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1v1 校园养成)》 英雄救美 龙城的初春,关西巷路上樱花盛开,伴随着柔和暧昧的夜色,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远处的一群少年骑着摩托车疾驰而过。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最前面的男人停在樱花树旁,身后的其他人随之下车,他摘下头盔,轻轻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一张轮廓分明的俊美脸庞藏在夜色的阴影里,多了几分野性与诱惑。 “沉大公子,不是说好骑到山脚下再走的吗?”后面的少年个头没有他高,却也生得清秀,他蹙着眉,显然有些不满,“才五公里,不爽。” “哎......”沉寒舟故意压低嗓音,他的五官极为精致,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子桀骜张扬,“今天累了,想回去睡觉,改天再说。” “好不容易聚一起飙车,你说走就走?”另一个胖一些的男人摘下头盔,吐了句脏话,“沉寒舟,两年不见,你怎么怂成这个鸟样了?” “老张,你好意思说?”他双手抱胸,随意地靠在树下,微风吹起他宽松的衬衣,修长的身形依稀可见。 “你带着女人来,我们怎么玩?”他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根烟,点燃后眯着眼,懒洋洋地看着张勇身旁穿着超短裙的女孩。 “不错啊,什么时候搞到的。” “你别想心思啊。”张勇立刻挡在自己女朋友前面,“追了半年才到手的,我可宝贝了。” “自作多情。”沉寒舟冷笑一声,掐灭手中的烟,看向远方,“不过说真的,今天玩了一天,明天酒吧开业,懒得开了,回去吧。” “你这人怎么越来越没劲了。”林星宇做出要给他一拳的姿势,“老子可是翘了课出来的。” “我可没让你翘啊。”沉寒舟对上他愤怒的眼,面不改色,甚至还有点看好戏的意思,“要打架是吧,你输了怎么办?” 林星宇气得下不来台,刚准备回击,不远处男人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看臃肿的身材像是个中年人,一左一右,中间架着个纤细的小姑娘,林星宇拍了拍沉寒舟的肩,眉飞色舞道:“你看。” 沉寒舟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两人分别抓着女孩的两只胳膊往前拖行,女孩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盖住小脸,沉寒舟能拖沓的脚步中看出来,她不是自愿的。 “干什么呢?”他扔掉烟头,果断往前走,声音扬了几度,那两个中年男人一看是个毛头小子,面露愠色道: “关你屁事,小孩子滚开!” 话音刚落,他们加快了步伐,女孩吃力地跟在后面,发出细微的抽泣声,沉寒舟什么都不管,拿起头盔就往他们身上砸。 其中的一个男人被击中了头,他瞪大了眼睛面目狰狞,仿佛准备将沉寒舟撕碎:“他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他说着撸起袖子朝沉寒舟走来,还没到他面前,就被林星宇踢了一脚,撂倒在地上。 “大爷,我们不是小孩子。”林星宇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又狠狠踢了一下,“而且也不是好惹的。” 另外的人准备扔下女孩转身就跑,沉寒舟使了个眼色,张勇他们一起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 “你们别不识好歹!”这两人虽然被牢牢控制住,但依旧嘴硬,“我喊警察来了。” “哟。” 沉寒舟踩在趴下男人的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底满是轻蔑和嘲讽。 “叫啊。” “你们拐卖小姑娘,警察就不抓了?” “老张。”他扔了包万宝路给张勇,“不是说没玩够吗,这两人让你们找点乐子。”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直到靠近蜷缩在路边的女孩,他才俯下身,罕见地用温柔的语调说道: “没事了。” ...... “谢谢。” 女孩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而清秀的面孔,沉寒舟沉寂已久的心倏地一阵。 叁个月前,他刚搬到这里,好像经常看见她。 沉寒舟住在龙城的富人小区——天郡华府,隔着马路就是一排政府赞助的廉租平房,他每次路过的时候,好像都能看见她。 他的作息很不规律,晚上是通宵不眠,一直睡到下午四五点才起床吃饭,出门的时候,总是能看见女孩拿着一根拐杖,独自走在盲道上。 她好像是从清河中学的方向走出来的,沉寒舟每每看到她,总觉得有些奇怪,她似乎从来没有朋友,也没有人接送过。 “你。”他看着女孩漂亮但没有焦距的眼睛,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女孩摸了摸身旁的石墩,然后扶着它起身,她的双手在空气中摸索了一会,随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能帮我找找我的手杖吗?我看不见。” “啊。”沉寒舟立刻反应过来,四处看了一圈,开口道,“没有。”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他极为生硬地询问她,沉寒舟看着又酷又拽,实际上从小到大都没和女孩子单独相处过几次,纵使芳心暗许他的姑娘数不胜数,他总嫌他们麻烦,爱答不理。 “......”女孩皱起眉,看似有些为难,她的下巴又小又尖,眼睛明净清澈,繁星倒映在她的眸子里,宛如一只栖息的蝶。 可惜她看不见,这让沉寒舟倏然有些感慨,她本来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沉寒舟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蠢,此地无银叁百两的感觉,女孩微微扬起唇角,礼貌拒绝道:“我家离这不远,我记得路。” 寒舟哥哥 “你有认识的人么?”沉寒舟拿出手机,“我替你打个电话?” “没有。”她摇摇头,“我一个人住。” 乍暖还寒的时节,她单薄的身体只穿了件针织衫,沉寒舟不放心,继续问道:“要不我让警察送你回去吧。” “太麻烦你了。”女孩点点头,沉寒舟打完电话后,扶着她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下。 她的肌肤冰冷而柔软,触碰到的一瞬间,沉寒舟的心居然猛地跳动起来,他暗自骂自己没用,一副没见过女人的样。 “那个。”即使知道女孩看不见,他也下意识收起自己的烟,“我叫沉寒舟,你呢?” “陆杳杳。”她的红唇一张一合,优雅地吐出叁个字。 “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她白嫩的小手搭在裙摆上,温柔地回答他,“这是我妈妈起的。” “嗯......”沉寒舟若有所思,他自小就是个数理化天才,高中的时候去了英国,曾经创下十分钟交卷的记录,在满堂的惊愕声中为国争光,他不喜欢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自然也听不懂陆杳杳在说什么。 “感觉这个名字,挺孤独的。”他觉得自己在尬聊,却不料陆杳杳笑了。 她的声音甜而不腻,宛如一缕穿过山谷的晨风:“你的名字不也是么。” “寒舟。”她重复了一遍,“好像雪夜独钓图里的场景。” “懂这么多。”他调笑道,“成绩不错吧。” “还行。”陆杳杳回答他,“我在龙城中学旁边的残疾人学校上课,高叁了。” “这样。”沉寒舟挠了挠头,略显局促,“我还比你大些。” “今年刚好20。” 陆杳杳点点头,微风吹起她飘逸的长发,带来一股铃兰的清香:“谢谢你帮我。” “小事。”看见警车靠近,他示意陆杳杳起身,“早点回家。” “好。”陆杳杳上车前还不忘朝他的方向“看”,温顺的模样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鹿。 “寒舟哥哥。”她说,“有缘再见。” 沉寒舟目送她离开,直到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过他的指缝,才意识到该离开了,回到家后,他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难以入眠。 脑海中,少女的声音起起伏伏,他的心里萌生出异样的悸动。 她唤他寒舟哥哥。 沉寒舟忽然笑出声,真是个可爱的称呼。 ** 这些天沉寒舟一直没看见陆杳杳,他和朋友合资的酒吧叫“无题”,刚刚开业。 五年前,他刚刚落地伦敦,懵懂的少年在海外求学,但仍活在父母的庇护下,他自小家境优渥,父母为他打点好所有,生活恣意潇洒,沉寒舟觉得自己拥有一切,没有什么值得他在乎的。 直到半年前,一场意外带走了双亲,沉寒舟被迫回国,遗产继承书签署完后的刹那,他明白身后已经没有人依靠了。 “无题”是他和发小陈煜一起开的,起初两人为了名字争执许久,而后觉得没有意义便是最好的意义,于是用了这个名字。 酒吧刚开业叁天,经营状况一般,沉寒舟原本就想打发一下时间,正好自己也喜欢喝酒,丝毫没有赚钱的想法,因此对于如何营销这件事也是兴趣寥寥。 陈煜和他不同,他是商人家庭出生的孩子,思维敏捷,硬是拖着他今晚去龙城市最火的清吧一探究竟。 入夜,龙城市灯光旖旎,繁华中带着数不清的纸醉金迷,沉寒舟坐在这家名为“偏爱”的酒吧里,晃了晃手中的白兰地,抿了一口。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食指上的银戒氤氲着酒吧内昏暗的光,女孩们穿着性感的吊带,纷纷朝他的方向侧目,纵使沉寒舟再不自恋,也知道自己是好看的,凭借着这张脸,小时候就连买烧饼,楼下的阿姨都会因为笑了一下多给他加几块。 “有什么特别的?”他四周望了一圈,抬眸问陈煜。 “他们花了不少钱营销。”陈煜指了指酒吧里身材火辣的服务生,“你看,就连工作人员也是美女。” “谁稀罕这些。”沉寒舟不耐烦地打量了对方一眼,“肤浅。” “现在人就喜欢这些。”陈煜笑意盈盈,“饱暖思淫欲,正常,但凡是抓住人性的任意一个弱点,都可以用来赚钱。” “打住打住。”沉寒舟拍拍他的肩,“我们是正经酒吧,不是窑子。” 两人嘻嘻哈哈了一会儿,音乐声响起,女孩抱着吉他上场,沉寒舟原本没有注意,可对方开口的那一刹那,他愣了一下。 多日不见陆杳杳,她穿着一条素净的蓝白条纹裙子,头发慵懒地披散下来,她没有化妆,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歌声清甜,如同天籁。 她唱了一首《下雨天》,沉寒舟望着她安静的模样,有些失神。 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夜晚,好像是下雨了。 情愫渐生 斑驳的灯影映衬着陆杳杳纤细的身段,她的双眼无神地看向远方,喉间溢出动人的旋律,沉寒舟摇晃着酒杯,忽然安静下来。 “喂。”陈煜搭上他的肩,饶有兴趣地看着舞台上的人,“发春了?平时也没见你这样啊。” 沉寒舟淡淡睨了他一眼,未曾回答,陈煜抿了口酒笑道:“你若是想谈恋爱,我这里倒是认识不少漂亮姑娘。” “谁说我要谈恋爱了?”沉寒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这么麻烦的事情,谁要做谁去做。” 演出结束,陆杳杳刚准备换歌,台下的一桌人却嚷嚷起来。 “小姑娘。”开口的男人右臂纹着一大片图案,他腆着肚子起身道,“能不能换点劲爆的歌,或者你跳个舞也行啊。” “不好意思,您说的那种歌曲我不太会。”陆杳杳指尖微僵,但仍礼貌回答着他。 “老子花了这么多钱开卡,晚上就看这?”男人喝得脖子通红,他摔了酒瓶在地上,大声抱怨道,“你们老板是谁?怎么雇的人?跳个舞都不会?” “先生。”服务生立刻安抚他的情绪,“今晚的舞者休息,这位小姐是新来的。” “什么意思,晚上只有她一个人表演?”男人受酒精的刺激作用,行为越来越大胆,“要么给我换人,要么给我退钱,否则老子饶不了你们。” 沉寒舟捏紧玻璃杯,挥手示意服务生过来。 “你们这里有包场服务吗?”他问。 “先生,您是......” “嗯。”沉寒舟掏出一张卡放在桌面,神色冷峻,“今晚这个地方我包了。” “可是......”服务生有些为难,“其他人已经来了,恐怕不方便。” “多少钱?”沉寒舟面不改色,“告诉在场的人,我赔双倍的酒钱,让他们赶紧走。” “还有,我是沉寒舟,你们老板应该认识。” “沉......”服务生有些惊讶地望了他一眼,连忙点头道,“我这就去和老板说。” “英雄救美啊。”陈煜看着他严肃的模样,忍俊不禁道,“关键时刻还是得把舅舅搬出来啊。” 沉寒舟的舅舅沉玉清是龙城市的现任市委书记,但凡在这片土地上做生意,没几个不想着讨好巴结他的,这种酒吧的老板就更别提了,果然,只过了一会儿,服务生得到指示后开始清场,酒吧外大门紧锁,里面只剩下沉寒舟和陈煜两人。 “王大哥。”陆杳杳的听力格外敏锐,她感觉到了不对劲,“今天是提前结束了吗?” “没错。”偏爱酒吧的老板走了出来,向沉寒舟问好,他明明比对方大了五六岁,却要对这个毛头小子点头哈腰,心里也觉得忿忿不平。 “陈煜。”沉寒舟挑眉看向身旁的男人,“你等下不是要陪女朋友么?” “不急。”陈煜等着看好戏,还不想走,“她在加班。” “和我待一起有什么意思。”沉寒舟挥挥手,“赶紧回去。” “怎么?”陈煜望着台上的姑娘,愈发好奇,“沉少爷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个月酒吧的全部盈利都归你。”沉寒舟懒得和他啰嗦,陈煜一听有钱,立马屁颠屁颠走了,陆杳杳将吉他放回袋子里,拄着手杖下楼梯。 “寒舟哥哥。”她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色,低头说话的时候面颊微红,“今天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沉寒舟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我才来。” “方才的那些人,是你赶走的吧。” “我?”他摇摇头,“什么人?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的。” “我听见了。”陆杳杳的声音越来越小,脸红得像个苹果,“你的声音......很好听,我记得很清楚。” “啊。”沉寒舟忽然心虚,他早该知道盲人听力极佳,陆杳杳想必已经猜到了刚才发生的事,他转移话题道,“你在这里工作?” “嗯,兼职。”陆杳杳回答他,“想报考音乐学院,攒点钱。” “回去吗?”沉寒舟怕她戒备,也没多问,“我送你?” “我想走回家。”陆杳杳笑了笑,“你介意么?” “东西给我。”沉寒舟起身接过她手中的吉他,他故意离她远了一些,不想让陆杳杳闻到自己身上浓重的酒气,“我陪你走。” 两人安静地走在马路上,陆杳杳虽然看不见,但好似对这个路段很熟悉,沉寒舟看着她的侧脸欲言又止。 妈的,平时和兄弟在一起骚话漫天,站在陆杳杳旁边倒成哑巴了。 “那个。”想了想,他终于开口,夜色笼罩在他俊美不羁的面颊上,灼得人心里悸动。 “下次别去这种场合了。”他说,“你若是想赚钱,我替你找份音乐老师的工作。” 小鹿乱撞 “寒舟哥哥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吧。”陆杳杳走累了,坐在路边歇了一会,沉寒舟双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没有。”他自嘲道,“我啊,无业游民。” 陆杳杳噗嗤一下笑出声,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月色在她的眼中流淌,宛如一汪清泉:“撒谎是不好的。” “你这小姑娘还教育起我了?”沉寒舟回了句,“你这是学生思维,社会上没有人不撒谎的,撒谎有时候,反而可以保护自己。” “你说的对。”陆杳杳似懂非懂,“不过我只是希望,以后我在乎的人不要骗我就好了。” 沉寒舟心尖一颤。 “我家里有些关系。”他告诉她,“当老师安全些,酒吧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还有。”他看着陆杳杳削瘦的肩背,总是有些心疼,“你一个人住可以照顾好自己么?” “社区为我请了护工。”陆杳杳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每天放学后她会来两小时,帮我做做饭,分担一下家务,没事的。” “手机给我。”沉寒舟向她伸出手,陆杳杳疑惑道,“怎么了?” “把我的号码输进去。”他说,“以后若是有事情,你找我就好。” 陆杳杳手里攥着手机,有些犹豫,沉寒舟直接夺了过去,她的手机是最老的按键式,触摸的时候还有语音提示,他飞速输入进自己的号码,随后还给她: “那个,以后找我帮忙就行。” “寒舟哥哥。”陆杳杳恢复了些体力后,两人一起往家的方向走,“今天你听见我唱歌了吗?” “嗯。”沉寒舟应了一声,陆杳杳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 “好听。”沉寒舟内心泛起涟漪,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又总觉得词不达意,硬生生以两个字结尾。 “好。”临近家门口,陆杳杳与他道别。 “下次的时候,我会单独唱给你听的。” 沉寒舟目送她离开,心里升腾起复杂的情绪,陆杳杳好像一根牵着他的线,稍微动一下,他都紧张得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 酒吧照常营业着,虽然没有营销,但沉寒舟这张脸无疑就是最好的招牌,自从他的照片被人偷拍下放在网上后,“无题酒吧的帅哥老板”话题瞬间走红,不少人纷纷来此地打卡,沉寒舟行事一向低调,这么搞倒是社恐起来,这些天把店扔给陈煜打理,自己跑去和朋友打台球了。 这几天他和陆杳杳有一搭没一搭的联系着,对方很少主动找他,都是他发短信过去问,陆杳杳过了许久才会简单回一两句。 沉寒舟是个话题废,平时和林星宇他们在一起挺能说,遇见陆杳杳什么话都不会了,每次开口之前还得去百度“和女孩子说什么比较好”和“这样回答女孩子会不会生气”。 可惜对方每次给的回应又慢又简单,沉寒舟体谅她看不见,但每次收到回复的时候还是会谢天谢地,欢呼雀跃,心情堪比待嫁的大闺女。 星期五的下午,他和林星宇他们约了一起打台球,昏暗的地下室里烟雾缭绕,沉寒舟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他在想要不要给陆杳杳打个电话,市中心有一场久石让的音乐会,如果她愿意的话,他可以买到最前排的VIP票,带她好好玩玩。 他揉了揉头发,内心排练着台词,还没想好说什么,陈煜倒是打了个电话过来。 “少爷,您艳福不浅啊。”陈煜的声音压着笑意调侃道,“刚才又来了几个小美女,想要你的微信呢。” “别烦老子。”沉寒舟满脑子都是陆杳杳,狠狠骂了陈煜一句,“不给,就说我平时都是飞鸽传书,不用微信。” “现在店里忙,你可别躲啊。”陈煜笑出声,“过几天再不来,我就把你的联系方式贴门口了。” “......”沉寒舟蹙起眉,掐灭烟扬声道,“行,下周换我。” “沉寒舟,你坐那愁眉苦脸一下午了。”电话刚挂断,林星宇放下球杆朝他走过来,满脸疑惑,“今天不打?” “你们先玩。”沉寒舟摆摆手,立刻把手机藏口袋里,“我等会来。” “咦。”林星宇拖着下巴做思考状,“你最近很不对劲啊,心不在焉的。” “失恋了?” “我有你这么脑残?”沉寒舟嗤笑一声,“当年你被女人甩的时候,拽着我在马路哭了一晚上,忘了?” 林星宇顿觉尴尬,知道自讨没趣,自己回去打球了,沉寒舟还在纠结打电话的事情,可没想到过了一会,手机屏幕自己亮了。 看见“陆杳杳”叁个字,沉寒舟心里一紧,立刻起身跑到门口。 清了清嗓子后,他按下通话键,嗓音低沉:“喂。” “寒舟哥哥。” 对方的声线夹杂在风中,显得孤单又脆弱,她带着哭腔开口道: “你能不能......来接我?” 买卫生巾 “你怎么了?”沉寒舟听到她的声音,急忙拿着车钥匙跑出门,“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中心花园。”陆杳杳拼命吸着气,不让自己抽泣地过于大声,“你可以来吗,我在第二张长椅上。” “还有五分钟。”他一脚油门闯了红灯,心急如焚,却不忘安慰她,“等我。” 沉寒舟分秒必争,准时到达中心花园,他一路小跑,四处搜寻了一番,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陆杳杳的身影。 他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女孩洁白的裙子上沾染了大片血迹,还有不断溢出的趋势,他一慌,以为陆杳杳受伤了,赶忙问道:“我带你去医院。” “不是。”陆杳杳低着头,然后艰难地开口,“我......那个来了。” “啊?”沉寒舟没反应过来,过了会才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 “放学的时候才感觉到。”她咬着嘴唇,嗫嚅着开口,“我听见有人在身后笑我,可是我什么也没带,就只能等你来了。” 沉寒舟立即脱下身上的牛仔外套,系在陆杳杳腰间,他蹲下身,温柔地望着她: “没事。”他说,“我送你回去清理干净。” 陆杳杳眼眶一红,刚准备说话,路过的两个学生一看见她,便小声笑了起来。 “这是残疾学校那个大姨妈流到身上的女生吧。” “是啊,这么大人了,一点准备都没有吗,这么多血,真恶心。” 沉寒舟听见后起身,眼神冰冷,唇线紧绷,他随手抄起地上的易拉罐,朝那两人头上狠狠砸去。 “我靠!”两人惊呼一声,易拉罐里还有没喝完的可乐,他们的衣服都被弄脏了,又急又气地望向沉寒舟,却不敢发作。 “道歉。”他板着脸,氛围严肃得令人窒息,“现在就给我道歉。” “对,对不起。”人怕狠的鬼怕恶的,那两人哆哆嗦嗦道了歉之后,脚底冒烟一般溜了,沉寒舟回头看着陆杳杳,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太凶了,没吓到你吧。” “没有。”陆杳杳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沉寒舟俯下身,看着她惊恐的眼眸,一阵心悸。 “我抱你上车。” “不要。”陆杳杳连连后退,支支吾吾道,“我,我怕弄脏你。” “我不在乎。”沉寒舟的指节拂过她的发丝,他看她看得入了迷,“什么也别管了,我带你回去,懂么?” 陆杳杳不再说话,仍由他抱着,沉寒舟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她轻飘飘的,身子也软,好像一碰就要碎掉似的。 “寒舟哥哥。”朝着车子方向走去的时候,陆杳杳忽然开口。 “嗯?” “谢谢你。”她小声开口,悄悄贴着沉寒舟的胸口,她感觉他好像很高很瘦,却没想到身体这么结实,她的脸颊烧得滚烫,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还有。”她继续道,“以后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沉寒舟一愣。 “......好。”他说,“我答应你。” 他小心翼翼地将陆杳杳放在副驾,按照她给的地址开,车子停在一间小平房前面,沉寒舟替她打开门,里面是一室一厅的陈设,虽然简陋,但也算得上干净整洁。 “我帮你放水。”他来到浴室,打开水龙头,“还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么?” 陆杳杳在房内摸索了一番,随后走出来,面颊微红,略带尴尬地说:“家里......好像没有卫生巾了。” “我去买。”沉寒舟刚答应完,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东西根本不了解,“那个......要买哪些,你告诉我,我记下来。” “不用了。”陆杳杳觉得不好意思,急忙摆手,“我等下自己去吧。” “你去洗澡。”沉寒舟见水放好了,唤她过去,“听话。” “寒舟哥哥,我......” “嗯?”沉寒舟看着她局促的模样,觉得好笑,“再这样的话,下次我不帮你了。” “好,我去。”临走前,她嘱咐他几句要买什么,沉寒舟当时记得清楚,一跑到超市里就忘了。 “那个。”他喊了一位女店员,生平第一次说话这么没有逻辑,“我要一包什么加长,网状,防侧漏?” ...... 女店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不,不是给我买的啊。”他一慌,赶紧解释,“是给我女朋友。” “日用和夜用的都要么?”店员在货架上选了几款给他,“这些是卖的最好的。” 沉寒舟看着上面花花绿绿的包装,勉强点头道:“应该......是这个。” 终于付款完毕,他逃一样的离开超市,心里大呼社死现场,但想到陆杳杳的时候,又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哎,真是拿她没办法。 看杳杳洗澡 沉寒舟回到陆杳杳家里,屋内静悄悄的,唯独卫生间的门紧闭着。 “杳杳?”他唤了一声,里头没有人回答。 沉寒舟敲了敲门,里面静悄悄的,他有些担心,随即开了门进入,屋内水汽萦绕,少女纤细娇嫩的身躯在他眼前出现,陆杳杳刚脱下衣服,听见他的脚步声,不禁尖叫起来。 “......”沉寒舟不知道该看哪里,他后退一步解释道,“我喊你没回答,以为你出事了。” “我带着耳机。”陆杳杳双手护住胸,面色潮红,小声回答他,“对不起。” “没,没事。”沉寒舟忍不住朝她多看了一眼,陆杳杳身段窈窕,但却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瘦弱,她的胸部饱满,好像两只熟透的小桃子,他滑了滑喉结,身下忽有异样。 “那我先出去了。”他故作镇定道,“你洗完了叫我,东西我买回来了。” “好。”陆杳杳低着头,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沉寒舟替她关上门,仍是心绪难平。 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可能对床事没有幻想,脑海里满是陆杳杳漂亮又脆弱的模样,他的那根东西被裤子压的难受,随后他去厨房倒了杯冰水,让自己冷静一会。 陆杳杳......他心里升起了将小姑娘占为己有的想法,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流氓了。她那么纯洁干净,是沉寒舟可以染指的吗? “寒舟哥哥。”胡思乱想之际,陆杳杳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怎么了?” “那个......”陆杳杳踌躇道,“我衣服没拿,在卧室的床上。” “噢。”