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离开冷宫之后》 离开 在宝禄五年的春天,一个平淡无奇的四月,皇帝跟前的太监蔡天工来了冷宫。 彼时的许天晴正在室外追着鸡跑,追不上后便来到了母鸡的窝前,毫不犹豫地蹲了下去,伸手往里探。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后不远处,还毫无征兆地立马开了口。 他说:“许主子。” 她被吓了一跳,刚刚拿到东西的手自然即刻使了劲,将那枚无辜的鸡蛋捏了个稀巴烂。 他又道:“许主子,奴才在叫您呢。” 她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朝他伸出了沾满蛋液的手:“蔡公公,你得赔我的蛋。” “这……许主子您是在逗奴才吗?” “我今晚本来要吃小葱炒鸡蛋,现在蛋没了,我没办法吃晚饭了。” “哎呀,瞧您这话说得……”蔡天工看了看她,又努力挤出个虚假的笑脸,“您马上又要有人伺候了,可谓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何苦还要这么说呢?” “……啊?” “哟,这可就是奴才的不是了,居然忘了先把好消息告诉许主子,还望许主子见谅。”他瞧着依然蹲坐在地上的许天晴,把脸上的笑容挤得更加灿烂,也让他的皱纹显得更深,“皇上下旨接您出冷宫了。” 听了这话,她不禁呆愣了许久,因而也就这么一直蹲坐在地,将面前的太监死死地盯着。他被她盯得有些尴尬,立刻别过了视线,打开了那现在才被她注意到的圣旨,开始一字一顿地朗读。 而许天晴也总算回过神来,于是乖乖跪好在地,规规矩矩地说出了自个儿该说的台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庶人许氏,言行有失,品行不端。但念其未造成恶果,且已在冷宫悔过已久,今又有天降祥瑞之兆,现接出冷宫,册为更衣,赐居灵犀宫凉风阁。”蔡天工继续保持微笑,同时看着手中的圣旨念念叨叨,“望其能改过自新,修德自持,不辱圣恩。钦此。” 天降祥瑞之兆。 还悔过已久。 还改过自新。 她一边听一边在心中翻白眼,表示完全不懂这皇帝是怎么回事,现如今是在犯什么病。 可与她许久不见的皇帝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太监也不知道,只是继续好脾气地——绝对是装的——催促道:“许主子,快些领旨吧。” 在那之后没过多久,有人替许天晴收拾了些东西,她便跟着蔡天工和其他的随行人员离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当她于这一年半来头一回来到冷宫外的世界时,她感到很不适应。太阳过于耀眼,天空的颜色也是蓝得奇怪,她甚至觉得自己连外面的空气都难以习惯。 除此之外,许天晴已经想念起自己的鸡,思念着自己的鸡蛋。 她继续乖乖地跟在蔡天工身后走,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蔡公公,那我以后还能养鸡种小葱吗?” “许更衣啊,您可别开玩笑了。”他回头瞧了她一眼,虽然还在尽量笑着,可她确信他已经很想发火,“就好好听奴才一句劝吧,您现在可好不容易又成了主子,可别再干什么傻事啊。” 见此情形,许天晴明白鸡是没有办法再养了,于是干脆也假情假意地冲他笑了笑:“多谢蔡公公。” 等抵达了灵犀宫凉风阁,她总算产生了些许熟悉感。毕竟她在去冷宫前便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也是以更衣的身份。不过说实在话,大概是她在冷宫里过的日子还算不错,她觉得那段时光是如此的遥远。 唉,真是不行,人就不能伤感,她一伤感便又想起自己的鸡了。 不出所料,从前侍候她的的姑娘今已经不见了踪影,新来的贴身侍女与婢子早就候在了凉风阁,在瞧见她的那一刻便同她行了礼,规矩而乖巧地报上了姓名。 其中更为个高体瘦的行动稍快,表情平和地出声道:“奴婢山青,参见许更衣。” 相对娇小玲珑的那个则要动作慢些,却是笑脸盈盈,表现得讨喜又和善:“奴婢桂英,请许更衣安,以后就由奴婢和山青照顾您的日常起居了。” “桂……英?”许天晴眨了眨眼,又打量了她刹那,“若你们不嫌弃,我想给你们都取个新名字。” 桂英依旧笑得很可爱:“主子言重了,能得您赐名是奴婢们的荣幸,怎么可能嫌弃呢。” “既然是桂英,桂花,你就叫木樨吧。”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自个儿在冷宫养的鸡,还有那颗惨烈牺牲的蛋,因而抛出了俩鸡蛋的别名,“那你就叫玉子。” “是。”这一回,倒是另一个人再度抢着开了口,倒也依然表情淡然且平和,“奴婢玉子,谢主子赐名。” 出冷宫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马上舒舒服服地洗一个澡,她自然也不例外。木樨和玉子更是聪明地早就备好了水,让她能够快速地去沐浴梳理,在木制的大浴盆里泡得脑袋发晕。 许天晴一边蜷在暖呼呼的热水里发晕,一边又在心里暗自思索,现在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平心而论,她怀疑所谓的天降祥瑞之兆是个借口,又认为自己绝对没有让皇帝借题发挥的价值。更何况,就算是她从前的主子想要捞她出去,想要再次让她为己所用,也不必等到这种时候,更不必利用这个早就被其厌弃的自己。 不对。 她从前的主子已经去了,就在她入了冷宫后的第一个小年夜里。 她洗完了澡,若有所思地穿起了冷宫庶人可穿不了的新衣服,不曾想更奇怪的事还在后头。 而此时的许天晴对此一无所知,只是继续在心中泛着嘀咕,同时摸着湿润的长发往外走。鉴于她在沐浴前就叫木樨去多准备些有鸡蛋的菜,好让心有遗憾的她可以吃一顿美味的鸡蛋大餐,她前行的脚步自然变得愈发轻快。 但当她看到那一桌子的美食时,她的心情却突然沉到了谷底,且膝盖也马上沉了下去。 “贱……嫔妾给皇上请安。”她其实也没有害怕,但她的声音就是在打颤,“皇上万福金安。” 侍寝(微h) 许天晴怀疑某个于饭点前到来的狗男人就是想难为自己,因为她规矩地给他行了礼,他却沉默地看了她好久。 呸,晦气,简直就是晦气透了。 而在她准备在内心激情辱骂他的下一刻,他竟然突然出了声,还朝她微微摆了摆手:“起来吧。” 她面无表情:“谢皇上。” 他也面无表情:“你胖了。” 她努力上扬嘴角:“劳烦皇上挂念。” 他照旧没有表情:“瞧着居然比以前还好看了些。” 而她持续假笑:“难为皇上还记得我。” “看来是朕想错了,这一年半还不够你反省。” “嫔妾都没做错,何来反省这么一说?所谓悔过已久,也不过是皇上觉得嫔妾悔过了。” “很好,许天晴。”显而易见地,贺元恺被她的一番阴阳怪气搞得有些不满,且表情也难以控制地变得有点难看,“你就不怕朕又把你送回冷宫去?” “不怕,随便您。”鉴于他占了餐桌边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许天晴只得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嫔妾养的鸡还在那儿,这才离开几个时辰呢,嫔妾就已经好想它了。” “看来蔡天工说得不错,你在冷宫倒过得挺滋润。” “那要不皇上您也去冷宫待段时间?”她瞧着桌上那数量不少的菜,只觉得对方的存在实在是倒胃口,实在是碍眼,“毕竟您现在看起来可不怎么好,显然是没被滋润到。” “是吗?”虽然很快说出了句颇长的台词,贺元恺却再度变成了冷漠的面瘫——看来是被自己说中了,“以前就觉得你嘴巴厉害,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了,你这嘴还变得越发毒辣。” “那皇上要不要尝尝?试试嫔妾的嘴有多毒?又有多辣?” “……你这是在诱惑朕?” “哇,您怎么不说嫔妾是在勾引您呢?” “那是在勾引?” “行了啊,皇上。您让嫔妾出冷宫,又在嫔妾出冷宫的当天就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和嫔妾唠嗑玩语言游戏吗?”许天晴忍无可忍地鼓鼓脸,又直接拿起了筷子,朝离她最近的一盘炒鸡蛋伸去,“嫔妾现在很饿了,要吃饭。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嫔妾也没有让人准备皇上的份,皇上不如早些离开吧。” 故事的发展不出她的预料,某个可恶的男人马上便起了身,臭着他那张的确好看的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受了蔡天工那“朽木不可雕也”的视线扫描,又接受了木樨与玉子的担忧目光,许天晴依然感觉很好,一个人把饭吃得很香。可惜在那之后不久,她就清楚地发现自己倒了霉,而这都是某个不怎么爱往后宫跑的皇帝害的。 她要侍寝了。 在她离开冷宫的当天夜晚,在被于饭点冒犯没多久后,贺元恺翻了她的牌子,要她去侍寝。 许天晴下意识地就想装病装死,可惜自己今个儿精神百倍的样子早被看到,所以绝对不行。 再度洗了个澡,又被负责相应工作的年长宫女们折腾了许久,她一直怀着要被活埋至死的悲痛心情,直到她被送上了不少人都想爬的龙床。在等着某人到来的过程中,她一直在思考各种能在其身上实行的死法,且越想越激动,越想越恼火。 正因如此,待贺元恺姗姗来迟时,已经躁动不安的她立马便下了床,还算规矩地给他行了礼:“嫔妾参见皇上。” “起来。”一个多时辰不见,他还是那幅不苟言笑的冷漠模样,“你果然是胖了。” “哦,所以皇上叫嫔妾来这儿,就是为了再一次评价嫔妾的身材变化?” “那你想要朕说什么?” “说您不想做了,要嫔妾赶紧回灵犀宫去。” “不可能。”到了这会儿,他倒是莫名其妙地霸道了起来,“你要是想快点结束,就自己动作快些,朕也想早点完事。” 忍不住叹出口气,她又眨了眨眼,便毫不犹豫地脱起了身上的衣物。 仿佛是个从没见过世面的处男,贺元恺直直地将她看着,眼睛不自觉地瞪大,整张脸也在迅速泛红。但许天晴不在意他的情况,更不在意他这会儿在思考些什么,只是马上靠近了已坐在床边的他,随后跪下。 她马上凑到了他的胯下,故意隔着裤子摸摸他那已经勃起的性器,再得寸进尺地用脸蹭了蹭。 他瞬间就不面瘫了,可谓从老冰棍变成了向阳花:“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却是什么也不说,反倒张开了嘴,隔着层昂贵的布料舔上他的肉棒。 他立即伸出手按住她的头,好像是要阻止她进行下一步动作:“够了,停下。” “皇上不也说了想早点完事吗?”许天晴一边说,一边继续用手摸,同样微微泛红的脸上展露出些许真诚的笑容,“嫔妾也只是想帮皇上您早点解决问题。” “……你好大的胆子。” “是呢,嫔妾就是好大的胆子。” “看来你在冷宫里确实过得很滋润,连这种招数都学会了。”他的说话声在微微发颤,因而表露出了些异样的情绪来,“朕真该查查你在冷宫里到底干了些什么。” “如果当真又查出了什么,皇上想怎么收拾嫔妾?”她咬了咬嘴唇,继续对他展露笑容,“毕竟嫔妾也是个空虚寂寞的成熟女人呢。” 即便裤子皆被扒下,刚才还在装模作样的贺元恺也并未阻止她。他沉默了,依然死死地将她盯着,按住她的头的手亦未移开,却显得既焦躁又局促。而她也并未躲避他的视线,反倒一边用手握住他已彻底暴露的前端,一边缓慢往下舔。 哇,洗得还挺干净。 许天晴含住他的睾丸轻轻吮吸,再手指玩弄他的马眼,很快便不出所料地感受到些微湿润。 的确很干净,干净得适合让她当场割了。 嘴唇(h) 许天晴对这个本也不常往后宫跑的皇帝并无真心可言,但也确实满意他的这根肉棒,毕竟其尺寸惊人,颜色却又粉嫩,是她喜欢的那款。 当然,这并不意味她爱给他口交。 正因如此,她很快就吐出了嘴里的玩意儿,还伸回了手,又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仿佛连眼睛都舍不得多眨,贺元恺仍旧目不转睛地将她盯住,眸光中显露出明确的性欲。可谓人设崩坏的他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了几次,就也朝她探出了双手。 他触上许天晴胸前异常丰满的乳肉,再轻轻抚摸,揉弄,后来改用指腹磨蹭乳尖,还捏住柔柔拉扯。在默不作声地玩了一会儿后,他突然往前靠了靠身子,且张开了嘴,将已经硬起的乳头含住口中。 舔弄。 吮吸。 咬住。 被他这么一折腾,许天晴自然也忍不住紊乱了呼吸,发出了相当娇媚的喘息来。 而下一秒,贺元恺便将她紧紧抱住,随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几乎就是眨眼之间,她便被放上了床,以仰卧的姿势躺好。对方则是当即低下身子,一声不吭地吻起她的脖子,还肆意舔了舔。随后,他就这样一路往下,并于不久后再度含住她的乳头。 “陛下就这么喜欢吃嫔妾的胸吗?嗯?”她被吸得娇哼不停,可也仍是挑衅不断,“看来陛下从小就很缺奶水,好可怜啊。” 听了她的话,这个其实极少出入后宫的皇帝还是不愿开口出声,却是空出只手去抚摸她的嘴唇。 但许天晴可不打算配合,反倒将自己的脸往旁边一侧,又用腿去蹭身上人那已一片糜乱的胯下:“您不是说了想早点完事儿吗?现在怎么还在磨蹭呢?” 到了这会儿,他可算是说话了:“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 对方这么自信,她自然就要打击他的自信心:“是啊,嫔妾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一切,然后被送回灵犀宫去,好离陛下您远一些。” 他愣了一瞬,但又马上摆出了那幅冷漠而平和的表情:“你可真是嘴硬。” “是陛下您太自恋了。”说着说着,许天晴又朝着他的下身蹭了蹭,“还是说陛下年纪轻轻就已经不行,不得不吃点药,现在是在耗时间等药效发作?” 话音刚落,这个可恶又可笑的男人便在她的胸上稍微咬了一口,留下一处显眼而色情的绯红。她刚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冷气,竟突然感觉自己的私密处被埋入一根手指,且还有另一根在磨蹭她那敏感的阴蒂。 吐出个绵长而妩媚的单音,她抖了抖身子,索性叫得更加起劲。为了能让她在之后完美容纳自己,他可谓尽心尽力,不断提高速度,增加手指。而她向来敏感,自然很快就水漫金山,在愈发急促的呻吟中抵达快乐的顶端。 趁着她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贺元恺将自个儿那早已勃起的粉嫩阴茎迅速插入,且很快刺到了最深处。 这根肉棒完全埋入的瞬间,许天晴情不自禁地张大了嘴,翻起了白眼。当他开始缓慢地进行抽插,她的双目大致恢复了原样,已被口水润湿的双唇却还是难以合上。 于是他又凑了上来,毫不客气地吻了她。 而她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中忽然回过了神,于是毫不温柔地在他的舌上咬了一口,令他当即皱起眉头,甜腥的血液味也立刻在两人的口腔中弥散开。 亲吻(h) 疼痛与血液丝毫没有打扰到贺元恺的兴致,反倒让他吻她更深,更狠,吻到她的脑袋都变得昏昏沉沉。 为了防止自己因此窒息,还能保持清醒的许天晴索性拍了拍对方的脸——俗称打耳光,示意他赶紧将自己放开。而他没为此生气,亦当真马上照做了,却又在几秒钟后再度亲了上来。 与此同时,他下身摆动的频率也不断增加,用又硬又大的性器持续操弄她。她被顶得脚趾绷紧,身体颤抖又绷直,眼泪、唾液和淫水皆不断分泌产生。 “呜……陛下……”总算又寻到嘴唇自由的空隙,她再度开了口,断断续续地道出些娇媚却又阴阳怪气的台词,“您今个儿……可真是好兴致。” 他不发一言,反倒一边继续顶弄,一边舔弄她的耳垂。 “哈……真是的,春天到了,您发情了呢。” “……” “您这副样子……啊,倒是……倒是让嫔妾想起了从前在宫外的日子……”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嫔妾还没入宫时,时常会看到些发情的公狗在街上乱窜,骑骑那个又蹭蹭这个,不知羞耻又贪心得很,什么都不想放过。”见身上人突然停止了动作,她尽量快速地平复了呼吸,意有所指地再度开口,“真的是好脏啊。” “啧……好笑。”贺元恺不可置信地挑挑眉,显然也有些生气,“你这个不守妇道的淫妇,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瞧您这话说的,嫔妾又怎么不守妇道了?”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朕当初可是亲手杀了你的奸夫。” “哎呀,原来多和个男人睡过就是淫妇。那陛下您与那么多佳人同床共枕过,岂不是就是个被玩烂的破鞋淫夫?”他既然主动将此事提起,愈发觉得无所谓的许天晴当然也不会客气,“果然跟发情的公狗差不多,还会强词夺理,倒打一耙,感觉更脏了呢。” “你……”他近乎是马上就掐住了她的脸,本被欲望填满的双眸中腾起明显的怒火,“朕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了你这罪人一命。” 她露出个相当灿烂的微笑,同时又将仍旧呆在自己体内的硕大阴茎夹紧了些:“那陛下杀了我吧。您现在就用手掐住嫔妾的脖子,使劲掐死我啊。” “……你真的是个荡妇,可恶。”贺元恺并未掐住她的脖子,反倒改为用双手捧住她的脸,且再次吻了上去,“你明知道朕做不到。” 唇舌交缠,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啃咬与伤痕,新一轮的甜腥味再度在两人的口腔内蔓延。但他还是不愿松嘴,并在她愈发低效率的攻击中变得敏捷。 “朕真的太想念你的滋味了。”看来是确实上了头,他可谓人设崩坏的骚话不断,同时又折磨起已被他吸肿的乳尖,“朕当初想尽办法留了你一命,又总算等到个机会接你回来,都是为了你,朕再也没法忍住了。” 对于他这番槽点颇多的话,已经被亲到疲惫的许天晴懒得反驳,只是忍无可忍地闭上了眼,打算自欺欺人,眼不见心不烦。 他则一边吃着她的胸前,一边压着她大力抽插,让性器交融的水声与撞击声亲密相汇。 挂念 许天晴做了个梦,梦到遍体鳞伤的贺元恺正倒在自己面前,而她正抬起脚往他脸上踩。梦里的她精神百倍,心情愉悦,嘴中不停吐出些直接而恶毒的词句。 然后她醒了,看到完好无损的贺元恺已经起了床,背对着她由侍女更衣。正因如此,她马上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却在不久后突然听到对方开了口,下了令。 “传下去吧。”一夜过去,贺元恺的声音又变得冷漠且疏离,“许更衣知错就改,甚得朕心,晋为选待。” 而听到这话,许天晴下意识地就将自个儿的眼睛睁大,还刚好与正转过头来的他对上。 他轻哼了一声:“醒了?” “醒了,但没完全醒。” “净说些胡话。” “嗯……嫔妾多谢皇上。” “罢了,你就别急着下床,继续躺着吧。”贺元恺眉眼微弯,似乎是在发笑,“等到睡舒服了,就在这儿用了早膳,然后再回你的灵犀宫。” 等到需上早朝的对方离开,其实还没睡够的许天晴马上起了床,随便享用了些佳肴便赶紧撤离。她回灵犀宫补了会儿觉,发了会儿呆,便让侍女们再次帮她梳妆打扮。 着了身寻常的艾绿色衣裙,妆容发簪也是无比素净,这般符合自己要求的装扮让她着实感到满意。 在不久之后,她就这么打扮着去了长寿宫,礼貌而客气地请了当值的宫女传话。待其终于引她入了正殿,她才发现她想拜访的人早就在那儿候着,且面无表情,神色淡漠。 “许选待来了?”等她规规矩矩地请过安后,正坐上位的华贵女性稍微上扬了嘴角,对她露出个并不难辨清真假的笑,“赐座吧。” 这是当今皇帝的生母,先帝的惠妃,姓张名访波。其本是相对寻常的世家女子,应采选入宫后亦并不得宠,却因贺元恺在几年前的政治斗争中意外成为胜者,最终母凭子贵成为太后。 而她也不愧于自己的太后身份,很快就和她的亲生儿子一样来积极谈论来人的外貌变化:“哀家觉着你气色不错,似乎还比从前丰腴了点。” 许天晴眨了眨眼,有些尴尬地回了与之前的同样的话:“劳烦太后娘娘挂念。” “哀家的确有些挂念你。”事实证明,张太后的态度还是远没有狗皇帝那么恶毒,“当时皇帝中意你这个丫头,哀家更是。没想到竟然出了那回事儿,真是可惜。” “太后娘娘……” “怎么?还害怕哀家怪罪你?”说着说着,她便微微眯起了双眼,“哀家虽然年纪大了,也一向不爱参与这些事儿。可哀家也和皇帝一样,都不是瞎子。” “那,您的意思是……” “听哀家一句劝,过去的真相并不重要,不被在意的真相更是没有存在的必要,切勿拘泥于此。”她喝了口茶,又再度朝许天晴浅浅一笑,“反正皇帝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哀家自然也乐意给你。但若是别的谁不愿给,不满意皇帝和哀家的决定,哀家自然也不会客气。” 确信自己又明白了什么,许天晴一时没了语言。她其实也想像同贺元恺见面时那样张嘴狂怼,阴阳怪气,却发现自己什么可恶的话都憋不出——大概是因为她对张访波并不厌恶。 微妙。 尴尬。 凝固。 她越发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这儿。 就在这时,许天晴突然听到阵从殿外传来的巨大动静,且其还闹得离这边越来越近。 “阿娘,诚儿饿了!”相貌出众的年轻男性很快便连蹦带跳地跑了进来,笑得又灿烂又憨,“今天中午吃什么呀!” 兄弟 张访波在永安四年参加选秀,初封美人,有着极难理解生育之苦的男人都希望自家女丁能有的能力——能生。 她于永安七年做列荣时生皇四子,永安九年做宝林时生皇长女,永安十年做婕妤时生皇七子和皇叁女,永安十五年做嫔时生皇十一子。 皇四子贺元恺现已登基,皇长女早就被逼着去了朔乌做皇室后代的正妻——俗称和亲。除此之外,皇七子遭先皇的宁贵妃害死,皇叁女则在几年前的政治斗争中下落不明,在其兄意外成为最终赢家的当天便从皇城内消失。 而如今跑进长寿宫正殿的,正是皇十一子贺元诚,也是贺元恺唯一在世的兄弟。他年未弱冠,却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相貌堂堂,瞧着比自己那年长八岁的皇兄还更英俊潇洒。 可众所周知的是,他是个傻子。 他是个有着明显智力缺陷,亦为小孩子烂漫心性的低能儿。 话虽如此,其实从未见过他的许天晴也绝不可能坏了规矩,于是马上起身行礼:“嫔妾请王爷安。” “你……”贺元诚又是蹦蹦跳跳地来到她身前,若有所思地低头瞧了她片晌,才皱着眉开口道,“是本王没见过的,难道也是想来阿娘这儿讨东西吃?” 对方不让自个儿免礼,她也只得继续规矩地在那儿低头伫着:“回王爷的话,嫔妾是灵犀宫的选待许氏。” “灵……唉,什么啊,不认识。”说着说着,他就绕着她转了几圈,简直就是个精力过剩的熊孩子,“你到底是不是来讨东西吃的?” “殿下……”许天晴总觉得对方表现得太过咄咄逼人,于是赶忙将头压得更低了些,还尽量将态度表现得更低微,“太后娘娘与王爷要用膳,嫔妾万不该来打扰,望太后娘娘与王爷恕罪。嫔妾这就告退。” “你真的不吃吗?本王瞧你虽然个子小小,脸倒可爱圆润得像汤圆,应该很爱吃吧?”听罢她的话,贺元诚马上伸出手来按上她的肩,理直气壮地进行挽留,“汤圆你肯定不知道,阿娘这儿的东西可好吃了呢。” “这……” “既然诚儿都这么说了,许选待就留下来,就当是陪哀家吧。”到了这会儿,先前一直安静围观的张太后终于出来示了意,再对自己那永远不会成熟的幼子言道,“但诚儿啊,许选待可是你皇兄的妃子,你可不能这样对待她。” 他依然按着她的肩不松手:“为什么?” “因为许选待是侍奉你皇兄的妃嫔,不是你的。” “那诚儿要去求皇兄,让他把汤圆送给诚儿,每天都陪阿娘和诚儿用膳。” “唉,你啊……”有些苦恼地挑了挑眉,又揉了揉额头,张太后叹出口气,“哀家之前选了好些合适的丫头给你,你一个都没看上,如今这又是怎么了?” 话都讲到了这一步,许天晴自然得留下。她一边坐在很快摆满的餐桌旁听那二人交谈,一边看着桌上,再一次确信太后宫里的东西都有是最好的,她从前当差的凤仪宫也没得比。那精美华丽的食器中盛着各式佳肴,咸酸小吃和腊味拼盘,还有蛤蜊生、五珍脍、雪粉羹、烧鹿筋、八宝兔丁及金丝烧卖等等,要多丰盛有多丰盛。 自己当前的境遇可谓糟糕,但她还是吃得很香。毕竟这些食物的确是美味,当前发生的一切还阻止不了她对美食的向往。等到这回过早的午膳用完,贺元诚还又缠着她说了话——就“干饭”这一话题展开,直到自己困得想睡午觉才放开了她。 而在她离开前,命宫人带幼子去午休的张太后又态度委婉而温柔地下了令,叫所有人都不可将今日发生的事传出去。 迎着春日午后那并不火热的太阳,许天晴带着一同去了长寿宫的木樨往回赶,步伐却也谈不上有多快。她料想有妃嫔或许会出来散步消食,可也没想过自己竟会异常好运,同一名出身高贵的佳人正面相遇。 偏偏这还不是她认识的人,是宝禄四年选秀进来的新人。经过了木樨的悄声提醒,她才得知了其的身份,明白其就是与段贵妃同住合欢宫的冯美人。 准确来说,其不止与段贵妃同住一宫,也与段贵妃是一路人。 “哟,你就是那许氏?”完全没有书香门第会有的高雅气韵,对方居高临下地瞧着正礼貌行礼的许天晴,似乎对她满是鄙夷,“本嫔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白天遇到你。连人人喊打的老鼠都知道不该白天出来惹人厌,怎么许选待就不懂这个道理呢?” ***** 以下是私设的后妃品级: 中宫:皇后 正一品:皇贵妃(通常没有) 从一品:贵妃 正二品:妃 从二品:嫔 正叁品:婕妤 从叁品:承徽 正四品:宝林 从四品:列荣 正五品:美人 从五品:采女 正六品:选待 从六品:更衣 不入流:夜者(大多宫女上位) 耳光 听罢这一席话,许天晴不由地一愣。她知道自己离开冷宫后,十有八九要被冷嘲热讽或是阴阳怪气。可她也没不会料到,自己竟会被一个该有良好教养的文官之女当面这么说。 真不愧是与段贵妃拉帮结派的人,无论是外貌气质还是行事风格,感觉上都没什么大不同。 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一样的嘴臭,一样的直接、娇纵与凶狠。 话虽如此,许天晴可不觉得生气,甚至也没感到屈辱——哪怕她知道冯美人是在羞辱她。她在礼毕后冲其微微一笑,还是表现得卑微、规矩而礼貌:“都是嫔妾的错。嫔妾也没想到会这儿遇到冯美人您,扰着了您的性子,还望您见谅。” “真是笑话,本嫔可不是不知羞耻不守妇道的人,少用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来揣测。” 许天晴从不认为认错道歉是吃亏——何况对方是让人难以讨厌的美女,所以继续微笑示弱:“真是对不起,嫔妾知错了。冯美人出身高贵,气质不凡,还望您能大人有大量,饶了嫔妾这回。” “好哇,你一个贱婢出身的罪妇还敢嘲讽本嫔!” “……您误会了,嫔妾怎么敢啊?” “你怎么不敢?你都敢背叛陛下同伶人通奸,入了冷宫还敢死皮赖脸地回来,这般不守女德,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可这是陛下的决定,是因为有天降祥瑞之兆,陛下慈悲便大赦了天下,嫔妾只是意外受了圣恩的眷顾。” “好,很好,你这会儿居然还把陛下搬出来……”听她这么一说,似乎是女德班优秀学生的冯美人变得更气更急,显然已满腔怒火,“陛下不过是幸了你这荡妇一晚,你就分不清楚状况了!”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许天晴愣了片晌,才明白自个儿是被打了耳光。而除她之外,在场的侍女宫婢太监们也大都傻了眼。 毕竟国子监祭酒的独女冯滢也不过是个美人,仅比选待高了两级,离坐上主位还有极长的一段距离,断不该做出当众掌捆人一类的事。 偏偏冯美人似乎没意识到这点,甚至还觉得不解气,又抬起手准备再赏耳光。许天晴下意识地闭上眼等待挨打,却突然感觉有谁从自己后方快速接近,并成功抓住了对方的手,快速开了口。 贺元诚就这样站在她的身后,讲话的语气是既愤怒又疑惑:“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汤圆?” 摆明认识来人的冯美人马上变了脸色,想要伸回手请安,可无论如何使劲都无法成功。她已经不再看比自个儿矮了半头的许天晴,仅将瞪着自己的小王爷望着,表情显得尴尬而惊恐。 请安的动作做不了,可请安的话还是得说:“嫔妾是合欢宫的美人冯氏,给王爷请安。” “本王想起来了,就是你上周去阿娘那儿惹了她生气,阿娘还跟我说了你呢。”一听这话,贺元诚总算放开了对方的手,却似乎更不高兴了,“那你可太过分了,不仅惹了阿娘生气,现在还要惹汤圆生气!” “王爷,嫔妾的确不该惹您和太后娘娘生气,可嫔妾已经知错了啊。”她手忙脚乱地开口辩解,“但这许选待人微言轻,不知礼数,在光天化日之下冒犯了嫔妾,嫔妾也该教训教训她呀。” “冒犯?那是什么饭?” “王爷,嫔妾说的可不是吃的。” “啊?可你刚才说的明明就是什么饭,本王都听到了,你难道是在骗本王吗?”只要一提到吃的,完全就是小孩子心性的他便变得极其激动,“骗子,你给本王走开,别再让本王看见你!本王一定要告诉皇兄,让他收拾你这个惹我们生气的大骗子!” 注视着冯美人与其宫人快速远离的身影,许天晴眨了眨眼,下一秒却马上被阻拦了视线。贺元诚奔到了她跟前,明明马上朝她伸出了手,可又很快缩了回来。 他垂着眉和嘴角,还眸光闪闪,跟只讨食的狗一样可爱又可怜:“你疼吗,汤圆?” “回王爷的话,嫔妾没事。”鉴于不仅自个儿的周围有木樨在,对方后面也跟着些侍女太监,她当然更不能乱了规矩,于是后退了才补了行礼,“嫔妾先前没能及时向王爷请安,嫔妾知错了,还望您恕罪。” 结果,他又立刻凑了上来:“你的脸都肿了,看着不像汤圆,倒是更像番茄了。” 她咬了咬牙,欲言又止:“王爷……” “哎。”他马上应了声,还企图进一步向她靠近,“那个骗子可真坏,居然把你搞成这样。本王帮你呼呼一下,就不会那么疼了。” ***** 下章开始有肉 夜幕(微h) 等到夜幕降临,洗漱完毕,赶走所有奴婢的许天晴瞧着铜镜里的自己,还是觉着疼得不行。 她闭上眼,长长地叹出口气,却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从她侧后方响起:“看来你今天遭了不少罪。” 她马上站起转身,故意低眉顺眼地柔声行礼:“嫔妾参见皇上。” “免礼。”贺元恺低头瞧着她,脸色显然并不好,“还真是冯兴学教出来的好女儿,跟靖国公的女儿有得一比,就爱把一切搅得乌烟瘴气。” 她懒得多给回应:“是。” “你好好上药了吗?”说着说着,他就冷着脸挑起她的下巴,“你虽然才刚出了冷宫,但朕可没准太医院怠慢你。” “嫔妾没事。不过是挨了回打,嫔妾从前挨过的打也不少啊。” 他则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在暗示别的什么事:“孝灵皇后打过你?” “皇后娘娘崩逝不久,陛下何必这么说呢?”许天晴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拒绝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嫔妾在掖庭时会挨打,入宫前在家里也会挨打。嫔妾从前就是个低贱的奴婢,在家里也是被爹娘看作是该为弟弟筹谋付出的摇钱树,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朕也有兄弟姐妹,朕也向来不是能被父皇母后关心的那个,所以朕能明白你的感受。” “多谢陛下关心,可嫔妾觉得这不一样。陛下从小锦衣玉食,高高在上,也并非女子,嫔妾怎么敢奢求您的理解?”她不知道他在自我感动些什么,反正她也压根不想配合,“话说回来,陛下今夜怎么突然就来了?” “朕难道不能来?你莫不是又背着朕看上了谁?”他配合了她的话题转移行动,可又装模作样地提起了另一件事,“听说你今天虽然挨了冯氏的打,可也被十一弟护着了。” “回陛下的话,嫔妾今天去了太后娘娘那儿,恰好遇到了王爷。是王爷人好心善,瞧见嫔妾和冯美人有矛盾,这才好心好意地上来调解。” “照你这意思,这还是朕的不是?” “嫔妾愚钝。”她将身子弯得更低,显得更加卑微与弱势,也显得更加阴阳怪气,“可嫔妾也还记得,之前是陛下下旨说嫔妾悔过已久,陛下的话肯定不会错。既然嫔妾都已经好好悔过了,怎么还会做出陛下认为的伤风败俗之事呢?” 刹那之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死寂,气氛突然压抑得让许天晴难以呼吸。她依然规矩地低着头,对方却是话也不说,动也不动,呼吸在急促了一瞬后很快变得平和。 然后,贺元恺一把扛起了她。 疾走。 丢上床。 迅速靠前。 他面无表情地将她盯着,还并不温柔地掐住她的脸:“朕果然还是对你太好了。” 许天晴马上明白了什么,于是也直直地将他看着,一言不发地伸出手去,以一种轻柔而色情的方式触碰他的耳朵。 “见不到你时觉得烦,见得到你时觉得更烦。”他松开了她的脸,改为将手指往她微微张开的嘴里塞,“朕当初就不该随了孝灵皇后的意,否则也不会沦落至此。” “是啊,谁叫陛下当时要见色起意呢?” “……朕也就见色起意过这么一次。” 含住身上人的手指舔弄吮吸,许天晴不愿言语,可又让唾液被渗出了嘴,因而显得更加饥渴且美味。贺元恺被她的这番表现撩拨得颇有兴致,欲念横生。他拿两根手指在她的口腔中不停抽插,宛若在拿自己的性器捣弄她的秘密花园。 他略显激动地看着她,眸中满是性欲:“朕得好好罚你。” 方法(h) 虽然在那一刻就有了番糟糕的预感,许天晴却只眨了眨眼,完全没有要花费心力去详细思考的打算。等到对方从她嘴中抽出了手指,她甚至还故意舔了舔唇,毫不胆怯地与他四目相对。 她歪了歪头,摆出幅无辜而可爱的表情:“不知陛下要怎么罚嫔妾?” 他的呼吸变得更为急促:“你很期待?” “是啊,嫔妾也想知道陛下进步了多少。毕竟您从前很少往后宫跑,也不擅性事。” “嘴巴还是这么毒,你真是永远都难以学乖。” “学乖了又能如何?到底能有什么用呢?”说着说着,她就抬起腿蹭蹭他的胯下,“而且陛下您,难道不就是喜欢嫔妾这样?” 许天晴将挑衅的话讲得又坏又毒,却还是在不久后发现自己的糟糕预感成了真。即便是自认为很不要脸的她,也还是会在趴着撅起屁股后感到羞耻,并且没法很快平复躁动的情绪。 偏偏贺元恺还不愿意给她平复的时间,马上就用双手分别触上她的两边臀瓣,轻掐,揉捏。 妈的。 她低着头咬着唇,在心中狂骂各种粗鄙之言。 傻逼男人,傻逼男人,傻逼男人。 这个自恋面瘫狗屁傻逼臭男人! 而在下一刻,这个傻逼男人一边继续将她那丰满的屁股当面团搓揉,一边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你在发抖。” “别说了……” ”讨厌朕这样?”他揉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温柔,可更是给她带来了一种按耐不住的瘙痒感与饥渴感,“不对,许选待应该是喜欢这样吧?” 她抖得手臂双腿都在泛软,唇间泄出的言语声也在不停发颤:“陛下……” 贺元恺压根儿不给她回复,也不把自个儿的手松开,反倒顺着她的身体线条缓慢移动,抚上背脊,又划到腰间两侧,向前再向前。 “果然是胖了些。”不知不觉之间,他的手已经触上了她的肋骨,而他本人的话亦已说得十分暧昧,“但是很好,朕甚为满意。” 近乎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到了许天晴的身上,这个相当高大——当然没有贺元诚高大——的男人与她胸背相贴,又颇有兴致地揉弄起她那因重力自然垂晃的乳肉。贺元恺虽然没给她施加自己的重量,却给她施加了一种难以言述的压迫感,更是让她的羞耻之心为这种诡异的姿势而泛滥。 更何况,对方还隔着未褪下的衣物磨蹭着她的屁股,勃起的阳具就快要压进她的臀沟。 “朕不该来的。”这般情色而轻声地说着,他咬起了许天晴的耳朵,”若是连着几日都宿在你这里,后宫前朝恐怕都要闹翻天。可朕又不想去别的谁那儿,所以就说要在太极宫独寝,结果又忍不住来偷偷寻你。” “哇……陛下好委屈呢。”即便自己已被完全撩出了性欲,她还是不忘阴阳怪气,“既然陛下认为自己不该来,要不现在就走?嫔妾不会逼着您进来。” “行,朕尊重你的意见。”他说,“朕今天不会进去。” 说完这话,贺元恺便放开了她,待她转身躺下后再重新凑上去,亲吻起她的嘴唇。没过一会儿,他握着自己的阴茎靠近她那已无任何布料遮蔽的下身,却是当真没埋进去,反而用已经渗出前液的顶端挤压无辜的阴蒂。 许天晴也不看面前人的脸,而是目不转睛将两人相触的部位盯着,丝毫不掩盖心中的渴望。 对方空出手来捏她的乳头,轻轻扯着旋转了几圈。 她舔舔嘴唇:“陛下专门偷跑到这儿来,原来只是想这么敷衍地随便玩玩。” “许选待可有话直说。” “有话直说?嫔妾觉着,陛下应该只是想让嫔妾说出您想要听的话,说嫔妾受不了好想要,求您让嫔妾舒服。”她红着脸轻笑道,“但嫔妾想说的是,陛下爱做不做,不做拉倒,嫔妾有的是方法让自个儿爽。” 期望(h) 听罢她的话,贺元恺下意识地停止了动作,可又很快拧起了眉再舒展开,随后一把掐住了她的脸。 “你若是真不想做,朕可以停手。”话虽如此,他那毫无萎靡之势的阳物还在她下面抵着,“但你看上去可不是不想。” “皇上这是恼羞成怒呢?” “是啊,可你不就是喜欢看朕生气吗?”他的表情依然不多,可却显得莫名愤怒,还又一回说出句他绝不会对别人说的台词,“你这个淫妇。” 一语完毕,他就颇为用力地捅了进来。许天晴被顶得发出一声尖叫,随后翻了刹那的白眼,在深呼吸了几次后才总算平复了视线。 “适应好了吧?”而贺元恺虽然生气,却也是在过了这几秒后才继续,且言简意赅地给了提醒,“朕要动了。” 不出自己所料,对方随后做出的行为可谓粗暴得很,深入浅出得极快,且用力用得像是在用铁锤砸钉子。而许天晴也并未觉得不适,反而被顶得愈发亢奋,在娇哼不断地同时将肉穴收得更紧。 她吐出舌头,媚眼如丝,而正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也是脸庞泛红,低喘不停,显得闷骚而色情。两人淫靡的视线皆与彼此相对,碰撞出颇为危险的火花,进一步点燃了室内的空气。 一切都在蔓延。 欲念,邪念,亦或已辨不明晰的控制欲与爱。 不对,是一切都在席卷,吞噬,毁灭。 就在那个瞬间,贺元恺掰开了她的嘴,硬是将自己的多根手指都塞入她的上下齿间。 没有力气去咬,更是没有欲望去合拢双唇,许天晴色气十足地将眼前人盯着。她的唾液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外流出,轻而易举地打湿了他的手,与持续响起的呻吟浪叫一起撕扯他的理智,搅乱他的脑海。 眼前的女人流着因愉悦而来的生理性眼泪,眸中也满是色欲,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诱使他发狂,彻底没了平日装出的明君样。他咬牙切齿地撞击许久,一直难以自已地同对方四目相对,心中的怒火也是燃得更旺。 要知道,这双满是色欲的眼,曾几何时也是那样天真烂漫,真诚友善,让他无法自持地思念多年,尔后也因此受了欺骗。 而等到他终于与这双眼的主人再度相遇,其已变得唯唯诺诺,丧失光彩,亦同样被谎言及权势所完全拿捏。 但事到如今,对方却又能眸光璀璨地看着他,尽管这番令他心悦的眸光是已经改为来自于毫无爱慕之意的性欲,冷漠、嘲讽与排斥。 想到这儿,贺元恺更加粗重了呼吸,再义无反顾地吻了上去。他吸住许天晴的舌头,下身又狂暴无比地操弄,仿佛要将耻毛和睾丸都一齐塞入。 如果可以的话……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他一直所期盼的场景。 如果可以的话,他只想一直和这个女人翻云覆雨,颠龙倒凤。哪怕皇室衰落,国破家亡,天崩地裂,他都不想再去在意,而是和这个他思恋太久的女人交缠到死。 **** 总结:皇帝的白月光是女主(正直.jpg 生气 明明是在床上做着肌肤之亲的事,他俩却都有些生气,做个爱也像是在干架拼命。 简而言之,他们在余下的时光里闹出了颇大的动静,也皆在对方身上留了些不得了的印记。她咬了他的胸,他啃了他的脖子,而两人各自的身体其余部分也受到了些许关照。 在临走之前,贺元恺都还在冷着脸冲她生气:“你可知冒犯圣体是重罪?” 可她也在生气:“嫔妾知罪。反正嫔妾也不在意自己这条贱命,只求一死,还请陛下您处置。” “……朕真的不懂,孝灵皇后当初到底是怎么挑中了你,又是怎么管教你的?” “这不重要。与其担心孝灵皇后的奴婢,陛下不如现在先担心下自己的,想想会不会有谁将您今个儿偷来这儿的事说出去。” “哼,朕都能想象出前朝那些家伙怒斥妖妃祸国时的样子。” “祸国……厉害,这帽子扣得可真大。”许天晴捂住脖颈上的醒目红痕,挑了挑眉,“而且要是这事真的传出去了,段贵妃肯定要到您面前生气,闹到鸡犬不宁,说不定还会有人给嫔妾来个造谣下毒栽赃豪华大礼,到时候全都闹到您和太后面前,再加上前朝的一起……” “够了,别说了。”一听这话,他就觉得头痛,“朕今天很小心,绝对不会有问题。” 不容置疑地夸下了海口,贺元恺带着在外等候已久的随侍离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可在次日下午,皇帝在灵犀宫连宿两夜的消息便开始传播,并在几日内传遍了整座皇宫。 上位艰难的宫女出身,又是出入过冷宫的戴罪之身,皇帝在其回宫当天留下过夜已很过分,更别提他次日又马不停蹄地来了一回。流言因此越传越广,也越传越过,甚至到了胡编乱造的程度。 好在这之后的半月内,贺元恺再也没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地见她,还刻意分别去段贵妃和淑妃那儿过了一次夜,其余时候继续扮演清心寡欲的善良皇帝。而她虽然想去太后那儿打打照面,蹭蹭美味至极的饭与茶点,如今也只能先呆在凉风阁里不出来。 但她不去太后那儿,不等于太后那方的人不会到她这儿来。 瞧着那张在黑暗中陡然逼近的脸,原本躲在被窝中自慰的许天晴被吓了个半死,硬是一边憋住尖叫,一边难以忍耐地用牙齿咬破下唇嘴皮。 造成如今这番诡异局面的罪魁祸首,便是张太后的另一个好儿子——某个身高体壮又身手矫健的弱智——没有要骂他的意思。这个与她仅见过两次的男人正趴在她身上,将双手分别压在她的双耳两侧,没将自个儿的体重在她身上施加分毫,却产生了一种强烈而微妙的压迫感。 许天晴下意识地拉着被子想遮脸,说话的声音也是轻微且娇软:“王爷,起来。” 而万幸的是,对方也同样在小声回话——憨笑:“嘿嘿,原来汤圆你还记得我啊。” “唔……王爷,总之您先从我身上下来……” “阿娘还说你会经常去陪她,所以我每天都在那儿等你好久。可是呢,你连着好多天都没来过。” “对不起对不起……”她其实一点都不觉得对不起,但她当下实在没必要嘴硬,“都是嫔妾的错……都怪嫔妾……” “就是要怪你,谁叫你说话不算话?”说着说着,贺元诚居然直接拿自己的脸来挤她的,仿佛他俩都是天真烂漫又粘人的小孩子,“你是个骗子汤圆,汤圆骗子!” 发出个嘘声示意对方压低分贝,许天晴叹了口气,继续努力请求道:“拜托……您就快点从我身上下去吧,求您了……” “本王就不。”他当真乖乖地降低了说话音量,可言语中显露出的情感却是越发强烈,“本王都闻到味道了,也看到了,你是骗不了本王的。” “……哎?” 他在她这方嗅了嗅,就又开始挤她的脸了:“快点告诉本王,你到底在偷偷摸摸弄什么好吃的!” ***** 祝各位仙女中秋快乐!呜呜呜,感谢各位对我这个第一次尝试写长篇原创的菜鸡支持! 美味(h) 许天晴下意识地想要否定,却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也立即意识到否定是最不可取的决定。 毕竟只要她否定了,显然什么也不懂的贺元诚绝对会不开心,指不定就要当场发脾气。他要是跟个孩子似的一闹一吵,制造出了会将外方宫人吸引的动静,定会引出一堆的麻烦事。 正因如此,她索性做了个相当胆大的决定。 她耐心地等到贺元诚将脸移开,随后深呼吸了几次,再度轻声开口道:“回王爷的话,嫔妾这儿的确有些吃的。” “果然……!”一听这话,这个看来真的很爱干饭的傻子帅哥赶紧又把脸凑过来,一双迷人的眼是闪了又闪,“那也给本王尝尝!” “可这东西,嫔妾有的也不多,王爷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她微微上翘嘴角,颇为自觉地给对方下套,“只有您先答应了嫔妾,嫔妾才能答应您。” “什么啊?汤圆你现在还真是大胆,居然这么跟本王说话?” “毕竟这是确实难得的好东西,嫔妾也很为难呢。” “哎……知道了,那本王就答应你。”他相当孩子气地鼓了鼓脸,似乎是要委屈上了,“本王肯定不会告诉别人,本王向你保证,就以……嗯,就以父皇的名义的发誓,这下你总该相信本王了吧?” “张嘴。” “汤……圆?” “王爷先前不是一直吵着要吃吗?”许天晴笑眯眯地看着他,迫不及待地舔舔嘴唇,“那就张嘴,嫔妾马上便喂您吃。” 沾满淫液的手指才刚被对方含住,她便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又颇为急促地喘出口气。而贺元诚正专心品尝未知事物的味道,自然是没有在意她的反应,反倒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给予了口中的滋味。 “好奇怪的味道。”他压根儿不会想到自个儿尝了什么,所以还在认认真真地回味,“咸咸的,滑滑的,本王好像确实没吃到过这样的东西。” 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又缩回手到被子里,轻轻地触摸起更加泛滥的下身:“您喜欢这味道吗?” 他倒是实诚:“算不上讨厌。” “就算王爷不喜欢,您先前也跟嫔妾约定过了,绝对不能把与这相关的事告诉别人。”见贺元诚那幅真诚直接的傻傻模样,她又有了更为过分的想法,“话说回来,嫔妾给您尝了珍贵的东西,王爷您金枝玉叶,身份高贵,再怎么说也该跟嫔妾来个等价交换,让嫔妾也尝点好的。” “啊?你这太得寸进尺了吧?”话虽如此,他却马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全身,确认自己身上确实空无一物,“而且现在,本王身边也没吃的。” “王爷有的。” “要是真的有,本王怎么会不知道?” “过了今晚,王爷就会知道了。” 在这处被纱幔床帘与外方隔开的秘密空间内,许天晴拉开了被子,暴露了自个儿赤裸的身体。早已习惯夜间黑暗的贺元诚看着她,整个人都进一步地傻了。 等到她已经低身伏到他胯下,有条不紊地扒下他的裤子,对方才终于回过神来,可也没有加大言语音量:“你这是在干嘛?那里……那里很脏啊……” “哪有?王爷的这儿明明很干净呢。”瞧着这根确实没有一点反应的阴茎,她确信对方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完全不懂这回事,“而且这就是嫔妾想吃的东西。” 他手足无措地想要推开她,可才听到她嘶了一声,就慌忙松回了手,只能气势极速减弱地出声阻止道:“不……那儿是尿尿的地方,不能吃……” 完全将眼前人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许天晴毫不犹豫地含上了他的龟头。 贺元诚显然没有任何相关经验,在她吮吸的第一口就彻底陷入慌乱,脸蛋涨红,脚趾绷紧,全身发颤。他在呻吟一声后就觉得不对劲,于是马上拿手捂嘴,却还是出声不断,色情得无与伦比,却又极度可爱。 “怎么会不能吃呢?”她猛地将口中的巨物吐出,休息几秒后又去含住他的睾丸,还被茂密却清爽的耻毛弄痒了脸,“不仅分量足,而且味道好,嫔妾真的好喜欢。” 反正屋外没有一丝动静,也没有任何人闻声前来屋里。更何况,对于不是很想死也不是很想活的许天晴来说,就算真的有谁来捉奸在床,她其实也无所畏惧,顶多会后悔没做到自己的舒坦为止。 这样想着,她又继续吞吐起对方那根越变越大的阴茎,压缩口腔,收紧喉咙,再猛地吃到最深处。 没过一会儿,果然是个处男的贺元诚完全缴械投降,一张潮红的脸上却写满了惊异与迷茫。 “多谢王爷。”她张开嘴给他看了口中的精液,再当着他的面悉数吞下,还又在眼前的性器上留下一吻,“真的很美味呢。” 喜欢(h) 明明都已经成功射了精,且可谓快速地告别了处男之身,贺元诚却是一脸呆滞。他似乎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傻傻地将她看着。 许天晴则是起了身,让自个儿的视线与对方相平,同时释放意味深长的微笑一枚:“在嫔妾的床上与嫔妾做了这种事,王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嫔妾是皇上的嫔妃,是您兄长的妾,而您是在与您兄长的妾偷情。”说着说着,她又伸出手去抚摸他那刚才解脱过的阴茎,很快便将之再度揉硬,“若是这事传出去了,嫔妾这样有违妇道的人就得去死,再也见不着您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会的,我不会说出去的!”眼前女人的话讲得小声,他自然也会乖乖压制住音量,“无论如何,你绝对不可以不见本王!本王会想你!” 她不由得一愣,连手上的动作也是随之一顿:“王爷……?” “怎么?” “您……莫非是喜欢嫔妾吗?” 一听这话,他拼命地摇摇头,那张好看的脸却又涨得通红:“才不是呢,只是不讨厌而已。” “嫔妾明白了。”她一边不停撸动着再度起立的肉棒,一边轻轻吻上他的面颊,说出些虚情假意的台词,“可是嫔妾很喜欢王爷,王爷就请原谅嫔妾这一回吧。” 对上贺元诚那双惊喜而诚恳的眼,许天晴有些心虚,可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继续。她将这个连裤子都未完全褪下的男人顺势推倒,掰开早已一片糜乱的肉穴,对着那根再度壮观起来的性器坐了下去。 她与他一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再一同深吸了一口气。 “好奇怪……”贺元诚下意识地就要来抓她的手,欲与她十指相扣,而那因爽快而来的生理性眼泪已经在往外流,“汤圆,我们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嗯……啊,王爷,我们只是在做嫔妾喜欢的事。”许天晴缓慢地扭着腰,也将刺入体内的危险凶器好好夹住,同时轻轻揉弄着自己的阴蒂,“王爷若是觉得舒服,以后也可以找别人做做。要是能遇到相性更好的对象,还会更舒服呢。” “我已经……本王已经很舒服了……” 她扯着他依然好好穿着的衣服,上上下下摆动起身体:“嫔妾也是……” “汤圆……”显然是彻底感受到了其中的乐趣与快感,他亦开始努力动作起来,朝着她的更深处顶,“你好温暖啊,而且好像有什么在吸着我,痒痒的又好舒服……” “呜啊……天……王爷您慢点……” “真的好棒,从来没有这样……从未这样舒爽过……”他抱住了她,一边将她往自个儿的怀里压,一边不停地加快下身顶弄的速度,“不行,好奇怪的感觉,本王停不下来了……” “求您别……”她也回抱了他,却只是为了能将脸埋入他的胸前——堵住声音与享受胸肌,“您撞得这么快,嫔妾会憋不住自个儿的声音……啊嗯,而且声音要是太大了,会被嫔妾的宫人发现……” 对于她的这席话,贺元诚竟然听了进去。他不知道性爱的姿势可以变化,所以仍旧规矩地躺在床上,又按捺不住地将她抱着,尽量以一种均匀而平缓的速率顶弄。 可即便如此,完全的忍耐与浪叫的消失还是极不现实。 于是乎,她索性吻上了身下人的唇,拼命舔弄唇瓣又撬开牙关,让一切声音都被对方湿热的口腔夺去。贺元诚木讷地迎接着她的进攻,被她的舌头肆意掠夺,之后又被她含住了舌头不停吮吸。 等到自个儿终于迎来了高潮,许天晴也就放开了对方的嘴,两人分开的唇间还带出了些许色情的银丝。 可她尚未反应过来,还未满足的某人就又贴了上来,如扑火的飞蛾般急不可耐。 长寿宫 待许天晴再度睁开双眼,时间已到了次日的晨间。 她不记得贺元诚是何时离去,但能大体记起昨晚发生的事,也能感受到口中的苦涩与下身的不适。当她拉开床帘起了身,就见不知何时候在外方的高挑宫人立即上前,伺候她更衣洗漱。 暗自在心中寻思了一番后,她索性直接问出了口:“玉子,你可知昨晚是谁在外方值夜?” “回主子的话,正是奴婢。” “……嗯?” “但奴婢昨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见许天晴的表情立刻变得难看而混乱,玉子的脸色倒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太后娘娘早就叮嘱过奴婢,要奴婢好好照顾主子,奴婢定会好好侍奉您。” 对方话中究竟有何意,某个终归不是傻瓜的小嫔妃当然马上了明于心。她知道自己的身边定会被插入某方的势力或线人,可听玉子把话讲得如此光明正大,她还是难免会有点诧异,甚至是惊恐和陷入痴呆。 这个看似冷静内敛的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或者是,那个看似传统宽和的太后到底在想什么? 恰好这时,一夜未见的木樨走入了房内,两人便心有灵犀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等到用过了早膳,许天晴则带着玉子一人出了门,朝着长寿宫走去。 连着多日没来外头,她又感到了些许不适应。何况如今已是五月,气温亦已上升,阳光也不再和煦,反倒变得颇为刺眼。这般想着,她一边用手遮眼,一边也总算走到了离自己居所不近的长寿宫外,却意外与一个同样来访的妙人儿遇见。 而正对阳光的她尚未看清楚对方是谁,便听到其主动开了口,语声平和而清透:“许选待好。” 许天晴呆愣了几秒,才终于想起了对方的身份,于是立刻温声行礼:“给陈列荣请安。” 一声依然淡漠的“免礼”,又是一声规矩无比的“多谢陈列荣”,可谓毫无交往的两人便彻底没了话,气氛立刻变得很尴尬。当听到此处的宫人说太后正见客没空、两位主子都请回后,她们也就礼貌且疏离地同彼此道了别,在长寿宫外彻底分开,各走各路。 话虽如此,许天晴在背着光回宫的同时,也在回味着陈寄瑶——景福宫的陈列荣——的美丽。毕竟其瞧着比冯美人、段贵妃甚至那从狄柔来的淑妃都更为高挑,又袅袅亭亭,人淡如菊,虽无艳丽绝色之姿,却又着种清冷高贵的气韵,让人——至少有许天晴——难以忘记。 某个彻彻底底的直女正在见色起意,可又听见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不断接近。她下意识回头一看,才发现来人竟是先前委婉请她与陈列荣离开的长寿宫婢子。 “奴婢参加许主子。”这名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宫女赶路赶得极快,停下步伐后却是大气都不喘,“太后娘娘唤您了,您请随奴婢来吧。” 又是顶着耀眼的太阳光走了一会儿,许天晴再度抵达了目的地,并被直接领入了正殿里。而在那儿呆着的,除了张太后与她的宫人们,还有她刚才在脑中提过的淑妃,前几月由狄柔送来的和亲公主,一个肤白貌美、五官深邃的异国人。 她完全没料到这种情况,可也没时间多想,只得立刻规矩地行礼道:“嫔妾请太后娘娘安,请淑妃娘娘安。” 张太后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仿佛特意唤个小小选待进殿的不是自己:“晴儿既然来了,就给哀家捶捶肩吧。” 晴儿? 还捶肩? 虽然自己与太后从未熟到这种程度,但她确信自个儿也绝未听错,于是立马应声照做:“是。” 结果肩还没捶上几秒,淑妃便已对她露出温柔无比的微笑:“嘘选呆尊素心灵馊敲,摸央也好。(许选待真是心灵手巧,模样也好。)” 对方的汉语口音猛地令其有了反差萌,也萌和尬得许天晴险些憋不住笑——虽然她不清楚对方是否是装的:“多……多谢淑妃娘娘夸奖,您客气了。” “奔供嗦真滴,才不素拱微嘘选呆。(本宫说真的,才不是恭维许选待。)”贺卢若赛雅继续笑着,跟她说了话又马上朝向太后那方,眸中带着过于璀璨的光, “太豁里脚得拉?嘘选呆锅软都素哼好的吧?(太后您觉得呢?许选待果然都是很好的吧?)” “是啊,你说得对。”听了这话,张太后也表现得颇为和善慈祥——许天晴觉得是装的,“倒是你啊,来大昌都好些时日了,说起汉文来还是这般怪,真是该罚。” “憨文波达精森,搭苍亦素滴嗒吴波,温花媛苑溜昌,阔都素系剪蓝得一捐滴贵包,拉愣情义就凶偷车呢?(汉文博大精深,大昌也是地大物博,文化源远流长,可都是世间难得的瑰宝,哪能轻易就学透彻呢?)” “行啦,哀家怎么舍得罚你,淑丫头还是自个儿好好练练去,下次来时再让哀家检查检查。”顺着这番意味明确的台词,张访波笑眯眯地下了逐客令,“今个儿就让晴儿先伺候吧。” 提议 贺卢若赛雅刚离开不久,张访波便收敛了笑意,正常——在许天晴看来是正常——了脸色。她让许天晴停手,接着又令其入座,随后命人上了茶点,再将殿内的宫婢全部赶走。 “淑妃娘娘可真美,还很特别,嫔妾从没见过这样的人。”许天晴不想直接提起某事,所以顺势先将的确很漂亮的和亲公主吹捧几句,“说话也是极有趣的。” “确实,明明汉文说得那般流畅,好得连多少汉人都比不上,却还带着些刻意的口音。”张太后喝起了茶,同时继续言道,“但她也是可怜,毕竟是因为母国求和才临时被迫来了异国他乡,不装得圆滑无辜些,以后还要怎么熬下去?” “太后娘娘说的是。” “这些蛮族也可真是,赔款和做人质的皇子都要等到皇帝生辰才来,却能在战败后急忙送个公主来做小,当真学着了汉人卖女儿这套……罢了,不说这个。”若有所思地眯起眼,对方将正坐在对面的她直直看着,颇为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你昨晚睡得不好?” “回太后娘娘的话,嫔妾晚上做了噩梦。” “哦?”张太后挑了挑眉,“那诚儿也没睡好,现在还休息着,想必也是做了噩梦?” 一听这话,许天晴便立刻离座出动,飞快地冲到对方面前跪下,且毫不犹豫地将额头触上地面:“嫔妾罪该万死,还请太后娘娘治罪。” “治罪?许选待想要哀家治你什么罪?”对于她的这番行为,张太后显然并不惊讶,甚至还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若真要治你的罪,哀家也只能告知皇帝,让他来治治你。” “那就请娘娘告知皇上吧。” “唉,你啊……” 她则继续跪趴在那儿行大礼,表现得还十分冷静:“娘娘息怒,嫔妾愿以死谢罪。” “可哀家不愿让你死。”张太后是当真疼爱——溺爱自个儿那既不聪慧的幼子,也还有着些别的心思,于是道出了些很不得了的台词,“诚儿这般欢喜一个人,哀家还是头一回见到。哪怕光凭这点,哀家都不想要了你的命。” 许天晴继续拿头挨着地,却是突然屏住了呼吸,没了言语。 “诚儿可怜得很,这朝堂上没哪家人愿让女儿被指给他,哀家也安排不了合适的族亲。” 她若有所思。 “何况他也天性憨傻,向来不乐意和女子太过亲近,连个通房都不肯要,哀家一直可头疼了。” 她大为震惊。 “皇帝也快到而立之年,却是连个公主皇子都没有。要知道先帝在这岁数时,光皇子都有了四个。” 她忍不住在心中大骂几句,想说生那么多又如何,反正最后基本都在宫廷政治斗争中死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猪产仔卖肉呢。 “但若是许选待你诞下了皇室的血脉,那就是大功一件。你这出身自然带不了孩子,孩子便带到哀家跟前养着,哀家也能护着你,让你多享些福气。”紧接着,张太后又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些足以让她无语的话,“只要是皇室的血脉就可,只要是哀家的孩子就行,这大昌的江山绝对不能落到旁人手里。不管事实如何,他或她都会成为皇帝的孩子,哀家不会让某些人知晓其中的秘密。” “多谢太后娘娘的……嗯,好意。”到了这个地步,许天晴还是并未抬头说话,反倒再度磕起了头,还磕得颇为用力,“但嫔妾不愿,娘娘您还是另请高就,让嫔妾早些上路。” “……你这么想死,但你在宫外的家人恐怕不愿这般随你而去吧?” “娘娘是在威胁嫔妾?” “据哀家所知,你当初入宫后可是月月都给家里寄钱,还常与家人通信,你也是因为家人才听了胡氏的话去招惹皇帝。” “既然如此,那想必娘娘您也知道,自打嫔妾进了冷宫,就算嫔妾竭尽全力想与他们联系,他们除了写信大骂嫔妾一顿外,便再也没在意过嫔妾吧?”说着说着,她也总算抬起了头,已被稍稍磕破的前额上亦渗出了些甜腥的血,“嫔妾再也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及安康与否了,不过是些恶心至极的吸血虫。” “此话当真?” “当真。” “那若是哀家说,你愿意受哀家的庇佑,哀家还能额外给你别的赏赐呢?”张访波朝她伸出了手,轻轻触上流血的位置,施与了自身的温度,“如今的你杀不了吸血虫,但哀家可以早早地助你一臂之力,只要你肚子里有了动静。” “嗯……” “许选待觉得如何?”她用自个儿的手稍稍施了些力,差点让被按住伤口的许天晴想喊疼,“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不过哀家没那么多耐性,你最好能快些做出决定。” 寻乐 在回灵犀宫的路上走了一截,许天晴突然停下了前行的步伐,对随行的玉子言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再走走。” 玉子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上与灰暗无比的眸中皆闪过一丝警惕:“主子要做什么?” “太后娘娘既然那么清楚我之前做过的事,想必也知道在冷宫中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因对方的冒犯生气,只是并不委婉地给出了建议——假的,“反正还是那些事,你若是真的有兴趣,大可跟着我一起去,再将之后的情形一字不漏的告诉太后娘娘。” “……奴婢惶恐。” “哎,我明白的,你也是辛苦啊。”猛然想起了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忍不住叹出口气,“等到回去后,我多拿些银两给你,往后好长一段时间都得麻烦你了。” 成功告别了与自个儿年岁相近的侍女,许天晴离开了宽敞明亮的大道,独自前往更为清幽无人之地。她在越发荒凉的路上走了又走,不久后便抵达了一处冷清至极的宫殿。 是冷宫。 是她曾在这儿安稳度过了一年半、以为自己将在这儿结束人生的冷宫。 “参加许选待。”而一看到她,那名正在冷宫门卫守着的侍卫马上变了神色,可又很快变了回去,并颇为生硬地给她行礼和下驱逐令,“这儿是冷宫禁地,您不该来的,还望您快些离开。” “好久不见了,晏劭。” “许选待……” “我也是离开有些时日了,都快忘了这儿是什么样子。” “求你……这位主子,请您快走吧。” “晏侍卫何出此言?”她瞧也不瞧他,只是看向那扇曾经隔离她与外方世界的门,伸手触上这依旧冰冷破烂的物件,“我只是想再来瞧瞧这儿的景色,你却是连这个忙都舍不得帮么?” “可不让旁人随意出入这里,就是卑职的重要职责之一。” “哎?没想到连晏侍卫都能跟人谈职责,这世道可真是变了啊。”她用力地拽住晏劭的衣领,一张稍显疲惫的脸上带着阴阳怪气的笑意,“我只说一次,给我开门。否则我现在就要开始大叫,让所有的人都来看你我拉拉扯扯,你跟我都别想活。” 在那之后不出叁秒,他俩便依次来到内侧,而后进入的晏劭先是仔细留意了外方的状况,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冷宫的门关上。 里面的世界荒凉破落得一如既往,甚至还比从前更为压抑,毕竟许天晴精心饲养过的鸡与小葱都彻底失去了踪影。她默不作声地在这方院落中转了几圈,再抬起头仰望蓝天,长长地叹出口气来。 在她不停转悠的过程中,晏劭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暗自投向她的目光也是饱含不安、恋慕与愧疚。 “许选待,您真的不能在此久留。”他珍惜与她独处的时光,但他也珍惜自己的性命安危与工作,“您今日到底有何贵干?” 她转过头来看他,表情和眼神都十分冷漠:“我就是最近累得很,还烦得很,所以想来你这儿找点乐子。” “您在说什么呢!”一听这话,某个也算一表人才的俊秀男儿显然急了,也是心虚透了,差点就没克制住自个儿的言语声量,完全不复从前的友好和温柔,“您是皇上的嫔妃,卑职怎么能……” “你也知我是皇上的嫔妃?”许天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又一步步地向他逼近,“你当初跟我在这儿做那些事的时候,我可没觉着你对皇帝有多忠诚。” “求您……” “求我什么?嗯?”对方步步后退,比其娇小太多的她便继续前行,直到将他抵上不远处的墙壁,“我当初求你的时候,你不是兴奋得很吗?不过也是多亏了你,我才看清我那群狼心狗肺的家人,还能在这鬼地方养鸡种菜,我倒是应该好好谢谢你啊。” “您饶了卑职吧……都是卑职的错,卑职当初不该那样对您,也不该欺骗您。”他已经开始靠在了冷冰冰的墙上,低垂的眉眼中满是忧愁,“可您如今已经回宫了,求求您就忘了卑职吧,卑职不配啊。” “哎,为什么要说这么扫兴的话题?” “您的意思是……” “我说了我心情不好,我是来你这儿找点乐子的。”又是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许天晴仰着头看向他,准确捕捉到他脸上的红晕,“而且啊,你也知道我不怕死。所以为了不让我将你我的事传出去,你最好真能让我开心开心。” 晏劭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连身体都不自觉地有了反应:“卑职当初是骗了你,可卑职对您是真心的,请别……” “若你确实是真心的,你现在就该表现得再愧疚点,再痛苦点,想尽办法让我高兴起来。”她一手伸到他那已经凸起的胯下,一手撩起自己的衣裙,“不如就给我跪下,舔吧?” **** 女主:没想到吧?我的奸夫可不止一个! 回忆(h) 平心而论,这个正乖乖跪着舔弄阴蒂的男人对她并不过分。 许天晴那时刚进了空无一人的冷宫,年纪轻轻的晏劭则是名会轮班看守冷宫的侍卫。可谓失去价值的她彻底被皇后胡妙思抛弃,叫天不应叫地不宁,为了能与近乎得了她所有月银积蓄的父母取得联系,她朝这个对她颇有好感的男人献上了身体。 俗称色诱。 亦可俗称为勾引。 而在终于收到来自外方的回信之后,无比绝望的她近乎崩溃,在悲伤空虚时自然接受了来自对方的关怀,并和他时常偷行苟且之事。 在那段时间中,并不开朗的晏劭不止一次对她抒发过爱意,也不止一次跟她画过有关未来的大饼,说他俩终究回去宫外过日子,而自己已经在为此努力。这让始终对他仅有性欲的许天晴也决心要好好待他,感谢他的所谓恩情。 但自她将离开冷宫的一个多前起,这个男人的表现就变得很不对劲,让她越来越起疑。等到蔡天宫说她可以离开冷宫的当日,这个本该在那天轮班的男人竟突然消失。 简而言之,这又是一个熟悉的故事——一个无需在此时多做叙述的老故事。 想到这里,许天晴便更加觉得窝火,于是隔着布料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给我再舔得认真些。” 与其说是在舔,倒不如说,背对墙面而跪的晏劭是在被她骑脸。他的大半个身子都被埋在柔软轻飘的裙下,而因他而流的骚水也很快润湿了他的大半面颊,女性私处的淫靡气味亦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鼻腔。 清凉微咸的液体被他不停吞食着,却也因此让他下身的火越燃越旺。 理智尚在,欲望与思念却势不可挡。 “先前还把话说得那么正直,你如今又是在做什么?”她抬脚欲踩身下人勃起的肉棒,可却挨上了其那已不自觉出动的手,于是脸色潮红地轻轻笑道,“待在你最敬爱的皇上的嫔妃裙下,让你这个所谓的忠诚之人很兴奋吧?” 晏劭没回她的话,反而继续吮吸她那敏感至极的阴蒂,尔后来到阴唇所在之处积极打转,后来才终于刺入期间,挤到湿热柔软的肉壁之间。 