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芍药花(ABO 1V1)》 白芍药和甜牛奶 大二开学的第一天,任鸢收到了一束白色芍药花。 花瓣白嫩舒展,还挂着水珠,在花瓣之上,放着一张卡片,上面只留了一个单词。 ——You。 除此之外没有署名,花就放在画室里任鸢的座位上,从监控中也只能看见那人戴着兜帽的背影,由此分辨出那是一个男人。 芍药清香,可这么大一簇凑在一起再淡的香味都浓郁起来了。 是她讨厌的味道。 任鸢不自觉地嘴角收紧,而就在她拿起卡片查看的时候,同画室的其他几个同学也凑了过来。 “鸢鸢,开学第一天就有人送花表白,不愧是你啊。” “别说了,任鸢才来一会儿呢,刚刚已经有下一届的学弟学妹找我要她的联系方式了。” “不过这个‘You’是什么意思?I和Love呢?” 任鸢动作一顿,抬脸却是朝其他几人露出一个笑来。 “我也不知道呢。” 她说着,却是毫不犹豫地抱起桌上的花束,将其扔进了画室门口的垃圾桶里。 “诶,你不要吗?” “不要呀,”任鸢脸上的笑意更甜美了几分,“我哥哥说不能收来路不明的东西。”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揭过篇去,毕竟在这个画室里,隔叁岔五就能看见给任鸢送花送吃的送礼物的Alpha过来,他们也都习惯了。 倒是在画架前调整画板准备画纸和铅笔的时候,坐在旁边的Omega女生突然用手肘戳了戳任鸢的胳膊。 任鸢转过头,就见她神色兴奋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你知道吗,这学期会来一个新的裸模,据说长得超好看!” “嗯?”任鸢皱起了眉,“是Omega吗?” 从基因上来说,Beta普遍相貌平平,Alpha中倒是有长得好看的,但是Alpha的信息素会影响到Omega,而他们的画室成员又都是Omega和Beta,所以老师也不可能请Alpha来当裸模。 Omega倒是普遍容貌姣好,但是天生胆小敏感,很少会答应来做这种工作的,此前画室请的裸模也总是天生就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这次怎么…… 领座的女生很快打断她的思绪:“是Beta啊,听说是一个特别帅的Beta,超稀有的!” “超稀有……” “啊!快看,来了来了!” 任鸢还在消化女生这句话的信息量,闻言,下意识顺着女生的视线抬眸看了过去,就见一个浑身赤裸只裹着一条浴巾的男人跟在画室老师的身后走了进来。 他原本低头敛眉,从任鸢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柔顺的黑发和精致的下颚,以及浴巾包裹之外,肌肉紧致,骨骼分明却并不过瘦的肩膀。 恰在此时,他若有所觉地抬眼,正好看向了任鸢所在的方向,两人的视线偶然相遇,她才看见男人长了一双柔和又多情的桃花眼。 耳边响起几声压抑着的尖叫,任鸢适时收回视线。 她从笔盒中取出铅笔和橡皮,脑子里却在漫不经心地想着,因为信息素的影响,Alpha天生就会使Omega感到畏惧和想要逃离,而这样的Beta,简直就是所有Omega的理想型吧。 然而就在她收回视线的途中,余光瞥到那人的胸腹以下,视线蓦地一定。 ——原本平滑垂坠的浴巾兀地凸起了一块,浴巾之下,明显有什么东西将其支起。 而那个男人,还在看她。 任鸢将自己泡在浴缸里,直到肺部都快因缺氧而疼痛,生物的本能才迫使她从水中抬头。 “哈……哈……” 她趴在浴缸边缘,急促地汲取着空气,脑子里却不可控地想起,画室里,最终那个长得十分漂亮的男性Beta还是一脸从容地走向画室中心的圆台,揭开遮挡的浴巾,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刚好面朝她躺了下去。 男人的身下之物尺寸可观,还始终在勃起状态,随着他躺下的动作,朝她“点头致意”,任鸢身旁的女生看到之后兴奋地用手肘撞了她好几下…… 可是她现在想起来,都还浑身起鸡皮疙瘩。 其实学艺术难免要画裸体,Beta无论男女都有阴茎,今天那个男性Beta也不是画室里第一个在工作途中勃起的裸模。画室里的Omega们在Alpha面前一个个胆小如兔,可是私下里也会比较到底哪个模特的尺寸比较“大”比较“理想”。 任鸢平时也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 她很讨厌。 讨厌长得漂亮的Beta。 生理性的讨厌。 她努力把这段记忆扔到一边,抬眼却又恰好看到,而在她正对面的镜子里,趴在浴缸边缘的女孩水润饱满的嘴唇正因为呼吸而一张一合,白皙的皮肤因为被热水泡得过久而透着艳丽的粉色,她的额头染了一层薄汗,两只胳膊无力地垂在浴缸外,眼神迷离,像是下一秒就能泛出水来。 像是一颗刚被吮吸过汁水的水蜜桃。 任鸢咬了咬唇,略有几分烦躁地站起身,却因为突然闯入视野的一抹红色而顿住了身形。 浴室相接的两个墙面都是镜子,她在正对面的镜子里,看到另一面镜子的倒影上,自己的背上有一抹红色。 小小的一点,就如同绽放在雪白肌肤上的红梅,恰好开在了尾椎骨的位置。 “是被虫子咬了吗……”她轻声嘟囔道。 任鸢走出浴室,听到楼下传来动静,才发现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家了。 想到总是笑意温柔的哥哥任晴,她从早上收到芍药花起就烦郁难耐的心情莫名安定了几分,也顾不上吹头发了,光着脚就跑了下去。 “哥哥!” 她几乎是一路冲到了响动来源的厨房,然后一进门,就听到了男人熟悉的声音。 “怎么那么着急?嗯……又不穿拖鞋。” 厨房柔和的暖色灯光下,还穿着西服衬衣和马甲的男人转身过来,是她熟悉到可以随意提笔默写的温柔眉眼,在他墨色的眼睛看向她的瞬间,任鸢的心绪兀地平和下来。 “嘿嘿,”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近几步,岔开话题道,“哥哥在做什么呢?我来帮你吧。” “不用,只是帮你热个牛奶,倒是鸢鸢你,怎么头发也没吹?” 任晴手指捻起她的一缕湿发,随即像是头疼似的看了她一眼。 “哎呀,”任鸢当即蹲下身,讨好地趴上任晴的膝头,“我听到声音知道你回来了,就先跑下来了嘛。” 还朝他无辜地眨眨眼。 任鸢知道向来这一套任晴最受用,果然,就见他无奈地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抚向她的额头,替她捋开额前的碎发。 “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温声说。 任鸢顿了顿,脑中浮现起那束白色芍药花和画室新来的男性Beta裸模,脸上却是朝任晴甜甜地笑了起来。 “没什么。” “过段时间就要到梅雨季节了,哥哥最近腿会不会痛?” “最近还好,不过过几天可能又要麻烦鸢鸢帮我按摩了。” 她就趴在任晴膝头的毛毯上,闻言想到毛毯下任晴自几年前的车祸后便无法行走,一到阴雨季节便疼痛难忍的双腿,鼻子一酸。 她鼓了鼓腮帮:“帮哥哥按摩才不麻烦呢。” 任晴倒是毫不在意似的,失笑了一声,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好”。 锅里的牛奶溢出浓郁的奶香,牵动着她的鼻尖也动了动。 任晴这才回过神来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低声哄道:“快去吹头发,等会儿哥哥把牛奶给你拿上去。” “我喝完再上去吹也可以的。” 任鸢就着哥哥的大腿撒娇地蹭了蹭。 “不行,”总是十分好说话的男人此刻却严厉了起来,“再不吹干会感冒的。” “唔,那我要多一勺糖。” 她不死心地抬头看了过去。 任晴眼神柔和:“好。” 任晴每晚给她热的甜牛奶,是她的生活必需品。 不喝的话,她就会整晚整晚地失眠。 她也试过在哥哥不在家的时候自己热过牛奶,但是味道总是和哥哥做的不一样,也没有哥哥做的有效果。 任鸢放下玻璃杯,又舔了舔嘴角,勾走最后的奶沫。 拿着玻璃杯进浴室简单冲洗,又最后漱了口,随后,就像身体走到固定程序了一样,困到眼睛都快睁不开。 她凭借最后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走到床边,然后往上一倒,本能地拱进被窝里。 眼前一黑。 今夜亦在奶香之中安然入眠。 月光如波流转。安睡在床上的少女,呼吸逐渐韵长,两抹嫣红,不知不觉爬上她的脸颊。 而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两声“咚咚”。 有人扣响了她的房门。 “不然到时候被操得受不住的可是你。”(肉 任鸢又做梦了。 据说梦的起点总是难以捉摸,当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的时候,眼前正是哥哥任晴的脸。 春水一般柔和的眸子,正一如既往专注地看着她,心脏软成一团,只觉自己像是要化在任晴的视线里。 任晴是完美的Alpha。 他总是眉眼含笑,不管对谁都亲切友好,锋芒内敛,学习和体育,又都是最优秀的那个。还在上学的时候,他每个学期情书收到手软,几乎是全校Omega的梦中情A。 和许多从长相看就充满攻击性的Alpha不同,他的五官内敛柔和,却又恰到好处地棱角分明,尤其是深凹的眼窝,完美地遗传了那位曾经以美貌享誉国际的女明星。 只是和美得张扬肆意的母亲不同,任鸢看着哥哥的时候,奇诡地很少想到母亲。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任晴眉眼微微一弯,俯身下来,亲吻她的眼睛。 思绪陡然一断。 随之而来的,是心中空茫茫不知从何缘起的疑惑和迷蒙又莫名的恐惧。 ……他们,在干什么来着? 像是在响应她的疑问似的,耳边突然响起粘腻的水声。 ……那是什么? 她的身子突然一僵,瞳孔紧缩,脸上还是雾蒙蒙的表情,身子却开始细微地颤抖。 好像视线都突然模糊起来。 而就在这时,任晴一如既往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体的颤抖莫名安定下来,她缓了两秒,才意识到,哥哥刚才说的是:“宝贝,还难受吗?” 她的大脑空白了一秒,随之而来的,是突然被放大无数倍的感官。 第一感受是好热。 浑身都好热,尤其是下腹部的地方,又热又痒,还隐隐带着几分钝痛。 她几乎在感受到的第一时间就难受到哭了出来。 然后感受到男人连忙俯身吻走她的眼泪。 “别急,宝宝,别急。” 哥哥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低哑压抑,她的脑子像是糊成了一团,后知后觉才感受到自己的下面好像塞着什么东西,有点涨,还深入到好里面,在她的身体内侧搅动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压迫到了尿尿的地方,她好想尿尿。 她意识朦胧地支起头朝下看,才看到那是哥哥的手指,从他还露在外面的手掌才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原来一整根中指都被塞进来了,难怪那么涨。 任晴的指腹摩挲到她最痒的那个地方了,她不自觉地哆嗦,身体像是过了电似的,一阵麻过一阵,反映到身下,就是花苞开始一阵一阵地往外吐水。 但是这就像被蚊子咬的包,越挠就越痒一样,任晴越是按着那里揉,她就哆嗦得越厉害,只觉得那种难以形容又令人难堪的痒和灼热也越来越强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上了哥哥的脖子,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她自己都听不懂的字词。 像是在求他,又像是在催他,她也不知道。 她像是飘在温热的海上,只有哥哥和他的手指是她能依附的木头,只是她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所以在她听到任晴哑声问她,“要不要哥哥吃你的奶?”的时候,她迷糊之间虽然总觉得向来温文矜持的哥哥不会说这种话,可面对任晴深黑的眼睛,还是乖乖说了声“要”。 奶里奶气地,自己捧起一只奶兔子,把粉嫩的奶头喂进任晴嘴里。 任晴好像很满意她的乖顺,眉梢轻挑,连带着看她的眼神也愈发深,配合她的动作,低头伸出舌尖,裹上妹妹将将发育成熟的奶头。 “唔!” 任鸢的眼角瞬间渗出几滴泪来,身子颤的更厉害了,偏偏身下男人的手指像是为了奖励她似的,怼着刚刚就让她哆嗦不止的那个地方蹂躏得更狠。 “别……别……” 她又开始害怕了,一种不可控的预感,连带着更深层模模糊糊的恐惧又从她意识的底层又翻了上来,她的眸上蒙上一层水雾,伸出双手想让哥哥停下,可是四肢却像是棉花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更害怕了。 “哥哥……” 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从眼角滚出,可是向来对她言听计从温柔到无可救药的男人听到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漆黑的眼睛,她有些看不懂。 然后她看到任晴薄唇微启,像是蛊惑似的,开了口。 “宝贝好乖。” 像是一直断断续续播放的电影突然又断了篇。 她的思绪又断了。 取而代之的,是肉体之上汹涌澎湃到难以忍耐的感觉。 任晴的手指,还深埋在她的体内,撩拨着,蹂躏着深处最痒又最敏锐的那个地方。 她搂着任晴的脖子,再也无法忍受了似的,尖叫一声,身子一软。 花苞吐出一大泡水,直接打湿了任晴的手掌还不够,在床单上落成一个水洼,又渐渐蔓延开去。 像是一朵逐渐绽放的花。 任鸢闻到浓郁的水仙香味了。 隐藏在这醉人香气背后的,是Alpha强烈到难以自抑的侵略和占有的意图,这是信息素传达的信号—— 想操她。 想把她绑在床上,再也去不了别的地方。 最好给她灌上满肚子的精液,一直干到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若放在平日,她闻到这味道隔八百米就要掉头逃跑了,可是此刻,脑袋却格外昏沉,闻到这水仙的香味也只能想到这是哥哥的味道,迷迷糊糊之间身子反而更热了,尤其是下腹部生殖腔的那个地方。 她迷蒙睁开眼,看见任晴正两腿分开跪在她身体的两侧,而他下身那个昂然巨物,正对着她的视线。 任晴脸上的眉眼还是那么柔和,唇角也带着笑,可是她总觉得哥哥的瞳孔比往常还要黑,如同一个深不透光的深渊,倒是眼尾泛上红色,衬得眼角的那颗小痣越发艳丽了几分。 欲念都写在眼里,和平日里清贵无尘的哥哥简直判若两人。 不,不如说美得都不像是个凡人。 ……倒像是话本里出来的妖精。 他俯身下来,亲吻她的眼睛和嘴唇,手上却是强硬又不由分说地,让她闭拢了双腿。 她感受到有什么炽热的东西挤进了自己的腿间,抵着她的腿根缠绵。 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喟叹,接着便是哥哥同样低哑的一声:“乖宝,夹紧一点。” 她下意识照做了,然后便听见任晴闷哼了一声,她双腿间的那个东西,也开始抽动起来。 意识模糊之间,她的耳朵一热,好像被任晴咬住了。 耳朵里钻进他呼出的热气,任鸢又是一个哆嗦,同时钻进脑子里的,还有一句话。 “宝贝,别让哥哥等太久了。” “不然到时候被操得受不住的可是你。” 就像是从未被人强行撑开过 “不然到时候被操得受不住的可是你。” 任鸢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胸口剧烈地起伏,脑中回闪过梦中的一幕又一幕,因为过于真实,反而产生了强烈的非现实感。 不是第一次了,香艳到让人害怕的春梦,对象还是哥哥。 强硬的,霸道的,让她感到陌生,甚至还有几分恐惧的哥哥。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愣了好一会儿,从后背的凉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睡觉时出了一身的热汗,这会儿一出被窝,水份蒸发,倒是有点冷了。 动作一顿,虽然脑子在说着不可能,手上还是控制不住地掀开睡裙,看向自己的身体。 入目是一片雪白的皮肤,没有半分痕迹。 ……只有内裤上,留下了深色的水渍,贴在她的皮肤上,粘腻无比。 她记得,昨天晚上,后来她嗓子都哭哑了,要是现实里的哥哥,一见她掉眼泪都会心疼她哄她的,可是梦里的任晴后来不顾她的哭求,连哄带骗,却又态度强硬地加入了第二根手指。 梦里弄了好久好久,她好涨,还有点疼,可是身体却软得像瘫烂泥。 到最后,还是任晴拉开她的双腿,语气心疼,可是她分明看到他在笑,瞳孔的颜色更深了,微微颤抖着,像是兴奋到难以自抑。 他说:“宝贝怎么这么不经弄的?我还没进去呢,这就肿了。” …… 可是现实里,什么感觉都没有。 酸胀没有,疼痛没有,那条肉缝紧闭着,就像是从未被人强行撑开过。 像是在安慰自己心底一直莫名躁动的不安一般,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转而又开始头痛。 明明按理说离发热期还有一个星期的……怎么会连着做这样的梦? 还是说她心底里,潜意识里,真的对任晴抱有这样不堪又卑劣的欲望吗? ……有点想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太久的梦没有睡好,脑袋的钝痛一阵强过一阵,任鸢一直在床上呆坐到肚子发出饥饿的悲鸣,才像是又被唤醒。 换衣服,洗漱,走到楼下,餐桌上还是早上任晴出门之前给她留好的早饭,她摸了摸碟中的包子,果然已经凉了。 毕竟已经是午饭的时间。 任鸢拿起包子有些犹豫,她饿的不行,肚子还在叫,可是包子趁热吃可口,冷了之后却又油又腻,肉馅儿还会反腥。 但是要让她去热一下,她又觉得没必要。 在吃一事上,任晴遗传了那个凡事都要追求极致的享受,挥金如土,活得仿佛古代贵族的母亲。 而她,在这个家里恐怕是对吃饭最敷衍的人,要是没有任晴投喂,她或许会过上每天点外卖吃泡面,只要饿不死就随便的糟糕生活。 任鸢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正张嘴准备咬了,别墅的门铃却突然响起。 打开门,是司机李叔,一位在这个家里工作了几十年的中年Omega男性,他手上正提着食盒,脸上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掬。 “少爷说您早上没起,上午可能不去学校了,就让我给您送午饭过来,正好下午再开车送您去学校。” 知道不用硬吃冷包子之后说实话任鸢也松了口气,任鸢一面在心里感谢哥哥的体贴和细心,一面道过谢从李叔手里接过食盒。 任晴讨厌外人进这个家里,李叔也知道他的规矩,在将食盒递到任鸢手上之后就朝她笑了笑,欠身准备出去了。 而就在门已经打开,他都快要迈出门槛的时候,身后,任鸢拨弄着食盒的盖子,语气随意地问:“哥哥今天早上什么时候出门的?” 李叔身形一顿,又回过身,垂首敛目道:“还是往常的时间。” “哦……” 小姑娘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手上拨弄盖子的动作却几不可察地一滞。 “不过中途回来拿过一次文件。” “这样啊。谢谢李叔。” 任鸢朝他展颜一笑,拎着食盒蹦蹦跳跳就进里屋去了。 站在门边的中年男人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视线一垂,理了理胸前领带上的边夹,随后默不作声地走出大门。 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 坏消息是,同画室的女生在手机上告诉她,今天那个漂亮的Beta裸模也去了画室,而好消息是,那节课在上午,已经在睡梦之中被她翘掉了。 下午只有一节选修的文化课,上完就能直接走了。 这节课是关于文学鉴赏,因为正是学期的第一节,老师还在讲台上介绍着个人信息和学期规划,任鸢晚来了一小会儿,就缩在教室最后排的角落,听得云里雾里,昏昏欲睡。 社交软件上,从同班同学那还在不停地闪来消息: 【对了,晚上我们约到楚原一起吃晚饭,鸢鸢你要不要一起来?】 任鸢的眼皮都快耷拉到一块儿去,看着这条消息反应了好一会儿眼神才迷茫起来。 【楚原是谁?】 【就是那个帅到惨绝人寰的Beta模特啊。】 ……总觉得形容词的夸赞等级好像提升了。 【今天上完课之后他陪我们聊了一会儿,感觉他的性格也很亲切很nice诶,我们约他晚上吃饭他也答应了,怎么样,来不来?】 嗯……任鸢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男性Beta的脸。 不行,还是觉得恶心。 不过面上倒是面不改色地飞快打字回道: 【抱歉,我晚上和朋友有约了,你们玩的开心。】 【好吧。】 【啊,话说昨天那个人又给你送花来了,还在画室呢。】 