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1v1)》 1.梦 时安六年,立夏。 赵婧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的内侍居然是个真男人。 世人常说,人之将死,会在脑海里重温其一生。 赵婧的思绪飘在临都上空,也在想她这一生都干了什么。 作为赵国唯一的长公主,她的身份金尊玉贵,然而母后早亡,她养成了一副野草般自由散漫的性格。 如今的安帝正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母家是端瑞郡王府。 即使背后杵着这两尊大佛,仍旧有人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一场长乐夜宴下来,她成功成为赵国第一个被世家逼死的长公主。 彼时害她的人做的绝,把她跟她阿弟弄得离心,又费尽心思瞒着端瑞郡王府逼死她。 真能筹谋啊! 不过那时候她也颇为纨绔,无恶不作,这般结果也是能预料的。 唯一让她接受不了的就是跟在她身边十年的内侍的下场太过于难堪。 江景在她死后叁日,血洗临都,随后跳下城楼给她陪葬,死后尸体被扒光衣物挂在城门上曝晒一月,随后人们才发现这原来不是个宦官。 一时间,死去的长公主也背负跟宦官淫乱的罪名。 赵婧很不愉快,因为她被骗了十年。 … 恍惚间,赵婧的思绪模糊,再睁眼,她竟福至心灵般的发现自己现在正坐在她长公主府的主屋里。 枕着脑袋的小臂微麻,仿佛之前的场景更像是她小憩时的一场梦。 而如今这个梦还没有发生,因为她才把人掳来长公主府。 “殿下,江大人回来了。” 真是不能在背后说人,才想到此人,他就来了。 但是她现在确实没有见他的心思。 江景城府颇深,在她长公主府十年也算是屈才了。 她从前跋扈,私底下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扫尾的永远是他。 两人的关系,不像主仆,江景更像是一个毫无底线宠溺她的哥哥,虽然江景比她还小两岁。 没等赵婧想出什么借口打发他,就听到身旁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殿下,您有什么烦心事?” 赵婧抬头,眼前是抹皂青的衣角。 原是婢女半天没有听到赵婧的应答,按照平日里的习惯直接放江景进来了。 “殿下,臣可能为您分忧?” 江景比她高许多,现在却跪在地上。一张脸生的唇红齿白,清秀得不行。 也不外乎她十年都没看出来这是个真男人。 分忧,他当然能为她分忧。 只不过她首先得要个江景骗她这么久的说法。 “你上前来。”赵婧敛着眼皮,轻轻说道。 江景低着头跪行着上前,对赵婧极尽忠诚。 “你说本宫若是在府中养面首,怎么样?” 赵婧轻轻抬眼,染了甲的素手托着粉腮,懒懒问道。 她明显感觉到低着头的江景周身的气场都凌冽了几分。 “殿下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只不过臣需要检查一下那位叶公子的身体,以免损害殿下凤体安康。” 赵婧心中轻笑一声,真不愧是江景,只关心她的安康。 那叶玄就是她命丧长乐夜宴的元凶之一,叶家的嫡次子,她也只是见猎心喜,想尝尝男人味道罢了。 谁知道才把人掳来,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就突发心疾,一命呜呼。 赵婧也冤枉,她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对待叶玄也是锦衣玉食的供着。 然而这条人命还是得背在她身上。 再看江景,若是不知道他是个真男人还好,一知道她就有种莫名的别扭。 宫中的内侍做的事情跟宫女一样,以至于她穿衣梳洗都是由江景一首包办。 虽不知江景是怎么躲过检查的。