见此情形,许天晴索性撩起了自个儿的裙子,颇有兴致地抚摸他的后颈与背脊:“你说,待会儿会不会有人也像我一样来了这儿,结果发现你这个本该尽忠职守的小侍卫不见了呢?” 听她这么一说,对方停止了嘴上的动作,用一种熟悉而陌生的眼神将她看着:“天晴……” 她抑制住想给其狠狠来一耳光的冲动,掐住了他那也算值得保护的俊脸:“你既然都知道我是皇帝的嫔妃,那也应该明白,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而他下面还直直地立着,之前还委屈求饶的他本人居然也要开始直直地倔着:“天晴,我真的……” “闭嘴。” “你相信我,我真的有难言之隐……” “真的吗?以前也有人这么对我说过,若不是他害了我,我差点就要信了。”许天晴终归还是忍无可忍,将一个响亮清脆的大耳刮子成功送上,“你是当时唯一给了我希望的人啊,结果连你也要骗我。” 大概是由于使的力太重,她觉得自己的掌心好痛,以致有了要流泪的冲动,尽管这并未唯一缘由。但她忍住了,毕竟她对他的爱不够——倒不如说根本没有。 更何况,此时也绝不会是她该流泪的场合。 所以她完全无视了晏劭的表情与目光,又是一把将他的后脑勺按上,恶狠狠地开口道:“别停下来,给我继续舔。” 预想之中的高潮在不久后来临,许天晴因此舒坦了些,便一边努力平复身体,一边整理自己。她不愿再多想,却还是情不自已地瞧向他那方,看着他十分绝望地靠墙而坐,宛如一块七零八散的破布。 当然,就算凄惨绝望得恰似一块破布,他也还是处在勃起的状态,只是瞧着要比先前萎靡缩小了些。 他从未在她面前流过泪,但此时的他却像是要哭了。 “我要走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可许天晴不觉得他的心情与她有关,所以赶紧打理好了自个儿的衣裙,也不打算再多做停留,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平和与耻辱之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晏劭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嘴唇接连张合了数回,却什么心里话也没说出口,反倒对她行了个颇为夸张的大礼:“卑职恭送您离开。” 沐浴 晚春的风舒爽温热,但当其涌入了相对狭长的宫道内,却还是能变得可谓凶猛。 迎着这番扰人的风,许天晴独自赶回了灵犀宫,瞧见木樨正站在凉风阁的门边不动。但当木樨发现了她的身影,便急急忙忙地赶上前来,展现出相当讨喜的担忧神色:“主子,你可总算回来了呢,奴婢都要担心死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轻言细语地出声道:“发生什么了吗?” “玉子那丫头居然抛下您一个人回来,还叫我别太打扰到您,可真是气人。”木樨不停地张嘴说话,像是在为她抱不平,眼神也却在无法自持地飘忽不定,“主子不如以后多让奴婢陪您出去,奴婢可会伺候人了呢,才不会像玉子那样冷漠不识趣。” 她好歹也是伺候过皇后的人,自然马上就发觉对方有问题:“不关玉子的事,本来就是我想一个人走走。” “哎,主子可真是偏心她,奴婢好羡慕啊。明明奴婢和她都是一同来伺候您的,奴婢以为自己也比她能干得多,您却……”话都说到了这儿,木樨似乎才关注到她的脸,因而发出一声真情实意的惊呼来,“您的额头怎么了?!” 压根儿就没有认真做解释,许天晴就这般糊弄了过去。她说想要沐浴,便在被伺候的同时进一步欣赏起木樨突然拥有的话痨属性,好奇她之后到底要干些什么事,竟然能紧张到这种程度。 话虽如此,她很快就觉得烦了,于是委婉而友好地要求其快滚,只留自个儿一人在充当浴室的泡澡房里享受清净。可她还没在木制的大浴桶里独处多久,便感觉有谁从后方接近自己,闯入这难得的私人世界。 她被吓得立刻绷紧神经,以为那个天真烂漫的傻子王爷又来了。可她急匆匆地转过头去,却又马上转回了头,还暗自翻了个白眼,大体放宽了心。 单就这点来看,这两人可真不愧是亲兄弟。 任由某只熟悉的手触碰披散的头发,许天晴叹了口气,选择纹丝不动地空口行礼:“嫔妾给皇上请安。” 贺元恺摸得毫不克制,言语的声音倒是平淡得令人熟悉:“你上午都做了些什么,居然要在午膳前沐浴?” 她确信对方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干脆拒绝演戏:“嫔妾被陛下您养的狗舔了,恶心。” “……哪只?” “哪只?!” “这一年半在冷宫轮班看着你的人,全是朕养的。否则光是前叁个月,你大概就要被毒死个七、八次。”他拧着眉,冷冰冰地讲出了些很不得了的事,“朕也是在近两月前才知道,有一只确实很不安分。但他尚有用处,如今还不是处理他的好时机。” “噢……多谢皇上。” “就这样?” “就这样。”许天晴泡在铺满鲜花草药的热水中,看着眼前缓缓腾起的白雾,“嫔妾只是无言以对,毕竟您太了不起了。只是不知道您是心胸太过宽广,还是有些别的什么癖好?” “朕不是宽宏大量的人,也没有你想象的那种癖好。”说着说着,贺元恺便稍稍低下了身子,很不自觉地用鼻息袭击她的耳轮,“莫非朕当真厌了你,要和别的女人厮混到一起,你还能开心?” 她倒是不假思索——故意地:“嫔妾认为,人是复杂的,人的情感也是复杂的,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亲身去体会,否则只能一知半解,抱憾终生。” “……有话直说。” “陛下想要的答案,就在陛下你的心里。您认为嫔妾会因此而不开心,那嫔妾就不开心。”继续输出些意味奇怪的废话,她就这样仰起头看他,一边觉着脖子疼,一边笑得装模作样,“至于别的什么事,嫔妾都不懂呢。” “你最好是真的不懂。”他的手轻轻掐上她的下巴,又慢条斯理地往下滑,“等到时机成熟,朕非得把你身边的其他男人全部五马分尸,或是当着你面处以凌迟之刑,要你瞧着他们死去。” 许天晴动动脖子,却是在心中大骂突然有了性欲的自己:“既然如此,您当初何必逼嫔妾进冷宫?” “那只是一个借口,朕在顺水推舟。否则还没等朕扳倒段氏那类世家贵族,你就也要被害,同朕阴阳相隔了。”此时此刻,鼻息稍显粗重的他似乎也很兴致,“但也无须多久,如今只要平北军的人带着和约、赔款和那狄柔的人质皇子一同进都,朕手头的东西就可以好好派上用场,足以将前朝后宫都彻底清理一……” 忽然之间,贺元恺的肚子响了。 他不禁沉默了两秒,才尽量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再故作平静地开了口:“罢了,朕今个儿就在你这儿用午膳。” 当然,他的意图绝不仅是在这儿用午膳。 好戏 在熟悉的木桌旁享用极合自个儿口味的餐食,许天晴亦围观了一场好戏。 出演者一是今日很不对劲的木樨,二是某个连随侍都不带便来蹭饭的皇帝。前者因后者的突然出现而惊喜——惊恐,后者则因前者那可谓越界的关心而皱起眉头,差点就要当场发火。 “你们都下去吧,朕现在不需要你们伺候。”鉴于木樨在劝换菜无果后又欲上手给他夹别的菜,贺元恺忍无可忍地下了驱逐令,又十分燥烦地看向她这边,“你到底是怎么教奴才的?” “皇上息怒。”想想也知道,绝对是本只为自己准备的菜里有问题,许天晴却是根本不提,“肯定是皇上太过英俊潇洒,器宇不凡,把木樨迷倒了。不如皇上您大人有大量,干脆也纳她入后宫吧?” 一听这话,他瞬间就不生气了,表情却微妙得像是她脑子有问题:“你说什么?” “嫔妾什么也没说。”瞧着木樨死活不愿让对方吃的虾仁鸡蛋羹粥,她眨了眨眼,认为自己还是别多贪这一口,“陛下吃吧,嫔妾不会介意您饭量大的。” 话虽如此,贺元恺却是一次就将眼前的虾仁鸡蛋羹粥喝掉了大半碗,又在出筷夹菜的同时认真反驳道:“朕的饭量才不大。” 就这样过去了十余分钟,许天晴先是期待,后是紧张,再来就是这两类情绪混着些微的担忧。而当看到其终于倒下时,她居然还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幻觉,即认为他倒下不是因为粥食中的毒,而是因为他撒谎说自己饭量不大。 这个善于撒谎的男人啊……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触碰他那陡然苍白的脸颊,注视着他禁闭的双眼与拧起的眉,并为他那痛苦的表情而觉得相当舒爽。但在确认对方仍在呼吸后,她还是闭眼深吸口气,随即撕心裂肺地大喊出声:“快来人啊!皇上不好啦!” 宫人匆忙入内,太医急忙赶来,就连这后宫中的所有嫔妃亦很快云集在了向来人烟稀少的灵犀宫,近乎将凉风阁挤了个水泄不通。因为中毒昏迷的贺元恺占用了自个儿的寝殿,许天晴连衣服都没法换,就得一次性与所有的深宫主子面对面。 无论是自出冷宫后从未拜访过的段贵妃与康嫔,还是在太后那儿意外见过的淑妃与陈列荣,或是那曾赏过她一耳光的冯美人,全都出现在了这儿。位分最低的她朝她们一一请安行礼,得到了截然不同的回应,外附个人风格鲜明的注目礼。 虽然冯美人和自个儿暗自互翻了白眼,其中最具特色的,还是当属靖国公的嫡女——现存活嫔妃中资历最老的贵妃段无忧。她瞧着是既愤怒又吃惊,既紧张又担心,可谓美艳的脸上写着对许天晴的恨,但更多的是对贺元恺的爱情与忧虑。 但就算自己与太久不见的段贵妃可谓有深仇,许天晴的注意力也难以维持给这名将门之后。究其缘由,倒也不是因为她担心贺元恺的死活,而是因为她在随段贵妃而来的奴才中瞧见幅极其熟悉的面孔。 准确来说,是一幅即便同其的主人一块儿烧成了灰、她也绝对能将其认出的可恨面孔。 一个在她入冷宫时便应被处死的崽种。 见对方不动声色地躲闪了目光,且低下了头后退了几步,许天晴好歹收敛了视线,却对其伺候的主子露出了个皮笑肉不笑的嘲讽笑容:“贵妃娘娘果然圣眷优渥,宠冠后宫,连您跟前伺候的太监也是俊美又乖巧呢。” 段贵妃当然清楚她在讲些什么,显然也很乐意当众羞辱她:“陛下如今正危险着,你却还有心思惦记本宫的太监,看来还是不思悔改。” “要是论这个,嫔妾可真比不过您。毕竟您惦记的可是个怜人,还把这怜人变作了阉人,如今居然还是伺候您的太监。”脸皮越来越厚的她当然不怕羞辱,只是笑眯眯地盯着对方,各种意有所指,随即开始装模作样地变脸,“何况这太医都还在里边没出来,嫔妾和各位姐姐妹妹还什么都不知道,娘娘您怎么就确定皇上危险了?莫非您……” 段无忧没冯美人那样易怒,此刻却猛然难看了脸色:“给本宫闭嘴!” “哎,都是嫔妾的错,娘娘您对皇上的感情可是人人皆知,嫔妾怎么敢啊?”被其这么猛然将话打断,她马上就懂了,于是故意继续表演得咄咄逼人,“也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谋害娘娘最爱的皇上,伤娘娘您的心……” 段贵妃再次打断了她的话,却是深呼吸了一瞬才重新开口,尽量使用着平静端庄的语气:“还能是谁?陛下是在你这儿出的事,而这灵犀宫仅有你与你那两奴婢,此事断然与你脱不了干系。” “可这饭食都是由御膳房拿来的,娘娘若是想查,不是该从饭食的来源先查起?” “你一个小小的选待,是在质疑本宫?” “嫔妾可不敢。”她又火速地扫视了遍在场所有人的反应,之后再故意说道,“毕竟若是真有人谋害皇上,那便是天大的事了,应当交给前朝的官员大人们,娘娘您是想查案也没得查的。” “四鸭,湄滴差。(是呀,没得查。)”许天晴的话音刚落,先前一直在围观的淑妃也带着她的奇妙口音上线了,“诺丝蒸滴腰插,拉意概系太厚凉凉插。婷缩子谦帝王宣羞,意系黄桑女太厚凉凉意挤宣滴,贵废凉凉嘟莫瓤参女呢。(若是后宫真的有人要查,那也该是太后娘娘查。听说之前的选秀,也是皇上与太后娘娘一起选的,贵妃娘娘都没让参与呢。)” 段贵妃马上转移了对战对象,甚至立刻就变得有些情绪化,毕竟她的父亲靖国公便是在与淑妃母国的战争中死亡,唯一的哥哥也还在为了两国的停战条约而呆在前线:“本宫是在和许选待说话,没别人插嘴的份。” 年轻不少的贺卢若赛雅表现得相当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儿过于猖狂:“嘟不尊别过插最,膜废贵废凉凉猜系大昌禁类追搞归滴银?(都不准别人插嘴,莫非贵妃娘娘才是大昌境内最高贵的人?)” 位分最高的两位就这么开始对线,让许天晴再度拥有了闭嘴的自由,于是她便再度将某个本该死去的“男人”盯着。那个曾与她欢愉一夜的熟人将头压得极低,根本瞧不见相貌与表情,显然是不希望自己出现在这里,又或是以别的方式与她再度见面。 她握紧了双拳,真想当场揍他一顿,打得他血肉飞溅,魂飞魄散。 伺候 段无忧对贺元恺的爱虽是真心实意,可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相信了所有他想要她相信的事。 在宠溺中长大的她有那么些心机,但算不上多聪明,如今甚至气得忘了贺元恺与太医皆需要安静的环境,就这么当众与淑妃发生争执,且一个人就闹出了十个淑妃才会有的动静。正因如此,当张太后终于姗姗来迟,自然也是她首先被呵斥。 当然最重要的是,如今国内外的局势大变后已定,作为将门女的她已没了从前的价值。 偏偏段无忧都意识到了这点,却还是颇有自信地不知收敛,要求对方好好收拾凉风阁的主子与奴婢,认为所谓的皇室成员对她这样的大功臣直系亲属有情分可言。 “皇上现在可受不得打扰,你们在这儿也起不到丝毫作用,都回各自宫里吧。这儿的事,还是让哀家看着处理。”张太后委婉地拒绝了她的提议,随即又看向一直低眉顺眼的许天晴,“既然皇帝如今在凉风阁,你就先搬去凌波馆住,哀家会叫人替你快些收拾好东西。” 从灵犀宫的西偏殿搬到西侧殿,许天晴的位分未变,但却让人产生了中她得以晋升的错觉。换过衣服的她围观伺候自个儿的两个姑娘依次被带走,在吃着点心的同时亦做好了要受审的准备,却发现之后的事情发展远比话本上的宫斗故事来得弱智且糟糕,却多少有些出人意料。 这才不过半天,时间还是这日傍晚,事情的结果便已经出来了,宫中的嫔妃就都被叫去了长寿宫看戏。 承认自个儿下毒的木樨被打得近乎断成两截,哀嚎几分钟后因失血过多而死。被其亲口供出的冯美人则被废成庶人抓去收监,毕竟谋害皇帝可是得诛九族的重罪,终归还是要等相关官员与皇帝都复核过才可执行。 但让她丝毫未感到意外的是,冯滢崩溃着承认自个儿想谋害的人实际是许天晴,哪怕她们除了那一耳光便无任何冲突乃至交集。无论如何,其让早被买通的木樨暗自朝她的饭菜里下了剧毒,自始至终都想要其她死,却不料贺元恺会在午时偷偷来临。而贺元恺之所以还能成功保住性命,也是因为他本就有着极好的身体素质与运气。 冯滢跪在太后跟前道出这些话时,还恶狠狠地瞪向了相当发懵的她,璀璨的眼中满含泪水,以及一种过于强烈的恶意与杀意。 即便在不久前,对方对她的感情还仅能说是反感与嫌恶,而这种感情仅是来源于身为女德班优秀学员兼文臣之女的优越感与道德观。 许天晴拧着眉瞅了其一眼,一时是彻底没了语言,只后悔自己之前没给其几拳,更是想要在之后找个机会打烂其全家的脸。她看向绝对知晓些什么的段贵妃,竟发现对方是既难过又诧异,显然是对当前发生的一切都感到难以置信。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她隐约猜到了什么,可也决定保持安静。毕竟相比这俩都憎恶她的女人的情况,她更在意某个如今伺候在段贵妃跟前的死太监。 但张太后不在意,甚至还在旁人离去后将她多留了些时间:“皇帝既然呆在了灵犀宫,你在皇帝醒来前便先辛苦些。毕竟太医也说了,皇帝在这几天必定能醒来,你先在他身前伺候着。” 她满脑子都是要去找金枝玉叶的某人扯皮,怎么可能乖乖答应:“太后娘娘,嫔妾已经表了衷心,就一定会做好允诺您的事,现在又是为何……” “哀家叫你去做,你就去做。” “……是。但嫔妾还有一事不明,可否劳烦娘娘为嫔妾解答一番?” “你是想问那个怜人?”张访波若有所思地挑挑眉,“哀家倒也还记得他,毕竟他有个挺特别的名字。” “不愧是太后娘娘,您什么都知道呢。” “那人是你刚入了冷宫,段氏向皇帝讨要来伺候自己的。听说讨要的时候,那怜人都已经挨了几十个板子,被打得血肉模糊,差不多要断气了。”又一次遣走了所有宫人,张太后开始细细言语,回忆往昔,“你也知她那个性,刚借着解决你给孝灵皇后来了个下马威,就故意要得个战利品,来证明自己才是最为受宠的。而皇帝为了让自以为是的她做活靶子,当然也不介意暗中留你那所谓的奸夫一命。” “难道……哈,也对,嫔妾明白了。”许天晴呆愣了数秒,总算反应了过来,随即发出了有气无力的轻笑,“就算他与嫔妾青梅竹马,似乎一直对嫔妾有意,若是没人暗中指使和保护,他怎么敢给陛下的妃子下药呢……” “既然明白了,就快些去侍奉皇帝。”见此情形,对方摇了摇头,毫不委婉地下了令,“皇帝一时不醒,这前朝的事哀家也就得帮着处理,你先退下吧。” 鉴于贺元恺的情况已经稳定,被他占据的凉风阁变得无比冷清。为了让他能有适合休息的安静环境,伺候的人都乖乖地候在外头,一瞧见独自赶来的她,倒也马上放了她进去。 但天色已黑,屋内也是黑灯瞎火,她只得拿着蜡烛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床,看着床上人的面庞被晦暗的烛光染得模糊而暧昧。她低着头,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地抚上他那光洁的额头。 她吹熄了蜡烛,再缓缓地瘫坐在地,趴在了尚有空余的床边。 而没过多久,就又有人陡然靠近了她,且相当自觉地将双唇怼到她的耳边。 “汤圆,你这是怎么了?”贺元诚压低分贝开了口,细微无比的言语声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你为什么哭了?” ***** 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软(微h) 一听这话,许天晴下意识地回过了头,正对上一双在黑暗中过于明亮的眼。 她呆呆地与他四目相对,盯了片晌才总算出声道:“我没……哎,嫔妾没哭。” “你就是哭了。”贺元诚一边不假思索地陈述着,一边用手抹了把从她眸中涌出的泪,十分认真地要她亲眼确认,“不信你瞧,这绝对就是眼泪。” 她矢口否认:“没有。” “明明就是有。”说着说着,已经半跪在她身旁的他就再度探出手,轻轻擦拭她另一边脸颊上的眼泪,“是因为皇兄吗?本王也担心他,所以才假装睡了偷偷来这儿。可本王才不会哭,而且本王也不会因为你哭就嘲笑你的。” “我……”她将今日遭遇的一切皆迅速在脑内回顾了一次,还是不愿多做解释,“王爷,嫔妾真的没事,请不要再问了。” 许天晴就此陷入了沉默,还闭上了眼,捉住了他那比她大出不少的手。她将自己的脸在对方的掌心上蹭了蹭,又缓缓改变了位置,令之抚上自己那莫名干燥的唇。 随后张嘴,伸舌,舔舐。 可惜她想借危险至极的鱼水之欢来结束话题,贺元诚却对她的撩拨毫无感觉,也压根不懂暗示,反倒颇为好心地提醒道:“汤圆,你这是饿了吧?饿了也不能随便舔本王没洗的手,脏脏的,对你身子不好。” 明知道自己其实不该这么做——至少不该在有第叁人存在的地方这么做,她却猛地向他那方压过了身子,让两人的唇瓣成功相触。连接吻经验都没有的他完全呆住,虽然没有立刻将她推开,可也将薄薄的唇紧紧合着,显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许天晴捧着他的脸,甚为主动地将他的嘴唇嘴角都舔了舔,再是一阵刻意为之的柔声细语:“王爷,请您把嘴巴张开。” “啊……” “把舌头也吐出来。” “汤圆,本王不懂,你这究竟是要做什么啊?” “求您……王爷就帮帮嫔妾吧,好不好?”她一边同他鼻尖相抵,一边空出手去接触他那略有腾起之势的小兄弟,“什么都不要问,乖乖地把舌头伸出来就行。” 无辜柔软的舌头被不听吮吸,泛热变硬的要害又为眼前人的手所控制,贺元诚并未因此失去力气,可却像没了灵魂般动弹不得。对此仍倍感新奇的他愈发躁动,仿佛身上的每一处都点起了火,逼他去惹出些炙热而可怕的灾祸。 正因如此,他下意识地便将许天晴抱得更紧,并很快反客为主,有模有样地学起她之前的一举一动。他几乎将她的唇瓣啃得红肿,舌头玩到发麻,口腔舔到发酸,可也还是觉得不够。 他想要更多。 更多。 “唔,这个味道……本王又闻到了。”总算放过了似乎快要窒息的对方,他让她随意靠在自己怀里深呼吸,同时动起了可谓灵敏的鼻子,“这到底是哪儿来的?” 她难耐地夹了夹腿,随后软绵绵地笑道:“王爷是想吃吗?” “当然想吃。”他的眸中是毫无隐瞒的欣喜与亢奋:“汤圆你还能给本王弄点儿吗?” “不行。” “唉……” “王爷若是想吃,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边说边蹭,又温温柔柔地拿手指在他胸前乱划,“只需稍微耕耘一番就好,对王爷以后的婚姻生活也会很有帮助呢。” “婚……所以,你是想和阿娘一样要本王娶妻纳妾吗?”他眨了眨眼,说出了些绝对不能让别人——尤其是现在就睡在这儿的贺元恺——听到的话,且说得那叫一个真心实意,义正言辞,“可汤圆你都是皇兄的人了,本王还能娶谁啊?” 贺元诚将某些话讲得如此明确,许天晴却并不愿过多在意。毕竟说到底,对方终究是个仅有孩童心智的真·巨婴,根本就不明白这些台词的意义。 她知道他的话不能信,也不该信,否则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教导(h) 眼前是贺元恺结实的手臂,后方是贺元恺结实的弟弟,许天晴将大半个上身趴在原本属于她的床上,又将相当丰满的屁股高高撅起。 被她糊弄了真心的贺元诚跪在那儿,棱角分明的脸正对她的下身,且情不自禁地动了动鼻子:“没错,就是这种气味呢。” “那快点舔。” “哼,汤圆你真是的,竟然还敢命令本王?”他一边靠得更近,一边道出了些天真无邪——属实欠揍的金汤匙发言,“连阿娘和皇兄都不会对本王这样说话。” 小声讲出了这样的台词,跪坐在地的他倒是继续把脸往前凑,以致性感的鼻尖被弄湿,就连挺拔的鼻翼上亦沾上了些许水渍。他下意识地按住他的屁股,尚未伸出舌尖去品尝熟悉的滋味,就又马上找寻到了新的乐趣。 他捏着她丰腴的臀肉,好奇得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绝妙而稀奇的东西:“汤圆,你的屁股摸起来好舒服,好厉害啊。” 她叹了口气,索性将估摸已留下粉红印记的臀部扭一扭:“王爷,请您别这样玩。” 压根儿就没把对方的言语听进去,贺元诚极有兴致,将手中这极有弹性的软肉捏来捏去。他还无师自通地将她的臀瓣掰开又合起,一脸开心地将如此色情的举动重复多次。 但在许天晴被搞得浑身发麻,乃至于快要窝火到失去难得的耐性时,他终于将自己的嘴整个覆到了阴唇上,摸索着又舔又吸又亲。 但是好烂。 真的好烂。 无论是白天才为她口交过的晏劭,还是那个与她青梅竹马的前怜人现太监,又或是几乎不给任何人口交——其实也就仅为她这个“幸运儿”口交过一回——的贺元恺,全都在贺元诚的衬托下变为了极其优秀的唇舌大师。 他口得真诚而认真,小心且努力,尽管水平极低,能给人带来的心理快感倒是无与伦比。她为此尽量配合了一会儿,可还是不够满意,于是决定要教给他一项很有用处的本领。 当然,话说得这么好听,她其实只是想要自己舒服,其他的事都跟她没半点关系。 “王爷,请您现在又把舌头伸出来。”说着说着,许天晴将屁股抬得更高了些,再故意用更为湿润的下体蹭上他的脸,“麻烦您用您的舌头碰这前面。” 他舔舔嘴唇,将上边的淫水全部吃入口中,随后乖乖照做:“是这里吗?” “还要更前面,是一处凸起,就像颗熟了的豆子。” “那是这里?” “呜……啊……” “汤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凶?你难道又要哭了吗?” “不不不……没事的,就是这里,做得好。”到了此时此刻,她亦变得眼泪汪汪,说话声音也是越来越情色娇软,“拜托您,王爷。就用您的舌头舔这儿,吮吸或是用手摸也行。碰那儿会让嫔妾觉着好舒服,让嫔妾好开心。” 而她话音刚落,就被外方一道突如其来的亮光灼得闭上了眼,随即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还有迅速加大的雨声。 在忽然吵闹起来的雨夜中,贺元诚将她的屁股按得更紧,还一声不吭地舔弄起她那敏感的阴蒂,吃得勤奋而用力。 许天晴扭动着,颤抖着,呻吟着,在屋外震耳欲聋的雷雨声中叫得可谓用力。 而贺元恺的手臂可谓近在咫尺,却是动也不动,和昏睡不醒的主人同样对身旁的状况一无所知。 渐渐地,似乎也懂了什么的贺元诚转移了自个儿唇舌的阵地。他改为用手指去磨蹭揉弄阴蒂,依然烂得毫无章法,舌头却朝着淫水漏出的地方突进戳刺,挤压着释热紧致的肉壁。 简单说来,他基本就是在拿舌头操她。 吃掉(h) 没隔多久,身子向来敏感的许天晴便泄了一回,争先恐后涌出的骚水近乎被贺元诚喝得一干二净。 他放开她,起了身,喉结因吞咽的动作而上下移动。她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无法自拔,双腿就要因疲软而险些塌下,不料身后的男人忽然贴到了她的背上,还下意识地用手将她的胯骨固好。 薄薄的嘴唇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耳垂,双唇间的缝隙中流出了低哑的言语声:“汤圆,你那天也是用那儿吃掉本王的吗?” 她继续趴了上半身在床上,一边喘气一边明知故问:“呜……您是说哪儿啊……” “就是你先前要本王舔的地方。”一语完毕,他再傻乎乎地舔舔她的耳朵,再舔舔她的脸颊,“而且你看上去好累,肯定也饿了,不如又把本王给吃掉吧?” “王爷……” “本王就在这儿呢。” 唯恐智力低下的对方会插错地,许天晴努力战胜了疲惫,硬是要他松开她且往后退。她依然半趴在那儿,脸和胸皆一起压在了床上,只因她得空出双手去往后掰开屁股,方便对方埋入她那甚为淫靡的肉穴。 她维持了这种难熬的姿势数秒,贺元诚竟是动也不动,只是目光炯炯地呆呆站着。可当她正准备放弃,顺带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却猛然被他那根粗壮阴茎的顶端堵住了入口。 不妙。 她猛吸口气,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真的很不妙。 猛地将尺寸惊人的性器飞快插入,他又从背后将她牢牢抱紧,甚至将她的手臂都紧紧地束缚到了自己的拥抱中,导致她继续脸胸贴床,完全丧失了性交中的主动权与自由。 “汤圆,你这里面好温暖好舒服,本王好喜欢。”他的胸贴着她的背,唇贴着她的耳,而他本人还在忍不住喃喃自语,懵懵懂懂地说出些了意味糟糕的台词,“本王要给你吃好多好多,一定会喂饱你的。” 话音未落,他便不假思索地展开动作,并不出意料地毫无技巧可言。好在她才刚喊了一声疼,贺元诚便立即放缓了速度,且毫不犹豫地舔起她眼角的泪,眸中满是深入骨髓的迷恋。 可他抽插不断,亦不愿松手,就这样抱着她持续后入。速度减缓的进攻让她很快有了身理上的快感,因而也发出了娇软真诚的呻吟,对身后人那本就不多的克制力发出挑战。 叫着叫着,许天晴为了保持脸部舒适而无意识地侧过了头,贺元恺安然的睡脸也就因此进入她的眼帘。 要是这个人现在突然醒了…… 算了,还是别想这些了,毕竟想得越多就越容易成真。 贺元诚立刻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几乎是下一刻便疯狂加快了速度,还边咬她的耳朵边出声道:“本王不准你看皇兄!” 她则马上就被操得合不拢嘴,连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啊啊……唔!慢点,太快了!嫔妾会被您弄死的!” “不准看!汤圆你快点把眼睛闭上!” “讨厌得很……呜……您到底要干嘛啊……” “我不想要你看皇兄,你不要……不要看他,好不好?”到了此时此刻,某位个头不小的小王爷连平常的自称都不愿多说,反倒开始撒娇吃醋,“你今天来皇兄跟前待着就算了,你还为他哭,就连现在也要看着他,我不想你这样。” “好,嫔妾不看。”许天晴不想多揣摩他的心思,马上随了他的意,主动闭上眼,“那王爷也放开嫔妾吧?” “我不要。” “……哎?” “如果现在放开了你,我会很害怕。”他蹭着她的后颈,莫名有些委屈,“就让我抱着嘛,我喜欢抱着你。无论什么时候,你想吃多少都行,我一定会好好喂你的。” 相信 这般含辛茹苦地做了一轮,许天晴是又爽又累,怀疑自个儿的骨头都快被对方勒碎。虽然这一切都因自己的勾引而起,她却很快变化了态度,俗称——爽完就翻脸不认人。 简而言之,她换着法子将贺元诚赶走了,要他在大雨如注的夜间从哪来回哪去,不要被别人发现,也不要给她惹麻烦。经过一番连哄带骗,这个脑子极不灵光的王爷当真乖乖离开。他在这瓢泼大雨中快步如风,身姿灵动,宛若一名武艺高强的高手侠客。 果然很奇怪啊。 她靠在靠在铺有软垫的弥勒榻上,稍稍皱起了眉,默不作声地暗自思索着。 结合他之前做出过的各种行为举止,他简直就是既孔武有力,又善于像一个刺客般神出鬼没,可以不动声色地潜入某处或是靠近猎物。即便他在这方面当真天赋异禀,也终究是个傻子,总不可能是自学成才,必定是有高人指点。 可是高人在哪儿?贺元恺和张访波当真会允许个高人在这小傻子身边存在? 如此想着想着,相当疲倦的许天晴很快合上了眼,一觉醒来后感觉自个儿的脖颈都快要断裂。她先是给仍未苏醒的贺元恺认真收整了一番,之后才总算吃上早饭,且要继续与他共处同一房间。 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她继续凝视床上人英俊的脸,同时发起了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清醒了过来——只因一阵由外方传来的讲话声弄得她回了神。 是段贵妃。 又是段贵妃。 显然是被白日认真做工的宫人拦在了外边,某个明艳无比的将门女猛地抬高了音量,看来是生气了:“你们这些奴才现在可真是大胆,连本宫也敢拦?!” 坐在那儿摇了摇头,又摸了摸前额,许天晴鼓起脸再长长地吐出口气。她坐了会儿才起身站好,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她刚推开门,就看见段无忧那张不满中带着悲愤的脸,外加某个今天也还没死的太监,以及某个与自己长得颇有几分相似的嫔妃。 关好门走到外边,她笑眯眯地行起了礼,将这一整套动作都做得极其行云流水:“嫔妾请贵妃娘娘安,请康嫔娘娘安。” “你终于肯出来了?” “当然,嫔妾要是再不快些出来,娘娘可就要扰着您最爱的陛下清眠了。” “少跟本宫阴阳怪气,本宫今天就是来寻你的。” “哦?不知贵妃娘娘有何贵干?” “你们都先下去。”段无忧将在场的其余人等全部赶走,再压低了声量,重新开了口,“本宫不信,冯滢绝对不可能下毒害你。” “很正常,嫔妾之前也不信冯妹妹这样出身书香门第的妙人,竟会当众打别人耳光。” “打你的事……或许是她不对,本宫可以先替她道歉。若你觉得合适,本宫也可以替她给你多赔些礼,”颐气指使成了习惯的某人很少这样低声下气,自然表现得勉强无比,“你难道也相信她会毒害你?” “当然不相信,毕竟冯妹妹比您还要来得单纯直接,肯定做不来您会做的事。”许天晴回答得很认真,嘲讽得也很认真,“但冯妹妹都认了,太后娘娘也信了,您与我信不信又能如何呢?” “可太后最近这么疼爱你,就连皇上也……若是你能帮忙,事情说不定会有转机。”对方则已经不愿多管她的阴阳怪气,“本宫知道你能说会道,只要你多动动嘴皮子,不用留冯滢的族人,能让她留下一命就成。本宫必有重谢。” “别别别,嫔妾承受不起您的好意。更何况啊,您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她一脸无辜地眨眨眼,仿佛是朵清纯可人的小白莲,“再说了,娘娘您之前对嫔妾如何,嫔妾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您能给的谢礼究竟有豪华,能够让嫔妾动心呢?” “什么都行,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你若是还对添竹念念不忘,本宫也可以把他一块儿送给你,你想背着陛下做什么都行,本宫会帮你不被发现。” “好啊。” “那……” “可嫔妾并不想要添公公本人,他那样的贱人,还是更适合留在娘娘您身边。”猛然贴到了对方身前,她拽住其的衣裙,又将嘴唇对准其的耳边,用轻若蚊鸣的音量温声细语道,“就算是要诛九族,冯妹妹的命也要到秋后才能丢。在那之前,嫔妾想要娘娘亲手挖了添公公的左眼,再亲自送到嫔妾这儿来。” 听罢她的话,段无忧忽然陷入了沉默。她呆愣几秒后,推开了这个口出狂言的女人,难以置信且相当惊恐地转身就走,先前被其赶去旁侧的随行人也马上跟了上去。 而在恭送对方离开时,许天晴与曾和自己同属皇后阵营、如今却跟在段贵妃身后的康嫔来了次对视。 虽然两人毫无血缘关系,她俩却一样小巧,丰腴,相貌五官亦有几分相似,曾经也都是出身首都的平民女子。可这并非是偶然,而是她俩曾经的派系首领造成的必然,更是她会被其挑中去送上龙床的最大原因。 贺元恺心里有个人,是他还是快乐小王爷时在民间邂逅的人。在被安排着与青梅竹马的孝灵皇后成亲后,他将此事告诉了对方,压根儿等不到他来同床共枕——也压根儿对他没有男女之情——的先皇后就想法寻了个完全符合条件的女子给他,以便巩固自己的正妻地位。 可惜胡妙思送来的白月光是假的,为人怯弱温柔又是个墙头草,被看穿后连个替身都做不了。贺元恺在登基后勉强给其封了个婕妤,经过她多次上请才勉强封了嫔。而她在后来某日为了宫中内务前往掖庭时,意外遇见了当时还能乖巧干活的许天晴,于是很快叫人查清了其的底细,决心要让其为自己做事。 可惜之后的故事发展,很快就超出了她的控制。 毕竟她这回寻到个可不只是完美符合条件的替身,而是将贺元恺都几乎遗忘了的白月光本人。 ***** 之后会有几章剧情,然后会有3p肉(害羞.jpg) 喝粥 在段无忧离开后又过去了一天半,贺元恺才终于醒了过来。而在这期间,灵犀宫几乎都没人会来打扰,身为他生母的张太后更是没来看过一眼,也没叫谁传过一句话来。 贺元恺并不在意,毕竟他从不奢求父母的关爱,甚至是任何人的关爱。正因如此,他在睁眼看到许天晴的瞬间就发起了呆。 更重要的是,她当时正拿着拧干的帕子给他擦脸,眸中满是属于劳动者的疲惫与精神气。 他躺着动也不动,觉得自己应当马上推开她的手,却又不想这么做:“你怎么在这儿?” “回陛下的话,这儿是凉风阁,嫔妾原本就住这儿。” ”……莫非朕倒下后,你就一直在这儿伺候?” “没有。”想也不想就给出了否定回答,她收回了手上的东西,转身就要抱着盛了热水的脸盆走,“既然皇上醒了,嫔妾这就去替您唤蔡公公。” 回到了可谓近在咫尺的凌波馆,重获自由的许天晴想要好好休息,不料之后一直有人在隔壁进进出出,持续不断地闹出不小的动静。 各种年龄段的男性声音亦回荡在整座灵犀宫内,让她根本没睡好,心里阵阵鬼火冒,好不容易等到了晚膳时间,她围观了玉子同新来的宫人一起上菜,却在正欲大快朵颐之时,被一个不速之客搞得更加躁烦。 蔡天工对她笑得夸张而做作,脸上的皱纹里似乎都可以滴出油来:“许主子,皇上唤你过去呢。” 她充耳不闻,顺势把刚夹住的金丝蛋球塞进嘴里,一番咀嚼吞咽后才说自己在吃饭。可不愿空手离开的蔡天工在这儿待久了,她觉得更烦,也快被恶心得当真吃不下饭。 所以她还是去了贺元恺跟前,手捧一盘香辣可口的一碗香,辣椒蒜瓣与猪肉香干碰撞出绝妙的滋味,还有一个油光锃亮的荷包蛋被覆在下方。 他瞧着比之前好了些,却依然待在原本属于她的床上,将推门而出的她——还有她手中的一碗香——直直看着。可许天晴才不管他,仅仅关注起桌上放置的饭食,因而很快皱起了眉,难看了脸色。 “陛下,嫔妾明白您为什么要偷偷跑来嫔妾那儿蹭饭了。”她其实也不想大声吵闹,可今天发生的事让她分外不爽,很难完美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嫔妾还特意带了个特下饭的菜来,您这儿怎么连碗白米饭都没有啊?” “太医说朕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仍需要好好调理,饮食都因以清淡为主。” “所以就只许你喝粥?连个拌黄瓜拌皮蛋这类最基本的配菜都没有?!” “你这是……在为了朕生气?” “嫔妾是在为以为这儿能有好饭好菜的自己生气。” “……罢了,朕什么也没说。”又一次自作多情失败,他立马恢复了往常的冷漠神色,“朕饿了,伺候朕用膳。” 许天晴放下香气四溢的一碗香,将用料豪华的热粥舀了一碗,快步端到他面前:“陛下请用。” “你喂朕。” “……您差不多得了啊。” “朕今天刚醒,没隔多久便开始面见大臣,处理政事。朕好累。” “哦。”听罢他的话,本就心情不好的她忍无可忍,索性直接将手中碗里的粥喝掉一半,“您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围观了她突然做出的豪放之事,贺元恺的眉不自觉地挑了起来。他大为震撼,同时哭笑不得,可也压根儿没觉得烦,甚至因被一堆官员、太医及太监在短时间内集中烦过,而感觉她此时的所作所为十分好玩。 所以他双手环胸,好心情地再度开了口:“看你这意思,是要朕吃你剩下的?” “不,嫔妾全都吃得下,一点不会给陛下您剩。”说着说着,她就将余下的半碗也喝了下去,喝完后又没好气地补充了几句,“太后娘娘还要嫔妾快点想法诞下皇嗣,可陛下您连饭都不愿意乖乖吃,嫔妾要是生下个这么挑剔的孩子,怕是要给太后娘娘添麻烦。” “皇嗣?你有了?” “当然没有,只是太后娘娘叫嫔妾早点怀上,还说嫔妾这身份不适合养孩子,以后孩子就带到她跟前养。” 压根儿就没对眼前人的话起疑,贺元恺就暴露了他与亲生母亲间严重的家庭问题:“大可不必,那可是朕与你的孩子,与她能有何干系?” 他气势汹汹地言语完毕,就忽然陷入了沉默,垂着眼没了声音。许天晴瞧着他,为意外得知了些不得了的隐私而尴尬,于是去木桌那边换了个碗盛粥,然后又端到了他面前。 下一刻,这一向走高冷路线的皇帝就也学着她之前的动作疯狂吸入,爽快喝粥。他灌了一碗又一晚,仿佛他喝的已经不再是清淡细腻的稀饭,而是些激荡心肺的烈酒,足以将他所有的忧愁苦闷带走。 紧接着,他呛着了。 无可奈何地叹出口气,她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饭碗,又替他拍打背部。他倒是很快恢复了原状,却又沉默地将她牢牢盯住,数秒之后才出声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朕的吗?” 她知道他想说某个太监的事,但她就是不接招:“没有。” “那朕要赏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与其赏嫔妾,陛下不如赶紧好起来搬出去,嫔妾还得回来住呢。” “为何?你在凌波馆住得不合适?” “陛下,那儿是灵犀宫的西侧殿。按这宫里的规矩,能住侧殿的至少都得是个列荣,而嫔妾只是个选待,怎么能一直住那儿?” “那就晋你为列荣,就当是赏你这些天好好伺候朕,何况你也在冯氏的事里受了惊,算是安抚。” “嫔妾好得很,才没受惊呢。”许天晴毫不犹豫地戳穿对方的想象,“何况还是连升叁级……陛下,你要是真这么做了,段贵妃怕是明天要带着她宫里所有的人来找嫔妾麻烦。嫔妾可抵不过她人多势众,估计连灵犀宫的屋顶都保不住。” “这屋顶能出何事?她若是来找你麻烦,才是真的在自掘坟墓。” “哈?皇上是在谋划些什么呢?” “与狄柔的条约下午就送来了,朕已经确认并盖上了玉玺,狄柔的质子、赔款与上供也会提前两月进京。”说着说着,他就别开了自己的视线,“在段氏那兄长一同回来之前,朕得先拿这次的事将前朝清理清理,她也要顺带一起。” 师傅 贺元恺所说的清理,许天晴一如既往地不愿过多在意——毕竟她向来都当对方说的话是放屁。但没过多久,某个终于康复的皇帝才搬回太极宫不过十余日,她就得知了个连她都不得不在意的消息。 冯滢的父亲冯兴学在狱中供出了一长串人名,列出一个复杂的关系网,供出无数大臣草菅人命,贪污受贿,暗中作乱。而与冯氏关系甚密的段氏自然首当其冲,被迅速出现的各种证据证为目无王法的奸臣贼子。 段无忧的众多男性亲属因此被革职、抄家甚至收监,连她那已入土的亲生父亲也被打开棺材鞭尸——当然,他们的确肆无忌惮地干过这当中的许多事,只是皇帝在以前假装对此毫不在意,却一直偷偷摸摸地命人收集证据。如今的段无忧仅有一个仍在边疆的哥哥仍有军职,她对此十分不满,很快就跑去找贺元恺求情,却头一次被这个对她并无丝毫情义的男人直接赶走,还毫无理由地禁足降位。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许天晴本该在心中开心歌唱,可压根儿没有要尽情欢声笑语的心思。她并未突然善心大发地觉得段无忧可怜,而是觉得很奇怪。毕竟冯滢下毒的时机太过合适,贺元恺被毒倒的时机也是好到诡异,让他马上就有了理由收拾助他登基、亦施压于他的段氏。 他莫非是故意这么做的? 啧啧,这些男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奸诈,一个比一个危险。 “汤圆,你在想什么呢?”见她正散漫了目光走神,又在探索新吃法的贺元诚显然十分失落,湿润的狗狗眼里略带忧伤,“本王做得真的很糟糕吗? “啊……倒也不是糟糕。”就在其那位于长寿宫——太后寝宫——的寝殿里,许天晴伸了个懒腰,又空出手去抚摸眼前人的脸,“嫔妾只是没有感觉,也不明白,您为何要一直捏嫔妾的小腿肚?” “本王以为你会喜欢呢。” “多谢王爷,可嫔妾还是更喜欢王爷碰嫔妾其他地方。”说着说着,她就十分自觉地抓住对方的手,让他的掌心触上自个儿胸前丰满的软肉,“尝尝?” 室外艳阳高照,屋内光明透亮,算是叔嫂关系的二人却在白日宣淫,且其中还有男方亲生母亲的协助与授意。 自打贺元恺康复搬走后,但凡他召她或是亲自来找她行床第之事,太后定会在次日或是再隔天召她前去,随后让人将她悄然引到贺元诚的寝室。某个智力低下的傻子王爷自然喜不自胜,即便不做爱也想跟她呆在一块儿。他依然时不时会耍点小孩子脾气,可也越来越对她有求必应,百依百顺。 “您今天不许拍嫔妾的屁股,也绝对不许摸。”衣衫完整的她夹着他的阴茎,跨坐在已浑身赤裸的他身上,先是表情严肃地下了命令,在对方乖乖照做后再温柔抚上他的脸,“王爷真乖,嫔妾最喜欢您了。” 又是完全按照自个儿喜好的一轮结束,许天晴感觉十分舒爽,和同样满足的某人一起享用充当间餐的食物。她喝着茶,看着贺元诚那因塞太多羊羹而鼓起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而她一笑,他也马上跟着笑,并立刻努力将嘴中的甜点全部嚼碎吞掉,以便同她快些说上话:“也不知是怎么了,本王最近只要看到你开心,自己也会觉得好高兴。” “唉?王爷这么喜欢嫔妾啊?” 曾经的他还会傲娇地故意否认,如今却是迫不及待地向她表现:“喜欢啊!本王现在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比喜欢师傅和羊羹还要喜欢!” “师傅?” “难道汤圆都没感觉到本王很厉害吗?!本王的功夫都是以前师傅教的,本王现在也会按照师傅当初的叮嘱好好练习呢!” 突然想起某个很是困扰过自己的问题,许天晴眨眨眼,“王爷还说喜欢嫔妾呢,结果都不把您有师傅一事告诉臣妾。” “因为师傅最近不在嘛……其实也很久了,因为师傅走的时候,本王好像还不比你高多少呢!”他说着就伸出手比划,那叫一个兴致高涨,“他说是要陪着他父亲替皇兄打仗,可是他父亲都去世那么久了,他却还是呆在边疆没回来。” “唉……” “不知道汤圆你和段贵妃……不对,现在好像该叫段妃了,不知道你和她认不认识?”就这么傻乎乎地笑着,他又道出了些相当不得了的事,“她有个哥哥叫守铮,跟皇兄差不多年纪,在皇兄登基前就会带我玩教我功夫。虽然看上去凶凶的,但他人可好了。” 入宫 在宝禄五年的八月,一个热闹无比的夏秋交接之时,狄柔的质子与段氏在军政界的独苗皆成功进京,入宫面圣。 前者是淑妃贺卢若赛雅的弟弟,后者是段妃段无忧的哥哥。他俩肤色一白一黑,性子与立场亦是截然不同,彼此间的关系同样恶劣无比,与两人姐妹间的情况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这两位来京之前,当真成了列荣的许天晴过了一段相当安稳平和的日子,整个后宫——其实仅有四人存活,叁人可自由行动——亦是一片祥和。可就在他俩出现在早朝上的当日午间,她就遭遇了件相当出乎预料的事。 贺元恺早早叫人传她去太极宫用午膳,得知一切都会符合自个儿喜好的她自然欣然前往。待她抵达目的地并独自推门而入,却不仅看到了已坐在餐桌旁的皇帝佬,还瞧见个许久不见的熟人笔直伫在一旁。 表情冷漠的某人抬眼看她,长眉微挑:“来得这么迟,看来你是存心要让朕等你。” 她一时不知也这两人是怎么回事,索性请完安便顺势开口道:“嫔妾可不敢,明明皇上才总做些嫔妾搞不懂的事,存心要让嫔妾烦心。” “晏劭,听到许列荣说的话了吗?”他没给她回应,反倒对某个安静候着的侍卫出了声,脸色语气虽仍冷淡得没多大变化,却显得相当幸灾乐祸,“你自个儿跟许列荣讲清楚,免得她迁怒于朕。” “是,卑职遵旨。”晏劭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随机给予了她所有的注意力,“许主子,卑职今天是来同您道别的。” 平心而论,这个比自己还年幼的男人并不口齿伶俐,可谓手脚并用地费了很大功夫对她言语。她也是尽量听了又稍作思索,才明白对方到底要表达些什么。 在依次面见过贺卢若沛与段守铮的早朝时,贺元恺又装模作样了一番。他将本就无辜的段守铮剥夺了实权,仅给了其云麾将军的散官官称,委婉地要令其被圈在京城,不准离开他的视线。而作为其私下用心培养过的狗,已经又守了许久冷宫的晏劭在前几日得知自己未来的工作安排。 正因如此,他拼命请求贺元恺,又是表忠心又近乎卑微地把自个儿埋进地底,这才在即将前往段守铮身边前与她见上面。 并且还不能单独见面,必须得有皇帝佬的亲自陪同与监视,即陷入如今这种诡异局面。 “那好,现在道别结束了,闭嘴吧。”可就算晏劭将一切说得十分情真意切,甚至都情不自禁地掉出了些绝无半点虚假的眼泪,许天晴也压根不为所动,还临时安排起了新的工作,“我不喜欢吃苦瓜,你把这盘苦瓜烘蛋里的苦瓜全挑出来。” 对于她的这番言语举动,晏劭并不感到意外。以为自己白担心的贺元恺虽然稍觉意外,可更多是感到愉快,以致养的狗正在那儿乖乖捡切得极碎的苦瓜,他还有了些别的打算。 但他正欲找理由令专心干饭的许天晴喂自己,竟忽然听到外方有了动静,杂乱吵闹的言语声与脚步声皆在陡然逼近。 “段将军啊,咱家都说过了,陛下正和许列荣用膳呢!”蔡天工本该在更远处等着,可他那尖锐无比的言语声此时就在门外,“陛下也特意说了任何人不得打扰,您就别难为奴才们了!” 仿佛是已经吃了顿丰盛无比的午饭,来人的说话声——喊话声中气十足,且带有一种悲壮且愤慨的正义之感:“皇上,臣段守铮求见!” 她喝了口松茸菌鸡汤,发现贺元恺与晏劭的状态都迅速糟糕起来,且眸中脸上都似乎写着几个无比明显的大字——这个家伙怎么来了?!!! “望皇上明察!”明显不会经常这般高声大喊,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臣的父亲对您一片衷心,臣的妹妹也对您一片痴心,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还愿陛下不要听信小人谗言!” 见屋内的两人一个震怒,一个恼怒,她干脆擦嘴放碗起了身,再尽量声调平和地发了言:“陛下,嫔妾想出去看看。” 话音刚落,压根儿就没征求同意的许天晴便离开餐桌,推门而出再合拢。她看了对自己赔笑的蔡天工一眼,又看向这个已经跪在殿前的陌生男人。 正如传言所说,段守铮的确很黑,且黑得健康纯粹,显然是因为往日的辛苦操练与带兵作战造成。同样的五官放在段无忧脸上是美艳,放在他脸上则是绝伦,与他那高大壮实的身材同样颇有魅力,令她险些见色起意。 她根本就没往前靠,而是用礼貌的视线示意蔡天工先退到一旁,再居高临下地柔声说道:“这么热的天,还是午时,段将军何苦如此呢?” “……” “陛下的午膳尚未用完,将军这么等着也累,倒不如另外寻个时间来。” “……” “嗯……段将军,不知道您认为呢?” “本官只与皇上说话。”这个常年活跃于马背上的威武汉子看也不看她,还口气不善地说出些相当不中听的台词,“本官虽不知你是谁,可你既然是皇上的嫔妃,就该洁身自好,恪守妇道,别与本官这样的男子搭话。” 他一语完毕,便不再对她做任何理睬,彻底将她当作了无需在意的空气对待。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困惑(微h) 究竟是就这么一脚踢上他的脸,还是脱下鞋子再拿好去打他的脸,许天晴纠结了几秒,接着就要走到他面前。 “许列荣!这儿可是太极宫,陛下还在里头等您,您这可使不得啊!”老奸巨猾的蔡天工倒是明白她想干什么,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又大呼小叫地唤来别的宫女太监,“你们都在那儿傻看着干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拦着!!!” 就在这个瞬间,她将自个儿的右腿狠狠一甩,绣工细腻的翘头鞋顺势甩出,砸到了某人的胸膛之上。 一番简短无比的喧闹结束,胸口多了处脏印的段守铮依旧一声不吭地跪在那儿。而贺元恺则因这番动静也走到室外,还一把抱起了她回屋,也将那名已不需要他友好对待的武官当作空气无视掉。 他叫了人来收拾剩余的午膳,又径直将她抱到了榻上,略微有些埋怨:“你何必去管他?” 她挑挑眉,选择实话实说:“嫔妾只想他快些离开,能让嫔妾好好吃顿饭。” “所以别管他,他爱跪就跪,别理他就成。”不知为何,贺元恺突然变得有些叨唠,显然对那人的习性清楚得很,也不满得很,“他就那破脾气,你少在意些就行,省得还要因为他生气。” “看来皇上跟他很熟悉呢。” “靖国公的子女亲友里,朕以前敢和哪一个不熟悉?至于段守铮,我也是看他的功劳和阿诚的份上才留了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说着说着,他又仔细打量起来她全身,时常辨不清真假的眸里全是货真价实的担忧,“你刚才对他发火,没把自己给伤着吧?” 她凝视了他半晌,盯得他有些困惑,更是有些紧张。迅速收拾好餐桌的宫人们已经撤离,先前躲进内里的晏劭再度出现,便看到某个行为出格的女子一把拽住当今天子的衣领,拉扯,使劲。 而下一秒,他又看到她将自己的身子往前探了些,飞快地抬起脸来,猛地吻住眼前人的唇。 不止是双唇被覆盖,牙齿亦被舔舐,口腔内部也被对方柔软灵动的舌疯狂入侵,由此进一步扰乱了自己的心,荡漾了自己的情绪。话虽如此,贺元恺却并未做出丝毫反抗,哪怕正有性功能极度正常的人在旁边看着,还有更多的人在屋外不得不听着。 他喜欢这个吻,可他却在这个吻结束后感受到了更深的困惑:“你这是……为何?” 她舔舔自个儿的嘴唇,又舔舔自个儿的手指:“回皇上的话,嫔妾现在想要了。” “你倒是会选时机。” “嫔妾不仅会选时机,别的也很会,陛下您是知道的。”她瞟了已彻底变了脸色的晏劭一眼,就继续与贺元恺四目相对,“何况嫔妾今天连饭都没吃好,陛下不会连嫔妾是这样一个小心愿都不愿满足吧?” 见他俩又要亲到一块儿,某个与她行过床第之事的侍卫再也忍不住,规矩而又颤抖地低头出声:“卑职就不打扰陛下与许主子的雅兴,先告退了。” 表情无辜地强词夺理了一番,又难得撒了回娇——其实是借往事向皇帝温柔地施加压力,许天晴将已经快要疯掉的晏劭留了下来。在对方那难以自持的注视下,她捧住了贺元恺的脸颊,嘴巴却开始在其的脖颈与喉结上流连忘返,逼得其不得不发出些淫秽的声音来。 “陛下,段将军还在外面跪着呢。”她抚摸着那已大致勃起的阴茎,轻笑着说出些意味深长的台词,“相比面见他这样的大功臣,宠幸他那高贵美丽的妹妹,皇上甘愿和一个出身卑微的嫔妃白日宣淫,还让他这样被羞辱被折腾,对他而言该是多大的屈辱啊。” “朕就知道。”他不甘示弱地将手伸进她的衣服,捏住她那已经立起的乳尖,“你就是想让他听到你的淫叫,是不是?” ***** 首-发:roushuwu.me (po1⒏υip) 撕扯 (ωoо1⒏υip) 许天晴闭上了眼,叫得夸张而放肆,但有媚态横生,显得楚楚可怜。贺元恺知道她在挖坑下套,可还是要如她所愿地往里跳。 “你怎么总是这样?”玩弄双乳的手又多使了些力,他舔舔她的耳朵,再去咬她的脖子,“让段氏养的狗跟朕养的狗糟蹋了还不够,你还想去招惹别的?” “反正嫔妾都跟别人做过了,陛下也没对他们多做追究,那嫔妾为何不能跟更多人做?”她眼神轻佻,语声娇软,“说到底,还是陛下您的错。陛下您满足不了嫔妾,也保护不了臣妾,还是别对臣妾要求太多了。” “闭嘴……!” “皇上是生气了吗?您这就生气啦?”虽然已有过近乎被贺元恺操昏的经历,许天晴还是可以毫不委婉地大放厥词,同时扒拉起他那价格不菲的裤子,“若是您能把这股怒气全部用到操嫔妾一事上,能让嫔妾更舒服些,嫔妾说不定会对您改观呢。” 对于自己的话,这个表现得愈发粗暴的男人没给出任何言语回复。但他直接压倒了她,又毫不留情地撕扯掉她的衣裙,令之在瞬间成为碎布,再无遮掩躯体的作用。 他俯下身去啃咬她的锁骨,再一路吻到胸前,留下色情而危险的绯红印记。没隔一会儿,他又含住了她的一边乳尖,如吃奶般不停吮吸,似乎还要尝试着留下可怕的牙印。 他一方面对她爱得很,一方面又被她气得激起了些微妙的施虐欲,既欲怜惜抚慰,又想将她折腾到泪流不止,沉溺于自己编织的情欲之网。 他差点就要将她的乳头咬破皮。 偏偏这个时候,刚才还在安静站着的晏劭似乎真受不住了,不仅攥紧了拳头,也终于稍微上前开了口:“皇上,您这样会让天晴……不,是会让许主子难受的……” 贺元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为了不让外方发现异常而努力压低音量:“朕可不认为您有资格说这话。” “皇上恕罪,卑职只是……” “唉?陛下今个儿怎么这么磨蹭啊?”许天晴可不想等这俩男人打哑迷,索性直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还捧住身上人的手来舔弄手指,“嫔妾真的好爱陛下,陛下快点让嫔妾舒服嘛。” 表演罢单手褪外衣的绝技,贺元恺也上了榻。他让被舔过的手指去玩弄她的阴蒂,手法亦越发娴熟,爽得她浑身发抖,浪叫不断,早已迫不及待的肉穴也吐出越来越多的骚水来。 等她颤栗着身子高潮了一回,他一边看着他,又一边舔了舔自个儿那早被弄湿的手,大致品尝了下其中的滋味。 许天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虽然仍在感受高潮的余韵,可已再度开始挑衅:“陛下您果然还是不行呢。” “怎么不行?”说着说着,他又揉弄起这对他好像永远也腻不了的酥胸,继续在上方留下掌印,“朕倒是觉得你很爽,先前爽得连嘴巴都难以合拢。” “肤浅。”她微笑着咬起自己的手指,眯起眼不再看他,转而看着房间里默无声息的另一人,“陛下平时装得那么正直节俭,私下却这么浪费。在这些事上,陛下连自个儿养的狗都比不过呢。” “……你若是想,朕也并非不能帮你口。” “哎呀呀,陛下想舔可以直说。” “……朕没有。” “既然这样,嫔妾还是不要勉强陛下了。”她舔舔嘴唇,又朝已经满脸通红的晏劭勾勾手,不发声音只做口型,“过来。” ***** 快穿:病娇宿主,何弃撩 欢喜(h) 收到许天晴的呼唤,某个本就心悦于她的年轻侍卫自然动了心,口水接连咽了好几回,亦情不自禁地迈动了步子。 可贺元恺马上抬头侧脸瞪向他,目光可怕又瘆人,危险得像是要当场表演杀人。何况他本身也对其十分忠心,属于被其暗中栽培多年的人才之一,断然没有在此时背叛其的道理。 ……当然,在贺元恺派他与其他人一同去冷宫守着这个女人后,他也的确做了背叛其的事。若不是自己暗中购置的房产车马被发现,他甚至还会偷偷带着她逃出宫去,和她过上他曾多次向她描绘过的美好日子。 见此情形,许天晴马上转回了目光,将面前身份高贵的君王直勾勾看着:“皇上……” 压在她身上的俊朗男子亦重新望向她,轻咬下唇,一言不发。 “皇上,求您快点……您倒是快点让嫔妾舒服,嫔妾等不了了。”她对他张开嘴吐出舌头,又用相邻的双指组成一个圈置于唇前,意有所指地舔了舔,“嫔妾也想好好伺候您,让您爽快起来呢。” “你怎么会这般好色?”贺元恺目光一沉,索性又将自己的手指往她的嘴里探,略有崩坏趋势的表情上带着些无可奈何的怒意,“朕可真是败给了你,淫妇。” 一语完毕,他便也朝晏劭招了招手,目光却未从她脸上移开片刻。 得到主人的召唤,早已按耐不住的晏劭骤然出击,轻手轻脚地狂奔而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在对方的要求下,他将已是一副媚态的许天晴温柔抱起,放置于两人先前用膳的精致木桌上,依然没制造出丝毫会令人起疑的动静。 他好想吻她,可是他不敢,也不奢求自己还能拥有这种资格。 想到这儿,他情不自禁地舔舔自个儿那越来越干燥的嘴唇,再半跪在地,轻轻地分开眼前人的双腿。 于大腿内侧软肉上留下温和的一吻,他伸出舌头往内舔,缓缓地刺入近在咫尺的花穴。 仿佛两人正是深陷热恋中的爱侣,晏劭为她口得柔情蜜意,如此亲昵而又卖力。他吃得啧啧作响,心中悲伤而又欢喜,下身亦早早地有了反应。借助木桌与角度给某人造成的视觉盲区,他干脆偷偷将手伸进衣裤内,难以自持地撸动着勃起发胀的阴茎。 而许天晴虽正在被他用唇舌伺候着,却像是根本没多在意他,而是一边卖力呻吟,一边瞧着同样呆在桌边的另一个男人。 “陛下……啊……”她握住那根已经打到自个儿脸蛋上的粉嫩肉棒,又用指腹磨蹭位于顶端的尿眼,同时再度假装起天真烂漫的小白莲,“嫔妾感觉好奇怪……嫔妾下面好痒……好涨啊……” 贺元恺低头瞧着她,眼眸中烧着些色泽诡异的火,双手则颇为自觉地又揉捏起她的乳肉,拉扯她的乳头:“想要了?” “想要了……嫔妾好想要,想讨些美味的东西吃,陛下别欺负人家。”她也直直地盯着他,微微发红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嫔妾可是很馋的。” “张嘴。” “才不要。”说着说着,她就突然让自己的双腿使了些力,不仅尽量用大腿夹着了晏劭的脑袋,还拿小腿与脚后跟在他背后稍稍磨蹭,“嫔妾饿的地方是这儿呢。” “朕说张嘴。”那意味复杂的火是越烧越旺,已经抵达崩坏边缘的贺元恺也是越来越暴躁,“别担心,朕今日一定会彻底喂饱你,让你以后都少想着贪吃。” 一听这话,许天晴呆愣了一瞬,马上就做起要被深喉的心理准备。可随后与她的口腔内部来了回亲密接触的,却不是贺元恺那根粉嫩可人的优质性器,而是他的唇舌。 紧接着,结束一番凶恶亲吻的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令她在满心的迷茫中陷入突如其来的黑暗。 有人进入了她。 恕罪(h) 尽管已很久未品尝过其中的滋味,许天晴却很快明白了这根肉棒的主人是谁。 有着跟贺元恺差不多的长度,柱身微微细些,稍稍弯曲,伞状的头部却大得可谓突出。这是晏劭的阴茎,显眼的紫色中带着些更为浓厚的红,如今正在她体内驰骋发疯。 没错,就是发疯。 即便是在冷宫里做得最激烈的那次,他也没像发情的兔子般这样拼命操过她。 晏劭按着她那愈发无力的腿,将兴致高涨的柱状物捅入最深处又拔出些许,再撞再拔,如此循环往复,仿佛已有了永不停歇的打算。他强忍着不出声,却又将两人的交合处撞出淫靡的啪啪声与水声,操弄的速度还一直保持得极快。 而许天晴本就贺元恺暂时夺去了视线,导致其他的感官都变得更为敏感,再加上他这么一疯,自然是没法多进行表演。 她不再发出那种刻意夸张过的浪叫声,反倒不停吐出被撞得细碎的娇哼,且有气无力地触上那只还不肯离开的手,想要将之推开重获视觉。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重见了光亮,就见另一根熟悉的性器正对着她的脸蛋而下。 果然,还是不出意料。 可恶的皇帝佬握着自己那根粉嫩嫩的大肉棒,居高临下地蹭上她那同样变得粉红的脸,进行她曾主动为他做过的——面交。 仍由自个儿娇小丰腴的身子继续遭小侍卫猛撞,躺卧着的许天晴觉得贺元恺还是想要口交,于是闭上眼张开了嘴,示意其快点往里放。可他根本就不这么做,反倒继续在她脸上小幅度地蹭着,从额头蹭到到下颏,从左脸蹭到右侧,一点儿也不放过。 她有些恼了,也多少有些困惑,干脆一边挨操一边稍微抬起了头,探出舌头舔弄睾丸,索性还要含住吮吸。贺元恺被弄得眉头一皱,呼吸一急,拳头一硬,显然也有了要发疯的冲动。他火速地将自个儿的交配器官撤离,又一把掐住了她的脸,再度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与此同时,意识到不对的晏劭也在快要释放前停下了动作,下意识就要去抓那只正掐着心上人的手。 贺元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施力的手亦马上转移到他那只欲阻止什么的手上,说话的声音虽压得极低,表情倒凶恶得像是要将他的胳膊直接掰掉:“给朕滚开。” 规规矩矩地回了句“望陛下恕罪”,晏劭根本不走,也不从她身体中后退。他甚至马上用了空余的另一只手,去抚摸她那被某轻度施虐狂掐过的脸颊,内心也是相当愤懑且心疼。 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勇气,他猛然挣脱了对方的所有控制,刹那间就将浑身赤裸的许天晴抱在怀里:“皇上,卑职求求您了,请别这样对待许主子。” 许天晴则用手环上他的脖子,又将脸靠在他的肩上,只觉得这个姿势当真能插到好深,让她忍不住要流更多的水。 而贺元恺看着她那让晏劭手臂遮掉大半的赤裸背影,表情不由自主地变得更为阴郁:“朕说了要你滚。” “不,卑职只是……!” 毫不留情地将眼前人的耳垂咬了一回,这两个男人的言语冲突便截然而止。她想要做爱,当然不愿本该利益关系密切的两人将时间浪费在言语交流上,所以马上想了个损招式。 正因如此,晏劭又开始操她了,还边站着操边亲她的脸,却没一次敢挨上她的唇瓣。贺元恺原本担心她那小身板不可一次性伺候两人,如今也被她与小侍卫的一系列举动气得心烦,就差没直接说她不知好歹。 待晏劭按自己所言又将她放回桌上躺着,他再度将自个儿的肉棒对准她的脸——准确来说是直接抵到她的唇间:“张嘴。” 习惯(h)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和人共享过鱼水之欢,晏劭有些难以控制自己。他没忍住想要冲刺,最后还当着贺元恺的面射了精,将一股微凉浓厚的浊白喂入到身下人的肉穴里。 他那尊贵的主人冷冷地看着他,已经不想当众表演杀人,反倒像是欲将他就地凌迟,命他永世不得超生。与此同时,同样迎来高潮的许天晴虽颤栗得合不拢腿,嘴里却依然含着根威风堂堂的阴茎,且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发昏。 这可是第一次。 她是第一次同两个男人一块儿做爱,而贺元恺估摸也是第一个和其他男人一块儿享用同一名异性的皇帝。 想到这儿,她的脑海与眼神均变得更混浊了些,口腔亦不自觉地收紧,头一回将一根肉棒吸得如此起劲。 可没过一会儿,肉棒的主人便毫不留情地将自个儿的性器抽出,全然不顾她难得的挽留,扶起她的上身要她变换姿势。待已经浑身绵软的她终于趴好,对方马上掰开她丰满的臀迅速插入,气势汹汹地朝最里方刺。 除此之外,他还扬起手拍打了她的屁股,力道也略微有些大,激起丰满臀肉的抖动与声声脆响。这导致敏感的她挨一掌便收紧一下,叫声亦一次比一次娇,一次比一次大,还接连发出口是心非且毫无底气的斥骂。 “你……呜,你混蛋……”她没空说敬语,也不想讲礼貌,更不愿承认自己会因这样的行为而觉得有些爽,“别打了……你个臭男人不要打了……” 她说什么他就照做,却又幼稚地用目光朝正呆呆站着的晏劭挑衅,还拿结实的胳膊去搬动她的腿往后带:“告诉朕,你喜欢同朕在一块儿吗?” “不,当然不喜欢……啊!天啦,你这都是什么……!”被这样抱起来又狠顶了几遭,双脚悬空的许天晴才发现这根本就是给幼儿把尿的姿势,气得没忍住说起粗话,“贺元恺!你他妈快放我下去!” 他则一边这么继续顶,一边轻舔她光洁的脖颈:“看来答案是喜欢。” “唔……我的天,你……你别这么自以为是……” “许列荣,段将军还在外面跪着呢。”贺元恺将她之前说过的话又照着讲了一次,随即发挥出自学成才的本事,再度在她耳边进行言语上的刺激,“你不是想让他听到吗?既然喜欢的话,那就再叫大声些。” 她企图挣扎,可也知道这没有必要:“贺元恺,我真的很讨厌你……” “朕知道。”言语之间,他已轻咬上她的肩,还又在脖子上留下浅浅的牙印,“朕虽然爱你,可也不需要你心悦朕,朕已经习惯了。” 仿佛完全忘记了晏劭的存在,他头也不回地将许天晴重新抱到榻上,将她按住猛干。她泪眼婆娑地回头看他,他就俯身过去含住她的唇,吻得她呼吸不畅,昏昏沉沉地流出口水。 要死了。 自己很快又陷入了高潮的狂风暴雨,贺元恺却仍未释放一次。结束一个绵长之吻的她彻底失去了力气,双手软软地瘫在躯干两侧,亦被留下吻痕的脸蛋与铺着软垫的榻直接相触。 “你他妈……”但她依然让对方持续不停地抽送搞得呻吟不断,只是没有力气发出高亢的声音来,“呜呜……够了吧,我都要被你操坏了……要遭你操死掉了……” “不会有事的。”听她这么一说,他似乎还更兴奋了,将固住她冲撞的频率再一回加强,“还有一会儿就好。” 唯恐自个儿会被干到再次高潮甚至失禁,她已经想要逃跑:“别……嗯,太多了……我给你口就是……” “不用。”见她立刻有了挣扎的动作,他拍了拍她那粉红一片的屁股,又伸手滑至她腹间的某块,转圈,轻按,“若朕的东西次次都能到这里去,你应该很快就能有孩子了吧?” “啊啊啊……别,不要了,下次……呜,下次再……” “啧……别夹这么紧,朕也要到了。”他疯了似地越冲越狠,撞得她眼泪唾液都不自禁地往外涌,还发出了愉悦而惊惶的哭声,“你得通通吃下去。” 精神(微h) 将总算稍有颓势的性器从那淫靡的景致中拔出,贺元恺喘了许久的气,欲念依旧的目光还是未从眼前人的身上撤离。 许天晴已近乎没了意识,眼神散漫地趴在那儿,整个身子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且因被操得大汗淋漓还多了几分水润。他给她翻了个身,让她躺着面对自己,却发现她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这么直接合眼睡了过去。 简而言之,她当真是让自己操晕了。 见此情形,他是既觉得罪恶,又觉得心虚,可还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口干舌燥,下身的火也很快便要重新烧旺。 鉴于晏劭先前已黯然地找机会从后屋的窗户撤离,如今室内仅有他们二人,他大可无所顾忌。可见已经疲惫的对方睡得这么平和,他实在是下不去手,只得也默默地上了榻,以不施加给其重量的方式跨跪在她身上。 他再度粗重了呼吸,先将湿漉漉的阴茎对准她的脸,后来又改为对准她胸前的伟大,迫不及待地撸动起来。 从前就想着白月光——当然是自己脑海中的发育完全不违法版——做过此事,尤其还在多年内做过数次,贺元恺本该对这类自我娱乐的步骤了明于心,如今竟做得有些费力。对方明明就在眼前,他也性欲强烈得很,却是怎么自慰都难以舒缓。 不过说真的,自从在其身上尝到了性爱的乐趣,他也就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这会儿当然不甘只拿她当所谓的配菜。 恰好这时,蔡天工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因而立刻成功让他清醒了些:“皇上,您这儿需要人进来伺候吗?” “不必。”他把话说得简洁有力,却突然因扔得满地都是的衣衫有些焦虑,不知该如何遮蔽许天晴那一片狼藉的裸体,“再等会儿。” “唉,求皇上赎罪,奴才瞧好久没动静了,还以为……” “无妨。”他马上明白了对方的话中之意,便也越发没了兴致,“说吧,又出了什么事?还是又有谁要来见朕了?” “回皇上的话,或许是这太阳太毒,天太热,段将军也跪得太累,竟然是鼻子出血了。” “……那让他快去看太医,有病就去治。” “是,皇上您息怒,奴才这就请他去。” “还有什么?” “十一王爷也来了,说了要来见段将军。可皇上您和许列荣之前那动静……”蔡天工欲言又止,“奴才实在是不敢让他进太极宫里头来,便多让了些宫人陪着。王爷如今正在外边的凉亭里玩呢。” 至于四周乃至外方发生了什么,迅速陷入安眠的许天晴并不清楚。