【图片.jpg】 任鸢本来准备回完上一条之后,不管对方再说什么都要关上手机自暴自弃地趴桌上睡觉了。 结果按黑屏幕的前一秒,那张白芍药花束的照片已经擅自闯入了她的视线。 帮她拍照的同学显然是特意选的角度,焦点对准在花束之上,距离之近,甚至她没点开大图都能看清放在花瓣正中,卡片上的单词。 “Know” 画室的同学还在给她发着消息,直接弹出在原本漆黑的屏幕上。 【和昨天的You连起来就是You know诶。】 【You know 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会是You know I love you吧,救命天底下真的会有这么别扭的人吗?】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画室的同学连着发了两条表情包,都是滑稽又可爱的大笑。任鸢看到了,想要扯出一抹笑,却只能僵在嘴角。 一次是巧合也就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白色的芍药花呢。 她看到照片里那娇弱柔嫩又纯洁无暇的花瓣,脑子里想起的,只有浓郁到让她难以呼吸的香气,还有屈辱的,令人作呕的记忆。 仿佛什么不通人性的野生动物 任鸢没想到离校的时候还能正好在校门口碰上那个Beta。 她瞄到之后就收回视线,加快脚步想着快点离开了,却不料楚原竟上前一步将她拦了下来。 对方先是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说,是和画室的朋友们约好了,在这里等他们下课出来。 “哦,是吗?” 任鸢表情冷漠,只想快点离开,点点头就准备抬脚绕开他走,却又被他拦住。 “任鸢同学,我今天在画室看到你的画了,真的很惊艳,能不能交个朋友?” “哦,谢谢,不能。” “……”他顿了顿,又启唇,“我是被讨厌了吗?” 男人的声音是和他艳丽外表并不匹配的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语气在在提问,眼神却全然是一副陈述的样子。他的眼睛是很淡的茶色,此刻半垂着,眼里居然还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显然是早就知道答案,还对答案并不关心。 任鸢见他这副模样也懒得与他纠缠,直接“嗯”了一声,便绕过他径直离开。 然而身后楚原的声音又幽幽飘了过来。 “任同学,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诱人。” “那个给你送花的人,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任鸢脚步一顿。 “是你送的?” “怎么会。”楚原像是为表清白似的举起两只手作投降状,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我今天来得早,刚好看见了,任同学想知道他是谁吗?” 语气像是在蛊惑。 骗子。 她下课就回画室看了监控,不要说来得早了,他分明就是和画室的其他人一起有说有笑走进门的。 但早在那之前,花束就已经出现在画室内她的座位上了。 而今天的监控拍到了来送花的人,却就是给她发照片的画室同学。 对方说,是在来画室的路上碰到了抱着花的送货小哥,看着花束眼熟,询问之后发现就是送给任鸢就帮忙拿过来了。 而送货的小哥也没留下联系方式,她就算想查也没了线索。 不过,送花的人找不到也就算了,这人的“不安好心”可真是明明白白就写在脸上。 任鸢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扭头便走。 正巧这时李叔也到了,看到她还特地下了车迎过来。 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她顿了顿,最后还是说了句:“没什么。” 晚上和朋友有约倒是真的。 约的人是任鸢从中学开始的朋友,肖雨兔和秦朝。 嗯,主要是肖雨兔,秦朝属于“甩不掉的挂件”。 这两人从高中毕业之后就一起进了警校,平日里听说训练很辛苦,之前暑假期间都还在集训,这会儿任鸢开学了,他们倒是终于放假,这才能久违地聚聚。 任鸢一进餐厅就远远地看见他们了,不为别的,就是秦朝这人实在是骚包得要命,任鸢刚进门一打眼就看见他身上鲜艳到都能发光似的基佬紫外套。 也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似乎一脸不高兴的表情,坐在他旁边的兔兔倒是很快就看见任鸢了,远远地朝她招手。 女孩和之前变化不大,依旧是一头利落的短发,笑容爽朗,只是皮肤晒黑了一些,看起来倒是更加健康有光泽了。 反观坐在她旁边的秦朝,明明是一起读的警校,这么久了居然还是……白白嫩嫩的,离近了,任鸢还看到他鲜艳的紫色外套上,居然还有玫瑰花的暗纹。 ……怎么感觉他进一个满是Alpha的地方呆了一年反而更骚气了? “小少爷又在闹什么脾气呢?”任鸢包一放便打趣道。 “嗐,”肖雨兔摆了摆手,“别理他,我刚刚让他坐对面,我们俩就好挨着坐一起,他偏不干,非要在这边挤着我。” “……” 任鸢这才注意到,秦朝坐在座位的外侧就算了,还长腿一伸把出口挡的死死的,也不知道在防谁。 “小气。” 秦朝:“哼。” 秦朝是肖雨兔的Alpha。 只是任鸢一直也觉得挺好笑的,他居然把自己这个Omega当情敌。 不过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肖雨兔虽然是个Omega,但是比许多Alpha都还要帅气,胳膊铁拳头硬,学校里挑过事儿干过架的不良Alpha们或多或少都被她揍过,同时对待其他Omega和弱势Beta的时候又很温柔亲切,当时搞得学校里好多Omega都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同性恋倾向。 不过也都是过去式了,毕竟高中还没毕业,白菜就让秦朝这头猪给拱了。 “鸢鸢今晚得几点之前回去?”肖雨兔替任鸢倒了杯水,随口问道。 “今天可以晚一点,李叔说哥哥今晚有事,可能会很晚才回家。” “啊,”肖雨兔顿了顿,转而想到什么,笑了笑,问,“那你今天要不要来我家住?任晴哥不在你一个人在家会害怕的吧?正好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睡了。” 任鸢说实话有一点心动,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秦朝就抢先说道:“不行。” 然后被肖雨兔瞪了一眼。 任鸢对秦朝实在是无大语,不过对于好友的邀请还是心怀感激的。 “谢谢兔兔,不过我怕哥哥晚上要喝酒,万一喝醉了,哥哥腿脚不方便,不能没有人照顾的,我还是回家好啦。” 肖雨兔似乎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强求,倒是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不过任晴哥今年26了吧?他还没有心仪的Omega吗?” 任鸢一愣。 “我没别的意思啦,就是想着如果任晴哥结婚了,之后这种时候不就有个嫂子能帮你一下了吗?你们虽然是兄妹,但是任晴哥怎么说也是Alpha,很多时候还是会有不方便的吧?” ……不方便吗? 虽然哥哥几年前车祸后便无法行走,梅雨季节时疼痛难忍会需要按摩,可是除此之外,哥哥总是自己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这几年来她倒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哪里不方便过…… 倒是……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象过哥哥有一天会标记一个Omega的事情。 就像从来不会想象自己被某个Alpha标记一样。 不过这个话题没能继续多久就被打断,肖雨兔的手机响起来,便起身去店外接电话了。 留下任鸢和秦朝两个人相看两厌。 秦朝从肖雨兔起身之后,视线就一直黏在肖雨兔身上,似乎都能化作实质一直跟着她飘出店外。 虽然Alpha普遍占有欲很强,但他这副样子……还真像是生怕自家骨头被抢走的狗似的。 任鸢心里吐槽着,不过还没吐槽两句,秦朝突然转过头,似乎非常不耐烦似的看了她两眼,又抓了抓头发。 “所以,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任鸢:“?” 秦朝:“你今天看我的眼神一直有点怪,黏糊糊的,恶心。” 任鸢嘴角一抽:“别用这种莫名其妙的形容。” “所以到底有什么事?” “……”这小少爷平时看着傻里傻气,有时候又真是意外的敏锐。 任鸢转着手里的玻璃杯,桌布上玻璃杯折射的光线如同粼粼的波光流动,她看盯着那光晕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之前说,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每个人的信息素味道都不同,但只有Alpha和Omega才能分辨彼此信息素的味道,同性别之间的话,气味就是朦胧模糊的,只能接收到携带在信息素中的信号。 而就算是当事人,实际上也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的气味。 “啊?”秦朝明显很无语,“我还当你要说什么呢,结果就这?” “我之前也说过吧,大概就是花的味道?不过是什么花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你也知道的,我们俩匹配度很低的,换个匹配度高点的人可能就能帮你分辨花名了,对了,你问过任晴哥吗?还是任晴哥也分辨不出来?” 任鸢:“……” 她没有问过哥哥,总觉得,心里不知道哪个地方,对于问任晴这个问题有一种莫名的抗拒,又或者说恐惧。 “算了,谢谢。” 任鸢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还是对那两束莫名奇妙的芍药花反应过激了。 ……因为曾经有一个人明确同她说过,她的信息素,让人联想到含苞吐蕊的芍药花。 白色的,花瓣柔嫩到像是能透光,轻轻一辗,就会破碎成泥,花汁四溅的,芍药花。 不过那人是个Beta。 所以她对此一直将信将疑。 但是白芍药不是送礼时大众的花种,可近几年花束不断翻新,连棉花和生菜花束都有时可见,白芍药和它们比起来又不那么小众。 所以到底是刚巧送花的那人对白芍药格外青睐……还是,送花的那人真的在她身上闻到了芍药的味道? 任鸢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与此同时,某摩天大楼的顶层,一间没有开灯的办公室里,老李正单膝跪在地上,他面前的任晴,正坐在办公椅上,面对着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指尖悠闲地转着钢笔。 他唇角带着笑,细听还能发现他的鼻腔正轻轻哼着小调,似乎心情格外愉悦。 “啊,那个啊。” 听完老李的报告,他指尖的钢笔一停,声音还是慢悠悠的,细听的话语调之中还透着几分轻蔑和不屑,只是或许是因为他平常习惯了,即便内里漫不经心,声音都仍柔和又温润。 他斜眼瞥了一眼男人举在半空的手机,手机上,赫然是一张照片,就拍摄于大学门口,照片上,是正在说话的任鸢和楚原。 楚原,他口中的“那个”。 他轻轻“哼”了一声,视线又投向楼下闪烁不止的灯光,脸上还在笑,只是微眯着眼,纤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神情有些几分莫辨。 “我知道他,说起来,他和你一样,你之前也见过他的吧,李禾。” 名为李禾的中年男人,闻言抬头,只见任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过来,背光之中,漆黑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虽然还带着笑,却根本没有温度。 仿佛什么不通人性的野生动物。 如果小姐在这儿,一定会被吓到吧。 然而他只看了一眼便又垂下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声应了句:“是。” “他想干什么我差不多能猜到,嗯……暂时先不用管他。” 男人又应了声“是”。 任晴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指尖的钢笔又开始转动,不知道在转了多少圈之后,他突然轻笑了两声。 “哎,养了那么久的花终于要开花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虫子就闻着味儿粘过来了。” “真讨厌啊。” 说着讨厌,神情却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倒是你,”他突然话锋一转,“看到他感觉如何?会嫉妒吗?恨他吗?反正……杀了他也没关系哦?没有人会怪你的。” 他的声音轻而柔和,仿佛在人的耳边蛊惑低语。 然而,“您说笑了。” 男人依旧跪的端正笔直,就算听到如此以他取乐的话,脸上也毫无波澜。 任晴又轻轻地“哼”了一声,他倾身向前,伸手,抚向男人的头顶,就仿佛在抚摸一只大狗,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母亲养的那么多的宠物里面,你果然是最听话的一个。” “等会儿的宴会,记得好好招待客人。” “是。” 祈求老天,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她做梦 任鸢饭后和肖雨兔以及秦朝去看了电影,又在外面瞎晃着说了好久的悄悄话,最后在身后秦朝黑得简直快融入夜色的脸色中,才终于让他们两人,主要还是秦朝,送自己回去。 墙壁上挂钟的时针已经过十,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回的很晚了,可是任晴还是没有回来。 哥哥平常下班回家都很早,连加班都少有,但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一直在外面呆到深夜乃至凌晨。 他说,那是社会人逃不开的应酬。 任鸢深以为然,虽然对于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多多少少有些恐惧,但好歹也这么长时间了,她也习惯了这件事情。 按部就班地洗澡,吹干头发,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闭上眼,试着睡觉。 然后半个小时后,认命似的睁开眼,拿起早早放在床头的小说开始阅读。 那是肖雨兔今天刚给她推荐的推理小说,讲的是某神秘之国的国王被害,主人公,也就是王朝的太子,要从国王身边几个有犯罪嫌疑的亲近之人中找出杀害国王的凶手,同时重振朝纲,坐稳王座的故事。 肖雨兔给她推荐这本小说的原因,说是因为这里面每一个嫌疑人的第一视角刻画都很细腻,比起推理悬疑,实际上更着重于刻画角色的心理,觉得任鸢这种平时不爱看推理悬疑的读者可能也会喜欢。 尤其是小说的结尾,肖雨兔在说到这时脸上露出一点奇妙的神情,顿了顿。 才说,“那个结局我个人觉得挺精彩的,但是说实话其实挺奇怪的,我在网上看了评论,大家似乎都有不同的看法,我先不给你剧透了,等你看完我们再讨论吧。” 任鸢是在云里雾里的状态下接过书,也是云里雾里地开始看。 不过小说的开端有着很长篇幅的前情叙述,任鸢好不容易看完前情,刚刚看到事件开端,国王的尸体在宴会后被人发现,第一个嫌疑人,也就是对国王混乱的生活作风熟知于心却毫无办法,只能装作贤良淑德却难以压抑心中嫉恨的王后的视角,就听到卧室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连忙放下书迎了出去。 家里的大门刚刚合上,门口,只有任晴一人,坐在轮椅上,正在费力地弯腰换鞋。 哥哥的腿不能动,他得自己弯腰将小腿提起来,才能把脚上的皮鞋脱掉。 任鸢急忙走了过去,边走边问道:“哥哥,李叔呢?” “李叔今晚还有别的事情,我就自己回来了。” 任晴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然而她在听到之后却突然心口一酸。 平常李叔都会把任晴送进家里,换鞋这种小事自然也会帮忙,任鸢几乎没有看过哥哥这副吃力的样子。 耳边突然想起今晚肖雨兔的声音——“很多时候还是会有不方便的吧?” 她当时怎么想的来着? ……哥哥向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她没有觉得哪里有不方便的。 可是,若是哥哥只是把不方便的那一面对她隐藏了起来,她只是一直未曾发现呢? ……任鸢咬了咬唇,又加快了步伐,可是在临走到任晴面前时,却猛地一顿。 任晴这时实际上已经自己把皮鞋脱好了,正倾身在鞋柜中找自己的拖鞋。 他若有所觉地抬头,朝她笑了笑,温声问:“怎么了,鸢鸢?” 任鸢的嘴唇动了动,却是摇了摇头,叁两步上前将拖鞋取出,随后蹲到任晴面前,帮他将鞋穿好。 “怎么了?” 头顶又传来任晴的声音,同时还有一只大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头顶。 任鸢嘴唇抿了抿,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开口。 “哥哥身上,有Omega的信息素。” 还散发着,Omega发情期时特有的,甜腻的香味。 浓郁到她一闻到,都能想象出那个Omega在任晴身上留下气味时,应当是如何一副想要被标记,和想要被……的表情。 任晴去洗澡了。 去洗澡之前,他揉着任鸢的头发,笑容爽朗,说那都是一个意外。 不过是宴会上有一个Omega发情期突然提前,慌不择路要离开的时候,刚好撞到了他的轮椅上,被绊了一下,摔在他怀里,这才留下的味道。 这个解释听上去没什么问题。 可是任鸢总觉得哥哥好像隐瞒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就比如说,如果只是摔了一下,为什么蹭到他全身都是?从身体到头发,甚至于,在她刚刚帮任晴穿鞋的时候,闻到他的小腿和皮鞋上,都满是那甜腻的味道,一点不比衣服上的味道少。 不过也有可能那个Omega发情期感觉太强烈,格外粘人吧。 任鸢决定不去细想。 她在等任晴洗完,干脆就坐在任晴房间的床上发呆,脑子里实际上在思考的是另一个问题,就是,哥哥以后总会和某个Omega——当然也有较小的几率是个Beta——结婚,到时候她要怎么办呢。 她中学和高中时期曾经有一段时间想着,以后若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她就搬过去和兔兔一起住,两个人都不被标记,互相相伴终老也挺好。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也随着秦朝这头猪的拱白菜行为而破碎了。 那之后她还没有好好思考过这个问题,漫无边际地想了一会儿过后,脑子里突然又闪过过去多个无名之夜里,香艳和羞耻到她想忘都忘不掉的春梦。 任鸢一把捂住脸。 ……总觉得,已经开始对不起未来的嫂子了。 好在她也没能想多久任晴就洗完出来了。 刚洗完的头发,干爽又柔顺地自然垂下,前面的头发微微遮住点眼睛,连带着眼尾的小痣都在一缕碎发中若隐若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了成熟男人的发胶,此刻看着就像是个清爽的少年。 他看到坐在床上的任鸢明显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惊讶。 “鸢鸢?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找哥哥吗?” 任鸢摇了摇头。 “我就是想着,哥哥自己上床会不会有不方便,想过来帮帮你的……对不起哥哥,我之前都没注意到……” 她今天也是在帮任晴穿过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虽然哥哥平时什么也不说,总是一副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和过去没有改变的样子,可像是穿衣、洗澡、上床,这类对于普通人来说仿佛喝水吃饭一般的简单小事,对于双腿无法行动的哥哥来说都应该很困难才是。 穿衣洗澡之类的她没办法帮他,但是至少力所能及的事情…… 任晴好像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了,表情瞬间又柔和下来。 