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和宿敌一起重生》 一、囚禁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大概是晚饭时间,一名女仆低垂着眼把食物端到桌上,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为了确保她不会有比举起一把勺子更多的力气,每隔叁天佩德罗就会给她喝下一杯味道奇怪的黑褐色液体,他的魔药课成绩从来都比她好得多。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他回来了。 他应该是刚回公爵府,走近时她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郁金香的味道。他的手沿着她赤裸的小腿滑下,落在脚腕处纤细却坚不可摧的银链上。这是权贵们专门用来锁住那些美貌的精灵奴隶的,没想到有一天这东西会被用在一位贵族身上。 希律修斯,洛兰将军的独子,帝国最年轻的少将,佩德罗在皇家学院的同学,跟随着他权势滔天的父亲践踏了多少个高尚的家族,哈,谁会想到他居然会是个女人呢? 他盯着她翠绿色的眼睛,被流放的时候他经常想起这双罕见的比兰迪斯宝石还要绿的眼睛,想象着复仇之后的愉悦,他会把他摆成一个像狗一样的姿势,从背后用力地操进去,让他哀叫着向前爬,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钳制在腰上的那双手。在那些日子里,他是靠着仇恨活下来的。 神真是眷顾精灵这种生物啊,她被赤裸着绑在墙上,乳尖红肿着翘在寒冷的空气里,腰部和大腿处还有没有消退的淤青,但这些都无损于她的美。 “你说,要是学院的同学们看到这副场景会怎么样呢?洛兰少将。” “他们会迫不及待地操你,一个接一个。你和你的父亲以不名誉的手段走到了今天,想想那些死去的人,你不会记得他们的名字,但你该知道有一天会付出代价。” 他缓慢地把她手上的枷锁解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让她不至于瘫软在地上。低头的时候流光一样的金色发丝垂在她冰凉的肌肤上,他恶意地按在了有淤青的地方,满意地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哼声。 希律修斯冷酷无情,阴险自私,但是她讨厌疼痛,他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 “你好像从来没问过你父亲如何了。”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她,“要是今天表现好一点的话,我就告诉你。” 她依旧一句话没说,忍耐着不发出更多声音。 “哎,真是没意思,果然洛兰家族的人天生就是冷血的怪物。” 他解下背后的匕首,宝石镶嵌的刀柄摩挲着她腰间的皮肤,然后渐渐向下滑去。 希律修斯突然屈膝顶住他的下半身,趁他吃痛的时候迅速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 他却并不着急,直起腰,好整以待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手指。 “不愧是皇家学院格斗课有史以来唯一以满分毕业的学生,只是,你还剩多少力气呢?” 他不介意陪她玩一下猫捉老鼠的游戏,有游戏就会有奖惩,猎物总要挣扎一下才会彻底绝望。 希律修斯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这副身体已经被魔药摧毁得差不多了。她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在她记忆最后是一双紧缩的瞳孔,那双蓝色的眼睛曾经温柔地注视着每一个人,她亲手毁掉了它。 二、重生 装饰豪华但冰冷异常的地下室里,一双修长但是布满伤痕的手慢条斯理地剥开她的衣服,少将的制服很繁复,但那双手有着完全的耐心。 恐慌逐渐把她浸没,衣服下有一个掩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她的仇敌会看到这一切,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 “大人,您没事吧?” 希律修斯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学院大礼堂二楼的休息室里,一名侍女低头望着她,眼神充满担忧。 “您刚才在舞会上身体不适,请问现在有什么好一点了吗,是否要请学院的医生过来?” 她有点恍惚的环视了周围一圈,撑着扶椅的把手坐起来,走到镜子跟前。 镜子里的人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体比例,或许神创造她就是为了向世人展示自己对精灵这个物种的偏爱,哪怕她只是拥有一半的精灵血统。 她按向自己的脖子中间,喉结微微凸起,掩盖性别的魔药还没有失效。 身上穿的是帝国皇家学院的礼仪制服,是仿军装的修身款式,在衣领和袖子处都有极其精巧的用金线编织的暗纹,没有佩戴剑和匕首的地方。只有在举办重要舞会的时候她才会穿这种衣服。 “希律修斯大人,请问您还好吗?莉迪亚公主想问您是否还能和她跳舞?” 门外传来侍应官的声音。 莉迪亚。 她想起来了,这是第叁学年快要结束时学院举行的舞会,邀请了王室成员参加。那时她还没有完全成年,洛兰将军试图用禁忌的药剂来让她的身体彻底停止发育。那段时间她一直被痛苦折磨着。 为什么会回到这个时间点? 佩德罗,她父亲,血腥,暴力,疼痛…… 她觉得很疲惫,她对这个世界并不留恋,何必要再来一遍? 侍卫官还在等待回应,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话。 “请告诉公主我身体不适,恐怕无法和她跳舞了。” 挥手让侍女退出房间,她坐在椅子上双眼涣散盯着天花板,想着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这个时候她父亲应该刚刚升任将军,洛兰家族作为新兴贵族的代表威胁到了传统贵族的地位。佩德罗,佩德罗所属的莱恩是帝国最古老的家族,在卫国战争中死伤惨重,只留下他一个直系男性后代。虽然实力大幅衰退,但整个大陆的人都还对莱恩这个姓氏保持敬意。 她从一开始就讨厌甚至憎恨着他,每次那双澄澈的像天空一样眼睛看向她,带着和对其他人同等的善意,她就想总有一天她会亲手杀了他。 交响乐队已经在奏散场舞曲,她起身推开门。尤利安和他的妹妹莉迪亚站在一起,她靠在栏杆上向下看时,正好撞上他冰冷的视线,无机质的灰色瞳孔里没有任何表情。尤利安向来是这样看她的,和看一只臭虫差不多。他们冷漠地对视着,直到一位一年级的新生凑上前来想请莉迪亚跳舞,尤利安才把目光移开。 或许她现在应该开始想想如何逃离帝都这个泥潭,洛兰家族的覆灭不可避免,她没有任何要拯救家族的意愿。 三、舞会 希律修斯打算趁没散场前提前离开,穿过大厅时,她的同级,迪布瓦家的艾诺尔醉醺醺地把她撞向一边。 “啊,希律,整个晚上都没看见你。” 艾诺尔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毛茸茸的红色短发在脖子上蹭来蹭去。她强硬地把他推离身边,阿诺尔睁大一双猫一样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希律,你晚上为什么不来找我,舞会真的好无聊,我想和你一起跳舞。” “男人是不会和另一个男人跳舞的。” “我不介意,我可以跳女步。” 艾诺尔是希律修斯在学院最头疼的人。她从不和任何人主动交往,那些传统贵族也不屑于接近她,只有阿诺尔是个例外。迪布瓦是帝国最富有的家族,民间传言他们历代积累的财富已经超过了皇室,她知道传言是真的。 不知道为何艾诺尔对她尤为感兴趣,对她的冷淡视而不见,让她不胜其扰。 “阿诺尔,希律修斯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要打扰她了。” 听到这个声音,她全身变得僵硬起来。 郁金香的气味萦绕在她周围。 “你父亲在找你,快点过去,不要让他生气。” 佩德罗微笑着对阿诺尔说,等他恋恋不舍地走后,转过身望向希律修斯。 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骑装,腰带勾勒出修长的腰身,浅金色的头发扎在脑后,比这个宴会里大多数人装饰的都要简单。 可这就是帝国最古老家族不经意的傲慢。那身黑色布料是用莫拉迪兽吐的丝织成的,可以抵御中级以下的魔法,是珍贵的武器材料,拿来做一整套衣服简直骇人听闻。 她能认出来是因为在进入学院之前,她的父亲曾经专门找老师让她学习这一切, 佩德罗扶着她的肩微微俯身,他一直都比她高,随着年龄增长,身体上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她依赖的是精灵血统赋予她的敏捷和天生的战斗意识,可这些抵不过绝对的力量优势,她一直恐惧着将来会有一天,他会轻易地挑开她的剑,发现她随身携带的秘密。所以她积极协助父亲,把他踩进彻底的泥泞里。 她紧盯着他,撞进一片平静的蔚蓝色,他以前总是这样看着所有人,无论是对皇帝,对莉迪亚公主,对学院负责打扫的佣工,还是对她。 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不知道他是否和她一样有之前的记忆。 小腹处忽然传来针扎一样的剧痛,她的脸骤然变得苍白,这个阶段疼痛发作的时间极不稳定,随身带的药已经用完,剩下的都在寝室里。 “希律,你还好吗,看着脸色很糟糕,我送你回宿舍吧。” 她几乎站不住脚,整个人瘫软在佩德罗身上。他把她背在身后,手托着大腿根部向上扶了扶,以保证她不会掉下去。走到门口后召开了一架马车,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自己跟着坐了上去。 同学们都还在舞会上,宿舍里空无一人。她住在二楼,每个学生有独立房间,像莱恩这样的家族则在皇家学院里有专属的独栋宿舍。 她跌跌撞撞地从他背上下来,进门后就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佩德罗被锁在了门外。 无论如何他都很危险,她不能允许他进入自己的房间,特别还是在如此虚弱的情况下。 “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希律同学?”佩德罗无奈地说。 “没有,谢谢你,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就好了。” 希律修斯靠在门背后,积聚起最后一点力量爬起来走进房间,找到药,一口吞了下去。 疼痛被缓解,她躺到床上,疲惫地把脸埋进枕头里,衣服都没有来得及脱。 意识逐渐模糊,不知道醒来又会是什么时候。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不要是现在,她想回到十岁之前,母亲还没死,她答应母亲等她成长到有资格和父亲谈条件的时候,就带她回精灵的聚居地。 洛兰将军不需要女儿,可惜他没能拥有一个儿子。 四、又一次(h) 即使在宿舍也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什么黏腻的东西贴在她的脖子上。 “你醒了吗?” 有人在房间里。 希律修斯突然惊醒过来,看到佩德罗优雅地坐在床边,已经换上了柔软的白绸睡衣,发丝披散在背后,像缎子一样垂落下来,看起来温和而无害。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啊。” 佩德罗微笑着看着她。 她全身发冷,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已经要准备成一个防御的姿势。可是什么都动不了,只听到链子剧烈抖动的声音。她的手和脚都被细细的银链子锁在床上。 是她见过的那种链子,专门为精灵准备。 “所以你有记忆,对不对?” 佩德罗没有直接回答她。 这相当于直接默认了。心脏在紧缩,她开始感到恐惧,不应该因为疼痛就放松警惕,她就应该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杀了他。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下,她身上穿着和他同一款式的睡衣,柔软的布料贴在皮肤上,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的药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按在她的脖子上,大拇指左右摩擦着。 “只是伪装,还是直接让你转变成一个男人?” “可以你又有子宫。” “上次我在里面射了好多。” “应该只是暂缓发育吧,喉结可以做假,但器官无论如何是不能逆转的。” 她闭上眼,不想再说一句话。 胸部的缠带早就不见了,他把手盖在她的乳房上,感受着掌心下面微微隆起的柔软,贴的时间久了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 睡衣系带被拉开,她的身上再也没有任何遮挡。这是一副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身体,皮肤洁白莹润,乳房小巧而幼嫩,顶端微微地翘着,最开始时像清晨的玫瑰花瓣一样柔弱地铺展开,后来接触到空气逐渐立起来,他认真而专注地观看着这一变化。 冰冷的拇指按了上去,乳尖瑟缩了一下,然后变得更加坚挺。他用两只手指夹住,轻柔地来回揉捏。 希律修斯从来都不喜欢自己畸形的身体,现在它被赤裸着展示在她的仇敌面前,即使经历过一次,她还是会觉得屈辱。 他突然大力拉扯了一下她右边的乳尖,那个部位一直都被保护得很好,几乎马上就红肿起来。 痛苦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她的双腿被屈起来分开,佩德罗跪在中间,手从腰部滑倒大腿内侧。 她知道他在看向哪里。 外面的阴唇被两只修长而带着冷气的手指分开,他插进干燥的甬道,她甚至不知道那个穴口的准确位置在哪。可是现在,她最隐秘的地方被完全敞开,里面的嫩肉在不自觉地收缩,好像在欢迎什么更坚硬更粗壮的东西进入。 “上次我先操了你后面,这次从前面开始也不错。” 他恶意地把穴口张得更开,大拇指找到保护之下的蒂珠,用力按了上去。 身体的感觉很奇怪,痛,但又带着一点难以启齿的痒意,她感到小腹处有一股暖流经过,穴口处流出一道晶莹而带点粘稠的透明液体。 她不熟悉这种感觉,上一世被囚禁后的性交除了痛苦几乎感受不到其他,这一次他又想怎样报复她呢? 大拇指围绕着小巧的蒂珠画圈,他手掌覆盖下的那片越来越热,明明只是皮肤黏膜,却好像有温暖的水流在打转。她忍不住想把腿并拢,却被强硬地分的更开。 按压的力道越来越重,速度越来越快。她努力不发出任何声响,可是齿间还是逸出几句难耐的呻吟。 她全身都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这副身体顿时带上了绮丽的色彩,神也会被引诱着做下更多更粗暴的事。 就在有什么东西快要炸裂,冲出体外的时候,他在她腿间的动作停止了。感觉突然中断,可手指还留在穴口里,蒂珠比最开始肿大了一圈,在他的拇指下仿佛有生命一样一突一突的。 下面的小穴收缩了一下,她被折磨的眼角猩红,在生理性的泪水背后,是他熟悉的厌憎的眼神。他以前一直都想不明白,明明他从未像其他人一样在学院里刻意孤立她,为何她对他的恨意却如此深刻而持久? 现在他知道了,现在他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去思考了,因为她是一个没有道德准则也没有感情的以别人的不幸为乐的恶棍,天生只适合被锁在某个贵族的地窖里被操得下不了床。 她成功地毁掉他所有的原则,使他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 可是她看上去好像对会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他几乎要笑出来了。 他的阴茎在睡衣处顶出一个突出的轮廓,他解开衣服,把她拖到身下。 龟头滑出的清液在她脸上留下一道痕迹,他的阴茎很干净,下体的毛发也很整齐,有些粗糙地擦在她脸上。 男性的气味到处都是,她挣扎着想把头转过去,却被轻而易举地扭转回来。 粗大的肉棒在她紧闭的嘴唇边戳弄了几下,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上面密布的青筋在有规律地搏动,炙热,腥躁,彻底的羞辱的味道。 这个姿势实在不适合口交,况且这种事情还是调教一下再做为好,他相信以后有的是时间。 他伸出手指在小穴里搅了搅,更多的粘液流了出来,大腿上也到处都是,多搅几下甚至还会发出叽咕叽咕的水声。他扶着硬到发痛的阴茎顶在她的中心,虽然有些困难,穴口还是软软地包裹住龟头。 希律修斯不敢再挣扎,任何动作都只会让那根肉棒滑得更深。可是没有用,小穴似乎拥有自己的意识,内部的甬道时不时地收缩一下,好像在迫不及待地邀请肉棒进入。 清醒地感知到身体的变化让她更加羞耻,佩德罗并不着急,他有足够的耐心来驯服一个欠操的混蛋。 五、她真的很天真(h) 身体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了下身那个隐秘的穴口,希律修斯从来都不知道她的身体可以敏感到这种程度。含住什么东西的感觉很奇怪,更令人恐慌的是,她知道那根肉棒远比它现在表现出来的更粗长,更坚硬,而她之后必须承受这所有。 佩德罗插得更深了一点,整个龟头都被锁在穴口里,层层迭迭的软肉包裹过来,他粗喘了一口气。再想往里推时就遇到了明显的阻力,他的体型本来就比她大,她的甬道又发育得太紧太浅,直接进去的话肯定会受伤。 但希律修斯是他的仇敌,虽然这个时间点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但她本性就是那样一个人,冷酷,无耻,不择手段,他不需要考虑她的感受。 他掐紧她的腰,一口气直接插到了底。 身体被撕裂,希律修斯试图抓住什么来让自己不要哭出声,紧紧抠住床单的手指已经发白,她的眼神失去了焦距,痛苦而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佩德罗其实并不舒服,太紧太青涩了,他的阴茎被箍得发痛,还有一部分露在外面,除非进入子宫,否则她现在不可能完全完全吃下他。但他并不想让她今天就死在这张床上。 他开始缓慢地抽插,有浅色的血液混合着其他黏糊糊的液体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流出来。他把她的上半身抬起来靠在床头,屈起来的双腿被分的更开,这样她只要睁开眼就不得不观看自己被操的过程,每一个细节都清楚无误。 小穴被撑得过于开了,阴唇可怜兮兮地外翻着,嫣红的嫩肉有时候会被带出来,随着一个用力的顶弄又被挤回去。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被那样可怖的肉棒贯穿了那么多次,希律修斯想,她下面那个洞会不会再也合不拢了,就只能整天整夜地张着,流出乱七八糟的东西。 藏起来的阴蒂又被找到了。他用力揉搓着脆弱的蒂珠,疼痛和陌生的快感淹没了希律修斯。她极力想要他的身下躲开,却被轻易的压制,动作间产生的摩擦让阴茎进入地更深,几乎要顶到小小的子宫口。 “别射进去,佩德罗,别射进去。”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开口求他。半精灵并不容易受孕,但总归是有几率在,洛兰家的血脉但她这里为止就可以了,这样肮脏的家族不值得延续。 真是天真啊,佩德罗想,谁能知道希律修斯在床上会天真成这样,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请求一个男人不要把精液射进她的阴道里。 回应她的是几下更有力的撞击,佩德罗把她的腰抬得更高,面无表情地疯狂抽插着,直到顶端射出大量浓稠的白浊。 他慢慢地抽离出来,龟头恋恋不舍地离开穴口,小穴翕张着,像是有自己的呼吸,极力挽留着刚才插进来的肉棒。他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条白色的绸巾,擦干净自己的下身,然后团成一团塞进她的小穴里。 “半精灵的身体果然下贱,为了避免弄脏床单,还是堵起来的好。” 他以前平等地尊重每一个种族,他试图劝说皇帝下达法令,禁止人类奴役其他种族。他没有因为她父亲的所作所为就将她视为敌人,他把她当作一个个体来看待。 可是她不值得。 小穴里异物感强烈,希律修斯被迫含着他的精液,甚至能察觉到那些东西堵在体内微微变热。 佩德罗睡在了隔壁卧室。 临走前,他掐着她脖子说,“不用想着自杀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 六、交易 现在是夏天,晨光穿过厚重的绒布窗帘的缝隙,落在静谧的宅邸里。柔和的金色光线落在室内的女性躯体上,就像萨维尔神殿里镀金的神像。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的双乳红肿得异常,腰侧和大腿周围都有明显的指痕,下体的小穴还淫靡地微微外翻。心怀欲念的信徒把女神诱骗至人间,所做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事吧。 希律修斯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叫醒的,她想遮挡一下光线,手臂试图用力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这是佩德罗的宿舍,她被锁在他的床上。她的性别被拆穿,并且被强暴了一整个晚上。 希律修斯的脑袋里没有任何关于贞操的观念,她感到屈辱纯粹是因为她不喜欢被套在一根肉棒上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所有的感官都被俘获,整个人成为插进去的那个东西的附属,异常,失控,她不习惯这样的境地。 大腿间的皮肤异常紧绷,像是有什么东西干涸后留下来的痕迹。她知道还有一些液体留存在体内,随身体的动作而微微晃动。她不得不回忆起昨天那些液体是怎样被毫无保留地射进去的。 她想,总有一天她会把他送到那些变态聚集的下等妓院里,让最卑贱最肮脏的人轮奸这个帝国最受尊敬的贵族,然后把溃烂的尸体扔到亚德里斯海里。 但是,首先要活下来。 现在的局势对她太不利,如果真实性别被揭穿,她会被逐出学院,剥夺爵位头衔,从洛兰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变成一个普通的贵族小姐,被父亲发配到帝国的边郊或者某天突然消失。如果没有身份的庇护,一个美貌的半精灵会遭遇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哪怕皇家学院最优秀的学生也一样。她在萨德侯爵的宅邸里见过阿尔弗雷德,家族覆灭之后昔日的同级变成了贵族的阶下囚,在花园的角落里被肥硕的侯爵按在身下。她记得那双和她对视的眼睛,苍白,空洞,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向任何人求救。 那是她一直以来的梦魇,想到那个场景她就感到彻底的恐惧。有些事物比死要可怕的多,但自杀也没有意义,她已经尝试过一次。 吱呀一声,卧室的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佩德罗缓步走到床边,他赤裸着上半身,裤子松松垮垮地系着,腹部的曲线漂亮又匀称。希律修斯不习惯他这副样子,在任何场合下佩德罗都秉承着贵族的着装典范,从未想过他会只穿着一件裤子站在她旁边。 “睡得还好吗?” 他恶劣地笑了笑,手掌不轻不重地按压在她的乳房上,红肿的乳尖可怜兮兮地陷进他的掌心,在手离开后又颤巍巍地回弹。 “我有事要和你说。”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努力略去身体传来的奇怪感觉。 “你知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吧,在你和你父亲做过那些事情后。” “我可以给你和皇室提供我父亲接受贿赂和暗杀竞争对手的证据,在扳倒他之后你可以继续当你的莱恩公爵。” 佩德罗神情奇异地看了她一眼,希律修斯实在是又一次突破了他的想象。 “条件呢?” “条件是你保守我性别的秘密,我会带着洛兰家族离开帝都回到我们的封地,再不参与帝都的事务。” “连自己的父亲都能出卖,你的无耻还真是令人惊叹。” “他杀掉了我的母亲,我本来也准备杀了他的,只是还没来得及罢了。” “你看,把我囚禁在这里变成你的性奴意义并不大,总有一天你会厌倦,而皇室现在信任我父亲,单靠你是无法打倒他的。” “你对你的身体未免太不自信了”,佩德罗加大了揉捏乳房的力度,“你知道大家背后是怎样谈论你的吗?” “上够了之后我不介意把你送给其他人,你见过那种人的样子吧,身上的每个洞都合不拢了,每天除了流着水发情外什么都做不了。” “你并不值得信任,希律修斯,你会像一条毒蛇一样咬住身边所有人。