩拨得闭着眼睛低喘。 他就这样撑在她身上,细密的吻雨点一般落在她的脸颊和脖颈,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即使这样,他的手指也未曾停下来。 两根手指在湿润的甬道里拨动着软肉,在敏感的g点上顶弄抽插,温暖的滑液不断随着手指涌了出来,她又爽又欲求不满,想要夹住双腿,又被他拨开。 “哥哥在做什么,嗯?” 一句尾音,伴随着一次重重的顶弄。手指在抽动,手掌却拍打着敏感的穴口。软肉被巴掌拍得乱颤,淫液也溅了他满手。 “嗯...哈......哥哥,在操我......哥哥的手指在插我的小穴......” “喜欢哥哥用手指操你吗,夹得这么紧,哥哥都抽不动了。小骚穴这么贪吃,是不是?” “哥......嗯啊......好快,哥......哥哥操深一点,小骚穴想要哥哥......” “把手指伸进去,”他双眸微眯,欣赏她脸上的情欲。因他而起的欲望,一次呼吸都让他舍不得错过,“自慰给哥哥看。” “哥哥...取出来......哥哥的手指在里面,好满......我放不进去的......” 章朝雾的手指被他的手挡在穴口外,穴肉紧紧吸着他,真的难以容下她的手指。她委屈得掉眼泪,两只手去牵他的手,软软地求他可怜她。 “小雾不想要哥哥吗?”他沉着声音,似乎生气了。 她愣了愣,拼命摇头,眼角挤出一滴泪来:“要哥哥的......” “乖,”他摸了摸她的脸:“那就把手指插进去。哥哥想看。” 他的蛊惑刺激的不仅是她。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叫他血脉喷张。 似乎两人的手指已经勾在了一起,在她温热的阴道里,最神秘的地方。他们在那里牵手,一如这隐秘而不可告人的乱伦——永远没有公之于众的一天,却如一个隐形的枷锁,让他心甘情愿被禁锢的牢笼。 章朝雾脸红了一大半,害羞地侧过头,轻抿嘴唇,最终将手小心翼翼地伸到腿心之间。 穴口还是咬得紧紧的,他放低了抽动的频率,两根手指在小穴中微微张开给她扩张。她从仅有的一点点缝隙里挤了进去,她的手指纤细一些,适应了,即使是叁根手指在里面也没那么难受。 反而两只手抽动的方向和频率都不同,一种奇妙独特的感觉渐渐升起。 他的和她的手指在抽弄中摩擦在了一起,他的手指转了转,整个手掌将她包裹住。 “让哥哥再插进去一根?”他握着她的手与他一同顶了进去,她的喉咙里传出舒爽的呻吟。 章朝雾点点头,他便伸出另一根手指在穴口前试探、顶弄。 直到叁根手指彻底将花穴操软了,水流了满手,他才找到机会顶入第四根。 “嗯啊——哥,哥......” “我慢慢动。”他按住她另一只手,轻声安抚:“小骚穴打开一些,给哥哥操。” 四根手指或重或轻地抽动,她觉得自己的手已经全然长在他的手里。她不敢乱动,却被他按着在自己的花穴里抽动抠弄起来。 她的呼吸越来越快,不停地叫哥哥停下来,章斯昱没理会,反而附身含住她挺立的乳头,柔软的舌头在乳头上打转。 她终于被他的手指插到高潮,小穴快速痉挛着。 章斯昱适时将手抽了出来,却不让她停。 “继续动,用你的手自己肏。” 他不满她的频率,手指挑逗着敏感的阴蒂。 她本就还在高潮中,被手指的抽动刺激着,更是快感不断,身体爽得战栗,还继续自慰着抽动手指。 他看着她迷人的身体,指尖游走在她平坦的小腹,目光越发深邃。 “小雾好乖,”满是淫液的手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他抚摸的痕迹:“怎么会这么乖。” 章朝雾以为自己露馅,或者说章斯昱在怀疑什么。 其实章斯昱只是一句单纯的夸奖,但她警惕起来,不得不继续讨好。 她伸出手让章斯昱抱她,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顺手拉开拉链,掏出早就充血到肿胀的阴茎。他握着肉棒,龟头扫了扫花穴缝隙上的湿润,然后慢慢顶入花穴中。 四根手指已经有些难以承受,但他的肉棒更大更粗,又是这样的体位,完全将那根大得可怖的肉棒吃进去,她一时不习惯,却半点不敢皱眉,只能强忍着让肉棒慢慢插了进去。 终于全部含入,她圈着他的脖子,声音又媚又软地呻吟着:“嗯嗯......哥哥原谅我了吗?” 他愣了愣,按着她的腰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哥哥没有怪过你。” 他对乔雪的恨从始至终都没有转移到她的身上,但她是仇人的女儿,他只是企图通过伤害她来报复乔雪。可是他大可以直接报复乔雪,他没这么做,直到现在才敢承认,他就是想上她,就是想操自己的亲妹妹。 从她叫自己哥哥的那一天开始,他畸形而变态的欲望就开始萌芽了。 他要为自己荒唐的乱伦行径找理由,报复乔雪,再合适不过。 “那哥哥......以后是不是不会讨厌我了?”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不敢置信,问得小心翼翼。 其实该小心翼翼的是他。 以前他觉得,章朝雾恨自己也好,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不可能原谅自己,就算彼此伤害,他也不能放过她。 她不仅仅是他的妹妹,还是他日思夜想要吃干抹净的人。 而现在,当两人说开,坦诚相待,她还愿意叫他哥哥的时候,他突然想哭。 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他费尽心思想要拼凑的破碎的玻璃球,被她修好了。 “哥哥没有讨厌过你。” 他只是不敢接近她。一接近,就会心软。一心软,就会想到母亲死前的那些光阴。 她抱紧他,甚至主动摆动身体去接纳他的肉棒,穴肉夹着粗大,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吮吸着他的龟头。 “那哥哥......嗯...嗯啊...可以喜欢...喜欢我吗?” 他捧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看自己。这样的相拥,就像彼此的灵魂终于接纳了对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道泪痕从他眼角滑了下去。 “傻丫头,哥哥一直喜欢你啊。” 章朝雾的心猛地一颤。 章斯昱在说什么? 他叫过她小雾,叫过她妹妹,却是第一次叫她傻丫头。原来他们之间也可以这样亲昵,原来章斯昱对她的感情比她想得还要多。 她抱着章斯昱,温暖的怀抱里,她的目光却慢慢冷下来。 这样又如何呢。她不会忘记章斯昱的强奸——她也永远不会因为他是哥哥、他多么的喜欢自己,而忘记他就是一个残忍的强奸犯。 夺走她的廉耻、贞洁、单纯,还有信任别人的能力。 章斯昱吻着她的脖子,轻轻啃咬她肩上的软肉,她被咬得酥酥麻麻,又动得没了力气,软软瘫在他怀里。章斯昱还记得她怕痒,偏偏吻着她身侧,她不得不理会他,身体动的同时又牵动肉棒顶得更深。 他靠着椅背往上抬动身体,深深往她身体里撞。抱起她,如同抱起一个小猫儿。 他像喝醉了一般吻她,勾着她舌吻,她喘不过气时就凑在她耳边说她小时候有多不乖。可他的语气暴露了他有多喜欢她的不乖。 直到现在,都像一场梦。 她在章斯昱怀里醒来,章斯昱半梦半醒,将她揉进自己怀里:“今天周末,再睡一会儿。” 印象里的章斯昱和现在的他完全是两个人,恰到好处的谎言和伪装,终于打开他的心门,让她得以窥见章斯昱的另一面。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也不会将眼前这个人与残忍冷酷的章斯昱联系到一起。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闭着眼睛,即使是完全放松的情况下他的表情也是不怒自威,令人难以接近。 而就是这样的一眼,让她竟然萌生出一种可怜他的想法。 父母的争吵纵使让她的童年留下一道疤,但不可否认的是,父母很宠她,只要用钱能买到的,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但章斯昱呢,母亲早早过世,父亲娶了别的女人,失去了父母的陪伴,一个人带着母亲被害的真相被赶到异国他乡,满怀仇恨长大,隐忍着壮大自己的实力。 有那么一秒,她是心疼章斯昱的,但也只有这一秒。 当他对无辜的她动手的时候,和害死他母亲的母亲,又有什么区别呢。 章斯昱醒来,看见她正认真地盯着自己,他看着她眨动的双眼,美好得仿佛身处梦境。 “看什么?”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红唇,她轻轻张开嘴巴,一动一动的:“看哥哥。” “好看吗?” 她点头:“好看的。” 他眸子颤了颤:“过来......靠近一点。” 章朝雾慢慢凑过去,手指摸了摸他滚动的喉结。下一秒,一道温热覆了上来,强势的吻让她难以呼吸,乱动的手被按到头顶,他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晨勃的滚烫肉棒又一次进入了她。 【哥哥H】治疗(镜前play) 章斯昱的回来是意外,章朝雾答应要陪陈析回,起床后勃起的肉棒接连射了两次也没软下去,她怕迟到,一边亲亲章斯昱一边将他推开从床上起来。 “哥,我今天有事要出去,等晚上我回来好吗?” 她满身吻痕,特地穿了长袖长裙,用丝袜遮盖腿上的红印。 在换衣服的时候,章斯昱端来一杯热牛奶。他穿着宽松的睡衣,靠在衣帽间的门口上,腿间依旧硬挺,顶着薄薄的衣料突出一块儿来。 “吃完早饭再去。” 章朝雾正扣着内衣,从镜子里瞥见章斯昱——她想起他第一次强奸她时的画面,也是在衣帽间里,用这样的眼神打量她,不顾她的反抗和挣扎进入她。 她的呼吸不可控制地变得急促,扣了好几次都没能扣上。 章斯昱走近,将牛奶放在化妆台上,握着她的手把内衣扣好了,她才从回忆里醒过来。惊愕与急躁沉入心底,仇恨只从她眼里闪过一瞬,她就能对他笑:“谢谢哥哥。” 她捧着温热的牛奶慢慢喝光,浓白的奶渍留在她的嘴角,章斯昱的目光越发深邃,突然捧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到自己面前,吻住了她。 满嘴牛奶的香醇味,他的舌在她嘴里横行霸道,嘴唇不断含住她的唇,将唇周的奶渍舔入两人的吻中。 “哥......我要来不及了......”她拍着他的胸口,艰难地从两人的吻中发出声音。 “让他等着。” 章斯昱一向说一不二,发号施令后就开始动手动脚。 他将她转了个身,面对镜子,她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手是如何伸进穿好的内衣中,将满是指痕的双乳揉在手心。 “不要,哥...嗯啊......哥哥......” 章朝雾伸手拦住他,将他的手从胸罩里牵了出来。章斯昱也不恼,从背后靠在她的肩膀上,侧着头在她的脖子上亲吻吸吮,仿佛故意要吸出几个红印让人嫉妒吃醋。 他用手臂禁锢着她的腰,一手慢慢伸入她的腿心,手指剥开花瓣插进甬道的同时,将她的双腿移开了一段距离。腰后一个坚硬的东西顶着自己,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龟头的滚烫。 她被他抱着,几乎半悬空,被动地踮着脚,这才能碰到他的两颗卵蛋打在她的臀。 镜子里的章斯昱闭着眼睛忘情地吻她,身前的手指插进花穴中疯狂抽动着,带出大股大股的湿液。水声充斥着房间,她甚至能从镜子里看到被他手指操得翻出来的穴肉。 她已经有些站不稳了,身体的中心几乎全是靠向章斯昱。 她被两根手指操得软烂,插得高潮。大股花液沿着腿流下去,就要流到地毯上,章斯昱突然将她抱了起来,叫她整个人坐在梳妆台上。 他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她以为他要用这个姿势,伸出手,却抱了个空。 章斯昱半俯下身,竟是舔了舔她腿上的花液。 他沿着那条水痕半吻半亲,在她的腿上留下一路的吻痕,同时,将她的液体含入口中。 清理完了腿,他的唇靠近花穴口,她慌得要推开他,章斯昱就站了起来,手撑在桌上将她围了起来,逼近她,她的身体不断往下压,直到她避无可避,诺诺地叫他哥哥。 “哥哥帮你舔,还是小雾帮哥哥舔?” 只要她不傻,就会选前者。 她害羞地别过头,伸手拨开粉嫩的穴口:“哥哥舔一舔我好不好......” 章斯昱吻了吻她的唇,才又贴近她的腿心。舌头从她拨开的缝隙钻了进去,温热的淫液从甬道伸出滚了出来,他皆卷入口中,仿佛是什么琼浆玉液。 灵活的舌头时而舔弄着阴蒂,时而深入花穴刺激着穴口的神经。她被他的舌头送上第二次高潮,全身颤栗,撑在桌子上喘气。 不待她缓过来,章斯昱就已经抱着她软嫩的身子,赤裸的脚踮在地毯上,他的粗大从她的大腿缝隙里挤了进来,她在镜子里看得一清二楚。硕大赤红的龟头一次又一次从双腿之间顶出又收回,马眼还吐出透明的液体。 她的双腿被迫夹得紧紧的,没有什么快感,只能看着镜子里的章斯昱从自己身后操自己的腿,异常羞耻。 但随着他抽插越来越快,粗硬的肉棒时不时顶到高潮两次无比敏感的花穴时,她又有几分欲求不满。 她终于伸出手去套弄从腿心钻出来的龟头,“哥哥......你给我.....我想要你......”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他狠狠顶了两下,每次都差点顶开花穴操进去,最终叫她呻吟出来,却不给她。 “要什么?”他咬了咬她的耳垂:“你要说清楚哥哥才知道。” “要哥哥的肉棒,插进来......” 他又撞了撞,手掐住她的腰。 “再说。” “嗯啊......要哥哥的肉棒...操我的小穴.....” 他还是不满她的回答,大掌“啪”地拍着她的臀。 “再说。” 她眼里泛着泪花,双腿不断蹭着他的粗大:“小雾要哥哥的大鸡巴,哥哥操操小骚穴好不好,小骚穴好痒,想要哥哥...插进来...” “嗯啊——哈......” 话音刚落,章斯昱便扶着肉棒从她背后顶了进去。足够的润滑和扩张让粗长的肉棒直接顶开子宫口,她甚至能看到镜子里的小腹被顶出一个凸起。 章斯昱早已忍耐许久,刚一进入,就被紧紧绞着肉棒的穴肉吸得差点崩溃。他隐忍着疯狂地抽插,抱着她的腰狠狠往她花穴深处撞。 “嗯啊...哥哥...别...太快了,哈...唔嗯...” “小雾被哥哥操得舒服吗,小雾还想要哥哥对不对,求着哥哥把鸡巴插进小骚逼里,是不是想要哥哥狠狠肏你?” “不是的......嗯...哥哥哥哥......慢一点......” 她被快速的操弄顶得站不稳,章斯昱却非要让她看着镜子里他是怎么操她的,索性抬起她的一条腿,将被插得发红的穴口露出来,两人的交合处和肉棒的每一次抽动顶入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小骚穴把哥哥咬得这么紧,还想要哥哥肏你是不是,嗯?” “嗯......哥哥,好爽......好想被哥哥操......” “哥哥射出来......把精液射在小雾里面...嗯嗯啊......” 章斯昱听见她变调的呻吟,用手去揉弄她的阴蒂和花瓣,肉棒撞得一次比一次快。她高潮,他也在她里面射精爆浆。 两人满是汗,章朝雾不得不去重新洗了澡。 已经比约定时间迟了半个小时,她怕章斯昱再做出什么,将他关在浴室外面不让他进来。 等她穿好衣服,化妆盖住身上的痕迹和被吻得发肿的嘴唇下楼时,章斯昱正在和陈析回聊着天。 见她下来,陈析回立即从沙发上起身:“你哥哥说你昨晚睡得很晚,你累的话今天可以不用陪我。” 章朝雾一愣,连忙跑下楼。 “没事,我休息好了。”她转过去看一脸笑意的章斯昱,他还穿着那套睡衣,被汗水浸湿的长发随意扎着。 章朝雾有些紧张地挽过陈析回的手臂:“我们走吧,不然迟到了。” 章斯昱目光一凛,虽然知道她在做什么,可是看到她牵别的人,终究是没那么好受。 “小雾,早点回来。” 陈析回看见章斯昱的眼神,眉毛莫名地往下沉。 “我会早点送她回来的。”他抱住她的肩,仿佛以这种方式宣示两人的关系。 章斯昱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是一种轻蔑的嘲笑。还好章朝雾及时拉走了陈析回,才没让他看透章斯昱眼中的意思。 “你哥哥对你很好。” 章朝雾顿了顿,她曾告诉过陈析回自己不喜欢哥哥。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在外人面前会装装样子而已。” 陈析回嗯了一声,却依旧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表示怀疑。 章斯昱看她的眼神那样宠溺亲昵,是装久了装得太像了,还是别有原因。 两人到了心理医生下榻的山庄,叁人简单地见面后,医生便单独带走了陈析回。 叁个小时后,陈析回叫醒了睡着的章朝雾,医生也在旁边。 “章小姐有没有想问的呢,你们是情侣关系,很多地方都需要你照顾一下。” 章朝雾点点头,跟医生进了房间。 关上门,章朝雾没有坐下来,而是拿出一张名片放在医生的面前。章斯昱的名片,他一看就明白过来。 “这件事不会波及到您的,您只需要正常治疗就好。再者,既然您已经决定从心理学领域转攻社会学,也需要人为您铺路不是吗。” 陈析回签下为期叁个月的治疗合同,除了心理辅导之外还会辅助以药物治疗。 “这些药物可以镇定情绪,缓解焦虑,如果担心性过程会出现意外的话可以提前服用。之后发生任何情况都要记录下来具体的时间。最后还是建议这段时间内尽量减少性活动的频率。在生理允许的条件下减少性刺激。” 两人从山庄离开,章朝雾靠在他肩上翻看着复杂冗长的合同。 “析回,你会觉得麻烦吗?” 密密麻麻的注意事项和风险提示,任谁看了都会慎重对待,陈析回却笑着将她抱在怀里:“朝雾,如果不治疗好,就有可能伤害到你。” “可是有施虐症,就有受虐症。你本来可以不用改......你可以找适合的人。” 大多数人都不会将性虐症视为疾病,是S就去找M,不仅不是缺陷,还是优势。又能收获极大的快感,何乐而不为。 陈析回的目光沉下来,语气也严肃起来:“我们之前说过的。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人。” 他认真与她相视:“只能是你。” 药片 章朝雾笑了笑,亲了亲他的唇,目光重新回到合同上。 风险提示中清晰标注着“精神药物可能会产生头晕、反应迟钝、神经错乱、紧张、自发性运动障碍等不良反应。” 微扬嘴唇,将合同翻到了下一页。 而那一个主动的吻,让陈析回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在浮想中。等回过神,他亲了亲靠在自己肩头的头顶,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一页一页翻阅纸张。 她靠累了,就抬起头问他可不可以躺在他的腿上。 他张开手,让她的身体靠了下来。 章朝雾平躺着,柔软的发丝散乱下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垂眸就能看见她的脸,举起的手从衣袖中露出细白手腕。看着合同,若有所思地抿抿嘴唇。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完全放松,没有猜忌和防备。 “过几天就是运动会了。”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梳理着:“听他们说,你报了长跑。” “会紧张吗?” 他记得她的体力不是太好。特别是他们每次做的时候,总是做到一半就喊累。 章朝雾将举着合同的手放了下来:“因为我没有报名,他们想让我去拉拉队,所以我只能报长跑。” 他笑笑:“为什么不想去拉拉队。” 她眨了眨眼睛,突然拉着他的手,直接放在高挺的胸脯上,隔着衣服,按着他的手掌捏了捏柔软的乳肉。 “因为这个。” 陈析回的表情相当精彩。过了最开始的诧异,便是微微的愠怒和深不见底的欲望。 他大概猜到那群人打的什么主意,他以前就在A校,班级的拉拉队服都是班委决定。 “不要太勉强自己。也可以装病。” 她看了他一眼,抬起身子,半勾着他的脖子凑到他面前:“我装病的话,班长会生气吗?” 他当然能听出来,这个“班长”是指他。 从小到大都是班长,听别人叫了那么多次,却比不过这一声。 他轻轻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班长会带你去医务室。” 吻越来越重,越来越乱。 当他吻到她的脖颈时,看到她颈后被头发盖住的地方有一个淡粉色的吻痕。 其他位置的痕迹他可以忽略,唯独这里——他从来没有在这个位置亲吻她,而她现在已经和秦肖分手了。 他以为他不会在意这些,现在脑子却全是在想她会和谁在一起。 不是秦肖,还有别的人? 他眼睛发红,直到她痛得叫出来。他回过神,松了唇,发现她眉头微皱,捂着脖子缓解着痛意。 “朝雾” 他带着歉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她的手取下来,那个鲜红得像是血印一样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像一个恐怖的血窟窿。他看得心惊胆战,伸手去碰,她就疼得“嘶”了一声。 “疼” “对不起朝雾对不起”他凑近那片鲜红,轻轻吹气,试图缓解她的痛意。 “我刚刚叫你,但是你没有听见” “嗯”是他分心了,“对不起” “没关系的,”她捂住他道歉的嘴唇:“一会儿就好了。” 陈析回看着她忍着疼痛对自己笑,那个红印子就像打在他心上的一个洞。她曾经和他坦诚相待,说过她需要性超过需要爱。而他一直执着于她,即使心存芥蒂,他也接受了。 她其实一直没骗他,而他下意识就会伤害到她。 可能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都会溃不成军,然后赤裸裸地显现出本性。 这个吻痕如此,之前一次次他在性爱中的暴虐也是如此。 喉结滚了滚,带着懊悔和愧疚,他从旁边拿出药和水。 她连忙拦住他,把水藏到身后:“医生说过这个药要少吃我没关系的析回” 越是这样说,他只会越觉得愧疚。 他摩挲着她的脸,目光异常的温润:“你总是这样就原谅我了” 她一愣,不知道他只是单纯地说现在,还是别有所指。 陈析回挤出两片药,即使没有水,他也直接喂入口中。苦涩瞬间在口中爆开,章朝雾一慌,连忙拧开瓶子喝下一口水,然后吻住他的唇,将水渡给他。 吞下药片,即使口中的苦涩还未消散,两人也纠缠着吻了起来。 我予之苦,你予之甜。 他看见她闭着眼承受自己的吻和掠夺。他在她口中索取甘甜。早已冲淡了苦味,变成了他梦寐以求的味道。 两人分开,双唇拉出一根银丝。 她目光迷离,语气软和地斥责他的恶行:“班长,为什么要欺负我呀?” 他眼睛发酸,一切都不在乎了。 “因为我喜欢。” 一下子应付章斯昱和陈析回并不是简单的事。除了在学校,没有一分钟能够松懈下来。一下要爱陈析回,一下要爱章斯昱,她的人格都快要分裂。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苦肉计对陈析回很有效,他几乎每天都会吃药,和她做爱的时候一半的时间都在愧疚和道歉,然后再被她原谅。 迟早一天会比她先崩溃。 运动会的那天,陈析回请假来到A校,章斯昱也过来了。在她做赛前准备的时候,还看到了撑着拐杖许久未见的江言。 叁个男人撞在一起,陈析回和章斯昱早就气氛微妙,现在看到了江言,陈析回自然会猜测那个吻痕是江言留下的。 而这时,章朝雾还单独带走了江言。她们俩走到一边,她告诉他不准对外提起他们订婚的事。 “陈析回怎么会对你这么关心,一点也不像他。”他故意转移话题:“他知道何宪的事后,没有什么反应吗?” 章朝雾没理他,转身走进准备区。 江言看着她的背影,眸子异常幽深。 少了一个秦肖,又来一个陈析回。他觉得章朝雾应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害死谢宜的人,可是他一看到陈析回那副虚伪的谦谦公子模样,看自己的眼神里还带着微微的警告,就迫不及待地想让他知道,章朝雾已经是自己的未婚妻。 一想到此,全身都愉悦起来。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是非输赢 可当江言转过去,看到的,却是章斯昱。 他的腿伤是拜他所赐,即使他在章朝雾面前说过不会计较,也不代表他会原谅他。 陈析回与章斯昱之间的微妙氛围被江言闯进来的剑拔弩张打破。一时间,两人竟变成了同一个阵营。 章斯昱看出他的打量,挑眉问道:“这么久了,伤还没好么。” 江言讽刺回去:“的确有些久了,还好朝雾经常来医院看我。谢谢关心。” 一时间,对面两人黑脸。 沉默的陈析回也开了口:“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没想到江言同学和我女朋友的关系这么好。” 江言听到就想笑。他被章朝雾耍呢,还拿出来炫耀。 “当然,朝雾还为了我和秦肖分手了。”江言瞥了他一眼:“不过,我记得陈学长和秦肖关系很好才对,怎么又他们分手没多久吧?” 陈析回依旧维持着面上的风度,可脸色已经沉了下去了一些:“前段时间我们吵架了,仅此而已。” “哦”江言点点头:“所以朝雾只是假装和秦肖在一起?” 真的还是假的,陈析回当然清楚。 他看着江言,眉毛微皱,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朝雾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事,我都不会阻止。” “你是她的朋友,难道一点都不了解她吗。” 了解,江言可太了解了。 江言笑了笑,单方面结束了这次交锋。看似他输了,真正输的人还被蒙在鼓里。 江言和朋友一起走到别的项目点上,远远就看见补给站坐着的何欣宜和秦肖,何欣宜穿着志愿者的马甲,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而刚才章朝雾在热身的时候,眼神则时不时会往这边看一眼。 似乎是捕捉到了一些细微的痕迹,江言和朋友告别后,便独自撑着拐杖往补给站走。 一路上来打招呼的人不计其数,看见他受伤的腿更是关怀备至。以前他倒是有耐心应付,现在等着看好戏,便是叁言两语敷衍过去。 等他走到补给站的帐篷处,已经是长跑的第叁圈了。 补给处的志愿者拿着水递给运动员,和何欣宜同班的胡月早早看见了章朝雾,伸手去递水,却被她甩手拒绝。水也被拍落在地上。 其他人见此都来冷嘲热讽几句——叁句不离章朝雾就是这种人。 但只有胡月注意到,章朝雾从她身边跑过去时目光在示意她走开,再加上她冷酷的拒绝,胡月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章朝雾不希望别人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关系。 大概是一时激动,即使谨慎如她也忘记要隐藏两人认识的事。 特别是秦肖还在不远处。 胡月将水捡起来,默默地站回原位。 一旁的江言不仅目睹了一切,还注意到章朝雾跑过去时秦肖的表情。 真好看。 等章朝雾再一次跑到此处时,没人给她递水,她却朝着补给站伸出了手。她握了一把空,收回手时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 何欣宜专门看了一眼秦肖,见他没什么反应,还用手肘去碰了碰他,带着些许得意的语气:“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前女友这么受欺负啊?” 却不想原本没什么表情的秦肖突然沉下眉:“你少他妈犯贱。” 何欣宜愣了愣,脸色铁青地将头转了回去,而秦肖则烦躁地打开一瓶水,猛地往喉咙里灌。 随着人群的喧闹,队伍已经有人跑到第五圈了。章朝雾一直在前列,很快也跟了上来。 这一次依旧没有人递给她水,在长时间的运动下她的状态已经不算好了,角落里的胡月则紧紧握着水瓶,希望自己判断得没错。 章朝雾没有像刚才一样收回手继续跑,而是直接停了下来,站在了何欣宜面前。 “水,”她把手递了过去:“给我。”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于长跑来说最忌的就是打乱节奏,更别说直接停下来。 何欣宜愣了愣,瞥了一眼秦肖才说:“桌子上这么多水你非要我拿给你吗?” “如果下一圈还没有水,你就等着被处分吧。” 章朝雾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两人,便转身重新跑了起来。 何欣宜的朋友围了上来,说了一堆好话。再怎么何欣宜也是今天的志愿者组长,确实不占理。 她心情正烦,秦肖却一言不发。虽然早就对他失望了,也不代表心里没有期待。 她气得直跺脚,从桌上拿了一瓶水放在怀里站到跑道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章朝雾这一圈跑得很慢,直接落到了队尾。 何欣宜站在太阳底下晒的不耐烦,皱着眉用手挡在眉角。?有朋友打着伞过来帮她遮阳,才让她心情好了一些。 看到章朝雾跑过来了,她也不说什么,只是嘟着嘴将水递了出去。 而就是这一递,手被突如其来的力气猛地往跑道上一拉,她失去重心,往里面走了几步才摔到地上。 而章朝雾似乎是为了避她,往旁边迈出一步,就扭伤了脚踝跌在地上。 何欣宜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是章朝雾拉的自己,可是当她起身发现自己的手压在了她的腿上,水也砸在她身上,外人看来,就像是她推了章朝雾。 两人跌倒,人群发出惊慌叫声,最先跑上来的居然是“腿伤还没好”的江言。 江言将章朝雾从地上抱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做的事,就听见章朝雾凑在他耳边轻轻说:“腿伤好了么?好了就滚远点。” 他一愣,回过神,看到不远处被自己丢在地上的拐杖还有冷笑着的秦肖,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 江言站起来,重新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捡起拐杖:“我去叫校医,她的脚扭伤了,麻烦你们帮忙照顾一下。” 江言一走,几个女生迅速上来扶起何欣宜,却没人管章朝雾。 她坐在跑道上仔细揉着受伤的脚踝,满是汗的额头浸湿了碎发,像画一般,丝毫没有慌张和狼狈。仿佛这不是比赛,而是她一个人的话剧演出。 “章朝雾,你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我没有递给你水你就拉我,有意思吗?” “不是你推的我吗?”章朝雾抬起头看她:“我不能继续比赛你应该很开心吧。” 当众人没有精力去纠结真相和对错的时候,下意识就会同情弱者。 而此时被众人围着的何欣宜和受伤一个人坐在地上的章朝雾,谁更值得同情,没有人会犹豫。 胡月突然凑到何欣宜身边,让何欣宜给章朝雾道个歉。 “何欣宜要不算了吧,她现在不能比赛了,我们快点去找校医过来好吗?” 何欣宜快气疯了,对着胡月就破口大骂:“胡月你没事吧?你没看到是她拉的我吗?我们才是一个班的,你胳膊肘往外拐有病吧?刚才她怎么对你的你忘了?” 而何欣宜越是这样,周围的人就越是议论纷纷。风向早已被带了过去,连何欣宜的朋友都说这件事算了。 或许是觉得丢人,秦肖不打算看下去,转身就要走,也就是这个时候,章朝雾叫住了他。 “秦肖。” 他一愣,脚步也顿住。 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可能也没有多久,但是这一声却让他觉得恍惚,像是在做梦,在这吵杂的人群里,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是他还选择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他就看见了向他张开怀抱,皱着眉一脸委屈的章朝雾。 “秦肖,你抱我起来。”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七寸 两人长长地相视,周围人群的小声嘀咕都已经被自动忽略,脑子里觉得明明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实际他已经看了她许久。 久到章朝雾举起的手都有些发酸。 她放下手,撩起耳边的碎发对他笑:“过来呀。” 他回过神,意识像是被关在一个玻璃罐子里,快要窒息的时候,她从外面将罐子砸破。 玻璃碎片飞在空中划破他的皮肤,刺进他的身体。 但是他深深呼吸着。得救了。 然而当他迈出脚步之前,校医从人群中赶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抬着担架的志愿者。 人自然不是江言叫来的,章朝雾那句话,就是让他别管。可即使他故意拖延时间,这边运动员受伤的情况也会立刻被校医院注意。 章朝雾被抬到跑道外,医生询问情况后确认是扭伤,情况也不算严重,就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和冰敷。 “刚才扭伤的时候有发生特别的事情吗?”医生一边写着手里的证明,一边安抚般询问着:“如果是比赛中被人故意干扰的话,校医院这边可以上报给学校。” 一旁的何欣宜浑身一震,章朝雾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笑着说:“没有什么事,大概是我当时有些分神吧。” 医生点点头,“现在要去医务室休息一下吗?这两天要尽量避免脚踝的活动。” 章朝雾想了想,柔声请求道:“我想等比赛结束后再去可以吗?” 等校医队离开后,她又重新变成了众人所熟悉的那个章朝雾。她抬头看向何欣宜,声音冷冷的,再明显不过的威胁语气:“何同学,这几天可能要麻烦你照顾我一下。不然我也不太确定自己会不会报告学校呢。” 何宪在意大利发生了意外,校长也赶了过去。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 被章朝雾上报情况的话......也许处分在毕业时都不会消除。 何欣宜紧紧攥着手,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是被她陷害——可偏偏是这个时候,没有何家的人会护着她,前段时间章朝雾的哥哥来学校还惊动了校董事会。 没有人相信她,她也没有实力反抗章朝雾这样的人。 或许一开始她就不应该与章朝雾交恶。可是秦肖当时是她的男朋友,她明明什么错也没有,凭什么她不能指责她? 难道就是因为她的家世比自己好,她就要接受她抢了自己的男朋友?知叁当叁? 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了,校学生会的工作和学习她都兼顾得很好,从不让父母失望。如果不出意外,她可以凭借着A校六年的优秀成绩申请到一所国际顶尖大学。脱离将她贬低到泥土里的人,去所有人都不认识她的地方过好自己的人生。 她从来没有把希望真的寄托到任何人身上——父母、何宪、陈析回,亦或是江家二爷。从始至终她完全相信的只有她自己。 可到了现在,被章朝雾毁得一干二净。 轻而易举就夺走了秦肖,得到了陈析回,甚至连江言也围着她转。 不过这些她都不在意,只是一个男人而已,男人多的是。 可现在,她居然这样轻轻松松地就可以在她毫无瑕疵的学生档案上抹上一笔。或许就是这一笔,就足以让她与自己给自己设定好的人生失之交臂。 章朝雾一定是故意的,她一定也知道了何宪被绑架的事,知道没人能帮她,所以趁着这个时候来报复她。 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 耳边不断盘旋着同一个声音,可是何欣宜却低头了。她知道她与章朝雾的差距,所以就算被打烂了牙也要吞进去。 “对不起章同学,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人群喧哗起来,她承认下来,刚才所有的否认都变成笑话:她的确推了章朝雾,还理直气壮地将错误推到章朝雾身上。 所有人看向何欣宜的目光都变了,她做了这么久的好人,因为这一次的意外就让人开始厌恶。 反而是章朝雾,一向作恶,近乎成了全校公敌。却在这个时候,仅仅是当了一次柔弱的受害者,居然能让不少人同情起来,甚至还反思自己以往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人性就是这样,真可笑。 他们根本不会懂得自己的妥协。不会明白自己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何欣宜紧握的手松开,再次语气真诚地道歉。 “当然不是何同学的错,我说过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是吗。” 章朝雾笑了笑,无比温柔的语气,目光却移向秦肖:“不过我的脚踝有些疼,我现在想去医务室休息,可以麻烦何同学拜托秦肖抱我去医务室吗?” 赤裸裸的抢劫。赤裸裸的侮辱。 何欣宜不管秦肖是出于怎样的意图与自己和好,她都必须照收不误。 秦家是她不能拒绝的诱饵,就算塞给自己的是一团垃圾她也要感恩戴德的收下。她的筹码只有自己。而她的相貌是她绝对的优势。 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何欣宜垂下头,走到秦肖面前,一手牵住秦肖的衣角,声音哽咽:“秦肖...你......” 话还没说完,秦肖就已经甩开她的手。 秦肖走过去,将地上的章朝雾抱了起来。章朝雾勾住他脖子的同时,还回头向何欣宜说了声谢谢。 大概何欣宜永远都不会懂,她的认输和狼狈输掉的不仅仅是她的自尊心,还有所有人的好感——来自于人们心底对于强者的崇拜,和对弱者的鄙夷。 不过这样的局面,谁又能比她做得更好呢。 但一步一步看着猎物掉入陷阱,一点惊喜也没有。不会反抗也不会挣扎...... 可太无聊了。 “你今天是来,看我比赛的吗?”她抬起头,将目光转回到秦肖身上。许久没这样近距离看他,貌似比之前瘦了一些,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带着淡淡颓废的胡渣,居然有些令人着迷呢。 秦肖不说话,抱着她被众人注视着穿过操场。 章朝雾的指尖从他的喉结上滑过,痒意瞬间袭击了他的全身,他一愣,低下头来,双眉紧皱。 “你今天闹够了吗?” 她眯着眼睛笑:“你不是一直在看我吗!” “第二圈,第四圈......” “中途还要假装忽视两次,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却又偷偷看过来......秦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 “一点都不像你了......是因为喜欢我吗?” “这样的话,我也会很心动的。” 一字又一句,像针灸时扎进经络里细细的金属针。 他完全没有发现她在注意自己,就连他下意识的眼神也被她察觉到。可最可怕的是,章朝雾的那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喜欢什么就得到,讨厌什么就毁掉。 他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了? 秦肖抱着她的手突然收紧,像被激怒一般要将她放下去,可章朝雾死死勾着他的脖子,双脚死活不落地。 “我怕疼......秦肖!” 她叫了一声,将他从恼羞成怒中拉了回来。 “章朝雾,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 她勾着他的手往上抚去,指尖深入发丝。 “让你难过了这么久真是抱歉,不过我们都冷静一点了不是吗。” 秦肖愣了愣,双眸对上了章朝雾的眼睛:“秦肖,你是不是觉得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一直在戏弄你?” 她的声音逐渐迷离,在他耳里,却越发清晰。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即使对你一点好感也没有,也愿意和你做么?” 这一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了这么久都走不出来的死循环,被她一击即破。他终于明白那股奇怪的违和感来自哪里,章朝雾一直说她喜欢陈析回,可是他为什么还会对她不死心。 因为他知道章朝雾是怎样的人。 如果她真的不喜欢自己,不说和自己交往做爱,不捅自己一刀都是好的。她绝不是会向任何东西屈服的人,宁愿同归于尽,也不可能被迫妥协。 所以,她是喜欢自己的? 他想到了,却不敢继续想。 他和章朝雾在一起的大多数时光都是快乐的,但是只要稍微往前走一步,就会摔得很痛很痛。现在也是。 他真的变得小心翼翼了。 “可是我的确很喜欢你呀。”她迷离的双眸和发红的脸颊,就像是欲望上涌时的高潮,她在他怀里夹紧了双腿,声音里也传出微不可查的呻吟。 “好喜欢被你操啊......喜欢你的大鸡巴插进来肏到子宫里,骂我,狠狠地操,精液都射在我里面......” “秦肖,”她的手从他的耳垂滑到颈侧,快速的呼吸,低喘:“这些,你从来没意识到吗?” 他瞪大双眼,因为这一句温柔的询问无异于在对他说:“你看,你一点也不了解我。” 【微H秦肖】叫够了吗,小狗狗 秦肖愣在原地,双腿发软。周围的目光和吵杂声让他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收紧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团盛开的玫瑰。 他喉咙滚动着,深深喘气。走出操场,进了医务室,自责了自己一路,才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那你之前做了什么?故意气我?让我吃醋,欲情故纵?” “要复合吗?”她对他的问题视而不见,避之不提。 他竟然下意识地开口想要答应她。 下一刻,他咬紧了牙,紧皱着眉头,满是愤怒的表情:“章朝雾,我以后不会再上你的当。” 