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个许愿小技巧【单元/甜】》 5.2开坑活动 新文开坑活动:收藏满300 珠珠满300 开文当天多更新五章,共十章(第一篇故事已有五章稿件) 当天之前(5.2之前)收藏并投珠珠,抽十个人各送5000po~ 更新通知 还在忙还在忙,最近的工作简直了,大家等等我,明天一放假就更新[泪] 我争取两天内更完特别篇(如果能做到的话……) 明日开更通知 本来是明天要开更新文,但是枕玉特别篇还没完结,而且收藏和珠珠没有达到300,所以这次额外的五更只能没有啦!【抽奖还是有哒,截止到小长假结束前都有机会】 (*/?\*) 不过等珠珠和收藏满了,亘亘会加更叁章哒! 明天咱们就一章一章的开始更新文,特别篇应该会在五一假期内结束掉哒! 【每晚都要死一次】(一)噩梦之旅 天台上的风很凉。 春末夏初的夜晚,已经初见了暖意,这里的风却依旧卷裹着凛然的寒意,吹起了华湄小腿处的裙摆,让她赤裸在空气中的肌肤密密起了疙瘩。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颤抖: “同,同学,有话好好说,心里不舒服,你可以和老师倾诉,” 她眯着眼睛偷瞥了天台下方的建筑,那令人胆战心惊的高度吓的她一个哆嗦,说话都磕巴了起来, “好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背对着她,穿着校服的男孩儿充耳不闻。 他站在栏杆的边缘,身形清瘦而颀长,校服领口处露出一段冷白的颈,惨淡的如同今晚的月光。 华湄的眼前一时清醒一时模糊,画面仿佛布满了雪花的闪烁屏幕,将他的轮廓都勾勒的模糊。 她进退两难,紧了紧外套,踮着脚尖蠕动了那么一小步。 男孩儿木偶似的伫立着,无知无觉。 华湄自认没有侠女的勇气和实力,让她拽回一个高中男孩儿显然不切实际,如果他小个十岁,她还能拎起他的后脖颈打屁股。 学什么不好学自杀,是早恋不够香还是寒暑假不够爽?! 让人好气又好笑的中二青春期,糟心。 “同学,听老师说,失恋不可怕,成绩不重要,只要活下去,以后什么都会有的。” 屁。 “你还这么年轻,花样年华,千万别想不开。” 害她遭罪。 “这样,你先下来,老师请你喝杯奶茶怎么样?” 这次是真心的。 即使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说的口干舌燥的华湄舔了舔唇,还是觉得自己馋奶茶了。 男孩儿终于有了动静。 他微微侧过头,短发理到了耳朵以上,鬓角乌黑,露出毛绒绒的发茬 华湄瞪大了眼,却始终看不清他的面容。 仿佛有一团烟黑色的迷雾,将他的五官,神情都尽数笼罩了起来,在那团迷雾中,她只窥见了无尽的绝望。 男孩儿忽然举起了手。 纤细的,优雅的,钢琴家一般的手掌中,指骨修长,白皙无暇。 他紧握着一把锥子。 橄榄绿的柄,很衬他的肤色,尖端锐利的刃,四边棱形的,像是十倍放大的绣花针。 华湄小腿抖了抖,花容失色: “同学!你冷静一点!” 她眼看着男孩儿举着锥子向她走来,瞳孔放大,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话,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后退, “我觉得这里风景非,非非常好!是个自由飞翔的好地方,你去吧,老师不拦你,你一定能上天堂!!” “你是一只小小鸟,能够飞呀飞——嗷!别过来!!!” 华湄不争气的哭了,还左脚绊右脚,来了个五体投地的平地摔。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那个举着锥子的男孩儿,正毫不留情的,恶狠狠的,朝着她的胸口…… “giao!” 华湄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背很凉,冷汗浸湿了脊背。 她抹了抹湿淋淋的额头,又拍了拍完好无缺的胸口,半晌,长长松了口气。 还好,左右妹妹们还在,饱满挺拔有弹性,没有被戳出个血窟窿。 还好,明天还能喝奶茶。 安心了。 某亘:来晚了来晚了忘记惹(*/?\*) 【每晚都要死一次】(二)老牛吃嫩草 次日晨,华湄顶着青黑的眼圈来到了学校里。 明翰是Z市有名的私立学校,内设小学,初中,高中叁部,华湄刚毕业没多久,目前暂时在初中部做代课老师。 原老师是她刚怀孕的表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算是开了个小小的后门。 同事杨芮递了一杯香醇的咖啡过来: “又做噩梦了?” 学校是非多,不说学生,老师们之间也明争暗斗,华湄来之前,杨芮才是最小的那一个,难免受点罪。 华湄来了,她总算有了盟友,两个女人以最快的速度结成了闺蜜。 华湄耷拉着脑袋趴了下来,慢吞吞的从包里拿出两个包子,递给了杨芮一个。 两人咖啡就包子,中西合璧。 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办公室多,一个办公室也就语数英叁位老师,杨芮教数学,华湄教语文,英语老师还兼任着班主任,自然不和她们坐在一起。 所以这里只有她们两人,还算自由。 “别提了,我需要奶茶续命。” 华湄忿忿的咬了一口包子,又狠狠吸了温热的咖啡——顿时就把脸皱成了一团, “呕,好苦。” 她吧唧着嘴,哀怨的望向对桌的杨芮: “坏女人,又不给我加糖!” 精致到指甲尖的杨芮自然不会理会她的哀嚎,她掐了掐华湄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笑眯眯的像个后母: “乖妹妹,女人要抗糖化,才不会变胖长痘和老的快哦~” 华湄一把拍开她的手,不吃这套: “那我活着都没意思了。” 她说着,就熟门熟路的从抽屉里找出备用的黄糖包,动作利落的倒进了咖啡中。 杨芮正要阻止,却见她连牛奶都准备好了。 啧,白瞎了她刻意要求的美式。 有了甜味和奶香味的咖啡变成了华湄喜欢的味道,她美滋滋的啜了一口,一双杏仁眼都弯成了小月牙。 华湄喜欢吃甜,长的也很甜,杏眸樱唇,白嫩嫩,粉嘟嘟的,像是个泡在糖罐里长大的蜜芯儿,笑时能让人酥了心肝。 她美的毫无侵略感,润物细无声。 杨芮就拜倒在这女人都能甜倒的笑容中,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不是她还有个高大帅气的男朋友,她也许很快就要弯了。 “妹妹,以后可不能随便对外面的臭男人笑,” 杨芮感慨了一句,顺道提醒她, “容易被大灰狼盯上。” 华湄小名湄湄,杨芮又比她大叁岁,索性直接叫她妹妹。 “大灰狼?” 华湄噗的一声笑了, “你在写小说吗,杨咕咕?霸道总裁小白兔的剧本?” 都是成年女性了,谁还没看过几本古早玛丽苏,她虽然长的柔弱了一些,胆子小了一些,关键时刻还是很靠的住的。 杨芮白了她一眼。 华湄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满足的擦了擦嘴巴: “我就喜欢老牛吃嫩草,等我叁十岁了,再找二十二周岁的小鲜肉。” 杨芮这回直接扔了个纸团砸在她脑袋上: “我听你嘚瑟,你怎么不找十八的呢?” 华湄认真的摇了摇头: “不能祸害祖国娇嫩的花骨头,怎么也得等到法定结婚年龄再下手。” 说的一本正经,煞有介事。 杨芮噎的喷出了咖啡。 某亘:今日份~ 【每晚都要死一次】(三)妹妹是块糖 吃完早餐又闲聊了一会儿,杨芮便到了上课的时间,她拿起课本,和华湄打了个招呼,就摇曳着婀娜的身姿往门外去了。 华湄伸了个懒腰,从抽屉里掏出一块水果糖放进嘴里。 她小时候身体不好,遗传了妈妈的低血糖和瘦弱体质,经常会头晕无力,所以即便现在健康了不少,她还是习惯性的喜欢甜滋滋的食物。 ——哪怕杨芮常说糖类是女人的天敌。 因华湄初来乍到,校方多少有些不放心她,她目前只带一个初一叁班试试水,所以课表日程非常的轻松。 今天的叁班语文课在第叁节,算算时间,她还有大把的空闲。 于是华湄也打开了课本,索性将明天的备课也一起做了,期间语文课代表来交了一次作业,被她笑着奖励了一颗糖。 语文课代表是个瘦伶伶的小女孩,在如今这个年代,仍旧有一头略显枯黄的短发,两颊微陷。 其实这在明翰是不常见的,毕竟私立学校的生源指向性明确,几乎不会出现家境贫困的学生。 所以华湄到现在也不明白,小姑娘究竟是身体原因导致的,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她毕竟不是班主任,不能多说什么。 只是经常给小姑娘塞些小零食。 语文课代表名叫施苓,从一开始对华湄表现善意的抵触,到现在对华湄产生的些许依赖,其中经历的心理变化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很喜欢这个笑的甜甜的,长的甜甜的小老师,就像春日里融融的暖阳,吸引着像她这种,几乎匍匐在黑暗中,从未见过光明的人。 “谢谢老师。” 小姑娘乖巧的收了糖,搓了搓衣角,腼腆的笑了。 华湄摸了摸她的脑袋,发丝触在手心有些枯干,但她什么都没有问。 “不客气,快回教室吧,马上要上课了。” 施苓听话的走了。 她一回到教室,就坐回了自己紧靠墙边的位置,把手心那颗包装精致的糖果,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一个小铁盒子里。 铁盒里还有许多糖,这有一些迭的漂亮的糖纸,看的出来主人非常的爱惜。 施苓挑了挑,沉思一瞬,从盒中拿起一颗揣进口袋里。 初一的孩子们还维持着六年级的快乐生活,女孩儿们或许刚刚迈入青春期,又或许还没有,男孩们更晚一些,还是一群小萝卜头的模样。 可是不管男孩女孩,都很喜欢华湄。 她就像一块甜滋滋的小蛋糕,一颗入嘴就化的水果糖,她上的课从不无聊,即便男孩子们捣乱不听话,她也几乎不会训斥。 但她有自己独特的办法,把这群小萝卜头训的服服帖帖。 “好啦,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老师布置的作业大家要乖乖完成哦。” 华湄收起课本,笑盈盈的对着下方的学生们说到, “如果被老师发现没有认真完成作业,你们知道会怎么样的吧?” 底下的学生们嘻嘻哈哈的笑了,异口同声道: “保证完成任务,妹妹老师!” 华湄:“……” 华湄:“都说了叫我华老师!” 哼。 小屁孩真可恶。 某亘:来姨妈了,只能委屈大家先看这里的存稿 【每晚都要死一次】(四)她的马尾辫 上课结束,华湄回到办公室略做整理,时针就差不多指向了十一点。 杨芮也赶着点回来,风风火火的灌了一杯水。 华湄从抽屉里掏出两人的饭卡,将她的那张递过去,笑道: “慢点喝,小心呛着。” 杨芮一口气灌完,在她面前毫无形象的打了个水嗝: “这帮小兔崽子太难驯了,气的我嗓子直冒火,早晚被他们整出声带小结。” 华湄捂着嘴噗嗤噗嗤的笑。 杨芮自然知道她在幸灾乐祸,忿忿的掐了一把她嫩生生的脸蛋,叉腰做泼妇样: “华妹妹!小屁股不想要了吧?!” 说着,作势要去掐她。 华湄忙闪身避过,讨好的挽住了杨芮的胳膊,软糯糯的冲着她撒娇: “哎呀哎呀,我知错了大美人儿,别生气了,今天中午我请,我请还不行吗?” 杨芮轻哼了一声,傲娇点菜: “这还差不多,我要吃西厅的水果沙拉,你要是抢不到,一样要挨揍。” 明翰的食堂分为上下两层,小学部在教室内搭配营养套餐,不用去食堂用餐。第一层基本都是初中部的小萝卜丁,是整个学校最为吵闹的地方。 第二层是高中部,分东南西北四厅,东厅是教师餐厅,西厅则是专门售卖西式料理的,最出名的就是价廉物美的水果沙拉。 满满一大盒的新鲜果切,有不少还是进口的高级水果,偏偏价格便宜的不行,百分百的赔本买卖。 故而,不管是学生还是教师,都挺好这一口。 可惜水果沙拉限量贩卖,如华湄这样佛系的,是不太会去和学生们抢的。 开玩笑,抢小孩的吃,她不要面子的啊? 但是今天杨芮金口一开,她也只能豁出脸面了。 她们今天来的早,食堂里零星的没几个,西厅的窗口还没开,华湄已经腆着脸去站好了。 幸好楼上没有初中部的学生,不然她以后怎么树立老师的威信。 ——如果她有那玩意儿的话。 杨芮打好了两人的午餐,悠哉悠哉的坐在东厅的位置上,隔着玻璃给她加油打气。 西厅的水果窗口是掐着点开的。 华湄排在第一个,后头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上体育课的学生,还没到正常下课时间,她身后就列了一行纵队。 她觉得自己的小脸蛋有些发热,但为了言出必行,还是强撑着一口气,不苟言笑的站在窗口前。 她身后的两个男学生开始交头接耳: “……是新来的老师吗?” “看着不像啊,应该是同学吧?” 华湄今天扎了个元气满满的马尾辫,虽然没有穿校服,可从她娇小的身形,以及相对来说活泼靓丽的穿搭风格来说,背影的确挺能唬人。 正值青春期的高中男孩们,都是荷尔蒙爆棚,蠢蠢欲动的年纪。 华湄虽然将他们的窃窃私语都听了进去,可是背对着他们的脸上,却写满了看破一切的得意。 这群小屁孩,呵。 她高中时的男生玩这套,现在她都成老师了,他们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该出现什么“意外事件”,好让男生们“凑巧”的看见她的长相。 套路这种事,懂的都懂╮( ̄▽ ̄)╭ 某亘:妹妹来啦~我们男主马上会出场哒,大家不要着急|?ω?`) 【每晚都要死一次】(五)老师的威严 就在华湄猜测他们会用什么老套的方式来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之时,一切却来的让她猝不及防。 她本以为,约莫又是一些吸引她注意力,让她回头的小把戏。 但怎么都没想过,会有人直接一把扯下她的马尾辫。 发辫上传来的压力显然并不够怜香惜玉,她在被拉扯的同时,头皮都疼的隐隐发麻。 “喂,你哪个班的?” 扯她发辫的主人不是刚才她身后交谈的两个男生,他的嗓音粗哑,正是发育中的男孩特有的公鸭嗓。 不好听,还有点刺耳。 她被迫回过头,杏眸微红,圆滚滚的眼眶里含着泪,将黝黑的瞳仁洗的澄澈。 她不想哭的……可是,她刚才看到自己掉了两根头发。 整整两根!!! 这小兔崽子不知道头发对当代秃头少女有多重要吗?!! 蒋钰挑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其实华湄转头的瞬间,其他几个男生就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明翰里不会强制要求校服,不少女生也都选择穿自己的衣服,可是学校毕竟是学校,她们不敢太过出格。 像化妆,染发,烫发这件事,学校管的尤其严格。 现在的男生也不是傻子,即便华湄今天的妆容清淡到几乎看不出来,她的娃娃脸也能唬一唬人。 可是,她胸口明晃晃的挂着老师的名牌。 晃的蒋钰头皮一阵发麻。 他干干笑了两声,胳膊机械的像个木偶,小心翼翼的松开了华湄的马尾辫。 “老,老师……内什么,我衣袖的扣子勾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病急乱投医,谎话都包不圆。 华湄看了看他校服衣袖的松紧口,皮笑肉不笑。 她伸出手,对着蒋钰招了招。 蒋钰是校篮球队的,个子很高,约莫超过了华湄整一个头。 他理着短短的毛寸,头发又硬又粗,像个刺猬似的向上窜着,一看就非常扎手。 因为常年晒太阳,他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浓眉大眼,笑时露出一口白牙,很有几分英气。 可是在华湄面前,他快直不起腰了。 明翰的学生虽大多出身富裕,可学校的董事会本身也有权有势,故而这里并没有出现过老师惧怕学生事件。 相反的,因为明翰的师资力量,不少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都一而再,再而叁的叮嘱过自家崽子。 如果他们主动犯了事,那么无论学校如何责罚,只要不退学,他们都不会过问。 蒋钰的父母就是其中一员。 别看他高大健壮,好斗又暴躁,真对上老师,他比谁都乖巧。 毕竟家里老头子的皮带不是盖的。 “老……华老师,” 蒋钰的眼珠子飞快的往下一滑,看清华湄的名字后,乖觉的腆起笑脸, “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们推我来着。” 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蒋钰很不客气的把身后的两个男生拉出来当垫背。 罚叁个总比罚他一个好。 “卧槽,你———” 其中一个不想他如此无耻,正瞪大了眼睛想反抗,不防被他一记肘击,生生把那句撇清关系的话憋了回去。 蒋钰这个狗! 某亘:存稿结束,300的加更也都到啦,那么明天开始可以稳定更新啦,枕玉特别篇也一起更~ 珠珠抽奖要亘亘整理一波,下周一公布中奖名单(*/?\*) 【每晚都要死一次】(六)周斯容 华湄伸出手拍了拍蒋钰的肩膀。 柔嫩的小手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带着奶糖的甜香。 蒋钰笑的却比哭还难看,只觉身上的小白手好比铁砂掌,每一下都让他心肝尖儿颤颤。 随后,他听见了那句熟悉的话: “高二……一班的蒋钰同学,我认识你了,我会找你们班主任好好聊聊的。” 华湄的视线从他胸牌上转移至他的面庞,红唇弯弯,勾起一个无比甜美的笑容。 蒋钰两眼一黑。 他仿佛看见老头子的皮带在向自己招手。 华湄心情舒畅的转过身,这两天被噩梦若影响的积郁一扫而空。 欺负熊孩子什么的,最好玩了呢。 西厅的水果窗口准时准点的开放了,作为掐点的第一人,华湄喜滋滋的接过了食堂大姐送来的两份水果沙拉。 满满当当,鲜嫩水灵。 她的身后,蒋钰和另外两人就像打了蔫儿的小白菜,有气无力的买来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华湄哼着小调,转身欲走之时,还不忘幸灾乐祸的回头看一眼。 然而这一眼,却让她没能注意到身前走过的学生,在无意之中,她捧着水果撞在了一人的身上。 “嘶——” 华湄抽了一口气,肩膀仿佛扎在某种过分坚硬的石块上,被撞的人下盘极稳,岿然不动,反倒是她身娇体弱的,连连后退两步才稳住。 然而她很清楚是自己的疏忽,是以在稳住怀中的水果以后,她忙抬起头,朝身前那人看去: “不好意思,同……” 她忽然愣住了。 心脏开始以极不正常的速率飞快的跳动,她的瞳孔微微收缩,藏在胳膊下的手臂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对面前这人,应激了。 “老师,没事吧?” 略有些沙哑,却温润动听的男性嗓音。 他高高瘦瘦的,穿着白色的短袖校服,头发理的清爽干净,露出清俊秀致的眉眼。 在这个青春荷尔蒙绽放的年纪,他却有着一张光洁无暇的脸蛋,雪白细腻,只有这么近的距离,才能看到一些小小的毛孔。 华湄踉跄着向后又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在了走过来的蒋钰脚上。 “华老师,华老师?” 蒋钰挠了挠头,倒是不怎么在意自己脚上的鞋印, “你怎么了?” 他看看呆滞的华湄,又看看面前的男生,疑惑道: “容哥,你撞到老师了吗?” 容……哥? 华湄迟缓的脑袋逐渐反应过来,她低下头,瞥见了男生胸口的名牌: 叁(一) 周斯容 “是我刚刚走路没有注意。” 周斯容歉疚的笑了笑,主动把过错拦到自己身上,避免了华湄的尴尬。 不知为何,明明面前的男生谦和有礼,一双眼眸如洗濯后的碧玉,清澈透润。 她脑中却条件反射般的,深深的烙印了那双阴郁、浓黑、绝望的眼。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想逃,只有残存的理智拉住了她,让她不至于当众出丑。 “没事,我没事,你们快去吃饭吧。” 她强扯出一个笑容,抱着手里的塑料盒,头也不回的跑了。 丢人就丢人吧。 某亘:看到有小可爱留言说关于许愿的问题,是这样,因为每个单元故事情节不同,所以这个时机出现的也都是不同的,但是这个是作为一个主线道具的,所以肯定会出现的哟~ 【每晚都要死一次】(七)杀了我 华湄心神不宁的回到东厅,杨芮已经占了位置冲她招手了。 她游魂似的坐下来,把手里的水果沙拉分给她。 杨芮笑眯眯的接过,不忘冲华湄抛了个飞吻: “真棒,我的妹妹小可爱。” 往常她做这样的动作时,华湄都会非常配合的羞涩脸,回敬一个笔芯的小表情。 可是今天的华湄却呆乎乎的没有动,魂不守舍的用筷子戳自己的花瓣唇。 杨芮看不得她糟蹋自己,伸手把她的筷子捉了下来,拧眉道: “你怎么了?魂丢了?” 她在华湄眼前晃了晃。 华湄纠结的磨了磨牙,两支手指有些纠结的绞在一起,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儿,谨慎的左右望了望,这才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杨芮耳边: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预言梦吗?” 不得不说,她这鬼鬼祟祟的语气,神神叨叨的表情,非常让人怀疑—— 她脑子瓦特了。 杨芮在她光滑的额头上扣了一颗响亮的脑瓜崩儿。 华湄委屈巴巴的捂住自己的脑袋: “你干嘛?” 杨芮冷笑了一声: “我早让你少看点灵异小说,你非看,连做几天噩梦,现在好了,精神也出问题了。” 她真不知该怎么说华湄。 说她胆子小吧,这小姑娘就喜欢看那些暴力血腥,恐怖黑暗的小说和电影,去一趟鬼屋密室,人家女孩吓的躲在男朋友怀里嗷嗷叫,她倒好,非得去摸摸NPC的手看凉不凉。 说她胆子大吧,稍微被人吓一吓就一惊一乍的,能连着睡不安稳好几天。 华湄哼哼唧唧的啃水果: “我这几天没看小说……” 她看电视剧来着,新出的美剧,贼拉刺激。 杨芮对她翻了个白眼: “少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睡觉比什么都重要,今天你回家以后,泡个澡,喝杯红酒,看一部轻松的喜剧片,我保管你美滋滋的睡到天亮。” 华湄叼着一颗樱桃半信半疑: “真的假的?” 杨芮自信满满,只差冲着她拍胸脯保证了: “绝对是真的!” …… ——个鬼啊!!! 华湄站在熟悉的天台上欲哭无泪。 说好的美梦呢,说好的一夜到天亮呢? 杨芮的嘴,骗人的鬼。 她吸了吸鼻子,抖抖索索的顶着风往前走。 套路她都懂,躲是躲不过了,索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早死早超生吧。 天台边依旧站着那位学生,瘦高,露出的一截脖颈和双手都雪白。 唯一不同的是,她没看见他手中握着的凶器,大概是藏在了某个地方。 华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忍痛呼唤他一声: “同学!” 凄厉的嗓音在深夜中显得格外诡异。 天台边的身影微微一颤,有些迟钝的转过身来。 夜风猛烈,吹的他发丝凌乱,宽大的校服隐约贴在了身上,勾勒出少年清瘦纤细的身形。 他望着华湄,微微吃惊的瞠大了眼。 “……华老师?” 嗯? 今天怎么还有对话的情节? 华湄疑惑的挠了挠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往常明明是不理人的设定。 不过既然是个梦,那么所有不合常理之处都能解释,她还是不管别的,速战速决比较好。 华湄下定决心,握了握拳,豁出去似的挺起小胸脯: “快!快杀了我!下手准一点快一点,我怕疼!” 周斯容:“……” 周斯容:“?” 某亘:鹅鹅鹅写这篇为什么这么好笑啊我受不鸟了 【每晚都要死一次】(八)她跳楼了 他的面色有些难以形容的古怪。 大概就是“好家伙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要求这人莫不是个傻子吧”的表情。 华湄憋着气,静静等待了许久,一直到小脸都憋的通红了,预想中的痛感依然没有到来。 于是她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偷看。 周斯容依旧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眉头紧皱,非常为难的模样。 “老师……” 他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她的大脑是否出现了一些病理性的变化。 简称,脑子坏了。 华湄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夜风吹的她有些哆嗦。 周斯容这才发觉,她身上竟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吊带睡裙,光裸的肩膀和锁骨粉粉嫩嫩,在清冷的月辉下格外显眼。 他抿唇别开头,耳根微热。 “你…阿欠…你不杀我吗?” 华湄打了个喷嚏,鼻尖都被她揉搓的通红。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周斯容,杏眸圆溜溜,水润润的,像是一只柔弱可欺的小幼崽。 周斯容看不下去,他找到了自己放 挂在天台边铁架上的外套,抖开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披在了华湄的身上。 仿佛只有这样,他心里挠痒痒的小爪子才能彻底安静下来。 彼时的华湄还在咒骂这个过分真实,以至于让她感觉到寒冷的梦境,冷不防身上劈头罩下一件外套,她甚至来不及说拒绝。 外套上有薄荷皂角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如同春日里蔓蔓舒展的青草。 她不那么冷了。 “老师,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晚出现在这儿,但是你真的该回去休息了。” 眉眼清俊的少年认真说道。 高叁强制住校,他是住校生的一员,深夜来到天台也不是第一天了,他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回去。 可是华湄? 她似乎不是住在教室宿舍里的,周斯容曾看到过她骑着鹅黄色的自行车停留在校门口。 啊这。 华湄哑然。 做梦要怎么回去? 往常的流程不是一死就回去了吗?今天周斯容忽然大发慈悲不杀她了,那她应该怎么从梦境中醒来? 她认真的思索了一番,目光停留在天台边。 那就自己找死吧。 华湄狠了狠心,咬咬牙把外套一扯,打着冷颤递给了周斯容。 “谢谢,外套我就不带走了。”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老师,你,” 周斯容欲言又止, “要不我送你回——老师!” 正当他试图把“迷路”的华湄带下天台时,就见方才还好端端站在他面前的娇小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小跑到危险的天台边缘。 她还虎了吧唧的做了一个跳水的热身动作。 !!! 周斯容心口狂跳,一把丢掉外套,大跨出的冲了过去。 ——却只来得及捉住她裙摆上的蝴蝶结。 呲啦一声,睡裙被两股力量撕扯开,雪白的蝴蝶结落在周斯容手中,还泛着绸缎细腻的光泽。 睡裙散开,裙摆翩跹。 他看到华湄极速坠落的身影,宛如飘零飞舞的雪花。 他又听到她自风中传来的,模糊不清的话语: “我——先——溜——了——” 周斯容:“……” 周斯容:“?” 某亘: 周斯容(皮笑肉不笑):又是增加心理阴影的一天呢。 昨天没更,今天补一下啦 第一波中奖名单 先公布第一批中奖人员~ 第一波:5000po 卫韫 尽染 长相思长相守 alice 嘻嘻 以上中奖的小伙伴请尽快将账号密码发送至亘亘邮箱,备注读者名及一张枕玉订阅截图(不需要全部,只要买过一次也算) 亘亘邮箱号∶3012658664@qq 剩下五名小可爱将在下周一公布【从日常送猪的小可爱中抽取】 【每晚都要死一次】护身符(九?第一更) 华湄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高空坠落的失重感仍旧残留在身上,只不过比起前几日的疼痛,这种飞翔的感觉已经舒服太多了。 她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拍了拍胸口。 嗯……嗯?!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华湄往常并没有佩戴项链的习惯,虽然华妈妈热衷于打扮她,可是那些为她买回来的精致首饰,都被华湄藏进了小盒子里。 她总觉得项链咯的慌。 可是今天,她的胸口忽然多出了什么柔软的,光滑的物件,她低头提起来一瞧,才发觉这是一枚婴儿手掌大小的护身符。 看着像纸,摸上去就如同绸缎一般细腻,只用一根红线穿过,没有多余的赘饰。 她挠了挠蓬松的乱发,见时间已经是起床的点了,索性直接跑出了房间。 华妈妈正哼着小曲端早饭,华爸爸多年前因为意外去世,给母女俩人留下价值不菲的遗产,足够她们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 华妈妈没有再嫁,就这么一直和华湄相依为命。 听到华湄哒哒哒的脚步声,华妈妈并未回头,而是掐着一口吴言侬语,软软道: “囡囡起来啦,快点去洗洗脸吃饭。” 她和华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无怪当年的华爸爸把她宠到了心尖尖上。 华湄顶着头上的呆毛,捏着自己颈间的符纸道: “妈,这个是你给我戴的吗?” 华妈妈抽空回头瞥了一眼,柔声道: “你不是说这几天睡不好的吗?妈妈特意去苍澜山上给你求的,哎哟你徐阿姨说那个大师很准的呀,我排了很久才排到的。” 她边说,边把温热的牛奶递了过去,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张过分美艳的脸蛋。 不知道那个大师怎么保养的,又漂亮又年轻,迷的她前面的小年轻神魂颠倒。 华湄瘪瘪嘴: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相信这个。” 话虽如此,她并没有直接将护身符取下,毕竟这是华妈妈的拳拳慈母之心。 华妈妈把蒸的香软的小包子装进碗里,空气中弥漫开甜甜的奶香: “心诚则灵,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啦。” 她念叨着催促华湄, “快点去洗脸刷牙,上班要迟到了!” 华湄不情不愿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捏着这枚护身符,仔细观察。 护身符并没有什么诡异的纹路,相反的,只有朴实无华的一字“安”印刻其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华湄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把护身符塞进了领子里,没有摘下。 昨晚的梦……确实不怎么可怕了,也许它挺管用。 她如是安慰自己。 上班的点快到了,华湄以最快的速度换下了睡裙,冲进浴室洗漱。 心急的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睡裙凌乱的铺在床上,整整齐齐的蝴蝶结圈中少了一枚,连带着那条侧边,也已经被彻底撕裂了。 …… 周斯容捏着手里的白色蝴蝶结,目光深沉。 宿舍门外传来舍友的呼唤: “容哥,走了!” 他回过神,垂眸将蝴蝶结塞进了自己的抽屉里上锁,这才拿起书本,换上一贯以来的温柔笑容: “知道了,这就来。” 某亘:有人看出来了吗?(??ω?)?留言都会回复哒,大家多多互动呀~( ̄▽ ̄~)~ 之后差不多恢复多更了,以后更新就到晚上00.00了哈,然后亘如果码完放存稿箱了,亘就会发一个更新预告。 如果是没有码完随机的,亘就不发预告了,以免出现发了预告没更新的事件_(:з」∠)_ 今天两本都会更新哒 【每晚都要死一次】少年时(十?