我只对把你操死在这张床上感兴趣。” 希律修斯紧紧盯着他,绿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想法。 “现在你也可以操我身上的每个洞,把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射进我体内,我会顺从地做你让我做的任何事,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佩德罗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重新审视着她的脸。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希律修斯说。 七、口交(h) 被流放之后佩德罗习惯在枕头下放一把匕首,睡梦里身体也总是绷紧,蜷缩成一个防御的姿势,一有响动就马上被惊醒。 他不能再相信任何人。把曾经触不可及的东西踩进泥坑是所有人共同的爱好,随行的侍卫试图在黑暗中摸上他的床沿,他把匕首插进侍卫的手掌,按着他的手腕,一点一点慢慢拔出来,在惨叫声里竟然感到一丝快慰。他想,这个人是希律修斯多好,我会用匕首在他的小腹上刻下我家族的名字,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腹部被撑大被灌满,然后在痛苦里慢慢死去。 现在希律修斯顺服地跪在他两腿之间,海藻一样的黑发披散在她赤裸的肩上。锁链已经被解开,但昨晚佩德罗给她喝了点什么东西,她现在的力量仅能勉强支撑住身体而不至于瘫倒在地上。 她父亲请过帝都最有名的皇家侍应官来教导她贵族礼仪,也亲自训练过她在战场上的杀人技巧,却从未告诉她面对男人的阴茎时应该怎么办。那根粗壮的肉棒从茂密的金色毛发中伸出来正对着她的脸,柱身上布满了青筋,伞状的顶上有一个小孔在翕动。她理解不了这样的东西是怎样挤进她身下那个狭小的肉穴的。 肉棒示威一样跳动了一下,好像在示意她尽快动作。她的手指抚上阴茎根部,嘴唇贴近兴奋胀大的龟头,有透明的粘液已经透过小孔溢了出来。 佩德罗恶劣地向前顶弄了一下,“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路边最廉价的妓女都可以做得更好。你长成这个样子,洛兰少将难道没有教你怎么服侍别人吗?” 她闭了闭眼睛,张开嘴把阴茎顶端含了进去,舌头被顶得无处安放,只能贴在茎身旁边胡乱摆动。 用来排泄的器官被置入柔软的口腔,男性特有的浓烈气味侵占了她所有嗅觉。她模仿着曾经在萨德侯爵府上见过的舞姬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把阴茎吐出来又含回去,如此反复几次,一部分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在嘴角挂出一道长长的银丝,看起来淫糜至极。可即使这样,还是有将近一半的茎身露在外面。 肉棒已经肿胀到了可怖的程度,虽然希律修斯给他口交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他兴奋到射精,但显然她还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到更多。 “用喉咙。”他简短地命令道。 希律修斯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抬起翠绿色的眼睛看着他,眼角因为屈辱而泛红,嘴边还有一部分吞不下去的从他龟头里流出来的黏液。 佩德罗觉得脑子里有一根弦彻底崩断了,他猛地抓紧她的头发,把她按向自己的胯部,粗长的肉棒深入到脆弱的喉咙,挺动着下身用力抽送起来。 恶心的感觉翻天覆地地涌上来,希律修斯急切地扭动头,却被牢牢按住一动不能动,只能任肉棒粗暴地在嘴里进出。喉咙深处的黏膜被擦破了,血液的铁锈味溢满口腔。 在快感积累到顶峰的时候,佩德罗把阴茎抽出来,对准希律修斯的脸,浓稠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射在她的脸上,头发和脖颈上也到处都是。她的唇瓣被蹂躏得通红,因为被撑开太久而无法完全闭上,嫣红的舌尖吐露在外面。 她几乎说不了话,尽管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仍然直起身子直视着他,眼神里带着彻底的憎恨。 “麻烦帮我清理下。”他愉悦地说。 “用嘴。” 希律修斯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你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才行,希律。现在对我来说,你最大的价值就只是这个了。” 活下去才有未来,活下去才有报复的机会,才能让敌人陷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一直都很现实。 希律修斯跪着向前挪动了一步,双手捧着他的阴茎,伸出舌头把上面的白色液体一点一点舔干净,然后全部吞咽下去。 她从来都没有选择。以前,成为男性,成为洛兰家族的继承人,成为皇家学院最优秀的学生,现在被强暴被压在地上给别人口交,没有人给过她选择。 精液通过受损的喉管滑进她的食道里,她忍住要呕吐的欲望。身体会逐渐习惯被屈辱对待,就像过去习惯忍受痛苦一样,她要做的只是努力活下去。 八、选择 水珠沿着蜷曲的黑发落在赤裸的乳房上,在顶端颤颤地抖动几下后沿着柔软的曲线滑下。希律修斯站在浴室的落地镜前,冷漠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地方因为搓洗得太过用力而发白,乳房和大腿内侧甚至有丝丝血痕。 她把掌心覆盖在胸部,乳尖因被蹂躏的时间太久现在还红肿着,被微凉的手指一碰便紧张地收缩起来。 还有一点刺痛。 她用力拉扯了一下乳尖,尖锐的疼痛传来,顶端慢慢挺立起来。脑海里无法抑制地想起金色长发垂落在她身上的画面,这个部位被粗暴对待时身体奇怪的感觉。 还有下面那个隐秘的穴口。为了把里面清洗干净,她几乎是强硬地把手指挤了进去,受虐一样地把脆弱的甬道撑开,让水流灌进去。即使来来回回冲洗了几遍,她仍觉得有什么东西还留在里面,留在她的手指和水流都触及不到的深处。 浴室里体贴地放着一整套干净的男式骑装和,从昨晚醒过来开始她就一直是赤裸着的,想想也知道这是谁的衣服。她忍住厌恶把衣服套在身上,衣料的质地极好,和莱恩家族惯常的风格一样,没有明显的花纹,只在腰带上嵌了整颗的附魔宝石。 佩德罗推开门倚在门边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你现在还有力气走回去吗?” “不用你管。”她简短地回答。 侧身经过他的时候,佩德罗俯身在她耳边,以一个亲密的姿势说,“不要想着逃跑,你知道一个没有家族庇护的半精灵在这个帝国会有什么下场。” “明天课上见。” “还有,别再吃药了,如果你不想哪天随便死在哪个角落里的话。” 他撩起她的头发,在脖颈处落下一个湿润的吻。 回到宿舍后,希律修斯一进门就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随便装进一个袋子里扔到了垃圾箱。她拿起桌上的药,佩德罗其实说得没错,她曾经私下里找其他魔药师看过,这种药的配方里有秘金根和索罗卡兽的毒素,可以在短时间内抑制身体的发育,但代价就是各项器官的寿命会大幅缩短,并且要忍受随时可能袭来的痛苦。 洛兰将军只是需要一个名义上的继承人,以确保家族所有势力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等他得到他想要的后,他随时都可以把她交给一个随便什么人,生下一个流着他血液的孩子,如果她那时候还能生育的话。 她不想成为男性,但也从未觉得做女性有什么好的地方。她本来已经在暗中和其他家族联合,企图给予她父亲致命一击,只是没想到佩德罗居然能从流放地活着回来,还那样迅速地击垮了她的家族。 现在她可以利用佩德罗的力量把计划提前,然后杀了他彻底离开帝都。 今天所受的耻辱,她会千倍百倍地奉还给他。 下午还有一节帝国历史课,希律修斯找了一个靠窗的远离讲台的角落,刚趴下没多久就感到有人坐了下来并试图贴近她。她警惕地抬起身子,发现艾诺尔正笑眯眯地坐在她旁边。 “我不记得你有选修这门课。” “我来找你呀,你还好吗,昨天看你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我很好,你可以走了,你没有自己的课要上吗?” 他仍然赖在旁边的座位上,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椭圆形的杏眼微微睁大,手支着脸歪着头问她: “你和佩德罗做了吗?” 她挺起身,手握向腰间的匕首,眼神冰冷地看向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昨天你和佩德罗不是一起走的吗?我看到你今天从他宿舍里出来了喔。” “我身体不太舒服,没有力气走动,就在他那里住了一晚上。” 她说话的语气没有一点波动,按在匕首柄上的手指却已经用力到发白。 艾诺尔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猫一样的瞳孔紧盯着她。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呢。” “但是如果希律想找人做的话,可以来找我吗?我们可以轮流在上面。” “考虑一下我啊,莱恩家族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哦。” 他一脸天真地说着这些话,红色发顶上有一撮毛悄悄翘起来,看起来就是一个乖巧的人畜无害的贵族少年。希律修斯却觉得浑身发冷。 九、夹缝 按理来说这个时间点应该什么还没有发生,洛兰家族的迅速崛起虽然已经引起那些大贵族的警惕,但他们也仅仅把这当作是皇帝一时兴起的偏爱,并不屑于把自己降格到与这种宠臣争斗的地位。然而有什么东西却不一样了。 她用指腹摩擦着匕首上的徽章纹饰,逐渐冷静下来。迪布瓦家与洛兰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即使在上一世佩德罗回来后,他们也并未参与到对洛兰家族的围剿中。甚至在她失踪后,还派人寻找过她,佩德罗告诉过她这件事。 原来还真的有人一直惦记着她,她嘲讽地笑了笑,可惜想的都是怎么上她。 “我没有这样的癖好,艾诺尔。”她说。 “你要是想找一个半精灵的话,都城的高级妓院里就有不是吗,或者凭迪布瓦和萨德伯爵的交情,他肯定不介意借一个半精灵奴隶给你。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你知道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艾诺尔叹了一口气,“好吧对不起,我以为你想通了呢,这种事在贵族间很常见嘛。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记得来找我。佩德罗家的情况很复杂的,你不要去找他。” “我希望你快点滚。” 艾诺尔耷拉着肩膀,神色厌厌地离开了座位。教授帝国史的老师正好进来,刚聚起笑意想和他打招呼,却被直接忽略了过去,只能悄悄嘀咕了一声,“这些贵族学生越来越没有礼貌了。” 希律修斯的座位紧挨着窗,下午两点钟的光线透过琉璃花窗折射在她身上,她把头埋在肩膀里,感到彻底的疲惫。班级里一大半的人在睡觉,讲台上的老师也不管,依旧平铺直叙地念着手头上的教科书。 她发现自己有些怀念这样的时刻,没有血腥和争斗,阳光无所顾忌地洒在脸上,好像日子可以就这样无风无波地过下去。 简单解决掉晚饭后,希律修斯带上佩剑起身去了格斗场。从十岁开始的每一天她都是这样度过的,单调的挥砍可以让她暂时忘记真实世界的各种烦心事。失去了母亲后,力量就是她仅有的可以自己把握而不会被背叛的东西了。 格斗场里空无一人,舞会刚刚结束,大家还沉浸在狂欢的气氛里。她从休息区进去推开最里面的门,走进一个更私密的空间,这里是仅给少数人开放的高级训练场所,她因为在格斗课上的优异成绩而获得了准入许可。 已经有一个人在里面。 他头发和眼睛都是极浅的银白色,如果不是头发上偶尔有月色一般的光泽流转,人们总会以为这个人生下来就是没有颜色的。听到声响,他调转过来朝向门口。 是尤利安,帝国尊贵的王储殿下,皇位第一继承人。 希律修斯警惕地看着他,全身绷紧进入了战斗状态,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尤利安虽然名义上也是学院的学生,比她高一级,但平时几乎从来不去上课。第一次在格斗场里见到他时她也很惊讶,因为平时除了她很少有人会在晚上来这里训练。尤利安讨厌洛兰家族,也讨厌她,但或许是一个人训练过于无趣,他让她随便找一件武器和他对打。和其他皇室不一样,尤利安很强,但还是比不过她,她记得那次她用膝盖顶着他的胸口,把他整个人压在地上时,那双浅色的眼睛里依旧是一片漠然。她恶意地加大了力气,他的呼吸加重脸和脖颈处开始泛红,即使这样也还是不愿意求饶。 看上去尤利安已经待了一段时间,他擦了擦脸上流下来的汗珠,抬头看向了她,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你来了吗,那就开始吧。” 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希律修斯明显感觉到动作有些迟滞,比如剑贴近腰侧时来不及转身,意识知道要在对方迫近的时候迅速后撤,身体却慢了一拍。 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尤利安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皱着眉看她。 “你变弱了。” 她低下头平复几乎要涌上来的血气,一句话都没说。对于他她向来都没什么可说的。 “这种比试没有意义。” 他把剑收回去,没有看她一眼,经过她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 “你身上有一股莱恩家的郁金香的味道,很恶心。” 希律修斯瞳孔紧缩,她确信经过那样用力的搓洗后,自己身上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了,至少外面看上去应当如此。 但是,衣服,她忘记了衣服上的熏香。 尤利安没有等她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好像不想再和她多待一秒。 她凝视着这位殿下的背影,想着现在如果把剑抵在他的后背的话,他不会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她很想杀了他,但现在不可以,他或许是她扳倒自己父亲的关键。 十、杂物间(h) 之后几天上课的时候,希律修斯经常会遇到佩德罗。他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不同,远远地看到她时也只是温和地点头打个招呼,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药已经停了,她在胸部多裹了几条布带,这么多年本来已经没什么感觉,但在佩德罗的目光看过来时,布带的触感就会变得尤为明显,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胀,她无法阻止自己不去想起那双修长的手覆盖在上面的画面。握得比较紧时,柔软的乳肉会从指缝里漏出来一些。 像是被一只手从无知无觉的神龛里一把拽入了真实的人间,被迫感受这个世界上其他人们所体会到的所有情绪。 她痛恨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 格斗课上,教官照例让她和佩德罗为大家示范新学的剑式,她假装控制不住力道,在剑刃经过对方的脖颈时往里深陷了一点,血液马上涌出,甚至沿着剑流到她的手上来。 失血让佩德罗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教官简单替他包扎了一下,忧心忡忡地让他尽快去医务室处理。 “教官,可以让希律修斯同学陪我一起去吗?”他说。 “当然可以。” 这点伤除了痛一点之外,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大问题。但教官和同学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她,她不得已只能一只手扶上了佩德罗的胳膊,感受到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下来。 “麻烦你了,希律同学。”他有点虚弱地说。 希律修斯面无表情地抬着他走向医务室,想着刚才应该更用力一点才好。 经过走廊时突然被一股大力推挤着进入一间杂物室,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门便被堵住了。 佩德罗直起身抵着门看着她,因为剧烈动作脖子处的绷带有红色的血迹渗出来,他却完全不在意。 她警惕地盯着他,微微后退,却被一张桌子挡住。这间屋子及其窄小,平时被用作收纳一些没用的东西,很少有人过来。 “上课的时候你是故意的。”他说。 “是又如何?你现在也可以刺我一剑。” “如果说,我想要些其他形式的补偿呢?”他的目光暧昧地划过她的身体。 希律修斯马上就意识到了他要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她说,“和那些你看不起的贵族有什么区别?” “可是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啊。”他微笑着说。 “况且我们说好了不是吗?” 甬道被手指插进去的时候,希律修斯吸了一口气。她上半身的衣服还完好无损,下半身却被赤裸着抵在桌子上,一只洁白莹润的手掌在她腿间肆意进出。 佩德罗的手触着软软的穴口,比起主人那张冷淡的脸,小穴要热情的多。在手指拨开阴唇伸进去的时候试探地收缩了一下,隐藏在下面的蒂珠悄悄露出头来。 他有一种欲望,想要蹲下身去,仔细看看小穴热情欢迎他的样子,可惜屋子实在太狭窄。 希律修斯仰起头微微喘着气,尽管意识还在,却完全控制不了小穴自顾自的动作。更令她感到畏惧的是,有酥麻的痒意沿着下身爬上来,整个身体都变得异常敏感。 她感觉到有液体从她体内流了出来,随着手指的动作水越流越多,甚至有一部分流到了股沟,阴部稀疏的毛发也被打湿。 佩德罗的手指抽出来时,指尖上黏了一道长长的银丝,他沾了些塞进希律修斯的嘴里。 希律修斯觉得脏,舌头胡乱摆动想要把侵入嘴里的东西推出去,从外部看来倒像是在模仿什么其他动作一样舔舐着男人的手指。 “自己的东西也觉得脏么?”他说,抽出来放进自己嘴里尝了一点,“我觉得还好”。 希律修斯不知道身体到底在渴望什么,眼神开始变得茫然无措,乳珠偷偷变硬,顶在绷紧的布带上,手指离开后,小穴还在有规律地一收一缩,不断吐露新的水液出来,甬道里面有股说不出的痒。 佩德罗抬起了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正视他的脸。 “你想要什么?” “什么也不要。”她摆过头说。 “身体的欲望并不可耻,我很愿意把时间耗在这里。” 她闭上眼不回答。 蒂珠被拨弄出来,带着凉意的大拇指按在上面,最开始温柔地一圈一圈揉弄,后来骤然加快速度,小珠充血挺立起来。希律修斯几乎抑制不住口里的呻吟,有零碎的声音从齿间溢出来。 呼吸越来越重,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眼眶。 在又一次高潮即将到来的时候,佩德罗恶意停下了动作,希律修斯终于崩溃了。 “求你,求求你。” “求我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佩德罗想,她在这方面真的一无所知,到这个时候了也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你想要我进去。”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想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希律修斯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反应了一下是什么意思后,迟疑地说: “我想……我想要佩德罗进来。” 他觉得全身都变得滚烫,下身的阴茎硬到在裤子上顶出一个明显的轮廓,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只手解开裤子挺身插了进去。 十一、被听到了(h) 粗长的肉茎顶开软嫩又溢着水光的穴口,甬道里面的褶皱被毫无保留地撑开,进去的时候棒身故意摩擦到了裸露在外的红肿阴蒂,先前被刻意延缓的高潮像巨浪一样淹没过来。 身体的一部分完全不受控,小穴快速收缩,可里面被塞得没有一点缝隙,只能感到穴肉在一次次地把肉棒箍紧,太满太撑了。 她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好像如果不是体内那根阴茎支撑着,整个人就要倒在地上。高潮后小穴还在时不时收缩,伴随着穴肉的缩紧整个身体都微微抖动。 佩德罗显然也忍得很难受,汗液和血渍渗出纱布,下身因为被包裹的快感而又胀大了一圈,没等她高潮完全过去就大力抽插起来。 全身都敏感到不像话,每个动作带来的感觉都被无限放大,酥麻到近乎疼痛。希律修斯缩着身子想要往后退,却被牢牢钉在桌子上。 “水流了好多。”他摸了摸两人交合的部位,把沾染着水光的手伸在她跟前。 她羞耻地闭上眼。 “我操你的时候要看着我。”他强硬地向前顶弄了一下,几乎顶到了甬道最深的花心处,柔嫩窄小的胞宫紧吸着肉冠。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和谈话声,声音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朝这边过来。 希律修斯惊慌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乞求。 他低下头埋在她的脖颈里,舌头舔了舔汗湿的皮肤,一头灿烂到耀眼的金发披散在她身上。 阴茎从肉穴里抽出大半,在穴口处碾磨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一口气送到了底,如此反复好几遍,耻骨处传来清晰的水声。 她咬着嘴不发出声音,佩德罗却把中指横在了她唇舌间,下面的动作也完全不带停,抑制不住的破碎呻吟从屋内传出来。 外面的声音停了,随即响起一阵暧昧的笑声。 “居然在学校就搞起来了,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不知道是学生还是侍从,或者是老师也说不定。” “这声音叫得我都硬了。” “可能是我们的同学呢。”佩德罗挨在她耳边说,“要不要请他们进来一起操你?” 希律修斯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听了多久,她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下身那个小小的器官里,好像其他部分都不存在了。肉冠几次想要顶入柔嫩的宫口里,都因为过于窄小而不得不放弃。 到最后大股的精液射进来,小穴也抽搐着到了第二次高潮,阴茎彻底拔出来时,她瘫软着靠在桌子上慢慢滑下去,两个人的体液混合在一起,整个大腿都湿漉漉的。 佩德罗抽出一条手绢清理了下身,又在她的小穴那里随意抹了抹。 “你还走得动吗?”他俯下身,一脸餍足地说。 “我觉得伤势也不是很严重,希律同学扶我回去吧,毕竟下一节是院长亲自授课。” 回到教室后佩德罗坚持要和她坐在一起,所有学生都正襟危坐,生怕被院长点到名。下身黏糊糊的感觉异常明显,她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小穴还在陆陆续续吐湿液,她全身都绷紧了,害怕连座位上都是滑腻的痕迹。 下课后艾诺尔走过来,他注意到希律修斯的脸色和平时不太一样,关切地问她是不是生了病,还提出来想要送她回宿舍。 “希律修斯和我一起走,毕竟我今天因为她受了伤。”佩德罗站在她旁边说。 “哦,是吗?” 艾诺尔略带怀疑地看着他,“这点伤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吧。” 佩德罗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来,有点不耐烦地说:“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很少看见他这副样子。 艾诺尔微微愣神,佩德罗却已经拉着希律修斯离开了座位。 