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母皇翻墙了》 穿越 一盏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在云曦儿惨白的小脸上,她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是她穿越而来的第二天! 头依旧好晕,浑身无力,勉强的睁开了美眸,四周只有那淡黄色的晕光…… 头部也肿了一块大包,只要稍微的移动身子四肢百骸传来锥心的疼痛,就会将她掩埋—— “卧槽!尼玛!老子真是倒霉透顶了!” 她不禁回忆起没有穿越之前的悲催情景。 她,云曦儿毕业于某医大,虽说算不上医术精通,但也不至于为了生存发愁。 分配好的医院名额竟然被自己的学妹顶替,原因很简单,谁叫人家有门有窗,而自己连块破旧的纱网都没有呢? 硬是把大好的前程被人挤了下去,这个不是最悲催的! 到头来那个学妹还一脸贱笑的对她说:“学姐,不然你给我打打下手?” 尼玛!即便是那地方是金子做的,被她泼出去的水,她连盆都扔了,直接踹了一脚那个死b女人! “卧槽!思想有多远,你就给老子我滚多远!光速有多快,你就给老子滚多块,长了一脸被草相,哪个狗肯上你!” 其实云曦儿从小是个孤儿,只有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 本来以为好不容易自己熬出头,可以让奶奶生活的好一点。 却没想到会出这事。 冬季的冷风嗖嗖的从她白皙的脸颊刮过,如同一根根银针刺痛着她。 手一摸,全是泪水,尼玛,冰凉的已经快要结冰! 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和奶奶这个月的房租都没有着落。 想到这些,她本来红肿的眼睛里黯淡无光,瘦小的身材由于脚下的厚重的积雪差点跌倒在地。 青丝随风而起,长长的发丝在风中凌乱的飞扬起来,粘在她带有泪水的脸上。 雪花随着冷风在空中像是跳舞的精灵一般,旋转而下! 她猛然抬头,意外的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家小诊所贴着招收护士的广告贴。 心下一怔,带着满满的希望便踏了进去。 没想到竟然是一所兽医院! 生平云曦儿最讨厌的就是动物! 不管是生性狠毒的蛇,还是柔软如棉的小兔子,忠实主人的狗狗,或者是努力辛勤耕耘的牛…… 她都不喜欢,从某种意义上,她对这些恶心的想吐。 可是为了生活,她不得不咬牙坚持,一开始人家还不要她,因为她脸上那副厌恶小动物的表情,哪里是来照顾小动物的,来吓小动物还差不多。 卧槽! 最终云曦儿使出了杀手锏,拿出了自己的医大证书! 没有想到有一天这医大的证书会为了在一家兽医诊所用来应聘。 接下来,第一天,她给店里的一只小白兔喂了一些热水,烫伤了它的嘴! 她忙欠身道:“尼玛,给你你就喝啊,还真是‘饥渴’……” 第二天,她给刚出生的小牛顺毛,吓得手哆嗦,小牛猛一瞪眼,她一棍子打晕了它! 她哑言道:“尼玛,没事瞪那么大的眼珠子吓唬谁哪……” 第三天,她给一位贵妇人照看刚从国外转来的银色毛虎,虽然它很小,可是她还是害怕,用绳子套在它的脖子上。 晚上一看,小白虎脖子底下最为昂贵的毛全肋没了…… 她惊了,拿着101胶胡乱的给它沾着毛,嘴里念念有词:“其实脖子上没毛的你更帅气……” 第四天,更离谱,竟然有个小男孩捡了一条快要冻死的蛇扔给了她。 她啊的一声,拿着手里的树枝直接的扔进了下水道里。 心里默念:“不是老子不救你!老子最怕的就是蛇了!” 接下来的几天,被她照顾的小动物一个个的残废了,直到老板娘出差回来后,命她拿出50万来赔偿损失! “老板娘,人要脸树要皮,老子看你完全是没脸没皮啊!卧槽尼玛——” 她只记得脑海里一直旋转着那些被她欺负过的小动物的影子。 活生生的被50万那个惊天的字数吓晕了,醒来便到了这里! “二小姐?”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云曦儿眯着眼睛瞅了过去,在床幔之下是一个穿着浅水蓝色衣裙的小婢,从她满眼期待的眼神,可以看的出来,她应该和这具身体的主人关系很不错。 “额……” 云曦儿想要挣扎开口说话,嗓子里嘶哑难受,还没有从异地环境中缓过劲来,只是点头应和一下。 “二小姐,汗……” 望着完全陌生的环境,云曦儿说不害怕不慌张是不可能的。 “二小姐,要是夫人还在,她们定然不敢如此的欺负我们,现在老爷还病着,大小姐和二夫人以为老爷冲喜,非要你……” 小婢欲言又止,哭哭啼啼的样子令云曦儿更加的烦躁,身子已经被那些人折磨成这个鬼样子。 她们还不罢休,这会儿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云曦儿气愤不平,为自己,也同时为这具身子的主人不平,明明是个小姐,却住这样的破房子,蹙眉打量着这房间里的一切。 屋中的摆设镂空雕花的木床,淡蓝色幔帐随之摇曳,不过是破洞的! 梨花木雕刻云纹木椅,是断了一条腿的! 红木印花菱角的八仙桌上摆放着青花瓷茶盏,是碎了口的杯盏! 还好浣纱的格子窗棂完好无缺,只不过常年没有翻修,有些掉了颜色。 窗外沙沙摇摆的树叶斑斓的投射在房间里,像是五彩斑斓蝴蝶的羽翼。 案上摆着雕刻有凤仙花图样的精致香炉,袅袅香烟,不过是发霉的旧香料! 一切一切显得破旧不堪。 虽是好物,但是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她突然想起了奶奶,自己不在身边,年迈的奶奶该如何的生存? 比起这具身子所处的环境,她突然觉得她以前生活的不算清苦,至少她有奶奶为伴,她有亲情的呵护,而现在…… 正在此时,有人声远远的从窗格透进来,小婢当即就慌张起来,苍白的小脸似有某种不安。 “二小姐,怎么办,她们,是她们来了。” 云曦儿抬头,向外看去,果然看到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带着仆人们进了这里! “哟,看看,我们家的二小姐醒了,没事了?正好醒了就好,醒了我们就该办点正经事情了。” 门刚一推开,一身粉红色玫瑰紧身罗裙,打扮的妖娆万千的二夫人走了进来。 虽说她那双勾人魂魄的双眼刻画的极其入神,但是在浓妆艳抹的肌肤上,只觉略显的讽刺。 那股刺鼻的胭脂迎面扑来,云曦儿顿时厌恶的蹙起了眉头! 身后的少女,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粉嫩双肩之上,略显柔美。 洁白的肌肤犹如刚刚剥壳的鸡蛋,一双水清澈的大眼睛一闪闪,仿佛会说话一般,小小的樱桃唇与皮肤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见到云曦儿,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 可是桃花眼底下的那抹冷漠和厌恶,被云曦儿捕捉精确,她是厌恶自己的。 这个应该就是大小姐云若兰。 “妹妹,你可好点了?你说你性子怎么如此的刚烈,不就是冲喜而已,那些个男人都是我和娘亲给你精心挑选的,你纵容是不喜欢也不至于用死来威胁我们啊,你太伤我们的心了……” 什么?冲喜?这么狗血的主意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尼玛的! 她愤怒的想要起身理论,可是身子一站,便华丽丽的扑到在了地上。 “啊,二小姐,你没事吧?” 小婢紧张的过来扶她。 只听到她们讥讽的笑道:“云曦儿,你别不知好歹,就你长得这副鬼样子,有男人要你,你该知足!来人,把那四个男人押进来,和二小姐圆房!” 草草草!云曦儿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这个二夫人。 接下来的情节,让云曦儿具足无措。 砰的一声,四个麻袋包扔进了她的房间,小婢挣扎着被那两个贼母女差人哭泣着带走。 豺狼母女笑的阴森恐怖,曦儿感到慌乱无力。 咣当!一声,门紧紧的关上了。 门外传出了一声放肆的笑声:“看好了,二小姐要是破不了身,道长可说了,老爷的病就好不了了,为了老爷,今天,二小姐这身子是破定了!” “是,夫人——” 听那声音,门外应诺的人还真是不少,曦儿看着那四个大麻袋往外不动的涌出,她吓得柔指轻抚,将自己的身子掩藏在旁边的帘帐旁。 惊恐的看着—— 天哪,这麻袋里到底是出来些什么东西?! “蛇尾巴!好粗好大的一条,噗,我靠,救命啊来人啊,我怕,我吓死了!” 她连小蛇都怕的浑身颤抖,更何况这么粗壮的如同梧桐树一般腰肢的蛇呢,曦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脸惨白一片,吓得牙齿发抖嘚嘚的打磨,浑身冰凉头皮发麻。 那条火红色的蛇尾首先露出来,在房间里摇摆了几下后,迅速的从麻袋里将另外的一截身子甩出。 “啊——” 曦儿赶紧的闭起眼睛,蛇尾都有了想必那蛇头就更大了吧,难道是遇到巨蟒了? 嘶嘶嘶嘶,耳边只听到那嘶嘶的声音,曦儿不敢睁眼。 这时候,只听到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从头顶灌溉而下:“你是什么人!” 声音虽然冷却,但是带着棉音,似乎中气不足啊! 会说话?谁在说话,曦儿心下一怔,难道是有人来救她了,她立刻抓起旁边的床角,微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一副绝美的容颜。 雪无殇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此时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脸色泛着红光,喘着粗气,灼热的气流喷洒在云曦儿光洁额头上,曦儿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个男人真是太帅了! 尽管这个美男看起来俊美绝伦,可是他周边所散发出来的冷寒让曦儿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她支支吾吾,看的有些痴了。 “白痴,像你这等丑女也配直视我?低下头不准看!”雪无殇没好气的说道。 还未说完,雪无殇的身子便直接酥软靠在曦儿的肩头,该死的,这媚药简直要了他命了,难道今天真的要将自己清白毁在眼前这个丑八怪身上?! 闻言,曦儿嘴角抽搐一下,缓慢的低头从他好看的唇角到伟岸的身材到性感的小腹,直到—— “卧槽——” 天,这个这个是! 她咽着口水,指着雪无殇红色的尾巴大叫起来! 很难想象刚才在房间里梧桐树般粗大的蛇尾竟然是眼前这个美男的——腿! “你走开,滚开,你是个什么怪物啊!”她玉手一推,雪无殇一个踉跄,瘫软在床边,怒气冲冲的望着她。 她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房间里另外的一个还没打开绳子的麻袋上。 只听:“额,谁,谁坐着我!” 里面有人? 曦儿盯着眼前的蛇妖男,心里想,快救命啊,门关着,她只有迅速的解开绳子,怎么说,两个人也比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对着蛇妖男好吧。 “女人,你竟然敢说我是怪物?!”雪无殇甩动着自己性感漂亮的大尾巴,这女人明显不懂得怎么欣赏男人。 “救命啊,快出来,这里有蛇妖啊!” 她好心的想要救麻袋里的人,但,眼前这又是什么情况?! 只见,那麻袋一松口,直接从里面钻出来一双爪子!没错,是爪子不是手,是毛茸茸的虎爪! “啊——你,你又是个什么怪物啊?!” 洞房(一) 碧折颜刚从麻袋里爬出来,在看到云曦儿那一张皱巴巴的黄脸婆模样,满脸的不屑,勾起唇角吼道:“你这个丑女人!竟敢绑架本王!活得不耐烦了?!” 曦儿完全懵了,谁绑架他了? 这人,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吧,只不过这么妖孽的男人脸,受到惊吓有木有! 他以为他是谁啊,说她是黄脸婆,曦儿顺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 也对,自从睁开眼,她便没有照过镜子,刚才那贼母女不是也讽刺过她是丑女么? 难道这具身子的女人当真就是丑不可言! oh……一盆鲜血噗出去,穿了就算了还是个名副其实的丑女,尼玛! 眼前这个朝着自己嚣张怒吼的男人,说实话,长得是有两把刷子。 但是眼神里放射出来的冰冷光芒比刚才那条—— 她颤颤的又再次瞄了一眼床上的某蛇妖。 “嘶嘶嘶嘶,女人,你还不赶紧给我过来!” 雪无殇痛苦的扭动着他粗壮的蛇尾巴,看起来极其的隐忍,声音颤栗,以云曦儿多年的学医经验,不难看出,这两个怪物是中了媚药了。 可是,他们这不伦不类长成这副鬼样子,她就确不了诊了,见身下的碧折颜已经耷拉着脑袋,寒冷的声音幽幽的从地上传来:“女人,你敢给本王下媚药,你好大的胆子!” “哟哟……你这怪物别胡说八道了,老子给你们下媚药?能再编的离谱点不?琼瑶阿姨都要给你跪了!” 碧折颜与雪无殇一顿,心中疑惑,这云家庄二小姐听闻天生痴傻,如今一见,满嘴不伦不类话语,粗俗至极! 曦儿腿软的往身后迈了一步,可是右脚处却被紧紧的拽住,她身体发麻,回眸一看,那只虎爪此时正搂着她,快要摸上她的大腿根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憋死我了,快点放我出去——” “将本少爷放出去,快点……” 袋子里此时发出了两个声音,媚地有声! 她也顾不得心里害怕,穿越本身就很离奇,现在眼前还有两只变异的男人,估计这剩余的两个麻袋里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怪物,她才不想冒险将他们放出来,最好憋死在里面算了。 “尼玛,给老子安静点!”伸脚踹了两脚。听到嗷嗷的惨叫,她善良的小心肠又母性般的泛滥了! 听到男人嗷嗷叫,不忍心,有木有?! “丑女人,将本王扶到床上去,快点!”碧折颜死拽着曦儿的裙角不松手,刚才还冰冷的声音此时已经柔软下来,身体也怠倦松懈,一副很有磁性的重低音止不住的喘息说出口。 她使劲的蹬着腿,想要摆脱,可是碧折颜那花瓣状的肉盾拍打她小腿时,她的身体竟然有奇异的电流穿梭,浑身一颤。 尼玛!再牛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目前的悲伤! 心想怎么这么倒霉,她穿越之前最先整残的小动物就是蛇和虎,当然还有小白兔和小牛仔。 她隐约觉得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正好在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了那根破旧的凳腿,她将棍子的另一头狠狠的伸进碧折颜的嘴中,另一端由曦儿拉着,她委屈的闪着可怜巴巴的眼睛:“来来,咬着它,小心哦……” 她现在不仅怕,她看到他那一双毛茸茸的爪子,就恶心的要命。 一根木棍在手,权利她有,面对气场如此强势的碧折颜,他那双铜铃大的眼眸快要瞪出来! 她手一抖,只听咔嚓一声—— “呀呀呀呀!我早就说要小心啊,你这个妖男真是!我好好的棍子,断了啊!多可惜多可惜啊……”她满眼心疼那个木棍! 碧折颜眸中忽而雾霭沉沉,隐着被她翘掉的一颗牙齿,鲜血就那样从他性感唇角浸出,奋力吼道:“断的是本王的牙,不是你的木棍!” “啊?是么,还好还好,来来,你咬着,轻轻哦!”她重新将木棍翘进了碧折颜的嘴里。 此时的她之所以还算淡定,是因为这两个男人身上都长得很奇怪,她只认为是变异的另类,并没有想到她竟然穿越到了“兽国”! 碧折颜堂堂南诏王爷,统领三军的大元帅,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今天竟然落魄于被这个丑女嫌弃,拿着破损的棍子将他拖到了床上!还……还……掉了一颗虎牙! 说出去,他都感到丢人。 看着这个丑女,碧折颜竟然庆幸刚才幸好她是用棍子将自己拖上来的,不然要是碰触到她的身体,他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拔剑剁掉她的两只爪子。 床上的雪无殇此时黑白分明的眸中锦绣藏针,看着她,似有疑惑! “你们……没事吧?” 曦儿好心的问道,毕竟中了媚药,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她虽然没试过,不过电视电影小说情节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而且她还是学医的,比起普通的女人自然懂得比较多一些。 “你觉得我们是没事的样子吗?” 蛇妖男又开始凶巴巴的了,曦儿退后几步,看着他们两个那绝美的妖孽脸。“咕噜。”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这不能怪她太大胆,看着怪兽还能起反应。 实在是长得太过妖孽,看上半身还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你们需要帮忙吗?” 曦儿不是傻子,此时外面的门被她们锁起来了,里面又是如今这种局面,她出不去想要逃也逃不了。 只能和这两个“病人”进行沟通,一开始她还是挺害怕的。 毕竟这两个男妖怪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不过,他们全部瘫软在床上,说话都费劲,索性曦儿直接将床幔一扯,颤抖的盖在了他们身上。 这样,她就只看到两个绝美妖孽的帅哥脸,心里的恐惧和恶心降低到最小。 最左边的蛇妖男,一双含有着天地之灵的双眸,清澈却又看不见底,肤色由于媚药变得粉色异常,深黑色的长发垂于两肩,更添加了他多许的性感。 右边的虎毛男,一头暗黑色的长发,未绾未系直接的散落在了床榻之上,一双比女子还要俏媚的丹凤眼格外的诱人,薄唇一张一合,嘴里发出了难以控制的呻吟。 “你们别看我,我……我不行的,我帮不了忙的……” “丑女人,谁用你帮了,你休想碰我,你要是敢碰,本王杀了你!” “我也是,你那是什么眼神,色眯眯的,你要是敢碰我,我立刻毒死你们全家!” 这两个妖怪脑袋被门挤了吧,他们从什么地方看出她非常想要上他们了? 她怒了,火了,愤愤的吼道:“卧槽!老子刚好对你们这种半人半妖的男人不感冒!你们把自己当盘葱,老子还不拿你们蘸酱吃呢,拽什么!” 她说的并不是假话,因为下一秒,从她眼底深处所散发出来的恶寒令碧折颜和雪无殇震撼。 这丑女人,竟然对他们这样的美男不动心,看似还很恶心的样子。 这让他们的自尊心大大的受到了刺激和影响。 从来都是外界美女排着等着,为了想要见他们一面不知道愁思苦等了多久,可是这个女人,丑的连鬼都怕了她,竟然对他们不感兴趣? 还是在故意的伪装,想要耍什么花招? “哼,看什么,美男我见得多了,像李准基、权相宇、李民浩、崔始源、郑日宇等等,切那么多韩国美男我都喜欢不过来,我会喜欢你们这种村夫?!” 她就是为了刺激他们的,说完,当曦儿看着两个妖男那一脸纠结的样子,他们是完全不懂她说的这几个名字是谁。 冥思苦想,雪无殇和碧折颜异口同声的问道:“他们谁啊?!” 怎么感觉从那个丑八怪嘴里听到别的男人名字,心里竟然有一丝在意? 疯了吧…… 洞房(二) “丑八怪,还不滚过来!” 雪无殇皱着眉头,看着一旁被云曦儿用棍子挑上来的碧折颜,那双银白色的虎爪证明了他至高无上的身份。 银白色的虎只有虎国帝裔所拥有,要是平常的普通老百姓见到碧折颜后,早就山呼千岁了,哪里还敢与他直视? 所以雪无殇此时不善的瞪着依依呀呀发出尴尬声音的碧折颜,只想让他赶紧滚下这张床! 碧折颜本来就火大,一件这条毒蛇竟然不善的鄙视着他,就好像他是极其令人恶心的似地,他满脸怒气,吼道:“你这条毒蛇,你瞪着本王做什么,你以为和你这条毒蛇躺在一起,本王觉得不恶心吗?!” “堂堂南诏王竟然会沦落到被人暗下媚药,还这么趾高气昂……你还有什么脸面,赶紧把你的那双脏兮兮的爪子藏起来,我看着就恶心,小心我下毒毒死你!” 雪无殇说着便手指一转,果然从手指尖瞬间飞出了几根银针似地东西,直直的冲着碧折颜而来。 曦儿蹲坐着抱着那张八仙桌,躲靠在里面,看着床上两只妖男互相的“打斗”。 “毒蛇,你把你恶心的尾巴给本王松开,该死的!” “你把你脏兮兮的爪子先给我松了!” 曦儿看着他们两个在床上不停的滚动,说是打斗其实不然,因为两个人中了媚药,身上没有力气,只能像是小孩子那般抱团滚在一起。 似乎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她在。 见此状,曦儿不想目睹这变异人打斗的血腥场面,不过那两幅漂亮的皮囊要是厮打坏了,还真是可惜。 但是看美男,哦……不,是妖男,毕竟看妖男和自己性命比起来,自然她的命要重要的多,于是正准备开溜…… “喂,丑八怪,你敢跑?!”刷刷……只听见身边一阵刷刷声,随之雪无殇那条红色发青的大尾巴便把曦儿卷到了空中。 “啊啊啊——放开我,这是什么,啊啊,蛇尾巴,尼玛!滚开,老子怕蛇怕蛇……”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二小姐撕心裂肺的叫嚷,心里正得意,立刻去报告二夫人去了,曦儿一紧张,恶心的看着那条大尾巴蜷着她的胸口。 “呕……好恶心呕呕……” 不好意思,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胃口翻转的难受,一喷全部喷在了雪无殇自认为举世无上的漂亮蛇尾上,那呕吐物从他的蛇尾慢慢的流到了他的小腹处。 雪无殇最爱干净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有着比任何人都强烈的洁癖症。 所以,眼睛一凛,这丑女人竟然吐到了他身上? 该死,他不客气的一甩,曦儿的身子便从空中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只听啪嗒一声—— 曦儿落在旁边的桌子上,又从桌子上滚落到了地上,幸亏中间有一段阻隔,不然她不敢肯定从那么高地方摔下来,自己还有命。 “你——” 噗,曦儿一口血喷在了地上,感觉心肺都要被震裂了。 “该死的女人,还不去那水帮我们解媚药!” 雪无殇没好气的说道,那条被曦儿弄脏的尾巴已经蜷缩在床上被子里,磨蹭片刻,总算是干净了。 “哈哈,活该,你这条臭蛇,等等……你给本王拿开,不要把你那条臭味的尾巴放在本王的身上!” 雪无殇此时将尾巴在碧折颜华丽的紫色罗衫上不停的厮磨。 “滚——” 碧折颜一个滚滚落下来,到了地上,他趴在地上不能动,嘴里也非常不客气的吼道:“丑八怪……快点用水泼我!” 啥?又骂她丑八怪!xp不发威,他们当她是dos啊…… 还想叫她泼他们?帮他们解毒?我屮艸芔茻—— 曦儿趴着捂着自己的胸口,她这是倒了什么霉啊,莫名的穿越不说,还遇到这两个变态的妖男,本来看他们变异可怜他们,但是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还想叫她帮他们解媚药? 想的可真美啊。 “用水泼你们是吧?好啊,等着啊,老子定会好好的泼泼你们——” 她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洗脸的铜盆就放在自己身体的左边,她在此处站定,回眸一看,那两个妖男正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她……她手边的铜盆…… 这个应该是他们目前最想要的东西了吧! 她微微的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狠厉的笑容,她的笑不似刚才的柔美,而是发自内心的冷寒,这两个男人拽是吧? 很拽是吧?看他们这时候还能拽的出来。 要想从这间房间里逃出去,还不想和这几个妖男那个啥,唯一的办法,对她早该想到了。 她绕过铜盆,直接来到桌子前的那张八仙桌上,将火折子拔出来,轻轻的靠在薄唇一吹,一抹红色的火星瞬间变亮起来。 “丑八怪,你想做什么,让你拿水!你取火做什么!” “丑女人,你想死了是不是,你敢烧死本王,本王让你们全家都死光光!” 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她亦步亦趋笑的邪恶的走来,一双幽深水灵看不见底的眸子睁得亮亮的,闪动着不一样的波流。 秀眉一挑,轻笑连连:“是吗,你们确定还有能力做你们说的那种事情?现在你们的命运掌握在老子手里,倘若你们乖乖求饶,老子还能放过你们一马!” “你——” 雪无殇和碧折颜一个是江湖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毒,一个是统领虎国兵马的大元帅兼南诏王,让他们求饶,这个丑女人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要不要求饶?” 其实曦儿并不是真要烧死他们,她只是想吓唬他们一下,毕竟要让她杀人? 这个……她还不敢…… “不,本王死了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是,我就算死都不会屈服在你这个丑女人的淫威之下!” 这两个人面对她的时候,还真是同仇敌忾,曦儿刚想将火折子吓唬性的点一下旁边的可燃物,脚下一拌。“卧槽!你妹啊!” 忘记了这麻袋里还有两个! 身子一个踉跄,扑到了袋子上,身子底下的袋子蜷缩一下,她吓得立刻尖叫起来—— “啊——” 那两外的两个麻袋,她记得没有松绳口啊,怎么,怎么…… “你们两个又是个什么怪物啊!我的天啊——” 见麻袋里探出的那两个……她实在是受不了刺激了,这些人找人给她破身,最起码找个正常点的男人啊,这些变异的男人,长得不像人也不像动物的,存心让她这个讨厌动物的女人受惊是不是? 难道老天爷是在报复她? 她嗷的一声,身子一滚,两眼一闭,便晕死在地上。 此时不晕何时晕…… “娘子……你怎么了?”耳边只听到有个性感而柔软的声音传来,娘子?谁啊他叫谁啊? 洞房(三) 小半日后—— “啊……” 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声从破旧的房屋中大嚎了起来,门外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等待消息的下人们,浑身一颤,被那怪叫声吓得阴冷僵硬住了。 想那二小姐那般模样,竟然有四位绝世美男给她破身,她到底有什么不知足的。 素日里,二夫人和大小姐一贯对她不闻不问,好东西从来不会想着她,如今竟然会将四位美男拱手相让二小姐,其实他们心里也难免有疑问。 只是,这二小姐嗷嗷嗷的叫了半日了,实在是…… “啊啊啊啊卧槽卧槽!” 云曦儿的嗓子喊的都开始冒火了,可是依旧用尖哑的声音不停的大叫,除了大叫她此时面对四位变异男人,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样表达她的心情。 “啊啊啊——” 她紧张的抱着手里的抱枕,颤抖的将身子往里缩了缩,刚才她一苏醒,身上便躺着一个长着一双白色细长大耳朵的男人! 尼玛,她跪了……行不行? 她还没有来得及晕,只听“哞哞……”一声,她咬着下唇斜眼一望,在床上那两个妖男旁边,只见多出来一头黄色的金牛! 而此时唯一和她有着身体接触的兔男,在她怀里不停的磨蹭:“娘子,娘子,你怎么还不醒?” “娘子,娘子,人家要抱抱嘛……” 噗! 尼玛,她虽然是医生,可是这种变异的病症她不会救治啊,老天啊,你这岂不是玩我? “你……你给老子滚开,你这个兔妖男……”她紧紧的抱着手中的枕头猛然往冥红的脑袋上一砸,然后将身子更加往里的蜷缩起来。 样子看上去很是惊恐。 “娘子,呜呜,你打我,人家好痛,你给人家呼呼……痛痛……”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别说,这兔妖男除了脑袋上长了一双长耳朵外,其它地方想比那三个妖男而言,恐惧系数真的要降低好多。 “你,你离我远点,老子告诉你,把你那毛茸茸的耳朵收起来,吓死了,呜呜……” 她控制不住了,泪眼朦胧的粗喘着,胸前起伏剧烈,感觉心口都要跳出来似地。 “娘子……既然不喜欢为夫就把耳朵收回去好了。” 只见眼前的冥红,一拢红衣,炫纹云袖低垂着眼睑,看似很伤感。 修长而优美的手指在自己头顶竖起的白色耳朵上轻轻一抹,咦?曦儿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真的不见了! 他的那双毛茸茸的兔子耳朵瞬间消失了。 天,曦儿这才顺着他的头顶慢慢往下打量着他。 他修长的身材,有着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性感薄唇此时正轻轻的抿着,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一丝梅红色。 见曦儿正打量着他,他猛然抬头,让曦儿呼吸急促,心下一紧! 好一张翩若惊鸿的俊脸! “你!” 曦儿指着他的耳朵说道:“难道你是魔术师?” 不然怎么会一会儿有耳朵,一会儿又没有? “娘子,什么是魔术师?” 冥红奇怪的上前一步,接近曦儿问道,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样东西,让云曦儿不曾抓住,但是却会被他那双桃红色的眼睛不知不觉的吸引。 “停——你别过来,魔术师就是……哦哦,就是你们这里变戏法的,你是变戏法的?” “哈哈,娘子为夫可是堂堂状元郎,哪里会什么戏法啊,娘子若是喜欢变戏法的,我就为娘子学来可好?” 他唇薄适中的红唇此刻荡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那笑甜死人不偿命了。 “那你的耳朵?”曦儿奇怪极了,转眼望向旁边的三个妖男,此时他们的身体依旧没有恢复,而且越来越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雪无殇、碧折颜、还有牛鼻子的黄亦枫,正用不同的眼神看着她——和他!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曦儿明显觉察出那三个男人对这兔男的厌恨。 “哦,娘子,他们都中了媚药,才会现出原形,我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只不过是怕他们对娘子不利,于是把他们三个绑起来了而已,娘子,我聪明吧,快点表扬我,来亲我一口吧!” 嘿嘿,冥红一蹦一跳的来到了云曦儿身边,刚要坐下,却突然被曦儿临来一脚又再次的踢到了床下。 “给老子滚——原形?你说他们不是变异人,也不是变戏法的是不是,他们就是……” 难道这就是他们本来的样子,那么眼前这只兔子呢? “是啊,娘子你为什么这么恐惧啊,我们兽国当然都是兽了,只要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或者是起了反应便会现出原形,娘子之所以害怕他们是因为他们不是咱们同类,娘子放心,有我冥红在,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什么?卧槽!卧槽!兽国!野兽国!受惊过度有木有…… 噗,她身子一抽,颤抖的指着冥红道:“你说,你刚才说我们是什么?!” “娘子,我们是同类啊,我们是兔国,自然都是兔子了,娘子你怎么了?” “你说我也是兔子?” 她简直不敢相信,赶紧受惊的用手一摸,咦?她头顶并没有任何的东西啊。 “娘子……娘子在兔国,自然是兔子。”他说的风轻云淡。 “那他们为什么会来?”曦儿指着旁边挣扎着的三个妖男,蛇!她好怕!牛!她好恶心!老虎!吃了她算了啊…… “他们?我不清楚,不过我是自愿,因为我偷听到他们说要给娘子破身,我是自告奋勇来的!” 尼玛,云曦儿刚才那一脚简直踹他算是轻的了,他竟然说他是自告奋勇来给她破身的。 “你们两个酸不拉几的兔子说够了没有,赶紧把我松开——” 这时候,那头牛终于哞的一声说话了。 曦儿觉得心口痛极了,看着那一条蛇一头牛还有一只虎,眼前还有这只蹦来蹦去如同僵尸一般的兔子,她惨白的小脸上抽搐起来。 难道今天要被这四个畜生破身?!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 她撒腿下床便往门边跑,边跑边喊:“快来人啊,要死人了,我不要被畜生xxoo!” 由于她速度过猛,加上精神极度的紧张,只见她一个挺身,脚下没刹住车,一下子撞到了门板上。 “额,老子感情活着就是悲催的命,是吧,又晕……” 热情的老爹 轻幔摇曳碧波动,冰凉的雨水透着入骨的寒意砸来,接着便是漫天连地形成细密的珠帘倾城而下,将这座本破旧不堪的屋子淹没在了白茫茫的雨水里。 “奶奶,奶奶,不要……回来,不要丢下曦儿,别……曦儿好怕,好冷,呜呜……” 床上的曦儿摇着拨浪鼓的头,哭泣着将本来就暗黄的小脸沾满了晶莹的泪水,随着欣长的眼角不停的涌出。 “娘子,娘子,你没事吧?” 半个时辰后,大雨渐停。 云府内原本静谧无声的院落,突然被一阵激烈的撞门声掀起了万丈波澜。 云曦儿依旧昏迷不醒,冥红在一旁焦急的侍候。 门咚的一声开了—— “来人,将……将这些畜生全部拉出去,拉出去……咳咳,喂下断肠毒,投井!你们,你们竟然敢染指我的曦儿……好大的胆子!” 曦儿脑子里乱极了,一会儿出现奶奶哭哭啼啼的声音,可是她奋力用手一抓,依旧是冰冷的清风和空气。 这会儿,耳边又传来一声忿然的低吼,听这声音,病得不轻啊! 她微眯着眼睛,斜视着,但不敢睁眼,谁知道又会是怎么样的微生物? 索性两眼一闭,死了倒也干净,说不定正好可以穿回去找奶奶! “岳父大人,小婿冥红这厢有礼了!” 噗,这只兔男还真是会见风使舵,曦儿嘴角一阵抽搐,原来来人正是用她冲喜的那个病痨子爹啊。 想到他竟然会为了自己将她扔给这几个畜生打算蹂躏,她就火冒三丈。 更何况,这住的地方也太次了,同样是女儿,怎么差距这么大。 “啪——”曦儿惊呆了,晕……怎么有人挨巴掌了? “你也有脸叫我岳父,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们算什么,敢对我的曦儿这般……” 咦?云曦儿此时迷茫了,这不对啊,这老爹听他说话语气挺关心疼爱她的啊,怎么就会任由那两个贼母女这般欺负她? 还没想清楚,其实她压根也想不明白,穿越到这个女人身上,她的记忆全部的失去了,如果不是刚才那个兔男开口叫岳父。 她都不知道这个说话底气不足病怏怏的老头是她爹。 “喂,老头,放开本王,不然本王抄了你全家!” 曦儿脸色一寒,竟然忘记床边还有三个人!噗,不,是人妖才对。 “你们,你们这帮畜生!还不拖下去,我不管你们是何方人有着什么高贵的不得了的身份,欺负了曦儿就得死!” 只听刷刷刷几声,好似真的在拖人,曦儿心下一紧,虽然对这些人妖男没有好感。 但是心中总是有个疑团,怎么自己穿越来之前得罪了什么动物来到这里就看到关于这些动物的人妖男? 要是此时这些男人为了她丧命,她真是很难想象厄运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缠绕着她到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想到这个,她头皮一阵发麻,再加上那个兔男冥红哭的着实可怜,拉扯她的手就算了,还拽的这般疼。 “娘子,呜呜,岳父打我,呜呜,娘子,为夫的脸都肿了,好痛嘛!我不要离开娘子,我不走,呜呜……” 她又没死,至于哭的如此伤感? 还是因为他要靠着她起来阻止那个杀虐心起的老爹,留下他们一命。 也罢,上辈子已经对不起那些动物,这辈子她可千万不能再“犯傻”了啊! “死老头,你敢动我,不想活了!想尝尝我牵机毒的厉害吗?!” “该死的,本王要是死了,你以为我南诏会轻饶了你?赶紧松开本王!” “哎呀呀,这回赔大了赔大了,好端端的来收账,竟然会死在异乡,赔大了赔大了!” 那两个人言辞犀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地,云曦儿抱着被子故意的滚来滚去,就是不睁眼,而后面的那个,说话倒还挺风趣。 “曦儿,爹来了,你不用怕,咳咳……” 噗…… “老爷老爷,你怎么样,没事吧?” 身后众人一惊,担心的扶着云老爷来到了云曦儿的床边,刚才的一口血他急忙的用手帕包裹起来,生怕被醒来的曦儿看到。 望着她,感慨万千,声泪俱下:“是爹不好,是爹的错,不该病了这么久,让她们……” “来人,去把那两个女人遣出府门,永远不准再踏进云府一步!” 这老头也太黑了吧,那好歹是他的妻儿,怎么就可以这么狠心。 虽然她不杀人可是也不能让伯仁因她而死或者伤亡,她还是心太软啊…… 不过想着那两个贼母女的落魄嘴脸。 曦儿暗叫:好哎……爹爹果然v5。 “爹爹……” 她樱唇轻启,泪眼婆娑的望着眼前这个,恩?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这是老头? 确定?!尼玛。 这明明是个大帅哥嘛,难道是她眼睛有问题了? 完了,可真悲催,长得丑还可以后天弥补,可是要是瞎了就无力回天了。 只听她魅惑的开口道:“这位爹爹,你好像我下一任男友哎。” “什么?曦儿,你醒了?别怕,爹来了,爹以后不允许别人欺负你,谁都不允许!” 他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哦,啊哈,咳咳……没事没事……” 看着眼前的他也不过是三十而立的有为“青年”而已,何以来了她这么大的女儿? 那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直似神明降世。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曦儿,曦儿……”叫的似乎略有苦楚。 云曦儿先是往他的脑袋上一扫,还好,丫的没出来兔耳朵,不然她估计没有勇气和他对话,准的晕。 “爹爹,你可来了,曦儿好怕啊,呜呜……” 她本来想坐起来,可以离着他远点,男人是好男人,就是不该是兔子啊……啊……啊…… 谁知道,下一秒身形被他果断拉扯到自己怀里,喃喃的在她耳际低语起来:“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伤害曦儿的人都不会活在世界上!” 天,曦儿傻了,这老爹怎么感觉对她深情款款的样子?难道她不仅眼睛不好使连耳朵都不好用了? “额……爹,抱的有点紧了吧……额咳咳……”胸前的柔软和他结实的胸膛…… 丫的是不是她没被那四个人妖蹂躏死,要被他这个老爹给勒死啊! 四位妖夫 清心阁内—— 自那日起,云曦儿便重新回到了自己以前的住所内。 不多时,门外便再次的传来了小婢担心的声音。 “二小姐,二小姐,该用午膳了!” 伺候她的是贴心丫鬟名为小婢,三天了,整整三天,二小姐都将自己锁在了清心阁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以前的小姐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疯疯癫癫,虽然小婢不好说出口,可是事实上就是如此。 全府上下都知道二小姐天生痴傻,而且这模样也…… 房内! “我了了个去啊……穿越成兔子就算了,可是还是只这么丑的……” 这是云曦儿三天之内第一次下床,她不知道那个帅气病痨子老爹把种了媚药的四个妖男弄去了哪里,可是心里总是惶惶不安。 而且,通过这几天,她将思路已经理清。 第一天! 她抱着枕头和被子在那张穿越而来的大床上滚了一天,希望可以滚回现代去,结果不仅没有如愿,还磕到了脑袋! 囧…… 第二天! 她继续滚了一天,结果从床上摔下来跌疼了屁股,囧…… 这是第三天,她知道怎么滚都回不去了,而且三天来她以茶水充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算了,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对,就是这句话! 兽国!那就是什么兽都有喽…… 想到这个她就恶心的想吐,不过既然没有可能穿回现代,她就必须要在这里试着生存。 好在她有个疼她的好爹爹,也过着千金小姐的富裕生活,倒也不用为五斗米折腰。 叹了口气,她丑是丑了点,但是也不能三天都不洗脸了啊? 她平日里可是最爱干净的,于是开始在洗脸架前开始揉搓着她巴掌大的脸颊。 这具身子才十五岁,在现代,这就是个初中生的小毛孩子嘛! 几分钟后,她慢悠悠的回到了梳妆台前。 这里的坏境比那个破旧的房子强多了,至少东西都是健全精美的,一看就是花费了大手笔的。 坐在镜子前,她压根就没想要去照,他们不是都说她丑女人么…… 应该挺难看的吧。 这么想着,她双手紧紧的捂着脸,想看还害怕看,将指尖的缝隙慢慢的扩大,慢慢的…… 最终露出来了—— “啊,我的天啊!这不是老子,这肯定不是,这是——” 她吓得连连后退,顿时被眼前镜子中的身形惊呆了,这个!是谁啊? 环顾左右,真的没有别人了。 这里只有她云曦儿一个人而已,这清亮含情的凌波目,含丹如花的樱桃唇,肤若凝脂,眉似墨描。 资形秀丽,荣光照人,尤其是那双黑漆漆的双眸,似有水灵灵的流波在波动。 眨巴着,像是会说话的星辰那般闪亮。 脸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朝气。 “这,这美人谁啊?难道是我?” 她站在镜子旁摇身一转,好一个绝色丽人,那他们所说的丑女人是谁? 她这哪里是丑女人啊,简直比天仙还美嘛…… 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美的女人,四大美女都追赶莫急。 正当她疑惑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 她一愣神,随之问道:“什么人?!” “二小姐,奴婢是小婢,老爷他,老爷……” 那个爹怎么了?难不成是要驾鹤西去? 那可不行,他目前可是她的人身保障,不能让他挂了啊! 见梳妆台上有一丝清隽,她二话不说,遮住了脸颊! 不知道这般倾城国色如何成了他们嘴中令人嫌弃的丑女,不过这里是兽国哎,女人漂亮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虽然有本钱了! 可以狠狠的在那四个妖男面前拽一把! 也可以泡自己喜欢的帅哥了! 但是想到他们是兽,就算是她有着倾城之貌,可是吸引的也只是一些妖男而已! 她缩了缩脖子,还是算了吧,这清隽挂在脸上,倒也合适。 好像就是为她专门制作似地。 “什么事情,快说,我爹怎么了?” 她一出门,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婢见她脸上挂着丝隽也也没有见出惊诧的神色,估计这具身体的主人以前也是这般打扮,别人习以为常还是很正常的。 想到这里,她竟然对原本的云曦儿很好奇,明明有着倾城色,她也是兽,为何还要将这美色遮掩起来,好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要想知道恐怕就的找那个病痨子老爹了。 “二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老爷他真的要处死四位姑爷了!” 阿噗啊—— 云曦儿听小婢说出四位姑爷,怎么就这么别扭,吓得浑身颤抖,尤其将雪无殇那条粗壮蛇尾巴,碧折颜那四肢虎爪,还有黄亦枫的牛鼻子,冥红的兔子耳朵! 在她脑海里过滤一遍,吓得脚底发软,站不稳,身子靠在门前想动动不了了。 靠!糗大了…… “二小姐,快点吧,要是老爷真的处死了四位姑爷,可就麻烦了!” 小婢可不管云曦儿是不是腿软了,她一把拉着她的手开始拽着就跑,人命关天,边跑边解释吧…… 一炷香后,跑的气喘吁吁的云曦儿大体从小婢口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二夫人大小姐嫉妒老爹这么多年只爱护她一个人,所以欲要报复。 设计将这几个身份惊天的妖男绑来而且令他们中了媚药,强行和她合欢! 这样一来,她的身子毁了,云府怕因为得罪了这几个有权有势的妖男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毒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太恶毒了!丫丫的个球球……” 可是,还是不对,云府遭殃,那两个女人岂不是也没有容身之所? 为什么她们要这么做,而且这些妖男又岂是她们两个弱女子随便就可擒获的? 这里面一定有隐情,只是云曦儿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个中缘由,但是她心里明白,不能让那四个妖男死,不然她悠闲的小日子就过道头了。 地牢入口…… 没想到云府之底竟然是关押人的地牢,曦儿一到入口,便东瞧瞧西望望,感叹古人设计之伟大之精髓,令人叹为观止。 “二小姐,就是这里,小婢不能进去了,二小姐自己去吧!” 在地牢进口处,那个小婢竟然吓得颤悠悠的往回跑,留下她一个人秋风瑟瑟,她抽动了几下嘴角后说道:“敢情再次认证老子活着就是个悲剧是吧,好事怎么没人想到老子,这,黑漆漆的,老子……”突然有种蛋蛋的忧伤! 怕的要死,本来也想转身离去,什么都别想管了。 “啊——娘子啊——小兔兔好痛……” 一声凄惨绝伦的声音从黑漆漆的洞口传来,她一怔,猛然停住了转身的脚步,这声音是红兔子的,想起他对她还算不错,叫的这么凄惨,恐怕是…… “红兔子,你别怕,额……老子来救你来了……” 强悍 黑暗的地洞像是一条细长的索道一般,越是往里走越发觉得阴森冰冷,岩石上潮湿的雾气结成了水滴,滴答滴答,更显恐惧! “那个……有人吗?” 怎么连红兔子的声音都不曾传来。“红兔子?你还在吗?” 她一双白皙的小手攀岩在墙壁上,全身绷紧了神经不再松懈。 止步不前,里面悲惨的声音竟然没有了! “难道是我听错了?还是算了,这么黑我还是回去好了。”她只认为是丫鬟小婢故意恶整她,因为她这具身体看上去不仅丑陋而且有点犯傻。 不过,小婢是她的人,怎么会调侃于她? 她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抬脚欲要回去。 “啊——” 又是一声尖叫,凄惨哀凉听的人瑟瑟发抖,原本想要出洞口的她一个脚步没站稳,竟然—— “我的王母娘娘啊,救命啊……” 她身子一倾,随着那索道般的黑狭之处滚落了下来,有光了,她依稀看到了前方的光亮。 “曦儿,爹爹来了。” 只听一句温暖如阳春三月的河水般柔软的话语传在耳际,下一瞬间,她柔软的像是蚕宝宝的身子已经压在了一个坚实有力的身子上。 “哎哟……痛死我了。”她闭着眼睛并未睁开,心里暗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身子一定的折腾坏了的,不摔成重伤,最起码也疼痛难忍。 “痛?咦?怎么不痛?”她活动几下身子发现并无她所预料的那种情况发生。 反而屁股底下软绵绵的,她翘起小屁股挪动了几下,咦?软绵绵的怎么变得好像大了! “恩……” 呻吟声从她身子底下发出,她低头一看。“哎呀我的妈呀,爹,你怎么躺在地上啊?” 可怜那云幕天被她压得快要翻白眼了,这时候,云曦儿赶紧将他拽起来。“爹,你……你没事吧?” “没事,曦儿有没有受伤,快给我看看!” 说着,他便迫不及待的准备在曦儿身上一阵乱摸,云曦儿咋舌道:“爹,我没事,你能不摸了么?” 揩油还来瘾了是吧,她胸前的两个大包子都要被捏平了。 “咳咳……哦那就好,曦儿怎么会来这里?” 云幕天眯着的眼睛突然将原本温柔的目光瞬间放射出了深邃的寒冷,对着不知所以的云曦儿询问道。 “啊哈哈,我这纯属路过,路过而已,爹爹在这里做什么?”露出一脸无辜小表情。 卖个萌,装个楞……唬的老爹一愣又一愣! 她四处扫描着此洞的情景,却未曾发现红兔子等人的踪迹,难道刚才她真的是听错了? “真的?”云幕天带着一副不想深究的面孔问道。 “自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呢,爹爹曦儿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马屁啊……浮云哇……今天她云曦儿算是豁出去了。 “呵呵,这里性冷寒,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云幕天此时也不管云曦儿是真的路过还是有意到此。 拉着她的手便要出洞口。 只听原本安静的洞口又出来声声怒吼:“放我们出去,快点放我们出去,你这个该死的!” “啊?爹爹,好像有人?”曦儿拽着云幕天的紫袖口不肯抬脚。 “曦儿听错了,哪里有什么人,走吧。”云幕天拉着她的手抖了一下。 “哦……” 尼玛,老子耳朵还不聋,帅气老爹把她当成吃奶娃子来哄,真当她是白痴了啊! 才走一步,身后便又传来。“娘子,我就算死了也要和娘子在一起!” 红兔子?云曦儿拽着云幕天的手使劲的摇晃了几下:“爹,不对,真的有人!你是不是把他们都——” “别问了,快走!” 他皱着眉头强抿了一下嘴角,云曦儿注意到了他嘴角竟然有红色的血迹,苍白的额头滴着珍珠般大小的汗滴,下一刻身子就恍然要晕倒一般。 虚弱极了。 可是他还是硬要抓着云曦儿往洞口跑去。“曦儿,快跑,快——” “为什么要跑啊,爹,你慢点……” 她完全不懂了,只觉得身后一阵寒流穿刺而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抓她。“啊——爹爹——” 身子被一团看似黑雾般的东西笼罩在一起,怎么动都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云幕天被这团雾气震散在岩石口,噗,他吐了一口鲜血,但依旧顺着索道往里爬。 “冥九,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对她,不要逼她,她还小……” “云幕天,你这样她什么时候能完成自己的使命,你这是放纵她!” 云曦儿抽搐着嘴角,这到底什么情况?! 啪—— 她身子快要被摔晕了,身后的石门咣当一声关闭,随后便传来一个死亡之神令人颤栗的声音:“上了他们,不然我就杀了他们,你自己选择!” “喂,你谁啊你,有病吧你,放老子出去,老子会抓奶龙爪手,还会佛山淫荡腿,至尊连环套套是我的绝招,你要是敢不放老子……我……我就……大侠我就给你跪了,呜呜放我出去啊,我不想和这几个妖怪呆在一起——” 黑暗中的冥九风中凌乱了数n下…… 尼玛,转来转去,怎么又是他们四个,好在这回他们四个没有现出原形,可是她还是觉得后颈发凉。 “娘子,救命啊,娘子,我受不了了,快要死了,娘子救命……”冥红撕拉一声,身上仅存的白色薄纱已经被撕毁,露出了他雪白的身子。 “丑八怪,不准你过来,你要是敢碰本王,本王……哦哦哦……恩……”碧折颜不自觉的抓着石床上零散的纱幔摇摆着身子。 “难道不怕我的蛇尾巴了吗!”雪无殇眼神里的冷漠,云曦儿感觉只要自己一走近他身边,绝对会死的很凄惨。 “别看我,要上就来吧,虽然你……那是本少爷还不想死在这里,来吧,我成全你,本少爷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你来上我啊!来啊——我受不了了,啊——” 最没有骨气的就是这头牛了,黄亦枫摇摆着青丝,散落一地,四个美男啊! 这个美男,羽扇纶巾,雍容闲雅,才貌双全! 这个美男,幽深难测,英明睿智,智谋高超! 这个美男,血性男儿,正义之士,英勇好斗! 这个美男,面如冠玉,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什么情况?这是要玩4p? 看着石床上的那四个宽衣解带,浑身发红的美男子。 云曦儿很没有出息的:“噗嗤——” 鲜红的血滴在了她白色的手背上,她吸了一下。“真他妈的,流鼻血了,别玩了——” 四个美男嗷嗷的几声,一起扑了过来,她只觉得身子从地上一下子被抛掷到了空中,他们一人举着她身子的一部分,抬到了石床上! “别,别撕我衣服啊……” “别咬,这里不能咬啊……” “啊啊,好痒,你到底要碰那里啊——” 蛇夫雪无殇 清风舞明月,幽梦落花间。 一梦醒来,恍如隔世,两眉间,相思尽染雪。 整整一夜,那巅峰处花间蜜语几度徘徊流连。 暧昧的气息在石洞中挥之不去,这一夜,不知道到底做了多少次,总之云曦儿浑身像是散架一般,身子完全不是她自己的。 娇喘一声,横眉丹凤轻微一挑,睡的依旧不安稳。 “恩?别过来……别好痛……不要不要,尼玛受不了了……” 刺激的旋律,高昂的叫嚷,身体颤抖时攀附云端的激情都在她脑海里扎住了脚步,挥之不去,成了她浑身的痛。 “你是谁!” 一声轻语如水,尤恨爱怜的声音传来,云曦儿下意识的挪动了身子,伸出藕般的手腕随意的甩动了一下:“别闹了,好累……” 她真的累瘫了,一夜间,令她措手不及,打也打不过,求饶都没用,只会激起更为刺激的兽性。 雪无殇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一早醒来会见到这样的情景。 一张石床上躺着四个赤裸裸的男人,而中间竟然是…… 她一袭白色抹胸裙,精致的花边衬出白皙的双腿,修长挺拔,玲珑的曲线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来。 肌肤如玉,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 一张脸秀丽绝俗,只是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 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瘀伤,齿痕罗列,在白色的底绸上竟然是那般的醒目。 像是被刺伤了一朵朵鲜艳欲滴的绝美桃花,每一朵都是他们几个人昨晚合力所致。 “你究竟是谁?”他无法呼吸,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置信。 这水一般如清如澈,皓月般亮而绝美清冷的女孩,会是那个满脸褶皱肌肤蜡黄的丑八怪? 想起昨日的情景,还依稀在目,她哭喊着求饶说不要,那双饱含泪水的眼睛红肿的像是核桃般,令他心猛然悸动。 他多想停止那样伤害她的举动,可是体内的药物已经没有办法令他停止,相信其余的那三位也是一样。 谁能想到,这纱隽之下竟然是这样倾城国色的脸庞。 她此时正枕在他的挽间,那抹娇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他忍不住的拥她入怀,昨夜他是她的了,可她并不完全是他自己的。 看着旁边的那三个男人,雪无殇头一回为了一个女人而冲动的想要杀人。 他想要独自拥有这份美好,不允许和别人共享。 只有他自己知道,早在昨夜她苦苦哀求他,他在她身上辗转之时,她身体的绝美和泪水令他怜惜令他欲罢不能。 “恩,好痛,额……” 怀里的云曦儿小嘴轻翘,朦胧的双眼缓慢的睁开,雪无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花言巧语的男人。 尤其是之前做了那么许多伤害她的事情,他就更加没有脸了,她不知是否会原谅自己? 在云曦儿睁开眼的瞬间,雪无殇紧闭了蓝宝石般璀璨的双眸。 装睡?!天下第一毒竟然在女人面前装睡?!以前他是死都没有想过,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狼狈过。 “天,这……” 耳边响起了云曦儿震惊的轻呼声。 曦儿望着床上的四个美男,她惊呆了,昨日她竟然真的和这四个妖! “啊——”在她眼睛锁定在身旁近身的雪无殇的时候,她差点叫出声来,怕惊扰了他们,随即用小手赶忙捂住嘴巴。 昨夜他们是中了媚药,失去了武功,今天药性该消了吧,那么她要是此时惊醒了他们,不就会死的很惨? 不行,她不能呆在这里,她扬手一摸自己脸颊的青丝,额…… “我的纱隽呢?哪里去了?” 她可不想被这几个妖男看到自己的庐山真面目,不然到时候他们一时兴起对她有了兴趣,那么岂不是要夜夜4p? 昨日的情景令她脸红耳热,身体也开始燥热难耐。 蹑手蹑脚的爬过雪无殇的身子,正在他上方的时候,雪无殇故意佯装没醒,将身子翻转了一下,紧接着又将她压在了旁边。 手还刚好握住了桃子,她坚强的咬着唇,快要哭了。 抿着小嘴,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淌,雪无殇一怔,她哭了他的心好难受,随即放松了手臂的力度,看着她突然破涕而笑。 他心情也跟着欢乐起来。 “在这里,还好还好,没让这几个畜生看到我的脸,可是这衣服还能穿么,我的天啊?” 丝隽围在脸颊,总算保护住了她的庐山真面目,可是满地的衣衫早就被这几个妖男撕扯成条形状,她该不会光着就这么出去吧! 蹲在地上,一脸的迷茫,具足无措。 雪无殇低头望着她瘦小的身子蜷缩在那里,从后面看她此时正不停的颤抖,像是在哽咽的哭泣。 这个女人,他到底哪里长得像畜生了,被她左一句畜生右一句畜生的叫着。 “恩……”他故意发出声音,云曦儿当时便吓得跳了起来,看着床上依旧闭眼不睁的雪无殇,双手环胸,吓得躲在一旁。 雪无殇心想:“我就那么令你害怕么,有多少女人喜欢我都来不及了,主动投怀送抱我都不睬她们。” 被她那种疏离的态度惹怒了,随即廖出了他粗壮的尾巴:“看什么呢?我的尾巴好看么?” 啪嗒—— 云曦儿吓得嘴巴都掉到地上了,他怎么知道她正在偷看他。 不过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突然出击的蛇尾巴卷到了空中,一圈圈,好像要将她揉进骨血中一般。 “不要……不要,求求你了,呜呜,我怕,呜呜……”本来想和她开个玩笑。 以前以为她只是不想让他们碰触,所以才会说他们这些代表自己光荣身份的特征看着害怕。 可是,从她眼神里的恐惧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害怕他的蛇尾巴。 雪无殇立刻停止了自己这种无趣的玩笑,收回蛇尾将抛掷空中的曦儿拥入怀里。 “现在呢?还怕吗?” 他不太怎么会说软话,但是这样的两句话已经让惊秫中的曦儿缓解好多。 “别,别吓我了!” “好,不怕,从今以后,我雪无殇绝不在你眼前露出它!”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啥?这畜生转性了? 想到自己此时正抱着一条巨蟒,云曦儿努力用颤抖的声音说着:“你,你……你能不能放开我啊——” “好。”雪无殇很听话的一松手,云曦儿便跳离他,冲到石门处喊道:“法海,救命啊,蛇妖啊,来收吧,现成的哇……救命啊,蛇啊,蛇要吃我——” 雪无殇顿时很囧,他什么时候要吃她了?法海是谁? 虎夫碧折颜 三更鼓敲过之后,天幕突然划开了一道亮光,给一夜雨幕揭开了本来的面貌。 此时迷雾疏离,不久雾色逝去,代替的是放晴的晨曦。 阳光透过浣纱格子的窗棂投射到了屋里珍珠吊坠后的粉色大床上,云曦儿一张惊魂未定的小脸窝在床撵上,脸色显得尤为的惨白。 双眸不多时已经睁开,抱着被子缩进了一角,昨日的种种已经令她不能释怀。 那个病怏怏的老爹竟然说什么?说:“曦儿,既然你已经和他们有了夫妻之实,那夫妻之名也就这么定下了!从明日起,便让他们四个人留驻云家庄……” 云曦儿怎么都不能想象,这个帅哥老爹的变化前后太大,不过在他眼睛里总是可以捕捉到一种叫做黯然神伤的思绪。 还有那个黑雾般的男人,为何要将她和那四个妖男困于石洞,硬是逼着他们坐实了夫妻之实。 “啊啊啊——烦死老子了!该死的,这四个妖男竟然还连连点头,一副舍身赴死,肝脑涂地的样子,你们想怎么样啊?老子是谁啊,可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云曦儿,不是那只倒霉的兔子,呜呜,我真的不是她,你们饶了偶吧……” 想到以后这四个妖男就跟着她了,别人眼中自是认为她这一等丑女痴呆,有这样四个俊俏夫婿,还不得找个角落偷偷的乐上几个月? 可是,谁又知道她心里的苦楚? 算了,她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赶紧逃离,既然有了这个想法自然行动要跟上思维。 她跳下床,在房间里随便的找寻了几件贴身素淡的衣衫。 几锭银子往腰间一别,便要出门。 路过梳妆台,突然想起今天没有“装扮”,她要自己只身闯荡江湖,什么妖魔鬼怪不在少数,她伸手摸了一把黑恤膏涂抹在脸上。 原本秀美的脸颊立刻变得灰暗异常,蜡黄令人作呕。 “嘿嘿,还是这样好。”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杰作,她满意极了。 大摇大摆的推开房门,此时天色稍亮,她认定此时并不会有人无暇在她门前走动才是。 兴高采烈的背着粉色的包袱,才刚踏出了一脚,便退了回来—— 满脸惊恐的看着此时皮笑肉不笑进来的某妖男,抽搐的嘴角快要将脸扭曲。 “你……你来做什么?!” “哟,这么急切着,想要去哪里?” 一身银色长袍,洁白的脸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器宇轩昂,英姿飒爽。 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绝美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唇形,无一处不在彰显他的尊贵和优雅。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虽然这男人足够的妖娆,但是她还是咳咳的几声淡定了下来。 见她如此的反应,碧折颜的嘴角慢慢的上扬起来。 顿时,他周围所散发出来的笑容令百花漠然失色,转眸间顺手将手里的一株粉色桃花戴在曦儿的发间。 “靠,别用你那盗版蒙娜丽莎般的微笑朝着老子笑,老子的胃没你想像那么坚强!” “夫人再说什么?”碧折颜就近一步问道。 “没事没事……”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曦儿料定这男人这么早来找自己,一定没有好事。 “你……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她冷冷的说道,毕竟这里是云府,她是云府的小姐,不管他是不是王爷,在这里,谁的地盘谁做主谁最大,这个道理想必放在古代照样管用。 “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夫人了?” “额……你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夫人了?”曦儿眸中的冷意加深。 “难不成石洞那晚,为夫是和别的女人共度良宵?”他依旧不依不饶,口吻明显带着调侃。 不想再提及当晚的事情,曦儿也明白,就她目前这个丑八怪样子,他看见她不恶心就不错了,要说和他睡了一晚上就认定了她,打死她都不信。 男人话信的住,还不如直接相信公猪是个处…… 因为如果那样,她这么丑的女人都能钓到帅哥,那么不是她脑袋有问题就是那个男人眼瞎了! 而此时明摆着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 “你有事就说事吧。”她看起来有点不自然。 见状,碧折颜伸出了自己白嫩的手指轻挑她的下颌。“怎么了?夫人,难道忘记了今天是折颜陪伴夫人的日子了?还是夫人认为折颜比不上其他的几位能满足夫人呢?” 语毕,他竟然像是一个没有得到满足的小媳妇般,委屈的往曦儿怀里钻。 “停,你你……你想怎么样啊,到底什么事啊,你的爪子,哦不不,你的手别动来动去的好不好?” 她吓得连连后退,这虎爪子动不动就摸着她的下巴,要是他一生气直接在她脸上划上一道,那她可真就是名副其实的丑女人了。 “夫人,折颜是来陪伴夫人的,你这样说人家太伤感了。” 你伤感,我呸,鬼才信,曦儿想要摆脱他,只能顺从他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就挺好,呵呵,等晚一点我再去找你啊,你先回去吧……” 曦儿干笑几声,等她逃出去了,鬼才去找他呢,别说晚上,他等到下辈子她都不可能去找他,这个虎妖! “那好吧,折颜还以为夫人看不上我呢,人家这不是担心嘛……” 曦儿婉转一笑,迅速的扭头逃避他。“没,其实你没必要担心,你很好,真的,你长得非常好看,真的是花看见你都羞愧了,鱼看到你都沉水了,大雁看见你都坠落了,你身份也高,王爷啊,我只是村姑一个,呵呵,怕高攀不起您,所以您……” “夫人这说的什么话,我既然是夫人的人了,自然以夫人为首,怎么能是夫人高攀了我,难道夫人是把我当成了虎妖害怕我的虎爪子,所以才不肯和我接近?” 虎妖,虎爪子! “啊——咳咳……怎么可能,别多心,我身体有点不适,我躺会,我晚上一定找你!” 她推着他的身子便出门,咣当一声将门锁上,吓得颤微身子抵在门后,滑落地上。 “呼呼,尼玛,真是受不了这刺激了!” 既然正门不能走,她便琢磨着要走个侧门,整顿一番,见门外真的没有声音了。 于是她探头探脑的打开了后窗的窗子。“哼,对我这个21世纪的女人来说,爬窗户岂不是小菜一碟!” 她刚呼哧呼哧的爬到一半,身子探出了后臀还没有出来,头便撞到了一堵人墙。 “啊,娘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好危险,快点下来——” 尼玛,她倒霉的连呼三声:“靠……靠……靠……”撞邪了,才离虎窝又进兔怀! 兔夫冥红 “娘子,娘子,你慢点,兔兔要跟不上了……” 曦儿纠结的蹙起了好看的眉角,丫的,跟不上就别跟!谁他妈非得让他跟着似地。 本来打算要从窗子跳出来,没想到竟然会碰到冥红。 拉扯着她的手,非要跟着她,索性曦儿便以出门逛街为由,大摇大摆的带着他从云府正门走出来,竟然没有人拦阻。 “娘子,你走的这么快,等等我啊……” 冥红紧跟其后,他是四个妖夫中唯一一个没有武功底子的人,以一支金笔名闻天下。 至于体力嘛,恐怕连现在的云曦儿都比不上。 没走几步,便气喘吁吁,绯色的俊脸上晶莹的汗珠被太阳光照射由于闪亮。 “要是你累了,完全可以回府去,不用跟着我!” 云曦儿的凤目中闪过一丝清幽。 “是不是……是不是娘子嫌弃兔兔是累赘了?”那声音软弱的如同一缕棉花随风而去,听的曦儿心中一抿,很不是滋味。 “不是,别瞎想,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你跟着我,我怎么才能从你的眼皮底下走掉啊!她要疯了都。 “嘿嘿,我就知道娘子对我最好了,既然如此,我们继续逛街吧娘子。” 曦儿并不想伤害他,冥红自知,心底倒松了一口气。 街上车水马龙,各式各样的小贩的吆喝声,冰、唐、葫芦、烟嘴玉器、混沌面条、胭脂水粉等等…… 这一幕幕熟悉的场景,在以前曦儿也只有从电视上才可以看得到。 没想到今日便亲身感受了,这感觉远比在沙发上看电视要真实的多。 看着街上络绎不绝的行人,她很难想象他们都是兔子变得,脑海里不禁闪现出《轩辕剑》中拓跋玉儿变兔子的场景,难道她变成兔子的时候也会是满脸白毛的兔女?哦……不…… “娘子,这个好漂亮啊,娘子?你怎么了?” 冥红指着旁边的一块粉色的丝帕问道,见曦儿神游太空,于是拽了拽她的衣袖,害羞的红着脸询问。 “额,没事,只是我奇怪到底这里有多少个国家?”她言下之意是到底有多少种类的妖兽存在,她既然要自己出逃,必须还是了解一下比较好。 而身旁的冥红通晓古今的当红状元,正好为她解答难题。 见状,冥红突然有种被娘子器重的自豪感,便噼里啪啦的解说着这里的一切。 绯兔国,名字便不难看出,这里全是兔子组成,据传说,他们都是上神嫦娥月宫中玉兔的后代,所以才有着人的身子兔子的耳朵,不过耳朵不是经常外露的,除非遇到身体不适或者其它的外界因素干扰。 才会显现,玉兔? 曦儿听了还算比较得意,毕竟不是野兔子,是玉兔哎,嫦娥怀里的玉兔呢! 这身份还倒尊贵。 “身体不适,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询问道。 “那个……就是女子每月的……”冥红忙低头,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搓了搓手指不再说下去。 “不会就是大姨妈吧?!”额只有这个可能了,曦儿翘着嘴巴一副自己了然于胸的样子。 “大姨妈,娘子在哪里?大姨妈来了吗?怎么办,我还没有准备礼物,大姨妈喜欢什么,我马上去买?” 冥红紧张的四处瞅瞅,希望看到曦儿嘴里所说的那个大姨妈! “噗,大姨妈不是人啦,我说的大姨妈就是例假而已!”她真想钻个地洞了。 “哦,对不起娘子,我理解错了……”他有点失落,不过眉头依然皱成了川字,娘子似乎不太一样了。 从冥红断断续续的阐述中,她还知道了,这个司空大陆有着十三个国家还有四个位于十三国家之上的族类,但是谁都没有真正见到那四个族类,不知道到底生存着什么人。 而让曦儿震惊的十三国,竟然分别是:锦鼠国、惜牛国、白虎国、绯兔国、神龙国、巳蛇国、司马国、未羊国、申猴国、金鸡国、聚犬国、兰猪国…… 曦儿完全懵了,随口而出:“这岂不是十二生肖!?” “娘子,何为十二生肖?”冥红觉得娘子奇怪极了,怎么她嘴里就蹦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语,他自信博览古今,却不知娘子所说十二生肖所指何物! “汗,那还有一国呢?”曦儿听到那么多动物腿儿就颤抖,原来这司空大陆全是十二生肖的始祖,她能逃到哪里去? 想着,便打消了要出走的决定,这十二动物中唯有兔子算是比较温顺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绯兔国,再作打算吧。 “哦,娘子,那一国是凤曦女尊国,十二国为凤曦女帝马首是瞻!” 女尊?!oh……卧槽,还真得让琼瑶阿姨给你们跪了! 导演啊,你弄错剧本了吧,这玩笑开得太离谱了啊…… 野兽国就算了,还来个女尊国…… 听的曦儿口干舌燥,盯着大太阳听了这么多刺激身心的话,她不晕过去已经算是不错。 “娘子,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兔兔给你买杯凉茶解解暑!” 曦儿默认的点点头,这个冥红倒是对她极好。 见冥红已去,她独自一个人站在杨柳青青下挥动着手中的丝帕,天气热的已经让她难以忍受。 “救命啊,快来人啊——救救我家夫人,快来人啊!” 只听身后河中的一搜船上,传来了呼救的声音。 曦儿身子猛然一震,身为医者,她本就菩萨心肠,于是奋力的跳入了河水中,只不过,尼玛,这身子还是她那个游一上午都不会喊累的身子嘛,为嘛现在一直往下沉啊! “卧槽,噗,救命,哦哦……” 她忘记了,这身子不是她的,难道她不会游泳? “救命救命……咕嘟咕嘟……”水呛在嘴巴里,双手扑腾着河边,这里人流较少,压根没有人察觉,她是想要来救人的,没想到反倒是连累了自己。 “兔兔,救命啊,红兔子……噗……” 她朦胧的被河水打湿的眼睛看着粉色袍子正转身和卖凉茶的小贩搭话,尼玛,能不能回头看看她啊,她都要被淹死了,还喝个屁凉茶啊! 就在她身子拼命下沉的时候,突然感到腰部一双大手敏感的划过她的水蛇腰,轻柔的将她环绕在怀里,执起她白玉凝脂的手,按压在他的脖颈处,随着水流的波动,带领着她的身子逐渐的浮出水面。 “咳咳咳……咳咳咳……” “你可不能死!”曦儿眼角微瞪,他那墨玉的眸子如同一汪黑色的漩涡,仿佛要将曦儿深深的吸进去—— “还不拉老子上去,老子自是不能死,咳咳……死了你岂不是成寡夫了!” 牛夫黄亦枫 船穿梭于桃花林尽头,一上船,云曦儿一手便推开了她的“救命恩人”黄亦枫! 他怎么会在这里? 黄亦枫失手落下,对云曦儿的冷淡并没有太在意。 负手站在船板处,旁边两个穿着翠绿水袖衫的婢女正急切的来回穿梭。 “怎么办啊,表少爷,夫人恐怕撑不到医馆了!” 只见黄亦枫清凉的水眸顿时染上了一抹焦急的神色,曦儿看在眼里,轻轻一笑,这里面喊得要死不活的女人到底和他有什么关联? 至于他如此的在意?不知为何,曦儿竟然莫名的吃味儿。 扭头不语,她身子上的粉色罗裙已经被水浸湿,幸好如今阳春三月柳絮翩飞的季节,阳光明媚的洒在水面上,倒影在她脸上波光潋滟般生辉。 “阿嚏——”身子上的衣服已经将原本她所站的角落润染打湿。 一阵微风吹来,伴随桃花片片飘落,绯色的花瓣在风中打了一个旋转,落在她的发鬓间,真冷啊! “尼玛,给老子身干净的衣服你能死啊,小气的要死。” 云曦儿冻得已经颤颤发抖,可是对面的几人完全将她当做了透明人一般。不多时,黄亦枫总算蹙眉风轻云淡的瞄了她一眼,曦儿顿时露出委屈的可怜相,博同情呗,看到女人这么可怜这男人总该有点表示啊! 结果,人家直接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杀过来,随口说道:“十两银子一件。” “卧槽,老黄牛你丫的够狠!抢劫啊,十两一件!” 他丝毫没有被激怒,反倒是耸耸肩,打着手中的金算盘,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浮屠为宝塔,一层顶千金,我刚才救了夫人,总共7000金,不知夫人何时还?!” 奶妈的啊,放高利贷啊!这么黑啊,转眼她竟然欠了人家七千金! “老子没钱,要钱木有,要命一条!”说的那叫一个气断魂肠,想一脚替他下水的心动有木有!有木有…… 黄亦枫停止手里打着的算盘,沉默了片刻,深深的望着云曦儿,笑道:“没关系,只要夫人同意明晚不让亦枫侍寝,这笔账就一笔勾销,还附赠夫人干爽衣物,夫人以为如何?” 卧槽!黑啊,这人真黑,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感情她多想和他滚床单似地,正合她意,不过他这身价还真高,滚一次床单就要7000金,他以为他是小倌倌里的头牌啊,这么拽! 懒得和这种人计较,曦儿无所谓的说道:“成交!”恨得那个咬牙切齿啊,这黄亦枫还真是会做买卖,尼玛,会算账啊! “夫人,你挺住了,我们马上就到医馆了。” “啊,好痛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呜呜……”船舱内一声声哀嚎听的曦儿毛骨悚然。 怎么了?难道是要生孩子?她鬼头鬼脑的探过头去。 “赶紧走开,没见到这正忙着么,挡在中间做什么!” 哟,这丫头牙尖嘴利,眉角透着鄙视的神色,在云曦儿落魄的身子上扫视一通:“丑八怪!” 卧槽,她竟然被一个小婢女讽刺了。 当着她牛夫君的面子,她顿时感到下不来台。 云曦儿不发一言,暗自打量着那个黄亦枫,只见他缓缓踱步,近身而来。 她心中一喜:“总算你丫的还有点良心。” 