沉寒舟打开卧室门,一股铃兰的香气扑鼻而来,他是个崇尚简约的人,因此卧房里除了必要的用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而陆杳杳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新奇的小摆件,角落里放着她的吉他,沉寒舟在床上找到了睡衣。 是纯棉材质的,裙摆还缀着细细的蕾丝,仔细一闻还有皂角的清香味,沉寒舟想着少女娇嫩的身躯隐藏在这件衣服里,小乳包若隐若现,不禁感到一阵燥热。 “你开门。”拿了衣服后他站在门口,陆杳杳打开一条缝,小手接过他递来的衣服,轻声说了句谢谢。 趁着她换衣服的间隙,沉寒舟看了一眼家里的设施,电视机过于老旧,仿佛是上个世纪的,沙发虽然整洁,但是太小了,似乎只能容纳一个人。 陆杳杳穿好衣服后出门,她的头发还没干,湿漉漉地搭在两肩,水珠从发梢滴落,划过胸前,沉寒舟见状开口道:“我帮你吹干头发。” “太麻烦你了。”她红着脸回答,“我自己可以的。” “客气什么。”他扶着她坐下,修长的指节划过她的长发,陆杳杳的头发又黑又亮,像锦缎一般光滑柔软。 “你的家具。”沉寒舟替她梳头,继续道,“我可以帮你换了。” “不用。”陆杳杳急忙摇头,“我已经够麻烦你了,实在是不想让你花钱......” “这算什么?”沉寒舟不在意地哼了一声,“对了,今天是怎么想到找我的。” “我的通讯录。”陆杳杳声音细微,红着脸道,“我把寒舟哥哥设为紧急联系人了。” “只要长按1号键,就会打电话给你的。” 沉寒舟一愣,他没想到小姑娘真的将他放在了心上。 “你别多想。”她支支吾吾道,“我父亲早逝,母亲得了精神病住院,我也没有闺蜜。” “寒舟哥哥是我唯一认识的朋友。” “嗯,没多想。”沉寒舟拿起电吹风吹散她的长发,“以后我会定期来看你。” “真的吗?”她险些笑出声,又忽然觉得不妥,小心翼翼道,“我会打扰你的生活吗?” “寒舟哥哥20岁了,是不是在上学?” “不上了。”沉寒舟叹了口气,他向来高傲,家庭的变故从不愿对任何人主动提起,却在陆杳杳面前卸了伪装。 “我父母出车祸去世了,半年前。” “那时候我在英国读大学,只能退学回来了。”他平静地概括道,“现在和朋友开了间酒吧。” “对不起。”陆杳杳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我不该问的。” “没事。”他苦笑一声,“你既然把你的过去与我分享,我也应该诚实一点。” “寒舟哥哥现在还开赛车吗?”陆杳杳冷不丁来了一句,倒是让沉寒舟好奇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开赛车?” “我。”她红唇微张,告诉他,“我搜过你的名字,上面写的。” “嗯,在英国的时候会玩玩。” “后来父母去世,就再也没碰过。”他故作淡定地笑了笑,“不过加入了一个摩托车俱乐部,有时候会骑。” “这样啊。”陆杳杳似懂非懂地点头,随后咬了咬嘴唇,怯生生问了句: “寒舟哥哥。” “喜欢你的女孩子......是不是很多?” 心猿意马 “啊?”沉寒舟还没回答,陆杳杳慌慌张张的掩饰过去。 “我搜索的时候,手机里报了很多近期的热搜。” “上面有不少女孩子的评论。”她的声音细若蚊吟,“都夸你好看。” “还行吧。”他说话的尾音里压着笑意,“没有杳杳好看。” “真的吗?”女孩的语气是欣喜的,“实话实说,我已经记不得自己长什么样了。” “我在十岁那年失明了,记忆里的自己,还是个小孩子。” “现在不是了。”沉寒舟轻轻捏了下她的脸蛋,“现在是大姑娘。” 沉寒舟替她吹干了头发,夜幕降临,他看了眼陆杳杳的冰箱,里面几乎都是素菜,难怪她总是一副长不胖的样子。 “想出去吃饭还是在家?”他调侃道,“我厨艺不好,劝你别轻易尝试。” “寒舟哥哥。”陆杳杳嗫嚅道,“我不太想出去吃。” “别人会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我不喜欢。” “好。”沉寒舟安抚她,“你等一会,我去买菜。” 沉寒舟去超市买了一些牛肉和西芹,冰箱里还有西红柿和鸡蛋,做个简单的两菜一汤没什么问题。 他打开油烟机,将鸡蛋放在碗里搅开,陆杳杳坐在餐桌旁,面朝他,“让你一个人忙活,太不好意思了。” “我想帮忙,但是也做不了什么。” “以后不许这么客气了。”沉寒舟将打好的鸡蛋放入锅内翻炒,“每天嘴里除了对不起就是麻烦,听得我头都大了。” “啊......”陆杳杳一脸错愕,“那我下次不说了。” “逗你的。”做菜时的油烟声逐渐覆盖了两人的对话,沉寒舟还是挺佩服自己的,第一次给女孩子做饭,居然没有发挥失常。 “吃吧。”盛好饭后,他坐在沙发上有些累,下意识掏出口袋里的烟,忽然又想到了陆杳杳的话。 她好像不喜欢自己抽烟。 沉寒舟将烟重新塞回口袋,陆杳杳夹了一块番茄,放在口中细细咀嚼着,沉寒舟睨了她一眼,幽幽道:“吃的太慢,像只猫。” “猫?”陆杳杳扬起嘴角,“猫很可爱。” “其实我也有想养猫,可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也不能对它负责。” ...... “那我养一只。”沉寒舟望着她,“我养一只,然后带着它时不时来看看你。” “真的吗?”少女兴奋的声音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寒舟哥哥,你对我太好了。” “乖。”沉寒舟笑眯眯的,“对了,你最近没有去酒吧打工吧。” “没有。”她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政府多给了一笔补助。” “嗯。”沉寒舟暂时放了心,看来自己以政府名义汇的钱到账了,“你若是觉得无聊,就去教教我侄子。” “他是个小混球,之前气跑了一堆音乐老师,说他五音不全,朽木不可雕。” “怎么能这样说,太过分了。”陆杳杳放下筷子,“他是在学钢琴么?” “是啊。”沉寒舟回答,“不过吧,我听他弹过,确实好像......没什么天赋。” 他故意靠近陆杳杳,低声道:“反正,跟你比差远了。” 陆杳杳的脸唰一下红了,她紧张地手不知摆在哪里:“别取笑我了。” 她说:“我倒是可以去教教他,我觉得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够耐心的老师。” “是是是。”沉寒舟夹了块肉到她碗里,“到时候就看看陆老师能把这小屁孩教成什么样了。” 两人用完晚餐后,沉寒舟替她收拾好碗筷,想着自己也不能逗留太久,兴许陆杳杳会觉得不舒服,刚准备离开,却被她叫住。 “寒舟哥哥。” 她抱着吉他走出来,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沉寒舟自己的影子,她微红着脸,柔声道: “我......自己写了首歌,想唱给你听。” 沉寒舟似乎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心跳漏了半拍。 “好。”他说,“你唱。” 少女搬了张椅子坐下,纤细的手指拨动琴弦,歌声婉转,余音绕梁,沉寒舟静静听着,他记得有句歌词好像是这样唱的: 「你是驱散黑夜的白昼。」 曲终,他问陆杳杳歌名叫什么。 “《小夜曲》”她说,“曾经我是个怕黑的人,但如今已经习惯了黑暗。” “我想借这首歌告诉大家,要有战胜一切的勇气,不要放弃,总有人会带你走出黑暗的。” 沉寒舟倏然起身,千万种冲动在他内心爆发,他想吻她,很想很想的那种。 理性克服欲望,他又忍住了,他不想吓到他的小姑娘。 “真好听。”他对她说,“我要走了,你一个人早点睡。” 临走的时候,陆杳杳生平第一次主动拉了他的手。 她的指尖冰凉,还微微颤抖着,似乎是鼓足了勇气。 “寒舟哥哥。”她仰起头,印象中的沉寒舟应该很高,她抬起手,小声问他,“我能摸摸你的脸么?” 沉寒舟听话地俯下身,仍由她软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摸索。 “好看。”少女甜甜地笑出声,清新的铃兰香气侵入他的鼻腔,“今晚睡得着了。” 红玫瑰与白玫瑰 “这么神奇?”沉寒舟望着她,不自觉嘴角上扬,陆杳杳的面颊浮现一抹红晕,她仰起小脸,轻声说了句: “晚安。” “嗯,晚安。”沉寒舟替她关上门,月色笼罩在他细碎的黑发上,给深邃淡漠的眼染上了一丝温柔。 他开车回到家,猛然望向试衣镜里的自己,嘴角含笑,衣角凌乱,眸子分明沾着欲。 陆杳杳的身影似乎住进了他的脑海,他躺在床上,想着要不要给对方打个电话,又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决定作罢。 他在网页里搜索了“眼角膜移植手术”,顺便打了个电话给陈煜。 如果杳杳能看见他,那该多好。 “沉寒舟。”陈煜的语气有些不爽,隔着屏幕似乎想打他,“你没有性生活我有,大晚上打电话干什么?” “......”沉寒舟脱下衣服,露出结实性感的腹肌,开口道,“你爸不是认识市立医院的院长么?” “怎么?”陈煜调侃道,“你要去看男科?” “别废话。”沉寒舟骂了他一句,“帮我找找有没有什么专业的眼科大夫,能做眼角膜移植术的那种。” “噢。”陈煜是情场老手,沉寒舟这点纯情少男的小心思在他眼中无所遁形,“是为了上次酒吧里的小姑娘?”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沉寒舟回怼道,“赶紧给我找。” “遵命。”陈煜的声音带着笑意,“你沉大少爷的命令,我不敢不从啊。” “明天来看酒吧。”陈煜嘱咐他,“我要和女朋友出去旅游了。” ** 沉寒舟最后悔的事情,可能就是听了陈煜的怂恿,开了这家酒吧。 这个星期自他当班开始,整个地方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到了晚上,无数女孩打扮地花枝招展,华丽耀眼,雪白的大腿和饱满的胸脯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沉寒舟临时喊了林星宇他们来帮忙,刚准备逃跑,一位身材高挑,穿着热裤的长发女孩走进来,见到他也不害羞,她的脸蛋生得精致美艳,硬生生把身旁的庸脂俗粉比了下去。 “老板。”她眉眼一扬,眼神极具侵略性,“来叁杯莫吉托。” “好。”沉寒舟赶紧给林星宇使了个眼色,却不料女孩抓住他的手腕,轻笑道,“我要喝你做的。” “不好意思。”沉寒舟面不改色,“我下班了。” “下班?”女孩贴近他,她身上有股玫瑰香水的味道,和她的气质一样张扬浓烈,“沉寒舟,你不认识我了?” ...... 沉寒舟仔细看了眼,没认出来。 “笨得要死。”女孩直接自报家门,“我是焉笑笑。” 噢......他想起来了,焉笑笑的父亲和他的舅舅是至交好友,小时候去舅舅家,好像经常能看见她,沉玉清将她当干女儿看待,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出落得如此标致。 “是你啊。”沉寒舟淡淡瞥了一眼,“现在还爱吃木棍吗?” 他记得小时候将木棍冻进冰箱里,骗焉笑笑说是冰淇淋,话音刚落,对方杏目圆瞪,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样子。 “你给我闭嘴。” “哟。”沉寒舟刚准备调侃,忽然看见手机上显示来自陆杳杳的电话,果断扔下她溜了。 “杳杳。”沉寒舟又惊又喜,陆杳杳顿了顿,开口道: “我在门口。” “啊?” “你的酒吧门口。” 沉寒舟立刻冲出人群,在酒吧门口的长椅上发现了她。 陆杳杳穿了件淡粉色的裙子,柔顺的头发打着微卷垂在肩上,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看着很害怕的样子。 “怎么一个人来这里?”沉寒舟俯下身,着急地握住她的手,“有事在家等我就好。” “我想感受一下寒舟哥哥的酒吧。”陆杳杳的声音轻轻的,仿佛珠翠落地,“听着很热闹呢。” “我送你往前走走。”沉寒舟显然不想让对方沾染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陆杳杳听话地点点头,“今天放学放得晚?”沉寒舟一看时间都快九点了。 “不是。”陆杳杳的声音越来越小,被风吹散了大片,“我就是想找你。” “寒舟哥哥。”她鼓起勇气,憋着股劲开口道: “市中心有久石让的音乐会,我们一起去吧。” 相互试探 “好啊。”沉寒舟正愁没机会约她出去,没想到对方自己开口了,“你想什么时间,我去买票。” “嗯”陆杳杳想了一会,“我生日那天吧,我快成年了。” “生日?”沉寒舟只恨自己没脑子,连小姑娘的生日都忘记问了。 “对,4月10日。” “记住了。” “我带你回家。” 两人并排走着,沉寒舟时刻关注陆杳杳的脚下有没有小石块,自己却差点被绊倒。 “小心。”陆杳杳听力敏锐,果断拽住他的衣角,沉寒舟一个趔趄,略显尴尬。 “哎。”他试着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还没去过你们学校。” “就在龙城中学旁边。”她说,“学校出资建了一栋小楼,专门给我们这些人上课。” “有的时候放学,我听见旁边的人有说有笑的,讨论今天上了体育课。”她拽着裙角,勉强笑了笑,“挺羡慕的。” “杳杳。”沉寒舟郑重其事地睨着她,缓缓开口道,“你会看见的。” “是吗?”她嘴角微漾,心跳声几乎溢出,“那等我看见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寒舟哥哥吗?” “嗯。”他肯定道,“一定是我。” 陆杳杳的面颊灼得滚烫,她掰着手,到了家门口才问道:“下周有空吗?” “怎么?”他靠近了她一点,铃兰的香味渗入肌肤,“这么快就想我了?” “没有。”陆杳杳红着脸否认,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下,下周是学校百年校庆,教室里要装饰一番。” “我们班的同学都有些视力障碍,所以每年的校庆,老师都会让大家请人帮忙布置的。” “没问题。”沉寒舟故意俯下身,在她的耳畔低语道,“那我以什么身份去啊?” 小姑娘一惊,脸红得像个柿子。 “你。”她的心怦怦直跳,七上八下,“我,我会说你是哥哥。” “噢。”沉寒舟淡淡应了一声,“就这样?” “不是。”她又否认。 “那是什么?” “我。”她的小脸憋得通红,沉寒舟看见她慌张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他说,“不逗你了。” “”陆杳杳蹙起清秀的眉,好像有点生气。 “我回去了。”她嘟着小嘴关上门,沉寒舟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站在门口嚷了句: “杳杳。” “我准备养猫了,你不想看了?” “不看了。” “噢”他耸肩,“行,那我给别人了。” “别。”她急忙打开门,“我说的是气话。” “没骨气。”沉寒舟的语调里含着宠溺,他轻轻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子,柔声道,“跟我说晚安。” “晚安。” ** 时间来到校庆前夕,沉寒舟起了个大早,虽然困得要死,但是一想到陆杳杳,他就宛如打了鸡血一般,在衣帽间挑了件简单的白衬衣,还将额前的头发细细打理了一番。 他有点不习惯自己这副工整的模样,纠结了好一阵后才出门。 刚走了几步便碰见张勇,对方上下打量了他,似乎没见过沉寒舟这种风格的打扮,印象里的他总是穿黑衣服,冷着个脸,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样。 “哟,少爷。”张勇拍拍他的肩,“想通了?不想努力了?准备当鸭子了?” “你他妈的有病。”沉寒舟坐进车内,懒得搭理他,“老子去接女朋友。” “女朋友?”张勇不可置信,“老树开花啊这是,哪来的女朋友?” “你别管了。”沉寒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别啊。”张勇拦住他,“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让哥几个替你高兴下。” “不知道。”沉寒舟眉眼一扬,带着笑意,胜券在握,“会在一起的。” 车停在一栋红砖砌成的小洋楼前,沉寒舟停车,在门口踱了几步,这里和龙城中学的高中部相通,适逢学生下课,女孩子们结着伴路过,看见他无疑都是直了眼,随后挺直腰板,迈着小碎步在他眼前晃荡。 沉寒舟看了眼手机,径直走向二楼的高叁(4)班。 人群中,他一眼就看见了陆杳杳,她端正地坐在角落,塞着最老式的耳机,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您好。”一个陌生女人拦住了他,“请问您找?” “陆杳杳。” 他越过人海走向陆杳杳,初晨的阳光倾泻在少年的衬衣,松柏香味在空气中弥漫,陆杳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慌了神。 “我来了。”他说。 == 追-更:danmeiwen.club (woo18.vip) 第一次接吻(H) “寒舟哥哥。”陆杳杳小声唤了他一句,“来这么早干什么。” “早?”沉寒舟看了眼墙上的钟,“八点了,不早。” “......我让你中午再来。” “噢,这不是记错时间了。”他双手插进口袋,笑眯眯的,“我在门外,看你上课。” 临走的时候,他瞥了一眼陆杳杳的课本,密密麻麻的盲文,他看不懂,但是他觉得可以努力学一点,这样就知道在讲什么了。 沉寒舟站在走廊里,双手随意地插进口袋,自父母去世后,他就再没去过学校,看着楼下的学生穿着校服,有说有笑地经过,他忽然有些感慨。 如果没有那场变故,他的生活或许就不是现在这样。 想到过去的事情,他忽然有些烦躁,烟瘾犯了,于是跑到学校角落里的树下抽了一根,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中午的时候,他一回头,发现陆杳杳站在自己身后。 “......”他立刻将烟头踩在脚下,故作轻松道,“结束了?” “嗯。”陆杳杳点头道,“今天上半天课,下午放假,教室留给我们装饰。” “你抽烟了?” “没有。”沉寒舟轻轻咳嗽了一声。 “你骗我。”陆杳杳嘟着嘴,似有不满,沉寒舟拿她没办法,以前的他谁都不服管,现在却乖乖掏出烟,放在她的手心,“喏,给你了。” “我知道......我可能管得太宽了。”陆杳杳的心怦怦直跳,有点怕他生气,“但是抽烟对身体不好。” “嗯。”沉寒舟答应她,“我会戒掉。” 两人一起回到教室,沉寒舟替她把宣传画贴好,将教室里里外外扫了一遍,陆杳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寒舟哥哥今天怎么过来的?” “开车。” “是你的摩托车吗?” “不是。”他起身看了她一眼,随口问了句,“好奇这个干什么。” “我想起来,以前看的小说里总是有男主角骑摩托车,在黑夜中疾驰的场景。”她眼眸低垂,吞吞吐吐道,“我还没在现实中见过,如果寒舟哥哥哪天骑了摩托车,一定要让我感受一下。” “噢......”原来是小姑娘在幻想。 “可以啊。”沉寒舟的声音里压着丝丝笑意,“你的意思是,让我带着你骑?” “我。”陆杳杳一时语塞,“我没有,我只是这么一说......” “噢.......” “那就是不想。” “也不是。”她猛地抬头,看似很着急,“我就是......哎你别问了。” “行。”沉寒舟耸肩道,“真是搞不懂女孩子在想什么。” 陆杳杳故意背过去不理他,两人拌嘴拌了一下午,本以为装饰教室的事情可以很快结束,没想到不知不觉间日暮降临,陆杳杳硬是要亲自将一个小红灯笼挂到黑板旁的钩子上。 沉寒舟劝说无果,只能替她搬来一张椅子,扶着她操作。 陆杳杳站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因为看不见,她只能凭直觉向左挪了一点。 “小心。”沉寒舟下意识抱住她的腰,陆杳杳身体一颤,惊得不敢动弹。 她那么娇小,腰细的盈盈可握,沉寒舟没松手,指腹的温度透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陆杳杳的脸烧得滚烫。 “寒舟哥哥,往上一点吗?” “嗯。”沉寒舟的全部精力都在这具娇软的身体上,“往上够一点就到了。” 他分明感觉到身下的那根东西又开始作祟,他抑着情欲,耐心地告诉她东西应该放在哪,陆杳杳第一次被他这么抱着,又惊又怕,动作都变得笨拙起来。 “寒,寒舟哥哥。”她连说话都开始局促,“我挂好了。” “你放我下来。” “好。”沉寒舟的手指已经穿过她的校服,伸进了衣服里,陆杳杳的身子抖得厉害。 “痒。”她磨叽好久吐出这几个字,“你摸得我痒。” “痒?” 沉寒舟直接将她抱下,随后让她坐在课桌上,他端着她的下巴,铺天盖地的热吻袭来,陆杳杳慌得手都不知道放哪,被动回应着他,对方身上的松柏香气侵入她的毛孔,她下意识夹紧双腿,好像有块地方开始湿润了。 沉寒舟撬开她的齿贝,疯狂攫取着她香甜的气息,他暧昧地缠绕住她的舌尖,手也变得不老实起来,陆杳杳穿着格子裙,他骨节分明的手伸进她的裙底。 陆杳杳本能地后退,却被他抓得更紧了些,他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她身下的那小块地方,潮湿的液体滴落在指腹,沉寒舟停在那里,没有继续。 陆杳杳见他吻得不似方才热烈,自己仰起小脸回应。 唇齿交缠间,沉寒舟连说话都带着调情的意味。 “怎么?”他挑起她的一缕乌发,耳语道,“等不及了?” 他的告白 “寒舟哥哥。”她的双眼雾气蒙蒙,说话娇声娇气,沉寒舟只听得她小心翼翼问了句: “你喜欢我吗?” 不过还没等他回答,陆杳杳自己倒拼命摇着头,嚷嚷着要从课桌上下来。 她远离了他几步,喘着气,胸脯上下起伏着:“我刚才乱说的。”,她匆忙解释道,“寒舟哥哥,我......方才大脑短路了,你不要理我。” “嗯。”沉寒舟故意摆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短路。” “那我还真希望,你会一直像刚才那样短路。” 陆杳杳的脸更红了,她低着头,夕阳将她纤细的身影拉得格外长,沉寒舟一步步走进她,沉声道: “回答一下你的问题。” “我喜欢你。”他的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不过嘛,我不急着要你的答案。” “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陆杳杳的世界倏然一片寂静,脑海中只回荡着那句话。 我喜欢你。 是沉寒舟亲口承认的。 内心的甜蜜快要溢出,她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种情感,只硬生生说了句: “我要回家了。” ?? 沉寒舟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可爱:“行,我送你。” “不用你送。”她立刻拒绝,“我自己走。” “这算什么?”他笑着抓住她的手腕,不依不饶道,“先是让我表白,又赶我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语无伦次道,“你别为难我了。” “你这是先发制人啊。”沉寒舟笑出声,“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这样吧。”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开口道,“答应我件事,就不逗你了。” “什么?” “让我以后接你放学,好不好?” “不好。”两人一路闲聊,陆杳杳坐进车内后,忽然拒绝道。 “给个原因。”沉寒舟瞥了一眼她纠结的模样,对方的手紧紧抓在一起,犹豫了好久才说道: “不想让别人看见你。” “啊?”沉寒舟故意装聋作哑,“为什么?” “因为你太好看了。”少女轻咬着唇,害羞的要命,“我怕有人看上你。” “噢......”沉寒舟侧过脸看她,“你怎么就知道我好看了?说不定我丑的出奇呢?” “不会的。”陆杳杳打断他,“我直觉很准,而且......我摸过寒舟哥哥的脸。” “你的直觉不准。”他险些笑出声,“我可难看了,小的时候,别人给我起外号叫青蛙王子。” “怎么样,我这么丑,你还要我吗?” “老是这样。”陆杳杳嘟囔了一句,“拿我开心。” “我这叫诚实,省的哪天你看见了,发现我骗了你,到时候不要我了怎么办?”车子停在陆杳杳家门口,沉寒舟下车,语气懒洋洋的。 陆杳杳摇摇头,急忙解释:“寒舟哥哥,我不是外貌协会,就算你不好看,我也。” “你也什么?” 他俯下身,贴近她的唇,几乎又想吻上去。 陆杳杳的背倏地挺直,她倒吸一口凉气,始终没勇气说出那句话。 她的内心惊喜而惶恐,她在手机上搜过无数关于沉寒舟的信息,他是天之骄子,上流家庭出生的孩子,怎么会喜欢上她呢? 沉寒舟与她而言,就像是天空里唯一的月亮,她是闪耀的群星之一,可是星星那么多,沉寒舟又怎会只为她一人停留呢? 她怕,她怕用尽全力靠近他之后,对方又为了别人将她匆匆弃下,她怕沉寒舟对她只是一时兴起,等遇到了其他人,又会把她忘了。 她不敢将心交给他。 “没什么。”她勉强笑了一下,“你早些回去吧。” 沉寒舟还没来得及索要个道别吻,陆杳杳急忙进门,连请他进来的意思都没有,他吃了个闭门羹,呆呆在门口站了一会,离开了。 刚坐上车,陈煜的电话就来了。 “沉寒舟,你要的人我找到了。”陈煜听着得意洋洋的,“王洋,市立医院的眼科主任,怎么样,有奖励么?” 沉寒舟欣喜若狂:“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激动什么?”陈煜继续道,“你得先把人家带过来检查一下再说吧。” “眼角膜移植术并不难做,你也别太担心。” “对了,这件事我可是办妥当了。”陈煜扬声道,“你的那辆黑色柯尼塞格,放车库里都快落灰了。” “就知道你觊觎我那辆车。”为了陆杳杳,沉寒舟自当忍痛割爱,“下次见面的时候把钥匙给你,随便玩。” “谢谢沉哥。”陈煜嬉皮笑脸道,“没想到啊,沉寒舟居然会栽在一个小姑娘手上。” 撞见杳杳自慰(高H) “这有什么?”沉寒舟不以为然,“老子心甘情愿,你管得着?” “得,英雄难过美人关。”陈煜嘻嘻哈哈的,“到时候记得带她给我们几个见见啊。” “不给。” “这么小气。”陈煜调侃道,“看来是真喜欢啊。” “懒得和你废话。”沉寒舟一想到陆杳杳,嘴角就是藏不住的笑意,“不过老陈,还是谢谢你了。” “不用。”陈煜大方地摆摆手,“毕竟你那辆车,可比这手术贵多了。” 沉寒舟临睡前翻了下日历,离陆杳杳的生日还有叁天,他早早就买好了音乐会前排的票,记得上次陆杳杳弹琴的时候,那把吉他好像用了很久,他打算明天去给她定一个新的。 因为眼角膜移植手术的事情,他激动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来到商场了,他选了一把昂贵的手工吉他,又嘱咐在琴身上刻上陆杳杳名字里的Y字母。 路过女装店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看了一会,他对女孩子穿的衣服没有研究,印象中的陆杳杳好像总是穿着棉布裙子,橱窗里的衣服材质看着高级,面料光泽度高,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他硬着头皮走进去,看了眼,不知道给她买什么。 转了一圈,他的视线停留在一条蓝色印花的蚕丝材质裙子身上。 