他带她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一进门就把她推倒在床上,胡乱地啃在她的锁骨处,在上面留下深深浅浅的牙印。 “下面含着我的东西还想去哪里呢?”他喘着气说。 身体被完全压制,希律修斯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只是冷淡地越过他的肩看向房间的角落,她开始明白在这种时候更多的动作只能让男人越来越兴奋。 在他终于从她身上起来后,她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我想谈谈我父亲的事情。” 十二、拥眠 因为射进去的时间太久,清理起来并不容易。希律修斯还是很不习惯自己用手去触碰穴口,那个柔软湿腻的地方,自从被彻底插入后就变得不太一样了。随便碰一碰就敏感得要命,就像现在,她只是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想要扩张一下让水冲刷得更深一些,小穴却因为外物的摩擦又偷偷分泌出水液。 她恼火地用手巾擦了擦下身,穿上衣服走出了浴室。 佩德罗正站在书架前翻看一本《魔药进阶大全》,他已经在楼下的浴室洗漱过,换上了宽松的白色长袍,头发用墨绿色的绸带松散地扎起来,看起来温柔又安静。 他从前就是这样,秉承着帝国最古老家族的操守,坚守早已被人忘却的骑士守则,在被诬陷的时候也不放弃公正。所以他失败了,他成了他一直想守护的弱者,被彻底踩进了泥坑里。 现在他可以毫无愧疚地强暴一个女人,在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的地方做爱,让她含着精液坐在教室里听完整节课。 她略微有些伤感,有时候她也还是会怀念一下以前。但现在的佩德罗,这个看上去和以前一样内里却完全被碾碎了的佩德罗,是她的造物,想到这里她就感到一种隐秘的兴奋。 “我手里的确有可以让我父亲被审判的东西”,她说,“我需要你帮忙去和尤利安接触。” “我父亲现在是皇帝的宠臣,贵族议会的一部分人也被收买,所以要和皇室的其他力量合作,尤利安作为王位继承人是最好的选择。” “我和尤利安的关系算不上好”,佩德罗放下书,转过身来。 “你们的私人关系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莱恩公爵,他必须尊重你。” “他向来都很厌恶洛兰家族,当然我也包括在内,你可以在中间替我去谈判,否则我相信他一定很乐意把我也扔进霍格堡监狱里。我会把证据交给他,但洛兰家族不能就此覆灭,我希望即使父亲被判罪我也能保留一部分家族的势力。” 好让你回到封地远离帝都,他想,她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家族最值得被收藏的宝物吗?那种神赐的美貌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贵族家庭的继承人身上,应该被锁在装饰着宝石的锁链上,被人随意折成任何姿势,穴口肿到手指都插不进去。 不过他现在的确需要她,至于之后如何,谁能确定不了不是嘛。 “好啊”,他说,“但你要记得之前的承诺才行。” 在扳倒她父亲之前,他可以对她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希律修斯垂下了眼:“随你。” 她已经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但佩德罗什么也没做,只是让她和他一起躺在床上,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早点休息吧,我今天可是受了伤。” 他的手搭在她腰上,因为体型优势,侧身躺下来的时候可以把她整个人嵌在怀里。衣服系带被轻巧地解开,他把拇指扣在腰窝的凹陷处反复摩擦,另一只手悄悄上移盖住柔软的乳房,那里被布带勒出一条明显的红痕。 他低下头吻在她后背上,舔了舔,尝到一点清新得像草木一样的味道。 希律修斯觉得不舒服,扭身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乳头却被不轻不重地拨弄了一下,带着警告的意味。 “别乱动。” 这和做爱时的感觉又不一样,两个人亲密地交迭在一起,乳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撞在温热的手心里,触感极其明显。 他真的打算就着这样的姿势睡觉,一起一顿的呼吸撒在她脖子里,带去一点黏腻的湿意。她到很晚才睡着,梦里被什么东西紧紧压住,一下都动不了。 十三、那我要更努力一些了(h) 早上希律修斯是被下身传来的奇怪触感惊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她看到佩德罗正伏在她的两腿中间,流金一般的头发披散在床上,有几缕还压在了她的身下。 “你在干什么?”她皱着眉说,身体想要向后退。 “舒服吗?”他抬起头来,挺直的鼻尖上还带着可疑的水迹。 “一点也不,你快起来。”她说,下意识地收缩了下穴口,语气很冷淡,小穴处黏腻的感觉却很难忽略掉。 他低笑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动作,“那我要更努力一些了。” 即使看不见,希律修斯还是能清楚地感知到小穴的花瓣被柔软地分开,鼻尖顶在上方略微凸起的蒂珠上。穴口处的软肉被轻轻触碰,害羞似的抽搐了一下,体液不受控地从甬道里滑出来。 他显然是觉察到了,舌头故意进入到更深的地方,略带粗糙的舌面舔过娇嫩的软肉,牙齿在薄薄的肉膜上轻轻摩擦。随着舌头的搅动,房间里的水声越来越响,听起来格外淫糜。 她难耐地仰起头喘了一口气,攥着床单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双腿随着舌头的动作微微颤动,整个身体都泛着浅浅的淡红色,脚趾都蜷缩起来。 比起过往粗暴的性爱来身体显然更喜欢被温柔对待,她不知道自己身体里居然可以流出这么多水。 佩德罗细致地对待着小穴里每一道肉褶,露在外面的蒂珠也没有被冷落,在唇舌的抚慰下逐渐挺立。 高潮来得猛烈而持久,她觉得脑袋都在发胀,除了感官的愉悦外很难再想其他事情。佩德罗从她腿间坐起来,欣赏小穴因为刺激而快速收缩的样子,大量的水液从穴口涌出,洇湿了身下的床单。 双腿想要合拢却被牢牢按住,希律修斯整个人像在水里浸泡过一样,黑色的发丝蜷曲着黏在脸上,胸部在剧烈的呼吸下快速起伏,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莱恩公爵这种事倒做得很熟练。”她说,“想必之前做过不少了。” 这个时间点的佩德罗自然不会屈尊给别人口交,她指的是前世流放之后。 佩德罗没有被激怒,眼神晦暗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觉得她在这种情况下也要挑衅的样子很有趣。 “你要是想尝试下其他的我也完全没问题。”他微笑着说。 希律修斯不想和他一起去上课,趁时间还早悄悄回了宿舍,洗完澡后把昨天的衣服直接用火球术烧掉了,房间里留下一股呛人的烟味。 这周末是学期结束前最后一次假期,她必须回家一趟,想办法进入父亲的书房,把需要的东西偷偷带出来。 想到洛兰将军那双和她一样的绿色眼睛,她全身都泛起一阵冷意。母亲死后她对那个家没有任何留恋的地方,比起那里来说,学院更像一个暂时的避难所,即使这里的人对她并不友善。 但她也不需要别人的善意,她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期待。佩德罗现在似乎是真心想要合作,但是她不能完全信任他,除了在做爱方面无耻了些,其他方面他都表现得太正常了。 她不知道他还想要什么。 但现阶段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多做准备给自己留多一些后路,在事情结束后尽快离开帝都。 十四、你可以找一些喜欢的男人放家里 洛兰将军在帝都的贵族圈子里是一个奇异的存在,他的家族本来是在偏远的边陲,祖先因为在抵御魔兽入侵的圣战中有功而获封伯爵,他本人也因为在卫国战争中的出色表现而得到了帕尔默皇帝的信任,在战争结束后进入贵族议会,在叁年之内升任内阁大臣。 希律修斯的美貌很大一部分也遗传于他,因为不同于一般男性的绮丽容貌,帝都私下里流传着不少关于他的下流传闻,比如和皇帝非同寻常的亲密关系。 希律修斯十岁的时候出现在帝都的社交圈,带着和父亲一样的墨绿色眼睛,像一个冰冷的没有生命的人偶一样被介绍给宴会上的宾客。耳朵的形状暴露了她精灵的血统,一个半精灵成为家族继承人,这并不常见。人们传言洛兰将军是因为无法继续生育,才不得不选择这样一个混血的孩子。 现在希律修斯站在洛兰将军的书桌前,遗憾地想到自己已经变成了和他一样不择手段的混蛋。她早已学会了不去多想,她身上流着他的血,就天生该是个冷酷无情不需要原则的人。 “你和迪布瓦家的艾诺尔关系如何?”他一边批阅卷宗,一边简短的问,头都没有抬。 “您觉得在那样的名声下,这种大贵族能对我们有什么好的看法吗?”她嘲讽地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哦,他问我能不能和他上床。” 洛兰将军停下了笔,依旧没有抬头,语气平淡地说:“他不行,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和他保持友好往来,迪布瓦家族对我们之后的计划很重要。” 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魔药,绿水晶的瓶子泛着幽幽的冷光。 “这是这段时间的药。” “如果你有生理需要的话,我会替你找一些背景干净的男人放在宅邸里,按你喜欢的口味。” 真是体贴啊,希律修斯差点笑出来。 “那我要莱恩公爵那种类型的呢?” 洛兰将军皱了皱眉,“他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是现在。莱恩家族也撑不了多久了,等事情结束后你可以随意处置。我还有点事,你有什么其他的事找管家就好。” 希律修斯把药接过来,恭顺地向他鞠了鞠躬。在他走之后锁上书房的门,找到陈列柜上面的水晶球逆时针旋转了叁下。在上一世最后一段时间,洛兰家族已经完全溃败的时候,他告诉了她这个暗门,希望她能带一些重要的东西逃走,可惜最后还是被佩德罗抓到了。 在一处隐蔽的箱子里,她找到了一些商会和小贵族与她父亲联系的信件。这几年利用内阁大臣的便利他疯狂积累财富,这才使得洛兰家族在短时间内就扩张到了让那些大贵族忌惮的程度,这些证据还无法完全达到目的,但足以让他站上法庭。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几封,又把箱子复归原位,确认周围没人后离开了书房。 假期结束后回到学校,希律修斯就听到一个不幸的消息,这学期的期末考试以小组考核的方式进行,要求组队去校外清理分散的魔兽据点,具体的任务地点以抽签决定。 她和艾诺尔还有一个从未说过话的同学分到了一组。 她猜想其中或许有洛兰将军插手的原因,但结果已经出来她也没什么办法。总比和佩德罗分在一起好,她想,不过想来学院也不会把成绩最好的两个学生分到同一个组里。 上午的课结束后艾诺尔来找她商量考核的事情,恢复了之前温和有礼的贵公子模样,好像从来没对她说过那么露骨的话一样。 他有一双翘起来的猫一样的眼睛,却不是那种随意躺下来露出柔软的肚皮让你随意抚摸的猫,而属于那种大型的猫类,会把受伤的同类强硬地按在身下,咬住它们的后颈,当有人靠近时,抬起琥珀色的瞳孔,没有感情地注视着你。 希律修斯一直都很忌惮他,她从来都搞不清他在想什么。像他这样的人,一个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年轻、美貌、财富、权力,唯一的追求似乎只剩下享受生活。 “因为你是这个帝都里少数有趣的人。”他曾经这样说。 她打算多带几个卷轴和药水,和这样一个人一起出行,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PS: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十五、围观(微h) 她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这次的任务是到帝都附近的里尼峡谷围剿一只落单的疾风兽,除了速度极快外这种魔兽并没有太大的威胁。 剑刃插进魔兽的胸腹下面,那是它身上最薄弱的地方,四肢还在狂怒地挣扎,巨大的身躯却轰的一声倒下,森林里弥漫着剧烈的血腥味。 这种味道希律修斯并不陌生,她半跪在地上剧烈喘着气,刚把剑抽出来,还没来得及转身,一把冰冷的细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劝你最好别动,即使你是皇家学院最优秀的学生也一样。” 是那个和他们一路同行却基本不说话的同学。 她垂下眼,握着剑的手腕微微扭动,大腿的肌肉绷紧,正要发力的时候眼前突然有一道白光闪过,头脑一阵眩晕。 高阶法术中的眩晕术,对面不止一个人。 他们把她和艾诺尔分别绑住扔到一块空地上,粗暴地灌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 那个和他们一组的同学叫菲尔,出身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贵族家庭,平时在学院里默默无闻,现在却和一群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站在一起,脸上带着一点扭曲的快意。 “现在要怎么办?”一个穿着魔法长袍的蒙面男人问他,口音里有种奇怪的生硬。 “等药效发作就行了,之后的事情拿记忆卷轴记录下来,到时候帝国的人自然就会知道这些高高在上的大贵族和最下贱的娼妓也没有区别。”菲尔说。 “利奥首领似乎……只是要求杀了他们。”那个男人迟疑地说。 “国王只是想要帝都乱起来而已,这样不是效果更好么?”菲尔说。 加斯迪联盟的利奥,希律修斯想,在和帝国对峙了几十年后终于要有所行动了,皇家学院对学生的背景要求很严格,菲尔或者说他的家族一定是在更早的时候就投靠了联盟,所以才能在帝都这么多年都没有露出马脚。 “尊敬的艾诺尔阁下,您知道刚才喝进去的是什么东西吗?”菲尔问艾诺尔。 “曼德拉草,粉红蜥蜴的鳞片,巨蜘蛛的粘液,我猜是一种强力的调情药剂。”艾诺尔微笑着回答,脸上却开始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额头上沁出汗来。 “大贵族见过的好东西果然不少。”菲尔没有否认。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想看我上床。” “大贵族被操肯定很有意思,萨德侯爵府里精彩的多不是吗,反正你们私下来也是这副样子,让我们的人民看看又能如何。” 艾诺尔没有回应,像是已经忍耐得很困难,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希律修斯。 为了给希律修斯调配适合她的药,她从十岁起就尝试过各种魔药,身体已经具备了相当的耐药性,现在只是感觉浑身发热有点难受,但理智还可以保持清醒。 艾诺尔质地绝佳的裤子上凸出一个明显的轮廓,在希律修斯看了一眼后,又公然涨大了几分。 他用湿漉漉的眼神盯着她,眼睛里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而泛着水光,在敌人的围观下也毫不羞耻地发出呻吟。 菲尔似乎觉得很有趣,站在一边没有动作。 艾诺尔扭动着身子在地上小幅度磨蹭,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呻吟越来越急促,在一阵长长的叹息后他的裤子上泛出一圈深色水渍,有点点白浊甚至透过布料渗到了外面。 他就这么射了。 包围着他们的异国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却毫不掩饰眼里的鄙夷。 菲尔走上前踩在他的腰腹上,裤子的隆起已经没有那么明显,阴茎因为刚刚射精而半疲软。 “帝都低等妓院里的人也远没有您无耻,艾诺尔阁下。”他说。 艾诺尔抽了一口气,仍旧强撑着笑意说:“毕竟我是那种完全承受不了磨练和痛苦的人,这不正合你意吗?” 菲尔恼怒地看着他:“希望你被男人压在下面的时候也能笑的出来。” 他没注意到,艾诺尔从袖子的夹层里抽出一个薄薄的刀片放在指间,在和他说话的时候偷偷割断了绳子,以快到几乎看不清的动作抱着希律修斯翻滚到地上。一道金色的光束竖直穿过森林,两个人消失在中间的空地上。 是传送卷轴,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艾诺尔身上居然带着这样的神级卷轴,菲尔双眼顿时变得猩红,暴怒着让那些联盟来的人去搜索两人的踪迹。 在另一边,几乎是在刚刚落地的时候,艾诺尔就整个人蹭在了希律修斯身上。 十六、发情(艾诺尔h) 传送卷轴的掉落地点是随机的。 他们落在一个水清见底的湖旁边,地上的草泛着奇异的流光,湖里有几近透明的小鱼游来游去,周围没有任何野兽停留过的迹象。 希律修斯感到一具高热的躯体紧紧地贴在她身后,艾诺尔黏腻的舌头舔在她耳后靠近脖子的那个部位,因为离得太近,剧烈的喘气声显得格外色情。 她自己也很难受,药水毕竟不是毫无效果的,身体异常敏感,随着男人的摩擦小腹里升起一股暖流,触电一般延伸到穴口,已经有东西悄悄流了出来,她屈起双腿试图掩饰身体的异常。 艾诺尔没有给她松绑,右手急切地在她腰间摸索,想要把碍事的腰带扯下来。 “没事的,会很舒服的。”他亲吻着她的侧脸,发出黏黏糊糊的水声。 “我说不愿意你就会停下吗?”希律修斯背对着他漠然说,把身体蜷缩地更紧。 他的手放在腰带的搭扣上停了下来,“不会。” “可是你也不舒服吧?这种事在贵族之间不是很正常吗?” 希律修斯不再分出力气说话,她要全力抵抗身体的自动反应,抵制着想要迎合男人的动作摆弄腰肢的冲动。 啪的一声,腰带被解开。摸到里面还有一层白绸的裤子时,艾诺尔暴躁地低骂了一声。 “你穿那么多衣服干嘛?” 手上的动作却极其迅速,干脆地脱掉自己的裤子后,两下就把希律修斯下身最后的布料扯了下来,露出里面莹白的泛着粉色的臀尖,因为出了汗而变得像果冻一样溢着一层晶莹剔透的水光。 他粗鲁地在她臀上揉弄着,伸出手在她腿间抹了一把,感到指尖陷进一团滑腻的仿佛带着吸力的软肉里。似乎不相信自己触到的,手指摸索着,在最湿润的地方伸了两根手指进去。 中指和食指把甬道撑得大开,被堵塞许久的水液欢快地流出来,淋湿了他的手掌。 “原来你是女人吗?希律。”他的语气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宝藏。 希律修斯闭上眼没有回答,咬着唇等待即将到来的侵犯。 艾诺尔却没有马上动作,哪怕阴茎的顶端已经兴奋到滴水。他扶着她的腰让她更贴近他一些,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 “对不起,所以你只和佩德罗做过吗?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贵族间那种靡乱的关系。” 手指在小穴里搅动,模仿着抽插的动作不断进出,硬得像块小石子的阴蒂也没有被落下,大拇指准确地按在上面,力道越来越重。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修长的手指在甬道上当来回摸索,在摸到一块不太明显的凸起时停了下来。 像是触电一样,希律修斯全身颤动了一下,挣扎着向后缩,却只是把自己贴得更近。 “不知道这是什么吗?”艾诺尔觉得她的反应很可爱,像受到了鼓励一样反复摩擦着那块凸起的部分。 一股迅猛的水流持续冲刷着身体,希律修斯觉得被摩擦的地方越来越热,有什么东西要在体内爆炸。这和她经历过的也不一样,她惊慌着试图躲避这种感觉,却只让体内的手指在晃动间进入得更深。 高潮来的时候她的脑里一片空白,身体好像不再是自己的,大量的水液从穴口里涌出来,恍然间有种在排泄的错觉。 没等她完全清醒过来,艾诺尔像是再也无法多忍耐一秒,猩红的肉茎插进她合紧的双腿中间大力撞击,冠口的一小部分斜斜地陷在穴口里,勃发的青筋摩擦着红肿的蒂珠,囊袋拍打在臀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几乎是骑在这根与主人外表不符的硕大阴茎上。 和第一次不同,这次射精用了很久,久到穴口已经摩擦到生痛才停了下来,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兴奋地射出来,糊满了整个肉缝。他用手撸动着阴茎延长快感,直到连她的臀尖和大腿上也留下了大量白浊。 可能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没有彻底消退,可能是因为之前憋得太久得不到纾解而产生了幻觉,他仰面躺在地上,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好像笼罩在他世界上空的雾蒙蒙的罩子突然碎裂了。光、影、声音、味道,全都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 他贪婪地呼吸着林间新鲜的空气。 直到希律修斯冷淡的声音传过来,“你爽完了吗?可以帮我解开了吧。” 他委屈地说:“你难道不舒服吗?你都潮吹了。” 艾诺尔用刀片轻轻一挑,她身上的绳子就断裂成很多截落在地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袖子也被割出长长一道裂口。 “哎呀,衣服不能穿了。”他遗憾地说到。 在他惊奇的目光下,希律修斯把还沾着魔兽血迹的外套扔在地上,手伸到头顶上脱下了被划破的衬衣。胸部的绷带被小心摘下,小巧柔软的乳房跳脱着被释放出来,粉色的乳尖因为过度摩擦而破了皮。 “我要清理一下,你帮我看一下周围。”她的身体上还带着情欲的颜色,像一只轻巧的美人鱼一样跃进了湖里。 艾诺尔见过无数美丽的人,男人,女人,成熟的,幼嫩的,见得越多就越觉得乏味,乏味地和他自己一样。 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仅仅是看着粼粼湖水里偶尔闪动的光裸臂膀,就觉得口舌发紧。他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听到了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十七、他渴望体验这种受限的感觉 艾诺尔抱着希律修斯发情的时候完全没注意时间,等到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月亮从树林背后升起来,湖面上浮起一层朦胧的柔光。 看来他们得在这里过夜了。 希律修斯的水性极好,精灵是最贴近自然的种族,她也继承了这一天赋。透明的小鱼们轻快地摆动着鱼尾把她围在中间,偶尔她会一头扎进湖里,只留下黑色蜷曲的头发飘散在水面上,像是深夜里引诱水手的海妖。 艾诺尔以前对希律修斯感兴趣,是因为他很少看到这样有趣的矛盾综合体。他察觉到她身上携带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一种时刻需要警惕的生活,一种在睡觉时都不敢放肆做梦的生活。他的问题在于他的生活从无限制,他渴望在别人身上体验这种受限的感觉。 气温开始降低,湖水的冷气沁入皮肤,希律修斯游到湖畔,缓缓从水里站起身。修长匀称的身躯沐浴在月光下,每个部位都完美得恰到好处。这种美丽只能是神的馈赠。 像是神像旁边的守护骑士一样,艾诺尔浮夸地半跪着,把她的衣物托举在手上。他之前用火球术生了一个小小的火堆,衣服上还残留着烘干过后的暖意。 “献给您,我的女神。” 可骑士是不会这样把目光死死黏在女神赤裸的身体上的。还没有拧干的黑发凌乱地搭在她身上,一颗晶莹的水珠从发梢挣脱,落在胸前翘立的乳尖上,恋恋不舍地从顶端下来,沿着圆润的弧度滚落到平坦的腹部,最后滑进下身稀疏的黑色丛林,在被藏起来的只剩下一道小缝的穴口处隐没不见。 他着迷一般盯着这副场景,直到希律修斯把衣服穿好后,抬起右脚的足尖抵在他的肩膀处,一脚将他踹到在地上。 她屈膝顶着他的胸口,按住他的手,这个姿势可以保证她在力量处于弱势的时候也能压制住他。 “我可以在这里杀了你。”她的膝盖用力往前顶了一下,艾诺尔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 “我……我没有意见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咳嗽了一声无所谓地说。 “你会说出去吗?”她审视着他因为被压制而泛红的脸,那张向来都温和得看不出想法的贵公子的脸现在竟带上了一点靡丽的色彩。 “说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吗?”他微笑着反问她。 “我需要一个更有力的保证。” 她摸索到他右手食指的位置,不怎么费力就把他手上戴着的一个饰有家族纹章的戒指脱了下来。 “我要这个。” 