她以为他最起码会过来训斥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婢女,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表嫂不怕,亦枫在此!” “啊,亦枫,我好痛哦……”那女人一听黄亦枫的声音,好像卯足了劲头叫唤了更加的起劲了。 云曦儿发飙了,这是什么情况? 即便是她对这个牛夫非常的不满意,但是也不能看着他赤裸裸的当着外人给她带了一顶,屎陀状的绿帽子! “喂,我说——” “什么!站到一边去!”他声音里满是冰冷,连看一眼云曦儿都省了。 好像她就是非常令他恶心的垃圾一般。 “我为什么要站到一边,黄亦枫,你要知道,这里离着云医馆可是好几十里,你的船就算是到了,里面的人早就咽气了!” “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说话就不能留点口德?”要是里面的表嫂咽气了,他和表哥的那笔生意,岂不是财货两空? 他担心的其实是这个原因,但是云曦儿不知道,她只是认为这个男人和里面的女人一定——有一腿…… “哼,黄亦枫做笔交易怎么样?”她悻悻的开口道。 “交易?呵呵,想不到你还有这个兴趣,都说云家庄二小姐是个痴傻之人,倒没想到今天还有生意头脑,和黄某人做起生意来了。”他倒是很有兴趣要听听看了。 “自然,我看你和里面的女人有亲,这样吧,只要我救了她,那么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她满眼狡黠,光彩一闪而过。 黄亦枫浅浅而笑,相比和表哥的几十万两的生意,这个女人能提出什么条件,无非就是为了刚才的事情,想要他明日行鱼水之欢罢了,答应她又如何? 不过,他更多的是想看看这个痴傻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救人! 到时候抵死不认,看她能怎么样,这个丑八怪! “好!” “ok成交!” 曦儿一笑,挑帘而入,只听身后黄亦枫不解的怒囊着。“呕尅是什么东西?” “啊啊——痛死我了!” 那黄夫人原是绯兔国的女人,后来嫁给了黄亦枫的表哥,如今回门省亲,没想到竟然在路上就开始腹痛难惹,还有一个月的生产提前了! “你进来做什么?你?”刚才鄙视她的那个小婢女撩起了衣袖,吼道:“你还不滚出去,你长成这副丑八怪的模样,是想存心把我们夫人吓坏嘛?!” “闭嘴,想让她活命你就给我滚得远远地!”曦儿就看不惯这种仗势欺压的奴才,扫了她一眼,看向此时躺在床榻上嘶叫的女人。 “别喊了,省下力气生孩子要紧,喊什么喊把力气白白散去了!” 她此话一说,云斩月果然咬紧下唇不敢在发出一声,不知为何,在这当下,她竟然对云曦儿的话很是信任,恐怕这就是当母亲不想孩子出事的心情。 “救救我的孩子吧。” “放心,我看看——”她是谁?她可是医术超群的医大女学生,这点妇产科生孩子的小问题还是难不倒她的,再说古代的女人没有现代女人生孩子那般矫情。 无形中她也没有太大的压力,只不过,当她来到云斩月身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骤然加剧。 因为她再此之前情绪波动太大,宫颈加剧,此时宫颈口还没有开足九公分,孩子却在这时候想要迫不及待的出来了。 羊水泄漏,不痛不喊是不可能的,这时候隐忍不住的云斩月又开始高呼喊了出来:“啊——” 她看着仅有六公分的宫颈口,脸上写满了担忧。 “怎么样,我的孩子,不能有事的,我求求你了……” 云斩月伸手抓着云曦儿的手,用力的捏着。 云曦儿隐隐担心,但还是给生产中的云斩月打气:“放松,吸气……呼气……再次吸气……” 云斩月很听她的话,极力的配合,这是她第一次生产,她毛躁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不是云曦儿一直在她耳边叫着吸气呼气,她估计只有紧憋着嘴巴,闷死了。 这样来回四五遍,依旧没有进展,曦儿也顾不上了,直接伸手在她的宫颈处抚摸一阵,发现孩子的头已经在宫颈处缩动。 还是出不来,宫颈口窄小,孩子要是再不出来,恐怕就要出大问题了。 云曦儿心中万分焦急,汗水在额头间噗嗤而下,旁边的两个小婢女哪里见过这等阵势。 但是都为夫人捏了一把汗,刚才鄙视曦儿的婢女也放下了身段:“姑娘,需要什么,我们这就去准备!” 一看云曦儿这样子,就不像是普通人,虽说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但是看到这种阵势竟然手法老练的比接生的稳婆还要熟练。 而且平常人家的小姐连血污之气看了都捏着鼻子跑掉,更有重者那就是直接呕吐不止。 但是她脸色冷静异常,出奇的稳定。“去准备剪刀,热水,针线,快——” 只生人宝宝 周围气氛有些紧张,黄亦枫一脸担忧的等在船舱外的甲板上,忽青忽白的脸色看着有些吓人。 “完了完了,可千万要顺利啊,不然我怎么和表哥交代,那个丑八怪,到底考不靠谱啊,快点再快点!” 他凤目一扫,船上的开运工们便更加卖力的划动起来,谁都不敢耽误了黄少的事情。 “啊,好痛,为什么还不行,啊——” 云斩月脱口疾呼,快要使不出力气。 “姑娘,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现在怎么办?”婢女们站在榻旁,担忧的望着夫人。 “你们两个一个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她擦汗,一个按住她的肩膀,不要让她上身用力!” 这个时候,什么都比不上一条新生命来的重要。 她真的完全的投入进去,紧吸一口气:“来,吸气,呼气……” “啊,不行,我好痛,我不行了,啊啊啊——” “放心,你听我的,我会保证你和宝宝没事的,不要紧张,一定要相信我!”她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可是云斩月却努力的点点头,格外的信任她。 “快点,用力,吸气……呼气……” 云曦儿大声的呼喊道:“加油,你要你的宝宝平安,就要加油啊,不要放弃啊!” “啊,恩,我不放弃……” 还是不行,不管云斩月怎么努力,可是宫颈处还是狭窄,根本达不到胎儿头径要求,所以没办法,曦儿只能用比较冒险的一招。 这里没有现代的工具,所以她手里拿着剪刀,其实心里也算是没有底。 都说古代的女人生孩子好生,可是那估计完全是谣言,看看眼前这位就知道了。 她双手按住小腹部,揉按了几下,确定了部位。“把你们的头都转过去!” 她厉声吼道。 剪刀一剪,只有那一下,她激动的呼喊道:“出来了!” “恩啊……恩……” 许是云斩月受不了疼痛,晕死了回去,那旁边的两个小婢看到曦儿在云斩月的腹部横切了道口子,都惊诧半天没有动作。 “看什么,还不把孩子抱走……我的妈呀,这是……这个是什么啊?!” 曦儿本来想要快速的给云斩月缝合好伤口,只不过她伸手将孩子递给旁边小婢的时候,竟然发现那孩子?! 哦,不对,是那妖孩子,她……她屁股后面有一条细长的白色尾巴! “哎呀,姑娘,你当心点!” 云曦儿瞪大了双眼,她整个人都瘫软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其实刚才完全没有思考,只以为是给孕妇引产而已,只差最后在孩子的腿腕上打上标示了,做的那叫一个积极投入,可是她没想到会……会…… 一条白色的牛尾? 难道这个司空大陆连生出来的孩子都这么怪?也难怪,她是黄亦枫的表嫂嘛,那岂不是生的宝宝都是牛? 天,她真是受不了这个刺激。 “怎么样了,哈哈出来了,孩子出来了,喂,丑女人,我表嫂怎么样了?!” 黄亦枫在帐外听到孩子的啼哭,自然欣喜,没想到这丑女人还真有一套。 他这么一喊,曦儿总算认识到她还有余下的工作没有做完,穿针引线,一气呵成,虽然心颤肝也颤,手还得瑟,但是总要给云斩月处理好身子才是。 不久后,云斩月总算是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我的孩子呢?” 她顿时询问。 “诺,你的牛孩子,哦,不不,你的宝宝在这里的……” 曦儿是怎么都不敢碰那个牛宝宝的,小婢女一脸欣喜的抱着孩子过去放在云斩月的身旁,兴奋的说:“夫人,是这位姑娘救了小少爷和夫人呢,没看出来这位姑娘虽然长得……” 曦儿心情本来就不好,冷冷的扫了那个小婢女一眼,她还敢拿她的长相说事?这小婢女是不是不想活了! “哦,姑娘真乃神医在世!”云斩月微瞪了一眼那女婢,开口说道。 那小婢一听云斩月这般说,也感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语低头撤回到云斩月身后去了。 紧接着,曦儿还没有从牛宝宝的刺激中醒过来。 “啊,你这又是怎么了?!” 眼前刚才那个华美的妇人,竟然双腿一蜷缩,浑身白绒绒的毛便出现了,她变了!变成了一只兔子,而且还超级大! “啊,我的天,呕……”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看到那些毛她就浑身刺痒难受,边呕还边不好意思的摇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有些晕船,我先……” 她踉跄的扶着旁边的物件便要出去。 “快点送姑娘到外面去透透气!” 云斩月颇为奇怪,生产的女子都会变成原形来守护孩子,怎么这姑娘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地。 “呕……”尼玛,这怎么能行? 生妖宝宝已经够她受得了,还要变成原形的守护在一旁? 按这个道理,她嫁给了一头牛老公生了牛宝宝,那么她家里的那些…… 雪无殇!一条大蟒蛇,生一窝蛇蛋?!哦尼玛!让她死回去吧! 碧折颜!一只白毛虎,生一窝虎仔?!哦,不要,她怕被咬! 冥红!一只大兔子,生一窝兔仔?!额……腿软了! 黄亦枫?牛尾巴……呕…… “怎么了?你这女人!” 黄亦枫刚要进来,就和她撞了一个满怀,还被曦儿吐了一身,看着脏兮兮的衣袍,他厌恶的一把推开了云曦儿:“你这女人,真够令人恶心的。” “尼玛,我再怎么恶心,也比不过你们!” 她是人,她只会生人宝宝,她拒绝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行了,刺激大了,她决定了,不管老爹怎么逼迫她,她都要—— 他侍寝 天近午时,冥红派遣的船接着曦儿回到了云府,一路上,冥红不知道唤了云曦儿多少次,可是她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走不出来。 “娘子,你的寝室在东厢房。” “恩?哦哦,谢啦……”她扭头双手扶汗,真他大爷的,竟然方向都会错。 “可是……” “又怎么了?你又叫我做什么?”哎呀,真是烦死了,看着冥红的俊脸便会想起那只变形后的母兔子。 “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这也不是东厢房啊,这是西厢房呢!” 冥红一说,云曦儿的小脸顿时一灰,猛然停止了脚步,她是不是被吓得神经错乱了? “知道了知道了!” 看她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冥红委屈的紧跟在她身后。 曦儿一个转身。“啊——你躲在我身后这是要做什么?!吓了我一跳,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何况你还是只妖!” 她阴森的看着眼前的兔男,被云曦儿吼叫道都不敢发出一言,双唇紧抿,轻轻厮磨,一双桃花眼燃尽骨子里的浓情蜜意。 恰似悲凉。 尤其是那双红肿的眼眶,隐约有晶莹流出,他急忙抬袖擦拭。“娘子,你累了,兔兔给你去倒茶去!”他说完转身欲要走。 “呼,等等……”看他这般落寞的小模样,曦儿心口刺痛,刚才竟然出口喊他是妖,她如今这般丑陋的样子,四个男人中也只有他一如既往的对她。 她并不想伤害他。 执手相挽,冥红猛然顺手抓住了她的手,含情脉脉的说道:“娘子可有事情吩咐与我?” 他这样贴心,曦儿又怎忍心伤害他,假如他不是只兔子,或许…… 其实选择他这样的男人,也不错,哎呀呀,曦儿赶紧摇了摇头,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不可能,他毕竟是兔子,和她不一样。 “我本不想伤害你,你可懂?只不过我……”她又怎么能残忍的说出不要他的话来,凤目轻转,尴尬的想要掩饰什么。 “娘子,兔兔懂得,虽然兔兔不如其他的几位,可是兔兔爱娘子的心是永远不会变的,娘子,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哦……卧槽啊,被美男手拉手大白天的表白,爽爆了有木有?! “当真?” 她竟然在听到他的起誓后,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娘子若不信,兔兔可以将心掏出来献与娘子看!”闻罢,曦儿嘴角勾起了一丝灿烂的笑容,将手中冥红的手拉的更紧了。 “娘子……” 他赶忙羞涩的脸红低下头,喃喃的喊着娘子……娘子…… 卧槽!这一刻,曦儿真的完全入戏了,真想挽着他的手一起和他天荒地老—— “不错,这是不是叫做深情流露?!好一个地老天荒啊!不过,今晚夫人是我碧折颜的!” 碧折颜一身银白色的蓝瓷画袍子随风舞动,似笑非笑的靠在旁边的廊柱上,脸色文雅温润。 忽然一乐:“夫人,不是说好晚点来找折颜?害得折颜想的你好苦呢?” “额……”这只白毛虎会想她? 啊啊啊——完蛋了!她绝对完蛋了! 再此之前,她以为自己能够逃离窘境,所以才对碧折颜说晚点过去找她,还答应了和他晚上一起那个啥的决定。 此时他来,岂不是…… “看来夫人的记性并不是特别的好。” 他神色不动,视线与云曦儿对上,眸光凝视。 “死兔子,你还拽着不放?今晚她是我的,你靠边站!” “娘子……”冥红拽着曦儿的手更加的用力,看到碧折颜的出现,他有些烦闷的低下了头。 “那个,阿嚏,我病了,我要好好休息,哎哟,我这个头好痛啊,好热好热,我肯定是发烧了,碧折颜,我发烧哦,可能会引起好多病发症,比如流感啊,红豆啊,猩红热啊,非典啊!会死人的,还会传染哦,你别靠近我,不然会死的!为了你的身家安全,呵呵,今晚临时决定我自己睡了,好了好了……” 就这样,她的交代轻而易简,草草了事了,不过她也知道,那个碧折颜就是存心想来吓唬她的,并不是真的想来侍寝的。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这些大人物为何要委屈的呆在云家庄,可是她可以确定这里面一定不简单。 正在她甩袖而去之时,天知道! “啊——你干嘛啊,放开我,快点放我下来,喂喂,你这样我可以告你绑架的,救命啊!” 碧折颜一个猛步上前,直接扣住了她的腰肢,一用力,她的身子像是飘絮中的白雪般轻盈。 被他扛在肩头,身后是冥红那双粉色的兔子眼,看起来写满了哀伤。 既然那么痛苦,还不来救她? “喂,你傻站着做什么,还不救老子?!你难道想看着我和他爱爱你都无动于衷?你不是说爱老子的嘛!” “娘子……呜呜……”哭了!卧槽!尼玛,该哭的人好像是她才对吧! 不就是吼了他一句么,他就扭头带着梨花雨,连头都不回的跑了! “还叫不叫了?还听不听话了!看我不打你!” 啊?一听打她,曦儿整个人都安分了,门开了,碧折颜扬手一推,她便落在了床上。 “咳咳……你……你别过来,你想怎么样?” 她满脸戒备的看着他,下意识的往床边挪动:“我和你说哦,你这样是犯法的,你赶紧停止你这种鲁莽的极其不稳定的行为!” 闻言,碧折颜轻笑连连,优雅的坐在旁边的桌前,自顾的端起了茶盏,吹了吹,薄唇轻启喝了起来。 “夫人,我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肯交出解药,我自然可以消失在你永远看不到的地方,如何?” 解药?他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完全都不懂? “你说什么解药?我不懂?”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他刚才还和颜悦色,瞬间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妖魔。 一只手扣在她的脖颈,微微用力,她都可以听到耳朵里传来咔嚓卡擦的声响。 “唔唔……救命……你……” 她是真的不知道,碧折颜那迷离的眼神带着寒气紧紧的压迫而来,曦儿都要断气了。 咣当—— “住手!你在做什么?!” 啪嗒,只见一抹紫红色的衣袖一闪,曦儿顿觉脖颈上的手已经离去,她暗咳几声:“咳咳……” 胸口上下起伏,房间内一白一红两道身影竟然像是丝绸一般,上下舞动,让她应接不暇。 “毒蛇,你敢阻止本王,要知道没有解药你我都得死!” “哼,那我也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她分毫,你堂堂南诏王,竟然躲在房间欺负一个弱小女子,真是不要脸!” 毒蛇?雪无殇,他为何要救她?还有他们说的解药什么的,那是什么? 难道他们中毒了?! 不过,她虽然不喜欢雪无殇,他总是冷冰冰的,但是她今天不免赞同他说的那句话。 “没错,碧折颜,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去死——” 她脱下一只绣花鞋,朝着那白影的地方抛了上去—— 三男争一女 相较于屋内此时的水深火热,此时屋外冥红竖着耳朵心里不亚于千军万马的战场。 刚才娘子那般呼喊着救命,无奈他们几个都是娘子的夫君,今夜却是碧折颜侍寝的日子。 本来心里就醋味冒酸泡,看着碧折颜那样将娘子抱着了房间,他虽说当时承受不住心里苦涩转身离去哭天抹泪。 但是,脚步还是忍不住的蹲在了窗外,没想到会看到雪无殇飞身而入! 碧折颜与雪无殇都是当今武林顶尖高手,内功深不可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两个人相争不下,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呼噜噜……咕噜噜…… 一天都没有吃饭的云曦儿此时猫在床头,两只眼睛像是黑宝石般璀璨,盯着屋内两个人,伸手抚住了她的额头。 “好饿啊!都要饿死了,这两个妖男到底是打完了,还是打完了,还是打完了啊!” 饥肠辘辘的她将身子倒在床上,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娘子……娘子……兔兔来了……” 恩?娘子?不用看,能这么酸溜溜叫她娘子的男人只会有一个,那便是刚才那只见死不救的兔子! 她凝眉蹙起,冷哼道:“滚——” “娘子,快点,趁着他们两个打拼,发现不了我们,我带你出去,这两个男人都是疯子!” 瞧瞧,他们都把娘子的闺房弄成菜市场了!乱糟糟的! 想必娘子也不会让他们留下。他心里高兴的暗想。 冥红从浣纱的菱格中探进脑袋,晃动几下,可爱的模样让云曦儿瞬间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他竟然跑来蹲墙角?!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还会做这种事情。 “你莫不是也让我跟着你爬窗户?”这里是她的房间,她怎么就沦为要爬窗户的地步了?真好笑! 见她不为所动,冥红抿嘴一笑:“娘子,又不是没爬过窗户,一回生两回熟了都,快点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娘子肯定饿坏了!” 额……确实,今早她自己不就是从窗户上爬出去的? 不过,一听是找吃的,云曦儿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相比在这看两个妖男打架,确实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于是点点头道:“好!” 云曦儿刚要下床,便听到外面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快点来救火啊!” 曦儿心思一动,望向冥红,带着疑惑的眼眸。 “不是我放的,娘子,别这么看着我。”冥红摇摇头,表示他很无辜,再怎么说,他都不会做这种事情。 瞬间,房屋里刚才还血拼的两个妖男矗立在她旁边。 “夫人,这是要哪里去?” “额……呵呵,你们没听到着火了?我这是去救火去,别拦着我!” 她脑袋一歪,尴尬的笑道。 碧折颜蔑视的口吻再次袭来:“救火?夫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能做什么?” “喂,我说你这只虎妖!我哪里有你说的这般不堪,你给我——”滚……还没说出来,只见碧折颜那双目放狠光,吓得曦儿急忙拉着雪无殇的衣袖躲在身后。 完全忘记伸手抓着的这个男人是蟒蛇了!。“怎么样怎么样,我说的就是你,你还不服气!” 碧折颜喉结滚动,怒火中烧,那火热的眸子像是要将曦儿烧尽一般,从来没有人敢挑战他的威严,从来都没有!而这个丑女人,竟然对他如此的放肆,以为抱着雪无殇这条毒蛇做保障,就可无忧? 须臾,他满目春风,得意的弯起好看的唇角。“夫人,嘿嘿,你不怕蛇啊,还是大蟒蛇啊,火红的大尾巴啊——”碧折颜温润平缓的声音响起,秀美高挑,好笑的瞪着雪无殇。 “蛇?什么?恩?”她脑袋瞬间短路。 咽了口口水,抽搐嘴角看着雪无殇,没错,这男人,是蛇妖。 “啊——救命啊,蛇啊!” 她一蹦三丈远,直接搂着窗口冥红的脖子:“蛇蛇蛇!好恶心,我最怕蛇了,呜呜……” “娘子,我的脖子,娘子……” 手劲之猛差点将冥红白皙的脖子折断。 “既然今夜你这条毒蛇这么想詹泽夫人的雨露,那本王就让给你了,死兔子还不走?!” 雪无殇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他和云曦儿两个人。 曦儿早就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刚才那么说他,说他恶心,不知道现在会不会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噬。 “夫人可怕我?”雪无殇也不敢上前,凤眼斜飞,眼波潋滟多姿,褶褶生辉。 依旧那张冷冰冰的脸,可即便是这样,曦儿蹲在角落看着他,也可以想到一个叫做旖旎的词汇。 这男人,实在是太有魅力了。 “我……我……”曦儿紧张的话说不出口,正在她结巴的不知所措之时,腰间长臂一挽,她整个人从地面上直接飞进了雪无殇广袤的胸怀。 “啊——不要吃我——”她惊恐的晕厥了过去。 “你!汗,我就那么令你恐惧是不是?”见她被自己吓晕过去,雪无殇无奈的摇摇头,抱着她依靠在床边。 她的肌肤光嫩洁白,摸上去很舒服,看着她手腕的白皙与脸上蜡黄色不成正比,雪无殇暗暗发笑,这女人有趣的很。 月钩挂空,晚风习习,窗子无声的打开,一丝凉意无声的迎来—— 云曦儿嗯嗯!几声,清醒过来,待看到眼前雪无殇后,早就吓得汗毛倒立,两眼发呆,惊秫起来。 她……她……她此时的两只芊芊玉手正如同大猩猩般环绕在他的脖颈,就那样紧紧的搂着。 而,眼前这个男人,同时用一种潋滟风韵桃花眼,与她直视! “夫人,你醒了?” 虽说他温软含笑,似要与她温情相处,但是曦儿想到他是蛇,便浑身颤抖,紧张无措。 “恩……你还没……还没走啊!”快走了吧,再不走她就吓得直接见阎王了,尼玛,赶紧给老娘滚蛋! 他手臂按压渐渐用力,一张绝美倾城的脸猛然倾身而下,近距离的压迫感令曦儿紧紧咬住了下唇。 “夫人很希望我走?不想看到我?为什么?”他是如此的优秀,竟然还征服不了一个女人? “我……我……不是!没有……我只是……” “哦?既然是没有,那么天色已晚,夫人我们该就寝了!” “啊?睡觉!不不不……这不科学,我不能……”和条蛇睡觉然后生一窝蛇蛋?她想起来就牙打颤。 这不科学 红鸾帐内,轻纱摇曳,碧波荡漾,床角的那处水晶吊坠叮叮作响…… “呼……”面对一直冷冰冰,装沉默的雪无殇,曦儿从一开始的恐惧到后来的纾缓,见他依旧双臂环绕,只是抱着她,没有采取什么别的措施,她也就有点释然了。 心情放松身子也跟着疲软了下来。 歪倒在雪无殇的怀里,她竟然安逸的可以舒心睡大觉,完全没有刚才那种恐惧。 “这女人,还真是……” 雪无殇看着云曦儿翘红的脸蛋,这张蜡黄肤色下掩盖着怎么样一张倾城的脸,他是知道的,眼中雾霭沉沉,忽而轻云淡月般的将唇瓣勾起,似笑非笑。 他从来不知道笑为何物,除了练毒杀人,双手嗜血,残忍独到,寂寞孤独,从来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女人竟然会如此的牵动她,可是他真的可以…… “混蛋……尼玛,给老子滚——” 曦儿梦中竟然是四个妖孽美男脱光了径自的走到她身边,撩拨她的情欲,她不想真的不想!不想和人妖做! 听着她语无伦次的低喃,雪无殇只是想要靠近听的更真切一些,低了低眉眼,俯身而下。 曦儿一个转身,唇边准确无误轻柔的覆盖了上去! “额……” 她的唇瓣很轻柔,雪无殇的心募的被撞击了一下,砰砰的不停的拍打胸口,那颗冰冷久违的心像是冬日的暖阳将冰寒彻骨的冰雪瞬间融化。 要跳到嗓子眼般,窒息感觉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他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发现那是何其的艰难啊…… 眨巴了几下睫毛,想要掩饰一下他那澎湃不适的内心! “啊——你!尼玛,给老子滚开,老子不跟畜生接吻!” 云曦儿被他舔的细细痒痒,猛然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躺在雪无殇这条大蛇妖的怀里。 妈妈的轰轰……刺激大方了……不带这样玩的! “卧槽,唔唔……给老子松开,你敢强……bao老子!” 雪无殇本来是想逗她一下,没想到一沾上这个女人便像是罂粟一般停不下来了。 他轻轻的喘着粗气,满眼水雾蒙蒙,忍不住的微弯了唇角,带着从未有过的浅笑。 云曦儿要拒绝的,没错,但是他那点墨般晶亮的眼眸,从那里她竟然看到她自己的影子,天,她内心竟然是不排斥他的,卧槽!疯了吧…… 感觉被他抚摸的身子,如同通了3000瓦的高压电般,浑身酥麻,停不下来了—— “恩……唔……” 淫荡的声音不时的从她嘴里溢出,这男人就是她的克星啊,他妈的! 不管了,死就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先爽了再说。 再逼下去,她难保不七窍流血而死啊。 受不了了……啊啊啊……来吧,尼玛,老子舍身献蛇了今天…… 一把抓着雪无殇的身子,两个人便瞬间软软的倒在了床上,窝在了被子里。 云曦儿变被动为主动,死死的压在雪无殇的身上,美男,这么帅的美男,她可要细细的,好好的品味一番。 雪无殇也不说话,就那样躺着,任由她娇小的身子在他身上扭动。 时而被她娇嫩的唇浅啄着耳垂下摆,浑身轻颤,她满意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双饱含春色荡漾无边的眸子水灵灵的忽闪几下,继而狠狠的厮磨一番。 “啊……”雪无殇暧昧的声音从牙齿中泄漏出来,他知道他此时娇羞的小模样有多诱人! 被她搞得浑身发软,想他一个冷冰冰的毒医鬼手,竟然躺在女人身下呻吟,他面红耳赤扭头不再看她。 “哟,给小爷把脸转过来,害羞了?哈哈哈……” 曦儿越来越大胆,这个男人还挺好玩的,她喜欢。 而且今天她在危险的时候,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男人先来救她!人不可貌相啊…… 丁香柔软的小蛇一直在他的脖颈处舔舐,雪无殇不懂得如何回应她,他从来没做过,上回的地牢中也是被下了媚药,他的第一次都给了她。 身子很羞涩,曦儿一下子便觉察出来,想着那般清冷的男人此时像是小绵羊一般,如此温顺的躺在她身下,她就恍若梦中,不现实。 轻轻的用手扳过了他的下颌,光滑如玉的肌肤触手升温,曦儿一双桃花眼更加的媚色。 而雪无殇被她刺激的活活的像是一只小受! 含羞带怯,这种火辣辣的诱惑让云曦儿一发不可收拾了。 “卧槽,勾引老子是吧,是你自己愿意的,可不要说老子强暴你!” 雪无殇暗哑的点点头,嗷嗷……要血命了…… 浑身燥热,她将身上的衣衫胡乱的退下,该死的…… 里一层外一层的解剖她的衣衫,尼玛……这么兴奋的时候。“啊啊啊——” 衣服扣子被她这么混乱的一扯,竟然都系到了一起,扯不开了! “我来……”雪无殇伸手轻轻的一勾,撕拉一声,身子完全暴露在他眼前,靠,有内力就是拽啊,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曦儿见自己已经裸露在外,本想伸手帮雪无殇将他的衣裳脱下来,竟然发现—— “卧槽,你这熊孩子啥时候脱光的!”如果脱衣服可以申请诺贝尔奖的话,那雪无殇绝对是当之无愧脱衣服最快的金牌得主啊…… 两具身子紧紧的裹在一起,柔软的棉被下,曦儿一手撩拨着他的发缕,另一只手果断的来到了雪无殇结实有力的胸膛,来回的打圈圈。 “夫人在做什么?”他好些好奇的问道。 “哦哦,我画个圈圈诅咒你,这样你以后就是老子的人了!” 雪无殇嘴角一抽! 过了一会儿…… “夫人这又是干什么什么?” 只见曦儿双管齐下,惹得雪无殇不免粗声闷哼起来:“恩……” “啊——”雪无殇一声震天吼,无疑是给正在欲火门前打转的曦儿火上浇油,他敏感的身子不停的扭动,秀眉紧蹙,俊美的脸上随着曦儿的步步紧逼而变得瞬间舒缓。 狭长的眸子琥珀色,半眯着,曦儿盯着他那双媚热的狐狸眼,笑的更加痴狂了。 平时他看起来是何等的冷若冰霜,让人望而生畏?那是一双冷傲的凤目,是曦儿无法抵触的,可是如今?嘿嘿…… “夫人,我……我忍不住了……” 三只兔耳朵 “别急,这是饭前小菜……舒服的还在后面……” “恩……哦哦哦……唔……” 轻触琴弦,如风之倩影,独依窗前,任风吹,院内桃花树,年复一年,花开花落! 冥红叹了口气,轻轻合上了窗棂。 遥想当年,绕指情愫,为她消瘦了脸庞,独醉了心田。 思念为她,可是她此时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缠绵,朦胧的热泪盈眶,四下无人,冥红心里一泓流水,无声的蔓延开来。 一大早清心阁内,一只白玉般的芊芊玉手掀开帷幕,朦胧的睁眼,似是在找寻。 侧耳聆听,窗外竟然有人谈话,云曦儿刚想出声喊昨夜和她疯狂暧昧的雪无殇,便被那冷冰冰的话语怔的杏眼圆瞪,牵了牵嘴角,干笑道:“原来都是老子自作多情了!” 就在一刻钟前,窗外碧折颜与雪无殇的对话,让床上疲惫不堪的云曦儿一双粉拳握出了青筋。 那条毒蛇昨夜对她的甜蜜温柔竟是一团假象,他说什么? 雪无殇说:“难道你不知道,没有解药只有和她行房事才能解毒吗!” 碧折颜道:“果然是毒蛇,残忍冷酷,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连那么丑的女人都上,本王宁愿毒发身亡,也绝不碰那个丑八怪!哼——” 卧槽!他妈的,他大爷的,他婶子的!他祖宗十八代的! 老子还不想让你们碰呢,这群畜生,云曦儿气愤交加,一心想着要即刻将这帮不要脸的畜生轰出云家庄,他们在这里一天,她看着都会被活活气死过去。 草!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种从高端被人推落,在饱含希望之时,被人摧残的粉身碎骨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老子今天就要休了你们,让你们这帮畜生给老子彻底的滚蛋!卧槽,不带这样糟蹋人的,睡了老子竟然是为了解毒!” 卧槽!什么玩意啊,只是一条畜生而已,畜生还跟老子这么拽,小心我一针扎你大腿中间,直接让你来个生活不能自理! 怒火中烧的云曦儿伸腿猛踢了一下床头,震得脚有些痛麻。“卧槽,痛死了!” 怎么什么都跟她作对,她满心不服的囔囔出声。 “小姐,你怎么了?”这时候,小婢从门外破门而入,端着脸盆紧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云曦儿心情不爽,便殃及池鱼。 小婢土灰着脸庞,一脸无辜的站在床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四位……四位姑爷……在前厅等着一起用早膳……” “滚——”曦儿一听姑爷二字就没来由的生气,姑爷,切……她不屑! 被云曦儿一吼,小婢低头不敢说话,但是也不滚,直接就杵在了那里。 “你还不滚,你是想怎样啊?!你也不听我的,要活活气死我?!” 云曦儿感到这个二小姐可真是没用啊,连个丫鬟都摆不平,小婢用眼角扫视了一下脸色不爽的云曦儿,继而淡淡的开口:“小姐,您还是快点……” 卧槽!这丫头难道没听清她说的话? “是你耳朵不好使还是我说的不清楚?我说我不去,让你滚出去,你难道听不懂?!” 如果目前她对面是条蛇,她不介意用眼中冉冉升起的怒火将它烤熟,如果对面是只虎爪,她不介意将它红烧……然后……扔给狗啊啊啊啊啊—— 可是小婢依旧站在那里,像是木头人似地不为所动。一双朗若明星的大眼此时暗淡无光,云曦儿看她那委屈的梨花剑雨的小模样,想到她本是这具身子主人的贴身之人,怒气随之消散。 得……她发什么羊癫疯,明明是那几个畜生惹到了她,她怎么能对她发火? “本小姐去还不行么?” 她容颜秀丽,眉目间隐然一股清气染出,扶住床头纱幔便要下床,见此,小婢忙笑吟吟上前相扶…… “啊,我的天,谁暗算我!出来!头好痛哦……好重……” 她一个没站稳,只觉得头顶着千斤重,脚下无力,重心不稳,即便是有着小婢搀扶,依旧没有平衡的跌倒在地。 “小姐,你没事吧,你没事吧,要不要紧,都是小婢不好。” 那黄衣小婢见云曦儿跌倒,瞬间慌了神,随即眼睛复杂的盯了曦儿头顶看了好一阵,额头见汗,顺着左颊一条汗水流了下来。 “你还看,赶紧扶我起来啊,我都痛死了。” 云曦儿纤手揉搓着脑袋,这脑袋突然重的要命,只不过,下一秒她还没有从跌倒的疼痛中缓过来,手中抓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毛茸茸的,一、二、三……前后罗列在她头上,竖着……卧槽,刺激大发了有木有? “啊——啊啊啊——” 云曦儿一个震天霹雳吼,云府内顿时波潮涌动,一股脑的人全部往这边赶来。 首先进门的便是她的帅气老爹云幕天,一身上好冰蓝的丝绸外袍,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头上羊脂玉发簪相互交错,互相呼应。 偏偏美男子即刻闪入云曦儿的闺房内,见她此时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本是一双温柔似水的双眸,此时已经冷峻异常,剑拔弩张的气氛一发不可收拾。 “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她现在怎么能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云幕天乌黑深邃的双眸中迸射出了冷厉的光寒,吓得小婢连连甩头:“老爷,奴婢不是……二小姐她……” “爹爹,这个什么,我头顶长了些什么怪东西,我丑就算了,还丑的这么特殊!” 她呜咽的躺在云幕天怀里。“爹爹啊,我头顶上的是什么啊?!啊啊啊——” 她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令云幕天身子猛然一震,抱着她从地上来到床前:“没事,曦儿不怕,爹爹在,爹爹在的。只不过……是你的耳朵……” 众人此时都已经来到清心阁外,但是却止步不前,只听屋内,云曦儿吓得浑身颤抖,哆嗦的喊着:“啥玩意?我的耳朵?这……我头顶……怎么会……三只耳朵?!” 尼玛,谁家兔子有三只耳朵? 尼玛,常识也知道兔子只有两只耳朵的好吧! 尼玛,三只耳朵就算了,还是三只丑陋的黑俅俅的短小耳朵,说是羊角也不为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本王看着怎么就这么乐呢,夫人,你还真是长相特殊啊,连耳朵都……哈哈,都和别人不一样!” 曦儿趴在云幕天怀里,寻求安慰,她受惊确实不小。 但是听闻刚进来的碧折颜冷恶交寒的话语,更加的受不了刺激,吼着对着门外的众人说道:“给老子把这个畜生关起来,笼子罩起来,老子目前不想看到这畜生!” 呜呜…… 她这么伤心了,可是这个虎妖还落井下石,安得什么心?什么心? “你敢骂本王是畜生?!看看你这鬼样子,本王都嫌恶心,哼!”碧折颜一甩手,直接踏步而去。 “呜呜,爹爹,你看看他,你看看他,呜呜……爹爹……曦儿不要耳朵,你快点让它们消失,呜呜……” “可是,可……”云幕天为难的拍着云曦儿的后背,安慰道:“现在没办法消失。” 啥,没办法?怎么会这么悲催,曦儿抬头桃花眼醉成一片,缓缓而出:“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娘子,不怕,兔兔来了,来把这红糖水喝了,会舒缓许多。” 一听冥红的声音,曦儿不想破坏自己在他心目中,算“完美”的形象,急忙揽过旁边的锦被蒙在了头上,将她全身罩拢。 只留出一张蜡黄色的小脸:“你给老子滚出去,老子现在不想见人!” 娘子不方便兔兔会轻的 冥红迎着云曦儿的眼神,笑意淡淡:“娘子,不管你什么样子,兔兔都喜欢。” 云曦儿一怔,双眸烟雾朦胧,她似乎看到冥红眼中的情有独钟,似乎看到冥红眼中的疼惜爱怜,似乎看到冥红眼中的江心月白,似乎看到冥红眼中的相爱恨晚…… 一夕间,从他眼神中迸射出来的情愫,让云曦儿迷离。 她断然决定,这个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容颜多丑陋,不在乎自己的外表多奇葩,竟然依旧无微不至的呵护她,不求她任何的回报,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见曦儿久久不语,冥红以为她是看到他的存在,所以才不开心,低头轻叹了一口。“娘子,好生休息,兔兔先告退了。” “回来!” 云曦儿唇瓣勾起,忽然飘飘一笑:“既然来了,还不过来喂我喝药,不喝药我怎么好?” 如果这辈子注定回不去,至少和这样的男人厮守她觉得值了。 “娘子?”冥红停顿住了脚步,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盯了她良久,这才开心的屁颠屁颠的迎了过来。“岳父大人,小婿照看娘子便好……” 他对着搂抱着曦儿的云幕天,很认真的说道。 “也好,难得曦儿喜欢你的照料,曦儿,既然如此,爹爹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帅气老爹刚要松手,曦儿立刻双手拽紧,开什么玩笑,她现在这种鬼样子,没有他在身边做护身符,难道要被底下的人笑话死? “爹爹,曦儿不让你走,曦儿不舒服……”拿出她独门杀虫剂,云家半步撒娇嗲,不信这帅哥爹爹忍心抛下她。 云幕天听闻,眉头微微拧了一下,长长的睫毛轻颤几下。“让他陪你吧,爹爹还……” “爹爹也嫌弃曦儿了是不是?就因为曦儿长了和你们不一样的……”兔耳朵,她可说不出口,都要恶心死了,她脑袋上竟然长这个破玩意。 不过,刚才爹爹也和她讲过,她这是因为大姨妈来了,等过了她就自然又恢复了,可她还是不放心,要是此时那三个妖夫来找茬,她可怎么应付? “曦儿莫要乱说,你这绝对不是丑陋不堪的断耳,而是你……” “是什么?它们是什么?爹爹?”曦儿忙开口询问。 云幕天刚才激动的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语又掩饰回去,淡漠风清般低咳一声,眉眼在扫见曦儿片刻,染上了一层淡淡柔光,令曦儿心神荡漾。 他彷徨失措,不在意曦儿眼角中的焦急和不解,立刻拂袖而去。 “喂,老爹,你话都说不明白,就走?!太扯了吧!” 冥红在一旁挑了挑眉梢,不悦的说道:“娘子,人都走远了,你还看!” “额……”这兔子竟然醋味这么浓,那是她爹,那是她爹,她老爹! 曦儿白了他一眼,继而张开了嘴巴:“啊,喂药……” “娘子好乖,这不是药,而是调解你体内虚寒的红糖水而已,很甜的,娘子来喝一口,小心烫哦!” 他端着紫金溜边的碧色玉碗,用勺子轻放在曦儿唇角边。“娘子……” 曦儿就这样慵懒的窝在软榻上,淡淡幽香从身体上溢出,长发披散在外,锦被搭在身上。 看着容光淡淡温润,绯色薄唇轻启的冥红,他身上有一种无人企及的极致风华,令她竟然…… “兔兔……”她声音九曲十八弯,甜蜜的如同蜜罐中的糖浆一般,一把手抓住了他要喂糖水的手。“我不喝糖水,我要吃这个……” “娘子……” 曦儿将纤手中指腹放在他娇嫩的唇瓣上轻轻摩擦了几下,他经不住,便低头呻吟。 长发顺着他的脸颊放下,曦儿轻轻的摸着他发梢,缓缓将他拉入自己的怀里,他像是个小媳妇般,扭扭捏捏,屁股挪动的床单都褶皱了,静静的趴在曦儿的胸前,轻声喝道:“娘子,兔兔还没有沐浴呢……” 卧槽,只不过是抱他一下而已,这熊孩子看着挺单纯的,怎么想法这么前卫啊! “额……现在是大白天哎……”曦儿强调道。 “没想到娘子喜欢这口……” “噗——” “娘子,我去关门。” “噗——” “娘子,你要想要,兔兔伺候你,兔兔知道娘子现在身子不方便,兔兔会轻的,娘子……” 卧槽,这熊孩子这么重口味!她急忙一把推开他,指着门口道:“你给我出去,快点!滚——” 果然啊,这些男人就不能拿正常人的思路去对待,搞什么,她都这样了,他还想要对她? “娘子……” “你给老子滚出去,滚——” 曦儿气愤交加,虽然她是现代人,思想远比这些古代人要开放很多,但是也经不起这么玩啊,她是人,不是畜生,她还做不到带着血就和他干! 卧槽,她越想越气,尤其看到冥红这可怜兮兮的小样子,他还委屈了?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明明委屈的是她好不!好不!好不!受伤害的孩子有木有! 云曦儿感觉到自己的心口连颤三下,抬头再看,咦?这人走路不见声的? 一会儿就不见了? “娘子……”有声音。 “卧槽,你怎么趴地上做什么?!”曦儿闻声望去,只见冥红缩成一团,趴在地上,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娘子刚才说让兔兔滚出去,兔兔正打算滚,娘子是不是改变主意了,呜呜……”他刷刷眼角洒下几滴热泪,不过以曦儿纵观独到的双眼怎么都能看出来他在撒娇,怎么,他还不死心?还想让她和他那个啥! “老子没变主意,你给我滚出去——” “呜呜,娘子,兔兔滚了,呜呜……” 冥红哭腔正浓,门外碧折颜笑的前俯后仰,拍着雪无殇的肩头道:“这女人是越来越有趣了。” 雪无殇一听曦儿有事,急忙赶来,却不想正遇到冥红媚眼如丝笑吟吟的出来关门,他只得悲愤的等在门外。 可知,他此时的心在滴血,那个女人前夜还和他你侬我侬,如今竟然又委身于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她…… 见雪无殇冷酷的脸铁青狰狞,碧折颜浅笑一声,没在答话,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丑八怪还能出来什么幺蛾子。 “娘子,呜呜……” “滚出我的视线30米!”曦儿真是气到了。 冥红身子一动,开始在地上滚动起来,一张俊脸早就已经哭花了,他不怕丢人,就怕娘子生气。 “娘子,是不是兔兔滚完,你就让兔兔回来?”他不死心的问道。 “滚,30米,给爷来回滚!” 把休书分了 绯兔国是这片灵异大陆中屈指可数的繁华都市之一,云府更是不可小觑。 清心阁外兰花吐蕊,散发淡淡馨香。 西暖阁的房门突然打开,刚才在地上站着怒吼的曦儿忙揪着被子爬到了床上,低头垂着眼睑,瞬间红木雕花木床旁的缕缕纱幔垂落,躲在里面的曦儿失声道:“谁?!” “娘子,不怕,是……”躺在地上的冥红一见来人,整个人像是见到了救星般。“你们快点和娘子说说,让她饶了我可好?” “本王倒觉得夫人这回做的合情合理,兔子还不滚——” 碧折颜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划过冥红脸侧的发丝,笑道:“别说,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挺闷骚的。” “走开,别挡着我滚!”冥红一把推开碧折颜的手,忿恨交加的吼道,这人真是落井下石。 “夫人病了,我们来看看。”旁边的雪无殇从进门便一直冷着那张脸。 不理旁边的二人,径直来到了云曦儿的床榻旁,刚要挑帘而入。 “滚,别进来,你们几个都给老子滚出去——”看见你们就烦啊…… “夫人!” 一声不羁性感的声音冷酷无情的传出,震得曦儿久久不能言语,这个男人的威慑力绝对不亚于那个所谓的南诏王。 冷峻的眉眼,淡淡挑起的桃红色薄唇,似笑非笑,与生俱来的霸气和冷傲。 寒光直射进曦儿眸中,她浑身一颤,心下一怔,该死的,这一个,两个的都觉得她好欺负是不是? 卧槽,老子今天休夫,一定让你们全部从老子眼前滚蛋。 “你别过来,兔兔,兔兔!” 见雪无殇并不后退,强烈的征服欲从他身上挥发出来,她自己不能驾驭,忍不住非常没有骨气的叫唤了冥红。 “娘子,我在这!”冥红早就滚落在园中海棠树下,听到里屋的曦儿颤抖的叫他,他浑身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撒腿便往屋里跑。 “娘子,我来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我说死兔子,你说话最好给本王放明白点!她这种女人,本王还不屑……” 碧折颜又拎起他那尊贵无比帝王的臭架子。 云曦儿一阵反怒,从床上跳了起来。 卧槽,好呀,好的很,既然你们想来看笑话,那老子就让你们看个够好了。 刷刷…… 纱幔被掀开,她一蹦三跳的从床上下来,盖在头顶的锦被被她果断的伸手一扯—— “看吧,老子长得丑,而且还丑的很奇特,你们不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么?老子让你们看个够,怎么样!” 屋中的三个男人微微一愣,各有所思。 当看到她头顶的那三只黑色断耳的时候,雪无殇眼中闪过的疼惜是从来没有过的。 “夫人,这是……” “怎么?怕了?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长得这个样子,你不是很厉害吗,天下第一毒手?会看上我这么个丑八怪外加怪物?所以老子今天休了你……” 曦儿指着雪无殇的身子,一双桃花眼早就被戾气所遮盖,不要以为她好欺负,她再也受不了了! “哈哈,毒蛇,这个丑八怪竟然要休了你?哈哈哈,好笑好笑,这是本王见过的最好笑的事情了。”碧折颜一袭一般白色长袍,细碎的长发遮盖在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细长的睫毛,随手被他一挥,露出了他乌黑深邃充满笑意的眼眸。 看的曦儿好不痛快。 伸手一指。 怒骂道:“笑什么,在笑脸上都要长狗皮癣了!还有你,什么南诏王爷,玉树临风是吧,风流倜傥是吧,皇亲贵胄是吧,啧啧,这简直就是钻石王老五嘛,你死赖在我们家做什么,我们家庙小养不起你这样胖的陀螺神,你、也、被、休、了!” 曦儿字字铿锵有力,虽然他们实在不明白,她说的那个钻石王老五是谁,不过,这也足以气坏了一向自命非凡的碧折颜,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哎哟哟,这是怎么了,才走了一会,这里便如此的热闹了?真可惜,不划算不划算,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 啪啦啦的金算盘响起,随之屋子里走进来穿着黄色肩胛缎子袄的黄亦枫,他那一张坏坏的笑脸。 俊美的突出了五官,完美的脸型,左耳闪着一颗淡黄色的水晶石挂坠,阳光帅气中带着潇洒不羁。 整个人青春明媚,邪恶的唇角噙起:“夫人,这是为何生气,难道是……嘿嘿……耳朵又痛了?” 他真是黑心黑肠,明知道此时曦儿最讨厌最恐惧别人提及耳朵,他愣是要往曦儿心口戳一刀再撒一把胡椒面外加辣椒油! 卧槽尼玛的! 死牛,烂牛,曦儿心里咒骂上千遍,咬牙切齿的脸都要变形。 “你!你来的正好,你竟然在外勾三搭四,和自己嫂子有染,你犯了七出,休得就是你!赶紧从我家滚出去!” “夫人,这话从何说起?从何说起啊?” 黄亦枫一脸无辜,曦儿冷笑道:“你敢说你和你那表嫂没有暧昧关系?” 黄亦枫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阵,却又干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摆手指着冥红道:“我们既然都被休了,夫人那他是怎么了……” 冥红一见老黄牛。“临死。”还要抓个垫背的,委屈的一把搂住曦儿的身子:“娘子,娘子,兔兔是最乖的,娘子不要休了兔兔,娘子让兔兔滚30米,兔兔就去滚30米,哪怕让兔兔滚300米,3000米,兔兔都会乖乖听话的,娘子娘子,呜呜……” 冥红心急如焚,眼看曦儿是铁了心要休他们,其余三人都冷淡瞧着,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是真心对曦儿的,所以自然哭的泪如潮涌。 曦儿被他哭烦了,这死兔子真是烦透了,谁说要休他了。 “你给老子继续去滚,30米来回给老子滚,尼玛的,少自作多情,老子什么时候说要休你了,滚滚滚——” “啊?娘子不休兔兔?” “难道你很想被我休了?那好……”曦儿一把手甩开他,直接指着他的鼻头正准备开启她的娇嫩红唇,只见冥红嗖的一声跳到了屋外。“娘子,兔兔接着滚了。” 这熊孩子,速度倒是快。 “哼,你说休了我们就休了?天大的笑话!” 碧折颜一双虎眸透彻寒凉,曦儿心口一紧,好大的杀气。 “我知道,你们对我也不是真心,正好老子对你们也半点不感冒,你们只不过是中了我爹爹的毒,想换取解药,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曦儿往前一走,不料头上顶着的三只耳朵像是千斤顶那么沉,头重脚轻。“哎呀——” “夫人小心。”正要一头栽在地上,却被雪无殇一把捞回了自己的怀里。 他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中,充满了曦儿看不到的深情,却又浅露出一丝精光,把曦儿一下子吸引了进去,随之她摆摆头,不对,这个男人只是为了解药,她不能犯糊涂,他对她都是假的,假的…… “咳咳……谢了……这个是我给你们写的休书,你们几个分一下吧。” 曦儿开心的端坐在椅子上,兴奋的说道,好耶,混蛋们,畜生们,都给老子滚吧……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夫人,这休书我们不能要!”卧槽,这是什么意思? 盗取解药 云曦儿回头瞪着那三个美男,心里如同十五个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他们什么意思?竟然不同意? 这个是天大的好事情啊,他们是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 “为什么,怎么不同意?难不成,卧槽,你们还想让我付给你们一笔养老金?!” 曦儿从凳椅上嗖的起来,好啊,果然最毒男人心! “夫人,难不成要给银子?这个黄某倒是很感兴趣……”黄亦枫一听有钱便两眼放金光,果然是做买卖的行家,都那么有钱了,还在云曦儿这个穷兔子嘴里拔牙! 曦儿鄙视了他一眼,望向旁边的碧折颜和雪无殇,只见他们均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只是捏在手中的休书,此时从他们手中轻轻一撕,瞬间零碎的飘落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休书看起来极其的讽刺。 “喂喂,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啊,知道老子写这蝌蚪文花了多长时间么?就这么毁了?你们说吧,到底怎么样你们才能同意!” 曦儿心中一紧,果然腹黑,看来她开的条件不够诱人,那个黄亦枫倒是好打发的很,给了解药再给点金钱就ok了,可是,这一条毒蛇和厉虎倒是着实的难办了。 “夫人,你说的休夫理由都是无稽之谈,我们不同意,既然你不休冥红自然就不能休我们,如果真的是要休,四、个、一、起、休!不然我们不服!” 碧折颜一改往日霸道神态变得有些让曦儿难以琢磨,什么玩意?让她把冥红一起休了? 凭啥啊,卧槽,他以为他是谁啊,敢左右她的思想? “我如果说不呢?”曦儿与他对视一眼,感受到他眼眸中深邃锐利的寒芒,不禁咯噔一下,后退一步,这强大的电流太过强悍。 “夫人,我也不同意,此事不必再说,夫人好好休息,我们回去了。” “喂,别走,别走,你们把事情说清楚。”曦儿也顾不得怕他们,直接飞身上前,一手拽着碧折颜的袖子一手搂着雪无殇的右臂,探头道:“我很丑,你们不是看到了?” “看到了,我不在乎。”雪无殇一弯碧月潭水般的眼眸深深的吸引住了她。 “本王更不在乎。”碧折颜搭腔道。 “既然你们都不同意,黄某也只有不同意了,夫人,我也不走。”黄亦枫扒拉着自己的金算盘子,笑道:“我算过了,我睡都被夫人睡了,好像夫人给不起黄某要的价。” “卧槽,你们疯了吧!疯了吧!我都说了给你们解药?难道你们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不信我?” 曦儿一说,那三个人便同时身子立在原处,又同时后头看了她一眼,果然啊,他们刚才以为她是开玩笑的。 “什么眼神你们,老子说话算话,你们等着,今晚三更时分,你们在云府后花园等我,老子说话算话!” 见曦儿恨不得偷了解药赶紧让他们滚蛋的小模样,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此话当真?” “当真!” 一语毕,众人四散。 院子中的冥红还在来回的滚着,曦儿依靠在窗边,见他那可笑的样子,不禁心下一软,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独独留下了冥红,大概他真的不那么惹她讨厌吧。 “够了,进来吧!” 曦儿媚笑唤道。 “娘子……兔兔来了,哎哟,好痛哦!” “就会撒娇,来趴着我给你揉揉。”她坐在床沿,指着床上粉色的上好锦被,冲着冥红示意。 “啊,娘子轻点,哦哦……娘子,啊啊……”至于么,她只不过就是帮他揉揉,听听他都叫了些什么东西啊,大白天的搞得像是在叫,chuang! 窗外屹立在侧的雪无殇,并没有离去,当听到里面暧昧声不断传来之时,竟然有种想要冲进去撕裂床上冥红的冲动。 可是他不能,他来这里的任务就是……看着里面的曦儿,这个女人他不能心慈手软,目的达不到,他绝对不罢休。 金钩挂空,晚风习习,夜里园中的桂花树弥漫着诱人的馨香。 只见清心阁内,一个黑色小巧的身影从房中闪出,环顾左右,鬼鬼祟祟的样子,在房顶上饮酒的碧折颜看着,竟然唇角有丝难以言语的笑意,连他自己恐怕都没有发现。 云曦儿绕过假山,这个时间段这里的守卫还算松懈,从这里到爹爹的房间不足10米,今晚爹爹出门做客,听冥红说他们四人不是没有进过爹爹的房间搜索解药,但是一无所获不说,那里还机关重重。 而且,爹爹不仅给他们下了毒,还利用一种叫做冥碍的药物压住了他们体内的内力,就是施展不出内力,即便是武功在高强的对手,没有内力也只剩下空把式了。 早知道这么危险,她真是后悔答应他们来盗取解药了,看来此行并不容易。 但是她说出去的话也不可能,完不成休不了那三个妖夫,她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绕过长廊,她采用了,蹲、半蹲、滚、急速滚、兔子跳、乌龟爬……等等强势的“武林绝学”,咳咳,最终来到了云幕天的房门外。 “哈哈,到了,果然天不亡我啊,解药解药,老子来了。” 她刚想鬼鬼祟祟的推开门,只听—— 吱嘎……“曦儿,大半夜不睡觉,来找爹爹什么事情?” 噗!曦儿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回去,一屁股坐在门栅栏上,看着一脸笑意迎出来的云幕天,这什么情况? 谁来告诉她一下? “娘子,兔兔来找岳父下棋,你是来找兔兔的吧,那我们回去吧,岳父,小婿回去了。” 兔子!卧槽,这个熊孩子竟然敢叛变! 回清心阁的路上,曦儿一把揪着他的耳朵,手劲不松,边走边骂:“你是皮痒了是不是?我的事情你也敢掺和?” “娘子,轻点,痛啊……我不能让娘子冒险……” “少说没用的,今天我弄不回解药,你想让他们几个看我笑话是不是?!”想到他们三个还在后花园等她,她顿时就觉得后脊背发凉,冷飕飕的,真冷啊! “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个本事。”从假山后突然蹦出一个人影,吓了曦儿一跳,她随即趴在冥红怀里,紧紧的抱着,大喊:“谁?!” 夫妻联手 假山后,碧折颜缓缓而出,月下牛奶般的淡黄色光晕泼洒在他欣长的身体上,微风撩动起他周边的衣角,青丝一卸而下—— 银白色的荷叶婉底鎏金的袍子从空中落下,美轮美奂,美眸笑意盈盈,身子凑过来笑道:“怎么?还真喜欢他了?” 云曦儿微笑,抱着冥红的双手更加的紧了,继而将白皙娇美的小脸贴在冥红的胸口:“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碧折颜眼眸底的笑意越发的浓郁:“本王不关注夫人喜欢的男人是谁,本王关注的解药,夫人可曾取到?” 曦儿一听,果然是冤家,她正琢磨着怎么跟他们说自己没有拿到解药,这个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来催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有到手!” “那夫人准备如何?”碧折颜咄咄相逼。 “今天岳父在,夫人没有取到解药实属正常。”冥红抱着云曦儿,生怕她受到伤害一般,冲着碧折颜说道。 “你闭嘴!”两道异口同声,曦儿和碧折颜同时发出。 “好,我闭嘴闭嘴还不行么……”冥红自知理亏,赶忙低下了头。 曦儿狠狠的瞪了碧折颜一眼,不甘心的说道:“我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你且回去吧,总之我说话算话,现在,劳烦你让一下……”好狗不挡路,哼! 回到清心阁,曦儿便对着冥红发了一通的牢骚,盗取不了解药,她就无法赶那几个畜生离开,她左思右想,心头又来一计。 古代女子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照套路原版上阵,那帅气老爹那么疼自己的女儿,肯定会有所动容。 想着,她便身子一滚,在床上开始滚动起来,手捂着肚子,嗷嗷的叫:“来人啊,救命啊……死人了,救命啊,来人啊……” 守夜的小婢听到云曦儿叫的这般凄惨,忙进门,却见自家小姐脸色发白,大汗淋漓,在床上不停的打滚,看起来似是重症缠身。 心头一慌:“小姐,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小婢啊,小姐……”刷刷,她眼泪瞬间下落,挥泪如雨。 “哎哟,我肚子疼,你快点去找我爹,快去——” “是是,小婢这就去,小姐忍忍……”小婢刚抬脚走出,端茶进门的冥红便发现曦儿气喘吁吁的在床上微坐:“娘子,你怎么了?” “来,过来,我和你说,你去……”她趴在冥红耳间一阵嘀咕,冥红听完立刻嘴张的如同鹅蛋般大小,为难的说道:“这……不好吧……” “恩?你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休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好了。”曦儿使出了杀手锏,冥红哪里敢不从。 须臾,云幕天马踏飞燕般惊人之速赶来清心阁,一见曦儿痛苦的小脸满是晶莹汗水,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爹爹,我要死了啊,爹爹……” “曦儿——”云幕天略感焦躁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是西伯利亚寒冰雪般冰凉彻骨,触不升温。 挤在曦儿床边,伸手将曦儿揽入自己的怀里,忙伸手撘她脉搏,眉头深皱,疑云在目。 好端端的,曦儿怎么会生病?这岂不是奇怪? 难道是那几个畜生做的好事?竟然要加害于曦儿? 一连串的疑问在云幕天的脑海里旋转,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纯洁如清新小百合般的曦儿会设计对付他。 可是…… “曦儿你哪里痛?”云幕天虽然说不上医术精通,但是也略有所成,此时曦儿脉象平稳,完全没有异常的症状,不禁担心的问道。 “爹爹,曦儿这里好痛哦……爹爹抱抱嘛……呜呜……”云曦儿一下子扑了过来,直接将云幕天按在了床上。 “曦儿,你别……” “爹爹,你抱着曦儿,你给曦儿揉揉嘛……”云曦儿氤氲的眼角柔和的放出珍珠般的光华,娇小的身子偎依在他身侧,抚手将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心里暗自想到:嘿嘿,扰乱他的心智,然后在动手。 云幕天犹豫片刻,经不住曦儿的缠绕,只得遣退了下人,伸手轻轻的在曦儿腹部揉捏,黑色的天幕卓华而升,月光透过菱格的窗照在床上,此时曦儿正四平八稳的躺着,头靠在云幕天的大腿上,舒服的接受他妈妈桑的按摩。 “曦儿?曦儿?” “爹爹,不要说话,曦儿还痛哦……”撒娇、发嗲、她可算是全学会了。 银钩挂空,晚风撩人,静悄悄的夜,一只白色的滚球身影滚进了云幕天的房间…… 冥红虽然说不会武功,但是身手灵敏度也不逊于别人,在房间里找寻了半天,始终没有找到。 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汗,这要是找不到,娘子岂不是白装病了,要是我拿不到,估计就不是揪耳朵这么简单了,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他在云幕天的床边走来走去,恨得一跺脚! 只听“咔嚓”一声,天,云幕天的床上陷下去一块砖型模块,瞬间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毒箭穿刺过来。 “啊——我的天啊——” 几百支利剑而来,他吓得当场便跌倒在地上,吓得立刻恢复了兔型,躲在了床沿处,不过箭雨交加,他还是不慎被穿刺右腿。 “额……”滚落在床上,见里面一白一黑两个小瓶子,他握在手中,揣入毛里。 “娘子,兔兔拿到了……”右腿处的严重刺伤红色的血液顺着白色的毛发流了一地,他一瘸一拐的在地上艰难的往外爬。 “不好了,老爷房间里遭贼了,来人啊,抓贼啊!” 只听门外一声尖吼,云府内烛光红满天,沿着血迹四处寻找贼人下落。 “什么事?”云幕天护住曦儿,对着门外的来人问道,声音极低,怕打扰到怀里曦儿的休息。 “老爷,不好了您的房间里遭贼了!”管家焦急的喊道。 “什么?!哼,定是他们做的好事,小婢进来看来小姐,我们走——”云幕天一甩手,气愤的准备找那四个畜生算账,床上曦儿一听,乐了,哈哈,看来兔子还是不错嘛…… “小婢!” “小姐,你醒了?”小婢有点紧张。 “老爷房间里遭贼了,哎哟喂,这谁这么大胆啊,敢跑我爹房间,不怕死了啊?”她嘴上虽然说的愤怒至极,但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阳春三月,不可同日而语啊。 “就是,小姐不怕,只不过是不知好歹的小贼而已,他虽然盗取了老爷房间里的东西,可是听说已经被毒箭所伤,老爷的毒箭可不长眼睛,这个贼死定了!”小婢拍着胸脯和云曦儿打着保证。 “噗,卧槽,你说啥玩意?”完了,兔子中毒箭了?该死的! 老子的男人 这个夜晚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月光,熟悉的院中桃花林,唯独不一样的是曦儿此时那颗焦躁难耐的内心。 月风轻云淡了,谁会料想到更大的风雨即将来临…… “完蛋了,完蛋了,不行,我坐不住了,我要自己去找。”一听冥红中了毒箭,她心口就像是一只大手揪的紧紧的,浑身不得劲。 如今派小婢出去打探消息,那个丫头竟然黄鹤一去不复返了。 更加令她担忧。 推开门,阵阵花香飘逸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她蹙眉不展,只听黑暗的长廊里微弱的发出一声:“娘子,救命啊……” 是兔兔?! 曦儿一双大眼圆溜溜的一转,下意识的疾奔过去。 透过远处微弱的淡黄色隆光,她隐约看到冥红趴在地上,右腿处已经鲜血淋漓,没有知觉的拖在地上划出了一坨坨血痕。 利用双手匍匐前进,月光下,粉色绸缎大花的袍子已经染得血红一片,脸色白皙的如同一张白纸,额头汗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她赶紧跪地抱着他,轻抚着他的脸颊,用衣袖擦拭了他脸上的汗水。 “娘子,我回来了……你看……到手了……”兔兔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瓶子塞进了曦儿手中,深情的回望了曦儿一眼,嘴角发青,浑身一阵抽搐,短时间已经闭目涣散。 “兔兔,兔兔,你醒醒啊,你别死,别吓我……”她身子只有十五岁,此时离房间还有将近五六米的距离,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将冥红放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一点点的、慢慢的、挪动着脚步。“兔兔,没事,娘子在呢,别怕!” 以往这只兔子围绕在她面前,总是生龙活虎的样子,现在看到他如此虚弱还幻化出了原形,兔子耳朵都出来了,她没有像以前那般看着恶心,此时她什么都不管,只要兔兔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好不容易将冥红带到自己的闺房,安稳的放在床上,曦儿累的歪倒在地,大口的喘着气:“兔兔,你坚持住啊。” “啊!天哪,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刺客,血!来人啊来人啊——”小婢出门打探消息,一进门便发现满地的鲜血,一直延伸到小姐的床上。 她惊慌失措的大喊,曦儿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捂住了她的嘴:“闭嘴,不准喊!” 将她拖到床边,小婢这才看清床上的男人是谁,忙点点头,曦儿松开了她的口:“还不去准备热水,先将门外的血迹擦干,快去!” “是,小姐,小婢这就去,可是兔姑爷这是……”小婢眼光灵动,一身淡绿绸缎衫在烛光下尤其的闪亮,但脸色煞白,极不相称,许是真的吓坏了。 “没事,你先去。”曦儿吩咐道。 她要救兔兔,她不能让她死。 小婢也不再过问,急忙点头应是,退出了房门。 “娘子,娘子,我……是不是要死了……可是……可是我不想死,我还……还要保护娘子啊……” 他即便是虚弱的如同纸屑,但用冰凉的手紧紧的扣住曦儿的手,十指相握,曦儿泪如泉涌:“放心吧,你不会有事情的,不怕。” 他危难之时,还是想着她的安危,岂能不令她感动? “娘子,你别怕,兔兔……兔兔不是有意将耳朵露出来吓你的,是……”他身体越来越冰,嘴唇青色裹着一层白色的冰气,连睫毛上都已经布满了冰石。 右腿处的毒血早就已经从红色变成了黑红,好毒的箭!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要说话,我不怕你的耳朵了,真的不怕了,呜呜,你别说话,我救你,呜呜……” 她撕拉一声撕开了冥红右腿的裤子,露出了伤口,触目惊心,毒箭四周已经开始溃烂,你毒性随着血液已经渗入冥红全身。 “这……”她齿贝轻咬下唇,额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的闪现。 “娘子不要动,否则会被感染,这毒不能碰的!” 冥红虚弱的撑起身子:“娘子,把我拖出去埋了吧,不然娘子都会有危险的……” 这熊孩子要不要心地这么善良?埋了他?想什么呢! “给我躺好,我是不会埋了你的,闭眼睡一会,乖……”曦儿小心的哄着他。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曦儿没好气的吼道。 “小姐……小……不好了,老爷带着三位姑爷……来了!”小婢紧张的磕磕巴巴的,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着铜盆一起跌进来。 当看着眼前的情景,她惊呆了,小姐这是…… 房间内,小姐正用她前几日捣鼓的一些她认为很无厘头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扎,而小姐的血正往外流……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啊……”小婢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情景,吓得腿都哆嗦了。 “别废话了,我没事,你将他们挡在门外,不准他们进来,快去——”曦儿焦急的说道。 “奴婢,奴婢……老爷,不好了,快来救救小姐……”小婢一双眸子莹然有晶,撒腿就往外跑。 曦儿无奈的摇头,这丫头真会坏事! 眼如秋水重新扫视在兔兔身上,他已经睡的很熟。 云幕天派人搜索了碧折颜、雪无殇、黄亦枫后,见他们三人毫发未损,唯独不见冥红,心中暗叫不好。 这才急匆匆的来到了清心阁,未进门,便听到小婢高呼救命。 病态苍白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的冰寒,但却流露出一种高贵淡雅的气质。 “曦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住手!”他上前一步,欲要阻止曦儿的伤害自己的举动,身后的三夫更加咋舌,这云曦儿是不要命了,竟然从自己身体里抽血! “站住!你们不要过来,爹,解药呢?!”她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已经有点苍白的小脸没有光泽,直直的逼问道:“快点把解药交出来,你是要看兔子死了吗?” “曦儿,这种人竟然偷盗我的解药,死了就死了,来人,拉出去埋了!”云幕天愤怒的红眸将床上的冥红烧毁,他是绝对不允许背叛者生存的。 三两个下人就要过来,曦儿一见,他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他们当她是病猫啊! “你们给我滚出去,好大的胆子,老子的男人也是你们碰的!” 一张脸蜡黄没有血色,但是眸光如炬,顿时让所有人震惊,她说她的男人? 她认定了冥红? 众人的私心 桌上烛台那一束束流光踏碎了刹那芳华,映照着所有人的脸…… 三夫均有些诧异,若有所思。 “曦儿,你这是做什么?”云幕天不解的问。 “爹爹,你到底交不交解药,你不交,我死给你看!”她手握剑刃直逼心房,吓得云幕天赶忙哄道:“曦儿别闹,不是爹爹不给,是这解药在冥九手中,爹爹没有啊!” 没想到平常乖巧的曦儿会为了这个男人方寸大乱,云幕天绷紧的脸又凝结了几分深沉。 “什么?没有?”曦儿的心瞬间石沉大海,看来求人不如求己。 也罢!好在她还有些医术,但不知道可行不可行,现在为今之计是要暂缓毒性,再作打算。 即便是其它的人不了解这毒性有多厉害,但是一旁的雪无殇已经了然于胸。 这毒不好解,他从来只会制毒而不会解毒,所以他只知这毒药性猛烈,却也没有办法回转。 “曦儿,这毒会传染,你不能碰!”雪无殇不顾旁人,直接来到曦儿身旁,硬是拉她入怀,抱着便要走。 “你给我住手,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放开我!”曦儿啪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顿时五个血红色的手指印便落在了雪无殇雕刻玉琢般的脸庞上。 “毒蛇,你看好心没好报,你何苦要救她?”碧折颜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笑道。 “夫人,既然这毒无解,还是趁早给他安排好后事才是要紧,哎,又要浪费银子,伤不起啊!”黄亦枫随口说道。 “滚,你才安排后事呢,你全家都安排后事,尼玛的,你们给老子滚!一群没血性的畜生!要不是因为你们,他又怎么会……” 都是她害了他,为了她所谓的承诺,使得他此时油尽灯枯之势,她看着心碎不已。 她猛力的扯开自己与雪无殇之间的距离,将手中已经沉淀好的血清插进冥红的血管里。“兔兔,不怕,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你!” “娘子……不要……你们快点拉开娘子……会传染的,好娘子……你乖啊……”冥红痴心未减分毫,颤抖的伸出手,黑色的毒性已经在他雪白的手掌中晕染。 “你说什么胡话,你为了我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难道你就把我云曦儿看做是狼心狗肺之人?我就那么冷血,利用完了你之后可以弃之敝屣?还有你们,都给我出去——” 她伸手一指,不顾众人反对,站起身子。“出去——” “曦儿……”云幕天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云曦儿,怎么说呢,他就是觉得曦儿有点不同,和以前那个吵着他身边缠着他的曦儿不一样? “得了,这个人早晚是个死,她愿意守着就守着呗,我们回去吧。”碧折颜梨颊微涡,像女子那般笑靥迷人,可是在曦儿眼中荡不起一丝涟漪,这几个人虽然生的比兔兔娇媚,但是心地狠毒,不及兔兔万分之一。 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世界上最狠毒的毒药,荑手纤纤深深的抓着兔兔的手,深情的说道:“倚楼台泪兮兮,七夕独语爱恋伊。不问君可到白头,但求一世无别离。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弃你!” 随着云幕天一起出门的三夫,听到后顿时收稳了脚步,这个女人…… 曦儿一见他们都出去了,换来了小婢,先准备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尔后又吩咐在水中分别放入了:夏枯草、郁金、黄岑、丹参等物,用热水烘托出药性。 她则将从自己体内抽出来的血液用自制的针器输入冥红的体内,此时冥红早就失去了知觉,她心中连五成胜算都没有,但是绝对不能轻易放弃兔兔。 “小婢,把前几日我命你给我收好的刀具拿来!”