第二更) 华湄今天眼下的黑眼圈少了一些,敏感的杨芮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两人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杨芮笑嘻嘻的问她: “昨晚没做噩梦啦?姐姐的方法管用吧。” 华湄啊呜一口咬下鸡腿,含糊且敷衍道: “管用……唔……管用。” 早饭只叼了一颗小馒头,她都饿坏了。 她咀嚼的样子像一只进食的可爱小仓鼠,粉嫩的脸颊一鼓一鼓的,小嘴吃的油汪汪,让人忍不住想捏两下。 杨芮心痒痒的,忍不住就想伸出罪恶之手—— “华老师。” 一句突兀的问候打断了杨芮的小动作。 她和华湄同时循声望去,第一眼瞧见的,却是一份水灵灵,格外诱人的果盒。 是西厅的水果沙拉,此时正被一双修长清瘦的手捏着,摆在了华湄面前。 “昨天撞到了您,非常不好意思。” 周斯容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连领口都洗的雪白,不见半点发黄的污渍。 杨芮看清他的脸,偷偷抽了一口气。 现在的高中生也发育的太完美了吧? 不长痘吗?不留小胡子吗?没有汗臭和诡异的发型吗? 清爽干净的男孩儿乖巧的站着,脊背像是架了一把尺,勾勒出笔挺的身形。 即使穿着松松垮垮的校裤,他的脚踝处也依旧有些短,足以见得他比同龄人更为优越的身高。 他的眉眼依旧青涩,然而就是这种青涩混杂着俊秀的错落感,让他更有这个年纪的青春莽撞,如同正茁壮生长的雪松,清洌,疏朗。 “哎呀,那明明是我撞到了你,” 由于昨天梦中的男孩不再面目可憎,华湄对他的态度也自然了许多,只是潜意识里,仍是有些害怕, “我要和你道歉才对,你快拿去自己吃吧,你还在长身体呢。” 某种时候,华湄就有了温柔贤惠的华妈妈附体。 在她心里,学校里的都是孩子,即便周斯容比她还高一个头,即便他的眼中隐隐含着某种特别的笑意。 他垂眸,青睫颤巍巍的,淡红的唇角几不可见的弯了弯。 一直在观察他的杨芮抽了第二口气。 “华老师,打扰了,我先走了。” 他并没有回应华湄的言语,只是把果盒推到了她的面前,微微颌首,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 摆明了是不接受她的拒绝。 “诶——这孩子——” 华湄拧着秀眉就想起身,却被身旁的杨芮一把拽了下来。 速来自诩沉稳的大姐姐都忍不住春心一跳: “行啦,你比他还像个小孩子呢,人家的好意你就收下吧,” 杨芮捧着脸感慨, “我现在能理解年下的快乐了。” 青春洋溢的美少年谁不爱呢?可惜她为人师表,且还已有家室,不能留恋这花花世界。 华湄闻言,目光复杂的望向她,久久没有说话。 等杨芮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时,她的眼中早已写满了控诉。 那是赤裸裸的两个大字。 禽!兽! 杨芮瞬间红了脸: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欣赏美的事物而已!” 华湄默默把果盒扒拉进自己怀里,趁火打劫: “一杯奶茶,我就不跟你家阿娜达告状。” 杨芮:“……” 杨芮:“成交。” 某亘:怎么也飞不出,花花滴世界_(:з」∠)_ 【每晚都要死一次】她好甜(十一?第三更) 吃完午饭,相对比较轻松的初中部就进入了午休时间。 华湄和杨芮回到办公室,熟练的取出了毛毯,放倒了躺椅,一人拉帘,一人调整空调温度。 用杨芮的话说,睡眠是最好的保养方式。 而华湄是由于近几日的噩梦,也逐渐养成了午睡的习惯。 她们关上门,互道午安。 杨芮戴上了耳机和蒸汽眼罩,华湄则是把自己团团缩起来,半张小脸都埋进了毛绒绒的毯子。 即便昨晚没有噩梦,她依旧不算睡好,困顿让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进入了梦乡。 …… 华湄睡的香喷喷的翻了个身,下意识的去勾自己软乎乎的抱枕。 可是抱枕没有勾到,手却搭在了一片滑腻的皮肤上,柔软且不失韧性,甚至还有些坚硬。 她睡的正香,糯叽叽的咂了咂嘴,并未在意这些小细节。 ——可是被她搂住的男孩就不这么想了。 周斯容好悬没把她从床上掀下去。 高中部也有午休,时间同样充足,只是不少学生会选择在午休期间学习,尤其是正在面临高考的高叁学生。 为了避免打扰其他人,午休的高叁学生都会回到宿舍。 周斯容就是其中一员。 宿舍里只有他和另一人,那人睡在最靠近门的位置,和他隔着对角的床位,此时已经打起了小小声的呼噜。 为了保护隐私,他装了床帐,恰好笼罩了自己的一方天地。 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和自己根本不在同一个区域的华湄,是怎么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床上的。 这已经超出了他认知的范畴,除非,他在做梦。 周斯容低头,瞧着腰间那只软绵绵的小手,轻叹一声。 就当是一场梦吧。 毕竟,她昨晚跳楼后,他冲到楼下,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尸体的存在。 就如同一阵缥缈的烟雾,消匿在了空气中。 他闭上眼,试图如往常一般睡去,忽略身后这个特别的存在。 可馥郁的甜香,温暖的体温,以及她均匀而绵长的呼吸,一直在无声无息的骚扰着他的感官。 她吐一口气,气流卷起他后颈的毛发,让他忍不住轻轻战栗。 年轻的身体是多么敏感,即便他如此克制,也很难拒绝无声的诱惑。 周斯容缓缓转过身。 他没有吵醒华湄,她睡的很沉,微卷的发丝乖巧的贴在颊边,两腮红扑扑的,粉嫩甘甜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她微微撅着嘴,丰润诱人的粉色,稍露出雪白的贝齿。 他像是被蛊惑,情不自禁的抬起手。 指尖触在过分绵软的肌肤上,似有电流划过,在他心口用力的捏了捏。 华湄“呜嘤”一声,无意识拱了拱身子,钻进了他的怀中,细软柔顺的发丝披散在了他的手臂上,蹭的他下颌痒丝丝的。 周斯容的喉结上下滚动,浓黑的眼眸里闪烁着错综复杂的情绪,似克制,又似溃败。 他迟疑着伸出手,轻轻搭在了华湄的腰间。 纤细,柔软,仿佛一只手就能彻底的环握,与他所接触的男孩们截然不同。 她如此甘甜,是搀着砒霜的蜜糖。 某亘:我说明天有肉你们信吗【偷笑】 敲锣打鼓求珠珠,珠珠多一点,甜甜多一点,肉肉多一点【叉腰】 【每晚都要死一次】唇间的试探(十二?微H第 他的心脏就像昨晚一样剧烈的跃动起来,几乎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这是一个真实的有些过分的梦境吗? 就像昨晚一样? 那为什么,他的手中会留下她身上的物品。 周斯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妙的,甜丝丝的奶香味,又仿佛是夏日里的水蜜桃,一丝一缕的充盈了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也唤醒了他蠢蠢欲动的身体。 他想做个卑鄙的坏人。 周斯容微微收紧了自己的手臂,糯团子似的软玉娇躯就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初夏单薄的衣服,能让他清晰感知到胸口的柔软。 宿舍里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风扇不知疲倦的摇着头,吹来阵阵凉风。 明翰的宿舍条件毋庸置疑,青春期的少年们火力旺盛,单纯的空调显然无法让他们满足。 而对华湄来说,就有些冷了。 她不愿从梦中清醒,只是习惯性的缩了缩手脚,朝着热源处靠近。 她有一张甜美且显嫩的娃娃脸,可是她到底是已经长成的小女人了,相比于真正稚嫩的女高中生,她的眉眼中略含了一丝柔情的蜜意。 她的身体更为曼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无言的诱惑。 周斯容原本只想就这么抱抱她,抱着她的感觉很舒服,也极安心。 可是很快,这份安心就化为身体的鼓躁,他的平静变了质,额际也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腿间缓缓隆起一团饱胀,恰好抵在她卷起裙摆的赤裸双腿上。 华湄无知无觉,睡颜懵懂。 身体滚烫的少年屏着呼吸,压抑着低喘,似是不经意间,在她的腿上轻轻蹭了一下。 恍如洪流被打开了闸口,又像是亚当品尝了禁忌的果实。 第二下,第叁下。 再松垮的校裤也遮掩不住隆起的突兀,恰好因为其薄而轻透的面料,能让这份触感来的更为贴近。 他眼中浮现薄薄的一层雾霭,氤氲了那双清透而湿润的黑眸,素来白皙的皮肤晕开淡淡的胭脂色,连带着色泽浅淡的唇,也忽然咬出了鲜艳的一抹红。 可是隔靴搔痒,如何能足够? 人的贪欲总是在层层递进,得到了好的,就想要更好的。 周斯容自认不是个贪心的人,却也忍不住沉沦在初尝的情欲中,与异性之间的接触,总是与电影中的截然不同。 他将这当做一场无痕的春梦,因为他清楚,或许在某个时刻,华湄就会消失在他身边。 一如她出现时那样。 他忍不住低下头,汗湿的额际轻轻贴着她的,视线滑过她卷而浓密的长睫,小巧秀立的鼻梁,最终落在她光泽晶莹的红唇上。 他躬下背,紧张的捏住了她的裙摆,以一种极度克制的,小心翼翼的姿势,轻轻碰触在那抹柔软之上。 华湄的眼睫颤了颤,唇上的瘙痒让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挠一挠。 周斯容迅速退开,双眸晶亮的望着她。 那是他未来得及褪去的情欲之色。 好在华湄并未清醒,待瘙痒消失,她也就乖乖的放下手,蜷缩在周斯容臂弯中沉睡。 他长长的,深深的抒了一口气。 某亘:下面还有一点肉(?ω?) 泥萌还不把居居交出来~ 美少年什么的,真美好啊~ 【每晚都要死一次】腿间的痕迹(十三?蹭蹭P 然而这一次,她的手放在了两人之间,恰好落在周斯容腰腹之下的位置。 那双软绵绵的小手,像是一团无骨的棉絮,指甲修剪的整齐而圆润,甲床是健康漂亮的粉红色。 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到它被捏在手中的触感。 少年的目光格外灼热,他松了衣扣,微微的热气带出身上薄荷味的清香,将华湄带入一场清爽的夏日美梦。 周斯容闭上双眸,指尖游移,试探着,轻触到她的手背。 华湄忽然翻了个身,手背恰好滑过了他的指尖,错落后留在了另一边,她也将小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用力蹭了蹭。 转瞬即逝的温凉,更让人心旌摇曳。 他拂开枕上的发丝,大胆的贴过去,用一种背后环抱的方式,将她纳入自己怀中。 华湄适应良好,甚至还往他身上贴了贴。 这下他可以确认,她并没有被吵醒。 周斯容缓缓低下头,将自己的下颌轻轻抵在她头顶上,呼吸之间,她发丝的馨香源源不断的传来。 他咬着下唇,窄瘦的腰胯来回摩挲着,衣物沙沙作响,被淹没在电风扇的噪音之下。 一团滚烫进入了她微合的腿间,略带湿滑,被她腿两侧的软肉牢牢包裹住了。 低声的喘息压抑着深浓的欲望,她的腿细腻而软滑,裙摆蓬松,遮掩住了那令人羞耻的动作。 只隔着一层浅薄的底裤,火热的温度并不能因此削减分毫,随着身后少年逐渐快速的来回,饶是睡梦香沉的华湄,也不免受到了影响。 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红唇微启,长睫颤动。 身下传来不容忽视的麻痒,那股子痒意从腿间一路蜿蜒至小腹,即便她羞于承认,身体还是不自觉的分泌出湿粘的液体。 好难受…… 华湄觉得呼吸逐渐困难了起来。 “唔……” 压抑的低吟在耳边响起,她蜷起了脚趾,湿淋淋的贝肉被内裤勾勒出了形状,那肆意妄为的物件更为疯狂,每一下都狠狠滑过了最为敏感的缝隙。 隔着布料,她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她的长睫颤动的更厉害了,似乎下一秒,她就要醒转过来。 “唔嗯……” “别——” 哑然的释放与华湄难忍的阻止同时出现。 白浊喷射在雪白的床帐上,石楠花的浓烈气味散开,很快就被风卷裹着消失无踪。 周斯容喘着气伏在床上,湿粘的黑发半遮住了他的眼眸,情事后的侧脸透出惊心动魄的绮丽。 他的身边,已空无一人。 ———— “别——” 华湄忍不住睁开眼。 面前仍旧是熟悉的办公室,空调还在运作,对面的杨芮戴着耳机熟睡,安静的过分的空间里,只有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和怦怦作响的心跳。 华湄捂了捂脸,滚烫。 腿间湿黏黏的,不用看,她都知道小内内已经宣告阵亡。 太,太羞耻了! 她咬着唇钻进了毛毯里,恨不能把自己整个都裹起来。 没有了噩梦,却做了一回春梦。 虽然没有看清梦中的男人究竟是谁,可他掐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后背坚硬的胸膛,以及那淡淡的,薄荷的清香。 都让她清晰的印刻在了脑海中。 某亘:不急不急,先开开小车车(?ω?) 多点猪猪,下次的肉就快点提上日程(嘿嘿嘿) 【每晚都要死一次】图书馆的遇见(十四?第三 华湄红了一下午的脸,一直到晚上才缓了过来。 她到底未经人事,即便偷摸着瞧过小片片,可实打实的与男人接触,却是从来没有的。 好在,这是个梦。 除了她自己,没人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夜里洗漱完爬上床,她捏着自己的护身符叹了口气: “今晚可别再做梦了,” 华湄瘪嘴道, “如果真的灵验,就拜托你实现我的愿望吧。” 她认认真真的说完,亲了一口带着麝香味的符纸,自认已经做完了所有步骤,遂安心的躺下,灭灯。 一夜无梦。 …… 周斯容看着手表上的指针停留在凌晨叁点的位置。 他微微仰起头,目光所及之处,是云遮雾绕的弯钩皎月。 天台上的风吹乱了他的发丝,他垂下眸,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白色的蝴蝶结,放在手心细细摩挲。 今天,没等到。 清冷的少年伫立于风中,眸中的光亮逐渐消弭。 ———— 第二天,华湄神清气爽的来报道。 杨芮前一晚熬夜追剧,偏偏赶上了早课,此时正唉声叹气的拿眼膜急救。 萎靡不振的她碰上容光焕发的华湄,忍不住嫉妒的在她滑嫩嫩的脸上用力的掐了一把: “年轻真好。” 她也想有瞬间恢复的能力。 华湄嗔她一眼,为她冲泡了一杯浓度正好的咖啡: “友情提示,你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 杨芮的脸彻底垮了下来。 她顾不上再和华湄对线,夺过那杯咖啡吨吨吨的灌了下去,皱着眉头喝完,她一抹嘴,提起课本就往外冲。 “欸你的眼——” 华湄叫了个寂寞, “——膜还没撕。” 她无奈扶额,几乎已经看到杨芮之后的疯狂。 看来,今天还是先溜为上。 华湄整理好课本,想着今天上午也没课,不如去图书馆消磨时间。 明翰的图书馆是出了名的浩如烟海,有一幢独立的楼宇,还在假期时间对外开放。 至于平时,则是明翰学子们的专属。 华湄随手拿起笔记和手机,心情舒畅的往图书馆走去。 她平素就很喜欢在图书馆度过空闲的时光,这几日受噩梦影响,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去了。 如今正是上课时间,图书馆中寥寥无几,安静的只剩下书页的摩擦声。 华湄没有选择顶楼的教师区域,而是在一层随意挑选了一本小说,接了特供的茶水,美滋滋的挑了个位置坐下来。 阳光正好,暖融融的晒在书页上,晕出交错的光影。 她习惯性的嗅了嗅书墨的香气,眉眼弯弯,小心的翻开书页。 精彩绝伦的故事瞬间将她拉入了书中的世界。 时间在钟表的嘀嗒声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身旁的座位上有人来了又走,树影下的光斑渐渐消散。 