他想了想,这条裙子一定很适合杳杳,他知道陆杳杳喜欢蓝色,这条裙子完美的包裹着腰身,如果放在她身上,必然十分惊艳。 商场一番采购后,沉寒舟将东西放进后备箱,准备再开车去宠物店看看。 自从上次自己答应陆杳杳养猫之后,他就有一直在看合适的品种,终于发现了一只品相极好的乳白色拿破仑矮脚猫。 他和老板约了个时间,便驱车前往,到达宠物店的时候,那只小猫瞪着圆溜溜的蓝色眼睛,在玻璃屋内冲他喵喵叫,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 他的模样无辜又可怜,沉寒舟将它抱在怀里,觉得怎么看怎么像陆杳杳。 “怎么样?”宠物店的老板是张勇的朋友,“张勇说你要买猫,这只是整个店里最漂亮的,我可是特意给你留的。” 沉寒舟准备将小猫放进航空箱里,却不料它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好像不愿意离开。 “得。”沉寒舟摸了摸他的小脸,笑道,“它赖上我了。” “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嗯......”沉寒舟歪着头想了会,“不着急,等它的主人亲自起。” 拿着航空箱,沉寒舟坐进车内思索一阵,还是准备带着猫去找陆杳杳。 虽说是生日那天的惊喜,但他好像有点等不及了,现在借着这个小家伙,他可以有很多机会与她共处了。 来到陆杳杳家门口,他按了门铃没人应,试着打了电话也显示无人接通,陆杳杳平时很少出门,而且今天也不是上学的日子。 “杳杳?”他又喊了一遍,门内静悄悄的,沉寒舟有些担心,他记得门上密码锁的密码是陆杳杳的生日,输入进去后,门果然开了。 打开门的瞬间,他愣在原地。 陆杳杳的家面积很小,因而一点动静在屋内都能被无限放大,房间的门敞开着,而她正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纤细的小手伸进自己的穴里反复抽插着。 “寒舟哥哥......”她阖着眼,另一只手抚上自己挺立的乳尖上,粉嫩的小乳头刚被她轻轻拨动两下,陆杳杳就细声细气地叫了起来。 “好舒服。”她伸出手指,指尖还沾着一丝晶莹的液体,她揉搓着自己的阴蒂,身体倏然颤抖起来。 淫液从少女的蜜穴中流出,她夹紧修长的腿,大口喘着粗气:“寒舟哥哥。” 她一遍又一遍唤着他:“我想要......啊......” 沉寒舟看红了眼,他印象中的陆杳杳温柔而娇羞,却没想到私下还有这么放荡的一面。 “寒舟哥哥,我想被插。”陆杳杳完全沉浸在自慰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沉寒舟已经站在门口,她张开双腿,蜜汁从尚未被开垦的阴户中不断溢出,“好难受。” 沉寒舟已经硬的不行了,他径直走入她的床边,倾身而下压住她的手腕,陆杳杳猛地一抖,小声尖叫了起来。 “嘘。”沉寒舟的眼眸中情潮涌动,他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娇嫩的红唇,哑声道,“刚才喊我不是喊的挺欢?” “寒舟哥哥......”陆杳杳面色潮红,心砰砰乱跳,“你,你都听见了?” “嗯?”沉寒舟的手指覆上她敏感的乳尖,陆杳杳身子一颤,“你想要?” 他俯身看着她,眼底的暧昧一览无余。 第一次做爱初体验(高H) “我......”陆杳杳羞得要死,虽然看不见沉寒舟的眼神,但她仍试图用手臂遮盖住脸,沉寒舟将她的身子压得更紧了些。 “别动。” 尽管情欲难忍,但他依旧保持着耐心:“让我好好看看。” “看什么......”陆杳杳顿觉难堪,咬着唇勉强吐出几个字,她说话的时候胸脯一起一伏,沉寒舟忍无可忍,俯身堵住她的唇。 她的唇瓣格外清甜,带着余香的吻一个个落下,陆杳杳的身体倏然又起了反应,她尽量夹紧双腿,不让对方看见流出的蜜液,沉寒舟轻轻挑逗着她的舌尖,手从她的胸部上慢慢往下挪。 “唔......不要。”女孩小声挣扎着,沉寒舟挑眉,似笑非笑道: “不要?” 他的手指划过陆杳杳的穴,将滴落在指腹的液体蹭到她的胸上,陆杳杳的身体倏地一抖。 “这是不要的态度吗?”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呼气,慢慢挑逗着她:“杳杳,你教我的,不能撒谎。” “我没有......”她湿的要命,却仍摆出一副负隅顽抗的模样。 “啪嗒”一声,沉寒舟解开皮带,那根硕大的巨物青筋缠绕,蓄势待发,陆杳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更红了些。 “寒舟哥哥。”她纠结了好久之后才开口,“我是第一次。” “嗯。”沉寒舟郑重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手指插入她浓密的长发中,空气中弥漫着铃兰的香气,夹杂着浓重的情欲。 “我也是。”他说。 “我们慢慢来。”他接过陆杳杳的小手,让她感受这根巨大的东西,陆杳杳吓得缩回了手。 “别怕。”他哑声道,“以后你会很喜欢它的。” “是吗?”少女忍不住好奇心,轻轻抚上那根肉棒,它有温度,好像摸着摸着还有些湿,唯一就是太大了,她的手很小,几乎都握不全。 “乖。”沉寒舟一边哄着她,一边缓缓分开她的双腿,“准备好了?” 陆杳杳的穴刚才就已经被她自己玩的又红又肿,刚才经过他这么一撩拨,更是主动分泌出液体,等待他的侵入。 “没有。”她抓住沉寒舟的手,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怯生生的问道,“会很痛吗?” “嗯......可能有点。”沉寒舟和她对话的时候就没停下过把玩她的乳头,“不过我不会用力的。” “如果杳杳害怕的话。”他在她呻吟的片刻忽然停手,故意逗她,“那我们改日吧。” “不要。”陆杳杳的眼底雾气蒙蒙,她央求道,“寒舟哥哥,我准备好了。” 沉寒舟分开她的双腿,扶着自己的硬物在穴口摩擦了一阵,她的身体那么娇小,很难想象等下进去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才探进去一点,陆杳杳便疼得叫出声:“痛,好痛。” “我知道。”沉寒舟即使情难自控,也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吓着小姑娘,“我慢慢来。” 茎柱一点点摩擦着内壁,陆杳杳的小穴太紧,稍微进去一点点都很困难,沉寒舟看着她紧张地抓着床单,只能停下来哄她。 “放松。”他看小姑娘一直蹙着眉,忽然有些不忍心,“相信我。” “寒舟哥哥。”她的声线里含着一丝委屈,嘟囔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没有。”说话的间隙,沉寒舟的巨物又进去一点,他发现如果陆杳杳的精神不集中在这件事上,他反而插入的容易一些。 “杳杳。”他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我买了只猫。” “真的吗?” “嗯,放在客厅,就差你给它起名字了。” “啊......”陆杳杳的脑海里满是猫咪,丝毫没有察觉对方已经完全进入,直到沉寒舟的肉棒动了一下,她才感觉到疼。 “乖。”她的小穴已经完全湿透了,沉寒舟慢慢抽插了几下,陆杳杳扭着身子,明显有了反应。 “寒舟哥哥。”她红润的小嘴呼唤着他,似有不满,“快一点。” “杳杳怕疼。”沉寒舟知道小姑娘的身体已经完全接纳他了,但他仍故意撩拨道,“我不敢太用力。” 淫液一滴又一滴落下,陆杳杳的双腿长得更大了些,朝他撒娇,“杳杳想要。” 话音刚落,沉寒舟握住她的腰,猛烈地抽插起来,陆杳杳神色迷离,大口喘着粗气,就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啊——好爽——嗯——” 肉棒在她的身下迅速一进一出,碰撞的瞬间淫液流到了床单,浸湿了大片,陆杳杳夹紧双腿,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体内无数的汹涌即将爆发。 “寒舟哥哥。”她一改往常的娇柔,大声说着淫荡的话,“我好喜欢被插。” “我想和寒舟哥哥做到死——啊——” 高潮之际,沉寒舟的肉棒抵着她的穴,迟迟不肯出来,陆杳杳无力地拽住他的胳膊,身体酥软,到最后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 粘稠的液体填满粉嫩的穴壁,她眯着眼,满足地闷哼一声,沉寒舟拨开她被汗水浸湿的鬓发,在面颊上轻轻吻了一口。 生日快乐,我的公主 陆杳杳缓缓清醒过来,想到刚才做爱的时候说了那么多羞耻的话,立即用被子盖住小脸,不愿见沉寒舟。 “怎么?”沉寒舟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笑道,“不高兴?” “没有。”她心跳得厉害,只轻声说了句,“你出去,我穿衣服。” “该看的都看了,有什么好出去的?”沉寒舟将衣服递给她,“穿吧。” “......”陆杳杳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迅速穿上衣服,却听见沉寒舟一声含着鼻音的笑,“身材真好。” “别逗我了。”她红着脸嘟囔了几句,“肯定没有寒舟哥哥认识的姐姐好看。” “谁说的?”沉寒舟睨了她一眼,“他们都没有你漂亮。” “你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沉寒舟走出门,将小猫抱进来,柔声道,“你摸摸这是什么?” 陆杳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到那个毛茸茸的东西的瞬间,惊喜地叫了出来。 “是小猫!” “你看,你说的事情,我可都放在心上。”沉寒舟又趁机在她的脸颊上啵了一口,“喜欢吗?” “我可以抱抱它吗?”陆杳杳接过小猫,放在怀里感受着,“寒舟哥哥,它有名字吗?” “没有,是只小母猫,等着你来取。” “我想想。”她歪着头思索了片刻,“不如就叫甜甜吧。” “嗯.......行,随你。”沉寒舟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先放我这里养着,等眼睛好了再给你。” “可能永远都不会好了。”是略带遗憾的语气。 “怎么会呢。”沉寒舟弯腰,看着她漂亮但空洞的双眸,“杳杳,我替你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你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她有些不敢相信,“寒舟哥哥,你对我太好了。” “应该的。” 沉寒舟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你只要乖乖配合医生治疗就行,好不好?” 陆杳杳抬眸看他,虽然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但她已经想象到了自己复明的那天,终于可以好好的端详沉寒舟了。 “好。”她用力点点头。 “还有。”临走前,沉寒舟瞥了眼水迹斑斑的床单,问了句,“你的床单,我帮你换了吧。” 陆杳杳紧张的要死,脸又唰一下红了:“你快走吧,我自己换就好。” “你确定?”他直接走进房间,扯下床单,上面还残留着两人交欢时留下的大片液体,“还是我来吧。” 陆杳杳呆呆地站在一边,听着对方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知所措。 “好啦。”沉寒舟捏了捏她的脸,“别害羞了,和我说再见。” “再见。” “还有呢。”他笑眯眯的,“亲我一口。” “......”陆杳杳心不甘情不愿地送来一个吻。 “乖。”沉寒舟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杳杳,其实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 “嗯......等你生日那天再说吧。” ** 时间来到叁天后,两人明明约好了中午见面,沉寒舟又起了个大早。 他一向懒散,但是只要是和陆杳杳挂钩的事情,都像打了鸡血一般行动力十足,今天是她的生日,之前买的裙子已经寄给她了。 沉寒舟在衣帽间选了一阵,想着挑哪件才可以和陆杳杳的裙子搭配,最后选中了一件蓝白条纹的衬衫,细细打扮了一番后才出门。 等他到的时候,陆杳杳已经早早站在门口等待了,沉寒舟刚买的99支玫瑰花放在副驾上,他拿着花走下车,女孩穿着他送的裙子站在一旁,恬静乖巧得好像一只小鹿,头发被精心打理过,像飘浮萦绕的云雾。 她的皮肤洁白如瓷,沉寒舟走向她的时候,似乎心跳漏了半拍。 他将花递给她,拨开她被乌发遮盖的额头,深情地落下一个吻。 “生日快乐,我的公主。” 陆杳杳鼻尖微红,惊喜地接过他手中的花闻了闻:“是玫瑰吗?” “是。”沉寒舟牵起她的右手,看着陆杳杳美好的侧脸,终于开口问了那个压抑在心中许久的问题。 “杳杳。”他说,“搬来和我住吧。”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似乎怕她逃走一般,陆杳杳静静地听着,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在此刻格外明显。 “杳杳。”他又继续道,“我想照顾你,真的。”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沉寒舟有点怕吓着她,缓缓解释着,“我只是不太想你一个人呆着了。” 陆杳杳的心倏地一沉。 自失明之后,她的世界宛若一座孤岛,别人进不来,她也不想出去。 但是沉寒舟的出现,好像打破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似乎那座岛的出口裂了一条缝,有一条小船缓缓驶进来,他站在中央伸出手,告诉她。 别怕,有我在。 对你负责 微风拂过她的发,陆杳杳坐在副驾上,一言不发。 几乎是要脱口而出的“好”字,到了嘴边又停住了,沉寒舟真的会永远和她在一起吗?风吹得她的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她又紧张又难过。 “嗯?”沉寒舟开着车,准备带她赶往音乐会现场,“不高兴了?” “没有。”她攥着手,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不急着要答案。”沉寒舟有耐心等,于是安慰道,“如果你决定了,告诉我就好。” 两人来到市立音乐厅门口,玻璃墙上贴着各类音乐剧,电影和演出的海报,沉寒舟一眼就看见了面积最大的那张。 “星途歌手选拔大赛?”他好奇地凑近看了看,“是去年才开始的选秀活动吧。” “嗯。”陆杳杳点头,“去年的冠军林舒现在已经是火遍全网的歌手了,我一直有关注,据说选拔很严格呢。” “真羡慕他们,可以站在台上唱歌给欣赏他们的人听。” “杳杳想去吗?”沉寒舟看了眼海选的截止时间,“下周报名就到期了。” “没,没有。”陆杳杳赶紧摆手,“我又看不见,估计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吧。” “谁说的。”沉寒舟无奈地睨了她一眼,“上面可没写不允许你参加。” 演出将至,两人没有过多停留,今天是久石让的交响音乐会专场,第一首曲子是《悬崖上的金鱼公主》,音乐响起的时候,沉寒舟侧过脸看着陆杳杳。 她面带微笑,双手搭在腿上轻轻打着节拍,沉寒舟刚问了一句想喝什么,就被她按住手。 陆杳杳听得认真而陶醉,似乎不想被人打扰。 沉寒舟没什么音乐细胞,自然除了好听也欣赏不出什么,结尾曲放了首耳熟能详的《天空之城》,陆杳杳听得眼眶有些红。 离场的时候,沉寒舟牵着她的手扶她走下楼梯,那张歌手大赛的海报再次映入视线。 看了一下午的音乐会,两人自然是饥肠辘辘,沉寒舟早就准备好了法餐馆,名字叫Jour du souvenir,译为纪念日,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一切都因此被赋予了特别的意义。 陆杳杳坐进车内,沉寒舟看了眼导航,餐馆在郊区的小森林里,开车要半小时,她摩挲着手,似乎略显不安。 “寒舟哥哥。”她怯生生地问了句,“我去公共场合吃饭,会不会很奇怪?” “奇怪?”沉寒舟反问道,“有什么可奇怪的。” “因为我看不见。”她解释道,“应该从来没接待过我这样的客人吧。” “你放心。”沉寒舟侧过脸,向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这家店我以前常去,不会让你觉得不开心的。” “好。”陆杳杳点点头。 车停在一条林荫小道上,这片小森林早在两年前就被开发商看中,发展成了一个小型的网红餐厅聚集地,沉寒舟揽住她的肩,穿过一片空旷地带,云朵形状的户外灯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装饰着她华丽的裙摆。 陆杳杳倒吸一口气,难掩内心的紧张,自失明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出门吃饭。 沉寒舟的掌心格外温暖,他拉着她的手从未松开过,陆杳杳感觉到踩在脚下的东西由水泥地变成了木板。 “到了。”沉寒舟领着她在最中间的圆桌上坐下,陆杳杳听力极佳,却未曾感觉到身旁有人。 “这家店生意不好么?”她仔细停了停,沉寒舟温柔地睨着她笑道: “今天......不太好。” “因为我包场了。” 还没等陆杳杳发问,身着燕尾服的服务生为两人端上红酒。 “她不喝。”沉寒舟扬声道,“换个别的。” “谁说的。”陆杳杳颇为倔强地抬起头,鼓起勇气说了句,“我要喝。” ...... 沉寒舟抬了抬手指,食指的银戒碰撞着酒杯的玻璃壁,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眼神略显玩味。 “你确定?” “嗯。”她努力点点头,重复了一遍,“我要喝酒。” “算了。”沉寒舟觉得她可爱,挥挥手让服务生退下,“给她留着吧。” 陆杳杳抑住心跳,勉强抿了一口,只觉得又苦又辣,她硬着头皮喝了一点,沉寒舟端着酒杯,差点笑出声。 “杳杳。”他挑眉望着她,“忍不下去的话,就别喝了。” “不行。”陆杳杳感觉对方好像瞧不起她似的,心里升起一阵逆反,“我就要喝完。” “那好。”前菜端上来,沉寒舟摆弄着刀叉,装作不在意道,“等会喝醉了,我可不负责送你回家。” “你。”陆杳杳气急,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沉寒舟生怕自己玩笑开过头,赶紧安抚道,“行了行了,我说了玩的。” “你都成年了,我能不对你负责么?” 酒醉后的成人礼(高H) 每次沉寒舟说这种话的时候,陆杳杳都不知道怎么接,她张开小嘴吞了块牛肉,沉寒舟滑了滑喉结,缓缓开口: “那个比赛。” “你真的不打算去吗?” 他不止一次听过陆杳杳唱歌,他知道对方有多期待站在舞台上大放异彩,陆杳杳听完后有些迟疑。 “去不了。”她尴尬地笑道,“哪有盲人参加的。” “这不是理由。”他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想去,我会支持你的。” “杳杳,有的机会一旦错过,就很难再有了。”他示意服务生将礼物拿过来,拆下琴套后,他起身,将那把刻着她名字的吉他递给她。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他嗓音低沉,眼眸里倒映着陆杳杳清秀的脸:“杳杳,希望你可以一直坚持你的梦想。” “我会永远在你身后的。” 陆杳杳指尖发凉,她接过对方手中的吉他,细细感受了一番,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寒舟哥哥。”她起身,说话有些哽咽,随后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他的面颊。 “谢谢你。”她红着脸,努力仰起头,装作能看得到他一样,沉寒舟看她嘴角一抿,以为她要哭,立刻哄道: “行了行了。”他揉了揉对方的头发,“矫情死了。” “那你答应我,既然收下了,想去就去。” “好。”陆杳杳听话地点点头,服务生端上一小盘马卡龙,沉寒舟顺势塞了一个到她嘴里。 “尝尝。”他笑眯眯的望着她,陆杳杳咬了一口说道: “好甜。” “甜就对了。”他看着陆杳杳只喝了一口的红酒杯,示意服务生把酒换了,陆杳杳耳朵尖听见了动静,在对方靠近的那一刹那抓住了酒杯。 “不许拿。”她嘟起嘴,“今天我要喝完。” 她说着拿起酒杯,又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沉寒舟默默摆弄着刀叉,看着她这副逞强的模样,憋着笑没有说话。 晚上九点左右,两人用餐完毕,陆杳杳的脸红得像个苹果,走路摇摇晃晃的,沉寒舟托住她的腰,无奈道: “杳杳。” “都说了,不许喝那么多。” “我偏不。”来到车旁,陆杳杳忽然甩开他的手,随后主动贴近他,她说话的时候含着芬芳的酒气,眼神迷离,“我今天开心。” “......说什么胡话。”沉寒舟的背贴着车身,整个人被她压得不敢动弹,“上车。” “不要。”她脸一红,咯咯笑了起来,“寒舟哥哥。” “我可以亲你一口吗?” 沉寒舟一愣,原来喝醉的陆杳杳这么主动吗? “嗯......”他修长的指节略过她的发,柔声道,“可以,但是等回家再说。” “不要。”她踮起脚尖够上他的唇,“等不及了。” 陆杳杳的唇瓣柔软得好像花朵,清甜的气息中混杂着酒味,沉寒舟揽住她的腰,她身上的衣料很薄,滚烫的体温透过指尖传递过来,昏黄的路灯下,气氛无比暧昧。 “寒舟哥哥。”她撒着娇,好像在故意蹭他下身那块硬邦邦的地方,“我今天成年了。” “是啊。”沉寒舟睨着她,想要看看小姑娘究竟要做什么。 “那。”她的手指停在沉寒舟的衣领处,替他解开一个扣子。 “寒舟哥哥不打算送我一场成人礼吗?” “怎么?”沉寒舟看着她潋滟的眸,情欲难忍,“我不懂。” “我要上车。”陆杳杳命令他打开车门,两人刚进去,她就急忙坐在了沉寒舟腿上。 “......”沉寒舟看着她这副淘气的模样,搂住她的腰,耐心哄道,“杳杳,去了我家再说,好不好?” 陆杳杳再度主动覆上他的唇,这次的吻格外浓烈,她的小手使劲拽着他的衣服,替他解开胸前的扣子,沉寒舟将她的裙子撩至大腿根部,哑声道: “在这里?” 她的裙子后面是一条拉链,轻轻一拉衣服便掉了下来,陆杳杳将赤裸的身躯贴近他,小声嘟囔道:“杳杳......想在车上做。” 她年纪尚小,还不知道如何解开对方的皮带,沉寒舟见她笨拙,直接自己解开,硕大的肉棒露了出来,陆杳杳抬着屁股,一点点往下坐。 “好大......”她刚惊呼一声,沉寒舟便低下头,含住了她挺立的乳珠,他的舌尖在乳尖上轻轻挑逗着,陆杳杳湿的不行,等肉棒完全进入后,攀着他的肩,缓缓移动起来。 酒后乱性(高H) 沉寒舟的唇离开她的乳头,舔了舔她的锁骨,故意问道:“想自己动,还是我来?” 陆杳杳的身体像着了火,燃得滚烫,她的双臂搭在沉寒舟的肩上,双乳剧烈颤抖着,肉棒在身下一进一出,沉寒舟的衬衫边角浸上了她的体液。 “寒舟哥哥。”她咬着唇,压着声唤他,“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什么?”沉寒舟挑起她的发丝,含着她的耳垂,“我的杳杳长大了。” “知道自己送上门了。” “插我。”她好不容易吐出这几个字,却不料沉寒舟揉了揉眼睛,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 “我们正在做这件事。”他一点一点与小姑娘调情,想挖掘她内心最深处的淫荡与疯狂,“杳杳还想怎么样呢?” 大片的水渍溢出,陆杳杳堵住他的唇,渴求道:“寒舟哥哥,我想要。”,她雪白的屁股一上一下的摆动着,身体柔软地像棉花,沉寒舟瞥了眼窗外,没有人,陆杳杳香汗淋漓,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急死我了。”她嘟着嘴,再一次可怜兮兮地求他,“寒舟哥哥。” “嗯。” “你告诉我。”沉寒舟的眼眸蒙上一丝雾气,他抚上陆杳杳的脸颊问道,“诚实点,今天喝醉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 “没有?”沉寒舟捏住她的下巴,继续逼问道,“真的?” 话音刚落,他的肉棒狠狠顶撞了她的花穴内壁,陆杳杳本来就觉得他的尺寸有点大,忽然来这么一下疼得叫出声:“轻点。” “难搞。”沉寒舟叹了口气,“要我继续的也是你,要我轻一点的也是你。” 说完,他又用力捅了一下,陆杳杳像小猫一样发出细微的呻吟,汗水在细嫩的皮肤间流淌,她禁不住对方的冲撞,只能求饶道: “是我故意的。” 沉寒舟扶着她的腰,插得她淫液直流,陆杳杳断断续续地开口道: “我......故意喝醉,因为。” “因为我想和寒舟哥哥上床。” 沉寒舟的全部精力都在这具娇嫩的躯体上,他在陆杳杳体内横冲直撞,陆杳杳的手无力地抓住他的肩,跟着他的频率上下摆动。 “寒舟哥哥。”她面色绯红,躲在他怀里撒娇,“我们以后天天这么做,好不好?” “怎么做?”他故意逼迫她说那些下流的词,“你描述描述。” 陆杳杳头脑一热,高潮的瞬间没忍住,攀着沉寒舟咬住了他的肩,看着身上细细的牙印,沉寒舟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没打算放过她。 “说。” “我......我每天都想被寒舟哥哥干死。”陆杳杳刚经历高潮,腿都软了,说话也是大声喘着粗气,车外灯光闪烁,似有人群经过,她听见声音后,下身猛地一夹紧。 “好像有人。”她将裸露的身躯贴在沉寒舟的胸膛,小声道,“寒舟哥哥,我们会被人看见吗?” “是你要在这里做的。”沉寒舟吻上她的唇,声线略显轻佻,“现在害怕了,想走?” 刚才她忽然一夹紧,让小穴塞了满满的精液,沉寒舟的手托着她的胸,用力捏了一下,陆杳杳蹙着眉,身子发抖起来:“寒舟哥哥。” 她再一次求饶道:“我们回家继续,好不好?” 沉寒舟没打算继续为难小姑娘,只是淡淡开口道:“可以。” “但是回家之前,杳杳也不能停。”他将陆杳杳抱回副驾上,命令她双腿张开,“杳杳知道怎么自慰吧。” 陆杳杳脸一红,沉寒舟分明看见过她做那样的事,她低着头嗯了一声,沉寒舟继续道: “做给我看。” “没到家之前,不许停。” “寒舟哥哥。”她刚想求饶,却被沉寒舟用手堵住嘴巴,“如果还想被我操的话,就乖乖听话。” 沉寒舟发动车子,他心里也着急地很,想赶紧回家泄火,陆杳杳坐在他身旁,手指伸进穴内反复抽插着。 她从来没在沉寒舟面前做过这么刺激的事情,光是抚摸了几下自己的身子,淫水就不住地向外流,她的小穴本来就肿了一些,被沉寒舟这么一挑逗更是情难自控。 “好难受。”她扭动着身子,洁白的小手沾满了蜜液,“寒舟哥哥,快点到家,我受不了了。” 她左手插进穴里,右手抚摸着蜜桃般的小乳包,咿咿呀呀地呻吟着,沉寒舟强忍情绪开至自家别墅楼下,车熄火的瞬间,他俯下身,发了狂一般地吻住她。 “杳杳。”唇齿重迭间,他的眸子染着比欲望更浓烈的深情。 “我爱你。”他说。 同居生活 入夜,空荡的房间内,两具年轻的肉体热烈纠缠,似要将所有的柔情融入对方的身体,刚进门的时候,沉寒舟甚至连灯都没来得及开,便火急火燎地将陆杳杳往席梦思床上抱。 漆黑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喘息声,他们看不见彼此,但却格外熟悉对方的温度,沉寒舟护着她的头,一次又一次地挺入,陆杳杳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促。 