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校园H)》 难堪 丽港城刚下了一场秋雨,裹着春末的一丝寒意,随着风扑面而来,阮清釉莫名打了一丝冷颤。 周五下午放学时间,校道上挤满了人,阮清釉站在门口张望了片刻,等了好一会,才等来了人。 却不是她的母亲――阮婉丽女士,而是一个男人,一个她不认识,且一看气质就知道跟阮婉丽以往的姘头差了远的男人。 男人大概在五十岁左右,穿着奢华的黑色西装,皮鞋在光影下光滑的透着光,面容虽经流着岁月的痕迹,不难看出年轻时候的俊美样貌。 隐约的,还有一丝眼熟,阮清釉蹙了蹙眉。 在见到她时,男人威严的气势略微松了松,他伸手欲接过阮清釉的书包,被她微侧了侧身避过。 撞上阮清釉防备的眼,男人收回手,语气温和道,“你好,我叫傅毅,婉丽有事来不了,她让我来接你过去。” 阮清釉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 许久,她把书包甩到右肩上,越过他往前走。 车子平稳地开在高速路上,阮清釉转头看着不停倒退的高楼,不到一个小时,就停在了一间透着奢华的西餐厅门口。 傅毅下了车,恰巧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走到一边,声音不似对着阮清釉时那般温和,反倒是压着极大的怒气。 “你小子,反了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爹?” “你不想来就别来了,省得碍眼,我只是通知你,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有本事就别用老子的钱,自己挣去,没本事就给我老老实实滚过来。” …… 阮清釉随着他的话看了过去,又移开眼,拎着书包抬步一个人走了进去。 傅毅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儿,也不打算跟电话对面的人废话,扔下地址和一句,“回头再收拾你”,把车钥匙丢给泊车侍者,加快脚步随在阮清釉后面走了进去。 阮婉丽等了好一会,阮清釉和傅毅站在门口,她却是往俩人身后看了一眼,紧张地问道,“啊辞没一起来吗?” 闻言,傅毅冷哼了声,“不管他,我们吃我们自己的,一顿饭饿不死他。” 傅毅说完,立马招呼着阮清釉入座,之后才开始让侍应生上菜。 今日这顿饭,只是走个过场,阮婉丽和傅毅两人已经扯了一个多星期的证,阮清釉也是今天才接到阮婉丽的电话通知。 吃饭的时候,只有傅毅在说,阮婉丽含笑着回应,阮清釉在一旁沉默的像是个透明人。 “小釉也跟我们家那个小子在晋中上学,两人年纪差不多,应该会认识吧?” 阮清釉停下筷子,抬头看向傅毅,并未开口说话。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了起来。 阮婉丽在一边皱起眉,向阮清釉投了个眼神,示意她说话。 阮清釉低下头,一个几不可微的音从喉咙深处飘出,“嗯。” 也算是应了傅毅的话。 吃了饭,傅毅让侍应生收拾完,想着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吃甜的东西,特地点了个小蛋糕给阮清釉。 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紧接着,被人从外面大力推了进来。 傅毅抬眼一看来人,脸上瞬间像被点了火,炸开来,他“啪嗒”一声把筷子拍在桌面上,“我是没教过你什么是该有的礼貌?” “唔……您和我妈是没教过我“礼貌”这两个字,要不,您现在跟我说说,我学学看?” 来人说话的声音带着吊儿郎当的意味,隐隐还有一丝嘲讽,阮清釉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抬起了头,直直撞进了傅景辞嘲讽的眼里。 阮清釉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和一丝难隐的尴尬,她怎么也没想到,傅景辞会是傅毅的儿子。 傅景辞在阮清釉看过来时,勾唇讽刺般笑了笑,阮清釉和他是同班同学,想不认识她都难。 傅景辞走到阮清釉面前,冷哼了声,“呵……这世界还真小。” 他低下头,压低声,用只有他和阮清釉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妈可真厉害。” 阮清釉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不是在骂她,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换成是她的父母被叁儿成功上位,阮清釉估摸着能一书包砸那叁儿脸上,哪能还跟人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在一块吃饭。 在傅毅的角度看过来,就像是傅景辞亲在了阮清釉的侧脸,当着他的面占阮清釉的便宜。 他顿时被傅景辞这副没什么正行的模样气得不行,立马过去把傅景辞拉开,冷下脸骂道,“混账,这个是你妹妹,你想干什么?” 傅景辞退开两步,手臂搭在椅子上,斜睨了阮清釉两眼,重复道,“妹妹?” 他收回目光,嗤笑了声,“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跟我妈给我生了一个这么大的‘妹妹’?” 傅景辞故意在最后两个字加重语调,隐含讽刺。 父子两的氛围一瞬间剑拔弩张,阮婉丽怕这两父子打起来,立马跑过来拉着傅毅的手,劝道,“别气了,啊辞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一时间还不能接受。”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傅景辞目光一冷,像是被眼前的人刺了一刀,浑身上下立马竖起了尖锐的刺,嘴角勾起不屑的笑,说出口的话刻薄而难听,“不过是个暖床上位的叁儿,也有你说话的份?” 傅毅一听这话,气得伸手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力道大得,声儿回荡在寂静的房间内,他指着门,胸膛不断起伏,怒气冲冲道,“混账东西,说的什么话,你给我滚出去,别来我面前碍眼。” 傅景辞被一巴掌打得偏了头,右脸颊一瞬间高高肿起,一看就知道傅毅被气得失了力度。 他转过脸,不甚在意的抬手抹了一把,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推开门走了。 阮婉丽在一旁替傅毅顺着气,阮清釉默不作声的拿起书包,跟在傅景辞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阮清釉在门口找了一圈,都找不到傅景辞,她叹了口气,又朝洗手间的方向走,打算洗把脸回家。 她转弯走进走廊,就看到靠在角落 ,姿态懒懒散散,没点正行的傅景辞,他此刻指缝夹着烟,浑身烟雾缭绕,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阮清釉愣了愣神,回过神又若无其事的越过他往里面走。 只是不知为何,大抵是心虚的缘故,阮清釉在面对着他时,心跳陡然间加快了不少,她抿紧唇,拽着书包带的手用了几分力来缓和心里头的紧张。 快到转角处,阮清釉一只脚伸进去,身后一股极大的力道扯着她,阮清釉瞬间被拉得后退几步,直直撞进了坚硬的胸膛上,一股属于男生陌生又好闻的气息扑鼻而来。 傅景辞若无其事的松开手,低头靠在阮清釉的耳边,伸出舌头极尽挑逗意味舔着她的耳沿,吐出一口热气,痒痒的, 麻麻的。 他退开身,手依旧掌控着她的身体,冷笑道,“怎么?你们母女两个,爬了一个老的床还不满足,还想要爬小的?” 确实是挺小的 这还是阮清釉第一次离除了她爹之外的异性这么近,在她的印象里,男人与男生的区别,无外乎是在于年龄的差距。 傅景辞跟她是差不多的年纪,阮清釉却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么令人难堪却又暧昧的话会是从这个少年嘴巴里说出来。 她抗拒般想后退,傅景辞早有所料,身侧的手轻轻松松的扣住阮清釉的腰往前推,距离近到他一吐一吸之间,下半身令人不容忽视存在的某物就会随着主人攻城略池。 “想跑去哪儿?”傅景辞提了提垮下的某个部位,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在腿心的处撞了下,他轻轻笑了出来,与方才包厢里头那个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不同,这会明显是发自愉悦的笑容。 阮清釉不明白他怎么无端端笑了起来。 傅景辞指腹在她腰间轻轻摩擦,引得阮清釉浑身僵硬,他才放下这恶作剧般的动作,开口时声线低了几分,低哑又诱惑人心,“阮清釉,我都已经主动送上门来了,不试试看不是很吃亏?” 女孩的身子娇娇软软,傅景辞手掌心的触感是从未有过的触感,鼻息间是属于少女特有的幽香,让他忍不住又把人揽近怀里几分。 两人虽同在一个学校,又同在一间教室,也不过是一条过道的距离,阮清釉跟他说过的话的次数绝对能一个手指头数得过来。 谁也想不到阮清釉会跟傅景辞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连阮清釉做梦也想不到 ,傅景辞会是阮婉丽爬床对象的儿子。 还真他妈狗屎的缘分!!! 阮清釉轻轻喘了口气,她咬着唇,努力忽视随着傅景辞提胯,故意一下一下撞进腿心的某物,她能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伴随着他的撞击而羞耻地流了出来,一下子湿了内裤。 她夹紧双腿,抬手撑在傅景辞的胸膛上,试图推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下巴不期然被一股力道钳制住,阮清釉被迫仰头看向他。 走廊里的灯光昏暗,许是特意为了营造西餐厅的浪漫氛围,在阮清釉看来,却更像是在偷情。 他们俩现在的姿势,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是在偷情么? 傅景辞第一次这么仔细的去看姜元,他发现她长得是真的好看,眼尾微微勾着,跟个狐狸精似的,有着说不出又心痒的韵味。 阮清釉像阮婉丽,又与她并非是完全相像,与阮婉丽那种久经情场浑身上下散发的骚味的女人相比起来,起码阮清釉是稚嫩的。 阮清釉仰着脖子,眼睛因被头顶上落下的灯光刺得一酸,染着水润润的,鼻子红红,跟被人欺负了一样。 傅景辞无声笑了下,现在可不就是他在欺负她么? 他喉结一滚,眼中已有别样的情绪。 傅景辞忍不住低下头,身子太高令他不得不略微弯下腰,在阮清釉那块晃眼诱人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然后轻轻吮吸着,声音略微有些喑哑,他又重复问道,“阮清釉,要不要试试看,嗯?” 傅景辞下嘴的力道不小,阮清釉微皱起眉,脖子上一瞬间就起了一个暧昧的印记,她能感受到下面喷出一股水,可她不愿在傅景辞面前丢人。 阮清釉把书包随手丢在一边,她把右手背在后边紧紧握住傅景辞的手,踮起脚尖凑到他的下巴,抵着他的唇,吐气如兰道,“傅景辞,你刚刚说的试试,是想睡我?” 白送上门的肉,不吃是傻瓜。 傅景辞顺势低头吻上那块柔软的唇瓣,跟他想象中的一样软,他咬了口软糯的红唇,低低回道,“嗯。” 说完,他又低头吻了下来,刚伸出舌头想深入探索时,却被阮清釉一把给推了开来。 傅景辞低喘了口气,抬手替阮清釉抹开嘴角的一丝水润,眉尾一挑,“怎么,不给睡啊?” 他说这句话原本是想逗她,未曾想,阮清釉竟还真点了点头,抬手擦着嘴,原先就红得勾人的唇瓣愈发红得浓烈。 她应道:“是有点嫌弃。” 傅景辞:“……”??? 靠,他居然被阮清釉给嫌!!!弃 !!!了!!! 傅景辞脸色隐隐发黑,还未说些什么,阮清釉抬手勾下他的脖子,仰头又吻上了他的嘴唇。 阮清釉伸出舌头,沿着他的嘴唇打着圈,傅景辞微愣,回神后立马反客为主,勾着她的舌头吮吸,交换着唾沫。 寂静的走廊中只余暧昧的喘息声,声声入耳,撩人心扉。 阮清釉趁着傅景辞吻她时,左手沿着他的胸口一点点慢慢往下滑,落在他的小腹上时,只停顿了几秒,又继续往下,直到停在他那块还未完全勃起,却依旧大得阮清釉一只手包不住的位置上。 傅景辞随着她的动作,呼吸急促喘息了几下,喉咙处不可抑制的轻哼了声,他愈加凶猛的吻向阮清釉进攻,直吻得她失了骨头,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 他右手扣住阮清釉的腰,才退开几分,抵着她的额头,黑沉的眸中已有一丝显而易见的情欲。 傅景辞说话已失了平日的冷静,声音被情欲浸染,喑哑得厉害,“阮清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明明是他先勾引的姜元,临了,退缩的也是他。 “知道呀。” 阮清釉化身小妖精朝他盈盈一笑,脸侧漾开两个浅浅的梨窝,她在他破开的嘴角又亲了一口,而后突然拉开他的拉链,释放出肿胀的巨物。 阮清釉是第一次触碰到男人的生殖器,她不是没在AV里看过,亲身体验倒还是第一次。 她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去摸他,掌心能感受到属于傅景辞身上的滚烫,直烫进心里头。 ――阮清釉长得好看,像个禁欲小仙女似的。 这句话傅景辞在周楠那儿听了不止十遍,那时他还曾觉得不屑一顾,嗤笑着说,“女人不都一个样,阮清釉能好看到哪去?小仙女?呵……怎么不上天呢?” 如今,傅景辞总算明白,周楠的话不无道理,阮清釉哪是什么劳什子小仙女, 现在这副勾人的模样,不就跟聊斋里头专门吸食精气的女妖精一个样? 别说这小妖精何止能上天,此刻的傅景辞简直恨不得能立马上了她。 不远处传来一阵女人的交谈声,夹杂着脚步声向这边走过来。 傅景辞抓住她作乱的手,随手拎起她丢在一旁的书包,拉着阮清釉欲往洗手间里面走。 阮清釉趁他未防时,从他手里拿过书包,挣开他的手,与他隔开距离,她眼角微扬,脸色媚得跟带着勾一样。 “我就不跟你一起进去了,”阮清釉翻了翻书包,从里面找出一般小小的纸巾递给他,“喏,给你。” 傅景辞:“?” 阮清釉不等他出声,直接塞进他手里,嘴上是抑制不住的笑,连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听说这事憋着不太好,容易憋出病来。” 傅景辞这下是真的肉眼可见的抽了抽嘴角,他有预感阮清釉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他想拍死她的冲动。 果然…… “哦,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你这……”阮清釉垂下眼,视线落在傅景辞的肉棒上,意味深长,拖腔带调道,“确实是挺小的啊,听说很容易会阳痿早泄啊。” 话落,阮清釉也没看傅景辞那黑沉沉犹如锅底的脸色,越过他直接走了,任由傅景辞一个人自生自灭。 傅景辞隐约看到她那憋得发红的脸从眼前滑走。 傅景辞:“……” 呵呵,阳痿??? 他下次再见到阮清釉,不上去肏到她哭着求他,让她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阳痿早泄,他傅景辞就跟她姓阮!!! 春梦惹身骚 夜色浓重,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因被拉上严严实实的窗帘的缘故,膝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整个房间静得可怕,男人浓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妩媚的呻吟声交织一起,形成一首催情的乐调,回响在诺大的空间里。 “嗯……傅景辞,你……慢点。” 傅景辞低头终于在她饱满的乳头上报复性地咬了一口,停下抽插的动作,抬起臀,只余龟头留在蜜洞里,他伸出舌头沿着锁骨、脖子滑过,引得阮清釉一阵阵颤栗。 “阮清釉,我肏得你舒服吗?” 阮清釉“啊”了声,巨大的快感遍布全身,花穴里瞬间喷出水来,悉数浇在龟头上,淋得傅景辞脊椎骨一麻,舒服得恨不得死在这女人身上。 阮清釉闭上眼,呼吸凌乱,男人又极深地插了进去,粗大的肉棒一寸寸摩擦着小穴,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顶得她说出口的话破碎又娇媚,“唔……舒…舒服,好大,好涨。” 这句话极大地取悦了傅景辞。 傅景辞贴在阮清釉耳边,嘴唇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而后笑了出来,声音是深陷情欲中的哑,却是性感得要命。 “说我不行?我阳痿早泄?嗯?” 傅景辞伸出手指在她小穴口挠了几下,沾得满手淫液,听她猫叫似的呻吟声,只觉浑身上下被勾得不舒服,只恨不得把肉棒尽数插进她的小穴里,插烂她,插得她求饶,不敢再说他不行才能解痒。 他昨天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被阮清釉给挑战了,傅景辞说什么也不能忍。 “唔……傅景辞,痒……你快点进来嘛。” 她娇娇低唤着他,伴随而来的还有她收缩搅着他龟头的小穴,傅景辞额角冒了丝丝细汗。 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傅景辞低头恶狠狠的咬在她微张的红唇上,这下子整根肉棒连带着龟头都退到洞口,就是不肯进去。 他右手扶着阮清釉的脑袋,伸出舌头勾着阮清釉的舌头,交换着津液,动作大,有一丝透明的液体沿着阮清釉的嘴角滑了下来,瞬间隐进枕头里。 空气中响着交换唾沫的羞耻声,“滋滋”作响。 等到退开时,阮清釉早已失去神志,双眸失了焦距,只觉得小穴里不止流了好多的水,还痒得厉害,渴望男人插满的心愈发浓烈。 偏偏傅景辞不肯如她的愿,没办法,阮清釉只能自力更生。 她伸腿勾着傅景辞的腰,抬起胯部去吃肉棒,靠着滑腻温热的淫液,“噗嗤”一声,阮清釉顺利吃了大半进去。 又硬又热的阴茎彻底撑开洞口,似无数张小嘴,吸着咬着,阮清釉隐隐觉得小穴里的肉棒又大了一圈,涨得小腹发酸。 傅景辞还没有完全插进去,阮清釉已经舒服得不行,她咬着唇,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儿,“你动一动嘛,我好难受呀。” 不止她一个人难受,傅景辞也难受,他被阮清釉吸得都快射出来,他不想被她小看,只能强忍着射精的冲动,趁阮清釉不注意时,又把阴茎拔了出来。 阮清釉一时之间又回到了解放前,她看着明明又翘又勃起的阴茎冒着点点白灼,傅景辞却还能忍着不插进来,起身开了灯后,准备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傅景辞,你去哪?”阮清釉被强光刺得眼睛一酸,她微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皱起眉,看着他问道。 傅景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挺翘粗长的阴茎, 又看向阮清釉,目光在触及她小穴口底下床单的深色水迹时,明显一深。 他不动声色的移开眼,靠在墙壁上,手指握成一个圈在勃起的阴茎上撸了两下,吊儿郎当道,“这不是准备去解决一下人生大事。” 阮清釉抽了抽嘴角:“……” 大哥,您这是眼瞎了吧,没看到这有一个现成的逼可以肏? “傅景辞,你没发烧吧?” 闻言,傅景辞停下手,还真认真的用手背贴在额头上,“还行。” 什么叫还行? 阮清釉脸色一黑,起身下床,随着她走动,小穴处滴落不少水,在地上漾开一滩滩暧昧的痕迹。 傅景辞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视觉效果的冲击令他忍不住又撸了几下阴茎,看着小妖精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眼前晃荡着丰满柔软的乳房,他终于忍不住,一手扣住阮清釉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他抽动腰身,阴茎在肉穴口来回抽动,不到一会,整根阴茎就被淫水沾满,他正准备插进去时,身前的女人伸手一把抓住傅景辞的阴茎,指尖在冒着白灼的龟头上轻轻勾着。 阮清釉替他撸了几下,说出口的话魅惑人心,“傅景辞,舒服吗?” “嗯……”傅景辞从喉咙深处哼了声,漂亮好看的眸底越发深地浓郁。 “可是我不太想让你舒服了呢!” 阮清釉说完这句话,两手推开傅景辞,手指点了点洗手间的位置,轻笑出声,“那我就不妨碍您解决人生大事了,请便吧!” 傅景辞:“……” 常言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傅景辞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低头看着雄炯炯气昂昂的自家小兄弟,败下阵来。 傅景辞不得不过去哄人,奈何阮清釉说完这句话就爬上了床,把好看的风景严严实实包裹在被子里。 她打了个哈欠,翻过身背对着他,嗓音慵懒,“傅景辞,走的时候麻烦关灯,谢谢!” 傅景辞顾不得刚才自己说的话,委屈巴巴凑过去,隔着被子抱着她,控诉道,“阮清釉,你真狠心。” 阮清釉眼未睁,回道:“确实,我不太想跟阳痿早泄又不行的男人做,不够爽。” “……” 傅景辞脸色一冷,咬牙切齿掀开阮清釉的被子,阴茎以后入的姿势狠狠的插进去。 咚―― 傅景辞睁开眼,有阳光从缝隙里照了进来,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掀起被子的一角,看见内裤凸起前的潮湿时,他闭眼叹了口气。 傅景辞脑海里回想起昨晚的春梦,阴茎隐隐有勃起的冲动,他抬手释放出肉棒,闭上眼撸动起来。 直到射出一股浓烈滚烫的白灼,他冷哼了声。 “阮清釉,别让我有肏到你的机会,否则――” 否则,我会让你哭着在床上求我。 到处勾人 两天假期匆匆而过,又到了周一上学的时候,高二下半学期,课业繁忙,阮清釉学习成绩在年级里一直处于前十,从未跌过。 在外人看来,阮清釉是智慧与美貌兼得的漂亮女同学,可她知道自己靠的是背后辛苦的努力。 前段时间为了参加舞蹈比赛,阮清釉学习有点吃力,月考成绩出来时,跌到了叁十多名。 她被老班叫去训话,无外乎是快要高叁了,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之类的。 要让她放弃学习舞蹈吗? 阮清釉的答案是否定的,舞蹈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阮婉丽不支持她,不管她,觉得女孩子只需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就好。 可阮清釉就要证明给她看,她在舞蹈练习室里拉伸到小腿抽筋,都咬牙忍下来了,更不可能因为其他而放弃。 周楠一早哼着歌踏进教室门,就被傅景辞那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给吓了一大跳,他把书包放下来,伸手勾着傅景辞的肩膀,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探索欲紧紧盯着傅景辞。 “傅哥?昨晚这是……从哪个女人身上没得到满足?” 周楠欠扁的话刚响起,傅景辞下意识的朝他斜对面阮清釉的座位上看了一眼,发现她还没来,又移开目光,顺手拎开周楠的手。 傅景辞冷着脸,没什么表情道:“想让我把你的手废了?” 周楠这才想起傅景辞不喜欢别人触碰,刚才一个得意忘形,就给忘了。 他立马端正身,没几秒又凑过去,脸上布满八卦,“傅哥,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别想转移话题啊。” 回答什么? 回答周楠他昨晚做春梦了?梦见他把阮清釉给肏了? 那还不如做梦! 傅景辞抿紧唇,转过头一言不发,不打算理他。 周楠敏锐地嗅到一丝的不简单,他四周张望了一圈,见班里的同学都在做自己的事,没人朝这边看过来,神秘兮兮地拉开书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几张碟。 “傅哥,看看,好货。” 傅景辞不搭理他,周楠又走到另一边,把碟片放在傅景辞桌子底下,手未拿走,笑得贱兮兮的,“这个可是好货啊,好多人找我订货我都不肯给呢,专门留给你的,傅哥。” 周楠在学校里卖小黄片,傅景辞是知道的,只是他一向不爱多管别人的私事,就没去怎么过问他。 如果不是经历了昨晚上的那场春梦,傅景辞被阮清釉勾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连带着心脏的位置都有些痒痒。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拒绝周楠,见他自己都没想到,他会低头去看这些他曾经嗤之以鼻的东西。 封面是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伸手掰开阴唇,露出饱满诱人的小穴照,周围光洁无毛,却是淫荡至极。 傅景辞莫名把阮清釉的脸代入进去,他想的是,阮清釉的小穴,是不是比图片上的女人还要来的好看、勾人。 周楠抬眼,看见来人,立马扬着笑,朝阮清釉打招呼,“清釉,早啊。” 他顾不得手上还拿着的东西,胡乱塞进傅景辞的,就往阮清釉的方向走去。 不料,周楠东西没放稳,“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阮清釉正巧走到与傅景辞隔着两张桌子远的位置,她顺着落在地上的声看过去,待看清是什么东西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的越过傅景辞,走过他身边时,脚下无意般踩在了地下的那张小黄片上,霎那间四分五裂。 阮清釉朝垃圾桶里扔了张纸巾,才回到座位上。 周楠见阮清釉脸色不大好,呐呐问了傅景辞一句:“傅哥,阮仙女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谁惹她了?” 傅景辞淡定的捡起地上的裂成好几块的碎片,听到周楠对阮清釉的称呼,只觉得十万分之刺耳,他微蹙了下眉,抬手在周楠桌子上的课本上敲了敲,淡淡道:“我建议你,与其把心思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不如想想待会没交数学作业的后果吧。” 周楠瞬间哀嚎出声,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就有什么东西被傅景辞扔在他的桌面上。 傅景辞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刚好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在偷听的阮清釉听个清楚。 “以后你的东西不要放在我这里,很容易让别人误会是我的。” 周楠:“……” 哥,这明明是你想要的好吧? 周楠抽了抽嘴角,更令他心痛的是,他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的AV女神小黄片,就这么碎成了渣。 “傅哥,你不要这个还我就行了,何必把我的女神给‘碎尸万段’了,我的女神啊……” 傅景辞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套试卷,盖在周楠脑袋壳上,不咸不淡道:“还有十分钟,够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周楠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眯着眼笑了笑,“谢谢傅哥,我就知道你不会至兄弟于不顾……” “还有九分钟。” 周楠立马捂着嘴,慌慌张张抄起傅景辞的数字试卷。 所有的作业都可以偷懒不写,唯独这个数学作业,教数学的那个老太婆简直是‘灭绝师太’的代言人啊。 熬过了周一,下课铃响,好多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收拾完东西往大门跑,只有周楠,连书包都来不及收拾,就准备往外跑。 被傅景辞拦了下来。 他抬了抬下巴,懒洋洋的把另一只手搭在椅背上,问周楠:“哪去?” “今天有阮仙女的舞蹈课,再不快点去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阮清釉下午最后一节课就请假去练习舞蹈,傅景辞是知道的。 学校里头爱慕阮清釉的男生众多,舞蹈练习室里又是汇聚了不少好看又漂亮的女生,就算看不到阮清釉,可以一饱眼福这个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会错过。 傅景辞听闻周楠的话,眼底闪过一丝快得不易察觉的阴翳。 傅景辞放开拦着周楠的动作,在他伸出腿准备迈出门口的那一刻,突然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傅景辞冷哼了声,他倒要去看看阮清釉这个小妖精是怎么背着他到处勾人的。 准备好了吗? 周楠一瞬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傅景辞的话,他平时也会去看阮清釉练习舞蹈,但他却从未见傅景辞主动去的。 他转头看了眼,难道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周楠还记得有一次傅景辞坐在他隔壁打游戏,正巧碰见他火急火燎赶着下课,傅景辞抽空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杀了一个人头,闲闲的口吻,问他,“哪儿去?” 周楠回道:“傅哥,看好看的小仙女去,去不去?” 阮清釉在周楠心里,跟不染世事的小仙女似的,尤其是在跳天鹅舞那一瞬间,扬起脖子,简直就是一只真天鹅,漂亮优美的不像话。 最主要是,只有在那时候,周楠才能看到平日里穿着宽大校服里看不到的美景,只有在练舞时,阮清釉才会关上舞服,那若隐若现在紧致舞服里丰满的乳房,勾人心扉。 傅景辞一向对这些不感冒,女人?呵……有什么好看的。 他推了塔,又点开一局排位赛,全身的兴致仿佛都沉溺在游戏里,懒洋洋道:“不去。” 周楠试图挽回,又问了一遍,“真不去?” 傅景辞脸上隐隐不耐,“不去,周楠,以后看女人的事别来烦我,老子没兴趣。” 好一个没兴趣。 傅哥,您老人家现在脸疼么? 夕阳映满整片天,像一条彩色的丝带给礼物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一般,让人看得心情愉悦。 下午五点多,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空气中有几丝微风吹拂,消退了不少闷热,带来几丝凉意。 傅景辞的好心情没保持多久,在舞蹈室门口,目光触及到围满透明玻璃窗,眼里透着狼光的男生们时,一时间消失殆尽。 周楠莫名其妙的跟在傅景辞身边,又莫名其妙的看着傅景辞踏进舞蹈室时黑了脸。 他又转过脸看了眼人挤人,夹杂着汗味的男生堆里,刹那间了然于心。 周楠不知道朝那边其中一个男生说了什么,傅景辞只见周楠没隔一会,就跑了过来,谄媚的朝他笑了笑,殷勤道:“傅哥,我可把C位给你让出来了。” 所谓的C位,不过是能看得里面更清楚一点,傅景辞被周楠推着走,他目光很快就从十几个女孩里面锁定在阮清釉身上。 阮清釉上身穿着紧身的短袖白色T恤,身体的美好曲线被衣服完全勾勒出来,尤其是那对一个动作都能跟着主人家左右晃荡又显眼的胸。 偏偏她下半身又穿了个极短的牛仔裤,短到堪堪只能包裹住那又紧又俏的臀部,傅景辞隐隐在阮清釉蹲下身时,看到了白色蕾丝内裤的一角,和……几丝卷曲的阴毛。 阮清釉全身上下无论哪个地方,对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傅景辞眼神一暗,又左右扫了眼两旁男生的下面,不出所料,隔着校服,裤子支起一小块凸起。 傅景辞冷嗤了声,胸膛里有一丝郁气,在周围慢慢响起的轻微喘息声中,愈发浓烈。 他突然间调头走人,周楠在他身后喊了好几遍都没叫住傅景辞,只当他是不喜欢这里,并未多想。 阮清釉突然间感觉有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只是等她朝那边追寻时,却并没有见到熟悉认识的人。 身边的同学陆陆续续走完,到最后,舞蹈室内只剩下阮清釉一个,她有钥匙,带她的老师叮嘱她早点回去,锁好门窗,就收拾完东西走了。 阮清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了一眼已经黑沉下来的天,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回家。 舞蹈室后面有淋浴房和私人的柜子,阮清釉在这里有备着两套换洗衣服。 她推开更衣室的门,摸黑伸手准备开灯,突然间被人拉着手整个人往里面带,阮清釉没防备,一下子撞进一片硬的发疼的胸膛。 阮清釉疼得眼角发红,她挣扎着起身,腰间给一双厚实温暖的手紧紧扣在腰间,伴随着滚烫的温度,还有属于男人身上的气息和粗重的呼吸。 阮清釉察觉到抵在臀部的硬物,随着她挣扎而不断变大,她一瞬间僵住身,冷着脸,骂道:“滚开。” 男人在黑暗中准确的捕捉到阮清釉的耳垂,低头一口咬着,声音沙哑又磁性:“别动。” 尽管是两个字的声儿,阮清釉还是听出了身后的人是谁。 阮清釉的耳垂极是敏感,在傅景辞轻轻朝着吹了一口热气时,她已软了身子。 傅景辞心里想着阮清釉竟然还敢穿着这么暴露,她不知道外面不少男人看她的眼里恨不得肏死她吗? 一看到这些,傅景辞恨不得把身上的校服盖在阮清釉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最好连脚趾头都不能露出来给别人看见。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打算到舞蹈室的后门等阮清釉,等见到她那会,他一定要狠狠教训她。 傅景辞右手捧着阮清釉的脸颊,迫使她转过头,他恶狠狠的吻了上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阮清釉的唇瓣软得不像话,傅景辞舌头沿着她的唇打转,而后长驱直入,攻池掠地。 阮清釉气喘吁吁,被他吻的晕乎乎又软了几分身子。 傅景辞有所察觉,勾着她的腰的手揽着她转过身,唾液沿着唇角滑在两人的脸侧,暧昧丛生。 “唔……” 阮清釉被迫承受着傅景辞的吻,她脖子酸得发疼,刚想推开他,手刚抵在他的胸膛前,被他握在手里。 傅景辞握着她的手,一直往下,就像是梦里一般,他把她柔软的小手放在裤子上,隔着一块布料,他引着她轻轻揉着阴茎。 不同与那场春梦,这一次,傅景辞是真实的感受到阮清釉的存在,不再是春梦过后的燥热和难耐。 他轻笑了声,轻轻卷着阮清釉的唇吮吸,然后沿着唇往上,湿热的吻落在鼻子、眼睛上,留下一小块水啧。 明明是黑的摸不着地的地方,奇怪的是, 她却能感受到傅景辞眼底浓烈的情欲,像一团密不透风的火,层层包裹住了她。 “阮清釉。”他唤着她的名字,阮清釉像被魔法师施了蛊惑人心的咒语,没有反抗,只有诚服。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肏你了。” 没关系,哥哥教你啊 更衣室内没有一丝亮光,彼此间粗重的呼吸交缠成丝,盘旋在不大的空间里,极是色情。 阮清釉于他,无异于是一剂上好的催情剂,无需做其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轻易的勾起傅景辞埋在身体里的欲望。 他想要她。 想要把硬得发疼的阴茎,埋进她的身体里,狠狠的肏穿她。 从那个凌乱而过于真实的春梦起,傅景辞就不想再忍下去,也不会再忍下去。 如今软香在怀,教他如何舍得放手。 阮清釉的手被他带到放在阴茎上时,他能明显感受到她一瞬间的僵硬,傅景辞揽着她到里边的小沙发上,位置刚刚好足够容纳两个人坐下来,可他却径直扣着她的腰,让她背对着坐在他的腿上。 傅景辞不让她转过头来,手上略显粗鲁的扯出阮清釉塞在牛仔短裤里的白T恤,掀开衣服,轻而易举的就解开她的内衣扣子。 阮清釉意识到傅景辞今晚的举动并不是跟她开玩笑的,她咬着唇,抓着傅景辞放在她胸前的手,压着怒意道,“傅景辞,放手。” 阮清釉气的眼角微微泛红。 傅景辞不知何时已经脱去阮清釉的牛仔裤,手指勾着内裤的边缘时,有液体顺着缝隙滑在了手上,沾染得一手粘腻。 他嗤笑了声。 傅景辞勾着唇,把手放到她面前,不由分说的握着她的手,勾着她,让她感受着他手心里属于她的液体,又热又湿。 他笑道:“口是心非的小釉子。” 阮清釉小穴发热,更有一丝丝的痒意由里而外散开来,随着他的话落,下身涌出更多的水潮来。 她不得不夹紧双腿,像是要把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不至于让自己沦落成情欲的工具。 像是有人拿着羽毛插进小穴里轻轻挠着一样,痒痒的,又不舒服,渴望他能再更进去、更深入一点。 无端端得令人心痒难耐。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阮清釉的脸红得发烫。 她的脑袋刚轻轻动一下,就被傅景辞侧身扑倒在沙发上,他全身的重力压在阮清釉的身上,肉棒刚好抵在她的身下,雄炯炯叫嚣着。 阮清釉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她长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像极了阮婉丽勾着他爸上床时的模样,跟个妖精一样,蛊惑人心。 只要一想到今天下午那些人看着阮清釉的眼神,跟恨不得吃了她似的,傅景辞就来气。 那感觉,就好似他曾经极其喜欢的一件东西,被邻居家的小孩虎视眈眈觊觎着,等到他再次见到那个东西时,却早已被人玷污,在他心里只余厌弃。 他不是个极具占有欲的人,却很是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 后来,傅景辞就把那件东西扔进了垃圾桶里,从此不再多看一眼。 而阮清釉之于他,无异于是当初那件他感兴趣的小玩意儿,谁也觊觎不得、碰不得。 突然间,傅景辞隔着一层布料,手指勾起她的内裤边缘,蛮横的撞了进去。 肉棒连带着一层布料,都陷进肉缝里,不一会儿,傅景辞的裤子上就被沾湿了一小块。 偏他还不许她叫出来,抬手恶劣地捂住阮清釉的嘴巴,把声音阻隔在手心里。 “小釉子,帮我把衣服脱了。” 他像是一个掌控者,靠在她的肩膀上,吐息暧昧尽数喷洒在她的锁骨上,引起一阵阵的颤栗。 阮清釉难耐的扭了扭身子,傅景辞放在她身下的手已经彻底进去小穴里,可她的小穴未曾开发过,紧得让人寸步难行。 幸好她流得水足够多,也足够湿润。 不知道阮清釉待会能不能吃的下他的阴茎。 傅景辞一手在穴口浅浅抽动起来,一手握着阮清釉的手沿着宽松的校服裤子,伸进里头。 他显然是动了情,阮清釉感受到傅景辞比方才还大了不少,她咽了咽口水,在他的半推半就下,柔软的手圈起又粗又长的肉棒。 “艹……”真TM的舒服。 傅景辞闭着眼,闷哼出声,却没看到阮清釉嘴角划过的那抹狡黠的笑容。 “小釉子,动一动。” 阮清釉握着肉棒轻轻滑动了几下,傅景辞咬了一口阮清釉胸前的乳头,刚尝到一点甜头,她手上就停了下来。 “我……我不会。” 她羞赫的低着头,小声说道。 傅景辞了然,抽出放在阮清釉小穴里的手,起身叁两下把裤子脱下来,他再次握住阮清釉的手放在烫人的阴茎上时,龟头冒着丝丝白浊,“没见过你妈是怎么跟我爸做的?” 阮清釉还真没见过。 他顿了会,似乎是想起阮清釉不跟阮婉丽住一块,扯着唇,笑容散漫道:“没关系,哥哥教你啊。” 说完,他不等阮清釉回过神来,她的手被他抓着覆在那肿胀粗大的阴茎上,小小的手掌又软又舒服,跟傅景辞自己动手时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他的喉咙口哼了几声呻吟出来,低低沉沉,瞧着阮清釉的眼神依旧是漫不经心,可眼底却沾满了情欲。 傅景辞这一教,就把阮清釉的右手给教到酸得没了一丝力气,手上还沾了不少他射出来冒着热气的白浊。 傅景辞吻了吻她的嘴,伸出舌头沿着脖子一点点滑了下来,阮清釉难耐的低低呻吟出声,饱满又白得过分好看的胸在眼前不停晃荡。 他再次如愿以偿的把阮清釉的胸卷进嘴里,手指却趁机脱下她的内裤,中间的位置湿了一滩水迹。 暧昧丛生。 傅景辞的手指在她的小穴里快速抽插着,‘噗嗤噗嗤’羞耻的声音响在两人耳边,更像是一道催情曲。 阮清釉咬着唇,仰头迷离着眼,高潮来临时,脑海里绽放出无数烟花,眼前只看见傅景辞浓黑好看的剑眉,还有那张无数女孩子都想吻上去的性感薄唇,心脏跳动突然间加快。 