华湄却始终沉浸在书本之中。 一直到,她鼻尖传来淡淡的薄荷香气。 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掌,将她从全神贯注中剥离了出来。 华湄所有所感,缓缓抬头。 正对她的座位,不知何时坐下了一个伏案沉睡的少年。 柔软而乌黑的短发,雪白剔透的皮肤。 他均匀而绵长的呼吸着,鸦青的绒绒眼睫下,是淡淡的黑影。 某亘:今日份~妹妹今天太甜,枕玉暗黑已卡文,看来我要去培养一下阴郁的小情绪了【哭唧唧】 【每晚都要死一次】好的,老师(十五?第一更 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 华湄悄咪咪摸到身边的手机,瞥了一眼,确认离午休还有相当遥远的一段距离。 高叁尖子班还能随意逃课的吗? 她啧啧摇头。 其实作为老师,她理当把周斯容叫醒问清情况,可她一个初中部的代课老师,也管不到那么多。 再者说了,她当初也是高考过来的,很清楚那段高压岁月的辛苦。 让他多睡一会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华湄如是想着,将视线从熟睡的少年身上抽离,复又低下头去。 静谧的空气中,甜丝丝的奶香交织着淡淡的薄荷香,周斯容平缓的眼睫忽然轻颤了颤,很快归于原位。 …… 华湄意犹未尽的合上书,发现杨芮已经发了多条微信过来。 距离食堂开餐还有十分钟,她从图书馆走过去,恰好能够和杨芮汇合。 杨芮在微信里喋喋不休的抱怨她没来得及撕下的眼膜,华湄一路下滑,伤脑筋的揉了揉脸。 她感觉自己会被杨芮狠狠的揉搓一顿。 她只能发了个卖萌的表情,卑微道: 【大美女,求放过。】 杨芮不置可否。 华湄瘪瘪嘴,把书页整理好,预备起身离开。 然而抬眸的瞬间,她就和周斯容对上了视线。 清澈明润的眼,因初睡醒时还弥漫着淡淡的水雾,他就那么直直的凝着她,乌黑的瞳孔里清晰的映射出她的倒影。 华湄手一抖,手里的书不受控制的往桌上掉去。 生理性恐惧果然没有办法,她还记得他杀人魔头的模样QAQ 周斯容眼疾手快的一把捞过,避免了书本摔落发出声响,多少挽救了一些华湄的尴尬局面。 他也站了起来,伸手将书本递了过去: “华老师,” 他的嗓中有些慵懒的鼻音,钻进人耳朵尖里,麻酥酥的, “你的书。” 华湄如梦初醒,赶紧接了过来: “辛,辛苦你了。” 她被笼罩在他颀长的身影之下,即便他尚且稚嫩,那压倒性的身高优势也是无法忽视的。 因为害怕,她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紧张的神态。 周斯容打量了她一番,像是发觉了什么有趣的事,歪了歪脑袋: “华老师,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他略略倾身过来,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稍显暧昧的距离。 凑近了细瞧,他的五官更是精致的挑不出错来,由于视觉的放大,甚至加深了冲击与惊艳感。 华湄忍不住后仰: “是吗……其实我刚刚,并没有注意到你。” 她轻咳了几声, “今天就算了,下次可不许这样,再让我发现,我就去找你们班主任打小报告咯!” 华湄没什么气势的挥舞小拳头威胁。 真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 周斯容眼底不知何时又泛起了浅浅的涟漪,他缩了缩手,忍住想要捏她脸颊的冲动,莞尔一笑: “好,我明白了,华老师。” 不知为何,从他口中逸出的叁个字,总是饱含了某种莫名的情绪。 华湄耳根子软,听不得此等意味深长,她拿手蹭了蹭耳朵,掩饰性的瞪了周斯容一眼。 “行了,回去吃饭吧,下不为例。” 她最后摆了一次老师的威严。 某亘:啊今天午睡遇到鬼压床了唔唔唔,是昨天的大变态嫌弃我没更枕玉吗? 【每晚都要死一次】他如此冷漠(十六?第二更 周斯容同意了,可是华湄很快发现,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从图书馆到食堂,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一个不远不近的人。 华湄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瞄过去,正好能瞥到少年迈步的优越长腿,他刻意放慢了步伐,跟着她的节奏。 二人一前一后,树叶在微风中沙沙摇曳,日光正暖,懒洋洋的洒在人身上,一时竟也觉得岁月静好。 到了食堂,杨芮早已等候多时,上手就给华湄一顿揉搓。 直到她白嫩的小脸被捏的娇艳欲滴,她才在华湄泪眼汪汪的恳求下停了手。 “我叫你了……你没听见……” 华湄委屈的搓脸。 杨芮哼了一声: “不管,谁让你催我的。” 她当然没有责怪华湄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欺负小可爱罢了。 华湄眦了眦牙,恨恨的从她盘里夹走一只小鸡腿。 此仇不报,非仙女。 她把鸡腿当成杨芮,一口用力的咬了下去,滑嫩的肌肉入口即化,浓郁的肉汁在嘴里化开。 好好吃,好治愈。 华湄满足的眯起了眼。 杨芮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盘里的另一只鸡腿也夹给她。 有些小姑娘,真是天生就招人疼。 同样的,她的这副情态也落入周斯容眼中,他坐在距离东厅最近的位置,一手支着下颌,一手捏着筷子。 素来漠然的眼眸漾着浅浅的笑意,清清润润的融化了寒冰,就连往常温柔中带着疏离的距离感,也在此刻渐渐散去。 没人知道他究竟看见了什么,只是他这般模样,吸引着不少怀春的少女脸红心跳。 “周,周同学,” 素面朝天,却依然不失清纯秀气的女孩儿忽然坐到了他的对面,恰好把华湄牢牢挡住, “我想——” 周斯容微微一凛。 不等她说完,他就端着餐盘站了起来,毫无预兆的打断了女孩接下来的话语。 女孩哑然的望着他,无措的绞紧了双手。 他垂眸复又抬起,眼中恢复近乎冷淡的平静: “不好意思,我吃好了,位置给你坐。” 他莞尔,温润如玉的模样,笑却不达眼底。 餐盘里还放着满满的饭菜,周斯容毫不留恋的错开她,说是吃饱了,转身却坐到了蒋钰的桌边。 女孩羞窘的胀红了脸,顾不上周围人投来的惊讶目光,含着眼泪,闷头冲了出去。 她的同伴们赶紧跟上。 蒋钰目睹了一切,颇为可惜的咂咂嘴: “容哥,要不要这么狠?” 那姑娘长的不错哩。 周斯容咽下一口饭,淡淡道: “喜欢就追出去,我不拦你。” 他根本不在意那人是谁,长什么样,可她碍着自己的眼睛了。 既然如此,让给她位置就是了。 蒋钰敬谢不敏: “别了,人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我才不自取其辱。” 他和周斯容从小一起长大,很清楚他对女人的吸引力,也对他的无情有着深刻的了解。 周斯容没有说话,捏着筷子,却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 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华湄的背影,她吃的摇头晃脑的,扎的圆鼓鼓的丸子头,让人忍不住想用力的揉一揉。 他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了蒋钰没有开封的水果沙拉上。 某亘:补昨晚~ 周斯容:好兄弟。 蒋钰:????你没有心的吗???? 【每晚都要死一次】他如此温柔(十七?第一更 华湄吃的正欢,面前的杨芮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挤眉弄眼的杨芮在腿上戳了一记,示意她往身后去看。 华湄还在状况外,小嘴油汪汪的,两颊还保持着咀嚼的动作。 然后…… 对上了一个硕大的名牌。 华湄:“?” 什么玩意儿! 周斯容微微躬身,她坐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自然明显的过分,从华湄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胸口。 于是她往后仰倒了一些,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周同学?” 她咕嘟一下咽了口中的食物,疑惑道, “你有什么事吗?” 周斯容的视线在她嘴角的米粒上飘忽了一瞬,伸了伸手,把手中的塑料包装盒递了过去。 熟悉的,鲜嫩水灵的果盒。 华湄瞪圆了眼睛,她身后的杨芮捂着嘴,双眸滴溜溜的乱转。 “这是做什么?” 华湄忙放下手里的筷子,把果盒推了回去, “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己吃就是了,老师不用。” 她是认真把自己摆在教师位置上的,说话时就难免透出那么几分语重心长,如果换成她初中班的学生,倒也说的过去。 可是对已经高叁的周斯容来说,这份莫名其妙的“慈爱”,就显得让人忍俊不禁了。 “我发育的很好,谢谢老师关心。” 他眼中笑意渐浓,低声道。 华湄:“……” 发育的很好?哪里?姐姐康康? 她的目光惯性的要往他小腹以下溜达,行至半途,却忍不住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禽兽!老色批! 他可是学生! 那双亮晶晶的杏仁眸子呲溜一下滑了上来,仿佛那瞬间的下沉不曾有过。 周斯容的唇角已经不自觉的扬了起来,他的眼皮褶皱有些深,眼尾略略扬着,不笑时深邃清润,笑时却像两弧弯弯的月牙。 “咳,老师的意思是,你们压力大,应该在营养方面多注意一些……” 华湄红着脸把话圆了回来。 杨芮在一旁憋的很辛苦,噗嗤噗嗤的捂着嘴笑。 周斯容的目光却专注的落在华湄身上,那颗米粒一直在她唇角起起伏伏,随着她的呼吸来回蹦哒。 偏偏,就是不掉下去。 “老师,这是贿赂。” 周斯容忽然打断了她的念叨,俊挺昂扬的身板兀的俯下来,在华湄又惊又呆的表情中,他探出指尖,在她唇角轻轻一抹。 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与之相伴的,还有他身上清爽的薄荷香味。 隽秀温柔的瘦高少年,配上甜美柔嫩的娇小女孩,如此养眼的组合,让杨芮都暂时忍不住忘却了两人的身份,死死的掐住自己的大腿。 她们坐在角落,附近只有零星的几位老师,故而除了他们自己,没有别人发觉这里的异常。 周斯容细白的食指粘着米粒,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淡蓝色的手帕,轻轻擦拭。 华湄还在恍惚中没有回神。 周斯容已经收好了手帕,交迭放在华湄的桌上。 “我说的是果盒,华老师,上午在图书馆。” 他浅笑着提醒她。 华湄怔然: “可是我本来就没——” 她本来就没打算打小报告啊,她都不知道高叁的教室办公室门往哪儿开。 某亘: 吃瓜的杨芮女士:磕到了磕到了! 更新时间通知 接下来新文每天23:00一更哦,枕玉没几章就结束了,所以会尽快完成,至于为什么呢,因为亘亘要存稿,周末憋个大招【doge】 【每晚都要死一次】再次入梦(十八?5.17补更 周斯容没有听完她继续下去的话语,非常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淡淡的薄荷香萦绕在她周身,她困惑的挠了挠头,视线随着杨芮的暗示,落在了桌上那方干净的手帕上。 她下意识的拿起来想追上去。 杨芮却一把捞住了她的小细腰,把她拖回来按在凳子上: “人家拿手帕给你用过了,你怎么好意思脏兮兮的还给他。” 她嗔了华湄一眼。 华湄捏着手帕甩了甩,丝滑的质料宛如一抹在指尖漾开的湖水,她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一颗米粒而已,干嘛要用手帕嘛。” 洗洗晒晒怪麻烦的。 杨芮接过帕子瞧了瞧,嘴角一勾,意味深长的哼哼两声: “人家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个小傻子不懂而已。” 多高的段位呢。 故意留着手帕等华湄咬钩子,现在这群小孩儿,未免太早熟了一些。 杨芮说着,不觉抬头望向华湄。 她杏眸晶亮亮的,干净的一眼就能看清,懵懂的小女儿情态中又添了一丝娇憨柔媚,的确不是稚嫩的女高中生能比的。 聪明的猎人,自然会选择最优的猎物。 她心里百转千回,良久,才笑眯眯的询问华湄: “妹妹,你之前不是想找个年下的小嫩草吗?现在还这么想?” 彼时的华湄已经把手帕收了起来,认命的准备洗了再还,听闻杨芮的话语,她习惯性的口嗨: “那可不,美少年他不香吗?” 她继续自己的吃饭大业, “才不要奇奇怪怪的大叔呢。” 虽然面对这群初中生崽子时,她自觉自己是个长辈级别的人物,可事实上她才刚刚大学毕业,风华正茂,在社会上也是一朵小娇花。 对于过年时七大姑八大姨赛过来的各式各样的相亲对象,华湄表示敬谢不敏。 杨芮转了转眼珠,笑意渐深: “你说的很对。” 距离高考可不远了呢。 ———— 吃饱喝足的华湄与杨芮回到办公室睡午觉。 两人照例分工配合,最后一前一后躺倒在软椅上,盖上柔软微薄的毛毯。 华湄用脸颊蹭了蹭香香软软的绒毛,舒适的安全感让她很快就有了困意,全然忘记前一天在午睡时发生了什么。 她无意识的摸了摸胸口的护身符,歪着脑袋,沉入了梦乡。 …… 风扇吱吱吱的摇摆着,桌上翻开的书页被吹的沙沙的响。 华湄忽然觉得有点冷。 似乎有人将自己身上的毛毯夺走了,她找不到暖源,只能缩手缩脚的去躲风扇吹来的冷风。 周斯容被身后的异动拱的清醒了过来。 他睡眠很浅,不太容易沉睡,所以外界的变故会让他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他睁开眼,眸底有瞬间的茫然。 不过很快,他似是想起来什么,疏朗的墨眉微微蹙着,以极其小心翼翼的姿态,一点一点的扭过身去。 ……果然。 她来了。 华湄抱着胳膊,眼睫不安的颤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从梦中醒来。 周斯容抿了抿唇,轻抬起手,将自己的薄被裹在她的身上。 淡淡的薄荷香,顿时充盈在她的鼻尖。 华湄抖了个激灵,突兀的睁开了双眼。 某亘:大型社死现场(?ω?) 这更是补昨晚哒,今晚还是有今晚更新的哟~ 【每晚都要死一次】吻(十九) 几乎是同一时间,周斯容闭上了眼。 他没有思考的时间,这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他是一个很好的伪装者,他想,华湄不会发现他没有睡着。 事实上,华湄的确没有发觉周斯容的装睡,她被面前的场景骇白了脸,根本没用心思去关注他细小的动静。 她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置信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可是高叁的男生宿舍!! 面前的少年安静的沉睡着,呼吸均匀而绵长,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近到她能看清他下颌上刚冒出头的青色胡茬。 白皙细腻的脸颊皮肤,干净的不像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儿应该拥有的程度。 那股淡淡的薄荷香萦绕在她周身,细细嗅闻,似乎还有他身上独特的气味。 华湄忽然想到了昨天的梦,以及梦中熟悉的香味。 她瞬间红了脸。 莫非……难道……? 她用力的咬住下唇,险些要把自己给咬出血来。 周斯容的手还环在她腰肢上,有些重,掌心很热,隔着薄薄的衣料,属于他的体温正源源不断的传来。 华湄刚刚还冷的瑟缩,现在却觉得有些热了。 她不敢去研究少年清俊隽秀的眉眼,生怕自己被美色所惑,忍不住做一些有违师德的事。 她想逃。 周斯容的吐息拂在她面颊上,吹动了她散落的发丝。 