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1v1)》 1:一夜情 宿醉后的大脑阵阵钝痛,眼皮好像积压了万钧重力,还有下身……秦嘉懿艰难地掀开眼皮,入眼繁复的古典花纹让她懵了一瞬。 忽然有一只大手横过来,男人哼哼着搂住她,眼未睁,嗓音哑如沙砾。 “宝贝,再睡会。” 像毒蛇的信子溜过后颈,秦嘉懿一瞬清醒。 她僵硬地扭头,足足愣了叁秒,旋即一声尖叫传遍房间。 “啊!!!” 白景烁是被打醒的,女生下手挺重,一巴掌把他从梦里扇醒。还没反应过来,雪白的枕头迎面袭来,砸得他晕头转向。 “谁是你宝贝?你这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我打死你!” “姑奶奶等会——” 白景烁边躲边去拦她,握住她手腕一举夺过了枕头。他发型乱成一团,脸上印着巴掌印,活像被欺负的小娘子。 世界总算安静一会,他意识回笼,粗略打量了一下,不由也有些尴尬。 女生裸露的锁骨肩颈尽是些吻痕,足以见昨晚的激烈程度。她怒视着他,如果眼神可以化为刀子,他此刻想必已死了上万次。 白景烁扯了扯嘴角,别开视线,“看我干嘛?想要我负责啊?” 听听这是什么渣男语录? 秦嘉懿连连冷笑,“谁要你负责?不知道和多少女人睡过,我嫌脏!” 没清醒呢就知道说宝贝再睡会,能是什么好鸟。 白景烁转头看她。 倒是没生气,这人以前脾气不好,后来当了小明星卖暖男人设,装过头了,连带着本人也平和许多。 只是贱兮兮的性格不改,他露齿一笑,灿烂得让秦嘉懿拳头痒痒。 “你被我这么个脏东西捅过,还真是委屈你了。” 秦嘉懿的嘴毒得很,得理不饶人。白景烁都懒得解释他也是第一次,躺回去又要睡。 有枕头又要袭来,白景烁眼明手快抓住它,依然在笑,漫不经心的样子,“你搞清楚,昨晚是你缠着我做,我才勉为其难同意。闹闹就得了,到此为止哈。” 问她会不会后悔,她说不会。 现在又算什么? 秦嘉懿懊恼地揉了把头发,出口声音还是埋怨他:“我那是把你当成你哥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反正这事别让你哥知道,不然我还怎么追他?” 房间诡异般地陷入沉默。 唯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响。 安静到秦嘉懿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欲出声催促,这人却翻身下床了。 长相优越身材极品,垂在两腿间的东西也是沉甸甸,看着分量十足。 不知怎的,秦嘉懿缩了缩腿心。 他往浴室走,有一声遥远的“知道了”传进耳朵。 他这人虽然吊儿郎当,但说话算话。 秦嘉懿松了口气。 昨天是她的二十岁生日,叫来勉强算得上是竹马的白景烁陪她过生日,可能是酒喝上头,她将人误认成了白奉漳。 喜欢哥哥却和弟弟睡觉,这算什么事啊? …… 浴室有蒸蒸雾气,玻璃门倒映出男人面无表情的脸。 关于昨晚的事,他有另一个版本。 是女孩扑到他身上索吻,又打起扒他衣服的主意,那可是在酒吧,吓得他立刻带人来了酒店。这个地点貌似触动了她的某根神经,她笑嘻嘻地抱住他说:“原来你也想和我做。” 是啊他想很久了。 他问她认不认人,她说认识。到底是认成谁,他没有追问。 会不会后悔? 不会。 然后就有了今早的:“别让你哥知道。” 白景烁有点想笑,笑她多少年了痴心不改,也笑他自己。 …… 出去看见女生蹲在垃圾桶前,光裸着身子,他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嘴上说着:“这点方法勾引不到我。” 秦嘉懿气得直笑,“见着猪肉都能发情的男人。” 她的衣服被扔在了地板上,于是随便扯了被子遮住自己,把垃圾桶踢到白景烁面前,“你昨晚用了几个?检查过吗?” 白景烁给她踢回去,“叁个,检查过了。” 秦嘉懿一想到他们做了叁次就要吐血,被这玩意占了便宜,怎么想怎么不爽。她摆摆手,“就你还会检查?我一会去买药吃。” 白景烁说:“随便你。” 秦嘉懿拳头都硬了。 呸!渣男! 真应该让他那些粉丝来看看他现在的嘴脸! 2:门票 晚上七点。 秦嘉懿约了好朋友桑桑,在这个为了失身给白景烁而懊恼的日子里,她决定用购物弥补自己。 桑桑一见到她,乐得花枝乱颤,“捂得这么严实,看来昨晚战况激烈啊。” 秦嘉懿夏天的衣服曾被用纸片子形容,眼下却穿了件规规矩矩的T恤。T恤挡不住颈部吻痕,她撩了头发到身前,一脸郁闷,“别提昨晚,晦气死了。” 说着走上扶梯,不经意间一瞥,某个广告位上男人的俊脸映入眼帘。 “……” 秦嘉懿脸都绿了。 小声嘟囔,“真是阴魂不散。” 桑桑哈哈大笑,劝她和白景烁凑合过,“我看你也别想着他哥哥了,弟弟他不香嘛!怎么说也是万千少女的梦啊!更何况——” 她朝秦嘉懿挤眉弄眼,“他们俩长得一模一样诶!你就当他是哥哥呗。” “不一样,他没有他哥哥好看。”秦嘉懿一本正经地纠正她,“你没见过白奉漳,不知道他有多么优秀,白景烁比起他哥差远了。” 白家有对兄弟,哥哥白奉漳十五岁出国读本科,被他老爸当成接班人培养,日后回国继承万亿家业。 弟弟嘛,和秦嘉懿一模一样的轨迹。他年长她叁岁,两人从小打到大,两看生厌。秦嘉懿对他唯一一个好印象是初一时她没有朋友,白景烁每天从高中部过来陪她吃饭。 陪了一个月,老师叫了她的家长说她早恋。 后来事情不了了之,八卦却风一样传开,私立学校的圈子就那么大,整个初中部都在传高中部那个风云人物是她早恋对象。 高中毕业,他去了电影学院,一头扎进娱乐圈。他有个开娱乐公司的老爸,还有个拿过影后殊荣的老妈,一路顺风顺水。 白景烁自然是优秀的,可那点光环在他哥哥面前,犹如灼灼烈日之下的群星,黯淡无光。 …… 秦嘉懿拍了美美的照片,精心p图后准备了两版文案,积极向上的那版发了仅白奉漳可见的朋友圈,妖艳贱货那版屏蔽白奉漳发送。 发出去有人秒赞。 她满怀期待点进去,意料之中的失望。 白奉漳很少看朋友圈,更别提给她点赞,两人上次交流是在二月末他的生日。而昨天是她生日,白奉漳没有任何表示。 与其说是喜欢他,不如说他激起了秦嘉懿的好胜心。毕竟从初识到他出国,他就没对她有过多余表情。 刷新一次多了几个赞。 白景烁那个富有标志性的狗狗头像在c位。 秦嘉懿无语,怒点开他的对话框,一句【你这么闲啊还有时间逛朋友圈】输上去又被删掉。 不行,她不能表现出太在乎昨晚的事情。 她要做潇洒不羁第一人。 想设置和他仅聊天的手也停住。 那边反倒显示正在输入中,不多时甩出一张图片。 是某男团组合的演唱会门票。 【vvvip座位,去不去?】 男团里有个叫徐凇的小爱豆,是秦嘉懿最近的新宠。明天这男团开毕业演唱会,秦嘉懿找了帮抢都没抢到票,从粉丝手里买了张后排座位。 白景烁这张……好像是内场第一排? 【去!当然去!】 没有骨气的秦嘉懿如是回复。 屏幕那头有人乐出声,随意将门票甩在手心把玩。 经纪人问他笑什么,他但笑不语,又得来经纪人几句埋怨。 “你明天去一次他们演唱会,他们能绑住你发不少通稿。我的大少爷啊你为什么非要当免费的慈善家?” 这男团刚出来时势头很猛,随着公司一系列骚操作名声下滑,这次演唱会后,成员各自单飞,也可以说是公司要榨干他们的最后一丝价值。 白景烁与他们非亲非故,托人要票是经纪人没有想到的。 白景烁指尖点着门票上徐凇那张脸,笑得愈发灿烂,“我不仅要去,还要和他拍合照,把他挖过来。” 不是喜欢徐凇? 那他就把徐凇弄到身边,看她怎么舍得与他撇清关系。 经纪人:“……” 只能说,这来体验生活的大少爷就是滋润啊。 3:vvvip座位 为了去看爱豆的演唱会,秦嘉懿换上了昨天买的“纸片子”浅蓝色上衣,再画一个甜美的妆,一切都很完美,除了肩颈的吻痕印。 白景烁的嘴不知是什么做的,吸出来的东西长在了她的皮肤上。单是对镜看着倒是有几分色情,吻痕一路延伸到衣服下面,有半个草莓印若隐若现。 她胸部、大腿根上有更多。 她和镜中的自己对视,有几个零星画面划过大脑。 是压在身上的重量太沉,她哀怨地说他重,男人撑起身子又入得更深,入一下就问:“怎么不说我长?” 她忘记自己的回答,只记得他在轻笑,笑得很撩人。 还有他抱着她从后面来,屡屡压到她的头发,她胡乱抓走头发,又被人捏着下巴咬住嘴唇。她唔唔地和他接吻,然后在这个姿势高潮。 下身忽然涌出一股热流,黏腻得难受。 秦嘉懿猛地回过神,跑到卫生间拿湿巾擦拭。 这两天她经常会想到这种事。 都怪白景烁经验丰富,才让她欲罢不能。 甚至还想找机会重温一次。 秦嘉懿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暗骂自己有病。 她可是立志要当他嫂子的人! …… 下午五点,秦嘉懿在白景烁的房车里和他见面。 她刚想吐槽真有明星做派,进去看见了他的经纪人,话锋一转变成了:“你怎么还亲自给我送来了?真是太麻烦你了。” 白景烁给她一个你别装了的眼神,他嗤笑一声,把两张门票拍在她手里,“我也来看演唱会,别太自作多情了秦小姐。” 秦嘉懿:“???” 你来看哪门子的演唱会?? 她愣生生忍住了,毕竟这是给她票的金主爸爸,她低头翻了翻座位号,当场石化。 这特么是连一起的号码! 谁要跟这个人看演唱会啊! 她脸色变化之精彩让白景烁心情大悦。 不喜欢和他一起? 那也要和他一起看。 他拉着在内场第一排的vvvip座位和外场后排座位中纠结的秦嘉懿下车,余光瞥见有个闪光灯,他不在意地收回视线,走了后门入场。 反正他走演员路线,没必要维持单身人设。更何况,有他那个权势滔天的老爸在,不该发的不会有人乱发。 观众没有入场,只有工作人员忙前忙后。他们一出现就吸引了全部目光,有人惊叹出声有人低低吸气,连带着秦嘉懿也收到了不少注目礼。 她喜欢被关注,但不是以这种方式。她尴尬地想离开他身边,又舍不得第一排的好座位,硬着头皮坐下。 甫一落座,身边就有贱兮兮的男声:“今天怎么没穿你那些纸片子?” 粉底遮不住那些吻痕,秦嘉懿不可能顶着一身吻痕在爱豆面前刷脸,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换回了T恤。 她瞪向白景烁,“你说呢?” 白景烁倒真的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失笑,凑到秦嘉懿耳边,低声说:“我手臂上可还有你的牙印呢,昨天回家我妈问我怎么回事,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啊宝贝?” 一声宝贝叫得秦嘉懿身子软了。 进房车时好像见他在吃薄荷糖,呼吸间有股甜味。 甜,且热。 就像薄荷那样。 她不自在地别开头,拉开这亲昵暧昧的距离,“我什么时候咬你了?你别乱说。” 白景烁啧了一声,答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昨儿个立秋了,把你那些纸片子收收吧,省的回头肚子疼又在朋友圈哭诉。” 换做往常秦嘉懿必定要怼他,可她满脑子是他说她咬他的画面。 那好像是第一次时,她疼得受不了,咬住了他伸来的手臂。 她对白景烁那声“啧”耿耿于怀,试图反呛回去,“你知道我为什么咬你吗?因为你技术太差,让我很疼。都说技术好的男人不会让女伴疼,啧啧。” 白景烁沉默了一瞬,偏头看她,眸色却是有几分认真,“那再试试?下次一定不让你疼。” “下次?”秦嘉懿睁大眼睛,“你想得美!找你的阿花阿玉去吧!” 他哪来的阿花阿玉? 乱七八糟,莫名其妙。 演唱会还没开始,他们这边已经打得火热。男团经纪人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经纪人热情地邀请白景烁去后台坐坐,白景烁欣然同意。 问起秦嘉懿和他的关系。 白景烁头也不回地说:“邻居家的小孩。” 秦嘉懿对着经纪人假笑,算是认了这个称呼,跟他们去了后台。 啊!亲爱的徐凇哥哥,她来啦! 4:要怎么感谢 后台化妆间。 秦嘉懿心心念念的徐凇在上眼影,他双目紧闭,身体小幅度摆动,似乎在回想舞台动作。 第一次离偶像这样近,秦嘉懿心里头那只小鹿砰砰乱撞, 痴痴地盯着徐凇,在想一会是先合影还是要签名照。 他们的男经纪人温柔得诡异,叫徐凇过来。 恰好最后一笔眼影勾完,徐凇诶了一声,转头瞬间让秦嘉懿脸蛋爆红。 他穿了身红色,妆容浓艳,肤白唇红,就像欧洲影视里的吸血鬼,说不出的妖孽。目光掠过她时,她只觉得心跳停止,分分钟要被帅晕过去。 然而她的偶像只看了她一眼,就对着白景烁露出笑容:“前辈好。” 白景烁可一丁点没错过秦嘉懿的反应。 他暗骂她没出息,敷衍地点点头,“她是你粉丝,一直想要个合影。” 原来是带人见偶像了? 经纪人心里有数了。 热情地推了徐凇一把,“我帮你们拍照。” 幸福来得太突然,秦嘉懿幸福地冒泡泡,看向白景烁的眼神里写着一行大字: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经纪人举起了手机,秦嘉懿矜持地等着徐凇走来,然而一只大手突然搭上了她的肩膀,男人高大熟悉的身躯挡住斜射来的灯光。 他在她一刹那的呆愣中,微笑开口:“可以开始拍了。” 秦嘉懿:“???” 她是想和徐凇合影,不是想和他啊! 她的宝贝徐凇都被他挡在了那边! 经纪人一连拍了五张,白景烁对效果很满意。 他在c位,左边是女生生无可恋偏要挤出笑容的脸,右边是一脸灿烂的徐凇。 他在这边裁去徐凇呢,那边秦嘉懿问徐凇要签名。她没带纸笔,急中生智递过去口红和右手背,傻兮兮地笑,“我没带灯牌,一会正好可以挥这个。” 徐凇温柔地笑了笑,用口红给她留下了一个独特的签名。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秦秦秦嘉懿——” 她激动到舌头打结。 “好,我记住了。” “嗯嗯!”秦嘉懿用力点头,“我会一直支持你的!你一定要加油呀!” 白景烁不忍心看下去了。 这傻样……追星中的女人果真脑子会离家出走。 白景烁走前单独和徐凇拍了照片,并交换了联系方式,秦嘉懿也想单独合影,开口前被白景烁带出去。 她有些失望,但没关系,她有四大邪术之一——p图! 回去观众席的路上,秦嘉懿低头捣鼓手机,两次险些摔倒,幸亏白景烁及时扶住她。 第二次时白景烁说:“能不能别走路玩手机了?” 秦嘉懿眼角眉梢藏不住笑,整个人喜气洋洋的,“我在p我和我老公的合照!” 白景烁:“?” 垂眸看去,那照片上被挖掉的可不就是他? 他面色未变,淡淡收回手,插着兜往前走。后面的女生失去了他的支撑,砰的一声单膝跪地。 靠! 疼死她了! 膝盖上沾了地面的灰尘,秦嘉懿疼得龇牙咧嘴,把白景烁骂了八百回合。 真是当了明星整个都娇贵起来了,连扶她一下都要避讳? 她一瘸一拐回到座位,膝盖那灰尘擦去后红了一片。 白景烁多瞅了两眼,说:“今天的事,你不打算好好感谢我?” 感谢他合照时横插一脚还是让她摔了一跤? 秦嘉懿郁闷地揉着膝盖,顾忌以后要靠他帮忙搭线,换上一副谄媚笑脸说:“当然啦当然啦!哥哥想要我怎么感谢你?我都可以!” 哥哥? 从哪里学来的话啊。 白景烁从她嘴唇上一扫而过。 依照他对女人化妆品的研究,她应该是迭涂了口红和唇釉,在灯光下亮晶晶的颜色。从今天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就想吻她。 鬼使神差的,他说:“你今天的妆不错。” 秦嘉懿哇了一声,故作夸张,“没想到你会说人话,谢谢你夸我,但你不会是在贪图我的美色吧?” “想太多了。”他丢给她一个白眼,没骨头似地窝在座椅里,尽是懒散,“没想好,先欠着。” 秦嘉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六点,观众陆陆续续进场,有人认出了白景烁,秦嘉懿四面八方都是—— “天啊真的是他!” “他怎么会来这里啊?” “……” 偏偏这男人像个没事人,垂头摆弄手机,没再说过一句话。 七点半,演唱会正式开始,关于白景烁的讨论告一段落。四周灯光一瞬昏暗,劲歌热舞开场,秦嘉懿激动地大喊出声,拼命挥舞右手。 粉丝觉得热闹,白景烁只觉好吵。 尤其当看到秦嘉懿这个样子,他就觉得更吵了。 参加一场没有兴趣的演唱会是折磨,白景烁熬到腰酸背痛,看着秦嘉懿从活力四射到最后哭成泪人,终于是熬到头了。 最后九人齐齐鞠躬,边挥手边退场。秦嘉懿哭得不能自已,愣是磨到了清扫阿姨来扫满地的金纸。 白景烁把她用过的卫生纸扔进垃圾箱,拿起她的包率先走了。 她还在抽噎,走得慢,他走几步就回头看一下。房车停在僻静的小巷子,是他私心作祟,妄图和她多待一会。 天彻底黑下来,幽静狭窄的小路唯有女生的哭声,他听得不是滋味,定住脚步回头说:“别在那装鬼了,快点过来。” 秦嘉懿哼了一声,扬着下巴,声音里满是浓重鼻音,“你没有喜欢过人,你才不懂这种感觉。” 白景烁嘴角抽了抽,大步流星走来,拽住她的胳膊往前走。 秦嘉懿说:“你没看见我老公在台上那个样子啊,他真的很在乎我们这些粉丝,哎我看得心都要碎了……” 白景烁打断她:“你别说了。” 秦嘉懿哭得脑子嗡嗡,压根没听见他这句话,她继续说:“哎,我前几任老公都没有他好,你都不知道,他——”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眼前是男人放大的脸,他真的很帅,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连眼睫毛都是优越的。 可突然亲上来算怎么回事? 秦嘉懿费力地推开他,一个你字刚出口,被白景烁拦住了话头。 “不是说什么要求都满足?我现在想接吻,你闭嘴。” 秦嘉懿:“……” 怎么感觉他有点不高兴? 他又低头吻上来,扶着她的腰步步后退,直到将她压上房车。仰头看有皓月当空,有他明亮的眼睛,秦嘉懿心想他不是被太阳掩盖的星星,他的眼睛比月亮还耀眼。 下一秒被人遮住视线,面前只余一片黑,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衣服。有软软的东西探进唇缝,秦嘉懿以前谈过小男朋友,知道接吻要张嘴。她放那东西进来,于是舌尖被他勾住纠缠。 耳边有他的呼吸声,浑身都在发热,她循着身体的本能回应他,只是舔了舔,他就搂得她更紧。 接吻的感觉让人欲火焚身,她好像踩在棉花上飘飘然,有股莫名的冲动充斥全身,汇聚在小腹,再往下……变成液体打湿内裤。 她湿了…… 她居然被白景烁亲出反应了!!! 无法抗拒身体原始的反应,她本就不是真正讨厌他,关于那晚的记忆在复苏。她感受到唾液交缠,他们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还有那一晚他们水乳交融的身体。 有一点火星子炸响在大脑,噼里啪啦带起一片火花,它们爬上脊椎,令她整个身子发麻酥软,唇畔不可抑制发出一声:“嗯……” 时间静止。 她的脸飞快涨红,尴尬地手不知何处放。 #和看不对眼的家伙接吻时叫出了声怎么办# “你、你……”她绞尽脑汁想了个蹩脚的话题,“你的嘴唇好红,好像吃了小孩。” “我吃了你。” 白景烁倒是坦坦荡荡,抹了把嘴兀自上车。 秦嘉懿艰难平复下来的心情,到了车上一朝回到解放前。 脸红个彻底。 和她对视的经纪人神色古怪。 秦嘉懿要抓狂了,恨不得把那个躺下去睡觉的人抓起来打一顿。 当着别人的面接吻,他怎么敢的啊? 她强装镇定,去看了几遍和白奉漳的聊天记录,冷静了。 这次是个意外。 她对自己说,她真的不能再和白景烁有这种牵扯了。 毕竟她真心想做他嫂子啊! 5:你哥 到家很晚,秦嘉懿累得眼皮睁不开,架不住她爱干净,一天不洗澡浑身难受。 换上睡裙出来,客厅里多了两个人。 母亲扬着手里的东西,“给你打电话不接,不知道你要吃什么,买了点烧烤,吃吗——” 疑问的语气没发出来呢,母亲突然愣住,盯着她脖子发呆。 秦嘉懿顺着她视线看去,脖子上的痕迹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飞快地捂住脖子,更坐实了此地无银叁百两。 母亲很快释然,笑眯眯的,“你谈男朋友了啊?” 正在剥小龙虾的父亲也抬起头。 要命…… 这该怎么答啊??? 她父母高中恋爱,在这方面十分开明。可再开明的父母,也接受不了一夜情吧? 秦嘉懿顶不住父母的双重压力,头皮发麻,眼神四处乱瞟,“嗯,谈、谈了……” 唯恐父母逼问,留下一句“我先进屋了”火速奔回房间。 门外有母亲笑着感慨的声音:“这孩子,我们还能吃了她?” 知道真相可不就会吃了她? 她跪在床上以头抢枕头,连连嗷了几声,哭丧着脸给桑桑发消息:【我已经尴尬到扣出一座芭比梦幻城堡了。】 又气呼呼地打开白景烁的聊天框,噼里啪啦打字:【烦你烦你烦你!】 白景烁回得倒快:【我又怎么你了?】 【就是讨厌你!】 白景烁这次压根不回了。 估计也是被她的无理取闹搞得无语。 可是! 秦嘉懿对着镜子看吻痕,颜色淡了些,仅仅是淡了一些……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回床上,认命搜索:【吻痕几天能消?】 …… 十一点,#白景烁 表情#上了热搜第一。 在铺天盖地的白景烁去了演唱会现场的通稿中,网友发现他的表情很有亮点。 白景烁用小号冲浪,随手翻了翻评论。 有人说他满脸写着营业好难,也有人说他的内心是:好吵,怎么还不结束? 有一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取名字好难啊啊啊:【他真的好贵公子啊。】 有个叫懿懿懿米仁的人回复她:【他本来就是贵公子啊。】 橙子不喝橙汁回复懿懿懿米仁:【别再吹什么家世了好吗?他有什么家世值得吹?天天就这点话术,看吐了。】 懿懿懿米仁不甘示弱,两人在这层楼大战八百回合,以互相拉黑为结束。 白景烁认真看了她的所有回复。她从家世扯到颜值再扯到实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正主要超过他再修炼八百年吧! 眼角弯起弧度,他忍俊不禁,给她每一个回复点了赞。 虽然她的头像是徐凇在她手背上留的签名,并且在微信上骂他的同时间段,疯狂转发徐凇的微博表白,但现在他愿意用可爱形容她。 任务栏上方,经纪人消息接二连叁地弹出来。 【他们这一波反向炒作我给满分。】 【你和今天那个女孩子怎么回事?她不是你朋友吗?】 【你真带徐凇上综艺?】 白景烁只回复了最后一个问题:【嗯。】 茶几上放着几张照片,他拿起来细细观看,眼角弧度越发柔软。 …… 今天的吵架发挥得很顺利,秦嘉懿满意关掉微博。 备注为白狗子的人甩来叁张照片,配上一句话:【刚从狗仔那里买的照片。】 秦嘉懿:“???” 点开一看,她差点吐血。 月光下房车旁,他们忘情拥吻,宛如一对情侣。秦嘉懿不知道自己接吻时耳朵会红,也完全不记得她何时勾住了他的脖子……别说,狗仔把他们拍得挺好看。 她保存了这张照片,回:【拜你所赐,人生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观接吻。】 白景烁:【下次找个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秦嘉懿一秒反应过来他设的大坑,【没有下次了!】 【你快把这几天的事情忘了,让你哥知道影响不好。】 怎么忘。 忘得掉吗? 梦里都是她在他身下呻吟的样子。 白景烁看着“你哥”两个字,盯到眼睛酸涩。 很多次想告诉她不要痴心妄想了,毕竟…… 可秦嘉懿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性格,除非白奉漳亲自给她一刀。 他心绪烦乱,找到白奉漳的对话框。 【什么时候回来?】 白奉漳遗传了老爸的性格,能说一个字绝不多说。 【明年过年。】 现在是八月份,这意味着白景烁还要忍受长达几个月的“你哥”摧残。 他想想那场景都觉得窒息,【不能早点吗?】 白奉漳:【我有不回去的理由。】 按理来说白奉漳早该回国,可他偏要熬到父亲给的最后期限。 白景烁叹气,【……反正你悠着点,被老爸知道的话,我就可以给你收尸了。】 白奉漳:【嗯。】 6:嘴硬心软 白景烁说要带徐凇上的综艺国民度很高,综艺正是收官季的时候,遂邀请到了白景烁。 徐凇虽然有点人气,但知名度并不广,加之没有靠山,他能上这综艺是会让粉丝笑醒的程度。 秦嘉懿刷到朋友圈黄牛发的消息时,直接从床上弹起。她睁大双眼看了这消息几秒,发出扰人清梦兴奋至极的嚎叫: “啊啊啊啊——” 隔壁被吵到的女人往丈夫怀里缩了缩,嘟囔:“天天发疯,怎么没随到你半点优点。” 女儿喜欢追星,学习不好,高考去了个二本学广告设计。马上开学大二,整天没心没肺地傻乐呵。 完美继承了她的缺点。 秦妈妈忧愁地想。 傻乐呵的秦嘉懿去翻了超话,确定黄牛消息属实,激动地去买票。 黄牛有点人脉,说是可以拿到去游戏环节扮人偶的机会。 黄牛怂恿她:【可以和他们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哦!】 因为是收官季加上有白景烁,这次票价高昂。 秦嘉懿咬牙买了。 她不想去麻烦白景烁,忧心欠他人情后,再做出点越轨的举动来。 录制在四天后,再除去买机票订酒店的钱,秦嘉懿望着所剩无几的银行卡余额,一哭二闹叁撒娇向爸爸要了钱。 她家里是严母慈父的模式,父亲一贯温和好说话,唯一一次对她大动肝火是她小学和妈妈吵架时说了些难听的话,得到了父亲的一个耳光。 那时她年龄小又幼稚,觉得所有人都抛弃她,哭着闹离家出走。带着满腔的志气走了,又无处可去,抱着一点希望去找白奉漳—— 她对白奉漳的执念从很小就开始了。 可他家里只有个在打游戏的白景烁。白景烁嫌弃她哭得鼻涕眼泪蹭到他身上,板着脸凶她:“再哭就把你丢出去!” 瞧瞧,初中时候的白景烁多么惹人厌啊。 她和白景烁大眼瞪小眼,哭得更大声。 最后怎么样?还不是没把她丢出去,并且拿了冰袋给她敷脸。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白景烁这个人嘴硬心软。 …… 叁天后。 飞机落地,秦嘉懿被机场乌泱泱的人头吓了一跳,听到有人喊“白景烁我爱你”才反应过来。 他昨天去另一个城市参加活动,航班和她前后脚降落。 秦嘉懿可不想和他在这里打照面,戴着口罩溜得飞快。 她打车去了拍摄的公园,有工作人员带她熟悉流程,交代注意事项,再叁警告:“绝对不可以和艺人有任何亲密接触。” 秦嘉懿乖巧如鹌鹑,“嗯嗯。” 这个人偶唯一的作用就是发游戏卡片,虽说立秋了,但这座城市的气温丝毫没有下降的兆头,反而明天是最近一个月的最高温。 脸上的妆容闷得她皮肤无法呼吸,她心想明天就好了,明天她躲在人偶里,不用晒太阳不用化妆。 订的酒店是离这里最近的星级酒店,有句老话说得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赶在最后一秒进了电梯的秦嘉懿深深体会到了这句话。 这站在角落玩手机的口罩帅哥可不就是白景烁? 即使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那懒懒散散往那一靠的样子,她不动脑子都能认出来这是谁。 秦嘉懿感慨这是什么缘分,拼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呼吸都细声细气,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偏偏某一瞬间她像有心电感应似的,抬头看向左边的镜子。 茶色的镜子里有人注视她良久。 这颜色衬托得他目光柔和,纯黑色冷硬的帽檐和口罩中间生了这样一双温和的眼睛,不怼她时,她是会这种注视而心动的。 哎,好好的帅哥怎么张了长嘴。 秦嘉懿扼腕叹息,忘记两人偶遇的尴尬。 他在顶层,想必是这家酒店的最豪华房间。秦嘉懿订的标间,电梯门开匆匆离开,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白狗子:【?】 秦嘉懿:【我来找我老公的。】 白狗子:【追到酒店来了?】 【我才不是那种私生饭呢,我是正大光明的好不好?】 她把她天衣无缝完美无瑕的计划给白景烁说了一遍。 白狗子:【啧,花钱受罪第一人。】 【我乐意。】 白景烁又不回复她了。 他经常这个样子,哪句让他不顺心,他就不回了。 可能是恼怒,可能是无语。 总之秦嘉懿秉持着一个原则:爱回不回。 电梯一路上升,角落里的人出声打破寂静。 “最近很热啊。” 经纪人瞥到他在看天气预报,附和道:“是啊,好好珍惜这个气温吧。” 今年冬天,他要进一个拍战争片的剧组,去雪山实地取景,还不知道会吃多少苦头。 白景烁目光停留在明日34°的高温上,笑了一声。 “是该好好珍惜。” 7:买卖 晚上十一点。 秦嘉懿的房门响了不缓不急的叁声。 猫眼里的男人身体变形,依稀可见英俊容貌。 秦嘉懿嘶了一声,连忙开门,说话夹枪带棒,“大明星夜闯美少女闺房,你是真不怕被拍啊。” 白景烁无所谓地耸耸肩,“还能被拍到更过分的?” 也是,吻照都被拍了。 她看向他手中袋子,凭借她多年来点夜宵的经验,这里面很大概率是烧烤。 白景烁的话印证了她的想法,“刚回来,顺路买了点烧烤。” 袋子递到她面前,烤肉的香味扑入鼻中,她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一把接过,“那真是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大好人!” “假死了。”他毫不留情戳破她,“不请大好人进去坐坐?” “坐坐坐!” 屋子小,只有一个椅子。秦嘉懿拿着一串烧烤和他眼对眼,白景烁扯了扯嘴角,起身去床边。 秦嘉懿满心扑在烧烤上,又放下一串签子,身后男声幽幽:“秦嘉懿,你不去做吃播博主可惜了。” 正巧辣椒卡进嗓子眼,她猛地咳嗽几下,呛得脸蛋通红。 扭头和他对视。 男人双手后撑,十足的悠闲。他似笑非笑,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针一样刺醒了她。她一秒站起,拿了几个串子送到他手边,笑得像小哈巴狗,“你吃你吃!” 还把串往他嘴边送。 他习惯了她的墙头草行为,嗤笑一声,低头就着她的手咬了一个脆骨。 被辣到皱眉。 秦嘉懿瞧见他脸色变了,立刻拿水给他,等他喝下去才骤然想起,那好像是她的水? 已经开封被她喝过的水…… 秦嘉懿恍惚了一下,看他没察觉到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 白景烁有些怪癖,比如他绝不会吃被别人接触过的东西。以前她在一个八卦公众号上看到说白景烁在剧组耍大牌,有个被当作道具的食物被同组演员吃了一口,他就坚决要剧组再买一份。 秦嘉懿记得原文是这样描写的:【那可是严冬,剧组偏僻到外卖小哥也不接单,他偏要工作人员冒着风雪去再买一份,这人具体是什么脾气,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后来这件事一度被他对家放大,嘲讽他姓资的人遍地可见。 偶然一次聊起这事,白景烁只说了寥寥数语:那天没下雪。我给了工作人员叁倍报酬。 当然最重要的是:女主角当时有孕,那份饭被她吐了。 但同时他也说:如果只是被她吃了一口,我可能会把那一片区域挖掉。 秦嘉懿是徐凇的半个妈妈粉,非常能和被搞的明星共情,此时此刻她就对白景烁充满了怜爱,以至于白景烁乍一抬头,被她眼里的慈爱惊了一惊。 他不知她又想到了什么,也猜不透她的花花心思。 “难为你记得我不能吃辣,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他吃辣容易脸红,譬如此刻,双颊和喉结染上淡淡的粉色。秦嘉懿也是个喜欢同人黄文的老色鬼了,然而每每看见他吃辣的反应,都会暗叹:好涩好涩! “什么事呀?” 她依依不舍最后瞅了眼他的喉结。 “我哥年后回来。” 房间内静止了叁秒。 她的瞳孔放大,嘴巴长成一个O型,激动到在地上蹦,“太好了!那他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吗?” 白景烁倒到床上,声音没有起伏,“无可奉告。” “啊啊啊!”她嘭的一下扑在他旁边,床肉眼可见震了一下。她摇着他胳膊,明眸轻眨,用她这张明艳的脸作为利器,“你最好了嘛!其实我还记得好多关于你的事情,一件事情换一个问题怎么样?” “你真会做生意。”白景烁眼皮一翻,又是两个完美的白眼。“但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秦嘉懿小脸垮了,“啊……那什么是不亏本的买卖?” 他视线掠过了她的嘴唇。 秦嘉懿不傻,甚至她很会看人脸色。她立刻读懂他的想法,不自在地抿抿嘴唇。 她安静下来,屋子里就陷入死寂。 白景烁盯着天花板,不想去看她的表情。 说是不想听见“你哥”,现在却在用他哥换取福利。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 “那……”他听到女生开口,甚是纠结犹豫,“亲一次,我问什么,你都要回答。” 他答得干脆:“好。” 秦嘉懿慢吞吞爬起来,撑着身子挡住头顶灯光,他的脸埋藏在她的阴影中,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注视她。 他的情绪很少外露,她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要亲她。但她确定一件事:用一个吻换白奉漳的事情,很值。 尤其这个人有一张和白奉漳一模一样的脸。 头发从耳后滑落,扫过他们的脖颈。越来越近了……秦嘉懿闭上双眼,轻轻压上他的双唇。 和记忆里一样,他的唇瓣温热柔软,矿泉水的水渍未干,消失在双唇间。比起唇部的触碰,他周身的气息、炽热的呼吸显然更让她不安。 尤其当他的手压上她腰侧,她如同浑身触电,下意识捏住他的肩膀。男人手心的温暖透过肌肤传入骨髓,她半边身子僵在那,四肢充斥着莫名酸爽的感觉。 唇齿被人撬开,他熟练地在她口腔作乱,秦嘉懿半跪着的姿势逐渐维持不住,随着他手掌用力,唔的一声贴上他身体。 好烫…… 有东西抵着她下身。 她大惊,“你……” 下一刻天旋地转,位置反转。男人高大的身躯困着她,大有一种亲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身体里那股子难耐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来愈烈。秦嘉懿感觉她全身发麻,活像得了重病的人。嘴唇、舌头麻酥酥一片,她被迫学会了换气,在他的节奏下神魂颠倒,偶尔睁开的眼迷离。 好难受、她下面好难受…… “白景烁……” 十指插进他的发间,这一声裹了蜜糖。 “嗯?” 他的吻在向下,亲过脖颈,轻舔过锁骨,他轻而易举剥下她的睡裙带子。布料掀开,两团雪乳刺进他的双目。 他们的呼吸同时急促起来。 秦嘉懿像被卷入大浪中的人,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和他对视。 “做吗?”他问她。 “不要。”她总算找回理智,赶忙拉回睡衣带子,“我可是要当你嫂子的人。” 白景烁说:“和我做爱和当我嫂子不冲突。” “……怎么会不冲突!”她差点信了他的邪,用力推开他。 白景烁衬衫被她揉得皱巴巴,他双腿跪在她两侧,居高临下的姿势,瞅着她笑了,“我不告诉我哥,我们上床的事。等他明年回来,我们再断绝肉体关系,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秦嘉懿一口否定:“我觉得不怎么样。” “那算了。” 他倒没再怂恿她,回答了几个关于白奉漳的问题,都是不痛不痒的事情。 她为多了解了白奉漳而雀跃,白景烁看着她这样子,仿佛能想象到未来她会哭得有多惨。 他摇头叹气,秦嘉懿不想见到这个唱衰的家伙,推着人出去。 关门时听到他在说:“没良心的小东西,我诅咒你这辈子追不到白奉漳。” 秦嘉懿懒得和他计较,把新得来的情报记在备忘录。 捧着手机傻笑,如数家珍。 8:朋友圈 第二天上午。 临近十二点,33°的高温烘烤大地,沥青路面上翻滚热浪。录综艺是个体力活,在这温度下连续奔跑叁个小时,白景烁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 更别提某个扮人偶的家伙。 十二点半,白景烁完成任务,拿着东西返回起点。 笨拙可爱的一只鸭子玩偶在广告牌下静止不动,离近了,发现它庞大身躯微微晃动。 白景烁看了眼旁边的摄像机,把一串小铃铛递给她,“我是第一个吗?” 鸭子没有反应,宽厚的手掌艰难地抽出一张卡片。 白景烁正要接,下一秒玩偶失去重心,猛地朝另一侧倒去。 他大惊失色,“沅沅——” “噹!” 铃铛落地,副导演跑上来和他一起扶住玩偶。额头、胳膊甚至衣衫都被汗水染透,但这种黏腻难受感完全消失那般,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晕倒的人。 “景烁,”副导演接过玩偶的半边身子,“你继续去拍吧。”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副导演看过去,发现他嘴唇紧抿,飞快地解玩偶的拉链,又小心翼翼拿下头套。 女生双目合成一条缝,黑色长发湿漉漉地贴在双颊,嘴唇失去了血色。 白景烁却愣在原地。 这不是秦嘉懿。 …… 接到白景烁电话时,秦嘉懿正躲在某个提供空调的餐厅打游戏。 第一次被她无情挂断,并且怀疑是不是她看错了。他在录综艺,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连续挂了两次,秦嘉懿郁闷地看着她倒地阵亡的人物,这一次按了接听。 他的语气臭极了,“死丫头!你再敢挂你试试。” 秦嘉懿态度更差,“什么死不死?会不会好好说话?” 白景烁不想同她细究这些小事,开门见山道:“你今天没去扮玩偶?” 说起这个,秦嘉懿火冒叁丈。 “没去,那个黄牛他有病。” 今早她到了现场,黄牛才告诉她有另一个人出价更高,说正准备给秦嘉懿退钱。秦嘉懿觉得没有得到尊重,质问他为什么不早些说?害她白期待这么久。 一来二去两人吵了起来,最后黄牛斜着眼睛看她,不屑道:“脑残粉还想要尊重?搞笑。” 秦嘉懿当场炸毛。 过了几个小时想起这事,她愤愤道:“他是你妈妈的粉丝,下次再让我看见他,我就把柳阿姨的签名照甩在他脸上!哼!” 白景烁在那边大笑,“因祸得福。我继续录节目了啊,拜拜。” 这一通电话让秦嘉懿摸不到头脑,她嘟囔了句莫名其妙,手机上提示游戏结束,她因为挂机被扣了分。 秦嘉懿:“……” 今天真是晦气。 打开朋友圈,刷到的第一条让她险些尖叫。 她疑心是自己看错了,手指拨动再一刷新,又多了一条朋友圈。 “???” 她迷惑地望着这两条朋友圈。 下面是万年不发朋友圈的白奉漳发了一张自拍,地点是海边,他戴着墨镜和草帽,嘴唇弯起弧度,在笑。 上面是备注为白初月的人,并非自拍而是风景照。秦嘉懿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认为这是同一片海域。 她放大白奉漳的自拍,试图从他墨镜里看出什么,看了一会觉得自己有病。 白家关系复杂,两兄弟有一个和她同岁的小姑姑,也就是白初月。小时候秦嘉懿见过白初月,很安静的小女孩,说话时温温柔柔,羞涩内敛。 那对双胞胎不喜欢白初月,她记得小时候白初月喜欢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白奉漳直接甩开她的手,让她不要碰他。白景烁比他哥哥温和,会偷偷塞糖给她。 白初月每次都说:“谢谢哥哥!” 白景烁的表情总是一言难尽。 后来她出国了,一走九年,现在据说在专攻小提琴。 秦嘉懿保存了照片,心想这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能关系好转也是奇迹。 她不想错过这次好机会,点开白奉漳的对话框冲了。 干巴巴的一个【嗨】 白奉漳回:【在。】 一个字让秦嘉懿心跳加速,她手心出了汗,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时隔五个月呀!她终于和白奉漳说话了! 小心翼翼措辞:【听你弟弟说,你明年过年回来呀。】 白奉漳:【可能会更早,我爸在催了。】 “一二叁四……” 十个字!整整十个字! 秦嘉懿按捺不住她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哦哦】 该说什么? 那我等你回来? 不行不行—— 她纠结地咬着嘴唇,那边说:【嗯。我有事,不说了。】 满腔欢喜突然被人捅破,滋的一下漏了气,秦嘉懿眉眼耷拉下来,慢吞吞打字:【好。】 真的是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呀。 连找的借口都这么俗套。 秦嘉懿长叹一声,给白景烁发:【我刚刚和你哥说话了,我觉得当你嫂子遥遥无期啊,只有徐凇的签名照能治愈我了。】 秦嘉懿:【耍赖.jpg】 9:怎么也逃不出 秦嘉懿的房门又一晚被人敲响。 这一次是来给她送签名照。 已是十一点多,男人的眉眼藏不住疲惫。秦嘉懿有些过意不去,想起昨夜他主动提出进屋,便问:“要不要进来坐坐?” 白景烁揉着太阳穴的动作一顿,故意拖长调子,“你确定进去做、做?” 秦嘉懿惊叹世界上还有比她更黄的人,一张签名照拍在他胸膛,“你的脑袋迟早被精虫啃光。” “啧。”他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就知道你没良心,可接的话却是,“我哥和你说什么了?” 目光随之扫向别处,落在她手中那张签名照上。 他不比徐凇好看?签名照也比徐凇的值钱,她怎么不要他的? 说起这个,女生小脸瞬间愁云密布,把两人大致对话讲了一遍。 白景烁的重点放在:白奉漳可能提前回来。 秦嘉懿却问他:“诶,你哥哥和白初月关系好转了吗?” 白景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天呀!有生之年居然可以看到他们和平共处!”秦嘉懿发自内心的感到震惊,并没有过多想法,“那白初月这次会回来吗?” “谁管她回不回来。” 如果不是为了让秦嘉懿死心,他希望白奉漳也永远留在外面,省得哪天让家里翻了天。 