任鸢被他平和通透的眼神看得有些羞赧,但见他缓缓开口,说的却是:“鸢鸢今晚要不要和哥哥一起睡?” 任鸢一愣。 “以前不是经常半夜偷偷跑过来要和哥哥一起睡吗?现在不过来了,哥哥也有点寂寞呢。” 她脸上有些发烧,“现在长大了……” 任晴却只是眉眼含笑,平静如深潭的漆黑眼睛,温柔地看着她。 “不要?” “……”任鸢抿了抿唇,想到自己那些难以启齿的梦,心底想要拒绝,可是看着任晴这副一旦被拒绝定会失落的表情,最后张了张口,还是说了声,“好。” 然后看着任晴听到回复后开心地笑了,说了声去帮她热牛奶后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 ……祈求老天,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她做梦,拜托了。 你待会儿乖一点,哥哥惩罚你的时候就轻一点 牛奶很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比往常的都甜。 趁着困意还没上头,她站起身,朝任晴伸出双臂。 “哥哥,我帮你啊。” 然后,她看到任晴笑了。 笑得眼睛微眯,似乎和平常有微妙的不一样。 她俯下身,两只胳膊穿过任晴的臂下,双手扣上他的后背,任晴也配合地揽上她的腰,头恰好埋在她的颈窝。 鼻间又闻到浓郁的水仙香气了,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此刻和哥哥的姿势就仿佛交颈缠绵。 任鸢心烦意乱了一瞬,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到哥哥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在她的耳边,还便随着一阵呼出的热气。 “嗯,那就麻烦鸢鸢了。” “……嗯。” 任鸢强压下因为芜杂的思绪而乱跳个不停的心脏,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用力支撑起哥哥的身体。 好重,她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这是一个成年男性,还是一个成年Alpha的身体。 就算有些清瘦,就算肌肉并不明显,但恐怕单是一副骨架,她不用力撑着,都会被轻易压垮。 她好不容易才扶着任晴站起来,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任晴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哥哥,一点点挪到床边。太近了,哥哥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轻而易举地传递到她的皮肤上,她大气都不敢喘。 一点,一点,在终于要成功把任晴扶到床边的时候,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这时候,任晴突然说话了。 他说:“鸢鸢身上好香。” “诶?” 任鸢的心脏猛地一跳,心里一慌,也就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和床边的距离,膝盖内窝不小心磕到床沿,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重心一下便散了。 “啊!” 一声惊呼之后,随之是重物落床发出的一声闷响。 身下的羽绒被好软,可是压在她身上的人好重,任鸢差点没喘过气。 “啊,抱歉,是哥哥的错。” 任晴用手支撑起身体,随之被挤压走的空气才瞬间又涌回她的肺部,她喘了几下,才说了声“没关系”。可是哥哥却好像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细软的头发垂下,长度正好能扫在她脸上,带来一丝轻微的痒。 她抬眼,先是恍惚看到眼尾那颗黑色的小痣,接着才看到任晴漆黑的眼。 还是含着笑意,却仿佛有什么活生生的东西,在他的眼底涌动。看得她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她已经开始困了,眼皮开始厚重起来,连睁开都有些困难。 鼻间水仙的香味越来越浓,或许正是因为被睡意入侵了大脑,连思考都变得迟钝,她看着眼前沉默注视着自己的任晴,一个疑问突然便不过脑子脱口而出。 “哥哥……你闻到我身上是什么味道?” 意识模糊之间,她看到任晴笑了,是平常从未见过的,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却又莫名森然的牙,而两只眼睛,都笑成两弯月牙。 他的嘴唇在动,似乎开口回答她了,可是任凭任鸢如何集中精力分辨,最后还是被困意袭倒。 没能听清。 清晰的水声,身上又热又冷。 任鸢恍惚中意识到,自己是在浴室里面。热是因为身子泡着热水,冷则是因为后背都暴露在水面以上,背上的水气在蒸发,所以微微有些凉。 她为什么在浴室里面来着?还像这样,是趴在浴缸边缘的姿势? 回答她的,是后背上传来的细微的痒。 任鸢慢吞吞地回头,映入眼帘的,首先却是一头柔软的黑发。 脑子好钝,她还在眨着眼睛消化肉眼看到的信息,黑发的主人却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了,抬起头,她又看到任晴黑色的眼睛。 ……是哥哥啊。 她总觉得,好像毫不意外,不如说,自己似乎都有点习惯了。 那看来上天没有听到她的祈求。亦或者听到了,但是没理她。她默默地想。 “宝贝晚上洗澡的时候在想什么?虽然不多,但是身上还留着秦朝那家伙的信息素,都没洗干净呢。” “那个蠢货就不能自己控制一下吗,每次都这样,会让我想弄死他的。” 哥哥好像有点生气。掐着她的腰的手指有点用力,她有点痛。 而且虽然任晴的声音一如既往很温柔,可是任鸢模模糊糊的意识还是隐约认识到他好像在说什么很恐怖的话。 于是,“对不起。”她小声说。 “没关系,哥哥会帮你洗干净的,”他笑着安慰道,手指从她的腰上下滑,揉上她的大腿内侧,又低头,惩罚似的在她的屁股上咬了一口。 “不过在身上留下别人的味道可不是什么乖孩子该干的事情,你待会儿乖一点,哥哥惩罚你的时候就轻一点,好吗?” 屁股被咬到,有点痛,还有几分麻木的羞耻,她听完任晴的话抖了一下,却还是颤着声音,听他的话,乖乖“嗯”了一声。 任晴满意地笑了,又在刚刚咬过的地方低头亲了一口。 “好乖。” 任鸢觉得自己好像是任晴手上的一块肉,被他翻来覆去地揉捏,也没有力气反抗。 被哥哥碰过的地方,都又热又软,像是力气随着他温柔的手掌都被抽离。 耳朵,脖子,胸,腰肢,屁股,最后,掌心又包裹上她的大腿根部,轻车熟路地拨开紧闭的肉缝,露出嫣红的花瓣,和花瓣中心湿热的肉穴。 穴口已经挂着水了,在哥哥亲吻她的后背,握住她胸前两团嫩乳,捏着顶端的那两粒粉色奶头又搓又磨的时候,她就感受到有细密的电流过遍全身,身下被哥哥的手指填满过的那个地方,连带着明明还没被触碰过的,最深处的生殖腔的位置,都在一下又一下地抽动。 肉穴好像也在梦里习惯哥哥的手指了,根本无法,也根本没有拒绝地,就让它长驱直入。 她身上的这一块地方,恐怕跟任晴比跟她还要熟吧。 在任晴的手指深入,自己几乎无法控制地,却又清晰感知到,自己身上那一块的软肉像是饥渴了好久终于碰上甘霖似的,一旦触碰到手指就紧紧缠绕上去的时候,任鸢颤抖着身体,脑子里却在胡乱地想着。 身体里面好热,比之前任何一次的梦都要热。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几乎就在吃进哥哥的手指的瞬间,她的腰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似的,自己就在迎合着任晴手指的动作,微微摆动。 哥哥这一次意外的很好说话,之前的梦里,每次都要逗弄她好久,磨得她都不了了,又哭又抖的时候,才开始好好关照起她身体里一被碰到就最难受却也最舒服的那个地方。 可是这一次不太一样,这一次任晴一进来,就抵上那块软肉,狠狠地研磨。 任鸢的细腰猛地一塌,紧紧攀附着浴缸的边缘,腿抖到几乎都快跪不住。 她咬住自己的一根手指,不然都快抑制不住抵拢喉头的呻吟。但是这样的挣扎抵抗很快也土崩瓦解,身下一空,可她还没来得及感到空虚,就有什么更加湿热的东西贴上了她的穴口。 大脑空了一瞬,她颤抖着回头,然后在模糊又朦胧的视野中,看到任晴正埋头在她的腿间。 舌头……舌头在顺着肉缝舔舐,描摹着穴口,然后,钻进去了…… “……啊!” “不行……哥哥,别这样……” 可是任晴握住她两条大腿的手力气大的惊人,像是两条铁铸的锁链一扬,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反而灵活地舔舐起她的肉穴内壁,轻松地,找到了刚刚就快被撩拨到软烂的那个地方。 “唔……” 任鸢仰起脖子,浑身上下颤抖得厉害。舌头比手指要热得多,她听着下身传来的“啧啧”水声,感觉自己的下半身简直都快融化。 太舒服了。 甚至到她都有点难受的底部。大脑都快装不下了,也要消化不了了。 生理性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涌出,一颗又一颗地砸进浴缸的温水里。 当任晴的手指再度抚上肉缝,拨开花瓣,捏上最顶端的那一小颗软肉的瞬间,任鸢尖叫一声。 穴口像是失禁了一样,大量的汁水汹涌而出。 她喘着气,艰难地回头,恰好和刚刚抬头的任晴对上视线。漆黑的眼睛里,她看到之前还朦胧涌动的东西,此刻似乎都快浓郁到凝成实质。然后,他被染红的眼尾突然向上一扬,伸出嫣红的舌头,舔了舔唇。 像是刚刚平复的快感猛地又被唤醒,她屁股一抖,穴口猛地涌出一大泡水。 她趴在浴缸边缘,喘到都开始怀疑自己在梦里到底能不能缺氧而死了。可是这还不是结束。 “嗯,准备工作差不多了……宝贝,接下来就是惩罚了。” “乖一点,不然万一哥哥控制不住力道,把你弄坏了,哥哥会心疼的。” 模糊的视野中,任鸢看到任晴弯着唇,心情颇愉快似的,不知从哪拿出一个毛绒绒的圆球。 _________ 想想还是决定预警一下,下一章是后Xplay,不喜欢的朋友还是不要点了。。 刚吞咽过几次食指就开始温顺地分泌出汁液( 她最初只看到那个毛球,还是那个东西冰凉的那一部分贴上她的大腿根,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毛球上面,还连接着一块形状奇怪的金属。 “哥哥……那是什么……”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任晴好像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俯下身,又亲吻她的背。 手上却是毫不迟疑地,伸出食指,埋进还在不停吐水的穴,沾了满满的汁液,然后从中抽出,指腹打着圈,抵上她下身另外一个紧闭着的小缝。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乱动,就不会痛的,哥哥对你一直很温柔的,对吗?” “嗯……可是……” 她还想说什么,可是任晴的两只手已经捏上了她的臀肉,往两边拉扯着,粉嫩的小洞轻易就被暴露在空气中,任鸢“唔”了一声,感觉在他拇指往两边掰扯的力道下,她原本以为无论如何都不会打开的那个地方已经微微张开了小口,他吐息的热气,轻易地顺着那个小口钻了进来。 柔软的指腹抵上来了,温柔却不容置疑地缓缓深入,任晴没骗她,真的不疼,又或者说,她的脑子实在昏沉得厉害,所有的感官都被身体最深处强烈到灼热的痒给占据了,可能身体也试图发送过疼痛的信号,只是大脑完全接收不到。 慢慢地,就连后面的洞都体验到了饱胀的感觉,尤其是任晴的手指开始抽动之后,穴眼微微发麻,像是一遍又一遍地生出细微的电流。 “宝贝,你知道吗?Omega的身体,大多天生就很好被肏。” 柔软纤细,碰到Alpha根本无力抵抗,或许也是不断进化衍变出来的保护自己的手段,虽然脆弱得不堪一折,却又意外的非常抗肏。若是发情期没有服用抑制剂的Omega,会饥渴到恨不得24小时都把Alpha的鸡巴填在自己的身体里,而Alpha们偏偏多又精力旺盛,能做个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刚好正中下怀。 她的身体更是如此,明明是第一次被他开发后面,却刚吞咽过几次食指后就开始温顺地分泌出汁液。抽插得快一点或者用力一点了,她还会抖。 他最初以为小姑娘被他弄疼了,可是抬头去看,又发现她满脸潮红,眼神恍惚,咬在嘴里的食指不知不觉都已经松开,连唾液都顺着微张的嘴角滑了下来。 下面的小嘴更是,汁液一泡接着一炮地往外吐,上一波还挂在穴口没落下去呢,下一波便又从粉嫩的洞里涌了出来。 就像是从那儿像水中垂下了一条透明的线。 欲得不行。 他把手指抽出来了,原本紧密闭着的小缝变成一个暗粉色的小洞,洞口还泛着水光,里面嫩粉色的穴肉,像是在呼吸似的翕动。 任鸢的睫毛颤了颤,迷蒙地睁开眼,透过眼前的镜子,看到哥哥正垂眸,直愣愣地看着她的屁股,下身巨大的性器正高扬着,正对着她后面的穴口。 她难得地,终于有一次看懂哥哥的眼神了,就像是小动物的求生本能突然被激发出来了似的,她意识到,哥哥在想着,要把那个看起来就大到不可思议的东西,插进她的身体里面。 任鸢瞬间就“吓醒”了。 眼泪夺眶而出,她挣扎起来,向后伸出手抓住任晴的手腕。 哭声求道,“不行的,哥哥,太大了,吃进不去的。” “别怕,”任晴俯下身,贴上她的后背,嘴唇吻上她耳后的软肉,轻声安慰,又或者说威胁道,“乖一点,哥哥没那么急,但要是你乱动那就不一定了。” 任鸢抽噎一声,朦胧泪眼眨了眨,又掉出两颗眼泪,最后还是咬了咬唇,乖乖趴在浴缸边缘上,不敢动了。 任晴像是很满意似的,笑了笑,又拿起那个毛绒绒的东西,这次是目标明确地,直接抵上了刚刚才被他的手指扩张开来的粉色小洞。 她在镜子里面看清了那个东西金属部分的形状,前窄后宽,最后在最宽的地方戛然而止,伸出一条细短的“尾巴”,连接上那个白色的绒球。 抵在她穴口上的,就是那个东西较窄的那一头,任晴正捏着绒球的部分,缓慢地,却又用力地把它往她的身体里推进。 她感到自己的穴口满满被撑开了,撑到她自己都以为要裂开的大小,可那小小的穴口却比她想象的要柔软得多,就那么仍由任晴往里扩张着,听话地吃进了他推进来的全部。 最后,她感到穴口突然一松,取而代之的,是周围皮肤传来的柔软触感。 她恍惚地看向镜子里面自己,只见从前光滑顺畅的臀线上,此时多出一个圆润的突起,是那个白色的毛球,紧紧地贴着她的股沟,就好像是她自己突然长出了一个兔子的尾巴。 “果然很合适,真可爱。” 她听见身后哥哥轻笑的声音。 随后,她瘫软的身体毫无反抗余力地被哥哥打横抱起,她之前还觉得哥哥的胳膊挺瘦的来着,平时总是穿着整齐的西装看不出来,原来肌肉那么紧实的吗? 哦不对,她在做梦来着。 这是她梦里的世界,擅自创造出来的任晴。 不然,要如何解释任晴轻而易举地将她从水里抱起来,跨过浴缸的边缘,一路走到洗面台前,又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另一手拿起吹风,单手就将她抱在怀里。 他胯间炽热的东西就戳在她的大腿上,任鸢脑子还晕乎乎的,搂着任晴的脖子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能那么闲庭信步,一边打开吹风帮她吹头,一边另一只托着她屁股的手,还能匀出两根手指,去拽着白色的毛球,抽动埋在她体内的塞子。 ——她几乎无师自通地觉得那个东西是个塞子。 每次被拔出来一点点,就又捣了回去,偶尔还埋头在她胸前,叼住一个粉嫩嫩软绵绵的奶头,轻轻重重地吸吮。扑满鼻腔的水仙香气让她根本没有力气思考,下身传来的阵阵酥麻和饱胀感几乎牵扯住了她的全部神经,她趴在任晴耳边,指甲陷在他背部的皮肉里,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像是难以忍受似的,不断发出小奶猫似的呻吟。 她被那麻一阵痒一阵的感觉撩拨得快受不了了,搂着任晴的脖子呜呜呜地哭,可是任晴却像是半点不心疼似的,还在慢悠悠地帮她吹头发。 任鸢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任晴说要惩罚她并不是说着玩的。 太热了,太痒了,深埋在身体最深处的生殖腔,甚至痒到有些钝痛。屁股传来的细密抚慰不要说杯水车薪了,更像是火上浇油。 而任晴这样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的惩罚,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哥哥……疼疼我……” 她慌不择路地亲吻上任晴的后脖子,出于本能地讨好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一个Alpha做着对于Omega来说多么危险的事情。 任晴的动作果然停下来了。 他顿了好久,最后才像是无可奈何似的叹了一口气,放下吹风,摸了摸她的头发,任鸢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听出他的语气中有些莫名的怜悯。 “宝贝,我今天本来没打算真的操你的。” “不过真拿你没办法啊。” 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膜,真的肏进了她的生殖 身体被任晴扔回床上的时候,她已经绵软到,膝盖脱力,任晴捣鼓着她的双腿,想让她膝盖支起来跪好的,她都办不到。 她陷在柔软的羽绒被里,双腿被他打开,屁股上的白色毛球又被他用手捏住了,浅浅地进进出出,又麻又痒,还有更深层的隐秘快感,好像从背后顺着脊椎一路劈里啪啦地炸开了,她抱住一个枕头,可是枕头上也是水仙的味道,仿佛逃无可逃了,再也承受不了了似的,她把脸埋进去,发出闷闷的,又像哭又像呻吟的声音。 恍惚之间她听到身后哥哥轻笑的声音了,接着他贴了过来,紧贴的皮肤和由皮肤传导而来的热度让她哭声一滞,然后在感受到后颈上细密的吻后,呜咽了两声,最终崩溃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任晴在亲她的腺体,那是仅次于藏匿在下身花苞中的生殖腔之后,Omega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那是一定,绝对,不能让人触碰的地方。 光是Omega的本能就让她恐惧不堪,可是在那之上的,是更加难以消化的快感,就像是原本还压抑着的身体瞬间被唤醒,她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抖和尖叫。 只是被他亲上后脖子,任鸢就哆嗦着,浑身痉挛着高潮了,连脚趾尖都在绷直了颤抖。 更遑论他还轻轻叼住吮吸,又是舔舐又是轻咬,任鸢上一次高潮还没能平息,就被他欺负着腺体送上了更强烈的下一次。 下身嫣红的穴口像是在同她一起哭泣,抽搐着,失禁一样不断往外吐水。 她还没有被标记,可是她又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标记了。 不然标记的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她简直不敢想象。 紧埋在她屁股里面的那个塞子,也在无尽般的高潮中不知不觉被任晴拔出越来越多,她觉得穴口涨得不行了,回头瞄了一眼,才发现原来穴口在被塞子最宽的那个部分抽插着。 原本还有些艰难的,可是在任晴不懈努力的温柔拉扯之下,她肉眼可见地发现进出越来越顺滑,最后,在他稍稍使力地拽了一下之后,她听到“啵”的一声,伴随着被他吸吮后颈而源源不断的高潮,身下一空,晃神间,那个刚刚还塞在她体内带给她无尽折磨的小东西,已经被任晴扔在地上,皎洁的月色下,闪烁着暧昧的水光。 穴口空出来了,有冷空气顺着被扩张过还无法合拢的小洞钻进体内,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过任晴没让她休息多久。 不多时,那个被他强行扩张开,还在张着嘴留口水的肉眼上,就被顶上了更炽热也更圆润巨大的什么东西。 任鸢的精神恍惚到只能隐隐约约察觉到那个是什么,还不等她想明白,耳边就响起哥哥暗哑的声音。 “宝贝,哥哥要进来了。” 身体像是被破开了。 任晴刚插进了个头,她就已经被涨得抓住枕头呜呜直哭,试图唤起哥哥对自己的怜惜。 可是哥哥好像很兴奋,听到她软绵绵的哭声,掐着她的腰的手指反而更用力了。 他一面还在亲吻着她后脖子上的腺体,一面身下却在强硬又温柔地浅浅抽插着,每一下,都要比前一下进入到更深的地方,任鸢恍惚间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他捅穿。 他插进一半了,任鸢原本小小的,花一样的小洞,这会儿褶皱都被他撑平了,她听到耳边哥哥的呼吸声开始变重,他像是也有点难以忍受似的,避开腺体咬上了她的脖子,喉咙里不时发出闷哼的声音。 