高潮的时候,她的指甲死死陷进沉寒舟的背,他的指尖插入她的发,亲吻着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头,两人缠绵了一整晚,几近深夜才罢休。 沉寒舟望了眼时间,凌晨叁点,他打开灯,随后起身,倒了杯水递给陆杳杳。 “下次不许这么胡闹。”他去浴室放了水,眼眸里浸着暖意,“你不累?” “还好。”陆杳杳喝了口水,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寒舟哥哥呢?” “要不是你勾引我,至于做那么多次么?”沉寒舟捏了捏她的脸蛋,“就这么喜欢?” “你胡说!”她立刻红着脸否认,之后又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成年了。” “成年了就可以这么放纵?”沉寒舟双手抱胸,噗嗤一声笑出来,“既然你成年了。” “那明天我帮你搬过来,好不好?” 他俯下身,在陆杳杳耳边低语道:“和我一起住,这样每天都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流氓。”陆杳杳低声啐了一句,沉寒舟扬声道,“那你还就喜欢和流氓在一起。” ...... “我不管。”他继续道,“明天我开车去你家,把东西都收拾过来。” “还有。”他提起陆杳杳的粉色文胸,故意问了句,“这个太小了,不适合你。” “你在说什么?”陆杳杳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才发现是文胸,羞得要死,“我......我就穿这个尺码。” “是吗?”沉寒舟的视线往下移,停在她的胸脯上,“我摸着不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了一晚上嘴,沉寒舟充当老父亲角色,替她洗干净身子后,又哄着她睡着,陆杳杳的索取毫无节制,躺在床上的时候才直喊身子痛,他一心软,这段时间都不打算碰她了。 一觉睡到中午,沉寒舟趁着陆杳杳还没醒,提前去她家把东西收拾好了,她的个人物品不多,两小时不到就搞定了。 唯独就是,沉寒舟在她房间的抽屉角落发现了一根自慰棒,看着这模样,应该经常用。 刚把东西放回自家,沉寒舟的舅舅就打来了电话,自他父母去世后,沉玉清一直对这个侄儿关照颇多。 沉寒舟接电话的时候,陆杳杳刚好醒,她双手摸着墙壁,刚换了地方,还有些不熟悉地形。 沉寒舟立刻放下手机扶着她坐下,陆杳杳问他:“是谁的电话?” “我舅舅。”沉寒舟回答她,“就是那个龙城市的市委书记,他让我晚上过去吃饭。” “杳杳想去吗?”他问道,“我可以带你一起。” “不要。”陆杳杳下意识般脱口而出,“你自己去就好。” “......”沉寒舟蹙着眉,似有不满,“今晚是舅舅的结婚十二周年纪念日。” “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我不想去。”她紧张地缩着身子,躲在沙发边角,“寒舟哥哥,对不起,我还没做好准备。” “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她轻轻拉过他的手,似乎怕沉寒舟生气,“别担心我。” “......”沉寒舟陷入纠结的困境,今晚的饭局显然不能缺席,但他又不想把陆杳杳一个人扔下。 “那我把饭做好。”思来想去,他觉得这样比较稳妥,“杳杳,我六点钟出发,八点回来,你可以吗?” 话音刚落,他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芥蓝和肉沫,“就出去两小时,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好。”陆杳杳听着厨房那边的动静,心忽的揪了一下,她对于沉寒舟来说,兴许是个麻烦,如果她看得见,对方就不会花那么多精力照顾她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难过。 沉寒舟在厨房叮叮当当忙活了近两小时,终于在快出门前准备好了晚饭,临走前他嘱咐了陆杳杳许久,确保她都记住后才离开。 他准备了一件珐琅釉陶瓷花瓶给舅舅作为礼物,沉玉清的别墅离这里不远,沉寒舟刚开进小区,便看见地下室停了一长排的豪车。 龙城市的市委书记庆祝结婚纪念日,想必也请了一大批非富即贵的人士,沉寒舟个性散漫,向来不喜欢这种虚伪奉承的场合,上楼前,他在车内胡乱找了一通,刚摸到一包烟,陆杳杳的身影浮现在脑海。 想了想,他扔掉烟,迈出车门。 逃避过去 沉玉清的家是老式的洋房装修风格,沉寒舟刚进门,便看见几位中年男人围在沉玉清旁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他盯着客厅的留声机看了眼,环视一周,似乎全场没有什么与他年纪相仿的人。 他转身,准备去厨房找点酒喝喝。 刚打开红酒的木头塞子,身后就响起一阵清脆的女声。 “你在这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焉笑笑穿着一身轻纱材质的裙子站在他身后,她的头发高高盘起,露出修长的天鹅颈,与优雅的外形不符的是她盛气凌人的说话语气。 “沉寒舟,你怎么每次看见我都和见了鬼似的。” “我当是谁。”沉寒舟淡淡瞥了她一眼,毫无说话的兴趣,“原来是焉大小姐。” 焉笑笑家和沉玉清家是世交,今天的晚宴她出现并不奇怪。 “好喝么。”她径直走到他身旁,拿了个空酒杯,大大方方的说道,“给我也倒点。” “自己没手?”沉寒舟懒得搭理她,端着酒杯往大厅走,沉玉清刚好看见他,笑着招呼他过来。 “寒舟。”沉玉清虽已人过中年,但仍然穿得干净利索,也没有油腻的啤酒肚,他指着一个陌生男人对沉寒舟介绍道,“这位是笑笑的父亲,小的时候你见过,还记得吗?” “叔叔好。”沉寒舟并不想参与这场寒暄,正打算敷衍一下找借口溜,没想到焉笑笑走了过来。 “沉叔叔。”她讲话的时候背挺得笔直,平静又高傲地直视着沉玉清的眼,“结婚纪念日快乐。” “谢谢笑笑。”沉玉清看着这两个年轻人站在一起,笑得合不拢嘴,“你们两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还记得吗,为了抢一包薯片还打架呢。” “......”沉寒舟只觉得尴尬,他最害怕的就是长辈们在一起讨论小时候的事情,“这么远,谁能记得。”他故作淡定地晃了晃酒杯,顺便看了眼时间。 “舅舅,什么时候开饭?”已经进来一个小时了,好像一点吃饭的意思都没有,沉寒舟还着急回家,焉笑笑察觉到了异常,眉眼一扬,质问道: “怎么?等下有事?” 沉寒舟知道她是个大嘴巴,他暂时还没打算说陆杳杳的事情,只是回答她:“是啊,回去看酒吧。” “你骗谁呢?”焉笑笑说话的时候,钻石耳坠一闪一闪的,沉寒舟多看了一眼。 “我去过你的酒吧好几次,你都不在。” “最近比较忙而已。”沉寒舟看着众人都开始往会客厅走,今天由于宾客众多,沉玉清临时将会客厅改成了餐厅,沉寒舟望了眼桌上的山珍海味,毫无胃口,他的心里只有回家两个字。 “寒舟啊。”沉玉清喝得有些多,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笑笑明年就大学毕业了。” “嗯。”沉寒舟知道他的意思,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想赶紧糊弄过去。 “嗯什么嗯。”沉玉清明显对他的回答不满,“你们小时候成天在一起玩,怎么长大了倒不说话了。” 沉寒舟看了眼时间,快八点了。 “叔叔,行了。”焉笑笑是个聪明人,连忙打岔道,“今晚的主角是你们,问他干什么呢。”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夸焉笑笑会说话,沉寒舟随着舅舅敬了一波酒,眼看着陆杳杳就到等着急了,他趁着自家人转身的间隙,从偏门离开了。 “沉寒舟。” 刚小跑至车库,焉笑笑继续阴魂不散地出现。 “这么快就溜了?”她满脸狐疑地走向台阶,靠近他的时候,浓烈的玫瑰香味袭来,沉寒舟不喜欢这股刺鼻的气味,他后退了一步。 “有事。”他打开车门,“先走了。” “别啊。”焉笑笑直接挡在他身前,“我可不是闲聊,这次是有事的。” “什么?” “下个月的F1青年赛车手选拔赛,你想去么。” 听见赛车两个字,沉寒舟一愣。 “报名结束了。”他回过神来,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爸投资了那场比赛。”她认真地望向他,“我替你报了名,确定不想去么?” “不去。”沉寒舟示意她让开,随后坐进车内。 关闭车门的瞬间,焉笑笑再度拦住了他,眼中略有不舍:“沉寒舟。” “这是叁年一次的机会。” “我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什么。”她顿了顿,继续道,“但这不应该成为你放弃的理由。” “至少我认识的沉寒舟,不是个只会逃避的人。” “焉笑笑。”他抬眸,对上她的眼,语气冷得刺骨,“我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说教。” 说完,他砰一声关了车门,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沈寒舟的过去 沉寒舟到家的时候,陆杳杳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见他开门,两人一起养的猫叫了一声,从陆杳杳身下跳了下来,沉寒舟蹑手蹑脚地走到陆杳杳身边,她的手随意地搭在胸前,双眼微微阖着。 沉寒舟拿了一条毛毯,刚盖在她身上,陆杳杳便醒了。 “寒舟哥哥。” 沉寒舟俯下身,温柔地覆上她的唇:“嗯。” “抱歉,让你一个人等了那么久。” “没事。”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依偎在他的胸膛,“你不在的时候,我做了很多事呢。” “之前你说的星途歌手大赛,我想了想,还是打算去。”她甜甜地望着他笑,“寒舟哥哥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那当然。”沉寒舟点点头,陆杳杳拿出手机,放了一段方才录好的清唱录音给他听。 “我看了海选规则,需要在官网上传一段自己的清唱,你觉得怎么样?” “好听。”沉寒舟揽她入怀,柔声道,“我会帮你上传好,放心。” “还有杳杳。” “过些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眼睛吧。”他骨节分明的手略过她的唇,沉声道,“我联系好了医生,相信不久以后,你就能看见一切了。” 陆杳杳横坐在他的腿间,面对着他,沉寒舟的身下倏地起了反应,他搂着陆杳杳纤细的腰,想到昨晚她疼得快要哭出来,没忍心碰她。 “寒舟哥哥。”她红润的唇一张一合,“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她紧紧贴着沉寒舟的胸膛,似要将自己的全世界交付于他。 “寒舟哥哥的梦想呢?”她问他,“好像你一直在忙我的事情,我很少听过你的故事。” 沉寒舟抱住她的手微微僵住。 “我的故事,你不是都知道么。” “是啊,可你只是粗略提了一嘴。”她仰起小脸,“我还记得,你是赛车手呢。” “......”沉寒舟罕见地没有回答,只是淡淡说了句,“早点睡吧。” “我说错话了吗?”陆杳杳格外敏感地察觉到了对方情绪的变化,沉寒舟未曾言语。 “不想提。” “好吧。”陆杳杳听他的话,乖乖去床上睡觉了,沉寒舟默默坐在床边,确认她睡熟了之后,才披上外套离开。 室外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没有带伞,任由雨滴落在他的牛仔外套上。 从10岁开始,沉寒舟便接受了卡丁车训练,在一次又一次青少年比赛中夺魁,终于在17岁那年,有了参加F1比赛的机会。 培养一个出色的赛车手需要大量的时间金钱,他父母宠他,自然是倾尽全力支持,在他们去世之前,沉寒舟刚拿下F1模拟赛的冠军。 他是个风一样的人,来去无踪,从来了无牵挂,却在父母去世后,将那辆红色的赛车尘封,再也没敢去看过。 只在一瞬间,他们的身体就被车子碾压,阴阳相隔,每次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自己参加葬礼的时候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至今无法释怀。 ** 与此同时,无题酒吧内。 陈煜正忙着调制一杯玛格丽特,忽然门被打开,女孩提着湿透的裙摆,赌气似的取下头上的发夹,扬声道:“给我来杯酒。” “大晚上的,穿这么华丽干什么?”陈煜瞥了焉笑笑一眼,“今晚有化妆舞会?” “别废话了。”焉笑笑杏目圆瞪,细长的手指一指,“给我来杯最贵的。” “得,我们老板是做慈善的,你还不知道么?”陈煜递了一杯莫吉托给她,“没有贵的。” “别跟我提他。”焉笑笑想到沉寒舟就是满肚子火,陈煜嘴角一扬,开口问道,“怎么,和你的青梅竹马闹矛盾了?” “我好心好意给他报名了F1比赛,他居然不领情。”焉笑笑叉着腰,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说沉寒舟是不是赛车PTSD了?” “你这个小孩,当然不懂了。”陈煜缓缓回答道,“他父母去世这种事情,一时半会走不出来也很正常。” “他不愿再碰赛车,我也理解。”陈煜点了支烟,幽幽道,“你啊,就别烦他了。” “我。” 焉笑笑声音有些哽咽,眼眶红了一圈:“我只是不忍心啊!”,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我从小就喜欢看他开车,在英国那时候,我还特意买过机票飞过去看。” “他如果真的放弃了,我觉得太可惜了。” “死男人。”她抹掉眼泪,狠狠骂了一句,“你说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以前见到我还一起玩,现在看都不看我。” “......”陈煜端着酒杯的手停住,焉笑笑转过头逼问道,“你和他这么熟,不会不知道吧。” 融入他的世界 “不知道。”陈煜搪塞道,“好奇的话,你自己问他。” “那肯定是有了,对吧。”焉笑笑的眼神瞬间冷下来,她明白不回应就等于默认,想到沉寒舟,她的心被猛地揪起,眼眶又红了。 “算了,不替这种人担心。”她昂着头,使劲吸了一口气,“既然有人关心他,那便不关我的事了。” “哎。”陈煜看着她哭啼啼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这就放弃了?” “什么叫放弃?”焉笑笑翻了他一个白眼,“他有了对象,我大大方方祝福就是了,其余下叁滥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 她拿着包准备出门,甚至都没走稳。 “反正追老娘的人多得是。”她气呼呼来了一句,“我还看不上他呢。” “等等。”陈煜拽住她的手腕,递过来一把雨伞。 “这么精致的裙子,被雨打湿了就不好看了。”他对她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慢点走。” ** 陆杳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面包混合着牛奶的香气从厨房飘过来,沉寒舟家很大,她还没完全熟悉,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 沉寒舟刚做完早餐,伴随着一身清脆的喷嚏声,陆杳杳蹙起眉:“你感冒了?” “没有。”沉寒舟说着又打了个喷嚏,“可能昨晚没盖被子。” “在家怎么会感冒呢?”她感到疑惑。 沉寒舟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陆杳杳见状,也不好多问。 之后的几天里,他一直都是这种心不在焉的游离状态,陆杳杳虽然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也能感受到对方状态不佳。 沉寒舟话比以前少了,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照顾她,但她总是觉得不对劲。 过了些时日,沉寒舟带她去看了眼科医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手术会在叁周之内进行,只不过术后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休养。 现在每天放学后,她会在学校的琴房里单独练上一个多小时,沉寒舟像个保镖一样寸步不离,这天下午,她刚结束课程,对方便又在门口等她了。 陆杳杳抱着书,和沉寒舟一起下楼,对方的电话响个不停,沉寒舟始终没接过。 “寒舟哥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沉寒舟双手插进口袋里,“朋友他们喊我去打台球。” “你不想去么?” “嗯?”沉寒舟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夕阳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蒙上一抹温柔,“我去了,你怎么办。” 他俯下身低语,炙热的气息在她耳畔萦绕:“杳杳昨晚在床上的时候,还说离不开我的。” “你小点声!”陆杳杳试着堵住他的嘴,却被他牢牢抓住手,“怎么。” 他的指尖划过她粉嫩的脸蛋:“在床上的时候挺大胆,现在害羞算什么?” “你。”陆杳杳气急,头脑一热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打台球的地方在哪?” “啊?” “啊什么。”陆杳杳拽着他的胳膊,“告诉我。” “我和你一起去。” 沉寒舟愣住了:“你确定?” “杳杳,你之前不是说没准备好......?” “现在准备好了。”不知是赌气还是什么,陆杳杳的声音分外坚定,“寒舟哥哥的朋友们,一定都和你一样友善吧,我不怕。” “......”沉寒舟的脑海中浮现出林星宇那副口无遮拦的模样,耸了耸肩,“不一定。” “要不还是先回家吧。” “不行。”陆杳杳拒绝道,“寒舟哥哥,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小心的。” “没有遇见你的那几年,我一个人也活下来了。” “你现在这样处处在意,反而叫我心里难过。”她苦笑一声,“让我觉得我很没用。” ....... “那好吧。”沉寒舟答应她,“你等下,我去打个电话,就站在这里等我。” 还未等陆杳杳反应过来,他一溜烟消失在走廊尽头,着急地打了个电话给林星宇。 “喂。”林星宇掐灭手中的烟,怪声怪气道,“沉大少爷,你再不接电话,我还以为要去局子里捞人了。” “最近是怎么了?人都找不到。”他颇具想象力地猜测道,“下海去了?” “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沉寒舟骂了一句,“等下打台球的时候,我带个人。” “终于来了?”林星宇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您老难得大驾光临,真不容易。” “嗯。”沉寒舟望着远方的身影,唇边漾起一抹浅笑: “是我女朋友。” 醉翁之意不在酒(高H) “哟。”林星宇立刻来了兴趣,“原来消失这么久是因为女人啊。” “随便你怎么想。”沉寒舟嘱咐道,“她看不见,你们说话注意点,听见了吗?” “那必然是要尊重大嫂。”林星宇嬉皮笑脸道,“看不见?噢.......是上次我们骑车的时候救下的那个小姑娘?” “好家伙,你速度够快的啊。” “在她面前说话不许这么随便,明白了吗?”沉寒舟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半小时后到。” 半小时后,沉寒舟牵着陆杳杳出现在台球馆门口。 这间是私人会员制的,林星宇包了一晚上的包厢,所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人打扰,陆杳杳嘴上说着不怕,实际还是心悸难安。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沉寒舟的朋友,她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不喜欢她。 “哟,大哥来了。”林星宇首先来到两人身前,大大方方的打招呼,“嫂子好,我叫林星宇。” 嫂子? 陆杳杳脸一红,小声应了一句,沉寒舟见状立刻挡在她身前:“张勇和陈煜呢?” “在里头啊。”林星宇掀开帘子,张勇停下手中的动作迎上来,他一向笨拙憨厚,和陆杳杳说话的时候也挺紧张:“我是张勇,是,是沉寒舟的朋友。” “好了。”沉寒舟带着她来到陈煜面前,“带你见个正常点的人。” “这位是陈煜,我发小,酒吧也是和他一起开的。” “什么叫正常点的人?”林星宇故意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样子,“我和张勇不正常?” 沉寒舟指着他刚染的红头发,一脸鄙夷道:“你这发型整得跟野鸡似的,正常吗?” 林星宇刚想发作,却被陈煜拦住。陈煜礼貌地和陆杳杳打了个招呼,沉寒舟开口道:“杳杳,这就是我玩的最好的朋友们,现在你都知道了。” “嗯。”陆杳杳点点头,陈煜对沉寒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等我们这几局结束后,换你们玩玩。” “好。”沉寒舟指着里面的休息室,“这里面也有一张台球桌吧,我带她先练练。” 陆杳杳跟随沉寒舟进入内室,他拿着一根台球杆,开口介绍道:“台球很简单,先打白色主球,再由主球把目标球撞进球袋或连续碰撞两个目标球方可得分。” “不过嘛,为了方便打下一个球,必须考虑打进一个球后,主球能停留在理想的位置。”他将球杆递给陆杳杳,“俯下身,我教你。” 陆杳杳笨拙地被他摆弄着发球姿势,沉寒舟俯下身,按住她手腕的瞬间,薄荷的清冽气息在四周萦绕,她面色微红,不敢乱动。 “就这样,然后轻轻一碰,球就进袋了,懂吗?”沉寒舟一只手在指导她发球,另一只手则伸入她的裙底,在穴口处挑逗,陆杳杳听见休息室外的谈话声,害怕地大气不敢出。 “寒舟哥哥。”她嗫嚅道,“你......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你不会,需要我教你。”沉寒舟温柔地在她耳畔低语,同时感受到小姑娘已经湿了,往里探入一根手指。 陆杳杳强忍情欲,发进去一个球,沉寒舟顺势又往穴内挤入一根手指,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两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僵持着。 “得分了。”他咬着她的耳垂,沉声道,“想要什么奖励?” 底裤已经被他褪了下来,陆杳杳的身子抖得厉害,哆哆嗦嗦道:“不要在这里。” “乖。”沉寒舟将她抱至沙发,抚摸着她细软的长发,“杳杳不想要吗,你都湿了。” “会,会被人发现。”陆杳杳话音刚落,沉寒舟已经解开皮带,那根狰狞的巨物急于进入穴内探索,陆杳杳吓得腿都软了,身下倏地一紧,淫液滴落在了沙发上。 “杳杳。”沉寒舟向她眨眨眼,“想不想帮帮我。” “怎么帮?”她无辜地好像一只小白兔。 “你跪下来。”他吻住她的唇,哑声道,“像舔棒棒糖一样舔它。” 陆杳杳当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她红着脸,小声问了句:“那这样的话,寒舟哥哥就不会......” “嗯。”沉寒舟答应她,“我不碰你。” 听见肯定的话,她才乖乖跪在沉寒舟脚边,张开嘴试图含住那根东西,可是太大了,她刚吞进去一点就觉得有些费劲,熟悉的男性气息在四周缠绕,陆杳杳夹紧腿,难受地要命。 男女之事方面,她有些无师自通,舌尖灵活地挑逗着茎柱的褶皱处,沉寒舟微阖着眼坐在沙发上,没过多久,一股咸湿的液体侵入她的口腔,她舔弄的速度逐渐加快,直到自己身下湿了一片,才仰起头主动渴求道: “寒舟哥哥。” “我想做爱。” 休息室内的高潮(高H) “我答应过你的。”沉寒舟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一出,故作淡定道,“衣服穿好,走吧。” “我不要。”陆杳杳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试图让蜜穴吃下那根巨物,沉寒舟微微叹了口气,语气里是难藏的笑意。 “忍不住了?” 看着对方情难自控的模样,他逼问道:“不怕有人闯进来?” 肉棒完全进入的瞬间,她发出一阵高亢的呻吟,而后陆杳杳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捂住嘴巴,攀着沉寒舟的肩上下摆动起来,沉寒舟托住她的胸,捏了捏她发涨的乳尖。 “杳杳。”他用力挺入,对方捂住嘴,只敢闷哼一声,“实在受不了的话,也可以叫出来的。” “不要。”门外的谈话声越来越大,还有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下身的刺激已经让陆杳杳近乎失去理智,但她仍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叫出声。 她不停喘着气,房间里只剩下了抽插时淫液碰撞发出的噗叽声,沉寒舟非但没放慢速度,还故意往内壁最敏感的地方顶,陆杳杳被插得腿都软了,直接抱住他的肩叫了出来。 “寒舟哥哥。”她的胸脯剧烈颤动着,说话带了哭腔,“你放过我吧。” “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才说完,身体又迎来一次暴雨般的侵袭,陆杳杳身子一抖,直入高潮,“不要了。”,她无力地抵着他的胸膛,“杳杳坚持不了了。” “怕什么。”沉寒舟红着眼,说话的声音都哑了几分,“来,换个姿势。” 他命令陆杳杳趴在沙发上,接着从后面继续插入,她发出小猫一般的呻吟,将脸埋进沙发里,希望借此声音可以小一些。 蜜液从穴内不断涌出,一点停下的迹象都没有,沉寒舟的撞击虽猛烈,但毫无规律可循,陆杳杳总是在以为对方放过她的瞬间再次达到高潮,她撅着屁股,脸涨得通红。 两人还没结束,一阵敲门声响起。 “老大。”林星宇在门外嚷嚷道,“你们在干嘛,等好久了。” 林星宇这么一喊,陆杳杳吓得准备从沉寒舟身下下来,却被他死死按住。 “杳杳。”他的眸子幽暗如深潭,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愫,“你敢动,我现在就把你操到死。” 陆杳杳一害怕,小穴猛地夹紧,那根肉棒还停留在体内,沉寒舟淡定地望着门外,扬声道: “噢,还有一会。” “我在教她呢。” 他抱着陆杳杳的柳腰,一下又一下用力深入,陆杳杳死咬嘴唇,经过这么一刺激,淫液越来越多,她无力地趴在沉寒舟身上,高潮时溅出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衬衣上。 