她抬手主动的抱住傅景辞的脖颈,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美得同样动人心魄、荡人心魂。 傅景辞讶异阮清釉突然间的主动,被她看了这么一眼,刚刚软下去的阴茎刹那间有了抬头的趋势,正叫嚣着让他插进去。 阮清釉凑上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认真道―― “傅景辞,我们做吧。” 作者的话:小傅今日一问――是做呢?还是做呢? 你逃不掉了 傅景辞懵愣了片刻,低头恶狠狠的吻住眼前说着勾人心头荡漾的话的那片娇软的红唇。 他不再是一开始浅尝即止,而是伸着舌头引着阮清釉与他一起共舞。 阮清釉仰着脑袋,后脑勺被傅景辞一手扣着紧紧贴着他的唇,让她离不开一丝缝隙。 唾沫交缠声在两人耳边滋滋作响,因承受着热烈的吻,有不少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沿着阮清釉的嘴角边滑落,然后往下落进她的锁骨,最终汇集在乳头上,像是产出的奶水般,暧昧而色情。 她胸口不断喘息,饱满瓷白的双乳一下一下滑过傅景辞的胸膛。 似乎是不满足,傅景辞不再只专注攻陷一个地方,他开始先前的动作,离开阮清釉的唇,嗓音低哑而诱惑,他咬在阮清釉那块落在视线里明显而凸出的锁骨上,伸出舌头轻轻勾了几下。 阮清釉感觉到耳朵边像火烧云一般,瞬间串起无名的火,小穴里更是空虚又发痒。 傅景辞停在了她的耳边,舌头卷着她小巧的耳垂,眼眸里有一丝妖艳的笑意。 傅景辞长相随了亲生母亲,不同于傅叔叔那般刚硬,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强势,而是带了点柔,那种柔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却是最致命的毒药,让你深陷其中时,再一招毙命。 阮清釉听了不少学校里的传闻,关于傅景辞,有人说他薄情,尤其是那双薄唇,可不就是薄情人的象征? 即便是如此,仍旧有不少女生喜欢傅景辞,情书、告白每天总能轮番上演好几遍。 阮清釉从未曾想过、也不敢想过,这样一个几乎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此时此刻会与她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甚至于,这距离接近得实在是过分。 “小釉子,帮我。” 傅景辞低低笑出了声,随着他的笑音,胸膛震荡摩擦着她的乳头,绵软的胸前挂着娇艳欲滴的红,正一点点慢慢变硬。 “嗯?什么?” 她睁着迷蒙的眼,傅景辞勾着唇,伸手握着她饱满得呼之欲出的胸,毫无规律的揉捏着,手心里的触感极其的好。 “唔……疼。” 阮清釉痛呼出声,傅景辞缓了力道,底下的阴茎肿胀难忍,却是正正好抵在阮清釉的小穴处。 “娇气,这么一点疼就受不了?” 他伸手往阮清釉的小穴里扣了一把粘腻湿热的液体抹在筋脉清晰的鸡巴上,食指勾着阴茎一下下拍打在小穴的花瓣处。 “啪啪啪”的声音催人愈发动情难受。 阮清釉小穴不停收缩,大量的水喷泄而出,落在沙发上,在上面滩出一朵朵淫荡的水花。 更衣室内没有空调,闷热的空气夹杂着身体内的火气,烧得愈发旺盛。 阮清釉弓着身,头发湿答答的贴在额头上,手指紧紧拽住沙发扶手,力道大得指尖泛起了白,却给傅景辞握进手里,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因经常打篮球的缘故,掌中有些许薄薄的茧。 他拍了下阮清釉光滑白嫩的屁股,力道不大,但却似乎有股子酥酥麻麻的感觉由那个位置传遍全身,又麻又痒。 阮清釉弓着腰,像是被人扔进沸水里煮的虾,蜷缩着,她低低呻吟出声, 嗓音微哑,却魅惑叁分。 “阮清釉,夹紧点。” 随着傅景辞话落,他已挺腰,肉棒夹杂着几分力道直直破开湿漉漉满是水迹的小穴,虽只进去一个头,顿时却似有千万张小嘴,不断的吮吸,勾着、引着傅景辞往更深出温暖的水源前进。 肉棒似乎比刚才还大了不少。 可奈何阮清釉娇气得很,即便是流了不少水,可到底也是未曾让人开发过的地带,阮清釉洗澡都匆匆而过的位置,突然间进来这么一个狰狞的巨物,愣是谁都受不了。 此刻她的脸色惨白白,眉头紧皱,咬着唇嘴里喊着疼。 傅景辞也难受,他已经处在欲望的边缘,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姿态,可他也不清楚,也是第一次,哪里知道女孩子第一次会这么疼。 他活了这么些年,也不过是空有理论没有实践,所有的性知识,都是周楠那小子强塞硬塞给他的那些片儿,可那里头的女人,不都是一个个舒服得脸色绯红,浪叫个不停,没有一个会跟阮清釉这样的。 他脸色也难看,额头冒着汗,沿着脸颊往下,滴落在阮清釉的胸口上,他咬了咬牙往后退,却差点被阮清釉不断吸着他的小穴惹得差点就丢盔卸甲。 阮清釉缓了会,耳边是傅景辞粗重的喘息,她声音沙哑得厉害,却还是清晰,有些许的不确定。 问道:“要不……我们再试试?” 傅景辞缓过那阵射意,声音有几分狼狈,可眼中的情欲浓郁得跟着了火一样,低低吼道:“阮清釉,我TM再给你一次机会,做还是不做!” 阮清釉感觉小穴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撕裂的疼,还有一丝丝的痒,她抿着唇,咽了下喉咙,“不做了。” 傅景辞:“……”??? 还真的说不做就不做了? 傅景辞脸色彻底黑沉沉下来。 “可是……傅景辞,我的小穴很痒,怎么办?” “它好像需要你呢。” 阮清釉缩了缩小穴,抬起屁股,“咕叽”一声响,肉棒又插进去一些,她素手落在他的胸膛前,沿着乳头打圈圈。 一下又一下。 “怎么办呢?还是很痒,好像是在里面一点,要不……你再进来一点点,帮我挠挠吧?” 傅景辞很肯定,阮清釉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故意这么勾引他。 故意这么折磨他。 真要命! 他抓住在胸前不停作乱的手,拉着她往前,埋在阮清釉小穴里叁分之一的肉棒却一点点往后退。 傅景辞的眼睛盯着阮清釉的脸,在漆黑的房间里,他只能看见大致轮廓,却看不见眼,可他的目光还是能直直锁住她的眼。 “阮清釉,你逃不掉了。” 从一开始阮清釉就没想逃,也不想逃,所以此刻的她笑魇如花,宛如妖精,“嗯?所以呢?” 傅景辞扣着她的后脑勺,一口咬在她可爱娇软的耳垂上,嗓音是少年独有的音调,磁性又诱人,“所以……仔细感受……” 他话语一顿,手掌捂住她嘴巴的同时,腰腹部挺进,然后肉棒随着他的动作,重重撞击进她的身体里。 “噗呲”一声。 带着一丝痛感的同时,难以言喻的巨大快感犹如潮水般席卷全身,阮清釉瞬间深陷情潮中。 细碎的呻吟从他手掌的缝隙里破茧而出。 而后,他才开口,“仔细感受一下,我是怎么肏你的。” 哥哥大不大 狭小的房间内,空气中浮动着浓重的情与欲的味道,还有傅景辞肉棒撞击小穴发出的“噗嗤噗嗤”的声音。 阮清釉被傅景辞捞起腰,被他扣在怀里,她的两条又长又白的腿被迫驾在傅景辞的腰间,紧紧的盘着他。 阮清釉咬着唇,想止住那令人羞耻的呻吟声,仍旧有几丝在喘息间流出。 傅景辞像是知道她的意图,陡然伸手掐住她的下颚骨,强迫阮清釉张嘴,而后低头吻了下去。 他不复方才的强硬,这会儿慢慢的伸出舌头,沿着她的嘴里四周打着圈,交换着唾沫,阮清釉想往后退,他又继续往前,一来一回,紧追不舍。 “叫出来,”他抵着阮清釉的唇,沙哑的嗓音极具质感,灼热的吐息烫过每一寸肌肤,傅景辞轻啄了啄她的唇瓣,趁她意乱情迷时,肉棒悄悄退出来,只余龟头留在紧致温暖的洞穴中。 他作恶般拿手去揉她的阴蒂,舒服的同时,愈发引得内里空虚得难受。 “唔……”她哼了声,偏头咬在傅景辞的肩膀上。 那一口咬得用了几分力,傅景辞疼得蹙了眉,却仍旧不放过她,手上的速度愈发快了不少。 “小柚子,叫出来,”他的声音含着温柔,引诱着她一点点沦陷,“叫出来,我就进去。” 傅景辞绷着脸,额头不断冒出汗水,他的忍耐已经到了边缘。 黑暗里,眼睛的感官弱化了不少,身体的感官最是直接传递至大脑里。 “嗯……啊……” 终于――阮清釉抖着身,高潮了,龟头被花径里不断喷出的水冲刷,傅景辞猛地挺腰,肉棒凶而猛的在花穴里一进一出。 花肉被带得翻了出来,媚肉携带着水,在一进一出的抽插中嗤嗤作响。 体内的肉棒过于大,阮清釉小穴内渐渐觉得又酸又涨,又似有一股尿意袭来。 她缩了缩小穴,胡乱抓着傅景辞的手,拍了几下,音调像浸了一层水,又媚又哑,“傅……傅景辞,唔……停下,我要……要尿了。” 傅景辞不停,扯着她的腿拉得她又更近一点,他反而加快了速度,一下下又快又有力量,撞得交合处下的沙发跟被人淋了水一样,湿得不像话。 阮清釉生理上被巨大的快感刺激,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尿了出来,她紧紧扣着傅景辞的手,乞求道:“不……不要了,求你了……” 肉棒突然间撞到阮清釉体内的一块软肉,她浑身一僵,下一瞬间抖个不停,扬着天鹅颈般的脖子,小穴里紧接着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水浪。 傅景辞把肉棒又埋了几分进温暖的水源里,这会却要停下来,咬着牙忍着,下颚绷得紧紧的,强迫自己不射出来,才不至于第一次肏女人的穴就太丢人。 他寻着阮清釉的唇,吮吸着她的上唇,伸出舌头沿着两片娇嫩的红唇打着转,底下的阴茎一点点缓慢在小穴里抽插。 阮清釉刚刚已经高潮,闭着眼任由身上的人为所欲为,她体会了一次真正的高潮,全身上下累的连动都不想动。 偏偏某人不愿如她意,勾着她引着她点燃她体内的情欲之火,她又深陷进去,伸出舌头回应他。 傅景辞发现她的主动,心头一动,抱着阮清釉轻轻一转,两人的姿势从男上女下就变成了女上男下,阴茎随着姿势的变动,更深的戳进了阮清釉的小穴里,隐隐抵在子宫口,有往里的趋势。 “唔……好深。” 她有些害怕,抬起屁股想远离,傅景辞任由她一点一点的挤出肉棒,奈何阮清釉的小穴实在是紧,她又刚经历了高潮,浑身酸软无力。 连拔出傅景辞的阴茎都用不了几分力。 傅景辞阴茎在越发紧的小穴里好似又胀大了一些。 阮清釉小穴缩了缩。 傅景辞狠狠喘息了口气,放在阮清釉腰间的手瞬间一手。 嘶――要命。 他此刻多么恨不得把身上的女人狠狠按下去,再狠狠的用阴茎插得她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可是他不能。 不――准确来说,他在等。 等猎物进入陷阱的机会。 眼看着阮清釉快要离开,小穴内只余下冒着热气的龟头,正一跳一跳的被挤出来时。 快了,还有一点。 阮清釉打算吐出一口气。 “啊……” 不料,一口气刚吐出半口,她就被傅景辞按着臀,阴茎借着方才阮清釉高潮的水,这一次更加容易也更加快的进去深处。 肉棒畅通无阻,精准无偏差的撞在那块阮清釉的敏感点上。 “嗯,不……不要撞那里。” “不要撞那里,那里是哪里?”傅景辞故意拖着尾音,音调性感充满少年时期的喑哑,他抓着阮清釉硬得凸起的乳尖,一边把玩着,一边挺腰往上撞击。 “不要撞里面。” 傅景辞又凶狠的撞了两下,才把阴茎撤出花穴里,他轻轻笑出声来,应道:“好。” 他说的好,就真的不再进去,一手极稳地抱着阮清釉的腰,另外一只手转而握住勃起而没有小一分的阴茎,极具色情的在吐着水啧的花穴口轻轻蹭了蹭。 阴茎冒着热气,整根被花穴里方才吐出的水给浸染得湿湿漉漉。 他就这么上上下下来回地蹭,似乎是耐心十足,可那肿胀分明又烫得可怕的阴茎却揭示了它恨不得再次插进花穴里。 阮清釉被他磨蹭的有些受不了,尤其是他不知是不是故意,十次有八次龟头都会撞到敏感的阴蒂上。 虽不至于撞到敏感点那样强烈的高潮,可这却会令她小穴内空虚又发烫。 那种渴望傅景辞的阴茎再次进去的感觉强烈了起来。 阮清釉估计她要是疯了,那就是是被傅景辞折磨疯的。 她趁着傅景辞不注意间,偷偷摸摸的摸上了他的阴茎上。 炽热的肉棒陡然间在她手心里跳动了一下。 傅景辞手上动作一停,眼底闪过一丝被黑暗的环境挡住的笑意。 得逞而在预料之内。 阮清釉莫名觉得心虚,正准备松开手。 耳边是傅景辞带着笑的声,问她:“哥哥大不大?嗯?” 别想着离开我 阮清釉一愣,有些莫名,手不知觉的沿着龟头往上,触感下的份量不小。 她脑海里闪过前不久刚说了傅景辞阴茎不仅小,还会阳痿早泄。 他突然间问她这句话探讨他阴茎大不大的问题。 啧……还真的是记仇的狗男人。 她方才除却起初的痛之于,后头更多的是高潮之后,麻麻的舒服。 她没见过其他男人的阴茎,比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傅景辞的阴茎,进入体内时,酸酸涨涨 ,比生物课里的模型,大了可不止一点两点。 傅景辞没什么耐心,握着阮清釉的手上上下下滑动几下,伸出舌头卷着她的耳垂,暧昧的吸咬着。 阮清釉耳根发烫,手掌心里粘腻的触感是龟头前端冒出的液体。 她突然间想起,她已经高潮了好几次,傅景辞他……还没射出来呢。 她抠了抠手下的阴茎,想让他尽快射出来。 傅景辞呼吸陡然粗重,他伸出舌头打着转亲着她的耳垂,自上往下吻在了脖子上。 他的力气不小,阮清釉感觉到自己身上被傅景辞吻过的地方正麻麻的疼,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舒爽。 “阮清釉,想不想要哥哥进去?啊?” 傅景辞抛出诱人心动的话来,手不知何时放在她的阴蒂上,手指夹着揉动,阮清釉闷哼了声,忘记手里抓着面前男人的阴茎,一不小心用了几分力。 “嘶――”傅景辞闭了闭眼,额头青筋暴跳,他一巴掌拍在阮清釉的屁股上,声音清脆作响。 “松手。” 从没有人打过她的屁股,就连有记忆里起,她即便是惹得阮婉丽气急,都没给阮婉丽打过屁股。 一霎那,阮清釉心底有些微的怒气。 傅景辞让她松手,她还真就偏不松了,他能吃了她不成。 阮清釉又捏了一下,冷笑道:“不松。” “不松?”傅景辞睨了她一眼,眼角微挑,荡漾人心,“你确定?” 他的口吻淡淡,连情绪也无一丝波动,阮清釉莫名听出他口吻里的威胁意味。 一。 二。 叁。 傅景辞在心底默数了叁秒。 他还真的就能吃了阮清釉,且是那种拆骨扒皮,连渣都不剩的人。 “阮清釉,哥哥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不松手……那就只能肏到你松为止。” 伴随着他色情的话落,阮清釉的手被他连带着阴茎一起,借着力,挺腰送进了流着爱液的花穴里。 “嗯哼……” 傅景辞的肉棒又长又粗,被阮清釉的手抓着,龟头进去她的小穴里,都进了大半。 他握着阮清釉的手,上上下下撸动,而自己也跟着节奏一下下快而有力浅浅的抽插着。 可这种根本就达不到效果,只会令阮清釉愈发难忍。 阮清釉红唇微启,欲开口,傅景辞似有所感,准确无误的捕捉她的唇,掠夺她口中的香茗。 傅景辞后背汗水淋漓,他却浑然不觉,只一个劲地把阴茎送进再抽出。 阮清釉小穴得不到满足,像是要得到更多,紧紧吸着咬着让阴茎再进去一点。 傅景辞放开她的手,继续揉着她的阴蒂,肉棒不深不浅的抽插。 “阮清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得寸进尺啊。 阮清釉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不想做就滚。” “呵……脾气这么大,刚才是没喂饱你?” 脸皮没傅景辞厚,阮清釉撇开脸,伸手要推开他。 傅景辞纹丝不动,他的阴茎还插在阮清釉的花穴里。 “滚蛋!” 傅景辞突然间又深又凶猛的撞进去,差点龟头就插进子宫口,他沉着脸,训斥道:“谁教你说的脏话?” “嗯……要……要你管。” 阮清釉牙齿咬着下唇,浑身一颤,体内的水像开了闸,瞬间倾泻而出。 傅景辞又停下不动,阴茎深深埋进花穴里,像个关闸器,紧紧堵住出口,眼神阴郁,“不要我管?阮清釉,你都被我肏了,不被我管,你还想要让谁来管你?” 傅景辞想起阮清釉在舞蹈室排练时,舞蹈室外那群盯着她,虎视眈眈的一群男生。 一个个裤裆里翘着阴茎,他被周楠拉着过去,耳边还能听到细微的低喘声,同样作为男人,他自然能明白那是什么。 阮清釉扭着身挣扎,傅景辞手长,一下子就绕到她身后,轻而易举的勾着她的细腰,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谁?” 她见挣扎不开,突然间勾起唇,手放在傅景辞硬邦邦的胸膛上,手指尖绕着乳尖,一圈又一圈轻轻打着转。 感受着他的乳头在她手里一点点变硬。 “哦……我忘了,你还是阮婉丽的继子,我名义上的……哥哥?” 傅景辞咬着牙,低吼道:“阮清釉,你给我闭嘴。” 阮清釉嗤笑了声,似嘲似讽。 “可是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你一边讨厌不齿着阮婉丽和你父亲的行径,一边又在和你不齿的人的女儿在做爱,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 她这话极尽恶毒,像一条美丽却沾满剧毒的蛇。 前一分钟还能在傅景辞身下荡漾着媚眼,小嘴吐出催情呻吟的女人,这一秒却跟变了脸。 傅景辞沉着眼,放在她眼角的手紧紧掐着她,阮清釉疼,唇上还是笑着。 “阮清釉!!!” “怎么?这么一点话都听不得?当年你爸去我家跟我妈上床的时候,邻居骂的可比今天难听多了。” 傅景辞眼睛发红,抬手捂着阮清釉的嘴,不敢也不再听她嘴巴里说出的那些话。 他脊椎骨用力,挺动着肉棒又快又恨的往她小穴里顶。 “唔……” 他已经毫无方才逗她时的一丝温柔,只一个劲的往里撞,往她的敏感点顶,撞得她承受不住一阵阵抽搐,顶得她嘴巴里不再说出一个字,只余支离破碎的呻吟。 傅景辞又顶了一下,伸手替她拢起额头的碎发,手势亲昵得好像亲人般耳语,冷笑道:“阮清釉,就算你是我的亲妹妹,那又怎样?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 他要是在乎这些,今天就不会上了她。 他快速抽动了几十下,快要射出来时,抽出阴茎,右手握着上下抽动 ,最后射在了她的花穴口。 媚肉往外吐着水,混合着乳白色的精液,淫靡异常。 他抱起阮清釉,平复着呼吸,吻了下她的脸颊。 “我不是什么好人,别想着离开我,否则……” 我会肏到你死为止。 再TM心软就是狗 灯光亮起,暖黄色的光打在不大的舞蹈室内,黑暗里的一切瞬间清晰。 阮清釉不适地眯了眯眼,身旁一只手伸出来挡在她眼睛前,她的视线直直落在他手掌心的纹络上。 听闻爱情线分叉多的人感情必定一波叁折,而傅景辞的正是如此。 她微愣,等到他手移开,才回过神来。 傅景辞在她面前蹲下身,目光落在阮清釉下身的小穴上,血丝混夹着水液,还有他射出来的精液,都粘在上面,身下的沙发也沾了不少。 小穴微微往下翻,露出又红又肿的软肉。 他眼神微暗,抱起阮清釉。 “唉……你抱着我干嘛?” 阮清釉猝不及防被他抱起来,手指无措的抓着他的手臂,略微挣扎着想下来。 两人皆是光着身子,傅景辞在阮清釉挣扎中,阴茎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舞蹈更衣室的沙发前有一面前一届学姐留下来的落地镜,用于她们平日里整理仪容。 此时阮清釉转过头,映入视线的是镜子里倒映出那个刚软下去没多久,又半硬起来的阴茎。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露骨的看着它,阴茎又长又粗,比她的手还粗,上面凸现着小小的青筋。 她实在无法想象刚才这么大的东西是怎么进入到她的身体内的。 这么一想,她顿觉自己的小穴里冒着轻微的刺疼。 假如傅景辞再按着她来一次,那她估计明天就下不了床了。 “傅景辞,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闻言,傅景辞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你确定?” 阮清釉脚刚落地,方才轻微的刺疼顿时间被人扯着往两边掰开一般的疼,她蹙起秀气的眉,轻“嘶”了声。 她不愿向傅景辞低头,缓过那阵疼,才刚站直,傅景辞不由分说又抱起她,这次的态度强硬,不容她拒绝。 “活该你遭罪。” 他把阮清釉抱进浴室里,从外面拿了个小凳子进来让她坐在上面。 阮清釉不自在的侧过身,“你出去吧,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傅景辞双手抱胸,懒散的搭在门边,听她这么一说,嗤笑了声,“睡都睡了,阮清釉,你现在装矜持有个屁用,刚才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装个样?” 阮清釉现在全身粘糊得难受,也懒得跟他计较,暗暗翻了个白眼,淡淡道:“麻烦出去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谢谢。” 她扔下这句话,也不管他会不会听,直接打开浴室里的喷洒,水流很快顺着喷头倾泻而下。 温热的水包裹全身,阮清釉才觉得好受了不少。 傅景辞没有看着人洗澡的癖好,替她关了门走了。 他随便把地上皱巴巴的衣服往身上一套,搜索着手机里最近的药店,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想着阮清釉大概还有好一会才能出来,出门寻着百度地图上显示的药店走。 听到关门声,阮清釉关了水,随手拿着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 她看了眼地上皱得不成样,又被傅景辞这人撕烂的衣服,抿着唇叹了口气。 更衣室里有更衣柜,幸好她昨天来的时候备了几套衣服在这里,也不至于光着身子走回家。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响,响得令人心烦意乱,已经快十点了,还有最后一趟末班车可以回去。 阮清釉眼睛不小心看到沙发上的一滩带着血丝的水迹,脸颊两边微微发烫,她强迫自己别开眼。 明天上午没有课,现在收拾来不及了,只能等明天早上早点过来打扫。 她把地上的脏衣服装进垃圾袋,锁了门,转身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因小穴。 傅景辞提着袋子,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门被锁,阮清釉丢下他就跑了。 他抿着唇,神色阴郁,攒紧手指,过了好一会才松开,随手将整个袋子扔进垃圾桶里。 垃圾桶发出“砰”的一声闷声。 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呵……谁TM再心软找她,谁就是狗! ―――― 第一次接到傅景辞电话时,阮婉丽震惊之余还夹带着惊喜,她一直想跟傅景辞拉近关系,奈何他总是对她冷声嘲讽,全身竖起了刺。 她不禁软了语气,温声道:“啊辞,怎么了?” 傅景辞靠在垃圾桶的墙边,嘴里叼着根烟,猩红的光在空气中燃烧,他吐出烟雾,脸上无一丝尴尬,开门见山,冷声道。 “阮清釉住哪?” 阮婉丽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听到他这么一问,一时间有些未反应过来,张着嘴,“啊?” 傅景辞眉宇不耐烦之色尽显,如果不是他不知道阮清釉的住址,想问时身边又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也不会来问这个令他讨厌的女人。 他又忍着耐心重复道:“她住哪?” 阮婉丽反应过来,顿时脸上一紧,听他这么不耐烦的口气,只以为这么晚了傅景辞找阮清釉,是她做了什么得罪了傅景辞的事。 她呐呐道:“是阮清釉惹到你了吗?” “啊辞,你别跟她计较,她一个乡下丫头,没什么教养,等明天阿姨让她回来,好好教训她一顿给你消消气。” 傅景辞额头青筋慢慢浮起,他这才知道阮婉丽是怎么当的母亲,即便阮清釉是她的女儿,可他也不允许阮婉丽这么贬低她。 他冷笑了声,透着手机的电流,传到阮婉丽的耳边,只觉得冷得令她浑身一僵,“我还轮不到你来为我出头。” “阮婉丽,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傅老头身边,毕竟我是他亲儿子,你顶不过只是他暖床的工具,说好听点是傅夫人,说难听点是小叁上位。” 傅景辞这话实在是难听到了极致,像是拿着阮婉丽的心脏在手上把玩,再狠狠地抛下地上,使了狠劲在脚上碾压。 阮婉丽霎时间白了脸色,抖着唇想解释,“不是的……啊辞,我只是……只是想和你搞好关系而已,你为什么……” 傅景辞根本不吃她装可怜这一套,阮清釉在他面前哭,他或许还会心软几分。 “为什么?”他把烟扔在地上,抬脚碾了碾,才淡淡道:“没为什么,我看你不顺眼而已。” 作者的话:来,傅哥,叫一声――汪。 傅景辞斜眼过来,凉凉道:“你想死?” 信不信我肏到你只有哭的份 挂了电话,阮婉丽很快就把阮清釉的住址发了过来。 傅景辞睨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地址,微微拧起眉,这是一个城中村,他没去过。 但从学校过去,起码最少也要一个小时,并不近。 阮清釉没有随着阮婉丽住进了傅宅,傅毅也曾劝过她搬进来住,却都被她找理由给拒绝了。 原因无她,阮婉丽不喜欢而已。 是了,阮婉丽并不喜欢她,她在记事起就知晓了,即便是从未打过她或是骂过她,但阮清釉心思敏感于她人,自然能从她的言语里感受到她对她的厌恶。 她学会了一个人,自己照顾自己,所以她尽可能的远离阮婉丽,不想成为她的负担,令她讨厌。 傅景辞直接打的车,给司机报了地点,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是方才他发怒之下扔掉的那一袋子东西。 到达目的地,付完钱后,手机里显示还差几分钟就到十二点。 尽管傅景辞早有准备,可眼前又旧又烂,且路灯发出微弱的光,闪烁不断,楼与楼的距离紧得恨不得贴在一起的城中村,令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操。” 傅大少爷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哪里能体会到穷人家的难处。 他沿着前面那条黑得没有尽头,摸不着影的路走,寂静的空间里只余脚步踩在水泥路上和手里塑料袋里面的药发出的声音。 左拐右拐,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一个看起来比外面好不少的老院子门口。 傅景辞点亮手机,确定无误后,曲指在布满铁锈的铁门上瞧了瞧。 阮清釉刚洗完澡,擦头发的间隙,门外突然间响起声。 一下下有规律,每隔两分钟敲一次。 已经十二点多,阮清釉性格算不上活泼,自从外婆去世后,她跟邻居也渐渐少了往来。 她脑海里浮现前不久小区内发生的一起入室抢劫而后把独居的女生强奸后杀的事例。 阮清釉右手往身下的沙发摸索,正想着要不要报警。 正在这时,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阮清釉吓了一跳,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我。” 熟悉的声音透过电流响在耳边,阮清釉莫名想起不久前两人做爱时,傅景辞低低的喘息声。 门口又传来敲门声,不远处的流浪狗听到声正叫唤着。 怕吵到隔壁,阮清釉还是起身给傅景辞开了门。 他不耐的脸色在灯光里落进阮清釉的眼里,阮清釉侧开身让傅景辞进来。 是一间只有二十多平并不大的公寓,外头看起来又破又旧,里面的陈设经过阮清釉的手,变得温馨又充满生活气息。 傅景辞在沙发上站着,眉眼难掩嫌弃,口气不好道:“你就住在这么个破地方?” 阮清釉淡淡道:“不然呢?”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们这一类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外,还有我们这些每一天为了几毛钱斤斤计较的穷人,傅大少爷要是看不惯我这小地方,那就请回吧。” 傅景辞抿着唇,神色不愉,却也明白阮清釉说的是事实。 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阮清釉也不理他,拿起吹风机自己走到浴室门口的插座上吹头发。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盖住了所有声,连傅景辞走了过来她也没察觉到。 手里的吹风机被横过来的一只手给拿了过去,阮清釉欲转过头,就被他按了回去。 傅景辞的声音有些低,不容置喙道:“站好”。 他兴许从未伺候过人,手上的动作略显笨拙,有几次都扯得阮清釉头皮发疼。 傅景辞视线往下,阮清釉的耳垂下有一个显眼的红印,那是他用了力留下的痕迹,他不自在地别开眼,耳根发烫。 她不开口阻止,小穴可能破了皮,有些疼。 浴室里有一面大镜子,她刚才洗澡时用手掰开两片阴唇看了眼,不严重,只是有点红,应该过段时间就会好。 阮清釉庆幸的是傅景辞没有直接射到里面,她才不用买避孕药吃。 她心里想这事,没注意到傅景辞已经帮她吹完头发关了吹风机。 等回过神时,傅景辞已经拉着她的手往卧室的方向走。 阮清釉抓着门,不肯跟着他进去,问道:“你要干什么?” 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再跟傅景辞做多一次。 傅景辞唇角一扬,起了逗弄她的心,俯身暧昧的把脸凑到她面前,“我还以为你给我开门,是同意我再肏你一次。” 他指了指身下,阮清釉随着他的动作往下看,果然有一团凸起撑着裤子顶了起来,“哥哥硬了呢!” 阮清釉被他这副无耻的姿态给气红了脸,她撇开脸,骂道:“不要脸。” 要脸今天就睡不到阮清釉了。 怕惹毛了阮清釉,她一把把他赶出门去,傅景辞不再跟她开玩笑,指着床的方向,道:“去床上躺着,我给你上药。” 阮清釉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个药袋子。 上药?怎么上??? 一想到要脱了裤子给傅景辞上药,阮清釉伸手抢了他手里的袋子,呼吸有点喘,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傅景辞看着她肉眼可见愈发红的脸,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他挑了挑眉,嗤笑道:“阮清釉,你害羞了?” “害羞个屁,出去,我要睡觉了。” 阮清釉推着他,傅景辞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抵着门,纹丝不动。 他看着她,眼底是看穿她窘迫的恶劣笑容,“不是害羞?脸这么红,那就是见到哥哥很开心?” 阮清釉从来不知道傅景辞可以这么不要脸,她抖着手,那是气出来的,忍着才能不把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睡都睡过,该看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不就那点肉,有什么好害羞的。” 阮清釉咬着牙,“关你什么事,傅景辞,你给我滚出去!” 傅景辞抓着她的手,眯了眯眼,声音不大却透着危险,“再动一下,信不信我肏到你只有哭得份。” “你敢――” “别低估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傅景辞一把拉着她的手,弯腰把她抱在怀里,阴茎撑起裤子正又硬又坚挺地抵在她的臀部上,边往里走边道:“你大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关我什么事 吹了一晚上风的结果,就是向来身体素质强硬的傅景辞,生病了。 他那天晚上出了阮清釉的住处,谁知道这里偏僻的根本打不着车,夜晚的温度下降,风夹带着冷空气直直打在脸上,冷得傅景辞咬紧牙。 回到家将近五点,天将亮未亮,门口的警卫认识傅景辞,直接给他放了行,他一进门,没惊动任何人。 昏昏沉沉的洗了个澡,就躲进被窝里睡觉。 家里的女佣早上做好早餐,赵姨来叫他起床,一进门,她的手刚碰到傅景辞露在外面的手臂时,就被傅景辞滚烫的体温给吓了一跳。 幸好不是很严重,家庭医生给傅景辞挂了点盐水,开了一些消炎感冒的药,就走了。 这学是没办法上了。 傅毅打了个电话给老师请了假,阮婉丽本想留下来照顾傅景辞,但一想到昨晚傅景辞对她的冷嘲热讽,心底有几分隔应,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傅景辞是被一通电话给吵醒的,他眯眼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了。 周楠关心的声音立马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傅哥,听说你感冒了?” “嗯,”傅景辞的声音有些沙发,还带着少许的鼻音,“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没事没事,兄弟就想来问候问候一下你,顺便问问他们今晚在“金悦”给你举办的生日party,您老人家还来不来?” 这么快就到他的生日了? 傅景辞微愣,吸了下鼻子,片刻后,才道:“来。” 周楠得到他的回应,明显很高兴,“得嘞,我这就去通知他们准备,把班里所有同学都带过去给你过生日。” “等等……”傅景辞突然间叫住他。 周楠疑惑道:“怎么了?傅哥。” 到嘴的话被傅景辞生生咽了回去,他淡淡道:“没什么。” 挂了电话,傅景辞掩嘴低低咳了起来,好半会,才止住喉咙口的那阵痒意。 他点开微信,只有几个平日里关系不错的人和同学给他发来了生日祝福,其他的就是银行和保险一年一次雷打不动的祝福语。 傅景辞按灭手机,起身开灯,走到衣柜挑了套衣服,到浴室里洗澡。 赵姨给傅景辞煮了粥,见他下来,立马给他装了一碗,“小辞,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吃过饭了,赵姨给你煮了粥,过来吃一点暖暖胃吧。” 傅景辞又捂着嘴咳了两声,回道:“不用了,我今晚不回来吃,不用煮我的晚饭。” “可是……”赵姨犹豫道:“今天你不是过生日吗?还出去呀?” 闻言,傅景辞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客厅,问道:“我爸呢?” “先生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说了,今晚有应酬,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 傅景辞唇角一抿,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赵姨看出他的不高兴,立马道:“先生走的时候让我给你准备你爱吃的,还说帮你预订了蛋糕,估计要晚一会才会送到。” 傅景辞嗤笑了声,他比谁都了解他爹,就算是给他自己提前订坟墓,也不可能会给他蛋糕。 估计是赵姨怕他不高兴,偷偷帮他订的。 傅景辞婉拒了赵姨留他吃饭的话,连粥都没喝,出了门。 赵姨看着傅景辞远去的背影,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阮清釉被阮婉丽一通电话叫回家,她练完舞,收拾完出校门,天空布满了浓重的云,黑黑沉沉,空气中带着一股冷意,像是酝酿着一场大雨。 阮清釉招手拦了辆车,刚到警卫室门口,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她没带伞,站在门口打电话给阮清釉,没接,她不知道老宅里的号码。 等了一会,阮清釉抬头,看了眼一时半会还不会停的雨,低叹了口气。 她拨了傅景辞的号码,手机嘟了两声,阮清釉伸手准备掐断。 “哪位?” 阮清釉手指停在屏幕上,傅景辞又问了一遍。 她才回过神,“我是阮清釉。” “嗯?”那边的声有点吵,过了一会,电话那头吵闹的声音沉寂下来,他才继续道:“有事?” 阮清釉解释道:“我现在在你家门口,保安不认识我,我妈的电话也打不通,进不去。” 傅景辞了然,他明明心里有点高兴阮清釉打电话给他,可听到她说的话时,却又说不清的失落。 就像是小孩子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而小闹情绪一般。 此时的傅景辞,不太想让她如愿。 他的声音冷淡,没什么情绪道:“关我什么事。” 然后,他干净利落挂了电话。 嘟嘟嘟―― 一阵电话忙音, 阮清釉皱眉,心道:真记仇。 本也没指望傅景辞能帮得上忙。 她又打了一遍阮婉丽的电话,这下终于通了。 “清釉?” “嗯。” “我临时有事,要陪啊辞他爸爸去应酬,没时间陪你过生日,我让赵姨下去接你,今晚雨挺大的,就在这住吧。” “不用――” “就这么决定了,妈在忙,就先不和你聊了。” 阮清釉拒绝的话被阻隔在电话里,她垂眼,情绪不明。 正打算走时,赵姨撑着伞走到警卫室。 “小釉吧?”来人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模样,神情慈祥,笑眯眯道:“我是赵姨,夫人让我来接你的。” 阮清釉礼貌地唤了她一声。 赵姨扫了眼阮清釉湿了半边的肩膀,立马把伞倾到她一边,挡去她头上的风雨,拧眉道:“你这孩子哟,怎么下这么大雨的雨都不知道躲进来一点。” “没事,不要紧。” “怎么能不要紧呢?要是感冒了怎么办?”赵姨叹了口气,撑伞带着她一路往里头第二个房子走。 一套复式叁层小洋楼映入眼底,路灯隔着雨幕照在上面,朦朦胧胧透着一丝不真实的感受。 水晶吊灯被风吹动,像极了小时候父亲讲的童话故事,白雪公主的城堡,有着神奇的吸引力,不知不觉令人靠近。 阮清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赵姨问道:“怎么了?” 她握紧双手,任凭指甲陷进手心里,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阮清釉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就是这个地方,偷走了她唯一的家人。 许了愿才算过生日 阮清釉进门,赵姨拿了双新鞋给她换上,又急忙到阮婉丽房间拿了套没拆的衣服,递给她。 她抬手本想婉拒,雨愈下愈没完没了,一时半会估计走不了,她便没有拒绝。 洗完澡出来,赵姨恰好端了一碗面出来,面上面还煎了个荷包蛋,香气四散开来,阮清釉没吃晚饭的胃瞬间被唤醒。 “听太太说你今天也过生日,我特意在里面加了个荷包蛋,吃吧。” 阮清釉疑惑地看向她:“也?” 赵姨笑了笑,温和道:“小釉还不知道吧?我也是听太太一说,我才知道你和啊辞是同一天生日,你俩可真有缘分啊。” 阮清釉低头,用筷子夹了面条,吃了一口,她含糊不清回道:“是吗?” 赵姨没察觉出她的情绪,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着天,过了一会,她突然想起什么,又起身走到厨房,拎出一个盒子出来。 阮清釉放下筷子,看向她。 赵姨拆开盒子,盒子里是一个6寸的水果蛋糕,从旁边拿出蜡烛插进蛋糕里,点上蜡烛,她把蛋糕推到阮清釉面前。 “我孙女每年过生日的时候,总喜欢点蜡烛许愿,你们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这个,”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本来是买给啊辞,他说有同学帮他庆祝生日,也没来得及吃。” “听说生日的时候许的愿望容易实现,小釉,许个愿吧。” 阮清釉的眼底染了一片烛光,她有种仿佛回到五岁,父亲还在时,一家人在一起陪着她过生日的那一刻。 即使过了这么久,很多细枝末节被埋在了时光里,阮清釉依旧能记得当时她许了什么愿望。 阮清釉并不贪心,她只许了一个愿望。 她说:希望爸爸妈妈永远能陪她过生日。 她慢慢闭上眼,过了片刻,才睁开眼,吸了口气吹向蜡烛。 第一次并没有全部吹灭,她又吹了一次。 五岁那年,她也并没有把蜡烛全部吹灭,所以她的生日愿望变成了一场和灾难之神捆绑在一起的噩梦。 阮清釉吃了面和蛋糕后,帮赵姨收拾完。 她洗了手,关水龙头后,擦手时,视线落在窗户外被雨打得倾斜的玫瑰花上,任凭风雨侵袭,它娇艳依旧。 雨势渐渐小了下来,阮清釉跟赵姨借了把伞,九点多不算太晚,她打算今晚还是回家住。 赵姨不勉强她,找了家里的司机老蔡送阮清釉回去。 阮清釉点开手机,她的微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进班群里,才一会没看,消息就刷到了99+,她点开看了眼,是有人在发傅景辞生日会的小视频。 这是班里其他同学拉的小群,班主任并没有在里面,所以他们都有些肆无忌惮地玩了起来。 她点退出的时候,不小心把视频点开,即使视频里头都是人,阮清釉还是能准确地看到人堆里穿着白色T恤,傅景辞的身影。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懒懒散散看向显示器上,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身旁的周楠聊着天。 