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成槐（校园）》


 1、初遇

    周五下午，云城私立高中体育馆
    “听说你很大。”
    刚训练完的韩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陌生同学，半天没有开口。
    叶瑜见状以为他没听清，又上前重复了一遍。
    “什么很大？”
    “下面啊。”
    “你听谁说的？”
    “朋友。”
    叶瑜往下看了一眼，松松垮垮的运动短裤隐约能看出轮廓。
    “我可以摸吗？”
    “摸哪里？”
    这人怎么看起来笨笨的。
    “这个。”
    叶瑜用手指指着少年的短绳腰带处，离得极近，只要那一块稍稍胀起就能碰到她的指尖。
    “可以是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少女收起手往腰后一背，“我叫叶瑜，高叁化生A班的——怎么样？”
    “高叁的？”
    “是啊，我可以摸了吗？”
    “我就摸一下。”
    韩蔚看着叶瑜真诚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动了一下嘴皮子：“好吧。”
    “太好了！”
    叶瑜一把拉过韩蔚的手腕便走向外馆的走廊，两人很快到了监控看不到的地方——一堆器材附近。
    韩蔚被叶瑜推到了厚厚的倾斜的垫子上，他刚调整好姿势，叶瑜便贴了上来，右手指勾在了他的裤腰带上，动作娴熟得让韩蔚怀疑她是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叶瑜的指尖慢慢描出性器的轮廓，用手指隔着薄薄的短裤轻轻拨弄着，到了下面便轻轻捏住阴茎头，再将整个手掌覆了上去。
    韩蔚不禁闷喘了一声，将头仰在垫子上望着天花板，努力控制自己不失态。
    少女又将手伸到了裆下，摸到了软而圆鼓的囊袋晃了晃便松开了。总得来说——还不错。
    叶瑜看见韩蔚的脸上出了细汗，双眼看着天花板，鼻息声显然比先前重了不少，喉结上下滚动。
    “好了。”
    叶瑜从垫子上下来后拍了拍手，随口谢了一句，在卫生间洗完手便满意地离开了。
    韩蔚起身后系紧了腰带，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令他不愿意承认的是当叶瑜松手的时候，他的心底居然有几分失落感。
    晚上叶瑜刷着手机，看到社交软件有新的好友申请，点开一看发现是韩蔚。
    叶瑜通过好友请求后刚备注完，就看到对方发了消息过来。
    韩蔚：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吗？
    叶瑜：哪件事？
    韩蔚：下午在体育馆你对我做的事情
    叶瑜：哦～
    叶瑜：不是，我对我男朋友也做过这种事
    韩蔚：你有男朋友？
    叶瑜：是啊
    叶瑜：不过我最近和他吵架了
    韩蔚：你可以和我在一起，我挺喜欢你的
    叶瑜：嗯？就因为我摸了一次你下面吗？
    韩蔚：在我梦里不止一次
    叶瑜：笑死，你好骚
    叶瑜：不过我会考虑的
    叶瑜发完消息后便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周日晚上返校，学校便有了不少风言风语。
    “听说高叁的叶瑜，最近和高一的一个体育生学弟走得可近了。”
    “叶瑜？那不是那个贺展希的女朋友吗？”
    “是吧，不过听说他们最近吵架了。”
    “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
    叶瑜的同桌付瑶，叶瑜口中的那个“朋友”，把旁听来的对话转述给了叶瑜，而她和韩蔚相关的消息也是从付瑶的前男友，同样是体育生的陈艺杰口中得知的。
    “没想到大家还挺闲的。”叶瑜评价道。
    “这可是我从高二学妹那边听来的，才一天的时间就传得那么广了，你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叶瑜盖上笔盖，目光瞟向走廊外。
    她倒是希望再传得广一点，最好传到贺展希的耳朵里。

 2、他可真坐得住

    叶瑜第一次见到贺展希是高一刚入学军训的时候。她请假坐在班级外，看到隔壁班队伍里一个雪白的脸晃来晃去，少年戴着银框眼镜，粉面朱唇，活像是小说插画里的男主角，一脸谁也不爱的表情成功地引起了叶瑜的注意。
    当天晚上她就知道了他的名字，还有其他信息，比如云市的中考市状元啊，校董的儿子啊，多少学生眼中的高岭之花。
    后来的新生晚会上，贺展希穿着小西装表演钢琴独奏，叶瑜便暗自发誓要在别的同学下手之前先把他拿下。
    当然，她成功了，虽然中间有一点波折，但是无伤大雅。
    不过叶瑜追到手以后发现：聪明是聪明，但是智商又不能通过性传播；有钱也是有钱，但是她也不缺钱；至于长的好看嘛——那确实是真的好看。
    最大的问题是她本以为贺展希只是表面禁欲，没想到他是表里如一的禁欲，在一起快半年了，还只停留在亲亲的程度，唯一的一次擦枪走火还是叶瑜主动的。
    两人为此冷战多次。
    下午第二节课是化学测验，宋老师不在，让两个班级的课代表相互调换负责监考。
    隔壁清北班的化学课代表便是贺展希，他是从后门进的教室，一进来就看到了倒数第二排的叶瑜。
    贺展希在微笑，叶瑜在睡觉。
    化学测验之后的下一节课是体育课，不过由于试卷较难，并没有多少人提前交卷。
    除了叶瑜。
    她看到了外面走廊楼梯附近的韩蔚，又看了一眼监考贺展希，直接把卷子交了上去。
    贺展希瞥了一眼说道：“最后一题没写完。”
    “不会。”
    “选择题最后一题？”
    叶瑜没有回答，而是背着埋头写题的同学们亲了贺展希一口，然后便出了教室。
    “你来干什么？”
    韩蔚靠在栏杆上回道：“找你。”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考虑什么？”
    “做我女朋友的事。”
    叶瑜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韩蔚当真了。
    “我在梦里可能会答应你。”
    “我的梦还是你的梦？”
    “我从来不做梦。”
    他又换了个话题。
    “你的沐浴露是什么牌子的？”
    “怎么，你想用？”叶瑜挑眉问道。
    “嗯，很好闻。”
    叶瑜见他认真的模样，站在原地挠了挠头，回想了一下。
    好像是一个欧洲的牌子，比较小众，但是叶瑜记不清名字了。
    “我忘了，回去告诉你。”
    下课铃响了，教室里的同学们走了出来。
    一个男生走了过来：“贺展希说让你等一下他，他有话要和你说。”
    那个男生看了韩蔚一眼，又看了叶瑜一眼，和别的同学一起走了。
    “你男朋友是贺展希？”
    “是啊，你认识？”
    “不认识。”韩蔚的语气有些轻蔑。
    事实上，他怎么会不认识。
    那个戴着学生会纪律部的袖章，在学校每个活动中帮着老师维持纪律的男的。
    只不过韩蔚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正经的贺展希会早恋，对象还是叶瑜。
    教室里的同学走得差不多了，叶瑜看到了整理卷子的贺展希，便没继续搭理韩蔚。
    叶瑜隐约能猜到贺展希想说什么，大概就是关于韩蔚的事情。
    贺展希开口：“你还在生我气吗？”
    嗯？什么？
    “有点。”
    “对不起。”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
    “再亲我一下。”
    叶瑜到操场的时候上课铃刚打过，好在体育老师平时就不怎么管，简单排了一下队伍就解散自由活动了。
    叶瑜和付瑶两人坐在篮球场外的台阶上，面朝操场。
    “贺展希和你说了什么？和韩蔚有关吗？”
    “不是，别的事情。”
    “那他可真坐得住。”
    “可不是嘛。”
    叶瑜摸了摸脖子上的小草莓砸吧了一句。
    不远处传来了欢呼声。
    叶瑜定睛一看，是韩蔚。
    “他怎么在这儿？”
    “谁啊？”
    “韩蔚。”
    “噗——他是体育生啊，在操场训练嘛。”付瑶笑了笑，“你连这都忘了？太无情了吧。”
    先前韩蔚来找她的时候是穿着校服而不是训练服，她一下子就给忘了。
    “他练什么的？”
    “短跑，人称‘云中小旋风’呢。”
    “嚯——”
    “这么长的腿，跑得能不快嘛。”
    ”也是。”
    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腿，修剪得极为整齐的发型，完美流畅的下颚线。
    那么修长的手指，那么翘的屁股，还有迎风鼓起的那里——
    做爱会很爽吧。
    好了，不要再想了，大白天的。
    当韩蔚第四次冲刺跑结束路过时，对着铁网那边的叶瑜挥了挥手，引得几个同学转过头来看。
    “他是在和你打招呼吗？”
    “也许吧。”
    叶瑜没有回应韩蔚，而是吸了一口酸奶。
    “哎对了，韩蔚又找你干什么？”
    “他想让我当他女朋友。”
    “他不知道你和贺展希谈着吗？”
    “知道。”
    “哎呀——学弟为爱做叁。”
    叶瑜翻了个白眼回道：“什么爱啊，就摸了一次鸡儿的交情。”
    “没准摸着摸着就～陷进去了。”付瑶双手托脸笑眯眯地说道，“反正你都说了，贺展希那家伙性冷淡，我看你也别折磨自己了，干脆甩了他和韩蔚在一起呗。”
    “那可不行，他再怎么样也是我辛苦追到的，这才几个月时间。”叶瑜又喝了一口酸奶。
    “怎么说我也得把他便宜先占完嘛。”
    “年级第一的便宜可不好占，我看他可精着呢。”
    “有什么不能占的，我办法还多。”

