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H)》 余青 余青醒来时外面还是暗的,是个久违的阴雨天。 他的脑袋里昏沉的很,是熬了个通宵又睡眠不足换来的结果。 他伸手按了下面前的电脑键盘,紧跟的是一声清脆的登录音,随之亮起来的屏幕光将房间的阴暗撕开了条线。 他眨了眨眼,眼里映出来的是电脑反射出来的光,泛着浅浅的蓝。 那光在他的瞳孔里聚成了亮晶晶的一点,他鼻梁是挺直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留下一层比这房间里还稍淡的阴影。 再过两天,就到了他期末考试的时间了。 考试过后,就是他短短一个多月的假期。寒假嘛,并没有几天。 刚打开的电脑桌面上是他整理好的复习资料,密密麻麻的字,看着让人头皮发麻。他手边的书也是搭成了厚厚的几摞。依稀能看到的一本是用黑色粗体标着的大字—《法学导论》。 怎么就睡着了?他心想。 久坐让整个身体都传来了不舒服的酸痛,他撑起了身体,点了根烟。 他习惯性的把身体往后靠了靠,虚眯着眼,看着屏幕上的字由清晰渐渐变得模糊。 他身上只穿了件T恤,还算合身。那T恤跟着他的动作轻轻的贴在了他的身体上,透出了些还算结实的线条。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了一下,余青垂下眼扫了下,是条刚发来的微信:“过来找我。” 像是算准了似的,正好卡着清晨的7点。 他皱了皱眉,静静的看着那手机屏幕从亮变暗。他深吸了一口烟,点开了那人的消息,回复道:“好。” 老天也不给面子,外面的雨比刚刚还大了不少。 余青住在老城,砖板路碎的碎,烂的烂,一到下雨天,就积满了水洼。 他从家门出来走到了公交车站,十几分钟的距离,裤腿就被雨水打的湿透。 半空中氤氲着水汽,像是被蒙上了层灰色的纱。 余青看向公交车来的方向,他运气好,没等多久,就看到了那在雾气中慢慢靠近的车影。 车身的影子被这水汽模糊了边缘,就连那车灯,都像是在闪着无力又执着的光。 天已经开始冷了,再等阵子就要下雪了。 余青脸上看不出表情,嘴唇紧闭着,眼睛深黑的,耳廓被风吹得发红。 他撑着一把深蓝格子的伞,那款式再寻常不过,路边小摊儿上十块十五的就能随便买到的那种。 可偏偏就怪了,只是见他站在这雨中,就觉着这人与这贴满小广告的破旧站台格格不入。 7点在南城还算不上早高峰的时候,更何况别人都是往城里跑,他偏要去那城外,跟他一起搭车的一趟也见不到几个。 公交车停在他面前,对他鸣了个喇叭。 余青收了伞,上车刷卡。 开车的司机老李在大老远的地方就认出了余青,乘早班车出城的人本来就少,况且他这模样,见过几次就不带会忘的。 “这么早,雨这么大,还出门呐。”老李热情的打了声招呼,他俩一来一回的算不上熟但也能说上一两句话。 “嗯,有点事要办。”余青回道。 整辆车都是空的,也难怪,这大下雨天的,谁愿意往外面跑。 余青坐在了个靠窗的位置,透过那布满雾气的窗户,窗外的景象像是被打翻了的深绿色的颜料,渐渐被模糊。 “这小伙子真奇怪。”老李自说自话的嘀咕了句,他抬头看了眼后视镜,从那镜子里能看到余青侧着的脸。余青坐着时的身板也是挺直的,从他眼里看过去就像是被人在背后绑了块板子。 这一路上都没见搭车的人,原本是这早晨的车上的也就不多,更何况是遇到这种鬼天气。 老李开了十几年的公交车,早就见怪不怪了。 也是职业病了,跑了这么多趟他早就记得了余青的下车站点,离那不远的是个别墅区,住在里面的都是有钱的暴发户阔老爷。 想到这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禁不住的从那后视镜里偷瞄了眼余青,他做贼般的打量了余青一圈,只见他不卑不亢的坐着,模样长相也是堂堂正正的,看不出一丝邪门劲儿。 他心里琢磨着一圈,又把刚刚的想法给推翻了。 一个急转弯,这些没头没尾的念想就全被他甩的烟消云散了。 余青到时已经八点过了,比平常的时间还要早些。 雨还是下着,没见着停的迹象。 从公交站台到别墅区的距离不远,这路修的是顶顶好的,铺路的地砖都很是少见,更别说什么积水了。 他在一处标着8号的门前停下,被风吹进伞里的雨水把他的脸上都打湿,余青的动作顿了顿,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个老面孔,他是家里的老佣,那布满褶皱的脸上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似乎是早就知道余青要来,见着余青神色上也没出什么变化。 “何叔。”余青先打了声招呼。 “又见面了,余先生。”何叔接过了余青手中的伞,领着他进了门。 别墅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每走一步就像是被要抓着陷进去的柔软。 “来了啊。“一声女音,把他们的对话打断。那语调刻意拉长着,带着些戏谑。 余青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他抬起眼,循声看向那站在楼梯口处看着他的女人。 她脸上看不出妆容,像是根本没有上妆的样子。 她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余青,脸上挂着笑,像是在等着看出要上演的好戏。 ————— 之前写了个开头的梗,改了改放在po上继续写。 小宋就先算啦,大多都比较偏爱小林( 写个清高的穷书生和有钱姐姐的故事,换个口味看看。 萧凌 “萧凌。” 余青的喉结动了动,他声音很干,像是两块木头摩擦时发出来的声音。 余青看着萧凌从楼上下来,她光着脚,穿的也很薄,是贴身的睡衣。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室内的温度比他想象的还要暖和。 “准备在那站到什么时候?一上午够不够。” 萧凌开口,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是她身上一直带着的味道。 余青一回过神,何叔已经没了影子,从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没觉得。 他跟着萧凌进了客厅,湿漉漉的,这雨真是太大了。 “九点还没到,来的挺早。” 跟那短信上的只言两语不同,萧凌私下里话不算少。 她伸出手拨了拨余青那被风吹红的耳廓,余青身上透着股凉气,是被门挡在外面的温度。 她像是料到了余青不会回话,继续说道,带着点打趣的意味:“啧,怎么湿成这样。” 萧凌垂下眼,只是用指甲碰了下余青那被雨水打透了的衣襟,就把手给收了回去。 “雨太大了。”余青回答。 他把头微微往后仰了仰,萧凌凑的太近,近到他鼻腔里都是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他不排斥,确也固执的不想沾上。 “是么?”萧凌挑了挑眉,她眼里有股凌厉的劲儿,藏也藏不住。 “嗯。”余青垂下眼,应了一声,说不出是冷漠还是温顺。 若是温顺,便是他装的。他总能装出来,乖巧也罢,温顺也罢。 装的多了,也分不出来是真的还是假的。 萧凌分不出,他自己也都分不出。 萧凌抿住唇,往后退了一步,从下至上的扫了他一圈。 她怕冷,还没进冬这别墅里就开始烧着壁炉,是令人倦怠的温度。 她背过身,朝着窗边走了过去。 那是面好大的落地窗,又通透,又敞亮。在那窗户边上摆着张泛着黄的木桌,余青上次过来时还没见过。 萧凌站在那窗前,还是背对着他。 过了会儿,才道:“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余青愣神,草率地答道:“还好。” 这问题抛得巧妙,让他忍不住的去想萧凌是有心还是无意。 要是有心,那她便是挑着他最紧张的时候要他过来;要是无意,那多少也太过巧合了些,但也说得过去。 他私心里习惯的把情况往坏了想。 想到他被萧凌监视着,她不光监视着,还正大光明的提起,生怕他不知道的。 越是想,他就越是觉得浑身难受。 “那我挑的可真不是时候,打扰了你的清净,”萧凌轻笑道:“看样子我们法大的优等生,今年也想着拿奖学金呢。怎么,从我这拿了几十万,还看得上这七千八千的?” 她靠着那桌子,点了根烟。她这回转过了身来,默默地看着余青的神情。 明明是阴着的天,偏偏有光能照进来。 那光不偏不倚的就照在萧凌身上,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你......”余青的话音卡在喉咙里,他只是盯着她看,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 “怎么,哪句话说的不对,惹得我们余状元不高兴了。”她像是提起了劲儿,越说着,越是让他难堪。 萧凌知道余青身子骨傲,他出身高,脑子好。 是从小到大的第一名,家长里短被人常念叨着的孩子,怎么能不傲? 可能就是太顺了,顺到老天都看不过眼,变着法的让他多些历练。 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爸妈就在外面染上了毒瘾,说是得罪了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着了别人的道,短短几年就把打拼出来的积蓄都败光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又听说在之后反反复复进了几次的戒毒所,在里面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到了如今没把这断了干净。 那话怎么说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不苦着点怎么能成事。 “没有。”余青冷静了下来,把视线从萧凌脸上移开了。 萧凌的那张脸,太晃眼了。 “你说没有就没有。”萧凌从上到下打量了下他,她话音一顿,笑道:“你说的算么?” 她就是喜欢看着余青被她噎哑口无言时的表情。 喜欢看他因为隐忍而咬紧的轮廓,看着他做了无数心理斗争之后都迫不得己低头的模样。 这感觉似曾相识,萧凌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很久之前的自己。 余青没吭声,他的头低着,垂在他额间的发就要把他的眼睛挡住,挡住了那眼里的神色。 他脚上的鞋被雨水给浸透了,裤腿也是湿的,裹着他的小腿。 他身上还是进来时的温度,冰凉的,缓不过来。 脚踩着的地方比周围陷进去好多,那地毯湿透了,围着他一圈成了更深的颜色。 “你说的算吗?”她忽然离近了,她走到了他面前,赤着脚的,就踩在他面前一寸的距离。 那话问的就像是扎进他心里。就像是压在了他背上,仿佛是要把他那一向挺直的后背给压弯了,给压垮了。 一瞬间变得好静。 静到外面的雨声都出奇的大,静到能听到那挂钟来回的摆动,静到她好像听到了他的呼吸。 萧凌看着余青,她说不出自己想要个什么样的答案,是避而不谈的,是大声否认的,还是—— 余青把她打断了:“不算,”他的拳头攥着,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带动着他的身体都在微微的发抖。他抬起头,紧盯着萧凌:“我说的不算。” “自慰给我看看”(微h) 曾经有一瞬间余青庆幸过自己遇到萧凌。 也就那么一瞬。 到后来,那庆幸就被他的自尊心,被他的骄傲,被那些数也数不清的,贴在他身上的那些光环给冲淡了。 他们见面时的谈话总是围绕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不露骨,不偏激。 可这谈话总是受制于他们彼此间的关系,不平等的,毫无公平。 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有时一个月会见上两次,有时两个月都没有消息。 真要算起来,他跟萧凌见面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也是,才短短半年的光景。 余青不知道萧凌几岁,也不知道萧凌的背景。 余青没主动问过,萧凌也没曾提起。 他不知道她的生活,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个年纪能拿出那么多钱来,来...... “我说的不算。” 这话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费了好大的力气。 萧凌突然就笑了,她声音本就是脆的,带着笑时的声音更是比串银铃。 萧凌萧凌,更似萧铃。 她心情突然很好,余青的回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满意。 她隐隐地觉得兴奋,少年的屈服让她忍不住地想要再去探探他的底线。 是啊,这么骄傲的人,究竟能退让到什么地步? “都这么湿了,脱了吧。” 萧凌笑了笑,眼里一扬,示意着余青脚下那一块儿变得深灰的颜色。 从余青进门开始她就留意到了,她怎么不知道今天的天儿有多差,堪堪一把旧伞,在这天里根本挡不住什么。 正如她所料的,是少年眼底的震动,多么的难得,好比昙花一现。 “脱什么?”与上句话完全不同的语气,更加冲撞的,又更难以置信。 萧凌又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 余青压着他的愤怒,萧凌压着自己的兴奋。 这天,可真是个好天啊。 “都脱了。”萧凌道,她说的不痛不痒的,可偏偏给人种命令的压迫。 少年心性,血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余青连吭都没吭,他一把扯开了系在裤子间的抽绳,动作利索,脱下来的裤子被重重扔在了地上。 他小时候比别人早上学一年,中间又跳了一级,如今也才刚刚成年。 