但这人骗了她十年,若是不把这个心结给结了,她迟早有一天得忍不住杀了他。 “本宫的面首也非常人,一会沐浴更衣自己来我寝殿检查罢。” 赵婧摆摆手,站起身,径直往后院走去。 … 2.试探 遂不知赵婧走后,江景的脸色有多难看。 拳头捏的嘎吱响,他却不能做什么,那是他的殿下。 用不着江景开口询问,旁边的小宫女就慌忙道: “奴婢近日没有见到殿下有去见那位。” 江景摆摆手,长叹:“那是自然,殿下心里想的事情,若是能被你们发现,整个公主府也都知道了。” 没做他想,江景沐浴更衣后便前往后殿中。 彼时赵婧钰也才刚刚沐浴完,踩在厚及脚背的绒毯上涂着润肤的膏子。 赵婧体态轻盈,胸前的两团却是饱满浑圆,两点朱红裹在嫩粉的兜衣里,平日若是穿着掐腰的裙子,简直妖娆得不像话。 最高的权威下滋养出来的女人没有一处不是精致的。 江景走进来就看见这一幕。 披散着乌黑的湿发下,嫩白中夹杂着的一抹深红看的他口干舌燥,然而他心中却没有丝毫旖旎。 他的欲念没那么重,又刻意的克制。不然也不会在殿下身边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 “江景来了?” 江景应声,上前裹住赵婧的湿发,顺手拿过旁边的红盒子,为其涂抹后背。 等膏体被吸收后,又为其穿好衣裳,绞干头发。 这一切都是他做习惯了的。 赵婧现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江景爱藏,她就看他能藏到什么地步。 长公主府的寝殿里烧着地龙,焚着香,赵婧还有点湿润的发尾搭在香阁上。身子裹着一层薄薄的寝衣就这么倚靠在床榻上,吃着江景捧来的果子,思索着。 “上来给本宫捏捏腿吧。” 话音刚落,腿上就传来力度刚好的揉捏。 说来江景做什么事都是有计划的,自她认识他以来就没有什么让他变过脸色。 什么事情他都做的井井有条,她杀人他还带灭口,对她也是有求必应。 到底有什么能让她在活着的时候,就能看看变了脸色的江景呢。 “江景,你跟着本宫十年,就没有什么是瞒着本宫的么?” 江景能装,赵婧一早就知道,就看着他毫无反应的回道: “臣瞒着殿下的事情太多了,可没有一件是不利于殿下的。” 亵渎她不算吗!? 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赵婧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撩开寝衣,一双玉腿直接搭在他的腿上。 “按上来些。” 雪香微透轻纱,拾蕊草稀红渐少,叶底红梅杏小,正好一枝娇艳,当庭独占风华。 ? 她现在的姿势确实算不上曼妙,但胜在条件好。 但也只限于此了。 江景也不是没有触摸过这位的身体,但今天这个氛围着实有些旖旎,他若是现在抬头,能把殿下一览无余。 更别提他实际上是个正常男人,腹下叁寸处的那孽根也有点蠢蠢欲动。 赵婧的呼吸也有点紊乱,但是她不会再深一步了,她前世虽恶名昭着,但并没有嫁过人。对于男女之事并没有多少了解。 感受到他那处依旧平稳,赵婧只在心中骂:这样还没动静,是她不够美吗,混蛋。 “再上来一点。” … 江景把赵婧的话一向奉为圣旨,脑子还没转过来,手就先动了。 回过神来是,他的手就已经在殿下腿根了。 江景心中咯噔一下,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腿根的皮肤又与其他不同,嫩的跟豆花似的,而且赵婧打着勾引这人的目的,褻裤都没穿。 这下,他应该会动情了。 赵婧心中得意,表面上还是在偷偷观察江景的表情。 只要他那处有反应了,她就能直接发难。 哪知江景直接闭上了眼睛,淡淡说道: “殿下,不穿褻裤会着凉,您一向体寒。” … 3.纠错 好!好一个坐怀不乱! 赵婧几乎气晕过去。把衣袍一撩,扯过薄被遮住双腿,整个人转过身不再理会他。 “你走吧,这里不用你服侍了。” 赵婧如今确实没有心情再继续了,早知道这男人如此克制,她偏生要用这种方式来。 