她在迷迷糊糊间听到些声音,又浑浑沌沌地再睡过去。而她终于一觉醒来,也已经是几个时辰后发生的事。 自己还在太极宫内,身体倒是被做过仔细的清理,也被换上了崭新的里衣。她的声音沙哑,浑身翻腾,就连乖乖平躺也近乎合不拢腿,可在暗骂某人时还是精神百倍。 贺元恺这个狗东西。 她抓住无辜至极的被子,忍不住低低咒骂出声。 真是死王八炖汤,憋一肚子坏水。 就在这时,总算忙完一轮政务的贺元恺打了个喷嚏,匆忙整理好自己后再推门而入。 屋内候着的下人都朝他规矩行礼,唯有依然呆在床上的许天晴纹丝不动,对他怒目而视,隔了会儿才表情不善地完成请安的手势与台词。他示意旁人退下,再朝那张原本属于自己的床走去,却在靠边而坐的下一刻就被什么顶住了屁股。 是许天晴的脚,虽然踹得有气无力,可显然就是想将他直接踢下去。 他倒是不生气,反倒一脸平淡地侧身看她:“你为何不高兴?” 她挑着眉反问道,还又有气无力地踹了一次:“您觉得呢?” “饿了。” “的确是饿了,但嫔妾犯不着为这生气。”说着说着,她踢了他一脚,“您快走开,嫔妾要回去了。” “不行,你今晚就宿在这儿。等你明日醒后,朕会命人送你乘步撵回去。” “皇上,您这是想要嫔妾的命哇。”她眯眼看他,挤出几丝鄙夷的笑,“连康嫔娘娘那般身份的人都不敢乘的东西,您还要嫔妾大白天乘着从太极宫出去。” “啧……本来好好的,你怎么突然提起她来了?” “那陛下放嫔妾回去。” “不行,你还是继续提她,朕陪你聊就是。” ***** 流鼻血的段守铮:生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理解 以及又要开始走走剧情了_(:з」∠)_ 黑白 经受不住豪华晚膳及夜宵的诱惑,也着实不愿空腹在宫道上行走,许天晴就这么留了下来,还又同贺元恺睡到了一块儿。 她浑身都疼,遍布暧昧的红痕,好在某个差点折腾死她的皇帝佬也没再对她发情,只是纯粹地同她睡在一起。等到她第二天醒来,他也是已早早离去,投身于日复一日的辛苦工作中,扮演他并不那么乐意扮演的好皇帝。 而独自用完了同样豪华的早膳后,她还真坐上了贺元恺提前安排好的步辇——且是带遮掩器具的那种,大张旗鼓地起驾回宫。 微妙。 太微妙了。 个头相对娇小的她坐在这架八人并抬的代步工具上,总觉得自己长高了不少,看东西也拥有很不一样的视角。 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色,感受盛夏午前逐渐增加的温热,许天晴流了些汗,赶忙叫一路随着的玉子将扇子递来。她扇着扇着,就在亲手送来的暖风中逐渐眯了眼,直到有人都走到了前方不远处才发现。 是与她许久不见的狄柔公主,住在百花宫主殿的淑妃贺卢若赛雅。其撑着伞悄然出现,身后除了跟着些不得遮蔽阳光的宫女太监,还有个同样撑着伞的陌生男子,同她一样五官深邃,肤白发浅,眼眸蔚蓝得似天若海。 但他的五官与贺卢若赛雅其实并不太相似,虽然都算极好看,可显得要幼齿柔和得多,即所谓的娃娃脸。除此之外,他的眼神也异常单纯可怜,且并非贺元诚那种元气满满傻狗画风——非贬义,反倒像一头湿漉漉的温柔小鹿。 ……如果她没捕捉到其中突然掠过的阴狠与狡黠的话。 许天晴马上下地,却是请安问好的话还没整出一句,就突然听见那只身高还算壮观的小鹿出声言道:“阿姐,那是哪位娘娘?” “是灵犀宫的许列荣。”贺卢若赛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个惹人嫌弃的巨型垃圾,但在面向她时又立刻绽出了往日的和善笑意,不过已没了那极有特色的口音,“许列荣见笑了,这是本宫的弟弟贺卢若述光。” 弟弟? 好家伙,那他不就是狄柔王唯一的王子,这回因停战条约而被送来的质子,怎么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宫里自由出行? 但这跟不太关心前朝的她其实没太大关系,所以她只是依次向这两姐弟行了最合适的礼,寒暄客套了几句,就再度乘上今日的专属步辇离去。 在这期间,贺卢若述光都是安安静静又规规矩矩地将她看着,表情与脸蛋都无比可爱,却因演技不够根本伪装不住那检查货物似的瘆人视线。比贺元诚还年少的他无疑算个小孩,哪怕他已近乎与快到而立之年的贺元恺一般高,似乎同样有些不得了的心机,也还是有种不难捕捉的稚气。 是个自以为是又表里不一的小王子呢。 许天晴一边暗自发笑,一边再度卖力挥动扇子。不过她没料到的是,自己先前扇着扇子遇到了“黑白双煞”里的“白”,之后又扇着扇子遇到了其中的“黑”,并且重逢了某个昨日还在太极宫里与她激情做爱的侍卫。 就在灵犀宫隔壁的隔壁,段无忧被禁足的合欢宫门外,带着皇帝强制分配再就业人员的段守铮抬头凝视前方,一心一意得完全没意识到她的靠近与存在。若不是马上发现她的晏劭立马行了礼,他大概还要一直这么专心致志地看下去,对他那困在其中的亲生妹妹行非典型注视礼。 “段将军好啊。”见某人就这么一声不吭装哑巴,她也不生气,只是叫抬东西的太监们停下,自个儿亦压根儿不下步辇,“您来找段妃娘娘?” 段守铮迅速地瞧了她一眼,随即迅速低头别开视线,似乎都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脸:“与许列荣无关。” “看来段妃娘娘没理您呢。” “……” “我这是说中了?”她用手扶住下巴,笑眯眯地将这名被日光笼罩住的黑皮猛男盯着,总觉得他额前的汗都有几分性感,“唉,虽然段将军您似乎很讨厌我,都不想多搭理我。但我还是想好心好意地告诉您,您来得不是时候。” “……为何?” “这我可就不想说了。” “……” “唉,段将军您还是快走吧,一个大龄未婚男子在这后宫中随意逗留,成何体统啊?”他看她一眼又赶紧移开,她则更加认真地将他直直望着,“而且您长得和段妃娘娘太像了,我看见您就烦得……等等,你是不是流鼻血了?” 旧日 起初还是牛毛细丝,可经许天晴这么一提,对方鼻中的血就很快成了盛夏时常见的倾盆大雨,迫不及待地奔涌下地。 能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段守铮被吓了个够呛,更是捂住口鼻不愿看她,表情窘迫得很,耳朵根都红得像是要炸了。而她也是着实受了些惊吓,下意识就指了个抬步辇的太监去请太医,并叫晏劭去叩合欢宫禁闭的大门。 “不可。”段守铮仍未把自个儿的血止住,却能赶紧去拦他那相当听对方话的新侍从,“段妃被皇上下令禁足,本将军不能随意出入她的住所。” “东六宫如今就住了段妃娘娘与我,您不去段妃娘娘那儿寻个地方等太医,难道还想去我那儿?” “……本将军并无此意。” “那要不您就在这儿继续晒着等?反正这会儿的太阳是越来越毒了,您喜欢就继续晒,很爽的啦。”她避着光,扇着风,笑得越来越欠揍,“汗能越流越多,血也能越流越多,段将军请好好享受。” 见此情形,看来也不怎么听新主人话的晏劭立即就去砰砰敲门,敞亮了嗓子喊人。 在那之后过了片刻,总算是有人来应声,却也只是将门打开些许。愈发憔悴的年轻太监看着他们外方的一行人,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凝固了表情。 “奴才见过许列荣。”无论如何,添竹还是首先向她请了安,才朝段守铮表现姗姗来迟的关怀,“见过段将军,不知您这是怎么了?” 许天晴则根本不给某人回话的机会:“段将军身子不适,刚好就在合欢宫外鼻子出血,想在这儿休息会儿等太医来。” “可段妃娘娘正在被皇上禁足,按规矩不能接待来客。” “怎么?段妃娘娘居在合欢宫的主殿,这整个合欢宫就都成了娘娘的地盘了?”说着说着,她便轻笑出声,“而且啊,要是被认为放任本族男丁在后宫内乱晃,娘娘怕是要连这主殿都没得住。” “……是,段将军请进,奴才带您去偏殿。” “别啊,有个给本嫔抬步辇的公公去给段将军请太医了,刚好你也在这儿,就由你来替他抬本嫔回宫。” “这……” “反正段妃娘娘身份高贵,如今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奴才伺候吧?” 并不完美地混入其他七人当中,结束了许天晴强行指派给自己的工作,出了一身汗的添竹同样被给了茶水与小赏赐。除此之外,他还被她找了个理由给留了下来,且很快遣散了旁人,要与他单独面对面。 “别怕,我今个儿应该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她悠悠闲闲地坐着,以一种自然的速度柔和了表情,“我们也是好久没见面了,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他知道否认无法解决问题,所以马上承认:“奴才有罪。” “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你从前也会护着我,而且我确信自己没有对不起你。”她瞧着他,眼眸愈发湿润,话也说得十分情真意切,“我已经没那么怨你了,可我还是不明白,你那时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先说自己是因家人被控制惨遭威胁,再被她眼泪汪汪又强忍哭意的真诚神情感染良晌后,终于相信的添竹道出了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俩的感情问题。 他对她示好了太多次,却是回回被拒绝,直到她被先皇后拿捏着送上龙床做了妃子。他为此愤懑不已,心中不平,在对她的感情中多出了“得不到就毁掉”与“我对她这么好她却不知好歹”的恨。他消极怠工得近乎要丢掉在宫里唱戏的活计,接着就被嫉妒心日常发酵的段无忧给发现,暗中招揽了过去。 然后找到机会私下见她,暗中下药,将仍信任他的她迷倒又带去段无忧安排好的地方,极度疯狂地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再成功让贺元恺当众抓到。 看到她茫然失措地被赶进冷宫,他舒服了,开心了,甚至觉得自己被打得半死、做了太监也不亏。毕竟他既教训了所谓不知好歹的她,也满足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欲望,还带着全家一起发了财。但在段无忧身边伺候时,他也确实会感到后悔,一边想念故人的音容笑貌与那时的迷人模样,一边生出些毫无价值的罪恶感来。 “你能把这些事都告诉我,我很高兴。”许天晴摸摸脸上的泪,又对他露出个于他而言十分熟悉的笑容,“原来你心中还是有我。” “我一直想着天晴你啊,我当时就不该就不该听段无忧的话,好在你现在还愿意接纳我,我应该可以从她身边解脱了。” “呜,在她身边真的那么痛苦吗?” “当然,她嫉妒心重得很,每天就想着怎么收拾后宫里的主子甚至侍女,尤其是皇上留意过的。”添竹苦笑了起来,似乎还觉得自个儿无辜委屈极了,“她每天都逼着我们这些下人做那些事,皇后娘娘也好,惠妃娘娘也好,去年新入宫的蒋采女也罢,什么都要我们去干。” “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我其实也不想跟你说这些,但我现在想和你真诚相待,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以后什么都会为你做的,相信我。”他抿抿唇,似乎是下定了什么不得了的决心,“她们的死,其实我都或多或少地参与过。我现在都没有办法忘记她们的脸,尤其是被我亲手淹死的蒋采女的,她当时挣扎得好厉害,真的好痛苦……” “是吗,真的好痛苦吗?”听到这儿,再也演不下去的许天晴忍无可忍地起了身,举起后方的椅子就往他身上砸,“臭不要脸的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害的啊!少美化点自己吧!!!” ***** 声明一下,添竹不是文案中可攻略角色里的真?太监,那个角色还没有出场(对不起! 另外,此章提到的惠妃与蒋采女不是什么会多详述的人物,一个是他爹当年要皇帝娶的侧妃,一个是选秀被太后挑中入宫的。 昏迷 添竹反应快,躲得急,却也还是被她砸到了手臂。他没来得及出声,也没来得及思考这算怎么一回事,就看到许天晴再度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外加一记并不灵巧的飞踢。 他已经没了那玩意儿,可还是被踢得很疼,踉跄几下还又被狠狠踹了肚子,下意识跪倒后再是脖子。 “来人啊!”几下弄乱了自个儿的衣裙和头发,她喊得掷地有声,惊天动地,“这太监随意羞辱本嫔,还对段妃娘娘大不敬,彻底坏了规矩!本嫔今日就要替段妃娘娘好好管教这又蠢又坏的奴才,给本嫔拖出去打!” 比想象中花费了更少的言语,就有当值的太监将疼得发懵的添竹拉了出去,扒了他的裤子,将早就备好的大竹板往他屁股上挥。身为列荣的她原本没有处理高位嫔妃侍从的道理,可如今的段无忧已倒台没了任何后盾,自己也算成了扬名宫内的宠妃,当然能很容易地处理一个阉人。 “添公公还有精力瞅我,挨打也没叫得多大声,看来是没觉得有多疼,是本嫔这儿的人下手太轻了。”许天晴在阴凉处坐着喝水,看了一番精彩表演再下令道,“再给本嫔重重地打十个板子,打完后送回合欢宫去给段妃娘娘瞧,也让段妃娘娘解解气!” 目送已经吐血昏厥的添竹被扛着离开,她回屋洗了澡,吃了饭,尔后又一如既往地上床午睡,就像什么都未发生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玉子突然进屋来唤醒了她,说是太后唤她过去。她则重新闭上了眼,翻了个身,直言自己不去。 玉子看着蜷在床上的她,有些担忧,又有些焦虑:“主子,其实是十一王爷想邀您用晚膳,说是备了好多您爱吃的,还有东西想亲手给您。” “我说了,我不去。”见对方的话也变得比以往更多,她叹了口气,用被子将自个儿的脸捂得更用力,“我病了,不想把病气过给他人,这几日哪儿都不会去。” 等到终于入了深夜,时间到了子时,又睡了一觉的她起了身,下了床。她轻轻推开房门往外一看,就发现今夜当值的宫女正靠着柱子坐着,睡得嘴角都是口水,还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许天晴轻手轻脚地来到室外,关门向前,在院落中央默不作声地转了个圈,罩衣的下摆微微腾起,在湿热无光的夏夜毫无光彩。她抬头向上看,瞧着本该一望无际的天空中既无明月,亦无明星,只有一团团厚重且压迫感十足的乌云。 有人。 猛然感觉到一阵锋锐的视线,她正身回神,下意识就望向她认为视线投来的那边。 可惜下一刻,突然就有人从后方靠近了她,且毫不犹豫地击打了她的后颈,让她立刻就陷入了昏迷。 等到自个儿再度醒来,许天晴发现她已被人拿布堵了嘴,又被相当结实的麻绳捆在了椅子上,可怜兮兮地动弹不得。她马上尽可能地查看四周,发现这儿不仅没有窗户,也诡异陈旧得很,完全不像是皇宫中会有的景色。 更重要的是,她被绑在固定于地面的椅子上,还有个见过几回的男子坐在对面的躺椅上,双眼禁闭,双手自然搭落,显然是睡着了。 是段守铮。 在温柔灯光的包裹下,安静入眠的黑皮猛男表情平和,纤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偶尔稍稍颤动。 许天晴就这么安静地凝视了他许久,随即抬起没被完全固住的脚,尽量用力地往下踏。 并且是接连不断地踏,能踏多响踏多响,以致本就敏感的段守铮立马苏醒,险些习惯性地以为有敌军来袭。好在他很快调整了过来,正容亢色地向她靠近,给她施加所谓的压迫感。 “许列荣,我有事问你。只要你能如实相告,我会让你安然无恙地离开,无论你是想回皇宫还是隐居民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严峻地开口道,“若你愿意就点头,我会把你嘴里的东西取出来。” 她立刻点起了头,只觉得这个角度看他的胸好大,真的好大。 他自然是说到做到:“那……” “我饿了。”口唇恢复的那一瞬间,她就径直打断了眼前人的话,“我想吃红糖馒头和水煮蛋,还想喝水,要你喂。” ***** 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喂(微h) 各位仙女,这次的肉如果按平常的速度放要六天才放完,感觉这样卡肉太不道德了,所以我想这两天每天叁更,然后再休两天继续更(今明两天有点事写不了,存稿要发完了orz) ***** 虽然对她脱口而出的话感到难以置信,也道出了些反驳她的言辞,在言语对阵中败下阵来的段守铮还是出去了些时候又回来,带回了她的早饭。 “没有红糖馒头,但给你带了其他主食,水煮蛋也给你多拿了两个。”他说,“许列荣,等你吃完之后,请务必将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在许天晴的要求下,压根推辞不了的他首先剥起了蛋壳,因专心干活而眉头微皱,结实且覆有厚茧的手指在不断动作。他将滑溜溜的褪壳鸡蛋送到她的嘴边,看她小口小口地吃着,自个儿竟也忍不住咽了口水,喉结随之上下移动。 他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飘忽,耳根亦再度出现颇为可疑的红。为了不让自己显得不对劲,他刻意咳嗽了一声,还压低音调催促道:“别浪费时间,吃快些。” 她忍不住瞪他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我已经吃得够快了,再快胃都要疼了。” “……娇气。” “是是是,我肠胃娇气,不像段将军你是铁胃,你厉害得很。”她忍不住地挑了挑眉,“我不吃了,喂我喝水吧。” 说完这话,她便将嘴张开,下意识地把有些干燥的唇舔了舔。段守铮的神情为此变得有些诡异,预备递水的手也是不禁一颤。而就在这时,钝而光滑的杯子口沿恰好撞上了她那无辜的唇瓣,导致她觉得疼,当场便急了眼。 许天晴皱着眉,情不自禁地又舔了几下嘴唇,不出意料地品尝到了些许甜腥味:“干嘛啊?!段将军现在就要开始刑讯逼供了吗!” 他则是稍稍呆住,赶紧收回了杯子并往后退:“抱歉……!” “那你倒是别一下子离这么远,看看我的嘴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你根本就没看呢!” “确实没怎么样。”事已至此,他只得硬着头皮再度靠上前去,想要假装严肃正经,可又逐渐混乱了呼吸,“不过是一点无伤大雅轻微伤,再过一两个时辰就会好。”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同样也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很快变得轻佻和情色:“段将军……” “做甚?” “我的嘴现在好疼,你得用嘴喂我喝水了。” “……许列荣,你不该同我说这种话。你是皇上的嫔妃。” “可段将军把我这个皇上的嫔妃给绑走了,还将我捆成了这样。”她一边说一边尝试着挺胸,毕竟她的胸上胸下都有收紧的绳结,唯有中间的伟大没受任何束缚,“把我捆得这么色情,段将军会不会已经在我没醒的时候对我做过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又注视了她的这番动作,段守铮猛地攥紧了拳头。他端起满了大半的水杯猛灌一口,再马上靠近堵住她的唇,如她所愿往里方传输。 她如饥似渴地喝着,但更多是在舔弄对方的双唇与唇间缝隙,用灵活的舌头肆意挑拨。大部分的凉水也根本没被她吞咽入腹,反倒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流,打湿轻薄柔软的衣物——还是夏日夜里睡觉时穿的那种。 湿热。 绵软。 焦灼。 等到对方于几分钟后缓慢撤离,许天晴仍是念念不舍,红着脸张开嘴,意味明确地吐出了舌头:“还要,段将军再喂我。” 重新含了口杯中的水,段守铮又逼近了她。他这回不仅喂得极慢,还捧住了她的脸,自个儿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只是没有试着侵入更里方的世界。他想轻咬她的唇,或是留下细密的吻,甚至还想做得更过分。 为了排除这种不该存在的欲念,他在心中反复默念两人的立场与身份——他认为的。可是即便如此,某些可谓糟糕的想法还是牢牢占据了他的脑海与心间,让他既躁动又反感。 “够了吧?”他其实比眼前的女人还兴奋,巴不得马上就将她吃干抹净,可他实在不愿将之表现出来,“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你必须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她一脸迷醉地看着这个胸大臀翘的壮实男人,发出个撩人无比的单音:“嗯……” 他一把挑起她的下巴,粗糙的指腹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稍微摩擦:“别装傻。” “段将军不想碰我吗?”她轻轻笑道,“操我吧,只要让我舒服了,我会把你想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教授(h) 突然就有了能理直气壮做坏事的理由,段守铮莫名有些宽心,也有了种更为强烈的冲动。可除此之外,他也着实有些困惑,无法明白对方给出这番提议的缘由。 他直直地站在她跟前,终究还是直接发了问:“为何?” “因为我喜欢段将军。” “……你在撒谎。” “我没撒谎,喜欢你的身体和脸也算是喜欢你。”她眯起眼抬头看他,说出了些不得了的实话,“我对段将军一见钟情,那天在皇上那儿就想要你操我,想要你吻我。” “好。”他低下身来,右手拇指抚上她的嘴角,再随着唇部线条缓慢划向另一方,“我答应你了。” 一语完毕,他终于正儿八经地吻了上去,却还是吻得拘谨而克制,毕竟他不太了解其中的具体。可他刚一张开嘴,早已迫不及待的许天晴就闯了进来,几乎是用舌头将他的整个口腔舔了一遍,还诱使他的舌与自己的交缠。 不对劲。 明明她才是被绑住没了自由,真正处于弱势的那个,却能如此积极地对她发起进攻,疯狂得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结束掉这个异常热情且绵长的吻,扯出几道极为淫靡的银丝,许天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越来越有兴致。她感觉自己的乳尖已经略微立起,下面也有些湿了,急需更为强烈的刺激来抚慰这具渴望性爱的身体。 可是段守铮还要亲她,且亲得磨磨蹭蹭,根本就不怎么样。细密柔和的吻依次落在她的前额、眉间与脸颊上,除了让她感到极度地焦躁不安,基本就没有其他任何功效。 “我还是第一次。”好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这个曾被传说喜好男色的大龄处男低声开了口,似乎还有些紧张,“请你见谅。” “摸我。”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她没料到这种状况,可也只能选择让自个儿的性爱课堂再次开课了,“不想把绳子解开的话,就这么隔着衣服揉我的胸,还要多碰碰那两点,不断摩擦或是轻轻拉扯,用你的手指在周围转圈。” 他半跪在了她面前,按她所说的去做了。作为长年活跃在战场和练兵场上的军将,她的手指远比之前与她做过的人粗糙,力道的控制也更巧妙,能够带来的快感也就更强更棒。正因如此,她很快便舒服地喊叫出来,亦感到愈发难耐。 他专心致志地盯着她,看她泪眼婆娑,面色潮红,浑身发颤。碍于由绳子束缚的衣物难以卸除,他便继续隔着这层毫无意义的防护揉弄她的胸乳,且弄着弄着就又吻了上去,主动含住了她微微吐出的舌。 没隔一会儿,他还猛然有了些别的打算,于是立刻又捏起她的两边乳尖,用了比之前更过火的少许力气揪住,将之包裹在让水搞得湿透的布料中。他就这样试着转弄起她那立起胀大的乳头,同时继续堵住她的唇,不断侵扰缠斗。 “呜……啊,别……”难得寻到个与对方分离咫尺的时机,她有气无力地挨着他,既像是在下令,又像是在求饶,“段将军别……不要这样弄那儿……” 他十分自觉地亲吻她的脸颊,亦十分好心地发问道:“不舒服吗?” “不,不是……是太舒服了,我受不了了……”许天晴闭上眼,摇摇头,喘得也更大声更娇柔,“我下面好湿,想要段将军快些……嗯……你别这么突然……呜!不行,不能……!” 饱受蹂躏的双乳终于重获了自由,她一时半会儿正感到寂寞,便忽然觉得有什么探入了自个儿稍许分开的双腿之中。 段守铮没做过这种事,仅能凭借直觉在她那一塌糊涂的小穴外乱碰乱摸,大腿根与阴蒂都不放过,还几乎是右手的每根手指皆在出动。可这样的抚慰虽然粗糙而青涩,却也实实在在地给她带来了快乐,搞得她按耐不住地浪叫着要更多,淫水也迫不及待地往外狂流。 而他也还算快速地明白了到底该捣鼓折腾哪儿,该怎样令她更亢奋更舒服,因此很快就将她弄得泄了一回,近乎搞湿了整个椅面与她的屁股。 头回见识这种画面的他收回了手,怔怔地看着手指间绵延不断的微黏浊液,不知丁董的喉结也为之一动。 许天晴可不服输,哪怕累了也还要继续挑逗:“需要我用嘴替你清理吗?” 他一言不发,把自个儿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她,再将分开的手指抵于唇前,面无表情地伸舌一舔。 救命。 她突然就没了呼吸,亦下意识瞪大了水光滟滟的眼。 这个男人真是该死地性感。 漩涡(h) 留意到她那陡然有了变化的视线,段守铮收回了手,在为之愈发感到亢奋之余,还心生出了几分微妙的成就感。 尤其许天晴还在咽口水,兴奋且没之前那么游刃有余,甚至还略微多了丝丝娇羞,是既欲且呆还馋。人高马大的他站起看她,挺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彻底将个头娇小的对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他还是没有表情,企图让自己显得既老道又成熟——即符合他的年龄与外形:“你想清理什么?” 她则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可已没法将色情的微笑做得同以往一样自然:“都听段将军的。” 他答非所问:“你说要我操你。” “对啊,要你操我,你要好好地操我才行。”话说到了这一步,她忍不住开始怀疑他什么都懂,最初的青涩不过是装的,“所以现在先操我的嘴,快点。” 仿佛是为了当场打她的脸,才被寄予厚望的段守铮发了两秒的呆,迷人的脸上好像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大字。他拧着眉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麻溜地脱起了衣服,直到自己浑身赤裸,不出所料地给予了她无与伦比的视觉享受。 正所谓胸前有屋脊,腹间有沟壑,后臀似蜜桃。 好胸,好腰,好臀,他那臂膀上的肌肉也是紧实且厚重,与身体其余部分相比可是毫不逊色。 他找好了角度,便握住早已勃起的粗大阴茎凑上前来,还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扣上她的后脑。 从未招惹过其他女人的性器也未遭受过任何风吹日晒,因而比许天晴预料的要更白,但也青筋明显,外形狰狞且颇有质感——确实也没贺元恺的大粉红那么让人喜欢。她起初只是张嘴含住其的头部,习惯性地不停吮吸,再用舌头狂扫尿眼,不出所料地听到了诱人的低喘。 可是下一刻,他就毫不留情地按着她的脑袋使劲,将自个儿那根大肉棍往里塞。他当真就这么操起了她的嘴,导致她立刻被搞得重新流起了泪,乃至翻了一瞬的白眼。正因如此,他还是很快停了下来,却在正欲退出之时又遭她再度吸住,还在她脸上看到了对自己——大概是自己身体——的迷恋。 舔弄。 吮吸。 轻咬。 又被激得发出声按耐不住的低哼,段守铮再度埋入她的口中,随即缓慢抽送起来。 初次品尝的优质肉棒先还操得极浅,之后不断深入,最终可谓完全压在了她的喉间,操出了些颇为夸张的声音来。他以为她会觉着痛苦,不料她竟似乎十分愉快,根本控制不住的口水向外接二连叁地流,使本就湿着的衣裙变得更加透光且情色。 大概是因为被绳子绑住失去了自由,也有眼前人的立场对她而言太过特殊这层缘由,此时此刻的许天晴异常兴奋,好想就这样一直沉浸在浓墨重彩的情欲漩涡中。而他也是如此,以致自己的眼睛都有些发红,本该逼近释放的阴茎也是越涨越硬,越变越大,令他本人极想发疯。 段守铮将自己的肉棍猛地拔了出来,转而一声不吭地折腾起绑住她的麻绳,同时听口唇忽然陷入空虚的她不停喘气,在意犹未尽的同时暗自休息。 一丝挣扎逃脱的机会都不给,他将本也没打算多动的许天晴稳稳按住,再同样将她扒了个一干二净,并沉默着带她靠近了墙壁。他并非打算暂时给予她自由,而是将她的双手抬高再一块儿绑住,紧紧固在上方结实的铁梁上。 到了这会儿,她也多少清醒了些,于是柔柔地开口轻笑:“段将军还真爱把人绑起来玩?真是个不错的癖好啊。” “我之前并无相关经验,既然都尚未尝试过,那也就谈不上什么癖好。”他抬起了她的右腿,又用手去触摸她那依然湿漉漉的阴唇,“我只是觉得要操你那儿,这样的姿势会比较方便。” 毒妇(微h) 话说得这么正直且冷漠,段守铮却也靠近了她粉红发烫的脸,轻轻来了一啄。 而这浅浅的一吻就像一把火,既再度点燃了她,也将自己又烧着,像是将本不该发生关系的两人困在了同一片火海中。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他明明是想对她做出警告,这会儿搞得却更像是在引诱与挑逗,“早点想好你要说什么,也别想对我撒谎。” “快点呀。” “很急?” “因为只差最后一步了啊。” “……我明白了。”明明自个儿那生机勃勃的阴茎就顶在她的下身入口,他却似乎以为自己找到了什么制胜法宝,“那你现在就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不会操你。” “哈?你以为你是谁啊?”兴致丝毫未减,她仍毫不留情地嗤笑一声,“如果你是想问我你妹妹的事,那我告诉你,你妹妹会弄成这样就是她活该,她混蛋,她为了个臭男人已经疯得彻底没救了。” “住嘴,无忧虽然很爱皇上,但她绝对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对对对,你妹妹是天真无邪善良可怜的小白莲,我则是心狠手辣满嘴谎话的毒妇。你妹妹什么也没干,全都是我栽赃陷害的。我买通她的人给我下药迷奸我,还劝我为所谓清白自杀,自杀不成再进了冷宫。”她晃着腿企图踹他,原本的欲火很快有一半成了怒火,“是我给康嫔灌避子汤,是我让皇后过敏死了,也是我将惠妃搞得像是畏罪上吊,把蒋采女弄去淹死的还是当时已经进了冷宫的我。我可真了不得。” 看来是根本听不得这些话,段守铮很快就红了眼,将她摁在了冰冷陈旧的墙上:“你说谎,不许诋毁我小妹,我比你更了解她。” “看来你在合欢宫里呆着的时候,她有对你说些什么。” “……与你这个毒妇无关。” “是啊,我就是毒妇。”她努力将头往上抬,企图平正两人的视线,让如今的自个儿能再多有些气势可言,“我那天叫人把那死阉人送回合欢宫去,想必段将军也看到了吧?我下回还要这样打你和你妹妹,打得你们两兄妹都屁股开花,让你好好体会我到底有多毒。” 有那么一个瞬间,许天晴怀疑自己要挨打了,亦怀疑自己要遭灭口,毕竟她这次确实说得很过。她倒是不介意自己去死,只可惜不知道自己如今将死在哪里,赤身裸体的她又会死得有多丑,死后又是否能够幸运地睡进棺椁再入土。 唉。 想到这儿,她安详地闭上了眼,又忍不住叹出口气来。 早知道就在出冷宫后找机会自行了结,指不定还能去得美丽体面些。 自个儿的思绪才稍微飘散些许,许天晴就不得已回过了神,只因那个看上去极度擅长杀戮的男人居然又含住了她的唇,在她反应过来前还又咬出些血。她紧闭着嘴不肯张开,他就一边舔一边捏住她的鼻子,逼得她下意识开口迎击。 然后她也咬他,咬得他舌头发痛,两人的血都弥散了些至对方口中,在一片湿热中相融。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是亲够了,便再次抬起了她的右腿,扶着早就忍耐不住的肉棒长驱直入。 “太紧了……唔……”看来是真的没什么经验,被牢牢绞住的他根本没法多动,脸色也有了些相当不妙的变化,“你要是一直这样,我根本就没法好好操你。” “操你……” “嗯?” “我在骂你呢,笨蛋!”双腿悬空还被突然插入的她实在难以放松,只觉得自个儿的下身乃至腹部都是又涨又热,“长得这么好看,看着也是很野很欲很性感,真是白白浪费了我对你的期待……” “我都说过了我是第一次。”他的眼睛依然红着,话也说得干脆且理直气壮,“是你要我做这种事的。” “行吧,我算是明白了,段将军要操死我灭口。” 他将她另一条正在打颤的腿抬了起来,又故意往里再压了些,撞得她猛地揪起了眉,哼出几分涨痛与愉悦交错:“没错,我要操死你。” 狠心(h) 许天晴尚未从对方的耿直言论中反应过来,这个已显得极端危险的男人就已经有所行动,改为托着她的臀部往上抬。他开始强行抽出又撞入,速度也不得不压得可谓缓慢。 “都说了……啧,别夹这么紧。”他亦被吸得十分难受,好像马上就要按纳不下地释放出来,“我怀疑你就是故意的,想要把我给夹断。” 毫不委婉地道出这番虎狼之言,段守铮继续展开行动,仿佛要在她体内努力耕耘出自己的形状,当真要将她活生生干到死亡。 当然,早已不是处女之身的许天晴并不会感到多疼。她之所以会放松不了,是因为她这会儿的性欲有点过强,而他那句“操死你”更是令她产生了些更为异样的情绪,才会又刻意收紧。 随着他那一次次愈发熟练且轻松的顶弄,她也就一边持续兴奋,再一边被不断干软。他的每回刺入都让她爽得忘乎所以,每回退出亦让穴内的软肉不断挽留,他本人也就越操越深,越插越快,此后更是不愿再将自己的阴茎完全拔出再埋。 他有时还会故意猛然松开手,在她因重力即将下落时再稳稳托住,且顺带打了她那丰满的屁股。 “段将军慢点……啊,拜托……这会儿稍微慢些……”她被干得啪啪直响,汁水四溅,也感觉属于自个儿的新一轮浪潮又要到来,“我……我好像又要去了……” “你真的很喜欢做这种事。”话虽如此,他才不打算参考她的个人意见,甚至还要故意口出恶言,“我看你就是个淫荡好色的毒妇,尽在宫内蛊惑皇上,可真是红颜祸水。” “呜嗯……你要干就专心些,别这么烦……叽叽歪歪,讨厌。”她又娇又媚地呻吟着,还不忘用些糟糕至极的台词撩拨,“段将军好厉害,再操我……照你所说的操死我……” 托住臀肉的手使了更大的劲,越冲越凶的段守铮在她的屁股上留下了颜色更深的指印与掌印,就像是给自己的所有物做标记,要给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展示占有欲。与此同时,他也不停摆胯冲刺,撞得她的背快要在墙上摩擦破皮,她本人还叫得急促混乱且近乎破音。 在疯狂入侵数十次后,他总算将微凉浓厚的子孙液射入她的体内。与此同时,她也眼神糜乱地迎来了今日的第二回高潮,一时舒服得难以合上嘴巴,在这一轮性爱的余韵中将脸靠上他的肩膀。 段守铮狠狠心便放开了她,再一声不吭地退后几步,看着她那仍被高高绑起固住的手,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那对还没让自己用唇舌品尝过的胸乳,还有那片乱七八糟到极点的秘密花园。 紧接着,他又再度走上前去,却是稍稍低下身子,直接用双手掰开她那已合拢的小穴。他发现自己的精液与对方的淫液已经混合到了一起,且因他突如而来的举动顺势流出,不断绵延。 真可恶。 他再伸出两根手指往里一插再退,如此不断反复,捅得她不自觉地发出媚叫阵阵,想要将肉穴内的异物吸紧绞缠。这让他精神持续振作,将某些简单明了的话脱口而出:“我们还没结束。” 不分由说地将湿淋淋的手指探到许天晴的口腔里,他捧起她的脸,又好好地操起了她的嘴。 杰作(h) 挨插很累,高潮很累,手被抬高吊着更是累。 正因如此,之前还雄心壮志且口出狂言的许天晴已经不行了,相当萎靡不振。她垂着眼想躲,被手指触上舌根后仍是不情不愿。 她一脸郁闷:“我不想做了。” 他一脸严肃:“我不准。” “可现在已经不需要你操我了,要问什么就直接问。” “我没什么好问你的,或者说我已经问过你了,许列荣。”话都还没说完,段守铮便对她那柔软真实的胸上了手,揉弄起已逐渐恢复原状的乳头,“我现在只打算操你,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确信自己倒了大霉,怀疑自己当真要被干死的许天晴沉默了,寻思她是打也打不赢,跑也跑不过,无法挣扎成功也无法将对方劝动,终归也就只有配合这一条路可走。但无论如何,她还是要与他进行谈判,就算是妥协也争取到对方的一些让步。 忍受着对方持续不断的胸前按摩,她是呼吸又开始急促:“只能再做一次,做完你就要按你最初说的那样,让我安然无恙地离开。” “……我不能答应你。” “什么呀?你难道还不打算放我走了啊?”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保证只做一次。”他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开始精彩绝伦的单手解绳表演,“其他的你无需担心。” 结实的绳子解了两次,接着却又绑了第叁次,让许天晴不禁怀疑这就是面前人的性癖,毕竟他在这方面有着相当出众的手艺。 但段守铮这回仅将她的手绑在了身后,其他便没再多束缚。他拽住她往一方走,抵达近乎近在咫尺的目的后,就一言不发地坐到了他之前休息的躺椅上。 曾在她面前狂流鼻血的黑皮猛男与她四目相对,显得前所未有地游刃有余,一手握住自个儿势头仍旺的狰狞性器底端,言简意赅地下了命令:“坐上来。” 抬臀、对准再下移,女上位也玩过不只一次的她将这根肉棒成功吃入,又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胀热感。没等对方提出要求,她就准备赶快上下动起屁股,却因用不了双手而保持不住平衡,整个上身都疯狂往他身上栽。 他想吃她的胸,竟然由于身高太高而让她乘机能吃到自己的胸。而许天晴早对其壮观的胸腹肌肖想多时,现在当然不会客气。 猛吸乳尖,舌尖转圈,一番挑逗再是轻咬,让胸部同样敏感的段守铮都忍不住发出呻吟,再硬生生地将她稍微推离。 “好吃。”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字面意义上地肿了,“那边我也要尝尝。” 他则狠狠地往上顶了她一下,顶得她一个不稳又要趴倒:“我也不许。” “嗯啊……什么都不许,真小气。”她诚心诚意地叫着,重新说起话来也是勇表心意,得寸进尺,“那我的先给段将军吃,段将军再让我吃你的,再让我拿段将军的胸肌和腹肌自慰,在这上面滑冰嬉,行不行?” 又一次端正了身上人的身体,他握住她的腰两侧,随后将她拔高再往下放,每一次下坠都与自个儿腰胯的上顶撞上。 如此一来,他的顶端自然能顶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当中,整根粗大的阴茎在最里方持续持续浅入深出。许天晴为此被搞得要死不活,可又迷恋着这种绝妙快感的凶猛,甚至觉得自己要是当真因此而爽死了,这段守铮也算是立了番实实在在的大功德。 正所谓痛并快乐着,累也并快乐着。 不知道她在思索些什么的他目光一沉,又当真靠双手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待不愿解放的肉棍重新暴露在外方世界后,又猛地将她彻底按下。 这样接连折腾了几回,她已经爽得开始不停哭叫,表情淫荡地接连胡言乱语,眼神亦变得极度微妙。丰满的乳肉因为重力惯性上下摇晃,表现得比往常还要波涛汹涌,冲击力成倍增加,亦是让身下人无比满意的好风光。 平心而论,此时此刻的她已是涕泪交加,被不断冲撞挤压的肉穴内部也有止不住的骚水在肆意喷放:“真不行……呜,我的天……救命,都肿了……” 段守铮则什么也不肯说,在抱着她的同时又适度起了上身,且边继续操边吃她的胸,完美学得了她刚才对他所做的那一套。 ***** 又一轮做爱结束了,休息两天,20号17点起继续准时更新。 有事可以来微博联系我哦。 离开 许天晴不知道自己被操了多久,也不记得高潮了几次,只知道对方居然没将自个儿当场干得昏死,就已经是个堪称巨大的奇迹。 她的确没晕,可也没了丝毫力气,被要求自己穿衣服更是动都懒得动,反倒是继续欣赏近在眼前的绝妙男色。被她认真观察的段守铮迅速地收拾好了自个儿,又要来帮疲惫不堪的她穿衣裳,以致险些再度燃起欲望。 “做好决定了吗?”他刚才还在保持沉默,这会儿却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之后是想呆在宫外,还是想要再回到皇宫里去?” “你怎么还急着要我给答案?真奇怪。”她拽着他的手臂,想要使力站起来,“你要是跟我做完就想赶我走,其实可以表现得直接些。” “我没有想赶你走。” “你不用这么认真否认的。”她扶着一阵酸痛的腰,很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们就是在时机合适时随便做做,又不需要对彼此负责。” “随便?”看似了无波澜的眼中飞快闪过几分失落,段守铮深呼吸了一次,又一脸严肃地将她看着,“我不会随便和任何人做这种事。” “哇,看来我身上有不少利用价值,你居然在想办法讨我高兴。可惜我不吃这套,你还是别这样了。” “我没有在讨你高兴,也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说。”他皱起了眉头,“罢了,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决定好便快些告诉我。” “我不想回去。”她不假思索地做出了回答,亦懒得与他多掰扯,“如果真要灭口,也希望你能在宫外灭了我,这样才算是自由。” 听了身旁人的话,段守铮很快又成了哑巴。他凝视了许天晴片刻,就一把将她都扛上了肩,把她像一麻袋大豆一样扛着开门而出,上了几转台阶去了更为敞亮的地方。 有人。 准确来说,是他们如今所在的地方有不少人,且年龄各异,有男有女,并且是在争先同段守铮说一些很不得了的消息。 向来远离政治生活的她被迫听着,看着某人那宽厚无比的背,向下垂着的手时不时就要触上其迷人的屁股。 没隔多久,这个已结束好几轮谈话的高大男人就扛着她继续前行,来到室外又进了别的房屋,还与候在门前的陌生人们打了招呼。在他们的跟随下,他将越发了解情况的她放上了床,并再度对她开了口:“你还需要在这儿再呆些日子,我会让他们暂时保护你的安危。” “好。”她瞧着那绝对都未成年的一男一女,又挑起眉看他,“但段将军就没什么想告诉我的?” “你都已经听到了,我无须再费口舌。” “那不一样。”她指指自个儿那布满吻痕牙印的前胸,莫名有点窝火,“何况我根本就还是不理解,你绑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验证无忧所说的话。你当时对我讲的那些事,无忧在那天就告诉我了,但我无法相信。” “嗯……” “更何况,她当时的言行举止很是奇怪,已经不像是我记忆中的小妹。”他认真地做起解释,表情奇怪地道出了不少台词,“当看到你宫里的人把那个太监送过来,我确信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便在那日潜伏了很久,直到找到机会。” “……真不至于。” “确实不至于,是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与决定,擅自将你带离了皇宫和京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又说出了许多相当不得了的消息,“既然你不想回宫,现在就先在这儿调理一段时间。等我彻底解决了同皇上的问题,会让你去合适的地方度过余生。” “……” “我很抱歉。”他很严肃地对她鞠了一躬,“我会给你补偿。” 一番言语完毕,段守铮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走得如此潇洒霸气。许天晴看着他那逐渐远离的背影,着实有些无语,也没料到这次离别究竟意味着什么。 就这样被保护囚禁着过了几天,其实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的她突然被要求迁移去别地,且是被段守铮安排照顾她的两兄妹给予了通知。 更重要的是,他们是表情心情皆无比糟糕地给予了她所谓的通知。 “许娘子,我们会将您藏在马车中送往大昌与狄柔的边疆,之后会有将军安排的其他人在那边候着您。”双胞胎中的妹妹一脸担忧与焦灼,难得水汪汪的眼里似乎也要有眼泪往外流,“将军传来的消息中说,因没在京城寻到您的踪迹,皇上已经在派人去传这周边的官府衙门展开行动,我们必须尽快让您逃得更远些。” “那段将军……?” “将军不会再来这儿了。至于其他的事,将军叫我们不能对您说。” 她怔怔地将这两兄妹盯着,略微张开的双唇已经开始发抖:“死了吗?” “不!”听她这么一问,嘴巴显然更不严的哥哥憋不住了,似乎下一刻就要发声大哭,“是将军的妹妹……说是有罪被废送进了冷宫,不堪受辱而上吊去了,连将军也受了些连累。我们会送娘子您快些离开,之后再去同营救将军的其他人汇合入京。” ***** 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边疆 两人的脸色表情再真实,讲话语气又再真切,疑心越来越重的许天晴也不愿相信,直到她发现自己如今所在的地方已经彻底有了动荡,除这两兄妹外的其他人也是极度忙乱、焦灼且惊慌。 是真的。 全都是真的。 如果她当真对段守铮心怀爱意,又或是个所谓善良慈悲的女子,她大概会求这些即将暗自混入京城皇宫的人带上她。虽然她没那么自恋,可就众人的描述及贺元恺的行事风格来看,段无忧的死与其兄长的入狱必定同她的失踪脱不了关系。她若是能去,至少能在所谓的营救行动出上些力 可惜她没那种好心,而她也不过是迷恋了下他那性感迷人的身体。 仅此而已。 很快了明状况的她换上了两人为她准备好的衣裳,带着预备好的些许行李,躲进了特制马车座椅下的空隙内,开始了将近一月的逃跑之旅。 驶于许多冷清小路,经过部分偏僻村镇,他们一行人是走走停停,许天晴也是过了段相当颠簸辛劳的日子。好在同行的两人虽然与她相识不久,可也待她极不错——或许是段守铮特意叮嘱过的。 当他们终于来到了说好的地方,也在这片荒无人烟之地遇见来接候的人后,双胞胎里的妹妹又眼泪汪汪地同她道起了别:“许娘子,还请你保重。” “谢谢……你们也请保重。”瞧着这俩一直尽心尽力的孩子,本以为自己已成冷漠无情女人的许天晴抿了抿唇,朝他们行了个前所未有的大礼,“若是你们看到了段将军,也请替我向他道谢。” 又经过了一番并不简短的告别,都哭过一场的两兄妹驾车往回走了,逐渐消失的背影又让她想起了那日离开的男子,竟也不由自主地疼痛了内心。她揉揉自己也有了酸胀感的眼睛,看向一直安静候在旁边的接候人,若无其事地询问道:“请问您是?” “我是被段将军要求暂时照顾你的人,名为苏满惹古。”对方重新围上了用于遮脸的宽大布巾,又将无辜的牵马绳抓得更紧,“至于其他的,我会在路上再与你详细说明,请你先上马吧。” “……在这之前,您能告诉我要去哪儿吗?” “去我目前所居住的村子,在朔乌境内与狄柔的交界线往西几十里,我会带你从一条少有人知晓的近路过去。”他好看得像个水月观音,眉眼中有着些刻意为之的礼貌与温柔,说话的语气亦规矩得很用力,“我已按将军的要求做好了准备,会让你用假名字假身份在之后的人口普查中成功入籍,我们会以夫妻的身份共同生活一段时间,直到你可以重新回去你的故国。” “夫……妻?”许天晴咽了咽口水,可谓艰难地重复了一次,“是我理解的那个夫妻对吧?” “朔乌至今仍能合法买卖妇女儿童与奴隶,我才早早告诉村里人,我要买一名大昌人做妻子,你随我去了也不会有人起疑。”他还在竭尽全力装温柔,尽管他本人似乎已快要失去耐性,“段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断不会对你做出任何不该做的事,也不会真的把你当作妻子,更不会亏待你,你大可不必担心。”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觉得有些不适,而对方显然也对此有所意识。若不是她起不来马又认不到路,他宁愿她自个儿骑马赶快出发,自己重新去找匹马乃至步行都可。 于是乎,当他俩都上了这匹什么也不懂的宝马后,是一个想尽力往前移,一个想尽量往后坐,时不时地动来动去,差点把认真赶路的马都逼得生气。到了最后,又冷又累的许天晴还是靠近了身后人的怀中,绵绵软软地闭上了眼睛。 他先是浑身一僵,很快又觉得不太对劲,于是立刻叫快速奔驰的马儿停了下来,还马上触碰她的额头:“不舒服吗?” 她不明白这人明明看着还很年少,怎么胸膛却温暖宽广得跟个成年男人一样:“我想睡觉……” “睡吧。”他毫不犹豫地脱下外衣,将娇小颇多的她牢牢包住,让她朝自个儿的身子挨得更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在陌生的体温中缓缓进入了梦乡,许天晴梦到了不少人,回顾了她这二十余年的短暂人生。她还梦到自己在最初就选择抛弃所谓的孝道、女德与软弱圣母心,就此创造一番大业,走上人生巅峰。 然后她醒了,发现自己躺在间陌生至极的房屋当中。而身作朔乌平民服装的苏满惹古就在她旁边坐着,与刚好张开双眸的她大眼瞪小眼,略微有些慌乱,随即就起身将视线移开。 “你醒了。”他毫不留情地狠拍有些发红的脸,又开始努力假笑,“我马上就去做饭。” ***** 新男人:给大家表演一个我往死里打自己 以及,朔乌是第六章提过的皇帝妹妹嫁去的周边国家,也跟淑妃和她弟弟的母国狄柔接壤。 糙汉 小口小口地吃着浇有蜂蜜的薄烤饼,许天晴眨眨眼,总觉得气氛尴尬异常。混血相貌的异国人看着她,将其余的吃食也往她面前放,自己倒是一口都不动:“吃不习惯吗?” “没有不习惯,味道蛮好的。” “那就多吃一点,你还在长身体,不多吃些就长不高。” “……我已经二十二了,应该没法再长了吧?” “啊?不对……该死,段将军在信里那么形容你,你特么不该是个小姑娘吗?!”他下意识瞪大了眼,突然就暴露了自个儿的真性情——急了,“可你就是那两兄妹亲自送来,不该有问题。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你要不要试试,看看我到底是大人还是小孩?”瞧对方猛然丢掉了那些糟糕演技,她差点笑出了声,还立刻有了要逗弄他一番的心思,“反正无论小或大,我和你现在都是夫妻。” “不用了!我们只是假装!” “别这么急着拒绝嘛。”鉴于两人其实正坐在面积宽广的土榻上,她开始笑眯眯地朝他那方移,“我和段将军做过,段将军可是对我十分满意,赞赏有加呢。” “你别过来!”口中的话语都被激出了朔乌人的特色口音,果然还很单纯的苏满惹古要挥手推开她,“段将军会来接你的,你不要做这种事,做了也没法缓解你对段将军的担忧和想……!” “你想太多了。”他其实说得没错,而她此刻更是需要一场性爱来缓解这一切,“这么嫌弃干嘛?我会让你舒服的,你就别这么……啊……嗯?” 不对劲。 很不对劲。 看看被自己在混乱中意外扯下大半的裤子,又看看其完美暴露在自己视界中的胯下,许天晴马上屏息静音,合上唇齿。 这形状,这状态,全都很不对劲。 恰好这时,忽然就有陌生男人的声音从外方响起。苏满惹古一把将她推开又火速穿好裤子,一声不吭地推门再关门,与正站在他私人土地外的当地居民交谈起来。 她则又拿了块饼下了土榻,站在窗前偷看。她看着他显得越来越生气,也与那些村里人用朔乌语吵得越来越大声,并很快连骂带打地将他们全部赶走。这个年轻的男人明明长了张相当秀气清丽的脸,也有着相对纤长瘦削的身体曲线,力气或火气却都大得很,和那些人说话的架势也更像个十足的糙汉。 “吃完了吗?”然后他又走了回来,越发红润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怒火,而他本人似乎也不想对她多说些什么,之前努力维持的礼貌也近乎没有了,“没吃饱就快吃吧,我要去洗碗。” 目睹了其的再度离去,许天晴喝了口水,总觉得这样不行。她尾随着其的步伐,近乎穿过了这面积不小的院落的大半,有些犹豫地站在厨房门外。 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她的存在,却是沉默着直到自己已经洗过的碗碟收好,还要装模作样地将早被清理过的厨房收拾一下:“你别来这边,去给你准备的房间里休息。” 她抿抿唇,手扶着同样被收整得很干净的门框:“对不起。” “……回去。” “抱歉,我真的……就是有点鬼迷心窍了,是我的错。”她说着就慢慢走了进去,难得这么心虚,也难得想真诚地表示一下歉意——毕竟她在此地确实人生地不熟,“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然呢?如果我不是这样,段将军也不会把自己的女人特意托给我这种人照顾,倒可是委屈你了。”听了她的话,他似乎更想发飙,用十分恼怒的目光与她相望,“我是绝对满足不了你的,你很失望吧?” “你其实没必要说到这种程度,我并没打算做……” “那你之前是在做什么?!” “我……对,是我的问题,都怪我。”事到如今,她确信自己干了件蠢事,找错了道歉示好的时机,“请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好吗?等你不那么生气了,我们再好好谈一次,我会再正式同你道歉的。” 尽量柔和地说出这话,已经担心对方会是家暴男的许天晴咬了咬唇,随即预备转身离去,回屋为近日的各种事情发展做一做梳理。可她才刚转过了身,却被猛地捉住了身体,且腿脚悬空了又被拖拽了一瞬,还听到了分外清楚的关门声。 啪。 她尚未反应过来,苏满惹古就已经将她按到了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灶台前,一手将她的双手摁在脑袋前方,一手毫不留情拍向她那不自觉撅起的屁股。 啪啪。 “你刚来朔乌,就算和我做了所谓的夫妻,也还是不怎么了解这儿的风俗吧?”话音未落,他又给了她那相当丰腴的臀上几掌,愤怒的表情眸色中多了些前所未有的异样色泽,“在这儿,做妻子的若是犯错惹了丈夫生气,丈夫就得像这样狠狠用手打她的屁股。” 嘴硬(微h) 许天晴急促了呼吸,发出了呻吟,不由自主地拉长了脱口而出的娇软单音。 而一时上头的苏满惹古貌似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急忙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还红着脸恢复了眼前人双手的自由,又嘴硬着给自个儿台阶下:“知道以后不该做什么了吧?” “还是不知道。”她反应了过来,却是根本就不好好站起来,反倒继续这么色情地趴着,还眸光闪闪地回头看他,“夫君有稍微觉得解气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夫君以为我这是什么意思?”她眨眨眼,又貌似无奈地叹出口气,“唉,我还盼着你能多教我一些朔乌的风土人情呢。” 听罢她的话,苏满惹古目光陡然一沉,接着再度抬起了手,径直拍向她的屁股。 他打得她妩媚地啊了一声又一声,身体也微微发着抖。而他是既兴奋又愤怒,亦稍稍张开嘴不停喘气,清丽俊美的脸上先还能勉强控制住表情,之后却按耐不住地显露出些糟糕的笑容。许天晴继续瞧着他,小幅度地眯眼挑眉,亦不打算把自个儿的口唇合拢。 就算他无法做所谓能大展雄风的事,也已陷入了奇妙的情欲漩涡中,脑内出现了各种淫乱无比的念头。 如果…… 只是如果…… 他闭上眼,停了手,不料某人竟就这样往后耸了耸,用被衣裙包裹的臀磨蹭他的大腿。 “停下……!”他似乎还是过不了心理上的坎,说着便握紧拳头往后退,“你和段将军明明是……不行,我绝对不能那样对你。” 她缓缓地抬起上身,却还是继续将屁股对准他:“别担心,我和段将军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可我也没有那种东西,你何必要……” “那玩意儿本来就算不了什么,只是被某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神话了。就算没有它,我们也都可以很舒服的,相信我吧?”她慢条斯理地调转了身体的姿势与方向,边走边面带笑意看着他,再伸出手将他的衣领抓到,“所以说,你就和我试试,哪怕就这一回也行。”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苏满惹古选择了妥协——其实根本就是顺从了内心深处的欲念。他观察到了许天晴踮起的脚尖与逼近的唇,但也没有立即接招,而是将完全没遇到后续发展的她单手扛起,眼疾手快地回到两人先前所呆的房屋里。 无辜的门被他开得极响,关得极响,气势汹汹地乒乒乓乓。此后,他又直接将她扔到铺有软垫与动物皮毛的土榻上,再默不作声地站在榻前,居高临下地凝视她。 而她绝不会被他的身高与气势压到,在宽衣解带的同时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难以自持地靠上前去,他望着她慢吞吞地脱去亵裤,又撩起朔乌风格衣裙的裙摆并往上提。许天晴用嘴衔住中间的一截布料,再将彻底暴露出来的双腿分开,让他能肆意欣赏与观看。 紧接着,她将早已准备好的双手触上自个儿的大腿,一点点触上内侧并往上,幅度轻缓地抚摸着已微有湿润的阴唇。 拨开。 摩擦。 轻拍。 她继续咬着嘴里的东西,表情愈发娇媚,眸光与声音亦是愈发诱人。 “你刚才说我们都可以很舒服,还要我相信你。”见此情形,苏满惹古又不自觉地恼怒了神色,还一把拽住了她那极不安分的双手,另一只则取代了它们与她的下身直接相碰,“可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说啊!” 酥胸(h) 在苏满惹古亲自为自己烹制早饭时,许天晴就做了洗漱,清理了身体,换上其早已备好的新衣,这会儿自然也是干干净净。至于这个能日常将此处好几间房屋收整得一尘不染的年轻人,自然比她还要注重所谓的卫生问题,正在触摸她那处的手指也是洁净至极。 他学着她先前的行为不停动作,整个人都似乎变得更加糟糕,亢奋得宛若化作了咄咄逼人的烈火:“舒服得说不出话了吗?” 她的头不自觉地往后仰,沉溺于对方那技巧不多却极度粗犷的揉弄:“呜……还要……” 他猛然松开了她的手,又一下将她口中的衣料扯下:“你给我停下!” “讨厌,快把你的手放回来……” “你说话不算数,我为何要拿我的手给你自亵?!” “你个小屁孩说什么呢?我看你刚才明明兴奋得很……你心里分明很爽吧!”她又冲上去扯他的衣领,这次还额外吻上了他的脖子,“想要我伺候可以直说,” 下意识地发出声急促的惊呼,苏满惹古的身体就如在冰天雪地中置放十余小时后那般僵硬。可当许天晴含住他的喉结,得心应手地开始舔舐,他就颇为童真地发出一阵喘息,以及声声稚嫩而又性感的呻吟。 “这儿很敏感呢。”她说着就又舔了舔,还抬起只手去轻轻划弄他的耳垂,感受到其身体的抖动后更加感到兴奋,“这儿也是,全都是我需要好好照顾的地方呢。” “停……!” “耳垂含起来也好软,你的耳朵后面还有颗痣。” “@hsnlt;e!”他忍不住骂出句当地特色粗话,随即努力道出的言语声亦有稍微发颤,“你差不多够了……” “你明明可以很轻易地推开我,可却一点反抗都没做。” “……我只是为了配合你。” “是啊,都是为了配合我,你其实感觉很糟糕。”发现眼前的人莫名其妙地闹起了别扭,她倒也不跟他争,继续咬起他那可怜的耳朵,“夫君,那就继续勉为其难地配合我,来把我的衣服全部脱掉吧。” 等到他当真乖乖帮着脱掉了她的衣服,她又一边亲自触碰起自个儿胸前的伟大,一边迫不及待地去捉他的手:“之后的好一会儿时间,都还需要夫君你再多配合。还望夫君您能大人有大量,不要嫌恶我。” 一语完毕,她就不假思索地含住了面前人的中指与食指,舌尖出得恰好而轻佻。 话虽如此,她并未舔得一心一意,而是继续用自己的手玩弄双乳,不仅揉捏成各种形状,还时不时拉扯欺负乳尖。苏满惹古将这一切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发誓自己必定要像个成熟的男人干点什么。 他瞧她舔得起劲,就干脆再把手指往她嘴里塞了塞,近乎抵上了舌根。她多少被抵得有些难受,却还是感到十分愉快,索性夸张地吮吸出了声。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猛地将她推倒躺下,又将头埋到她的胸前,疯了似地舔弄她那尚未移开的手与单手也难以握住的酥胸。 许天晴先是一惊,随后暗自一笑,改为用手轻触他那头柔软细密的卷发,尔后再度欺负起他那敏感的耳朵。而他仍要用自个儿的手指折磨她的嘴,同时又在眼前的两团软肉上流连忘返,硬是留下了些醒目的痕迹来。 “你好香……”他吸着快要被他啃破皮的乳头,亦在疯狂地嗅闻着,“我从不知道能这样……” 她则不说话,仅将吃食指的方式逐渐由吮吸改为了吞吐,激得在她胸前为非作歹的年轻男人更有兴致,如饥似渴且愈发用力。 接下来,她又稍微抬起了腿,挨上他那当真没有任何变化的胯下,又在大腿内侧不停磨蹭。 掌印(h) 经过一番缠绵悱恻,苏满惹古放过了那对已留下掌印牙印的胸,也将手指从她的口腔中拔出。 紧接着,他下意识地舔上了那两根湿漉漉的手指,两秒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许天晴笑着起了身,将自己裸露的身体与他那仍被衣料包住的胸膛想贴,双手捧住他的脸,鼻尖亦与他的相贴。 她没有主动再进一步,只是故作温柔地开了口:“你要不要吻我?” 他突然就耿直了:“我要。” “把衣服脱掉。”她舔舔他那干燥无比的唇,作势要将他往后推,“你之后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们一起让对方满足吧。” 火速地将自己扒了个精光,甚至把什么都不知道的衣裤随意甩到了地上,他将正欲好好欣赏男色的某人牢牢抓住,再抱紧施力,力道与架势都恐怖到了某种极致。 但是好可爱,就像是匹认准了主想要示爱争宠的狼,虽然充满野性可就想唯独被这人驯服。 除此之外,也是十分危险。 无论是驯养还是被驯养,难以捉摸的危险皆会被给予相互,让彼此愉悦而又痛苦。 想到这儿,许天晴瞧着近在咫尺的精实肌肉,也开始舔弄起对方那对迷人无比的胸。 苏满惹古的肌肉比那马背上的汉子及宫内孩子王的少些,套上衣服更是压根看不出,相对而言可谓适度——与某个如今不知在干嘛的皇帝是差不多的效果。不过他的胸显然比他的耳朵喉结还要敏感,以至于她才刚咬住那可爱的乳头,他就颇为夸张地动了动身子,还异常急促地喊了出来。 一声喊罢,他气得收回了原本紧抱住她的手,又忍不住讲出了些朔乌语的粗鄙之言:“那儿不可……@hsnlt;e!不……都说别做了!” 她故意用力狠咬了一瞬,随即柔柔地舔舐了起来,还用舌尖顺着乳头周围转圈:“夫君很舒服?” “不准碰……!啧,不行,全都不过是些小意……啊……” “不客气,谢谢夫君的夸奖。”她说着就去咬另一边,再用手指将刚才玩过的那边揪住捏捏,还用手掌使劲摩擦,“夫君之前那么疼爱我的屁股,我也得好好疼爱你呢。” “那我要吻……!”他还是又气又急,却莫名变得有些娇羞,倒是同他水月观音般的相貌分外适合,“你说了我脱衣服就给我……停下!叫你别这么用力掐……” “原来夫君一直期待着这个呀。”想想对方之前还不准自个儿玩阴蒂自慰,她当即决定报复,将对方那时的态度给完美复刻了一回,“就这么想和我接吻?嗯?” 听罢许天晴的这番话,苏满惹古咬咬牙,索性将本已不知如何放置的双手重新作用,握着她的胸下两侧并直接举起,再狠狠往自个儿这方一压,逼得两人的唇齿直接相撞。 许天晴因他自己造的孽将他压到,一番纠缠才发现她虽然是毫发无损,某个颇具处男特色——即又急又菜——的小朋友却是磕破了他自个儿的唇内世界,一时竟然出了些血。 她舔舔他那就藏在嘴唇背后的伤口,感受着莫名熟悉却又勾人的甜腥味:“疼不疼?” 他倒是嘴硬,甚至还故意来咬她的舌头——当然咬得相当温柔,扬言这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只有那些懦夫才觉得疼。 许天晴趴在他身上,一边继续吻他又一边匀出只手去玩弄他的乳头,同时极不安分地将已十分湿润的下身堵在他的大腿上,将他整个人都当作了自慰的配菜。 可这样还是不够,她还需要更多。就算他没法像别的男人那般能真正操弄她,她也有的是办法从他身上索取快感,亦想要让他在身心两方面都能感觉到性爱的美妙。 为了未来。 没错,一切都是为了未来的性福。 于是乎,她与仍旧欲求不满的对方暂时结束了亲吻,又在他那意味明确的注视下转了身,将在厨房被好好关照过的屁股对准他的脸蛋。 不过良晌,大致调整好角度的她分开了一片糜乱的阴唇,将极度渴求爱抚的阴蒂对准他的乳头,轻轻地按压摩擦。 他则是既惊恐且愉快,还情不自禁地又要往她屁股上拍,打得她那娇俏丰满的臀瞬间染上了情色无比的色彩。 苏满惹古不停喘息着,浑身发热地将口水接连咽了好几番。而许天晴为了能将阴蒂完全磨蹭,屁股也抬得有些高,许久没被玩弄的小穴不停往外吐着淫水,使从未见识过这种场面的他躁动不已,惊喜万分。 “你大腿内侧也有痣。”而还在努力做事的她哪里知道后面是什么情况,探出手就要去摸她所发现的性感之地,乃至积极主动地要去舔那颗诱人的痣,“让我这个做娘子的也好好尝尝。” “……你真是太过分了!”某处敏感地被舌尖刺激的那一瞬间,他相当用力地给了眼前不停晃动的大蜜桃一掌,并颇有天分地将由她舔过的双指送上去,要朝那个小小的入口刺,“我想尽力按照段将军说的对你好些,对你温柔,你却就是要逼着我控制不止情绪!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呜啊……真棒,没错就是那儿……把你的手指都插进来,夫君,让我再舒服些……” “dz@amp;j!啧,你根本就不听我说话!”他极其愤怒地在她屁股上留下了新一轮的醒目掌印,两根都有起茧的手指也很快成功插入湿热的肉穴内,被那摄人魂魄的内壁软肉吸得极紧,“还一直特意管我叫夫君,明明都不清楚我到底是什么人!你究竟想要我对你怎样!” 介绍 玩弄屁股时极度愉悦,结束之后相当后悔,结束一番榻上活动的苏满惹古看住正趴着晃腿的某人,是心虚、害臊且焦灼。 许天晴盯着他,总感觉自己又要笑了:“你这到底是什么表情啊?” “果然,我还是去给你找大夫吧。” “都说了我没事。何况要是真找来了,你要怎么跟大夫解释?” “那、那我去给你拿药!我去找村里最好的大夫拿!再给你多煮些好的补补!” “可我都没受伤。我明明躺着也没问题,是你以为太严重非要我趴着。”她说着就翻了个身,侧卧着瞧向他,“我还要在你这里呆一段时间,肯定还会有很多麻烦你的地方。要是随随便便就花你的钱,我成什么人了?” “那没问题,我本来也有好些积蓄。平时会做木工,也能干活挣钱。”他拍拍胸膛,似乎很想证明自个儿有能好好照顾人的能力,“何况段将军当时也随信邮了些值钱的东西,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说,千万不要客气,能满足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啊……” “怎么?” “没怎么?”她可不想直说她突然想起了别的男人,“反正咱俩也爽过了,现在天还不晚,我们就好好聊一聊吧?这会儿先来个详细点的自我介绍?” 在许天晴的强烈要求下,苏满惹古也重新卧于床上,在凝视她的同时与她说起了话。 据他所言,他是朔乌与大昌的混血,十七年前出生时便是天阉,因汉人父亲的抛弃而由母亲一人抚养,母亲又在两国交战之际去世。后来狄柔趁大昌内乱发起战争时,他所在之地居然又“幸运”地归进了两国的交战区,已成当地知名暴力分子的他更是被急缺兵力的狄柔军抓去充军当苦力。 当然,因为不算传统意义上的男子,狄柔军的人是抓了他还羞辱他,自卑又暴躁的他更是找机会殴打了些人就赶紧跑,逃亡途中意外被段守铮救下。 按照彼时大昌皇帝的要求,只要不是身份特殊,敌军的军士都应在拷问再充分利用后尽快处死。可由于他年纪小——当时刚满十叁岁,又可谓无辜还伤痕累累,段守铮便自个儿作主放走了他,还给了他相应钱财助他离开去别处安家。而他虽然依暴躁且敏感,也很快在新地方学了些手艺,就此开始了新人生。 