骨子里还冲撞着少年特有的性情,跟那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是不一样的味道。 他脚上的鞋袜同样也是被浸透了,他从见到萧凌起就站在这原地一动没动过。 那种湿淋淋的被包裹着的感觉很不好受,但即使再不舒服,也没被这般的狎昵难受。 每次萧凌只是叫他过来陪着,她心情好就逗他,心情差时一整天都不会多说几句话。 他俩的关系一直凌驾在这畸形的交易上,这种畸形时常会让余青产生中他并非被包养的错觉。 早该了,早不该就到这步了? 你在侥幸着什么? 他愤怒着又不能发作,他也没有资格发作。 这话被他狠狠地压在了喉咙里,他无声的反问,末了连半个音都没发出来。 萧凌看着他,他的双腿结实,站着时就能看到他肌肉的轮廓。 这不是重点—— 紧紧包裹着他的是一条深黑色的内裤。 那内裤裹着他的东西,鼓鼓的,能看到形状,是勃起的迹象。 啧。 他上半身的衣服还是规规整整的穿着,只是那下半身在空气里裸露着。 他似乎是把她的话给听错了。 她说的明明是,全都脱掉。 她伸出手,指甲贴着那鼓囊囊的地方刮过,只是轻轻一碰,就能感觉到里面因为刺激而敏感的收缩。 “睡过多少女人了?” 余青抬头,萧凌能看到那瞳孔里满是她自己的影子。 他像是她放养在外面的宠物,一吹口哨,他就会回家。 想到这她呼吸急促了些,连身体都本能的做出了反应。 她一时的兴起,让她突然就对他起了欲望。 原先她只打算把余青给圈着,闲来无聊的时候调教调教。 “没睡过。”余青回答,他冷冷的。再冷也冷不下他下身因为刺激而做出的反应。 萧凌的手顺着余青的身体往下,又重新摸到了他胯间。 她的技巧娴熟,只是稍作揉捻,那的东西就兴奋的顶着她的手心。 是跟他身体完全不同的温度,烫人。 多么敏感的身体,似乎在无声的讽刺着他的骄傲。 他的性器撑着内裤,被她勾着内裤边,就迫不及待的跳到了外面。 仅仅只是刚那一会儿的揉弄,那东西就兴奋的不行。 它顶端上的颜色很淡,透着点肉粉的颜色。 “没睡过,总自己摸过吧?” 萧凌离着他很近,她笑了起来,跟刚才的盛气凌人截然不同。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才挪开视线,萧凌往后退了几步,坐到了身后的沙发上。 她身体微微前倾着,双腿交迭着,手肘撑在了膝盖上。 她眯着眼看着余青,看着她面前的烟雾将余青身体的线条勾勒的柔和,她轻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自慰给我看看。” 教 (ωoо1⒏ υip) 萧凌依稀记得她第一次见余青时也是个雨天。 是刚入夏的夜里,闷热的厉害。 那伙人拦住余青时,她的车正巧就停在了路边。 萧凌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小混混是怎么把他给围住的。 带头的那个手里握着他们自制的管子,削尖了的,洋洋自得的用那东西比着余青的鼻子威胁。 无非是些骂娘的话,还有什么欠债还钱。 当然,那时候萧凌还不知道他叫余青。 在她眼里,他就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可能犯了点错,惹了身脏的小弟弟。 ————— 就在这清晨,在这短短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 在他一次次的被她挑衅和试探里,时间跟着他的不甘和忍耐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的手松开,又攥紧。 萧凌就这么等着他,等到她手上这根烟被她灭了,她才开口:“怎么,不会?要我来教你?” 她似是料到了余青不会吭声,料到了他那满心的盘算。 她慢悠悠的开口,用着正经的口吻,说着调弄他底线的话:“先呢,要用手握住你——勃起的阴茎。” “萧凌!” 余青的线绷断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间能看到青筋略微突起的痕迹。 他根本压抑不住,几乎是吼着打断了她。 他让她得逞。 圆了她心愿。 他如何不知,萧凌这般都是故意刁难—— 她故意用那么刻意的断句,直白又赤裸得形容他的身体,无尽的羞辱。 最该死的—— 是无论他怎么克制,都克制不住那的反应。 萧凌轻笑,她换了个姿势,她的视线毫不掩饰的就停在余青的胯间。 那东西,似乎更硬了。 他的性器撑着他的内裤,龟头就要从裤边儿顶了出来。 就在那被撑得没有褶皱得最上面,洇湿了无比羞耻的一块,是因为他的兴奋而流出来的前精。 “嗯?要我帮忙么。”她应声,勾着唇反问。她把话说得轻飘飘的,说得不带着一丝的荤劲儿,可偏偏每个字都让人觉得色情。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意思吗?”他猛一上身,抓住了萧凌的肩,几乎是压在了她身上。 他俯着身,狠狠得盯着她。 他的心思早就乱得不像话,什么规矩,什么教养,管他妈的是什么,他全都不顾了。 萧凌她—— 真是让他烦透了。 “原来不是个木头,还以为你不会动呢。“ 她被他抓的那,就像是要被烧起来似的。 明明刚进来时还跟冰一样得凉,现在滚烫滚烫的。 失控的,愤怒的,几近崩溃的。 有没有意思? 有意思,有意思大了。 萧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他眼低漆黑,下颚紧绷着,脸上的线条跟刀刻般的。 半晌,萧凌喊了一句:“老何!” 老老何? 余青愣了。 这一声就像是突然把在梦里魇着他给叫醒了。 萧凌把余青推开,对着老何安排道::“给他拿套衣服换上,送他回家。” 她说完便上了楼,连个眼神都没再给他。 “” 余青看着萧凌的背影,欲言又止的。 那张脸上就像是被蒙了上层石膏,冷冷的,又不见了表情,只是从眼里能分辨出些端倪。 他真想不明白了。 萧凌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他只是觉得空落落的。 也许是因为他把脸扔在地上,再想捡起来时却怎么都捡不起来了。 就算是面儿上再怎么逞强,丢掉了就是被丢掉了。 首-发:danmeiwen.club (ωoо1⒏ υip) 梦(H) 余青从萧凌那回来已经是下午了。 可能是贱吧,萧凌这样反倒是这样却让余青觉得不自在起来,真还不如做了点什么让人觉得实在。 他淋了雨,又加上昨天熬了个通宵,沾上床就睡着了。 他睡得不算沉,朦朦胧胧间似乎是又见到了萧凌。 在那个8号的别墅,在那被炉火烘得暖暖的客厅。 上午的事儿像是放电影一样的重现了。 萧凌穿着她的睡衣,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飘近,她的睡衣是宽松的,可就这么宽松,也能让人看出她姣好的曲线。 余青见着她嘴唇在动,在说些什么,可那声音太轻了,他离得再近,也听不清。 他的心思本来就被惹得凌乱,萧凌那股子若近若离的劲儿让他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那一瞬间,所有积压着的跟着他的莽撞全都冲出来了。 跟着那些压抑着的,被反复戏弄的情绪一块涌出来了。 他抓住了萧凌的肩,尽着力才把要吼出来的声音给压平了语调:“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他问过萧凌不止一次,他自己在脑海里想过的也更不止一次。 可萧凌呢? 她温水煮青蛙,连个回答都不给他。 她眼一弯,伸手搭上了他的。 她就在他眼前,那张脸上的的确确是看不出妆来。 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嗯,最多二十五六的样子。 跟他班上的那些女同学没什么区别。 她每摸一寸,他就暖一寸。 已经不是暖了,就像是要烧起来了,滚烫的。 他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仿佛是被突然卸了劲儿,不由他自己控制的。 他侧过头,双眼闭着,不去看,不去想。 他觉得萧凌是想吓唬他。 越是这样,那触感就越是明显。 挑弄着,撩拨着。 那双手从他的他的手背摸到了他的手臂,又顺着他的手臂摸到了他的胸廓。 她压着能摸到他心脏跳动的位置,那里装着个小人,在不停地咚咚咚的打鼓。 她顿了顿,过了会儿,又做模做样得揉了两下——无比色情。 他挺直着站着,他的背是直的,下面的小兄弟也是直的。 他浑身僵硬,明明在刚刚他的身体还是冷的,可现在又热得可怕。 这还不算,最让他难以承认的是,他的潜意识里似乎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他像是变了个性子,从他踏进这别墅时就变了。 变得失去了自控力,变得直接,变得冲动。 那种在他身体里深埋着的,就要被唤醒般的,一颗小石头就让他激荡。 终于—— 他知道他在期待着什么了。 萧凌握住了他勃起的下身,只是手指轻轻一拢,就让那胀得更大。 他忍不住的把她抓紧,像是溺了水时抓住了海面上的浮木,救命的稻草。 他的身体微微弓起,他的头向下低着,咬着牙,身体的的确确在颤抖。 那下身传来的刺激太过强烈,强烈到让他发出难以自持的喘息。 萧凌的手是暖的,又柔又暖。 她似拢非拢地抓着他,用手指去按压那已经流出水儿来的顶端。 那早就不像话的流了不少前列腺液来,把龟头润得亮亮的,再被手心这么一揉,整根都变得胀大湿滑。 是还没经历过性事的身体,稚嫩的,敏感的,干净的。 ——就连他自己都没这样摸过。 萧凌贴近了,她的身体贴着他的。 他挺起来的性器正能顶住她的身体,柔软的,再碰一下就会陷入。 他眼底红着,再也压不住喘息,强烈又急促的呼吸喷到了萧凌颈子上,跟他的性器一样的烫。 这种的根本不能让他满足,他尝到了甜头,骨子里疯狂的叫嚣着想要更多。 他真是疯了。 他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得将那完全勃起的性器握住。 十足的压迫让那兴奋的跳动,马眼张着又流出股汁液,更滑了—— 他抓着她的手干她,她手心里好软,比他自己的软了太多。 还不够。 比起这些,他还有更脏的更龌龊的更让他难以面对的想法。 他想—— 他想抓着她的头发,看她跪着,让他用性器塞满她的口腔。 他想看着她被他操得泛泪,被操得抽噎,被操得喉咙发哑。 就像是开了潘多拉的匣,这些想法忽得涌了出来,跟他的性欲夹杂纠葛着。 占据了他的每一寸,烙在了他身上,挥也挥不掉。 “余青.......” 是萧凌的声音,那声音低低的,又很近。就像是贴在他耳边说的那样。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他突然就醒了。 他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似乎再慢一秒,他就要被溺死在这床上。 胯间粘腻的触感在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射了很多,内裤里都是湿的,还有些裹不住的,流到了他腿上。 还年轻 临考的日子将近,余青从那个荒唐的下午后,就把东西搬去了校图书室。 在那灯火通明的教学楼里,度过了这几个期末里最难熬的夜。 好在高强的压力让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理这些情感上的琐事。 另一个好事是——萧凌那边同样也没了音讯。 余青在的班叫“程班”,“程班”的创立,为的是培养接轨国际的拔尖型法律方向的人才。 也就是等同于初中高中时的重点班。 这班里的学生要么是全国高考各省的状元榜眼探花 ,要么是什么竞赛的金牌得主。 每个人都在咬着牙攀比,面子上都是朋友,暗里谁都不服气。 就像是现在—— 他们有说有笑的,还有的勾肩搭背的。 大声嚷嚷着晚上去哪个KTV,等了寒假又去哪里潇洒快活。 什么春节的票好不好抢,什么今年的年夜饭订在了哪里。 他们的话题能扯到天南海北,上天入地。 结果呢,也就是些面子上的交情,等真到了假期,最多只是靠着些朋友圈点赞来维护关系。 余青像是个透明人,他从来不介入到他们的讨论。 就像是存在的平行时空,余青活在的是自己的世界里。 家? 尘封在他记忆里的东西。 余青把东西收拢归好全放进了背包里,他扯着背包口固定松紧的带子,把包口束紧。 束好后又把包往后一背,出了教室。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着有人在他背后叫:“余青!辅导员找你!” 他像是没听到的,脚步未停。 未曾想那叫他的女生追着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有些埋怨的语气:“叫你呢。” 余青回头,垂下眼。这女生他见过几次,跟他是一个班里的。 只是他们几乎没有交集,没有到他连她的姓名都记不起。 “辅导员有事找你。”那女生又重复了一句,当着他面的。 “好。”他答应。 * 辅导员的办公室在另一栋楼,是跟学生班级隔开的两栋。 孤零零的立在学校最边缘的位置,平时里很少有学生会主动往那去。 余青到时,里面正有个在被悉心教导的小白鼠二号,想必刚刚那女生就是被教育完的一号选手。 他心里是不情愿的。 不用听,他也知道陈辅导要对他洗什么脑。 余青站在了门口,没有进去。 他正对着的,约是几百米的地方是校室外的篮球场,即使是这考完的最后一天球场上还有着几个跑动的身影。 余青的辅导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叫陈大事。 从名字里就能感觉到他父母在给他起名时是给予了多大的期望。 陈大事,成大事! 大家私下里给导员起了个外号——大师兄。 不是恭维,是带着的取笑的意思。 这外号就像是校园文化般的流传了一届又一届,到了如今,当时的初衷也不重要了,无关褒义贬义。 大师兄人如其名,平日里对他们不冷不淡的,但是每当关键时刻,就会及时出现对他们加以管教。 小到校卫生检查前,大到各类省级全国级的比赛前,等等诸如此类的这些“大事”前,总是能看到大师兄忙前忙后的影子。 