这是折磨江景还是在折磨她自己? 下药也罢,强取也好,江景身心总归都是她的,梦里一遭,总不至于这点还想不通吧。 “殿下,那位公子如今可在殿中?臣此番前来也是想要确定一下您的安康。” … 赵婧胸口起伏有点大。 “没心情了,把他送回去吧,强扭的瓜不甜。” 赵婧气闷,而且还不知道气打哪里来。 “是臣惹殿下不高兴了吗?” 没等赵婧出声就听到两声闷响,她头都不用转就知道是江景一双膝盖直接磕在地砖上。 以前没什么感觉,此次回来却见不得江景这么卑微。 她见不得江景这样。 “本宫命你,以后见本宫不许跪,抬起头来。” 江景印象中唯一一次意气风发的模样还是在她死后那叁日。 虽然身为她的人,陪葬是理所当然的。但看着他死相惨烈,赵婧很不舒服。 “是,殿下。” 她的话语就是金科玉律,江景自然对她的命令不会有任何违抗,她说不跪那就不跪,她说抬头那就抬头。 “本宫要睡了,你出去吧。” 她赵婧,最擅长自己哄自己。 “殿下还是个孩子。”江景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赵婧老脸一红。 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有江景在门外守着,赵婧原本只是个借口,没想到真睡着了。 将将睡醒,一片混沌。赵婧才睁开眼,一盏烛火就燃起。 “殿下醒了,如今才过一更。”一盅蜜水递到眼前,赵婧喝完才开口。 “叶玄送回去了?” “用完晚膳臣亲自送回叶家的。”江景一边回复,手上动作却不慢,扶着赵婧起身,穿衣挽髻,上妆描眉。 “本宫见他脸色青白,找个太医去他家给他诊诊,免得刚从公主府出去就死了。” “是。” “换个松快的髻,等会出去逛逛。” 赵婧从前骄矜,不管何时都梳的宫髻,穿的宫装,繁复而华丽,光是站在原地就像是朵人间富贵花。 盛极必衰,谁知道是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蝶,梦里死了一遭她也算是看淡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赵婧自顾自的卸下钗环,久违的笑出声: “我以前虽然跋扈但也不恶毒啊,不知何时起我在临都的名声就变成恶毒了。”赵婧失笑的摇摇头,往外走去。 “殿下…” 江景这是真担心了,怎么才一天时间,殿下像是看破红尘了一样,他不在的半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4.摆脱 这夜,叶家灯火通明。 叶家主母在主屋中拭泪。 叶家家主默默拥着妻子,眼神中也满是戾气。 “我的玄儿怎能被那人当街绑走了,难道皇室就能这般任性妄为吗!?” “噤声!皇城之中,天子脚下,那是长公主。”叶家家主虽然在呵斥,但语气却是无奈无愤恨。 忽然有个婆子走上前,附在叶家主母侍女耳边说了两句,原本满面愁容的侍女立刻笑道。 “夫人,二公子回来了!?” “什么!?” “玄儿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走进来一个身穿青衣,生的清俊的男子,约摸才双十出头。 “父亲母亲,儿回来了。” 听到叶玄声音,夫妻二人急忙迎上前去。 “长公主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她把儿掳过去,就见了一面,就莫名把儿送回来了。” 事有反常必有妖,叶玄年轻没想那么多只当是长公主良心发现放过他了。但叶家夫妻才高兴一场,又挂上满面愁容。 “长公主性子整个临都都知道,她怎么可能这么就把人放了?” 没过多久,在叶家夫妻苦笑中,报门的小厮唱呵: “长公主到——” 赵婧带着江景,太医,就叁个人,若不是江景,看门的小厮都差点认不出来面前这个淡雅绝美女子就是临都大名鼎鼎盛气凌人的长公主。 按品级,叶家一大家子都得出门跪地相迎,赵婧没那时间,径直往主屋走去。 