好烫啊,之前磨人难耐的痒似乎都被这份热度给抚慰到了,而它还在往里深入,让她既感到恐惧,身体深处似乎又生出几分隐秘的期待。 “宝贝,你知道吗……” 哥哥又开口了,开口的同时,下身突然用力往里一送,一整根巨大的性器,直接全部没入了任鸢的后穴里。 任鸢尖叫一声,小屁股止不住地颤抖,下身淅淅沥沥的,明明没有被操干的地方,此刻也泥泞不堪。 任晴一手在她颤抖的臀瓣上轻拍了一下,另外一只手伸到下面,抚上了她的小肚子,顺带着往上抬了抬,让她不得不翘起屁股,迎合着哥哥的动作被插的更深。 “男性Omega的生殖腔,就藏在这个穴里,平时都紧紧闭着,必须要人用鸡巴像这样……” 任晴的声音好像兴奋到战栗,动作却有条不紊地,像是在给她示范似的,故意朝着一个位置,用头部一重一轻地捣弄。 “……像这样耐心地顶,才能找到入口,捅开那层保护膜,肏到里面去。” “……唔……” 男性Omega的生殖腔到底在不在这个地方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快感强烈到她都意识不到任晴说了“鸡巴”这样粗俗的词语,那个痒热了一晚上,折磨了她许久的地方,是真的被他撞到了。 就好像隔着一层薄薄的膜,哥哥真的肏进了她的生殖腔里一样。 紧裹着棒身的软肉瞬间绞紧了,连之前一直嘤嘤的哭声都开始变调,任晴显然也从她的反应看出了这一点,揉着她的肚子,更深更重地捣上了那一点。 “不要……轻一点,啊……” “不行的……已经不行了……” 她已经快被他肏到高潮到巅峰下不来了,最敏感的生殖腔被他隔着一层重重欺负就算了,后脖子的腺体也不被放过,在他度过最难忍的那一阵之后,又开始对着腺体吸吸舔舔了。 任鸢甚至觉得自己在发情了。 不然为什么会那么希望他别再亲了,也别再舔了,咬上来吧,咬上来她就解脱了。 任鸢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偏偏身后的任晴还在解说着,“等肏进生殖腔之后,生殖腔会像张小嘴一样吸上来,紧紧包裹住鸡巴的头部。” “宝贝,你说那是为什么?” 任鸢疯狂摇头,身子被他顶着不停地往前一晃一晃,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因为……”任晴又在她的后脖子上吸了一口,感受到身下的小姑娘一哆嗦,连着穴肉都一紧,就仿佛真的像他说的,在吮吸他的性器一般,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释放的冲动,才满意地笑了笑,接着说,“Omega的本能在渴望被射精啊。” 他继续抽插着,享受着来自妹妹身体的,本能的讨好,兴奋到差点忍不住直接从任鸢的后穴里抽出来,也不管后果会如何了,就这么插进她的阴道里,一口气捅进她的生殖腔,灌上满满的精液。 “Omega的身体天生就很会讨好人的,你知道的吧,肏进生殖腔里,在那里面成结射精的话,意味着什么?” 任鸢的脑子都快热化了,听到他的问题,下意识便张口:“标记……” 还是永远都洗不掉散不去的,永久标记。 “好乖,宝宝。” 他低头奖励似的含上她的腺体,任鸢感受到体内的那个东西突然又胀大了一圈,在顶着她生殖腔的位置又狠狠地撞了几下之后,前端突然鼓起了一圈,与此同时,有很烫的液体,一股一股地射了进来,冲刷到内壁上,烫得她一哆嗦。 尖叫一声,哭着又去了。 任鸢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意识陷入黑暗之前,她看到任晴笑着俯身来亲她,还说了最后一句话。 ——“乖宝,你要是个男孩子的话,现在已经被哥哥标记了。” ——————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鸢鸢,你可千万不要变成这样 国王死了。 在他的尸体周围,还散落着金黄色的羽毛,其中不少,被鲜血浸透,染成了殷红色。 那是国王最近新得的小玩意,关在笼子里,成天把玩着,就连死之前,手里都紧攥着那个纯金打造,钻石镶嵌的鸟笼子。 仔细看的话,有不少羽毛是从根部就带着血,与其说是被国王的血液染红,不如说,更像是属于那只小鸟的血。 只是笼子坏了,小鸟不知所踪,只有遗落满地的鸟羽,彰显着它曾经也在案发现场存在过。 看到案发现场之后,对那个鸟笼反应最激烈的便是王后。 也不顾周围人的阻拦,她冲上前去,像是在泄恨鞭尸一般,愤怒地踏在鸟笼上,也不管鸟笼是不是还被国王的尸体攥在手里,用高跟鞋将其踩得稀烂。 “那群乱七八糟的男人和女人就算了,不过是只鸟罢了,凭什么?!” 王后怒吼着,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国王私生活混乱,甚至男女通吃,她见证过太多次自己的丈夫,带着不同面孔的人们进入本该属于他们二人的寝殿。她深爱着国王,她也知道国王爱她,可是国王的爱太多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独占。 她原本想着,活着的时候就算了,至少“死亡”应该是属于她的。 可是这一切,居然,居然,都让一只鸟给毁了。 * 李禾在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任晴脸上餍足的表情时明显愣了一瞬,下意识望向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虽然没有观众自然不需要演戏,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首先要做到随时携带表演的道具,然后在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入戏。 任晴深谙此道,李禾在他身边侍奉多年,都不需要他吩咐,便自行帮他把轮椅搬上汽车后备箱。然后在坐上驾驶座,等待发动机启动的时候,虽然直到逾矩了,却还是没能忍住。 问道,“……小姐呢?” 坐在后排的任晴往座椅上一靠,难得有些头疼似的按住了额头,可是他却透过后视镜,清楚地看见任晴盖住眼睛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他还在笑,嘴角勾出扭曲的弧度,像是在拼命压抑着,忍耐着什么。 “昨天晚上一兴奋,玩的有点过火了。” 从小姑娘俯下身拥抱他的那个时候,粉嫩的耳朵,白皙的脖子,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腺体,几乎不设防地暴露在他眼前,一想到只要他张开嘴,咬下去,就能用自己的信息素将她标记…… 他差点就一冲动撕掉脸上那张维系了多年的“面具”,只想不管不顾地咬上去,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将自己隐忍多年,阴暗浓郁到纯黑的欲望,全部发泄在她身上,逼着她接受,如果接受不了的话,就把她关起来,没日没夜地操她,直到把她操透了,操熟了,操到可怜的小姑娘变成一个脑子里只会想他和被他操的性爱娃娃也没关系,最好从里到外都开始散发属于他的味道。 不过这样一定会坏掉的。 妹妹和他不一样,很脆弱,就像易碎的玻璃制品。 好险。 任鸢发烧了。自己都难以启齿的,在做完那么羞耻的梦之后,居然发烧了。 一下烧到38.9℃,早上在任晴担忧的目光中醒来的时候,简直羞愤得想当场去世。 哥哥还很担心地说今天要留下来照顾她,可是她看到任晴的脸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到底怎么能,怎么会,在哥哥的床上,被他温柔地抱在怀里的同时,夜里却对他做那样寡廉鲜耻的梦? 在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之后,她从床上爬起来,抱住昏沉的脑袋,感受到下体上内裤黏上来了,是濡湿的,那是刚刚醒来,看到哥哥的脸时,脑子里面关于昨晚睡梦中的记忆瞬间翻涌而起,不只是精神上的,还有肉体上的,她清楚地感受到有水液从那个地方涌了出来。 有一个瞬间,任鸢真的想去死。 有很多人说,小孩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可是任鸢清楚地记得,她是五岁的时候被带到这个家的,那时候任晴十二岁,那时候,她还不懂性别分化的事情,只知道一靠近他,就能闻到浓郁又好闻的水仙香味,再加上哥哥和母亲不一样的,哥哥总是温柔又亲切,就算她初来乍到闯了祸,也会笑着跟她说没关系,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找到了难得的安全感。 她是被母亲带回来的,可是对于她来说,哥哥才是她的家人。 ……所以她到底怎么会对哥哥做这样的梦? 她还记得,过去母亲隔叁岔五就会带陌生人回家。 有的时候只有一两个,有的时候五六个,甚至一群,将客厅都占满,男男女女,Alpha、Beta还有Omega都有。他们每次来家里的时候,她都害怕得根本不敢踏出卧室,隔着房门,都能听到外面有人在哭叫的声音。 有一次,也来了好多人,从上午一直呆到了晚上。 像这种时候母亲根本不会想起她的,自然也就没有午饭和晚饭,她缩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瑟瑟发抖,一直到夜深了,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才敢偷偷开条门缝,看到外面横七竖八,还有重迭着的,躺倒在地上的赤裸人影,害怕得想哭,却又饿到胃部都在痉挛,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迈出了房门。 白花花的肉体,到处都是,有的人脸上还带着痴傻般的笑容,身上还有液体风干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又甜又腥,浓郁到她想吐。 她已经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才走到厨房,可是刚打开冰箱,还是被人发现了。 “哟,还有这么个小玩意儿呢?” 那是一个中年大叔,挺着孕妇似的啤酒肚,手上拿着个空杯子,似乎是来接水喝的,在看到她转头的瞬间,突然就睁大了眼睛……仿佛一头看到了肥肉的狼,满是赘肉的脸颊随着嘴角勾起的笑意微微颤抖,任鸢好像看到他的眼睛在发出幽幽绿光。 “啧,这么小,性别都还没分化呢吧,也不知道是谁带进来的。”他说着放下水杯,缓步朝她走来,一边问道,“小姑娘,被玩过了吗?” 任鸢当时害怕到只能发抖,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似的,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那个人看到她这样的反应,脸上笑意更甚了。 他伸手过来要抓她的胳膊,还说着,“不管你是被谁带进来的,没关系,叔叔可以教你,来陪叔叔玩吧。” ……玩什么? 玩那个在她卧室门外又哭又叫,最后会像客厅里那些人一样,变成一个个破玩偶一般瘫倒在地的游戏吗? 她不要…… 就在那个男人的手指快要触碰到她的前一秒,莫大的,快要压垮她的恐惧推动着她伸手用力一推,然后拔腿就跑。 那个男人似乎也是没想到这个浑身抖得像筛子似的,害怕到话都说不出口的小玩意儿会突然反抗,被她推的一下坐倒在地上。随后反应过来之后,瞬间恼羞成怒,爬起来便要伸手来抓她。 任鸢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再没有跑得那么快过,可是还是敌不过一个成年男人的速度。她好不容易一路疯跑上二楼,想快点躲回自己的卧室的,可是一上楼,突然发现之前一个躺在走廊里的人这会儿也醒了。 她身后的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对着那个人大喊了一声:“快!抓住她!” 任鸢在年龄还只有个位数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一刻清晰地体验过什么叫绝望。 二楼的那个人就挡在回她房间的路上,身后的那人的手掌与她也就在咫尺之间,她跑不掉了。叫母亲也没用的,母亲总是这群人中最沉迷的那个,这在她刚刚来到这个家里,目睹过两叁次母亲的“游戏”之后就明白了。 她都已经放弃了,甚至眼前都开始幻想出自己也像个坏掉的娃娃一样,和那堆白花花的肉体躺在一起的样子。 可是就在那个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瞥到另一边走廊的拐角,漆黑的阴影里,还站着另外一个身影。 阴影笼罩了他的上半身,任鸢看不清他的脸更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仅凭空气中堪堪钻入她鼻腔的一缕几不可察的水仙的香气,被掐住似的嗓子突然就能发声了。 “哥……哥哥……” 她踉踉跄跄地朝他冲了过去,抱住他的大腿,“救我,哥哥……救救我……” 记忆里,任晴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把她推开,头顶似乎能感受到他看向自己的视线,在她耳边只有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巨响的寂静中,那两个人的脚步声自行远去了,似乎还有些慌张。 直到他们的动静都在黑夜里消失不见,任鸢才被他拎着后衣领轻松提了起来。 “鸢鸢,你在外面干什么?”他把她拎到自己面前,笑着问。 听到熟悉的声音,一直绷着的泪腺像是瞬间决堤了似的,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连带着鼻涕,都一起涌了出来。 她伸手搂上哥哥的脖子,自发就黏到他的身上,哭得泣不成声,说话都颠叁倒四: “饿……吃的……厨房、厨房……抓我……” 她抱着任晴的脖子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最后汇成无比委屈的一句话:“哥哥,我好饿……” 她记得,她哭了好一会儿,背后才被任晴的手掌轻轻拍了拍。 再然后,任晴单手抱着她,一路又回到厨房。 这一路和她自己过来时的感受完全不同,她来的时候,胆战心惊,觉得地上躺着的都是随时可能跳起来抓她的恶鬼,可是在哥哥怀里的时候,她只觉得安心得不行,甚至中途看到有两个人在他们走过的时候明明已经被惊醒了,可是一看到她,或者更准确地说,一看到任晴,马上又合上眼,假装不曾醒过。 厨房里,他拿出面包,一小块一小块地撕下来,往她嘴里塞。 看她噎住了,又给她倒了杯牛奶,她伸手想接,可是任晴只让她好好抱着自己的脖子,然后用手托着杯子,一点一点给她喂。 其实那时候任鸢虽然很饿,但是看到厨房还是有点触景生情吃不下去。只是哥哥的动作温柔之余还有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强制,她当时都已经被吓累了,在任晴怀里只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半点反抗的意思都生不出来,自然是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到最后她平时吃半个就饱的不行的面包,居然被任晴喂着全部吃了下去。 在最后一点牛奶也被他倾斜着杯子倒进她嘴里之后,任鸢还在砸吧着嘴吞咽,一直安静着的哥哥,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开口了。 任鸢至今都清晰地记得,那个时候,任晴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无比突兀和响亮,可是他完全没有压低音量的意思,他看向地上东倒西歪着的肉体,自顾自地说:“啧,明天又得找人把这些东西全部换一遍了。” “恶心人的玩意儿,简直就像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蛆。” 随后又低头看向她,嘴角一咧,温柔地笑了,在黑暗之中,眼神柔和得像月光,却又像是透过她看向了很幽深的地方。 “鸢鸢,你可千万不要变成这样。” 想·被·他·标·记 杀害国王的嫌疑者有四位,分别是王后,太子,国王的情人,还有公爵大人。 在宫廷中的众人看来,只有他们四人有足够的动机或机会对国王犯下这大不敬的罪孽。 王后善妒,因爱生恨,这在王宫内早就不是个秘密,而案发当天,也有人曾听到寝宫中曾传来王后和国王的争吵声。 太子更不用说了,他有着强烈的军事野心,现任的国王不卸任,他又要如何大展拳脚呢?太子手下党羽众多,许是他手下的人完成了这次暗杀,也未可知。 国王的情人很多,可最近国王迷上了那只笼中的雀儿,对其他人都失了兴致,只有这位还能随侍左右,也只有她在国王被害当天进入过他的寝殿。 至于公爵大人啊…… 大家提到他的时候总会露出心照不宣的怜悯眼神。 这位大人,被国王抢走了妻子,不只是身体,连心都被夺走了,从那以后,原本英俊潇洒的公爵都变得疯疯癫癫,就算什么时候杀人了,似乎也并不奇怪吧? 更何况,大家还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金色的羽毛。 太子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决定对剩下叁位嫌疑人展开调查。第一个,他找上了王后。 不出意料的,王后一口咬定情人就是杀人凶手。 “那个贱人,专挑我和陛下谈话的时候进来,要不是她,要不是她,我怎么会和陛下吵架?” “她还说带来了早春的第一支月季,可以帮陛下装点他的鸟笼?” “真是笑死我了,她也就是演来骗骗你们罢了,我还能不知道吗?她就跟我半斤八两,实际上比谁都要讨厌那只鸟吧!” “……什么?动机?啊……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个女人曾经……” * 任鸢病来如山倒,在家里浑浑噩噩地躺了两天,第叁天的时候,才勉强康复,没爽肖雨兔的约。 两人早就约好了,要一起去逛一个漫展。 肖雨兔是一个非典型Omega,体现之一在于,她热爱,并且只看主角打怪升级最后拯救世界或者拯救家人的热血漫画。 这类漫画的主角当然清一色的都是原本就,或者正在变得强大的Alpha,但是她代入的毫无障碍,有时甚至还会嫌弃主角太弱。倒是常以Omega为中心的罗曼蒂克言情漫,她经常翻两页就嫌酸——至于为什么任鸢会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秦朝反而是一个言情漫的忠实爱好者,总是不死心地想要拯救一下自家伴侣并不存在的浪漫基因。 有这样一个朋友最大的好处就是,和她一起去哪都不用担心,两个Omega单独出门也没关系,毕竟没有心怀不轨的Alpha能靠近的,靠近的都被肖雨兔打跑了。 ——就比如说今天早上非要黏着一起来的秦朝。 任鸢直接被李叔送到了肖雨兔家门口,没等两分钟肖雨兔就出来了,随着大门被她关上,同样被关在里面的,还有秦朝不死心的一声:“那你晚上早点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她不耐烦地朝后摆手。 女孩一如既往地穿着宽松又朴素到毫无设计感的T恤和牛仔裤,一头短发也随意到像是随手抓了两下就出门了,不过任鸢还是很快就发现今天的好友和往常有一点不一样,她的后脖子上,贴着一块膏药似的东西。 “兔兔,你受伤了吗?” 那个地方很脆弱的,要是受伤了会很麻烦。 “啊,这个啊。”肖雨兔顺着她的视线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顿了顿,才咬牙切齿道,“昨天晚上被狗咬了。” “狗是……” 肖雨兔向后指了指身后的房子。 ……秦朝啊。 要说Alpha咬Omega的脖子一般来说都只有一件事——标记。通过咬破腺体来实现的临时标记会让Alpha的信息素暂时覆盖Omega的信息素,这样被标记的Omega就不会被其他Alpha盯上。 不过这种行为一般都是在永久标记之前吧?但是秦朝不是在高中的时候,就把白菜给拱了吗? 当时任鸢还为好友痛心了好久。 原来永久标记了之后,Alpha也会想咬Omega的腺体吗? 她突然又想起那晚的梦。 梦里的哥哥,似乎也对她的后脖子格外钟爱,唇舌在她的腺体上流连了好久,有好几次他的牙齿都碰到腺体上了,和嘴唇舌头不一样的坚硬触感,一旦磕到了,她就控制不住地哆嗦。 他亲吻她的腺体的时候,呼吸的热气都会喷洒在颈间,顺着脖子,钻进她的耳朵里。 那实在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尤其是后来哥哥插进来了之后,伴随着他身体的一部分在自己体内跳动,哥哥喉间发出的闷哼声仿佛直接响彻在她的脑子里,压抑的,低沉的,还莫名的,很性感。挑动着她的神经,她一边被撞得嘤嘤直哭,一边听到哥哥的喘息声,又感觉自己麻的更快。 