直到段守铮叫人给他送去了亲笔信,言辞恳切至极,说需要他暂时帮助照顾一位身份特殊的朋友,还说大昌局势不久后定又会变动,待一切结束后定会马上将她接走。 “局势……变动?”听到这个异常危险的说法,许天晴眨眨眼,忍不住再往眼前人身前凑凑,“大昌会有什么局势变动?” “我也不知。这儿离大昌还是颇有些距离,相关的消息不太流通。”他稍稍移开了目光,回忆起某段曾震惊了整片大陆的过往,“不过我还记得,在如今那皇帝继位之前,大昌的皇位连着换了七八个人坐,还换了死,死了换,大昌也因此乱了好几年,指不定这次又是他哪个兄弟要杀了他。” “嗯,我也知道这事,不过感觉不太可能。”她想想贺元诚——贺元恺唯二确认存活的兄弟姐妹之一——那傻乎乎的幼稚样,果断地摇了摇头,“那皇帝没子嗣,兄弟姐妹们也几乎在那混乱的几年内接连死光了。何况他心机深沉得很,明明就是个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狠人,还爱装模作样借刀杀人,连自己的叔伯都没留一个活的。” “……看来你很讨厌那个阴毒的皇帝,也很了解他。” “毕竟我也是那儿的人啊,还是信京出身,就是大昌的首都。” “看来段将军说得没错,你的身份一定很特殊。” “嘛,确实,我之前在皇宫里做事,还做了一段时间的妃嫔。”许天晴故意说出了这事,想知道对方会是什么反应,“而且伺候的就是大昌现在这个皇帝。” 苏满惹古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手臂绷出醒目的青筋:“是那个要杀光大昌的所有敌军、甚至连军队里的妇女老人孩子都不准留命的混账东西?” “是啊,他在处理国政收拾自己人时也这样,确实很适合做一个假情假意的君王。” “……你在他身边很痛苦吗?” “哈哈,你突然问什么呢?” “你的表情很不好,我……”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终归还是忍不住抚上她的脸,呼吸声又一次变得很急很乱,“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自己能亲手杀了他,他真他妈是个混蛋!绝无仅有的狗屁混蛋!” “喔,这么恨他?” “他真的毁掉了很多人的生活,其中应该也包含了你的,你不是很痛苦吗?” “谢谢你。”瞧着对方义愤填膺的真诚模样,许天晴还是不愿过多相信他,只是故作感动地柔柔说道,“你可真是个好人。” 变故 共同生活了不足一月,在跋涉途中瘦下不少的许天晴就恢复了原样。再共同生活了大半年,她更是变得有些白白胖胖,相对从前可谓身强体壮。 苏满惹古在家做工——客户全都上门预订取货,又几乎包揽了所有家务活,导致她可谓时时刻刻都闲着。她可随意发展各种合法合理的兴趣爱好,顶多在帮忙打打下手,或是受不了太闲闹着要干活。而且他还非常善于做饭,带她出门购置食材及其他物事时也是积极花钱,什么都愿意买。 除此之外,她发现他们所在的村落虽是所谓的多民族聚居地,也是出乎意料地民风淳朴,平和安定。就连那日被苏满惹古连骂带打赶走的几个男人,也是听说脾气暴躁的他拿钱买来了妻子,担心他俩的夫妻关系会在一开始就出现问题。 当然,如果她不愿意好好和某人做夫妻,他们就是协助这场他们以为的妇女买卖的帮凶。毕竟朔乌的人口买卖合法,其相关行业是远近闻名地繁荣,被买入卖出的人们也是男女老少全都有,这片地方当然也不例外。 简单说来就是,大昌流行私下或找借口卖女人,朔乌流行光明正大地卖男人与女人,谁都不能指责谁更烂。她在这儿过得不错,远甚于从前在信京和皇宫中,也就觉得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问题都没有。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些什么?”此时此刻,她便拿着一封写明收信人是自己的信,微笑着怼到某人面前,“我虽然早就感觉你有什么瞒着我,但没想到是和段守铮相关。” 演技糟糕得一如既往的苏满惹古咬了咬唇,企图让自己的神色显得自然:“我不知道段将军有给你寄信。至少以前拿信时,我都没听说过。” “我也没说段将军之前有给我寄过信,你何苦急着自爆?” “这……”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是说我要先读读这信里写的,好帮助夫君你快点想起来?”笑着笑着,她立刻打开了这封她已认真读过的信,异常流畅地念了出来,“吾爱天晴,时至今日,汝仍不愿回信于吾,终是吾行为不符礼数,兴许亦冒犯于汝。但吾对汝实乃真心……” 他一把捂了她的嘴,不愿她继续读下去:“对不起,我不应当瞒着你。” 经过一番威逼利诱,许天晴彻底撬开对方的嘴,将自己想知道的事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从她来了这儿的那个月起,不知如今漂泊在何处的段守铮几乎每隔半月就要托人带信,不仅写给苏满惹古也写给了她。但属于她的那封都会被前去拿信的苏满惹古私下处理,被他又气又自卑地看完,再送入火中烧成灰烬。 若不是今日,她在外出时遇上了对此毫不知情的信使,他大概还要一直瞒下去,顺便锻炼自己那毫无进步的演技。 “段将军老早就向你表达了心意,第二月还附上了什么定情信物,一直写着些文邹邹的话……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我好不舒服,就是怕……”提起这事,他又躁动得握紧了拳头,秀气的脸涨得通红,“虽然你我现在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也说你不是段将军的爱人,可段将军摆明了就是喜欢你,他一定还能轻轻松松让你……所以我做不到,我就是不想让你和他单独有联系。” 她目光一沉,成功因他的表现想起了皇宫中的某些人:“我讨厌别人骗我。” “抱歉,都怪我。”经过与对方的长时间相处,他也算是明白该如何利用自己的相貌风格,与平日的暴躁粗糙画风形成奇妙的反差萌——尽管运用得仍不成熟,“你喜欢段将军也好,他远比我更合适你。他给你的定情信物是玉佩,我一直偷偷收着,我现在就拿给你……” “咱们就事论事,你不要表现得这么委屈。”她知道自己不该对一个暗自动心的小年轻如此严苛,可她就是感觉极其窝火,“我不喜欢他,他给的东西还是你留着吧,反正应该都不便宜。” “天晴……” “行了,别这么叫我!”努力深呼吸几次后,她尽量平和地重新开口,“你现在心里应该很不满,我也同样很不满,我们肯定很快就要吵起来。所以咱俩就先别说话了,你去做做你最爱的木工冷静冷静,我出去走走,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再在这里相见。” 离开远离村落中心的家——如果这的确是她的家,许天晴走在已熟悉无比的道路上,前往了热闹不少的繁华地段。可她一走到这里,却发现这儿的情况很不对劲,村民们的表情皆是惊惶且惊异,还有些她从未见过的人在到处探索行径。 全副武装,表情可怕,极其善于用言语神色及动作施压。 是大昌人。 准确来说,应该是接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大昌军人。他们不停拦下这儿的女人并仔细打量,手里还都几乎拿着幅通缉令似的画像,比对完一个就换下一个。 见此情形,她下意识地遮住了自己的脸,偷偷摸摸地往回赶。可等她蹑手蹑脚地绕小路逃了回去,却见两人生活的房屋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苏满惹古还被压着跪在了他精心打理的院落当中。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却全然不是她记忆中的可爱语气。 “人呢?”身着戎装的贺元诚用脚踩着他的头,一点一点地使力往下压,“本王脾气不好,若是待会儿还见不到要寻的人,会让你们这儿的人都留不了全尸。” 施虐 (po1⒏υip) 许天晴认为自己应当逃跑,无需在意他人的死活。可她躲在暗处纠结了数秒,发现自己实在是做不到。 她当然愿意变得冷血无情,可她还是抛弃不了内心深处的良知,哪怕她对苏满惹古没有爱情,对那些能正常相处的村民亦无过多情义。 何况,她就算跑了也跑不了多远,能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也是无限趋近于零。 于是她朝那已与安全无缘的乡村小居走去,抿抿唇再温声呼唤:“王爷。” 忽地抬起了头,又暂且饶过了下方人已经嗡嗡作响的脑袋,贺元诚怔怔地看向她。等听到她又抬高声量喊了一声,他那原本瘆人的表情很快软化,晦暗许久的双眸中也立刻带上了光。 他飞快地跑了出来,将门外认真看守的手下狠狠推到一边,又给她一个热情无比的拥抱,再是将她举起转圈。之前无比可怕的他瞬间变回了那个可爱单纯的大小孩,迫不及待地抒发着对她的想念,都懒得再多看被他踩头的某人一眼。 而苏满惹古似乎也想抬起脸来查看情况,却被候在他身边的年轻将士牢牢摁住,继续用脸和下肢与地面进行亲密接触。 不行。 抛开其他的先不提,这张如此漂亮的脸怎么可以遭受这般摧残? 咬咬干燥的下唇,许天晴努力想要无视某只正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开始明知故问:“王爷,您怎么会来这儿?” “本王当然是来找你的,本王一直很想你,再见不到你就要疯掉了。” “既然找着我了,那王爷您看……这无辜的人,王爷您要不还是放了吧?” “他无辜?”听了这话,贺元诚可爱的眼神瞬间有了变化,搂住她腰的力气亦陡然加大,“他可亲口说了他是你的丈夫,还叫本王滚出他和你的家!” “王爷,请别听他一面之言,我与他不是那种关系。” “探子说他的户籍上在最近的确多了个妻子,莫非他还背着你有别的女人?那本王更要打死他!” “您说什么呢?我跟他真不是……唉,王爷,我当初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这外边,最后还被丢在边境。若不是他救了我,好心好意地带我来了这儿,还给了我个身份能光明正大地留下,我应该早就死在外面了。” “汤圆,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好骗?”他拧着眉看她,马上说出了她如今所期望的,“本王没皇兄那么聪明,不代表本王什么都信!” “他那儿天生有疾,不举,我和他什么都没有过。王爷若是不信,大可检查一下来验证我说的话。”虽然觉得自己的话会打击到苏满惹古的自尊心,但事已至此,她更希望他能活命并重新过上好日子,“我和他当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是他好心救了我还收留我,他是我的恩人,请王爷放了他吧。” 怒气冲冲地沉默了片晌,贺元诚暂且放开了她,又示意摁人的下属退开。紧接着,他便怒不可遏地上前就是一脚,踹得原本跪趴着的对方正面朝天。 “哈,还真是个阉人。”他踩着眼前人那莫名可怜的胯下,眸色可怕地发起了笑,活脱脱就是一残暴杀人狂,“看来本王不用再亲自把他阉割一次。” 许天晴屏住呼吸,立刻就有了些极为糟糕的预感:“王爷,您这是何意?” “皇兄说了,若是本王寻着了你,一定要把你带回来。若是你身边有什么不叁不四的男人,就阉了一起带回去,给你当太监好好伺候你。”贺元诚说着就又给了其一脚,这回还是直接对着肚子,“不过可惜了,他是个天阉。” “可惜……?”见苏满惹古疼得在地上打了滚,她急忙要去扒某个低能儿的腿,不知不觉就改变了言语交涉的方式,“王爷,这儿是朔乌,他是朔乌子民,您不能带他去大昌。朔乌和大昌可是盟友,您不能做不利于两国关系的事。” “昨天起就不是盟友了。父皇与朔乌签的十年合约已经到期,本王和皇兄都一直等着这天呢。” “……所以说,您到底想要我怎样?” “汤圆你被拐到朔乌这么久了,一定过得很辛苦,难道就一点都不想念本王吗?!”他停止了向某人施虐的动作,转而居高临下地看着已追到自己面前的她,气得脸色乌青,“你当初还说你喜欢本王,难道也都是骗人的吗?!” “是啊,我的确是喜欢王爷。”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又毫不委婉地捉住他那结实的小腿,“但只是喜欢王爷的身体,喜欢和王爷做爱而已。” *****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委屈(h) 在领着贺元诚进屋之前,许天晴看了倒在地上的苏满惹古一眼。而他亦默默地望着她,脸上有血又有泪,眼里满是痛苦与不甘。 然后她关上了门,在她与他共用已久的房间内,独自与这熟悉而陌生的入侵者正面相对。 被眼前人愈发高大宽广的身影所笼罩,她一声不吭,眉眼低垂,行云流水地将自己扒了个精光,再直接分开腿跪下。她压根儿就不管对方脱不脱衣服,直接就隔着军裤用脸蹭,不出所料地感受到了股绝妙的热意与硬度。 贺元诚在屋外还像个智商不高的变态病娇,如今却是相当手足无措,显然也是好久没做过了,大概是在她离去后就重新过起了往常的处男生活。他自己涨红了脸,又想要伸出手摸她的脸,还摸得极其小心翼翼,与他恶狠狠折腾苏满惹古时形成鲜明对比。 她多少觉得有些好笑,可也不愿多想,反倒又故意蹭了蹭,还装模作样着像是要嗅那处的气味:“王爷……” “汤、汤圆……你其实不用这样,还是快起来……” “解一下裤子。”她干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要吃这个,王爷快点。” 稍稍颤抖起了手,他手忙脚乱地听从了她的安排,经过一番努力,总算将胯下的狰狞怪物释放出来:“都给你。” 没有选择从顶端进攻,她仰起脸来,从这根粗大肉棍的底端舔起。她舔着舔着又舔到了侧面,在几乎正中央留下柔柔一吻,再用柔软的双唇轻含。她在随后又舔又吸,手指也在另一方不停滑动,仿佛是在拨动琴弦。 他一刻不停地呻吟着,越发粗糙的手抚上她的头,而他也在她暂停下来的那一瞬突然开了口:“汤圆你一点都不想我,却很想它吗?” “是啊,很想很想。”她其实也没啥阳具崇拜情节,可看着贺元诚那微妙无比的表情,她还就是想要这样讲,“都快想不起王爷的脸了,却还是会每天都想被王爷的肉棒操,吃王爷的肉棒。” 恶意满满地道出这话,许天晴含住那早已泄出前液的龟头,将那夸张的伞状物用力吸着,吸得它的主人突然抬高了声量,显露出了更多的糟糕欲望。她正在心中暗爽,不料自己的鼻子竟在随后突然被夹住,导致她不得不将嘴张得更大。 贺元诚将自个儿的阴茎顺势推入,甚至整根埋入,直接便压到了她的喉咙深处。 紧接着,他牢牢地固住了她的头,开始大幅度地往其间抽送。 “都给你吃!全部都给你!你都得好好吃下去!”他的动作粗暴又凶狠,表情倒是无辜又委屈,“你喜欢什么,本王一定给你什么!你喜欢这个对吧,以后本王每天都喂……不,是每个时晨都要喂你!喂到你吃不下为止!” 没隔多久,许天晴就被插得涕泪横流,满脸通红,乃至连白眼都翻了起来,且非常想要干呕。她觉得有些难受,但还是能勉强配合,甚至连下身的水都因此而流得越来越多,淫靡的味道竟也变得有些厚重。 说到底,终归还是太久没做了。 毕竟,就算她可以靠阴茎插入以外的方式获取高潮,根本无法体验身理快感的苏满惹古也不会总是为她服务,她也没道理去随时随地向他索求,要他抚慰她每日都会生出的饥渴。 想到这儿,她也情不自禁地动作起来,积极主动地触摸自己的阴蒂,以一种异常疯狂的速率尽情揉弄,感觉更加愉快。 迷茫(h) 吐出面前人的阳具喘喘气,许天晴休息了一会儿,就又握着含了进去。她在吃到最深处时闭上了眼,不料很快就感觉有什么液体从上方滴了下来,和她的生理性眼泪一起弄花她的脸。 她睁开眼一看,发现是贺元诚正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准确来说,是他正在哭泣。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掉,来得凶猛而迅速,伴随着他那根本抑制不住的委屈表情与情绪。 ……救命,这是在搞什么啊? 浑身赤裸的她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抬头看向仍是全副武装的他:“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本王……呜……我不知道……呜呜……”他哭得抖起了身子,吸起了鼻子,下身的凶器倒也还是颇有气势,“本王做错了什么……呜呜……汤圆你……呜……为什么要这么对本王……” “……那王爷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本王不懂啊……这种事情……”他不停地抹着眼泪,言语声中全是黏黏糊糊的厚重鼻音,“呜呜……本王只是想你……想和你呆在一起,与你说话,跟你一块儿吃点心……” “王爷明明什么都懂呢。”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再自个儿去到了平日就寝的土榻上,朝那个哭唧唧的大个巨婴招招手,“别再说那些没意思的事了,快点来嘛。” 就在那个瞬间,许天晴从对方脸上读到了程度夸张的迷茫,还有画风幼稚的绝望。贺元诚顺从地贴了过来,依旧泪眼婆娑,却是死死将自己的嘴巴咬住,忍住不愿再哭。他颤抖着捧住她的脸,与她进一步拉近了距离,可又出乎预料地没有对着她亲。 所以她干脆凑了上去,舔了他那快被他自个儿咬破的唇,还是很快因此和他交缠到了一起。她吸着他的舌头,手则触上了他的耳朵,将柔软可爱的耳垂肆意玩弄着。而他虽然能接住她的一切进攻,那委屈的眼泪还是在不断地流。 没完没了是吧? 她想了想,索性也舔了舔他的眼泪,再故意用嘴匀给他要他品尝。除此之外,她还主动捉住他的手,令其抚上自己那急需疼爱的双乳,还想着法子将那根优质的大肉棒磨蹭着。 “快点插进来吧。”她说,“王爷还说想我,难道真的是想念我这个人,一点都不想念和我做的感觉吗?” 听罢这话,似乎有被戳中真实想法的大小孩又要开始大哭,可还是乖乖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总算要开始进行正式插入。 对方的阴茎刚刚抵上自己的外阴时,许天晴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确信已经一片凌乱的下身又要开始疯狂流水。但当那根肉棒的头部缓缓没入没被扩张多少的穴口,她却还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整个人都绷得极紧。 疼。 真的有点疼。 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她就是想要这样充实的疼痛感,所以马上就咬牙切齿地出声道:“王爷,请您快动吧。” 而被绞住的他也感觉不太对劲,按在她上的手自然而然地用起了力:“呜……好紧……” 她拿手背捂着嘴,总感觉自己也要真情实意地哭了:“啧……都叫您快点动。” “本王动不了……”如今的他觉得又爽又痛苦,简直都快要按耐不住,“而且你这样夹着本王,本王会想射……” 好在没僵持多久,那根依旧凶残的巨物便能勉强在她的下身进进出出,在浓密淫秽的秘密花园中开垦探索。他将她按在土榻上操弄,速度逐渐加快,力度愈发粗暴,导致她很快爽得合不拢嘴,十分色情地吐着舌头。 而他的腰胯摆动得无比狂妄,眼泪反倒越流越多。 正义(微h) 即使是主动翻了个面接受后入,许天晴还是逃不过对方的眼泪,以致裸露的后背都被对方苦涩的泪搞得相当湿润。 “王爷,您能不能别哭了?”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说话,可她就是忍无可忍,拽住棉被的手也是疯狂使劲,“我同您也是好久不见了,您难道就不可以专心操我一回吗?” “本王哪有?!” “您就是有。”她挑着眉回头看他,更加配合地晃动起屁股,“您要是真不想动,不如就躺着或坐好,由我在您身上骑吧?” 一口回绝掉了她的提议,贺元诚可怜兮兮地鼓了下脸,又将满脸及她背上的眼泪抹了抹,深呼吸几次又开始大喘息。在那之后,他稳稳地握上了她的腰,将阳具退出些许再重新刺入。 撞击。 紧吸。 收缩。 色情的交配声在这朴素的土屋中不断回响,透过门缝窗缝传向外方,使得屋外的一众许久没有性生活的男性也变得有些异样。 苏满惹古安静地跪在门口,垂着眼浑身发抖,泪水亦是相当疯狂地往下流。 在那之后又过了许久,性交的姿势都换了四、五个,许天晴也完美地高潮了一回,某个同样很久没做爱的大傻子还是不愿停手。他甚至将她直接抱到了地上,随即把她按在稳稳关住的门上猛操。 他还越操越上劲,越操越大声,使不明所以的门被撞得不停摇晃,好像很快就要牺牲于此。他根本不知道这样会让外方的人有多尴尬,多焦躁,也不知道这会让她所剩无几的羞耻心越变越少,迟早有一天要在这方面彻底疯掉。 他真的很想她,可她也亲口说了,她喜欢他的身体,不过是想跟他做爱而已。 “汤圆,你要好好接住……”他压着她加速冲刺,甚至还轻轻咬上了近在咫尺的脖颈,“啊……不行!本王快要射了……!” 许天晴被动地接受着很快到来的灌溉,叫得又急又娇又软,水光滟滟的右眼且恰好透过门缝望向室外,与下意识抬头的苏满惹古四目相对。 真的是……这家伙怎么也越哭越凶了啊? 一股浓浓的子孙液终于射完,贺元诚总算退了出来,却是很快又将相当疲惫的对方抱上土榻。她则一手捂额,一手将已有些许浊白渗出的小穴入口稍微分开,默不作声地低头看着,再叹出长长的一口气来。 她一时不知该用怎样的眼神面对他,于是继续低垂着双眸说话:“王爷还想做吗?” “想,但……反正本王现在不能做。”他毫不犹豫地半跪在塌下,企图抬头与她对望,“你被拐出宫再卖到这里来的,本王一定要带你走。” “哈……” “汤圆,你难道完全不愿意回去吗?” “那我能有做选择的权力吗?” “你不能。”他很天真,暴露起心中的恶时也是无比耿直且纯粹,“如果你不跟本王走,本王就要当着你的面把外面那阉人的脑袋踩碎,再把这地方的人都聚集起来,让你看他们一个个都被大昌的兵士刺死。” “……在我和您做之前,您可没这么说过。” “那是因为汤圆你没问。”他倒是理直气壮,“虽然皇兄说本王可以想杀多少杀多少,但只要汤圆你跟着本王走,本王就可以破例让这儿的人都活着。” “原来如此……看来是要打仗,嗯?” “不,不是打仗,皇兄可不是这么说的。本王记得他的原话是……”贺元诚鼓着脸,很是琢磨了一阵,终于是双眼放光地给出了正确答案,“屠杀!没错,就是以正义为名的屠杀!皇兄说理由有了,时间到了,要本王亲自去把拐走汤圆的朔乌灭掉,把你救回大昌,本王一定会做到的!” 泄气 目瞪口呆地无言了刹那,许天晴突然抬起了手,毫不留情地给了身前的男人一耳光。 武力值极强的贺元诚应该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可还是没躲,乖乖地挨了她一记狠击,又委屈地眼泪汪汪。 他捂着瞬间泛红的脸,着实有些憨呆:“汤圆,你怎么可以打本王?!” “怎么?王爷您说自己喜欢我,难道都不能让我打一下吗?” “呜……本王也不是那个意思啊,所以到底……” “我会跟您走的,所以再让我多打您几下。”她说着就又扬起了手,要朝他另一边脸上打,“等到我当真回了皇宫,我也会更过分地‘打’您的皇兄,所以王爷就准了我今日的逾越之举吧。” 将某个什么也不懂的男人从头到尾打了个遍,许天晴冷静了些,心中的火气亦稍微小了点。她一边穿回衣服,一边环顾四周,追溯着此处存放的回忆,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虚幻且不真实。 等到她跟着贺元诚出了门,又看到了那个与她一同创造了不少回忆的年轻男人,她忍不住苦笑一声,再态度友好地叮嘱道:“你以后要像对我时一样,对别人也要收敛一下脾气,不要一言不合就揍人骂人。还是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别浪费你这张又秀气又好看的脸。” 苏满惹古依旧跪在那儿,认认真真地听完她所言,却马上给出了个出乎她意料的提议:“我想同你一起走。” “你就算不那么做,也可以活下去。”她无言了刹那,眨了眨眼又道,“你到底图什么啊?” “我想呆在你身边。如果你就要这样独自离开,倒不如让我死掉。”他难得坦然地说出这样的心里话,接着又看向某人那方,“你说了我可以做她的太监,没错吧?” “没错。”还在体会疼痛的巨婴点了点头,又朝等候已久的军士们下令道,“把这个阉人也一起带走,先在营里好好招待一下。” 被贺元诚带上了他骑的马,又被他光明正大地堵在怀中,许天晴在一众大昌将士的随行下出了村。而就在村外往大昌方向去的数里外,赫然立着个巨大的军营,让她为此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怀疑。 这里确实是朔乌,没错吧? 这里离朔乌与大昌的边界线应该也有很长一段距离,没错吧? 等到她下了马,又被贺元诚带着引入了主帅所在的营帐,她更是在恍惚间都怀疑自己身处梦境,今日遭遇的所有果然都太不真实。 将军打扮的年轻男人移开一直凝视地图的眼,一边看向她又一边朝她走来,眸中脸上都有掩盖不住的感动与兴奋:“微臣来迟了,让许列荣受苦了。” “晏劭……?”他表现得这么真情实意,她倒是马上就开始伤人心,“你还活着呢?” “……劳烦许列荣挂念。” “不,我并没挂念你。应该说在这里呆了快一年,我都从来没有想起过你。” “您是皇上的妃嫔,确实不该挂念微臣。”他眼中的光忽然黯淡,开口的声音也一下低了下来,“如今大昌已对朔乌宣战,这儿很快就要成为战场,微臣会尽快派人送您回国都,把您送回您应当挂念的皇上身边。” 而某人的声音也在这时插了进来,还十分地欢欣雀跃:“那本王也一起……噢!本王也送汤圆回去!” “王爷,请恕微臣直言,您当初说好了会留在前线,为皇上尽快灭掉朔乌。” “那不是……” 提起这事,贺元诚忽然就泄了气。他念念不舍地看着她,又看看一脸认真的晏劭,莫名有些心虚。可他最终还是放了手,握着拳头又气又急,且马上便飞快地冲了出去。 许天晴目送了其的离开,接着又重新看向自己的交谈对象:“那在我离开之前,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许列荣想问什么?” “所,有。”她一字一顿地回应道,“比如大昌为什么突然要打算灭掉朔乌,大昌的军队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你究竟怎么活下来了等等,我对这一切都感到很困惑。” “有关战争的话题都很残忍,微臣不想对许列荣您解释这些,您也没必要知道,只要知道微臣也有来救您就好。”晏劭低头望着她,表情可谓平和,眼神却异常微妙,“至于微臣这段时间遭遇了什么,微臣想在打了胜仗回信京后再告诉您。” 说完这话,他抿了抿唇,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前提是微臣能活着回去。” 屠杀 在这片宽阔营地休整期间,许天晴又和贺元诚见了一面。 自己被要求不可到处乱逛,她自然就在能自由行动的区域内好好待着,但还是很快就与之前跑走的他遇上。彼时的他依然身着那结实的军甲,一个人挥着好好清理过的大刀。再加上他那越发人高马大且虎背熊腰的背影,的确是既像个屠夫,又像个变态杀人狂。 她深知自己不能贸然靠近,所以远远地就唤出了声:“王爷。” 贺元诚挥刀的手一停,但他根本不愿给出更多的回应,反而再度做起无实物的杀人练习。 她眨了眨眼,再幽幽地补了一句:“王爷,我再隔几个时辰就要走了,您真的不想再同我说说话吗?” 几乎就是刹那之间,某个先前还想耍耍脾气的大小孩就丢下了手中的刀,迅速地转身奔来。他咬着唇十分委屈,低着头哭唧唧,又将自个儿的拳头握紧,完美爆出青筋。 然后就是哭,克制不住地哭,哭得让在附近忙来忙去的军士们大吃一惊,议论纷纷。结果他又瞬间发了怒,表情扭曲,格外可怖,把他们吓得马上继续认真工作,甚至不敢再往这边多看一眼。 但他也把近在眼前的许天晴吓得够呛,一时屏住了呼吸,心跳声也因此变得极度狂放。她瞧着这个分裂感颇强的壮硕男人,忽然就彻底没了要套话了解的欲望,客套地安抚了几句便转身逃跑。 逃跑。 而在几个时辰之后,她就坐上了早早备好的马车,还被同样早早安排好的一众军人全程护送,且是一路顺风,快速而又稳健地奔腾于宽敞平和的大路。 前提是她可以无视堆砌着的尸骸,假装闻不到发臭的血味,也听不到各种奇怪的声音——比如断断续续的尖叫惨叫,撞击声戳刺声,还有些负责清理工作的下等兵在为了埋尸体而努力刨土挖坑,由此搞出的声响亦是出乎预料地夸张。 许天晴控制着不要往窗外看,有时却还是按耐不住地想要瞧一瞧,以致于一看就甚为不适,吃不下饭也睡不好。好在每到一处就几乎全部更换的随行人员对她都极不错,可谓个个将她当作神仙供着,对她近乎有求必应,有问必答。 正因如此,她也多少从这些人口中套出了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自己能被这样供着的真实的缘由,即贺元恺为自己发动战争准备了充分的借口。 先帝在世时,战胜了来犯的朔乌并签定十年和平条约,朔乌居民却在之后时常从大昌诱拐贩卖人口,还帮助非法移民偷渡,这是不可辩驳的事实。可贺元恺还对外宣称,罪臣段守铮暗中与朔乌人勾结,绑架皇帝嫔妃又贩卖至朔乌受难,朔乌官方还令其入了朔乌籍,曾经的盟约国就是在挑衅,在羞辱,在冒犯大昌的威严。 堪称完美的政治公关工作将这且更多都说成了真的,把一切都上升到国家与民族的高度,再就此进行广泛煽动,为他创造了太多的舆论优势。就算他不主动提开战的事,也会有无数平民在民间提起传播,更是会有大臣在朝堂上下积极给出相关的提议。 更重要的是,他明明早就在整个朔乌安插了大量间谍,还暗中提前把训练度极高的军队分散着送去了边疆,却故意在和约结束之日才所谓宣战,一边假装诚信与慈悲,一边要对国力早不如从前的朔乌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如今许天晴也被找到,自然要被赶紧送回,好证明他所说的一切都真实得无与伦比,证明朔乌就是一个连盟国皇室都能如此侵犯的罪恶民族,想要靠血腥暴力征服其的大昌才是正义之师。 简而言之,她就是一剂定心丸,一面代表正义的旗帜,能极大地鼓舞士兵们的士气,也能近一步体现某人的所作所为都是正义之举。 她就是个工具人而已。 原来如此。 一年 在宝禄六年的春天,一个意义非凡的四月,许天晴被簇拥着抵达信京。 明明战争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国都的居民们却像是已经迎来了最终的胜利,大都兴奋地挤在道路的两侧,想一睹她的尊荣。她则独自躲在一路上换了五回、还越来越豪华的马车里,头一次希望自己能够彻底与世隔离。 恍惚之间,她好像还听到了许久不联系的父母的声音,在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的名字。但她对此毫不搭理,只是继续默默地在马车中坐着,直到其终于驶入熟悉而又陌生的皇宫,再逐渐减速停稳。 等她一声不吭地准备下车,却在看向外方世界的第一秒就不禁呆住,还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对方瞧着比从前更沧桑些,眸中多了些难以细说的浑浊感,那优秀的身形外貌倒是丝毫未变,甚至多出了几分性感的压迫感。 “许列荣。”又是一年未见的当今皇帝看着她,还主动朝她伸出了本该金贵无比的手,“你回来了。” “……嫔妾参见皇上。” “免礼,就让朕扶你下车。” “这不可。”她压根儿不接他的手,还低眉顺眼地做出所谓合理的解释,“嫔妾一路上风雨无阻,虽然时有清理,可现在也着实有些不干净。如今可不能随意触碰陛下,否则恐会脏了陛下的圣体。” “好,那你先去梳洗休息,想必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你也很累了吧?”听她这么一笑,向来不善微笑的贺元恺居然努力笑了下,还好声好气地继续说道,“朕命人为你修了新的宫殿,内里的装潢也是朕亲自过目挑选的,那里的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你以后就住在那里。” 她咬咬唇,总觉得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多谢陛下。” “你在外也受了太多的苦,如今终于熬过去回来了,朕绝对不会再亏待你。相信朕。”说着说着,他就看向一直候在附近的太监们,瞬间变化了语气,“传下去,晋列荣许氏为嫔,赐号定,再选个合适的日子做册封典礼。” 定,安也。 接下来,他又重新望向她,看似平和地再度开口道:“至于这回同你一块儿来的太监,朕也会想让敬事房那边好好调教一番,再送到你跟前伺候你。” “那嫔妾希望陛下能对他温柔些,他在朔乌一直帮着照顾了嫔妾。” “是臣妾。你如今是嫔,是主位,从今日起就好好记住。”自己的话说得多了,还听她提到了令他不悦的事,贺元恺的言语声与神情又逐渐变得冷冰冰,“往后还会封妃,封贵妃,乃至抬到更高位。” 坐在八人齐抬的奢侈步辇上,想着两人先前的对话,许天晴的视线逐渐飘远,仿佛都腾涌到了万里无云的和煦蓝天上。借助那同样昂贵的辇上遮蔽物,她无需与莫名炫目的太阳对视,一路上倒也坐得十分舒心。 但当自己被抬着抵达目的地后,她看着顶上牌匾那可谓锃锃发亮的叁个字,倒是暂时失去了言语能力。 昭阳宫。 她叫天晴,贺元恺给她修的宫殿叫昭阳宫,由她享用的主殿叫承光殿。 等到她被毕恭毕敬的宫女太监们迎了进去,还发现这里头的采光也是极好,几乎处处都极通透明亮。 被总人数堪比贵妃配置的宫人们伺候着,许天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又在崭新的床铺上睡了个午觉。等到她因饥饿而再度醒来,屋外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而她的肚子也在咕咕直叫。 但她本人一声不吭,安安静静地起了床再披上外衣,直接推门而出。恰好这时,某个不过半日未见的男人也正站在离她四、五米外,身后身旁还都有些一脸惊异的随从。 “臣妾给皇上请安。”就像一年前出冷宫后头回那样,她压根儿就不害怕,但她的声音就是在打颤,“皇上万福金安。” 而贺元恺并未像去年那样沉默许久,而是马上就出了声,还用了他极不擅长的温柔语气:“免礼。” 捆手(微h) 这顿极尽奢华的餐食才刚上齐,贺元恺就将伺候的宫人全都赶了下去。 他和许天晴一个坐在桌子这一边,一个坐在那一边,两人相看无言,各自动起了碗筷。但他基本没吃东西,只是看着她不停夹菜干饭,专心致志地微低着头,长时间没瞧他一眼。 正因如此,他的双眸逐渐眯起,努力装出的温柔终将消散:“定嫔,你变安静了不少。” “都是托皇上的福。” “那你真没别的话想告诉朕?” “当然有。”见此情形,她倒是开始努力地微笑,“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了叁遍,还需不需要臣妾给您磕叁次头呢?” “朕同你一年不见,想尽办法将你从朔乌接了回来,你就这样对待朕?” “看来说叁遍还不够呢,臣妾是不是得再跟您说一百遍?” “许天晴!” “皇上别这么大声,臣妾还没聋。” “……朕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杀了你,再看看你脑子和心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好巧啊,臣妾对您也是类似的感情。”她放下了一粒米都不剩的饭碗,又笑眯眯地用手帕擦了嘴,“但臣妾对您脑中所念与心里所想都没兴趣。” “……够了,朕现在已经想要了你的命。” “臣妾对您也是。毕竟您真的很厉害,把除自己外的人命都当儿戏,硬生生就要把别人的人间变成了地狱,还要如此费力地美化自己,您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呢?”她一边说还一边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走到他的身后,低下身来轻声言语,“而且啊,您人不行,那儿也不行。您弟弟和段将军操我都更爽快,只有您好差劲。所以太后娘娘才对你不满,都想让王爷来操您的妃子留种呢。” 在听了她这番话后,贺元恺表现得有些过于平静,只是鼻息稍稍紊乱了一瞬,尔后又平复回去。 但没隔几秒,他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力气大得近乎让她的胳膊脱臼。他随后又站了起来,再低下身子将她整个人往冰凉的地上按,粗暴无比,毫不留情。 事到如今,他的表情已变得有些狰狞,浑身上下也都散发出来了强烈无比的怒气,似乎马上就要失去控制:“你这个贱人。” 她则被按得很有些疼,索性也用手掐上他的大腿后侧肌肉,掐得毫不温柔:“啧……彼此彼此。” “你就是喜欢别的男人,是不是?你就是觉得别的男人都比朕好!你连朕的亲生弟弟都不愿放过!”他确信自个儿的大腿被掐出了淤青,但这远算不上是会让他痛苦的事,“朕的心中只有你,你心中却唯独没有朕的位置!” “皇上不必妄自菲薄。”见对方使出的力道稍稍减弱,她马上挣扎着站了起来,“您就算把臣妾剖心解肺了仔细瞧,臣妾心中也没有任何男人的位置。您和您弟弟对我而言,也什么都不是。” 虽然不愿承认,但在驶向信京的这一路上,许天晴一直想着回来后要装得温柔乖巧些,以便能达成自己的真正目的。话虽如此,在看到贺元恺的那一瞬间,她还是马上就将认真思索过的战术彻底抛弃,根本无法展示所谓的演技。 她演不了。 而在她面前,他也同样演不了。 说到底,他俩都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本来就没要装什么温柔,去扮演与各自人设完全不符合的角色。 她看着眼前表情瘆人的皇帝,理了理自个儿那被他弄得极乱的头发,面颊发红地喘起了气。 然后她猛地往前一扑,抬起手就往他线条迷人的脖颈上掐。 贺元恺成功将她接住,亦成功遭她掐住,用力地抱着她后退了几步,再因她接踵而来的攻击导致重心不稳,终归向后摔倒在地。 他的后脑完美地撞上了地面,连着整个身体与下方的亲密接触而发出巨响。他觉得又疼又晕,但也不忘下意识地对外方高喊出声:“朕无事,你们不必进来!” 门外的太监自然不敢贸然开门,只能小心翼翼地发问:“皇上,您当真无事?” “当真。”身体素质并不差的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将把自己当肉垫坐还摔懵了的许天晴控制住,再尽量平和地给出回话,“朕只是在和定嫔闹着玩。” 直接扯下对方身上的布料来捆住其的手,他再将总算反应过来的她一把扛起,飞快地将她带入卧室再扔上了床,让她成功又被摔到发懵。 而再度清醒的她正欲大吼几句粗鄙之言,贺元恺就将又扯下的一大团布料塞进她张开的嘴里,硬是要她一句话也骂不出来。 想吐。 整个口腔都变得好干,呼吸也变得十分困难,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见许天晴的神色很快就变得相当痛苦,显然没这么实际折腾过人的他慌了,赶紧将已近乎吸干了水的布料取出又丢到床下。他十分焦灼地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眼神涣散地平复呼吸,眼泪汪汪地分泌唾液。 “抱歉,朕不是……”他就这样向她躺卧的身子覆了上去,还鬼使神差地去舔她脸上的泪水与泪痣,“朕没想过要折磨你。” “哈啊……哈……滚开……” “别这样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朕和你就重新开始,好吗?”贺元恺舔着舔着,就从她的脸舔上她那已经发红发热的耳朵,还含住耳垂不停吮吸,“只有你,朕当真不能没有你。” “嗯……你他妈别,别这样……” “你有反应了。”他继续吃着她的耳朵,手则轻轻挨上她丰腴的前胸,隔着内裙轻捏已经立起的乳头,“就算你的心里没有朕,身体还是会记得。” ***** 我专门试了一下嘴里有布能不能吐出来,结果发现要真的塞得很里面,而且要塞不少,塞得想呕才会没法自己吐出来。 再也不会亲自尝试验证了,以后这种全部靠上网查(疲惫.jpg 融化(h) 两边的乳头皆被隔着布料揉捏,时不时还被手指夹起挤压,耳朵也同样在被不停玩弄。这使得身体敏感的许天晴不由自主地娇喘不停,浑身上下亦有了更多的反应。 她难耐地夹起了腿,难以自已地偷偷磨蹭,可也马上就吸引了身上人的注意力。 不过贺元恺并未当即转移阵地,而是继续玩着那对让他迷恋无比的酥胸,甚至都没有多说些什么,任由手被捆住的她暗自努力。 是完全得不到结果的努力。 正因如此,她索性尽力分开了腿,又费力地环上了他的腰,不动声色却又意味明确地使起了劲。何况她也感受到了他下身的炙热与硬度,更是早已了明了他那极度明晰的性欲,确信他定是巴不得立刻要了自己。 但他并没有急着脱裤子,甚至还很快移开了嘴和手,反倒仅是目光晦暗地将她望着:“就算是你不喜欢的人,你还是可以迫不及待地要和他做,为何?” “因为臣妾喜欢做爱,想做的时候就要做。” “可朕想跟你做,是由于朕心悦你,朕对你是一片真心。” “但臣妾不敢奢求帝王的真心。” “朕也不想做帝王。”一语完毕,他又伸出手触碰她的脸,眸中闪过一丝真真切切的温柔,“等到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可以继位了,朕就退位把已经稳固繁荣得不会再有危险的大昌交给他。然后朕和你出宫,与你做一对寻常的夫妻,我们可以过你在朔乌过的那种平凡日子。”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朔乌是怎么过的?” “你在的村子里就有朕安排的探子,而且不止一个。” “那我丈夫也……” “他不是。”他突然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又那自个儿的嘴唇去径直堵住她的嘴,“他也不会是你的丈夫,永远都不会是了。” 鉴于眼前的女人是个什么都敢当真咬的狠人,他没选择侵入她的口腔内部,而是单纯而又疯狂地折腾起她的唇瓣,吸得她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肿胀感。 等到这个难以言明深浅的吻结束,他又目不转睛地盯住了她,终归还是义无反顾地吻了上去,朝着唇齿里方的世界突进。 不出所料地挨了咬,贺元恺还是觉得极愉快,以致吻得更深更狠,像是要借此将紧密相贴的两人一起融化掉。接下来,他就用被咬出细微伤口的舌去舔弄她的脖子与锁骨,且积极主动地种出一处又一处的粉红色。 然后又是胸部,隔着价值不菲又轻薄舒适的内裙卖力品尝,饥渴得像是要真从她那儿吸出奶来。许天晴被吸得绷住脚趾,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往上抬,不停前仰的头中亦是一片混乱。 “不要……呜啊……不要吸了……”她觉着自己的下身越来越湿,急需一场能爽到极致的性爱来赶走那该死的性欲,“快点……手指,你的那玩意儿,什么都行,外面要弄,里面也要好好插进去……” “那到底是想要什么?” “嗯……想要你。” “那就叫一声夫君。” “干嘛……呜,烦不烦啊……有病吧你……” “快叫。” “我才不叫……啊……你他妈不要这样弄我……” “行,那朕今天就不碰你那儿。”他把话说得十分轻巧,却是相当用力地将她身上大体完整的衣裙彻底撕掉,再凑上去狠狠吃上了几口,“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朕也一直在想,等你回来了,朕要怎么换着花样和你做。” 轻描淡写地讲出这话,他便也坐起了身,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所着的衣裤,让气氛焦灼的两人赤裸相对。 “朕今天本想让你先好好休息,所以准备好的东西都没带来,真可惜。”说着说着,他就将自己整个人都向前移了移,再握着早已苏醒的巨物蹭上她的乳肉,最后对准已被他舔得湿淋淋的乳尖,轻轻转动且下压,“不过没关系,我们今天可以先试试这个。” ***** 首-发:po18vip.in(po1⒏υip) 爱情(h) 贺元恺用龟头抵上她的乳头,饶有兴致地玩着,将她磨蹭得还算舒服。紧接着,他又将整根阴茎都往她两胸间的沟壑塞,还托住那天生丰满的乳肉往里挤压。 原来如此。 “哈,臣妾还以为陛下要做什么不得了的事呢?”说实话,她其实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给谁乳交过,但她还就是要故意这么说,“结果就这,就这?” “……你跟几个人干过这种事?” “没数过。”为了让这个可恶的皇帝不开心,她又开始有模有样地乱扯谈了,“反正和皇上的弟弟做过,在冷宫跟皇上的狗做过,被拐出宫后跟被皇上当垃圾对待的功臣做过,还有……” 他捏着那两团手感绝妙的软肉,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朕不想听。” “皇上可真任性,明明是你自己要问的。” “聒噪。” “臣妾对着您叫床的时候,您怎么不说臣妾聒噪?” “朕倒觉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叫床的。” “怎么可能?臣妾当然知道,现在就叫给陛下您听。”说着说着,她就开始进行颇有喜剧效果的精彩表演,眼神里也是未做丝毫压制的笑意,“啊……陛下操我嘛,把你的大肉棒……呜呜……插到我的穴里,狠狠操坏我,让人家以后都离不开你,来嘛~” “……觉得你变安静了,果然只是朕的错觉。”他在她双乳间缓慢地进进出出了一会儿,便暂且收回了手与渗出前液的肉棒,“你分明是比从前更伶牙俐齿。朕要是派你与跟前朝那些老迂腐交流,你恐怕会将他们活生生气死。” 他有些气恼地道出这话,就变了姿势也换了方向,让两人的脸与彼此的性器相对。许天晴看着眼前微微晃动的粉嫩肉棒,不禁皱起眉,眯起眼,随后便努力扬起了头,猛地往上撞。 “你他……”被她这么一激,就连从小接受优质教育的贺元恺也差点骂出粗话,“你到底想干嘛?!” “皇上赶紧把您那玩意儿移走,不然臣妾要给您咬断!” “你倒是敢!!!” “您觉得臣妾敢不敢?”她故意含住那同样粉嫩的前端吸了口,还整出了些颇为夸张的声音来,“皇上也不是哑巴,若是想要臣妾给您口,大可以直说,臣妾不会嘲笑你是个装模作样的闷骚的。” 说着说着,她又动了动脑袋,轻轻咬住他的睾丸:“果然还是不行呢,您弟弟的都比您大,更别提段将军了。” 接连挨了几句极不客气的讽刺,某个日常装明君的狗皇帝终于忍无可忍,用手将她那尚未合拢的嘴掰得更开,又气势汹汹地直接插了进去。但鉴于自己对于身下的女人拥有十分明确的爱情,他就算生气也舍不得折磨她太狠,正抽插她嘴巴的阴茎也只使用了不过二分之一。 紧接着,他开始用手抚摸她那叁角区上异常浓密的耻毛,撩得她着实有些痒。接下来,他就轻轻吻上了那片叁角区的底端,再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掰开她的外阴。 “嗯……”他轻轻地抚摸滑弄着,又亲吻起渴求爱抚的阴蒂,整套动作都是如此温柔且诡异,“好湿。” 而还在被操嘴的许天晴是一句话都讲不了,只能时不时地呜呜叫着。 “你这儿在抖呢,比你上面那张嘴可爱了不少。” “呜……唔呜……” “既然上面在吃朕的东西,朕就喂你这儿吃舌头。” “唔……啊……” “可别把朕的舌头夹断。”人设日益崩坏的他还是表情不多,嘴里道出的骚话倒是出乎意料地多,“朕当初就不该说自己能接受别的男人碰你,你的全部都应该是朕的,朕也会把自己都给你。” ***** 天晴:挑衅使我快乐 贺元恺:被挑衅使我快乐 描弄(h) 许天晴因对方愈发过分的骚言骚语而讶异,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口腔与喉咙,使得贺元恺一挺就压得更深,让那根尺寸优秀的粉嫩阴茎被吞得更多。 他实实在在地爽到了,也真真切切地被吓到,因而急忙将自个儿的凶器拔了出来:“你可还好?” “咳……咳咳……” 他急忙再次变换了身体方向,有些焦灼地同她四目相对:“要不要喝些水?” “那要陛下喂我喝,嘴对嘴。” “……又想咬朕?” 有那么一瞬间,她猛然想起了曾给自己嘴对嘴喂过水的段守铮,也就故意挤出了个做作的笑:“哎呀,陛下怎么知道?” “闭嘴。”他说着就下了床,留给她一个异常色情的背影,“乖乖躺着,朕会给你喝水。” 可没过多久,披上外衣的贺元恺刚带着水成功归来,却撞见按耐不住的许天晴偷偷下床,还因双手被捆而难以保持平衡,差点就直接栽到在地。 压根儿就不乖的她瘫坐在凉冰冰的地上,对着他尴尬地笑笑,不说理由也不找借口。她正准备再憋几句挑衅嘲讽的话,不料他竟直接将杯中的水对准她的嘴,一言不发地往下倒。 清甜干净的水仅有些许进了她的肚子,大多都用来打湿了她的躯体,让她的胸、腰、腹、胯及腿等都变得水光润润,实在是有点浪费。而她也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故意无辜地歪了歪头,意有所指地张开了嘴。 结果贺元恺完全没接受她的这番勾引,反倒自作主张地又将她弄上了床躺着,再直接托起了她那丰满肉感的臀,并将自己的头对准了她的大腿缝隙间。他就这样舔起她的阴唇,顺着沟壑线条细细描弄,尝着她那已与清水交融的淫水,可谓喝得津津有味。 话说他上次给她口交是什么时候? 似乎也是好几年前了,他某回生日的时候。登基不久的寿星下了寿宴就醉醺醺地把她拉去附近的偏殿舔,再把当时还是善良小圣母的她操得可怜兮兮,娇哼连连。 在许天晴于冷宫混吃等死时,几乎日日叫晏勋做观察笔记的他也时常会回忆那夜的情形,还要拿着她曾经用过穿过的物件自慰。可当性格大变的许天晴归来了,他倒是鬼使神差地没再为她舔过一次,直至又近乎过了一整年的今日。 想到这儿,他吃得更狠了些,再故意使了些力气去吮吸她的阴蒂,不出所料地迎来了阵急促且慌张的尖叫,妩媚而又浪荡。 “啊啊……陛下您是狗吗……”她的头稳稳地抵在床上,但她整个人几乎都被贺元恺给倒立了起来,身体被托成了一个相当奇妙的角度,“别弄……唔,不行!不行不行……放开……” 他则一边继续兴致高涨地舔,一边故意面无表情地为她通报目前的情况:“水越来越多了。” “这什么姿势啊……双下巴都要挤出来……呜啊……” “让朕看看。”说着说着,他还当真抬起头来仔细瞧了瞧,随后又如饥似渴地舔舐起来,并尝试用舌尖往更里面突进,“定嫔这样很好,朕不讨厌。” 仿佛将自己的舌当作了真正的性器,他进入了她的小穴,被那勾人无比的软肉挤压着,邀请着,与那温暖无比的内壁紧密相依。虽然无法达到他所期待的深度,但他仍幅度不小地进进出出,激得那淫靡敏感的肉穴很快又分泌出了更多的爱液,让貌似极度口渴的他喝了个够。 可在许天晴马上就要浪叫着获得高潮之时,他竟突然收嘴退出,还将她放下让她重新躺好。早已爽出眼泪的她则是泪眼婆娑,迷茫而又空虚地将他望着。 她看着他舔了舔同样沾上了淫水的手指,再握住同样继续释放的阴茎,毫不犹豫地攻破已被打开过的入口,闯进她下身的秘密世界。 送礼(微h) 被抬起腿快速撞了十几次,许天晴就迎来了心中渴盼的高潮,还近乎是一边喷水一边继续挨操。 她有气无力地偏过了头,呻吟得柔软而细碎,胸前的伟大倒是在持续摇晃抖动,使得身为水蜜桃——并不是真的水蜜桃——爱好者的贺元恺继续发疯。他一手摸她的脸,一手握她的奶,不发一言可也低喘不断,像个性感却可恶的痴汉。 可是好爽,真的好爽。尤其他的肉棒尺寸外形都相当不错,硬度热度亦是正好,不会大得可怕但也能实实在在让她爽到。 更何况,他那根的颜色十分粉嫩,整个柱身上都没有那种丑陋而狰狞的青筋,实在是难能可贵,值得夸奖。 所谓好好的肉棒上居然长了个男人,大概指的就是这种情况,让她翻来覆去地想要为之感叹。 而贺元恺虽然不知她在琢磨些什么,也发现她在高潮的余韵中走了神,索性黑了脸插得更狠。他不仅要捅她的穴,也要拿手指操她的嘴,等到快要射精之时还要与她接吻。 趁她已没了咬人的力气与意识,他亦亲她亲了个爽,也向她的体内涂满了自个儿精贵的子孙液,算是彻底将她操成了一摊水。 然后就是下一轮,接着再下一轮。 许天晴不知道自己被捆着手喂了多少精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时睡了过去,只知道当自己再度醒来之时,她的双手已经重新获得自由,而她本人正在贺元恺赤裸的怀抱当中。 他一手被她枕着,一手搭在她那同样赤裸的背上,整个人睡得异常平和。她迷迷糊糊地望着他那极其赏心悦目的睡脸,很快也彻底清醒了过来,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 要知道,即便他俩不止一次在同一张床上过了夜,他也大多为了早朝一类的公务起得极早,因此极难在不爱早起的她面前暴露自己睡着的模样。正因如此,她难免会觉得十分新奇,可也不会因他睡脸好看就失去要折磨他的决心。 甚至不如说是,他那好看的睡脸让她更有了要折腾他的决心。 于是她说干就干,张嘴就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留下了牙印,且马上就得到了一声不出所料的闷哼,外加抬起头后便对上的可怕眼神。 迎着熹微的晨光再做了一回,许天晴疲惫地躺在那儿,总觉得之后几日如厕时定会极疼。见完美解决晨勃问题的贺元恺一脸轻松,又闭上了眼在闭目养神,她决心要让他休息不了,于是立刻毫不留情地开口发问。 她说:“皇上,您到底什么时候才把我带来的人还给我?” 他则答非所问,且不由自主地睁眼皱眉:“你若是困,还可以再多睡几个时辰。” “还人啊。” “你两分钟前还夹着朕的东西不放,现在就只在意一个天阉小鬼?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所以陛下是不打算把他还我了?” “你先回答朕的问题。” “喜欢他比陛下年轻,毕竟您是个快到而立之年的老男人。” “……那段守铮比朕年长,你又喜欢他什么?” “喜欢他比陛下有男德,他可是把自己的贞洁都给臣妾了。”她说着便戳戳他的胸膛,把话也讲得极其意有所指,“贞洁与忠诚可是男人最好的礼物,陛下您说对吗?” 本以为对方会被气得拂袖而去,或是干脆怒不可遏地再操自己一次,可现实的发展却并非如此,贺元恺听了她的话,竟是突然陷入了沉默,看似冷漠的表情中带着细微难明的沉重。 他深呼吸了几次又闭上眼,随即再睁开,若无其事地伸展五官。 “你带来的人什么都不懂,若是要在这宫里伺候你,必须得好好学些规矩。等他被内务府的教好了,朕马上就会还给你,一定。”他装得很平和很沉稳,还边说边起了身,“朕还要去上朝,先起了。” 目送了对方的离开,许天晴又鼓着脸地在床上滚了几回,终归也是早早起了床,一番漱洗饮食再是梳妆。她本来想去瞅瞅许久不见的张太后,不料却被伺候自己的侍女告知,其在贺元诚外出征战后马上就没了自由,如今每日都在长寿宫里吃斋念佛,压根儿不愿见客。 或者说,是不被贺元恺允许见客。 除此之外,这个显然是皇帝精心挑选的宫人还给了她别的拜访人选,或者说就是在传达贺元恺本人的意愿:“娘娘,如今真正管理着后宫的是淑妃娘娘,昨日还特意给您送了礼来,是尊东朝沛州窑的青瓷送子观音像呢。” “喔……那还有谁送了礼?” “陈宝林还给您送了亲手绘制的送子观音图,可精美了。” “……那我是该去向她们好好道谢。”她挑了挑眉,眨了眨眼,迅速她俩还真是过度好心又极有默契,“只是不知我离开了这么久,这后宫里是否还添了多少新主子?” “回娘娘的话,如今宫里还是只有淑妃娘娘与您、康嫔与陈宝林。皇上尚来忙于政务,鲜少来后宫呢。” “那好,我便去拜见淑妃娘娘。”她笑眯眯地看着对方,接着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你是叫什么?我记性不好,昨日也实在太累,没能记住你的名字,还望你别介意。” “娘娘言重了。”这名个子高高的年轻女子显然有些惶恐,急忙给她鞠起了躬,“奴婢名为甩果,是皇上赐的名,说是娘娘您喜欢鸡蛋,一定会喜欢这名。” “……原来如此。”她着实有点无语,也就忍不住长叹出一口气,“那甩果,就你陪我去拜见淑妃娘娘,其他人不必跟来了。” 御花园 虽然已不记得淑妃与陈宝林——即那时在太后宫外偶尔见过的陈列荣——以往具体住哪儿,但许天晴确信,她俩从前绝对没有住在同一个宫里。 可现如今,整个后宫都比从前还要更空荡荡,她俩却都住在了百花宫中,还大上午就待在一起,这让突然来访的某人觉得很不对劲。淑妃依然对她笑得圆滑,陈宝林也依旧温和得高贵典雅,但两人间显然已经碰撞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火花。 很好。 特别好。 就是不知道贺元恺清不清楚,自己这规模极小的后宫如今竟会变成这样。 她正如此想着,却见坐在殿中主位上的异域女子对她笑得更为灿烂,似乎是将她的真实想法一眼看穿:“陛下真的是个好皇帝,明明什么都知道,也对本宫与陈列荣很好,对定嫔你更是极好。” 意味明确地道出这话,其又看向脸颊微微泛红的陈宝林,笑得更为温柔也更欠揍了些:“你说是不是呀,陈宝林?” 莫名其妙地得知了件极不得了的事,又无缘无故地被喂了一嘴粮,许天晴有些发懵。一番唠嗑又吃了些点心后,她出了百花宫的大门,却也再怔怔地将门上的匾额盯了片刻。 甩果轻声细语地言道:“娘娘,您要回宫了吗?” 她总算开始迈步走了,可又毫无征兆地问起了别的事:“段无忧真的死了吗?” “当然,只是……娘娘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只是突然想起她了,还有那个为了她带着全家一起死的冯氏。”她回忆起淑妃与陈宝林先前亲密的模样,边前行边挑起了眉,“甩果,为何后宫里的女人几乎对皇上都不是真爱,皇上能让不爱他的人过好日子,却要引着唯一爱他的女人越变越恶毒,一步步走上歧途,最后还沦落到那样的结局呢?” “娘娘,您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皇上知道了……” “你就是皇上派来的人,你若是想告诉他,就去说吧,不必在意本宫的想法。” “唉……娘娘,娘娘赎罪!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 “本宫是说真的,你若是想把本宫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皇帝,去做就是了。本宫不会管你,更不会怨你。”讲到这儿,她又想起了段守铮对自个儿妹妹的评价,难免有些唏嘘,“主要这真够让人感叹的,若不是有刻意的纵容与引导,段无忧也不至于在短短几年内就疯狂成那样。爱情真的会吃人,她就是被她以为的真爱给利用了呢。” “娘娘,奴婢……恕奴婢斗胆,您真不该说这话的啊……” “好,那本宫就不说了。”见甩果的脸都要吓白了,她叹了口气,又故意轻笑一声,“现在回去吃午饭也太早,就再陪本宫四处走走吧。” “那,娘娘您要不要去御花园瞧瞧?那儿的桃花都开了,想必您去瞧了后定会心情好,也就不会想起那些晦气的人和事了。” 接受了对方的提议,又随着其过于殷勤的指引,她顺利抵达了并不遥远的目的地。此处的桃花果然开得正盛,且模样迷人,花香宜人,使得她马上就想去轻触嗅闻。 可她才刚走上去,甚至连手都没伸出来,就突然感觉头顶传来了微妙的湿润感。 淅淅沥沥,再是滴滴答答,哗哗啦啦。 好一场及时的春雨。 真的好他妈及时。 她毫不文雅地边遮边跑,甚至还空了只手出来拽着甩果一起跑,尽量快速地朝着最近的亭子前行。 当她带着唯一的随行宫人进入亭中,才发现这儿已经有了人,还是她都不熟悉的一男叁女。唯一的男人左拥右抱了两相貌不错的宫女,身后还有个同样清丽的奴婢在为他按肩颈,举止皆是亲昵无比。 这谁? 她瞧着这男人那远比大昌人白皙的皮肤,细软卷曲的头发与深邃夸张的五官,还有那双蔚蓝的眼,寻思他应该是淑妃那要在这儿当十年人质的弟弟,但她着实想不起这人的名字。 而一注意到她的突然现身,他与那叁个宫女们皆起了身,十分有礼地同已是主位的她请了安。 宫女们是惊慌中带着点错乱,一问才知是这御花园中的当值宫女,下雨前就来这儿与那异国王子厮混到一块儿。许天晴本想先留着她们在这避雨,不料她刚说不会将她们擅离岗位一事讲出去,这些下雨天也得辛苦工作的姑娘们便马上感恩戴德地跑了,只留下那先还被她们簇拥的年轻人。 至于这本该没有任意出行自由的年轻人,则是一脸坦然,甚至还若无其事地对她绽放笑颜。他长得好看,或者说就是极致地可爱,同苏满惹古差不多的身高配上精致迷人的娃娃脸,外加一双人畜无害的可怜小鹿眼,的确会很招一般人喜欢。 可惜许天晴不算通常意义上的一般人。相比他那的确引人注目的外形,她更在意他那看似温柔实际阴冷的眼神,即便有着夺目微笑的伪装,也让她成功在脑海深处搜刮到了些许相关的回忆。 于是乎,她无视了他接连说出的许多好听恭维话:十分自觉地出声问道:“我们见过吧?” “没想定嫔娘娘还记得。”即便如此,贺卢若述光的微笑也几乎毫无变化,汉语亦是说得极其流畅,“您那日坐在步辇上,真是既娇艳又华贵,述光一直对您的美丽记忆犹新。” “本宫倒是压根儿没怎么记住你。”她瞅了他一眼,再理理自己湿漉漉的耳发,“不过,你当时有这么油嘴滑舌吗?” 他则故意顶着那张幼齿柔和的娃娃脸朝她眼前晃,似乎咬定自己的轻浮策略也会对她有效:“那是因为娘娘您的确好看,述光忘不了。” 她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好恶心。”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瞬,可谓想杀人的眼神也是险些藏不住:“娘娘就连责备人的样子也很迷人呢。” “差不多得了啊,王子。”许天晴拧起了眉,又转过头看向另一方,“甩果,王子是个人质,那在这儿的地位是不是应该要比身为后宫高位嫔妃的我低?如果是的话,就赶紧替本宫把他赶走,本宫看着他就头痛不舒服,想吐。” 八卦 许天晴虽然是在对着自己的奴婢说话,可只要在场的两人不瞎不傻,定都知道她到底在讲啥。 甩果偷偷瞧瞧已经彻底绷不住表情的某人,又战战兢兢地看向她:“娘娘,可这外头还在下雨。” “那我走?”她继续把贺卢若述光当空气,“你到底是伺候他的,还是本宫这边的人?” “但娘娘……” “你这么会心疼王子,干脆就去他那边伺候,本宫会替你找皇上作主。” “奴婢真没有这意思!娘娘赎罪……娘娘饶了奴婢吧……” 听了那番脱口而出的提议后,甩果的反应是真诚而又夸张,仿佛去伺候狄柔未来的王是什么奇耻大辱。她几乎是哭着下了跪,甚至磕起了头,把许天晴看得一愣一愣的,也把终归还是小年轻的贺卢若述光气得再也憋不住。 “娘娘,您就算是对述光不满,也不必拿自己的宫女出气。”但他还是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且要继续维持自己这大半年来保持着的轻浮浪荡形象,“您这宫女长得这么美,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娘娘您也是一沉鱼落雁的佳人,怎么就如此狠心?” “本宫当然没想拿自己的宫女出气,只想没想到王子你这么让她讨厌,本宫随口的一句话就让她怕成这个样子。”她示意甩果起来,又冲他挑挑眉,“而且本宫也没想到王子这般愚钝。毕竟本宫明明就在借此明示你快走,你却好像根本看不出来,还要死皮赖脸地待在这儿。” “……述光到大昌这么久,见到的女性皆是温柔可人,从来没遇到娘娘您这样的女人。” “那你现在遇到了,都是托本宫的福,你可要好好感谢本宫。” “当然。”明人不说暗话,这个自以为演技极好的小年轻显然都要气炸了,眸中的阴郁与恶意亦是愈发明显,话也说得一字一顿,“述光一定会好好记着您,日后也定会好好报答您的恩情。” “可本宫信不过王子,担心王子会食言,你还是现在就报答本宫吧。”她越发觉得这个自作聪明的小鹿王子烦,于是干脆挥了挥手,“滚,暂时别让本宫再见到你。” 这场突然来临的春雨是越下越大,但仍未拦住贺卢若述光离开的步伐,也让目送其离开的许天晴突然意识到,这个娃娃脸小朋友的背影倒是出乎意料地宽大。 可惜他身上实在有些让她受不了的点,目前亦未显露出些所谓瑕不掩瑜的存在。 “抱歉,刚才吓着你了吧?”她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又对低头候着的甩果开了口,“你也辛苦了。先坐下,我们一起等雨停了就回去。” “啊……娘娘,这怎么可以……” “你就坐吧。”她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了笑,“我以前伺候孝灵皇后的时候,也要像你这样一直站着,可累了,难道你不会觉得累吗?” 甩果犹豫了一会儿,终归还是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她对面,表情姿势皆是十分拘谨。许天晴随口同其聊了些时间,就出乎意料地拉近了点距离,乃至还得了个对方的真诚笑脸。 等到终于雨停回宫,又在午后不久再度出了昭阳宫,她们也是边走边聊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瞧着远比一天甚至半天前亲昵。 “娘娘,您也是刚回来不久,不知道那个狄柔的王子是个虚有其表的登徒子,所以奴婢才那么讨厌他。”甩果拎着装有饭食的食盒,一边同她在长长的宫道上走着,一边小声却愤懑地同她说着某些大不敬的事,“他天天就知道到处乱跑勾搭宫女,而且总是换,真不是个好东西,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宠着他!” 她则眼中含笑地盯着对方,同样也小声地说起了话:“你都是陛下派来的人,还在我这儿说陛下的坏话啊?” “这……这也不算是坏话吧?奴婢当然一直真心效忠于陛下,只是不懂陛下的想法。” “不懂帝王的心是好事。毕竟你我都没法去前朝做官发达,所以懂了也没什么作用,甚至还会白白增加烦恼。” “确实,为何大昌就是不准女子入仕为官呢?甚至连家里的房屋地契都不准女子继承,明明狄柔都可以的。” “……你还真不怕被别人听到?” “这附近不是都没人嘛?而且娘娘您还不是都说些不得了的话,那您能不能也护着奴婢一下?”甩果左看看,右瞧瞧,在得到准许后便靠得更近了些,十分八卦地在她耳边轻声道,“话说娘娘,您知道吗?据说狄柔的公主都可以继承皇位,淑妃娘娘若不是因为狄柔求和被送来咱们这儿,以后可是要做狄柔女王的。” 温柔 得到了出乎意料却又不知是否有用的信息,许天晴有些吃惊,但马上便有了更多的兴趣:“真的吗?” “真的,而且狄柔以前不都有过好些女王吗?淑妃娘娘还是现在的狄柔王的长女呢!” “喔……这我倒是知道。” “好羡慕啊。”尚在二八年华的甩果瞧着像是对未来充满期望,言语间却满是看透一切的绝望,“奴婢要是能一辈子平平安安留在宫里还好。若是以后出宫去了,还是要被家里逼着嫁人,自己在宫里攒下的钱终归还是要变成丈夫的,真不想过这种生活。” 接下来,都有着糟糕父母的她俩十分默契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其余无伤大雅的事,直到她俩抵达了此时的目的地。 是太极宫,即贺元恺的寝宫,也是他批阅奏报与处理日常政务之处。 而在太极宫外,当值的小太监一看到她也马上低头行礼,再对她展露谄媚的笑脸。 “哟,是定嫔娘娘,奴才参见定嫔娘娘!”亦是许久不见的蔡天工很快出现,对她的态度也是热情无比,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欣慰之情——大概因为这是她头一次主动前往这里,“娘娘辛苦了,您是来给陛下送吃食的吗?” 她礼貌地点点头,又对他笑了笑:“本宫想求见陛下,不知陛下现在有空吗?” 他有些尴尬:“唉,您来得可不是时候,如今淑妃娘娘正在里头。” “那本宫走了,可不能打扰陛下和娘娘造孩子。” “娘娘说什么呢?这大白天的……何况您也知道陛下的,不都总是挂念着您嘛?”他一边说,一边赶忙压低了音量,“而且淑妃娘娘的弟弟也在里头。” “谢谢公公,本宫这就走了。” “那您给陛下带来的东西……” “哎呀,这都是本宫亲手做的,恐怕入不了陛下的法眼,还是别呈给陛下,本宫自个儿带回去吃了吧。” “别别别!娘娘您对陛下这么上心,陛下要是知道了,不知该有多高兴!”