秦嘉懿心想这对兄弟真奇怪,小时候是白奉漳和白初月不合,长大了却变成白景烁。 白景烁回去看了朋友圈,截图发给白奉漳:【都这么张扬了?】 白奉漳:【屏蔽家里人了。】 他怎么听出了一丝丝地下恋情的甜? 白景烁冷笑:【你这是没把我当家里人?】 据说他们妈妈以前曾担心两人取这个名字会水火不容,以前白景烁一笑而过,毕竟他崇拜且仰慕哥哥,现在他对白奉漳只有两个字:呵呵。 白奉漳回了一串省略号,白景烁过会再去看他朋友圈,发现自己被屏蔽了。 正好,眼不见心不烦,但他仍然气不过白奉漳的荒唐举动,发过去:【奉劝你一句,秀恩爱死得快。】 然后直接删掉两人的聊天框。 毕竟是看着他在最近聊天记录里都觉得晦气的程度。 …… 秦嘉懿第二天一早的飞机。 起得早,迷迷糊糊补了一觉,微信上收到一个惊喜。 有人发来好友申请,备注:【徐凇】 秦嘉懿:“???” 随后边上脑袋快要碰到她肩膀的小男孩突然从梦中惊醒,困惑地四处张望。 秦嘉懿立刻捂住嘴,她紧紧扣住手机,肩膀疯狂颤抖,两条眉毛灵活得扭啊扭。 老天!她是不是可以去买彩票了! 今天好幸运哦! 却意识到这是有迹可循的幸运。 上面显示徐凇是通过白景烁的名片分享来添加她的。 秦嘉懿多么能屈能伸啊,立刻对白景烁大声表白:【爱您!!!】 白景烁回得倒快:【爱我就做我的数据女工。】 【大明星连这词都知道啊?看来也不是很忙——】 秦嘉懿在他这里本质杠精,打到一半清醒了,嗖嗖嗖按了删除。 【好嘞哥!】 白景烁赶着下一场活动,正在做造型,闭眼之前看见她这句话,默默把她的备注改成了:小变色龙。 变色龙同学心惊胆战和偶像聊天。 偶像说:【烁哥让我照顾你。】 白景烁? 这个时候就不要提那个家伙了嘛! 秦嘉懿:【哦哦】 她其实不擅长和异性聊天,每个追她的男人都被她聊成了哥们。曾经有个男生对她说:“你让我没有保护欲。” 手机里的表情包也都是沙雕熊猫头。 秦嘉懿努力地在熊猫头中寻到一只可爱猫咪,刚要选中,徐凇又说:【最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呀,一起去看电影吗?】 秦嘉懿觉得世界魔幻了。 偶像竟然对她发出了邀请!!! 去!当然去!就算地球爆炸也要去! 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痴汉,【好啊,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她终于触到点新话题的苗头,【你最近用不用练舞呀?】 徐凇却没回复她这个问题,报了个电影名,问她想不想看这个。 这名字有些熟悉,秦嘉懿盯了几秒回忆起这是白景烁主演的电影,暑期档上映。当时白景烁让她去给他贡献票房,她包了一个场请朋友看,自己拉着桑桑去酒吧玩。 后来白景烁问她怎么样,她从网上的评论东拼西凑出了一个观后感。白景烁毕竟看不全网络的评论,没有怀疑她,有些网友过度解读的地方,他还告诉她对应片段的真正用意。 那时他好像真心想和她分享这个电影……秦嘉懿想起那个敷衍的她,不由有些汗颜。 她回:【嗯嗯。】 虽然怎么也逃不出白景烁的世界,但他最近待她不薄,她这次要认真看。 可是话说回来,徐凇坐在她身边,她真能专注看电影吗? 10:两次 徐凇没有给秦嘉懿胡思乱想的机会。 这场观影和她想的大相径庭。 昏暗的影厅,唯有他们两个人,悬疑片拉满了恐怖气氛,不是约会胜似约会。 然而—— 电影里的白景烁从叁楼跳下和反派扭打,徐凇在她耳边说:“烁哥拍这场戏伤到了腰。” 从开场到现在,秦嘉懿的耳边每时每刻都充斥着这个名字:烁哥。 徐凇简直像电影解说员,他将这部片子研究个透彻,唯恐她看不懂似的,连对后面的铺垫也会提前讲给她听。 秦嘉懿喜欢听剧透,但不是在和心仪偶像“约会”时,听他提起关于另一个男人的剧透。 电影屏幕照出她麻木的脸,不经大脑说了句:“年纪轻轻就伤了腰,好可惜。” ……这话好像有些怪。 果然脑子里布满黄色废料的人,听什么都是黄的。 她的身体往另一侧倒,拉远了和徐凇的距离,摆明不想再听他说白景烁。 片子是好片子,秦嘉懿一个人沉浸得快,片尾时白景烁的牺牲赚了她几滴眼泪,她拼命眨眼忍去泪水,唯恐晕湿妆容。 她只是轻微吸了吸鼻子,徐凇就递来纸巾。他是温柔人设,秦嘉懿不清楚他人设下的性格,但她清楚在这一刻,她有点心动。 故作镇定说谢谢,避着他的视线给白景烁打字:【呜呜呜我老公真是太细心了!我有点要哭的意思,他就给我纸巾!啊!少女的春心萌动了!】 白景烁:【能不能别天天对我思春?】 【好吧好吧~】 秦嘉懿心大脾气好,白景烁表现出排斥,她就不会和他说了嘛。 他们在等片尾的彩蛋,演员职表配着舒缓的片尾曲滚动,气氛莫名严肃,秦嘉懿正襟危坐,听到徐凇说:“其实我对你有印象。” 秦嘉懿愣愣啊了一声,傻劲没反应过来呢,扭头撞进他笑弯的双眸,柔和得像水,清晰倒映出她的样子。 是夜空中被泼出的月光啊。 秦嘉懿一向对温柔的人没有抵抗力,心里的小鹿飞速狂奔,撞得心跳怦怦。 徐凇笑了一声,“你微博名是书赫圈外女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 然后他说注意到她是因为她顶着其他爱豆的名字来评论他的微博,并且次次都是些土味情话。 公然爬墙被爱豆抓包,秦嘉懿立刻表忠心:“但我现在最喜欢的只有你!” “嗯。”他含笑点头,“我知道。” 秦嘉懿的心要飞起来了。 她变心快,一个爱豆在她这里的花期通常不超过六个月,可她此时此刻愿意做他一辈子的粉丝。她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些粉丝同意和爱豆约炮,营造的高高在上的偶像走下神坛朝她示好的那一刻,她再吃十年的盐也挡不住。 走出电影院,她依然轻飘飘的。 她火速把微博名字改成了和徐凇有关的:一朵薏米仁味的小凇花。并激情还原现场讲给桑桑听,凡是涉及到追星,桑桑是她最好的倾听者,末了,桑桑说:【我也想和白景烁当朋友,还可以帮我追星。】 【可是你最近追的就是他呀。】 桑桑最近看了白景烁大学时期的一个舞蹈片段,疯狂迷恋上了这个男人,据她自己说,有生之年的愿望是再看他跳一次蒙古舞。 【哎,说多了都是泪。】 虽然白景烁和她的好朋友关系不错,可她连拜托秦嘉懿帮忙要一张签名照都觉难为情。她连发叁个哭脸,【我这是近乡情更怯,意思不太对,但是这么个理。】 正巧桑桑的生日将至,秦嘉懿思来想去,决定给桑桑一个大惊喜—— 【不可能。】 屏幕上冷冰冰的叁个字,否决了她的惊喜准备之路。 秦嘉懿哭丧着脸,一点点敲字,力显真诚,【就这一次嘛,她真的很喜欢你的。】 秦妈妈给了她两张音乐会的票,说让她和男朋友一起去。秦嘉懿哪里会听这高雅的玩意,想着转手挂在闲鱼上卖出去。现在嘛,她想把票送给白景烁和桑桑。 白景烁又说:【说了不可能,被拍到对我影响不好。】 【哎呀,你连吻照都被拍过了,这次只是看个音乐会嘛,多纯洁呀对吧?】 白景烁久久没有回复。 秦嘉懿不死心,又说:【哥哥想不想接吻呀?】 事实证明白景烁就是看见了不回,因为他这次秒回:【你把你的吻想的太值钱了吧。】 【????????】 爱亲不亲! 搞笑,你以为我想和你接吻吗—— 一行字已经敲上,对面回复:【成交。】 “……” 秦嘉懿的手默默移到了删除键上。 他是同意了,可是有一个附加条件:是她和白景烁去看音乐会。至于桑桑,他说要跳支舞当做生日礼物。 哟呵!小伙子很会嘛! 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秦嘉懿忍不住幻想桑桑收到礼物时的样子,躲在被子里笑出声。 …… 白景烁的时间金贵,挤出时间来和她听音乐会。 他见到她的第一面竟然是问:“怎么没化妆?” 秦嘉懿说:“有些人不值得我化妆。” 不仅没化妆,也没有穿她那些好看的衣服。他可是见过她去见徐凇那天的打扮,当时她拍了自拍发朋友圈,她遗传了父母完美的皮相骨相,毫不夸张地说,那几张照片可以媲美当红明星。 白景烁似笑非笑,“我知道了,某些人不想给她的朋友过生日。” “……” 秦嘉懿被人捏住了小尾巴,一秒认怂。 音乐会如秦嘉懿想得那般无聊,她数次想拿出手机,无奈于周围沉浸的气氛,硬着头皮听下去。 白景烁貌似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听得认真。秦嘉懿眼睛一转,悄悄地打开手机,对准门票拍了照片,发了仅白奉漳可见的朋友圈,以营造自己的虚假人设。 “他喜欢小提琴。”有压低的男声响在耳边,他呼吸带出的热风让秦嘉懿缩了缩脖子,他又说,“发点和小提琴有关的。” 咦?白景烁会帮忙追他哥? 秦嘉懿在信与不信之间纠结一会,决定相信他这一次。 她删掉了朋友圈,这次用一段逼格很高的有关小提琴的文字配上门票发出去。 做完这些,她更是无事可做,懒散地支着头,眼睛一闭一睁,音乐会结束了。 睡得她脖子疼…… 白景烁问她饿不饿,她却答非所问:“什么时候接吻啊?” “公共场合,不方便。” “啊……”她只想快点还完这个人情,“那去我家吧,我家里最近没人。” 白景烁瞥了她一眼,“行。” 这丫头…… 总说些这种带有暗示性的话,偏偏她自己没察觉。 白景烁开车来的,秦嘉懿有点后悔,早知他有车,就在车里完成任务了。 不过嘛,让他拐个弯顺路买点烧烤也不错。 秦嘉懿美滋滋地计划着。 计划很成功,白景烁绕路买了烧烤,烧烤摊的老板认出他,说自己女儿很喜欢他,要了他一张签名,给他免单了。 嗯,不花钱的烧烤更香了。 可惜进了屋,她还没来得及品尝美味的烧烤,就被人抵在门上完成了任务。 后背磕在门上发出闷响,他吃掉她的痛呼,大手挤进门板之间,带着点揉的动作覆上她的背。 那块骨头快被他握得融化,秦嘉懿犹如置身火炉,每每和他接吻都是如此。今日的他好像略显粗暴,唇瓣用力吮吸她的,偶尔有清脆的啵声,她羞得脚趾蜷缩,偏头躲不过,就抓住他的衣服。 她记得他有肌肉…… 可能是电影里他的身材在特写之下快让她流口水,她竟然色从心头起,撩起他宽松的衣摆,一把抓上腹肌。 唾液纠缠间有他的轻笑,“乖,往下点。” “……” 老色鬼! 拧了拧他的乳头以示警告。 秦嘉懿指甲尖细,痛得白景烁吸凉气,睁眼对上她得意洋洋的小表情。 “死丫头,长本事了哈。” 屁股上挨了两巴掌,他真真切切打疼她,秦嘉懿扁着嘴巴委屈,“好痛。” 于是两瓣臀肉被他掌握在掌心慢慢地揉,透过薄薄的牛仔裤,她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这是种另类的体验,他们四目相对,他的手却在做这种事情。 他直勾勾盯着她,“还疼吗?” 臀肉在他手下变幻形状,秦嘉懿面红耳赤,垂着眼皮结巴了:“不、不疼了。” 他又亲上来。 秦嘉懿想他上辈子一定是个接吻狂魔,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接吻啊……她发现这个家伙的吻技越来越好了,她现在晕头转向,腿也不受控制地合拢,暗自夹紧以获得片刻舒爽。 啊……有东西要滴下来了。 “唔……” 有只手分开了她的双腿,摸向腿心。秦嘉懿尖叫一声,条件反射要合拢,却被他的膝盖顶开。他一只手掌包裹住私处,抬眼笑看她,“怎么每次接吻,你都有反应啊?” 没有人受得了他这副混不吝的样子……心脏跳到嗓子眼,秦嘉懿指着他裆部,不甘示弱,“你不是也有?” “啧。” 空气有轻微拉链声,牛仔裤下的可爱兔子内裤暴露无遗,秦嘉懿大骂他混蛋,抬腿就要踹他。 “不做,帮你快乐,好不好?” 他不给她答话的机会,重新封住她的唇。 他的话太有诱惑力了,她走神的瞬间,男人的手指已经深入花丛,探到那一朵小花蕊。 “呃。” 她犹如被人点了穴,静止不动。白景烁捏着阴蒂挑弄,女生的身体便开始抖个不停,她渐渐无法开始回应他的吻,眯着眼睛靠在门边,有迷离之势。 “只是到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吗?” 白景烁一手捞着她,一手耐心地抚过每一处,指尖蘸着她的淫水,刺入阴穴。 他当真恶劣,挑眉说:“又被我这种混蛋插了。” 秦嘉懿呸了一声,“贱死了。” “你这张嘴啊……”他像是感慨着,不紧不慢地添了根手指,在四溅的汁水中穿过层层媚肉,“要是有套,我现在就办了你。” “呀……” 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单是想想他那根东西肏进来,她就浑身兴奋。 “骚沅沅,流了我一手水。” 她鲜少听到他叫她的小名,乍一听到居然是这种场合。 她瞪着他,“你才骚呢。” “你力气好足啊我的宝贝。”他发挥了恶劣的本性,两指快速抽插小屄,指根没入了,拇指便顺着方向揉几下阴蒂。 “你下面小嘴在叫,听见了吗?咕叽、咕叽的声音……” 秦嘉懿真想堵住他这嘴,她难以想象发生关系那晚,他究竟说了多少骚话。 两根长指再次没入深处,圆滚滚的阴蒂被重重蹂躏两下,她脑子里那根敏感的神经乱颤,身体大半重量依附在门板,十指一下、一下扣着门。 不能叫出声…… 她才不要让这个家伙得意。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指腹擦过一处粗糙软肉,崩裂般的快感扑进大脑,秦嘉懿睁大双眼,一声呻吟泄出唇畔。 藏在她牛仔裤里的手动得更厉害了,男人忽然开窍似的,专挑那一个地方进攻,指尖将穴肉碾压出更多淫液,捣得它们成了白沫。 “噗嗤、噗嗤……” 真的在叫啊…… “唔唔……”有感觉来得猛烈又恐怖,她无措地捏住他的肩膀,像条泥鳅一样要跑,被他死死按在原地。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白景烁的脸变得模糊,她在他的指尖绽放,几近于抽搐。 “啊……”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拽住他不肯放手。 他一眨不眨盯紧她的媚样,嗓子哑得不成样子,“秦嘉懿,抬头。” 她迷茫地照做,脖颈上传来刺痛。秦嘉懿总算回了神,抬手要打他,突然身后门锁传来响动,她猛然一激灵,在他的注视下,再一次绞紧了肉壁。 这一次淹湿了白景烁整只手。 “你……” “咔。” 锁被打开了。 11:情侣 “妈?!” 秦嘉懿大惊失色,和父母面面相觑。 白景烁倒是淡定地和他们问好。 “好久不见啊景烁,上次见面还是过年时候呢。”秦妈妈先有所反应,故作嗔怪地瞪女儿一眼,“沅沅,带男朋友回来怎么不提前和我们说一声?” 完了—— 秦嘉懿一瞬间感受到来自后方的死亡凝视,她压根没胆子看白景烁,磕磕绊绊地认了,“这不是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哎呀——” 她一把拉过白景烁,仰着脸笑眯眯道:“你不是说马上要赶飞机吗?我送你出去吧!” 白景烁:“?” 一头雾水地被她推出门,那句叔叔阿姨再见被夹在门缝里,秦妈妈在里面喊:“下次再来玩啊景烁!” 白景烁同样喊道:“好!” 好个头哦。 秦嘉懿烦躁地挠挠头发,推着人进电梯,从一侧的镜子看到自己的形象,整个人都不好了。 头发、衣衫凌乱,眼睛蒙着一层水光,双颊酡红,嘴唇红肿,最致命的是……脖颈上的两个吻痕。 这下惨了,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刚刚在做什么。 镜子里还有他戏谑的注视,右手插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秦嘉懿火上心头,狠狠踩向他的鞋,气势汹汹像一只炸毛的小狮子,“你是狗吗?如果不是你嘴欠,我至于多一个男朋友吗?” 把来龙去脉讲给他听,白景烁活动了下被踩痛的脚,嗯——挺值的。 多亏他嘴欠。 他靠在栏杆旁,垂眼皮笑着看她,“那怎么办呀?女——朋——友?” “先骗过我爸妈,过段时间跟他们说我们分手了。”秦嘉懿计划得很好,“总之,你不要露馅,否则被他们知道我在外面乱来,我就死定了!” 身前遮下一片阴影,男人伏低身子压近了,右手拂过她颈间吻痕,指腹处的皮肤略微发皱。 是长时间泡在水中的反应。 “配合你,我有什么好处?” 又是好处! 秦嘉懿想翻一个白眼,咽了口气忍住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白景烁尤其是。于是低头,粉嫩的舌尖轻点他手指,她舔到自己的味道,撩起眼皮笑,“和我谈恋爱,哥哥觉得很亏?” 秦嘉懿是朵带刺的玫瑰,偏偏此刻装成无辜的茉莉,这委屈可怜的小模样让人看了只想狠狠欺负她。白景烁扫过她面上每一处,最后落进她的瞳孔。 藏不了的狡黠,遮不住的妩媚。 “怎么会亏?”他食指顺势分开唇瓣,女生柔软的舌头缠上来,裹着他的手指吮吸。 吸到双颊凹陷,媚眼如丝,像极含着某种东西的样子。 动作这么熟练? 他无端生出些火气,右手重新插回兜里。电梯停在一楼,男人阔步离开,丢下几句:“我不需要你给我好处,只希望你接下来叁个月别给我戴绿帽子,不用送了。” 态度挺差的。 秦嘉懿嗤了一声,对着他的背影翻白眼。 喜怒无常的男人,以后肯定讨不到老婆。 咦,等等—— 为什么是叁个月? …… 秦嘉懿足足酝酿了五分钟才按响门铃。 实际上一片风平浪静,她的母亲轻咳两声,板着脸告诉她下次带男朋友回家要避开他们,因为:“我和你爸也很尴尬。” 尴尬的杨父从头到尾没看过她几眼,点头附和了一声:“嗯,你妈妈说得对。” 秦嘉懿认为她拥有一对世界上最开明的父母,如果她此刻是在谈恋爱,她会飞扑上去给妈妈一个熊抱。可惜她只能灰溜溜躲回房间,深怕父母问起白景烁的事情。 主卧里女人压低声音尖叫,兴奋到连亲老公叁下,“我真没想到沅沅的男朋友会是他!我要告诉柳柳这个好消息!” 杨父脸上印了叁个红唇印,他摸了摸脸颊,有些困惑,“沅沅不喜欢白奉漳了?” 女儿高中后磨着他们要出国,原本学校都找好了,最后被他们发现她想出国的真正目的——追求白奉漳。 夫妻俩琢磨了叁个晚上,一致认为这事不行。为此秦嘉懿哭了一天,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努力读书,这样就可以申请学校,而不是靠着父母打点关系。 沉浸在喜悦中的秦妈妈没有听到他的话,她给好闺蜜打电话,第一句就是:“亲爱的,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不要被吓到哦!” 杨父:“……” 好吧。 但他仍然觉得奇怪。 于是白爸爸下班回家,就见妻子兴奋地扑上来,“老公,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不要被吓到哦!” 白爸爸:“?” “奉漳打算回来了?” “什么呀?你心里只有你的大儿子。”女人捶着他胸口以示不满,“是景烁啦!他和沅沅在一起了!” “秦雨濛的女儿?哦。”男人依旧淡定,“你再去催催奉漳。” 柳时:“……” 气死啦!这个男人现在最大的愿望是退休,待白奉漳回国继承他的事业,能够独当一面,他就去周游列国。 可惜奉漳疑似对家业不感兴趣,迟迟未归。 “他答应你过年回来嘛,你不要逼得太紧。” 手指已经点开二儿子的对话框,【妈妈有事问你。】 身后男声幽幽:“我总有种直觉……他不回来是另有原因。” 柳时听了个尾巴,愣愣回头,“什么?” “没什么。”男人摇头笑笑,揽着妻子的腰上楼,“前几天刚送来的叁文鱼,你让景烁带几条给秦嘉懿。” “嗯呢~” 闭环的消息传了一圈,传回秦嘉懿这里。 白景烁说:【我妈刚刚问我,我和你是什么时候的事。所以女朋友,我们哪天在一起的?】 秦嘉懿立刻编了一个备忘录,编的故事有头有尾,充满了—— 【不切实际的幻想。】 白景烁这样评价道。 【假情侣你还要什么自行车?对了,你为什么跟我说叁个月啊?】 白景烁:【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我很难过。】 【……】 属实是影帝附体了。 白景烁的行程满天飞,稍微留心搜一下,她找到了原因。 他有部电影要开机了,就在最近。 太好了!叁个月不用应付爸妈!等叁个月过去,她就去和父母说他们分手了! 白景烁今晚的确要赶飞机,登机前收到她最后一句话是:【!!!你哥真给我点赞了!你好神!】 臭丫头。 他直接按了关机。 —— 之后可能会直接用:柳时和白季帆。写柳妈妈和白爸爸好奇怪啊…… 12:告白 自从白景烁离开,直到开学,秦嘉懿也没再见到他一面。 十号是桑桑的生日,和教师节同一天,秦嘉懿回母校看了高中老师,路过长廊看见了某一届的优秀毕业生排名。 他们学校很多学生毕业后直接出国,也不乏高一高二就被国外知名大学录取的天才,校友栏上很多都是她没听过的学校名字,首都电影学院几个大字着实独特。 在他之前、在他之后,数届的学生中,他是唯一一个去考表演系的人。 照片保存良好,青涩遮不住眉眼间的俊郎,她低头仔细看了看,想着,原来那时候他的眼里就有星星了啊。 下课铃响,有结伴而行的女生驻足于此,其中一个指着这张照片对同伴说:“我上次说的就是他,是不是很帅!悄悄告诉你……” 她压低了声音,“我哥哥以前和他同一届的,他说……” 秦嘉懿要离开的脚步倏地定住。 没办法,听力太好,声音自动飘进了耳朵里。 “这个学长高一时就拿到了MIT的offer,可他愣是没去,据说当时老师轮番上阵劝说他,场面壮观得很呐!哎,这就是学霸的任性吧。” 秦嘉懿:“……” MIT是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双腿不听使唤地僵在原地,她感到今日的阳光格外灿烂,照得她整个人虚幻起来了。 印象里……好像是有这回事。 有次白景烁放学捎她回家,车里有他的爷爷——一位着名的物理学家,她满心都是回家追星,没注意他们的聊天内容,但她记得下车时听到白景烁说:“您不用再劝我,我志不在此。” 以及他爷爷长长的叹息。 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和桑桑说:【我上次说错了一句话】 【白景烁其实不比他哥哥差】 桑桑:【那肯定呀!我老公怎么会差呢!看我帅气的老公!】 她发来一个视频。 是白景烁履行承诺的蒙古舞。 他干净挺拔得像棵白杨,随着欢快音乐起舞,动作迸发出的力量竟然是与外貌截然不同的粗犷,令人轻易窥探到草原游牧民族生活的一角。 以前总觉得他是太阳旁的那颗星星,现在她得承认,天上是能同时出现两个太阳的。 …… 晚上有桑桑的生日派对,一群二十出头的青年人玩闹起来精力无限,有人提出玩游戏,秦嘉懿喝酒喝上头,挤进去嚷嚷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有个男生哈哈大笑,“多老土啊!” “我就要玩!看我今天把你的秘密都挖出来!” 她抓了一个酒瓶放在正中央,自顾自定了规则,转动酒瓶。 酒瓶顺时针转动叁圈,慢慢地指向了某个方向。 秦嘉懿眼前一黑。 先前的男生嘲笑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哈哈哈哈——” 她选了大冒险。 出任务的女生心慈手软,说:“给你朋友圈里的一个异性表白。” 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任务。 秦嘉懿睁大双眼,灯光在眼前变幻,她看见所有人的脸隐在五彩斑斓中,无一例外盯着她,有人在说:“切,要不要放水这么明显。” 模糊的视线有被她置顶的徐凇的对话框,还有最近联系里的白景烁……她狠狠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脑子里的水晃出去,可是她喝了好多酒哦,她盯了几秒白景烁的狗狗头像,缓慢地打字: 【我喝了好多,出不去了。】 好多水,它们淹没了她,促使她找到那个人的消息框,手指飞速跳跃,【我喜欢你。】 点击发送。 给其他人看,点燃了处在极限边缘的气氛,她的耳膜疯狂震动,她捂了捂耳朵,带着手机狼狈地逃走,嘟囔着:“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于是喧闹与她无关,她躲进角落,连灯光都照不进的阴暗地方。 【你又喝酒了?】 这条关心被她烦躁地划走。 【为什么出不来了?】 【你在哪?】 【再不说话我报警了。】 好烦啊。 【我没死!】 暴躁的叁个字刚发出去,另一个人的消息框弹出来,她怔愣在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突感钝痛。 急急忙忙点回去,还是那清楚的几个字:【我有喜欢的人,不好意思。】 要如何形容这种心情?就像满心欢喜可以出国,却被在最后期限告知不可以,不、不,她的父母会给她满足愿望的机会,而白奉漳不会,他拒绝得干脆利落,连一个念想也不肯留给她。 究竟是喜欢这个人,还是喜欢她心里虚构出来的影子?她不知道,可他是无数个深夜出现在她梦里的人,是一句回复能让她辗转反侧思索良久的人。 如果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深藏的人,那她的这个人只会是白奉漳,也只能是他。 靠着他出国而编织出来的虚构梦境,告诉自己他们只是离得远,等他回来,她是有机会的。然而往前踏一步便会发现她错开他整整八年的人生,竟然连他已心有所属都不曾得知,于是现在梦境被他亲手撕得粉碎,她面对着赤裸裸的真相,无所适从。 他不喜欢她,其实她一早就知道。 【啊,我就是玩了个游戏……不好意思啊】 【祝你早日和心仪的她在一起!加油冲冲冲!】 她装傻充愣,泪水滴落在屏幕,被她擦出一道道光影。她觉得自己好傻,一定已经被对面的人看穿了,真的好丢人,这辈子从没这么丢人过。 白奉漳回:【谢谢。】 头痛欲裂。 她好想喝酒。 没再回复白奉漳,她拉了几个不玩游戏的男生,把他们的手机号码发在朋友圈,谁的手机响了就要喝酒。 是她的先响。 秦嘉懿豪爽地喝了一瓶啤酒。 边上人发出惊呼,夸赞她是女中豪杰。 不同的铃声交杂,别人都有喘息的时间,只有她的一直在响。 每一次都来自白景烁。 这人…… 秦嘉懿攥了攥拳头,忍着骂他的冲动,喝下了不知道第几瓶酒。 后来这个游戏也结束了,该散的散,她扑进洗手间吐了几个来回,回来看见桑桑举着她的手机,“沅沅,又、又响了……嗝……” 秦嘉懿脚下不稳,扑通一声跪在了沙发边,她直冒冷汗,呲牙咧嘴地按了接听,张嘴就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再打我给你拉黑名单!” 那头明显气氛不对了,良久,她听到男人平静的声音:“你在哪?我找人去接你。” “你以为你是我的谁?我不用你接!滚——” 也就这句话刚落下,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像被人凿出了一个大洞,秦嘉懿拼命捂住胃部,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好疼啊,疼得她快死了。 努力睁开的双眼里最后的画面是桑桑大惊失色朝她扑来。 …… 滴答、滴答…… 有听不见的输液的声音,也有轻微刺鼻的消毒水味,入眼一切是洁净的白,除了—— 立在窗边的一抹黑色。 天边破晓涌出的霞光照亮他的脸,恍惚间冲去了几分冷漠。他用幽深的眸静静看着她,并未因为她虚弱狼狈而产生一丝怜惜。 差点忘了,他本就是这样冷酷的人。 “对不起……”她心虚地别开视线,气若游丝,“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她想起来了,是她发了朋友圈说:给我打电话,于是他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来。一直以来从朋友的角度来说,他很关心她。可她竟然借着被拒绝的怒气骂了人家…… 秦嘉懿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皮鞋踏过地板,他走一步,她的心就紧一下。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睛里有红血丝,几天没有充分休息过的样子。 秦嘉懿竟然生出了一丝对男朋友的愧疚之情,“真的对不起,害你跑回来一趟。” “你不要总是自作多情。”他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眸光淡漠,里面根本没有她的存在,“我不是为你回来,并且……”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说:“白奉漳不会喜欢你。” 所以不要再做梦了,及时止损,以免将来知晓真正的真相,被伤得遍体鳞伤。 秦嘉懿紧紧抿着嘴巴,鼻翼快速染了一圈红。白景烁长叹一口气,“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一个八年未见的人,他离开时秦嘉懿只有十二岁,究竟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就是喜欢。”她赌气那般,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他做什么我都喜欢……可是他好难追哦呜呜呜……” 他和亲姑姑上床你也喜欢? 白景烁愣是忍住这句话,捏了纸巾去擦她的眼角,他心里有气,动作有些粗鲁,给她眼睛添上了别样的红。 他很好追,为什么不肯回头看看他呢? “行了,”他站直了身,“接下来你叁天你需要输液,如果让我知道你不来医院或者再去胡闹,我会直接告诉你妈妈。” “喂……”她扯着脖子哀嚎,“你真当你是我男朋友啊?” “挂名的也算。” 这人来去如一阵风,没有和她这个挂名女朋友好好告别,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哎…… 她回去看和白奉漳的聊天记录,快被自己蠢死了。 等等—— 她连忙给白景烁发消息:【对了,你哥喜欢的人是谁啊?】 居然把这事情给忘了!!! 奈何每每与白景烁的网上交流,都以他的心情为准。 显然,他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13:姑侄 接下来叁天,秦嘉懿乖乖去医院输液,期间被妈妈发现家里的胃药,问她是不是又出去喝酒了,秦嘉懿哪里敢承认,编了个借口。 吃辣也好,食物中毒也罢,总归不能是喝酒。 她萎靡了叁天,最后一天走出医院神清气爽,前一秒对医生保证以后绝不饮酒过度,下一秒兴冲冲打车去机场。 今天徐凇回京参加活动,她准备去接机。 时间踩得刚刚好。 明星们的打扮清一色的帽子墨镜口罩,他今日只戴了帽子,有两个保镖为他开路,拦着旁边狂热拍摄的粉丝,秦嘉懿一眼认出其中有职业代拍,那镜头就差怼到他脸上。 闪光灯哐哐闪烁,徐凇的表情依旧温和,微笑着和粉丝们打招呼。 秦嘉懿在外圈跟着,奇怪,和徐凇近距离接触后,她再看到他时不似往日激动。也许变成了可以随时联系的人,兴奋感一次性突破阙值,就会失去追星的乐趣。 啊……她真是个古怪的人。 高二时有个男生对她说:“你就喜欢得不到的。” 她执着于白奉漳也是这个原因吗? 老天——偶像在她面前,她竟然去回想一个拒绝她的人。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出机场,他在上车之前骤然回头,望向她的方向。 秦嘉懿脸蛋爆红。 是在看她诶…… 周围人反应更快,纷纷激动挥手,秦嘉懿身边一位男士扯着嗓子喊:“老公我爱你!” 声音穿透力极强,声波传过的地方尽是死寂,旋即爆发出一阵狂笑。 秦嘉懿也想笑,可她看见徐凇的眉毛飞快蹙了一下,转身上了车。 欢快的气氛持续到车子开走,有人和这位男粉搭话,男粉甚是羞涩,粉红色染到了耳朵根。 秦嘉懿多看了他两眼,男人左眼角下有颗泪痣,嗯……白奉漳也有一颗泪痣。除去气质,这是他和白景烁最大的不同。 她盯着他入了神,直到人群散去。 …… 秦嘉懿万万没想到这事会有后续。 她从理发店出来时,微博多了一条热搜:【徐凇被男粉喊老公时的反应】 凭借她多年追星的经验,一眼认出这是徐凇团队的营销,评论风向被粉丝和水军带得很正,满屏的哈哈哈。 热门的营销号带了机场视频,她反复观看,得出一个结论:徐凇是个铁直男,这一刻他表现出的厌恶是真的。 很快要到徐凇的生日,后援会的应援已经准备了一个月,秦嘉懿照例捐了点钱,然后锲而不舍地说服妈妈给她报个小提琴课。 据白景烁所说,白奉漳喜欢黑长直,舞蹈方面偏向芭蕾,乐器是小提琴,如果会油画,可以加分。 她摸了摸刚染完的黑发,深感做到其他几样难如登天。 她喜欢画画,却是随手画的同人黄漫。她喜欢跳舞,是和芭蕾截然不同的街舞。至于乐器,她只学过几天钢琴,便嚷嚷着不想学。 母亲对她了如指掌,当然不同意她这次的请求,【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要学自己去赚钱。】 秦嘉懿:【……】 转头去求爸爸,爸爸好说话,不知怎么劝说了妈妈,总之下一个周末,她有了一把小提琴,和一个一对一的老师。 知女莫若母,秦嘉懿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乐器看着高大上,学起来让她头发掉光。某日阳光正好,她寻思着刷朋友圈放松一下,刷到了一个耀眼的奖杯。 印象里白初月是内敛的性子,存在感很低,但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上取得成就,她闪耀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秦嘉懿搜了下照片里的英文,发现是个小提琴比赛。 小提琴啊…… 她目光落在白初月柔顺的黑长发上,有片刻的晃神。 半晌,嘟囔道:“还得是亲姑侄啊,兴趣爱好都一样。” …… 秦嘉懿学小提琴这事传到了白景烁的耳朵里,收获了某人无情的嘲笑。 【小提琴很难学的,你不如改过自新去学油画。】 这用词差点让秦嘉懿吐血。 白景烁成绩优异,曾给高中生的她补过课,补课的过程勉强算是和谐。如果那一天,她的练习册里没有掉出来她随手画的黄图,秦嘉懿相信,那一定是平淡到不会出现在老年回忆中的午后。 她已不忍心去回忆当时的场景,毕竟尺度之惊人让白景烁一刹那红了脸。 她发誓,除了那一次,她从没见过白景烁如此失态。 说起来…… 酒后乱性那晚,她记得有一瞬间她的胸前冰凉,留在记忆里的是紧贴在窗面的双乳,还是望一眼令人生畏的四十层高楼? 哦,原来是他在挺撞的间隙中,说的那一句:“你画过的,喜欢吗?” 时隔这么久,她竟然奇迹般回想起这句话。 她忘记自己的回答,但她知道她很丢人地说:“我会掉下去的,我不要在这。” 老天——那一晚的事情快滚出她的大脑吧! 秦嘉懿只庆幸他们隔着屏幕,因为她的脸蛋烧起了火。她无言以对,回了一串省略号。 强行岔开话题:【下周徐凇的生日会,你去吗?】 白景烁:【他邀请你了?】 【肯定呀。】 【哦,我有时间就去。】 转头对经纪人说:【下周叁我想请假。】 怎么会没有时间呢? 这种时候,他得去现场亲自盯着才行。 14:秘密 徐凇的生日会泡汤了。 当天凌晨,与他合作的各品牌方、后援会、工作室纷纷送上祝福。秦嘉懿踩着点给他发了生日快乐,微博一条,微信一条。 一点钟,有大粉在生日会的组织群里说可能会取消,徐凇那边出了事。 吓得秦嘉懿从床上弹起。 她这人想象力丰富,连徐凇出车祸满脸是血的样子都脑补出来,大粉没有准确消息,她不敢打扰徐凇本人,转而连环call白景烁。 电话是他助理接的,说是白景烁在拍戏,答应帮她联系徐凇那边。 过了会秦嘉懿收到回复,原话是:“家里进了私生,人没事。” 家里,进了,私生?!!! 她是知道这玩意有多可怕,以前追过的几个韩星被私生饭搞到崩溃。这下更是心里长草,想要安慰徐凇,又不知时机是否合适,啊……原来离偶像近了也会有苦恼。 秦嘉懿担心着、纠结着,直到叁点才慢慢合眼。 …… 徐凇的生日会取消了,这是意料之中的消息。 当然也有意料之外的事情。 白景烁回京了,下午五点的飞机。 他说已经请了假,不用白不用。并甩给她一个取票码,让她去电影院等他。 是他一个影帝好友刚上映的片子。秦嘉懿寻思着支持好友的影片,怎么不得包场?白景烁深觉有理:和女孩子看电影,是应该包场。 就这样使用了名叫金钱的魔法包了一个厅。 秦嘉懿觉得此生有两个帅哥为她包场,足矣。 八点,她站在影厅门口,拒绝了两个前来搭讪的男生。 如无意外,这会是个不错的夜晚。 八点十分,她收到徐凇的回复。 【谢谢。】 迟了二十个小时的消息,昨夜的紧张担忧顿时涌上心头,周围的欢声笑语消散在耳旁,她打字的手都在颤,【你还好嘛?她们很担心你。】 今天中午,工作室帮他代发了生日微博,堪堪稳住粉丝。 【我不好。】徐凇告诉她,【我在酒吧,你想来喝酒吗?】 想—— “叮咚。” 是白景烁说:【我快到了,你先进去吧。】 “想”这个字在她手指下反复出现,她纠结足足半分钟,硬着头皮回白景烁:【不好意思啊,我临时有点事。】 扭头就往楼下走。 二人再次同时发来消息,一个发来定位,另一个是看不出情绪的一句:【我到了。】 到了??? 她飞奔下楼,踏出一楼的门,女生们的惊呼此起彼伏。被她们议论的焦点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秦嘉懿分辨不出他的表情,可周身空气仿佛凝固,她下意识抬步过去,然而男人转身就走,消失在茫茫人海。 边上女生说:“真的是白景烁啊?你拍照片了吗?我要发朋友圈!” 秦嘉懿挪不动步子,她被钉在原地,只得道歉,【下次我请回来好不好?别生气。】 白景烁不理她。 不理……就不理吧。 她叹口气,打车去那家酒吧。 徐凇在最偏僻的包厢,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酒,他许是喝醉了,托着下巴在发呆。 柔和的灯光轻抚他的眉眼,他的眼中盛满各色光芒,秦嘉懿却觉得这更像是没有生命力的漂亮木偶。她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傻兮兮地挥手试探。 “嗨……?” 他漂亮的眼睛转向她,反应有几分迟钝,“你来了呀。” “嗯。” 秦嘉懿在要不要告诉他的经纪人之间纠结,徐凇塞给她一个酒杯。不喝陌生人的酒是秦嘉懿的原则,即使这个人是她的偶像。 她握着杯子没动,关心道:“你喝醉了吗?” 这是狗屁的关心哦。秦嘉懿不会关心人,这对她而言难如登天。 徐凇看了眼那只酒杯,若有所思地笑了声,“醉了你要怎样?” “嗯?”她不明白的他的话,半开玩笑道,“当然是给你经纪人打电话啊,我总不会卖了你。” 徐凇神色古怪,“那你最好不要给他打电话。” 这话……秦嘉懿脑子刚转了一点弯,浓烈酒气袭来,他的脸在她瞳孔里放大,近得几乎贴上。 “!!!” 秦嘉懿嘭的一下倒在沙发上。 被他吓的。 徐凇哈哈大笑,似乎被她的反应愉悦到,他笑出了眼泪,捂着肚子表情抽搐。 秦嘉懿的心情犹如坐了过山车,没有什么是比在偶像面前丢人更社死了,她准备脚底抹油开溜,却听徐凇道:“我告诉你两个秘密呀。” 他一扫刚刚的魔性大笑,眉眼弯弯,一如秦嘉懿初见他那样,是温柔得从云中走来的人。 徐凇伸出一根手指,“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 “啊?” 徐凇没有深说的意思,添了一根手指,“这一个,是关于烁哥的秘密,你要听好了哦。” 这显然比第一个有冲击力,秦嘉懿屏气凝神,竖起她的小耳朵准备听八卦。这人却打了一个酒嗝,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头,声音有些痛苦,“唔,好困。” “……” 喂喂,不能睡! 说完秘密再睡啊! …… 九点,包厢的门再度被打开。 门口两个人影,左边那个是秦嘉懿打电话叫来的徐凇助理,右边……是被她鸽了的某个男人。 嗯……他的微信仍然没有回复她。 男人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包厢内光影熄灭,他的面容便愈发阴沉。助理带走了徐凇,秦嘉懿直呼完蛋,琢磨着主动开口承认错误,他像在商场门口那样,干净利落地扭头走人。 秦嘉懿这次追上去了,追到他的车里,很自觉地上了副驾驶。 白景烁懒得看她一眼,“下去。” 声音是一条没有感情的直线,这次是真生气。 秦嘉懿嘿嘿地笑,试图缓和气氛,“好晚了,我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你送我回去嘛。” 他为她的无耻感到震惊,“秦嘉懿,你……” “对不起!”她压过他的声,小脸满是歉意,“我错了,别把我丢下去……” 谁能拒绝一个楚楚可怜认错的她。 白景烁虽然没有好脸色,倒是没再赶人。 秦嘉懿细声细语找话题,讨好的意思明显,“诶……你怎么会和他助理在一起啊?” 白景烁目视前方,嗓音淡淡,“他经纪人拜托我帮忙找人。” “这样啊……他和他经纪人关系很不好嘛?” “徐凇有抑郁症,”他停顿片刻,还是告诉她了,“他经纪人害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秦嘉懿听得心惊肉跳,再联想起徐凇那句“你最好不要叫他来”、他在机场对那个男粉的厌恶,以及今天有粉丝说那个私生饭是个男的……她摇摇头,不肯深想。 “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呀?” 他瞥她一眼,“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你哥喜欢谁吗?”她接得飞快,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表情。 在等红绿灯,他偏头看向窗外,“不知道。” 车窗映出他说谎话的脸。 “哦……”女孩子应的声闷闷,白景烁以为她就此安分了,没想到她炸了个惊雷,“可是我知道。” “???” 惊愕被他完美地藏起,他嗤笑,“你知道个屁。” “我真的知道。” 清澈的瞳仁饱含认真,白景烁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你说说是谁,正好我也好奇呢。” 秦嘉懿扬起下巴,神似骄傲的小孔雀,“我不告诉你。” “……” 臭丫头。 此后一路两人各怀心事,沉默作伴。 