在好多次高潮的间隙,她都以为他要咬上来,要标记她了,可是最后也只是被轻轻叼住,都快被他亲吻舔舐到软烂,已经毫无抵抗力了,甚至大开城门就等着被他一口咬住注射信息素的腺体,始终没有被咬破。 ……是因为她现实中没有被标记过,所以梦里也无法想象被标记的感受吗? 任鸢盯着肖雨兔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会痛吗?” “嗯?”肖雨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标记吗?” 任鸢点了点头。 女孩闻言双颊浮上两片可疑的红晕,顿了顿,才说:“不会痛啦,就是印子太明显了,我才想挡一挡。” “……那是什么感觉?” “这……”肖雨兔一下睁大了眼睛,难得有些结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倒是鸢鸢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她说着,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笑着揽上任鸢的肩膀,“怎么怎么,在大学有喜欢的Alpha了?想被他标记?” 想·被·他·标·记。 这五个字像是突然刺了她一下。 据说梦是人潜意识的具现化,而她梦里具现化出的哥哥,也在说着标记的事情。 她想被任晴标记吗? “没有啦,我只是……有点好奇……”任鸢说着,像是自己都无法被说服似的,声音越来越小。 好在肖雨兔向来很粗神经。 “诶,是吗?” “话说鸢鸢怎么脸色还是这么差?是不是还不舒服?”肖雨兔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表情有些内疚,“对不起啊……那天晚上我不该拉着你在外面散步吹风的,肯定是那个时候着凉了。” “没有啦……” 任鸢勉强笑了笑,“是我自己的问题。” ———————— 晚上看情况可能有二更,可能。。 想快点推剧情嘤嘤嘤,我也想吃肉 “没办法,我看到你,下面就会硬。” 漫展很大,穿着各式Cos服的人们来来往往,任鸢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一会儿就看得眼花缭乱,晕头转向。 肖雨兔虽然似乎也是第一次参加漫展,但是明显比她适应多了,拉着她和Coser们拍照合影,介绍最近热门的热血漫画,看到可爱的周边发夹也会停下来往她脑袋上比划,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中途虽然也有看到她们两个Omega走在一起试图过来搭讪的,但无一例外都被肖雨兔瞪走了。 一切都很欢乐,直到那位不速之客出现。 “雨兔?” 突然被叫住的时候,肖雨兔正在给任鸢戴一个毛绒发夹,听到声音的时候,任鸢甚至比她反应还要快一点,先看了过去,然后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微微怔住。 “楚原?” 肖雨兔的声音明显有几分惊喜。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近,身上还穿着宝蓝色印有“某某文库”字样的围裙,可就是这样朴素到土味的工作服,都愣是给他穿出了慵懒颓废的气场,难以让他的颜值蒙尘。 他走到两人面前,看到任鸢,桃花眼向上一挑,笑道:“任鸢同学,又见面了。” “诶,”肖雨兔有些惊讶,“你们认识吗?” “当然……”“不认识。” “只是他来我们画室当过……模特,见过两面。” 楚原被她打断也只是微微一愣,很快又笑起来,默认了她的说法。 肖雨兔闻言更惊讶了,“这么巧吗?你还去兼职当了模特?” 楚原明显跟肖雨兔挺熟的,耸了耸肩,说:“没办法,这不得养活自己嘛。” “我还想着今天如果有机会碰到的话就介绍你们认识呢,鸢鸢,你还记得我好久之前跟你说过的,在路上救了一个被人骚扰的Beta吗?就是楚原啦,这次漫展就是他介绍给我的哦,还有那本小说,也是他推荐的。” 任鸢记得那件事情,当时肖雨兔说在路上碰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Beta被几个人堵在巷子里,刚好当时学校里那群不听话的Alpha们不知为何老实起来了,她心情躁郁的时候都没地方发泄,好不容易碰上骚扰良民的欠揍份子,她那次下手就特别狠…… 当时肖雨兔着重讲述的都是她如何一拳干翻一个小混混,至于漂亮Beta的事情,被一笔带过,任鸢也是听过就过,甚至还以为被骚扰的是个女孩子……不过这都是一年多以前,她们还在上高中时候的事情了。 任鸢抿了抿唇,没有开口,倒是楚原一直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等肖雨兔讲完了,才又看向她,慢条斯理地开口:“任鸢同学也看了那本小说吗?你觉得怎么样?” “啊对了!”肖雨兔被楚原一点也想起来了,兴奋地看向她,“鸢鸢你看了吗?你觉得谁是凶手?” 男人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搞得她有些烦躁,她静了静神,努力不去在意。 转头对着肖雨兔,抱歉道:“我前两天生病就没往后看,现在才看到太子去跟王后问话。” “这样啊,那我不给你剧透了,你慢慢看吧。” 任鸢点点头。 也不知道肖雨兔和楚原是怎么变得熟稔的,可是对于任鸢来说,之前在画室和在校门口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实在是不想和这个男性Beta待在一起,看他们俩寒暄的差不多了,本想随便扯个借口拉着肖雨兔离开的,结果还没开口,就听楚原突然说: “说起来,雨兔你喜欢的那位漫画家,签名发售等会儿就要开始了,现在已经开始排队了哦。” “啊!真的!”肖雨兔踮起脚尖看了一眼,果然,放着看板的地方已经在人流涌动。 “你快去吧,放心,我会帮你照看你的朋友的。” 他眼睛一弯,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啊……那拜托你了!抱歉鸢鸢,我很快就回来!” 肖雨兔说着,像阵风似的,她还没来得及拦,就已经钻进人堆里跑没影了。 任鸢:“……” “你到底想干嘛?” 任鸢扭过头,冷漠地看向这个怎么看都不怀好意的男人。 画室的裸模,校门口的拉扯,现在还故意支走肖雨兔,她甚至很难不怀疑接近肖雨兔也是他蓄意为之的。 楚原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勾唇一笑,身子像是没骨头似的往旁边的柱子上一靠。 “在那之前,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什么?” 楚原抬起手,任鸢见状警惕地后撤了一步,可他只是把手伸向裤兜,从兜里拿出一盒没抽完的烟,抽出一根,也不点燃,只是叼在唇间。 看见她的动作了,还朝她笑了笑。 “你觉得,国王养的小鸟去哪了?” 任鸢听到问题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还在说那本小说的内容。 小说里,国王新得了一只鸟儿,十分宠爱,关在笼子里,随时带在身边,就算自己死了,手里都紧攥着那只为鸟儿打造的金笼子。 只是国王死后,那只鸟儿也不知所踪。 “我怎么知道,我才看了个开头。” 楚原闻言鼻间轻哼一声,齿间碾磨了两下烟蒂,带着香烟露在外面的那截也跟着抖了抖。这一刻,任鸢突然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给你一个无关痛痒的剧透吧,”他说,“到故事结尾,作者都没有交代那只鸟去哪儿了,所以你可以大胆猜测。” “……就算是这样,我为什么非得回答你这个问题?” 楚原笑了,“这是Give and take啊,刚刚你不是也问我问题了吗?用你的答案,来换我的答案。” 任鸢咬了咬唇。 她其实不太想跟他玩什么Give and take,但是这个可疑份子已经接近到肖雨兔身边,还跟她混得很熟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属实有点触碰到她的底线。 书里,在她看过的部分中,除了太子以外,其他叁个嫌疑人都或多或少与那只小鸟扯上了关系。 王后嫉妒那只小鸟分走了国王的“死亡”,就算在国王死后小鸟不知所踪,都泄愤似的踩坏了那只空笼子。 情人则是被王后指控她与自己一样嫉妒且厌恶着那只小鸟,并且听她说,情人还曾为小鸟的笼子装点过新开的月季花,这说明她曾经有过能近距离接触到小鸟的机会。 而公爵大人身上,更是被人发现了疑似属于那只鸟儿的金色羽毛。 她回忆着书中的叙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只小鸟……被杀了吗?或许被公爵杀了,想通过夺走国王的宠物的方式,来报复国王?” 楚原听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如果如你所说,那个公爵大人能做到的话,应该会很开心吧。” “所以答案是什么?” “没有答案,书里都没有答案,我怎么会知道答案。” “……” “不过啊,要我说的话,”他取下唇边的香烟,嘴角一咧,突然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来,“应该是被吃了吧。” “……吃了?” “对啊,”楚原盯着她的眼睛,张开嘴,做出了一个夸张的,吞咽的动作,“在国王死前,被国王吃了。” “直接吞进了肚子里,连骨头渣都不剩,所以才哪里都找不到它的身影。” 任鸢又想吐了。 她开始后悔站在这里同这个奇怪的男人说话,丢下一句“你真恶心”之后,扭头匆匆便想离开。 可是轻松被楚原攥住手腕。 “Give and take还没结束呢,大小姐。”他随手将香烟扔到地上,一把将任鸢拽到了自己面前,低头,凑近到任鸢眼前,“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想干嘛吗?” 任鸢用力挣了挣,却没能挣脱,只能憋着气瞪了回去,也不想再多跟他说一个字。 他被瞪了显然也毫不在意,脸上甚至又露出在校门口她曾见过的那副轻佻表情。 “我以为我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很明显了,但是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介意跟你直说。” “我想干你啊。” “没办法,我看到你,下面就会硬。” 他靠近任鸢的耳朵,轻声蛊惑道:“怎么样?反正我是Beta,就算跟我上床也不会被标记的,要不要试试?” 她真的要吐了。 男人凑得很近,近到她的皮肤都能清楚地感知到他呼吸的气息,有着很淡的烟草味,这一切,连带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从在画室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那么抵触了。 因为他,实在是跟那个人——她的养母,很像。 好在她的手机适时响起,楚原也听到了,放开了抓住她的手,后退一步,脸上又挂出那副人畜无害的微笑,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任鸢最后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从包里拿出手机。 她本来以为应该是肖雨兔拿到了签名却找不到他们两人这才打电话过来的——估计楚原也是这么想的,这才痛快地松开了她的手吧——结果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却是画室的同学。 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点不好的预感。 按下接听键,果然—— “鸢鸢,那个人又给你送花过来了!” ——————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哥哥不会嫌你的,哥哥还要操你呢。”(肉 “鸢鸢呢?” 拿到签名兴高采烈回来的肖雨兔,看见只剩楚原一个人,着实愣了一下。 “不知道,接了个电话,突然就走了。” 后者一直垂眸看着手里的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奇怪啊,”肖雨兔轻声嘟囔,“鸢鸢平时不会这样的……” “鸢鸢,那个人又给你送花来了!” “其实昨天和前天也送来了,但是我看你也不想要,那个卡片上的留言也奇奇怪怪的,就没跟你说。” “但是看到今天送来的花,我感觉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与这些话同期而至的,还有对方发来的两张照片。一张,是熟悉的白芍药花的花束,而另一张,则是叁张写着英文单词,被并列排放在一起的卡片。 前两张上都沾上了铅笔碎屑,明显是曾经被丢弃过了,这会儿临时又被从垃圾箱里翻了出来,不过对分辨卡片上的单词并不影响,叁张卡片上分别写着“Where”,“I”,和“Am”。 和之前的两张连在一起就是——You know where I am。 你知道我在哪里。 听筒的对面,那个同学还在说着话,“我本来以为那人要写Where I fall in love with you之类的酸话的,结果居然是这个……送花的人得是个变态吧?你最近要不要小心一点,我怕那人是个跟踪狂……” 可是她已经听不见了。 任鸢看着照片上盛放着的芍药花,一瞬间只觉仿佛空气突然稀薄到难以呼吸。 她好像又回到了12岁,性别刚刚分化的那个冬天。 第一个发热期,没有抑制剂。 只有铺满白色芍药的床上,坚固到她无法挣脱也无法动弹的锁链,多到快要将她掩埋的花瓣,和鼻间充斥着的,浓郁到让她头昏脑胀的芍药花的香气。 她不是一个好孩子。 她做过一件坏事。 意识渐黑,又逐渐苏醒,看到任晴的脸,和一如既往温柔如水的眼神时,任鸢莫名其妙地,像是觉得本该如此似的,却又松了口气。 晚上她在浴室里泡到被任晴敲门了才随便裹了浴袍出来。 顶着一头不停往下滴水的头发,站在浴室门口,看到哥哥担心的表情时,有个冲动,想拉着哥哥的袖子,像小时候一样,撒娇要和哥哥一起睡。 可是脑子里适时又想起了两天前的梦,于是刚刚伸出去的手,又默默缩了回来。 “鸢鸢,你真的没事吗?脸色好差。” 任晴朝她伸出手,她便乖巧地蹲下身,自然而然把脸凑到任晴的掌心,蹭了蹭。 哥哥还在温柔地注视着她,仿佛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会安慰她,包容她。她张了张嘴,可是喉咙却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她说不出口。 于是她抬头朝他笑了笑,说:“我没事的,哥哥,只是今天出去玩累了,帮我热杯牛奶吧,我喝完之后睡一觉就好了。” 然后,便又做梦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想要做梦。 柔软的睡裙被他卷起来了,露出肚皮上白皙细嫩的皮肤,他低着头,正在亲吻她的小肚子。 “哥哥。”她叫了一声。 任晴抬起头,看见她“醒了”,正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懵懂,又似有几分无助地看向自己,展颜一笑,凑上去,吻上她的嘴角。 “乖,别紧张,之前不小心把宝贝操到发烧了,今天哥哥是要补偿你。” 她闻言表情还很迷蒙,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眨着那双仿佛天生就蓄着泪一般的眸子,像是隔着一层雾看不清似的,认真又费力地看了他许久,最后眼睫轻颤,瘪了瘪嘴,搂上他的脖子。 “哥哥,我害怕。” 可是问她害怕什么,她又呜咽着,答不上来。 “那就不要想了。” 他伸手将妹妹整个人揽进怀里,低头含住她的耳垂。 声音极轻的,像是恶魔在耐心地引诱自己的猎物,“你只要乖乖听哥哥的话,依赖哥哥就行了,哥哥会保护你的。” “可是,”她抽了抽鼻子,声音委屈得快哭了,“我不乖的,哥哥会讨厌我的。” 就像现在,她都一边在梦里朝着梦中的哥哥寻求安慰,一边又畏惧着现实中的哥哥会在知道她总是做这样的梦之后嫌她恶心。 她还在强忍着眼泪自怨自艾,可是任晴却好像被她逗笑了。 任鸢看到他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又低头亲她的眼睛。 “宝贝,别傻了,没有人能比你更乖。” 任鸢的脑子还很混沌,只听清了前半句,“嘤”了一声,本就摇摇欲坠的眼泪顺势滚落下来。 小脸往任晴脖子里一埋,悲愤地哭道:“你已经开始嫌我傻了!” 任晴:“……” 男人笑得胸腔都在发颤,嗅着鼻间属于小姑娘身上的,还带着奶味儿的香气,叹了一声。 咬上她的耳朵,说:“哥哥不会嫌你的,哥哥还要操你呢。” 任鸢的哭声一滞。 畏畏缩缩地把紧搂住的脖子松开了些,声音有点小:“哥哥,我还是怕。” “怕挨操?” 任晴脸上还在笑,声音也很温柔,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脸上笑意更甚了,看向她的眼神也愈发柔和,嘴上说的却是:“那宝贝只能慢慢适应了,以后被操的多了,就不会怕了。” “……嘤。”任鸢哭了一声,开始抖。 任晴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抬手将她的睡裙又往上卷了一些,露出两团嫩生生的乳儿,低头咬住一粒嫩粉色的尖儿,怀里小姑娘的颤抖就开始变调。 任鸢迟钝的脑子,好像在恍惚间,听到他说了一句,“敏感的小东西。” 敏感的小东西……她晕乎乎地想,是说她吗?还是……在说她的胸啊? 奶头就被哥哥含在嘴里,又是被吮吸又是被舌尖抵着上颚辗,毫无还手余地地,被挤压成各种形状,连带着半边的身子都在发麻,身体深处也开始想尿尿似的痒。 她不想哼哼的,可是本来运作起来就很吃力的脑子,在奶头被任晴吃进嘴里之后就像是又开始化成浆糊,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只能不停地听到,甜腻的像是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从自己的齿间逸了出来。 柔嫩的乳尖,在被他吃进嘴里之前,还是粉嫩嫩的,被他松开的时候,已经变得充血而殷红,还泛着暧昧的水光。 他又咬上柔软的乳肉,牙尖滑过皮肤的触感,引得她阵阵战栗。 他牵着她的手,引着她自己握上空出的两团乳儿,像是哄又像是命令的,“自己玩。”他说道。 “我不会……” 小姑娘的声音怯生生的,带着点哭腔的颤。 可是,“你最听哥哥的话的,对吗?” “唔……” 他像是满意了似的,又低头吻上她的小腹,在她的小肚子上,落下星星点点的吻,任鸢被他亲得有点痒了,扭着腰要躲,然后被他重重捏住一边的臀肉,惩罚似的掐了一把,身子一颤,便不敢再躲了。 任晴一路亲吻着往下,直到还被内裤包裹住的花苞。内裤还没有脱,可是以穴口为中心已经湿透了,白色的布料变成半透明,紧紧贴着软肉,透出诱人的粉色,触到他的呼吸,还会一缩一缩地蠕动。 任鸢感受到下身一凉,紧接着,温柔又熟悉的指腹抵上她的穴口,描摹了一圈,便轻车熟路地插了进来。 填满了,直接抵到了好深的地方,指腹将最深处的痒都抚慰到了,任鸢嘤咛一声,腰都微微拱起。 哥哥的手指温柔地抵着最深处律动,快感像是绵密的海浪,瞬间便将她包裹。 如果是作为补偿的话,她已经很受用了,哭声都变得娇软起来,与其说是在哭,更像是在撒娇。粉嫩的穴儿还没被他抽插几次就已经在疯狂分泌汁液,穴内的软肉拼命包裹着他的手指,没一会儿,就连手掌都被打湿。 可是任晴似乎是还觉得不够,另一只手,拨开最前端的花瓣,将藏在里面的阴蒂给暴露了出来。 这一小颗粉色的肉已经自行立起来了,他拇指指腹按上去揉了两圈,小姑娘的小屁股就抖得不行了,任晴轻笑一声,低头,将它吃进嘴里。 “……啊!”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那个平时他揉两下她便受不了的地方,任鸢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剧烈地哆嗦起来,去了。 这还没完,她都已经高潮了,哥哥还是没放过她,他吮吸着那枚战栗不已的小肉,甚至发出亲吻似的声音,手指还抵在她身体最里面轻轻重重地揉着呢,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哪里受得了他这么玩,快感尖锐到她光是颤抖就快花掉全部力气,任鸢哭叫着,双脚蹬着床单想躲,可是她一扭,任晴反而更用力了。 “会坏掉的……哥哥……要坏掉了……” 她的脑子要坏掉了,短短的一小会儿都不知道被他欺负着去了多少次,身上蓄出一层薄汗,连原本白嫩的身子都被蒸出了粉色,她上面在哭,下面的花苞也在哭,甚至哭得比眼睛更凶,没一会儿就把床单湿透了,晕出好大一片水渍,就像是尿了。 