华湄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磨蹭着身体。 她试图用这种方式从他的环抱中蹭出去,毕竟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这都是不该发生。 这个方法看来很有效,起码她蹭着蹭着,果真在没有打扰周斯容的前提下,一点一点挪出了他的怀抱范围。 可是华湄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这是男生宿舍,不是某个房间,这里只有狭窄的单人床,没有宽阔的双人床。 蹭出安全距离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半个臀部凌空的危机感。 床板发出吱呀一声响,蚊帐忽的一下飘起来。 华湄惊恐的瞠大双眼,身体失重的往床下坠去。 一只手臂自斜里探出,一把勾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回一卷一带,牢牢的抱着她翻了个身。 华湄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她撞上了柔韧坚硬的胸膛,双手下意识的抵住了他的胸口,两只手恰好放在他心口的一左一右。 周斯容看起来瘦弱,身上却也覆盖着薄薄的肌肉,校服下的身板并不是华湄所想的一把骨头。 是正常少年应当有的,匀称而充满了青春蓬勃的身体。 仅仅是手心的触感,就能感受到那股源自血液中升腾的力量,鼓噪的,喧嚣的,和他的心跳一样快。 “老师,” 周斯容喑哑的嗓音自她头顶传来,连带着他的胸膛也在闷闷的震动, “如果你不想被发现的话,最好还是保持安静。” 华湄:“!!!” 这句话为什么那么契合现实?! 这不是她的一个奇怪的梦吗? “你,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华湄傻乎乎的仰起了脸,想要询问,却不防他等不到回应低下头。 一上一下,正正好。 对上了双唇。 某亘: 来了来了! 捂脸看(?ω?) 【每晚都要死一次】薄荷香(二十?5.20补更) 唇上的温热,在瞬间就带走了两人所有的语言。 华湄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人影晃动,唯有他眼眸中的自己,剪影的格外清晰。 …… “妹妹?湄湄?” 杨芮用力的推了华湄一把,才让她从梦中醒转过来。 华湄一个猛子坐直了身子,神情呆呆的,还有些恍惚。 杨芮疑惑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怎么了?睡昏了?” 她额头的温度烫的杨芮一抖, “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今天起床时才发现华湄还缩在毛毯里睡觉,往常可是她先起一步,因为华湄下午有课,杨芮才决定赶紧把她叫醒。 华湄眨了眨眼,终于在熟悉的环境中缓过神来。 又是梦啊…… 她呻吟着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杨芮还在一旁担忧的望着她,为了让她宽心,华湄哑着嗓子道: “我没事,就是睡的有点熟了,缓一下就行了。” 她安抚好杨芮,去卫生间用冷水拍了拍脸,总算是摆脱了那个过分真实的梦境。 也不知道自己和那个小崽子有什么孽缘,晚上不梦就白天梦,来来回回都是他,别是个上辈子的冤家吧。 她嘟囔着,戳了戳镜中自己的脸颊。 “精神一点,你可是个老师。” 怎么也不能做个禽兽啊! ———— 华湄结束了下午的两节课,还帮班主任带了一节自习。 下班的时候已经比平时晚了,杨芮今天有约,并没有等她回去,只是在她微信上留了留言。 华湄收拾好桌面,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几本书没有归还。 教室也有图书卡,可以凭借图书卡去图书馆借书,时间相对学生来说更多一些。 她上午去的时候忘记了,明天就是周五,再不还就要被警告了。 索性东西不多,她把小包包挎在肩上,一手抓着书,慢悠悠的往图书馆挪去。 书里有一本词典,还挺沉,她抱的手酸,索性用双手托着。 只是这么一来,她的视线就有些受阻碍了,看不清脚下的路。 路过高中部的时候,学生们还没下课,初夏的天暗的不算晚,教室里都亮起了灯,隐隐约约能瞥见窗口的人影。 华湄忍不住又想起了这几天的梦。 晚上她睡的很好,只是不经意间,似乎能嗅到熟悉的薄荷香。 她本以为是华妈妈在她房间里放了新的熏香,可是这个答案已经被华妈妈亲自否决了。 她隐隐觉得,那股香味,像是自己沾染来的。 有那么一瞬间,周斯容的眉眼出现在她脑海中。 华湄一怔,旋即用力的甩甩脑袋,试图把他从自己的思维中清除出去。 “华老师?” 想曹操曹操就到。 声音是凭空出现的,华湄正前方并没有人,于是她震惊的认为,自己已经开始在清醒时出现幻觉了。 她忍不住就想往前跑。 可是她的手臂抱着书又酸又沉,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鞋子已经散开了带,恰好绊在她脚边。 她这么一个跑动的动作,右脚就被鞋子狠狠绊了一跤,身子趔趄着往前扑过去。 完犊子! 华湄手忙脚乱的抱紧了书。 某亘:昨晚的补更~ 今晚的老时间更新,不过你们520怎么还来看文,是不是没约会啊【doge】 【每晚都要死一次】她如此甜蜜(二十一) 预想之中的失重感并未传来,取而代之的,是她脖颈的一阵窒息。 她今天穿着带帽的薄外套,帽子的那一端被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阻止了她摔跤的趋势。 只是这样的造型…… 她好像被人掐住了命运的后脖颈,有点丢脸。 华湄回归原位,那只手的主人也就松开,走到了她身前。 QAQ不是幻觉。 华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来人正是被她念叨个不行的周斯容,他依旧是一身雪白的校服,干净到小白鞋上都没有泥点子。 他单手夹着一迭书,看上去比华湄轻松多了。 “老师,你没事吧?” 周斯容蹙着眉,眼中透出关切之色,十足一个温柔良善的好学生。 他越是这样,华湄就对自己旖旎的梦境愈发愧疚。 怎么可以幻想如此清纯的祖国未来的花朵,她果然是个人渣! “咳,没事没事,就是没有注意脚下。” 她讪讪的笑,有意避开周斯容的目光。 周斯容闻言,视线下移,在她手中的书上停留了一瞬,复又转移到她散开的鞋带上。 “老师,你鞋带开了,” 他无奈的笑笑, “所以才会差点摔倒。” 华湄一愣,下意识的把书举起来顶在头上,低下头去瞧。 周斯容:“……” 周斯容:“噗……” 极轻的笑声自她身边传来,华湄困惑的转过头去,正对上男孩弯弯如新月的笑眼。 “你笑什么?”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把书顶在脑袋上,无辜的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眸, “我只是鞋带开了而已。” 周斯容努力的忍了忍,还是止不住瞳底漾开的笑意。 他握拳轻咳了一声,伸手把华湄头上的书拿了下来: “老师,这么顶着书,会长不高的。” 夕阳渐落,天边醺然开半抹彩霞,他背着霞光,墨仁似的眸莹莹亮亮,仿佛揉碎了夜里的星子。 漂亮的不可思议。 而华湄却在短短沉溺美貌后迅速清醒了过来,她的第一反应,却是—— 她好像有被这句话伤害到。 然后是第二反应: 她还能长高吗? 最后才是第叁反应: 淦!她刚刚做了什么!她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周斯容就这么笑着看她变来变去的边脸色,由疑惑到沉思再到震惊,最后的一次,是染红了她耳根的胭脂色。 他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指尖痒酥酥的,想在她柔软的脸颊上触一触。 那一定是温热而细腻的,就像她的每一寸肌肤。 “我,这,女孩子个子矮一点怎么啦!” 华湄干巴巴的憋出一句, “你这是在歧视老师是不是?!” 她个子虽小,但浓缩就是精华,比例好着呢! 周斯容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他摇摇头,俯下身去,认真的替她系好了鞋带,甚至绑了一个精美的蝴蝶结。 华湄呆呆的望着他乌黑的后脑勺,身子僵硬成了木偶。 周斯容系好鞋带就站了起来,眼里的宠溺柔柔的化开,消弥在清润的眼波之中: “老师说的对,” 他笑着,近乎暧昧的呢喃, “这样真的很可爱。” 可爱到…… 让人想一口吃掉。 某亘:今天也是甜甜甜的周周和妹妹!!! 周周yyds! 【每晚都要死一次】我喜欢这样(5.23更新?二 华湄老脸一红。 倒不是因为羞涩或者什么原因,单纯是觉得相比于青春的少年,她已经离那段岁月过去太久了。 “别一天天的跟老大人似的,” 华湄似乎根本感受不到少年的暧昧,一手掐着腰,一手不客气的拿书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才几岁?小屁孩。” 周斯容的眼眸深了深,并没有反驳她,仍旧是温温柔柔的望着她。 这样反倒让华湄显得不识好歹了,毕竟人家才帮了她,还替她系了鞋带。 华湄清了清嗓子: “行了,老师很感谢你的帮助,不过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为什么又跑出来了?” 高叁的课业有多紧,她不是不知道。 尤其是一班这样的尖子班。 周斯容不急不缓的拿出自己手中夹着的书页: “报告老师,我是帮班主任去送学习资料的,没有擅自逃课。” 他晃了晃那几本书,华湄才发觉其中夹杂着的一堆卷子。 哦~出公差。 那没事了。 华湄点点头: “既然这样的话,你赶紧去送吧,不要影响上课。” 说完,她转身就想离开。 然而才没走两步,身后的男孩就悠悠的迈着长腿走了上来,接过她手里的那一堆书,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不曾有。 华湄只觉手臂一轻,身侧就多了一个颇有存在感的颀长身影。 “华老师,我也要去图书馆,” 周斯容眉眼含着笑, “我帮你。” 让人如沐春风的好脾气,配上他干净清爽的笑容,似乎连手臂的酸痛都消散了许多。 华湄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周斯容,和梦中那个阴郁苍白的少年,实在是相差了太多,多到……她不想承认那是他。 她两手空空,望着他衣领中露出的一截脖颈,白皙修长,下颌微微绷着,线条流畅而优雅。 “你是个很爱笑的孩子呀,” 华湄和他并肩而行,感慨似的出了自己心中的喟叹, “每一次见你,似乎都是这样。” 唇角弯弯的,眉眼盈盈的,新月似的。 当然,梦境除外。 周斯容的脚步微微一顿,半边精致的侧脸正对着她,偏他垂着眸似在看路,让人无法窥见他眼中神情。 他莞尔: “老师不喜欢爱笑的学生吗?” 他用一种玩笑的语气询问华湄。 华湄摇摇头: “当然喜欢了,每次看着你们这样,都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好几岁。” 也许是今天的夕阳太温柔,学校里的林荫小道太安静,华湄慢悠悠走着,神经同样渐渐放松了下来。 周斯容凝着她,视线稳稳的落在她微丰软嫩的脸颊: “老师还很年轻。” 甚至在他看来,她像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儿,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心。 干净纯粹,暖融融的。 华湄咳了一声,对学生的赞美表示十分受用,面上却强做镇定: “为人师表,还是得稳重一些才好。” 母上大人就是担心她的娃娃脸无法降伏学生,天天考虑着让她换职业呢。 周斯容的脚步慢了下来,抬着腿,恰好每一次都踩在她前行的一侧: “可是我喜欢老师这样,” 他侧过头,直勾勾的, “老师这样就很好。” 某亘:强制出门了orz,斯密马赛 这章还是在路上加急的,码字的手机没电了雪上加霜(?_?) 【每晚都要死一次】我好想你(二十三) 华湄的耳朵尖忽然痒了痒。 这种感觉,就好像用一根绒绒的小青草,在她耳朵上那么不轻不重的挠呀挠,不惹人注目,却让人心生欢喜。 她摸了摸鼻尖,那是她紧张的小动作。 好吧,现在的小孩儿可太会了。 周斯容见好就收,见华湄没有回复,自然也不会再多嘴,两人静静走着,竟也是一种难得的宁静。 到了图书馆,华湄还了书,周斯容拿了卷子,相互道别。 华湄想起华妈妈在微信里说,今晚要给她做她最爱吃的话梅小排,喜滋滋的感觉更上一层楼。 她回到家,哼着小调,眉眼含笑了一整个晚上。 这样异样的愉悦,让华妈妈都忍不住侧目,暗自嘟囔了一句: “小妮子吃错药了伐?” 华湄不管,带着这种心情一直到入睡前,甚至还美滋滋的捧着护身符亲了一口。 今晚一定会有个美梦的。 她想。 ———— 美不美不知道,冷是挺冷的。 华湄吸了吸鼻子,抱着自己光溜溜的两条胳膊,在风中瑟瑟发抖。 她实在不明白,只不过是忘记许愿而已,怎么又来到了自己熟悉的天台,还是熟悉的位置。 新买的粉色小吊带睡裙无法遮挡赤裸的皮肤,她无奈,哆嗦着往天台靠。 罢了罢了,不过是再跳一次楼…… “老师。” 就在华湄预备找个好位置尽快结束折磨时,一声熟悉的呼唤从她身后传来。 与此同时,她的肩畔传来暖意,淡淡的薄荷香萦绕而来,相伴的还有衣物柔软的触感。 华湄回头,果然看到周斯容的面庞。 他没有笑,蹙着眉,隐隐的有些担忧: “你为什么……” 他很想询问她为何又出现在这里,可话至嘴边,忽然停顿。 他不蠢笨,相反的,他天资聪颖。 他多少摸清了华湄前来的套路,不管是中午,还是夜晚。 来的是她,却又不像是“真正的她”。 这个时间段……是梦吗? 对华湄来说,是梦吧。 她肯定以为梦中的他也是虚幻的,因为在她心中,她笃定了这是个梦境。 但是她不会知道,这是周斯容的现实。 从那条白色的蝴蝶结连衣裙伊始,每一次都是。 “……这么久才来看我呢?” 他的询问转了一圈,再出口时,却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如果是梦,那么什么样的他出现,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想了好久,小心翼翼,近情情怯。 华湄一愣,整个人还处在茫然呆滞的状态,肩上却微微沉下压力。 周斯容伸出手,从背后环抱住了她,仿佛是脱离了囚牢的兽,终于扑向了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 他抱着她,软玉温香,真真切切的。 “你……不是……等等……” 华湄被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熏的面红耳赤,踟蹰片刻终于回过神,忍不住想要挣脱。 怎么回事?! 梦中这意思,是禁忌之恋了?! 周斯容却不肯放,手臂箍的紧紧的,头垂下来,嘴唇贴着她软嫩的耳垂: “我好想你啊,老师。” 如此暧昧,如此大胆。 某亘:你们要的进度开始了,肉不远了呀~ 这两周都挺忙的,所以亘只能抽空码字,请小可爱们多担待,我尽量保证日更哦! 来了来了 上个周真是忙到头壳发昏(?_?)一点都挤不出时间码字 这周……目前来看还能赶紧苟一苟码字 今天更新~ 【每晚都要死一次】我弄疼你了吗(二十四) 华湄从小到大,除了早逝的华爸爸,就没有和第二号男性如此亲密过。 况且华爸爸只是喜欢用自己粗糙的胡茬子摩擦她的脸颊,等把她逗的气鼓鼓了,他才放声大笑,变魔法似的从兜里探出棒棒糖哄她。 而周斯容不同。 他没有粗糙的胡茬子,刮的干干净净的脸颊只有一点点痒酥酥的摩擦感,他身上也没有华爸爸的烟草味,只有她熟悉的,清爽的薄荷香。 华爸爸很健壮,在她的印象中,他像一座遮天蔽日的山。 周斯容清瘦却有力,他的肌肤灼热,体温滚烫,有着少年人特有的莽撞气息。 