他送她到小区楼下,秦嘉懿刚开门被他叫住,他的目光挑剔又略带嫌弃,“在商场看见你就想说了,这发型不适合你,土死了。” 秦嘉懿摸了摸头发,迈出去的一条腿又收回来,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白景烁,装傻充愣,“啊?你吃醋了吗?” “我吃你——”白景烁当即暴躁地要怼回去,及时收住,反过来盯紧她,笑了,“说了多少次,你不要自作多情。行了,还不下车等吻别呢?” “谁要和你这种人吻别!” 她这次溜得极快。 “我哪种人?包场请人约会还被放鸽子的人?”白景烁捶了下方向盘,彻底气笑了,“还吃醋——我吃醋?呵!” 秦嘉懿只听见他的车喇叭响了一声,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驻足,车子驶入黑夜,她方才上楼。 一步一台阶,步步心情复杂。 徐凇那时对她说的是—— 白景烁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今天接收的信息量有点大,相比之下,徐凇所说的很早以前就知道她,反而没能激起她的好奇心。 她在日记本上一字一顿写下: 今天,我确定了一个秘密…… 15:承诺 徐凇当天夜里酒醒,发微信向她道谢。 知道他有抑郁症,秦嘉懿心中盈满了母爱,一句话反复措辞,【你跟我说了几句话,你有印象嘛?】 徐凇:【没印象。】 秦嘉懿:“……” 好吧…… 为什么说他很早就知道她?这恐怕是个不解之谜。至于第二个秘密…… 九月底,秦嘉懿踏上前往桐镇的飞机。某个男人要求她去探班,赔他一次约会。她不喜欢上学,借此机会逃了课,赶在国庆人流量之前去找他。 贯上了约会的名号,她从头到脚都精心打扮过。黑长发不配以前的穿衣风格,她现去买了些清纯挂的衣服,装着装着,也许就变成白奉漳喜欢的样子了呢? 桐镇远离京城,他们拍戏的地方是更是地角偏僻,秦嘉懿下了飞机打车,等了十多分钟才有网约车接单。 路途遥远,师傅开得又快又狠,吓得秦嘉懿系上了安全带。 师傅是个挺热情的人,操着一口方言和她聊天,秦嘉懿只听懂一句:你这口音是外地人吧? “来旅游。”她说。 交流困难,师傅渐渐没了声音,秦嘉懿戴上耳机刷视频,美女热辣的舞蹈忽然多了电子女音:“当前路线已偏离导航。” 秦嘉懿愣了一愣,点开导航图,发现司机所走的路线和导航划定的相差甚远。 看美女看上头了,她连外面什么时候变成了漆黑不见路灯的小路都不知道。 “叔叔……”她吞咽一口口水,强撑笑容,“是不是走错路啦?” 师傅依旧笑眯眯的,老实憨厚的模样,他重复解释叁遍,秦嘉懿听懂了:那边在修路。 啊,修路是要往反方向走的吗? 秦嘉懿看遍了花季少女惨死案,是个非常惜命的人,她已经联想到自己的一百种死法,暗暗祈祷她此生行善积德,老天可千万要开眼啊。 求老天是没用的,她颤抖着手指拨通白景烁的号码,天知道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险些喜极而泣。 “到哪儿了?” 她啪啪两下摘了耳机,按了外放,男人声音穿透话筒,在寂静的车内犹显刺耳。 后视镜出现一双眼睛,中年男人良善的眼神中掺杂点什么,她浑身一激灵,抓紧裙子,强迫自己镇定,“司机说那边修路,我可能晚点到。” “修路?”白景烁语气骤变,“附近根本没地方修路!你到底在哪?定位给我!” 吼声回响在狭小的环境,秦嘉懿快被他吼晕了,她的大脑嗡嗡直响,鼓起勇气抬头,后视镜里的眼睛弯了弯,司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记错喽,没路可修。” 这句话比她看过的任何恐怖片都惊悚。 她狠掐大腿肉,快速发了定位,扣住车门开关,马上就要开门跳车,司机在下一个路口转弯,驶回了原本的方向。 秦嘉懿脑子里紧绷的弦不敢松,她死死握住手机,就像抓住了这趟路唯一一盏路灯。 四十分钟的路程延长到一个小时,她没等车停稳就跳下车,脚踝传来清脆的咯吱声,她忍着痛拿下行李箱,一刻不敢多留。在这片灯光璀璨的区域,司机逃得比她还快,尾气熏得她眼睛流泪。 有人在雾气中大步走来,拽她进温暖的怀抱,她抓着他的袖子,什么形象都不要了,化妆品、眼泪蹭了他整个胸膛。 “我以为、我以为……”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以为我要嗝屁了,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知道。” 他轻声说。指腹擦去她的泪水,从未有过的温柔像片羽毛,拢住她剧烈跳动的心脏。 秦嘉懿揉了揉眼睛,想看清他的表情。然而睫毛膏被她蹭得到处都是,黏在手背、眼睛四周,她嫌弃地咦了一声,“好像瘸掉的蚊子腿。”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没有大事。”他捏住她的手指解锁手机,把他设为她的第一紧急联系人。 紧急联系人不是父母,不是朋友,是和她从小吵到大的伪竹马,这真是种奇妙的感觉。秦嘉懿捧着手机,发出很破坏气氛的疑问,“可如果我遇到危险时,你在拍戏,那我岂不是凉凉了?” “我保证。”他说。 “什么?” 白景烁定定看着她。 我保证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会是第一个找到你的人。 “我保证以后你的电话,我会第一时间接听。” 他的注视平和又温暖,蕴含某种难以言说的坚定,头顶灯光落满了这一条街,而他的承诺只属于她。 秦嘉懿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劫后余生的喜悦促使多巴胺分泌,她想问他对她是什么感觉,要不要试一试? 可惜男人下一秒本性暴露,耸肩道:“所以不要轻易给我打电话,我很忙的。” 秦嘉懿:“…………” 徐凇一定是酒后胡言乱语,白景烁怎么可能喜欢她! 16:腰不行 秦嘉懿住进了民宿,房间在白景烁隔壁。 屋子狭小不隔音,胜在干净。白景烁在那边放水洗澡,她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关了灯,水声像冰雹砸上窗户,有些孤寂的恐怖。 秦嘉懿做了两个噩梦,第二次醒来天色大亮。 白景烁收拾好过来叫她,让她穿点方便行动的衣服。她换上白色雪纺衫和牛仔裤,盈盈一笑清纯气息扑面而来。 白景烁看得眉头直皱。 倒是有些怀念她从前那些“纸片子”。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插着兜路过她,“晚上冷,带个外套,到时没人管你。” 这个嘴毒的样子,怎么会是喜欢她呢?秦嘉懿喜欢一个人,便是将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绝不是次次冷嘲热讽。 剧组包了车去江边,今天要拍完在江边的全部戏份,两位主演各做各的专车,她跟着配角、工作人员坐面包车。 女二号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看着和她差不多岁数,在路上悄悄问她:“你是烁哥的女朋友吗?” “不是。”秦嘉懿说。在她的印象里,白景烁有若干女友粉,无论是或者不是,她必须否认。 女生许是不相信,秦嘉懿没有过多解释,他带她来剧组,想必是不怕旁人背后议论。 到了江边,演员们去临时搭建的棚子化妆、换衣服,工作人员调试设备,导演捏着剧本给男二讲戏……的确没有人顾得上她。 白景烁的戏份在晚上。是入秋的季节,桐镇的白日尚且友好,待到夜幕降临,月色悄然遮盖夜空,空中只剩瑟瑟寒意。 秋风卷起了她的发丝,她拢紧了外套,站在他的助理旁。 是场和男二在水里扭打的戏,两个助理如临大敌,准备好毯子等在一旁。 “噗通!” 江边溅起水花,像月神割碎的钻石。模糊的两个人影在水里打架,秦嘉懿瞅见在镜头之外有两个救生员严以待阵。 导演在岸上急得跺脚,“还手!让你还手!快还手!” 水中阵势是男二单方面被白景烁镇压,男人打起架来有股狠劲,像那丛林中平时优雅梳理毛发,追捕猎物下死手的豹。 毫无疑问,这条没过。 白景烁会游泳,游到岸边喘息。江水浸透了他全身,白色衬衫紧贴皮肤,水滴流经结实的肌肉,滑出性感弧线。 是破水而出的海妖。 秦嘉懿哪受得了这种美色诱惑,顿时心花怒放。 这一秒她愿意当白景烁的粉丝! 助理们叁步并两步冲上去,一个裹毛毯一个递毛巾。导演也过去将他围住,秦嘉懿踮着脚跟、伸长脖子也不能窥见美男,甚是惋惜。 第二次很快开拍,这次男二懂得反击,与男主表现得势均力敌,顺利通过。 秦嘉懿准备再次欣赏美男出水图,情况却不太乐观。救生员带着他游上来,导演丢下剧本跑去。 “烁哥拍这场戏伤到了腰。” 徐凇的话浮现在耳边。 秦嘉懿心里一咯噔,跑到水边试了试水温。 嘶,透心凉。 人群渐渐散开,透过缝隙,她看见他走路的姿势略显踉跄,一只手扶着腰,大半身子压在一个助理身上。 另一个助理四处张望,寻到她的身影,大喊:“快过来!” 啊?叫她? 她跟着他们坐上了白景烁的房车。 车内四个男人加她一位女性,他在后面换下了湿透的衣服,等助理装好湿衣服,秦嘉懿才敢回头看。 巧的是,他同样在看她。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侧躺在沙发上,沁过水的眸幽静深邃,像极了那片水域,宁静下隐藏了不知人知的暗流。 他会不会很疼? 秦嘉懿冷不丁冒出这个念头。 追星的人善于脑补,此时的白景烁在她心里成了脆弱和可怜的代名词,她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怜爱。 然后,白景烁留了个后脑勺给她。 翻身的动作吃力,毯子滑落大半,他伸手勾了下,没勾到,索性放弃。 有猝不及防的阴影挡住光,毯子重新盖住身体,女孩子无声的动作中尽是慈爱。白景烁嘴角抽了抽,挡住脸不给她看,嗓音透过毯子闷闷的。 “这么想当妈,自己生一个呗。” 虽然被她心疼的感觉很棒,可她这看儿子的眼神是什么鬼? 秦嘉懿深呼吸一下,皮笑肉不笑道:“我不和病人计较。” 躲到一旁玩手机去了。 实际上他刚刚的排斥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下次和明星私下相处时,她要把追星那套收一收。 …… 连夜回了民宿,第二天有医生上门治病,秦嘉懿去的时候,针灸过程已经结束,他的腰上敷了热腾腾的药包,屋子里一股中药味。 “我觉得……”她需要说点什么打破这个和半裸男尴尬相对的气氛,“你这是个不错的虐粉经历。” 白景烁不指望她能说出好话,但她这与众不同的思维仍让他无语。 “没必要。”他伸出一只手,赤条条的胳膊,肌肉线条蓬勃有力,“手机给我,我检查一下你之前有没有给我做数据。” “???”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做数据转的微博早就被她删了! “看来是没有。”白景烁意料之中地点点头,转头看窗外,摆明了要送客,“你就这点诚意。” “不是不是,我做了的,我给你找。” 她其实挺害怕他严肃的样子,毕竟这是她欠他的人情。她登上小号,筛选了搜索微博的范围,找到她为白景烁做数据的证据。 笑眯眯把手机递给他,像得了奖章回家要奖励的小孩子,“看!我转发了好多呢!” 白景烁随手一翻,确实很多,多到他一手划不完。 手指停在某一处,仔细看了看,撩起眼皮冲她笑。 有几分促狭的笑。 秦嘉懿凑近了看,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是某次转发了他的真空西装照,她的配字是:【我直接嗨老公!老公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你在网上——”他慢悠悠拖着调子,在她扑过来抢手机的一瞬间,高高举起手臂,女生一个踉跄,狼狈地扑到他面前。 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他的声音慢慢压低,“……这么馋我身子。” 是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说出的话,轻得像一阵风,瘙得她耳根发痒。 太近了。太近了。 秦嘉懿撑起身子要跑,被他一把按住,他捏着她的后颈,细细摩挲那块硌手脆弱的骨头。 压着她的脖子带向自己,他笑得恶劣又算计,“只是来探班,怎么能弥补我被鸽了的事?” “不是的——唔!” 不是的,她提前包好了这地方电影院的场,等着和他一起去看。 可是他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了,男人灵活的舌尖轻舔她的唇珠,唾液留下的痕迹被风拂过沁了丝丝凉意,复又被他的双唇吻得温热。药包蒸腾的热气与苦味冲得她晕乎乎,直到后背响起细小的声音,她如梦初醒,恍然明白徐凇的意思。 哦,一定是徐凇错会了,白景烁并非喜欢她,而是馋她的身子。 “苦。” 她小声哼哼。 “嗯?” 他留恋她的双唇不肯分离,鼻腔发出上扬的一声。 “药,苦。” 白景烁学着她的样子说:“你,甜。” 药是苦的,可你是甜的。 狗男人还挺会撩…… 好吧她承认,她是个渣女。她喜欢哥哥,却渴望弟弟的身体。 “哥哥……”声音被他亲出了喘,她搂紧他的脖颈,毫无章法啃咬他的唇瓣,偶尔一两声泄出来,“景烁……哥哥,难受。” “哪来的花样啊死丫头?” 他粗鲁地按下她,药包大幅度移动,他磨了磨后牙槽,不情不愿地趴回去。秦嘉懿憋不住笑,“腰不行的男人,好可怜哦。” “呵。” 他冷笑,她上衣的那层纱在他手下化为布条,他在她的尖叫中,剥掉了她的衣衫。 内衣孤零零地挂在肩上,两只乳球若隐若现,她脸红如荔枝壳,无措地和他对视。 她该怎么做?脱掉吗? 秦嘉懿做了个脑抽的动作,她竟然反手系上了内衣扣。 换来白景烁困惑的表情。 秦嘉懿瞟了眼他的药包,一脸真诚,“我认真想了想,你现在不方便,呃……女上好像也不行,我怕坐坏你……” 她是觉得自己还挺贴心? 他说要和她做了吗? 一张俊脸沉沉,他彻底不看她了,咬牙说:“出去。” “可是我的衣服……” 好吧……她识相地闭上嘴,捡起勉强能穿的衣服,外层薄薄的布条下垂乱飞,她心疼极了,忍不住嘟囔:“叁百块呢……” 他放在枕边的手悄然攥紧。 秦嘉懿嘶了一声,抓起手机逃走。 回屋收到他的转账。 叁后面跟了3个零。 叁千??? 【老板大方!】 白景烁:【你等我下次腰好了。】 啊……下一次,他们会做爱吗? 她得承认,她是个渣女,可是做渣女好快乐哦。 17:宴会 白景烁的腰误了大事,秦嘉懿本身对那部电影没兴趣,当天飞回京城。 她拿着白景烁补偿她的叁千块钱,添了一点,用妈妈的vip资格买了某品牌的内部香水,准备作为表妹的生日礼物。 她妈妈有一位异父异母的继兄,也就是她的舅舅。舅舅姓林,舅妈没有生育能力,于是夫妇俩领养了一个女儿,取名林有夏。 如果说秦嘉懿的不省心程度是一百,那么林有夏就是正无穷。 月底是林有夏的十八岁生日,秦嘉懿心想,成年了,应该懂事了吧?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林有夏的生日派对办在郊外别墅,大张旗鼓请了小叁十个人,女孩子们穿着靓丽的礼服小裙子,男生们则是整齐西装,高中生的生日会愣是办成了小交际场。 当然,一切都比不过台上那几个性感的脱衣舞郎。 生日会请脱衣舞郎,秦嘉懿属实是开眼了。 前一秒欢喜收下礼物道谢的小寿星,后一秒对她说:“表姐,这个发型不适合你,显得你有点老哦。” 林有夏心直口快,常常让人下不来台面。但秦嘉懿不计较这些,哈哈一笑揭过这个话题,“你请的这些都是你同学吗?” “是啊。” “那个也是吗?” 她抬下巴示意林有夏看沙发上的那人。 在场唯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生,衣服没有牌子,秦嘉懿并不主张看人先看衣服、看鞋、看表,但这个平平无奇的男生成功引起她的好奇心—— 她表妹身边的朋友大多是家境差不多的小孩。 林有夏嘿嘿一笑,毫不避讳,“是呀,他是我新泡的男人,是我们年级组第一哦。” 正巧男生有感应似的看过来,秦嘉懿心下明了,这哪里是平平无奇?这分明是在场最帅的男生。 她、她表妹以及她妈妈,有一个共同点:喜欢帅哥。 台上脱衣舞郎表演到热辣处,齐齐脱了上衣,引来女孩子们羞涩克制的议论。秦嘉懿口干舌燥,连连拍了十几张照片发给桑桑共赏,讷讷道:“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表妹可比她会玩多了。 “你不会死在沙滩上。” 有个熟悉含笑的男声,唤得她一激灵。 男人如鬼魂那般,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秦嘉懿拍了拍胸口,“你怎么在这啊?” 粉丝说他在桐镇搬砖,转眼来到了林有夏的生日会? 白景烁揉了揉眉心,有几分无奈,“你那个表妹四处和人说我会来,我不来,她就哭,到时你受得了?” “……受不了。” 林有夏小作精一个,闹起来没人能治她。 “景烁哥!这边!” 小作精活力四射招手,把白景烁拉去和她的姐妹们拍照,合影结束要签名,他被女孩子围在中间寸步难行。 相反林有夏飞快地抛弃了白景烁,奔向大门,欲离开的小帅哥被她当场拦住。从秦嘉懿的角度,看见帅哥冷漠不耐的脸,以及她乖如鹌鹑放低姿态的小表妹。 林有夏情商低,但心地善良,表姐妹俩关系尚可,秦嘉懿见不得她被一个男人左右,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小帅哥被林有夏劝回来,和一群男生去了楼下的游戏厅,一楼大厅由喧闹渐入安静。后方投来的视线灼热滚烫,她回首见男人倚在楼梯旁冲她笑。 她同样回了一个笑。 …… 成年人的暗示,有时只需一个眼神。 秦嘉懿倚在洗手台旁,昂头迎接他的吻。强烈刺眼的灯光照得她睫毛乱颤,缩着脖子往后躲。 “跑什么?” 他睁眼看她,嘴唇染上了她口红的颜色。 她抬手挡住灯光,“太亮了,眼睛痛。” “啪。” 洗手间陷入黑暗。 不能视物的环境,秦嘉懿抓住他的袖子,顺着向上摸,触碰到凸起的喉结,下巴、嘴唇……找到了。她对准手下的部位亲上去。 她主动一分,换来他强势具有掠过性的亲吻,裹藏着情欲的水声作响,接吻的快感如一点火星,迅速撩遍了她全身。 “嗯……” 轻喘是促使欲望生长的催化剂,他搭在她腰部的手上移,在她的背部爱抚游走。浑身的毛孔急剧收缩,裸露的肌肤浮现一层鸡皮疙瘩,她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脖颈,在这视觉被封存的情况下,说出那些平时难以出口的话:“景烁……哥哥……要插。” “在这里让我插?”他凭着触感舔砥她颈间嫩肉,低笑,“那路过的人可都听到了。” “他们在一楼嘛,离我们很远的。” 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无辜又委屈的声,白景烁心软得一塌糊涂,“我没带套,下回再喂你吃鸡巴。” 这些粗鄙的字眼经他念出来居然意外地让她心颤,她不受控制地夹了夹小穴,却只夹出更多的水。接着肩上细细的带子被他勾下,胸前凉意阵阵,她提醒:“有胸贴。” “能撕吗?” “嗯。” 他动作轻柔,没有令她产生痛感,撕了两片胸贴,他大口舔她的乳肉,温柔皮囊下的本性渐显。 他在她的胸上留下吻痕,说她:“穿这种裙子过来,你知道有多少男生盯着你看吗?” 他探入她裙底,摸到那条丁字裤,又说她:“染了黑长直又怎样,你哪里跟清纯搭边?” 秦嘉懿无力地靠着洗手台,气息不稳,“我知道,他们不仅盯着我看,还要我的微信号。” “今天的裙子很贴身,只能穿丁字裤。” 第二句嘛,像是解释,可第一句—— “要你微信号,你给了吗?” “给了。” 他沉默地揪住她内裤带子,攥在手里向上用力,内裤狠狠嵌进肉缝,磨得小珍珠几欲充血。秦嘉懿咽下尖叫声,努力维持平稳。 高跟鞋挪动的哒哒声,在寂静中分外刺耳。 “腿分开,”他哑着嗓子说,“你这样我怎么插?” “唔。” 还好是关着灯的。秦嘉懿想,在他面前分开双腿,还是有些羞耻。 她后撑着洗手台,双腿间给出很大的缝隙。他的手掌整只覆盖住,前后进出几下,她那处就热起来。 他用这只沾满淫液的手抓她的胸,一下一下,她的胸脯在空中晃荡。秦嘉懿羞愤交加,“……白景烁!” “嘘。”他竖起一根食指在她唇边,“真想让别人知道你在这被哥哥插啊?” 话音落,两根手指刺入她的身体。 他用最长的两根手指整根没入,入到末端,他偏要再前进,碾压得软肉疯狂蠕动。 “唔……” 她难耐地弓起腰,大腿紧紧合拢,白景烁在她耳旁轻笑,“放松,想夹断我吗?” 然后缓慢又有力地板直她的身体。 异物的侵入感令她不安,秦嘉懿额头滴汗,暗暗使了力气和他对抗,哪里抵得过常年健身的白景烁。 她被迫再次打开腿,白景烁嫌弃她内裤碍事,蹲下来扒了她内裤,小小的布料在他手里变成团,他问:“什么颜色的?” 穴里的手指抽走,秦嘉懿难捱极了,有问必答:“黑色。” “骚沅沅。” 他满意了,把这条内裤装入西装口袋。 重新抚慰她。 肉唇被他拉扯开,他手指弯曲,指关节抵着她阴蒂摩擦。平息下去的欲火加倍袭来,秦嘉懿甩动头发,腰肢疯狂扭动,受不了了……她要跑得远远的。于是坐上洗手台,却被他加了力气摁住,半边屁股裸露,正巧露出阴部。 “你总是这样,刚开始就要跑。”他想象着她此刻的神态,添了手指插她,用拇指蹂躏阴蒂,“只是手指你都受不了,以后能吃鸡巴吗?” 身子悬空,她搂住他寻求安全感,酥麻麻的红唇落在他耳廓,尽情挑衅,“已、已经吃过了呀……哥哥,我上次是怎么吃的呀?” 白景烁冷笑,啪啪两下打在她穴口,“用这张骚屄吃的。” “你怎么骂我……” “这是夸赞。” 怀里的女生没了声音,他后背的衣服猛地被人抓紧,尖锐的指甲割得他钝痛,她藏不住的喘息炸响在他耳旁,两条腿紧紧圈住他腰身。 “啪。”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她流出生理性眼泪,她浑身颤动,埋头在他肩颈小声低噎。两人身体之间,裙摆高高鼓起,他的手藏在下方快速耸动,不顾她处在巅峰,刺激得她临近崩溃,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哥哥、哥哥好会插,沅、沅沅要死了……呜……放过我——” 她瞳孔猛缩,小脸皱成一团,躲在他肩窝里到了第二次。 “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吗?” 男声愉悦,她在呆愣中被他翻过去,猝不及防和镜中的自己对视。 这比以往哪一次都要激烈,口红印子划到了脸颊,她眼神迷离,双乳外露,散落着几个吻痕。 他站在她身后衣冠楚楚,披着斯文的人皮,却提起她的臀,压下她的腰,用他鼓囊的胯部一下下撞她。 “啊!” 她被他捂住嘴。 这怎么够……怎么能够…… 她反手去摸他的皮带,他似乎有些惊讶,带着她解开皮带。肉与肉相贴,他勃起的阴茎擦过她水淋淋的穴口。终于他也无法维持平静,红着眼,掐着她的腰狠撞。 敏感的阴部受不住这样的对待,无数神经连接了她身体各处,她的脚趾在蜷缩,腿在颤,屁股控制不住地摆动配合他……他的手掌挡住了她高潮时抽搐的表情,她在他掌下放肆呻吟,夹紧了肉棒。 “秦嘉懿。” 他在后面叫她,松了她的嘴,看她大口喘息,“那天,你究竟知不知道是我?” 困扰了他几个月的迷题。 “知道……”她目光闪烁,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一直知道是你。” 知道是他,主动提出和他做,放肆一夜后,第二天对他又打又骂。 有时候她觉得白景烁脾气挺好的。 “你这个人……”白景烁想出个适合她的描述,“道德感很低啊。” 对他又打又骂无所谓,重点是她心里想着白奉漳,却能借着酒意和他做。 秦嘉懿尴尬地摸摸鼻子,“我那时候就是喝上头了,想试试这种事是什么感觉,呃,你知道,成年人总有点那方面的需求……你不是也一样?” 不知道和几个女孩子睡过,反过来说她道德感低? 他笑得意味深长,“我很挑的。” 握着她的手带向自己,“你爽完了,轮到我了。” 她第一次在清醒时候见到这根东西,和他此刻因动情而粉红的喉结一样,小白景烁是粉嫩嫩的,漂漂亮亮的一根。 她感受到上面跳动的青筋,握着它动几下,龟头就会分泌液体,她看得稀奇,笑眯眯说:“你也很骚嘛。” 他扯了扯嘴角,没有回应她的话,专注地带她的手做运动。其实在他年少时,他就幻想过这种事情。 握着她白软软的手,帮他撸。 第一个的性幻想的对象是她,初吻、初夜……她拥有他很多第一次,而他不过想在她心里占一个位置,却难如登天。 欲火压在一个顶点,临近爆发,他叫她:“沅沅。” “嗯?” 不要喜欢白奉漳了好吗?你会受伤的。 他望着她水盈盈的眼睛,近在嘴边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秦嘉懿率先低头,“你要射了吗?” 错过了这个机会,他闭了闭眼,“嗯。” “咦……”女孩子柔软的拇指堵上龟头,她笑得纯良无害,“如果堵住会怎样啊?” “???” 白景烁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快松手。” 她不放。 两边较劲,她被他的大力气镇压住,手指刚移走,浓稠的白色液体喷洒而出,不偏不倚射在她裙子上。 “!!!” 秦嘉懿要疯了。 她一时愣在原地,白景烁很不给面子地笑出来,“多少钱?我赔你。” “谁缺你那点钱啊!我一会、我一会怎么出去啊???”她急忙打开水龙头清洗,裙子印上大片明显的水印。 “这还不好说?” 他脱了外套系在她腰部,忽然想到什么,从兜里拿出来那个黑色东西,光明正大揣进裤兜。 秦嘉懿:“?!” 她舌头打结,“那是我的、我的……” 白景烁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收拾一下,送你回家。” 今天的白景烁异常狂野啊……她好喜欢,可是她必须提醒:“我爸妈在家……” 白景烁面露疑惑,“我是说送你回家,你在想什么?” “难道不是……” 难道不是要做吗? “我晚上要赶飞机,没时间去酒店。”他捏了捏她的小脸,笑得温和,“下次再做,乖。” 说得好像她迫不及待…… 她嘴硬道:“没人想和你做。” 白景烁但笑不语,眼里写着:你看我信吗? 好吧好吧。 她快速收拾残局,两人出去碰上了林有夏,林有夏红着眼睛,一副刚哭过的模样,她勉强挤出笑容,和他们道别。 连秦嘉懿为什么系着白景烁的外套都没问。 第六感告诉秦嘉懿,这和那个帅哥有关。果然帅气的男人都靠不住。 当然,白奉漳除外。 回家却是有人问起,秦妈妈上下扫了她一眼,“这是男人的外套吧?” 秦嘉懿:“我来姨妈了,朋友借了外套给我。” 溜进房间,后面有妈妈夹杂笑意的一声:“是男朋友的吧——” 男朋友…… 是只维持肉体关系的男朋友呢。 —— 好久没写这么长的章了。 18:最冷的冬 十一月,京城下了初雪。 大雪预计下叁夜,秦嘉懿考完两科考试,前往机场。 她认真地计算过,她的下一科考试在两周后,如果这期间她找了代课,她可以和白景烁搞整整一周多。 “我很忙的。” 白景烁一句话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 “对哦,不好意思,没考虑到你。” 这时他尚且能笑着说她没良心,不久的将来,他会知道秦嘉懿就是这样的人,一次次的“没考虑到”,然后道歉,周而复始,直到将人折磨得无力再喜欢她。 秦嘉懿数学不好,她不仅没有把白景烁的行程计算在内,也忽略了天气因素。 约定好去颁奖典礼找他,却遇见大雪封路,初雪很美,却成了她与美好性生活间的拦路虎。她郁闷地打道回府,窝在宿舍里等待颁奖典礼。 说得好听是等待,难听点是“顺带着看看”,她支了个ipad放直播,自己坐在那打游戏。徐凇没参加这次颁奖仪式,她出于朋友的关心等等白景烁。有追星的室友围在屏幕旁,看得比她专注。 于是秦嘉懿的耳边充满了:啊啊啊这个谁出来了!啊啊啊啊那个谁怎么不会老啊! “啊啊啊白景烁好帅!!!” 这次秦嘉懿抬头了。 他那边的气温低,人说话带着哈气,主持人问话的声都在颤。他穿的西服也挡不住寒风,偏要做出气定神闲的样子,一路平稳走来,面不改色离开。 甚至主持人开玩笑说:“景烁这淡定的,我以为现在的气温有叁十度。” 室友说:“哇,他是不是偷偷贴了很多暖宝宝。” 秦嘉懿觉得大半是家庭教育的影响,他怕猫,以前出去和他玩,野猫扑到了身前,他也是维持镇定不失于色。 啊……她记得,那时他把她护在了身后。 可是她不怕猫。 她探头去逗弄猫,害他被那只凶狠的流浪猫挠了手背。 后来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后背上都是汗水。 “其实……”看不见他的影子了,她呆呆地盯着屏幕,不知说给谁听,“他是一个很好的男朋友人选。” 室友没听清,“什么?” “没事。” 她扔了手机,懒散地趴到桌上,“希望白景烁能得奖。” 室友问:“你移情别恋了啊?不爱你的徐凇老公了?” 秦嘉懿:“我都爱。” 白景烁有叁项提名,一个电影的新人奖和主角奖,另一部电影的男配奖。主角奖是老戏骨们的神仙打架,可能性为零。新人奖有很大把握,男配奖看运气。这是秦嘉懿从他超话里看来的消息。 颁奖典礼穿插表演、广告,在秦嘉懿再次拿起手机时,电子屏幕播报最佳新人奖。 摄像头分别晃过几位候选人的脸,这男人依旧淡定。其余几个室友过来凑热闹,你一言我一语,胡乱猜测可能的人选。 颁奖人的声音打破她们的讨论:“我宣布,最佳新人奖的获得者是——” 秦嘉懿屏气凝神。 “白景烁!” 镜头定格在他的脸上。 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可眼睛亮得惊人。 镜头随之晃到第一排,他的母亲虚掩住唇,藏不住的喜悦。 “啊啊啊——” 轮到秦嘉懿发疯,她激动地抱住一个室友,“我好开心!如果他拿到两个奖,我就请你们喝奶茶!” “真的呀?” “真的!” 这下全寝兴致勃勃等待男配奖。 男配奖的颁奖人看了名单后,笑了一声,“后生可畏,祝贺你,景烁。” 秦嘉懿直接跳起来,脸蛋浮现充满活力的红,“想喝什么?我现在就买!” 台上的男人第二次发表获奖感言,秦嘉懿点完了奶茶,拿不稳手机,【祝贺你!!我去不了现场真的太可惜了!】 他过了许久才回:【之后估计没有我的事了。】 【哎呀!凡事都有万一嘛!】 但他说得对,最佳男主角另有其人,秦嘉懿立刻安慰他:【明年初那个奖一定是你的!下次我一定去现场!】 这次回复是闭幕式的时候了。 【嗯。】 一个字,秦嘉懿乐到在床上打滚。 美滋滋地和他约好下次见面时间。 他说他下一个电影的导演要求严格,让他提前去片场集训,最迟叁天后要出发。 秦嘉懿查了他的行程表,这几天他在南方城市有活动。 他问她:【你想见我吗?】 秦嘉懿:【想。】 【你睡一觉,明天一早就能看到我。】他说,【你最好早点起,我希望你能化妆。】 他是个挺俗的人,不信奉“我只洗头发就见你,是因为我和你亲近”那套,他认为精心打扮才代表重视。 至少对于现在的他和秦嘉懿的关系来说。 【这是对炮友的要求吗?哥哥还需要什么?丝袜还是情趣内衣?】 白景烁:【你化妆就行。】 拿了两个奖项,人也变得深沉了? 【好哦~】 她今晚仔细洗了身体每一处,用了沐浴露和身体乳,第二天早上五点起来化妆,在颈后喷了香水,小声叫和她关系好的那个室友问:“诶,你快闻闻,我身上有没有串味?” 室友迷迷糊糊说:“嗯……睡莲味的香奶奶,挺好的。” 她的身体乳是睡莲味,喷了香奈儿的香水。秦嘉懿忍俊不禁,放心地喷了能被接触到的地方,等待他的电话。 七点,她在纷扬的大雪中出了门,他的车停在她宿舍楼下,许是出来约炮要低调,他开的是十分朴实的大众。 鞋子在白雪中踩出印记,她一步步走近,竟然多了要见心上人的心动。 白雪中的精灵钻进他车里,一会儿的功夫,她头发、眉间落满了雪。他伸手拂走雪花,触碰她眉毛久了,被她偏头躲开,“别把我眉毛蹭没了,本来就不好看。” “好看。” 他说。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双唇,“你怎样都好看。” 他的凝视认真又专注,秦嘉懿耳根通红,罕见地生出一丝害羞,无关情欲,是心动之下不敢与其对视的羞涩。 她磕磕巴巴说:“我、我有带口红……” 他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轻笑一声,扶住她的后脑吻上去。 大雪飞扬,遮挡了车内场景,大概没人能猜到昨晚万众瞩目的人正在这里和她接吻……她有一点窃喜,是以何种身份而来的窃喜?她不知道。 “呼……” 他们分开了,秦嘉懿拿出小镜子补妆,糊掉的嘴唇重新精致完美,她磨磨蹭蹭地不收镜子,悄悄翻转了角度,从镜子里看他。 真的好帅啊……连开车的侧颜都这么完美。 却被他抓个正着。 含笑的、温柔的一瞥。 秦嘉懿瞪大眼睛,一秒按下镜子。 从没有告诉她,约炮会让人心跳加速。 局促地找着话题:“这种天气……你怎么回来的呀?” “在河北转了火车。” “啊……火车,那种绿皮火车吗?” “嗯。” 是因为她吗?因为她说想见他吗?可她这样算不算自作多情诶?他总是说她自作多情。 白景烁带她回了他家,他平时休假会住的地方。房子不大,但有健身房、书房……五脏俱全,秦嘉懿在健身房外徘徊,搜寻哪个器械适合做爱……很遗憾,没找到。 “我们会在这里做一天吗?” “如果你想,”他搂着她的腰,脸颊贴上她小腹,“你今天可以榨干我。” 不能饿着肚子做爱,他烤了点面包,热了牛奶糊弄她。总算……秦嘉懿松了口气,总算看到他敷衍的一面。老实说,她很害怕徐凇说的是真的,如果白景烁喜欢她,她再和他做这种事,会有非常强的罪恶感。 面包只是小甜点,正餐开始前,她推着他去客厅,扬言要给他一个惊喜。 她买过各式各样的情趣内衣,穿给自己欣赏。有几件邮到了学校,她在寝室里偷偷试过,没来得及拿回家里,正巧派上用场。 她挑了一件黑色的,她知道他喜欢黑色。 兴冲冲脱掉内裤,她眼前一黑。 完了—— 于是白景烁耐心地等啊等,只等来她哭丧着脸推开门,憋屈道:“不好意思啊,我来姨妈了。” 白景烁:“……” “没关系。”他耸了耸肩,“下次再说吧。带卫生巾了吗?” “……没。” “我去给你买。有人敲门你不要开。” “嗯。” 心情复杂送他出门,她拎着这块黑色蕾丝布料暗暗郁闷,半晌,长叹着气把它塞回包里。 白景烁不仅带回来了卫生巾,还有一次性内裤。秦嘉懿无比感动,“我以为你会把我送回学校呢。” 他的心情一言难尽,“……我不是用下半身思考。” 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就这么糟糕? 秦嘉懿在他家里度过了一天。 大多数时间他在背剧本,下一部戏是古代背景,台词晦涩冗长,饶是他再好的记忆力也要看上几遍。她闲不住,喜欢去他旁边捣乱,和他一起背台词,每每被他挥挥手打发走,最后一次他忍无可忍,丢下剧本把她亲到失声。 他说:“如果你没有来月经,我一早就把你操老实了,你还有机会在这里兴风作浪?” 秦嘉懿扮了个鬼脸溜走。 夜幕降临,她躺在他床上刷微博,念他评论下面那些土味情话,诸如:【哥哥的腰不是腰,夺命叁郎的弯刀】【老公我今天买了个盒,买的什么盒?我们的天作之合(害羞)】 “你粉丝好有意思哈哈哈哈——” 他捂住她的嘴,和她干瞪眼。 “睡觉。” 他关上灯。 他明早送完她要去赶飞机,秦嘉懿乖乖地不再闹他,转身背对着他合了眼。 意识朦胧时,他从后面抱住她,紧接着有微弱的手机光亮晃人,秦嘉懿哼哼两声,然后被他抱得更紧。 紧到她要难以呼吸了…… 她难受地掀开眼皮,“……怎么了?” “没事。”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嗯……” 夜里有人轻轻叹息。 凌晨,美国的正午,他亲爱的哥哥从大洋彼岸发来消息—— 【我十二月初回国。】 以前希望白奉漳早些回来,斩断秦嘉懿的幻想。可现在……她时常给他一种错觉,好像再给他一些时间,秦嘉懿就会接受他。 怀中女孩呼吸均匀,睡得香甜。白景烁的沿着她颈部亲吻,在最明显的地方留下吻痕。 他有预感,这会是最冷的冬天。 —— 没人看的话,暂时到此为止吧。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19:聚会 十二月,气温降到零下,秦嘉懿窝在寝室里追剧,为主角们的虐恋情深偷偷落泪,张向歌一个电话打来,问她后天去不去聚会。 听见她的抽噎,他呦了一声,“谁欺负你了?让大白收拾他去——” 她对白奉漳的心意,周围人皆知。张向歌算是她半个竹马,属于平时不联系,有事情一定帮的那类。他和双胞胎关系不错,给白奉漳取绰号叫大白,用小白、白二来形容白景烁,对此白景烁表示抗议,他拒绝“白二”这个昵称:因为会显得他很二。 幼稚鬼。 秦嘉懿抿着嘴笑,不经心地应声:“等他回来,我已经被人欺负死了。” “大白前天就回来了,”张向歌似是惊讶,“你不知道吗?” 秦嘉懿脑子嗡的一下,平板里主角的哭声化为虚无,她愣愣地张嘴:“……我不知道。” 张向歌:“小白没告诉你啊?是他先在我们群里说的呢。” 白景烁一早就知道? 秦嘉懿皱了皱眉,友谊的小船翻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不告诉她! “大白这两天被他老爸带着去见人,后天难得有时间分给我们,一定来啊!地址回头发你。” “等——” 挂电话的速度挺快。 秦嘉懿默默咽回后面的话。她想问,白初月呢? 她用这个问题和白景烁挑起了话头,顺便小小地表达了埋怨,白景烁只说:【她也回来了。】 对于她的抱怨,他一个字没有回复。秦嘉懿能想象到他在屏幕那头翻着白眼摁灭手机的样子。 得,友谊的小船沉了。 后天聚会,她这两天没睡过好觉。 梦里时而是十一二岁的白奉漳的冷脸,时而又是她和那没有泪痣的人接吻拥抱,吓得她夜半惊醒。 第叁天,她专门回家选了衣服。 聚会地点在酒吧,混迹夜场她熟啊,当然是越辣越好,可白奉漳不喜欢辣妹。她锁定柜子里那些浅色系连衣裙,嗯……会不会太刻意了?她不想被其他人看笑话,最终挑了一条香槟金的荡领裙子。 表妹和白景烁对她发型的吐槽犹在耳旁。“真的很土吗?”她对镜自言自语,用卷发棒在发尾烫了卷,穿上泰迪熊大衣出门。 寒气吸一口入肺,她哆哆嗦嗦走出单元门,上了网约车。一边想网约车为什么不能去地下车库等她,一边又想当初拒绝母亲给家里配个司机提议的她真是愚蠢。 车主看了眼她的脚,眼神似乎在说:现在的小年轻啊…… 没错,她穿了高跟鞋。 所幸酒吧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扑面而来的荷尔蒙点燃了燥热因子,她径直上了二楼,找到尽头的包厢。 推开这扇门,就能见到他。 脚被冷风刺得法发疼时,她没有腿软,现在她站在这暖风十足的长廊,却迈不动步子。 胳膊使不上力啊…… 连开门的动作都做不到。 数年的执念近在眼前,她竟然想着走人? 有人从里面拉开包厢,烟味淹没了他身上的清冽,那双眼尤为醒目,黑白分明,寡情淡漠,是和小时候一样,浸透在寒水中的一轮明月。 他左眼角的泪痣刺得她几乎落泪。 全身脱了力气,千言万语哽在喉间,高跟鞋发出退缩的声响,她下意识抓紧了大衣,像拽住一根救命稻草,“好、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了。” 白奉漳面色淡淡,侧身给她让路。 聚会的主角,八年未见勉强称得上是朋友的他们,他只一句确实很久了。永远是这个样子,好像世间没有能激起他兴趣的东西。所以才让人想征服啊,让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沾染红尘……可已经有人做到了。 一盆冷水浇灭炽热的心,她心想幸好没穿那些清纯系的衣服,没打扮得更像那个人来自取其辱。 包厢烟雾缭绕,几个男人围在那压钱扔骰子,最边上是白景烁。这人的粉丝昨天还去剧组探班,今天想不到正主就坐在这耍钱了。他抬头瞅见她,招呼她过去。 “哎呦!”张向歌边收钱边怪叫,“怎么让沅沅去你那?沅沅,来哥哥这——” 秦嘉懿:“……” 她可不想坐在张向歌旁边钻进男人堆。 白奉漳回来后,她再见到白景烁就想躲得远远的,毕竟几天前,他们还在一张床上共眠。但比起另一旁不熟悉的男人,她宁愿去白景烁那边。 张向歌一脸惋惜,“你这小孩……” 你这小孩,怎么不上道啊!他这儿离白奉漳近! 白景烁身子一倾,挡住他暗示性明显的表情,笑说:“去你那干嘛?闻烟味吗?” “哎呀你这话说的——”张向歌夺了边上人的烟,连同自己的一起摁灭,张罗着,“女士在场,都禁止吸烟啊!” 男人们笑着熄了手中的烟。 秦嘉懿投给白景烁一个感激的眼神。 屋内热,她脱了大衣,引来一些人片刻的注视。她继承了母亲与生俱来的魅力,哪怕这条裙子并不贴身,哪怕她顶着完全不适合她的发型,可美艳的脸蛋施以浓妆,便能轻易抓住别人的视线。 裸露的锁骨染上五颜六色,灯晃过是洁白无瑕。 白景烁别开脸,继续去玩简单却昂贵的游戏。 印得再深又有什么用?抵不过她有心的遮盖。 他们耍一轮钱的功夫,白奉漳回来了。 门开得猝不及防,倚在那玩手机的秦嘉懿迅速调整好坐姿,实际上他不曾注意过这边。这群男人的久别重逢不是深情地拥抱、诉说,他们喝酒,打台球、撺掇跑调的人上去唱歌…… 她安静地看着他在同性间撕去寡淡面具,和他们畅饮聊天。忽然有张清醒的脸挡在她面前,一模一样的脸,他对她说:“他们本来没想邀请女生,你知道张向歌一向喜欢搞事……如果觉得无聊,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用啦。”她托腮浅笑,眼睛里有星星闪烁,“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声音柔的……他能掐出一把水。 以往她对徐凇的迷恋算什么呢,原来她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娇羞的、矜持的,表现出小女儿家的温柔。 她不出去,他走。 张向歌眼珠子一转,热情邀请秦嘉懿加入他们的喝酒大军,他坚信人只要醉了,一切皆有可能。 秦嘉懿不想喝酒,以前有个追她的男生,和她出去喝酒后迅速打消了心思,说:“别的女生喝酒是醉酒小白兔,你嘛,我只想和你比一比谁的酒量好。” 她的心思从不放在学习上,相反会记住和别人相处的很多细节。无奈推脱不掉,被张向歌劝了几杯酒,尽量维持醉酒美人的模样。 