被她戏耍着,耍得团团转。 凭什么,他求了她好几次才能做男女朋友,而她现在还能理直气壮地回来问他要不要复合。当他秦肖是什么?狗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把她放在医务室的床上,冷冷地道:“以后别他妈来惹我。” “真的吗?”章朝雾用冰袋敷着脚踝,也不看他:“如果你今天走出去,我就当我们之间彻底完了。” 秦肖的脚步停下来,转过头冷笑:“我们早就完了。” 章朝雾抬起头,轻轻笑了笑:“你知道我的,说到做到。” 他的眉眼微不可查地颤了颤,久久没迈出脚步,反而是看着她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一时情绪涌上来,将这么多天的愤怒、怨怼、痛苦一泄而出。 “你他妈要脸吗?自己做了什么一点愧疚都没有是吧?是你先说的分手,你不是喜欢陈析回吗,哦......陈析回玩腻你把你甩了吧?你又跑回来找我复合,你当我是垃圾站啊?” 她仿佛听不见他的话一样,勾着唇轻声道:“不走了吗?” 他愣了愣,却依旧没走,而是继续责骂:“你他妈没点解释吗!” “过来。” 她毫不在意他的气恼,甚至命令他走过去。 “你过来,我就和你道歉。” 他将自己高高架起,两人沉默许久,她才给他了个台阶下。 秦肖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手就要去抓她的衣领,可下一秒手腕就被她拉了过去,整个身子失去平衡,直直扑在她身上。 两人的心脏在某种意义上贴合在一起,他根本分不清是谁的心跳。跳得那么快,比两人加起来还快。 “叫够了吗,小狗狗?” 她贴到他脸庞,在他下巴上亲了亲。明明是侮辱人的话,她说得却那么温柔好听,他怎么能生得起气来? “你放开,你要脸吗!”他恼羞成怒地挣扎,一点效果也没起。 她轻轻笑:“我抱得住你吗,明明是你自己不想起来。” 拙劣的演技被戳破,她却没有给他难堪。 “你想抱我了吗?”她凑在他耳畔低低说。 他像一只突然被安抚的野兽,停止了绵软无力的挣扎,每一次都只是为了将她抱紧一些。他好久没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了。 在他伸出手之前,章朝雾先抱住了他。 “好了,之前是我的错。”她将他圈住,在他低垂着的头颅上亲吻:“对不起。我们复合好吗?” “你说清楚,你做错了什么?”他手指紧紧握着,才让自己从不争气的认输中好歹问出几句话。 “可我不想说。” 他深呼吸一口,继续坚持:“你必须说。” “那你亲我一下~” 她任性的请求,秦肖竟然破天荒地脸红了。 心脏跳个不停,他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是心动。以往都不曾有的:紧张、兴奋、激动。 他只是服从身体的欲望追求性,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为这种奇妙的感觉而颅内高潮。 他与她相视一眼,也许是为了缓解那诡异的紧张,他迅速在她唇上亲了亲。 “你不会接吻了吗?” 她突然推开他,猛地翻身,将他压到了自己身下。她轻微皱着眉嘶了一声,脚踝作痛。 秦肖看着撑在自己身上的章朝雾,竟然像个处男一样手足无措。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被章朝雾抬起下巴。 “嘴张开。” 他的脸瞬间涨成了赤红色。 “我还没原谅你......” 话没说完,章朝雾就在他双唇张合之间吻了下来。太奇妙的感觉,她直接将舌头伸进去勾着他的舌,在他口中肆意翻涌,横行霸道。他仿佛是忘记了怎么接吻,又或者他自愿放弃主动权,任由她亲吻自己,含住自己的嘴唇。 许久后她松开唇,双眼迷离,唇角带着淡淡笑意:“还生气吗?” 他从缠绵的吻中回过神,红着脸侧过头:“先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章朝雾撑在他胸口上,若有所思,“那我错在......我喜欢陈析回,就骗自己不喜欢你。” “你他妈还喜欢陈析回?你没事吧你?”他气得血压升高,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章朝雾捂着嘴笑,压着他不让他动:“但我也很喜欢你呀。” “我今天看你和何欣宜待在一起,都吃醋了。”她像一条蛇一样缠着他,他的目光往那边躲她就往那边凑:“你是不是故意坐在那里的,想让我吃醋?” “谁他妈管你啊!” “你不管我你硬什么?”她的手游走到了裤裆处,粗大早已把裤子撑起一个小帐篷。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帐篷顶端,见他全身一抖,又凑到他耳畔轻笑道:“口是心非的。” “秦肖,我不准你和别人在一起。” “你是我的。” 手掌握住他的粗大,突如其来的刺激差点让他射在裤子里。他抓着床单“嘶”了一声,明明还是生气,太阳穴和肉棒却跳个不停。章朝雾是不是给他下蛊了?随随便便勾引他一下,他就能爽得要命? “你别他妈说了!” 他大声叫着缓解身体的爽意,连忙将她放在裤子上的手拨开,却不想她刚收回了手,居然捧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别乱动,我脚疼。” 她用舌头纠缠着他,直到他不再剧烈地挣扎,她的手才慢慢移下来。 解开他的裤子,从内裤中掏出肿胀滚烫的阴茎,赤红色的龟头上沾着从马眼里流出透明的液体,她的指尖在龟头上点了点,他就激动地全身发颤。 他将自己的过度敏感归结于一段时间没有做爱,然而柔软的手掌包裹着他,完全不同于自己的手,像另外一个洞穴,他忍不住就要往章朝雾手里挺。 “这么想要还嘴硬。”她在他身上笑个不停,手突然用力捏了捏涨硬的肉棒,秦肖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忍耐着。 她的手动得越来越快,还凑在他耳边不停吹气说骚话,眼看就要射出来,门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秦肖回过神猛地翻身将她压到床上,迅速跳下床拉上了帘子。 医务室的门被打开,一群人抬着一个受伤的学生进来,校医和志愿者忙做一团,安静的医务室瞬间变得嘈杂。 帘子外是慌慌张张的人群,帘子内的两人陷入了短暂的尴尬。 秦肖强压下欲望穿好裤子,床上的章朝雾则若无其事地侧躺着看他。现在出去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最终只能安安静静地坐到旁边。 他拿着手机不知所措地乱滑,等着章朝雾给自己解释,可下一刻一只脚就伸了过来,放在他的大腿上。 他抬头,一脸惊异地看着她,章朝雾却只是递来冰袋:“帮我敷一下,好痛......” 秦肖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直到她抬着受伤的脚在他裤裆凸起的位置蹭了蹭。 他这时才想起来——过这么久他都快忘了——章朝雾在床上就是没有羞耻心的。 “痛死你算了。” 他看到她强忍着痛意微皱的眉头,语气终于软下来,捏住她的脚,一手抢过冰袋,轻轻放在红肿的脚踝上。 “秦肖。” 他听见她的声音抬起头,突然感觉自己手上的脚动了动。 “我很想你。” 就算他再怎么难受,再怎么生气,到了现在,情绪也消停了。 “闭嘴。”他皱了皱眉,低下头,认真地帮她冰敷。 她笑了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可爱。还要生气吗?” “妈的,你他妈到我面前说你喜欢陈析回,陈析回就算了,还跑去找江言。现在你又回来让我不准和别人在一起。是你要分手,我没给过你机会吗?你当时怎么说的?我同意分手了,你不麻溜滚远点,又跑回来干嘛?” “不要我就一脚踢开,要我就来这一出,还不让我生你气!” “凭什么啊章朝雾,啊?凭什么?” 秦肖气得手里的冰袋都快捏爆了。 他真的想问一百次,凭什么。可是当他说完这些话,他却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可他能怎么办,就算怕她真的生气,他也拉不下脸皮道歉,而且,他有什么错啊? 说话大声点也是错吗?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帘子已经被拉开,隔壁床的几人看向两人,校医也上来问了两句,章朝雾一个人应付完,拉上帘子,转过头,看到低垂着头的秦肖。 他刚才声音是有多大啊? “我知道啦,是我的错。”她坐到床边,将他手中的冰袋抽走,放到了柜子上。 温暖柔软的手突然握住他冰凉僵硬的手掌,像一束光一样照到他心底里去:“可以原谅我吗?” 【秦肖H】爽不爽,嗯?(医务室play) “原谅你。章朝雾,你告诉我我怎么原谅你。”他的手在她手中收紧,语气也变得沉重:“之前的事我都不追究,那之后呢?你想和谁在一起,嗯?” “你要陈析回,还是要我?或者还有江言?就这样,你还让我原谅你什么?” 她仿佛真的在思考。看得他火大。 这种时候她不应该毫不犹豫地说选他吗?就算骗他,也得先骗过去再说吧? “为什么非要选一个。全都要不好吗。”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他妈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肖,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说我不做你女朋友,我们只是炮友关系。” “为什么那个时候你可以接受,现在就不行?” 秦肖一愣,皱下眉头:“你找谁都行,不准找陈析回和江言。” “原因呢?” “陈析回是我朋友,你不准找他。至于江言,我看他不顺眼。” “那你告诉我我可以找谁?”她一点一点逼近他,从容地将他逼到手足无措:“你说一个名字,我就听你的。” 两人沉默许久,章朝雾突然将腿收了回去,撑着床站了起来。 她扶着床走到旁边的床位,拉开帘子,医护人员已经走了出去,只身下一位男生躺在床上休息,旁边还有陪同的学生。 “同学。” 章朝雾唤了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请问你有女朋友了吗?” 被搭话的男生瞬间一愣,脸红起来,支支吾吾说没有。 “那......可以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话还没说完,“哗”的一声,秦肖已经将两人之间的帘子拉上。 他直接将章朝雾抱到床上,双臂撑在她面前:“你闹够了吗?” 她亦认真看着他:“我怎么闹了?” “秦肖,我和谁在一起你都会生气,因为你就是喜欢我,就是吃醋,为什么不承认。” “你懂个屁……” “我就是懂。你以前有这种感觉吗,你是不是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她叹了口气,抱住他的腰将他按了下来:“之前我说的那些话你不信,那我现在就再说一次。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就是需要性,我会同时喜欢很多人。如果你讨厌这样,那你现在就离开,我以后不会纠缠你。” “如果你不走,我就当你接受。” 秦肖闭着眼睛,骂自己不争气。 她抱自己的力气明明不大,可是却像一个铁索一样将他牢牢锁在原地。他动不了,也走不了。他只要一想想他和章朝雾永远也不会再有交集他就觉得难受。 或许章朝雾最初真的很喜欢陈析回,所以她才下不了决心。而他们认识的时间本来就不长,能慢慢把陈析回从她心里挤开一点已经很好了,说不定有一天就可以独占她? 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你给我点时间……” 秦肖终于做了最后的选择,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走,失力地躺下来,靠在她身上。 章朝雾的手伸了上来,摸摸他的头:“还难过吗。” 他的脸埋在她怀里,“你说呢......” “可是我想被你肏啊......”她捧着他的头在他耳畔低声笑着。 原本平静下来的情绪被这句突如其来的挑逗点燃,没有发泄的欲望一瞬间就被提到了顶峰。周围还有陌生人的谈话声,挺立的肉棒就已经快要捅破裤子顶在她的小腹上。 随风晃动的帘子随时都可能被人掀开,两人的任何动静都会被外面的人注意。 禁忌又危险的浮想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还在想着拒绝,章朝雾就已经轻轻张开双腿,手也伸了下来,慢慢拉开裤子拉链。 神经紧绷着,即使动作已经十分缓慢,那串声音却像被放大了无数倍,在耳边响个不停。 滚烫的肉棒终于释放出来,她按了按龟头,轻轻说:“帮我把裤子脱掉。” 他攥紧手,像发泄一样在她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骚不死你。” 秦肖将被单盖在身上趴了下来,像个小帐篷一样将她整个人罩住。轻手轻脚脱掉她宽松的运动短裤,扶住脚踝的时候,还心疼地在她脚踝发红的位置亲了亲。 “不臭吗,我刚刚没洗脚诶……” 秦肖连忙捂住她的嘴:“我又没闻你脚。” 章朝雾将头侧了过去:“你别亲我了。” 比起嫌弃,更像撒娇。秦肖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俯下身就去亲她的唇,她还翻来覆去不让他亲,搞得像他在强吻她一样。 但谁叫他就是吃这一套,越亲越来劲。 两人闹归闹,总归还是收敛着的,外面有人,他们连接吻都不敢接得太深。 秦肖扶着肉棒在她紧闭着的双腿缝隙上磨蹭,在这样的地方他不会真的做,而且之前答应过章朝雾会戴套,所以只是在她大腿的肉缝里抽插着,隐忍着爽意,憋住呼之欲出的喘息。 他靠在她身侧闷哼,也不敢动的太快,收敛着动作和喘息声,反而让她有一种想要想要欺负他的感觉。 于是章朝雾就这样握住了他抽动着的肉棒,在上面轻轻撸了撸。他以为她是帮自己,却不想下一秒她就握着龟头顶上了湿润的肉缝。在他还没从爽意中缓过神来的时候,龟头就已经撑开穴口慢慢被她含了进去。 “卧槽…你…” “别叫。”她吻住他的唇,沉下身体将他含入更深。 不到插入一半时,秦肖已经主动挺垮往她花穴中挺。 他们有一个月没做了吧?这么久了,他却一点都没忘记她的身体是什么感觉。又紧又湿,他一插进去就控制不住,最后难受的还是他。 章朝雾搂紧他,他还能听见从两人嘴唇中钻出的低低呻吟声。这才让他有了占有主动权的感觉。 “爽不爽,嗯?” 章朝雾轻笑一声,突然夹紧花穴的,穴肉的骤然紧缩直接夹得秦肖差点叫出来。 “操……” 她笑着,媚眼如丝,反问他:“爽不爽,嗯?” “把我夹射了你怎么爽,操……你别夹了,让我缓一下……”秦肖皱着眉,深深呼出一口气,将那股猛烈的射意压了下去。 “你射了…那我再找别人?” “你真他妈敢说。” 秦肖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胸,才又开始缓缓动起来。 【秦肖H】偷情(粗口,口,ntr) 即使两人已经十分克制,医务室的床也经不起两人的动作,发出了可疑的晃动声。 秦肖又爽又气,在小穴里狠狠抽动两下才抽了出来。 “我还要......”章朝雾低垂着眼睛,似乎还噙着眼泪,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生怕别人不会发现是吧?”他小声责备。说完,还是动手撸了撸发硬的肉棒,稍微缓解一些才钻到被子下面,将她的双腿压上去,俯在她腿间帮她口。 他什么时候帮人口过?现在还要一边委屈自己一边躲在被子里,搞的像偷情一样帮人口。 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真的对章朝雾好的没边,偏偏她还不知好歹。 被肉棒操开的穴还没收缩,秦肖刚把手指伸进去就被死死绞住。回想起刚才操进去那几下,再对此现在,越想越委屈。 秦肖低低骂了两声,发誓等她伤好了非得操得她下不去床。 他用手指恶狠狠地抽插几下,传出颇大的水声,她的身体也因为这突然的刺激而抖了抖,床跟着晃动起来,他这才收敛了动作。 迅速抽动改为了慢慢顶弄,贴近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小穴,伸出舌头将湿润软嫰的花瓣舔开。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跟着触感舔着小穴和阴蒂。 他口交的技术几乎没有,舔了好一会儿也总找不到重点。章朝雾将手伸了下来,一手按住他的头,一手拨开阴唇露出阴蒂。 “你过去一点儿......” 声音虽然大,但语气正常,别人听不出来是在说什么,但秦肖能明白。 “操......” 我能口就差不多得了...... 心里是有抗议,身体却很诚实。他很快就跟着她手按动的位置舔了舔,将敏感的阴蒂含在口中,用舌头舔弄着。章朝雾突然全身一颤,他就知道自己做对了。他很快就有了些心得,没有执着于穴口,而是到处去寻找她的敏感点。 等她作出反应,他又得意地找下一个地方。 他对这种探索乐此不彼,淫液源源不断流出来糊了他满嘴,像是闯关得到的奖励。 章朝雾捧着他头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是另一种赞许。 秦肖刚上道,动作也放肆起来,就听见医务室外嘈杂的声音,很快有人推门而入。 “朝雾!” 靠近门口床位的人看见闯进来的两个男人不知所措,可他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看,冲过来就要拉开里面的帘子。 章朝雾和秦肖一听就知道是陈析回的声音,她连忙叫了一声:“我在换衣服。” 陈析回和章斯昱放在帘子上的手同时放了下去,冷静下来,轻轻朝里面问了一句:“伤严重吗,还疼吗?” 她刚要回答,秦肖就突然抬起身子,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撑在她身上。身下的舌头换成了肉棒,他按着肉棒,用滚烫的龟头在穴口上轻轻蹭着,仿佛是在威胁她,表情就和当时看见她和江言在一起时一样难看。 “没事,只是......” 刚说话,秦肖就沉着脸猛地插了进去。章朝雾狠狠攥着被子才不至于直接叫出来。 她长舒一口气:“只是扭伤,已经冰敷过了,没什么事。” 虽然陈析回和章斯昱隐隐觉得异样,但她说了伤的不重也就先松了口气,没再多想。 “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每次他们说话的时候,秦肖就会往深处撞一次,章朝雾只能撑起身子抱住他,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乖一点,别动了。” 秦肖一愣,瞪大了眼睛表示抗议和震惊。但终究还是没继续顶。 毕竟这个姿势的动静太大了。 “我刚换完衣服准备睡觉了,可以让我先休息一下吗。” 这个时候,陈析回当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甚至能隐隐猜出来他们在做什么。可他又能怎么样呢,他已经默认这件事,只不过亲眼见到时远比想得要难以接受。 他在原地怔了怔,才说:“那晚一点我过来接你。” 章朝雾笑着说好,“谢谢析回。” 陈析回垂下眸,转身离开医务室。 等她松口气,就突然听见章斯昱的声音:“小雾,把衣服穿好。” 她一愣,还没听懂,章斯昱就已经飞快地从帘子一侧钻了进来。虽然外面的人看不到,但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就算是暴露在章斯昱的面前,也让章朝雾有些惊异和尴尬。 但章斯昱只是将冷厉的目光转到了秦肖身上。 他们两个还是互相拥抱的姿势,被床单遮住的下半身不用想也知道在干什么。她的上身光秃秃的,紧紧贴着秦肖遮挡住身前的风光。 “哥!” 章斯昱皱了皱眉,和秦肖对视许久,才移开目光转身离去,语气晦暗不明:“今晚早点回来。” 等医务室重新回到一片寂静,章朝雾抬头瞥了一眼秦肖:“满意了?” “陈析回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连她哥都知道有异样,陈析回难道还察觉不到?秦肖本来就是故意气陈析回,没想到他连进来看一眼都不看。 “对啊,比你听话多了。” 和谁比不好,偏偏和陈析回比。 从小到大,秦肖可以说什么都比不过陈析回,之前他当他是好哥们,也就不在意这些,可现在变情敌了,章朝雾就是在他地雷上踩。 “章朝雾,老子真的会操死你。” 床上动静大,他干脆直接把她抱了下来,按在墙上就开始猛操。有肉体拍打的声音,他就不全插到底,但每次都往她敏感点撞,撞到章朝雾最后只能捂住嘴堵住呻吟声。 “好大......秦肖,太快了......嗯......” “操死你操死你,骚逼真软,把你骚穴操烂射爆,逼里全是老子的精液,射死你......啊,哈......” 章朝雾光裸的背被抵在冰凉的墙上,不自觉地往上仰头。秦肖一垂眸就看见她性感的脖颈,像一只饥渴的野兽一样咬了上去,伸出舌头在她脖颈中间舔弄,勾出一抹又一抹的痒意。 她的呻吟愈渐走高,干脆直接低头咬住秦肖的肩膀。即使肩膀上有肌肉,也被她咬得狠狠发疼。 “嘶......轻点我操......你他妈谋杀我是吧!”秦肖一边喘气,一边报复似地捏了一把她的屁股。 “那你别顶这么....嗯...别顶这么深...轻点呀...啊......” 秦肖猛地将她举起来,又猛地往下按,肉棒深深插了进去,直接顶开子宫口,紧致的宫颈将龟头勒住,秦肖爽得要射,章朝雾就咬得更狠了。 “轻个屁,你爱怎么咬怎么咬。老子今天不把你操爽以后鸡巴就硬不起来。” 秦肖妥协她的大腿,将她双腿分得更开。手碰到臀缝时,摸到了臀肉之下的紧致菊穴,手指在上面揉了揉。 “这里试过没有?” 她的身子猛地一颤:“不要......” 秦肖一愣:“我又没动,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章朝雾突然伸手把他的手举了上来,托着自己的背:“不要。” 秦肖也不是真的想在这里肛交,还不知道能闹出多大动静呢。不过当个把柄来逗她:“真想肏你后面,好紧,连我手指都插不进去,大鸡巴插进去肯定更爽。” 他一边激动顶着,一边看章朝雾脸上的反应。特别好笑。难得章朝雾还有怕的。 “鸡巴那么粗,肯定插不进去,不然我先用手指给你扩张一下好了,天天用手指操你后面,操松了再把大鸡巴插进去......” 他还勾着唇说骚话逗她呢,突然被章朝雾猛地收紧小穴,夹得猝不及防。 “我靠!” 秦肖连忙狠狠撞了两下才把肉棒从紧致的阴道中拔了出来,仰着头直喘,一手握着肉棒快速撸动。 “你他妈不怕我射在里面吗,长点心行不行。” “那你射呗。”她轻飘飘地说,眼神无辜地欣赏他强忍射意自渎的样子。 秦肖都无语了,憋得青筋爆出,也不是和她争辩的时候。他把她放在地上,稍微扶着她受伤的那条腿,将她两条大腿并在一起。 “你夹紧点。” 说着用手在她穴口摸了一把滑液到肉棒上,然后挺着快到极限涨的发疼的肉棒顶入腿缝中。 他紧紧贴着章朝雾的身体,揉着她的双乳快速往双腿中顶。 喉咙里传出低哑克制的闷哼,章朝雾还不收敛,继续刺激他:“你可以射进来呀......” “闭嘴吧你。” 秦肖快速抽动,终于一声闷哼后,浓白的精液射在了她大腿内。许久没做爱,积累太久的精液一口气射了出来,久久不停。秦肖就低着头靠在她肩上,抱着她喘气。身上满是汗。 高潮结束,他才又回过神来,气息都没平复,就皱着眉质问道:“你让他们射里面了?” 章朝雾没有正面回答:“我也让你内射了呀。” “章朝雾你没事儿吧,你非要上赶着吃避孕药是不是?” 她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他还以为她在反省,没想到章朝雾却突然笑了起来:“你在关心我吗?” 秦肖气得差点想吐血:“我他妈和你说真的!” 章朝雾垂下眸,靠在墙上,语气突然变得低沉。 “放心吧,就算我怀孕了,我也不会要求你对我负责的。” 他一懵,脑子一空,下一秒就连忙攥住她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一直吃避孕药。” 章朝雾低着头久久不应他,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话是不是妥当的时候,甚至有些愧疚了,章朝雾却突然抬起头对他笑:“逗你的。” “我知道你是为我想。” 下怀 “ 这种事你还能开玩笑?!”秦肖气得牙痒痒,章朝雾却在一旁笑得没心没肺。 “你刚刚不也逗我吗?”她在他腰间捏了捏:“我累了......想睡觉。” “服了你了......”秦肖叹口气,小心翼翼把她抱到床上套好衣服:“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我不饿,你先走吧。待会儿我哥回来了。” 秦肖一听她提起她哥就翻了个白眼,理了理衣服就骂骂咧咧地要离开,拉开帘子前,又折了回来。 章朝雾看见秦肖打了个电话,很快她手机屏幕亮起,被秦肖抢了过去。原本号码备注上的“秦肖”就被他改成了“男朋友”。 “你幼不幼稚啊。” “别让陈析回看到,不然气死他。”秦肖把手机还给她,站起来要走,又转回来抱着她脸亲了又亲。 就像是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将她整个人都紧紧搂到怀里。 他本来以为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关系了,而现在,他们居然和好了。甚至比以前还要更亲密。他觉得是做梦,下一刻就无比清晰——这不是梦,是真的。 “章朝雾,以后别随随便便提分手,懂没?” 警告的话,说得却像一种恳求。 秦肖也没等她的回答就离开了。他不是意识不到自己是对章朝雾来真的,可是在以往的他看来,喜欢一个人是件愚蠢、不可理喻的事。就像章朝雾说过的,哪有人会为了一条鱼放弃一片海啊。 所以说完这句话,他的固有认知就接管了恋爱脑,开始觉得羞耻,脸红。也不敢让她看到,匆匆就逃离了。 从来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变成自己最鄙夷的样子。 等秦肖走后,章朝雾看着手机,目光一点一点暗下去。 过了不久,何欣宜一个人来到了医务室。是章朝雾托江言将她叫来的,不得不承认的是,江言做任何事的效率都很高,而且他能迅速理解她的目的,她只用说一句,他就连理由都能帮她编好。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她和江言算同类人。如果他们是朋友,江言大概是最合适的同伴。 她查完何欣宜的资料就能摸清她的七寸在哪儿。她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何欣宜各方面都很优秀。何欣宜父母经营的会所让他们在其他何家人眼里显得不那么入流,所以何欣宜算是依附着何宪长大,但即使这样,她也保持着不错的排名,社团、学生会的工作也很出色。 如果是凭借这样的成绩,加上校长的推荐信,她的确可以申请到很不错的国际大学。 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愿意在自己的档案上留下任何污点,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很快就能撤销的处分她也不想有。 所以章朝雾可以明目张胆地冤枉她——当然,也是用背景在施压。何欣宜不会傻到知道她背景不简单后还和她作对。 何欣宜买了蛋糕和牛奶,语气真诚地向她道歉。章朝雾就这样看着,从最开始何欣宜给她递水到现在,态度大转,恍若两人。 她很佩服何欣宜可以隐忍到这个程度,所以即使是恨,也没有那么讨厌。章朝雾暂时不想羞辱她的自尊心,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那天要绑架我的人,是你吗?”她的手撑在病床上的桌板上,一脸笑意地盯着何欣宜。 何欣宜一直以为章朝雾今天来这一出是因为她和秦肖复合,却没想到是因为绑架。绑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相信江宗启肯定把这件事处理好了。而且动手的人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章朝雾怎么可能怀疑她!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抬头,就发现章朝雾在对自己笑。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何欣宜猛地一颤,头皮发麻,后退两步,才冷静下来。 “啊...为什么章同学会这么想?” 她原本还想着装傻充愣,话就立刻被章朝雾打断:“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不会乱泼污水的,何欣宜同学。” “如果校园霸凌只是记过处分的话,那绑架和诽谤......”章朝雾笑着,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残忍地宣判她的死刑:“应该会毁了何同学一生吧。” “就算不能送何同学去监狱,但是一直卷进刑事案件里,何同学要怎么出国呢。” 何欣宜瞳孔一震,脑子里自己所规划出来的未来瞬间倒塌。她知道章朝雾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语气绝望地吼了出来。 “是江言告诉你的?只有他知道!” “嘘”章朝雾用手指示意她小声一些:“小心被别的同学听见哦。” 何欣宜已经有些崩溃,恍然回神自己身处何处。只要这件事不被别人知道,她也可以道歉私了啊。 “不过我不太清楚,这件事和江言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江言知道你要绑架我么?” 何欣宜想说什么,突然停了下来连忙打住。 她不能说出江宗启,江宗启的那些事如果被说出来,那不等章朝雾报复,她就会被江家弄死的。 她脑子飞转,想着要如何解释江言。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连忙说到:“那天在工厂的时候我就在附近,我没想到将江言会来,他......他当时应该看见我了......” 说谎。 何欣宜能这么快反应过来她话里的陷阱,就说明她不笨。可是她越这么机灵,越这么谨慎,就越说明她对谢宜做的事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如果她只是拍谢宜的裸照作为警告,章朝雾可以选择对她出手轻一点。毕竟到最后那些裸照也没有真的被传播出去。 可现在来看,何欣宜肯定知道何宪对谢宜是什么感情,而拍照的那天她故意给谢宜灌酒,然后转场,包间里只剩下谢宜。就这么巧忘了通知何宪,让何宪看到包间里的只剩一人的谢宜? 哪儿有这样的巧合。 章朝雾维持表面的笑,继续说:“原来是这样,这么久了江言都没有和我提过......” 何欣宜有些慌,不待她说完就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想吓唬你一下,秦肖本来是我的男朋友,我只是一时气不过,我真的没有想要对你动手!” “吓唬?”章朝雾一笑:“你知道吗,当时我的衣服都快被脱完了......” “我以前不是没遇到过绑架,真的绑匪和演出来的绑匪,我会分辨不出来吗?” 何欣宜直到现在还要说谎,她心里那一点点怜悯也没有了。 “何欣宜同学,我们法院见。” 何欣宜浑身一震,完了。 等她回过神,自己已经跪到了地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章同学,那些人是我花钱雇来的,我只是想让他们吓唬你,可是我不知道他们要对你来真的。我只是个学生而已,我真的不会做那些事!而且,我当时......我当时一直在旁边!我已经准备报警了!我是看到江言来了才没出来救你。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章朝雾笑了笑:“如果绑架不是故意的。那诽谤呢?” “学校里关于我的那些流言,难道不是你放出来的吗?” 何欣宜心里那些侥幸一瞬间灰飞烟灭,脸上的可怜变成了诡异的恐惧。 原来是这样,她突然明白,章朝雾肯定没有她绑架的证据,因为那些人都和她无关,她也从来没有进入绑架事件里,一直都是江宗启在处理。如果不是江言告诉章朝雾,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出来和自己有关。 但是从章朝雾的反应来看,江言并没有告诉过她。 是她一时着急,怎么会忘了江言那种人不可能为了章朝雾捅出自己的亲人。 章朝雾肯定只查到是她传出去那些资料,所以就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故意来套她的话。 偏偏这件事与江宗启有关,她不敢不背这个锅,正中章朝雾的下怀。 何欣宜瘫倒在地,感觉全身的骨骼都破开,刺进了肉里。 “何欣宜,你所说的吓唬,就是让人脱了我的衣服强奸我是吗。那我也这样吓唬吓唬你,就原谅你,好不好?” 何欣宜看着章朝雾的笑,下一瞬间那张脸就变成一个恶魔扑了过来将自己吞噬。 她不会善了的。 章朝雾下了床,握着扶手缓缓走过来:“如果江言没有跟过来,我指不定就自杀了,对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何欣宜恍惚间在章朝雾的身上看到了谢宜老师的影子。 她的笑和谢宜的笑重迭在一起,一个温柔,一个渗人,诡异的重迭,将她吓得大叫一声往后退。 章朝雾抬起身子,收起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何欣宜已经崩溃,捂着脸哭了起来。 “别哭了......” 章朝雾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她蹲下来摸了摸何欣宜的头,“这样吧,你把你的裸照发到学校论坛上,我就原谅你。划算吧?” 何欣宜一惊,她猛地抬起头看着章朝雾,而她依旧挂着一副玩味的笑意,只是要戏耍她而已,根本没有任何别的企图。 “我的衣服被脱了,资料被发在论坛上。你也应该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何欣宜这才确定是自己多想。 她抽泣着,吞咽下一口气。 “你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 因为最近更新频率不稳,所有有时间更我就每章都尽量多码点字。先道个歉。 弥补 “去自首吧。”章朝雾最后留下一个笑,随后起身。 “你应该庆幸江言救了我不是吗。没有造成伤害,可以轻判了。” 轻判?有什么用! 她的一生都毁了! 何欣宜跪在地上,攥紧双手。痛苦到极点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脑子里循环着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她莫名其妙地开口,说得格外流畅,一点哽咽也没有,仿佛是人到了绝望就想拼命拉一个人下水:“江言他知道我要绑架你......” “我最开始已经问过他了,他说只要不出人命就行......还有你的资料,也是他给我的,是他让我散播出去的!” 章朝雾垂眸,嘴角讽刺地扬了扬。 她知道江言的话不能全信,没想到他还算计了怎么多。 但是面对何欣宜,她还是说:“所以呢?不闹出人命就可以强奸,你觉得这不重要是吗?” 何欣宜没想到,章朝雾回完全不在乎这件事。她一惊,连忙摇头。 章朝雾觉得可悲又好笑,转身头也不回地从医务室离开。 何欣宜第一个将谢宜推向地狱,那她就毁了她的一生。 可是当她真的用绑架和诽谤为由去控告她时,并没有对何宪动手时的那种冷漠和不屑。因为她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何欣宜是故意害谢宜被强奸,也并不知道何欣宜在那件事上参与多深。 她就这样毁掉何欣宜最珍视的未来,她努力十几年为自己规划好的人生。 从此以后犯罪记录会跟随她一辈子,她永远拿不到她想要的学历,只能接受她父母被人轻视的生意。 章朝雾走出医务室,靠着墙深深呼气。 她的呼吸在颤抖,疼痛的脚踝让她也想要跪下去。 她不觉得自己在主持正义,不觉得自己多么无辜。她就是要恶意报复所有毁掉谢宜的人,宁愿错杀一百也不要放过一个。她心甘情愿做一个恶魔,把所有人一起拉入地狱。 可她总是想到谢宜。 刚才何欣宜哭的时候,她仿佛能看见谢宜站在她旁边护着她。 她那么温柔一个人,看到自己的学生受了欺负会不会觉得心疼。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残忍了,一点都没有曾经的天真与豁朗? 章朝雾抬起头,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滑了下来。 谢宜啊,你会不会难过呢。 如果难过的话,为什么什么也不告诉我就离开了。 “朝雾......?” 走廊一侧传来江言的声音,他慢慢走近,看清门口的人,章朝雾则在他靠近之前侧过头整理好情绪。 “你怎么了,为什么出来了?” 江言看向她的脸,才发现她眼周的红痕。愣了愣,什么也没说,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我想去洗手间......不小心又扭到了......” 江言当然不相信章朝雾会因为这个哭,但他也只是嗯了一声,把自己的拐杖给她。他的伤已经好了,不过是用来瞒家里的人罢了。 “他们呢,怎么没人陪你出来?” 江言蹲下身查看她的脚踝,温热的手掌轻轻在上面揉了揉。 “我想休息,让他们先离开了。” 江言点点头,两人也不再说话。 章朝雾靠在墙上,看着江言的头顶,想起刚才何欣宜说的那些话。她大概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全貌是怎样。江言借着何欣宜绑架她这件事来博取她的好感,然后在自己面前装无辜。却永远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何欣宜会主动把这些事告诉自己。 大概从他知道自己与谢宜有关的那天就打好算盘了。 可是章朝雾知道了这些又怎样呢。不过是更恶心江言一些。 只要江言给自己的那些资料不是假的,她还是会感激江言一辈子。 江言站起身,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要回医务室还是去洗手间?” 章朝雾垂下眸,掩盖眼里的水雾:“我想回去。” 他扶着她的手要送她回医务室,手却反过来突然被章朝雾抓住。她低垂的眉眼根本掩饰不住她脸上的悲伤,她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一字又一句地说:“我想回去,江言...我想回家。” 上一次他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是在她知道谢宜被害的真相时。 江言毫不犹豫地就将她抱了起来,即使腿伤才刚好,被重量压得隐隐作痛。 拐杖被抛弃在原地,倒在地上,发出“啪”的声音。 章朝雾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一路上都拽着他的衣角,埋进他怀里。 江言不敢动。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对章朝雾是什么感情。初见的惊艳,因为很少有让他觉得好看的人,章朝雾却美的不可方物。然后是有趣,他对她慢慢好奇,也有了些想要接近的念头。 一个美丽又充满故事的异性,像是他从来没有玩过的关卡,一只未被驯服的野兽。他是着迷,但都有理智做前提。他不会倾注任何情感,只要享受就好,随时可以抽身,一如往常。 可是当章朝雾攥着他的衣角发抖时,他真的很想伸出手去抹平她紧皱的眉头。 章朝雾醒来,下床,忘记腿伤,摔在地毯上。她“嘶”地叫出声,额头疼得出汗。 她在地上坐了很久,等身子都有些酸麻了,她才站了起来走出房间。 远远地,就看见楼下客厅里的江言还有坐在他对面的章斯昱。 两人一直没说话,对峙许久。 听见楼上的动静,江言先站了起来。她与江言相视一眼,江言笑了笑:“好一点了吗?” 她点点头。 “那我今天先回去了。早点休息。” 江言说完便离开。仿佛等了这么久,只是为了等她睡醒报一声平安。 章斯昱似乎也知道她的状态并不好,所以并没有多问什么,反而是起身问她饿不饿。 “想吃什么?” 她还记得章斯昱在医务室时的表情,现在她已经整理好情绪,章斯昱却因为关心她而不提白天的事,她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我想吃哥哥做的菜......什么都可以。” 章斯昱有些犹豫,章朝雾就继续柔声细语地哄着:“哥...我好久都没吃你做的饭了......” 章斯昱除了口味清淡,厨艺其实很好。她只有小时候去日本见章斯昱才吃到过几次,后来就再也没有了。 章斯昱也没想到,那么一两次经历,章朝雾居然会记到现在。 心里的怒气早就没了,反而心软下来,叹了口气:“你上去休息一下吧,哥哥等一下来叫你。” 章朝雾一愣:除了在床上,章斯昱从来没在她面前自称哥哥,语气还这么温柔。 她看了再看,确认面前这个人就是她所熟悉的章斯昱——冷酷,残忍,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他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脱口而出的话有多么奇怪,可还是在走过她旁边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章斯昱让家政送来了新鲜的食材,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新的围裙围了起来。