在任晴终于吃够了松开的时候,小姑娘已经摊在床上,像融化了,双眼失神,还挂着泪,像是连余韵都受不了似的,一边喘,一边还在呻吟。 阴蒂原本只有小小的一颗的,粉粉的,藏在肉里,可是现在已经被他吮吸得充血,红肿了一圈,被他松开后都缩不回去,只能在空气中无助地颤抖。 像是真的被玩坏了。 他又把小姑娘揽进怀里,但是可能刚刚去的太狠了,他的手指只是触碰到她的腰,她都要抖,下身也跟着吐水。 任晴笑着去亲她的额头,一边温柔哄道:“宝贝还想被哥哥亲哪里?” 他本来只是想逗她的,知道她已经受不住了,想看她委屈得哭,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说她不行了,再亲就要坏了。 可是小姑娘听到之后,雾蒙蒙的眼睛眨了眨,才在他脸上对上了焦点,她还在喘着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自己吃力地翻了个身,改为趴在床上的姿势,然后伸手,自己撩开头发,露出白皙脆弱的脖子。 她吞咽了一下,像是有点害怕,却又忍不住很馋似的。 “哥哥,亲亲这里……” 积极的逃避策略 从那一次,在夜晚被人追赶之后,后来每一次母亲带人回家的时候,她都会自己抱着枕头,去敲响任晴房间的门。 她还记得,第一次敲门的时候,任晴打开门看见她,好像停顿了许久,她垂着头不敢看他的脸,怕他会嫌自己烦,忐忑地盯着地面,脚趾不断蜷缩又张开,随时做好了哥哥一拒绝就马上开溜绝不给他添麻烦的准备。 但是漫长的等待之后,最后哥哥还是拉开了门,笑着让她进了房间。 哥哥房间的床很大,她躺上去,只占的了小小的一个角落。通常任晴将她放进来后,就会直接催她上床睡觉,可是他自己却并不上来,而是坐到堆满书籍的书桌前,点一盏台灯,安静地看书。 她很乖的,任晴让她睡觉她就会乖乖闭眼。 只是有的时候实在很早,她睡不着,就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看他。 她小时候还没学会多少修辞手法,心里只知道哥哥很好看。台灯的灯光下,被光线描摹出的轮廓线精致得仿佛浑然天成,多一分少一分都会破坏美感。睫毛纤长,瞳孔黑得深邃,五官棱角分明,可是组合在一起又很柔和,就算面无表情的时候,嘴角都微微上扬,像带着笑意。 他只是坐在那看书,都贵气得像来自一个绝然不同的世界。 有时候母亲白天就带人回来了,这种时候,任晴也会放她进自己的房间,让她自己去玩,他则坐在书桌前或是看书或是摆弄着电脑,屏幕上多是红红绿绿的数字,她只知道他在做着她看不懂的事情。 她自己一个人其实没什么好玩的,抱着洋娃娃在床上地上扑腾几圈之后总是不知不觉又蹭到哥哥身边,虽然知道自己看不懂,但是总是忍不住踮起脚尖去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种时候,任晴就会直接把她拎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说:“乖乖的,不许出声也不许乱动,你听话的话,哥哥等会儿就喂你吃东西。” 她就会点点头,像只钻进大袋鼠口袋中的小袋鼠一样,乖乖缩在哥哥怀里,嗅着哥哥身上的水仙香,安静地看哥哥捣腾那些她搞不明白的事情。 然后到饭点了,她的肚子准时就会“咕咕咕”地叫。这个时候,任晴就会抱着她,也不管卧室门外有没有人,没人的话就算了,就算外面还有陌生人在,就算那些人浑身赤裸不着一缕,他都能抱着她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厨房去找吃的。 碰到那样的,她都直接把脸埋进任晴的脖子里不敢看,就算到厨房了,任晴让她张嘴,她也是紧扒着任晴的脖子,死死闭着眼睛,他往她嘴里塞什么她就往下咽什么。 以至于有一次还被他喂了一小节辣椒。 可是后来每每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任晴都会坚称是她记错了。 以前恐怖的事情只要在哥哥怀里就不恐怖了。被哥哥抱在怀里的时候,就算是从人群中走过,也从来没有人上前同他们搭话过。直到那一次—— “鸢鸢?” 在哥哥带她去厨房的行进路线上,碰到了母亲。 那天,母亲只带了一个人回家,是一个身材瘦小,却五官异常漂亮的男孩子。 他们碰到的时候,那个男孩跪在地上,就在母亲的脚边,身上没穿衣服,白皙的皮肤上,落着一道道红痕。 像是开花了似的。 她瞟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可是,母亲看到她被哥哥抱在怀里之后似乎有些惊讶,短暂的沉默之后,又开口唤她。 “鸢鸢,过来。” 任鸢听到了,可是眼前闪过刚刚那个跪在地上的男孩的身影,下意识就把哥哥胸前地衣服攥得更紧。 母亲见状似乎不太高兴,微微皱起了眉,再一次催道:“鸢鸢,到我这里来。” 母亲也是很美的,笑一笑就能勾得许多人对她趋之若鹜,张扬到极致的美。 可是她同样看过母亲沉迷于“游戏”,与他人的身体缠绵在一起的身影。 就仿佛是,在盛放的顶点,再过一分,就要凋零糜烂的花。 她有点怕。 刚刚那一瞥,她和那个男生对上视线了,浅色的眸子,看向她的眼神异常冷漠,就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物件。 任晴没有把她放下来,于是她像是有了靠山似的,壮着胆子,把脸往他颈窝一埋,采取了积极的逃避策略。 身后,母亲沉默了。 像是安抚,又像是奖励似的,她感受到任晴拍了拍她的后背,随后,又听到他不急不慢的声音。 “母亲,妹妹还没吃饭呢,我带她去吃东西。” “……” “嗙!”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发出一声巨响,她下意识想回头去看,却被任晴按住了脑袋。 一阵死一样的静默之后,母亲又缓缓开口了,这一次,是柔软到异常的嗓音。 “任晴,你还没有Omega吧?妈妈把他送给你,想标记,或者想怎么玩,都随便你。” 地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在往这边爬行。 她下意识想到了刚刚还跪在地上的那个男孩子,可是脑袋还被任晴按着抬不起来,她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身后母亲的声音还是能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鸢鸢,听话,到我这里来,别打扰你哥哥。” ……她不想松手,也没有松手。虽然在母亲说完这话之后,任晴按住她脑袋的手就悄无声息地收了力,可是她隐隐约约,或者说仅凭直觉地意识到,要是现在松开手了,以后母亲再带人回家的时候,她就再也不要想进哥哥的房间了。 又是一阵寂静无声。 过了好久,打破沉寂的,是任晴喉间发出的一声轻笑。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往上抬了抬,她会意地,伸手搂上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是块橡皮糖一样,直接黏到他身上。 他的声音也带着笑,还有几分她当时因为年纪太小而没有听出来的讥讽。 “母亲,别吓到妹妹。” “您慢慢玩,我先去喂她了。” 他说完,也不等母亲的反应,直接抱着她,抬脚就走。 身后好像又传来母亲叫他们的声音,又好像没有,关于这一点,她的记忆总是格外模糊。 ——————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要来了,不管到底是什么…… “啊,你说动机吗?”美丽的妇人闻言抬手捋了捋鬓边的头发,动作到手指尖上都极尽优雅,神情平和得,仿佛对方问的只是“今天天气如何”之类的平常问题。 “我当然有动机啊。” 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眼睛却看着满园含苞待放的月季,眸中没什么情绪,一开口,却就是大不敬到可以直接被推上断头台上的话语。 “我想杀了他,早就想了,不过别误会,我当然是深爱着陛下的,这一点恐怕与王后殿下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什么吗?呵。” “因为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幼小的,粉嫩的小婴儿,我才抱过一次,连母乳都没来得及喂呢……” 美丽的妇人脸上依旧平静得像是无风的湖面,可是手指上,却多出几根断发,在风中飘摇了两下,她看见了,愣了一愣,随后手指一松,断发随着风转眼便消失不见,她唇角一勾,又露出无懈可击的笑来。 “陛下将我的孩子带走了,这就是我的动机。” “现在陛下死了,简直就是大快人心,不是吗?” “太子殿下……您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我知道,您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吧?” * 在做过梦之后,任鸢的心绪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了。 可是要说是平静的话,又有一点什么不太一样。 有点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心底里的某个角落,好像正在无声无息地等待着即将肆虐过境的暴风雨。 电视上,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女人,正在恃靓行凶。 这天是周末,任晴不用去公司,外面也正下着雨呢,两人便干脆待在家里,翻出收藏在柜子里的老电影,窝在沙发上,一起看起了老式的DVD。 说是收藏,其实家里只有母亲参演的电影和电视剧。从出道时的第一部起,满满地塞满了一整个大木柜。 今天放的,是摆放在柜子里最末尾的那部电影。 这一部拍摄于七年前,是母亲时隔多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演的爱情电影。这一部,是任晴的最爱,在这台电视上反复播放的次数多到她都能将剧情倒背如流了。 其实讲的就是一个霸道Alpha看上了一个柔弱Omega,然后想方设法地追求,经历过一系列无厘头的误会和其他Alpha或是Omega的竞争,最后成功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剧情其实很狗血俗套的,可是在当年却收割了惊人的票房。剧情流畅欢乐是一方面,可让这部电影成名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由母亲饰演的主角Alpha创下了她演艺生涯美貌的巅峰,同时,也是她作为一个演员最后的盛放。 任鸢喜欢哥哥摸她的头,因此还被他开玩笑说她就像是只粘人的小奶狗,可是每次她蹭过去的时候,任晴还是会配合地给她摸摸。就像此刻。她侧躺在任晴腿上,在哥哥的手指对她的头皮温柔的抚摸之下,看着电视里的剧情,有些昏昏欲睡。 剧情正上演到主角两人因为意外而被关在了电梯里,母亲饰演的Alpha,正撩着自己的头发,对缩在电梯角落的Omega,若有若无地勾引。 Omega其实早就被撩拨得意动了,过会儿两人就要亲到一起去,任鸢早知道剧情发展,索性闭上了眼。 她在网上看到过网友对这部电影的评价,有一条点赞奇高的说:“虽然主角Alpha的人设有点油腻和老套,放在其他剧里我可能不屑一顾,可这部电影……要是在电梯里被勾引的是我,估计她勾勾手指我就过去了,哪用得着姐姐等我那么久!” 她知道,母亲很美的。 美到,在网上,被誉为一提到“人间绝色”必定会想起的女明星之首,就算是在家里,她也亲眼见证过那些被母亲带回家里的人,是如何将她众星捧月,仿佛将她奉若神祗。 可是,她一直觉得,母亲很奇怪。 母亲其实对她很好的。带她回到这个家之后,给了她一个大到她觉得甚至可以在房间里骑自行车的卧室,堆满地毯的毛绒玩具,衣帽间里也挂着她就算一天一件都能轮换着穿一整年不重样的漂亮小裙子。 不带人回家的时候,母亲温柔,体贴,会抱着她在花园里面晒太阳,一晒就是一个下午,就算并不熟练,却还会亲自下厨给她做饭,甚至因此被菜刀割伤手指。 仿佛就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母亲。 那一次在夜晚被追赶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母亲也知道了。 她还记得,母亲哭着将她抱进怀里,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她是不是毫发无伤,然后又一遍又一遍地同她道歉说对不起。 那之后,她再也没在家里见过那个在夜里追赶她的叔叔。 记忆里的母亲,仿佛是割裂的。 一半美貌无双绝代风华,被那群白花花的肉体顶礼膜拜,仿佛他们的女王。可是另一半,又总是在哭。 在那一次之后,尤其是在后来哥哥抱着她去厨房的路上被母亲撞见之后,第二天,母亲就哭着将她抱进怀里,之后,几乎每一次母亲带人回家之后,这件事情都会重复发生,母亲哭得梨花带雨,然后不停地向她道歉。 母亲每次都只是不断重复着对不起,可是她一直不知道她到底在对不起什么。 因为每一次过后,没有多久,母亲就又带着形形色色的人回家了。 想到母亲的哭泣,任鸢睡意朦胧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段模糊的记忆。 ……那一次,好像母亲格外的难过,其他记忆片段中的母亲,就算在哭,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美,只有那一次,她依稀记得,母亲的妆都花了,眼泪糊了满脸,表情好像痛苦得她都觉得有些陌生。 她抓着自己的胳膊,手指用力得任鸢都觉得胳膊很疼。母亲哭着,在说: “……对不起,鸢鸢,你相信我,我是要选你的,我真的是要选你的……” “我是怕……我都是在演戏,我为了保护你才选了任晴……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我最爱的永远是你啊……” 只是……诶?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来着? 这段记忆有些突兀又陌生得可怕,她下意识去回忆,可就像是在潜意识的大海里找一滴水一样,毫无头绪。 而正在这个时候,一道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任鸢瞬间从昏昏睡意中惊醒。 任晴摸她的头的手指也停下了,他看了眼窗外昏沉阴暗的天空和连绵不断的雨,声音有些困惑,“这样的天气……是谁啊?” 李叔平时没有事情的时候不会过来的,而这个家也鲜少有人来拜访。 任鸢的耳边突然响起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要来了……不管到底是什么……要来了。她的直觉这样说道。 甜腻又低沉的喘息,宛若平地惊雷 (ωoо1⒏ 十五 “鸢鸢,来家里玩过的叔叔阿姨里面,有一个有权有势的Alpha看上你了。” 一切,都是从这一句话开始的。 那是在十二岁,性别刚刚分化,她正式成为Omega的时候。 母亲再叁同她道歉,说,那个人权势大到她都拿他没什么办法,都是她的错,她不应该带那些人回家的,以后也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最要紧的是,你现下要先避一段时间风头。鸢鸢,跟我出去住一段时间吧,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母亲这样说着,连夜替她收拾好了行李箱。那段时间任晴因为上大学还有正在接触公司事务而忙得经常彻夜不归,她甚至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告别,就被母亲拽着离开家门,塞进了小轿车里。 母亲拉她的时候,手一直在颤抖,连带着她也开始惶惶不安了起来。 那时正是冬天,呼吸都会在空气中凝成白雾,车窗外大雪纷纷扬扬,母亲带着她开了两天的车,在她都不知道在车上睡着多少次之后,终于抵达了一座山间的别墅。 别墅外就是悬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山脉,和银装素裹的森林,没有霓虹漫天,也没有车水马龙,眼前是漫无边际的白,而耳边则寂静到只有山风裹着细雪呼啸而过的声音。 要不是别墅内好好地通着电和暖气,她都会以为母亲把自己带到了什么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 “鸢鸢,你放心吧,在这里,谁都找不到你的。” “不过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母亲俯身将她抱进怀里,好像是在笑的。 任鸢将视线从落地窗外收回,鼻间是扑鼻而来的属于母亲身上的香水味,她有些不适应,却也没有躲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那哥哥呢?” 母亲的身子一顿。隔了好一会儿,才把她松开。 “任晴很忙的,只有我们两个,我陪你不好吗?” “嗯……” 其实不好倒没什么不好,就是把任晴一个人留在家里,回来找不到她着急怎么办?而且母亲说那个人位高权重神通广大,现在母亲带着她逃走了,那个人要是一气之下把哥哥抓走了,报复到哥哥身上,又怎么办? 她皱着眉头,不管怎么想都很担心,于是又抬眼看向母亲,试探地问:“妈妈,我能给哥哥打个电话吗?” “不行哦。”女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这里没有信号的,电话打不出去。” “好了,快去洗澡吧鸢鸢,现在天气这么冷,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跟母亲一起睡觉。 以前不带人回家的时候,母亲有时候也会在晚上突然敲开她的房门,说要跟她一起睡。 每一次,都把她抱的很紧,呼吸都有些困难,第二天早上起来,总是会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这天晚上更是如此。母亲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揽进怀里,女人的乳房很丰满的,侧身躺下后尤其如是,宽敞的睡袍在躺下后便散开了些,深粉色的乳晕都依稀可见,要不是她自己往后缩着,差点被带着一头埋进她的乳沟里。 她的手指从任鸢的睡裙下面钻进来了,贴着大腿,一路滑上她的屁股,吓了她一跳,声音都有些不稳,惊呼了一声:“妈、妈妈?” “嗯?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慵懒而平稳,细听还有微微的哑,那一双被媒体夸张地誉为“世界上最深情的眼”,听到她的声音微微睁开,柔和又平静地看了过来。 她的手指在滑上她的屁股后也只是停在那里,仿佛只是拥抱她的时候顺手将她托起。 “没……没什么……”她最后说。 那之后,每一天母亲都以寒冷为由要和她一起睡。 每次,都将她抱的很紧,而手的位置,每次都像是过界了一点,可是她的表情平静而又无辜,仿佛无声地在同她说,鸢鸢,你想多了。 而白天,外面下着大雪,还有那个传说中看上她了,不知正蛰伏在哪里的Alpha的存在,出门是不可能出门的。 临走时她往行李箱里塞了教材和作业,在这个没有信号的别墅里面,她无聊到只能自己往后预习,母亲则是在一旁看着剧本或原着小说,当然,更多时间是在客厅陪着母亲看一些电影或电视剧的碟片。 直到有一次,她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之间,感到有谁在揉捏她的胸。 从乳根揉到乳尖,最后揪着乳尖打转,极其旖旎又色情的揉法。 她瞬间就吓醒了,背后在刹那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此外,还有一条腿挤进了她的两腿间,有什么又硬又热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屁股上,一下,又一下地晃动。 “嗯……鸢鸢……啊……” 女人甜腻的,又低沉的喘息声,就在她的耳后响起,宛若平地惊雷。 那一晚,任鸢咬紧了牙关,紧闭着眼,一夜未眠。 第二天,在母亲一如既往准备好早餐叫她一起吃的时候,她顶着因为缺乏睡眠而剧烈疼痛的头,坐在餐桌上,没忍住,问了出来:“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她们已经在这个山中别墅住了小一个月了,母亲每天会开车下山购买生活用品,可是从来不会带她,不要说去学校上学,她都已经快一个月没出过房门了。 