视频就只有十几秒,刚播放完时。 老蔡的车开了过了,阮清釉合起雨伞,坐在后座上,等系好安全带后,他才启动车子,转头礼貌询问道:“小釉,住的地方报给我一下,我开个导航送你过去。” 阮清釉下意识报了一串地址,顿了顿,“算了,先送我去金悦吧,蔡叔。” 老蔡在导航搜索了下,跳出金悦KTV这个地址时,不确定又问她,“金悦?” “嗯,”阮清釉点了点头,“麻烦了,蔡叔。” 周楠声嘶力竭吼了好几首歌,都不见傅景辞的身影,只记得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周楠跟身边的同学交代了声,把话筒递给别人后,起身去寻人。 KTV的灯光昏暗,周楠路过洗手间,扫了一眼,朝着烟雾缭绕的洗手台扫了一眼,差点就略过在烟雾后面的傅景辞。 他迈过台阶,问道:“接个电话接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正准备过来捞人。” 傅景辞低头一边解锁看手机,一边淡淡道:“滚。” 周楠凑过去,笑眯眯道:“傅哥你看啥呢?是不是在看AV啊?” 信息一条都没有。 傅景辞在他看过来时,把手机一关,塞进兜里,顺手把快燃尽的烟碾灭丢进垃圾桶。 他转身就走,周楠小跑跟在他身后,一副“我好像知道了什么大秘密”的表情,得意道:“还说不是看女孩子,傅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啧啧,这下估计我们谭校花要伤心咯。” 傅景辞脚步一顿,转身,眼神凉凉扫了周楠,他缩了缩脖子,双手在嘴上打了个叉。 周楠瞬间秒怂,“我不说了,不说了。” 回到包厢,今晚的主角登场,闹哄哄的包厢瞬间气氛暴涨,不知道是谁点了首生日歌,所有人一起跟着音乐唱起来,直接的说,是吼了起来。 傅景辞耳膜被震得发疼,周楠推着他往正中间的位置坐,有人推着蛋糕上场,他懒懒靠在椅背上,随着他们一群人闹。 突然间有东西戳了戳傅景辞的手臂,他转头,就见谭敏红着脸,她伸着手,手上是一个蓝色包装的正方形礼盒,中间别了个小小的橙色蝴蝶结。 见他转头望过来,谭敏脸跟火烧一样, 她柔声道:“我……景辞,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有人见机起哄,傅景辞接过后丢到周楠手里,礼貌道:“谢谢。” 说完这句话,傅景辞起身,拿起一旁的刀准备往蛋糕上切。 周楠适时阻止了他。 “哎哎哎……傅哥,你还没许愿呢。” 有人附和道:“是啊,要许愿,才算过生日啊。” 傅景辞挡开周楠的手,把刀往下,把蛋糕从中间切开。 他的脸色极淡,灯光落在他身上,衬得他的眉眼极其深邃。 傅景辞放下刀,“不用了,我没什么需要实现的愿望。” 星星不会再为他点亮。 因为能帮他实现愿望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硬了呢 酒喝得差不多,玩也玩得尽兴,有人张罗着接着第二场去吃宵夜。 周楠凑到傅景辞跟前,问:“傅哥,去不去?” 傅景辞百无聊赖地玩着开心消消乐,他喝了不少酒,此刻眸色被映衬得又黑又深,闻声,他头也没抬,拒绝道:“不去。” 周楠颇为遗憾,傅景辞起身,道:“夜宵我报销,我有点事,先走了。” 谭敏跟着他起身,犹豫道:“我跟你一起走吧。” 傅景辞在门口时停下脚步,未转过身,拒绝道:“不用了,我不习惯跟陌生人走一起。” 随着他话落,谭敏眼眶慢慢发红,她咬着唇,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可他并未回头,身影早已消失在走廊尽头。 傅景辞到前台买完单,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临近十二点。 再过十分钟,这一天就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了。 雨已停,只屋顶滴滴答答,滴落着雨滴,路面潮湿,还有刺骨的寒风不断吹来。 他顶着风走出来,隔着停在门口的车辆,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好像郁结了一晚上的心情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景辞走近她,皱着眉道:“你来干什么?” 阮清釉伸了伸冻得有些发僵的手指,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来找你啊?” “找我干什么?” 傅景辞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伞,往她右边走,替她挡住风口的冷风。 他替她把外套扣子一个个认真仔细别好,不由分说握住阮清釉冰凉凉的手,把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渡给她。 阮清釉勾唇笑了笑,嘴角两边若隐若现的酒窝晃人眼,“来帮你实现愿望啊。” 傅景辞撇开眼,侧脸线条绷紧着,“不需要。” “哦,那我就走了啊。” 傅景辞虽是这么说,可当听到阮清釉的话时,握着她手的力道不松反而更紧了几分。 阮清釉挠了挠他的手,笑眯了眼,“傅景辞,你不就是因为我没跟你说生日快乐就挂了我的电话么?” 这话他绝对不承认,转过头时,唇瓣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 阮清釉踮起脚尖,捧起他的脸,仰头亲了一口。 “傅景辞,生日快乐啊。” 说完,像是不太好意思,阮清釉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听着他一下下加快的心跳声,轻轻笑了出来。 “傅景辞,你紧张了?” 他反驳道:“紧张个屁。” 阮清釉抬起头,目光落在他像被红色染料染得通红的耳垂,她把手伸到他耳边,捏了几下,确有其事道:“是不紧张。”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却显而易见的美好。 傅景辞到马路边拦了辆车,两人坐到后车座上,他依旧牵着她的手。 他朝司机师傅报了个地址后,又把头偏到车窗看风景。 阮清釉看向他,又看了眼正专心开车的司机师傅。 她出门的时候,赵姨拿了个长款外套给她,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阮清釉拍了下傅景辞的手臂,他看了过来,“我有点热,帮我脱下外套。” 傅景辞松开她的手,侧身上前,又帮她把之前扣好的纽扣一个个解开,解到最后一个时,大抵是被线给缠住,他扯了下没开。 车子一个急刹车,傅景辞随着惯性撞进了阮清釉的胸口处,一股淡淡的香气随着呼吸飘进鼻子里。 司机师傅抱歉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啊,前面突然有个小孩跑过去了。” 傅景辞起身,声音微哑,“没事。” 阮清釉凑近他耳边,委屈道:“可我有事。” 他这才想起他刚才那一下的力道不轻,估计是撞到她了。 “撞到了?” “嗯,”阮清釉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压低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帮我摸摸就不疼了。” 傅景辞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被她牵着手放在她柔软的胸口处,他还僵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没想到阮清釉这么胆大。 傅景辞下意识去看车前座的司机师傅,见他一边哼歌一边认真开着车,莫名有些松了口气。 他抽出手,蹙眉道:“别闹。” 阮清釉认真道:“我没闹呀,是真的有点疼。” 她把外套脱了,顺势盖在两人的大腿上。 解释道:“你的手有点冰,给你暖暖。” 傅景辞轻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一起塞进外套里面,又继续转过头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 雨又一点点下了起来,有雨丝沿着车窗缝隙被风吹进来,落在阮清釉的脖子上,她瑟缩了下,见状,傅景辞弯腰起身,半撑着身,伸手帮她把车窗关紧。 他坐下时,后背突然一僵。 傅景辞猛地回头看向阮清釉。 她朝他笑着,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般。 在外套的掩盖下,阮清釉的手搭在他的大腿上,柔软的手指自下而上,一点点往禁区移动。 她把手搭在凸起的位置上,轻轻捏了下,傅景辞眼睛深邃,他绷着脸,在她把手解开牛仔裤的拉链,即将伸进去时,一把抓住了她。 阮清釉眨了眨眼,无辜问道:“怎么了?脸这么红,很热吗?” 傅景辞从牙齿里挤出声,他明显感觉到额头的青筋凸凸直跳,“不――热――” 她不再开口说话,反而把手轻轻挣扎开,没挣脱开来。 阮清釉在他肚子上挠了挠,像小猫撒娇一样,娇俏可爱。 傅景辞闭上眼,他吐出一口气,放纵一般,松开钳制她的手,不再阻拦她,而是带着她的手,往更内里的地方伸了进去。 掌心下的触感是带着滚烫的,她能感受到阴茎上的青筋。 阮清釉握上去,却无法全部握在手里,手指轻轻上下滑动,她摸到了两颗软软的东西,阴茎在她的抚摸下慢慢胀大。 阮清釉扬唇,她凑到傅景辞耳边,吐气如兰,把他的城池搅得天翻地覆,“小傅景辞,硬了呢。” 她仿若一个女妖精,诱着他,令他一点点沉迷,心甘情愿跟着她往地狱的深渊,再无半点逃离的可能。 傅景辞想,他一定是疯了。 如果没疯,他总有一天,也会被阮清釉给逼疯。 首-发:yuwangshe.one(ωo𝕆1⒏ νip) 打算野战? 车停在阮清釉居住的地方门口,傅景辞付完钱带着她下车。 前不久来过一次,不知灯是坏了还是被偷了,连最后一盏照亮的都没有。 远远望去,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像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包围住,看不到尽头。 傅景辞垂眸,神色莫名。 阮清釉像是未察觉一般,手提着雨伞前后晃悠,“走吧。” 走了几步,身后没有声音。 阮清釉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准确的说,目光从上往下,落在他的下半身,那块即使被布料包住,也仍旧可观的凸起上,嘴角一扬,似笑非笑道:“不准备走……打算野战?” 傅景辞抿唇,走快了两步,手揽着她的肩避开前面水泥路上的一滩水。 阮清釉懒得挣脱,任由他揽着,两人一路无话,所幸住得不远,没走多久就到了。 这是傅景辞第二次来她家,他并没有要求要进去,只是送她进了门,站在门口时,目光盯着她,说道:“晚安。” 阮清釉嘴唇微动,想起什么,又止住话头,淡声回道:“嗯,晚安。”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以致于阮清釉一点多躺在床上失眠到天蒙蒙亮,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困意,就被手机里每天固定的闹钟吵醒,一股郁气凝结在胸口。 闷闷的,想吐又吐不出来。 早上又下起了小雨,灰蒙蒙的天跟心情一样,压抑又郁闷。 阮清釉低着头,走在校道上,陡然肩上被人在身后拍了下,她走路的步伐停止,回过头,周楠出现在她身后,一脸笑容灿烂。 “小仙女,早上好啊。” 周楠突然间意识到他一不小心把对阮清釉私底下的称呼说了出来,顿时脸上一针燥热,耳根泛红。 他挠了挠头,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 阮清釉像是未察觉到他的窘迫,往后退了两步,语气平淡:“早。” 周楠目光从她的头发上下移,落在她微微泛青的眼底,“昨晚没睡好?” 阮清釉继续走,不打算回答这个无聊的话题。 没得到她的回应,周楠也不觉得尴尬,他跟在她身边一起走,又继续问道:“昨天傅哥生日,怎么没见你来?” 阮清釉脚步一顿,转过脸,余光中看到了不远处的傅景辞,她扯了下嘴角,勾出笑,“有事,怎么了吗?” 周楠一懵,被她的笑容给勾走了叁魂七魄,呐呐道:“就是……”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头上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周楠恼怒地扭头看向来人,一股火在看到来人是傅景辞时,像是被人兜头浇了冷水般,灭得只剩冒白烟。 “傅哥,早啊。” 周楠似乎想起什么,眼神一刹那暧昧了起来,他眼睛往下,看向傅景辞裤子,摇了摇头,凑过脸小声说:“今天还能不迟到,傅哥你估计战斗力不太行啊。” 他声音即便是压低了,阮清釉离得近,还是听了个大概。 傅景辞脸色微微发黑,扫了眼阮清釉,他可没错过她眼底明显的促狭,他轻咳了声,拽起周楠的后领子,“行不行都不用你知道。” 周楠被迫被傅景辞拉着走,临走前,他还不忘跟阮清釉打声招呼,“清柚,我先走了,拜拜。” “哎哎哎,傅哥,你掐我干什么?” 阮清釉耳边总算清净了点,她笑了笑,跟在他们身后进了教室。 早读时间枯燥无味,阮清釉困得上眼皮跟下眼皮直打架,她趴在课桌上睡了十几分钟,等到上课铃响,困意才缓了几分。 第一节英语课上完,第二节课是体育课,阮清釉英语成绩不差,又深得英语老师的喜欢,被她叫去帮忙。 正好她不太愿意想去上体育课,就慢吞吞地帮着英语老师批改着一些试卷。 磨磨蹭蹭到整理完,一节课已经过去大半节。 英语老师接过试卷,微笑道:“行了,你回去休息一会,准备下节课,我看你精神不太好,不要累坏了身体啊。” “谢谢老师,我会注意的。” 早上上学的时候还下着小雨,没过多久,云层又露出了太阳的脸。 不少女孩子躲在树底下,偷摸着拿眼睛望着操场中正在打篮球的一群男生。 阮清釉没什么兴趣,转过弯下楼梯回叁楼的教室准备再睡一会。 她站在教室门口,视线准确地落在某个地方,准确的说,是某个正趴在课桌上睡觉的男生身上,有太阳从窗户落了进来。 带着点暖洋洋的气息。 许是察觉到什么,傅景辞抬起头,虽是刚才在睡觉的人,阮清釉却从他眼睛里寻不到一丝困倦的意味。 他看向她,两个隔着不远的距离对视着。 还是阮清釉最先开口,“没跟周楠一起打篮球?” “嗯,”他应了声,声音像含了沙砾一样,有些许的哑。 过了一会,傅景辞觉得喉咙有轻微的痒,把手握成拳,抵在唇上低低咳了几声。 “感冒还没好?” 阮清釉走近他,顺带将自己桌子上的保温杯拧开递给他,才后知后觉这是自己用过的杯子。 她刚想把手缩回,傅景辞已先一步接过,若无其事的喝了几口。 他的神色自然到好像是习以为常的事一样。 阮清釉接回保温杯,转过身打算回座位,手腕被人拉住,她疑惑得看向他。 傅景辞松开拉着她的手,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她,“给你。” “什么?” 傅景辞神色不自然地移开眼,“给你的礼物。” 阮清釉问了声,“礼物?” 而后脑海里有一束光一闪而过,她轻轻笑了笑,借过盒子看了眼,是一条手链,链子上用小星星形状点缀着。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补偿我的生日礼物吗?” “是,”他没反驳,而是拿出手链帮她戴上去。 傅景辞没放开她的手,仰头认真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阮清釉,你很难过吧?” 她没开口说话,可傅景辞那天还是能看出她掩盖在笑容里的那丝难过。 “我给你点亮了星星。”他抬起她的手,手链上镶嵌的小星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以后你的生日愿望,它都会帮你实现。 ” 所以……不要难过。 谢谢你为我再次点亮星星,让我不再觉得我的世界里,仅剩的只有望不到尽头的黑。 教室play 教室里寂静无声,耳边只能听见隔壁隐隐约约的讲课声。 阮清釉回身把门关上,顺带把窗帘拉了起来。 阳光瞬间被遮挡在了外面,空间里只余她和傅景辞两人。 阮清釉走回傅景辞面前,她把手搭在他腿边,慢慢蹲下来。 明明年纪没多大,但她身体自小发育得好,尤其是胸前挺翘饱满,撑着校服,纽扣仿佛被挤压得快要爆出来。 “傅景辞,你是不是还没试过。” 阮清釉话一顿,傅景辞低头看向她的眼底带着疑惑的神色。 她却不开口,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阮清釉手指沿着质感极好的校服裤往上,在他把校服撑出一块凸起的位置按了两下。 傅景辞连忙按住她的手,绷着脸,“你疯了?” “嗯。” 是疯了没错,不疯的话,她怎么会不要脸到跟阮婉丽姘头的儿子上床,摸他肉棒,被他操得汁水四溅。 她果真是阮婉丽的亲生女儿,不仅身上流着跟她同样的血,还跟她犯同样的贱。 阮清釉的手即便是被他按住,可她仍旧不安分地用手指在阴茎的位置上作乱。 她舔了舔唇,笑道:“你看,他变硬了。” 教室里的空调开到了十六度,他还是觉得浑身燥热不堪。 傅景辞吐了口气,他把阮清釉的手拿起,却在半路中被她反握住,她直接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 又软又大。 这是他手底下的第一感受。 阮清釉拉下他的裤子,释放出那根被困在内裤里阴茎。 耻毛下的阴茎又粗又长,龟头处冒着一丝白色的液体。 这是她第一次清晰地看见这玩意儿。 阮清釉伸手戳了下,在她的触摸下,阴茎肉眼可见的一点点慢慢胀大。 傅景辞手握住她的胸,用了几分力毫无章法地揉搓。 阮清釉哼了声,她同样也不肯示弱的把手覆在阴茎上。 手心的温度剧烈滚烫了起来,跟拿了块刚煮熟的红薯出来一样,被烫了手还忍不住想拿在手里。 阮清釉没触碰过男人的肉棒,但她见过…… 那是在她刚上初一的时候,阮婉丽和不知第几任的姘头躲在家里,那张她父亲在时睡过的床上交缠着一对赤裸的男女,正在做爱。 他们没想到阮清釉会因为肚子不舒服而上课上到一半中途请假回家,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乎过她。 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到连卧室门都敞开着。 她有给阮婉丽打过电话,可对方显示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她需要阮婉丽的时候,却任由她自生自灭,从一开始的失落到如今的麻木。 阮婉丽不过是占着阮清釉母亲的头衔,却从来没有行驶过身为母亲的半分责任。 当她回到家,楼下的张阿姨欲言又止地拉住她时,阮清釉就大概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但她打心底里不愿相信。 阮清釉不顾张阿姨的阻拦,扔下书包憋着一口气跑上楼。 大门没关,她的脚步在门口停了下来,隔着卧室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听到了尖锐的女人叫床声和男人嘶吼声。 这一刻,她仿佛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过了不知多久,久到阮清釉的腿麻得动弹一下跟被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划似的,卧室的门被人拉开。 里头走出来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不仅光溜溜的,还有两腿中间随着他走路,晃动着的阴茎。 又短又丑,还令人作呕,阮婉丽怎么下得了嘴。 这是阮清釉脑海里浮现的念头。 后来,她的认知里总以为,男人那方面的东西,都是一个模样。 直到她见到了傅景辞的,才让她改变了想法。 阮清釉拿手圈住他的肉棒,动作略显生疏的圈住它上下滑动。 马眼处不断分泌出白色的液体,跟润滑剂一样,浸湿了她的手心,但令她的上下撸动的动作更加顺畅。 傅景辞解开她的校服扣子,露出她丰满的乳房和粉嫩的乳头。 他低头,伸出舌头勾着她的奶子吃进嘴里,吃着吃着,他又不满足,宽大的手掌放在她身后,沿着曲线渐渐往下。 傅景辞停留在她的细腰上,没犹豫多久,便钻进校服裤里,钻进被淫液浸湿的内裤里,钻进阮清釉湿漉漉的小穴里。 他把两根手指,沿着滑腻的汁液,插进小穴里。 “嗯……疼……” 阮清釉红唇溢出一丝呻吟。 又紧又热又湿的穴肉不断挤着手指。 还没进去就已经紧成这样。 傅景辞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口,手指试探性地往里再伸进去一些,动作又轻又慢。 阮清釉内里蚂蚁嗜咬般痒,她禁不住缩了缩小穴,“痒……” “什么痒?” 傅景辞手指停住不动。 “里面。” 她起身,手指被挤出,只剩一小截就在里面,她又坐了下来,如此反反复复几次。 傅景辞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压低,诱惑道:“里面是哪里,说出来我就给你。” 明显是欺负人。 阮清釉一口牙咬上了他的下巴,力气十足,很快一排牙印留在了他的脸上。 傅景辞摸了下轻微泛疼的下巴处,嘴角勾起,“真小气。” 他不再继续逗她,手指如她愿,加快了速度在肉穴里进出,而另一只手,则是覆在她的手上,引导着她撸动。 阵阵快感刺激着阮清釉。 “噗嗤――噗嗤――” 暧昧的水液声响在两人的耳边,不知是她的声音,亦或是他的。 阮清釉微张红唇,呼吸急促毫无规律,她小声叫了出来,“啊……唔……好舒服。” “嗯。” 傅景辞闷哼了声,他感觉到阮清釉快要高潮时,手上的东西又停了下来。 阮清釉瞪了他一眼,又更像是撒娇。 “等我一起。” 说完,他领着她手,又更快的撸动手里的阴茎,另一只手死死扣着她圆润挺翘的臀部。 灯光又烫又刺眼,照得阮清釉红了脸,又一阵头晕目眩。 若此时有人推门而入的话,就会瞧见,这一副淫荡至极的画面。 如果有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阮清釉想,总归是会由她这样的罪孽深重的人来垫底。 如果我说你跟我睡过了呢? 男生的粗喘声回荡在这一番小天地间,灯光下傅景辞的眼里的神色看不清,阮清釉也能猜想到他此刻的眸中遍布情欲。 因为不止他的,她自己也是。 阮清釉的手被他握着,而她的手心里又握着属于他的肉棒。 她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只感觉到虎口处又麻又酸。 傅景辞亲了亲她的额头,伸头替她拨开额前汗水淋漓而粘着的碎发,他呢喃道:“快了,再等等。” 说完,他手下的动作更快。 噗滋――噗滋――的声音一会大一会小,阮清釉脸颊处火烧般滚烫,傅景辞手往下摸,伸出手指挤开肉缝,延续着刚才的动作,他快速进出抽插着,模仿着性爱的动作。 指甲来回不断摩擦着阮清釉的阴蒂,浑身一抖,高潮的瞬间,一大股的水随着甬道的尽头喷射而下。 傅景辞绷着身,撸了几把,恶狠狠在她手里挺身,又浓又多的精液跟着喷射而出。 他揽着阮清釉躲开,没来得及,不少精液喷在她的脸上,随着汗水一起往下落,滑进了嫩白的胸口处。 傅景辞眸色深重,视线落在阮清釉的胸前,刚射了没多久的阴茎隐隐有抬头之意。 他僵硬地撇开脸,抽了几张纸巾替她擦,指腹不可避免地碰到温热的肌肤。 下课铃在这时响了起来。 阮清釉微蹙眉,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我自己来吧。” 傅景辞松了口气,“嗯。” 阮清釉把上衣纽扣别好,转过身,背对着他脱下裤子,又抽了几张纸巾,微弯腰擦拭着小穴口和大腿边的液体。 她喷的水太多,内裤已经完全湿了。 阮清釉咬唇,想着要不要穿回去,等到下课后再回家去换。 傅景辞已经收拾干净,见她未动,出声问道:“怎么了?” 她说:“内裤湿了。” “……”傅景辞脸色一僵,沉默一瞬,掩嘴低咳了声,掩饰尴尬道,“要不,你把内裤脱了,在女洗手间等我,我现在出去帮你买。” “算了,快中午了,我等会回家去换。” 阮清釉把内裤脱下, 被傅景辞接过,他随手塞进自己的书包里。 阮清釉手指一抖,欲言又止地看向他书包的位置,想了想,又把脸移开。 两人收拾完,各自回了座位。 门外传来响声,一群男生闹哄哄地声越来越近。 一推开门,就见整个诺大的教室里,只有阮清釉和傅景辞两人。 赵宇视线来回在两人划过,他把手撑在傅景辞的桌面上,神色暧昧道:“你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是有情况呀。” 周楠碰巧从洗手间刚回来,耳朵里只听到“有情况”这叁个字,八卦心起,他立马凑上前,问道:“谁和谁有情况?” 傅景辞神色冷淡地推开赵宇的手,兴趣不大,仿佛他说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滚一边去说。” 赵宇耸了耸肩,起身要走,被周楠扯住衣服,“说话没你这样说一半的。” “也是,”赵宇抬手指向傅景辞和阮清釉,淡淡道:“喏,就他俩。” 周楠明显不相信,他略显僵硬地扯出笑,“不会吧,你肯定是看错了,傅哥不喜欢小仙女这种类型的。” 他自己喜欢什么类型,自己都不知道,周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喜欢阮清釉这种类型? 傅景辞状似无意地扫了眼阮清釉,她正好也看向他。 他低头极轻地笑出来。 睡都睡过,摸都摸了,今天他在教室里都把她插到高潮,还能不喜欢? 正好周楠转身,就撞见傅景辞嘴角勾着的笑,他瞪大眼,“傅哥,你在笑什么?” 傅景辞收回笑,转移话题道:“你最近很闲?” “啊,还好吧。” “最后一节数学课,你的试卷做了?” 周楠这才想起自己昨晚跑去为了给傅景辞过生日,别说试卷了,就是连他爹给他的门禁时间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大半夜回家,他爹坐在沙发上,绿油油地看着他,周楠挨了一顿揍后,就什么事都给抛在了脑袋后面。 傅景辞不提,他还没想起这糟心玩意儿。 他抱着傅景辞的胳膊,脑袋在他手上蹭了蹭,感激涕零道:“傅哥,你真的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周楠就差给傅景辞跪了。 傅景辞面无表情地用食指和中指抵在周楠的脑门上,把他推离。 周楠突然间说道:“傅哥,你身上一股什么味。” 他又吸了吸鼻子,仔细闻了两下。 “真的,有一股女人身上的味道。” 傅景辞脊背一僵。 周楠的声音过于大,不少人闻言齐刷刷盯着傅景辞看。 有暧昧的,有好奇八卦的,亦有纯粹看热闹的…… 只有赵宇挑了挑眉,一副“看吧,你被我说中了吧”的表情。 傅景辞曲指在周楠额头上敲了下,不耐烦道:“胡说什么,滚回去写试卷。” 周楠捂着额头,委委屈屈道:“干嘛这么凶。” “因为他被你说中了心事。” 赵宇突然间横插了句话,他找到笑道:“我说的,对吧?” 傅景辞神色不愉,沉着脸,明显是处于生气的状态。 他握紧拳头,仿佛只要赵宇再说多一句,傅景辞就会立马冲上去把拳头往他脸上招呼。 “赵宇,你是吃饱了没事干?” 阮清釉冷着脸,“这么适合当媒婆?怎么不去婚姻介绍所上班,来这里上什么学。” 她的话一落,赵宇顿觉自己脸上的笑挂不住,他僵硬地扯出嘴角,“我开玩笑的,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开玩笑?”阮清釉抬手一指,“那如果我说你跟我睡过了呢?” 随着阮清釉话落,众人看热闹的目光顿时震惊不已。 “这是真的?” “不会吧,赵宇你小子行啊,女神都被你睡到了。” “啊……不会吧,女神会看上你?” “……” 赵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抖着声,“阮清釉,你这话什么意思?” “哦,你没有听出来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阮清釉眨了眨眼,笑道:“大家同学一场,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这他妈是能不较真的事吗? 他们只是炮友的关系 中午放学时间,阮清釉连饭都没吃,出了校门就往家赶。 她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只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程。 阮清釉走路下意识的腿并拢,有风吹过时,总觉得没穿内裤的小穴凉飕飕,好像裸奔着一样。 她在拐角处,一出来,傅景辞单手背着书包等在马路边,见到她,他走上前伸手替她接过书包。 阮清釉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点,他不应该是在食堂吗? 傅景辞视线淡淡扫了她一眼,“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关系……他们什么关系? 上床之间的关系? 阮清釉选择闭上嘴,她走在前面,路过一家桂林米粉店,她下意识往里头看了眼,“吃吗?” “什么?” 傅景辞顺着她的眼看进去,眉头一皱,极其嫌弃道:“不去,一看就不干净。” “好吧,”她可是问过他了,是他自己不吃的。 阮清釉懒得将就他,越过傅景辞,胳膊被他的手拉住,他脸色带着几分不愉,“你打算抛下我,自己进去吃?” 对啊,不然呢? 跟着你这位大少爷一起饿肚子吗? 阮清釉点了点头,随手指了下对面的一家西餐厅,“你可以去那边吃,我不拦着你。” “……” 傅景辞盯着她看了几秒,眸色微沉,而后放开她的手,在阮清釉以为他放弃,打算去对面西餐厅时,他先一步进了店里。 正是饭点,阮清釉附近有一片工地在施工,这家店东西便宜又好吃,自然吸引了一大帮人。 他们运气好,刚进去就碰到了两个位置。 阮清釉平时没少来这,这家店的老板娘认识她。 一见到她,立马高兴道:“清柚,来啦?” “嗯,老板娘中午好。” 老板娘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她身形偏胖,看起来带着几分憨态,她笑眯眯道:“中午好,还是老样子吗?” “是的,”阮清釉嘴角上扬,脸上的梨窝若隐若现,她转过脸,问道:“你想好吃什么了吗?” 傅景辞被她嘴边的笑容晃得一愣,他很少见她露出这么真心的笑,“跟你一样的吧。” “老板娘,来两份吧,我还带了一位同学来光顾你的生意。” 老板娘这才发现她身边的男生是阮清釉带来的,“哎,晓得咧。” 阮清釉笑了笑,她在这里,总能从老板娘和善的笑容里感受到阮女士从未给予她的温暖。 或许曾经也有过,只是当一次次伸出手去讨取她的冬火,反过来却碰到一手鲜血淋漓的碎冰渣,她也不再愿意去尝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阮清釉亦是如此。 傅景辞抽了几张纸巾,对半折迭后放在桌面,把两人面前的桌子擦拭了一遍。 恰好老板娘端着两碗粉上来,她特地每人免费多加了一个卤鸡腿给他们,放下碗后, 没走,反而瞧着傅景辞,赞叹道:“小伙子真俊呐,是清柚的男朋友吧?” 阮清釉正低头喝了一口汤,闻言,差点成为被汤呛死第一人,她咳嗽了几声,傅景辞倒了杯水给她,她喝了几口,才止住喉咙的痒意。 “哟,被说中了心事?”老板娘取笑道:“也不小了,我们那会像你们这么年轻的时候,都结婚可以生孩子了。” “阿姨,不是……我们只是同学。” “好好好,同学就同学,我都懂。” 又忙了起来,老板娘拿起托盘,临走前,过来人般拍了下傅景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同学,你可是清柚第一个带过来这边吃饭的,你可要好好努力才行啊。” 这说话的口吻,怎么听着这么像是阮清釉带着男朋友见家长的场面呢。 阮清釉无力地闭了闭眼,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有嘴都说不清。” 傅景辞眉尾微扬,没出声,一副虚心受教的‘虚伪’面容。 在阮清釉眼里,可不就是虚伪。 他们除了是床上的关系,能有其他什么多余的牵扯,这种关系顶多只能算上不了台面的“炮友”,亦或者是继母女儿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他们俩除非阮女士同傅毅离婚,否则根本就做不了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幸,老板娘被老板催促着,她也顾不得再聊八卦,只好急匆匆说了声“下次再聊”,就进厨房里头帮忙。 傅景辞拿了两双筷子用纸巾擦了下, 递给她。 阮清釉接过手,说了声“谢谢”。 两人没再开口,一人专心致志地埋头吃面,而另一人则是专心致志地……挑葱。 阮清釉撇了眼,“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你不吃葱?” “忘了。” “……”这种事都能忘,活该你挑葱。 吃了饭,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下午的课,阮清釉急急忙忙吸了一大口粉,她叮嘱着傅景辞道:“你先吃,我去买单顺便上去换衣服。” 傅景辞停下筷子,手扣住她的手腕处,“你先上去,单我来买。” 似乎她要是拒绝,他就不会放她走。 阮清釉懒得为了这件小事跟他争抢,顶多到时候再转钱给他就是了。 她点头答应。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傅景辞才起身,他就着她的杯子灌了几口水。 喉咙口又麻又辣,火烧一样,他不止不吃葱,也不吃辣。 阮清釉是南方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能吃辣。 果然凡事没有绝对。 他起身去买单,“老板娘,一共多少钱。” 老板娘立马露出一副“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这两人有奸情”的表情,“一共16元。” 当年她没跟他老公在一起时,连出来吃个饭,都不肯帮她买单,还说怕别人误会,对她不太好。 在一起之后,每次出去吃饭又会抢着买单,甚至还会把大部分工资交到她手里。 结婚这么多年,除了性子比较急,人又木纳了些,除了她愿意嫁给他,也没人受得了他。 老板娘是过来人,吃过的盐比走过的路还多,她看得出傅景辞看阮清釉时眼神的不对劲,那绝对不是单纯的同学之间该有的。 她右手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同学,加油喔。” 傅景辞难得露出笑,笃定的口吻:“我会努力的。” 让她自己走 周五晚上,是傅家每周固定的聚餐日子。 阮婉丽一大早就开始在厨房忙碌准备,只为了在傅家长辈面前博个好印象。 傅毅因傅景辞的原因,虽跟阮婉丽领过证,却没举办婚礼,这事从跟她上床前,就已经摊开来跟她说清楚。 阮婉丽心里明白,傅景辞的地位,不是她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后妈能撼动得了的,只有替傅毅再生多一个儿子,才是真正能稳固她在傅家的地位的唯一途径。 傅毅怕她委屈,变着法送了她不少珠宝首饰作为补偿。 一个月不到,原先面色枯黄的阮婉丽被养得白嫩了些许,加上更加会在穿着打扮上花心思,整个人的气质变得不同,看起来更像是傅家的女主人。 傅景辞的爷爷奶奶今天刚从国外回来,阮婉丽早上也已经见过传闻中的公公婆婆,他们并不待见她,态度礼貌又冷淡。 她笑了一早上,笑得整张脸酸疼,吃了一嘴闭门羹后,就自觉躲到房间里不出来碍眼。 反正傅毅不在家,再怎么做样子 ,他也看不见。 傅毅派来的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傅景辞刚出校门口,就被老蔡拦住,他恭敬道:“少爷。” 傅景辞眉间拧着,神色不耐,“没空。” 老蔡为难地看着他,“这是先生吩咐的。” 下课时间段人流不少,眼见着往他们这边看的人越来越大,傅景辞脸色难看,板着脸还是坐进车里。 上了车,老蔡没启动车子,而是继续朝校门口张望着。 傅景辞敲了两下车窗,冰冷的语气,“不走还在这里等什么。” 老蔡回道:“先生让我接阮小姐一起过去。” 阮清釉? 傅景辞没再继续问,脸色明显好了不少,他眉宇仍有少许不耐,却不再催促。 阮清釉匆匆赶到校门口,站在黑色奥迪前,她弯下腰,呼吸急促地喘着气。 她刚下舞蹈课,就直接跑了过来。 “不……不好意思,蔡叔,我刚下课,晚了会。” 老蔡跟阮清釉见过面,闻言,和善道:“不碍事,我们也才等没多久。” 我……们??? 阮清釉猛地抬头,透着半开的车窗看进去,傅景辞就坐在对面。 她唇角微勾,朝他露出一个笑来,他却撇开脸,面无表情,“还不快点走。” 阮清釉走到车前,伸手去拉车门,老蔡才想起刚才车门被他锁了,他立马要去开锁,傅景辞口气不咸不淡道:“让她坐后面。” 阮清釉也听见了。 她懒得跟他计较,往车后座走,绕到傅景辞的另一边开车门,依旧被锁死,打不开门。 阮清釉怀疑傅景辞对她有意见,才会叁番两次为难她。 阮清釉松开手,紧抿地嘴唇证明她此刻被耍的不爽。 “蔡叔,你们先走吧,我打车过去就好了。” 老蔡也知道傅景辞不待见姓阮的,怕两人的关系再越闹越僵。 老蔡立马要下车,被傅景辞出言拦住。 “让她自己打车。” 他说完这句话,然后吩咐老蔡开车。 老蔡犹豫,启唇要说些什么,碰见傅景辞漆黑得有些慎人的瞳仁时,识趣地闭上了嘴。 说到底,傅景辞才是傅家的主人,他也是在傅家吃一口饭的人,有心想帮阮清釉,但终归是有心无力。 到头来不仅帮不到忙,反而会连累自己。 老蔡叹了口气,依言启动车子离开。 傅家住的地方是一片富人地带,开车到家,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傅景辞下了车,傅奶奶老早就在门口望眼欲穿,听到声,立马跑了出来。 “奶奶。” 傅景辞喊了声,被傅奶奶握着手进屋里头。 傅家子嗣少,傅奶奶年轻时候生了一儿一女,凑成一对好字,就是现在傅景辞的父亲傅毅和姑姑傅安。 傅奶奶本想再生多一个,后来身体不好,便断了这个念想。 她便把这个希望落在傅景辞母亲身上,没成想,因为生了傅景辞时耗费太多元气,导致身体越来越差,前几年就走了。 如果不是为了傅家子嗣的繁衍,傅奶奶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傅毅娶了这么一个不仅上不了台面,而且还是二婚的女人。 傅爷爷坐在沙发上,傅毅刚下班没多久,正陪着他下围棋。 傅景辞依次打了招呼,傅毅朝他身后看了眼,“小釉没跟你一起?” 傅景辞没回话,直接上楼进了房间。 傅毅被他这副完全不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的姿态气得火冒叁丈,他起身,正准备上去教训傅景辞。 肩膀上被傅爷爷按住,他淡淡道:“你没事跟你儿子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 “你也不看看他现在越来越不把我这个爹当回事,我看我早晚会被他给气死。” 傅爷爷掀了掀眼,落下一棋,“小的时候都没管过他,现在知道自己是当爹的,早干嘛去了?” 傅毅又坐回沙发上,“爸,你太偏心了。” “他没娘,不偏心他,偏心你这个整天扎女人堆里的人?” 傅毅年轻时风流成性,花边新闻更是从来没断过,本以为他娶了媳妇会收收心,刚开始倒是收敛了一段日子,哪想到,老婆刚怀孕没多久,就露出本性,变本加厉。 傅毅被傅爷爷点破丑事,他下意识往厨房那个曲线丰满的女人身上看了眼,压低声道:“那是年轻时候的破事了,提这干嘛。” 随后,傅毅想起阮清釉,把老蔡叫进来问个一清二楚,知道事情经过后,又差点把他气得血压升高。 “这个混账。” 傅毅脑袋上挨了一巴掌,傅爷爷瞪着他,气呼呼道:“骂谁呢。” “爹,不是,你明知道我骂的不是你,怎么偏偏跟我作对。” “你正对着我,就是在骂我。” 傅毅无语凝噎,他起身,拿出行动电话拨通了阮清釉的号码。 高档小区不让其他车进入,阮清釉在门口下了车,“叔叔,我到门口了。” “我让老蔡去门口接你。” 他话音刚落,一道温婉的女声响在阮清釉耳边。 ――爸妈,啊毅,啊辞,吃饭了。 是阮婉丽的声音。 阮清釉愣在原地,电话那头傅毅叫了她几声。 她慌乱地挂断电话,她用手背盖在眼睛上,温热一片。 多么可笑,阮婉丽的温柔,从来都不属于她。 打算怎么补偿我? 阮清釉抵达傅家是十分钟之后的事,赵姨给她拿了鞋子,她换了鞋进门,原本热闹温馨的画面在看到她出现时瞬间静止,视线皆落在她身上。 阮婉丽盯着她,态度冷淡。 “小釉来了。” 傅毅起身,走过来领她到饭桌前介绍。 阮清釉站在一旁,不算热络,随着傅毅的介绍,礼貌地一一唤了个遍。 她本不想来,毕竟阮清釉是姓阮而不姓傅,即使阮婉丽嫁过去,对于傅家人来说,没有血缘关系的她,终究是个外人。 她刚开始在电话里拒绝了傅毅。 