余青等着小白鼠二号从办公室出来后,跟着进了去。 “来了啊,考试感觉怎么样?”陈大事也不含糊,见到了余青,便开门见山。 “还行。”余青回答。 这小子,上次我记得也是这句话。陈大事腹诽了句,眼睛转了一圈,又道:“老师肯定是放心你的,校内的这种考试对你来说肯定是没问题的。”他边说着,边仔细观察着余青的神色,可惜余青像是没听着似的,半点反应都没给他。 没关系,这只是个铺垫,还没到重点。 这小子没反应也是应该的。 毕竟他也带了余青也有一年多些,多多少少也摸清了余青的习性。 陈大事面不改色,接着刚刚的话茬继续说:“你放完寒假回来可就下半学年了,按理说就该这时候准备大叁出国才行。托福什么的你肯定没考吧,这东西照着平常说怎么也得准备个几个月。我去年也跟你提了,咱们学校这个交换机会别人都是抢破头也要抢,别的不说,就说这英语,出过国的跟没出过国的就有多大的不一样。当然了,老师不是不相信你,但是咱们学法律的,有这机会,肯定是要把握.......” “老师,我知道了,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还没陈大事说完,余青就把他的话打断了。 陈大事接下来要说什么余青心里都清楚。 果然,流水的学生,铁打的台词。 两年了他的说教还是没有一点的变化。 其实陈大事说的这些不无道理,尤其是他们学法律的,更是看重是否有这叁年五载的出国经历。 南大正是看中这个痛点,提供了这一个平台。 对方又是国外名校,每年都有着无数学生挣破头般的抢那屈指可数的几个名额。 只是余青他考虑的不能只是这些。 高付出高回报,可他现在连付出的资本都没有,还谈什么回报? ....... 难不成又找萧凌?! ....... 余青错愕,他突然意识到萧凌在悄无生息间,已经让他下意识把她当成了自己的退路。 或者说不是萧凌,在今天看来这个人是谁都行。 那些好不容易被考试压下去的情绪又一股脑儿的浮现了,余青他没等陈大事的回应,转身就走。 陈大事不是吃素的人,他早料想到他这一通话过去余青会是这么个反应,不过这反应也是太大了些,比他盘算的还要激烈。 他摸了摸鼻子,也没拦着。 他这次找余青也不是心血来潮,去年余青就把他拒绝的利利索索的,他再怎么不识相也不会无缘由的拿着热脸贴冷屁股。 他看着余青消失在窗口的背影,慢悠悠的从兜里摸出包烟来。 老烟鬼了,连手指上的皮肤都被烟草熏成了发黄的颜色。 没过多久,陈大事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他站在走廊前,不动声色的把烟给点着了。 他低下头,正能看着余青出现在楼下的身影。 他走的比平时快些,像是只乱了阵脚的蚂蚁。 陈大事深吸了口烟,不自然的又想起来从前几个月起就跟他一直联系的那个男人—— 那个人的出现让他不得已的对余青又关注了起来。 可惜了,这可真是个好苗子啊。 余青的影子慢慢走进了那郁郁葱葱的树荫里,陈大事也没再看,他弯下腰,把烟给踩灭了,转身把烟头扔进了门口的垃圾筐里。 他回到办公室坐下,坐着摆弄了会儿电脑,鼠标点来点去的也没点出个什么东西。 过了会儿,他还是没忍住般的叹了一句:“唉,还是年轻啊。” 说相声的 余青还没到球场时就被抓住了。 “过来一起啊,刚才就看着你走过去,叫你你也没理!“跑过来的男生是他隔壁班的,王浩,人长得高,性格也好,大家都叫他耗子,“从期末了就没见过你,来啊,打一场。” 他穿了个背心,还不是正经的那种球衣,是那种常被他们男生当作内搭的黑色的贴身背心,吊儿郎当的。 这天气,也不怕给冻着。 他在这蹲点蹲的有一会儿了,从刚看着余青过去的时候就开始着。这不,还真让他给劫着了。 他洋洋得意,脸上挂着骄傲的笑,就差写着:“看哥们多牛逼了。” 其实也不怪他这么死皮赖脸的。余青这小子,虽然冷冰冰的,话也不多,但球打的好。 传说中的活好事儿还少。 “来,就差你一个。”王浩伸手搭在了余青肩膀,像是好兄弟似得重重拍了两下。 实际上哪来的“就差他一个”,王浩在这睁眼睛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余青跟他其实也没啥交情,只不过是一起打过几场球,连朋友都算不太上。 只是王浩这人脸皮厚点,又自来熟点,硬着往他这贴,撕也撕不掉。 他那些心上事被王浩这么突然的打了一岔,散得七零八落的。 管他的。 余青应了声,他把包一扔,脱了外套,跟着王浩一块跑进了球场。 “怎么样啊哥们,这么久没见哪去了”刚进场,王浩就在那贴着他嚷嚷。 “.......” “是不是处对象了,球都不打了。”他又嚷。 “.......” “等会打完一块吃点去啊,门口新开了个火锅,特好,一块去呗。” “.......” 叁顾茅庐,也没见着这样的。 余青有些招架不住,耳朵生茧,压着性子才忍住没往他脸上传球。 这场上余青认识的只有王浩一个,其他都是没打过照面的生人。 不过篮球也不用说什么话,跑几个来回,就都熟了。 只有王浩是个例外,他既要说,又要打。 幸好他长得高,又练的壮。 不然真可能在哪天因为话多在这球场上被人群殴着打。 * 入了冬,天黑的快。 才叁四点的样子,就暗了下来。 到最后他们的衣服被汗浸得湿透了,紧贴在背上的,粘腻得难受。 球场上就剩他跟王浩两个,其他人早早地都散了。 他俩一块坐在地上,面对面的。 有了些机会闲聊。 余青低着头,身体跟着呼吸剧烈起伏着,汗顺着他的下颚滴到了地上。 王浩更惨些,他累得像条大狗,身子往后一仰,就这么躺着。 “你知道不,我们班上好几个跟我要你号码。”王浩躺着,看着天,灰蒙蒙的。 余青扯着衣服领口把脸上的汗给擦了,没吭声。 不用他回话,王浩就自顾自的继续道:“我倒是想给,可我这手机一掏,发现连你个微信都没加。” 他边说着,边一个挺身,从地上坐了起来。 顺势掏出了手机,捣鼓了几下,把二维码凑到了余青边上:“怎么说,扫一个啊。” 王浩身上有股子社会气息,说直白点就像个混社会的小流氓,为人处世都一套套的。 他妙就妙在可以把握着让人接纳和反感的平衡上,拿他自己平时吹牛逼的话说:“没有他摆平不了的。” 余青看着他的殷勤,确实也没有理由拒绝。 他拿出手机,一点开,显示的是个未接的电话,是个本地的号码。 他的下意识的顿了顿,把消息给划走了。 后又若无其事地点开了微信,把王浩给加上。 “这敢情好,你等着我给你介绍女朋友吧,真没跟你开玩笑,跟我要你微信的一把一把的,我都馋了。”王浩夸张地说,边说还边挤眉弄眼的。 “我不用,你自己留着吧。”余青笑道,那笑淡淡的,没出现多久就又不见了。 从小到大余青没见过这样的人,嘴这么贫的,一个人在那就能说个单口相声的。 他要么是被孤立着,要么是没人想接近的。 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倒也不在乎这些。 只是突然遇上这么一个,也倒是挺有意思的。 “怎么不用,你是有.......情况啊.......”王浩说到一半,就顿住了。那最后仨字可以说是一个音一个音从他嘴巴里蹦出来的。 他的视线牢牢得定到了余青身后,微微往上仰着,小声嘀咕了句:“我靠,正啊。” 余青跟着他的视线回过头看去—— 嗯。 是萧凌。 他看着萧凌,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举措。 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突然又一股脑儿的回来了,更让他难堪的是那个就要被他强制性遗忘的梦,也跟着一块回来了。 “找你的?”王浩用脚碰了碰余青,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嗯。”余青从地上起来,手里抓着包和被扔在一块的外套,”先走了。“ 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跟萧凌的纠葛,他更无法探知萧凌来他学校的目的是什么。 是因为那个电话? ——那个他没有接到的电话。 “啊、走、走吧,拜拜。”王浩显得无比地迟钝,他怔怔得看着那个慢慢走近的女人,看着她在球场外停下,看着余青走到了她边上。 “不介绍一下?”他听着那女人对着余青说道。 “一个朋友。”余青回答。 王浩看向萧凌,巧的是萧凌也正在看他。 她身上披着厚厚的毛皮,把她衬得柔软极了。 毛皮里是条紧身的裙子,也是这外衣太过宽松着,将她的身材勾勒的若隐若现的。 干,无论怎么看,都他喜欢的类型。 王浩摸了下自己的头,又拍了两下,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那么话的人,突然就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他一瘸一拐的把扔在地上的球捡了起来,又一瘸一拐的走到篮球架下,把他自己的包背了肩上。 他摸了摸鼻子,在心里头忍不住的又骂了句:干,这小子,女人缘真好。 又见 萧凌她是一个人来的。 在余青的印象里,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出现在他面前。 或许也是因为他大多见她时都在那城外的别墅里。 在那里她当然会有人陪着。 跟他一样的,随叫随到。 四下寂静,这是条被戏称为南大小树林的小道,每个学校都会有的一个恋爱圣地。 偏僻的,昏暗的,诱惑的。 这路上向来是少不了情侣,只是今天刚巧着赶上了期末。 罕见的无人。 单单只有他跟萧凌,一前一后两个交错的身影。 余青又闻到了从萧凌身上传来的那种味道,不像是那种甜腻的女香,他形容不出,更像是雨后湿润的气息。 他闷声跟在萧凌身后,若是不见,他尚可还能用理智用外界的任何让他不去想她。 可如今萧凌就在他眼前,触得到摸得着。 他眼里是她,心里面被搅和得也全是她。 约是走了两叁分钟的距离,他终是忍不住了。 他不想忍耐了,他还要忍耐到多久? 可,可他连开口的话都想不清楚该问什么。 萧凌留给他的问题太多了。 他想问:“她来学校是做什么? 他想问:“她是不是在监视着他?” 他想问:“他们这种关系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 “在后面做什么?这么怕我。”萧凌幽幽开口,她转过身,微仰着头看他,却让人能感受到锋芒。 “没有。”余青下意识否认,自从那个梦后,他对萧凌的感情除了愤懑不甘,又多了些微妙。 那些暗涌着的情绪在他身体流淌着,他虽不愿意承认,可他心里知道。 萧凌静默,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短短几秒,头无比漫长。 他像是被她给看穿了,看透了。 被她抓到了他心里藏着的秘密,在他的骄傲和冷漠背后藏着的。 那些不堪的,暗自涌动的充斥着暴力的色欲。 “刚好路过,就来看看,”萧凌说,她眼一弯,笑道:“几天不见,想你了。” 风吹过,吹得她身后的树影跟着一块儿沙沙得响。 她的话被揉进了风里,卷着她身上的气息,吹走了他那些因为她而激起的愤怒的,崩溃的,不甘的情绪。 他明明清楚萧凌这话十有八九是寻他开心。 可他就是压抑不住因为她这一句话而搏搏的心跳。 “电话也不接,看来是把我忘了。”萧凌继续,她近了一步,看进他眼里。 她眼底是浅色的,离得这么近。 她是故意的吗? 故意地想要来引诱他。 “我......没有。” “除了’没有‘就不会说别的了?我的高材生就这点水准,不该啊。” 她着重咬着“我的”两字,暖暖的气息跟着撩到了他冷冰冰的脸上。 余青抿唇,萧凌那股劲儿又上来了。 温柔的,又咄咄逼人的,像是在话里藏着一把刀。 “陪你回去吗?”余青问道。 他想了这么久,就问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只是这一会儿,天就彻底黑了。 这路上没有灯,昏暗暗的,幸是没灯,模糊了他脸上的神色。 以什么身份? 以他余青的,还是以他被包养的。 萧凌笑了笑。 余青像是变了个人。 他心事重重,似乎是被什么给绊住了。 “也好。”若是在平时,萧凌定是要开口挖苦。 或许是她今天的心情还不错,又或许是她真是有些想他了。 无论是什么,总之是让她也变性子,让那些牙尖嘴利的话变成了一句跟他一样的,没什么营养的,漫不经心地回话。 是她的心思本就不在这。 “这也太冷了。” 她还站在原地。 他听到了她的抱怨。 下意识的捏紧了他正拿着外套的手。 还没等他再犹豫。 下一秒,他就被个又温暖又柔软的东西抱住了。 “年轻真好,都不怕冷的。” 萧凌把头埋进了他怀里,她双手环着他的腰,声音闷闷的。 她贴得他很紧。 紧到余青能感受到那最柔软的身体,过于柔软,就像是要让他陷进去。 等他反应过来时,萧凌已经从他背后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她的手很凉,刺激得他整个身体都绷紧。 可他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滚烫的。 他的思绪断了,像是坠入了一片无人之地。 萧凌的气息轻易的穿透了他那薄薄的卫衣,热烈的。 他终于知道那柔软的触感是什么了。 萧凌她—— 没有穿内衣。 失控(H) 萧凌抬起头,她把手从余青的衣服里抽了出来。 她的手沾上了他的温度,不那么凉了,也更灵活了。 她攀到了余青的后颈,压着他让他低下头。 让她足以能贴到他的耳侧。 余青听着她轻笑着说:“这就硬了。” 她故意的。 故意的贴得这么紧。 紧到她胸前的柔软都被他挤压的变形。 她身上的裙子领口很低,低到似乎他只要轻轻一扯,就能让她的奶肉露出个大半,能让他看到她的乳头,她的乳晕。 让他低下身就能含进嘴里—— 吸她。 余青一直以为是萧凌需要他。 他是被动的。 他是被迫的。 他无比高傲,迫不得已的屈服于萧凌。 可他一直以为着的。 让他突然就不这么确信了。 不是她想要他,而是他卑劣得想要。 他迫切的,强烈的,控制不住的想要。 “在这里会更兴奋吗?” 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裤子,抓住了他胀大的阴茎。 ——真的好大。 她刚刚握住,那东西就反射性得在她手心里跳了一下。 