陆杳杳红着脸,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寒舟哥哥,他们不会发现吧。” “嗯?”沉寒舟起身,望着衣角的水渍,“我就说水洒身上了。” “不过。”他扬起嘴角,低语道,“谁知道这滩水是哪来的呢。” “别说了。”陆杳杳颇为羞耻的穿上衣服,她担心自己凌乱的模样被人察觉,还刻意将披散的头发扎了起来。 林星宇等不及了,破门而入的刹那,沉寒舟正拿着球杆,教她如何发球。 “......”他望着陆杳杳通红的脸,似乎猜到方才发生了什么,“你们不出来玩?” “看她啊。”沉寒舟望着陆杳杳,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都行。” “行了,我出去等你。”林星宇拍着沉寒舟的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坏笑。 “杳杳。”两人来到包厢内,其他人都已经先行休息了,沉寒舟握住她的手腕,小声调侃道,“也不是一定要在家里做。” “以后教室里,商场里,甚至小树林都可以。”他望着陆杳杳比红玫瑰还鲜艳的唇,挑眉道,“你说呢。” “流氓。”陆杳杳小声数落他,“本来有好消息告诉你的,既然寒舟哥哥这么坏,就算了吧。” “不许调皮。”沉寒舟强势地揽住她的腰,“告诉我。” “嗯......”陆杳杳让他将书包拿过来,她翻了好一阵,终于拿出了放在笔盒里的一张入场券。 “寒舟哥哥。”她的眼神没有温度,但语气听着万分欢喜: “是星途歌手大赛!” “我不但通过了海选,评委组来电话说因为表现好,直接越过初赛进入复赛了。” 沉寒舟接过她手中的票,同样笑出声:“真的吗?” “嗯。”陆杳杳骄傲地昂起头,“我和他们特意要了一张票,复赛会在龙城市线下进行,你会来的吧。” “那当然。”沉寒舟将她搂得紧紧的,“今晚想吃什么,奖励你。” “吃......就不用了。”陆杳杳特意又嘱咐道,“你一定要来,我第一次上台参赛,到时候肯定会很紧张的。” 沉寒舟看了眼入场券,复赛地点写了龙城市电视台,时间在5月8日。 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心一沉。 那场叁年一遇的F1赛车赛,也在5月8日。 他和她的理想 “寒舟哥哥?” “嗯。”沉寒舟回过神来,在她的脸颊上啵了一口,“我的杳杳要变成大明星了,以后我可高攀不起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陆杳杳轻轻捶了他一下,“不许这么讲。” “不管以后怎么样,寒舟哥哥永远都要和我一起。”她甜甜地望着他笑,沉寒舟眼眸低垂着,同样勉强回敬了一个笑容。 “是啊。”他说。 “嫂子。”林星宇递过来一瓶橘子汽水,“喝口水吧。” “谢谢。”陆杳杳赶忙接下,显然她还没适应这个称呼,沉寒舟见他这么殷勤,故意打趣道,“哟,平时也没见你对我这样。” “大男人讲究什么?”林星宇嘟囔了一句,“不过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身边有女孩子。” “这么长时间不谈恋爱,我们差点以为你是gay了。” “行了行了。”沉寒舟赶紧示意他闭嘴,生怕对方再多说几句便要暴露本性,“再玩一阵我们要走了。” “走什么啊?”林星宇满脸诧异,“刚才和陈煜他们商量好了,大家说是第一次正式见到嫂子,打算请你们吃饭呢。” “啊?”沉寒舟看了眼陆杳杳,打算替她拒绝,“算了,不太方便,改日吧。” “又没打算请你。”林星宇直接越过他走向陆杳杳,“嫂子,你想去吗?” “我......”陆杳杳的双手交叉,看似犹豫,“那去吧。” “你看看。”林星宇叉着腰望着沉寒舟,“人家想去,也不知道你紧张个什么。” 夜幕降临,陈煜选了家粤式火锅店,众人围在花胶鸡锅旁一起聊天,陆杳杳本来是个怕生的人,可是和这帮人在一起却格外安心,众人听说了她进入星途复赛的事情,纷纷表示祝贺。 “嫂子能不能多要几张票?”张勇平日的爱好便是搞音乐,一听这事来了劲,“我们几个一起去给你加油啊,别光便宜了沉寒舟。” “就你们?”沉寒舟嗤笑一声,“一点品味都没有,去了给人笑死。” “行了,听杳杳怎么说吧。”陈煜作为四个男人中年龄最大的,显然不屑于斗嘴,陆杳杳点点头开口道,“这次的复赛现场是邀请制,不对外公开,但会在网上直播。” “懂了懂了。”林星宇吞下一大块豆腐,被烫的口齿不清,“我们到时候准时蹲点,礼物刷爆!” 嘻嘻哈哈了一整晚,直到火锅店快关门几人才离开,陆杳杳觉得自己吃多了,想走一走,沉寒舟陪着她在街上漫步,两侧的樱花花瓣吹落在他的肩上,他轻轻弾落花瓣,有些恍惚。 第一次遇见杳杳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吧。 “寒舟哥哥。” “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加紧练习了。”她告诉他,“我想努力一会,这样也不愧对自己。” “好。”沉寒舟握着她的手,心事重重,“我陪你。”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这边。” “杳杳。”昏黄的灯光下,他捧着她的脸,重重吻下去。 “复赛结束后,我带你去做手术吧。” “这样以后,你在台上就能看见,自己是有多么耀眼了。” ** 两周后,F1赛场。 离陆杳杳的复赛开始还有叁小时,沉寒舟纠结了许久,还是打算来看看。 黑白格旗帜高高悬空,几辆造型酷炫的法拉利赛车停在赛道上,比赛还没开始,只有工作人员在忙碌。 历届的青年F1比赛都备受瞩目,本次是以小组赛的形式,分为四组,小组赛结束后的优胜者继续比拼,选出冠军。 叁年前,满贯赛车手席暮创下1分45秒结束比赛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他也因此成为了赛车界的一位传奇人物。 沉寒舟依旧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头发随意地搭在额前,他在赛道上缓缓走了几步,10岁起便熟悉的地方,在他现在看来有些陌生。 他走到一辆白色的保时捷赛车旁,想到自己父亲送给他的那辆还在车库里,以往的回忆涌入脑海,他想起以前拿下模拟赛第一时,四周热烈的掌声,观众的呐喊与笑颜,以及被鲜花淹没的自己。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提起还好,一旦提起,终究是意难平,看着远处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戴上头盔,他的心像浸在盐水里一般苦涩。 “沉寒舟!” 身后,少女的声音响彻天际,他回过头,焉笑笑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红着眼看他。 “你......终于想通了吗?” 他的奋不顾身 微风吹起沉寒舟的衬衣,他修长的轮廓在斑驳的树影下若隐若现,令人分外心动。 “今天是来参赛的吗?”焉笑笑明亮的眸子里盛着惊喜。 ...... 沉寒舟平静地睨了她一眼,摇摇头:“我来看看。” “总归是有些放不下这个地方。” “沉寒舟!” 焉笑笑不顾一切地拽住他的手腕,大声质问道:“你有毛病吗?” 她晶莹的瞳孔里倒映着对方颀长的身影:“你觉得这样很酷?你几岁了?准备了十年,这次机会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沉寒舟的语气平静得好似一汪堵住眼的泉水,“你不用管了。” “更何况今天,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什么?”焉笑笑抬起头望他,只听得对方一字一句道,“我女朋友晚上有比赛。” “她需要我。” “你女朋友?”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事实,但从他口中正式说出来的那一刹那,焉笑笑还是感觉到了蚀骨的疼,好似被人一头按进水里,想抬头都抬不起来。 她使劲吸了口气,故作平静道:“我想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比这场赛车比赛更重要。” “有。” 沉寒舟头一次认真地望向她:“她的事情永远比我的重要。” “笑笑。”临走前,他眯起眼睛,望向赛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可以入场的机会。” 焉笑笑眼睁睁地望着他离开,双腿像被抽走力气一般,连挽留的勇气都没有。 ** 两小时后,平安路上。 沉寒舟坐在车内,听着广播播报着一公里内的车祸现场实况,拧起眉。 如果不堵车的话,他可以提前半小时到达复赛的地点——龙城市电视台,可如今这个情况,他不确定要等多久了。 前方的车一辆接一辆停了下来,“请绕道通行”的牌子已经立在马路中央,沉寒舟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车靠边,准备回家换摩托车。 按照他的计算,回家的时间加上骑摩托到达电视台,应该正好在8点5分左右,迟了五分钟,陆杳杳的表演应该没有那么快开始。 他拔下车钥匙,开始火急火燎地往回跑,以往赛车手的体能训练派上了用场,他飞速赶回家,从车库里开出那辆摩托车,戴上头盔便在道路上疾驰。 很明显,他低估了龙城市今晚的车流量,刚开至一半,又在一排黑压压的车辆后面停下。 他看了眼时间,八点整,复赛已经开始,只有五分钟时间了,但他还有十公里的路程。 他想到陆杳杳担心的模样,心就空荡荡地往下坠。 今天是她第一次登台演出,如果他不在,她会很害怕。 他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那张入场券还在口袋里,绿灯还没到,沉寒舟加大马力,急速往前冲刺,他开车的时候向来沉稳,如今却因为陆杳杳慌了神。 而电视台的演播厅内,陆杳杳穿着他新买的薄纱裙,忐忑地攥着裙角。 “陆小姐。”工作人员走向她,“还有两分钟上场。” “那个。”她仰起脸,满是无助,“我男朋友还没来吗?” “他叫沉寒舟,就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没看见。”工作人员摇摇头,随后递过来一瓶水,“先润一润嗓子吧。” “.......好。”她听话的答应,临走前嘱咐了一句,“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给他?” “通讯录里的置顶联系人就是他。” “他不会不来的,我只是有些担心。” ** 演出现场,镁光灯下,主持人穿着礼服登场。 “下面有请叁号选手陆杳杳,带来一首《小夜曲》。” 陆杳杳抱着沉寒舟送的吉他,手指紧紧蜷缩着,小心翼翼走上台。 沉寒舟不在的那些年,她一个人也挺过来了,就当他在台下好了,她清了清嗓子,微笑着开口: “各位评委好,我是陆杳杳,这首歌是我自己写的,希望大家喜欢。” 吉他弹奏起的刹那,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等着这位音乐界的奇才开口。 陆杳杳静静站在台上,优美的旋律从喉间溢出,这段时间她对吉他的指法和歌唱技巧进行了专门的练习,曲毕的刹那,所有人都起身鼓掌,她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下台。 撑了几分钟的强颜欢笑,终于在后台瞬间崩塌,直觉告诉她,沉寒舟没来。 “玲玲姐姐。”她将头发撩至耳后,故作镇定地问道,“有我男朋友的消息吗?” ...... “杳杳。” 话音刚落,一阵熟悉的温柔嗓音传入耳膜。 沉寒舟的白色衬衣变得泥泞不堪,鲜血从膝间渗出,他用尽全力来到她身边,死死抱住她。 那张染了血的入场券还被他紧紧抓在手里,他的声音夹杂了一丝哭腔,陆杳杳只听得他沉默了很久,来了句。 “对不起,我来迟了。” 真相大白 “寒舟哥哥?”陆杳杳向来敏感,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沉寒舟微阖着眼,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但双手却始终护着她。 “对不起。”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有人冲进屋内,将他拉开,工作人员连忙跑到陆杳杳身旁,替她擦去衣服上的血迹: “杳杳,你没事吧。” “这。”陆杳杳嗅到一股血腥的气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有个人不顾阻拦闯了进来,浑身血淋淋的。”工作人员继续道,“他一来就直奔化妆间,吓死我们了。” “有个人?” 她立刻起身,朝远处喊了句:“你们放开他,这个人我认识。” “玲玲姐姐。”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恐惧的泪水从眼眶溢出,“那个人是我要找的男朋友。” “他是不是受伤了?”陆杳杳抓住对方的手求助道,“求求你们送他去医院,好不好?” “你等下。”工作人员走出门外,“我去和保安说。” 陆杳杳连手杖都没拿,跌跌撞撞地走出门,救护车的声音在楼下响起,她被随后到来的安保人员搀扶着一同上车,直到摸到沉寒舟的瞬间,她的心被瞬间揪起。 “还有多久到医院?”她着急地询问着,“他到底怎么了?” “初步判断是车祸。”医生摘下听诊器开口道,“外部受了伤,缝几针就好,但不知道有没有内脏出血的可能性。” “目前生命体征还算稳定。”她尝试着平复陆杳杳的情绪,“别太担心。” 车停在急诊大厅前面,急救人员已经早早在门口待命,沉寒舟被推进手术室之前,医生将他的手机交到陆杳杳手里:“他有亲戚朋友吗,麻烦通知一下。” 陆杳杳坐在大厅独自等待,她拜托了医院里的人联系了林星宇他们,几个人听到消息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过来了。 陆杳杳站在走廊的最角落,林星宇见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便没有打扰。 思索了片刻后,沉寒舟的手机忽然响起,陆杳杳下意识地按下通话键。 “沉寒舟。”对面人的声线娇而不腻,听得出是个年轻女孩,“临阵脱逃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你还是个男人吗?” ...... 陆杳杳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 “噢。”对面的人也意识到了不妥,“不好意思,哎......我没打错啊,这不是沉寒舟的电话吗?” “我是他女朋友。”陆杳杳顿了顿开口。 “啊......”焉笑笑觉得有些尴尬,“我是他朋友。” “没事。” “你刚才提到的那个机会......是什么呢?” “他没和你说?” “是F1青年赛车手选拔赛,叁年一遇,原本报了名的,他没去。” 焉笑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圆场道:“那个,我只是有点气他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多想啊。” “那场比赛。”陆杳杳平静地打断她,“也在今天吗?” “是啊。”焉笑笑回复道,“不过都过去了,是他自己不想去,没事没事,那我先挂啦。” 还没等她继续询问,对方慌乱地挂断电话。陆杳杳扶着墙壁,一步步挪至林星宇面前,积郁在心中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 “寒舟哥哥参加比赛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吗?”她指尖冰凉,嘴唇发抖,林星宇给陈煜使了个眼色,陈煜立刻安慰道: “你说的是F1?” “是,我们知道。” 她的指甲陷进了肉里,眼泪不住地掉落:“那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这......”众人面面相觑,陈煜只能充当发言人,“他不肯去。” “杳杳。”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陈煜急忙又加了一句,“沉寒舟的性子,你清楚,他认准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 “以前的事情影响了他太多,所以才放弃了赛车,你不要多想。” 是吗? 真的是这样吗? 她独身一人走出门,找了块大理石台阶坐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她蹙着眉,满脑子都是沉寒舟。 她极度不喜欢自己这副后知后觉,无能为力的模样,她印象中的沉寒舟,本应该是风一样恣意潇洒的少年,因为她的出现,让他停下脚步。 陆杳杳讨厌这种愧疚到极点的感觉,她将脸埋在臂弯里,无声的哭泣,直至深夜,寒霜满地,陈煜拍了拍她的肩,递过来一条毛毯。 “起来。”他说,“地上凉。” “沉寒舟醒了。”陈煜静静望着她,夜幕遮盖了他复杂的眼色,“你去看看吧,没什么大碍。” 沉沦 病房内,林星宇几人围在沉寒舟旁边,他合着眼,看上去还没醒,林星宇等了一晚上,看见他这副憔悴的模样,眼眶有些红。 “老大。”他开口道,“真是的,你也算是老司机了,从没失手过,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好这次伤得不重,不然要是你不在了,我们得哭死啊。” 陈煜拍了拍林星宇,示意陆杳杳在身后,林星宇收敛了一点,沉声道:“嫂子你陪陪他,我们不打扰了。” 陆杳杳找了张椅子静静坐下,她一言不发,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老大什么时候醒啊。”张勇站在一旁,肚子饿得咕咕叫,“我从进来到现在还没吃过饭呢。” “你这个饭桶!”林星宇狠狠啐了一口,“人还没醒,你居然想着吃饭?” 张勇摸着肚子,小声嘟囔了句:“不是说没事了吗......再说他身体这么好,肯定能很快康复啊。” ...... “吵死了。” 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蹙着眉,幽幽吐出叁个字:“怎么一醒来就看见你们,晦气。” “老大!”叁个男人一同围上来,沉寒舟眯着眼,应了一声。 “杳杳呢。”他问。 “在这里在这里。”林星宇给陆杳杳让开一条道,她坐在沉寒舟旁边,握紧他冰凉的手。 “行。”沉寒舟眨了眨眼,扬声道,“你们可以退下了。” “喂,沉寒舟。”林星宇叉着腰,有点不服气,“你真是有媳妇就忘兄弟了啊,我们几个也守了你一晚上,怎么一句好话没有?” “我什么时候忘了。”沉寒舟嬉皮笑脸道,“这样吧,台球馆一年的包厢钱我掏,你们随便玩。” “谢谢老大!”林星宇一听这话,满意地拉着张勇跑了,病房里只剩下沉寒舟和陆杳杳两人。 “杳杳。”沉寒舟摩挲着她冰凉的指尖,望着她因为缺乏睡眠而苍白的小脸,“我们回家吧。” “不行。”陆杳杳拒绝道,“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出院。” “哎。”沉寒舟懒洋洋地叹了口气,“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弱吗?” “这点小伤,恐怕你们刚来就愈合了。”他摆摆手,“不打紧,让我回去。” “不要。” ...... 沉寒舟无奈地睨了她一眼:“我手机呢?” 陆杳杳乖乖将手机递给他,他翻了一页通讯录,打了个电话给林星宇:“好兄弟,开车带我回去。” “你。”陆杳杳气急,再加上方才得知了F1比赛的事,眼泪簌簌往下掉,“你怎么总是这样。” “啊?”沉寒舟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赶忙起身抱着她,“怎么了?” “寒舟哥哥做什么事情都不和我打招呼。”她说话上起不接下气,带着一丝质问,“昨天比赛的日子,也是F1的小组赛是吗?” “......”沉寒舟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僵住,“谁告诉你的。”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 “是。”沉寒舟扶着额头,沉声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因为我的原因不去吗?” 提到和赛车有关的事情,沉寒舟总是格外抗拒,他冷着声开口:“不是。” “我自己不想去,你想多了。” 陆杳杳刚准备追问,后脚林星宇闯进来告诉他们车子开来了,两人一起坐在后排,却无言语。 林星宇开着车,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尴尬气氛:“喂,你们两之前还卿卿我我的,怎么现在不讲话了。” “开你的车。”沉寒舟望着窗外,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林星宇没敢多问,将两人送至楼下。 “哎。”沉寒舟故作轻松地叹口气,刚进入家门,他迫不及待地脱下外套,“我要洗澡了。” 陆杳杳不喜欢他转移话题,有些生闷气,没回应他。 “我去洗澡了。”沉寒舟见她没反应,又故意重复了一遍,“你要不要一起?” “不要。”她坐在沙发上,感觉到沉寒舟逼近,还刻意后退了一点。 “行。”沉寒舟挑眉,没多纠缠,径直走入浴室。 陆杳杳独自坐了阵,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跟随者他的脚步,室内雾气蒙蒙,少年褪去沾着血迹的衬衣,结实性感的身躯一览无余,紧实的小腹下方,人鱼线若隐若现。 沉寒舟刚准备踏进浴缸,看见陆杳杳站在后方,他环住她的身子,亲吻着她的额头低语道: “乖,还生气呢?” 一起洗澡(高H) “不是。”陆杳杳打断他丰富的联想,“我来提醒你注意些,伤口容易感染。” “噢......”他的手往上移了一点,停在她半敞的衣服领口处,“是我想多了。” “我还以为杳杳放心不下,想要亲自帮我洗呢。”他的眼底泛起一起薄雾,似有晕不开的情欲,“既然这么不关心我,那算了,我自己来。” “别开玩笑了。”陆杳杳挡住他的手,“正事还没解释清楚呢。” “正事?” 沉寒舟嘴角微漾,在她耳边轻轻呼气:“和我上床......不算正事?” 陆杳杳心跳加速,脸瞬间红了:“你受伤了,不许想这些有的没的。” “没有。”他蹙着眉,故意摆出一副可怜的姿态,“正是因为受伤了,疼得很,才要杳杳帮我洗澡。” “还疼吗?”陆杳杳担心地询问道,“都怪我看不见,寒舟哥哥一定伤的很重。” “是啊。”沉寒舟见她上当,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笑意,“来,到我身边。” 陆杳杳褪去身上的衣服,虽然她看不见沉寒舟的模样,但想到是两人第一次共浴,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那个。”她沾了点水到沉寒舟胳膊上,小声道,“哪里受伤了告诉我,我不去碰。” “嗯。”沉寒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抓着陆杳杳的手,哑声道,“这里没受伤,你帮我洗洗。” 陆杳杳顺着他的指引摸去,一根硕大的巨物被她抓在手心,她一害怕,立刻缩回手,却被沉寒舟拦住。 “怎么?”浴缸内空间很大,足以容纳两个人自由运动,沉寒舟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杳杳答应好帮我洗澡的,又反悔了?” “我......”陆杳杳刚摸到那根东西,身下就倏地起了反应,她双手抱胸,结结巴巴解释道,“那个地方,你自己洗。” 沉寒舟将她拉至自己怀中,虽然胳膊受伤,但他的力气仍在,陆杳杳的唇在水汽氤氲下格外诱惑,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温柔地缠绕住她的舌尖。 “坏死了。”陆杳杳嘟囔一句,知道自己反抗了也没用,干脆抱住他的身体回吻,炙热的气息在两人四周蔓延,沉寒舟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 “不开心?”他的手托着她桃子大小的小乳包,陆杳杳开口道: “寒舟哥哥应该很想去那个比赛吧。” 她依偎在沉寒舟怀里:“我知道你不去的原因不光是因为我。” 沉寒舟拨开她被水浸湿的长发,有些心疼。 “来。”他的手指伸进陆杳杳的穴内试探了一会,对方已经湿的很彻底了,情欲上身的时候,他不愿意去想那些不快乐的事情。 “你先坐上来。”他抱起陆杳杳轻盈的身子,那根紫红色的肉棒等待许久,就等待着进入一条柔软的密道里,陆杳杳坐进去的瞬间,他抱着她的腰,用力抽插起来。 “寒,寒舟哥哥。”陆杳杳显然还没从方才的情绪里缓过来,突如其来的插入让她难以承受,“你慢一点。” 沉寒舟没理会她,浴缸内水光四溅,淫液从穴内喷涌而出,陆杳杳大口喘着粗气,只听得对方说: “慢?” 他的肉棒插入到了最深处,陆杳杳的下巴被他死死端住,沉寒舟目光幽暗,又问了一句: “你喜欢慢一点?” 陆杳杳粉红的乳头被他含在口中,舌尖灵活地挑逗着,下身却再也没有动静,她被撩得难受,低声求饶道:“别欺负我了。” “我没有。”沉寒舟喜欢看她求着被操的模样,所以并不着急,“我在按照你的话做。” 虽然对方的肉棒没有离开,但没有了摩擦内壁的快感,陆杳杳感受到莫大的空虚,她像小猫一样趴在对方怀里,眸子染着欲,渴求道: “寒舟哥哥。” “现在想要了。” “哎。”沉寒舟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陆杳杳的身子在这些天对方的调教下早已熟透了,未等沉寒舟行动,她自己抬着屁股,有节奏地动了起来。 “嗯——”她面色绯红,胸脯上下颤动着,嘴里还时不时呻吟出声,“好舒服。” 沉寒舟感觉浑身滚烫,陆杳杳攀着他的肩,蜜穴艰难地吞吐着肉棒,她完全沉沦在欲海里,嘴唇红得好像初晨绽放的玫瑰。 “寒舟哥哥,啊——”就连高潮的时候,她也要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沉寒舟咬着她的唇,同样给予着她最为激烈的回应,雪白的精液填满了她的小穴,陆杳杳还不满足,她本能地寻找着他的肉棒,随后迫不及待地塞进自己嘴里。 “杳杳还没吃饱。”她抬起头,虽然做着淫荡的事情,语气却是单纯而脆弱。 我是哥哥的小猫(高H) 陆杳杳像个妖精一样故意引诱他,沉寒舟原本受了伤,又才射过,经她这么一撩拨,原本有些疲软的肉棒又迅速挺立起来。 她的樱桃小口含着那根硕大的东西,舌头不断刺激着凸起的脉络,沉寒舟闷哼一声,开口道:“还想要?” 陆杳杳撅着屁股,欲求不满,说话的时候两只乳房上下晃动:“寒舟哥哥累了吗?” “没有。”沉寒舟抱她起来,拿了块干毛巾替她擦拭身体,陆杳杳的蜜穴里汁水渗个不停,她颤抖着身体,几乎要挂在对方身上。 “寒舟哥哥。”她咬着唇恳求他,“你快点。” “哎。”沉寒舟知道她着急,他故意不紧不慢地替她擦着身子,毛巾略过她娇嫩的乳房,她的身体仿佛充了血一般发烫。 “一会快一会慢的。”他笑眯眯道,“真是猜不透女孩子的想法。” 知道等下面对的会是怎样诱惑的场景,沉寒舟缓缓打量着陆杳杳完美的胴体,虽然只有18岁,但是她已经发育的很好了,特别是在他的精心调教下。 “寒舟哥哥。”陆杳杳又催促了一声,说话的时候,淫液从大腿间渗出,她羞耻地夹紧腿,死死抱住她,“杳杳还想做。” “怎么做?” 他将她横抱起来扔在床上,扣住她的手腕,格外深情地睨着她: “你说。” 圆润的龟头撞入柔软的内壁,陆杳杳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她躺在床上,双腿自然张开,忍受着沉寒舟一次又一次猛烈的侵袭。 沉寒舟端详着她高潮时候蹙着眉的模样,听着她一次又一次喊自己的名字,唇齿交缠间,他问她: “杳杳。” “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 “好。”陆杳杳话音刚落,对方又直捣花心,她几乎要被弄哭,却因为身体的刺激本能回应道,“我,我想被寒舟哥哥干死。” “我想做寒舟哥哥的小猫。” “嗯?”沉寒舟拨开她浓密的长发,更加激烈地插入,“小猫?” “这样就能给寒舟哥哥生好多孩子,啊——”高潮之际,她涨红了脸,大声呻吟了起来,淫液甚至喷溅到了对方身上,沉寒舟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抚她。 他关了灯,静静躺在她身旁,床间的耳鬓厮磨总是分外温柔。 “你不是小猫。”他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轻声开口道,“你是我的杳杳。” “我爱你。” 陆杳杳被折腾了那么长时间,早就困得睁不开眼,草草道了声晚安就睡着了,沉寒舟默默端详着她的睡颜,随后自言自语道。 “好想娶你啊。” ** 叁天后。 陈煜许久联系不上沉寒舟,只能亲自登门拜访,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他记得沉寒舟给过他一把备用钥匙。 打开门的瞬间,他似乎明白了这个人消失多日的原因。 衣服散落在地上,女孩的胸罩和睡衣随意地撘在沙发上,他试着走了几步,还在衣帽间门口发现了一盒用完的避孕套。 卧室的门紧紧关着,但是凌乱的室内陈设早已说明了一切,陈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退出屋子,打了电话给沉寒舟。 十分钟后,沉寒舟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睡衣,揉着眼睛走出来,他的脖子上还有几块红色的印记,他随意整理了发型,打了个哈欠。 “你来这么早干什么?” “早?”陈煜把手机上的时间给他看,“已经中午了。” “看来最近艳福不浅,夜夜笙歌啊。”陈煜调侃道,“时间都不记得了。” “哎。”沉寒舟露出一丝浅笑,没有否认,“怎么?你没有性生活,嫉妒老子?” “我是来看看你,顺便说点事。”陈煜拍了拍他的肩,两人一起进屋,“昨天的热搜你没看?还有热门视频。” “关我什么事?”沉寒舟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那上面都是无聊的八卦新闻,我不感兴趣。” “是啊。”陈煜接着说道,“你忘了自家女朋友参加了比赛?” “怎么?”沉寒舟认真起来,“热搜和她有关?” “不止是和她。”陈煜拿出手机给他看,“她陪你去医院,还有你们一起出来的那天被拍下来了。” 沉寒舟睨了眼标题,上面写的是:在星途歌手大赛中一鸣惊人的陆杳杳居然早有男朋友?还是龙城的着名富二代沉寒舟,底下的评论无非就是在说陆杳杳命好,能遇见沉寒舟这样的人。 关联的微博里是陆杳杳比赛那天唱歌的视频,沉寒舟点开后,静静欣赏了一番。 她唱的是《小夜曲》。 看着她独自一人站在台上,他忽然有些内疚。 那天他本该准时出现的。 夜夜笙歌 “没什么负面新闻啊。”沉寒舟淡淡地看着陈煜,“杳杳有实力,这次登台惊艳四座是必然。” “你再看看。”陈煜示意他看几个营销号,沉寒舟瞅了眼,别人倒是把他的生平和家底扒的明明白白。 他父母是红圈出了名的律师,因为在几场找不到证据的杀人案件中为受害者平反,而被大众熟知,誉为“只为正义而战的勇士”,沉寒舟叁年前参加F1训练赛的照片也被po上网,别人甚至把他在龙城的房产和父母生前投资的公司都找了出来。 而关于陆杳杳,能查得到的资料就只有贫困生,因为是盲人还在领取补助金,几乎没有人相信,沉寒舟这样矜贵的公子哥会看上陆杳杳这种丑小鸭。 再加上她在演出视频里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有人不惜将“绿茶婊”,“心机女”的帽子往她头上扣,好似他们的这一段感情,是陆杳杳精心策划,步步为营的结果。 这个社会对于女性的评价总是过于苛刻,沉寒舟皱着眉看完,然后抬头望向陈煜:“老陈,注册微博你会吗?” “你要干嘛?” “证明啊。”他淡定地开口道,“证明我沉寒舟是真的喜欢她,没那么多有的没的,省的某些人戏多。” “猪脑子。”沉寒舟对网络舆论的引导性一无所知,陈煜骂道,“大众的目光不会只停留在你们身上的,你现在跳出来,反而更引火烧身。” “无聊。”沉寒舟冷笑一声,刚准备开口,卧室的门开了,陆杳杳穿了件缎面的丝质小吊带,慢慢走出来。 “寒舟哥哥。”她嘟着嘴委屈道,“以后晚上.....能不能只做一次,太累了?” 沉寒舟反应快,大声咳嗽了一下,随后立刻挡在她身前:“那个,家里有人。” “......”陆杳杳意识到说错话,立刻跑回房间锁上门,陈煜憋笑憋得有些难受,只能拍拍他的肩,竖了个大拇指。 “虽然年轻,但也不能这么玩。”陈煜嬉皮笑脸道,“不然老了可就精尽人亡了。” “别在这跟老子废话。”沉寒舟挥拳,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模样,“我身体好得很,做到八十都没事。” “行了。”陈煜圆场道,“眼角膜移植术的日期定了,我也和主治医师吩咐过了。” “嗯,我知道。”沉寒舟望着紧闭的卧室,“相信她不久以后,就能看见了。” 刚和陈煜道别不久,沉寒舟的手机便响了,这些天他一直陪着陆杳杳,鲜少关注手机的消息,等拿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家舅舅打了好几个电话。 “喂。”沉寒舟拨过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对方的语气中多了一丝不满,“寒舟,最近在忙什么。” “工作。”他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回了句,“酒吧嘛,晚上比较忙。” “等会来一趟吧,有事想和你谈谈。”因为父母早逝的原因,沉玉清对这个侄子总是格外溺爱,如今用如此严肃的语气说话,沉寒舟猜测是不是家里出了事。 “怎么了?” “你来就知道了。”沉玉清没有直说,“半小时后见。” ** 半小时后,沉宅内。 沉玉清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装衬衫,外面套了一个条纹款式的小马甲,虽人过中年,但他样貌堂堂,五官俊朗,脸上几乎看不出一丝皱纹,眉眼依稀和自己母亲有些相似。 见沉寒舟走进来,他掐灭手中的烟,火星瞬间熄灭。 “舅舅。”沉寒舟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比他高出了半个头,沉玉清沉着脸,思索了许久后开口: “你谈女朋友了?” 沉寒舟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这两天总有娱乐记者打电话过来,说要采访。”沉玉清神色复杂,顿了顿开口道,“对方是叫陆杳杳,对吧。” “嗯。”沉寒舟承认。 “认识多久了?” “不长,几个月。” “是认真谈的吗?”沉玉清打量着他,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寒舟,我知道你年轻气盛,周围的女孩子也多。” “但我们这种家庭,你需要考虑这件事带来的影响。” 显然,沉玉清并不觉得他们是在认真交往,以沉寒舟纨绔的个性,他只是觉得陆杳杳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 “我知道。”沉寒舟握紧拳头,眼神坚定,“但是和她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 ...... “你太倔强。”沉玉清看着放在书架上的照片,苦笑道,“和你母亲很像。” “舅舅,我们是真的想好好发展。”沉寒舟目光灼灼,“既然如此,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年轻。”沉玉清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似乎算准了他过几年后会有截然不同的想法,“现在是一时冲动,我可以理解。” “你们小孩子的事情,我也不阻拦。”他话锋一转,随后直入主题道,“不过寒舟,你实话实说,这个小姑娘和焉笑笑比起来,谁更适合你?” 她的救赎 沉寒舟不耐烦地拧起眉,他明白沉玉清的暗示。 沉玉清早已不满足在首都龙城当市委书记,他想继续往上爬,焉笑笑家是龙城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商,在政商界均有人脉,如果他们可以在一起,对于沉玉清而言,百利无一害。 更何况焉笑笑的样貌家世与他般配,两人又是从小玩到大,沉玉清有意撮合他们,并不奇怪。 “适合?”他冰冷的视线投射过来,眸光沉沉,“舅舅,虽然这样说你会不高兴。” “但是不好意思,这两人没有可比性。” 沉寒舟拿着车钥匙,几欲先走:“陆杳杳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未来会是我的妻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知道网上把你们传成什么样了吗?”沉玉清啪得一拍桌子,忍无可忍,“我过去太惯着你了,沉寒舟。” “知道。”沉寒舟冷哼一声,不甘示弱地对上他的眼,“那些人说的是我吗?” “杳杳才是这场舆论的受害者,你怎么先担心的反而是沉家?” “他们说什么我不在乎,如果舅舅怕受到影响,大可以把我摘得干干净净,我不介意。”沉寒舟砰地一声关上门,留下沉玉清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 他走进车内,喝了一大口水平息火气,待了好一阵之后方才驱车回家。 刚踏入家门,便看见桌上摆了几个裱花精致的小蛋糕,陆杳杳安静地抱着猫,在客厅听着钢琴奏鸣曲,时不时踮起脚尖,在地面上轻盈地旋转起来,夕阳撒在她漆黑如墨的长发上,宛如一幅美好的中世纪油画。 看见陆杳杳的瞬间,沉寒舟心中的郁闷消了大半。 “寒舟哥哥。”她放下猫,乖巧地来到他身边,沉寒舟望了眼桌上的食物,柔声道,“你出门了?” “嗯。”她点点头,“你走之后,有好消息,所以买了几个蛋糕庆祝。” “之前答应过我什么的?”沉寒舟提醒道,“以后我不在,不许一个人乱跑。” “......只是在楼下而已,又没事。” 沉寒舟看着她难以掩盖的笑意,似乎猜到了什么:“让我想想,你进决赛了?” “真是的。”陆杳杳故作娇嗔,“好歹问一下,不好玩了。” “有什么好问的。”沉寒舟揽住她的腰,落下一个带着清香的吻,“这本来就是一件毫无悬念的事情。” “不过杳杳。”想到星途歌手大赛还未落幕,网上对参赛者的讨论就已经沸沸扬扬,“你有想过决赛之后的事情吗?” “嗯......”陆杳杳的回答略显天真,“应该就是发专辑吧。” 她显然还不知道成名之后,光环之下的巨大压力,沉寒舟捏了捏她的脸蛋,俯下身哄道: “是啊。” “杳杳会被各种经纪公司抢着要,会有无数的粉丝,到时候会忘了我吗?” “那当然不会!”陆杳杳似乎有些怕沉寒舟说这种话,她立刻捂住他的嘴,“不喜欢听,不许说了。” “嗯。”沉寒舟摸摸她的头,眼藏笑意,“怕什么,我又不会放过你。” 两人将晚饭地点搬到了阳台,沉寒舟开了瓶白葡萄香槟气泡酒,做了新鲜的菲力牛排,陆杳杳买的蛋糕被放在精致的下午茶架子上,他举起酒杯,扬声道:“敬未来的大明星。” “八字还没一撇呢。”陆杳杳与他碰杯,有点无语,“谢谢寒舟哥哥。” “其实我对出名没有什么执念。”她小声嘟囔了句,沉寒舟回答道,“我知道,不过嘛,你的音乐梦想总归要实现一下,至于今后的发展,杳杳自己决定吧。” “我的梦想.....不光是音乐。”她缓缓起身,铃兰的香气浸入旖旎的夜色,外面是璀璨华丽的夜景,可沉寒舟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我想和寒舟哥哥永远在一起。”她主动覆上沉寒舟的薄唇,眉眼重迭间,她的声线轻柔得好似洒入山谷的薄雾,“谢谢你,帮我完成了一个又一个梦想。” 沉寒舟让她坐在自己腿间,她的小手撑着他宽阔的胸膛。 “这段时间我想了许多。”陆杳杳继续道,“在一起之后,寒舟哥哥的时间好像都给我了。” “其实我很贪心,总觉得和你在一起越长越好,但是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特别是......在得知你失去F1比赛的机会之后,这种想法愈发强烈了。” “寒舟哥哥。”她抬起头,做出一副仰视他的模样: “以往都是你鼓励我,要坚持自己的梦想,那现在,我可不可以来鼓励你呢?” “我心目中的寒舟哥哥,是属于赛道的少年,他的世界应该永无止境,不该只有我。”她握紧沉寒舟的手,“你说呢?” 阳台上做爱(高H) 沉寒舟沉默了一阵,随后将脸颊深深埋入她的脖颈。 陆杳杳心尖一颤,她很少感觉到沉寒舟如此脆弱的模样,而如今他死死抱着自己,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般。 “听你的。”半晌,他缓缓吐出几个字。 陆杳杳将他搂得更紧了些,她明白彼此灵魂相契的原因,是同样经历过苦难,她了解他内心深处压抑的感情。 “嗯,等到手术完毕,我可是要亲眼看看寒舟哥哥开赛车的模样。”她的脑海中浮想联翩,说话声音也甜甜的,“肯定很帅。” “这么外貌协会?”沉寒舟的语气里含着笑意,“万一你视力恢复了,发现我很丑,岂不是要当场分手?” “这么说。”沉寒舟的视线下移,停在她饱满的胸脯上,“我要珍惜你看不见的日子了。” “杳杳。”他骨节分明的手透过她的衣料,握住了那只桃子般的右乳,“有没有想过......给我一个孩子?” 陆杳杳的脸涨得通红,这段时间在床上的时候,沉寒舟老拿这句话调侃她,她的小穴湿了一点,勉强说道:“年纪太小了,不行。” “我知道。”沉寒舟满脸戏谑,“我是说,等我们结婚之后。” 陆杳杳心跳加速,又惊又喜,她一直幻想着成为沉寒舟的新娘,没想到对方直接说了。 “怎么不理我?”她宽松的睡衣已经被解开两颗扣子,沉寒舟一点点向她的下身探去,撩起她的欲火,“是不喜欢吗,那我下次不说了。” “没,没有。”陆杳杳被他向洋娃娃一样抱在怀里,娇滴滴地哼了一声,“你放我下来。” “如果要做那个事......去床上。” “没意思。”沉寒舟含住她的耳垂,慢慢挑逗着,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穿透进耳膜,是足以令人窒息的性感,“试试在阳台上,好不好?” 沉寒舟所在的小区因为价格过于昂贵,至今入住率极低,更何况这里安保措施严密,楼与楼之间有树木遮掩,没有人看得见。 “阳台是露天的。”陆杳杳的蜜穴湿了一片,但仍嘴硬道,“不行。” 沉寒舟褪下她的蕾丝底裤,隔着衣料,陆杳杳感受到了那根硬挺的东西,“一定要我每次哄你才肯做吗?”,沉寒舟宠溺地笑了笑,柔声道,“来。” 他让陆杳杳趴在阳台的玻璃围栏上,屁股高高撅起,粉嫩的小穴不断往外吐着汁水,他只轻轻摸了一下,对方就发出细弱蚊吟的叫声。 沉寒舟插进去的瞬间,陆杳杳爽得大叫出声,蜜穴猛地夹紧,那根肉棒在身下快速一进一出,陆杳杳捂着嘴,生怕被人听见,雪白的乳房压着玻璃,挤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好喜欢被插。”她闭着眼,沉寒舟触碰的每一个地方,都想火苗一样在身上燃烧,灼得人心痒难耐,“寒舟哥哥,干死我——啊——” 她的身子颤抖个不停,腿软地几乎要跌在地上,沉寒舟托住她的身体,淫液大片喷射而出,她没想到自己在阳台上做爱也能潮吹。 小穴死死夹着沉寒舟的肉棒,他拍了拍陆杳杳的屁股,似笑非笑道:“看来还不想我走?” “寒舟哥哥。”陆杳杳有气无力道,“我......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干死在床上的。” 沉寒舟将她横抱起放在床上,压住她的手腕,再次用力挺入,陆杳杳还没缓过劲来,第二次侵袭便迅速来临。 一场原本温馨的晚餐,又在沉寒舟的带领下变成了床上的羞耻游戏,陆杳杳在他身下沉沦,忘情地呻吟着,听着他一遍又一遍说着我爱你,浸湿床单的蜜液似乎成了最好的回应。 她几乎已经想到了不久之后,可以亲眼看见沉寒舟的场景,她终于可以在樱花树下与他肆意亲吻,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仔细端详他结实性感的身体。 她闭上眼,甜蜜地期待着,她会从此和沉寒舟牵着手走入婚姻,或许家里还会多添几口人。 甚至过了几十年后,两人白发苍苍,她依偎在沉寒舟身旁,却依旧是他的少女。 重见光明 一周后,首都私立医院。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沉寒舟握着病历的指节有些发白,他烦躁地走到室外,坐在花园里点了支烟。 虽然医生告诉过他,陆杳杳的手术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他仍忧心忡忡。 手机显示来自林星宇的电话,他皱着眉挂断,过了一阵又响起了。 “干什么。”沉寒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电话那边的林星宇还是咋咋呼呼的: “老大,听陈煜说嫂子今天手术?” “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要我们来看看?” “别添乱。”沉寒舟连斗嘴的心思都没有了,林星宇见状,只能悻悻挂断电话。 他站在门口踱步,心悬在半空,五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陆杳杳的双眼缠着纱布,平静地躺在病床上,医生在病历上写了几行字:“恭喜,手术很成功,等纱布拆掉后,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这期间记得及时复诊。” “谢谢王主任。”沉寒舟淡定地与他道了别,直到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他才小心翼翼地握住陆杳杳的手,眼眶红了一圈。 她终于可以看见了,沉寒舟的眼神没有离开过陆杳杳,仿佛许久没见了一般,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麻醉的效果过去后,她醒了。 “寒舟哥哥。” 沉寒舟亲吻着她的指节,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杳杳。”他急忙拿了一个枕头扶她起来,陆杳杳嘶地叫了一声,“疼。” “很快就不疼了。”他覆上她冰凉的唇瓣,柔声哄道,“杳杳,手术很成功,你终于可以看见了。” “真的吗?”陆杳杳试图摸一摸被包扎的双眼,却被他拦住,“还没到拆纱布的时间。” ** 手术结束的一周内,两人都待在医院的私人病房内。 沉寒舟鲜少下厨,如今为了她变着花样做了许多菜,陆杳杳喝着他一大早煮好端来的鱼汤,道:“今天几号了?” “30。”沉寒舟回答她,“慢点喝,别烫着。” “下午是不是可以拆纱布了。” “嗯。”沉寒舟温柔地望着她笑,“杳杳有没有想,康复之后去做什么?” “嗯......”陆杳杳歪着头想了一阵,“我想去游乐场,动物园,还有美术馆。” “以前没机会去的地方,我都要去个遍。” “好。”沉寒舟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正午的阳光撒在少年漆黑的头发上,静谧而美好,“我都带你去。”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陆杳杳看见他的时刻,可当这个时候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反而害怕了。 下午,陆杳杳坐在诊室内,医生拿着一把手术剪刀,正小心将纱布剪开。 沉寒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向来大胆,但这次却格外忐忑,他甚至担心陆杳杳重见光明之后,会不喜欢他。 最后一块纱布落地,王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试着睁开眼睛看看,慢慢睁。” 陆杳杳按照他的指示缓缓张开双眼,这是一个让她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天蓝色的窗帘,窗外绿的发亮的梧桐树,一切都是如此新鲜。 还有......眼前那个一直注视着她的少年。 她静静地盯着沉寒舟,对方也默默看着她,时间仿佛在此刻刹那停止。 许久,她露出一个久违的微笑,站起身,主动抱住了他。 “寒舟哥哥。”她说,“不妨重新认识我一下吧。” 沉寒舟呆在原地,满眼都是她那双秋水盈盈的眼眸,他以前就觉得她的眼里落了星星,而如今尘埃被抹去,她的眸子格外璀璨。 原本别人都以为他会激动地又哭又跳,谁知道沉寒舟只是木讷地应了一声。 “我......开车带你回去吧。” 陆杳杳随他回病房收拾东西,周围的一切景象尽收眼底,她好奇地四处张望,只觉得新鲜。 沉寒舟习惯性地过来搀扶她,眼神触碰的瞬间,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忘了,你自己可以吗?” 陆杳杳点点头,他将东西装进箱子里,那辆黑色的宾利车早已在医院门口等待。 陆杳杳随他坐上车,端详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她曾在黑暗的世界里勾勒了无数次沉寒舟的样貌,可如今亲眼见到,才知道之前的幻想有多么荒谬。 那是她形容不出的惊艳,他的鼻梁太高,他的眉眼太深邃,他的唇太薄,她注视着他打着方向盘的手,小鹿乱撞,害羞地说不出话。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外套,食指上的银戒碰撞的时候会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记得沉寒舟和自己做爱的时候,会习惯性摘下那枚戒指。 他还曾经说过......有一天,他会将这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陆杳杳的心七上八下,思绪像被风吹乱的细雨,飘向了不知道哪里。 这是属于她的少年,他叫沉寒舟。 偏爱 车停入小区车库,沉寒舟拎着箱子,两人进了家。 陆杳杳仰着头,原来这就是她和沉寒舟一同生活的地方,这里的天花板很高,杏色的沙发上随意放着几本和赛车有关的杂志,吧台上是一长排的琉璃杯,五颜六色的,她还记得自己不小心打碎了几个。 沉寒舟拎着箱子进入衣帽间,将衣服一一放整齐,陆杳杳望着客厅巨大的水晶吊灯,忽然有些失神。 “寒舟哥哥。”她缓缓踱步至他身后,“你不开心?” 自她重见光明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沉寒舟不但毫无反应,反而让她觉得疏远了。 “没有。”沉寒舟站起身,陆杳杳发现他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头,难怪以前,他的唇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触碰到她的额头。 “那为什么,你不理我了?”陆杳杳蹙着眉,有些不解。 “有点累。”沉寒舟看了眼手机,发现了两个未接。 “谁打的?” “陈煜。”沉寒舟回答她,“想必是询问拆纱布的事情。” “你不打回去吗?” “噢。”沉寒舟像忽然回过神一般点点头,陆杳杳觉得他奇怪了许多,但又说不上来哪里蹊跷。 晚上吃饭的时候,沉寒舟也是鲜少开口,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他给自己开了瓶伏特加,却将酒杯晃了半天也没喝。 “这周末游乐场有烟火晚会,我带你去吧。”沉默了半晌,他突然开口道。 “嗯。”陆杳杳猜不透他的心思,闷闷应了一句。 “这段时间适当活动,但是真正康复还需要一个季度,注意用眼。”他将牛肉切成小块,端至陆杳杳面前,“学校那边,我会帮你申请转校。” “嗯。”失望的情绪涌上心头,陆杳杳以为,她能看见了,沉寒舟会很激动,没想到却是这副反应。 收拾完碗筷,她趴在沙发上看了会书,沉寒舟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等她过去的时候,小桌上的酒瓶已经空了。 “喝这么多?”她的眼底泛起一丝委屈,不解道,“寒舟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沉寒舟垂着眼,没有说话。 “你......” 她顿了顿:“你是不希望我看见吗?” 话音刚落,自己就被揽进一个充满清香的怀抱,沉寒舟俯下身,动情地吻着她,这个吻含着些许酒气,她的唇瓣被肆意掠夺着,陆杳杳抵着他的胸膛,有些不愿意。 “熏。”她尝试着躲避,“你喝太多了。” 她显然不习惯这种浓重的气味,沉寒舟放开她,随后怔怔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眼眶泛红。 “杳杳。” 他起身,紧紧抱住她。 “我很开心。” 微风拂过,他的声音轻颤:“我很开心,真的。” 陆杳杳再度仰视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眼角挂着一滴泪珠,她从未见过沉寒舟哭,她一慌,赶紧抬起小手。 “寒舟哥哥。”她的小心翼翼道,“不是应该笑一笑吗?” 沉寒舟沉沦在这双晶莹皎洁的眼眸里,他疯狂地覆上她的唇瓣,攫取着有关于她的气息,陆杳杳闭上眼,甜蜜地承受着这一切,她的手灵活地褪去他上衣的扣子,沉寒舟的衣服半敞着,她一边回应着对方,一边想继续探索。 她熟悉这具身体,却没好好看过,如今终于可以得愿以偿了。 没想到刚解开皮带,她的手被他牢牢抓在手心。 “不可以。”沉寒舟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陆杳杳嘟起嘴,方才都被他吻得有些湿了,现在又不让看:“寒舟哥哥。” 她眨了眨眼,装出一副妩媚的模样:“你不想我吗?” “想。”他让陆杳杳坐在自己腿上,这个男人明明硬的要命,还在抵抗。 “医生说了,这段时间静养,不能剧烈运动。”