傅毅沉默了半晌,又道:“你妈最近挺想你,念叨了你好几遍,正好顺便过来看看她。” 明知是一听就能拆穿的拙劣借口,阮清釉到底还是来了。 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她身上流着和阮婉丽一样的血。 阮清釉心里头想。 她刚坐下,赵姨添置了一副碗筷给她,她轻声道了谢。 阮婉丽趁着傅毅坐下的功夫,扯着他的衣角,凑近他耳边,蹙眉道:“你让她来干什么?” 话语的不耐,浅显易见。 傅毅压低声,“小釉是你女儿,过来一起吃顿饭,顺便来看看你。” “不用让她过来,”阮婉丽声量大了几度,眼见着傅老爷子视线看过来,她立马收住话头,脸色难看,“你让她回去吧。” 傅毅心头到底也有点不愉快,阮清釉怎么说都是她的女儿,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表现得这么明显。 况且就是一餐饭,不至于这样对阮清釉。 傅景辞转头看向她,她低着头,眼睫长而密,看不清她的眼底的情绪。 她此时安安静静地吃着碗里的饭,不夹菜,也不出声,跟个透明人一样。 连他都能瞧得出阮婉丽不待见她,更何况她自己。 气氛尴尬的瞬间,傅景辞突然放下筷子,他起身,朝傅老爷子道:“我吃饱了,先走了,爷爷,你们慢慢吃。” 他走到对面,拉起阮清釉的手,傅景辞的手心干燥,力道不大,却能把她圈紧。 傅景辞一触碰到她冰凉的手腕时,眉骨几不可见拢起。 他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筷子放在桌子上,连他都没注意到他说话的声调里有几分怒意。 “不想吃就别吃,没人强迫你。” 阮清釉抬起眼,眼瞳里红了一层,她咬着唇,委屈又倔犟地不让别人瞧见。 她来之前已经有预料到这种结果,知道是一回事,心却不受控制的难过。 傅景辞心间忽地像被针刺了一下。 绵密的疼随着那个位置蔓延开来。 他不再犹豫,牵起阮清釉的手就走,脚步加快,身后的人犹如洪水猛兽。 傅毅站起身,沉着脸,就要追着出去教训傅景辞。 傅老爷子摆了摆手,“行了,你还要继续闹下去让别人看笑话不成?” 一顿饭就这么不欢而散。 回到住处,傅景辞送她到门口就想走,衣角被阮清釉拉在手里,“今晚就在这里住吧。” 这句话无声地传递着某种讯息。 阮清釉翻了翻衣服,没找到适合傅景辞的衣服,她找出一条浴巾给他,然后拿了衣服先进去洗澡。 浴室的门遮挡效果并不好,傅景辞微侧头,暖光灯里,少女的一举一动皆落进眼里。 阮清釉脱了衣服,解开内衣扣,胸前的乳肉肥大,挣脱束缚时,失去支撑弹了出来。 她的胸部很好看,乳头带着一点粉色,水流顺着锁骨滑过,沿着肌肤一路向下,最后消失在小穴里。 傅景辞喉结一滚,漆黑的眸里浮起情欲,他注意力无法再专注在电视上,一瞬不瞬地落在那诱人朦胧的娇躯。 空调的风直吹他身上,可他身体燥热 ,温度高得吓人。 水声哗啦啦响在耳边,好像做爱时,阮清釉小穴里流出的水啧。 没一会,水声渐止,阮清釉头发湿漉漉,水珠顺着头发丝滴落在地,凝成一滩水。 她穿着宽松的棉质短袖和短裤,细长嫩白的腿自成一道风景。 傅景辞站起身,目光凝在她身上,他抿了下干涩的唇,声音略哑,“我进去洗了。” “嗯。” 房间不大,只能一个人走,阮清釉侧开身,让他过去,然后拿着毛巾坐到沙发上擦头发。 柜子上的电视有些老旧,是很久之前父亲在世的时候买的,阮清釉屋内的所有东西不舍得换新,平日里不怎么经常使用。 电视的音质并不清晰,正播放着一部爱情片,她从柜子里翻出吹风机,插上电吹着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又吵又杂,等到把头发吹到半干,她把吹风机拔了电收起,才觉得耳边清净了不少。 她看向洗手间的方向,浴室已经没有声音。 阮清釉透着玻璃看到里面男生半侧着身,纹理分明的胸膛清晰可见,脑袋懵了片刻,身体僵在原地。 这门他妈能看见? 那她刚才洗澡不是都被傅景辞看完了。 阮清釉撇开脸,又忍不住一点点把头转回来。 她小声嘀咕,“刚才你偷看了我,我看你一眼也不算偷看的。” 她视线从傅景辞胸口处往下滑,他转身拿浴巾,恰好正对着她。 阮清釉脑子一片空白,他怎么可以这么大。 那根在黑色阴毛里,还没硬却很可观的阴茎晃过眼前。 只几秒钟,傅景辞擦拭完身上的水珠,把浴巾围在下半身上。 他出来时,就见阮清釉慌乱地移开脸。 傅景辞走过去,拿起她身旁的毛巾擦拭滴水的头发。 身旁的位置凹陷下去,阮清釉视线往下瞟,被浴巾挡住,什么也看不见,大腿内侧仍旧有一块地方被里面撑出一块凸起。 阮清釉身侧的手抓着沙发,紧张得不知所措。 明明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 她面对傅景辞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紧张得要命。 傅景辞把毛巾往一旁一丢,在沙发靠上摊开手,声音被润了一层沙砾,磁性又性感。 “开始吧。” 阮清釉受惊一般立马缩在沙发边,她耳根止不住发烫,话都说不整齐,“开……开始什么?” 傅景辞在她起身时,反压到身上,两手把她困在沙发与他的怀里。 “前两次不是胆子挺大勾引我吗?” 一次在车上,一次是在……教室里。 阮清釉胸口随着呼吸起伏,衣服被撑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傅景辞凑近她脖颈上,沐浴露的香气有些甜,他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而后他握着阮清釉的手放在浴巾凸起下的肉棒上,边吻着她的脖子,边道: “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你自己摸 阮清釉掌心下的触感清晰,鼓鼓的一团带着令人烫手的热意。 她下意识要缩回手,傅景辞拉着她的手按在浴巾打结的位置上,他哑着声,“帮我解开它。” 阮清釉睨了他一眼,收回手,半蹲在他大腿面前,转而用牙齿咬住一角,往后退开身。 浴巾原本就松散,阮清釉轻轻一扯,被带着往两边散开,她躲闪不及,阴茎带着热气拍在了她的右脸颊上。 傅景辞唇角微勾,他手扣着她的腰,把人提起,低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吻着。 他的手也没闲着, 手掌覆在她的乳房上。 傅景辞手上的动作一顿,“没穿内衣?” 阮清釉仰着头,头顶上的灯光刺眼,她不适地眯了眯眼,闻言胡乱点头道:“忘记拿了。” 傅景辞不拆穿她,隔着衣服或轻或重地揉捏着阮清釉的乳房。 他似乎并不满足于此,唇往下,透着衣服准确捕捉到乳头,他启唇把整个含进嘴里,吮吸轻咬,不一会,那块位置又硬又湿得不像话。 阮清釉弓着身,脸上露出似欢愉似痛苦的神色,却忍不住把酥胸往他嘴里更深地送。 傅景辞拉起她的衣服,令整个乳房露出真面目来,乳房饱满,乳尖挺立在上面,那处又硬又红,宛如冬日里的腊梅,点缀在她胸前。 阮清釉不自觉呻吟出声,声调又软又勾人,“嗯……” 傅景辞呼吸粗重,他一边咬着她的乳,一边手往下握住勃起粗大的肉棒挺腰隔着布料重重撞进她大腿的内侧。 “唔……你轻点。” 被撞的位置又麻又疼,阮清釉忍不住出声抱怨。 傅景辞抬头,漆黑的眼眸里在光影下有星碎的笑意。 他停下,回道:“好。” 傅景辞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有汗水顺着他额头滴落在她胸上,又很快隐没在沙发里。 阮清釉家的沙发不大,他只能把一条腿撑在地上,另一条半跪在里面。 “要不,去房间里面吧。” 傅景辞挑了挑眉,“不用。” 他脱下阮清釉的上衣,嘴里吃着她的乳,手指勾开她的睡裤,轻笑道:“在这里我也照样能肏到你哭。” 她的内裤已经湿得厉害,中间的位置有一滩水渍,手下的触感粘腻湿滑,连带着外面的睡裤都被浸湿。 傅景辞食指隔着内裤戳进去,只入了一点,她便颤巍巍地抖着身。 “嗯啊……手……手指不要刺进去。” 她抱着他的手臂,不止身下的小穴湿了,连瞧着她的眼睛都是湿漉漉的,身体像有流不完的水。 “嗯。”傅景辞答应得很爽快,他松开手,捕捉着她的手,眸色似乎更深了一层,“你自己摸给我看。” 随着他话落,阮清釉脸上火烧一般发烫,她不止害羞,更多的是羞耻心起,她想都没想,拒绝道:“不要。” 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地说出这样色情的话啊。 阮清釉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傅景辞压低身,吻着她的唇,含糊的声音里带着诱哄的意味,“公平起见,我也摸给你看,好不好?” 等会给你吃别的 傅景辞不给阮清釉拒绝的机会,低头堵住她的嘴。 他不仅拿手指揉捏她的乳头,还将舌头蛮横地伸进她的嘴巴里,肆意扫荡。 阮清釉被吻得头昏脑胀,迷迷糊糊间,他的手粗鲁得扯开她的睡裤,夏天的裤子又薄又宽松,轻易就被他扯了下来。 只剩下内裤遮挡着,她下意识收紧腿。 傅景辞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把腿支在她两腿之间,膝盖暗示性意味地往上顶了顶。 “阮清釉,你的水好多啊。” 他的膝盖上也沾上了她的淫液。 阮清釉抱着他的脖子,舌尖挑逗般轻舔着他胸口褐色的乳头。 她明显感觉到男生的身体一僵。 阮清釉面对面被他抱起身,她把腿盘在傅景辞腰上,他往房间的方向走,小穴下的阴茎狰狞,随着一走一动间,龟头不断撞击着穴口的小核上。 一阵阵的颤栗自脊椎骨蔓延到全身。 还没一会,她又喷了不少水出来。 这下内裤彻底湿透,不仅如此,就连裸露出来的阴毛上都湿答答。 直到走进房间的落地镜前,傅景辞才停下,他上次来的时候见过这里放着镜子。 那时他就想当着镜子的面让阮清釉看看她自己到底有多骚,才会咬着他的阴茎不放。 他换了个姿势抱她,阮清釉的双腿挂他硬邦又结实的手臂上,她面对着镜子,镜子里映照着她淫荡又勾人的一面。 她的长发披在肩上,有几丝随着空调的风吹起,作乱地拂过她的乳尖,又痒又麻。 傅景辞把下巴搭在她脖颈凹陷的锁骨上。 他看向镜子,“你的内裤都被骚穴流出来的水打湿了。” 阮清釉小穴微缩,被浸湿的内裤就这么被小穴吃了进去。 傅景辞伸手又把被吃进去的内裤推了更深进去,异物进入时轻轻摩擦着穴肉。 “呃嗯……” 她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呻吟声从缝隙里泄出,傅景辞将她放在床上,顺手把镜子移到床边。 他安抚道:“别急,等会给你吃别的。” 傅景辞站到她面前,龟头上有乳白色的精液渗出,他在阮清釉的小穴里抠了一手淫液抹在阴茎上。 “一起?” 他问。 阮清釉点了点头。 内裤粘在穴肉上,她不舒服地轻蹙起眉,等到把内裤脱下,没了阻碍,才终于好受了些。 两人坦诚相见。 阮清釉的穴口阴毛不多,粉粉嫩嫩,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却是每一次看到时,都会忍不住想把肉棒插进去。 他的手上下动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像猎豹盯着猎物时的眼神。 阮清釉耳边是他灼热的喘息声和肉棒滑动的暧昧声,有痒意蔓延在穴里。 她慢慢把手放在小穴口,学着AV女优里那样,伸着手指往肉里戳进去。 阮清釉的小穴实在是又小又紧,她刚进去一根手指,进去已经有些困难,尽管有方才流出的淫液缓冲着,也依旧见效甚微。 她的手指停在中途,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食指和中指被绞着,里头仍旧很痒,望梅止渴的做法,只会越来越不满足。 两人达成了某种默契,傅景辞撸动阴茎时,她边把手指抽出又往里插,边呻吟浪叫出声。 “咕叽咕叽”的水声越来越大,她已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傅景辞的。 直到酥麻感降临,阮清釉抖着身,抽搐地高潮了,淫水又流出更多。 虎口处酸得厉害,明明已经高潮释放了出来,内里依然又痒又空虚。 阮清釉半跪起身,她把手搭在他手上,被他反握上去,另一只手抓着她的乳头把玩,他的速度又快又凶。 最后几下挺着眼,傅景辞后腰一麻,精关失守,一大股又浓又微带着腥气的精液尽数射在了她白嫩的双乳上。 一次能够满足你 (po1⒏ υip) 傅景辞抽出纸巾替她擦掉身上的精液,刚收拾完,阮清釉要往外走,被他拉住手又给扯回怀里。 她跌落他胸口处,抬手抵在他的胸前。 傅景辞揽着她的腰,不满道:“跑什么?” “去洗澡呀,你不是已经解决完了吗?” 阮清釉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睛困顿得快要睁不开。 他反身把她压在身下,眼瞳黑得浓墨,紧紧盯着她,嘴角上挂着似笑非笑,“解决完?” 傅景辞手指插进她的小穴里,抽出时,有淫液顺着缝隙滴落在床上,在床垫上洇成一滩水。 他把手举到她眼前,恶劣地抹在她殷红的乳尖上,指尖所过之处,痒意四起。 就连被他碰过的小穴,都又痒又麻。 “水那么多,一次能够满足你么?” 阮清釉垂眸,视线里方才射出浓郁精液的阴茎才软了没多久,此时又硬又长地戳在她的大腿上。 她咽了咽口水,大腿被他戳着的位置烫得慌。 说实话,她也想要。 阮清釉抱住他的脖子,手主动往下寻着肉棒的位置,握住后在手里上下滑动几下,龟头磨蹭着软嫩的手心,隐隐跳动了下。 傅景辞轻笑了声,“有这么迫不及待?” 他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肚子上,而他则躺在下面,把肉棒放到她面前,任由她把玩。 阮清釉一时间没回过神,他顶了顶跨,硬挺的肉棒戳了戳她嫩白的臀肉,提醒着让她继续。 她缩了缩小穴,撑着他的腿反身背对着他坐着,肉棒在两腿的丛林之间翘着,仿佛渴望着阮清釉能安抚一下。 她低下脑袋,把脸埋在他的腿间,刚射过一次的阴茎有股淡淡的腥气,却不难闻。 她伸出舌尖舔了下龟头,傅景辞双手放在她的两瓣白软的臀上,他的手有薄薄的茧,力道时轻时重一下下的揉捏着。 “啪――” 他一巴掌落在阮清釉的臀上,力道不重,却有清脆的响声。 傅景辞的肚子被她的水弄湿,滑滑腻腻地粘在上面,他低骂了声,“骚货。” “唔……” 她低哼了声,张嘴把龟头含进嘴里。 温暖的口腔包裹住龟头,她还没动,刚进去一点,傅景辞就已经感受到腰椎骨一麻,一股射精的冲动直抵脑中,被他咬着牙给死死按压下去。 他的手往上,两只手握着阮清釉的乳肉,她的胸实在有些大,沉甸甸的一团,他的手抚在上面时,都满得快要溢出来。 他在手里揉了两下,“奶子真大。” 大得恨不得让人吃进嘴里。 阮清釉上上下下动着头,阴茎被她吞进又吐出,唾沫在阴茎进出间被带出,顺着嘴角往下,落在肉棒上,最后在那两颗软软的睾丸上,整个肉棒被她弄得湿湿的,连阴毛上都沾上了水珠。 傅景辞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趴下来。 等到她整个人趴在傅景辞身上,还在吐着水的小穴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 阮清釉吐出肉棒,转头看他,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轻微的痛感伴随着刺激直传大脑里。 他哑着声:“阮清釉,我帮你把骚水舔干,嗯?” “……”首-发:woo18.υip (po1⒏ υip) 有套吗 傅景辞试探性地掰开阮清釉的小穴,粉色的穴肉沾着淫水被迫撑开一个小洞。 他喉结滚动了下,凑近前,松开手,伸出舌尖轻舔了下阴蒂。 骚水进了嘴里,没有异味,有一丝甜腻的气息蔓延在口中。 被舔过的位置瘙痒难耐 ,犹如被人拿着羽毛扫了下,痒到骨子里,又渴望得到更多。 傅景辞舌头灵活地卷着穴肉吮吸、轻咬,又让钻到更里去,有“啧啧”声响起,是他在吃阮清釉小穴时发出的声响。 阮清釉牙齿咬着下唇,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地往身旁倒去。 傅景辞及时用手抓住她的双腿,更用力地替她口着。 “呃呃嗯……嗯……好痒……” 她看不见他的脸,因此身体变得异常敏感,连他的舌头不小心扫到穴壁,都能颤抖着身高了潮。 傅景辞抬起头,目光有一丝笑意,他的下巴上被她的淫液弄湿,他却丝毫不在意,反而伸手擦了下,放进嘴里吃了进来。 “好甜。” 阮清釉被他一句话逗得红了脸。 傅景辞并不打算放过她,阴茎还硬着没有射出来,他提醒道:“继续。” 阮清釉咽了咽口水,她回过头,继续吃着肉棒,她不仅吃进去他的龟头、阴茎,更往下舔着他的那两颗软蛋。 有几次傅景辞向上挺腰,肉棒被她更深得地顶进喉咙里,她难受得眼泪水都冒了出来。 他抽出肉棒,让阮清釉躺在床上,他半撑在她身上,手底下扶着勃起的肉棒在她臀瓣上拍了几下。 “啪啪”声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好像他在肏穴时的声音。 刚准备插进去,傅景辞想起了什么,皱眉问道:“有套吗?” “……” 谁会没事在家里备避孕套啊。 阮清釉摇了摇头,试探性地道:“要不……我下去买?” 墙上的闹钟指向十一点二十分,来过几次,傅景辞摸清了这里,大晚上的,哪有什么超市。 到嘴的肉都能跑,说出去真丢人。 他翻身躺到阮清釉身旁,叹了口气,“算了。” 话虽这么说,可身上依旧雄炯炯气昂昂地硬着,他没办法就这么跟阮清釉逗了这么久,最后什么都不做。 阮清釉也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她用商量的口吻对他说,“你射进来吧,今天是安全期,没事。” 她做好了让他进来的准备。 可傅景辞只是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肉棒上。 “你帮我弄出来。” 她愣了下,傅景辞已经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引导着她撸动着阴茎。 他的呼吸加重,寻着阮清釉的唇吻了起来,他的吻又急又重,说是吻,不过是他单方面用舌头卷着阮清釉的唇瓣又亲又咬。 傅景辞手下的动作未停,反而加快了速度。 他喘息着,压抑的呻吟声泄在两人的唇齿间。 阮清釉从来不知道,一个男生动情时的表情,会这么令人心动。 “阮清釉,叫出来。” “叫什么?” 傅景辞用了几分力,手捏住她的胸前的软肉。 阮清釉吃痛,“嗯啊……” “继续叫。” 他额角青筋凸起,脸上汗水冒出。 阮清釉了然,声线又娇又软,“啊……哥哥,我好难受……” 傅景辞喘着气,“呼……呼。” 还差点。 “用力一点,射进来……都射给妹妹。” 他松开阮清釉的手,自己圈住肉棒快速地套弄几下,才对着阮清釉细白的大腿射了出来。 傅景辞射过一次,这一次没那么久,却还是又浓又多。 阮清釉闭着眼,被他揽进怀里,他胸口起伏着,咬牙道:“下一次,我一定会肏到你哭。” ―――― 求珠珠~ 打算帮我口出来? 阮清釉累得瘫在床上,连澡都不想洗。 闭着眼迷迷糊糊时,她感觉到傅景辞打了水过来帮她清理。 她实在是困,上眼皮跟下眼皮直打架,想努力都支不起来。 傅景辞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去腿上的干涸而黏在上面的精斑,擦完后过了一遍水,把毛巾拧成一圈,伸到她的穴口清理着。 他的动作略显生疏,一看就不像伺候过人的,可他眉眼间无半分不耐,动作轻柔又认真地帮阮清釉擦干净。 处理完,他抱起阮清釉,将她放在床头,拿过枕头垫在她脖子上,盖上被子,把床头柜边的台灯调暗,才去洗手间洗澡。 洗完澡出来将近一点,傅景辞躺到另一边,关了灯,把阮清釉搂在怀里。 深夜的空间静谧无声,只有头顶上的空调发出轻微的机器工作声。 这是傅景辞第一次同她躺在一张床上。 从来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如果不是因为傅毅跟阮婉丽,他跟阮清釉或许只存在于同学的关系上。 这种感觉很神奇,他们不仅上过床,情侣间最亲密的事他们俩都做了,却并不是男女朋友。 阮清釉躺在他怀里,他低头看她,目光凝着那张与阮婉丽有几分相似的脸。 片刻后,他自嘲地笑了笑。 这个女人是破坏他父母婚姻关系的小叁的女儿。 傅景辞不应该再同阮清釉往来才是,但这个念头刚浮起,脑海里女孩笑容真切,一双亮如繁星的眼睛看着他。 对他说:“来帮你实现愿望。” 没有人能拒绝得了天使,即便是那个人是恶魔的化身,也没有办法说出一句“不要”。 ―――― 第二天,阮清釉睡到大中午,她伸了个懒腰,闭着眼手往两边摸索。 手心下一片温热又硬的肌肤。 咦,这是……什么? 她手上一顿,又抓了抓。 作乱的手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按住,男人的声音有点哑,“摸够了没有?” 男人??? 这下,阮清釉的困意消失得没了影,意识彻底清醒。 她猛地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你怎么还在我家?” 不在阮清釉家,大半夜这里又打不到车,衣服在洗澡的时候又湿了,他光着身能去哪? 要是他真敢出去,指不定被人当成猥亵女人的强奸犯不可。 傅景辞无语了一瞬,他面无表情瞟了她一眼,又转开头,起身。 被子滑落的时候,露出两人光溜溜的身体,阮清釉才惊觉自己居然没穿衣服。 她扯着被子往自己身上裹,只露出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傅景辞。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穿个衣服。” 傅景辞嗤笑了声,“你哪个地方我没见过、没摸过?我又不是禽兽,现在对你不感兴趣。” 拜托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先看看你家高举白旗的小兄弟?都硬着呢还说对她不感兴趣。 鬼都不信你说的话。 显然傅景辞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轻咳了声,走过去隔着被子踢了下阮清釉的腿,阴茎在他腿间晃悠着,“去帮我买套衣服,我去洗漱。” “……”阮清釉哼了声,“你怎么不自己下去买?” 他用食指指了指身下,“你让我这样子出去?” 傅景辞凑到阮清釉面前,他唇边勾着笑,怎么看都有几分不怀好意。 “还是……你打算再帮我口出来?” 阮清釉捂着貌似擦破皮隐隐作痛的嘴角。 “……”不如做你的春秋大头梦! 那你给不给耍流氓 阮清釉总算是看清傅景辞隐藏在一副好看皮囊下的恶心流氓思想。 整天不知道脑子里想的什么。 她愤愤地瞪着他消失在视线里,才起身套上了身休闲的衣服出门。 这里地方偏僻,没有什么衣服店,她随便找了家菜市场阿姨开的百货店,买了身看得顺眼的衣服。 回来时,她进门换了鞋子,卫生间有水声,她提着衣服走近,门没关。 阮清釉直接进去,就见浴室里冒着水雾,傅景辞赤身裸体站在淋浴头下洗澡。 她瞪大眼,捂着眼的同时,手上的袋子掉落在地上发出响声,阮清釉不可置信道:“傅景辞,你耍流氓啊,洗澡不用关门的吗?” 傅景辞听见声,关了水,连浴巾都懒得围上,直接走到她面前,一走一动时下身的阴茎在视线里晃动着。 即使是未勃起,可遍布在盘亘在肉棒上张牙舞爪的青筋就足以让人退却。 他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袋子,挑着眉,指着浴室的门懒散道:“你不知道你家这门,关与不关有什么区别?” 确实没什么区别,可是他好歹在洗澡的时候也要关下门装模作样地装装样子吧? 阮清釉无语了半会,小声道:“你故意的吧。” “故意的?” 他耸了耸肩,“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好吧,我承认,我是在耍流氓。” “……” 阮清釉对他的不要脸又刷新了一层界线。 她拿手去推傅景辞,打算把她赶出浴室里。 手刚触碰到他的肌肤时,被他抓在手里。 傅景辞俯身,把脸凑到她耳边,伸出舌尖轻舔了下阮清釉的耳垂,低着声,“那你给不给耍流氓?” 她垂下眼,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傅景辞阴毛下的阴茎隐隐有勃起的趋势,地板上有一滩水珠,是他刚洗完澡时,从身上滑落的。 不知是浴室内空间狭小,空气中的热气散不去,还是因为傅景辞的话实在是太过于撩人。 阮清釉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伸手把傅景辞推开,正好把他推到浴室门口,她拼命呼出一大口气,才感觉周遭的空气又重新流畅了不少。 阮清釉把浴室的门关上,隔断她与傅景辞。 虽然知道并没有什么用,但她还是做了。 她目光有几分慌乱,左胸口处心脏的位置更是跳个不停。 “你去换衣服,我要刷牙洗脸了。” 阮清釉缓了会,走到洗手台刷牙。 牙刷头上沾了水,看起来像被人使用过了一样。 她怒气冲冲地开了门,傅景辞还没走,双手抱着胸,仍旧站在浴室门口。 目光里正含着笑看她。 “你自己不会去买吗?干嘛用我的牙刷。” 他语气里像是去买个牙刷是件很困难的事一样,“哦,是不会。” 阮清釉忍了忍,“那我刚才出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让我帮你买?” “买什么?”傅景辞不解道:“草莓口味的套?” “……”她觉得她实在是没办法跟他沟通。 甚至还觉得刚才帮傅景辞买衣服,还动过不要收他钱的念头,现在想起来,真脑残。 “六十块钱,转微信还我。” 撂下这句话,为了证明她真的很生气,还把浴室的门摔得震天响。 反正不是想干你 家里没有备用的牙刷,阮清釉做不到不刷牙就去吃饭,她勉强跟傅景辞共用了支牙刷。 她肚子有些胀,是一晚上憋尿导致的。 阮清釉站在马桶前,犹豫着等下会不会声音很大被傅景辞听到。 但实在是憋不出,她背过身,脱下裤子,内裤上有一滩黏滑的水迹,还没干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 阮清釉怕被傅景辞知道,手脚极快地抽出几张纸巾擦拭掉内裤上的痕迹,即便是擦了几遍,上面还是湿的。 她拧开水龙头,水声在耳边嘈杂地想起,小穴里排出的哗啦啦的水声被遮掩在一起。 穿着湿的内裤并不舒服,阮清釉又抽了几张纸巾擦了下,才将就着穿上。 她冲完马桶,洗手关了水。 出来时,傅景辞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 他身上穿着她买的衣服,一件纯白的T恤和黑色短裤,这是阮清釉第一次见他穿这样的衣服。 傅景辞的皮肤一向偏白,窗户口落进来的光线打在他身上,似乎白到连手上的青筋似乎透明可见。 她愣在原地,傅景辞见她出来,目光懒洋洋扫了她一眼,随手拿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他站起身,双手插兜,懒懒道:“走吧。” “去哪?” 阮清釉脑子有些晕乎乎,脱口而出问道。 傅景辞曲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下,“你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吗?你不饿?” 她摸了摸扁平的肚子,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饿。 阮清釉跟着傅景辞出门,准确来说是她带着他瞎走。 这附近不比市区,没有特别好吃的东西。 上次那家桂林米粉店,老板娘有事回老家,一年中难得的休息了几天。 她又带着傅景辞到附近的几家店,连门都没进去,傅大少爷毛病上来,站在门口极为嫌弃的对着上到装修风格,下到老板穿着打扮作了一番点评。 未了,他还转过身,认真道:“所以没有一点审美风范的店能做出什么好吃的菜?” 阮清釉见店老板不善的目光看过来,她立马拉着傅景辞的手臂赶紧离开这里。 阮清釉不难怀疑,她跟着他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挨揍的。 她忍住不做出翻白眼这种不雅的举动,吐出一口气,决定去吃下面的一家火锅店。 阮清釉决定好了,傅景辞再敢逼逼叨叨说这没审美那没审美的屁话,她就自己进去吃,让他去饿肚子吧。 夏天空气燥热,况且还是在下午太阳正大的时间段出门,阮清釉早就热出了汗,就连耐心这种极其重要的东西都丢了。 谁知,路过菜市场时,傅景辞扯住她的衣服,阮清釉走不动,她脸上瞬间怒气上涌,转过头。 “傅景辞,你又想干什么?” “反正不是想干你,至少现在是不想……” 他扫了一圈道路上周围零零散散的人,皱了下眉,“这地方不适合。” “……” 谁他妈现在跟你讨论适不适合啊? 阮清釉甩开他的手,没甩动,那句粗口在嘴里回荡了几圈,最后忍不住要爆出时。 傅景辞手指了指市场,漆黑的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我饿了。” 六盒避孕套 当两个人大包小包提着菜市场扫荡回来的东西时,阮清釉已经累的瘫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 她肯定是跟傅景辞呆一起被他影响到,脑子智障了才会答应他买菜和肉回家打火锅。 傅景辞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别说踏进这里,就连见都没见过。 小地方的菜市场各种味道混合在空气里,并不好闻,下午人不多,傅景辞全程满脸迷茫再加嫌弃地跟在她身后帮忙拎东西。 花了一个多小时,东西总算买的七七八八。 他脸色实在是臭,阮清釉在菜摊挑完菜付款时,卖菜阿姨偷偷拉着她,犹豫道:“小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坏人了?” 阮清釉偷觑了眼跟尊门神站在她后面的傅景辞,听见阿姨的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傅景辞听见笑声,拿眼看她。 阮清釉朝阿姨摇了摇头,压低声:“他是我哥。” “你哥?”卖菜阿姨脸色明显不信,“那他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因为,他偷我零花钱跟女朋友约会看电影,被我爸给揍了一顿。” 阿姨不敢置信地把脸转向傅景辞,呐呐道:“这小伙子哟……” 长这么大还要靠妹妹救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傅景辞伸手往里拉了下阮清釉的衣服领子,她脚步不稳,一下子跌进他怀里。 阮清釉抬眼,他正看着她,漆黑的瞳仁里滑过一丝极快的笑意。 他手往下,揽住她的腰,动作亲密,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比较爱开玩笑。” 闻言,阿姨整个人彻底僵住。 阮清釉耳根发烫,察觉到阿姨眼里的八卦神色,她立马拉住傅景辞拿了买的东西逃离社死现场。 等跑到拐角处,她喘了几口气,松开傅景辞的手,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模样,“你怎么胡乱说话。” 恶人先告状也就只有她能做得到了。 傅景辞挑了下眉,双手抱胸,语气凉凉,“你刚才诋毁我的时候看起来不是挺开心的吗?”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阮清釉心虚地垂下眼,火焰消散。 她余光里扫到左边的一家小超市,为了转移目前的尴尬,立马道:“我去买点酱料,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来。”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丢下他脚步匆匆往里面走。 阮清釉在货架上挑了几包干辣椒包、酱油和辣椒酱之类的调料,顺便买了几瓶饮料。 鬼使神差的,手落在啤酒上几秒,移开后又挪回来拿了两瓶放到购物篮里。 买单的时候,收银台有几个人,她没注意看,认真清点着购物篮里的物品,她顺着队伍排队。 等到前面的人付完款,阮清釉把购物篮放到收银台上,就见傅景辞背对着她站在收银机前,弯腰正在挑着什么东西。 他的神情认真又严肃,仿佛正在写一道难度极高的数学题。 阮清釉没理他,等老板娘把东西条码扫进去,拿出手机准备付款。 身侧的人拿了几盒东西放在收银台上,磁性的嗓音响起,“一起。” 想了想,他又补了句,“她买单。” 阮清釉:“……” 吃她的、穿她的、还睡她就算了,凭什么他自己买的口香糖还要让她来付钱? 阮清釉一股气凝结在胸口里,她把手伸到收银台上,看也没看,就拿起他放在上面的几盒子东西,待看清口香糖下面那一盒上面的字时,顿时尴尬得手僵住。 傅景辞从她手里拿走东西,递给老板娘,话是对阮清釉说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和口味的避孕套,就把大号的每样都拿了一些,有你喜欢的草莓口味。” 老板娘也是过来人,她笑眯眯地接过,道:“一共356元。” 阮清釉依旧处于懵楞中,傅景辞俯身,热气悉数喷在她耳边。 “不喜欢草莓口味的?还是你喜欢其他别的口味,你挑,我可以将就。” 不止老板娘盯着她看,身后正在排队的其他顾客也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喜欢什么狗屁的草莓口味? 阮清釉想赶紧逃离这里,打开二维码一扫,“滴”的一声,是钱插着恶魔的翅膀飞走的声音。 直到出了超市,阮清釉站在门口,脸颊处又烫又红,像只煮熟了的虾。 六盒避孕套…… 什么时候才能用得完??? 阮清釉闭了闭眼,额头青筋凸凸直跳,她没办法再忍下去了,“你买这么多的……” 那叁个字她实在是没法在这里说出口。 她略过“避孕套”这叁个字,“准备拿来打火锅?” “嗯……”傅景辞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她身上。 “你要是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呵呵。” 你可以包养我(一更) 回了家,闷热的天刹那间变了脸,阴沉沉一片,刚进门没多久,雨点密集地砸落了下来。 阮清釉衣服被汗水弄湿,她进门换了身睡衣,出来时就见傅景辞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她也指望不上这位傅大爷,提起门口的袋子进厨房。 阮清釉很久没有自己煮过饭,她翻找出电磁炉,把锅洗干净,转身要拿到桌子上 ,被身侧横过来的一只手给接了过去。 傅景辞站在她身旁,“有什么要帮忙?” 阮清釉随手把装菜的袋子丢给他,“你去洗菜吧。” 他应了声,便开始动起手来。 好在傅景辞还算知道怎么弄,没给她添乱。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各做各的,阮清釉把东西整理好放到桌子上,才开始炒火锅底料。 辣椒被炒开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中,阮清釉被烟呛到捂着嘴低低咳了几声。 傅景辞倒了杯水递给她,她伸手去接,被他给避开,他把杯子递到她嘴边,她低头喝了一口,才感觉到喉咙处舒服了不少。 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冒着热死,整个房间都是火锅底料的香气,阮清釉夹了些肥牛、丸子进去烫。 她把烫好的东西放到傅景辞碗里,然后想起什么,起身,问道:“你喝啤酒吗?” “嗯。” 阮清釉到厨房拿了两瓶啤酒,把其中的一罐放到傅景辞桌前。 她抿了口,酒进喉咙里,有点苦,阮清釉蹙了下眉。 一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没喝过。 “不会喝就别勉强了。” “谁说我不会喝的?”阮清釉哼了声,就着手边的那罐啤酒又喝进去一大口。 傅景辞低低的笑了出来,却不说话,低头认真烫起了配菜。 他的手白得不像话,骨节修长,手背上细细的血管清晰可见。 大多数时候是他在烫配菜,阮清釉在吃。 热气把她的脸熏的红红的,配菜越煮越辣,阮清釉伸出舌头吐气,拿起啤酒往嘴里喝,空空如也,才发现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她给喝完了。 傅景辞把自己的那罐啤酒递给她。 阮清釉嘴角实在是辣,她懒得起身再去拿饮料,就接了过来喝。 她眼底水润润,不知是被辣的还是火锅热气熏出来的。 吃完饭,傅景辞很自觉,主动包揽了洗碗的工作。 吃饱喝足,困意袭来,阮清釉也乐得清闲,起身到沙发上坐着,让给他收拾。 她找出手机,发现手机没电关了机,阮清釉充了一会电,开机后,没一会,有两条转账信息弹了进来。 她随手点开,看清里面的金额时,瞬间瞪大了眼。 阮清釉以为自己看错,还特点数了下,叁个零没错。 “傅景辞,你给我转这么多钱干什么?” 五千元整。 阮清釉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有钱没地方使。 傅景辞正在擦桌子,听见她的话,头未抬,“给你的。” “给我这么多干嘛?” 而且他怎么知道她的支付宝账号??? 阮清釉立马道:“你不用给我这么多,买衣服的钱,再加上今天买的东西我们平摊,剩下的我转微信还给你。” 他沉默半晌,喉结微动,启唇道: “先寄存在你那里。” 要是她不小心给用了怎么办。 她准备开口拒绝,又听见他说:“万一我哪天没钱买套了,你可以拿来包养我。” “……” 我要肏你(二更) 阮清釉懒得再跟他说下去,她脸皮没有傅景辞厚,再说下去准能把自己给气死。 傅景辞收起桌子,到洗碗台洗碗,瓷器撞击发出吵杂的声音,与窗外的雨声混杂在一块。 阮清釉耳边闹哄哄,脑袋一瞬间有些晕乎,眼神的事物好像看不太清。 她闭上了眼,脑袋靠在沙发上,脸上的温度烫得惊人。 傅景辞收拾干净,走到她跟前,见她闭着眼,脸颊酡红,显然的醉意。 他拿手背覆在她的脸上,他刚洗完东西,冰冰凉凉的温度替她降了不少热意。 “困了?” 她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覆在脸上的物体冰凉又舒服。 她忍不住抓住那只手,往更燥热的胸口处放上去。 阮清釉舒服地低吟出声,“唔……” 手心下的一团饱满的软绵,傅景辞眼底幽深,深处蕴起一丝火光。 他不想对着一个醉鬼做爱。 傅景辞抽回手,弯腰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阮清釉,她的手抱在他的脖子上,把她往他胸口处蹭,似乎在找一个令她舒服的姿势。 胸口痒痒麻麻,被她轻蹭的位置硬得不像话。 傅景辞按在她乱煽风点火的脑袋。 他喉结滚动几下,出口的声音低沉沙哑,“阮清釉,安分点。” 她安静了没一会,又伸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嘟囔道:“热……” 阮清釉穿的衣服本就宽松,被她这么一扯,雪白的乳沟隐隐约约,他只觉一阵口干舌燥,此时急需要水才能解得了那一阵渴。 傅景辞撇开脸,手往下钳制住她作乱的手,脚步更快往卧室的床走。 放下她,几步路的距离,傅景辞觉得仿佛经历了很久,他后背有粘腻的汗从上往下流,整片背湿淋淋。 他直起腰,要走的时候,衣角被人攒住。 傅景辞视线往下,阮清釉睁着一双水蒙蒙的眼看他,她的眼尾上挑,唇瓣的色彩又红又艳, 像多汁的水蜜桃。 她跌跌撞撞爬起身,衣服顺着肩膀往下滑落,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和凹陷的锁骨。 她半跪在床上,抱着傅景辞的腰,手上动作粗鲁的去掀他的衣服。 事不过叁。 傅景辞没有理由再拒绝她的撩拨。 他俯身,准备吻她时,被她拿手给挡了开。 “不要跟我抢。” 她说了这句饱含醉意的话,手撑在傅景辞的手臂上,借着力起身。 她站在床上,比一米八七的傅景辞还要高半个头,她终于有一种自己翻了身的自得感。 她腿横跨过他的腰,推着他整个人跌在床上。 而她也顺势跨坐在他的腰腹上。 幸好床上有厚厚的一层床垫护着,要不然两个人摔上去,傅景辞估计整个腰都要废在这了。 阮清釉眨了眨眼,俯身凑近他的脸,肌肤在光影下白得刺眼。 她突然间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扯,气汹汹道: “我……我要肏你。” 活像只被惹怒装凶的小兔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这句话逗笑了傅景辞,他把脑袋枕在手臂上,好整以暇看她,问道:“哦?那你打算怎么肏……我?” 怎么肏他…… 这个阮清釉倒是还没想好,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更加晕乎了。 但她绝对不能在他面前认怂。 “反正就是你平时怎么对我,我现在就怎么对你。” “这样啊,”傅景辞拖腔带调,嘴角挂着的是得逞的笑容,他把手摊在两边,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那来吧!” 