她在问余青,更像是在问自己。 在这里会更兴奋吗? 她兴奋—— 难以遏制的兴奋,她兴奋到从看到他的那刻起,她的身体就在湿润。 可萧凌她不心急,她比一般人要耐心许多。 这种压抑的,克制的,忍耐的感觉,让她湿透了—— 她流出的水滑腻腻得黏在她的大腿根,她的小穴缩着,想让她手心里的性器塞满它。 她病态的在刻意延长这个过程,跟她那天一样。 操她。 就在这,压着她狠狠的操她。 这声音在余青的脑海里不住的响。 他最恶劣的那面让萧凌挑动得将他全部的理智给占据,那晦暗的欲望在他身体里不断的冲撞叫嚣着。 终于,他绷着的那根线被撞断了。 “就这么喜欢玩我。” 余青说,他的话像是萧凌那般的带刃,他的手在她胸前一扯—— 白嫩的奶肉像是溢出来般的跳到了他眼前。 “好玩吗?” 他眼底红着,问的又凶又狠,再也拦不住他那些焦躁的,跃跃欲试的想法。 他近乎报复的抓住了她的奶肉,用力的揉在手心里掐着她。 太软了,又滑。 他看到了她的乳尖儿,小小的一颗,透着粉的。她的乳头顶着他的手心,也不知是被他揉硬的,还是本来就硬着。 萧凌低低的吸气。 余青的胆子太大了—— 他不管不顾的,一旦有人路过,只是一眼就能看到他们在这做什么。 光是想到,她的穴就忍不住的一下下的收缩。 想,想要吞进去什么。 萧凌攀在他脖颈上的手指抓得很紧,就要把指甲刻进他的肉里。 她感觉到从她穴里流出来的汁水正沿着她的腿根往下滑。 余青得力气太大,他粗暴的对待,让她控制不住得觉得更爽——让她湿得不能再过了。 “这....还不好玩吗......” 萧凌反问道,一张口,就是差点抑不住的喘息。 在这些上,余青总会让她超乎意料,又比她预想中的更更加的有趣。 “从那天你扑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就想这么玩了。” 萧凌不介意让这变得更有意思些。 她不放过他,还在过火的撩拨。 她的手紧紧的箍住了他的性器,不示弱般的,扯着他的裤边儿,将那里面也不住流着前精的阴茎放了出来。 让它在空气中裸漏着,让余青能看到他那直白又丑陋的欲望。 余青急促的喘息着,他们间的距离这么近,近到连那呼吸都在一起碰撞。 他这么对她,她却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 她反倒更过份的来招惹他。 “这么想我干你,怎么不早说。” ——他被她逼得都说出了什么话。 可这话一出,他还需再顾及什么? 他一把摸到了她的裙底,那底下,湿滑一片。 该死的。 他暗骂。 ——她连下面也是光的。 支配(H) 萧凌将重心几乎都压到了余青身上,她伸出只手,握住他的。 他掌心里刚蹭上的淫水在他们的手心里粘腻的交合着。 余青反握住了她,十指交扣。 可他们的目的全然不一样。 萧凌握着他只是不想他再去碰,可余青,却是像下意识的找到了一个足以支撑的地方。 “是....嗯....谁想?” 萧凌说,她抓着余青,只是稍稍换了个角度,就让他的性器撞进了她腿间儿。 又硬又热的,被她一蹭,变得无比的湿咸。 “衣服是你脱的....摸、也是你摸的,是谁想啊.....” 她话里带着气音儿,边说着,还边喘。 她的吻落到了他的脖颈上,吻得他皮肤上沾上了她口红的印子,他的皮肤偏白,对比之下再色情不过。 她用余青的性器顶着自己,顶着她湿润的穴。 她双腿微微夹着,骑着它来回的摆。两片儿阴唇被肉棒摩擦得分开,紧贴着他的性器。 她的穴口早就兴奋地张合,跟着她的动作一下下咬着他的龟头,只要是稍再用力,那东西就能操进她穴里。 ——她比他更敢。 她要看他,会被支配成什么模样。 余青从没碰过女人,更让他无法想象的是他在跟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做这样的勾当。 就在这条随时都有可能来人的路上,在他无比熟悉的校园里。 他明知不能,却又被引得发疯。 那感觉就像是被灼灼的烈火烧着,烧得他喉咙干哑,身体干涸。 萧凌这裙子下是真空的,穴里像是有流不完的水—— 到了这地步,她还想否认,拿这些话来搪塞。 他被性欲灼烧着,浑身上下,单单只有他那被不住磨蹭的性器是湿润的。 太湿了,那里像是有止不住的水。 她怎么能这么湿? 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湿成了这样。 欲望,快感,渴望,所有的所有都在被无限的放大。 黑暗里,他又是被谁蒙住了眼,无情的掐断了他跟理智相关的一切。 “是我想,是我一直想这么干你。” 她不是问?那他就给她她想要的回答。 余青拖着萧凌,扯着她到了边上的长椅上。他的手紧扣住了萧凌的腰,摁着她让她跨在他身上。 这姿势,让他那完全勃起的性器死死的抵在她的穴口上,那地方太湿了,是他根本经受不了的滑腻,一秒都无法抵抗。 全都崩塌了。 他狠狠抓着萧凌的身体,顶着那柔嫩湿软的嫩肉,重重地操了进去。 一瞬间,什么都静止。 只剩下他那被萧凌紧紧夹着的,近乎灭顶的快感。 她的穴肉疯狂得缩紧咬合,似乎在渴望的,让他给得更多。 他一手抓着她的腿根,将那分得大开无比。 他的性器一下下又重又狠得干着她,粗劣地撞击着她的花心,他不管不顾的往她最深的地方操,把她紧绷着的,不住夹紧的阴道撑开、撑大。 他们的交合处不断地发出粘腻的响,她的骚水甚至都流到了他腿上,把他那也弄得狼藉的湿滑。 幸是昏暗,让萧凌看不清他被性欲支配的表情。 也是这昏暗,让他看不清萧凌那汁水四溢的的肉穴是怎么吞下的他的阴茎。 萧凌的声音被卡在了嗓子里,她整个穴都是麻的,是到了极致的快感。 他操得太重,重到那脆弱的穴口被拉扯的发疼。 可也就是那一下,那些微弱的痛感就被那汹涌的欲望和快感而代替。 “跟,谁学的,啊.....还会....说这么....荤的话....” 她连话都说的磕磕绊绊,刚发出个音节,就会被他给撞碎。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非要寻他来戏弄。 萧凌微微跪在这椅子上,两只手的手心都是湿滑滑,就这么贴在他的脖子上。 她的私心想让他变得更脏,沾满了情欲的堕落。 她话音刚落,就是余青更凶的操弄。 她确信是被余青顶到最里面了,可她根本不确定是不是完全吃进了他的鸡巴。 她胸前的奶肉被他操得不住得摇晃,太过丰满了。 她身体前倾着,似是觉得受到了冷落,一下又一下的去蹭他。 这种把余青拉下神坛的快感像是加码一般的让她兴奋。 多骄傲的人啊,平时连表情都很少出现在脸上,却疯成了这样。 她湿漉漉的眼睛一眨,眼睫低垂着。 他的呼吸太乱,因为她的动作,那凌乱的呼吸就洒在她的胸口,是烫的。 萧凌抓住了自己的乳肉,鬼使神差地送到了他嘴边儿上,她似乎也被余青的这种少年气给搅乱了。 “不想.....吃奶吗?” 反制(高H) 萧凌早早的就没上学了,不是她不想,是她根本不能。 她频繁的辗转在各个城市之间,居无定所的在外漂着,就像是个随风卷起的塑料袋。 这是萧凌的十八岁,是她想忘却怎么都忘不掉的记忆。 她记得自己曾经是多么的破败不堪,也记得她是靠着谁,才从那满是泥泞的污泥里爬了出来。 ——如今,轮到余青了。 既然忘不掉,那就正视。 现在的萧凌,不过是也想要成为那个可以改变他人人生的人。 如此特殊,更似尊贵。 高高在上的,似是仰视众生,只是轻轻一个念想就能改变别人人生的走向。 余青就像是个轮回的礼物被她收下,让她能在他最潦倒无力的时候,拉了他一把。 若不能改变,那便操控。 无论是哪个,她都可以接受。 * 她明明就被情欲拉扯着,却又能从那欲望里抽身。 可余青跟她不一样,除了欲望,他已经什么都抓不住了。 “吃奶吗?” 他听到她在问。 余青眼底红着,她不知羞耻,把自己说的无辜,又叫着堪比荡妇的说辞。 他的手紧抓着她的臀肉,跟着他的操干,配合着一下下的撞。 他心底面不断叫嚣,刺激,唆使。 他要操得她说不出话,他要操得她只会哭哑。 余青操得越凶,萧凌胸前的那抹红樱就晃得越是厉害,跟他作对一般,生怕被他看不到似的。 他遂她的愿,又一次,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 他张嘴咬住了她的奶肉,连她的乳晕都裹在了嘴里,用力地吮吸。 他唇舌有力,舔触他能碰到的所有,可只是草草玩弄了两下,就将全部吐了出来。 他让她那被他给舔得躁动的奶肉接触这冰凉凉的空气,刺激得那的皮肤都绷紧。又像大发慈悲的去舔了舔那乳尖儿,给了它温暖的希望。 那里硬得似乎是再受些刺激就要胀开,被他恶意的咬住,还用牙碾着它挤压。 生怕是咬不破,让它受到一点的冷落。 她的穴夹得更紧,还不住的挽留着他的性器吸吮,近乎让他窒息。 除此外,还有他们交合处不断传来的粘腻的水声,更是刺激得让他喘不过气。 他手心里满是她淌出来的水儿,她的小穴里面更是。 他只知道用着劲儿往里面干,往她最深最里面,把他的鸡巴全插进她的穴里,操得她再也不敢来招惹。 “啊......你...你停下.........” 萧凌终于受不住,话音成了破碎的呻吟。 她根本管不住余青是怎么来弄她,此时她半个身体都需靠着余青,生怕是稍一脱力,人就要往后倒下去。 他的鸡巴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的,余青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可偏偏都是着生涩的操弄,毫无技巧。 只知道用他那么大的东西,反复的往她的小逼里干进去。 偏偏他这么乱舞章法的操干总能有几次撞到她的花心,又狠又重的,把那给操开了干得发痒了,他又将那给搁置了不去问津。 “哪有....啊........哪有、这么操的.......要、啊...要坏了啊......” 她说的是真的。 她的水儿流的那么多,可就算是这么多也禁不住余青这么粗暴的摩擦。 每下都这么重的,将那薄薄的小逼口磨得又肿又红,稍一动就能感觉到拉扯。 萧凌的腰不住的弓起,她两膝紧紧夹着他,身体像要挺直般的,想要从他的鸡巴上躲过去。 只要是不这么重的,无论什么都好。 可她才刚刚缓过了两下,就被他给识破。 余青摁着她的腰窝,压着那迫使着她身体不得不往下。 她被迫下沉的身体让她的小逼也更加的暴露,她的腿夹不住,只能是敞开着,敞开着露着她的小逼给他操。 “连内裤都没穿,不就是让我操的。” 他哑着,话音里似乎又变得冷冰冰的。 萧凌一晃神,似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可余青没给她时间思考,他握住了她的双手,抓着她,缴到了她背后,牢牢地扣住。 萧凌的身体被迫向后弓着,她的胸也变得更挺,凹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形。 “操坏了不是正好?” 他一撞,几乎要把她给撞散。 就这一下就刺激得她的阴道不住的痉挛,萧凌挣扎,她甚至是觉得恐慌。 开什么玩笑? 她一点都不想。 她越是挣扎,余青抓得就越死。 力量的悬殊让她的挣扎都是徒劳,反而是费了大多的体力。 他怎么会感受不到萧凌的异常? 她的小逼紧紧咬着他,只是那一下,里面就浇出一小股的水儿,嗷嗷待哺般的等着他再去干它。 他像是被逼到了绝路,冲撞得把那痉挛的嫩肉给肏开。 掌控权似乎变了。 他顶着她那又嫩又软的小逼反复的贯穿,剧烈到不给她一丝丝喘息的契机。 他毫不掩饰自己那么强烈的,等着宣泄的欲望,都如此赤裸着,还需要隐藏什么? 萧凌的穴完全被他给操软了,每一寸都被他狠狠的磨过,连那最里面,最不禁干的,都被他顶着反复的操过。 凶狠又强硬。 萧凌的感知突然就被剥夺了一般,可那一次又一次的插入又可怕的清晰。 快感席卷着她的四肢百骸,在她身体里激荡,大股大股的水从她的小逼里喷了出来,她的阴道收缩得不能再厉害,连她的身体都跟着一块的颤抖。 他还没停下—— 余青的鸡巴贴着她被操惨了的小穴,往里面又是狠干了几下。 她的小逼滚烫,连知觉都变得很弱。 萧凌只知道他把他的性器插到了极深的地方,那又粗又硬的鸡巴在她身体里搏动着,将她被操到烂熟的小逼给射满了。 试探 萧凌缓了很久才从高潮里出来,余青的性器在她身体里慢慢变软,她一起身,那根就跟着她的动作滑了出去,跟着滑出来的,还有他刚射进去的精液。 她拿起他扔在旁的外套,仍坐在他腿上,两腿敞开着,把那被操过的小逼露出着。 她在他面前拿着他的衣服将那流到她腿上的精液给擦净了,还有她刚刚被他操到高潮时,喷出来的水。 她那还敏感着,仅仅是这布料的刮擦就觉得刺激异常。 连阴蒂都兴奋的在外面露着嫩嫩的尖儿,即使在刚刚都没去碰过。 “下次射在外面。” 他听到她说。余青默默地看着萧凌,他们的距离还是这么近,呼吸相闻。 余青自然能听出萧凌的的话里有言外之意,只是她心思难以揣测,是真话还是挖苦,便不得而知。 这种被反将一军的感觉在快感退却后一直在萧凌心尖儿上徘徊。 她主动从余青身上下来,在他面前拉好自己的内裙,穿好了外衣,又将被操到凌乱的发理的规整后,点了根烟。 直到了那烟就要燃尽了,萧凌才悠悠开口:“怎么像是你被占了便宜一样?” 余青脸色低沉着,他在萧凌抽烟时早把自己规整好。 只是靠近他大腿前侧的裤子都是湿的——是萧凌潮吹时弄脏的。 无时无刻的都在提醒他,她那有多么软,水是有多么多,操起来有多么爽,彻骨的快感。 可这一切都不是他在这失态的借口,已经不是失态了,是跟狗一样,控制不住的发情,克制不住交配的冲动。 “对不起。” 他直接了当的道歉,这叁个字如千斤重,把他的头都压低了。 萧凌抿着唇,看着眼前的余青,她要的哪里会是他的一句道歉。 话已至此,他成功地挡完了所有再通向风花雪月的可能,萧凌兴致少了大半,转身要走。 “嘿!你怎么怎么还在这!” 余青瞳孔一震,他猛然回头,看到王浩朝着他们地方小跑了过来。 “我走了半路发现东西忘拿,又折回来取,没想到你俩还在。刚没来得及介绍,我叫王浩,叫我耗子就行!“ 王浩地心思毫不遮掩地展现,他嬉皮笑脸地看着萧凌,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刚剃的短寸。 或许是错觉,又或许是心虚。 余青怎么听都觉得王浩的话里漏洞百出,但非要挑刺,又挑不出什么明显的毛病。 他看到了? 若是真是看到,王浩装出这副模样,又是在演什么好戏。 “萧凌。