 3、是不是直的

    学校为了让贺展希专心冲奥赛特地给他准备了一间办公室，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贺展希的母亲是校董之一。
    大课间休息，所有同学都被赶去操场锻炼了，贺展希坐在办公室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刷题目。
    砰砰砰——
    “请进。”
    贺展希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叶瑜。
    “你找我？”
    “嗯。”
    叶瑜走到办公桌前，贺展希将试卷抽了出来。
    “这道题，我讲给你听。”
    叶瑜看了一眼，正是昨天下午考的那张卷子。虽然上午老师已经讲过一遍了，但是贺展希知道叶瑜根本没怎么听课。
    叶瑜坐到了贺展希的怀里，听他把题目讲了一遍。
    “会了吗？”
    叶瑜点了点头，其实她根本没听，因为她本来就会写。
    “问你一件事情。”贺展希开口。
    “什么事？”
    “上周来找你的那个男生是谁？”
    终于忍不住了吗？
    叶瑜知道她说的是韩蔚，随口答道：“认识的一个学弟。”
    “他来找你做什么？”
    “他想让我做他女朋友。”
    “那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所以我现在和你在一起。”
    说完叶瑜笑了笑。
    贺展希知道她在开玩笑，但是他不知道叶瑜是从哪句开始在开玩笑的。
    “贺展希。”
    “嗯？”
    “我纹身了。”
    叶瑜将校服的外套拉下，露出了薄薄的一层蕾丝，隐约能看到胸口的一行英文。
    “谁纹的？”
    “纹身师咯。”
    “男的？”
    “你吃醋了？”
    贺展希没有回答，而是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一行英文。
    “好吧，其实是纹身贴——我自己贴上去的，纹身那么痛我才不干。”
    “看上去很逼真。”贺展希评价道。
    叶瑜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剑眉星目，长长的睫毛密而卷，笔挺的鼻子好看得像是用刀雕刻出来的大理石像一般。
    他明明可以是斯文败类的。
    “贺展希。”
    “嗯？”
    “你到底是不是直的？”
    “当然是直的——为什么这么问？”
    “我故意穿成这样你都没反应？”叶瑜有些委屈。
    贺展希将叶瑜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下，少女的手随即摸到了一块炙热而又坚硬的轮廓。
    “现在？”
    “还行吧。”
    贺展希轻笑一声，将叶瑜抱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不做题目了？”
    “休息一下。”
    贺展希亲完叶瑜的脖子后没有继续，而是开口道：“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你这周末有空吗？”
    “你先说你准备干什么？”
    贺展希微微抿嘴，目光落在了叶瑜的领口上。
    “我想请你来我家。”
    “嗯？你家——去你家干什么？”
    “我父母这周末不在家。”
    贺展希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叶瑜的脸，观察她的表情。
    “你有空吗？”
    “你猜咯。”
    贺展希亲了亲叶瑜的脖子到胸口，直到下身胀得不行了才停下来。

 4、围堵

    午休时间，叶瑜准备回宿舍换一套衣服，毕竟下午还有体育课。回公寓楼的路上经过了体育馆附近，她不经意间瞥到了正在锻炼的体育生们，韩蔚也是其中之一。
    韩蔚看到了叶瑜，冲她挥了挥手，却被后者无视了。一旁的同伴们都咯咯地笑了起来，冲韩蔚打趣道：“蔚哥，被甩了啊！”
    韩蔚忍着不悦完成了最后一组高抬腿的练习，把叶瑜堵在了操场角落的树林里。
    “干嘛？”
    “你为什么不应我？”
    “没看见你。”
    “早上也没听见我喊你？”
    “听见了。”
    “那为什么不应？”
    “太困了。”
    “你这样很没礼貌。”
    “你把我堵在这里打扰我午休也没见得多礼貌呀。”叶瑜靠在树上悠悠地说道。
    韩蔚低头看着面前的少女，目光忽然落到了她的锁骨下方，用手拉下了半截拉链，被叶瑜一把抓住了手甩开了。
    “你平时上课就穿成这样？”他打量了一下。
    “是啊，我喜欢。”叶瑜嘴角微扬，说道：“怎么了？凉快。”
    “我看不止是凉快吧？”
    叶瑜翻了个白眼：“不关你的事。”
    韩蔚看着翻白眼的少女，鼻尖忍不住贴着她的额头蹭了蹭。
    “真骚。”
    他哑着嗓子评价道。
    骚得他都快忍不住了。
    叶瑜听后一把捏住了韩蔚的胯前的性器。
    “嘶——轻点。”韩蔚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别放掉，就这样。”
    叶瑜抬起头笑着说道：“我就摸了你一次你下面你就想和我谈恋爱了，明明你比我还骚。几把都硬成这样了还说我呢？”
    “你穿成这样，我当然会硬。”
    “贺展希见了就没硬得这么厉害。”
    她说谎了，不过是想怼一下韩蔚。
    “他也见过你这个样子？”
    “你以为呢？他是我男朋友，我就是穿给他看的啊。”叶瑜挑眉道，“你不会真以为我怕热成这样吧？”
    韩蔚又向前走了一步，滚烫而又坚硬的性器直接将叶瑜的外套顶起了一层褶皱。
    “你干什么？”叶瑜试图把顶着的硬物移开，手刚一动就听到少年闷喘了一声。
    “你的手好软啊，我都快射了。”
    “你先忍着好吧。”
    叶瑜的左右都是草丛，面前还有一堵不怀好意的人墙。
    “我解释一下。”叶瑜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将目光从顶着自己的那一块轮廓处移开。
    “我之前找你并不是想睡你，只是想利用你让展希生气，明白了吗？所以——以后也别来找我了。”说完叶瑜拉上了校服拉链，往韩蔚身边一迈，头也不回地走了。
    阳光透过树叶落下一片绿荫，韩蔚站在原地看着少女离开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哪件事情更令他抓狂，是叶瑜专门穿成那样子给贺展希看还是叶瑜勾引他是为了气贺展希。
    回到寝室后叶瑜脱下外套对着全身镜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
    嗯，确实骚。
    叶瑜进了浴室准备洗个快澡，喷头经过腹部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韩蔚。将他的性器移开时龟头在小腹划过，她清楚地记得那个轮廓，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贴着她的腰，和他说话时自己的手无意识地将少年的性器往大腿移动。
    你情我愿的话，做一次的话也无伤大雅吧。
    但是已经拒绝他了，怎么再好意思去找？
    ——还好她脸皮厚。
    叶瑜洗完澡从衣柜里拿出了正常的黑色短袖换了上去，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5、除了做爱都可以