章朝雾没有上楼,而是坐在一个小沙发凳上,抱着双腿看厨房里忙碌的章斯昱。他扎起头发,指节分明的手在水流下清洗干净。 章斯昱很早就开始留发了,因为他母亲有一头如瀑的长发,他大概想用这种方式记住母亲,或者——章朝雾打了个冷颤——他要记住母亲的死。 章斯昱处理着手中的鱼,一抬头,就看见坐在门口看他的章朝雾。 抱着双腿蜷缩着身子,满眼都是他。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时候他还会忽视她刻意不去看她。可现在,仿佛是拥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他想要弥补她,也是弥补自己。他擦干净手走出去,蹲下身子捧住她的侧脸。 “怎么不上去休息?” “我不累的,我想看哥哥......” 她的眸一眨不眨,他看着她瞳孔里自己的倒映,眉眼融化成了一团。他俯下身离她越来越近,最后章朝雾主动直起身子,亲了上来。 他捧着她的头一点一点吻下去,将她按在沙发靠上。 怎么也吻不够,还是在听到她轻吟声后停下来。 “累了的话哥哥抱你上去休息。” 她点点头,“嗯。” 章斯昱解开衬衫扣子,重新返回厨房。两人时不时地相视一眼,眼底带着深深的爱意,不是兄妹,像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 终于做好了饭,电视机里放着甜腻的爱情剧,章朝雾就窝在章斯昱怀里,一口一口地吃下他喂来的菜和粥。 “今天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 终究还是问了。章朝雾顿了顿:“哥,这是我的事。可以让我自己来处理吗?” “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哥......”她扭过头,赌气一般不吃了。 “张嘴。”章斯昱在这件事上异常严厉,皱着眉头质问道:“你想要做什么我不管你。但是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你也不喜欢他。” 这种方式? 如果章斯昱在乎她的意愿,为什么还要强奸自己?“这种方式”放在他身上就合理,到别人身上就不行了? 她在心底冷笑,扭头就对章斯昱说:“哥,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不出声,脸色并不好看。 他突然将手中的碗放到茶几上,长长呼出一口气,从身后抱住她:“哥哥相信你。” “但我不止是你哥哥,”他说:“我也会吃醋。” 【哥哥H】醉与清醒(灌酒慎) 她愣了愣,感觉背后的温度越来越高,只剩下冷笑,嘲讽。 章斯昱这么喜欢她?还会在意她和别人的关系?还能说出吃醋这种话。 不是你自己造的因吗?还想换谁的真心? 她的坏情绪早被消化完了,所以心已经冷成一团,章斯昱却没察觉。他觉得她现在柔弱得很,迫不及待想要把她捧在手里,一丁点温暖也能让她靠近。 “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她脱口而出就是这一句话,章斯昱怔了怔,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章朝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咬着牙。 不情愿又怎么样,不情愿还不是要演下去。 她的语气这才软和下来,编了话来圆:“如果你是哥哥,你永远都只会是我唯一的哥哥。我也没办法让你吃醋。” 章斯昱这才懂她的意思。 他想到她刚才的温柔,坐在凳子上看自己的时候。明明她一直都在叫他哥哥,看自己的眼睛也和从前一样澄澈。 原来她一直没变,变的是他。 她只是把他当哥哥,就算发生了这些事,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这个哥哥。 而他呢,错把温柔当暧昧,连妹妹和女人都分不清。 可是就算他想通了,他心里也没有释怀,反而是难受和痛苦。空落落的,抓心挠肝。 他沉默着,皱紧眉头,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她抱得很紧。 如果不是早就认清了章斯昱的本性,她可能还以为章斯昱要醒悟了。 果然当章斯昱打破沉默,只是从后面咬住她的脖颈,撩开衣服伸进去揉弄双乳。 知道她的想法又怎么样?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怎么想。 “不准。” 他不准她只把他当成哥哥。 章斯昱凑在她耳边,声音异常低哑:“章朝雾,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他绞着心般的疼,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是他自己难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一种威胁、恐吓。 他懂了章朝雾的拒绝,甚至开始猜想——她对要报复的仇人都可以张开怀抱,对他是不是也一样? 因为他第一次强上她之后,章朝雾是真的恨他。 可是她态度转变的时间太恰当了。第一次是在他告诉母亲的事后,她试图和他和好,被他拒绝了。第二次转变,是在她母亲来A市,她耐着心哄他,大半夜送他去酒店,帮他收拾好东西。 两件事都和母亲有关系,他可以觉得她怕他报复她母亲,也可以觉得她是在认清母亲做的恶而心疼自己。所以之前的他几乎从未细想这些事。 而现在,越是细想,他的心就恍若多插上一把刀。 直到章朝雾打断他的思绪,转过来亲在他下巴上:“给我点时间,哥哥......” “哥...你等等我好不好。”她回抱住他,湿润柔软的唇一点一点亲在他的脸颊。 章斯昱冷下来的心又被她捧热。他幽深的眸子亮了一分,但天生就多疑,没那么快抹去心里的猜测。 “不准再说那些话。” “我知道,我知道......” 她看见他的眉头展开,还以为他被哄好了。却不知道章斯昱的眸子又一次沉了下去。 她说我知道,而不是问他为什么生气。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所以是故意刺激他?还是试探他? 章斯昱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他什么也没说,抱着章朝雾回了卧室。 章斯昱简单地帮她洗漱后将她放在床上,一碰到枕头她就闭上了眼睛,章斯昱静静地看着她的反应,原本想要转身离开,可是迈出脚又不舍得走。 章朝雾一愣,睁开眼,看着床边久久没有反应的章斯昱:“哥哥?” 章斯昱走过来帮她关上灯。 “早点休息吧。” 他长腿迈出房间,关上门,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到楼下开了一瓶酒。 半夜,手机的震动声将她吵醒。睡了一下午,她的睡意本就不深。手机一响她就接了。 “喂?” 对面没出声,电话也没挂。她睁开眼,看见手机上一串陌生的电话号。她猜测可能是何欣宜,又重复询问一声后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章朝雾一愣,声音轻轻的:“小江?” 对面没有回应,反而是传来“咚”的一声响后就迅速挂了电话。 确认了对面的身份,章朝雾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回去。第一次被挂断,第二次已经关机。仿佛能想到江舜尧在对面的表情,她笑了笑,发了个逗弄的“晚安。” 章斯昱就坐在黑暗里看见她脸上的笑意。细细想来,章朝雾纵然在他面前乖巧,却再也没这样笑过。 “醒了吗?”章斯昱突然出声,将章朝雾吓了一跳。 她打开灯,才看见坐在床对面的章斯昱。 “哥......?” 章斯昱站起身,走到床边,双手撑下来想俯在看她的手机。她下意识锁屏,恍然回神,转头与章斯昱的目光对在一起。 章斯昱贴在她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如很久之前一样冷漠,凌冽。脸颊上却带着异常的绯红。 在她畏惧之前,先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酒味。 “哥...你喝酒了?” 章斯昱看了她一眼,这才顺势睡了下来,躺在她旁边。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她转了个身背对自己,然后从后面贴上来,滚烫粗硬的肉棒抵在自己的臀上,他的手从她纤细的腰肢往下抚去,撩动薄薄的睡裙,冰冷的手指在温热的皮肤上作祟。 “腿还疼吗?”他声音沙哑,开口就是一大股酒味。 “好很多了。” 在这样的章斯昱面前,她还是不可控制地畏惧。可能是天生的血脉压制,她再喧嚣闹腾也只是个学生而已,和章斯昱这种真正的狂徒相比,除了能偶尔刺痛他,别的都比不了。 她有些颤抖,攥着枕角。害怕章斯昱发现,就软着声音,动了动被抚摸的双腿:“痒......” 章斯昱“嗯”了一声,收回腿上的手,反而是直接撩起睡裙将手伸进了她的内裤。 修长的手指细细地揉按着阴蒂,温热的舌尖在她背后舔弄着耳垂。她被他的挑逗弄得敏感难受,腿心流出一股温热,他就顺着这抹润滑将两根手指送了进去。 她绷紧脚尖,脚踝隐隐泛痛。她“嘶”了一声,忙按住他的手:“哥......我脚疼......” 他没停下,而是伸出腿将她紧紧合在一起的双腿分开,抱着受伤的那条腿往后缠在他的身上。 “放松。” 知道章斯昱不会因为自己而停下来,她只能继续咬着牙忍耐伪装。 章斯昱的抽弄越来越快,被抽带出的水溅在内裤和手里,章朝雾小声呻吟着,带着些许哭腔。 章斯昱毫无反应,甚至狠狠地用手指往她穴道伸出插去,低沉的声音显得格外瘆人:“哭出来。” 他猛地往里面顶:“哭给我听。” “哥......嗯啊......” 她大张着腿被男人用手指猛插送上高潮,快感还没停歇,章斯昱就已经将粗大猛地插了进来。 她呻吟出来,声音娇娇地喊疼。章斯昱却只是抱着她的腰猛地往里抽送,一次比一次顶得更深,全然不在乎她的叫唤。章朝雾这才意识到章斯昱的不对劲,她扭头去亲吻他,却被章斯昱按着头转来回来,埋进枕头里。 幸好她碰到了章斯昱滚烫的脸,觉得他是喝醉了。 她也不叫了,紧皱着眉隐忍着这场他以发泄为目的的性爱。 可是她想装死,章斯昱却不让。 他抽出来,起身下了床,章朝雾抬头,却看见章斯昱将桌上的冰桶拿到了床头柜子上。他从冰桶里抽出一瓶红酒,慢慢打开酒塞,然后跪到床尾,分开她的两条腿。 已经意识到章斯昱要做什么,章朝雾浑身都在颤栗。知道他喝醉了叫他没用,还是不死心地叫着哥哥。 哪有什么都称心如意的事呢。章斯昱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是她被章斯昱那些温柔抬高了期待,可这温柔也是有代价的。要驯服野兽,就要承受野兽随时都可能露出的本性。 章斯昱抬高她的双腿,拿起酒瓶慢慢插入穴口,冰冷的红酒流进花穴中,她下意识地要夹紧双腿,却被章斯昱按得紧紧的。 庆幸的是,章斯昱很快就停了下来,抽出酒瓶,低下头舔着被冰得发红的穴口,吸吮着花穴中的红酒。 她全身发寒,却无比敏感。感受着花穴因为冰冷的酒而拒接收缩,又被章斯昱的舌头舔弄扩张...... 她不知道章斯昱后来还做了什么,一觉睡过去,已是天亮。他也没睡在旁边。除了换了一条内裤,昨晚像是一场梦。 章朝雾下楼也没看到章斯昱,只有司机等在楼下送她上学。 经过了昨天的事,秦肖大张旗鼓地宣布他们复合的消息,其实说了半天,没一句不是在对前桌的江言炫耀。旁人早已看腻,只是何欣宜又没来学校,大家就有了讨论的话题。 江言置之不理,他觉得秦肖幼稚得很,根本不看在眼里。 秦肖也不在意,手下败将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唯独是看着江言桌旁的拐杖不顺眼,为什么他偏偏和章朝雾都伤到腿,还是同一条腿。根本不管先受伤的人明明是江言。 —— 弱弱问一下目前有没有人喜欢江言和陈析回,没有的话我就多给他们安排点剧情,不然以后虐得不爽^_^ 祭奠 秦肖在江言面前眉飞色舞了一上午,直到中午的时候知道了江言和章朝雾订婚的消息。 何欣宜已经什么事也不想管,但何父何母却打电话到处求人。这件事说来可大可小,章朝雾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而且何欣宜还是未成年,只要章朝雾不起诉,这件事就能私了。 何欣宜听见屋外的吵闹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戴上耳机,吃下床头的安眠药。 她不是不想去挽回,但让她把对未来的所有憧憬、希望全部寄托在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上委曲求全,还要做好面对再一次跌入绝境的准备,她宁愿死的时候让自己顺心一点。 她只是个学生,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 已经隐忍了十七年,势利的亲戚、将自己女儿推到别人怀里的父母、贪恋她的皮相又嫌她浪荡的男人,没有一个让她顺心。到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相信的自己,也被轻飘飘地毁灭了。 吃下十八颗安眠药,十七颗祭奠她如行尸走肉的十七年,最后一颗,祭奠被她的嫉妒无知和懦弱胆小毁掉的谢宜。生命中为数不多对她温柔且纯粹的人。 这应当是一种天定的惩罚,她毁掉一个人,就会让另一个人来毁掉她。所以她一点也不想再挣扎了。 或许她会永远醒不过来,或许她会在手术室在睁开眼......她闭上眼睛,耳机里循环着她最喜欢的一首歌。 何母的电话打给了江宗启,面对这样的人物,就算心中有委屈也只能低声下气地商讨,“欣宜她还小,背上这样的刑事案件以后就毁了......您看可不可以再想想办法?” 办法无非就是明的还是暗的。要么找法官,要么找章朝雾。 等何母焦急地询问完,江宗启却笑着来一句:“这件事我以后可不能插手了,谁让我那个侄子喜欢章家那小姑娘呢,这婚都订了,我也没办法。以后实在不行可以让欣宜跟我嘛。” 电话被挂断,何母疯似地把电话砸到墙上,按着心脏哭到失声:“流氓!混账!” 何父只能重新打电话,将认识的不认识的电话打了个遍,打不到秦父手里,就直接打给秦肖。 秦肖这才知道原来章朝雾被绑架是何欣宜的手笔。这幸好是没出问题,他还能皱着眉头耐着性子应付对面几句。 直到他听到对面说章朝雾和江言订婚的消息,他拿电话的手差点一松,连忙问道:“怎么可能,您是不是记错了?” 他再次确认后,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 他妈的今天他在江言面前嘚瑟了一天,江言在背后也笑他一天了吧? 好啊,好啊。他以为他现在搁这儿和陈析回公平竞争呢,没想到陈析回没比过,连半路插进来一脚的江言还他妈先订婚了。 这章朝雾哪里是来给他送绿帽的啊,合着是给他打了一副绿棺材吧? 秦肖气得掀了桌,直接冲到十班把章朝雾从位置上拉出来。她脚上还有伤,在后面踹了他一脚他才消停。直接转过来抱起她就往外走。 “你和我解释一下章朝雾,你他妈几个男人啊?” 嗯......五个? “叁个。”她靠在墙上,撒谎撒得十分自然。“陈析回,你,还有江言。” 秦肖气疯了,不是气章朝雾,而是气自己居然这个时候还在纠结为什么她最先说陈析回而不是他。但好歹......是排在江言前头了。 秦肖靠过来,把她紧紧逼到角落:“那你和江言什么关系?” 她眉毛一挑,当然意识过来秦肖现在是闹哪一出。 “我和他订婚了。” 秦肖正准备逼问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里。他以为章朝雾会瞒着他骗他,他发火的词都想好了,结果章朝雾居然就这样坦白? “你......我......”他气得直跺脚,又不知道说什么:“你他妈都和他订婚了你还来找我干嘛?” “可是我不喜欢他啊。”章朝雾顿了顿,突然拉住秦肖的手。秦肖一愣,连忙把她甩开。 “你干嘛!” 她叹了一口气:“你之前是不是见过我哥?” 秦肖瞪了她一眼,没回应,却也在听她说。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母亲想帮我拿到更多财产,所以才会让我订婚。” “之前我在国内一直可以应付着我爸,但是我哥专门回国试探我,我没有办法,只能假订婚。仅此而已。” 家族财产这些事有多少算计秦肖当然能明白,可是他不懂,为什么偏偏是江言? 她明白他心中所想,继续说道:“我被绑架的那天,江言来救我了。而且还受了伤。只有这样,我哥才相信我真的和他订了婚。所以我们只是假协议,到了时间就一拍两散。” 她说完就圈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抬头冲他笑:“还吃醋吗?” 秦肖听完,虽说心里还是烦躁难受,但理清了思路,章朝雾又没瞒着自己,他自然也没什么火可发。 “谁吃醋了......”秦肖扭过头小声嘀咕。 她靠在他怀里,踮起一只脚在他耳畔轻笑:“脸都气绿了......” 秦肖立刻脖子红到脸,转过来就狠狠威胁两句:“你以后不准再和别人不清不楚,特别是那个江言,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你离他远一点听到没!真是的!” 章朝雾笑了起来,亲亲他的脸:“上课了,回去吧。” —— 章朝雾放学和秦肖告别后,才冷着脸去找江言。 “我好像说过的,我们订婚的消息不准告诉别人吧?” 江言这才知道章朝雾约自己是为了什么。难得她会主动约自己一路同行,居然是为了这种事。 江言没有太在意,看着平板里的数据随意应付着:“如果是告诉秦肖的话,我不会这么快就让他知道的。” 他侧过头来对她笑:“因为他越晚知道这件事,他就会越明白在我面前炫耀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有多蠢。” 不是一个很完美的理由,但是章朝雾知道江言确实会做这种事——看着猎物在命中注定的死局里活蹦乱跳,远比屠杀来得有趣。 如果不是江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江言的二伯江宗启。这说明何家在向人求助,何欣宜还没有自首。 她能想到,江言自然也能想到。 他突然将平板收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只是,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对何欣宜下手这么轻?我不觉得你会可怜她?” 章朝雾一如往常地对他毫不客气,扯着嘴皮冷笑:“我需要你懂吗?” 江言也依旧毫不在意:“你比我想的要温柔一点。” “不过对秦肖......”他眼神一凛,却依旧带着笑意:“还是别太温柔的好。” “你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章朝雾挤出一个笑,随后扭头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话已至此,即使是江言也不会再继续纠缠,双方分开坐在车两侧,一路无言。 他翻看着屏幕里的数据,有些犯困,撑在椅子上轻按太阳穴。余光瞥到章朝雾垂着头,长发遮住脸,似乎也睡了。 他看得入神,突然发现她瞌睡时无意识地往旁边倒,连忙伸手过去。章朝雾的头落进他怀里,她睁开眼,从他怀里起身,看着眼前微眯着桃花眼的江言,眉头不由得皱了下去。 “你困了......” 章朝雾头很疼,江言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不断地传过来。她突然意识到不对,面前的人变成幻影,她也失去了意识——她不是困,是迷药。 “江言你最好不......”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出这样一句话,还没说话,就彻底晕了过去。 江言最初的兴致变成了警惕,他正色起来,摇了摇怀里的人:“章朝雾?” 没有得到回应,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按下挡板,让司机开去医院。 司机沉默着掉头,江言抱着章朝雾,却觉得意识越来越不清醒。他终于察觉出不对,可到了现在,他也什么都做不了了。 —— 江言比章朝雾先醒过来。 章朝雾睁开眼就看见面前被绑住的江言,他嘴上贴着胶带,双手被绳子绑在身后,而自己也是同样的境地。两人被关在一个面包车的后座,只能从前窗看见外面的景象。 又是绑架,章朝雾皱下眉,已经快要失去耐心。 这次绑架她的又是谁?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何欣宜。只是她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何欣宜还有余力来对付她。 可他们是在江家的车上被迷晕,何欣宜怎么可能做到?而且为什么又要把江言也绑过来。太多迷点,偏偏他们都被封住了嘴,什么话也说不了。 章朝雾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笑容依旧的江言,仿佛丝毫察觉不到自己身处怎样的境地。她真希望这一次是江言自导自演。 章朝雾动了动被绑在身后的手腕,紧得已经勒出红痕。 江言就这样笑着看她挣扎,心里反而觉得如释重负。和章朝雾死在一起,似乎也不是太坏的事。 他看见她突然扭过头,忍着腿的痛意跪在地上朝自己倾身而来。她用脸颊靠近他贴着胶带的地方,用柔软的脸颊一次又一次去摩擦胶带的边角。 他猛地一愣,笑容凝固,瞳孔颤抖着。 融化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不断用摩擦力去减弱胶带的黏性,胶带也没有一点松动的痕迹。可她依旧在坚持,软嫰的脸似乎都快破皮,早已红得要沁出血来。 江言看着,心跳个不停。 她就在自己面前,干净白嫩的皮肤冒出汗,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她脸上的汗珠,竟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欲望想要将它们舔舐。 肮脏的东西,只要是属于她,仿佛就变得可爱起来。 他从她身上嗅到香味,一如她一般清冷,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抓住她的办法——如一个瘾君子般靠近她,在她耳畔深深呼吸。将她的香味全都捕捉,全部都会属于自己。 章朝雾听见他奇怪的呼吸声,但她只顾着去撕下胶带,只有江言靠近的角度造成偏离时,她才会用头撞击他的脸。 她的一次次尝试终于凑效,胶带边角开始脱落,她激动得深深吸气,即使江言像个死人一样没有反应,也让她兴奋无比。 她将汗珠抹到胶带上,再慢慢地用皮肤摩擦的方式,沿着脱落的缝隙刮。 胶带脱落到一半,她每一次的蹭动都会让他的唇角触碰到她的脸颊,仿佛一个又一个的轻吻。 江言轻轻地笑起来,肌肉的拧动让胶带完全脱落,他低头蹭她的肩膀,胶带留在了她的衣服上。 “章朝雾...你真的......” 他眯着眼睛,眼里翻滚着剧烈的情感,脸上是一抹藏不住的笑意。 章朝雾一如既往地无视,只是垂眸示意他用嘴撕开她的胶带。 他顿了顿,凑近她,在她的胶带上——她的唇正上方,落下一个吻。 章朝雾一愣,想像往常一样给他一巴掌,回过神,自己的手却被束缚得紧紧的。 江言看在眼里,觉得刚才的那个吻还不够,居然倾身过来吻她的耳垂和脖颈,甚至伸出舌头舔舐她脸颊上的汗珠。 “这是你自己选的,章朝雾......”他在她耳畔深呼吸,如高潮一样激动低喘:“你要承受这样的后果。” 章朝雾的挣扎慢慢变得安静下来,江言也终于放过她,凑到她唇边,用嘴撕开胶带之前,他先用舌。 他仔细舔着胶带边角,却有意无意地如调情一般舔弄她的脸颊。他舔得很慢很慢,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很少,所以丝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在用生命和死神豪赌。 察觉到了她的不耐烦,江言才用牙齿小心翼翼地咬住一角,慢慢将胶带撕开。 唇得到自由的一瞬间,章朝雾猛地吸了一口气。 她没有质问他方才所做,而是极其冷静地让他咬开自己手上的绳索。 “这种结是咬不开的。”在她醒来之前他已经观察过了,他完全明白他们现在的处境,可是他的语气格外轻佻,听不出来畏惧,只有兴奋。 章朝雾却皱着眉沉声道:“帮我把绳子咬松一点,我要把我的表取下来。” 江言一愣,瞬间就明白过来。 他收起之前的态度,让自己的身体倒了下去,车地面的灰尘钻入他的鼻子,他忍着咳嗽,仔细观察手腕上的绳索,然后咬住关键的那几条,将他们用力拨开。 他很狼狈地在地上蠕动,但成功让绳索之下的表带露了出来。 他将最下层的绳索咬松一些,以便她的手能更大范围的活动。 在这种事上,江言总是能处理得很好。什么都不问,就能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章朝雾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承认,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她应该会很喜欢他。 江言艰难起身,身子一侧连同着头发和脸颊都被地面的灰尘弄脏。这大概是她所看到的最狼狈的江言。 他对她点点头,她便开始尝试着用手去解开手表。 因为江言的预先处理,即使她的手腕被束缚住,她的手指也依旧能刚好触碰到手表。虽然不太方便,她也最终轻车熟路地拆开表盘,拿到表面层的金属片。 与其说是金属片,倒不如说是一片圆形的刀片。锋利无比,刚碰到就割伤她的手指。 章朝雾翻转手腕,小心翼翼地用刀片一层一层割开绳索,江言在后面提醒,他们之间的配合相当默契,所以即使绳索十分粗大,也在叁分钟之后被完全割开。 在手被释放出来的那一刻,仿佛灵魂重回躯壳。 纵使再激动,她也不得不镇定下来,重新捡起刀片,慢慢割开江言的绳索。 她的手止不住地发抖,激动、紧张、恐惧和兴奋,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不太冷静了。反而是江言开始轻声安抚她的情绪。 “慢慢来章朝雾,其实我挺想和你死在一起的。” 章朝雾在他身后笑了笑。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但这时候任何一个安慰都十分有效。她不是只有一个人,她不用紧张。 她终于割断最后一缕,江言的肩膀发酸,她也失了力气。她靠在车门上深呼吸,江言却选择在这个时候转过来抱住她。 “我们可以出去了。” 她没有推开他,而是解开手腕上的手表,她在拆解开的手表上按了某个位置,然后将表塞给了他。 “不是我们,是你。” 江言一愣,松开手,怔怔地看着她。 “什么?” 章朝雾侧过头,穿过驾驶室与后座的缝隙看到车窗外的景象。 “这里是城郊,你走出去后先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一个人发现你。如果被发现,要跑,不要停下来。不要找任何人帮忙,也不要向任何人求救。” 她转过来,认真地凝着他:“记住了么?” 江言这样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 从章朝雾让他跑开始,他就知道为什么章朝雾要让他一个人走。她现在受伤了,带上她,两个人都跑不了。 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江言的理智提醒着他快点跑出去,可他依旧久久不动,握住手表,声音低得可怕:“我背你......” “你发什么疯。”章朝雾冷冷回了一句,然后取下车座上的头靠,用衣服包裹住,然后猛地往面包车一侧的车门下砸,不断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突然凑了上来,从后面抱住她,头蹭在她的肩膀上,贪婪地捕捉她的气息,在她耳边说:“我们一起出去,或者,一起死。” 他的话冷静得可怕,绝对不是一时妄言。 她这时才觉得江言的变态已经远远超过她所想的。她真的不懂,他这样的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才会像个神经病一样做出这么蠢的决定。 可她没时间发火。 她知道这样的绑架不是为了赎金,绑匪真的想杀死他们。所以每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 她转回来,安慰似地回抱住他,甚至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江言猛地怔住,连呼吸也凝住。 仿佛这样,他就可以让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江言,你要记住我说的话。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你,即便发现你逃出去了,他们也不会花太多心思去找你,你比我更容易逃出去。这个手表上有定位器,我已经发出信号了,你只要在外面藏起来,很快就能等到我哥。找到我哥,他就有办法找到我,你懂了吗。” “现在,出去。” 说完,她头也不回。 她继续砸门,江言则看着她的身影久久没有回神。 他攥紧手表,声音沙哑得可怕:“你知道他们可能会杀死你吗。” “知道。”她转过来对他笑:“所以你必须要逃出去,然后来救我。” 他眼睛发酸,冰封已久的心脏似乎在一瞬间解冻,然后慢慢跳动起来。 “你把手表给我了,我可能找不到你。” 他想把手表还给她,他觉得他可以依靠自己逃出去。他不用她的哥哥来救自己。 他讨厌他。 “如果你都活不了,我会死得更快。”她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活下去,明白吗。” 她知道没有手表的风险有多大,可她更知道在这里等死更可怕。绑匪随时都会回来,到时候他们两人都活不了。 只要江言出去了,她就还有机会。 或者,还出于最后一个原因:绑匪是冲着她来的,她不想欠江言。死也不要和他有什么牵扯。 “如果你......如果我找不到你......” 他用近乎脱力的语气说出来,但章朝雾知道他已经做好决定了。 “那你就要帮我做完我没做完的事。你知道是哪些人。” “江言,这是你欠我的。” 门被砸开,她拉开一点缝隙,确认绑匪不在附近。 “走......” 余音未落,江言便猛地袭了上来。他用两只手捧住她的脸,将她逼在角落里强吻。他霸道地伸出舌头顶入她的嘴唇,仿佛要记住她的每一寸。将她的所有气味都刻进骨子里。 章朝雾已经懒得反抗,任由他的亲吻越来越重。 他最终松开了她,心脏猛烈跳动着,远比被刀刺还要痛。 “章朝雾,如果你死了,我就把谢宜的坟挖开,把她的骨灰埋到她自杀的地方,让她死了也要永远痛苦。我会把她沦为妓女、勾引学生的事传到所有媒体,让全世界的人辱骂她、唾弃她。” “你知道我很卑鄙的......” “什么事都做得出。所以......好好给我活着。” 救赎 还未听完他的话,章朝雾就已经睁大双眼,全身发寒,浑身颤抖。 不留给她责骂的时间,他俯身在她唇上留下一吻:“别把你最后一个吻给我这种人。” 江言说完,便钻出了车。 章朝雾失力地靠在车门上,紧紧闭着眼睛缓了很久才平静下来。她将失了黏性的胶带重新贴到嘴上,然后随意地将一节绳索绕在手腕。只要绑匪的“目标”完好无损,他们大抵不会被激怒。 做好这一切已经满头大汗,她想挪动身体让自己舒服一些,可腿却被绳子勒了太久阵阵泛疼。 她忍着疼将脚上的绳子割破,重新打了一个宽松的活结,捂着受伤的脚踝半坐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有人靠近的声音。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近,他们的声音带着喘气声,围绕着车走。似乎有液体被两人泼到了车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她有些不好的预感,随着两人的声音慢慢走远,她忽然闻到了刺鼻的味道。 是汽油! 巨大的恐惧淹没了她,她慌忙解开绳子,用力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下一瞬间,身后的车猛地燃烧起来,熊熊大火在一瞬间吞没了白色车体,变成一个恐怖的火球。 她脑子一片空白,本能地往后爬。 再晚一秒...但凡再晚一秒,她就会被巨火吞噬...... 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绑匪的杀害毫无征兆,他们没有任何企图,只是她的命,连周旋谈判的时间都没有。 她全身发抖,这种死里逃生的恐惧比直面死亡时要多上百倍千倍。她握着身后的野草爬去,手掌上却突然踩下一只脚。 她连叫都叫不出声,抬起头,是那两个循声而来的绑匪。 “怎么回事,怎么逃出来了。”一旁的人问道,随后靠近火海,想要观察车里的情况,却被巨大的火势逼得不敢靠近,甚至当他再试图接近的时候,一只被烧爆的轮胎发出巨大声响后被炸上了天。 男人吓得连忙后退:“卧槽,过不去啊!” “他已经跑了。”踩着她手的男人蹲下来,即使在这样的火势前也面不改色:“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那怎么办,快去追啊卧槽!” 男人不慌,拿出一把刀拍在她脸上:“他跑了多久了?” 章朝雾本能地颤抖,深深呼吸着,声音沙哑地回应:“刚走不久......我...我腿受伤了,他不肯带我走......” 得到这样的答案,男人才收回了刀。 只有让他知道江言是抛弃她独自离开的,她没必要向他隐瞒江言的动向,她的话才可信。 男人果然信了她的话,觉得江言才离开不久还在附近,将她独自扔下,分头去找江言。 章朝雾一愣,他们似乎并不在乎她。所以他们是冲着江言来的,而不是她? 这时她才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在江家的车上将他们劫走。原来他们的目标是江言,只是她恰好倒霉而已。 这一刻,她终于能喘一口气,却又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堵在了心脏,她好难受,想要大声叫出来。 身后的车又一次爆炸,发出一声巨响。纵使她有再多情绪,她也只能站起来缓缓往前走,远离身后的火海。 没有走多远,她就近乎筋疲力尽。身后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恐惧重新袭了上来,背后的人可能是为了她的欺骗而追上来报复。 她用尽力气往前走,可是受伤的腿让她根本就走不快,每走一步都要忍受着剧烈地疼痛,仿佛骨骼错位一次又一次。 直到身后的人跑上来,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他说,“别跑了。” 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的安全感居然会是江言给的。 江言在河边给她架起一个椅子,为她披上干净的外套。她愣愣地环顾四周,没有看见哥哥的影子,全都是江言的人。 他为她拧开一瓶水,递给她的时候,发现她手指上的伤痕。 他的眸色沉了下去,蹲下身,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对着伤口轻轻吹气。 “他们踩了你的手吗?” 话音刚落,两个壮汉将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绑匪拖了过来。他们的舌头已经被割去,发出难听的嘶吼声。 “谁踩的?” 章朝雾移开目光,没有回答他。 江言站起来,从保镖手里接下枪,熟练地装上子弹,毫不犹豫地对着两人的小腿打出四发子弹。 那样大的动静,连她都被惊得回过头,江言却面不改色。 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狠厉和残忍,甚至他的脸庞还带着未散去的稚嫩和朝气。她这才明白,他身上那股违和感是从哪里来的。 江言让保镖将半死的两人抬起来,然后走到她身后,弯腰,把枪递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将枪对准绑匪,“要亲手报仇吗?” 他的手在微微用力,抵着她的手指一起扣下扳机。“嘭”,子弹射穿匪徒的胸膛。手枪的后座力让她难以承受地往后倒,被江言扶住,搂在怀里。 “别怕。”他低低安慰她早已破碎的情绪,手指整理着她凌乱的头发。 保镖将两人拖到不远处,直接对着他们浇上汽油,然后点火。巨大明亮的火光映在她脸上,一如她从车上跳下时所看到的场景。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没那么弱,可也没这么强。纵使父亲和哥哥做着同样的事,也不会让她亲眼看见。而现在,她是真真正正地亲眼目睹两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烧死。 她不可怜他们,甚至觉得死有余辜。 她只是恐惧。深深的恐惧。 她在江言的卧室里醒来,他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坐在床边,一反常态的,什么事也没做,只是守着她醒来。 她还没从绑架中回神,有人握着她的手,她就下意识地挣开往后退。 他发现她醒了,第一次对她露出这样真诚的笑:“别怕......” 他伸出手想握住她,被她躲开。他的眸子闪了一瞬,又轻轻说道:“没事了。” “出去。”她精神还没平复,看见江言就觉得脑子撕裂成了好几半。 他愣了愣,身体悄悄向她靠近:“你在怕我吗?” 她转过来对他吼:“你滚啊,我不想看到你!” 江言走出房间,很快又回来。他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热牛奶,“里面有安眠药,想休息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江言准备走时,她叫住了他。 她撩开头发,声音低哑地质问:“你知道他们要绑架的人是你对吧?” “知道。”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什么时候?” “你在我车里晕过去的时候。” 是啊,那么明显。绑架她的人怎么可能会从江言的司机下手呢,只不过刚处理何欣宜的事就再次被绑架,她理所当然地觉得目标是自己。 可是知道这些又如何。即便重来一次,拖着这条受伤的腿,她还是会让江言走。 “我哥呢?我要回家。” 她冷静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侧身面向另一边,不愿再理他。 “我让他回去了。”他从门口走了过来:“我告诉他如果他不回去,我就不会来救你。只有我知道你在哪儿,只有我能救你。” 江言坐在床边:“这里也可以是你的家。我们已经订婚了。” 她背对着他冷笑出声。 没想到这样一次经历换来的不是患难与共,反而是让她更厌恶自己。 江言拿出一个戒指盒,将男戒带在了自己手上。 “我以前不敢爱任何一个人。” 他慢慢回忆,语气平淡得如向知心好友倾诉:“江家的江是我奶奶江洺英的江,而不是江乾品的江。” “江乾品从我奶奶那里偷走了江家实际的控制权,却和其他女人偷偷生下别的孩子,还将他们送出国养到现在。我受伤住院之后江乾品居然不再监视我的动静,所以我终于毁掉了他私生子的公司,今天他们就找上了门。” 他笑了笑,格外渗人:“都怪我当时没有做绝,现在好了。这种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 她没回应,心里却翻着千层浪。 之前在江家所见所闻,都在这一刻被串了起来。怪不得江言对他的爷爷表现得那样奇怪,江乾品迫不及待地要给孙子订婚,看到他妻子的遗物时又是那般诡异。 “从小到大我一直这样活着,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的私生子弄死,因为等我死了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送他唯一的小孙子进入江家。” “所以我一直很谨慎。我不会对任何人有多余的感情,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或者什么时候会被逼疯。” “今天车上更换的熏香已经足够让我起疑。可我现在才想通这件事。”他说:“因为我要和你见面。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喜欢等着我让司机重新换一辆车,你一定会中途离开,不会和我一起回去。” “我决定放松一些。只是一个熏香而已,没必要小题大做。”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放松警惕。”他说着,附身在她耳畔低声道:“我是不是喜欢你了。章朝雾......” 她愣住。不是为之动心,而是疑惑、震惊。 “今天你把手表递给我的时候......”他笑着,手指在她的肩膀上游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说过你不会再让我碰你。可我那一刻想的不是感谢你,不是遵守约定。我只想亲你,吻你,把你锁在我怀里。来把火把我们烧死在那里更好。