喝着喝着,她被拉到张向歌身边,他甚是豪迈,和他们聊白奉漳小时候的趣事,偶尔,那故事里的主角会有秦嘉懿,引得人哈哈大笑。某次站起来活跃气氛,他再一坐下,把秦嘉懿挤到白奉漳旁边。 动作有点凶,她直直往人家怀里倒,白奉漳不得已扶住她的肩膀。他喝得有些多,眼神略显迷离,烈酒化开了最冷的雪,终于澄澈又清晰地倒出她的影子。 有人在起哄。 怦怦、怦怦…… 她要因为心率过快而亡了。 “白奉漳。” 颀长的人影立在门边,冷漠的声线划破空气中的暧昧,起哄声戛然而止。白景烁晃晃手机,看向白奉漳,“爸刚才打电话,说有事找你,让你回去。” 秦嘉懿如梦初醒,连忙坐直身体。奇怪,被白景烁碰一下,她浑身都软了,此刻面对白奉漳却没有这样的感觉。这难道是欲和爱的区别? 白奉漳应了一声,和朋友们又碰了几杯,到她这里时,他沉吟片刻,移走了,“女孩子少喝酒。” “……” 秦嘉懿暗道完了,她就不该喝酒! “你搞性别歧视啊?”白景烁大步走来,对张向歌说,“你们两家近,你送沅沅回家。” 目光向下,停顿片刻,补充道:“送到地下车库。” 秦嘉懿缩了缩脚。 “要求还挺多。”张向歌拿起秦嘉懿的大衣,一副放心跟我走的样儿,“走吧沅沅,等哥哥叫个代驾。” 秦嘉懿出门前想回头看一眼,可惜他们叁人是条直线,她的视线被白景烁完全占据。 他背对着她。 除了欣赏一下美男的身高,没有好看的。 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一行人散得散,兄弟俩一前一后走出酒吧,冷风吹得人发抖。白奉漳走向一辆黑车,在车门前定住脚步,回头看向紧跟他的弟弟。 白景烁面无表情,“你知道我想让你回来的目的。” 白奉漳说:“那是个意外。如果我不扶她,你会看到她倒在我身上。” 那场面刺眼得很,偏偏有正当理由,白景烁只能去怪张向歌,那个乱点鸳鸯谱的山寨月老。 白奉漳从弟弟脸上看到无奈和憋屈,笑言:“知道你喜欢她,倒也不必瞎吃醋。” 白景烁正欲开口,透过黑车的车玻璃瞧见一个面部轮廓,一个正在看着他们的女生。 女生和他对视一眼就飞速低下头,给白景烁气笑了,“以前那个大师算得挺准,她是我们家的克星。” 白奉漳脸色渐冷,“白景烁。” “但是,”白景烁直视他的眼睛,“相比之下,不知轻重的你更令我反胃。” 说白初月,他生气。骂他,他毫无反应。 平静得让人想打他一拳。 白景烁不想再碍这对男女的眼,转身走了。 他们家上一辈关系复杂,他爷爷给他爸找了个和他妈差不多大的女人当后妈,生下了白初月。小时候有人给他家算命,说白初月和他们家命格相克。他爸妈不以为意,这不,预言灵验了。 不是争家产的狗血大戏,也不是能影响家族气运的煞星,而是亲姑侄搞在一起、违背世俗的不伦恋情。 难以想象,如果他父亲知道这事,会是怎样惨烈的结局。 …… 地下车库寂寥凄清,张向歌送她到电梯门口,进去前,她对他真诚道谢。 谢谢他今天所做的一切。 张向歌摆摆手,“谢什么啊?我们都挺希望你俩能成的。” 祝福是美好的,可大抵不会有结果。 秦嘉懿笑了笑,走进电梯,“快回去吧,很晚了。” “嗯。” 秦嘉懿今晚做了古怪的梦。 她梦到和一个人做爱,这人长了双胞胎的脸,偏偏她认不出这是哪一个,因为他的眼角下方是模糊的。 他不说话,埋头苦干,最后抵着她小穴射出来。 到底是谁?她希望是谁? 这注定是失眠的一晚。 —— 精彩x影视:「pо18hub.cоm」 20:闹矛盾的“情侣” 早上起来,秦嘉懿收到街舞社学姐的消息,问她去不去参加学校的元旦晚会。 【行啊。】 【那这周五要来排练了。】 【好。】 秦嘉懿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秦妈妈在厨房里下面条,这是她妈的拿手绝活,为什么说是绝活呢,因为她妈妈做不来其他菜式,会炸掉厨房。 秦嘉懿也是个做饭废物,父亲常常说她们母女是被别人伺候的命,要她将来找个会做饭的老公。 “在想什么呢?” 秦妈妈端了碗面条放到她面前。 在想白奉漳会做饭,不知她有没有那个福气。 她无精打采地挑着面条,“我在想,怎么样才能请对方来看我的演出。” 看见学姐发来的消息,她第一反应就是希望白奉漳可以到场。每个人都希望喜欢的人看到自己的高光时刻,她自认为街舞算是她拿得出手的东西。 秦妈妈面露不解,“你是他的女朋友,这很难开口吗?” 秦嘉懿愣了愣,意识到妈妈说的是白景烁。 秦妈妈问:“你们闹矛盾了?” “……没有。”秦嘉懿低头吃面条,底气不足,“他挺忙的,我不想打扰他。” 秦嘉懿唯恐妈妈追问,抱着碗溜回房间。 看来需要和白景烁商量分手的事情了…… 可惜消息发过去石沉大海。 他不像她是个闲人,秦嘉懿耐心地等待,这一等等到了圣诞节。 据他粉丝说,他最近在雪乡拍戏,导演严格,请假困难,原定的两个活动全部取消,超话里有人哀嚎,又有大粉教育粉丝不要不懂事,乱成一团。 秦嘉懿退出超话,发了一条仅白奉漳的可见的【圣诞快乐~】 配图是几天前特意拍的清纯自拍。 转头换上皮裙黑丝高筒靴和桑桑出去浪。 桑桑知道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问题,问她有没有邀请白奉漳。 秦嘉懿默默扭头。 从月初到今天圣诞节,大半个月的时间,她仍然没有勇气开口邀请白奉漳。 桑桑恨铁不成钢,伸手道:“我给你说,不就一句话的事吗!” 秦嘉懿磨磨蹭蹭交了手机,叮嘱她:“要显得矜持一点啊,他不喜欢主动的。” 桑桑翻了个大白眼。 自从白奉漳回来,秦嘉懿像换了个芯子,分分钟变成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疼痛文学的女主。 桑桑噼里啪啦地打字:【圣诞快乐(烟花)(烟花)(烟花)】 秦嘉懿看得心惊肉跳,连喊两声行了行了,要抢回手机,“快给我吧,他短时间内不会回复。” “这不是回了?” “???” 探头一看,白奉漳竟然真的回了:【圣诞快乐。】 桑桑紧接着发出邀请,白奉漳说:【我可能没有时间。】 【你有时间来就好啦,没时间也没有关系~】 【嗯。】 “搞定!” 秦嘉懿要晕眩了。 她这二十来天的烦恼,迎刃而解了??? 她握着手机飘飘然,就听桑桑呀了一声,“柳、柳时?不对不对,柳影后……” 秦嘉懿抬头看去,她妈妈和柳阿姨在隔壁店铺选衣服。两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精致,宛如冻龄。 出于礼貌,她过去和柳阿姨打招呼,柳时笑吟吟地说:“我们沅沅又漂亮了,这是你同学吗?” 桑桑心花怒放,成功和柳时合影,并要到了签名。 柳时准备去楼下的香水专柜选购香水,当作她们的圣诞礼物。秦妈妈说不用破费,叁个人哪能拦得住柳时,她精心挑了一款情侣香水送给秦嘉懿。 情侣款啊…… 袋子里两瓶香水,沉甸甸的,像他母亲的心意。 撒一个谎要用千万个谎来圆,秦嘉懿悔不当初,告别了两位母亲,和白景烁说:【我今天遇见你妈妈了,她送了我两瓶情侣香水,你给我一个地址,我邮给你。】 【不用了,放你那吧。】 这次倒是回得快。 他忽略了月初那条解除关系的消息,秦嘉懿没有再提,想起柳阿姨送她礼物时的眼神,愧疚就将她淹没。 算了……只是个在双方家长面前的挂名男朋友,寻到合适机会再分也不迟。 两个小辈的身影拐个弯消失不见,秦妈妈说:“沅沅和景烁好像在闹矛盾哦。” “嗯?” 她说起秦嘉懿扭捏不肯邀请白景烁的那事,两位母亲凭着丰富的恋爱经验,一致认定:这是对在冷战的小情侣。 “放心好啦。”柳时找到儿子的对话框,边打字边说,“我去找景烁聊一聊,这么重要的事情,可不能不去让沅沅失望。” 21:新年(上) 六天后的学校礼堂,座无虚席。 秦嘉懿迟迟没有收到白奉漳的消息,在轮到她们节目之前,偷偷从后方看观众席。来回跑了两边的观众席,用手机放大一个个找,一无所获。 也是哦,他喜欢的人的演出是在国际舞台,她这一个小小的学校晚会算什么呢。 观众席传来掌声,主持人上台播报下一个节目。台上灯光骤灭,她快速跑上台寻到自己的位置。音乐响,身体形成肌肉记忆摆动,半个八拍后随性的动作陡然激烈,一个地板旋转动作惹来学生低呼。 挑染了红色的高马尾啪啪甩在脸上,头发从眼前滑落,秦嘉懿随心一瞥,狠狠怔住。 他于昏暗的观众席中静坐,浅淡的舞台灯光笼着他的脸。距离太远,她无从分辨他的表情,可她牢牢地记住这个位置,哪怕他一身黑衣,与周围穿着同色系羽绒服的学生融为一体。 她无法忽略他,控制不住地往那边瞟,某次他举起手机,摄像头对准舞台,挡住了他的脸,以及,那双眼睛。 ……会是他吗? 观众席,男人对准焦距,画面里仅有她的影像最清晰。边上男生犹豫再叁,好奇发问:“那个,你是白景烁吗?” “不是,”男人嗓音淡淡,“我是他哥哥。” …… 表演结束,秦嘉懿出了不少汗水,回后台卸妆,却忍不住先拿起手机。在两人的对话框间犹豫一会,按了白景烁的。 【是你吧?】 【挺聪明啊,我在外面等你。】 她哪里和聪明搭边?是她了解白奉漳,他给出那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等同于拒绝。 因为出汗,秦嘉懿的妆容微微晕开,她放弃了卸妆棉,转而开始补妆。 披上大衣匆忙出去。 天空飘起小雪,他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斜长。 雪花在灯下暴露无遗,秦嘉懿曾形容它们是飞舞的虫子,但现在她认为这是跳跃的精灵。它们正在他的头上起舞。 有女生过去和他说话,纠结踌躇地去,满怀歉意地离开。 “咦?你拒绝了她要合照的请求,并且说这是私人行程?” 追星人追星魂,思考问题先代入饭圈的角度。 他拉上帽子,掏出口罩戴上,这下全身被黑色包裹,仅露着一双眼,说不出的压迫感。 但他的眼睛会弯起来,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告诉她,我是白景烁的双胞胎哥哥。” 秦嘉懿噗嗤一笑,指着他的裤子,“白景烁的哥哥不插兜。” “是吗?”白景烁笑着摊开手,“下次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招屡试不爽啊,下一次被人认出来,他继续用白奉漳当挡箭牌,展现一下他作为哥哥的用处。 他们往她寝室的方向走,秦嘉懿穿着跳舞时的单鞋,凉意钻入脚底,她步速飞快,“你怎么会来啊?” “说来话长。” 人在剧组拍戏呢,刚学完武打动作,被母亲大人教育一番。她说男生在恋爱里要懂得低头,说不能让女孩子失望……许是他十分不开窍,他妈妈直接挑明:沅沅年底有个表演。 妈妈糊涂,他可清醒着。人家想邀请的人十有八九不是他,但白奉漳那个性格……他不忍心看秦嘉懿失望,顺着妈妈的意思过来了。 他挑了那个乌龙说,秦嘉懿立刻记起那天早上和妈妈的对话,这段虚假的关系被长辈们认真对待,她懊恼地挠了挠头,“我记得你要去参加跨年演唱会啊,前几天还在黄牛的朋友圈里看到你呢,票价因为有你蹭蹭得涨,比坐火箭还快。” “黄牛的消息不灵通。”他轻飘飘揭过这个话题,“徐凇今晚有表演,去我家看吗?我家的网比你学校的快。” 秦嘉懿大一时因为学校夜里的网速,错过了当时爱豆的跨年表演,气得她在朋友圈大骂学校网络。 宿舍楼近在咫尺,小情侣们冒着风雪拥抱亲热,他睫毛上沾了碎雪,低垂着遮住眼睑。 她说:“行啊。” 他藏在兜里蜷起的手指慢慢放松。 秦嘉懿跺了跺脚,“我们快点走吧,我的脚快没有知觉了。” 白景烁眼睛弯起,能瞧出笑得挺灿烂的。下一秒攥住她的手腕,大步向外跑。 “喂喂喂——慢点!慢点!” 他的车停在校门口,秦嘉懿躲进去吹暖风。到他家地下车库时,她已经热得脱了羽绒服,露出平坦白皙的腰腹。 她在台上穿的是露脐装,那身材……啧,单是白景烁所在区域,就听到叁个男生互相询问她是谁。 是谁?是他的女朋友。 名义上的也算。 白景烁家不仅网速快,电视屏幕也足够大。他点了啤酒配烧烤,她盘腿坐在地毯上,几个电视台来回换,咬着烧烤盯着帅哥。 他递给她一罐啤酒,秦嘉懿手指触碰上,快速缩回,坚定摇头,“我戒酒了。” “他的话是圣旨吗?”他强制性塞进她手中,“他那是封建残余旧思想,害人不浅。” 戒……戒个屁! 她的坚定维持了叁秒,被他几句话扎得漏了气,仰头喝了小半罐。 十一点,徐凇出场,同一个前辈合唱。秦嘉懿醉得不轻,本性暴露,挥着手臂喊老公。徐凇在那头唱歌,她在这边尖叫,若不是房子隔音效果好,必定会引来暴躁的邻居。 这样挺好,好过受白奉漳影响时的那副颓态。 他托着下巴在沙发上看她,微微笑着。 不可避免地被那截软腰吸引住。她那时在台上表演,他看得眼热,恨不得找个衣服将她裹住。没给他展示过的一面,怎能便宜了那些外人? 他灌了自己一瓶酒,赤脚走上前,勾着她细腰带进怀里。她今日妆容凌厉飒爽,醉了后却变成只小猫,这猫咪张牙舞爪,拍开他的脸说:“你挡住我老公了!” “啧。” 白景烁白白挨了一巴掌,关了电视机,欺身压着她。她的后背磕到茶几,疼得眼泪汪汪,两片红唇微张吸着凉气。他拇指揉上她的嘴唇,笑着问她:“家里没有卸妆水,怎么办啊宝贝?” 秦嘉懿眼神飘忽,吐出舌尖舔了他的手指,一小段舌头变成深粉色。猫咪收敛了爪牙,醉态之下温顺可爱,一如她二十岁生日那晚。他不想去猜她此刻有几分清醒,捧着她的脸吻上去。 今晚,他要再得到她一次。 22:新年(下) 酒味在口中蔓延,顺着舌尖传递,她混着喝了不同的酒,有丝丝的甜味,像颗蜜糖,诱惑着他吃得更深。 “嗯,嗯……” 她急促地喘息,潮湿的吻令她浑身燥热,欲望的种子破土而出,她难捱地扭了几下,搂住他的脖颈,卷翘的睫毛不住颤抖。 地热的温度好像一瞬高涨了数倍,无数热气扑着她的脸,她快要无法呼吸,错开他的脸去扯衣服,好热……她得全部脱掉才行。 里面是件运动内衣,裹住两边胸乳,有只大手比她更先抓住,他隔着布料揉她的乳房,追着亲吻她。 撑着地板的手离开支点,慌乱中按到遥控器开关,美女天后的歌喉热情富有力量,秦嘉懿在她的高音中软了身子,不、不,是他湿漉漉的吻。 内衣被他推到上方,两团雪白乳肉欢快跳出,他揉着左胸,去吃另一边,舌尖抵着乳头旋转,嘴唇上的红印上了一圈乳晕,秦嘉懿情不自禁插进他的头发,眼里含了水意。 “哥哥……”她的气息不稳,抬臀脱掉裤子,“要插。” 白色的棉质布料中央被她的水打湿,近乎透明,凑近了瞧见乌黑的毛发,他低笑一声,不脱她的内裤,沿着肉唇的轮廓细细描绘。无异于是挠痒痒,秦嘉懿难耐极了,急得要哭出来。 她握着他的手指,从布料边缘插入小穴,发出低低满足地喟叹。 好舒服。 她露出一丝笑容,攥着他手腕来回抽插,扭着腰寻找让她舒爽的点。白景烁顺势按住阴蒂,阴蒂肿得厉害,稍微刺激一下,她的身子就抖个不停。 “十、九、八……” 电视里的人在倒数,预示着新一年的到来。 狭小的穴口吸住他的手指,淫水流了一屁股,浸湿地毯。他问她:“你知道这地毯多少钱吗?”她迷茫地睁着眼,又快速拧起眉毛,因为他插得好快哦……她的身子向上弹起,两只乳颤抖,快感集中在一点濒临爆发。 “一。” “唔!”她闭上眼睛大口喘息,抓着茶几的手失去力气,滑到他身下。 他说:“新年快乐。” 她费力掀开眼皮,眼睛慢慢有了焦距,没有接他的话,事实上她的五感异常迟钝,她只知道她很空虚,迫不及待想要有东西填满她。 “沅沅,说新年快乐。” 他在说什么啊…… 听不清。 她只见他的嘴唇张张合合,是粉红色的,她寂寞得快抓狂了,焦虑地扯他皮带,他也是配合,性器啪的弹出来,打在她手背。 好大的一根……她咽了咽口水,眼里流露出渴望。 罢了…… 白景烁抱着她去卧室,灰色的床单,皮肤白皙的人,她半靠在床边,双眼迷离地看他戴套子。避孕套包裹了阳具,他分开她的腿,插进这高潮后泛滥成灾的甬道。 “啊!” 是比手指强百倍的快感,秦嘉懿咬着嘴唇,蒙着水雾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可怜又无辜。 他入得越发凶狠,抵着她深处软肉研磨,秦嘉懿被他双臂困在床头,躲不掉,一边呻吟一边岔着腿让他插。 两张小嘴合不上,上面的叫哥哥,下面的吃着肉棒咕叽咕叽地叫,乳房上下颠动,她的后背来回蹭着床头生出疼痛,可是好爽啊……她睫毛上挂了泪珠,咿咿呀呀地喘息。 “要不要看看,”他抚摸她的脸蛋,声音沙哑,染上浓浓的欲望,“看看你下面变成什么样子。” 他扣住她的后脑,轻柔地压着她去看。穴口被他撑开,套子沾满淫水挡住了肉棒真容……是进入的她的身体啊。他每撞一下,酸软泥泞的穴就伴随来巨大的快感,场景糜烂,她下意识缩紧了穴。 “别夹。”他掰开她的穴,迫使她放松缓和,这才能重新动起来。她整个人迷糊着,身子却热情得很,媚肉绞着他裹吸。他插得她出了更多水,腿根一片亮晶晶,连带他的床单遭殃。 她受不住了,挥舞着手去抓他,被他反手握住,带近她的下身。无人抚摸的小肉粒在他们的手指下重新绽放,她面红耳赤揉自己的穴,“嗯……哥哥……要到了……” “要到了吗?”他抱着她站起来,用抱肏的姿势,一次次肏弄她。原始的欲望下,他撕去了脸皮,喘着粗气,大力揉捏她的屁股,干得狠了,他一巴掌拍上去,问她:“地上都是水,骚不骚啊宝贝?” “唔。” 她埋头在他胸口,一条腿勉强勾住,另一条在空中乱晃,脚趾刮着他大腿肌肉。他们就这样走进浴室,淫水淅淅沥沥滴了一路,浴室水声响起时,她尖叫出声,咬着他肩膀哆嗦。 要死了…… “呼、呼……” 她像一条缺水的鱼,挣扎着跳进浴缸,得到片刻的喘息。他摘了套子,握紧肉棒撸动,全程盯住她的模样,幻想这或者是她的手、她的口……精关一松,浓白的种子洒在她身上,顺着胸部滴答。 身体上的精液没有洗干净,他换了第二个套子进来,就在浴缸里抬起她的腿插入。他放了水洗掉她皮肤上的精液,附身抵着她额头亲吻她,说:“这次会射你屄里。” 救命。 想和他做到天荒地老。 可是…… 她纠结地绞着手指,“不能内射……” “知道。” 会有内射的时候,也许以后他们会确立关系,步入婚姻的殿堂,想要一个孩子,那时他要把整整一泡精液射进她屄里,堵着一整夜,不让它流出来。 他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嗓音暗哑,“想射到你的小肚子鼓起来。” 她眨了眨眼,看似没有反应,可他下身快被她绞断。 很兴奋。 “脖子疼。”她扁着嘴巴开口,“我的脖子好痛,我不喜欢这里。” 浴缸不适合这种姿势做爱,娇嫩的脖颈被坚硬边缘磕红一块,可白景烁想和她尝试新花样,哄着她趴过去,从后方贯穿。 “呀!” 他抬起她的肩膀,下身顶着她屁股用力撞,臀肉丰满,拍打声听得人面红耳赤。她的膝盖无措地挪动,带动浅浅水层哗啦作响。 她挺着胸脯,双手摆在空中,纤腰凹处的弧度诱人又优雅,偏偏极其废腰,腰部的疲惫令她挣开他的手,慢慢地趴回浴缸。 宛如小猫伸懒腰的姿势竟有意外的效果,她捂着脸哭出来,睫毛膏被掌心蹭花,妆容衬得她有点狼狈,她在思考是不是不能见人了,那人啪的一下挤到深处,她浑身过电一般,灵魂酥得发麻。 他问她:“喜欢吗?” “嗯……这个姿势好爽的……可是、可是……”她委屈地直掉眼泪,“我的膝盖痛,你家浴缸为什么没有垫子。” “……你见过谁家浴缸有垫子?” 他拔出欲望,捞着她出去。她膝盖印上了两片红云,难怪会疼。他笑骂她矫情,蹲在她身前,温柔的吻落在上头。 “还疼吗?” 仰头笑得那样好看,鬼使神差的,秦嘉懿跪下来,勾着他脖子拥吻,“不疼了,哥哥,我要你。” 就着这个姿势坐入,他扯了浴巾垫在地上,她跨坐在他身上,拥抱他火热的身躯,上下骑得飞快。是一个无师自通的小妖精,她喃喃着好喜欢,低头吃他的乳头。他的鸡巴是粉色,乳尖颜色也浅,她像小孩吃奶那样吮吸。 嘴上功夫用得多了,小穴自然会荒废。白景烁掐着她的腰,提起来重重地摁下去,秦嘉懿头发飞舞,呻吟声前所未有的大。她还是想舔他,于是吐着舌头艰难地擦过乳头,“呜……好哥哥,慢一点。” 白景烁倚着墙,动作一下快过一下,他想看她的乳房甩成白色残影,肏到她意识模糊,无力再勾引他,在享受极致的高潮后,软软地趴在他怀里。 太快了、太快了……她的穴摩擦得发热,累得一根手指不想动,却因着他的力量被迫上下扭动。哦,不用自己动也很舒服嘛,就是腿有点酸……她努力地活动双腿,像只笨拙的小企鹅。白景烁看乐了,撑着身子抱她起来,用着同样的方法带她去客厅,钟表显示现在零点四十,居然有人在外面放烟花。 她用尽全力挂在他身上,肉棒随着惯性被她吐出又狠狠吃掉,她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水打湿了两人的耻毛,啊,她会出这么多水吗? “想看烟花吗?” 肉棒在她体内埋了两叁秒,他粗喘了一口气,拔出来将她翻过去,这次跪在飘窗边,垫子柔软,她不再喊痛,只在他龟头触碰上水穴时,淫叫了一声。 拐了八百个弯的呻吟,他在她另一瓣屁股留下一个对称的指印,说她:“还没插呢就叫,骚沅沅。” “哦,你叫沅沅,所以水多,是吗?” 她撑着下巴笑嘻嘻,“你哥哥也有叁点水,我们是天生一对。” 空气诡异得寂静了一瞬,可她并没有感受到,她心想外面的烟花真好看,然后下一秒睁大双眼。这是她最后一次清晰地看见事物,此后他用这个最深的姿势捣得她出了眼泪。 没有柔情没有缓冲,得到充分润滑的小穴能够接受他粗鲁的行为,她失声尖叫,烟花在大脑炸成白光,临近高潮之际,他的手指揉上阴蒂,恶狠狠的,不小心缠上一根毛发,痛感和快感一起袭来,她如同溺水的人,胡乱抓着窗户。 “白景烁、白景烁……受不了了呜……” 他前胸后背布满汗水,揪住她的屁股,恨不得红印不会消退,让她永远记得她和他上过床。他不知疲惫似的肏弄她,她在他掌下扭动躲闪,最终崩溃大哭,带着灭顶的快感一起发泄出来,身子染上诱人的粉色。 “呜呜呜……” “你说,”他还没有结束,在她意识脆弱时继续折磨她,“会有人看见你在这被我干吗?” 是和他,不是和白奉漳。 在他的身下,她怎么敢提起别人? 心里那团火更盛,他加了力气按压阴蒂,肏着她酥软的敏感点,放浪的小屄不知满足,吸盘一样紧紧留住他。 “会、会吗……”她有些迷茫,对面的楼离他们好远,会不会有人从远处看到他们,没有拉窗帘呀……他们的荒诞行为暴露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 好刺激…… 就像那次父母突然回家,她被他叁言两语撩拨到顶点,蜷缩着脚趾,绷紧身子,在他某一次顶到敏感点时惊叫弹起,小穴像张紧致小嘴,吸得他腰眼发麻。他恨恨地撞了她两下,精液隔着套子冲进小屄,强有力的冲劲让她忍不住扭腰呻吟,她听到他在身后说:“淫娃。” 他抽走软掉的欲望,把套子打了结扔掉。女生的穴被弄出一个小小的洞,没有合拢的意思,他目光落在她脸上,许是爽过头了,她的眼皮快要合上。 “醒醒。”他看见这死丫头就心梗,拍拍她的脸,“去洗澡。” 他想扶她起来,她却趁机扒住他,软着嗓音撒娇,“景烁哥哥,别生气好不好,下次做爱我不提他了。” “……” 秦嘉懿是个细心敏感的人,他一直知道。 秦嘉懿想说她很冤枉,这跟性格没有关系嘛,是她考虑不周,毕竟男人的占有欲都很强,谁受得了她这时候提起其他人。 他生气的行为那么明显,哪怕她现在脑子不大清醒,也能感受得到。 她摆明了要他帮她洗澡,白景烁翻着白眼把她送进浴缸,自己匆匆洗了澡,出去帮她借卸妆水。 闹腾完竟然是一点半,床单要换、沙发罩要洗、地板要擦、连飘窗垫子都有她的液体。 秦嘉懿临睡前捧着手机傻笑,并且自以为他没有看见,白景烁等她睡着了,拿着她的手指解锁,发现是她给白奉漳发了新年快乐。 做爱时哄着她不说,反倒记得给别人发? 他有种把她操醒的冲动。 傻丫头不会等着明天一早醒来能看见白奉漳的回复吧? 他去了小阳台,用秦嘉懿的账号,发了语音给白奉漳:“不许回,当做没看见。” 删掉语音。 上头弹出来一条消息,张向歌给她发来新年祝福,最后祝她和白奉漳在一起。白景烁看得头大,同样以语音的形式回复:“新年快乐,你最后一条就免了。” 白奉漳不会给她带来快乐。 张向歌那头疯狂正在输入中,接连十几个问号刷屏。 【卧槽,小白???】 激动得开始发语音,“你俩什么关系啊我操!” 白景烁冷笑,“我和她一起跨年,你说我俩什么关系?” 张向歌:“牛逼啊!” 白景烁轻车熟路删掉和他的记录,把手机放回原处,搂着她睡了。 其实还是气不过,他拨开她的头发,在她脖颈、锁骨印了很深的吻痕。 即使要遮,也得让她多花点力气。 23:约定 新年第一天的清晨,秦嘉懿在性爱中度过,而且是场不太愉快的性爱。 他不知抽了什么风,天蒙蒙亮时钻进被子舔她,舔得两片阴唇瑟缩着绽开,露出流着液体的小口。昨晚狠肏过的穴,现在堪堪容纳下他两根手指。 她睡得不安稳,两条腿乱蹬,卷掉了大半被子。小嘴嗯嗯啊啊地叫唤,这可比她有意藏住呻吟有意思,白景烁饶有兴致地逗弄她一会,插进她的穴叫她起床。 人还没清醒,穴已经咬得很紧,她无意识抓紧床单,下身的火热酥麻让她抽噎。也就响起了第一声哭声,她陡然惊醒,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那一点的爽感冲得她倒回床上。身躯颤抖,他欺身压来,揉着她的胸吻她:“宝贝醒了?” “唔……” 关于昨晚的记忆复苏,她有些心不在焉。喝酒误事啊……她睁开眼,近距离欣赏他这张帅脸。在这歪瓜裂枣丛生的娱乐圈,他绝对新生代里首屈一指的帅哥,目若朗星,样貌正派。 和白景烁睡一觉,不亏。 他的口腔里有清凉香甜的薄荷味,被欲火酿成了醉人的酒,秦嘉懿整个人开始发晕,缓缓地环住他的脖子,像点燃了草原的星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递给她一个避孕套,让她帮忙戴。秦嘉懿握着套子愣了一会,慢慢坐起来,叼着套子弯腰给他戴上。动作……挺熟练的。他捏着她后颈的力气有些大,“花样挺多啊小姑娘,以前也给别人戴过?” 他其实不知道他是不是她的第一个人,第一晚她确实表现得挺疼的,可第一次的疼,和太久没做的疼,他不会分辨。 上学时候,秦嘉懿的小男朋友没断过,有次他放学捎她回家,有个男生骑车在旁边追她,她说那是她的男朋友。过了一个月,他看见她和另一个男生在墙根底下接吻。 总之,她虽然心系白奉漳,但感情经历着实丰富。 秦嘉懿吃了一嘴的润滑油,嫌弃地吐着舌头,“是呀是呀,怎么样,我技术不错吧。” 是个……屁。 青春期时她喜欢探索各种黄片黄漫,看多了那些场景印在脑子里。她以前写同人黄文,读者直呼她写得真实,认定她有性经验。她呢,美滋滋接受了她们的夸奖,其实现实中都没见过男人的那里。 白景烁没再说话,可他干得好凶哦,粗暴地插进去,大力地抽插。落在她耳畔的话语气古怪,“早知你这么有经验,我不该怜惜你。” 秦嘉懿夸张地哇了一声,“你不会以为我是处女吧?” “你闭嘴。” 他扯过衣服挡住她的脸,脑子里全是不知名的男人和她的二叁事,想问她是什么时候、是他看见的哪个男生……“啪!”肉棒肏到深处久久没有动作,女生纤瘦的脚背勾着他腰身摩挲,“哥哥,我要。” “找你的野男人要去吧。”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然后穴里的肉棒迅速退出去,交合处有一声清脆的“啵”。秦嘉懿傻眼了,他不就是她的野男人? 搞什么啊? 她傻了一样看着他去淋浴间,后知后觉感到不自在,她呸了一声,在晾衣架上找到内衣裤。内裤明显被洗过,凑近了闻到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他亲手洗的……?应该是专用的洗衣机吧?秦嘉懿脸蛋爆红,换了衣服逃走。没有得到充分爱抚的小穴湿哒哒,她坐上电梯,下面哗的一下浸透了内裤,难受得她摩挲双腿,把白景烁骂了八百遍。 在床上拔屌就走的人,第一次见。 虽然总共就见过这么一个吧…… 白景烁在浴室里听到关门声,摁灭了水流,他静静等了一会,推门出去。屋子一片寂静,大概只有还没干透的沙发罩、垃圾桶里的避孕套能证明昨晚的事情。 他踢了一脚垃圾桶,兀自生着闷气,发给她:【下次记得把我家垃圾带走。】 秦嘉懿:【…………】 真狗啊。 比起性欲没有得到满足这事,她更难过和白奉漳空白的对话框。 连逢年过节也不想搭理她吗? 啊,是不是到了该放弃的时候。 她回复朋友们的新年祝福,点进张向歌的头像,心生疑惑。她没有删记录的习惯,可现在他们的聊天页面空空如也。 她把祝福语复制粘贴发去,得来张向歌一句:【呦,醒了?】 莫名的阴阳怪气。 【嗯。】 张向歌:【我就不给你整那些虚的了,祝你和小白长长久久。】 发来9999转账。 “?!” 虽然钱很香,但她和白景烁??? 她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啊?】 轮到张向歌懵逼,难道他们不是情侣?没弄清楚情况,他秉持着两边都不能得罪的原则,糊弄道:【哈哈哈,我昨天梦见你们在一起了。】 【哦。】 莫名其妙。 秦嘉懿退回了转账。 张向歌仔细琢磨昨晚白景烁的回答,那么明显宣示主权的行为,却被对方否认…… 啧,贵圈真乱。 …… 这天后,秦嘉懿再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是在一周以后。 年初的金凤凰奖拉开帷幕,候选人名单挂在热搜高位,网友们讨论得热火朝天。她顶着徐凇粉丝的昵称,在微博为白景烁摇旗呐喊,真情实感写了关于他参奖电影的影评。 她突然记起,这是极冷的冬,他在雪乡拍戏,会不会牵动腰部的伤? 关心的话停在指下,问出:【有没有金凤凰的门票,给我一张,我要坐在c位看你拿奖。】 白景烁晚上才回:【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秦嘉懿:【那可不嘛,你不得奖都对不起网友叫你资本家的儿子。】 他发了个窘迫的表情,【评委很公平。】 【我知道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他从来坦荡,不屑于用黑幕谋求一个影帝的名号。 他问她:【如果我获奖,你有奖励吗?】 她的……奖励? 好暧昧哦。 秦嘉懿缩在被子里翻滚,眉梢挂上自己没察觉到的喜悦,【你想要什么呀?】 【没想好。你能给什么?】 秦嘉懿舔了舔嘴唇,【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一言为定。】 他有比较大的把握能够获奖,如果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个最佳男主角,他希望她可以到场。 …… 金凤凰的门票是柳时亲自送来的,座位在第叁排正中央,柳时视她为准儿媳,带她去选购礼服,说要让秦嘉懿在那天艳压群芳。 秦嘉懿得知柳时将作为最佳男主角的颁奖嘉宾,她认定白景烁会拿奖,担忧道:“可是阿姨,如果你是颁奖嘉宾,到时他得了奖,网上肯定有人说这是内定的。” 妈妈给儿子颁奖,哪有这么巧的事? 柳时疑惑,“难道颁奖嘉宾换成其他人,景烁得奖就不会被骂?” “……” 说得有理。 拥有过于良好的出身,无论他后天付出多少努力,总有人将他的成功归结于摸不着边的“内幕”。 “好啦,不用担心那么多。”柳时拍拍她的手,笑盈盈道,“你只需要美美地坐在那里,景烁很重视这次颁奖典礼,一定要来哦。” “嗯~” 即使大雪封路,她也要像他那样,用尽一切办法履行承诺。 更别提,这次的颁奖典礼在京城举办。 根本没有爽约的理由呀~ 24:影帝 到了颁奖典礼这天,秦嘉懿下午去做造型,化妆师是柳时的御用化妆师,礼服由她合作的奢侈品牌方提供。 柳时需要走红毯,先她一步去了现场。而她时间宽松,在摄影棚拍了几组照片。出发时夜色正浓,她从手机上的直播看到白景烁和同剧组的人走红毯的全过程。 饰演他未婚妻的女演员长裙曳地,他在后面帮着提裙子,弹幕夸他绅士,有一条说:【磕死我了磕死我了,许愿他们二搭!】 秦嘉懿在网上冲浪时看过一个消息,有个知名青春校园小说的ip,各大营销号纷纷爆料男女主是白景烁和许弋薇,他们二次搭档的话题曾上了热搜榜的小尾巴,随着双方的冷处理不了了之。 秦嘉懿倒回去看了他帮许弋薇提裙子的画面。 俊男靓女,甚是养眼。 窗外有明星的保姆车并行,她支着下巴发呆。十字路口的信号灯上,绿色的数字“1”消失,黄灯闪烁,司机踩了刹车,稳稳停在停止线之后。 过了这个红绿灯,就是典礼正门。 白景烁同意带她去后台看徐凇,她拿出小镜子检查妆容,水润的红唇上扬不止。她这人花心得很,现在听到徐凇二字,她已经心如止水。她在期待什么呢? 她努力捋平唇角,装作面无表情,不出叁秒原形毕露,眼睛、唇角弯起。 她在期待和他见面。 好想见他哦。 “嗡嗡——” 手机震动,是张向歌的电话。 她哼着愉悦的调子,“喂?” 张向歌那边风挺大,扯着嗓子喊:“我说姑奶奶啊,你怎么不回消息?我把地址发你了啊,来不来看你。” 秦嘉懿不明所以,点开微信,有白景烁发来的后台照片,画了个红圈表明他的位置。她告诉白景烁再等她几分钟,去看张向歌的消息。 那行字清晰地倒映在视网膜—— 【大白出车祸了,快来。】 “嗡——” 一股热血涌上大脑,她睫毛颤了两下,有一点不知所措。红灯在倒计时,白景烁回以一个“好”字,秦嘉懿听见她剧烈疯狂的心脏跳动声,也听见她飘着的声音:“叔叔,麻烦在前面调头。” 陪同她的助理瞪大眼睛,“我们马上要到会场了,您这是?” 秦嘉懿手心冒了冷汗,汗水滑腻,她几乎握不住手机。她挤出一丝笑容,“我临时有点事,处理完就回来,柳阿姨那边我去和她说。” 司机在前方调头,繁华热闹的会场大门一闪而过,那辆载着明星的保姆车与她分道扬镳。不知怎的,她有一丝愧疚,更多的是舒了口气。 没关系。她安慰自己,她快去快回,赶在最佳男主角颁奖前回来没问题的。 打字的手在抖,【我临时有事,但我一定能看到你拿奖的!】 白景烁仍然回:【好。】 当事人表现得宽容大度,秦嘉懿的心重重落回肚子里。白奉漳随父亲在外地出差,飞机票售罄,她订了时间最近的高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换掉礼服,品牌的负责人看到她后愣了一下,问她是不是哪里不合适。 “不是。”她扭头往外走,打车去火车站,给柳时发消息,告知她自己有事会晚去。 柳时说:【等你哦。】 【嗯嗯。】 去高铁口补办了临时身份证,顺利通过安检,检票口排着长队,电子屏幕却显示:预计晚点四十分钟。 后来秦嘉懿再想起这一幕,认为这是上天的暗示,告诉她不要去。 可现在的她心急如焚,四十分钟度日如年。她向张向歌询问白奉漳的情况,张向歌说:【缝针了,你来看看吧。】 四十分钟后,电子屏幕显示正在检票,她用纸擦了擦汗水,终于得以上车。 上了车上才有勇气查看返程票,她赶不上最后一班高铁的时间,最早的飞机落地已是深夜,她翻了翻金凤凰的时间表,暗道完了。她这边下了飞机,那边嘉宾已经散场。 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京城和她要去的目的地相隔遥远,她根本来不及赶回来。 她想到不久前她对他承诺:今年年初的颁奖典礼一定去现场。又想起很久以前,她接到徐凇的电话鸽了他的那一场电影。 “哎……” 她在高铁上观看直播,开场舞结束,镜头偶尔给到他的位置,他在公众面前的形象一向一丝不苟,挑不出错。 第一排的一个空位在屏幕里一闪而过,椅背上的名字是两个字,她隐约瞧见像……柳时? 秦嘉懿用力眨了眨眼,摄像机却不再照那边。 应该是看错了吧。 这场旅程比她想象中长,她在高铁上看了过半的晚会,下车前十分钟关了手机想道歉对策。 最佳男配角的颁奖已结束,她注定无法赶回去。 一直以来她嘴上说白景烁脾气不好,可极少见他真正发火。上次她喝醉酒对他乱发脾气,他没有动怒。这一次……完全想不到要如何开口啊。 哎! 她烦躁地抓着头发。 出了高铁站打车去市医院,直奔住院部。 却在踏入大门的前一秒陡然停住。 女人并未察觉她的存在,神色匆忙,擦肩而过的瞬间撞上秦嘉懿的肩膀。 “不好意思。” 是焦急到不曾给她眼神,拎着包就往前走。 “柳……”秦嘉懿好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柳阿姨……?” 女人回头,露出姣好的容颜。她们双双怔住,眼里写满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你应该在颁奖典礼呀,亲手给你的儿子颁奖。 秦嘉懿心情复杂。 柳时脑子没转过来弯。在她的印象里,秦嘉懿此刻会坐在第叁排的c位,不仅艳压群芳,更要亲眼见证她儿子的奖项。最重要的是,景烁准备了大捧玫瑰花。 一副要和女朋友甜甜蜜蜜的架势,主角却在她眼前?! 两人各怀心思上楼,找到病房门口,柳时惊觉她们的目的是同一个。 她猛然忆起秦雨濛曾经开玩笑似地说:“以前担心沅沅掉进你家大儿子的坑里出不来呢,这下我放心了。” 柳时看了秦嘉懿一眼,后者脸色难看,不敢与她对视。 哎…… 她无声叹气,推开病房的门。 屋内更是精彩。 床上躺着手臂受伤的白奉漳,她老公白季帆坐在旁边优雅翻着杂志,靠近门边的地方有个女孩。女生黑色长发遮住了表情,裹着白色羽绒服,站在那小小的一只,看起来很无措。 这一屋子都是什么组合啊…… 柳时眼前发黑。 秦嘉懿丢人丢到外星球去,她甚至无心关怀床上的病人,悔恨不已。根本不该来这个地方,白初月在这,白奉漳最想见的人已经来了。又聚集了白家父母,弟弟的女朋友抛弃弟弟,转而来关心哥哥……这叫什么事儿啊? “第六十七届金凤凰奖,最佳男主角候选人,他们是——” 女主持人富有激情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电子屏幕先后闪过几位候选人电影片段,白景烁送审的片子是秦嘉懿和徐凇去看的那部,截取了他片尾牺牲时的部分。 旁人的片段在秦嘉懿眼里不过几秒,他的好像加上了慢镜头回放,她记得这里的每一个细节。 颁奖人变成了一个老艺术家,镜头闪过候选人们的脸。白景烁略带微笑,端的是淡然自若。 然后在念出他名字的那一刻僵住。 白景烁叁个字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场内寂静过后是掌声,他面上一瞬的怔愣后有藏不住的笑意。而这间病房,紧绷的气氛有片刻的缓和。 “啪。” 白季帆合上杂志,笑道:“不愧是我儿子,真棒。” 柳时欣喜过后又是低落,秦嘉懿心情与她相差无两,原本她们会在现场见证这个事情,眼下却……病床上的人与屏幕里说着获奖感言的人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他淡淡笑着,牵动眼角的泪痣,眼睛里有对弟弟无声的喝彩。 再看白初月,女生专注盯着电视,并未和白奉漳有眼神交流。白奉漳不看白初月,也不看她,只看着弟弟。 她从头到尾没询问过张向歌,这事情的严重性。抱着一点小心思,也许是小伤,他看到她来了是否会有一点点的感动,可发现白初月在这里,她就知道这一切毫无意义。 再留在这只会徒增尴尬,她主动提出离开,末了,看向白初月,“一起走吧?” 白初月下意识瞟向白奉漳,角度问题,只有父子俩注意到她这个反应。 白季帆皱起眉。 白初月最是害怕这个哥哥,身子微微一抖,小小地嗯了一声,低头出去了。 一扇门隔绝了两个世界,外面两个相对无言,里面气压极低,白季帆轻轻瞥向白奉漳,语气意味不明,“最近和她关系不错?” 父亲的威严摆在那,除了母亲,很少有人能轻松面对他,白奉漳藏在被子下的一只手握紧了,维持镇定道:“在国外的时候她帮过我一点事情。” “哎呀,别提那些了。”柳时瞪了丈夫一眼,“说了让你好好照顾儿子,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 白季帆:“……” 得,又成他的错了。 …… 秦嘉懿和白初月在医院门口分别,交流屈指可数。 白初月说谢谢,她说不客气,互相说了再见,两人各走一边。 秦嘉懿去了机场,赶上最后一班飞机,上飞机前,她在微信上和白景烁道歉。意料之中,他没有回复她。 这个时间他也许在参加晚宴,二十叁岁拿下金凤凰的影帝,今夜后他的身价少说也要翻一番。 如她所想,白景烁确实在参加晚宴。 无论享誉盛名的前辈,还是刚露头的小演员,都过来碰杯。微信更是炸锅,恭喜的话刷屏了一整页,唯一一个置顶在几分钟前发来:【对不起啊,我没能赶回去。】 母亲在更早的时间发来道歉,他说没关系,他能够理解。 毕竟习惯了。 轮到秦嘉懿,他不想回复她。 接受父母长久以来的偏爱用了十数年,要他怎样才能在几个小时内坦然面对她在面临抉择时的真实情感。 晚宴结束,他喝得有些上头,疲惫地上了保姆车。车上有一大捧红玫瑰,助理问他怎么办,白景烁随意挥了下手,倒在沙发上。 “扔了吧,或者,你拿回去泡脚。” 助理没敢动,车开到小区门口,白景烁抓起玫瑰扔进外面垃圾桶。火红的一捧,占满了垃圾桶。 经纪人看着那玫瑰花,有点庆幸。 拿奖之后和对方表白这事本来就不靠谱,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她和助理送白景烁回家,手机里清一色的祝贺夹杂了个不同的。 备注为秦嘉懿的人说:【姐,你知道他在哪吗?我现在方便过去嘛?】 她回:【不知道。】 【哦哦,谢谢姐。】 还挺有礼貌。 她对助理说:“你今晚在这陪着他,谁来了都不要开门,指不定是哪家的狗仔。” 可不能让那姑娘来,她不想看见手下艺人继夺得影帝后的第二个头条就是:恋情曝光。 秦嘉懿努力思考白景烁可能去的地方,时间太晚,他不会回雪乡。唯一的可能性是回家。 她打车直奔他家小区。 25:偏爱 白景烁所在的小区管理严格,保安坚持要房主的电话通知,她没了法子,硬着头皮给他打电话。 做了无人接听的预想,也有他会让她离开的猜想,但他给出的答案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他很快接通了电话,并且告知保安放行。 单元门密码也是一个难题,她纠结是再打一个电话,还是尝试输入他家门牌号时,一声轻响,门开了。 感应灯失灵,昏黑的颜色笼在他周身,他套了件白色羽绒服,眉宇间掩盖不住疲惫,眼底爬上了红血丝。 没想到相遇来得这样快,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尤其他的目光太过平静,就像今晚的事情不曾发生。 他撑着门给她让路,等她跨入,放手关了门,呼啸的寒风狰狞地退出大厅,唯有浅淡的月光足以令她看清他的五官。他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啊……他应该生气,哪怕冷嘲热讽,也好过这样的寂静沉默。 道歉、祝贺纷纷哽在喉间,她慢慢地低下头,垂在裤边的手指蜷起。 “有什么想说的?” 他先开口,嗓音低沉沙哑,显然是从睡梦中被叫起来开门。 秦嘉懿更愧疚了,她好蠢啊,一心想着赶在他离开之前见面道歉,完全没考虑到现在的时间。 “对不起。”她直视着他的双眼,眼神真诚,“下一次,下一次我不会爽约了,我发誓!” 下一次吗? 她有无数个下一次,可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她仍然会为了白奉漳放弃他。这是她、他母亲,从未意识到的偏爱。他突然想到一句无厘头的话: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呢? 他点头说:“我接受你的道歉,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啊? 他根本不是接受的样子啊,瞧瞧这冷淡的眉眼……残留在衣服上的寒气入了体,从里到外将她冰封。 难以呼吸…… 她想说点什么来挽留他,可他已经转身离开,秦嘉懿眼圈浮起一层红,没有来由的感到委屈。可她哪有资格委屈,他孤零零地领奖,约定好的人全部离开,比她更难过。 她咬唇忍下眼泪。 推开单元门的瞬间听见他说:“等一下。” “?!” 有转机! 她快速擦了擦眼睛,扭头看他。再往里的地方失了月光的照拂,她只隐约看到了他的身体轮廓。 他的声音疲惫又冰凉,“白奉漳还好吗?” 居然是问起白奉漳?她有点失落,“挺好的,没有大事,胳膊缝了针,有一点脑震荡……” 他沉默了一会,轻轻笑出来,“你们这大张旗鼓天塌了的样子,我以为他能去掉半条命。” 宣泄一旦开了口子,再难以收敛。 “秦嘉懿,今天这事,就算他死了,也和你无关,懂吗?” 有只大手握住她的心脏,攥得她心口绞痛,她狼狈地捂住胸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知道他想见的人不是我。”她朝他走近,走了一路,倔强的、不肯落下来的泪水也含了一路,“可是、可是他和他喜欢的那个人,注定没有结果啊。” 被她放了鸽子,现在还要看她为了别人哭,白景烁别开头不看她,双手插兜,面无表情,“有没有结果不是你说了算,要哭出去哭。” 秦嘉懿立刻憋回去眼泪,抽抽搭搭地转移话题,“今……呜,今晚的事情,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谁稀罕你的补偿?”白景烁拿出手机叫助理下来,冷哼一声,“我告诉你秦嘉懿,没有下一次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来看我的活动。” 他语气挺凶的,她却笑出来,鼻子冒出一个泡泡,被她一秒吸破,许是觉得难为情,她脸蛋红了几分。 笑什么笑?脑子不正常了? 白景烁懒得理会她,等助理下楼,让助理送她回家。 啊,是担心她遇到危险,才让熟悉的人送她回去吧? “我好开心哦。”她笑吟吟挥手道别,“影帝先生晚安~” “莫名其妙。” 他翻了个白眼,抬步进了电梯。 奇怪,被他老板这样对待,这女生还能笑出来?果然和明星谈恋爱都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助理摸不着头脑,不敢吭声。 秦嘉懿不怕白景烁冷言冷语讽刺人,就怕他像最开始那样,平静得情绪没有波动。 助理开白景烁的车送她回家,车子行驶到马路边,她看到一捧火红燃烧在雪地里。 火热的、娇艳欲滴的,可惜没了捧它的人。 她需要有所表示……秦嘉懿想,他一定认为刚刚她笑出来是脑子有病,她应该想个办法表明诚意。 她是真心悔过,下一次遇到类似事情,她会以他为重。 即使牵扯到了白奉漳。 26:过来 白景烁第二天回了雪乡,秦嘉懿试图在他面前刷存在感,试探他的态度,结果往往好气又好笑。 比如她问:【今天的拍摄结束了吗~】 他答:【你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吗?】 她问他累不累,他说:【累也不关你的事。】 笑是被气笑,气是真生气。她没有耐心哄人,数次想扔了手机,想起是自己有错在先,一忍再忍,连着主动找他叁天。第四天,她热脸贴完了人家的冷屁股,叹口气,放下手机写论文。 明天要交一门课的大作业呢。 秦嘉懿有严重的拖延症,习惯将考试拖到考前几天复习,作业直接放到最后做。 她东拼西凑了一些文字,根据老师的要求加以润色,成为寝室里最先水完论文的人。十二点,她合上电脑,看了眼手机。 屏幕显示白景烁发来叁条消息。 嗯?! 两人今日的聊天以他说【没有话讲可以不讲】和她的沉默为结束,她做好了明晚再战的准备,可眼下,叁条消息诶!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兴冲冲点进去。 【人呢?】 【你就不说话了?】 【真是信了你的邪,你只有这点诚意罢了。】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撤回、再撤回……叁条消息转瞬即逝,两人聊天页面恢复空白。秦嘉懿努力忍着笑,放下手机去洗漱。 嗯——她决定留给他一点面子,装作没看见。 她对白景烁有了新的认知:别扭。 分明是想让她哄他,却装出冷淡的样子。 等了二十分钟,她慢悠悠发过去:【我刚写完论文,准备睡觉啦,你也要早点休息哦,晚安~】 这语气助词……她拍着胸口作势干呕。 但他约摸很受用,破天荒地回应她了:【晚安。】 秦嘉懿心里的尖叫鸡疯狂尖叫。 四天以来的转折点,等到了! 可这天后,她如法炮制,用可爱带有撒娇意味的语气助词找话题,他却回复淡淡,仿佛多说一个字会破坏他的逼格。 秦嘉懿像只被戳破的皮球,噗的一下漏了气。她向恋爱经验丰富的室友讨教如何哄男朋友,室友惊讶地问她是谈恋爱了吗。 “呃……准确来说,是该如何哄女朋友?” 白景烁的表现太像恋爱中生闷气的小女孩了:我生气,我要你哄,至于让我开心的办法?你自己猜去吧,嘿嘿。 室友嘴巴张成一个O型,“你你你谈女朋友了???” 秦嘉懿:“……” 她从室友这里取经叁十六计,第一计:迎合他的爱好送礼物。 这属实难倒秦嘉懿了,印象里他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她似乎从未深入了解他……除了不能吃辣、怕猫这种他在她面前表现过的事情,其余的她一概不知。相处二十年,她竟然不知道他的爱好是什么? 她想问柳时,可经过上次那事,她恨不得躲着柳时走。 幸而上天给她打开了另一扇窗。叁天后,她的室友一声尖叫,举着手机冲到她面前,“天呐沅沅!这是你老公吗?!” 是个网友两天前发的朋友圈被小范围传播,照片的背景在医院,男人戴着口罩坐在轮椅上,手中拿着疑似检查报告的单子,助理在后面推着他。 配文:【第一次遇见明星,激动!】 秦嘉懿一眼认出,这就是他。 胸口处突如其来的钝痛,让她有点难以呼吸。她抓起胸前的衣服,试图松一松这紧身的毛衣。 住院了吗?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直接拨过去电话,片刻后听到他含着浓浓鼻音的一声:“喂?” 感冒了? 秦嘉懿眉头深拧,“你在医院吗?”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秦嘉懿理直气壮,“你把地址给我,我要去看你。” 白景烁乐了,“开什么玩笑?我明天出院,别过来添乱。” 男人说不要就是要,尤其白景烁这种拧巴的性子。秦嘉懿将蛮不讲理发挥到底,“我就要去,快给我发地址,我去看看票。” 白景烁:“?” 来真的? “我看你是吃错药了。” 他嗤笑着挂断电话,然而不出两分钟,秦嘉懿收到了他发来的定位。 看吧,她在一点点了解他。 她得意洋洋地订了机票,截图给他看:【乖乖等我!】 白景烁:【少犯病。】 可是这几个字、这一张图,他翻来覆去地看,忍不住存进相册。看多少次,笑多少次。 欢喜的情绪未能持续多久,她一盆冷水浇来,【……有个不幸的消息,我可能会晚点到。】 前几天糊弄作业的报应来了,老师指出题目中最重要的一个点,之前被她耍小聪明忽略掉,现在作业被返工,要求晚上七点前重新提交,否则第二年重修。 七点啊……她在考虑是否改签。 也许是“晚点到”叁个字触动了他的神经,白景烁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你不用来了。】 狼来了的故事再次上演,而这一次他不再相信她所谓的“晚点到”。 【不要!我不会迟到!我现在就去机场!】 白景烁说:【没必要来,我明天出院,今天来没有意义。】 【忙你的事情吧。】 他最后说。 她甚至能够想象他在那边的模样,一定是面无表情地打字。 事情有一有二,不能有再叁再四。她爽约他两次,怎么可以有第叁次。 她装起电脑,背着包准备出门,室友叫住她,不可思议道:“你今晚不回来了吗?明天有考试呢。” “没事,来得及。” 她在去机场的路上搜索文献资料,上了飞机改论文,抓掉了一大把头发。六点叁十,飞机落地,雪乡的温度极低,寒气往肺里灌。她把改好的论文发到老师邮箱,狠狠吸了一口冷空气。 啊,分外清新。 他在市里最好的医院,秦嘉懿上了对应楼层,远远看见一男一女坐在门外。 咦?是他的母亲吗? 她在纠结如何面对柳时,那边一男一女朝她走来,女人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沉默地路过她。 哦……原来是他的经纪人和助理啊。 “姐。”她叫住经纪人,指着白景烁病房的方向,堆起笑容,“那个,他的情况怎么样呀?” 经纪人指了指腰,“还是这儿的问题,之前落下了病根,这些天在雪地里拍戏复发了……”她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医生建议再卧床几天,你帮我劝劝他,别逞强。” 秦嘉懿乖如小鸡崽,“好的好的,你放心,我一定劝他。” 还是个挺不错的姑娘。 经纪人看着她顺眼多了。 秦嘉懿来到病房外,鬼鬼祟祟地贴上小窗户偷窥。他平躺着,好像睡着了。 要不要敲门? 算了…… 她轻手轻脚打开门,下一秒收获了黝黑双目的注视,她倒真像被主人抓包的小贼,尴尬地笑了笑,“是不是吵醒你啦?” 她一路风尘仆仆,脸蛋、耳尖冻得通红,裹着厚实的羽绒服,踩着雪地棉,再背上鼓鼓囊囊的双肩包,显得有些笨重。笑容嘛,也是傻气又娇憨。 可白景烁认为,这比他看过的任何时候的秦嘉懿都要漂亮。 他摇起床板,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 27:橘子 两个字在她心尖荡起涟漪,她在他含笑的注视中,步步走近,步步悸动。 攥着的塑料袋哗啦哗啦,她的手指绞紧,难为情地摸了摸一边脸颊,眼神往别处瞟,“别看我了,没化妆。” 她来得匆忙,没时间化妆,值得庆幸的是上午洗了头发。 “唔。”他接过她买来的橘子,橘子沁透了凉气,剥了一半瞧见她裤脚沾着碎雪,乐了。真是个爱美的姑娘,即使穿着最厚的棉裤,外面也要套个好看的喇叭牛仔裤。 “裤子拖地了。”他扬下巴指了指她的裤子,在她低头看的时候,又说,“过来。” “干嘛呀?” 她用力跺了跺脚,试图震掉碎雪。 “给你吃橘子。” 裤脚被雪浸湿了一个色号,她郁闷地抬起头,见他捏着一瓣饱满的橘子,她想说这是给他买的,转念一想,这是大明星剥的橘子诶,必须吃。她欲伸手接,手指碰到它的前一秒,他把橘子扔进了自己的口中。 秦嘉懿:“……” 幼稚鬼! 他笑眯眯地再次递来一瓣,她才不会上当呢,露出个假笑,没有要接的意思。橘子送到她唇边,他用眼神示意她张嘴,秦嘉懿犹豫片刻,张口咬住一端。 下一秒被他按住后腰整个带过去。 他动作有些猛,牵动了腰伤,她听到他闷哼一声,然后含住了另一端。她一条腿跪在床边,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和他分享这个橘子,他咬掉剩余的果肉,模糊地笑了一声,“没有橘子了,怎么办呀?” 怎么办呀……被冷风吹过的后劲统统涌上来,她的大脑胀痛,脸颊疯狂发热,耳边又传来他的笑声,“只能亲你了,对不对?” 她的嘴里有橘子呀。 好像对,又好像不对。可他确实吻上来,橘粒被交缠的舌尖碾磨,迸溅出酸甜汁水。他缠上她的舌头吮吸,暧昧潮湿水声不断,她睫毛颤个不停,慢慢勾住他脖颈。 屋内开了空调,源源不断的暖风吹起她的发丝,周身升起了灼人的炎热,烧得空气稀薄几分。 “滋啦。” 他拉开她的羽绒服拉链,一手环住她的腰,指节陷进纤瘦的腰侧。秦嘉懿重重喘了一声,下半身像有电流走过,所有的反应都聚集在私处。液体黏腻,堵住了上下两张嘴,她吃着不知道是谁的津液,又因为黏糊糊的内裤难耐扭腰。 他的手指撩起毛衣下摆,捏着腰部的嫩肉,有一下没一下,挠痒痒似的。她不满地咬了咬他的嘴唇,握着他手腕向上带。 他哼笑,“要我摸?” “咳。” 门口的轻咳劈得秦嘉懿登时清醒,宽大的羽绒服窸窣作响,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跳叁尺远。扭头,助理提着两盒饭菜尴尬看着墙角,经纪人将无语写在脸上。 秦嘉懿面如土色,丢下一句“我先出去了”,匆匆逃离现场。 经纪人反手甩上门,斥责的话刚要出口,白景烁举起剩下的橘子问她:“吃吗?还挺甜的。” 经纪人:“……” 她教育他的话无非是那些“你是公众人物……”“注意形象……”,他煞有其事地点头,一概应了。经纪人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白景烁至少强过那些私生活混乱的男明星,他只是有一点恋爱脑…… 只是有一点吗? 经纪人撇了撇嘴角,看他认错态度良好,咽回去余下的话,变成一句:“……下次关好门。” 算了,总归闹出事情有他老爸善后。 白景烁一本正经,“不会有下次了。” 才怪。 她冒着风雪,为了他赶来,他怎么能忍住对她的情意。 经纪人姑且信了,叮嘱他要遵循医嘱,明天不能出院,带着助理风风火火地离开。 秦嘉懿躲在拐角处,目睹他们离去,这才敢进屋。 她去了卫生间,液体流成了河,她兜里的纸巾急剧缩水。 她靠在门边,双颊的红晕被厕所冷风吹去许多,只是嘴唇的红肿无论如何也消不掉。 他在剥新的橘子,秦嘉懿盯着他的动作,慢吞吞开口:“他们听到了吗?” 白景烁愣了一下,“什么?” “就是那句、那句……”她羞愤愈加,想咬了他的舌头,“你说的那句话……” “要我摸?”他挑眉重复,成功看到她气得小脸变色,噗嗤笑了,“放心,我声音很小的。” 调情的话,大声说出来会失去点意思。 秦嘉懿松了口气,被他叫去吃橘子。 他塞了一瓣新的给她,问她:“哪个甜?” “这个吧。” 她认真品尝回答他的问题,可他笑得好灿烂,对她说:“我喜欢刚刚那个。” 那眼神摆明了告诉她,为什么他喜欢第一个橘子。 她底气不足,声音小小,“我是来和你道歉,不是来和你打炮的。” “打炮多难听。”他故意搞偏重点,用微凉的橘子瓣撑开她的小嘴,塞得有些深,她舌尖轻扫过他的指腹,似乎舔了舔。他笑意更深,“我都管这叫做爱。” 明明想要他想得不得了,还做出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 秦嘉懿嚼着橘子说:“打炮就打炮,还做爱,我们有爱可做吗?” 他扯了扯唇角,没再说什么,扔了剩下的橘子给她,下床吃饭。 “为什么不说话?”她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有点慌,“好好好,我们是做爱,行了吧?你不要生气嘛。” 这就像有些男生哄女朋友喜欢用:我的错行了吧。 听着让人火大。 他行走、坐下的姿势有些僵硬缓慢,秦嘉懿眼瞅着他捧起饭盒吃饭,小心翼翼说:“可是我们现在不能做爱诶,你的腰不太行,而且,也没有套套嘛……哎呀你说句话……” “……” 白景烁闭了闭眼,指着另一盒饭,“如果你再不闭嘴,我保证橘子会填满你的所有嘴。” “啊……真的能填满吗?” 她困惑地看了眼下半身。 “啪。” 他按下筷子。 “对不起对不起!”秦嘉懿只恨不能缝上嘴巴,可她太害怕他不理人了,谁知道……祸从口出。她捧着盒饭跑去走廊,“你吃饭你吃饭。” “回来!”他气笑了,“去走廊喝西北风吗?” “哦哦。” 她在桌子最那端埋头苦吃,某次瞟了眼那袋橘子。 嘶……其实她有点好奇,那里是可以填满的地方吗? —— 那么下章还是橘子做主角喽,嘻嘻。 28:同床 秦嘉懿明天上午的航班,病房里两张床,她决定在这里过夜。 医院附近有超市,她下楼买洗漱用品,挑了包一次性内裤,准备结账时,瞥到一堆花花绿绿的小盒子。 有一盒的包装上写着橘子味。 “……” 她买了一盒超薄的。 回去看见医院顶楼“住院部”叁个大字,她心生惭愧,把避孕套藏进衣服口袋。 明天的英语考试是她本学期最后的考试,他们学校的英语考试水分很大,是练习册的原题。她包里装了几本练习册,试图临时抱佛脚。 白景烁在旁边看见她翻练习册,呦了一声,“准备好好学习了?” “是呀,明天下午要考试。”秦嘉懿讨厌英语,二十六个字母在眼前飞。她随口答完,漂亮的眼睛一转,仰头笑容甜甜,“我还是在飞机上改了论文,哥哥,我这次诚意十足吧?” “这就自我感动了?”他嗤笑,扶着腰往床上走,“跨年那天我去找你,赔了人家七位数,我说什么了吗?” “啊???” 所以黄牛的爆料是正确的?他原本该去参加跨年演唱会? 他似乎后悔说出这事,用书挡住脸,秦嘉懿伸长脖子看,只瞧见他泛红的耳朵尖。 他总是这样,打碎了牙和着血吞,不说他为她做的事情,也不谈他受的委屈。就连这次他住院,她竟然是从网友那里得到的消息。 她跳下椅子,几步蹦到他跟前,一把按下他的书。书拍上了他的脸,他忍无可忍,移开书说:“能不能正常点?再发疯没人要,知道吗?” “吧唧!” 她亲上他的脸颊,眼睛亮闪闪,“难道你不是人吗?” “我——” 他倏地闭嘴。 他对她的感情,没有明确的开始时间。她小他叁岁,偶尔她的父母双双出差,她就被送到他家。许是他们天生气场不合,她喜欢黏着白奉漳,面对他时就哭唧唧,可明明是他陪着她玩。 小孩子嘛,被她几次忽视,他便赌气不哄她,哪里想到人家对他根本没上心,屁颠屁颠地跟在白奉漳身后当个小尾巴。 后来年龄长一些,小姑娘不知看了什么东西,有一天跑过来对他说:“哥哥,长大了我要嫁给你。” 就在他家走廊,白软软的小丫头嗲声嗲气地说要嫁给他。他一手插兜,一手指着自己的脑袋,“你这里有问题吧?” 小丫头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想哭却偏要忍着,他看着她通红的眼圈,觉得有意思,逗她说:“你哭啊,哭了我就让你嫁给我。” 她哭得好大声,惊动了家里大半的工人,那一次他用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来哄她。同样的话,在白奉漳下课回来后,她对着他说了一遍。于是白景烁知道,她认错人了。 这种乌龙不是第一次发生,终结于白奉漳出国。那天她来机场送别,哭声惊天动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奉漳身上时,她拉着他的袖子说:“哥哥,你哭吧,不丢人的。” 叁分难过,七分高兴。毕竟十岁出头的年龄,还停留在希望博得父母关注的阶段。 他说:“你连着我的那份一起哭了吧。” 然后他的耳朵受到了污染。 他说她是爱哭鬼,她说她不是,拌嘴的时候错过了白奉漳最后一面,她找不到白奉漳的人,大哭着说讨厌他。 而他头也不回地说:“那你就讨厌我呗。” 谁在乎她的看法。 后来真的在乎了,她也从一个爱哭的小团子出落成小美女,身边围绕着各色各样的男生。有次他去初中部做演讲,看见她坐在最后一排,和小男朋友打情骂俏。 她站在人群中可以看向任何一个人,唯独不会施舍他一个目光。有时候他想这是报应,是他小时候嘴贱的报应。 然而现在,埋藏在心底的感情突然得到回应,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想逃。 他的眼神一再变化,震惊到深沉,再是如今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难道会被拒绝吗?那太丢人了……她把书塞回他手中,脚底抹油开溜,“我先回去看题了哈。” “……嗯。” 书本挡住她的背影,整一个小时未翻过一页,远处有钟声响了十下,女生活动了腰肢,收拾书本去洗漱。 她穿了荧光粉的睡衣睡裤,看起来像路边小店临时买来的。他只是看了她的衣服一眼,她便极为敏感地说:“……这已经是里面最好看的一件了。” 这种性格的人,一定对他的心意了如指掌吧。 他随后进入卫生间,女生洗过澡,镜子上的湿气犹存。旁边挂着两人的毛巾,她买了一条灰色的,小熊的脸被一抹黑色割裂。 他定睛一看,是根短而卷曲的毛发。 他挑出毛发捏在指尖,慢慢地放到鼻前嗅了嗅。 能闻到什么?他暗骂自己有病,把东西冲进洗手池。 十一点,病房内的灯熄灭,夜风拍打窗户。秦嘉懿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好像来索命的冤魂……” 记起这个特殊的地点,她呸了叁声,乖乖闭嘴。 他在黑夜里睁眼,声音平和冷淡,“你害怕吗?” “我——” “我害怕。”他接过她的话头,费力地挪了位置,拍拍床对她说,“过来和我一起睡。” —— 下章一定橘子榨汁。 29:深夜病房 一张病床怎么能容纳两个人,可她偏偏挤进去了。 两人平躺刚好合适,她紧挨着他的身体,闭上眼装死。他有很强的雄性荷尔蒙,往往两人稍微做些亲密动作,她就湿得难受。现在……和他接触的那半边身子麻酥酥。 “那个……”她僵直如木乃伊,紧张地咽口水,“会不会有人来查房啊?” “不会。”他猜到她的担忧,轻轻笑了一声,“女朋友陪男朋友睡觉而已,有问题吗?” “哇,你真理直气壮哦。”她被一句女朋友砸得晕头转向,翻身环住他的腰,男人气息温暖,她用力嗅了嗅,弯起眼睛,“这是在医院哎哥哥。” 回应她的是低笑,笑得她心尖酥了,蹬鼻子上脸,“我想枕着你的胳膊。” “矫情。” 嘴上嫌弃,却诚实地伸来手臂。她舒服地蹭着他手臂肌肉,心满意足。 好嫩好滑!此生足矣! “吧唧!” 又一个香吻印上他脸颊。 被她亲吻过的地方好像留下烙印,他反复去摸,那处的温度似乎高一些。摸到第六秒,他扭头看了她一眼。浓稠的黑色里闪着星星,她抿着唇笑,羞涩又激动,像是在说:看!我抓住你了! 抓住他眷恋她亲吻的举动。 他习惯将感情收在心里,眼下又是心跳加速又是浑身不自在,身子转向另一侧,“睡觉。” “你害羞啦。” 他矢口否认,“我没有。” “你就有。” 她不依不饶,从后面抱着他,柔软的唇瓣亲吻他颈后肌肤。她的小手摸进衣服,指腹沿着他肌肉轮廓柔柔摩挲。她想象着他身体的模样,心痒穴又热。 松紧带的裤子方便她做坏事,她弹了下他的裤腰,笑嘻嘻地说:“其实我高中做过关于你的梦。有一天暑假,你来给我补课,我当时踢了你一脚……当天晚上就做了和你有关的梦。” 白景烁记得这事,有次上午十点来找她,姑娘还在睡梦中,抬起脚踹了他的下身。她跳街舞,腿部力量很足,给他疼出生理性眼泪。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被女人碰鸡儿,居然是这种情况。 她的手探进了裤子,白景烁搭在床边的手握紧了,问她:“梦到什么?” “梦到哥哥操我呀。”秦嘉懿舔了舔嘴唇,勾死人不偿命,“就是你给我讲题,然后我们亲上了嘛,之后这样那样……唔,那天之后,我就好奇你裤子底下的东西有多大。” 有过春梦的经验,所以在那以后的自慰,代入的都是他的脸。 她拨开内裤,抓住了那根东西,笑得好开心,“哥哥以前穿校服裤子时,鸡巴就这么大吗?” 要命…… “我也做过关于你的春梦。”他的嗓音沙哑,因情欲而起的哑意带了点年代的久远感,将她轻易拽入过往记忆,“你高中经常不穿内衣,我那时就想把你办了。” 她上高中的那几年,是他痛苦又甜蜜的回忆,萌动的欲望贯穿了他十九岁到二十一岁整叁年。 “我乳头内陷嘛,平常不会凸出来的。”她握住阳具上下撸动,感受到他身体紧绷,笑道,“一定是哥哥做了勾引我的事情,它才会凸起。” “现在呢?也凸起了吗?”他的声音微喘,在克制和放纵的边缘摇摆。 “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她像是吸人气的妖精,拇指擦过敏感的龟头,他身体一抖,听见她问:“哥哥,让我骑你好不好。” 好。 别说骑他,她想做什么都好。 他沉默地翻过身,她脱了睡裤跨上来。一次性内裤薄,被她的水淋透,轻轻一扯就会断的脆弱样子。她蹭着他的裤子前后扭动,小嘴呻吟故意勾他。 他目光沉沉,是压抑着欲望的深水。在她扒了他裤子时,有什么东西从他眼里喷涌而出。他用力撕掉她的内裤,交合处裂开口子,私处贴着他内裤下的巨物摩擦,两片布料随着她的动作乱飞。 清液稀稀拉拉地流出,把他裤子淋成深色。她两只乳房上下颠动,眼神迷离,娇喘着叫他哥哥,他听得头皮发麻。以前不觉得这个称呼撩人,今后再听见哥哥二字,恐怕都会想到她坐在他身上扭的样子。 他盯着她藏在衣服下的双乳,“衣服解开。” “哥哥帮我解。”她倾身压到他胸前,将扣子送到他手中。他们解开对方的衣服,他捏着她的乳肉笑,“没摸呢乳头就硬了,骚不骚?” 她咯咯地乐,从床头拿了橘子,剥开撕掉一瓣,含在唇间喂他。等他张嘴接,她故意咬破橘子,汁水流到他口中、嘴角。这个橘子太酸,她不喜食酸,于是全部送到他嘴里。 他嚼着橘子,眯着眼睛看她,喉咙滚动着吞咽下去,说:“很甜。” 秦嘉懿说他虚伪,咬着橘子轻轻抚摸他,从喉结开始,那橘子像她的舌头一样灵活,在她唇下打着旋儿,她叼着它点上他的乳头,含糊吐出几个字:“你真粉。” 鸡巴是粉色,乳尖也是粉的。真是个宝藏啊。 皮肤上有她呼出的湿漉漉气体,橘子瓣微凉,她经过的地方又痒又难受。他抿着唇没出声,手指从两人身体之间穿过,趁着她抬臀的空挡,插入小屄。 “唔!” 她猛地弹起又坐下去,坐入了他两根手指。舒爽之余咬破了果肉,橘子汁喷到他手臂上。果肉在她嘴边摇晃,她伸出舌头将橘子勾了回去,粉嫩舌尖卷着橙色果肉,说不出的色气。 “乖沅沅,自己动。” 比起他的肉棒,手指的粗细简直无法满足她,动了几下勾起了更旺的欲火,她哭丧着脸说没感觉,想要更大的。 “没感觉吗?”他给她展示手上的液体,“这不是很爽?” 她憋坏了,“不够啊……” “手指满足不了你,那就换一个吧。”他笑得人畜无害,举着剩下的橘子说,“小屄露出来,我们喂它吃东西。” 嘶……花样真多。 两团雪乳颤了颤,她迟疑着后仰身体,露出小穴。穴口兴奋地一吸一缩,他掰开穴口仔细瞧了瞧,哼笑道:“宝贝,猜猜你能吃多少个?” 秦嘉懿讷讷,“你好骚啊……” 她的屄口磨红了,那颗小珍珠在丛林里含苞待放,他按了按阴蒂,搞得她出了更多水,咬着嘴唇小声哼哼时,捏起橘子瓣探入穴口。 异物入体的感觉让她有些恐惧,可她又好期待,她忍不住低头看,那瓣饱满的橘子一点点消失在穴口,直到外面只剩下他的手指。她似乎不敢相信她的穴里放了橘子,有点呆愣愣的。 好、好刺激…… 下面这张嘴饿的时间太长,贪吃极了,顺利吃掉第二个、第叁个……等到第六个,她有些受不住了,他推一点,她就难受得挠头发。不知道是哪瓣橘子挤到了敏感点,她攥住他的手腕摇头,有点要哭的意思,“不要了,我想上厕所。” “你这是要被橘子肏高潮了。”他换了只手推进去,很顺利地喂入。 秦嘉懿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折磨,她合拢双腿往后爬。内壁温度高,凉丝丝的橘子疯狂蠕动,摩擦升温,她的下体像吃了口薄荷,凉热交加。白景烁忍着腰疼把她抓回来,两指在她阴蒂上快速震动,问她:“快到了吗?” 她大口粗喘,香汗淋漓,连嘴角的涎水都没时间去擦。男人的面容在她眼前模糊,她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想要抬手触碰他的手臂,却失了力摔下去。 “沅沅,说话。” 他下手的力气越发重,磨得小阴蒂欲着火。悬于一点的理智咔的一下裂开,她呜咽一声,一口咬在他肩上,口齿不清,“要、要到了……哥哥,难受……不不……舒服……景烁哥哥,我不想要橘子……啊!” “你想要什么?” 她静默了好一会,在他怀里抖个不停,也许橘子带给她的感受太新鲜,她哭成了个小泪人,缓过神来时,哆嗦着嘴唇说:“想要哥哥的大棒子。” “我也想呀宝贝。”他掐了掐她白软的小脸,“可是没有套,不然我用你这小屄榨橘子汁。” “有的呀。” 她拖着绵软的腿下床,光着屁股去翻羽绒服的口袋。从这个角度偷窥女人并不绅士,可他不必再装绅士,他想把她按在那,从后面操死。 她把那盒超薄避孕套扔给他,神色飞扬,似乎在说:看我多有先见之明! 白景烁拆开包装盒,取了一只送到她穴下,“挤出来。” “……好像生孩子啊。”她难为情地岔开双腿,暗暗用力。 第一只挤得顺利,啵的一下掉进套套里,越到后面越深,她憋得脸蛋通红,不愿承认这场景有点像母鸡下蛋。别开头咬着牙使劲,总算排出了第六个。 六个橘子完好无损,上面蒙了透明的液体,像蜘蛛结出的网。 好空虚哦。她咬着手指,看他攥紧了套套顶上穴口。 橘子们聚在一起,尺寸粗了不止一倍,单是放入的过程,就撩拨得她险些高潮。被橘子搞成这样,他恨恨地拍了拍她屁股,“一会别叫太大声,有值班的人。” “唔!” 六只橘子重新进入身体,留下一圈套套在体外,像是气球的小尾巴。 他的肉棒肿了许久,青筋怒起,肉粉色的龟头被乳白橡胶包裹。她咽了口口水,捏住体内避孕套的两端,对准男根坐下去。 橘子被推到了不可思议的深度,闷闷几次噗噗声,果肉被他的东西碾碎。她勉强吃了一半,捏着套子吸凉气。 “吃不下了……” 一丝淡黄色液体从两层薄套子里挤出,白景烁摇起床板,拉进两人的距离。她的模样有些狼狈,口鼻并用喘息,他擦掉她额头的汗,问:“疼吗?” “不疼的……” 她吞了叁分之二,余下的一部分,她狠狠心,猛地坐入。屁股挨上了他的大腿,她眼前一片白光,激烈的呻吟脱口而出,被他及时捂住嘴巴。 她几乎感受到橘子如何一寸寸碎掉,柔软多汁的橘子粒与软肉碰撞炸裂,等橘子变成了烂果肉,这根东西就开始肏她。他把她的头按在肩头,扶住她的腰上下套弄。 撞一下就有激烈水声,黄色汁水和淫液一并流出,弄湿了他们的毛发。大掌摸了摸他们的交合处,带着满水的手揉捏她的胸乳、臀肉。胸前梅花绽放,臀瓣印满粉痕,她自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不让她叫床,她只得咬着他哭泣。 “哥哥……橘子在肏我。” “是我在肏你。”他纠正她,拎着她的腰加快速度,臀部飞快拍打他的腿,潺潺水声隐藏在被子下。秦嘉懿像是冲浪的人,大浪颠得她起起伏伏,将她抛起又重重落下,她晕头转向,颤巍巍地摸向下体。 顿时哭得更厉害了,“完了,完了,白景烁,套套不见了……” 他干得太凶,包裹着橘子的套套没了踪影,连带着果肉、被拉扯出来的穴肉一起挤进去。他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没事,一会我帮你拿出来。” “宝贝,你来动。” 天知道她骑在他身上的样子有多性感。 秦嘉懿抽抽搭搭地止住了泪水,扶着他的腹肌扭动。他看她是美,她也在惊叹他的身材,她昏了头,胡乱剥了一个橘子,对准他的胸膛狠狠一攥。 汁水四溅,喷得他万分狼狈。 “呼、呼……”秦嘉懿停下来喘了口气,去拿自己的手机,“哥哥,你好性感,我想把你画进画里。” 她打开摄像头,对准他的上半身。男人陷入情欲,脖子、喉结尽是粉色,薄薄的胸肌跟随呼吸震动,她眼馋极了,想去舔一舔他粉嫩的奶头。她在手机里和他对视,明显不赞同的一眼,他问她:“你疯了吗?” 她刷刷按下快门,来了个十连拍。又把他的手机扔给他,嬉皮笑脸,“你如果不高兴,也可以拍我呀。” 白景烁:“……”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我不够卖力。” 他夺走她的手机,倒是没删照片。而后掐着她的腰弄她,秦嘉懿细小的呻吟声支离破碎,她可没忘了初衷,一边借着他的力享受,一边低头舔他喉结、乳尖。 是橘子味的诶…… 她像婴儿一样嗦着他奶尖,吃得津津有味。白景烁一张脸爆红,两巴掌甩上她屁股,“秦嘉懿,你能不能正常点。” 吃他的奶干什么…… 他又没有奶水。 “唔唔。” 她却夹得更紧,羞涩到睫毛拼命地颤,“哥哥,你好甜。” “…………” 败给她了。 此后她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拽着她两条胳膊插她,她被迫仰起头,盯着隐藏在黑暗里的天花板上虚无一点,腰肢不知疲惫地扭动。他好狗,他不让她吃他的奶,却来吸她的。又让她自己动,动得慢了就拍她的屁股。 哎…… 哥哥不甜了,下次要在他身上滴红酒。 乳尖被他舔得微痛,穴里的果肉大半掉落,她那处源源不断产生果汁。终于在他一记狠撞后,她夹紧臀部,绷直了背,发出一声绵长舒爽的淫叫。 她软了身子彻底安分,埋在他怀里打瞌睡,随他如何摆弄。他又干了十几下,在她体内交代了。 “醒醒。”她不知轻重,他的乳头见了血,现在还有刺痛,推着她的力气大了些,“去卫生间,我把套套拿出来。” “哦。” 她慢悠悠打哈欠,走了一路,果肉啪嗒啪嗒地掉了一路。白景烁一个头两个大,女生站在洗手间前翩然转身,歪了歪头,问他:“哥哥,明天你怎么和医生交代你床单上的黄色啊?” 用得着交代吗? 他没好气道:“我说是我尿了,成不?” 秦嘉懿:“……” 好端端的,怎么还生气了呢? 她当然不会记得她把人家乳头啃破皮的事情。 30:我会心疼 搞得有些过火,穴口边微微红肿,秦嘉懿需要刻意维持正常的走路姿势。早上起来他翻开她小穴查看时,轻轻揉了揉软肉,说:“一报还一报。” 她这才知道他胸前见了血。 她心疼极了,保证下次会轻点,他告诉她没有下次,催她去机场。 外面飘起了雪,温度比起昨天降了五度。她背着包准备离开,被他叫住。 “还有事吗?” 他赶着她走,她有些不爽,板着脸回头。可心中升起的喜悦浮上眼角眉梢,将她出卖得彻底。 嘿!舍不得她吧! 然而他只是递来一条围巾。 “走吧。” “……” 谁稀罕! 都不说来亲亲她。 围巾和她的羽绒服同色系,不起眼的地方印了个昂贵的logo。这是他的东西,上面有他的味道,她戴好围巾,依依不舍,“我走了啊。” 他插兜站在原地,神色淡淡,“嗯。” 一只脚跨出房门,身后有一阵风,空调的风被疾步行走的速度带起呜呜声,右臂被人猛地拽住。门嘭的一下关闭,走廊尽头刚出现的人影从她视线里消失,她抵着门,嘴里的惊讶声被他吞掉。 他弯着腰亲吻她,也许有些疼,导致他攥着她胳膊的力气大了许多。她瞪大眼睛,用尽全力推他,“外……” 又被他含住嘴唇。 他许是认为她不愿,这回偏要展示出强势,蛮横又粗鲁,倒有几分上战场的气势。她的舌根又累又酸,身子被他亲成了一滩水,她没有再挣扎的力气,明明知道外面有人要来,可她还是不争气地湿了内裤。 越吻越湿,上面湿,下面也在发水灾。她不想走,她想和他做一天。 “咚咚咚。” 门响了叁下,她得以解脱,舔掉唇上的水渍时,外面的人推门而入。 和她预想中一样尴尬,她顶着这样被疼爱过的一张脸,压根不敢同柳时对视,磕磕绊绊叫了阿姨好。 柳时从她的脸蛋上一扫而过,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秦嘉懿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羞愧又窘迫,白景烁推了她一把,“快去赶飞机。” “沅沅要赶飞机呀?快去吧。” 秦嘉懿简直想捧着他的脸再亲一口,和柳时告别。 柳时看了眼她颈部的围巾,关上门,思忖片刻,对儿子说:“景烁,强扭的瓜不甜,你说是吧?” 白景烁扶着腰上床,语气不咸不淡,“不是。” “哎呀你这个孩子……”柳时故作伤心,旋即话锋一转,“我找了一个老中医,过几天来给你看看腰。” 西医只建议卧床,她不舍得看他受苦,四处打听其他法子。无害无毒的先试上一试,万一有效呢? “行。” “我听你经纪人说,你下个片子的剧本出了问题。你这次杀青以后,先休假吧。年纪轻轻的就伤了腰,老了有你苦头吃。”她随手拿了一个橘子,剥完递给他,叮嘱道,“这几天好好养着,不许出院。” 这样的话,他昨晚就听过一遍。 那时他在卫生间给秦嘉懿找套套,她身子日渐敏感,夹着他的手又到了一次。这次后她耗尽了所有精力,她想睡,却被他扣在这清洗下体,她哼哼唧唧挠他说自己困,等给他后背挠出几道红痕,她猛地清醒过来,对他说:“你明天不能出院,别逞强。” 经纪人拦过他几次,每次都说别逞强。傻丫头来帮忙,连说话方式都不变。他敷衍她说:“已经过了十二点,我会今天出院。” “不行!” 她急急忙忙地抓住他,花洒淋偏了位置,她呆傻傻地看了他一会,蹲下来平视他,按住他的腰,小声说:“今天不能出院,明天也不能,医生点头了,你才可以走。否则、否则……” 他分开她的腿洗干净最后一块区域,“否则什么?” 她垂着头,声音轻得像阵风: “我会心疼……” 心疼他吗? 他端详着掌心的橘子,笑了一声。 柳时疑惑,“你笑什么?” “妈,你这个橘子剥得真好。” 圆圆滚滚,和她一样可爱。 柳时:“……” …… 屋内窗帘紧闭,灯光昏暗。 床上的男女上下交迭,女生修剪整齐的指甲抚摸他的背,浅浅克制地低吟。 穴里的巨物进出凶狠,拉扯出的爱液黏在腿根,她不想弄湿床单,胡乱地抹去液体。指尖不小心刮到他的东西,他受了刺激,抓起她的手固定在两侧,挤进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汗水顺着下颚滴落,砸在她颈侧。他嘴唇紧抿,黑沉沉的眸翻滚着烫人的情欲。那与她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时刻提醒她,他们有血缘关系。可是…… “啪啪啪——” 他在进入她的身体啊。 她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每次与他亲近,她会忍不住去想事情暴露后的结果。她一次次唾骂自己,又沦陷在欲望的快感中。身体因为背德而兴奋敏感,精神上不堪折磨,她耸了耸鼻尖,眼泪啪嗒一声掉下来。 “别哭。”他抚平湿漉漉的泪痕,抱着安抚她,“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她甚至不敢点头,没有勇气相信他的承诺。怎么会没有人呢?她的父亲、他的父亲……她只要一想到那天病房里,白季帆看她的眼神,就浑身发冷。 其实那一场车祸,他是为了救她受伤。虽然她有正当理由去看望他,但他父亲探询的目光一扫来,她便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嗯啊……” 他将她送上巅峰,火热的身躯压着她的,她哆嗦两下,反手抱住他汲取温度。 白奉漳耸动两下射出来,把套子打了结扔进垃圾桶。 打开灯,屋内才变得鲜活。 窗外有集市的叫卖声,这个城中村偏僻老旧,鱼龙混杂。钱给够了,住房不需要登记,堪堪躲过父亲的眼睛。 桌上的手机在震动,白初月洗澡出来,有点紧张,“是谁啊?” 她做过无数场噩梦,在他们在一起时,收到白季帆发来的质问:你在哪? 又或者:你开门。 “没事。”白奉漳把手机拿到她面前,“景烁问我有没有时间出去旅游,和秦嘉懿有关。” 弟弟想让他断了秦嘉懿的心思,苦于没有机会,这一次白景烁说:【我会给你制造机会。】 白初月看了看他们的聊天记录,白景烁的最后一句是:【带上她一起。】 “是说我吗?”她握住他的手,摇头,“我不想去,奉漳,我们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白奉漳说:“是去马来西亚,那边没有父亲的人,只去两天,不会有问题。” “可……” 好吧。 只要和他在一起,怎样都是好的。 他们温存了会儿,一前一后出门。以前是分开走,但这边太乱,他担忧她遇到危险,戴了口罩和她同行。 下去的楼梯生了锈,吱呀吱呀响,她搭着他的手,小心翼翼下楼。 上方有人一声卧槽。 拽过身边的人,指着下面说:“你快看你快看,那个是不是白景烁?” 男生踉跄两步,麻木着一张脸,“不认识。” 他不关心明星。 女生万分激动,“就是上次来我生日会上的那个呀!” 男生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转身进屋,“说了不认识,快点做完,送你回去。” 他一进屋,旁边探头探脑的色眯眯男人就咧嘴朝她笑,林有夏快被吓哭,跑进屋里。 他不去她给他租的小区里,非要来这里住,也不怕他那张帅气的脸招来祸事。 哎,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啊。 —— 表妹脑回路清奇,不要被她无语到hhhh 31:墙壁两头 秦嘉懿结束英语考试,飞奔回寝室,拉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和室友说再见。在回家的车上,她心急如焚,悄咪咪点开私密相册,用手挡住,唯恐司机发现似的。 借着月光,勉强拍清楚轮廓,那双眼睛最为醒目。他的眼睛像会说话,这一张表示不满,下一张展露无奈。往下看,他胸膛腹肌上滴落了橘子汁,粉色的乳头像两朵花苞,等着她将它们采撷。 她津津有味地欣赏了十张照片,不肯删除任何一张。到家后,她钻进屋子,在白纸上画画。画技不精,没办法生动绘画出他的神态,但她对画黄漫很有研究,于是他那些抗拒、无奈统统变成迷离。 缺了点感觉诶……她灵机一动,画了她坐在他腰上的背影。她属实是没事情做,换了新的纸,对着镜子画她的正脸,她给自己填上了黄漫女主高潮标配表情。画完自己先有了反应,甚是满意地拍了照片发给白景烁。 他约摸还在静养,很快回复一串省略号。 【我画得好吗?】 好得不得了。 他下身有抬头的趋势。 【挺传神。】 【嘿嘿。】 被夸啦! 她截取了他的上半身,用一个笑脸挡住他的五官,发到微博。 配字是:【我的。】 晚上九点,父亲应酬回来,一身酒气。父亲有个好习惯,喝酒后喜欢给她钱,这次拿出十张红色大钞拍在茶几上,恰好母亲到家,眉毛一皱,“涵笙,你就惯着她吧。” 秦嘉懿吐了吐舌头,拿着钱跑进屋。 “唔。”男人揉了揉额头,去钱包里找钱,奈何全部的钱给了女儿,他干脆把整个钱包塞给妻子,认真道,“老婆,都给你。” “……” 她嘴角抽了抽,去厨房找醒酒茶。身后浓烈的酒气跟进来,从后面圈住她,牙齿咬住她的拉链,刺啦一声露出大片美背。 她狠狠拧着丈夫的手,“你疯了?女儿在家。” 他轻轻嘘了一声,含着笑意,“你小声点,她听不到。” 醒酒茶近在手边,她瞪了他一眼,拽着他的袖子回房间。 有了孩子后,她不喜欢他喝酒,那时他的兴致高昂,像头喂不饱的饿狼,今天抵着门边就进去了。