这才是她一开始的目的,迪布瓦家背后的商会遍布全国,在国外也有众多分支机构,有些时候这种纹章具有贵族本人同等的效力,在处理一些文件的时候尤为有用。她本来就没想要杀他,这个时候杀了他只能惹来一大堆麻烦。 “原来是要我的戒指。”他笑眯眯地说,“不用以这么粗暴的方式,我送给你好了,回了家我会想办法再弄一个的。” “你就不担心我拿着它会对你的家族不利吗?” 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帝国最富有家族的继承人。 “迪布瓦家族并没有那么脆弱,何况若有什么问题那也只能怪我们自己能力不足。” “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家族的庇护,你想过你会有什么后果吗?”她问。 会像佩德罗那样抛弃过去的原则,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啊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比起街头流浪我更愿意去某个贵族家里当个被圈养的金丝雀呢,体验一下另外一种生活也不错。”他一本正经地说。 算了,希律修斯感到一阵无力感,你根本无法分辨眼前这个人哪句话是可信的。 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他说:“我从不说谎的。” 希律修斯不想继续理他,放开他打算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反手一把抓住手腕,掌心下摸到一个灼热的硬物。 “现在我们也是拥有共同秘密的伙伴了,帮帮我可以吗?”他拉着她的手摩擦着隔了一层布料的肉棒,腰部还配合着手的动作不断挺动。 她一把甩开他,撑着手起身的时候狠狠按了下去,艾诺尔却发出一道难耐的长长的呻吟。 头发干得差不多后,她在火堆边找了一个位置躺下,艾诺尔盯着她的后背,潮红着脸,手伸进裤子里握着自己兴奋的阴茎上下撸动,在草草射出来之后去湖里洗了一个快速的冷水澡。 他把外套解下来披在希律修斯身上,朝着火堆扔了一个小火球,无聊地仰躺在地上数星星。 十八、对峙 希律修斯陷进了一个银色的梦,梦里一头巨大的近乎于透明的鹿低下头俯视着她,目光里带着悲悯,仿佛它曾经认识她,仿佛它以这样的目光注视过她很多次。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湖面上氤氲着一层朦胧的雾气,除了偶尔的鸟鸣外,森林里一片寂静。草地上已经结了霜,身上披着的外套也带着湿意。 大概是因为水汽太重,火堆已经熄得差不多。她双手撑着地起身,看到艾诺尔支着长腿坐在地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罗盘。 “早上好呀。”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声音里带着一夜未睡的困倦。橘红色的短发被露水打湿,刘海凌乱地搭在前额,还有一束毛倔强地翘起来,乖巧中带着一点好笑。 她有些诧异自己居然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睡那么久。 身上的外套不是自己的,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才注意到艾诺尔上身只剩下一件衬衫,也带着湿气,衣领和袖口下隐约透出皮肤的颜色。她把衣服还过去,简短地道了一声谢。 现在又有一个人知道了她性别的秘密,她在帝都的处境更加危险,原本的计划要加速了。但重生以来很多事情都和之前有了很大差别,像上一次期末试炼她不记得有联盟间谍混入学生的情况,艾诺尔对她的态度也很不对劲,佩德罗……佩德罗有没有在私下里做什么事情?她不知道,她能做的只是在冰上小心翼翼地行走,哪怕下面藏着一个巨大的裂缝。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有裂缝的生活。 至于昨天和艾诺尔之间的事情,她发现自己的心情居然很平淡,身体的欲望不过是一种本能,被锁在地下室把衣服一件一件剥光时乳房会因为受惊而挺立,被憎恨的人用手撑开身体最隐密的部位时小穴会不受控制地流水,双腿被打开,甬道会像欢迎它自己的一部分一样欢迎陌生的外来者。屈辱是真的,但小穴内部的软肉颤抖着收缩时想把自己交付给庞大的欲望也是真的。 况且他的技术的确很好,在他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小腹升起,仿佛还对昨天的快感留有记忆。 “这里离底格斯城不远,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去了城里方便和学院联络。”他说。 底格斯城是帝国最大的异族聚集地,离亚博山脉的入口很近,但和里尼峡谷是相反的方向,没想到他们会被传送到这里来。 走出森林后,希律修斯回头望了一眼,那个湖被彻底隐没在茂密的丛林里,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 半天后他们到了底格斯城外,这里的气氛和帝都截然不同,到处都是喧嚷的人声,衣着正常的人在这里反而成了异类。一位猫耳少女拖着毛茸茸的尾巴走进城门,经过希律修斯时还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 “我建议我们先去换一身衣服,现在这个样子太显眼了,而且城里可能也有联盟的人。”她看着自己被划破的袖子说。 “迪布瓦家在这里有一些产业,我们可以去那里。”艾诺尔热心地建议。 “足够安全吗?”她皱着眉说。 “应该没有问题。”他说。 其实不用他引路,迪布瓦家的商会很招摇地坐落在城里最中心的位置。在出示了那枚带有家族徽章的戒指后,商会负责人恭敬地把他们迎到了二楼的贵宾室,艾诺尔挥挥手让他带两件式样简单的男装上来。 “我们有底格斯城最好的裁缝,可以给少爷和您的朋友量身定做。”他低下头躬着身子说。 “不用,你直接拿两件过来就好。”艾诺尔回答的时候目光直视着希律修斯,眼神里带着一点调皮的笑意。 商会负责人很快就把衣服送了上来,两个人的房间也准备好了,交代完后他安静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像是想起了什么,艾诺尔突然说:“你多久没穿女装了?” “十岁后就再没穿过了。”希律修斯冷淡地说。 “你不想试试吗,这里没有人会发现的。”他看着她,想像着这位拥有惊人美貌的同级穿着贵族女性那种华丽的裙装的样子,声音里带有一种蛊惑的意味。 “不需要。”她抱着衣服出了门,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在侍从的指引下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 艾诺尔瘫倒在椅子上,遗憾地叹了口气。 叁天后,学院的人赶到了底格斯城,与他们同行的,还有皇帝派出的一位宫廷魔法师和佩德罗。 他没有穿学校的制服,而是穿了全套的贵族服饰,精致的剪裁把身材勾勒得极为修长,上衣还戴着饰有家族纹章的胸针,绸缎一样的金发整齐束在脑后。学院舞会那一次他也不过一身简单的骑装,自重生以来,希律修斯第一次看到他穿得这么郑重。 “我们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事情,这次的事件极为严重,学院会严格进行调查。无论如何学院必须向你们致歉,是我们工作的疏漏让你们陷入了险境。”带队的老师惭愧地说。 其实菲尔那帮人在失去踪迹前给学院寄了一些东西过去,他们大概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没有人敢当面提出来,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情。 但佩德罗很在意,非常在意,所以才亲自赶了过来,以作为学生代表关心同学的名义。 他看着艾诺尔,面上带着无可挑剔的微笑,眼睛里却带着彻底的冷意。想起艾诺尔毫无遮拦地盯着希律修斯射精的样子,想起菲尔留下来的那些肮脏下贱的话,他闭上了眼睛,按耐住心里想要毁灭什么的冲动。 希律修斯是他的仇敌,以前他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流放的时候他是靠着复仇的信念才撑了下去,为此他放弃了很多,多到即使从头再来一遍,他也回不到以前。她成功地把他拉到了她所在的世界。 那就和我一起待在这个世界吧,这场关于复仇的游戏,他必须拉着她一起完成。 那到什么地步才算结束呢,他有时也会问自己,但始终没有什么确切的答案,他模糊地想,至少现在还远远不够。 十九、我们不仅做了,还做了很多次 希律修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佩德罗。 他这次过来显然不仅仅是以学生代表的身份,否则也没必要穿得如此正式。在老师们和皇帝派来的宫廷魔法师面前,她很敷衍地向他问好。 仿佛刚刚才看到她一样,他点了点头说:“希律同学没事就好”。两个人看起来完全不熟悉,带队老师有些疑惑,当时接到他们在底格斯城的消息后,佩德罗强硬地要求跟着过来,贵族学生私下里那些事他也不是不知道,他还以为是与洛兰家这位成绩优异的学生有什么关系。 艾诺尔饶有兴致地看着佩德罗,“莱恩公爵怎么大老远跑过来了呢?” “学院这样重要的地方居然混入了联盟的奸细,皇帝陛下准许了我前来调查。” “那感谢公爵对我们的关心了。” 他特意强调了“我们”,说话的时候手搭在希律修斯肩上,几乎是完全贴着她,没有任何贵族的仪态。 那个宫廷魔法师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奇怪的气氛,皱了皱眉想要直入正题:“那天使用了传送卷轴后,你们发生了……” 话没说完就被带队老师大力拉住,“不……不着急,具体情况我们私下里再问。”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心里叫苦不迭,卷轴里的东西他们都看了,很明显那天希律修斯和艾诺尔都喝了大剂量的调情药水,脱离了危险后会发生什么想想都知道,学生间的这种事情他们也管不了太多。 “总……总之是学院的失误,你们不要有心理压力。”老师结结巴巴地说。 艾诺尔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仿佛默认了一样。 其实不应该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和一个大贵族有超过一般同学的关系,但希律修斯很反常地沉默着没有说话,在艾诺尔靠过来的时候也没有推开他。 她讨厌佩德罗刚进来时看着她的那种眼神,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佩德罗把所有情绪敛进眼底,在之后的谈话里安静站在老师身后,像是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皇帝的任务,他们两个如何与他并无关系。 带队老师让其他人离开房间,之后才坐下来详细向他们两个询问当时的情况。因为事情过于重大,试炼前后的每个环节都问得很详细,两个人只说被卷轴传送到了底格斯城附近,老师很识趣地略过了之后的事情。侍从进来送了好几次茶,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以后。 “我们目前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之后有新的进展一定会马上通知你们。” “艾诺尔先等一下,迪布瓦伯爵有事让我转告你。” 艾诺尔叹了一口气,“我家老头子事情总是特别多。” 希律修斯起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在楼梯口转弯时,阴影处却骤然伸出一只手,接着被一股大力贯着抵在了墙上。 来人带着一身寒气,纤长的金色睫毛上都盖了一层薄薄的霜。他垂着眼看她,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 “你有毛病吗?”希律修斯不耐烦地说,试图挣脱他的手腕。 佩德罗没有说话,把头埋在她脖子里,一开始只是缓慢地用鼻梁磨蹭,后来动作越来越急促,用力地吮吸那一小片薄薄的皮肤,直到皮肤变得通红也还是不满足,粗暴地扯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他知道你是女人吗?”他贴在她耳边,喘着粗气问。 “知道。”她说。 不仅如此,她还主动补充了一句,“我们还做了,很多次。” 耳边的呼吸声变得沉重而黏稠,钳制着她的手用力到几乎把她的手腕折断。 她忍受着手腕间的剧痛,仰起头看着屋顶的横木,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佩德罗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从那种迷乱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安抚一样吻她的侧脸,轻轻揉着刚才被按出一道深深淤痕的地方。 不应该怪她,她也是受害者,在那种情况下她也没有选择。 可有另一个男人知道了她的秘密,艾诺尔是不是和当初的他一样,亲手剥开了她的衣服,看到了掩藏在平坦的制服下美丽到惊人的躯体,然后覆在上面,把肮脏的精液射进那个不为人知的小穴里。 他无法再想下去。 “去我的房间吧,好吗?”他低声说。 二十、控制(过激h,慎) 给公爵安排的房间在城堡的最上层,和阁楼连在一起,装饰得华丽异常,整个房间都铺了暗红色的地毯,壁炉里的松木安静地燃烧着。 希律修斯不知道佩德罗在楼梯口那里待了多久,屋里的暖意也驱逐不了他身上的湿气,连带着她的外衣也被微微浸湿。 只有落在脖颈的吻滚烫异常,他把她压倒在床上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只是把手垫在她脑后,埋首在那一片肌肤里急切地啃咬。 她觉得佩德罗有哪里不太对。 但照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觉,她今天真的已经很累了。 “麻烦你快一点,我想早点睡觉。”她说。 佩德罗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沉沉地看着她,蔚蓝的眼睛里带着一点尖锐的恨意。 她是真的完全不在意,如果不是他手里还握着她最大的秘密,这次重生以后她只会远远地避开他,不与他发生任何联系。 她憎恨他,以前的确如此,但那种突然的恨意随着她亲手毁掉他之后好像就消散得差不多了。她要的只是把那个碍眼的试图在这个一团烂泥的帝国里寻求公正的的莱恩公爵拉入普通人的世界。 她成功了,他变得和这个世界里的其他人没有多大不同。 他受不了这种一视同仁,所以他把她囚禁在地下室,用一根奴隶用的银链锁住,以最粗俗的方式强暴她,期望在那双罕见的翠绿色瞳孔里看到熟悉的恨意,这样他的复仇才有足够的意义。 应该杀了她的,洛兰家族现在的力量还远远不能和他的家族抗衡,他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需要她。 手掌下的脖颈细腻修长,血管在掌心的碰触下微微跳动着,神把对世人的爱倾注在这副躯体上,但这个人,他怀疑她是否真的有人的感情。 他闭了闭眼,粗暴地吻上了她的唇,没有留下一点喘息的余地,用力之大几乎磕破了她的嘴唇。趁她吃痛的时候,舌尖强势抵入,贪婪地追逐着她惊慌的舌头。 像要窒息一般,希律修斯被迫承受这个带着血气的野兽一样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佩德罗才放开了她,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嘴上还黏了一条长长的银丝。 他摩挲着还在流血的唇瓣,重重按了下去。已经破了皮的地方再次涌出鲜血,他俯身去舔,毫无保留地吞咽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做完这些后,他粗暴地扯下了她的衣服,很快两个人就赤裸着紧贴在了一起,不再有一丝缝隙。 被子被踢到了地毯上,即使有壁炉,房间里还是很冷。男人身上的温度却越来越高,皮肤上激起的每一点颤栗都被轻柔地抚平,希律修斯恍惚间觉得两个人的身体已经融化在了一起。 嘴上的伤还在刺痛,但她已顾及不到那么多。右面的乳尖被含住了,舌尖肆意挑动,故意发出响亮的吮吸声。等到吐出来的时候,乳头上已经沾了一层淫靡的水光,在寒冷的空气里可怜兮兮地翘着。他低下头用鼻梁蹭着被冷落的另一边,舌头包裹住圆润的下围。胸乳,臀肉,穴口,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被大力揉弄着。 希律修斯受不了这样席卷全身的快感,挣扎着往后退,却被钳制得更紧。穴口不停地流水,她不敢低头去看。 佩德罗却看得很清楚。那张小嘴已经被彻底打湿,像是失禁一样不住地吐透明的黏液出来。两片阴唇湿软到轻轻一拨就放弃了防备,把里面殷红的穴口暴露在他眼前。 穴口上面的蒂珠也被翻了出来,他凑上去吻了一下,然后把手掌覆在上面,两根手指一起用力,毫无怜惜地推挤,按压,绕着中心画圈。 身体敏感得可怕,大腿根部时不时地颤抖一下,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那两根手指上。她无意识地摆动着腰肢,想把下身往他手上送。 他却觉得还不够,手握住她的腰让她靠在床头上。只要稍稍一低头,她就能清晰无误地看见小穴淫乱的样子。 他按着她的脊骨,一节一节地摸过去,在腰窝的凹陷处附近轻轻刮蹭,一股异样的酥麻感沿着后背流过。另一只手放开蒂珠悄悄上移,在软肉间找到一个翕动的小孔。每揉动一下,下身那里仿佛就多了一股充盈的水意,希律修斯剧烈地挣扎起来。 可是没有用啊,他冷酷地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压着她的脖颈向下,迫使她正视着两人亲密贴合的部位。 她惊慌地收缩着下身,不仅没起作用,鼓胀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明显。下午侍从送过来的那些茶水都在腹腔聚积,冲荡着寻找一个出口。 最后,身体彻底失序了,一股淡黄色的水流从小孔喷涌而出,滴落在佩德罗的腹部和下身蜷曲的毛发上,甚至连胸口都溅到了一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臊的味道。 “希律同学都这么大了还会尿床。”他恶意地继续刺激着蒂珠,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身上的脏污。 “像这样怎么在皇家学院当优等生呢?之后又怎么在我们的军队前做少将呢?” 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下,希律修斯高潮了,睁大着眼茫然抽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身体里流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哭了,温热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他一点一点舔去她眼角的泪珠,带着咸湿味道的吻落在她唇上,耐心地吮吸着颤抖的唇瓣。 心里那种遮天蔽日的不安平复了一部分,恨他吧,恨他也好,他们携带着对彼此的仇恨重来一次,在重生的那一刻起却成了世上唯一的同伴。 他回到了圆满的过去,身边的人却都陌生得可怕。他经常在深夜里喘息着醒来,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只有她是真实的,只有在她身上他才能确认自己的存在。 “我一定会杀了你。”希律修斯说,声音中还带着没有恢复过来的沙哑。 “好啊。”他微笑着,抱起她走进了浴室。 二十一、对镜(h) 佩德罗本来并不喜欢这间浴室的风格,太奢华太张扬了,每面墙壁上都刻着巨型的浮雕,浴池旁边的隔间里镶嵌着一面几乎占满整个墙面的银镜,地砖是整块的水波纹大理石,下面铺了一层用魔石供能的魔法供热装置。 现在他不禁开始佩服设计者的奇妙用心。 希律修斯一只手撑在冰凉的镜面上,手臂微微颤抖,整个人因为身后的撞击而不断向前耸动。为了让两个人的身体完全契合,佩德罗几乎是把她提起来套在自己阴茎上的。他伏在她背上,用力握住弧度惊人的腰肢。 上一世从流放地回来后,佩德罗已经整整比她高出一个头。现在,在两人的少年时期,这种体型上的差距体现在了她不得不踮起脚尖来维持这个屈辱的姿势。 镜子里的两个人亲密地交迭在一起。她的身体被毫无保留地展示着,红肿的乳上罩着一只修长的手,乳珠在指缝间若隐若现。交合的地方也一览无余,一根深红的肉茎在她腿间深深浅浅地戳弄着,在莹白肤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佩德罗越过她的肩向前看,被这副画面刺激到双眼泛红,却仍然觉得不满足,将她的右腿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臂弯里,小穴被迫张开,甚至露出一点里面的湿红软肉。她情不自禁地收缩了一下,一股黏稠的湿液淌出来,从体内滑出,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他扭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镜子里自己淫乱的样子。硕大的顶端恶劣地顶弄着外面的阴唇,他将两根手指伸入已经湿透的小穴,微微屈起,让甬道内部彻底暴露出来。软肉蠕动着,贪婪地追逐外来的入侵者,被轻轻掐一下就流出丰沛的汁液。 足尖绷紧了,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希律修斯无力地靠在佩德罗怀里,眼睁睁地看着小穴被淫靡地亵玩着。 腿被抬得更高,灼热的肉茎挺入,穴口被撑得透明。抽出来的时候,茎身覆着一层淋漓的水光,好像是要特意给她看一样,贴着阴唇外侧伸出,看上去仿佛是小穴在恬不知耻地舔弄这个狰狞的巨物。 越羞耻,身体就越敏感,佩德罗凑在她耳边,详细地描述她身体的反应。 “小穴好热情,吸得好紧。” “水太多都流到地上了,明天来打扫的佣人看到这些会怎么说呢?” “和艾诺尔做的时候你也流这么多水吗?他见过你这副样子吗?” 突然提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希律修斯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点,咬着牙说:“他的技术比你好得……好得多。” 佩德罗的脸彻底冷下来,没有继续说话,用力插送到底,到柔嫩的胞口也没有停下来,强硬地继续顶入,直到顶端被严密地包住。 “那他也进过这里吗?” 其实他完全不想听到答案,但是一股自虐的心理驱使他一遍又一遍地问出来。 希律修斯分不出心来说话,仰起头细细吸着气。比起训练时经历的疼痛,这种痛算不了什么,甚至还有一股酥麻的感觉。但它的位置太隐密,这个隐密的部位里现在嵌入了其他东西,一个男人身上最丑陋的部分。 他疯魔一样按着她反复抽插,每一下都深入到最里面,囊袋拍在臀上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浴室,交合处溢出大量的泡沫,连镜子上都被溅得到处都是。 身体被感官俘获,体内的饱胀感令她感到恐慌,又被随之而来的快感击溃,她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穴肉颤抖着裹紧粗硬的肉茎。 不知道过了多久,佩德罗才抵着花心射了出来,大量的白浊留在了体腔,想要流出却被肉茎堵住。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抱着她回到床上,等阴茎再次勃起后让她斜躺在自己怀里,就着湿滑的甬道又一次抽送起来。 第二天早上侍从小心翼翼地敲门,屋内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让他下午再过来,他恭敬地退后,并且嘱咐其他人也不要靠近打扰。 等到希律修斯醒过来时,偌大的房间里还浮动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她撑起身想要下床,双腿却差点支撑不住,靠多年练习的柔韧度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二十二、一个真正的精灵 希律修斯发现,商会负责人对她的态度有了一种微妙的变化,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恭敬有礼面面俱到,但现在明显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下午在大厅见面时,他微笑着说:“不知底格斯城给您留下的印象如何?在我看来这是这块大陆上最好的地方,您多待一段时间自然就可以感受到这里的魅力。