听她这么一说,大致了解贺元恺脾气的他急忙改了口,毕竟他要是真就这么让对方直接回去了,他专心伺候的主子不知会恼得干出些什么,“您别急着走,奴才马上就去替您通报。” 耐着性子在外面等了两分钟,许天晴就看见贺卢若姐弟走了出来,且姐姐是一如既往的表情和善且圆滑,弟弟却是对她臭着个脸,不仅不走上午的轻浮好色男路线,甚至是连个礼貌的表情都挤不出来。 那到处勾叁搭四的色鬼样果然是装的。 装模作样的幼稚鬼,自以为是的死小孩。 在他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索性故意迅速地伸出脚又撤回,可谓是使出了此生最快的反应速度。 贺卢若述光专注着臭脸,导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一脸发懵地往前栽。到了最后,他基本是半跪在地,一边的膝盖还隔着布料狠狠地在地上磨蹭了会儿,简直就是又痛又难堪。 他再也绷不住了,也顾不上这是在什么时间场合,整个人都变得怒不可遏。可他一句愤怒的话都没讲出来,原本走在他前面好一截的贺卢若赛雅就倒转了回去,且硬生生将并不纤细的他拽起。 就像是一只猫咪,突然被主人提住了后颈。 淑妃依然和善地笑着,但眼中的笑意是彻底消失,转而为一种危险可怕的情感所取代——而且这种情感不是针对绊倒人的许天晴,就是针对自己的亲生弟弟。 她语速极快地说了几句狄柔语,她那已经重新站好的弟弟则是屏息握拳了刹那,才勉强调整好了面色。对着某个其实也多少被他的反应吓着的大昌女人,他终归还是主动行了个礼,还故意把姿态放得很低:“定嫔娘娘无事吧?都怪述光不小心,惊扰到了您。” “我没事,王子不必担心。”假装自己瞧不见其眸中的愤怒,许天晴深呼吸了几下,又朝继续对她面露微笑的狄柔公主行礼道,“恭送淑妃娘娘。” 都顾不上目送两人——不知为何并没有奴婢陪同——离去,她就领着已经看呆的甩果进了太极宫,且最终去到了她要拜访的目标人物跟前。而在他俩对上眼之时,贺元恺都还在飞快地理着头发,神色中也是掩盖不住的欣喜与紧张。 “不必行礼了。”他慌忙收回了手,又努力控制住神情,但近乎脱口而出的言辞还是彻底暴露了他的狂喜,“你怎么来了?” 她没急着走近他,只是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看来臣妾来的不是时候?” “朕并无此意。”他矢口否认,貌似使用过度的眼中浮现着浅浅血丝,“朕与他们要谈的事也差不多谈完了,你来得正好。” 见他这样,她索性快些转换了话题:“臣妾午饭后做了点吃的,虽然味道可能不怎么样,皇上也可以在休息的时候试试。” “……朕说了会尽快把那天阉还给你,你不用再为了这事来讨好朕。” “看来陛下是真不需要臣妾对您温柔,是臣妾自作多情了呢。” “你就不是那种人。”贺元恺沉默了一瞬,又朝吓得快不敢呼吸的甩果下了令,“把定嫔做的东西留在这儿,你先下去吧。” “唉……” “现在这儿已经没别人了,你若是有求于朕,就直接说。” “淑妃娘娘的弟弟今日招惹了臣妾,或者说臣妾招惹到了他。”她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放下的食盒,“如果陛下能接受的话,臣妾想收拾他一下,不知是否可以呢?” “许天晴,你现在是在直接告诉朕,你又想与人通奸了吗?” “是的啊。”她笑得娇柔而无辜,“陛下要是能多满足臣妾一些心愿,臣妾说不定能真的和陛下生孩子,以后也能和陛下一起过您想要的生活,实现陛下那些可爱的梦想呢。” 太监 在那之后又过了半个时辰,挨过一轮操的许天晴离开了太极宫,手中拿了个精致的木盒,那已经彻底空掉的食盒则由甩果拎着。 “娘娘,您先前……”甩果红着脸,总觉得自己明白他们之前在做什么,可认真回忆下那时的动静,她又觉得自己不太懂,“奴婢逾越了,可您和陛下之前到底是在……” “我们在浪费粮食。” “咦?” “还是走快些吧,真是受不了。”许天晴摇摇头,总感觉自个儿浑身皆在发痒,倒也不想有耐心地解释那么多,“我总觉得自己身上还有点心渣,到处都是,弄都弄不干净。好想快点回去洗澡。” 舒舒服服地做了梳洗,吃过晚饭再早早睡觉,她在第二天又是醒得极早。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也继续维持着这种作息习惯,直到她在某日清晨终于等到了苏满惹古的回归。 曾经的水月观音的脸变得更为瘦削了些,但哪怕身着下等太监的服饰,他本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俊美清丽,混在一群人亦是显眼无比。甚至连相貌本也出众的贺元恺都被他衬得有些黯淡,更别提别的在场人等。 “朕亲自把人给你送回来了。”但贺元恺显然不介意,毕竟他终究是所谓的九五至尊,远不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异国平民可比,“内务府的说他脾气倔,如今也算是调教得服服帖帖,应当能作为奴才好好伺候你。” 她看看正低头不语的苏满惹古,再于大庭广众之下规矩行了礼,礼貌而客气地对皇帝表达谢意:“臣妾多谢陛下。” 等他带着随侍们一走,她也就将自己挂念已久的混血男子领了进去,还理直气壮地同他独处一室。到了这会儿,某个这些天受了不少折腾的小年轻才终于正视起了她,眸中脸上全是些厚重真诚的情绪。 是无比明晰的思念与爱慕,还有显而易见的愧疚与一丝丝委屈。 许天晴虽然不爱他,可也忍不住探出手去,摸摸他那也没以前光滑的脸蛋:“没事吧?” “我……奴才没事,您不必担心。” “你真不该随我一起来,连你也要被这皇宫给同化了。” “您是在怨奴才吗?还在为奴才向您隐瞒了段将军的事而生气吧?”平心而论,他如今的谦卑语气同他的外貌更为搭调,可却让面前的女人感到莫名恶心,“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什么都可以为您……” “闭嘴。” “娘娘……” “够了,别这样叫我!”难以自已地发了火,许天晴掐住了他的脸,自己的脸倒也是气得快要扭曲,“看来内务府是真厉害,把你都给教成了这样,你还真要做这大昌皇宫里的一条狗?” “娘娘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异常顺从,顺从得与数日前的他已可谓完全不相似,“毕竟你对我……您对我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感情,如今就让奴才好好伺候您。” 欲怒发冲冠地将话说得狠戾,许天晴却根本没讲出来,还陡然靠近,杀气腾腾地吻上对方的唇,毫不犹豫地侵入了里方的领地。苏满惹古明明最初还配合得很,隔了几秒后竟也推开了她,甚至力气大得将她直接推倒在地。 他急忙要去扶她,结果手被她瞬间拍开,外加暴怒结束后的冷笑一枚。 “很好,那我们以后就这样吧。”许天晴自个儿站了起来,理理稍微凌乱的衣裙,似乎已经快要迅速恢复常态,“你既然要伺候我,以后可就有得忙了,本宫现在就有事要你做。” “……还请娘娘吩咐。” “本宫要收拾那狄柔的王子,就现在在大昌皇宫的这个,你之前一直说想杀掉的那个皇帝也准了。”她慢吞吞地坐下,顺带将微微变乱的头发也理了理,“你就和他安排的那些人一起做事吧,反正你也巴不得要伺候本宫,到时候可别叫本宫失望。” 听罢她的话,苏满惹古猛然急促了呼吸:“您的意思是?” “本宫要和他做爱。”她已从他那突然变化的神情中看出了什么,可还是要继续往下说,“之前把话讲得那么好听,你一定会乖乖帮本宫的吧?”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感官(微h) 几天后的某个夜里,在本该安然深睡的子时,许天晴随着今日应当在昭阳宫当值的苏满惹古,小心而又快速地前往了冷宫。 这处萧瑟破败的宫殿外有贺元恺的人在望风,没对突然来访的他俩做出任何阻拦,让他们顺利进到其间又入了更里方的房屋。而在她曾经住了一年半的那间房内,有个年纪轻轻的狄柔人正被绑在她睡过的床边,还被蒙了眼,堵住耳朵,束缚口部。 相貌幼齿的狄柔王子被下了药,如今仍昏昏沉沉地睡着,什么动静也没有。 许天晴蹲下身去,兴致盎然地摸摸他光洁的前额,对某个新人宦官展露了个许久都未出现的笑容:“做得不错。” 苏满惹古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低垂着头企图撤离:“那奴才就先告退,不打扰您了。” “留下来,本宫还需要帮手。” “奴才在这些事上帮不了您什么的。” “怎么?你是害怕了想逃?”说着说着,她亲了口贺卢若述光滑溜溜的干净小脸,甚至还故意伸出舌头舔一舔,“是你自己说你想伺候我,因为段守铮的事,你还什么都能为我做,结果光这样就不行了?” “您说得对,奴才这就留下。”他则努力把话说得好听,表情却与当初在朔乌揍人时越来越相近,“您可以随意使唤奴才,奴才一定会满足您的心愿。” 又故意冲苏满惹古笑了笑,许天晴收敛了表情,转而轻轻舔起贺卢若述光的脖颈。不明情况的小王子沉沉睡着,被含弄喉结时稍微给出了点懵懂的反应,在被玩弄耳垂时则渐渐恢复了意识。 他有那么些战斗力,但远算不上极擅武艺,被下过迷药——并非春药——的身体也是基本没有可以用于挣扎的力气。再加上感官被实实在在地剥夺了大半,他只能嗅到些不熟悉的气味,压根儿不明白正在触碰自己的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 太奇怪了,他莫非仍然在梦境里? 习惯性地在心中用狄柔语设问,贺卢若述光又努力动了动鼻子,寻思人在梦中根本就没嗅觉,他怎么还能闻到些什么东西。 而在下一刻,他又感觉有什么挨上了自己的胯下,隔着衣料触摸揉搓。隔了一会儿,其甚至还钻入了他的裤子,带来些许危险的凉意,且捉住已在逐渐苏醒的阴茎撸动。 是人的手。 并且是女人的手。 事到如今,他突然彻底清醒,确信自己定是身处现实世界。他下意识地想要出声挣扎,却因被堵了嘴外加勒了几圈而说不出一句话。他惊恐又费力地起身想跑,结果竟被狠狠地打了一耳光。 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得他有些发懵,使得他在呆滞时被扒开了更多衣物,暴露出了更多的隐秘部位与皮肤。在下身再度被握住之时,他突然用力往前一顶,将果然抵在自个儿身前的侵犯者撞开,随即又要尝试站起来。 但这一次,迎接贺卢若述光的已不再是单纯的拍脸蛋,而是货真价实的殴打与推搡。他甚至被一脚踹了头,再被踢了腰腹,最终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地,觉得又疼又累,还有盈满胸腔的屈辱与愤恨。 他恍惚间听到有人在交谈些什么,可耳朵被近乎堵死的他又压根听不清楚,只觉得似乎像是在争执,自己的意识亦再度变得模糊。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又有谁把他拽起,且是毫不留情地将他砸到了什么冰冷坚硬的大物件上,还很快调整起他的姿势要他躺好。 片刻之后,他感觉自己那已在疼痛中疲软下来的阴茎又被抓住,且被再度得心应手地撸动,不由得重新昂扬起来。随即而来的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湿热,将从未被这般对待过的顶端紧密包裹,再一步步地吞噬他的全部。 很不对劲。 亦有灵巧狡黠的柔软事物在柱身或马眼处滑啊滑,转啊转,简直就像是人的舌头,正在将他那从未享过乐的肉棍疯狂吸舔。 ***** 打耳光的是天晴,实行暴力行为的是似乎已经被调教好的苏满。 述光:想逃跑也罪不至此吧(被男女混合双打.jpg 帮助(h) 在许天晴先前尝过的数根阴茎里,最大的无疑属于大龄处男段守铮,那傲然的尺寸亦是无比契合他的野性外形。可现如今,却有一根新的肉棒取代了段守铮小兄弟的地位,注定要被她给牢牢铭记。 好大。 真的真的真的好大。 娃娃脸的白皮蓝眼小鹿王子长了个极其可怕的玩意儿,让决心迎难而上的她撸得费劲,口得也是异常费劲。 他那儿甚至都没有什么毛发,色泽也是好得出奇,在月光下也呈现出一种温柔的浅粉,比贺元恺的颜色都还要更让她满意。 红着脸将这不安分的大家伙吐出,许天晴咳嗽了几声,又情不自已地喘起粗气。她趴着解开了自己的衣裙,将自然垂下的丰乳与之相触,不出所料地又迎来身下人的呜呜声。 但这一次,显然已被一轮口交爽到的他暂时放弃了挣扎,妥协给了这陌生的快感,又或许是在为难以实现的反抗卧薪尝胆。她则将阴茎上的液体在胸上几乎蹭了个遍,再这样趴着缓慢前进,最终将自己的胸乳对着他那表情混乱的脸下移,甚至可以说是在刻意往他脸上挤。 在将对方的脸也搞得湿漉漉后,许天晴稍微起了些身,又朝已在之前再度暴躁起来揍人的苏满惹古言道:“帮我。” 随时还有可能要开打的某人瞪着她,逐渐卸去了伪装,像是要将她给活生生吞了:“要奴才做什么?” 她撅起了已湿答答的屁股,展示起衣裙下的一片真空:“帮我取出来,我可是早就为今晚做了准备。” 咬牙切齿地伸出了手,苏满惹古呆愣了一瞬,才发现眼前的情况比自己以为的还要过火。 这个女人不仅是下半身什么也没穿,还在自个儿的肉穴内塞了个冷冰冰的物件——一样做工极其精细的小尺寸玉势。清透淫靡的骚水在边缘的缝隙不断向外涌出,而她更不知在何时已近乎彻底湿了屁股。 “你怎么这么磨蹭?快点帮我取下来。”见对方居然沉默着动也不动,许天晴索性摇了摇肉感十足的臀,“你还要帮我把他的肉棒塞进来呢,动作倒是快一点,我忍不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儿,同时将拳头握得青筋暴动:“插不进去的。” “你要是不想帮我,干脆就快点滚出去,别打扰我的兴致。” “我就是说了句插不进去,你现在就要急着赶我走了?”双标的他说着就探出了双手,近一步掰开了她的小穴入口,同时神色愈发狂躁,言语声也是抖得瘆人而夸张,“放心,我会让你顺利被他操的。毕竟我答应了你,我什么都能为你做。” 将贺元恺送的玉势——即那日的木盒里盛着的——猛地拔出,苏满惹古又立刻埋入了两根手指,将厌恶空虚的肉穴不停戳刺。许天晴被对方的手指插得呻吟不停,却又配合地努力往后挤,还让自己的鼻尖与身下人的相抵,顺带感受他那混乱而又急促的鼻息。 “王子……述光王子……”她小声而又真诚地念叨着,眯着眼浮想联翩,“唔,我今天可真高兴,以后也还想把你绑成这样玩呢……” 啪! 啪啪啪! 看来是因她对贺卢若述光做出的亲密举止很不满,苏满惹古低声骂出了句熟悉的朔乌语,再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拍打起她的屁股,且毫不留情地掌捆了一下又一下。 接下来,他还将送入他体内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且抽插得愈发迅速凶狠,导致她很快就情色无比地哭喊出声。除此之外,他还送了舌头到其中疯狂搅动,吐了口唾沫再继续用手指操弄。 “好了,可以了。”他看着已经高潮的许天晴颤栗不断,再握住贺卢若述光的肉棒抵上同样抽搐着的肉穴口,“我现在就让他操你。” 自弃(h) 愤怒而又躁动地道出这话,苏满惹古就握上许天晴的腰,毫不留情地将她往下按。 她被压得浪叫一声,下方的贺卢若述光也发出模糊不清的呼喊,但两人仍未完全交合,毕竟已经感到充实的她才吞了一半。 转头看向某个本性依旧的小太监,她忍不住向上拔出些,再缓缓地下坐往里塞:“啊哈……好粗暴呢。” 他掰着她的脸,逼着她把舌头吐出来:“我好后悔。” “我就知道……哈哈。”产生了种不出所料的轻松感与失落感,她潮红着脸,也笑出了声来,“后悔和我一起来这儿了吧?我要贺元诚饶了你,你倒好,你这个笨蛋那会儿到底怎么想的?” “不是,我不是后悔这个。”他明明是在粗鲁地发火,可又如此悲痛,道出的话也是愈破罐子破摔,“我当初应该带你去更远的地方,干脆去狄柔,或者去更西边也行,去他们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我不想管什么仇了,也不该管什么段将军的恩情,我他妈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他妈确实是笨,都是我的错,我他妈真是个真真正正的蠢货。” 瞬间没了语言,心情也变得更加混乱,许天晴拧起了眉,同时闭上了眼。可惜苏满惹古并没有马上识趣地吻上来,只是依然一脸痛苦地将她望着,亦是不发一言。 “你有这么喜欢我吗?”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开始故意说出些伤害人心的言语,并费力地摆动起身体,企图在一次次上下中将那可怕的物事吞得更多些,“我不明白,还是说你想操我却始终操不得,现在开始自暴自弃了?” “天晴……” “嘘,错了,你现在是我的奴才,得叫我定嫔娘娘。”她按着贺卢若述光那还不够宽广的胸,继续努力进行交合,“而且你说了要帮我,那就快点再帮我做事。否则我就不要你了,再也不会瞧你一眼,你以后干脆就去伺候皇帝吧。” 自己的话音刚刚落下,被她刻意冒犯的某人便也毫不犹豫地上了床,跪坐在她身后,双手亦皆放在了她的腰上。 他将她这般握着往下按,再马上往上拔,如此循环往复多次,硬是让她把那根着实厉害的大阴茎彻底吞了进去,导致略显圆润的腹间都似乎有了些许凸起。 会死。 虽然不愿承认,许天晴怀疑自个儿今夜就要命丧于此,只因她在物色对象做打算时忘记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外加她那样对待了一颗真心。 但是很爽,快感真是一比一地强,深入骨髓的愉悦中交杂是对未知境界的胆怯,以及起了助兴作用的疼痛与难以言喻的饱腹感。 她甚至一时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被谁的东西插,只是在不停娇柔浪叫:“轻点……呜啊……你都要弄坏我了……” “……” “我那儿被撑得好开……要坏……真的要坏……啊……” 简直就是成了哑巴,苏满惹古一边帮她骑身下人的肉棒,一边咬住她的后颈,留下粉红的牙印再不停舔舐。他让两人的性器结合处被撞得啪啪直响,也让许天晴留着口水呻吟不断,更是让那可怜又愉快的小王子爽得说不出一句话,近乎将口中的东西及外面缠了几圈的绳子咬烂。 好在小王子平时热衷扮演轻浮滥交男,可也终归是个货真价实的处男,很快就迎来了高潮,成功灌了她一穴的精液。她的又一回释放亦很快出现,导致不少厚重的白浊顺势一同涌了出来,将其稍微疲软的阴茎覆满。 许天晴缓缓地向后倒,靠上身后过于安静的男人,歪了歪头,尽量摆出个舒服的姿势来。她抓住他尚未移开的手,有气无力地抚摸着愈发粗糙的皮肤,让自己的手掌与他的手背相触。 接下来,苏满惹古炽热的鼻息撩拨着她的耳垂,使得她又忍不住娇哼出声。 费解(微h) 结束了这番欢愉,贺卢若述光又被相应的药迷晕,再被贺元派来的忠心仆人送回原处,恢复原样。 许天晴得随苏满惹古走原路回去,可也已是寸步难行——多亏这俩年轻人一个出鸡,一个出力,还都处于极其出众的水平。好在某人在朔乌同她共住了大半年,见她走得有些费力,便毫不犹豫地将她直接抱起, 她呆在他的怀中,双腿悬空,相当疲惫地靠着他的胸。他不发一言地抱着她往昭阳宫走,她则静静地欣赏他那细腻的下颚线,还有被月光描绘得更为清丽的五官。 她眨眨眼,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好美。” 他迅速地瞥了她一眼:“别吵,娘娘您难道想被发现吗?” “如果被当众发现了,就算皇上想留我的命,我俩估计也没法好过。” “所以别吵,奴才很快就能把您送回去了。” “干脆别回去了,你就这样抱着我,顺着宫道走向皇宫大门,我们就这么逃了吧?” “你……您什么意思?” “哈哈,开玩笑呢,别当真。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她低低地干笑几声,突然又变成了意图讨人嫌的恶毒女人,“我明天就给你加月银,你多添置些好的,也吃好点,可别继续把自己委屈了。” 苏满惹古不回她的话,只是若无其事地应了声,便继续抱着她迈出前进的步伐。 他将她顺利送入了昭阳宫,又亲自将她抱上了床,尽心尽力地把被子也给她亲自盖上。他随后便打算告退,却又被许天晴一把拽住了衣角,还将未反应过来的他拉扯得险些倾倒。 没有立刻掰开对方的手,他只是将她盯住,思量她到底想做些什么。而许天晴也不急着出声,反倒继续将那无辜的衣服这么拉着,再慢慢坐起,同时缓缓地将身子往他那方倾。 他不由自主地盯住她那再度暴露的胸口,双唇不自然地动了动。 紧接着,她更是朝他勾了勾手。 “我又想舔你大腿内侧的痣了。”她肆无忌惮地与对方四目相对,明目张胆地做起引诱,“来,就再帮帮我。” 大脑猛然就成了一片空白,也只能瞧见心上人所在的眼前,苏满惹古终归是上了床,回过神来也已许天晴捧住了脸。他怔怔地瞧着她,于她共处于被床帘隔绝了外方的秘密世界,仿佛这天下也仅有他们两人存在。 他吻住了她,亦是捧着她的脸将她再度推倒,却是吻得温温柔柔,宛如蜻蜓点水一般。反倒是被压住的她一如既往地不规矩,触碰他的耳朵,又下放了双手去骚扰他的前胸,还准确无误地隔着衣裳抚摸他的乳头。 几乎就在一瞬之间,他按耐不住地低喘起来,同时微微皱起了眉,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颤。 相关的技巧早已烂熟于心,许天晴也还是玩得无比开心。她亢奋地折磨起那无比敏感且诱人的两点,还抬起膝盖蹭他永远也不会有反应的胯下,甚至故意道出了些挑衅而色情的骚话,简直就像是在对他进行侵犯。 然后她将他推倒,改变了两人攻守方向,再趴着后移身子,解开又拽掉了他的裤子。 她分开他的大腿,当真舔上了那颗位于敏感部位的痣,又抬眼望向他:“看着我。” 他忍无可忍地发出些低哑的单音,一手握拳,却又下意识地抬起另一只手,显然是想要遮住自己为之泛红发热的脸。 “嗯……你想说什么?”她轻笑一声,瞧着对方那副局促而拘谨的模样,“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想要我帮你?” “那你能不能……能不能也舔舔我那儿……?” “……啊?” “抱歉,娘娘,请您当奴才什么也没说。都是我……是奴才一时脑子不清醒,才会……” “好啊,我给你舔。”说着说着,她便义无反顾地覆了上去,“那你从今往后就要好好为我做事,认真替我工作,就这么定下了。” 作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天阉,苏满惹古没在内务府里接受阉割,毕竟他那完全符合规定的下身实在无需改变。看着这萎靡得一如既往的可怜物件,许天晴用手碰了碰,再慢条斯理地伸出舌尖。 但他完全没有生理快感。 是的,无论这个让他迷恋的女人如何挑逗玩弄,他都毫无感觉。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先前怎么会猛然有了那样的打算,还能口无遮拦地将之说了出来。 “谢谢您……谢谢。”他其实想说对不起,可见她舔得那样起劲且肆意,便在变化话语的同时产生了别的心思,“让奴才也帮您做,好吗?” 她感到费解,口唇的动作也是忽然一停:“我那儿才被插过,你确定?” 他急于证明自己,也就忽然误会了许天晴的意思,还瞬间又忘了自个儿该说的敬语:“当然,我会让你舒服的,就像奴才从前对您做的那样。” “额……你不嫌脏啊?”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脏?”一提这个,他倒是急了,还口不择言地道出了某些往事,“之前在村里的时候,你经常把自己搞得比现在脏多了吧?什么泥坑沼泽地马厩里都摔过,我根本就没嫌弃过你一次!” “这不一样。” “你要是不想让我弄,直说就好。” “那人操了我,或者说我上了他。他射我里面了,我这里头现在还有他的子孙液呢。” 听她这么一说,苏满惹古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又用朔乌语爆起了粗:“啧,j:sv@!他啊。” “所以你还想给我口?” “你想要我给你口吗?”他说,“我都听你的。你想要的话,我就一定会为你做。”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卑微 接下来的好几天,许天晴的下身都有一种明晰的疼痛及肿胀感,导致她在小解时都会变得有些艰难。 好在贺元恺最近忙得很,都没召过她侍寝,日日夜夜都在尽着所谓“好”皇帝的本分——为祖国之繁荣上班与加班,为祖国之强大鞠躬尽瘁。他本人则是更长时间地忙碌于朝堂,“沉迷”于批折子与商议国家大事,也近乎是住在了御书房里。 简而言之,他正在长时间进行极易猝死的高强度工作,很有可能要成为本朝第一个活脱脱累死的皇帝。 想到这儿,正在喝茶的许天晴忍不住上扬了嘴角,却也因此被呛到。她下意识地动动身体,不料一时角度不对,使仍肿着疼的下身与下方木凳相挤,隔着昂贵的布料也着实受了些刺激。 她边咳边发出声低吟,引得同她一块儿喝茶的嫔妃们全都看向她,给予了她完全不想要的注意力。 “定嫔?”汉语越发精进的淑妃看着她,友善地来了一句,“你可还好?” 她尴尬地放下茶杯,随即开始尬笑:“臣妾没事,是臣妾一时失了礼数,但愿没扰到您和各位姐妹的兴致。” “无妨。何况如今后宫里也就只有我们四人,你无需这么拘谨。” “淑妃娘娘真是人美心善,能像如今这般与您一同喝茶,可是臣妾的福气。” “你可真会说话,这么会恭维人,同你聊天实在是有意思。”狄柔来的公主笑容依然,叫人难以辨清真假,想必演技自然要远比其装浪荡子的弟弟来得好,“陈宝林,还有康嫔,你们二位也与定嫔好好聊聊,别都不说话呀。” 听了这话,几乎日日同其粘一起的陈宝林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投去了视线。至于一直战战兢兢保持安静的康嫔,则同样被茶水呛到,不自由住地捂住了嘴,涨红了脸。 果然好像。 娇小。 丰腴。 可爱讨喜的圆脸,钝圆明亮的杏眼,鼻头微翘,酒窝梨涡一应俱全。 许天晴默默地打量起对方,寻思她俩外形的相似程度基本超过了四分之叁,先皇后当初到底是怎么靠着贺元恺的口头叙述就找了个这么像的,而贺元恺还压根儿就不喜欢。 “没事吧?”鉴于对方并未真正加害过自己,也曾是宫斗事件中的受害者——被已死了大半年的段无忧灌过避孕汤,她一如既往地不想对其摆臭脸,还主动朝对方那还竟能安然伫着的侍女进行呼唤,“你在做什么呢?快给康嫔拍拍背,她不舒服。” “无、无事……”可惜对方马上低着头摆起了手,气势弱得压根儿就不像个一宫主位,反倒更像个伺候人的,“您这样,臣妾很惶恐。” “但是……” “定嫔,既然康嫔自个儿都说不需要了,就算了吧。”贺卢若赛雅笑眯眯地制止了她,“若都让别人觉得困扰了,这茶还能如何喝下去,我们又还能怎么和谐相处呢?”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地步,许天晴干脆选择了闭嘴,安然无恙地坐到了这场莫名其妙的茶会结束。她与康嫔一前一后出了百花宫,本来不同路,却在不远处的一个转路口再度相逢。 准确来说,是她带着甩果往昭阳宫走,本该前往反方向的康嫔居然在路途中的某处等着她,而且还是在那儿单独候着。与她品阶相同的对方甚至还主动行了个礼,态度好到不可思议,姿态也是能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许天晴看着她,确信她绝对是有求于自己:“你有什么事吗?” “抱、抱歉叨扰了您,不知您之后是否有空?”康嫔将话说得怯怯弱弱,像是害怕会被她当场暴揍,“臣妾能……同您聊聊吗?” “所以你想聊什么?” “那,臣妾能和您单独谈谈吗?就您与臣妾二人。” 她挑挑眉,还是不太想把外人带往自个儿的私人领域:“我们去你那儿谈吧。” “不、不不……别,臣妾那里离这儿好远。而且臣妾那里不比您,就很……很寒碜,恐怕会脏了您的眼。”听她这么一说,对方在卑微中又多了分委屈,还有些显而易见的难堪与失落,“不会耽搁您多少时间,就当是散步消食,臣妾陪您去走走吧。” 道德 说是要边散步边聊,可她们却走去了宫内最为清幽安谧的碧深林,摆明了是要避开他人耳目。 站在被银杏包围的水边,许天晴抬头瞅瞅树上嫩绿的芽,索性主动出声道:“就直接点吧,康嫔有话便说。” 结果下一刻,万觅双——康嫔的本名——就猛地跪了下来,毫不犹豫地给她磕了个头:“臣妾有事相求,还望您能相助。” 虽然早就有了些微妙的预感,可亲眼见到此番情形,许天晴还是有点傻了。她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是既震惊又尴尬:“这……你先起来说话。” “那您能帮臣妾吗?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您一定可以做到的。” “你到底想要我帮你什么?” “臣妾想回家。求求您了,求您让皇上放臣妾走,离开这皇宫。” “……抛开其他的先不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定嫔娘娘,您同臣妾这么像,您能懂的吧?臣妾当初也不是自愿想伺候皇上,被逼着离家熬了这么多年,臣妾真的好想回去,再也受不了了。” “倒别这么说。我和你在这方面根本不像,我可不想回家,你的心情我压根儿懂不了。” “求您了,皇上那么爱您,您说什么他肯定都会答应。臣妾也从没害过您啊,臣妾和您还都是平民人家出生的女子,都吃过好些苦,您看到臣妾难道不会想到自己吗?您就帮臣妾这一次吧!”说着说着,万觅双就眼泪汪汪地继续磕起了头,看来是真的很想跑路,“而且臣妾留在宫里对您没一点好处,臣妾当初就是被先皇后寻来替代您的。您看着臣妾不会心烦?娘娘您是个好人,所以就帮帮臣妾。” “说实话,我可不会因你心烦。而且我还是不明白,我有什么理由要帮你。”许天晴低头看她,一边因这颇有道德绑架意味的请求而心生反感,一边忽然有了点别的想法,“不过你要是真的想逃出去,我倒是也有个合适的方法教给你。” “多谢您!”她的眼中忽然就有了光,且炯炯有神地盯着对方,“那臣妾该怎么做……?” “你想办法让皇上死,这个问题便可完美地解决了。”许天晴一手叉腰,一手敲敲自个儿的额头,“要是皇帝去了,到那个时候,肯定没人会在意你的死活或去向。你有的是机会逃跑,还能多打包点东西带回家,对吧?” “您……您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嗯?你不是说自己想家想到受不了?那为了回家,你自个儿好好自食其力一番,岂不是很正常?”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何况你对皇上也没什么感情,不是吗?” “……定姐姐对臣妾说这些,就不担心臣妾向皇上告发?” “不担心呢,毕竟你一直很难见到皇上。就算见到了,他也根本不会相信你的话。”她鼓鼓脸,略微做了点推测与分析,“太后你也见不到,淑妃娘娘就更不行了。毕竟您宁愿求我也不找她,说明你跟她的关系不好,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乎你。” “淑妃娘娘是不在意臣妾,可若是与淑妃娘娘的亲弟弟有关,您觉得她的态度会改变吗?” “……嗯?” “您之前夜里去过冷宫,对吧?您那混血的漂亮太监同您一起离开后,有人把述光王子从冷宫里带出来。您的太监和述光王子都长得很出众很显眼,臣妾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真好笑,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上或者淑妃娘娘知道那晚发生的事吗?据说,述光王子这几天也不像之前那样到处勾搭宫女了,那晚的事会和这一切有关吗?” “……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就算这么意有所指地逼问我,我也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您明白的。”跪坐着凝视她片刻,万觅双又行了个无比隆重的大礼,“这宫里没人在意臣妾,连臣妾的宫女都不愿意对臣妾好些。臣妾真的只是想回家,除此之外别无所求。若您觉得这样还远不够,也可以随意驱使臣妾,只要您能让臣妾自由。” “我信不过你,更用不上你。”许天晴摇了摇头,又道,“而且回家算哪门子的自由?可笑,你可真是孝顺,想必这些年照顾了家里不少吧?你这么想回家,有在送钱回去时说过你想逃跑的事吗?” “您……臣妾确实没说过,可您怎么……” “是啊,我怎么会知道呢?”她故作无辜地眨眨眼,“你还是先问问再说,看你爹娘究竟愿不愿意接纳一个再也送不了钱的女儿,是不是真有那么爱你,值得你思念和好好对待。” 经过这番交谈,万觅双重新起了身,怀着万千思绪礼貌告退。许天晴则往旁边走出几步,靠着棵高大茂盛的树,一言不发地注视其离开,再长长地叹出口气来。 这都叫什么事啊? 她揉揉自个儿的脸,又伸了个幅度极大的懒腰,再蹦蹦跳跳地活动了下筋骨,希望能借此令负面情绪全部消散。 但她的心情才刚略微变好了点,原本被她靠着的大树便夸张地动了动,还有人从那四季常青的浓密翠绿中一跃而下。 “原来是定嫔娘娘,这可真是巧。”几日不见的小王子安全着陆,但他的眼神与表情都是难以控制地糟糕,“您之后若是还有空,要不要和述光单独聊聊?” 泥(微h) 完了。 许天晴握起了拳头,呆滞了叁秒,随即转身就跑。 但贺卢若述光人高腿长,行动的效率也不会因为是娃娃脸就变差,在她起步的瞬间便将她逮到。 他一手将将她的双手束在身后,一手捂住她的嘴,幼齿可爱的脸上绽放出一个阴冷的笑:“定嫔娘娘跑什么呀?” “唔……唔唔……” “莫非定嫔娘娘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这才不得不逃?” “唔……” “说来也是惭愧,述光前些日子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被人夺了清白。”他甚至还刻意用自己的腿去控制她的,让她连脚上的挣扎也做不了,但又将她的嘴松开了些,“不知定嫔娘娘怎么看?” 她企图要咬置于唇前的手,却因对方的灵活而什么也咬不到,只能开口嘲讽:“本宫看你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梦外都想着干那事,小心烂了裤裆。” “你有什么权力说我?色胆包天的疯女人。”突然就改变了言语方式,他的嘴唇抵在她的耳后,与其说是危险,倒不如说是情色,“我可是听完了你们的完整对话。叫人把我弄成那样丢到冷宫去,被你不计后果地强奸,再被你随随便便地丢回去。行啊,可真有你的,我差点还真以为自己是做了梦。” “怎么?你现在难道还想强奸我?”许天晴也不大叫求救,反倒在那儿低声嗤笑,“大白天的,还是在室外,你那玩意儿就硬邦邦地抵在我身上,真是个色胆包天的死变态。” “……你这样羞辱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你有本事就杀啊,嘴上说说谁不会,我还要把你杀了再剁掉呢。” 气得连续爆出了几句狄柔语粗话,贺卢若述光转而搂住她的腰,硬是将她整个人都往前压。 没有预料中肢体被施力的痛,许天晴就被压得趴到了地上,双手也依然被固在身后,倒是她的脸和衣服一同倒了大霉。这片地上的土还算松软,所以不会让她觉得疼,却能让她被抵到泥土上的脸轻易为气味清爽的深棕色沾染。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她可不想吃土或是让嘴唇碰到,因而努力偏过了头,语气不善地怒视起他,“还真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啊?你之前勾搭的那些宫女呢?总会有别的人愿意陪你解决吧,你大白天对着我发什么情!” “你凭什么说我发情?!” “凭你的东西就压在我屁股上!” “哈?搞什么……这可是你说的,你是故意的吗?”两国的官方语言彻底混到了一块儿,从他口中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是不是你们的皇帝派你来的?这又是什么测试吗?他是不是就怀疑我对他不够忠心,之前那些还不够,居然还要自己的小老婆来勾引我?” 嗯? 救命,这席话中的信息量好大。 听到这儿,许天晴正准备再骂他几句,却感觉那根尺寸可怕的肉棍压得自己更紧,硬生生要往她臀间的沟壑挤。 与此同时,他将那只原本环在她腰间的手上移,隔着厚薄适宜的春衣抚摸自然垂着的双乳,却是技术着实不太好,出乎意料地稚嫩且急躁。 她被迫承受着贺卢若述光那让人难有性欲的触碰,哭笑不得地开了口:“你还真要在这强奸我啊?” 他依然束着她的手不肯放,亦同样不愿放过她那丰腴无比的胸:“是你最先强迫我,之前还故意勾引了我。” “大昌有句俗语,睁眼说瞎话,这形容的大概就是王子你吧。”她努力扭扭屁股,马上便感觉身后人的呼吸加重加粗,“看来王子那晚也是舒服得很,对那感觉念念不忘,发现找对人了便这么兴奋。”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一定要赢回来。” “啊!你别动!我给你操就是!别这么拿你的凶器对着我屁股乱戳!”马上意识到了徘徊在下身的危险,她虽然还能控制音量,可也实在忍不住尖锐了声调,“你先放开,我下面都还没怎么湿,得再扩张搞湿些才能进去,让我自己先弄弄再给你操。” 沉默着犹豫了几秒,贺卢若述光暂且解除了对身前人的控制,但仍未放松大意。他看着许天晴费力地站了起来,又慢吞吞地走到几步之外的湖边,低下身用清澈的湖水洗沾上泥土的脸。 紧接着,她背对着他脱下了艾绿色的外裙,同样用湖水清理了上方的污渍,洗得迅速而麻利。她甚至还直接叫他替自己拧了衣服,又就近找了个合适的树晾上,才重新走近同他四目相对。 靠上两人再度邂逅的大树,许天晴将毫发无损的里裙撩起了些,再熟练于心地将手探至身下。她根本就不看那个很快便要插入自个儿的男人,而是闭上了眼自慰,尽快玩弄了阴蒂再去开垦里方,将手指埋入了一根又一根。 她抽插扩张得很上劲,贺卢若述光看得也很上劲,乃至马上就忍不住撸动起自己蓄势待发的小兄弟,做起未成年娃娃脸都不应该懂的淫秽之事。 他下意识地朝她逼近,更加居高临下地将她看着,用粗重湿热的鼻息袭击她的前额,按耐不住的低喘挑拨她的神经。 忍不住在对方眉间留下一啄,他又亲吻起她的眼角,然后再是已经泛出诱人粉红的脸颊。 讨厌「po1⒏υip」 大抵是因为对方长得太过童真、可爱且无害,即便按身高算是个猛男,许天晴也难得没在接吻时有要咬人的打算。 贺卢若述光将她牢牢摁在了树上,过于热情地含上她的唇,亲吻的技术却是比他摸胸的技术还要糟糕。而她的手还在小穴中开垦,他那大到匪夷所思的肉棒便抵在她的手腕上,使得透明的前液粘上了皮肤。 “别急,再稍微等等。”她一手搭着他的肩,一手继续辛苦上班,讲话的声音愈发情色绵软,“你这东西实在太大了,如果不做好足够的扩张,真正做的时候会好辛苦。” “你的手这么小,手指也不够粗,根本就不适合拿来扩张。”他无师自通地抚摸起她的叁角区,结果感受到其止不住地发颤,于是道出了更多的虎狼之词,“用我的。” “……你会吗?” “当然会了。” “不,我觉得你应该不太会。”她想想他那晚的反应,又仔细观察了下他当前的样子,做出了一番合理而正确的猜测,“如果这会儿不是我自己先做了,你恐怕都不知道该插的洞在哪儿,对吧?” 话虽如此,许天晴纠结了几秒,很快还是退了出来。她握着他那好好修剪过指甲的手,将一根比自己的更长更粗的手指往里送,引导着缓慢进出戳弄,再逐渐加快速度。 隔了一会儿,她又让莫名听话的小王子多插了一根进去,合在一块儿持续出动。 舒适湿热的内壁越来越滑,亦被扩张得多出更多宽裕之处,使得第叁根手指也在之后成功没入,让她即便依然靠着无辜而结实的树,也快要无法继续站立。 “哈……啊……”她垂下了脸,已经有些微薄汗出现在了光洁的额头上,“好涨……呜啊……可以了,进来吧……” 他极其兴奋地盯着她,蓝色的眸中欲火正旺:“定嫔娘娘,述光可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发出这样的声音。” “你这突然……哈啊……这语气,是突然又装什么乖呢……” “所以您更喜欢述光不乖吗?” “嗯……我不喜欢你,无论你是……啊哈,不管你什么样,我都不喜欢你……” “是吗……?”贺卢若述光压根儿没预料到她会给出这样的回答,表情和眼神皆很快有了变化,手上的动作也猛然停下,“我不明白,既然是这样,你那天夜里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我只是想羞辱你,王子。” “……所以是讨厌我?” “对啊……讨厌你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明明演技那么差,天天都在装什么呢?被我戳穿了还一直对我甩脸色,为什么?”见他不继续做了,她索性反客为主,不仅同他贴得更紧,还主动尝试摆动腰胯,夹紧收缩,“当然,这其实也算一种没理由的恶意,毕竟我与你都……啊……怎么突然……!” 手指忽然拔出,改为将蠢蠢欲动的巨大肉棒猛地插入,他将对方顶得忽然一抖,双脚亦被撞得瞬间悬空。她绷紧了脚趾,也下意识地将他紧紧拥住,乃至唾液也按耐不住地从嘴角泄出,迫不及待地弄湿了他的衣服。 字面意义上的满足,绝对无法忽略的涨痛,堪称巨物的凶器因当前的体位还进得尤其深,十分顺利地抵到了子宫口。 会死。 绝对会死。 想到这儿,许天晴反倒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变得更激动也更期待。小说+影视在线:「po1⒏υip」 扳回(h) 明人不说暗话,这根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肉棍的确操得许天晴有些疼,可又实在很爽,让她不由自主地便要将这番快感记牢。 “啊啊……好厉害……”她被顶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浑身上下也更加使不出力来,“泄了……呜……我快要去了……” 贺卢若述光也舒爽得不得了,可他就是要企图做点能扳回些自尊的事:“哈……述光提醒您一句,您现在可是在被述光强奸,怎么还能这么有感觉?” “呼啊……真是个小蠢货……”她稍微适应了些,因而努力拼凑出些有意义且有用处的语句,“小处男没什么经验,结果连强奸是什么意思也不懂,还在自以为是地乱用……嗯……感觉真的好可怜……” 自尊扳回行动瞬间失败,他决定垂死挣扎:“我本来就不需要懂这些。” “啊哈……你就强词夺理吧……果然不怎么样……” “我没有!”相貌可爱的小鹿越来越不可爱,彻底成了头因发情而疯狂的躁动雄鹿,开始撒泼打滚——只是夸张手法,“为什么你这张嘴就是闭不上?!别再说这些了,快闭嘴,闭嘴!” 说着说着,他便一手抬起她那圆润的屁股,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却很快又被她按捺不住的口水弄湿了手掌,还让逐渐伸出的舌头舔舐了一番。紧接着,他干脆又吻了上去,覆住了那湿漉漉的双唇,与已有些迟钝的舌交缠在了一块儿。 到了后来,他再度将嘴松开,却听对方的声音猛然高亢急促起来。而其本人也再次颤抖着靠在他的肩上,已是有气无力,却又不由自主地全身痉挛。 喷水了。 无辜的泥土及上方的小草被略微灌溉了一番,更是将贺卢若述光的肉棒浇了个遍,价格不菲的衣裤亦被搞湿了些。 而他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太过火的事,导致她受了伤害,因此下意识地将仍不满足的肉棒往外一拔,还自认为好心地选择将手放开。 结果就在那一刹那,许天晴就眼神迷乱地径直往下栽,在高潮的余韵中陷入短暂的昏厥。 幸好某个也习过些武的小王子反应不慢,及时出手撑住了她,手忙脚乱地将她扶好,再竭尽全力地将自个儿安然无恙的外衫脱了下来。他尽量将那外衣平平整整地铺好,再小心翼翼地让她躺下,以免她的肌肤或是内裙又被泥土弄脏。 他知道自己大可不必如此,可他下意识就这么做了,甚至还寻思这一层会不会太薄了些,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脱一层衣服给她垫。 他……这是怎么了? 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再分外困惑地摇了摇头,贺卢若述光怀疑自己病了,或者是被下药了,否则他根本找不到自个儿会这么做的理由。 就在这时,暂时昏迷过去的许天晴也苏醒了过来,有些懵懂地将他看着,依旧滚烫的脸上还满是不自然的绯红。 他其实不想说话,但他很清楚,如果他不赶紧说点什么来转移话题,他绝对很快又要变成一头进入发情期的危险公鹿。 所以他选择冷嘲热讽,绝不能在此败下阵,更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回颜面:“定嫔娘娘可真没用,突然就尖叫着晕过去了,看来只是比较会吹牛。” 她则压根儿没听到他在说啥,反倒发表了一番真心实意的野战感言:“你操得我好舒服,我好像稍微喜欢你一点了。” “啧……” “那你还要继续操我吗?” “……述光再提醒您一遍,定嫔娘娘。您刚才可是真的被我操晕了,如今才醒。” “没关系……啊,你刚才都捅到这儿了,好厉害,原来不同时玩阴蒂也可以这么爽,甚至更棒。”她边说边动起了手,从容不迫地抚摸起腰腹上的某处,“不过你这次还没射出来呢,上次明明去得那么快,恭喜你。” 一言完毕,她再慢慢悠悠地分开又在打颤的双腿,轻笑着掰开下身的入口:“现在应当还能畅通无阻地插进去,要不要再试试?” 不妙(h) 这可不妙。 贺卢若述光抬起对方的一条腿,毫不犹豫地扛到了肩上,又感觉自个儿的阴茎爽到发麻,让他被吸得有些忘乎所以。 许天晴则仰着头,抬起手将泪光滟滟的双眼捂着,微微张开的嘴不由自主地喘息出声,还有极其真切的娇哼阵阵。 “呜……我的天……”她其实很想安然享受,但这样的享受对她而言,实在是有些过头,“你怎么这么……啊不……!别……太快了……别这么快……” 而他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这才是他此生做爱的第二次:“那你倒是别夹……啧,你做什么……忽然又夹这么紧……” “救命……啊,你给我温柔些……温柔点,别真把我弄坏……” “我在尽量……!真是……你一直这样,我真的好难……好难控制……” 她边浪叫边骂骂咧咧,还企图朝他出拳:“没用的东西……” “你这个……可恶,别说了。明明是你要我再操你的,你怎么还指责起我了?” “那你现在别操了……我操你……啊!”她继续捂着因愉悦加涨痛而泪流不止的眼,还又努力要去推他揍他,“出、出去……自己去撸,你就算再怎么蠢,自慰总是会的吧……” “我都进来了。而且是你亲自邀请我的,或者说是勾引,我不可能放弃。”话都还没说完,他就又狠狠一撞,还故意改变了语气,“述光今天就是得操您,毕竟这都怪您要那样对述光呢。好好承受后果吧,定嫔娘娘。” 继续将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贺卢若述光将她顶得又深又狠,自己也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呻吟。他还掰开了她的手,让自己稳稳握着,逼着她将情迷意乱的眼神与表情全部暴露出来。 明晰真实的媚态,浑然天成,明明与平日的气质相差甚远,又同她看似人畜无害的外表没有丝毫违和感。 喜欢。 他好喜欢。 但他是不会承认的,不仅要继续卖力地操她,还要故意冷笑起来作羞辱状,于脑海中搜刮他那少得可怜的相关词汇积累,以摆脱心中愈发明了的感情与想法:“荡妇,你是妖精吧?” “哈……我是你爸……” “……啊?” “我是你爸,千变万化……”可惜事实证明,就算许天晴又快被操晕过去了,他也根本说不过她,“呼啊……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爸是妖精,什么都可以变,变成荡妇给你插也……哈……也完全没问题呢……” 他呆愣了几秒,干脆将她的双腿大大分开,自个儿的上身则当机立断地朝前倾:“啧,你这个可恶的疯女人!” “谢谢……嗯啊……夸奖。” 见这头疯鹿又将脸凑近了些,她急忙往旁边偏了偏头,却是一下又被掰正了脸。那远谈不上熟悉的唇亦很快逼近,再一次将她的给覆盖。 贺卢若述光捧着她的脸,含住她的唇舌,一刻不停地深吻。与此同时,他也是用力而狂躁地不停撞着,回回都是深入浅出,巴不得把形状同样不得了的睾丸都完美塞入。 一切的呻吟娇喘都被捣碎,甚至连牙龈都要被撩拨出快感,像是要让她在极乐中欣然升天。 不知过了多久,今日的第一股浊白总算被榨出,在许天晴再度高潮之后近乎涂白了她的整个花穴,也不知有多少冲入了她的子宫里边。 她软绵绵地在那儿躺着,依旧睡在他绀色的外衣上,视线和思绪恍恍惚惚地飘远。衣服的主人则显然还舍不得退出,又是赖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心满意足地将逐渐软掉的东西拔了出来。 忍住了还要再来一炮的冲动,似乎已经恢复的小王子赶忙穿好了衣裤,再翼翼小心地将她扶起,使她靠树而坐,下方则仍然是自个儿的外衫充当坐垫。接下来,他倒是又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可也发现许天晴着实不太对劲。 他急忙起身,去拿她那依然晾在树上的外衣,却是连那艾绿的衣料都没摸到,就实实在在地挨了一记痛击。 干架 苏满惹古出现得突然,这极其用力的一拳也来得突然。 他原本是担心许天晴在外会出事,所以责备——责骂——了独自回来的甩果一番便赶了出来,一番询问探索才找到了这儿。结果他才刚按路上人所说的走进碧深林,前行一会儿就瞧见了那“恶名”远扬的狄柔王子。 他再仔细一看,还发现被传为浪荡子的对方正欲取一抹晾在树上的艾绿,而其瞧着是那样熟悉,根本就是他今日亲自为某人穿上的外裙。 说时迟,那时快,苏满惹古拔腿就跑,费力狂奔,从其身后就抡着一拳头挥了过去。 一拳把看似弱不禁风——这与身高无关——的同龄人打得一懵、还差点就要斜着栽下去后,他才发现了刚才被树完美遮蔽的许天晴。他急忙把那仍未晒干的绿衣取下,慌慌张张地给她盖上,却是一句问候关心的话都没说出,就也马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打起来了。 许天晴眨了眨眼,疲惫而又悠闲地围观起眼前的好戏,寻思自己是一句话都没说,却让两个男人为她打了一架,这究竟是怎样的剧情发展。 好在相比段守铮和贺元诚,这俩都算不上所谓的练家子,能打可水平也不过如此,打起架来倒是更有菜鸡互啄的架势。而她稍微咳嗽了一声,这两名近乎杀红眼的未成年人便停止了战争,如临大敌地凑到她跟前。 苏满惹古马上触摸她的额头,眉头瞬间拧成了春山:“天晴……定嫔娘娘,您发烧了,是受凉了吗?” “我早就知道。”贺卢若述光则是意图将他赶走,拒绝他对眼前人的亲近,“你是个奴才,还是先退下,不准离主子那么近。” “……你对她做什么了?” “你这可不是对主子说话的语气。” “我的主子是定嫔,你什么也不是。”说着说着,他一边将她护得更近,又是一边将拳头对那边挥了过去,“你把她害成了这样,我绝对要打死你!” “还想来是吗?你一个奴才能有几条命!” “行了……别吵,你们是想把别人引来吗?”许天晴抖了抖,又朝最近的温暖怀抱——苏满惹古的——钻了钻,蹭了蹭,“我累了,就当今日无事发生。我再休息一下,苏满你就和我一起回去。王子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叫更多人发现就行。” 贺卢若述光盯着她,嘴唇是情不自已地颤了又颤:“什么叫我自己看着办?” “就是字面意思。” “……定嫔真就这么讨厌我?” “这和讨厌你没关系。我之前冒犯了你,今天也给你操了,我们算是两清了,以后还是少联系。”许天晴确信对方不知道贺元恺在那次行动中扮演的角色,于是毫不犹豫地撒起了谎,“何况你来大昌当人质,若是被发现与大昌皇帝的嫔妃有染,您觉得自己以后会怎样?” 而他在此时完全抓错了重点:“所以你不讨厌我了?” “当然还是讨厌你,但是不讨厌你下面的好东西。”事到如今,她又积极地伤害起对方的稚嫩少男心,“不过你的东西魅力还没大到能让我倾心的程度,我不想再为了它担风险,所以我们到此为止。” 带走了已变得脏兮兮的外衣,娃娃脸小鹿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去。他企图保持平静,可还是显得浑浑噩噩,离开的背影也瞧着很不对劲。 而许天晴顾不上去在意他,反倒赶紧与苏满惹古对起了口供,琢磨出合适的借口与说辞,方便回去后能顺利糊弄过去。等自个儿在这个小混血的帮助下成功抵达目的地,她更是先坚持着洗了个澡,然后马上上床睡觉。 结果一觉醒来,她的症状没有丝毫好转,情况反倒愈发严重,感觉自己的整个脑袋都要被烧到错乱。 更糟糕的是,她的病症不但引来了负责诊治的太医,还引来了今日也在辛勤工作的皇帝。贺元恺在得知此事后就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丝毫不担心被她过了病气。 他甚至还目睹了太医的问诊,平和着表情假装冷漠,眼神倒是难以隐藏地犀利。等到太医言明她只是受了凉导致发烧,其余并无大碍,他的眸光稍微柔和了些,可又马上抛掷出其余的问题。 他问:“定嫔回来了这么,身子已经调整过来了吧?” 这太医年纪小,回起话来倒也实诚:“回皇上的话,定嫔娘娘的身子应是一直很好,不存在调整这一说。” 听其这么一说,他又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那她何时能有孕?” ***** 补充说明一下,小王子和苏满都比女主要小5-6岁,是所有男主里年龄最小的两个。 下面是故事最开始(宝禄五年)时大家的年龄,目前已经是当初的一年之后,没死的加一岁就行(。 【女主】许天晴:22岁 【皇帝】贺元恺:27岁 【皇帝他弟】贺元诚:19岁 【将军】段守铮:28岁 【侍卫】晏劭:22岁 【太监】苏满惹古:17岁 【王子】贺卢若述光:16岁 【贵妃】段无忧:24岁 【淑妃】贺卢若赛雅:18岁 【康嫔】万觅双:22岁 【列荣】陈寄瑶:17岁 【美人】冯滢:16岁 【太后】张访波:45岁 【先皇后】胡妙思:和皇帝同年出生 【女主的仇人/竹马】添竹:23岁 狠心 遣走了恍然大悟的太医,贺元恺也并未马上离去。他静静坐在许天晴的床前,将因发烧而满脸通红的她默默看着,既不说话,也难得没将屋内的其余人赶走。 她缩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主动开了口:“皇上,您不回去休息吗?” “你要睡了?” “是有点想睡了,可是之后还得喝药,臣妾暂时睡不了。” 他言简意赅:“那朕陪你。” “别,皇上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臣妾说真的。”瞧起对方那愈发沧桑的面色,还有眸中的血丝与眼下的浅黑,她虽然不心疼,也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您看上去可比臣妾疲惫得多,请注意身体,别被臣妾过了病气。” “朕无事。”听她这么一说,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哈欠,因而突然尴尬了起来,“只是最近政务有些多,前线的事朕也要操心,所以花费的时间难免多了些。” 话虽如此,贺元恺还是终究被赶了出去——用了不会当众伤他自尊的方式。 而等拿了药的甩果亲自将药熬好,苏满惹古又强硬地给她灌下,许天晴回味起那深色的苦涩液体,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她连着一周不外出,不见客,病算是大概痊愈,可也着实瘦了一圈——毕竟她这一周都吃得极为清淡。幸好就在这日,那已近乎专门为她服务的年轻太医总算给了她允许,使得她马上大张旗鼓地吃起了点心。 然后康嫔来了,还也带着些亲手制作的吃食,在这周第八次拜见失败后终于成功,来到了昭阳宫的里头。尴尬而又无聊地寒暄几句后,这个显然有很多话要说的永信宫主位主动扔出了话题。 她抿抿唇,规规矩矩地盯着正在大口喝茶的对方:“定姐姐,您上次说的事,臣妾去求证过了。” 许天晴眨眨眼,放下了茶杯,赶走屋内除了她俩及苏满惹古外的所有人,再努力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你是说何事?” “就……您说臣妾若是真偷偷出宫了,臣妾的爹娘是否还愿意再接纳的事。” “那看你这表情,他们是不愿意了?” “对,而且他们在信中狠狠责骂了臣妾,还说臣妾的弟弟最近都要娶妻了,叫臣妾别想做什么大不敬的事害了家人,不要做白眼狼。”提起这事,她就快要委屈得掉起眼泪,态度也无法再保持平静,“家里建新房开店铺的钱,甚至弟弟娶妻的钱,都是用臣妾的俸禄。臣妾月月都偷偷给他们送了钱,自个儿反倒过得紧巴巴的,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臣妾……” “……我和同你关系有这么好吗?你怎么什么对我说?” “臣妾不是……有您的把柄吗?”她擦擦确实涌出来了的泪水,尽量礼貌地笑一笑,可又笑得实在有些丑,“而且这宫里没有别的人愿意听臣妾说话,臣妾的宫人也大多对臣妾爱搭不理。您若是也讨厌听的话,就请忘了臣妾先前的自言自语,臣妾也不说了。” 眼前人的话都讲到了这一步,许天晴忽然没了语言,只是长长叹出口气,继续喝起了茶来。可在将做工精美的茶杯都喝空后,她终归还是出了声,亦学贺元恺将话说得言简意赅:“别再给他们送钱了。” 万觅双攥着手,有点不明所以“您这是……?” “就是叫你别再送钱回家,字面意思。” “但那是臣妾的家人,自古都说人要尽孝,臣妾怎么能不在乎家人呢?” “孝什么孝啊,可笑,你清醒点吧。”回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许天晴皱皱眉,难免有些生气,“你在他们眼里就是棵会生财的金钱树,用不着把自己太当回事。与其这么积极地孝敬他们,不如多存点钱准备跑路。不然,就算我帮你逃了,你也压根儿没办法在宫外过下去。” “可是……” “没有可是,以后一文钱都不许给他们,用不完就自己存好。嫔的月俸可不少,你就算要还他们抚养你的恩情,这么多年也早就还了七八倍的数额了,用不着再管他们。”她冷冷地下了命令,再认真传授起了相关经验,“你要是连这点都没法狠下心做到,就别想着要出宫去。否则你就算出去了,也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不会比你在这宫里过得好。” 被对方这么态度不善地一呛,康嫔是彻底不说话了。她向来会到处寻找庇佑,就算有点憨也还是会察言观色,这会儿是既不敢主动退下,也不敢鼓起勇气再开口。 她偷偷瞅瞅一直保持安静的苏满惹古,寻思能否求个救。不料那人在注意到她的视线后,竟是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气势汹汹得根本不像个伺候人的太监。 明明长得这般清丽好看,却是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态,让她感到更加害怕,也觉得许天晴能将其带到大昌还明目张胆地用在身边,确实是个不一般的神人。 万觅双想着想着,总算是稍微放松了些,在某种意义上进行了一番自我开解。 可就在这时,忽然就有宫女的声音从门外往内传,让她又迅速紧张了起来:“娘娘,淑妃娘娘的弟弟来了,说是您大病初愈,亲自带了礼物来看望您。” 残酷 许天晴十分讶异,但也并未下令赶他走,且叫人将他迎进这里。反倒是前来做客的万觅双,大大的杏眸中是大大的迷茫,表现得困惑而又惊慌。 她瞪着眼,表示这可真是难以置信,好在也没发出什么夸张的声音:“定姐姐,您怎么能光明正大地……把王子叫来这儿厮混呢?” “……你确定他是我叫来的吗?” “对、对不起,臣妾就是有点……有点懵了,是臣妾笨。”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得脸都涨红了大半,“可您和王子晚上见面就罢了,白天也见面,皇上知道了肯定不开心……” “所以说,你是在心疼皇上?” “这算心疼吗……?” “我也不知道,这得看你怎么想。”许天晴又做起了所谓大不敬的危险发言——毕竟贺元恺压根儿不会在这方面对她进行监管,眼前人也无能举报成功的机会与可信度,“不过我劝你也不要心疼男人,皇上就更不必了。他对你根本就不好,日子也比你我好过得多,是大昌所有人的主子。与其心疼九五至尊,不如多心疼心疼自己。” 万觅双没反驳,就这么乖乖听着,脸还是有些发红,且仍是紧张而忐忑的神色。等到狄柔的小王子走了进来,她变得更为拘谨,也情不自已地急促了呼吸。 尴尬恐惧症要犯了。 摸着茶杯听着那两人说话——虽然全是正常且无暧昧气息的对话,她实在是想寻条缝钻进去溜掉。可她焦虑得压根儿抓不住离开的时机,手足无措地将每一个能插话告退的机会放走,可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在没过多久,机会来了。 准确来说,是有件事的发生逼得她不得不逃跑,让她顿时把所谓的时机和理由都抛到了脑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呆在这儿。 是贺元恺来了。 在听到外方人通报的那一瞬间,她就彻底黑了脸,以一种快到恐怖的速度黯淡了视线。 而独自进屋的贺元恺一瞧见她,收到了她那怯怯弱弱的请安,也是立刻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地冰冷了目光:“你怎么在这儿?” “求皇上赎罪,臣妾这就走。” “朕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别让朕再看到你。” “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有罪……臣妾知错了……” 气场单薄弱气得更像个宫婢,对好歹也同自己同床共枕过的皇帝卑微至极,先前还算正常的康嫔显得莫名扭曲,不住颤抖的说话声中也有被恐惧包裹的恨意。 对方几乎是落荒而逃,把完全没料到这番情形的许天晴看得发傻。她本来想去将之拦住,却是根本拦不到,甚至还遭遇了贺元恺的刻意阻拦。 她瞧瞧低头不语的苏满惹古,又瞧瞧正假笑着看戏的贺卢若述光,索性直接朝拽住自个儿胳膊的某人开口道:“皇上,您之前是同康嫔发生了什么?” 他亲自将已走到屋门边的她拽了回来,同时给出个简单明了的回复:“无事。” “臣妾很好奇。”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既然大不了,那为何现在不能同臣妾说说?”她的确有些好奇,可更多是因为贺元恺的反应而感到有趣,“反正现在屋里只有您和王子,还有臣妾和臣妾的太监。不过四人,彼此还都熟得很,很适合皇上说点大不了的事。” “熟……?意思是说关系好吗?”看来仍对那日被苏满惹古揍一事耿耿于怀,贺卢若述光突然接了话,貌似礼貌的话语中带着些针对性极强的讽刺,“娘娘何出此言?” “你们仨都操过我,不会是忘了吧?”相当糟糕的台词尚未说完,她便朝身体僵硬起来的贺元恺靠了靠,同时还朝那边体温疾速升高的小王子出了声,讲出了个他本不该知道的残酷事实,“而且王子您啊,得好好感谢我们的皇上。若不是有皇上的亲力相助,王子您可操不到我呢。”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色鬼(微h) 此话一出,屋内叁个男人的面色都不太对劲。有的相对克制,有的相对扭曲,还有的表现适度而又真心实意,都暴露出了些相似而又不完全相同的情绪。 年纪越小的越沉不住气,突然攥紧的拳头导致手上爆出青筋:“定嫔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别装了。” “……述光不明白。” “哦,也对,你好像不知道那晚的事究竟有谁的参与。”许天晴恍然大悟,“那晚可不容易了,若不是有……唔……唔唔……” 马上就要把重要人物亲口交代出来,她却被忽地捂住了嘴,且就被这样捂着往后靠,逼得她与猛然出手的贺元恺靠得更近,后脑勺都与他那还算宽阔的胸膛贴紧。 而她下意识地唔了几声,便干脆不说话了,十分配合地安静住嘴,莫名有兴致地做围观看戏状。 贺卢若述光望着贺元恺,之后再望向低头垂眼的苏满惹古,最后还是移回了视线,将某个面无表情的皇帝死死盯着看。 他虽然表情很不对劲,可仍尽量遵守着从小学习的相关礼仪,将必须要有的态度竭力保持:“皇上,不知述光能否求您给一个解释?” 岁数大了他接近一轮的贺元恺倒是极其冷静,完全没有被许天晴挑衅时可谓一点就炸的样子:“朕不清楚。朕也是刚才知道,你竟然轻薄了朕的嫔妃。” 他瞬间皱起了眉,再行了个相当夸张的礼:“皇上,请您允许定嫔娘娘同述光说话。” 贺元恺拒绝得毫不犹豫:“朕不许。” “啊……果然,皇上您果真是位厉害的君主,比您的父皇还要狠心。”十分快速地脑补出了些狗血的剧情,贺卢若述光颇为愤怒,言语的方式愈发逼近于质问,“述光没多大的本事,说到底也是活在皇上您眼皮子底下的人质,早就决定要乖乖听话,绝对不会背叛您,也绝对不会干能碍着您的事。您何必这么做?定嫔娘娘是您的妃子,独自在异国流落了那么久,您还逼她做这些,一点都不愿为她考虑吗?” “……闭嘴,现在就出去,朕还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我不走,您放开她。” “放肆。朕对你们两姐弟已经仁至义尽了,别忘了您们同朕的交易。” “那是你与我姐姐的交易,不是同我的!又不是我想受你的扶持做狄柔王!”一提到这事,小王子便再也克制不住火气,“你就是不敢随便违背和约去进攻狄柔,担上无信之君的恶名!也死活不肯立我姐姐为后,让她能理直气壮地做狄柔女王!你和我姐姐的事跟我究竟有什么关系?!” 他喊得过于真切且明亮,以致于马上吸引了外方人的注意力,一众太监及侍卫皆冲了进去。几个远比他能武的卫兵们押住了他,还没行云流水地逼着他跪下,就被依然抓着许天晴不放的主子下了驱逐令。 准确来说,不仅是驱逐令,也叫他们之后无论听到何种动静——除非自己叫他们进来——都不准进入。 于是乎,这间宽敞华美的房屋内又变得只有他们四人,且被好好地合上了窗与门。 终于被松开了嘴,许天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圆润可爱的脸上满是诱人的浅粉。她甚至还故意继续在贺元恺身上靠着,眼神炙热而又朦胧,摆明了是刻意为之,可依然是极具诱惑力的陷阱。 她瞧着那看似淡漠的皇帝,张着嘴,似乎是欲言又止,可手却已十分自觉地碰上了其身上最迷人的区域。 有反应了。 她摸得仔细而上劲,而他也压根儿没阻止她,反倒陪她在别的男人面前演起了春宫戏——即动也不动得像块木头。他俩什么也不说,只是接连不断地做着眼神交流,最终一方彻底取胜,两人也在某一问题上成功达成共识。 “述光王子,还有苏满你,都快过来。”说着说着,她就一边继续触摸贺元恺,一边扭过头将视线分给那两人,意味明确地笑着,“皇上大人有大量,准了呢。” 话虽如此,贺卢若述光与苏满惹古却完全没有她预想中的热情。前者的表情很不对头,焦灼而又失落,整个人还跌跌撞撞地往后退着。后者则是咬着牙立在了原地,脸色同前者一样糟糕透了,那美得清丽和谐的五官都显然有些扭曲。 “都怎么了?”她歪着头明知故问,再朝离得相对更近的苏满走去,“苏满,你还怎么傻站着不动?忘了那晚是怎么答应我的?” “天……娘娘,这不……奴才不能……!” “你答应了的,从今往后就要好好为我做事,认真替我工作,现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是,奴才答应了,可不是……可不是答应的这种!”他也开始步步后退,同时别开了视线,甚至抬手捂住了逐渐发红的脸,“我可以为你出生入死,什么都为你做,可唯独这种事……绝对不行,那一次已经足够了!奴才做不到!” 许天晴停下了前行的步伐,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又长长地叹出口气,随后便重新选择了目标人物。 