隔壁是秦嘉懿的房间,她紧紧抿着嘴唇,夹紧甬道,吸得他十分钟交代。 “小坏蛋。” 他抱着她去床上,没等精液流干净,挤着白浊深入。以前他细心得很,反复检查套子的安全性,自从结扎了,他便喜欢搞这些花样。 “轻点弄,床会响……呃。” 她仍是担忧,紧绷着身子放不开。他亲了亲她湿润的唇瓣,哼了一声,“哪天给沅沅在外面租个房子,二十岁的人了,该学会独立生活。” “哪有你这么当爸的。” 她嗔怪地捶他,尾音拐了调子。床还是响了,她手脚并用推他,催促:“去窗台,去窗台……啊!杨涵笙!混蛋……” 她不知道她的担心很多余,因为秦嘉懿正和别人打得火热。 她向白景烁炫耀白得一千块钱的事情,白景烁却问她:【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严谨的人忘了加标点符号,那一定是天大的事。 【针灸?敷药包?】 他否定了她的猜测,直接拨来语音通话。 “再猜猜?嗯?” 这声音…… 他的嗓音与平常判若两人,沙哑古怪,失了以往的清澈。 “在、在……”那一把火撩到了她耳边,她颈侧的肌肤浮上鸡皮疙瘩,“你在做坏事。” “嗯。”他低低笑着,不再克制喘息,“你那幅画,画得着实不错。” 他在对着她画中的脸打飞机。 秦嘉懿缩成一团,手指隔着内裤狠狠揉穴,憋屈道:“你好坏哦,就这么馋我。” “昨晚没喂饱你吗。” “一天哪够呀。”她躲进被子小声说话,害怕惊扰父母,“叁百六十七天才能满足我。” 哪来的叁百六十七天?不知足的小馋猫。 “哥哥,”她拖着调子叫出这个暧昧的称呼,“让我看看你。” 屏幕一分为二,他疑似靠着洗手台,那根挺起的肉棒快怼到她脸上,这样的角度看,它比平常又粗大许多。 秦嘉懿小嘴微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哥哥,你猜我现在是什么动物?” 比起漫画,她的脸显然更有冲击力。姑娘浪荡,拉下了两边睡裙,性感的乳沟若隐若现。他的思考能力逐渐瓦解,反问她:“是什么?” 她舔了舔嘴唇,拽落睡裙揉奶子,笑说:“盯——裆——猫。” “…………” “我看你是只欠操的小骚猫。” 她的胸乳在她手下变形,他记得那对白兔的触感,嫩、滑,捏得重了,会留下红印。和她这个人一样,娇气。 被子里闷热,秦嘉懿躲进卫生间,开了花洒掩人耳目。不一会,隔壁也传来水流声,她愈发肆无忌惮,坐在小凳子上,笑容甜腻,“哥哥求求我,我揉给你看。” 他不吭声,她在那边兀自脱衣服,睡裙、内裤层层剥去,她扬着下巴笑,手却是已经伸进腿间,笑声带了点喘。 “水流到凳子上了哦。” 她举起手展示成果,五指间的淫液拉成了丝,在灯下亮晶晶。他迟迟不上钩,只露着一根鸡巴给她看,她哼了一声,舌尖舔了舔液体,嘴唇覆盖亮色,“哥哥,我在舔你的鸡巴呢。” “……” 真是够了…… 阳具的筋突突地跳,他重重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说:“求求你。” 秦嘉懿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求求我,给你看我的屄。” “……秦嘉懿!”他连连冷笑,“别让我逮到你!” “哥哥不想看吗?那好吧。” 她扼腕叹息,作势要关视频。 他闭着眼睛能想象出她那里的样子,可他还是软了态度,“我求求你,求求你给我看你的屄。” 她终于满意,笑声张狂极了。摄像头对准流水的小穴,她拨开花丛,两指按着豆豆。 “嗯……哥哥,轻一点……” 娇媚的喘息藏在水流中,他却仿佛听到她穴里的水声,撸动的速度加快,他恨恨骂了一句:“浪屄。” “哈哈……”她哑着嗓子乐,为他的气急败坏,“看得到吃不到,哥哥好可怜。” “你快闭嘴吧,再说话我买机票过去干你。” “凶什么嘛。”她撇撇嘴巴,发号施令,“我要看你,看你的脸。” 他开了前置摄像头,眉心蹙着,偏又一眨不眨盯着她的穴。秦嘉懿浑身热起来,穴口在他的注视下羞涩地缩了缩,水不止淹湿了凳子,还有地面。她快速摩擦豆豆,诱哄他说:“哥哥伸伸舌头嘛,我就当你在舔我的屄。” “……我真想把你嘴堵上。” 秦嘉懿歪了歪头,“用什么堵?” “……” 他啪的一声关了视频,可是刺激已经够了,她蜷缩脚趾,夹紧了自己的手,努力咬着唇克制呻吟。臀部的抖动快让她跌下去,她半边身子悬空,抓着洗手池勉强稳住。 “呼……” 她缓缓回过神,告诉他,她高潮了。又拍了张私处的照片发给他。 白景烁说:【撤回去。】 【……】 发点不露脸的裸照怎么了? 撤回照片,两人的聊天记录恢复纯洁。他邀请她年前去马来西亚旅游,那边温暖如春,她可以穿上性感的泳衣,也许能和他打一炮呢。 愉快地同意了。 他又说:【我哥也会去。】 ……白奉漳吗? 她嘴角的笑容耷拉下来。 上一次的新年祝福,他自始至终没有回复她。 【好。】 换上衣服出去,恰好主卧的门打开,她和妈妈四目相对,秦嘉懿第一反应居然是跑。出来之前,她没有看她的脸色是否恢复如常。 妈妈明显一愣,很快笑着说:“是饿了吗?” 温柔得诡异。 “没有没有。” 她嘭的一声关上门。 殊不知妈妈也快速进屋,对着镜子仔细查看自己的神色。 发现颈部下方有一个吻痕。 “……” 想把床上呼呼大睡那人揪起来。 没关系,她安慰自己。沅沅刚才在洗澡,不会听到他们的声音。 秦嘉懿靠在门边和白景烁吐槽——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我开了花洒,下回不能在家里和你胡闹了。】 又说:【但是我爸爸刚刚在洗澡,应该没问题的。】 嗯,一定没问题。 —— 偶尔,也会写一些对剧情推动没有用的肉,希望你们喜欢。 32:为期一天的恋爱(上) 出发这天,秦嘉懿最后一个到达机场。 自从得知白奉漳会去,她连着做了一周和他有关的梦,偶尔夹杂着和另一个人的春梦,而她与春梦对象已经足足四天没有交流。 她做足了心理准备面对白奉漳,然而没有人告诉她,白初月也会去。 在机场看见那个女孩时,她整个人都傻在那。这算什么事啊?跟她在这儿套娃呢?她有转身离开的冲动,碍于面子,愣是维持体面和是叁个人打招呼。 对白初月、白奉漳的态度尚且正常,轮到白景烁,她没给他好脸色,收敛了笑容敷衍点点头,坐到一旁生闷气。 白奉漳悄悄问弟弟:“你没告诉她?” 白景烁摇头,“没有。” 他担忧她得知白初月的存在后,不会同意这次旅行。可眼下的情况几个人一同尴尬……确实是他欠考虑了。 秦嘉懿不想理会他,这趟旅行的开端很别扭,直到他们去了马来西亚,她换上漂亮的泳衣准备下水,脸上终于展露笑颜。 白景烁陪着她去,她爱美,喜欢拍照,他就站在海滩上给她拍照。他并不是一个精通摄影的人,拍出来的照片被她嫌弃,说是直男的拍照水平。白景烁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个人,开玩笑似的说:“我哥拍照技术不错,我让他来给你拍?” 她顺着目光看去,那边两人坐在遮阳伞下,好像正在沙滩上画着什么。身后路过的人用韩语表达我爱你,她听了更是烦躁,抓了一把沙子说:“算了吧,咱们别打扰你哥了。”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人家喜欢和白初月独处。虽然侄子暗恋姑姑这事,在她看来很荒唐。 白色沙滩上画了一个标准的心,白初月给它添上天使翅膀、一个可爱的笑脸表情,活灵活现。白奉漳用手机留念,她抿起个内敛的笑容,刚欲开口,那边投来目光。 抬头望见那一男一女的背影。 白奉漳说:“景烁说他们准备去海上。” 当然不是征求他们要不要同行的意见,只是通知。弟弟想让他和初月在秦嘉懿面前表现出亲昵,到头来自己拉着秦嘉懿走远了。 在外一向是姑侄关系,他们离远了,白初月反倒松了口气。 白奉漳抚平沙子,问她:“想去附近小镇走一走吗?” “嗯。” 她的手递到他掌心,他微微握住她的指尖,她便红了双颊。 两个人租了船,海岸线越来越远,沙滩上的人缩成蚂蚁大小。秦嘉懿懒懒地搭着栏杆,咕嘟咕嘟地吸果汁。 看不见了啊…… 她慢吞吞收回目光。 在候机室、飞机上,去度假村放行李、换衣服,她总是控制不住地瞟白奉漳。他的眼神不曾为她停留,尤其下了飞机,眼里的情感浓烈得不再隐藏,鞍前马后地照顾白初月。 白初月以前被烫伤过,腿部有一片留痕,她羞于换上泳衣,秦嘉懿受不了软妹楚楚可怜的样子,想上去安慰她,但白奉漳抢先一步,举起手臂说:“看,我和你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胳膊那次缝针后留了疤。 秦嘉懿听不下去了,去催促白景烁快点出来,她甚至没有胆量和这两人同行。 越是接近,越是心死。她似乎明白举办这次旅行的缘由,他就是想让她知道,白奉漳的眼里永远不会有她。 海风卷着独特的味道袭来,拂去眼角的泪花,她按了按眼睛,语调轻松,“如果这次旅行只有我们该有多好,我还计划着和你在这美丽的地方打一炮呢,你这一出搞得我性欲都没了。” “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他偏头笑着看她,像这海风般温柔,“想试试在海上高潮的感觉吗?” “啊?”她下意识扭头,船的另一头有几个船员。 他们看不见对方,可……说到底有风险。 他不给她犹豫的机会,站在他身后圈住她,他身材高大,将她衬得格外娇小。她眯着眼睛看远处风景,竟有了想时间停留在此刻的念头。 她上船后套了一件薄长衫,长衫能隐约透出橘色泳衣。她最爱展示自己的美,选的泳衣是比基尼,一路走来惹来不少目光。可是那些人看得再火热,也无法触到她一分。 他不一样。 他解开她的扣子,肆意揉着乳球,揉到她放下果汁,扶着栏杆稳住身形。两只大掌又伸过去摸了摸乳头,笑了,“硬得好快,是不是也湿了?” 声音夹在海风里轻飘飘溜走,她低低喘息着,悄悄扭着臀蹭他的下身。 他的双手一翻,掏出来两只乳房,可怜的泳衣被挤在下面。阳光给乳肉镀上了金色,他赞叹这幅美景,而她绷紧了神经不敢出声。 这条船上有人呢,她怎么敢袒胸露乳?可是好刺激啊……她单是想一想这种地点,就要颅内高潮。 “哥哥……”她的左乳在剧烈的呼吸下疯狂起伏,乳尖被太阳光晕抚慰着一颤一颤,她执起他的手摸向下身,声音细小,“搞死我。” 他轻轻拍了拍她一边乳房,问她:“你看见下面的海浪了吗?你比它们还要浪。” 别说了…… 快弄她。 他的手掌探进泳裤,被她的双腿夹住,他用膝盖顶开她的腿,分开花丛找到豆豆,他问她:“会背琵琶行吗?” 她记忆力不错,他给她开了个头,她便能顺嘴接下去。 她说轻拢慢捻抹复挑,他便温柔缓慢地爱抚她。她念大弦嘈嘈如急雨,他的速度陡然加快,并着两指啪啪啪打上小屄,她几乎站不稳,哆嗦地继续说:“小弦、小弦,切切如……呃啊……如私语……” 于是指关节屈起蹭着豆豆,宛如绵绵细雨的轻抚。欲望未到高点便消退,她难受得快哭了,“嘈嘈切切错杂弹,哥哥操我好不好?” “你在背什么啊?”他失笑,让她重新背。她呜咽着念大珠小珠落玉盘,他便大胆地扒了她的泳裤,摸着豆豆插屄。 她全身裸露,兴奋地双腿发抖,翘着臀蹭他那处,艳红的穴后露,“给我,我要吃鸡巴,哥哥。” “晚上给你吃。”他好歹存有一丝理智,加快速度弄她到了高潮。她高潮时腿软,扶着栏杆站不住。 他说:“抬头。” 她仰头看见他拿准前置摄像头对准她,画面里有她粉红的双颊、忙着喘息难以合拢的小嘴,以及浪荡的眼神,赤裸裸地写着欲求不满。他的手机向下,于是她又看到染着金光几欲透明的双乳,鬼使神差的,她伸手过去按了快门键。 她笑得有气无力,“一定好好保存哦。” 他没说什么,继续向下给她展示,泳裤褪了一些,松松垮垮挂在那,黑色毛发沾着透明的液体,圆润的水珠滚动金色。 她又按了快门。 她整理好衣物,瞥见他把照片收进私密相册,又去删了云同步里的痕迹。 她说:“这会是我经历地最漂亮的高潮。所以你要经常观看,常看常新嘛。” 胆子倒是挺大。 敢把裸照留在一个男人的手机里。 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踮脚覆唇过去,小声说:“我只给你一个人留照片,你以后只能看我的。” 他揣了手机进兜,微微偏头,在她唇上啄一下,含笑应了:“好。” 她故作矜持镇定,跑到另一侧去吹海风。 啊,她的脸好烫呀。 …… 去海上逛一圈的秦嘉懿,和刚开始判若两人。 明显能让人感受到她和白景烁之间的磁场。 他们订的小木屋一楼能做饭,白初月吃不惯这边的特色食物,遂买了些食材下厨。白奉漳自告奋勇进去帮忙。另外两人却认为不吃点特产着实可惜,去了外面的饭店。 两人关系进展神速,她用勺子盛汤喂给他喝,撒娇说想亲他。他说回去再亲,可哪里等得到回去,在一处无人的礁石后面,搂着她就吻上去。她故意咬他的舌头,被他掐着腰间的痒肉逗弄,她又是笑又是反击,脚下不稳拉着他落进沙子里。 他倒在下面,月亮掉入他的眼睛,温和明亮。她想为他擦去脸颊的沙砾,偏偏越摸越多,她干脆不再擦拭,捧着他的脸吻上去。 蜻蜓点水的吻,她吮吸他的唇瓣,发出清脆的啵声。云彩流动挡住月亮一角,她的张扬也尽数被羞涩掩盖。害羞,却偏要盯紧他的表情,捧着他脸颊的手出了薄汗。 他看见她抹去羞赧,眼睛亮亮地对他说:“喜欢你哥哥好苦,喜欢你好不好?” 月亮重新闪耀光辉。 刺得他眼眶微热。 分明不比日光刺眼,他为什么会湿了眼眶。 她没见过这种场面,掌心不干净,情急之下去吻他的眼睛,亲在唇上咸丝丝的。 真的哭了呀…… 她怔愣着,被他按着扣上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声回响,掺杂了他的回答。 “好。” 他已经等待这一天太久、太久了。 33:为期一天的恋爱(下) 两个人在外面逛到深夜,手牵手回了住处。白奉漳看见他们交握的手,惊讶过后神色欣慰。 哥哥这人就是这样,和他一样的岁数,偏要装得少年老成,像个长辈。但他今天心情好,朝白奉漳挑了挑眉,搂着秦嘉懿上楼。 白初月恰好从楼上下来,在楼梯上愣了一愣,路过的秦嘉懿笑眯眯地和她道了晚安。 “……晚安。” 女孩的声音轻细,侧身给他们让路。待他们上楼,她拔足跑到白奉漳身边,杏目圆睁,“他们、他们……” 白奉漳含笑点头,轻轻带她入怀,顺了顺她柔软的黑发,叹道:“想来景烁和她说清楚了,那么我们也无须再藏着掖着。” 白初月心生古怪。她和白奉漳这种关系,秦嘉懿得知后的反应如此平淡?她压下心头的异样,浅浅微笑,“嗯。” 楼上有人在暗地里接吻。 他们躲在楼梯旁的阴影,忘情拥吻。湿漉漉的一个吻,她不知餍足,拉着他的手探入裙底。 沿着内裤能摸到肉唇、阴蒂的形状,他一手困着她,另只手隔着布料刺入小穴。布料不比人的肌肤细腻,她咬着他的耳垂说疼,他便松手,把她往房间的方向推了一把,“回去洗澡。” 秦嘉懿蹦蹦跳跳到了门边,进门前扭头做口型说:“我十二点去找你——” 像个精灵消失在门后。 白景烁插着兜站了一会,毫无缘由地笑起来。他往自己的房间走,路过楼梯口往下扫了一眼,隐约瞧见女生压在白奉漳腿上的裙角。他敲了敲扶手,提醒道:“大门没关严。” 连这声音也是含笑的。 那片裙角飞快地缩回去,似是害羞。 秦嘉懿就不会害羞,她胆子大得很。 白景烁理所当然联想到她,哼着小曲回屋。 一楼,白奉漳起身去落锁。 白初月被那一声惊到,一身的热迅速消散。即使白景烁得知他们的关系已久,但她仍忍不住慌张。哪怕在国外,他们的关系也极少暴露在阳光下。难道余生都要在心惊胆战中度过吗?但当白奉漳转过身,她掩去眸中愁容。 白奉漳说晚上想过去找她,这地方不隔音,白初月本想推脱,可他们在那种混乱的地方做久了,身子虽然舒爽,这事情却难免失了美感。木屋外面风景好,加上难得和他出来旅游,她点头应允了。 秦嘉懿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支着头等待零点到来。游玩一天,深夜困意涌现,小脑袋点了第十下,她猛地惊醒。 零点十分。 她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往外走,岂料开门撞见一人。男人左眼一点黑色泪痣醒目,秦嘉懿心里骂了句卧槽,一秒收回哈欠。 白奉漳朝她友好地笑了笑,抬步走到尽头房间。象征性地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打开门欢迎他。 秦嘉懿:“???” 那是白初月的房间。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浮上心头,她轻轻掩上门,踮着脚踏过地板。她是个为自己所不齿的偷窥者,可如果真的是那样……热血翻涌冲上大脑,她站定在这扇门前,紧张地咽了口水。 没有声音…… 是她猜错了吧? 可总该有说话声啊…… 她像回到学生时代上课偷偷玩手机的日子,寂静的走廊里心脏剧烈跳动,她攥住胸前的衣衫,慢慢地附耳去听。 然后终于确认了什么,她震惊地捂住嘴,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 没有说话声,只有女孩子浅浅的呻吟。 原来如此…… 眼泪簌簌地掉,她拼命忍住哭声,害怕惊扰了里面的人。双腿如灌铅那般,她试图快些离开,可身体不听使唤,她走了两步,扶着栏杆艰难呼吸,直直快跪下去。 唯一一盏幽暗的灯被人遮住,有双大手将她扶起来,半拽半拖地带回她的房间。她不愿,哭着挣开他的手。他关上门,想给她擦眼泪,被她一掌拍走。 “别碰我。” 她单手撑着桌面,头颅低垂,长发掩面。遮住表情却挡不住声音里半分崩溃,以及对他的不满、责怪,甚至是一丝厌恶。 “既然你知道了……”他被打到旁边的手慢慢垂落,在她的哭声中窒息,“不要说出去。” “你到现在还想着替他们保密!”她猛然抬头,气得胸口起伏,眼底红了一片,“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白景烁,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啊?当猴耍吗?!” 她在一个得知真相的人面前,数次表明她对白奉漳的情意,像供人取乐的小丑。 她的斥责接近嘶吼,最后一声破了音。白景烁耳膜重重震动,他无暇顾及微痛的耳朵,软了声音尝试抚平她的情绪,“沅沅,你冷静一点,这种事情我没有办法开口……” 要他如何说?说他哥哥和亲姑姑搞在一起了? 秦嘉懿其实能够理解他,毕竟她在她家里发现过类似的事情,即便那件事不涉及到血缘关系,她仍然选择烂在肚子里。可现在,被欺骗的对象变成她,让她怎么冷静? 她厌恶见这个房子里的任何一个人,指着门口说:“出去。” 眉眼凌厉,不留给他半分周旋的余地。 他担忧继续在这里会让她情绪更加过激,按下门把手,“……早点休息。” 她扭头走进卫生间,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 秦嘉懿一夜未合眼,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白奉漳和白初月,他们是亲姑侄,他应当尊称她一声姑姑,眼下却搞上了床。说得好听是爱情无界限,难听点就是乱伦。这比白奉漳喜欢同性更让她不能接受。 她躺在床上颓了一天,偶尔白景烁来敲门,她便背对着门装睡,他会在门口叹息一声再离开。同样的,她也无法坦然面对白景烁。 她对他的隐瞒难以释怀,她想质问他,他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要瞒她这么大的事情。早早告诉她,她早死了那条心,难道不是更加有益? 想不通啊…… 她烦躁地揉着头发,发出低低痛苦的声音。 “咚咚咚。” 木门响了叁下,她嗖的一下把被子拉过头顶,屏气凝神装睡。 这次他不止叹息,他走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沅沅,起床吃饭了。” 她继续装死。 他盯着她看,目光如炬,直到她皱起眉,他无声地弯起唇角,“一天没吃饭,身体受不了,快起来,下面有你喜欢的菜。” 烦死了。 她抬手推开他,满脸不耐。 带着气下楼,那俩人坐在沙发上,目光相触,她喉间泛起了一阵恶心。她压下眼皮,到餐桌前坐下。桌上有她喜欢的水煮鱼,看着……挺正宗的。 她的喉咙缺水干涩,声音有些哑,“这是谁做的啊。” 白初月下意识想开口,白景烁朝她摇摇头,在后面说:“在一家中餐馆买的,味道还不错吧?” 她不答话。 是不想答他的话,连带着这个房子陷入死寂。 白景烁被她忽视习惯了,倒是无所谓。白初月如坐针毡,先行上楼。他在白初月那位置坐下,转了两下手机,对白奉漳说:“晚上来我房间,有话和你说。” “几点?” “七点吧。”他随口答道,给白奉漳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滚上楼。 两人当事人的离开并没有缓和气氛,秦嘉懿吃了半碗饭,放下筷子也要走,没看他一眼,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拽住她的胳膊,“你一天没吃饭,吃这么点能行吗?” 她神色淡漠,“不用你管。” “剩下的饭怎么办?” 他想把她带回餐桌前,可是她烦闷到极点,用力甩开他,“扔了呗,浪费粮食是你们明星的必修功课吧。” 白景烁:“……” 操,真他妈是个祖宗。 秦嘉懿走上几阶楼梯,瞥见他坐在她的位置上,吃掉她的剩饭。 “……” 握着栏杆的手紧了紧,她若无其事转过头,抬步上楼。 …… 六点五十五。 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你一向最准时,今天怎么早了五——” 他的声音陡然停住。 门外站着的女孩,拿了避孕套朝他笑,“做吗?” 他的笑意一点点消失,脸色古怪,“你确定?” “我确定。”她语调轻松,趁他发愣走神之际,推开他进屋。 白景烁一头雾水,按照两人目前的情况来说,这绝不是个做爱的好时机。可她热情得很,推他在门上,吻着他嘴唇喉结,她熟悉他的敏感点,轻而易举勾起他的欲火。 他迟疑着,“你不生气了?” 她但笑不语,叁两下脱掉他的短裤,用嘴撕开避孕套,轻巧地套住阳具。 东西在她手里胀大一圈,他反压住她,手腕勾起她一条腿,挺腰蹭了蹭细缝。她并未像以前那样缠住他的身子,娇媚地叫他哥哥,只是垂下眉目,低声催促:“进来呀。” 甬道略显干涩,他进出艰难,虽是察觉到不对劲,但他没有多问什么,揉着小肉粒让她舒爽。可当指针指到七,他的房门被另一个人敲响,他恍然大悟。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有点想笑,问她:“有意思吗?” 用他来报复白奉漳,有意思吗? 她偏着脸不看他,睫毛耷拉着。她不说话,他便挺着腰插进深处软肉,插出了水声和呻吟,她咬着唇似乎想忍住,可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张开嘴巴叫。 “嗯啊……唔……啊啊啊——” 止不住的浪叫透过门板,丁点不差地传进白奉漳耳朵里。他敲门的手顿在空中,转身走远。 看来来的不是时候。 门内的碰撞声加剧,他肏得她快死了,泪水和淫液一起流,木门吱呀作响,她的背部蹭出几道红痕。 鸡巴狠狠磨着媚肉,地上积了一滩液体,无论他怎样弄她,她始终不看他,只嗯嗯啊啊地叫唤,其余地一概不说。 拳头打在棉花上,他拿她没有一点办法,抱起来扔到床上,从上面压着她挤入,“爽了?叫给他听,让他知道我们在打炮,你就爽了?” 打炮…… 她掀起眼皮,眼睛浸透了水汽。他愈发烦躁,嗤了一声,“你以为用我来报复他,他会有什么反应?他只会抱着白初月,像我们现在这样……”他冷哼着别开头,似乎也不愿意看她,“他会叫她宝贝,而白初月会在他身下高潮。” 秦嘉懿睫毛一眨,脸颊湿了一片。 他抱着她草草射出来,女生双腿大张,穴里流着清液。她沉默地流泪,他还是心疼她,私心里原谅了她这一次胡作非为,扯了纸给她擦拭。 “我瞒你这件事情,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他轻柔地擦去液体,生怕粗糙的纸弄疼她,“可是我也希望你能和我道歉,你今天来找我,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她说他把她当猴耍,在她心里,他又算什么。明明知道他喜欢她,却企图利用他报复白奉漳。报复报复,前提是白奉漳心里有她,然而白奉漳估计只会认为,他来的不是时候。 这样的结果也好,如果他们昨天没有给白奉漳一个恋爱的错觉,她今天这行为就是自取其辱。 她靠着床头,神色恹恹,用轻描淡写的口吻在他心底划一刀,“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又不喜欢你。” 换而言之,没必要在乎他的想法。 “我以为,”他擦干净最后一片水渍,声音有点颤,有几分自嘲,“我们昨天算是恋爱了。” 人家直白至此,他没办法再欺骗自己。在她来找他的这一刻就代表她忘不掉白奉漳。她也许对他有感情,可那排在白奉漳之后。他尊重她对白奉漳十数年的感情,但她对他的情意弃之敝屣。 他的反应让她缓缓回神,放下一段深厚的感情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于是她对他隐瞒事情的怒火、得知白奉漳恋爱的颓靡和悲伤,统统变成她伤害他的利器。 “你太自以为是了,我不会喜欢你,你小时候欺负我的事,以为我都不记得了吗?我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你啊,别做梦了。而且……”她声音多了点心虚,“每次和你做,我想的都是你哥哥。” 一天吃了半碗饭,加之高潮后没力气,她气若游丝,却足以令他心死。 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可她知道手臂上溅上了一滴水珠。 “所以,”他极少这样失态,慌乱地擦了擦眼睛,“你喜欢叫我,哥哥?” “对。” 哭吧哭吧,最好和她一样痛苦。 邪恶黑暗的念头占据了上风,下一秒她又后悔了,天啊,这还是她吗?她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她摇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是头好痛啊,她感觉整个人被架在火炉上烤,浑身的热气烧红了她的脸蛋。有只大手摸上她的额头,然后有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他居然准备离开,她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腕,“别……” 别走。 白景烁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恢复那副冷淡的模样,仿佛他刚才的失态是她的错觉,“看清楚,我不是白奉漳。” 他抽走手臂,身影消失在门口。 他去敲了白初月的门,拜托她帮忙照顾秦嘉懿,末了,补充道:“麻烦你了,她现在不方便见男性。” 他的眼眶红彤彤,白初月心下惊讶,温和道:“不麻烦的。” 从门口进来的白奉漳正巧和他碰上,打算问问他是什么事,瞧见弟弟这略显狼狈的样子,识趣地闭上嘴。 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这是怎么了? 34:拉黑 秦嘉懿从梦中惊醒。 残留的片段闪过大脑,她猛地坐起,带动木床震动。 在书桌前开了盏小灯看书的人回头,几步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退烧了。” “我……” 嗓子像含了刀片,干涸得发疼。白初月递来水杯,她抿了一口,润湿嘴唇,“现在几点了啊。” “十点。” “哦。” 她握着水杯走神,白初月说下去煮粥,虚掩了门。 这是他的房间,她的衣服完好,她记得这是她烧得迷迷糊糊时,白初月费了些力气给她套上的。退烧后的大脑异常清明,她盯着杯中自己的倒影,突然一阵嫌恶。 不想看到自己。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气上头时放狠话,过过后心生悔意,拉下脸面去找人家。若是对方好哄,她们便继续做朋友,只是关系大不如前。如若对方态度坚决,她们便悄无声息地散了。 这么多年她的朋友边走边散,留下来的寥寥无几。 那她和白景烁呢? 他会原谅她吗? 鼻翼两旁染了粉色,她忍着抽噎的冲动,穿上鞋子跑出房间。 二楼空无一人,一楼的沙发上有个男人的背影。她重重吐出一口气,酝酿着如何道歉,那人听到声响,回头瞧见是她,站起来问:“是饿了吗?” 左眼角下方的泪痣刺目。 秦嘉懿大失所望,颓丧地摇摇头,“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景烁吗?他说今晚在外面住,明早不和我们一起走了。” 然后他看见楼梯上的人脸色苍白,她似乎想做出什么反应,可她挤出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她颓靡得像一朵暴雨后幸存的花朵,发出只有自己能听到的“知道了”,拖着沉重的身躯上楼。 白奉漳叫住她,“沅沅。” 白奉漳从未叫她的小名,天知道从前秦嘉懿在梦中听见他喊沅沅,能立刻笑醒。可这一天真的到来,却是把她当成弟媳对待,鼓励她去哄白景烁。而她也没有想象中激动,她想听到另一个声音叫她沅沅,无论饱含什么样的情绪。 他斟酌着用词,“我弟弟这个人,嘴硬心软,看着不近人情,但很好说话……尤其是对你。” 是吗? 她燃起了点希望,噔噔噔跑上楼,想给他发消息。 两人上一次说话是昨天晚上,她走累了,坐在沙滩上耍赖皮,嚷嚷着要吃当地的小吃。其实她不知道哪里卖那东西,只是在网上看到有人推荐。可他真的找到了,拍了菜单给她,问她要哪种。她看不懂上面的文字,让他随便买一点。 她在海边喂他吃,用手喂,也用嘴喂。后来小吃掉进沙子里,她心疼得不得了,却听见他说:“我希望可以永远留在这儿。” 现在,他也许恨不得快些离开,再也不见她吧。 一行字反反复复删减,她挠了挠头,点开他的朋友圈看。他的朋友圈以前是叁天可见,眼下变成一条横线。 她几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慌乱地点进他对话框,发了一个句号。 红色感叹号像一个巴掌拍在她脸上。 他一向好哄,哪怕那次颁奖典礼,她只是赶过去探望他,就让他消了气。她以为这一次只要多费点时间,矛盾便会迎刃而解。可这个感叹号狠狠嘲讽了她的自信。他不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连好友位也不肯留着。 她形如木偶,呆愣愣地放下手机。 好半晌,埋头在臂弯里,肩膀耸动。 她哭声压得低,白初月进来时并未想到是这个样子,说了声抱歉就要出去,秦嘉懿吸着鼻子说没事。她送来了白粥,秦嘉懿小口小口吃着,白初月就在一旁发呆。 秦嘉懿说:“你的厨艺真好。” 她愣了一下,抿起的笑容羞涩,“谢谢,以前我在美国时不喜欢那边的食物,久而久之学会了做饭。” “我到现在也只会煮面呢。”成年后,她第一次和白初月近距离相处,她的母亲是位南方人,她继承了母亲温婉的气质,黑长直很配她,一般人模仿不来。 她小声问:“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呀。” 这是个很禁忌的话题,可那些事情压在心里已久,白初月没有能够分享心事的人,她犹豫片刻,告诉她:“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 她性情乖顺,这是她此生唯一一件出格的事情:在她成年那天,她和亲侄子上床了。 秦嘉懿作为唯二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又是同龄的女性,白初月忍不住多说了些,“以前家里人找了大师算命,说我和白家命格相克,原本没人当真,但我爷爷住院后,我爸妈很委婉地告诉我,他们希望我能出国读书。” 后来她离开了,爷爷也没能扛过那一次疾病。 “我上高中时,遇到了抢劫犯,是他偶然路过帮了我。” 在此之前,她甚至没有白奉漳的联系方式。 而那时她惊魂未定,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也被赶出来了吗?” “很可笑对不对?”提起白奉漳,她的声音柔软了几分,眼里有光,“他说,我和你不一样。所以我那时特别讨厌他。” 秦嘉懿撇撇嘴巴,“他们真是亲兄弟,都很毒舌。” “是呀。” 两个月后,她家附近发生了恶性杀人事件,独居的女性惶恐不安。他顾念着那点血缘亲情,接她去他的住处。 白初月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转变了态度,总之他们的关系日复一日的缓和,他不再冷言冷语相对。直到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们喝了酒,他压着她倒在沙发上,问她:“你要不要我。” 许是远离了熟人,没有人时时刻刻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或许她被他的眼神蛊惑,她点了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白初月说:“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很强势,稍微有点主见的人和他在一起,都会受不了他。” 而她习惯逆来顺受,没有主见。 是在劝她放弃白奉漳吗?但她听了这些恋爱史,居然没有一丝异样心情。 白粥见底,勺子和碗碰出清脆的响声,她心烦意乱,“那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白初月答得轻飘飘:“走一步看一步,也许会分开吧,分开对我们来说是个好事。” 秦嘉懿认为她并非没有主见,她很有想法。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白初月,后者揭过这个沉重的话题,又坐了十分钟,和她道了晚安。 秦嘉懿留在了白景烁的房间里,躺着他睡过的床。后半夜了,神经仍旧兴奋,她翻来覆去,爬起来给他发消息。 【今晚白初月给我讲他们的恋爱史,我一点都不难过,好奇怪哦】 【你说我是不是根本不喜欢白奉漳】 她絮絮叨叨说了好多,可他怎么会回复她,只有一个接一个的感叹号。她给他发过好友申请,但宛如石沉大海。 拉黑她了吗? 她又想哭了,以前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爱哭。 【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水滴在屏幕上绽放开,可回应她的,依然是鲜红的感叹号罢了。 35:反正我会追回你 秦嘉懿一夜未合眼。 六点钟,外面地板传来哀嚎。有人快步踏过地板,这个脚步声不属于房子里任何一个人,秦嘉懿顶着两个黑眼圈,恶趣味地想怕不是进贼了吧? 她下床开门,外头震天的敲门声,比过轰隆隆的雷响。探头望去,她果真如活生生被雷劈了,僵在原地。 他回来了。 他用力敲白奉漳的门,语气不耐,“白奉漳!你给我滚出来——” 白奉漳从另一扇门出来,衣衫不整,睡眼惺忪,似乎仓促抓了衣服套上的模样。 白景烁大步走到他面前,拿出手机对着他,冷笑,“还有心情睡觉啊?我说您能不能注意点?这可是公众场合!快点把衣服给我!” 秦嘉懿不知手机里的东西,但白奉漳确实脸色一变,去自己房间取来衣服。秦嘉懿远远看着,像是昨日他在外穿的那件短衫。 白奉漳态度温和愧疚,“景烁,麻烦你了,这次的事情——” “行了,”白景烁扯过衣服,扭头走人,“你最好别有下次。” 他也许这才注意到她。眼神愣在她身上,脚步放缓,停在叁米之外的地方。 秦嘉懿紧张之余有点欣喜,虽然他表情复杂,但并没有无视她。 白奉漳自觉不打扰他们,关门进屋。 走廊剩下两个人,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她跟前。他很憔悴,眼睛下面有两个黑眼圈,还有酒气扑入她的鼻子,酒气从口鼻而入,一丝丝裹绕她的心。 她下意识回避昨晚的事情,小心翼翼,“发生什么事了吗?” 紧张到喉咙发干,嗓音沙哑。 “没事。”他一手拿着衣服,另一手习惯性地插兜,她盯着他鼓鼓囊囊的裤兜,听见他解释,“我哥昨天拿了个心型石头给白初月看,被游客拍了照片,现在传遍了论坛,我得帮他认下来。” 父亲忙碌,母亲无心事业,两人不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是以给了他假扮白奉漳的时间。好在照片上的白奉漳戴了墨镜,被拍到的是右手,没有疤痕。 他对白奉漳的态度恶劣,眼下和她说话情绪平和。他从不会让负面情绪牵连到其他人,相比之下,她太任性了。 “可如果你父母问起你,你怎么办?” 侄子举着心型石头给姑姑看,怎么看都是奇怪。 “我问心无愧,充其量挨父亲一顿骂。” 他说得云淡风轻,秦嘉懿心里不是滋味。为什么哥哥不知分寸做错事,结果要他来承担? 他看向她身后,顺着半开的门缝,能看到他的床。她注意到他的视线,手指快速绞了下衣摆,小声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他缄默片刻,含笑道:“知道错了?” 为什么笑? 是要原谅她吗? 心底腾起了雀跃,可下一秒她的嘴角彻底耷拉下去。 他缓慢地、异常坚定地,甚至仍然含着笑意,对她说:“其实认识这么久,你应该了解我,我不习惯说那些矫情的话。可是秦嘉懿,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有心的?” 一次又一次,口口声声说下次不会再犯,他给她“下次”的机会,可到头来她亲手打破自己的承诺。 秦嘉懿想为自己辩解,想反驳他的话,以此来留住他。但细数她做的那些事,竟没有能够挽回的余地。 “昨晚我……” “好了。”他打断她,眼看着她又红了眼圈,他无奈叹息,屈指擦了擦她的眼泪,“哭什么,为了我这种人哭,不值得。” 秦嘉懿喜欢温柔的人,从前白奉漳对她冷漠,但细节上颇为照顾,凭着那一点细节和执念,她坚定地认为这就是她喜欢的类型。而白景烁毒舌又不讨喜,和哥哥天差地别。可时到今日她才发现,他骨子里极其温柔。 “对不起。”她唯恐他离开,握住他的手,眼泪乱飙,“我昨晚说的是气话,我不是因为那种原因叫你哥哥……” “你从头到尾都不明白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她哭得脑袋嗡嗡响,语无伦次,“你总是这样,喜欢憋在心里,可是矛盾只有说出来才能解决啊……” 他收敛了笑意,宿醉的后劲让他平稳站在这里已是不易,他无意再和她解释,总归是不可能再有交集的人。 他慢慢抽走手,“回去后我会告诉我爸妈,我们分手了。叔叔阿姨那边,你去说吧。” 她拼命摇头,“我不要。” “秦嘉懿!”他退后几步,指着自己的眼睛,声音恶狠狠,有几分宣泄的样子,“你看清楚,我这里没有泪痣。” 扭头走了几步,他闭上眼睛,捏着衣服的手指泛白,维持双方最后的体面,“好歹男女朋友一场,祝你幸福。” 她狠狠擦掉眼泪,皮肤划得眼睛生疼,她倔强道:“我不会幸福。白景烁,我不可能给第二个人留下裸照,也不会借着酒醉和其他人上床,更不会——” 更不会在天寒地冻里冒着风雪跨省去别人。 可这比起他为她做的事情,完全不值得一提。她咬了咬牙,“算了,你走吧,反正我会追回你。” “嘭!” 她自己先回了屋,大力甩上门。 “……” 白景烁气笑了。 没有理也要理直气壮,这就是秦嘉懿。 任何娇纵的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像个小祖宗、小公主。 他在大厅换了衣服,烦躁地出门。 他这次再回头看她一眼,他的名字就倒着写。 36:烦人精 白景烁穿上了白奉漳的衣服,戴着墨镜,在阳光灿烂时自拍一张,发送微博。因为留下来拍照,他改签了机票,在机场气势汹汹找白奉漳报销改签费。 这有钱哥哥直接报销了十倍。 他不愿理会她,换做消极心态时,她会被他的冷漠伤得哭出来,但她已经重振旗鼓。她下了他的电影,在候机室、飞机上看,她最擅长追星,挖到他很古早的物料,尝试深入了解他。 某次她辛苦地憋笑,引来白景烁偏头,发现她在看他一个电影里扮的女装。 “……” 他问空姐要了耳塞,翻身睡了。 偷偷打量他的秦嘉懿一秒噤声,虽然做足心理准备,但被他嫌弃时,她仍然止不住难过。 飞机在京城落地,她拉着行李箱几步追上来,“等等我,等等我。” 白景烁无语,行李箱噌的一声刹车,他投来询问的注视,于是秦嘉懿的心跳像那四个轮子,骤然静止。 她脸颊红红,“那个、那个微信……” 可回应她的只有轮子滚过地面的声,她纠结犹豫一秒,抬步追上去。 这次是他先说话,“我发现你这个人挺奇怪。” 对她说话了! 她背着他偷偷抿起笑,“哪里奇怪呀。” “以前我喜欢你时,你整日跟我提白奉漳。现在我说分手吧,你却来追着我跑。你是不是就喜欢得不到的东西?” 这次一别,下次再想找到他可就难了。秦嘉懿努力表忠心,争取留下好印象。 “人都喜欢得不到的呀,就像小孩子想要没有的玩具嘛……”她迈步到他面前,眼睛亮亮地仰视他,“可是你不一样诶,我不是因为胜负欲才想得到你。” “我哪里不一样?”他微微笑起来,“那天你对我说的话,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她用他来报复白奉漳这事,换做其他人,早在他这里被判了死刑。可他选择体谅她,毕竟她在盛怒中,但换来的又是什么。 她在这事上理亏,终于闭了小嘴。他敛去了笑意,说:“我可以等你忘记白奉漳,但我不能接受我的心意被别人践踏,这是第一。第二,你再次在白奉漳和我之间选择了他,我没有再相信你的理由。” 让他一点点剖析自己的情意,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可他从心底里不想再和她纠缠,他望着远处的大门,继续说:“跨年那天我去找你,对我而言只是小事,你不必因为这件事对我产生感情。” 她再嬉皮笑脸也抵不过他真情实感地诉说,她宁愿他说气话,也不想他条条分析,“你是在劝我放过你吗?” 