这样连我们的尸体都会拧在一起。” “以前我可以忽略我自己的欲望,可以退一步。可是以后不行。” “因为是你要救我的,我本来已经决定去死了。是你逼我活下来,逼我选择这个比死还难受的人生。” “这是你选的。”他咬住她的耳垂:“章朝雾。以后我不会放过你了。” —— 够不够疯批 腐蚀 江言一点一点亲吻她的耳廓和耳垂,温热柔软的舌尖将痒意从耳上的软肉慢慢扩散到全身。她不禁打了个颤,紧皱着眉头,说了句:“滚开。” 江言的动作顿住了,他最终在她脸颊上留下一吻,然后起身。 他没走,停在床边不知道在摸索些什么。 他最终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捞了出来,不顾她反抗,一个冰冰凉凉的戒指戴到了她手上。 她连忙起身,甩开他的手坐了起来。她靠在床上取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却怎么也拔不下来。 江言看着她笑:“我们只牵过一次手。可能你忘了。我们在医院做爱的时候,我想和你十指相扣,可你躲开了。”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做什么事你都只会表面迎合,仅仅因为我帮了你。” “之前我觉得这种分寸感很好,我们就算永远都是这样的关系也可以。” 章朝雾没理会他,继续取着那过于贴合的戒指。他看着,又笑着继续:“至少今天之前是这样。” “可是经历了今天的事,大概是面对死亡时的坦然,我发现对你不是没有别的感情。” 他守了她一下午,脑子里排练了上百次的措辞,最后说出来的却还是最简单最庸俗的句子。他在心里嘲笑自己变得单纯笨拙,却又突然开始享受这种傻乎乎的呆头呆脑。原来自己会被这样简单的情绪所影响,一直以来都未曾有过的感觉。 或许是一种被人们称之为幸福的东西,他们能轻而易举得到,而他却直到现在才抓到了一缕。 因为他喜欢的人在生死面前选择救他、相信他。他完全可以把性命也交给她。 即使他只抓到了一缕,却是最为珍贵的一缕。 这些......他都无法表达,只能在心里轻轻挠着他。但是在他的脑海里,他爱着她,很多次。 如他所说的,以前除了小心谨慎地活着,他根本没有时间喘息。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解决了所有的威胁,除了一个气数快尽的老头。他已经不用再畏惧什么了,他可以休息一会儿,他可以爱她。 同时,也可以接受她讨厌自己的事实。 这个时候章朝雾也取下了戒指,举在他面前面色难看地愠怒道:“以后什么时候需要我戴可以告诉我,我会配合。但是现在没事就别来恶心我。” 他笑了,没有了防备和伪装的笑,所有情绪都源于内心深处,是那样的真诚而耀眼。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喜欢他。 “这不是命令。”他现在不是她的boss。 他说:“这是求婚。” 他站起身,她这才发现他的白色西装是那样的整洁而正式。他单膝下跪,挺立的背脊和从容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来接回公主的王子。 他说:“朝雾,可以嫁给我吗?” 章朝雾这一刻真的想笑。 她不知道她到底欠了江言什么。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毫无理由地闯进她所规划好的路线里。偏偏他的门票是她最想要的东西,她不能把他赶出去。他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扰乱她的节奏,插手她的行动。她难得为了谢宜之外的事有这样大的情绪起伏。 而这一切,还是建立在她已经把江言当做疯子的基础之上。 她又气,又觉得好笑。 她最终让自己冷静一点,江言不是要玩吗,她陪他玩就是了。 “我答应你,然后呢?”她轻飘飘地答应下来,这是江言想要的回答,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站起身走近,单膝跪在床上,撑着床面,身体朝她倾过来,越来越近。 直到他们的气息都混在了一起,他只用再靠近一点点就可以吻住她的唇时,章朝雾突然勾起唇角说:“但我不会和你做。” “我嫌你脏。” 江言停了下来。又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亲她。他知道章朝雾会想尽办法羞辱他,他虽然不是受虐狂,但是现在他对她很有耐心。 他坐在她身旁谈着往事,不是失败者的狼狈解释,仅仅如朋友、或者陌生人之间的陈述。 “我只有一次没有带套。就是和你做的那次。” 她一愣,下意识就想到林式微。 江言很快就能捕捉到她的想法继续说:“所以我知道林式微怀孕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在意,因为我觉得那肯定不是我的。我们只做过两次,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我喜欢我的奶奶,我的母亲。我比任何人都更抗拒让女性怀孕,因为我知道那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唯一一次内射,是对你......”江言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声。他说:“原来这么早......” 他察觉到他对章朝雾的不同,原来从那么早就开始。尽管他在心里找理由为自己开脱,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避孕这件事上有多谨慎,居然会为了一时的情绪就对她内射。 这种下意识的决定往往是在意识到之后才会明白有多明显。 他重新转回话题。因为每当谈到她一次,他就会分神一次。这样是说不完的。 “避孕套的避孕率是70%,两次就怀孕的概率更低。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林式微决定流产的时候我也并没有逃避我的责任。我一直把这件事处理完才转到A校。连林式微的父母都挑不出错。” “是林休迟进来搅局。” 江言说:“即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他还是不惜揭开他妹妹的伤疤甚至到处宣扬来为自己争取好处。如果我没有把你拉进来,现在他大概已经如愿以偿了。” 章朝雾的眸子一颤,他便说:“我知道林休迟和你说了什么话,大概想要博你的同情或者好感,但是你还是不要太相信他。” “他至始至终都不是在帮林式微,他是在帮自己。他刚接手林家的生意,却没完全掌握林父的人脉。有了江家这条线,再加上他舅舅的身份,以后林家的合同只要甩到政府面前就会有人去签字。这样股东都会认可他的能力。” 章朝雾突然发现江言一直没有和她谈论感情的问题。而是很奇怪的,把他所面对的问题和处境呈现在她面前。 他并没有浅薄地把她当做一个“喜欢的人”去哄她说什么好听的话。反而是在最大限度地对她坦诚。 他能捕捉到她想听的是什么,需要的是什么。 真恐怖。 在她一直把江言当做心思细腻的花花公子的时候,江言早就已经顺着她所以为的人设演下去,然后慢慢地腐蚀她对他的防备心。 游戏 所以直到前一刻她还认为他不足为惧。只要腾出一只手来就能应付。 现在想想,当江言那么快就拿出那份名单的时候,他的能力就已经很展现了,只是她一直轻视选择忽略了而已。 江言是一个不可能掌控的棋子,及时脱手会比较好。 “你不想让别人怀孕,去结扎不是更有效?”章朝雾直直坐起身,“你在意过别人吗,你从始自终都是自私自利,现在又想用你的悲惨给你自己开脱?” 她说:“真好笑。” “江言,我救了你,答应了假订婚,帮你坐稳了你江家少爷的位置...... “现在,我们两清了。” 他勾唇一笑:“可以,我们可以从现在重新开始。” “不过我应该给你一个建议。” 他解开系得工整的领带和衬衫扣子,一点一点逼近她,用双臂将她的身体圈在了床头:“情绪化的报仇是愚蠢的,现在秦肖和陈析回喜欢你,你就应该利用他们的喜欢来帮你达成目的。一条听话的狗很难得......” “我也如此,”他俯身在她面前,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也会愿意帮你,你应该利用我,而不是推开我。” “你太不理智了不是吗,总是想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毫无意义。” 章朝雾难得开始回应他,主动凑近:“那你应该是我见过最理智的人。” 他轻轻笑,对这个真诚的夸奖很是受用。他觉得只要章朝雾稍微理智一点就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然后选择接受他。 直到她说—— “所以你才那么可悲。” 江言的表情凝住,换做是章朝雾的语气变得愉悦:“让我来告诉你意义是什么。” “意义就是我看到你不爽,我就会非常爽。” “意义就是我把这些当做一个好玩的游戏,你非要把这当做一个任务来破坏我的游戏体验,所以你让我我觉得心烦。” “意义就是我从来都不是在为谢宜报仇。我只是想试试我能玩死多少人。我只想让自己爽,懂了吗?” 江言维持着表面的风度,可是他神情已经非常难看。 他想到他觉得章朝雾对何欣宜下手太轻,而事实却是他刚刚知道何欣宜接受不了自首留下污点选择自杀。如果是换做以前他一定会觉得章朝雾这样说就是为了气他。可现在,有了何欣宜的事,他突然能理解她的话。 他以为的报复是诸如他对绑架他的人能够折磨甚至活活烧死,更或者处以极刑。而章朝雾选择的却是诛心,把猎物玩弄于鼓掌。 毁掉他们最想要的东西,然后像谢宜一样绝望地死去。 他和她是同一种人,却非同类。 如她所说,她把一切当做游戏,让过程更有趣。而他却把这些当做任务,只想着达成目标。 “你觉得你很聪明吗?可是你太把这一切当回事儿了江言,只会让我觉得你很蠢,很滑稽。” 她的每句话都击中了他的心,他的确在僵硬地追逐效率,这是他已经刻进骨髓的信条。 可现在不一样,他没有了威胁,不用再被逼着往前跑。他有了大把的精力和耐心,可以学着她甚至和她一起享受游戏。 脑子里的尼古丁愈渐蔓延,他不停地回味她的话。即使是在骂他......她能带给他的快感太多太多。 他可以对她上瘾,他可以沉迷于她。 章朝雾不相信说了这样的话之后江言还会继续来插手自己的事。因为江言绝对理智,所以理智的他不会做这种自讨没趣还会让自己掉价的事。 以至于她也没有再去观察他的反应,而是重新躺到被窝里给自己拉好被子。 “现在你可以滚了吗?” 江言失笑。 他的指尖停在未平整的被子上,最终没有放下去,而是起身轻轻说:“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她愣了愣,听见江言的语气里多了两分笑意。 “晚安,章朝雾。” 沉闷的关门声传来,她重新睁开眼。 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她遭遇的几次绑架中这是最恐怖的一次。她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以至于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恍如一场梦。 她的手表是章斯昱的人做的,救她的也总是他。 她重新开始审视章斯昱对自己的重要性——惹恼章斯昱真的没有一点好处。都怪她曾经不愿意接手父亲的生意,而章斯昱却在被赶到日本后不断地扩大自己的势力。以至于现在的她也只能求助于章斯昱,没了他很多计划都进行不下去。 这是她不用承受任何压力长大的代价,即使直到现在才看到弊端,她也接受。 所以在大刀阔斧改变计划和讨好章斯昱两个出路中,她选后者。 章朝雾看到柜子上的手机,不知道江言是否让人修理过,原本被绑匪抢走摔坏的手机已经焕然一新。 她开机要和章斯昱联系,一打开手机就看到来自叁个人的上百次电话和信息。最后一条是章斯昱留下的,就在不久前。 她拨了回去,立即就听到章斯昱焦急又带着疲惫的声音:“小雾?!” 章朝雾轻轻嗯了一声:“哥哥,我没事了。” “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接你回家。”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拒绝。她没那么多精力回家应付章斯昱,不如在这里安安静静呆上一晚:“哥哥,我在江言家,我现在很累,等明天再回去好吗?” “不行!”章斯昱立即拒绝,“把地址发给我。” “哥......” 章朝雾软着声音,耐心哄着电话对面的人,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说话的那个人人并不是她。 “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是我现在很累,我想休息......我明天就回家好吗?哥哥......” “章朝雾,你......”章斯昱的声音听起来愤怒极了。她不知道他是怎样的表情,原本还想着要继续应付下去,却没想到章斯昱突然打住,情绪也慢慢平复。 他冷静了一些,电话里传来微不可查的叹气声:“以后不要把定位器交给别人。先休息,我明早来接你。” 戛然而止的对话让章朝雾也有些惊讶。两人沉默着,对面一直没挂断。 她知道章斯昱一定还想要听她说什么,她顿了顿,在挂断电话之前无比温柔地说了声:“谢谢哥哥。” 章斯昱握着手机,在黑暗的阳台上长叹一口气。 绷了一下午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喘息。 moonlight 第二天一早章斯昱到了江家,见到江言的第一眼就猛地一拳打了上去。 旁边有保镖,但江言制止了他们的动作,生生受了章斯昱一拳。 章斯昱的力气很大,又用了猛劲,他被打得直接倒地,脑子似乎在震荡,连牙齿都仿佛要脱落。剧烈的、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蔓延到全身,每个神经都在发麻。 可是这样真实又清晰的疼痛提醒着他一些事情,特别是章朝雾还在旁边着急地叫了声:“哥。” 他可以愚蠢地理解为章朝雾在担心他,所以章朝雾叫的时候,他反而笑了起来。即使肌肉牵扯着痛觉也毫不在乎。 他站了起来,章朝雾已经被章斯昱塞进车里。 他对着车窗挥手,脸上带着淡然的笑,狼狈又冷静。 章朝雾在第二天接到了父母的电话,父亲询问着章朝雾和江言的婚约是否属实。虽然母亲知道其中缘由,但她也是希望通过这件事让父亲早点帮她布置财产和信托金,所以并未帮她解释,甚至话里话外让她在父亲面前承认下这件事。 而父亲,还什么都不知道,江家的电话已经打到了他这里,还约他什么时候见面。 在解释这件事之前,章朝雾先挂了电话。 她不知道江言是怎么查到了她的身份,还直接联系上了父亲。 是威胁,利诱,还是挑衅? 她不明白,但她清楚江言肯定猜中了她听到这件事后会去找他。所以她什么也不管,将这件事丢到一边。 周一她收到了胡月的消息,两人约定见一面。她从胡月口中知道了何欣宜吞安眠药自杀的事情,因为抢救及时所以被救了下来,但是呼吸中断太久,醒过来也会有后遗症。 “朝雾......她自杀的事,和你有关吗?” 章朝雾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没有逼她自杀。” 胡月愣了愣,了然于心。垂下头,语气有些沮丧:“其实何欣宜一直都是很优秀的人...除了性格比较好强......我不觉得她会真的做伤害谢宜老师的事情......” “她是不会。”章朝雾看着杯子里的水出神:“可是有了诱饵,或者威胁,就不一定了。” “可是朝雾......” 胡月话还没说完,章朝雾就站了起来:“我说过了,我没有逼她。” “狼狈为奸是错,为虎作伥也是错。我不管她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胡月,我没你这么善良。” 章朝雾冲出咖啡厅,在门口撞上朝她走来的江言。他抱住她,将她搂在自己怀里:“他们不会理解你的......” 他细声安慰,章朝雾却觉得讽刺。 没关系,她本来也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和信任。 是她最开始将胡月划到自己这边才会导致这个结果,她根本就不该以她的标准去要求别人。胡月愿意帮她是因为善良,那就让她继续善良下去好了。 可是当她接受这个结果时,唯一能理解她的居然是江言。连章斯昱都要隐瞒利用,对江言却完全不用。 “江言,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啊。什么都如愿了?” 他笑:“是很开心。” “但还没得到......” “那你想吗?”她抬头看他,不顾人来人往,手指在他胸前撩拨着。 “你需要我做什么呢。”他声音沉稳,除了渐渐沉重的呼吸之外,仿佛丝毫没被情欲所影响。 章朝雾踮起脚凑在他耳畔说了什么,江言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觉得好笑,在他面前笑了起来,然后推开他,转身走入人群。 她要逼疯何宪,将谢宜受到的屈辱百倍千倍地还给他,光是废了他的生殖器还远远不够。让他身处同样的境地才好,一点快感也不能给。 至于江言,虽然知道他不会去做这种事,但只是说能出来恶心他,她就能开心一会儿。 何宪的伤初步恢复,一醒过来知道现在自己如同废人,早已经变得歇斯底里,将从国内赶到意大利的父母骂走,连请来的护工都换了好几个。 整个病房只有他一个人,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会被他辱骂逼走。他醒来就瞪着眼看天花板,仿佛眼睛都不会眨。 在他睡着之后,才有一位护士走进房间,在他胳膊上注射了一剂透明的液体。 章朝雾回到家,章斯昱不在家,事实上章斯昱的事情很多,常常在新加坡和日本两头跑。 章斯昱在的时候绝不会让她出去,现在他走了,她才有机会到没几步路的陈家。从运动会那天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陈析回。 被管家领进去的时候,她发现那条狗似乎已经不在了。 客厅里传来钢琴声,是贝多芬的“moonlight”第一乐章。 她在沙发上等着曲子结束,在陈析回盖上钢琴时起身鼓掌。是发自内心的赞美,因为陈析回弹琴的时候总算让她明白她喜欢陈析回时并不是完全愚蠢的。 陈析回和她对音乐的理解那样相似,她想要表达的东西陈析回也会表达出来,甚至能表达得更好。 她不是单纯的少女怀春,而且真的崇拜过陈析回。 所有的感情在涉及到谢宜时分崩离析,但她不是没有理智。 “我本来想弹一首欢快一点的曲子。”他走过来,没有询问她为何许久不见:“但我觉得你会喜欢它。” 章朝雾主动去抱他,“对不起。” 他笑着也回抱她:“没关系,我知道是你哥哥不让你来找我。你现在能来找我,我也很开心。” 温柔、谦逊,善解人意。 曾经的她即使知道他是姐姐的男朋友也依旧将这份感情默默藏在心里最深处,就算她再怎么提醒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她也没办法处理第一份喜欢所带来的愉悦和悸动。 现在她能理智地分清喜欢和欣赏,少了当初的怦然心动,她还是会承认陈析回是优秀的。而从来没有得到父母关怀而独自长大的陈析回,身上带着具有致命吸引力的孤独感和破碎感。换做任何时候的她都会再次掉进去。 所以她不会再怨恨曾经的自己。 优秀的人伪装起来也会滴水不漏,她并没有错,以后也不会再犯错。 章朝雾在他怀里思绪出神,陈析回就慢慢低下头,靠近她的脸颊,亲吻她的侧脸,然后慢慢吻至唇角,直至抬起她的下巴,双唇完全覆盖上她的。 树虞美人 静谧的夜,幽静的别墅大厅只感受得到微弱的一点点早秋的气息。 她开始弹奏德彪西的月光,比起陈析回,她的确不擅长钢琴。但正因为这样,她的犹豫与迟钝让原本静谧的曲调多了一丝情欲的味道。 她的指尖在钢琴上拨动,而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离。从脖颈到肩头,他抚摸着她颈上那颗痣,他常常吻它。他觉得她的曲子在催促着自己,他也不慌不忙地细细亲吻她。拉开连衣裙的拉链,在赤裸白净的后背留下淡粉色的吻痕。 在曲子高潮时,他轻声询问:“朝雾,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她不知道他是出于怎样的目的询问,或许是知道她和秦肖江言的关系。她思索着,曲子慢慢走入结尾。 按下最后的琴键,她说:“是伴侣。” 不是朋友,不是情人,是伴侣。 他很满意这个答案,即使知道她说的是谎言。 所以当管家再把药递上来时,即使满脸关切地想要阻止他继续服用这些药物,他也只是轻轻笑着吞下苦涩的药粒。 10月25号的那一天下了小雨,章朝雾从谢宜的遗物箱子里拿出一条黑色的刺绣旗袍。她已经和谢宜一样高,穿在她身上就和谢宜身上一样合身。 手机里弹出秦肖昨夜发来的信息,是庆生地点。 今天是他的生日,却是谢宜的忌日。 她看着消息冷笑,可最好笑的是,她居然要庆幸今天是他的生日,这样她请假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章朝雾整理好头发,拿起桌上的白色花束。谢宜喜欢加州的罂粟,每年花开时,她都会拉着她一起去,而这个季节有白色的树虞美人,是她最喜欢的。 天还很早,又下着雨,墓园并没有什么人,但她依然要戴着口罩,披着一件宽大的风衣以至于任何人都无法认出她,还要让人守在附近。 她的确不应该打草惊蛇,接触谢宜和她的父母都要小心翼翼。可是她怎么能一直忍住呢。 她明明知道他们害死了她。 她将花放在她的陵墓前,蹲下身来仔细擦拭着墓碑。水滴落在她的手臂上,没有人会知道那是不是雨水。 风吹动着轻薄的树虞美人花瓣,仿佛下一秒脆弱的花就要被风吹散。谢宜说她喜欢这种花时,她却觉得它们太娇弱了。谢宜问她喜欢什么,她想了想,说:“仙人掌。” 对她来说,仙人掌的确很漂亮,也是她唯一能养活的植物。 直到谢宜送给她一本中英文的植物图鉴,也许谢宜已经忘了,但是书里夹着一颗枯萎的栀子。过了这么久,纸张上还有淡淡的栀子香。夹杂着草木枯萎的苦涩和若有似无的腐烂霉味,竟然混合成了一种十分奇妙的香味。 等她看完了书,谢宜问她有没有喜欢上新的植物,她说有,是“Gardenia,栀子花。” 谢宜想了想:“可是书上没有栀子呀。” 风吹过来,她似乎闻到谢宜身上的味道,仿佛就是那抹栀子香。 她笑了笑,说:“有的。” 章朝雾想着从前的事,分明是唇角微扬,眼睛却越来越酸涩。她打着伞在雨里站了许久,天完全亮了,墓园的人多了起来。她侧过身子挡住身后的人群,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痕,直到视线恢复,她才微哑着声音和她道别。 “很快就会结束了。” 秦肖的生日宴都是他的朋友,但每一张扫过去的脸却一个比一个熟悉,他们的照片,还有天台的录像,她一辈子也不会忘。 她一到场,众人皆起哄着叫嫂子,有知道她和江言订婚的人则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看好戏。 秦肖在等她的礼物,她递出一个深黑色的盒子,毫不避讳地让他在众人面前将它拆开——是一把枪。 有的人已经变了脸色,皱着眉,表情微妙。 秦肖先是愣了愣,随后笑道:“不会吧,你就送我一模型?” 但当他拿起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这不是模型,是真枪。 “卧槽,伯莱塔92f,帅炸了好吗!”一旁的人激动地冲了上来,甚至直接从秦肖手里抢过去把玩:“卧槽,比照片上还帅......” 他的打断自然不礼貌,但是却让秦肖有了缓冲的时间。 是有很多人喜欢枪,可他不,他连枪战游戏都不玩儿,章朝雾就算是送个模型都说不太过去,更别说,她哪儿拿到的真枪? 即使知道她背景没那么简单,他也从来没往别的地方想。毕竟江家不是傻子,章家没什么实力江家那群势利眼能让江言和她订婚?可是混白的也就算了,现在拿把枪是什么意思,章家还混黑的? 要是让他爸知道他收了把枪,非得把他给毙了。 众人很有眼力见地起哄,秦肖乘机把章朝雾拉到房间:“不是,你从哪儿买的?” 章朝雾笑了笑:“怎么了,不敢收?” 他敢,敢个屁。 秦肖正愁不知道怎么说,章朝雾就继续说了下去:“是我爸带给我的,前段时间我被绑架的事......” 她看着秦肖茫然的脸,勾了勾他的下巴,轻轻道:“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要送给你吗......” 秦肖一顿,顺着她的话去联想,在脑子里自我攻略了无数次,表情也越来越不知收敛。 她话说到一半结束,任由他去想,自己倒是靠在门上提起其他的事:“我爸最近会和江家谈一笔生意,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让你爸妈多和江家接触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肖气愤着打断:“我他妈有病才要和江家接触。” 章朝雾愣了愣,弯着眼笑出声:“你幼不幼稚,天天吃醋。吃醋大王。” 秦肖咬咬牙将身体围了上来,把她堵在门上,弯着身子吻她,堵住她的笑声。 等纠缠结束,他抬起头,眸子闪烁着。章朝雾对上他的眼神,突然想起江舜尧,笑意变得越来越浅。 他语气很犹豫,表情却坚定:“你不是说订婚是演给你爸看的吗,你爸就这么着急?你们到时候不会真打算结婚吧?” 章朝雾上扬的唇角停住,她抬眸,无比认真地看着秦肖:“我不和他结婚,那和你结婚?” 秦肖怔住了。 他连一个应付性的“好啊”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再喜欢她,也没想过结婚的事。结婚太远了。 他在章朝雾眼里看见了释然和失落,心像是被尖锐的刀刺进去一般。他这才明白,他的感情都是在“游戏”,根本就没有考虑未来。他喜欢章朝雾,未尝不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自由自在,不用对感情负责。同时,他也不会怀疑只要过段时间自己又会喜欢上别的人。 或者根本就不是喜欢,只是——感兴趣,然后——想要得到。 “我真的不想问你这样的问题,”她撩动着头发,面带笑意,表情看起来很轻松:“你以后也别问我选你还是选江言。很幼稚。” 她勾着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吻了吻。 从始至终,她的语气都没有任何变动,她重新转回了话题,道:“不过我爸能亲自过来,就说明利润可观,我告诉你,你就注意一下。生意上的事他们大人会把握,你也不要有什么膈应。这是我家的事,又不是江家的。” 话毕,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懂了?” 秦肖其实还在想着刚才的话,但好歹多少听进去了些。不情愿地点头。 从小生在这种环境,本能地就会逐利。同在一座城,江家和秦家不是没有来往,章朝雾能特意提醒他,谈拢的机率就不会小。他只要让父母注意一下,就能端着盘子去分块蛋糕,谁不愿意? 不过也是真正有了利益上的链接,他才真的将章朝雾的位置摆正,重新评估。 两人从房间走了出来,众人已经围在别墅的大厅中央。是何宪来了,他刚从意大利回国,还没见父母就赶来秦肖的生日宴。两人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友谊不是假的。 秦肖走过去同他击掌,抱在一起。 “好了?” “没死就行。” 两人笑着松开了,其他人也围上来聊天。何宪看起来精神并不好,大家也只当他刚出院还没恢复,只有章朝雾轻扬着唇角站在一旁窥度所有人的神色。 男生的局,本就没什么意思。章朝雾只请了一上午的假,中午要赶回学校。秦肖抱着她不让她走,她就凑在他耳旁说自己晚上有空。 秦肖当着所有人的面脸红了,即使章朝雾已经离开,她说的那些淫词秽语还依旧在他耳畔久久不息。 她一下午都盯着手机,收到一条消息后,然后一条报警信息就发送给了A城警方。 岚湾区某别墅内人有聚众淫乱吸毒。 做完一切,却在回到教室时碰到了秦肖。她一愣,尽量保持平静:“你怎么来学校了?” 秦肖不知道怎么说。他以前也不怎么能接受何宪他们那种程度,但都是朋友,他也不会多说什么。而现在呢,他越和他们待在一起,越是觉得很无聊。 他想抱她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凑了过来,见周围没老师就去搂她的腰:“放学和我一起呗?” 章朝雾暗暗松了口气,推了推他:“在学校离我远点。” 还没放学,A校就开始议论纷纷。 岚湾区警察收到命令前往目标地点扫黄打非,结果发现了众多未成年聚众淫乱,更有吸食毒品,还在别墅里还搜出了大量毒品以及一把手枪。 因为岚湾位置特殊,警察的行动很快就引起一大批记者的注意,因此即使警方有意压下行动结果,也有不少现场照片传了出来。网络上的照片都经过了处理,但章朝雾拿到了一手照片,没有太清晰,不过A校的学生能亲自辨认出来是谁。 A校论坛上一组未经打码的照片被上传,额外还附带了几段别墅内监控视频。不少人认出来了为首的何宪,还在众人震惊何宪已经回国时,论坛的帖子就被迅速处理干净,但管理员却怎么也查不到发布人的真实IP。 “不是说何宪那个...都没了吗?就着还能嫖呢?”“你懂什么叫报复性消费吗?”“好恶心......” 章朝雾若无其事地翻着书本,耳边传来同学们的议论,丝毫不觉得聒噪,反而愉悦极了。 只是可惜,这一次没能带上秦肖。 —— 断更了蛮久很抱歉,写了一点文字交代一下,大概就是emo了一段时间,心态不怎么好,疫情,考研,女性权利...各种事。会之后发出来,但是建议大家不去看。现在还没恢复过来,但是还是重新开始更新,修改了一下大纲,后面的节奏会很快,尽量在五月份内完结。 妄想症 即使A城有人去压下岚湾区别墅的话题,也依旧有不少媒体在网上迅速扩散消息,不是本地的传媒公司,手再长也不好管。更别说淫乱图片视频一大堆,传播速度太快,热度根本压不下。 视频中的一些人身份也被扒了出来,被曝光得最干净的,就是A校校长的儿子何宪。视频里面没有生殖器的他却比任何人都暴躁凶狠,很难不引起注意。又加上他常参加比赛,资料太好查了。 秦肖原本的生日计划被打乱,被父亲一个电话吼回了家。 一切都随着她的计划进行,如果今天不是谢宜的忌日,她会非常开心。 她看着书页发呆,在空白的地方画出一朵一朵的虞美人,直到手被抓住,她抬起头,才看见是江言。 他拉着她往外走,将她拉到角落,看见章朝雾微微上扬的嘴角就完全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 她笑,江言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她只是捏捏手腕:“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你知道警方会搜出来枪对不对?等他们顺着监控查就会知道枪是你带来的。你想让警察调查你,让他们知道你被绑架,还有那两个消失的绑匪。” “还是说,你想告诉警方枪是我给你的?” 章朝雾皱了皱眉,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笑:“你想象力真丰富。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对吗?”他反问。 江言知道,章朝雾这样做就是为了把他卷进来。因为事情可能查到江家,他也不得不出手。虽然整件事也不会对他有太多影响。 章朝雾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她肯定也知道对他起不到什么作用。某种意义上,她就是纯粹的在挑衅。 只是因为他喜欢她,所以她绵软无力的进攻居然会显得有些可爱。 他其实没有发火,但他装作怒不可遏的模样,凭着身型和力气的优势紧紧束缚着她,把蓄意接近和占有塑造成生气得失去理智的假象。 他将她的双手举到头顶,咬着牙怒气冲冲:“你这么想要对付我是不是?” 他垂下头去吻她的脖颈,章朝雾一愣,她没想到江言会突然吻她,这才开始挣扎。可她的手挣脱不开,江言死死按住她的身体,在她的颈侧和嘴唇吮吸轻咬,还冷着脸沉声质问,“你想让报复我吗?章朝雾,你真会算计。” 她抬起腿,踢中他的下裆。没有很重,但也不轻。 江言皱着眉松了些力气,她就乘机推开他站到了一边。 “那你给我父亲打电话是为什么?我好像说过了,不准把我们订婚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吧?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只是假订婚,现在江家已经没人威胁你了,就不用再演了吧?” 从他联系她父亲之后,她这么久都没来找他,现在她终于问出口了。 江言有些无奈地笑,只能将其他想法都暂放一旁:“我不会拿结婚开玩笑,我也从来没说过我们是假订婚。无论你做什么,你都是我的未婚妻。” 他看着章朝雾紧皱着的眉头和被吻得发红的唇角,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触碰她,被她一掌拍开。 他回过神,感受着指尖的痛和麻,回忆着刚才两人的接触,抿了抿唇,轻轻一笑:“今天很累了吧,今晚早点休息,其他的事情我会去处理的。” 他转身:“明天见,未婚妻。” 等江言走了,她才理了理头发走出去。她没想到江言会这么敏感地察觉到这样的细节。 那么那件事,也要再多想一想才行...... 她的思绪一直放在那件事上,下午放学的路上也依旧失神。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秒就有一个外校的男生被朋友推到她面前,高高的个子,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你好同学,可以要一个联系方式吗。” 她因突然地打扰回过神,刚抬头要拒绝,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依旧炎热的天气,路上都是穿着A校校服的学生,所以穿着灰色连帽衫还戴着帽子的男生在人群里格外显眼。只是因为她一直想着事情,才没有注意到。 她没有理面前的男生,而是冲着那道灰色身影走了过去。 那人见被她发现,连忙转到巷子里去。 她正要追过去,刚才的男生追了上来拉住她的手:“同学我……” “滚开!” 她吼了一句后甩开男生,附近的人都被吸引过来,看到是章朝雾,又连忙把头转了回去:多好一个男生,怎么就惹上章朝雾了。 章朝雾挂掉司机打来的电话,冲着那人消失的地方跑了过去。穿过巷子便看见街道上鬼鬼祟祟小步走动的江舜尧。 看到江舜尧拙劣的演技,她瞬间松了一口气,无奈地笑了一声。 原来不是真的要躲她,还故意要被她发现呢。 如果不是她被人耽误了立刻就追上来的话,他也不会显得这么尴尬。 识破了江舜尧的小心思,章朝雾摇了摇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快步跑上去拽住江舜尧的手:“跑什么?” 江舜尧还故作震惊地微张着唇,连忙将衣服帽子拉得更严实。 很可爱不是吗。 他想要抽回手,夹着嗓子说你认错人了。 章朝雾笑了笑,故意松开他的手:“哦…我认错人了,抱歉。”她说着就要扭头走,把江舜尧弄得又急又慌,连忙换回原声说了句多余的:“没关系。” 没收到回应,他真的开始慌了,松开衣服,眼睛刚露出来,章朝雾就猛地跳到他的身上,脸凑到他面前:“小骗子。跑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嗯,其实确实挺想吃他的。 江舜尧一瞬间百感交集,脸红紧张,又暗暗松了口气,颤抖着说了一句:“我没有……” 路边人来人往,还全是一个学校的同学,章朝雾毫不避讳,牢牢地贴在江舜尧身上,但这里也确实不是谈话的地方:“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舜尧还在犹豫着,饿了两天的肚子就争气地叫了起来。而且,还叫了好几声。 章朝雾总算注意到了他憔悴的脸色,微微皱了眉,从他身上下来。看见江舜尧低落的神情,想到前不久的半夜那个的电话,一种不太好预感油然而生:“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记得林休迟曾经提醒过她,江言让她接近江舜尧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 而现在,江言说,他把威胁解决了。 所以这个威胁,不只是他爷爷的私生子,还包括江舜尧是吗? 她觉得荒唐,但她没办法不往这去想。 —— 再给小江吃点肉吧 勾引她 “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她微皱着眉,将江舜尧逼到墙上询问。而他一言不发,眼睛酸酸的,垂着眼睑,看起来就像被她欺负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来看你......看一眼就好了。” 看一眼,还需要假装让她发现? 她不知道江舜尧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怕碰到他伤心处,只能耐着性子诱哄,装作生气的样子:“不准骗我。” 江舜尧红着眼睛抬起头,固执地憋住眼里的泪花:“我偷跑过来的,我想见你。” 章朝雾一愣。她重新打量江舜尧的衣着,灰色的外套上有凌乱的褶皱,看起来像穿了许久。他本来就白,双眼下的黑眼圈简直不能太明显,她方才却没留意。 她突然明白了“偷跑”的意思,趁江舜尧没有反应,立即将手伸进他的外套口袋里:一张身份证,还有...... 她在他慌忙地阻拦下依然摸到了他口袋里的一块柔软的布料。 嗯......好像是她的内裤。 他们去上沪的时候,内裤留在了他家里。 她抬头看着他,目光意味不明,他以为是嫌弃、厌恶,连忙解释:“我只是想还给你......” 章朝雾并没有询问这件事,她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居然连手机都没有。怪不得肚子饿得一直叫。 “饿了多久了?”她突然问。 江舜尧一愣,不说话了,仿佛知道自己很狼狈,而他不想让她看出来,还故作坚强。 “傻子一样。”章朝雾突然拉住他的手,江舜尧猛地一震,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掌心的柔软和温暖,再熟悉不过了。章朝雾就走在他前面,带着他穿过马路,风吹过她的头发,他还能嗅到她的发香。 随意走进一家小店。店里全是A校的学生,能认出章朝雾的也不少。 章朝雾带着他坐到角落,很快端上来一份白粥和两份炒饭,她不饿,但是看着江舜尧一个人吃他肯定又会觉得不好受。 “先把粥喝了,不然对胃不好。”她递给他一个勺子,江舜尧犹豫着要不要接下,章朝雾便叹了口气,随后直接将粥摆到自己面前,舀了一小勺,有些烫,她便放在唇边吹了吹。 她尝了一口,温度正好,便递到他的面前:“张嘴。” 江舜尧看着面前的勺子,仿佛看到她的吻印在上面。他抬起头,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他瞬间变得面红耳赤,又把头垂下去。 “我自己吃就好......” 他伸手去拿勺子,章朝雾却躲了过去:“不准。” 她继续说:“张嘴。” 鼻子酸酸的,其实他现在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章朝雾的坚持突然让他觉得她是在乎自己的,反而心底变得暖了些。 他将头凑过去,乖巧又小心翼翼地含住勺子,任由章朝雾将粥倒进他的喉咙。勺子从他嘴里取出来,发出细微的声响。 章朝雾看着他笑,“小江在勾引我么?” 他一顿,对上章朝雾的笑得弯弯的眼睛,像是被烫到一般连忙别开眼神:“没...没有......” 她又叫他小江了。 见他害羞,她也不继续打断,一勺一勺喂他喝完粥,然后看着他将炒饭吃完。 街头的小店,很普通的一份炒饭,甚至店里喧哗的声音都不是那么令人愉悦,可是他就是觉得很珍贵,恨不得一直停在这一刻。 吃完饭,她才又开始询问。 江舜尧是前两天从上沪过来的,他没有讲的太多,只说他是蹭朋友的车到了A市。他的确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他的手机和护照都被家里人扣下,只拿到身份证就跑了出来,钱也是朋友身上仅有的现金。 虽然她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追问什么。 “那你住在哪儿了?” 江舜尧仿佛不太想说这个,头垂了下去,喝着她买给他的草莓牛奶。 章朝雾往他身边靠去:“告诉我呀......” 他沉默了一会儿,将两叁天没洗澡的身体往旁边挪了挪:“便利店......” 章朝雾愣了愣,原本轻松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难受。怪不得他是这幅神情,之前的江舜尧总是神采奕奕的。 “我不敢去酒店,他们会查到我的身份证记录......” 章朝雾去拉他的手:“要不要,去我家?” 章朝雾拿了两件章斯昱的衣服放在浴室外,听着浴室里的声音,想着她为什么要把江舜尧带回来。 他们的开始本就是她不怀好意,后来任务完成,两人分手,就应该永远结束。 虽然是她亏欠他的,但是这样继续不明不白地纠缠,最终只会伤他更多。除了性,她没办法回应他的爱。可最终她还是拗不过自己的愧疚,她的确应该弥补那些伤害,即使始作俑者是江言。 再者,现在她不用再遵守和江言之间的狗屁约定。 她要怎么对江舜尧,江言都管不着。 想到这里,她将对江舜尧的情感突然就附带上了对江言的反击之心,这是她心底的小情绪,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江言不让她做,现在他没资格约束她觉得,她就偏要做。 