对上了她那轻佻而直接的视线,再度后退的贺卢若述光一个重心不稳,瘫坐在了舒适宽敞的贵妃榻上。他尚未起身,她便已经轻快地走了过来,让自个儿的身子逐渐将他覆盖。 双手依次划过前额、脸蛋与脖颈,随后便是胸膛与腰腹。 闭眼。 咬牙。 发颤。 留意着他这羞耻而敏感的反应,她隔着布料抚摸他的胯下,发现他其实已极其实诚地勃起,不过是精神斗争尚未结束,不敢直面自己此时的性欲。 毕竟不可言说的幻想破灭了,他期待过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可即便如此,他在幻想破灭之后却仍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欲望,这着实有些可耻。 贺卢若述光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完全推不开比自个儿娇小许多的她,甚至忍不住稍微动起了身子,企图与她挨得更紧。他同她交换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吻,双手也不自觉地伸出,触摸上她的背部,随后再下意识地移向那丰腴娇俏的屁股。 许天晴发出一声娇哼,转而舔弄起他的耳垂,使得他也不自觉呻吟出声,皱起了细长标致的眉。 用手触摸眼前人被自个儿舔湿的唇瓣,她在其耳边轻言细语,传递湿热色情的呼吸:“把嘴张开。” 他鬼使神差地乖乖照做,却在张嘴的同时又起胯一顶,还主动捏起她那手感极佳的臀肉。 “哈,真是个色鬼。”见他这样,她索性也蹭起了他,同时也是在对此时绝对盯着这儿的那两人扭摆屁股,“把舌头也伸出来。” “啊……” “舌头也很漂亮啊,王子。”她笑了笑,还故意将其确实可爱的舌头夹在两指之中,“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舒服,让我这下边也觉得很爽呢?”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限定(h) 如今的气温仍有些低,自个儿不久之前也因受凉而生了病,许天晴没有多脱衣裙,便对着贺卢若述光的脸坐了下去。 她提着裙摆蹭了蹭,当真蹭了他一脸的水,再慢吞吞地对上他的嘴。 他则抚摸着她的屁股,又尝试着伸出舌头,在那湿漉漉的肉缝上小心勾弄。 她忍不住发了下抖,刚刚握上巨大肉棒的手也是微微一抽,顺势挤压上了他那已渗出前液的龟头。小王子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再突然打了她的屁股。 一声色情的脆响由此而起,回荡在还有另外二人存在的房间中。而她也忍不住开口浪叫,激得他又给了她一掌,以及急切且青涩的唇舌进攻。 “哈……呜,做得好,王子您可真有天分……”她一边撸动着那根粉嫩迷人的超水平阴茎,一边拿手心摩擦其的尿眼,“再舔快些,拿舌头操我……啊……呜啊啊……” 小穴的入口遭着不知轻重的操弄,许天晴也含住了身下人的龟头,微微皱起了眉,卖力地撸动柱身的中下部。她偶尔边吸边抬眼,就瞧见正对面站着的贺元恺也在看她,面无表情,眸色倒是毫不冷冽。 显而易见的占有欲与醋意。 无可奈何却又分外明晰的性欲。 贺元恺目光一沉,忽然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一把摁住了她的头,有些粗暴地往下按,使得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翻着白眼被攻陷了喉咙。而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叫不明所以的贺卢若述光失神发疯,一不留神便毫不委婉地叫出了声,还将美味的淫水吞得更多。 差点便要呛着了。 在这时候,贺元恺又立马松开了手,改为拽着后领将她提起来,再换手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凝视自个儿的脸。她一边大喘着气,一边如他所愿地盯住他,目光毫不躲闪,甚至还有几分匪夷所思的猖狂。 与此同时,她也又将贺卢若述光的这根恐怖大肉棍握住,进一步对面前的男人进行挑衅。 他已经在尽量控制力气,可还是掐得她有些疼:“你勾引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 她挑起眉笑了笑,撸动肉棒的动作亦再次做了起来:“皇上讨人厌的本事也是越来越强。” “谬赞了。” 她依然故意笑着,却是颇为真诚地道出些粗鄙之言:“谬你爹呢,贱人。” “嗯,不尊礼数的本事也是越来越强,骂起朕来也是越来越直接,越来越流畅。”他的话陡然变多,手上使出的劲也是越来越大,“必须得罚。” 一时拿不准对方所言的惩罚,才口出狂言过的许天晴眨眨眼,寻思自己是不是会挨打。可摆明很想动手的贺元恺非但没这么做,反倒还很快放过了她的下巴,甚至还毫不犹豫地改变了交谈对象:“王子,你应当已经饱了吧?” 而贺卢若述光尚未给出一个回答,他便干脆将许天晴整个抱了起来,再莫名轻柔且快速地放到了地上。 她懒懒散散地赤足跪坐在那儿,膝盖及腿间都感受到阵阵透心的凉。他则努力忍住要怜香惜玉——只对她一人限定版——的冲动,居高临下地将她冷冷看着,再按住她的后脑,让她的面部与自个儿完全支起的腿间靠。 她拧着眉望向他,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嘴巴倒是马上动了起来。隔着这造价不菲而又的确干净的衣料肆意挑逗,她还一边甚为欠揍地将他瞅着,一边抬起了双手,慢悠悠地在他那还算结实的大腿上隔着布料抚摸。 接下来,她又故意慢吞吞地解开他的衣裤,再将那根尺寸大得适合的肉棍真正握住。这番熟悉的手感与气息让她感觉莫名安心,也是有了更强的性欲。 没错,这并不是因为贺元恺本人,而是因为他那根颇有些魅力的小兄弟。想到这儿,她便收回原本与那人的双眸特意相对的视线,专心致志地关注起眼前性器的色泽与形态。 她盯着那粉嫩的龟头,很快还是送到了嘴边,低垂着眼将之轻轻包含,随即深入浅出,不停吞咽。 终归还是将到而立之年的老男人——夸张说法,贺元恺不会像室内的其余小年轻或自个儿的弟弟那样天真,自然不会相对坦诚地叫得很大声。他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哼,喘得收敛且克制,还不如她吞吐肉棒发出的动静大。 但他确实觉得很爽,有些超出预料地太过舒爽。毕竟许天就也是吃得卖力又起劲,显而易见的挑衅眼神也是再度来临,同她愈发精进的技巧一起对他进行了更深层次的刺激。 于是乎,他干脆猛地将两人分开,却因对方口中随之牵出的银丝而瞬间有了更高的兴致。 他纠结了几秒,索性朝那敢怒不敢言的两人示了意。 隐蔽(h) 哪怕苏满惹古不愿承认,他的身体也比脑子动得更快,顷刻之间便赶到了那两人身边。 此时此刻,许天晴正眯着眼喘气,故意斜靠着贺元恺的大腿,眼前便是那根刚让她卖力品尝过的粉色阴茎。但当她发现了某个混血小男孩的陡然靠近,还是难免吃了一惊,再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她选择坐直,一边握住贺元恺的肉棒,一边与这名注定无法拿所谓男性生殖器官操弄她的男性对视。 出手。 下滑。 抚摸。 指甲修整得堪称完美的手指轻触她湿漉漉的嘴角,再顺着嘴唇的线条描到另一侧,最后缓缓地分开了她的上下唇齿,探入了温暖湿热的更里方。 异常配合地含住吮吸,许天晴合上了眼,显得温和而平静,却让正在玩弄其口唇的苏满惹古屏息一瞬,更加过分地动了心。 但她不清醒他如今的心思,只是继续慢慢地吃着手指,同时在贺元恺的肉棍上稍微使劲。而就在这时,屋内的另一个男人也靠了过来,且理所当然地送上了尺寸更加夸张的阴茎。 她瞅了猛然靠近的贺卢若述光一眼,便拿空闲的那只手握住了他的好东西,同样开始轻轻撸动,再暗中加力。她任由苏满惹古玩弄自个儿的口腔内部,再一边一手握着根值得夸奖的巨大阴茎,是如此浪荡且情色。 等到操不了她的小太监转而触摸起胸乳,她便先亲了亲狄柔小王子的龟头,再在贺元恺的肉棒上留下一吻,便毫不犹豫且故意地去将另一边的肉棒含住。 嘴里塞着一根,手上握着一根,且分别属于个王子及皇帝,这世上恐怕没几个女性能有这般奇遇。她还故意抬起了眼,毫不避讳地将告别处男之身不久的小王子直直看着,口腔、舌头乃至喉咙皆在完美工作。 不出所料,年纪轻轻的贺卢若述光很快便开始叫了。但因为还有别的男人身在此处,多少受了些围观的他异常窘迫,为不停滋生的羞耻心而选择克制,将自己的呻吟声尽量压低。 话虽如此,这样努力压抑过的靡靡之音配上他那光洁白皙的娃娃脸,竟反而更显得合适,叫许天晴想将他吃干抹净。 他伸出手抚摸她的前额,再是眉、鼻梁与因吞吐肉棍而内凹的脸。他的眼神既害羞又色情,指尖却是带着阵阵凉意,有意无意地对她进行了另一方面的刺激。 “眼里只有他了,是吗?”贺元恺显然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对自己惨遭冷落的情况更不满意,索性直接捂住了她那接连涌出生理性眼泪的眼睛,“朕才是你的夫君,你若是一点都不想看朕,那便谁都别再看。” 不想纠结这种微妙的醋意与占有欲,许天晴继续吃着那根尺寸恐怖至极的大肉棒,手上的速度也尽量加快,在眼前的一片黑暗中近乎将某人的肉棍撸到发烫。与此同时,苏满惹古也像是终于玩腻了她丰满无比的前胸,握住腰腹两侧向下滑,最终将双手移向中央,触摸叁角区及更下方的阴户。 他玩弄了她的阴蒂,使着恰到好处的力气,随即再去开垦更为隐蔽私密之处,将自己的手指埋了一根又一根进去。 她爽得快要跪不住了,皱着眉发出可怜又舒爽的哭喊,嘴内手上的动作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那两玩意儿的主人很快给了她自由,却也全都将自个儿的小兄弟对准她的脸,甚至还一前一后地怼了上来。 到达顶点的那一瞬间,她带着哭腔尖叫了出来,腰胯都因叁根手指的疯狂进攻而不自觉拱起,身体的更上部分则不由自主地要往后栽。好在这叁人都迅速出击拽住了她,甚至因叁方出力而难以控制,致使她所着的剩余衣裙朝着叁个方向撕裂。 她倒在了力气最大的苏满惹古身上,已从衣料中解放的双乳撞上他的脸。他则怔怔地充当了她的肉垫,随即张开了嘴,在面前柔软细腻的乳肉上留下粉红的吸痕。 抱起(h) 身下的男人吸得如此起劲,许天晴却下意识地想要起身。 可她才刚刚起来了些,便被从身后探来的手按了下去,这回更是将脸同苏满惹古的脸撞到一起。而在那之后,那只可恶的手还毫不客气拍了拍她裸露的屁股,又扶着根熟悉至极的阴茎顺利插入。 日狗的贺元恺。 救命,不对不对,是狗日的贺元恺,她骂贺元恺可不能不小心就带上了自己。 不知是否猜到了她的想法,他握着她的腰,勉强能算是温柔的速率力度皆持续了几秒,接着便是一阵猛干狂操。 贺元恺将她撞得不停乱晃,眉头直皱,浪叫得娇软且细碎,简直成了滩滋味极好的水。苏满惹古则选择扳正她的脸,按耐不住地同她接吻,再度品尝起她的滋味。 与此同时,这间宽敞明亮且奢侈的房屋内还有个性功能极度正常的男人,在咽了几番口水终于再次朝她靠近,与结束一吻抬起脸的她四目相对。 见对方居然还想说点什么,她索性直接含住他的小兄弟,再特意冲他挑了挑眉。 被她这么一激,贺卢若述光立即合紧嘴唇。他摸着她的头,尽量温柔地顶了顶,反倒被她毫不留情地大口吮吸。可就在下一刻,长时间保持沉默的贺元恺忽然发了疯,扬起手狠狠打了她的屁股,留下了占有欲极强的掌痕。 她被打得下半身一晃,颤颤巍巍的腿差点便要跪不住,好在有被其及时固住。见此情形,他索性一边捉着她,一边继续往她的臀上打,拍出了密集且清脆的啪啪响。 贺卢若述光马上将肉棒拔了出来,还难得直接对自己应当效忠的大昌君主怒目而视,且这股愤怒丝毫没带上可爱脸蛋会有的稚气。 但这只持续了一会儿,他很快便怂了,涨红了脸咬紧下唇,都没能不满地啧出一声。而在此期间,贺元恺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不作声地将他冷冷看着,同他做着熟悉又陌生的可怕眼神交流。 许天晴确信他俩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但如今也不愿多管。她干脆喘着气,又低下了头,将仍被自个儿压在身后的苏满惹古看着,寻思要不要再试着将他的双唇含住。 可就在这时,贺元恺忽然将她从后方抱了起来,惊得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导致原本深埋入肉穴中的肉棒险些重回外方。 又是那个羞耻至极的姿势,给小孩把尿的同款。 一年之前,在这个可恶皇帝的寝宫内,某个在冷宫为她排解过寂寞的小侍卫还在时,贺元恺便这么操过她,如今居然还要再来一次。 鉴于在这儿看着的男人比那回还要多,许天晴也变得更为忐忑且焦灼:“呜……你要干嘛……啊?” 他舔着她的后颈,也是在为那两个外乡人做着炫耀意味的展示:“如你所见,操你。” “哈啊……皇上居然在对我说……呜,说荤话呢……” “你很喜欢,夹得更紧了。”说着说着,他又瞥了那俩比自己年轻许多的男性几眼,摆动腰胯的速率变得更为猛烈,“还是说,你其实更喜欢看朕在别人面前失态,所以现在才像是要将朕夹断?” 压根儿没在意某人的眼神,两个完全没想过这类姿势的未成年人都傻了眼。贺卢若述光甚至捂住了脸,下身粉嫩异常的巨大性器倒依然高高伫着,巴不得连着尺寸同样夸张的睾丸都往里探。 他偷看了苏满惹古一眼,发现其正死死盯住许天晴一脸淫靡的脸,同他抓得的是截然不同的重点。接下来,苏满惹古的身子再度动得比脑子还快,眨眼之间便抵达了那两人跟前。 他一手抚摸她沾满泪痕的脸,一手将手指往她嘴里塞,抵上牙龈再是舌面。 “皇上,奴才有一个好主意。”话是这么说,他却是根本没瞧贺元恺一眼,开口言语的态度也并无礼貌可言,“您要听听吗?” 守卫(微h) 平心而论,苏满惹古虽然年轻又是天阉,折腾起人却很有些本事。 或者说,大概正是因为他在那方面无能,才相当善于折腾人,同更年长的贺元恺比拼也能扳回几成。 在他的提议之下,许天晴的肉穴内塞了一根阴茎,更后方的入口也遭首次开发,同样被插入了根粗大的肉棍。与此同时,他也要居高临下地玩弄她的嘴,搅得她呻吟不断,泪水、口水及骚水皆马不停蹄地涌流而出。 事到如今,她已经无法再多做思考,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两个洞里分别是谁的东西在进出。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愈发过火的一切,同时被玩弄自个儿唇舌的男人抬起脸,表情混乱地将他的漂亮脸蛋盯着。 现在的她眼里只有苏满惹古,尽管这并非是她自愿。 他的手指夹住她的舌头,摩擦她的唇瓣。而他本人则微微挑起了眉,情不自禁地上扬了嘴角,绽放出意味明确的笑容。 布满粉痕的胸乳忽然被身下人含住,本就爽到不行的许天晴发出了声颇为夸张的浪叫,怀疑自己当真要在近日死掉。再加上两根肉棒的配合与协调也是越来越好,一上一下顶得愈发巧妙,很快便一同将她操到了高潮。 但她释放了,那俩异常可恶的男人却仍未完事,继续在她温暖无比的身体里开垦着,丝毫不觉得疲倦。她对此实在是无言以对,甚至瘫软得已经憋不出一句责骂驱赶的话,只能这样浑身无力地随他们继续操,可也已经疲惫得快要睡着。 好累。 好涨。 好困。 不知不觉之间,下身的感觉与脑中的感受都变得麻木,继续被玩嘴巴的她也合上了眼,心安理得地自行入睡,毫无留恋地去往了相对清幽的梦境世界。 等到再度醒来,时间已经到了深夜。而这会儿许天晴已在床上让被子盖好,之前与她性交的人亦消失不见。 休息足够的她重新有了精神,于是下床开门,忍着下身的微妙感望向室外,发现四处皆是熟悉至极的黑,廊间的柱子旁还有个值夜的宫女在靠着打鼾。 宛若那晚。 即段守铮敲昏她的脑袋,将她带出皇宫的那晚——不包括这万里无云的天。 稍微想了想,许天晴也像那夜一样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成功抵达院落中央,默不作声地转了个圈,再若有所思地抬头往上看。 但这一次,她却并未感受到任何视线,便在凝望天空半晌了收回了目光,自嘲地笑了笑。 不知自己是在心血来潮地想做些什么,也不明白自己是在期待些什么,她索性很快回了房,重新上了床。她尝试着将双眸重新闭上,可也无法很快再次入睡,干脆再度起床出门,甚至还蹑手蹑脚地独自走出了昭阳宫的大门。 她一时想不到要去哪儿,可她就是想在这会儿出门走走,因此选了自己在这皇宫中最为熟悉的一处做目的地——冷宫。 行进在苏满惹古带她走过的安全之路上,她走得小心翼翼,慢慢吞吞,眼瞧着马上就要抵达熟悉的冷宫大门,却猛然觉得有些奇怪。 有人。 而且还是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瞧他们的衣着打扮,应当是些地位不低的带刀侍卫。 他们站在从不该有这么多人把守的冷宫外,一身黑衣,一丝不苟,吓得她迅速躲远了些,甚至不自觉地将呼吸都屏住。她认为自己应该快些逃跑,可又不认为愈发紧张的自己能顺利偷溜,于是只能偷偷躲在隐蔽的暗处,静待时机并顺带做起观察。 果然很奇怪。 许天晴这般想着,也继续将那儿认真盯着,眉头微皱,且不自觉地紧绷了神经,握紧了拳头。 然后贺元恺出现了,从冷宫之中悄然走出,默不作声地在守卫森严的大门口站立了片刻,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 在柔和月光的笼罩下,坐拥皇位的他圣洁高贵得宛若天神,英俊、高冷而又显眼。他不知道许天晴正在偷窥他,转过身去再将冷宫的大门看着,之后又是一阵匪夷所思的无言。 有意思。 许天晴确信,那里面绝对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玉佩 许天晴在冷宫住了一年半,也确实有将之探索过几番。 在她刚被送入其中时,这儿有贺元恺父亲——做过太上皇又做皇帝的传奇君主——的妃子,也有贺元恺某些兄弟——为皇位挣来抢去而都全没好结局的短命皇帝们——的妃子。但她们都多少有点疯疯癫癫,也在她入住不久后接连去世——这事曾让她既生疑又恐惧,使得她没隔几月就成了活在这里的唯一女性。 最初的日子的确很难熬,但在看开后却变得莫名容易,毕竟与她交欢过的晏勋对她可谓有求必应,而让她来这儿的某人想必也暗中她做了不少安排。正因如此,平常也少有事做的她自然会靠探险来寻乐子,便于过多的时间快速消逝。 直到自己被贺元恺重新接出的那日,许天晴敲过每一块地砖,捶过每一面墙壁,都从未在冷宫里发现什么不对劲。话虽如此,当她离开了大昌又回来后,只在那晚骑小王子时去过冷宫,若是那儿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接受了什么改造,她也没法知道。 所以那里面是有什么呢? 继续耐心地在暗处躲着,许天晴亦在暗自琢磨。 不知为何,一种极为糟糕的预感忽然袭上了她的心头,让她猛然有些头痛。 等到贺元恺终于带着随从走远,她又实实在在地躲了近半个时辰,这才偷偷摸摸地回了昭阳宫。 而多亏自个儿这日晚上的贸然行动,在外感受了夜间低温的她又受凉了,再度开始吃啥都不香的宅居生活。苏满惹古理直气壮地为她忙前忙后,也让她很快产生了种不该有的冲动。 于是乎,许天晴缩在软乎乎的被子里,找了个能独处的时机将对方望着:“无论如何,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他颇为小心地给她理理被子,再问:“娘娘想要奴才做什么?” “不是以主子的身份,而是……嗯……”话讲到了一半,许天晴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于是直接切换了话题,“我以前住在冷宫,但我最近感觉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或者说,那里面自之前某段时间起就加了什么东西进去,我太久没去,不知道那里如今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奴才明白了。”他努力消化了其中的信息,还毫不犹豫地主动给出提议,“奴才会去帮您看看,还请您别担心。” “不,我不是要你去那儿探索,而是我想亲自去看看,需要你给我一些帮助。” “……不信任我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有点没法相信你。”无论如何,她还是选择表现得诚实,“我还记得之前那些信,而且我确实很讨厌别人骗我,就算你是替我挡掉其他男人的示爱也不行。” “真的……真的很抱歉。” “好了,别表现得这么沉重,还是换个话题吧。” “不,暂时不……嘿,我是想说,段将军当时给你的那些信……”他有些口不择言,也猛地将那些礼貌规矩的敬语忘得一干二净,“段将军当初在信里给你的定情信物,还一直被我收着,学规矩时也被我糊弄过去,所以还留在我这儿。我不奢望你原谅我,但也至少让我把它给你,好吗?” 她拽着被子,眨了眨眼:“说到这儿,我好像也没问过你,他到底送了什么?” “是块玉佩,细腻温润得很。” “玉佩……哇,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什么?” “他家世世代代都是武将,都要送我定情信物了,居然会送玉佩这种文人雅士喜欢的含蓄玩意儿?” “啊?!我不知道大昌还有这种讲究,我还以为……” “那你能确定,寄来的那些信里都是段守铮的字迹吗?” “应该能。” “什么叫应该?” “就,段将军叫我照顾你的那封信,是段将军给我写的第一封。不过他在结尾说,要我看了就马上烧掉,所以我也不记得那封信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字迹。”苏满惹古解释道,“当之后他给你我寄来的那些信,就是都没给你看过的那些,肯定都是一个人写的,我有认真对比过几次。” “那好,你现在就叫个宫女去找皇帝,说我这病得翻来覆去的,得求他得空给我写几个祝福词送我,我沾了皇上的福才能快些好起来。”她产生了一种莫名恐怖的猜想,“反正昭阳宫里除了你都是贺元恺的人,你就帮我寻个最会说话的,要委婉也要快,能让他写几个字送来就成。” 秘室(有轻微暴力血腥描写) 经过苏满惹古的一番回忆与对比,贺元恺的笔迹与那些信件中的确实有些相似,可也并非完全一致。 当然,前提是他的话可信。 话虽如此,许天晴还是难以证实自己突如其来的猜想,也无法了明某人是不是做出了更为出格变态的事。尚在病中的她缩在被窝里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先去当个探险家,别让自个儿再额外增加心病。 她本应要再多做些筹谋才出击,可她已经按耐不住性子。而她也确信,她能承受被捉住后的结局。于是乎,她在稍微踩过点后,便同苏满惹古趁着夜深去了,且十分顺利地从冷宫的后墙翻入到其中。 然后便是探索,小心翼翼地分头探索。 许久之后,就在她与被绑来的小王子初次交合的房间里——也就是她从前深居冷宫时所宿的房间里,有一些微妙的奇怪之处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房间内的一个角落,地面的触感略有些奇怪,大致一臂半长宽的整块要比别处高出些微,若不是仔细摸了,还压根儿感觉不出来。当许天晴顺势朝就近的墙探索,也不知究竟是在本就凹凸不平的沧桑墙壁上碰到了什么,以致地上的那块凸起猛然开始移动,还随一种并不突出的低音量现出了个通往下方的入口。 拧着眉纠结了几秒,她轻手轻脚地将仍在寻找线索的苏满惹古唤了过来,并不分由说地给予了他守候望风的工作安排,自己便顺着入口中的阶梯独自前往下面的世界。 这段阶梯比自己想象的还更平缓且短,且在阶梯的最下方还有着明晰的光,让扶着通道墙壁前行的许天晴愈发紧张且好奇,也走得更为小心翼翼。而随着自己的逐步靠近,她还渐渐闻到了股极度糟糕的气味,令她产生了一种颇为强烈的不适感。 可无论如何,这都比不上她在之后所看到的画面令人震撼。 负面意义上地令人震感。 地面。 墙面。 还有房间的最顶端。 无论何处都是如此肮脏,还有着不少陈旧或新鲜的血渍,搭配起来简直相得益彰,让她都不禁有些害怕。 而在这般如此瘆人的场景中,还有着些用处明确的刑具——包括且不限于檀木靴及老虎凳等,相对寻常的绳子、竹板、刀剑和铁棍也是一应俱全。 更重要的是,这里头还呆着两个人。一个显然是深夜在此执勤的侍卫,十分疲惫地坐在凳子上打瞌睡,还接连不断地发出鼾声。另一个则显然是被囚在此处接受刑罚的倒霉人,同样是在闭眼休息,却被粗得夸张的铁链牢牢固在脏兮兮的墙上。 他浑身赤裸,唯一能的遮蔽物就是个套在他头上的金属物器,而其不仅完全堵住了他的口唇,还遮住他的眉间沟壑,甚至还羞辱意味极重地夹起他的鼻子。 见此情形,许天晴猛地捂住了嘴,竭力抑制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尖叫。 是段守铮。 就算其显得比从前苍白纤瘦了不少,曾经傲人的胸肌、腰腹乃至全身都布满伤痕,她还是很快认出了他,且大脑忽然变得极其混沌。 她浑身发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结果一个腿软便朝还在打呼的守卫身上栽。在那个瞬间,她猛地拔下了被自己偷偷打磨过的发钗,义无反顾地插入这个侍卫的喉咙,还将就握着狠狠搅了一圈。 压根儿没料到这种情节发展的侍卫马上醒了,难以置信地想要控制住她,但也不比毫发无损的她动作快,只能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努力起了身,再跌跌撞撞地想要追上来。正因如此,许天晴马上奔向了置放刑具的那边,顺手抄起根铁棍,再朝其一阵猛挥。 她狠狠地打了他一下又一下,哪怕他很快被击倒在地,浑身抽搐着逐渐失去了呼吸,脸跟脖子都被她打得变了形。 她挥棍挥得两眼发红,脸也不停泛热发红,呼吸也像正在啃咬猎物的野兽一样粗重。 在她眼中,这个陌生人的脸早已和贺元恺的完美重合到了一起,以致她挥得狂躁且用力,可谓既是在施暴,也是在依靠暴力发泄而收获些真正的愉悦之情。 ***** 接下来会走几章剧情_(:::з」∠)_ 铁棍 右手继续握着那根相当好使的铁棍,许天晴拿左手摸了把脸上的血。再拿同样被血液弄脏的衣裙擦了擦。 虽然不愿承认,但初次亲手杀人的她一点都不害怕,也压根儿没感到后悔,只在亢奋之余略微觉得疲惫。当发现不知何时苏醒的段守铮正看着自己,她甚至还努力挤出了个并不好看的微笑,尽量柔和地温声言道:“段将军,好久不见。” 被束缚口鼻的段守铮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同样布满血丝的双眸将她望着,眼神中交杂着些颇为复杂的情绪,包括且不限于重逢的欣喜与见血的震惊。 在这段日夜颠倒的糟糕时光里,他并非没想象过会和她再遇。但无论如何,他的脑海或梦境中的她都不会是这番模样。 他还记得她独自站在深夜的寝宫外,身着轻薄细腻的夏衣转了圈,若有所思地抬头望天,再略显诧异地望向他躲藏的这边。 事到如今,她却苦笑着站在他身前,脸上身上都沾足了血,与从前那个便敢羞辱调戏他的女子相比,显然还多了些别样的气质。 但许天晴可没空管他在想些什么,很快便将舍不得丢掉的铁棍夹在了腋下,企图单打独斗地拆解他身上的所有束缚:“没事了,我现在放你下来,很快就……艹?!” 自己的话音未落,她便听见外方传来了阵极大的动静,以致她被惊得突然爆了粗口,也再度变得忐忑不已。她听到了苏满惹古的怒吼声与尖叫声,甚至还有重物撞击落地的声音,于是马上转过身做出防卫姿势,随时准备将重新握在手中的铁棍尽情挥舞。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护卫从阶梯上冲了下来,手中皆持有锋利无比的刀剑。与此同时,她也在这群相当陌生的男人中发现了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以及一张让她这辈子都无法遗忘的脸。 贺元恺就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不发一言。但他的发型着实有些凌乱,身上所着的也是寝衣加外衫的随意打扮,摆明了就是在得知消息后匆忙赶来。 而他冷冷地盯着许天晴,自个儿也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满意和段将军的再会吗?” “很满意……哈,非常满意。”她则顾不得现场有些会誓死追随皇命的人,直接给出了言语威胁,又或说是不知有多少可信度的死亡预警:“满意得让我想杀了你。” “就这么迷恋他?” “……我只是想杀了你,你这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是吗?那你就不好奇朕为何要这么做?” “不好奇,我对你的想法没有一点兴趣。”随着她举起铁棍直指贺元恺所在的位置,那些原本按兵不动的侍卫也全都将武器对准她这方,“你应该把你那些恶心的秘密都带到坟墓里。” “说得好,看来你确实至始至终都对朕毫无真心。” “您也说得好,有自知之明可不是坏事。” “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他轻笑一声,还就着这淡淡的笑意转变了话题,“罢了,段守铮和外头那个天阉,你选一个,朕可以为你留其中一人一命。” “真好笑啊,别想着拿这种手段来折腾我,我是不会选的。” “朕就知道你不会选,所以朕刚才已经替你做了选择。”他一脸淡漠,“那太监已经没剩几口气了。” “艹,你这个……!” “你若是要出去看他,朕会让段守铮也很快没命。” “贺元恺,你可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变态!贱人!”不知不觉之间,许天晴又被气得浑身发抖,瞪大了眼咬牙切齿,“我绝对要杀了你!” 相比已经气得有了标准女主大嗓门的她,对方还是显得莫名冷静,英俊的脸上略微带上些笑意,显得分外诡异。他甚至还让随时准备出手的护卫们往后退,自己再慢慢地向她走来,步伐与身体都异常稳健。 她不知道他想干嘛,于是一边紧紧握住滴血的铁棍对准他,一边咬着牙往后退,最终将自个儿的后背抵到了墙壁上。 或许是因为受了太多的刺激,她也越来越觉得头疼,胃中与喉下似乎还有什么在预备腾涌。 “不是说要杀了朕吗?”贺元恺朝她步步逼近,又向她伸出了双手,像是要将她温柔地拥入怀中,“来吧。” 而在下一秒,她便情不自禁地吐了。 ***** 即将达成成就:当众殴打皇帝(。 一杀「po1⒏υip」 这番难以言喻的不适感让许天晴险些瘫软,可见贺元恺面带焦躁地冲了过来,她却不知为何又有了极大的力气与极快的反应速率,立刻将仍未松手的铁棍往他头上砸。 他跌跌撞撞地就要往前跪,她则又使劲一推,使得他转而以背着地,后脑勺也狠狠地磕了上去。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压到他身上,直接挥拳往他脸上打。 事到如今,那些被贺元恺明令不让靠近的侍卫也不可能再按兵不动,迅速地将她团团包围,那锐利的锋刃也抵上了她的喉咙。许天晴寻思自己也快死了,当然要在临死前继续揍身下的男人,最好还能抢在断气前将他揍到当场归西。 但下一秒,贺元恺便迅速捉住了她的拳头,且再度下令道:“都退下。” 对他忠心耿耿的男人们终归是急了:“皇上……” “朕说了,都退下!”他猛地抬高了音量,“先唤孙太医去昭阳宫候着,说定嫔身体不适,得仔细瞧瞧是怎么回事。” 那些自己绝对干不过的壮实男人刚退出一步,许天晴便用起了另一只手,再狠狠给了这可恶的皇帝一拳。但到了这会儿,先前暴跳如雷的她也稍微冷静了些,挥完这拳便居高临下地将其盯着,但也并不急着出声发言。 反倒是贺元恺,流了不少血也还是十分坦然,被她大伤亦仍自带一种高傲与挑衅之感:“消气了吗?” 她掐着他的下巴:“除非你死了。” “看来是消了些。”自以为是的一语完毕,他又道出了意味深长的一句,“朕终究会去的,你不必担忧。” 她垂着眼,鼻腔也因按耐不住的泪意而稍显堵塞:“贺元恺,你他妈把我的人都还给我。” “可你的选择已经做好了,不是吗?”他摸了把自个儿额间渗出的鲜血,再抹到她那同样有不少血污——都是别人的血——的脸上,再空出干净的手背,企图抚去对方的眼泪,“去将段守铮放下来,不必带去内务府,待他伤好了就送去定嫔那里,保护定嫔的安全。” 一把甩开了贺元恺的手,许天晴飞快地站了起来,再重新转身看往段守铮所在的方向。待其当真被取掉了一切束缚物,她迫不及待地靠了上去,却又发现了新的不对劲。 他低头看着她,张着嘴显然是想要说什么,泄出唇齿缝隙的声音竟是嘶哑微弱得过分,根本就连一个字都讲不清楚。到了最后,他只能默默地指着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许天晴转过头去,这回却是完全没皱眉头,只是言语声在极其夸张地抖:“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之前偷偷把你带出宫去,独自回来说了一大堆朕不爱听的话,朕便将他毒哑了。” “所以你将他毒哑了,还故意在我住过的冷宫下建了个迷上囚禁他,有事没事便来折磨他一下?” “是啊。”贺元恺也站了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理直气壮,“朕恨透了他们段家的人,尤其是这个居然还敢在朕面前妄议你的人。他居然说朕身边不是你适合待的地方,朕绝不会让他好过。” “……就算先不论其他,你这样对待他,你那把他当师傅的弟弟知道吗?” “他当然不知道,而且他也不需要知道。”这名极有可能被当作圣贤君王流传千古的皇帝说,“他只需要记得他的师傅是个贼,一个彻彻底底的卖国贼,而且还偷走了他最喜欢的你,根本就是死不足惜。” 许天晴忽然就没了话可讲,感觉自个儿又要吐了。 浑浑噩噩地夹在大部队的中央,许天晴离开了这间秘室。刚一走完阶梯抵达地面,她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苏满惹古。 其呼吸已经停止,喉间涌出的血亦已凝固,唯有那双漂亮的眼仍极不甘心地瞪大,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她瞬间涌出了泪,唯能尽量压抑抽泣的冲动。 她慢吞吞地走到他身前,步伐沉重得宛若灌了铅。接下来,她再缓缓地跪坐在他身前,一边握住他那依旧温热的手,一边为他合上了眼,想要说些什么的口唇也在小幅度地不停张张合合。 “我保证……”但她终归只是在心中默念,“对不起……我不应该……” 贺元恺凝视着她的背影,又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若无其事地继续候着。 等到回了昭阳宫,许天晴瞧着那已不知在此等候多久的太治。而这太医看着她这一身污渍,竟也是心知肚明地什么都不问,仅乖乖做着他该做的事。 “臣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他替她把了个脉,随后便笑逐颜开地对她行了礼,“定嫔娘娘,您有孕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照做(微h) 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漠然,许天晴冷冷地听完了太医的叮嘱,便毫不犹豫地叫宫人们将其赶走。不出所料的是,这个消息也很快传入了贺元恺的耳中,以致他在包扎清洗一番后就又赶到了昭阳宫来。 到了这时,东方的天已经微微泛白,标志着夜晚的结束,光明的到来。 可无论如何,对于尚未成年的苏满惹古来说,这个夜晚会变得极其漫长,令他再也无法摆脱黑暗感受光彩。 在贺元恺抵达之时,许天晴也才刚刚洗漱完毕,独自躺在床上发呆。她回忆着过去与苏满惹古相处的一点一滴,明明异常难过,可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痛感。 然后某人进来了,一声不吭地推门而入,关了门再默不作声地走到床边,将躺卧在床的她打量了一番又一番。等到对方终于抬眼看他,他这才主动开了口,平淡无比的说话声中有着些难以忽视的快乐:“朕和你要有孩子了。” “嗯哼。”她眯起了眼,还是按耐不住地自带嘲讽,“皇上能确定这孩子一定是您的种?” “朕当然能确定。若是你真的生下了有异族血统的孩子,绝对会让人起疑,那孩子会没法登上皇位,朕自然在最开始就了明了这点。”看来心情是当真不错,他竟然细细地做出了解释,“自你头一回与贺卢若述光见面那日起,朕就叫人给他每日的餐食用物里掺能叫人不孕的东西,送去的赏赐里大都也有。都这么久了,想必已经有了作用。” “……你真的有病。” “对,朕已经病入膏肓了。”说着说着,丝毫不认为自身行为有异的他便半跪了下来,仿佛不再是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成了名体贴入微的平民夫婿,“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为了你和我们的孩子,你要朕做什么都可以。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都会是朕的继承人,朕一定会让我们的孩子做皇帝。” 小心翼翼地捧住许天晴的脸,他就这么吻了上去,就像是个温柔心善的标准好夫君。她则立刻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地接受着,任由他描绘自己唇瓣的弧线,润湿绵延。 而贺元恺的双唇比她想象的更为冰凉,唯有依旧灵活的舌头十分温暖,柔情蜜意地不停撩拨舔舐着,再探入她同样湿热的口腔间,到处描绘侵犯。 平心而论,她应该要狠狠地咬他一口,咬得他的舌尖渗出甜腥的血,促使气氛因预料之中的铁锈味不断升温,变得更加危险。 甚至连他都做好了被她咬的打算。 但她没有咬他,准确说来,是连咬他一口的欲望都没有。她仅是在按兵不动地接受他的进攻,任由他那黏糊糊却又色情无比的探索。与此同时,她愈发泥泞的脑海中倒是开始思索起了什么,暗中进行着筹谋。 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结束,贺元恺上了床,得心应手地去抚摸她那可爱的耳朵:“你在想什么?” 她则触上他的手背,用指腹轻轻摩挲:“只要有这个孩子,你真的什么都肯做?” “当然。”他显然是已经想通也考虑了很多,表情可谓丝毫未变,便将一些很不得了的话说出了口,“就算你当真想要朕去死,只要我们的孩子坐稳皇位了,朕也会照做。” 这的确是她的心愿之一,但她却毫不委婉地提出了别的要求:“我要做皇后。” “好。”他郑重地答应了,显然并非从未思量过此事“再给朕一段时间,朕保证会完成你的心愿。” 真情实意的一语完毕,贺元恺再度亲了上来。他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极其温柔地抚上她的小腹,逐渐移向一如既往丰满的前胸。细腻的吻再依次来到耳垂、侧脸、喉间及锁骨,最终同样接触了柔软的乳肉,且隔着干净清香的新寝衣挑弄她的乳头。 可耻而可悲的性欲在不断滋生,流出,渗透。 快感能深入骨髓,痛苦与愤怒却仿佛能将之彻底贯穿掏空,让一切都变得无比空洞,就如她心间那愈发扩大的缺口。 许天晴褪去了所有衣衫,而这个在名义上拥有她的男人亦是如此。两人赤裸的躯体相依在一起,显现出一种堪称讽刺的神圣感。 熹微(h) 为熹微的晨光所笼罩乃至渗透,房间内的氛围却极尽暧昧,使得外方的宫人们皆自觉地保持了合适的距离。这既是为了不扰主子们的兴致,也是为了不被很快将传出的动静所烦扰,以致沦落到分外尴尬的境地。 “唔啊……”没过多久,其间当真有娇媚异常的浪叫传了出来,“别这么弄……呜,我不行……真的……嗯啊,受不住了……” 缓缓舔舐了大腿内侧的肌肤,贺元恺将身下人的腿分得更开了些。他急不可耐地埋入其中,张嘴含住了敏感至极的阴蒂,如饥似渴地不停吮吸。 许天晴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体,一会儿绷得笔直,一会儿忍不住弯曲了上身,更是如此呻吟着向上挺动腰肢。 她本来也是相对敏感的体制,而他如今的技术也是愈发地好了,足以让她动情。 淫秽无比的吸弄声与水声交汇在了一起,肆无忌惮地反复回响,让本还因苏满惹古之死而异常苦痛的她倍感羞耻。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更为恐怖的情绪在她心中接连滋生发展,既负面又正面,堪比取之不竭的永恒欲念。 贺元恺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为她尽心口交着。他丝毫没有侵略她的肉穴口及更深处,硬是靠含阴蒂将她玩到了高潮,再将那气味淫靡的骚水喝得一干二净。 释放过后的她则微微颤抖,又微眯着眼将他盯住,看他将颜色形态都无比讨喜的粉嫩肉棒握起,之前并未被触碰的龟头亦显现出了意味明确的水色 见此情形,她缓缓地坐起了身,但被预判了她行动的东方又按了回去,还被十分温柔体贴地轻抚了腰腹。 他低下身亲吻了她的肚皮,眼神表情中也带有显而易见的柔和:“你怀孕了,小心些。” 她哑然失笑:“皇上今天到底是想用臣妾哪儿?” “朕想要你的全部。” “就因为臣妾说想做皇后,你就连臣妾的每个洞都不放过了呀?” “不,只是因为朕就有那么喜欢你。”他的话讲得越来越直接,也显得越来越狂热,“但今天不行,之后的数月也不行,朕必须得忍住。” 说完这话,他便沉默了片刻,随即才再度补充道:“所以这段时间,先把你的腿借给朕,好吗?” 听到这番请求的语调,许天晴不仅挑了挑眉,终归还是又坐了起来,低着头居高临下,将仍用脑袋感受自个儿腰腹的贺元恺看着。她朝他伸出了手,又向他自觉张开的双唇中埋入,直直地抵上了他的舌面乃至舌根,令从来没有过这般性经历的他相当不适且难受。 接下来,她又用手指夹住他的舌头,以致他的嘴难以合拢,唾液也不自觉地顺着嘴角流下,莫名有些狼狈并手足无措。 然后她放开了他,推开了他,没有特意表现强势,却散发出了一种强到诡异的奇妙意蕴,叫人更有疯狂交合的兴致。 而他下身的凶器也更是硬到发疼,气宇轩扬得像是要径直顶上天,巴不得立刻将眼前色气满满的娇小女人一把贯穿,让浊白的子孙液再度将她的身体内部涂满。 可他不能这样做。 “拜托你,定嫔。”贺元恺的声音变得愈发飘忽不定,蠢蠢欲动的手也不得不努力控制住,“拜托……天晴,真的拜托你了,好吗?” 她歪了歪头,再舔舔嘴唇,故意将洗得干干净净的脚心在他的肉棍上磨蹭:“不行。” 他压根儿没料到会被直接拒绝,因而不禁一愣:“为何?” “离臣妾生产还有好几个月,来日方长,皇上何必这么急呢?”说着说着,她甚至故意加大力气踩了踩,不出所料地感受到了那根肉棒的跳动,还有对方那阵分外急促的单音,“而且臣妾都怀了皇嗣,皇上不如就再迁就臣妾一些,今天就顺着臣妾的任性吧。” 算盘 动静不小的性爱游戏玩了近半日,许天晴睡了过去,再度醒来已是申时。 前夜才遭她殴打的贺元恺仍侧卧在她身侧,一手搭在她的身上,略微冒出胡茬的下巴抵着她那柔顺的黑发。对于其这番匪夷所思的亲近,她不愿过多感受,于是小心翼翼地移开他的手再起身而出,竭力不造成任何响动。 但他还是醒了,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毫不顾忌地将她直直看着。才刚苏醒的他略微有点天然,眼神亦颇为迷糊散乱,开口呼唤的方式也相当软绵绵。 他边唤边皱皱眉,又十分干脆地向她伸出了手,仿佛他俩之间不存在任何隔阂:“你要去哪儿?” 此时此刻,她实在不想把某些事说得太过直接而粗俗:“臣妾要去出恭。” “好,那你快些回来。”说着说着,他便再度闭上了眼,甚至还将所盖的被子覆住了自个儿的脸,“朕等着你。” “嗯?”她挑了挑眉,“皇上,您这是在赖床吗?” “朕很累……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好好休息过了,就让朕再睡会儿。”他捂着被子继续说着,一番闷闷的言语声中夹杂着不少名为委屈的情绪,“每日天不亮便要早早起来上朝,一天就要批几十斤的折子,还要单独和一些不识趣的臣子见面议事,朕真的好累。” “您应当找点帮手。当然,如果您确实想做个累到英年早逝的皇帝,臣妾也没什么意见。” “啊……就知道你还在盼朕死。” “就您做出的那些事来看,臣妾没趁您睡着时行刺,您就应该对臣妾表示真心的感谢了。” “是,多谢你,天晴。”他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被冒犯,竟然也并无多少真切的危机感,“朕就是信不过那些所谓的臣子。” “那臣妾也能稍微认些字,皇上有需要臣妾帮忙的地方吗?” “嗯……也是,朕记得当初遇见你时,你家就住得离一间学堂近。”一听这话,他突然就从被子里伸出了头来,眼睛也睁得更大了些,“反正很多奏折上都只需写‘准’或‘不准’,你确实可以帮帮朕。” “那……” “看来你是真的想做皇后,都企图来干涉政事了,不知前朝的人会怎么想。”他似乎明白了她所打的算盘,可又貌似只懂了一小半,“但你还有很多要学的,只是这样可不行。” 在那之后不过几日,一个故事传遍了宫内宫外,又在短短数周中近乎传至了大昌境内的每一个角落。 皇上夜宿昭阳宫定嫔时,有蓄谋已久的刺客前来行刺。为了保护皇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献出了自己的性命。在那之后,皇上为其赐姓赐名,又亲赐谥号并命人为其举行葬礼,果真是位心怀众生、对奴婢们也一视同仁的贤良之君。 而定嫔管教奴才管教得好,又因刺杀一事受了惊,本就该多多奖励以示夸赞和安抚。再加上其怀有身孕,极有可能诞下第一名皇嗣,皇上便将出身卑微的定嫔晋为了定妃,给予了其更多赏赐。 段守铮早被对外宣称叛国死去——甚至还有具烧焦的尸体,如今也让安排成了昭阳宫的新护卫,混在新来的男男女女当中,一同成了贺元恺给予她的赏赐。但他高大俊秀得十分突出,被囚禁施虐多月也未丢掉从前的气韵,顶多就是白皙纤瘦了点,脸上喉间都多了些许不会影响颜值的旧伤。 他依然像个将军,像个还能立即去杀去前线浴血奋战的猛汉,即便他如今已是相对低调的护卫打扮。 许天晴坐在昭阳宫的主位上,看着他与新来的其他人们一同对她行大礼,目光不自觉地全部集中到他身上。若不是甩果及时出声提醒,她大概就要这么一直将他瞧着,同时无限期地沉溺于自己的幻想中。 有些可耻。 即便苏满惹古不久前才离去,自己也当真有了身孕。可当受苦受到成了残疾的段守铮站在她面前,她却迫不及待地对他产生了性欲。 强到难以形容的性欲。 “辛苦了,都退下吧。”她有些口干舌燥,于是故意轻咳了一声,且单独朝某个让她想要吃干抹净的男人言道,“除了你。你现在随本宫去书房,本宫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 首-发:pо18xx.com「ωoо1⒏υip」 火舌(微h) 该问的事有很多,可许天晴这会儿却什么正经的也想不到,不正经的则压根儿问不出口。 她与段守铮进了关好门的书房,两人相对无言,只是沉默地交换着彼此的视线。 如此微妙。 如此复杂。 如此奇怪。 最终竟是他首先按耐不住,可谓逾越地走上前来,用照旧有力的臂膀拥她入怀。 但只有一瞬间,他便幡然醒悟般地放开了她,表情混乱地盯着她更为隆起的小腹,再望向她的脸。她则继续与他对视,同时伸出了手,十分顺利地触碰起他的脸蛋。 简而言之,她目前还是想进行一些正常的对话:“你还好吗?” 他迅速地眨了眼又抿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撒谎。” “……” “你过得一点也不好,如果我没有找到你,你最终一定会在那下面很凄惨地死掉。”接受了对方的又一阵沉默,她不禁别开了视线,压低了声线,“你受苦了。” 听她这么一说,他倒是猛然摇了头,还陡然挣脱了她的手,脸红得很局促,是既倔强又要守男德。 “……笨蛋。” “?” “算了,我根本就没资格说你笨。”她站在原地,忍不住握紧拳头往自个儿的整张脸上顶,“话说苏满的事,你知道了吗?” “……”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也觉得自己不该和你说这个,毕竟……哈,该死,我到底要说什么?” “……” “别,我没事,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对上对方那饱含关怀与担忧的视线,许天晴觉得自己要疯了,想借性爱逃避现实的冲动也变得极为强烈,“你在那下面困了那么久,一定也憋了很久,让我给你弄出来吧。” 说着说着,她就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不料对方立刻后退再移向旁侧,使她扑了个空。见他躲得如此轻而易举,还因她一次次闷声出击而躲开了多次,更加觉得无力的她愈发憋不住眼泪,慌忙捂住了即将释出哭声的嘴。 可正因如此,唯恐她不妙的段守铮却主动凑了过来,小心而又急切地查看起她的状况。就在这时,她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脱口而出的话语虽然俏皮,可也和自身的表情眼神一样满是泪意:“你上当了,可算是被我抓到了。” 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让自个儿思量太多回的女人,段守铮咬了咬唇,最终选择了顺从与妥协。他不再选择轻易挣脱,而是乖乖地在那儿站着,甚至还主动伸出了手抚摸她的头,希望能以此对她进行安抚。 而她深知自己得到了默许,于是一边继续感受他这过于温柔的抚摸,一边尝试解开他的裤子,并最终成功达成目的,又一次见到了他那半勃的壮观性器。 还是一如既往地大。 不过平心而论,自大与那童颜巨屌的狄柔小王子颠龙倒凤过后,这根阴茎在她眼里已不像当初那么狰狞。 当然,还算是颇有魅力,永远都值得一试。 没有急着舔上去,许天晴将之稳稳握住,再朝着柱身的顶端吹了口气。她满意地听到肉棍主人急促的呼吸,便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行云流水地挑逗龟头上那小小的缝隙。 而许久没做,他比她记忆中来得还要敏感。不过如此,便已有透明的前液渗了出来,顺势沾湿了她的指尖。 她放开了他的肉棒,转而舔起自个儿的手指,灵活无比的舌如蛇般环环绕绕,再缓缓地收回口腔内部。 或者说是火舌,来势汹汹地将他点得更燃更热,再找准时间逃跑。 “你还记得吗?我当初明明被你绑着,却要你操我的嘴。”但她并不会真的逃跑,反倒会直接进行挑衅与引诱,乃至缺少气势的逼迫,“很舒服吧,想不想再试一次?” 话音刚落,许天晴便主动张大了嘴,故意眼巴巴地将他望着。 珍宝(h) 并未将自己的凶器径直塞入,段守铮反倒半跪了下来,单膝着地,且用双手捧住她的脸,仿佛她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一般。 然后就是一个吻,一个过于温柔的吻。 他边吻边合上了眼,点得柔和而细腻,使得她下意识地选择了接受,同时仍觉得讶异无比。 她决定再度主动出击,隔着衣料触碰他逐渐长回来的壮硕胸肌:“段将军……?” 他停下了这个吻,可依旧闭上眼将她的脸捧着,且将自个儿性感的鼻尖与她的相贴。 真是副浪漫、美好并颇有氛围的爱情故事画面。 “你这下头可都是在流水,居然还要忍着,看来你不怎么喜欢我。”但她选择破坏这种注定无法长久的浪漫,因而双眼微眯,色气十足地进行了些相当糟糕的发言,“若是真不想做,那就算了。出于同情,我可以替你寻一个你会喜欢的女子,你以后可以多同她做。” 听到这话的瞬间,段守铮睁开了眼。他的表情是难以置信与不满,眼神亦有些过于锋锐,导致本就凝聚在他眼底的欲火越烧越旺,会出现字面意义上的危险。 许天晴对此心知肚明,于是收回了手,慢条斯理地褪去了海棠红色的外衫。在这之后,她停下脱衣的动作,转而抹去了眼角及脸上的泪,又展露出一个莫名娇媚的笑容。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说,“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就脱掉我的衣服。” 比预料的还要迅速,他的动作堪称撕扯,几乎是瞬间就将又一层昂贵的衣料完好无损地拆下。她被惊得一抖,结果便被咬住了裸露在外的脖颈,因而不禁抖得更凶,还在下意识地扭动时不慎踢掉了鞋子。 她攀着他的肩,索性也扒拉起他的衣服,结果又被他趁机握上了胸前的伟大,隔着所剩不多的衣物尝试揉弄。他一边吮吸着他刚才流下的粉红痕迹,一边就这样撩拨起她的乳头,刺激得她忍不住娇哼出声,亦想要向他索取更多。 但段守铮也是个贪心的人——至少是在这方面。没隔一会儿,他便将她彻底扒了个精光,将那些价值不菲的衣料近乎丢了满地,再一把将她抱起,令她坐上了不远处的书桌。 紧接着,他将自个儿的外衣也主动脱了下来,铺在凉冰冰的书桌面上垫好,才小心翼翼地帮助她躺下。 不过下一秒,这个先前还在当温柔好男人的家伙就变了脸,义无反顾地扑了上来,再度侵略了她的口唇。他舔舐她的唇瓣,吸弄他的舌头,也没有放过她的牙齿或口腔内部的任何一处。与此同时,他还要继续玩弄她丰满的双乳,甚至都亢奋得无法完美控制住力度,以致在那上方留下了有些明显的粉痕,可又依然玩得她相当舒服。 淫靡的银丝就此拉出,段守铮舔了舔嘴唇,意味明确地同她四目相望。在这之后,他低下些身子去含住她的乳头,还以此为中心不停用舌头打转舔舐。 她爽到情不自禁地绷住脚趾,上半身也险些挺出可疑的弧线,脑中的思维好像也要因此变得散乱。当对方终于放过她的胸前,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更多还是觉得空虚,乃至想要再主动喂给他吃。 她红着脸,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不料段守铮的唇舌早已物色好了下一个进攻目标。 他又半跪了下去,但背挺得更直了些,头也微微扬起。他还故意放慢了速度,先对着她的大腿内部进行舔舐与吮吸,之后再慢慢移向那处秘密世界。 可他显然也没给谁口交过,一开始都不确定自己具体该舔哪儿,因而再度开始崭新的摸索,且颇有天分地很快挑战成功。 舌尖抵住阴蒂,力度适当地进行摩擦,再是毫不犹豫地含住吸弄,同时企图将手指埋入更下方的入口。 但段守铮明显想起了什么——她是当真怀孕了,所以终归还是没有探进去,但给予阴蒂的刺激也足以让她感受到极度的欢愉。 ***** 祝各位腊八节快乐~ 高涨(h) 滋味淫靡的骚水涌流而出,几乎都进了段守铮的嘴,被他默不作声地吞咽入肚。 成功将许天晴舔到了高潮,极有成就感的他便重新站好,抬起手擦拭湿漉漉的嘴角,脸上泛着情色而火热的潮红。而她则舒服得意识飘忽,仍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丰满的胸脯随着粗重的呼吸上下挺动。 他注视着她,情不自禁地从下往上看,眸中依然满是躁动的光芒。 他又咽了咽口水,企图张口说点什么,可还是什么也讲不出,甚至是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挤不出来。 好在这时,许天晴也大致恢复了意识,便抬起腿蹭蹭他:“你在想什么呢?” 瞧着她那同样裸露的双腿,再度口干舌燥起来的他眨了眨眼,长长的鸦睫随之而动,又因内心的动摇而轻颤。 她则有点拿捏不准对方此时的心思,只能靠着本能做出猜测——或者说是靠她对这些男人的理解:“懂啦,我这就给你口出来。” “……” “为什么摇头?你不喜欢被口吗?” “……” “怎么还摇头?所以你只是不喜欢被我口?”她多少有些诧异,但还是确信,对方不可能会完全不想跟她做,“行吧,那我把腿给你用。我可以尽量夹着你,你也可以在那外头蹭。” 说完这话,许天晴便朝他伸出了手。 段守铮安静了刹那,随后明白了她的意思,拉住她的手,再用另一只手去扶着她的肩背,谨慎而又小心地将她带起。他的脸很烫,手却有些冷,贴在她暖呼呼的背上也是分外舒适,却是将她凉得下意识一抖,还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闷哼。 他本来就硬得要死,听了这毫无情色意义的一声还变得更硬,以致自己的呼吸亦再度变得很不对劲。 “你现在……看起来像是要把我给吃了。”她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选择了握住他的手不放,还凑上去对他的喉结进行舔弄,“可我比你更馋,也更贪心。你要是不快点将我吃多些,就要换成我吃你了。” 长长的眉瞬间拧起,再以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舒展开来,段守铮突然笑了,以致整张脸都与从前国色天香的段贵妃——他那死得凄凉的亲妹妹——有所重迭。 多少勾起了些不好的回忆,可反倒让眼前的男人更显性感,散发出异常炙热的光彩。 紧接着,他摁住了她的头,逼得她的双唇与自个儿的再度相碰。 这个吻远比之前的来得猛烈,舌头交缠得下流而色情,甚至亲出来些糟糕无比的声响,以致她也伸出手去按他的头,仿佛是要与他吻得天长地久永不分离。他一边吻着她,又一边握住蠢蠢欲动的阴茎,迫不及待地在她的整个外阴上蹭来蹭去。 想插进去。 他努力压制着这番愈发强烈的恐怖兽欲,总算放过了她的口舌,不料她竟然又主动舔了上来,挑着眉媚眼如丝。 “让我下书桌。”她微微一笑,“我待会儿会靠着书桌趴好,屁股也会给你翘高,之后就全都交给你了。” 不假思索地全部照做,他站在当真趴好的许天晴身后,实在难以忽视她那似乎更加圆润娇俏的臀部。段守铮并未首先征得对方的同意,便主动上了手,瞧着还颇有些激动。 先是相当光滑的皮肤,见对方并不排斥,便开始轻轻揉捏臀肉,最后再是力度合适的一掌,打得她娇哼一声,甚至晃起了荡漾着一片粉红的屁股。 他忍不住再打一下,略微加重了力道。她则分明没觉得有多疼,却已经在兴致高涨地乱摇乱晃,还故意转过些头去望向他,涌出生理性眼泪的双眸是如此水汪汪。 而段守铮居然首先低下了身,舔掉了她眼角的泪水。 在那之后,他才将自个儿涨到发紫的肉棒挤入她的腿间,宛若真正的性交一般不停抽插。 担忧 慢吞吞地穿好了衣服,许天晴又理了理头发,与早已整装完毕的段守铮一同出了书房,发现懂事的宫人们——都是听从了贺元恺的吩咐——离得极远,见她推门而出才重新走上前来。 “定妃娘娘,康嫔娘娘先前来过。”甩果规矩地向她行礼禀报,若无其事得有些刻意,仿佛什么糟糕得的动静都没听到,“奴婢说您今日无空,不能见客,将她拦在了宫外,她便马上走了。” 许天晴眨眨眼:“她来做什么?” “康嫔娘娘没说。” “当真什么都没说?” “确实是没说,奴婢怎敢蒙骗娘娘?”甩果显得很不自然,“娘娘是否要回屋休息?奴婢这就扶您回去。” 确信对方绝对有什么言外之意,她选择了配合,令其与自己和段守铮一起去了室内,再度与外方的一切相隔离。 许天晴懒懒地坐在塌上,又将自觉站在一旁的段守铮瞧了瞧,才重新将目光转向甩果那方,轻轻柔柔地言语道:“所以康嫔到底说什么了?” “……” “怎么不开口?莫非是我误会了吗?” “不是这样的,娘娘。”甩果忍不住咬咬下唇,似乎很是纠结,“奴婢只是有些担忧。” “为何?” “娘娘您和皇上,还有康嫔……或许,您应当彻底与康嫔断了联系。” “哦?你在教我做事?”平心而论,许天晴不认为自己与万觅双的关系有多亲密,“所以康嫔到底来说了些什么,导致你都要来这样劝告我了?” “康嫔娘娘叫奴婢替她传话,说要对你表示真诚的谢意,还说她选择了自由。”她说得越发情真意切,“这话只有奴婢一人听到了,可奴婢也不敢当众说,害怕会让其他人怀疑娘娘。” “为何会只有你一人听到?”许天晴挑挑眉,怀疑这个小姑娘在将她当猴耍,“康嫔既然被拦在了宫外,说明她肯定是在宫门外对你说的。既然如此,除了你能听到她的话,现在在昭阳宫大门外当值的两个侍卫肯定也能听到,你是在对我扯什么谎呢?” “唉,确实不止奴婢一个人听到,那两个侍卫也……” “别装了,你最好说实话,告诉我她当时到底说了什么,你又为何要对我撒谎。” “望娘娘明鉴,奴婢真的没……呜!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侍卫的腰间会佩刀,而本应许久未舞刀弄剑的段守铮竟迅速将刀拔了出来,眨眼间就抵到甩果颈间,一声不吭地施加压迫感。见此情形,压根儿就没打算使用暴力的许天晴瞪了一眼,而他也识趣地收回了刀,姿势标准地重新站好。 “以后别再随便这样做了,好吗?”她教育了他一句,又重新与自己的贴身宫女展开对话,“你也别这么害怕。若是还能站起来,就起来说话。” “是,娘娘。” “所以你要把真相说出来吗?” “……” “罢了,不说就不说,看来你是有什么苦衷。”她有些头疼,因而按了按太阳穴,再颇为明确地继续言道,“但我从前待你不薄,即便知道你和昭阳宫里的所有人一样,都是皇上派来盯着我的。不过今天出了这事,说实话,我肯定是没法再好好对你了,我会请皇帝把你送去伺候其他人。” “娘娘……奴婢错了,娘娘别不要奴婢,奴婢这就都说……”一听这话,终归是个小姑娘的甩锅快要绷不住了,“康嫔娘娘……娘娘之前真的来了,可皇上前几日就吩咐过我们,说绝对不能再让康嫔娘娘同您见面……所以奴婢就想把康嫔娘娘骗走,可没想到,康嫔娘娘居然直接在昭阳宫门外跪下了……她说您肯定在,她就是想要求见您一面……” “然后呢?” “然后……呜呜,奴婢真的不敢……” “到底怎么……段守铮!给我把你的刀收回去,没我允许都不准拔出来!”再次制止了某人那过于自觉的出击,许天晴皱起了眉,确信果然发生了什么大事,“甩果,发生了什么就说出来。你也没害过我,我会护着你,是不会害你的。” “皇上来了,就在康嫔娘娘跪在大门外不久后。”甩果正哭得发抖,“皇上叫人把康嫔娘娘拖了下去,还叫奴婢和门口当值的侍卫都不许声张,要奴婢在您面前糊弄过去,然后便走了,还说要是您问起,就说皇上今日根本没来过。” “当真?” “奴婢所言无半句假话,望娘娘明察!” “行,那在这事上,我就选择相信你。可我还是觉得你之前说的某些话不对劲。”说着说着,许天晴叹了口气,“你刚才讲的那些……嗯,就是所谓康嫔单独对你说的话,都是你编的,对吧?” “是、是的……” “可那些话,确实和我与康嫔的某次谈话密切相关。而且我清楚地记得,我和康嫔当时是单独谈的,身边根本就没有旁人,你怎么能凭空编出与了这如此有关联的话?”她接连不断地推理发问,“而且你还着重提了一件事,说我和康嫔应当断了联系,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救人 许天晴既不觉得自己聪明,也不觉得自己很有耐心。但事到如今,她就这么向对方提问,将所有话都讲得相当慢条斯理。 小姑娘的心理防线很快崩溃了,宛若先帝在位时的苍州河坝,比想象中的还要不堪一击。 而真相也很简单,即她与康嫔曾是旧识,在康嫔被先皇后物色给贺元恺前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如今到了宫中,还接受了已成帝王的贺元恺的倾情栽培,她与康嫔的交流虽然少得可怜,可偶尔还是会私下有些接触。 毕竟万觅双的话可不少,哪怕对许天晴自称说没有能讲话的朋友,她遇到了熟人还是会忍不住讲点自己的遭遇,以致被曾经的好友铭记于心。 正因如此,甩果在目睹康嫔被拖走了,也是极其慌张且焦灼。再加上康嫔会被这样对待的缘由,早听对方讲过的她也多少能懂,所以对自个儿侍奉的主子慌忙撒了些谎,却因能力与经验不足而漏洞百出。 “既然如此,你是希望我怎么做?”许天晴瞧着那已经快把头磕破的姑娘,再度慢吞吞地发问道,“你是当真认为我该与康嫔保持距离?” “奴婢……奴婢想求您救下康嫔娘娘……” “哦?可你都对我撒了谎,还想要我替你捞人?” “奴婢求娘娘了……!”甩果又给她行了个夸张的大礼,“只要娘娘能救下奴婢的故人,娘娘就是奴婢此生的恩人……奴婢以后可为娘娘上刀山下火海,就算为娘娘付出这条命也在所不辞!” “……既然只是故人,你又为何一定要救下她?” “奴婢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同病相怜吧,呜……”她的额头几乎磕破了皮,血也宛若按耐不住的眼泪一般接连涌出,“何况娘娘您也知道,奴婢的爹娘都不在意奴婢这样的女子,奴婢好像生来就是要被拿去换钱补贴家里的,就是为了帮着养家中男丁的,奴婢从前只有过这么一个同甘共苦过的朋友……” “既然如此,那就记着你今天说的话,我以后会有很多要用人的地方。”许天晴稍微思索了一番,这才继续言道,“你既是我的贴身宫女,也是这儿下人们的头,应该多为我想想,好好帮我把昭阳宫的上上下下照看好。” “多、多谢娘娘……!”听了这话,甩果欣喜得热泪盈眶,又一言不合地疯狂磕起了头,“奴婢以后愿为娘娘做牛做马,供娘娘任意驱使!” 赶忙命了对方去休息,许天晴又叫人来做了些梳妆打扮,同时稍作筹谋,之后便光明正大地去了贺元恺所在的太极宫。而当她下了步辇,太极宫前候着的宦官便赶紧讨好地迎了上来,还叫人去唤了在更里方呆着的大太监。 蔡天工来得倒也快,笑得也是更加谄媚且灿烂:“哎呦喂,奴才参加定妃娘娘,不知您今日有何贵干啊?” 许天晴瞧着对方,确信如今肯定又有谁在与贺元恺会面:“本宫和本宫肚里的皇嗣都好想念皇上,还望蔡总管能通传一下。” “唉,娘娘您来得可不是时候,陛下如今正见客呢。” “所以本宫大热天的挺着个大肚子来了,你要本宫就这么直接回去?” “奴才怎么敢?娘娘请赎罪,奴才的意思是先请您去偏殿候着,陛下正在御书房同人商议大事,之后肯定会来见您的。” “哦?不知陛下在召见谁?” “这……倒也不是召见,是述光王子前来拜见陛下,也才刚进御书房不久呢。” “原来如此,多谢蔡总管。”她朝他点点头,又笑了笑,装无辜的演技越来越好,“那本宫就不打扰,干脆去康嫔那儿喝茶吧。康嫔之前送来的点心可都是一等一地美味,本宫实在忘不了那味道,可惜她最近都不怎么来,本宫今天就顺路去寻她吧。” 完全不出所料,蔡天工一听她说这话,脸色顿时有了些变化。他见她当真要走,因而赶紧拦住了她:“娘娘,您都说了这大热天的,您还身怀皇嗣,到底想去康嫔娘娘那儿干什么呀?” “你也知道本宫贪嘴好吃,如今有孕了更是觉得馋,还挑嘴,刚才午休做梦都在吃康嫔做的点心。” “娘娘您这话说的,御膳房如今专门有好多个厨子为您安排一日叁餐和各色小食,您何必还要辛辛苦苦去康嫔娘娘那儿呢?” “本宫就是爱吃,本宫肚子的孩子也爱吃,如今想吃点自己爱吃又无害的东西,莫非都不行?”她讲得有模有样,不满而疑惑得十分诚恳,“而且本宫真是不明白了,蔡总管今天这是什么意思?后宫姐妹互相串门本就不是稀罕事,本宫要去康嫔那儿坐坐,莫非还成什么不该做的事了?” “唉呀,娘娘,您这……” “嗯?那莫非康嫔那儿发生什么了?” “其实是陛下今天遇着了康嫔娘娘,动了怒,就让人把康嫔娘娘带下去了。” “不知康嫔当时做了什么?” “这……奴才也不好说,总之就是让陛下发了怒,陛下说不想再见她。但陛下也说这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不可传出去影响了娘娘养胎。” “那蔡总管知不知道,康嫔是被带去了哪儿?” “娘娘,你莫非是想……”蔡天工一惊 “这可使不得,娘娘您如今怀有身孕,断不能……” “正是因为本宫怀有身孕,所以才受不了刺激,不能生气,否则说不定就会保不住这来之不易的皇嗣。”许天晴陡然压低了声量,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悄说道,同时面带友善的微笑,“您今天对本宫说漏了嘴,本宫又可中意康嫔,肯定着实会被气到。若是本宫这孩子就因此这么没了,段公公觉得本宫会如何跟皇上交代?” ***** 又要整几章剧情。 圣明 段守铮不认为许天晴做了个正确的决定,但还是未做阻止,反倒义无反顾地随她而去。 他们一行人尽可能快地抵达了慎刑司,来得气势汹汹,也没怎么讲理。当某人借着自己的妃位与腹中的皇嗣冲了进去,并很快成功寻到了自己的目标人物,更是气得火冒叁丈,握拳握出暴躁的青筋。 “康嫔是这宫中的主子,更是皇上的妃子,你们这是做什么?!”