    周六上午，叶瑜吃完早饭便打车到了贺展希家附近。
    贺展希住在云城市中心附近，叶瑜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撑着伞等待的贺展希。
    “你不晒啊，大太阳的。”
    “进去要刷脸，我怕你在下面等。”
    “…”
    两人进了小区，不一会儿就到了家。
    “你想看电影吗？”
    “看什么电影？”叶瑜躺到了沙发上。
    贺展希打开电视屏幕：“这部电影听说不错。”
    叶瑜看了两行简介便摇了摇头。
    “你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吗？”
    “没有，不想看电影。”
    “那你想做什么？”
    “做点你父母不在家我们才能做的事情。”
    贺展希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叶瑜有些不爽，“你再这样，我哪天就和人跑了。”
    “对不起。”
    贺展希过来抱住了叶瑜，低头轻声说道，“阿瑜，我不想伤害你。我们都还小。”
    “你在怕什么？”
    “我怕我们做了那些事之后，你会讨厌我。”
    “我现在就足够讨厌你的。”
    “别这样，除了那件事，其他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你别讨厌我，好吗？”贺展希说道。
    叶瑜一听顿时从沙发上坐起来了。
    “真的吗？什么都可以？”
    贺展希见叶瑜忽然一个鲤鱼打挺，有些犹豫，但是一想到刚刚才说过的话，便回道：“不触犯法律。”
    “那自然。”叶瑜笑眯眯地说道。
    两人七扯八扯又看起了电影。
    吃完午饭，贺展希按照惯例准备睡觉，不过他准备先冲个澡。
    贺展希刚打开浴室门，叶瑜便跟了进来。
    “怎么了？”他问道。
    叶瑜拿起沐浴露看了看，随口说道：“进来看看。”
    “我要洗澡了。”
    ”我不能看吗？”
    贺展希微微一愣，耳尖有点发红，小声说了一句：“那你看吧。”
    贺展希将衬衫的纽扣一粒粒解开，露出了白皙精瘦的肌肉。叶瑜知道他平时为了排解学习压力有专门去锻炼，不过她从来都只是摸摸，还没有认真看过贺展希的身体。少年将脱下的衬衫放在了洗衣篮里，开始脱裤子，没过多久便赤身裸体了。
    贺展希背对着叶瑜进了林浴室，光亮的瓷砖上隐隐反射出少年的正面。
    “展希。”
    “嗯？”
    “转过来。”
    少年听完拿着花洒慢慢转了过来。
    叶瑜坐在洗手台上笑眯眯地看着贺展希，眼见他的性器逐渐立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都勃起了。”
    “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他解释道，原本雪白的脸庞更是一片通红。
    叶瑜笑了笑又假装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在想我呢，真是失望。”
    “想你的时候偶尔也会这样。”他哑着嗓子说道，因为羞耻而产生的情绪让他更加难以自控。
    “哦？那你不会难受吗？”
    “过一阵子就好了。”
    活该你难受。
    叶瑜冷哼一声，从洗手台上跳了下去，转身离开了浴室。
    周日下午，叶瑜返校后到隔壁班门口晃了晃，发现隔壁班正在英语晚读。
    “同学，帮我喊一下你们班长，谢谢。”
    窗边的男生看了一眼叶瑜，便给旁边的女生传了话，女生又往另一桌传。
    原本正在认真晚读的贺展希抬起了头，看到了窗边的叶瑜，出了教室。
    “怎么了？”
    “你昨天不是说，除了‘做爱’——”
    “你小声点。”
    贺展希看了看周围，发现走廊没人才放心。
    “除了做爱都可以答应我吗？”
    “嗯。”
    “喏，明天把这套换上，要穿一整天哦。”
    叶瑜将纸袋递了过去，贺展希接过之后打开一看，只看到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
    “你回寝室看看就知道了，记得别让你室友看到了。”
    说完叶瑜亲了一下贺展希的脸，若无其事地走了。

 6、真可爱啊希希

    第二天清晨，周一早集会，贺展希作为一班的班长按惯例要到大台阶上总结学生工作。叶瑜跟着班级的队伍到了学校广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台阶旁的贺展希。
    他拿着工作册到了台阶上，拿起话筒开始汇报。
    “这么热的天，他怎么还穿长袖校服。”旁边的同学议论道。
    “不知道，怕冷吧。”
    “脸还挺红的。”
    贺展希穿着校服，但是只有叶瑜知道他校服底下到底穿了什么。
    “哎，你们班班长是不是又获奖了？物理竞赛那个。”
    “好像是吧
    大课间，叶瑜一如既往地来找贺展希了，不过这次她是在一班教室找到的贺展希。那时的贺展希正在黑板上写刚布置的化学作业。
    叶瑜一下子跳到了贺展希面前。
    “怎么样，穿了吗？”
    贺展希没有回答，而是将校服外套的拉链往下拉了一小截。
    叶瑜给他的衣服是一整套的，里面是短袖衬衫，外面被皮质的背带腰封束缚着，直接连到裆下。贺展希个子很高，叶瑜给的皮带长度不太够，更别提他的性器本就较大，走起路来和皮革不断摩擦，时不时就会涨得难受。
    叶瑜用手摸到了他背后的皮带，往下一拉，贺展希闷喘一声，身体微微一颤。
    “轻点…”
    “真可爱啊希希。”
    这是叶瑜第一次喊贺展希“希希”。
    他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我下午有体育课，可以换掉吗。”
    “你答应过的，要穿一天。”
    “穿成这样我没法打篮球。”他解释道。
    叶瑜又将皮带往后轻轻一扯，靠在贺展希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换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另一件事情。”
    “…嗯…什么事？”
    “我想看你自慰。”
    贺展希愣住了，低头看着叶瑜。
    “…在这里吗？”
    “当然不是，这里是教室，读书的地方！”叶瑜义正严辞地说道，“去小房间！”
    说完，两人便从教室去了办公室。
    贺展希坐到沙发上，叶瑜坐在皮椅上，歪着头看着少年。
    “开始吧。”
    他看起来有些难为情，将身子面对着墙、一只手开始鼓弄了起来。
    贺展希背对着叶瑜，时不时传来阵阵闷喘，声音不大，却可以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捕捉到。
    叶瑜用脚蹭了一下贺展希的背，说道：“转过来，别害羞。”
    几秒后，贺展希转过身来，在看见叶瑜后，喘气声更加明显了。粉色的性器从腰际往上跳动，被修长的手指反复摩擦。
    叶瑜盯着贺展希的脸，眼见他的额头布满了细汗，双唇微微开合，长长的睫毛时而颤动。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班长，班主任喊你去办公室一趟！”
    贺展希看到叶瑜没有准备回话的意思，于是憋红了脸，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奇怪。
    “…知道了。”
    叶瑜走到贺展希面前，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手指覆在少年的粉唇上摩挲。
    片刻后，在一声短促的闷喘后，他射了。
    精液好巧不巧地落在了叶瑜的脚边。
    “抱歉…”
    贺展希抽了纸巾，弯腰擦了擦叶瑜的鞋，看到浊白色的液体，不由得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咬了咬嘴唇。
    “你们班主任不是还叫你吗，你赶紧过去吧，等会儿上课了。”
    “好。”
    贺展希洗了手便去了老师办公室。当他走进办公室，站在老师面前听班主任讲话的时候，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往回飘。
    他没有告诉叶瑜，也许是因为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想了很多事情。
    他的目光集中在少女领口，脑海里是叶瑜上次在校服里穿情趣服的样子。
    少女说话时扬起的嘴角，轻咬的双唇，眼角的痣。
    他感觉自己的理智一度处于下风。
    在简单应付完老师后，贺展希回到办公室发现叶瑜已经走了。
    他忽然看到了桌上上多了条浅色内裤，迭得很整齐，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贺展希拿起纸条一看
    ：这是我的内裤，交给你保管了，不要拿来做奇怪的事情哦。
    性器随着文字的蹦入抵着裤子又跳了起来。
    直到上课后十几分钟，贺展希才回道教室。