余青的,”她说起余青,两个短短的音节在她唇齿间暧昧的停顿,她甚至还去看了眼他,才继续说道:“姐姐。” “真羡慕这小子,有个这么好看的姐姐。”他倒是会接话,死人也能说成活的。 可萧凌的对他的兴趣显然是不大,她脸上带着些官方的笑,眼里却看着余青的脸色越来越差。刚刚那渐渐失了的兴致,突然之间被寻回来不少。 “你也是学法律的?”萧凌问道。 “我啊,哈哈,金融。”王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自知比不上余青这种。 他能来这儿也是从小到大家里为他铺了路,凭着自主招生的方式进的南大。 入学时随便选了个跟家里生意还能沾上点边儿的专业,他上学的目的本就跟一般人不一样,在这儿,能接触到跟他同龄的最拔尖儿的那批人,他广交涉际,为之后的将来做好打算。 “你们怎么还没走?”他似是不想再让萧凌问,又似是想把话里给牵回去。总而言之,他问了第二遍。 萧凌眉眼一扬,揶揄道:“问余青啊。” 她这一句,才让王浩把视线落在余青身上。他还百般不舍的,又用余光看着萧凌。 瞬间的无言让气氛都变得凝固,王浩似是要铁了心的等他回答。 余青紧盯着萧凌,他若是能,此时早已把她拆之入腹。 她是算准了他说不出理由来搪塞,才故意将这话抛给他来回答。 他尚不能判断王浩这般是有心还是无意,又让萧凌借着王浩这个踏板对他加倍的戏耍。 余青凛气,萧凌那副模样,摆明了是毫不在意这些,她根本不在乎王浩是否将刚刚的那些撞见了。 她的小穴还是湿的,如今那被射到里面的,被她擦不掉的,怕是正沿着她的腿根缓缓的往下淌。 “在说出国交换的事。” 他沉声,既是拿给王浩的理由,又是对萧凌的试探。 可萧凌却不见惊讶,她云淡风轻的接过了余青的话,笑道:“嗯,余青大叁准备出国呢。” ————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给周末加班码字的投个珠珠吧T T 拒绝 是夜,王浩还是拉着他们去吃了校门口那家新开的火锅。 萧凌意外的没有推脱,言语间的意思是让余青一同陪着。王浩一整晚都是兴致高昂的那个,变着法的讲段子来逗萧凌开心。 萧凌也配合般的被他逗得前仰后合,她演技精湛,看不出是真是开心还是装出来的。 倒是边儿上的余青,一直梗着脖子坐着,连摆在前的碗筷都没动几下。 余青就像是个挂件摆设,王浩一心扑在了萧凌身上,看样子根本无心顾遐其他。 下半身的粘腻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余青刚刚发生了什么,可看着萧凌,她却像是早就忘了。 余青心间阴云密布,刚刚那句试探的话反倒让萧凌借机默许了这个选项。 萧凌怎会知道?余青忍不住的猜疑,他又想起下午与陈大事那般不太愉快的对话,不禁有些懊恼自己胡乱发作的脾气,若是等陈大事说完,说不定如今的情况会更加明晰。 他捏了捏拳头,只要跟萧凌沾上边儿的事,他就捺不住自己的心气儿。 该死,怎么成了这样。 饭桌上的气氛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好在这顿饭没吃多久,一个小时出头就散了,末了王浩还要到了萧凌电话,对她又说了些客套又带着点暗示的话。 之后他也没多留恋,欢欢喜喜的走了。 他走后,又只剩下他跟萧凌。 被王浩这么一打岔,冲动之后的尴尬已然荡然无存。 萧凌的车就停在路边儿上,两人无言,走了几步便就到了。 “过几天我去C市,一块?” 萧凌靠着她的车点了根烟,刚刚她跟王浩喝了不少,也不知是这昏黄的路灯照的她,还是她确实有些上脸了,双颊看着透着些红,多了些温柔妩媚。 “不了,要去实习。”余青拒绝,他有个确确实实的理由。好在,他有个理由。 “嗯?”萧凌挑眉,似是有些不满。 “至衡,一家新型合伙制律所。”余青回答。 “大二实习,能做什么?”她果然是不满了。言语间都带着丝轻蔑。她收了刚跟王浩谈笑时的那副模样,话锋尖锐:“端茶倒水,帮忙跑腿,还是忍气吞声,哪样你可以?” 萧凌心里的不悦尽写在脸上,丝毫没遮掩。 她自己都没清楚是因为这酒精作祟还是因为其他,她又回过来想,如此反复了十来遍,到后来就剩了一个念头在她心里来回的晃荡,他竟然把她拒绝了?! “学校要求,下学期回来要给报告。”余青淡淡地说。 漂亮,每个理由都说的冠冕堂皇。 还敢提下学期?刚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出国? 虽说离着大叁还有半年的光景,可人出国的早早的就开始准备,哪有像他这样的,还想着花时间来完成这每个学校都有的形式主义。 余青不知道的是,他的这句试探倒真让萧凌先信了大半。 萧凌揉了揉额角,风起了,却没把她吹得有一丝的清明,反而吹得她心头更乱了。 她脑仁隐隐的发痛,着凉的征兆。 也不奇怪,刚刚几乎是光着跟他在那种地方做,入冬的天气,不着凉倒是怪了。 “报告怎么给人打印文档怎么做的PPT?还是报告一天翻译了多少个单词,跑了多少趟法院?嗯,确实挺适合你的。话没多少,只会干活。” 萧凌自知余青去那实习已成定局,至衡?什么鬼地方,听也没听过。 书呆子,两个月都不到的假期,硬是要给自己找罪受。 她只能嘴上占尽了便宜,趁着酒劲儿还在,跟那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在这与他单方面的拌架。 “懒得跟你说。” 她多少意料到了自己的反常,不想与他再纠缠。 甩了甩手,转身开了车门,又重重关上。 未料还没等她系上安全带,就被余青抓着从车里又扯了出来。 “喝了这么多,我送你。” 余青说。他心知萧凌说的每一条都在点上,可他偏就这么做了。 干不完的杂活,熬不完的夜,甚至可能会受人眼色,等等一系列他都心有准备,不过到了如今,他甚至庆幸自己在这漫漫长假里有确确实实的事情要去做。 跟她去C市?他不敢想。 萧凌又怎会答应? 她没觉得自己喝了多少,她眼能观,耳能闻,脑子更是再也不过的清醒。 她真与他像是拌架般在这路边上拉扯起来,嘴里还强调着说:“我自己可以。” 余青不与她争,只是牢牢抓着她两手的手腕,他任着萧凌挣扎了会儿,耗光了所有力气。 “用一样的招数,无赖。” 在余青替她系安全带时,萧凌在他耳边骂了一句。 她真气不过,也是真没力气再跟他争抢。 余青一下便反应了过来,他抿紧了唇,耳根不自觉地红了一圈。 他没有回应,萧凌似乎也没要他回应。 她的身体微微蜷曲着,头侧到了另外一边,像是仍与他置气。 回去的路很远,夜里路上畅通无比,可即使是这种路况,也得开个近乎一小时的距离。 余青在路上不禁的去想萧凌此次是特意来寻他还是纯属一时兴起的路过,他想着,视线又落到萧凌身上。 她已然睡了过去,呼吸均匀。 她那裙子是真的太短,短到她坐下时大腿尽露在外面,在她微微敞开的两腿内侧,还带着已经干了的白色痕迹。 余青呼吸一滞,收回目光。 脚下的油门踩得更猛,车灯一晃,穿进了这入了冬的深夜里。 至衡(含200珠加更) 萧凌鄙视的不无道理,像是余青这个时间是最为尴尬的时候。 大所常年不会施舍给这些放寒暑假的学生们机会,真要实习,除了瞎猫碰上死耗子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找些没名气的小型的事务所,至衡就算是这没名气的其中一个。 与其说是“实习”,不如说是“见习”更为妥帖。 律政民工们都很忙,以他们来实习的,两个月都没有的期限,不会有人会花费心思精力来浪费在培养他们这些个路人。 这些实习生们说好听些就是个游客,那要说的更直白些,就是个饮水机和打印机的守护者。 就这艰苦情况,竟还有个女生跟余青一块进了至衡,在这腊月寒冬的天气里早早的来到了律所里报到。 也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二十出头的年纪,总归是比余青大些的。 她身材高挑,留着短发,鼻梁上架了个黑框的眼镜,让秀气的脸上又多了分书卷气。 就在他们坐在会议室里等着HR来走入职流程时,她主动跟边上这个不苟言笑的哥们打了声招呼:“我叫陈媛,你呢 ?” “余青。” “我是政法的。”陈媛报出家门。 “我在南大。”余青回应。 “唔,厉害。” 陈媛似乎还想再说写什么,却被HR敲门打断了。 只是她似乎还在悄悄打量着余青,只是几秒,就移开了视线。 “你们好,我是对接你们的HR,我叫Sabrina,你们可以叫我S,面试时我们都见过了。”她开门见山,语速飞快。说罢递给余青和陈媛两份合同。 “这是你们的实习合同和保密协议,一式两份哈,把信息填一下我一会过来收。”S说完便离开了,她的背影又消瘦又爽利,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四份合同加一块仅仅也就薄薄几页,空着的地方也无非就是些姓名、身份证号码等等的个人信息。 陈媛早早就填完了,转回头去看余青,却见他在一条条的去看在合同上的每一条条款。 她也毫不遮掩,就这么直直地看着。 “看我做什么?”他明明没抬头,却也留意到。 可陈媛却丝毫不见被抓包时的慌张,对着余青露出个笑脸,说道:“我看你在看什么。” * 入职的流程走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 他们的工位果然被安排在了茶水间边上,背靠着茶水间,侧手边是打印室,里面放着两台重工型打印机。 余青见到陈媛时心里是觉得奇怪的,不是因为这个女孩本人,而是因为以至衡的规模,完全没必要招来两个学生来打杂。 至衡的规模是肉眼可见的,肉眼不可见的是他们的团队背景。 他们的初创团队是从启明中独立出来的,启明算是国内知名大所,无论是话语权还是江湖地位,都是数一数二的。 他们几个合伙人从启明出来也是各带些私人因素,除开这些,他们更想要实现的是创办一个更加专业的精品律所。 至衡的运作模式还是采用传统的专业分工、团队合作。可再怎么分,也逃不过非诉和诉讼的两个大类。但总归多少是有点初心、情怀的意思在里面。 只不过这种初创公司,更需要考虑的是成本回报,创业初期总是要精打细算点才好。 又怎么会大手一挥,一下子招进来两个跑腿的? 还没等余青想明,问题的答案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也就是刚吃完午饭的时间,他跟陈媛就被叫去了谈话。 他们的带教律师是个姓“何”的大拿,简单寒暄后,给了他们见习期间的第一个任务:整理卷宗。 即使是科技时代,一大部分的案卷都成了电子档,但是还是有么一些是纸质的文档。 尤其又遇上年末,很多案卷需要归档。 这些事既费心神,又耗体力。若要是让这些专业律师来做免不得有些大材小用了,从人力的角度出发也是大大的不划算。 但招两个要不了多少钱的实习生,对至衡这种规模的律所,再合适不过。 只不过他跟陈媛都是再初级不过的新手,即便是“整理卷宗”这种再初级不过的任务,让他们自己下手也是有些难度。 俩人手足无措的对着这些案卷无言了阵子,还是陈媛机灵,主动去寻了个看起来面相还比较友好的前辈帮忙。 余青默默地在边上看着谢非示范,只是过了一遍,流程就熟记在心里。 “你们啊,多看看这些案宗,对之后有好处。”谢非边示范着边对他们说,这句话说与不说对他并无差别,可对余青、对陈媛,这种还没迈进门的学生,却是大有裨益。 余青看了看他胸前挂着的工牌,注着“谢非”二字。末了,似乎有些艰难地开口,说了句:“谢谢。” 倒是陈媛,怎么将人请过来的,又怎么将人送了回去。一趟下来,小办公室的人她都熟络了一圈。 她回来后还笑着打趣余青:“你这样,怎么做律师啊,一天下来话都没见几句。” 余青没接她的招,他点开了面前的一份卷宗,从证据呈现,到诉讼文书,再到法院判决书,无一不看得仔细。 虽说至衡只是间小所,但办公地也设在这寸土寸金的金融城。 正对着滨江的,抬起头就能见到窗外那临江的景。 夜幕来的很快,不过是一天,陈媛跟余青就有了种同病相怜的革命友谊。 她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小字看了整整一天,最后到了头昏眼花的程度,是再喝十杯咖啡都拯救不来的地步。 她侧过头又看了看余青,只见他还低着头,已然从电子档切换到了纸质的档案。 “先走了啊,明天九点还得过来呢。”陈媛说道。 她说完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余青的回答:“好。” 真是个怪人,陈媛出了律所门后还在忍不住的想。 谢非说的是最实在不过的话,以余青这种学生为代表,尚未接触过真正的案件纠纷,整理文件间趁此机会既能感受到整件案子的处理脉络,又能更直接的学习到各种诉讼文书的书写格式。 余青还不止于此,他甚至还去分析若是由他来,会如何分析这些已存的证据,又会如何去寻找破点。 这一细想,时间就去的飞快,等他在看时间,已然到了午夜。 恰是他回过神的时候,手机一个震动,是一条消息。 来自萧凌:实习好玩么? 萧凌的脾气,自从他那夜送她回去后,她就没再跟他联系。 萧凌不主动找他,他便不去找萧凌。 这点道理人情余青还是懂的。 余青不去回避被“包养”的这个事时,这半年来,尤其是这一两个月,他熬过了反复否定和不断的给自己的找借口的过程,他也知就算存心回避这也是他躲也躲不掉的身份。 只要萧凌一个消息,一通电话,无论怎么他都需要有所回应。 “被包养”这叁个字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跟着他,即使他跟萧凌之间没有太过明显的被包养与包养的关系。 但事实就在面前摆着,在余青心里清楚的堪比明镜。 他动了动手指,给萧凌回复:今天刚来报道。 余青这一个消息过去,就像是石沉大海,萧凌久久没有再回复。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鬼使神差的点开了朋友圈。 为首的一条是王浩新发的,定位在C市。 余青不禁想起萧凌那晚的话:“过几天我去C市,一块吗?” —————— 本想着把加更拖到这周末,没想着今天顺手一块码了,就一块儿发了。 加更使人憔悴,一本书加更个一次差不多了( 疑心病 C市近海,是过冬的好去处。 余青只还在小时候被家里人领着过去玩过,长大后就再也没去过。 