她有打算保持冷静,可看到眼前这番异常恐怖的场景,几乎便是直接冲上去,“你们是哪里来的胆儿,剪了你们的命根子竟然都还这般混账,一群臭不要脸的东西!!!” 见她愤怒无比地杀了过来,原本团在康嫔身边的几个太监都慌忙躲开,只剩一个胆大的在企图辩解:“娘娘赎罪,您误会了,都是陛下说……” “哈?!你倒是跟本宫说说,陛下当时到底说什么了?” “回定妃娘娘的话,陛下说康嫔娘娘有罪,触怒了圣颜,以后都不想再多看见康嫔娘娘。” “那陛下亲口说要废了康嫔?” “这倒没……” “那是陛下亲口说了,许你们这些下贱东西伤了康嫔的身子?!许你们把康嫔捆在这儿动手动脚?!许你们欺辱一宫的主位,玷污皇室的权威?!”许天晴确实颇为生气,可还是琢磨了所有泄出唇齿的台词,“一个个都敢违背圣意,不把这宫里的规矩放在眼里,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一个个胆大包天,罪大恶极,本宫看你们全都该死!” 一眼完毕,她便看了表情同样不佳的段守铮一眼。而后者则马上明白了什么,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刀,直直抵到其中一个太监的脖颈间,似乎马上就可将薄薄的皮肤割破。 被直接威胁的太监下意识地往后退,他便冷着脸往前追,完美控制着尖锐异常的锋刃。 趁此机会,许天晴赶紧给异常狼狈的万觅双松了绑,又毫不顾忌地将这个与自己外形相似的女人拥入怀里,摸着头轻轻安抚:“没事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已不知受了多少折磨的康嫔才终于有所放松,靠在她胸口,又情不自禁地将她的衣裙抓住,也总算是虚弱且无助地哭泣出声。 “哭吧,哭出来总会好受些,我会陪着你的。”不知为何,许天晴想起了刚进入冷宫不久时的自己,又因怀孕带来的身体变化而变得多愁善感,不知不觉间便也有些哽咽,“别害怕,我不会害你,也不会让别人害你。” 骚乱仍在继续,但就在这时,突然有别的太监的声音可谓突兀地响起:“皇上驾到——” 所有人一律跪下行礼,除了正跪坐在那儿抱着人的许天晴,以及被她抱着还将她抓得更紧的康嫔。在一阵阵胆怯而惊恐的请安声结束后,她才一脸乖顺地低头道了句参加皇上,而万觅双更是缩在她怀中不发一言。 贺元恺快步走来,压根儿把其余的一众人当了空气,仿佛只有她的存在:“定妃,你如今有了身孕,应当多静养少走动。” 她伸手捂住怀中人眼泪汪汪的眼,同时说出些最近在书里学着的语言:“仰赖皇上洪福,臣妾向来身强体壮,今日才有机会替皇上逮到辱您圣威的贱人,也算是能为皇上分忧了。” “说得是,有赏。”他表现得异常淡定,想来是早就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来这又会有怎样的遭遇,“传朕懿旨,将这些暗中不知廉耻的太监都拖下去打,打到死为止。” “皇上圣明。”她盯着他,又瞧瞧面无表情的段守铮,决定不在此时对某个依然理直气壮的男人发难,“只是康嫔受了刺激,也需要照顾,不如就让康嫔先搬去昭阳宫,臣妾也好对她有个照应。” “你如今有孕,怎么还能去照顾别人?朕自有安排。” “可臣妾与康嫔姐妹情深,如今出了这事,实在是不想与康嫔分开。” “不可。” 见讲理——狡辩根本没用,她索性微微矫揉了语调:“皇上……” 事实证明,违背自己本心的示好在此时更有用处,竟然当真让贺元恺选择了妥协。而他在答应后也着实微妙了脸色,显然是做了心血来潮的错误决定,以致已经开始感到后悔。 可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尤其他还是位君主,是名将自己塑造为完美君王的皇帝,要收回脱口而出的旨意更是极不容易。 毕竟事已至此。 许天晴为之暗自开心——略微而已,之后也成功带着仍颤颤巍巍的万觅双出了慎刑司,却是在门口就看到了个多日未见的男人,于是又混乱了心情。 远比从前憔悴的贺卢若述光一瞧见她,就慌忙对她行了礼,乃至遗忘了那与她并肩同行的皇帝。 可惜她如今忙得不行,因而并未在这曾经的性爱对象身上花费太多时间,便亲自送康嫔上了自己来时乘坐的步撵,毫不犹豫地启程回宫。 为母(微微h) 自迎万觅双入住昭阳宫侧殿的那日起,许天晴又忙碌了多日,成功将其与甩果彻底攻略成功,收获了两份终将起到作用的忠心。 正因如此,在那两人与段守铮进一步的帮助下,她攻略起了昭阳宫内的更多宫人,且逐渐取得了重大成效。她还将无法攻略的对象们逐一清理掉,并势力范围扩展到整个皇宫内的其他地方。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甚至开始有前朝的官员企图与她接触,换着法子叫家中合适的女眷来请安送礼,在符合规矩的前提对她各种示意。而因她与父母乃至弟弟的糟糕关系,贺元恺没有提拔她的直系血亲,反倒重用或关照了些曾经好好待过她的叔伯姑舅,以致她的身份与权势都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期间有过许多不易,但一切在最终都会有一个不算糟糕的结局。 学了不少东西,多了不少人力,乃至有机会接触到真正的政治。出生名门的段守铮成了她的军师,在她生产那日也坚定地守在门外,等到她成功诞下一男一女。 就在那时,同样等候许久的贺元恺则首先进入房内,在浓厚的血污味中来到她的床边,小心翼翼地触碰她异常苍白的脸:“辛苦你了。” 在那之后,贺元恺亲自为自己的一对儿女取了名字,还很快宣布立来之不易的长子为皇太子,丝毫没考虑她的意见。不过在许天晴疲惫地坐月子休养期间,他就晋了她为贵妃,甚至还给予了她颇为重要的协理后宫之权。 而在她成功诞下这对龙凤胎的次日,在持续许久的前线战场也传来大捷,宣布大昌对朔乌的侵略战争——当然不会这么直说——彻底结束,甚至将更北边出兵参战的王国都打到灭亡。如此一来,她与她的孩子们还成为了所谓的大昌之福,在民间的声望持续提升,影响颇远。 简而言之,许天晴已经有了能被立为皇后的本钱。即便她曾经只是平民出身的宫女,还遭陷害入过冷宫,且被所谓的心怀不轨之人掠到宫外。 作为曾经的代理后宫之主——严格来说,淑妃贺卢若赛雅对此似乎并无意见。她甚至表现得有些过于高兴,光明正大地带着陈寄瑶来看许天晴,为之送上厚礼,仿佛其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直到之后的某日,她主动请了许天晴去她宫里,还传达了些意味深长的信息。正因如此,当许天晴成功抵达许久没光顾的百花宫,还被刻意引入寂静的偏殿后,只能先看看眼前异常憔悴的年轻男人,又侧过头看了身旁的军师兼护卫一眼,再默默地端正了身体,面无表情地不发一言。 可恶,上当了。 亦是很久不见的贺卢若述光望着她,着实有点颓废且不修边幅,也表现得难堪而局促:“给定贵妃娘娘请安。” 她盯着对方那双愈发浑浊的眼,寻思还是开门见山:“王子您有什么事?” “好几个月了,娘娘您一直不肯见我。” “王子说笑了,本宫本来就没必要见你。” “究竟是为什么?我们不是本来……就算不是两情相悦,我想您至少对我是有那方面的兴趣的,不是吗?” “首先,您与本宫之前就不存在‘我们’这种说法。其次,本宫建议王子您不要这么自以为是,您的想法并不等同于现实。” “……是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吗?” “哈?王子您知道本宫的孩子长什么样吗?”猛地提到这事,她差点忍不住抬高声量,“他俩的外形若是与王子您的任意外貌特征相符,无论是白皮肤、深眼窝或是蓝眼睛等等,这宫内宫外都该闹翻天了!” “啊……抱歉,是我唐突了。”说着说着,他抓了抓自己那干净却散乱的头发,显然是当真很焦灼,“可我真的很困惑,我不明白你彻底避开我的理由,所以我才想尽办法求了姐姐帮我。” “做个好弟弟,别再麻烦淑妃了,本宫就是不想再见你。” “到底是……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腻了。而且本宫现在很忙,身边也有更好的人陪伴,没有再来招惹你的必要了。”看着对方陷入苦痛,她莫名有些愉悦,乃至刻意绽放了温柔的笑容,“听懂了的话,本宫要走了。” 许天晴说完便要转身,不料眨眼之间,那位本离自己还有几米远的小王子便冲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她的胳膊。 段守铮的手也瞬间伸出,狠狠捏住他的手肘再往后拽,之后毫不留情地一甩,居然让他一个不稳倾倒在地,呆呆地瞪大眼睛。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又稍微打量了下他如今的神态表情,确信今日若不好好做个了断,以后定还会有许多麻烦事。 “你先出去吧,留意一下外面是否有什么不对劲。”她阻拦了某个随时可能再出动的壮硕男人,还故意踮起脚尖,当着小王子的面亲吻他的脸,“也帮我盯着点,不要让别的人再靠近这里。” 成功得了个独处的时机,许天晴双手环胸,又拧着眉叹了口气。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亦望向自己的童颜外国人,敏锐地留意了他湿润的眼眶及眼角的泪,有条不紊地伸出了脚,径直踩上他的大腿。 贺卢若述光被她踩得低哼一声,也被她那过于锋锐的视线盯得有些异样,以致眸中的阴霾迅速消散,转而为别的奇妙色彩所替代。 “你勃起了。”总觉得自己也突然变得很不对劲,她毫不留情地宣告道,“怎么还越来越敏感?” “我们很久没做过了。”他想将她直接推倒猛干却不敢,只得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小腿,唯恐她会当场走掉,“我每天都在数,今天是第叁百零七天。” “嗯哼,这就有点变态了。”许天晴嗤笑一声,又望向他腿间醒目的突兀,眼神挑衅且色情,“这么饥渴的话,我可以帮你寻合适的女子,大昌其实也不缺想做未来的狄柔王妃的人。” “我……不要,我不想娶妻。” “你要是能娶个大昌女子,其实对我们所有人都好,而且我也会真的很开心。” “按照当初的和约,我还会在皇宫里待很多年。”见她对自己触碰好像并不排斥,他开始顺着她的腿往上摸,甚至还掀起了她的裙子,亲吻了她的膝盖,“只要你有那个心情,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可以努力让你满意。” “都说过了,腻了。别这么死缠烂打,怪恶心的。”话虽如此,她却抬起腿去踢他的胸膛,令他不得不配合着躺倒在地,还被她脱下鞋子的右足隔着衣料夹弄乳尖,“而且只要给你找个了比我更合适的人,你就会马上忘了我,屁颠屁颠地去做她的裙下臣。” “我不会的,永远也不会!我向你保证!”他急忙诚恳地发了誓,但更想马上脱了裤子,让蓄势待发的巨大阴茎重见天日,“我只对你才会……真的只有你而已。” “只能口头上说些废话,而且你本质上就是个寄人篱下的人质,我不会相信你。”话虽然说得如此无情,许天晴却很快跨坐在对方身上,已经泄出的骚水顺势弄湿了他的外衣,“不许动,我们现在就彻底做个了结吧。” ***** 这章总共2459字,但是h的内容确实有点少(实在是不好意思orz),所以按1k字/15算了。 告白(h) 听许天晴这么一说,贺卢若述光立刻就想做出解释。 但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温暖的手心抵上他那异常干燥的唇,还颇有气势地下了令:“别说话。” “唔……唔唔……” “别吵。”她很快低下了身去,将自个儿光洁的额头抵上他的,彼此的鼻尖亦是紧紧相抵,“我真的对你腻了,所以不会有更多的耐心,别逼我揍你。” 话音刚落,她便吻了上去,且吻得深入而传统,并无过火的掠夺和啃咬。他则一手捧她的脸,一手抚上她那丰腴无比的屁股,焦灼而且心急地不停搓揉。 “别玩了,我很忙,所以没那么多空闲时间给你。”一吻结束,她继续同身下人眉眼相对,指尖则在他白皙的脸蛋上轻划,“半柱香的时间,给我扩张好,再插进来让我爽到高潮,听清楚了吗?” 屏息呆愣了片晌,贺卢若述光从后方送来了手指,起初是磨蹭外阴,随即挑逗入口,再混着已泄出的部分淫液探入其中。他同时也按住了身上人的肩,让两人的脸仍近乎紧密相贴,偶尔还会不小心触碰彼此的唇瓣,却再也没有吻到一块儿。 倒不是说他不想。 难耐地粗重了鼻息,乃至已经开始喘息,他就这样闭眼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且在一回回的戳刺搅弄中,将自己的手指送入了一根又一根。 没隔多久,他便起身坐好,有些失神地瞧着自己那刚与之有了亲密接触的手,将微微发颤的食指含入手中。 许天晴将愈发繁杂的衣裙又提起了些,因下身的无力酸爽而有点儿跌跌撞撞。她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心情竟也有些异样,以致倍感微妙地抿了抿唇,下身还颇为自觉地有了要水漫金山的预兆。 但是不要心疼男人,绝对不要。 尤其是锦衣玉食的统治阶层男性,几乎占据了所有好处的既得利益者,就算爱情上遭遇失败,或是被更强大的男性统治者踩在了脚下,他的生活也依然可谓美好,从来没有被心疼的必要。 想到这儿,她努力舒展了眉间的沟壑,再度按上他那比自个儿宽大太多的肩膀,握着那根简直惊世骇俗的夸张肉棒坐下。 自打被宣告将成为母亲,许天晴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完成整套性交。即便终于生产且做了月子,她其实也就跟贺元恺与段守铮分别做过一次,且两回都是当悠闲的枕头公主,享受了贴心无比的服务。而在现如今,她突然选择主动将那根尺寸更加恐怖的凶器送入体内,自然是要吃好些苦。 马上注意到了她不对劲的神情与面色,其实也不太好受的小王子扶上她的后背,努力而慌乱地想要给予她抚慰:“抱歉,很难受吗?” “是啊,都怪你。”话虽如此,她却在皱着眉继续往下坐,“好好待着不行吗?干嘛还要来招惹我?” “啊……是的,都怪我。” “所以以后都别烦我了,我俩再怎么交往,都对彼此完全没用……嗯哼……”好不容易坐到了底,许天晴感觉自己的小腹都有了些微凸起,自然忍不住收紧,“而且我最近真的很……很忙……呜……” 因而受了些不妙的刺激,太久没有性爱经历的贺卢若述光都忍不住呻吟:“那如果……啊啊……如果我能、能起到作用的话,你会继续和我这样下去吗?” “搞笑,这么想做爱的话,我可以给你找自愿伺候你的美女来。” “不只是想做爱,我是想你。我们真的太久……有非常非常非常久的时间,没有见过了。” “嗯……”她其实很清楚他欲表达的意思,却反倒上下摆动起丰腴的臀,下意识便想用做爱来转移话题,“看来你是想做爱到语言能力都退化了。” “不是的!都说了不是!”听罢这话,他不禁用力往上一顶,算是真真切切地急了,开始在脱口而出的大昌语中大量夹杂控制不住的母语,“我爱你啊,我很想你。我们明明离得这么近,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 “……王子,本宫希望您能搞清楚,本宫与您的身份,您刚才所说的话已经完全违背了相关的道德伦理与规矩。” “别开玩笑了!你在意过这些东西吗?!”近乎是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他愤怒地转变了两人的姿势,未将气势汹汹的阴茎拔出,就毫不客气地将她压倒在地,“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到底是有多讨厌我,才会在我身上找了乐子就要把我直接甩掉啊!!!” 对峙『po1⒏mobi』 鉴于自己曾被段守铮传授了些防身的技艺,许天晴立即准备出击,却因对方的及时躲闪而仅打中空气。 紧接着,她马上便打算大喊段守铮来救命,竟被压住自己的男人一把捂住了嘴,乃至发不出一个清楚的单音。 “嘘……嘘,嘘。”他疯狂地示意她安静,眼神中已有些诡异的病态,他那张原本极度讨喜的娃娃脸也不例外,“我等了这么才终于见到你一面,所以我们得多待一会儿,至少让我们好好做一次爱。” “呜呜呜……” “你可能并不相信,可我是真的爱你,这是我第一次对人有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这真的很奇怪,我也觉得特别奇怪。” “呜……呜呜……” “我也知道你不爱我,可你为什么没有生下我的孩子呢?如果我和你有了孩子,你至少会因为我是孩子的父亲而愿意见我,可、可为什么不是呢?”话音未落,瞧着已着实有点疯癫的他就开始了抽插,就像是遵循繁殖本能的动物一样猛撞,“我们几天多做几次吧?就这么做到你怀孕为止,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好看,你会喜欢的,你说不定也会因此爱上我的,是不是?” 肉棍回回直捣花心,许天晴感到了一阵胀痛,还有阵不可言喻的舒爽。而听了对方这一席宛若精神失常的话,她还在被迫挨操之余忍不住想发笑。 贺卢若述光发现了她眼神的变化,居然立刻就停止了下身的动作,还松开嘴允许她开口:“为什么要笑?” “本宫想起了好笑的事。”说着说着,她又喘了口气,甚至还还相当讽刺地将肉穴中的凶器主动夹紧了片刻,“没想到王子您什么也不知道,在这儿呆了差不多两年也还这么天真。” “唔……什么?” “您今天就算是把本宫操吐再内射千百万次,本宫也怀不了孕。至于其中的原因,王子可以从自己身边查起,从那些伺候你迁就你的宫人身上查起。”趁着对方完全转移了注意力,她猛然挥出一拳,且在击中对方脸颊的瞬间大喊出声,“段守铮!救我!淑妃宫里有条没教好的疯狗!” 不过顷刻之间,段守铮便冲了进来,迅速而轻易地将仍压住她的某人瞬间制服。到了这会儿,此处的情形变成了他将衣冠不整的贺卢若述光压在身下,且是踩着对方的后背,压着其的后颈,基本就是将那张可爱无比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或者说,他像是要将这个可恶的异国人给当场杀了,还要磨掉他那罪大恶极的脸皮。若不是许天晴要他适可而止,他大概会真的要了这位小王子的命,哪怕这会引发一系列的重大外交问题。 “本宫要走了,述光王子。”快速整理好了身为贵妃应有的仪容,她走到门边又停下,可也没再看自个儿的对话对象一眼,“希望王子您的调查能一切顺利,也希望您能早日想通,否则您再像这回这般对待本宫,本宫会永远恨你,恨到会杀了你。” 冷冰冰地说完这话,许天晴来到室外,但也并未马上返回昭阳宫,而是径直前往此地的主殿,与正与恋人闲聊的淑妃面对面,接受有些错愕的两人的请安。 在这之后,贺卢若赛雅则遣走了在场的所有宫人,甚至还叫了就住同宫的情人离开,顺带关闭主殿大门,在一定程度上形成隐蔽的私聊空间。 “淑妃,本宫自认为与你一直相处得还算愉快。”许天晴本来想表现得开门见山,可她深呼吸了几次,还笑眯眯地走到其跟前,毫不畏惧地挑眉抬眼,“本宫从没得罪过你吧?” 而对方也顺势而下,再度笑得恭顺而圆滑:“臣妾也是如此,只是不知,娘娘您此时是何意?” “本宫与你向来没什么矛盾,彼此之间也还有利益关系。所以,本宫不想对你生气,你也别因本宫而生气。”她依旧上翘着嘴角,言语声中却是火药味浓厚,“下不为例,别再帮着你弟弟接近本宫。” “娘娘您……这……您到底是何出此言?” “别装了。” “不,定贵妃娘娘,臣妾真的不知道。”贺卢若赛雅有些惶恐,甚至已经笑得有点不满,“您怎么什么都不说,突然就来了百花宫里,还直接带着人闯进臣妾殿里呢?” “别装了,你弟弟可还在偏殿里呆着,刚才脱了裤子在本宫身上发疯,需要去找他对峙吗?” “您……说什么?” “够了!事不过叁,本宫动不了一个公主,不等于动不了一个文官之女。你那高挑的小情人以后若真出了什么事,可都是你害的。” “娘娘,我们的事别把寄瑶扯进来!而且臣妾根本就不明白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完全被戳中了软肋,向来能世故待人的公主瞬间没了笑意,展现出了极其罕见的愤怒乃至崩溃,“什么叫臣妾的弟弟在这里?臣妾的弟弟还对您发疯?!您与臣妾的弟弟究竟是什么关系?”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孩子 同弟弟的关系毫不亲密——甚至可以说是微妙地差劲,对两人的关系一无所知,这便是贺卢若赛雅的情况,诡异却又是不掺半点虚假的真实。 她甚至都不知道许天晴来了,习惯性地在这个时间点同自己的同性恋人相处,呆在主殿里亲热唠嗑。与此同时,她的宫人却光明正大地开了百花宫的大门,将许天晴及其的宫人迎了进来,还理直气壮地如今已极尊贵的定贵妃领入偏殿,不得不与早已候在那儿的贺卢若述光面对面。 虽然不愿直言,但许天晴确信自个儿已经了明这其中的背后元凶,毕竟这种混账事大概只有那一个人会干出来。而现如今,这宫里也只有那人有能力做出这种事,因而才会暴露出显而易见的马脚。 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所谓的马脚,其存在的意义便是被许天晴发现。这是挑衅,亦是压迫,是在宣告他才是她所谓真正的主,他的权势有多滔天,他可以掌握他想掌握的一切。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狗日的贺元恺。 与对其同样不满——更多是难以置信——的淑妃交流了一番,许天晴就此离去,带着段守铮与甩果,以及一众不知对她有多少忠心的太监奴婢。等到回了昭阳宫,她再对那的确信得过的一男一女下了令,让他们将自己宫里的奴才们都好好查查,顺便再查查百花宫甚至小王子那里。 而她才刚忙完这边,本该伺候在皇嗣那边的宫女也迎了上来,说是太子与公主都在她走后哭泣不停,先前才终于哭累了睡下,请她在得空时去看看。 于是乎,她索性按了按自己微微泛疼的前额,当即便应了声:“行,那本宫现在就去看看。” 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宫人有些困惑,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可娘娘,皇嗣们如今都睡着了。” “本宫不会吵着他们的。”她尽量平和地瞧着对方,并未借贵妃的身份来高高在上地发火,“好了,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就在自个儿寝殿隔壁,面积不小的昭阳宫内的另一片天地,两个足月不久的婴儿就生活在其父早已规划好的区域中,各自睡得迷迷糊糊。姐姐名为嵌月,其弟则名为兴曜,外形则都是其母与其父的结合体,如今也还瞧不出什么王者的气韵。 许天晴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发现他俩都在流着口水,安静沉睡的样子远比平常来得可爱,让不怎么爱小孩的她都不禁心生赞叹。可惜下一秒,那远比其弟来得敏感的姐姐便忽然醒来,下意识地张嘴就哭,毫无征兆地嚎得撕心裂肺。 直到她发现了急忙上前的母亲。 几乎是瞬间就变了笑脸,表情切换得突然而自然,贺嵌月开始手舞足蹈,哇哇大叫。而随之苏醒的贺兴曜也做出了些可谓一模一样的反应来,只是笑得更傻更憨,让身为其亲生母亲的许天晴产生了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救命,怎么回事? 这孩子怎么这么像贺元诚,就是那个最近就会返回信京皇宫的傻子王爷? 拧着眉沉思了几秒,许天晴又深呼吸了一次,派人去叫了名如今追随于自己的优秀太医,且是加快加急。 对比 据这名已派上过不少用处的太医所言,贺兴曜并非弱智,其发育亦不迟缓,只是其对外界的感知度比不上其姐,外加笑得憨。 许天晴瞅他一眼:“当真?” 老太医一脸正直:“那是自然,微臣怎敢蒙骗定贵妃娘娘?” “那太子为何会比不上一同出生的公主?” “娘娘您……哎,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是陛下钦定的继承人,怎么能说比不上公主呢?”事实证明,这个看似明事理的男人也是满满的爹味,还有一张好为人师的嘴,“臣以为,娘娘贵为贵妃,还是别……” “太子与公主都是皇嗣,是皇室的血脉,本宫是他们的母亲,莫非还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吗?” “是、是……娘娘教训得是,还望娘娘恕罪。” “所以到底是为何,讲讲吧?”她淡淡笑着,再故意一提,“就你之前那态度,总不会是公主太过天资聪颖,连徐太医你这样的能人都觉得不合适?” “就臣的观察来看,公主殿下的确不一般。臣以为,殿下显然要比大多同龄的孩童聪明,对外界的反应也更快,的确非常少见。”他装模作样地夸了一句,便马上语声一转,“请恕臣直言,殿下聪明伶俐,却生为了女子,着实有些可惜。” 是个女子,而非男子,所以可以。 依旧带着不真切的笑意,许天晴尽量文雅地让他滚了出去,寻思自个儿当初怎么会瞧上这么个老东西。她看看才被使劲议论过的贺嵌月,再看看绝不会被这般冒犯的贺兴曜,不禁心生出更多感概。 有关性别、地位与未来,与这一切的一切都息息相关。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的她也无法将心中的话语说出来,因而更觉得可笑与愤慨。 不对,倒是谈不上愤慨,只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躁郁感,既相当不满,又像是对这令人不满的情形早已习惯。 “本宫先回去了。”话虽如此,她还是将两个孩子的脸颊都温柔吻过一次,再转身离去,“你们务必将太子公主都照顾好。若出了意外,必须立刻先告知本宫,不可轻举妄动。” 在那之后,许天晴返回自个儿的寝宫,开始苦大仇深地独自学习,不得不对着些重要而无趣的典籍咬文嚼字。自打决定要做皇后,她在孕期甚至坐月子时都在尽力吸取知识。而就算今天过了微妙而事多的一日,她也断不能放弃学习,得务必跟这些玩意儿拼命。 但这确实很累,至少在精神上对她造成了不少摧残,急需些吃食茶水来调节状态。于是乎,停笔关书的她直接叫了宫女伺候,不料之后带着糕点茶饮入内的却并非她们,而仅有被她支使去做调查工作的段守铮。 护卫打扮的高大男人单手举装满食物的托盘,再单手开门关门,理理略显混乱的书桌,将所有的东西皆呈了上来。 许天晴见他行了礼便要离开,于是立刻出声挽留,声音也是疲惫且温和:“别走,留下吧。” 他则又跟她行了个礼,便极其标准地立于书桌旁侧,杵得像棵笔直挺拔的树。 “怎么这会儿是你来送东西?我还以为你正忙着呢。”见对方又表现这般过于正经且正直,她喝了口茶,再次有了要找乐子的心思,“不会是在趁机吃我的点心吧?” “?!” “居然这么严肃地否认了,该不会是真吃了?” “!!!” “嗯?我不信。” “……” “口说无凭,而且你平常就不会给我上茶上菜,我怎么能相信你呢?”她拿起个奶味浓厚且香甜的带骨鲍螺,又对他招了招手,“这样吧,你再靠过来点,张张嘴巴给我看看。” 忍耐(h) 将对方的话语看作了必须遵守的指令,段守铮犹豫了一秒,便稍微迈出了步子,局促而小心地靠近了些许。 “再近点,走到我面前来。把腰也弯下来一点,让我好好看看你。”而他瞧着越局促,坏心眼的许天晴也就越开心,“别忘了把嘴巴也张开。” “……” “居然没吃呢,真的没想到。”话音刚落,她便笑眯眯地将那无辜的带骨鲍螺塞入其口中,“但你现在吃了,好好尝尝吧,这点心我也很喜欢。” “……” “你这眼神可真糟糕。怎么,我亲手喂你吃了点心还不够?”见自己的手指亦被含入其中,她低哼一声,表情中多了几分肆意的挑逗,“我还以为你是来向我汇报工作的,可没想到,你是想在我身上动工。” 听她这么一说,段守铮竟然脸一红,还瞬间挺直了背再度站好,略显尴尬地对她再度进行比划。 “嗯哼,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感谢你心血来潮的工作汇报?”她意味深长地挑挑眉,慢条斯理地解起衣服,“可你要是真不想在我身上动工,就要换我在你身上动了。” 相当难堪地别开了眼,又莫名其妙开始白日宣淫的他呼吸不畅,原本挺直的完美站姿也略显晃荡。而造成这般情形的元凶,则是某个毫不犹豫侵袭他胯下的好色女人,其还正在游刃有余地手口并用。 她懒懒散散地跪坐在那儿,已稍稍生出薄茧的手将面前的壮硕阴茎接连撸动,再张嘴将敏感圆润的龟头默默含住。她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就这么闭上了眼来悠闲动作,仿佛当真是在品尝什么喜爱的美味食物。 隔了一会儿,她张开了貌似波澜不惊的眼,给了这根愈发躁动的肉棍自由。但不过休息了一会儿,她便再度挨了上去,仰着头舔上同样尺寸的睾丸。 段守铮猛吸了口气,忍不住想要得更多,却选择将舔得滋滋有味的她一把推开——他没有不会将她弄疼的自信。可最近的许天晴没那么迟钝且痴呆,因而死死抱住了他那异常结实的大腿,甚至因他的推动而扯上了他的衣裤,顺带着就要往下拽。 正因如此,他那性感且手感极佳的下半身暴露得更多了,宽阔的骨架与壮硕的肌肉愈发一览无余,性感得让她眼馋嘴也馋。她义无反顾地攻击起对方的腰胯及大腿,甚至还故意用手去欺压他那异常诱人的臀肌。 而他选择了顺从与妥协,内里的思想斗争倒是依然激烈。可就在这时,这个对他上下其手得更多的女人也变得更为过分,冷不伶仃地狠狠打了他的屁股,接着还来一个带有明显痛感的吻痕。 但他要忍耐,毕竟他对她是越来越喜欢,也在被救下的那刻便暗自宣誓了对她的忠诚。而这番真心实意的忠诚早就决定了他今后的处事方针,即一切都要围着她转,竭尽全力地保护她,尊重乃至迎合她的一切欲念。 她轻轻笑着,又表情淫靡地将他的阴茎含住,灵活的舌头不断舔弄搅动,再突如其来地退出。如此循环往复,她最终成功含到了最深处,感受着这微妙的不适,将对方的性器送入喉咙,任由意味明确的生理性眼泪疯狂往下流。 段守铮则咬紧了下唇,亦按住了她的头,就此开始深入浅出。 止不住的唾液亦不断外涌,与同样来势汹汹的泪水交融,濡湿了她的衣裙且打湿地面,泛出糟糕又其妙的色泽。 太棒了。 她没有抚慰自个儿身体的任何一处,甚至还甩开了对方企图触摸自己的手,却还是觉得白日积攒的压力一扫而空,口唇与喉咙的不舒适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渲染(h) “跟你呆在一起,我总是会变得特别奇怪。”有气无力地瘫在地上喘了良晌,许天晴靠着饱经折磨的书桌坐好,再仰头望向仍旧站住的对方,“我很满意,再来。” 段守铮看着她那幅疲惫不堪的模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艰难地摇了摇头。 “来嘛。”她抹了把自个儿那一片混乱的脸,托起暴露在外的丰满胸乳,持续进行引诱,“你都快射了,难道操我的嘴还不够爽吗?” 他扭过头不看她,可还是忍不住偷瞧几眼,性感而明显的喉结也是动了又动。 “我们做吧。作为交换,之后你想做什么都行,我都可以满足你。”她故意眼巴巴地看着他,甚至用了近乎撒娇的语气,还吐出了些极易让人误会的言辞来,“我很喜欢你的,所以好好满足我,好吗?” 提前咬紧了牙关,段守铮按住了许天晴的后脑,再对准她那早早张开的嘴,将自个儿的大肉棍慢慢送入。他没有一次性送到底,而是尽量缓慢地进了再出,一回比一回更深入,体贴得让她感觉有些诡异,也确信这与自己先前的主动行为并不相似。 “不……不是这样的。”她索性拍了他的腰腹让他停止,再成功将嘴里的优质物件吐出来,“要再粗暴一点,快一点,你这样会让我完全没了感觉。” 听完这话,段守铮呆愣了刹那。他想了想,又迎向她那饥渴而期盼的目光,将湿漉漉的阴茎往她脸上一打。 她显然对此毫不介意,甚至能说是颇为赞许。而在充满挑衅意味地蹭了又蹭后,她再次张开了嘴。 然后他又送了进去,很使了些恐怖的力气,尽量不再怜香惜玉。而这样粗暴的行为同样让他颇有感觉,肉棒受到的刺激也是如此,叫他矛盾着欲罢不能,愈发紊乱了粗重的呼吸。 依旧这么按着她的头,他也就这么呻吟着射了精,使得她下意识地将那微凉的浊白全部喝下,口腔与喉咙亦收得更紧,像是快要窒息。 等到那根该死的性器终于撤走,她忍不住咳嗽起来,脸蛋依然发热发红,浑身皆在不自然地发软。她感到了一阵匪夷所思的满足,满足到可以再消磨掉一切空虚。 果然很奇怪。 想到这儿,许天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一个不留神险些滑倒,好在被身旁的男人及时搀扶住。她侧过头看向他,同时感受他指尖传来的体温,又绽放出一个真诚而柔软的笑脸。 她轻声发问:“你还想做什么?” 无法出声的他回不了话,沉默着将她扶好,再抚摸起她那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散乱的黑发。 “我可不懂你的意思。”她则去抚摸那只正置于自个儿发间的手,让自己的手心将他的手背覆住,接连摩挲,“你要是不表明自己还想做什么,我就要继续看书了。朝政大事与男人间的阴谋诡计真的很难懂,我很忙的。” 段守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忽然叹出口气,像是在表达对什么的放弃。 紧接着,他触上她的肩膀与腰肢,相对坦然地要她转过身去,用手撑着不明所以的书桌面再趴好,将饱满丰腴的屁股抬高。 他报复性地轻捏了那儿一把,便一前一后地送了双手去,一手挑弄起阴蒂,一手贪恋着通往其间的入口,轻滑、打转再戳弄。 许天晴呻吟一声,脸颊上维持着可爱而色情的粉红,身子亦在微微发抖。 见此情形,他将敏感的阴蒂玩弄得更狠,刺激得她绷紧了整个身体,涌出了越来越多的淫水。除此之外,他也将埋入肉穴的手指越放越多,合并着越插越快,以致她爽得亦是都有些飘忽,已合不拢的双腿亦在持续瘫软。 口水打湿了面前的书页,留下微妙的水痕,将她刚做好不久的标注都渲染得十分混乱,近乎再也看不见。 涌(h) 掰过了许天晴的脑袋与之接吻,段守铮探得很深,可谓完美掠夺了她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并吮吸了她那相当配合的舌头。 在她意乱情迷之时,他拔出了自个儿的手指,转而将蠢蠢欲动的肉棍塞了进去,深入得极其顺利。 她抵着桌面浪叫一声,再一脸潮红地咬住了唇,却是当即换来了一阵急切且富有激情的进进出出,以致娇喘了一阵又一阵。 没过多久,她便成功得到了高潮,被硬梆梆的阴茎堵塞的入口亦在往外涌水。而段守铮也的确好心地给了她一些休息调整的时间,却还是很快再度行动起来,握着她的腰肢接连出入,且使出了亳不温柔的力度。 正因如此,她一方面爽得在哭,一方面也辛苦得确实想哭:“呜啊……我不行了,真、真不行了……” 他则压根不搭理她那底气不足的抗议,继续用力地操着,还要表情糟糕地去舔舐她的后颈。 “腿疼……啊……轻点……!脚都要麻了!”平心而论,相比那所谓的抗议,她更像是在竭尽全力地撒娇,自然而然地卖弄风骚,“天啊,至少换个地方,我真的……啊啊……真的站不住了……” 狂操猛干的行为因而暂停,段守铮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她的提议。他就这样抱起了她,用了给婴儿把尿的羞耻姿势,还无声地给予她示意,让她依然将他幸福的小兄弟稳稳夹住,自个儿则尽快带着她前往更里方的床榻。 这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明明贺元恺也用过这样的姿势,当时的自己还反应颇大,近乎气急败坏地对之进行不该有的辱骂。可当这样抱着她的人成了这个性感且强壮的将门后人,她却没感到任何不满,甚至产生了一种微妙无比的愉悦感。 但段守铮在这方面的想象力与实践经验仍不够,简而言之,便是他还不够懂。他并未将就着这个绝妙的姿势操她一会儿,便成功将她送上了床,自己亦随之而上,兴致冲冲地继续后入她。 接着便是翻面,再翻面,将他能想到且愿尝试的后入、前入及侧入都来了一遍。 她的骚水流个不停,他的卖力抽插也是丝毫不间断,肉棒后方的睾丸一次次抵上并挤压入口,仿佛也要一同闯进来创造快感。 许天晴抱紧了对方,绷紧了脚趾,爽得整条腿都快要抽筋:“又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第二回高潮依然来得快速且迅猛,段守铮的第二次释放反倒缓慢了许多,即便他操她操得更起劲了,体验到的快感与刺激感亦超乎寻常地强烈。他握着身下人不断晃动的胸乳,颇有耐心地顶弄着,对准某个令她持续浪叫的点,心领神会地进击不断。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望着她不自觉皱起的眉,仿佛再也合不拢的嘴,因失神而微微吐出的粉舌,还有依旧止不住的泪水与唾液。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操干,他近乎是将她操晕再操醒,舒爽得已快要再也叫不出声来。紧接着,他将自个儿即将冲破束缚的阴茎拔出,对准她那绯红滚烫的脸蛋撸动,之后又埋入她那逐渐张开的口唇中。 许天晴被抽插了几下口腔,便在迷迷糊糊之间被射了一嘴,再不自觉地顺势咽下。等到她终于彻底回过神来,只感觉浑身都累得泛痛且发软,口腔内亦有微妙的苦味在弥散。 看着正在悄摸摸为自己擦身子的段守铮,她有些难受地眨眨眼,结果便立刻收获了更为明确的关怀及愧疚视线。 “我没事。”貌似平和地说着这话,她却示意他再靠近点,接着就顺势将他完好无缺的口唇覆盖,“但你尝尝这是什么味!以后不许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射我嘴里,我没法及时吐掉,真是苦死了!” 报应 在这之后没几天,在前线作战约一年的豫王贺元诚终于抵达恭候他已久的信京,回宫面圣,获赞得赏。 他带着一众将士现身于此,依旧面露憨厚的可爱神情,却是越发黝黑了皮肤,切断左眉的砍伤亦是无比狰狞。而在随他归来的大将中,亦包含毫发无损的晏勋,为将之逼去前线送死的贺元恺亲自加官晋爵,得了份收入不低的武官闲职。 但除此之外,在他们回宫领赏的当日还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 贺元恺当时正襟危坐在朝堂之上,刚说了要给这幸运的倒霉蛋什么赏赐,接着便身子一沉,眼前一黑,突如其来地晕倒在地。 这就是报应。 从慌忙赶来的甩果那儿得知了这个消息,许天晴暂停了日复一日的学习,虽然惊异,可更感到一阵不可言喻的窃喜。 “本宫要去看看。”她瞧着本陪着自己学习——起一定辅导作用——的段守铮,留意到了他那相当微妙的表情,索性也挤出个颇有水平的哭脸,仿佛真成了个担惊受怕的好妃子,“本宫担忧皇上身子,实在是不能只在这儿干坐着,你们都随本宫去瞧瞧,要真心为皇上祈祷。” 上了步撵直奔太极宫,她是当真来了次演技爆发,抹着眼泪进了那乱成一团的前门。但就在贺元恺的寝殿外,有两个同她数月不见的年轻男人亦在那儿焦急地候着。其中一个在按耐不住地前后踱步,另外一个则乖乖地在殿外站着。 但他俩近乎是同时发现了她,亦是同时变化了表情面色,开了口。 贺元诚基本是瞬间就窜到了她面前,肆无忌惮地显露出一张欣喜若狂的脸:“汤圆!” 晏勋张开了嘴唇,却是及时控制住了欲向她迈出的脚步,十分克制地在原地对她行礼:“微臣参见定贵妃娘娘。” 而许天晴没有立刻给出任何回应,只是立刻就往身旁的段守铮背后钻,使得企图给出拥抱的贺元诚随之改变了方向,亦是不小心抱错了对象。 “免礼。”瞧瞧某个真·巨婴那极具戏剧性的吃惊表情,再瞧瞧默不作声的冷宫旧情人,她做出个饱含泪意的苦笑,仿佛自己只是在保持礼貌,“王爷与晏将军都辛苦了,只是不知皇上如今……呜,如今处于何种情况?” 晏勋也不看她,就这么克制地低头言道,“太医如今还在其中忙碌,目前的情况,微臣也不清楚。” “那……” “师父?”就在这时,某人的声响突然就打断了他俩这正经无比的对话,“这是怎么回事?皇兄都说你死了,可你怎么会呆在汤圆身边!” “王爷,您认错了人。”虽然不愿承认,许天晴早就对如今的局面做过准备,于是心平气和地说起了段守铮如今对外宣称的姓名身份,“他是本宫的侍卫,姓孙,叫承恩。” “不……不不不不不不!”听她这么一讲,他彻底急了,一把拽住段守铮的衣领,甚至情不自禁地将之抓着摇晃,“他就是本王的师父,本王记得他长什么样!这绝对就是他!” “所以说王爷记错了,这可是皇上赐给本宫的侍卫呢。” “不可能的!他分明就是本王的师父!”贺元诚疯狂地摇了摇头,又望向某个正在努力控制表情的男人,根本就像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在耍赖,“你说话啊,师父。你不可能不记得本王了。皇兄还说你死了,说你是背叛我们的叛徒,说你拐了汤圆走,可你怎么会……” “王爷,请您冷静一些,也安静一些,皇上还在里面接受诊治呢。”她没有出手阻止,只是也选择了打断他的话,“本宫也说过了,他是皇上亲赐给本宫的侍卫,您不能这样对待他。您若是觉得有问题,大可在之后找时间亲自问问皇上。” “不是的!本王没有怪汤圆你……” “这儿没有人叫汤圆,从来都没有过。本宫不明白,您这样究竟是想叫谁,是把本宫认成会乖乖侍奉您的宫女了吗?”她说,“王爷,按照大昌的规矩,您得称呼本宫为定贵妃。”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监国 话说得貌似霸气,许天晴的心中却还是不怎么有底。 但贺元诚先是一脸惊异,鼓着脸安静一瞬后,便是忽然泄了气。他看看她,再看看段守铮,握紧拳头看遍了周边的所有人。 然后他对她弯腰了,行礼了,说话的声音也是委屈透了:“诚儿……呜,臣错了,请定贵妃原谅。” “无妨。”她还在努力扮演一个能够母仪天下的贵妃,“王爷就和本宫一同为皇上祈祷,想必皇上定能无事,很快便会好起来。” “是……”他说,“臣有好多话要问皇兄,会一直在这儿等着他。” 在这之后过了许久,那在其间忙碌的太医终于推门出来,脸色却是相当难看,以致许天晴都有了要庆祝的打算。可当自己出声问了,她才知道贺元恺暂无生命危险,不过是劳累过度损害了身子,再加上感染了风寒,这会儿喝了药还醒不过来。 一听这话,脑子比她更不好使的贺元诚急了:“那皇兄什么时候能醒?!” 太医则被他那陡然抬高的声音吓了个半死:“回王爷的话,皇上这几日定会醒来,可这具体的时间,微臣也说不准啊……” “既是如此,皇上就算醒了也无法立刻处理堆积的政务,这该如何是好?”她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发问,“陛下一向兢兢业业,日理万机,为治理大昌倾尽全力。若是陛下一病,这整个大昌便都没了样,陛下知道了该多难过,又怎么能对得起大昌的江山与百姓呢?” 皇帝因病无法亲政,理应太子监国。而贺兴曜出生不过几月,尚且无法抓周,自然不可能替自个儿的亲生父亲监管国事。身为其的母亲,许天晴身居贵妃之位,握有所谓的协理后宫之权,但也终归不是皇后。 正因如此,即便同为地位较男性相对低下的女性,亦被贺元恺变相囚禁许久的张太后便被一派势力给推了出来,意图暂时掌权。 但许天晴的嘴皮子可是利索,如今亦有了追随或是同她互相利用的派别,硬是恩威并用,在短短半天能便将尚未入手的监国之权抢了过来。当然,这也多亏了段守铮的倾情相助,毕竟他在之前的折磨中失去了对贺元恺的所有忠心,又因她那日的拯救行为与之后的日日相处,而彻底对她死心塌地。 正因如此,许天晴是出乎意料而又理直气壮地监国了,正儿八经地处理起了许多国家大事。而依靠宫内以往的相关规矩,她还名正言顺地将康嫔送去伺候昏睡不醒的皇帝。 结果不出意料,这才不过两天,太极宫就莫名其妙地走了水。某个男人在火灾中吸了不少烟尘,还“意外”掉下床受了伤,于是继续沉浸于长时间的睡眠,让她有了更多的监国时间。她有理有据地罚了些人,却并未处理导致事故真正发生的元凶,甚至还装模作样地对其做了更多安抚,令之继续在太极宫里伺候。 或者说,她就是在期待康嫔会做些什么。 一切都是出乎意料地顺利,着实令许天晴快乐,而她也了明了一个事实——自己对于处理政务竟颇有些兴趣。掌握在手中的绝对权力亦是如此美好,让她愈发不愿放掉。 但喜欢权力的不只有她,或者说远有比她更喜欢权力的人,且根本不分年龄性别。前朝的权臣意图操控她,又被变相囚禁的张太后亦想取代她,乃至让自个儿那好不容易回宫的小儿子来拜访她,感化她,威胁她。 贺元诚就这么在书房外等着,即便他曾自称要一直守在贺元恺屋外,只为要问其许多话。许天晴大致揣摩了他的想法,却还是故意让他在外头等候了许久,这才放下已处理不少的公务,光明正大地让段守铮将他迎了进来。 重新作了王爷打扮的男人乖乖对她行礼,表情亦是亳不自然,摆明就是提前排练了什么:“给定贵妃请安。” “王爷请免礼。”她微微一笑,倒是依然在书桌旁坐着,“本宫本以为你今日还会在长寿宫配太后娘娘,没想到竟然来了这儿。不知是有何事?” “我……不,诚儿……臣只是来向定贵妃请安。” “那请过安了,王爷就先退下吧。” “呜,汤圆……” “都说了,你别再这样称呼本宫。”她见他眼眶一润,顿时感觉不妙,“若是想替您母亲说点什么,大可直说,而不是拿这个称呼来折磨本宫。” “呜呜呜……对不起……” “别哭了。”瞅着对方眉上瘆人的疤痕,许天晴忍不住眨眨眼,寻思这到底算什么可怕的反差,“所以就是替您母亲来的?那说吧,太后娘娘究竟想跟本宫讲什么?” ***** 我回来啦,祝大家除夕快乐,今天双更。 海洋(微h) 鉴于贺元诚天生智力低下,他又很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情绪和思绪都极不稳定,自然将语言组织得极差,让许天晴和段守铮都听得有些头大。 总的来说,向来和大儿子相处微妙的张太后欲同她达成共识,以部分仍支持其的势力为筹码,希望能同她共同掌握最高权力。而被皇帝关了许久的张太后也早就做好了他会死的打算,等着要做太皇太后,只待那个宝贵的时机快些到来。 亲哥哥貌似快死了,向来溺爱自己的亲妈也变了,被他赋予真心的许天晴也不愿搭理他,贺元诚自然快受不了。他难过而天真地说出了所有话,还求寻求起有关段守铮的真相。结果当她狠心将一切都告诉了他,他是既不愿意相信,又进一步按耐不住泪意,当场便哭得像个货真价实的孩子。 她看看他,又看看低头不语的段守铮,有些烦躁地按上了前额:“闭嘴。” 贺元诚则仍在哭泣,跪坐在那儿抹着眼泪:“呜……呜呜……汤圆……” “都说了别这样叫我了,你是听不懂吗?”她知道自个儿不该在此时生气,可她就是情不自禁地心生怒意,“而且你别哭了,真的很吵。” “呜呜呜……” “哈,好吧,你可真的是……!”突然就站起了身,她毫不犹豫地快步走到他跟前,再是弯腰出手,一下就拍上了他那日渐黝黑的面颊,“你就这么想让我不高兴,对吗?” “汤……嗯啊……” “我讨厌你。”她将鞋尖抵在他的胯下,“你有时真的很固执,就算你在某些方面很可爱,这样也不行。” 话音刚落,她便毫不留情地抬起了脚,痛击他的胸口将他踹倒,本能躲掉的他也选择配合地就此躺倒。 而在下一刻,贺元诚便看着她撩起了宽大优雅的裙摆,再直直对着他的脸坐下。 许天晴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头发,再度开始轻笑:“这下总能闭嘴了吧?” 尚未湿润的入口先是触上鼻尖,再是顺着其挺拔的鼻翼滑了滑,最终抵上了他的嘴,近乎带着整处秘密之地磨蹭他的唇。他先是红着脸手足无措,之后却很快按上了对方丰满的臀部,还张开了双唇,伸出了舌头。 他的身体就是如此诚实,至始至终都是。 胯下有了突兀之处,将昂贵的衣裤微微撑起,让在一旁看着的段守铮皱起了眉,铁青了脸,也让许天晴挑了挑眉,好笑地叹出口气来。 她故意再往下压了压,仿佛是要叫贺元诚窒息,亦或是溺亡于淫水的海洋里。 朝握紧拳头的将门之后眨眨眼,故作无辜地暗示一番,许天晴也俯下些身子,并伸出手去。她隔着这分外精致的衣料,从身下人的腰腹摸起,指尖勾勒肚脐,再是径直触碰大腿,甚至是同样在战场上受了些伤害的膝盖。 但她就是不碰他那可谓蓄势待发的阴茎,反倒心安理得地享受他那糟糕得一如既往的口交服务,由此成功索求到空虚的心理快感。而贺元诚也完全不负她的期待,唇舌行动的水平并无任何长进,只是舔得又密又急,让可爱的舌头使出了仿佛永远也用不完的力气,卖力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肉穴中的极乐之地。 “你还得好好练练,王爷。”她慢吞吞地在他脸上晃动屁股,肆意妄为的手又来到其敏感的大腿内侧,“也就是本宫心善,才愿意被你这样舔,你可得好好表示感谢。” 贺元诚暂时停止了行动,将仍未掌握要点的舌头收回,却还是在舔舐那异常诱人的骚水,因而将话回得黏黏糊糊:“些……谢谢。” “真乖。”她并未解开衣衫,因而也仅是隔着布料抚摸了自己的双乳,为顶尖传来的刺激娇哼一声,“看来王爷真是很喜欢吃这儿,为本宫口了那么久也不腻。” “不……不是……呜,并不是这样的……”黏黏糊糊的真诚哭腔再度上线,“只是因为喜欢汤圆你……” “哦,看样子是委屈王爷了?”回忆起两人从前的性交经历——包括且不限于在昏睡的贺元恺床前做的那次,许天晴不禁嗤笑一声,“那行吧,既然不愿意给本宫口,那本宫这就挑几个自愿的宫女来侍奉王爷,每天都轮着给王爷口。” “汤圆……!”他倒是硬生生将她按了回来,被战场磨练得愈发粗糙的手一时没控制力气,以致在她的臀瓣上留下了粉红色的浅浅印迹,“定、定贵妃,臣求您别这么做……” 丰腴的屁股感受到一阵微妙的疼,许天晴又忍不住发出声娇哼,并且就这样揪住了他的大腿,硬是在其内侧的软肉上也留下了自己的印迹。 而贺元诚显然比她更粗糙更耐疼,乃至停止了一直以来的哭泣与言语,只是略微粗重了呼吸。 “放手。”见他显然也能忍耐,她便马上下了令,以此来寻找更多的乐趣,“然后站起来,去书桌那儿脱掉衣服,再屈膝弯腰,把手撑在书桌上趴好,什么声音都不准发出来。” “这……汤圆,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这人当初对苏满惹古的所作所为,亦想起苏满惹古在冷宫中死去时的脸,“王爷和皇上基本都能为所欲为,为何本宫就不能?不过是去弓着背趴着,难道还能比被踩着脑袋往地里压痛苦?” 依旧还是这幅委屈至极的神情,贺元诚却是忽然没了语言。 他手足无措地拽着衣角,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于是咬着唇走到了她要求的目的地,又将身上的衣物一一褪去。 挨打(微h/王爷挨打) 许天晴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竟是险些流了口水,还有了更多要收拾他的心思。 贺元诚的肩好像又宽了些,结实的手臂因忐忑握拳而崩出青筋,还有愈发壮硕的背肌与胸肌。外加肌肉线条同样性感的腰腹及下半身,他的身材体型远比从前来得迷人,基本已经等同了其师当初的水平。 想到这儿,她又忍不住看了看已经在装盲人的段守铮一眼,但并未改变言语交流对象:“很好,王爷真乖,本宫很满意。” “汤圆你……到底想做什么?”话虽如此,他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泛红,尺寸极佳的性器亦仍稳稳立起,“诚儿不懂。” “王爷怎么会不知道?”迅速将书桌上及身边的物件都扫视了一番,她的目光先是停留在一把扇子上,最后却还是选择移开,“撒谎可不好,本宫必须要罚你。” 一眼完毕,她便舔了舔陡然干燥起来的唇,又是扬起手狠狠一挥,刹那间就也在对方的臀瓣上留下个掌痕。 啪。 压根儿没料到自己会挨打,贺元诚瞬间愣了,刚要难以置信地回头找她对峙,却是又狠狠挨了一掌,还要努力忍住不喊。几掌挨了下去,他自认为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可也仍然又羞又气地承受着。 他的肉棒依旧挺得又直又高,或者说是更加蠢蠢欲动,迫不及待。 但他并不喜欢这样。 没错,他才不喜欢挨打,或者说是他喜欢殴打别人,又或者说是他热衷于以暴力和权势去压迫别人。 尤其是在对方被自己的师父掠出宫去后,他那孩子脾性的暴虐心是越来越重了。即便她的出手让他更为性致高涨,可这也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你走神了。”许天晴则完全不管眼前人此时的内心想法,只是瞧着他那愈发可人的屁股,温柔地用手指对其进行触碰,“本宫要再加十下,请好好忍住。” “唔……好,诚儿知道。”他感觉自个儿的屁股在泛痛发热,如今这番轻柔到故意的抚摸还带来了更多的热度,“如果汤圆满意了,开心了,诚儿可以亲你吗?” “没问题。”她挑了挑眉,又咽了咽口水,“既然如此,本宫也不会客气。毕竟你想要奖励,就得再多承受一些。” 莫名兴奋地咬紧了牙,许天晴改变了手指的使用方式,转而掐了上去。在这之后,她又就近抓起只毛笔,毫不留情地将整根笔杆往上打,且加大了力气,让她感觉自个儿的手貌似都要抽筋。 而贺元诚忍住了,即便她又额外抽了他不止十下,打得他的臀瓣破了皮,由此显露出一些淡淡的血丝。从未受过这般屈辱的他近乎咬破嘴唇,脸也红得仿佛充满怒气,却是竭力没发出声响,甚至尽量控制了呼吸。 他好可爱。 许天晴放下了笔,又扯了扯一无所知的衣襟,感觉自己也变得很不对劲。 “很好。”她抚摸起他那亦有了些微伤痕的背,甚至凑上前啄了啄,再度温温柔柔地娇笑道,“现在就转过来,让本宫吻你吧。” 可自个儿的话音刚落,这个刚才还乖巧挨打的男人便立刻直面了她,近乎是瞬间将她抱起,让身高差不小的两人视线齐平。 而她因双足脱离地面感到危险,下意识地就用腿去夹住他。 紧接着,贺元诚便疯了似地覆了上去,舔舐,啃咬乃至撕扯,让一时未反应过来的她差点进一步丢了意识。 这个吻漫长而又激烈,依旧烂得极有水平,可也让仿佛漂浮着的许天晴越来越湿。她没做任何反抗,以致本该确保她安危的段守铮只是默默看着,保持着一种微妙且合适的距离。 与此同时,他那照旧高昂的阴茎抵上她那分外敏感的叁角区,挤压拉扯着可怜兮兮的耻毛,叫她难以再压抑。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却是又舔着她的嘴角,并晦暗着双眸喃喃自语,异常色情地轻唤着:“汤圆……” 鉴于自己又被放了下来,她便靠在了他那狂阔诱人的胸前,同样喘着气发问:“哈……真是的,王爷总算是亲够了?” “没有。”他倒是回答得直爽,还得寸进尺地揉捏起她的耳朵,“诚儿还想……嗯,还想要更多。” “那你得拿更多的东西来换。”听了这话,她伸手握住了他的阴茎,还拿另一只手去磨蹭他发红的龟头,“告诉本宫,你还能给本宫什么?” 他忍不住低哼一声,还是表现得有些懵懂:“汤圆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承诺。”说着说着,她便将他那雄伟的小兄弟撸动起来,同时改了对自个儿的称呼,“在我和你哥哥之间,你会选择我。” “好。”他答应得毫不犹豫,可下一秒便有了附加提议,“但是不能现在……唔,诚儿是想说,诚儿还是要先等皇兄醒来,问他这些……到底是不是……嗯……到底是不是都跟他有关。” 许天晴突然松了手,还将沾在手上的前液往他腹间一抹:“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只是……” “没有只是。既然你不愿意信,我也不会逼你。” “汤圆别这样,我真的只是想要……” “我知道,你只是想要碰我而已,无论是操我还是被我打。”她再次面带笑意,同时缓慢地脱起衣裙,在两个熟悉的男人面前展现色情的裸体,“说实话,我对你很失望,但我会让你再操这一次。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之后就继续做你的好弟弟,做你的乖儿子,而我会因为被你轻薄过多次而选择自尽。” 降伏(h) 这样的威胁——如果这确实算是威胁——对大多人无效,可贺元诚是智力相当低下的极少数人,因而反倒会十分有效。 他手足无措地捉住她的手,表情是既惶恐又焦灼:“别……汤圆你别……” “王爷,与他人通奸或是遭他人轻薄的嫔妃,在这宫里都是该自尽的,这算是一直以来的不成文的规矩。”许天晴则抬头看他,甚至故意挺起了丰满的胸脯,“你当初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来夜袭本宫?又认为本宫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来勾引你的呢?” “我不知道……不,诚儿不知道……”他又要开始哭了,“求你了,汤圆,别这么狠心,不要告诉我这种事……” “狠心的是你哥哥,还有明明跟着他一起做坏事,现在还在这儿对我流眼泪的你。”她掐着他的脸,话说得越来越过分,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诡异的灿烂,“你跟你哥哥差不了多少,都是自以为是又装模作样的坏种,都和我那混账爹妈一样以爱的名义来折磨我。” “呜呜……不要说了……” “那你快点来操我,现在,立刻,马上。”说着说着,她便分开了腿,还一手玩弄阴蒂,一手再度扩张起湿漉漉的肉穴,“不然我现在就叫人,让外面的所有人都来捉奸,我会先去地府等你们两兄弟,看我们谁会在死后受的苦最多。” 眼中早就只有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贺元诚咽了咽口水,又尽量压制了眼泪。对他而言,性欲与愧疚、难过及苦痛的同时出现并不矛盾,使得他在激动之时已彻底做好了决定,也就掉入了对方为他准备的陷阱。 但他没有这个意识,或者说是意识到了些许,可也还是选择抹消了那些许痕迹的存在,为她剖解也献出了自己。 于是他又吻了上去,旁若无人地接触她的胸乳,再来啃咬脖子与锁骨,并将想做的许多都在她敏感的乳头上施行。他将可怜的乳尖吃得肿胀不堪,再是收拾同样淫靡的乳晕,自个儿的专属印记也是种了一个又一个,随后再一路舔向她的肚脐。 即便自个儿的师父就在那儿看着,他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要操她。 没错,他要好好操她,最好以后的每日都能与她缠绵在一起,操到天昏地暗,且要永远相守相依。 迫不及待地将许天晴抱上书桌,贺元诚又低下身来吃了几口,用舌头再是一番戳戳弄弄。在那之后,他才重新站好,且稳稳地扶住自个儿的硬朗阴茎,抵上某个叫他流连忘返的口。 抓着身下人的腿,他开始将粗长的性器往里送,感觉自己像是已被完美绞住,舒服得简直动弹不得。眨眼之间,他仿佛又成了个毫无相关经验的处男,难以忍受地呻吟着,仿佛是他在遭谁的蹂躏操干。 太舒服了。 他忘乎所以地望着她,爽得近乎合不拢嘴,以致都有可怜的唾液稍微落下,险些打湿她的脸颊。 正因如此,他干脆边动边吻起了她的脸,有时甚至是在随心所欲的舔,着实像条粘人求爱的狗。 愈发疯狂地摆动起腰胯,贺元诚顶弄得越来越猛,旁若无人地不断抽插,撞得她亦很快泪流满面,浪叫着让泪水与他的唾液融合到了一块儿。许天晴被动承受着,更是在全身心地配合着,让他一回回碾过那个会让她崩溃的点。 她很快就高潮了,眼神糜乱地张着嘴,绝妙的肉穴将其中的物件吃得更狠。一股浊白的浓精则很快喷射其中,被依然继续着的冲撞舂得愈发细腻,粘在照旧勃起的肉棒上接连抽插,不断进出。 他抱起了她,亲吻她含泪的眼角,再是吮吸柔软无比的耳垂,使得她同样抱着他娇喘出声。 而在这时,自己都被干得脑袋晕乎乎且浑身乏力,她的洗脑降伏行动也依然在继续:“到时候……啊哈,我们一起去。” “什么?” “去问皇上……嗯……就是去问你哥哥那些事……”她说,“我会陪着你。” 发涨(h) 送走了还算心满意足的贺元诚,许天晴关上了门,再次坐到了书桌前,显然有了要继续工作的打算。 但她早就留意到了段守铮的视线,也注意了他的表情,也深知他绝不会主动向自己提出某事。 正因如此,她索性又一次放下了政务,轻挑着眉向他招手:“过来。” 他一声不吭地径直走向这里,若无其事地在她身旁站直,看似沉稳地等待她的指令,却被下身的凸起出卖了自己。 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许天晴碰上完全没有躲开的他,就这样隔着衣裤磨蹭那片异样。接下来,她又挺着已重新被衣料包围的胸脯迎上去,令之与躁动不安的阴茎紧密相贴。 她又故意蹭了蹭,色情而自然地微咬下唇:“你就这样一直看着,很辛苦吧?” 段守铮屏住呼吸,再稍稍吸了口气,眼神亦是晦暗无比。 “你知道吗?你对我真的很重要。你在这段时间帮了我许多忙,我很感谢你。”她仰着头说出些实话,开始将自个儿刚穿好不久的衣裙再度解掉,“所以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尤其是这些事,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一番言语完毕,许天晴把捉住了他的手,再让他的手心触上自己重新裸露的前胸,各自向彼此传播温度。他没有阻止她,或是选择迅速逃脱,仅仅是又咽了回口水,便任由两人的肌肤接触。 接下来,他抚摸了贺元诚留下的浅浅咬痕,墨黑的眉就这样毫不委婉地拧着。与此同时,她发出了娇柔的呻吟,性感而又做作,异常积极地为他点着火,可谓是在对他进行折磨。 他低头看着她,终归是无声地张了嘴,又用空闲的那只手比了点手势,显然是要对她表达些什么。 你错了。 完美做出了这个口型,他又摇了摇头,再静静地将她盯着。 她一脸无辜地偏了偏头,抚摸对方同样肌肉发达的大腿内侧:“我做错了什么?” 他一动不动,莫名锋锐的眼中亦满是真诚的火,还有难以想象的决断与焦灼。 “嗯哼……不知道你要说什么。”确信自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却还要微笑着装无知,并毫不畏惧地成功解开了他的衣裤,“我之后还很有得忙,所以速战速决,可以吗?” 压根儿就没打算得到眼前人的答案,她握住了其那根壮硕肉棒的根部,又含住了莫名美味的龟头,适可而止地吸吸舔舔,直到他被这刻意的骚扰搞得彻底变了脸。 接下来,她又开始舔舐起青筋躁动的阴茎侧面,近乎是沿着整个柱身在卷。在那之后不久,她又跪坐得更低去舔那同样好吃的睾丸,兴致冲冲地含住再稍加吮吸,逼得他咬紧了牙,下身的肉棒似乎也在因此持续发涨。 一番涉猎颇广——夸张说法——的口交暂停,许天晴舔了舔嘴唇,还抹了抹停留在下巴上的唾液。她不急着再吃上去,只是仰着头对面前的男人进行凝视,又抓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咬住了粗糙的手指头。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而下一刻,她近乎将他的整根手指都含了进去,出舌、吞吐乃至深喉,宛若是在享用优质的男性性器,将能做的都做了。 即便受过相当良好的教育,如今的段守铮忍不住在心间暗骂一句,再是义无反顾地抽出了手,改为粗暴地抚摸她的脸颊,最后还毫不留情且心知肚明地按上她的后脑。 她则选择含住可谓近在咫尺的肉棒,一点点地往里吞,吃得急切而饥渴,并非先前那幅游刃有余的潇洒模样。 脸颊因吮吸而凹陷,下一刻却被轻轻捏住鼻尖,以致因呼吸不畅而暂时松了口,光洁的脸蛋再被陡然乱动的肉棒戳得向一边鼓。 她被折腾得有些混乱,好在很快反应了过来,便顺势陪他玩弄着,几乎将口腔内的每一处都朝这可恶又可爱的阴茎敞开。一番情色无比的嬉戏过后,她又握住了这根依旧坚挺的肉棍,一边故意往自己的脸上拍打,又一边直直看向他。 “喜欢吧?”许天晴再将其蹭了蹭,咧开嘴轻笑,“还有什么喜欢的,你都可以对我做,或者让我为你做,只要我们能继续这样下去。” 听罢她的话,段守铮则又一次摸上了她的脸颊,再是用合适的力度掐住她的下巴,近乎是瞬间让她站了起来,再急不可耐地覆上她的唇瓣。 结束了一个黏黏糊糊的深吻,他让两人的额头亲密相贴,闭眼感受了一瞬,才再度无声地张了嘴。 他说了爱。 描白(h) 被按到了饱经风霜的书桌上,许天晴撅起了屁股,段守铮则从后面进入了她。 大概是因为她不久前才与某人曾经的徒弟交合过,他插入得异常顺畅,亦是无与伦比地轻松。但他操她操得异常焦灼,心情也莫名有些沉痛,且每一次撞击中都有着掩盖不了的难过与愤怒。 他说了爱。 而她看着他,同样捧住了他的脸,气喘吁吁地绽放出一个意味明确的笑颜:“谢谢。” 他睁开眼望着她,张着嘴像是欲言又止,喉结亦艰难地动了动。 “真的很谢谢你,因为你对于如今的我而言,真的很重要。”故意将从前说过的话重复一次,她舔舔他的嘴角,又抬起悬空的腿去磨蹭他的身体,“你想要那种回应吧?好啊,我想要维持我们的关系,想要你再多帮帮我,所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可能地满足你。” 紧接着,她又看似真诚地补充了一句:“我爱你。” 正因如此,在这之后,段守铮便忽然放开了她,再颇有些粗暴地将她按在书桌上,亳不温柔地长驱直入,一把顶到了花心深处。 他握着她的腰,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地疯狂进出,凶恶得让她近乎发不出任何做作的浪叫,只能相当细碎地呻吟着,低喘着,娇哼着。 许天晴被撞得浑身发抖,阴蒂亦被轻轻拍打,愉悦而又难受得快要受不住,甚至怀疑自个儿会被硬生生操吐。好在对方狠干了她好一会儿后,便突然停下了动作,再是稍微搅了搅,像是要将两人的交合处搅出些柔和轻盈的泡沫。 她打算回头看看情况,不料才刚产生了这个念头,对方就塞了两根手指进到她的口中,毫不留情地压住她的舌头,随即再开始了新一轮的疯狂操弄。 丰腴浑圆的屁股被撞得啪啪直响,极有份量的睾丸压在可怜兮兮的入口外,耻毛持续撩骚,像是也要企图侵入更里方。 眼泪与口水都在争先恐后地往外涌,许天晴只能庆幸已及时将书桌上的奏折等都移走了,否则它们若是被自个儿的各类体液所打湿,她才是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如今的她没遇到任何麻烦,甚至可以说是因没了能停止做爱的借口,才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够……够了……”她几乎将自己的头都压到了书桌上,极不自然地耸着肩,发出的声音近似有气无力的哭喊,“我受不住了……呜啊……不行,你不能再……” 听她这么娇娇柔柔地一念,段守铮非但没有停止动作,反倒继续以这种速率进行操弄,还伏上前去舔玩她的耳朵。 她忍不住开始挣扎,已被干到高潮的肉穴同样不停抽搐,疯狂吐出淫靡的水色:“啊啊啊……你别,真的……呜,都要操死我了……” 他则继续在那儿猛顶,索性还直接捂住了她的嘴,让自个儿的手心与她那茫然无措的舌头成功相触。 接下来,他甚至还逼着已思绪散漫的她转过了头,再猛地吻了上去,啃咬她的唇瓣,吮吸她的舌头,掠夺她口腔中的每一处。 直到自己重要也迎来了高潮,将一股浓精射入她的体内,近乎涂满描白了整个子宫。 下毒 监国,是一项颇为辛苦的工作。 除了处理奏折,亦需面见朝臣,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事需要处理。而身为一名母亲,如今事实上的后宫之主,许天晴还需要关注那两名与自己有血缘联系的皇嗣,以及后宫中的一切。 正因如此,即便自己已被段守铮操得死去活来,因今日的两度性爱而身体疲软,她也仍需努力工作,认真干活。而先前于她身上驰骋的男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出于难以再言说的爱意与愧疚,尽可能多地给予了帮助。 这之后又过了两天,她的政事是处理得愈发好了,贺元恺却是逐渐病重。 体温逐渐上升,烧得浑身发热,一直躺在床榻上的皇帝略微变得丑陋,让前来看他的许天晴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首先看向了依旧侍奉在其跟前的康嫔,再是望向了几名欲言又止的太医——目前有部分与自己同属一个阵营,终归还是未屏退所有人,光明正大地对之发问。 “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了?”她表现得愤怒而克制,“前几日还说问题本已不大,如今为何会变成这样,本宫需要你们给个说法。” 几个太医看看她再看看彼此,还是有个胆大的主动出列,礼貌而又规矩地给予回答:“回娘娘的话,陛下是中毒了。” “中毒?”她不禁一愣,“你们可能确定?