 7、保持肉体关系

    十月份学校举办了校运会，叶瑜先前为了不上选修课报名了学校的“颁奖小姐”赚学分。她看了眼名单，发现自己刚好被分配去了高一的颁奖组。
    站在台阶上看到韩蔚第一个冲过终点还远远拉开后面人一大截的时候叶瑜忽然有了恶趣味的想法。
    颁奖的时候叶瑜穿着修身的旗袍，步姿优雅地走到奖台前，将金牌挂到了韩蔚的脖子上。
    “你真好看。”
    叶瑜没有说话，身边的另一位女生下意识看了两人一眼。
    颁奖结束后叶瑜撑着伞靠在观赛台的最高一层台阶上，直到韩蔚出现在了视野中。
    “没下雨为什么要撑伞。”
    “热。”
    “你又穿成那样了？”
    叶瑜翻了个白眼，将校服拉链一拉，里面是正常的短袖。
    “好久没见你了，你都去哪里了？”
    “忙着学习。”
    我真是个说谎不打草稿的女人，叶瑜心想。
    叶瑜看见韩蔚坐到了自己身边便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韩蔚的脸上是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我想看你。你为什么不多穿刚才的衣服？你穿起来很好看。”
    “我穿什么不好看？”
    “我这几天做梦总是梦见你。”
    “呃？”
    “你真的不想试试看和我在一起吗？”
    叶瑜看着韩蔚认真的样子，一时间也不打算敷衍他了，便回道：“老实说，如果没有贺展希的话，我还是会考虑和你在一起的，不过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了。”
    “你就不能和他分手吗？”
    “不能。”
    韩蔚看着叶瑜一脸轻松的样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看起来有些失落，叶瑜又开口道：“不过…”
    “什么？”
    “没事。”
    韩蔚感觉自己憋了一肚子气，但还是没有发作。
    贺展希跟着竞赛老师去外地集训，要等秋假结束才回来。贺展希刚走，叶瑜就独占了他的自习室。
    晚自习时，校运会期间许多同学都请假回家了，只有少数家远的同学留在了学校。
    叶瑜呆在办公室无聊看着书——反正她回不回家都一样，家里没什么人。
    当她翻到第七十九页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平时这个房间除了贺展希就是叶瑜，贺展希不在，这个点来找的又会是谁？
    “请进。”
    来人推门而入，叶瑜抬眼一看。
    是韩蔚。
    “你白天的时候到底想说什么？”
    他问道。
    叶瑜把二郎腿放了下来，回想了一下。
    “忘了。”
    “我不信。”
    真是个难缠的男人。
    “好吧，其实我想说，我还是挺馋你的身子的，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可以只存在肉体关系。”
    一说完叶瑜就把书摆在了脸前。
    她很少害羞，但是说完刚才那几句话后还是有点脸冒热气。
    韩蔚将她的书翻了下来。
    他逐渐俯下身来，“我不介意，一点儿也不介意。”
    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好，即使不是精神上的。
    “你认真的？”
    “嗯。”
    从叶瑜刚才说到“肉体关系”这四个字后，韩蔚的神经便开始兴奋了。
    自从那天在体育馆之后，他每次梦到叶瑜醒来都是一身汗，多半还有弄脏的内裤。
    可是梦再真也是假的，每次在梦里将要到达顶峰时，他都会毫不意外地醒来，情绪如弦一般轻易崩断。
    “你带套了吗？”
    韩蔚微微一愣，随口回道：“没带。”
    叶瑜耸了耸肩：“那就只有下次咯。”
    沉默了几秒后。
    “那可以接吻吗？”
    “接吻？”
    “做爱的时候，是可以接吻的吧。”
    叶瑜咬了咬嘴唇，思索了几秒后开口道：“好吧。”说完便走上前来。
    叶瑜的个子并不算太矮，她踮起脚，抬头便能亲到面前少年的嘴唇。
    她先是微微试探，感受双唇的触碰，下一秒便感受到异物的侵入。
    韩蔚将大手扣在了叶瑜的脑后，两人唇齿相交的声音和少女轻轻的鼻息和不自觉的喘气声让他的下身迅速鼓胀，顶到了叶瑜的小腹前。
    正当韩蔚准备进一步入侵时，却被叶瑜推开了。
    “好了，再亲就要出事了。”
    韩蔚没有说话，他看到叶瑜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颜色。他的太阳穴突突的，不用低头就知道自己的肉棒早就抵着薄薄的布料往外冲撞了。
    然而，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走到少女的面前，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其实我带了套。”

 8、冲撞（R）

    韩蔚没有说话，他看到叶瑜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颜色。他的太阳穴突突的，不用低头就知道自己的肉棒早就抵着薄薄的布料往外冲撞了。
    然而，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走到少女的面前，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其实我带了套。”
    那是他出门前朋友开玩笑塞给他的，韩蔚一开始不愿意说是怕叶瑜觉得自己是有目的而来的，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他确实是抱着一定的心思，但是他还是担心会吓到她。
    “那就用吧，再等下去我就要改主意了。”
    说完，叶瑜跳坐在了办公桌上，面对着韩蔚。