她不需要那么理智,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水声停止,她听见江舜尧叫她姐姐,问她衣服在哪里。 他的手从浴室里伸出来,门口那么大的凳子,他却偏偏每次都错过,手在空中舞了好几次。什么也摸不到,还委屈起来叫——“姐姐......” 分明是要引她进去。 章朝雾直接走了进去,一身赤裸的江舜尧还被她突然进入“吓了一跳”,羞耻地连忙用浴巾围住下半身。 “勾引我?” 章朝雾凑近,他干净精致的肌肉上还带着一颗颗水珠,肌肉绷得紧紧的,随着紧张地呼吸起起伏伏,湿润的头发散在额头前,一看就是他提前整理过了。 她把他逼到墙上,江舜尧才局促地说没有。 “刷牙了吗?” 江舜尧结结巴巴,最终脸红着点头。 “嗯,”她贴到他身上:“头低下来。” 他犹豫,动作缓慢,却听话地照做。 章朝雾踮起脚吻住了他,他紧张得又重新变成了那个不知所措的处男江舜尧。她存了心逗他,看他紧张就故意把舌头顶进去和他纠缠在一起。手指轻轻撩拨着他,在他后背和脖颈上点火。 “换气......”她松开他一点,笑了笑:“小笨蛋。” 漫长的深吻结束,江舜尧按着她的肩膀,眼眶微红:“姐姐...你喜欢我吗?” “还是,只是可怜我?” 她在他手上游离的手停了下来。 如果是以她的标准,她是喜欢他的。可爱单纯的弟弟,没有坏心思。 可是以江舜尧的标准来说——她只是馋他的身子。 所以章朝雾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在他耳畔哑声道:“目前最喜欢你。” 章斯昱,秦肖,陈析回还有江言,的的确确,她是真的最喜欢江舜尧。而且相对于其他人的好感都是负数值,她简直是超级喜欢他。 【小江H】狮子(口) 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却比任何答案都让他开心。他也没注意到自己还赤裸着,就将章朝雾抱到了怀里。 他靠在她肩上,许久说不出一句话,只想这样抱着她,闻她身上香香的味道。 等温热滑落到唇角,他才发现是自己哭了。 “我还以为...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我以为你不会在意我。” 如果她不会回应自己,他想,他就要回去,听家里的安排移民去澳大利亚,和上沪江家断开联系,永远也不会再有见到她的机会。 她伸手回抱住他。 她不是没有心,就算是和一只小猫小狗相处也会有感情的,只是她的感情和他以为的,本就不是同一种。 多是一种可怜,多是一种愧疚。 江舜尧现在的模样,她再拒绝也没用。因为她摸透了他,即使他被利用了还要帮她解释。还不如慢慢来,等他见多了,吃够了,自然就会离开了。 “小江硬了。”她重新演起了他喜欢的那个姐姐,凑在他耳畔低笑:“一直顶着我......” 她的手指撩过硬挺的粉色性器,在硕大的龟头顶端点了点,被涌出来的清液沾湿了手指。 无需太多的言语,他吻着她的全身,只说想要姐姐。 两人从浴室做到客厅,再从客厅做到卧室。章朝雾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久别重逢,什么叫干柴烈火。曾经的江舜尧有体力有精力,但没技巧。什么都生疏,学的全都是她教的,然后又在她身上践行。 她曾经觉得他像一只萨摩耶,可爱的大狗狗,听话又好揉。 而现在,她不怀疑她的汗和液滴满了客厅和台阶,床单也湿了一大片。 太爽了。 他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头狮子,依旧听话,但充斥着凶猛而激烈的荷尔蒙。像是给她打了一注激素,她整个晚上都在高潮。 他一直体力旺盛,精力充足,粗大的肉棒在她满是水的肉穴里撞个不停。以前他没有经验不够熟悉,就任由她拿捏了,所以她一直忽略了这一点,以至于她爽到灵魂都在痉挛的时候,江舜尧却一边快速地插着她一边吸吮她的唇哄她说:“再插一会儿好不好......” 只要他再装可怜姐姐姐姐的叫她,她原本就不那么坚定的叫停便不了了之了。 累是真的累,爽也是真的爽。 只有在江舜尧身上,她才发现自己的情和欲不是脱离的。 其他人,从来都只有正向的欲和负向的情感,所以当那种欲越强烈,她就越恶心,快要分裂。等持续久了,突然面对正向的性爱,反而觉得不太适应。 “小江...操我......嗯...再深一点...哈......” “姐姐...很舒服是不是?”他双眸发红地看着她脸上动情的潮红,止不住地越撞越深,龟头次次顶在子宫口:“说你想要我,我再插快一点好不好?” “嗯......快点...我想要...想要小江,用大肉棒操烂我......” 她爽到情不自禁地咬他的耳朵,早已忘记这是他的敏感点。 江舜尧咬着牙,迅速将被刺激到差点射精的肉棒从紧致的穴肉中抽了出来,然后一股股积攒许久的白精便射在她的小腹上。射了许久,又浓又厚。 章朝雾还没高潮,他便弯下身子用嘴唇包裹着她被插得软烂的穴口。她教过他一次,但是他表现得并不算好。 而现在不同。 她濒临高潮,任何的刺激都比平常爽上好几倍。他一含住阴唇便听见她变了调的呻吟,再尝试着伸出舌头,舔弄着穴口附近的敏感点。 章朝雾又一次高潮,连续不断地高潮,一大股湿热淫液从阴道深处涌了出来,被他下意识卷进唇里。 仿佛意识到自己含入了什么,羞耻心和占有欲同时作祟,他想着她应当不会注意,然后喉咙一滚,将口中的清甜咽了下去。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一般,他抿了抿唇,觉得满足,却又羞耻地脸红。 他起身看着她,她全身都被染成了粉色,脖子和锁骨前的汗让她看起来更加性感。她勾着他的脖子喘息,慵懒的双眸里满是情欲。 他低头亲她,总是想咬咬吸吸舔舔。 章朝雾缓过高潮,双腿抬起来圈住他的腰,将他的身子按了下来贴在自己身上。两人身上都是汗味,和空气中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格外淫扉。 突然小腹又被硬起来的肉棒抵住,她实在无力,声音轻柔又勾人:“小江好色啊......” “怎么都要不够是不是,嗯?”她轻咬他的耳垂,手伸下去握住重新硬挺的性器。 他耳廓发烫,混在激烈的性爱之后,倒不会暴露他的害羞。 可他怎么能要得够呢。 在江家坦白分手之后,他觉得他好讨厌她,好恨她。 她一直都在骗他,把他玩得团团转。她怎么能演得那么像?怎么会对他没有一点点感情呢?可是有感情的话,她又怎么能毫不犹豫地抽身这么快? 他看着那件情侣外套,仿佛两人的相识都是假象,是他的幻想。除了那件外套,就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她是真的存在过他身边。 父母的生意和他与朋友的工作室接连受挫,即使知道是江言的手笔,父母也默契的什么也没说,还要退出美国市场搬到澳洲。 父母以前警告他远离江言是有道理的,而他也知道了江言讨厌他的真正原因。 所以他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麻木地接受这一切。他裹着那件外套睡觉,收拾行李的时候却把外套层层包裹放在最里层,永远都不要再拿出来,但是他不能丢掉。 直到他从柜子里翻出了她的内裤,小小一件。 当时他正给她吹干洗好的内裤,可她却赤裸着身体只穿着他的宽大的内裤给他看。最终她的内裤留在了这里,也把他留在了这里。 他坐在地上想了很久,最后偷拿了身份证从家里翻墙出来。以前的朋友很为难,但也最终答应帮忙将他送到A市。 他想着,反正要永别了,还不如把一切重新说清楚。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就舍不得了。他以后真的不可以再见到她了吗? 他想哭,靠在路边偷看她,眼睛酸酸的。 但被章朝雾发现之后,看见她朝自己过来,他下意识就转身躲开,他知道自己多狼狈。 可越是走远,发现身后没有一点动静的时候,他明白了,他走不了。他真的舍不得她——他不舍得生她的气,更不舍得永远见不到她。 他提心吊胆放慢了脚步,让命运来决定。 如果她追上来找他,他就忘记她对自己做的一切,她永远是他喜欢的女孩。如果没追上来...... 他一步比一步迈得小,就在他想要反悔心里的决定转身找她时,幸好,幸好...... 她追上来了。 我想讨厌你 之前饿着肚子没有哭,晚上趴在便利店里睡觉也没哭,反而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总是想哭。哪怕错了一个决定,哪怕他再坚决一点,他就要一辈子错过她。 他不理会硬得难受的性器,埋在她肩上。 温热浸湿了她的肩头,她愣了愣,抱住他的背脊伸手轻拍他的背。 “怎么了?”她温声询问。 江舜尧久久没回应,再出声时,情绪已经恢复了许多:“只是有点害怕......又是我在做梦。” 章朝雾抿了抿唇,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相视,他连忙垂下眸子,遮住水汪汪的泪眼。 “小江不讨厌我吗?” 江舜尧顿了顿,“我想讨厌你......” 只是他做不到。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短的感情会这么深刻,之前只当自己没有经历过,所以一时走不出来。直到真的要失去时才醒悟。 所以现在,他决定了什么也不再问。 只要他知道章朝雾是喜欢自己的而不是完全伪装出来的,他就什么都不问了。 章朝雾听过很多情话,热烈的,平静的,她没有被打动过。 可江舜尧说,“我想讨厌你。” 大概是知道他是怎样真诚的人,简简单单的一句,甚至带着点怨怼,却让她觉得有些触动了。 她无奈地笑了笑,贴到他怀里。 小笨蛋。 章朝雾起身套上一件吊带,江舜尧则穿上章斯昱的睡衣跟在她身后。她拿了酒,赤脚走到阳台,坐在地上,将酒倒在装满冰块的杯子里。 “陪我喝一杯吗?” 他坐到她背后搂着她,靠在她肩头点点头。 “今天是谢宜姐姐的忌日。一年前的今天,她从学校的楼上跳了下去。” 阳台的风很大,吹着她身上的纱巾。她猛地灌下半杯酒,看着杯中半透明的圆形冰块笑了笑:“以前她总不让我喝酒。就教我怎么酿米酒,放在汤圆里,很好喝。” 江舜尧的思绪有些乱,他不知道她在说谁,但是她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只能陪着她喝酒。 “他们说她压力过大,精神出了问题。看到这条新闻,我就知道,他们说的是假的。”她又灌下一口,眼睛红红的:“果然...果然是假的......” “他们强暴她,侮辱她。用权势逼迫她,最后还要欺骗她,把她逼上绝路。” “就算她都自杀了,他们也不肯让她干干净净的离开。他们掌控着媒体,把脏水肆无忌惮地往她身上泼。” 喝完一杯,她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江舜尧拦住她,她就固执地握住酒瓶:“小江,我很难受。” 江舜尧心疼地皱眉,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他们将她留下来的证据清理得一干二净,只过了两个月就没人会想起那个自杀的女教师了。” 她转过来,脸颊微红发烫,嘴角还挂着笑:“可是我记得啊。我会一直记得,会永远记住她是怎么被害死的。” 她用力地按着胸口,企图用这种方式压制住激烈的情绪:“只要我闭上眼,那些画面就会出现在我眼前。那些凶手,每一张脸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只有我能帮她了。” 她将空酒杯放到矮桌上,转过身子和江舜尧面对面:“江言帮我查出了那些人,所以我也会帮他。我很抱歉利用了你。” “可以原谅我吗?” 江舜尧愣住。终于知道她口中江言的“把柄”是什么。 他本不打算问,任由过去的事过去,可她主动对他坦白了一切,还请求他原谅她。 “我不怪你啊......”他心疼地哽咽。 始作俑者是江言,更别说他从来都不想怨恨她。现在他只有心疼,心疼她面临的事情,心疼她陈述的一切。 虽然他总是叫她姐姐,可是她也只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生而已。 她独自承受这些事,因为江言的人情而接近他......他想,如果江言让她接近的是别的人怎么办,万一那个人又老又坏,她也要强忍恶心接受吗。 章朝雾笑了笑,抱住他:“小江,我是喜欢你的。” 他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她没说谎。可下一句就是...... “但我的喜欢,只是喜欢......我们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谢宜死了之后,就算活下去都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我真的没有精力去爱一个人......” “你越是喜欢我,我就越觉得愧疚、不安。因为我知道,我们是没有结果的,你明白吗?” 话毕,她挤出一个笑:“明天,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江舜尧的心狂跳着,他沉浸在她的情绪里去体会她,感受她,以至于他完完全全体谅她的决定。所以现在,就算他不愿意,所有的挽救都毫无说服力。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无论她再说什么他都低着头说“不要。” 晚风冷得刺骨,他抱着她,他怀里很温暖,却固执麻木地拒绝她所说的一切。 “谢宜死的时候我很难过。我不想......让你也这么难受,你明白吗?” “可我已经很难受了啊。”他突然将所有委屈都宣泄出来。如果他再不说,她会不会真的不要他了。 “如果你一开始知道你和谢宜的结局,你就要选择远离她吗?” 章朝雾愣了愣,她犹豫了。 即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也会选择谢宜姐姐。她还会对她更好,永远都不要和她闹脾气。 想通了这一切,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她笑了出来,擦干泪痕,看着红着眼的江舜尧,张开怀抱:“过来。” 他听话地钻到了她怀里,真的很委屈。 她亲了亲他的脸颊,“抱歉,以后不再说这些了。” 终于说开,他觉得不会再有什么事会将他们分开了。江舜尧抱住她的腰,嗅到她身上混着酒精味的体香。 “那我还要一次......” 他小心翼翼地向她若要补偿,手指在她身上游离。他撩开她的裙子,含住她挺立的乳头。 章朝雾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将他推到地上,张开双腿,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人 别墅吸毒事件已经足够让秦何几家忙活一段时间,章朝雾看着手里的资料,反而没那么急切了。 她正常去上学,放学后就和江舜尧滚在一起。这应当是谢宜死后她最快乐的一段时间,不用隐瞒不用伪装,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讨厌的人都不在身边碍眼。 直到江言拦住她问起江舜尧是不是在她家里,她虽没理他,但也想到要问一问江舜尧的事。 在她离开时,江言突然在她身后说:“如果他再不回去,他们就不止是要退出美国市场了。” 两人在江边滑板,累了就坐在椅子上吹风。她看着他递来的咖啡,已是晚上,当然猜到了他的心思,贴在他耳边调笑道:“小江不想让我睡觉了吗?” “啊我......”他瞬间脖子红了一片,连忙否认道:“不是...我......” 她故意逗他,性感的双唇咬住咖啡吸管,手握住他的手,目光撩人地看着他。 她的头发被风吹起,盖在肩上的外套也因为动作滑落下去,漏肩上衣展现出她迷人的肩颈线条,他一时看呆了,嘴上的支支吾吾也停了下来。 章朝雾勾着唇,接过他手里的咖啡,在他唇上迅速落下一个吻。 “谢谢小江。” 江舜尧回过神,感受着唇上留下的冰凉,愣愣地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到她身边。 她凑过来靠在他肩上,两人就盯着对面大厦的灯光。 “今天江言来找我了,他猜到你在我家里。”她语气平静地陈述着这件事,没有说完江言后面的威胁,江舜尧的呼吸就已经变得有些乱了。她伸出手握着他的,柔软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安慰着他。 “出什么事了?” 这几天他一直呆在她家里,她什么也没问,他也什么也没说。 江言如果知道他在哪儿,就不会只是询问章朝雾这样简单。章朝雾照顾这他的情绪,和他坦白一切,他却什么也没告诉她。 突然觉得有些愧疚,下意识回握住她的手道歉:“抱歉......” “小傻子,”她没想到江舜尧会先给她道歉,转过去捏了捏他的脸:“江言欺负你了,你可以向我告状,而不是道歉。” “你不会觉得我一直瞒着你吗......” 她想了想:“那你会觉得我在干预你的事吗?” 江舜尧摇了摇头,她就笑笑说:“所以我也不会。” 他低下头,想着前段时间的事,一个比一个乱。他终于理出一点头绪,开口说道:“江言的爷爷...他有一个私生子,一直在国外。” 章朝雾点点头,江言提过这件事,她知道,但没打断。 “我之前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是知道那个私生子是我的叔叔。但我父母知道他的身份,也一直在合作。江言的爷爷资助着他在国外的生意,也让我父母和他合资办了公司,上沪江家这么快就打开海外市场,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 “江家的关系可能有些乱,”他挤出一个笑:“他们虽然一直在国外,但是并没有放弃回到江家的打算,所以江言讨厌他们,才会连带我们家也一起对付。不过我是江言的话,大概也会是同样的态度。” 章朝雾沉默着看着对岸。 江言和江舜尧和她都讲述了同一件事,可是江言真正的处境比江舜尧想得要艰难黑暗更多。她讨厌江言,不代表她不会分辨是非。 如果江舜尧的父母一直和江家的私生子站在一起,壮大他的势力,江言自然会下狠手。 “前段时间叔叔去世了,公司因为税务问题被查,我父母好不容易才从中抽身,以后也会退出美国市场。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家要移民去澳洲,以后也没有机会回来。” 原来是这样。 可即使知道了这些,也有一点解释不通。 “那你呢,”她转过去看他:“他对你做了什么?” 她不相信,江言让她接近他只是为了打击他。 江舜尧果然一顿,他的手收紧了,将她握得紧紧的,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指的轻颤。 “那段时间我一直没办法集中精力...我和朋友的工作室......当时在处理版权的事情,所以很多事都没能忙过来。江言在之前就联系了工作室里另一个人,然后......工作室没了,投入资金和版权也被卷走。因为我的疏忽......” “大家的努力都白费了。” “对不起......明明你还期待过的。” 章朝雾想起当时神采奕奕带她玩赛车游戏,还有给她描述梦想的江舜尧,现在的一切消失,对他来说,应该也是很难受吧。 她伸手去圈住他的腰,江舜尧转过来,卷卷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看起来又无辜又可怜。 章朝雾将手机递给他:“把他信息给我吧。” “啊?”江舜尧有些懵:“什么?” “既然他卷走了资金,那你们有报警吗?” 江舜尧点点头:“但是能追回来的机会很小。” “那就把他的信息给我吧。我试试。” 章斯昱回国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她偷拍下他带回的文件,重新整理了一份新的文件去了江言家,连同江舜尧的事情一起处理。 难得的拜访,江言当着家人的面将她带进屋内,佣人端进来两杯红茶,精致的茶具一看便知道出于名家之手。 她拿出文件递给江言:“苗安的董事长昨天去世了,过段时间就会有大量媒体爆出苗安的问题,他们的股价会大跌。现在,日方资本已经准备好了做空这个公司,他们的资金量足够让苗安宣布破产。” 江言坐下来,一页一页翻阅着文件。 “你希望利用江家去拉拢A市的其他家族参与做空,将他们的资金套牢?” 她抬眸,藏住波澜的情绪:“苗安是百年的民族企业,被外国资本做空,届时国内一定会有人出面制止的,和日方一起做空的人也会被爆出来。只要你能让江家的资金走另一条路,对你来说都是稳赚不赔。” “我达成我的目的,你也可以赚取利益,这是两全的事情。” 他合上文件,的确是很诱人的交易。可他想要的不是这些,他要争取别的。 “那如果我拒绝呢。” 章朝雾淡然一笑:“没关系,我一开始的计划就没有你。我会去找秦肖,这本来就是我接近他的目的。” 她起身欲走,被江言叫住:“我只是有点好奇。既然是稳赚不赔的事,为什么你会找上我呢?我不觉得你会希望我过得好。” 她笑了笑,笑他有自知之明。 “我有我的条件,”她弯下身拿走他手里的资料:“江舜尧以后是我的人了。” 【小江H】爆汁(口交) 江言的笑凝固了。 他的唇角依旧上扬,可眼神却冷得可怕。 章朝雾乐于见此,淡淡一笑便起身欲走。 江言突然拉住她,猝不及防地控制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她背对着坐在他怀里,两只手都被江言紧紧攥住。 “原来你也会喜欢别人啊?” 她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金属声音,皮带声、拉链声。一个硬物抵着自己的臀,江言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不要说你对他产生了什么感情。需要我提醒你吗,你的身份就是江舜尧告诉我的,他以为江家知道了你父亲在美国的黑道生意就会和你解除婚约,真是单纯。” “原来你喜欢傻子啊?我不应该一早就对你这么坦诚是不是。” 他将她紧紧束缚在怀里,像瘾君子一样贴在她颈后吸食着她身上的味道,他的力气比她想得要大太多,她的所有挣扎都变成了徒劳。 纵使他的话让章朝雾怔住一瞬,可她厌恶他更多,没有心思去想江舜尧的事。 江言的手已经放在了她裙底,她的双腿还在挣扎着,他就用两条腿压住她的腿,将她紧闭的腿掰开。大掌轻而易举地伸进了裙底,指尖在她湿润的内裤上缓慢地游离,划弄在敏感的阴蒂上方。 她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呻吟,却还是漏出一声勾人的“嗯......” 和江舜尧在一起的这几天,两人做了无数次。一点刺激就能燃起欲火,即使是面对江言,也是一碰就湿。 他将湿润的手指拿出来,放到了她的面前。 “湿了。” 手指上的清液拉成了一条透明的银丝,光是看着就淫荡至极。 “宝贝,你真敏感。” 他在她头发上深深一吻。 这个姿势很难受,四肢都被江言压得紧紧的。她看着面前的手指,突然用尽所有力气凑上去狠狠咬住江言的手腕。 她用了狠劲,但凡她的牙齿再尖锐一点,都有可能直接咬破他手腕上的静脉。 江言也因为剧痛松了力气,身体下意识地收回手腕,紧皱着眉忍受着痛意。 章朝雾从他怀里起身,在他还没回过神之前毫不留情地狠狠在他脸上抽了两巴掌。男人白皙精致的脸上很快就浮起红色的掌印。 “江言,既然你先打破规则的,那我们以后就慢慢玩。” 她说着拿上了外套,快步从房间离开。 真是疯子。 房间重新回到了可怕的寂静,江言强忍着疼痛,捂着那个牙痕。许久之后,他伸出受伤的手去拿茶几上冷掉的红茶,手依旧是颤抖的。 他始终一声不吭,然而这样的沉默下,他的心脏却在剧烈地跳动着,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流到了咬痕之处。 他想起她带着挑衅的笑,想起她打在他脸上的巴掌......他喝着茶,鼻端却只有她的味道。 只有他们才是同一种人。 他深信不疑。 章朝雾刚到江舜尧的公寓,就收到江言发来的消息:“这件事我会去办,以后也不会再打扰江舜尧。今天是我的错,我很抱歉。” 江言能主动道歉,不知道是安了什么心。 她删除短信,刚输入着公寓密码,门就打开了。她抬头看见穿着围裙的江舜尧,捧着一个迷你的草莓蛋糕,脸上还挂着一抹白色奶油。 “欢迎姐姐回家~”江舜尧笑着说完,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 章朝雾闻了闻新鲜的奶油和草莓,关上身后的门:“是小江亲手做的蛋糕吗?” 江舜尧骄傲地点点头。脸上的奶油如同小猫胡须一样可爱。 章朝雾原本想问江言提到的那件事,突然想想,既然和江舜尧在一起很开心,那就让她和江舜尧的关系就这样单纯下去好了。有些东西弄得太清楚了,就没什么快乐可言了。 她低头咬起一颗草莓,踮着脚和江舜尧接吻。他也低下头,鲜红的草莓汁在两人的口中爆汁,又被两人卷入喉中。 她将他推到沙发,脱掉他的衣服,最后却坏心思地给他套上围裙。全身赤裸的江舜尧,奶头和下身刚好被围裙遮挡,其余地方的嫩白肌肉裸露出来,脸羞耻成了鲜红色,看起来比蛋糕还要可口。 她将奶油抹到他身上,然后一点一点舔过他赤裸的身体,将奶油卷进嘴里。 江舜尧敏感得全身颤栗,只能紧紧抓住沙发,喉咙里发出难受又舒爽的声音。 挺立起来的肉棒将围裙直直顶了起来,他的下半身没有一点异味,甚至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江舜尧总会认真清洗着自己,每次都把自己洗得香香的再送到她面前。干干净净的,她怎么能不喜欢呢。 她突然握住硬挺粗大的肉棒,软嫰的手在上面撸了撸。 “小江今天洗澡了吗?” “嗯......哈......洗了,姐姐,我...嗯啊......” 她更快地撸动起来,然后将雪白的奶油抹到了粉嫩的肉棒上。 她看着他克制到发红的脸颊笑了笑:“小江好乖。那我奖励小江好不好?” 说着,张开双唇,缓缓地含住龟头。 她本就不喜深喉,没有快感可言还难受得要命。可相比于此,她更想听见江舜尧的难耐的喘息声,于是一点一点让自己含得更深。硕大的龟头抵在喉咙,有些难受,因为他太大,吞到一半已经很困难。 她想着要放弃,许是收缩的喉咙刺激到了他,他浑身猛地一震,声音也变了调:“啊......姐姐!” 江舜尧拼命克制才没让自己射出来,但是跳动的阴茎在她手里格外明显。 她缓缓撸动着龟头,笑着问:“舒服吗?” “嗯......”大概是觉得太羞耻,又怕射得太快,江舜尧翻了个身把她压到身下:“这次我来吧。” 他学着她的样子将奶油抹到她身上,再一寸一寸舔舐。不同的是,他的唇还在她的乳头上含弄吮吸,手指已经拨开她湿润的花穴操了进去。 修长的手指插得她淫水四溅,等他的舌头舔舐阴蒂的时候,她也高潮着泄了出来。 —— 想多给小江点肉,为此把陈析回的和江言的肉都删了。有人想吃他们的我再写吧.....QAQ (新男配)魏临 周五的晚上,章朝雾一个人到了新加坡。 别墅的主人还未到家,管家帮她准备了茶点,向她介绍着别墅。 等魏临回来的时候,她正在泳池里游泳。泳池旁放着香槟,女孩的衣服铺在躺椅上。 魏临拦下准备去告知的管家,独自拿了一杯酒便走到泳池旁坐下。等章朝雾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了。 章朝雾撩开湿润的头发,略带羞涩和歉意地上岸。性感的比基尼将她姣好的身材显露出来,细瘦的腰肢看起来如柳枝一般娇弱。 “抱歉魏先生,我应该提前告知后再来拜访的。” 魏临笑了笑,男人的目光始终放在她身上:“你的中文进步许多。” 章朝雾刚接下夸奖,他便又说了一句:“我想你并不是冒昧拜访,你总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在哪里。我们已经有两年没见过了吧?” 章朝雾是故意躲他,躲得太明显,也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魏先生知道我很怕您。” 她披上浴巾坐到他旁边,他亲自为她倒上香槟,她便礼貌地道谢。 “我以为你现在长大了。”他轻轻笑了笑。 魏临的双眸总是克制的,平静的,一点波澜也没有,谁都无法从他的表情或者眼神里猜出他的任何想法。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他打量自己的目光不怀好意,总是带着满满的情欲,偏偏别人看不出来。 “我长大了,魏先生也会长大,魏先生比我父亲小不了多少岁,我自然会怕你。” 魏临这时才知道女孩依旧在拒绝他。可她突然来访,又在他的泳池里游泳,他难免不会会错意。 “哦......”魏临一笑,用手背将香槟移到一旁:“那就少喝一点,这种酒容易喝醉。” 章朝雾这时才明白魏临先前的想法,顿了顿,将酒杯放到桌面。 远处的海浪不断拍打着海岸,傍晚温热的海风让空气有些闷,魏临看出她的不自在,提议进屋里。 “魏先生...已经看过资料了吗?” “不,我从不在车上看资料。”他说:“会晕车的。” 章朝雾没想到,突然笑了笑:“原来魏先生也会晕车。” “当然,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会害怕很多事。”他向她靠过来,伸手帮她整理湿润的头发。章朝雾敏感得浑身一颤,魏临便把手伸了回去:“所以,你可以不用那么怕我。” 两人走进屋内,凉爽的空调一下子袭击全身,她有些冷,魏临便接过管家手里的浴袍为她披上。 “要不要去洗个澡,我会在书房等你。” 章朝雾点点头,跟着管家去了客房。 等她吹干头发到了书房后,魏临手中的资料已经翻看了一大半。 空调开得很低,他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穿着简单的居家毛衣,除去健壮的体型,看起来就像个温柔的大哥哥,和平时的严肃的魏临完全不一样。 等她进来,魏临便摘掉眼镜请她坐到了自己对面。 “这个方案看起来构画了很久,很可惜,你直到现在才来找我,否则我会很高兴的。” “我知道魏先生很繁忙,所以要确定其他事情顺利后才敢来找您。” “Oh...Zoey,我想你可以不用叫我魏先生,你可以和你哥哥一样叫我魏临,或者像你父亲说的,叫我魏叔叔。” 魏临的嗓音低沉又富有磁性,成熟到性感,就算只是普通的话,也像是故意设计的腔调要让她着迷。 章朝雾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在魏临面前她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魏临太懂得什么是得寸进尺了。 而等她喝下一口酒看见魏临的眸子还在打量她的时候,她就知道魏临话外有话。 看起来是在问她称呼,实际上是要问她代表谁而来。是代表哥哥,还是代表父亲。她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但在这种事上她还是太青涩,一上来就面对魏临这种老手,自然是容易吃亏。 她以为这是双赢的事魏临没必要不答应,可先开口的一方永远是站在下方的。 她只能和魏临开诚布公。 “我还是习惯称呼您魏先生。”她是代表自己而来。 “章斯昱会代表日资,他们的计划是在国际上假装做空苗安,但实际上会大量收购做多股价,到时候他们会成为苗安的唯一大股东。” 魏临听到一半,认真打量着她,突然笑了笑:“我和你哥哥的交情不浅,你是想要我去对付你哥哥?”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你哥哥,当时我想从你哥手里抱你一会儿你都不愿意。” 这是唯一的麻烦,章朝雾早就想到了。 “我的本意不是为了要和他作对。”章朝雾蹲到他身旁,将资料翻到最后两页,整整齐齐印着他熟悉的名字:“他们都会参与做空,现在A市正好有一个中央批准的项目,只要他们参与进来,就一定会乐意挪用项目资金。” 魏临看着身边的小脑袋,强忍着才克制了伸上去摸一摸的冲动。 小时候章斯昱拦着他摸不到,现在长大了......也摸不到。 “魏先生......” 章朝雾转过来,魏临才回过神,笑了笑:“这不是一笔小资金。” 她顿了顿,却说:“魏先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您了......” 十几年前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同一批官员用同一种方式将魏临父亲一手建立的企业击溃,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这么熟练地早早就在金融界混得风生水起,在新加坡重新建立了一个新的商业帝国。 “所以我想魏先生应该不会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她还是个小女孩,魏临笑了笑。 “Zoey,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这么久都没有去对付他们可不是因为找不到机会。” 他终于还是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是个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情我是没空去理会的,没有人会是永远的敌人,即使对付他们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是没有意义的......你再长大一点就明白了。”他将资料合上:“好了,你的小脑袋瓜可以再去想想别的事了。” 章朝雾原先的猜想没错,魏临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这些利益也不足以驱动他去投资,更别说和章斯昱站在对立面。 “那魏先生不想为魏氏平反吗?” 魏临的目光突然变得危险起来。 “魏先生的投资会让苗安新的继承人收购苗安,到时候魏先生会成为新集团的大股东,魏氏会以子公司的形式重新进入A市,我想,新的官员一定会很欢迎拯救了民族企业的魏氏的。” “同时,勾结外国资本做空民族企业的大批官员落马,媒体也会重新报道魏氏事件。魏先生可能不知道,现在国内非常维护民族企业,魏氏也会重新成为他们拥护的对象。” —— 删了一部分,再把节奏加快点。因为关节点删了大纲变了很多,有以下调整:1.后面应该没太多肉了,大家如果想看我再写2.林的部分没有太多作用就删了,他不再是男配了,魏临是新的男配。3.小江应该不会不黑化了不然节奏太慢4.魏临和小江会是最后的男配,HE就根据你们的意见来吧 注:因为我的个人原因修改了大纲,所以上调整都是暂时的,我还是会尊重你们的意见,如果你们有任何意见都可以留言告诉我我都会参照修改的。 陪我坐一会儿 魏临笑了笑,看着她的目光也舒展开来。他看向桌上的眼镜,章朝雾便拿起眼镜递给了他。 “Good girl.”他抚摸她的头发,大掌只能在她柔软的头发上停留一小会儿就不舍地抽走了。 魏临戴上眼镜,重新翻阅那份资料。 “章斯昱说你回国是为了处理一些事情,看来这些和那件事有关。” 他一边翻阅,一边有意无意地和她搭话。 “是的魏先生。” “你讨厌A市的那些人吗。” “是的魏先生。” “也讨厌你哥哥?” 章朝雾突然就不回答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不是。” 魏临抬眼看了她一眼。他是记得小时候的她是有多喜欢他哥哥的,小小一个总是拽着章斯昱的衣服,跟在她哥哥身后转。他觉得她可爱想抱她,她就抱着章斯昱的腿哭。 等她长大了些,似乎是认出他就是小时候欺负她的坏人,就故意躲着他。 “你长大了。” 他翻看着资料,除了要和章斯昱对着干,总的来说很满意。不过以章斯昱的谨慎,他应该不会上杠杆。亏一笔钱和自己堵上一把,他也输得起。只是小姑娘似乎并不能意识到这件事,他就有些好奇她和章斯昱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姑娘不再像以前一样喜欢她哥哥,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单纯,眼睛里写满了故事,但是却变成了一个美人。 充满未知和吸引力的美人。 “如果我答应你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抱抱你呢。”他笑了笑,怕她误会,又说:“小时候你总是不愿让我抱你。” 章朝雾愣了愣,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能有些尴尬地笑道:“魏先生,我小的时候真的很害怕您,希望你不要生气。” “生气?”魏临笑了起来,“你那时候只是个小屁孩而已,我觉得你可爱都还来不及。” 直到魏临说完这句,她才确定了心中猜想。魏临看自己的目光确实不对,只是魏临对她来说太过成熟,又太过绅士,她只当自己多心了。 魏临见她不说话了,便猜想自己是不是什么话说得不对。想来想去,也没什么不妥。 难道是不喜欢他叫她小屁孩? “那我是不是应该请魏先生吃一顿饭表达我的歉意?”章朝雾整理好情绪,顺着他的话绕过他最开始的问题。 不过魏临可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等你开始赚钱了再请我吃饭吧,你哥哥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很能干了。” “你应该想想自己的办法。” 魏临脸上还挂着笑,看到章朝雾突然僵硬的表情,才知道是自己说错话让人误会了,也不知道着她想到哪里去了。 章朝雾有一句话没说错,她长大了,他也长大了。她是个天真浪漫的青春少女,而他已经成了她眼里的怪叔叔。 魏临无奈地笑了笑,他往沙发一侧坐了过去腾出一点空间来,他想着逗她一下,给她一点教训。 “如果想不到的话,那就陪我坐一会儿吧。”他绅士地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章朝雾在心里疯狂挣扎着,最终觉得魏临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才僵硬地走到他的身边。 章朝雾和章斯昱是两种相似又不同的人,同样的坚韧与执着,一个心狠手辣,另一个也坚定,却单纯得多。不得不说,章家负了章斯昱,却把章朝雾保护得很好。 章朝雾已经走到魏临身边,僵硬地直直坐了下去。 魏临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道和迷人的酒道,巨大的体型差距让她在魏临身边就像一团小娃娃。 魏临突然触碰到她,她又是一震,但魏临只是把资料放在了她腿上。 “我还有几页没看完,你读给我听吧。” 魏临说完,便摘下眼镜撑在沙发上闭眼小憩,再没多余的动作。 两人虽然是坐在一起,但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并没有显得特别亲密。章朝雾总算松了口气,开始阅读纸页上的文字。 她的声音很好听,小时候奶声奶气的,现在已经变得很成熟了,即使用中文说话也不会再结结巴巴。 原来时间过去得这么快,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了。 魏临虽然眯着眼睛,却时不时会抬起眼皮看看她,然后再默默感叹自己已经叁十几岁,确实是个大叔了。 但两人就这样坐着,魏临就已经很满足了。 等章朝雾读到一半,魏临突然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今晚会和我的律师团联系,你今晚要留在这里吗?还是回酒店。” 章朝雾一听,便知道事情定下来了。 压制住心中的兴奋,她是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份谈成一笔生意。可即使她再压抑,也被魏临一眼看穿,只能默默感叹可爱,忍不住想要上手摸一摸她的头。 “我已经订好酒店了,魏先生,今晚就不打扰了。” 她要离开他也不会拦着她,只能在心里感到可惜。不知道这么一走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女孩似乎还是很“怕”他。 等两人离开书房,才从客厅落地窗上玻看到屋外的电闪雷鸣。 魏临不自觉地笑了笑:“新加坡总是这样,看来你今晚走不了了。” 此时管家上来提醒晚餐准备好了,魏临便顺势邀请她一起吃晚饭,最终她也留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魏临就把合同交给了她,亲自送她到机场,在送别的时候终于有机会抱了抱她。迟到了十几年的拥抱,也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他蛮想拍张照片发给章斯昱的。 而章朝雾也在这一刻彻底消除了对魏临的误会,真诚地对这个“叔叔”道谢。 章朝雾已经进了航站楼,魏临还愣在原地,耳朵里回响着她最后那句“谢谢你,魏叔叔。” 魏临最终无奈地坐进车里,问司机自己看起来是不是太年长了,司机却笑着说成熟和老是不一样的。 无果 有了上次的教训,章朝雾和江言的见面不会再选在江家,章朝雾只能在课间约出江言。而处理好别墅的事返校的秦肖注意到江言收到信息的表情时,便有所察觉地跟了上去。 章朝雾见到江言的同时,也见到了跟在江言身后的秦肖。 章朝雾藏下情绪,忽略走来的江言,试探一般,朝着他身后叫了一声:“秦肖。” 说完她便看向江言,他的表情一点都不惊讶,他是故意要引秦肖过来的。 章朝雾真的想笑。 江言是不是没了对手之后脑子也跟着没了? 秦肖走上来要带她走,章朝雾推了推他,在江言面前握住他的手。秦肖一愣,看向十指紧扣的手,这才安静下来。 “你办好了吗?苗安的董事长已经举行葬礼了,这周内就会有媒体报道了。” 江言笑了笑,在秦肖面前十分配合她的表演:“前两天我们已经谈好了,这周我们还一起吃过饭。” 他看向秦肖:“对吧,秦肖?” 