她噗通噗通的心跳,一时竟分不清,那是恐慌不安,还是…… 心旌摇曳。 “周,周同学,” 华湄忍不住挣了挣, “你能不能先放开老师。” 她有点怂,红着脸喏喏的说话,嗓音软软的像团棉花。 周斯容轻轻的笑,吐息呵在她耳边,让她浑身上下的绒毛都竖了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老师,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很喜欢我这样对你。” 现实中斯文有礼的温柔少年,在梦中仿佛变了一个人,他胆大妄为,步步紧逼,让华湄这只试图蜷缩的小仓鼠无所遁形。 华湄:“???” 昨晚? 她昨晚没做梦一夜好眠啊! 这玩意儿还能自己进化剧情的吗! 华湄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毕竟周斯容ooc的越严重,就说明她的老色批之心越深浓。 她真是……太禽兽了! 如此朗月清风的少年,在她梦里都快化身为斯文败类了。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华湄磨着后槽牙, “你先放开老师,咱们有话好好说。” 当务之急,她还是想和自己的学生保持那么点距离。 周斯容的眸深浓如墨,他唇角一弯,恰到好处的弧度: “老师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伤心的话,也许会做一些不好的事。” 少年的舌尖划过她白皙的颈项,如同凶兽的獠牙扼住了她的咽喉。 华湄悚然一惊,下意识的要推开他,却发觉自己的双手被牢牢的抓住了。 他一手紧握了她的手腕,一手带住了她的腰肢,将她一步一步的,拖入了身后的阴影之中。 华湄想要尖叫,彷徨之下却是忍住了,她认为这是一个有些特别的噩梦,既然是梦,就有清醒的机会。 她不应该害怕一个梦中的虚幻角色,不是吗? “周斯容!” 华湄被带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小仓库,惟有一户小天窗,泄入些许微弱的月光。 月光下,少年的眉眼清晰而深刻。 他无视了华湄的呵斥,慢条斯理的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随手扔在了华湄的身下。 “怎么了,老师?” 他将她的手腕举过头顶,俯下身子,压迫感十足的欺压而下: “是我弄疼你了吗?” 华湄的身下是体育课用的软垫,只是已经被废弃在这个小仓库里,有些灰尘。 她不敌男孩儿的力气,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外套上。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华湄抿紧了唇,难得有些脾气。 某亘:默默数了一下,欠你们六更加更了,正在打算好好还债(哭哭) 今天枕玉还会更掉一章结局! 我有在努力反省自己的!!! 【每晚都要死一次】血赚不亏(二十五) 她其实有那么些没来由的恼怒,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在梦里,周斯容会以这样的形象出现。 她并不想去责怪一个无辜的梦中人,更多是责怪自己。 意淫什么的,多少也得有点限度吧! “我很清楚,老师。” 周斯容松开她,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在这样的黑夜里,在她的误会中,他可以无所顾忌的释放自己内心的阴暗,他可以用尽一切方法,得到自己想要的。 周斯容其实一直是个固执又胆小的人,他固执,想要的东西就得牢牢的捏在自己的手心。 他胆小,是因为他始终不敢,挣脱自己为自己设下的牢笼。 华湄陷入了那抹黑暗之中。 是漩涡,也是深渊。 周斯容吻了她。 真真实实的,不是意外,也不是什么蜻蜓点水,他的来势凶猛,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嘴唇。 华湄瞪大了双眼,唔唔的推拒了两下,双手就被他再次抓住了。 她没了支撑,倒在软垫上,身体都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浓烈的让人喘不过气。 她像是忘记了如何用鼻子呼吸,不经意间张开嘴,就被蓄谋已久的男孩攻城掠地,舌尖卷肆,在她柔软的口腔中肆意妄为。 身体开始滚烫,眼前也雾蒙蒙的一片。 让华湄难过的其实并不是这个梦,她不想将自己摆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 身体永远骗不了人,她如果从心底厌恶周斯容,完全可以用更剧烈的肢体动作反抗他。 可是她没有。 “……为什么要哭呢?” 周斯容尝到了咸味,抬眸望去,才发觉她脸颊上的晶亮。 他叹了一口气,轻柔的擦拭了她的泪珠。 “和,嗝,和你没有关系。” 华湄哭着抽了抽,可怜又可爱, “我只是很愧疚。” 她竟然对学生动了邪念,还把他想象成了这样的人,她愧对列祖列宗,愧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QAQ! 周斯容一顿,不再像方才那样强势,而是放缓了步调,在她脸颊上细细密密的吻。 华湄被亲的痒痒的,忍不住别开脑袋,脸颊,鼻尖,眼眶都红通通的,却也没了反抗的力气了: “别亲了,我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不能做这样有违节操的事。” 她撅着嘴嘟囔。 周斯容忍不住笑出了声: “嗯,你说的没错,” 他肯定了她的想法,却没有打算收手,而是捧起了她有些烫的小脸蛋, “你不用违背,我来就好。” 音落,炽热的吻再度落在了她的唇上。 华湄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不得不承认,她有点小心动,也有些小心虚。 既然只是一个梦……应该……没事吧? 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诚实的小手还是忍不住揪住了周斯容的衣角,随着他吻的深入,那双小爪子滑溜溜的,最终落地在了他的腰上。 细细窄窄的,一点赘肉都没有。 啊,是美好的少年人呐。 华湄想到了自己毕业后就一个个发福的大学男同学,以及他们逐渐油腻的啤酒肚。 她还是赶紧多摸两把,血赚不亏。 某亘: 没想到吧,原来你是这样的妹妹!(笑) 看在亘亘诚恳认错努力码字的份上,还,还给珠珠吗(对手指) 【每晚都要死一次】就这?(二十六) 不过那两只小手的抚摸,却明显惹来了祸端。 周斯容原本只想好好的亲亲她,她哭的那样可怜,他忍不住心软,将浑身充斥的欲望都平复了下去。 可现在她抽抽嗒嗒的止了哭,手却不老实起来。 腰部的肌肉格外敏感,即使隔着衣物,也能通过布料的摩挲,激发出截然不同的快感。 周斯容的呼吸倏然沉重,他压抑着抬起身,唇际与她牵连出一抹细长的银丝: “老师再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他嘶哑着嗓音,鼻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呼吸时,舌尖还缠绕着她嘴里的甜味。 华湄的小手忽然一顿。 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害怕但期待,她的贼心在道德底线蠢蠢欲动。 可是做梦为什么要道德底线? 华湄悟了。 她只是做个梦而已,为什么要像做人那样兢兢业业,左不过是一场春梦无痕,谁还能去她脑子里录像不成? “你忍不住的话,会怎么样?” 她的好奇心战胜了羞耻心,甚至敢大胆的直视他, “你要做羞羞的事情吗?” 周斯容:“……” 他原本是想的。 可华湄这样的询问,不仅破坏了旖旎的氛围,还让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华湄见他不答,忍不住搓了搓他的腰,换来男孩一枚危险的眼神。 华湄怂怂的缩脖子: “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只是小蛮腰的手感太好,她有点舍不得从这糅合着柔韧与坚硬的肌肉上溜走。 梦里馋一馋的话,应该没事吧? 反应又没人知道。 思及此,华湄圆滚滚的眼珠滴流转了一圈,抬起俏生生的小脸,长睫轻扇: “那什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仰着脸的模样分外娇怯,乌黑柔顺的发丝铺散在粉嫩的腮边,软和的像一团香甜的棉花糖。 周斯容忍不住俯身,在她的唇上又亲了亲: “你想问什么?” 虽然知道华湄的乖顺是因为她误会的梦境,周斯容也不愿去打破此时此刻的美好。 华湄的双眼“咻”的一下亮了起来。 她舔了舔嘴唇,害羞的捂了捂脸: “我想看看腹肌~” 天天被杨芮安利某音上的腹肌小哥哥,她可馋可馋了。 既然是自己梦中的男主角,想必周斯容也有一身漂亮流畅的肌肉。 按照故事剧情,接下来的周斯容应该邪魅一笑,当着她的面掀起自己的上衣,随后用霸道的语气说: 女人,满意你看到的吗? 可事实是,周斯容犹豫了。 他缓缓起身,迟疑着手,掀起了自己上半身的校服。 倒不是对自己的身材没有信心,可他不懂华湄真正喜欢的到底是哪一款。 他还年少,身子尚且单薄,不知道能不能让华湄满意。 随着校服的脱离,藏匿在校服下的肌肤也逐渐显露真容,同样冷白而细腻至极的皮肤,附着在腰腹间优美的线条上,虽不如健身房中的深刻分明,却有着少年独特的青涩气息。 有腹肌,但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 华湄脸一歪,眉头一皱,嘴巴一撅: “就这?” 周斯容:“???!?!” 某亘: 妹妹(挑衅):就这?就这?就这? 周周(微笑):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六一快乐! 我晚上嗨皮去了~ 【每晚都要死一次】诱情(二十七) 眼见头顶的目光逐渐灼热,华湄察觉自己似乎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赶紧住了嘴,亡羊补牢的夸了两句: “那个什么,口误,你的挺好的,真的!” 可惜有了她之前的铺垫,周斯容已经无法信任她了。 况且这个回答,真的很敷衍。 他莞尔一笑,将衣服扯好,反手拉过了试图逃跑的华湄: “老师,那么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他轻松制住了她的手腕,往后一架,华湄就不受控制的挺起了胸,弹跳出饱满的弧度。 软绵的乳肉隔着睡衣撞在他胸膛上,坚硬与极度柔软的接触,让两人俱是一惊。 华湄没了玩笑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是羞涩中的一抹紧张,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她只穿着睡衣,没有内衣的保护,又受到外力的刺激,两点乳尖不受控制的凸立起来,圆圆翘翘的。 华湄在黑暗中红透了脸,下意识的伸手去遮,却不防周斯容正抓着她,没有给她遮掩的机会。 “你,你别这样,” 她小声,糯糯的说着, “我刚刚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你别欺负我。” 即使一时半会儿看不清她的脸,周斯容也能想到她说这话时,那双杏眸中的盈盈水色。 白嫩的脸颊必定被粉润的桃红满铺,如同胭脂弥漫的彩霞。 他心痒的厉害。 “怎么样才算欺负你呢?” 周斯容低下头去,鼻尖蹭着她微烫的耳廓,微微沙哑的嗓音, “嗯?” 华湄耳根子一酥,身体都紧跟着颤了颤,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现在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是莫名旖旎的氛围,暧昧中透着迷离,仿佛下一秒,空气就要灼烧起来。 “你,你放开我,” 华湄咬着唇,无措的躲避他蹭来的鼻尖与吐息, “我们这样……不好的。” 她弱弱道。 周斯容嗅着她肩颈的芳香,欲望火苗逐渐燃烧,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残存的理性。 有时候,示弱与渴求,也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他好想,把她吞吃入腹。 “哪里不好?” 他一边哑声闻着,一边低头,开始轻轻啄吻她裸露的肌肤,绵软的,香甜的,在唇齿间细细化开。 华湄不安的缩着身子,长睫扇动,连嗓音都跟着一同打颤: “你别!——你别这样……” 关键时刻,她就没有方才的勇气了。 她欺软怕硬,并且这个特质在周斯容身上显现的更为明显。 周斯容没说话,他的呼吸又粗又重,空余的那只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腰肢,轻轻一捏。 恍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华湄忍不住低呼了一声,柔若无骨的瘫软在他怀中。 她的腰间也敏感至极。 陌生的情潮汹涌而至,根本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她只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开始奇怪了。 周斯容的吻变得大胆而放肆,从肩颈,游移过双唇,面颊,最终却缓缓往下,轻飘飘的路过锁骨。 随后,在华湄忽然瞠大的双眼中,隔着睡衣,含住了胸口的红粒。 “唔!” 她啜泣似的娇吟了一声。 首-发:sanyeshuwu.com (po1⒏ υip) 【每晚都要死一次】情挑(二十八) 太太太……太羞耻了吧! 受惊过度的华湄几乎忍不住从他的桎梏中弹跳起来。 当然,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去责怪周斯容的肆意妄为,而是深刻懊恼自己在梦中的毫无底线。 她怎么能,把看过的小片片套用在自己和学生的身上? “周……周同学……” 华湄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你先听我说——” 周斯容并没有理会她,低着头,认真舔舐着她的乳尖,间或用牙齿轻轻的啃咬,一丝丝的疼,却带来了别样的刺激感。 胸口的布料被濡湿,紧紧贴在乳儿上,勾勒出饱满圆润的形状。 华湄自来敏感,又从没有和男人这样亲密,不过短短的时间,眉眼已盈满娇媚春色。 她喘着气,下唇咬的水润润的,小腹以下,也传来了熟悉的湿粘感。 “老师,你可以说,我听得见。” 周斯容的指尖勾起了她肩畔细细的吊带,在她软绵绵的推拒下,毫不犹豫的向下一拉。 华湄惊呼,条件反射的想遮掩胸口裸露的肌肤。 偏偏她的手腕被紧紧抓住了,她反抗不能,甚至连扭动的动作,都仿佛在撩拨他的身体。 有那么一瞬间,周斯容被身前的美景晃花了眼。 他的眼眸深邃无底,暗沉沉的,酝酿着暴风骤雨。 轻柔却略显急迫的吻印在了她颈间,锁骨,胸口,一寸一寸的,全都没有放过。 脱离了衣服的阻隔,华湄就能感受到他口腔的湿润与温度,灵活的舌绕着乳尖打转、吮吸,她仰着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嗯,其实她早就放弃抵抗了。 单薄的睡裙散在软垫上,周斯容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眉梢轻挑,试探的松开她的手。 华湄嘤嘤娇吟着,并未发现。 于是他终于能探索自己渴望的领域,修长的手掌紧贴着滑嫩细腻的大腿内侧,一路蜿蜒而上。 怯怯合拢的羞花被包裹在内裤中,可敏感的指尖已经能碰触到些许湿粘,周斯容心中一漾,明白她也并非毫无感觉。 