他的眸子黝黑认真,“我是劝你放过自己。” “你放屁。”她气上心头,一边嘴角向上扯了扯,嗤笑,“你凭什么认为我是被感动蒙蔽了双眼?难道那就不能成为我意识到对你感情的开始——” 她猛地停住,在他沉静的目光中,灭了气焰,小声嗫嚅着,“我喜欢你的,只是、只是以前没那么喜欢,你给我点时间,我可以做到像你那样……” “你并非喜欢我。”白景烁打断她,“你是习惯了我的存在而已,我们认识二十年,就算养只宠物也会有感情。” 再过一阵子,他保证她会将他抛之脑后。 “你怎么不信呀!”她气得跺了跺脚,拽住他的领子贴上他的嘴唇。她和他四目相对,看清他眼里的惊愕。 没有厌恶!还有救! 她飞快移开嘴唇,双颊粉霞更甚。她对他的气息敏感到一丁点肢体接触就会湿了内裤。 她凑到他耳旁,在这过往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轻声说:“我湿了哦,我一想到和其他人拥抱接吻,我就不自在。但我渴望你进入我的身体。” 他总算找回理智,推开她往前走,“你这是那方面心思重,没有我,也有其他人。” “不是!”她步步紧逼,他走一步,她就追两步,“我只和你做过,都怪你让我尝了这种事的滋味,你怎么能不对我负责到底?” 旁边路过耳力好的人噗嗤一笑,不知是笑谁,总之成功让他变了脸色。他拉高围巾,一手插兜快步离开。 秦嘉懿讨到了甜头,拉着行李箱嗖嗖嗖从他旁边经过,一边说下次见,一边做了个飞吻。 白景烁看了直心梗,压了压帽檐,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不走这个出口,总不会遇见这个烦人精了吧? —— 这本本来就是个和男主当炮友直接he的小故事,结果我还是忍不了喜欢写主角们性格矛盾的手。日益惨淡的评论似乎告诉我,不要搞这种事情。po的剧情文貌似喜欢那种淡淡的甜加肉(就我看过的榜单文而言),好累,下本还是搞黄吧。 37:除夕夜 除夕夜悄然而至,这也意味着她与白景烁已经整整断联十二天。 从机场回来后,她尝试过申请添加白景烁的微信,无一例外没有回应。她猜测她还在人家的黑名单里,男人这般心狠,让她足足气了叁天,用小号转发他的微博说他是负心汉、王八蛋。 她觉得不过瘾,于是去和桑桑诉苦,可桑桑那死丫头说:“谁让你嘴欠呢?” 她说桑桑胳膊肘往外拐,又拜托她截图白景烁的朋友圈,截图显示他没有发任何东西。 后来她试图给白景烁打电话,被他以一句在忙挂断,整个通话过程不超过十秒。她去看了他的行程表,除了月末的元宵节要录节目,他闲得不得了。 那是忙着做什么?和女人做爱吗? 她无缘无故吃起飞醋,把手机扔到床上,过了会调节好心情,瘪着嘴巴捡回手机,点开日历查看过年时间。只有过年那几天,她才有正当理由去找他。 却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今年的元宵节,好像在他生日那天哦。 生日呀!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她开动她的小脑袋瓜,绞尽脑汁想了一整夜,结果当然是—— 没有任何结果。 她以前是真的不关心他,不清楚他的爱好。她去问他身边那些朋友,得到的统一回答是:演戏。 连他哥哥都是这个回答。 可她总不能送个奖项给他吧? 皇天不负有心人,年前几天,她妈妈约了柳时出去逛街。她不知道白景烁是否告知母亲,他们分手的事情。但她没有别的人可以问了,悄悄问柳时关于白景烁的爱好。 女人皱着眉思忖,犹豫着念出一个人名,“景烁高中时喜欢踢足球,他当时很迷这个球星。” 秦嘉懿听到高中时就知道完了,毕竟柳时自己都是一副迷糊样儿……她感慨不知道是白景烁的爱好藏得深,还是柳时对这个儿子关心太少。 她回去上网搜这个球星,眼前一黑。 得,这下死马当不成活医了,这球星来自某个小国,叁年前伤了腿退役,眼下音讯全无。 舅舅酷爱足球,她抱着一丝希望,拨通了舅舅的电话,舅舅说会想办法帮帮她,问她:“如果可以找到他,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说:“在足球上写名字吧。” 写他的名字。 得到舅舅的承诺,她一蹦叁尺高,登录微博小号,转发白景烁的微博说:【哈哈哈你等着瞧吧!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连续转了十条。她最近喜欢转发他的微博宣泄情绪,先前苦思他的兴趣爱好,她一边挠头一边发:【你到底喜欢什么】 反正他微博转发量数以百万计,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就这样,喜忧参半地到了除夕这天。 她和父母回爷爷奶奶家过年,老人家就她一个亲孙女,稀罕得不得了,连她去厨房帮忙包饺子,都要把她赶出去,压岁钱更是丰厚。 【所以我就是这么被养废的。】 她对着白景烁的对话框说。 虽然仍然是感叹号,但她今天不会伤心,她有理由给他打电话啦! 十点,她借口吃饱了,躲进屋里,满怀欣喜地拨通他的电话。 他曾把他的手机号设为她的紧急联系人,并保证会第一时间接听她的电话。这承诺在这时候依旧生效,这一次和上一次,他都是一秒接听。 他那边很吵,炸得秦嘉懿一颤。他的声音在这爆炸声中飘远,隐约一声:“喂?” “喂?!”秦嘉懿说话用喊的,声带震得生疼,“你能听见吗——” 那边的嘈杂声远了些,他似乎去了安静的地方,淡淡说:“能听见,要被你吼聋了。” 外面母亲大喊:“秦嘉懿!大过年的安分点!” 又有奶奶的声音:“哎呀,大过年的,别说孩子。” “你听,为了和你说话,我都被骂了。”她在床上幸福地打滚,嘴角翘起,“你那边在放烟花嘛?” “嗯。” 真是话题终结者…… “在你家附近嘛?” 他蹲在马路牙子上,孤身一人,不用维持形象,“不是,我在看烟花秀。” 啊,不用回家过年吗—— 不行不行! 这个想法迅速滚出大脑,她道:“在哪呀?我们这边没有人放烟花,我也想去看。” 白景烁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快结束了。” 秦嘉懿轻哼一声,“你少来这套哦,我知道会放到后半夜。” “那我不装了,我不想告诉你地址。” 嘿!这个狗男人! “没关系。”她接得飞快,“总共就几个地方,我一个个找过去。” “等你找过来,我早都离开了。” “白景烁!” 她被他戏弄得有点恼,骨子里就不是软绵绵的性格,可吼完他,她一阵悔意,正欲放软嗓音哄一哄,却听他似是笑了一声,“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这地址不难记,她记住开头,上网搜索对照就有完整地址。 她谎称要和朋友出去看烟花秀,被妈妈数落一顿,说她就想着出去野。妈妈只是嘴上说说,她溜得顺利。 打车时被狠狠宰了一次。 这座城市在此时格外寂寥,空了大半,她付了双倍钱才有人载她去。 到那儿是十一点半,她远远看见烟花在空中绽放,照得这一片亮如白昼。再往前禁止通行,她只得步行前去。 她迈入大门,他发短信说在门口等她,可她并没有找到人影,乌泱泱的人头阻拦了视线。她转了几圈,问他:【你人呢?】 他说:【我走了。】 什么? 她有点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坐车一个多小时来看他,他走了??? 怎么能这么狗啊…… 嘴唇被她咬出牙印,有小孩停在她身边,问她要不要买一支玫瑰。 “不好意思啊,”她哪有心思买玫瑰,用力吸了吸鼻子,“我没带零钱。” 小男孩十分熟稔地拿出微信收款码,“微信也可以的姐姐。” “……” 这看不懂眼色的小屁孩。 可是他鼻尖冻红了,笑得也挺可爱。 算了、算了。 她蹲下来挑了一支,小破玫瑰花了她二十块钱。 只有她这种冤大头才会付钱吧。 她捏着这支玫瑰花,越看越觉得它可怜,自言自语道:“你看你孤零零一支,像不像我?” 她叫住小男孩,又买了一支,陪它作伴。 有她这种韭菜,商家快乐死了。 其实花才不可怜,它值二十块呢,只有她可怜。 可怜没人陪,可怜没人爱。 她捏着两支花往外走,兜里手机拼命震动。 是那个讨厌鬼。 她不要被他看笑话,缓和了情绪,才接起电话。 “干嘛呀?” 他在那边笑,“笨蛋。” 还敢笑! 还骂她! 她这小脾气压制不住了,临近爆发,白景烁说:“你回头。” 她回身望去,瞧见大门旁柱子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他仍然是那身黑色,一手挂了电话,一手插进兜里。黄色烟花闪亮了夜空,将他五官勾出浓墨重彩的一笔。 秦嘉懿想,这是她此生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38:车震(上) 她先是快步走,后又跑起来,像只归巢的雀鸟,一路带着风扑进他怀里。手指嵌进柔软的羽绒,牢牢扣着不肯放手。 漫天绚烂烟花,错错落落地四散开,铺成璀璨的星河。他忽然觉得这烟花有点好看了,他好像也融入热闹的人群中,成为迎接新年的一份子。 “刺啦。” 她咬下他羽绒服拉链,小脑袋挤进空挡,肆意蹭着他胸膛。毛衣上有他的味道,她痴痴地笑着,“下次不许骗我,我会当真的……唔,哥哥,你好暖和。” 他轻声重复:“哥哥?” 她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笑容娇羞,“是呀,你是我的情哥哥。” 她分明背对着烟火,可眼里的光色胜过烟火千万倍。 他看着她发呆,瞳孔失了焦距。在想什么呢?她扭捏着,磕磕巴巴吐出从未出口的称呼,“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以后叫你景、嗯,景烁……景烁,新年好哦。” “新年好。”他扣着她的后脑按到胸膛,另只手揽住她的腰。那声音飘在她的发顶,又有轻柔的感觉落在发上,似乎是他的吻。她登时浑身飘起来,抓着他衣服的力气大了些。 要死……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他说。带着她去人群里看烟花,这边气氛热闹,有人拍照,有人哄着小孩,还有情人嬉笑打闹。 秦嘉懿捏着两支玫瑰,若无其事地打量四周,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因为她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她慢慢地、自以为他没有发现地,挪到他边上,挎住他的胳膊。 他轻轻瞥了她一眼,后者心虚不已,举玫瑰花笑嘻嘻,“哥哥,送给你。” “只有两支吗?” “啊……”她眨了眨眼,“其实我准备给你一支,我留一支,这样我们就有同款啦。” “……” 他的脸上写着:追人你还这么小气。 “哎呀,下次给你买大捧的!”她忽然记起颁奖典礼那天,她从他家里出来,遇见的那一捧玫瑰花。 会是他准备的吗? 她愈发愧疚,默默抱紧了他胳膊。 他单手拍了几张烟花图,拍照技术不好,全靠强大的手机像素撑着。按了第六下快门,白嫩嫩手指探过来翻转镜头,烟花被他的俊脸取代,她凑过来挤进边框,接过他的手机,寻了个好的角度拍下合照。 “别绷着脸呀,”她不满意,要继续拍,“哥哥,笑一个嘛。” 以前呢,是他想尽办法和她留一张合影。扣去徐凇的照片、保存狗仔的偷拍……现下她热情邀请,他有些恍惚,扯开嘴角勾出一个弧度。 她吐槽说他笑得好假,拉过他的领子,啵地亲上他嘴唇。 手机传来咔嚓一声,她拍下了他们的吻照。 …… 秦嘉懿被他推开。 动作狼狈仓促,耳朵尖红着,摆明了在害羞。 她把手机还给他,小声窃笑,“我还以为你在生气呢。” 他扭头往另一侧走,她才不怕他的冷脸,缠上去说想要这张照片,作为壁纸。他这时显得通情达理,秦嘉懿美滋滋等着加上他的微信,结果他用彩信发来。 秦嘉懿:“……” 革命尚未成功,沅沅仍需努力。 和他闹了半个小时,钟声敲响十二下,新的一年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到来,除旧迎新之际,他终于露出了生动的笑。 大批人流往外走,他们淹没在人海中,她的玫瑰花被挤掉了一瓣,心疼地护在怀里。 他说送她回爷爷奶奶家,她随口问道:“那你呢?回你父母家吗?” 他说:“我回我自己的地方。” 在秦嘉懿看来,他除夕夜一个人在这里看烟花,就是个爸爸不疼妈妈不爱还要替哥哥背锅的小可怜。她久久没有动静,他垂眸看了一眼,发觉她的眼睛里有心疼和同情,他失笑道:“你在想什么?我和他们吃完饭才出来的,是我觉得一个人更自在。” 他刚回到家,妈妈就悄悄拿着两张照片问他是怎么回事。一张是心型石头,他随口编了理由,他妈妈好骗,连他谎称帮白初月捡起了她的心型石头这事都能信。至于日后母亲将这理由转达给父亲,父亲那边是否相信,就和他无关了。 第二张是他那晚跑出去喝酒被人拍了照片,照片拍得他像是不省人事,妈妈一脸担忧让他在外面保护好自己,说现在变态特别多。整个一副他长了张男同最喜欢的脸的样子,他听着都觉头大。 后面一家人团聚也着实没有意思,于是借口跑了出来。白奉漳可就没这么好运,接下来几天,他需要和父亲一起去拜访合作伙伴。年后,白奉漳也不会再有能出来旅游的机会。 虽然他是这样说,但她想起他独自站在阴影里的模样,仍觉得孤独寂寞围绕着他。 停车场的地方排满了车,他们上了车,就要回去了吗?她有点不甘心,指尖在裤子上画圈圈,“我不想回去哎。” “那你想做什么。” 她小声哼哼,“想和哥哥买可乐。” 他不懂她这些稀奇的词语,疑惑,“什么?” 车头前人来人往,她大胆地跪在座椅上,倾身重重吸吮他的嘴唇,害羞但是大胆地直视他,“买可乐,就是make love呀。” 他定定看着她,为她的胆量心惊,“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吗?” “我知道呀,我还知道你的车有膜。” 她如果长了尾巴,此时必定翘上天。 白景烁笑着告诉她:“可是我的挡风玻璃没贴膜。” “啊?!” 她倒吸一口气准备回去,腰肢却被他固定住,“来了还想跑,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急了,胡乱挣扎,手掌拍了喇叭。鸣笛声吸引车头前的人的目光,她吓得一哆嗦,哭丧着脸,“让我回去,快点。” “骗你的。”他熟练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连着里层裤子一起扒到大腿。女生屏住呼吸,哭了一声,“你干什么呀……” “他们看不见。” 他怎么舍得她被别人看见。 小穴和内裤黏着一丝水润液体,拉成丝在空中摇晃,他从根部斩断清液,捞在了掌心,涂抹在她的小屁股上。 她紧张到发抖,白皙的臀尖颤着,可怜又可爱。他抚摸两瓣臀肉,揉棉花似的,不多时布满了交错的指痕,连带着中间那个小洞湿润。 他看向右边,意味不明笑了声,“右边车主回来了。” “唔。” 她埋头在他腿上,不敢抬头。热气喷洒在他腿间,某处受了刺激几欲抬头,顶起裤子擦过她的脸,她咽了口口水,叁两下放出这根东西,抬眸瞅了他一眼,一口含上去。 她像在舔棒棒糖,发出津津有味地吸溜声,白景烁都怕她哪一秒直接咬上来。他压制着喘息,两指快速摩擦肉缝。他告诉她面前走过了什么人,男人、女人、或是孩子。 “有一个目测一米九的年轻男人,他看了眼里面。” 她湿得更厉害,液体滴落在皮面。 他气得牙痒痒,两指插进小屄,问她:“听见一米九就兴奋了?” 她真的很兴奋,不是因为一米九,是她就喜欢刺激的场合。穴口翕张,她翘着屁股去找他的手指,“哥哥……插我,唔——” 他按下她的后脑,龟头顶着娇嫩的喉咙,她有些难受,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下一秒被他拽起来,他低声说:“用手弄吧。” 在心疼她吗? 先前东西撑开她的嘴巴,她的嘴角流下涎液,她舔了舔嘴角,柔若无骨的手握住棒身,“哥哥,我喜欢你哦。” 她又含进去。 就这么一个动作,他怔愣地想,要不就原谅她吧?烁景白?听着有点非主流,但不至于太糟糕。 下一刻眼睛被光晃得难受,那个一米九手中的摄像头在反光,白景烁一把按下她的下身,骂了句:“操!傻逼东西!” 鸣笛声焦急地响起,外面的男人愣了愣,尴尬地收起手机离开。 秦嘉懿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刚刚在拍照。” “啊?” “应该是拍车标吧。” 毕竟他这车勉强摸到了豪车的边。 “哦……”她懒懒地支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舔着龟头,说他,“你在这里做坏事,还骂人家傻逼,有没有天理嘛。” 白景烁:“???” 他的第一反应可是保护她,死丫头反过来数落他? 不能轻易原谅她! 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他冷笑着压低她的脑袋,手指在她穴里绞着软肉,“好好舔,不然今天谁都别回去。” 秦嘉懿心里那点感动,啪的一下散了。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无论怎样都改不了姓狗的事实。 39:车震(下) 他到底不舍得为难她,用手指送她上了高潮,就放她回去。 秦嘉懿用纸巾擦掉座椅上的水,红着脸提上裤子。液体黏腻,她不安地扭动,嘟囔道:“裤子湿了,腿上也是湿的……那里、那里还饿着。” 他比她更饿,她没有那兴致帮他弄出来,她娇气,嫌弃他时间长,她手腕会酸。她身子舒爽了,他这根东西还立着。于是开窗透气,试图让欲火降下去。 听见她的话,他明知她故意勾引,还是掉入了圈套,“那里是哪里?” “就是那里嘛……”她声音虽小,但咬字清晰,“小屄喽。” “你知道这个时间、这样的地点,和男人单独待在车里是很危险的事情。”那根东西被她邀请着,迟迟没有软下去的意思,他撑头看窗外,语气冷漠又危险,“所以你最好闭嘴。” “不闭会怎样?”她故作天真疑惑,“哥哥会内射我吗?” “……” 他的拳头咯吱咯吱响,忍到了极限,秦嘉懿飞快开门下车,“完事了叫我!我先去逛一逛哈。” 跑得比兔子还快。 她活动在他视线范围内,他凝视着她的背影,右手握住阳具撸动。对面同样停了一辆车,姑娘四处蹦跶,经过那辆车时,当真如兔子一样跑回来。 她面色惊恐地打开门,要出口的话愣是噎在喉间。外头更深露重,车内温度极高,一股子欢好后的味道。他黑沉沉的眸紧盯住她,像只蛰伏在丛林的猎豹,仿佛下一秒会扑上来。 “我……”她甚至不敢上车,男人这种物种嘛,谁知道性欲上头会做出什么事情。她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他,“对面车里的男女在啪啪啪诶,他们没有贴膜,我被那个男的瞪了,他脸上还有疤,好可怕……” 他的声音压不住的喘,“他们用的什么姿势?” “后、后入。” 他嗯了一声,“一会用这个姿势干你好不好?” 他眼神扫在她身上时,她身体滚过了麻酥酥的电流,心跳加速、穴口收缩。 没等到她的回答,浓白的精液就射了满手,他抽了纸擦拭液体,秦嘉懿这才敢上车,他又问了一遍:“好不好?” 她说:“好。” 怎么会不好呢?她想和他试遍各种姿势。 他开了导航寻找超市,先找到的是家小卖部。车内暖风呼呼,女孩子支着头打瞌睡。他下去买套,值班的店员一边结账,一边结结巴巴问他是不是白景烁。 “不是。”这种好事当然要赖到哥哥头上,他维持着冷脸,与往日里的暖男风格大相径庭,“我是他双胞胎哥哥。” “哦……” 套子买回来,秦嘉懿醒了。她精力充沛,眼睛亮亮地接过避孕套,捧在手心里像对待心肝宝贝。 路过某个昏暗不见五指的小巷,秦嘉懿兴致勃勃邀请他进去大战一场。 车子停在角落,两人去了后座。 她想死这男人的身体了,热情地跨坐在他腿上,一边吻一边去扯他的衣服。她说下次想在哥哥身上滴红酒,也说想吸他的奶头,等她说到:“最喜欢你了。”他扶着她的腰用力,顶端挤进湿润紧致的小穴。 附近没有人,她尖叫着吃进去整根,上下骑得飞快,座椅连带着车子有规律地颠动。嫩肉抚慰了肉冠,他低低喟叹,去解她的衣服,她今天穿了件喜庆的红色蕾丝内衣,衬得肤色白皙。 扣子散开,两只嫩乳随着动作乱颤,白莹莹的,晃花了他的眼。 她吃得又猛又急,很快浪不起来了,抬动屁股的速度变慢,她香汗淋漓,扭着腰肢尝试在阳具上画八字。阳具入了一个头,卡在那不进不出,她画得极其糟糕,白景烁眼角直跳,掐着她的腰上下用力,大腿将她臀尖拍红一片。 秦嘉懿好像在过山车,可这比过山车刺激多了,没有缓冲过程,一头黑发飞舞,捏着他的肩膀呻吟,一会说受不了了,一会又说搞坏她。 他停下来,让她身子悬在半空,问她:“到底是受不了,还是搞坏你?” 肉棒脱离了小穴,她难受得要哭出来,甬道里被堵住的水淋湿了他的裤子,她下面哗哗流着热液,去亲吻他的眉眼,假装抽噎两声,“是操烂我,哥哥。” 他似乎很喜欢这句露骨淫秽的话,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就像她撞见他自慰时的那样。猎豹伸出了爪牙,她只觉眼前景物飞快变化,背部磕到了椅背,他困她在那一角,勾起她一条腿,低声诱哄着:“沅沅掰开小屄让哥哥插好不好?” 秦嘉懿觉得她不该说那句话,他的眼神好可怕哦。她慢吞吞地掰开小穴,穴口翕动着露出一个小洞,在他的注视下收缩,仔细看能瞧见里面蠕动的软肉。 是她的软肉,也是他的。 他挺腰与她连为一体,女生的淫叫绵长酥软,这一下太舒服了,她几乎要直接到达巅峰。她两条腿搭在他肩上,他再将她的腿压到她胸前,挤扁了乳肉。她和他近距离相对,只觉幸福得要冒泡泡,“你原谅我嘛,我不想每天对着感叹号发消息了。” “感叹号?” “就是你把我删掉之后,提示我的那个感叹号呀。” “不行。”他耸腰弄她,她没办法再说出完整的话,只能听他说。声音压得低,像是自言自语,“现在原谅你,你又不知道珍惜。” “我……呃,我会珍……唔……” 要死啦,她好想说话,向他表忠心。可他干得又狠又凶,最后一个字无论如何吐不出来。她双目迷离,叫着那些不成调子的音,抬手抚摸他的脸颊。 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呢。 她痴痴地笑。 这么好看的人差点把她做死在这里,用正面的姿势操够了,就从后面来,从右车门做到左车门。她高潮两次软成了一滩水,他射了一次后依然勇猛,身下的座椅大片在反光,他哼笑,“都是你的水。” 她做得骨头都酸了,伸手到后面,说要他的手机,他却反拉住她的手锁在背后。他把他看到的一切都说给她听,说她奶子在晃,上半身是粉色,屁股被撞红了,又说她的小屄会咬人,问她上辈子是不是个水娃。 秦嘉懿软磨硬泡才拿来他的手机,她用手机照到他的脸,面部解锁。找到他微信,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得意洋洋说:“以后我要每天给你发好友申请。” 总有一天他会同意。 这张扬的小声音被他撞散了,她打开前置摄像头,给他展示自己的表情。身子被肏熟,肌肤白里透粉,花苞绽放成玫瑰,她整个人透着迷离魅惑,含着水的眸轻轻一望,就让他愈发卖力。 “小妖精,就欠收拾。”他不知疲倦地提枪深入,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起来,她上半身浮在半空中,失去受力点,她绷紧了身体,脚趾都在蜷缩。 显然这是最后的冲刺,她对着摄像头,抚摸自己的胸部和阴蒂,捏着她肩膀的力气更大了,那块骨头怕是要被他捏碎,她呜咽一声,唤他:“疼,哥哥抓我奶子。” 秦嘉懿想她大概是疯了,因为她居然按了录像键。他咬牙打她的屁股,说她是个疯子。她哭得更厉害,“别打,哥哥,我没露脸。” 视频记录下来她晃动的双乳、绷紧皮肤而根根分明的肋骨,她是不露脸,可她用头发挡住了脸后,把手机高举给他,完美照出他的脸。“哥哥从后面拍好不好?我想看一看。” “秦嘉懿!” “呜……” 摄像头记录了她高潮时的样子,她的下半身肌肉颤抖,反应强烈到他按不住她,肉棒从体内滑落,她无力地趴在座椅上。他扔了手机,就着这个姿势挤进去。 她哭着说好重,身体重,插得也重。他是愈发能从各种姿势里寻到她的敏感点,酸软的小穴经不过技巧的研磨,她指甲挠着座椅,哭个不停。 “不要了,我不要了。” “难受吗?” “我……”她的感觉好奇怪,脆弱的尿道好像不堪重负,即将喷涌而出,可她从没在这种事上尿过,紧张和期待交织,她不舍得喊停,吸了吸鼻子说,“不难受的,哥哥,继续弄我。”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来电铃声。气氛凝固一瞬,他把手机递给她,有要抽出去的意思。她夹紧小穴说:“我要含着哥哥的鸡巴打电话。” 就这样接了妈妈的电话。 妈妈问她怎么还不回来,她说和朋友在外面玩,晚一点回去。他静静趴在她身上,听着她和妈妈打电话,她一边讲电话一边扭头朝他笑,这笑容瞬时凝固——他居然在慢慢抽插。 于是她的回答越发敷衍,用连续不断的“嗯啊好”来掩饰自己,等到挂了电话,男人咬着她肩胛骨死命地操,撞得她魂魄快飞出去。 下体的水多到成了一层黏膜,她身子快速摩擦真皮座椅,激烈得发热发疼,她在他身下胡乱扑腾,忽然翻着白眼浑身抽搐,“哥哥,手,手……” 快感灭顶,她好像要死了。 他握住她的手,被她的反应吓到,轻声叫:“沅沅?” 回应他的只有淡淡的尿骚味,她失去了最后的力气,合上眼皮没了动静。 “秦嘉懿!” 他的心突突得跳,慌乱地去掐她的人中。掐得重,她的睫毛颤了两下,睁眼第一反应就是喊疼,后知后觉闻到那股骚味,她一张脸爆红,再一看,他怎么软了? 避孕套里是干净的诶。 难道射得太多,无精可射了? 一秒钟,心思百转千回,她撑着身子想起来,问他:“我刚刚怎么了?” 他说:“昏过去了。” 她瞪大眼睛,“原来真的有操晕一说啊?” 白景烁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座椅,“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有操尿一说。” “……” 好吧,那她只能赔他双倍的洗车钱了。 40:两朵玫瑰 后半夜两点,这座城陷入死寂。 空旷的马路上仅有他们一辆车,车内气味惹人皱眉,连秦嘉懿自己都嫌弃。 所幸找到一家自助洗车行,他开车窗散味,进去收拾后座,她趴在门边看他忙碌。他背部朝她,黑色裤子包裹的肌肉紧实,因为常年健身,臀部看起来圆又翘。 好想摸哦。 他嗅到一丝危险,回头把她渴望的小眼神收入眼底,她撑着脸,笑盈盈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哥哥你的屁股让不让摸?” “……” 他无语地转过头。 没有拒绝,就是可以。 她上半身探入车窗,小心翼翼戳了戳他臀尖,其弹性让她为之惊叹,于是整只手掌覆上去。肌肉结实,摸着顺滑,却难以捏起肉肉。 和她的不一样哎……她看了他们拍的性爱视频,他五指能陷进她臀瓣,揪住一掌的臀肉。她另一只手去摸自己的,脸蛋绯红,“你从后面那个我的时候,我的屁股会晃诶,我看着像海浪一样,你的好像不会呢。” 她又试着拍了拍。 嗯,确实不会晃。 白景烁低低吸气,背对着她传去的声音沙哑,“摸够了吗。” 她想说没摸够,可他收拾好后座下车,裆部竟然撑起了一个小帐篷。他垂着眼皮凉嗖嗖地看她,秦嘉懿脑子里突然冒出了霸总专用语句:女人,你在玩火。 她噗嗤一笑,眼看他脸色渐黑,连忙敛去笑意,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知道哥哥你饿着呢,可是我今晚不能再做了,再做就坏掉了……”她扭捏两下,小小声补充,“但是明早可以做哦。” “明早?”他面露不解,“你明早不用去走亲戚?” 她比他更疑惑,“我今晚去你家,明天早上做完再走也可以啊。” 白景烁发现他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你要来我家?” 秦嘉懿震惊,“我和我妈妈说我今晚不回去了啊,你不是听见了吗?难道你想反悔???” “我怎么知道你的意思是要来我家,我可没同意。”她想一出是一出,他买了个香薰放车里,招呼她上车,“再说了,我没有留炮友过夜的习惯。” 她这收敛已久的脾气轰的炸了,叁步并作两步到他面前,仰着头质问他:“你再说一遍,我是什么?” “炮——” 他说不下去了,别开头闭嘴。到底是谁追谁?他暗骂自己这贱脾气,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担忧她会生气。 “炮友对吧?”秦嘉懿冷笑两声,“哼!我明天就去论坛上发,白景烁私生活淫乱,连家里的沙发缝都有避孕套,你就等着屠版叁天叁夜吧!” 她气鼓鼓地往外走,没出大门又自己跑回来,拿了副驾驶的两朵玫瑰花。路过他时,粗鲁地塞了一朵给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踏出大门的第一步,她狠狠愣在原地。 十几岁的小姑娘目瞪口呆,活见鬼的表情。秦嘉懿一脸惊慌,“不是不是,我乱说的,他不约炮,私生活特别干净!真的!” 越描越黑,女生一副你看我信吗的样子,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逃也似的离开,好像晚一秒会被这位大明星杀了灭口。 秦嘉懿想追过去解释,身后男人没好气地说:“行了,上车吧,送你回去。” 秦嘉懿懊恼又愧疚,她压根没想到这偏僻的鬼地方能遇到第叁人,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绞着那支玫瑰花,垂着头不敢吭声。 直到临近下车,两人才有所交流。 低头时间过长,她肩颈处僵硬发疼,可她没有勇气抬头看他,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她到底在做什么啊。 “对不起啊……会不会对你的形象造成影响?” “口说无凭,不用担心。”他看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有意思,刚刚还张牙舞爪呢。他捏着她送他的玫瑰,轻轻点了下她的头发,说起更令他在意的事情,“我家沙发缝里的避孕套是留给你用的,在你之前……” 他偏过头,有点不自在,“我没有别的女人。” 声音小,但秦嘉懿听清了。 他是个处诶! 以为是高手过招,原来是菜鸡互啄! “哦。”她抑制不住喜悦,嘴角绷紧了上扬,“你应该在其他地方也放点避孕套。晚安喽哥哥。” “……晚安。” 秦嘉懿闪进单元门,天花板上挂了两个红灯笼,她摁灭开关,消失在一片黑暗中。他的车子彻底消失,两个红灯笼再度亮起,她踏着幽幽红光,蹦蹦跳跳地进了电梯。 神经被刺激得兴奋,她拿起手机准备熬通宵。四点半,刷到他发的微博。 她把他设为特别关心,第一时间收到他的消息。 简简单单四个字:【新春快乐。】 配了九宫格。八张是他拍的烟花,唯有中间那张……她点开放大看。 就在他家飘窗,他们曾经做过爱的地方,摆了一个花瓶。那支玫瑰插在花瓶里,玫瑰不新鲜了,拍出来显得蔫巴巴。她向上滑动照片,看见他倒映在玻璃里举着手机的模样。 【新春快乐!我们有同款哦!】 这时候的评论、点赞都显示为零,她冲下床拍了另一支玫瑰,配上这行字点击发送。 再刷新,评论数翻倍增加。 倦意忽然袭来,她打着哈欠给他发了一条好友申请。 【你看玫瑰插在花瓶里的样子,像不像你在插我?】 扔下手机,裹着被子睡了。 啊,真是个不错的除夕夜呢。 41:舅舅 大年初一,秦嘉懿被母亲捏着耳朵叫醒。 “昨晚出去野到几点啊大小姐?快点起来给你舅舅舅妈拜年。” 她统共睡了四个小时,眼皮沉重得压了万斤的铁,但听到舅舅二字,她诈尸一般弹起,飞快洗漱换衣服见人。 舅舅大名林默非,是她妈妈异父异母的继兄,从小待她极好。父母忙活做饭,他们一家叁口在客厅,林有夏没骨头似的倚在沙发里,手机横着,在看电视剧。林有夏不喜欢走亲戚,每年过来都是懒散样子。 秦嘉懿熟稔地和两位长辈问好,林默非提起那位球星,说是有消息,准备过几日过去,问她要不要一起。 亲自去会显得有心意吧? 她一口应好。 “什么球星啊?我怎么不知道?” 林有夏直起身子,满脸写着不高兴,指着秦嘉懿说:“以前你说没时间和我去旅游,现在怎么有空陪她去找什么球星?” 林默非皱起眉,“现在是春节放假,你如果想,我可以带你一起去。把手放下。” “哼。” 她起身就往外走,“我要出去玩,表姐,陪我一起嘛。” 她针对过秦嘉懿又撒娇邀请她,后者哭笑不得,她习惯了林有夏的脾气,赶在舅舅发火前捋平了他的毛,换衣服和林有夏出门。 “呵。”慢条斯理剥着花生的女人嗤笑一声,撕了和善的面孔,“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任性妄为,不知礼数。” 林默非脸色难看,比起娇蛮的女儿,他更头疼于这个妻子。“她也是你的女儿,你管过她半点吗”这句话已经说倦了,他看了眼厨房,压低声音说:“别在这里丢人。” 女人笑他虚伪,“怕被她听见?” “你但凡在家里多表现出这样子,我也不至于没法和夏夏开口。” 女人面对他时尖酸刻薄,有林有夏在场却温柔慈善,营造出家庭氛围良好的假象。她分明不喜林有夏的性格,但能做到让林有夏更偏心母亲。 “我怎么舍得在我的宝贝女儿面前和你吵架?你自己想办法告诉夏夏,给我一个最晚的期限。” “高考后吧。”他双手交握,低着头面色沉如水,“等她高考结束,我们去离婚。” 女人往厨房的方向走,“一言为定。” “你干什么去——” 女人扭头做口型说—— 陪你的老情人做饭。 “……” 操! …… 林有夏亲昵地挽着秦嘉懿出门,出了单元门将她无情抛弃。 “表姐,我要去约会啦!” “约会?!”秦嘉懿嘴巴张成一个O型,“你谈恋爱了???” “不是恋爱啦,就是你上次见过的那个男生,没有人陪他过年,我要过去陪他。”她一扫在楼上的萎靡,容光焕发,“表姐你看看我今天好看吗?以前他都不让我打扮,今天那边人少。” 秦嘉懿没转过来这个弯,打扮和人少有关系吗?林有夏解释说那男生住在城中村,里面人员混乱。 在秦嘉懿的印象里,那是相当混乱。她担忧这单纯的小表妹遇到危险,叮嘱她让男生陪她进去。 林有夏说:“没关系,我走过几百遍了,就算遇到危险他也会保护我~” “……” 坠入爱河的表妹和追星中的她一样,脑子明显不够用。 “表姐放心吧,”她打了出租车,上车前冲她挥手,“与其担心我,不如看看你的微博——” 她们的微博互关,林有夏整日晒自己的奢靡生活,而秦嘉懿则是和各路粉丝吵架,小号追白景烁,大号是小爱豆圈子里有名的战斗粉。 图标右上角显示99+,她心中一紧。莫不是哪条言论引来了对家粉丝?点进去,她彻底傻眼了。 转发、评论、点赞数……几项全红,她随手点进去一条,原来是白景烁那人单拎出来她的回复,简简单单“有缘”二字配上一个句号,成功让她微博爆炸。 有人艳羡,有人表示想买她的玫瑰,还有人说她脚踏N条船,顶着有关徐凇的昵称评论白景烁,微博最近一条转发却是舔某新生代男演员的颜。 她眼角直跳,白景烁回她那条好友申请说【你不浪会死】,她继续回道:【我真是谢谢你了。】 白景烁说:【客气了。】 她觉得网友挺逗,发了条微博说:【转发这个玫瑰,你也可以拥有白景烁—— 的签名照】 两天后开奖,随机抽取一位幸运儿,至于签名照哪里来?她对白景烁说:【你现签呗。】 白景烁:【……】 林有夏溜了,她上楼回家。屋里氛围融洽,舅舅和她默契地没有提起出国的事情,等到他们离开,秦嘉懿这才试探母亲。于是气氛变得微妙,父母对视一眼,母亲为难地说不希望她去,但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勉强同意了。 两天后,她问幸运儿要了地址,拜托白景烁邮过去。白景烁在那边说:【你做好人,要我来帮你办事?】 她说:【爱你】 关了手机上飞机。 舅舅人到中年,但身材保养得当,人也大方,包了她这次旅行的费用。一看就有别于其他中年油腻大叔。 要去的国家前几年在搞战乱,她一路跟紧舅舅,见到那位球星。是个黑人,操着一口她听不懂的英语。他对她的到来感到惊喜,在一颗崭新的足球上签了自己的大名,秦嘉懿来不及阻止,于是拜托他写了生日贺卡。写完贺卡,黑人艰难地用中文祝她和白景烁百年好合。 调子奇怪,胜在心意。秦嘉懿羞得脸红,和他拍了合照发朋友圈,自然是屏蔽了白景烁。 元宵要快一点来呀!她迫不及待想看他惊喜的样子。 42:镜前交欢 (下章再喂沅沅吃汤圆) …… C口作为大型货物运输的场所,通常情况下没有宾客光顾。 今天多了两个身影。 一个抱着礼物驻足已久,一个自光影中匆匆而来,一步迈下叁层台阶。他火急火燎地来,真正见到人了,他却收住脚步,在几米外的地方与她沉静相望。 女孩子围了条红围巾,和怀里的玫瑰花相得益彰,另一只手提着蓝色礼盒。不知道装了什么,但她的双手、脸颊冻出不健康的粉色。 她浑然未觉,小跑过来,献宝似的把东西捧到他面前,“生日快乐,希望你喜欢。” 白景烁接过礼盒,眼神越发柔软,“每个冬天的下午,我喜欢去我家飘窗那晒太阳,你现在和那时的阳光好像。” 红色点燃了冬末,而她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亮色,是炙热的、温暖的一束光。 情话来得突然,秦嘉懿始料未及,在他含笑的注视中心跳加速,大脑空白,“那、那我以后陪你一起晒吗。” 他笑着说她是个笨蛋。光已经在眼前,何来需要她陪同一说?她还挺不服气,嘟囔着:“你才是笨蛋。”催促他拆礼物。 盒子里铺了一层拉菲草,中央摆着一颗足球,他一眼捕捉到那个签名,高中时他的球衣上曾有这个人的签名。 他捧起足球,轻轻念出这个名字。秦嘉懿一脸期待,他顺着她的意思点头,说喜欢。可明明没有表现出惊喜的样子,她闷闷不乐,“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了呀。” “高中时候挺喜欢他,那时候他心高气傲,我拜托我爸才要到他的签名。你这个是怎么来的?” 外面冷,他把足球放回盒子,抱着玫瑰和盒子,带着她从小门离开。 “前段时间我和舅舅专门出国找他要的,他给你写了贺卡,祝我们百年好合。”说起这个成语,她脸蛋染上了别样的红,翻出照片给他看,“你看,我们还合影了呢。” 白景烁扫了一眼,注意力都被她憨憨的笑容吸引。他问:“你从谁那知道我喜欢他的?” 秦嘉懿不满,“为什么我一定要从别人那里知道呀。” “你没那么关心我。” 他说得是实话,她的表情瞬间耷拉下来,于是他补充道:“至少以前是这样。” “以后我会很关心你!”她立刻接道,脸上重新展露笑容,“是柳阿姨啦,她告诉我的。” 白景烁了然,“你问了个最不靠谱的人。” 一孕傻叁年,他母亲被父亲娇惯得迷糊了几十年。 “那我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嘛……” 他记起以前视奸秦嘉懿的小号,有段时间她疯狂发:你到底喜欢什么。后来有一天变成: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原来这就是她的惊喜。 他说:“今晚回去告诉你,我的爱好是什么。” …… 两人相处模式向来不纯洁,秦嘉懿下意识认为:他的爱好是做爱。可回去京城后,她发现他竟然真的有爱好! 他家书房里有一个抽屉,拉开后满满当当的印章。 “我喜欢刻印章。” 他随意拿起一个,上面刻着她看不懂的字。眼见她一脸迷茫,他拉开第二个抽屉,每个印章下面压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脸她再熟悉不过。 她看到穿着高中校服的自己、外出游玩不同打扮的自己……她轻轻拿起中间的那枚印章,是她之前穿着橙色泳衣的自拍,对应的印章将她表情刻得栩栩如生。 “天啊……和我好像,你真厉害!” 她由衷感叹,蘸着印泥用了整整一抽屉印章,挑了九个喜欢的发朋友圈,配文是【看我心灵手巧的男朋友(爱心)】 当着他的面发送,他瞥见男朋友叁字,不动声色移开眸。揽着她入怀,他把她圈在身前,看她玩遍这些印章。 拖着嗓音问她:“你玩印章,我玩什么?” 热风拂过耳颈,她缩了缩肩膀,暗含期待,“哥哥想玩什么就玩喽。” 饱满的胸脯被人弹了一下,隔着毛衣和胸罩,他一手握不住她的胸,轻笑着说:“感觉变大了。” “被哥哥揉大的嘛。” 她满嘴骚话,一刻不得安生。 手掌从毛衣下摆探入,肌肤细腻,嫩得能掐出水。一路向上摸到双乳,他解开两排扣子,将乳房从松垮的胸衣里掏出来。顶端蓓蕾抵着他的掌纹,他虚虚握着,按住奶尖摩擦。 “嗯……” 她一手撑着桌沿,弓起腰身。左手掌心的汗渍在桌面留下水痕,右手印下一张张她的笑脸,红色鲜艳,她的身上留下了比它更鲜艳的东西。 他半蹲在她身后,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腰际,沿着脊柱的纹路,吸出了轻微刺痛的感觉。一支玉骨绽放朵朵红梅,是鲜艳,更是香艳。 “脱衣服。” 他声音低哑,秦嘉懿呼吸急了一分,脱了毛衣。肌肤在灯下泛着亮白的光泽,他吻遍她上身,将她翻过来覆过去,亲得身体乳的香气淡去几分。 角落里有全身镜,她站在镜前,这背光的地方,乳尖竟然水润得映在镜中。他从后面拥着她腰肢,去亲吻她的脖颈。她手腕翻转,五指插入他的头发,不轻不重地拽着。 “哥哥……还在生气么。” “嗯。” 牙齿扯着颈间的软肉轻咬,她吃痛地低吟,声音低低柔柔,“那要怎样,哥哥才能不生气?” 故作可怜无辜的姿态,她以为这样会让他心软吗,只会激起那股子欲望。 “我最了解你,秦嘉懿。” 他捏了捏她屁股,用力扯她的牛仔裤,扣子蹦在地上,他扒了她的裤子,“别在这和我装可怜,今天我很感谢你能来,但我只原谅了你百分之五十。” “哈?”她一秒变脸,嘟着嘴巴,“那算喽,不祈求哥哥的原谅了,还是操我吧。” 某个抽屉里放了避孕套,她蹲下来用嘴给他戴上,舌尖抵着套子边缘延伸,她抬眸望着他,含糊地说:“吃到你的味道了。” 套子箍住了末端,她顺便亲吻一边囊袋,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绷紧,她在心里暗笑,伸出舌尖舔了舔。 “哥哥,好吃的哦……哎呀——” 他粗鲁地拽她起来,按在镜子前,压下她腰肢顶进去。嫩穴好些日子不受爱抚,收得紧致,秦嘉懿连连吸着凉气,手掌胡乱按住镜面。她仰头看见自己的脸,这可比手机摄像头有冲击力多了。 他往里顶一分,她就张着嘴叫一声。