曦儿边用白色的布条将冥红大腿根处扎紧,边对旁边目瞪口呆的小婢说道。 “啊……小姐,这,这……” “还不快去,准备酒精先杀毒!”她沉着冷静的喊道。 “小姐,什么是酒精?那是什么?”小姐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酒精?“小姐,是酒么?” 曦儿一听,恍若失神,对了,这里是天杀的兽国,哪里来的酒精,须臾叫道:“将府中最好的白酒取出,还有,叫厨房的婆子们把蒲公英、鱼腥草、金银花、苦参、紫花地丁等中药用药罐熬好避除渣滓,浸凉后拿过来!”一连串的报出一堆中药名,让小婢措手不及,幸好云府什么草药都有,所以也是现成。 “是,小姐,小婢这就去。” 小婢听从曦儿之命开门做事,门一开,竟发现云幕天和几位姑爷临风而立,面色凝重,却带着几分焦急,尤其是老爷。 “老爷,三位姑爷,我……”小婢回望了一眼房间,急忙又抬脚走去。“小婢先告退。” “瞧瞧,还真是没想到,这个丑女竟然真的要救人?她行不行啊?”黄亦枫一身明黄色的衣衫,目若星光,讥讽味儿十足,但是心中隐隐觉得这女人定会将冥红治好,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那日眼见曦儿为表嫂引产,做的游刃有余,到让他惊奇。 “只是略微的懂得药理,那毒连他都治不了,就凭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碧折颜双眸翦水迎人滟,风流万种谈笑着看着对面一脸凝重的雪无殇,心疼了吗?还是不甘心嫉妒了?这条毒蛇他比谁都看的清楚,他对那个女人有着别样的情愫,不过,他真的可以守护她?简直可笑! “你们给我闭嘴!”云幕天一声怒吼,他们并不是怕这个老头,而是他手里攥着他们的把柄呢。 房间内,曦儿心疼的望着冥红:“兔兔,你要是疼就咬着我好了!” 她将冥红的身体靠在床沿,身子靠过去一只手伸到他嘴边,一只手握紧搭在他腿上的毒箭,心里默数:一、二、三—— “娘子,我不怕疼,兔兔不咬你!” “你个傻兔兔,让你咬着就咬着,别废话!”她将手伸进他嘴巴里,虽然他不愿意可是他此时并没有力气去拒绝。 曦儿本想着拔出毒箭,但是想着这里并不是现代没有止血剂怎么办? “爹爹——”她早知道云幕天在外面,急忙喊他。 “曦儿,什么事?” 看着此时曦儿为了冥红一身赴死的样子,云幕天横眉冷对,不开心道:“曦儿别胡闹,他没救了!” “你才没救了呢,赶紧给我准备止血药!” “止血药?有倒是有,不过……前几天用完了!” 什么?!他丫的,爹爹这是存心想要治冥红于死地啊!曦儿怒声道:“雪无殇,你别告诉我你们行走江湖都不带止血药的?!” “夫人,有是有,但是只有这一小瓶,恐怕……”是啊,看着那一丁点的小瓶子,肯定不够,曦儿疯了:“今天若是兔兔死了,你们三个的解药也别想要了,我就是喂猪喂狗都不会给你们!”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夫人,我这有一瓶……” “夫人,本王也有一瓶……” 奇怪的三夫 曦儿冷哼一声,韶华如花,容色间隐隐的懊恼和烦闷,眉间心头恨意卓然,令人无计回避。 碧折颜拿出来的是宫廷上好的散瘀止血白虎凝露膏,黄亦枫拿出来的是家族祖传嘿续断续膏,雪无殇瓶子里装的则是稀奇穿山甲鳞片,经过高温千锤百炼之后的白色粉末! 一个比一个珍贵!曦儿咬牙切齿不想此时发怒,聚精会神之际将小婢取来的百年老窖捻进一条绒线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娘子,你这是要……”冥红抽搐着嘴角,眼见曦儿翻出一柄精致小巧的银白色刻着古藤花俏的小刀,正在火上烘烤。“娘子,不要……” “不怕,你这肉都已经溃烂了,不割了会很危险的,别怕,兔兔,我不会害你的!”曦儿眉弯鼻俏,一笑左颊处浅浅的一个梨涡,点点头让冥红安心。 “什么?你要割了?”旁边的雪无殇很是震惊,这丫头到底在做什么?“夫人,你这样他就算不被毒死,也会被疼死的啊?” “哦,对,那你赶紧点住他的穴道,快点!”曦儿顿时觉得雪无殇的话极有道理,这里没有麻药,兔兔肯定会受不了。 只见雪无殇在兔兔身上随意的点了几下,刚才还迷糊着说不要的冥红已经安稳的躺下。 “呀,果然好用,看来哪天我也要学学才行。小婢拿个盆子过来!”她即刻吩咐道。 “是,小姐,这里。”小婢将铜盆端来。 曦儿将手中的精致小刀慢慢的延伸到兔兔腿间,先用剪刀将剑柄剪断,一咬牙,顾不上其它,直接用刀子在含有毒箭头的肉里开始划拉开。 只听。“刺啦刺啦。”几声,黑血不断的往外涌出,她双手是血,眼球瞪得深黑,汗水浸渍了她的衣衫,额头的汗珠开始滴答滴答的淌落在冥红的腿间。 “曦儿……”云幕天站在她旁边,脸色异样。 曦儿不曾回头,她此时已经完全的融入状态,仿佛这间房间里只有她和冥红两个人,所有人都是透明的。 “恩……”她一用力,箭头处被拔出一段,见箭头裸露但是深入骨中。“怎么这么深!” 此时已经不能再用刀子划开,否则冥红这条腿可真是要废了。 “呀,小姐,怎么办才好啊?”小婢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曦儿抿嘴一笑,看向清丽秀雅的冥红,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启,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俯身而下,用自己的嘴巴含住了那一团团污秽不堪,毒血肆意的伤口,用力的吸允起来。 “啊——小姐!”咣当一声,小婢手中的铜盆掉在了地上,她难以想象小姐竟然以身犯险,用自己的嘴巴给冥红吸允伤口。 “曦儿,你快停下,你不要命了!”云幕天气得一阵巨咳,一口血喷了出来,摇摆不定,头晕目眩晕倒在众人怀中被送了回去。 而三夫像是木头桩子一般,也不说话,也不动,直直的杵在那里,看着这一幕。 心里所受到的震惊真是不容小觑的。 曦儿一口口的毒血往外吸出,喷在小婢手中的盆子里,总算是将箭头含出,当啷一声掉在盆中。 速度的将周边的腐肉割除,眼见被吸出的血液变成了浅红色,她这才将止血消炎镇痛等药物洒在表面,白色的绷带缠好。 “呼呼……”曦儿累的气喘吁吁,一张脸蛋暗黄但是透着绯红,可爱极了。 烛光中摇曳着她的身影,看的其它三夫一时入迷了。 舍身救人,她真的爱极了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 众人心中百感交集。 “小姐,你吩咐我熬得药来了。”小婢将曦儿吩咐浸凉的药端来,曦儿伸手接过,一勺勺的准备喂进冥红嘴中。 “小姐,怎么办,一直往外吐呢!”小婢急了,看着冥红根本就喝不进去。 “没有的,你就算是拔出了他腿上的箭,可是也是无力回天!”碧折颜忍不住开口说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要你管!”曦儿不愿听,直接堵了回去。 不喝,没事,她有招。 “给我,把碗给我!” 漱过口后她将一口药含在嘴中,虽然她最怕喝苦药了,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趴在冥红的身上,将嘴巴慢慢的移动到他性感的薄唇间,双手摩擦着他的红唇,轻轻一用力。 冥红嘴巴轻启,她低头深吻了进去,带动着药汤,丁香小舌缩进了他的口腔中。 “咕噜。”几声,只见冥红喉结滚动,她欣然笑道:“再来!” 一来一回,一直将碗中的药汤全部用完,曦儿无力极了,冥红此时的面色红润不少。“你们帮我个忙行不行?!” 她一双凤目扬起,盯着旁边的三夫。 “什么?”三夫异口同声的回答。 “帮忙将兔兔抬进里面的木桶里,行么?”她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帮她,刚才也只是随口一问,见他们脸色各异,失声哑言道:“好,你们是大爷,这种小事……” 她踉跄起身,却下一刻被雪无殇抱在了怀里,他温热的气流喷洒在她娇嫩的脖颈处,曦儿浑身一颤,身体有种异样的感觉。“放开!”她厉声喝道。 “小心点,我抬他进去,你需要休息,乖一点好不好?”他的语气很温柔,望着她,他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眸带着丝丝的心痛,他在心疼她? 她看着刚才愤怒时候甩在他脸上的红色印记。“疼么?” “不疼!我该打。”他伸手将曦儿打横抱起,放在旁边的雪白卧榻上,随手将毛毯覆盖在她身上:“别动。”声音还是那样的冷,可是曦儿为何听着心口就那么温暖呢? “别煽情了,恶不恶心?”碧折颜瞪了一眼,随即去抱床上的冥红。 “哎呀,我也来帮忙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黄亦枫附言道。 这三个妖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不管了,曦儿实在是累坏了,先躺一会也是好的。 “别碰到他的腿,将身子浸泡在水里就好,腿不能沾湿的!”曦儿不放心的唠叨着。 “闭嘴!”碧折颜一回头,嗜血的眸中满是火焰,那意思好像在说:“女人,闭嘴,让你休息你这么多话!” 不知道是不是曦儿理解错了,可是她就是觉得今天的三妖有点不正常啊! 经过一天一夜,冥红总算是脱离了危险,但是这都是表面的,在他身体中残留的毒素也只有找到冥九才能完全的清除。 不过,黎明来临之时,他已经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环顾四周后,竟然发现曦儿只穿了一件浅粉色的内衫趴在他身上,他哄的一下脸色赤红一片,因为,她……她的胸前……和他紧密贴合在一起。 软软的,麻麻的,兔兔身体起了该死的反应,噌的一声—— “卧槽,什么东西?想要暗害老子?” 俗不可耐 “不疼!我该打。”他伸手将曦儿打横抱起,放在旁边的雪白卧榻上,随手将毛毯覆盖在她身上:“别动。”声音还是那样的冷,可是曦儿为何听着心口就那么温暖呢? “别煽情了,恶不恶心?”碧折颜瞪了一眼,随即去抱床上的冥红。 “哎呀,我也来帮忙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黄亦枫附言道。 这三个妖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不管了,曦儿实在是累坏了,先躺一会也是好的。 “别碰到他的腿,将身子浸泡在水里就好,腿不能沾湿的!”曦儿不放心的唠叨着。 “闭嘴!”碧折颜一回头,嗜血的眸中满是火焰,那意思好像在说:“女人,闭嘴,让你休息你这么多话!” 不知道是不是曦儿理解错了,可是她就是觉得今天的三妖有点不正常啊! 经过一天一夜,冥红总算是脱离了危险,但是这都是表面的,在他身体中残留的毒素也只有找到冥九才能完全的清除。 不过,黎明来临之时,他已经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环顾四周后,竟然发现曦儿只穿了一件浅粉色的内衫趴在他身上,他哄的一下脸色赤红一片,因为,她……她的胸前……和他紧密贴合在一起。 软软的,麻麻的,兔兔身体起了该死的反应,噌的一声—— “卧槽,什么东西?这么硬!想要暗害老子?” “娘子……” “兔兔,叫大声些……我很喜欢呢……你的声音真好听……”考虑到他现在身子不好,不能剧烈运动,尽管曦儿想要此时一口将他连心带身都吞进自己的口中。 可是还是被理智克服了…… 此时,床上的冥红正委屈的眼眶微红,翘着小嘴扭过头不理她,曦儿暗笑,这猴孩子是欲求不满,自己闹情绪呢。 “转过来!”她命令的口吻。 “哼!”冥红鼻翼中发出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你不听话了?” “……哼……”那边还是一如既往。 “是不是小爷我平日里太宠你了?你还敢闹脾气?”哎哟哦,了不得了,她现在身子也难受好不好? 她也好想,难道这么个超级无敌大帅哥对她进行连番的勾引轰炸,她还能坐怀不乱,那么她岂不是太不女人了? 把她撩拨的浑身火焰,他竟然还闹脾气? “兔兔不敢!”他赤裸的后背抖动了几下,随口说道。 “卧槽,尼玛的,你这还叫不敢?你个小冤家,老子不管了,就算是你腿上大动脉崩裂了,老子今晚……就要吃了你!” 她随手将刚才费力穿好的衣衫胡乱的撕扯着,将自己剥干净爬上了床。 “啊,娘子?!”床幔下落,冥红惊叫一声,曦儿一口含住他说话的唇,不老实是吧,勾引她是吧,很好,他成功了! 窗外月牙微弯,晚风夹杂着花香和酒香在亭内流畅…… 亭上坐着身穿紫红色长袍的男人,白皙的肌肤由于酒醉的缘故,已经绯红。 一双仿佛可以望穿门板后景色的双眼,肃然目若悬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间翩若惊鸿飘落在空中,听到房间内那一声声撩人心弦的低喘和娇吟声,脸色如刀铁般冷峻。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不多时,亭上多出了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并排而坐。 “南诏王这么晚还不睡?”雪无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望着曦儿房间的双眸始终没有停开分毫。 “爱上她了?哼你不要忘记了你可是大公主的人!你们不可能的!”碧折颜笑起来如弯月,饱满的嘴唇微微开启,讥讽的话语再次砸来。 “我知道……” “知道就好,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不管她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总之都要死!”这些年来,他们错杀的人还少么? 这华丽的夜空太美太温柔,在这一瞬间,想要拿一生当承诺的人已经死心了,可是心真的死了吗? 此时曦儿哪里会知道,她拼命的想要找解药救三夫,让他们赶紧滚蛋,可是他们要的不是解药而是她的命! 当清晨的第一束光线温柔的泼洒在床头的时候,屋内暧昧的气息滚滚不散,车震般的屋子总算停下来了。 一大清早,小婢便三催四起,可是曦儿和冥红昨晚一战,体力耗尽。 “恩,不要吵了,烦死了……”曦儿一只藕臂直接从锦被中伸出,耷拉在床边悬了下去。 “娘子,我们是不是……”冥红小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昨晚,昨晚他被娘子临幸了,从脖子开始朵朵红色的草莓种满全身,能和娘子这样欢爱真幸福。 “好了好了,知道了……”曦儿缓缓抬头,对着门外喊道。 “小姐,姑爷,三位姑爷和老爷在前厅等你们去吃早点呢。”小婢手里端着洗漱用品,脸红的和后屁股样,昨晚她值夜,小姐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哎呀呀,真是…… 一个时辰后,曦儿带着冥红来到大厅,当然冥红腿部受伤,是被下人抬进来的。 “嗨,爹爹早安,那个啥,你们早安啊!” 曦儿一身粉色罗裙,将娇小玲珑的身子包裹起来,眼睛望着他们时候灵活异常,风姿楚楚,透着一股灵气,光彩照人,当真是身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 不过当看到她那蜡黄色的小脸,回头率绝对降低百分之七十…… 而在软座上做好的冥红一直低着头,脸色涨红,抿着下唇,一直拽着曦儿的裙摆不松手,像是一个小媳妇般扭扭捏捏。 “曦儿,快点吃早点吧……爹爹吃饱了,还有事要去处理,先走了。”云幕天无奈的摇摇头,看样子昨晚这两个人感情升华进展的还挺快。 “爹爹慢走啊,来兔兔,娘子喂你哦……”曦儿矫情的拿着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着,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冥红望。“兔兔,你长得真好看。” 云幕天嘴角一抽,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娘子,娘子长得也好看,兔兔也喜欢。” “兔兔,来乖,多吃点身体好的快……”一勺粥在自己的唇边沾了一下,试了温度在送进了冥红的嘴中。 “娘子喂兔兔,兔兔也要喂娘子……” 两个人别提多矫情了,你来我往,完全不顾及旁边的三个男人反应。 那身子就差搂在一起了,那嘴唇吹来吹去靠拢,看似在吹饭实则在咬嘴唇。 砰……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手中的筷子一放。 “本王吃饱了!”碧折颜起身,愤怒的欲要离去,说不出什么感觉,她长得也不好看,他根本不该有这种奇怪的举动,他就是看不上这两个人此时这腻歪劲儿。 “喂,你还没吃呢,就饱了?”曦儿不紧不慢的问道。 “哼,本王被恶心饱了行不行!” “我也吃饱了,还有……”一直不说话的黄亦枫扭头指着曦儿的衣衫,啧啧两声。 “干嘛,你那是什么眼神,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尼玛的。 “夫人,你今天穿的这身简直俗不可耐!” 啥?反了他们了,一个个的,她看着今天这身粉色的罗裙,不就是和冥红穿的一个颜色么了?就俗不可耐了? “雪无殇,我今天俗不可耐了?” 继续和冥红腻来腻去,身子还一转坐在了冥红另一条没有受伤的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颈,扭头等待着雪无殇的回答。 “没有,吃饭吧——” 嘶嘶……真是不正常,这一个个的,曦儿双手抵住头靠在桌上,意味深长的说道:“不会是你们三个爱上我了吧!” 三夫沐浴 此时正值夏季,众人吃罢饭,烈日炎炎,芭蕉冉冉。 “娘子,你说他们是不是走了?”床上的冥红笑言,可算是将那三个男人挤走了,心里满是欣喜。 “恩,应该是的,饭间我已经将解药给了他们,他们本就是冲着解药才留在云府,现如今已然得手,就断然没有理由在滞留此处,啊哈,何况他们早就厌烦了你娘子我的这副臭皮囊,要是真的让他们给我当夫君,恐怕要吓死的,哈哈,走了也好,也好……” 须臾,曦儿将刚才把玩在手中的茗茶放下,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场景,心口竟然窒闷起来。“汗……” “娘子,你怎么了?”冥红一见曦儿垂头丧气的颓废样子,心想娘子该不会舍不得那三夫吧,于是翘起了好看的唇角不时的用手摇晃着曦儿的衣袖道:“娘子若是后悔了,不舍得他们走,兔兔也没话说,娘子喜欢就好。” 噗…… 曦儿刚进口的那口茶差点喷出来,这个熊孩子,满脸不情愿在那里摆着呢,要是自己真的舍不得那三个妖男,恐怕他晚上还不一定要趴在被窝怎么掉眼泪呢,这时候倒来大方了。 “真的?”她调侃道,小手已经拽着兔兔的胳膊,往自己身前一带,手指在他的胸前打着圈圈。“那我就真的不让他们走了,兔兔以为如何?” “哼!”兔兔不理她,扭头眼眶红红的,泛着猩红的血丝。 说话时,小婢端着茶果进来,见屋内两个人手拉手甜蜜小夫妻腻歪的景象,不自觉的红了脸,急忙退了出去。 刚退至门外,忽而又想起了什么,随即轻咳一声:“咳咳……” “你个小婢,有话就说!”曦儿语言若笑,喜在眉梢,对望冥红。 “小姐,那个……三位姑爷让我来传话,说是……”她吞吞吐吐:“说是……” “恩?他们说什么?不是已经走了?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再姑爷长姑爷短的,老子已经把他们休了,懂不懂?”曦儿不解的问道。 “娘子,你还是快点先去看看吧。”冥红也觉得奇怪,催促着曦儿前往。 曦儿由小婢引领,从东暖阁处沿着长廊,尽头西转弯,走过中间东西的一座穿堂,游廊、厢芜、悉皆精巧别致,不似清心阁周边那轩峻壮丽,曦儿倒是有点好奇,不禁问道:“小婢,这里是谁的住处?” 竟然在云府还有她不知道的绝妙佳处? “小姐,这里便是四位姑爷的住处,三位姑爷在里面等小姐呢!”小婢不曾多言,将自己引领到一处幽静,便碎步离开。“小姐,小婢先去准备茶果!” “喂,小婢,你先别走——喂喂!这丫头简直就是……”上回就是她引领自己去了地牢,然后她就被那四妖男生吞活剥,这回她把自己引来,又是…… “切,老子还怕了不成,反正你们都是要滚得,而且这里是云府,老子的地盘老子做主!” 她这样想着,自己给自己打着气,进入了竹林之后的堂屋内。 抬头迎面便是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刻着抖大的三个字“凤临门”! “额……这名字……啧啧,怎么感觉好像等着老子来似地!” 曦儿刚踏进凤临门,便有丝丝的甜香迎面扑来,沁人心脾。 “恩?什么味道,好香啊……”抿着嘴角,便觉得眼馋骨酥,进门后,正堂门突然一阵疾风似的速度砰的一声,门边紧紧的关上,吓了曦儿一跳,忙用葱嫩白般玉手捂住了上下起伏的酥胸。 “吓死老子了,怎么装神弄鬼的,喂,你们三个妖男,给老子出来!” 叫嚷了半天,没有动静,她便沿着正堂转身往后堂去了。 边走沿途还欣赏起了旁边的风景,只见那四周的墙壁上,竟然挂着类似于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 “哟,这不会是唐伯虎的真迹吧!不过,不可能,野兽国这些兽哪里会认识唐伯虎是谁?不过这个……应该值不少钱吧?要是……” 她这样想着,假如真是唐伯虎真迹,岂不是发了? 前后无人,她鬼鬼祟祟的爬上将一卷卷起放在后腰别住,然后用松散的外衫所遮掩,如此一来,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嘿嘿,哪天若是穿越回去,卖了也是好的啊!” 正在幻想,忽听里面泉水叮咚作响,耳语阵阵,曦儿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前往。 越是走着,越是氤氲迷茫,迷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从后堂出去,竟然别有洞天! “卧槽,这么好的地方老子都没有享受过……” 只见朱栏玉砌、绿树清溪款款而至,脚边繁花似锦,温暖如春,正中摆放宝镜一枚,后是一条青绿色的幔帐,延绵起伏竟然长达二三里! 氤氲的白色迷雾便是从那里发出,曦儿带着好奇带着考究,问声而去。 穿过连珠帐,她探头望去,这一看不要紧,鼻血刹那间喷出—— “卧槽,噗,尼玛的!”急速的退后,踉跄不稳,坐在地上,一手摸着鼻子一手捂住胸口大声吼道:“你们三个,大白天洗什么澡!” “哈哈,是夫人来了,夫人怎么来了不进来,是不是还要亦枫出去接你?” 曦儿刚才见到那三个通体白玉般的身子在水中赤裸,水中莲花虽美,竟然远比不上三个绝美男子的尊严,黯然失色。 “咳咳,你们……你们洗完了我再来!”她还从来没有如此的狼狈过,跌在地上的屁股还没有抬起来,就见一双青葱玉指捉住了她粉色云翔暗花的鞋子。“啊!你给我放开,你们这些臭流氓!” “夫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明明是夫人进来偷窥我们?怎么现在说我们是流氓,夫人想看怎么还扭捏起来了,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做过……”碧折颜闭着眼睛轻启薄唇,上身敞开的袍子随意的在自身周围的泉水中飘逸。 他一想到曦儿此时那种窘迫的小模样,就笑的弯起了嘴角。 “啊,你们这些流氓,畜生,不要脸,老子都休了你们,解药也给了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放开我,你这头蠢牛!” “什么?夫人,想必是要清醒一下脑袋了,我们什么时候同意夫人休我们了?你还不给我们下来!” 噗通一声,曦儿整个身子便被黄亦枫拽到了泉水中,咕嘟咕嘟的咽了好几口的泉水,脑袋从水中才一出来。 “唔……恩恩……”卧槽,性感的唇已经堵住了她肆意张扬的小嘴。 而且,什么情况,身上怎么多出来这么多的手? 彩蝶公主 “叫啊,叫的大声些,看看你那心心念念的兔子会不会来救你,哈哈哈……”碧折颜一口含住她丹红的樱唇,手不停的揉捏着她娇软的身子。 “唔……恩恩……”曦儿鼻头有些发酸,这几个臭流氓,竟然敢暗算老子! 左边是碧折颜,右边是黄亦枫,她整个娇小的身子被两人夹在中间,被人上下其手。 丝绸般的绫罗被碧折颜那长长的手指勾动,瞬间将雪白的美好暴露,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她雪白如锦缎的肌肤和蜡黄的小脸完全不对称,身子在水中妖娆万千,徐徐摆动,娇媚之极。 勾住曦儿脖颈,试图亲吻她的碧折颜,捋着她秀发的手微微一颤,好一副白净无瑕疵的身子! 曦儿趁他们不被,水中站立而已,对于她这个平日里好游泳的人来说,水中比陆地还要熟络。 她发狠的眸子轻轻一挑,嘴角微微一翘,只听—— “哎哟,痛死我了,痛死我了!该死的!”黄亦枫发出了一声声低沉的吼叫声,歪七扭八的在水中扑腾起了水花。 曦儿哈哈大笑道:“敢挑战姑奶奶的耐性,你们是什么东西?!” 啪……响亮一声掌掴。 被她身子吸引没有防备的碧折颜狠狠的挨了一巴掌,面色通红。 “你!你敢打本王,该死的,你以为本王是你这种村姑可以打的?还是以为本王像那条毒蛇,被你打了还会默默承受,不予反击?看来,你是不知道本王的厉害了?”他发狠的吼道,冲着曦儿发出了狼扑食般的狠厉模样。 “喂,本王本王的,你算个什么王?老子前脚把解药给你们了,你们后脚便开始忘恩负义了是吧?很好,我今天就是要撕开你的假面具,我扇的就是你那张脸,简直就是不要脸到家了!老子让你们滚——” 被曦儿激怒的碧折颜和黄亦枫哪里肯放过她,迅速的朝着曦儿面前游来。 “那个,你刚才一直不说话,你该不是他们那派的才对,是不是?”曦儿也不会傻到等在那里任人宰割,好在那条毒蛇离她不算远,她嗖的一声在水中秒杀的速度到了他身边,和雪无殇攀谈起来。 “夫人何以认为我和他们不同?” 雪无殇心中伤感,你心中不是只有一个冥红么,还会有他的位置?还会观察到他和他们的区别? 恐怕早就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了吧。 “哎哟,因为你比他们两个长得都帅气啊,长得帅就是优势啊,所以长得帅的帅哥通常都是善良的,对不对?” 呸呸呸!老子要不是想利用你,懒得和你说这么多! 曦儿心中冷哼一声,但是依旧嘴角带着笑意,无论雪无殇怎么瞅着她瞧,都看不出她的心思。 “真的?夫人觉得无殇好看?可是我记得夫人说过冥红才好看?那日夫人不是当众说过么?” 卧槽,这死毒蛇,还攀比上了! 那么老远的事情他到现在还记着。 这时曦儿想起来,他是蛇啊,蛇是冰冷复仇的种类,果真不假,以后千万不能得罪这样的男人,不然会记仇记你一辈子。 “你比他好看,你让我上岸去,恩?”曦儿循循渐诱道。 “毒蛇,你不要多管闲事啊,不然……”碧折颜低低一笑,紧蹙的眉头拧的更加的紧了,虽说是笑,可是…… “无殇,你最好了,你老好老好的了,你救救我呗……”曦儿拽着雪无殇的胳膊柔声喊道。 “哈哈,夫人,那条蛇最为冰冷,你要是想求人,还不如来求我黄亦枫,恩?” “切,滚,你笑的比哭还那看,我为什么要求你?!无殇,你不能见死不救的是吧?”软磨硬泡她的独特法宝。 “夫人……”雪无殇将头轻轻温顺的靠在她的肩头,她真的好瘦小啊……可是他好喜欢怎么办?怎么办? “废话少说,毒蛇,把她交给我!”碧折颜满脸怒红,一双眼睛犀利微眯望着曦儿起了一身的鸡皮。 “夫人回去吧,别着凉——”嗖的一声! 曦儿才想说她什么时候会轻功了,怎么会一下子从手里窜到了空中,而且腰口还暖暖的……软软的……绵绵的……紧紧的! “卧槽,老大,你要玩死我啊,蛇啊啊啊啊——救命啊——好大好粗的一条大尾巴啊……” 噗嗤一声,随着蛇尾的摆动,她安稳的落在黄花满地的草丛中。 身上不知道是池水还是汗水,总之从头到脚全部湿透了! 贴着湿衫,粉色的裹胸扑哧扑哧的跳动,刚才在水下她的身子被谁遮掩看的不曾真切。 如今衣衫滴滴,满园篱花飘香,树头红叶翩翩,在这疏林如画的景色中,她娇小的身姿倍添韵致。 “你们,你们……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水中三妖男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曦儿觉得她今天绝对是被他们耍了! “卧槽,你们给老子等着,打群架是吧,玩阴的是吧,老子有的是人,和你们拼了!” 她哑言叫道。 “打群架?是什么意思?”黄亦枫不解的问道。 “就是干死你们,爆死你们,砸死你们,撂死你们,总之,你们给老子等着……” 她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条紫红色外衫穿在身上,也不管是谁的,她此时如果这样出去,还不让人全瞧了去,索性披着利索。 “夫人,那是我的……” “借我穿一下,能死啊?”她怒骂道,丝毫没有刚才求人之时的温柔语气。 “不能……”雪无殇抽搐着嘴角,她穿他的衣服…… “不能你说什么,我不嫌弃你,你祖坟上烧了八辈子高香了!都冒青烟了懂不懂?以为谁的衣服老子都穿的?”要不是此时没有衣服,她会穿他的衣服?简直好笑死了! “那夫人就穿着吧。”雪无殇满眼尽是暖意,旁边的碧折颜与黄亦枫嘲弄的笑道:“喂,你不是有洁癖?还让她穿你的衣服?” “是有洁癖……可是得看给谁穿了,她穿我心甘情愿!”咕嘟咕嘟几个泡泡在水中响起,雪无殇的身子全部淹没其中。 曦儿蜡黄色的小脸被温泉水浸湿后有些许的掉色,抹在袖口心中一惊,不行,还是快点撤了,不然等会露馅了就不好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 只见小婢罗绮穿林,一步步行来,哭哭啼啼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彩蝶公主来了!” “菜跌公猪!谁啊?公猪跑出来还不赶紧让下人拿笼子罩起来?”曦儿鄙夷的看了小婢一眼,这点小事也犯得着来说? “不是啊,不是……是兔姑爷……彩蝶公主派人将兔姑爷抓走了!”小婢急的眼圈又红,拉着曦儿的手道:“小姐,快点吧,不然来不及了!” 为情而战 一路急促而来,云府之长廊处画栋雕檐,青翠绿幕,说不尽的光摇朱户金铺地,道不尽的艳照琼窗玉作宫! 云府正门两侧,仙花馥郁,异草芬芳,倒是个应景的好住所。 无暇观赏两侧妙人景色,只见前方五米之处便开始有人乱成一团,拉拉扯扯好不热闹! “住手!何人竟敢来我们云府撒野?!”曦儿一声娇叱,那边拉扯着冥红的几名鲜亮女子便顿在此处,曦儿大步跑来,微喘连连,发丝的雨露不停下颤。 “娘子,救我,娘子……”冥红被几名女子围成一团,见曦儿赶来,总算是舒缓口气,委屈的眼眶盈满了泪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卧槽,老子的男人都敢动,这帮女人看着羽衣飘舞、个个娇若春花,媚如秋月,可是一见曦儿,眼睛里便射出了无比怨谤之色,道:“你就是那个丑女人云曦儿!哼,我们是彩蝶公主的侍女,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拦住我们的去处?!” 为首的那个肌肤微丰,身材合中,鼻腻鹅脂穿着浅绿色罗纱裙的女人眉毛轻挑,孤芳自许的撩拨了一下自己的手中的利剑。“少管闲事,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哎呀,绿姐姐,你别和这种村姑一般见识,瞧她那个土样,穿着不伦不类,脏了绿姐姐的剑可就不好了。”旁边削肩细腰,长挑身材,着了一件粉色外褂的女子嫣然一笑。 其余剩下二人皆掩嘴笑道:“状元爷,我们公主千金之躯,你放着不要,竟然非要回来陪着这丑陋不堪的俗物,简直笑死人了,是不是你眼光有问题?” 冥红被气急,瞪大双眸,厉声喝道:“不准你们侮辱我娘子,天下女子千千万,独伫我心的只有娘子一人!” 轰隆隆…… 刚才还是艳阳如初,如今已经乌云密布。 不仅天气,连此时曦儿的内心震撼也不容小觑。 她知道冥红对她的情感,也一直不理解为何她这般丑陋他还是喜欢留在她身边,可是如今他那般斩钉截铁的说出那种情话,曦儿既开心也忧虑。 到底是为什么呢? “哼,还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啧啧,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啊……不就是一头‘公猪’么,有什么了不起?”曦儿挥手一扬,本来无人的院落里,顿时出来众多家丁护院。 “你大胆!这是公然和我们公主为敌么?!你这个贱女人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藐视我们公主!” “绿姐姐,别和她罗嗦,就这几个宵小之辈,能耐我们如何?全部清理了我们好回去复命。” “骂我们贱,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到底谁贱,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贱胚子!”哎哟哟,这几个鸟人,越骂越起劲是吧,欺负她没武功是吧,卧槽,老子虽然是菜花但是老子后院养着的那三个男人可是武功盖世! “小婢!”她呼喝道:“去后院,将三位姑爷喊来,没见老子被欺负么!” “啊?可是……”可是就算是去叫,三位姑爷都不会来的……小婢暗想道,那三位姑爷哪里是小姐可以指使的。 像是看出小婢的想法,曦儿笑道:“就说,休书老子还没写,老子要是死了他们可就要为老子守一辈子活寡了!”眸光一闪,狡黠无限。 小婢连连点头,小姐咋就这么聪明呢? 一语未休,那四个女人果然武艺不凡,转眼间已经撂倒了府中大半的家丁护院。 “咻——屮艸芔茻!” 只见那粉衣女子碾转脚步轻盈而落于楼阁之上,一只只剑弩从她手中准确无误、凶狠无比的射杀着场内的人群,她脸色腹黑深沉,出手快准狠,每一次发射必然会一射而雕两至三个家丁。 场面乱极了,绿衣女子挥动手中名剑刺啦刺啦的划伤着那些人的肌肤,不做停顿,上去一拨人便倒下一拨,场面血腥至极,红色妖冶的血液没有令她良知发现,反而更加的激起了她无比的嗜杀血性,她像是鬼魅般冲着曦儿便飞速的淌过! “卧槽,尼玛的,给老子顶住了!”曦儿早就退到了身后红色的柱子旁,受到的惊吓不小,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血拼的景象。 旁边一圈护卫她的人,可是她还是感觉不到安全,见冥红正在那黄衣女子手中哭喊着声音早就已经嘶哑,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住手,你们快点住手,不要伤害我娘子,你们这群强盗!” 冥红奋力反击,可是他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看着其余三名女子飞射到曦儿身前。 “娘子,娘子——”他心都要静止了,感受到他的极力甩动,旁边黄衣女子笑道:“放心,我那三个姐姐会好好招待她的,你安心回去做我们公主的侍宠就好了!真是白嫩啊,怪不得公主那样喜欢……”她转手一伸,掐住冥红的腰间,不停的抚摸着他的胸前。 “拿开你的脏手。”冥红恶心的警告道。 “哟,这柔软的小声儿,果真销魂呢……” 曦儿早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猛地一扬手:“该死的臭女人,动老子的男人是吧,老子今天就让你死!” “你们给我让开,滚——”曦儿一把推开那些护着自己的家丁,她的男人她就算是死也不准死在别的女人手上,也不准被别的女人染指,即便知道自己出去便是一死,可是她还是逞强的咬着牙冲了出去。 “小姐,天哪,快保护小姐!” “娘子,不要,娘子快回去,我求求你们了,不要伤害她不要不要!”冥红接近疯狂的吼叫。 此时,其余三人见曦儿独身冲出,皆嗤鼻一笑。“找死!” 冷话放出,掌风来势凶险,招招凌厉狠辣,如朝浪般蜂拥而至,步步紧逼,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压过曦儿身前仅有的那几个家丁后,冲着曦儿脑门一个霹雳掌…… 蛇夫表寸心 “娘子小心!” “夫人……” 紧要关头,曦儿分明听到耳边不时传来冥红的呐喊声,还有一个冰冷若长白山冰雪般的急呼声,她只觉得腰间一紧,淡淡玉兰花香味袭来。 眼角处只瞅见一抹紫罗兰色的衣衫,下一秒便猴子捞月般横挂在他的身上。 “呼……雪无殇,你丫的还知道来啊?!”看见眼前这个美若谪仙般的男人,曦儿心头一紧,竟然觉得终于可以放松,他来了,她便一切会安好! 没来由的认定他必然会帮助她,桃花眼一闪,指着旁边被黄衣女子挟持的冥红,说道:“我要她死!” 凤眸狠厉、身形一闪,从雪无殇怀里跳下,旁边的碧折颜与黄亦枫纷纷而至。 眼看三夫齐聚,形势瞬间大逆转,曦儿拍着手叫嚣道:“哼,别以为就你们有武功,刚才打的很欢对不对?打的很爽对不对?欺负我欺负的挺美对不对?现在老子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睚眦必报!” 依偎在雪无殇怀里,曦儿笑靥如花,指着旁边的打杀中发狂的女子:“哎哟哟,取她们三人任一首级者,老子赏万金!” 万金?众人一听,立刻蜂拥而至。 “夫人,犯不着麻烦别人了,这个粉色衣服的女人交给我亦枫就好!”只见黄亦枫袖口一扬,从中飞射出八枚银针,直直的朝着那粉衣女子射去。 对准杀气来源方向,丝毫没有心慈手软。 “啧啧,果然是想钱想疯了……”曦儿好笑的瞥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为了钱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不过,她喜欢…… “凡取其三人任一首级者,老子不仅赠送休书,而且免费亲身侍奉鸳鸯浴一次……”曦儿眼神一凛,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碧折颜倒是很感兴趣,他倒是想知道那个鸳鸯浴到底如何洗法,这个女人很精明,他天性就是个好奇的个性,而她充分能在他身上押对宝! 曦儿此话一出,碧折颜一身银白色的袍子空中一闪。“夫人,这个绿衣服的女人我来收拾了!” 曦儿笑着点点头,顿了顿,见身旁雪无殇那一副千年寒铁都捂不化的容颜,这个人心得多冷啊,对于他,曦儿还真是有点捉摸不透,眨着璀璨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心里暗想这个男人什么条件才能支配呢? “凡取其三人任一……” “夫人别费神了,无殇只求今晚一夜!” “噗……卧槽!”曦儿差点没站稳,家里养着一只骚狐狸可真是不容易啊,别看他表面冷冰冰,可是这条件可比其余两人诱人多了。 须臾,云府院落里已经血流成河,空中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但是血腥太浓,怎么冲刷都不会干净了! “娘子——” 曦儿本来想要趁着这几个人火拼之时,绕道后方去就冥红,但是还没走到身旁,便有股巨大的压迫感从空中逼迫而下。 “卧槽,什么东西?!”只见头顶上方一袭黑色,如同交织的一张捕鱼大网,曦儿节节后退,跌倒在地。 “哼,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和本公主抢冥红,看本宫今天不教训你!” 本宫?本公主? “你是彩蝶公主?”曦儿顿了顿,有些惊诧的开口。 眼前这人,一袭黑色如墨般的锦缎加身,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黄海罂粟,那花瓣如同鲜活一般潋滟而开,妖娆夺目。 云鬓高绾,浑身上下佩戴着紫色璎珞系着的银色辛凤铃,走起来哗啦啦的一片清脆响声。 容颜绝美惊艳,琼姿花貌自不必说。 全身上下,虽说穿着黑色,但是依旧如同神明降世般透着超凡脱俗的气势。 但是,怎么看就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怪怪的。 “心肝儿,你怎么就舍得下我偷偷溜走呢?人家想的你可要紧呢……”彩蝶公主攀附于冥红肩头,不由的脸色娇喘一声。 “卧槽,老子就说怎么看着别扭,原来是踩着高跷来的!”只见那彩蝶公主和冥红站在一起后,冥红目测180的身高,那彩蝶公主竟然还略微的高出他半个头! “喂,女人,放开老子的男人!” 啪,响亮的一声,曦儿只觉得头昏眼花,两眼冒金星,这个女人的手劲儿还挺大的! 曦儿气不过,直接叫嚷起来。“雪无殇雪无殇!”有事就叫雪无殇,这已经成为曦儿的口头禅了。 见对方为所欲为的在冥红身上摸来摸去,而冥红此时已经晕死回去,菜板上待宰的羔羊,伤不起啊伤不起…… “夫人!” 曦儿委屈的豆大眼泪哗哗的落下,见到雪无殇的时候,已经呜咽不成声,颤抖的翘着粉嫩的小嘴说道:“呜呜……他们……打我,呜呜……”其实根本就不是很痛,可是她看到雪无殇就拽着他的衣袖,要死要活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雪无殇刚才说的那句今晚归他的话…… “谁打的?”他将曦儿搂在怀中,葱白细长的手指轻轻揉捏着曦儿的小脸,周身戾气爆发,一道厉芒看向旁边的彩蝶公主:“你打了她!” “打了又如何?本宫……” “哪只手打的?” “……” 见彩蝶公主不予回答,曦儿委屈的扯着袖口说道:“你以为她还是左撇子啊,自然是右手啊!好痛,呜呜……” 须臾,刷的一声,只不过是见到一个紫红色影子闪过,速度之快无人看清。 “啊——” 合欢解毒 咫尺之间,只在一瞬!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雪无殇一挥衣袖,千万梨花针如同暴雨般飞射而去—— 场面尤为壮观,他唇角微勾,笑容淡淡,对面好像不似人而是一些毫不相干的树干,他的心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敢伤害曦儿的人,他是怎么都不会放过的。 心里总是有这样的心声撞击着他的胸口,他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别的现在不愿多想。 “不行,兔兔还在那里!” 一声急呼,一道紫红色衣衫飘身而出,急忙的挡在了对面,曦儿不管这毒针速度有多快,她都舍不得对面那个。“孩子。”受伤害! 而就在曦儿用身体挡住毒针之时,对面早就已经朝着彩蝶公主射过去的毒针已经被…… “你!” “娘子——”冥红紧紧的抱着彩蝶公主的身子,任由腰背之上扎进毒针,嘴角喷出一抹暗红色血液。 他竟然!竟然关键时刻……抱着那个女人! 卧槽!她还傻逼的要用身子护着他?! 体内血液翻滚,只觉得有股热气灼烧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她有些口齿不清的问道:“你,你为何要护着她!” 一声厉喝,她全身煞气凝满,在她来到这个异地大陆后,唯一一个可以照亮她人世间光明的路口,在此时被冥红的这一举动全部折杀!一丝不留! “夫人!”雪无殇没有想到云曦儿会爱冥红到如此地步,会为了他舍身冒险,这到底已经是第几次了? 这个女人到底要让他心疼到什么时候? 抱着她,感觉到她身子轻轻的颤抖,雪无殇将头贴在她的身上,打横抱起了她。 “娘子,你有没有怎么样?”冥红惊呆了! 他连爬带滚的来到曦儿身边,不顾彩蝶公主的反应,见曦儿受伤,眼角晶莹剔透的泪珠盈满,簌簌下落。“娘子,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娘子……” “滚,你给我滚——” 曦儿不想再听,冷淡的气息让冥红不知所措,曾几何时娘子用过这种口吻对他说话? 即便是娘子性格阴晴不定,但是也没有这般冷漠,似乎他已经对她而言,是个陌生的人,不在乎了,不要,他不要,不可以,娘子不能不理他?他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他不能没有娘子,他真的不能…… 心好痛……像是刚才的毒针没有射进他的背部,而是直接扎进了他的心脏处,他感到无比的窒息和难受,拽着曦儿的手,猛烈的摇头,嘴角的暗红色血液已经变成了黑色。“娘子,不是的……你不能不要兔兔啊,别不要我,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的,我离了你活不了的,求求你了,娘子,求求你了好不好?好不好?” “走开,你走开!”曦儿依旧淡淡的语气。 彩蝶公主趁势见冥红身重剧毒,对曦儿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须臾,她一边扶着地上的冥红,一边用手指着曦儿道:“都是你,你个狐狸精,你个不要脸的女人,都是因为你才害得冥红中毒,我要杀了你!” 话落,她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朝着曦儿的胸膛处穿过来—— 瞬间,一道道寒光以奇异的亮度快速的如同闪电一般,快,阴狠,毒辣,凌厉,不留一丝余地的迸杀而来。 “啊——” 雪无殇脸色一寒,云纹水袖一扫,挡开了她与曦儿的距离,将彩蝶公主震裂到地面。 “彩蝶,别闹了,行不行?!我求你了,你别这样了,我不能没有娘子!”冥红拽着彩蝶的裙角努力的摇头,似乞求但是更多的是无奈。 一个是娘子,一个是——表弟!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才能告诉彩蝶,他喜欢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而不是他! “冥哥哥,你受伤了,我们走!” “不,我不走,彩蝶,你要是在执意带我走,我就死在你面前!”冥红将匕首划过他的脖颈,瞬间勒出了一道血痕。 “兔兔……”曦儿从刚才的愤怒转为了担忧,她焦急的喊着,但是毒虽然被雪无殇用穴道压制,可是依旧麻醉到了四肢百骸。 最后一眼望见冥红的时候,他正哭得像是水做的般,拽着她的手,喊着:“娘子,我错了,兔兔错了娘子,娘子……” 傻瓜,我不是担心你错没错,我是担心你身上的伤……可惜曦儿这话还没说出口便已经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沐浴后了。 软榻上,雪无殇已经帮助曦儿解除了毒针,此时正抱着穿着一件轻纱蔽体的曦儿。 “唔……” 曦儿其实早在刚才雪无殇给她解毒的时候,就已经离醒了,但是,他那解毒的方法,现在她还是面红耳赤,不想睁眼面对。 竟然是在水中……合欢! 亏他是个冷酷的毒手,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不过刚才他动作轻柔,水中的她还是忍不住的娇喘连连,她想到他那结实的臂膀,狂狷的肌肤,温暖的灼热……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从水中抱出她,她就羞愧的绯色脸庞压在他的怀里,不想面对。 “曦儿,醒了……” 糟糕,尼玛,能不能不揭穿老子,老子真是里子面子今天都丢尽了。 “恩……”她忍不住的开口。 雪无殇换了个姿势,将她一把抱到了他身体上方,曦儿感到周身一凉,竟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薄纱不知何时已经被褪下。 “你想做什么?”她骑在他身上,有点颤抖的说道:“我……我毒已经解了。”就不用在这样这样了吧! “我知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曦儿身体的芬芳,微微的笑道:“曦儿还记得答应我的今晚一夜?” 这个…… 曦儿心中一寒,就知道,这个男人惹不得,她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大嘴巴,叫你这个臭嘴哎,非得答应什么一夜! 要是他如同一只打不死的小怪兽一般,不对,还是个变态的小怪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一次……两次、三次、n次插来插去……都不满足,那可怎么办啊? 还有还有,都说蛇的性欲很强烈,万一他一用力,她死翘翘了,那又该怎么办? 还有还有,要是一不小心中标了,噶! 卧槽,直接肚子里塞进一颗大蛇蛋那又该咋办? “不行,我不要生蛇蛋!”砰她抓起手中的枕头直接扔到了雪无殇的头上,用力的捂着。“老子是人,老子不是蛇,你要找!找母蛇!老子不伺候!” 四夫仅剩其二 西风乍紧,犹如莺啼;暖日常暄,又添蛰雨。 这两日,曦儿时常与雪无殇一起秉烛夜谈,不问外界事,似乎在她眼里只有那个狠厉蛇夫一人,众人心口说法不一,尤其是对北园中中毒的冥红诸多揣测起来。 从那天起,黄亦枫便真的领着万两黄金,携带休书离开了云府,回到他原本的地方去了。 曦儿本来对他就没有感情,以至于他走了,总算是了却了她心头的一桩心事。 而那个每日对她冷言冷语的碧折颜于交战那日后便再也没有踪迹。 原本的四夫如今只剩下其二,雪无殇与冥红! 听小婢说冥红情况很糟糕,她不是真的狠心不去看他,但是人家现在有美人在怀,她才不去自找没趣! 曦儿将自己整整的关在房间里一天。 不吃不喝,小婢感到惊恐不已,快去的去回禀刚从外庄回来的云幕天。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简直是混蛋,小姐呢?”云幕天急切道。 “老爷,小姐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现在……”小婢咬着下唇,微垂着头,有点担忧。 云幕天来清心阁时,曦儿正好好的站在窗子前,遥望东南,心想,咦?不多时那边竟然建起了几座依山之榭,仰望西北方,竟结了三间临水之轩。 笙簧盈座,别有幽情;小榭中罗绮穿林,倍添神韵。 云府内的景色可真是一天一变样,令人捉摸不透,其实不然,只是她明日不曾过多注意罢了! 曦儿微叹,眼神不自然的转为北园处,心口当下又是狠揪着一痛,那里住着令她伤痛的男人! 随即打开了门,见云幕天站在院中的桃花树下,欣长的身姿屹立当空,嘴角不禁浮起了一丝笑意,就像是多年未见爹爹的女儿那般,真的追逐跑过去,一把抱住云幕天的腰,将下巴在他肩头蹭了几下,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 “爹爹……”靠在他怀里,柔声的喊道:“你可算回来了,曦儿有多想你,你知道么?” “爹爹这不是回来了么,曦儿有爹爹在,什么都不要怕,知道么?即便是公主王孙,对于曦儿而言,都是不值得一提的角色,曦儿完全不用理会!”云幕天声音有些发颤。 “可人家是公主啊?”心中不免悲凉,曦儿转头看着他。 醋意横生,不满的语气随口而至。 “你便是你……”云幕天轻轻的将她娇小的身子环在自己的胸膛里,忍不住的用手轻轻的拍打在她身后的脊背上,摩擦着,抚摸着。 看到她那一脸寂寞无助的样子,他条件反射般的想要多加的爱护她。 “爹爹,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曦儿不多时便催促着云幕天离去,云幕天知她心头疼痛,还以为是因为二夫离去,却不想曦儿是为了冥红。 吃过午饭,其实就是寥寥几口,连身旁照应的小婢都说:“小姐,你这是吃了几粒米啊!” 当下,她吃饭不是用碗来衡量,而是用几粒! 她吃不下饭有木有……失恋的人伤痛一下有木有…… 曦儿笑笑,心中苦涩,命小婢唤来雪无殇,准备对弈一番。 小婢离去,曦儿从书房拿起一本书,见园中景色欣怡,一派欣欣向荣之气,便心情稍好,躺在树下的藤椅上,一边看书一边等待雪无殇。 小婢不多时快速的回返,回园中一见小姐如此安静,焦躁的脚步声稍作停顿,放轻脚步俯身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小姐……” “何事,雪无殇人呢?”见小婢独自一人回返,便出口问道。 小婢毕恭毕敬回答:“小姐,刚才奴婢要前去找蛇姑爷,但是走到北园处,见兔姑爷从北园出来,拦住奴婢说要见小姐,奴婢这才……” 想那兔姑爷真是可怜,才不见他几日,便已经身形消瘦,如同枯槁。 双眸神色涣散,脸色惨白,双眸猩红,唇瓣干裂枯涸,身形摇晃,见到小婢的时候,人已经有些瘫软,要不是扶住旁边的廊柱,恐怕微风轻拂便会重重的栽倒在地上,永远起不来。 “我要见娘子,兔兔知错了……” “小姐,你还是见见兔姑爷吧,他看起来真的好可怜?”小婢指着园门处跪倒在地的冥红,她忍不住眼泪都在打颤。 曦儿摒住呼吸,用眼角斜看了冥红一眼,他确实不太好,嘴角还残留着几滴似乎是刚咳出还未清理过的淤血,心脏顿时漏跳了半拍,他是想怎么样? 对她做了那种事情之后,难道以为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自己就会原谅他?! 还是以为,她就是如此的离不开他,他变得有恃无恐,可以随意的伤害她的心。 她对他是有情的,但是,她允许了他走进自己的内心,可是他却狠心的将她的心打碎了,打伤了,痛的她无力喘息。 “让他回去吧。”曦儿淡淡的说道。 “可是,小姐,你看他……” “让他滚!” 曦儿满脑子一片空白,只要一想到他奋力去用自己的身子护住那个叫彩蝶的,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将手边的一只杯盏打碎:“老子不想看到他!” 冥红额上细细麻麻的汗珠,又凝固了几重,跪在地上,听到她那般言词狠厉的不想见他,眼睛哭得红肿起来,俯身跪拜:“娘子,兔兔错了,兔兔真的知错了……娘子,兔兔错了,兔兔真的知错了……” 砰砰砰,每一句每一次他的脑袋狠狠的撞击在冰凉的地面发出了一声声闷声,撞击着曦儿的心房撕心裂肺开来。 谁让他跪了,伤成那个鬼样子,不回去好好休息,跑到这里做什么!别以为他跪一下她就心慈手软的原谅他了! 她真是又恨又急,可是又不想轻易原谅。 正在此时,雪无殇应声而来,绕过冥红身旁之时,见冥红跪拜在地上磕破的脓血,已经浸满了身前的一块地砖。“你这又是何苦?还不回去,她正在气头上,过几天……” “你不懂,你不懂,过几天,过几天她会更加的生气,恐怕就不会再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娘子,我错了,娘子我离不开你,娘子你别赶我走,我真的错了,娘子,呜呜……”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翩然落泪,全然不顾在情敌面前出糗。 曦儿见雪无殇到来,伸手道:“你还不过来,在那里做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可没让他跪,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雪无殇无奈摇摇头,二人携手进入阁内,只留冥红一人在院门口机械般的叩首:“娘子,兔兔错了,娘子,兔兔知错了……” 曦儿回到房间,依靠窗前,从细缝内扫了眼门外的情景,这已经有三个时辰了,他那身体怎么受得了。 “小姐,不如您让兔姑爷进来?!” “才三个小时,你急什么?!我没让他跪键盘跪出一句我爱你,算对得住他了!”可是心里却一片悲凉涌上心头,斜了一个眼神给小婢,那眼神明明就是告诉她,快点去扶他回房,累坏了她又该心疼了! 小婢若有所思后,心领神会般急忙跑了出去。 兔子喊着要吃肉 对面与她对弈的雪无殇虽然不说话,但是也知道曦儿此时心中已经乱作一团。 “既然担心,何苦让他受那种罪?”他心口闷痛道。 “谁担心他了,谁心疼他了,他最好死了才好呢,哼!不下了,时辰不早了,小婢我饿了,传晚膳去,难不成你想饿死我不成!”哗啦,手中的白子坠落,一盘棋注定是下不完的。 吃过晚饭,曦儿故意让人将房间里的灯火尽早熄灭,也不让雪无殇离去,反而两个人处于一室内,就那样房间的灯突然暗了下来,一切归于宁静。 夜微寒,风骤变,乌云压顶,几道闪雷想起,只听清心阁内惊呼一声:“啊——” 曦儿蜷缩在床上,吓得用手忙捂住了耳朵,呜呜的哭起来,这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心里的委屈全部倾泻出来,雪无殇合衣走进,紧紧的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乖,我在这里,不哭,是打雷,要下雨了。” “他……他回去了么?”曦儿担心的眺望一刻。 “没有!” “怎么还不回去?”曦儿似乎很是震惊,忙跳下床榻,推开窗缝,果然看到暴雨下,冥红依旧不停的跪拜,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小,而且脸色越来越苍白,跪拜的动作也僵直。 “该死的,他真是执拗!下雨了会生病的!”病了还不是老子最心疼?! 曦儿刚推开门,迈出了一只脚,下一秒便脸色骤然冰冷,扫视了一眼,微凉的笑道:“哼,老子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人家这不是有心念的人儿陪着呢么……” 酸溜溜的口吻别提小脸上有多失落了。 小婢凑过来一看,眼色逐渐锐利起来,心里真是替兔姑爷急死了,小姐刚刚已经缓和了眼看小姐就要原谅他了,他这个彩蝶公主怎么又来了啊?! “她怎么像是个狗皮膏药似地,总是粘着兔姑爷不放啊,气死我了!”小婢拽着曦儿的袖口。“小姐,不如小婢放我们家那条大白狗把她咬出去吧!” 在这样,小姐和兔姑爷什么时候能和好? “哼!”曦儿回头,那渐渐微红,朦胧润湿的双眸一瞪,狠狠的说道:“要你管,你们都出去!” 小婢和雪无殇下一刻便被她从房间里赶了出来。 小婢被赶出来倒是没什么,小姐的个性本就如此,高兴起来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可是要是生气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她照样不理。 悻悻的瞅着雪无殇的脸色,啧啧,真是糟糕,这位爷脸色铁青,双眸怒斥,吓人,身上的冷厉如同裹在冰窖中,寒芒逼得人退避三舍。 雪无殇怔怔的瞅了一眼门,脚下微捻,嗖的一下子,只见一抹紫红色的光从小婢身旁飞过,刹那间芳华万丈。 园内雨势越来越大,彩蝶公主手持一把青油伞,噗嗤一声,竟然跪在冥红身侧,将那伞打在冥红上空,血迹顺着雨水不停的流淌,他看着心里被千军万马碾过般揪痛着。 泪水从俊美绝伦的脸侧划过,珍珠般晶莹的洒在袖间,撇着小嘴心疼的喊道:“冥哥哥,你别这样了,是蝶儿的错,你别不理我好不好?冥哥哥,我们回去好不好?那个歹毒的女人,你都这样了,她都不出来,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冥红就是他心里此生至宝,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践踏欺负他,可是现在他知道,要是自己执意伤害了里面的那个女人,那就会要了冥红的命,想必他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吧…… “冥哥哥……”他紧紧的伸手抓着他的手,央求道:“求你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滚!”冥红微弱的喊道。 “冥哥哥,我说了很多遍了,谁要是敢打你的主意,我就让她死!”他伸手拽紧冥红的腰带,凑到冥红的耳边。“跟我回去好不好?”语气暧昧至极! “额……” “混蛋,他们……简直是奸夫淫妇!气死老子了。”曦儿本来还想在扫一眼也好啊,就一眼,或者冥红已经被彩蝶送回去了,这倒好,看了这一眼简直要把她气得肺都炸开了。 快速的走到桌前,刷刷的龙飞凤舞的甩下了几行大字,拿着便冲着门外跑。 砰的一声,将门差点踢碎。 “娘子……兔兔错了,娘子……”冥红一见曦儿出来,看她快速的朝着自己奔来,心中本是一喜,但是穿过雨珠,他越发看清娘子气愤通红的小脸,满脸都是忿怒。 “娘子……” “给你!老子成全你们了!你还不滚!”曦儿将手中纸张塞进了冥红手中,冥红低头一扫,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将一口暗红血液喷吐在纸张上。 “冥哥哥,你没事吧……这是什么……休书!冥哥哥她休了你,你自由了,我们走!”彩蝶竟然有丝兴奋,抓着冥红便要起身。 “娘子,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恩?娘子这回让兔兔滚多少米才能消气?你说啊,只要你说,我就做,300米好不好……500米好不好……娘子兔兔3000米来回滚好不好,娘子别生气,彩蝶是我表弟,娘子……兔兔现在就滚,说好了3000米来回滚回来娘子就别生气了,好吗?” 兔兔推开了彩蝶,也不哭不闹了,不嚷不叫了,倒是嘴角上扬起一抹灿烂如花的笑容,抓着曦儿的手。“娘子不说话,是同意了对不对?” 曦儿震惊了,表弟?重新扫视了一眼彩蝶公主,长得虽然秀美确实不是个娘们! 3000米来回滚?他真想得出来,不过,就算是表弟也不该为他舍身犯险,他要是有事,可有想过她这个娘子该如何? 愤怒比之刚才逐渐小了很多,但是眼前这个“彩蝶公主”在,她面子就是下不来,心里想到:“尼玛的,你还不走,是打算让兔兔真的滚那3000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彩蝶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伤感悲凉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雨中,自始至终冥红没有看过他一眼,这让曦儿很是得意。 “娘子……”冥红身子不稳,便要滑过在地,曦儿紧张的一下子抱住了他,生气道:“下回还敢不敢了?!” 见曦儿说下回,冥红连连甩头:“不敢了,兔兔不敢了,下回要是兔兔再犯,娘子直接打死我好不好?”边说着边抱着曦儿的身子更加的紧了。 “你……你倒是料准了,老子舍不得打你!哼,看你这病怏怏的样子,老子就没胃口,还不进去!”曦儿抱搂着冥红进入清心阁。 床上冥红全身被曦儿剥了,看着那青黑的毒气,她心疼的不停的掉眼泪:“活该,老子一点不心疼!” 伸手将药抹在他后背上。“是不是饿了?我又没让你跪,你早和我解释清楚不就好了,但是那个彩蝶不管她是男是女,你以后都不准见他,听见没有!”曦儿酸溜溜的问道。 “娘子,兔兔知道了,兔兔饿了,娘子这可有吃的?”他转身抱着曦儿,一手提住她的身子拖到了床上,唇角不停的在耳边厮磨:“娘子,兔兔饿了呢……要吃肉……” 一曲情歌飞醋连连 兔兔住着曦儿的手指头怎么都不肯松开,此时曦儿正对着他,两个人彼此的双唇紧贴,看着他那一副小受,想冲还不敢冲的样子,曦儿当真想大笑。 “娘子,兔兔饿了……” “是吗?怎么个饿法呢?是这里饿还是这里呢?”曦儿轻轻的在他嘴角迅速的亲吻几下,随即离开,手摸着他腰部往下,娇喘的闷哼便从兔兔嘴里不停的溢出。 “恩唔……” “娘子,你欺负我,我只是肚子饿了而已,你不会是……”冥红睁大了双眼,很奇怪的看着曦儿,那表情曦儿就是大灰狼,他是单纯的小绵羊般,恐惧的往后挪动了几下。 靠,原来他真的是肚子饿而已,并不是那个意思啊?曦儿觉得自己真是太下流了。 他战战兢兢的说道:“娘子……” “你想吃什么,不如我去做阳春面给你吃好不好?”见到他额头上磕红肿的伤口,她忍不住的抚摸了一阵,舌尖轻柔的舔舐在此处,慢慢的吻着,带着小心翼翼。 兔兔沉默了,仿佛逐渐陷入了曦儿的温柔中,整个人神情都开始虚无缥缈起来。 微眯着双眼,想要加深这个浅吻,忍不住的伸手抱住了曦儿的身子。 “喂,还不松开,病成这个鬼样子,还不老实,当真该打了!”曦儿眼眸微红,盯着冥红看着:“这么想,吃饱了再来做如何?” 心想,她可真是太流氓了。 “啊?兔兔全凭娘子吩咐就是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乖乖哦……”曦儿淡笑,坐起身子来双眼紧盯着冥红那半敞开衣襟所未遮掩的脖颈臂膀,啧啧,天生的尤物,眼睛一动不动瞅着,眨巴着闪亮的双眸,危险的扫过此处。 冥红似乎觉察出了曦儿的反常,低头抿嘴,面红耳赤一直延伸到耳根处,细咬朱唇,轻轻厮磨起来:“娘子如果真的想要,兔兔可以的……” “滚,你个熊孩子!谁说老子想要了,老子不过就是……咳咳……摸一下试试手感而已……” 兔兔眼里尽是紧张,曦儿坏笑的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道:“你可真是个惹人的小妖精!” 小妖精?究竟是谁啊!兔兔心里闷喊道,惹得他浑身血液沸腾,她倒是好了,竟然甩甩手走了。 曦儿一直行到后院厨房处,还未进入,迎面便来一人。 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眼若秋波,一身紫红色排穗大氅,欣长的身子立于长廊,手悬一壶酒,花间许风流。 此人还能是谁,自然是雪无殇! “怎么大晚上不睡觉,跑院里做什么?”曦儿不解的絮叨几句。 不想理他,直接抬脚迈进了厨房里,那些婆子们一见是二小姐来临,早就已经毕恭毕敬的分两排垂头于两侧站好,齐齐的喊道:“二小姐。” “恩,你们下去吧,不用在这里伺候了。”曦儿挥挥淡蓝色金柏蝶琉璃袖,命她们退下去。 “是!” 待众人走后,曦儿这才挽袖至臂弯处,取出菜刀,在板上开始哒哒哒的忙活了起来。 她这个人就是口硬心软,兔兔成那个样子都是她的责任,所以她现在亲手为他做面也是应该的。 两弯似笑非笑的墨眉,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眸,挥动着手中的刀起倒落,竟然不自觉的哼起了调子。 雪白天空中映下的影子。 用泪水回忆你的那个夜晚。 你美丽的脸庞以及你的声音。 在我记忆里还是那么地鲜明。 含着一种苦涩的被称为时间的药。 硬是想把你吞下。 但却无济于事你依然如昔。 依然眼带微笑这更让我心痛。 每日心伤每日泪流。 我们拥有的那些回忆已足够。 无法忘记你无法怨恨你。 请再次回到我身边再次爱我。 跟着漆黑街道上那模糊的痕迹。 那声音犹如天籁,掷地有声,在这漆黑黑的夜里格外的悲凉和动情,曦儿深情表露着自己对兔兔浓浓的情意,殊不知竟然令外面的某个人心寒入谷底。 雪无殇静静的听着,有一时的恍惚,这样的情感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就随意的唤着他去给她解闷子,等到她不再需要了,就冷冷的推开了他,他在她心里原来是那样的存在啊……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轻转身子,处于万丈桃花源,飞身起舞,剑酒当歌,人生几何,身在桃花,沾雨轻柔,酷似袭风,万世无忧! 雪无殇满心落寞无人叹,一心情愁无处诉说。 三丈桃花飞满天,绯色身形望不见。 曦儿出来的时候,端着两碗面,凝眉蹙首,恍恍惚惚见桃花园内厉风急速,呼喊一声:“喂,雪无殇,你抽什么疯,哎呀呀,我的花啊!尼玛,没见我喊你来吃面啊,还疯!” 曦儿喊了半天,那边竟然没人应答,相反,桃花瓣落,如同冬日贵雪般,纷纷而下。 曦儿放下托盘,急忙的奔赴进去。 微风簌簌,耳边不断的有桃花瓣垂落满地,环佩之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雪无殇真是疯了。 “你给老子住手!混蛋!”曦儿从地上捡起一根刀剑碎断的树枝,便犹如夫子一般带着满腔怒火疾奔而来。 “哇,天哪,这男人真是……” 曦儿怔怔的站定在此时,见雪无殇如同仙子般空中摇摆,婀娜多姿的身形宛如女子。 红衣动兮欲摧残,靥笑春桃花兮,云堆碎鬓,唇绽樱桃兮,榴齿含香。 雪无殇就像是一条彩虹在黑夜中划开了天际,绽放出华而绝美的动人身姿。 看的曦儿两眼楞直,忍不住的呆傻掉了。 须臾。 她呆呆的盯着天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感到身后忽然一热,一双浑厚的大手紧紧的将她挽在怀中,席地而起—— “啊……”曦儿尖叫连连,她赶紧闭起了眼。 “怕什么,有我呢,睁开眼看看……” 吻别 “哇,我竟然在飞哎……” 桃花间,雪无殇紧紧的环抱着曦儿,一红一蓝两条身形在粉色花间不停的舞动,不久后徘徊于荷花池上,若飞若扬。 莲花乍移步,轻点水中央。 雪无殇带着曦儿飞旋于天地间,在池间徘徊不停歇,曦儿乐得姣若春花。 拍手连连叫好:“哇塞,太棒了,呵呵,老子竟然也会飞了,而且不是钢丝绳吊着的,竟然真的飞起来了,好棒啊!” 不久后,二人盘踞于亭上瓦砾中,曦儿累的娇喘连连,咛喃道:“无殇,你喜欢我?” 菜……不喜欢就不会有这种怪动作了,谁闲着无事带着你飞来飞去的,那岂不是有病? 曦儿自然是明白这层道理,于是扭头问道,身子却轻轻的依偎在他怀里,深深的扎进去。 “你说呢?”雪无殇抿了抿嘴,不作答。 曦儿带着一丝兴味,伸手挠了挠头,不太确定的重复着。“你真的是喜欢我?可是不可能吧,我长得这么难看,而且我脾气也不好,况且我还总是……” “那又如何?!” 曦儿被他的话狠狠的噎住了,那又如何? 真的假的! 这话要是从冥红嘴里说出来,曦儿自然会千真万确的信任,但是从他雪无殇嘴里说出,可信度真的寥寥无几。 “可我不喜欢你,你知道的。”曦儿心口砰砰的乱跳,心说,该死的,不要跳,他说的都是假话,骗你的,淡定住了给我! 雪无殇一把将曦儿揽过,直接坐在他怀里,俯身低头便吻了过来。 速度之快,令曦儿手足无措,只能惊恐的睁大眼睛傻傻的看着他的举动,他薄唇性感冰凉的划过她的娇唇,软软的,甜甜的,厮磨一阵,便开启贝齿,准备加深这个吻。 “唔……不要……”曦儿推开他的肩头,无奈力气太小,本来处于柔情中的雪无殇像是受伤的豹子般疯狂的掠取起来。 从刚才的轻柔摩擦变为更为猛烈的强取豪夺,进攻无度,索要承欢。 “恩恩……” 曦儿大脑中一片空白,由刚开始的冷情拒绝,没几下便被他勾引的娇喘连连。 在她快要窒息之时,雪无殇猛然抬头,一双墨黑色的眸子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忧伤,让她久久不能松开他的身子。 “无殇,你怎么了?” 月光下,一男一女互相环抱的身影尤为醒目,雪无殇淡淡的开口道:“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会想我么?” 什么?要走!? 是啊,他们总会走的,这不是曦儿一直希望的么,而且雪无殇她本来就不喜欢,没错她一点都不喜欢的,可是为何当听到他要走的消息时,她会这样的失落,心口针扎般的痛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曦儿不知不觉的问道,手抓着雪无殇的手臂更加的紧了起来。 “我会记得你的!”他浅浅的说,声音哑言的不成样子,厮磨着曦儿的耳珠,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天鹅般细腻滑嫩的脖颈处。 曦儿全身心都酥麻了。 “你这是在向我告别么?哈哈,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啊,本来你们都是要走的,本来我们大家都是不认识的,本来也没什么感情,本来嘛,我有了兔兔就好,呵呵,我……”该知足才对吧。 “是,你回去吧,他不是饿了么!”雪无殇深深的抱着曦儿吻了一口,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吻她吧,吻她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只是浅浅的,随即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曦儿感觉雪无殇怪怪的,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好。 曦儿将托盘拿起,面已经微凉,可是她无力极了,将盘中的一碗面放在了廊柱旁的小憩上,便亦步亦趋的走回了清心阁。 那碗面本来就是做给雪无殇的,就该留下! 待人走后,雪无殇手里捧住青花瓷的碗,银质的筷子,笑的苦涩。 “真好吃!”他慢慢的嚼着,心苦海翻腾。 “怎么?还不打算回去复命?无殇你变了!”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雪无殇的身子不由得抖了几下! 火中噬爱 那人穿着一袭黑色的劲装,手中握着金色的长剑,剑气逼人! 虽然蒙着面,但是眼眸璀璨,劲力十足,漆黑如墨,眼底寒芒点点,杀意凛然乍现! 雪无殇淡淡转身,回眸流连轻转,唇角嗜血无光,灿若烟花般的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样子,袖间毒针飞出,下手毫不留情。 “叮当叮当……” 那来人身形未动,只凭借着刀剑之光只在三招之内便已经解决了雪无殇飞出的毒针,丝毫不落下风。 “无殇,连我都不放过,说你心软怎么竟对我如此心狠,对那个女人倒是……呵呵,不要被我猜中了,你真的是爱上她了?!” “用你管,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雪无殇淡漠如水的表情,身子微微倾斜在廊柱上,斜眼看着侧面的黑衣人。 “大公主来了,让我唤你回去!”那人将脸上的黑巾撕开,露出了久违的面容。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知道了!”雪无殇对着碧折颜白了一眼,这人即便是穿着夜行衣,但是依旧采用金冠置顶,贵胄之气从未消减,不由鄙视了他一番。 “干嘛这种表情,你回去吧,这里我来做就好。”碧折颜说着便飞快的旋转于房顶,须臾,身后便传来一声厉喝:“站住,你想做什么?!” “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雪无殇,你自己狠不下心就不要妨碍了本王,滚开,不然本王不客气了!”碧折颜扭身,挥剑,雪无殇轻转,飞针。 两个人闪避、回击、跳跃、飞驰一瞬间,一气呵成,不相上下,两个人内力武艺均为上者,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分出胜负。 不过片刻功夫,雪无殇便砰的一声摔打在对面,一口血喷出来,震惊的看着从空中悬挂下来的那抹雪白色的身影。 他起身,单膝下跪,低头喊道:“大公主!” “无殇,你这是什么意思?恩?为何本公主再三召唤你抗命不遵,你想背叛本宫?” 女子一袭白衣如雪飞花,妖娆夺目,云鬓高挽,一身佩戴都是上乘的玉石翡翠之物,绝非凡品,容颜精美绝伦,白皙稚嫩,琼花之貌,潋滟生姿。 