洛兰少爷可以称呼我为巴伦,您在城里有事情的话请随时找我。” 他第一次介绍了自己名字。 她点了点头道谢。 在城堡的其他地方走动时,经常可以听到背后传来小小的议论声。她隐身在花园的门柱后面,想听听看到底在说什么。 “希律修斯少爷可真是厉害啊!”一个女声说,听起来还很年轻。 “刚开始看到这么漂亮的人,我还以为是艾诺尔少爷带过来的情人呢,在底格斯城也找不到这么美貌的半精灵。”另一个女声叽叽喳喳地说。 “没想到艾诺尔少爷才是他的情人!我看见艾诺尔少爷把家族的戒指都给他了,结果他还对少爷那么冷淡。” “毕竟莱恩公爵也来了嘛,昨天他和希律修斯少爷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夜,到现在莱恩公爵都没能出得了门。” “听起来就好激烈!那我们少爷怎么办呢?” “据说早上知道这件事后他就离开了,现在可能醉倒在哪个街头了吧。” 希律修斯默默地听着,待两个侍女走远后才从门柱后出来,深深叹了一口气。 底格斯城是一个与帝都截然不同的城市,这里是帝国的边陲,又与亚博山脉交界,大量的异族人聚居在这里。各种类型的建筑风格杂糅在一个城市里,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景象。 自出生起她的行动就被严格约束着,这是她第一次离帝都这么远,所有的一切都很新奇。 她没有遮掩自己的半精灵特征,穿着商会准备好的衣服在街上闲逛。 在走进一家矮人开的武器店时,角落里有一道锋利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她戒备起来,警惕地转过身。那里坐着一个全身都落在阴影里的男人,头上戴着兜帽,看不清楚五官。 他在打量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不放过一点细节。 她冷漠地与他对视,手按在佩剑的剑柄上一触即发。 “对不起,如果冒犯到您我很抱歉。”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异常清越。 他把兜帽摘下来,露出一双尖尖的耳朵,皮肤白皙到有一种透明的质感,纤长微卷的眼睫下是一对少见的浅金色双眸,浅绿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 一个真正的精灵。 过去希律修斯只在贵族的宅邸见过被圈养的精灵,那些精灵,和眼前这个完全不一样。他没有那种在堕落之地浸没久了的柔媚气息,修长的身体里蕴藏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力量。 像是精灵最初的样子,她想,她不知道帝国还有这样纯净的精灵。 “请问您是哪位贵族的家属吗?”他问,没有直接用“奴隶”或者“禁脔”这样的词。 “我父亲是贵族,母亲是一位精灵,很早前就去世了。”她简短地说。 他说:“原来是这样,我只是想问问你是否需要帮助。你也看到了,我是一个精灵,族里派我出来尽可能地帮助那些受难的同族。” “你一个人?”她问,语气里带了明显的嘲讽。 “我们只是尽力做自己能做的。”他说。 又是一个想要充当救世主的人。 “你又做过些什么呢?”她问。 “我是族里最强大的战士,我帮助了两位被困的族人逃离了她们所处的牢笼,并且按照她们的意愿把她们送回了家。” “你就不担心她们无法保护自己吗?” “我说过可以带她们回我族的聚居地,或者帮助她们在底格斯城定居,但是她们拒绝了。” “那有没有不愿意跟你走的呢?”她带着恶意说。 被彻底碾过的,被同化了的,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期待的人。 “有,不止一位,一位男性半精灵说他说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甚至威胁我再接近他就要告诉府里的侍卫。 “但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我希望这些受难的人意识到,外面依然有正常的地方,一个能够以有尊严的方式生存的地方,一个可以有爱和被爱的地方。 “我的任务就是提醒。” “那你注定要失败了。”希律修斯轻蔑地说,正要离开,戴兜帽的精灵却递给她一枚刻有精灵族圣树的金币。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拿着这枚金币来这家武器店,老板会联系到我。” 希律修斯沉默地看着手里的东西,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走出了店铺。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手指摩挲着掌心里那枚金币的花纹。 街上的生机让她恼怒,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落拓的佣兵总是聚在一起大笑,为什么那个半兽人要把种族的天赋当作杂耍来赢取一点可怜的掌声和打赏。 她被迫重新经历一遍生活,而她从来不觉得生活有什么值得过的。 心里越来越烦乱的时候,艾诺尔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像是很久没见她一样,夸张地贴了上来。 “终于找到你了希律!”他笑得很灿烂,亲密地搭上她的肩,“底格斯城很不错吧。” “我们去喝酒如何?这里有一家地精开的酒馆,有全大陆最好的果子酒。” “好啊。”希律修斯说。 艾诺尔喜出望外,拉着她直奔酒馆。 PS:感谢各位读者伙伴的支持,这几天我尾椎超痛只能趴在床上,加上最近一直在看陀氏的长篇,脑子里都是一些漫无边际的闲谈,所以这章写出来可能比较枯燥。希望大家都能保重身体,不要像我一样只能趴着被迫思考人生。 二十三、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希律修斯很久没有放纵地喝过酒了,酸甜的果酒刚入口时,世界好像比以前更加鲜活,麻木的头脑被果实的香气挤占,心脏用力搏动,莹白到透明的耳尖泛起一点红色。 二楼的隔间很安静,艾诺尔坐在她对面,懒洋洋地用手支着手臂,眼角被微微熏红,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直觉地不喜欢在街上找到她时萦绕在她身上的那种沉郁气息。 “我有事想找你帮忙。”希律修斯看向他,语气很平稳。 “哦?希律需要我做什么事呢?”他摆弄着桌上的酒杯。 “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把手头的一些东西置换成商铺和房子之类的固定资产,最好在两个月内。” “在哪里?” “安卡略省。” “洛兰家族的封地么?”他睁大了琥珀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在底格斯城的这几天她一直在计划这件事,艾诺尔知道了她身体的秘密,这个事实已经无法改变,那不如利用迪布瓦家族的力量为自己多准备一些后路。 艾诺尔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半趴在桌子上凑近她,“可以是可以,但我们家族向来不做赔本的生意,希律又可以给到我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她垂下眼。 “让我做你的情人怎么样?”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你听到城堡里的人在说什么了吧?我觉得那样也不错。” 未来的迪布瓦公爵,帝国最富有家族的继承人,一脸兴奋地推荐自己当她的情人,希律修斯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们可以直接上床,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个的话。”她说。 “我觉得还是做情人比较有意思。”他笑咪咪地说。 “佩德罗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对不对?我帮你报复他怎么样?”他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 她听到自己冷静地说,“好啊。” 等到事情解决后,她会远远离开这些人,现在先答应他也无妨。 等到回到城堡时已经是晚上了,学院的老师们已经吃过晚饭,正在大厅里围坐着研究一个水晶球。 佩德罗也在,抬起头看到他们两人时,瞳孔骤然缩紧。 老师们也面色古怪,但都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实在是两个人看上去太暧昧了些,希律修斯的唇红得几乎带一点艳色,耳朵下方有一个明显的咬痕。 带队老师心里暗暗嘀咕,虽然两个人发生了那种事,我们学院也很开明,但在老师前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嘛。 佩德罗沉沉地看向她的颈间,那里隐约露出更多密密迭迭的痕迹。她感觉到他的视线,几乎是挑衅一般,将衣领稍稍拉开一点,让他看得更加清楚。 “我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大家晚安。”她礼貌地和大厅里的人告别,佩德罗没有回应,老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在回房间的路上,她果然被堵住了。 佩德罗伸出手臂把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冰冷的手指搭在脖子上,以最暴力的方式扯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金质纽扣。 胸部的束带还在,但束带上面的皮肤布满了吻痕,有些地方明显被舔弄过,现在还湿润着。他用大拇指在脆弱的皮肤上反复刮蹭,在皮肤的战栗下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企图覆盖掉那些碍眼的印记。 希律修斯觉得他的这种反应实在是很可笑,覆上他的手带到了自己的左胸前。 “很生气吗?可是你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如果真的这么难受的话不如杀了我吧?你说呢,莱恩公爵。” 心脏搏动的节奏清晰地传递到掌心,佩德罗的手指微微蜷起,感受到一种发烫般的热度。 “你喜欢他吗?”这是他今晚说的第一句话。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我愿意跟他做这种事。” 一种清晰的痛苦流过他的身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下呼吸都让那种痛苦进入得更深。 他粗鲁地吻上她的唇,根本不敢再问,放任心里的空洞慢慢扩大,逐渐把他整个吞噬。 希律修斯没有挣扎,她在今晚确定了一件事,佩德罗并不会真的杀她,不管是因为男人的占有欲还是别的其他什么东西,而这就是她的机会。 二十四、不要想着逃离 在帝都那边,皇家骑士团在收到学院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搜查了菲尔家的宅邸,然而像是提前就做好了撤离的准备,等到骑士团抵达的时候整个男爵府空无一人,所有重要文件都被销毁了。 底格斯城这里也没有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最近边境那边也不太安宁,皇帝召他们尽快返回。 回程的马车是两人一座,艾诺尔跳上车,正准备拉希律修斯上来,佩德罗却抢先握住她的手,不顾周围的眼光,强硬地把带到了自己那架比其他人大了一倍有余的豪华马车上。 “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和希律同学讨论。” 那天晚上颓唐又绝望地吻着她的男人好像只是一个幻影,佩德罗以无可挑剔的坐姿端坐在她对面,经过精心打理的金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脑后,看上去仍然是那个完美的莱恩公爵。 她转过头看着窗外:“你有什么事情?” 佩德罗没有马上说话,屈起修长的手指把一杯醋栗茶推向她那边。 “我们谈谈如何?自……重新回到这里来,我们好像还没有真正地坐下来聊过天。” “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就被锁在床上的话,我会很乐意的。”她的嘴角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抱歉,是我太着急了。”嘴上这样说着,他的表情却完全看不出任何歉意。 她清楚地记得,在她重生回来的第一个晚上,佩德罗就把他那个恶心的东西插进她的身体,而她为了生存下去被迫爬向他的双膝间,跪下来替他口交。 所以不会有什么如果了,在故事第二次开始的时候,他们已经自动地站到了仇敌的位置。 佩德罗后悔吗?他知道自己要不是那么迫切的话,事情不会陷入这样毫无转圜的境地。他本应该装作没有重生的记忆,以一种更正常的方式接近她。不管是要与她合作还是想要更多的什么,他都应该更耐心一点。 但他无法控制,在晚宴上看到她的瞬间,他几乎马上就确定了她也和自己一样带着过去的记忆回到了这个时间点,那一瞬间狂喜淹没了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喘着气倚靠在墙上,任身体慢慢滑到地上。 可是这个人在前世用阴谋和谎言亲手毁掉了一个伟大的家族,并且从未悔过,重生后见到他的第一反应也是远远地避开。 除了用锁链把她锁在自己床上,他还能怎么办呢?第二天醒来她会不会就离开学院跑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也没什么选择的。 “我比你早醒过来几天,希律,我恨你,当然,你也恨我,但你不知道看到你的时候我有多兴奋。 “只有我们是一起的,所以,不要想着逃离,我们之间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就算迪布瓦家族牵涉进来也一样。” 他冲着她粲然一笑。 ps:抱歉今天这章比较短小,明天会更新一个只有佩德罗一个人重生的番外,可能会比较暗黑。 番外: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重生(一) 这是他重生以来的第四天。 时间携带着所有的一切重新退回,刚睁开眼的时候,在莱恩家族侍奉了几十年的管家恭敬地站在床边,为他递上熨烫好的衬衫和学院制服,轻声询问他周叁晚上的舞会要准备什么类型的着装。 他顾不上这些,跌跌撞撞地站到镜子前面。 镜子里的人年轻得有些陌生,淡金色长发如上好的丝缎般垂落下来,上半身的肌肉线条及其漂亮,皮肤带着贵族特有的莹润细腻,腰侧没有被箭贯穿过的痕迹,脖子左边也没有那个耻辱的烙印,在这样的躯体上留下一点点疤痕都是一种罪过。 一个完美得毫无瑕疵的莱恩公爵。 舞会是期末考试前最后一次大型活动,作为皇室的代表,尤利安王子和莉迪亚公主也双双出席,现场的交响乐团卖力地演奏着,整个宴会厅陷入一种狂欢的气氛。 他推辞说身体不适,拒绝了所有邀约,在一个整场都躲在暗处的身影起身打算离开后,悄悄跟在后面,在花园的角落假装偶然遇到。 “莱恩公爵居然也走得这般早么。”那个容貌绮丽的贵族少年张着一双美丽却毫无感情的翠绿色眸子冷漠地对他说,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她一直都是这样看着他的。 这不是他重生回来后第一次看见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经急切地注视了她很多次,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抱着什么样的期望。 没有一点异常,没有一点重生的迹象。 “你还记得什么吗?”他突兀地抛出一个问题。 希律修斯皱了皱眉,不打算回答这个奇怪的问题,正要越过他向前走,手腕却被紧紧攥住,力道之大让腕骨感到了明显的疼痛。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吗?” 她恼怒地看向他:“你疯了吗?学院禁止在公共场合打斗。” 是啊,规则是这样要求的,可是规则又有什么意义呢? 手腕处的皮肤被摩擦到发烫,他抚上白皙的脖颈,青蓝色血管在指尖下面有节奏地起伏,他很想继续向下,拨开繁复的衣领,看看她的心脏是不是也和他一样,陷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他脑袋不是很清醒,这几天都昏昏沉沉的。 希律修斯察觉到了他身上不寻常的热度,趁他不注意时手肘重重击向他的腹部,挣脱他的手向后倒退一步。 他没有怎么反抗,身体晃了晃便摔倒在地,黑色礼服的袖子蹭到了泥土,离开公爵府之前他特意挑选了这件衣服。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她就转过身毫不留恋地走向了花园门口。 他就那样躺在花园泥泞的地上,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被一个路过的侍从发现。 后来的事情和前世没什么不同,洛兰将军计划和一批对莱恩家族早有不满的贵族合作,挑拨他和皇室的关系,但进行得并不顺利,有些人像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在洛兰将军还没开口之前就匆匆谢绝,并且之后坚决不肯再往来。 洛兰家族的覆灭来得很突然,一个声称被侵占了土地和财产的小贵族突然出现在帝都,把洛兰将军告上了法庭,在之后的审理中牵连出一大波骇人听闻的丑闻,即使皇帝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维护他的宠臣,最后洛兰将军被判处流放,爵位和封地也被收回,一个兴盛一时的家族就此消亡。 在那以后,学院里再没人见过希律修斯。 “真是可惜啊,学院第一名操起来该有多带劲,况且还有那样的美色。”一名刚升到第二年级的学生在下课后和其他人凑在一起隐晦地调笑。 “不知道哪个贵族有这样的运气,希望玩腻了之后就别藏起来了,肯定有不少人出价。你知道学院里大概有一半的人都想上她,我在好几个贵族家里见过黑发碧眼的半精灵奴隶。” 她听不到这些话,就算听到也不能怎么样了,在洛兰将军被送上法庭之前,有一天醒来她就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右脚腕上系了一条细细的锁链,长度刚好够走到浴室,除了每天送食物的侍女外,什么人都见不到。 她被喂了一种特殊的药剂,身体浑身发软使不出一点力气,皮肤变得异常敏感,柔软的布料蹭在身上也能激起一阵战栗。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天,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床前,她被惊醒,在昏暗的灯光中对上一双冰冷的染上了暗色的眼睛,天空失去了它的颜色。 PS: 大家元旦快乐。之前评论里有读者说看到我是随手写的这篇文,担心哪天突然断更。的确这篇文起始于深夜的一点绮念,没有规划,没有后续的起承转合,是纯粹的肾上腺素的产物。我也很想风淡云轻地说自己只是随手写一写,能上编推实在是意料之外,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当最开始的兴奋过去后写作就不再是一件光靠激情就能坚持下去的事。我经常写得很艰难,会陷入一种空白的状态,对笔下的人物失去兴趣,因为浪费时间而感到焦虑。让我坚持下来的是大家的支持与回应,我写东西是因为有话想说,只有当话语被倾听的时候这个对话才算真正完成。 我会继续写的,新的一年到了,愿你身体健康不要生病,愿你想要的东西也能有回应。 番外: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重生(二) 侍女把晚餐送进来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拉开厚重的丝绒窗帘会发现外面已经是冬天,一个陌生的小城镇,从她的位置往下看,远处那些街道和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像是水晶球里的浓缩景观。 这是一座建在海边悬崖上的城堡,另一边看出去是无边无际的大海。锁链的长度足够她走到窗前,伸出手接到飘落下来的雪,还没来得及辨认清楚雪花的形状,就在掌心融成一小摊冰凉的水迹。她把手覆在脸上,企图感受一点季节的变化。 房间里始终是温暖的,即使赤裸着身体也不会觉得冷。 最开始的时候佩德罗一周过来一次,像是急于要把什么事情做完,待一个晚上后在早上天色还很昏暗时匆匆离开。最近才来得频繁了一些。 学院舞会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再没有直接说过话,有时候远远地看到,佩德罗会越过人群平静地向她点头致意。格斗课上老师选中他们两个给其他同学演示,在身体贴近的时候,隔着硬挺的制服,她隐隐约约闻到一点酒气。 现在的佩德罗对她来说几乎是完全陌生的,很少笑,好几次在深夜跌跌撞撞地闯进来,眼睛通红地看着她,反反复复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她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更无法回应。 如果只是喜欢她的身体,那他们已经做得足够多足够久了。 在被魔药强行抑制了好几年后,身体重新开始生长,女性的特征越来越明显。乳房一点点涨大,嫣红的顶端被稍微蹭一下就会翘起来,腰部的弧度更加明显,耻丘上长出了稀疏的毛发,在两个人抵在一起时经常因为过多的水液而粘连成一团。 一开始他进来的时候还有些困难,后来小穴逐渐适应了那根与外表不相符的过于粗长的阴茎。失去了衣物遮挡,裸露在外的皮肤始终敏感异常,当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贴上来时,小穴就自发开始地流水,完全做好了被插入的准备。 像是为了要与他做爱而重新发育了一次。 晚上刚刚才做过,她腿间被弄得乱七八糟,坐在高靠背的木质椅子上,湿漉漉的毛发贴着平滑的椅面,小穴被充溢得太满,微微收缩一下,一小股湿滑的液体就不受控地流了出来,沾湿了股间的皮肤。 她一只脚踮起,另一只脚勾在后面,企图用这样的姿势来让双腿并拢得更紧,但是没什么用,湿液溢得太多,即使不低下头去看,也可以感觉到椅面上已经蜿蜒出一道曲折的水痕。 总是在一些细微的地方,她的羞耻心被再次唤起。 佩德罗坐在桌子的另一端,衣服因为刚才的纠缠而有些凌乱,但仍完好地穿在身上。像一位称职的管家一样,他起身把净手的热毛巾递过来,顺手把她因为汗湿而粘在脸上的发丝别到耳朵后面。 食物完全是照着她的口味来的,他吃得很少,往往到结束时,桌上的菜都没怎么动过,侍女又原封不动地端回去。 他在她右手腕内侧刻下一个魔法印记,和他手上的图案一样,她没能辨认出这个印记的作用,只是经常会感觉到一阵暖洋洋的能量涌进来。 偶尔也会有很粗暴的性爱。 在一次失败的出逃后,他把她手腕绑在床头,摆成一个后臀高高翘起的姿势,腰肢低下去,双腿向外分开。她看不见他,只能咬着牙承受后面越来越快的撞击,在被迫高潮了好几次后,终于彻底崩溃,哀哀叫出声。 之后他没有替她清理,她就以这样屈辱的姿势被放置了一个晚上,小穴仿佛被操得松了一点,止不住地流出不知道混杂了一堆什么东西的浓浊液体。身体始终处于高热状态,在一个人的时候,又哆哆嗦嗦攀上了一次顶峰。 她被淹没在绵延不绝的情潮里,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番外: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重生(三) 她想她大概是彻底坏掉了。 即使在睡梦里,小穴也是微微湿润的,仿佛随时准备着被插入。 早上醒来,感受到下身的黏潮,手指伸下去,触到翻在外面的软肉,穴口悄悄吐出一点湿沫。 在甬道里探入一段指节,内壁摸起来有一种奇怪的温润触感,不同与身体其他部位的皮肤,高热,潮湿,有看不到的细密褶皱,稍微按压一下,就颤颤缩缩地拥上来。 指节屈起,顶住上面一块肿起的软肉,阴蒂上面尿道口的位置却有一股丰沛的水意,小腹越来越紧,她收拢双腿轻轻磨蹭,一股越来越难耐的痒意却沿着小腹爬到穴口,耻丘上的毛发也被打湿。 她按耐不住,小声喘着气,拨开阴唇,用两根手指撑着内壁,修长的中指准确找到了藏在中间的蒂珠,按照记忆里的方式在周围一圈一圈揉弄。 快感像温润的潮水一样慢慢涌上来,但始终达不到高潮,她收缩了一下甬道,一股水液溢出穴口,下身融成黏糊的一片。 想要一根更粗大的东西插进来,想要被彻底填满,想要感受被迫登上顶峰的极乐。 她失神地想着,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直到甬道里的穴肉抽搐着收缩了十几下,指间挂满了自己流出来的东西。 