    事实上她还是有一点害怕的，毕竟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而此时对方的性器已经勃起到令她惊讶的程度。
    韩蔚走到办公桌前，开始肆意掠夺叶瑜口中的空气，右手则伸入了她的校裤中，用指尖勾掉了内裤，大拇指轻轻摩擦着阴蒂头，最长的中指则顺着湿滑的唇瓣钻入了小穴之中。
    “都湿成这样了，我不带套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自己动手咯……嗯…”
    他随即又将另一根手指塞了进去，身下的人报复性地咬住了他的下唇，狠狠咬了一下后迅速松开了。韩蔚将头埋入了叶瑜的脖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吧嗒，吧嗒地在少女洁白的脖颈留下了印记。
    少年的手还在鼓弄着，叶瑜时不时发出喘息声，如小锤般敲动着韩蔚的神经。
    空闲的手解下了裤子，往少女的双腿之间一站，硕大的肉棒一下子跳了出来，弹到了后者的大腿上，兴奋地快要溢出。
    韩蔚将手指刚刚抽出，将龟头从少女的阴蒂处抵到穴口，顺着湿润的液体一下子撑了进去。
    “嗯啊…”
    尽管早有两指提前撑开，但叶瑜还是被顶出了声。
    “太大了…唔唔…轻点。”
    肉棒被层层裹住，娇喘声让韩蔚差一点没忍住直接射出来，双手抱着叶瑜的腰，将少女往前一拉，一阵又一阵富有节奏又快速地向前顶撞着。
    “阿瑜。”
    “嗯…”
    “喊我的名字。”
    “唔…你叫什么名字呀？”
    叶瑜没来得及笑出的声音便被少年加大的力道死死摁了回去。
    “没想起来吗？”
    “想…不起来——”
    少年的性器又往里抵了几分。先前他顾及两人是第一次性交，不敢用太大力，勃起的性器也只是抵进去了一半。
    “现在呢？”
    “唔…唔别…别再进去了…韩蔚…啊——”
    他一听到少女吟吟声中挤出了自己的名字，控制不住地往里又顶了几分。
    “你……”叶瑜死命抓住少年的脖子不肯放，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前，“别停…”
    这个时候停等于要他的命。
    叶瑜夹紧了双腿，两人的下身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
    “屁股硌到了…”
    他将她一把抱起，走向窗边，抵着窗帘靠在了墙上，刚碰上墙的那一刻，叶瑜感觉自己的眼泪要生理性地崩出来了。
    “唔呜…别停…”
    停下的短短两秒就让叶瑜失落无比，喘着气踉跄地挤出声音来让韩蔚继续。叶瑜的背紧紧贴在窗帘上，印出了轮廓，韩蔚下意识地又加快了身下的频率。
    肉棒与阴蒂的摩擦越来越猛烈，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叶瑜颅内的神经随着欲望的浪潮一阵一阵奔向极点。
    “唔啊…呜呜…嗯……”
    叶瑜的身体随着韩蔚一阵一阵地往墙上抵着，视线一阵模糊，原本抓起的马尾逐渐散开，双手下意识地在少年的背后抓出了几道印记。
    韩蔚下身摆动越来越快，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巨大的躯干将她笼罩着，双唇还在相互撕咬，喘气声碰着鼻息相互交错，混乱的想法混着情欲跳出。
    他巴不得这就是结局，干脆世界末日好了，这样他就能死在她的身上了。
    或者是将她囚禁，让她独属于自己的，而不是投向别人的怀抱——一想到这里，他又加快了频率，少女浑圆的胸挤开衬衫的第二粒扣子，被颠得一阵乱颤，如水波纹一般荡漾开。乳晕若隐若现，像炸弹一般在他的脑海里一阵阵炸开。
    等到他终于射出，叶瑜早就失了思考的能力，双颊一阵潮红，双腿微微颤动着，蜜汁从两人交合的地方缓缓流下，小穴不住翕合，双唇呼出的气息晕热了她眼前的空气。
    韩蔚感觉自己的心快要从喉咙跳出来了，即使是集训锻炼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快过。两人的下身还紧紧交合着，他缓缓坐到了沙发上，喘着气看着面前的少女。
    叶瑜的长发垂到胸前，遮住了一片旖旎，韩蔚又向前，湿漉的舌头浸入了她的口中，却比先前温柔了不少。
    这时，外面传来了打铃声，叶瑜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了。走廊上传来了同学们经过的脚步声，然而两人脸挨得极近，却都没有什么大动作。
    过了片刻，叶瑜开口道：“你打算晚上在这里过夜吗？”
    韩蔚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说道：“舍不得你，想把你装进口袋带回家。”
    叶瑜打掉了韩蔚的手，将臀部轻轻一移，躺到了一旁。
    “想得真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刚做完，平时听起来刻薄的语气此时在韩蔚耳中都变了味。但是他还是察觉到了叶瑜的情绪。
    “你生气了？”
    “有一点。”
    “为什么？”
    “谁让你做的时候威胁我？知道自己大还不克制一点。”
    “我错了。”韩蔚从后面抱住了她，“下次不这样了。”
    “下次？”
    “没有下次了吗？”
    “看心情。要是每次都这样，我觉得我们还是换一种方式比较好。”
    “换一种方式？”
    “你口活怎么样？”
    韩蔚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马回道：“我可以练。”
    两人沉默了片刻，过了一段时间韩蔚才开口，语气里有几分试探：“你不准备和贺展希分手吗？”
    “不是说好只保持肉体关系？”
    “抱歉。”
    两人又温存了片刻，才收拾了房间离开了。
    等叶瑜回到寝室，已经是接近熄灯的时间了。在黑暗中她脱下了衣服，进了浴室，用温水冲刷着身体，用手轻轻摸了摸微肿的下身。
    回想起来，还是挺爽的。
    不过叶瑜不太愿意承认。