说是月里的嫦娥都不为过,眸见,清澈如泉,浑身上下散发出超脱一切生灵的纯美,但是一双黑眸掩盖不住她内藏血腥,不敢寂寞,嗜血杀机的黑暗,那是一望无际般有着燎原之火一触即发的动点! 她浑身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阴暗潮湿之气。 这个女人披着圣洁天使的外衣,骨子里便是最为阴冷死神、黑暗中的无耻魔鬼! “大公主,属下不敢背叛大公主,可是这云府的确不是大公主想要找的人!”雪无殇内伤已经被震,脸色惨白,嘴角凝结着血丝,即便是如此,也不显狼狈。 镇定自若的说道。 “混蛋!本宫不管她是与不是,凡是与这件事情相关的人事物,本宫都要让他们消失,碧折颜,你还在等什么?” 她淡淡开口。 “大公主放心,属下自会办妥!”碧折颜回眸看了雪无殇一眼,心里并不担心他会有生命之忧,毕竟大公主不会舍得杀了他。 “大公主!”雪无殇还想说什么,可是双眼涣散,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见东方位从清心阁处便是漫天大火,那赤红连天的一片,由于今晚的风势巨猛,便一发不可收拾,转眼已经是火海一片。 “杀,一个不留!”大公主笑靥如花,对着身后千名影卫唤道。 “是!” “不要,不行,曦儿……”雪无殇爬着不停的往前蠕动,只在下一刻,腰身被一条长陵丝带所牵制。“跟本宫回去,看本宫不好好教训你,哼!” “曦儿——”雪无殇嘴角不停的喊着,声音微小,根本就抵抗不了那熊熊的滔天大火,急的心脉俱伤,两名影卫一手拎着一条丝带,拽着他的身子飞驰在天地间,不久后,便再也看不见。 “小姐,不好了,快点跑,府里来了强盗,快走,这里着火了!” 曦儿正躺在床上亲手喂着冥红面食,心早就飞到雪无殇那几句话上思考,愁眉不展,突然小婢闯了进来,看到她那急切的样子,曦儿转身来到门口,果然,这里已经漫天火海。 “这是怎么回事?我爹爹呢?!”曦儿担心的准备往云幕天房间的方向跑。 “小姐,别去了,外面已经被黑衣人包围了,你别出去,出去就死定了!” 小婢紧张的拉着曦儿的手臂。“快走!” 小婢说完便滑落在地上,身子猛抽几下。“小婢,你怎么了?”小婢已经身后中了数刀,看来她是拼死跑来报信,曦儿顿时泪如泉涌。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会起火,又为何会有黑衣人来截杀。 “娘子,怎么回事?”冥红见此状,伸手拉着曦儿便要走。 “兔兔,怎么办啊?”曦儿六神无主,只由兔兔拉扯自己往西北门的小门跑去,浓烟滚滚,转眼间身后便已经被火海吞噬。 “呜呜,呜呜……到底是怎么了?”曦儿哭喊着,完蛋了,她该不会这么幸运的就死在这里了吧。 “曦儿!”黑暗中,从身旁翠竹林一只手紧抓着她的肩头,她吓得:“啊,鬼啊——” 土豆作为定情物 闲处光阴易过,倏忽又是冬雪纷纷而至。 自从云府那场大火过后,便呈现一堆废墟状,没有人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云府满门一夜间遭受了可怕嗜血凄惨的灭门惨案。 死去的不仅是一直助人为善的云府老爷云幕天,当然还有那痴傻丑陋的云府二小姐! 从那日后,冥红便带着曦儿离开了绯兔国! 一个月后,眼见夜色降临,两个人找到了一家客栈落脚,曦儿最近心情一直压抑,为了救自己,云幕天将她与丫鬟的衣服换掉了,又忙乱中塞给自己这张牛皮图纸,便将她与冥红一起推进了房间夹层的石壁中逃走! 她双眸红肿,只要一想起离开云幕天之时,他那苍白的脸庞,右臂从上至下被连根拔起,惨状诡异。她便忍不住的掉眼泪。 “曦儿,只要找到云海之巅的雪域圣母,她便会让你变回自己,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你一定要坚强,曦儿,只有你可以让这一切黑暗的恶势力土崩瓦解,这是我对你的期盼!这里面的东西你拿着,快走!” 双眸涣散,眼见他一口血喷出,便踉跄倒地,曦儿多想伸手去抓他,大叫一声:“爹爹,跟我一起走!” 可是石缝门慢慢的结合,他凄惨的笑容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不曾逝去,那抹醉红的柔情,直到自己完全消失不见,看不到那双桃花滴水雾漫缭绕的双眸,曦儿才敢肯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做梦,云府真的完蛋了! 她从千金的大小姐一下子沦为了没有家,没有亲人,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可怜女人。 而对此,她完全摸不清头脑,懵懂之时,被冥红拉着硬拽着从石洞里慢慢的走出—— 她受刺激太大,不久便晕厥过去了…… 醒来后,已经缓解了噬心的症状,躺在床上曦儿开始琢磨起来。“汗,爹爹啊爹爹,你以为这是再演仙剑奇侠传三么?我不是李逍遥,可以凭一张看不明白的图便拯救苍生了,更加不是唐雪见,你给我个破土豆就能变成五毒物的花楹了?” 曦儿将袋子打开,里面有一只精美的黑匣子,嫩长的手指轻柔一勾,便打开了,里面竟然是12颗璀璨闪亮、耀眼夺目的水晶石,大小均为龙眼般的夜明珠,甚是珍贵! “卧槽,老子发了,爹爹啊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这回不愁吃不愁穿了,这十二颗价值连城,一定很值钱的!” 她双眼冒金星,紧紧的搂着那个盒子,激动不已。 “这个……土豆?是不是要我饿了直接烤来吃?不过我不喜欢啊,兔兔?”曦儿手里把玩着那颗小小的土豆,喊了一声,这兔兔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难不成是看着自己落魄了,就将她抛弃了?! 越想心里竟然越是发慌,急着三蹦两跳的下了地,光着脚便朝着门外飞驰而去。 “哎哟!痛……” 她就不明白了,她这头到底和这门有什么深仇大恨,自从穿越过来了,便一直和它不对付。 “娘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痛不痛?兔兔给你揉揉,呀,你怎么光着脚,要生病的……” 兔兔放下手中的食物,打横一把抱起了曦儿,关门,便朝着床榻而来。 “我刚才唤你好多声,你一直不来,我还以为……”曦儿一口委屈憋在心口,狠狠的盯着冥红的脸看着,生怕他会一下子消失了,手紧抓着,缺乏安全感。 看着怀里的娘子,兔兔伸手拍着她的脊背,轻柔的哄着:“兔兔怎么会不要娘子了呢,娘子休要多想,这辈子兔兔都不会离开的,你放心!” “哇,兔兔还是你最好了,这个给你吃吧!” “这是什么?”兔兔看着她伸手拿到他嘴边的土豆,有点不解的问道:“给我吃?” “昂,兔子不是喜欢吃土豆么?难道不喜欢吃?那……”她本来不喜欢小动物,从来也没有关注过动物都喜欢吃些什么,她还以为兔子是喜欢吃土豆的呢! 这回囧大了! “呵呵,娘子是要将它送给我?”兔兔欢喜的瞪着水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黑夜中闪亮的星辰,撩拨着最原始的火热。 “啊!也可以,这个给你了,你什么时候想吃都行!”不就是土豆么,他喜欢吃,她以后给他买一屋子让他吃个够。 “谢谢娘子,这是娘子给我的定情物呢,我会好好保存的!对了我出去打听了一下,前面三十里外便是锦鼠国,我们要去云之巅必须要经过十二国后才能到达。” “啥,定情物?”这熊孩子真傻,随便她给点什么他都当宝贝,恐怕她顺手捡块破石头给他,他能当明珠供着了。 冥红将盘里的红烧肉夹了一块放在曦儿的碗里,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吃着,看来真是饿坏了。 “啊?十二国?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啊?”曦儿心里想着,十二国哎,还都是动物哎?天,锦鼠国,一想到那黑压压的一片大老鼠,小老鼠,老老鼠! “呕……”她忍不住的弯腰想吐。 “娘子,怎么了?哪里难受,告诉兔兔,哪里不舒服了?”冥红抱着曦儿心疼的抚摸着,满眼焦急。 “没事,我只是……你别和我说锦鼠国,我就不难受了!”喝了一口清茶努力的平静下来说道。 “可是要去云之巅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冥红有点担忧的看着她,难道她是怕见到其余的三夫? 心里不免有些吃味,冥红的只要有什么事情不会压在心里,就会完全的在脸上表现出来,此时他垂着蝴蝶羽翼般轻柔的双睫毛,憋着小嘴,手拽着曦儿的袖口有一下没一下的错捏着,看起来像是个受尽了极大委屈的孩子。 “那就走,只要有我们家兔兔在啊,我什么都不怕对不对?”曦儿挑起他的下巴,伸手握紧,接着附上了一抹香甜的吻。这孩子给点甜头就会屁颠的乐半天,她还是有办法让他瞬间高兴起来的。 “唔恩!娘子,你好讨厌嘛……” “咦?真的?那我不亲了……” “别,不要,娘子,你欺负我嘛……”兔兔撒娇的往曦儿怀里一窝,幸福的叫嚷着。 “欺负你?你确定!好吧我不亲了我们直接来做吧!”反正不做也说欺负做了也说欺负,还不如做了呢! “啊?娘子,你要干嘛啊!” “都上床了,还能干嘛,当然是……” 遇刺飞来一只绣花鞋 翌日—— 密林深处。 一辆马车扭扭歪歪的行走于路上,忽而不知何事竟然惊了马,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卧槽,怎么回事,哎哟,跌死我了!”曦儿整个人被颠簸的一震,趴在冥红的怀里,身体酸痛极了。 “娘子,恐是什么惊了马儿了,马夫,怎么回事?!” “啊,死人啊,好多,啊啊——” 一听死人,曦儿浑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了。“兔兔,怎么办啊,会不会碰到强盗了?” 只见马儿像是疯了一般,马夫早就滚落一旁,不理车中二人生死了。 冥红从腰间扯出自己的腰带,曦儿吓得小脸惨白,心下道:“你这是做什么?”该不会还想着那事?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萌兔子脑子里想什么去了! “娘子,别怕,我出去看一下。”他手脚麻利的将腰带横栓在马车壁两端,靠近曦儿胸上位置系好,自己掀开那车帘便走了出去。 “兔兔小心啊!”此时曦儿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这冥红自是担心她的安危,怕她受不住马车的颠簸,从马车中飞驰出去,所以用这腰带阻碍她身体惯性的冲刺力度,保证她的安全。 想到这里,她又担心的唤道:“兔兔,兔兔怎么样了?” 当冥红从马车上爬出来的时候,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呆了。 只见前面十几辆马车歪曲倒在路旁,四周斑斑血迹,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的尸体。 “娘子,没事,不要怕!” 虽然安慰着曦儿,但是他见前方一阵厮杀,惨烈的哀嚎遍野。 那些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刃,眼露凶光,此时血战中央的一个白色身影忽上忽下不停跳跃拼打,被他们紧紧的包围在当中,冥红只瞥见一眼,便不想惹事,他们也惹不起,于是急勒住马绳,控制住马车方向,从右侧插过去,好像根本就没看到这情景一般。 车上有娘子,他不能让娘子陷身于危难之间,虽然他没有绝世武功保护娘子,但是他保护曦儿的心比谁都要坚韧。 “停车,兔兔,那个人好像受伤了呢!”曦儿挑着车上暗红色的窗纱,对着外面的冥红喊道。 “娘子,还是不要管了,看他武功不凡,估计不会有事,自己会解决的,我们没有武功,去了岂不是白白送死?” 曦儿蹙眉深思,说的也对,她不能死,她还有更加艰巨的任务,要为爹爹和云府那些无辜惨死的人报仇,必须找到云之巅的圣母为最首要的。 马车哒哒哒的一阵奔驰,身后艳红的血迹染晕了晚霞,剑光所到,所向披靡。 但是,还是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敖晟解决完手里的这波黑衣人后,右臂已经中了毒箭,刚才的那些人已经全部被他击倒在地。 “哼,说,谁派你来的!”敖晟冰冷的声音不存任何的温度,他用剑指着地上唯一的活口说道:“说不说!” “哼!”只见那人双腿一蹬,两眼一闭,颌骨两间一动,嘴角便流出了血迹。 誓死不出卖自己的主人。 敖晟神色一凛,微微一笑,转头望着那一片狼藉,叹道:“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了?哼。” “少主,属下来迟!”这时候,从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似乎见到敖晟受伤很是惊诧,在他的印象中,少主从来都没有受过伤。 “无碍,走!” 敖晟对着身后的云影说道。 他会受伤,还不是因为刚才从右侧出现的那辆该死的马车,他本来拼杀的好好地,谁知道从那马车里飞出了一只粉色的绣花鞋,该死! 他还以为是暗器,只顾着防御它,便被毒箭所伤,愤怒的同时,他眼角扫过那马车上惊慌失措的一张小脸,生的倒是绝美,容貌娟丽,眼波水灵生动。 但是,她竟然冲着他堂堂的水族少主扔绣花鞋?! “该死的!”想起来就恼火,不禁又低咒一声,死女人,别让他碰到第二次,不然,他…… 女扮男装 曦儿和冥红一路往南行,很快便到了锦鼠国。 刚才的触目惊心仍心有余悸,曦儿趴在冥红的身子上,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撂下暗红的帘子,搂着冥红腰间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哎哟,吓死人家了,怎么会有那么残暴的一幕啊,娘子,我好怕哦……” 冥红刚才还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如今竟然…… 曦儿嘴角抽动:“刚才你那威风的样子到哪里去了?”她好笑的看着他,装萌的小兔子,两人对视了一眼。“刚才我们家兔兔可很厉害呢,用腰带绑着我是吧,嘿嘿!” 曦儿伸手一撩,将冥红绯红色外褂撩拨起来,胸前的大块肌肉片刻呈现眼底,那两抹最红唯有闪耀,曦儿不由的上前轻轻的抚弄一番。 “娘子,兔兔可怕了刚才,要抱抱嘛……” 他坐在曦儿的腿边,继续的躺在曦儿的怀里,蹭来蹭去的。“娘子,人家真的好怕,那么多血呢。” 曦儿知道他在撒娇,他一会儿亲曦儿的脖子一下,一会儿又掐着曦儿的腰,曦儿便也由着她,不过忍不住的时候便会踹上他两脚,因为他的手摸来摸去尽是往下方去了。 小东西越发的要调教了,冥红撇着嘴,满脸的不满足。 其实还不是为了给娘子解压,刚才那一幕就算是铁铮铮的男儿看到都会惊秫,更何况娘子这种弱不禁风的女孩子。 不想让她失去家人的同时在看到那样血污的事件,所以兔兔才撒娇卖萌装单纯的扰乱曦儿的思维,希望她把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果然,这招奏效了。 不过,就是他吃点小苦头就是了。 这不,胳膊上被她拧的青一块紫一块,眼见没几处好肉了,可是他依旧不停歇的往曦儿的怀里蹭。 “兔兔,恩!”曦儿横一眼扫过去,冥红抬头,竟然觉得娘子瞪自己的那一眼颇有情趣。 “娘子……”一声声的唤着,曦儿皮都要酥脆了。 “我以后穿着男装好了,这样出门也比较方便一些,还能避开仇家的追杀,你也不便再叫我娘子,从今天起,不如,我做你大哥如何?”曦儿摸着小冥红的下巴,好嫩好滑的肌肤啊。 “啊?娘子做我大哥!也对,出门在外,娘子这么貌美如花的,不如,咦?娘子我有个好办法,可以不用你做我大哥,也可以不让敌人找到我们!”冥红拽着曦儿,笑道。 “恩?真的?那你且说说!” “娘子还和以前一样,把这张绝美的脸遮盖起来不就好了?嘿嘿,娘子,你说我聪明不?” “笨蛋!你以为我为何要将这副样子漏出来你,还不是以前所有人都认为云曦儿样貌丑陋,如今我已经重生,便要用本来面目示人,这样即便是那些歹人要来追我们,也断然不会认为我就是那个丑陋的曦儿的,这你不懂?”曦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哦,也对哦,可是娘子长得和个小妖精似地,哪个男人不喜欢啊,要是要是……”要是被别的男人看上了,他可怎么办啊? “什么?你说谁是小妖精啊,你想逆天了啊兔兔!”曦儿狠狠的揪住他的兔耳朵。 冥红想的有些失神,做娘子的弟弟?他死都不要!嘶嘶……好痛好痛。“娘子,人家答应就是了。” 说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滑稽极了。 “所以喽,我身穿男装,掩人耳目,再加上我们兄弟相伴,必然会平安抵达云之巅的,怎么样?”曦儿这个想法所谓是心思缜密,此事一说,冥红断然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当街长吻 锦鼠国,外围所置一格格田庄,人力造就而成,曦儿不禁感慨原来兽国的人们也是会种庄稼滴,而且格局布置的比现代的农田还要好。 马车驶进后,或清堂、或茅舍,或堆石如恒,或编花为门,或山下得幽尼佛寺,或林中藏女倒丹房,或长廊曲洞,或方夏园亭…… 曦儿撩起卷帘,映入眼前的便是那一望无际碧波荡漾的清泉水。 只见水上落花愈多,其水之清,溶溶荡荡,曲折萦纡。 池边的两排杨柳,杂以桃杏遮天蔽日,却无一丝尘埃。 忽见柳荫中露出一个折带朱栏,将马车迁往住所后,曦儿便一身男装拉着冥红,渡桥而过,见一所清凉瓦舍二楼之上,一色水墨砖墙,青瓦花都,此方下竟乌泱泱的聚集了一大片的人,楼顶之上站着十几位妙龄女子,身穿花红嫁衣,手拎镶着金琉璃麻花穗子的绣球,四面出廊,油窗影壁,自不必说。 “哇,抛绣球哎,我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这样的画面,当真是浪漫啊,不过只凭此球便尾随了一个男人一生,当真有点肤浅呢。” “娘……” “恩?!” “曦哥哥,难不成你也想去接啊?”兔兔死活不唤那声大哥,叫的显得自己差了娘子好几辈似地,何不唤曦哥哥为好? “曦哥哥……”嘎嘎嘎……曦儿头顶上的乌鸦尿着尿的飞过…… 揪着一旁正看笑话的兔子,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弟弟,没错,我就是你的曦哥哥了,好乖啊,来,亲一口!” 曦儿欲要上前,冥红赶紧用手挡住:“晚上的晚上的,现在是白天,哥哥你忍一忍啊……” 那媚眼一个接着一个的抛过来,曦儿浑身热血沸腾起来,耳朵微红,狠狠的瞪了这个撩拨自己情欲的小兔子,真是个惹人的小东西。 二人手牵着手,完全不顾周边人的指指点点,按理说他们两个年轻有为的俊美青年,单单是一个站在这大街上,就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何况现在是两个人一起出动,那回头率绝对不是盖的。 还不时的有美女前来搭讪,拉扯着冥红的衣衫便娇媚的撒娇:“公子,家中可有娶亲啊!” “公子,长得这般秀美,人家做你的小妾又何妨啊!” “要是常伴公子左右,我死而无憾了……” 瞧瞧,这各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见到冥红就像是屎壳郎遇到大便般,气势如虹,一发不可收拾,气得曦儿直跺脚。 丫的,她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难道她扮男人真的如此差劲? “公子……喜欢不喜欢奴家啊……” “卧槽,老婆婆,你的手往哪摸啊!”好不容易出现在曦儿身后一个,竟然长了一副咸猪脚,那脸涂得……是墙胶吧,白乎乎的一片,画的红红绿绿,等同鬼魅。 吓得曦儿肚子都抽了:“老子不喜老娘们,老子是断袖!他,他是我老婆,你们看什么!看也不是你们的!” 曦儿扬手一摆,将冥红抱在怀里,当着众多大叔大婶大姨大妈,二大爷三大姑六大婶七八九……妖精们的面,直接当街给他们上演了一段浪漫的法国深吻。 “额……哦哦……”那舌头卷着卷着竟然入戏起来,忍不住的上下摸索。 绣球风波 “真恶心啊,这么帅的帅哥竟然……” “就是说啊,竟然被那样的男人霸占了,想想真是可怜啊……” “呜呜,我不要活了,呜呜,我的帅哥哇……” 曦儿待众人散去,方得意的抬头,笑道:“切,和老子抢男人,你们还太嫩了!” 冥红脸红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娘子也太直接了,太……刚才可不可以理解为,娘子吃醋了? 他可太喜欢娘子了,真是他的宝贝,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亲都亲不够,怎么摸都摸不够。 然后曦儿又被冥红按回自己的怀里,又来了一次激情的长吻,直到曦儿快窒息了方才放开。 “别闹了,赶紧过去看看,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抛得,看完我们就回去,明天好早点赶路。”曦儿拉着冥红的手,笑道。 那楼阁之上,一共并排站着十三位姑娘,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甚是喜人。 楼下的男人们均为青壮男子居多,上面的美女们笑靥如花,浅笑连连。 楼下的男子们春心荡漾,策马奔腾,心挠猫爪。 一派祥和景象。 “看样子,这个锦鼠国还是很繁华热闹的嘛,有看头。” “恩,不过听闻锦鼠国的皇帝虽然是管理者,但是实则大权在云族手中。” “云族?那是什么?比皇帝还厉害?!”曦儿瞪大眼睛,几乎是难以置信。 “嘘,这不能说。” 对云族,曦儿充满了好奇,不过他们只是路过,所以曦儿对那神秘云族只是短暂向往,此时还是对着楼顶上姑娘们花落谁家比较感兴趣。 须臾,只见一个东西圆滚滚的朝着他们便飞了过来。 “娘子,小心!”兔兔跨前一步挡在曦儿的身前,伸手就接那物体,下意识的举动而已,只不过是想要抓住,不想让这物件伤害到娘子而已。 低头一看,竟然是……绣球! “卧槽,兔兔,你还不给老子扔了!” 冥红愣了愣,这才注意到有些不对劲,赶忙欲将手中的球体扔出去,这时候冲下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兴奋的举着冥红的手,抓着他手里的绣球,便朝楼上喊道:“姑娘,姑娘,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您还满意不满意?” 曦儿鄙视的回瞪了这个老头一眼,什么?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卖大白菜啊,还满不满意,她家兔兔那是数一数二的清秀萌正太,他什么眼神啊! 不对。“喂,我们不是来接绣球的,这次不算不算!” 她扬手便将兔兔给拎了回来。“不算数的,他有媳妇了,这次不算的。”曦儿极力的反对道。 楼上的姑娘一听,本来娇羞的羞答答的小脸此时一脸怒气,似乎宣告着她的不安与不满。 “你们不是来接绣球的,那你们怎么跑到接绣球的线中间了,真是的。” “就是说啊,接了绣球这么美的新娘子竟然还不要,是不是不举啊!” “我看没准,哈哈哈……” 面对周围人们的嘲笑和酸溜溜的喊叫,曦儿真是又气又恨,自己怎么就这么腿贱的非要拉着来看什么抛绣球表演。 这回好了吧,赔了兔子又折兵。 兔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对着老人家道:“老人家,我们真的不是来接绣球的,这个是个误会,我们……” “哎,我说小伙子,你年纪轻轻的,做人要坦荡啊,看你像是个斯文的读书人,你既然接了我们家小姐的绣球,就是我们家姑爷了,来人啊,赶紧接新姑爷去拜堂了!” 老者一喊话,从身后又来了几个年纪娇小,一水衣裳的小婢涌出,抓着冥红的手臂便往里拖。 曦儿一见,卧槽,这还得了! “他不行,他有老婆了,你们怎么回事啊,难道听不懂人话啊!” “既然他接了我们家小姐的绣球,那就是和我们家小姐有缘分,天赐良缘啊,难道你还要和天斗不成,不管他有没有老婆,即便是有老婆了回去休了便是,带走!” 这不是强取豪夺么,曦儿怒了,兔兔也火了,赶紧摇头解释道:“老人家,我真的已经有娘子了。” 一大群人非逼着冥红娶亲,冥红自然是不肯的,再加上他的娘子就在自己身边,此时已经气得咬牙切齿,红彤彤的小脸如同红色的灯笼般,煞是好看,看的冥红有一瞬间痴傻了。 曦儿不肯,冥红拒绝,本来挺美满的因缘,这两个人愣是搅来搅去,不肯就范。 但是冥红不肯,众人好像看好戏般,也不会答应他这么做啊,一时间,骑虎难下了。 “我真的有娘子了,不能娶你们家小姐,我真的……” “你既然有娘子了,那将你娘子叫出来我们看看,到底是你家娘子漂亮还是这位小姐漂亮啊,我说你这么个大小伙子怎么还扭扭捏捏的,这多美的美人儿啊。” “没错,叫出来,叫出来,你叫出你们家娘子,不然就得娶这位姑娘!” 一时间,潮流涌动,炸开了锅,好像这些人就是认准了冥红是骗他们的似地,死活不肯罢手。 这样一来,大家更加的沸腾了,远比抛绣球看着更带劲,这戏码竟然被他们炒热的轰动一条街。 马车里,一双深黑如墨的眼眸一直盯着这里的一切,将一切尽收眼底。 “少主……”云影不明白,少主怎么会对抛绣球的姑娘感兴趣,而且在这里一看就是一个多时辰了,难不成少主是看上这楼顶上的哪位姑娘了? 娘子要翻墙 但是不可能啊,云影大体的扫描了一下,楼顶那些姑娘简直就是些庸脂俗粉,按理说少主要什么冰肌玉肤的美人没有,何必要在街头巷尾这种小地方找寻呢。 见自家的少主冰冷的唇角竟然闪过一抹笑意,没错,云影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难道是眼花? 随着少主的目光,他向人群中望过去,只见那一个穿着碧色流沙的男子背光而站,他焦急的小脸映出一抹娇红,在阳光下汗滴密密麻麻的爬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眉眼秀丽,细细长长的丹凤眼满是慌张和凌乱,精雕细琢般的娃娃脸,樱花瓣的唇色绯红,小巧的身形,看似男子的外表,竟然让人觉得格外的想要怜惜一番。 而此时她正抱着怀里那个穿着绯红色衣衫的男人,死活不撒手,没错,是紧紧的环着腰抱着,像是自己的玩具要被人抢走了一般。 眼神里的恐惧是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这个男子真是有趣! 不对!男人?!难道少主对男人感兴趣了?天哪…… “你们看那边,哇是什么啊!”曦儿哭的稀里哗啦,看在冥红眼里满是疼痛,再也忍受不住娘子这伤感的表情,一甩老头子的手,直接指着不远处的地方大喊:“云族少主啊——” “什么?少主来了,在哪里?” “云族少主,真的吗?” “……” “啊,兔兔,云族少主?来了……” “快跑——”冥红拉着曦儿的手,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速度的冲破了铁壁,逃窜出来。 众人一见哪里有什么云族少主的身影,分明是那不想负责的男子胡诌的,人群一波波的开始追赶他们。 曦儿跑的上气不接下去,两个人直接逃窜到一座院落外,前方无门后面无路,怎么办? “怎么办啊,都怪你,非要去接什么绣球啊!”曦儿不住的埋怨道,其实她一路上一直埋怨这件事情,可是她难道不记得,这跑去看抛绣球的到底是谁的主意啊? 不过冥红自然不会怪她,她是谁啊,云曦儿啊,云曦儿是谁啊,那是他冥红的挚爱亲亲宝贝娘子啊!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被抓回去,铁定他们要让你去拜堂了,不行不行,你是我的,我的男人!” 曦儿大声的喊着,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敢情这一天,她什么事情都没做,吃了一天飞醋!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他们在那边,快去抓住他们!” “卧槽,不好了来的还真是快,怎么办?” 曦儿眼睛盯着面前不高不矮的蠡园,拍手叫道:“没办法了,翻墙吧!” “啊?娘子你要翻墙啊?”兔兔显然有点震惊道。 “废话,不翻墙难道要留在外面任人鱼肉啊,来吧,又不是很高,快点!” 曦儿拉着冥红,两个人本来身材长得就匀称,特别是曦儿那一副娇柔的小身段,从蠡园墙壁的夹洞中塞进去,她噗嗤一声跳进了院子里。 而冥红是从墙头直接翻进来的,他个子毕竟比曦儿要高很多,两个人兴奋的翻墙进入别人的院子内,虽然摆脱了外面的追赶,但是,院子里的情景似乎也并不乐观哎…… 舍身救娘子 园中几百枝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佳木茏葱,奇花烂灼。 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间。 “啊——卧槽,这……” 曦儿紧紧抓着冥红的胳膊,身子向后一倾,幸而被冥红握住腰口。“娘子,小心!” “救命啊,救命!”只见前面五六米处,在这一片锦色园中上演着一出春光糜烂图,那女子青发如流,从凳椅上一泻而下。 全身五花大绑,吊在一颗参天古树枝上,旁边围绕着五六个身材不一,形貌猥琐的男人。 在对她…… 卧槽,这光天白日的,竟然这么野性,玩野战玩np玩sm竟然跑到后花园来了,而且最最糟糕的是竟然被他们撞上了! “什么人!” “我们……路过……”曦儿努力的咽了口口水,拉着冥红的手开始颤抖。 “路过?好一对细皮嫩肉的少年,呵呵,正好大爷们玩这骚娘们玩够了,偶尔换点新鲜的也不错,抓住他们——” 其中那个胸口长着粗毛发的中年男人,见曦儿与冥红,两眼顿时放金星,他这样一吼,其余的四人皆来了雅兴,抱拳撩腿儿的便如同野狼般扑食过来。 “娘子,怎么办?!”冥红下意识的拉着曦儿便跑。 “还能怎么办,还不跑啊!” “救命,你们救救我吧!求求你们了……” 曦儿心说,拜托了,女人,我们自身难保,怎么救你啊? 可是当看到女子身上那一排排淤青灼红,以及被施加凌辱的肌肤后,暗骂那些没有人性的畜生男人。 要是她现在有武功,或者在一旁的是雪无殇,她绝对让这些人好看。 但是,扭头望着同样有点慌乱的冥红,心里还是狠下,不能多管闲事,现在他们被抓住,那么受凌辱的便是自己和兔兔了。 “救救我,呜呜……” 女子仍旧抱有一丝希望,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曦儿一咬牙,使劲的摇晃了几下脑袋,不要听不要听,她不要听,她不能救! 对不起了。 直到那女子呜咽的声音被几条老黄狗汪汪汪的叫嚷声所代替,曦儿回头便发现那五个男人已经穿着整齐正命令一群狗来追他们。 “该死的,快跑兔兔!” 她最是怕狗了,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心里恐惧极了。 两个人快速的往前跑,见前方白石嶙峋,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 上面苔藓斑斑,脚下一滑,曦儿便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哎呀,痛死我了!”她忍不住叫痛。 “娘子,快起来!”冥红一把将曦儿扶起,直接将她背在自己的后背上:“娘子抱住了,我背你跑!” “快点放我下来,你背着我是跑不了的,你还是自己跑吧。” 刚才跌了一跤,曦儿感到脚踝处刺痛难当,这样冥红背着她,他们是一个人都跑不掉的。 “娘子这是说什么呢,我是断然不会丢下娘子,一个人逃命的,你把我冥红当什么人了!” 冥红也不放她,只背着从怪石嶙峋的石缝间跳窜上去,底下的狗毕竟不是猴子,所以冥红便朝着最高的石壁爬上去。 “啊,妈啊呀,这么高,我有恐高症,呜呜,吓死我了。”曦儿扭脸往右侧一看,只见已经离开地面十几米,心想要是自己这回掉下去,岂不是成了肉饼了,不禁又替自己抹了一把汗。 两个人一直爬到石壁之上,眼看离对面的街头只不过差五六米处,但石壁下的那五个男人已经笑得阴森,也开始往上爬。 “兔兔,他们要上来了,这可怎么办啊?”曦儿大声的喊叫,用手捂住了胸口。 “娘子你抓着这个,快点!” 冥红话说间,已经将把前面一根翠绿的竹竿伸进曦儿的手中。 “这是做什么?”曦儿不解的问道:“都要上来了,你给我竹竿做什么?还是快点想办法为好。” 曦儿语毕,便撒开了抓着竹竿的手:“不然我们扔石头吧,直接砸死一个是一个,砸死两个算一双。” 伸手举起身后的几块石头:“卧槽,这石头不行,太小了,这里哪里有大一点的石头啊!” “娘子,你抓住了,快走!”冥红见曦儿左顾右盼,那些人马上就要上来了,他一着急,直接将竹竿系在曦儿腰间,然后往后跑了几步,竹竿稍弯。 “兔兔,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放我下去!”曦儿大叫。 “娘子,我是断然不能将娘子留在这里任人糟蹋的,如果一定要糟蹋就让兔兔自己承受,娘子,今生今世,兔兔只爱娘子一人,即便是……” “兔兔,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快点放我下去啊!”曦儿隐约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只听空中腾腾腾…… 发出了嗡嗡的几声后,曦儿随着那条竹竿便如同鸟儿般的飞翔在空中。“啊——” 她大叫,砰,身子便落在了对面的瓦舍后的树上,她紧紧的住着树干,悬于空中,腰间的竹竿急速的反弹回去。 “兔兔,你快点抓着,你快点过来啊!”曦儿落于树杈,已经脱险,可是对面的冥红已经被生擒,被那五个大汉紧紧的拥住,正扛着他的身体笑的恐怖阴森。“只可惜跑了一个。”那人道。 “剩下一个也够我们享乐的了,走——” “你们放开他,你们放开,不准,不准伤害兔兔,你们……”曦儿坐在树杈上,往下一看,天,这树好高啊,而且下面不是陆地,而是一湖水。 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她? “呜呜,兔兔,呜呜呜……”曦儿焦急的心口都要碎了。 “少主……”树荫处两个人,一个黑色身影毕恭毕敬的弯曲对着白色少年说道。 很难想象,这人为何三番两次都他们撞上。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吧。 “不对,是第三次!”敖晟好似看穿了云影所想,开口说道。 “啊?三次?” 是的,三次,加上扔绣花鞋那次正好三次,这个女人,他发现见的次数越多越觉得有趣。 与大叔狠斗 敖晟微微一笑,笑的有那么点狡黠。 一身白色锦缎的月光华袍,腰间佩戴着一条白玉带,正面镶嵌着一颗紫晶宝石,眉眼如画,身姿秀雅。 倚靠在曦儿旁边的大树下,正慵懒的看着天空中白云朵朵飘,树叶风中摇。 曦儿只顾自己焦急,便没有注意到这树下竟然还有人。 她现在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吊在半空纠结的很。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曦儿想着断不能让兔兔自己受苦,于是望了一眼树下的镜湖。 发狠的叫了一声:“死就死吧!” 正打算纵身一跳,腿儿打颤,双手紧紧的抱着树干:“呜呜,老子怕死了!” 她那没有骨气,欲跳不跳的可怜模样印在了敖晟的眼里格外的有趣,这女人不是胆大的可以随意的丢“暗器”么,竟然这么胆小。 如水的眸子慢慢的眯起来,看好戏的伸出手中的凌霄碧玉笛,轻轻的吹动起来。 动听的音律缓缓而至,曦儿往下眺望,果然发现树下一人。 这人大约也就二十几岁,初见他,便惊艳异常。 不过,此时她正处于危难之时,这人竟然在她身下畅快的吹曲子,想起来她就觉得当真可恨。 “喂,我说,你——”曦儿冷冰冰的喊了一声。 敖晟没有抬头,目光迥然的看着万波湖水,心中鄙视道:“真是没礼貌,他难道叫喂?” 见此人不理她,曦儿从树上折断一根树条,顺手朝着他的脑袋上飞射而来。 这人难道听不到她说话?还是个聋子啊? 怎么见死不救啊! 只不过,树枝还没有投落在他脑间,而是突然又反弹了回来,狠狠的抽在了曦儿的脸颊上。“啊,痛死了,怎么又飞回来了,好奇怪啊!” 敖晟暗笑道:“和爷玩,你还嫩了点!” 闭目吹笛,身心投入。 曦儿内心啧啧不已,这人摆明就是看到她,现在却见死不救,还在那里看戏? 难道很好玩? “大叔,帮个忙吧,我朋友在里面出事情了,帮我下去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云曦儿也不是不懂实务的人,先哄骗他将自己放下去,回头再和他理论。 “大叔?”敖晟那双眸子明珠投玉般的落在了曦儿的身上,她到底什么眼神? 她管自己叫大叔?他有那么老? 见曦儿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确实水灵,而今敖晟已经二十有二,和曦儿相比,自然是略显老成,但是大叔这个名词还不至于吧! 心说,叫我大叔是吧,那么大叔就好好的代表你爹娘教育一下你这个狂妄自大的丫头。 他随手一挥,只见白衣袖口如若翩飞,如同一只漂亮蝴蝶的羽翼划过空中,曦儿抱着的那根粗壮树枝竟然从中间的位置咔嚓一声折断了。 “卧槽,老子身轻如燕,怎么你说断就断啊!啊啊啊啊啊——” 身子连同那树枝一起飞落湖中,噗通一声:“呕呕……救命啊……” 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小气,忿恨的瞪着岸上勾起唇角的敖晟。 他双眼翡翠琉璃,如同玉雪山巅寒冰剔透之水。 眼底深处笑意连连,分明正在看她的笑话。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还不救人,哦……”双手不停的扑打在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敖晟从袖口中突然深处一条白绫,美眸间扬起了一抹不明的笑意,手腕轻转,白绫缠颈,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只见从湖水中,曦儿身子倏的一下子飞了上来。 “咳咳……你还不给……老子放开……”尼玛,这是人脖子又不是猪脖子,怎么能随意拉扯! “这位仁兄,不好意思,我……习惯了,我不是有意的!”言下之意,他习惯了这样用白绫缠颈救人的方法。 不是有意的?那就承认他是存心的了?曦儿弯眉微微轻挑,心下鄙视,明明这么帅气完美的男人,心地怎么就这么腹黑? 曦儿一听差点气过背去,心说,此人真乃“神”人也!狗屎的“神”! 又见他仍旧朝着自己波光潋滟般的微笑,那笑容真真的伤人。 曦儿一口怒气在心口,当下吼道:“看什么看?既然不是有意的,那还不给老子滚!” 厌恶的瞥了他一眼,身子全湿透了,虽说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但是也不由的打了几个寒颤,抖了抖身上的水,旁若无人。 敖晟只觉得好笑,这女人掉进湖水,身子已经被水浸湿了,大概她还没有注意到她此时凹凸有致的身子被他已经一览无余了吧,按照她这个暴脾气,要是知道了,岂不是更加好玩了? “你身子湿透了吧?” “滚,难道你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啊?!”曦儿愤怒至极。 “哦,爷想说的是,你这身体的曲线还真是诱人,啧啧……” 曦儿一听他这么说,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双手环胸,一副不肯屈服的模样,娇羞绯红的小脸扬了几下,尴尬道:“那个……要你管!” 心说,赶紧给老子滚,别让老子再见到你,遭瘟的臭男人! “真的不要爷管?爷可是好心的刚才救了你,你这人……”敖晟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他那是救了她? 好吧,确实是他从水中将自己拉上来的,虽然她现在脖子还有点痛,但是也摆脱不了他拉自己上来的事实。 “你想怎么样?”她不想欠别人的人情,尤其是陌生人的,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正慢慢地走向陷阱中。 “爷救了你,你不应该……” 敖晟收回了看她的视线,垂下了眼睑,但是笑容依旧。 不过他的笑比哭还要难看,曦儿心说。 他说这话,就是想要自己表示一下呗! 好吧,这人真是有腹黑又贪财而且还喜欢捉弄人,总之在曦儿的心里他除了长得有点好看,其余便是和她一点都不对撇! 因为,她莫名的发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和自己是如此的想象!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被人窥探到自己心里的感觉。 从怀中掏出了爹爹给的紫檀木的匣子,竟然发现里面的一颗淡紫色的水晶微微的绽放出光晕,相比其它的珠子,它在发光! 淡紫色? 她再次的瞥了一眼敖晟腰间的装饰,那也是淡紫色的,算了,她将这水晶珠拿在手中,扬声道:“给,这个给你,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不相欠!” 将珠子往他手里一塞,那个心口竟像是被千刀穿刺一般难受,丫的,这紫水晶可值不少钱呢,奈何此时她身上并没有值钱的东西,全在兔兔身上保管…… 等等,兔兔! “啊啊啊——兔兔,卧槽,老子差点忘记了,兔兔……” 她只顾自己生气,与这人撕扯,竟然忘记兔兔还深陷囵圄。 当下一拍脑袋,扭身便朝着那间院落跑去。 “你这个样子真的能救人?”身后不热不冷温度的话语再次的飘出。 曦儿脚下一怔,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救人。“你可以帮我?”她说道。 “救人是要有条件的,爷难道是谁都随便救得?” “得了吧,行,只要你今儿能帮我救出兔兔,要什么老子给你什么,你赶紧的吧!” “当真?!” “自然当真,快点!”曦儿拉着敖晟的手,赶忙朝着小院跑去。 心里担心焦急兔兔,以至于随意答应了敖晟刚才那意味不明的话,她没有多加考虑,这个男人无非就是贪财,到时候给点钱不就好了。 她是这样想的。 园内,只可以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二次大战后的凌乱! 在那棵古树之下,依稀可见,混乱的场面,绯色的一带,满地的腥红血液,还有那几丝黑色的绸缎般的青丝零散一地,绣花鞋一只,色迹斑斑! 当众亲吻 曦儿当下身子便瘫软了下去,抱着兔兔的衣衫大声的敖叫:“兔兔啊兔兔,我的兔兔,呜呜呜,我还是来晚了,呜呜……” “我不活了,你去哪里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声泪俱下,哭腔正浓,坐在地上,蹬着腿儿像是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一般嗷嗷嗷的哭喊。 敖晟见后,竟然有一丝怜悯,急忙上前安抚。“至于么,哭的这么伤感!” “你滚,你懂什么!呜呜,要不是你戏弄于我,见死不救,我何故会来晚了,会见不到我的兔兔,你就是个罪人!呜呜……” 得,还成他的不是,不过,确实和自己有点关系! “娘……曦哥哥,我在这呢——”兔兔衣装整洁,才出了正门便听见娘子悲伤的哭喊声,便立刻跑来,没曾想,竟然看到娘子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拥在怀里。 这一看,本来喜出望外的小脸顿时蔫儿了,冷冷的道:“我不是在这么!” 曦儿一见冥红,立刻破涕而笑,目光如炬,泪珠盈眶,喃喃开口道:“你还不给老子过来,呜呜……” 轻启右手,做出了要拥抱的姿势。 冥红一见,甚是欣喜,微屈身子跪在了曦儿的旁边,俯身相拥,将她从敖晟的怀里拽出,拉近自己的怀里。 轻柔的额抚着背,娇禛道:“抱抱,乖,不哭,我好好的,没事,所以不许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呜呜,我还以为,还以为,你……” “没事了没事了,乖……” 两个人旁若无人,曦儿还想说点什么,那话便已经被冥红突然袭来的吻给压下去了。 “呜呜……”她瞪大双眼看着这个从来都柔弱害羞的男人,他这是怎么了? 不似以前柔软,而带着危险、狠厉、似惩罚般的咬着曦儿的娇唇,狠狠的加深加重了这个吻的力度,曦儿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正是进退两难之际。 “啊——”身旁的人尖叫一声,曦儿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别人。 “够了,不要闹!”曦儿白了一眼冥红,冥红抬头浅笑,扭头白了一眼正看好戏的敖晟,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但他不知,他们两个。“大男人。”光天白日,抱在一起热吻,当真是吓到了别人。 “这个,公子,你们这是……”身后刚才那个受尽凌辱的女子脸色苍白的走出,见这副光景,吓得咋舌。 “这位是唐嫣儿姑娘,她啊……” “够了!”曦儿挑起了嘴角,一脸不高兴,拉着冥红的手突然放了下去。 冥红一愣,扭头道:“怎么了?这就是刚才的那位姑娘。” 这熊孩子,难道看不出老子现在极度的不爽? 当着老子的面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的,勾勾搭搭的? 他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没事!”她冷哼一声,盯着那名唤作唐嫣儿的女子看。 别说,人家长得如同一只鲜花枝,俊目流眄,樱唇嫩红,娇媚可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 长辫垂于鹅黄色衫子之上,露出了皓白如雪的肌肤,身形柔弱,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公子……” 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似弱柳迎风,真是病如西子。 曦儿厌倦的看了她一眼,更加觉得心里憋闷难受,不理冥红受伤的眼神,于是拽着旁边的敖晟便迈步往外走,现在她不想看这一幕,她如果再待下去,恐怕就要做出非常之举动。 “不哭了?!”敖晟戏笑道。 “哼,闭嘴,别惹老子我不高兴!”曦儿拉着他的手,其实她是打算回客栈,最起码她不想欠人人情,回去随意的塞给他点什么东西,就当是打发了。 谁知,两个人这并肩而去的身影,在冥红眼里却变成娘子跟着别的男人走了,不要他了,这可把他急坏了。 正拔腿欲追,身子便被唐嫣儿给拦下了。 “公子,你要去哪里?” “唐姑娘,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告辞了。”他急的满头大汗,看着曦儿远去的身影,焦躁不安。 她与那个男人竟然是如此的般配,扎伤了他的眼,这是他绝对不能容许的,娘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 “可……可我怎么办啊?”唐嫣儿呜呜哽咽的哭泣起来,拽着冥红的手死活不撒手。 “啊?姑娘,你回去找你的亲人,我们要赶路了,对不起。” “我……我没有亲人了,我的亲人全部死了,我是个孤儿,我不知道以后该去哪里?公子,你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吧,我给你做牛做马都甘愿的,公子,呜呜……” 她委屈的泪人娇喘,令冥红动了恻隐之心。 心想娘子也是心善之人,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娘子还想着自己来救这位姑娘,要是娘子知道自己将这位身世可怜的姑娘带回去,一定不会再生自己的气。 哎呀,傻兔子就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不知道,他的这个举动会让他的处境变得何其悲惨。 “对了,姑娘可看见刚才救我们的那个人?”刚才只顾和娘子说话,竟然忘记了,现在再来寻找,见刚才救自己和唐嫣儿的那个黑衣男子已经不知去向。 “咦?公子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没看见呢,刚才好像还在的,怎么转眼就不在了?”两个人皆面面相觑,一时顿感疑惑。 难道是路过的仗义之士出手相救? 他们还真是天可怜见,心想运气真好! 回到客栈,曦儿生气的一股脑的进了自己的房间,那敖晟推说有点小事随后就到。 曦儿马上就理解为。“不就是去小便呗,去wc呗,这人竟然说的那么文雅,真是……” “少主,我回来了!” “恩,你先去吧,这几天我暂不回去,你也不必来寻我,过几日我再回去。” “啊?少主,不好吧,您还有伤在身,这个……”云影早在曦儿和敖晟在树前打闹的时候,便早就飞身进去救人,不然等那位缺心眼姑娘想起来去救人,想必那两个人早就惨遭迫害了,不由的摇了摇头。 “无碍,你且先回去。”他还没玩够呢! “是——” 尽管不知道少主要做什么,但是云影作为影卫不能插手主子的事情,这是作为影卫的职责,只负责保护主子,还是暗中护佑。 敖晟身形一凛,见冥红带着那个名唤唐嫣儿的女子进门,心说。“傻子,竟然给带回来了!真想把那人气死不成?” 不予理睬,转身来到曦儿门前,镇定,敲了几下门。 “进来!” “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又不是爷得罪你了?”敖晟坐下后,拾起桌前的一盏清茶,轻吹起来。 “给你,算是作为给你的谢礼了,我这个人从来不想欠别人的恩惠,你拿着赶紧走吧!”曦儿从包袱里拿出了几百两银子,说实话在她眼里,这几百两真的很多。 虽然那人不是他救得,但是她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既然已经答应了,便没有推脱的道理。 “五百两,呵呵,你就这样就想打发爷?!” 要听话爷才喜欢 虽说知道她是女子身份,但是她不说,他便不问,以男子身份和他相处,敖晟觉得更加有趣。 听出他言下之意,曦儿便觉得他定是嫌弃这五百两,于是惊呼:“喂,你看清楚了,这是五百两,不是五十两也不是五两,还不够?还想怎么样嘛……” 说话声从刚才的浑厚有力逐渐蔫儿了下来,他想要再多点,她也没有了啊…… 这人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嘛,真是不知羞耻,人是你救的嘛? 她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小强!给劳之拿命来,呀呀呀呀…… “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爷不需要,就这爷我有的是。” “喂,这位大叔,你别无理取闹!”曦儿气急。 “爷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闹,不如你告知一二?可好?”他笑的如灿烂之花,愣是将曦儿的怒火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这人到底是想怎么样? 她当真倒是不知道了。 “大叔……” “换个称呼叫,别大叔大叔的,你好没礼貌啊?” “啥,我都叫你大叔了,在我们那个国家,叫大叔是很有礼貌的,你……”是啊,她现在只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叫一个二十二岁的男人唤作大叔,她确实没错。 “恩?你们国家?”敖晟凝眉看了她一眼,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难让人理解。 “哦,不是,我是说你长得像大叔……” 敖晟一张俊俏的脸已经扭曲。 “不对不对,是大叔长得就是像你!” 脸不仅扭曲更加开始暗黑,眸如点墨,直直的瞅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那,你说让我叫什么?难不成叫师傅?也不行……” “叫我主子可好?” 噗—— 曦儿口中的一口清茶瞬间喷了出去,主子,他倒是想的真美。 “喂,你得寸进尺啊,主子?老子又不是你的奴隶!” “可你不是说只要爷去救人,那么提的一切要求你都会答应么,现在竟然不肯认账了?”他笑意连连,说不出的风雅。 曦儿肠结了,没错,这话确实是她亲口所说,当时因为太过焦急,没想到竟然,他竟然是这个意思? “可是……可是……”曦儿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终于眼前一亮,笑的诌媚道:“可是我是男子,嘿嘿。” 她心说,云曦儿,你简直就是太聪明了,你咋就这么聪明腻…… “没事,爷喜欢就好。” “额……” “可我不喜欢!” “爷说了,爷喜欢,就好,你只要服从!”狂妄的语气再次的喷出,此人绝对是个危险的人物,曦儿现在后悔已经为时已晚。 只见他伸手一拉,曦儿的身子便像是棉花球一般轻盈的落在他的大腿中间,被他双手环住。“要听话,爷才喜欢!” “滚——你给我松开,老子是男人,男人啊啊啊——”她现在是男人啊,这男人难不成有那种癖好?! 卧槽,她真是倒霉透顶了。 “爷喜欢男人!”敖晟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曦儿的脖颈后,曦儿缩了缩脖子,浑身颤痒。 “叫什么名字?” “老子叫云曦儿!” “咦?这名字好像女子啊?”敖晟强忍住笑意道。 “额……那个,老子喜欢行不行?!”她坐在敖晟的腿间,扭动了几下身子,试图要挣脱。 敖晟眉头一拧,咬着下唇,强忍着才没有将自己的声音发出,这个小东西可真是会折磨人,他竟然对她有感觉,不排斥的将她搂在怀里,她还是第一个!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能令他如此对待,这该是不同的。 “别动,曦儿,爷可不敢保证你再动,爷会受得了……”暗哑的声音在曦儿耳际环绕,曦儿全身酥软,真的不敢在动,生怕他真的突然发难。 “乖,真乖,既然是爷的人,爷便给你赐个记号!” 曦儿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得上衣被他拉开了一个口子,从脖颈处滑落下来,她心一急,忙用手护住胸前,不在脱落,大骂道:“你臭流氓啊,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做记号啊,让你知道你是谁的人!” “啊——混蛋,你混蛋,该死的,你放开!” 曦儿只觉得在左肩头之处,被他撕咬的厉害,敖晟一口将她左肩头的娇嫩咬在嘴中,狠狠的咬下了一口,细细的撕咬后,曦儿痛的汗水从额头间滑落,身体也忍不住的颤抖。 那雪白的肌肤之上,已经罗列出牙齿的血痕,触目惊心,曦儿恼了。“我说你什么毛病啊,咬我做什么!” “你是爷的人,自然要烙上爷的印记。”他回答的风轻云淡,笑意更浓。 “那是不是每一个你的人都要被你咬一口啊,混蛋!” “不是,爷至今就咬了你一个!你以为爷是那么随便的人么?”敖晟滑嫩的湿舌轻轻的舔舐着那片血迹,辗转打绕,温柔似水,手搂着曦儿的腰腹轻轻的揉捏数下,由刚才的撕咬变为现在的亲啄,温柔的,轻轻地,深情的…… “滚!”曦儿往后一仰头,试图要挣脱开。 “曦儿,有你这么对待爷的么?不乖怎么能行?”敖晟一手扳过了她的身子,让她正视自己,转了个身,曦儿已经满面桃花绯红一片,娇唇连连歪倒在他怀里,可是还是想要挣扎。 却被敖晟一手顶住了她的后脑,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唇轻启,少女的幽香从她身体上洋溢散发出来,透着让人无可拒绝的诱人,他竟然忍不住的低头吻上了那片薄唇。 爷为你宽衣 “恩唔……”曦儿被牵制住了,该死的,这男人怎么连“男人”都吻啊,完了完了! 看来他一定真的就是断袖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有武功,她没有,他有钱,她平平,他有地位和身份,她就是落魄被人追赶的苦命娃子! 相比之下,她是断然逃脱不出他的魔掌的,正想着,敖晟蹙眉难舒,丁香般的舌在她嘴角轻舔,撩拨,发现她一点都不专心,竟然有点赌气般的长驱直下! “哦哦……痛,嘶嘶……” “曦儿,你不专心哦,爷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爷亲你的时候你要专心的伺候爷!” 卧槽,尼玛的,曦儿嘴角猛抽,这男人找抽是吧,在她面前充大爷! 此时,冥红正站在门外,焦虑的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娘子,正踌躇满怀,深深的叹了口气,也忘记了敲门,伸手便推开那扇门。 “你……你们……哼——” 门一开,冥红被眼前的情景震呆了,娘子上身衣衫凌乱,娇喘的和那个陌生的男人——接吻! 而且藕般的玉臂环绕在那男人的颈项上,坐于满怀! 两个人正在动情的吻着彼此,完全陷进去了! 他懵了! 同时只在愣住的那一秒钟,像是被伤害,背叛后的孩子一般,双眸里含泪,刷的一下喷出。 愤怒的嗜血眸光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果没有见过负伤后的野兽是如何在牢笼中嘶吼,那么此时的兔兔便可以让人觉察出比野兽负伤后还要悲伤。 苍凉、震怒、背叛、带着没有一丝情感,冷若冰霜,如同利剑般穿透心房,他的心好痛……好痛…… 痛的每一滴血都要爆发喷射出来,痛的一颗火热的心千疮百孔被撕开撕裂,痛的他全身麻木四肢百骸都已经支离破碎,痛的…… 曦儿猛然抬头,对上的就是此时的冥红,他歪倒在门边,一手扶住门框,另一只手指着她们。 曦儿突然有种像是被丈夫捉奸,那种羞耻感悠然心生,她愣住了,冥红见她什么都不说,扭头边跑。 “兔兔,别跑,我……”她要解释的,不是他看到的那样,她只不过是被这个家伙强迫的。 “现在你满意了,还不放开!”曦儿急了,一拍敖晟的胸口,虽然说是推开两人的距离,样子冰冷,但是语气却带着娇禛,竟然不似在责怪,倒像是在撒娇。 冥红一直拖着身子往楼下走去,他走的极慢,他在等待! 等待娘子来解释,等待娘子对他说。“不是的,兔兔,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我只喜欢你一个人的。” 他慢悠悠的走着,可是身后却始终等不来那个熟悉的脚步声,他心渐渐沉入低潮,手捂住胸口,闷闷的咳嗽一声,手捂住嘴巴,从指缝中竟然流出了一丝,血迹! “公子,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呀,血,公子你流血了,怎么办?” 唐嫣儿扶住冥红的身子,她身上也有伤,这样一碰触,她忍不住的蜷缩起来,低声的呻吟一声。 “咳咳……我没事,唐姑娘,你不用管我了!” 谁都不要管他,不要管,他想要那个人管,可是她不在,她不在乎,她根本就不可能来管自己! “兔兔,兔兔……” 正伤感的快要死回去了,突然耳边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焦急隐忍,暗哑,叫的揪心,叫的难受。 娘子,我在这里…… 他还是抑制住要开口的冲动,扭头哭的已经不是人形,木讷的站在那里,等着娘子来哄。 “兔……”曦儿本来追出来要哄他,本来想说她只是生气他和那个唐嫣儿的一见如故,只不过生气他对别的女人多看了那么两眼,而那个女人是那么的清纯柔弱,令人怜爱的可人儿。 她只不过是在吃醋,没错,她吃醋了! 可是,当她看到冥红正由唐嫣儿扶着,两个人一个绯红一个杏黄的身影在楼道的拐角处,从窗棂上空射下来的一缕金色的阳光,正好照射在这两个人身上。 若即若离,她突然觉得兔兔离自己好远,是她伸手所触摸不到的地方。 那名女子在他身边站立,用白色的丝帕紧张的擦拭着他额角上的汗珠,而兔兔亦是没有拒绝,两个人那般亲热,灼伤了曦儿的眼睛。 本来理亏的她,觉得自己没错,什么都没错,错的不是她,错的是兔兔,她连一句话没说,看着兔兔欲要开口的唇角,扭头冷脸走进房间去了。 “娘……”冥红整个人歪倒了,颓废的坐在了楼梯上,她竟然,就那么回去了! 他哭了,以往娘子心疼的像是什么似地,因为他哭了啊,可是为何这次他哭的这么伤感,娘子都不理他,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懂了! 临近傍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曦儿不想出门,敖晟更加肆无忌惮,将这房间当成了自己的,随意的占用。 曦儿心情不爽,一个人就趴在靠窗边的桌子上,推开一扇窗,傍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阳春三月,本就是多雨的季节。 阴霾的天气等同于她此时过于沉重的内心。 只不过是翻了一次墙,就和兔兔分裂了,尽管她想要求和,即便是她不吵不闹,等着他来,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来,她都放软了,他为什么还不来呢? 她承认她是有点小心眼了,可是女人哪个是没有小心眼的,她只不过是过于喜欢而已,这不是错! “曦儿,坐这里会着凉的,关上吧。” “不用你管,哼!” “你和他发脾气,关爷什么事?爷只不过是要提醒你,赶紧伺候爷就寝,爷累了!”敖晟怒道:“爷可不惯你!” “你还有完没完了,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要睡觉就去你自己房间去!” “哪里有赶着主子出去的道理,你越来越不乖了!”他伸手温柔的用葱嫩的指尖滑过她的乌发,细细的轻捋。 曦儿疯了,她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出门碰见这么个大爷啊! 她和他不熟吧!好像真的没什么关系吧?! 只不过是救了她而已,就死赖着不走了,死缠着她不放了,他要是在这里睡觉,那她怎么办?这里就一张床,而且她现在是男子,要是脱了衣服,岂不是…… “你赶紧的给老子出去,老子烦你!” “你这个习惯可不好,爷得帮你改了,来睡觉!” 敖晟抬手,曦儿便落在自己怀里,他媚笑道:“爷亲自伺候你睡觉!” “啊啊啊——你放开老子,老子烦死你了,你个臭男人,你死变态哇!”曦儿在他怀里大喊大叫,鲤鱼难以翻身。 噗! 身子被压在了柔软的锦被上,他两只腿横跨在她的身上,曦儿吓得一动不敢动。 “喂,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爷为你宽衣……” 怀里索爱 “别,我自己来!” 操你大爷的,老子真是败给你了,混蛋! 敖晟松开手,一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骂他,只不过他平躺在她身侧,双手托腮,静静的看着她脱衣服。 “额……你看什么呢?” “爷在欣赏!”他天真的眨着眼睛,倒像是个孩童般单纯。 曦儿白了他一眼,将自己的身子缩进被子里,被子蒙着身子在里面涌动了片刻,接着伸出了洁白如玉石般的手,从里面将外衫扔了出来。 “睡觉!” 与狼共枕,她全副武装,将被子缠在自己身上饶了一圈,缩进床里侧,不再言语。 一张俏脸红的如同熟透了的苹果一般,不能让这个变态看到自己的囧色,她心里暗想道。 “真是,曦儿,你把被子都拽着,打算要冻死爷?” “……”不语。 “曦儿,你衣服还没脱完,就打算这么睡?” “……” “曦儿,你——” 咚,一个绣花枕头砸在了他的脸上,真是啰嗦。 半夜,金月如钩,微风依然。 窗外树叶斑驳的印着影子,刷刷刷的在风中摇曳。 敖晟紧紧的用双手环住了曦儿的腰腹,不知何时已经从被子里将她拖至怀中,曦儿背部蜷缩在他的怀里,更加的温暖。 可是,她不想要这样的温暖,她一点不贪恋这个变态的暖怀。 该死的,像是橡皮胶般的黏人,她真的讨厌死了。 入夜,已深。 曦儿猛然睁开了那双透澈清亮的眸子,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意,哼,死变态,老子和你没完。 轻轻的掰开了腰腹上的某男人的手指,咦?发现竟然毫不费力。 心中畅快的想到,这厮总算是睡着了,慢慢的起身,从他的身上爬出去,然后…… “哼,死变态,欺负老子是吧,敢在老子跟前装大爷是吧,老子让你装个够!” 一把剪刀,迎着皎洁月光斑驳的影子,发出了寒凉的光,走进床边,狠狠的往床上xxxxx! 行至冥红房间外,曦儿心中是憋闷,但是不可能不知道冥红的为人,她只不过是闹闹脾气,要是说丢下冥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只见冥红屋里灯火通明,竟是还没有睡。 心里不免悲凉,这孩子一定是伤心了,看傍晚在楼道哭的要死要活的,就知道他指定又受伤了。 “兔兔……”她在门外轻声的唤了一句。 须臾,门便开了,不过—— “喂,你怎么,你们这是做什么!”见来开门的并不是冥红,而是唐嫣儿,曦儿真后悔自己傻逼的来唤他。 “娘子,呜呜,娘子,呜呜,你别走了,娘子,兔兔不要这样了,不要了,呜呜,你要走兔兔就不活了!” 砰,只见他将手里原本端着的那个瓷花碗啐在地上,拾起了一块锋利的瓷片,便朝着自己的脖颈去—— “还不住手!一哭二闹得成何体统!”丫的她也知道体统了。 飞身进门,一把夺过瓷片,由于太心急,竟然割伤了自己的手指,那血沾染在瓷片上,如同在雪中盛开了一朵血红色的冬梅! 竟是那般的刺眼。 “mlgbd!痛死我了!你神经病啊,敢给老子玩自杀!老子削死你!”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了冥红本就有点苍白无血的脸颊上。 “公子,痛不痛啊!你这个人……” “喂,你谁啊你,你算哪根葱啊,他是我男人,我喜欢怎么削他就怎么削他,他都不说话,你和他什么关系啊?!”曦儿见唐嫣儿那股子焦急的紧张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我……” “娘子不气,兔兔给你吸吸,娘子不痛,兔兔呼呼,娘子,抱抱嘛……”边吻着她的手指边撒娇的在怀里索爱。 “……好好说话!”曦儿冷冷的瞪了冥红一眼,见他竟然像是个赖皮猴似地,咧着嘴笑着。 她虽然生气,但是依旧伸开了自己的双手,冥红身子一起,扑在了她怀里。“娘子,兔兔是娘子的男人,娘子不能在这样了,兔兔好难过,都要受不了了……” 唐嫣儿不解,怔在一旁,竟然有些看不明白,这明明就是两个大男人,难道公子有断袖之癖? 怎么还叫着娘子娘子的,天哪! “公子,这……” “唐姑娘,这是我家娘子,你别与我走的太近了,我不希望我家娘子误会我,不然娘子要生气的。” 冥红像是只听话的猫儿,趴在曦儿怀里,小声的说道。 “你这熊孩子,老子我是那么小气的人?”难道你还不够小气的? “是,娘子最大方了,兔兔最喜欢娘子了。” 两个人腻歪着,曦儿突然一拍,狠狠的甩在了冥红的后背处,冥红脸色顿时铁青,但依旧咬牙不敢言语。 “糟糕了,快点,我们快点走,不然待会那变态大叔醒了,我们就完蛋了!” “啊?” 出了锦鼠国的一个三岔路口,马车突然停下,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冥红勒住了马缰绳子,呼出了一口气。 “怎么了?兔兔?”曦儿探出头,疲倦的脸庞还留着刚刚被衣袖印上去的痕迹。 有点朦胧的睁开了惺忪的眼,盯着冥红问道:“怎么不走了?” “娘子,恩……”他黯淡的低下头,像是在思考。 曦儿一见他这般模样,便知道一定是有兔兔为难的事情了,难道是跟着路有关? “是不是不知道该走那条路了?” “恩……” “没事,我看看啊,三条路,确实麻烦,再加上你平时在绯兔国,对这里的地形又不熟悉,所以怪不得你!” 几句话,已经让冥红内心暖流潮涌而过,娘子当真是既细心又体贴他的。 “云姐姐,去惜牛国是走右边的这条路!” 闻言,唐嫣儿也从马车里出来,一只手指着右侧的那条路道:“以前我跟娘去过惜牛国的姑母家,就是走的这条路的,只不过,后来娘去世了……”说着便开始吧嗒的掉眼泪。 “那我们就走右边好了,嫣儿别哭了,以后跟着云姐姐我,把我们当亲人就好。” “真的吗?云姐姐,你真好。” 本来她是不想带她的,后来没能忍心,虽然曦儿觉得这个唐嫣儿在看冥红的时候,眼中总是绽放出不同于别人的色彩,但是她还是不能把一个可怜的女孩子自己留在那里,任其自生自灭,这样做,不道德啊! 三人一直沿着羊肠小路走着,马不停蹄,这条路并不是康庄大路,几乎越往深里走越发的没有人迹可寻。 偶尔有偏落在树枝顶上的黑鸦呱呱呱的乱叫几声,曦儿挑开帘子,见两旁树木林密,参天之高,静极了,只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还有马儿脖颈上晃荡的铜铃发出了叮咚叮咚的响声,随风而过,亦留不住声。 “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啊,而且感觉好阴森的。” “娘子不怕,现在是白日,没有妖魔鬼怪的。” “话虽如此,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颤栗起来,感觉汗毛竖起,身后脊柱泛着冰冷,额头汗水密密。 “云姐姐,这条路虽然偏远,但还算太平,只不过我当日与娘亲走过之时,旁边少有人家,如今可能是搬迁所致,虽说无人,但嫣儿确定是这条路无疑的。” 唐嫣儿虽说也有点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给曦儿鼓起。 “恩,那就好。” 日行数里,奈何总是在这一条路上打转,眼看太阳偏西,曦儿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时候,只听冥红在外喊道:“不好,娘子,我们好像是迷路了!” 心疼他 “啊?!我就觉得怎么绕来绕去都是一个地方呢,这里就一条路,我们一直走,也并没有多饶圈子,怎么就会迷路了?真是奇怪!” 曦儿跳下车子,环顾了一旁,果然还是刚才的地方。 “怎么搞的,明明是条路,而且大白天没有迷雾竟像是幻境般怎么都走不出去了?”曦儿眯了眯眼睛,转头望了一眼同样焦虑的冥红。 他昨日里吐血了,被她气得,现在又连番的赶路,加上此时急火攻心,不能让他太过劳累了。 于是…… “呵呵,也好,正好我累了,可以休息会,咱们把马车赶到那边的树下,我们休息一下可好?” 曦儿懒懒的打了哈欠,一副睡不醒的模样。“走吧。” “可是,娘子,眼看着天色渐晚,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你累了还是到马车上去睡一下,兔兔一定可以找到出路的。”他转头拥着曦儿的身子:“娘子听话好不好?” 曦儿抬头,对上他那双早就布满红血色的眼眸,一阵心疼划过,不由的翘着嘴巴道:“该听话的是你才对,我在马车里睡不安稳,再说了,这么颠簸,你这是要把我累死啊!” 真是不听话,让他停下来,还不是看他都已经累得不成人样子了,不过,这话曦儿不能说,只能在心里心疼着他。 男人都是有自尊的,她不想捅破这层纸,要在外人面前竖立自家男人强大的尊严才对,而且确实她也心疼他的身子。 “那我们稍作休息好了。” 他终于妥协,曦儿搂着他的腰,两个人并肩走着,夕阳的余光照在这两个绝美人儿的身上,竟是那般的柔和,静美。 片刻,乌云密布,凉风侵袭,本来卧在冥红怀里闭目养神的曦儿冷的一个寒颤,便听到唐嫣儿喊道:“云姐姐,公子,你们快看,这天是不是要下雨了,这可怎么办啊?” 曦儿一听,忙爬起来观看,果然从北角处天色逐渐的暗淡下来,接着便是狂风席卷,那细小颗粒的微尘伴随着劲风可劲的刮来,磨在人的脸上有丝丝疼痛。 “快上车,这风势太猛,等会说不定会有一场大暴雨,你们上车,我们继续赶路!” “你还赶什么路,都迷路了,你还是快点进来,躲避一下,你身体不好,要是再淋了雨岂不是更加不好了!”曦儿赶忙伸手拽着冥红,拦腰将他拉扯进车内。 本来狭小的车厢内变得更加的拥挤了,冥红紧紧的抱着怀里的曦儿,安抚道:“别怕,娘子,别怕……” 这风像是故意和他们作对般,卯足了劲儿的刮着,马车内壁噶噶作响,突然的一记闪电劈下来,惊到了马儿,马儿放开了,发出了嘶声竭力的马鸣嗷嗷的叫唤后,疯狂的跑起来。 “马儿惊了,怎么办啊云姐姐……” 一旁的唐嫣儿早就已经控制不住自身的力量,身子歪倒在一旁,抓着旁边的阁沿,白色的手指狠狠的抓出了血痕,曦儿一见,忙喊道:“你还不过来,你那样会受伤的。” “不用了,云姐姐,你不用管我,啊啊——” 她头砰的撞到了旁边的车板上,额头撞开了一道口子,血珠顺着脑袋上流至鼻翼两侧滑落于嘴唇间。 “兔兔,你快点过去把她扶起来。” “娘子,可是,我不去——” “什么,你怎么见死不救?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丫的,这时候他竟然不管了? “我不是,就是你骂死我,这回我也不去了,唐姑娘,对不住了,危险之时,冥红只能护住我家娘子一人!” 那话说的曦儿听了那叫一个感动,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求着他去救人了。 可是人家压根就不理睬她,直接将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一搂,用尽全力护她周全,全然不理唐嫣儿乒乒乓乓身体晃荡在马车,受伤害了也激不起冥红的半点怜惜之意。 “云姐姐,公子说得对,我不足惜!” 说完,又含泪咬牙,眼眶泛红,狠狠的扭过头去,不作理会。 马车似乎撞击到了什么,只听砰的一声,车身伴随着剧烈的撞击,震耳欲聋。 三个人跌跌撞撞的落下马来,其中曦儿由冥红抱着,蜷缩成绒线状,滚落后自己的身子未沾地面分毫,惯性猛力撞击,她身子狠狠的击打在冥红的身上。 “额……” 只听冥红一声闷哼,曦儿紧张的问道:“兔兔,你没事吧,有没有事?” “没事,娘子,我没关系。”他强忍着背部灼伤烧痛感,忙起身查看怀里云曦儿的状况。 “娘子,这里疼么?这里呢?你哪里疼和兔兔说……” 曦儿突然爽朗心疼的一笑,捧着他脸庞,缠绕上一口撩人的香吻,冥红当时便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醒醒!赶紧看看嫣儿怎么样了?” 冥红娇羞的如同一个刚吃完糖果的孩子般,焰火如天,脸颊霞光满面。 努了一下嘴角道:“她能有什么事情……”说话间满不在乎的随着曦儿找了起来。 