还有任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久见不到哥哥,在经历了昨夜一夜惊魂之后,她现在想哥哥想得想哭。 女人听到她的问题,手中的刀叉慢了下来。 “鸢鸢为什么突然想回家?” “我……我想回学校……我也想哥哥……”她嗫嚅着,声音有点抖。 “啪嗒。” 这是刀叉被放下,与桌面相触的声音。 “鸢鸢,”女人开口了,唇角高高扬起,脸上带着笑,可是任鸢却觉得她莫名的恐怖,片刻的停顿之后,她说,“你昨天晚上,果然是醒了吧。” 小姑娘几乎在醒了的瞬间就浑身僵硬,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想不发现都难。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以后都不会回家了哦,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就好了,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会永远爱你的,我知道,你也会爱我的,对吧?” 那一刻,任鸢才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骆照银,她的养母,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自称过“妈妈”或“母亲”。 * “这样的天气,是谁啊……” 窗外虽不至于大雨滂沱,却也一直阴雨连绵,这样的天气,不见得会有谁上门拜访吧。 任晴还坐在沙发上,要起身坐上轮椅太麻烦了,再加上有内心的不安在强烈催促着,任鸢主动站起身,说了句“我去看看”,便朝门边走去。 不会吧……她心想着……应该不会吧…… 短短的十几米的路程,她压抑着狂跳的心脏,仿佛走了几个世纪。 一步,接着一步,在她终于站到大门前,手指握上门把手时,她看到自己的手指在不断发颤,居然都使不上劲。 身后传来任晴询问的声音,她抿了抿唇,又吞咽了一下,才终于鼓起勇气将门把手按了下去。 大门开了。 没有她想象的那张脸。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无边的阴云,被风携带着,迎面而来的雨。 可是门口的地上,放着一束鲜花。 又是芍药。不过不再是纯白色了,而是仿佛染过血般的殷红。 花瓣被雨水打湿,水珠汇聚在花瓣之上,都带了花瓣的红色,仿佛一颗颗血珠。 一张黑色的卡片,安静地插在花束正中。 任鸢一眼就看清了上面用鎏金的笔写就的文字—— ——骆照银。首-发:po18x.vip(ωoо1⒏υip) 标记我吧,这里面,还有脖子,都想要(前菜 那束花丢了。 她甚至没让任晴看见,任晴问她门外是谁,她说了声“谁也没有,可能是有同小区的孩子在恶作剧吧”,说完就将门直接关上。 然后,又偷偷发消息给物业,请他们派人来将门口的“垃圾”收走。 李叔送晚饭过来的时候,她打开门,门外的地上已经空空如也了,她像是自欺欺人般的松了口气,接过食盒,向李叔道过谢,接下来,便还是和哥哥共度的愉快又安宁的周末。 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应她的要求,任晴还陪她看了会儿网络上新出的沙雕甜宠剧——这是来自秦朝的倾情推荐,肖雨兔对这种剧半点不感冒,他一颗安利的心实在蠢蠢欲动难以压抑,就“祸害”到了任鸢这儿来。 看完电视剧,她洗完澡后,又帮哥哥做了腿部按摩,最后喝完牛奶,同哥哥道过晚安,躺回自己的被窝,闭眼。 至此,表面上看来,还是安宁和谐的一天。 直到,任鸢在半夜敲开了哥哥卧室的房门。 任晴已经睡下了。 昏暗的室内,她摸索着,摇摇晃晃走到任晴的床边,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任晴合眼熟睡的脸。 好热啊。 她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在持续上升,热气不断地蒸腾上大脑,让她意识也变得黏黏糊糊了起来。 为什么今晚没有做梦呢? 她从睡梦中睁开眼时,看到漆黑的房间,甚至还感到有几分陌生。 明明,已经在痒了。明明,她今晚那么想做梦的。 想象昨天晚上一样,扑到梦中的哥哥怀里,撒娇,寻求安慰,然后被他亲吻,就算是被欺负也无所谓。 身体的深处,痒到不行,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过去无数个梦里,哥哥的手指插进她的身体,亦或是被他用唇舌撩拨的记忆。 下面就像是洪水泛滥了一样,汁液从花苞中溢出,内裤早就湿到兜不住了,透明的汁水顺着大腿流到膝盖内窝,她从自己的卧室一路走过来,恍惚中好像有挂不住的水滴落下去了,在地上也留下了水渍。 哥哥的手在被窝外面,她将脸贴上去,蹭了蹭,嗯,有哥哥的味道,而且哥哥的体温比她要低,触到皮肤上冰凉的,好舒服。 但是还不够。 她喘息着,低头亲吻上任晴的手背,像是吃雪糕似的,含住一根手指轻吮,脑子里想象的,都是它深埋在自己体内欺负自己时的样子,屁股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花苞紧贴在绒毛之上,一边想象着,一边无意识地摆动起腰肢,忍不住,娇哼出声。 哥哥的手指动了动。 她心脏一跳,一时间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害怕多一点还是期待多一点。 可是吃在嘴里的手指,硬是没有吐出去。 “鸢鸢?” 哥哥醒了,声音有些朦胧,还有些刚睡醒的哑。 她只是听到任晴的声音,下面的水就流得更快了,好像还打湿了地毯,有一点点凉。 她又蹭上任晴的手,嘴里用最甜软的声音,叫着“哥哥”,像是在撒娇催促他做什么事情。 对她做梦里的那些事情吧,今晚也让她做梦吧。 任晴的手动了,他坐起身,可是,却只是抚上她的额头。 “鸢鸢,你到发情期了。” 空气中甜蜜诱人的香味浓郁到快要笼罩整个房间,就算是她自己都已经闻到了。 “家里没有抑制剂了吗?” 她怔怔地抬起头,只见哥哥皱着眉,手指摸着她的脸,表情和声音都有些担忧。 还是一如既往温柔体贴的哥哥……但是,为什么会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应该是,将她压倒在床上,咬着她的脖子或者耳朵,手指拨开花瓣重重地插进穴肉里,就像以前一样,就算她哭着求了也按着穴里的软肉蹂躏,或者像那天一样,像那天一样……插进来,用哥哥那炽热又巨大的性器,直接撞上她的生殖腔,让她舒服到都快忍受不了的绝望…… 哥哥担忧的声音还在继续:“鸢鸢,你先回你的房间,我现在给李叔打电话让他送抑制剂过来……你自己能走吗?” 任鸢看着他漆黑柔和的眼睛,喉咙突然吞咽了一下。 “不要抑制剂……” “嗯?” 她不要抑制剂,Omega发情期用的抑制剂,喝过之后会让人手脚冰凉,身体沉得可怕,最关键的是,它只能把生殖腔的痒压抑下去,痒还在的,热也还在的,只是像是和发情期时甜腻的香味一起被封印在身体里面了,发泄不出来,反而更加难耐。 她明明有哥哥……为什么还得用抑制剂不可呢? 她吃力地从地上支起身子,踉跄爬上床,喘着气,腿一跨,小屁股直接坐到了任晴的大腿上,双手搂上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软绵绵地缠了上去。 “我不要抑制剂……哥哥帮帮我……” 她的脸就埋在任晴的颈窝,这里独属于哥哥的水仙香气最浓郁了,她嗅着哥哥的味道,鼻子像小狗一样耸了耸,最后没忍住,伸出舌头舔上任晴的喉结,像吃糖似的,还轻轻吮了吮。 舌尖,任晴的喉结动了动。 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声音低沉,是难掩的哑:“鸢鸢,哥哥是Alpha,你这样就算是哥哥也会忍不住的。” “忍什么?”她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睁着朦胧的眸子,眨了眨。 “会想标记你。” 他低头,嘴唇凑近她的耳朵,低沉的声音,连带着说话时的温热气流触及她的耳蜗,她下意识便一颤。但比那更强烈的,是“标记”一词,在听到的瞬间,身体就像过电了一样,好像终于找到答案了,她睁大了眼睛,身体忍不住地微微颤抖。 ——那个人,骆照银,曾经也想标记她。 将她锁在铺满芍药的床上,牙齿咬上她的脖子,腺体流血了,她痛得不行,一直哭着叫“哥哥”,然后被咬得更狠。 不过最后却没有标记上。 她如果真的回来了,那一定还会想要折磨自己的,还会咬她的,说不定,还会做比那时还要过分的事情。 与其真的让事情变成那样,还不如…… “……那就标记我吧。” 她喃喃着,还喘着气,眼睛直愣愣地看向任晴,就好像是,馋得已经快忍不住要哭了。 “哥哥,标记我吧,”她一手拉着任晴的手触及自己下身早已吐着汁液含苞待放的蓓蕾,一手撩开披散在背后的长发,侧过头,露出白皙光滑的脖子,声音带着些急切的哭腔,“这里面,还有脖子,都想要。” ———————— 话说放个最近突然在我脑子里面蹦出来的坑的文案,我知道暂时都写不了啦,就是想放出来自嗨一下呜呜呜QWQ 现在这个坑能顺利码完的话下一个应该就开这个↓ 《来吃梨》 最近许砚换了个新同桌,叫尤甘梨。 这个名字长期挂在年级考试排行前十的榜单上,是所有任课老师的心头好。白白净净嫩生生的一个小姑娘,像是说话大点声都能把她吓哭的那种。 兄弟们都在开玩笑打赌许砚几天就能把人吓走。 许砚也是这么想的,觉得反正她在自己旁边坐不了多久,压根儿没想跟她培养同桌情。 结果没想到,在她搬过来之后,自己最常说的一句话居然变成了—— “尤甘梨,别那么骚。” * 尤甘梨以选AV男优的目光在学校里环视一圈,最后盯上了学校里的混混头子,许砚。 长得凶,看起来就一五大叁粗的糙汉,没有女朋友,最重要的是,据小道消息称,他还文了大花臂,显然在那群玩得很开的混混里都是佼佼者。 可是在她费了好大心思终于把人勾到手之后,有一天,突然看到许砚的手机浏览记录。 第一条是—— “关于结扎,你需要知道这几件事。” 而就在这一条下面,还有一条某度的搜索历史—— “女朋友太喜欢被内射了怎么办?” 她费尽心思想毁了自己的人生,可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将“脚踩上油门”的时候,没想到,实际上在她脚底下的,居然是“许砚牌刹车”。 痴女型小魔女×外凶内柔大狗狗。校园1V1。 才刚刚插进来,她就直接到高潮了(肉) “都已经这么湿了啊……” 任晴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有点无奈。 他的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触上柔软湿嫩的肉,有一点凉的,她哆嗦了一下,穴口却像是瞬间兴奋起来了似的,就算隔着一层内裤,都在自发地将他的手指往里吸。 可是哥哥的手指一触即离。 他将她从自己身上拉远了一点,手掌贴上她的额头。 说:“鸢鸢,你现在不清醒。” 穴口被碰到之后,像是火苗终于被引燃了一般,空气中香甜的气息浓郁到几乎快凝成实质,下面的穴儿,像是看到眼前就是心仪许久的糖,自己却只来得及舔一口似的,馋得口水直流不止。 她快要急哭了,几乎是刚被拉开就又迫不及待地黏了上去,吻上任晴的下唇,或者说,几乎是咬了上去。 “我清醒的,哥哥……我清醒的……”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任晴的声音低哑中带着清冷。 她闻言整个身子一顿,十几秒的停顿之后,才抿了抿唇,喉间用力地吞咽了一下。 她睁大了眼睛,瞳孔颤抖着,眼神有些发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双颊早就被由体内蒸腾而出的热气染成绯色,这会儿红晕更胜,连带着双眸都像是被蒸出了一层雾来。 声音有点抖,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兴奋还是害怕,却还是把此刻席卷了她整个脑海中的话,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 “我……我在和哥哥……和哥哥,做……做爱……然后,然后要被哥哥标记……” 温热的大手抚上了她的头发,她颤抖着抬眼,对上任晴漆黑的眸。 他眉头微皱着,眼里却带着笑,眼尾微微发红,衬得他眼角的那颗小痣愈发蛊惑人心,她实际上也被蛊惑了,软软地,将嘴唇贴了上去。 “鸢鸢,你爱哥哥吗?” “爱呀……” 她朦胧地眨着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种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男人眼里的笑意更甚了,凑到她耳边,像哄骗又像勾引似的,用气声轻道:“乖宝,那你想哥哥怎么做?” “唔……” ……要怎么做吗?她调动着早就糊成一团的大脑,费力地回想着过去无数个梦里哥哥对她做的事情。 身体越来越热了。 最后,她拉下睡裙的衣袖,丝滑的布料,没了肩膀支撑,眨眼间便顺着滑落,最后都堆积在小腹和腰上。没了遮挡,胸前两团绵软的乳在空气中颤了颤,像是被空气冰到了似的,两颗原本还软软的乳头,肉眼可见地挺立了起来。 任鸢跪起来了一点,双颊绯红,自己捧着两只奶儿送到哥哥嘴边。 “哥哥……吃、吃吃……” “好的,宝贝。” 奶头被男人含住了,像是有细密的电流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她的全身,她颤栗不已,她“嘤”了一声,仰起头,合不拢嘴,喉间无法控制地发出急切又暧昧的喘息。 只是被他吸了几下,任鸢就开始双腿哆嗦。 内裤已经湿到没办法再吸水了,从穴口新涌出的汁液,都顺着她的大腿滴落在哥哥的腿上,好在男人的手掌很快就伸进内裤里面,连着花瓣一起,包裹住了她的穴儿,中指和无名指的指腹,就将将压在穴口上,她抱住哥哥的头,低低地叫了一声。 指腹沾了黏稠润滑的汁水,顺着缝隙描摹了几圈,痒得她受不了了,抓着任晴的头发叫了好几声“哥哥”,他才终于插了进来,两根手指一起。 里面已经被填满了,她又开始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可是哥哥的手指还在缓缓抽插着往里深入,好像要一直进入到以前都还没有触碰过的地方。 过去老是被他欺负的那块软肉在这个过程中也被磨蹭到了,可是那里刚兴奋地发抖,他的手指就像是没意识到似的,又移动着按压到别的地方去。 快感断断续续的,奶头也是,她刚哆嗦着要到了,他就会突然松开,咬上旁边的乳肉,或者隔几秒再继续。 任鸢被他搞得不上不下,反复在高潮的边缘徘徊了好几次,才终于意识到他是故意的。 “哥哥……” 她跪不住了,脱力地坐了下来,委屈兮兮地抬头去亲任晴的嘴唇。 “别急,宝贝,”他笑着,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后脖子,暗示似的摩挲着,“不是想要标记吗?” 心跳声又剧烈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哥哥说“标记”这两个字,就像上头似的,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上涌。 她想要标记的,想要到,一听到这两个字,身体最深处的生殖腔仿佛都在痉挛。 她颤抖着手去拉哥哥的裤腰,刚刚坐下来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有炽热的东西就抵在她的大腿根上,蓄势待发。 任晴配合她的动作抬了一下,宽松的睡裤连带着男式内裤很容易便被她拉扯下来了,之前一直被布料压制着的那个东西,一下就弹了出来,高昂着的头,就蹭在她大腿内侧的皮肤上。 埋在她体内的两根手指被抽出去了,临走之际,她的内裤也被任晴体贴地褪了下来。 充血勃起的性器,和她不断蠕动吐水的穴口就在毫厘之间,她一低头,甚至看到有从她体内涌出的水,落下去了,打湿了哥哥的龟头。 耳边又响起哥哥低沉暗哑的声音:“第一次就在上面的话,可能会有点疼,鸢鸢会不会怕?” 她的心脏还在疯了一般地狂跳,身体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似的,她摇了摇头,又吞咽了一下,往下坐了一点,让头部抵上自己的穴口。 “宝贝,你要是觉得疼的话,可以咬哥哥的肩膀。” 他说着,亲上她的脖子,可是双手只是轻轻扶着她的腰,半点要催她或是要使力的意思都没有。 可是任鸢现在已经什么都意识不到了,她满脑子里回荡着的都只有一句话—— “她要跟哥哥做爱了。哥哥要肏到她的生殖腔里面去了。她要被标记了。” 被撑开了。 哥哥的性器,比两根手指要粗的多,她松了力往下坐,身体就像是从穴口开始,满满被哥哥侵入。 她搂紧了任晴的脖子,皱着眉,表情有些痛苦,可是其实并不太痛,只是饱胀得有些难受,并且,她好像自己都能感受到那里面的软肉有多么兴奋,才进来了一点点,就蜂拥而上,黏人地缠了上去。 哥哥的呼吸声变重了,停留在她腰间的手也由扶变掐,有一滴汗顺着他的脸滑下来了,留下弯弯扭扭的水渍,莫名的性感,她一边晃动着小屁股继续往里吃,一边没忍住,伸出舌头将哥哥脖子上的那滴汗珠勾走。 穴口已经完全被撑开了,穴内的褶皱仿佛都被撑平,粗大的棒身和头能完美地将从刚刚开始就馋得不行的软肉辗透,她一边往里吞咽着,一边已经开始抖。 肉穴其实一直在分泌着汁液,甬道内顺滑无比,只是从来没有被像这样大的东西入侵过,因此紧得不行,她吃的也很费力,吃进去一点儿,就得抱着哥哥的脖子喘半天。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努力,任晴搂上她的腰,将她圈进怀里,低头亲上她的耳朵。 “鸢鸢,宝贝,好乖。” 她被哥哥表扬得大脑都开始晕乎乎的,像是在天上乱飘。 一不小心,一直撑着自己的力溃散了,她一脱力,便直接坐了下去。 像是被贯穿了。 哥哥炽热的龟头,一直抵到最里面的地方,撞上了最深处的小嘴。 任鸢浑身一僵,然后颤抖着,哆嗦着,咬上任晴的肩膀,哭了出来。 她到了。 才刚刚插进来,她就直接到高潮了。 ———————— 大家可能都看出来了,一到肉章我就喜欢细火慢炖(捂脸,每次都是一不小心越写越长 看到有评论区的朋友说哥哥很坏,我只能说这位朋友真的看得挺透彻的,我愿单方面宣布你为语文课代表(不是。 在文案里面也写了,哥哥就是病娇疯批,病娇还是其次,疯其实才是最主要的。 虽然现在说好像已经相当晚了,但是任晴他是真的坏,真的坏,真的坏。 还有感谢各位家人们的投珠(鞠躬,每次看到有新的留言都会很开心,像打了鸡血一样想接着码字哈哈哈哈。 为表谢意在100珠的时候写一个炖肉番外吧,欸嘿 但是比那更强烈的,是被哥哥的信息素席卷全 任晴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一个喜欢,并且善于忍耐的人。 含苞欲放的花当然是美的,但是提前掐断就会提前枯萎,母亲已经用亲身经历帮他验证过这个道理了。 他愿意等待,并且享受着幼小的花苞在他眼皮底下长大,最后盛放在枝头,又自愿落到他手里的过程。 就像现在。 鸢鸢高潮了。 湿热紧致的穴儿,刚把他的鸡巴吃进去,就痉挛着绞紧,分泌出大量的汁液,冲刷着他的棒身,他要是意志薄弱一点,差点就被她这一下给绞射了。 任晴情不自禁地喟叹了一声。 所谓“满足”是这样的感觉吗?他不知道。 不过好像还差一点,毕竟最里面的宫苞还没有向他敞开,他还没有完全在她身上标记好自己的味道。 妹妹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身体,正紧密地贴在他身上,耳边,是她夹杂着呻吟的喘息。 可能是刚刚被他钓得久了,延迟的高潮格外激烈,她还沉浸在余韵之中回不过神,这会儿最敏感了,可能稍微肏她几下,就能把她肏到哭得喘不过气,只能抱着他的脖子求他吧。 慢一点?轻一点?还是不要了? 性器像是被她温暖地包裹住了,穴肉争先恐后地吸了上来,尤其是最里面那张小嘴,从触碰到起就急切地亲吻吮吸着他的龟头,像是馋得不行,他的头皮都微微发麻。 他现在其实很想把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她已经主动地,将他的鸡巴已经吃进自己的穴儿里了,接下来他只要不管不顾地肏个够就行了。啊,当然,他忍了这么多年,要肏够需要多久,他也不是很确定,能确定的只有,宝贝一定会被他玩坏。 “温柔的哥哥”是一定不会这么做的,他有些可惜似的叹了口气。 于是他选择了“作为哥哥的任晴”会采取的行为,手掌揉上妹妹的屁股,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温声诱哄道:“宝贝,动一动。” 