叶家夫妻也是一脸错愕,不知道长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把叶二公子请出来吧,本宫见他脸色青白,怕是心有隐疾,本把他请进府中医治,但又怕你二人误会,所以只好带人上门,多有打扰。” 赵婧瘪瘪嘴,这借口她自己都不信。但世家就喜欢要这些明面上过得去的理由。 这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听到解释,叶家夫妻脸色有所好转,但赵婧的做法却是世家诟病的。 而且言语中有诅咒叶玄心有隐疾,叶夫人当即就要发作。 赵婧叹了一口气,说了又不信,逼了又得罪,真的麻烦。 “这是钱太医,让他一诊便知本宫说的是真是假。” “长公主…” 赵婧没办法,只能端起架子怒道: “今日是本宫好说话了不成?还要本宫带人来逼?” … 叶玄一脸忐忑的坐在旁边,钱太医把脉片刻,瞪大了眼睛。 “殿下,叶公子确有隐疾,发作就在这一两日!” !?众人瞠目结舌,最难接受的还是叶家夫妻。 赵婧点点头吩咐钱太医留在叶家,确认了叶玄的隐疾不是她导致的后就带着江景离开了。 灯火火光打在小叶巷外,赵婧已经确定那不是梦,就是她真实死了一遭。 现在她死因最大的元素就这么莫名的解决了。这样的话,江景也不会死了吧。 “带我去逛逛市集,今天有灯会吧?” “殿下,您…” … 5.着道 灯会上,赵婧白纱覆面,看着奇奇怪怪而又新奇的人不时发出赞叹。 “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这么栩栩如生的花灯!” “江景,背着我!” “糖葫芦是什么味道的,我从未吃过!” 临都河畔,花灯挤满了河岸,河中央还有几艘大花船,一问才知道那是周围的花楼让姑娘在灯会上露面呢。 整条河道好不热闹。 “殿…姑娘,此处人太多了…” 赵婧转过头,江景隔着面纱都能看到她笑靥如花。举着糖葫芦小花灯,往河边挤。 “快点跟上,不然就不带你玩了。” 还没等江景追上,赵婧就被拦住了。 赵婧刚想绕过去,没想到此人居然是冲着她来的。 “姑娘,你是一个人吗?” 赵婧还在打量眼前的男人,男人也在打量她。 叶纵看着眼前的人梳着姑娘发髻,穿着打扮无一不精致,非富即贵。就猜测这位姑娘定是从哪家偷溜出来的小姐。 恰好,他目的也在此。 “我是叶家的四公子,叶纵,可否邀请姑娘一同游船?” 叶纵生的人模人样,手段却是极其下流。假借着行礼的动作飞快扯下赵婧的面纱,随后右手一把粉末直击赵婧面门。 不巧才扯下赵婧的面纱,叶纵脸色就变了。 然而做惯了的动作已经收不回来,赵婧大惊防范不及,恰好灌了满鼻满嘴的白色粉末。 叶纵瞬间开始头皮发麻。 但看周围行人还没注意到这里,叶纵登时就想搂住脱力的赵婧,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可赵婧软倒的身体却落在另一个怀抱中。 从远处看到这幅场景的江景顾不上人群拥挤,直接扒开人群飞奔过来抱住赵婧,看着怀中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人儿,咬牙切齿道: “叶纵,你好大的胆子!!” 叶纵呼吸一屏,心中四个大字: 吾命休矣。 … 马车上,赵婧神智才恢复过来,就听到江景在外大骂。 “叶家到底有几个狗胆,行刺皇室!!” “江大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叶家一家子都跪在地上。 叶家家主苦不堪言,叶玄才从长公主手下逃脱,客客气气把这位送走,解开误会。 没想到不长眼的老四居然胆敢把市井那套用在长公主身上。 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叶纵,江景恨不得把他凌迟了。 叶纵素来跟市井中的狐朋狗友厮混,学了一套专门用作临都富家千金中的龌龊手段。 