不许动(三更) 阮清釉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她哼了哼,立马伸手往后去摸他裤兜上隆起的一团,滚烫的热度贴在手心里,沉甸甸的很有份量,她下意识缩了缩手。 见傅景辞没反应,随她处置的模样更大地激发她的征服欲望。 她一只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揉捏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拉起他的衣角去脱他的衣服。 傅景辞看她费力,打算替她解决掉这件碍她眼的衣服,手刚放在衣角上,就被阮清釉拿起扔到一边。 “你不是说让我自己动手的吗?”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不许再动。” 傅景辞轻笑了声,“好。” 一心没法二用。 阮清釉索性放弃,专心致志于脱掉傅景辞的衣服上面。 他的身材不错,腹肌整齐排列着,手底下硬硬凸起的一块块,曲线分明,看得出是经常运动的。 她伸出舌尖,在他的乳头上扫过,小小的一粒在她的舔弄下慢慢变得硬 了起来。 阮清釉抬眼去看傅景辞的反应,他眼瞳又黑又深,隐含着欲望。 她炫耀般地笑了下,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学着他吃着她的乳时一样,卷着那一小粒吮吸着。 她的舌头灵活的扫着乳尖四周,褐色的乳上沾满了湿滑她的口水。 阮清釉的动作略显生涩,牙齿不小心磕到他的乳头上,除了带来痛感的同时,还有麻麻的痒意,他咬着牙硬是把那声闷哼给吞了回去。 傅景辞的呼吸重了几分,手不自觉抚在她的发上。 阮清釉抬起头,眼底亮晶晶,像含了水,“傅景辞,舒服吗?” 傅景辞沉默地盯着她,眼底浓烈得化不开的情欲,说明了一切。 得不到他的回答,她也不气馁,舌头往上,吻在他的每一寸肌肤里。 她轻咬着他的下巴,寻到他的唇去亲,她技术并不高超,似乎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带有几分生涩。 却莫名地勾人。 她按住傅景辞的手,不让他动一分,臀部研磨着他裤子上的那一团凸起,嘴上也没闲着,舌头往他的口里钻,缠着他的舌头一起玩耍。 不知是谁的液体,沿着交缠的缝隙滑出,沿着傅景辞的喉结往下,留下隐没的暧昧痕迹。 阮清釉的小穴痒,她不断地用下半身隔着布料去摩擦那一块凸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痒。 她抱着傅景辞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侧喘息着,微启红唇吐露出的灼热喷在他耳边,像一道催情剂。 “嗯啊……傅景辞,他在蹭我。” 她呻吟着,沾染了情欲之后,声音变得又娇又媚。 她已经流出不少水,没一会,小穴触碰过的地方湿了一大块,连傅景辞的裤子也不可避免。 “好难受。” 阮清釉上下滑动,摩擦着,没几下,一股酥麻感袭来,她尖叫着,抖着身,底下喷出一大股淫液,沿着腿侧随着汗水流出。 暧昧的声音被窗外的雨声掩盖住。 可她的腿已经蚂蚁咬般酸得不像话,动一下的力气仿佛被抽干。 她却不肯讨饶,仍旧霸道地不许他有任何动作,她趴在傅景辞身上,气息不稳,嘴硬道: “不能动,我还没开始呢。” 傅景辞指尖研磨着她的腰间的肌肤,战栗感自他手上过渡到本就敏感的阮清釉身上。 她弓起腰,小穴一阵阵收缩。 他手往下,按下她翘起的臀部,唇边带着笑,“嗯,等你。” 轮到我了(H) 阮清釉缓了会,才觉得腿没那么酸,总算恢复点力气。 她起身,背对着傅景辞跪坐在他左侧,她伸手去脱他的裤子,因是有弹性的裤子,没两下就被她给脱下。 她没有犹豫,继续把傅景辞的内裤用力扯了下去,阴茎挣脱束缚,伴随着热意弹出来,马眼处有几丝精液流出,肉棒上的卷毛被打湿。 她好奇地拿指尖在龟头上点了下,手指上有湿滑的液体,她放到嘴边,舌尖伸出舔了舔。 并不好吃,阮清釉皱了下脸。 她站起来,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全身上下只剩内衣和内裤,两颗浑圆饱满的胸部即使挤在圆形的衣料里,也很难令人忽视。 她嫌穿着内衣勒得不舒服,没一会也一并脱下,全身上下就只剩下内裤还穿在身上。 视线里的乳房又白又嫩,像极了一块白豆腐,乳尖上的两点殷红引着人采摘。 她的双乳此时没人逗弄,还是软软的两团。 从傅景辞的角度看过去,阮清釉的大腿内侧已经湿了,内裤包裹的小穴被从中间压出一条肉缝。 她迫不及待地坐上去,这一次不再是隔着衣服,而是真切地看得见。 傅景辞的阴茎早就勃起,他平躺着,又硬又粗长的一根,在两腿的黑色丛林脸狰狞又可怖地挺翘着。 可偏偏是这么一根又丑又可怕的东西,就能让她死在他身上。 穴口隐隐发烫,阮清釉慢慢往下坐,她的内裤又薄又湿,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小穴刚戳到肉棒,内裤卡在肉缝里,研磨着壁口。 “嗯……” 她哼了声,抬臀一上一下的戳刺着,铃口每一下进去都顶在肉缝口的阴蒂上。 阮清釉脊椎骨酥麻,她抓着傅景辞的手腕,握着他的手放在乳头上揉捏,身下不止解了痒,就连乳肉都舒服得不行。 “啊嗯,我在肏傅景辞。” “好硬好大的肉棒,唔……顶到了。” 阮清釉不管不顾,按照着自己的感受去摆弄他的阴茎。 傅景辞额头有汗冒出,他闭上眼,任由她指挥,努力不去看眼前迷乱的一面。 心跳比平时跳得还要快,呼吸也乱得寻不到规律。 每一处都是烫的,从两人碰撞的位置,每插进去一下,就会冒出“咕叽咕叽”声,那是阮清釉的淫水发出的声响。 她不断上上下下地用小穴去戳着铃口,就好像她真的在肏傅景辞一样。 阮清釉又一次到了临界点,高潮的瞬间,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无数个绽放的烟花在眼前划过,片刻后,只有迷茫和腿更加酸软。 傅景辞等她回过神,指腹替她抹开额头上的被汗粘在上面的碎发,他声音又低又沉,“还继续?” 阮清釉下意识摇了摇头。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肏他了。 他笑了笑,猛地翻身把阮清釉压在身下。 她没做准备,被他吓了一跳,醉意瞬间清醒了七分。 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傅景辞的腿抵在她腿间,他模拟着性爱的动作,膝盖往她小穴处撞击了几下。 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个装着几盒避孕套的袋子,他递到她面前,“喜欢什么口味,随便挑。” 阮清釉似乎想起今天的屈辱史,咬着唇,撇开脸道:“反正不要草莓味的。” “好,”他轻笑了声,翻找了下,拆开其中一盒香草味的,拿出一个避孕套撕开包装,沿着铃口套进里头。 尺寸刚刚好。 傅景辞抚了下她柔顺的长发,而后一只手握起肉棒,另一只手把她的内裤推到一边,这下彻底没了东西阻挡。 他往上,抬起阮清釉的一只腿挂在他肌肉紧实的手臂上,微侧着身,阴茎正抵在她的小穴口。 他握着肉棒在她的穴洞口上蹭着、戳着,轻声道: “现在,轮到我了。” 这才叫肏(H) 话毕,傅景辞扶着肉棒戳开肉穴抵了进去。 阮清釉咬着唇,呻吟声破碎地从她齿缝里溢出。 “嗯……疼。” 她抓紧傅景辞的手臂,皱着秀眉。 他只进去了一半不到,虽然隔着一层套,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小穴内紧得像无数张嘴咬着他。 明明阮清釉已经流了不少水,他的阴茎已经被她沾湿,可还是紧得要命。 他手往下,食指和拇指夹起阮清釉的那一小粒逗弄,待到感觉没那么寸步难行,他才停下来,挺着腰彻底把粗大狰狞的阴茎插进去。 “嗯啊……顶……顶到了。” 阮清釉颤抖着,喷出的水尽数浇在龟头上,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又高潮,猝不及防的同时,射精的感觉袭向大脑。 傅景辞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手指在她嫩白的肌肤上留下几道红印,他不再动,缓和了下,才把那股冲动压了下去。 他俯低身,舌头舔着阮清釉的乳头,身下抬起臀,小心翼翼地把肉棒退出,龟头依旧堵在甬道口,堵住她喷出的淫液,不让她流出半分。 阮清釉甬道里又痒又烫,想让他动一下帮她,又不知怎么说出口,只得把腿盘到他腰上,自己挪动着屁股,穴内的肉棒便跟着她上下动着去挠痒。 傅景辞眼底带笑,抱着阮清釉坐起身,他在下面,而她则坐在他的腿上。 两人面对面,肉棒仍旧在她的甬道口,动作间,接连不断的摩擦着穴壁,快感如潮水,一下又一下地拍在她身上。 自己动手的终究不过瘾,阮清釉娇声道: “唔……你动一下嘛。” “好痒,好难受。” “痒?”傅景辞反问了声,提胯往左侧顶了下,“是这里痒吗?” 阮清釉眼睛含着水,摇了摇头,又怕他没看见,“不……不是。” 他扶着她的腰,肉棒被他操纵着往右边的肉上轻撞上去,“那是……这里?” 她脑袋又左右摇晃着否认。 傅景辞一副很难办的模样,他叹口气道:“那你自己倒是说说,哪个地方痒了。” 阮清釉被他半抱着,现在她根本没法自己动手,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他手在她后背上抚摸着,声音又低又轻,哄骗小女孩的口吻。 “乖……说出来,哪里痒,我帮你挠。” “小……小穴里面。” 她眼里还有几分醉态,此刻软着音可怜巴巴的模样透出与平日里不同的娇媚。 她也只有在床上才有这样的一面,也只有傅景辞,才能看得到她这样骚浪的一面。 他心头一软,亲了亲她的唇角,上半身的动作有多温柔,下半身就有多凶狠。 噗呲一声,是龟头上破开甬道里堆积的淫液的声音,他彻底把大半根肉棒插进她的小穴里面。 就差再进去一点,铃口就能抵开她的子宫口,插进去,填满她。 就算是这样,阮清釉整个人也已经受不住,她抱着傅景辞的脖颈,被刺激得不停抖着身,周身酥麻得失了力气。 傅景辞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凑近她耳侧,透着满满情欲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 “阮清釉,学好了,这才叫肏。” 想让我继续教你?(H) 雨声渐大,雷声闷响着,有雨丝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敲打声。 屋内火热,阮清釉今晚已经不知道泄了第几次,她下巴靠在傅景辞的肩膀上,低头咬在他的肩胛骨处,压抑的呻吟声被抵在嘴边。 傅景辞真的是身体力行地在教她。 她平躺在床上,腿搭在傅景辞壮实的手臂上,小穴大开,更加方便他抽插。 傅景辞跪坐在她面前,粗硬的肉棒在穴肉里进进出出,原先的小洞已被阴茎撑开了一道口,动作间汁水横流,底下的床垫湿成了一滩。 他挺动着腰,手在她的阴蒂上揉捏着,眼睛却是看向她的,“学会了?” 她不仅还没学会,只觉得全身上下酸得整个骨头都要散了。 她没说话,傅景辞抽出阴茎,穴道紧缩着,媚肉一吐一缩往外流着水液,还没停一会,他又用力插进小穴里。 “嗯……”阮清釉指甲陷进他的手腕肉里,拧着眉,又被他顶着叫了出来,“啊……嗯……” 傅景辞脊背绷得挺直,他认真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抽插的力道极重。 突然,龟头顶到一块软肉,阮清釉剪指蜷紧,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小穴猛地收缩着,紧咬着傅景辞的阴茎,眼神溃散,“不……不要顶那里。” 傅景辞确定了那块地方是她的敏感点。 “那里……”他勾唇笑了下,眉眼深邃,又往那块地方撞上去,“是这里?” “唔嗯……” 阮清釉声音带着哭腔,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滚落,“不,不要。” 她不知眼睛里有水,就连身下,都有流不完的淫水,仿佛她全身都是水做出来的。 傅景辞停了下来,抬手擦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那你把刚才我教你的练一遍,合格的话,我就不弄你那里,嗯?” 她忙不迭点头应了下来。 傅景辞把阴茎从她甬道里抽出来,他站在床边,好像考场里监考的老师,而她是他唯一带出来的学生。 他神情严肃道:“开始吧。” 阮清釉背对着他趴在床上,挪动着臀,把小穴靠近他翘起,因许久还没射出,又肿又胀的阴茎上。 她往后,穴口对着龟头,抵进入,却因被淫液弄得太滑,阴茎不仅没进到里面,还顺势打在了她的大腿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唔……”阮清釉试了几次,都未成功,她只能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扶着肉棒对准方向,再一次试着往甬道里送。 这一次终于进去,许是她过于紧张,媚肉层层迭迭绞着他,傅景辞皱眉,抬手在她圆润又挺翘的臀上拍了一巴掌。 阮清釉缩了缩小穴。 “放松点。” 她缓了会,等到小穴适应了,才开始抬臀一前一后慢慢吞吐起肉棒。 傅景辞似乎并不满意她的龟速,他警示性地在她的乳肉上拧了下,“想让我继续教你么?” 阮清釉咬着唇,再次吞吐时,动作明显快了一些。 视觉效果往往是人的第一感受。 她的阴道口被撑开,穴肉在抽出被带了出来,又在插入时被卷了进去。 如此反复,就好像―― 她真的是在很认真答他设下的题目。 让我快的时候怎么没嫌我烦(小H) 傅景辞抵着她,肉棒在高强度的抽插下,终于射了出来。 又浓又多的精液一滴不漏全在避孕套里,他抽出来,打了个结扔垃圾桶里。 男人在这件事上显然表现了超乎女人的体力,即使阮清釉是躺在床上是没怎么动的那个,相比于在床上一直运动的傅景辞,累的还是她。 阮清釉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有气无力道:“我想睡觉了。” 睡觉? 傅景辞看了下手机的时间,才不到十点,哪有人睡那么早的觉的。 他去拉她的手,事后的男人声音带着磁,“起来,先去洗个澡,洗完再睡。” 阮清釉把脸翻到另一边,没打算起身。 傅景辞索性手穿过她腿下和脖颈后,肘关节弯曲,以公主抱的姿势把人抱进洗手间。 阮清釉眉间不耐烦皱起,低吼道:“傅景辞,你烦不烦啊。” “这就嫌我烦了?”他睨了她一眼,好笑道:“刚才喊着让我快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我烦?” 怕彻底惹毛她,傅景辞不敢再逗她。 他在她额间亲了下,低声哄着,“乖,洗完澡再睡。” 至于还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他可就难保证了。 阮清釉家没有浴缸, 她只能站着洗。 尤其还是她的腿酸痛得站不起来的时候,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没有浴缸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傅景辞贴心地到外面帮她拿了个高凳子,让她坐在上面。 她的衣服已经被傅景辞脱了,已经四散在床边,此刻她也不用浪费时间去脱衣服。 傅景辞打开花洒,水瞬间从喷头流出,阮清釉伸手要去接,被他给躲开。 她防备地盯着他,“我自己洗就好,你出去。” 这口气有几分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果然还是喝醉了的她比较可爱些。 傅景辞挑了挑眉,诚恳道:“我没这么禽兽。” “……”没那么禽兽就不会今晚压着她肏这么久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话都是前车之鉴。 阮清釉明显不信他,她懒得再跟他争论,撇开脸默认般,任由他清洗。 傅景辞拿手探了下水温,差不多的温度,他把花洒移到阮清釉的肩膀上,温热的水哗啦啦地从她的肩上流下。 他按压了瓶子里的沐浴露在手心里,再往阮清釉的身上抹开,他仔仔细细不错过任何一个位置,从后背开始,到前面的乳房后,再往下到肚脐上。 沐浴露的玫瑰花香味随水气蒸腾散在空气里,有一丝清清淡淡的甜。 傅景辞在她面前半蹲着身,他把手搭在她的大腿上,“别乱动,我帮你清理。” 他伸出两根手指,插进阴道里,里面有淫水,在手指头触感黏滑。 他把花洒头对准阮清釉的小穴,几十个小口喷出的水速又快又猛,悉数落在阴蒂和穴口上,像在挠痒一样,麻麻的感觉从下身袭来。 她不可抑制地从嘴角边泄出呻吟来,“嗯~” 傅景辞仿若未闻,脸色如常,他曲指在穴壁上抠出,动作轻柔,指甲刮在软肉上,让内里无端生出痒。 “不……要。” 她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却挡不住他丝毫。 她制止道:“手不要再插进去了。” 傅景辞仰头,漆黑的眸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神情。 他轻笑出声,哑声道:“确定不要?还是只是……口是心非?” 翻床不认人 (po1⒏ υip) 后来阮清釉手撑在凳子上,被傅景辞压着,后入的姿势,进得又深又磨人。 她不知道做了多久,脑子晕乎乎,过了许久,直到他再一次射了出来。 小穴里火辣辣的疼,一定是磨蹭得破了皮,可 阮清釉已经没力气去动手擦药。 傅景辞匆匆给两人洗了澡,抱着阮清釉到床上,她才终于能睡个好觉。 迷迷糊糊间,腿间有一丝凉意,缓和了不少火辣感。 估计是傅景辞在帮她上药,她脑海里头闪过这个念头。 周一早上的时候,早读过后,周楠神秘兮兮地跑过来问阮清釉:“傅哥要你的支付宝账号,他欠你钱啦?” 他眼睛难掩里头的八卦意味。 阮清釉昨天睡了一整天,精神仍旧不太好,她敷衍道:“嗯。” “唉……你最近没睡好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周楠边说着,边把手伸过去摸她的额头,半路被拦截,他看向手的主人,傅景辞站在他身旁,脸色有些黑。 “傅哥,你不是去……”话未说完,他顿了下,视线落在傅景辞手上的面包和一盒晨光牛奶上,瞬间眼睛一亮。 周楠打算去接他手里吃的东西,感动道:“傅哥,你怎么知道我早上没吃早餐。” 傅景辞手往旁边移开,周楠落了空,不仅没拿到东西,手还被他给拍开。 周楠眼睁睁看着吃的东西被傅景辞放在阮清釉的桌面上。 “给你。” 卧槽卧槽卧槽!!! ――这是什么情况??? 周楠震惊地瞪大眼,“你们俩――”他手指在傅景辞和阮清釉两人面前来回,“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 傅景辞扫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回他的话。 恰巧上课铃响,他回到座位上,周楠立马跟上去追问。 阮清釉视线落在桌前的面包上,眼底有几分沉思。 她不喜欢欠他人情。 想了想,趁着数学老师还没来的间隙,她拿出手机,点开傅景辞的微信。 这还是傅景辞哄着她加上的。 他的头像是他自己坐在角落的侧身,大抵是别人慌张之下偷拍的他,照片并不清晰,却还是能看出他侧脸线条的好看。 ――多少钱?我转给你。 很快,手机界面亮了起来,消息界面上弹出他回复的文字。 简洁明了两个字。 ――不用。 她没再回复消息,而是转了个大概金额的过去。 数学老师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 “上课。” 班长响亮的声音响起:“起立。” 阮清釉把手机随手塞到书包里,就没再看。 数学课枯燥无味,很多靠后排听不懂学生在课桌上睡趴了一大片。 阮清釉揉了揉下干涩的眼睛,忍不住小声打了个哈欠。 黑板上的时钟显示还有二十分钟才下课。 余光里看到桌角边的那支牛奶,阮清釉拆开吸管,打开后喝了几口,才缓和了少许困倦。 下课铃终于响起,数学老师停下笔,收拾讲台上的课本,拧着眉,教尺在讲台上敲得砰砰作响,“下课,困了的同学去洗手间洗把脸,别影响了下节课。” 阮清釉松了口气,被同桌拉着去洗手间醒醒神。 回来的时候,她进门,视线与傅景辞撞在一块。 她下意识低下头,回到座位上,还没坐下,桌子传来一声微弱的震动。 阮清釉找出手机,解了锁。 除了腾讯新闻的消息,傅景辞的发的信息在最上面。 一条在四十分钟前,阮清釉转给他的那笔钱被退了回来。 另外一条在她刚进门没多久发的。 ――阮同学,你这是打算…… ――翻床不认人? 首-发:po18city.com (po1⒏ υip) 你非要跟我分得这么清? 下个月初阮清釉要去参加比赛,最近几天里,她们舞蹈室的女孩子,大多数时间都被老师留在舞蹈室里加紧训练。 阮清釉也不例外,常常在舞蹈室里一待就是一天,她精神紧绷,连觉也没睡好。 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 毕竟这次比赛如果能够得奖,她们就有机会被不错的学校选上,关乎每个人的前途问题,不能有一丝的松懈。 但阮清釉却在这一次月考里,考试成绩下滑到了年级五十几名,班主任没办法坐视不理。 他把阮清釉叫到办公室,手里的A4纸上是她这一次各科目的考试成绩。 老班叹了口气,问道:“清釉,最近学习压力很大?” 阮清釉站在他面前,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你最近的学习,落下太多了,不能顾此失彼,”他默了片刻,“我知道你下个月头要去参加比赛,但下个月中就要开家长会了,你父母要是知道的话……” 阮清釉抬头,神色冷淡,打断他的话,“她不会来的,您放心。” 他还想说什么,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老师,我先去上课了。” 他摆了摆手,无奈道:“去吧,上课好好听。” 回到教室,阮清釉无精打采,她最近确实感到力不从心,每天下午放学到舞蹈室练习舞蹈到很晚,回到家累到不行,很多功课都落下。 就连上课,她也没办法专心去听。 她只能强撑着,终于熬到了比赛那天。 阮清釉定了闹钟,很早就起床,准备妥当后,下楼梯,就看见了靠在墙角的傅景辞,以及他身旁的一辆黑色山地车。 傅景辞也看到了她,他走到她前面,把一袋子吃的东西塞到她手里,顺便拆开一瓶牛奶给她。 “拿着。” 阮清釉接过喝了口,似乎是好奇他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过来了?” 他拍了拍车后座,笑道:“送你去体育馆。” 体育馆就是阮清釉她们比赛的地点。 现在还早,她自己坐公交过去时间也是足够的。 但她没拒绝,扶着自行车的前座,侧身坐上去。 手里的牛奶是温热的,喝进嘴里流下去,心里头是暖暖的。 经过一段路有些崎岖不平,傅景辞尽管再怎么小心骑,也还是颠簸到她差一点摔下去。 阮清釉重心不稳,下意识把手环住他精瘦的腰上。 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马松开手,手还没完全拿开,又被他抽出来的右手按了回去。 “坐好了,再动等下摔下去可不赖我。” 她没再松手。 阮清釉住的地方离体育馆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走的大多都是下坡路,没多久两人便抵达目的地。 “谢谢你了。” 她把手里的东西还回去,傅景辞眉间微拧,声音里的不愈显而易见,“你非要跟我分得这么清?” 闻言,阮清釉收回手,没再跟他客气。 她小声说了声“谢谢”,转身踩着阶梯进体育馆。 她走没几步,身后有脚步声慢慢走近,她被一个力道扯着手往后,她跌进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随之而来的是熟悉又好闻的气息萦绕鼻息间。 心安又不舍得。 他吸了口气,喉结微动,低声道:“阮清釉,我是今天第一个给你加油的观众。” 也是今后唯一一个只会为你加油的观众。 你以为你是她什么人 阮清釉摔倒受伤进了医院,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时,腿上流了不少血。 她是在颁奖典礼上,从两米高的台子上被人不小心推了下来,坠地后,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现场有医护人员,紧急把阮清釉送到医院,床单上沾了许多红得闭眼的血液,凝固成深褐色。 老班第一个接到电话,他立马联系了阮清釉在紧急联系人上的号码。 打了好几遍过去,都显示正在通话中。 他眉宇皱成一座小山丘,脚步匆匆往班里走。 此时正在上语文课,他在教室门口敲了两下,没等语文老师开口,就走进来。 “抱歉,打扰周老师几分钟,我说个事儿。” 他脸上的神色有些难看,周老师虽被打断有些不愈,还是点了点头,“您说吧。” 班里的同学见到他突然间出现在这里,一瞬间吵闹了起来,同桌间交头接耳地询问出了什么事。 老班在讲台上拍了几下,示意他们安静,而后严肃道:“有哪位同桌知道阮清釉同学的联系人?” 他视线扫了一周,皆是一脸迷茫和摇头。 周楠好奇道:“傅哥,老班突然间问这个干什么?” 傅景辞拧着眉,神情里有几分不安。 兜里的手机不停震动着,周楠趁着老班视线转移的间隙,低头悄摸摸地打开来看。 年级群里的消息已经显示到了99+,都快要爆了,他直接滑到了最上面的那一条原先的消息,是一条十五秒的短视频。 周楠点开,视频的内容被播放,画面里,阮清釉闭着双眼,平躺在救护车上,血模糊了她的大腿,许是因失血过多,唇色白得惊人。 画面持续没几秒,又转到了她摔下来的位置上。 血水在地板上凝结成一滩。 还有许多围观的群众。 周楠脑袋一懵,突然间起身激动地拽着傅景辞的衣袖,“傅哥,阮清釉出事了。” 周楠把手机移到傅景辞面前,他的脸色肉眼可见慢慢变得难看了起来,隔着手机抓住周楠的手紧到差点捏折他的骨头。 周楠立马用力抽出手,脸上因痛而变得有些扭曲,“傅哥,痛啊。” 老班板着脸,朝他们俩怒道:“上课时间遵守课堂纪律,你们这样子像什么话。” “阮清釉在哪个医院?”傅景辞头低着,声线不稳,身侧的手握紧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 “现在是上课时间,好好上课,等放学了你们再去探望她。” 他忽然踹了下桌角,桌子被推离了地面往左边挪动,发出刺耳的响声。 傅景辞抖着声,情绪失控道:“我他妈连她现在在哪怎么样了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好好上课?” 周楠从未见过他这样,周围的同学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没人刚出声,一下子整个班里的同学都安静地看着傅景辞。 他看向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老班沉着脸,周楠怕傅景辞跟老班打起来,立马拉住他的手,“傅哥,冷静点,放学我再跟你去医院看阮清釉。” 傅景辞甩开他的手,抬头时,眼白处红得吓人,他直视着班主任,固执道:“我现在就要去见她。” “傅景辞!!!”老班勃然大怒,“你以为你是她什么人?” 他沉默片刻,喉结微滚了下,哑声道。 “我是她唯一的家人。” 唯一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 首-发:yuwangshe.de (ωoо1⒏ υip) 她想要的是什么 (ωoо1⒏ υip) 傅景辞赶到医院门口,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口腔里有咸涩的味道蔓延。 他抿紧唇,唇色微白,跑到电梯口时,不少人等在那,电梯上的数字显示在十五,好一会都没动。 他未犹豫,转身就往楼梯跑。 傅景辞爬到八楼逃生梯门口,他手扶着栏杆,脸上热气不断上涌,汗水淋漓,滴在地上。 他不在意般,抬手抹开,直奔阮清釉所在的病房。 明明担心了一路,却在隔着门,看见她好好地躺在那时,心口提着的那口气才终于坠了下来。 傅景辞靠在门上,沿着门慢慢滑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缓和了片刻,他拧开门把,推门进去。 医院的白炽灯落在头顶,阮清釉躺在病床上,唇瓣上毫无血色,几乎快要与身上的白色床单融为一体。 她的左小腿绑着绷带,额头的位置贴着止血贴,脸色惨白惨白,像极了没生气的瓷娃娃。 傅景辞握着她的手,深黑的瞳仁有水光波动,他声音轻柔,“阮清釉,我来了。”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他。 他没再开口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脸。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阮婉丽穿着高跟鞋,白色职业装打扮,明显是刚从公司过来的。 她站在门口,看到傅景辞在时,没料到他也在,视线落在他握着阮清釉的手上,神色一愣。 她问道:“啊辞,你怎么来了?” 傅景辞松开手,没理她,起身往外走。 阮婉丽望着傅景辞的背影,眼底沉思着。 她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关上门,脸上平静,没太大波动。 见阮清釉没事,她让秘书去安排,就打算离开。 路过楼道时,她脚步微顿,有猩红的光伴随着烟雾升腾,傅景辞靠在墙上,冷漠地扫了她一眼,又移开眼。 他弹了下指尖的烟灰,深吸了口,吐出烟圈来,把烟头用力按在了垃圾桶上。 他从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看她,越过她往病房的方向走。 手上被阮婉丽拉住,他看向她抓着他的手上,冷声道:“松开。” 阮婉丽犹豫着松了手,见他要走,急急忙忙道:“啊辞,你爸很想你,有空回去看下他。” 闻言,他才终于正眼去看她,眼底却是嘲讽尽显,“你有时间管别人的闲事,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女儿。” “我问了医生,她没事,”她平静道。 “呵……没事?” 傅景辞被她这句话彻底激怒,他眼眶瞬间红起,低吼道:“她这辈子都不能跳舞了,你他妈说她没事?” 阮婉丽被他眼里近乎于愤怒,下一秒拳头就可能落在她身上给吓了一大跳,她立马解释道:“不是的……我问过医生,说她的腿没事,可以治得好。” “就算阮清釉她不能跳舞了,还可以学其他的东西,女孩子家学这个没有什么前途,将来不会有谁会愿意去娶一个只会跳舞的女孩子。” 傅景辞一瞬间泄了气,他这一刻才明白阮婉丽对阮清釉,从来就没有半分母亲对女儿该有的责任。 她是自私的,想的永远就只会是她自己。 “你不知道。” 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停顿了下来。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滚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阮婉丽不敢再待在这里,立马带着秘书走了。 走廊行人匆匆,光线从窗户落进,在他身后投下一道光,一半亮一半暗。 他隐在光影里,像是一条分割线,把他从身后这个热闹的世界里剥离开。 身后永远是热闹的,唯有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孤独寂静。 ―――― 首-发:yuwangshe.de (ωoо1⒏ υip) 相信我 傅景辞回到病房里,医生刚把阮清釉的输液瓶换上一瓶新的。 他在角落里找了把凳子,搬到阮清釉床边坐着。 兜里的手机不断震动着,他过了一会,才摸出看了眼。 电话一被接起,周楠的声音带着急切,忙道:“傅哥,清釉她怎么样了?” 他看了眼依旧在睡着的阮清釉,轻声道:“嗯,没事。” 阮清釉麻醉药还没散去,这会还没醒过来。 “傅哥,你闯大祸了,老班知道你偷跑出去,气得打电话找你爸去了。” “随他吧。” 他神情淡淡,似乎不愿再说,聊了没几句就挂了电话。 “疼……” 一声极轻的呓语,阮清釉皱着眉头,像是做了噩梦。 傅景辞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俯身向前,把耳朵靠近她。 “好疼。” “哪里疼?”傅景辞脸色一变,把手探在她的额头上。 “腿……好疼。” 傅景辞伸手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医生进来检查了一番,摘下听诊器,安慰道:“没事,病人麻醉药效快过了,这是正常的反应。” “她怎么会疼成这样,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 “一个大男人摔断腿也会痛,更何况是一个小姑娘,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有腿受的伤严重了些,已经算是好的了。” 傅景辞下去拿了药上来,阮清釉睁着眼,呆愣愣地盯着上面白色的天花板。 听见开门声,她也没动,仿佛没听到一般。 傅景辞松了口气,见她另一瓶点滴快打完了,按了铃叫了护士进来。 等到收拾完,她依旧没什么反应。 许久没喝水的缘故,阮清釉的唇干到起皮,他到饮水机打了一杯温水,找护士拿了一包棉签,把其中一根沾湿,蹲在她面前,替她一点点浸湿唇瓣。 他把一次性杯放到桌子上。 “我的腿……”阮清釉声音长时间没说话,哑着声,“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学舞蹈了?” 傅景辞没正面回她的,而是把手覆在她的头上,温声道:“饿了吗?我下去买点吃的给你,想吃什么?” 阮清釉不吭声,只眼神执着地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你听谁说的?不会的,相信我好吗?” 他的眸色依旧幽深,却过于平静,以致于让她很难不去信服他。 “想吃什么?” 阮清釉摇了摇头,睡了一觉,她没什么胃口。 “你不吃饭,腿就不会好起来。” 她没什么想吃的,只是现在喉咙干得难受, 但听他这么说,顿了会,她才开口应道:“粥,我想喝粥。” “好,”傅景辞又去打了一杯温水,塞进她手机,“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傅景辞买了两份白粥和一些小菜回来,阮清釉姿势没变,依旧坐在那里发着呆。 还是听到了声音,僵硬的脸上努力扯出一抹笑来,“你回来了。” 他打开伸缩桌,把东西打开放到上面,拿出勺子递到她手里,“吃吧。” 阮清釉小口小口抿着,腿上疼得难受,但她不敢跟傅景辞说出来。 傅景辞没动,过了一会,无奈道:“阮清釉,心里难过就不要勉强自己笑出来,你不用去讨好任何人。” ―――― 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你还好好活着就够了 当天晚上,傅毅从外地出差刚回来,一接到消息连家都没回,下了高速,让司机掉头开到了医院。 他知道了阮清釉摔伤了腿,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与舞蹈绝缘,还知道了傅景辞逃课来到了医院。 傅毅出电梯,傅景辞在门口跟他爸碰着面,他也没多大讶异,表情很淡地喊了声,“爸。” 两父子的关系一向不太好,傅毅现在也没心思跟他计较,随口应了声,便问他,“小釉怎么样了?” 傅景辞这回倒是没有呛他,眼睛下意识往病房里看了眼,示意傅毅走远点,才说:“就你知道的那样。” 什么叫就他知道的那样? 傅毅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 “你逃课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傅景辞无所谓道:“哦,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傅毅没心情跟他吵,拨了个电话给秘书去帮忙处理这事。 他捏了捏眉心,扫了一圈,没见到阮婉丽,问:“婉丽呢?” 傅景辞神情愈发冷淡,他嗤笑了声,“你问我?” 确实问不了他,傅毅眉宇间拢起,“我已经找了护工过来照顾小釉,你回去吧。” 傅景辞抿唇,没理他,直接走进了病房里。 阮清釉这会已经睡着了,房间内没有一丝光亮,只余窗外的灯光投射进微弱的光线打在她身上。 她眼睑紧闭,光影下的皮肤显得愈发白皙。 傅景辞在床边站定,弯腰在她额头亲了下,动作轻到几乎没什么感觉。 他伸手替她把被子拉上一些,轻声说:“阮清釉,晚安。” 过一会,傅景辞出来,傅毅在门口等着他。 傅景辞在学校附近有一套六十平米的公寓,写的他的名字,是他母亲买的。 他平时也不怎么回傅毅的那个家。 一出门,他理所当然地自己招手打车。 傅毅抬脚踹了他一下,不重也不轻,傅景辞往前走了两下,“臭小子,当你老子死了吗?” 他跟傅毅一起回了老宅,阮婉丽不在,听说是跟一群新结识的小姐妹出去打牌。 傅毅脸色第一次出奇地难看,黑沉沉的一张脸。 傅景辞越过他直接进了房间,找了一套睡衣去浴室洗澡。 后半夜,楼下有汽车开动的声音,隐约楼下的房间传出微弱的争吵声。 ―――― 太阳刚冒出头,傅景辞已经收拾好出门,他把赵姨装好的小米粥提在手上,让司机送他到学校。 傅毅站在二楼阳台上,车子消失在视线里,他过了片刻才收回目光,眼里有几分若有所思。 护工没那么早来,傅景辞推门进去,阮清釉刚醒,他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去洗手间盛水给她洗漱。 阮清釉吃着饭,手上动作未停,唤他,“傅景辞。” “嗯。” “以后你不用来照顾我了,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是可以的,阮清釉手心往后撑在床上,尝试着自己起床。 可还是使不上劲,跌了回去。 傅景辞没一丝要帮她的意思,也没有一点要答应她的意思,“不可能。” 沉默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 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抖了下,语气强装着平静,道: “我知道,”她还是抑制不住鼻头酸涩,捂着眼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我已经跳不了舞了。” 这是昨天她趁着傅景辞不在的时候,问出来的结果。 她难过,也不敢被人看出她难过。因为根本不会有人心疼她。 世界对她而言,从来就没有公平过。 公平的秤砣永远不会偏向于她。 傅景辞把筷子放下,伸手拿下她的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盯着她,“你还好好地活着,不是吗?” 他把眼移到窗外,“至少现在,我还能每天都看得见你。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人们总是容易对失去的东西耿耿于怀,但无论失去什么东西,都没有保住一条命来的重要。 再敢说就弄死你 阮清釉那场事故最终被认定为自己不小心绊倒摔下去。 听到这个消息,她意料之中的一样,没多大的反应。 她经历了起初的那段痛苦,已经平静了不少。 遗憾也有,毕竟舞蹈占据了她人生的大半,但好歹还能活下去,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 阮清釉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傅景辞每天都会来,反观作为母亲的阮婉丽,来的次数十个手指头能掰扯出来。 傅毅也来看过她几次,安慰有之,两人更多的则是处在同一环境里相顾无言。 他提出帮阮清釉找个家教和护工,她婉拒了他的好意。 她不想欠傅毅太多人情。 下学期升高叁,学校只放了一个月的暑假。 傅景辞七点多就到了,他给她送早餐,等她吃完,收拾起,拿出课本帮她补习。 阮清釉周五上午拆线,将近十点,医生准时出现在病房内。 他把书和笔记本放进书包里,起身到一边,让开位置。 拆线不麻烦,医生检查了一会,情况还可以,交代了几点注意事项,就走了。 傅景辞手心轻轻覆在小腿,细白光滑的肌肤理应无半分瑕疵,上面却有一条十厘米长未痊愈的疤痕,应该是摔下来时被什么东西给刮到。 他很难想象她当时应该有多疼。 “很疼吗?” 刚开始麻药过了那几天确实很疼,疼到阮清釉睡到半夜都会被疼醒的地步。 再大的疼也会在流逝的时间里痊愈。 “不疼了。” 傅景辞还盯着她看,她只以为他不相信,又摇了摇头,再一次说:“真的。” “嗯。” 他垂眼,俯身,凑近她的伤口处,亲在了上面。 阮清釉表情是真的错愕,她没想他会亲她的小腿,被他亲的位置,好像一下子开始发烫,烫进了心里头。 “你……” “阮清釉,我疼。”