他知道妹妹刚刚去了一次之后就已经瘫软得快化成水了,可是同样的,妹妹也很听话的,就算面对他恶劣至极的要求,最多也只是睁着雾蒙蒙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他,然后不多时,还是会乖乖照做。 就如此刻,她刚刚明明都哭了,听到他的话,也只是抽噎了两声,小屁股听话地扭了两下,也不知道撞到哪个敏感的地方了,哆嗦了一下,软绵绵又瘫了下来,扒着他的脖子,委屈兮兮地撒娇:“哥哥,我不会。” 嘴上说着不会,里面倒吸得挺紧的。娇气的小东西。 他另一只手也握上她的臀肉,双手带着她的屁股,转着圈地磨,或者上下颠着套弄,没两下,她就开始咿咿呀呀地叫,指甲陷进他肩膀的皮肉里,可是就跟小猫在挠似的,没有半点杀伤力。 还挠的人心痒。 他看到妹妹又开始长着嘴急促地喘气,就知道她又爽到了,收了力,继续轻声哄:“乖,就像刚刚那样,自己试试?哥哥怕把握不好力气,弄疼你。” 妹妹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又可怜却又很馋的表情。 看得他鸡巴很涨。 她扶着他的肩膀,微微抬起一点屁股,眼神像是有点怕,却又舔着唇,颤抖着往下坐。 他便知道了,小姑娘喜欢被撞最里面。 Omega发情期的时候身体的敏感度和承受度都会大幅提升,就算是第一次,她好像也没什么不适,反而她自己试过几次之后明显就尝到味儿了,哼哼唧唧地,动作也大胆了起来,越来越快。 连胸前的两团乳儿都跟着晃动起来,乳尖时不时擦过他的脸颊,他找准一次间隙吃进嘴里,只是抿了一下,她的呻吟就开始变调,媚到像能滴出水。 要说不舒服是不可能的,他想了那么久的小姑娘,终于像这样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主动让他肏,还讨好地,自己扭动着腰肢来套弄他的性器,穴内的软肉就跟她一样,乖得要命,主动地吮吸,还不断为他分泌出粘稠的汁液。 他被她吸得腰眼发麻,没有一刻不想撞开生殖腔射给她。 只是或许是最里面的生殖腔太敏感了,她始终不敢太用力,每次都只是浅浅地捣着,可是就这样,没一会儿她都又小屁股哆嗦着,呜咽了一声,穴肉一绞,又去了。 生殖腔的宫口软下来了,可她这样轻轻的撞怎么可能肏得开。 然而小姑娘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软趴趴地挂在他身上,身子还在颤,声音细得像小奶猫似的,软软地撒娇。 “我不行了,哥哥……我没力气了……” “可是鸢鸢,哥哥得进到你的生殖腔里面,才能标记。” “嘤……”她一听就又要哭了,像是终于知道害怕了似的,摇着头,哭腔道,“进不去的……我受不了,要坏的……” 只是轻轻地撞宫苞最外面快感都强烈到她受不了,她根本不敢想象对着那里用力撞,将宫口肏开,被插入到里面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光是想象一下好像生殖腔就已经又要痉挛了。 “那哥哥帮你,好不好?” “啊……” 任鸢的表情像是融化到快要崩溃,她想拒绝的,想说不要了,她已经够了,可是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没能拒绝得了。 哥哥脸上温柔的笑容快溺死她了。 最后,屁股还是被任晴握在手里,她抽泣着,被他托着重重地颠了几次之后,很快又泣不成声,咬着他的肩膀发出婉转呻吟。 最里面的小嘴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他表示排斥或防御,甚至他用力撞上去了,它也只是颤抖着,虽然愈发无力,却还是试图吮吸他。 随着宫口愈发柔软,穴内的汁水喷涌过好多次,前几次的时候妹妹还会掐着他的肩膀尖叫,到后面,哭都哭不出来了,眼神都快失去焦点,抱着他的脖子,脸颊无力地靠在他的颈窝里,喘息都时缓时急,一副已经被肏坏了的样子。 太娇气了。 在宫口终于被他撞开一个小口,龟头挤进宫苞,抵上被隐藏在生殖腔中,属于Omega的真正的腺体时,她才像是突然被烫到了似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接着浑身僵硬到不能动了。 那是Omega浑身上下,真正意义上最敏感的地方。 此刻,被炽热的龟头抵上,Omega被侵犯时的御敌本能似乎终于被唤醒,宫苞开始剧烈地收缩,试图把那个外来入侵者驱赶出去,可是另一方面,又好像是Omega发情期的本能在作祟,拼命地吸舐勾引着Alpha的性器,想要被射精标记。 任鸢脑子里乱到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 但是当哥哥低哑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的时候,她脑子里面的弦像是噼里啪啦地一根根全绷断了。 “鸢鸢,哥哥要射了。” ——一定是后者吧。 当占满腔内的巨物开始膨胀,最后炽热的精液冲涮上她的生殖腔内壁时,她想要尖叫,可是连带着所有呻吟,被任晴低头的亲吻给堵住。 那是她的身体没有经历过,更无法承受的猛烈快感,身体需要发散,喉咙被他堵住了,其他的地方就会失控——她听到淅沥的水声,恍惚中,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尿出来了。 或许等清醒过来之后,她会羞耻到想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吧,可是现在,她的大脑还来不及反应。 哥哥成结了,成结的部分,刚好卡在她的宫苞里,连带着被它堵住的精液,好涨好满,还烫得她哆嗦。 但是比那更强烈的,是被哥哥的信息素席卷全身的感觉。 好像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在被标记的那一瞬间,都染上了哥哥的味道。 “鸢鸢,你是我的Omega了。” 她听到任晴如是说道。 100珠番外——“钓鱼执法”(肉) “要哥哥的鸡……唧唧……” “要鸡什么?” “要……要哥哥的大、大鸡……嗯……” “鸢鸢,好好念出来啊。” “……呜……” 要说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任鸢看小凰文被哥哥逮到现行了,还是在哥哥的办公室里。 她本来只是在办公室等哥哥下班的,无聊之余想起前几天秦朝给她的几本小说还放在哥哥的办公室里,就想翻出来打发时间,没成想,就在她搬运的途中,有一本明显画风和其他几本迥然不同的掉了出来,光看封面就香艳劲爆到差点让她大脑当机,一看标题,还叫—— “从标记到怀孕,今天也要和哥哥羞耻学习?” …… ? ! 秦朝到底一天到晚都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任鸢的内心在疯狂吐槽,可是眼睛却像是被那本书的标题黏住了似的,怎么也挪不开。 就……就看一眼,确认一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应该没关系……吧? 这个办公室除了任晴别人都不会随便进来的,而哥哥现在正在开会呢,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她就瞄一眼,瞄一眼就合上。 她这般想着,做贼心虚似的,以迅雷之势飞快将那本小黄书从地上捡起,然后整个人往沙发的角落一窝,屏住呼吸,吞咽了一下,翻开了第一页。 任晴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任鸢这副样子。 小姑娘身上穿着初秋的毛衣裙,缩在沙发一隅团成一团,就像个软绵绵的小毛球。 她显然正聚精会神地在看什么东西,连他靠近了,站到她身后,都毫无察觉。 他撑着沙发的靠背,凑过去,将妹妹整个笼罩在身下,然后下颚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宝贝,在看什么呢?” “咿!” 小姑娘明显被吓了一跳,身子都在沙发上弹了一下,脸颊连带着耳垂红到像能滴血,扭过头来同他对视的眼睛,仿佛正在经历十二级特大地震。 她声音不稳地说着“没什么”,手上飞快把书合上了,可是并不耽误他看到封面和标题。 任鸢愣了两秒,也反应过来了,飞快把书抱进怀里,脑袋发晕,口干舌燥地试图解释,可是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一开口反而越描越黑。 “我、我就好奇看一眼,才没有想……想要什么的……” ……为什么说的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啊!?她自己听着都越来越像。 然后便听到哥哥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亲了一下她的脖子,语气带笑地,说:“对不起宝贝,看来哥哥最近太忙了,都没喂饱你。” 任晴说完,便起身走到门边,“咔嚓”一声,是办公室的门被反锁的声音。 回过头,漆黑的眼里,满是汹涌的欲念,她还看到,任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任鸢脑袋里面突然冒出一个大字…… 危! 窗帘也被他拉上了,从他起身去关门拉窗帘,到又走回沙发边的期间,任鸢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一直保持着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姿势,直到任晴坐下来,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手掌轻车熟路地顺着裙摆揉上她的大腿。 任晴听过一个说法,说是有些小动物受到惊吓身体会应激地动不了,他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手指都已经在勾她的内裤了,明明在抖,可她还是半点不会反抗,一副任他鱼肉的样子。他一方面觉得他的宝贝真是可爱,另一方面又有点想笑,觉得小动物被吓傻了估计也就这样了。 他隔着内裤揉上妹妹湿热的穴,一边咬着她的耳朵逗她。 “内裤已经湿成这样了啊,等会儿回家要怎么办?光着回去吗?” 任鸢的呼吸都顿了一瞬,明显是脑子里面有画面了,隔了两秒,穴口又涌出一股水儿,把内裤打得更湿了。 “不……不要……” 她现在明显撒娇也越来越熟练了,动不动就哭唧唧地求他,一边假哭还一边抬眼瞧他的表情,差点把他逗笑。 他忍着笑,低头亲着她的脖子,继续哄她:“那要怎么办?” “去买,哥哥去买新的。” “嗯……在那之前,”任晴从背后伸出手,从她怀中将那本罪恶的小黄书抽了出来,随便翻开了一页,摆到她眼前,“鸢鸢给哥哥念会儿书吧。你念得好,等会儿我就去帮你买。” “!” “来,教教哥哥……这本书里到底写了什么,才把宝贝下面搞得这么湿的?” 炽热的龟头就抵在她的穴口,可就是蹭来蹭去地不进来,一副摆明了她不好好念书他就不会好好肏进来的样子。 可是那两个字组合在一起,真的有点烫嘴。 任鸢嘴唇张张合合了好多次,可就是说不出来。 任晴也知道,妹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被肏过好多次了,翻来覆去,几乎身体的每个角落都被他揉捏过了,可是耻度却一直居高不下,往常也是,得把她肏得熟透了,都神志不清的时候,才能哄着,或者说逼着她说两句自己爱听的。 于是他亲着她的后脖子,手伸到前面,拨开重迭的花瓣,捏上那颗早就勃起发硬的阴蒂,熟练地勾她。 “鸢鸢,你下面都快馋哭了,疼疼你自己,念出来,哥哥就喂你吃。” 她趴在沙发上,明显有点崩溃,抖了好一会儿,才几乎是边哭边又开口。 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要哥哥的,大……大鸡……鸡巴……插进来……” “好的,宝贝。” “啊……” 穴里早已汁水泛滥,巨大的性器插进来了,直直插到生殖腔的宫口上,把她填的满满当当。 自己这里面早就被哥哥摸透了,没有哪个敏感点他不知道的,他又肏得很重,没几下她就受不了了。 “呜、我不要了哥哥……嘤……不要了……” 这是生殖腔在他的捣弄下,很快就被刺激得痉挛颤抖,高潮后身体敏感到光是碰一下的感觉仿佛都要被放大无数倍,可是身后哥哥明明知道她已经到了,还在重重地肏她里面。 “不对哦,宝贝,应该读哪一句了?” “……呜,”她哭了一声,费力地睁开眼辨认书上的文字,任晴撞得她直晃,连带着眼前的文字都在晃动中像是活过来了似的,一句句仿佛在她的羞耻心上蹂躏的台词直往她脑袋里面钻,“……哥哥的大、大鸡巴……操得人家的si……好舒服……想要、想要哥哥射在里面……操、操烂我的……” “乖,怎么不念了?继续。” “啊……我念不出来。” “宝贝,乖一点,听话,把那个词念出来。” 他身下还几浅一深地抽插着,俯下身,一边哄一边顺着她的脊椎亲吻她的背。 她背上很敏感的,尤其是脊椎这一条,就算是平常的时候,顺着按揉两下她都会腿软。 果然,妹妹的腰又塌了,整个身子无力地瘫在沙发上,看表情似乎也对自己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盯着书页,两条眉毛都快扭到一起去了,眨了好一会儿眼睛,眼泪都快掉下来。 任晴又往最里面狠狠地撞了两下催她,小姑娘颤抖着,这才委屈巴巴地开口。 “……si、siao……骚……” 可还是只能念出来第一个字就不行了。 “呜……我不行……我不要念、我不要了……” 任鸢把书一扔,趴在沙发上崩溃大哭。 “你太坏了,哥哥真的太坏了。” ———————— 时间线的话请看做正文的故事结束之后。 再次感谢朋友们的投珠和评论(鞠躬。 我本来还以为要等两天的,结果瞬间投到100了,连夜码番外hhh,感谢朋友们的热情,我争取继续当劳模qwq。 这在她剩下的人生中,几乎成了杀死她的绝症 王朝的太子殿下,下一个本应问话的人,是被人发现身上携带金色羽毛的公爵大人。 可是皇宫内最近人心惶惶,因为在国王陛下死后不久,公爵大人也死了。 问话自然也不了了之。 公爵大人被发现死在自家的花园里。 在妻子离开之后,这片原本由公爵大人亲手开垦,用以纪念他和妻子甜美爱情的花园已经荒芜很久了。 没有鲜花,甚至没有绿地,他的尸体躺在冰凉的土地上,从胸口涌出的鲜血,仿佛要将泥土都染成红色。 他的手边,安静地放着一张羊皮纸,上面写着的,是他的遗书。 ——“是我杀的” 只有这四个字。 那尾金色的鸟羽,覆盖在他的眼睛上,仿佛,最后是它帮公爵大人合上了眼睛。 * “有着病理性自恋人格的人,就算能八面玲珑地盘旋在社交场中,通常不过也是在自我沉醉式的表演罢了。他们内心里,更多的,是只能把身边的人当作‘道具’一样对待,因为他们根本感受不到其他人的意愿和情感。”(1) 骆照银学生时代在书上看到这段话时,内心深有感触。 从那一天起,她便不只是一个普通的自恋者,而是一个自我认知明确的自恋者。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很优秀,作为Alpha,她有着优越的基因,在普通人眼里再困难的事情,放到她面前也都只是小菜一碟。在清楚自己自恋的本质之后,她没有感受到惶恐或羞耻,不如说她反而感觉本该如此,毕竟她只是比其他人多爱自己一点罢了,这没什么不对。因为完美如她,本就该被所有人顶礼膜拜。 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到大学,都是如此,只要她在的地方就毫无疑问是人群的中心,只要她勾勾手指,就会有成群的Omega上赶着想被她标记。 所以她乐于游戏在名利场中,甚至违背家里的意愿加入演艺圈,只是因为好玩罢了,所有人都是她的玩具,因此她也“慷慨”地愿意让更多“玩具们”欣赏她的美貌。 她去参加那个宴会的时候,也是抱着玩耍的心态去的。 觥筹交错的酒局,虚伪的寒暄和社交,其实没什么意思,有意思的是,撩拨得那些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人们,在她的石榴裙下撕下矫饰的面具,露出人性里像野兽似的那一面。 那天她喝了许多酒,借着微醺的醉意,撩得有个出身世家的Omega快给她跪下了,仿佛都顾不上还在宴会场里就要当众发情,最后被闻讯赶来的父亲叱责了一番,她才又从桌上随意挑了杯香槟,不情不愿地收手。 她晃着酒杯随意走出宴会场,李禾一直在外面等着,她一出来,就连忙走上前想来给她披上外套,被她嫌烦地挥开了。 这只家养的小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段时间被她标记,最近总是黏得很紧,她不太耐烦。 她让李禾站在原地等着,自己则顺着走廊随意瞎逛,想看看能不能运气好,让她再碰到一个可爱的猎物。 骆照银一直记得,那时是冬天,外面下着大雪,积满了树梢枝头,树上像是开满了白雪的花。 走廊的窗户大开着,不时就有几片雪花被风吹着刮过她的皮肤,她还穿着露背的礼裙,说实话就算是身为身体素质绝佳的Alpha,她也是有些冷的。但是刚刚才拒绝了家里那只狗子,现在回头就好像是在认输一样,所以她喝着酒试图忘记寒冷,一直在回忆起来就仿佛没有尽头的漫长走廊里走着。 然后,她看见那个人了。 穿着简单利落的西装,正拿着手机,小声地和谁打着电话,柔和的眼睛里,像是盛着月光。 在走廊尽头的灯光下,窗外便是满枝寒雪和在无声寂静之中不断纷扬而下的雪花。 明明正是寒冬霜月,她的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了一段话: Her plexion was luminous, like that of apple blossom through which the light falls, and I remember her standing that first day by a great heap of such blossoms in the window.(2) 那一刻,她清晰地意识到,她恋爱了。 然后,这份突如其来却又炽热到烈火燎原般的爱,在她剩下的人生中,几乎成了杀死她的绝症。 所有的一切,都起源于那一个夜晚,和在那个夜晚之后,她无法忍受的,无法被那个人爱上的自己。 * 楚原来到画室的时候,已经是上课铃快要打响的前一分钟,画室里大家已经架好画板各自就坐了,可是他望向之前任鸢坐着的位置,却发现那里空了出来,且在画室中环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反应那么过激吗?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一边坦然脱下衣服,走上画室中心的模特台,脑子里却突然想起那天在漫展现场,任鸢接到电话之后突然脸色煞白,甚至来不及和肖雨兔交代一声就匆匆离开的背影。 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正巧,之前在画室和任鸢互动比较频繁的那个女生好像正和周围的人说起了这件事情。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朝那个方向倾了倾,支起一边耳朵。 女生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他还是依稀听到了一些关键词。 “送花……变态……好几天……休息……” 他挑了挑眉。 下课后,他特意盯准了时间假装偶然和那个女生一起走出教室,随意寒暄了几句之后,轻而易举便把话题引到了任鸢身上。 女孩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从兜里拿出手机,表情神秘地,翻出一张照片,举到他眼前。 是一束白色的芍药花,和叁张分别写着“Where”,“I”和“Am”的卡片。 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好可怕对不对?这一定是变态跟踪狂啦,就是鸢鸢太漂亮了才会被盯上……” “啊,我忘了楚原你也是个大美人,你也小心一点哦。” 他的眼睛飞快地眨了眨,所有本就不明显的情绪都被眉眼一弯而一笔带过。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 ———————— (1)这段话原本是我不知道从哪里看来随手记下的一段日语,原文是: “自己爱的な病理を持つ人は、相手を自分の道具のようにしかとらえられず、その人自身の意思や感情を持った存在として感じにくいからである。” (有着病理性自恋人格的人只能把对象看作是道具,因为他们很难感觉到对方也是有着个人意志和感情的存在) (2)“她伫立窗畔,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了阳光的花瓣” ——叶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