呻吟快过大脑的反应,她不可思议看着自己的嘴巴,好像它和下身一起抛弃了她,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它怎么就叫出声了? “嗯啊……” 又叫了。 这次他顶入了整根,她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快意,那双眸垂下来与她对视,她眨了眨眼,“哥哥,想看你射精时的样子。” 他说:“你不如看看你高潮什么样。” 那根东西在她穴里胀大几分,撑得下面小嘴大限度张开,她很少对着全身镜做这事,面红耳赤,几次与他对视都有几分羞涩。 还有更羞耻的事情。他臂弯勾起她一条腿,拔出肉棒给她展示被肏过的小穴,“看到了吗?它在缩小。” 被阳具捅出的小小洞口,在他们的视线中一点点缩回原样。他勾唇笑了声,挺着腰从斜下方插入。那个逼仄的小洞肉眼可见变成他的粗细,她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两颗囊袋拍在阴唇,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被填满了。 好幸福…… 为什么她会觉得幸福呢? 她恍惚了片刻,慢吞吞问:“你和我做爱,会觉得幸福吗?” “会。”他挺动腰臀,缓慢又强势地捋平内壁的褶皱,“和喜欢的人做,才叫做爱。而和喜欢的人做任何事,都会感到幸福。” “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她羞赧得下面小嘴翕张着,脸蛋红艳艳,“我也很幸福呢。” 做爱不紧张,可是和他表白,她好紧张哦。然后那点不安在啪啪声消散,镜面留下了清晰的手掌印,她单腿撑着身子大半的重量,小腿发颤,偏生下体进攻力度十足,恐慌刺激等等情绪一起袭来,快速让她覆灭。 “哈……哥哥不行了……要摔了要摔了……啊——呜!” 娇吟含上哭腔,她确实不行了,身子连带着胸乳抖动。她口鼻并用着喘息,眯着的眼睛留着细小缝隙视物,隐约看见她的模样很扭曲,像条在渔网里扑腾的鱼。 十几秒漫长又短暂,穴里的东西重新开始抽插,这次附带了猛烈的水声,她小腹一阵酸胀,颤着声说:“我想跪着。” 他狠狠肏了两下,“女上喊累,站着操站不稳,你这身体太缺乏锻炼,改天带你健身?” “我不要。” 她跳街舞,体力比一般女生要强,可高潮后好累人啊。她苦着脸,这下看清了自己的样子。双颊飞红晕,眼神迷离,脖颈到上半身呈淡粉色,有一丝液体从腿心蔓延到大腿。 “要跪着。”她扭了扭臀,撒娇,“哥哥,我没力气了。” “娇气。” 他松了力气放她跪下去,白皙的膝盖磕在地板上,他多看了两眼,拿了垫子放到她腿下。 秦嘉懿说:“手下也要。”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镜子上,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一插到底。 他现在的表情和他鸡巴一样,又凶又狠,好像要把上次没吃饱的补回来。 她起先还仰着头看他,后来干脆伏在地板上享受,白景烁可不想对镜看她一头黑发,他捏着她肩膀让她起来,“沅沅,自己揉阴蒂。” “唔。” 她分开花丛,在镜中露出饱满的一点,红润圆滚。指尖拂过阴蒂轻颤,她两指捏上去,像往常自慰那样抚慰自己。 他看得双目火热,发了狠地干她。阴道湿滑,阳具几次滑出,擦过肉缝碰到她的手指,她低低呜咽一声,某一次抓住龟头,合上腿摩擦。 “好热……”她眼睛从黑发里透出,媚眼如丝,“哥哥,你好烫……我要磨到了……” “哥哥揉我奶子。” 她情迷意乱,小嘴张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如她所愿抓住她的胸,她覆手在上一点点加大力气。左乳在他们手下变形,他感觉快抓爆了她的胸,女生浪叫一声,仰着脖子抽搐。 胸上留下了深深的五指印,他说她是胡闹,对准她的小屄要插,她却晃晃悠悠地拍开他的手,说:“哥哥,给你看个好玩的。” 她让他走远点,双手撑着地板,贴着镜子做了一个很完美的倒立。 白景烁:“……” 真是……傻得可爱。 “你不是没力气了吗?”他过去护着她下来,“我看你欠操得很。” “不想操了。”她靠着镜子耍赖皮,在他唇上啄一口,赤身裸体地溜了,“我累了,要去躺一会。” 白景烁面无表情。 她累了,他还硬着。 第二次了。 这个死丫头。 秦嘉懿跑去主卧的浴室,听见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秦嘉懿!你看今晚我弄不死你!” 啧,吃不饱的男人真可怕。 43:论吃汤圆的百种方式(上) 锅内的热水煮开了,白嫩嫩的元宵翻滚,沸腾的水面覆着一层乳白色。 抽油烟机尽心尽力工作,将女人的声音绞散在热气中。 “景烁?听见我说话了吗?” 母亲的询问再次传来,白景烁回过神,喉结滚动,握着漏勺的手背青筋暴起,声音哑到空中湿润水蒸气不能缓和半分,“听见了,我今晚不回去。” “你不回来,蛋糕谁吃?” “白奉漳吃。” 母亲今晚似乎格外话多,问题一个接一个,说今天是元宵,又恰逢他的生日,一家人不团聚着实可惜。 他的回答越来越简短,手上不小心用力,戳破了一个汤圆,黑芝麻味四散开。 有只小手从下方抓住他的,一笔一划在他掌心写:甜。 他关了麦克风,在母亲絮絮叨叨的声音中,绷着脸说了一句:“比不过你的小嘴甜。” “景烁?说话呀。” 下方传来闷笑,白景烁深吸一口气,点开麦克风,“我在听。” “你今天有吃元宵吗?” 白景烁说:“我在煮。” 没想到柳时说:“正在煮呀?快开个视频给我看看,上次你煮元宵都煮烂了。” 这一站一蹲四目相对,皆看到对方眼里的惊恐。 秦嘉懿嘴里含着阳具,拼命摇头。 不能开视频!被看到就完了! 然而柳时的视频邀请已经发过来,白景烁竖起一根手指在唇间,开了后置摄像头对准锅炉。 柳时赞扬道:“这次煮得挺好,谈了女朋友都学会煮饭了,不错。” 女朋友? 他没有告诉父母,他们分手的事情? 意外之喜! 秦嘉懿喜滋滋地舔着小小白,像在吃一根棒棒糖。娇嫩的舌尖溜过冠状沟,他眉头紧锁,已经有些听不清母亲在说什么。 “景烁,让我看看你。” 这句他听清了。 秦嘉懿紧张地抓住他裤子,白景烁没再看她,换成前置摄像头和母亲视频。视频里还有一晃而过的父亲和白奉漳,柳时说:“家里今天难得热闹,你不回来可惜了。” 白景烁心想,他这边比家里热闹多了。 女生舌头灵活,无师自通,两手揉着睾丸,他快要被逼疯,忍不住挺腰送进她喉间。 她条件反射地干呕,“唔!” 柳时疑惑:“什么声音?” “没事,在放电视。” 随意敷衍两句,他保证过几天回家一趟,匆匆挂了视频通话。 挂断的那一秒他低低闷哼一声,想从她嘴里拔出去,但是已经晚了。精液大半留在她口腔,她傻在那,多余的白色液体顺着嘴角流下。 他顾不上收拾残局,伸手到她嘴边,“吐出来,快点。” 吐完了漱口,又去刷了一次牙,她才觉得活过来。 “不喜欢这个味道。”他在厨房盛汤圆,她从后拥着他,像一只树袋熊,“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好了。” “这次是意外,我没有射女人嘴里的爱好。” 其他地方倒是可以试一试,他肖想她的臀缝已久,那两瓣棉花似的臀肉,中间夹住他的东西,她走一步,就滴一点……单是想想,那处就有抬头之势。 汤圆饱满,拥挤地靠在一起。秦嘉懿舀出来一颗吹凉了,含在齿间和他分享,黏腻的外皮咬破了,黑芝麻的香甜四溅口中。她吮走甜丝丝的馅,把皮儿推到他嘴里。 她意犹未尽,抱着他的脖子说:“我还想这么吃。” 他吃掉没什么味道的皮儿,捏了捏她这惹人疼爱的小脸,笑了,“我有更好的方法喂你吃,试试吗。” 难道是把所有的馅挖出来喂给她,他吃掉外皮? 她给他一个香吻,“你真好!” 白景烁挑了挑眉,放她到沙发上,没动那碗汤圆,压低身子吻过去。她洗澡后真空套了一件他的衬衫,衬衫堪堪遮过臀部,出来碰见他在做饭,就起了花花心思,扬言:“我吃哥哥,哥哥吃汤圆,四舍五入我也吃过汤圆咯。” 他当时说:“你吃的是弟弟。” 然后柳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身子只隔了一层薄衣服,分毫不差感受到他躯体的温度,她哪里还记得汤圆,勾起两条腿缠住他腰身,说她饿。 “哪里饿?” 她执起他的手探入腿间,湿淋淋的一片,“小妹妹饿嘛。” 他学着她的话,“我喂妹妹吃,四舍五入等于你吃,对不对?” “对。” 对极了,所以她迫不及待去脱他的裤子,然而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笑,含着一枚汤圆,附身吻上阴唇。 柔软湿热的东西贴着私处,她说不出是他的嘴唇,或是汤圆。也许是汤圆,因为那东西顺着阴蒂下滑,滑到穴口,烫得娇嫩的小嘴颤了颤。 “热。” 她半撑着身子,看见阴毛中那一点白色,弹性十足,随着他的舌尖来回滚动,变成椭圆,又恢复成圆型。他用她的私处滚凉了汤圆,舌尖抵着,轻轻分开她的穴口。 汤圆温度仍然不低,比他阴茎还要高上些许,白软的团子挤进叁分之一,她有意排斥,分泌淫液推着汤圆出去,两股力量在那僵持,汤圆卡在她屄里动弹不得。 白景烁松了口,“你就这样夹着吧,别让它掉下来,否则没办法吃了。” 他起身去了里屋,“我去找点东西。” 秦嘉懿用手腕托起余在外面的汤圆,芝麻滚在了两侧,里外相连处薄薄透明的一层,像是被她的小屄咬断了。 真能搞…… 她喜欢能和她发掘美妙性爱的人。 不一会,他拿着一个淡紫色的东西回来了,椭圆形的小巧物件,她见多识广,一眼认出这是跳蛋。 “给你买的。”他说,按了开关贴上阴蒂,淡紫硅胶紧贴豆豆,嗡嗡地细声震动,最小的档位余韵淡淡,秦嘉懿身子缩了下,能忍住呻吟。 “你家里有这种小玩意吗?” 他换着档位,观察她不同的反应,七档会皱眉,五档会叫。 一轮下来,她粗粗喘气,指甲挠着沙发套,像在他心上抓了一把。 “有呀……”他用了她最喜欢的五档,跳蛋富有规律地震动,叁短一长,短的撩拨情欲,长的让她淫叫,“嗯……我买过远程遥控的,没人和我用……下次找你连线……呀!” “要掉了。” 他让她拿住跳蛋,低下头含住汤圆,唇上用力送进去。她小声说烫,可这次没有悄悄和他对抗,她一手控制跳蛋,一手掰开小穴,艳红的穴肉吞吐乳白,最后一点白色消失在穴外,他低笑一声,吻了吻她的手指,“宝贝,你好像被内射了。” “哈……” 她双腿大开,眯着眼睛自渎,往常在家里躲在被窝做的事情,现在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汤圆堵不住的淫液流遍了沙发套,她手腕施力疯狂揉着阴蒂,激烈到小嘴合不上。 上面的呻吟,下面的恍若能吃进去整整一碗。 他站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屈膝跪着,吻上她的唇,吃掉他嘴里的甜液。大手抓着胸乳把玩,红痕未消的左胸再次迎来掌印的主人,他拇指按住乳头,揉得它更红更硬。 身上的敏感点全被进攻,秦嘉懿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飘飘然,他的吻和手上动作都轻柔,可她却粗暴得很,她拼命刺激豆豆,嫩屄贪吃着挤压汤圆。 身子到了临界点,大腿肌肉颤了颤,她缓缓地、缓缓地合拢双腿,双唇拦不住舒爽的浪叫,她回应他亲吻的动作有些心不在焉,面色酡红、双目迷离地躺在他身下。 “你这样,”他揉了揉她殷红的唇,声音有点重,“会让我想搞坏你。” 她沾着雾气的睫毛轻抖,半晌,抬眼皮朝他笑。 “那就搞坏我吧,哥哥。” 44:论吃汤圆的百种方式(下) 秦嘉懿过中秋不喜吃月饼,过元宵不碰汤圆,可她另一张小嘴爱吃得很。 它吞掉第一颗汤圆,第二颗露出一个小尾巴,男人伏在她腿间,长舌舔过阴蒂,轻柔地推入汤圆。过程异常顺滑,小尾巴嗖得一下溜走。 白景烁拿起跳蛋,问她:“每吃一颗,体验一次高潮,沅沅觉得怎么样?” 能体验舒爽自然是好,秦嘉懿点点头,半靠在沙发的死角。可他却抛弃了这个跳蛋,去屋里捣鼓了好一阵,再回来时,两手拿了四五个花花绿绿的小东西。 秦嘉懿:“?!” 她震惊到愣了足足半分钟,“你到底买了多少个?” “关注了一个博主,她推荐的我都买了,买的时候就想用在你身上。”他给一个小黄鸭的嘴巴涂上润滑剂,若有所思,“听说这个可以让你一秒高潮。” 圆形的鸭子嘴巴刚覆盖阴蒂,她的阴蒂充血挺立,和他的鸡巴一样硬。他的手指在开关上流连,笑眼看她,“沅沅帮我弄出来?” 她嗯了一声,起身去解他的裤子,可就是身子悬空的这一秒,他猛地按下开关。 “啊!!!” 强烈到刺骨的快感一瞬间将她卷袭,屋子各处充斥着她的叫声。眼泪甩在空中,她呜咽着倒回沙发,双腿控制不住地发颤。他掰着她的腿阻止她合拢,叮嘱她:“别夹太紧,汤圆会碎。” “不会,不会。” 不会碎,她哭个不停,用力挣开他的手,缩成一团。 她留给他个背影,他蹲下来小心翼翼查看小穴,一点白色蠕动,从外面看着还完好。他分开两瓣臀肉,送入第叁枚汤圆。 淫液哗得一声包裹了白团子,小穴急剧收缩,狼吞虎咽将它吸入。水穴的主人断断续续地抽噎,说阴蒂疼。 太刺激了吗? 他哄着她翻过来,跪在地上亲吻小阴蒂,连舌尖都不敢去触碰,只用嘴唇轻轻柔柔地安抚她。哄了叁分钟,她缓过神,松口说不疼了。 他把鸭子扔进垃圾桶,换了一支白色的笔,这笔温柔许多,声音弱小,吮吸缓慢。秦嘉懿哼哼唧唧地来了兴致,“我喜欢这个,我要带回去,回头在寝室里和你做坏事。” 白景烁视奸那博主的评论区已久,点头道:“巧了,很多人在宿舍里用,据说盖上被子听不到声音。” 被大浪冲得找不到东西南北的人享受了海风的抚慰,她起身拥住他,环住他脖颈和他深吻。叁个汤圆下坠,她努力锁着小穴锁住它们,握着笔不紧不慢地点着阴蒂。 “汤圆还是好热。”她抵着他的额头,说,“你也好热,哥哥,这次后,我们做爱吧。” “好。” 腾出来的一只手迫不及待扒下他的裤子,她捏到心心念念已久的翘臀,她怎么摸他,他便全数奉还。 她在接吻中高潮,笔脱手而出,左胳膊挂着他的脖颈,堪堪稳住身体。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次,她再没有给他表演倒立的力气,被他扶着靠在沙发上,脚丫踩着他的肩膀,挤出汤圆。 汤圆早已蠕动到深处,她浑身烧起来,反而穴里的玩意不再是最热的。只是它们不愿出来,四处逃窜偶尔触碰到敏感点,惹人心尖发痒。 他一眨不眨盯着,阴蒂娇艳欲滴,没经历多少摩擦的穴口反而恢复如初。两指撑开小穴,里头媚肉艳红,那汤圆只瞧得见零星一点白。 “还是像精液吗?”她歪了歪头,笑得有气无力,“我最近安全期,可以内射哦。” 他拧起眉毛,“谁告诉你安全期可以内射?” “我知道呀,明早再买药嘛,又不是没吃过。” 和他第一次那晚,她因为信不过他,去买了避孕药。 他说:“别了吧,回头闹了矛盾,你又该去网络上发我是个渣男,约炮还不戴套。” 逗得秦嘉懿直笑,“你真了解我。” 可她怎么可能会发。 她看透这个家伙了,口是心非,明明是关心她的身体,非要找这种蹩脚的理由。 汤圆被迫露头,大片雪白逸出,他嘴唇抿着外面的拽出剩下一半,喂给她正在呻吟的小嘴。汤圆浸透了她的味道,液体腥腻,掺和在芝麻里被他们吞进肚子。 她挤得满头是汗,有鸡巴吃,谁还要吃汤圆。他们分享了两个汤圆,最后一个被她夺走扔进垃圾桶。 他在沙发缝里留了套子,准备去摸,秦嘉懿勾住他的腰带他接吻,肉棍抵在了细缝上,他毫无防备,岂料她忽然抬臀,吞进去半个棒身。 “秦——” 他又惊又怒,名字没喊出来呢,秦嘉懿快他一步堵住他的嘴。阴道湿滑,她稍微再抬屁股,便顺利吃入整根。 “唔……” 她整个人攀在他身上,吻着他的唇婉转呻吟。下一秒被他扔下去,她疼得吸凉气,委屈极了。 “你干嘛呀。”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秦嘉懿,我看你是找死!”他的表情充斥她从未见过的狠,带着欲的狠。 她缩了缩小穴,痴痴地笑,“哥哥,我现在理解为什么你和徐凇的cp粉总把你写成上面的那个了。” 有点S哦。 白景烁没空去细究她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他拉过她的长腿,把人摁在身前,跪在沙发上一插到底。 肉与肉的贴服令他们低叹出声,她又兴奋又激动,想抓住他的胳膊说好爽,可他只握着她脚踝干她。阳具挤到汤圆无法抵达的深处,磨得软肉出了水,她的水第一次这么汹涌,湿了大半屁股。 “哦我的好哥哥……慢一点……”花穴宛如快着火,她坠入满屋子的水声和拍打声中,止不住地讨饶。可甜腻的嗓音喊哑了,连姿势都变成她缠住他的腰,他也不曾慢半分。 搞得她骨头都酥了。 他托住她的屁股抱她起来,让她猜他想去哪里做,猜错了就要挨操。她晕头转向,嗯嗯啊啊地坐入肉棒,随意指了个地方,又飞快摇头,“那,嗯,那……嗯啊啊啊——” 不是浴室,不是厨房,不是玄关……几次过后,她极为艰难地挂在他身上,靠着他的力气悬着,小穴吞了半根棒子,只等着她再次猜错,就插进去干得她要死要活。 她怀疑根本没有正确答案,破罐子破摔,指着飘窗那儿摆着的花瓶说:“玫瑰谢了,换上我今晚给你买的嘛……啊!轻点呀——” 又是一轮甜蜜的折磨,他抱她走去飘窗,告诉她:“猜对了。” “猜对了为什么还要——” 他凉凉地看她一眼,“谁告诉你猜对了就不操?” 他只会操得更狠。 “……” 真狗! 飘窗的书倒了一地,她被放在摆花瓶的地方,后背挨着冰凉的窗户,前面火热后面冰冷,她成为这冰火两重天的载体。喊着冷,又说热。 他问她到底是热还是冷,她也说不明白,浪叫声里掺杂了只言片语的回答,他无心细细分辨,埋头苦干。等到垫子湿了大半,她的屄里也盛满了男人的精液。 他一头热汗,没给她看的机会,在她穴里又硬起来。秦嘉懿这两张嘴被他弄得殷红,她捧着他的脸与他舌吻,情热到这种地步,连口水流下来也顾不得。 他粗鲁蛮横,她舌根亲得发麻,却还能笑得出来,“要趁着这次多射点哦,下次没这个机会了。” 他虽未发一言,但满脸写着:你找死。她就是找死,勾的得他更卖力地干她,最好明天让她下不来床。 等等—— “明天我要返校,哥哥你轻点,别给我弄散架了,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哎呀!白景烁——” “你还想返校?”他把她翻过去,压着细腰从后面插,“后天才周一,你后天再回去,明天留在我这。” 她为他的自作主张撇嘴,“那我怎么和老师请假啊?” “就说你被男人日得走不动路了。” “喂……” 她在心里翻起白眼,之后显在明面上,并非因为无语,而是极限高潮时的生理反应。她再次有了上回的感觉,好像要死了,他撞得她灵魂碎成片片。这次她没机会再说话,一屋子都是她的尖叫,身子弹起又重重落下,趴在那失去意识。 人晕了,内壁无意识地收紧,他耸动两下射在她深处,去找她的手机。 有密码,四位数。他犹豫片刻,输入了0228。 解开了。 他眉眼柔和了几分,点开相机录了白浊流出的场景。 她第一次想看,被他按回去了。这一次不给她留底,明天又要和他闹。 他抱她去浴室,禁不住在她眉心留下一个轻吻。 他想,果然性爱会促进关系,他现在只想把她搂在怀里狠狠亲一口,怎么还舍得说那些气话。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45:绯闻 如白景烁所想,秦嘉懿第二天早上瘫在床上,吃了药后说他是渣男。 她陆陆续续睡到十二点,草草应付了午饭,坚持今天返校,并带走了那只笔和几个喜欢的印章。 车子停在寝室楼附近,她兴致勃勃拉着他共赏昨晚的视频。殷红的穴洞缓慢地吐出白色浊液,男人的手指顶着液体整根没入,小屄含着这根涂了奶油的巧克力棒,大口裹吸。 埋入半分钟,他拔出手指,精液宛如摇晃的汽水冲出瓶口,淅淅沥沥地溅满了垫子。水穴吐完了浊液,不知满足地收缩。他拍了下她的臀尖,笑着说:“贪吃鬼。” 视频戛然而止,车内气氛已然不同。定格的淫靡画面玷污纯洁,仿佛车外的残雪染成了黄色。他扣下她的手腕,连带着手机消失在视线内。 “记得删。” 若非声音有了变化,她当真以为他心如止水。 哼,装得还挺真。 今天是返校日,来来往往尽是学生,外头行李箱的声音不绝于耳,她在那一片轱辘滚地的沉闷声中,跪在座椅上勾住他深吻。 她吻得动情,腰肢扭出诱人的弧度。他先是睁眼看她,眼神清明,后渐渐合上眼皮,搭上她牛仔裤的扣子。 她笑嘻嘻拦住他的手,“哥哥记得刚刚视频里,我的样子吗?” 是说她那不知足的小屄。 当然记得。 他沉默不语,嘴唇上一抹糊掉的艳丽口红色,添了几分妖艳。 “我现在也是这个样子哦。”她抓了一把他鼓囊囊的裤裆,开车门要溜,“谢谢哥哥送我!拜拜!” 他想伸手抓她,无奈于安全带的束缚,被她溜了。 没好气地笑出声。 还能是什么样子? 是像昨晚被他操得合不拢的样子,也是饥渴难耐发了大水的样子。不需要视频,他闭着眼睛能想象出她全身的每一处。 她拉着行李箱从车头前走过,两条腿笔直纤细,圆润的小屁股一扭一扭。 像只小柯基。 还是只腿长的柯基。 …… 秦嘉懿收到一条特别的好友申请。 申请理由空白,她捧着手机倒在枕头里大笑,将随后进来的室友吓了一跳。 他加回她的微信啦! 她傻笑不停,点击通过,裤子来不及脱,翘着脚和他发消息。 几个室友聚齐,关上门对她进行“严刑逼供”。 逼问她几时交了男朋友。 “一直在交往嘛。”她嘴角泛着甜蜜的笑容,撒谎不见脸红,“只是之前我们在闹别扭,他就离家出走喽,过阵子我们还要出去旅游呢。” 她前几天听妈妈说准备和柳时出去旅游,两位妈妈一定不介意再多两人吧~ 室友们直呼牙酸,嚷嚷着要她和男朋友请客吃饭。 秦嘉懿撒谎说男朋友很忙,请她们出去吃了顿火锅。 喜滋滋地等待下次见面。 这一等等来了他的绯闻热搜。 谈不上是绯闻,他和以前搭过戏的女演员许弋薇共进晚餐,被狗仔拍个正着。动图模糊不清,隐约能瞧见他搭住了她的手。cp粉在话题里疯狂磕糖,连俩人未来孩子名都想好了。 晚上双方发声明说是朋友关系,只是普通聚会。可热度发酵了一天,加上明星声明公信力的日益丧失,相信之人寥寥无几。 秦嘉懿是少部分人中的一个,但她保存了动图日日看夜夜看,确信他搭住了许弋薇的手。 普通朋友聚会要搭手吗? 她足足一个星期没理他。 盼望着他读懂她突然断掉的早安晚安,主动和她解释。 然而没有,他没有说任何话。关系陷入僵局,桑桑劝她主动问一问,她偏不要。 她说:“大不了这辈子不说话呗。” 桑桑知道她是气话,装作手滑转发一篇有关两人绯闻的文章给白景烁,谎称:【不好意思,发错了。】 一点没有撤回来的意思。 白景烁回得挺快:【是假的。】 桑桑兴高采烈把聊天记录转给秦嘉懿看,秦嘉懿看了眼他回话的时间,更气了。 【我看他挺闲的。】 【就是没把我放在心上。】 原谅她百分之五十,做爱后却加了她的微信,她以为这是两人和好的预兆,结果传出绯闻整一天的时间,她最先却是从声明里得到他的回应。 冷冰冰的,和他一样。 妈妈打电话问她旅游的事情,说订好了五一的房间,只订了两个房间。 两个…… 他不可能和他妈妈睡。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这次旅游的事情,是她自作主张和妈妈提起。 已经半个月没说话了,他怎么忍心半个月不找她。 秦嘉懿红了眼眶,说:“我不想去了,你和柳阿姨去就好了。” 母亲讶然,“你们两个又闹矛盾了?景烁没说不去。” 秦嘉懿吸了吸鼻子,愈发认为自己是自作多情,“他也没说去。” “他怎么没说?”母亲的声音像是在嘲笑她患上了健忘症,“他昨天还来找我,说到时候他接你去机场。” 这个家伙…… 双方家长以为他们挺甜蜜,其实他们已经半个月没有联系了。 她声音闷闷的,“哦。” 为了照顾她的学业,妈妈们定好五一出行。 秦嘉懿在日历上打叉,期待又气愤地画了二十个叉。 叁十五天。 他们叁十五天没有交流过了。 明天见面,她绝不跟他说一个字。 —— 下章(正文)完结。 46:抵死缠绵(6300+) 六点钟,寝室门刚开,已经有学生迫不及待离开学校去玩乐。 今日的天空起了薄雾,晨光熹微,那辆车笼罩在淡淡的霞光中,甚是不起眼。 秦嘉懿目不斜视,拉着行李箱往外走,路过后备箱,车头发出一声短促的提醒。他从车窗里探头,冲她喊:“秦嘉懿!别让我下去逮你!” 连路过学生的惊呼也顾不得,她咬了咬牙,摔着车门上车。 不解释,不找她,第一句话还是威胁。 气上心头,她忘了暗暗下定的决心,冷声说:“活该你找不到女朋友。” 他在旁边笑,“那你是什么?” “谁是你女朋友?” 她那条秀恩爱的朋友圈,他至今没有给她点赞。 车子往外开,吸引了两个男生的注意。他们对这辆车指指点点,秦嘉懿又炸了,“开一辆这么招摇的车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大明星?” 这和他职业有什么关系? 但气上头的女人通常不讲理。 “对不起。”他直接道歉,听着是诚恳极了,“下次我换一辆车。” “……” 秦嘉懿无语。 到了机场也没和他说话。 他碰了碰秦嘉懿的胳膊,小声说:“和我说句话,不然你妈妈会担心。” 你看她有担心的样子吗? 秦嘉懿看了眼和柳时交谈甚欢的自家妈妈,冷哼一声,“别指望我在妈妈面前陪你演戏。” “还在生气?”他握住她的手背,轻轻捏了捏,“那件事,我一直在等你来问我。” 算是他被许弋薇算计一次,被拍了照片后,女人哭哭啼啼地向他道歉。许家和他们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许弋薇是最得宠的小女儿,他默许了她这次行为,原本想告诉秦嘉懿,可私心里又想看她着急、不安。 后来断联的时间久了,他也没有脸面再提起这件事—— 像是他上赶着和她解释。 然而现在,他还是主动贴上去解释缘由。 女生不留情面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不想和你说话。” 这一次她履行了诺言。 直到去了叁亚入住酒店,她边收拾东西边嘟囔:“怎么只有一张床。” 白景烁立刻说:“我去睡次卧。” “……” 这时候倒是积极。 这房间建在水底,床的对面是一整面游鱼。灯光幽蓝昏暗,各色鱼儿轻摆尾巴,她指着里面最丑的那一条,说:“看见了吗?这就是你。” “……”白景烁嘴角抽了抽,点头认了,“好,是我。” 说是两家人来旅游,两位母亲丝毫没有带他们玩的意思,柳时的朋友圈已经多了美美的照片,这边两人还在闹别扭。 这一天天气阴沉,是再合适不过的游玩天气,可秦嘉懿不满意,那乌云积在她心里,致使她看一切游玩设施都觉无趣。 他拖着她玩了几个项目,从老少皆宜的项目玩到刺激指数五颗星的,极致的失重感中,她抓住他的手尖叫。 白景烁看着他被掐红的手背,再看看现在挂在他胳膊上的那只白嫩小手,觉得很值。 晚上十点,两人筋疲力尽回了酒店,她躺在浴缸里泡澡,舒服地小憩片刻,用手机叫他进来。 白景烁推开门时,浴缸里的泡沫溢出来,她半靠着浴缸,胸前弧度诱人,再往下,殷红果实掩在泡沫下。他眸光晦暗,问她:“是让我帮你洗澡吗?” 她偏头嫣然巧笑,“是呀,哥哥。” 于是他走近了,她伸出光裸的左腿,准确踩上红心。 他睡裤中心湿润一片,从外面湿,也从里面湿。她懒懒地支着头,阖着眼皮,动作却精准无比。白皙的足踩硬了他的东西,比温水热上百倍,磨得她足心粉红。 好累…… 她收回腿,掀开眼帘,他的目光和她闭眼感受到的相差无几,火热,也克制,压抑着欲望所以变得有些阴沉。 她笑吟吟递给他浴球,白景烁搓了点沐浴露,沾了泡沫的浴球滑过她全身。渐渐的,略微粗糙的浴球变成细腻,他的手代替它,揉上了两团奶子。 “嗯……” 嫣红两点破水而出,被他拢在掌心。两掌收拢,乳房挤出了性感的沟,她一根手指从下方穿过,挤过绵软的沟,伸至唇边舔了舔,笑得浪荡,“哥哥,像不像乳交?” 他掂了掂她的乳量,如实道:“你这点奶子不够我用。” “切,你想得真美。” 她拍开他的手,冲洗了身子上床休息。 床足够大,两人各睡一边互不挨着,她累得很,很快坠入梦乡。白景烁按捺不住,在黑暗中睁开眼,叁两下蹭到她身边,问她:“这里一晚上很贵,真的不做吗沅沅?” 没声音。 睡着了? 他侧身搂住她的腰,越躺越清醒。六位数一晚上的房间,不做点什么属实可惜。 于是搂住她腰的手愈发不安分,向上摸抚摸娇柔乳肉,向下探到薄薄的内裤。 是什么样式的? 坏丫头也不想着给他看看。 他钻进被子,用手机手电筒看清了样式。 蓝色的蕾丝内裤,系带的。 小内裤包裹着臀瓣,底部露出了一根调皮阴毛,像是对他发出邀请。 他轻松解开一侧带子,两片布料散开。她是侧躺的姿势,于是他小心翼翼抬起她交迭在上的右腿,腿部错开,小穴洞露出真面目。 两个月没搞,洞口合拢成一条细缝。 挺干的,没有水。 他缓慢而有力地揉着臀瓣,从腿根亲吻,将阴唇吻开了,露出小豆豆。舌头从穴口到豆豆舔了几个来回,细缝渗出一丝液体。这无疑是个鼓励,他舔得有些上头,抓着她臀瓣的手无意识地收紧,女孩睫毛颤着,在痛苦和愉悦中缓缓醒来。 被子里好亮…… “嗯……” 她吃痛似地低吟,伸进去掰开他的手。 不痛了…… 穴口已经泛滥成灾,秦嘉胡乱抓住头发在脸上揉,在半睡半醒间获得极致的舒爽。 小屄咬了他的舌头。 咬着不肯放出来。 被子里闷热,他掀开被子,一张脸憋得通红。躺在那的女生同样脸蛋粉红,她眼睛眯成一条缝,昏昏沉沉地又要睡。 他戴了套子,顺势挤进去。 “呜……” 她被迫醒来,湿了睫毛抽泣,太困了,她语无伦次,“轻点弄……哥哥……困,嗯……别停。” 她抱着屈起的右腿,乳头贴上了大腿,身子弓成了小虾米。肉体被他搞醒,灵魂还在困倦着,她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呻吟。 “讨厌你……” 不让她睡觉,这个混蛋。 他有点愧疚,可下身动作没有停的意思,穴肉被肏干得多汁水嫩,吸着裹着,引他干得更狠。 还敢凑过去吻她,“宝贝,我订这个房间就是想和你在这里做,满足我一次。” 她咬了他的舌尖。 和她的小屄一样,会咬人。 手电筒的光熄灭,他将她翻过来,从正面入。姿势古怪,她的腿以一种羞耻的角度大开,屁股一半悬在空中,挤得平坦小腹都有了一层肉肉。他从正上方肏她,水声狠厉,入一下,她就哭一声。 她用这个姿势高潮,高潮后也没能回到床上,他扶着她的大腿让她继续悬在那,算好时间,摘了套子对着她射了。 不知道射在哪,总之不是屄里。 开了灯,浓白的精液滴在她胸前,她红着眼睛看他,眼里水雾朦胧。 他是把她抵在那群鱼儿前操她,最好在这两层房间各处留下他们交欢的液体,一次哪里能满足他,他想和她在这里做到天亮。 可姑娘困得很,他给她擦了擦眼泪,哑着嗓子说:“睡吧。” 秦嘉懿委屈极了,大哭着控诉他:“我怎么睡啊???” 清醒了,她完全清醒了。 她不顾身上滴着精液,倾身啃上他的嘴唇。液体被两人挤扁,他从后面插入她的穴,刺激得她扭屁股。 手指怎么能够?她撕了避孕套,急匆匆地给他戴好,推倒他就骑上去。 精液一路滑落,蔓延到小腹被他接住,重新抹到她胸前。她脸上映着淡淡的蓝色光芒,视线尽头是游动的鱼儿。 “我看到了海龟,还有……嗯,刺鳐……”她摇得放浪,胸前晃出诱人的乳波,“你说,它们知道我们在做爱吗……呃啊——” 没等他说话,她夹着肉棒攀上巅峰,身体绷出了柔美的弧线,她高高仰着头,娇媚的表情尽是被天花板看了去。他了解她,知道她不会再自己动,于是托着她的屁股抱她起来。 淫液哗哗流,连他的手掌也不能幸免。他带她经过那群海洋生物,一步步走上台阶。 “呀——” 她紧张死了,拼命勾住他的腰身脖颈,穴里的东西随着他上楼的动作顶弄软肉,她浑身毛孔舒张,娇喘着气,眼睫毛湿润。这回不是不能睡觉委屈哭,是被操哭了。 台阶隔几层就多了透明液体,她的眼泪哗哗打在他肩膀上,哼哼着叫哥哥。 让哥哥操,又让哥哥深一点。 和刚刚判若两人。 唯一相同的,是紧紧夹着他的小屄。 他随手开了遥控器,电影频道在播放他获奖的那部电影,一部刑侦犯罪片子,他演卧底。电视上男人穿着警服,说不出的肃穆。 他把她放在沙发边,压下腰,掰开屁股插进去。 电影里男人在宣誓,她红了小脸,“哥哥……哥哥好帅。” 穿警服的他帅,肏她的哥哥更帅。 白景烁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不经脑子说着浑话,“你希望他能从电视里走出来吗?他堵住你前面的嘴,我堵住你后面的嘴……嘶,激动了?” 夹得他快断了。 水眸从头发丝里瞥来嗔怪,他低低笑着,两指送进她的小嘴。 她盯着电视里的男人,男人回忆结束,已然成了一个卧底毒贩。他做事的表情狠辣阴鸷,秦嘉懿舔着他手指的动作慢下来。 好可怕哦,和身后完全是两个人啊。 她才不要和电视里的他做。 她关了电视,被他拿住双臂,宛若凤凰展翅。 他说:“我想去阳台看夜景。” 怎么去?靠着她一步步艰难地挪动,带着他去。 他坏惨了,拿住了她的支撑点,她颤抖地迈开腿,困难地走出每一步。 淫液在地板上滴出了清晰的轨迹,从沙发到阳台,她走了足足十分钟。手腕力气骤松,她无力地趴在栏杆前,夜晚的海面跳跃银色,微风拂过脸庞,她刚缓过神,膝盖后面被人勾起来。 “唔——” 她被摆成了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月亮欣赏着他们的交合处,她大口喘息,死命夹着他。完全露天的地点,让她更加兴奋。 “沅沅,”他的声音好像恶魔,让她晕头转向,“揉阴蒂。” 鸡巴从斜下方搞着她,次次戳到穴口的敏感神经。她哭着,蜷缩了脚趾,颤巍巍地摸着阴蒂。 他忽然伸脖子来吻她,他们像一对交颈鸳鸯,缠绵不休。他好像酷爱堵住她全身的洞,这一次他放下她一条腿,空出来的手按住菊花。臀缝急剧收缩,她呼吸粗重,摇头告诉他不可以。 “屁眼都是湿的,小淫娃。” 他轻笑,掐着她的腰狠干,让她晃出雪白的臀浪、乳波。但凡有一个人从这里路过,就能看见他们这淫乱的样子。 如果、如果被看见了…… “唔嗯——” 她闷哼着喷了水。 菊花蠕动着要吃他的指尖。 “骚宝。” 他啪啪两巴掌打在小屄上,叼住她颈间的嫩肉,就用这个寻常的站着后入的姿势,结束了两人的第二次。 秦嘉懿站不稳,扶着栏杆要蹲下去,又感到屁股缝被他大掌揉开,有温热的东西射在上头,她踉跄两步,扭头去看。 自然是看不到,所以他拍了照片。 菊花被白浊射得看不清原貌,有点狼狈。 她带着这两次的精液,和他开始第叁次。 他看过了风景,说他渴了。于是她躺在餐桌上,他拿了常温的牛奶,淋遍她全身。 要死了…… 她从没一晚上试过这么多花样,身子异常兴奋,从脖颈到膝盖浮起淡粉色。他大口吮吸乳房,舌尖细腻地舔去牛奶。密密麻麻的吻弄湿了她,她在餐桌上胡乱蹬腿,掰着小屄邀请他,“哥哥,插我。” 又有温热的牛奶洒在私处,她低呼,看着阳具挤进去了牛奶。他叹一声,“沅沅的小屄吃过橘子、润滑油、汤圆和假牛奶,今天来试试真牛奶?” 他狠撞了两下,揉着薄薄的阴唇冲她笑,“香肠和牛奶,是不是很配?” “唔……”她后撑着身子,垂眼看着他的动作,笑得比他浪,“是呀,和面包片也很配呢。我的面包片夹住了哥哥的大香肠哦。” 他轻轻掐了掐她娇嫩的阴唇,所谓的面包片瑟缩着,和它的主人一样,喜欢躲。它的主人果然开始躲了,操得受不了时,她就往后跑。 餐桌长,她却无处可跑。第叁次的肏干如疾风骤雨,他是风,带来了乳白色的雨。牛奶放肆地浇遍了她全身,乌黑的发也未能逃过,她躺在雪白的河中,模样糜烂。 第叁次的结尾,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过一地的白色,倒着走下楼梯,嘴里含着她喜欢的香肠。 她走一步,他跟着下一个台阶。 他抚摸她的头发,语气怜爱,“上来时用你的小屄吃,下去用你的小嘴,沅沅,我想插遍你全身的小嘴。” 秦嘉懿吐出肉棒,没有刻意勾人,可数次的高潮让她由骨子里产生媚态,她红着眼尾,自认为很正常地说:“那哥哥就插嘛,让哥哥插一辈子。” 对他来说,是春药,是毒品。 他用手撸动肉棒,龟头啪啪打在她的舌尖,将粉舌拍红了。她吮着龟头,故意抬眼看他,有什么事情能比看着心爱女人含着自己鸡巴更刺激? 白景烁紧紧盯着她,在幽暗的楼梯上发泄欲望,直到释放。 楼梯高度问题,这次弄到了她脸上。从眉心滴下,弯曲缓慢地走过她整张脸。 两人都愣在那,他先回过神,一把抱起她下楼,带去浴室冲洗。洗掉了几次的精液和牛奶,唯独洗不干净腿间的淫水。 路过浴室的鲨鱼见证了第四次,鲨鱼近在咫尺,秦嘉懿惊喜又害怕,紧握住他的手腕。 鲨鱼游走,他们去主卧里追它,这次游走是再也找不到了,但他们还有其他见证者。幽幽蓝光映衬着两人的皮肤,她乳房被玻璃压扁了,一条腿再次被他抬起来,给这群海洋生物展示她被肏红肏软的穴。 那条被她说丑的鱼种游过,他指着它问:“还像我吗?” 她浑身如同要散架了,撇着嘴巴摇头,“不像了不像了……” 东西就抵在穴外,她哪里敢说像。 “看你这不诚实的小样子。” 他偏要挑错,看她哭丧着小脸的可爱模样。 在这里被他搞得丢了魂儿,玻璃上的水渍多了一层又一层。她站在鱼儿面前,喷完又尿了,这次没晕过去,却也没了力气,在他松手之后,双膝软了要坐在地上。 地上都是尿液,他眼皮子直跳,扶着她去浴室。 第四次的东西,留在了避孕套里。 她在浴缸里合眼睡着,他伺候这个小祖宗洗澡换衣服。这次如他所愿,房间的各个地方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他抱她回床上,熄灯了,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为什么他越做越精神?他又想去折磨她,这回去吻她的嘴唇,她难受得哭出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干嘛呀?” 他问:“你爱不爱我?” 她觉得他又烦人又磨人,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爱你爱你,我最爱白景烁了。” 白景烁被扇了巴掌还挺高兴,搂着她亲了又亲,轻声补充:“我也爱你。” 缩在被子里的人嘴唇抿了一下,慢慢地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嗯。” 可惜是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 …… 第五次、第六次在第二天早上完成,白景烁这房间订得很值,因为她次日整整在酒店里窝了一天。 实在是……下不了床。 饭都是他送到嘴边的。 秦嘉懿躺在床上赏鱼、打游戏,晚饭后堪堪直得起腰走路,步伐有点外八字,小穴里宛如夹了一块核桃。 勉强能出去见人了,柳时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忧道:“景烁说你身体不舒服,还好吗?用不用叫医生呀?” 秦嘉懿连忙摇头,“不用不用,谢谢阿姨。” 她妈妈在旁边让她注意身体,挽着柳时离开。 秦嘉懿不敢直视妈妈,中午妈妈打来电话,问她是哪里不舒服,她脑子短路不知道怎么编,妈妈最后叮嘱她:“注意身体。” 刚刚又说了。 她臊红了脸,瞪向白景烁,气鼓鼓地往外走。 白景烁问她去哪,她说去上厕所。 说到这,又剐了他一眼。 搞得太狠,她上厕所时那地方都有点疼。 就像第一次结束后那样。 白景烁对她的责怪照单全收。 确实有点严重,小穴下方红肿了一块,白天涂了药也无济于事。 他在外面等秦嘉懿,偶遇一不速之客。 朝气蓬勃的小姑娘乐颠颠地蹦到他身前,一声清脆的“景烁哥哥”让他想捂住她的嘴。 “嘘!”白景烁被她吓得一激灵,“小声点。” “哦。”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白景烁得知她带着小男朋友来这里度假。果然远处站着那个生日宴上匆匆一见的男生,这回瞧得仔细了,他愣了一下。 这长相有点眼熟啊。 侧脸很像许弋薇。 他想问问这男生的名字,林有夏抢先问他:“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生气。” “嗯。” 林有夏压低声音,紧张兮兮,“景烁哥哥,你是不是……约炮啊?” “……” 是当时听见秦嘉懿说话的那女生去网上发帖了吗? 白景烁不动声色,“怎么了?” 林有夏把当日在城中村的所见所闻讲给他听,生怕他生气似的,最后说:“我就是问一问,你不要不高兴啊。” 白景烁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他笑得人畜无害,对她说:“就男人那点事,你也了解的,别告诉别人啊。” 这是默认了。 林有夏点头,“嗯嗯,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放心!” 像只蝴蝶一样飞走了。 飞到那男生的怀抱里,可后者对她并不温柔。 白景烁找出白奉漳的对话框,按住对话框,语气挺差劲。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把你的尾巴藏好?你们快点换一个地方约会,那个什么城中村已经被别人看见了。” 然而对面回的语音比他态度更差。 男人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压抑着怒气,显得沉闷的恐怖。 “你们两个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就这么一句话,叁亚的气温仿佛直逼零下。 秦嘉懿从厕所出来,就见他脸色难看。 “出什么事了吗?” 他想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发现嘴角僵硬地抬不起来。 果然,这该来的事情,躲得掉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长叹一声,“我们这次旅行,可能要提前结束了。” 【正文完】 —— 六千叁百字可以种出来很多留言吗? 番外以表妹、姑姑的视角为主,主要交代完她们的后续,还会有沅沅但可能不多。 我也好舍不得沅沅,我爱这种说【哥哥你看那玫瑰插在花瓶里的样子,像不像你在插我】的女主,如果写下一个类似女主,那可能是沅沅的母亲(我在说什么……) 如果有看到这里为止的小伙伴,感谢你们一路陪伴。谢谢因为我玻璃心,所以一次次对我说【好看】的小伙伴。还有给我投过珠的小伙伴,以及那位在我要弃文时安利我的亲(虽然可能已经没有在看了hhh) 首-发:po18.vip「po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