若是有人敢这么谋害陛下,那可是天大的罪过。” “娘娘,臣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随便说这等大不逆的话啊!” “本宫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只是……”她把话说得有模有样,“如今太极宫的管控可比从前还严格数倍,能来这儿的人寥寥无几,若确实有人谋害皇上,你们也必须得好好接受调查。” “娘娘您这……恕臣直言,您莫非是在威胁臣等,不愿臣等将这事说出去?”属于别派的对方则很有不满,“娘娘这话可不妥,若是被更多人听到了,不知还会怎么想呢。” “哦?本宫这话有何不妥?若真是要威胁高太医你,本宫可不会当众威胁,毕竟这儿除了你们几位,还有许多太极宫的侍卫宫人。”她表情不佳,亦不甘示弱,“本宫如今也忙得很,得替陛下好好将大昌守住。若高太医能有用些,早点让陛下好起来,本宫也不必来这儿与你浪费口舌,而是在尽心伺候着陛下。” “……是臣逾越了,望娘娘息怒。”自以为是的爹味说教则在此时再度出现,“但微臣斗胆多言一句,无论如何,娘娘您都是女子,有些事就不能做,有些想法也不该有,不可违背先祖的定制。” “那先祖的定制里,莫非有说过你能随意怀疑皇室的权威,质疑皇上的贵妃与太子的母亲,这么胆大妄为地起反心?”她挑了挑眉,“罢了,本宫会让人好好查的,看看究竟是谁敢谋害陛下,还敢自以为是地往皇室泼脏水。” 就此下了相关的命令,许天晴又叫人去唤康嫔,自个儿则继续呆在仍昏睡的贺元恺的床边,直至宫人说其已经到来。但她也没有去到外方,反倒直接让万觅双进了屋,与她在皇帝的床边不远处面对面。 康嫔小心翼翼地行了礼,瞧着有种微妙的不自然:“臣妾给定贵妃娘娘请安。” 她示意除段守铮外的侍卫宫人都关门出去,再开始对其言语:“免礼,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多谢娘娘关心,但臣妾很好,没事。”听她这么一说,康嫔竟然忍不住上扬了嘴角,“臣妾还会再接再厉。” “再接再厉……嗯……”她眨了眨眼,总觉得头和胃都有点泛疼,“太医说皇上中了毒,你怎么看?” “多……多谢娘娘,臣妾总算等到了机会。” “所以还真是你下的?”见对方居然还能一脸自豪与开心,她着实有点生气,“你不该这么做的,中毒不是推他下床或是走水,根本不能装作是意外。谋害皇帝可是大罪,之后会变得很麻烦。” ***** 贺元恺第二次被毒了,可喜可贺(bushi 共犯 “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做?”等到回了昭阳宫,洗漱完毕又上了床,相当疲惫的许天晴靠在段守铮的胸膛上,把玩着他的手指并柔声言语,“如今大理寺要来查了,到底是要找个合适的替死鬼来受着,还是干脆把万觅双交出去?” 他摸摸她的头,又无声地张嘴说了什么,且对她比比手势。 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是立刻皱起眉头:“不行。” “……” “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是不行。” “……” “对,我知道,负罪自杀嘛,再留封遗书,告诉所有人皇帝是她杀的,大理寺那边可以解决掉。我们确实可以让他这样干。”忍不住逃避了对方的视线,许天晴往床的那侧靠了靠,“但是不行,我不认为她非得死,总会有别的解决办法。” “……” “别用这种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我,我没错。我没有从她身上看到我自己,也没有因此而怜惜她,我只是认为她还有用,她也没必要为那个男人去死。”话虽如此,她却说得越来越多,情绪亦有了难以控制的架势,“她也还年轻,只要以后别再做这样的蠢事,她还可以离开这里。她的人生还长着呢。” 而作为对这番言语的回应,段守铮拥住了她,又亲吻了她的前额与嘴角,温柔、沉重且小心。 又是一觉醒来,许天晴径直去了朝堂,随后还进行了其他的监国工作,其间还抽空去瞧了两名皇嗣。可在这之后,预备下班的她正准备叫人来给自个儿按肩,却突然有人赶来求见。 是康嫔那儿的宫女,她之前亲自选过去的新人,慌得煞白了脸,还完全哭红了眼。 康嫔没了。 一听这话,许天晴只觉得眼前一黑,且全身都开始发软:“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康嫔怎么会没了?!本宫要去看看!!!” 在房梁上挂上了绫罗,再踩上凳子又踢倒,万觅双上吊了,自尽了,两眼合、唇口黑,牙齿咬住微微吐出的舌。近乎可怜一生的小姑娘死得平和又凄惨,穿着年轻俏丽的粉色,还当真留下了遗书一封。 她在遗书中表示了对皇帝的愤恨与厌恶,且对毒害他一事供认不讳。 不顾旁人的阻拦,许天晴冲到了其已被放下的尸体前,心情沉痛却又流不出泪,亦哭不出声。她只是征征地凝视其片刻,恍恍惚惚地说了些场面话,再竭力赶回了寝宫。 她想要坐到床上,却是一个控制不住,便直接栽倒在床前,索性直接靠坐在床边。她叫了所有人出去,再默不作声地低了下头,用手捂住一无所知的前额。 但地位特殊的段守铮并没走,反倒依旧在一旁伫着,甚至很快半跪在她面前,又企图拥她入怀。 她推开了他,又挡住了已泪流满面的脸:“我都说过了,你不能这么做。” 他则尝试着去擦拭她眼边的泪,可也因她的阻拦而再度遭受挫败。 “窒息真的很痛苦。我以前在冷宫也试过,就像那么吊着,还是晏勋发现了把我救下来。”说着说着,她也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可谓尽心尽力地为他做着展示,“你也承诺过,会永远对我忠诚,可为什么都不能好好听我的话?” 表情糟糕的他用嘴型与跪礼等向她请罪,还又表露出了些别的信息。 “不是你杀的?”她摇了摇头,含有哭腔的言语声带上了些微讥讽,“那你是亲自劝说了康嫔去世,还是劝说了别的谁去做你的共犯?” “……” “噢,辛苦了。”她不禁呆愣了刹那,“原来你没亲自动手,而是把你的傻徒弟拉下水了。” “……“天啊,那家伙也有份,你到底背着我发展了多少人脉?背着我参与了多少事啊?我是不是也看错你了?段守铮,你好像根本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可怜的好人。” “……” “嗯嗯,谢谢你,你做的一切确实都是为了我,就算你其实对我撒了不少慌,还不止一次地违背我的基本意愿。”再也没有耐心解读对方的口型与手势,她上挑了嘴角,又捂住了他的脸颊,“你说过你爱我的,对吧?” 他点点头,不自觉张开的双唇微微颤动。 “既然如此,你不如想办法把贺元恺给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让我快点当上太后,让我真正成为这大昌的主。我要一辈子呆在这深宫里,你就得一直侍奉我。” 听罢她的话,他握住了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掐(微h) 贺元恺醒来的那一天,是宝禄八年的六月初叁。 彼时正是盛夏,气温高得着实有些夸张,白日能有瓦蓝的天与不停歇的蝉鸣相伴,夜间却是大雨连绵。 唤醒他的仿佛正是这滂沱的大雨,哗哗啦啦地响个不停,使得他不自觉地睁开眼,却瞧见了一张极其熟悉的脸。紧接着,他也留意到了对方那糟糕的表情,口唇间发出的喘息,以及不停晃动的身体。 “天晴……?”他下意识地唤出个名字,声音沙哑而低沉,“是你吗……?” 对方靠上前来,舔上他那日日都被擦拭干净的脸:“皇上,臣妾就在这儿。” “朕在……做梦?” “是啊,皇上您是在做梦。”她低低笑着,鼻息随身体的颤动而显得无比粗重,“别停啊,难道皇上一睁眼,你就不敢了吗?” “……不对,你在和谁说话?” “臣妾在和皇上梦里的别人说话。” “是谁?”他想抬手却又不能,且嗅到了一种微妙的气味,“不,不不不……这不是梦……” “啊哈……皇上,您就当是在做梦吧。”说着说着,她便朝对方脸上吹了口气,又试着将埋在体内的肉棍绞得更紧,“给我继续操,晏勋。今天就是轮着你俩了,别傻在那儿别动。” “你……!” 努力动了动脖子,再竭力转移了视线,贺元恺发现被她呼唤的某人当真在这儿,并且还有更多的人现身于此。 许天晴趴在他身上,赤裸的双乳时不时蹭上他的胸膛,晏勋则握着她的腰肢,行云流水地后入她。 与此同时,那个让他极不喜欢的狄柔质子则在床边候着,用手抚摸她那依旧丰腴的臀,识趣地不发一言。 “嗯……都别不说话,快给皇上请安,好好打个招呼啊。”鉴于身后人再度摆起了胯,她索性一边靠在贺元恺身上挨操,一边伸出手去触摸小王子的粉嫩阴茎,“能够在这儿目睹皇上苏醒的瞬间,你们可真是好运。” “给皇上请安。”不同于晏勋那意味复杂的沉默,贺卢若述光倒是很快开了口,捉住了她那不怀好意的手,甚至还故意半蹲着行了个敷衍的礼,“述光同您许久不见,真的是非常想念。” “……出去。” “嗯?” “朕说出去。”怒火彻底攻了心,贺元恺企图发出声高喊,却因喉间的不适而只能言得极低,“都给朕出去!朕非得杀了你们所有人!!!” 但许天晴压根儿没受到任何冲击,乃至笑眯眯地捂住了他的嘴,继续对他展示淫靡而嚣张的笑意:“嘘……皇上,嘘,安静,您还需要好好休息。” 一语完毕,她捏住了动弹不得的他的鼻子,又在他不得不启唇的瞬间塞入手指,硬生生将他的上下齿分得更开,再毫不留情地往里探。她压上他的舌面,又很快侵略他的舌根,以致他愈发不适,在近乎窒息的状况中又产生了微妙的昏迷感。 仿佛是她在操他,操他那在如今派不上丝毫用处的嘴。 而在这之后,她又收回了手,转而掐住他的脖子,连外凸的喉结都要给予疯狂的压迫。 焦躁。 无力。 痛。 “呜啊……好,很好,再操快些。”她掐着他的脖子,同时又要回头望向身后的男人,妩媚而又可恶地下着令,“再弄弄阴蒂……用力些……啊……啊啊啊啊啊啊——” 宛若这屋外的滂沱大雨,透明湿滑的淫水近乎喷涌而出,打湿了身下人的衣衫及腰腹,而她也在感受高潮的余韵时松了手。 贺元恺则闭上眼,有气无力地喘着气,时不时还在按耐不住地咳嗽,显得既可悲又脆弱。 她示意晏勋下床,再慢条斯理地坐了起来,随即对准他的下身坠下去,隔着华贵的布料轻轻磨蹭。 她意味深长地点点他的喉结,再度微笑道:“你勃起了。” 紧接着,她又朝已经自觉穿起衣服的晏勋说道:“让段守铮进来,带上本宫准备好的东西一起。” 本能(微h) 听了这话,贺元恺有了种极为不详的预感,即便他的下身仍因这匪夷所思的性欲而凸起:“什么……?” “没什么,是对皇上身子好的东西。”继续对着那处磨蹭下体,许天晴捋了捋散乱的头发,丰满的胸脯随之晃了晃,“老早就叫人去准备了,还请了些一直忠心于皇上的人试药,确保了药效。就等着您醒,臣妾好亲自喂您吃下呢。” 他尝试挣扎了半晌,总算有些指节能稍稍动了:“你还当真要……要杀了朕……” “臣妾的确这么想过,但后来放弃了。就算是从方便臣妾找乐子的方面来说,您还是应该活着,这样用处会比较大。”她微笑着按住他企图不安分的手,甚至狠狠一掐,“而且臣妾还需要您立臣妾为后,您得亲自下圣旨盖玉玺,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臣妾呢。” 他疼得嘶了一声,皱起了眉:“你疯了。” “嗯哼,反正今夜一过,这天下人只会知道皇上您疯了,好在他们也习惯臣妾替您守护大昌了。”说着说着,许天晴便又触上他的脖颈,留下粉色的指印,“您以后就好好和王爷做伴,再也不用为这一切操劳了。” 再度莫名其妙地挨了掐,身体依旧不适的贺元恺呼吸混乱,咳嗽不断。恰在这时,房间的房门陡然打开,而独自进屋的人正是对方之前所言的段守铮,且手中持了杯盏,其间亦有琥珀色的液体在荡漾。 被他杀了全家的男人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冷冷地瞥他一眼,眸中有着颇为瘆人的火焰。 即便帝王如他,如今也难免心生出几丝恐惧,且不自觉地感染了面颊:“这到底是什么……?” 许天晴按住他的胸膛,再接过了杯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都说过了,是对皇上您好的东西。” “滚开!”他拼了命地想躲,甚至竭尽全力发出了阵怒吼,“朕不要……你们都离朕远些!救驾!救驾!!!” “没有人会来救您的,皇上。您昏迷的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还有许多您想象不到的变化。” “天晴,不……” “别这样叫我。”她又捏着他的鼻子逼他张嘴,最后将那一整杯东西都给他灌了下去,涌入到他的身体最深处,“好了,现在就给我乖乖喝下去,你会没事的。” 慢条斯理地递回了杯子,许天晴起身下了床,又朝已识趣退到一旁的小王子招招手,若无其事地触摸其的肩膀。与此同时,仍横卧着的某人努力转过了头,崩溃地注视起她的背影,却是感觉越发不对劲。 身体忽然有了力气,脑袋倒是晕晕乎乎,回忆及脑海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混沌,像是很快就要消失。 与此同时,他的体温亦在极速上升,喉咙有些发疼,且十分口干舌燥,可谓饥渴难耐到了某种极致。 更重要的是,他的下身变得十分诡异,微妙的疼痛与胀感接踵而来,与极度强烈的欲念完美交织到了一块儿。 贺元恺缓缓地坐了起来,看着许天晴与贺卢若述光拥吻,竟也光脚下了床,以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向她逼近。而段守铮也没有阻止他,只是依旧安静地在那儿候着,虎视眈眈地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状态可怕的皇帝硬生生地将她拽走再抱紧,疯狂地接触温暖的身体,不顾一切地留下吻痕与吸咬的印记。他本来还有许多话要问,如今却像是逐渐丧失了言语能力乃至思考能力,仅仅受性欲的控制。 宛若仅靠本能行动的动物,在发情之时寻求交配,只为将已流出前液的肉棒捅入某个入口,疯狂抽插搅动。 独占欲。 嫉妒心。 责任感。 所有他不想拥有却还是会有的东西,全都在此刻彻底消失。而他的理智与曾经的自己,也是终归失去了踪迹。 许多年之前,还是皇子的他乔装打扮后走在信京街头,意外与一个平民少女相遇。她局促而害羞地向他道谢,问好,因他询问家中的情况而委屈得红了眼眶,在埋怨爹娘重男轻女时哭泣出声,最后再朝他道谢并走远,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贺元恺记了这事许多年,曾经认为自个儿到死都不会忘怀。 可在此时,他的脑海与心田都成了一片空白,这般难得的美好回忆已不复存在。 ***** 完结倒计时可以开始了。 四人(h) 近乎将自己的胸膛贴上了她光洁的背,可谓只剩躯壳的贺元恺总算找准了口,迫不及待地长驱直入,粗暴而又可恶地冲到最深处。 他紧紧地抱着许天晴,勒得她的手臂有些发疼,呻吟着进进出出,远比从前来得坦诚。他缺乏技巧地疯狂顶撞,若是自个儿没有牢牢被他抱住,她大概很快就会因这恐怖的冲击而被撞飞出去,再被他赶上来继续猛干。 要坏掉了。 两人的交合处可谓被撞出了泡沫,耻毛险些钻入缝隙,睾丸也宛若要被径直送入。 她趴在那儿不停挨操,浪叫得实诚而放荡,泪水与口水都弄湿了地面,慢条斯理地朝四周绵延。 吻住身下人的后颈,再加速冲刺一番,贺元恺将微凉的精液送了进来,向令他神魂颠倒的肉穴喷射糟糕的浊白。但他只略微休息了刹那,便又就着这个姿势动作起来,并依然捅得气势汹汹。 他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了,什么也都不记得,除了驱使他如此行动的性欲与爱。心机深沉的皇帝仿佛成了野兽,一味地发泄着欲望,索求着过度的快乐。 很好。 许天晴浪叫着发笑,某个安静看了许久的小王子则也趁机靠上前来,低下身再掰正她的脸。 他上扬了嘴角,弯曲了眉眼,绽放出一个无比适合自个儿幼齿外貌的迷人笑颜:“娘娘,请您帮帮述光。” 说着说着,他便握住自己那依旧大得惊人的肉棍,对准了她的嘴唇,装模作样地在外方蹭了蹭。 涌出生理性眼泪的眼风情万种,她抬眸瞧他一眼,随即伸出灵活的舌一舔,转眼便成功含住龟头,再是毫不留情的一番吸弄。贺卢若述光被含得发出低哼一声,随即更是被吞得更多,柱身的大半都挤进了对方的口腔,一步步地向喉咙内深入。 她吃得津津有味,啧啧有声,还因身后人接连不断的撞击发出色情的呜呜叫。坏心眼的小王子先是抚摸了她稍稍渗出汗液的前额,便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颇为用力将她往前压,硬是要她将整根阴茎都快些吃下。 失了智的贺元恺已经不会再打她的屁股,所以他干脆一边让她为自己深喉,一边向前伸出手,先是抚摸了她那丰满娇俏的臀,再是突如其来地挥下一掌。 啪。 啪啪啪。 曾经嫉妒心爆棚——其并不愿意承认这点——的皇帝对此并无表示,反倒换着方式继续狂干她,甚至还因她的反应而更兴奋了,仿佛连胯间的性器都因此而涨得更大。他的眼神晦暗却专注,合不拢的唇中不停流出口水,打湿她光洁的背,也在某种意义上给予了她更大的刺激。 所以她一边上下各含着一根肉棒,又一边努力朝段守铮招了手,等到其微拧着眉走上前来,再竭力拉扯起他的衣物。 直到他终于沉默着将所着的一切褪下,展露出了她见过的最为美好的裸体,包括且不限于他那愈发壮阔的胸肌、腰腹与后臀,还有他那同样勃起的性器。 吐出了嘴中蓄势待发的粉嫩阴茎,许天晴含住了如今出现的另一根,又吸又舔得异常积极,好像当真成了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与此同时,她也握住了贺卢若述光那反差极大的粗壮小兄弟,一刻不停地撸动着,屁股里还同样塞着个极不得了的大家伙。 骗子(h) 双手各握了根尺寸极佳的肉棒,还在挨操的许天晴心血来潮,硬是一次性含了来自两侧的龟头。 她感到莫名满足,不由得闭上眼品尝这淫靡的滋味,不料自己的胸乳也被来自两边的手依次尝试抓握,用截然不同的方式揉搓。 温柔的,粗暴的。 克制的,直接的。 缓慢的,急促的。 随着某人仍在持续的摆动腰胯动作,她既是在享受,也是在承受。而两人的粗大阴茎长得极不相同,尝起来似乎也没多大不同,还全都被她含得滑溜溜的。 段守铮呆在她的右侧,拧着眉咬着唇,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外加他那同样动得好似禁欲的手,有种相当克制的情色感。 贺卢若述光则呆在她的右侧,照旧幼齿的好看脸蛋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手倒是动得异常肆意且大胆,展现出颇为强烈的反差魅力来。 至于曾经是冷静君主的贺元恺,如今倒是更像条渴盼交配的败犬,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她身上驰骋,不计后果地疯狂开垦。他回回都撞得凶猛而费力,像是要将睾丸与耻毛都一并塞进去,挥洒他那克制不住的性欲与浓精。 “啊……不错……”正因如此,她一边唇手并用地玩弄着那两人的性器,一边还要浪叫着对某人言语,可谓讲得千娇百媚,骚劲横生,“真乖……唔啊,我对现在的你非常满意……” “娘娘,请恕述光斗胆。您特意留述光和您的侍卫下来,其实只是为了皇上?”说着说着,贺卢若述光便将自个儿的肉棍夺了回来,甚至还故意收敛了笑意,做出个看似委屈的表情,“娘娘您好狠的心,述光真是不敢相信。” “呜……别拿走。”她则像是喝醉了酒,绯红着脸颊做出挽留,话也讲得黏黏糊糊,“给本宫放回来,本宫还要给你口……唔……唔唔……” “娘娘话都没说完,就去把您侍卫的肉棒含住了,您的话可真是没有可信度呢。” “唔啊……唔唔唔……” “好,述光给娘娘吃。”话虽如此,他却握着自个儿的肉棒打上了她那因吮吸而凹陷的脸,意味明确地又蹭又拍,“哎,娘娘恕罪,述光忘了您嘴里还有别的东西,只能先让娘娘这同样诱人的脸来尝尝。” 她压根儿就不反抗,而是吐出来段守铮的阴茎回了句话,便迫不及待地再度含上:“哈……真是的,你还可真是……唔……恶趣味啊……” “这还得好好感谢娘娘。”他轻笑着给了回复,又意味深长地瞧了段守铮一眼,“若不是您的引诱与开发,述光也不会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 她意犹未尽地舔着柱身侧面,毫不客气地娇笑一声:“骗子。” 而在这时,照旧一言不发的——缺乏此种能力的——段守铮按住了她的头,义无反顾地要她全部纳入,却在动手的同时将视线投向贺卢若述光那边,眼神极其不善。 他吃醋了。 他不该这样的。 贯彻(h) 肉棒捅入喉咙的瞬间,许天晴也成功被完全退化的某人操到了高潮。 她一边翻着白眼泪流满面,唾液亦接二连叁地涌出来,一边又身子发软着疯狂流水,异常淫靡的透明液体为贺元恺的阴茎做了新一轮的沐浴,自然也就弄湿了对此毫无意识的地面。 但皇帝仍在操她,显然比他从前工作时还更自愿且努力,射了一次也仍旧干个不停。而在发现那两人的行动会影响到自个儿的动作后,他也以一种弱智到匪夷所思的方式进行了抗议,当真是彻底没了从前的气质。 他大叫着打了那两人几拳,丝毫不知道收敛力气,以致可谓皮糙肉厚的段守铮都觉得不适。而他似乎心情十分不佳,居然很快出手放倒了他,让他独自在冰凉的地面上陷入昏迷,身下的凶器也终于有了萎靡之势。 紧接着,他也丝毫不顾贺卢若述光的抗议,凭借自个儿那可怕得多的力气,将轻笑看戏的她面对面抱起,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 “呜……啊,不开心呀?”她给了他一个浅尝即止的吻,便直接同他四目相对,“就这么不喜欢和别的男人一起干我?” 他点了点头,还马上轻咬上了她的嘴唇,做起适可而止的拉扯。 “可我喜欢。”她接受他的行为,甚至还主动伸出了舌头,富有激情地肆意描动,“你既然爱我,就尽可能多地容忍我吧。” 他望着她,吮吸起她的舌头,仿佛是在享受这世间最美味的珍馐。 “不是以贵妃……嗯,或者说是你的所谓主人的身份。”她难得这么真诚,“而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一个曾经很渴盼爱情的寻常女人,在表达自己的愿望,在征求爱慕者的意见,希望你能帮她实现。” “娘娘,那述光呢?”突然插入了这番不同寻常的对话,贺卢若述光咬住了她的耳朵,双手也放到了她赤裸的后背上“您要是能对述光说这些,述光定能给您最让您满意的回答。” “啊哈……不跟你说,你个小骗子……唔……”她回头瞧他一眼,结果被他一把吻住唇瓣,只能在口唇解放后才继续发言,“你就是什么都懂,我根本就没必要和你讲这种事。” “我爱你,是最爱你的,比围在你身边的这些男人都要更爱你。” “胡说。”她感受着他的呼吸,同时也让他感受着自己的,“都没法把狄柔送给我,还总做些违背我意愿的事,我可不敢要你这廉价的爱。” “好啊,我把狄柔给你,土地、人民、税收和其他的一切,我全都给你。”他拿指尖勾勒她的唇线,再是令彼此的唇舌相约相缠,“我终归会成为狄柔王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把狄柔献给你。” 眼神中满是挑衅,依旧年轻的他看向沉默不语的段守铮,再触碰她下身另一个提前做过清理的入口,手指埋入其中转转绕绕,再换为自己尺寸惊人的性器插入。 许天晴被前后夹击,双重的刺激使得她颤抖不停,忍不住想将全身的每一处都收紧。她爽得开始哭泣,呻吟的声音柔柔弱弱,却是更叫这俩男人有了更强的性欲,进而将他们诱惑得更多,控制得更紧。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情。 奉献或是利用,给予或是掠夺,无私或是醋意。独占欲与妥协的同时存在亦不违和,毕竟他们都说了爱,那就应该将这种爱贯彻到底。 就算他们做不到,她也要逼着他们做到。她或许没有那么爱自己,但相比这些聚集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还是更愿意对自己贡献出最多的爱意。 “去把他们叫……呜啊……也叫来……”她双脚悬空夹在两人中间,感受着两人的体温与视线,色气十足地发出叫喊,“就王爷,还有晏勋……唔……都叫来……” 这一切都还将继续。 番外1·贺元恺if线(序) 本篇番外故事发生的前提是: 贺元恺没有即位,当皇帝自始至终都没他的事。而他也在对女主一见钟情后终究选择主动出击,干脆将被父母兄弟欺负的女主买入了王府,之后就是一世一双人的眷侣生活。 注:本番外里的许天晴15岁(已满),贺元恺20岁(未满),都是处,都还比较单纯。 正文从下章开始。 番外1·贺元恺if线(1) 面无表情地进了屋,贺元恺仍是不发一言。他看着某人趴在桌前昏昏欲睡,却因他的突然出现而瞬间清醒,清丽可爱的脸上写满惶恐与压力。 她嗖地一下站起来,又踉踉跄跄地行了个礼:“民女参见王爷。” 他倒是表现得分外沉稳,即便他同期待与她再见时一样兴奋:“不懂规矩?” “民、民女不知……” “是本王将你买进了王府,你今后便是本王的侍妾。”他其实很想表现得亲和些,可他就是做不到,后来索性没话找话般地提出个他早已熟知答案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而她已被他吓得更惊恐,边行礼还在边发抖:“民……啊,不,妾身……是奴婢,奴婢姓许,名天晴。” “都说了是侍妾,不必自称奴婢。”他冷冷地给出纠正,还心血来潮地多补了一句,“本王没通房,也无正妻侧室等等,你还是这王府里的第一人。” 她都没怎么见过世面,怎能知道这金枝玉叶的皇亲国戚究竟是何意:“是……” “罢了,你休息吧。” “唔……是。” “这里是本王的王府,不是你家里,没人能再欺辱折磨你。”克制了想要触碰对方前额的冲动,贺元恺握紧了拳头,将自己的视线移向了旁侧,“不必如此拘谨。” 丢下了如此一席话,他带着随行人们转身离去,却在途中也是一个重心不稳,踉踉跄跄地便险些栽到一旁。他示意随从们退下,再独自进了书房,咬住下唇又握起了拳,面带笑意地甩了甩手,难得如此幼稚地表达内心的兴奋感。 而对此浑然不觉的许天晴还呆在那可谓精致的新住所内,拽着新衣的衣角愣了神,直到派来伺候她的侍女主动出了声。 您真有福气,好日子还在后头。 而她重新坐回了桌边,怀疑自己正身处梦境,因此狠狠拍了自个儿的脸,以致留下了转瞬即逝的浅红掌印。 恍恍惚惚之间,昨日还在遭母家人驱使的许天晴仍难以消化现实,被带着沐浴更衣时亦意识飘忽,直到自己被送上床榻。她唤住准备离去的婢子,且照旧颇为拘谨,甚至满含怯意。 她说:“请问,我需要做什么吗?” 那比她年纪稍长的婢子还是分外礼貌:“您没什么需要做的,王爷也说了您今日先好好休息。” “可王爷说我是他买来的侍妾……”她虽然对某些事不太了解,可大概还是知道些,边言就边红了脸,“那我是不是应该……?” “您不用着急。” “我不是那种意思,我没想着要……要勾引王爷……”说着说着,她便更感到垂头丧气,“只是王爷救了我,我也没什么能报答的,连家事都干不太好。所以如果不做这些,我还能做什么呢?” “您不必妄自菲薄。”不知为何,这陌生的女子仿佛正自带圣光,也莫名像个热衷牵人姻缘的红娘,“姑娘无需担心,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就算真要急着伺候王爷,您今夜也得先好好休息,否则怎么能有精力学那些技艺?” 就这样怀着颗惴惴不安的心,许天晴终归还是睡了过去,一觉醒来竟已逼近午时,而她一睁眼便对上双好看的眼睛。 她瞬间吓得拽紧了被子,却克制不住地与对方四目相对,凝视着那双璀璨眸中慌张的自己。她也发现他的确够英俊,貌似冷酷可五官并不僵硬,挺立的鼻梁与光洁的下巴同样展现出绝妙的曲线,勾勒勾勒着就好像要勾进她心里。 所以她马上又成了结巴:“王、王爷……” 贺元恺也被吓了个够呛,把企图触摸对方发丝的手瞬间收回,头一次发现不算擅长武艺的自己有这样的速度:“醒了?” 她已然涨红了脸,惊慌得娇羞且自然:“参……妾身参、参见王爷……” “免礼。”他的脸颊也有些泛粉,原本努力维持的冷漠也逐渐在不经意间消散,“时间已经不早。你既然醒了,就快些起来,与本王共用午膳。” 又被摁着尽快做了番更衣梳妆,许天晴被带着去了新的地方,看到那身高腿长的王爷已坐在屋内的饭桌旁。她小心翼翼地行了个礼,就听对方到叫她坐下,因而胆战心惊地走到了桌对面,尽量小声地坐在他的正下方。 但贺元恺好像不高兴了,竟主动开口言道:“你是害怕本王吃了你?” “嗯?”她困惑而惶恐地看着他,倒也确实没之前害怕,“王爷,妾身不懂您的意思。” “……不懂就算了。” “那,妾身是应该再坐得靠近您一些吗?” 他顿了顿,心情马上好了些,情绪波动的幅度大得他自己都吃惊:“你若是想靠近本王,也可以坐过来些。” “是,妾身这就侍奉您用膳。” “……罢了,本王并无此意。你若不想,便无需为难自己。” “妾身没觉得为难。”她看着似乎略显失落的他,选择实话实说,“倒不如说,王爷能许妾身离您近一点,妾身觉得好开心。” 听她这么一讲,贺元恺愣住了。他在刹那后回过了神,薄薄的嘴微微张开又动了动,尔后倒是什么也没说出口。许天晴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紧张,也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很不对头,可也还是忍不住要继续将他望着。 接下来,她发现他的耳根已经红透了,连清俊的脸颊也染上微妙的桃色。 正因如此,本处在易思春年纪的她也再度红了脸,还确定自己身体内砰砰跳动的心很快就会跃出,将自己来势汹汹的少女心事暴露。 于是她马上低下了头,不管如何先道歉再说:“王爷,真对不起,是妾身说了不妥的话。” “无妨。”他趁机快速眨了眨眼,以平复内心疯狂荡漾的激动,“都说了在这里不必拘谨,你大可想说什么就说出口。” “那,王爷您为何要买下我呢?” “……只是看你要被亲生父母卖掉,觉得可怜,心血来潮而已。” “所以只是……唔,只是出于同情吗?” 他沉默了片晌:“不完全是。” 恰好在这时,午膳所有的菜肴已全部上齐,所以他顺势转移了话题,看似冷静地下了命令:“先吃饭吧。” 番外1·贺元恺if线(2) 王府内主子的吃食多却精细,比自己昨日在这儿食用的更好,热爱吃饭的许天晴自然吃得很起劲。她塞得鼓起了脸,边嚼又边下意识地偷看对面,不料竟又对上那双璀璨迷人的眼。 春光四溅,爱意绵绵。 她慌忙把头低了下去,在心跳加速之余又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等她再度抬起头,却发觉对方也别过脸到旁边,还刻意地抬起手挡住眼睛,并且又红了耳根。 皆都屏息无言了片刻,贺元恺再悄悄将视线投回,瞧着对面坐着的少女继续低头狂吃,清丽的脸上荡漾着绯红团团。他觉得她着实可爱,以致自己又开始不自觉地一直盯着她看,压根儿就忘了要动碗筷。 又将样精致美味的吃食咀嚼咽下,许天晴抿了抿唇,索性主动开口问道:“王爷,您真的不需要妾身伺候您用膳吗?” “……都说过不需要了。” “可是您基本什么都没吃,这样对身子不好。”事到如今的她也总算有了更多的勇气,说出了些在昨日绝对不敢抛出的言辞,“还是妾身的吃相太不好,让您没胃口了?” 听她这么一说,他倒是立刻进行否认:“并不,你的吃相还算讨喜。” “那王爷您怎么不吃东西?” “本王不饿,不想吃,你不必操心本王。”话虽如此,贺元恺却显然对其十分操心,甚至又接连说出了少有的长句,“与其这样做,倒不如多担忧你自己。日子还长,你气色不好,之后就在本王府里好好调理。” “谢谢……多谢王爷……” “别道谢了,不如再多吃些养好身子。” “啊……原来如此,王爷您是喜欢丰满些的女子侍奉您吗?”为了证明的确有利用价值,急于表达感谢之情的她瞬间有了活力,“妾身不算瘦的,身子也没那么纤细虚弱。如果您需要的话,妾身今晚就能伺候您,还请您放心!” 瞬间失控了表情,他好像还在某一刹那感知到了自己的心梗。没喝水亦没进食的他突然便被呛到,涨红了脸咳出了声,立刻引来了本就候在一旁的仆人。而许天晴也马上奔向他身旁,手足无措地将他望着,满脸都写着惶恐与担忧。 当然,还有着几分明显的失落,让捕捉到这一切的他莫名有些焦灼。 等到他终于大致恢复了正常,她也稍微站远了些,低垂了眉咬起无辜的下唇:“王爷,您对我……对妾身,完全没有那种想法么?” 眼看自己好像又要呛着了,他急忙深呼吸了几回,才再度开口道:“你年纪还小。” “妾身都已经能插簪子了。(古时称女子年在十五为“及笄”,也称“笄年”。笄是簪子,及笄,就是到了可以插簪子的年龄)。” 他又移开了目光:“总之不急。” “妾身原本……原本以为您喜欢……就算是有一点也行。”认为自己的少女心事落了空,她忽然有些自暴自弃,“原来是妾身自作多情了。” “……你是想要本王怎样?” 她本该先恭敬地道声王爷息怒,可她就是直接说了:“我不……妾身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见对方那惆怅而失落的幽怨模样,可谓同样怀着少男心事的他莫名不爽,“你若真考虑清楚了,便做好心理准备,今晚就来本王房里。” 当场将话说得这般危险且带有威胁性,贺元恺却在数秒后便感到了后悔,等散宴回房后更是肠子都近乎悔青。他确信自己不该这么讲,亦认为许天晴绝对不会有那个胆子,索性思考起明日该如何符合规矩地赔礼,而不是应对另一种可能存在的情形。 结果天黑了,人真来了,素面朝天且面红耳赤地杵在他的屋门外,分外忐忑却满怀期待。他做不到直接让她进来,可又真不想将她赶走,唯能在罪恶感与亢奋的对抗中又纠结了片刻,直到已洗漱过的某人因很有些凉的夜风开始咳嗽。 “先进来吧。”他赶紧将她唤进了屋,又按耐不住地叮嘱着,压根儿忘了自己才是所谓的罪魁祸首,“记住,以后别再做这种蠢事。” 房门禁闭后的刹那,贺元恺便听到了一阵响动。他侧过头定睛一看,发现竟是许天晴已开始脱衣服,且架势悲壮得像是要去送死。 当然,她的脸还是红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耳根乃至很快暴露的锁骨亦是无比情色的绯色。正因如此,他呆呆地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却也错失了能表现体贴的时机。 比他娇小不少的少女已脱得赤身裸体,一手遮住耻毛绵密的下体,一手尝试挡住当真丰腴的胸乳。她能咬着牙做出好似开放干脆的举止,可也于此时拒绝与他对视,唯能羞红了脸闭上眼睛,还无法控制自个儿身体那愈发明显的战栗。 而他则立马咽了口水,疯狂急促了呼吸,再克制不住地伸出手去,触上散乱在她耳边的细软发丝。 未经人事的下身迅速有了反应,他也垂下头低声言语:“本王本以为你不会来。” “明明是王爷说的,如果妾身想要……今晚就来王爷这儿。” “那你为何真来了?”他终于上手拥住了她,还继续抛出些他其实迫切想要了明的问题,“白日还说什么自作多情,是真心悦于本王吗?” “是的……”说着说着,她也忍不住抬起手触摸面前人的后背,很快也感觉自己被抱得更紧,“妾身想靠您更近。” “那你也不该这样。”他将脸埋在她的肩颈间,不停地感受着她的气味与体温,“本来念着你年纪还小,不想那么急,想等能让你做了正妃再提此事。” “王爷您……妾身只是个平民,怎么能呢?”听到这彻底超乎想象的话,她难免感到十分惊异,“而且您与妾身才认识多久……” “你可能不记得,但本王已经认识你许久了。”他暂且松开了她,却改为靠近她那写满困惑与开心的脸庞,同她鼻尖相抵,“本王打算先纳你做侍妾,如此一来王府有了人,暂且便不会有人再催促本王。之后会再想法抬你做正妻,你与本王便可过这一世一双人的日子。” “什……” “本王之后会告诉你这其中的详细。”他轻吻了她的嘴角,以致她瞬间失了声,“至于现在,你执意将自己送到了本王面前,想必已准备好面对之后将发生的一切。” 番外1·贺元恺if线(3/h) 低哑着嗓音道出这番言辞,贺元恺又吻了上去。他起初还在那柔软的唇上啄得温柔体贴,而后却逐渐攻入了里方,由浅及深地荡漾其中。 从试探变为探索,又从探索变为了掠夺,以致同样缺乏接吻经历的许天晴被吻得眼神飘忽,呼吸不畅,终归忍不住拍打了他的肩膀。 他念念不舍地松开了她,却还是爱意绵绵地同她相望,墨黑的眼里泛着兴奋的光,还有显而易见的欲火在越烧越旺。而许天晴边深呼吸,又边呆呆地将他看着,尔后竟又主动贴了上来,以致年轻气盛的他被撩拨得更想发狂。 他还想要更多。 更多。 更多更多更多。 脑中忽然变为一片空白,他则顺势扛起了赤裸的她,再不假思索地将她径直丢上了床,迫不及待地瞬间覆上。 又送出了一个绵长而炙热的吻,果然具备闷骚属性的他忽然出了声,做了番简洁而分外真切的告白:“我心悦你。” “王爷……” “叫我的名字。” “不,这怎么可以…………!” 他轻咬住她的耳垂,再是那惹人怜惜的脖颈,由此接连种下色情无比的痕迹: “天晴,唤我的名字。” “恺……元恺……”她呻吟着选择了屈服,曾经空虚的内心也因此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我也喜欢……同样也是心悦您……” 他忍不住又要吻她:“再说一次。” “……喜欢您。”她说,“能同元恺待在一起,是妾身迄今为止遇到最幸福的事了,妾身从未像现在这般开心过。” 脑中好像已无法再容纳别的什么事,贺元恺捉住身下人的手,再度义无反顾地亲了上去。过于开心的他这回近乎将对方吻到快要窒息,可怜兮兮地流下了诱人的生理性泪滴。 所以他伸舌舔了她脸颊上的泪水,字面意义上地尝得津津有味,再是继续一路向下吻。从脖颈到锁骨,再是胸前的伟大,他留下了无数吻痕乃至吸痕同咬痕,最终兴致高涨地含住那从未被抚慰的乳尖。 许天晴拧着眉,闭上眼,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娇哼。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因此受到了极强的鼓舞,因而立刻开始轻咬吮吸,以致她连最基本的克制成就都无法达成。 偏偏他还很快出手触碰了未被安抚的另一边,并做出了越发不符合白日形象的糟糕发言:“你这样很可爱。” “呜……您别、别打趣人了……” “害羞了。”他貌似心平气和地陈述了事实,手上可恶的动作却是停也不停,“本王想对你做的事有很多,今晚就算花上整夜的时间也不会够,你很快就会没精力害羞。” 她难忍地咬咬下唇:“您怎么这样?” 他轻笑一声,挑起了纤长的眉: “毕竟我心悦你已久,天晴。” “呜,您都说好多次了,别一直提这种羞人的事。” “……你果然很可爱。”又在丰腴的乳肉上留下团微妙的粉红色,他做了次真心实意的赞叹,“看来连怜惜你都做不到了,你今夜只能好好受着,再也不会有反悔的机会。” 沿着同样可爱的小腹一路向下,他还亲吻了许天晴的肚脐,再是早已敏感的叁角区,甚至与那淫靡的耻毛贴得极近。回想起自己在某类书上见到过的画面与文字,他又咽了咽口水,将她那茫然无措的双腿大大分开,再重新覆了上去。 他寻找到了她的阴蒂,先是湿热的鼻息无意间送去微妙的刺激,惊得不明所以的她瞬间将身体绷紧。等他尝试着探出舌将之舔舐,她甚至很快弓起了上身,绷住了脚趾,在不停哼叫的同时带出与其交相辉映的哭泣。 她眼泪汪汪地开始求饶,对这陌生而危险的快感惶恐无比:“别……啊啊!不要……!” 他闻言停下了动作,却并未将自个儿饥渴的口唇撤离:“你将本王的脸都弄湿了。” 立马感到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空虚,她还持续心生出源源不断的羞耻:“对、对不起……” “张嘴。” “啊……” “尝尝你自己的滋味。”又同她交换了个亲昵黏糊的吻,他重新靠近了对方那已水漫金山的下身,“现在继续。” 先是含住微微颤动的阴蒂吮吸片刻,使得许天晴再度陷入肉香四溢的兴奋,贺元恺又用舌头探索起更下方的世界,即那将被他插入播种的肉穴。他最先还是浅尝辄止,尔后逐渐深入,顺着紧致湿热的肉壁往里再退,在一次次的进进出出变得更加娴熟。 她情不自禁地动着无所适从的手,握起了不明所以的拳头,乃至很快夹紧了腿,环住了贺元恺埋在她跨间的头。当然,她这番彻底逾越礼节的举动并未带给他丝毫伤害,甚至并无多少真切的不适感,唯能令他品尝享用得更甚。 简而言之,他便是正在用舌头操她,刺得她险些体验到从未有过的高潮,却又在某个恰大好处的点到来前选择了撤离。他喘着气起了身,舔着沾满淫水的嘴唇坐在那里,又看着许天晴那滚烫红润的裸体,还有她那淫靡而混乱的可怜表情。 不可言说的空虚弥散在她心头,叫她唯能不停地深呼吸,还被迫感知着自身体深处由内及外传达出的痒意。她泪光闪闪地望着那年长自个儿几岁的皇室子弟,见之前还衣着整齐的他终于褪去了清雅却昂贵的衣衫,朝她显露出瘦而精实的高大躯体。 盯着对方的胸口与腰胯,她更是感到无比难耐,于是语声娇软地唤出了对方的名字:“元恺……” 他貌似温柔地重新靠了上来,在她柔软的脸颊上留下一吻:“何事?” “您真好看。” “是哪里好看?” “脸好看,身子也很好看。” 贺元恺越兴奋便骚话越多,再也不像他平时端正冷漠的模样:“原来天晴说心悦于本王,只是因为喜欢本王的外貌。” “……您明明知道不是这样。” “本王什么也不知道。”覆着薄茧的手指又触上眼前人的阴蒂,他满意地看着她随之战栗喘息,“你应当好好证明一番,嗯?” 番外1·贺元恺if线(4/h) 平心而论,许天晴在那一瞬间并不明白该如何证明,尔后却有了些颇为糟糕的意识。她目不转睛地将贺元恺望着,很快主动送上了自个儿湿润的唇,且也尝试起攻略对方的唇齿。 贴上。 舔舐。 戳刺。 着实为此惊异到呆愣了好一会儿,他配合地启了唇,不料眼前面红耳赤的少女竟企图往里方探索得更多,还含住他不自觉探出的舌尖吮吸。 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忠于本心? 但他已被亲吻得不愿再多做思考,只是越发积极地同她纠缠一起,迫不及待地反守为攻。他从不知道自己竟如此喜欢接吻,也从未想过能与谁亲昵到如此地步,如今却发觉这一切都是现实,而他还对此并不排斥。 不,不止是不排斥,甚至可以说是爱到不行。他就想同她永远这般亲密地呆在一起,做所有他希望两人能一起做的事,直到他们走向生命的尽头,灵魂随躯体的老去而最终化为灰烬。 许天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也能捕捉到那掩盖不了的爱意,因而在又一吻完毕后捧住他的脸庞,显露出坦诚而真切的笑:“这样可以证明了吗?” “……不行。” “那,妾身到底该怎么做?” “……” “元恺?” “罢了,已经可以了,本王很相信你。”他说着就又亲吻她滚烫的脸颊,下身挺立的性器则抵在她的大腿内侧,隐隐约约地磨蹭着,“别用这种眼神,还有这种表情……可恶,本王已经满脑子都是你了。” “其实,妾身也是……”而她也主动配合着磨蹭,貌似羞涩无辜的神情里满是亢奋,“妾身真的很想要您。” 又捏了捏那敏感的阴蒂,他握住自个儿那急需抚慰的粉嫩阴茎:“你小小年纪便不学好,真不该勾引我。” 这回换她去轻含他的耳垂,还附送大胆且单薄的回复一句:“妾身不懂这种事。” “你撒谎,当罚。”他说着就稍微向上抬起了身子,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令巨大柱身的顶部压在那狭窄的入口处,“所以说,就算你之后大声哭叫着求饶,本王也绝不会放过你。” 话虽如此,贺元恺的初次进入还是可谓缓慢而温柔,但也使她因此有了极为具体且明确的被入侵感。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被那尺寸惊人的粉嫩性器一步步填满,不由得咬着唇绷紧了身体,一时好像都忘了究竟该如何呼吸。 不过不疼,至少她觉得不疼,只是因这陌生的未知感觉而难免不适应。反倒是正在努力开垦的某人,为她由此做出的夹紧行为而很感到有些痛,于是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关,连原本兴奋的眼都显现出几分情色的水润。 “天晴,太紧了……”但很明显,他还是想要保持暂时的温柔,毕竟他意欲交合——也是他此生唯一想要交合——的正是他最爱的女人,“你再放松些。” 她也努力想要配合,可同样缺乏相应经验的她摆明力不从心:“就算您这么说了……” “啧……不行,你快要夹断本王了。” “我在……呜,妾身在努力……”她说着就发出声淫靡的叹息,再企图勾上身上人性感的脖颈,像只可爱撩人的猫咪,“您再亲亲我吧……” 他马上轻舔了身下人的嘴角,边继续吻她,边预测个在未来必定发生的现实:“你明日绝对起不了床。” “呜啊……好、好涨……” “已经进到这里了。”他持续咬牙深入着,又探出手抵上她腰腹上的某处,轻轻按压了刹那,“看来你比本王要好受得多,本王要动了。” 话音刚落,贺元恺便往里又送了一截,进得相当畅通无阻,比想象中更快地刺入最深处。许天晴一时爽得没了动静,无声而惊惶得瞪大了眼睛,随后才再度发出了细碎而绵软的呻吟。 他略微上翘了嘴角,展现出些危险的笑意,但也又握着她的手吻了上去,让她放松身体的同时也好像快要窒息。她忍不住拍拍他的肩,他便放开了她,与彼此分离的唇牵扯出淫靡无比的水丝,让眼神迷乱的她更加让人垂涎欲滴。 不过还是得温柔一些。 他在心中暗自说着,又眯起眼眸略微退出再深入,不料对方竟立刻随之发出声意味明确的声响。 而她还对此分外惶恐,泪光闪闪地捂上了嘴,显然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发出这样浪荡的尖叫。 对上身下人那双迷惑而惊惶的泪眼,先前还企图温柔的他已再也忍耐不住,分外用力地拔出一截,随即开始不假思索地深入浅出。他撞得她更加憋不住那实诚的浪叫,合不拢嘴且近乎快要疯掉。 啪! 啪啪啪! 彼此肉体贴合的撞击声亦在房间内不断回响,以致令本想早些慢下来的他越发难以自已,反倒要兴致冲冲地操她更狠。他将身下人那无辜的双腿分得更开,不知不觉间还使她那还算柔软的腰弯成奇妙的角度,每时每刻都巴不得将圆润的睾丸一同撞入。 许天晴被操到字面意义上的泪流满面,且娇柔无辜得口水直流,只能继续有气无力地将身上人性感的脖颈环住:“妾身要坏了……啊啊啊啊……!” 贺元恺则边继续边暴露粗重的呼吸,一时又想同对方再度吻在一起:“呼……不是很舒服吗?” “是舒服……啊!好爽!”她诚恳地道出内心的真实感受,“可是好累,好涨……我快要……好像有什么快要从下面出来了……” 当然知道尚且清纯的某人在说些什么,他照旧进出得凶狠而有劲,“那本王可得再加把力。” “不要啊……啊!” “你明明喜欢这样。”他稍微停下撩了把已散乱大半的长发,再立刻重新开始了疯狂操干,“都说了你明天会起不来床,就算向本王求饶也没用。” “求你……呜呜……要来了,真的要来了……!” “都说过求饶没用了。”他送了手指至她唇间,快速勾勒了唇瓣的形状再埋入口腔内部,“天晴,再说一次你喜欢我。” 口中被塞入硬物的她有些口齿不清,再加上她也这番疯狂而火热的性爱消耗了太多理智:“喜……喜欢……” “……说你爱我。” 她抱着他发出柔软而色情的哭泣,已爽到好像连近在咫尺都一切都看不清:“我爱……爱您……” “永远留在我身边吧。”他同样抱紧了她,在极度亢奋的同时又感到分外安心,“我也会永远爱你。” ***** 这个番外结束了,下个番外写完后再见(?′?`?) 番外2·段守铮if线(序) 本篇设定: 还没熬到本篇里进宫的那一天,许天晴便再也受不了这狗屁生活,离家出走跑了。孤独无依的她在逃跑路上被段守铮所救,便既觉得感激,又对外形堪称完美的对方心生爱慕之意,所以死皮赖脸地缠上了他,在因他的好心进入段府工作后更是缠得变本加厉。但段守铮似乎不为所动,直到…… 注: 1.本文中的许天晴15岁,段守铮21岁,也还都是处。 2.本文中的段无忧17岁,会有美好结局,以后不会进宫被贺元恺当靶子使(所以不会变成正文里的娇纵雌竞狂人),且本番外最后一部分中会有并不隐晦的百合暗示。 3.贺元恺在本番外中同样不会当皇帝,且他的嫡兄已即位好几年了,社会稳定天下天平。段守铮也已从边疆返回京城 。 PS: 我其实之前一直在想,我对本篇里的部分女性角色太残酷了。明明大家都是为了所谓家族和男人付出、才不得不被囚禁在深宫里的倒霉蛋,就算是为了表现“为男人雌竞就会倒霉”的想法,我其实也没必要那么写。本篇里的段无忧为皇帝变得丧心病狂,走上了歧路而手上沾满了血,或许死亡就是对她而言的最好结局。但我认为,她和扇了女主耳光的冯滢都是可以有美好结局的,所以出于自己的私心,我也想给她们一个好未来,就夹在这篇文的结尾一起了。 如果你能接受,我很开心;如果你觉得讨厌,可以略过最后一部分(8)段无忧出场后的所有内容。 番外2·段守铮if线(1) 在段府呆了半年有余,许天晴过得无比舒心。她平常兢兢业业干活,休息时则主要垂涎于恩人的美色,分外积极地意图往他身边凑,却近乎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黎明时分,她小心翼翼地躲在暗处,待某人房门一开,便嗖地一下径直冲过去:“将军早上好!” 接收到这分外熟悉的问候,段守铮眉头一皱,又叹了口气:“别这般唤我,我已不是将军了。” 于是她马上笑容灿烂地改口: “那大人早上好!” 而他则马上开始分外正直地说教:“你是个女子,不该在清晨就候在一个男人门外。” “那奴婢以后每天晚上来!” “别再来了。男女间的接触必须适度,未婚男女更当如此,你越界了。”他更是板起了脸,居高临下地同她相望,“回无忧那儿去,好好做你该做的事。” 但她还是马上出口成章,还顺势将手中的香囊奉上:“是小姐让奴婢给您送东西,奴婢这才来的。” “你撒谎,无忧的手哪有这么巧?” “我……奴婢……”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将好意相助的主子供出去,“对不起。” “记住,不可随意给男子送香囊。” “……可奴婢没有随意送啊。” “不许狡辩。”事到如今,他又一次拒绝了她的示好,一身正气得一如既往,“要么回去休息,要么现在就回去做事,以后不许再来我眼前。男女授受不亲,你得多加注意,听明白了吗?” 握紧双拳告了退,第七十八次遭遇失败的许天晴有些心灰意冷,走得沉默而阴沉,自然留意不到段守铮那一直投向自个儿的视线。 直到对方娇小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终于将目光收回,佯装无事地抬手按按前额,结实的上臂肌肉因此而收紧,就像他那期待对方前来时躁动的心。 不行。 一声不吭地咽了咽口水,他努力收敛了嘴角上逐渐展露出的笑意,重新正直了表情。 而她对此一无所知,这一日都过得分外无力,一闲下来就想叹气,索性鼓足了气疯狂做事。她那心上人的妹妹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干脆而耿直地表示了关心。 并不优雅地使用了自个儿那张美艳的脸,与兄长五官相似的段无忧长眉一挑,显然是预知到了什么:“我大哥又怎么你了呢?” 许天晴忍不住鼓鼓脸,亦长长地吐出口气来:“小姐,您就别打趣奴婢了。” “他又对你说教了?” “说是说了,可也又叫奴婢不许去他眼前了。”她忍不住讲了些心里话,显然确实有些受伤,“少爷看来是真不喜欢奴婢,是不是以后真的不该再去了呢?” “乱说,我看他分明喜欢你得很。” “……小姐,您不用安慰奴婢的。” “什么呀?他不是次次都说你不许再去,可从来没拦过你,甚至每次还要借此多和你说上几句吗?”段无忧笑了笑,身为将门女的豪迈气质一览无余,“大哥就是那种性格,迂腐得很,有些事就是不肯直接承认。你要是继续对他死缠烂打,他大抵还要一直这样。” “唔……谢谢小姐。” “谢什么谢,我才该谢谢你。若不是有你在,我真会觉得他会孤独终老一辈子。我以前还以为他喜欢男人呢,爹娘也为此可担心了。”说着说着,她就又出了个主意,暴露出自己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家族遗传个性,“不过说实话,追着他跑只会让他这样的迂腐男得寸进尺。你不如就先晾他几天,看他何时受不住了来主动找你。” 番外2·段守铮if线(2) 许天晴接受了段无忧的提议,便将亲手制作的香囊挂在了房间里。她在狭小的下人床上睡得香甜,一觉醒来也还是往常的时间。 但她没再迫不及待地赶去老地方,而是蜷在被窝中赖到了开工时间,然后一如既往地投身于日常工作。可才过了不到半日,已身居某武官闲职的段守铮便主动出现,前往了属于自己妹妹的别院。 正在擦拭剑柄的段无忧看着他,毫不客气地出声笑道:“大哥,你这是翘班了?” 他立刻进行了纠正:“是请假。” “没想到你也会请假,我本以为你是甘愿在官场都能为国捐躯的工作狂。” “你也是段家子女,不该说这种话。”瞧了上完茶又退下的家仆一眼,他莫名僵硬地转移了话题,摆明这才是他翘班回家的原因,“之前带进府伺候你的小姑娘呢?” “哦,我让她去休息了。” “这会儿便要休息,是病了?” “大哥,你怎么突然紧张起来了?”她继续关注起眼前的武器,张张合合的嘴倒是一刻不停,“反正晴儿也说了,你不让她再出现你面前,我看她好像也确实有点不舒服,所以就让她暂且去歇着。” “……你应当好好照顾下人。” “我很照顾啊,所以才赶紧让她去休息。”她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大哥你若是不放心,大可自己去看看,而不是在这儿对着我发难。” “不可。” “怎么不可?” “……我不可能像这样造访未婚女子的闺房。” “你真是个老迂腐,没救了。” “我这是尊重她,不可有损于她的名声。” “是吗?我还以为大哥是纯粹喜欢这种欲情故纵的把戏呢。”她瞪着他,又讲出了些很没规矩的所谓任性话,“难得爹娘也能同意,我帮你创造了机会还不要,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自个儿后悔去吧。” 被更受宠爱的亲妹这样怼了一番,段守铮一时失去了言语,顶着那张英俊绝伦的脸若有所思。他出了段无忧的院门,又拧着眉站了一会儿,随后重新转身迈步走入,直直前往许天晴所该在的下人房。 可真当赶到了那陌生却熟悉的小门外,他又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意欲敲门的手抬起了又再放下。跟着他的随从看他竟局促成这样,也只能继续耐心地侯着,直到不断流逝的时间已过了一炷香。 他确实看不下去了,索性主动出声提醒道:“大人,您若是想见许姑娘,不如……” 段守铮则立刻打断了对方的话,显然有些急于否认的慌张:“我没想见她,不可瞎说。” “您这……又是何必呢?” “都说了不是,我这就走。” “唉,奴才不是这意……” “哪位?”恰好这时,留意到这番动静的许天晴主动推门而出,在看见来人后呆愣了刹那,随后急忙行礼道,“奴婢不知道是您来了,请您安。” 依然确信眼前人身体有恙,分外忐忑的段守铮下意识地靠近再伸出手去,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扶起站直,却马上因自己这番可谓逾越的举止尴尬不已。 而她则是先因这出乎意料的亲密接触而红了脸,尔后又马上绽放出真诚璀璨的笑颜,说话的语气亦马上放松下来:“大人怎么突然来了啊?” “就……来看看你。”总觉得对方愉悦的笑脸太过可爱,他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别来了视线,“无忧说你病了。” “奴婢没病啊,是小姐说今下午暂不需要伺候,让我回房里休息待命。” “……你当真无事?” “当真!” “以防万一,我还是唤医师来给你看看。” “奴婢真没事,自从托您的福来了这儿便身体倍儿棒,大家对奴婢也都极好,奴婢怎么可能生病呢?”她急忙做了保证,又因发现了某个真正的重点而更为兴高采烈,“但您是因为担心奴婢才来的?好开心啊,奴婢还以为您讨厌我呢。” “我何时说过讨厌你?”他当然知道她在高兴些什么,“罢了,既然无事我便走了,你就按无忧所说的继续休息吧。” “唉?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才来多久啊!” “别随便说这种话!”被对方撒娇似的言语所挑拨,他终归还是急了,“你一个未婚的小女子,总是这般轻浮,究竟知不知羞?” “奴婢怎么轻浮了?而且奴婢也根本不随便,不是只会对大人您一人这样吗?”事已至此,她也觉着相当着急,分外直接地表露了内心的爱意,“奴婢是喜欢您的啊,大人您难道真看不出来吗!” 番外2·段守铮if线(3) 对方脱口而出的言辞意味分明,其实也早已了明其心意的段守铮为之一惊,再是情不自已地急促了呼吸。 他抬手示意随从退下,又捂住眼鼓脸吐气,结束这番难得的幼稚举止才再度出声道:“我确实知道你的心意。” “……唉?” “何必这般惊讶?”他那相对黝黑的肤色上都漾起些羞涩的红,其本人的言语声亦有些仓促,“你总是在想着办法靠近我,我虽不是聪慧敏感的才子,也不是传言中只醉心战术武道的武痴,自然早已了明于心。” “我不是……奴婢不是……” “可恶,我明明不想让你先说出这些话的。” “您这……是说什么呢?” “求爱示好一类的事理应由男方来做,而不是你这样名节重要的未婚小女子。”他的心还在怦怦直跳,却也已将某些着实保守的话讲得头头是道,“我本打算起码要等一切尘埃落地,至少等到你真过门做了我的妻子,才可与你用更多的接触,说所谓的情话,否则就是在玷污你。” “妻……什么妻子?!”一听这话,她也再度变得无比慌乱,“奴婢没想过要您给个名分……毕竟奴婢原本只是个平民,如今也是段府里的下人,您不必如此。” 他则忽然失落了神情:“你不愿嫁我为妻?” “可奴婢与您并不相配啊。” “你……是介意我年长你太多吗?” “没有!何况您哪里年长了,明明都才过束发之年,可年轻着呢!”她已在强烈的虚荣心与自卑感的交缠中饱受折磨,自然已无法感知到对方的情绪变动,“是奴婢觉得自个儿配不上您。您是这儿的少爷,又是有名的武将,还是奴婢的救命恩人,本就不是奴婢这样的人能高攀的。” “……如果你是担忧家父家母还有无忧不同意,大可放宽心,他们对你都很满意。” “不不,奴婢从来没想过……没考虑要做您的妻子,都说了奴婢配不上您。” “一直说什么配不配,不像实话,反倒像是借口。”段守铮的言语声已渐渐冷下来了,原本亢奋的心也因此有些抽痛:“你若真是这么想的,为何还要一直锲而不舍地向我示好?” “因为奴婢确实喜欢您。” “我不信。”他虽然时常会正直到匪夷所思的层次,可也绝不会像此时此刻这般偏执,“既然真的喜欢,定会想和对方结为夫妻,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可据你所言,你从未这般考虑过,说明你不喜欢我,只是在以此为借口寻乐子。” “奴婢没有!”被误解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心悦之人,这让她在不知不觉间也丢掉了仅有的规矩,喊得难受而用力,“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是什么心情!或许你说得对,你根本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好,我不是真的喜欢你!” 平心而论,许天晴便是在委屈到赌气,一时激动到口不择言,毕竟对方早她一步将这般混乱的对话提前上演。但经过这样一番呐喊,她好像突然就释放出来了,由此心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从而开始破罐子破摔。 仿佛一切都无所谓了,全都是毫无意义的虚无,随时间的不断流逝而不会留下丝毫痕迹,亦不会被任何人所铭记。 “您确实说得对。”她近乎恢复了平静,又重新抬头与他相望,明明冷冷地面无表情,又轻佻了眉眼做起无意识的勾引,“大人,既然现在只有你与我在这里,不如我们就真来好好找点乐子?” 番外2·段守铮if线(4/微h) 许天晴原本想要送出一个强吻,奈何自个儿人矮体弱,只努力踮起脚吻了他的脖子,还好多亏对方那下意识的配合。 而段守铮近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但好像忽然就失去了能推开她的力气:“放肆!” 她已然用回了敬语,伸出触碰对方的手却是根本不能停:“大人的身子好烫。” 面前人微妙的眼神与轻柔的触碰都好像是在点火,以致段守铮还在疯狂发热,内心与脑海中都有什么糟糕的东西在预备腾涌:“移开你的手,你越界了!” “怎么?奴婢不守女德,大人您要让奴婢去浸猪笼吗?” “我没说这样的话……!”连敏感的耳垂都被触碰,他难耐地抖了抖,暂停了毫无意义亦毫不用心的挣扎,“你我又不是夫妻,怎可有这般逾越之举?你该多为你的名节考虑。” “大人真就这么在意奴婢的名节?” “我心悦你,自然十分在意!” “喔……啊……”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又一番告白所震惊,她眨了眨眼,却还是要将泄愤般的勾引行动继续,“但要是您同奴婢继续这般呆在室外,便是不知羞耻地当众行羞耻之事,奴婢便真没任何名节可言了。” 段守铮听罢这话,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墨黑的眉深深拧起再展开。 低劣。 实在是低劣而无耻的把戏,大概一进屋便要闭紧门将自己脱个精光,在继续努力挑逗的同时展示年轻的裸体,为的就是能与他在这会儿白日宣淫。 他深知这样不对,也确认至今仍是处子之身的自己有足够强的自制力,却还是咬牙捉住了那比自己的小了太多的手,启唇抛出低沉而简洁的言语:“进屋。” 她抬头望着他,又一点点掠过挺立的鼻梁与外凸的喉结,最后望向那被衣物包裹也显得极其性感的胸膛:“奴婢遵命。” 一前一后地进了室内,唯恐对方还会跑掉的许天晴走在后头,才刚将无辜的门稳稳合拢,却马上感觉被一片巨大的阴影所笼罩。段守铮从背后环住了她,结实有力的手臂已不自觉地抵上她胸口上侧,而他还沉默着低下了头,将身前人那头柔软清香的黑发嗅闻着。 再是耳朵,再是脸侧,等到她眯着眼转过了头,他又这样吻上了她的唇,在外方做起浅显而青涩的触碰。 随后才是相互交缠的深吻,吻得气息不足的她近乎脑子放空,但还是不甘被动承受。她找准机会转过了身,真正面对面地同他吻在一起,按耐不住地捧住他好看到无与伦比的脸,且与他那高大健壮的身体越贴越紧。 她甚至主动抬腿抵上了他的胯下,不出所料地感知到团夸张的凸起,完全不负她在段小姐那儿学过的黄书里的举世神迹。而他被触得突然颤栗,再是迫不及待地亲她更深也更狠,乃至很快将她压上墙,让她的后背感受到这陡然出现的冰凉。 一个漫长而热烈的吻结束后,他再度放开了她,捂着炙热的前额看她不停喘气,却也马上再度开口问道:“想和我做这种事,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她一时不知该回答些什么,只是坦诚了道出了些撒娇般的抱怨台词:“明明是大人您说我在拿您找乐子……” “就知道你一定是在赌气,所以我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想要同我……嗯,交合。”他稍微筹措了下言辞,即便看着情色,还是将话讲得无比正直,“如果迈过了这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 “能和大人您做,我有什么可吃亏的?” “你不是不肯嫁给我吗?”他道出了他理解中的事实,再诚恳地做了番预警,“可要是今天真做了,哪怕之后得将你绑住强迫你,我也一定要让你当我的妻子。” “……我没有不肯。” “你之前分明说了,自己不会考虑。” “那是因为我感到惶恐,感到害怕……您也知道我从前过的什么日子吧?我的生长环境同您的截然不同,某些想法自然会和您不一样。”她依然捧着段守铮的脸,指腹在温柔勾勒对方迷人的下颌线,“可您好像就是忽然听不懂人话了,就那样怀疑我指责我,我当时真的很难过。”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他逐渐明白了什么,握住她的手表示了歉意,甚至毫不犹豫地给予了保证,“我一定改,以后会更多替你着想。” “……您真好看。” “为何突然这么说?” “应该说您真的……真的很好。”许天晴同他四目相望,不知为何便很快湿润了眼角,“如果当初没有您救下我,我真不知自己会变成怎样。” 而段守铮回了句别哭,便低下头去亲吻了她的脸颊,舔去逐渐流下的眼泪。 番外2·段守铮if线(5/微h) 那色情的唇起初仅是停留在她面颊的某处,尔后却一路向下,路过下巴与脖颈,随着衣裙的脱下再来到锁骨上。段守铮看着那秀气的肚兜,还有布料下丰满的伟大与挺立的两点,倒是突然文雅了起来:“我可以摸你吗?” “当然可以。”许天晴说着还举起了双手,虽然害羞,可还是想让对方看得更多,“我也想碰碰您。” 一听这话,他也急忙褪起了衣服,甚至脸庞滚烫地脱到全身赤裸:“那你先来。” 她倒也不客气,还马上坦诚地道出声赞叹:“好大。” 同样未经人事的他亦相当局促,一时无法消化对方的言语内容:“什么……” “哪里都很大,肩膀、胸、屁股、大腿还有那里都特别大。” “……你小小年纪都学了些什么啊?” “可是您的身体真的很棒,很完美啊,连肤色都好性感,我好喜欢啊。” 从未想过会陷入如此羞耻又亢奋的境地,他一手稍微捂脸,一手下意识地挡住下身夸张的凸起:“别说了,你想碰就碰。” “您别遮嘛,那儿我也想要碰。” “行……嘶……!”乳尖忽然就被眼前的少女轻轻捉住,段守铮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还在陡然战栗的同时发出些要命的低吟,“嗯啊……别这样弄……” “那我要尝一口。” “啧!你……!” “这边也要。”见对方已肉眼所见的速度变得焦躁,越发像自个儿春梦里出现的他,她不禁还想继续,要把自己想做的事都要完整做一遭,“您这样真的好色,快把我的魂都吸没了。” 情不自禁地将话讲得如此油腻,许天晴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调情,可嘴上手上的动作全都不愿停。她的下身亦早便有了湿意,不知不觉地就有了水漫金山的糟糕架势。 段守铮被折腾着近乎气喘吁吁,倒是不忘拉扯她身上仅有的轻薄衣料:“这难免有些不公平,你也该把自己给脱干净。” 将那已然红肿的乳头又轻咬了一次,她还是意犹未尽:“您请。” 他摁住她裸露的肩,稍微施加些力气:“别引诱我。” “我才没有引诱您,是您自己就存了些淫荡的心思。” “反正你已为所欲为了许久,现在该我了。”他好像能把话道得分外稳重霸气,充斥着性欲的双眸中还是夹杂着显而易见的焦虑,“至于我究竟对你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你就身体力行地来好好了解吧。” 自己的话音刚落,段守铮便将面前娇小而丰腴的少女径直扛起,毫不浪漫地像是在扛一袋大米,送她上床时倒是温柔得不可思议。许天晴躺卧着望向他,一时显露出着实无辜的呆滞神情,正欲再度开口说些什么,却看到对方已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再次逼近。 又是一个吻,深得仿佛已溺入她的大脑,刺入她的骨髓,让她在名为爱的热烈情感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既兴奋又难受,既欣喜又疲累,不久后便疯狂拍打起对方那宽阔且肌肉感极强的后背。 “抱歉。”他总算饶过了她可怜兮兮的嘴唇与口腔,但也马上对新的阵地虎视眈眈,甚至已经自觉地上了手去,“可我再也忍不住了,就原谅我这一次。” 话虽如此,他也并无先前真算是为非作歹的许天晴过分。他没掐没扯,没咬没啃,指腹的磨蹭与唇间的吮吸反倒轻柔得过了分,如触碰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般小心翼翼。 很温和。 很可爱。 很空虚。 被这若有若无的微妙接触扰得更加混乱,她红着脸发出娇软的呻吟,情不自禁地夹起了腿,无意识地展现出粉红的情欲。 他暂且从那细腻的乳肉间撤离,又轻抚着身下人细长的发丝,关注着她诱人的表情并欲言又止:“你……” 而她则略微偏过了头,启唇含上那已抵到自个儿唇前的手指,尝试着张嘴吮吸。 段守铮呆愣了一瞬,随即将那根幸运的手指往其中送入,又因担心埋得太深而稍微拔出。但就这么简单的一来一回,却让他无师自通地寻到了些难以形容的快乐,以致他那本该逐渐平复的呼吸愈发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