 9、好像被骗了

    校运会刚结束的那天下午，班级里的同学收拾好书包后一个个离开了教室。秋假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意味着叶瑜有那么将近一周的时间不会来学校了。
    秋假的倒数第二天，由于前几天过于放荡，叶瑜正坐在桌前狂补着作业。
    等到终于把最后一道物理大题做完，她才把手机从客厅拿了回来。
    打开一看，看到了几条新消息。
    叶瑜点开一看发现是韩蔚发来的消息。
    韩蔚：你下周末有空吗？
    叶瑜：什么事？
    韩蔚：想请你看电影。
    叶瑜：什么电影？
    韩蔚：这部【图片】
    叶瑜定睛一看，是最近刚上映的国外爱情片，她之前和付瑶在影院看到过预告，没什么兴趣，但是另一部科幻片她已经看过一遍了，乏善可陈。
    叶瑜：几点？
    韩蔚：我都可以，具体时间你定吧。
    叶瑜：那到时候再说。
    韩蔚：还有一件事。
    叶瑜：？
    韩蔚：想你了。
    叶瑜：哦。
    韩蔚：你没有想我吗？
    叶瑜：想你的肉棒了
    韩蔚在屏幕对面看到这一行字半天没走出来。
    等到他的新的消息时，叶瑜已经关手机了，再看到消息也没有回复。
    秋假后的一星期过得尤为艰难，好在叶瑜通过偶尔调戏一下贺同学，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周六上午，等叶瑜到达目的地时，韩蔚早已等候多时。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打了招呼便进了影厅。
    电影具体的内容叶瑜已经忘记了，是青春期相关的，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小清新的。
    “你等会儿还有空吗？”
    “有吧，怎么了？”
    “去我家坐做吧。”
    “你家？”
    “嗯，就在附近。”
    叶瑜简单想了想便应了下来，反正她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去。
    直到叶瑜发现韩蔚的母亲也在家并且做好了午饭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件事不太对劲。
    还好她是个机灵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不过叶瑜也是后来才了解到，韩蔚的父亲是一名退伍军人，在韩蔚六岁那年因见义勇为牺牲了，而他的母亲江燕便独自拉扯他长大直到现在。
    江燕是个独立又要强的女人，自然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养成黏人的品性，因此韩蔚从小到大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在学校里一个人度过的。
    “阿姨好。”
    叶瑜作乖巧状。
    “你好。”江燕微笑着回道，“之前就听阿蔚提起过你了，他很少和我提学校里的事情。”
    叶瑜能听出江燕的言下之意，便点头回应。
    江燕下午还要上班，做完午饭后便去了工厂，临走前还嘱咐韩蔚照顾好叶瑜，不要乱来。
    江燕刚走，叶瑜便一脚踢在了韩蔚的腿上，把他摁在墙上，一只手捏着他的性器，气势汹汹地质问道：“干嘛把我骗过来？！”
    韩蔚倒吸一口冷气，低头看着炸毛的叶瑜，说道：“我没有骗你。”
    “你怎么都不说你妈妈在家里？还做了午饭，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过来了？”
    叶瑜每说到一个重点字就摁一下韩蔚的龟头，惹得他都没法好好思考。
    “你没有问，我就——嘶——”
    ……
    “算了。”
    看在这么一桌吃的份上。
    叶瑜松开了手。
    “抱歉。”韩蔚道歉道，又忍不住补充一句，“不过你真的不懂怎么逼问别人，尤其是用这种方式。”
    “管好你自己。”
    韩蔚见叶瑜语气没那么激动了，知道她消了气，便认真地柔声回道：“好。”
    “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也不是你做的。”
    “我也会做。”
    “那你还挺厉害。”
    无论叶瑜是不是真心夸奖，被夸的人反正是当真了。两人吃完饭后收拾了一下桌子，韩蔚便准备开始洗碗。
    叶瑜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韩蔚家住在小区一楼，虽然有些年岁了，但是胜在空间大，光线好。叶瑜看了看房间里的装饰，能猜到江燕是个爱整洁的女人，家里收拾得非常好，东西虽然多却不乱，反而透露着温馨感。
    “阿瑜，你以后想当什么？”
    “富婆。”
    “认真的。”
    “认真啊？嗯——医生吧。”
    “噗——”
    “干嘛？”
    “没想到。”
    “没想到我喜欢救死扶伤？”
    韩蔚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
    “说不上来。”
    “那你呢，你想当什么？”
    “我想——”
    忽然，叶瑜听到了一阵猫叫。
    “有两只猫在后门。”
    韩蔚瞧了一眼。
    “那是流浪猫，喂过几次后就在这附近驻扎了。”
    韩蔚看到叶瑜对猫似乎更感兴趣，便把原来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它每天饭点左右就会过来’喵喵喵’，有时候还拖家带口的，今天倒是来得不巧。”
    “你喵得真好听。”叶瑜抬起头看着韩蔚。
    “你的注意点还真偏。”
    “你再喵几下。”
    …
    ……
    “喵。”
    “再喵几下。”
    “喵喵喵。”
    叶瑜咯咯笑了起来，“你真可爱。”
    韩蔚红了脸，闷着头洗盘子，却被叶瑜收进了眼底。
    “韩蔚。”
    “嗯？”
    “你屁股好翘啊，你们练体育的都这样，还是只有你这样？”
    “我不会没事看别人的屁股，所以不太清楚。”
    叶瑜捏了一把韩蔚的屁股，被韩蔚抓住了手腕，手上还有一点泡沫。
    “干嘛？”
    “别乱来。”
    “你怎么忽然这么矜持了？”叶瑜歪着脑袋问道，“是因为你妈妈说的话吗？”
    韩蔚没回答，而是将洗好的盘子放在里架子上，又擦了擦手。
    “你妈妈不让你乱来，又没说不让我对你乱来。”说着，叶瑜将手伸进了韩蔚的衣服里，摸了摸他的腹肌。
    “别闹了。”
    “你怎么和贺展希越来越像了。”叶瑜忍不住吐槽道。
    韩蔚听后身体微微僵硬。
    “怎么了？”
    “你还和他在一起吗？”
    “嗯，你很介意？”
    “没有。”韩蔚转过身将叶瑜抱到了沙发上，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如果介意的话我也不会带你回家了。”
    “那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不希望你提他。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叶瑜亲了亲韩蔚的鼻尖，说道：“好吧。”
    两人在沙发上亲了一会儿，叶瑜忽然开口：“我想看看你的房间。”
    “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韩蔚抱起叶瑜经过走廊到了卧室，轻轻将她放在了床上。叶瑜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房间。
    房间并不是很大，但是很明亮，物品也很整洁有序，床单散发着的淡淡的清香。
    “那是你初中的照片吗？”
    韩蔚顺着叶瑜的目光看了过去，那确实是他初中的照片，是他第一次在省里比赛拿奖和朋友的合照。
    “你之前的皮肤好白啊，平时没少晒吧。”
    “那个时候已经晒黑了。”
    “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韩蔚听到眼神一亮，爬到了床上，抵着叶瑜开口道：“你说喜欢我？”
    叶瑜眨了眨眼睛：“看你怎么理解嘛。”
    韩蔚轻笑一声，随即说道：“我也喜欢你。”
    “这是什么？”
    韩蔚的手在床单上压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反手拿过一看，是蓝色的发夹。
    叶瑜转过头一看：“嗯？怎么掉了？”
    “你的发夹？”
    “不然还能是你的嘛？”叶瑜忍不住笑了出来，“帮我别上去吧，刘海那里。”
    韩蔚靠在了一旁的枕头上，用手小心翼翼地用发夹将叶瑜的刘海别起，露出了一片额头。
    “你真好看。”韩蔚的目光在少女的脸上轻轻飘荡，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悄悄说给她听。
    “韩蔚。”
    “嗯？”
    “想做吗？”
    身上的少年将她的发丝别到了耳后，轻声说道：“想疯了。”
    叶瑜盯着眼前的双眸，认真地说道：“那你用手帮我吧。”
    少年的喉结不断滚动，双唇微微颤动，几秒后吐出来“好”字。
    叶瑜脱下浅色的短袖，露出了抹茶色的bra，坐到了床边，将内裤从短裙下褪掉，丢到了一旁。
    韩蔚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慢慢向前靠近，大手顺着少女的膝盖往裙下伸进，指尖触碰到了唇瓣，一点点拨开。
    手指轻轻捏着她的阴蒂，动作柔和得不能再柔和，但是她还是发出了无意识的娇喘。
    Bra被解下，韩蔚将头埋在叶瑜的胸前，顺着锁骨一路往下，热气逼得少女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
    他用双唇左右轻触了少女敏感的乳头，伸出舌尖在乳晕上舔舐着，却偏偏避开了中间。几秒后，她有些恼了，便主动将乳头往他唇中递去。
    刚触碰的那一刻，少年便吮吸住了。
    “嗯——”
    叭唧，叭唧。
    银丝连着那一点，从他的口中荡出。一边亲吻着她的乳晕，时而用舌尖抵住凸点，一边用修长的手指在少女的花穴中捣动。
    韩蔚抬起头，听到身下人的娇哼，又看到少女微微颤动的乳尖，通红的脸庞。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先交代了。
    于是他又俯身开始亲吻她的小腹。片刻后，他将抵在少女下身的手指抽出，湿漉漉的指腹不断摩挲着阴蒂，一阵又一阵地轻轻摁在她的唇瓣口。
    “嗯…嗯…”
    叶瑜不受控制地扭动着身体，双腿夹紧了韩蔚。韩蔚从她小腹往下，吮吸住了那片花蕾，下一秒花蜜便从中流出。
    她大口地喘着气，双腿不住地上下微微摆动。韩蔚擦了擦嘴，又向前来，看着少女高潮的模样，用手指轻轻描摹着她双唇的轮廓，最后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静静地感受她的心跳。
    傍晚的时候，韩蔚送叶瑜回了家。只是因为下班高峰堵了车，还没到小区门口，叶瑜便下车自己走了过去。
    韩蔚回到家准备收拾房间，在床边找到了叶瑜落下的内裤，捡了起来。
    他拿起内裤，进了浴室，坐在浴池里，鼻尖充溢着少女身上的香味。挤了一点沐浴露，抹到了胸前，小腹，还有性器上。
    那是他特地买过来的，和叶瑜用的是同一款。
    清爽的甜梨味混着淡淡的绿茶。揉搓出白色的泡沫，覆上了全身。
    他闷着声抚动下身，倾泄着欲望。
    光滑的瓷砖上映出少年的背影，一阵一阵微微颤动。