他只是抱着她,一点逾矩的动作都没有,“忍一忍。” “这。”陆杳杳刚想说做爱不算剧烈运动,但想到两人以前大汗淋漓,她几乎要被操哭的场景,脸红了一片。 “嗯。”沉寒舟淡淡回答她,“过段时间吧。” 分明是他先吻上去的,现在反而云淡风轻地让自己忍着,陆杳杳有些生气,想掰开对方的手,却不料被沉寒舟死死抓住。 “别动。”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听上去很累。 “让我抱一会。” 两人维持这个动作许久,沉寒舟似乎永远都不嫌累,最后还是陆杳杳尴尬地开口问道: “那个。” “寒舟哥哥不嫌我重吗?” “你哪里重了。”沉寒舟瞥了眼她纤细的小腿,“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把你养起来。” “还有就是......”她揉了揉眼睛,鼓起勇气问道,“你今天这么奇怪,到底是怎么了?” ...... 沉寒舟的眼里暗流汹涌,他望着远方,沉声道: “我在担心。” “我担心杳杳眼睛好了之后,就不要我了。” 还没等她回答,他先自己笑了起来:“很傻,是吧。” 他的软肋 “怎么会呢。”陆杳杳有些不解,“你不相信我?” “不知道。” 他苦笑一声,起身眺望夜色:“我原本不是这样畏首畏尾的人。” “自父母去世之后,我似乎急于抓住一切重要的东西,因为我总会担心,有哪天他们就走了,包括你,杳杳。” “葬礼之后,我浑浑噩噩地活了许久,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了,直到你出现。” 他回过神,温柔地注视着她,眼神脆弱而忧郁:“杳杳,你是我的软肋。” “寒舟哥哥。”她仰起头,刚准备给对方一个吻,却不料沉寒舟俯下身,开口道: “你永远都不需要仰视我的。” “因为我会低头。” 黑夜中,他的唇好像被灼烧的花朵,燃过她身体的每一寸,陆杳杳终于可以与他真正四目相对,缱绻间,她张了张嘴,小声说了几个字。 “我也爱你。”她说。 ** 两周后。 陆杳杳坐在副驾上,望着窗外霓虹灯亮起,四周人潮汹涌,沉寒舟带着她前往餐厅吃晚饭。 他的几位朋友听说了她恢复视力的消息,都很高兴,于是准备一起为她庆祝一番。 沉寒舟还是万年不变的黑色夹克,她呆呆盯着他看了一会,这段时间她似乎越来越痴迷对方的样貌了,他笑的时候好看,不笑的时候也好看,蹙眉的时候好看,就连生气的时候也是好看的。 “又发呆?”沉寒舟的余光瞥到她灼热的视线,轻笑一声,“这么喜欢我?” “自恋。”她冷声道,自恢复视力以来,他们没有再做爱,无论陆杳杳怎么使劲浑身解数勾引,沉寒舟就跟个和尚似的坐怀不乱,她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怕你和我们在一起尴尬,大家都把女朋友带来了。”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口,沉寒舟替她打开车门,“放松点,好好玩玩。” 陆杳杳刚下车,便看见一个红头发的年轻男孩在朝她招手:“老大,嫂子!” “听出来是谁了?”沉寒舟牵着她的手走上前,陆杳杳眨了眨眼,望着林星宇,“你好。” “终于。”林星宇激动地咋咋呼呼道,“以后大家可以一起飙车了,等吃完饭去卡拉OK啊。” “终于什么?”沉寒舟看他这么高兴略有不爽,“林星宇,你这野鸡造型能不能换了?” “关你屁事。”林星宇哼了一声,“我乐意,而且......有人喜欢。” 众人一同进入包厢内,陆杳杳和张勇打了招呼,他是个憨厚的小胖子,女朋友倒是瘦高瘦高的,林星宇的对象和他一样是个活宝,两人一坐下来就开始斗嘴,只有陈煜的身旁空无一人。 “哟。”沉寒舟眉眼一扬,望向陈煜,“老陈,你的模特女朋友呢。” “别提。”陈煜摆手道,“分了。” “行啊。”沉寒舟随意地坐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什么时候换下一个,明天?” 吃饭的时候,男人和女孩们分开来坐,林星宇说好久不见沉寒舟了,今日要不醉不归,大吵大闹地给几个人灌酒,而陆杳杳被他们的女朋友一左一右围着,叁人说着悄悄话。 陆杳杳拿了杯果汁,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她其实很感谢沉寒舟的这帮朋友给了她一次次烟火气,他们看似吊儿郎当,实则都是可以挺身而出的挚友。 林星宇的女朋友叫苗渺,读起来和杳杳有点像,不过他们的性格倒是截然不同。 “哎。”望着眼前四个男人喝得脖子通红,勾肩搭背的模样,苗渺叹了口气,“林星宇都喝得脸和头发一样红了。” “噗。”陆杳杳没忍住笑出声,苗渺继续调侃道,“还是你有福气,沉寒舟这么帅,比那个猪头不知道好哪去了。” “我也觉得。”张勇的女朋友徐倩点点头,“今年年初,我们学校有个女生还跑去追他来着。” 徐倩在龙城大学读研,陆杳杳好奇问了嘴:“结果呢。” “好像是在酒吧遇见的沉寒舟,那叫一个一见钟情,跟着了魔似的天天念叨。”她话锋一转,紧接着说道,“不过啊,最后连沉寒舟的联系方式都没要到。” “哎呀,人家怎么可能看上她。”苗渺看着陆杳杳开口道,“杳杳这么漂亮,以后又是明星,当然配得上沉寒舟了。” “哦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眼中泛着好奇,“我想问......你们都和男朋友那个过吗?” “那个?”徐倩瞬间秒懂,毕竟她是叁个女孩中年龄最大的,说话也自然些,“当然啊。” “怎么样?”苗渺的眼中闪烁着八卦之光,徐倩瞥了她一眼道,“你这么好奇干嘛。” “昨天晚上林星宇想......”苗渺难得害羞了起来,“哎你们懂得,但我是第一次,我不好意思,所以来问问。” 陆杳杳想到她的第一次,还是自慰被沉寒舟发现之后进行的,脸瞬间刷红。 “杳杳?”苗渺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向她这边,“你们......有过吗?” 包厢内的挑逗(高H) 陆杳杳低着头,默不作声,女孩子们总是格外有默契,她的沉默让剩下两人瞬间秒懂。 “天哪。”苗渺惊呼一声,“怎么样,身材好吗,时间长吗?” 苗渺平日里喜欢看小说和动漫,此刻她仿佛已经将沉寒舟带入了主角中:“你快说啊。” “挺,挺好的,时间的话,我不知道。”陆杳杳的脸红到了耳根,要知道沉寒舟以往和她不止做一次,每回都折腾到完全没体力才结束,她才记不得多久。 几人一直絮絮叨叨至KTV,原本沉寒舟怕她不适应想推辞,结果是陆杳杳自己坚持想去看看,沉寒舟被朋友灌了个醉,自然也没力气反抗。 刚坐进包厢里的沙发,沉寒舟便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一把抱住陆杳杳。 林星宇和张勇起哄般“哦”了一声,陆杳杳紧张地掰开他的手,小声道:“寒舟哥哥,这里是KTV。” “什么狗屁KTV,就算是天庭老子也不管。”沉寒舟眼含桃花,抬起她的下巴就要吻上去,“杳杳。” 他醉醺醺的,一遍遍喊着她:“说你喜欢我,好不好?” “肉麻死了。”林星宇十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丢不丢人。” 陆杳杳被他死死抱着动弹不得,其他人都是一副看戏的姿态,沉寒舟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里,他的皮肤滚烫,面色微红,望着她痴痴地笑了。 “杳杳。”他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我喝醉了。” 包厢内灯光昏暗,根本看不见他在干什么,沉寒舟的手伸进她的衣服内,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的酥胸。 陆杳杳眼睛瞪得老大,她脊背僵直,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沉寒舟解开了自己文胸的搭扣。 “寒舟哥哥。”她愣了半天,才巴巴吐出一句,“旁边有人。” “我知道。”沉寒舟说话时周围弥漫着浓重的酒气,他含住她的耳垂,一点点挑逗着,眼神无比戏谑,“我喝醉了,所以杳杳要原谅我。” 等陆杳杳坐在他腿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哪有喝醉的人承认自己醉的,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想借机吃豆腐。 他骨节分明的手已经伸进了衣服里,林星宇等人已经点好了歌,率先唱了起来,巨大的音响声下,自然没有人听得见他们两的对话。 她的内裤湿了个透,沉寒舟稍微触碰一下,她的身体就整个酥软下来,她明白自己渴望更多,但仍勉强保持理智。 “你不是......不想和我做的吗?”她的双眼雾气蒙蒙,沉寒舟低声应她: “是啊。” “我忍得好辛苦。”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伸入穴内,陆杳杳一惊,淫液又滴落下来,沉寒舟轻轻搅动了几下,随后笑了起来。 “湿的真快。”他故意伏在她耳边吹气,“不知道等下,会不会更可爱呢?” 陆杳杳又羞又气,林星宇唱完后,直接将话筒递给她,沉寒舟的手指还没有离开她的小穴,所以对方靠近的时候,她的腿猛地一夹紧,险些叫出声。 “大明星,该你了。” “你可是进入星途决赛的人啊,大家都等着听你唱歌呢。”林星宇瞥了一眼沉寒舟,对方眯着眼,不过室内灯光太暗,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沉寒舟。”林星宇不满的嚷嚷起来,“这里没人抢嫂子,你能不能把她从腿上放下来?” “不能。”沉寒舟一边说话,一边挑逗着陆杳杳的穴,陆杳杳死咬嘴唇,大气都不敢出。 “杳杳唱首歌吧。”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虽然声线无比温柔,但只有陆杳杳知道他们做的事情有多羞耻,“点个你擅长的。” “寒舟哥哥。”她抓住沉寒舟的手腕,示意他停下。 “帮她点一首《小情歌》好了。”沉寒舟示意林星宇,等他离开后,他在陆杳杳的乳尖上轻轻捏了一把,“我说了,我喝醉了。” “所以今晚做的所有事情,杳杳都要原谅我。” 就这样,陆杳杳拿着话筒,强忍着情欲,唱完了一首歌,她的穴被沉寒舟的手指不断捣弄着,乳尖被玩的又红又肿,幸好这是一首情绪悲伤的歌,最后她的几声喘息也被以为是感情投入。 众人鼓掌,起哄让陆杳杳再来一首,她却直接开口道: “不了。” “不舒服,我要回家了。” 她已经被沉寒舟挑逗到快高潮了,再不走的话,她怕自己就要叫出来了。 “不会吧。”张勇试图挽留道,“我还没听够呢。” “已经够了。”沉寒舟放开她,起身,拉着她的手离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要单独唱给我听,哪有你们的份。” 两人急急忙忙离开,刚进入车内,陆杳杳就直接跨坐在沉寒舟的腿上,逼问道: “寒舟哥哥,你没喝醉吧。” 主动勾引(高H) 沉寒舟将座椅调至平躺,随后压住她的手腕,他神色戏谑,清敛的眉眼里情潮涌动: “是啊。” 他低头,舔弄着她胸前的红樱桃:“我装的。” 陆杳杳此刻也不装什么文静淑女了,她眸色潋滟,急忙堵住沉寒舟的薄唇,她原本最讨厌喝酒的人,可此刻却觉得他身上散发的酒气分外诱惑。 沉寒舟无疑激发着她内心最淫荡邪恶的一面,她褪去对方的外套,夜色下,他的皮肤冷白如瓷,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她动情地吻着他的身体,沉寒舟两只手随意地搭在两侧,哑声道: “这么急?” 陆杳杳自己解开胸前的扣子,她早已不是之前那个青涩的小姑娘了,她穿了一件蕾丝内衣,将饱满的胸线衬托地一览无余,沉寒舟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锁骨,轻声笑了起来:“杳杳,你长大了。” 陆杳杳解开他的皮带,抬起屁股,将那根又大又粗的东西对准穴口,慢慢坐了下去。 “也不用我教了。”沉寒舟眯着眼睛睨着她,看着她坐在自己身上颤抖,雪白的乳房摇摆着,陆杳杳将手放在他的腹肌上,肉棒在身下进进出出。 方才沉寒舟的挑逗做足了前戏,所以她只动了一阵就高潮了,她嘴唇微张,细小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沉寒舟伸出手,穿进她的长发内,柔声道:“慢点。” 到了做爱的时候,他还是记着医生的嘱咐,不敢太用劲。 “寒舟哥哥。”她喘着气趴在他身上,无辜地眨着眼,一脸娇憨地引诱他,“我想你插我。”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像妖精似的攀住沉寒舟的肩,沉寒舟望着她染着欲的眼,宠溺地笑了声。 “哎。” “真是拿你没办法。” 话音刚落,他握着她的腰,插进小穴最深处,陆杳杳又疼又爽,腿都快发软:“出......出来,受不了了。” “这就不行了?”许久没有做爱,她的穴似乎比以前更紧,淫水如柱般涌出,沉寒舟每进入一次,就故意停下来观察她的表情,陆杳杳不喜欢这种调教,于是撒娇道: “不许停。” “不停的话,有什么奖励?”沉寒舟狡黠地望着她,陆杳杳此刻巴不得被干到死,只能求饶道: “我......我就和寒舟哥哥做一辈子的爱。” 沉寒舟似乎听见了满意的回答,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莫名的兴奋感溢入大脑皮层,陆杳杳的呻吟声逐渐被一阵又一阵高潮替代,原本平滑的皮质座位上水迹斑斑,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直到深夜才罢休。 陆杳杳从马眼里吞下大片精液,她的穴也被操的又红又肿,她已经记不得怎么回的家,只依稀感觉到沉寒舟始终在她身旁。 只要他在,她就一直很安心。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沉寒舟还在身旁熟睡,望着太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晨曦的微光逐渐覆盖一切,她泡了杯热茶,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她看了眼信息,是星途的主办方联系她,要求开通微博,离决赛还有两个月,她可以记录自己练习音乐的日常,还有为即将的出道预热。 她知道有不少经纪公司都争着签下自己,但陆杳杳不傻,她明白出名意味着什么。 她不过是想安安静静地站在沉寒舟旁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 忽然手机响起,陆杳杳看见是个陌生的电话,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是陆杳杳小姐吗?” “我是。” “这里是伯克利音乐学院的中国招生办,是这样的,我们看了您在星途比赛中的表现非常亮眼,结合简历,发现您还没有上大学,对么?” 陆杳杳手一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是。” “其实我们学院的教授非常欣赏您的才华与天赋,所以想问问您,有没有兴趣来美国学习呢?” 陆杳杳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道:“邀请我?” “是,您将作为我们的荣誉学员进行学习,如果感兴趣的话不妨留个邮箱吧,我会把相关的准备资料发给你。” “相信在经过3年的专业学习后,陆小姐能在音乐上发挥出更大的潜力。” 她愣了好一阵,许久才缓过神来,以前她的愿望是去到清河大学的音乐系,而伯克利这种殿堂级的学院,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人在极度惊喜的时候,似乎是说不出话的,陆杳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所顶尖学校看中,她在阳台上来回踱步,心情紧张而不安。 她想学习小提琴,想学习歌剧,她对于音乐的热情从未消退,而在这所学校里,她可以学到自己梦想的一切,她明白自己的能力还不够,但叁年之后,她一定会比现在更加优秀。 一回眸,瞥见一双淡漠的眼,沉寒舟穿着宽松的睡袍站在原地,懒洋洋地望着她。 那一刹那,喜悦的心情瞬间湮灭,取而代之的是数不尽的担忧。 她不知道如果做了决定离开,沉寒舟会作何反应。 情人节快乐 见到沉寒舟,她因为心虚,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对方倒了杯水,随后懒洋洋地在她身边坐下:“起这么早?” “是啊。”陆杳杳点头,“忘了日出是什么样子了,所以特意起来看看。” “我陪你一起。”沉寒舟将她揽在怀中,熟悉的薄荷香气侵入鼻腔,他动作轻缓温柔,“杳杳。” “刚才看了日历,再过两周就是情人节了。”他与她十指相扣,笑眯眯道,“你想怎么过?” “这事不是应该你准备么?”她仰起头,对方在她的唇间落下一个吻:“我这不是询问公主殿下意见嘛。” “嗯......”陆杳杳想了一会,“之前你答应过,带我骑摩托的。” “没问题。”沉寒舟睨着她,“还有呢。” “还有......想不到了。”陆杳杳说,“你自己计划吧。” “行行行。”沉寒舟噗嗤一下笑出声,“我发现你变了。” “变了?” “越来越坏了。”他伏在她耳边,小声道,“以前的杳杳很乖的,哪会像现在这样,天天勾引我。” “我没有!”她心虚地大喊起来,沉寒舟笑意渐浓:“我去准备早饭了。” 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陆杳杳的思绪逐渐回到现实,心一沉。 她偷偷去看了邮箱里的入学邀请函,梦寐以求的机会近在眼前,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由之主地望向沉寒舟。 她知道如果决定好了要去,沉寒舟不会阻挠。 “想什么呢?”沉寒舟做了两份培根班尼迪克蛋早餐放在她面前,“心不在焉的。” “没。”她故作淡定地笑了笑,沉寒舟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敲了敲:“过两天我就忙了,你可要珍惜这为数不多的二人时光。” “陈煜要回老家一趟,我要看着酒吧。”沉寒舟坐在她身旁,柔声道,“不过,如果杳杳想我的话,我还是会按时回家的。” “......”陆杳杳无语,“不用,没想你。” ** 两周后,情人节。 沉寒舟应该是龙城市唯一一个将酒吧的营业时间设置为下午5点开门,晚上10点关门的奇葩,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靠自己的这张脸打下一片市场,每天还没开门,酒吧门口便排起了长队。 明眼人都知道,酒吧的女孩里十个有八个都是奔着他来的,陆杳杳不吃醋,他自己倒摆出一副恪守男德的模样,从来不与女顾客多说一句。 林星宇和张勇成了酒吧的临时工,经常来帮忙,陆杳杳时不时会随机到访看看,沉寒舟恨不得将她的照片贴在墙上的每个角落,最后以被对方指责是恋爱脑罢休。 情人节前一天,酒吧便贴出公告:明日停业。 所有人都知道沉寒舟回家陪女朋友去了,他平日夜里不营业的原因也是陆杳杳,他说怕对方一个人呆着害怕,于是每天九点半的时候,酒吧门口雷打不动地挂上“CLOSE”的牌子。 情人节当天,陆杳杳一觉睡到中午,昨晚被沉寒舟折腾地不轻,她站在镜子前望了眼自己的身体,脖颈,脚踝,手腕处有不少红色的印记,凌乱的头发似乎暗示着昨晚的大战有多激烈。 她站了会都觉得困,餐桌上放着一大束沾着露水的新鲜红玫瑰,她解下花束上的丝带,刚准备插进花瓶里,沉寒舟却忽然出现在身后。 “情人节快乐。”沉寒舟罕见地将头发梳在脑后,他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衣,眼神温暖而遥远。 他打开手中的丝绒小盒子,一条四叶草形状的钻石项链映入眼帘,在阳光下闪耀着。 陆杳杳看着对方工工整整的,再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有点尴尬,沉寒舟将项链系在她修长的脖颈间,沉声道:“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情人节。” “是啊。”陆杳杳踮起脚尖环住他,嗓音清甜,“谢谢寒舟哥哥。” “赶紧洗漱,等下带你去个地方。”他眉眼弯弯,一副神秘的样子。 “什么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他用唇轻触她的脸颊,柔声道,“别穿裙子,会走光。” 陆杳杳来到衣帽间,选了一件泡泡袖的短上衣,穿了条简单的牛仔裤出门,她最近在学习化妆,但是眼线总是画不好,白忙活一阵后,她只匆匆涂了个口红。 沉寒舟的车停在楼下,刚坐进来,他眉眼一扬,调侃道:“这么好看。” 陆杳杳穿的衣服很贴身,曲线被衬托得玲珑窈窕,她面色微红,像个熟透的水蜜桃。 “杳杳。”沉寒舟忽然凑过来,薄唇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耳朵,小声道,“其实......以后也不一定要在床上。” “不如,试试游乐场里的私人影院?” 深情告白 “不叁不四的。”陆杳杳望向窗外,怼了他一句,沉寒舟笑意盈盈,好像被骂了还甘之如饴。 “哎。”他打着方向盘,“我怎么舍得嘛,游乐场人那么多,万一杳杳被人看见怎么办。” 沉寒舟带她去的是龙城郊区新建的游乐场,据说因为今天的情人节,那里还特意布置了主题会场,他开着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在道路上疾驰,停在游乐场的瞬间,行人的目光纷纷投射过来。 他们关注的不仅是这辆价值不菲的车,还有从车上走下的一对年轻男女,少年淡漠矜贵,女孩清纯甜美,他挽着她的手,时不时低下头听她说话。 “想玩什么?”四周都被布置成了粉红色,游乐场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心形喷泉,今天到场的是情侣居多,尖叫声,欢呼声不绝于耳,陆杳杳又惊又喜,指着旁边的旋转木马道:“这个这个。” “没意思。”沉寒舟嘴上拒绝,却很诚实地陪着她走到旋转木马旁,“你看那个过山车多好玩。” “我害怕。”陆杳杳坐上一个白色的电动木马上,“要去你自己去。” “行行行。”沉寒舟拿她没办法,“等下转到我这的时候记得笑一笑啊,我要拍照的。” 音乐响起,陆杳杳望着不断变化的景色,还有站在台下那个满脸微笑的少年,甜蜜的感觉几乎要溢出。 无论什么时候,沉寒舟的眼里都只有她,这种感觉真好。 刚下台,陆杳杳便被几个学生模样的小女孩围住:“请问你是陆杳杳吗?” “啊,我是。” “太好了。”其中的一个激动起来,“我们一直有关注你哎,星途的那场复赛,你的表现真的太棒了!” “谢谢。”陆杳杳一愣,她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小有名气,沉寒舟走上前,随意揽住她的肩,更是惹得众人大叫。 “沉寒舟?!”她们似乎异常兴奋,“早就听说过你了,你们在一起真的好配!” “谢谢。”沉寒舟挑挑眉,好像很高兴。 “杳杳姐姐能和我们合影吗?”话音刚落,陆杳杳点头道,“当然可以。” 没想到这几个人才走,又有新的粉丝认出了她,两人还没玩几个项目,陆杳杳尽忙着签名拍照了,晚饭的时候,沉寒舟坐在对面,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随后故意叹了口气。 “还没出道呢,都红成这样了。” “别拿我开心了。”陆杳杳喝了口柠檬水解释道,“可能因为最近星途的讨论度比较高而已。” “嗯。”他抿了口酒,眸光沉沉,“反正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始终是我的杳杳。” “哪怕你红到外星球,也不准离开我。”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仿佛点醒了陆杳杳一样,听着格外刺耳。 她还没给美国的学校答复,她记得明天即将截止,但她连跟沉寒舟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见她没说话,沉寒舟开始打圆场:“晚上八点场内会有烟火,我们早点去。” “好。”她机械般点点头,心乱如麻,望着沉寒舟幸福而陶醉的样子,她更是不敢提这件事了。 她痛恨自己的懦弱,更重要的是,她不敢想对方知道后的反应。 八点整的时候,沉寒舟拉着她的手冲至人群最前方,烟花在寂静的夜空中爆开,黑夜瞬间被绚烂的颜色点缀着,火光像花瓣一样纷纷坠落,沉寒舟深邃的眉眼被耀眼的烟火照亮。 这双眼,看着她从失明一步步走到现在,宛若孤岛上的灯盏指引着她,从未离开过。 她忽然鼻子一酸,险些掉下眼泪,沉寒舟仰着头看着空中旖旎的景象,低头却瞥见她眉头紧锁的模样。 “杳杳?”他立刻将她揽在怀里,“你怎么了?” 千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她怔怔地望着他,他同样回望着自己,原本须臾的生命,因为他的存在而有了意义,她以为自己是一片无人问津的羽毛,漂浮无依,直到沉寒舟伸出手,抓住了她。 她踮着脚,倔强地吻上他冰凉的唇,沉寒舟先是一愣,随后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寒舟哥哥。”她死死抱住他,好像下一秒对方就会像雪花融化一般。 “我很爱你。”她的眼似月色朦胧,哑着声吐出几个字 “咔。” 伴随着一阵相机的声响,两人纷纷侧目,站在身旁的女孩瞪大了眼睛,急忙道歉: “不好意思,刚才看见你们拥吻的场景。” “我觉得太美好了,所以便拍了下来。” 她将那张拍立得相纸递给陆杳杳,讪讪笑道:“小姐姐,这张照片送给你们啦,祝你们永远幸福。” 陆杳杳接过相片,只看见了沉寒舟那双深情的眼。 首-发:yuwangshe.uk (woo16.com) 坦白 “拍得不错。”沉寒舟凑过来瞄了一眼,笑眯眯道,“以后每年的这个日子,我们都应该拍一张。” “等到七老八十了再拿出来看,一定很有趣。” 陆杳杳勉强笑了笑,夜色正浓,看不见她的神情。 两人待了一会后,相继离开,沉寒舟今天似乎异常兴奋,陆杳杳看见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摩托车,明白了缘由。 他没有忘记自己说的话,每个承诺都在一一兑现着。 “之前因为怕你害怕,一直没带过你。”沉寒舟从后备箱拿出准备好的头盔,替陆杳杳扣好,“现在准备好了吗?” “嗯。”陆杳杳点点头,沉寒舟随后自己带上头盔,沉声道: “可能速度有点快,抓紧我。” 陆杳杳坐在他身后,贴着他宽阔的后背,后视镜倒映着他完美的侧脸轮廓,在出发前,沉寒舟又问了句: “抱紧了吗?”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后,他发动机车,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眼前的景色像万花筒一样极具变化着,随着车速的加快,景色几乎融合在一起,化成一条长长的弧线。 