不知道从哪天起,她开始期待佩德罗的到来。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事情做,她靠在窗子前,反复观看同样的日落,以前的事情渐渐模糊。一开始还会感到寂寞,后来所有感官都迟钝了,他的到来成了时间唯一的刻度。 两个人比一个人好,因为紧贴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听到另一颗心脏跳动的声音,手和腿纠缠着不分彼此,仿佛从出生起他们就是这样拥抱着的。 身体被摆弄成各种姿势也无所谓,在他靠近时,她会急切地迎合上去,用湿润的下体磨蹭灼热的肉茎,蒂珠被粗硬的毛发扎得刺痛,却仍然兴奋到红肿。有时候还没有插进去就会高潮,小穴软软地吐着水,把茎身蹭得一片晶亮。 她不再抑制自己的呻吟,按照他的要求诚实地描述身体的感受,在被欲望操纵的时候主动说出那些羞耻的话,在一场性事过后,声音往往是嘶哑的。 有时候他会躺下来让她骑在自己身上,多年锻炼练就的腰部力量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她几乎是以蹲着的姿势,被把住腰,套弄着阴茎上下起伏。这个姿势下阴茎进入得太深,穴口直接抵在耻骨上,连囊袋也在激烈的拍打声中挤进去一部分。 密集的性爱让她有一种小穴再也合不拢的错觉,事实上穴口确实因为过度使用而时常保持着外翻的状态,他把她抱到镜子前,把腿微微叉开,就可以看到里面露出来的湿红软肉。 这副敏感而多汁的身体已经彻底背离了战士的要求,再名贵的布料也会激起皮肤的微微颤栗,乳房挺而翘,一只手很难握住,即使用布带裹住也无法遮掩那柔软的弧度。 “希律这个样子要怎么出门呢?在下面垫一块尿布吗?”他曾经把玩着穴口调笑着说。 她恍惚着无法集中精神。 从某一年的初春开始,他就很少出门了,开始有大段的时间陪着她。 有一天早上醒来,脚腕上的锁链消失了,他的手搭在她腰上,睡容祥和,她试着走出门口,没有人阻拦。 他们偶尔会去镇上走一走,她已经不太习惯和其他人说话,外面的一切都陌生而令人恐慌,往往逛不了多久就坐着马车回到了城堡。 “你想去哪里玩吗?我可以带你去。”他说。 “没有,这里就很好。”她看着窗外的落日,平静地回答。 PS: 只有性没有爱的小黑屋番外结束了,其实只是想换个方式吃肉。 二十五、他想要一个不同的结局 距离他们回到帝都已经有一个礼拜,皇帝因为学院期末考核时发生的事情大怒,要求彻底清查联盟的间谍是如何进入帝国最核心机构的。当时如果不是艾诺尔身上带了传送卷轴,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刚下了命令皇帝就病倒了,在与内阁开会的时候突然吐血,昏迷了一天才醒过来。 局势骤然紧张起来,帝都里暗潮涌动,黑色的看不出族徽的马车在深夜的道路上疾行,紧急传递着各种消息。 学院里的气氛也受到了影响,没来得及庆祝期末考试结束,学生们就纷纷被接回了家,等到希律修斯他们回来的时候,学院只剩下不到一半人。 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她的格斗和实战考核都是满分,魔药和法术差了一些,但综合下来依旧是学院第一,佩德罗排在她后面,和过去几年一样。艾诺尔的成绩平时只能排在中游,或许是学院理亏,这次竟也排到了前十名。 “果然跟着优等生成绩就可以变好呢。” 他本来想在希律身边多待几天,结果回来没多久就被强行接回了家,走之前还幽怨地嘱咐了希律好几次一定要在假期里去看他。 父亲忙着照顾卧病在床的皇帝,几乎是住在了宫殿,自她回来后还没有与她联系过。 这样就很好,她这一个礼拜都住在学院宿舍,整天也见不到几个人。格斗场还开着,她照旧在每天吃过晚饭后去那里锻炼一个小时。在底格斯城的那段时间有点懈怠,腹部的肌肉线条好像没有那么明显,挥剑时也失去了之前的准度。 但是练习让人心安,她喜欢学院是因为这里可以保持着一种与外面不同的平静状态,即使同学们不是那么友好,这里也是帝都唯一正常的地方。她可以暂时从过去的泥沼里脱身,像一个普通的学生一样,吃饭,上课,过一种稳定的生活。 只是没想到会在宿舍楼下遇到佩德罗,刚回来的时候他就被召进了宫中,下马车时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最后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吻了下她的脸侧。 现在他站在她楼下,神色疲倦,淡金色的发丝因为缺乏打理而失去了平时的光泽,身上还穿着贵族参加议会时的服饰,像是刚从皇宫出来就马上赶了过来。 “这几天还好吗?”他问。 “你来做什么?”她没有回答,冷淡地看着他。 “我来宿舍取点东西。”他揉了揉发困的眼睛,在他身上很少看到这样孩子气的动作。 两边太阳穴的位置一直在突突地跳动,头很疼,本来应该回府好好休息一下的,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来了学院。 你的宿舍又不在这里,她本想这样说,突然意识到他不可能不清楚宿舍的位置。 不想他说出什么其他的话,她匆匆回答:“我很好,学院里很安全。” 他沉默着看了她很久,嘴角扯出一个很小的笑意,“那就好,联盟的人还没有抓到,那次考核之后学院就加强了守备,这里的确比外面更安全。” 他想凑得更近一点,摸一摸她的脸,想把手贴在她温暖的脖颈,头靠上去,让她整个人嵌进自己的怀抱里。 但他什么也没做,简单道别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宿舍楼,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处理。 胸腔里生出一股酸涩的感觉,沉甸甸的,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底格斯城的时候不应该因为艾诺尔的挑衅就沉不住气,不应该那样对她。 可是就连艾诺尔都比他离得更近,她任由他在她身上留下那些刺眼的痕迹。 他怎么敢? 哦,因为她根本不在意,在她眼里他们没什么区别。 他捂着胸口慢慢蹲了下来,自嘲地笑了两声。 他能怎么办?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但既然重来一次,他还是想要一个不同的结局。 二十六、尤利安 安静的日子没过两天,局势突然发生变化。 来不及反应,她就被塞进了前往加斯迪联盟的马车,同行的人则是那位她完全不想看到的尤利安殿下,由皇家禁卫军护送着向联盟的都城达赫拉行进。 联盟那边传来消息,说利奥国王已经找到菲尔和他的同谋并将他们关押在都城,整个事件是由联盟内一波对王室不满的反对派贵族策划的,企图通过胁迫迪布瓦家族的继承人来挑起两国战争,希律修斯不过是顺带的。 那天尤利安突然出现在学院,直接站到她的宿舍门外。 “希律修斯?洛兰,帝国皇家学院叁年级生,洛兰家族的长子,帝国征召你参加前往加斯迪联盟的使团,请即刻做好准备。” 和其他皇室中的人不一样,尤利安向来不喜欢繁复华丽的衣饰,即使是以皇储的身份出使邻国,也依旧只是一身纯黑色的紧身骑装,勾勒出匀称而近乎完美的身体线条。 “为什么需要我去?”她直视着那双浅淡的几乎看不出颜色的眼睛。 “只有你和艾诺尔与他们接触过,皇帝希望我把他们带回帝都亲自审问,顺便,给联盟一点警告。” 他比她高一个头,哪怕是不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帝都的社交圈对这位皇储了解得并不多,除了必要的政务外,他很少露面。名义上是皇家学院的学生,却几乎从来不去上课。 只有院长和少数几位老师知道,他会偶尔去学院的格斗场练习。 本来按他的身份,是不需与其他人挤在同一辆马车上的,现在希律修斯坐在他旁边,完全无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她也没什么去了解的意图,虽然他在所有人面前都冷漠到不像一个正常人类,但希律总能从他眼里捕捉到一种毫不掩饰的厌恶,一种来自上位者的俯视。 她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无非是她父亲和皇帝亲密到不正常的关系。 那又如何呢?她不会因为这些就在比试时下手轻一些,相反在把他击落在地,看到被衣领牢牢遮盖的脖颈上方因为喘气而染上少见的血色时,会生出一种细密的快意。 有好几次,她想直接踩在那张有着耀眼美貌却傲慢到令人生厌的脸上。 他们乘坐的这辆马车内部也简朴异常,连学院里普通学生出行的马车都比这豪华得多,内部空间也不大,只是车壁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暗沉中带着一点金属光泽,不小心碰到时几乎没有声音回响。 这本就是设计给一个人坐的马车,如今挤了两个人就显得有些局促。转弯的时候车身向右倾斜,她感到右腿贴上一片硬挺的布料,布料下是坚实的腿部肌肉。 她不习惯和别人挨得这样近,皱着眉向另一边挪动,反复几次后,两个人接触的地方反而因为摩擦而有明显的热度传过来,他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意识到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任何动作都会被放大,左手抓住窗框侧面的扶手,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在看不到的地方,两人的腿部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起。 “佩德罗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他突然开口。 佩德罗会告诉他什么? 她感到全身发冷,不由自主地摸向袖管里藏着的刀片,上次见过艾诺尔那个后她就找人做了一个类似的。 “你说你可以提供一些对你父亲不利的证据,是这样吗?” 心突然落下,冷汗浸遍全身,她突然觉得与他接触的部位灼热到发烫的程度。 “已经准备好一部分,之后你能满足我的条件的话,我会给你更多。”她稳下心神来。 “你想要什么?”他冷淡地说。 “我想要他死。” “我也想要自己活着。” 她平静地回答,眼神坚定没有一点游移。 “安全地、没有负担地活着。” 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他转过头认真看她,他很少这么专注地看着一个人,带着一点讥诮说: “出生在那样的家族里,你还有这样的奢望吗?” “与你无关。” 其实她很想质问一句,为什么不可以呢? 如果有选择的话,谁不想要清白、公正、毫无偏见的生活?像他这样的人,像前世的佩德罗那样的人,他们永远无法理解,对有的人来说,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选择成为怎样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她想起那个穿着斗篷的精灵说过的话,谁都有被拯救的理由,她也不例外。 PS: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二十七、花园里的比试 希律修斯觉得这次的旅程格外漫长。 她提出来尊贵的王子殿下不必与她一起挤在一个车厢里,她大可以和其他人坐一起,或者直接去骑马。 他却只是冷淡地侧过头瞥了她一眼,“我们要尽快赶到达赫拉,这次出行一切从简,没有多余的车辆。” 像是没有感觉到两人的腿部挨得过分贴近了,他完全没有要往边上坐一下的意思。 她靠在座椅上假寐,感到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了很久才收回。 去往达赫拉的路程要两天,第一天晚上要在沿途的一个小镇里休整。该地的领主得到消息,提前几个小时就站在城门外带着一大队人迎接。 没想到尤利安车都没停,直接让使官打了声招呼,就和随行的近卫军一起来到了休息的地方,并且吩咐不要让任何人前来打扰。 那个领主是个小男爵,本来已经准备了丰盛的宴席,打算趁这个机会认识一下这位很少人见过的神秘的王储,现在只能带着一堆人干瞪眼。 在安排的城堡里简单吃过晚饭,正要起身回房间时,尤利安却对着她突然出声。 “八点半来花园一趟,带上你的剑。” 近卫军首领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虽然名义上归属于皇帝,但他带领的这支队伍从十岁起就跟着尤利安,差不多是尤利安的私军了。他知道殿下的魔法学得很好,宫廷魔法师称他的天赋即使放在帝国最优秀的皇家军事学院里也很少见,但他从未听过殿下有练剑的习惯。贵族们都佩剑,大多数也只是一种装饰。 洛兰家的这位少爷他以前也有所听闻,看来现在得重新评估一下她与殿下的关系。 等希律修斯去到花园的时候,尤利安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即使过往见面的时候都是晚上,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月光下看见他。白日里过于疏离的气质仿佛被月光柔化,银白色的头发高高地扎在脑后束成一个马尾,浅淡的瞳仁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身上带着一种古典的美感,好像从贵族少女们梦中走出来的少年。 “开始吧。”他简短地说,没有一句废话。 他们都很熟悉彼此的招式,如果有外人在场的话可能会惊异地发现,虽说是比试,两个人之间却有一种奇妙的默契。 这段时间在学校的勤勉练习终究没有白费,在尤利安的剑斜着从肋间刺过来之前,她轻巧地从旁一躲,绕过他背后,把剑抵在他的腰侧,再深一点就能直接刺进皮肤。 “你赢了。”他说,没有任何愤怒或者不甘,像是在说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 过去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即使再厌恶她,也不会在比试的时候羞于承认自己的失败。 “技巧更娴熟,但整体的力量不如以前,为什么?”他转过身来问她。 “底格斯城的事情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一些影响,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她把剑收回来,垂下头看着他投在地面上的阴影。 希律修斯没想到他能敏锐到这种程度。 自重生以来她就把洛兰将军给的魔药扔在了一边,身体的确在发生变化,胸部隆起的弧度越来越难掩饰,她每天要花更长的时间来让胸前看不出异样。皮肤更加细嫩白皙,肩膀和大腿的部位戳上去要比以前柔软许多。 总之,各方面都更像一个女人了。 其实不是她在退化,而是在同等的时间下,男性在力量方面的增长要快得多,越往后这种差异只会越来越明显。 过往很多年她都是被作为男性来培养的,尽管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女性的身份,却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她觉得心烦,随意行了礼就直接回了房间。 尤利安站在原地,过了几分钟才开始往回走。 他觉得哪里不太一样,却又模模糊糊说不上来,等到躺在床上时,才突然想起来,在花园的时候他不经意间按到了她的腰,那里的触感似乎柔软得过分。 手心有点痒,他皱着眉努力按下脑海里奇怪的思绪。 第二天起来时,近卫军首领看着尤利安眼睛下一圈明显的青色,暗中赞叹王子的勤奋,在行军途中都不忘记深夜练习。 希律修斯正要上马车时却被一把拦住。 “你去后面骑马。”尤利安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说。 “昨天不是说没有吗?” “城镇里难道还买不到一匹马吗?” 他极不耐烦,转头就上了马车,像是一眼都不想多看她。 对此希律修斯没有任何异议,她在学院的马术课向来都是满分。况且精灵的天性使她并不喜欢长期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中,能在外面骑马再好不过。 到了傍晚,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达赫拉。 二十八、王子被魔兽抓走了 达赫拉是个海边城市,空气里也带着海水的潮气,湿湿密密地涌上来。 对于常年居住在内陆的帝国人来说,这样的天气并不舒服,只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皮肤似乎就沾染了这黏腻的湿意,呼吸里都带着海水的味道。况且,大家都知道这次不是什么正常的外交会晤,在城门外见到前来迎接的联盟使臣时,整个近卫军都严阵以待。 希律修斯却并不讨厌这种气候,精灵亲近自然元素,水也不例外,新鲜的空气无论如何都比待在马车里要好。 尤利安站在马车外面等她,刚一下车还没站稳就被拉着走到了最前排。联盟的迎接仪式办得很隆重,浩浩荡荡一大批人整齐地列在城门外,领头的外交大臣恭敬地把他们迎入城里。 很多视线悄悄聚在希律修斯身上,这样的美貌无论放在哪里都足以令人惊叹。菲尔带回来的那个卷轴早已不是秘密,有些人认出了眼前这个黑发半精灵就是记忆卷轴里那个人,看向她的目光里就带了些暧昧和轻蔑。 联盟那边并没有接收到希律也在使团里的情报,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晚上的宴会利奥国王也出席了。联盟的贵族们僵硬地看着他们的国王穿着一件睡衣样式的紫色长袍款款登场,腰带松垮地系在中间,稍微一低头,白皙的皮肤就从空荡荡的领口露了出来。 他的眼睛是黑色的,瞳仁外围却带着一圈奇异的紫色,看着人的时候永远都满含着笑意。 那是一场盛大而荒诞的宴会,酒,美食,在竖琴旁弹了一晚上的吟游诗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杂耍艺人。好几位贵族少女派仆人来请她跳舞,她以身体不适为由一概拒绝了,直到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卡珊德拉公主亲自走上前来邀请她。 这下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了。 和公主的组合很快成为场上的焦点,舞步交移的时候,她隔着人群看到了站着的尤利安,他笔直地朝她的方向望过来,在对视的瞬间,两个人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之后几天的进程都出奇顺利,利奥极其诚恳地向帝国表达了歉意,不仅很爽快地把菲尔一行人移交给他们,还主动拿出一批珍贵的魔法能源石作为赔礼。 “如果不是这次事件我也发现不了那部分贵族居然有这样的心思,对贵国造成的损害实在是很抱歉。”他说。 虽然皇帝这几年沉迷享乐不理政事,帝国还是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联盟想尽快息事宁人也很正常。 但似乎总有哪里不太对。 这种始终萦绕在身边的不安感,在回帝都的路上被一群魔法师和重甲骑士包围的时候终于得到了验证。 “是联盟的人。” 尤利安一只手按在窗户附近,俯身在她上方,冷静地观察外面的形势。 近卫军并不慌乱,他们是帝国最精锐的军队,盔甲都是由秘银制成的,带有一定的抗魔属性,即使对方有魔法师也不能怎么样。联盟的军队没有说话直接开始了进攻,一时间外面都是刀剑撞击和火焰爆破的声音。 “你早就预料到了对不对?” 车厢里,希律修斯突然开口。 她一直觉得这趟旅程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在皇帝生病的时期,作为皇储的尤利安本不必亲自来这一趟。 尤利安转过头来看她,静默了几秒钟,“我确实提前得到了一点消息,现在联盟的军队应该已经到了与帝国的边境上,他们打算趁我不在的时候直接攻陷帝都。” “那想必英明的王子殿下早就做好准备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冷意,“只是我不明白您什么都知道,又何需带我过来?” “因为你足够强,我需要一个实力信得过的人在我旁边。”他平静地回答。 “洛兰家族会得到你们应有的报酬。” 希律修斯感到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怒,即使是这个时候,他也依旧是居高临下的,好像对她这样的人来说他的认可就是一种恩赐。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怪异而刺耳的尖啸,外面短暂地安静了一下,之后就彻底混乱起来,拉车的马突然挣脱缰绳,马车轰然倒在地上,两个人匆忙跳出。 一片暗沉的乌云在远处聚集,迅速向这边移动,临到近处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只巨大的鸟。仿佛是有人在后面指挥一般,它直接向尤利安这边俯冲过来。 是传说中已经消失了一百多年的巨行鸟,近卫军首领惊恐地喊道。 魔兽的速度太快,众人来不及反应,张开有两米长的利爪就勾在了尤利安的脊背上,几乎瞬间就出了血。 一阵剧痛传来,在被凌空抓起时,尤利安死死握住了希律修斯的手腕,两个人被同时带上了天空。 ----------- PS: 王子被恶龙抓走了,王子走的时候还拖上了他的骑士。 二十九、王子遇难记 希律修斯坐在沙滩上,阴郁地看着旁边还在昏迷中的尤利安。 那只大到可怖的巨行鸟抓住尤利安后就开始朝东南方向飞,几个瞬息后他们原来所在的地方就变成一片手帕大小的小方块,再前方,蔚蓝的海平面像一面澄澈的镜子一样出现在视线里。 在被抓起的瞬间,她挣扎着扭动手腕,试图挣脱那只死死攥紧他的手。尤利安银灰色的眼瞳直直地看着她,嘴角抿起,脸色因为背后的剧痛而异常苍白。 血液沿着他微微发颤的指节流到她手上,黑色的衣服即使被血浸透了也看不出什么来。 “你疯了吗?”她冲着他喊。 他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手上的劲却不肯松懈一下。 这样支撑不了多久的,尤利安也知道,但他想不了那么多。在腾空而起的时候,那个动作是完全下意识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匆忙抓住身边的人。 那双翠绿色眸子里燃烧着愤怒的火光。 很漂亮,比他见过的所有绿宝石都漂亮,他想。 就在这时,巨行鸟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一支不知道从哪里射过来的箭射中了它的脚爪,箭镞上闪着蓝色的幽光。本来大型魔兽的皮肤堪比初级护甲,现在被刺入的那部分周围迅速泛起一圈黑色。 巨行鸟的叫声越来越尖锐,顾不上还抓着人,在空中疯狂摆动,两个人被大力甩了下去,落进下面平静得没有一道波纹的海里。 帝国的王储殿下有着连皇家学院院长都要惊叹的魔法天赋,暗中练习的格斗术也能比肩学院最优秀的学生,然而就是不会游泳。希律修斯在离她十几米远处发现了昏过去的尤利安,仰面浮在水上,拖着他游了十几分钟后终于遇到一个看起来没有人居住的荒岛。 她挣扎着爬上岸,一踏上陆地就仰面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等呼吸平复过来后才想起来,尤利安的半个身子还泡在水里。 因为失血过多,在掉落下去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失去了意识,也因此没怎么呛入水,严重的是背后的伤势。 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捡起树枝生了火之后,她脱下了外套和衬衫,晾在火堆旁边。 现在上身只剩下裹胸的布带了,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胸部的弧度隆起得很明显,因为海水的刺激乳尖也微微挺起来,平坦的小腹上沾了一点细碎的沙子。 尤利安应该没有那么快醒来。 他的黑色骑服和伤口粘连在一起,她粗鲁地扒下了那身沉甸甸的不知吸收了多少血液和海水的衣服,把手盖在赤裸的胸口,感到一点微弱的起伏。 往上移,覆上修长却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脖颈,稍微用力一点,这个人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个荒岛上。她是精灵的后代,自然总是优待于她,她相信即使在这样的环境里自己也可以找得到出路。 但他不一样。 沉默着过了几分钟后,她收回手,扶起他的背,开始替他清理伤口。 平日里冷漠到似乎没有正常感情的人赤条条地躺在地上,在海水中浸了太久,皮肤摸上去湿冷而滑腻,除了从肩部贯穿到尾椎的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这是她见过的最完美的男性躯体。 