他握着她的手贴在他的胸口处,那是心脏的位置,没了心,人就会死。 “这里,听到你出事那天,好像被人使劲攥紧在手里,喘不过气地往外冒着疼。” 就连他母亲去世时,他在葬礼上对着那一张黑白照,他明明很难过,都从未出现过这样让他窒息的感觉。 这感受并不好,代表着什么他心底早就有了答案。 阮清釉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看着他,“没事了,他们都说我命硬,死……” 后面的话被傅景辞凶狠地吞进嘴里,连带着她里面的津液,也被他吃了进去。 惩罚一般,他一口咬上了她的嘴唇上。 阮清釉吃痛,他手按着她的头,不让她退开半分,铁锈味在两人的口腔内蔓延。 好半晌,傅景辞才放开她,手抱着她的后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磁性低哑声音不仅传进她耳朵里,连说话时的喉咙处的轻颤,都一并让她感受着。 “再敢说那个字,我弄死你。” 他这句话不像是威胁,愈发往下,指腹停留在腰窝上摩擦,倒更像是在勾引她。 阮清釉抱着他,低低笑出声来,“傅景辞,你真可爱。” 可爱大多数是用来形容女孩子或者小孩子,极少有人用来形容一个男生。 阮清釉就是这么觉得,傅景辞在她眼里,令她可恨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跟他做爱,不就是可爱这两个字么? 怕我跟他睡了? 阮清釉第二天出的院,阮婉丽这一次倒是尽了母亲的责任,来接她回家。 时隔两个多月没回来,打开门一瞬间,阳光不顾一切地闯了进去,灰尘在门内光线里正迎接着她。 阮婉丽似乎是考虑到她不方便,通知的口吻,“我找了个临时保姆来帮你打扫卫生和煮饭,等会就到。” 阮清釉没发表意见,毕竟她的腿现在还没完全好是事实,有人帮她还省了事。 她低声应了阮婉丽。 阮婉丽不打算久待,她转身就要走,临出门时似乎是想起什么,试探性地开口,“你最近跟傅景辞走得很近,注意点,别让人说了闲话。” 闻言,阮清釉头也没回,“您现在是在害怕什么?” “怕我跟他睡了?” “阮清釉――”阮婉丽声量加大,急急打断她,“闭嘴!!!这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要是今天阮清釉这句话被傅毅听见,那阮婉丽估计就完蛋了。 人都是有底线的,而傅毅的底线,就是他儿子傅景辞。 她睡傅毅可以,但要让阮清釉睡了傅景辞,这像什么话? 阮清釉点点头,怕她看不见,又开口道:“放心,我不会走你的后路,毕竟不是每个人的梦想都跟您一样伟大。” 她这番话夹枪带棍,把阮婉丽含沙射影了一番,偏偏这还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阮清釉,反了你。” 阮婉丽欲教训出口的话,在临时保姆的身影出现时,住了口。 她恼怒地瞪了阮清釉一眼,扭头就走。 阮清釉收回目光,靠在了沙发上,神情极淡地扯出一抹笑。 临时保姆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穿着某家政公司的制度,姓王,阮清釉喊她“王阿姨。” 年纪看着大,手脚却麻利,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整个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还顺便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煮饭。 中途,阮清釉嫌无聊想起身帮忙,都被她给拒绝,提了两次,再说下去没意思。 她索性找了部颇有年代感的港片观看,半个小时左右,屋内的灰尘味被勾人味蕾的饭香取而代之。 王阿姨把垃圾提在手里,准备要走,“小釉,饭做好了,你记得趁热去吃,我就先走了。” “好的,谢谢,”她还有下一份工要做,阮清釉也不挽留她下来吃饭。 王阿姨走后没多久,屋内的烟火气失了大半,阮清釉扶着沙发慢慢挪步到厨房,找了个凳子坐下。 叁菜一汤,皆是阮清釉爱吃的口味,偏清淡的家常菜。 她们俩同处一个空间,都不是热闹的性格,两人没怎么聊过天,但即使是这样,至少她知道还有人在厨房里为她忙碌着。 王阿姨一走,又剩下只有她,以前她一个人时,倒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会莫名冒出一丝失落的情绪来。 她把这种情绪归结为是自己住院太久,每天身边都有人照顾受得影响。 阮清釉小时候,很喜欢吃棒棒糖,偏偏因为吃太多甜食导致蛀了牙,每每路过小超市门口,就会站在门口眼巴巴观望着。 后来她牙齿好了,再经过小超市时,却没有再进去买过糖的念头。 她以为她不需要了,长大成人总得付出点什么代价,那才能称之为长大。 因为代价太大,令她忘了她其实也是需要给苦味的生活加点糖。 她饭吃了叁分之一,收起筷子起身打算去洗碗,门铃声响了起来。 阮清釉在洗手间放下碗,慢慢走到玄关处,拧开门把。 门外是傅景辞,他肩膀搭在墙壁,吊儿郎当的笑着瞧她,“再晚开一步,你家窗户就性命不保了。” “哦,反正你有钱,我怕什么。” 他压低身,伸出舌尖舔她唇角,笑道:“那怕不怕鸡巴肏你?” “……”不要脸! ―――― 首-发:danmei.cloud(woo16.com) 有你湿么(小H) 傅景辞脱了鞋子,光着脚进门,弯腰抱起阮清釉放到沙发上,直接越过她到厨房帮她洗碗打杂。 阮清釉家里没有备男士的拖鞋,只有一双粉色拖鞋,上面贴了个橡胶的搞怪兔子,小巧又可爱。 她把鞋子让出来,将腿盘到沙发上,心里过意不去,立马道: “你穿上我的鞋子吧,那边地板有点湿。” 傅景辞把削好切成块的苹果放盘子里端到茶几上,抽了两根牙签戳了其中一块大一些的苹果递到她手边,半蹲下身,手握着她的脚踝,把鞋子套上去。 “有你湿么?”他挑眉,唇角含着笑,怎么看都觉得有几许坏。 “……”阮清釉不搭理他,愤恨地咬了一口苹果进嘴里,没注意把舌头磕上了牙齿。 她捂着嘴,疼得瞬间眼泪水从眼角冒了出来。 傅景辞连忙掰开她嘴巴,把脸凑上去,食指伸进去她嘴里查看。 只是他的手刚放进去,便被人含住。 他抬眼,哪还有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阮清釉得意地笑了笑,牙齿咬了下他的手指,舌头灵活地勾着他的手指舔弄。 她模仿着口交,时不时吞进又吐出,间或发出暧昧的水啧声。 傅景辞眸色一下子深了些许,他另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不用她再动,自觉把手沿着四周搅动。 “唔……”她不可抑地叫出了声。 咬肌的位置微酸,津液因她长时间被侵略,无法吞咽下去,而顺着缝隙往外滑出。 傅景辞指腹擦拭去那一抹水痕,手指抽出时整个都是水淋淋的。 这里是湿的,就是不知道她的下面现在是不是也是湿答答流着水。 当他的手伸进裙子底下,隔着内裤摸到阴唇湿滑的一块时,就已经知晓了答案。 他轻笑了声,抽出手,揽住她的腰,吻上她微张的红唇。 傅景辞没有讲舌头伸到她里面,他似乎很有耐心,只是沿着她嘴唇吮吸啃咬,动作温柔又细致。 等到松开阮清釉,她眼底早已水润迷离,胸前的两团随着吐吸间起起伏伏,在衣服上撑出两座可观的小山丘。 他像是没看见一般,把她在凌乱中褶皱往上卷的T恤拉下,遮挡住一片嫩白的风景。 傅景辞又戳了块苹果给她,起身往后退了下,站定看她,说:“你先吃苹果,我去把洗手池里的碗洗完,等会给你补习功课。” 他成绩不差,分数平均都不偏科,每次大大小小的考试能进前叁,即使不爱学习,他是傅毅的儿子,自然也不会差到哪。 傅景辞逃课是常事,老师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太过份,都不会去管他。 一则是因为傅毅的关系,二则则是因为他的学习成绩好。 有些人一出生便注定会一路顺遂。 那个人不会是她阮清釉,但一定会是傅景辞。 前提是傅景辞命里不会有阮清釉。 傅毅摔在了阮婉丽身上,所以命里让他失去了妻子,得到了儿子的怨恨。 阮清釉不信傅毅没有料到,却还是为了阮婉丽舍弃了他圆满的家庭。 飞蛾扑火凝聚的勇气,总要为此付出些什么。 不是吗? 非礼我啊(小H) 直到傅景辞收拾完,他运动裤上还支着一个鼓包。 阮清釉手肘撑在沙发扶手,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块被撑起的地方。 傅景辞忽略她赤裸的视线,撇开脸,掩嘴轻咳了下,说:“走吧,我给你讲题。” 她的书桌置放在卧室里面,走过去没几步路。 她仗着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好,朝傅景辞伸手,背往后靠,为难道:“我腿疼,走不了。” 傅景辞无奈地叹出口气,却还是蹲下身,要把她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 阮清釉不让,转而将手伸到他脖子上,揽住,腿自发地盘在他的腰腹上。 傅景辞为了防止她摔下去,下意识将手搭在她腰窝上扶着。 她反而得寸进尺地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圆润饱满的胸脯在她呼吸时摩擦着。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原本就有火苗,被风助长,这会就差没把自己烧死。 傅景辞喉结上下滚了几下,吐出的呼吸显然比刚才灼热了不少。 偏身上某个女人还不知死活,嫌他抱的姿势不舒服,不安分地扭着腰。 他用了几分力往她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声音响,却不痛。 傅景辞冷声警告道:“不想摔下去,就别乱动。” 阮清釉倒是安分了一些。 只是…… 他底下的性器却不安分,行走间时不时隔着衣服顶着阮清釉的腿根。 她抬眼看他,眼底亮晶晶闪着笑,“你真的不用我帮你吗?” 显然她是在笑话他,傅景辞想也没想,冷声拒绝了她的“好意”。 他顾虑着她的腿,不敢上她,却被她抓住把了柄,使了劲折腾他。 好不容易走到书桌前,傅景辞后背已湿了大半。 他想把她放下来,她却不肯,双手紧紧缠在他的脖子上。 傅景辞发现他对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抱着她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这个姿势令她的更加贴近他的鼓包,他拿手控制住她,无可奈何说:“你想怎样?” “我想帮你呀。” 他拒绝道:“不用。” 口是心非的男人。 阮清釉顺从地起身,伸腿踹了他的脚一下,“走开,我要写作业了。” 高二升高叁,最后一年,时间变得跟沙漠里的水一样少得可怜,恨不得把时间掰开来用,各科的试卷反而更多地砸了下来。 她从书包里拿了几张试卷,拿了支黑色笔,坐下解题,不再搭理他。 傅景辞抿了抿唇,垂眼看了下裤子上支起的一团,苦笑了声,走出房间,自觉帮她关上门,不去打扰她。 阮清釉做完一套题,伸了个懒腰,拿出桌角上的时钟看了下,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傅景辞在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阮清釉手搭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瞧他。 他紧闭着眼,睡相不像阮清釉,每次都跟狗啃了似的,反倒安静又斯文,他的睫毛偏长,两把扇子一样搭在眼睑处。 他随了傅毅的大半部分好基因,阮清釉没有见过他母亲,猜想应该也不会差到哪。 他眉眼深邃,鼻梁骨挺拔,就连薄唇都是一副引得不少女生想一亲芳泽。 阮清釉不知觉伸出手指去戳他的睫毛,刚碰了下,就被人抓了包。 她一惊,下意识后退,被他一扯,惯性使然,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 墨色的眼瞳似乎更深了几分,宛如一湾深潭,一落进就是无底的万丈深渊。 傅景辞的手在她脊背上紧紧箍着,笑时胸腔发出轻微的低颤:“非礼我啊?” ―――― 我……竟然忘记点外卖了╤_╤ 爽吗(H) 阮清釉从鼻腔里哼了哼,手撑在他的胸口上起身,腰部的手箍紧,没松。 她恼羞成怒地说,“松开,我要去看书了。” “那你刚才是在对我做什么?” 这话说得阮清釉理亏,她怎么没经脑子就拿手去摸他呢? 傅景辞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眼底含笑道:“做刚才我们没做成的事?” 她要是还问是什么事,估计真的脑子就不好使了。 阮清釉选择闭口不言。 傅景辞脸凑到她耳侧,轻吐出一口热气,“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侧开脸,重复道:“我要去看书。” 默了一瞬,傅景辞起身,上衣第二颗钮扣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出来,裸露出一角亚克力块般白净的胸膛来。 阮清釉不小心看见,喉咙下意识吞咽。 傅景辞干净利落,再一次抱着她进了房间,依旧是她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他抽出张她刚做完的试卷,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暖黄色的试卷上,他的手实在是过分纤细,以致于台灯下都能照出他手背上的青色血管。 “除了理综九十分,其他一百分以上有奖励,错了要惩罚。” 傅景辞手指曲起在桌面上轻敲两下,“敢不敢玩?” 这有什么不敢的,阮清釉就不信她还能差到哪。 结果是傅景辞帮他检查了刚做的那两张试卷,除了语文一百四十分,数学试卷的解答题错得简直离谱。 “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就算傅景辞错了,答案总归是没有错的。 阮清釉认命地屈服于他,“惩罚是什么?” “别急,奖励还没给你。” 傅景辞将窗帘拉上,屋内瞬间暗了不少,只余桌面上那盏暖黄色的灯散发着光。 照在他的脸上,阮清釉品出几分他的不怀好意。 她后退几步,身体抵在桌边,退无可退。 他不给她逃跑的机会,手掌扣着她的脖颈,亲上她的嘴唇上。 傅景辞的唇微凉,听说薄唇的人薄情,可这样的唇亲起来又软又舒服,最是要命。 他贴紧她的唇,舌头越过城池往内里的深处,缠着她粉嫩的舌打着转,两人交换着津液,他非要搅着她的每一处,吮吸声从缝隙处传了出来。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 傅景辞一下下抚摸她的头发,低笑道:“这么久还没学会换气么?” “奖励还满意?” 满意个屁。 这算什么奖励,得便宜的从始至终不都是他一个人? 许是看出她眼中的怨怼,傅景辞为了顺她的毛,说:“不满意?行吧……我再送你一个愿望,以后有什么要求,只要不做违背原则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听着还不错。 阮清釉点头答应,他话锋一转,“现在实施惩罚。” 傅景辞将她抱坐到写字桌上,俯身用牙齿咬上她天鹅颈下的锁骨,手上没停,一边沿着那块地方扩展吮吸啃咬,一边去脱她的衣服。 沉甸甸的两团浑圆,一只手合起都握不住,像是快要溢出来一般。 傅景辞呼吸变重,吐出的气息灼热得烧人,他揉着她的奶子,食指和中指捻着那点红揉搓。 阮清釉受不住,难忍地挺起腰,“嗯……好痒……” 她上半身不着寸缕,乳头被他摸得又挺又翘,白得过分晃人眼。 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这无疑就是上好的催情剂。 他卷着她其中一只乳头进嘴里,另一只被他粗鲁地对待着,双重刺激下使得她失了言语。 “阮清釉,爽吗?” 放松点(H) 她连回答他的话都顾不上,浑身像被电着,酥酥麻麻袭遍全身。 阮清釉难耐地喘着气,气息又急又燥热,一股火意在胸腹口升起。 傅景辞不忘另外一只奶子,松开嘴里的,移到另一边对着又吸又咬又啃。 直到她舒服地打着颤,他才松了口。 阮清釉胸上又几小块青紫的地方,全是她身上男人留下的痕迹。 趁着她迷离的间隙,傅景辞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次性脱了,他光着身,两腿间的丛林里,有一根凶猛的性器蓄势待发。 他还未完全勃起,就已经大小非常可观,阴茎没了束缚,挺翘地立在中间。 他圈起手,当着她的面套弄上下撸动,龟头时不时会露出粉红色的内里。 傅景辞扶着肉棒,对准阮清釉肉缝的位置一下下顶撞进去。 夏季的衣服轻薄透凉,更何况她穿的还是条后背是拉链的裙子。 傅景辞方才帮她脱了上边的一半,留着下边的一截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下面的裙子也没注意到,已经卷了上来,浑身上下只剩下内裤还穿着。 阮清釉被他抚摸奶子,还没进去小穴就已兴奋地流了不少水,哪里经得起他的逗弄。 她手指甲去挠他的手臂,“傅景辞,进……进来。” 他撞的又深又重,隔着一层沾了滑腻花蜜的布料,有几次铃口连带着屏障一起进到了里面,碾着、磨着肉壁往里。 “啊…它进,进去了。” 她惊呼出声,注意力没一会,又被他抽出插进弄得呻吟浪叫。 阮清釉被他插得舒服,小腹微微抽搐,穴口不住地收缩,这感觉没持续几秒,他就又往后撤了出去。 肉棒在他手里滑走,他又重新握在手里,模拟做爱,对着多汁的肉缝挺腰撞进去。 傅景辞没进到里面去,在穴口一边不急不缓地冲撞,一边拿手去揉捏她的阴蒂,他手上又快又重,跟缓慢抽插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来折磨她。 阮清釉握紧他的手臂,肌肉紧实,连她拿指甲故意去挠他都没留下多少痕迹。 高潮来的又快又急,甬道从内里快速冲刷喷出一股水,全都被内裤包裹住,有几滴兜不住被他捻在指上往肉棒抹。 他眉尾一挑,说:“真骚,还没进去就让你高潮了。” 傅景辞抬起她的腿,顾及着她的腿上没好,又将她面对面抱在怀里,她两条腿挂在他的腰上。 屁股没离桌面,坐在边角处,木制的桌子研磨得穴肉不太舒服,又羞耻地流更多的水出来,洇湿了一大片。 他蛮横地扯开她的底裤,彻底暴露出她紧合的穴缝。 仗着身高的优势,傅景辞膝盖往前倾,摸出柜子里的避孕套,咬牙撕开一个套,往肉棒上带。 他扶着阴茎的尾端,腰腹部用了力,挺着腰往前送,铃口顶开穴肉,把穴缝一点点撑开、撑大。 她水足够多,一段时间没做,却依旧紧得寸步难行,刚进去叁分之一,仿若同时有几张嘴咬着他的性器,不让他往前一分。 他落了一巴掌在她的臀上,“别咬得那么紧,让我进去。” 小穴被那一巴掌刺激,又收缩得更紧。 阮清釉咬着唇,小穴被撑开的微痛伴随蚂蚁啃噬的痒一点点侵入大脑里,她此刻的脑子空白一片,没办法按照他说的去做。 傅景辞停了住,压低身吻她微张的红唇,手指在阴蒂上一道揉搓。 低音炮的嗓音传进阮清釉耳里。 “乖……放松点。” 流氓 (woo16.com) 阮清釉真的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傅景辞趁势将整根肉棒挤开层迭的媚肉,塞了进去。 肉与肉摩擦的快感爽得他闷哼出声。 他急促的喘息着,缓和阴茎进入时被挤压而来的射精感。 他微仰着头,汗水沿着性感凸起的喉结滑落,阮清釉忍不住抱住她,凑过去舔上他的喉结。 傅景辞扣着她的腰腹,令她紧贴在他身上,柔软的乳头被坚硬的胸膛压成团。 他尝试着动,动作轻缓把肉棒从内里的嫩肉抽出,媚肉和淫水跟着阴茎往外跑,却又被留在洞口的龟头堵住。 停留的时间没两秒,他重重顶进,肉穴来不及反应,被强撑开,淫水伴随着抽动喷薄而出。 “呃嗯……” 阮清釉指尖死死陷进他的臂肉里,热意不断上涌,鼻子上沁出汗珠,微张的红唇宛若一颗饱满多汁的樱桃,勾人心扉。 傅景辞咬着她的下唇吮吸,下身撞得又快又猛,尽根没入,恨不得把整个囊袋也塞进她的骚穴里。 她被他操得爽,肉棒磨着甬道的肉,龟头有几次差点撞进宫口,顶进里头。 “唔……好涨。” 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流下,被男人指腹温柔地拭去。 “啊啊啊,要高潮了。” 快速操动没多久,阮清釉哆嗦着身,一股粘腻的热流浇灌在龟头上。 她拥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窝处,书桌上的水迹凝成一滩深色。 傅景辞俯低身,牙齿叼住她的耳垂,湿腻的舌尖在上头挑逗着她。 他抓着她的奶子在手里把玩,轻笑道:“这么不经操,怎么就又高潮了?” 他拔出挺翘的肉棒,让她翻过身着,手扶在桌角,屁股翘起,媚肉微肿起往外翻,穴道被操开一个不小的口。 蜜液从穴肉流出,沿着腿根滴在地板上。连他的阴茎上,都沾满了她身上流出来的骚水。 傅景辞两只手伸过去,抓着她的浑圆,声音低哑。 “今晚把你的小穴操烂,好不好?” 阮清釉小穴下意识一缩,鬼使神差点了头。 傅景辞唇角一挑,他前几次做爱时也会讲荤话,没有像现在这般讲出过骚话。 有时拨开云雾见到的不一定是温文尔雅的君子,但一定是个骨子里充满骚气的流氓。 一如傅景辞。 察觉到她身体明显升起的兴奋感,男人在床上耍流氓的本事天生就有,于是他又说:“乖……自己插进来套弄。” 他为了方便她,还特意矮下身,粗壮的肉棒勃起往上挺立着,隔着一层薄薄的套,有几滴浓白的精液从龟头冒出。 还没靠近,阮清釉就已经感受到他身下的滚烫。 她踮起脚,右手往后去握住他后半截的阴茎,扶着对准方向。 媚肉紧缩,连带着臀肉上的褶皱也跟着一张一合。 她尝试着慢慢把肉棒往里挤,挤了大半,小腿就发酸发麻抖个不行。 傅景辞双手放在她的腰间,突然间扣着她的腰往他方向带,穴肉重重将肉棒套到了最深处。 后入的姿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深。 阮清釉终于受不住这刺激,失声尖叫了出来。 首-发:haitangshuwu.cc (woo16.com) 夹紧(H) 傅景辞射过一回,他扯下避孕套,又重新换了个新的套上,刚歇没一会,肉棒又胀大起来。 阮清釉想不到他精力这么旺盛,她平躺在床上,高潮了几次的小穴酸胀不已,已经没有力气再被他操弄了。 他伸手掰开她的腿,将她的腿折成M型,粗大青紫的性器再一次埋进了紧致湿滑的甬道里。 “嗯……” 她不自觉闷哼,咬着牙,拿手去挠他。 “不,不要了,好酸。” 傅景辞凑到她面前,伸手撩开她额头上被汉黏住的碎发,亲了亲她的鼻尖,哄道:“最后一次。” 说完,他沉下腰,每一次尽根没入,抽出时又留了一小截在里头。 耻毛上挂着淫水和汗水,傅景辞又重又快速的捣弄她的穴肉。 快到简直想把她给插穿。 奶子随着顶撞在眼前晃悠, 白得极其刺眼,傅景辞两手抓在手里,乳肉绵软得实在不像话。 阮清釉的腿自发盘在他的腰间,他俯身去吻她,脊椎骨用力,一下比一下凶猛地操弄她。 两颗囊袋拍打着穴口的肉上。 咕滋咕滋,淫液冒着泡,发出不小的声响。 结束的时候,阮清釉累瘫在床,她皮肤白皙,腿根被磨得发红,看起来有几分触目惊心。 肉棒还埋在甬道里,穴肉被操松了些,却还是一下下蠕动咬着入侵的肉棒。 他亲了下她的额头,阮清釉直以为他还想要,伸手无力地推他。 “不动你。”他握着她的手,见她动的力气都没有,另一只手在她脊背骨上轻抚,笑道:“身体怎么这么弱。” 阮清釉偏头,牙齿利落干净地咬他的肩膀。 傅景辞指腹摩擦着她的腰窝,瞳仁含着欲望,性感的喉结滚动,“能咬人,证明还有力气。” 阮清釉立马松开嘴,要躲开他,却是已经晚了。 傅景辞抽出肉棒,顺便把套扯出,却没有重新套一个,他将阮清釉翻身,从后面,没进入,肉棒在穴口处不紧不慢地抽动。 相比于戴套,肉与肉摩擦的快感更加让人爽的头皮发麻。 傅景辞拍了拍她的臀,紧着声:“腿夹紧。” 阮清釉脚趾甲紧紧蜷缩,他拿龟头去顶磨小穴口的阴蒂,瘙痒钻入心脏。 她紧紧夹着腿,肉棒在细嫩的腿根处顶撞,她被撞得身体不断往前,手腕被他握住,肉体撞击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异常突显。 他极其认真的抽送,间或顶开阴道,又往外滑出,绷紧的侧脸线条冷硬,又极具性感。 傅景辞握着她的手覆盖在小穴口,咬她的耳朵,嗓音沾满了情欲中的磁性,“自己摸摸阴蒂,嗯?” 他这话像跟她打着商量,手上却不容置喙的强硬。 阮清釉伸出拇指和食指捻起粉色的阴蒂,在手中揉着、捏着,小小的一颗,她只有洗澡的时候才会碰,从未做过如此羞人的自慰。 她看不见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骚,眼底水蒙蒙,唇是粉的,乳头是粉的,就连身下的小穴,媚肉都是粉嫩嫩。 傅景辞捣弄了几百下,拿阴茎对着她的肚子,放任那股射精的冲动袭上大脑,一大股浓郁的精液尽数喷泄而出。 给个机会 高叁重新分了班,阮清釉跟傅景辞不再在一个班级里。 两人分隔在走廊两边,见面的机会少,加上学业繁重,更加不常遇到。 周楠却跟阮清釉同班,大抵是受了周围紧张的气氛的影响,他变得认真了不少。 阮清釉不再去舞蹈教室,大多数时间是呆在图书馆刷题,或者去补课。 开始由夏迈入初秋,天气慢慢渐凉。 早上刚下了一会雨,停了半天,快放学的时间又淅淅沥沥下大了起来 阮清釉收拾完东西,到窗外取伞,却发现不见了。 周楠了然,立马起身,朝她走来,说:“我有伞,我送你回去吧?” 他走近,眼睛扫了眼窗边空空如也,不可置信道:“卧槽,不是吧?哪个人这么缺德,连伞都要偷。” 他的声音没控制住,教室里有同学跑出来看了眼,都是出现同样的情况。 天空突然破开云层,划下一道闪电,白晃晃站在脸上,看着就挺吓人。 有同学立马吓得往教室里头躲。 周楠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要不,你等会,我让我妈来接我,顺便送你回去。” “不用了。” 这句话不是阮清釉说的,她侧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面的人,中规中矩地穿着校服,把一身丑到渣的蓝白条纹的校服穿出模特的既视感。 他腿又细又修长,被包裹在宽大的衣服里也不显胖,反而有一股纯净的少年气息由内而外散发。 周楠突然间看见傅景辞,还愣了下,过了几秒,脸上扬起开心的笑,问道:“傅哥,你怎么来了?” 傅景辞手里拿着把黑色长柄的雨伞,他抓着伞柄,闲闲晃悠着,懒洋洋道:“管那么多做什么?” “额……” 周楠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傅景辞,他习惯了傅景辞平日里说话的口吻,跟现在没差,尴尬之后脸色又恢复如常。 阮清釉抬手朝周楠左右晃了晃,“我先走了。” “唉……你不是没伞吗?” 她两手一摊,视线从傅景辞身上划过,随意道:“现在有了。” 英雄救美的戏码是俗套了点,但落了难的灰姑娘最是吃这套。 谁不爱身上带着光,时时刻刻给你指明灯的男人? 周楠还想跟上去,被傅景辞抬手时,横亘在身前的雨伞挡了回去。 “傅哥?” 直到阮清釉拐弯下了楼梯,傅景辞才收回伞,他将手在周楠肩膀上拍了两下,“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总比放在追女生上强。” 他越过周楠,跟阮清釉走同一条道,刚拐弯,就被伸出的一只脚挡了路。 傅景辞伞塞她手里,挑着嘴角,似笑非笑,“等着送我回家?” “想的美。”阮清釉哼了声,拍开他的手,拿着伞下了楼梯。 雨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停,隐约有变大的趋势。 闷雷伴随着闪电,砸在了头顶灰蒙蒙的天空上,张牙舞爪地,好像要吞噬周围的一切。 阮清釉撑开伞骨,他的伞比正常大了一倍,足够两个人。 她不想搭理他,明明离得也不远,身后的男人却从来都没来找过她。 反而是她揽了班长的事,特地绕远去老师办公室送试卷,路过他们教室,正撞到他在给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讲题。 想想那股气就消不下去,凭什么要她主动去找他。 她举着伞,一只脚往台阶下迈,书包带被后面的人往回扯,她跌入那个人的怀里。 淡淡的香气包裹着她,她来不及反应,仰头愣愣同他对视着。 傅景辞将伞往她的方向倾斜了几分,风和雨再大,都被他阻拦在世界之外,剩下的只有他。 “是我。” 阮清釉不明所以。 他无奈道:“是我等着送你回家。” “所以…给个机会?” 紧张 雨下得大,去公交站的那条路积了一层水,她穿了双平底小白鞋,踮起脚尖走路。 阮清釉刻意同他保持距离,伞就这么大,还是免不了会手碰到手,她把手交握放在前面。 傅景辞举着伞,大部分都倾向她这边,左边肩膀湿了一小块,他毫不在意。 红绿灯路口,斑马线旁井盖上冒着水,雨势太大,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等绿灯,要走过去势必会弄湿鞋子。 绿灯亮起,阮清釉呼了口气,脚尖往前刚要落下去,腰上一紧,她扭头看向身侧。 傅景辞的手揽住她的腰,神色从容地抱起她,一脚踏进高到脚踝处的斑马线。 直到过了对面,他才放下她,气息平稳,指着公交站台的方向,“车来了。” 他的声音拉回了走神的阮清釉,她有些慌乱的从书包里掏出公交卡,手作伞状盖在头顶上,身后被人扯住走不了。 “雨这么大,我送你过去。” 话音刚落,他手搭在她的手包上,带着她往公交站的方向走。 下雨天,地铁又隔得有些距离,不少人选择坐公交。 平日里不多人,甚至有位置坐的公交车,一上去连过道上站的位置都挤满了人。 阮清釉匆匆跟他道了谢,在最后一个刷卡挤了上去。 她朝两边的人面露歉意,一面说着对不起,一面朝最后面走。 她刚站定,余光里扫到了傅景辞,她还以为她看错了,眨了眨眼,才发现真没看错,他跟着一起上来了。 傅景辞家的方向跟她相反,不可能会坐这一辆公交车。 “你跟着我干嘛?” 车子突然间一个急刹,傅景辞扶住站立不稳要往前摔的阮清釉,手挡在她面前,才看向她,认真道:“说好送你回家,我不能半途而废。” “……” 好吧,阮清釉无法反驳,而且都已经上车了,现在赶他下车,也有点太翻脸不认人。 两人没再开口。 车上的人几乎都在刷视频、玩手机,闲无聊,她拿出手机跟耳机,点开音乐,随便找了首歌听了起来。 雨滴落在窗户,发出“啪啦啪啦”的拍打声,透明窗上凝结了一层水珠,雾蒙蒙看不清外面,只能听着下车提醒才能知道到哪。 傅景辞朝她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只看到他一张一合的嘴。 她拔下一只耳机,把耳朵凑到他唇边,细白的耳垂上有一个小小的塑料珠子耳钉。 靠得近,他能闻到她垂落肩头微卷长发上散发的淡香,像玫瑰花的味道。 傅景辞启唇要说话时,唇瓣触碰到她的耳垂,他的头下意识往后靠,拉开些距离,胸腔处浮上一层燥热。 阮清釉疑惑地问:“你刚才跟我说了什么?”她指了指另一边耳朵里塞着的耳机,“我没听见。” 傅景辞喉咙咽了一下,“有考虑要考哪所大学吗?” 学校里最近要高叁学生提前填志愿,阮清釉没填好。之前的梦想是考到B市的舞蹈学校,现在……她也清楚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去哪个学校。 她摇了摇头,“我没填。” “嗯?还没想好?” “不是,我…不知道,现在已经没有特别想去的大学了。” 听她说出这句话,傅景辞了然,他摸了摸她的脸,想了会,说:“会有的,一个人存活于世,注定是有他存在的理由。” “学不了舞蹈,证明你的未来并不是为了它而存在。” 阮清釉心情好了不少,她噗嗤一笑,“昂,我不能说已经完全放弃了,但至少现在的状态我不讨厌。” 至少不用每天都绷着一根弦,学习和舞蹈都顾不过来。 傅景辞看她不像是故作轻松,就知道她放下了,他默了瞬,状似随意地问她:“要不要试试考K大?” K大是京都的一所重点大学,阮清釉没有考虑过,但是…… 傅景辞眼底的期待,她看得一清二楚,反正她现在还没有想考的大学,就当是临时定下的一个目标也不错。 她没有回他,傅景辞身侧的手紧握住,他刚想说就当他没有说过算了。 “好啊。”她回道。 傅景辞听到他心脏落了地的声音,不止是因为紧张,还有是因为…… 他看向身侧漂亮柔和的女孩, 他想,他知道了。 我想你了 寒假离过年还剩最后一周的时候,阮清釉收拾了些衣服回外婆家过年。 这是从阮爸爸去世之后每一年固定下来的。 阮清釉还有一个奶奶,早些年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对阮婉丽没什么好脸色,顺带着连阮清釉她也不太喜欢。 除了阮父,她还有一个女儿,远嫁到国外,常年不回来,大抵是年轻的时候,被阮清釉奶奶的做法伤透了心。 她儿子没了之后,儿媳妇又是个靠不住的,只能舔下老脸哭诉着自己多么孤苦无依,阮清釉的姑姑耳根软,最后把老太太也一起接了过去。 临走前,悄悄给了阮婉丽一笔钱,被阮清釉不小心看见了。 阮清釉不恨她奶奶对她不好,只是没办法喜欢起来而已。 血缘这种事,一旦恨起对方来,双方总归都不会得到好处。 阮清釉的外婆在乡下,泥土路,一到下雨天就坑坑洼洼,黄泥水把白色的鞋子弄得脏兮兮的,路两旁是一片望不到边稻谷,夜晚有虫叫声。 这里的人生活节奏慢,相比于大城市,却多了几分邻里的情分。 外婆知道她要来,特地从缸子里头拿出泡菜切丝,加上自己腌制的腊肉,给阮清釉闷饭吃。 她进门喊了声,老人家浑浊的目光从上往下瞧了个遍,才点头应道:“瘦了点。” 阮清釉把阮婉丽拿给她带来的营养品放到年老旧的柜子里,洗了手去盛饭。 舅舅舅妈不在家,这个点应该是出门忙农活,外婆还有一个外孙,现在应该在读小学了。 她装了两碗饭,边吃边同外婆聊天,老人家一关心起来就没完没了,阮清釉也不嫌烦,在阮婉丽那未体会到的亲情,在这里弥足珍贵。 小崆跟着他妈妈睡,把房间让出来给阮清釉,他似乎很爱黏着她,等到他被他妈妈赶去睡觉,才依依不舍的回了房间。 一整天,耳朵有数不清的蜜蜂嗡嗡作响,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她还有些不习惯。 阮清釉去刷了牙,准备睡觉,床头的手机发出微信震动的响声。 她被吓了一跳,拿起手机看了眼。 ――睡觉了吗 似乎觉得语气平淡,他又加了一个问号。 ――还没 她的消息刚发出,傅景辞的微信视频弹了出来。 阮清釉今天拿手机给小崆放音乐,把声音开到了最大,微信电话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得突兀。 她做贼心虚,吧嗒一声,脑子来不及作反应,就挂断了他的视频邀请。 手里震动了一下。 想了想,她还是点开来看,是一条两秒钟的语音。 ――阮清釉。 他叫出她的名字时,刻意压低声,字正腔圆的语调卷着这叁个字,透着微电流播放出声,暗压着欲气。 与做爱时叫她名字时的口吻如出一辙。 阮清釉耳根微微发烫了起来。 ――胆子肥了啊……敢挂我电话。 他那边的声音有些吵闹,伴随着拖鞋走动的声音。 阮清釉要怎么跟他说,她刚才是不小心挂断的。 下一条语音又弹出屏幕,那边安静了不少。 ――我想你了。 她突地心跳静止跳动几秒,跟被人拿球砸在脑袋上,没办法反应。 那边说了这句话后,得不到她的回答,就没有再发。 一句话搅得阮清釉天翻地覆,整个世界晕乎乎转着,她躺在床上,闭着眼也无法入睡。 翻身又坐起来,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是深夜的叁点五十分,她点开微信,第一栏的人已经被新闻消息给移到了下面。 最新一条消息仍旧停留在几个小时前的那条语音上。 她怀疑网络有问题,点了飞行模式,反反复复试了几次,仍旧一样。 她咽了下发干的喉咙,手在屏幕上来来回回编辑了几次,才终于落定发送。 ――我也是。 不止是你在想我,我也是。 自己插进去 (po1⒏ υip) 阮清釉没想到这么晚了傅景辞还没睡,她那句话刚发过去,他的视频就又打了过来。 这一次她没有挂断,而是去找床边放着的书包,摸索出耳机带上。 傅景辞那边开着灯,他躺在床上,镜头里是他突显的喉结和锁骨。 “这么晚还没睡?” 随着他说话,喉结上下滑动,阮清釉视线落在上面移不开眼。 她怕吵醒外婆和舅舅他们,没下床开灯,借着手机屏幕打下的光,把脸凑近,让傅景辞能够看清她。 “睡不着。” 傅景辞移动了下摄像头,他找了个位置把手机搭在上面,沙砾的音调里带着笑,“我教你一个容易入睡的方法,要不要试试?” 阮清釉半信半疑,压低着声音,“嗯。” “先说好了,不能反悔。” 她没往其他方面想,只以为他让她数星星数绵羊之类的事。 她答应了下来。 傅景辞坐到床上,神色认真,“把裤子扒了。” “你要干什么?” 她瞪大眼,心底隐隐有些猜测。 “自慰给我看。” 阮清釉咽了咽喉咙,一股热流直冲小腹,她夹紧双腿,抑制住那股破茧而出的冲动。 “可是,我现在在外婆和舅舅家里。” 傅景辞安抚道:“没事,把门锁了,声音小点不会吵到他们。” 他伸手脱了上衣,有层次感的块状腹肌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尽收眼底。 “我想操你,怎么办。” 这是一个让人没办法拒绝的理由。 阮清釉咬唇,犹豫一会,下床把门反锁,她走路放轻脚步,做贼心虚似的,心脏越跳越快。 回到床上,她按着他说的话,把下面的睡裤脱掉放在床角,只剩一条白色蕾丝内裤。 “然,然后呢。” “腿张开……再张大点。” 她慢慢将腿往两边分开,内裤上洇染着一滩水,还有几丝调皮往外跑的小卷毛。 “把手放到小穴口,去摸摸阴蒂,就像我平时摸你一样。” 阮清釉手指放在饱满的阴唇上,隔着内裤,去揉、弄阴蒂。 她学着傅景辞,阴蒂在她的手指上下碾动,丝丝快感从甬道浮起,她喘息加重,加之知道隔着屏幕有一个男人看到她淫荡至极的这一幕,羞耻的同时,愈加兴奋。 很快,阮清釉咬唇泄了一回。 穴口不断抽搐、蠕动,内裤又湿又黏,往内里凹出肉缝的轮廓。 傅景辞瞳仁黑了几许,透着清晰可见的性欲。 “衣服和内裤都脱了。” 阮清釉照做,她将上衣脱掉,两颗没有任何束缚的乳肉在胸肉处颤动,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 “真骚,没穿内衣,是不是在等着哥哥用大鸡巴操你。” 内衣是阮清釉在睡觉前脱的,她不习惯穿着内衣睡觉,穿着感觉像喘不过气一样。 她解释道:“我习惯不穿的。” 傅景辞轻“嗯”了声,又道:“给我看看下面。” 阮清釉又把摄像头挪到下面,她举着手机,手上的肌肉因长时间拿着手机发酸发麻。 “都流水了,还不骚?” 他把下半身脱得干净,眼睛未离开屏幕里半步。 “现在,自己试着拿手插进去,嗯?” 最后一个字是从喉咙口哼出的气音,直把阮清釉酥没了骨。 首-发:po18city.com (po1⒏ υip) 馋我(H) 阴唇肉眼可见地收缩,吞吐出淫荡的水液,冒着小泡泡。 指尖刚触到穴口,跟一张嘴似的,吮吸着往里卷。 阮清釉指甲有些长,磨蹭着软肉,刺激舒服得她呻吟出声,又因顾忌着外婆他们而压抑着。 她蜷紧脚趾头,慢动作地将食指往甬道里塞。 傅景辞眸色加深,右手握成一个圈状,往肉棒上套弄,气息不稳,“叫出来。” 阮清釉难忍地哼了声,却还是不肯叫出声来。手指在内里来回抽插,淫水沾湿了整根食指,沿着打湿手心处。 里头还是痒的难受,似是不够,她颤巍巍地加了一根手进去,艰难地去抠挠弄那块痒肉。 傅景辞手跟随着她去撸动勃起壮硕的阴茎,已经进入过女人的紧致甬道,再去用手解决时,总觉得差点什么。 手心有一层薄茧,不如阮清釉的手软和,阴茎在傅景辞手里始终肿胀得不到释放,他额角青筋浮现,绷得紧紧,冬天的冷空气里,还是热出了汗。 阮清釉耳机里是他的轻喘声,她急切想要用什么来缓解。 虎口异常酸胀,手指被淫水泡的发皱。 屏幕里一瞬间黑屏,耳边传着阮清釉破碎的呻吟。 傅景辞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肉棒在他手里摩擦地微微发疼。 手机没一会又出现阮清釉的脸,她将屏幕举到上面,对准胸前的位置, 两团奶子又白又细腻,粉嫩的乳尖挺翘,想让人产生狠狠地抓在手上蹂躏的冲动。 阮清釉替他这么做了,她握住其中一只,乳肉又肥又大,她一只手完全握不过来,指缝漏出不少。 她只是把奶子抓在手里毫无章法地揉搓,就已经令傅景辞快要疯掉了,况且,她还捧起手里的椒乳,低头伸舌尖去舔。 简直让傅景辞恨不得操哭她。 他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动作,直到几百下后,才抵着屏幕射了出来。 ―――― 阮清釉第二天睡到了大中午,舅舅舅妈去外面忙,小崆也跟着去,只剩下外婆一个人在。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她吃过饭,带着外婆去镇里置办年货。 杂七杂八买了一大堆,还有每人一套新衣服,钱是阮清釉来之前,阮婉丽打给她的。 她将叁个房间装饰得差不多,跑到院子帮舅妈外婆准备年夜饭。 乡下的新年,年味十足,不似大城市里,每年一成不变地看春晚。 这边允许放烟花,天刚黑,没多久,不远处就响起燃放爆竹烟花的声音,黑幕瞬间亮如白昼,热闹了起来。 舅舅从镇里买了一些烟花给小崆玩,阮清釉陪着小崆玩了会,回到屋里拿手机准备拍照给傅景辞看。 距离倒计时还有一个小时,阮清釉没有睡意,穿着一件厚厚的黑色风衣,盘腿缩在院子的摇椅上。 