 10、你是在和我分手吗？

    高叁的时光因忙碌而过得飞快，一直到叶瑜毕业，两人期间做了不知几次，尤其是接近高考的时候，叶瑜压力大起来，时不时就会来找韩蔚。
    有时是在他家，有时是在酒店，还有的时候是在操场隐蔽的角落。
    有一次她甚至给韩蔚买了点补品犒劳。
    韩蔚有没有吃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天晚上的记忆尤为深刻。
    终于，英语考试的结束铃打响，伴随着热烈的欢呼声考生从一个个教室奔涌而出。
    叶瑜刚出教学楼便撞见了贺展希，她本想和他打个招呼，走到面前还没开口，少年便吻了上来。
    身边的同学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匆匆经过没有停留。
    “你怎么忽然这么主动了？”
    “毕业了，不是吗？”贺展希说道，嘴角是浅浅的笑意。
    叶瑜将手伸进了贺展希的裤兜中，抓了一把他的性器，又将双唇贴到了少年的嘴边。
    贺展希拉过叶瑜的手说问道：“你等会儿准备去干什么？”
    “晚上有毕业聚餐，你们没有吗？”
    “有，一起过去吧。”
    两人走到校门口准备打车。
    韩蔚站在路口，手里捧着一束花，准备送给刚结束高考的叶瑜。他在高考前一个晚上给叶瑜发了消息，但是对方没回，他知道是因为马上要考试了，所以没有在意。
    韩蔚过了天桥，看到马路两边匆匆的人流，，晴朗湛蓝的天空下，心情变得愉悦了起来，仿佛他也马上要毕业了。
    直到他走到台阶的第叁层，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叶瑜，还有她身边那个高高瘦瘦、皮肤白皙的少年，贺展希。
    两人站在路边等车，有说有笑，时不时打闹一下，又亲亲对方，脸上满是爱意和笑容。
    韩蔚忽然意识到，尽管他一直在忽视这点，但是事实就是他根本没有和叶瑜在谈恋爱，她的男朋友自始至终都是贺展希。
    很快她就要和贺展希一起离开这座城市，奔向某个陌生的城市，也许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而在她离开前，他甚至不能见证她最快乐的时候。
    想到这里，韩蔚的步伐忽然变重了，慢慢走下台阶，看到叶瑜和贺展希进了出租车，心里空荡荡的。
    他拿着花束站在人群中，目送着两人远去。
    在那一刻，韩蔚感觉到之前身边传来的各种各样的欢笑声忽然消失了。
    聚餐的地点是几个班的班长一起讨论，同学投票确定的，毫无例外都选择了市商圈的一家着名中餐厅酒店。
    叶瑜坐在自己班所在的厅，身后有人拍了一下肩膀，她回头一看是清北班的一位同学。
    那同学笑嘻嘻地说道：“我们班长喝醉了。”
    贺展希喝酒了？
    叶瑜先前想给他灌酒，然而他滴酒不进。没想到今天居然醉了。
    她跟着那位同学到了隔壁厅，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脸蛋红红的贺展希。
    叶瑜在同学们的起哄声中拉着贺展希的手到了走廊上。
    贺展希低头看着叶瑜，眼神和平时比起来有些不太一样。
    “我们开个房吧。”叶瑜提议。
    “…好。”
    这么快就答应了，喝醉的贺展希这么爽快？
    “不过——”
    “什么？”叶瑜问道。
    “不过你得轻点…我是第一次…”
    叶瑜：？
    “喝得还真够多的。”
    到了楼上房间。
    “坐下。”
    少年坐在了床上。
    “亲我一下。”
    少年亲了上来，带着淡淡的酒气。
    “再亲一下。”
    …
    “好了好了不准亲了——唔…”
    片刻后，两人分开了，叶瑜看着身下的少年，嘀咕了一句：“我怎么感觉你没喝醉。”
    “我喝醉了。”
    “你没有。”
    “我喝醉了。”
    “你没有。”
    …
    ……
    好吧还真喝醉了。
    叶瑜从贺展希的身上下来了，经过柜台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喵了一眼发现是韩蔚发来的信息。
    韩蔚：毕业快乐。
    叶瑜：你下午是不是来学校了。
    对面微微一愣。
    韩蔚：你看到我了？
    叶瑜：是啊，就在校门口附近。
    原来她看到了，却还是那么肆无忌惮。
    可这不该怪她，是自己答应了她只保持“肉体关系”，而贺展希才是她的男朋友。
    但是他还是有一股莫名的怨气，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从下午看到她和贺展希在一起后就开始在他的心里横冲直撞，一阵一阵地涌上来，让他难以集中精力思考，也没有心情做别的事。
    学校举行毕业典礼的那天正好是高一、高二同学返校的日子。韩蔚从宿舍出来，经过体育馆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他很不愿意见到的人——贺展希。
    直到他看到贺展希身边没有站着叶瑜才勉强没那么焦虑。谁想到下一秒贺展希看到了他，径直走了过来。
    “你就是韩蔚？”
    “找我有事？”
    “我知道你和阿瑜的事情。”
    韩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等到脑子反应过来便开口问道：“你和她分手了？”
    贺展希冷哼一声：“当然没有，你倒是想得美。”
    “那你找我做什么？你以为阿瑜她——”
    “她迟早会离开你的。”贺展希打断了韩蔚的话，语气中满是轻蔑。他非常不喜欢听到韩蔚喊叶瑜“阿瑜”。
    “你什么意思？”韩蔚的火气顿时冒了起来。
    “她现在还小，不懂那么多，等她上了大学进入了社会，你觉得她还会像现在这样青睐你？”
    贺展希不想说是“喜欢”或者“喜爱”，在他看来，叶瑜对韩蔚最多就是“青睐”，是她一时冲动，又或许是这个男的使了什么令人不齿的小手段才勾到了他的女朋友，让她一时间失了主意。
    “不信的话，你就看她最后会和谁在一起。”贺展希脸上满是嘲讽，说出的话刻薄而又冷漠。
    说完，贺展希便回到了车上，黑色的大奔扬长而去。
    韩蔚站在原地，看着轿车远去的背影，有些恼怒，却又发不出脾气来，直到陈艺杰经过才拉回了他的情绪。
    那天叶瑜玩累了呆在家里，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老电影，付瑶被父母拖着去旅游了，而贺展希则和他的几个同学出去玩了。
    叶瑜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她瞥了一眼看到了韩蔚发来的消息。
    韩蔚：你准备去哪所大学？
    那是出分后的第叁天，叶瑜还没填志愿，但是心里已经有了不少选项。他们的选择很多，所以填志愿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叶瑜：没定好，反正就是北城那几所吧。
    韩蔚：那不是很远吗？
    叶瑜：是啊，可是读大学去远一点的地方又没事，不然没什么意思。
    韩蔚：我以为你会留在省内。
    叶瑜：说不准，省内的医学院也还行。
    韩蔚忽然精神起来了。
    韩蔚：那你要是留在省内，我们还要继续这样吗？
    韩蔚：我可以去找你。
    叶瑜：留了再说。
    说完她又合上了手机。
    中午吃晚饭再打开，看到了十分钟前韩蔚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韩蔚：我在你家小区门口。
    叶瑜：我和保安打个电话，你等一下。
    叶瑜出了门撑着伞，在小区花园处找到了韩蔚。
    他跟着叶瑜进了别墅。
    叶瑜的父母平时工作忙，经常在外地，家里一般都只有叶瑜一个人，还有父母请的打理房子的管家。
    “你来做什么？”
    “我好久没见你了。”
    “嗯？才几天啊。”
    “两个星期了。”
    “才两个星期，以后要是两个月、两年你怕不是要疯了。”叶瑜开玩笑道。
    韩蔚微微皱眉：“什么‘两个月、两年’？”
    叶瑜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要是去了省外你肯定见不到我了啊。”
    “你是在和我分手吗？”
    “我只是讲实话而已。”她解释道，“而且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忘掉我的。”
    “我不会，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叶瑜笑着说道：“你真可爱。”
    她用手摸了摸少年的脸，亲了亲耳朵，又将嘴唇贴到了韩蔚的下唇上。叶瑜用牙齿轻轻咬着韩蔚的嘴唇，而后者将舌头伸了进去。
    他吻得那么凶，毫无保留，像是在掠夺少女口中的空气。
    正当叶瑜一边将韩蔚往身边拉，一边将手伸入韩蔚的T恤内时，少年却将她推开了。
    “你干什么…”叶瑜迷糊地恼着声问道。
    韩蔚没有回答，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叶瑜。
    “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
    “我只是想说，等我走了你忘记我是迟早的事情。”
    “是你忘记我吧。”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沉默了几秒后，韩蔚松开了牵着的手，转身离开了。
    叶瑜没有阻拦，而是靠在阳台的围栏上，看着阳光落在少年的身上，目送他离开，才发现已经正式入夏了。