他自己对于C市的印象也都很浅,还不如别人说的,电视里演的。 余青到家时已然要到了一点,明天仍要早起,看这卷宗的数量怎么也要一周的时间才可能理完。 本该睡觉的时间,他却了无困意。他刚冲完澡,浴巾披在了后背,还没擦干的发慢慢地滴着水,顺着他的脖子又流到了身上。 他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消息。 他不知怎么的的打开了跟王浩的聊天框。 他们上次的对话还是那天在球场上,王浩非说着余青不记得他的名字,手速爆表地把他的大名发给了余青。 余青怔怔的看了会儿,把手机往边上一扔,身体后仰躺在了床上。 他的心在咚咚咚的跳,潜意识里还在否认着自己没有乱想。 可越是这样,那感觉就越在他心头萦绕。 他们.....是在一起吧? 这想法是慢慢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就像是拼图,一点点拼凑出来的。 可拼出来的感受却差劲透了,就像根鱼骨头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突然,一个视频通话拨来了,是萧凌。 他几乎可以说是秒接,可在他接通的那刻起他就后悔了。 有必要怎么着急吗?他心想。 “干嘛呢?”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话,她甚至没出现在手机里。她的镜头对着天花板,对着顶上的灯,曝着光。 “要睡了。”余青淡淡地说,他对着屏幕,能看到自己的脸色,并不好看。 “骗人。”萧凌笑道。 他感觉萧凌就在边上看着他,她的声音很近,只是她像是戏耍他般的,不用镜头正对着他。 这种细节上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得不到尊重的那种不好。 余青不禁地把手机抓紧,抿着唇没说话。 他这副模样却把萧凌逗得笑意更盛,她微微前倾,身体慢慢的出现在了屏幕里。 “怎么,没话跟我说了?”她打趣的说道,边说着,还跟着微微地摇晃。 萧凌身上裹着的是件浴袍,并没有系紧的。 她应该是跪趴在床上,身体倾过来看他。 那浴袍里面是件比基尼,说暴露也许都太过美化了。她故意把镜头聚焦在她的胸前,让他看着那几乎都露在外面的乳肉。 “你.....” 余青下意识偏过头,把手机半扣着放下。 可就这反应却被萧凌抓着笑道:“这么主动,知道我想看这个。” 余青低下眼,瞬间反应了过来。 他刚洗完澡,不着寸缕的,连刚刚披在背上的浴巾都因为刚刚的折腾落到了床上。 他这么下意识的一扣,让镜头刚好对准到了自己的下半身——对她起了反应的下半身。 那的毛发还是湿漉漉的,性器因为刚刚萧凌的故意挑逗,有了微微勃起的痕迹。 他点的飞快,关了视频。 安静了。 没有她在说话,也没有她在笑了。 余青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大口喘气,似乎刚经历了什么,可他明明只是跟她说了几句话。 这女人..... 他闭上眼,尽是她穿着比基尼在他面前晃的模样。就要遮不住她乳头一般的,几乎都要看到乳晕了。 她故意的? 故意穿成这样,是想跟谁上床。 他近乎用了全部的恶意去想。 手机一个震动,他又捺不住的去看。 萧凌:害羞了? 他耳后都不自觉地发烫,他一边忍不住的猜忌,一边又忍不住的对她的身体...想入非非。 他的性器立了起来,又硬又烫的。 越是想要冷静,那东西就越是兴奋。跟萧凌一般,偏与他作对。 又是一震,他静静地点开,是一张图片。 ——是一张对着小穴的特写。 粉嫩的,湿润的。 她用手指剥开了阴唇,贴心的把穴口都露了出来,他甚至能看到那微微张开的小口。 他知道的,从那插进去会是多么窒息的包裹感。 萧凌:不回我,我可睡了。 怎么睡? 跟谁睡? 她声音里丝毫听不出一丁点的困意,连刚发来的小穴还是湿的—— 又怎么会是湿的? 余青根本思考不过了,他越想越是理不清,他看了一下午的案卷都没有这般,怎么刚跟她说了几句话就成了这样,头昏脑胀。 妈的。 他咬牙。 余青抓起了手机,一通视频又给萧凌拨了回去。 可她却在耗费他的耐心,过了好会儿才慢悠悠的接起。 好在——这回她没再用天花板对着他了。 “舍得打过来了?”她挑了挑眉,浴袍还是松松垮垮的在她身上挂着。 余青不言,头微微低着。从他发梢滴下来的水落在屏幕上,他手指微微掠过,变得更模糊了。 “嗯?打过来也装哑巴,那我挂了。”萧凌说道,作势真要挂了电话。 “你....”终于,他问出口,“跟谁去的?” 萧凌的狗 萧凌眯了眯眼,她看着余青,这次轮到她不说话了。 半晌,她缓缓开口:“你想过吗,你可以拿什么身份来问我呢。”她淡淡地说,句句入骨,字字诛心,“以余青呢,还是以萧凌养的狗呢?我一直以为你清楚,不过我错了。我发现你并不知道什么才叫做‘被包养’。” 她熟悉的那面又回来了,余青愣住。 他一时间连口都开不了,比被人扼住喉咙还难受。 他还光裸着身体,透过视频能看到他赤裸着的半身,就这副模样,越看越发是可笑。 萧凌点了根烟,又慢慢凑近过来。 她向来是高姿态的,可今天的更像是高高在上般的盛气凌人。 镜头里的余青被模糊了些棱角,脸色白净的,她觉着好看。 当时若余青没这长相,她多半也不会向他伸手。 “我不把你当成狗,不代表你不是。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萧凌露了个笑,可说的话却不好笑。 只见过狗摇尾乞怜的,什么时候见过狗管起主人了。 余青越界了。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想的够透彻了,可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想清楚。 那他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他真的向萧凌低头。 所以——所以他才敢在那种地方去跟萧凌做,所以他才敢悄无声息的去面试了至衡,所以他才敢在萧凌要他陪着时拒绝萧凌。 什么随叫随到。 什么不去打扰。 都是他为自己的行为编出来的借口,是他懦弱的又虚伪的托词罢了。 他把这些微不足道的当成他作为‘被包养’方牺牲的最大程度,可这才算什么? 偏偏他又贱兮兮的对萧凌有了莫名的占有欲,萧凌对他的反应又让他错以为萧凌她..... 这才在冲动下问出了这么可笑的话。 “我对你好么?”萧凌又笑着问他,她看着余青的脸色,觉得自己还能说的再直白点。他没那么脆弱,能经受住更多。 “好。”过了片刻,他才硬生生的挤出这一个字来。 “好在哪了?”萧凌追问。 “替我还债。”余青一字一句地说。 萧凌嗤笑,笑他幼稚:“这叫什么好?我出钱,你出人。我出钱买你,你情我愿,这叫生意。” 余青不语,他无言是因为萧凌说的是事实,冰冷又残酷。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践踏他的。 “我给了你分寸,这叫对你好。我让你做你想做的事,这叫对你好。” 萧凌眼里,此时的余青就像是条淋过雨的狗。 他身上也确实是湿的,应景异常。 她顿了顿,话里又是戏谑道:“我像是对人一样对你,这叫对你好。” “我不说,你便装作不知道?”萧凌反问。 她还有句话是她还没出口的:当了婊子就别想立牌坊。 话糙理不糙,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余青做的事在她眼里跟立牌坊确实也没差到哪去。 只是她觉着有意思,玩起来也有趣,她就任他去了,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因为她允许了。 后见余青这副霜打的茄子样,萧凌突就变了心意,倒不想说了。 就算是狗,余青在她心里也算是特殊的那个。 反观余青,他电话打来时明明是半分期待半分别扭。 萧凌确实有些日子没有消息了,更何况她一找他,就如此这般的挑逗。 可这气氛变得太快。 上一秒天晴下一秒雷电。 余青心里不是滋味,除了萧凌对他的一通教育,还有的就是期待落空的委屈。 那次被她丢下的感觉又回来了。 空落落的。 “我明天的飞机回去,去我那等我。”他听着萧凌说,他已经没再去看她,从刚她点破时就没再看了。 萧凌说完就是声视频挂断的音效,她今晚说的够多了。 余青觉得失落,他又何尝不是搅了她的兴致? 余青的手机屏幕又回到了他们的聊天窗口上。 那窗口里无声的记录着萧凌是怎么跟他调情,还有那张照片是多么的赤裸又淫靡。 余青久久的都没动,他静静的坐在床边,试图从这乱麻般的情绪中抽身。 比起觉得羞辱,他更多的竟然是感到失望? 这种认清的痛苦比起萧凌那几句刻薄的话更让人心寒,他不敢相信,他怎么能相信。 绑 陈媛一整天都觉得余青怪怪的,不对,是更怪了,比起昨天第一次见他时还要觉得怪。 她咬着笔杆,透过桌前那摆的跟小山样的卷宗缝隙里观察他。 这人,表情就没变过的。 “余青。”她压着嗓子小声地叫了他一下。 “你昨天几点走的啊。”陈媛其实并不想问这个,她没什么想问的,只是想叫声他去探他的反应。 “忘了。”余青说,他甚至没抬头,连看都没看过来一眼。 陈媛扁了扁嘴,有些受不了周围的低气压,她觉得再这么跟这木头呆着,自己就要憋死了。 她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凑到了谢非边上,给自己找了点话。 “师兄,你忙吗?这我没看明白,能麻烦给我讲讲吗?”她手里面拿着的案卷是件夫妻分尸案,证据照片血腥无比,天生都带着股铁锈的气息。 她却不以为然,看模样像是即使是实物摆在她面前她都不带怕的。 但这案情十分明了,即使看不懂通读几遍也就顺了。 她做戏也不做全,可能还带着几分故意的,就想找个人讲讲话罢了。 还没等陈媛跟谢非摆完,她又见着余青从工位上起身,背着包走了。 陈媛看了眼时间,正好六点。 啧,这老哥,卡点走啊。 * 余青几乎是整夜没睡。 萧凌没说她的航班,也没说她何时会到南城。 只是让他去别墅里等。 余青想了一晚只想到了两种可能:要么是她存心想让他等着,等几小时,等一天,等一晚;要么她就根本不会回来,随口扯来的话罢了。 他到别墅时已经快到八点。 南城的冬季可以用萧瑟来形容,短短半月,门前的树便从绿枝成了枯黄。 从他来时的路上天就飘起了雪来,如今更大了些,被风一卷,像是颗颗细盐落在他身上。 是今年的初雪。 “您到了。”老何仿佛是未卜先知般的先开了门,或许也是因为他也见到了这雪,或许又是他早看到了他。 “嗯,何叔。萧凌呢?”余青打了声招呼,便转了话锋问道,他迫切地想知道萧凌这次要如何耍他。 他心里有种蠢蠢欲动的赌博心态,他想对个答案,对一下自己的猜测究竟是对还是错。 可何叔没回答,只是将他迎进门,带着他上了二楼。 “小姐叫您在书房等她。” 余青不再问,既然没说,那便是不可说。 他从未上过这二楼,余青看着那紧闭的房门,门上透着股乌木的颜色,他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是对于陌生环境本能的戒备。 可他还是推门进去了,他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 既是意料中又是意料外的,整个书房跟其余地方的张扬截然不同。 这整间房给人的压迫感极强,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也没有太过鲜明的亮色,连窗帘给人的感觉都是沉闷又厚重的。 房内的灯昏暗异常,泛着微微发黄的光。 若跟那走廊上的光线相比,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说是书房,可这房里却不见书架。 唯一可称之为家具的是放在厅口的那床沙发,占了房内的小半份的面积。 房间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沉木。 余青拿出了手机,他看了眼,没有信号。 萧凌她,回来了? 他质疑,又推翻。 他坚信自己的推测不会出错。 * 另一边,萧凌正看着她面前的显示屏。 屏幕上,余青的身影正出现在正中央。 他穿着一身西装,最多也就几百块的,淘宝款根本不会注重剪裁,可他穿着却是意外的合身。 她叫他等,却这么晚才来。 在闹脾气么?想到这,萧凌不忍笑了笑。 萧凌点了今晚的第一根烟,她身体往后靠着,就这么静静透着屏幕看着他。 余青这身装扮衬出一种强烈的禁欲感,他衬衫领口紧扣,连领带都是整整齐齐的系着。 越是这么一丝不苟,越是想让人看着它变得凌乱的模样。 萧凌咬着烟,她看着余青,心里的欲望就像她手里的烟一样,一点一点的烧着。 * 恍惚间,余青觉得有什么拂过他的脸。 从朦胧到清醒的时间异常的缓慢,直到他清楚的看到了萧凌,他才彻底地惊醒。 余青只觉得头脑昏胀,他是怎么躺在这地上,又是怎么睡着的,一概全忘了。 他下意识的想去看时间,可一伸手,却发现动弹不得。 他的手和脚都被束着,腕上的冰凉触感告诉他不容挣脱。 这情景,他竟然不知是在梦里还是醒着。 萧凌的手再一次的贴到他脸侧,她顺着余青的侧脸,滑到了他的喉咙,她的指甲轻蹭着他的喉结,问道:“叫你等,就是这么等的?” 她看进余青的眼底,他眼里的惊诧让她兴致更起。昨天那被他扰了的气氛比起今天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你疯了?”他冲撞道,他死死盯着萧凌,情绪到达了顶点,他不仅是猜错了她的心思,更是迟钝的掉进了她这漏洞百出的陷阱。 “叫你等我,怎么倒成了我等你。”萧凌看不出气恼,言语间也似平常一般。她的手指勾上了他的领结,稍一用力就扯得那变得松垮,乱起来了。 是他大意,固执的认为萧凌只会在时间上耍他,又怎想她又换了方向。 他若提前来,若是提前——她也定会有其他的方法。 他棋差一招,被萧凌彻底的耍了。 这感觉让他尤为的厌弃自己,他反复质问,自己怎么连这些都没想到? “还以为当了两天律师,余律要拿什么法条来吓我呢。是还在想给我按个什么罪名呢,还是准备缴械投降了?” 余青的西装因为这一折腾变得凌乱,况且他还被拷着,像是扔垃圾般扔在这地上,越是看,越觉着不堪。 