此时夜幕降临,他们刚才从马车上跌落下来的时候,竟然落入旁边的一片树林中。 借着此时月色朦胧牛奶般银色的光环,冥红扶着曦儿的手臂。“娘子,不如我背你吧。” “不用了,我可以的,我们还是快点找嫣儿吧,这么晚她自己单独一个弱女子,肯定会害怕的!” 曦儿话语毕,头顶便呱呱呱的几声鸟鸣,遮天蔽月的灌木丛里一群群黑色的飞影扑闪着翅膀飞出,那声音似哀嚎,似呜咽孩啼声! “啊——”曦儿脚下一软,全身汗毛惊秫的全部战栗起来,扶手搂着冥红的腰肢,一下子跳了上去。 “娘子不怕,只是树枝而已!”冥红道。 “树枝?还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蛇呢,我最怕蛇了!” “恩?娘子怕蛇?可是雪无殇不也是蛇么,没见娘子有多怕他啊……”冥红嘴巴一翘,半开玩笑带着酸溜溜的口吻说道。 八条腿的蜘蛛精 曦儿一听雪无殇,心里便不是滋味,没错,那个妖男确实冷的可怕,但是那夜在桃花园在荷花畔,他那一席温柔又代表着什么? 在云府遭难时并没有出现,他说他走了,当真便是永不再见! 曦儿不说话,只是趴在冥红的肩头红唇厮磨着他的肩头,心里的酸水忍不住的又要往上冒,眼睛氤氲朦胧,还好此时月黑风高,看不真切。 不然在冥红身边哭着想另一个男人,这种情况还真是不妙啊。 “娘子,你快看,那是什么?!” 曦儿还继续沉浸在伤感中,只听见冥红一声压低了的吼叫声,接着迅速的将曦儿抱拢,靠近旁边的树干后,双手捂住了曦儿的嘴巴,避免曦儿发出任何的响动。 “唔唔……”曦儿很难理解,这个兔兔在做什么? 她想大叫,为何捂住老子的嘴巴,你个死兔子难不成要逆天不成! 一双轻灵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他,只见他难为的摇摇头,斜视着眼睛头部扫向旁边的位置,示意曦儿不要去看。 但曦儿好奇心本来就重,冥红这样一来,她更加不知死活的探出了小脑袋! 惊呆了! 本来灵敏的云曦儿,此时脑袋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锈掉了! 反应缓慢而迟缓,喉咙处艰难的下咽,双目瞪圆,很难想象眼前的这一幕。 只见那灌木丛中,离他们数十米之外的地方,烟雾缭绕,红光漫天。 从南到北,茂密的树木枝干上缠绕着横七竖八、罗列成型的白色丝线! 没错,就是丝线,白色的一条条,如同小手拇指般粗细,在空中结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而中间正在吞吐丝线的怪东西,长着蜘蛛般的身子,那是巨型体态! 脖子以上至头顶均是女子的头颅,从嘴中吐出的线在缠绕网中的人! 那人便是—— “是嫣儿啊,天哪,那是一只什么东西?” “娘子,嘘小点声,好像是蜘蛛!” “噗,蜘蛛,那蜘蛛要吃嫣儿,这可怎么办啊?!”曦儿急了,虽然那个嫣儿她并不是很喜欢,不过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不过,她现在自己吓得腿儿都软了,要她救人,谈何容易啊?! 蜘蛛精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吞吐丝线的头颅瞬间旋转,奇怪! 她竟然会360度旋转!? 曦儿当看到那一张形如鬼魅的青紫色脸庞,此时嘴角不知道是摸着猩红色的唇红还是刚刚享受了一餐美味过后余留下来的残渣,总之嘴角红彤彤的更加的渗人。 “云姐姐,呜呜,救救我啊!公子,救命啊,呜呜……” 那嫣儿哭喊的嗓子都哑掉了,这一刻,又像是回到了当初那小院中的情景,曦儿心里暗想道:“这嫣儿命怎么这么苦啊,三番两头的不是被男人抓就是被妖精抓,她是不是长了一张欠虐的脸啊!” 她的声音吸引了正在缠绕丝线的蜘蛛精,只见她顺着罗织好的丝线八……八……八条腿啊! 八条腿嗖的一下爬落下来,朝着这边兴奋而来。 “完蛋了,她爬过来了!”曦儿心里一凉,抓着冥红的手摇晃起来。“怎么办啊,我们跑吧!” “娘子,你快跑,你快跑——”冥红回头深深的吻住曦儿的唇,曦儿只感到自己的脸颊处一片冰凉,顺手一抹,竟然是冥红的泪。 “傻瓜,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又是想自己留下危险你自己扛,让我逃命是不是?!这回我不会在留你自己在这里受苦了,要是跑不掉,我们一起面对,我绝对不要放弃你!”曦儿拉着冥红的手,就那样直直的站在了树干前。 “娘子,你走你走啊!”冥红急了,推着曦儿的身子。 “我去哪里啊,你在这里啊,你到底要我去哪里呢?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曦儿笑的灿烂,一张小脸上完全没有恐惧。 火烧珠儿 黑暗如噬血洞口般袭来,八条腿的蜘蛛精竟然开口说话了—— “今天竟然可以一次品尝这么多的美味,瞧瞧这又来了一只兔子和一只……”她似乎绞尽脑汁的想要从曦儿身上看出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摇摇头。“恩?奇怪了,这个女的怎么看不出是什么?喂,女人,你是只什么东西?” 天,她竟然能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装? 曦儿眼神锐利的扫过旁边的一根粗树杈,顺手拾起来,指着慢慢靠近的那只巨物吼道:“你,别过来,老子是丐帮十八代布袋长老,专敲你这种不长眼的!” “切,管你是什么,总之今天我算是有口福了!”蜘蛛精冷眸中折射出了一丝冷酷无情的杀意。 深陷危险之地,曦儿紧紧的抓着旁边冥红的手:“看来你今天是要陪老子一起去黄泉路走一遭了,你怕不怕?!” “不怕,只要能和娘子在一起,兔兔就算死也愿意的!”冥红身形高大挺拔,神态高傲,不畏惧生死的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曦儿的身前,回头笑嘻嘻的说道:“先让她吃我,她吃饱了娘子就可以快点跑了。” “哼!少在我这郎情妾意的,你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说时迟那时快,那只黑色的大蜘蛛浑身绽放出一种嗜杀的戾气,脸色更加的墨绿深沉。 见她要飞扑而来,曦儿还是吓得腿脚发软,手中的树杈猛的朝她扔了过去:“该死的,反正要死,老子也不让你好过!” 树杈狠狠敲打在那蜘蛛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血痕,奇怪的是,滴出来的血液不是红色的,而是墨绿色! “草,果然够歹毒,兔兔还不跑!” 她拉着冥红便往后跑。 “娘子,怎么又?” “笨蛋,这时候不跑难不成是傻子啊!” 边跑边叫,身后那巨物更加快速,比他们快10几倍的速度迎来,曦儿啊啊的叫喊声在浓雾的林子中显得格外的凄凉和清晰。 “哼,看你们还往哪里跑!”黑色的蜘蛛精撩拨起她左侧那排状如人手臂般粗细的腿儿,狠狠的插在了曦儿的后背处。 “啊——”曦儿身子一僵,巨疼环绕周身,只感觉到越来越麻痹,几乎没有力气在前行。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要吃就吃我,放过我娘子吧。”兔兔用身子覆盖在曦儿身后的位置,挡住了蜘蛛精的再次袭击。 两个人生还如今是绝无可能的,就在这个时候! 一名身穿白色锦衣华服的身影从黑夜中,如同一道闪雷般划出,身形如电,驰骋而至! 飞身来到他们两个人的身后,眼神如鹰般、桀骜不驯,身形如炬,浓眉剑目,挺俊的鼻梁,身影浑厚凛冽,带着震慑人的威势。“敢动爷的人,你活的不耐烦了!” 蜘蛛精一见眼前敖晟,便立马收起刚才那副要吃人凶巴巴的母夜叉相,反而乖顺的像要出嫁的小媳妇那般,羞滴滴的娇声道:“晟表哥……” “卧槽,原来是一家的!你滚——”曦儿一听那蜘蛛精叫敖晟表哥,心中莫名又是一把无名之火,烧的身子更加的火热滚烫起来。 “不听爷的话,就该吃点苦头!”敖晟转身,见曦儿被冥红抱在怀里,阴冷映衬在好看绝美的脸庞上。 “哼!”曦儿冷哼一声。 “晟表哥,别理这个女人,珠儿陪你去走走如何?” 身旁那只巨物瞬间只见身子一片绿光,瞬间变成了一个身材窈窕的少女,婀娜多姿,洁白的脸颊右侧隐隐有一颗小痣,笑起来羞答答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灵气。 与刚才截然不同。 果然是妖孽,曦儿不禁在心里暗骂道,这么美的女人顶多也就十四五岁,好端端的人不做,竟变来变去的吓唬人! 那唤作珠儿的女人边说边上前要碰触敖晟的衣衫,曦儿心里更加鄙视,两个狗男女,一丘之貉! 敖晟似乎看穿了曦儿的想法,蹲下身子伸出了手。“曦儿,给爷过来!” 曦儿蔑视的瞅了他一眼,往冥红的怀里使劲的拥了几下,冷眼对视,好像在说。“老子死也不过去。” “不要让爷说第二遍!” “老子也不想说第二遍,老子说不过去就是不过去!”曦儿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被他尽收眼底。 这女人绝对有让他一忍再忍,放弃初衷的理由。 刚才犀利的声音逐渐的柔软下来,媚眼如丝的近身过去,伸手将冥红怀里的可儿人揽过去,下巴磨蹭着她头顶温柔的顺发,喃喃道:“行,曦儿不过去,那爷便过来好了!” “喂,放开我娘子!” “你娘子?” “自然,我是她相公!”冥红道。 “恩,曦儿休了他,爷不喜欢和人分享!”敖晟寒冷的眸子闪过,片刻怀里的曦儿便开始发冷。“别闹了,老子浑身难受死了,那只死蜘蛛伤了我!” 曦儿往敖晟怀里一窝,这个时候他们还在争风吃醋,没见后面的那只母夜叉脸色都变了么? “你伤了她?”敖晟检查了曦儿身后那大片的黑色,冷厉的开口。 “表哥,谁让她闯进我的迷雾鬼林的,难道不该……” “啊!好痛,表哥,你,你……” 说话间,曦儿便见敖晟只轻微的扬起了左手一扬,那珠儿的手间便开始流出了墨绿色的液体,定睛一看,见她的手竟被敖晟活生生的砍断了! “呕……”她恶心的开始呕吐起来。 “这个贱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表哥,你竟然这么对我,难道不怕我去姨夫那里告你吗?” 听听,这就是变相的恐吓加威胁了,曦儿一想,靠,比她还拽! “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爷,确实不能让你去告状啊……”敖晟嘴角上扬起一抹诡异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的曦儿都觉得渗人。 “你想做什么,你该不会要对老子下毒手吧!”曦儿忙挣脱他的怀抱,却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急了便哭喊着:“敖晟,我错了,我不该用剪刀捅你,我们讲和好不好,行不行啊!” “呵呵,现在想和爷和好了?” “恩恩,只要你们不吃我们,我就和你和好!”曦儿很没出息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只要她不吃你们,你便履行你对爷的承诺!”敖晟志在必得。 “行!”尼玛的,这就是赤裸裸的流氓交易,曦儿咬牙答应。“老子认了!” “表哥……” “对不起了表妹,为了不让你去告状,爷只能对你痛下杀手了!” 转眼间,敖晟身上聚集了数万红黄色的荧光点,噼里啪啦作响,身子燃烧起来,顺着风势竟然偏离了他自己的身子,全部朝着珠儿身上驶去。 “表哥,珠儿错了,表哥,不要,你这样是会烧死我的!” 珠儿错乱的叫嚷着,那火光已经在她身上燃烧如弘,她挣扎着满地打滚,只听敖晟冷冷的看着说道:“记住,下辈子不要惹爷的女人,不然,死的会更惨!” 通天水族 马车上当唐嫣儿醒来的时候,哪里还曾看到云曦儿半个人影。 醒来之时,只觉得慌乱、恐惧、纠结、内心复杂的看着行车的冥红,他不笑不语,像是活死人那般没有表情。 只不过,行了小半日的路程之后,嫣儿怔怔的望着那道城门,失口道:“公子,这是锦鼠国?!” 怎么,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语毕,方觉得自己言语冒失,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小声的低咳,以缓解尴尬。 冥红不答,马车滴答答的绕进了一座繁华高耸的阶梯前停止。 下车后,望着那一望无际通天白玉阶梯,两旁的花卉扶疏,青翠茂密。 景色秀丽,布置精致巧妙,亭台楼阁皆如仙境那般,堪称一绝。 水榭廊角,琳琅满目,多不胜数。 只在外围便是如此的景色,嫣儿不惊咋舌。“公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在锦鼠国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恍如仙境般的景色。 “通天水族!”冥红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自从昨夜见识到火烧真人,他心里便明白,那个白衣的偏偏少年定是水族中人,只不过没想到的是,竟然是水族的少主敖晟! 娘子身重剧毒,只有水族圣水可救,不管敖晟是因为何种原因带着娘子回来的,总之他心里明白,那个男人是他仰望不及的威胁! 踏过层层的白玉阶梯,越是往上寻去,便觉得呼吸急促,困难至极,仿佛身子里的所有精元都被吸干榨取似地,感觉浑身都开始随着这周边白烟缭绕飘离起来。 “公子,我怕!”嫣儿想要伸手拉扯冥红的衣衫。 “娘子也会害怕的,快走吧!”他喃喃的开口,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嫣儿手伸到半空中悻悻的落下,带着一丝落寞的悲伤。 通天水族便是处于那天际之边,深水之渊的地带,无人知道它的去处,如果不是敖晟将随身令牌丢给了冥红,他是怎么都不会找到这里的。 正殿,当那扇沉重的红木雕花大门缓缓开启的时候,殿内飞出了两排约莫12人束冠白衣,手持利刃,年轻貌美的绝色女子。 “胆敢闯入通天水族,胆子倒是不小!” 开口的那名女子额头吊着一排红色水晶链装饰,只有那一颗浅钻在眉峰上侧,格外的醒目。 旁人皆没有,顿时觉得她便是有些身份之人。 “你是何人?”冥红道,心里焦急,不知道娘子的毒好转没有。“我们是你们少主请来的,姑娘请看,可认识此物!” 叮叮…… 手一张,从冥红手间划出一道白玉灵符,吊在空中,寒风习习,叮叮作响。 “春兰姐姐,果然是少主之物!” “既然是少主的朋友,那边带他们去偏殿等候,等我去回了少主,再作打算!” 名唤春兰的女子淡淡的吩咐,看到冥红身后的唐嫣儿,不禁微微皱眉。 少主从来不会亲近女子,这女人既然是少主请来的,难道是少主喜欢的女人?! 冥红和唐嫣儿被安排在偏殿,穿过花木从的一条羊肠小路,冥红只不过是淡淡匆忙间一撇,便觉得此处不凡。 那团花锦簇自不必多说,只说那珍贵的花草皆是平日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花木成排,井然有序,但是却又错乱无章,重重交叠,一阴一明,交错有规律的分布,往前看是路,走过后扭头回望,竟然无路可寻! 心中不免更加的深沉,这里诡计多端,想从这里走出去,没有熟络的人带领,恐怕是难如登天! 走到尽头,在一道木门处停下,听前面的侍女道:“请两位在此等候!” 二人入门后,原本的房屋在一瞬间便逝去了,仿佛这里从来没有这间屋子似地。 春兰娓娓而来,在晟斗宫殿门前停住,沉着气,轻轻叩响了房门。 只听一记冷酷寒冷的声音传来。“谁!” 带着不曾有一丝情感的温度,春兰下意识的俯身,忙开口道:“奴婢春兰,少主,门外有两位说是少主请来的朋友,不知……” “安排他们先住下!” “是,春兰告退!”春兰欲要转身,忽听穿透房门的那一声尖叫。 “敖晟,你弄疼我了!” 竟然是女子之声! 意外来客 曦儿趴在床榻上,哼哼唧唧的扫视着这间房屋! 地面上铺着腥红色的地毯,自己躺在大红金钱蟒的引枕上,身上盖着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面设着一对梅花式样的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右边的几上汝窑美人瓢,内插着时鲜的花卉,并茗碗茶具等物品! “那个……喂!”她一睁眼便是个陌生的地方,不安感在心中揣揣。 又见不到冥红和唐嫣儿,自然焦躁。 而且敖晟的手自始至终没有从她身上停下,顺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不由的慢慢摸索,粗喘的气息紧贴在曦儿的脖颈处,喷洒出一朵朵热度灼烧的温度。 “别碰我,兔兔呢?!”她伸手欲要推开。 “醒了就只顾找你的兔兔,怎么不找找爷,爷伺候你大半天了!”他打着滚翻至到她的左侧,正对着她此时粉若桃花的双颊。“原来曦儿在脸红啊,爷可真是喜欢。” “去你的,谁脸红了,哼,你给老子滚开!” “又让爷滚,爷还真是悲催,需要爷的时候就往爷怀里钻,不需要了就直接让爷滚,曦儿你这个性……爷真是喜欢的要紧呢,哈哈!” 敖晟边狂笑边用手按住了曦儿的小腹处,不停的打着圈旋转起来。 手心里的柔软嫩滑感触手而热,一点点的压了下去—— “啊,别,你做什么啊?” “爷还以为你对爷没反应呢,爷这是在救你!”敖晟骑压在曦儿身上,曦儿这才看出,他他竟然一丝不挂! “啊,你滚开啦!”曦儿忙伸手捂住了双眼。 但是刚才敖晟那令人垂涎三尺的美体实在是诱人,只需那一撇惊鸿便可以将他的身形完全的映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既不敢看,又心里想看的紧,身体开始燥热起来,曦儿烦闷的发出了一声闷哼。“恩……” 谁料,竟然像是在邀请般,甜声儿从润滑的嗓子中滑出,喃喃开口,喷洒出少女般诱人可口的芳香,敖晟眸若鹰般锋利无比,深邃的眼眸中红猩布满。 像是一头急于捕食猎物的猛兽般,狂热的气息无处可藏。 “是你逼爷的,爷想要你!”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把他逼迫到如此田地。 曦儿愣了几秒后,怔怔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你敢!”声音带着永不屈服的叫嚣。 “呵呵,那就看看爷敢不敢了!” 一头扎进曦儿的怀里,曦儿全身紧绷起来,他的唇很软,轻柔的像是一片片芦苇瘙痒着曦儿身体内最原始的欲望! “你果然会折磨爷,爷还真是不敢!不是不敢,是见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爷不忍!” 良久后,曦儿双眼蒙上了氤氲,水雾般的双眸盈盈闪闪,敖晟重新扶她起来,搂在怀里,顺手拍着她胸前起伏不稳。“爷是舍不得!” 曦儿不说话,没想到她的几滴眼泪竟然这么有效果,不免心中得意。 并不言语。 一直这样过了三四天,曦儿依旧没有见到冥红和唐嫣儿。 她身子这几天已然好转起来,而且敖晟每天都乐此不疲的逗她开心。 即便是她再怎么不喜欢这个男人,对他也没有什么排斥了。 只不过在这天午后,竟然突然到访了两个意外的来客! “你们是谁啊?” 眼前笑眯眯看着她的这位美貌天仙的“姐姐”到底是什么人啊? 还有一旁怒气冲冲,一脸狠戾,伸手想给她一大嘴巴的“妇人”又是谁啊? 三个人一行来到了后花园的一处安静易水轩旁,曦儿默默跟随在其后,这两个女人一个仙魅如花,一个柔媚娇俏装束盛华,皆是不凡之人。 初夏的季节,那池塘中绿萍漂浮,有荷菡萏,过了白玉剔透的玉兰桥,长廊里彩绘的花鸟儿鱼虫在栏杆上龙飞凤舞。 曦儿倚靠在廊柱上享受着午后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的那抹暖意,见那二位已然在亭中坐下,独她站立在侧,竟然像是使唤丫头般没有地位。 “你便是晟儿带回来的?” “姐姐,你还和她这般客气做什么,她怂恿着晟儿杀了珠儿,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这个狐媚妖女!” 只见那稍显老成的女人竟然唤白衣女子为姐姐,对珠儿被杀甚为激动,曦儿心中暗叫不妙。 莫不是来寻仇的? “神仙姐姐,你可能放了我的朋友,我们只不过是路过而已,至于这位大妈,曦儿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珠儿紫儿的,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曦儿俊俏的小脸细腻的就像是池中快要绽放开的白莲花,阳光洒过,皮肤微红,缓缓而出。“曦儿更和敖公子萍水相逢!” 还是赶紧摆明自己的立场,不要让人误解她和那个变态男人的关系比较好。 “臭婊子,别说的这个好听,你竟然敢叫我大妈,我抽死你!”只见身着金缕的妇人伸手一扬,从袖口中便出现了金丝银线,嗖嗖几声,曦儿还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便已经被她紧紧的绑在了柱子上,无法动弹。 “我说你这个老女人,你还讲不讲理了!” “你杀了我的珠儿,诱惑少主,你还敢强词夺理在这里编排谎言,欺骗圣母,你该死!”她面容狰狞,似豺狼虎豹般冲了上来。 “莲妹,不可。”白衣女人食指轻捻,手中白色的茶盏竟然在瞬间飞灰湮灭,曦儿大惊,高手中的高手啊。 她虽然是浅笑连连,但是神情异常冰冷,猜不透她到底想要怎么样。 “姐姐,你可要为珠儿报仇啊!” “本宫自然不会让珠儿枉死,你在此地杀了她,岂不是会被晟儿知晓,本宫可不希望和晟儿闹不欢,有时候死未必是最残酷的,最残酷的是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卧槽,你大爷的,你看上去冰清玉洁的,原来心肠这么歹毒啊,你们放开我,你们想做什么,啊啊啊——” 见白衣圣母手轻摸了几下头顶的宝蓝色发尾,在手中顿时变成了一朵娇小的深蓝色莲花形状,还没有看清她想怎么样,那蓝色莲花便射进了自己的心房。 她只觉得浑身一颤,身子僵住了。 “曦儿,你回去吧!” “是,主人,奴婢告退!”曦儿行尸走肉般的慢慢退出了亭子。 “姐姐这……” 他的霸道 水族圣母转手抚摸着腕上的金属饰品,笑意稍冷,目光积聚在曦儿远离的地方。 “晟儿是怎样的,你我心知肚明,他也就是图一时的新鲜,从小到大,你见他对哪个女子动心过?这女子确实生的娇媚,可你没发现她还有什么与别的女人不同之处?” 水族圣母心平气和,如同没有发生刚才的事情那般。 “姐姐是说,少主不是真心喜欢她?我就说,这女人泼辣的像是深山里的野猴子,晟儿哪里会那么没品位,可怜我的珠儿了呜呜……” 说这话的这个妇人便是珠儿的母亲莲蓉夫人,痛失爱女,换做平常人家早就该打闹一番,生擒元凶依法来办! 但是,珠儿是被敖晟所杀,水族少主,她有几个脑袋也不能找人家去理论。 珠儿生母莲蓉夫人和水族生母为姐妹,所以心中不平,又得知敖晟将曦儿等人接来了水族,更加气愤难当。 找自家姐姐来说理。 那水族圣母本就喜欢珠儿,有意撮合她与敖晟表兄妹共结连理。 以强大自己娘家的实力。 谁知道,还未撮合,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自然对曦儿觉不留情,两个女人活了两百多岁,竟然会为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伤神,传出去还真是贻笑大方。 曦儿慢悠悠的往敖晟的晟斗宫走去,清风微微,夹杂着院内的花香四溢,泉水清清,池内荷花占满。 被风一吹,她惨白的小脸突然一扬,像是梦游般惊醒了。 “咦?我好端端的怎么跑出来了?刚才好像……怎么回事?为什么都记不清了,我是怎么出来的,难不成是梦游了?” 她不记得自己睡觉有梦游的症状啊! 头稍微有点晕沉,她刚走进晟斗宫,还未进门,便迎来了几个侍女打扮的天仙美人。 均是气喘吁吁,脸色煞白不见血色,见到曦儿的影子,激动不已,抓着她的衣袖,生怕她跑了一般。 “喂,你们放开我,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曦儿大叫。 “姑娘,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们了,少主回来,见不到姑娘,正在殿内发脾气呢。”为首的一个侍女声音颤抖的说道。 听得出,她似乎特别的激动。 “啊?发什么脾气,这人真怪!”曦儿抬脚便踏进晟斗宫内。 只见,殿内一片狼藉,越是往里走,气氛越是诡异。 侍女们皆一个姿势的趴窝在地面上,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身体不停的颤抖。 “都趴着做什么?怎么了?”曦儿好奇的问道。 “姑娘,你还是快点进去吧……” 正殿内,香炉中的檀香散发出了安神宁息的气味,暖暖轻烟缓缓升起,空中不停的缭绕,找不到一个突破点。 雾气朦胧,妖娆的有些氤氲之势。 “你们都先出去吧!”曦儿见地面上的人颤抖着身子,似乎已经到了濒临绝境的地步,随手一挥,那些人果真全部退下,她心里还纳闷,还真走啊?她只不过是说说而已,真是不讲义气啊! 卧槽!留下她自己怎么办? 看这一地的破瓷烂瓦,这敖晟肯定是生气了,但是为何生气,她哪里知道啊? 待众人撤退之后,殿内静谧极了。 只见正前方的敖晟慵懒的半躺在腥红色毛毯搭捶下来的紫木雕花椅子上,白凝脂玉般的锦服已经有些凌乱了,手中的一条细长银色锁链竟然有血迹从上面渗进了地上白色绒毯里。 面色威严而凌厉,与之前那个闲散娇媚喜欢逗她气她的无赖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曦儿刚走进一步,便又被他强大的气势给顶了回来。 “滚出去!” “啊,哦哦,好……”曦儿低头咬牙,该死的,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憋屈过。 敖晟一听那熟悉娇软,入耳清脆舒缓的声音,便抬头盯着曦儿身子愣了一下,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冲了过来。 “你跑哪里去了!”敖晟上前准备一把提拉起她的身子。 曦儿吓得连退了好几步,顺手抓起一旁的椅子挡在自己身前,生死攸关的时刻,她还是提前找个东西垫一下比较稳妥。 “我饿了……”转移话题,说不定这男人就不会那么生气了,她是这么想的。 “爷再问你,你跑到哪里去了!”敖晟见她一副惧怕自己的模样,脸色又是一沉,满面不爽。 “我就是在花园里溜溜!”曦儿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难道要告诉他她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 他应该是不会相信的吧? “爷再问你一遍,去哪里了?” “我真的是去花园……”曦儿见敖晟脸色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心中不爽,她到底怎么着他了,他发这么大的火,吓唬谁啊? 可是,确实吓坏了她,在人家地盘上,凡是都要谨慎,而且兔兔和唐嫣儿还在他手上,曦儿轻轻咳嗽几声,以缓解自己尴尬的境地。 “后花园是吗?来人——”敖晟目光突然变得尖锐异常,死死的盯着曦儿的脸,仿佛快要从上面扎出两个洞来,那说话的语调,变得更加阴冷。 曦儿深吸一口气,堵在胸口,闷闷不乐垂着头不语。 “少主!” “将今日负责看守后花园的侍卫全部——斩杀!” “噗,什么?敖晟,你这个疯子,你疯了吗!?”曦儿一听,她只不过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会连累人家掉脑袋,忍不住的上前抓住敖晟的衣袖,激动的吼道:“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就好了!” “你去哪里了?想好了在回答!”敖晟咬牙切齿,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把他逼成现在这个易暴躁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是么,来人,将今日看守侍卫全部——斩杀!” “是,少主!”门外接着便是脚步声离去。 曦儿一急,也不知道该怎么能让眼前这头疯狂的狮子消气,踮起脚尖,冒着被他一掌劈死的危险,蜻蜓点水般的在他脸颊上亲吻一下,随即猫儿般温顺的往敖晟怀里一钻。 “晟……” 疯狂的掠夺 “额……”敖晟刚才还万丈寒冰般的脸瞬间软化,胸口砰砰乱跳,但依旧不为所动。 “晟……你放了他们吧,我跟你说实话你也不信,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去了,刚才我醒来的时候,就站在花园里了,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了……” 曦儿仰着脑袋,望着敖晟。 她真是疯了,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刻意的在屈服,在哄他么? 什么时候,她在他面前竟然这么小心翼翼,诚惶诚恐了? 她努力的想着,眼角扫见了敖晟手中一直没有甩掉的银制血链,木有错!就是因为这个! 她浑身一颤,脚都开始发软了。 “以后不要乱跑!”敖晟无比霸道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曦儿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其实她不是故意要撒娇,只不过是脚软她站不起来了。 她正想要挪动自己身体的时候,敖晟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清醒过来的时候,人早就被敖晟放在了他的床上。 衣衫尽褪,胸前一凉。“做什么,你又想要干嘛啊!不是都说了知道了么,我知道了,这大白天的,你这又是干什么啊到底!” 刚才敖晟回来找不到曦儿,听隐卫说她去了后园拘禁冥红等人的地方,他顿时恼怒,锁链一出,周边十几个侍女全部被锁住脖颈,惨死当场。 只因为,她们没有拦住云曦儿。 只因为,他不想让云曦儿见到冥红。 只因为,他已经把云曦儿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别动,要乖乖的,曦儿,给我一次行吗……给我……你是我的……”他失去了往常的理智,只要一想到她心里想着那只死兔子,一点位置都不肯给他,他就控制不住,手劲儿也变的疯狂起来。 衣带拽出,束缚住了曦儿的手系在了床头。 曦儿惊恐的喊道:“喂,敖晟,你放开我,你疯了是不是?!” 声音刚一吼出,后者便被一个激情四射,柔软刺激啃噬的吻封住了口。 他的手没有停留,在她身上开始肆意的点火,疯狂的游走起来。 其实曦儿对敖晟这些天的表现,已经对他改观不少,但是他这样暴躁狠厉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免有点被吓到了。 “恩唔……”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别离开我,曦儿……” 他赤裸的身体开始滚烫的摩擦着曦儿,那无法控制的疯狂举动,已经不可避免。 “敖晟,你——” “叫我晟,乖,叫我,叫我!”他隐忍的很痛苦,曦儿可以感同身受。 因为此时的她更加的痛苦。 “晟……” 一直被拘禁的冥红和唐嫣儿,这几天被锁定在一处,这间屋子不管他们怎么走,就是出不去。 推开窗子,外面一派锦华景色,是那样的真实,但又是那样的虚幻。 其实他们是被敖晟锁进了虚拟的世界里,他们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但是外面的人却看不到他们这所房间的存在。 “公子,你喝口水吧。”唐嫣儿端着一杯清茶,站定在冥红的身后。 连日来,冥红念及曦儿,身子越发的消瘦,看在嫣儿眼里,很是心疼。 “娘子……”冥红望着窗外,已经有多少天没有见到娘子了,他想她,真的好想好想! 眼眶微红,扭过头,不想被唐嫣儿瞧见自己一副没骨气的样子,却不料他的一切早就尽数的落在了她的眼里。 “公子,你说那个水族的少主把云姐姐弄到哪里去了?他们,他们该不会是……” 唐嫣儿嘴角一勾,那话语如同针刺般袭来,她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冥红已经担心的不得了,她还在此时对他使刀子。 刺激着他的神经都要紊乱了。 “不会的,不会的,娘子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冥红颤颤巍巍的回答。 “我知道云姐姐不会,可是那个少主不是很厉害么?他要是对云姐姐用强呢?哎呀呀,可不得了了,云姐姐可真是可怜了!” 冥红越听心里越是凄凉,握在手中的被子啪嗒一声落在地面上,碎了几片。 “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敖晟,你这个混蛋,你放我出去,你不能动我娘子,你混蛋,你放开我——” 入夜,微凉! 曦儿全身酸痛的从敖晟的床上爬起来,微喘连连,此时床边竟然没有那个野兽般的男人。 “恩?去了哪里了?好奇怪!” 把她吃干抹净,竟然大晚上夜不归宿? 当她是青楼妓院里的女人不成,想起来就一阵窝火。 不行,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她披起自己的衣衫,还没走到门边,便听到房门外齐呼。“姑娘请回!” “卧槽,耳朵这么好使,老子我还没出去呢!” 她偏不信邪,一把推开那扇厚重的梨花木雕门,当看到外面的阵势后,着实吓了一跳。 “这……” “姑娘请回!” 晟斗宫殿外五十米之处白茫茫的一片女侍者,跪了一地,宛若寒冬之时的瑞雪般铺撒。 一层层,前后罗列,没有空隙。 她在床上躺着睡大觉,这波人竟然在外面跪着守夜?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善心泛滥,开口道。 “姑娘请回,少主吩咐了,姑娘要是出了这晟斗宫,奴婢们都活不成了,求姑娘救救我们!”声音如虹,威慑震天。 曦儿耳边渐渐的麻木,这敖晟竟然能想出这么折磨她的方式,明知道她不忍让这些女人为了自己惨遭杀害,他竟然这么卑鄙。 “别嚎了,大晚上的,说,你们少主人呢!”曦儿怒斥道,她们以为她是软柿子吗? 她就不会生气?她就非得任由他们宰割? 不后退,反而双腿已经迈出了门槛,月光柔和,倾泻在她好看的眉眼上,炫目如星,璀璨妖娆。 见她们低头不语,曦儿好笑道:“好,很好,既然你们不说,老子自己去找,你们要是怕死,跟着老子就是,不过老子不喜欢十米之内有人打扰!” 曦儿一甩水袖,真的扬长而去。 百来号的侍女们一见这副情景,都急匆匆的追随过去。 云曦儿现在那就是她们的祖宗,跟丢了她们全都没有好果子吃。 一直到了园内假山后,曦儿隐约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响起,一阵阵的,暧昧之声,听的人面红耳赤。 难道是敖晟背着她,偷腥来了? 被谁强暴了 假山后,暧昧之声缓缓流出,恰似一曲优美的华尔兹,时而轻声吟唱,时而急促高昂,曦儿压低了自己的脚步,移步莲莲,将娇小的身子靠在了旁边的梧桐树后,放眼瞅过去。 从她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那片诱人的风景。 “恩唔……” 女子娇柔魅惑之声清唱起来,曦儿眯着双眼轻咬下唇。 这样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刚才她和敖晟在晟斗宫中,咳咳,那种令人享受的快要晕眩过去的喘息声断断续续,月色下,那女子高昂着头,脸庞看不真切。 身体凹凸有型,上衣轻轻的滑落到腰腹两侧,露出了雪白雪白的一片美好。 晶莹剔透的肤质不难看出,这是个绝美的人儿。 压在她身上的男子,一头青丝垂下,蓬勃狂狷的肌肉张狂而野性,同样看不清面容。 曦儿倒吸一口气,这男女放着好端端的大床不搞,怎么跑到假山后玩起野战来了! 原来古代人也喜欢这么玩啊!倒真是奇特,古人啥时候也这么开放了?! 尽管她看不清那男人的面容,但是身型等皆不是敖晟之态。 曦儿心口倒畅快起来,刚才还憋滞的情绪反而释然。 说不出的轻松。 假山后的男女,此时正享受着彼此娇媚的身子,完全没有发现这春光竟然会被人窥视了去。 “柄,不要!” 敖柄凭借着本能在她身上索取着一切。 女人痛苦的呻吟起来,看样子男子的力度不小,曦儿倒倚靠在树后,全神贯注的看着,觉得甚是有趣。 敖柄紧紧的贴在女人的身上,俯身咬住了她紧咬不松的双唇,那唇被他残忍而霸道的撬开。 “好痛,呜呜……” 女子开始身子不停的颤抖起来…… “啧啧,真是别有洞天啊!” 曦儿小脸晕红,额头间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发丝流下,她身子热腾腾的,微喘着粗气,坐在树下,伸出嫩白的小手,不停的做着扇风的动作。 “谁,什么人!” 完了,惨兮兮!曦儿紧张的神经绷直,撒腿便往后跑,被发现了,不妙了! 这种情况下,被发现男女苟合,这要是被抓到,肯定是饶不了她啊。 而且在人家的地盘上,她才跑了两步,身子便腾空被人抱起,揽过腰际,噌的一声划过,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清听不见了。 不过,在最后昏迷之时,她懊悔的喊道:“码得,老子让你们离着10米,你们真的要那么听话,那么听话!没见到老子被人绑架了!” 不过,这话她是没有机会说出来的。 再度醒来之时,曦儿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了一张大床上。 朦胧睁眼,屋内竟全无一人。 靠近床边的窗子竟然开启,外面风和日丽,俨然是白昼。 窗外山环水漩,茂林修竹,密密麻麻一排排矗立着,曦儿蹙眉不展,想到自己昨夜看到的那副春光图,脸色又是一红。 想要起身,身子竟然完全的动弹不得。 “卧槽,这是怎么了?!” 她全身没有一处知觉,手臂被白绫缠在了床头的位置,由于她的力度稍猛,已经将藕般的手臂勒出了一条条红色的血痕。 “嘶嘶……喂,有没有人啊,到底是谁啊,敢暗害老子!” 她想要蹬腿,可是两条腿也是同样的手法,被吊至在床尾,身子身子…… 只有一条紫色轻纱,那是她的内衣,已经半敞,她心里一惊,难道是昨夜的那个贼人,难道自己要被他先x后杀?! “醒了?”一声好听的中低音传来,带着磁性浑厚而性感。 曦儿忙扭头望过去,竟是一个帅的养眼,让人不敢直视的美男! 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 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曦儿看的有一时间的失神,这个男人既妖冶又纯情,有着冥红的纯真,有着雪无殇的阴冷,有着碧折颜的霸气,有着黄亦枫的不羁,那眉眼间,竟然有丝丝敖晟的影子。 他是谁? “瞧瞧,谁让你乱动了,你看看这都红了,痛不痛?” 他调皮的弯腰,抱着曦儿的身子往自己的怀里凑了几下,然后伸出了那滑嫩的丁香舌,轻舔着曦儿受伤的手臂。 曦儿咬牙忍住那酥麻之感,愤怒的如同一只受伤的小豹子。“你是谁啊,快把老子放开,混蛋!” “你可真是不乖,怪不得,怪不得他会喜欢,这种个性呵呵,还真是有趣的很啊!” 那男人轻哼一声,也不恼也不怒,伸手抚住曦儿的头颅。 “喂,混蛋,你放开我,你放开!” 男人随手一挥,旁边的卷帘便瞬间下落,清风摇曳,连珠叮当作响。 似是欢快,似是忧伤! 曦儿简直不敢相信,这个陌生的男人,竟然在—— 一次次的,曦儿觉得自己都要散架了,她痛的哭着喊着,可是那人竟然像是个聋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曦儿被折腾的已经睡了过去,期间还被他折腾了几遍,她也记不得了。 只是记得,那种疯狂的举动是她以前所有男人都没有过的,她竟然主动的迎合。 这点,令她相当的震惊。 “姑娘,姑娘?” 曦儿隐约听到有人唤她,她浑身痛得不想动弹,但是那些声音又像是锥子般一声声令她不安。 “恩……我这是……” “姑娘,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们了,你感觉怎么样?你在假山后晕倒了,发热了。” 发热?假山后?! 轰…… 曦儿脑海里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她张着嘴巴蹙着眉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姑娘,怎么了?”旁边的侍女见她如此呆滞,都急的速速落泪。 “我是怎么回来的?”她开口问道,那个令她一再脸红的画面依旧徘徊在她的脑海里。 还有那个男人! 他去哪里了?她怎么又会在假山后面?一连串的疑问快要把她逼疯了。 “姑娘,我们是在假山后发现你的,当时,我们跟着姑娘十米以外,见姑娘晕倒,我们便把姑娘带了回来。”侍女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头头是道。 似乎真的就是她们说的那么回事。 难道,她昨夜是做了一场春梦? “你们先出去吧,我好多了,对了,敖晟怎么还不回来?”曦儿问道。 “少主去见圣母了,至于还没回来,奴婢们也说不好!” “哦,那你们去吧。”曦儿头脑发胀,不想再多言语。 待众人退下,房间里只留有她一个人,她脑海里全部都是昨夜被人按压在身子底下的情景。 “该死的,难道真是闲着没事做春梦了?” 她依靠在床头,便觉得背后疼痛异常,不禁撩起了自己的内衫。 从脖颈处开始,身上大大小小罗列着青紫色,暗红色的齿痕,手痕,她神情一怔,继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边跌软在锦被中,用被子蒙住了头,发狠的咬着被面,原来不是做梦,是真的,是真的! 她竟然被人——强暴了! 窗外的夕阳真是美好,只是这么美好的傍晚,本该是她和冥红两人的,曦儿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来到了窗前。 这一切自从遇见了那个叫敖晟的男人,她的一切就变了。 她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任人践踏的人,这样的经历哪怕她21世纪穿越而来的现代新人类,都无法接受。 尽管所谓的一夜情在21世纪那个年代代表着潮流,风尚,时尚前沿。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接受被人肆意的凌辱! 这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她竟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连报仇都没人可寻。 要问院子里那些侍女么? 她摇摇头,无奈的笑道:“要是被她们知道了,告诉了敖晟,那个男人非得把这些人全解决了不成!” 到底她还是心软的。 戌时整,荣华宫内宫灯灿灿,碧波映辉,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今天是通天圣母的生辰,这也是敖晟一天不在晟斗宫的原因。 这次生辰与往年皆不同,水族圣母只是召唤回了自己的几个儿子,在自己的华荣宫内大摆筵席。 敖晟身在曹营心在汉,整个席间除了说了几句贺词之外,便不再多加言语,一双好看的凤目时不时的瞅着门外,心烦意乱。 这可不是他以往的容态。 敖晟冷冷的瞧着满座的人,心思全部在此。 “晟儿……” 圣母眉间增添了几丝冷意,在敖晟回头的那一刻,又神色淡淡,暖色袭身。 温润无害,巧笑盈盈,今天是她的生辰,以往即便敖晟再怎么不关注,也断然不会如同今日这般,冷漠黯然,从他踏进她的荣华宫开始,他甚至连眼角都没有给过她一个。 这让她心若冰蟾,寒冷自知。 “圣母,唤晟儿何事?” 见圣母端起身前的酒杯,高声道:“晟儿还没有敬本宫呢?” “圣母,儿臣有些醉了,想快些回去。”一杯酒下肚,敖晟惦念着晟斗宫中的曦儿,迈开了席位,便拱手要回。 圣母脸色越来越阴沉,那个野丫头到底还是占据了晟儿心神。 即便这是她多么不想承认的事实。 “大哥,今日圣母生辰,你平日里素来千杯不醉,怎么今日这么快就要回去了?”敖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笑意更浓,脸色暧昧的盯着殿内正在舞动身姿的娇柔美人。 “娘亲,大哥恐怕是真的醉了,你让他回去可好?不如,青儿搀扶他回去,娘亲放心好不好?” 说这话的便是敖青! 水族三公子:敖晟、敖柄、敖青! 他与前二位皆不同,他从小在水族圣母看护中长大,可他的性情最为古怪,时而活泼好动,时而冷酷无情。 谁都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即便是从小将他束缚在身边的圣母,都猜不透他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只不过,他那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在脸上一堆起,纵然是千军万马也将瞬间溃不成军。 他撒娇的窝在圣母怀中,手指轻轻的撩动着圣母的垂落在胸前的发丝,笑靥如花的说道:“娘亲,可好?” 水族只有他一人可唤圣母娘亲,唯有他一人敢做这与整个水族抗衡祖制的事情。 “青儿说好,那准是好的,你大哥累了,你送他回去吧。”水族圣母双手拥了敖青一个满怀,这么大的孩子了,他还像是小时候那般,喜欢一撒娇就往她怀里钻。 敖晟一听,急忙摆手道:“圣母还是让三弟留下,晟儿这就去了。” 啪—— 只听一声巨响,圣母手中的白玉翡翠筷子便拍在了桌前,生生的从中间折断了。 她强压住自己的怒火,冷冰冰的说道:“难道你三弟还进不了你的晟斗宫不成?!” 这话说的颇有深意。 一时之间,殿内如同六月寒霜,冰天雪地,静谧无声。 良久,敖晟沉声道:“圣母也是知道晟儿的脾性的,能进的了晟儿晟斗宫之人,必是晟儿在意且不容许任何人伤害的,请圣母切记!” 说完,便不在乎满堂惊讶的目光,一袭白衣,透着几分妖异和颓靡,迈步而去。 “你你!简直是反了!哼!” 圣母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气得浑身颤抖。 “娘亲消消气,大哥喝醉了,你也和他动气不成,来人,圣母醉了快扶圣母歇息!” “是!” 圣母再望眼前的敖青,明明都是她生的,为何天差地别的如此厉害。 那个敖晟,她给了他尊贵的地位和权力,可是他的心却永远装不下一个她。 只不过是见了两面的野丫头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魅力,能牵绊住晟儿。 一时之间,她本来绝色的脸庞竟狰狞冷厉,散发出嗜血的眸光,便是那样看着敖晟离开的位子,既然是如此,她便不会再手下留情。 敢和她抢晟儿的人,她都会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敖青微微的热气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凑到圣母耳边说道:“娘亲,你醉了,还不回去。” “恩。”圣母刚才还狠厉的眼神在望见敖青之时,变得异常的柔软,她嫣红的脸庞更加炙热,扶着侍女便回宫休息去了。 这场宴席,主角都走了,敖青伸手揽过一瓶白玉露,往嘴中倒去。“味道当真不错,要说这白玉露还是荣华宫的最好喝,是不是啊二哥?” 敖柄凝视了他片刻,讪讪笑道:“三弟说是那便是,只不过昨晚的事情,三弟还要……” “二哥说的哪里话,昨晚的事情?昨晚什么事?青儿好像不记得了。”敖青笑道。 “三弟说的是,三弟说的是,昨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心虚的连连喘息,在看敖青那鹰般桀骜不驯的眉眼,更是小心翼翼。“三弟,二哥醉了先回了。” “恩!” 待敖柄走后,敖青鄙视的笑道:“就你做的那些破烂事,想让本公子说本公子还懒得多言呢,那么老的女人,都有兴趣,还真是……” 敖晟从昨夜开始,便被圣母唤进了荣华宫,他心急如焚,回来时候的腿脚简直就像是踏着风火轮那般,速度快的惊人。 转眼已经到达殿门,只见那百来号的侍女如释重负,见到敖晟归来,心中大石总算是放下。 “少主!” “她呢?” “姑娘一直在屋子里等候少主!” 听到她还在,敖晟那千年不化的冰封便开始回暖,带着酒意,推开了那扇门。 曦儿沐浴过后,身心俱疲,盖着红色锦缎的被子躺在床上,一只雪白的胳膊从被子中甩在了床沿处。 优美的颈项天鹅般柔滑,那雪白玉莹的玉峰高高的耸起,他缓缓落座在她身边,伸手忍不住的摸索起来。 “曦儿,曦儿!” “走开,走开,别……”曦儿脑袋晕沉,本来发热脑袋就沉,现在身上竟然好像多了几吨重物似地,压榨在她身上,她透不过气来。 “曦儿,怎么这么烫!”敖晟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他仅仅一天没有见她,便心里像是长了种子般思念以光速般迅速的增持。 种子入土生根,发芽,快速的增长起来—— 唇带着酒香,浓浓倾洒在她的脖颈上,慢慢的下滑,他强忍着小腹部的灼热,退至门外,那条银链一出,又是几十个侍女倒地,连连求饶。“少主饶命啊,少主饶命!” “怎么会发热,你们该死!” 银链甩在空中,疾风般穿透了那些可怜侍女的肩胛骨,白衣身影倒地胸口一片妖冶血红绽放。 “少主,奴婢们已经……已经……已经给姑娘服了药,不会……不会有事的……” 侍女们惨叫连连,但是却又不敢大声吼叫,只能压低声音,不停的低喘。 只为殿内屋子里躺着少主最在意的人,要是声音过大,吵醒了那人,那么她们便不仅仅是被刺穿肩胛骨这么简单了。 这个道理她们怎么会不知。 春兰到此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晟斗宫外血流成河,殿外跪着一地水族鬼医,她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她小声的问旁边的人。 “春兰姐姐,救救我们吧,春兰姐姐。” 虚弱的晟斗宫领头侍女小黛哭喊着求她。 “小黛,怎么回事?是不是少主出事了?”春兰心口一窒,难受的翻江倒海。 “不是的,不是少主,是云姑娘。” “是少主带回来的那个云姑娘?她怎么了?竟然会……”竟然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鬼医,云姑娘怎么了?”她好奇的问道。 “发热!”鬼医说完不停叹气。“从来没见过少主这般焦急,只不过是发热竟然连杀了进去的十几名水族鬼医啊。” “为何要斩杀鬼医呢?”春兰不解。“既然是发热,已经诊断出来,那边开方子便好,如何能闹到这种地步?” 跪在一旁颤抖着身子的鬼医更加无奈。“确实是发热,不过,那姑娘的身子……”说道此处,便被另一个鬼医推了一把,那人说道:“你不想要命了!” 刚才本想透漏实情的鬼医忙缄口不语,脸色铁青,低头跪在青石板上,只希望殿内的少主能仁慈的放过他们。 春兰一听,当时便站立不稳,就为了那个女人发热,便杀了忠心耿耿的侍女和鬼医?而此时这些人面色恐惧,恐怕这里面应该是另有隐情才对。 殿内,只剩下曦儿和敖晟两个人,他双眸如炬,恶狠狠的盯着床上的那具身子,那具让他如此欲罢不能的身子。 竟然在他离开的一天内,便和别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竟然敢在水族染指他的女人! “恩……”曦儿难受的叫嚷着,但是她还是觉得身体快要烧着了,她好难受好难受。 “曦儿,不管谁动了你,爷定饶不了他!” 敖晟刚要抱她,便抬头看到了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曦儿,你的眼睛真的是好美,好美,美得他都要把持不住了。 可是,就在他想要……她竟然—— “曦儿,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如此的讨厌我?恩?是不是这样?很讨厌我,所以哭了?别哭了,你一哭啊,我的心都碎了,我的曦儿这是怎么了?都要把我心折磨透了!” 曦儿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伸手便推开自己身上的敖晟,呜呜的哭泣。“你想做什么啊?呜呜……” 昨日的委屈一股脑的闪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她没有半刻的留情,一脚便踢开了正在发愣的某男。 “哦!曦儿,爷痛死了!”敖晟一见曦儿醒来,便开始隐藏起刚才那悲凉伤感的容颜,取而代之的是他惯来对曦儿的温存。 “敖晟?是你吗?”曦儿听到他的声音,竟然甚是欢喜,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去,双脚立地,惊诧的看着地上半裸的美男,噗嗤一声笑道:“果然是你啊,你这副样子,躺在地上,想要做什么?” “曦儿快上床,你病了,脚不能碰地面,着了凉又要闹腾!” 话说间,便已经抱着她来到了床前,平稳的放好,此时已经欲火全无,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里更加难受。“我在,我在这里。” 他没有说爷,而是我,曦儿知道,他也在试图改变,为了她而改变。 敖晟将二人的衣物重新收拾妥当,便唤来了屋外的侍女。 “少主,奴婢来吧。”侍女端着药碗站在床边,刚开口说话,托盘中的药便被敖晟取出,摇摇手令她退下。“下去吧,曦儿,张嘴,来喝药了。” 那声音温柔似水,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亲耳听到,谁都不相信一向狂傲自大,冷酷无情的少主竟然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侍女还未退至殿外,便听到云曦儿尖酸刻薄的声音喊道:“敖晟,你是要烫死老子吗!” “是,曦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吹吹……” “敖晟,你要苦死我了!” “乖一点,一点点喝好不好?” “不要不要——” 侍女听的仿佛如若幻境,这还是少主么? 她急忙退下,可不想一会儿少主得知她在偷听,将她的肩胛骨也刺穿,想想那情景,少主发狂嗜血无情的抽拉银链愁情,她便惊秫不已。 殿内,曦儿死活不肯吃药,不是嫌烫便是嫌苦。 敖晟没办法,只能强行的拉过她的身子,自己喝一口然后用嘴低头吻住那娇唇,曦儿果然不再折腾了。 只不过…… “敖晟,你混蛋,喂药而已,你犯得着把舌头也伸进来!” 曦儿不断的抗议,本来那碗药是温热的,结果被敖晟这样喂着喂着,那药早就凉了。 他喂一口便舌头在曦儿口中纠缠一阵,厮磨起来,搅拌起来。 直到曦儿闷的快要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她,让她唤了一口气,继续喂药…… 这个喂药的过程,一直三炷香过去了,还在持续。 一夜,曦儿发汗后总算是退烧了,从睡梦中醒来,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抬起凤眸,便发现敖晟依旧缠她缠的好紧,而且身子还连在一起。 始终没有分开过。 这让曦儿无脸面对,噌噌的腾起了红云,脸上灼热难耐。这个男人,她几乎没有什么招架能力了。 敖晟的脸光滑无比,她只是用指腹轻轻的厮磨,那爱不释手,从来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便接受了这个男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为自己做出那么多残忍的事情后,她突然想明白了,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便是,他是喜欢她的,痛之深爱之切嘛,这个道理她这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懂? “额……”她心口想着他,想对他说,其实她也不是那么讨厌他,可是为何心口却如此的疼痛? 只要一想到他,心口便会痛的抽死回去,她伸手捂住,紧紧按压,那心口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自己的心口处,血粼粼的痛的她快要死回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颤抖的动起来,却又不想吵到身上的敖晟,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吓人。 眼底深深的阴影,一沉,悄悄的挪动着两个人之间的身子,分离他们的身子。 却看到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她从他身体中退了出来。 那过程又是一阵酥软袭来,敖晟享受般的细细哼唧了一阵,发现曦儿脸色难看,又是急着伸手揽过她的腰,摸着她的脸,感受到她的温度,她的脆弱,他好心痛,好心痛。 “曦儿,你怎么了?哪里难受?”敖晟紧紧抱着曦儿的身子,还以为是昨夜他弄疼了她,于是非常小心抱歉的粘着她,殊不知曦儿是因为难以忍受心口带来的刺痛感。 “没事,晟……”曦儿轻轻的唤道。 一听曦儿如此唤他的名字,敖晟很自然的在她额头落下了一个吻,很轻柔,像是羽毛般痒痒的,麻麻的。 不愿离开她,不愿和她分开,只希望就这样紧紧的抱着,死都不要松手才好。 “曦儿,怎么了?饿不饿,我去吩咐准备吃的。” “不用,真的不用,我……”曦儿咬着下唇,似乎很隐忍,但是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我想见我相公。” 此话语一出,果然敖晟抱着她腰肢的手僵直了一下,但是也只是那几秒钟,继而微笑道:“吃点东西,我知道你一定是饿坏了。” “我说了不用!”曦儿加重了语气。 但是看到敖晟那么刚强的人,眼中酸楚可见,她狠不下心,又将手抚上了他的脸庞,摸着他的脸,这个男人让她心疼。 “曦儿……” 敖晟紧紧的靠着她,仿佛下一秒眼前这个女人便会凭空消失不见似地。 他不容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带我去见兔兔吧,我想他了,好吗?”曦儿娇小的身子钻进敖晟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眨着璀璨多情的凤眼。“我好多天没见到他了,他看不到我,真的活不了的。” 她很了解冥红,她云曦儿便是他的全部,只要一天不见她,他那个身子怎么支撑的下去。 曦儿在吃罢早饭后,便被敖晟引领着来到了拘禁冥红和唐嫣儿的地方。 还没走到屋内,便听到了里面细微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曦儿心下一紧,忙想要推门,兔兔病了,你看,果然被她猜中了不是? 她斜了一眼敖晟,心说:看吧,看吧,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家兔兔怎么会病? 敖晟不以为然,搂着曦儿腰腹的手又是一紧,仰头看她,没有一丝放手的意思。 “还不松手?” “不松,你也不看看里面是什么情景,爷怕你进去后,受不了刺激!” 曦儿听他这么一说,在门前顿了一下,果然听到里面唐嫣儿急切的声音响起。 “公子,公子,你别动,别动啊……” “唐姑娘,我自己来就好,真的不用!咳咳咳……”冥红焦急的喊道。 “公子,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和我分什么你我,云姐姐又不在,也只有我来照顾你了,你别动,好好喝药,好不好?” 这话是好话,行为也是助人为乐,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听到曦儿耳朵里,就是觉得怒气难平。 从窗前瞄进去一眼,只见那唐嫣儿端着药碗,冥红执拗不过她,只能顺从的一口口咽着药。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甜蜜,很温馨,不容外人打扰。 等等? 好像不太对,她竟然成了外人了?! 卧槽,太没天理了吧,她还没死呢,竟然敢勾搭她的男人,想起那个唐嫣儿平日里就对兔兔有着非分的想法,曦儿便克制不住了。 本来不想进去,人家一男一女的相处融洽的,她进去算是怎么回事? 可是,她转念一想,是谁造成冥红如今非要和这个女人相处一室的? 是谁让冥红思念成疾的? 没错,是她,就是她! 她现在还想不负责任,伤害了人一走了之? 她推开门,直接的走了进去。 “恩哼……” 一进门,她站在门边,不前不退,淡淡的瞄着床前的两个人,冥红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激动的推开了唐嫣儿,哭的梨花带雨,没穿鞋履,便徒步跑了过来。 见到曦儿,二话不说,直接钻进了她的怀里。“娘子,呜呜呜……娘子……” “好了好了,不哭了,好了乖……” 本来想发怒的曦儿,竟然什么气都没有了,拍着他的后背,亲吻着他的发梢,任由他抱着,将自己胸前的衣衫哭的浸湿。 真是个孩子,还是个受了委屈撒娇卖萌的小子。 “云姐姐,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从地上爬起来的唐嫣儿也跑了过来,站在一旁,伤心的簌簌落泪。 “公子可想你了,每天都不吃饭,这不还思念成疾了,我都担心死了。” 切,卧槽你二大爷的,我的男人用你担心了? 曦儿口中不说,但是心里无数遍的从头到尾将唐嫣儿这个女人咒骂了n+n遍,还是不解恨,又狠狠的用眼尾冰冷的扫视了她n眼,只见她一双桃花般妖孽的眼球一直盯着自己怀里的兔兔,好像下一刻要将兔兔搂在她怀里似地。 那是一种迫切,一种想要争夺猎物危险的凤眸,闪出的寒芒令曦儿都惊恐。 “多谢你照顾了,以后……我自己的男人自己会照顾好的,你别费心了。”曦儿淡然一笑,说的轻飘飘的,只见唐嫣儿身形一震,下一刻便缓冲过来似地,也不急于开口,只不过盯着进门的敖晟发笑。“姐姐,这个人便是水族的少主吧?” 听她一说,曦儿这才想起,敖晟在身后,挑眉轻叹,惨了,两个男人凑一起,这醋坛子非得打翻了不可。 敖晟不说话,但是他的身子站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种气势,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 姿态优雅,神采飞扬,眉目含情,唇若丹朱,一瞬间令人恍惚,曦儿侧头一见,心中不禁嗤鼻,没事长得那么帅做什么? 敖晟心中暗笑,这曦儿又在嫌弃他,他哪天就毁了这副臭皮囊,免得曦儿每次都嫉妒他的颜料,看她那小脸皱的跟小包子似地,真想咬上一口。 可是,她怀里抱着的那个男人,真是刺眼,哼。 “曦儿,看也看了,该随爷回去了。”敖晟伸手覆在了曦儿的肩头。 只见曦儿怀里的冥红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地,突然抬头,一口咬住了敖晟的手,死活不松口。 “喂,你松开,你的口水,你是打算恶心死爷么?!”敖晟一甩,冥红便像是风中落叶般落在地上。 “公子——” “兔兔——” 冥红身子还未落地,曦儿便伸手想要去接,结果还是被一旁的唐嫣儿抢先了一步,将他抱在了怀里。 “公子,你没事吧,你身体不好,快上床去!” “娘子,娘子……”冥红眼里看不见别人,只看见曦儿略微深沉的脸色,便推开了唐嫣儿。 伸手便又去抱曦儿,只是这回并未得手,曦儿被敖晟伸手一提,衣领一带,便落入他的怀中,坐落在椅子上,轻柔的抚摸着曦儿柔顺的发丝。 “别娘子娘子的叫,曦儿是爷一个人的,你少在那套近乎,看来曦儿的面子上,爷就原谅你刚才对爷的不敬,哼!” 敖晟说着便低头当着冥红的面开始亲吻曦儿。 曦儿刚才受了唐嫣儿的刺激,心中本来震撼不小,看来不能再让这个女人和兔兔接触了,不然即便是兔兔没有那个意思,这个女人也会用非常的手段。 她正在思考,却没想到敖晟利用她一时失察,动情的吻住她的双唇,而且欲有燎原之火的趋势。 她脸火烧起来,推开他,气得无法言语。 “娘子,是不打算要兔兔了?是不是?” “对,没错,曦儿不要你了,曦儿要留下来永远和爷在一起,所以,你这只没用的兔子带着你的女人走吧。”敖晟指着旁边的唐嫣儿,他早就看出这个唐嫣儿中意冥红。 冥红本来就总是给曦儿添麻烦,他自己总觉得自己特没用。 这样被敖晟一说,他是只没用的兔子,那么娘子也是这么认为的? 还是娘子跟他说,他是只没用的兔子? 他受伤的样子刺痛了曦儿的眼睛,曦儿从敖晟身上跃了下来,直接跑过去,搂着他。“兔兔,不哭,不难过,他是骗你的,娘子不会不要兔兔,恩,不怕,乖……小兔子乖乖……” “娘子,你是说真的吗?真的还要兔兔么?” 这只傻兔子总是这么可爱,曦儿努力的点点头,非常郑重的回答。“放心,就算娘子不要某只畜生,也不会不要你的!” 畜生二字说的咬牙切齿,敖晟听到后整张脸都扭曲范黑了! 不能对着曦儿发火,也不能对她的那个男人发火,他把自己憋成内伤,这总行了吧? 坐在亭子里,他一壶壶的酒火辣辣的入喉。“哼,不准爷欺负你们是吧,那爷就欺负我自己的身子,看你到时候心不心疼!” “大哥,你独自在此喝闷酒,三弟我来作陪如何?” 敖青手里把玩着刚从树枝上摘下来的芙蓉,伸手便插在了敖晟的发间,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的兄长。 “你怎么还没走?”敖晟问道,话语间诸多不悦。 “瞧瞧,大哥这是要撵我啊,听说大哥最近从外面带回来个美人,三弟我还没见见呢,怎么这就要打发我回去了?” 伸手从后搂住了敖晟的腰肢,将脸贴了上去。“晟……” 被折腾起不了床 此处的锦园坐落在晟斗宫之外两里开外,是一处繁华四季如春的庄园。 背后的敖青深深的拥着敖晟的腰,灿烂笑着如同银铃般悦耳。 “青儿,你都多大了,还像小时候那般没规矩?!” 敖晟许氏喝的有点多,转过头微微的瞪了一眼。“不要闹了!” “大哥,你真的是好小气啊,以前你就喜欢青儿这般抱着你,现在到底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敖青坐下来,抿紧嘴唇,慢慢的说道:“是不是因为她?” 敖晟怔了怔,看着眼前这个帅气阳光的三弟,立起身子来,神情微凉道:“你该知道我的东西谁都不能碰!” 他在曦儿身上闻到的气息,淡淡的玉兰清香,在整个水族境地没有第二个人敢用这种香料,除了一个人,那便是眼前的这个三弟——敖青! 敖青也不解释,淡淡一笑,随即跟了上来。“大哥,我知道你的东西谁都不能碰,但是你也是知道的那个谁不包括我!” 敖晟握紧双拳,在袖口咯咯作响,没错,这个三弟性情古怪,偏偏他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不仅他是圣母的溺宠之子,而且还是与他生灵想通的产物。 也就是说,他亦是他,他便是他,牵其一发毁其终生。 他与他的命紧密相连,这便是他这些年始终纵容他的全部原因,当然最次他还是他的三弟,是他的至亲。 但是,那都是在没有触及他底线的时候,他做的那些事情,他所有的包容并不包括,如今眼睁睁的看着敖青对曦儿做那种事情,他还要包庇他,还要纵容他,还要任由他去伤害曦儿。 两个人也不说话,就步行离开亭子,漫步于玉石阶之上,一前一后的走着,敖青并不赞同他与敖晟这种一前一后的走姿,这样他看不到他的侧面,只看到他的背影,他会觉得惶惶不安。 于是,没走几步,便冲了上来,靠在敖晟左侧并排。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为何喜欢走在他左侧的原因,那是因为他想要离着他的心更近一点。 可惜,敖晟总是不明白…… 此时已是夏末至极,但是这园内却有着暮春时节方有的景色。 那桃、李、杏、樱桃、海棠,自然还有那株小时候自己同大哥一同种下的玉兰树,此时也已经结满了花,各色的花树已经是枝叶繁茂,落英满地。 一派伤春的气息,可见这锦园与外界的不同之处。 “大哥,你看那边的那株玉兰,还是我们小时候亲手种的呢,当时你比我高一个头,可是现在,看看,我已经比大哥还要高了!” 敖青快乐的语气洋溢满园,他和敖晟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快乐的如同一只翱翔天空中无忧无虑的鸟。 敖晟只是淡淡的笑着,低声道:“我不记得了。” 听完,敖青伸手揪下了旁边一朵杏花拽在手中,狠狠的揉碎,嘴角微弯,继而锲而不舍的又开口道:“大哥,你别不高兴了,那件事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了。你别扳着一张脸了,消消气嘛,以前你的东西都是拿来与我分享的!” 他并不觉得他上了云曦儿是错,敖晟平日里那般宠他,他只不过是动了他的女人,他能对他怎么样啊? 他可是他弟弟啊,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啊! “你真是该死!”砰的一声,随着敖晟一掌飞出,敖青没有防备,便失措的捂着胸口,惨白的小脸上,唇角微微的闪出了血红色的丝线,正缓缓流下。 “大哥,你……” 他红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敖晟。“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你怎么可以打我?我是青儿啊,我是你最疼爱的青儿啊,你就为了那个女人,你就为了那个……你竟然这般伤我?” 敖青按捺不住,急于上前,一把便将敖晟拉到自己的面前,直直发问:“你到底是怎么了?” 敖晟也是微微一怔,他并无意要出手伤害敖青,这么多年来,他对他的呵护无微不至,除了不允许他踏进晟斗宫,其余的他都是全盘答应他的要求。 他也没想到,自己刚才真的会出手,他心口也痛,其痛难惹。 “痛不痛,你笨死了,你为何要伤我啊,你伤了我难道你就不痛?笨死了你!我以后不碰她了,不碰了,我再也不动她了,你别这样了,我错了还不行!” 敖青伸手抚摸着敖晟的胸口,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他有多痛,青儿自然是知道的,因为此时他已经感同身受。 “青儿,大哥什么都可以纵容你,唯独她不行,你要明白!” “是,我明白了,大哥,青儿错了,我送你回去。”敖青垂下眼帘,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那般无助。 敖晟也不恼他了,这会儿曦儿该回晟斗宫了,他是该回去了。 待敖晟离去之后,敖青踉跄的后退几步,为了平稳自己的身子,扶住了旁边的那棵玉兰树,一时之间,风吹树叶摇,落花如雪,纷纷而至,沾的他满身满发。 “晟,你下手真的好重,伤了我,更伤了你自己!” 漫天花雨中,敖青淡绿色衣袂轻飘,缓慢的转身,身旁不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只得抓起一旁繁花似锦的枝头,狠狠的拽下,抛向了空中。 晟斗宫内,曦儿正在收拾行李。 刚一进殿的敖晟在她身后止住了脚步,她这是做什么? 难道这就要走了? “你在做什么,曦儿?”敖晟眉头皱了又皱。“竟然这么专心,连爷在你身后都没有觉察出来。” “你没长眼睛啊,自然是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啊!难道还要死赖着这里不走了? 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自己去做呢,不能因为贪恋美色就止步不前了,那样她怎么对得起她那个死去的爹爹啊! “准备怎么样?”耳边炙热的气流喷洒而入,曦儿瞬间颤栗的身子一摇,反手抱住了敖晟的腰。 这个时候的敖晟便是另一个人,她只要听到他声音便知道,不用抬头看他的脸,便知道已经冰冷尖锐的可以割开任何的物件。 索性将脑袋直接压在他怀里,紧紧的抱着,即便是只有这样一个轻微的小动作,也令敖晟毫无反击的能力。 他就是这么犯贱,这么窝囊,雷厉风行了这么多年,阴沟里翻船,栽在了这个小丫头手里了! 他望着床上曦儿收拾已经利索的包袱,心里不由一沉,一片凉意划过心头,漫过胸口。 失望的情绪如同毒蛇在腹一般慢慢侵蚀着他的敏感神经,开始锯啃着他的理智,几乎是完全没有想明白的时候,便已经被曦儿强拉到了床边坐好。 “做什么?” 敖晟刚张口,曦儿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袭来,最终压制在他的唇角处细细的厮磨起来。 冰凉的柔软沁人心脾的少女芳香,一阵阵的传来,敖晟伸手搂过她的腰将她完全的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她还从来没有这般主动过。 这样的曦儿,他好喜欢好喜欢。 深吻过后,两个人皆气喘吁吁,毫无力气,曦儿倒在他怀里,倚靠着他。 两个人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身子已经缩进了床里侧,就那样拥抱着,敖晟不问,曦儿亦不答。 僵持了一会儿,曦儿还是年纪尚小,比不过敖晟耐不住性子,转头问道:“咦?你怎么不问我了?” “是不是爷不问你,你就准备拿着这包袱,将爷一脚踹了,然后和那个男人一起私奔了!” 他轻轻的将吻落在曦儿的发梢上,嗅着格外的认真。 “去你的,你才私奔呢,老子什么时候说要踹了你了,你以为老子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么?!” “哦?那爷我倒是要听听,曦儿打算怎么对爷负责?!”敖晟扬起眉头,满脸得意的笑着,松开了抱着曦儿的手。 “额……这个……”曦儿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她还真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哎,怎么办? “难道你从来没想过?睡了爷,享用了爷的身子,要怎么负责?还是你从来都没把爷当你的男人?”敖晟酸溜溜的噙起了鼻子。“爷就这么令你讨厌了?” “你这么个大男人,右手右脚的,不缺吃不缺穿的,干嘛硬要我负责,不就是睡了你一下下嘛,至于么,这么小气,还是少主呢……” 曦儿没有听见敖晟在问她的话,自己的思绪开小差去了,喃喃的嘀咕着对敖晟的不满。 