坏了人家身子,再要嫁妆强行纳成妾。 这手段无往不利,他房里的两个妾都是这么纳来的,而且还是大户人家的嫡女。 没想到这回动到太岁头上了。 “回府,本宫等叶家给本宫一个交代。”赵婧还是浑身无力,声音虽然小,但此地跪满了人却没一个敢出声的。 听到这话,叶纵抖的更厉害了,江景也没再骂,冷眼看了叶家上下一眼,架着马车离开。 赵婧不是不想发作,而且她现在着实没有力气发作,虽保留意识,但是她的身体无力且下腹私处痒得厉害。 没有实际操作过,赵婧也明白,叶纵的迷药后劲厉害,还带有催情作用。 王八蛋。 她是想给江景下药,而不是给她自己下药! 等到回府时,江景从马车把赵婧抱下来时就感觉到赵婧浑身滚烫,脸红的不成样子,还噘着嘴,一脸不服气。 “江景,我难受。” 汗珠打湿了鬓边,一路滚进衣领里,可气的是她还依旧保持着理智,害羞于恬不知耻的求欢。 而且抱着她的这位还能冷静的把她放在床榻上,面无表情的为她把脉。 赵婧又羞又气,用仅存的力气抽出被江景松松捏住的手。 6.欢愉(H) “江景你混蛋!难道看不出我心悦于你吗!” 说出这句话是赵婧用仅剩的理智思考出来的,江景对她来说不是将就,也不是重活一遭的执念。 江景顿了一会道:“...臣会伤害到你。” 她的的确确是喜欢江景的,无论他是不是真男人。 想明白这一点,赵婧也不扭捏。 “亲我。” 江景的脑袋对于赵婧的命令总是下意识的反应。 这个吻来的汹涌,赵婧的呢喃很快被淹没在两人唇齿交融中,热气氤氲,黏糊胶着的唇间是赵婧湿滑的舌,不断勾引着这个比她还没有经验的少年闯入情欲的深渊。 很快,赵婧就感觉到搂抱着她腰间的手臂收紧。 严格来说,两个人是青梅竹马,要说江景对她完全没有意思,她是不信的,只是他心里的忠诚战胜了欲望。 而赵婧现在就是把江景心中的野兽一点一点的放出来。 少年的身体常年习武看上去清瘦,但实际上并不瘦弱。 赵婧可恨她此刻没有力气,不然定要把江景衣物全都扒光。 似是听到赵婧内心的呼唤,江景的唇舌滑到赵婧颈肩处,手却叁下五除二的直接扒开自己衣物。 白净的皮肤衬着这张脸,赵婧感觉自己快醉了。 “殿下...”低沉而又急促的呼吸黏黏腻腻,唤得人情动。 赵婧对江景本就急色,听到这声难免更软成一滩水似的,还没等她有所行动。手忽然被捧起,赵婧低头一瞧,温热落在手背上。江景这个吻真挚而又虔诚。 被润泽过的唇贴在她手背上,少年眼中失去了以往的冷静自持,如幽潭似的紧紧盯着她。 那是盯着猎物的眼神。 “你...为什么...”赵婧红着脸,她的两条腿挤在江景腿间,明确的感觉到他那处还是没有话本里描写的那种铁棍一般的物事。 “臣怕吓着殿下。” 事实上,江景对于殿下知道他不是个真宦官表现的也没有多惊讶。 江景叹了口气,伏下身,翘起的欲根直直戳在赵婧的小腹上。 “臣对殿下的欲念,可能比殿下想的要深得多。” “你...”赵婧兴奋的语塞。 江景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攀上赵婧的身体,轻轻扯开他出门前亲手系上的衣带。 赵婧抬起手,扯下江景束发的玉簪。她原本的发髻也早已松散,青丝铺散开压在身下,跟江景松散开的发丝纠缠。此情此景正好对上两人的姿势。 屋里唯一一盏灯火糅杂了两人的神情。 尤其是江景,平日里穿着都是一板一眼的宫装,反而埋没了他的样貌。 明明是个男子,散了发却显得有点雌雄莫辨。 好看的紧。 “殿下现在后悔,可能来不及了。” 赵婧感觉他现在软的不是身体,她连心都软的一塌糊涂。 战栗的身体叫嚣着她对江景的渴望。 江景的手拂开她耳边的长发,拨开兜衣,含住一只绵软的顶端。 “啊...” 身体的敏感程度已经超出赵婧的预想,就这么一下,她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 江景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握住另一只轻轻揉捏。 