她半蹲在他身旁,神色怜悯得看他。像是真的觉得他可怜般的,又象征性的摸了摸他的发。 “听话,就把你放了。”她哄他,明知道他不会信,还是要拿这哄小孩的话逗他。 昏黄的光线里,萧凌点燃了今晚的第二根烟,她烟头燃着的火光似乎比这房间里的光线还要亮。 —————— 追-更:sanjiushuwu.vip (woo18.vip) 我帮你舔(微H) 暗沉的空间,被剥夺的行动力,他连对于时间的概念也被她夺去。 留给他的路只有萧凌铺在他脚下的,牵着他走的。 他们仿佛置身在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与真实世界交错运行着,好比宇宙的两极,黑夜与白昼。 萧凌低垂着眼看着他,她向来是以这副姿态俯视着,凌驾在他之上的。 他像是被卷进了陌生的潮水,内里暗潮涌动。而萧凌只是在河岸边看着他挣扎,视若无物般,看着他被淹没。 余青再次看向四周,这诡异又阴暗的房间,如今看来都像是为了这些事而定制的。 为了将人锁着,拷着,将人在这房里禁锢着,就像他这样,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余青不禁地去想,在他之前,或是在他之后,又会有多少不同的人在这间房里出现。 ——他不想成为这些人其中的任何一个! 他忽然挣扎起来,他顾不得萧凌,腰腹用力从地上坐起,可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手脚都被萧凌拷着,他还能在做什么。 用着极其可笑的姿势跳着从这出去?又怎么可能。 余青只能死死看着萧凌,置身在这昏暗里,看着她烟上的火光忽明忽暗。 他们的距离因为他的动作又变得这么近,周遭不觉间透着种诡异又不同寻常的气氛。 萧凌无动于衷的,仿佛她做什么她都不在乎。 余青一方面痛恨着萧凌的所作所为,一方面又不自觉的深陷。 他心里彷徨且耻辱。 然而,这当这所有的一切加迭在一块,对他来说是否认不了的吸引。 这种吸引埋藏在了他意识的最底层,像是喷薄欲出的岩浆,伺机待发着,又蠢蠢欲动着。 萧凌手一抬,把烟灰掸到了余青身上,灰色的痕迹在他深黑的西装上尤为的显眼,他脸色又变了变,这种小动作对余青尤其的管用,萧凌只当作不觉,她偏了偏头,叹道:“离这么近,还以为你要过来亲我呢,原来不是啊。” 可没等她话落,余青就猛得撞上了她。 没错,是用撞的。 他们唇齿相贴,他几乎是半压着扑上来的,他一口咬住了萧凌的唇,舌尖强势又用力的顶进了她的口腔。 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唇舌的碰撞,他像是小兽一般的进攻拉扯。他眼里既痛苦又难受,那些满到要溢出来的情感就要把他给湮没。 这个吻如同他宣泄的出口,什么情人间的亲昵,什么温柔暧昧,在他跟萧凌之间这些关于美好的一切全都没有。 萧凌先是错愕,少年的吻既莽撞又热烈,他迫切的压进她的口腔,用舌头去侵占她的,不容她喘息一般的压制。 她能听到他色情的吞咽的声,他的气息强势的几乎要把她全然包裹,不容她回避。 萧凌伸手抓着他的领带,她本就半蹲着,比他坐时要高出一些,余青要微仰着来吻她。 她身体后倾半分,余青就近她一寸。 他们的吻停止在他再也无法动弹的时候——萧凌退到他无法再碰的位置,而他再近只能失去平衡。 “萧凌。”他开口。 余青自己都没想清他为何要去亲她,他的身体比大脑的反应快出了太多,他只是见她在他眼前,只是见她反复做着挑衅他的事。 这些似乎都不能成为他吻她的理由。 他就要成为了他不齿成为的那一类人,萧凌所有男人中的其中一个。 他明知,可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萧凌抓着他领带的手突然收紧,她将着余青往自己面前一。余青忽然吃力,为了维持平衡只能被迫着跪地。 终于,是她想见的样子了。 萧凌的手拂过了余青的嘴唇,压着那湿润,把手指探进了他的口腔里。 “刚刚我就在想,若是要让你帮我舔,你会不会也这么卖力。” 她的手指摸到了他柔软的舌面,真是奇怪,这么软的,却那么具有攻击性。 她似乎是真的在思考,萧凌低下身,笑意盈盈的看着余青:“有兴趣吗,把我舔到了,就放开你。” “放开了继续操你?”余青说,他眼底的神色既凶狠又压抑,他若不是被萧凌拷着,此时定然已经在这样做了。 萧凌直起身,她仍抓着他,就真像是在牵着她的狗。 她的脚踩上了他腿间的性器,那处早就硬着,胯间将西裤顶出个尴尬的形状。 被她一踩,那更是应激性得一跳,随之胀得更硬更大。 “只允许你抓着我,不允许我拷着你?你扣着我的时候,我说什么了,怎么到你这,就双标起来了。” 萧凌又把那天的事拿起,她光着脚,慢慢加着力气,踩着他的性器。 余青的衣衫凌乱,是被她一手造成的乱。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能感觉道那强烈的禁欲感,这跟他勃不勃起的性器无关,是他给人的这种感觉就是这般,冷漠又自负。 “嗯......”余青闷哼,即使是硬着,也是经不住什么外力的压迫。 他被踩得吃痛,可那根却跟刚刚一样,甚至更甚,是他完全勃起的状态。 他被她牢牢拷着,他除了忍受,什么都不能。 萧凌的脚心还在时不时的蹭着他的阴茎摩擦,她的脚又瘦又白,脚趾分开着,压着他的龟头,来回的磨蹭。 ——很爽,潜意识在不断的告诉他,他想要更多。 余青抬起头看着萧凌,萧凌的话在他眼里就如同强词夺理般的偷换概念,她就是能做到这么的不羞不臊,理直气壮的跟他狡辩。 她最听话的时候,就是他把阴茎插进她身体,把她塞得满到不能再满得时候。 “你湿了吗?”他不像是在问,只是低低的一句,不像是刚刚那般带着情绪的。 在他喉咙间卡着的那块冰融化了,余青抬起眼,对着萧凌道:“我帮你舔。” 强制射精(H) 萧凌眼里带着一丝玩味,还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她低眼看着余青,他们的视线相对,似乎在暗自较量着谁会先把对方的心思看透。 余青俨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被她挑起来的冲动、不甘忽然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本就坚定又冷漠的内核。 老实说,萧凌并不喜欢他这副模样,越是这样,她便越是想将他摧垮。 她不会承认她心里隐隐的嫉妒。 一个刚成年的学生,在他身上的标签难道不该是青涩、鲁莽、或者对未知的怯懦? 余青不是。他过于的优越和骄傲,他理智冷静,即便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 萧凌微眯起眼,时间突然变得漫长。 他跪在地,仰着头,嘴里说着的话几乎是把尊严踩在了自己脚下。 可他就像是个机器,连情绪感情都不见,在这种情况,她相信只要她开口,余青就会配合着更夸张更直白。 她本是笃定着余青不会答应,才开口说出这个条件。 没曾想余青的弹性能到了如此,萧凌把手松开,被她攥过的领带皱巴巴的就挂在他胸前。 她反身坐在沙发,两腿朝着他分开。 “那来试试。” 比他更赤裸的,萧凌把裙底朝他对着,她两腿间隐约可见的是条透薄的内裤,又细又窄的内裤卡在她的肉缝里,只要将那扯开,就能看到里面柔嫩的穴。 余青是跪步走过去的,他膝盖着地,一点点拉近他跟萧凌的距离。 每一步,都深深刻在他心里,难灭的耻辱,这是他付给萧凌的代价。 那天没见的,在他将头埋进她腿间的那一刻,他都见到了。 不光是见,还有那处的气味,如同是迷魂汤般的药。欲望的本性在他血液里流淌,无论是用多少力气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他眼前,萧凌饱满的阴阜在时不时的收缩,从穴口溢出来的液体早把那堪堪的布料打湿,被润湿的布料卷成了一根线,跟着它那处的起伏,小幅的摩擦着。 余青敛神,嘴唇贴上了她的,只是一下,咸腥的味道就强势地占据了他的口腔。 是女人淫水的味道。 这味道,引得他浑身都在兴奋的叫嚣,他像是在沙漠里苟延残喘的旅人,几天来未沾一滴的水。 他喉结滚动,吮吸得更重。他伸出舌尖,反复的去要拨开那卡在她逼缝里的线。 她的穴又湿滑,他要舔得重舔得深,才能将那线绳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只让萧凌那得水泛滥,穴口翕张着,吐出更多的汁液。 在余青眼里,他是看着萧凌那怎么从透粉变成了深红,又是看着她那怎么发情般的收缩着,向他露出着那可以操进去的逼口。 她那卷成一根绳线的底裤越发的碍眼,他的呼吸全然贴在了她的阴阜上,压抑又热烈。 “是准备舔到明天吗。” 萧凌的声音是从他头顶上传来,这感觉比起被她俯视着更有羞辱感。 她总会无声的提醒着他在做的这一些,拉他从情欲中清醒,告诉他他是如何在这跪着来取悦她的欲望。 他跪趴着,那向来挺直的脊背都向下弯折,萧凌的脚,又踩上了余青的腿间,少年的闷哼从她裙底溢出来,她兴奋的夹紧,流出更多。 她压着他那勃起的性器反复的摩擦,她能感觉的是他硬起的阴茎紧紧得顶着她的脚心。 余青那处还被内裤裹着,被裤子紧绷着。 即使如此,她还是清楚的能感觉到那处因为她的刺激时不时的搏动,他想要,从刚才她刚碰他的时候,他就疯一般的想要。 余青是咬着那处将它扯开的,将那一直没露出来的阴蒂放了出来,他如愿将那吸进嘴里,最敏感的,最禁受不住吮吸的地方。 他舌尖用力顶着那,来回的抚弄,萧凌的脚踩得越重,摩擦得越快,他便加倍的去舔弄她的小穴。 他的欲望仿佛跟他的手脚一块被牢牢禁锢,天知道他的性器胀得有多硬,多想从他的裤间里释放,他不想隔着这些,他想跟她肌肤相贴的,让她的脚直接触碰到他的,操她的脚心,操进她这都是水的逼里。 他满心都是可怕又暴露的欲望,这欲望反复灼烧着他,他只是吻得更凶,更用力,他只知这些,藏在骨子里的本能。 那些让女人可以高潮的技巧,舔到哪才会更爽的方法,他又怎么会知道。 他大口吞咽着从萧凌穴溢出来的水,他的鼻腔,他的唇舌,满满的都是萧凌的味道,这味道浸到了他身体,浸到他了的骨头,就要浸到他的记忆。 他抵抗不住它的入侵,就像他也抵抗不住被萧凌不断刺激的性欲。 “要我帮你吗?” 萧凌说道,她的声音在他耳里仿佛是在空灵。 他在被吞没的边缘,余青分辨不出她说的“帮”,是帮的什么。 可萧凌似乎不是在问他,他听见她笑,抓着他的发将他紧紧贴在了她的小穴上。 是半窒息的压迫感,他抵抗不住的更加疯狂的去舔他能碰触到的所有地方,唇舌舔弄的声响在他耳边无比清楚的环绕,他甚至把舌头伸进了她的逼口里,顶着那小口往里往更深的探去。 恍惚间,他只觉得萧凌的脚从他阴茎上重重刮过,转而另一只脚踩上了他的阴囊。 仅仅是这一下,就刺激的那连连搏动,他忍不住的闷哼在压迫下变成了断续的喘息,他的腰胯失控般的往前挺弄着,射了几股,才慢慢停下。 再试一次(H) 湿润又色情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涌动着,余青伏在萧凌裙下,他身体起伏的厉害,腰背弓着,连背上的西装都跟着绷紧。 他滚烫的呼吸紧贴着她的穴,咸腥的爱液沾着他的唇,他的鼻梁。他脸上尽是,唇舌间也是,喉间里更是。 余青有一个恍惚,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萧凌的气味沾染了他全身。 像病毒一般肆虐侵占,跟他融为一体。 萧凌的小穴在轻微的颤抖,她从余青身上获得的快感从来都不只是肉体的,精神上的压制让她更加上瘾。 ——就跟毒品一样,只是稍沾上一点,就让人难以遏制的想要去探索更强烈的更深层的地方。 萧凌眼里,他乖巧、顺从,见不到原本骨子里带着的那些不屈和骄傲,他安静的服从,不反抗不质疑。 她的身体往后又靠了靠,脚从他的腿间踩上了他的肩膀。 “头抬起来。”萧凌道,她点了第叁根烟。 老实说,空气里的味道并不好,尤其是在这并不透风的空间。 浑浊的,压抑的。 可偏偏就是这种环境,才滋生出被欲望孕育着的藤。 它疯狂般的生长着,伸出来的枝桠,攀附在了外界的黑暗和异地里。 余青从高潮的刺激中清醒,腿间的粘腻不断的直白的告诉他目前的窘境。 他抿了抿唇,唇上的味道再一次的渡进他口腔,咸的。 他默默地看着萧凌,似乎是浑然不觉自己目前的状况。 他两膝跪得发疼,连手腕上都因为刚刚不自觉的挣扎而磨出了印子。 余青只是看着她,看着她两腿裸露,腿间的缝隙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让我再试一次。”他说。 萧凌笑,她用脚趾碰了碰他的侧脸,沿着他的脖颈到了他的胸膛,她笑着揶揄:“试什么,还没爽够,想让我再帮你撸一次?” 他脸色未变,用着如同在法庭上陈述结案词的口吻,说着色情直白的话:“再试一次,把你舔到高潮。” 萧凌沉默,她那些来打趣来嘲笑甚至来贬低的话突然就消失了。 她深吸了口烟,从沙发上起身。 “我在上面。” 她吃他这一套。 “好。” 真像是了交易,像是鸭子和嫖客。 萧凌骑在了余青脸上,她两膝夹在他两耳边,小穴直直的对着他。 那上还是水润的,只是没有刚刚那边肿胀。 她身体慢慢下坐,刚到半空,就被他一口吻上了阴唇。他舌头就势重重舔过她的阴缝,从那本就张着的穴口舔到了阴蒂。 “好湿。” 萧凌听到余青说,他说得含糊,可她却觉得听的无比清楚。 这不是他会说的话,这话就像是在她耳边,她越是去想,就越是觉得兴奋。 她再一次抓紧了他的头发,透明的爱液从她阴道里流出来,带着温度的,她忍不住的抓着他的发来回的摩擦。 她腰肢上下摆动着,可他却像是吸紧了她的阴蒂,无论如何那总会受到那蜂拥般的刺激。 萧凌仰起头,她的烟还燃着,燃到了一半,一直在她指间夹着。 燃尽的灰落到了地上,轻轻一碾,就成了看不到的粉末。 她舒服透了—— 余青的唇舌比起刚刚更有针对性的对着她的阴蒂,他甚至用牙齿咬着,轻碾在齿间来回的摩擦。 她两腿忍不住的夹紧,可她一夹,就会被他重重得吸吮,她小穴流出的水蹭着余青的下颚,把他那沾的湿腻腻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滑。 