要是旁人,别说是在敖晟身边说他坏话了,就算是在千里之外,被敖晟知道了那绝对逃脱不了一巴掌直接拍死的下场。 可这个女人,就是没心没肺到如此地步,对她百般隐忍,她却丝毫拿他的好心拿他的真心去喂狗了?! “云曦儿!”敖晟郑重的推开了她的身子,吼叫一声,吓得曦儿从他的腿上滑了下去。 “干嘛,干嘛啊你,吓死我了!”曦儿摸着小鹿乱撞的心口,撇撇嘴角道:“你要我怎么负责你只说不就行了么,这么费劲让我想,我想不出来!” 她双手一摊,直接将问题重新的丢给了敖晟,自己乐得清闲,头伏下来,直接趴在他的腿上。“这里酸,给我捏捏……” 瞧她这小霸王的架势,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敖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谁让自己比人家大呢,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到底还是个孩子。 他这么大的人了,犯得着和孩子一般见识? “这里,这里,这里也酸,捏捏……哎哟,这手劲儿真舒服……” 曦儿暗笑道,就知道你丫的好这口,把你先哄舒服了,她走了也不算是完全的对不起他了。 心里正得意的想着,身子上开始有异样的感觉,睁开眼睛一看,傻眼了。 “喂喂,你脱我衣服干吗啊?” “爷给你捏捏啊!” “捏捏而已,用不着脱衣服吧?”卧槽,只剩下一件肚兜了,大白天的这,不好吧? “脱了捏着更舒服,想要更舒服不,爷这就来伺候了!” 纱幔一摇,颠鸾倒凤,晟斗宫的床吱嘎吱嘎的响了一下午,一晚上,一早上! 第二天正午,曦儿满脸罩着一层寒霜,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眼看着自己昨天整理的包袱便在她咫尺之间,可是她的手怎么勾都拿不到。 虚弱的身子再次的跌进了锦被中,全身散架似地没有力气。身上的痕迹自不必说,那草莓片片落在她这块好土地上,她瞅了一眼,脸红的熟透苹果般缩进被子里,便开始嚷道:“卧槽,敖晟,你个混蛋,呜呜,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今天要走,你非得折磨的我起不了床!” 此时殿外的侍女们均低头嘴角轻轻的弯了弯,方才敲了敲门道:“姑娘,可是睡醒了?奴婢们是来伺候姑娘沐浴的!” 曦儿双手挠着头,瞅着自己身上的斑点,这敖晟到底是用了多长时间,能将她从头到尾都印上他的痕迹啊。 他竟然还派人来给她沐浴,不是让她出丑是什么? 那外面的侍女个个长得冰清玉洁的,一看就是没有受污染过的清纯小油菜,要是看到她身上这些,还不得腐蚀坏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 而且,她要是被她们瞧去了,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啊! “你们,你们回去吧,我……我自己……”她气得牙都开始打颤了,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一切她都归罪于昨晚那个男人。 “姑娘,奴婢们可进来了!” “啊啊啊,你们出去啊,你们怎么随便进别人的房间啊!”可是那些侍女已经站在她面前,而且均面红耳赤的低头。“姑娘,你要是不让奴婢们伺候,少主又要怪罪奴婢们了,您全当救救我们可好?” 还是一个稍微年纪大点的侍女比较有心计,一看曦儿便是好说话的人,于是只得众人表现的可怜兮兮,这才瞒天过海,曦儿同意让她们伺候。 披着被子,指着她们。“你们都背过去,我先进去,你们再回头!”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比划完,只听到那些侍女浅浅而笑,她算是今天里子面子全都不要了。 昨夜晟斗宫的大床吱嘎吱嘎的响了半夜,就算是屋顶的夜猫也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额,何况是她们这些守门的侍女呢! 好不容易剥洗干净,曦儿想着这总该是完事了吧,她脚都软了,可是愣是撑着,不让侍女来扶。 “姑娘……” “什么事?”曦儿已经累得前胸贴后背了,本来就很累,再加上在水中泡的也有些乏力,何况从昨晚到现在她还没吃过东西! 疲惫的懒懒开口问道:“说……” “姑娘,奴婢们给您穿戴好,少主吩咐让奴婢们将姑娘送去荣华宫,拜见圣母!” “啥?为什么?我不要去,我累死了,怎么还要见家长啊!”曦儿萌呆了的表情,瞪着大大的眼眸,眼底含着几分隐忍,仿佛在哀求什么。 那些侍女见状,纷纷低头。“姑娘,请别为难奴婢们了!” 得,被人揭穿了!本来还想萌一把,装回无辜小清新,竟然不上套? “你们放下吧,我自己穿,行不!” “那奴婢们在门外等候!” 曦儿冷眼瞄着已经被关闭的门,笑道:“等着就等着呗,等够了自然会消停了!” 她优哉游哉的爬上床,本来想小憩一下就好,没想到实在是太疲劳了,眼睛眨巴眨巴,竟然再次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那叫一个昏天暗地,这一睡,那叫一个黯淡无光啊! 只记得,自己睡着了被一双大手摸来摸去,曦儿感觉身子不对劲,睁眼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你!你给我松开,你这个色魔!” 曦儿脸色难看,身子却被敖青温柔的抱着走下了大床。“你这样可真是不乖哦,怎么能让人坐在那里干等着你,你却在这里睡大觉呢?” “你什么人啊你,用的着你操心么,你给我滚开!”曦儿伸手推开他更加紧贴的胸膛,脸蛋这才算完整的暴露在空气中,刚才他那般用力,差点憋死她。 敖青不理她的拒绝,强行的按她在落地镜前,曦儿看到自己的身子完全暴露在此处,双眸盯着镜子里的躯体,感到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这个是她? 她有多久没这样好好的照镜子了,而且还是裸照,她的身材真好,凹凸有致,细嫩光滑,玲珑剔透,藕般的洁白,本来那张黑乎乎的脸早就换成了现在的绝世容颜,沉鱼落雁也不为过了吧。 欣长的凤目此时含情脉脉,桃花无限,漫天飞舞,身后的敖青一把从后拥住她的身子,细细的厮磨。“你可真美,我答应了,却还是不自觉的来找你,你真是个妖精。” “滚开,给老子滚!”曦儿愤怒的拽开他的手,敖青也不恼,急切的拿起身旁的白色流沙群套在她身上。“快点穿好,我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虽然很美,可是,嘿嘿,引人无限遐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曦儿懒得理他,索性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捣来捣去,她身子还酸着呢,有个免费的佣人伺候着,她也不拒绝。 两个人在晟斗宫逗留了一阵,自始至终,曦儿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先她一步离去,似乎是怕这晟斗宫人看见一般,并没有从正门出去,而是诡异的打开了旁边的书柜,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洞口,显然是密道。 他对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曦儿更加对这个男人好奇的很。 只不过,她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男人的,他竟然强上了她,这是她的奇耻大辱! “快点哦,小乖,不要在胡闹了!” 什么,他好听到极致的声音随后响起,便关闭了暗道,留下了一脸无措的曦儿。 “卧槽,谁是小乖啊,你个猴孩子!让老子揪住你,一定要你好看!” 曦儿大声的吼叫,引来了门外早就等着心急如焚的侍女,见曦儿总算是穿戴整齐,急忙俯身道:“姑娘,那个……” “知道了知道了,带路吧!” 总是敖晟的家人,她再不知礼数,但是还是要给敖晟面子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荣华宫外,还未进入,便听到宫门口一阵切悲惨的声音贯彻耳际,曦儿心尖一颤儿,这谁啊,大晚上叫的如此的……惨烈! “啪啪……” “二公子,你放开我,你……” “被本公子看上是你的福气,你叫的可真是好听!” “松开,放开我,不要!” “啪啪啪……不识抬举!” 接二连三的巴掌声传来,曦儿淡淡的睨了过去,结果看到在宫门外的那几个廊柱后是,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正对着一个较小的女子——施暴! 卧槽,这还得了,见女子哭喊的声音逐渐的凝结,只剩下干裂嘶声的抽搐,双眸似鱼般死沉下去,曦儿大怒,这女子看起来比她还要小,竟然被这样对待! 看到这一幕,便不由想起被那个男人强狠的压在身下的情景,和这又有什么不同。 敢情这水月族男人都有这个毛病是吧,动不动就对女人施暴,那这里的女人算什么? 是玩具,是小猫小狗,越想越是气愤,也不顾那男人究竟是谁,她不想知道,她只是知道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他,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身后的侍女似乎感觉到曦儿的动作,急忙在身前阻拦。“姑娘,圣母和少主还在等您呢,您这边请!” “你难道没有看到,她有多可怜?!” 为何这里的人心肠都冰冷到如此的地步,她指着那边依旧不堪的场景:“要是那个女人是你们,你们也那样被人肆意的凌辱而无动于衷?你们给我让开!” 曦儿见那几个侍女虽嘴上不说,但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憎恨显而易见,她们也是恨这个男人的吧,只不过这个男人应该是很难对付的,是她们不能抵触的人物! 衣料的声音撕拉撕拉,曦儿等待不了,迈步上前,赶忙去灭火! 她走到身前,只见那压制女子的男人已经抬头,回头与她四目相对,这场景,竟是那么的……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地。 她努力的在脑海里回想,终于捕捉到了支离破碎的片段,那就是,假山后的! “你,你给我松开,混蛋,我踹死你!” 她脱下自己的绣花鞋,直接朝着敖柄扔了过去,可是他却并没有闪躲,只不过是稍微的偏侧了身子,伸手直接将那绣花鞋夹在两根指腹间,眼睛勾魂般的瞅着曦儿,手慢慢的移动到他的鼻翼间。 “好香啊,味道真不错……” 他竟然在嗅她的绣花鞋,那表情盯着曦儿的身子,又好像不是在嗅鞋子,而是爬在曦儿身上嗅着她的身子! 可恶,曦儿摆明被他调侃了,这时候被他压制在身下的女人,颤抖着身子,随意的披着被撕得支离破碎的衣料,慢慢的往外爬。 “哪里去,本公子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不要,二公子,求求你了……” 身下的侍女刚要爬出,便被敖柄握住了脚踝,直接又拖至自己的身下。 口吻暗含嘲讽的说道:“洗干净了等着本公子,稍后去找你!” 他妖冶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曦儿,曦儿吓得连连后退,刚才的气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说完,敖柄冷冷冰凉的随手一挥,身下的女子便像是浮萍般被甩出去好远,身子重重的跌倒地上,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曦儿气急张口骂道:“你这个畜生!老子今天要和你拼了!” 曦儿尖细的嗓音喊出,身后的侍女还未出手拦阻,曦儿已经发疯了般的冲了出去,敖柄只是笑容满面,弯着眉眼眯着眼角,看好戏般的站在原地,也不躲避,直直的等待着曦儿冲杀过来。 觉得甚是有趣的很。 竟然在曦儿冲到他身边的时候,张开了傲鹰般的双臂,紧紧的将她环在了胸口,两个人在原地打旋而起,离地面两天米,曦儿吓得忙伸手抱住敖柄的腰,哆嗦的喊道:“你,你,你放我下去,我,我恐高啊啊——” 敖柄加重了停留在她身上的手掌,像是在抚摸一匹柔软顺滑的绸缎那般,她的手感可真是好,他碰了这么多的女人,只有她能让他接二连三的得到他的碰触。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敖柄虽然花心,虽然滥情,但是他是有洁癖的! 一个女人他爽够了也只是玩一次,要不死要不就是永远从他眼前消失。 他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浪费第二次精力! 不过,这个女人,倒是有趣,打破了他的规律,一时之间,他觉得很稀奇,揉捏着怀里的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 那日在假山后的一幕,被她撞到,他本来想要把偷窥者挫骨扬灰,但是当他抱紧的她的时候,竟然发现他——下不了手! 而后来,竟然被三弟敖青那个冤家碰到,只好将怀里的美人拱手相让了! 看她的穿衣打扮,均不像是水族中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她是谁呢? 敖柄有一时的失神。“你是谁?” “什么?”曦儿抽搐着嘴角,伸手便是一巴掌甩过去。“老子是你祖宗!” 他的手到底是往哪里摸啊,这个该死的臭不要脸的,两个人落地后,旁边的侍女们怕敖柄不知轻重伤害了云姑娘,急忙跪倒在地,俯身道:“求二公子放开姑娘!” “她是何人?”敖柄再次转头看着曦儿,转手将她细长柔软的玉手抚摸在他被打的脸颊上,似乎非常的享受! 跪倒之人,他不是不认识,那是晟斗宫的侍女,难道这女人和敖晟那具寒冰有关? “姑娘是少主的人,还请二公子……” “果然,竟然是敖晟的女人,稀奇,他什么时候喜欢女人了?这辈子本公子碰的女人多了去了,还没碰过他敖晟的女人!” 那意思很明白,碰过的女人千千万,敖晟的女人非但不会放过,反而增加了他的好奇更具有争夺欲。 “二公子,不可啊,要是被少主知道了,二公子还不知道,云姑娘真的是碰不得的,求二公子放开云姑娘,不然,二公子会有灭顶之灾!” “混蛋,竟然敢咒骂本公子,你们这些卑贱的女人,想死本公子成全你们!” 敖柄被激怒了,伸手一扬,刚劲有力的风便从他袖口甩出,曦儿即便是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上,也可以感觉被卷入了一场沙尘暴中,整个人眯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只听到那惨烈的呼喊声,曦儿心口一痛,那些人又犯了什么错,为何这兄弟两个都喜欢用这种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 她不能看着她们为了救自己而有损伤,瞬间慌了神,肩膀抖动的厉害,没办法了,现在以暴制暴,她胜算是……零! 只能以柔克刚了,于是便紧紧的回拥着敖柄的身子,一口咬在了他白皙的脖颈处,牙齿轻轻的撕咬打着颤儿的声音喘息着溜出来:“放了她们!”不放,她就敢这么一口下去,咬死他! 敖柄身子一怔,收回了手中的风袖,身子一动都不能动,任由曦儿攀缠在他身体上,唇含住他脖颈上的肌肤,两具身子已经交叠在一起。 “你这是做什么呢?”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对他做这样大胆的举动。 也没有人敢不怕死的,在他身上用咬留下她的痕迹。 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被一个女人撕咬,是这么的,这么的,舒服吗?他说不出来,只不过他确实没有排斥就是了。 曦儿见他已经停止了暴动!本能的想要松开,头顶的人却笑的入骨入肺,胸腔上下起伏震动着,好像被曦儿玩,是件天底下最开心的事情了。 一旁倒在地上抽着冷气,捂住胸口,掩着嘴角血迹的侍女们都看呆了。 什么情况? 二公子从来杀人不眨眼,即便是少主杀人也是有理由而为之,要一个死绝对给她充足的理由! 可二公子不同,他就是色魔和杀魔结合体,没有理由,要一个人的性命只凭借自己心情好坏来随意的杀害。 从来二公子出手那必要见血,而今天姑娘竟然能克制住他,不仅没有令他生气,而且,还,还笑了? “你真可爱,本公子喜欢,不如本公子去向大哥讨了你如何?” “什么?你敢!” “怎么?伺候本公子你觉得委屈?” “他不会同意的!”曦儿坚定的说道,在他怀里挣扎。 “大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 “爷看二弟是……太不知死活了!”声音渐渐高起来,一阵电光火石般的速度,曦儿已经跌进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中,她抬头一见,委屈的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晟……他,他要欺负我!”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个女人而言?”敖柄膝盖一软,早就撑不住身体的重力,啪嗒一声跪在地上,刚才敖晟的那一掌,足见有多重,下了多大的力道。 敖晟并不看他,轻柔的用手指抚摸着曦儿的唇角,那里已经是红肿一片,低头吻住轻轻的厮磨,唇转了进去。“爷不喜欢这里留下畜生的气息。” 曦儿只觉得好笑,畜生?他还挺会比喻的。 不过,敖晟来了,她底气足了,靠在他怀里,指着地上惨败的敖柄。“那个人是你弟弟?” “恩。” “他欺负你,你打算怎么办?”其实她是为了那些受伤的女人抱不平,倒是想要看看敖晟对她的感情到底深到了什么程度。 “那曦儿想要打算怎么办呢?”敖晟眼底一片杀气,嘴角虽翘,但是冰寒彻骨,令人不寒而栗。 “杀了他如何?” “啊?”曦儿诧异的看着他,他说的坚定自若,并不像开玩笑,手开始慢慢的扬起,从袖口中飞射出来一条细长的银链,曦儿认得,他难道真的要杀他? “敖晟,你敢动我!”敖柄也不示弱,两个人一白一黑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在空中打斗起来,曦儿责被侍女们环绕成圈,退避到后面的亭内。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众侍女一听那声音,纷纷跪倒。“圣母!” 曦儿扭头,见圣母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不由一呆。 这人就是敖晟的娘亲?怎么觉得竟然像敖晟姐姐般。“你就是圣母?” “大胆,敢直呼圣母,还不跪下!” 曦儿撇了撇嘴角,不悦的嘟囔道:圣母还未发话,这个邪气的女子是谁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春兰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满身缟素衣裳。一身淡绿色的贴身水靠,更显得纤腰一束,一支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 只不过看曦儿的时候,曦儿总是感觉有那抹怨气! “娘子,娘子你有没有事情啊?” 从他们身后脱颖而出的一身粉色,急呼着扑过来,一头扎进曦儿的怀里喃喃道:“娘子,兔兔想你……” “知道了,你们怎么在这里?”曦儿不解的问道。 “等会不就知道了,还看不出你是急脾气啊!” 曦儿一抬头,发现敖青站在圣母身边,冲着她抛了个媚眼,浅笑连连,随即抱着圣母的胳膊道:“娘亲,快点让大哥和二哥停下来,可别伤了!” “哼……”圣母一心关注园内拼杀的两个儿子,先不理云曦儿,厉声喝道:“都住手!” 敖柄呼救:“三弟还不来帮忙,想看二哥被打死不成?” 本来以为敖晟只不过是说说,谁知道他招招致命,毫不留情,加上敖柄刚才被他所伤,伤及根本,本来武艺就在他之下,何况现在敖晟怒火冲天,完全不受控制。 他像是一只嗜血发疯的野兽般,不将对方咬死便不会罢手。 “大哥,你饶了二哥吧,大哥……” 敖青本打算飞身过去,谁料被圣母一拽,宠爱担心的低声道:“他们打成那个样子,你过去送死不成!” “娘亲,那你快点出手啊,青儿不要大哥出事……” 曦儿都快吐出来了,这个恶心的男人矫情撒娇起来,真够人受的。 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全都码得死变态啊! 她伸手牵住怀里的冥红,给他使了一个颜色,然后悄悄的溜到了众人身后,拽了一把唐嫣儿,示意开溜。 本来做的天衣无缝,谁知道,唐嫣儿发现曦儿有想要逃跑的迹象,走了几步竟然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云姐姐,公子……” 曦儿警铃大响,她上辈子绝对是欠了这个女人的,她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啊! 好端端跑路都会跌倒,而且还那么大声的呼喊,深呼一口气,见圣母那眸子冰冷的将她射穿,手中握着冥红的手。“兔兔!” “娘子,我们快跑吧!” 啊啊啊,身子被冥红拉扯着开始飞驰,他他他,为什么要抢她的台词啊?本来她想说我们快跑吧,看来兔兔和她呆的时间久了,连她的专属台词都融会贯通了。 刚才还在拼斗,谁都劝解不听的敖晟,只因为那句:“云姑娘你不能走!” 嗖的一声,身子便绕到了曦儿和冥红的身前。“曦儿要去哪里?” “哈,我,我,我随处走走,月色很美,花儿挺美,那个……小草儿也挺美滴……不过,最美的自然还是我家的晟晟了!” 没办法,一头扎进敖晟的怀里,哭腔喊道:“你就不能放过我啊!” “公子,你有没有怎么样啊?”唐嫣儿追来,见曦儿身子被敖晟抱着,可手却拉着旁边的冥红,冥红正啪嗒啪嗒的掉泪。“娘子,兔兔也要抱抱嘛!” “公子……”唐嫣儿心凉如水,难道即便是看着那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还是愿意守着她么? 公子那么好的男人,竟然会和别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 唐嫣儿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不懂不懂! 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看来这戏是越来越有趣了。”圣母盯着冥红身边的唐嫣儿,那个女人她倒是有点兴趣! 主动献媚的男人 红墙绿瓦黄屋脊,雪白的墙壁,朱红的门槛,外围砌着秀美的院墙。 飞檐峭壁华丽的房舍,布局参差错落,深远广大,房与房之间有迥廊相通,朱栏玉砌,拾阶而上,便是一处三层的楼阁。 宅子美是美,但是曦儿总觉得她本人和这里格格不入,手任由敖晟牵着,四周鸟语花香,景色怡人,她却无心情欣赏。 楼阁正上方有块牌匾,名为“拢月阁”。 进入正堂,富丽堂皇自不必说,敖晟似乎很高兴,握着曦儿的手随意的拉扯在自己的胸口处。“曦儿,闭上眼睛,乖,爷要给你个惊喜!” 曦儿不禁咯咯笑出了声,撤出自己的手,双手环胸。“你又想要玩什么把戏?” “真是不乖,爷让你闭起来,你不听话,是打算让爷吻着闭起?” 额…… 该死的!这个男人总是有话在那里等着她,她就是斗不过,能怎么样? 不耐烦的闭上眼睛,感到身子后面的门啪嗒一声关闭,她竟然有点害怕。 眼前突然变得很黑,敖晟用东西蒙住了她的眼睛,双手抱搂着她的肩头,在她额头深深的落下一吻。“爷怕你偷看,所以先给你用红布条系好!” “矫情!快点吧!”曦儿有点不爽! “真是个急性子,爷说让你睁开你便睁开,听到没有?”敖晟的声音越来越远,曦儿伸手一抓,果然四周都是空气,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她不由的慢慢移动着自己的双腿,往前试探性的迈步。“敖晟,你在哪里?你说话啊!” 叫了几声,竟然没有人回应,曦儿承认她其实是有点胆小的,这屋子里静谧的掉下一根发丝都可能听得见的地步。“敖晟,你在不出声,我就走了!” 正当她不耐烦的想要将眼上那条红色的方巾取下的时候,敖晟的声音暗哑而低沉的跳跃出来。“曦儿,你睁开眼睛,冲着亮光走过来!” “玩什么?哪里有亮……哇塞……好美啊!”眼前的画面让曦儿一辈子都记忆犹新,她慢慢的睁开双眼,没有取下方巾,而是流光溢彩的双眸在红色的丝巾下,透过它,看到了世界上比烟花还要璀璨,还要夺目,还要触动她心灵的美好。 只见那跳跃如同池中红鲤般的火苗,满满的在她周边罗列排开,她转着身子,45度!90度!180度!360度全方位的身体旋转,竟然,全部都是淡黄色腥红的火苗,透着红丝巾的朦胧之感,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 她大笑。“果然是好美啊,晟,你是怎么想到的!” 他竟然会如此的浪漫,他不该如此的,人人都道他的残忍和冷酷,谁能想到堂堂水族少主竟然会为了她做这种痴情男讨取她的欢心? 他竟然放下身段,为了博得她一笑而精心设计了这样一场繁华的浪漫情景? 他真的…… 曦儿即便是铁石心肠,此时也被感动了,一次次的舍身救助,一次次的护她周全,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曦儿不禁一遍遍的在心里呐喊,是的,她该满足的,但是…… 欣喜之余,她还是冷冰冰,凉凉淡淡的说道:“看完了,好看是好看,但是华而不实,你还有别的事情么!” 敖晟那边没有声音了,只留下了急促的喘息和簌簌……声音…… “过来,爷在这里呢!”敖晟突然发笑,笑的有点凄凉,曦儿能听得出,心底里划过一丝悲伤。 这个男人,她要不起! 也不能要!或许此时放手是最好的吧,她只要狠心放手,男人总是贪图新鲜,早晚就会将她忘记的,她已经招惹了之前的4位,好不容易只留下了冥红自己,她不想看着他伤心了。 即便兔兔不是最好的,不是最坚强的,不是最会保护她的,可是她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她叹了口气,伸手解开了自己眼睛上的红丝巾。 “额……你这是……”曦儿咬着牙不爽的发泄出来。“赶紧穿好!你这是什么样子?!” 红色的烛火光芒四射,在屋子里跳跃出魅力多姿的身影。 那深处的一张大床上,白色的罗帐轻纱荡漾,四周堆放着数不清的曼陀罗花,将床上裸体的男人映衬的更加妖冶动人。 他全身剥除了所有的遮挡,眯着双眸,弯着好看的唇角,伸手唤着她。“曦儿,来,爷在这里等着你呢!” 骚包!曦儿喃喃的嘟囔了一句这个词儿,发现果真适合眼前这个主动献媚的男人。 这么大岁数了,竟然玩这种献身计,亏他想得出来。 “我回去了,兔兔见不到我会找我的,还有……真是浪费,这都是些什么啊!” 曦儿伸脚一踢,将脚边的几根红蜡烛踢灭,心口火辣辣的疼,见到黑烟冒起,她竟然扬长而去,完全不理会床上那个受伤等待她安抚的敖晟。 她竟然说浪费? 这是他好不容易一根根点燃的,其实凭借着他的内力完全可以一瞬间将这些蜡烛全部点燃,但是听说只有自己亲手点燃,才能赢得心爱的女人的心。 虽然他对这些平日里嗤之以鼻,但是他好想让这个神话变为真实。 “云曦儿,你当真就要如此对我吗?”他深邃的双眸嗜血的眸子黯淡了下来,伸出手中的丝线紧紧的将他下身缠起,发狠的笑着。“爷会让你知道,爷从来都不会输!” 曦儿刚踏出拢月阁,头也不回的便拔步而走,身形沉重,心里千丝万缕般的难受着,他该被她伤害的有多深啊,可是他那样高高在上的身份,霸道不可一世的尊容,哪里会忍受她有一个冥红,哪里能忍受和别的男人分享她? 而且,即便是他肯,曦儿都觉得会委屈了他,她不能,她真的不可以?! 不是打定决心不要回头了,不要他了,现在事情朝着她预计的发展轨迹再走,她可以放手的甩开他,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口不是轻松畅快,反而痛的连呼吸的勇气都没有? 只要轻轻一碰触,那块地方就撕心裂肺,被人挖开一般,淌着血,流着泪,张口喊不出半点声音,她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云曦儿,你就是个混蛋,你是天底下最混蛋的女人,你……” “你绝对不要后悔才好!” 她快步的跑了出去,竟然速度太快,和来人撞了一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 “我还当是谁呢?这不是云姑娘么,真是没规矩,像是个疯子般乱跑乱撞!” 曦儿本来心情郁闷难舒,痛苦的要死,隐忍的要发疯,此时突然碰到一个满嘴放屁的人,她全部的火焰几乎全部的喷在了眼前这个自视甚高的女人身上。 “喂,你说什么呢?你说谁没有规矩,老子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满嘴喷粪!你是抽粪机器吗!你还要不要脸了,老子就算是再不济,也是你们少主的座上宾,你这一个小小的侍女,你算什么?凭什么对着老子大呼小叫的,你以为你是谁啊,滚开,别挡着老子的路!” 曦儿眼中本身的痛苦挣扎快速的逝去,取而代之的是咄咄逼人不容他人欺负的雷厉风行。 “滚——” “你,你,竟然敢和我这么说话?!你可知道我是谁?”春兰伸手指着云曦儿大叫。“就算是少主,也从来没有这样指责过你,你算是什么东西啊?!” “什么?你是谁?老子不想知道,老子知道的是,今天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惧你!滚开,好狗不挡路!原来这个道理你不懂啊……” 曦儿伸手狠狠地抽打在春兰伸出的右手背上,赤红火辣辣的一片晕染开来。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动手!”春兰在水族中也算有点位置。 春兰、夏雨、秋竹、冬梅!四位侍者乃是圣母贴身之人,除了武艺超群负责守护圣母之外,还各个心思缜密,只不过这个春兰是个例外。 “打的就是你,怎么样?你能怎么样?”曦儿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原来人被逼急了骂起人来竟然是这般豪爽,真是太痛快了! “不要以为少主护着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你还远远没有那个资格!想要爬上枝头做凤凰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哟,你还真是别刺激我,我还告诉你,本来我没打算要攀附敖晟的,既然你这么说了,老子就攀附给你看看!”曦儿本事一时气恼,随意乱说的,可是春兰听在心里便像是一根毒刺在喉,狠毒的眼神秒杀过去,曦儿顿时觉得浑身冰冷,这女人不是好惹的。 “春兰姐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从拢月阁那边跑来的几个侍女慌乱起来,见到春兰后,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道:“不好了,不好了……” “到底是何事?你们竟然如此惊慌?!”春兰凝眉不展,一双凤目依旧赌气般紧紧的盯着曦儿,像是要将她看穿刺透。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在众人的眼里,我这个小侍女还是比你这个座上宾要有地位的多…… 曦儿冷眼瞧着,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本来就打算要走了,绕过那几个人身旁,正要迈步,却听到了那句—— 她撒腿便往回跑,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和思考,她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听到那句。“拢月阁失火了!” 她便身子如同千斤重,被泰山压顶般透不过去,只想着那个被她甩在阁楼上的某男身影,她紧张的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一口气健步如飞的跑到了拢月阁,见里面果然浓烟四起,周边的侍女们都忙着抢火,曦儿冷静不了,满脑子里都是那个妖冶男人温柔的声音。“爷在这里,爷让你过来,爷喜欢你……” “敖晟,敖晟!不要,不要……” 她疯狂的打算冲进去,旁边的众侍女一听她的叫嚷,都惊了。 乱作一团。 “少主在里面?” “天哪,少主真的在里面吗?云姑娘是真的?” “快点救少主!” “……” 曦儿懵了,她本来要冲进去,结果被众侍女拦下,眼见她们成群结队的要往里面冲,她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那个妖孽全裸的身子,倒在了床上,然后然后…… “你们全部给我退后,退后!滚开,不用你们……老子自己去!” 她一咬牙,望着燃烧的熊熊大火,心一横,将旁边的一桶凉水从头灌下,便冲进去了—— “快点拦住她!”春兰急斥道。 “云姑娘——” 曦儿只觉得眼前白衣素裹,从空中翩然而下,紧紧的环箍着她的身体,温柔的窝在她的颈项中,曦儿全身都开始麻木了,胸口狠狠的一揪,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你,晟……” “恩,曦儿,我在我在……”仰头,温柔的吻住了曦儿的唇角,她的身子很冰冷,许是淋湿了衣物的原因,他紧紧的抱着她,暗自发动内力,将她衣服全部烘干。 玲珑有致的身材被他握在手中,只有这个时刻,他的心才完全的开启了,因为,在危险的时刻,她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回头了。 她到底还是回来了不是么? 即便是他用了非常的手段,可是他的曦儿还是回来了! 这是不是就代表着她心里有他,即便不是全部,但还是愿意接受他了呢? “你没事?你真的没事么?”曦儿紧张的推开他几步,从头到尾扫视着他的身子,在确定他真的安然无恙后,双眶红如滴血,刷刷的眼泪夺眶而出。 似清泉般突突的涌着。“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它就会着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别担心,别哭,你别哭好不好?”敖晟双眸一横,一记冷眸闪出,周边这些碍事的人自然而然的识趣的退了下去。 少主的柔软只在云姑娘一个人身上绽放,别人想看,除非不要眼睛了! 春兰甚是恼怒,但是碍于敖晟,她即便是心情再不愉悦,可是完全拿她没有办法,此时见老远处过来一人,她尖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角,笑容诡异起来。 这边两个人露天接吻,马拉松般吻的天昏地暗的,还没尝试过在外面这般疯狂,曦儿觉得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不久,她便眼神一暗,身子一沉,随手便推开了正在她身上辗转的男人。 “你给我滚开!” “又怎么了曦儿,不要闹,来继续!” “继续你个毛线啊继续,不要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小伎俩,刚才为什么要放火!”好端端的房子被烧成了现在这个落魄的样子,真是可惜死了。 不过,这是他家的产业,她心疼个什么劲儿? 和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哼,她转身,冷哼一声,避开敖晟再次伸过来的手臂。 “生气了?” “你说呢!” “爷很高兴,你生气了说明你心里有爷,不然也不知道刚才谁不顾性命便要冲进去呢!” “你别美了你,你以为老子是冲进去想要救你?” 曦儿避开他要搂抱自己腰腹的手,可是敖晟低咛一声,反而拥住了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热情如火的唇滑过她的颈,细细的舔舐着她那美丽的锁骨边缘,双手忍不住抚摸起来。 “那曦儿说说,爷听着就好。” 狂妄自大!曦儿肠结,继而开口道:“我还不是为了你的脸面着想,你想啊,要是她们冲进去,看到她们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少主正裸倒在床榻上呻吟,你说会怎么样啊?” 曦儿哈哈大笑几声,果然够爽! 她此时不回头便可以想象的出敖晟那眉头皱的一定成了川子,而且脸拉得又长又黑,像是黑包子! 只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敖晟一双刀刃般精锐的黑眸流露出来的寒气几乎要将曦儿冻伤,但是转眼又突然笑盈盈的牵着曦儿的手。“曦儿,你还不承认你喜欢爷?你害怕别人看到爷的身子,这个爷懂了!” “噗,哎哎……不是,不是这个……” “原来曦儿占有欲是这么强烈呢,爷当真现在才知道!” “敖晟,你存心想要气死我是不是?!” “爷哪里舍得啊,爷要是气死了你,爷可怎么能活啊?” 说完,捞起曦儿的身子,脚尖一点,瞬间消失在原地,他会用行动来证明,他的存在,她的口是心非将在床上验证! 玉湖旁,两侧杨柳青青碧波清透,花瓣零落在湖中微风袭来打着旋转轻盈旋转成一圈圈,旁边青花大石之上,唐嫣儿蹙眉深思,一双嫩白的小手搓着柔软的下巴,静静的靠在双膝间。 “汗……”这已经是她不知道多少次叹息,总是叹不完,满脸忧伤。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可耻的,她想法是龌龊的,她的命是云曦儿和冥红所救,但是她竟然有着非分只想? 而且愈来愈浓,叫她无所适从。 她算什么?她总是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她算什么? 她其实什么都不算,她就是被人玩弄坏的破鞋不是么,公子不喜欢她不就是因为自己身子脏,配不上,可是云曦儿难道就不脏?她和那个敖晟天天鬼混伤害了公子的心,可是公子为何还要喜欢她呢? 她不懂,就是不明白! “这不是唐姑娘么?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身后突然有人发声,唐嫣急忙用手抹了几把自己流着泪花焦愁的小脸,回头看见春兰一身浅绿缓缓而至,虽然是侍女,但是穿衣打扮比起平常人家的小姐还要略胜三分。“原来是春兰姐姐。” 她忙站起身子,微弯了腰。“请问,春兰姐姐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也没事,就看到妹妹你自己坐在此处,身单影薄,好似悲伤,看着姐姐我啊心都跟着泛酸呢!”春兰见唐嫣儿是个明白人,一见自己便忙呼姐姐,她便正好随其所愿妹妹的喊起来。 “我没有,我只不过是……” “妹妹有什么不能和姐姐说说的,来,正好前几日圣母赐给我一批首饰,我觉得有几样特别适合妹妹,我打第一眼便看着妹妹就喜欢,也是有缘。” “姐姐,这可使不得,那么贵重,我……”唐嫣儿急忙推辞,却不料手被春兰一把抓住,硬是拖着往自己住处去了。 本来圣母生辰已过,往年敖柄与敖青都是在第二天便各自回自己的去处,今年倒是和往年有所不同,不知为何,二人均没有提前想要离开的想法。 这倒让圣母好生奇怪。 圣母坐在青凤椅上,后面是凤凰金黄色的凤尾装饰,抬头看了眼外面黯下来的天色,这又该是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 “圣母,已经安排妥当了!” “哦,哼,那就等着好戏开罗吧!”她看着来人,继而扬起嘴角阴测测的笑容。“为了晟儿,本宫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春兰站在一侧,已经感受到圣母那种强大冰冷的光环,不禁满头的黑线,这招可真够损的,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卑鄙,但是为了少主回心转意,也只能如此了。 交代完一些事情后,春兰随即便退下了。 午夜时分,四周突然笼起了云雾,天空星芒霎时间隐忍不见,进入云层。 从那日起,晟斗宫进入了另一个人物,那便是冥红! “兔兔,你在做什么?”曦儿一脚踏入冥红房内,见他此时正歪倒在凳椅上,冰澈清凉的眸子染上一抹清幽纯黑,望着天际发愣。“兔兔,想什么那么出神?” “恩,娘子,你来了!”冥红收回视线,转眼望向曦儿,两人相视而笑。 “你看什么呢?” 曦儿站在他身侧,遥望天际,一片昏暗。 “哦,没什么,娘子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啊……”说着,脸色便绯红一片,低头手指拽着自己的一角,娇羞起来。 “今晚我来陪兔兔啊!” “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难道不喜欢?” “哦,不是不是……只不过……” “不过什么啊,笨兔子,我们床上去!”曦儿拉着冥红的手,放下帷帐,便挺身进去。 门外,唐嫣儿端着早就冲泡好的茶水,站立在外,她怎么来了? 这个时间,她不是应该在敖晟那里么,往常这个时间她总是给冥红冲杯热茶,然后静静的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为情所伤,唉声叹气。 可即便是那样,总是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她也是开心的。 眉头一紧,突然心口一阵钝痛,想起那日春兰交代给她的事情,她本来还不肯,如今她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娘子,你说什么?不要好不好?” 被子中的冥红紧紧的被曦儿压在身子下,一张小脸早就涨红,曦儿手拂过他身上的红樱,他身体轻轻一颤,喘息声变得更加的焦急。 曦儿眯起眼睛,沿着那性感的锁骨,一路滑下。 “啊啊——” “放松,兔兔!” “娘子……”冥红双眼氤氲湿润起来,身体带来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拔。 他想要推开,可是身子却更加的贴近娘子,想要索取的更多。 一番云雨过后,曦儿歪倒在冥红的怀里,贪婪的吸允着属于他的气息,她哑言道:“兔兔,如果我伤你心了,而且其实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这件事情又不是我意料中可以控制的……而且我也不想让它发生的,可是它却偏偏发生了,我……” “娘子,到底是想要说什么呢?”冥红并不笨,他就知道曦儿会有主动来找他的这一天,她这样说,他心口虽然很痛,可是,只要是娘子喜欢的,他为了娘子,也会忍受的。 “我是想说,其实那个敖晟……”要怎么说啊!当着一个爱着自己的男人,说她不能不要另一个男人? 荒唐啊!云曦儿这辈子还没有做过这么荒唐的事情呢! “哦,是少主,他怎么了呢?”冥红强压制自己情欲的声音,可是那声音竟然随着曦儿身子的撩拨而不由自主的从鼻尖闷哼数声,他扭动身子想躲,却被曦儿再次的抓了回来。“我要是说了,怕你不开心,其实你要是不同意,就当我这事没说!” “可娘子还没有和兔兔说,你说的这件事情是什么事情呢?” “啊?原来我刚才没说啊!”汗滴滴,曦儿吐吐舌头,面色可爱,冥红暗笑,这娘子可真是好玩,伸手帮她捋顺她凌乱有些湿意的发丝。“娘子可是要接受少主的爱意?” “呵呵,那个……就是说啊……你看他天天要死要活的,要是不要他,好像不太好,可是要是你不同意,就算了吧。” “娘子为何要来问我的意见?”冥红咬着下唇,即便是知道这个结果,他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心中还是不快,有哪个男人能接受的了和别的男人一起共享自己的娘子? 以前那种情况是特殊的,好不容易其余的三夫都走了,现在只有自己独享娘子,这会儿又来了一个敖晟,真是气死他了! “我还不是怕你不同意……”不同意,就会寻死腻活给我看,不然谁闲的蛋疼来问你啊!曦儿这话自然是没有说出口,转眸一笑道:“还不是因为人家在乎你嘛!” “真的?” “自然是真,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娘子说笑了,兔兔既然是娘子的人,只听从服从娘子便是,何况娘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少主爱娘子的情意并不比兔兔少分毫,兔兔虽说心里也不情愿,但是兔兔要的是娘子开心幸福就好,兔兔没有什么能耐,不能保护娘子,早就想着如果有个武功盖世的男人在娘子身边,那兔兔也安心一点,只要娘子平安就是兔兔此生最大的幸福了……” “兔兔,谢谢你,你真好!”曦儿心疼的搂着他,他做的是为了让她顺心,安心,他并不是一无是处,而是对她有着那颗谦让无私奉献的心! 这点是别的男人比不上的。 舌尖在冥红的耳垂上轻轻的一舔。“恩唔……” 冥红竟然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嘤咛之声,刹那间,他脑袋一缩,像是乌龟般不敢出来了。 曦儿爽朗的一笑,随即进入锦被中…… 次日。 “都给本公子滚出去——” 曦儿漫步于长廊,突然间一旁的宫殿内浩浩荡荡的出来好些侍女,像是捅了马蜂窝似地四处逃窜。 她停步不前,问了人才知道,这是二公子敖柄的住所。 “卧槽,这色魔男,我还是绕着走比较好!” 她扭身欲要离去,便听到殿内一声惨叫之声,甚是凄凉。 “叫的这么恐怖,难不成又在里面祸害人了不成?!” 她刚走进数步,便又停下。“云曦儿啊云曦儿,你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个可是色魔,你管他死活?” 打定主意,停留在殿门外的身影即将飘离,就在这里时候,里面的人像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似地,竟然一条白绫穿破了旁边的窗棂,直接用内力嗖的一下将她的身子卷起带入,身子跌落在屋里的地面上。 “哎哟,痛死我了,搞什么啊!”曦儿不爽的叫道。 “你个死丫头,都是被你祸害的,都来了为何不进来?!”敖柄躺在床上,青丝泻了一地,他苍白的脸回望着地上的这个女人。 这样的时刻,他忽然觉得,他虽然在床上,她在床下,在他的脚下,但是其实狼狈的她却仿佛在云端,他在沟壑! 似乎双眸对视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从指间流出,他悸动的心想,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驻扎在他整个冰冷浩瀚人生中,在心海里不停的旋转沉淀! “喂,你生病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只不过是抱了你几下而已,真搞不明白!” “那是你活该,哼!既然没死,我就走了!”曦儿拍着身上的尘土,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不过今日再见敖柄,感觉又与昨夜有些不同。 但是至于哪里不同,她也说不好。 “喂,本公子被你祸害的这么惨,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没同情心?!”曦儿惊叫,淡定的望了一眼敖柄,只见他右腿骨折处有暗红的淤血流出,他就那样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想着这平日里的淫贼也会有不能动弹,在床上任人宰割的时候,她就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笑?”曦儿嘴角浮现出一丝冰冷。 “本公子这腿是被敖晟银链所伤,没有他的药恢复不了!”敖柄只说了这句,便再无下话!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曦儿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她是敖晟在乎的女人,所以她能从敖晟那里要来他的解药救他性命! 只不过,这个男人求人的语气她非常不喜欢,于是转身要走,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何种程度。 “喂,女人,别走,你到底想要怎样?!”敖柄眸底一抹幽深逐渐的暗淡加深,咬牙切齿的吼道。 “你求我啊,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看看的!” “什么!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 “我知道啊,我就是因为太知道了,所以说才让你求我!”曦儿毫不留情,嘴角扬起一抹风轻云淡的笑容,执起手中的茶盏,坐下细细品尝起来,好像在等待,等待着这只受伤的小豹子,吃人的小豹子是怎么慢慢屈从于她。 “算你狠,行,算本公子求你了!” “就这样?”曦儿颇为不满的蹙眉摇头。 “还想怎样?”敖柄怒急,挑眉道:“我求求你了行不行?!” “哈哈,行,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来!”曦儿看着他憋屈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心中畅快啊,如果此时有照相机,她非得拍摄下敖柄此时的囧状,见一次挖苦他一次才好。 既然答应了人家的请求,她就要说到做到才好。 晟斗宫内,无论金银、珠玉、木石古玩,应有尽有。 曦儿踏进敖晟的书房,旁边的侍女见她到此,齐呼。“云姑娘……” “嘘,晟可在里面?” “是,少主在里面。”侍女小黛挥挥手,命旁边的众人退下。 “云姑娘请——”小黛已经伸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非常的谦卑有礼。 “这个,不是应该要通报一下的么?”曦儿还想走正常程序呢,结果人家直接让她通过了! 这算不算是直接的晋级了!心中自然欢喜,对这个小黛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谢啦!” 推开门,环顾了四周,打紫檀雕漓案上设这三尺来高的青绿古铜鼎,悬着黑龙大画,一边是鋻金的瓶,一边是琉璃的盒,地下两溜是十二张楠木椅子,上面一张青玉案榻,明珠镶嵌四围,珍珠连串点缀。 两旁有副对联,乃是乌木联牌。 镶嵌着鎏金字迹:幽微灵秀地,无可奈何天! 曦儿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拿在手中翻看。“卧槽,鬼画符?一个字看不懂!” 先不说曦儿是从现代穿过去的,即便是魂穿也应该有着这具身子本来的记忆,对这个年代的字体怎么会一窍不通? 这有点说不过去,她正在思考,身子就被狠狠的抱着,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带着暧昧问道:“曦儿,想爷了。” “想你个死人脑袋啊,我来找你有事的!”曦儿将手中的鬼画符一甩,非常不情愿的背过身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道:“这些书上的字你都认得?” “恩,怎么了?” “没什么,咳咳……”她才不会说她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呢,岂不是被他瞧不起了。 敖晟笑言。“曦儿也是认得的吧?” “那是自然,谁不认识啊……”曦儿声音越来越小,只听片刻后,敖晟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是仙师的通灵咒,从小爷就看,怎么会不认识?不过从来这世间除了仙师便只有爷认识这些字,原来曦儿也懂啊?” “噗,原来真的是鬼画符啊!”曦儿自打嘴巴,就说嘛,弯弯曲曲的哪里是字,分明是符嘛,可她刚才非要赌气,硬着头皮说认识,这回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那个,谁问你字啦,我找你是来要敖柄的解药来了,你快点交给我!”曦儿赶紧转移话题,避免尴尬,只不过半天对方没有反应,她抬起头,只见敖晟正狐疑的瞅着她。 “看什么?” “在看,曦儿何时对他这么上心了!”酸溜溜的语气,手负立在后,俨然帝王般霸气。 “不是那样的,你多心了。” “真的是多心了?”死缠滥打是吧,曦儿白了他一眼道:“给不给!?” “哼,给你!”敖柄将一瓶淡红色的药瓶扔给她,清凉的眸子闪过一丝受伤。 “瞧你那小气劲儿,我能和他有什么,只不过是戏耍他一下罢了,谁让他平日里欺人太甚,你这种老子勉强能接受,他那种货色还入不了老子的眼呢,担心什么?!”曦儿拿起瓶子,眼角一丝戏谑,得意的拔腿就走。 “爷这货色怎么了?” “哈哈,你这货色就注定是为老子而生的!”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早就已经远走,敖晟抒怀的抿着嘴角摇摇头,他真是贱,他就喜欢她这么说! 须臾,曦儿已经进入到敖柄的殿内,敖柄似乎眯着睡着了,曦儿调皮的闪了进来,身后还跟着…… “你,你想要做什么?!”敖柄颤抖的身体吓得往后挪动了几下。 “什么?来给你送解药,你怎么还不领情呢?”曦儿手轻轻一勾,脖子上的银环便扯开,只闻的一声惨烈的惊叫。“把它给本公子弄出去,滚出去——” “哟,这可怎么办才好呢?这个药啊就得这么上,来,狗狗,真可爱,去,给二公子用舌头舔舔!” 她娇媚的笑着,手一扬,将那粉红药瓶里的药汁全倒在白色狼犬的舌头上,笑的更加的妖冶。“快去,快去,二公子等不及了!” “你走开,你让它走开——” 曦儿不理,解开狗狗后,直接飞奔到门后,笑嘻嘻的说道:“二公子慢慢享用哦,这只可是伦家好不容易百里挑一的精壮母狗呢,哈哈哈哈,符合你的口味不是!” 曦儿将殿门关紧,笑的都要岔气,扶住旁边的柱子方才站稳脚步。 只听的里面嗷嗷的惨叫声,捂着嘴蹲在了地上。 “没想到你还挺会玩的,好玩么?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妞儿伺候爷喝汤 曦儿也并不答话,只不过刚才笑抽的脸已经缓和,站起身子,似乎是没有听到敖青的问话,迈着脚便要离开。 神经病,她都低调成这副德行了,怎么这一个个的就是不肯放过她? 追着赶着,解决完一个,这不,又来了一个送死的! “就打算这么走了?难道不怕我把那晚的事情告诉大哥?”敖青淡淡的道。 “你说去好了,老子从来都不是被威胁着长大的,要是你大哥知道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情,他该怪罪的好像不会是我才对吧!”曦儿抬头望了他一眼,只不过依旧迈步向前,笑道:“还有事,不奉陪喽……” 敖青也不以为意,转眸盯着她离去的身影。“还挺聪明的,似乎并不笨嘛!” 这几日,曦儿每每想起那日整治敖柄的事情,就洋洋得意,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 面对饭桌上的山珍海味,曦儿只顾往嘴里扒饭,憋足了气不打算看对面的敖晟。 “曦儿,慢点,别噎着!” “哦,谢谢……”曦儿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只听门外小黛来禀报,说是二公子敖柄要回去了,曦儿一听,忙急速的跑过去。“你说敖柄要回去了?” “是的,云姑娘。” “这可怎么是好呢,他的伤好了么?晟——”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指着小黛说道:“将你那药给她一瓶,让她亲自转手给敖柄,就说,是我赠送的!” 敖柄被曦儿用狗戏耍上药的事情不胫而走,这事情已经成为了水族之人茶余饭后的作料,特别是那些曾经被敖柄欺辱的侍女们,个个对曦儿那就是两个字:膜拜! 敖晟也纵容着她,知道她那样对待自己的弟弟,不怒反而觉得安心,觉得畅快。 “给!”随手扔给了小黛一瓶药。“就说是爷和曦儿赏的!” “是,少主!” “等等……”曦儿又开口道,手已经攀附在敖晟的腰肢上,笑的花枝乱颤。“对了,别忘记把那条母狗也……哈哈哈哈……也给二公子……带去!” “是……”小黛退下去,曦儿更加猖狂的搂着敖晟。“晟晟,你真好,你真棒,我真他娘的稀罕你!” 啵啵,那小嘴甜的,一个劲儿抱着敖晟亲,嘴角的饭粒吻得敖晟发丝脸颊一粒粒的沾。 “呵呵,就那么开心啊!” “是啊,谁让他那么坏,活该他倒霉!” 曦儿和他正疯闹着,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低咳,见冥红站在门边,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样子尴尬极了。 “兔兔……”本来对这熊孩子就有点理亏,和敖晟这般亲密还被他看了去,见他抿嘴也并不说话,只不过眼角微红,看着就令人心疼,曦儿快步跑过去,将冥红一把拉入自己的怀中。“怎么了?” “娘子,水少主!” “别这么客气,叫他敖晟好了,娘子还叫娘子……”曦儿抱着他,没见到敖晟那别扭的脸已经抽搐,可是冥红看的清楚,忙将曦儿推开一点,但是却又被她粘了过来。“干嘛啊!” “娘子,别闹!”冥红小声的说道,脸颊红润,一直连到耳后,这孩子就是如此的脸皮薄。 可是曦儿就是喜欢,可爱死了。 “曦儿,没听人家都说让你别闹了,还死缠做什么!”敖晟皱了一下眉,不爽的唤道。 “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没有……” “晟晟,你别欺负兔兔!”这么大的人了,竟然和兔兔这孩子计较,曦儿眼底一寒,伸臂一揽,将冥红抱在怀里。“没事,你的心我又怎么会不懂。” 得到曦儿的肯定,冥红总算是松了口气,看吧,他家娘子可不是个草包,随便说什么都能误导她! 敖晟虽然不爽,但是冥红的态度一直都是谦和有礼,总算他这个强势的人也没有过分的为难他。 不过,看着曦儿抱着他,敖晟这眼珠子都要嫉妒的掉出来了。 恶狠狠的看着他们相拥,那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怒气,强行的拉扯出曦儿的身子,打横抱起了她的身子,靠在他结实的怀里。“曦儿累了吧,站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爷抱着你吧。” 敖晟柔情似水的揽着曦儿的腰肢,靠在椅子上,冥红就站在他们身边,只是微笑。“我来找娘子有点事情,是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曦儿本来窝在敖晟的怀里,双颊酡红,似是娇羞。 两个人身子挨着太近,只见敖晟眉眼含笑,两个用的是同一双筷子。 曦儿一听,顿时惊醒,没错,这几日只顾着处理敖柄的事情,竟然忘记了敖晟说这件事情了,显然敖晟听闻,抱着曦儿的手微微一僵,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 “兔兔,你先回去,等会我去找你,我们再商定,呵呵……” “好的,那兔兔先回去了,还有娘子不喜欢吃酸辣的食物!”冥红说完便笑着退出。 敖晟瞥了一眼满桌子都是酸辣的饮食,她不喜欢吃酸辣,为何不说? 从她到这里开始,见她第一天吃酸辣鱼吃的畅快淋漓,他还以为这丫头喜欢呢,结果竟然是不喜欢?! “怎么了呢晟晟?”曦儿转个身子,伸手抱住了他,将脑袋贴在他脖颈处,调皮的吹着温热的气息。 “你不喜欢吃这个?为何不告诉爷?” “没有,其实吃着还算不错,呵呵!”该死的,顿顿酸辣鱼酸辣汤酸辣的她胃都要抽了,可是人在屋檐下,哪里由得了她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从和敖晟在一起,她便知道敖晟定是喜欢吃酸辣的,既然正主喜欢,她自然也得顺从着吃了,毕竟吃人家的嘴软,有的吃她还挑剔什么? “不错?就不错?你是真的不喜欢吧!” “额,呵呵,还好啦,就是如果换点别的我估计会更喜欢,不过你喜欢的话我也没什么好挑的了!”曦儿拿着汤勺,舀了旁边的酸辣汤吹吹,放在敖晟的嘴边。“来,妞儿伺候爷喝汤!爷请张张这红润润的小嘴儿吧!” 敖晟揽着曦儿大笑,只听“哗啦”一声,清脆的响声。 连桌面都被波及,酒菜汤水全部倾洒一地,曦儿手中的勺子也早就被他扔的远远地,精致的玉蝶酒杯等物齐齐震碎。 须臾之间,一片狼藉! “你又发什么疯!”看着美食被毁,曦儿小心肝儿猛抽。“老子还没吃饱呢,你想饿死我啊!” “爷吃这些东西早就腻了,爷有没有告诉你,爷不喜欢吃酸辣!” “啊?你也不惜花,那你有毛病啊,顿顿酸辣,苦了我这胃了,天天陪着你遭罪……”可是曦儿说完,越发觉得不对了,这敖晟不喜欢反而天天做给她吃,难不成他以为她喜欢? 不是她陪着人家天天遭罪,而是人家陪着她天天遭罪吧! 见敖晟邪魅的笑着,她惨惨的说道:“其实我也不喜欢……” “爷现在知道了!” “委屈你了!”曦儿抱着他,心头一暖,他为了她连小事都做的如此周详。“我喜欢吃甜点,喜欢吃清淡,喜欢红色的曼陀罗花,喜欢穿淡蓝色的罗纱裙,喜欢喝西湖龙井,喜欢……喜欢你……” 对于曦儿要去云之巅的事情,即便是敖晟再怎么不爽,但是也不能阻止,本来他是想和曦儿一起去的,可是奈何锦鼠国突然天灾人祸,竟然有五座城池接二连三全部发难,子民损伤死亡惨重,于是作为水族的少主,自然而然肩负着责任,明日曦儿便和冥红离开继续前往云之巅,而敖晟则是前往那几个国家查明情况。 这夜,是他们温存的最后一夜。 曦儿都觉得略显悲伤,歪在敖晟的怀里,只是抱着,也不说话。 “曦儿,爷不在,你不能随便看别的男人,如果别的男人瞄上了你,你就告诉他,你是爷的人,你有男人了,如果别的男人死缠烂打,你就抬起手给他一掌,如果那人实在是太难对付,不要让自己受伤,如果……”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放心,你注入我体内的这些内力,即便是个恶人,我轻轻一挥手,也把他都趴下了,哪里会受伤,再说了,你处理完不是就来找我了,我有你我什么都不怕。” 曦儿挽手在他胸前,有点难受的摸着他的身子。“你要记得,早点来找我!” “恩——” 被敖晟压倒在床上,曦儿却想着另外的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个唐嫣儿要怎么办? 难道还要带在身边,每日强悍的刺激着她的眼球,那绝对不行,她会为此少活好几十岁的。 她伸手抵住了敖晟要压下来的胸膛。“晟晟,你说那个唐嫣儿要怎么办?” 敖晟秀美的容颜上染过一丝激情的痕迹,眼中万丈风华。“曦儿想把她怎么办?” 曦儿脸色僵了僵,暗想不妙,她在他的床上,还想着怎么处理兔兔身边的女人,这么不专心,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果然,敖晟脸色瞬间冰冷下来。“这么不专心,爷可要想个好办法,能让我的曦儿乖乖的。” 敖晟邪恶的一笑,抱着曦儿便朝着温泉浴池走了去。 曦儿顿时不好的感觉便袭上来,但是最后一晚,总的让他发泄够了才能爽快的答应让她明天走的痛快啊。 因为曦儿要走,那冥红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敖晟看着非常纠结,要是半路上他家的曦儿被人拐走了,他找谁去哭? 本来打算给曦儿派几个人保护的,可是曦儿摇头不允,说是那样一来,目标太大,反而引得外人注意。 他一想这倒也是,也就答应了下来,不过曦儿才没那么傻呢,敖晟嘴上答应,心里想什么,她早就清楚的很。 巴不得让她过些日子再走,他处理完了事情在一起走。 可曦儿焦急的很,敖晟拗不过她,只好不情愿的点头答应。 其实曦儿只是告诉敖晟自己的爹爹生了重病,需要找到云之巅的雪域圣母求取起死回生之法,她倒是编的滴水不漏,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说起假话来溜溜的。 只因为她和兔兔串通,这才瞒过敖晟的追问,她要是说自己身后还有不知道何方暗势力组织拼死追杀她,那敖晟肯定是不会放她离去的。 正在复杂的想着,身子便被敖晟翻转过来,趴在了池壁上,那温泉的水拍打在她光滑的身体上,舒服极了。 “恩唔……啊……” 她还没有准备好,便觉得身后一波波的水流冲击着自己,她却毫无力气去阻止。 柔顺的任由他抚摸着。 敖晟一脸痴迷的望着她,甜蜜的抚摸着她的后颈,落下了一串串的爱痕。 荣华宫内—— “圣母,怎么办?那个唐嫣儿说明日一早他们就要启程了,而少主虽说被我们设计去了平城,但是说摆平了那边的事情就要追随云曦儿去了,我们如果现在不动手,要是明天她走了,这可如何是好?不在我们的掌握中,让她有了翻身的机会,我们岂不是……” “哼,那就提前到今晚进行!对了,你来,这样……” 圣母冷却的脸颊瞬间狰狞扭曲,与春兰细碎片刻,春兰微微颔首。“圣母果然高明,奴婢这就去!” 是夜,更加的消沉,连那空中的月儿都不敢探出,紧紧的躲在云层,窥视着这本不该发生的一切。 唐嫣儿端着茶水,和往常一样,敲开了冥红的门。 “公子,喝点茶水早点安歇了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唐姑娘!”冥红眼中神色复杂,看唐嫣儿的时候带着一丝为难,但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说出了口。“唐姑娘,水族是个好地方,而且少主也是娘子的人,你不如就留下吧,他们会安排好的,会善待你,我和娘子还有很长的路途要赶,你跟着我们实在是太辛劳了!” “公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唐嫣儿迫不及待的来到冥红身前,伸手便拽着冥红的衣袖死活不动手。“公子,嫣儿是你们所救,嫣儿吧你们当亲人了,如果你们不带着我要抛下我,嫣儿就不活了,是不是云姐姐说了什么?我去求她,求她……” 唐嫣儿面露难堪,惨白的小脸豆大的泪珠滑落下来,顾不上用袖子去擦拭,便要转身,冥红一把拉住了她。“唐姑娘!这是我的意思,和我家娘子无关!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明天你不必随着我们一起离开,我要休息了,唐姑娘请回吧!” 冥红从来都是温婉的像水般的人,如今这般言辞灼灼,狠厉生动,完全叫人没有一丝回转之力。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丢下我,我不要我不要,公子我要跟着你,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不想留在这里啊,这里虽然好,可是我只想跟着公子,呜呜呜……”唐嫣儿跪在地上,死活抱着冥红的腿就是不走,冥红倒退一步,指着她道:“你这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唐姑娘自重才好!” “公子,呜呜,你们都要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好自重的,呜呜,我是死活不会留下的,除非我今日死了!” 窗外的春兰捂嘴浅笑,这屋内的丫头还真没看出来,竟然挺生动的,不过,瞄了屋内的那杯清茶,皱着眉头急躁的很。 “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哄着他喝下去。不然他明日可真的就丢下你了!” 春兰用密语传音之术将自己的话传入哭哭啼啼的唐嫣儿耳中,唐嫣儿顿时醒悟,没错,她这是做什么,她怎么一激动,竟然忘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公子,嫣儿不为难了,你嫌弃嫣儿,我便留下好了,绝不为难你们,不给你造成困扰,这是嫣儿为公子泡的最后一杯茶,还请公子喝下,嫣儿呜呜……” 唐嫣儿抽抽啼啼,泣不成声,站在桌旁,指着桌上的清茶说道:“公子夜间总是失眠,这是安神茶,我明日将这茶叶放在包袱里,以后嫣儿不在,公子可要记得自己泡来喝,呜呜……” 冥红叹了口气,他本不想伤害她,但是有她的存在,娘子虽不曾和他提及,但是每次看唐嫣儿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他哪里会不知道娘子的心思,为了不堵娘子的心,他只能狠心的这么对她了。 而且,本来他就是可怜她而已,这么个弱小女子要是在混沌的世间生存,还是不容易的。 如今,将她留在水族,倒是极好不过的了。 伸手端起了茶盏,慢慢的喝下,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唐姑娘,希望你……以后……” 头好晕,感觉眼前的景物和唐嫣儿晃来晃去的,他伸手一抓,唐嫣儿急忙上去扶住。“公子,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窗外的身影一闪而过,房间里的红烛忽闪几下后,便熄灭了。 黑漆漆的夜看不见一丝的光亮,等待中的黎明又何尝是希望呢? 一大早,曦儿腰酸背痛的趴在敖晟的怀里滚来滚去,赖着他。“晟晟……” “曦儿……” “晟晟……” “曦儿……” “晟晟……” “……” n久之后,曦儿才伸展开了身子,任由敖晟手忙脚乱的为她亲自穿衣,说是穿衣,那手该摸的不该摸的,总是一处处肆意的点火。 曦儿口干舌燥,怒斥着他。“还玩,快点,赶紧去办事,好来找我!我去看看兔兔起了没。” 已经日上三竿,她竟然还好意思去看人家起床了没有? “哼,爷就先放过你,今日不能亲自送你了,都是你昨夜太勾魂,爷即刻便去,好早去早回!” “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会自己看着办的,你快去吧!”曦儿笑嘻嘻的窝在敖晟怀里,又是一阵娇吟,两个人忘情的吻了一阵,这才松开。 待敖晟走后,曦儿收拾了几下自己的东西,昨夜听闻圣母正好闭关,这岂不是正合她意? 不用辞行,不用看她那张冰冷的脸,曦儿乐见其成的很。 行至冥红的住所处,兴高采烈地上前敲门。“兔兔,你在不在啊,我们该启程了,怎么今天你比我还晚啊?” 屋内没有回声,曦儿感到很好奇,稍顷,便听到穿衣服的簌簌声,慌乱之间许是推翻了桌椅,打破了茶杯,乒乒乓乓的好不热闹。 曦儿也不进门,这时候,只见迎面而来的一群白衣侍女,浩浩荡荡的一群而至。 “这不是云姑娘么,云姑娘早啊,圣母吩咐您今日要离开水族,奴婢们引领姑娘下山!” 曦儿瞧了她们一眼,为首的便是那日和她有着矛盾的春兰。 只不过这一群人,少则也有百十来号了,这么多人聚集在冥红的房间外,她们又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这里? 她可算是前脚刚来,她们后脚便迎了上来,曦儿暂且不语,静观发展。 “来的倒是快啊!来送我们,还真是有劳春兰姑娘了!”心说,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满肚子的坏主意,还指不定想要整什么幺蛾子呢! “姑娘哪里说得,怎么说姑娘也是我们家少主请来的客人嘛!” 如果她没有将客人两个字着重加深加重了语气,曦儿还真愿意相信她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来送行的,现在看来这女人该不会是对她家的晟晟有点意思吧。 卧槽,兔兔边上有个唐嫣儿,晟晟旁边来个春兰,当她不存在啊! “还是快点唤醒冥公子吧,眼看都正午了,要是过一会儿下山,就赶不上最近的一家客栈落脚了!” 春兰比曦儿看上去还要焦急,走过来笑盈盈的敲着门。“冥公子,该起来了!” “啊啊啊——”里面女子尖锐的声音惊叫起来,响彻了整个屋子,紧接着,那房间内噼里啪啦,好像是有人倒地,又砸碎了花瓶,还有就是甩巴掌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无论是此时站着门外的曦儿和众侍女,亦或者是来回走路经过的人,都可以清晰的听到,随即曦儿紧张的推开门。 正好和披头散发,将衣衫拢置胸口的女人相撞。“啊,怎么回事?!” 曦儿面色一沉,手一把抓住想要逃离的女人,使劲伸手一甩,她忘记了自己体内已经被敖晟注入了内力,下手没有轻重。 那女人被轻轻一推便已经甩出了好几米的距离,摔倒在地上,仰头就是一口血。 “是你!唐嫣儿!你怎么会在兔兔的房间里,这是怎么回事?!” “云姐姐,呜呜……” “哎呀,不好了,这可怎么得了啊,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云姑娘,他们两个竟然背着你,给你戴了这么一顶大绿帽子在,啧啧,还真是人心难测啊!” “就是说啊,平日里看起来挺本分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冥公子呢?冥公子得出来说句话吧,已经把人都给睡了,难不成就这么不负责任了?!” 那些侍女们像是中年大妈似地,别看个个水灵灵的,说起话来,歹毒的很,处处往曦儿的心口戳。 曦儿冷眼盯着此时哭哭啼啼的唐嫣儿,也不恼,安静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那就把兔兔叫来,确认一下,如果真的有此事,我就替你做主了,让他娶了你如何?” “啊,云姐姐,不要啊,不要,不用了,我……”唐嫣儿翘起来别提多慌张了,斜眼望了一眼床上还没有动静的兔兔身影,眼底里全是悲凉,既紧张怕曦儿真的过去将冥红揪到她跟前和她对峙,又怕知道了某个真相,她再无脸面在冥红面前抬头做人。 整个人如同枯槁似地跪在地上,颤抖着喊道:“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她这样说,曦儿一声冷笑,别过脸对着春兰那幸灾乐祸的脸,说道:“你们怎么看啊?” “云姑娘,这事情既然是在我们水族发生的,自然是败坏了我们水族的声誉,我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好歹也让冥公子表个态啊,云姑娘难道一点都不……” “没错,春兰说的好啊!