力度适宜一直是江景的强项,然而现在却因为情欲的混入变得有点不知轻重。 但是她是喜欢的。 “殿下。” 江景的手在作乱,嘴也不老实。亲的那么密还能抽出时间叫她。 本是拉开两人身份的称呼,现在更像是情人间的爱称。 7.尽欢(H) 情欲来的凶猛,高涨的情绪控制下。赵婧有些难耐,好在迷药的药力过去不少。她也能用双手插进江景的发间,捧着他的头,不至于让自己太过于失控。 “江景...” 赵婧含着泪唤着他的名字,江景分开赵婧的合拢的双腿。一边松开赵婧腰间的细带,温热的手掌覆盖上没有布料遮挡的那片私密之地。 “哼...”赵婧闷哼一声,她的反应尤为明显,江景明明才星星点点的触碰,腿间又是一大股水液从缝隙吐出。 江景的手指慢慢的滑向她腿间中间从未有人触碰过的缝隙,黏腻的水声从那处发出。 她早就已经湿透了。 赵婧哼哼唧唧的扭动看,想合拢腿却只夹住他的腰,只好眯着眼去寻江景的唇。 少年抵在她小腹上的那根东西尤为灼热,烧得她不知所措。 忽然一根指节陷进湿滑的小口。 “好麻...” 另一只手把她的腿抬至他的腰间,滚烫的硬物戳在花阜上。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感官尤其敏锐,攀着江景的小臂,嫩白的小手染了甲,显得尤为淫靡。 硬物在缝隙上下滑动,铃口溢出的清液抹满了柱身。 江景的长指在她身下的小口戳动,揉弄着前面的花蒂。赵婧扭的厉害,活像一条脱水的鱼。 “殿下,臣罪该万死。” 褪去少年感的声音低沉而喑哑,赵婧还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感受到身下那处私密的地方被一点点破开。 “呃啊,江景,痛…” 即使她已经湿透了,但她低估了江景的尺寸。痛的她手都不自觉的紧紧掐紧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身上的人有一瞬的停顿。 “我是欢喜的,阿景…唔…”泪珠从赵婧眼角滑落,呻吟从口中溢出又被堵回口中,缠绵悱恻,欢娱缱绻。 内室里,滴答的水声已经响了叁次。 火红的地毯上散乱着两人的衣物。 赵婧分着腿,感受到钝痛褪去一些,自觉的微微抬起臀,去迎合身上那人的深入。 江景红了眼,青筋凸起的额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珠,滴在她嫩白的胸前。 她心疼,握紧了他撑在两侧的手。 十指相扣。 “殿下…” 声音哑的不行。 赵婧点点头,身上这人才一个挺身,尽根没入。 “啊——” 硬物抵在胞宫口,赵婧浑身发抖,但不是很痛,只有酥麻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 她脑袋里一片空白。 浪潮拍的汹涌,没进来之前江景还能克制住,然而肉茎入了温柔乡他才明白有些东西是克制不住的。 只见他腰挺动的飞快,一下一下砸在他的殿下花心里。 太刺激了。 赵婧口中不断传出破碎的娇吟,白嫩带着指印的乳波随着顶弄晃荡,通常一个字节刚叫唤出来,就被迫打断去为下个瞬间的欢愉伴奏。 “江…江啊景…” 她很想帮他擦擦汗,然而现在两只手都跟江景十指相扣。只能被动的享受这两世来之不易的快乐。 江景眼眶通红,如果从没见过光也不会这么着迷。 赵婧被江景直白的视线盯的害羞,悄悄撇过头埋在被褥中。她现在大概难看的很,飞快的顶弄下,眼泪被不断逼出。开合的小嘴被撞得闭都闭不上。 上面也流水下面也流水,羞死个人。 “太重…了。”也太深了,感觉都要顶到嗓子眼,她呼吸都困难。 江景每一次进出都会勾出里面的水液,臀瓣相撞下,很快汇成一股细流从股沟流进褥子上形成一片深色。 赵婧呜咽着,快感来的太快堆积在脑海,她有点受不住了。话本里明明说进势攻,缓而满,退而泄。 这不一样啊。 “不…成了,我不成了,阿…景…呃啊停一下呀……我要小解唔…”赵婧的脚指头都蜷缩起来,呻吟略带着哭腔。 … 8.