秦肖这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事。章朝雾提前提醒过自己,父母很快就和江家谈起了合作,他现在也只知道是一个颇有规模的投资,父母很重视,不少A市政界官员也参与了进来。 别墅的事能轻松解决,也是因为这次合作的帮助。何宪等人被放了出来,媒体那边也删了新闻放出一大批烟雾弹去稀释舆论。 他唯一疑惑的是,何宪虽然混账了点,但不是拎不清,底线的东西不会碰,更别说毒品。 何宪自己说他是在意大利住院的时候染上的。当时他每天都觉得烦躁恶心,有一天意外撞到一个瘾君子在楼道吸毒后便着了迷,而且一般的毒品根本就没用,他已经开始注射毒品了,根本没有戒掉的可能。 而私人医生却认为这不合理,如果何宪没有主动注射过毒品,那么短时间内是不应该产生这么强的成瘾性。 不管事实如何,何宪都在国内呆不下去了。何家很快就会把他送出国。 秦肖正想着这段时间的事,章朝雾突然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我想单独和江言谈一些事,待会儿再来找你。” 章朝雾垫脚吻他的脸颊,江言笑容依旧,目光却凌冽几分。 等哄走了秦肖,章朝雾也不再装下去。 “我希望他们挪用深宇项目的资金,等他们抵押了资金就会被回升的股价套牢。” 江言一笑:“似乎和你上次的计划不一样。” “当时你不是已经察觉到漏洞了吗,还需要和我装吗。” “我从来不认为单靠大众的舆论就能让他们下台。”她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注意周围:“没有实质性的问题,政府是不会调查他们的。至于你......日方的实际目的是做多,江家该怎么做就不需要我提醒吧?” 江言想了想,缓缓地鼓起掌。两声诡异的掌声回荡在角落,周围还不时传来喧闹的声音,总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只要江家不参与项目资金的挪用,即使名义上召集投资行为也没关系,而且还可以赚上一笔。我应该说你的计划完美,还是应该说你在为我着想呢。” 章朝雾总觉得江言总是话里有话,既然江言天性多疑,就让他看个清楚好了。 “这和你无关,我从来没有把你放在我的计划里。” 章朝雾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自从江舜尧到了A市后,她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公寓。公寓离学校很近,所以章斯昱也不会有所怀疑。即使章斯昱过来,她也会把他带到江舜尧的楼下。因此这段时间她很少回别墅,也没怎么见过陈析回。? 直到江言确认了陈父陈母的加入,她才终于想到陈析回。? 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停在几天前他对自己道晚安,陈析回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以前总是她主动找他。而且他通常会更直接地给她打电话,因此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并不多。 她在回别墅的路上翻完了所有的记录,无论什么时候,陈析回的语气一直都很平淡,她甚至从来没想过陈析回是真的喜欢自己。 那个冷静寡言,温柔又贴心的陈析回在不断上翻的聊天记录里越来越清晰,侵占了她的脑海。 她第一次喜欢的人,唯一爱过的人。 也许是带着禁忌,禁忌打破之后的那种肆意妄为又愧悔无地交织的感觉,太深刻。 深刻到她曾想过要把心分成两半,一半代表自己的感情交给陈析回,一半代表自己的愧疚赎罪于谢宜。 她看着他们认识不久后陈析回主动给她发的那次消息,是一张图片,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但是她记得,她坐在院子里发呆,院子里爬满了别墅上一个主人留下的蔷薇花。 陈析回在阳台看见了阳光下蔷薇花里的女孩,他坐在阳台一下午画了一幅油画,然后拍下来发给了她。 他说他不能把油画送给她,因为他很喜欢。 如果曾经她喜欢的人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甚至不一定是他这个人。那那个时候,那个轮廓完全变成了他的模样。 车停了下来。 一年多的时间,她从没想到她对陈析回的感情会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过段时间她应该就不会再见到他了吧? 她按下别墅的门铃,大门很快打开,别墅里的景色是那么熟悉,她和陈析回曾经走在这里的每一处。 她有些恍惚,这一切马上就会消失。 管家带她一路走到陈析回的房间,他说陈析回在睡觉,而现在是下午五点。 “睡觉?是午睡...还是?” “因为少爷身体不太舒服,已经很多天了。等少爷醒来看到章小姐一定会很开心的。” 章朝雾仿佛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进昏暗的卧室。 厚重的窗帘仿佛从未被拉开,房间里暗得让人觉得压抑。 她坐到床边的沙发上,注意到床头柜上的药,借着手机的光才看清那药是他的精神药物。看样子他一直在吃,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起效果。 她眼里的陈析回永远是那样谨慎冷静,她没办法想象他变得神志不清,精神失常甚至疯癫的样子。 对于陈析回来说,这似乎太残忍了。 可她没办法心软,就像她没办法原谅陈析回骗走了谢宜最后的希望,将她逼上绝路。 【陈析回H】撕扯 “朝雾......” 章朝雾正看着药片出神,床上的人突然发出微弱的声音呼喊她的名字。她一愣,转过头,陈析回还惺忪着眼睛。 她忙关下手机的光,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他唇角微扬,还没睡醒,慵懒低沉的声音格外好听:“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我知道你来了。” 他的状态还不怎么好,有些虚弱,章朝雾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摇摇头,“可以陪我躺一会儿吗?” 章朝雾有些犹豫:“那我去洗澡......” 他连忙拉住她的手:“没关系。我想抱着你睡。” 病弱的人的请求是那么让人难以拒绝,可怜的目光无意中就会激起被乞求者的善良和柔软,仿佛拒绝是一种虐待,做选择的人唯有百分百地依随。? 章朝雾最终脱掉外套和鞋子躺进他怀里,陈析回从身后抱住她,鼻子贴在她的头发上肆意索取她的味道。 “好香。” 他楼得更紧了些,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畔,语气也越来越低,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沙哑声音...... 太犯规。她甚至感觉到腿心流出了滑液。 她只能转移话题:“?你最近生病了?好一点了吗?” 他轻轻点头:“头有些疼,很多天了,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 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笑:“现在好多了。” 章朝雾埋在枕头里的脸克制不住地有些发烫。 她没见过这样的陈析回,虚弱得让她可以接受他的无赖和逗弄,甚至让她忘记他原本的模样。仿佛他褪去了伪装,现在才是最真实的陈析回。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痛苦。 她没办法否认自己对陈析回的爱,也没办法否认她对他的恨。 刚开始这恨意入骨,完全盖过了爱,所以她对他只有恶心。可随着时间流逝,大仇得报之前,知道他会有怎样的下场时,爱和恨就分开了。 任何一边都是清晰的,只要她稍微偏向一处,另一边就会将她的灵魂撕扯到正确的位置,撕扯得面目全非。等到两者你死我活时,理智才会将她掰到恨的一边。 “明天也可以来陪我吗?”他突然问。 她回过神,手指揪着枕角:“最近可能有些忙......过段时间我会每天都过来,好吗?” “嗯,”他低下头埋在她的脖颈:“我知道你一定很忙,最近你一直没有找我,但我会一直等你的。” 她怔了怔,努力让自己情绪平静。 身后许久没有声音,她以为他睡着了。可正当她想拨开他的手时,陈析回突然问:“你希望我申请哪一所大学,我想离你家近一点。或者我们可以买一套房子......” 她一愣,陈析回说过他会申请美国的大学,因为她要回美国。 “纽约的大学...或者你喜欢的就好,只要你想见我,我就会来见你。不管多远都没关系。” 不用兑现的承诺,只要听者相信就够了。 可这句话的确击中了陈析回。 他突然将她翻身面对自己,深沉的目光盯着她,一下就回到了她记忆里的陈析回。 他凑上来吻她,她也没拒绝。 他们的确太久没做过爱,陈析回一直担心自己的施虐症会不可控制,所以每次都是浅尝即止。而现在,仿佛是知道自己虚弱,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才放纵自己侵占她。 他的手在被子之下剥开了她的阴唇,两根手指就着早已流出的滑液顶入穴口,随着她越渐清晰的呻吟,他抽弄得越来越快,觉得不够,拉过她的手,两人的手指一起插入湿润的花穴中。 四根手指同时在紧致的甬道中抽动,她爽得想要夹紧双腿,又被陈析回的腿分开。 激烈的欲望让她开始自慰起来,在他面前烫红了脸颊,额头和鼻尖满是汗。 她叫着他的名字高潮,两人的手指抽出甬道,一大股清澈的淫液从甬道深处泄了出来。 她在他怀里深深喘息着,看着陈析回幽深的目光,仿佛是想要破坏他的自持,将湿淋淋的手指伸出来,放在他的唇上。 明白她的目的,他直直地与她对视着,张唇将她的手指舔舐、含弄。柔软的舌头如小蛇一般缠上她的手指,双唇在她的指尖留下轻轻一吻。 明明是这样性感淫扉的画面,她却只看到了纯粹的欲望。 她的和他的,交织在一起。 她有些欲求不满,主动去握住他顶在自己腿上的粗大:“操我,陈析回。让我高潮。” 他将她翻了个身,从背后进入她。 “医生说我的精神有些失常,无法集中,总是出现幻象。” 他在背后抱紧她,深深地顶到最深,两只肉体撞在一起,整个房间都是水声和拍打声。他操得太深,撞开子宫口,重重地撞上深处的软肉。 她绷直脚尖舒爽地呻吟着,耳边传来陈析回沉重地呼吸和话语声。 “如果再严重一点,就要转入神经科接受长久的治疗。”他掰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扭过来一些,深深吮吸她的脖颈:“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朝雾,我可能会变成精神病。”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陈析回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痛苦与难过,反而他们之间的性爱变得越来越激烈。 他掌控着主权,更加疯狂地操她、进入她。 她愈渐承受不住,尝试着换一个姿势,才发现陈析回将她禁锢着,她只能以这样的姿势被动地承受他在她身后施虐般地撞击。 偏偏他了解她的敏感点,粗大的肉棒可以轻易让她爽到说不出话。 “这几天我总是没办法集中精神,我怕我真的会变成一个精神病,我在想我要不要和你分手,这样我生病了你也不会太难过。” “可是我没办法做这样的决定。” 陈析回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从她背后抱着她一起翻了个身。她跪到了床上,头陷在枕头里,而陈析回则趴在她的身上,这个姿势让他能够操弄得更快更狠。 她的花穴已经痉挛高潮了无数次。 她才意识到比起之前的陈析回,现在的他才更加失控。 “只要我闭眼,我就会想着我要怎么操你,想到你在我身下呻吟的样子。我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 “我不想在我认知清醒的时候离开你,我也不想最后一次道别时让你看到精神失常的我。” 他突然咬住她的耳垂:“朝雾,我想让你陪陪我。” —— 下一章很重口,会有各种尿液play等,不接受的下定不要点,没有剧情不影响后续,一定慎入 【陈析回H】(粗口sm双穴慎!)索偿 陈析回刚见到她的时候,他便梦到了他压抑多年的东西。他以为那是因为他知道她的目的是为谢宜报仇,他们站在对立面。 他将自己置于高高在上的地位,眼看着她一点一点查清真相,已经将她想象成自己放出去的一只野猫。他想将她绑起来,调教得乖顺,成为她的主人。 他还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慢慢变好。因为他们彼此相爱,他甚至想着为了她改掉自己那些变态扭曲的欲望。 可这一切在接到父母电话的那一刻,便彻底注定了。 他们永远不再有可能,她从来没有想过原谅他。不仅要让他变成一个疯子,还要将陈家也毁掉。 他们到死都是敌人。 他取下花洒,冰凉的水对着她紧闭着双眼的脸冲洗,肉棒依旧撞进她的喉咙里深深顶弄。 她被凉水冰得发抖,牙齿不断擦过柱身。 她已经不会挣扎了,仿佛她认为这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她妥协了,以后会加倍报复在他身上。 所以她越是不挣扎,陈析回便越是狠厉粗暴。 她被迫打开口腔承受着他又深又快地抽插,粗大的肉棒顶到喉咙深处,在脖颈上显出一根可怕的凸起。冲在脸上的水流流进了喉咙里,她难受得想吐,往后退去,又被他按着头贴到他的身体,深深含入整根肉棒。 不知道这样的抽插持续了多久,她的身体都已经麻木了。偶尔听见陈析回的声音,侮辱她或者可怜她,她都闭耳不闻。 他终于将肉棒拔了出来,握着柱根侮辱性地用肉棒拍打她的脸。 “乖,叫主人。” 她沉默着,他也不催促,而是转身放满浴缸的水。然后蹲下来抬起她的下巴:“朝雾,我们可以试一试......” 温柔的声音并未持续多久,下一刻就变得冰冷:“现在开始,只能叫主人。” “我不要。我讨厌你。”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十分沙哑,却让陈析回有些惊讶。 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两人一同坐进浴缸里,即使冲洗过的身体上还是充斥着一股腥臊味,陈析回挤出洗发素,慢慢地帮她清洗被弄脏的头发。 等头发洗好了,他才又开始拨弄她的花穴,用龟头在阴唇上顶弄。 阴唇上依旧塞着那根巨大的假阴茎,将温热的液体全部堵在体内。 他让她跪在浴缸里,从她身后在她身上涂抹着沐浴露,他仔细清理她的全身,大掌就着润滑揉捏着她的嫩乳,然后直起身子,龟头却碰上了背后的菊穴。 方一触碰,她便浑身一颤。 “我们从来没有试过这里......” 他的手指已经游离在菊穴之上,指尖正在试图一点点顶进去。 “我不要,陈析回,你滚开啊!” 看着她这么激烈的反应,他心底暴虐的基因又重新占据了领地。 “我们应该试一试。”他吻着她的肩头,修长的指尖已经顶开了紧闭的菊穴口,连一根手指插进去都难,他几乎不敢相信肉棒会有多爽。 他激动得额头都爆出青筋:“我会操得你高潮的。” 他说着,突然抱住她的身体,一手握住硬挺的肉棒,慢慢顶开紧闭的菊穴口。 “不要...不要陈析回,你不能这样,滚开啊......” 硕大的龟头粗暴地撑开菊穴口,然后用力地往前一撞,一大股水花溅了出去,她尖叫着,整根肉棒操了进来。 刚进去的那一瞬间,陈析回就深吸了一口气。他太低估了后穴的紧致,几乎是一插进去就想要射精。而且阴道里还插着一根粗大的假阳具,将本就紧致的空间挤压得更是窘迫,若不是他找准机会一下子顶入,根本就不可能操进来。 陈析回爽到仰头喘息,章朝雾却还在尝试着逃离。 “啪。”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重重拍在她的臀肉上,白嫩的屁股瞬间浮出一个可怕的红痕。 她因突然的拍打下意识收紧两穴,巨大的压力瞬间将他的肉棒绞紧,他连忙抽插起来撞开收紧的甬道。同时另一巴掌又拍了下去。 “贱狗,你只是主人的小母狗,主人操得你爽不爽,嗯?” 他一边狠狠操弄着菊穴,一边伸手抓住了假阳具底部。 体内的液体随着阳具的抽出而下流,可下一瞬间抽出的距离又被重重撞了上来,龟头撞击花心,将液体也挤入子宫。 两根肉棒同时在花穴与菊穴中抽插,一根比一根撞得猛,一根比一根插得深。痛意过去就是爽,两股爽意直冲上她的尾脊骨。 察觉到她的反应,陈析回也抽得更快,另一只手不断地拍打她的屁股:“含着主人的尿都能被操爽,朝雾是不是主人的贱狗?” “小母狗阴道和屁眼都被主人操到高潮了是不是?骚逼把主人的鸡巴夹得真爽,天生就是被主人操的母狗。” 在他梦里和脑海里说过无数次的话,第一次真的说了出来。还是对着唯一爱上的人。 他的心很疼,因为他已经知道他们的结局。 可他的身体和精神截然相反:无数次的高潮,几乎濒临天堂。 因为他清楚在和他喜欢的人做爱,而且将自己一生的所有性爱都给了她,如今还肆无忌惮地对她做着他想做的一切。 不用害怕她远离自己,亦不用伪装。 他冷静自持地活了十几年,在父母面前伪装,在外人面前伪装,如今,终于成了自己。 真正的陈析回。 他在她高潮之后在她的深处爆浆,射出一大股的精液,射了许久。久到让她产生了他在她后穴射尿的错觉。 他抱着她,温热的泪水滴在她冰凉的后背,她知道他哭了,可她的心早就冰冻起来,一点也不会再融化了。 “对不起朝雾......真的对不起......” 陈析回在她的沉默中收拾残局,帮她清理全身,吹干她的头发,亦无数次道歉,吻她。 他看起来清醒了,那她也没必要再忍下去了。 “陈析回,我们分手吧。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 —— 一些痛苦挣扎:希望女强,女主独美,但我又是个m......抱歉,有时候真的很难平衡叁观和性癖...... 等待被夸的狗狗 章朝雾离开了陈家,让司机送自己去了公寓,即使她很累,她也不愿意回到几步之遥的家里去应付章斯昱。 江舜尧依旧在公寓里等她,她的神情第一次这么糟。 他立即小心起来,不像平时一样和她闹,贴上去亲亲两下便乖乖帮她拿过外套挂了起来。 章朝雾发现了他的局促,从他身后抱了抱他:“抱歉,我今天有点累。” 江舜尧浑身一颤,耳根红了起来:“没关系......那我帮你洗澡?” 身后没人回应,等他转过头,才发现章朝雾已经走了进去。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仰着头不断往喉咙里灌。 江舜尧有些担心,连忙上来抢过冰凉的水:“这水太冰了别这样喝,我帮你烧热水吧?” 章朝雾撑在吧台上,头发散落下来,他这才发现她似乎刚洗过澡。 他一愣,心里有些难过,一抽一抽地疼。 他还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等章朝雾整理好情绪,撩开头发,对他笑了笑:“我不怎么喝热水。” 她在美国长大,父母已经改去这个习惯。她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谢宜在她痛经的时候帮她煮红糖鸡蛋。 “啊......”江舜尧两只手握着瓶子,有些不知所措,尽量用体温将水捂热,犹豫着要不要还给她,“那你慢一点喝......” 章朝雾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也没有辜负他的好意,将盖子拧了起来,不再去想那些东西。 她笑着捏捏他微凉的手:“我去洗澡。” 江舜尧听懂了,也跟了上去。 她看起来很累,所以纵使是一同沐浴他也不敢做太暧昧的举动。规规矩矩地洗漱完,便抱着她上床。 章朝雾靠在床上打开电脑看着文件,江舜尧便在旁边帮她吹着头发。 等他躺到床上时,她还在聚精会神地打字,和屏幕另一头的人商谈着细节。 终于商量好了计划的改动,章朝雾有些困,余光注意到侧着身子盯着自己还没睡觉的江舜尧。 她笑了笑,转过去看他:“我吵到你了吗?” 他一愣,连忙摇头:“我不困的......” 章朝雾想着刚才商量的那些事,如果不是陈析回,她也不会提前计划,没有时间留给彼此缓冲。 虽然这段时间很快乐,但快乐的时间总是珍贵的。 “小江,你要不要回学校?等我处理好了事情就去美国找你。” 他本来有些困了,听见她的话,瞬间睁大眼睛:“我......” 他很难不乱想。 章朝雾向他坦诚过她的感情,可那个时候除了江言,他并没有发现别人,所以便下意识忽略。可刚才发现她已经洗过澡后他真的很难受,他才意识到她并不是属于自己的,她也会和别人在一起。 今天她见了别的人,就提出让他离开......他很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是不是太依赖她了,表现得像个小孩子?太想缠着她,时时刻刻想和她贴在一起。 是不是这段时间他们太过亲密?让她有些腻了。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他捏着枕角,有些难受地问出口。 章朝雾的不解在看到江舜尧失落的眼睛后瞬间明白过来,她合上电脑凑过来抱住他,将他不安的手揉进手心里:“你觉得我要赶你走吗?” 江舜尧有些哽咽,“嗯”了一声。 这段时间他的所有生活都围绕着她,他真的不能想象突然没有她会是什么样的。 她闭上眼睛,躺在他怀里:“我在学校的时候常常在想,要是小江在我旁边就好了,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家里会不会无聊。” 他心一颤,手指也动了动,被她握住。 “其实我希望小江留在我身边,最好能转到学校,这样我们就能一起上学......” 她睁开眼睛,和他湿漉漉的眸子撞在一起:“可是我很快就会回美国,与其让你一直转学,还不如回到美国再和你一起。” 她捏捏他的脸:“现在还觉得我在赶你走吗?” 江舜尧垂下眸子,长长的眼睫毛湿漉漉地盖在眼皮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可是我不想离开你......” “我也不想小江被留级呀。”她温柔地梳理着他的思绪:“如果因为到课率而留级,那等我上大学之后就要再等小江一年了对不对?” 江舜尧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总是想着此时此刻,她却想得比他更长远。她是真的在规划他们的未来,而且那个未来里只有他们两个...... 他突然有些愧疚,才发现自己是多么任性和幼稚。 愧疚又懊悔的同时还有些害怕。江言的成绩就算在顶尖中学也名列前茅,而他现在居然连学业都抛之一边不管不顾,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本末倒置呢。 完了,感觉他什么都没做,但什么傻都犯了。 他最终答应她尽快回去,同时也联系了学校发去邮件。虽然还是不舍,但也不敢再说那些话。 “我成绩也很好,数学都是A+......” 章朝雾正打着字,一旁的江舜尧就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她笑出声,看着像小狗一样乖乖等夸奖的江舜尧,心情好了许多。 江舜尧离开之前他们一起去了许多地方,将A市大街小巷都走遍了,开心得不像话。 他知道回了学校,隔着一片太平洋,他们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见面了。而章朝雾也总是失神,她不知道这样骗他是不是对的,但至少让最后的时间快乐一点。 两人都笑着,可越开心,就越是不安,越是低落。 热搜在江舜尧离开之前炸开了锅,国内知名企业苗安的创始人去世,而唯一的继承人竟然借着开拓海外市场的借口在几年之前就移民去了日本。 更令人气愤的是,他在海外建立了新的公司,不仅卖出药物配方,还让这配方成为“日药”。 一时之间骂声不断,无数媒体痛斥其行径,更是让国内大众所不能接受。 苗安多年发展从未接受外资入股,其核心药物更是被国家所保护,如今继承人不仅成了外国人,说不定连大本营都要迁走,更别说还是颇具敏感性的日本,自然舆论瞬间就爆炸。 —— 文止于文,没有任何观点,勿上升。 月见 苗安的新闻一经爆出,各路媒体纷纷转载报道,不少官方媒体也发出批评,当天苗安股价便大跌。 不仅如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苗安还不断爆出裁员风波、更换供应商、董事会纠纷等等问题。由于苗安管理层在前董事长生病后便出现了巨大变动,以至于舆论发酵了叁天苗安还没有给出正式的回应。 随着苗安不断被推上舆论顶峰,其股价也跌个不停。 有人在暴跌的股价中连连亏损,有人却在其中赚得盆满锅满。他们授意媒体爆出更多苗安的负面新闻,不惜指出苗安即将变成一家外资企业以降低国内对企业的信心。 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苗安股价在持续下跌跌到原先股价1/3的时候,突然停止了下跌,反而开始疯狂回弹。 市场上有叁方资本势力在大量回收苗安的股份。 做空股价的资本开始慌乱,A市的那群官员也聚在一起焦头烂额。如果股价再持续上涨的话,不仅他们现在投入的资金会被套牢在券商手里,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亏损。 但最恐怖的是,他们动用了重点项目资金,如果不及时补上,被查出的话连官位都不保。 江家作为提出者自然最先成了众矢之的。但如今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出事了都会受到牵连,更何况江家并没有参与挪用公款,到时候他们还必须抱紧江家的大腿。 现在谁也不敢说什么,只怪突然的转变打得彼此措不及防,谁也没想到风口浪尖上的苗安居然还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如今看来,只能希望股价不要再继续上涨。 在股市波动,舆论爆炸的时候,章朝雾在机场送走江舜尧,从国际航站楼出来,转身便取出一张机票——华都。 华都辛川公司的新闻发布会直播前,章朝雾见到了辛川的总裁,曲月见。 两人虽保持联络已久,却是第一次见,曲月见甚至因为发现和自己联系的一直是一位很年轻的小姑娘而觉得不可思议。 助理给两人倒上咖啡退出休息室,章朝雾才将手中的文件夹交给她:“这几家媒体已经安排好了,待会儿你可以回答他们的问题。” 曲月见看着面前这位表现相当成熟的女孩,便也打消了顾虑,接过文件粗略地扫过一遍。 “这些变化不大......没什么问题,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章朝雾喝着咖啡,发现曲月见时不时投向自己的目光,放下杯子道:“您似乎有话要问我?” 她也不否认:“我没想到和我一起交流了一年的伙伴会这么......嗯...年轻。” 她抬头,红唇扬了扬:“有点好奇罢了。” “曲总也是这个年纪接手的公司,您比我更厉害。” 曲月见突然笑了笑,一向严肃冷淡的曲总突然变得格外鲜活。她觉得面前的女孩可爱极了,明明不太情愿,但还是小小年纪就被迫学着一副官腔。 她看向她轻轻一笑:“我们之间可以不毕说这些套话的。” 章朝雾愣了愣,放下杯子,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笑起来的曲月见和刚进来的那个人几乎判若两人,而温柔的声音居然让她想起了谢宜。 谢宜对她不是一直都是长辈对晚辈的温柔,她们更多时候是像朋友一样相处,在彼此面前任性耍赖,甚至可以互相开对方的玩笑。 谢宜刚做她的中文老师时,她一直遵从师生之间的礼貌称呼她为老师,谢宜便给教她了第一个中文词:小大人。 后来两人从普通师生到亦师亦友之后,她反而越来越幼稚,越来越缠着她。 如果她再幼稚一点,缠着她不让她回国,这些悲剧是不是不会发生。 曲月见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有些疑惑的同时也注意到自己不一样的态度。 看到她仿佛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让她觉得十分亲近。如今想来,自己的态度可能吓到她了。 于是在直播开始之前,休息室里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等曲月见被助理叫出去时,章朝雾才终于决定问出她想问的问题。 “曲小姐,方便问一下您为什么愿意答应我的合作呢?” 曲月见愣了愣,让助理先出去。 “当然是有魏临魏总的原因,早闻他的大名,如果有机会自然愿意合作。”她看向章朝雾:“不过我知道你想问的不是这个。” 她突然陷入回忆,眸子里闪烁着微微的光点:“叁十年前我的养父...也就是苗安的创始人曲晖,为了完善药物配方拜访了我的父亲。他很诚恳,在我们村寨里住了接近一年。那时候我父亲身体也不太好,而我的年纪还太小,他最终决定答应曲晖的条件成为苗安的合伙人。” “他们在一次雨后上山采药,可是山上突然下了暴雨,几天之后村民终于打通了路,大家找了许久才找到奄奄一息的曲晖,而我的父亲...再也没回来。” 曲月见走出去之前,回头对着章朝雾笑了笑:“章小姐,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下次见面你可以叫我辛月见。” 得知了真相,章朝雾却没有任何的庆幸和欢喜。这个真相似乎太沉重也太残忍,她宁愿相信曲月见和她的合作只是单纯出于利益。 而现身新闻发布会的曲月见,收起脸上的失落,重新变得严肃而庄重。 随着一个又一个记者的提问,终于解开了苗安的管理层风波。 苗安是做中成药起家,可管理层早已分为两派,一派坚守中医,一派转向西医。 所以在五年前,曲月见便从苗安总部独立,成立了新的公司辛川。曲毅则带着团队去了日本。如今苗安创始人去世,媒体自然认为苗安应当由其子曲毅接手,而实际上其遗嘱目前还在整理中,也就是说,决定新一任苗安董事长的股权分配目前还并不清楚。曲毅只是暂时代表董事会。 辛川的新闻直播很快便冲上苗安话题最前,漂亮又犀利的女总裁曲月见才第一次真正被大众所知悉。 原来除了曲毅之外,曲月见也是曲晖的继承人之一。只是之前她未曾露面,大众也不知道她。 在新闻发布会的高潮,辛川也推出了其研究多年的新产品——贝岭霜。 贝岭霜在许多年前一直都是苗安的王牌药物,可由于配方中一味药的危险性被披露后被拉下神坛,贝岭霜也被全面下架。而这么多年来辛川一直在苦苦研究完善贝岭霜的配方,终于在叁个月前通过了药物审核,重新获得上架资格。 发布会最后,曲月见重新呼吁大众相信中医的未来,并宣布会坚守父亲的理念,辛川将永远拒绝外资入股,永远是民族的辛川。 至此,新闻发布会全面胜利。 —— 股市这一部分我真的尽力了QAQ,水平有限,有些地方可能有错误,就当我胡编乱造的大家不要当真...... 诱饵 名不见经传的辛川成为一颗民族新星,一夜之间股价大涨,连带着苗安也涨回。 铺天盖地的新闻将曲毅与曲月见作对比,曲毅的负面新闻频频爆出,曲月见却在一次又一次采访中用自己犀利的回复刷足了公众好感。 人们终于看到了苗安的未来,而那个未来,在辛川。 苗安和辛川的股价涨个不停,在股份清算完、曲月见的股份超过曲毅成为苗安董事长的那一周涨回到了原先的水平。 章朝雾看着屏幕里自信而坚定的曲月见,手机突然响起。 是秦肖的电话,她接起电话,听到对面乱成一锅的声音,在心底鄙夷个不停。 她的消息有误,所有人都跟着日方做空,如今资金被套牢,纵使对面是语气平静地让她过去协商,她也知道这是鸿门宴,可她非去不可。 她带着早已准备好的资料到了江家,第一次见到秦肖的父亲,还有众多她早已烂熟于心的脸。她站在大厅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可一张又一张脸看过去,心里早已不平静。 她的手紧紧攥着,目光中闪着微微寒气,这时候江言突然挡在了她面前隔开与众人的视线,握住她的手,在她身前低声道:“Calm down.”(冷静点) 江言在众人面前牵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沙发前,顺势坐到了她旁边。 两个小辈在一群大人面前并没有显出局促,反而格外冷静,倒让他们有些意外。 “叔叔伯伯,我知道大家现在很着急,但这件事日方那边已经准备了许久,大家也看过文件的,谁也没料到如今会是这个结果。” “如今大家都有损失,我们的损失也不比各位少。所以现下最急迫的是及时止损,希望大家能共同携手共进,渡过难关。” “章小姐,你说的我们都知道,可是我们可都是跟着你的方案来的,如今我们都是泥菩沙过河自身难保,你也该给点态度吧?” 章朝雾等的就是他们这句话,所以也不在说什么,沉默着打开带来的文件袋。 江言其实并没有想到今天章朝雾会过来,这种情况她来了也没用,反正大局已定,这群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没必要给自己平添麻烦。 可当章朝雾拿出文件时,他整个人都愣了愣。 “我想各位也许还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利好趋势会转变为这样一个局面。” 她拿起文件的第一页,赫然映着魏临的脸:“辛川只是一家小公司,根本就没有能力调动这么多媒体,研发阶段一直消耗资金也更不可能提供巨额现金让他们回收股票。” “辛川的背后,都是魏临在出资支持。” 当她说出魏临二字时,在场许多人都心头一惊,后背出汗。 “我想各位应该比我更了解魏临为什么要插手苗安的事吧?” 章朝雾站起来,连带着因谢宜而起的恨意,她的语气也越来越狠厉。 “我知道各位想要大赚一笔,拉上了许多亲友。我最初只和江家谈了这件事,既然大家都在A市,共享信息也没什么关系。可是我们当中有人贪得无厌,最后还让魏临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吗?” “魏临想整的另有其人,却弄得我们章家陪着你们一起吃亏。” “我原本想这次就认栽息事宁人,并不想和各位闹僵。可现下看来,各位似乎也没把我们章家当同盟吧?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章朝雾说完就要走,被江言的一句“朝雾”叫住。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辛川的背后是魏临,也难怪会有如今这截然不同的后果。 而因为章朝雾刚才的那番话,所有人都开始互相猜忌埋怨。 江言走到章朝雾身边,转过来对他们说道:“我和朝雾都是小辈,今天本不应该在场,希望各位能够多多体谅。” 说完,江言挽过章朝雾的腰走出大厅,将局面留给父亲。 走出众人的视线,章朝雾便推开了江言:“还有什么事吗?现在对着这群人你也没必要演戏了吧?” “你一早就想到了魏临...所以你还不打算和他们闹僵,这么说,我对你还有用,对吧?” 章朝雾倒真的有些佩服江言的警觉。 “他们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资金挪用被查的问题,既然都找上我了,怎么可能不留后路。他们要找替罪羊,让江家来选一个合适的人,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对吧?” 江言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平静地陈述计划的女孩,仿佛她身上真的有光。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不是“美”,而是更加美妙的存在。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有谁会和自己站在一起,他想象里的婚姻也是无聊的家族联姻,他只会靠自己让江家更上一步。 而如今,他却找到了一个能和他携手共进的人。她是那样聪明,让他心动到没办法隐藏了。 发现江言久久不回话,章朝雾往旁边挪去,让两人保持“安全”的距离。 江言注意到她的反应,收回直白的打量,只是浅浅一笑:“所以我对你还有价值。” 章朝雾察觉到不对劲,微皱着眉头质问:“江家这次没有少赚吧?” 他想了想:“的确赚了许多......” “那就闭上你的脑子照做,这样你会赚得更多。”她冷冷怼了回去。 “硑!” 大厅里突然传来争吵的声音,江言看着连忙跑出来的佣人,想要抓住她的手腕上楼,被章朝雾一把甩过。 “找一个善交际人缘不错但没什么实际势力的人,最好能让他尽快卷一笔钱出国。剩下的事,就不关你的事了。” 章朝雾说完,转身便要离开江家。 身后的江言突然追了上来,她下意识闪躲,却被他按到了墙上。 “我是不是喜欢你骂我?”他按着她的肩膀,低下头来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你越是讨厌我,我就越想要接近你,就像这样......” 他凑近她的唇,眼看就要吻上,章朝雾突然狠狠将头撞了下来,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江言不仅躲开了,还捏住了她的下巴对她笑。 “这一招我学过了,下次我们可以试试别的。” 他侧头,亲在了她的脸颊上。 “亲自己的未婚妻得先学会防身术才行,但是很有趣不是吗?” 江言在将她彻底激怒之前松开了章朝雾,重新回到正常的谈话:“你说的不是难事,我可以答应。” “不过这件事是计划之外的事,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你要利用我,也应该给我一点诱饵对不对。” 江言靠近她的耳畔低声道:“你知道我的,只要我愿意做的事情,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做得很好。” 【秦肖H】偷窥癖 章朝雾看着他冷笑。 “如果你脑子里少一点恶心的东西,我会少讨厌你一些。” “我不太明白,”他笑了笑说:“喜欢你不是一件恶心的事,我也没必要遮掩。我只是在追求我想要的东西,就像你......” “为了她,可以一直和我站在一起。” 章朝雾不喜欢他提起谢宜,但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激怒她,让她用最真实的感情回应自己。 可当他真的将章朝雾激怒,她早已不想和他争辩什么,她只是笑着反问:“江言,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点?要追我,你配吗?” 她说完便离开,江言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并没有追上去,反而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家世,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章家比较,章家可以查到的财富只是冰山一角,但单凭章家愿意答应他们的订婚,就说明江家至少合格。至于别的,他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匹配的地方。 反正他们现在还很年轻,他还有很多时间,并不急于一时。 而刚准备上车的章朝雾被一声熟悉的声音留住,她循声看去,见到躲在车里朝她招手的秦肖。 他似乎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才连忙下车跑过来推着她一起进了车。 “出什么事儿了?我爸他们没为难你吧?” 章朝雾静静打量着他,随即摇了摇头。 她本以为这次至少可以重创他们一次,没想到到了现在,他们看起来也没有急到自乱阵脚。是她低估了这群人,他们背后的关系网比她想得更复杂。 “我靠,我今天出门看我爸那个样子我都以为他要杀人,我还是偷偷跟过来的。” 她笑了笑:“你不担心你自己,担心我?” “我爸又不会打死我。”秦肖按着她的肩膀查看了一会儿,确认真的没什么事。 “你家还好吧?” “亏了很多......现在在想办法。”她看着盘着他手的秦肖,突然问到:“你家呢?” 秦肖没有防备。想了想道:“我爸和我妈吵得挺凶的,倒也没看他打什么电话,可能也没有太严重,最多亏点钱。” “他们不是动了项目的资金?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 秦肖终于有所警惕,捏着她的手装糊涂:“你从哪儿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个......” “他们说的话大概能听出来。” 章朝雾叁言两语结束话题,又随意提到别墅的事,还有那把枪是怎么解决的。 提起这个,秦肖还有些不乐意,“本来闹得挺大的,但是江家帮了个忙,就没什么事儿了。” 她若无其事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她正想着事情,秦肖见她不说话了,突然一把抱住她,将她抱到自己身上。她吓了一跳,车内不大的空间让她只能紧紧贴着他的身体环着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 秦肖伸手将隔板放了下来,健硕的手臂揽着她的腰,越搂越紧。 “还能干嘛,”他抬动下身顶了顶,硬物膈得她耳廓发红:“我们去酒店吧?” 他脱下她的外套,贴在她胸前狠狠吸了一口,仿佛能吸出奶味似的。 章朝雾稍微挪动双腿,就会被他立刻拉回来。 “我现在没心情......” “你又不会硬,”他连忙驳回她的借口,“你躺着不就行了,我来动呗。我不嫌累。” “你有没有良心啊?”她拍拍他的脸:“我没心情,不想做。” “哦......”秦肖愣了愣,仿佛赌气一样放开了她,可下一秒,他就趁着她起身撩开了她的长裙,轻而易举就将手伸到她两腿之间。 “你干嘛!放开我,秦肖!” 秦肖将她转了个身,将她抱在一起怀里,手分开她的双腿,手指在她内裤上轻轻撩拨着。 “你都湿了......” “小骗子,水这么多,都流到我鸡巴上了。” 章朝雾挣扎着,又被迫发出舒服的呻吟。秦肖按了按被浸湿的内裤,将手伸进内裤里慢慢顶入湿漉漉的花穴中。 “舒服吗小骚货?”秦肖一边说着,看章朝雾也没有再挣扎的意思,才解开裤子拉链将早已肿胀的肉棒掏了出来:“我插进来了?” “不要......” 软弱无力的拒绝中带着被手指顶弄得舒服的呻吟声,秦肖哪里还管这是在哪儿,抽出手指便将粗大的肉茎往紧致的穴里顶。 敏感的龟头一点点顶开穴肉,温暖湿润的花穴夹得他差点秒射。 他们好像很久都没做爱了,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他真的舍不得放过。 “真他妈紧,小骚货,说不要还夹这么紧。” 肉棒终于整根顶了进去,熟悉的感觉让他爽到爆粗。缓缓地顶弄让章朝雾也有些欲求不满,呻吟声越来越勾魂摄魄。 “轻...轻一点.....嗯哈...秦肖......” “操死你!”他狠狠在她脖子上吮了一口:“大鸡巴粗不粗?插得你爽不爽,嗯?” “快一点呀......” 两人越做越激烈,浑身都是汗,甚至连车子都在摇晃。她只庆幸自己没有提前通知司机。 然而这种庆幸没有维持多久,在两人呻吟声到了高潮,交织在一起时,车门打开了。 秦肖下意识侧身挡住了她的身体,一抬头,却看见外面的人是江言。 他在监控里看到秦肖和章朝雾上了同一辆车,他最开始本来不在意,没想到两人在车上呆了这么久也没有司机过来,直到他走到院子里,才看到晃动的车身。 他没来由的火大,甚至在车外站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他才终于打开没有锁的车门,目光冷冷地打量着车上的人,仿佛正看着一对奸夫淫妇。 “原来你不会嫌弃他脏啊,在车上就迫不及待了?” 听到是江言的声音,章朝雾才松了口气。 秦肖拽过旁边的外套将章朝雾盖住,咬着牙瞪着眼睛看向江言:“你是不是有病啊江言,有偷窥癖是吧?” 江言终于把视线从那团黑影转到秦肖身上:“章朝雾是我的未婚妻。现在,你可以滚出去了吗?” “噗嗤。”秦肖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好像只有你当真吧?你要点脸行不行?” 江言握着车门,看到没有任何回应的章朝雾,突然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情绪涌了上来,让他在那一瞬间几乎做出了人生中第一个不受大脑控制的决定。 —— 下一章可能会写3p,不知道是ok的吗。 另外一般情况下后面是不会写肉了,但是你们想看我还是会写的~ 【江言H】恬不知耻 江言猛地关上门坐进车里,拉住章朝雾勾着秦肖脖子的手往自己身上带:“你不是觉得我脏吗?秦肖就不脏?” “原来你可以和害......” “江言!” 章朝雾猛地打住了江言的话,她觉得不可思议,江言是不是疯了? 直到这个时候,江言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什么事。 他仿佛不受控制,因为只要他一想,他就越是觉得生气。 他当章朝雾是真的有什么洁癖,可是现在她居然在拒绝他之后转头就和秦肖在他家院子里做爱,如果不是他先发现,是不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未婚妻和别人有一腿? 之前没到他面前,他便不当回事。 现在两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爱,他生气,更是嫉妒,嫉妒得要发疯。 他彻底不再理会章朝雾的什么狗屁标准,她可以和害死谢宜的秦肖做,凭什么他一直帮她,她却拒绝? 江言攥着她的手,语气冷冷地说:“跟我下车。” 可他没想到,章朝雾不仅把手抽了回去,还当着他的面在秦肖脸上亲了亲。 然后秦肖就像发了疯一样给了他一拳,将章朝雾放到车上后两人便下了车撕扯在一起。 “真给我整笑了,你不觉得你很烦吗?能不能滚啊!”秦肖说完,一拳打了上去。 江言挡住他的手冷笑:“你以为她喜欢你吗,你忘记在医院她被我操的时候是怎么骗你的吗?” 说着又回了一拳。 这件事本来就戳到秦肖的痛处,他现在就像她男朋友一样指责江言,可事实上他和章朝雾本就不是男女友的关系。除了江言还有还有陈析回,他有什么立场赶走江言? “她现在根本不想理你懂不懂,你有什么脸一直缠着她?” “缠着她的不是你吗?她这么多天有主动找过你吗?难道不是你一直贴到她身上?” 两人就这样一边吵一边殴打在一起,下手越来越重,骂得越来越狠。 而此时坐在车里的章朝雾早已通知了司机,两人听见车发动的声音才猛地回过神,从地上起身追了过来。 秦肖在车窗旁边想要进去,江言却直接挡在了路中间。 司机没办法,只能停了下来。 “小姐......” 章朝雾“嗯”了一声,按了按太阳穴:“安叔,你今天先回去吧。” 司机答应下来,将车退回车位便下了车。 车门没锁,秦肖打开车门钻了进来,拉着她看自己脸上的伤:“我疼都疼死了!” 章朝雾没说话,等江言从另一侧上了车,秦肖才回过神。 两人将章朝雾挤在中间,不同于秦肖,江言上车后一句话没说直接按着章朝雾便亲了上去。 他现在全身都是火,恨不得直接撕开她的衣服。 秦肖根本没想到江言会来这一出,他连忙拉开两人,怎么也拉不开,而且章朝雾还一点也没挣扎,任由江言索吻。 两人完全忽视他的存在,当着他的面亲得火热。 秦肖快气疯了,下一秒他的唇就被柔软的双唇盖住,是章朝雾转过来亲了他。 他愣住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局面。 他感觉到她嘴唇上的湿润,都不知道是不是有江言的口水,慌忙推开她:“你在干嘛?” 章朝雾冷着脸笑:“你们不是想要这样吗?现在又觉得恶心了?” 她扯着衣服坐正:“嫌恶心就分手,省得看得我心烦。” 秦肖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江言就直接将章朝雾压在椅背上吻。他的所有克制在这一刻完全分崩离析,与自己的计划背道而驰。 章朝雾想破罐子破摔,他不介意,但他也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 他像疯了似地吻她,将舌头伸进她的唇里与她麻木的舌尖勾在一起,她僵硬得像个假人,可是体温却那么熟悉。 江言毫不在意她的不配合,更不在意一旁的秦肖,他只是侧过头冷冷地说:“你可以滚了。” 秦肖现在才懂章朝雾的意思。 她谁也不想理,要做就做,不做就滚。她的意图应当是逼走他们,但没想到江言恬不知耻。 那他该怎么办?留在这儿?看着章朝雾和别人做爱?不可能。 他要走,但他也绝不能让江言留在这里。 秦肖气冲冲地下了车,从另一边打开车门,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下车的短短时间江言就将章朝雾压到车座上,他气得要死,从身后拷住江言的手臂就往车外拽。他得不到,也不准江言要。 然而,正当他要把江言拽出来的时候,突然看见从门口出来的父亲。 出了别墅的事之后他爸除了上学就根本不让他出门,更别说今天他偷偷跟了出来还和江言打了一架,所以一看到他爸,就和躲瘟神一样连忙推着江言进了车。 两人的头都撞到车顶上,只有章朝雾坐在另一旁目光幽幽地看着他们:“你们闹够了吗?” 江言当然发现了秦肖的异常,扯着秦肖的领子威胁道:“别逼我带你出去找你爸。” 秦肖本来是怂的,被江言这么一逼,火大得根本压不住,拨开他的手恶狠狠地回击:“好啊,那现在我们一起出去啊!” 江言突然一顿,不再理会秦肖,而是脱掉外套靠近章朝雾。 两人重新纠缠在一起,江言甚至脱掉了她的内裤。他撑在车椅上吻她,一手撩开她的裙子去拨弄早已湿润的花穴。 “真紧,江舜尧和你待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把你操松,是不是太没用了?” 章朝雾没理他,秦肖却怔住了。 他妈的,江舜尧是谁? 江言将两根手指探入花心,挤开紧致的嫩肉。她本就是在高潮前被打断,很容易就被挑起性欲,流出一大股清液。他就一边抽插放松穴肉,一边认真打量着身下之人。 即使她闭着眼睛,他也觉得就像一场梦。 他低头吻她的唇,吻她的脸颊和脖颈,终于释放身下的粗硬,他将她抱起来压到车门上。这个姿势让他想起了他们被绑架的时候,她让他一个人走,他就将她压在车门上强吻,她也不反抗。 那件事完完全全地改变了他对章朝雾的感情,以至于他只要一想到就恨不得要拥有她的全部。 他用身体分开她的双腿,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硬挺的粗硬就这样撞入她的身体,他再次进入她的身体,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性。 他觉得他们应该可以联系更多。 而这个时候,章朝雾居然抱住了他。她并不知道江言的想法,她只是很爽,指尖在他背上划出深深地几条痕。 【3p夹心饼干】自作自受 秦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粗细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车内,在他耳旁烦人地嗡嗡叫。 他前不久还因为章朝雾和江言的订婚而生气,那个时候章朝雾来哄他,说她身边有叁个人。 江言和陈析回他不想管,可他妈的江舜尧又是谁? 章朝雾枕在江言的肩上被他撞得上下晃,慵懒的目光注意到秦肖的打量,似乎没有一点愧疚和廉耻,闭上眼睛又是一声勾人的轻喘。 两人在狭窄的车里做得激烈,完全不在意还有别的人。 “章朝雾,江舜尧是谁?”秦肖目光阴沉,语气低得可怕。 “一个弟弟,”章朝雾饶有兴致地欣赏秦肖气恼的模样,不忘在他心上狠狠扎上两刀:“你吃醋了?” “那你上次是骗我的是吧?” 江言的动作慢了下了。他克制住极致的爽意,勾着唇角等着这场好戏。 看样子秦肖真的对章朝雾动了情,如果他现在被气走,以后章朝雾也不会再去找他,因为他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 江舜尧和陈析回他会慢慢对付,以后章朝雾的身边只会有他。 江言这样想着,轻轻在她乳肉上咬了咬。 秦肖紧紧攥着手等她的回答,他想着她会不会和自己道歉,又或者是解释,可等章朝雾张开唇,他却听到她说:“所以呢?要分手吗?” 江言满意地含住乳头,更深地顶入花穴中。她没有防备,突然夹紧肉穴,他爽得额头绷出青筋,差点射在里面。 秦肖笑了,眼睛红了一整圈。 “章朝雾,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心,你他妈是不是没有心啊?我是你养的狗吗?”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不等他说完,她便冷冷地回:“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和何欣宜在一起吧,你有愧疚么?你有对她道歉么?” “秦肖,我们本来就是同一种人,你自己都约束不了你自己,就别来约束我。” 秦肖愣住了,他没想到有一天会是自己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他说不出话,更无法反驳。他的心在狂跳,他觉得自己气到快爆炸,他想像以往一样毫不在意地离开,可是他真的好难受。 “章朝雾,是老子甩了你。” 他在眼睛模糊之前猛地摔门出去,父亲早已离开,可下车的一瞬间他依旧差点站不稳。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他想跪在地上,想隔着胸腔把难受压抑的心脏锤烂。 他是失恋了?为了章朝雾这种人,他有必要吗? 她只有一张脸长得好看而已,毫无廉耻,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他怎么就喜欢上了她? 他脑子里不断回忆着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像个妖精一样缠着自己,几句话就把他骗的团团转。 可他越是回想,就越觉得难受。 他好像真的中邪了,似乎是知道这次他走了他们就绝对不会再复合,他突然就迈不出步子。他妈的他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现在像个狗一样狼狈? 明明是章朝雾出轨,凭什么只有他难受? 等他想通转过身去时,车上的两人早已霸占了属于他的位置。 激烈的画面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觉得他脑子有坑,自己生闷气让江言捡了便宜。 他重新拉开车门,一言不发地开始脱去上衣。章朝雾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直到他的身子靠过来,低声道:“那就一起来吧,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 听见声音的江言也顿了顿,指尖在她的后背撩动着,突然问到:“后面有做过吗?” 章朝雾一震,反应很快就被他捕捉。 江言的手指顺着背脊划到臀部,修长的手指突然掰开臀瓣,在缝隙中摸到一个紧致的凸起。 她下意识地全身紧绷。 他被夹得一声舒叹:“这里很敏感......你想要是么?” 江言就这样接受了秦肖的提议,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章朝雾想用这个逼他们两个走,但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现在她玩火自焚,也要受点惩罚才好。 两人突然产生了一种特别的默契,当江言分开她的双腿面对秦肖,将自己的肉棒抽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两个来真的。 她没低估江言,但她低估了秦肖。 从秦肖离开又折返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她被动地被江言禁锢在怀里,然后任由秦肖俯下身在她的身上亲吻着。 他一手撸动着肉棒,一边在她脖颈和双乳前吮吸。 等肉棒完全硬挺,他用手指肏开紧缩的穴肉,再将粗大的肉棒顶了进去。 与此同时,身后的菊穴也被江言的手指扩张开,硕大的龟头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顶入,本就紧致,更别说肉穴里还插着秦肖的肉棒。菊穴被挤压得几乎张不开,两人耐心地挑逗她的情欲,趁她放松时便猛地顶进去。 两根粗大的肉棒同时填满了阴道和后穴,肿胀感过去后竟然升起了一种诡异的快感。 她难受得发出令人欲火难耐的呻吟,激得两人再也忍受不住,开始抽动肉棒操了起来。 两人故意错开了频率,速度不快,却每次都撞到底。她爽得抱紧身前的秦肖,紧紧揪着他的头发,在他耳旁呻吟长叹。 秦肖早已感觉不到头上的痛意,几乎是溺死在这快感里。 他听着肉棒在阴道中操弄带出的水声和肉体拍打在一起的声音,只要忽略掉江言,就如同身在天堂。 “骚货,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是不是,要两根鸡巴一起肏你你才满意么?” 秦肖一边快速抽动着肉棒,一边在她耳边爆出粗口。 她早已习惯了秦肖在做爱时说荤话,可是江言却皱了皱眉。他没有对她说过这样露骨的话,仅仅是普通的做爱,章朝雾还要寻着机会“报复”他。 这样的对比让他升起一丝胜负欲,他抽动得越来越快,掰开她的臀瓣便抬动身子往上狠狠撞,要听到她为他而出的呻吟声才肯罢休。 以至于后来两人都发现了对方的较量,最后演变成了一场事关尊严的比赛,一个比一个肏得深,一个比一个撞得狠。 她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浑身都是汗,水浇在两人的腿上,将车椅都打湿。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肉体都快分开,近乎虚脱时,两人才在她下一次的高潮中放过了彼此,在她的阴道深处和后穴中射了出来。 —— 再次提醒,因为内射是我的性癖所以我写的时候一般情况都不会带套。但是大家一定要分清现实和小说啊,现实男人不戴套直接踢飞好嘛!! 【H江言】破晓 她本想要等两人结束后离开,可是她全然低估了两人的胜负欲。似乎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性能力比对方弱,这场莫名其妙开始的性爱直到深夜也没结束。 她一个人睡着了,两人还缠着她做个不停。 第二天醒来是在江言的房间,她被江言抱在怀里,不见秦肖的影子。 见她醒了,江言把圈着她身体的手环得更紧:“醒了吗?” 章朝雾想起身,才发现浑身酸痛,像是散架了一般,没有一块骨头属于自己。 她都不敢相信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只能躺在江言怀里,有气无力问道:“秦肖呢?” 江言带着笑意回:“这里是我的房间,我至少可以决定谁能进来。” “饿了吗?” 江言突然伸手抚摸她的肚子,一瞬间下身一股浓稠的液体流出体内,不是生理期,而是精液。 她皱着眉质问,声音依旧没什么力气:“昨晚没清理么?” 他顿了顿,道:“洗过,很干净。” 他的手指沿着小腹向下来到双腿之间,摸到属于他自己的润滑,笑了笑:“这些都是我的。” 她累得不想理他,可江言的手指却开始揉弄阴蒂,时不时浅浅插入花穴中挑逗她的情欲,越来越过分。 “你还没做够吗?”? “不够。”他贴上来,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味,“永远都不够。” “朝雾,为什么你非要讨厌我呢。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你就不会这么生气,也不会这么难受。” “我会永远忠诚于你,我会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一切,会帮你报仇。只有我不在你的对立面,只有我能完全理解你。即使你不喜欢我也可以把我当朋友。” “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一条狗。” 他的抚摸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深。 “秦肖不愿意,但我愿意。我甘愿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叫我咬谁我就会咬谁。” “当然,你要给我点诱饵让我活下去,这样我会心甘情愿地做你的狗。” 他撸动着硬起来的肉棒,尝试着在她双腿之间抽动,时不时用滚烫的柱身摩擦过外阴。 “秦肖和陈析回都是你的仇人,而江舜尧没有能力帮你,只有我和你站在一起。如果你喜欢我一点,你就不会那么孤独和难过。因为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语气真诚,手指穿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章朝雾,可以重新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原本的计划是要慢慢来,但大概是因为这次的性爱让他有了错觉,他这次想冲动一些,就像他在车上冲动地去吻她。他以为章朝雾心里其实没有那么在意之前发生的一切,只要他陈恳地道歉,她也许会重新审视他。 但是等他说完,章朝雾的身体却抖了起来。 她在笑。 她好像听了天大的笑话停不下来,连拒绝都懒得拒绝他,只是笑,然后又回归沉默。 当她知道谢宜自杀的那天,她几百次将枪抵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她劝自己支撑着这幅死去的躯壳去完成谢宜的葬礼,连夜回国,亲自打理了她的一切,甚至连谢宜的父母都无法干扰她的决定。 如果不是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谢宜的自杀有蹊跷,她早已死在了谢宜的葬礼之上。 她在她的坟墓边买下一块位置,她想和她葬在一起。 江言说她孤独,说她难过。 可是她的心早就没有知觉了,怎么会孤独,怎么会难过。 他真会一厢情愿,真会自以为是。 她最终沙哑地说:“江言...你真可笑。” 江言的眸子沉了下去,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一言不发地掰开她的双腿,将肉棒狠狠撞入湿润的花穴,仿佛只能以这种方式让自己和她连接在一起。 当苗安的股价趋于平稳时,曲月见向监管局提交了一份举报材料,并宣布要以辛川总裁的身份收购苗安。 所有人都不理解,先不提辛川的资金实力,曲月见如今本就是苗安的董事长,而且苗安的知名度和认可度都远超过辛川,无论如何也应该是将辛川并入苗安才对。 在舆论顶峰时苗安对外公开了持股报告,以及苗安异常变动期间的调查说明。 苗安一直坚持不让外资入股,可前段时间有两股势力故意做空苗安股价,后来又大量收购苗安股份,如今已经查到两个方向的资金来源,一方是以曲毅为首的日方资本,另一方的资料则已经提交给了监管局。 为了坚守苗安的理念,辛川将收购苗安,收回所有股份。 也是这时,大家才明白苗安的异常涨跌是因为什么。看起来是舆论风波,实际上都是由背后的资本在运作。 辛川收购苗安是一个太过异常的举动,而章朝雾与曲月见的计划里并没有这一步。她知道,这和曲月见和她讲述的那件事里剩下的一部分有关。不仅要逼退曲毅,还要让苗安姓“辛”。 不过这些都是与她无关的事,辛川已经提交了材料,他们也推出一个替罪羔羊去承担挪用资金的罪名。过一段时间,政府就会查出项目资金被卷走,而那人已经逃到国外。 等他们自以为事情结束时,她才要让他们经历真正的地狱。她静静等着那一刻的降临。 辛川收购计划进行的同时,卷款逃到美国的官员在被暗杀前被人救下,厚厚的资料传回国内,秦肖上一秒还在缠着她,下一秒接完电话就脸色煞白地赶回家。 她知道时间到了,无需忍耐。 她走到天台,在谢宜自杀跳下去的那个地方感受着风。早冬刺骨的风吹得她耳廓发红,全身僵硬。 她好想这样跳下去,她真的好累。 中央最高监察委员会就项目资金挪用和不正当证券交易开始对A市众多官员进行调查。因为涉及到官员勾结外资,且逃走官员寄来的资料中牵扯深度太大,如果不解决,他很有可能将资料提交给国外媒体。 所以,上面最终决定彻查此事,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翻不了身。 此次清查不仅包括工程项目的资金挪用,还拉出了以前众多项目贪污受贿。 江言也是这时候才知道,章朝雾看起来是让他购买苗安股票等着大涨获利,实际是为了让江家持有大量苗安的股票而无法摆脱参与A市官员集资做空的嫌疑。 她一早就算到他会怀疑而更换计划,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在设计报复他。 —— 本来想在五月内完结的,结果没有。最近真的好忙好累,一点也不peaceful。后面会写快一点。肉以后写番外吧。 终章「Рo1⒏run」 如果江言再了解她一点,就永远不会把自己对她的帮助当成是自己的免死金牌。 从开始调查谢宜的死时,她就已经开始投资和培养媒体,连带着和曲月见一起,让辛川用一年的时间巩固了政治背景。以至于辛川的举报信能够第一时间就引起上层的重视。 原本章朝雾只是想让谢宜沉冤得雪,将加害者送进牢狱,曲月见只是她的备用方案,却没想到谢宜所经历的远超过她所想。 牵出A市的一大片官员的权色交易更是意外中的意外,以至于她不得不重新找新的方向,最终找到了魏临,还要假装与江家合作。 第一批官员被革职调查的消息刚公示就迅速被媒体大量曝光,同时,一个名为“金宴会所”的话题很快登上热搜第一。 金宴会所相关的大量照片和视频被曝光,卖淫、赌博以及色情服务,被庇护已久的A市第一会所在失去保护罩后如火山喷发一般爆出大量的丑闻,其中不仅有官员,还有不少明星。 仅仅是几个媒体工作室两个多月的跟踪调查就能拍到这么多照片,谁都难以想象这几年还有多少的黑暗。 舆论爆出的下午金宴会所便被关停,在医院守着昏迷的女儿的父母看着走进病房的警察,麻木地接受了这一切。 官员革职的新闻被暂时压下,金宴会所的话题却一直在热搜最顶。有人扒出金宴的股份图,绕了一大圈,最终的大头股份竟然在陈家和秦家。A市无人不知秦家,早已渗透了A市的政治网,而陈家则在一年前便因为出色的政绩被提拔至中央。 随着金宴会所越扒越深,不少受害者出来发声。秦家黑白通吃,强势的黑道势力让许多人不得不被强迫卖淫的同时还要忍受虐待和药物成瘾。 金宴会所被立案调查,相关人员都被带走;陈析回的父亲陈知在中央的职务被暂停,秦家和其他官员早已因为贪污腐败而被革职。 接下来的事甚至不需要她再出手,盯着A市这块大饼的人多的是,有的是将他们搞下台的人。 当然,除了他们,还有一些人她要亲自对付。 A校的校长被停职,A校的所有角落都在议论着这件事,几天之内,不少学生也没有再出现在学校。 章朝雾依旧来上学,偶遇胡月,她还在愧疚着上次谈话的事,不知道最近的这些事情是不是和章朝雾有关。 当章朝雾注意到胡月的目光时,只是礼貌地对她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她都应该感谢胡月,只是在这个时候,她没办法笑出来。她麻木地看着新闻,看着他们给自己发来的消息。她几乎大获全胜,但这一切都是那么令人绝望。 胡月这个时候并不知道这会是她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她走上天台,因为谢宜的死,天台被钢索封了起来,所以她没办法像谢宜一样跳下去。即使她死了,也在保护她。 她抓着钢丝网,仿佛看到谢宜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对不起” 她帮她报仇了,可她没办法将谢宜被害的事再次翻出来交上法庭为她昭雪。 她知道谢宜不会介意,可别人会。 人们会高高在上地要求一个完美的受害者,他们的正义从来不是在乎谢宜是被怎样的行为逼到自杀,而是将所有的苛刻都指向死去的、不可能再开口的受害者。他们可能会将她遭受的强奸当做饭后谈资,甚至是精虫上脑的借口。他们可能会扒出她的照片,以正义之名对她指手画脚。 一切的一切,光是想到一点点她都忍受不了。 她不想让谢宜受到任何的侮辱和质疑,也不想让从事件慢慢恢复的谢父谢母受到媒体的打扰和舆论的二次伤害,所以她没办法为谢宜实现她想实现的事。 那群人的罪名只能是贪官、奸吏,而不能是逼死谢宜的强奸犯。不能和谢宜有任何一点的牵扯。 这是她唯一无法做的,她永远愧对谢宜。 她只能把足够证明谢宜被害的资料委托给一位女律师,她会陪在谢宜父母的身边,如果有一天他们有了任何的猜疑,律师就会将资料交给他们,让他们去决定是否要重新起诉这件事。 她在谢宜的墓前站了许久,回到别墅,行李早已打包好,隔壁的陈家早在几天前就搬离,她知道陈析回已经不在国内。 她并没有直接回美国,而是飞到了澳洲。 她在一个仓库里见到了被绑住的何宪,何宪已经被折磨得不像人样,但依旧认出了她。 “原来是你!” 这么多坏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只当自己倒霉,直到刚来澳洲就被绑架,他才联想到之前那张关于谢宜的照片。 有人在调查谢宜的事,然后一直报复他。 想来想去,也只有章朝雾了。 她是在谢宜死后转来的,勾搭上了秦肖,还和陈析回也有牵扯。都是他一直以来只注意胡家的两兄妹,没有往别的地方想,而光凭他们,根本就掀不起什么波浪。是他太狂妄,才会到现在才想通。 “还会说话么,很好。” 章朝雾看了他一眼,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贱人,婊子!和谢宜一样贱,都是千人骑万人操的贱货,你现在最好是把老子放了,不然老子一定把你丢给狗操!” “是吗?好主意。”章朝雾笑了笑:“我会考虑让你父亲经历一次。不过我想他这辈子都会呆在监狱里了,恐怕没这个机会。” 何宪脸色大变,他并不知道父亲出了什么事,但他知道章朝雾没有说假话。 “真精彩,原来你也会害怕。”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寒冷,让人止不住地发抖。 所有人里,她最恨的就是何宪。即使他没有在强奸谢宜后逼她被迫沦为那群人的玩物,她也能考虑让他死得轻松一点。而现在,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她真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喧闹声打断了她的不平静,而尖叫又随着几声沉闷的殴打声消停下来。两个何宪所熟知的朋友被带了进来,脸上是青青紫紫的伤痕。监控里的每一个人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即使被打成这幅模样她也能认出来,然后痛恨到咬牙切齿。 她抬抬手,几个壮汉便将两人架起,在他们胳膊上注射了两支不明的药剂,然后将叁人推到一个笼子里。 “你们不是喜欢做爱吗,那就在这里做到死吧。” 她看着叁人惊恐的表情,临走之前突然笑了笑:“对了,顺便再找两只狗丢进去吧。” 在她离开之前,被注射药物的两人早已失去理智。她听到何宪的惨叫和辱骂,心里早已麻木到不会再有任何波澜。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终章二 她找上陈析回和秦肖之前,江言的一通电话打到了江舜尧的手机上,而章斯昱也从日本飞到了新加坡。 章斯昱和魏临短短见了一面,章朝雾过度关注苗安的事不是没让他起疑心,他觉得仅凭章朝雾一个人根本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可没想到她居然来找上魏临。 两人从小到大的交情,他不信章朝雾叁言两语就能说动魏临做什么。 见到魏临的第一眼章斯昱就一拳打到了魏临脸上。 不为了亏的那点钱,而是...... “你最好是没对我妹妹起什么心思。” 他一拳没留力气,但魏临还勉强受得住。魏临保持优雅地擦干嘴唇上血迹,撇着嘴笑了笑:“你就是这么看你妹妹的?” “你从来都不相信她能够凭自己的判断说服我么。” 章斯昱目光一凌:“魏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动的什么心思,你想碰谁都可以,别打她的主意。” 魏临卷起衬衫,松开领带:“我们应该是十几年的朋友了吧,我以为你应该更了解我。” “可是你从来不知道我想要重新将生意做回国内。我一直以来都在等一个机会。”魏临整理好衣服,对上章斯昱的目光:“你不知道,但是你妹妹知道。” “章斯昱,你说,我们算哪门子的朋友?” 章斯昱眉毛一挑:“我曾经说过可以帮你。” “你要帮我处理那群人,可我觉得没必要,脏了我们的手,而那又不是我的目的。我知道你的生意不在国内,我们也没有足够的国内势力,所以我懒得做没用的事。” “但朝雾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可以帮我解决他们的同时让我搭上辛川,借用他们背后的媒体和政治势力,我就可以进入国内,重新建立魏氏。” “章斯昱,仅凭她一个人都能想到这些,我很难不怀疑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把我们之间的合作放在心上。” 魏临走到章斯昱身前,重重一拳还给了他。 两人什么也没再多说,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到最后两人身上都是伤,然后累得躺在地毯上喘气,笑一笑,便也和解了。 魏临知道章斯昱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况且连他自己也懒得处理这些事,所以他并非真的要怪章斯昱。再加上他的名声本来就不算好,在国人眼里他和那些外国游资没什么区别。如果之前就回到国内,他怕魏氏会被骂到对不起他爹。 章斯昱也没想到,他眼里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追着要他抱的章朝雾早已经拥有足够的能力去处理她的事。 她的确没怎么求过自己,甚至绕过自己单独来找魏临。 他有些揪心的疼,他似乎不在意章朝雾是不是讨厌自己,但是现在她似乎不是讨厌他,而是,忽视他。 仿佛他不再是她的哥哥,而是一个陌生人。 宁愿向魏临开口,也不愿意让他插手。 章斯昱猛地灌了一杯酒,一通电话让秘书帮自己定了去美国的机票。 魏临看着他的模样,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借着酒意,他突然问道:“那你对她做了什么。” “朝雾小时候很喜欢你,可她现在......她应该不会这么讨厌你。” 章斯昱没说话,任由火辣辣的酒精灌进喉咙。 越是这样,魏临就越是感到不安。 在章斯昱连灌叁杯酒后,他终于忍不住了。章斯昱这样的异常,他只能往最坏的地方想,然后情绪不可遏制地冲到章斯昱面前提起他的衣领:“章斯昱,她是你的妹妹!” 酒撒了一地,章斯昱目光阴郁,眼底却是深深的无奈与痛苦:“我也希望她只是我妹妹。” 魏临再也难以忍受,狠狠地按着他一顿打。 “你还是人吗?章斯昱!你真是个变态,连禽兽都不如!” 不管他怎么打,章斯昱都没还手。他慢慢冷静下来,也懒得再打他,一拳打在地板上。 他知道章斯昱的母亲和他继母之间的纠葛,但他没想到章斯昱会对章朝雾下手。 即使他一向对她冷淡,但魏临知道,章斯昱内心有多喜欢这个妹妹。 如今两人变成了这个模样,再也回不到过去。魏临只觉得章斯昱是禽兽,可他知道章斯昱很清醒。清醒地堕落,也清醒地痛苦,清醒地互相折磨。 “禽兽。” 魏临从房间里离开,只剩下章斯昱一个人。 章朝雾联系上了秦肖,他来了美国,也并没有询问章朝雾怎么也来了。联系方式换了好几次,章朝雾托人打听了很久才联系上他。 听到是章朝雾,他很惊讶,也很纠结。 父亲的处理还没落定,他觉得现下的自己依旧狼狈,章朝雾提出两人见一面,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被电话那头的呻吟勾得受不了。 “章朝雾,你就不嫌弃我了?” “嫌弃你什么?” 他不太愿意开口,沉默了一会儿。 “嫌弃你鸡巴大吗?” 秦肖一愣,紧紧捏着手机。他似乎很开心,仿佛空荡荡的心脏被填满了,开心到他笑不出来,只想哭。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想我鸡巴?” “想你。”她坚定地回答道:“我想你,秦肖。” 他的心猛地一颤。 即使隔着手机,他也能听见她的呼吸声,就像她就在自己耳边对自己说着这些情话。 他真的动心了。 他曾经可以否认,可现在他否认不了。 他终于明白他吃江言的醋不是因为她会和江言做,而是他成了她的未婚夫,唯一的未婚夫,未来能够名正言顺拥有她的人。 他现在并非落魄,一大笔钱和未断的势力足够他在国外过得和之前一样好,甚至让秦家东山再起。只是相比于她,他突然有些自卑和不知所措。 可他依旧嘴硬,忍着心动恶狠狠地说:“那就把你的小逼送给来给爷插,看爷怎么插烂你的小骚逼。” 他给了她自己的地址,然后用了一下午去打理自己的造型。头发、衣着,甚至仔细地刮了身上的毛。最后挑选了一辆适合他们做爱的车。 他变得小心翼翼,期待着他们的见面。 太久没做爱,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沉甸甸的阴囊在叫嚣着要把她的全身上下都射满自己积蓄已久的精液。 他开着敞篷的凯迪拉克,看着章朝雾从一辆纯黑的奔驰越野车上跳了下来。她带着墨镜,一身oversize的黑色牛仔外套遮住了底下的超短裤,修长的腿下踩着一双帅气的黑色皮靴,只是看一眼,就让他全身沸腾。 他的心猛跳,甚至想到他会怎么掰开她的双腿将它们架在自己的肩上进入她。 他下车,抱着她压在车上吻。 外套上有许多的金属装饰,硌得他有些不舒服,他想把她的外套脱掉,她却说自己里面没穿。 他被她的话弄得欲血喷张,想带她上车,章朝雾却神秘地邀请他上她的车。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去不去?” 他不舍地吻着她的唇瓣:“去哪儿?” “湖边,我想你在湖边操我。” 他当然答应。 章朝雾开车,一边和他搭话。车一点点驶出市区,章朝雾的回应也变得越来越慢。 终于到了一个她所说的湖区,湖边的草坪上还架着一个帐篷。 秦肖莫名有些紧张,这里看起来会有人经过。 不过章朝雾已经停好车坐到了他的身上。她突然吻他,勾着他的脖子,将他的手按在车座上。十分奇怪的姿势,但他根本没有多想,一心沉溺于其中。 直到他的手被一个手铐靠在被改装后的车座上,他才回过神:“你想干嘛......SM?” 就算玩SM,也应该他是S才对呀。 章朝雾又从外套下掏出一个手铐,将他另一个手也铐上。 秦肖还在追问,她已经松开了他。 她的表情变得冷淡至极,整个人都变得陌生。秦肖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可怎么挣扎也没用:“你在干嘛,快点放开我,很难受好吧。” 章朝雾从他身上起来,坐到驾驶座上。 “你还记得谢宜吗?” 秦肖突然愣住了。 章朝雾一笑:“看来你还记得。” 终章三 “那你知道,她是在你生日的那天死的吗?”章朝雾转过来,看着他震惊呆愣的表情,笑容冷得让人害怕:“那一天你们又做了什么呢,才会把她逼到自杀?” 秦肖想起了照片和监控,从她引他上天台,再到监控室,原来她一直以来都是因为这样才接近自己。 他居然从来没对她有过怀疑。 章朝雾看他没说话,从身上拿出一把刀。锋利的刀尖反射出寒冷的光线,她用刀锋在他身上游走,一个轻微的震动都能割破他的皮。 “那你从来没喜欢过我是吗?” 他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局面,他没有生气。他只觉得难受,只想趁着现在问个彻底。心似乎被掏空,用尽全力才能呼吸。 章朝雾不屑地一笑。 如同一道钢鞭打在他的心上。 “那你有过愧疚吗?” 他的手指颤了颤。 谢宜的死让他生日的那一天都忙着处理媒体,原先的计划被打乱,他的确没有愧疚,甚至觉得烦躁。 谢宜不是他害死的,他为什么要愧疚。强奸谢宜的人也不是他,他有什么错? 对于他来说,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见的阴暗和罪恶不计其数,谢宜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个例子,看得多了,对他来说早已没什么区别。唯一特别的,就只是她是他好朋友的女人,不过连陈析回都不管了,他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想到这里,他才知道她接近陈析回又是为什么。 她没对陈析回动心,也是为了报复他?演得真像,连陈析回都被骗了。 他已经没什么好狡辩和抵抗的了。就算她要亲手杀死自己,他也不想挣扎。 “和我做爱,你觉得恶心吗。”他靠在车座上问。 刀尖刺破他的衣服扎进了他的皮肤,他咬着牙隐忍,头上挤出好几滴汗,可他依然想问清楚。章朝雾这么讨厌自己还愿意和自己做,她真的对自己一点喜欢也没有吗? 这样想着,甚至连她的突然失手也让他有了些希望。 “我不觉得恶心。”她看破了秦肖,“因为我根本就不在意你。” “你,或者是陈析回,你们对我来说连人都算不上。” 秦肖喜欢她,在她的意料之外。不过这是天大的好事,能让他死得更痛苦的事。 秦肖有些情绪失控,瞪着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你骗人!” 章朝雾支着头,看着他的情绪越来越崩溃。她突然翻身过去,撑着他的身体吻他,同时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身体。剧烈的疼痛和炽热的吻,他下意识地选择了后者。 他忍下疼痛和尖叫,攥紧双手将舌头伸进她的嘴唇。他迫不及待,又害怕任何的动静都会让她离开。 如果这是最后一个吻,他也庆幸是和她的。 他身体里的鲜血溅了出来,喷在她的黑色牛仔外套上,居然完全看不出血迹。 他精心准备,想着和她见面、做爱,而她也在精心设计,却每一步都是为了杀死他。 章朝雾在将匕首拔出来的瞬间起身,结束了这个吻。 他已经意识不清,但章朝雾看起来却十分冷静,冷静到让他怀疑刚才的吻是不是只属于自己的幻想。 这时她又靠近他,在他耳畔轻轻问:“你看,我在骗你吗?” 他彻底清醒了。 他以为那个吻是甘露,而事实上它是砒霜。 就算是要杀死他,她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吻下去。没有爱意,甚至连一丁点的波澜都不会有。 秦肖绝望地嘶吼,大股大股的血液更加剧烈地喷了出来。 “这是你应得的,秦肖。” 她看着他惨白的脸冷笑:“去地狱里赎罪吧。” 她重新发动汽车,汽车慢慢地驶入湖岸,秦肖在她下车之时艰难地侧过头看向她模糊的背影。 他第一次见她也是这样一个背影。 冷淡,又性感。 他们说她只有脸长得好看,性格和屎一样烂。大概是叛逆,他觉得他们是嫉妒,得不到就诋毁。 可她真的好骚啊,穿成那样在夜店里,连头发丝都像是专门为了撩他而长的。如果清冷的人是高岭之花,他觉得她就像是长在荆棘丛里的黑玫瑰。 现在黑玫瑰走了。染着他的血,但永远都不会属于任何人。 他突然有一些释然。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顾这一切,如果对谢宜的冷眼旁观是她接近他的原因,他似乎也不想后悔。 