说的太好了,正合我意,这事真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春兰听曦儿这样说,看她那不紧不慢的样子,倒是有点意外。 按照圣母的推测,云曦儿看到冥红和唐嫣儿背叛自己,肯定会恼羞成怒,继而和他们掰了自己离去,他们则在曦儿离去的路途中,不在水族内将她诛杀。 那样就算是少主回来后发现了云曦儿已经死了,也完全怪罪不到她们的头上! 可是,如今,云曦儿不闹不怒,这反倒是奇怪了? 难道说她并不爱冥红?对唐嫣儿和冥红身处一室,且做出了这副奸情,背叛她,她竟然看到后无动于衷? 春兰怎么都想不明白,她随手一挥。“你们还不快去将冥公子唤醒?” 曦儿依旧不动,而跪在地上的唐嫣儿一听她们要去唤醒床上的冥红,竟然发疯似地跑过去阻拦。“别,不要,你们不能去,你们不能!” “快点走开,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们这还不是为了你好?要是人家愿意娶你,对你负责,你这辈子也算是有个归宿了!” 说话的那个侍女鄙视的推了一把唐嫣儿,唐嫣儿毕竟是没有武功底子的,哪里受得了她们的推拉,已经惨烈的跌落到地上,哭喊连天的爬到曦儿的面前。“云姐姐,云姐姐……” “啊?这是……你是何人啊!” “怎么回事?”春兰听闻那边的侍女惊呼,面色阴沉疾步上去,只见床上的男人慵懒的翻转了身子,突然眸子一怔。“你们谁啊,俺这是在哪里啊?” 男人相貌丑陋,呲牙咧嘴,皮肤黝黑,而且最要命的是那双斗鸡眼,曦儿差点笑出了声。 “你是何人!”春兰与曦儿同时发声。 “俺是王狗蛋啊,俺咋在这里,你们是谁啊?!” “王狗蛋,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睡在兔兔的床上,你快说,你把我相公弄到哪里去了?!”曦儿先发制人,指着王狗蛋的鼻子破口大骂。“而且还睡了唐姑娘,你这贼子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你的权利,竟然敢在水族做出这种龌龊不要脸下贱低俗的事情!” 春兰见曦儿脸色都红了,越骂越是难听,况且她也不明白此时这是什么情况了? 为何昨夜看到的明明是冥红,今日变成了这个粗俗不堪的王狗蛋了? 眼睛瞄了一眼地上哭的岔气的唐嫣儿,怪不得这个女人刚才奋力要来阻止呢! 原来床上之人并非冥红,而是她也始料未及的人! 好啊,这好好的一盘棋竟然被人捣毁了! “春兰姑娘,走,我倒是要去见见你们家圣母,这水族之内,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男人?实在是蹊跷的很,水族不是密不透风,管束严格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累了嫣儿不算,而且好端端的我相公就不见了!你们是不是要给我个说法!” 曦儿一甩衣袖,态度强硬,即便是春兰满心的疑惑,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曦儿如此,便心中也猜测到了几分,难道是这丫头一早便发现了什么? “云姑娘,请慢,你也知道我们家圣母正在闭关,如今这个当口不适合见客,要不这样,我马上就派人查,一定会找到冥公子的,至于这个男人还是交给我来处理,我必将给云姑娘一个合理的解释,姑娘看如何?” 没有圣母的命令和指示,春兰也没有办法绝对后事该如何的进展,怕一步错满盘皆输,其实走到现在,她便知道这盘棋已经输掉大半。 “这样?也好,不过我还是要问过嫣儿在决定将此人如何处置,毕竟他和嫣儿已经做实,如果嫣儿有意的话,我倒是可以……” “云姐姐,我就算是宁死也不愿意的!”唐嫣儿一听这话,马上奔至曦儿面前,连忙叩头。“姐姐要是将我送给这个男人,嫣儿死也不从!” “死也不从?呵呵,嫣儿,我还没有问你,你怎么会在冥红的床上?” 曦儿清澈的眸底疑惑不解,心里却笑得灿烂如阳。 “我,我……” “唐嫣儿,你好啊,我拿你当朋友,不仅救了你,而且让你留在身边,没想到你竟然背着我爬上了我相公的床?!你说,你安得什么心?!”曦儿话锋一转,从刚才的那个男人身上将话题带到了唐嫣儿身上,猛然一转身,唐嫣儿拽住她的罗裙已经被扯出,那唐嫣儿没有了支撑,加上曦儿身子一晃,她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是我错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的主意啊云姐姐,我是冤枉的,不是我,是……” “唐嫣儿!你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水族的脸都被你丢进了,竟然在我们水族做起了这种男盗女娼的事情,来人,将她与这个和她苟合的男人一起关押起来,待查明后再做处置!” “春兰姐姐,你不能这样啊,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你要救我啊,春兰姐姐!” 啪,一巴掌甩在唐嫣儿的脸颊上,春兰气愤的双眸瞪圆,怒吼道:“你这个女人,我和你仅有一面之缘还是在荣华宫内,你现在竟然敢将这污水往我身上泼,我为什么要你这么做?你简直满口胡言!你爬上冥公子的床,是你心思不正,心怀鬼胎,与我有何关系?” 春兰说的振振有词,让人挑不出理来,只见唐嫣儿惊讶的瞪着大眼睛,委屈的哭喊:“可是,明明就是你,你给我一包迷药说是想要帮我,让我在公子茶水中下了药,你怎么现在……” 啪—— 又是响亮的一巴掌,不过这巴掌下手的不是春兰,而是云曦儿。 “贱人,你自作孽不可活,如何要牵连上人家春兰?她和你无冤无仇,怎么会害你?难道她是脑袋进水了,脑袋被驴踢了,脑袋给开水滚了,会恶毒的让你去下药?!”曦儿心中暗笑,借着机会骂回本来,才是好的。 “你——”果然,春兰听后怒了,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又咽了下去。 那种有气撒不出,有苦说不出的模样真真的是好笑极了。 “没错,本姑娘和你无冤无仇,怎么会让你做这种事情?!”春兰借着曦儿的话,并不像让唐嫣儿在此处多加言语,于是命人堵住了嘴巴,强押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 “咦?娘子,你们这是……” 门外男子的容貌映入眼帘,曦儿明亮的眸子瞬间的湿润。“兔兔,真的是你,你去哪里了,你怎么……” 春兰也是一惊,这冥红怎么不在屋里,而是从屋外进来了? 慢慢的握拳,连指甲都已经嵌进肉中都没有感觉到痛,正努力的平复自己此时的心情,这绝对是被耍了,被这个云曦儿耍了,他们这是做好了套子让她们钻! 真是可气可恨的紧,而且最可气的是她们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哦,娘子,昨夜我突然想起,今天我们要启程路上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有人烟,所以就去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糕点,没想到太困了,就睡在那里了,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么?” 冥红将篮子递给曦儿,果然,里面都是曦儿喜欢吃的甜点。 “原来是这样啊,辛苦你了兔兔!”曦儿抱着冥红不顾众人再次,接着便是深情的一吻,在冥红的嘴角上舔舐。 “娘子,有人的……” “没事,春兰姑娘,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清楚了,兔兔也平安的回来了,我看这事情可能是场误会,大概就是唐嫣儿想要勾引我家兔兔,可是那男人潜进我家兔兔房间欲要偷盗,结果误打误撞,黑灯瞎火,错把贼人当良人了才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既然是这样,兔兔也准备好了充足的食物,我们便不便在水族多呆,打扰到圣母的修行也是罪过罪过还是就此别过了!” 曦儿强忍着心中的冷笑,装作真的非常大度的样子,冲着她说道。 “这个……既然是这样,按理说只处置了那对狗男女也就是了,可是,不然还是禀明了圣母,再做处置,云姑娘和冥公子再住一晚,我……” “我看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你刚才也说,圣母在闭关,为了我们这种小事去打扰她,实在是不应该,还是就此别过!” 曦儿斩钉截铁的说道,留在这里再住一晚?她疯了,还是傻了,让她们想明白了招再来害她?想得倒美! 曦儿拉着冥红便要告辞,春兰也不好拦阻,毕竟他们要走是经过了圣母的同意,而且也是少主批准的,要是拦阻恐怕少主那边不好交代。 便让人引领他们下山去了。 地牢内,唐嫣儿哭的要死不活的,与她一同关进地牢里的庄稼汉王狗蛋,看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细皮嫩肉,喜欢的紧。 “你别哭了,别哭了,不就是和俺睡了么,俺会对你负责的!” “滚,谁用你负责,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做梦!” 唐嫣儿一想到自己平白的便宜了这个丑八怪的男人,而且设计冥红的伎俩被云曦儿知晓,公子此时还下落不明,她现在的心情比刀割了还要难受。 “本姑娘倒是觉得他不是做梦,而是你在做梦!” 地牢入口,春兰皮笑肉不笑,手中扬起了一条马鞭,笑的渗人。 “春兰姐姐,救命啊,春兰姐姐,你快点放我出去吧,我要去找公子,我要去找云姐姐,春兰姐姐,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好不好?”唐嫣儿焦急的扑了过去,可是她还没有扑到春兰面前,便被扬起了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一旁。 “啊,好痛好痛,呜呜……” “该死的女人,那云曦儿和冥红就是设计好了等着你去钻,你竟然还执迷不悟,要是你咬死了这个秘密也就算了,竟然当着那个贱人的面抖出了我,现在人家早就双宿双飞了,你还在这里痴线妄想!这个白日梦做的可真好,不如我推你一把成全了你如何?你不就是缺个男人么,这面前的不就是个极好的男人?” “什么?公子走了!这怎么可以,呜呜,公子,呜呜,你怎么可以丢下嫣儿一个人走,呜呜,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呜呜呜……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我做了这种事情,要不是你,我又怎么可能会落得这种下场,公子走了,呜呜呜……”唐嫣儿至今还没有明白,她到底为何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哼,我还是告诉你好了,因为云曦儿必须死!而且如果你和冥红做实刺激了她,她便会独自一人上路那样在路上被杀害,少主只会把仇记在伤害她的你和冥红身上,绝对不会想到是我们做了手脚!哼,可是你很是没用——” 春兰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把刺进唐嫣儿的心口,原来她只是个靶子,她就算是真的和公子上了床,不是死在这地牢里也会死在敖晟的手中! 因为她们要的是云曦儿死! “来人,给她喂下合欢,让她好好在这享受享受,然后将鬼劳里的那几只雄壮的狼犬送进了——” “不——” 搂着腰肢唱流氓歌 从水族出来后,曦儿与冥红四目相对,曦儿眸底清澈,微微涌动着狡黠的光。 下了山,两个人坐上了马车,当然是敖晟提前准备的,两个人驾着马车,慢悠悠的离开。 直到看不见相送侍女们的身影。 曦儿看着外面赶车的冥红,这才大叫一声:“兔兔,快点,我们要快点,我怕那老妖婆子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 “娘子,放心,快坐里面一些!”兔兔回头望了一眼曦儿,虽说此时两个人在落魄的逃难,可是却无法阻挡他们的气质,一个高贵的风华无限,一个则是幸福的快乐无边。 曦儿却不以为然,越是让她坐到里面,她越是从马车中钻出,竟然和冥红并肩齐躯。“我来陪你,不然你在外面,我在里面,我自己也是无聊。” 两两相望,在阳光下,绿荫中,确实那样的柔和谐美。 让人不忍打破这片宁静。 那圣母哪里是闭关,当听到春兰回报,说是云曦儿反将了她们一军,顿时气得浑身乱颤。 心底升起了一抹无边的恨意,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在她眼皮底下耍花样,够狡诈,本以为她是单纯的如水般的女子,现在看来,倒是小瞧了她。 一瞬间,圣母觉得自己竟然被戏耍了般,这场阴谋中她本来是高高在上,可以无限窥视全局动态的强者,如此不堪的落入谷底,真是让她脸面全无。 “圣母,这可如何是好?现在完全没有按照您预料的情况发生,反而让云曦儿和冥红有了可趁之机,要是……” “那又如何?她以为他们逃出了水族就可以安然无忧了,哼,不管晟儿以后如何,今天本宫定要这个妖女命丧黄泉,传令下去,本宫在日落之前,不想听到她还活着的消息!至于半路截杀,不想被晟儿看出破绽,只有一个办法!”她阴冷的开口,眸子间微微的一抹暗沉,却已然令春兰全身一颤,好大的杀气。 “圣母的意思是……”她忽然想明白了似地,于是淡淡开口。“制造一场他们自己车毁人亡的现场?这样少主即便是查到了也……” “哼,本宫这是连环计,早就在给他们准备的马车上下了手脚了,行至20里有个落凤坡,悬崖深不见底,本宫倒是要看看,他们怎么逃得过!” “圣母英明,属下这就去准备!”春兰一听,心中大喜,原来圣母早有后招,忙退出殿外,眼角带着狠厉的疾风而去。 车子快速的行了半日,眼看天色已灰,似乎笼罩着一层阴森寒气,万物无声,寒可透骨! 明明是夏末,这天气竟然比深秋还要诡异莫测,刮了一下会儿的强风,冥红怎么都不肯让曦儿坐在外面陪同他一起受苦,一早就将曦儿推到了马车内,本来想把自己的外衫解下披在她身上,让她好好睡一觉。 可是曦儿不同意,说是外衫解下,难不成他想被别的女人窥探了去不成,这身子都是她的,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外面的那些女人! 冥红听候,不由发笑,娘子可爱起来简直就是个孩子,又行了一会儿,见曦儿在马车里完全没有声音,本以为她睡着,没想到她撩开了帘子,一脸兴奋的说道:“哎,兔兔,你无聊不?” “啊?娘子,怎么了?” “哦,没事,我怕你无聊,我想不如娘子我给你唱首歌听听如何?” 曦儿笑的有些古怪,不过冥红一听曦儿给他唱歌,哪里有不情愿的道理,急忙点头答应。“好啊,娘子,娘子给我唱歌,我荣幸之至!” “少贫嘴,咳咳,那我唱了啊?” “恩,好!”冥红兴致盎然的回答。 “要是唱的不好呢?”曦儿有点担心。 “娘子唱什么兔兔都喜欢!” “咦?这可是你说的,你说我唱什么你都喜欢,嘿嘿!” 怎么听着越发的有些不对劲,冥红袖中的手轻轻一握,阳光明媚的脸颊一愣,不过是唱歌而已,应该不会…… 正想着,只听曦儿婉转轻扬的将脑袋趴在他的后摆,两手搂着他的腰肢,缓缓的唱起来。 我爱的兔兔。 有着强健的体魄。 我要是摸他的大屁股啊。 他会不会骂我是流氓…… 这我爱的兔兔啊。 总令我心花怒放。 不光这性格开朗。 小嘴儿还挺内行。 我比较内向。 他倒十分豪放。 总是这般勾引…… 曦儿不仅色相暧昧的搂着冥红,那小手边唱着边肆意的在他内衣中摸索起来,冥红涨的通红的小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腹部奇妙的感觉不由的颤栗,他身子发烫,握住缰绳的手抖得更加的厉害。“娘子,你这是唱的什么啊,怎么这么……” “怎么,难道不好听,恩?”曦儿趴在他耳垂边缘,轻轻的一吹。 “没……没说不好,只不过……” “不过什么,你说啊,不过什么啊?” “娘子以后这种歌还是别唱了,大白天真的……” “哦行!”曦儿爽快的答应了,冥红一惊,以为她生气了,扭头连声解释道:“娘子是不是生气了,兔兔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很……好听,只不过……” “没有,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以后我白天不唱就是了,晚上床头唱给你!” 曦儿说完,不顾冥红娇羞的脸,急速的在他的薄唇上轻轻一吻。“乖,走吧,天黑了,找个落脚的地方,娘子我好给你唱唱歌儿啊!” “娘子,你真坏……” 两个人黏黏糊糊的,完全没有逃跑的紧迫感,曦儿知道那老妖婆子不会善罢甘休,冥红急的一个劲的推着她。“娘子,你到里面坐好,你这样,我没办法好好驾车,而且要是她们追来了,这可怎么办?娘子乖,快进去,晚上冷,别在伤风了可就不好了。” “来了就来了呗,你娘子我不怕她们,放心!”曦儿继续的抱着冥红,死活不松手。 就怕她们不来,来了不就正好坐实了她们的阴谋! “我还怕她们不来呢!” 西风剪剪,月挂梢头,本来想找个地方落脚,没想到此地荒无人烟。 “卧槽,肚子好饿啊,幸好有我家兔兔连夜做的爱心便当,不然岂不是要饿死?” 曦儿急忙的从马车内找出了冥红昨夜做的点心,入口酥容,口感极好。 “兔兔,给——” “娘子,你吃吧,我不饿,我去生火,今晚看来就要在外面凑合一晚了,幸好我们有马车,等会烤会火你就上来休息,我给你放哨!” “哟,我家兔兔真是体贴,不过你是打算要撑死我?这么多我怎么吃得下?”曦儿对坐在冥红给她提前准备好的烤火地带,冥红已经生好了火,果然身子暖和了许多。 静静的靠在冥红身边,有他一路陪伴,感觉真的很温馨。 嘴里叼着点心,心思一动,转头抱住了他的腰,往他怀里一缩。“恩恩……” “恩?娘子这是?”冥红抱着曦儿笑道:“娘子是不是要睡觉,来兔兔抱抱,好好睡!” 这熊孩子,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瞧他那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可是他还是不肯吃一块点心,她自然知道冥红的想法。 无非是怕她饿着,明日也说不准会不会找到地方落脚,他们从来没有走过这条路,谁都说不准前方的路到底是如何?要是明天一天没有地方落脚,他们又没有食物,他是留着这些打算宁愿饿死自己也不能饿着她分毫的。 傻瓜,曦儿心里难过的想着,翘着小嘴儿,身子坐起来,直接往他嘴巴里一塞,虽然看上去是在亲吻,但是其实她是在嘴对嘴的给他喂食物。 “娘子,不可……” “好好给我吃东西,竟敢不停娘子的话,不听话你趁早给我回去!”曦儿严厉的吼道:“我吃饱了!” “娘子别生气,我吃就是了!”冥红一见曦儿生气,忙开始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甜蜜的笑道:“娘子你看兔兔吃完了,是不是?” “这才乖嘛,来在喝点水!” 两个人相拥成堆,厮耳磨唇,发出轻微的响动。 就在这个时候,曦儿明显感觉到他们三丈之内,浓浓的寒气和低气压已经袭来。 手不禁微微的攥起,不动声色的靠在冥红的怀里,此时冥红还在温存的给她讲着他小时候的事情,全然不知道危险已经临近。 须臾,那万千白色已经在他们上空绽放开来,只见那十几名的白衣女子长发飘飘,身形秀美,脸上带着丝隽,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眸子中狠厉的杀气直直的射出来。 “哼,来的很早啊!” “娘子,别怕,我保护你!”冥红拾起了旁边的一根大木棒,站在曦儿的面前。 “既然来都来了,还蒙着脸做什么,你们这样的装扮,恐怕锦鼠国找不出来第二家,一身白色和吊丧的似地,不看也知道你们是水族的人啦!” “你个妖女,竟然口出狂言!” 春兰气急,这女人何故会如此镇定,面对她们,竟然完全的不恐惧? “你们水族人作风难道一向是如此?你个小小的婢女就如此张扬跋扈,哦,我明白了,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曦儿嘴角扯出了一抹薄薄的弧度,忽然大笑了起来。 一瞬间,似乎万千的曼陀罗花开,红艳艳,照芳华! 淡淡的看着从天而降,如同谪仙却各个心如毒蝎的他们! 面无表情的说道:“想杀我?” “妖女,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如果,我说,恐怕会令你们失望呢?你们还是硬要杀我?”曦儿淡淡的小脸,忽然闪过了一丝忧伤。“我不想杀人,你们回去可好?” “哼,说什么大话,你以为我们是三岁的孩童么?!就凭你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一个柔弱似水的女人,竟然还想杀我们?简直是笑话!” 春兰越发的嚣张,看不起的嘲讽道。 身后的那些侍女们均没有表情,也不说话,也不配合,仿佛完全没有存在般。 但是曦儿知道,她们不说话并不代表就不存在。 不配合并不代表等会春兰要杀她的时候她们不会出手! 既然是如此,她又何必和她们客气? “既然是如此,你们自找死路,可就怨不得老子了!”曦儿收起了笑意,眸底里尽是寒光,将身前护住自己的冥红拽到了身后。“去,上马车上去,我不叫你别出来!” “娘子,你说什么呢?我不走,我怎么能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丢下你一个人?那我成什么了?!”冥红一手拽着棒子,一手握着曦儿的手,冲着身后春兰道:“喂,你个死女人,要杀冲我来啊!” “额……兔兔,你怎么骂人啊?”曦儿愣了,这熊孩子平日里多好的一个娃子啊,简直就是唐僧版,连只小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今天竟然骂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 了不得了!太神奇了! 曦儿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看着他。 “娘子,我……谁让她欺负你了,欺负我家娘子的都是死女人!” “哈哈哈,笑死我了,好得很,你靠边,看娘子我怎么收拾她们这群死女人!”曦儿一把将冥红推到一边,此时春兰早就气得双目姹红! 春兰生气的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在那里骂人,而且心中疑惑,不是说马车被动过手脚了么,怎么还会没事? 这又脱离了圣母的掌控,简直是太奇怪了! 见春兰一双凤目一直狐疑的盯着马车看,曦儿眸光一冷,衣袖一甩道:“看什么,难道你以为在马车上动手脚我就会傻到发觉不了?” “什么?你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春兰面色一沉,望着曦儿的双眸更加的阴冷了几分,这个女人果然不是绣花枕头,她的所作所为,让人始料未及。 “呵呵,不好意思,难道你们真的认为我会傻到坐上你们安排的马车么?这个是我预先在山下就安排好的,我自己的马车呢,瞧瞧这马儿多健壮,是不是比你们安排的那劳什子的马车要好?” 曦儿一出口,一声大喊:“该死的,今天老子就好好的收拾你们!” 她面色一闪,手中的飞射出一条银白,叮叮几声清脆的响声,对面早就迎面而来的那批人手中锋利的宝剑竟然会悉数被吸了起来。 曦儿水袖一甩,剑全部飞射回去。“不好,快闪开!” 春兰大叫,没想到曦儿会有这般本事,显然是她太过轻敌造成的,众侍女闪开,她独自一人凌驾于曦儿的头顶上。“妖女,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 她隐约注意到了,曦儿手中之物,不是别的,正是少主的银链酬情,竟然给了这个女人! 少主,这可是少主的贴身之物,平日里别说是无人敢碰,就是看一眼也会被剜其双目,死相惨烈。 竟然在这个女人的手中,少主啊少主,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伤了圣母的心了么? 春兰越发觉得气愤,曦儿有银链酬情在手,并不好对付,那银链酬情是认得主人的,颇有灵性,只要它喜欢的人认定的人握在手中,即便是武功在厉害的绝顶高手也要费力拼搏,不死即伤。 怪不得,这个女人会如此的猖狂,原来她竟然骗的少主的东西,只不过,为何银链酬情竟然会甘心为她所用? 一阵阴寒之风直接的扫向了春兰,曦儿内力虽说不是上乘,但是也看出银链酬情在手,那些人竟然面色惨白害怕的颤颤发抖。 已经知道其中的端倪,不禁一笑。“果然是好宝贝!” 即便她不会武功又如何,照样能驾驭它! “啊……”手中银链不停的飞舞起来,春兰根本就不是对手,只得惨叫连连,败下阵来。 身子瞬间被甩出去好几丈远,砰的一声跌落在地面上,只听得一声闷响! 那群侍女要去相扶,曦儿狠厉的出言阻止。“你们谁要是敢去扶她,这个银链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众人一听,急忙跪倒在地,均认得那是少主之物,膜拜的俯身下来。“姑娘饶恕,姑娘饶恕!” “哼,春兰,你的人都投降了,你呢?” “妖女,你别得意,圣母不会放过你的!” “好你个春兰啊,竟然连圣母都敢牵扯进来,你当真是贼胆包天了啊!”曦儿一叫,那边的春兰顿时觉得不好,自己怎么连圣母都供出来了。 没有完成圣母的任务已经是死罪任何能连累了圣母,忙开口道:“是你听错了!” “听错?呵呵,春兰你别自欺欺人了!” 春兰一急,一口鲜血吐出来,脸色刹那间惨白如纸,目光迷离的望着曦儿,不甘心的咬着下唇,唇角流出的血迹已经将前胸的染红,看起来如同鬼魅,发丝凌散,身子风中飘零格外的孤寂。 “你戏还没看够?还不打算要下来?” 曦儿优雅的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冥红刚才惊呆了,忙靠在她身边,小声的嘀咕。“娘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啊。” “呵呵,我是一夜成材!” “那还不是爷教的好?”树上的白影嗖的一下子落在地面,伸手揽过曦儿的腰,直接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可想死爷了,让爷亲一口!” “好了,别闹!”曦儿推着敖晟,可是一看他那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脸,便又心下一软,随着他闹去,敖晟见机行事,抱着曦儿窝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就是一阵乱吻,急促且霸道。 冥红闪躲一边,好像没看到一般,咳咳,既然要接受敖晟,敖晟抱娘子是顺其自然的,看到娘子开心便好。 “少主?!” 春兰惊呆了,少主不是去了平城了么? 不好,种种揣测在她心头飞过,这少主不会也参与其中,怪不得那个女人会如此的厉害,会头头是道令她们措手不及,要是少主帮忙,那么呵呵,她们败得倒不算丢脸了。 她苦笑一声,圣母啊圣母,我们败了,但是春兰绝对不会连累你! “春兰,你还有什么话说?” 敖晟也不抬头,柔情的盯着怀里的曦儿,伸手捏着她白嫩的脸蛋,可是声音却无比的冰冷,春兰身子一紧,忙开口。“少主,春兰无话可说,私自追捕这个妖女,本就是死罪,春兰只不过是不想少主被妖女迷惑,这有什么错!” 临死之前,她要将所有的事情独自揽下,圣母,春兰再也不能服侍您了,您要保重! 眸中含泪,手中宝剑再次的提起,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胸口便是一插—— “春兰姐姐!”旁边的众侍女一惊,忙爬过去扶住了她。 敖晟只不过眉头一皱,便不再言语。 毕竟和一个死人,他没什么好说的,人死了不代表所有的事情就会到此结束。 “晟晟……” “恩?” “晟晟,你好腹黑啊,你逼死人了呢?”曦儿指着那边早就已经冰冷的春兰尸体说道。 刚才春兰的慷慨就义到底是想要保全那个女人,算了,曦儿心里这样想着,那个人毕竟是晟晟的娘亲,这就像是现代的婆婆和媳妇,哪里会和谐啊? 只不过这个婆婆手段毒辣了一点,不过到底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儿子被她拐走了,严重的恋子情节,她能说什么? 难道说非要逼得人家家破人亡才算甘心? 她到底还是心善的。 “她就该死,她敢动你,就该知道有这个下场!” 接下来,日出东山,窝在冥红怀里的曦儿打着哈欠,睁开了双眼。 “娘子醒了?睡的可好?” “当然喽,抱着兔兔睡怎么会睡不好呢,我们家兔兔啊,可是居家旅行常备首选呢,哈哈哈……” “对了晟晟呢?”曦儿缠着兔兔腻歪了一会儿,便想到昨夜之事,不知道敖晟会怎么处理。 “在外面呢!”冥红小嘴一努,示意着。 “嘿嘿,兔兔再眯会,我出去看看!”曦儿狠狠的搂着他亲了一口,笑嘻嘻的爬了出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敖晟那雪白的锦缎,还有浅浅的松茶香,深深的吸食了一口,早间的空气格外的清新,曦儿扩展了一下双臂,随即将头歪倒在敖晟的肩头。“想怎么办呢,我们家晟晟为了我这个妖女……” “你不是!”他搂着曦儿,揉了揉她柔软的发梢,放在鼻翼间嗅了几口。“好香啊曦儿。” “哼,瞧你,怪没正行的。” “爷喜欢!” 曦儿抿着嘴笑的不语,满心的期待,这个男人将要怎么在娘亲和她这个“妖女”中抉择! 再次见到水族圣母的时候,她并不惊讶敖晟和曦儿等人的归来,而是非常的镇定。 恐怕她早就得知了春兰已死的消息,曦儿不禁在心底冷笑,倒是越发的想要看这个女人如何收场了。 “晟儿,你回来了?平城那边可算还好?这不是云姑娘么,也跟着回来了啊!” 她身上如云雾笼罩,看不真切,清冷、孤绝、冷漠、淡凉、薄性、光明和黑暗,阴冷和寒芒,高贵和清华,仿佛这世间万事万物皆在她的脚下,那种超脱世俗凌驾与任何人之上的气质,绝对hoid住全场,反而让曦儿看不真切她的内心了。 只不过,却独独对着冷面的儿子格外的暖意。“晟儿,怎么了?” “圣母,春兰死了!”敖晟一语中的。 “恩?怎么回事?怪不得今日未曾看到她,她怎么了?” “圣母管理水族,消息通遍天下,竟然会不知道自己的侍女死亡的消息,还真是奇怪啊?!” 敖晟转瞬间,脸色已经开始变得犀利和吓人,曦儿忙上前拽了他的衣袖,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当看到圣母眼底被儿子深深的扎伤,那种流露出来短时间的伤感刺痛了曦儿的心。 她从小没有母亲,她未曾感受到这种浓厚的母女亲情,但是她也是有过向往的,假如她有母亲,她断然不会如此伤她,不会令她难过,不会令她当众难堪,即便是这个母亲罪恶滔天,即便是她杀人不眨眼,可是,那能怎么办呢? 那还是改变不了她是敖晟娘亲的事实不是么? “怎么了?曦儿,你不舒服了?”敖晟紧张的抱抱她,刚才的冷厉已经转为了绕指柔。 曦儿眼角氤氲,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努力的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道:“没事的!” “那就好,别怕!” “好,有你在,我不怕的,不怕……” 水族圣母将目光从曦儿和敖晟身上移开,凤眸黑色加深,淡淡的道:“云姑娘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圣母,你不想知道春兰是怎么死的么?”敖晟不为所动,依旧围绕着先前的话题展开了进攻。 “春兰之死本宫自会查清,晟儿想说什么?” “春兰只是个侍女,若不是有人背后撑腰,她如何能有胆量竟然敢动我的女人!” 敖晟握住曦儿怀里的手一紧。“圣母还打算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那声音气势如虹,没有半分的拘泥带水,一气呵成! 曦儿都被震动了,久久的站在此地,不敢移动,任由敖晟抱着她的腰肢,她什么话都不敢说。 “哼,既然你都知道了,晟儿想要如何?”水族圣母出口说道。 曦儿微微一愣,还以为她会继续的装下去,没想到人家直接就撂了,叫人难以想象! 不愧是圣母啊,玛利亚啊! “晟儿不想怎样,春兰已死,我回来便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告诉圣母,她是我的女人,谁都不准动,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她都是我敖晟的女人,圣母如果再次想要对她做出令我受伤的举动,晟儿从此也不再回来了!” 呀?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离家出走?曦儿心说,果然够拽,天下哪个母亲是能看着儿子离家出走不去想办法阻止的? 果然,圣母脸色一掷。“为了她,为了她,你竟然这般和本宫说话!你太伤本宫的心了!” “我也不想,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不管谁对谁错,总之曦儿没事已然是最好,儿子回来只想要告诉圣母,她生我生,她死儿子便死!” “你,你——” “娘亲,息怒,娘亲……大哥,你怎么这么和娘亲说话,你实在是太过分!”这时候从正门处,飞奔而来的一个身影扶住了正在气头上的圣母,对着敖晟说到。“大哥,为了一个女人,何必伤了娘亲的心?” “青儿,你大哥是彻底被这个女人蛊惑了!” “什么蛊惑不蛊惑的,我又不是妖女!”曦儿不爽的嘀咕了几声。 “儿子的话说完了,这便带着曦儿走了,等我陪着曦儿从云之巅回来,愿意凭圣母处置!还有……”敖晟拉着曦儿的手刚走了两步,便又回来加重语气的说道:“圣母对我的女人做过什么,圣母心里有数,那种手段简直让儿子不耻!” 他说的是圣母将蓝色幽莲放入自己心房的事情吧,幸好被敖晟取出,不然真的会被当成傀儡一般的对待的,曦儿想起来都会后怕。 这次的事情,都是敖晟一手安排的,他暗地里和圣母展开了搏斗,曦儿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尽管圣母做法有些不妥,可是终归还是敖晟母亲。 而且一开始的祸端便是因她敖晟烧死了表妹珠儿,所以才会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事件。 这事情并不能一味的就将自己的责任推脱干净。 “晟晟,不要……”曦儿冲着敖晟摇摇头,示意不要再翻旧账了,没看到圣母的脸色都煞白如雪了么。 “用不着你这个女人搭话,大哥,你当真如此的绝情,你为了这个女人要离开娘亲,离开水族,离开我?” 敖青更为激动,显些站不稳。 “青儿,青儿!”圣母将敖青搂在怀里,细细哄到。 “是!”敖晟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好,很好,呵呵,女人,你真的以为他爱你这么深么,他也只不过是想要推过自己水族少主的身份,他太累了,想要翱翔于天地间,他从来想要的就不是什么水族,而是自由!但是他有责任啊,肩挑水族全族的使命,你以为他爱你?可笑,他如果真的爱你,又怎么会明明知道我侵犯了你而对我百般容忍呢?” 敖青此话一出,曦儿顿时大惊失色,没错,这个敖青,她怎么就忘记了那晚的事情,那晚他强暴了她啊! 转眼看向敖晟,难道他知道了,难道他一早就知道他弟弟侵犯了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什么都不说,他既然知道,明明知道她是不愿意的,为什么对他就可以如此的纵容,就可以不给她一个说法,看着他弟弟猥琐了自己,而无动于衷呢? “不会的,不会的……” 曦儿有点虚弱的撤出了自己的手,往后倒退几步,差点没站稳,跌落在地。 “娘子,小心啊!” 冥红当时听到敖青的话时,也挺震撼的,难道娘子和这个敖青竟然还有关系? 不过看娘子的神情为何是这么悲伤,便知不好。 “你,你竟然……” 曦儿断断续续的说道,声音小的如蚊蝇。 “曦儿,怎么样了,曦儿,你听我说,你听我……”敖晟见曦儿如此神情,那眼底里流露出对自己无比的鄙视恐惧和恶寒,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的眼神,脸色白的吓人,好像一下子就会栽倒下去永远不会醒来般。 脆弱的嘴唇泛白,紧紧的咬着,摇着头,眼泪从框中涌出,不让他碰,躲避他,紧紧的抱着冥红,在他怀里寻求那一丝温暖。 那样的曦儿,是他从里没有见过的,她的表情让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心疼的心口如同划开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不但被风冷冽的吹进,而且还被盐水灌入其中,他说不出什么感觉,伸手想要抓,她却要退到他伸手勾不到的地方,敖晟难过极了。 这不可以,他不能容忍她的冷漠,不能容忍她对自己心寒,不能容忍他再也不能像是以前那般紧紧搂着她,央求着疼惜着宠溺着,她回抱他!这些都不能被抹杀,不能消失! “曦儿——” “我不听,我不要听,敖晟,你要是真爱我,你就该把他杀了!” 曦儿不听解释,她什么都不想听,她不要听,她也不敢听! “什么?青儿,你竟然,汗!你快点和你大哥认错,说你不敢了,快啊!”圣母好像很惊恐,她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圣母,曦儿不懂,那般想要一心铲除她的人,怎么会放过此时嘲笑她的机会?怎么会让自己一向宠溺的儿子道歉认错?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敖晟是她的伤痛,她如同被一柄刀子狠狠的插进了后背,是被敖晟深深的插入,伤的体无完肤! “是不是我杀了他,你就会原谅我了?”敖晟微笑的望着曦儿,很平淡,很平淡…… 曦儿心头猛然被硬物一击,泪水更加的泉涌,她有一时的迷离,好像如果敖晟真的将敖青杀了的话,她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再也见不到他的笑,他的霸道,他的宠溺。 他对自己源源不断的爱意! “晟儿,你不能,你不能杀害青儿,你要是伤害了青儿,你自己也会……” “娘亲,你不要说话,你让他杀我啊,杀我啊,大哥你来杀我吧,你可不知道,这女人在我身下有多销魂呢,不断的在我身下娇喘叫的那声音淫荡的不行,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 “你该死——” 曦儿还没有回神,便见一抹白色快速的疾驰而去,她转身便见到敖晟正一把掐着敖青的脖颈,狠狠的用力。 旁边的圣母吓呆了。“晟儿,住手,不要伤了青儿,你住手!” “娘亲……不……不要……让他杀……”此时敖青已经满脸铁青,连一句整话都说不清楚了,可是曦儿却发现,他没有痛苦的挣扎,而是在笑! 没错,他再笑,笑的是那么的灿烂,如同阳春三月的迎春花,迎着敖晟那颗火热的太阳光,竞相绽放,愈来愈艳! 没有惊恐,有的只是满足,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晟儿,你住手,你不能!” 圣母面对两个儿子掐在一起,她纵使有着灵力,可是也不能断然将这二人分开,因为她要是出手,敖晟必然会反击,到这个时候,敖晟已经疯的谁都不认了,如果敖晟出手的话,那么两个儿子定然无一能活! 她怕了,她是真的害怕! 从来没有过的,竟然流着泪,冲着曦儿喊道:“云姑娘,你救救青儿吧!” 她竟然在求她?曦儿闭着眼睛不想说话,敖青,你死吧!该死的,竟然这般羞辱我,你就该死! 可是,晟晟如果真的杀了弟弟,他会开心么? 他会高兴么? 他就真的不会内疚么?! 圣母会原谅他么? 圣母失去儿子,再失去大儿子的关心是不是也会崩溃呢? 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出这些问句,她都要被逼疯了。 “晟晟,乖……饶了他吧……”曦儿伸手从敖晟的背后抱住了他,轻轻的说。“饶了他吧饶了他吧好不好?”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甚至于连同那微弱的喘息声都听不见,整座大殿静谧的可怕。 敖晟的手慢慢的松了,敖青刷的一下子落在地上,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气,而站着微仰在曦儿怀里的敖晟,此刻的情景也算不上好。 脸色和敖青一样,惨白的没有血色,胸口正不停的起伏,他转身紧紧的抱着曦儿。“爷到底还是舍不下你,你这个女人,你折磨死爷了!” 三天后—— “晟晟,乖来喝药……张嘴……” “爷不喝药!” “这药一点都不苦的,刚才青儿都说不苦,你看他都全喝完了,你怎么能输给弟弟?” 曦儿端着药碗有点对床上躺着撒娇的敖晟嗤之以鼻。 这都半个时辰了,他竟然一口都不喝,不喝不说,手还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不喝药,就不准摸!” “曦儿好小气,不摸爷就不喝药!” “哟,你还和我杠上了是吧,你说吧,你怎么才能喝?”曦儿无奈的摇头。 “不如嘴对嘴喂爷吧,好不好?”敖晟极为不要脸的问道,曦儿脸色一变,笑嘻嘻的说道:“行,没问题,不就是嘴对嘴嘛,这有什么难的,你等着啊!” “喂,你去哪里啊?” “我去给你也找条大母狗,好让你们嘴对嘴啊?!” 差点从他身上滑下来 平城事件越演越烈,本来以为圣母是要半路屠杀曦儿一人而有意支走了敖晟,没想到她就像是乌鸦嘴般,一语中地了! “我也要去,行不行?”曦儿美眸闪烁,靠在敖晟的怀里。“你不让我去你以后就别碰我!” 感觉像是小沈阳的那句。“你不让我唱,我就不给你上菜!” 虽然换了一个场景和意境,但是威胁的尺度是一样的。 “哦?不让我碰?你说的是真的?”敖晟一听,凤眼微眯,不怀好意的用大手在她身上四处的点火起来。 “我也想去,按他们说的那里有好几个城池全部都是那种情况,我看并不像是普通的病症而是,瘟疫!” 她早就该想到,瘟疫!这该是多可怕的字眼,别说是死几个城池的人,要是来势凶猛,恐怕那就是生灵涂炭啊! “恩,应该是,但是爷不会让你跟着去冒险,你乖乖的留在云族,你还不相信爷的本事?” 他语气里透露出来的暧昧和宠溺,就像是眼前的曦儿是一只任由他抚摸的小猫小狗小宠物般。 可是,他这种护短的心情并没有让曦儿感到开心,他明摆着是瞧不起她啊,瞧不起女人,这男人想干嘛! 她别扭的瞅着他,不满意的翘起了嘴巴。“你真的不让我去?” “乖乖的留在这里,爷会看着办!” “切,你要是不让我去,就不怕我和敖青在这里干点什么?” 当初敖青在曦儿身上下了摄魂之术,所以才令曦脑海里一直存留那晚被敖青强的片段,其实都是他硬塞进她脑海里的,如今已经破除,而且知道了敖青和敖晟的联系,她觉得敖青那人就是个小孩子,怕自己夺走了他哥哥的宠爱,故意搞料吓唬她? 以为会让她吓得屁滚尿流,谁知道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娘俩还真是一个德行,圣母给她下蓝色幽莲打算控制她的思维,而这个儿子给她下了摄魂之术打算控制她的灵魂! 敢情,这娘俩就拿她当实验品了是吧! 想起来就可恨可气,不过所幸为了敖晟她不跟他们计较了,不然,她真想说脱下鞋来抽他们丫的大嘴巴,看着就解恨! 不让她去吧,男人都是犯贱的,而且现在是在床上,曦儿自然有的是办法可以施展自己的“才能”! 一双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不轻不重的开始揉捏着,嘴角还不时的隐隐嚷着。“恩唔……” 那种若即若离,一会儿身子扑进了敖晟的怀里,一会儿在在他想要抱着自己的时候,她又离开,这样一来一去。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结果,黑脸包公怒了! “我想去我要去,我就是去去去去去——” 曦儿无比得瑟的趴在敖晟的怀里,小手抹在他的后腰处。“说,叫不叫我?” “如果爷说不行呢!” “不行?不行的话……我就拧死你!” 她手后的力道突然一猛,狠狠的绕着圈的拧了敖晟两下,顿时那本来色泽润红的脸上已经扭曲的掉了颜色。“好,你够狠,爷有更狠的你像不像试试?” “什么?!”曦儿瞬间小脸垮了下来,坐在敖晟腿间,重力的压制住,嘿嘿,看他还有什么本事。 谁知道,她越是如此,那敖晟的脸上越是笑得诡异,曦儿发憷。“喂,能好好说话不?别笑得这么贱成不成?” “成,爷贱那么和爷一起睡觉的你是不是也挺贱的,不然也凑不到一起来啊,不如我们今晚就一起贱下去!” “啊,混蛋,你给我滚开,你滚开啊啊啊——” 敖晟一个翻身压住了她,对着曦儿小脸就开始撩拨着吻起来,刮着小鼻子,曦儿娇喘连连,小嘴里忍不住的往外喷热气,那热度足可以煮熟一颗鸡蛋。 “来吧,宝贝,爷今晚贱到底了,爷就是贱了,对着你的身子爷不贱那是没有道理的!”顺手一挥,曦儿身上的外衫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光溜溜的身子在烛光下,光滑的如锦缎似泉水,白皙微红,娇软诱人。 噗—— 屋内的灯瞬间的熄灭了,曦儿手扶着敖晟的腰肢,转身反压上来。 “喂,今晚来玩个特别的游戏怎么样?” 没有亮光,屋内黑漆漆的,曦儿大胆的调戏起来。 很难看到她如此主动,敖晟的心早就美得飞到天外天去了,连连点头。“好啊好啊,爷喜欢,你快点来啊,快点来!” “瞧你那贱样,玩猜字游戏怎么样?” “这个……”似乎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他没啥兴趣,不过既然曦儿喜欢,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好!” “这样,你要是输了就答应我一件事情,我要是输了的话……”曦儿还在想,这时候敖晟笑的有点阴沉和诡异,嘿嘿的笑道:“那还用说,爷对别的不敢兴趣,你要是输了,直接乖乖的躺下伺候爷!” “流氓!” “是,流氓也是只对你耍,对别人爷还没兴趣!” 虽然说这话听着流氓但是曦儿其实还是挺受用的。 “哼,看招,这个什么字?”曦儿快速的将iove在敖晟的胸口一笔一划的写下,嘴角都要笑抽了,心说,他要是能知道,他就神了! 果然,敖晟一脸腹黑,片刻没有出声,曦儿狂笑。“不懂了吧,不懂了吧!” “这是爱,是爷爱曦儿的爱字!” “卧槽,敖晟,你丫的到底是谁?!”曦儿淡定不了了,身体一颤,差点从他身上滑下来,紧张的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不敢确定,他竟然会认识英语! 这明明就是她那个年代的文字,为什么眼前这个古人,哦,不,是兽兽也知道? “这个是爷水符咒里的文字,曦儿竟然能看的懂?好神奇,爷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这水符咒可是当初师父留给他的,他专研了数年才破解了里面的几个字,其余全是一头雾水,没想到曦儿竟然会写而且还知道它的意思。 敖晟也初听闻的时候,也挺诧异的,这难道就是缘分? “额,水符咒?”这该死的古代竟然也擅通英语,她到底是穿到哪里来了。 “怎么样?你输了,现在爷可以享用爷胜利的礼物了吧!”敖晟不怀好意的笑着。 “痴心妄想,我没输,刚才那个是我试试而已,看看写在你胸膛上手感如何,那个不算数的,算不得准的!”玩无赖谁还能比她还擅长? “行,谁让爷喜欢你,爷不跟你计较,给你一次机会,第二现在让爷上了你,第二……” “这还用说么,我选第二,前提是你先陪我猜完字谜!”曦儿狗腿的趴在他肩头,咯咯咯的笑起来,小手抚摸着敖晟的发丝。“是不是?” “第二爷立刻上了你来吧宝贝——” 将曦儿的两腿一抬,直接的跨在了他的腰部,眼睛里闪烁出来的精光曦儿看着就胆颤,这该死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强壮的雄壮生物,和他一晚上,不知道要榨干自己多少的油水。 “喂,你玩无赖,我都说了……” “唔唔……” “你可真是不乖,小妖精,你选了第二,爷现在就立刻马上来满足你!” 再次醒来,是在马车上,而且身旁坐着一直抱着她的冥红,她蹙眉不展,忙起身爬出来。“哦哦哦,晟晟,嘿嘿,我还以为你……” “怎么?还以为爷跑了不成?早上叫你半天都不起,看来爷床上这技术很精湛啊,放心,爷以后走哪都带着你!” “去你的,臭美,那个,和圣母说了么?”曦儿有点担心的问道,毕竟他们此次去了平城一带,要是顺利的解决了瘟疫事件,短时间内也不会再回来。 这像不像是自己拐了人家的宝贝儿子,连人家哭几声的模样都没看见,真是残忍! “恩,放心吧,族里有青儿料管,不会有问题的。” “好,那就好!” 一路上,枯燥无趣,很是无聊,曦儿本来还想给晟晟和兔兔唱首歌来助兴,可是敖晟直接扫过来一记冷厉的光,她便不敢再多言语了。 行吧,人家是大爷,人家是护驾的,她的身家性命,冥红的身家性命还得靠他呢,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一直小半日后,两个男人似乎像是提前交流好了似地,冥红知趣的去做了车夫,而敖晟则一把拽着曦儿便回到了车内。 敖晟一回到车内,便开始抱着曦儿,直接搂在怀里,像是宠物般的揉着她的发丝,很轻柔。 “曦儿,反正也是无聊,不如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他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有意义的事情?曦儿想着,那还能是什么事情,搞不好就是和他造孩子的事情,这马车里一应俱全,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瞬间猥琐了起来。 “你别动,小心我咬死你!马车内,你想什么呢?!” “你说呢,爷想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你也想的,曦儿,不是吗?说,你想不想爷,恩?” 曦儿捂着肚子,可怜兮兮的回答。“滚你丫的,昨晚还痛着呢,现在又来?!” 直接翻给他一记大白眼,不理他,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去了。 敖晟呵呵一笑,趴在曦儿耳边,柔柔的说道:“想什么呢,爷就是知道昨夜折腾你惨了,你身体乏,爷本来想说给你揉揉的,原来曦儿是有那种想法啊?想爷了是好事,但是也不能总想不是?你身体还不行,你想硬来爷还舍不得不是?” 敖晟盯着她的眼角已经开始得瑟,曦儿不想在听到他说话,直接伸出一只手,捂住了那只乱叫的嘴。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马嘶的叫声,曦儿心头一怔,坏了,难道又遇到不好的事情了? 这冥红可真是个…… 每次他赶车都会出状况,曦儿心说。 但是嘴上不能说啊,说了冥红还指不定要怎么伤心呢,平日里就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憋屈的不行,要是曦儿在不疼着他点,指不定要被敖晟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娘子,有危险!” 哎呀妈呀,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果然,你看,又遇到麻烦了不是? “怎么了?”曦儿还未掀开帘子,只见一抹白影瞬间的将自己护在胸口,急速的飞出,冷不丁的开口道:“又怎么了,冥红,你躲里面去!” “水少主,你看他们……” 曦儿一撇,便知不妙,并不是遇到山贼也不是遇到劫匪,更加不是遇到身后追杀他们的人。 而是百十来号病怏怏的一片,那些人衣衫褴褛,各种姿态,横穿在马路上,游游荡荡,似阴魂般,慢吞吞的走着,有的人身体已经满身脓包,支撑不住倒在路旁。 有的躺在路中,任凭那些过路的行人踩踏在她的身上。 这些人有年老有年轻有男有女,还有婴儿和孩童,他们的症状很相似,都是满身殷红,脓包流黄色的液体,从头到脚,几乎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 “呕……”冥红恶心的倒着自己的胃,而此时身旁的敖晟也用手紧紧的捂住了曦儿的鼻子。“不好,他们肯定是从前面的平城过来的,难道已经扩散的如此严重了?” 敖晟的脸色更加的不好,这些都是他管制中的子民,如今看到生灵涂炭,自然心中不忍。 曦儿双目微红,这种阵势她还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 以前只是在电视中或者小说里看过这种,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一下子这么多的病人,这让她这个毕业于医大的女医生短暂时间也无从下手。 这里逃出来的人已经这么多,她想到平城那边的情况,更加的心忧重重。 曦儿是个善良的姑娘,她怀装仁爱,有着所有医者的本能。 “兔兔,你给老子躲进去!”她命令道,不似以前的柔情,她叫的有点让冥红吃惊,冥红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她,急忙拉着曦儿的手道:“娘子,我不是因为他们恶心才吐得,我是……” “我只不过就是觉得胃里不舒服,娘子,我真的不是……” “乖,我懂,我都懂,你身体弱,我不想你被传染了,你要是有什么,我该怎么办才好,对不对,听话,进去!” 她一把将冥红推了进去,关上了车门。 “娘子,娘子,我也要出去。” “闭嘴,再不听话,就给老子滚回去!” 果然,还是这话好使,车内很快就噤声了,敖晟驾着马车,从另一端走着。“看不出,你还挺关心他的嘛!” “怎么吃醋了?” “不敢!”瞧他那一副酸溜溜的样子,曦儿啵的一声在他脸上亲吻一口,摇着他的手臂道:“别闹了,现在这种情况你还这样!” “不能让他们走出去,他们现在已经染上了,如果走出去,还会祸害更多的人,既然是这样!” 曦儿边注视着那群人,听着敖晟的话,猛然回头,竟然从他清澈如泉水的眼眸中望见了一望不见底的幽深和冰冷,那冷厉的目光抽动起来发狠的嘴角,走在说明一个现实。 那就是他不打算让这群人活着。 得知了他的想法,曦儿拽着他的手道:“不行,他们还没死,你少给我打坏主意!” “曦儿,要是他们走出去,瘟疫会传染其它的城池,那样锦鼠国可就危险了!” “即便是那样,他们现在还没有死,还是有希望得到救治的,敖晟,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放弃他们,你给我停车,我要下去——” 曦儿气得脸色都开始泛白,手指指节紧紧的拧着敖晟的衣角,她知道他想要动手,他只要轻轻的挥挥衣袖,在他眼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发出来的火球会将这里夷为平地,全部烧尽,包括哪些人,哪些植物,令这里寸草不生! “曦儿,你听话,不要胡闹!” “我没有再胡闹,敖晟,你如果敢伤害她们,我就敢自己染了瘟疫,我倒是看看,如果我也染了,你会不会把我也烧死!” “你别胡闹,爷舍不得你要折腾死爷才开心是不是?!”敖晟本能的想要拉她入怀,但是曦儿哪里肯就范,她现在有敖晟的内力,从马车上轻飘飘的跳下去。 站在那群病疫的人群中,里面有个抱着婴儿的女人,病魔已无情的加注在他们身上,而他们此时无粮无水没有药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大姐,你还好吧!” “曦儿——”敖晟随即身子从马车上飞出,一把将她拉回。“你要死啊!” “你身上有吃的么?”曦儿见那怀中的孩子饿得已经奄奄一息,推了敖晟一把。“给她点吃的吧,看她都要饿死了。” 敖晟奈何不了,只能从怀中取出刚才在马车上曦儿强行给她的糕点。“给!” “大姐,这个给你们吃,快点给孩子吃吧!” “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心人啊,呜呜,二宝,你看有吃的了有吃的了,你张嘴,有吃的了,我的二宝,呜呜……” “娘,二宝不饿,娘亲吃吧!”怀里的孩子睁开了朦胧的小眼睛,那眼睛已经被病魔折腾的没有了色彩,本来该是闪亮炯炯有神的眼睛才对,如今已经暗淡无光了。 见娘俩这副样子,曦儿恻隐之心又动了起来。“晟晟,给点银子吧……” 得,敖晟白了她一眼,这还救人救上瘾了。 “给!”敖晟从怀里掏出了五十两银子,递给了曦儿。 曦儿转手给了那个女人。“大姐,给你点银子,你……” “银子,快看,好多银子,他们一定是有钱人,我们也要银子,我们要吃的!” 完了,民愤了,群起了,暴动了,卧槽,好心做好事,啥玩意? 曦儿吓得忙躲到敖晟怀里,敖晟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狠厉。“看吧,让你救,这群畜生是你能救得起的!” “别这样,大家别这样,他们是好人啊!”那个大姐躺在了他们身前,对着她的乡亲们磕头道:“我把这些银子给你们,你们放过他们吧,他们是好心的人,别把我们的病传给了他们,乡亲们,求求你们了,乡亲们!” “他们有马车,车上肯定还有好多吃的和用的,这样吧,你们把吃的用的和钱都留下!” 为首的那几个青年男子,虽然说已经被病魔折磨的力气稍减,但是他们凭借着就是他们身上的病疫,普通的人一看,定会舍弃所有直接开溜。 毕竟,钱财和性命,还是后者为大! 但这普通之人不包括敖晟和曦儿,眼见群众们开始骚动起来,只听到一声声惨叫,那银链酬情飞射而出,狠狠的穿插在那几个叫嚣的男人身上。 “晟晟,不要!”曦儿出手阻止,却被敖晟抱起。“是你不要闹,他们疯成这个样子,不给点教训怎么行?” 曦儿一听,言之有理,于是见那本就瘫软无力的人们一个个顺势倒下。 身旁的人瑟瑟发抖了起来,连呼。“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搞得像是敖晟他们抢劫他们钱财似地! 人之将死,面对困难和病魔的折磨与压迫,本来善良的人也会绝地逢生,这是古今不变的同理。 曦儿自是不会怪他们。 “乡亲们,你们起来吧,大姐,我看一下你身上的伤!” “不行,姑娘,你别动,我们是从平城那边过来的,说是瘟疫,那里的县令钱如海与奸商勾结,像我们这样没有钱没有势的人都会被驱逐出来,不管我们的死活,呜呜……” 那大姐哭的格外凄凉,恐是他们一家也只剩下了他们两娘俩。 “好大的胆子,钱如海竟然狼心狗肺到这种程度!”敖晟气愤的吼道:“朝廷不管吗?” “朝廷,哼,朝廷压根就不管我们死活,听说前些时候水族派送了大量的金财钱物,我们还以为有救了,可是竟悉数的归了他钱如海!” “这群该死的狗官!”曦儿怒骂,一双粉拳早就扬起。 “钱如海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实在可恨!”敖晟将手一指,指向旁边的树下道:“你们先去那边的树荫处坐好,不要乱动,你们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病疫会传染,要是蔓延了祸及了别的城池的百姓,就不妙了!” 曦儿也觉得很有道理,连忙帮助疏散人群,但是这么多的人放在路边,也总不是办法,正焦急,便听到敖晟喊了一声:“云影何在!” 云影刷的一声从天而降。“属下在!” “这些人你先看管好了,找个地方安顿,这里有一瓶雪霜凝露,滴一滴在附近的河里,让他们喝下河中水,自然病情会减去大半,剩下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 “属下明白!请少主放心!” “少主,难道是水族的少主,天哪,我们真的是有救了,大家有救了!” 群众微楞,山呼海啸般的齐声唤道:“少主福寿无疆,少主福寿无疆!” 搞得还挺隆重的,比山呼万岁还要气派,曦儿站在敖晟身边,也觉得倍感自豪,只不过,她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虚的,她将那双贼眼紧紧的盯着敖晟的胸口,刚才他是从那里取出来的那个叫做,哦,对了,叫做雪霜凝露的东西! 马车继续前进,很快就到了平城,这里看上去一派繁荣,绝对不会令人想到这里会是病源的基地。 “咦?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呢?”曦儿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根本没有乌烟瘴气余后的惨烈。 不禁微微的皱眉。 “都赶出去了,你以为还会让你看到真实的惨状?” 敖晟脸色不算好看,话落,曦儿蹙眉想了想道:“恩,你说的没错,既然水族给了足够的钱财,而且朝廷肯定也拨款震灾,所以这里只是假象,是做给人看的,他钱如海想不到还挺精明的。” 曦儿露出一副鄙视的面容,好一个大贪官,真心的不要脸! “看不出,爷家的曦儿还不笨嘛!” “去你的,饿了,先找地方休息吃顿饱的吧!”曦儿抱着敖晟的肩头,磨蹭的说道,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突然想起来,艹,将兔兔关在车子里就一直没放出来过。 天,这死孩子得要憋屈成什么样子啊! “兔兔,兔兔……” 不理,没有人回答。 “兔兔,好兔兔,说句话白……” “……” 依旧没有声音。 “兔……兔你妹的,你说不说话,不说话老子将你关里面一辈子,你一辈子不用见我!”曦儿小爆脾气一上来,那绝对是震慑气场。 还不理?马车内一点声音都没有,曦儿心口那火气噌的撩起来,当着敖晟的面,那熊孩子怎么就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可真不是他的作风啊? “冥红,恭喜你,你终于成功的激怒了我!我倒是要看看,你……” “额,兔兔,兔兔,你怎么了?醒醒啊,别吓我,你这是怎么了?晟晟,晟晟!” 敖晟本来还以为冥红是在耍心眼,和曦儿闹别扭,结果不像,应该说这冥红软塌塌的倒在曦儿怀里,那姿势,真刺眼,真想过去一巴掌抽死他。 可是他还是耐着性子道:“怎么了?先扶进去好了!”到了客栈,敖晟一手牵着曦儿,曦儿手里拽着兔兔,兔兔被敖晟则……咳咳,扛在了肩头! 这三个人两男一女,长得都是不凡,人中龙凤,只不过还没见过这样姿势暧昧的三人纠缠在一起大庭广众的出现过。 店家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便知道是不凡的,加上最近瘟疫闹得厉害,基本没什么人敢出门,而且仅有的钱家里都拿去换米换药,谁还有闲钱来吃饭住店啊。 平城俨然是座死城了,根本没有外来的人进入,平城瘟疫一出,那些过往的商旅和行人躲闪不及,哪里还会从这里经过,所以说,老板眼睛贼亮的盯着这两男一女,顿时只觉得大鱼来了。 “老板,准备上房2间,再去派人请个大夫!” “不用了,老板,大夫不用请了,不过等会我开了方子你派小二去抓药就好!”曦儿本身就是大夫,心里紧张的要死,更不想让别人来插手兔兔的身子,她很顽固,心里就有那种叫做占有欲的东西在叫嚣着。 敖晟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上楼去了。 曦儿一直在冥红身边,伸手便开始对着他把脉,她以前不仅学的西医,她家更是祖传中医世家,只不过后来没落了而已。 对着冥红一阵把脉,竟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乖乖的……奇了! “卧槽——”她忍不住的爆粗了! “怎么了?不会是染上了吧!”敖晟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霾,这个冥红不会武功身子弱不禁风,跟着他们实在是只会拖后腿! “你才染上了呢,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曦儿急的语无伦次,却不知道这简短的话语已经伤害了另一个男人的心。 “是,爷染上了,行了吧,爷他妈的就算个屁!” 敖晟一生气,水袖一甩,转身便要离开,曦儿愣了,双手一双,扯住了敖晟的袖口,急的忙将自己的身子贴了上来。“生气了?” “别和爷这屁说话!” “干嘛,我只不过是担兔兔而已,你瞧你,这么小气,你染上了,我陪你就是,别酸溜溜的了,你过来看看可好?我只不过是探不出他到底是怎么了,好像有数条脉象齐发,可能你们兽兽和我们人类不一样,所以我觉得……” 曦儿不假思索起来,这还真是棘手,从来没有遇到过,只能想到的就是,兽兽和人类不一样,恐怕这脉象也不是相同的吧。 即便他们都是进化成人的模样,也不能说完全一样。 “你们人类?我们兽兽?!”敖晟不解的看着她,她自己不也是兽? 曦儿听他这么说,感觉自己说话没遮没拦,轻轻的拍打了自己的娇嫩双唇。“瞧我,我真是不会说话,嘿嘿,大爷,你别生气,别和小女子一般见识行不?” 那狗腿的样子,要是面前有块豆腐,曦儿决定会毫不犹豫的撞上去,不过,现在没豆腐,咳咳,那就算了吧! 敖晟瞪了她一眼,看着床上躺着满脸惨白的消瘦身影,探上自己的手指。 这么一摸,顿时毛都炸了,定定的看着他,生怕自己诊断出错了,见敖晟这么紧张,曦儿更是心口像是大石般堵得慌。 站在床边不停的踱来踱去。“怎么样了?到底怎么了啊?” 急死她算了。 “曦儿!”须臾,敖晟终于开口了,不过那神情很奇怪,像是不认识的陌生人般一手抓住了曦儿的手臂,双眼直勾勾的瞅着她,像是不曾认识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似地。 “晟晟?怎么?是不是兔兔有什么事?” 曦儿抿着下唇,只要一想到兔兔被自己狠心的扔进了车内,不管他的死活,他肯定是伤心了,所以才会这样。 那眼泪像是珍珠般的簌簌下落,哑言的喊道:“兔兔,娘子来了,你别怕,娘子在这里,呜呜呜,你到底是怎么了,呜呜呜!” “曦儿!”又是一声冷冰冰,手还拉扯着她,她半步也动不了,曦儿哀嚎的大叫:“敖晟,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别闹了,没看兔兔病了么,这个时候你怎么还闹腾啊!” “你到底是谁?!” 什么话?她是谁,她是云曦儿啊,这个男人到底这是抽的哪门子的风? “我是云曦儿啊,你脑袋抽了是不是,放开我!”曦儿一急,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直接张嘴往敖晟的肩头一咬,叫你不放叫你不放! 心里很恨的说道。 “你告诉我你是谁?” “敖晟,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曦儿败给他了,疯了般的抽打他的身子,可是他还是无动于衷。 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是…… 敖晟不敢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弃他的曦儿的,他紧紧的抱着她,将她搂在怀中,亲亲的吻着她流着泪的脸颊:“他没事,你不用担心,他没事……别哭了……” “晟晟,他到底是怎么了?”曦儿平静不下来,她开始不依不饶的喊道。 “他有孕了!” 噗!神马玩意?卧槽,这是什么意思? “你疯了吧?晟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是男人,男人!喂,你是眼神有什么问题吧,你看看啊,兔兔是男人,你说他怀孕了?只有女人才能生孩子呢,这点常识你都不懂?” 乱了全乱套了,这兔兔躺下了,本来还以为好歹有敖晟,她什么都不怕。 有敖晟在,她和兔兔都会是安全的,可是这孩子是怎么了? 一个个的都犯毛病? 是不是要吓死她?! 怎么连晟晟都不正常了? “他有孩子了?搞什么灰机!怎么可能!?”曦儿倒抽一口气,眼前顿时觉得黑乎乎金光爆满,该死的,高血压的前兆啊,非得被这两孩子气死过去不行了啊。 “没错,他有孩子了,会是谁的孩子呢?”敖晟探试的问道。 “屁,他要是真的有孩子,那也是老子的种,他除了老子谁都没碰过!” “你确定,他真的有孕了?”曦儿越说声音越小,这自己都穿越了,还不兴自己的男人怀孕生孩子了? 只不过离奇的事情年年有,今年好像特别多啊! 男人生子?前所未闻啊! “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就是有了?你的意思是说,他的孩子是你的?”敖晟的声音越来越冰冷,冷的吓人,曦儿思索半天,冷不丁的出来一句。“要是真有了,那必须是我的!只不过……” 为什么明明不是应该她怀孕生孩子? 怎么变成兔兔生孩子了,那她算是什么角色? “你也知道奇怪了?你是真的不知道,云曦儿!” 啪——伴随着一声怒吼,旁边的桌子已经全部瘫痪在地,曦儿不知道敖晟为何如此生气,悻悻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了?我也不知道他会生孩子啊?难道兔国的男人都有这个基因,那也是说不定的!” 没错,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可能兔国的男人都会生孩子! “哼,都会生孩子?你知道这十三国内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怀孕生子么?”敖晟摸着曦儿好看的眉角,淡淡的描绘着,好像那不是曦儿的脸,而是一匹绸缎,他正在上面渲染他想要的东西! “不知道,难不成你知道?那你还不说,你打算要急死我?” “天下只有一种情况,那便是历代凤曦国女帝的男人才享有这个特权!”敖晟说完身子一冷,像是害怕什么似地,紧紧的搂着曦儿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曦儿,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别离开我,好不好?” 那声音带着惊慌,带着不敢确定,还有丝丝难过和不安!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那是女帝啊,我又不是,怎么会让男人生孩子?!额……” 大脑猛抽中…… 乌鸦拉稀中…… 上厕所没有卫生巾中…… 凌乱了,她会让兔兔生孩子,女帝让男人生孩子,这代表什么—— “晟晟,这是什么意思?” “曦儿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敖晟叹了口气,从这丫头的眼睛里,他便看的出来,她竟然真的不知道,她不像骗他,而是她真的什么都不懂! 他还以为,还以为,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还以为她对他只不过是玩玩,一时兴起,原来,不是,不是吗? “我……” 曦儿将自己在绯兔国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敖晟,当然她只说了该说的那部分,至于她连娶了四夫,那事情她可不傻,反正那三夫都和她没关系了。 她何苦要将那段悲伤的情感告诉眼前这个疼爱自己如珠如宝的男人,她又不是脑子有病! “这么说,云府的那场火,哼一定是刻意的,想要烧死的不是云府,而是云府里的那个你!” “对的,可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会这么做?是谁,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灭了我云府一族,还对我痛下杀手,我带着兔兔从绯兔国出来,隐姓埋名的,就是为了去找雪圣母,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曦儿回答的恳切,她想到那场大火,便眼角湿润,再度的想起了那个让她心尖痛的男人,那个对她宠溺有加的爹爹云幕天。 如果不是他逼迫自己和四夫4p,相信她会更喜欢他的。 糟糕,怎么想起那三个妖男来了,她赶紧甩甩头,甩掉了不该有的想法。 “曦儿,以后记住,不要将兔兔有孕的事情告诉别人,你知道么?” “恩,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曦儿其实心里也已经猜到一些,刚才敖晟不是说只有女帝才能使男人受孕么,那么她和女帝是什么联系? “我们不能再带着冥红上路了!” 听到这句话,曦儿一惊,伸手便抚摸着冥红的手背,对上了那一双清澈的双眼。 “兔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娘子,别丢下兔兔,好么?行不行?”那孩子边哭边说道,强忍着用牙齿咬着嘴角,痛苦的快要崩溃了。 一头扎进曦儿的怀里,叫嚷起来:“兔兔怀宝宝了,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然,不然……” 敢情这孩子以为她要不要他们了,她有那么坏心眼么? “你乱说什么,谁不要你了,我不会不要你们的,放心,晟晟,兔兔是一定要跟着我的,这个以后别再说了!” “可是,要是让别人看出他男子受孕,目标就暴露了,那些要杀害你的人只要一见冥红,便会知道你是谁!” “我不管,我是云曦儿,我能是谁?!”曦儿张口吼道。 “你是凤曦国公主,你是将来的女帝,你知道么!”敖晟一把拽过她,发狠的说道:“目前凤曦女帝身患重症,后宫中几位公主为了皇位厮杀成狂,你以为你还能平安的到达云之巅!要是带着他,你岂不是要任人宰割!” 敖晟的话一出,曦儿都为之一怔,卧槽,好么,穿越来了竟然是个女帝—— 爷今天弄死你 女帝?曦儿身子一颤,薄唇紧紧的抿着,看着床上的冥红和敖晟,得,半响,伸手去抱住他们,搂在怀里,两个大男人完全的趴在她一个小女子的身上,手触及到那片柔软,曦儿心中再次的一紧,像是知道他们的心意似地,说道:“即便是那样又如何,曦儿只不过是你们的娘子啊!” 那风轻云淡的语气,让两个大男人心猛然一沉,各种不是滋味。 没错,即便是那样又如何?她是他们的女人,是他们的娘子,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 “水少主,你就让冥红跟着娘子吧,我肯定会照顾好自己,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我……” “傻瓜,以后叫他大哥好了,我相信你大哥也不会舍得让你自己留下来的,何况你还有着我的宝宝呢,对吧晟晟!” 