她也没法不注意到下身那根耷在两腿中间的异常可观的肉茎,虽然现在还是未勃起状态,却仍然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可能本来颜色就浅,现在更是呈现出一种微妙的淡粉色。 但是还是很丑,刚才手背不小心触到了一下,那种不同于普通皮肤的柔软触感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伤口太大,必须得有药物才行,她起身去附近的林子里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草药。 回来的时候,尤利安已经发起了高烧,皮肤泛起一层红色,摸上去滚烫异常。 他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努力想要清醒过来,眼皮偶尔抖动一下。幸运的是,林子里有可以用来止血的风莹草,希律修斯把草液挤出来,让他半边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正打算给伤口上药时,右手的手腕被紧紧抓住了。 三十、上药 她以为他是醒了过来,匆忙用手遮住他的眼睛,长而密的眼睫在掌心翕动几下后就再没有反应,只有手上的劲还不肯放松,像是在昏迷中也要紧紧抓住些什么东西。 他在发烧,连吐息都带着一股湿漉漉的热气。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还记得重生回来的第一晚,她扶在栏杆上,他看向她时好像看着一只臭虫的眼神,去联盟路上莫名其妙的亲近也不过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人在险境中可以帮他挡在前面。 现在这个人赤裸着靠在她身上,前所未有地虚弱,想来他一生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境地,所以不得不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求助一个彼此厌恶的人。 确认了他没有醒后,带着点试探性的恶意,她的手向下,盖在他挺直的鼻子上,稍稍用力。 本来就带着红晕的脸因为呼吸不畅而迅速浮上一层更加艳丽的红色,眉心微微蹙起来,竟比平日看上去更像一个正常的有情绪的活人。 她欣赏着眼前难得的景象。 直到手心传来一股异常湿润的触感,感到两片干燥起皮的软肉贴上她的皮肤,呼吸间的湿气都尽数喷洒在指间。 马上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她迅速放开手,盯着他看了几秒,皱着眉把扣在手腕上的手指一根根掰了开去,把草药抹好后就让他翻身卧在地上,观察了一圈附近没有野兽的足迹后,就套上已经烘干的衣服,在火堆附近找个地方躺了下来。 所幸海岛气候炎热,即使晚上也不冷,除了偶尔传来海鸟远远的声音,一晚上风平浪静。 像一个规律的节拍器,海浪一重重拍打着礁石,希律修斯仰面看着天上仿佛触手可摸的星星,想着等一切事情都结束后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海岛上定居也不错,森林也可以,只要不是帝都就好。 第二天尤利安的烧还没退,但已经比昨天好了很多。刚清醒时他并没有出声,尽管脑袋里像压着一块石头一样沉重异常,他还是尽快理解了目前的处境。 希律修斯救起了他,他们流落在一个荒岛,暂时安全。 还有,他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这一点他是最后才意识到的。刚想起身坐起,背上的伤口却因为突然的动作而崩裂,他不在意还想继续,却被一只手按住不得不又趴伏在地上。 “别乱动。”希律修斯说。 对于尤利安来说这是个很奇怪的姿势,必须撑着手抬起腰才能看到她的脸。 他不习惯对着别人的脚说话。 “你蹲下来。”他略带烦躁地说。 “如果想伤口快点愈合的话建议您不要乱动,趴着就好。” 她的视线毫无忌惮地落在他身后,因为试图用力背部的肌肉微微隆起,腰部塌陷下去的部分有一道线从中间流畅地延伸下去,即使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贯穿了背部,这副身体也还是是令人赏心悦目。 “我的衣服呢?”他努力忽略心中怪异的感觉。 “拿去晾干了,上完药再穿。” 在没有任何防护的地上趴着实在是很不舒服,其他地方还好,有一处却格外敏感,被粗粝的砂石摩擦着慢慢充血,因为被压着不能动弹,竟越来越坚硬。 希律修斯扶起他准备上药时,尤利安闭上了眼,他知道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但让同性看到勃起时的样子还是很难堪。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尤利安身上出了密密一层薄汗。像是感到被注视一样,下身的肉茎昂首从毛发里伸出,通红的顶端翘起,伤势被带动时,茎身也微微跳动,好像要特意引起谁的注意。 “快好了吗?”一滴汗珠顺着他的头发流过眉骨,滴落在嘴唇上,不小心抿进去,带来一点咸涩的味道。 明明只是正常的碰触,背后的手指划过皮肤时却带来酥麻的痒意,几乎盖过了伤口的痛感。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在感到铃口渗出了一点滑腻的液体后。 滴到她身上了吗? 他从未这样羞耻过。 何况还是在这个人面前。 三十一、尤利安的决定 回到帝都后的很多天里,尤利安还是会在夜里被拽入一个迷雾浸漫的梦里,一只轻柔的手覆上他的脸,慢慢抚过脸颊的每一处棱角。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只手会划过他赤裸的胸膛,继续向下,直到大腿上坚实的肌肉也开始发颤。他急切地把自己往温暖的掌心里送,可是始终得不到满足。 他知道那只手属于谁,他也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他冷静地分析,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 在岛上的第叁天,高烧终于退了,他的伤势也恢复到可以自己坐起身的程度。 “帮点忙吧。”希律修斯把捕到的鱼扔在他面前,他们在离海岸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可以避雨的山洞,这几天都住在这里。 他大概学什么都很快,第一次因为火候没有把握好,整条鱼都成了碳黑色,他面不改色地把鱼扔到旁边,重新拿起一条串在削好的树枝上,慢悠悠地翻动几下,烤好之后就递给了她。这种海鱼的油脂本就丰富,外皮被烤得酥脆,鱼肉细嫩无刺,除了没有盐调味外,味道竟然很不错。 “下次再流落到什么地方,相信您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了。”希律修斯说。 尤利安在给自己烤鱼,听到她的嘲讽,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你很厉害,比我想象中更厉害。”他说。 他是真心诚意地这样想,他有全大陆最厉害的魔法师做老师,也可以找帝都最优秀的学生做练习对手,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 很少有什么人能够让他感兴趣,除了在学院格斗场第一次偶遇,这是他第二次对她感到惊奇。如果不是这种预料之外,他本该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 “你怎么找到风莹草的?“这种草是很多魔法制剂的原材料,每个上过魔药课的学生都曾经去药店里买过,也正因为太过易得,几乎不会有人去自己采。 希律修斯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我并不是从一出生就是贵族。“ ”饿了就去找所有能吃的东西,生病了就扛过去,对很多人来说,学会接受自然的馈赠是必备的生存技能。“ 只是你的生活中遇不到这样的普通人罢了。 “开始上药吧。”她不想在这里回忆她的童年。 尤利安转过身,背朝向她。伤口的血已经止住,结痂的部位皮肤异常紧绷。疼痛可以忍受,那股莫名升起的痒意却让他异常烦躁。每一次上药的过程都像一场缓慢的受刑,身体似乎在渴求被碰触,在细长的手指落下时兴奋地作出反应。 晚上希律修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发现尤利安自己坐了起来。 火堆还没有完全熄灭,他靠在山洞的岩壁上,闭着眼,微微挺起脖子,裤子松散地搭在腰间,露出一片茂密的毛发,粗长的肉茎露在外面,鼓胀着蠢蠢欲动。 他应该很少做这种事情,只会用右手握住机械地撸动,这样生硬地套弄了几分钟后,肉茎越来越硬,却一直射不出来。他难耐地喘气,手上的动作愈加粗鲁。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摩擦到发疼的程度,也没有任何要纾解的迹象,他疲惫地睁开眼,视线落到希律修斯脸上,怔怔出神,恼火又冷静地思考着一个重大的问题。 第二天午饭的时候,他突然问:“你知道莉迪亚喜欢你吧?” 皇室里有不止一位公主,但尤利安只有一位妹妹,那个在各种社交场合下站在他旁边的女孩。莉迪亚是和她同一级的学生,学院同学对她的敌意有一部分也来自于公主对她毫不掩饰的好感。 ”您到底想要什么呢?“在一次下课后,教室里只留下她们两个人。 “喜欢美丽的事物不是人的共通之处吗?“莉迪亚这样回答,脸上带着疏懒的笑意。 贵族们的喜爱来得轻佻又容易,她从来没有当过真。 “你觉得那样也叫喜欢吗?”她看着尤利安,很少见地笑起来。 “她是认真的,你也证明了你的能力。” “我可以同意你们结婚,但必须是洛兰将军死之后。”像是没听到刚才的疑问,他继续说着,好像要趁这个时候把什么话一口气说完。 “帝国将会授予你公爵的头衔和对应的封地,作为交换,你必须保证一点。”他盯着她,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再也不和佩德罗和艾诺尔来往,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关系,以后最好不要再见面。” 莉迪亚的确跟他提过,被他直接拒绝了,他不可能让妹妹嫁给洛兰家的人。现在她救了他,证明了自己和她父亲不一样,他不应该再对她有偏见。 至于那些荒谬的欲望和潮湿的梦,不过是特殊情况下的生理冲动。 就这样吧,等回到帝都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他想。 三十二、失控的愉悦(微h) 这些话听起来像命令,像施舍,唯独不像一个提议。摒弃皇室的准则去包容一个不名誉的人,对王储殿下来说不谛于一种牺牲。 他也的确觉得是一种牺牲,用这种牺牲换来夜里的安宁,按下心头那点愚蠢的冲动。他会给他一块富裕的封地,远离帝都,远离那些纠缠不清的人,也远离他。 当然也可以放纵自己的欲望,没有人敢对此说些什么,像他父亲一样。 但克制才是美德,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而希律修斯只觉得荒谬和可笑,还有一点抑制不住的愤怒。大概在这位王子眼里,从来都没有具体的人,人的情感人的困境,全是权力挥一挥手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虽然你是皇储,但你有问过莉迪亚的意见吗?” “她会同意的,这一点你不必担心。”他说。 “是吗?那感谢您的宽容了。”她低低笑了一声,突然刻意近身,凑到他身旁。 “那您自己呢?有时候也得为自己考虑下吧。” 他觉得靠得太近,想向后挪一挪,却意识到自己已经是靠在岩壁上,再没有什么后退的余地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后背挺直,看不出一点慌张的迹象。 希律觉得自己现在也不是很理智,想要做点什么发泄这几天沉积在心底的郁气。 对一个骄傲的极点的人来说,最大的羞辱是什么呢? 是失去自控。 即使背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尤利安还是坚持穿上了衬衫,每个钮扣都严严实实地扣在该有的位置上。现在,一只纤长的手突然落在了倒数第二个纽扣那里,从缝隙里轻巧地钻进去,在骤然紧绷的皮肤上轻轻划了一下。 仿佛梦里的场景重现。 他放在身侧的手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想要抬起来按住那只覆在他小腹上的手,却被一股着魔一般的念头缠住,无法动作。 “你在……在做什么?” “在做你昨天夜里想做的事啊。”她抬起头对他粲然一笑。 腰带被解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抠弄着,尖尖的指甲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红痕,有时候会不小心勾住下面的毛发,带来一阵拉扯的刺痛。 “停下……停下来,我不需要。”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视线却怎么也离不开在腰腹处作弄的手,眼睁睁地看着裤子上鼓起一个弯曲的弧度,即使隔着一层布料,柱体的形状还是很明显。 裤子被向下拉了一点,到了大腿中间的位置,露出结实的腿部肌肉,和迫不及待从中间翘出头的阴茎,顺服又昂扬地贴在她的手掌旁边。 她并不着急,托住殷红的顶端,低头看着它在手里时不时跳动一下。和身上的白皙比起来,这部分突兀又丑陋,又热情异常带着滚烫的温度,很难想象那个冷淡的人身上会有这样的一部分。 扣弄一下顶端的小孔,用大拇指盖在上面,感到那里仿佛也有呼吸一般,一起一伏地收缩着。 指间感到一种滑腻腻的触感,她张开手,看见手指上沾着一点透明的液体,铃口还在断断续续地吐着清液。 就着这点液体,她用手指圈住茎身开始套弄,没有任何技巧,就只是单纯地上下撸动,并不滑到底。 尤利安开始不自觉地向前挺身,想让她动作快一点,用力一点。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色情。 她却只是像在戏耍一样,动一下停一下,偶尔抬头观赏下他的表情,直到阴茎因为过于肿胀而变成深沉的紫色,血管突突跳动,他的大腿也无法控制地颤动时,她突然加快了速度。 尤利安喘着气,眼前浮起一层潮气,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下身,整个人都被那只握着他的手掌控,自己无论如何摩擦都得不到的快感此时却像海水般奔涌过来。 不应该这样,不应该对着这个人这样,他想,但身体诚实地服从着欲望。 在快感累计到了顶点的时候,顶端的小孔溢出大量白浊,因为勃起得太厉害,很多直接溅在了他的小腹和衣服上。 射精持续了很久,到最后阴茎疲软下来的时候,山洞里的空气都带着腥臊的味道。 尤利安失神地靠在石壁上,上身的衬衫还完好,只有最后一个扣子解开,下身的裤子却直接脱到了膝盖上,落在皮肤上的精液迅速变凉,变成斑斑点点的痕迹。 只要掌握主动的话,男性也可以变成被审视的对象,这种主体的位置让她感到一阵特别的愉悦,甚至于有一股颤颤的电流从腰部升起,窜上脊椎。 从草垫里抽出一张叶子扔给他,“自己擦干净吧,殿下。“她说,像是刚刚做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和打猎、钓鱼、晒衣服没有区别。 PS: 终于回了家,小镇没有咖啡馆,只能坐在炕上抱着手机假装在工作。但好事情是今天下雪了,街上没有一个人撑伞,大家就着细细的雪在外面买菜聊天打电话,这是我永远想念北方的地方。明天要去看牙医,希望牙医对我仁慈一点,也希望大家能早点顺顺利利回家,快过年啦。 三十三、不同路 荒岛上的第六天,大海终于向人类展示了它喜怒无常的那一面,希律修斯被雷鸣和雨声惊醒,从洞口向外看,远处的海面上翻滚着黑色的巨浪,咆哮着向岸边堆积过来。伸手出去,雨点沉沉打在手心,转瞬间整条袖子都被淋湿。 暴风雨来了。 她收回手转过身去,尤利安已经醒了,起身靠坐在石壁上,不知道观察了她多久。 “你喜欢暴风雨吗?”他问,说话的同时朝已经熄灭的火堆扔了一个火球术,这种无需念咒就能施法的能力在整个大陆都很罕见。 “无所谓喜欢与不喜欢,自然把它的全部赠予我们,作为信徒无法选择接受好的一部分而拒绝糟糕的那一面。”她说。 “真是相当坚韧的生存信念啊。 “但是,精灵不就是因为这样才陷入现在的境地吗,明明有超过大多数种族的战斗天赋,却被驱逐到只剩最后一个聚居地,流落在外的族人也成为贵族的奴隶。 “就像羊群排队走进屠宰场。” 他的话里带着显着的挑衅,像是对昨夜在她的手中失控的报复。几个小时前还在喘息和汗液中亲密接触的人,现在却对坐着讨论这样严肃而残酷的话题。 ”对此您不应当感到愧疚吗?“她扯起嘴角。 ”道德和良心可以拯救一个人,却无法拯救一个种族,我以为你在洛兰家族待了这么久,早该明白这一点了。“ ”回到帝都后,你会怀念在这里的经历吗?“她突然问到。 远离人群和繁杂的欲望,在阳光、雨水和无拘束的土地上过自足的生活,不对任何人造成伤害。 ”不会。“他毫不迟疑地回答。 ”你信赖自然,我信赖秩序,我需要在权力的空气下生活,有些事情我不做的话就不会有人做,虽然听起来很自大,但事实的确如此。“ 他很少对别人这么坦诚,这次行程刚开始时他也从未告诉过她自己的真实目的,现在却没怎么思考就把内心的真实想法直接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 “近卫军什么时候到?”她简短地问。 “我以为你不会问了呢。“他微笑着说。 贵族和护卫之间都有特有的联系方式,何况这次联盟的拦截也在他的预期之内,巨行鸟的出现是个意外,但希律修斯相信近卫军肯定有方法可以追踪到他。 “如果暴风雨不会持续很久的话,明天就能到。”他说,“你不好奇外面的形势吗?”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她说,她没有任何需要牵挂的人。 “战争已经开始了。” 傍晚的时候雨就停了,海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曾经有风暴卷过的痕迹,山洞边上的一棵树从中间折断了,除此之外,岛上毫无变化,不会因为一场暴风雨,也不会因为有两个人在这里短暂居住过一段时间就有什么不同。 尤利安不再提莉迪亚的事情,只是,回到帝都后事务太多,他不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带回去,短时间内他们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回去后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上完药后,她对着他说,“如果想补偿我的话,给我一些赏赐就好。” 想说的话被堵在了口中,他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愤怒。双方的意愿是一样的,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可生气的? 过去十几年他一直被要求这样做——分析自己的情绪,找出问题,不在外面露出任何破绽。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没有异样,生硬地说:“如你所愿。” 心底却有一团郁气不断膨胀,用了一晚上的时间,依旧找不到问题的源头。 三十四、关于现在,关于未来 在尤利安和希律修斯被巨行鸟抓走后,围攻近卫军的人很快就被击退了。利奥全副武装地站在城门前,收敛了脸上轻浮的神色,他的身后是早已整装待发的联盟军队。 尤利安下落不明,但即使是像他这样从小生活在海边的人,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被扔到大海里,生还的几率也很渺茫,所以他只留下十几人继续寻找。况且,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时间差,趁皇帝重病,皇储失踪的这段时间,以最快的速度侵入帝国中心。 为此他已经准备了太久,这些年帝国皇帝日渐昏聩,罔顾议会的正常程序,几乎不理政事,对贵族在领地的跋扈行为不闻不问。联盟一直生活在帝国的阴影下,从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在等待这样一天到来。他会成为更好的君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流血和牺牲都是必要的。 维持了几十年的和平被打破,战争又一次开始了。 近卫军在联盟的人撤退后迅速分成两队,一队带着法师找到两人失去踪迹的海岸边,准备船只开始救援。另一队按照之前的计划,与一路上安排好的人接应,让沿途的领主们暂时放弃抵抗,尽最大努力保护民众的安全。 联盟行进得异常顺利。 佩德罗在尤利安离开几天后才察觉到事态的怪异,希律修斯不想见他,几次去都无功而返,他被宫廷的事务缠住脱不开身,等到终于有了一点空闲去学校看她时,才发现她也跟着近卫军一起出发了。 他感到一阵巨大的恐慌,上一次希律修斯离开这么久,回来后她身边就多了一个令他烦躁到极点的艾诺尔,这次又会发生什么? 尤利安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佩德罗连夜骑马赶到迪布瓦公爵府,得到艾诺尔被禁足的消息。 冷静下来,他对自己说,努力按下心中遮天蔽日的不安。他一天一夜没睡,派亲卫收集皇室和各大家族的动向,注意到近几天军队调动得异常频繁,在边境巡逻的龙骑兵被召回,在帝都周边的城镇悄悄扎营。 一个危险的计划逐渐拼凑出来,而这个计划可能的后果几乎让他发疯。 当几个大贵族的私兵也受召从领地赶到帝都时,城里寻欢作乐的人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纷纷龟缩回自己的府邸,大街上只剩下神情严肃的士兵在走动。 就在这时传来了联盟军队入侵的消息。 * 在大陆的另一边,暴风雨过后,海面恢复了过去的平静,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还将这样一如既往地平静下去。 希律修斯把山洞内的火堆扑灭,蹲下身抬起尤利安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伸到他腋下,准备把他扶起来,皮肤的温度隔着一层衬衫也很明显。根据尤利安的说法,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侍卫军就能赶过来。 在他背上巨行鸟抓过的地方留下长长一道伤疤,经过几天的护理也只是不再流血,伤口处外翻的血肉看起来依然可怖。他其实已经可以自己起身,只要动作小一点不让伤口崩裂就好,但当希律修斯的手握住他的臂膀时,他却什么都没说,任由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尤利安一直都知道她不属于力量强健的那类型,因为身高的差距,被架起来时可以感觉到她的发丝毛茸茸地蹭着自己的下巴,带来一阵持续的密密麻麻的痒意,这种痒意深入到身体里,似乎有人拿着一把小刷子在他心上,杂乱无章地扫来扫去。 “走吧。”她说,扶着他站起身,男性的躯体沉沉压下来,感觉到搭在脖子上的手臂似乎沉得过分,她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外,看不出任何异常。 从山洞到海边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尤利安出神地看着她露在衣领外的脖颈,此时因为用力而浮上一层汗珠,白皙到透光的皮肤也泛起浅浅的红色。 这个时候本应该有很多重要的事要考虑,但或许是海岛上的阳光太刺眼,他觉得喉咙干燥得可怕,什么都想不了,也什么都不想做。 到了岸边后,等了不到两个小时,近卫军的船果然到了。 远远地看着船上飘舞的帝国旗帜,尤利安转过头去看坐在他旁边的希律修斯。 “回去后不要回洛兰家,在学校里不要外出,会有军队在外面值守。联盟的军队应该已经进入帝国境内,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帝都。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应该分不出时间来处理其他事情,所以,保护好自己。” 昨天希律修斯说希望他们以后不必再相见,按照他的脾气本来应该不可能再说些什么的,但现在这些话还是忍不出从口中说了出来。 自从这次出行以来,有太多的事情失去了控制,不像一开始那样茫然而愤怒,到现在,他似乎已经接受了在她面前的种种失控。 脑海里几乎立马浮现出那天晚上她跪坐在身边抚慰自己的画面。 毕竟,她甚至愿意为我做那种事情,他想,虽然不可能和她发生些什么,但对她宽容一点也没有关系。她不愿意和莉迪亚结婚,那等事情结束后让她进宫做自己的近臣也未尝不可。 他很少憧憬过什么东西,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只有严密计划的当下和按计划推进的未来,过去不值得纪念,未来也没有什么可期待的地方。