陆杳杳起初紧闭着眼睛,害怕地不敢喘气,而后习惯了这频率,终于缓缓睁开双眼,耳边的风阵阵呼啸着,她的心也跟着一起荡漾起来。 这才是沉寒舟,这才是她眼中那个风一样的少年。 “杳杳。”沉寒舟大声喊着她的名字,陆杳杳贴着他的身子,费了好大劲回答道: “你说什么?” 车开入了初次相遇的关西巷路上,沉寒舟停在一棵樱花树下,他摘下头盔,还没来得及理顺头发,就迫不及待地抱住她。 “我说。”他眸光沉沉,“刚才忽然有种冲动。” “什么冲动。” 沉寒舟眨了眨眼,罕见地害羞起来:“我在想,如果杳杳此刻是我的新娘就好了。” 陆杳杳抬起手,拨开他散落在额前的碎发:“今天怎么像个小孩一样。” “嗯......可能是太开心了。”沉寒舟挑挑眉,“我难得这么热情,你可要珍惜啊。” “寒舟哥哥。” “啊?”自我陶醉的时候,骤然被陆杳杳打断,再度看向她的时候,对方的眼里只有担忧。 “我有一件事想说。”陆杳杳的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这件事我考虑很久了。” 沉寒舟的心忽然被揪起,但他仍装作无所谓道:“怎么?” “难道杳杳憋不住,准备向我求婚。” “不是的。” 她低着头,缓缓开口道:“前段时间,伯克利学院发来了邀请函。” “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想去一所音乐学院进行专业的训练。”她越说越没底气,“所以星途的决赛,我不打算参加了。” ...... “就这个?” 她抬起头,沉寒舟的眼神平静而没有波澜。 “杳杳的意思是,你想出国学习吗?” “是。” “当然可以了。”沉寒舟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理想,这很好啊。” 他俯下身望她,笑道:“自从杳杳恢复视力后,变得开朗了许多。” “你放心,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 “我知道。”陆杳杳纠结的那几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出口,“我只是......想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 “其实这件事我纠结了很久。”她说,“我答应好寒舟哥哥不离开的,现在食言了。” 沉寒舟愣了一会,随后温和地笑起来。 “干嘛这么紧张。”他双手背在身后,故作轻松道,“你是去国外上学,又不是去火星。” “我当然可以时不时来看你。” “嗯。”她不敢多言,只是硬生生地答应道,“那就好。” 两人慢慢往回家的路上走,到了十字路口,沉寒舟却将她一把拉至商业街上,原本回家的路程直线就可到达,陆杳杳没有明白他为什么要绕路。 他拉着陆杳杳走过一家又一家精品店,时间太晚,所有的商店都关了门,陆杳杳不解道:“寒舟哥哥,你是要买什么吗?” “嗯。” 沉寒舟没有多说一句,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橱窗内的各式珠宝,陆杳杳被他拽的越走越快,最后直接挡在他身前: “你在找什么?” ...... “说话。” “戒指。”沉寒舟抬眸望向她,一字一句道,“我在找戒指。” “现在找这个做什么?” “你别管。”沉寒舟扔下她,自顾自往前走,陆杳杳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眼看着就要追不上了,索性大喊了一声: “沉寒舟!” 她拼尽全力奔向他,沉寒舟的身影被路灯拉得格外长。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陆杳杳质问道。 “我想买个戒指给你。”沉寒舟眼眶湿润,陆杳杳在他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苦笑一声道: “这样的话,杳杳就永远属于我了。” “手给我。” 陆杳杳拉住他的右手,取下他戴在食指的银戒,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她红着眼,声音哽咽: “寒舟哥哥,这样呢?” 告别(H) 两个人四目相对,难堪地僵持着。 陆杳杳的身影在微风中显得格外单薄,沉寒舟滑了滑喉结,开口道: “回去吧。” “这里凉。” 她没有回答,默默跟在他身后,到了家,房门锁上的瞬间,沉寒舟发了狂一般吻上她的唇,带上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墙上。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她上衣的纽扣,陆杳杳的唇瓣宛如刚刚绽放的花朵,鲜嫩娇艳,他与她唇齿相依,她仰着头,努力回应着。 陆杳杳知道他不高兴,每次沉寒舟不开心的时候就会不说话,这次更甚,连做爱的时候,他也没有开口。 他冰凉的指腹碾过她苍白的肌肤,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你躺下。”夜色下,她的头发漆黑如墨,随意地搭在锁骨上,妩媚地像一只蝴蝶。 沉寒舟没有理她,而是自顾自地将她压在身下,她的穴口早已因亲吻而湿润,沉寒舟直接挺入,陆杳杳发出一声声低吟。 他一直俯着身子进入,好像要将她的模样刻在脑海里,陆杳杳面色绯红,双乳因抽插剧烈颤抖着,恍惚间,她感受到胸前滴落了几滴冰凉的东西。 “寒舟哥哥?”她抑着情欲抚上他的脸,才知道这是沉寒舟的眼泪。 他没有哽咽,也没有说话,只是机械性重复着插入的动作,陆杳杳抓住他的手臂,央求道:“寒舟哥哥,你说话。” 无名指的银戒在夜幕中闪着诡异的光,她勉强笑了笑,眼神脆弱地好像即将凋零的树叶。 “对不起。” “但有的机会,错过便没有了,我希望你理解。” 沉寒舟闷哼一声,雪白的精液大片射在她的小腹上,他剧烈咳嗽了几声,随后走下床,拿了件衣服,呆呆地站在门外。 陆杳杳害怕失去他,立刻紧紧地抱住,沉寒舟静静站了许久,紧接着自嘲般笑道: “杳杳。” “我没事。” 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郑重落下一个吻。 “我只是有点慌了,没事的。” “只是短暂的离别而已,有朝一日,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的。”陆杳杳柔着声哄他,沉寒舟望向远方,回答她: “是啊。” “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我们太美好了。”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但也没想到这么快。”陆杳杳试着开灯,却被他拦住,他似乎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难过的模样。 “我方才在想,你只身一人,没有人照顾你。” “你一向怕黑,怕打雷,万一停电了,没有人第一时间赶过来。” “倘若被人欺负了,没有人为你出头。” 他指尖微颤,心疼地望着她:“我知道你长大了,就当我是在胡思乱想吧。” 陆杳杳呼吸一滞。 沉寒舟握着她的右手,亲吻了那枚戒指:“答应我,到了那里好好的。” “我只求你平平安安就好。” “一定会的。”她用力地点点头。 ** 一个月后,龙城国际机场。 烈日炎炎,陆杳杳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小吊带,拉着沉寒舟在机场的商店里闲逛。 沉寒舟替她披上一件外套,并整理好快要掉落的肩带:“飞机上冷,多穿点。” “唠唠叨叨的。”她笑眯眯地朝他撒娇,“从昨天到现在,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你有听吗?”他敲了敲她的脑门,“护照放在包里,你的随身行李箱里我放了抱枕和毯子,晚上睡觉前记得拿出来。” “真是的,你收拾那么多东西干什么。”陆杳杳想到方才托运的好几个箱子,心有不满,沉寒舟叹了口气道: “你第一次出国嘛,什么都要备一些,怕你一时半会找不到中国超市,什么火锅底料,方便面,小熊饼干都带上了。” “到了换上这张卡,一下飞机就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她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 “学校那里接你的人联系好了吗?” “嗯嗯。” “你住宿的地方我托朋友看过了,很安全。”沉寒舟继续啰嗦道,“他们也会照应你的,号码我给你存了,到了及时联系。” “知——道——了——”陆杳杳故意拖长尾音,“你也真是的,偏要在那么贵的地方给我找房子干嘛。” “贵有贵的道理。”沉寒舟故作玄虚的摇摇头,“你不懂。” “好了。”陆杳杳看了眼登机时间,“我要过海关了。” “嗯。”沉寒舟将她揽在怀里,她眸色潋滟,满怀欣喜,他低头,重重的吻住她。 “我会想你的。”她笑意盈盈,沉寒舟嗯了一声,随后抓住她的右手。 “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夫之妇啊。” ===== 首-发:po18xsw.com (ωoо1⒏ υip) 世界颠倒 “这么小气。”陆杳杳睨着他,沉寒舟不以为然道: “当然了,你离我那么远,万一有哪个不识好歹的看上你了。” 陆杳杳给了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那我第二天就飞过来。” “放心。”临走之前,她伏在沉寒舟耳边悄悄道,“我最喜欢寒舟哥哥了。” “那就好。”沉寒舟满意的点点头,“还有。” 他拦住她:“我在行李箱里放了个东西,如果想我了,可以拿出来用用。” 陆杳杳秒懂,脸羞得通红:“坏死了。” “哎。”沉寒舟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用的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 “如果实在忍不住了......我也是可以随叫随到的。” “你这个猪。”陆杳杳捏着他的耳朵,“不是前段时间才报名了F1的封闭式训练,还想出来?” “如果杳杳实在太想我,溜出来也不是不行。”沉寒舟本以为可以得到对方的褒奖,谁知道陆杳杳蹙着眉道: “答应过我什么的?” “不许恋爱脑,好好训练,还有......不许抽烟。” “嗯。”陆杳杳拉着行李箱,最后一次回眸望向他,挥手道别。 “寒舟哥哥,再见啦。” 沉寒舟看着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也没有离开,恍惚间,他甚至希望这个世界是颠倒的。 这样才看见她离去的时候,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下午的时候,沉寒舟跟着沉玉清一家去了寺庙进香,他的舅妈信佛,每个月月初都要去一次,庙内香火鼎盛,檀香袅袅,沉玉清给了他一个香囊,让他把自己名字写上去,以求平平安安,事事顺利。 他写的是陆杳杳的名字,跪在佛祖前叩拜的时候,他默念的都是她。 我的杳杳。 希望你平平安安,一切安好,我们会再见的。 ** 深夜,无题酒吧内。 陈煜做了杯龙舌兰日出放在吧台上,沉寒舟望着这杯酒由黄逐步到红,像日出时天空的颜色,若有所思。 “她走了?” “嗯。”沉寒舟抿了口酒,“清晨的飞机。”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他望着沉寒舟失魂落魄的模样,小声提醒了句,“少喝点,下周就正式训练了吧。” “是。” “不过啊,你能重新当回赛车手,我还是很高兴的。”陈煜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这次训练多久?” “一年。”沉寒舟的语气淡淡的,“封闭式训练。” “难怪这么不高兴。”陈煜笑了笑,“不过你转念想想,你们都为了理想奋斗,再次相见的时候,彼此都变成了更好的人,其实也不错。” “是啊。”沉寒舟望着墙角的相片,是上次在游乐场拍的,照片里的陆杳杳目光灵动,嘴角露着浅浅的笑意,他勉强扬起嘴角。 “我会等她的,她也会等我。” “怎么变得神经兮兮的。”陈煜睨了他一眼,“沉寒舟,这可不像你啊,又不是分手,哭丧个脸干什么。” “没事。”他走出门外,窗外飘起了小雨,落在他的眼角眉梢,他略带苦涩地笑了笑。 “只是忽然觉得,她可以自己生活的很好了,有点失落。” 陈煜随着他出门,递过来一根烟,沉寒舟摇摇头。 细雨渗近他单薄的衬衫,他望着手机直到凌晨,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陆杳杳甜甜的声音穿过他的耳膜。 “寒舟哥哥!”她的语气是显而易见的兴奋,“我到了。” “好神奇啊,飞机穿越了一个黑夜,又到了白天。” “嗯。”沉寒舟淡淡地回应她,“平安落地就好,有时差。” “等到来接你的人了吗?” “等到了,我在学校的大巴车上。”陆杳杳说的眉飞色舞,“这里和龙城好不一样,满大街都是金发碧眼的人,本来以为自己英语挺好,结果连司机在说什么都听不懂......” “时间长了会习惯的。”沉寒舟柔声安慰她,“到了家后休息一下,记得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陆杳杳拖长了尾音,“你那里是不是很晚了,赶紧休息吧。” “不晚。”沉寒舟望着街角对面相拥的情侣,心像被攥着的白纸一样疼,“我等你到家了再睡。” “哎,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同胞。”对面传来一阵催促声,“寒舟哥哥,我先不和你说啦。” 沉寒舟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猛地掐断,他呆呆坐了阵,随后戴上头盔,骑着车消失在夜色里,雨水拍打在他的脸上,他闭上眼,一滴泪珠滚落下来。 他的女孩长大了,他应该高兴才是的。 (完结)现在我,要正式向你求婚了 一年后,美国波士顿。 沉寒舟在楼下选了一束刚采摘的红玫瑰,按下10楼的按钮,静静在门口等候。 房间内的女孩穿着一件紧身形体服,对着镜子挺直背,她的头发高高盘起,举手投足间,是常人无法企及的气质。 沉寒舟看了许久,随后敲了敲门进入,他走进的瞬间,陆杳杳呼吸一滞。 她没想到再度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会像初见那般心动,一年过去,他似乎比以往更加挺拔了,清敛俊朗的眉眼,鼻梁好像被精心雕琢过一般,唇角微微上扬着。 “不记得我了?”见陆杳杳瞪着眼睛愣在原地,他主动走上前,“嗯?” “寒舟哥哥。”她如获珍宝般紧紧抱住他,沉寒舟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笑道: “好了好了。” “训练一结束,我就立马飞过来了。” “怎么样?”他将花递给她,笑眯眯道,“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靠谱?” “想死我了。”陆杳杳戴在无名指的戒指始终没有摘下过,她眼睛一红,语气竟带着委屈,“我还以为要等很久才能见到你。” “不会的。”他覆上她柔软的唇瓣,“我永远不会让你等。” 当年陆杳杳退出星途决赛,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但网络的关注焦点总是瞬息万变的,一年过去,没有人再记得她,她在学校努力学习着专业技能,乐得其所。 沉寒舟的F1封闭式训练结束,他特意申请了来美国继续练习,这样也能和陆杳杳经常待在一起。 这次走得太匆忙,没有收拾东西,也还没来得及和国内的朋友们好好道别,和陆杳杳黏了一周后,沉寒舟还是决定先飞回国处理剩下的事情。 入夜,酒吧里热闹非凡,不过名字从“无题”变成了“杳杳”。 起初叫“无题”的原因,是沉寒舟觉得自己的一生没什么好牵挂的,也没什么好留念的,空荡荡的来,空荡荡的走,宛如一张白纸。 现在看来,他的心已经被大洋彼岸的一个小姑娘紧紧牵着,于是连酒吧的名字也换成了她的。 叁天之后,沉寒舟会再度出发,今晚他的朋友们相聚一堂,沉寒舟将酒吧的仓库钥匙郑重交到林星宇手中,懒洋洋道:“以后这地方就是你们几个的了,给我好好经营啊。” “遵命。”林星宇做了个敬礼的姿势,“不过老大,你这次走得也太匆忙了,我们还想和你多玩几天。” “你懂什么。”张勇瞥了林星宇一眼,“也不看看美国那边有谁在。” 沉寒舟静静握着酒杯,没有说话。 “我觉得我们定价太便宜了。”林星宇看着酒水单,开始提前规划起来,“等你走了,我必须要和陈煜重新商量一下咱们的营销策略。” “不过老大,你一定要记得经常回来看看啊。” 沉寒舟点点头,陈煜察觉到一丝不对,侧过脸小声问了句: “这次的见面不顺利?” 沉寒舟望着远方,忽觉口干舌燥,他滑了滑喉结,笑道:“没有,很顺利。” “我看着她上学,和朋友聚会,举办音乐会。”他的指节发白,眼底雾气蒙蒙,“我不在的日子里,她一直有好好生活,好好向前走着。” “我很高兴,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 陈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很快就能天天见面了么,别又整的跟林黛玉一样。” “你可是未来的F1赛车手啊。”他挑眉,扬声道,“我们可是很期待你以后的表现。” “你们叽叽咕咕什么呢。”林星宇拉开两人,递过来一大瓶啤酒,“今晚不醉不归!” “为友谊干杯!” “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 叁年后,F1赛场上。 新一届的选拔赛开启,沉寒舟的黑色法拉利赛车停在2号赛道,他穿着一身红色的机车服,修长的身形一览无余。 比赛开始之前,陆杳杳穿过人群走向他,他摘下头盔的瞬间,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尖叫。 “这是沉寒舟女朋友吧?” “是啊,叫陆杳杳,据说是个独立音乐制作人,前几年在星途大赛上火的,然后就销声匿迹了。” “我听过她刚刚发行的《小夜曲》,不得不说太有才华了,这两人配一脸啊!” “是啊是啊,不过她既不签约经纪公司,也不宣传买营销,低调不作妖,我好爱。” 观众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台下磕CP,而这边的陆杳杳望着沉寒舟坚毅的脸庞,在他的唇上轻轻点了点。 “哟。”沉寒舟的语气里带着调侃,“这是给我加油打气呢?” “油嘴滑舌的。”陆杳杳仰头看他,“好好比赛,你一定可以的。” “我劝你还是回去睡觉吧。”沉寒舟额前的碎发随风飘扬着,给他更添了一丝不羁,“今天起那么早,这种没有悬念的比赛,没什么好看的。” “少来这套。”陆杳杳白了他一眼,沉寒舟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道,“你要不再答应我一件事。” “如果你答应了,我不但能拿第一,还能破个记录。” “什么事?”陆杳杳眨眨眼,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今晚回去。”沉寒舟比了个5的数字,陆杳杳气不打一处来: “太多了,累死。” “明明我是动的比较多的那一方。”沉寒舟蹙着眉,似有不满,“你昨天像个小猪一样躺着,这么享受,还嫌累?” “沉寒舟!”陆杳杳赶紧打断他,“比赛都要开始了,能不能正经点。” “行行行。”沉寒舟赶紧戴上头盔,笑眯眯道,“晚上回去等我啊,老婆。” 陆杳杳回到观众席,看着他熟练地摆弄着方向盘,在赛道上疾驰,一次次被人超越,却又不出意外的一次次反超,终于以绝对性的优势拿下比赛。 穿过终点的瞬间,所有人挥舞着旗子起身欢呼,自席暮去世后,F1的赛道冠军长期被外国选手垄断,沉寒舟的出现为这个现状画上了一个句号。 他被记者簇拥着,狂热的粉丝呐喊着他的名字,为他的胜利落下眼泪,而沉寒舟摘下头盔,拨开重重人群,径直朝她的方向走来。 他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在23岁这年得偿所愿,陆杳杳的眼中洋溢着欢喜,但也随着气氛的鼓动红了眼眶。 无论何时,他的眼里都只有她,她爱他的恣意张狂,爱他的桀骜不羁,哪怕他已经变成了家喻户晓的赛车手,在陆杳杳心里,他只是沉寒舟。 只属于她的沉寒舟。 她似乎明白了这些年自己可以不顾一切地向前走,追寻梦想的原因,无非是身后始终有这样一个人看着她,告诉她: 我一直都在。 曾经的暴风雨,曾经的一切苦难,是他凭一己之力挡在她身前,将仅存的阳光留给她,告诉她不要怕。 烈日炎炎,沉寒舟在众目睽睽下单膝跪地,拿出丝绒盒子里准备好的戒指,深情而郑重地望着她说道: “陆杳杳小姐。” “现在我,要正式向你求婚了。” ** 感谢大家看完,后面有一篇关于原型的后记,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这篇文的剧情很简单,我没有写一个反派,因为这里面每一个人物都是真实存在过的,他们都是一群善良的人,我们一起度过一段极其美好的时光,完结的时候,感觉像给我的留学回忆画了个句号,虽然现实的发展不尽如人意,但我还是很开心,可以在虚拟的世界给每人一个完美的结局。 后记伤痛不过百日长 这篇文的灵感来源于六月底的某天,我看见沉寒舟的朋友圈罕见地发了一张合影,他订婚了。 他的原型是我大学时候的学长,我大一刚入校的时候,他已经大叁了,他的长相是所有年轻女孩都会喜欢的那种,身形修长,桀骜不驯,眉眼秀气,但是一举一动又男人味十足,我初次见他的时候是在迎新晚会的酒吧里,他一鼓作气喝了叁瓶酒,几个朋友在一旁瞎起哄。 我原本以为他是个纨绔公子哥,他喜欢车,据说那辆法拉利是刚入校一年的时候买的,周末的时候会开着它带朋友们炸街,留学生的圈子很小,一个学校的经常在一起聚餐,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大家围在一起吃火锅的时候,都会时不时问起他的感情状况,出人意料的是,在美女如云的圈子里,他居然还是单身状态。 印象里的他出手大方,似乎从不计较钱,又念在我们几个新来的年纪小,出去吃饭都不带要转账的,当初有个金融系的学姐焉笑笑明恋他,他们属于门当户对,既是老乡,平日里的相处也是互怼的拌嘴模式,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 学姐很漂亮,个性也好,就是有点强势,每次沉寒舟喜欢开玩笑说:“你这么凶,以后谁娶你。”,她总是毫不在意,非常淡定的回答道:“你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直到冬天的时候,他旁边站了一位样貌温柔的女孩子,沉寒舟说,她是音乐学院的,专业是古典钢琴,聚餐的时候大家闹哄哄的,她默默坐在角落喝水,没有说话。 自从她出现后,焉笑笑就很少和我们一起玩了,估计是为了避免尴尬,当时我们的心里还是偏向于她的,可能因为这位“陆杳杳”总是不讲话,让人觉得奇怪。 沉寒舟的性格属于什么都不在乎,平时大大咧咧的,但面对她的时候格外小心,那天大家喝多了,计划着去蹦迪,他说:“我不去了,我送她回家。” 我们尝试着询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怎么喜欢上对方的,沉寒舟大手一挥,糊弄道:“就是出闲置的微信群,她收了我一个音响,就认识了。” “那你怎么喜欢她的?” “不知道。”他回答,“就凭感觉吧。” 不知道哪个大嘴巴的把这件事告诉了焉笑笑,她听完后好像蛮不在乎,我只记得她气呼呼说了句:“切,他还配不上我呢。” 后来我才知道,她跑去朋友圈,微博,偷偷看了对方的照片,然后哭了一晚上,我记得她还大大方方安慰我说: “一个人不喜欢你,你无论做什么他都不喜欢,你长得不是他喜欢的样子,性格也不是。” “那就算了。”她点了支烟,翘起腿,“老娘不在乎。” 自从沉寒舟谈恋爱之后,和我们聚会的次数就少了,我们都以为他是一时上头,等无聊了就回来了。 直到圣诞节过后,他家传来噩耗,父母的公司遭遇破产,欠债太多,无力支撑他在国外的学习,他的母亲已经焦虑到住进医院,但仍要求他完成学业。 他思索许久,果断暂停学业回了国,起初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很震惊,起飞的那天,我在学校考试没法送他,后来像朋友打听,才知道他在机场大哭了一场。 而后的日子里,我鲜少能听到他的消息,只是听他以前的铁哥们说,他父亲朋友的公司还愿意收留他,让他打个工勉强糊口,有人问起他的感情状态,他朋友说:应该还在一起。 他们不愿意说,谁都不敢问,待我大一结束,暑假回国前,在商场里遇见陆杳杳,她面色苍白,似乎比以前憔悴许多,我记得她和沉寒舟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神情。 闲聊的时候,我下意识用了“你男朋友”这四个字眼,却被她打断。 “我们分手了。”她说。 “不好意思。”我赶紧换了个话题,对方勉强笑笑,一副不想与我多说的模样。 直至毕业,我再也没见过她,只是听说她研究生去了美国继续学习音乐,而大二那年的冬天,我记得沉寒舟的朋友圈定位是美国。 因为太久没联系,我也不敢问,直到我无疑间,在沉寒舟的微博里发现了她。 我记得当初他总共关注了20个人,19个体育明星,剩下一个就是她,我记得她转发了一条微博,大致内容就是:男生总因不想拖累你为由分手,但殊不知,他们完全低估了你想和他在一起的决心。 那条微博沉寒舟留言了,只有叁个字:对不起。 而后时光飞逝,这两人的故事在我脑海中被逐渐淡忘,直到我刷到他订婚的消息。 那条朋友圈一发,许久不联系的朋友们统统被炸了出来,各种点赞留言,他统一回复了一句:谢谢大家,新娘是我爸朋友的女儿,会请大家吃喜糖的。 原来几年过去,他们早已有了各自的生活,早已没有交集了,我的心忽然一沉。 就在那天晚上,我发了狂一般四处寻找陆杳杳的微博,终于在一条转发中看见了一个风格类似的微博名,点进去看,头像是她和一个样貌清秀的男孩的合影。 官宣的时间是20年,原来她也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活得很好。 我忽然意识到,就算没有了彼此,生活还是会继续,伤痛不过百日长,没有人会永远等待着对方的。 在他们各自找到归宿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但仔细想想,我怀念的可能是有朋友有酒的那一段时光,昏暗的灯光下相拥的少男少女,对彼此许下幼稚却真挚的誓言。 这篇文里的每个人都很好,因为当初的那段时间里,每个人都在发自内心,真诚而热烈的生活着。 思绪又回到17年的初春,公园里樱花盛开,我们一群人骑着车去野餐,相聊甚欢直到深夜,发现沉寒舟和陆杳杳不见了。 我跑去找了一圈,只看见最远处的一颗樱花树下,他捧着她的脸,重重吻了下去。 现在的我在想,如果当初没有这场变故,他们的故事会不会不一样呢? 他们曾经约定好申请同一所大学,如果还在一起的话,订婚照上的女孩子,应该是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