她呼吸凌乱,手上的烟都要夹不住。 快感比起刚刚猛烈的不止一点,是他变了,还是她更敏感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阴道在不住的夹紧收缩,她抓得更紧,摩擦的也更重。 只要这样,余青就能更直接更用力的舔弄她的,她腰肢不住的抬起又落下,矛盾又渴望。 太过强烈的刺激让她身体都想要逃离,可欲望又驱使着她想要所求的更多。 “要我帮你吗?” 萧凌听见余青说。 她的高傲让她想嘲笑他鹦鹉学舌,可一边又为了他的话而感到新鲜刺激。 她的阴蒂被余青重重裹着,每次舌尖的舔过的触感都无比的清晰,只是触碰上一下带着入骨的战栗。 萧凌的呻吟从嘴里溢出,断断续续的气音儿。 她一声低呼——是余青用牙咬着她那,可她却觉不得痛,只觉得那被他反复的啮咬,肿胀得难受。 这感觉陌生又熟悉,在她身体里跳动着,他的舌面碾过她变形的阴蒂尖,只是带过了一下,就把她送到了高潮。 反常 从开始到结束,也就是她一根烟的时间。 萧凌从余青身上下来,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他又起了反应的性器。 “很有天分。” 萧凌开口评价,在余青面前拉了拉就要滑到她腰上的裙摆,真像是把自己当成了个嫖客。 她话里话外都在嘲讽,很有天分,哪里有天分?在伺候女人上? 可这话让余青听着,他却不见情绪。 若是让余青以个旁观者的角度来想,怕是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那些牙尖嘴利的话似乎是撞到了钢板上,余青漠然的无情,淡淡地开口问道:“可以了吗?” 余青仍是被萧凌压在地上的姿势,即使是萧凌从他身上离开他也没动过。 他刚被她以着极其羞辱的姿势摁在身下为她口交,又在这近乎凌辱下的情况起了生理反应。 他腿间的性器就这么顶着他的外裤,那里面都是他刚射出来的精液。 他上身的衣衫凌乱,原本熨烫规整的衬衫到如今尽是些褶皱。 就这般情况,怎么会不觉得羞耻,又怎么会不觉得不甘? 何况还他是余青。 萧凌低眼看着他,她什么都看不到。 这些她想从他眼里看到的变化,看到的情绪,什么都没有。 余青从刚刚就是这副死人模样,连在过程中说的话也都不像是平日的他。 这人,真是无趣。 也真是有趣。 “不问我跟谁去的C市了?”萧凌问。 这话就像是在戳他的伤口,余青静了半会,回她:“我知道。” 萧凌扬眉,轻蔑笑道:“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跟谁去都跟我没关系。”余青说,他自我贬低,越是这么说,心便越往下沉。 余青陷入了本能的自我保护里,这几番的折腾让他对萧凌多少有了些概念,在那些方面的。 他知道自己做出什么反应萧凌会更喜欢,他越是挣扎,萧凌便越变本加厉的打压。 他索性学乖了,或说是装乖了。 不过是几分钟,几小时,这些是他能控制的。 他控制不了的是生理上的反应。 是当她真的贴近时,他变得急促的呼吸,加快的心跳,和渴望的性欲。 是肉眼可见的,是他怎么想藏都藏不住的。 萧凌“啧”了一声,把拷着他手脚的钥匙扔在了他身上。 “真成了狗,连脾气都没了。” 余青过了很久才从地上坐起来,他低着头,见不到身上的锋芒。 仿佛真像是芸芸众生里那普普通通的一个,可萧凌知道他不是,他只是躲着她,将自己藏着。 余青这样,她倒真不知该怎么评价。 他给她的向来都是她没接触过的,没遇见过的。 这感觉就像是在一个人身上看到叁个、四个人的影子,每次的体验都是新的,越是捉摸不透,就越是想去琢磨。 那话出口的时候萧凌多少是有些后悔的,余青没起情绪,反倒是她有些收不住了。 她明明看清了情况,还是用这没用的话去挑衅他。 萧凌一直是把余青当成个玩具,玩具嘛,管他是开心还是难过,谁会在乎个玩具的心思。 可如今,她倒是有些在乎起来了。 萧凌啊萧凌,你真是岁数上来了,圣母心泛滥了。 她有些烦躁的点了根烟,瞥了一眼余青,转身出了房门。 萧凌走后,房内又只剩下他一人。 那门是掩着的,从那虚掩着的缝隙里透进束淡淡的光来,温柔的明亮。 余青有些艰难的从地上把钥匙捡起,他两手都是麻的,费了不少力气才把钥匙插进锁孔里。 当他从房里出来时,才见老何早在房外在等他。 又是套新衣服,衣服上面放着的是他的手机。 余青无言接过,他看了眼时间,将近五点,新的一天了。 微博@断粮的小狼狗 门里门外 余青跟老何打过几次照面,到了刚刚,余青才留意到老何左手的食指少了一截。 他迟疑的张了张口,还是没去多问。 他连自己都到了这种境地,还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关心其他人? 余青没问的,反倒是被老何看在眼里。 他注意到了他的迟疑,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他甚至没掩饰自己残缺的手指,五指张开伸到了余青面前晃了两晃。 语气听着倒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之前好赌,这算个是个记性。” “嗯。”余青这声算是回应,过了会,还是耐不住地问道:“你一直跟着她吗?” 这个她当然是指萧凌。 老何是他跟萧凌之间唯一的那个联系,有些问题压在他心底很久,被老何这么一引,竟脱口而出。 “有几年了。”老何也自知刚刚有些逾越,语气收敛了些,竟也配合着回答。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余青这话是在心里反复斟酌过的,他自知不能问的过于越界,又不死心的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他换了个方式,用着尽可能暧昧不明的语句问道。这话在外人听着,多少有点争风吃醋的意思。 果然,在老何耳里听着也没听出什么毛病。 可他笑的也有些暧昧,那笑意带着脸上的皱纹加深。 他的皮肤偏黑,看起来年轻时没少经历过日晒雨淋,他徐徐开口:“小姐一个人惯了,多个人说不定反而会觉得碍事。” 一个人自在惯了。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却被他反复的咀嚼。 余青噤声,他不会傻到再去追问老何“那我呢?萧凌不会觉得我碍事?” 老何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无论是在萧凌还是他老何眼里,他余青不过是个过客,不过是个一时的玩伴,换成萧凌的话说,连他被当成“人”对待的权力都算是一种善待。 他们这些人打心里就没觉得他进到过他们的世界。他们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一直在他们的门外徘徊着,漂泊着,被风雨洗刷,又被自尊折磨。 而这种支配的权利,是他自己选择出卖的。 * 余青不禁想起那个雨夜。 那是个刚入夏的夜里,就在他下了晚自习回家的路上,被巷子里窜出来的六七个要债的围住。 为首叫叁毛,他拿了根自制的削尖了的钢管,比着余青的鼻子。那尖儿被磨得锋利,看起来比刀还能唬人:“余青是吧,你爸妈欠了钱老子钱,知道么?” “他们欠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余青的头微微低着,声音听起来沉沉的。 单凭这反应,叁毛就认定了余青是个好欺负的窝囊。 兔子急了都咬人,就这小子,被人拿刀比着都不见脾气。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是嚣张。 这种受气包是他们最喜欢的。 他们收不到债,存心的就想来找这些欠钱的家属出气。穷学生能有几个钱,他们就是想来欺负欺负,恶心恶心人,示示威。 “嘿,这话说的,”叁毛阴阳怪气道,他跟着自己的小弟们对视了一圈,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就凭你从你妈逼里出来的,就他妈有关系!” 他话一出,便跟着他手下的几个弟兄们一块猥琐地大笑,那笑声夹杂在这雨里,比轮胎在地上打滑的噪音还要吵闹。 他们还在笑着,却没想到他们眼里的兔子突然暴起。 余青脚风凌厉,对着离他最近的叁毛抬脚踹去。 就是个恍惚,叁毛的身体在众人眼前仄歪了大半。 他遭了重击的膝盖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压力,就要到了骨头里的痛楚刺激得他哀嚎般大叫:“碎了,碎了,骨头碎了!” 那本是用来当作武器的管子反手被他当成了拐杖插在了地里,他身体扭曲着,转口便是一阵怒骂:“妈卖批都看什么热闹,还不快打!” 余青前几分钟还能招架,他一幅赔上命的模样,任谁都有几分忌惮。 只是到了后来渐渐敌不过对面人多,一人一脚,就能把他踹得够呛。 最后,余青被打得蜷缩在地上,他嘴里尽是发苦的铁锈味,雨水顺着他的头发一点点流进他眼睛里,酸涩涩的。 余青看着叁毛一瘸一拐的走近,看着他到了自己面前,狠狠啐了口唾沫,嘴里骂咧咧的:“老子要把你废了” * 雪下了整晚,积的很厚。 余青从萧凌那出来时天刚开始有了光亮,只是仍是灰蒙蒙的,打不起精神。 他站在公交车站,透过茫茫白雪,看向他出来的方向。 六十万,真的值么? —— 首-发:sanyeshuwu.com(po1⒏ υip) 值得吗(改) 他跟萧凌的这些藏在黑暗里的在老何眼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老何就像是个开了上帝视角的人,见着他在这别墅里来来往往,每次负责给萧凌收拾残局。 余青习惯了。 从一开始的尴尬到了如今的坦然处之,很难想象他究竟花费了多少时间来调整。 他垂下的视线一晃,落到了老何左手的手指上。 打过多少次照面,他才发现老何左手的食指断了半截。 余青迟疑的张了张嘴,话音在他喉间转了转,还是没出口。 可笑。他连自己都到了这种境地,还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关心其他人? 老何看着余青,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甚至没掩饰自己的残缺,五指张开伸到了余青面前晃了两晃。 说话的语气听着倒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自嘲地说道:“之前好赌,这算个是个记性。” 余青半信半疑,他本能的警觉起来,老何这一句话透露着的信息太多,让他免不得的将老何跟萧凌想到一块儿去。他没忙着接话,声音停顿,随后话锋转了转,半是试探的问道:“你一直跟着她吗?” 这是他跟萧凌之间唯一的那个联系,有些问题压在他心底很久,被老何这么一引,不乏是个摸清来路的好时机。 “有几年了。”老何也自知刚刚有些逾越,语气收敛了些。确实,余青没有的追问在他眼里是件好事。 “那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余青反复斟酌后开口。 他自知不能问的过于越界,又不死心的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于是他换了个方式,用着尽可能暧昧不明的语句问道。 这话在外人听着,多少有点争风吃醋的意思。 老何笑的有些暧昧,那笑意带着脸上的皱纹加深。他的皮肤偏黑,看起来年轻时没少经历过日晒雨淋。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余青,徐徐开口:“小姐一个人惯了,多个人说不定反而会觉得碍事。” 一个人自在惯了。 余青噤声,不愧是主仆,说的不一样,可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 他们打心里觉得他余青不过是个过客,萧凌她一时的玩伴。 换成萧凌的话说,连他被当成“人”看待都算是一种善待施舍。 他们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一直在他们的门外徘徊着,漂泊着,被风雨洗刷,又被自尊折磨。 而这种支配的权利,是他自己选择出卖的。 * 余青不禁想起那个雨夜。 是个刚入夏的夜里,就在他下了晚自习回家的路上,被窜出来的六七个人给围住。 为首叫叁毛,他拿了根自制的削尖了的钢管,比着余青的鼻子。那尖儿被磨得锋利,看起来比刀还能唬人:“余青是吧,你爸妈欠了钱老子钱,知道么?” 雨淅沥沥的,这天气在南城尤为常见。 “他们欠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余青的头微微低着,声音听起来沉沉的,就要被这雨声盖过似的。 叁毛一声嗤笑,兔子急了都咬人,就这小子,被人拿刀比着都不见脾气。 他跟着自己的小弟们对视了一圈,眼睛咕噜咕噜的转,阴阳怪气的:“瞧瞧这话说的,就凭你从你妈逼里出来的,就他妈跟你有关系!” 话一出,这帮人就一块笑了出来。 那笑声夹杂在这雨里,就好比轮胎在路上打滑的噪音。 余青的头更低,身上的衣服被打的湿透。 他明明已经跟他们断了这么久的联系。 什么钱,什么债,这么久了他们问过他的死活? 他们满脑子只有吸毒…… 停不下来的…… 他深深记得他们毒瘾发作时那像疯了一般的哀嚎,那声音在他脑中跟叁毛他们的笑声不断交迭着,积蓄着,炸裂。 他突然暴起,动作凶狠,脚风凌厉,对着离他最近的叁毛抬脚踹去。 “啊——!” 只听叁毛一声痛苦地大叫,他身体仄歪,面目扭曲。他遭了重击的膝盖承受不住身体的压力,恍惚间他只觉得自己的膝盖碎了,腿软了,怎么也撑不住。 叁毛这一声引了大半人的注意,余青趁机撞出人堆,一个转身,消失在了夜深的巷子里。 * 雪下了整晚,积的很厚。 余青从萧凌那出来时天上刚刚有了些光亮,灰蒙蒙的。他站在公交站台,等着今早的第一班车。 就在他对面,是那片沉睡着的别墅群。 六十万,真的值吗? ———— 追-更:po18site.com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