眼睛里被火光映照出光亮的神采,她保存了几张群里舅妈拍的烟花照片,没仔细看,随便点了张发过去。 照片被发送出去,傅景辞的信息瞬间秒回。 “馋我?” 阮清釉确实有向他炫耀烟花的心,一想到傅景辞从小到大什么没见过,发完又后悔了。 但已超过一分钟,又撤回不了。 阮清釉否认道:“不是。” “想让我夸你就直说。” 他离手机很近,吐字清晰,带着点穿过耳膜的磁性,“很漂亮。” 漂亮???烟花不是应该用‘好看’或者‘不错’来形容吗? 阮清釉被他说得发懵。 “什么?” 他又重复一遍给她听,“照片里的你,很漂亮。” 阮清釉点开那张发出去的照片,刚才没认真看,现在才看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入了镜头。 照片里,阮清釉坐在摇椅上,长发柔顺地搭在胸前,恰好烟花绽放,她看过去,整个人被包裹在温暖的光影下,画面被定格住。 她手指一僵,出口要辩解,又说不清。 周围的声音回荡着愈加剧烈的响声,时间逼近零点,有人在数着倒计时。 十。 九。 八。 …… 1。 00:00。 “阮清釉,新年快乐。” 傅景辞刚发完消息没多久,陆陆续续有同学发来祝福语,基本都是冷冰冰的群发消息。 也就只有他是明目张胆的偏爱。 新年快乐。 简简单单四个字,无关他人。 只有你。 仅此而已。 断送 高考前一个星期,丽港城黄色暴雨预警,天气预报播报有台风将至,学校不得已,作出安排停课的通知。 傅景辞帮她把书搬回家里,就打车回去了。 出门那会,他担忧她一个人在家会害怕,提出要留在这里陪她,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擦枪走火在所难免,很难集中注意力去复习。 阮清釉拒绝了他,说等考完试再见面。 周五下午,台风登陆,屋外吹着呼呼的响声,时不时有什么东西拍打着窗户,不一会就下起了大雨。 时间才不到下午叁点,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阮清釉从小到大见惯了台风,她在卧室里看题,丝毫不受影响。 倒是她隐约听到门外的门铃响,阮清釉站起身,穿上拖鞋,透过猫眼看到了阮婉丽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她开了门,阮婉丽放下举起按门铃的手,越过她往里面走。 她的视线四处扫了一圈,眼睛落在玄关处一双男士拖鞋上一凝,脸色霎时间变得阴沉。 阮婉丽没换鞋,准确来说她根本就没打算在这里多待,她站在沙发旁,高跟鞋踩过的地板上留下一滩水迹,白色职业装上有些被雨水打湿。 阮清釉低声问道:“要不要换身衣服。” 阮婉丽抬手拒绝,“不用了,我一会就走。” 她看向阮清釉,目光中含着冷,她开门见山道:“你跟傅景辞在一起了?” 阮清釉抿唇,她还以为阮婉丽转性子了,会来关心她。 她在心里自嘲,说:“您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 “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阮婉丽音调加大,她这句话说的极其的肯定。 “……” “你知不知道,他是你哥哥。” 阮清釉冷着脸,“我只知道我姓阮,不姓傅,他是我哪门子的哥哥?” 阮婉丽胸口起伏,一口气喘了好久,想起什么,手不经意地搭在肚子上,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阮清釉突然间笑了,说:“你在害怕什么?怕傅毅不要你?” “你……”阮婉丽扬起的手触及阮清釉眼里的冷漠时,像被针刺了下,她蹙紧眉,肯定的语气道:“阮清釉,你是在报复我。”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自私自利。”阮清釉眼睛里只有对她的浓浓失望,“你知不知道,我快要高考了,你一进门连句话都没有关心过我,你眼里从来就只有你自己。” 阮婉丽手指捏紧手里的包包带,沉默片刻,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是阮清釉过年的时候发给傅景辞的那张。 “这是我在傅景辞的手里屏幕看到的,”阮婉丽低声道:“你能不能为我想想,不要这么自私?阮清釉,我是你亲妈。” 她抓住阮清釉的手,慌乱道:“要是被傅毅知道了,我们俩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手腕被握得死紧,指甲陷进肉里,阮婉丽都没发现到她弄疼阮清釉。 她从来都不会关心阮清釉,哪怕是施舍一分,都不肯。 现在却为了她自己,来求阮清釉跟傅景辞分手。 真是可笑。 阮清釉甩开她的手,冷声道:“不可能。” 她声音突然间尖锐了起来,“你的父亲已经毁了我的人生,连你也不肯放过我?” 她的父亲毁了阮婉丽? 阮清釉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笑得眼泪都从眼角出来,“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爸爸的死而怨恨我,没想到,你从一开始讨厌的那个人就是爸爸,所以你连我也不喜欢。”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爸爸…他那么的爱你,甚至连死的时候放不下的都是你,你怎么可以……”她红着眼,哽咽道:“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 阮清釉的父亲是一名消防员,死于一场救火行动中,原本可以全身而退,却因餐馆老板隐瞒厨房里还藏着一罐煤气,他得知后,不顾队友的阻拦,冒着火冲进火场里,只因为,餐馆不远处就是一所小学。 不料,煤气罐达到着火点后产生了巨大的爆炸,瞬间将他炸得四分五裂。 出事那天,是阮婉丽的生日,他订了蛋糕,同队友说自己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赶回去给老婆过生日。 阮婉丽没了一贯的高姿态,她脸上缓缓滑下两行泪,却不知是为的谁而哭。 她摸着现在平坦的肚子,乞求的口吻,“都是我的错,算我求你,离开他吧,你不为我想想,也要为你没出生的弟弟着想啊。” 说出口的话一刀毙了阮清釉的命,也彻底砍断了她和傅景辞的后路。 谁允许你碰我了? 后来,阮清釉想,如果她当时心再硬一点,她和傅景辞,是不是就不会凭白错过了这么多年。 她没有正面同傅景辞提分手,她和他原先就没正式说过在一起,顶多不过是你情我愿的炮友关系而已。 考完试的下午,阮清釉就去了乡下外婆家。 因为谁,她心里清楚。 她在周楠那里听说了傅景辞在到处找她,疯了一般没日没夜守在她家门口,任凭周楠怎么劝都不肯走。 毕业后,之前两人同班的班长举行了一次聚会,傅景辞以为她会去,可当他去了之后,别说阮清釉的这个人,就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他躲在角落里,冷着脸喝酒,全程一言不发,任凭周遭的热闹,都同他无关。 毕业了,就注定以后很少会见面,有许多女同学背地里暗恋傅景辞,想来告白,目光触及他冰冷的神色后,又退却了。 只有谭敏是个例外,她不甘心,自己喜欢了这么久,她最近听说傅景辞在找阮清釉,可是那又怎样,他们没有在一起,不是吗? 她知道,现在再不说出口的话,恐怕以后就不会有机会了。 谭敏倒了一杯啤酒,喝几口壮壮胆, 走到傅景辞旁边坐下。 她目光假意看向面前大屏幕的歌词上,可心都在傅景辞身上贴着,等了好一会,身旁没有动静。 她忍不住扭头去看他,只见他低头,眼睛专注地盯着手机,神情今晚难得柔和。 只是……过了一会,他又猛地将手机扣在沙发扶手上,胸口急促喘着气,侧脸绷紧,脸色难看。 谭敏立马转身关心他,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他额头上,却被他很快拍开。 她抬眼,视线与他相触,他眼里像淬了冰,脸色阴沉。 “谁允许你碰我了?” 谭敏被他冰冷的目光一刺,她眼底发酸,咬着唇,愈显楚楚可怜,她急忙解释道:“我见你不太舒服,只是想看下你是不是生病了。” 傅景辞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苦涩冰凉的液体从喉咙流进去,降了不少火气,有些顺着嘴角滑进衣服里,他也不在意。 闻言,傅景辞淡声道:“关你什么事。” 周围有几个平时跟她不对付的女生正等着看谭敏笑话,她脸上仿佛被他甩了一巴掌,火辣辣地冒着疼。 周楠从洗手间回来,见这边气氛有点僵,谭敏红着眼睛,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连忙打圆场,拉着谭敏离开身边随时要爆炸的傅景辞。 傅哥这几天心情不好,谭敏还跑去当出气筒,这不是瞎吗。 扶手上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傅景辞立马点开,是一条话费短信提醒,微信上,几百条都是他发给阮清釉的消息,她的信息仍旧一条都没有。 他苦笑了声,呢喃道:“真没良心。” ――――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手机屏幕被她盖在枕头上,拉上厚厚的窗帘,月光和门外的灯被挡在外面,伸手不见五指。 阮清釉将脸埋在枕头里,眼睛酸涩得厉害,她任由那股酸涩的意头倾泻而出,捂着嘴,无声哭了出来,眼泪掉在头发丝上和枕头底上。 怕外婆听见,她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明明她难过得都快要死掉了,心脏拧麻花一样疼地喘不过气来,为什么还要去为别人着想。 哭过一场,阮清釉摸出手机,眼睛又红又肿,适应了黑暗,一时有亮光,她没办法去适应,却强迫睁开眼,眼睛刺激得被迫冒了生理性眼泪出来。 好像她不这样去虐待自己, 就浑身难受一样。 凌晨一点,她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给了傅景辞。 发送完,她拔掉电话卡,干净利落地丢到了柜子里,仿佛这样才能告别过去。 ――再见了,傅景辞。 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祝你幸福。 跟我做爱 阮清釉没有去京都的K大,高考分数出来后,她选了与京都背道而驰的南方一所不错的大学。 第一次一个人背井离乡。 阮婉丽许是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在她走之前塞了一张卡给阮清釉,她没要,她又偷偷放到了阮清釉的书包里。 阮清釉将那张卡一分钱没动又寄了回去。 周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来送她的同学,他神情有几分矛盾,又忍不住说出来,“你真的要去那么远?不去京都也可以去附近的大学。” 阮清釉扯出极淡的笑,“没什么所谓了。” 对她来说,去哪都一样。 反正没有人会在意。 大学四年里,阮清釉很忙,忙到常常半夜寝室快锁门才回,别人在玩的时候,她要么在兼职,要么泡在图书馆。 她不怎么交朋友,独来独往的性子,前期寝室的人都不怎么跟她说话,后面慢慢熟了,知道她是性格使然,聚餐占座位会带上她。 阮清釉长得好看,气质清清冷冷,她比之前更加瘦,但该长的都长,前凸后翘,锁骨两条凹出与肩线相连,形成优美的曲线。 大学里追她的人不少,她以“不想谈恋爱影响学习”拒绝了他们,可还是有男生胆大到在寝室楼下摆花向她告白。 她没办法再空出心思去跟另一个男生在一起。 直到……某天她路过商场时,巨大显示屏上出现很久没见的那张脸,他同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孩子站在一起,正在参加一场活动,女生身材高挑,长相甜美,挽着他的手,脸上充满娇羞和爱意。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说不了谎的。 她知道,那个女生也喜欢他。 他呢?会不会也是喜欢那个女生。 她了解他,他不愿意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强迫得了他。 娱乐新闻标题:傅辛两家好事将近,男才女貌,一连串的字眼晃得阮清釉眼睛发酸,她仰起头,狼狈地跑回了学校。 从那之后,她没再去关注所有有关于他的一切。 元旦晚会,阮清釉认识了大一年级金融系的谢玄,他人不错,幽默风趣,长得又高又帅,是别人眼里的风景线。 同谢玄在一起,不怕冷场,他好像总有好多说不完的话题。 慢慢的,阮清釉同他熟了起来,身边的人有意无意的撮合他们,在阮清釉生日的那一天,谢玄跟她表白,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在一起后,好像又没有什么变化,又好像有什么变化,阮清釉每天依旧忙着,身边却多了一个会在她晚下班来接她回去、会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照顾她的人。 她有时看着他,心里头会生出一丝歉意,尤其是在他忍不住想亲她时,阮清釉躲开的时候。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以后有的是时间。” 他总是这样说,可每次她都接受不了除了那个人之外的男生亲她。 阮清釉跟他在一起前已经跟他坦白过,她心里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他笑着说没关系,他可以等。 “要不,我们算了吧。” 谢玄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神色一僵,从身后抱住她,眼白红了起来,“不能就这么算了,阮阮,没关系的,真的,我可以等。” “跟我在一起,你不会开心的。” 两人在一起半年多,再多的耐心都在一次次大大小小的争吵里所剩无几。 谢玄眉宇的痛苦清晰可见,他咬牙,道:“你不是一直都忘不了他吗?我可以帮你。” 能忘记他吗? 她尝试了这么久都不能忘记他,甚至试着让自己忙碌起来,却还是在夜里脑子一放空,就会浮现出他的脸,连做梦都是他。 那个人在她身上、心上根深蒂固,扎紧骨血里无法剥离的存在。 谢玄可以帮她吗? 阮清釉抬眼看他,眼底迷茫又无措,像一个回家途中失了方向的小孩。 谢玄摸着她的脸颊,轻声说:“跟我做爱,让我帮你忘了他,好不好?” ―――― 周楠:傅哥,有人要睡你媳妇了~ 阮阮,我硬了 (ωoо1⒏ υip) 周末谢玄约她一起去海边玩,开车过去一个小时,两人很早就收拾完出发。 最近天气阴晴不定,早上出来还是大太阳,下午就下起了雨,伴随着风吹得客栈门口挂着的风铃叮当作响。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后面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客栈今天爆满,还是谢玄有认识的人,才订到的房间,阮清釉趴在落地窗边,专注地盯着窗外,即使雨大得看不到什么,她仍旧没移开眼。 谢玄洗完澡出来,他正在吹头发,肌肉感在浴袍里若隐若现。 他靠过去,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问道:“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她没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谢玄拿出手机,“饿了吗?我叫人送点吃的上来。” 说着,他就要拨通电话,阮清釉手按在他的手上,“不用了,我不饿。” 她今天穿了一条淡蓝色裙子,V领在转过身来时,露出若隐若现引人遐想的白嫩,谢玄反握住她的手,眸色幽深。 他喉结上下滚动,“不饿的话,我们等会再吃。” 谢玄隐隐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靠近她时呼吸间的薄荷香气钻进了鼻子里,他好奇,明明两人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为什么她身上的会这么香。 他弯腰将阮清釉抱起,他感受到她脊背瞬时一僵,可他没有分毫的犹豫,走到床边放下她。 谢玄手撑在床的两边,把她禁锢在身下,隔着一点距离,看着她。 “阮阮,我硬了。” 阮清釉的视线随着他的话,往下,两腿间在浴袍上顶起一团。 谢玄摸着她的头发,低头去亲她时,她下意识要撇开脸,被他先一步固定住脑袋,准确地捕捉但她柔软的唇。 他未进入里面,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没多久便放开。 阮清釉眼里有惊慌,她手抵着他的胸口,要起身,被他抓在手里,一条腿禁锢住她的下半身。 “你不想忘了他吗?”谢玄垂下眸,低落道:“不想做我不会勉强你。” 他一直都这么善解人意,让阮清釉觉得,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我可以用手帮你。” 谢玄起身,松开她的手,叹了口气,“不用了。” 肉棒已经硬了起来,青筋浮现而又充血。 屋内温度不高,他的脸却很红。 阮清釉伸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你没事吗?” 话音还未落,阮清釉被他压在了身下,他强硬地将肉棒塞到她小穴口,隔着衣服去顶她。 他紧绷着脸,咬牙切齿道:“我有事。我他妈有多想操你,你知不知道。” “别把我当圣人,来撩拨我。” 阮清釉不敢动,她怕谢玄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插进去。 谢玄垂下脑袋,牙齿舔咬她的脖子,他喘着气,哀求道:“阮阮,帮帮我,好不好。” 阮清釉侧开脸,雾气袭上眼睛里,凝成水珠从缝隙落下,“对不起。” 这叁个字无异于是拒绝,谢玄可以不管她,自顾自插入她。 可是他做不到。 门突然间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发出巨大的响声,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谢玄起身,下意识拿被子盖住阮清釉,把她全身上下挡得严严实实。 紧接着,便有几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进来,神情严肃。 “警察办案,我怀疑你们涉嫌贩毒,请跟我们走一趟。”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分手(加更) 查清是误会一场,原因是因为线人报错了房间号,以致于警察抓错了人。 起先一脸凶神恶煞的警察忙不迭扬着笑脸朝两人不断道歉。 阮清釉浑身疲惫,谢玄见她脸色差,也不想再去计较。 他们俩从警察局出来,天已经黑了,雨丝细细密密生疼地砸在脸上。 见状,谢玄双手作伞状,放在她的头顶上替她挡雨。 效果甚微,她身上已经湿了大半,可他依旧执着,仿佛不这么做,就会失去点什么。 阮清釉拉下他的手,牵着他往不远处的便利店躲雨。 谢玄进去买了两杯热咖啡,递一杯给她。 谁都没有说话,雨势渐渐加大,不远处的路灯暖黄色的光线落在地面上,织就了一副安静美好的画面。 阮清釉盯着看,沉默了好一会,冰凉的手心被热咖啡暖和,她开口唤他:“谢玄。”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哑,谢玄揉了揉她的头,问:“怎么了?冷吗?等等,我叫了车,应该快到了。” “我们分手吧。” 谢玄拉住她的手,笑容一滞,“你不是答应给我一次机会的吗?……为什么?” 阮清釉收回目光,眼里有歉意和感谢,谢玄就是寻找不到有一分的爱意。 “你知道的,我…忘不了他。” “这不是理由,阮阮,我说过,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她急切地打断他,“我不能再去伤害你,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跟你做爱这件事。” “对不起,你值得去爱一个更好的女孩子,那个人不会是我。”阮清釉温声道:“谢玄,你是一个很好的人,谢谢你。” 凝聚起来的力气被她这句话打得支离破碎,他松开手,低头时看不清眼里的情绪,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孤注一掷,“我知道了。” 一个人的心不大,一旦被一个男人占据,其他人再想进去,除非那个人心甘情愿,不然,再怎么努力,都只会是徒劳。 ――――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光线的尽头,陆鸣离开窗户,回到办公室里,拨通了电话。 这会没什么人,值班的只有他和另外一位同事。 刚拨出去,大半夜的,那边倒是接得很快,陆鸣挑了挑眉,他靠在桌边,八卦意味颇浓。 对方开门见山,问道:“事情办妥了?” “自然,”陆鸣嘴角上扬,“你小子,好端端打来一通电话让我去破坏小情侣间的亲密,你是不知道,再晚一步进去,他俩就差点操上了。” 他的音量没控制住,惹得另一位同事抬眼瞧了过来。 陆鸣朝那边无声地说了句“抱歉”,掩嘴压低声。 他总结道:“啧啧,这事做得不道德啊。” “受人所托,没办法。” 对方语气充满无奈。 陆鸣也好奇,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力,让请得动他办事,他脑子里极快的划过一丝亮光。 他试探性问道:“那女孩看着挺漂亮的,不会是被哪位给看上了吧?” 要不然谁会吃饱了闲着没事干,这么狠去拆散人家。 陆鸣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待过一段时间,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起初还觉得匪夷所思,后面看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对方显然不欲多言,不耐烦道:“行了,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这么八卦,今天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改天过去请你吃饭。” 陆鸣叹了口气,“得了,我也不是为了你那顿饭才帮你的。下次我可不帮你干这种事,被我爸知道了准扛着刀来劈我。” 神经病 四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拍完毕业照,阮清釉手里抱着一束玫瑰花回了寝室,其他叁个舍友已经买好了今天回家的票,正在打包行李。 见她回来,住在她下铺的女生立马问道:“阮阮,你手里的花哪来的,快说说,是哪位暗恋者送的?” 其余两个附和着,阮清釉无奈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刚才拍照的时候,有个女孩子塞到我手里。” 塞完就跑,而且还没有卡片署名。 不知道是谁,几人顿时没了问下去的兴趣,又继续忙着收拾。 “对了,你买好回去的票了吗?” 阮清釉估计是她们几个中最不恋家的女生,平时里节假日不回去就算了,连大一那年过年,都一个人孤零零待在学校。 她很少说起她的家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提及的过去,其他叁人也很有默契的不去揭她的伤疤。 阮清釉摇头,“我打算就在这里找工作,联系了房东,今天去看房子。” 那女生一愣,“你不打算回去了?” “嗯。” 下午阮清釉顶着大太阳坐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赶到跟房东约定的地点,刚下车,兜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屏幕显示着阮婉丽的名字。 她手指一僵,犹豫间电话停止响动,她松口气,那边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 刚接起,阮婉丽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焦急,慌乱道:“阮清釉,你外婆今天早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在医院里。”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阮清釉脑袋空白,她用大拇指的指甲抠进手心的肉里,传来的痛意告诉她并不是在梦里。 她连将手机塞进包里的手都在发抖,顾不得其他,立马招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 回到阔别四年的丽港城,周围变得熟悉又陌生,阮清釉没心思看风景,她站在机场门口,目露着急,正是高峰期,等了半个小时,都等不到一辆出租车。 晚上七点,丽港城靠近海,不如南方闷热的天气,夜晚的温度伴随着海风,透着一股子凉。 阮清釉来的急,身上穿着一件短袖T恤和牛仔裤,微凉的夜风沁入皮肤,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有一辆黑色的车由远而近,车灯打在脸上,被灯刺得下意识闭起了眼。 车子稳稳停在她的面前,她往后退了几步让道,却见车窗摇下,露出一张胖嘟嘟可可爱爱的脸。 小女孩看见她,高兴地扬起真挚的笑,朝她挥挥手,脆生生道:“姐姐。” 阮清釉发懵地看着她,她脑子里没印象她认识面前的这个小屁孩。 她刚想说,你认错人了,驾驶座的位置被人推开,一只修长笔直的腿从里面迈出了腿,而后露出男人深邃的面容。 阮清釉像被人欺负了又不能还手,鼻子酸得难受,她撇开脸不去看他,冷淡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姐姐。” 她转身就走,被男人快一步拦住,他眉宇不耐,冷声道:“上车。” 小屁孩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开了门,迈下小短腿朝阮清釉跑过来,“我没认错人,我看过你的照片,妈妈说你就是我的姐姐。” 阮清釉甩开被她拉住的手,低吼道:“我不是你他妈口中的什么姐姐。” 她抬手要拍开男人挡在身前的手,手没落下,他已经收回手,趁她不注意,弯腰抱起阮清釉,直接将她丢到车后座里,落上锁。 阮清釉坐起身,破口大骂道:“傅景辞,你他妈神经病啊。” 傅景辞手盖在小屁孩的耳朵上, 扯出笑,“再骂一句,我现在就在这里操你。” 阮清釉气到发抖,“你敢――” “不信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还是你爽不爽。” 他嘴上说着极尽暧昧下流的话,可眼神里却只有看着陌生人时的冷淡。 眼瞎 (woo18.vip) 人类的悲喜并不能共同,正如阮清釉此时此刻气到快要爆炸,对他又无可奈何,而傅景辞全然不在意。 是啊,他有什么好在意的,她和他除了阮婉丽那层关系外,已经是半个陌生人了。 小屁孩坐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好奇地看着她,“姐姐,你好好看喔。” 小孩子对美的定义仅限于表面,她点了点头,补充道:“比辛蕊姐姐好看。” 阮清釉还从来没有被小孩子夸过,此时脸颊居然罕见地火烧般红了起来。 她想假装没听见掩饰尴尬。 傅景辞冷不丁道:“小屁孩,你眼瞎了?” 言外之意是阮清釉这么丑,她居然还好意思夸下去。 阮清釉刚熄下去的过又蹭蹭蹭往上冒,她咬牙,皮笑肉不笑道:“我再丑也有人要。” 傅景辞没搭话,气氛一瞬间沉寂了起来,阮清釉觉得不自在,摸出手机看,是房东和招聘网的信息。 想着等过两天回去再重新找,她朝对方致歉,一一回绝了。 ―――― 抵达医院停车场,小屁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车刚停稳,便歪倒在阮清釉的腿上。 小屁孩对阮清釉似乎没有一丝防备,她开车门,犹豫着要不要抱起她,陡然横过来的一只手接了过去。 “我来吧。” 阮清釉往后靠,让出空间,傅景辞俯身,从她身前往内探进去,身上熟悉的气味转进呼吸里,她身侧的手下意识曲起,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他起身时,阮清釉才感觉到呼吸顺畅了些,她跟着他下车,傅景辞抱着小屁孩,走在后面。 外婆所幸没什么大事,摔到了手,刚做完手术在休息。 阮婉丽站在门口,是她让傅景辞去接的阮清釉,她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却答应了下来。 阮清釉朝傅毅和阮婉丽喊了声,阮婉丽视线落在傅景辞怀里的小屁孩。 她问道:“小鹿睡着了?” “嗯。” 傅毅从他手里抱过傅时鹿,对阮清釉说:“护工在里面照顾着,你刚回来,没地方住,今晚在我们这里住吧。” 阮清釉婉拒道:“我回去收拾一下就好了,不用麻烦您。” 傅毅不勉强她,朝傅景辞叮嘱道:“你帮我送小釉回家,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抱着傅时鹿,带着阮婉丽回去了。 阮清釉站在原地,客气道:“我打车回去,你不用送我了,谢谢。” 四年未见,他变了不少,鼻梁高挺,眉眼愈发深邃,衬得他愈发丰神俊朗。他这样的人,在学校里必定是很多女生喜欢。 她垂眸,掩饰眼底的情绪。 傅景辞瞥了她一眼,嗤笑了声,似是在嘲讽她自作多情,“我有说过要送你?” 他从头到尾确实没有回应傅毅。 阮清釉“嗯”了声,回道:“那,再见。” 那句再见不知怎么又触碰到傅景辞的神经,他突然扯住她的手臂,沉下脸,“你又想丢下我就走?” 这话什么跟什么啊。 阮清釉皱眉,刚想说你又在发什么疯。 傅景辞松开钳制住她的手,往后退开身,与她隔开一定的距离,好像刚才反常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他神色极淡,“你走吧。” 追-更:haitangshuwu.cc(woo18.vip) 上车 第二天一大早,阮清釉就去了医院,阮婉丽也在,旁边还跟着昨天的那个小屁孩。 小屁孩一见到她,耷拉的脑袋立马立起来,脆生生唤她,“姐姐。” 阮清釉没应声,见状,阮婉丽把傅时鹿牵到她面前,“这是你的妹妹,傅时鹿。” 阮婉丽摸了摸傅时鹿圆溜溜的脑袋,温声道:“小鹿,这是你的姐姐。” 阮婉丽生了二女儿之后,磨光了身上长年累月的棱角,把为数不多的温柔和耐心给了小女儿。 傅时鹿是在父母健全吃喝不愁,所有人围着她转的环境下长大的,以致于她养成了单纯又善良的性子。 阮清釉越过她,面无表情说:“我没有妹妹。” 傅时鹿眨巴着大眼睛,她继承了阮婉丽和傅毅的优点,眼睛却跟傅景辞有几分相像,她似乎不明白阮清釉为什么不喜欢她。 阮婉丽心疼傅时鹿,板起脸就要过去说阮清釉,被傅时鹿拉住衣服,“妈妈,你不要骂姐姐。” 阮清釉脚步一顿,只几秒,便推开门进去。 将那惹人烦的温情阻隔在门外。 外婆刚醒了,阮清釉打了些水帮她擦脸,她打开桌子,把粥放在上面后,递给她勺子。 阮清釉坐在床角,被她拉住手。 “你吃了吗?” 阮清釉点头道:“吃过了。” 她放了心,专心吃起碗里的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你又要走了吗?不打算回来这边发展?” 她突然间开口,阮清釉愣了愣神,“嗯,后天就走。” 她低叹了口气,“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也不懂,只是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离家太远,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作为一个性子软弱的母亲,她没有资格去说自己的女儿不好。 她放下勺子,看着她,目光慈爱又心疼,“是我没有教好我的女儿,才让你受委屈了。” 很久之前,阮清釉在父亲去世之后,就变得懂事了起来。跟着阮婉丽的日子,她挨过饿、挨过打,被同学欺负没爹的时候,都没人跟她说过一句“你受委屈了”。 这么多年,好的、不好的都已经经历过,她以为,她不会再需要了。 外婆的一句话,一下子就把她多年来积攒在身上的委屈全都给抹去。 阮清釉眼眶微红,“外婆,谢谢您。” 起码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之外,还有一个人会担心着她、记挂着她,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 从医院出来,阮清釉买了一束花去了一趟墓园,直到天黑才出来。 墓园位置偏僻,大门口两排路灯照亮到路的尽头,树影交错,被风一吹就哗啦啦作响。 她试着在app上面打车,可能因为大半夜还是在墓园,好半天都没有人接单。 从这里走回去,估计要走到半夜才能到,市郊外基本上没人,也不太安全。 正想着妥协走路回去。 墓园的门打开,身后有喇叭声响,阮清釉下意识往后退开给车让路。 白色奥迪停在她身前,驾驶座的车窗摇下,露出傅景辞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 “上车。”首-发:po18vip.de (po1⒏ υip) 后悔 (woo16.com) 阮清釉拒绝的话在身后起风,树叶哗啦啦吹得更响时,很没志气地选择上车。 她自觉走到后车座,去拉车门,动不了。 傅景辞不耐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坐前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的就是此时此刻的她。 她又走到副驾驶座,开了车门坐进去。 车子没启动, 阮清釉一上车就目不转睛直视前方,坚决不往他那边看,却感觉到身侧一道目光落在她脸上,令她如坐针毡。 傅景辞俯身靠近,她脊背一僵,他睨着她,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似笑非笑道:“不系安全带,等着我帮你系?” 阮清釉慌乱地拉安全带,发现越紧张就越系不上。 傅景辞没耐心等她,他从她手里接过,指腹相触,他又靠的近,浑身的气息包围住她。 阮清釉呼吸一泄,等到他系好,好半天,她才找到了自己的呼吸。 耳根红得不像话,脸上温度滚烫,她撇开脸,假装去看窗外倒退的风景,两旁都是茂密的树林,又没有路灯,根本看不到什么。 她忍不住偷拿视线去看他,这还是阮清釉第一次见他穿白衬衫和黑色西裤。 手腕的纽扣被他解开,挽起两圈,骨节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额前的头发被他用发胶固定在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 他身材一向不错,衬衫更加衬托出他的肩宽窄腰,胸前隐隐浮现胸肌的轮廓。 “有这么好看?” 等红灯的间隙,他慢悠悠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开。 阮清釉才发觉她盯着他看了好久。 她转开头,故作不屑道:“不好看,还没有学校里的师兄好看。” 他嗤笑了声,像在嘲笑她的口是心非。 路灯亮起,他又继续认真开车,没再同她讲话。 车里安静,阮清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她家的门口。 傅景辞正在跟谁打电话,她没睁眼,脑子已经清醒过来。 密闭空间里,即便是没开免提,也能清晰听见对方说话的声音。 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耳边时不时传来傅景辞的应答声,他对电话里的那个女孩子都比对她有耐心。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傅景辞道:“嗯,”他停顿了下,转头扫了阮清釉一眼,“我等会过去。” 挂了电话,他视线落在她脸上,毫不留情点破她的伪装,“既然醒了就下去。” 她心头一拧,嘴里跟咬了块柠檬,酸涩难当,还发着苦。 阮清釉睁开眼,她垂下头,低声道:“谢谢。” 说完,她拉开车门就要下车,拉了几下拉不开。 傅景辞眸色又黑又深,眼角一挑,瞧着人时,会给别人一种看起来很深情的错觉。 实则他这样的人,狠下心来,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你在难过。” 他不是在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阮清釉否认道:“没有。” 她退一步,他又咄咄逼人往前进两步,将她的所有退路全都堵死。 “为什么难过。” 她突然间失了控,“我说了我没有难过,你听不见吗?” 她抬起头,眼眶又红又湿,清晰地落进他眼里,令她这句话听起来并不可信。 她明明在难过。 为什么要否认? 傅景辞平静道:“阮清釉,离开我,你后悔了吗?” 首-发:haitangshuwu.info(woo16.com) 放下 ――阮清釉,离开我,你后悔了吗? 后悔这个词对她来说太过于遥远,以致于从傅景辞嘴里听到时,她有瞬间的恍惚。 她懵楞的时间太长,傅景辞只当她否认了。 阮清釉一夜没睡好,脑袋疼,一站起身整个世界跟着倒,她没办法起来洗漱,只能躺在床上睁着眼痛苦呻吟。 周楠打来电话,两人这四年是唯一有联系的高中同学。 他知道阮清釉回了丽港城。 “喂――老周。” 这声音有气无力,不太对劲。 周楠眉宇微拧,“你感冒了?” “对啊,”阮清釉吸了吸鼻子,想着是自己昨天洗完头没吹干,又躺到空调底下造的孽。 “快点过来给我收尸。” 周楠来的很快,半个小时左右,就敲响了阮清釉家的门,手里提着一大袋杂七杂八的治疗感冒的药。 阮清釉忍着不适,强撑着去给他开门,差点栽倒在地上,还是周楠眼疾手快给提了起来。 他把她抱到沙发,去厨房烧开水。 等开水煮开要一会,他没好气道:“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要等尸体腐烂了再来恶心我?” 阮清釉还能扯出笑,“哪能啊。” 周楠叹息道:“看来今天晚上的同学聚会你估计也去不了了。” 去不了就不去了,反正四年来阮清釉都没去过一次。 “傅哥和我都要去,”他把泡好的感冒药塞进她手里,摇了摇头,“你嘛……老弱病残一个,就算了。” 阮清釉:“……” 最后她还是去了。 地方定在酒店,纯粹是为了让大家吃饭和叙叙老同学之间的旧。 为了将就她,周楠等了她两个多小时,抵达聚会地点,他们是最晚到的。 推门而入,热闹的包厢内在触及到他们两人时,爆发出剧烈的起哄声,阮清釉被吵得头疼,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行啊你小子,闷声干大事,把小仙女追到手了?” “恭喜恭喜,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老子追个屁。”他拿脚踹了开玩笑那人的桌角,沉下脸,“别胡说八道。” 阮清釉高中时的同桌招呼她坐过去,她坐下后,抬眼才见傅景辞坐在她对面,身边还有一个不是他们班的女孩子。 她在娱乐新闻上面见过。 阮清釉身旁有人识趣地让出座位给周楠,顺便给两人倒了酒。 周楠抬手一拦,“她……” 她堵住他的话,“喝一点没事。” 明眼人都能从他俩身上看出熟络,但没人敢再说下去,只会心的笑了笑,便解过话题。 有人拿起酒杯走到傅景辞身边敬酒,“傅哥你是我们当中手脚最快的人,娱乐新闻上都说你俩很般配,你跟未来嫂子,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辛蕊转头看向傅景辞,眼里隐含期待和羞涩。 她自认长得不差,追她的人更是排成长龙,从大学第一眼见到他就喜欢上了,她不惜降低姿态去追他,可傅景辞对谁都是一副礼貌疏离的模样,仿佛没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拒绝起人来冷酷无情,让她又是喜欢又对他的冷漠咬牙切齿。 后来她出席某个宴会,又碰见了他,才知道他是傅家傅毅的儿子,她又追上去跟在他身边,却被媒体拍到报道了出去。 她以为他会澄清,可他没有。 她是开心的,毕竟他这种行为在她眼里是默认了她的存在的意思。 他从来没有否认她,她也就心安理得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自居。 今天也是她去他公司找他,听到他在打电话说要去参加同学聚会,死皮赖脸要跟来的。 傅景辞收回目光,淡淡一笑,“快了。” 那就是承认了。 那人朝他们俩暧昧地笑了笑,又拉着其他同学叙旧去了。 