可是现在,胸腔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慢慢膨胀,第一次,他开始想象战争之后的未来。 三十五、大概是从来没有在乎过 海的无边无际遮蔽了实际的距离,他们所在的荒岛离陆地其实并不远,不到一天,尤利安和希律修斯就重新踏上了内陆的土地,沿着隐蔽的小路向帝都疾行。直到离开联盟国境后,才有时间停下来扎营休息。 和来时的热闹喧嚣不一样,沿途的城镇城门紧闭。联盟军队的目标是尽快攻入帝都,在帝国方面主动放弃抵抗后就继续行军,几乎没有对城镇本身造成什么大的破坏。 某种程度上利奥想的也没错,帝国这些年的高压统治早已引起了很多人不满,借着这次异国入侵的机会,一些人也有了其他想法。 去时曾经接待过他们一晚上的那个城主就是这部分人中的一个,在接到近卫军已经抵达的消息后仍试图当作无事发生,只派了个信使到城外,表示自己的士兵在之前抵抗联盟军队时已经损伤大半,实在无力派兵支援帝都了。 尤利安收到消息后没说任何话,直接带着近卫军来到了城门下,等到出来的时候,黑色的衣袖隐隐洇出了一片深色的湿迹,血液沿着骨节从手里提着的剑上滑下。 希律修斯远远地看着,看不清他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不过她想大概是什么表情也不会的。 这一路上他们没说过一句话,见面的机会都很少,只是有一天中午在野外休息时,有人送过来一条烤得金黄酥脆的鱼过来,鱼上撒了特制的香料,不管是色泽还是香味都无可挑剔。 她礼貌地拒绝了,只说自己已经吃过东西。就连这个谎言也撒得很敷衍,侍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去了,之后再没有人来找过她。她被隔离在一片安全的空气中。 越靠近帝都,战争的痕迹就越明显。在离帝都还有半天路程的地方,尤利安骑马带着大部分军队率先离开了,留了十几个人护送她到学院。 他换上了盔甲,被秘银甲包裹的身体修长而坚韧,配上他浅淡的发色和瞳色,看上去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有什么事派人到皇宫找我。”临走的时候他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谢谢殿下。”她礼貌地回应。 “你……”他迟疑了一小会,最后却什么话也没说,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他向后用力一蹬,驶向了属于他的方向。 之后的事情和她关系也不大了。 * 她没想到会在宿舍里直接见到佩德罗。 青年的脸上罕见地冒出了淡金色的胡茬,往日里绸缎一样的头发乱糟糟地梳成一个简单的马尾。接到城外暗探的消息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学院,不顾任何仪态地闯进了希律修斯的宿舍。 看到她的那一刻,这些天里蒙在心里的遮天蔽日的不安才终于散去。 “尤利安刻意误导了我,在你离开两天后我才知道他让你也加入了使团。”他急促地说,这段时间混乱的作息让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因为赶过来的时候太匆忙,现在苍白的脸上因为喘气而带着一点病态的红晕。 也让过往过于清贵的容貌终于沾染了一点真实的气息。 “即使在路上,你也可以让人传消息给我。”他说,“他是个疯子,所有的这些都是计划好的,除了自己他不会在乎任何人。你知道他从一开始就讨厌你,况且他还不知道你的真实性别——”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她垂下眼说。 佩德罗的视线逐渐冷却下来,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他自嘲地轻笑了一声:“也是,毕竟你从来都没在乎过。” 还带着冷气的手指轻柔地抚上她的后颈,他用力压上她的唇,直到齿间溢出铁锈的味道也没有放开。 三十六、像是两条蛇的交尾(h) 他本来想,让她更痛一点,最好是像他感受到的那样,一道反复崩坏的伤口,一处永远弥合不了的裂缝。 痛苦能留下最恒久的印记,就算记忆会退却,身体却不会忘记,这是她亲手教会他的。 但这个带着血气的吻最终还是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舔舐,他闭上眼,任由自己因为虚弱而发烫的脸颊贴上她,含着她的下唇瓣一点一点吮吸,随后把嘴角和下巴上的血迹也慢慢舔干净。 他把脸埋在希律修斯的脖颈里,蹭弄了几下后就不再动,吐息里带着温热的湿气,接触的那一块皮肤很快变得濡湿,胡茬扎在上面带来微微刺痛的感觉。 “你生病了。”她冷静陈述着。 是啊,他说,唇瓣张开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把额头贴得更近了一些。 不仅仅是脸上,不仅仅是胸腔,他觉得整个身体都过于热了,手指偶尔不受控制地颤动,好像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他摸索着解开她的袖扣,沿着手腕内部滑上去,触到一片细腻的冰凉。 她身上的温度没有任何变化。 呵,你还期待着什么呢,他嘲笑着心底那点隐秘的期望。 就这样,以绝对的耐心,他细致而温柔地剥去她和他身上全部的衣服,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平等的赤裸。冬日晚上寒冷的空气让她的皮肤上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不要在地上做。”她说。 “好啊,”他说,“好的。” 在哪里都没问题。 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垫里,他整个人覆在她身上,紧密地不留一丝间隙。 到处都是亲吻,亲吻里带着真实的热度,不是简单地触一下,而是牙齿轻轻抵在肉里,舌头舔舐其上,直到皮肤的战栗被抹平,他的温度确切地传递过去,直到身体的界限消失。 像是两条蛇的交合:漫长,投入,分不清首尾。 她瑟缩着后退,却被更紧密地压住,交融的体温带来一阵不可名状的恐慌。 “够了……足够了……”她小声喘息着,“直接进来就好了。” 他却不回答,只是把手放在她左面胸乳靠上的地方,感受着心脏规律的起伏,他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又低下身把她双腿分开放在自己腰侧。 下面的小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得过分,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莹润的水泽,刚才并拢着腿时尚且可以遮住,现在没有了遮挡,在腿被分开的那一霎那就翕动着吐出一小滩水液。在男人目光的注射下,小穴每一次轻微的颤动都被清晰地放大。 他伸出两根手指,把阴唇小心翻开,又伸进甬道前端简单扩张了几下,嫣红的穴肉被翻到外面。穴口的黏膜光滑而紧绷,指腹贴在上面,有水液粘粘糊糊地流到指缝。再往里伸一点,是细密的层层迭迭的褶皱,稍微碰一下,穴肉就急不可待地堆积过来,自觉地挤压着手指。 希律修斯努力抵抗着套弄那两根手指的冲动,可是小穴却过于坦诚,因被扩张着的缘故,越来越多的粘腻水液毫无顾忌地流出来,小腹微微抽动,鼓胀得令人难受。 看不到尽头的前戏令她感到畏惧,她艰难地抓住在她腿间的那只手,忍着羞耻,勾着小穴里作弄的手指向外拉,穴肉察觉到异物的到来,更加卖力地收缩。 如果有人从上往下看的话,就会看到这异常淫靡的一幕,少女握住青年的手伸入自己最隐秘的地方,脸上潮红一片,翠绿色的眼睛里透着微濛的水光。 只是她看向青年的眼神却依旧是冷静的。 三十七、漫长得没有止境的欲望(h) 他没有继续动作,甚至是稍微退出了一点,让她的手指更方便进入。 她没有触摸过自己的这部分,穴肉黏潮,软烂,和其他任何部位的皮肤触感都不同。她希望自己看起来能坦然一点,像是她在做的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喜欢吗?你身上最温暖的地方。”佩德罗低声说。 她不说话,只是勾住他想要往外拖,小穴却因为异物的到来而兴奋异常,指节不小心顶到内部的黏膜,水液一股一股地向外吐。 他看上去很顺从,甚至有余力腾出另一只手来,垫到她臀部下,轻轻揉捏了几下后把她腰部抬高。 腿被分得更开,希律修斯暂时顾不上这些,欲望像潮水般冲击着身体,现在她不得不感受着这潮水流经两个人缠连的手指,涌向体外。 露在外面的阴蒂因为被忽略而胀得发痛,有时候仅仅是不小心摩擦到了,闪电般的快感就通过密布的神经迅速传导到大脑。 不能说话,因为一说话就会泄露出齿间细碎的喘息和再也掩饰不住的呻吟。 快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开始动作,用强硬的力道,轻易地按着她推到了比之前更深的地方,更狭窄,也更潮湿。 他已经忍得很难受,眼睛漫上一层血色,身体的温度烫得惊人,大腿偶尔会突然痉挛一下。腿间的阴茎翘在腰腹上,肿胀得甚至有些可怖。 他用最后的耐心带着她摸上内壁一个银币大小的凸起,重重压上去。 “第一次操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粗喘着说,“肉棒干到这里的时候,你反应就特别大。” 是前世的第一次,血腥而残酷的第一次,以复仇为目的的性爱,在铃口顶到这里的时候,她才开始分泌体液,甬道内有了除了血之外的润滑。 高潮来得猝不及防,穴肉疯狂收缩,他们一起感受着褶皱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她扬起头,闭上眼睛,上身无力地瘫在床上,随着快感到来而不住颤抖。 直到阴茎顶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反应过来。 高潮还没有彻底结束,小穴在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进入,只是刚进去一个龟头就让她想要尖叫,内壁敏感到发痛。 “对不起,请稍微忍耐一下。”他跪趴在她身体两侧,一边毫不顾忌地挺身,一边伸到两人下身黏在一起的地方,把阴蒂翻出来,指腹按在上面不轻不重地碾压。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性事,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回想起之前的记忆,开始主动迎合覆在上面的人,让肉棒每次都进入得更深。 两团绵软的乳房在他面前跳动,在岛上的那段时间里她从没有脱下过裹胸,皮肤上暗红的淤痕很明显。他舔上那些可怜兮兮的印迹,把她的右腿抬起来勾在自己腰上,慢吞吞地噬咬着细腻的乳肉,让新的痕迹覆盖其上。 漫长的前戏,漫长的性爱,漫长得没有止境的欲望。 她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到最后小穴有一种被彻底撑开的错觉,习惯了男性阴茎的存在,习惯了被碾开被抵到深处,颤抖着接受浓白的精液射在内壁上。 青年毛茸茸的头紧贴在她胸腹上,淡金色的发丝散落下来,很久都没有抬起头。 她感到一阵微微的湿意,像是有什么液体沾在了皮肤上。 三十八、和其他男人做也没什么 醒过来的时候,窗帘被拉开一道缝隙,阳光安静地洒下来,微尘悬浮在光柱里,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 她记得昨晚最后昨晚是有去洗漱的,但腿间还是有一种熟悉的粘稠感觉,屈起腿起身时,腥浊的白色精液混合着其他乱七八糟的液体从小穴里溢了出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射进去的。 “你醒了?”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不是佩德罗。 希律修斯迅速直起身,看到褐色眼瞳的短发贵族少年斜靠在卧室门口。 “佩德罗很早就走了,他没看到我过来。“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懒洋洋地说。 ”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艾诺尔。“ ”我们都一个多月没见了,我很想你呀。“他的脸上带着一点委屈的神色,谁也辨认不出来,这张对男性来讲过于精致的脸上,有多少表情是真的。大概世界上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来得太容易,他天性里的那份狡黠与善变,不是为里要讨好谁,而只是为了生活变得更有趣一些。 很难信任谁,也很难被信任。 其实是费了很大功夫才从家里的严密看守下出来的,只是这些都没必要说,他依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衣服散落在房间各处,被子滑下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遮挡。 艾诺尔没有丝毫要避开的意思,一眼不错地注视着眼前的场景。 明显是经历过激烈性事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大力揉捏,两边的胸乳上留下了凌乱的指痕,嫣红的前端肿着,似乎有一点破皮。 小腹上,大腿上,到处都是细小的齿痕,沿着这些痕迹,他几乎能够想象出对方当时的每一个动作。 瞳孔微微紧缩,他闭了闭眼睛,眼睛里的兴奋却完全掩饰不住。 还有那个他还没有真正进去过的地方。 小穴被操弄得向外翻出来,两片湿红的蚌肉被迫张开一小部分,白浊的精液粘在上面异常显眼。希律修斯皱了皱眉,从床头取下一张手帕草草地在腿间擦拭,因为动作过于粗暴,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红痕。随后就直接走进了浴室。 艾诺尔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低下头,看到自己裤子那里已经凸起一个显着的弧度。 对自己的欲望总是很诚实的,他走进房间找到刚才希律擦拭过的拿块被扔在地下的手帕,虽然上面还留有另一个男人的精液,但想到这些东西都是从她身体的那个部分流出来的,他就不那么在意了。 希律会和其他男人做,这也没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 他解开腰带,一边摩擦着自己的阴茎一边想,浴室里的水流声逐渐加大,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这些天里一直是这样躁动而不安的,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仅仅因为一个人,身体就脱离了意识的控制,彻底变成欲望的俘虏,从人变成动物。 他迅速而愉快地接受了身体的变化,并且迫不及待地想要更进一步。 希律修斯从浴室出来时,闻到了房间里还未散去的腥膻的味道,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艾诺尔脸上还带着一点红晕,羞涩地说:“对不起,我会清理干净的。” 三十九、佩德罗和尤利安 一路上似乎都太顺利了,在向帝都进军都沿途中,利奥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几乎没有遇到过像样的抵抗,大领主们言辞恳切地说他们早已不堪忍受皇帝的暴政,人民需要一个新的君主。他向他们允诺了未来的好处,双方迅速达成了协议。跟他被告知的一样,帝国只剩下一个华丽而摇摇欲坠的空壳。 他已经接到了尤利安失踪的消息,计划之外的变数,但只要他能尽快攻陷帝都,即使尤利安活着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利奥很忌惮他,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帝国有这样一位王储。每次线人有消息传回来,他的父亲,联盟的上一任首领就会把他叫到大厅里,尤利安八岁掌握了基础的元素法术,尤利安十二岁开始参与政务——他是在一个庞大的阴影里长大的。 他的国家,他的家族,为这场战争准备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才等来这样一个机会,皇帝生病,皇储在外,权力处于短暂的真空。天性里他不是一个好战的人,但他没有退路。 他想等战争平息以后,他会把阳光和海风吹来时略带潮意的空气带到内陆这片沉闷而扭曲的土地上。 出发后的第二十天,在帝都的近郊,联盟的军队遭遇了第一次伏击。 回到皇宫后,尤利安直接进入了议事厅,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皇帝的病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首席魔法师小心翼翼地告诉他,精灵族的生命之泉的精华或许可以让他的父亲清醒过来。 “生命之泉不是一个固定的地方,它随精灵的聚居地而移动,只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成规模的精灵部落了。” 尤利安站在皇帝的床边,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 “不用了,眼下还是集中精力击退联盟,按之前的方案治疗就好。” “是。”首席魔法师恭敬地回答,没有再说什么。 在宫室外面,尤利安遇到了洛兰将军。过去洛兰将军进入皇帝的寝室不需要任何报备,自从皇帝生病后,外面的侍卫都换了一波人,任何人没有尤利安的准许都不能进去。 他耐心地等了很多天,如非必要他并不想与尤利安发生冲突,只是战争开始后,他就再也等不下去了。 洛兰将军清楚地知道目前的声望和地位是在什么基础上得来的,他承担不了这个风险。 “殿下好久不见。”他向尤利安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礼。 尤利安仔细地审视着他,过去因为厌恶,他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的脸。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但是并没有。除了瞳色外几乎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他想。他记得另一张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与眼前的这个人完全不一样。 在意一个人,就不会觉得他与其他人相像。 洛兰将军察觉到了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安静地站在一旁,连眼神都没有任何转移。 “将军是要见我父皇的吗?医师说父皇需要休息,目前还不能见外人。”尤利安说,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动。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退了。”见到尤利安的时候,他就知道此行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只是在转身走开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背对着尤利安说:“如果需要我上战场的话,请殿下随时吩咐。” 帝都里的很多人都忘记了,最开始的时候,他是靠着在军队里的优异表现才进入皇帝视野的。 匆匆洗了澡简单换了一身常服后,尤利安又回到了议事厅,大臣们都聚在这里等待他的下一步命令。那个试图违抗皇储命令的城主的下场早已传到了帝都,即使皇帝不在,所有人都默认了他的权威。 他环视一圈,挥挥手召了一个侍卫过来。 “把莱恩公爵叫过来,我有事与他商议。” 佩德罗赶过来的时候,头发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湿气。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变化,除了衣服上的褶皱有些多,束发的丝带略带凌乱。 在说话的间隙,尤利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垂下了眼。他总觉得佩德罗的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熟悉得令人烦躁。大脑的运转依然很清明,发出的命令也准确无误,但思绪还是经常被打断,飘到一个不可见的远方。 四十、他在变得更像一个真实的人 在那些不熟悉他的人看来,尤利安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帝都的权贵们还没来得及摸清这位新上任的决策者的喜好,在私底下谈论的时候,他们都觉得他没有正常人应该有的感情,不会疲倦,像是一台永远正确无误的机器。 只有从小时候就在他身边服侍的侍卫官才看出来一点异常的迹象。 尤利安脑海里突然迸出来的那些东西,关于希律修斯的,都是零零碎碎的不成形的片段,不至于打乱他的思考,只是会让他说话时突然停顿一下。 在书桌上给边境的驻军将领写信时,和弗兰德斯公爵讨论物资供给时,在生活像往常一样正常运转的时候,突然被一种气味、一种氛围、一种潮湿而粘腻的肌肤触感所包围。他若无其事地洗漱、倾听、下达指令,胸腔里却有一股气流盘旋缠绕,把他拽入那些秘密的记忆里—— 学院格斗场的很多个晚上,吵闹的舞会,密闭的马车,被撕裂的伤口,火光下无法自制的喘息。 侍卫官觉得,从联盟回来后殿下身上就有什么在悄悄发生变化,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的确是在变得更像一个真实的人。 从佩德罗身上传过来的那股味道萦绕在鼻尖久久没有散去,尤利安皱紧了眉,让正在哭诉自己在近郊的宅邸被军队强行占领的贵族闭嘴,挥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莱恩公爵辛苦了,一大早就赶过来。”他站起身,隔着一张桌子直视着佩德罗。 其实是他派人去叫的,他告诉传话的人,如果公爵府没人的话,就去皇家学院去找。 佩德罗神色平静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对于已经在这片大陆上绵延了数个时代的那几个古老家族来说,王室并不是需要畏惧的存在。即使不再握有实权,人们仍然需要对徽章上的图案保持尊重,哪怕是皇帝也一样。 尤利安讨厌这一点。 他一直知道,希律修斯和佩德罗有一些牵扯不明的关系,以前他没有在意,洛兰家的人在这方面总是很擅长的。就算本身足够强大,也还是会为了攀附权力去做那些下贱的事情。 整个帝都里没有几个同龄人真正进入过他的视野,如果希律不是出身在这样一个家庭,他想他们会以另一种方式相处。 可是她为什么偏偏要姓洛兰呢? 偏要在从外面回来的第一天就允许一个男人爬上她的床。 “这样的仪表似乎不太符合您一贯的风格,公爵昨天晚上是太忙了吗?”他说。 佩德罗回答得很从容,“只是昨天事情比较多罢了,一直到早上才差不多完成,还没有来得及收拾齐整,请您见谅。” 这次重生回来后,佩德罗一直没有掩饰过自己对希律修斯的兴趣,他几乎是迫切地要让希律的名字和自己绑定在一起。 名誉有什么要紧,那种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据我所知,公爵是学院这些年来最优秀的学生。”尤利安停顿了一下,“联盟手下有一支低阶魔兽组成的军队,虽然杀伤力不强,但给我们造成了很大麻烦。目前还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式来控制这些魔兽的,希望您能协助宫里的魔法师找到破解的方法。 “最近都城里很多地方都处于封禁状态,进入进出都比较麻烦,我会在宫里安排一个地方,公爵可以派人将您的管家接过来,这段时间住在这里就好。” 其实昨天首席魔法师刚来跟他汇报过,他们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很快就能取得进展了。 在今天早上之前,尤利安并没有这个想法。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他确实知道,这只是自己的私心。想到佩德罗身上的味道,想到近卫军告诉他的消息,他就觉得很烦躁。 现在他是帝国的实际掌权人,他可以做任何事,所以有一点私心也没什么大不了。 等战争结束后,他会考虑清楚他和她,以及其他人的关系。如果到时候他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的,那不管什么都无法阻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