可如果早知道这一切,如果他去保护谢宜的话,她会不会可以对自己有那么一些真心。 可已经没有如果了。即使重来一次,他也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喜欢另一个人。 他说:“对不起。章朝雾。” 最后一句话,他只对她说。 就算没有喜欢和厌恶,他想,她总归是有过悲伤吧。 车驶入湖底,刺骨的水最终完全没过了他的额头。 章朝雾在湖岸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风吹得她有些冷了,她才换下外套离开。 陈析回接到了电话,秦肖那天失踪了。 先是何欣宜和何宪,再是秦肖,现在,应该轮到他了。 他约见了律师,交给他一份文件,然后拉开卧室的抽屉,吞下里面的药片。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作画,雪白的衬衫染上了各种颜色的颜料,巨大的画布上是杂乱模糊的草稿,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女生的轮廓。 章朝雾和管家在别墅外谈话,陈父陈母被革职调查,原本高层准备给出相对宽松处理意见,却有人匿名提交了一份文件,如今,情况已经很不明朗。 而陈析回,似乎受到了这件事的刺激,精神状况比之前更加糟糕,已经出现了精神错乱的现象。 章朝雾表达了自己的忧虑,然后进了房间,看到坐在落地窗前认真作画的陈析回。 见人进来,他很开心:“你来了。” 他带着一如既往温柔地笑,语气也格外谦和。只是目光似乎有些涣散和呆滞,反应也变得迟钝。 她走过去,看到桌上摆着凌乱的颜料,还有几盒药。 “你还记得我吗?”她问。 陈析回没回答,而是点点头:“我在画你。” 她不知道他还会画画,只看轮廓,她能看出画上的人是自己。 “为什么不画谢宜,你不喜欢她吗?” 他对她奇怪的询问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只是我的老师。但是她一年前已经离开了,我也很想她。”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吗?” “我知道,可我救不了她。”他摇摇头:“我只能那样保护她。” “如果她用她的那些证据去起诉,她和她的家人都活不过第二天。” 章朝雾愣了愣,她看向陈析回,他正在认真地调着颜色。他的相貌依旧熟悉,可是神情早已变了。 他的神经受到破坏,现在只是一个智商不到八岁的孩子,不会对她撒谎,也没有任何的防备心。 可他所说的和她所想的不一样,她攥紧手,声音有些颤抖:“所以你就骗走了她的证据,把她逼上绝路?你知道她很信任你吗,你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不对她说实话?” 陈析回愣了愣,抬头看向她,然后递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对不起,你很难过吗?” 章朝雾冷静下来,接过手帕,让陈析回继续。 “我的父亲不希望我们在一起,她是我的老师,老师是不应该和学生在一起的。” “既然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陈析回之前说过一次,可她不相信,她非要追问。 “因为何宪想对她做不好的事,如果谢宜老师是我的女朋友,他就不会轻举妄动。” 和之前同样的答案,章朝雾顿了顿,继续问下一个问题。而陈析回也放下了画笔,用湿巾清理手指,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谢宜老师因为我父亲的威胁远离我,虽然何宪对我有所忌惮,可因为她的远离,他就在这个时候将谢宜推到更多人的面前。那样我就没有能力继续保护她了,她牵扯了太多。我的父亲也不允许我再干预这件事。” 章朝雾愣住了。 原来何宪让谢宜被迫沦落为到那种地步,只是为了让陈析回不敢再插手谢宜的事,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侮辱她。 她有些站不稳,被陈析回拉住。 “你还好吗?” 她挣开他,拨开他的手。 她跑到洗手间,对着马桶难受地干呕。然后颤颤巍巍地拿出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吼:“不准让他死!把他救活!” 不准让何宪死,他不准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死了。 她失力地跪坐在地板上,陈析回走了进来,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安静又愧疚地轻轻拍着她的背。 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又怕她更难受。 只能等她好一些,双眼无神地问他,他才继续说:“她收集好了一些资料,和她的律师一起过来见我。我发现连她的律师都是他们的人,我没办法暗示她什么。” “我告诉她我会帮她,我已经帮她安排好了别的城市的工作,这是能保护她的最好的方式。我只是希望她可以活下去......” 章朝雾用力地揪着心脏的位置,头发凌乱,声音绝望地打断了他的话:“够了。” 她了解谢宜。 谢宜如果不亲眼看见坏人被惩罚是不会甘愿离开的。所以她留在了A城,也因为如此她才会意识到陈析回是为了“骗”走她的证据,而不是真的要帮她。她那样单纯,刚从大学毕业回国接触这个社会,也不会明白和那群官员硬碰硬是什么下场。 所以她万念俱灰,而那群人仍旧侮辱着她。 她选择在秦肖生日那天自杀,是不是,算一个绝望又微弱的暗示?她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企图用死亡来引起一点点注意。 可那些微弱的声音终究被位高权重的人压了下去,以至于一个月以后,就没有人再关注她的死是不是有蹊跷。 难过的只有她的父母,难过的只有她。 章朝雾再难抑制住内心的恶心,吐了出来。 仿佛命运就是如此注定了,谢宜的美貌附带上了单纯与温柔,本来是上天馈赠的礼物,到头来成了她的催命符。 就算谢宜现实一点,当初愿意向她的Zoey开口,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谢宜没有错,只是她的所有——单纯、善良、执着,都让恶人的匕首以最痛苦的方式刺进了她的生命。坚强如她,即使坚信地狱的存在,也选择了自我了结。 章朝雾就这样晕了过去。 ——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出来,其实陈析回并不算是反派,但他也绝对算不上是好人。本来想铺垫更多,但是节奏拉快就没写了......感觉真的蛮失败的,但是也没办法了,不想烂尾也不想弃坑,只能这样了,以后有机会再补到番外里。 所以出现这样的转变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不适应。 另外:应该还有两章就完结,一章写章斯昱,一章写江言和江舜尧。 终章四 她醒来的时候陈析回正安静地坐在一旁,看见她醒了,给她递上一杯水。 她的头很疼,不知道睡了多久,没有接下水,掀开被子就要离开。 “你要走了吗?”他捧着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章朝雾看着桌上的药片,陈析回的父母已经倒台,而他的神经也已经受损,她似乎没有理由再报复他。 他的确没有迫害谢宜,可他自以为是地对谢宜隐瞒真相,让谢宜对一个自己深爱的人绝望,又怎么不算一种伤害? 如果他能够早日提醒她留意何宪,如果他没有以保护之名去接近她,而是让谢宜早点离开那个学校,谢宜怎么可能对他产生师生以外的情感,怎么可能让自己继续呆在一个危险的地方。 他错在自以为是,错在欺骗了谢宜。 她什么也不愿意再想,从现在开始,她只当陈析回已经死了。 她走出卧室,陈析回追了出来,语气是那样真诚而无辜:“以后我们还可以见面吗?” 她停下来,冷冷地说:“不可能。” 她坐在车里,车渐渐远离陈家,她心里关于他的记忆也在渐渐抽离。 伤害谢宜的人都得到了惩罚,落马的官员不用她出手余生也绝不会好过。谢宜的事似乎在这里画上句号,她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车外的风景如同一帧又一帧的幻灯片放映而过,缺失了美感,变得呆滞而麻木。 每一分一秒似乎都那样的漫长。 没有目的,没有希望,没有快乐。 心里空荡荡的,满是悲伤和绝望。甚至连大仇得报的喜悦都感受不到。 因为谢宜永远不会因为他们的死而活过来,余生的每一刻她都要活在失去谢宜的痛苦里。在之前,有恨意支撑着她,可现在,她就像是失去了骨架的一张皮。 她回到了得知谢宜死讯的那一刻,万念俱灰,她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司机突然和她提到章斯昱要来美国,同行的还有魏临。 她终于想到了什么,将手上的枪放了回去。 她回去睡了一觉,睡了一天一夜。 一觉醒来,才看到江舜尧给她发了无数条消息和无数个电话。 “姐姐,你回美国了?” “你怎么不找我,我好想你。” “姐姐你在哪里呀?” “我们快放假了,我可以来找你吗?” “理理我好不好......” 她下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和管家询问章斯昱什么时候到。 “少爷现在还在新加坡,应该是圣诞节前一周到。” 她喝完一杯水,才对着江舜尧回复了一条:“嗯。” “我本来想圣诞节的时候再来找你,给你个惊喜。” 另一边的江舜尧收到了回复,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了下去。他截了图发给江言:“她没有做傻事,你以后也不要再管我们的事。 江言很快回了消息:“问她的地址啊!江舜尧,你真是个蠢货!” 消息没发出去,而是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江舜尧把他拉黑了。 江言一瞬间气到想要把手机砸到墙上。 他不知道章朝雾怎么会喜欢江舜尧这样的傻子。 得知章朝雾并没有出事,也不是在瞒着自己,江舜尧放下心来,迫不及待地给她打电话。章朝雾并没接,反而是江言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蠢货!江舜尧,你没有脑子是吗?” 江舜尧被江言暴躁的责备骂得有些生气,皱起眉头:“江言,你有什么话可以亲自去找她。如果她不想理你,你就不要再打扰她。” “好啊,那她死了你也不要后悔!” 江舜尧听到这话,挂断的动作顿了顿。 即使他讨厌江言,也不得不承认江言是有多么谨慎。如果不是有足够的把握,他也不会这么急躁失态。 江舜尧冷静了一些,“我只给你五分钟。” “江舜尧,我看到过她在知道谢宜被害时是什么样子,我比你更了解她,所以请你不要再质疑我的猜测。现在她做完了一切,报复了所有人,很有可能会想不开。你要尽快去找她,最好一直和她待在一起,不要让她一个人待着。” “还有枪,不要让她碰到枪,也不要让她去太高的地方。” “如果你觉得不对......就算把她关起来,也别让她一个人离开。明白了吗?” 江舜尧捏紧手机,他能听出来江言的语气是有多么害怕和慌张。 更重要的是,他以为江言会让他告诉他关于她的信息,却没想到江言只是让他去陪着她。他好像真的担心她会出事。 他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会去找她的。” “现在!现在就去。不要相信她和你说的话。” 江舜尧挂了电话,他缠了章朝雾许久才要到她家的地址,没按照他们所约定的时间,而是连夜赶到了加州。 江舜尧在半夜两点到了章家,睡了太久的章朝雾并没有睡着,听到江舜尧的到来很惊讶,一下楼就被江舜尧紧紧抱住。 “姐姐我真的好想你......” 她只当是江舜尧太过激动,并没有责怪他为什么要从纽约赶过来。 “累吗?” 他摇摇头:“见到你就不累了。” 江舜尧的身上带着她熟悉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久没见,他的肌肉似乎又多了不少,轻而易举就将她抱了起来。 她戳了戳他的腹肌:“好硬。” 江舜尧瞬间敏感到浑身发软,差点喘了出来:“最近校队有训练......姐姐要不要看?” 江舜尧低下头看着她,就是这一瞬间的打量,他似乎突然就明白了江言的担心。 章朝雾以前看他时总是充满了活力,非要逗到他脸红害羞。而现在呢,她明明在笑,但看起来好难过,眼里好像失去了什么,即使连笑容也变得勉强。 他一下子慌了神,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他低下头吻她,撩开她的衣服,大掌揉弄着睡衣下的绵软。她没有回应,只是僵硬地承受他的抚摸和吻。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有些崩溃。他开始害怕,他好怕江言说的话变成真的。 “我们去你的房间好不好?”他一边吻她,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章朝雾尽量让自己提起些精神,她指向自己的房间,然后任由江舜尧抱着自己上了楼梯。 他抱着她在浴缸里做爱,用尽自己对她的所有了解去取悦她,做得足够热情和激烈。 即使她兴致缺缺,但是性上的快感是真实的。 他的体力太过充沛,长久的激烈性爱也没让他觉得疲倦,她终于感受到了足够多的快感,抱着他,在他满是肌肉的背上抓住一道又一道划痕。 在他低喘着加快抽动的动作时,她突然注意到他这次没用套,也似乎没打算射在外面。 她还以为是他忘记了,以前的江舜尧在这件事上总是表现得小心翼翼。但人总有冲动的时候,她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她也不知道江舜尧有多难过。 他真的好害怕失去她。他没有江言那么多的算计,他只是企图用自己的爱意让她能够抱有一些期待活下去。可是章朝雾始终没有回应他,他知道她有多绝望。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样。 如果他们有一个孩子呢?他可以顺理成章地陪在她身边,她会不会因为一个属于他们的新生命而振作起来? 他只能想到这个。 因为他是那么单纯,觉得父母天生就会怜爱自己的孩子。 如果江言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用一生的时间去骂他蠢货。 说到底,他不够了解章朝雾。 这是他的缺点也是难得的优点。他只是把所有美好的词汇堆积到她身上,然后用炽热而真诚的爱意去对待她。他不用任何阴暗去揣测她,她只是章朝雾,是他喜欢的人。 他最终决定射在她身体里,可是他依旧感到愧疚和抱歉。 他觉得自己自作主张,因为这明明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他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去亲吻她的脸颊。 接下来的时间他听从江言的意见赖在她身边,赶回学校参加完期末考试就马不停蹄地飞了过来。在这段时间里,他几乎寸步不离,就连她上厕所他都要先去确认卫生间里没有危险的东西。即使她看起来很冷静,没有太明显的异常,他依旧不敢放松紧惕。 事情在圣诞节前发生了变化。 章朝雾接到父母的电话,章斯昱回来了。 她收拾行李,他就非要跟她一起回去。 “小笨蛋,等圣诞节结束我就回来了。你过去会被我爸赶出来的,知道了吗?” 江舜尧一愣,因为她笑了。 这么久,她不是没有过开心,但再也没见过她这样的笑,还叫他小笨蛋。 他以为她好了一些,可即使这样,他依旧没有放松紧惕。但他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和她一起回她的家。 他在她面前答应了下来,决定偷偷跟在她身后。 章家离他们现在所住的地方并不远,两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不过那里是私人住宅区,他并不能进入。 江言处理完国内的事情后也赶了过来。通过江家的人脉拿到了同一片别墅区的邀请,反复折腾了许久才确认了章家的位置。 回到章家的章朝雾见到了章斯昱,也见到了跟着章斯昱一同到来的魏临。 几人在客厅里谈话,章朝雾一一和他们打过招呼。 魏临的目光看向直勾勾打量着章朝雾的章斯昱,然后垂下目光握着杯子思虑着什么。 他突然开口:“我听说朝雾和江家的小孙子订了婚,怎么这么早就定下了?” 章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了一眼章朝雾:“倒也没有正式定下,不过是有些合作,看他们投缘,随便提了一下。现在江家出了状况,这件事也就作罢了。” 章朝雾沉默着站到一旁。 对于父亲来说,自己也不过是他追寻利益的一个筹码而已。如果说母亲答应她和江言的订婚还有那么些为她考虑,那父亲就是纯粹的算计。 江家一出事,就可以毫不犹豫地踢开。 魏临看着章朝雾麻木的神情,突然说:“那就是说,我现在可以追求朝雾了吗?” 【完结章NormalEnding】全员be 章朝雾愣住了,章得戌也一时没有回过神,章斯昱的杯子摔到地上,忍着怒意沉声叫了一声“魏临。” 魏临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对章父说:“我原本想等朝雾成年之后再提这件事。不过现在问清楚了也好。” “魏临。”“斯昱!” 章得戌叫住了自己的儿子,站起身示意魏临和自己到书房谈。 两人离开,章朝雾看了一眼章斯昱,也离开了客厅。 她知道父亲只是为了谈一个合适的价钱把她“卖”掉,她不抱什么念头。章斯昱帮她,也只是因为他扭曲的占有欲作祟。 她觉得一切都无聊至极,再没任何意义。 她回到房间,没锁门,她知道章斯昱会进来。 她拿出枕头下的枪,一颗一颗地上好子弹。 她刚弄好一切,章斯昱就打开门走了进来。她走到落地窗前,用窗帘遮挡手上的枪:“你进来干什么?” 章斯昱对于这样的动作十分敏锐,他猜到了章朝雾手里拿着什么,停在门口,没有逼近。 “你不想嫁给魏临,就告诉章得戌。” 母亲死后,他就没叫过章得戌父亲。 章朝雾冷笑:“有用吗。你们两个不是都一样?只会考虑自己,我的意见重要吗。” “小雾,”章斯昱提高了音量,表情也变得严厉:“不要在这种事情上闹脾气。” 她笑了笑:“好啊,我不闹脾气。我不嫁给江言,不嫁给魏临,那嫁给谁?嫁给你吗?” “让别人都知道我们兄妹乱伦,知道你章斯昱强奸了自己的妹妹是不是?” 门外的乔雪愣住了。手上的餐盘直直地砸到了地上摔个粉碎。 两人都警觉起来,章斯昱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章朝雾的母亲。他看着乔雪脸上的震惊和痛苦,从来没有这么近地面对这个害死他母亲的仇人。 乔雪差点晕倒在地,看到章斯昱,突然激动地上前用力给了他一巴掌:“畜生!” “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你这个畜生!” 章斯昱受了一巴掌,便推开了乔雪。乔雪倒在地上,姣好的容貌变得憔悴又狼狈。 章朝雾站在不远处,麻木地看着这场闹剧。 章斯昱走到乔雪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说为什么?” 如果不是章朝雾,她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 “你以为我不记得你是怎么害死我母亲的吗?” 乔雪听到这里,突然愣住了。 “你对我母亲犯下的罪,让你女儿来替你还,不是很公平吗?” 章斯昱回想起母亲死时的惨状,语气越来越狠厉。 章朝雾咬着牙,紧紧闭上眼睛。她甚至不知道这场错该归咎于谁。母亲的沉默已经默认了她害死章斯昱母亲的事实,而她也亲眼看到过母亲是如何疏远章斯昱,将年少的章斯昱逼到日本。 她恨章斯昱的同时,章斯昱说的话似乎没错。 母亲害死了他最爱的母亲,他就报复在母亲心爱的女儿身上。 甚至合情合理到让她觉得荒谬。? “你什么都不知道!”乔雪突然大声说:“就算没有我你母亲也活不了多久,季家落魄了,一旦章家把他们踢开,你以为季家的人会好过吗?” 季家,许久没听到了。 母亲去世之后,舅舅和外公他们来章家闹了许久,但没人提出要接走他。即使他一个人去了日本,季家也没一个人联系他。 他似乎只是他们从章家讹钱的一个借口,由此章斯昱从来都没有理会过季家。 可是乔雪这样一说,当年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突然就被串联了起来:季家开始落魄,逐渐被挤出章家所在的圈子,所以即使父亲出轨了别的女人,母亲也无法提出任何异议。季家需要吸母亲的血,让母亲死死咬着章家不放。所以母亲只能承受所有的委屈,直到,被乔家的人害死。 “如果我不把你逼去日本,你以为你能活得下来吗!我生了朝雾就没再要别的孩子,我从来都没想要让朝雾和你争抢什么!” “章斯昱,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对她做出这样的事,你真的是个畜生、混账!” 章斯昱是真的愣住了。 因为他知道季家落魄意味着什么。季家和章家一样黑白通吃,一旦被挤出圈子,就意味着被其他势力报复,成为党派斗争的牺牲品。那时季家的所有人都不会好过。如果母亲那个时候是为了季家“被迫”牺牲自己呢? 只要母亲是以章得戌的妻子而不是前妻死去,季家就可以继续借着章家的一点点庇护苟延馋喘。 所以母亲的死,实际上,只是因为章家要将季家踢出局? 他恨了这么久的乔雪,恨了这么久的章朝雾,实际上都恨错了人。他最该恨的人,是章得戌。 他强忍着愤怒与悔恨,却也站不稳,直直跪到了地上。 他听懂了,章朝雾自然也听懂了。 这场闹剧,越来越诡异。章斯昱一直以来以报复之名侵犯着她,如今,连最后一张遮羞布也没有了。 她笑了起来,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枪,对准章斯昱。 她说:“去死吧。” “嘭”的一声,但子弹却穿过了母亲的胸膛。 乔家的确害死了章斯昱的母亲,即使是叁方势力使然,她也无法否认自己对另一个女人施加的暴力。她不愿意让丈夫找别的女人,自己却是靠着小叁上位,她一辈子都在为此悔过和不耻。 她真的不明白是为什么。 那个时候她还很年轻,刚大学毕业,相貌和才华都不差,身边更是追求者无数。 她明明可以自由自在,最后却不得不向家族妥协,和一个有了老婆的男人在一起,甚至成了逼死她的最后一步棋。 她只能尽量保住她的孩子,让章斯昱在日本长大。同时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为数不多值得开心的事。但自从成为了一个母亲,连她也开始变得自私起来。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女儿打算。 如果没有章斯昱,女儿会不会有更好的未来? 每当想到这里,她的人性又会把她拉回来。 所以她虽然保下了章斯昱,她也确实对他带有偏见,暗暗打压他的势力。而且她害了他的母亲,她也没有资格让他原谅自己的仇人。 所以章斯昱恨她,她没什么好辩解的。 她只是没想到,章斯昱会把对她的恨转到了她女儿身上。明明章朝雾那么喜欢他,她也从不反对章朝雾亲近这个哥哥。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大概一切,都从她麻木地听从家族的安排,没有反抗他们的时候就注定了。 所以她下意识地帮章斯昱挡了子弹,以此还清对他的罪,同时也救赎自己的女儿。如果章朝雾杀了章得戌的儿子,她以后也不会好过。 既然恨意因她而起,现在就由她结束吧。 章斯昱扶住了她,她看到他眼里的愧疚和痛苦,只能虚弱地说:“以后,只当朝雾是你的妹妹......好不好......” 章斯昱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闭上眼睛,温热的眼泪流到她的掌心,他无声地点了点头。 章斯昱和章朝雾守在病房外,幸运的是,枪没有伤及要害,不会有生命危险。两人有了喘息的机会,章朝雾起身,对章斯昱说自己想出去透透气。 父亲没有来,就算母亲可能会死在病房里,他也找得到各种理由推脱。 她现在看清了一切,知道该恨的人是谁,可她更知道,章斯昱比她更恨父亲。 所以她麻木地走,走到了医院的天台。 她这一生里真正爱她的人只有母亲和谢宜,而她伤害了前者,也没能拯救后者。她真的好失败。 她站在天台上,伸出双臂,想着谢宜,想着母亲。 如果她死了,母亲就不用顾忌她,可以坚定地和章斯昱站到同一面去对付父亲,反抗她的家庭。 而她,也可以不用再承受谢宜的死带给她的痛苦、悲伤。 这是最好的结局。 对谁都如此。 从她离开陈家的时候就想好了,而现在发生的这些事,只会让她更确定。 她感觉不到任何犹豫,甚至觉得风重新在她麻木的躯体里注入了新的灵魂,大概谢宜自杀时也是同样的心境。 冰凉的风从她指缝间穿过,她觉得世界变得很安静。 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母亲说:“我怀孕的时候给你想了好多的名字,但朝雾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听的名字哦。” 另一边,还有谢宜在笑着说:“Zoey,你这个偷懒的小笨蛋~” “是谢宜,不是Shining啦!” 她就这样笑着。 直到过往都如走马灯一样飞速闯进她的脑海,她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但刺耳的声音很快就停止了。 一切消失。 脑海里的那些画面也越来越模糊。 最终,永远定格在了最后一帧。 —— 完结了,但没完全完结。 留有一些悬念,这应该算一个NE?也算BE吧。 其实这已经算我的HE,不过我后面会发一个更好的HE,女主没死的结局。 大家尽快追完哦,这周五后会设置完结和全文收费。 另外,一些碎碎念 如果考研期间还有空写文的话,会更更番外,填坑隔壁的落俗,然后再开靡衣。 因为想写一部真正的女强大女主,同时写上女性群像,所以再看落俗就觉得差了点意思,不太符合我现下的心境,也是我一直没更她的原因。 靡衣的大纲和人设打磨了很久,我目前觉得真的很优秀,应该是我写过的所有文里最好的,是我想写的女强。但是我没写过古言,真的很怕写坏,又不敢动笔,感觉文笔搞不起来了。 总之我最初来写po文是在高中毕业,受不了当时的创作环境,没想着赚钱,就图一乐。没想到一写就在po里开了好几篇,虽然完全是在学业和其他文里挤出来的时间里写的。 结果落俗算是小火了一下,贪心现在也圆满更完了。所以就坚定了把靡衣放在po上写的想法。毕竟po真的太自由了。 最后.....纪念po文第一篇完结(我的错),浅浅撒个花花吧。 【完结章HE1v1江舜尧结局】 江舜尧将她从天台的护台上抱下来的那一瞬间,仿佛心脏骤停。 他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从楼梯口冲了上去,叫着她的名字,抱住她的双腿将她扑在地上,死死压住她的身体。 大脑一片空白,就像是魂飞魄散。 直到他缠得越来越紧的手臂慢慢感受到了她的体温,他才敢睁开眼睛。 幸好,他没有来迟。 幸好,她还在。 江言看到这一幕,隐到楼梯深处,对着赶来的章斯昱点点头。 即使强装着镇定,他也不得不死死用手压住剧烈跳动的心脏,隔着一道胸腔传到她身上,即使麻木如她也觉得触动。 他看到她已经迈出了脚,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但凡是晚了那么一秒会怎样。 叁个人将她送回了家,他们怕她再出什么意外,将她关在房间不让她出门。 晚上章斯昱见她醒了,坐到床边。 他拿着一把枪,抵着自己的胸口。 他早就知道她恨自己,却没想到她恨到这么执着地想让他去死。 他其实不像江言那样了解她,多年以来,她对他从不展现恨和伪装以外的情绪,所以他以为她选择自杀是因为他。因为她恨他,却没能杀死他。 他以为他死了,她就不会再做傻事。 “以后可以原谅我吗......”他说:“小雾,哥哥不会再选错了。” 他的人生和她的,他宁愿让她活下去。如果早点认清,这一切是不是不会发生?他在内心否定了。大概他从来不是为了报复她的母亲而强迫她,而是他一直用这个借口来粉饰他对她的欲望。 错的一直都是他。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垂下眼皮去掩饰自己眼睛里的水光。 章朝雾连眼皮都不想抬起来。 谢宜的事解决了,支撑她活下去的,是与章斯昱的事。从她对章斯昱开枪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画上句号了。只不过母亲舍命救他,让结局变成了另一种。 她和章斯昱的恩怨了解,母亲对章斯昱母亲的亏欠也弥补。 母亲被抢救成功,她也不再有任何遗憾。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再活下去。 就像她曾经这样问谢宜,她说:“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是比伤害他人更大的罪孽。逃避的人是会进入地狱的。” “那活着是因为恐惧和忌惮吗? 谢宜想了想,然后不再回答她。她带她去看沃克峡谷的罂粟花海,带她去看好莱坞和旧金山的日出。她说这些是她所珍惜的美好,每一天都像是打开一个新的礼物盒。 上帝所馈赠的礼物,有时是令人愉悦了,有时是令人恐惧的,有时是令人痛苦的。 如果有一天,上帝的礼物让痛苦的情绪无法被以后的所有快乐所覆盖,她不愿意再拆下去呢。 她没有再问谢宜。 可谢宜却最终回答了她。 在不可承受的痛苦之下,她选择了逃避。 她睁眼问章斯昱:“那你难过吗?” 章斯昱一愣,突然得到的回答让他觉得无所适从,他们永远无法再和解,他喜欢的人会一直讨厌他。 他会一直遗憾、痛苦,承受所有孤独。 他点头,她说:“那你就一直这样活着吧。” 她转了个身不再理会他,江言从监控里看见用枪对准自己的章斯昱,连忙冲进房间将他手里的枪拍开。 “你在干什么!”他对着章斯昱吼。 高度紧张的神经让他的情绪一下子达到顶峰,向来的冷静消失,也变得歇斯底里。 看到章斯昱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他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章朝雾:“如果你还要去死的话,我就把谢宜的事翻出来,让所有人都误会她,侮辱她。” 她一愣,手指轻轻动了动。 江言拉着章斯昱出门,章斯昱扯住他的衣领:“她已经这样了,你还要这样刺激她?!” “她有抑郁症!” 江言大声吼出来。 这么多天,章朝雾的家庭环境他也了解了不少。凭章得戌那种混账,章朝雾能活到现在都是幸运。应该说,有一半是谢宜的功劳。 章斯昱愣了愣,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放开江言,让江言继续说:“她应该很久之前就这样了,谢宜的陪伴让她好了很多,所以她才会那么喜欢谢宜。谢宜的死本来就打击了她,如果不是为了报仇她早就死了!” “你以为你死了有用吗?如果她还有遗憾还有仇恨,她会跳楼吗?她根本就不想再理你了你明白吗!” 即使事实如此,被江言说出来的时候他依然觉得揪心的疼。 “现在只能刺激她,让她想着活下去,等她恢复一些再给她找医生吧。” 江言平复自己的情绪,整理衣领:“可以在她饭里放些抗抑郁的药。” 江言只庆幸,除了他们,至少章朝雾对江舜尧没有那么抗拒。 江言离开,章斯昱突然觉得他真的很失败,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到底做了什么。她的妹妹,他什么都不了解,还一直伤害她。 即使章朝雾不再想杀死他,他也不想再宽恕自己。 那件事过了后,江言和章斯昱没有再继续刺激她,尽量不让她看见,两人轮流去守着监控,让江舜尧陪着她。 有了江言那番话,她至少能吃得下一些东西。 不过她一直很安静,几天下来,江舜尧都小心翼翼地喂她吃饭,帮她清理身体。 她坐在落地窗前发呆,一呆就是一整天。 江舜尧怕她无聊,又怕她嫌吵,只能每次在她的饭菜上用心,把菜装点成鲜花,把胡萝卜切成小兔子的样子。最初手指被割伤了好几回,后来慢慢熟练了,小兔子又变成了猫咪和狗狗。摆在一起,像个小动物园。 圣诞节的前夕,她看到他准备了很久的麋鹿和圣诞老人,虽然看起来依旧粗糙,她还是淡淡笑了笑。 “像小狗。”她轻轻说,声音有些沙哑。 但江舜尧听得很清楚,因为这是几天以来她除了点头和摇头以外对自己表达的唯一一件事。 一瞬间,有些热泪盈眶。 他们在她饭菜里放了治疗抑郁的药,知道她在慢慢好转,他趴在她双腿上,不争气地想哭。 她的手碰到了温热,愣了愣,缓缓地摸了摸他的头。依旧是软软的,像是一团棉花糖。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第一次试图靠近她一些。两人面对面躺着,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圣诞节快乐。” 江舜尧一愣,小心翼翼地亲在她额头上:“圣诞节快乐。” 看着面前的章朝雾,他想起了今天江言的话。她可能是在好转,也可能是为了减弱他的防备才试图开始交流,所以他不要太相信她的话和举动。 江舜尧虽然不愿意这样去揣测她,但是如果不是当初江言的提醒,她可能已经不在了。 “姐姐,我想要个圣诞节礼物。” 她没回答,但是他已经开始自顾自地说着:“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如果你走了...我就和你一起死......” “我想了很多次,如果那天我没抱住你,我也会从那里跳下去。” “所以...救救我好不好?”他靠得越来越近,气息几乎将她淹没。他说得那样卑微、那样可怜,纵使她再麻木,也难免有所触动。 她的嘴唇微微张了好几次,最终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我不喜欢你威胁我。” “那姐姐不想要我死吗?” “为什么要死?” 他终于等到她问出这句话,压抑着热泪:“因为我也会活不下去啊......我怕我活着的每一秒都在想我已经永远失去你了,一直活在痛苦里,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到这里,她愣了愣,因为她几乎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果然,江舜尧继续说:“你陪着谢宜,那我陪着你,好不好?” 她的手指动了动,还是牵强地否认:“这不一样的,小江。我们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啊...明明就是一样的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也发抖。他握着她的手牵到了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跳动着,太剧烈,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难过和悲伤。 “我也想让你看一看我的真心啊。” “可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它拿出来让你看到......” 她听到他声音的哽咽,慢慢睁开眼睛看他。 江舜尧得到她的回应,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如果我的死会让你有一点难过的话,你也不要让谢宜难过好不好?” 之前那个单纯的男孩,如今也学会编出弯弯绕绕的陷阱将她绕进去了。 如果是一切是注定的——是她开始去招惹他,让他喜欢上自己、缠着自己,而后来他阻止了她结束自己的痛苦,要一直赖着她不放——那的确就是因果报应了。 她的确无法再反驳他的话,只能接下这因果。 她说:“好。” 江舜尧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愣住。 她又重复一遍:“我说,好。” “我不会再让谢宜难过了。也不让你......” 她没说完,而是亲了亲他的下巴:“傻子一样。” 他抱着她哭了,她就耐心地搂着他,亲着他:“你先来威胁我的,怎么就哭起来了。” “就威胁你了......”他埋在她怀里傲娇地回应,却一抽一抽,眼泪流个不停:“我要威胁你一辈子。” 章朝雾唇角抬了抬,搂着他睡着了。 在某天晚上,半夜她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手臂上。她起身,一道铁链的声音响起,她才发现原来在她睡着之后,江舜尧会用一条链子固定在两人的手臂上。 所以她一起身,就惊醒了睡得不深的江舜尧。 这么多天一直都是如此,他们真的害怕她会作出傻事,几乎二十四小时都保持着警惕。即使已经拿去了锋利的物品也依旧不放心。 江舜尧连忙起身抱着她?,“怎么了?” “想去洗手间。”她没质问链子的事,她知道他是担心她。 “嗯......我抱你去好不好?” 她点点头,搂住他的脖子。 等到了洗手间,她以为江舜尧会打开链子出去,却没想到他不仅没有出去的打算,还蹲下身开始脱她的内裤。她一愣,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江舜尧抬起头看着她,她看到他眼睛里幽深的情绪和滚动的喉结。他沉重的呼吸声传入她的耳里,随后是一句低沉的:“姐姐。” 一点点情欲的火苗在身上慢慢地撩动她的身体,但她依旧无法在别人面前入厕。 她劝他出去,没想到江舜尧突然抱起了她。壮硕的手臂分开她的双腿,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将她抱在身上,大开的双腿让穴口一览无余。 他抱着她到了镜前,就这样在镜子里欣赏她的身体。 “姐姐上不出来的话,让我帮你好不好......”他舔弄她的颈侧,细细亲吻着她的敏感处。 她的脚被放在洗手台上,他腾出一只手伸向她的腿心,拨弄着敏感的阴蒂:“姐姐......” 这样的刺激让她难以抗拒,仿佛五感正在重新回到她的身体。她开始有了欲望,想要性,也想要他进入自己。 她就这样在他手里高潮,淡黄色的液体在高潮的瞬间射到了镜子上,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尿了出来。 江舜尧将她放在洗手台上,用花洒冲洗过镜面后,将喷头对准了她的腿心。 无数条水柱冲刷在她的穴口,她爽得呻吟,江舜尧就俯下身,柔软的嘴唇包裹住花穴,用舌尖去刺激敏感的阴蒂和穴肉。 她按着他的头,情难自禁,再次高潮。 花穴足够湿润,她的目光慵懒而撩人,江舜尧也不再隐忍,挺着早已粗硬的肉棒慢慢顶进了花穴中。久旱逢甘霖,两人都没有再克制自己,肆意妄为,呻吟和喘息甚至传到了房间内的摄像头里。 江言被监控的声音吵醒,画面里没有任何人,却不断传来淫扉撩人的声音。而那女声,他无比熟悉。 嫉妒和痛苦交织在一起,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真的开始好起来了。 只要开始有欲望,她就有慢慢好转的可能。 他突然自嘲地苦笑,他是那么了解她,即使光听到她的声音他也知道她会什么时候高潮。 可他永远也不会再得到她了。 连被原谅都是一种奢侈。 谢宜离开的第五年,章朝雾从加州带来了她最喜欢的花束,她站在墓前,江舜尧则站在她旁边帮她撑伞。 父亲的势力被乔家和章斯昱联手扳倒,如今的章家由章斯昱控制。母亲实现了少年时的向往,无拘无束地去全球旅游,然后在巴黎定居。章斯昱遵守了和母亲的约定,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就像是回到了小的时候,只不过她不会再对他有所亲近。 这么多年过去,连克制疏远都变成了一种习惯。 她告诉谢宜,自己现在过得很快乐。她在大学里交了不错的朋友,做了许多想做的事。 她的抑郁症好了许多,在朋友和恋人的陪伴下...... 她看了一眼江舜尧,即使已经这么久了,他还是会为此脸红。 因为江言和章斯昱的帮助,他重新拿回了开发版权,还没毕业,他的游戏公司就已经颇具规模。可是相比江言,他似乎依旧不够优秀。他一直觉得,他能够陪在她身边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即使他很爱很爱她,他也知道她可能会遇上别的人,他不奢求什么,只希望陪着她。 而如今,她对着谢宜说,他们是恋人。 他为此悸动了许久。等两人上了回途的车,他回过神,朝她伸出小拇指。 章朝雾愣了愣,问他怎么了。 “拉钩好不好。”他说:“你在谢宜姐姐面前承认了,以后就不准反悔。” 她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她笑了笑,伸出手,和他的小拇指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 他说着,看向她。 章朝雾笑着,眉眼弯弯:“一百年不许变。” —— 这是1V1的Happy Ending,下一个会写np的happy ending,有小江、哥哥、陈析回和江言,女主会释怀并原谅,然后5p结局。提醒,雷者慎入,不接受的也不要去看。请大家真的互相尊重彼此性癖,喜欢哪个结局就看哪个结局。 因为我也总是追完结文,所以真的知道追连载有多么不容易,而我还经常断更,真的很抱歉。你们一直都是我继续写的动力,真的很感谢大家一路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