阮清釉垂眸,那句“快了”像一把刀,却不是干脆利落地一刀往下砍断,而是在上面一点点慢慢凌迟。 她从来不会自负到以为她在他心里还有位置,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该放下的,她知道。 他们已经成为过去式,不会再有以后了。 醉酒(加更) 头顶上的吊灯亮得晃人眼,耳边说话声又叽叽喳喳像数不清的苍蝇吵得脑袋疼。 阮清釉沉默得抿着酒,不知不觉就把杯子里的红酒喝了光,她喉咙又苦又干,又烫得难受。 趁着周楠去洗手间的间隙,她吃了块辣椒,一不小心被呛得直咳嗽,看都没看一眼,急急忙忙拿了周楠面前的白色杯子里的水喝。 她喝得太急,等辛辣的水流进喉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是水,而是白酒。 阮清釉捂着嘴起身,立马往厕所跑。 她没看路,与回来的周楠在门口撞到一起,被他拉住手,他把脸凑过去,闻了闻,一股浓烈的酒味串进鼻子里,他皱眉,“你喝了多少?” 阮清釉刚想说话,胃里火烧火燎,翻江倒海地呕吐感从内里往外涌,她伸手推开他,急忙跑向洗手间。 她没吃多少,干呕了好一会,吐了些苦水出来。 阮清釉在厕所站了会,扶着墙跌跌撞撞要去外面洗脸。 身旁有人扶住她,声音轻柔,“需要帮忙吗?” 阮清釉朦胧着眼看去,只觉得面前的人异常眼熟,在脑子里翻找了一圈,才想起她是傅景辞的未婚妻。 她嘿嘿笑了两声,摆摆手,“不,不用了,谢谢。” 她有几分奇怪,辛蕊也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听她这么一说,松了手,阮清釉没了支撑,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霹雳乓啷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异常刺耳,她大腿磕在了台阶上,辛蕊一慌,蹲下身连忙去查看。 阮清釉坐在地板上,她捂着大腿,脸上狼狈又脆弱。一股钻心的疼从破了皮的位置冒出,带着几点血丝,她却觉得比那时候摔断了腿还要疼。 怎么可以这么疼呢? 好像疼得快要死了一样。 “你没事吧?” 辛蕊话刚落,她突然间失声哭了出来,“好,好疼。” 阮清釉脸颊潮红,目光失了焦距。 辛蕊要扶她起来,手刚触摸到她的脸,底下的温度烫得惊人。 “你发烧了?” 她没应声,辛蕊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将她拉起,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她只能起身去外面找人帮忙。 周楠站在门口等着,他手里有解酒药和一杯温开水。 辛蕊从里面出来,神情焦急,见到周楠跟见到神一样,她抓住他的手,“里面……里面有人晕倒了。” 周楠脸色一变,他扔下手里的东西,脚步不稳,顾不得其他,往里跑的身体被身后一股力量推开,他跌撞在洗手盆边,眼前闪出一道身影。 傅景辞手里抱着陷入半昏迷的阮清釉出来,他脸色并不好看,声音却依旧沉静,“我送她去医院。”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抱着她的手现在颤抖成了什么样。 辛蕊抓住他的衣服,指着周楠,乞求的口吻,“让他送她去吧,我一个人回去害怕。” 她不能让他走,从刚才他怀里的女人一进门,她就感觉到他盯着她看,心不在焉。 那是一种令她害怕的目光,辛蕊不喜欢。 她允许他有自己的过去,但绝对不允许他当着她的面,丢下她抱着另外一个女人走。 傅景辞头也没回,第一次拒绝了她的要求,“不了,别人送她,我总归是不太放心。周楠,麻烦你送她回去。” 过去 司机接到他的电话,已经将车子开在门口等他。 傅景辞抱着人上后车厢,让她躺在他的大腿上。她全身的温度滚烫,脸颊潮红,他从车冰箱里拿出支矿泉水贴在她额头上给她降温。 正值晚高峰,许多路段堵车,她无意识的呢囔被周围吵杂的车喇叭声掩盖住。 她眉头紧紧皱着,傅景辞俯身去听她说了什么。 “疼…好疼。” 傅景辞以为她头疼,冰凉的指腹在她额头上轻抚着。她仍旧喊着疼。 “哪里疼了?” 傅景辞亲了亲她冰凉的额头,心疼道。 阮清釉没出声,眉间慢慢被他抚平了下来。 医生给她挂了盐水,开了些药给她。 她的感冒不严重,只是因为酒量不好还喝那么高浓度的酒导致身体发烫,头晕难受。 输完液,傅景辞让司机开车送到他住的那里。高中毕业之后,他就已经搬出来自己独立生活。 房子定期有人打扫卫生,阮清釉被他抱进主卧的房间里。 深蓝色的欧式装修风格,显得有些沉闷。 他替她盖好被子,走到衣柜拿了睡衣去洗澡。 水流声哗啦啦响,他放心不下她,没一会就出来了。 阮清釉睡得熟,估计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可是他舍不得,他怎么会舍得卖掉她。 傅景辞躺到另一边,他裸着上半身,身下围着一条围巾,头发半干,手撑着脑袋认真看着她,从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落到嘴唇上。 他没有一点犹豫,凑过去亲咬了下,直到她不舒服的嘤咛出声,才松开口。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寂静的深夜里,怀里的女人熟睡着,没有人会回答他。 就像他多次在深夜惊醒后的低语,但这一次不同,因为所念之人就在他的怀里。 她瘦了不少,浑身上下没多少肉,抱着她轻飘飘,骨头搁得难受。 离开他之后,她也不好过,是不是? 这个发现让他没那么恨她,其实他早就不恨了。在她离开丽港城那天,他也去了,那会他还生着气,又忍不住跑去送她,只能偷偷躲在角落望着她。 他在心底暗骂自己犯贱,心里想着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心软再见她一面。 除非她来求他。 少年时期,傅景辞有自己的心高气傲和尊严,他不愿成为妥协的那个人。 他以为他忍得住。 大学四年,无数次的机票往返,几千公里的奔波,常常回到学校已经到大半夜,第二天排满的课程让他喘不过气来,身体累到连骨头都快要折断的地步。 他满心疲惫,想着,下一次不会再去找她。 不能吃亏的总是他。 她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想她。 最久一次是一个月,他不去刻意关注她的消息,仿佛她好像彻底从他的世界被剥离。 最先败下阵来的永远都是他,他还是会控制不了自己一次次地去偷偷看她。 他每天看得最多的就是手机,就算是忘了带出门,回到寝室第一时间他都会立马找手机去看信息,他怕错过任何一条她发来的。 哪怕是一条群发的问候,他始终都没有收到过。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想,阮清釉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狠心,是不是真的已经不要他了。 她过得很好,这是一句令他非常厌恶的话。 他私心底里,其实并不希望她过得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在她的心里,是有存在感的。 他一放假就往南方跑的事没人知道,他伪装、保守得很好,无论在谁面前,他都缄口不言。 就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直到这个秘密被傅毅发现。 甜(H) 阮清釉早上是被胸口压着东西,快喘不了气,才醒的。 她睁眼,陌生的环境让她一时有些没回过神来,而且看风格就知道是个男人的房间。 她视线下垂,胸前横放着一只属于男人的手。 全身没有那种做后的酸涩感,她松了口气,她和他没有上过床,她不敢往身后看。 阮清釉动作轻轻的将胸口上的手拿到另一侧,起身,脚还未着地,身后一股力扯着他往后倒,她被迫又躺回男人身边,他把腿环住她的双腿,令她不能动弹。 她脊背一僵,她感觉到屁股下面有一团硬得发烫的东西抵在那里,不容忽视的存在,她清楚知道那是什么。 “又想跑吗?” 熟悉的声音,男人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 阮清釉扭头看他,那张脸熟悉到令她心口发酸。她闭上眼,任由脆弱的眼泪流了出来。 傅景辞掐住她的下巴,“哭什么?” 他话音刚落,阮清釉伸手推开他的胸膛,失声道:“你放开我,你都有未婚妻了,还来招惹我干嘛?” 傅景辞低叹道:“我以为这样做你就会吃醋,就会跑过来找我。” “可是你没有,阮清釉,我等了你好久。” 想到这些年他的痛苦,她都没能体会,突然间让他生出一种也要让她痛的念头来。 他翻身压在她上面,发了狠用牙齿去咬她的嘴唇,直到将她的唇瓣咬破出了血,两人嘴里尝到腥甜味,他又一瞬间舍不得,勾着那块出了血的地方舔弄吮吸。 而后吻了吻她的眼睛,嘴里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她疼到皱眉,又被他吻出呻吟声。 花穴里扑簌簌流了蜜液出来,极其羞耻,她现在跟他这样算什么? 她的思绪刚汇集,抗拒的念头就被他打得支离破碎。 他扣住她的双手,唇往下吻,蛮力地扯下她身上的衣服,舌头在她的乳头上舔弄,另一边也没闲着,将软绵的奶子抓在手里揉搓成不同形状。 乳头被他弄得发硬,被他舔得舒服,忍不住抬起身往他嘴里塞得更多点。 不仅硬,还湿,上面全都是他的口水。 傅景辞吃到了一丝甜,他继续往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流连,手指灵活地解开扣子,脱下裤子,只剩下一条内裤。 阮清釉全身上下几乎都被他脱光,而他除了上半身没穿衣服,裸露出紧致结实的肌肉之外,小腹丛林往下的地方全都被浴室围得严实。 她哪都瘦,可该长的地方还是令人满意,饱满的乳房又白又嫩,肥大的臀部软得一塌糊涂。 肉穴在内裤上显现出两瓣饱满的形状,上面还有她流出的骚水,湿了一层,黏黏的又滑滑的,大腿被他折成M型,他拿手去抠弄肉缝上的阴蒂,阮清釉脊椎骨延伸的地方都麻了起来。 “嗯……”阮清釉脚拇指蜷紧,唇无意识微张,喉间压抑不住的羞耻声从小口涌出。 傅景辞用手将内裤挑到一边,露出肉缝的真面目来,内里像雨后的玫瑰,鲜艳夺目。 他扒开小穴,紧闭的甬道显现出一个小口,食指刚碰上去,就被蠕动的软肉给卷了进去。 里面又湿又烫,又紧紧咬着他的手指,不让他再往前一步。 “嘶,真紧。” 这么久没做,怎么会这么紧呢。 他抽出手指,试着伸出舌头舔了下,阮清釉立马抱住他的头,短发扎得她手心发痒,摇着头,“不,不要舔,很脏。” “不脏,”他抓着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亲了亲,惹得她痒得忍不住往回缩,被他十指交扣缠绕住。 他在她的小穴重重吮吸了一口,流出的水液全都落进他嘴里。 有点甜,他心想。 可他却没咽下去,而是抱着阮清釉的头,尽数将蜜液过渡到她嘴里。 阮清釉一惊,下意识要吐出来,脑袋被他禁锢住,他往她嘴里伸出舌头,搅动她嘴里的津液,直把她吻到软了骨头。 他的声音带着点笑,“自己的味道,好不好吃?” 激烈(H) 阮清釉:“……” 傅景辞放过她的嘴,手在她后脊上流连,落在她的臀上,他手用了力往下压,令她更加贴近,他屈膝,抬臀往前顶撞,勃起的一团在她湿黏的穴口磨蹭,层层快感往上涌。 他抬起阮清釉的腿,完全打开阴道口呈现在眼前,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腰间,低哄道:“帮我脱了。” 手不听使唤地解开他腰上的围巾,没了任何东西遮挡的肉棒弹跳而出,肿胀又粗大,张牙舞爪地翘着往她肚子上戳。 浓密的耻毛上,两颗软蛋搭在上面,马眼翻吐在外,白浓的液体渗流而出。 他居然没有穿内裤。 他扶住阴茎的末端,迫不及待地在她的肉缝口顶,淫液将肉棒弄得泛起晶亮,角度一偏,险些滑了进去。 阮清釉一惊,抓着他的手,“戴……戴套。” 他俯身,叼住其中一只乳进嘴里,牙齿不小心磕到乳头,令她瞬间头皮一麻。 “不用。”他抵着她的唇低语,趁她失神间隙,肉棒被他用力挤开紧合的阴道,立马被密密麻麻的软肉包裹住,像在抵抗入侵者,咬着他不放。 里面实在太紧,他绷紧脸,汗水从额间渗出,他不得不停下来。 不仅他不好受,阮清釉也是,许久未有性爱,即使分泌了大股淫水,却还是紧得寸步难行。 “放松,让我插进去。” 他手往下去揉那颗敏感的小核,肉棒慢慢往外退出,留下铃口那一小截在里面,浅浅的在洞口戳刺。 阮清釉垂眼去看两人连接在一起的地方,狰狞的肉棒上青筋浮现,囊袋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拍打在她的臀上,小穴被撑开一个小洞。 没了避孕套的阻隔,肉棒更加近距离接触她。 傅景辞摸了摸她的脸,笑着问她,“舒服吗?” 阴蒂被他揉摸得舒服,小穴被他插得更是舒服。 她应道:“好舒服。” 她小腹突然抖了下,紧接着内里喷出一股水,兜头浇在马眼上,尽数被他堵着,阴茎犹如浸泡在温热的水中,舒服得不像话。 傅景辞咬着她的奶子,身体贴紧她,抬高臀,毫不犹豫地将整根肉棒插进甬道里,肉壁剐蹭让她爽得生理性泪水冒出,又被他的舌头舔掉。 肉棒顶进大半截,他却不动,掐住她的下巴,眼眸收紧,“阮清釉,跟我道歉。” 阮清釉不明就里,甬道又麻又痒,渴望他动一动帮她止痒。 她喘着气,胸脯不断起伏,顺着他的话颤声说:“对不起。” 傅景辞眼底一松,啄了一口她的唇,“原谅你了。” 他跪在她面前,终于挺动腰,尽根抽出又尽根没入,又凶又猛,不留一丝余地。 抽插时,甬道里的水飞溅而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在房间内异常地响。 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会死在他身下。 阮清釉咬着唇,被他蛮横地掐着嘴松开,他仿佛要看她失控的模样,大片的淫言浪语从他口中说出,穿破耳膜刺激着她。 阴茎深深埋进去,严丝密缝,顶进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就连囊袋都恨不得一起塞进去,肏死她。 子宫口被阴茎破开,她不得章法地叫着,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腹部不断抽搐。 “嗯啊……不,不要。” 他一摸小腹,白嫩的肚皮被撑起一个小弧度。 他低哑着声,“射进子宫里,给我生个宝宝,嗯?” 阮清釉摇头,神志离了体,“不……” 傅景辞捂着她的嘴,把她的呻吟堵在手心里,她呜呜咽咽地闷哼着。 他脑子里想到了什么,刹那间冷下了脸,“你想给谁生?” 那个没用的男人? 想都不要想。 身下的肉棒更快更重的顶撞着,摇晃的奶子白得晃眼,她被顶得往上移,又被他掐着腰往下。 阮清釉受不了这样快的频率,哽咽着哭了起来。 她越是这样,身下的肉棒越是兴奋,小穴痉挛着达到高潮,他抽插几十下,喘着粗气,抵着她在里面射了出来。 精液又多又浓,全都进了子宫里。 阮清釉全身抽搐,喉咙哑得声音变小,口水顺着嘴角溢出,被他卷进嘴里。 他趴在她身上,平复着气息,肉棒还埋在里面,没拔出来。 两人全身都是湿的,有汗水,也有淫水,臀沟下更甚,深色的床单湿了一大滩。 他勾唇,笑叹。 水真多。 女上(H) 她撇开脸,不理他,显然在生着闷气。 傅景辞掰过她的脸,亲了亲,哄道:“这次让你在上面。” 他说到做到,等到阮清釉反应过来,她人已经坐在他上面,身下含着他射完没多久又勃起来的肉棒,摩擦的快感令她小腿酸得打着颤。 他含着笑,双手枕在头底下,挺腰顶了她一下,“动一动。” 阮清釉手扶着他的膝盖,抬臀一上一下地套弄着,她不敢坐太深,又没办法不完全坐下去,水啧流了他一腿,把他的耻毛打得湿湿的,又刺刺得磨着她细嫩的肌肤。 她可以清晰地看见那根狰狞的东西是怎么不可思议地塞进小穴里的。 似乎嫌她慢了,傅景辞拍了下她的臀,白嫩的肉肉眼可见地晃了晃,暗示性道:“快点。” 她不得不加快速度,却控制不好方向,龟头一下子戳到了里面的一块软肉,那是她的敏感点。 “嗯……到,到了。” 她又喷出水来,咕叽咕叽地冒着泡。 “这么快……我还没射出来呢。” 傅景辞轻笑了声,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扣着她腰腹上的软肉往下,抬臀往上面的小洞重重地顶着,这个姿势又深又爽,插得她嗯嗯啊啊叫个不停。 她趴在他的胸口,硬挺的乳头在他的唇边磨着,他张口叼住进嘴里,牙齿轻咬着,磨得她仰起头,大声浪叫了出来。 他今天的兴致格外地高 ,又停下来,抽出粗长的阴茎,上面滴着水,砸在床单上。 他换了个姿势,让她侧躺着,抬高她的一只腿,从侧面将肉棒噗呲一声插了进去。他嘴上凶猛地吻她,把她的唇亲得又红又肿,身下却慢慢研磨,像极了温柔的刀,一点点折磨着她。 溢出的呻吟被他吃进嘴里,他的手搭在她的臀上,毫无章法地抓揉。 她难受得紧,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口,挺着腰往他那里蹭。 察觉到她的意图,他抵着她的唇,模糊不清道:“想要?” 阮清釉忙不迭点头,她已经无法辨别现在自己一副急切求欢的模样还是不是她了。 “那…说出好听的话让我听听。” 说什么? 她小穴缩了缩,夹得他差点缴械投降。 他到底忍了下来。 视线里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性感得不成样,阮清釉忍不住凑上去,粉嫩的舌头在上面轻舔,腰侧的手紧了紧。 一声极轻的呻吟从他低沉的音调里滑了出来。 “阮清釉,你想让我死吗?” 他不给她说话的间隙,莫名叹息了口气,继续道,“我迟早会死在你身上。” 她笑了出来,摸了摸他的脸,从他浓密的眉毛往下,一寸寸触摸着,最后停在他薄薄的红唇上。 他眼里有着纵容,也有着其他不知名的情绪。 “傅景辞,我好像没跟你说过……” 她停了下,他接话,问:“嗯…说什么?” 她靠近他的耳边,不顾一切地姿态,“我爱你。” 说完这句话,眼泪忽地砸了下来,落在他的脸上,傅景辞替她擦去,“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好像藏在心里多年的心事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 所有的想念和得偿所愿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她哭得稀里哗啦,隐隐有一种没法止住的趋势,傅景辞咬了口她脸上的肉,挺着胯继续浅浅地抽插,“身下的水流得还不够么?” 这句话听起来极具色情,又怎么像是在安慰她。 阮清釉愣愣地盯着他,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被她瞧得心底发软,“我败给你了。” “甘之如饴。” 后半夜傅景辞凶得厉害,在床上还不够,沙发、浴室里都是他们留下的痕迹,凌乱不堪。 她的肚子射满了他的精液,鼓鼓的,像怀了孕的模样。 她实在是又累又困,躺在床上眼睛都要睁不开,吃饱餍足的男人精神特别好,从身后揽住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 隐约中,她听到柜子被打开的声音,有一个冰凉的东西穿在她的手上,她想睁开眼,抵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她好像听到他凑在她耳边,灼热的气息涌在她耳边,好似郑重又像是随口一提。 “我也爱你。” ―――― 完结倒计时…… 归途 阮清釉是被饿醒的,她昨天跟傅景辞白日宣淫了一下午,饭都没吃过一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她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手上的动作一顿,右手搭在左手无名指的骨节上,她摸到了一个被她体温捂热光滑的金属圈,镶嵌着一小粒凸起,好像是戒指。 她用力抿了下唇, 手有些抖,起身穿了拖鞋,之前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光着身随便到衣柜里找了件傅景辞的衬衫套在身上。 大腿内侧有些疼,应该是磨破皮了,一走动就扯到了伤口。 她暗叹傅景辞的不知节制,自己还跟着他胡闹,定的回去的车也已经过点了。 她推门出去,厨房位置有亮光,饭菜香味从那边飘了过来,勾起她的食欲。 傅景辞似有所感,转头就见她站在身后,视线落在她穿着的衣服上,目光深了些许,他不自在地移开眼,说:“洗了手过来吃饭吧。” 他把炒好的菜装盘,盛了两碗粥端到餐桌上,阮清釉坐在他的对面,低头喝着粥。 吃过了饭,空空如也的胃总算有饱腹感,她要起来去收拾,被傅景辞制止,“早上会有人过来打扫的。” 他把碗放到洗碗盆里泡着,抽了张纸巾擦拭着手,走到沙发边挨着她坐下。 他住的楼层高,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繁华,夜已深,皆陷入了睡梦里,却依旧美得不真实。 头顶上水晶吊灯的光落在身上,手指上的钻戒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有些找不着声音,“这是你给我戴上的吗?” 傅景辞看向她,闻言扯出笑,凉凉道,“阮清釉,你还想要谁给你戴这玩意儿?” 阮清釉摇头,解释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要给我戒指?” 她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傅景辞真想拆开她脑袋看看,怎么这么笨呢? 他被她气笑了,“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 可是……为什么? 他明明不是该讨厌她的吗? 傅景辞揽着她的腰,将她面对面提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抵着她的额头,“阮清釉,听着,我的话只说一遍。” 他突如其来的正色,“我爱你。” “你愿意,嫁给我吗?” “可是,叔叔他不会同意你娶我的。” “不用管他,你只要回答我,你愿不愿意。”他指腹在她脖子研磨,半真半假道:“你要是不嫁给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四年我去看你的机票钱?” 她难掩心底的震惊,她呐呐道:“你有来,为什么你不从来都没有找我?” “为什么要去找你?”他叹道:“别忘了那个时候我们还在冷战。”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去见你一面,哪怕是偷偷的也好。”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泄恨一般地掐住她的脸往两边扯,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把我给你的愿望用来跟我提分手,胆肥了你?” 阮清釉愧疚道:“我错了。” “我不同意,你这辈子想都别想。阮清釉,我可以等你一个四年,但不会再去等你另外一个四年,我的耐心也是会有耗尽的一天。” “所以,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她泪眼朦胧,忙不迭点头,“我愿意的。” 我来自山川河流,宿命终将汇入大海。 归途是你,便令我生出无限期待和欢喜。 完蛋 天将亮未亮,傅景辞把阮清釉叫起床,她起床气甚浓。 不得已,他去洗手间接了一盆水,帮她擦了下脸,然后从柜子里找了个外套,包在她身上,抱着她下楼梯直达停车场。 车子稳健地行驶在马路上,这个点没什么人,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她家楼下。 傅景辞叫醒她,她睡眼惺忪,好半晌才看清周围熟悉的环境是在她家楼下。 “下车,”她反应迟钝,脑袋还没完全清醒,他又道:“还是,我抱你下去也可以。” 她立马拉紧身上的衣服,开门下车,动作干净利落。 开玩笑,现在虽然没人,可万一不小心碰到熟人,她还要不要活了? 她开锁进门,傅景辞站在门口,没进去,“我在这等你,换了衣服,顺便把户口本带上,我们就走。” 她在柜子里翻箱倒柜翻找,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穿上,镜子里的脸色有些苍白,眼底发黑,她补了个妆后才精神了不少。 他们抵达民政局才八点多,没到上班时间,傅景辞下车给她买了份早餐,她喝了口豆浆,甜腻的黄豆充斥在嘴里,她喝了一口就喝不下了,随手放在车上。 见状,他问道:“不好喝?” “嗯。” 傅景辞顺手拿起喝了口,蹙眉,极其嫌弃地放了回去,附和道:“确实不好喝。” “啊……那你还喝。” 他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我想试试,它跟你比起来,谁更好吃点。” 阮清釉撇开眼,脸红了起来,低低骂道:“流氓。” 他们是第一对来办理结婚的,阮清釉以为复杂麻烦的事没一会就办好,领着新鲜出炉的红本本,她还没看几眼,就被傅景辞抽走。 “我帮你保管。” 他极其不信任的眼神,阮清釉把反抗的话咽了回去,也随他了。 两人中午在外面吃了饭,下午的时候,傅景辞想带她去逛街看电影,被她阻止,她无语道:“你很闲?都不用上班赚钱的吗?” 他靠在车座,懒懒道:“还好。” 一个黑色的钱包落到她怀里,“放心,养的起你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不用替我省钱。” “……”这是钱不钱的事吗? 最终,他们俩回了阮清釉的住处,打包东西到傅景辞那里。 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总算整理完。 临出门前,她站在门口,突地生出不适的心情来,傅景辞站在她身后,“或者我搬过来住也成。” 只要有阮清釉在的地方就好,他无所谓住哪。 阮清釉摇了摇头,这地方太小了,以后他们会有小孩子,并不适合住,到时候搬来搬去也挺麻烦的。 整理好的东西只能等第二天找人帮忙拉过去,傅景辞揽着她下楼,周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约了傅景辞吃饭,说顺带把阮清釉带上。 他那边有些嘈杂,还有女人的声音。 挂了电话,傅景辞笑道:“走,去吃饭。” 周楠订的是一家湘菜馆的包厢,隔音并不好,还没进门,老远就听到里面的女人大骂着傅景辞。 阮清釉幸灾乐祸地看向他,他挑了挑眉,不满地捏了捏她的手。 辛蕊一见到主角,脸上是没料到的愕然,她低下头,被阮清釉瞧见她脖子上一小块显眼的吻痕。 她目光在周楠脸上逡巡,他被她看得尴尬,立马照顾外面的人上菜。 傅景辞今天高兴,跟着周楠喝了不少酒,醉意叁分,目光却又亮又清明。 他们俩领了证的事是傅景辞说的,闻言,辛蕊要走,被周楠紧紧握住手,动弹不得。 周楠真心道:“恭喜,傅哥你动作要再快点,现在娃都会打酱油了。” 他打了个酒隔,继续道:“我还记得清釉大学时候谈了个男朋友是吧?要不是傅哥托人出面拦了下来,估计这会心都要拧在一块了吧?哈哈哈……” 他语速极快,喝了酒什么话都往外倒,傅景辞今天反应慢,还没来得及拦,周楠就已经说完了。 傅景辞暗道完蛋了。 一转头,就见阮清釉脸色阴沉,要笑不笑道:“哦?原来你们俩还有我不知道的事?还有什么,说来听听?” 周楠仿佛失去了察言观色,还要继续说下去,脚下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他浑身一激灵。 “呵呵,我记得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立马拉着辛蕊走人,徒留下傅景辞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包厢play(H) 阮清釉冷着脸,推开凳子就要走,傅景辞急忙扯住她,没掌控好力道,直接跌进了他怀里。 他手从后面抱住她,认错态度十分之诚恳,“阮阮,我道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只要一想到她和谢玄在床上被人抓到警察局,还是以“贩卖毒品”的名义,那次动静太大,惹得不少人看热闹,朝他们指指点点,就好像他们犯了什么天理难容活该枪毙的罪行,而眼前的男人就是罪魁祸首,她就气到不行。 她冷哼道:“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她甩开他的手,没甩动,门被他大力关了起来,顺便落上锁。 傅景辞去咬她的耳朵,她极其敏感,颤着身子,凝结起来的冰冷化成了身下的水。 他手往裙子里摸,摸到了一手粘腻,他哑着声,勾唇,“湿了?” 阮清釉咬唇,羞耻的呻吟被她压抑在喉间,男人偏偏不让她如意,掐住她的嘴巴,逼着她叫出来。 包厢并不隔音,所幸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没有安装监控,方便了傅景辞作恶,却苦了阮清釉,她死死忍着,腿都站不稳,抱着他,恨恨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不甚在意,一边解下自己的裤子和内裤,任由松松垮垮搭在腿弯处,一边手指在她小穴口浅浅戳刺。 手撸动着阴茎,察觉到她内里湿得差不多,他脱下她的内裤,随手丢弃在桌角,在她穴肉上挖了些水涂抹在热腾腾的阴茎上,而后让她背对着他扶着桌子,从身后慢慢进去。 前一晚挨了肏的小穴已经恢复了紧致,刚进去便咬着马眼不放,巴掌落在她的臀上,她缩得更厉害。 水滴滴答答往下滴,隐没在地毯上。 忌讳着外面有人,有可能随时会推门进来,阮清釉时刻紧绷着神经,连小穴也不敢放松。 “嘶,松点,让我进去肏肏。” “唔……”她呜咽着,在他的揉捏间渐渐软了身子,令他终于能把整根肉棒插进骚穴里。 抽插间,水声渐响,阮清釉羞红着脸,她扭头去看他,棱角分明的线条落了汗,沾染了情绪的眼里发红。 他压低身,寻着她的唇舔,坏笑道:“怎么样?觉得你老公肏得你爽不爽。”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阮清釉就跟开了闸一样,水流从深处喷在了他的龟头上。 “这么不经肏?” 他抱起阮清釉,找了把凳子坐在上面,她的小穴仍在抽搐,却被他一下又一下顶着。 凳子摩擦地面发出不小的动静,门被敲响,“你好,请问有需要帮忙吗?” 阮清釉脊背一僵,傅景辞停了下来,凑到她脖子上吻着,“这么害怕被别人看到啊?让他们看看小骚穴是怎么咬着鸡巴不肯放的,嗯?” 她捂着他的嘴,瞪他,手心被他伸出舌头舔得缩回了手。 他笑她胆小,回了外面人的话,“不用。” 脚步声渐走渐远,他又开始动了起来,一下下往花心上顶,又深又重又快。 她压着声配合着他叫了出来。 他插了好久,等到终于射出来,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精液全都进了阮清釉的肚子里,她夹着腿不让里面的东西流出来,四肢百骸没了力气。 她是被傅景辞抱着走的,服务生与她眼神对视上,脸红红的,又慌乱地别开眼。 她把脸埋在傅景辞怀里,简直是没法做人了。 底限这种东西,也在傅景辞的调教下,渐走渐远。 结局 回到家,阮清釉那股气还没消下去,她躺在里面,背对着傅景辞,很明显跟他划分界限。 傅景辞揽着她,把人带进自己怀里,亲了下她的侧脸。 她不理他,很是嫌弃地用手抹掉被他亲过的地方,像是有什么细菌一样。 傅景辞黑了脸,又无可奈何地叹息道:“阮阮,我不是万能的,我也会有怕的时候。” “大叁那年,我听说你谈男朋友了,我很害怕,很怕你会忘了我。知道你要跟他单独出去玩的前一天。” 他顿了顿,指了指阳台的位置,“我在这里抽了一晚上的烟,睡不着,想了一晚上,要不就这么算了吧,可是我知道我放弃不了。” “你想忘了我可以,但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残忍的方式。” 她自知理亏,试图妄想用另一个男人来忘记他。 她委屈道:“可是你都不来找我。” 他低声道:“我找过你的。” 她一愣,“什么时候?” 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你拍毕业照的时候,那束花是我亲自去买,托人送给你的。” 他偷偷找了帮她拍照的那位摄影师,花钱买下了她的底片,洗了一张留在钱包夹里。 他如实说了出来,阮清釉起身,往外面跑,快得他拉都拉不住,索性就随她去了。 她进来的时候,手里是他给她的那个钱包,上面夹着的一张照片,是她毕业时拍的。 她眼眶湿了,扑入他怀里,这一次他把她接住了,永远也不会放开。 不知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他只知道,他现在爱上了她。 爱这个字过于郑重,一旦说出口,必将终其一生去实现的诺言。 “你怎么……怎么什么都不说?” 说出来,他们俩的结局也许就不一样了。 傅景辞眉目染笑,满足道:“现在这样也很好。” 阮清釉品出他话中的意思,顿了片刻,她掐住他的脸,恶狠狠道:“你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有。” 她没想从他嘴里套出话,听到他说有,她显然愣了愣,“什么?” “我和辛蕊没有什么。 我没澄清只是想让你看到,会吃醋过来找我,这事我跟她提起过。” 她点了点头,这件事她知道。 “还有……” 还有什么? “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她想了想,他笑问道:“你就怎样?” “我就咬死你。” 为了证实这话的可行性,她还张开了嘴,露出整齐白净的牙齿。 他低低笑出声来,“你倒不如让我精尽人亡来得实在。” “呸……流氓,别扯开话题,快点从实招来。” “大叁下半年,我去找你的事被我爸知道了,他把我叫过去谈了谈,他看出我并不喜欢继承他的公司,说可以不干涉我跟你在一起,前提条件是毕业后必须到他的公司上班。” 傅毅还将阮婉丽的自作主张,阮清釉当年为什么跟他分手的理由说给他听。 “你答应了?” “嗯。不然呢?让我这辈子孤独终老?” 阮清釉抿紧唇,脸埋进他的胸前,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不舍得让你孤独终老的,你怎么那么好。我们以后有什么事不要瞒着对方,好不好?” 傅景辞从喉咙哼了声以示应答,听起来有些不真诚。 她抬起头,坚定道:“不行,我要再对你好点,才能追的上你。” 他拖着音,“也不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阮清釉眼睛一亮,追问道:“什么办法?” “替我生个孩子吧。” 他一向不太喜欢小孩,傅时鹿现在别看着乖巧,小时候吵闹到不行,把家里整得天翻地覆,他心里一直认为,小孩子都是天生的恶魔。 转念一想,有了孩子之后,这个世界上又会多一个爱阮清釉的人,替她填补丢失的那份亲情,所有的不喜都将成为期待。 番外(完) 阮清釉是在六月底发现怀孕的,离她结婚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 傅景辞自从那次提了之后,倒像是随口一说,每个月她一来例假,很是体贴地钻进厨房给你煮红糖水。 只有她一个人情绪失落,她真的想给他生一个孩子,奈何这种事急不来,越是着急就越是希望落了空。 两人的体检报告各项指标都正常,她不知从哪听信了偏方,每次穿着暴露,勾着傅景辞压着她做,把精液射到里面之后,非要拿个枕头垫在腰上,夹紧双腿不让流出来。 傅景辞觉得有些好笑,这样的姿势却更加方便了他肏她,他倒也没有说什么。 阮清釉拿着验孕棒兴冲冲跑到他的书房里,举到他面前,高兴道:“傅景辞,我们有宝宝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光着的脚上,皱眉起身抱起她,脸上的神色怎么看怎么不高兴。 后来两人去了趟医院做了检查,才证实了她是真的怀孕。 一路上他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只有在医院里跟医生问了些注意事项,连一丁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 进了门,他拿了双拖鞋给她换上,然后沉默地进厨房做饭。 阮清釉在他身后撇撇嘴,不知是不是怀了孕的缘故,又加上他对她爱搭不理,让她更加难受。 结婚没多久,就不要她和宝宝了吗? 将米淘净放到电饭锅里煮,他去冰箱拿菜出来时,就见她站在门口,眼睛红得跟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傅景辞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她道:“过来。” 话音刚落,他又道:“算了,你不要动,我过来。” 他站在她跟前,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了?” “你不要我们的宝宝了吗?” “胡说。”他呵斥道:“谁告诉你我不喜欢了?” 不喜欢的话会她怀得上才怪。 “可是你的表情明明就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嘛。” 傅景辞把她揽近怀里,动作极轻,像是怕把她碰坏了,他声音沙哑,“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可是一想到你要为肚子里的小屁孩受苦,我又舍不得。” 怀了孕,有什么一样,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她倒是睡得好吃的香,只是苦了傅景辞,软香温玉在怀,常常肉棒硬得发疼,又不敢碰她,只能自己躲到卫生间里洗凉水澡。 吃了一次苦,撞了南墙仍旧不回头,每晚都会抱着她睡,唯有这样,才让他觉得心安。 阮清釉见他辛苦,提过让他跟她分房睡,被他面无表情给拒绝了。 这种折磨,直到傅家小屁孩的出生那天宣布结束,是个小男孩,傅景辞给他起名叫傅靳晨,小名清醒。 作为傅家唯一的孙子,清醒得到了所有人的宠爱,也包括他的奶奶阮婉丽。 阮清釉同她关系,只她是清醒名义上的奶奶而已,她已经没办法做到去原谅阮婉丽什么。 人都是有保护天性的,她也不例外。 小清醒的满月酒,傅毅疼他,让人办得特别隆重。 傅景辞在帮忙招呼客人,阮清釉正哄着清醒睡觉。 傅时鹿顺着傅景辞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视线从始至终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阮清釉。 “哥哥,你喜欢姐姐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和清醒多一点。” 傅时鹿还是没有改变对阮清釉的称呼,即使阮婉丽说了她很多次,她仍旧执拗地喊着她“姐姐”。 说多了,慢慢也就习惯,阮婉丽也就随她去了。 这种幼稚的问题,他一向不喜欢去回答,此刻却认真想了下,半蹲在傅时鹿面前,十分有耐心。 “你和清醒已经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而姐姐却没有一个人喜欢她,都哭了,哥哥不想看见她哭,所以哥哥把喜欢都给了她。”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以后我也要只喜欢姐姐,不能让她哭。” 傅景辞摸摸她的头,笑了笑没说话。 清醒睡着了,阮清釉把他交给赵姨,就下楼去帮忙。 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傅景辞,最后是在二楼的阳台上找到的他。 他背对着靠在栏杆上,见到她走过来,掐灭手指上夹着的烟。 他烟瘾不重,平时不怎么抽,只有在心情不太好的时候用来缓解。 阮清釉靠在他身上,被他揽住腰,她抱住他,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不是,”他摇了摇头,说:“我在想,如果没有你。” 她一愣,伸手在他腰上的肉拧了下,气呼呼道:“你这么快就厌倦我了吗?” 生了孩子以后,阮清釉变得愈加丰满,他用身下的性器顶她,危险道:“你觉得我厌倦你了?” 她想起昨晚惨痛的教训,立马闭嘴不说话。 傅景辞亲了亲她的唇,温声道:“如果没有你,我也许会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走完这一生,可是我都不会感觉到快乐了。” “我很庆幸,”他漆黑的瞳孔里是她的身影,“因为,你是我上辈子向神求来的。” “一生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