甚至,她应该挺喜欢的。 他小心翼翼的滑了滑,鼓胀胀的贝肉已经凸显了形状,他恰好卡在那条缝隙中,触手湿热且柔嫩。 华湄红唇轻启,眼尾飞红,眼眶中浮着薄薄的雾气。 于是那只灵巧的手愈发无所顾忌,它甚至剥下了她最后一层防线,以最为亲密的姿态,抚上了敏感至极的花穴。 “唔嗯……轻……轻一点……” 华湄已经干脆利落的认栽,只是情潮涌动,她承受不住陌生的快感,忍不住夹紧了双腿,难耐的摩擦着。 周斯容已经感受到手下湿润的程度,粘糊糊,水漾漾的,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戳探到禁闭的穴口。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困难,和他所学到,所认知的差不多。 他虽然没有经验,却自信满满的认为,他可以让华湄感觉到快乐。 少年俯身而下,双膝跪在她身侧支撑身体,一手戳刺着水嫩的穴口,一手揉捏着她丰润的乳肉。 所谓上下其手,不过如是。 华湄难受的蜷缩了脚趾,只觉体内空荡荡的,似乎缺少了什么东西。 想要……被填满。 某亘:这算卡肉嘛……应该……不算吧【偷偷跑走】 【每晚都要死一次】初次(二十九) 两个人都有着初经人事的青涩,只是男孩无论什么时候,在这方面都有些无师自通的天赋。 好比周斯容的动作,已经由滞塞逐渐熟练,无非害怕伤到华湄,就做的轻柔小心。 实际上的身体已滚烫火热,恨不得立刻将胀痛的某处深埋入她体内。 华湄已经忍不住将双手按在他肩膀上,娇喘吁吁的,手指或紧或松的抓握,似在极力忍耐陌生的情欲。 一时间,她不由想起杨芮曾经和她开的车。 这种事的快乐,她虽然没体验过,但却是能让人进入截然不同的状态。 周斯容抽出湿淋淋的手指,额际青筋突突跳着,忍不住用力的揽住了她,深深呼吸: “老师……我好难受……” 少年嘶哑着嗓音,清润中透出微弱的渴求,像是在和她撒娇。 华湄双颊羞红,敏感的察觉到身体抵住一抹坚硬,滚烫滚烫的,随着他的呼吸,时不时的跳动着。 他腰肢轻摆,来回蹭着,摩挲着已经湿润润,滑溜溜的穴肉,在华湄看不清的下身处,鼓胀的圆头已经沾满了湿漉漉的蜜液,滑动间发出咕叽作响的水声。 华湄不知怎么安慰,又觉得羞耻,憋了半天,哼哼唧唧的磨出一句话: “我,我又不知道怎么办……你自己来。” 都到这步了,再装什么圣女就没意义了。 她确实挺好奇的,反正是个梦,做了也就做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小小恶魔,华湄不得不承认,和一个不算熟悉的学生,在梦中,学校的废弃小仓库里,做这样的事—— 怪刺激的。 她不曾明说,周斯容却懂了。 就像是给了他开门的钥匙,接下来如何,就是他自己来决定了。 他向来不是个好人,不是吗? 少年眸中逸出迫不及待的欣喜,他轻蹭了蹭华湄的鼻尖,舌尖卷起她的嘴唇,撬开牙齿,缠着她的厮磨。 下身却已蓄势待发,一手握着胀痛的肉茎,强压着疯狂的欲望,在最为湿润的穴口处轻缓摩擦。 咕啾咕啾。 是粘腻的轻响。 华湄忐忑的咬住了唇,双腿绕着他的腰,不由自主的有些发颤。 她的确是有渴望,却也有着害怕。 会不会……很痛? 她的困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周斯容叼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一句: “我来了,老师。” 华湄正被亲的迷迷糊糊的,身子轻飘飘的,也就是茫然的瞬间,下身忽然抽搐似的一疼。 她脑袋一清,还没来得及做出痛苦的表情,撕裂般的剧痛就从腿间传来。 “疼!!” 她下意识的叫出了声。 好疼好疼,疼的让所有快感都瞬间褪去,只剩下身体中强烈的异物感,以及心头怪异的失落。 周斯容身体一僵,没有再动。 黑暗中,他抬起眸,汗湿的发沾在额头上。 他眼中闪过惶然与慌乱,随之而来的,就是心头火热的悸动。 他好像做了一件很坏的事。 可是心尖绽放开的,却是甘甜的欢喜之意。 窗外的月光恰好撒进了小小的天窗,他低头凝视着泪眼朦胧的华湄,唇角一弯,缓缓笑了。 原来,他是第一个。 某亘:周周是个比较复杂的人格,目前他只对妹妹有身体上的冲动,这里是一个转折哦~ 昨晚生理期痛到卑微,所以现在才有气儿码字,还好赶上了今天份,嘿嘿~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每晚都要死一次】狂热的温柔(三十) 由于这份体感太过真实,华湄几乎是瞬间红了眼,泪珠转着圈儿在眼眶中打转,不多时就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为什么和上一次的梦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清醒的知道这是梦,她几乎以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现实。 周斯容没有抽身,而是平静了呼吸,轻轻的抚慰着她的身体。 他吻去她的泪珠,即便身体胀痛难忍,甚至因为她过于紧窄的甬道被挤压的生疼,他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适。 毕竟现在,他才是做错的那个人。 华湄忍不住疼痛感,在周斯容怀中断断续续的抽噎,他就啄吻着她的眉眼唇鼻,极其所能的温柔。 待到那股疼痛和不适渐渐缓解,他才将重心腾挪到她的身上,指尖撩拨她的敏感地带。 粉嫩的乳首微微挺翘,他张了口去含,舌尖吸吮的同时,另一只手不忘揉捏着右乳,五指紧握,待柔软丰盈的乳肉逸出他的指缝。 华湄蹙了蹙眉,只觉得身体胀痛的同时,又像是缓过了一口气。 刚才被疼痛逼退的快感再度回归,痒酥酥的在胸口绽放,她缩了缩脚趾,不自觉的夹紧了腿下窄细的腰肢。 周斯容察觉到她的变化,手上和唇齿的动作就愈加有耐心,鲜血掺杂着蜜液淌在他洁白的校服外套上,他极小心的动了动身体,换来华湄的一声闷哼。 仅仅只是小幅度的晃动,也勾起了摩擦的快感。 他贴着她的耳垂,嗓音微哑,透着气声: “还疼吗?老师。” 华湄闻言,眼睫轻颤,有些不安的应了一声: “一,一点点。” 她没说谎,这种不适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退的,可是相比较刚才,已经好了许多。 周斯容轻笑一声,将手掌贴在她细盈盈的腰上,用最为谨慎的力道,慢慢的,把她体内坚挺的肉茎抽动起来。 起先是蠕动般的摩擦,他的双眼攫住了她的面颊,藉着微弱的月光,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她皱眉咬唇了,他就停下,慢慢的轻蹭。 她眉眼微展,他就加大一些幅度,轻缓的顶撞着柔软的内壁。 他从没这样全神贯注过,后背已经渗出密密的汗珠,粘腻的上衣被他一手扯下,感受肌肤之间最亲密的接触。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让华湄觉得星空都明亮了,她才终于从疼痛中,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奇妙。 那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觉。 柔与刚的碰撞,她吃力的包裹着他的灼热,甬道似乎已经被撑开到了极致,但又隐隐约约的,还能容纳下他的变化。 “嗯……轻一点……” 她软绵绵的声线没什么力气,唯有娇羞的喘音掺着点勾人的意味。 周斯容的手臂压在她身侧,此时此刻,身体其他部位的快感,远不如结合之处来的冲击感强烈。 他就像一尾滑入了海洋的鱼,被温热与紧致的软肉推挤着,每一层褶皱,都如同前行的关卡。 他在前行,在进攻,在来回的驰骋中,几欲疯狂。 首-发:danmeiwen.club (ωoо1⒏ υip) 【每晚都要死一次】浪潮(三十一) 初尝鱼水之欢的乐趣,大概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知道。 华湄被动的跟随着他的节奏,由于身体的逐渐适应,她甚至说不出拒绝的话。 疼痛依旧有存在感,然而快感却逐渐强烈,渐渐的超越了偶尔袭来的不适, 她的眉终于舒展开,并且没有再紧皱。 夜极深。 天窗洒下的银辉流泄一隅,恰好映照在一抹晶莹的雪白上。 少年颀长清瘦的身体覆压其上,身下是嘤嘤啼哭的娇小女人,白嫩的长腿微微屈起,纤细的腰肢正向下凹陷,便显露出蜜桃似的圆翘臀部。 此时此刻,那臀肉颤颤,正被人用力捏握着,一下一下的撞击在他的腰胯上。 “不行了,太……啊……太深了……” 华湄的发丝彻底散乱,披在肩畔,后背,勾勒出一张尖俏俏的娇媚小脸。 粉唇雪腮,晕了一抹胭脂色的红。 她软的想瘫下去,那硕物在体内冲刺,每一次都重重顶在甬道深处,仿佛要把她的身体都冲破。 如此莽撞,又如此富有活力。 她甚至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哀求的,在周斯容的诱哄中,小声小声的唤着他。 斯容。 总觉得有些羞耻。 她看不见身后红了眼的少年,自然不知道呼唤他的名字,对他来说有多大的冲击力。 华湄屈着腿,甚至能感受到因撞击而四散的水珠,她很清楚这是从哪儿来的,忍不住攥紧了手下的软垫。 她,她怎么这么…… “老师觉得受不了的话,” 周斯容忽然慢了下来,蓄意逗弄她, “那我就慢一点。” 他说慢,那是真的很慢,慢悠悠的蹭着柔软紧致的内壁,只拿鼓鼓的圆头去蹭,去戳。 华湄离开了暴风骤雨般的快感,才舒了一口气,却又很快发觉,这样的速度愈加磨人。 磨的她浑身都燥热了,乳儿巍巍颤颤,身下也不断的泌出晶莹剔透的蜜液,顺着周斯容抽离的动作,一丝一缕的淌下来。 可是她又不能开口去要求他,尽快结束这样甜蜜的折磨。 华湄左右为难。 周斯容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变化,她像是在轻轻摇晃着腰肢,虽然是极为细微的弧度,也让一直关注的他捕捉到了。 他莞尔一笑。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华湄再次享受到了如潮水般涌动的欲望海浪,她没有再拒绝,选择尽情享受。 身体在原始的律动中踏入全新的世界,时间在他们的面前也显得毫无意义。 她不知道几时几刻,只记得当极致顶峰来临之前,周斯容忽然用力的抽出了自己的身体。 随即,后背传来一点灼热。 她嗅到一股透着腥味的,石楠花的味道,还有他覆身下来后,掺杂着未散的薄荷香。 周斯容略带歉意的说: “对不起,这次我没有来得及准备,下次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准备?准备什么? 华湄的大脑混乱不堪,唯有起伏不定的喘息,才能让她有那么一时半刻的清醒。 她突然觉得很累,浑身的倦怠袭来,几乎是拉扯着她的意识,让她陷入了深度的昏睡之中。 某亘:吃完~你们老说我肉肉少~这次就不会少了吧(偷笑) 【每晚都要死一次】落红?姨妈!(三十二) 第二天,华湄几乎醒不过来。 昨晚梦中的激烈,让她在现实中似乎也有了身体反应,不仅腰酸背痛,而且下身有些许粘腻不适。 她揉着眼睛懵懵懂懂的走到了卫生间,本以为这种粘腻感是梦里分泌的液体,恍惚间不经意的一瞥,却让她的双眸瞬间大瞠。 内裤上,有血渍。 虽然已经因为时间的关系变作了浅浅的褐色,可这也是明显的痕迹,并非是她出现了幻觉。 华湄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她心下一片茫然,无措又不安的呆坐了一会儿。 直到下腹阵阵刺痛传来,她才有所反应。 对了……这几天是她快来生理期的日子。 她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抽了纸巾往身下一拭,直至看到那抹熟悉的鲜红,她才终于把心落回了实处。 原来是姨妈造访,啧。 白担心了。 华湄默默掏出了卫生间里备好的小天使。 一边换上,一边忍不住嘲笑刚才异想天开的自己。 怎么可能做了个梦,就把第一次送出去了呢? ———— 华湄的生理期是还算乖巧的那一类,虽然不至于毫无反应,一点点刺痛和不适感也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 只不过比起平时的活蹦乱跳,今天的她属实有些萎靡不振了。 同为女人,杨芮一看她垂头垂脑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转头就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大姨妈来了?” 华湄接过热水,有气无力的道了声谢: “准时造访,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受。” 杨芮噗嗤一笑: “你呀,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等你有了男朋友就知道,能来姨妈,就算痛死都无所谓了。” 过来人,懂的都懂。 华湄没有答话,嘬着热水续命,只是杨芮所说的到底在她心里留下了些许痕迹。 周五的课程安排比较轻松,她上完早上的一节就结束了,杨芮催着她早点回家休息,华湄却想着把作业先批完。 一来二去的,中午就到了。 华湄没有胃口,杨芮又和男朋友约好了午餐,最终决定让她先吃点东西垫垫,杨芮去餐厅里打包一些回来。 送走了杨芮,办公室就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华湄批了几本,只觉身上倦怠的不行,索性收起了作业,打开手机刷刷视频。 看着看着,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意席卷而来,她裹着小毯子趴在桌上,手机里的综艺还播放着夸张的观众笑声。 空调吹着冷风,冻的睡梦中的小女人一个哆嗦,用力的蜷缩起身子,恨不得能把毛毯盖在头上。 良久。 一只修长的手掌越过华湄毛绒绒的头顶,轻轻点在手机屏幕上。 综艺停了,笑声也没了,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一个绵长而沉重,一个刻意的放轻。 空调被调高了温度,降低了风速。 华湄也从小毯子的围裹中探出了头,两腮都睡的粉扑扑,像一只圆润可爱的小桃子。 手的主人忍不住,在她软嫩的脸颊上轻轻戳了戳。 华湄跟着,依恋似的蹭了蹭他的指尖。 是好闻又熟悉的香味啊~ 某亘:亘等过完端午,抽一天给大家来波珠珠加更叭~ 【每晚都要死一次】回到过去(三十三) 周斯容指尖一颤,心弦也似是被轻轻拨动了。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在“梦境”之外如此亲密的碰触她,少了几分缥缈的虚幻,多了一些真实。 梦里的时光,是他偷来的,他蓄意隐瞒了,只让华湄以为是真实的梦境,才能如此随着他胡作非为。 他不清楚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系,这是超脱科学之外的虚幻。 可是他非常清楚,如果可以选择,他愿意让这个梦一直延续下去。 华湄睡的正香,压根没有发觉身边多了个人,周斯容索性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就放在她身侧。 教室的办公桌很宽敞,他可以像个普通学生那样趴下来,正对着她的面颊,细细的凝望她的眉眼。 华湄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奶甜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勾起唇角,浑身放松。 周斯容的指尖划过她额际的碎发,停留过纤长的眼睫,触碰到柔软的淡粉双唇。 心口像被裹进一团轻飘飘,软乎乎的棉絮里,那些荆棘满布,那些伤痕累累,竟也没有以往那样深刻了。 “午安……湄湄。” 少年清隽的眼扬起温柔的弧度,浅浅勾勒的唇角,沐浴在缝隙流泄的暖阳之下。 ———— 华湄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这一觉睡的太舒服,舒服到让她几乎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下午没有课,不知道是不是杨芮不想打扰她,并没有把她唤醒。 可是现在,天都黑了。 明明睡觉之前还是阳光明媚,不知怎的忽然阴沉了下来,华湄揉了揉眼睛,扶着桌子站起来。 窗帘不知什么时候拉了起来,密布的阴云透过玻璃,沉沉的压在了华湄的心头。 她拧眉,直觉有什么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四周寂静一片,没有了学生喧闹的声音,空荡荡的,还有些瘆人。 华湄搓了搓手臂,后背发凉。 她还是早点回家吧。 桌上放着正在闪烁的手机,华湄心急回家,匆匆瞥了一眼时间,却没有注意到时间下的一行小字。 2017年5月19日。 而她睡去时,是2021年的5月21日。 华湄拎着小包跑到了楼下,阴暗的天色,安静的近乎诡异的楼道,以及窗外飘起的小雨,都让她觉得十分不安。 唯一庆幸的是她带了遮阳伞,起码能顶一顶。 她沿着自己熟悉的路线向校门口走去,一路上,学校里甚至连日常巡逻的保安都不见了。 华湄越想越奇怪,手臂的小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关键时刻,往常看的校园恐怖片就在她脑海中一遍遍的重播。 她不由咬紧了牙关。 出校门会路过小学的教学楼,往常都是华湄熟悉的环境,可是今天她一路走来,心中的疑虑逐渐深浓。 这……怎么不太像她记忆中的教学楼? 明翰前面刚翻修过一次,把原来的初中部移到了后面,小学部则是更靠近校门口。 可是现在映入华湄眼帘的的楼层,泛白的墙皮略带裂痕,墙体的拐角处,都是掉落的石灰。 虽然古朴,但多少显得有些破旧了。 这不是她记忆中的明翰,也不是她记忆中的教学楼。 某亘:猜猜妹妹在哪里?(偷笑)以后剧情都是40~毕竟亘有时候剧情比较多,咳咳… 【每晚都要死一次】小周周(三十四) 走廊上只有她的小鞋跟踩动的“踏踏”声,她甚至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生怕某处会突然出现什么异样。 这样精神紧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拐角的教室。 华湄擦着教室的窗走了过去,她路过的每一个教室都没有人,并且窗门紧锁,她下意识的以为,这间也一样。 所以当一抹幽幽暗暗的黑影出现在她视线中时,她好悬没吓晕过去。 那团黑影小小的,缩在角落里,如果不是离窗户太近,也许真的不会被华湄发现。 可惜,她看见了。 值得庆幸的是那不是什么非自然生物,而是端坐在作为上的一名学生,低着头,脊背却挺的笔直,像是拿尺子丈量出来的一样。 这个点了,为什么还有学生? 而且看上去年纪还不大。 华湄脑中飘过不少灵异志怪的画面,然而那学生飘落在桌面上的影子,还是让她咽下了恐惧。 她抬头看了一眼: 初二(1班) 初中部? 这不是小学部的教学楼吗?! 她困惑的歪了歪头,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抬起手,对着玻璃窗敲了敲。 笃笃笃,属于玻璃的闷响。 坐在窗边的男孩儿身子一颤,揪着手里的笔记本抬起头来。 华湄稍蹲着身子,正好和他对上视线。 男孩:“……?” 华湄:“……?” 华湄:“?!?” 华湄:“!!!” 端端的一分钟内,她的心脏经历了过山车般的跌宕起伏。 这,这这这,这不是稚嫩版的周斯容吗? 前一晚才在梦里和臆想的少年翻云覆雨,第二天就恍惚见到了他的幼年版本,华湄禁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态的程度更上一阶。 她现在去警局自首还来得及吗? “老,老师?” 也许是她瞠目结舌的痴呆样子太唬人,原本安静呆坐的男孩也忍不住了,主动开了窗锁,小心翼翼的探头出来询问, “我是来补作业的,补完就走,不会影响别人的。”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忐忑,甚至透露出一丝卑微的乞求,和华湄记忆中温柔含笑的清瘦少年截然不同。 她回过神,目光落在小周周身上。 不高不矮,显得有些瘦小,皮肤依旧很白,但却是病态的苍白。 他清秀的五官还未长开,但已有了独立于同龄人的精致,唇上冒了一点青茸茸的胡茬,几乎看不出来。 嗓音么……是熟悉的变声公鸭嗓开端没错了。 这个长相,的确是初中生没错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碰见初中的周斯容?平行时空?一脚穿越? 华湄觉得还有可能是自己还在梦里: “周……咳,小同学,这么晚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安全,为什么不回家再做作业呢?” 她尽量柔和了语气问道。 小周周捏了捏自己的袖子,抿着唇低下头去: “妈妈说必须得做完作业才能回家,我很快的,马上就好了。” 瘦弱的小男孩很容易激起女人的母性,华湄这样心软的更不例外。 加上有了少年版周斯容的对比,她更无法理解他在初中时为什么是这个模样。 还是说,只是因为这是个梦? 某亘:今天也准时来~辣~ 【每晚都要死一次】他的特别(三十六?第二更 华湄是被杨芮叫醒的。 她打包了一堆吃的,急吼吼的就赶了回来,甚至没顾上和男朋友温存。 就是怕把留在这里的小祖宗给饿坏了。 华湄迷糊的醒过来,肚子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浑身上下都暖呼呼的,似乎连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她揉了揉眼睛,嘴巴里还残留着一丝甜滋滋的味道。 嗯,对了,梦里带着小斯容吃蛋糕来着。 “外面可真是太热了,学校什么时候给走廊装个空调就好了,” 杨芮一边抱怨,一边给她拆打包好的食物, “不然谁愿意往外跑。” 华湄接过她递来的筷子,嘿嘿的笑了两声: “走廊再装空调,校长的头发又要少两根。” 现在已经是苟延残喘了,可绕过他的头顶吧。 杨芮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等把吃的安排好,她坐下来扇风喝水,这才注意到华湄桌子上的保温杯,随口问道: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么冷淡的风格了?” 她没想多,只以为是华湄自己带的,毕竟生理期,热水还是管那么一丢丢的用。 华湄闻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视线恰好落在身前的保温杯上。 她一直都没注意到。 保温杯的确和她过往的风格迥异,纯黑色,磨砂质感,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装饰。 她却钟爱各式各样的萌系杯子,甚至还会买一些可可爱爱的卡通杯套,惹得杨芮总是嘲笑她。 “我没记得我有这个杯子呀……” 华湄咬着筷子嘟囔,忍不住把杯子拿起来,旋开盖子。 杯子很重,显然是装满了东西,盖子上挂满了水珠,有一丝极轻极淡的姜味。 她怔了怔,打开卡扣,倒出了杯中热气腾腾的液体。 “嚯,看着就热。” 还没缓过劲儿的杨芮加大了扇风的力度,全然忘了自己生理期抱着热水袋苟命的模样。 华湄低头去闻,是姜味,隐约间还有一点花香和药材的气息。 她不知受到了身份蛊惑,端起杯子吹了吹,试探性的抿了一口。 好喝! 不是红糖姜茶那样浓重味道,一点点的姜味,淡淡的甜,入口是很舒服的热度,不会烫着她,也不会觉得凉。 花香比药味浓重,但融合的刚刚好,还有点上头。 她不知不觉就把一杯喝完了,舒服的像是在温泉里泡了一遍。 杨芮赶紧催她吃饭。 有了这杯茶打头,华湄的胃口也放开了许多,一边吃饭,一边和杨芮闲聊。 “我下午还要去和那群小崽子打仗,班主任真不是人,和周扒皮一样……” 杨芮抱怨着自己的课表,说起班主任和她商量自习去加下课的事。 华湄安安静静的听,小嘴却不停,哼哧哼哧的啃着鸡腿,腻了就灌一杯茶下去,舒适的很。 “说起来,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那个谁了,” 杨芮忽然想起了方才的场景,下意识和华湄带了一嘴, “那个挺漂亮的男孩子,就是之前老给你送水果沙拉的,你还记得吗?” 华湄咀嚼的动作顿了顿。 她眨眨眼,抬眸望向杨芮: “啊?” 某亘:这茶我瞎编的,痛经良药只有一个,布洛芬yyds(哭) 【每晚都要死一次】委屈(三十七?第三更) 杨芮的话就像一颗小石子,扔的人并没有感觉,却在华湄心湖里投下了涟漪。 她捏了捏筷子,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她记得自己早上是没有带杯子的,原本是想着也许迷糊了,可能是华妈妈给她放的,她随手拿了出来。 但是现在仔细回忆,她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有拿杯子。 那这个究竟是谁放的? 除了华妈妈和杨芮,谁会知道她今天在生理期,还特意送了这么一个东西过来? 华湄闷头扒饭,心中一团乱麻似的。 不可能是他吧? 那些事,明明都是荒诞的梦境,怎么会和现实中的人产生联系呢。 ———— 第二天是周末,藉着生理期的原因,华湄理所当然的在家里窝了两天,甚至很少下过床。 期间也就和杨芮以及几个闺蜜打了几把游戏,输的她心肝疼。 好在这两天她都没有做梦,能够舒舒服服的睡到天亮。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就来到了噩梦般的周一。 华湄从来是不信倒霉这件事的,即便是从早上起床磕到头,下床走路踢到脚趾,她还能勉强安慰自己睡糊涂了。 但后来自行车轮胎被扎破,她不得已打车去学校,最终还在路上遇到前方的撞车事故,十分钟的车程硬是堵了一个小时时,她的脸已经绿了。 等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坐下来还没喘两口气,就被急匆匆的数学老师抓去调课。 愣是把一上午排满了。 华湄简直欲哭无泪。 等到中午,她被杨芮拖着去了食堂,此时的她已经放弃挣扎,只剩下一口气在苟延残喘了。 她以为没有什么可以更倒霉了。 结果—— “啊!” “砰——!!” “老师!” 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华湄垂着眸,默默的把头上的菜叶给摘掉,望着油汪汪的,一塌糊涂的米色连衣裙,沉重的叹了口气。 不小心手滑的女学生还在拼命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都快急哭了,怎么也没想到餐盘会直接撞飞出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华湄的背上。 杨芮都露出了无法形容的复杂神色: “你……算了,你还是赶紧去医务室把衣服换了,看看背上有没有受伤。” 听说了华湄前半天的经历,她还以为接下来没事了呢。 果然,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华湄抿了抿唇,眼眶有些红,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强忍住了。 不能哭,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以因为这点事就矫情? 她咽下满溢到口中的委屈与苦涩,强挤出一抹笑容,去安抚那战战兢兢的女孩儿: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去换下衣服就好了。” 杨芮本想陪着她一起去,可她们这里的喧闹惹了不少学生过来,她只得留下来收拾残局。 夏日炎炎,华湄却被食堂的空调风吹的浑身冰冷。 她头上湿黏黏的,后背还沾着混浊的汤汁,浑身都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菜油味。 就这么一步一步,步履沉重的离开了学生们的视线。 某亘:咳,剧情需要,希望女鹅不会打我……吧?(心虚) 【每晚都要死一次】医务室的暧昧(三十八 第 医务室的校医正好是华湄表姐的同学,华湄以前被带着见过几次,也算熟悉。 不凑巧的是她现在刚好外出,听了华湄电话里说的情况,就指导她去自己的休息室里换衣服和洗漱。 好在她还有一身备用的衣服,常年放在休息室里。 华湄仔仔细细的把身上的油垢都清洗干净了,直到那股菜油的味道被彻底替代成香味,这才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 休息室里没有吹风机,她只能用干毛巾把头发一点一点擦干。 “喀哒——” 正当华湄擦拭的自己昏昏欲睡的时刻,一声旋转握把的响声,让她迷蒙的大脑瞬间清醒。 一道高瘦的人影跨进了门槛,恰好和湿发的华湄对上了视线。 还是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 “你……” “老师?” 两人同时开口,一个是惊讶,一个是疑惑。 “你怎么过来了?” 华湄回过神,拧眉道。 周斯容无奈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原本修长白皙的手掌上,赫然有一道鲜红的血痕。 他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小心划到了,想来医务室贴个创可贴。” 那伤口并不算小,虽然他用纸巾裹着,却还是往外渗着细细的血丝。 华湄连忙唤他坐下。 她有时会来医务室找校医姐姐说话,多少清楚她消毒的流程。 “这伤口不小,不嫌麻烦的话还是去医院包扎一下,” 华湄翻找出酒精绵和纱布,把擦头的毛巾放在一旁,托起了他的手背, “我不是很会,只能帮你简单的弄一下。” 她的手温温软软的,手心很暖,沿着他的皮肤,一直熨帖到了心里。 周斯容垂眸,视线落在她认真的脸颊上: “好,麻烦老师了。” 嘴上说着再恭敬不过的话,视线却是贪婪而富有侵略性的,所幸华湄一心一意的扑在他的伤口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华湄扇着毛绒绒的睫毛,拿镊子一点一点的清理他伤口两边的木屑: “怎么会弄成这样……真是不小心……” 一边认真仔细的动作,一边无意识的念叨。 啰啰嗦嗦的,像个较真的小老太太。 可是周斯容却听的满心欢喜,不仅没有感到厌烦,甚至还想一直听她这么絮叨下去。 她如此真实,近在眼前,伸手就能碰触。 他的眸柔和了下来,浅浅的漾起一汪清泉,完好的另一只手忽然抬起,指尖微动,触在她颊边。 华湄若有所感,忍不住抬头。 周斯容轻轻的将她的湿发拂到了耳后,居高临下的状态,他微微低着头,呼吸几乎拂在她的脸上。 华湄一怔。 心弦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以极小的幅度轻轻一跳。 这一瞬间,她快要忘记了他是一个几乎小了她六岁的少年。 “老师,头发掉下来了。” 周斯容柔声解释道。 华湄耳根子一热,立时回过神来,含糊的应了一句: “嗯,我自己来就好。” 她错开周斯容的手,把微湿的发丝撇到了肩畔上。 周斯容见好就收,安静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而专心的落在了自己受伤的手上。 某亘:写清纯的写久了,好想来点狗血的,下个世界要不来个刺激的(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