 11、最后一个夏天（完）

    录取结果没过多久就出来了。
    贺展希去了清华读了金融，而叶瑜去了某985的医学院就读医学专业，本硕连读。
    叶瑜收到通知书的时候本来想给韩蔚发消息，却发现对方已经把自己删除拉黑了。
    膈应了一小段时间后叶瑜便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叶瑜和付瑶几人疯玩了整整两个多月，而叶瑜也是在那个暑假完成了心愿：和贺展希做爱。
    相比于和韩蔚第一次的猛烈，她和贺展希的过程如同一首夏日摇滚曲一般热烈又舒畅。有平静的起点又有高潮迭起，还有顶峰过后舒缓的温存。他们在柔和的灯光下，洁白的床单上，模糊的镜中一次次地陷入对方的身体。
    直到开学日期的临近，大家才分别收拾行李各奔西东。
    叶瑜和贺展希的学校距离不算太远，贺展希只要有空便会来找她。
    大学的时光如白驹过隙，两人分分合合，但是总体关系还可以。叶瑜换过几个不稳定的男友，而贺展希却始终如一，最后毕业的时候，还是走向了对方。
    刚入职那段时间两人都很忙，贺展希经常出差，两人聚少离多。每次贺展希下了飞机两人都直奔酒店，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家，他们相处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床上。
    多数时候还是叶瑜也很忙，贺展希便会在科室外安静地等待。他总是身着正装，戴着眼镜，一副认真的模样，叶瑜曾经开玩笑说贺展希比她更像一名医生。
    这天下午，叶瑜在机场接到了贺展希，这是她少有的在工作日的空闲时光。
    轿车内空调开得很低，最近海城的天气热得有些离谱。
    “好了好了别亲了，我可不想再在车上做了，上次做完弄得我背疼了半天。”叶瑜推开了贺展希，用纸巾擦了擦嘴。
    “抱歉。”
    “周六晚上我有高中同学聚会，就在云城的温登酒店。”
    “高中同学聚会？这是第一次吧。”
    “是啊。”叶瑜翘起了二郎腿，“付瑶约我去的，我和她也挺久没见了。”
    当年的高中同学毕业后要么留在了大学所在的城市，要么回了云城，和叶瑜一样呆在海城的并不多。
    “那正好我也回去一趟。”
    “你有什么事吗？还是单纯陪我。”
    “亲戚家的一个小孩最近要填高考志愿。”贺展希伸了伸懒腰，“主要还是陪你。”
    周六晚上，贺展希将叶瑜送到了聚会地点。
    “结束之前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和付瑶也说一下，我怕你喝太多把手机都丢了。”
    “你放心，不会喝到那种程度的。”说完叶瑜便上了电梯。
    叶瑜一进包厢就看到了不少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她在叁叁两两的人中看到了付瑶，便过去和她拥抱了一下。
    付瑶毕业后在宁城工作，两人自从大学毕业后便没怎么联系，在大学期间的联系也是断断续续的，不过关系一直都不错。
    “我和你讲，我前几天去隔壁大学找我一大学室友，你猜我遇到谁？”
    “谁？”
    “陈艺杰。”
    “啊——”
    “他现在在隔壁体院当老师，看上去还有模有样的。”
    “那还不错。”
    “哦对了——”付瑶忽然抓住了叶瑜的手臂，把头凑到了叶瑜面前神秘兮兮地说道：“你还记得韩蔚吧。”
    韩蔚。她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但是当付瑶提起的时候，高叁的回忆又涌入了脑海。
    “他好像去当空军了，现在估计也毕业一两年了——我听陈艺杰说的。”
    “你们还出去了？”
    “是啊，老朋友嘛。”付瑶笑眯了眼睛，“反正我现在没男朋友，他女朋友也不在。”
    “嗯？怎么你——”
    “开玩笑啦，我们就是简单聊了聊，没干别的事。”付瑶喝了一口酒说道，“不过你也好意思说我，我记得你当年和韩蔚好的时候还和贺展希在一起吗，嚯嚯，真是个坏女人呢。”
    “那确实。”叶瑜又想起了韩蔚。
    “不过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年少轻狂，能理解。你现在和贺展希不是挺好的？我看他昨天还发了你俩合照，你们五一是不是还去檀香山玩了？”
    “嗯，我有个朋友在那儿，顺便去看一下。”
    “说起来，你这些年一直没和他联系吗？”
    “谁？”
    “韩蔚啊。”
    “我跟他分手了他就把我删了。”
    “噗——好小气哦。”
    “就是啊，连分手炮都不愿意和我打一个。”
    “你怎么知道他去当空军了？”
    “高中光荣墙啊，你没看到？他和那几个去了清北的同学都在上面。你不会一直没回去过吧？”
    “没有。”
    “怪不得。”
    “韩蔚这几年有女朋友吗？”
    “女朋友？好像没有吧，没听人提起过——你不会还想和他破镜重圆吧？”
    “不能圆吗？”
    虽然叶瑜也没什么要圆的意思，她现在和贺展希在一起，生活美好和谐幸福外加性福。
    “他进了那里肯定是要和你断绝关系了。”
    “为什么？他又不是因为我才去当空军的，等一下，和我在一起算他的污点吗？”
    “你把自己想成什么了，哪有那么严重嘛。”
    “我说是早恋倾向。”
    付瑶一听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不过他现在估计没什么谈恋爱的打算吧。”
    “你这说得他跟入了佛门一样。”
    “人家是要献身给国家的。我听陈艺杰说他们平时训练可忙了，哪儿有空发展恋爱关系。”
    “可是——”
    发展肉体关系总有时间吧。
    算了算了，才喝了几杯酒。
    叶瑜把话憋了回去，又问了一句：“那他高二高叁的时候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看他平时朋友圈也没有什么动态，之前也是。”
    那天晚上叶瑜喝了不少酒，贺展希来接的时候几乎是扶着她离开的。
    他将叶瑜抱进了副驾驶座，系上了安全带，还从后排拿了靠垫给她，叶瑜一拿到就把它抱在了怀里，靠在座椅上闭上眼休息。
    “你在看我吗？”
    “嗯？”
    贺展希下意识以为她在说梦话。
    “展希。”
    叶瑜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
    “我们做爱吧。”
    贺展希有些惊讶。
    “你前几天不是说不想在车上做吗…唔…”
    城市的微光下，两人的身影逐渐交迭在了一起。
    叶瑜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是在家里，贺展希做好了早餐。
    “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
    “还好。”
    她扶了扶脑袋，感觉下身有些酸痛，回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只记得她和付瑶的一些对话，还有最后和贺展希的事情。
    两人并不是第一次车震，也不是第一次酒后做。只是这次，叶瑜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好像在梦里看见了韩蔚，甚至还喊了他的名字。
    如果是真的，贺展希是否听到了？
    不过她看到男人行为举止都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便没有再思考下去。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在某个周叁的早上，同科室的李医生从公共邮箱顺手捎了一封信过来，收信人是叶瑜。她接过信封一看。
    寄信人：韩蔚
    “是谁啊？”李医生问道，她刚拿到信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是个从来没听叶瑜提起过的名字，而且这个年头还写信的人不多了。
    叶瑜将信收了起来，随口答道：“高中的朋友。”
    重新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时叶瑜还是有些惊讶，也好奇他怎么知道自己工作的地方的。
    不过眼下她最关心的还是信封里的内容。
    午休的时候叶瑜一个人坐在轿车内，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信上只有短短的两行字：
    恭喜你完成理想，叶医生。你穿婚纱的样子很好看，虽然你穿什么都好看。
    穿婚纱的样子？
    叶瑜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直到她在信封里找到了那一张照片：她在婚礼上穿着婚纱拿着话筒，笑得很开心。
    叶瑜隐约记得那时自己好像是在给婚礼上的来宾讲笑话。
    不过韩蔚为什么会有她婚礼上的照片？婚礼是去年年底的事情，也就是大概七个月前。她记得那几天自己没有见到过韩蔚，如果他来了，她应该会注意到的，除非照片是别人拍的。
    叶瑜回想了一下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里有谁和韩蔚关系不错，还保持着联系。
    “喂，瑶瑶，我之前结婚的时候你是不是带陈艺杰来参加的？”
    “是啊，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问我这个？”
    “没事，就是忽然想起来了问一下。”
    “哦对了，和你说一件事。”电话那头的付瑶语气忽然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
    “韩蔚去世了。”
    叶瑜微微一愣。
    “去世了？”
    “是啊，我也是前几天才刚知道的，听老陈说是回家的路上救了一个溺水的小孩，结果自己没上来就…”
    剩下的话叶瑜没听清，她拿着信封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地址和来信人，又算了一下时间，有点不敢相信。
    “阿瑜，阿瑜？……你没事吧？”
    “没事。”
    “我知道你之前喜欢过他，所以我本来也还没想好怎么告诉——”
    “没有。”叶瑜摇了摇头，“我没有喜欢过他。”
    电话那头的付瑶沉默了。
    叶瑜挂断了电话，看着手里又新又旧的照片，将它夹进了信封里，放进了包中。
    她看着窗外的树影随着热风摇摆，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完。追-更：po18.asia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