失神(H) 江景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腰间的耸动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底下的小嘴钳得死紧,江景发了狠,撞得赵婧直直哭喊出来。 “阿景——阿景!” 身上的人像是闻所未闻,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两只手挽住她的腿弯,一把将腿折向胸前。 狠狠的入,毫无章法与节奏。 赵婧咬着唇摆着头,脸上的潮红染到了身上。空出来的手无力的推着身上那人,她急的一双玉足乱蹬,她不想在江景面前尿出来啊。 “呜啊...”她憋不住了。 蓦的,赵婧整个人抖得厉害,眼前闪过一片白光。下面两人交合之处。一股清澈的液体激射而出,直直打在江景的小腹上。 底下粉红的小口被淋得湿淋淋,淅沥沥的滴在床前春凳上。 赵婧望着床帐放空,微微失神。小嘴微张,来不及吞咽的涎液流到下巴。 高潮的余韵席卷全身。 她真的尿在江景身上了。 赵婧后悔了,不是后悔放出江景这头野兽而是后悔没把他绑住,就该让她来主导,她想要什么速度就是什么速度。 现在这样,虽然她是爽的。 但是一下给的太多了,失控了,她吃撑了。 还没等她回过神,下一波的浪潮又来了。 她是爽了,身上的那位还没有。 早在她失神的时候,这位还在使劲,入的又狠又深,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赵婧咽下口中堆积的津液,定睛看着前方。从她的视角可以清晰的看见江景那处棒子一下一下凿进她的蜜处。 这也未免太大了。 怪不得那么痛。 这么大一根的东西,以前他都是怎么藏的? 深红充血的穴肉都被大力的进出带出来一些。 胞宫口被凿得酥软,快感汇聚成河。小腹的酸传遍了全身。 “呜呜...阿景...你...慢点我害怕。” 江景闷哼从口中溢出,里面的软肉绞得死紧,裹得他寸步难行。 他低头一瞧,他与殿下链接处,那深红的小口被他的孽根撑满,穴口一圈的肉都被撑成略微透明。还带着些乳白色的泡沫。 平日里两片保护中心嫩肉的大花瓣也被撑得变了形。 凄惨的含着他的那根浊物。 他在亵渎他心尖尖上的人。 一旦这个认知深入心中,江景就感觉他罪孽深重。 赵婧浑身痉挛,捂着双眼失控的尖叫: “咿呀——” 又是一股清液喷出。 她又尿了。 江景也被夹得腰眼发麻,抵住胞宫口抽动不得,像是被小嘴吮吸似的,他忽然就洩了。 他也失神了,他的东西弄在殿下身体里了。 他罪该万死。 热流忽然喷进胞宫里,赵婧浑身颤抖,花蒂下的小口,清液不间断的又涌出来一小股一小股的,一时间竟是停不下来了。 赵婧仰着头浑身是汗,身体还在轻轻颤抖,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含着阿景跟自己热液而撑起小腹,有那么瞬间,她感觉她快被江景弄死了。 “殿下...”他轻唤,想抽出又要躁动的孽根。 那根东西被殿下的软嫩箍得死紧,抽动不得。里面的软肉还在抽动。 他害怕他又要失控,弄伤殿下。 赵婧没好气的睨了一眼,就忽然睁大了眼睛。 身体里,那根才偃旗息鼓的东西,又慢慢的撑满了她。 江景撩开赵婧汗湿的额发,托着殿下臀,慢慢往后挪。 赵婧才高潮完的身子尤为敏感。 光是抽出都快要了她半条小命。 “嗯...”娇吟猝不及防的溢出口,她顾不上羞,紧紧捂着双眼。 而江景想停止这场情事,即使孽根涨痛也顾不得,一心往外抽。 肿胀的孽根头部硕大,拔出来的时候还发出啵的一声。 赵婧羞的装死。 他心疼的看着被他撞得泛红的臀瓣,那里本该是一片雪白。 底下油亮微肿的穴口还在一点一点吐露着他刚刚留在殿下体内的白浊。 垫在底下的褥子湿哒哒的,上面还有星星点点已经稀释的红色。 贞洁。 江景头开始隐隐作痛,他这样的人,怎么能这样就夺了殿下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