曦儿淡淡的开口,声音婉转悠扬,似莺鹂歌唱,一顶大高帽子给敖晟戴上去,大哥? 亏她想的出来,偏偏敖晟还没有办法说不行,戴着还挺舒服,他这个人吧只要是被人夸的舒服,怎么样都好说。 “大哥,行不行啊?” “额,你用的还挺快,叫的还挺顺口,算了,带着你,不过过些时候你显怀了,这可怎么办?”敖晟低润的声音含着一丝难为,兔兔的神色便黯淡下去,两个人似乎都在冥思苦想,曦儿诡异的一笑,一拍大腿,大叫一声:“有了!” “娘子,你有好办法了?” “什么?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冥红和敖晟急切的说道。 “哟,莫要瞧不起人好不好?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你们附耳过来……” 休息了一晚上,三个人神清气爽,没有了昨日里的风尘仆仆,只不过,一出客栈的门,那昨日的老板便注意到,这三个人好像和昨天的不太一样。 但是也说不好哪里不一样,明明是还是三个人,两男一女,但是这女的和昨天…… 平城,这里本就是锦鼠国的繁华地,说它繁华是有原因的。 只要是,它是锦鼠国与惜牛国的边界城池,自然贸易往来繁复,比其他的地方要频繁一些。 三人坐在城中最繁华消息最灵通的中天茶楼的包间里,清凉的风透过了窗子吹进来,那窗外明媚的阳光映在了桌子上,投影下来一波波纹理洒在了杯盏中,空气中细微颗粒的尘埃迎光而升,也更加映照在三人那雪般的容颜上。 “来,三妹,多吃点,给!” 曦儿伸手夹起了一块钰松糕放在了冥红的碗里,笑盈盈的瞅着对面的冥红,笑的更加的妖冶了。 “娘子……”冥红一袭山河社稷袄,乾坤地理裙,即便是让他扮成女人,他还是别扭的喜欢粉色的罗裙,可怜兮兮的盯着曦儿道:“娘子,人家穿这个不舒服嘛……” “乖,记住,以后要叫我二哥,叫他大哥,你怎么又忘记了,你现在可是女人了,做女人不能任性,懂不懂?”曦儿重新倒了一杯热茶,与冥红换了。“喝点热的,对身子好。” 那样子简直就是一个热情贴心的相公伺候娇滴滴的小媳妇,可怜冥红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装扮成了女子,敖晟想起来便觉得好笑。 “我们二弟想法可真是独特,竟然连这个都能想到。” “嘻嘻,你夸的我真是浑身舒坦啊!”曦儿望了一眼敖晟,伸手便挑起了他的下颌。“来,让爷亲一口!” “胡闹!” “还是你看着我这身装扮,那里勃不起来?” 曦儿眼睛又扫视了一眼敖晟的腹部,笑意更加的明显。 敖晟耳根炸红,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你想玩是不是?那爷不介意在这里办了你,你觉得呢?” 曦儿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这般无赖,还以为有兔兔在场,这男人怎么也该克制一下,没想到,惹毛了。 而对面冥红则嘴角微勾,眼睛望向了窗外,看那车水马龙的街道去了。 “喂,行了,别闹,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就这样?” “曦儿也知道要分场合了?爷还以为曦儿很想呢!” “滚滚,你才想呢!”曦儿温润的出声,说是让他滚,可是身子还是忍不住的往他身上黏,她就是喜欢被敖晟搂在怀里的那种安全感。 “娘子,哦不对,大哥,二哥,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冥红颜色急切,嘟起的粉嫩小嘴盈盈润润,曦儿看着真想上去咬上一口,不过敖晟在,她还是算了,不敢啊!死男人,吃定她了。 “什么?” 敖晟抱着曦儿的身子,两个人依旧不分开,就那样坐在一个椅子上,靠在了窗口,便看到下面的情景。 从三楼望下去,只见十几个官差此时正拖着,一个女子,这女子十二三岁,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不过身子已经被上了枷锁,曦儿一看,对她心生同情之意。 身后有个瞎婆婆,滚在路边,用手不停的摸索着前进的路,嘴里叫嚷着。“杏梅,我的孩子,杏梅啊……” “奶奶,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奶奶,奶奶……” 那名女子回头一见老婆婆倒在地上,路边竟然无一人敢去阻止和帮助,官差中的其中一人,更加是肆无忌惮,被那老婆婆拽着裤脚。“官爷,求求你们了,放了杏梅吧,求求你们了啊,老身就这么一个孙女,求求你们了——” 老婆婆老脸纵横,泪水肆意,紧握着那名官差,叫嚷的山河可泣,感人肺腑,但是却感染不了那个黑心黑肺的官差,他横着一张杀猪般狠厉的肉盾脸,直接上去狠狠的一脚踩在了老婆婆的身上。 吱嘎…… 那老婆婆的腰部便被他用脚猛踢起来。“啊啊啊——” 老婆婆发出了几声哀鸣,嘴角血丝沁出,昏厥了过去。 “奶奶,奶奶,你们这帮畜生,放开我奶奶,奶奶——” “汗,真是作孽啊!” 这时候,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悲凉的声音,打断了曦儿,猛然回头,正发现茶楼小二端着碟盘站在他们身后,想来也是刚到,不然以敖晟的内功怎么会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晟晟……” “没事!” 敖晟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意思确定眼前这个小二只是个单纯的店小二,所以才会如此放松。 那小二见曦儿和敖晟这般姿势,见过大场面的人,果然是见怪不怪了,将碟碗放在桌子上,正神色忧伤的退出去。 “等一下。”曦儿一摆手,叫住了他。 小二有短暂的愣神,急忙说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只不过不明白,楼下刚才发生的那场,为何竟无人插手,那姑娘可是犯了什么要命的死罪不成?” 如是她杀人放火,那是该严惩,即便是家中有年迈的婆婆,也要依法而办,不过看她那股子清灵劲儿,说她犯罪实在是说不过去。 曦儿一提,那小二便握紧了双拳,气愤难平道:“这平城之内,这样的事情屡屡发生,大家不是不阻止,而是实在是有心无力,刚才那女子并未犯罪,和瞎眼婆婆相依为命,靠在茶楼客馆唱曲子谋生,谁知道却被钱如海家里的公子钱天霸看中,硬是派人抢了去!”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如此不顾法纪,实在是太可恶了!”曦儿一听,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说道:“这钱如海如此不要脸,生个儿子也不要脸!” “公子可万不可大声说,不然……”小二好心的提醒道。 “小二哥,谢谢你了,这个给你!”曦儿从敖晟的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五十两的纹银给了小二,他当场就傻了! “拿着吧!” “这,公子这我可不敢要,小的又没做什么,这么多银子?”小二看起来是个敦厚老实的人,无功不受禄,他还是懂的,他只不过是多说了几句,断不敢要这么多的钱财。 忙摆手,急忙的退出去。 “这年头还真没见过有如此不贪财的!”曦儿皱着小脸,像是在沉思,敖晟笑道:“这年头做小偷还这么明目张胆的也不多啊!” 曦儿一听,咋舌,忙将手中的银子又塞进了敖晟的怀里。“晟晟,我们两个不分什么你我吧,你的便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是吧,我的小金库,爱死你了!” 曦儿趴在他怀里,摇晃着身子,眼角里满是笑意。 敖晟听闻,差点被她气得岔气,什么叫做他的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机灵,再望冥红,早就已经笑得不成样子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还笑,不想救人了!” “哦,对,我们要去救人,要不说善解人意的还是我家晟晟呢,是吧兔兔!” 冥红忙点头应和道:“没错,大哥最厉害了!” “你们两个少一唱一和的,给爷戴高帽,得了,你们回客栈,爷去瞅瞅!”他爱意的抚摸着曦儿的雪白脖颈,轻轻一吻。“老实呆着,爷要是回来看不到你,你知道下场的!” 嗖嗖的冷风,啧啧,曦儿心说,这个男人太彪悍,这个男人太混蛋! 夜风微凉,冥红身子乏,早早的就睡下了。 曦儿轻轻的关上了门,里一层外一层将门锁定。“好了,大功告成,我家兔兔可不能有事,这样就没问题了。” 又唤来了小二,给了银子让他照顾冥红,自己则灰溜溜的出了客栈。 “哈哈哈,死晟晟,不让我跟,我非要跟,凭啥英雄救美的事情就得你自己做啊,我也要去——” 已是深夜,官衙曦儿也完全摸不透门路,只不过是白天听小二说起过,具体的位置她还真说不好。 在街道徘徊良久,始终没有章法可寻。 正在这个时候,喝的醉醺醺的三五个官差看见了她,曦儿退避三舍,急忙找个地方猫儿了起来,跟随在他们身后。 结果,很快便到了顺天府衙。 “嘿嘿,还是老子聪明!” 在快要接近府衙的时候,刚好三人中其中的一个官差尿急,找地方方便,于是便让曦儿钻了空子。 一咬牙,捡起了旁边的一块板砖,趁着那人摸索自己腹部之下玩意的时候,她一转头敲打在他的后脑处,只见那人歪歪扭扭便倒地,嘴里还不时的发出了一阵。“尿尿而已,大侠饶命啊!” “卧槽,打的就是你这个尿尿的,不尿尿老子怎么收拾你?” 曦儿将他的外衣等物全部扒下来,套在了自己身上,虽然说衣衫有点大,但是黑灯瞎火的,谁会想到已经被人替代了。 正想着,这个官差要怎么办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个倒夜香的大叔,曦儿捂住嘴巴嘿嘿一笑。 便有了主意。 府衙内—— “放开我,放开我,呜呜……”一声声尖锐的哀嚎划破天际,打破这一切安静之色。 一间封闭式的房间内,白色的床幔止不住的轻摇。 呜咽的声音时不时的便哼哼出几句。 床上用粗条的绳子绑着一个少女。 身子已经洗净,赤裸的身子完全的暴露出来,雪白的肌肤被绳子捆绑着,早就红痕漫步。 霎是诱人。 门咣当一声被推开—— 床上的女人下意识的将眼睛闭了起来。 “放开我,放我出去——” “哟,小妞儿,叫了这么长时间,没想到声音还这么强横,大爷喜欢你,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知道好歹!” 一声下流的猥琐的声音传来,来人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钱天霸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但是即便是这样,丝毫掩饰不住他那纯净外表之下脏兮兮的内心。 “你放过我吧,呜呜……” “行,放过你可以,你让爷爽够了,爷自然放了你!” 钱如海走了过来,双眼如鹰般犀利,看着床上的少女身子,诱人的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不错,你要是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整日的抛头露面强百倍?”钱如海急切的双手开始抚摸杏梅的身子。 “你滚开,你这个畜生,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死?不识抬举!” 啪一巴掌甩在了杏梅的脸上,强劲儿的力道已经令她有短暂的昏厥,可是嘴里还是呓语着说道:“放开我,放开我!” “你要是死了,你的奶奶可就活不成了,你想好了是好好的伺候本大爷,还是让你那瞎眼的奶奶被别人干了!” “你不要脸!”杏梅惨白的小脸一拧,奶奶,不行,她不能让奶奶受那种屈辱,她不能啊! “想好了没有?”钱如海也不急,就那样坐在一旁,他威胁人的方式很多种,那些宁死不屈的女子打从进了他的地方,都会变得温顺的像是绵羊一般匍匐在他的脚下。 “呜呜……”杏梅哭的差点岔气,她不能忍受奶奶受辱,只能…… “想好了没,爷可没这么多时间陪你墨迹,想不好,直接送你们祖孙两个一起去官营,那里的男人可都是好久没尝过荤腥的,你考虑清楚了!” 杏梅气得浑身发颤,哭的泣不成声,点点头也不说话。 钱如海鄙视的笑了起来:“早知道这样不就好了,乖乖的,翘起屁股,让大爷c……” 杏梅眼角含泪,但是还是屈辱的转了身子,奈何她全身被绑,只能将身子微弯。 钱如海大笑。“表现不错,爷这就来好好疼你,小骚货!” 室内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衣料撕碎的簌簌声和杏梅那呜咽却不敢大声哭出来的声响。 床被凹下去一块,杏梅知道钱如海已经上来了,她心里悸动可怕。 钱如海一双魔性大手一挥,杏梅疼痛的撕心裂肺起来。“啊——” “叫啊,你倒是叫啊,大爷就喜欢听你这放浪的声音……” 砰—— 正要准备开餐的时候,房顶竟然突然掉下来一堆的瓦片子,钱如海大震。“谁?谁在上面!该死的来人啊——” 门外的家丁破门而入。 “少爷,怎么了?” “混蛋,谁让你们进来的,去看看这房顶上是怎么回事?!”钱如海大喝一声,该死的。 “是——” 须臾,那些家丁便回道:“少爷,只不过是只夜猫而已!” “野猫?野猫能把房顶都踩堆了?这是只什么猫!捉了给爷下酒!” “是——” 曦儿趴在旁边的房舍上,捂着嘴轻笑,旁边的敖晟手搂着她的身子,恨恨的说道:“不是不准你来么,你怎么回事?!” 就在刚才,曦儿鬼鬼祟祟好不容易爬上来的时候,突然手指一个没抓稳,差点从房顶掉下去,于是一脚狠狠的跺在了旁边的瓦上,竟然跺出了一个洞! 啊的一声飞速下落的时候,腰肢便被白色的影子席卷而来,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青松树的香气,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双手紧紧的抱着,小嘴在敖晟的嘴角上猛啄起来。“晟晟好棒晟晟威武晟晟爱死你了!” “少说没用的,你来做什么?” “来救人啊!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穿成这个样子你也能认出来?”曦儿回答的干净利索,盯着自己身上的官差衣服,不解的问道。 “哼,你的味道即便是化成灰,爷都闻得出来,何况只是换了件衣服!” 他边说着,边开始撕扯着曦儿身上的衣服。 曦儿一惊,忙伸手护住胸前。“干嘛,干嘛这是,救人要紧,别闹!” “是你别闹,你以为爷要做什么?” “你不是要……”曦儿低低软软的说道:“难道我猜的不对?” “谁让你穿别人的衣服了,该死的!”曦儿还没有明白,身子上官差的衣服早就被敖晟一团火烧的无影无踪,这时,曦儿才明白为何敖晟这么生气的原因。 嘟囔着小嘴,不情愿的说道:“只不过是件衣服而已嘛,至于么?” “什么!”敖晟语气冰冷的透着千年冰涧。“你还不服?” “服,哪敢不服啊,我的晟晟啊,现在还不去救人,难道真看着那畜生玩意吃干抹净你才去啊?” “不是我不去,只不过,你没听见那女子已经被他都剥干净了么,别人的身子爷没兴趣!”敖晟亲吻着曦儿的发丝,小腹部便开始灼热之火燃烧,只不过是轻轻的一个吻,这个女人便可以挑动起他身上的炙热火焰,果然是妖精! “什么?”曦儿真想撬开这个晟晟的脑袋看看,他究竟想什么呢? “你快点去救,我不吃醋还不行?”曦儿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他要是看了别人的身子怕曦儿生气,曦儿生气后果很严重,那就是不同床不同床死都不和看了别的女人的男人同床,哼哼! “真的?你说的?爷不信!” 卧槽,曦儿火了,这男人较真,别扭起来还真是十匹马都拉不动,无奈,她只能说到:“不然,你把我放下去,老子亲自去救如何?” “那别的男人看到爷的女人,爷更不高兴了!”敖晟死活就是别扭在这里了。 曦儿才懒得听他墨迹,伸手一推,便离开了敖晟的温暖怀抱,冲着刚才被她一脚跺开的那个洞,嗖的跳下去,临了还笑的神秘的说道:“你要是不下来,老子就脱光了让他看个够!” “该死的女人!”敖晟一咬牙,跟着跳入。 “小妖精,你这皮怎么这么滑嫩啊,大爷摸着真舒服!” 床上,那一声声的放浪之音,曦儿恶心的要死,想到那女子被他禁锢在床上,肯定早就心死如灰,女子贞洁何其重要,岂能让人随意的玷污,更何况在这古代。 “砰——” 摆放在桌面上的那个骨瓷的花瓶朝着床上的男人背影便咋了过去。 “哎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谁!到底是谁啊!” 钱天霸一个转身,见屋内已经站立两人。 均长得俊美绝伦,眉宇间细细如娟,温润的神色早就被他气得阴霾遍布,曦儿五官精致,白皙嫩白,一身淡蓝色,如同仙童般,而站着她身后的敖晟,气质清濯,一身月白对襟的软袍加身,干净的如池中的白莲。 钱如海心中暗暗叹道:男子竟然长得如此妖孽,竟比女子还要媚的入骨三分,真是稀奇。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不过看你们这模样,啧啧……” 听闻这话,曦儿更加火炸,mlgbd! 女人被他玩了不说,他看着她家晟晟的眼神那就是一只小攻对准小受啊! 这叫她怎么能忍? “钱天霸,你个不要脸的,你看什么,再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曦儿玉兰风姿,灼灼其华,一甩手,银链从袖口中飞出,穿刺在钱天霸身旁。“草,没扔准,晟晟……” “呵呵,曦儿,晟晟来了!” “晟晟,没打准!”曦儿像是受气的小娇妻似地,搂着敖晟的胳膊唤道:“你来!” “行,爷来,你退后,说,你想让他怎么个死法?” “先绑起来再说!”曦儿注意到,床上的杏梅一听来人,急忙的将自己的身子缩进了被子里,见曦儿走过去,她顿时身子一僵:“饶命啊饶命,呜呜……” “姑娘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救我?”杏梅一听,眉色稍安,急忙转身,便发现一个翩翩公子站在床前,声音柔软细微,眸间如泉清灵。 看着杏梅的时候,完全没有男子的猥琐之情,反而多了些许的疼惜和怜爱。 她委屈的泪水再次积聚而满。“公子,救救我吧,呜呜……” 一句公子,曦儿也尴尬了,没错,她现在是男子,这样看着人家一个姑娘,是挺不像话的。 “姑娘放心,你且先穿好再说!” 银链似刀剑,可是却不曾伤害杏梅分毫,杏梅身上的绳索便被轻易的解开,而重获自由。 “多谢公子!” “我先出去,你穿好出来我们带你离开!”曦儿郑重的说道。 杏梅方知自己遇到了贵人,连连点头,手开始搜索她的衣衫,在看到被钱天霸撕扯成条状的衣衫时,又无语的瞪大双眼。“这可怎么办啊?” 曦儿浅笑道:“给你这个穿!” 她早就预料到杏梅会如此,所以从客栈出来之时,便携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她预备,没想到还真是用上了。 曦儿正要解释,却听到外面凄惨的惨叫:“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竟然敢这般……咳咳……” 曦儿一听暴怒,敢情这人还当把自己当成大爷呢。 见他跪在敖晟身边,紧接着便是一口血一口血的吐出,喷溅在敖晟雪白的靴子上,曦儿从他身后一脚踹出。“你的脏血往哪里喷啊!尼玛!” 敖晟抬眸,若有所思的笑着,并不作声。 “来人啊来人啊!” 被曦儿踹了一脚,那钱天霸像是猛然想明白了似地,急切的开口呼救,身子一点点惊恐的往房外挪动,带着血迹的身子拖拉成了一条污秽不堪的场景。 “真叫人作呕,喂,我说,你别嚎了,你的人都晕了已经!” “你,你们!”钱天霸双手捂住胸口,知道自己此时已经如同瓮中之鳖,无法,只得软下来,本来想要来巴结曦儿,因为看那敖晟那就是一座腹黑冰冷的山神,不过看着曦儿的时候,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所以钱天霸押对了宝,他直接爬到曦儿面前。“公子饶命啊,饶了我吧,我也是一时糊涂啊!” “呸,好个不要脸的祸害精,尼玛,你强强良家妇女竟然还来了一个一时糊涂?那你什么时候是不糊涂的时候?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混蛋!”紧接着曦儿便在他前胸之处再给他补上了一脚。 钱天霸被踹的出去好远。 敖晟在一旁看着,伸手揽过曦儿的腰。“差不多了,打算怎么处置了他?” 其实曦儿骂人很单调,她就会说臭不要脸的,敖晟觉得吧,如果自己再不来问一下,这小丫头绝对会把自己憋成内伤的。 “恩?”曦儿在思考中。 那边的杏梅就频频闪出,见到钱天霸惨遭凌虐,总算是恶气出了一大半,忙站在曦儿身边。“公子,可饶不了他,他祸害的人能堆成山了!” “你个死泼妇,爷今天弄死你!”钱天霸一听杏梅竟然出口便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竟然猛扑上来。 砰—— 曦儿又是结实的一脚。“确实,姑娘说的对,这人确实不能留,留下就是个祸害!” “你敢,老子是府尹公子,借给你们胆子你们也不敢把本公子怎么样,还是快点放开本公子,省得惹祸上身!” “哟,瞧瞧,这不要脸的给他个梯子他还真敢爬墙,老子还就告诉你了,今天老子玩的就是府尹公子,不是老子还没兴趣玩呢?!” 曦儿声音柔软但是毒辣的很,听着耳朵里仿佛舒服的像是微风扶柳,但实则狠厉尖锐。 “你们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们不杀你,杀人是要犯法的,我们岂会做那种事情?” 曦儿俏皮一笑,倾国倾城,眉眼煞是好看,敖晟便猜到,得了,这个男人又惨了,得罪了他家曦儿,给他个囫囵身子就不错了,不过,今天他未必能保全他的身子了。 “你们知道就好,还不放开我,知道不能杀我就好!” “是不能杀你,不过,你既然这么喜欢用它祸害人,不如,今天老子就替天行道——” “啊——” 曦儿银链飞出,又快又狠,只见那钱天霸裤裆中鲜血喷涌,一下子他的脸色惨白,汗珠林密,失声尖吼,嘶声惨叫起来,只需一秒便痛的全身抽搐,浑身血污,一动不动,晕死过去。 “搞定!收工!” 杏梅捂住眼睛的小手拿开,看着钱天霸的惨样,惊吓的浑身颤抖,看着曦儿惩恶扬善,打从心底里敬佩不已。“公子,你可是我们平城的大恩人啊!” “小意思,姑娘见笑了,嘿嘿,我啊就是……” 曦儿本来还想自吹自擂一番,但是敖晟的脸色已经愤怒青筋暴起,她下意识说道,惨了,不好,惹到驴了,等会指定要挨踢! 果然,她这么一想,敖晟便一把拎起了她的衣领,一把提起来。“好得很,爷回去再收拾你!” 救出了杏梅,本想着送她回家,再给他们祖孙些盘缠,让他们去别的地方生存,毕竟钱天霸虽然被她给毁了子孙根,对男女之事不会在害杏梅的清白,但是事后的打击报复是肯定少不了的。 可没想到,来到破碎的小房屋后,才知道杏梅的奶奶,在今下午被那官差踢了一脚,回来之后便一命归西了。 杏梅抱着奶奶哭喊半天,昏厥了过去。 “晟晟,她挺可怜的是不是?”曦儿小声的趴在敖晟的耳边,说道。 “那又如何?” “嘿嘿,好晟晟,乖晟晟,晟晟最好了,你看能不能……” “不能!”敖晟回答的斩钉截铁。 曦儿自知理亏,翻转了小眼珠又来一记。“或者如果可以收留她的话,曦儿晚上全凭爷处置任何?而且包爷满意,额外赠送曦儿自创的……” 敖晟瞥了她一眼,喉结滚动,盯着她那娇美的小脸半刻,说道:“真的?” “那还有假?只要晟晟准了,曦儿一定伺候好爷!” “准了!” 卧槽,曦儿嘴角猛抽,这啥男人啊,要他救人他磨磨唧唧不答应,一听说要上床,他便一口应了。 不过,曦儿就是要的这种效果,索性将奶奶葬好后,带着杏梅来到客栈。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冥红坐在椅子上,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又让曦儿咋舌。 搞什么? 还让不让人活了,哄完了晟晟,回来还看见这么一个——怨夫! 得,总是她对不起人家,恐怕要是换了别人,大晚上被人抛弃了还锁在了房中,第二天中午才回来,谁都会生气的吧。 “兔兔?” 哼,冥红连眼都不瞅曦儿一下,将饭碗往她身边一推,起身便要离开。 看,这人虽然说正生气,可是还是担心她饿了一晚上会饿坏的不是。“哎呀,不是不带你,你不是不方便么,等以后孩子出生,我绝对走到哪都带着你,可好?” “真的?”冥红双眼又止不住的氤氲起来,雾气朦胧,曦儿看着悸动。“那是自然,还能骗你么,我骗谁也不能骗我们兔兔啊,还有咱家兔宝宝啊,对吧,宝宝,快点和爹地说不要生气了……” “公子——” 正和兔兔打情骂俏,换了衣服的敖晟和杏梅已经出现在门口,曦儿一见,便招呼她进门。 “杏梅,你来了。” “多谢公子安葬了奶奶,以后杏梅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杏梅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传来,像是江上摇晃的船家,带着习习的夜风,吹得人心随波动。 “看你也怪可怜的,把你自己留下也不落忍,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吧。” 曦儿旁边的冥红一听,连忙躲避的跑到了敖晟身边坐好,那样子仿佛眼前的杏梅就是个定时的炸弹似地,看的曦儿都觉得诧异。“兔兔,不准没有礼貌!” 这冥红是搞什么?以前他是最有礼貌的,现在怎么也不打声招呼,非常不待见人的躲旁边去了。 难道真的是怀孕的女人情绪不稳定,怀孕的男人更加的波动厉害? “二哥,兔兔不是没礼貌!”冥红低头扒饭,就是不抬头。 曦儿一听,没错她又一次忘记了自己是男人的身份,幸好冥红提醒了,这是他们三人的秘密,还是不方便在杏梅面前说出,毕竟她还是个外人。 “杏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大哥,这个是我三妹!” “大公子好,三小姐好!” 杏梅俯身盈盈,低低的喊出,顺势便站在了曦儿的身后,还真是时刻做起了女婢的角色,曦儿笑道:“还没吃饭吧,先吃饭!” 本来想拉着她一起吃,可是杏梅是个有分寸的孩子,硬是不肯,曦儿也不再勉强。 吃完饭,曦儿吩咐让杏梅去准备自己的房间,而自己则趴在敖晟的怀里:“晟晟!” “恩。”不冷不热。 “晟晟,那个今晚……” “今晚爷会洗的白白的,等着你的,爷这就去洗着!” 噗,曦儿本来还想说,今晚就算了吧,她昨夜累了一晚上,还没睡,敢情人家早就一早堵在了那里,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好在敖晟给了她一下午的修养时间,曦儿便歇在了冥红的房间。 这个时候,房间里没有别人了,只有曦儿和冥红两个。 冥红坐在床边,轻柔的揉捏着曦儿的后背。“娘子,兔兔捏的舒不舒服啊?” “恩,好舒服哦,兔兔捏的最舒服了,不过……”曦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里有个疑问,现在四下无人,便无所顾忌的说出来。“你刚才为什么对杏梅那么没礼貌,这不像你!” “她是女人!” “啊?就因为这个?”曦儿无语至极。 “兔兔以后除了娘子外,绝对不和别的女人说话,哼,看她们兔兔都懒得看!” 曦儿一听,便乐了,知道这熊孩子脑袋里的那根筋又发作了,还不是因为唐嫣儿将他刺激成这个样子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乖!这杏梅和那个唐贱人不一样。”人家压根就没看上你,估摸着看上的是她也说不定,曦儿yy中。 “那又怎样,反正我就是不跟她说话。” “可你现在是女人,我的兔兔,好了好了,你的心思娘子知道了,呵呵,真是乖东西!上来——”曦儿也不再和他理论了,直接捉住他的手便是一提,冥红很自然的俯身过来,趴在了曦儿的身上。 “想我了没?” “娘子讨厌……” 哟,这小子还挺拽?明明那个地方已经如火中天了,还在她跟前装。 “兔兔,我给你接着唱歌怎么样,全当给我们宝宝做胎教了!” “胎教?年娘子,那是啥?”兔兔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为何娘子总是如此的奇特,说出来的话他都没有听过,白瞎了他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了。 “哦,就是以后我唱歌赚钱买顶大轿子抬着你们,就叫胎教!”和古人说话就是累啊,曦儿不禁这么想着。 “春雨,一夜连晓,栈外柳,陌上蒿,野渡吹箫,春水,秋山为鞘,盈盈笑把恩仇了,舟放五湖心自烧,棹歌去,水迢迢……谁愿改一身骄傲,看岭上云长云消,几曾骑马倚斜桥,何处满楼红袖招,似梦还真心头绕,抬头明月相照,原来堪一笑,万丈红尘心不死,怎唱清风逍遥调,自将美酒对江天倾倒,一番洗今朝,夜歌豪乘年少……” 曦儿低转吟唱起来,冥红听的入神,本以为娘子又要大唱放浪曲子,没想到…… 兔兔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听着,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好多年前的那天。 夹杂着雾气,那小女孩的歌声越来越近,乘着竹筏穿着粉色衣衫的女孩子,走到他身边,递给了他一个—— 馒头! “别哭了,你为什么要哭啊?”小女孩闪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我找不到娘亲了!”冥红一张哭花的小脸瞅着她。 “别担心,我陪你一起在这边等,你和娘亲是在什么地方走丢了的呢?”小女孩笑嘻嘻的如同银铃般,冥红看的有些直了,指着树下。“就是那里!” “那我们过去,我陪你等吧,对了我叫云曦儿,你呢?” “我叫……” “红儿——” “娘亲,娘亲……呜呜……”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娘亲的身边,抱着娘亲的脖子,回头想要在寻找她的时候,只见她已经被家人接走了,娘亲说。“那是云府的小姐云曦儿!” 从那天起,冥红将这个名字牢牢地记在了心底,发愤图强,一招中了状元郎,只为了配得上那个她。 “兔兔,兔兔……”见冥红睡熟,曦儿伸手抚摸着他的小腹,这里真的是有个宝宝么? “兔兔,放心,我不会负你们的!”曦儿淡淡的香气扑过来,一个吻便落在了他的唇上,好软好甜,她的不负,冥红心如波涛,阵阵欢愉。 一直到了晚上,曦儿在冥红这里吃罢饭,才猛然想起,那个男人还在房间里泡着等着她,她叹了口气,脚步沉重的跨进去。 身处两个男人之间 “晟晟……” “哦……哦哦……” 曦儿皱眉,迈着的步子往后缩了几步,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啊? 怎么听着都像是男人自己那个啥? “晟晟,你是不是不在,你要是不在我就先出去了……” 曦儿说完,撒腿便打算往外跑,心说,此时不跑何时跑,丫的这声音阴森又恐怖,怎么听都淫荡的不得了,留下了还得了? “往哪去啊曦儿!” 软绵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便是腰部一甩,她啊的一声整个人划过空中,平稳的躺在了大床上。 “你,你在啊晟晟,呵呵,我还以为你不在呢?”曦儿面红耳赤的盯着敖晟,他竟然什么都没穿,看样子像是从水中刚出来。 那水珠从他的青丝滑落,颗颗滴在他诱人的胸前,水亮亮的诱人。 看着好像吸上一口,曦儿本能的将脸侧了过去,像是奶娃娃般张开了小手。“晟晟,来抱抱吧……” “曦儿,你刚才跑什么?” “哦,我那不是以为你不在,想要出去看看你去了哪里了?”才怪,她就是有意要跑出去的。 “哦?难道爷没有告诉你,爷在沐浴等着你来伺候?”敖晟说的不紧不慢,面色犀利,清澈好看的棱角此时已经深幽不见底。 身子坐过来,轻抚着曦儿的小腹,一点点的往下触摸。“还是曦儿觉得去那只兔子那里会比跟着爷要享受?” “才不会,咳咳,晟晟知道的,还是晟晟伺候的好,自然……我要来陪晟晟了!”这话千万不能被兔兔听到,不然又得止不住的抹眼泪了。 身处两个男人之间,她容易么容易么? “那我们来做吧!”敖晟笑声依旧,紧接着身子便嗖的一下跳到了床上,纱幔放下,风中摇曳,床上响起了好听动人暧昧不俗的声音。 “啊,轻点,轻点嘛……” “不要,快点啦……” 一夜颠鸾倒凤,曦儿早就体力不支,第二天顶着两只熊猫眼,疲惫的打着哈欠。 以至于杏梅喊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听到。 “公子……” 曦儿持续的趴在桌子上,休眠状态。 心里止不住的骂着昨晚折腾自己的那个家伙,臭流氓,臭流氓,敖晟就是流氓,呜呜,她都喊了累死了他还是整晚的折腾着她。 “公子?”杏梅以为曦儿出了什么事情,急忙的伸手推她,感觉很奇怪,一个大男人的身子怎么柔软成这个样子? “啊?”曦儿被她一推,猛然清醒过来,才发现杏梅正一脸娇羞的看着她。“公子,要吃午饭了呢。” “啊,呵呵,好啊。” 怪不得曦儿反应迟钝,实在是从小姐变成公子,她这称谓变了,以至于她反应总是跟不上来。 桌子上,冥红依旧像是躲怪兽般靠着曦儿身子紧紧的,眼睛只瞄着桌上的饭菜,至于杏梅,他可真是从她来到现在,冥红自始至终就没看过她一眼。 敖晟便发觉了,于是打趣道:“哎,三妹,你好像有点问题啊!” “什么,我……我能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你怎么靠着二弟那么近?”敖晟的眼睛像是刀子般,曦儿不自觉的靠他近了几分,撒娇道:“哪有哪有,我这不是靠着大哥也挺近的,三妹,赶紧的靠过来,有道是背靠大哥好乘凉啊!” 冥红一听,自然知道敖晟是吃味儿了,可他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有意在他面前靠娘子那么近,刺激他眼球的。 而是,他就是怕那个叫杏梅的从他身边上菜的时候,碰到他而已。 当然,这话,人家杏梅在场,他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毕竟他也算是个文化人,怎么能没有礼貌到那种程度。 吃罢饭,敖晟便去钱如海的府衙,而冥红有孕不便行走,曦儿便将杏梅留在客栈陪他。 尽管冥红百般的不乐意,还是没有办法阻止。 因为自从有孕到现在,他的身体情况就一直直线下滑。 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吃过饭,他必然是要小憩一段时间,如此一来,曦儿还没有出门的时候,他便已经睡下了。 “杏梅,好好看着她,知道了么?” “公子,放心,叫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好三小姐的。”杏梅杏眼一挑,似乎对那个不待见自己的三小姐很有信心! 曦儿自己无聊,便打算在城中溜一圈,也算是观察一下地形,再来就是看看在郊外那帮村民说的平城内市价上调民不聊生的事情,她倒是想要看看到底高额到什么状况。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不管是酒楼茶馆,还是小摊小贩,不管是绫罗绸缎还是青菜萝卜,均是平日里的五倍不止。 更别说城中此时缺少的药材了,那就是漫天要价。 她不免感到心凉,这些奸商,实在是可恶! 老百姓都吃不饱穿不暖忍受病魔折磨,他们还搜刮成瘾,完全死不要脸!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气愤的走到码头,抬头望着那清澈见底的河水,才刚有要转身的念头,便发现前方不到二十米处,有一个黄衣翩翩美公子的背影,站在岸边伸手比划着船上的民工搬卸物品,那一举一动,颇显老练。 曦儿现在本能的怒火中烧,一见这些有钱的奸商,气就不打一处来。 “哼,奸商是吧老子看不惯的就是奸商了!” 她不知不觉的已经把气撒在了这个不认识却有觉得有些眼熟的背影身上,结果飞快的冲跑过去,来不及刹车,一脚便从他后背踢了过去。 只听,噗通一声,那人完全没有防备,一个身影从空中完美的滑落下去。 “啊——” 码头上船来船往,人头攒动,那大小不一的船只,还有各路的航运货物琳琅满目,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搬运的工作,成排的码头工人边搬着手里的东西,边看着这边比较滑稽的一幕。 刚才还对他们大声吼叫,指手画脚的严厉老板此时已经成为了落汤鸡,在水中扑腾出了万千水花。 “快点救少爷啊,快点——” 船上的一个老伯眼睁睁的看着黄色的身影掉到了水里,当下命令众工人下去救人。 “少爷,少爷!” 切,曦儿蹲在码头,扇子轻拍着胸口,瞧瞧,就说是周扒皮了一点都不冤枉,竟然踢了一个势力主的少爷。 本来她想立刻闪人的,不过好像并不太乐观。 她没有想到的是,刚才被她一脚踢下去的那个人,竟然从水中飞出,直接的跳到了她身旁。 她定眼一看,草,这是谁? 吓了她一跳,身子往后明显的一扬,腰部便被人搂的紧紧地,温热的呼吸在她脖颈处喷洒出来。“这位公子,你可要小心!”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之行为! 曦儿盯着眼前那一张熟悉的脸颊,心说,该死的,早知道是你,说什么老子都不来踢你,这倒好,一踢踢出冤家来了。 “你,你放开我!” “哦?真的要本公子放开你,好吧,那就如你所愿,放开你——” 啪嗒,腰间的力道明显一松,她像是没有牵引力的物体一般刷的下落,直接身子沉闷的砸在了地面上。 “哦,好痛,该死的,黄亦枫,你胆子肥了是吧!” 木错,眼前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便是她四夫之一黄亦枫,当然,那只是以前,在她休书一封的时候,便已经和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牵扯了。 黄亦枫怔怔的望了她半天,竟然开口说道:“你怎么知道本公子的名字?” 他很好奇,这个男人说起来长得粉粉嫩嫩的,看起来秀气的很,其实也就是娘娘腔,连说话都是,不过他并不是能轻易被糊弄的角色,在刚才,他抱着她的时候,便发现她耳垂的小孔,那是女子带耳饰的象征。 眼前这个,胆敢将他踢下水的人不是男人,而是个女人! 而且竟然还是个知道他名字的女人! 他从小走南闯北,虽然遇到的女子众多,但是能和他牵引上关系,而且还将自己真实名字和身份了如指掌的却根本没有,除了她! 除了那个丑八怪娶了自己还不知道感恩愣是一纸休书将他打发出门的女人!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容颜清秀,颇具灵性,身形娇美,闭月羞花之貌。 和那个女人差别又何止千万里。 可是她那双黑漆漆的像是镶嵌着宝石般的眸子,却又是那般熟悉,他迷茫了,一时之间,竟然觉得周边万事万物全都静止,这里只剩下了他,还有那个她! 曦儿见他不动,头脑一片空白,强行的用手支起了自己的身子,大骂:“难道是流氓吗?一直盯着人看!” “公子为何踢我下水?” “不是你自己没留神掉下去的么?关我什么事情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踢你下水的?你有证据么?!” 曦儿蛮不讲理,脸不红心不跳的吼道。 心说,踢你怎么了,谁让你长了一副被人踢的脸! “哦?那我的工人和管家算不算证据,刘伯,你来——” 对面那个老人家一身青布衣,颤巍巍的走近,在黄亦枫面前恭敬的说道:“少爷,没错,刚才就是……” “喂,老人家,你看清楚了,你真的看清楚了么?你确定你亲眼看到我把你家少爷踢下去了?” 得知这个老人家是想要帮着黄亦枫一起对付她,曦儿也不慌不乱,刚才她飞奔过去的那一脚,是用了敖晟给自己的内力,速度之快除非是武林高手,否则就是这里的工人和这个唤作刘伯的老头一起睁大眼珠子看,也未必看得出分毫。 她这样一说,也只不过是想要恐吓一下,结果,那老头当真歪着脑袋思虑片刻,然后一脸凝重的对着黄亦枫说道:“少爷,其实刚才奴才确实没看清,只是看到少爷突然掉水里了,不过,不过,岸上确实当时只有这位公子在!” “哼,只有你在,那就肯定是你了!”黄亦枫不假思索的说道。 “卧槽,你还赖上了是吧,都说了你没人证物证,凭什么就说是老子把你踢下去的?” 曦儿面色灰白,指着黄亦枫的身子说道:“再说了,就你这样嗖的一下从水里飞出来的本事,我又有什么能力将你踢下去?还有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踢你?再者,有没有人规定有人落水,而岸边踏青赏水的人就一定是犯人?!这也太会无赖人了,你们打算要屈死谁啊!” 黄亦枫淡淡开口。“别的不多说,将本公子踢下水,岸边只有你自己,难道我是自己闲着没事跳下去的?你说和你没有关系,谁信?你给猪给狗说,你看他们会不会信?” “卧槽,你还有理了是吧,你这个人,简直就是说不通,无理取闹!”曦儿衣袖一摆,不想和这个人有多大的牵扯,转身便要离去,可是刚迈开了步子,手臂便被他一下子拉扯过去。“想走,没那么容易,本公子也不是好欺负的,这衣服也湿透了,这精神也紊乱了,怎么办,这损失你说一句想走就走了?!” 讹诈?!曦儿脑子里顿时跑出来这样的词。 卧槽,她倒是忘记了,这个男人天生就是一副小气而且贪财的货色。 原来他现在记恨的并不是到底是不是她将他踢下水的,而是要找个人为了他落水负责,确切的说那个负责就是为了要找个人给他付钱! “怎么样,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说吧,想要讹诈我多少钱!” 没想到曦儿会看出他的想法,黄亦枫嘿嘿一笑,甩动着手中的金算盘,曦儿心里马上就啐了一口,该死的,又是这个要人命的金算盘。 还记得那日桃花满天飞,她掉进了河水里,他救了她,也是这个金算盘,便满天开口,讹诈了自己,现在又来了,只不过这一次是他落入水中。 但是性质是一样的! 都是要讹诈她! 噼里啪啦,那金算盘响起来,须臾,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美态,缓缓的说道:“本公子算你便宜点,就要你一千两银票作为补偿好了!” 一千两?这人是不是疯了? 曦儿如果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她就会发现,她的脸已经被他的话气得完全没有了血色。 “一千两,你想得美,该死的,你去死——” 曦儿声音冰冷,嗓音高昂,完全的尖叫起来,那尖溜溜的海豚音,震得耳膜嗡嗡响。 “事后,态度不善,造成本公子严重心灵创伤,加上利用凶器震的本公子头晕眼花,一千两是便宜了,我算算……那就要你五千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也算是两清了!” 曦儿头瞬间大了,刚才从一千两直接飞升到了五千两,难道就只是因为她冲着他吼叫了几声? 她从来没想到她吼叫的声音也可以这么值钱,竟然是五千两白花花的纹银! 曦儿面色抽搐,身形晃动,不可不说,这个黄亦枫足够有本事将她气得血压高涨,特别是他那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的曦儿两眼冒金光,指着他颤抖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 “怎么样?看你穿的如此不俗,也并不是没有钱的人家,恐怕不会因为区区五千两的银子就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吧,如若不然,你今天要是不付给本公子五千两,你就别打算走出平城去——来人,带走,我们去府衙说理去!” 黄亦枫见曦儿死活不出钱,他也失去了原本的耐性。 吩咐工人将曦儿押解着便要去府衙说理。 说是去府衙,其实曦儿心中哪里会不知? 有道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看着黄亦枫,整天拿着金算盘,十足一个奸商,肯定和这里的府衙早就狼狈为奸了。 不然也不会抓着自己就去府衙问理。 这一去,她即便是有命活着出来,刚才的那五千两也会无形中经过钱如海这狗官着手后,翻一倍不止,不一定就会变成两万两纹银都不止。 曦儿白了他一眼,再次在心里暗骂他是个无耻黑心的奸商! “还杵着做什么,走啊!”黄亦枫不满的看着曦儿道:“自己不走难道还真的要被人架着才走?” “去哪?”曦儿淡定的问道。 黄亦枫立刻给了她一个白痴的眼神。“当然是去府衙了,除非你现在给我五千两,不然,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哦,原来他是一定要带着自己去府衙的。 不过,黄亦枫,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你还能这么淡定的讹诈么? “好吧,给你就是了,只不过我的钱没带在身上,不如你和我去客栈吧,怎么样?” “行,那好吧,只要你能给我钱,我不介意。”黄亦枫非常好说话的自顾说道。 “……”曦儿脸色一灰,眼睛一瞪,心说,卧槽,你是不介意,你要钱要的那么死皮赖脸,你介意个球球啊…… 黄亦枫没有看她,声音还是一贯平稳。“这位仁兄,看样子你的穿着打扮包括这个气质均不是泛泛之辈!”黄亦枫凌然的说道。 曦儿大叫不好,这个黄亦枫看来又要有什么鬼主意。 “其实,本公子一直在想,是不是五千两要的少了点,配不上你这样的身份呢?” “噗噗——” 卧槽,曦儿无语的看着他,他还真无耻,想着法绕着弯的将她往沟里带。 本来说五千两已经够多了,这一会儿,他竟然还盘算着想要在从自己身上搜刮一些。 该死的,这回,婶可忍,叔绝对忍不了了。 好在,已经到了同福客栈,曦儿婉转一笑。“黄公子还是先跟我上楼再说吧!” 抬头望天,此时已经离她去江边,过了大半天不止。 心中想道,晟晟应该回来了。 就算晟晟不回来,想来到了房间,她将兔兔与杏梅一起拉出来,不管管不管用,人头数在那里占着,怎么也算是个3:1啊! 黄亦枫被曦儿拽着衣襟大步的走回客栈,因为是钱财交易,所以黄亦枫将刘伯留在了码头,帮忙看着他的货还要命令看管那些工人。 他自己随着她而来,这是曦儿最想看到的情景。 回到客栈厢房内,冥红还没有醒,而杏梅边倒着茶水,边敌视着眼前的黄亦枫。“请用茶!” 瞧瞧,才跟了她半日,杏梅就学会看颜色了,知道曦儿并不待见这个黄亦枫,所以连所谓的称谓都省了,直接板着脸推过去一被子,里面倒了小半杯的茶水。 黄亦枫冰冷的语气说道:“可真是小家子气,这点茶水也舍不得?” “哟,黄公子见笑了,我们自然比不上黄公子这样的大户人家,我们小门小户的,茶水也是钱买的,泡的多了喝不了倒掉岂不是浪费了?” 听到曦儿的解说,黄亦枫用凤眼斜视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胸前由于气愤以至于起伏不定,娇嫩的脸庞,可能是走路太急的缘故,已经绯红如霞。 身子玲珑剔透,不过,发育的嘛……有待商榷! 黄亦枫突然被自己的思绪给吓到了,他这是在做什么? 竟然时不时的就想扫描她,时不时就想关注她。 以至于竟然莫名其妙的跟随她回来了。 要是平日,别说是将他有意踢到了河里,恐怕就是有人近身碰触他一下,他也会让她似地很惨。 即便是他真的很爱钱,但是也绝对不会允许碰触伤害自己之后,这个罪人还能和他这样心平气和的面对面的在一起喝茶聊天! 他心随脚动,就这样一路跟来了。 真稀奇! 曦儿被他关注的眼神所吸引,即便是才离开了几个月,黄亦枫那妖冶的脸庞此时看来,依旧魅力不曾消减。 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样,近距离的看过这个男人。 竟然发现,他长得十分的透净,清澈的像是泉水般无害无毒! 那种刚才还诌媚而且贪财的表象下,曦儿却看到他另一面强大而有力带着耐人深究的冰冷气场。 不由得被震慑住了! 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被这个男人惊鸿一瞥震得半天回不过话来。 可能是两个人都若有所思,不曾所动。 那边站着一直不说话的杏梅终于忍不住了。 “公子……” 曦儿愣了一下,继而说道:“你去看看三妹醒了没有,要是醒了,先别告诉我回来了,让他好好在房间里等我便好,我一会儿便过去看他!” “是!”杏梅退出。 曦儿心想,咦? 刚才还想着要叫上他们一起3:1的,现在竟然消去了这个想法,想来还真是奇怪。 “来吧,是不是把人支走了,打算要给我五千两了!” 得,你看,是她自作多情了,她还以为他刚才多少能认出点什么来,结果,还是她异想天开了是么! 即便是他认出了又怎样? 曦儿到底心里在期盼什么? 她不清楚,只不过直觉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会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便他是个贪财如命的势利小人! “我没钱!” 曦儿好笑的看着他,打趣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呵呵,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既然如此,笔墨何在?!” “你要做什么?”曦儿有点不解的问道。 “拿来就知道了!” 曦儿将笔墨取出,只见黄亦枫刷刷的在纸上写下了一行行笔迹均匀,行云流水般的字迹,须臾,便将纸递给了曦儿。 “这是什么?” 噗,曦儿惊呆了,这个男人他想什么呢? “你自己看看,如果觉得可以,就签了,如果没钱还不签这个,本公子不介意带着你去府衙去一趟了!” 曦儿碾转在手,看了片刻,竟然笑出了声:“是不是每一个还不起黄公子钱的人都要签署这样的卖身契,然后到你们黄府为奴为俾?” “别想多了,黄府自从本公子管事以来,你是第一个受到本公子亲自待见的奴才,你要觉得高尚,觉得自豪,觉得知足,然后感恩戴德的报答我才是!” 曦儿想着,这叫什么事? 这该死的黄亦枫竟然让自己签署卖身契,他想的倒是美。 而且,他那一桶桶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他夫子到底是怎么教育他的,竟然教育成一个斯文败类! 曦儿刚要说不,说给老子死了这条心吧。 突然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敢问公子是哪里人士?”她还不曾知道他的原籍,但这绝对不是随口问问,而是她早有预谋。 “本公子就是惜牛国原籍,不过这两年走往于各个国家,十三国均有黄家宝号,算起来你跟着本公子你也不亏!”他相当牛气掰掰的和曦儿说道。 确实!十三国都有生意往来,那岂不是贯通了全国的金融贸易? 这人,别说,他小气贪财还贪出来一个天下首富的尊号! 简直是…… 这样便好,平城不是物价上涨,百姓苦不堪言么? 平城府衙不是和他狼狈为奸么? 贯通十三国那他就是导火索,要想让各地的商贩压价,恢复如常,那么面前的黄亦枫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曦儿想着敖晟去了府衙,自然是用自己的权利去制服钱如海,那样只不过就是治标不治本。 即便是钱如海不敢在中饱私囊,难道各地商贩就会听命于他么? 说到底,他其实也就是个托而已…… “哦?既然是这样,我确实没钱给你,不过我大哥有钱,我觉得这契约可以改成如果我有钱自己赎身,这张契约便可自行作废,黄公子以为如何?” 曦儿歪着头,轻笑道,抑制住了她心中腹黑的想法。 那样的笑容,水嫩的脸蛋,竟然有让黄亦枫上前捏几把的冲动,他靠在椅背上,两眼放着诡异的光,心说,女人,敢在本公子面前装男人,乖乖回去,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竟然这么轻快的答应他的要求,其实他刚才也就是试试而已,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 “那也好,那便加上。”黄亦枫将曦儿说的那条在协议后填妥。“签字吧!” “等等!” “又怎么了?难道想要反悔?” “这倒不是,只不过这协议我觉得还是要一式两份比较妥当嘛……”瞧瞧,他长得像是个人精,她也不痴不傻不是,嘿嘿,这是现代的规矩嘛,一式两份有保障! 如果是一份儿,到时候她找谁说理去? “你……”原本以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个好对付的,本以为女子无才便是德,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有心眼。 倒让黄亦枫多瞅了她两眼。 随即在曦儿狗腿儿般给他又倒茶又捏肩的双重刺激下,他含泪签署了另一份协议。 不过,他怎么都觉得,这协议他没占便宜。 因为那女人竟然在后面又加上一条:本人自此吃喝嫖赌经黄公子一手包办,在本人协议未满之前,出现任何的纰漏由黄公子为之善后,直到协议期满! 这是什么? 黄亦枫被她捏的伺候的还挺舒服,想要看看她接下来还能耍什么花样,竟然就那么签署了。 亏他还是个常胜之人,竟然做了这么赔本的买卖。 曦儿暗暗将那协议收好,自然这协议如果带在身边,若去了黄府这个黄亦枫赖账,搜刮了去,那也是不好的,于是她将这协议假借向杏梅打听兔兔的情况之时,悄悄的塞给了杏梅。 “让三妹好好休息,告诉大哥,我欠黄公子的银子,他回来后,记得去黄府赎我才好!” 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有点渗人,杏梅一脸看不懂。 只知道那个穿着黄色衫袍的男人将她家公子欺负了,眼眶泛红,指着黄亦枫便道:“还讲不讲理了,你留下我家大公子回来自然会还你钱,你把我家公子带走算怎么回事?公子,你可不能去,你要是去,杏梅也跟着你去,杏梅绝对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这杏梅倒是个实诚的孩子,曦儿拼命的像她眨眼色,奈何,这丫头就像是孟姜女哭夫郎似地,一听曦儿要跟着这个黄亦枫走了,死活拉着曦儿的手臂不肯放手。 “喂,我说你这个丫头,不要死搅蛮缠好不好?”黄亦枫终于忍不住,这女人白痴就算了,怎么跟着的丫鬟也白痴的要命! 曦儿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说,你才白痴呢! “真稀奇,难道她会读心术不成!”黄亦枫被她一瞪,竟然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牢牢的死死的咽了回去。 “杏梅,我没事的,你好好拿着这个,等会给三小姐,然后大公子回来……” “走吧,真是墨迹!” 她正想要说,大公子回来,千万别让他那么快去黄府找她,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可是,黄亦枫一把将她揪住,拉扯着便往外走。 杏梅跟到客栈门外,眼见没有了曦儿的影子,又是一阵哭嚎。 “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告诉大公子去找他,可是他的眼睛又拼命的给我使眼色,到底是要不要大公子去找她啊?” 疯了!她凌乱的不得了。 为今之计,还是尽快的通知三小姐的好。 她才回到冥红的房间,正要敲门,冥红便听到了声音,从里面急切的打开门,一脸激动的看着杏梅。“娘……怎么是你啊,你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冥红一脸冰冷的望着杏梅,丝毫不像和她过多的接触,但是又心里担心曦儿,于是依旧开口道:“二哥回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三小姐……” “……” 曦儿跟着黄亦枫来到黄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平城的黄府别院,抬头便是高大的房檐遮天蔽日,光看外面的两只石狮子便知道不凡,进门后,沿着弯曲的长廊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在尽头停下。 黄亦枫指着那个独立的房间道:“你先住在这里吧!” 曦儿走的腿儿都麻木了,丫的他一个别院而已,占地面积会不会太大? 要是他的主院落还不得和皇城那般? 他到底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曦儿推开门,房间的木门都是紫檀红木所制造,细节体现品质。 虽然说这间房间是在尽头,比起之前走过来看到的那些门户稍小,但是推开门后。“卧槽——” 这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的待遇啊! 进入后,果然是一应俱全,别有洞天! 那猩红的地毯,沉香楠木的家具,就连床上的被子都是金缕所致,幔帐上的金钩,挂着的金制灯笼,菱格的云雕窗子,名贵的花卉,珍贵的古玩玉器,字画名人,比比皆是。 桌子上,放着点心,时鲜瓜果等物。 安顿好了曦儿,黄亦枫便转身去屏风后—— 曦儿只顾着观赏房间内的景物,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的境地已经岌岌可危。 屏风后簌簌的脱衣服声音惊醒了她。 她诧异的盯着屏风身后的男人大喝:“喂,这里可是我的房间,你在做什么啊?!” 黄亦枫笑道:“你的房间?你以为本公子会让你一个下人住这样的房间,自然这里是本公子房间,你还不进来伺候本公子穿衣!” 啥玩意啊?穿衣! 难不成他真的在脱衣服? 曦儿娇嫩的小脸上呈现出了一副骄傲自负的神情,穿衣是吧,尼玛的,今天老子和你拼了! 涮她是吧,不是她的房间带她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好玩,还是就是为了让她给他换衣服啊! 越想心中越是气氛,曦儿走到屏风前,诡异的笑道:“主子稍等,奴才这就来了……” 脚下一用力,直接将屏风踢了过去—— “额……你到底在做什么!” 屏风后,一阵山河咆哮,曦儿紧张的露出了可怜巴巴的小眼,双手托腮,跳了起来:“哎呀呀,主人,奴才可不是故意的啊,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此时黄亦枫像是只大乌龟般,四脚展开,脸贴着地面,索性他的重要部位目前都被衣物遮盖好,不过就算是没有遮盖,曦儿也不觉得大惊小怪。 人都和他睡过,这点小打小闹算的了什么? 她蹲在地上,也不动也不说话,捂着嘴巴就怕自己笑出声,结果憋得自己都要成内伤了。 又是一阵怒吼:“还不过来给我挪开,你笑够了没有!” “哦,主人,不要意思,奴才还想再笑一会儿行么?”她被发现了,直接连手都不用了,哈哈的倒在地上就开始笑了起来。 边笑还边用手掌拍打着地板,就差自己没有打着滚来回的折腾几番。 就在她笑的岔气的时候,身后那双冷厉的眸子快要将她射穿了。 她感觉身子开始慢慢的发凉变得僵硬起来。 立刻制止,身子腾的从地面站了起来,一改刚才笑意,抿嘴摆回了一副庄重的模样,对着身后已经暴跳如雷,双拳紧握的男人毕恭毕敬的说道:“主人,这屏风可能是坏掉了,奴才这就去给您扔掉,重新置办!” 黄亦枫气得眼眉开始一跳一跳的,她说什么? 她明明是故意的,自己将屏风弄坏直接砸到了他身上,现在还赖着屏风本身就是坏的,还想要给他扔出去。 “你,你知道这屏风值多少钱么?卖了你都买不起!” 黄亦枫心疼的瞅着地上破了好几个洞的地方,那明明就是被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给拿着脚踹的。 “啊?原来这么贵啊?那主人还摆在这里?那应该要掉个绳子直接的挂在梁上啊,真可惜,可惜啊可惜……”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主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坏了就是坏了,主人怎么能随便的将这坏屏风安插在奴才的身上,奴才可担待不起,不然奴才给拿着布块给修补一下?” 曦儿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哪里是弄回来一个伺候的奴才,简直就是请回来一个祖宗哎!我的屏风啊,痛死我了,心疼死我了,我的三万两啊,我的钱啊!” 结果,黄亦枫就这样抱着那屏风哭喊了半日,直到后半夜总算是消停了。 他哭是他的事情,曦儿总不能不吃不喝陪着他耗着是不是? 结果人家将房间里的瓜果都吃完,又吃了几盘小点心,边喝着茶边坐着看着黄亦枫半跪着抱着那东西,像是死了亲爹亲娘似地抽搐着。 终于,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嗨,主人,哭够了吧……” 黄亦枫刚想说,她总算是有点良心了,还知道安慰他了,结果后一句她的话直接将他雷了一个外焦里嫩。 “我看这么贵,您还是多哭些时候,奴才可是看累了先睡了,您继续,奴才不耽误您的雅兴了,您接着来……别怕打扰我,我这个人睡觉一向是雷打不动,嘿嘿……” 黄亦枫无语,本来那颗焦躁的心被她一刺激,还真是消停了不少,这到底是谁将他害成这个样子的? 他哭的死去活来,那个罪魁祸首竟然吃饱喝足还占了他的床! 安心的睡大觉去了? “你——” 刚想大骂她混蛋,却压根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喂,我说,你给我起来——” “喂,你给我滚下去——” “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黄亦枫吼叫的完全没有形象可言,可是床上的曦儿,真的就如她之前所交代的那样,睡着后雷打不动。 再度睁眼,曦儿已经神清气爽! 只不过在,这是谁的房间啊,还有,她的身子怎么这么沉啊,好像被麻袋压着似地,身上多出来的这只手! 尼玛,这手是谁的? 尼玛,这脚又是谁的? 卧槽,总不至于,在别人的地盘上睡了一觉,便以身相许了吧? 默默的回头,便见那劈头盖脸的一头青丝,她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卧槽,传说中的鬼压身啊!来人啊,救命啊!鬼啊——” “你叫够了没有!闭嘴!”黄亦枫顶着两只黑眼圈嘟囔道:“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你给老子滚下去!”曦儿一激动,直接飞来一脚,只听嗷嗷的几声,探头看去,只见黄亦枫被踢倒在地,屁股下—— 破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扎出了血—— 曦儿中媚药啦 平城是锦鼠国最为富饶的交通路段,这里最注重的就是商业的发展。 海路两枢总要纽带,是和别国货币流通的根源之地。 繁华的街道,喧嚣的商贾,林立的酒楼客栈,繁华锦绣自不必多说。 太阳偏西,黄亦枫今日去了府衙小聚,曦儿便闲来无事到处走走转转,这个别院的奴婢并不是很多,所以略微的显得孤寂和单薄。 曦儿独自坐在了凉亭的石阶上,托腮看着荷花池里的鲤鱼,不禁想到。“黄亦枫的金库到底在什么地方?” 没错,这就是她来黄府最主要的目的。 趁着黄亦枫不在,她搜索了半日,竟然毫无章法可寻。 “难道不在这个别院,或许是在惜牛国也说不定呢,这可怎么办,总不能跟着那个男人去惜牛国吧,还是趁着现在他没回来,赶紧逃掉算了,回去找晟晟,他们该着急了!” 虽然说此次来这里一无所获,她颓废的不得了。 但是想起晟晟那要吃人的模样,她还是颤抖的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啧啧,晟晟生气可是要吃人的,还是算了!” 无功而返,不是她愿意的,但是这种情况,她还是做个逃兵罢了。 刚站立在荷花池边,叹了口气,没想到那岩石长着青苔,光滑的踩了下去,她身子便歪歪的倒了进去。 “啊——”真是倒霉,她不想的,她真的不想的,但是,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她紧闭着双眼,等待着身子落入水中发出惊艳的噗通水花,没想到良久还是没有听到半点响动。 “咦?这是怎么回事?”她睁眼,只见自己的身子和水面倾斜45度角,并没有落下,奇怪的回头看了几眼,腰身被一条细丝所缠绕,那条握紧细丝之人林立在亭子之上,此时正笑嘻嘻的看着她:“夫人,这是为何要跳河花池啊?难不成是因为太想本王,思念成疾要为本王殉情不成?” 噗,曦儿差点气结,一口气没上来,憋得小脸通红,只因为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四夫之一碧折颜。 只不过,她都穿着这样,而且和以前的容貌也大不相同,这个男人是怎么发现找到她,而且还认定她的? “你是谁啊?还不放开我!”曦儿先不张扬自己的身份,准备看看再说。 碧折颜手中的丝线一转,像是金钩钓鱼般将曦儿从湖面上拎起,身子便紧紧的落在了他的怀中。 “喂,你干什么?” “夫人真是不听话啊,不要动,再动本王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从这里掉下去,看看我们家夫人长得这么清秀,要是不小心划破了,可真的是好可惜啊!” 他伸手抚摸着那层鸡蛋清般光滑的稚嫩脸庞,眼底的浓情更甚。 “滚开,谁是你夫人啊,你是眼睛瞎了吧,没看到我是个男人?” “男人?夫人可真会开玩笑,是不是男人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碧折颜笑的轻狂,曦儿一听,忙出手阻止:“我说这位公子,恐怕你好像是认错人了吧!” “是么,认不认错难道夫人的味道本王还能闻不出来?” 碧折颜一把抓住云曦儿,便随手的在她胸前开始抚摸起来,曦儿不断的喘着粗气,脸色染上了艳丽。 “别,你这个登徒子!” “还不承认?看来夫人很不乖呢,这段时间没见,就把本王忘记了?” 碧折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该死的! 他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以前的他对她是那样的不屑,难道他是失忆了还是怎样? 可就算是不认识了,他怎么会知道她是他的夫人? 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来,我的夫人,张嘴,本王会让你记起来的!” 什么?曦儿没有准备的时候,谁知道碧折颜已经利用自己的双唇开启了她的娇嫩。 “唔唔……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嘴里的酸涩让她露出了苦楚的面容,她眉头轻蹙,一种不好的感觉席卷全身。 不对,身子开始娇软起来,刚才的那种坚持便土崩瓦解了下来。 她软软的瘫在了碧折颜的怀里,娇喘连连。 “你……你……” “瞧瞧,这样果然乖多了是不是?”碧折颜放浪的笑道,伸手便抱着她轻飘至地。 须臾,已经来到了房间内,房门一关,曦儿体内的热流便开始更加难受的叫嚣起来。 手也不自觉的攀绕在碧折颜的脖颈上。 嘴里依依呀呀的说着。 碧折颜低头轻吻片刻,曦儿已经满脸涨得通红,隐忍的声音嘶嘶艰难的叫着。 曦儿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那就是如此不适的身子除了被他下药了,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你为什么要……要给我下药!” “是为了惩罚你,你知道吗?”碧折颜看着曦儿那娇俏的模样,忍不住的小腹一紧。 这个女人,竟然骗了他那么久,什么丑颜的二小姐,都是假的假的! “你给我吃了什么药,我好……好热,好难受……”曦儿正痛苦的抓着碧折颜,她现在的理智完全的不清醒了。 所以并没有看清碧折颜眼角闪过了一丝黯然。 现在的她,就像是板上任人宰割的牛羊,没有力气去为自己争夺主权。 只能不住的哀求着,希望对方能帮助她,帮助她…… 碧折颜抿嘴一笑,没有片刻的犹豫,将曦儿身上的衣衫尽除,冰凉的身子便覆盖在她火热的肌肤上。 听到她喊叫着,碧折颜心中一闷! “晟晟……帮帮我,晟晟……”竟然叫着别的男人名字? 而且,这个晟晟是谁? 以前的四夫中并没有一个叫做晟晟的男人? 在这样的床事上,她中了药物的反应下,竟然发自内心的叫嚷着一个他所不知道的男人的名字,哼,看来这些日子她没少逍遥快活! 一种被背叛、欺骗、伤害、屈辱、忿然全部袭来,碧折颜清楚的听见她不停的喊叫着那个晟晟的名字,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 他的欲火和欲望随着曦儿的不停喊叫渐渐的升腾起来。 听到她舒爽的喘出一口气,似乎对于他身体冰冷的感觉很是满意。 但是她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心口又觉得委屈和酸痛。 这算什么? 他想着她,费劲从女魔头那里逃出来,结果这个女人竟然给他戴了一顶顶的绿帽子! 他手轻轻一挥,曦儿浑身颤抖。 那温软的嘴唇含住曦儿敏感的耳垂,带领着她一丝丝的痛苦折磨。 他开始克制不住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 非得要和这丫头耗上了! 明明知道她不一定会理会他,他还是回来了! 伴随着药性,碧折颜只想让她此时在他的身下,享受到自己的快乐! 即便是她不想,他也要强加给她。 至少他为了摆脱她此时身体的痛苦。 他轻柔的手慢慢的抚摸。 心中不由的叹息,真是个绝妙的人儿…… 身体的诚实使他更加的喜悦,看着曦儿表现出来的娇媚神色,他也很难受。 “曦儿,曦儿,我来了。” “恩,呜呜呜,帮我……” 她满脑子里都是晟晟的影子。 看着她那火烧般嫩红的身体,碧折颜浑身冒火。 莫名其妙的,心中的火身体内的火都跟着起了反应。 不管这么多了,不管她现在把自己当成了谁? 哪怕是别人,他是别人的替代品,至少这一刻他所拥有的是全部的她不是么? 曦儿的身体,让他控制不了,恩…… “晟晟,晟晟,呜呜,呜呜……晟晟……” 曦儿中了媚药,思绪完全不受控制,她只是知道自己很难受,想要得到解脱。 殊不知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并不是这个人。 碧折颜丝毫不管了,顺着自己的心意,和曦儿纠缠在一起。 像是小船般装载着满满的爱意,随着波流激烈的翱翔起帆! 曦儿不久便晕死回去。 汗珠随着碧折颜的发丝垂落,一滴滴的打湿。 他靠在她身边,只能静静的搂抱着她,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一遍遍的在她耳边说着:“曦儿,曦儿……曦儿……”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他这种人,明明恨得要死却爱的彻底! 即便是曦儿不能原谅他,他还是想要呆在她身边。 即便是她不能原谅…… 黄亦枫从府衙回来的时候,只见到云曦儿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色娇美的如同一只精美的蝴蝶羽翼。 她全身发烫,黄亦枫试探了一下。“怎么会这么热?” 难道是发烧? 不可能啊,早上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他唤来了一直跟踪曦儿的小婢,只听小婢说她一直就在房间内,从来没出去过。 这也怪不得小婢女,她们其实并没有说谎。 而是在曦儿出门之前,便已经被碧折颜给解决掉了。 醒来后,只认为自己是贪睡,哪里会想到其实是被人打晕了。 还好,人没丢! 不然,真的不好和少爷交代了,少爷的脾气要是暴躁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曦儿的媚药是解了,可是身子还是烫的很,碧折颜已经离开,此时在床边的只有傻傻盯着她看的黄亦枫。 “总觉得你和那个人的眼睛很相似,呵呵,会不会我想的有点多呢?” 他无奈的摇摇头,那是个丑女人,面前这个…… 怎么会一样呢? 不过他还是派人去了云家打探消息,结果回来的消息是云府一夜之间毁灭了。 大火无情的剥夺了数百人的生命。 也包括那个曾经是自己夫人的女人,云府的二小姐,天下的第一丑女人! 曦儿难受的恩哼几声…… “恩……不要……” 好像是在做梦,又像是某种暧昧不清的声音。 黄亦枫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再次将眼眸定格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用手划过。“是啊,你怎么会是她呢,是我想的太多了对不对?” 其实,那个夫人,她精湛的医术和二货般的善心都是让他刮目相看的。 而且面对自己心爱人危险之时,不顾性命的挺身而出,他也是震撼的。 对于他的选择,她并没有因为是夫人而禁锢他,千方百计的想要偷取解药救他们,让他们离开! 不受美色所惑,他也是敬佩的! 不过,就在她甩下休书的那一刻,他知道她心里半点没有他们的影子。 她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叫做冥红的男人! 他也是想祝福的! 可是,为什么在之后的每每夜晚,当他独自躺在大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脑海里依稀的会印出那张丑陋不堪他却再也不曾害怕的脸呢。 她那双精灵剔透的双眸,水一般的清澈,盈盈润润的煞是好看。 正如同此时的她! “毕竟你不是她啊,我在想什么呢,呵呵!” “恩,不要走嘛……”黄亦枫刚要起身离开,曦儿柔软的手臂便飞快的缠了过来。 一把搭在了他的大腿上,双手便那样搂着不动,他走不动了! “做什么?大白天的还睡觉?!而且还是这样一幅媚态,想要勾引主人?下回想个好点的招数!” 黄亦枫说话尖锐但是手还是忍不住的放松,想要不伤害床上的人。 “不要走,我好难受……” 曦儿舔咬着黄亦枫的大腿…… “你可真是!”他一把拎起她,往床上一扔。“一点形象都没有了,你在做什么?!” 他不太愿意别人的碰触,而且还是个女人! 即便是她现在穿着男人的衣服,那又怎么样,还是掩盖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实。 “恩,我不舒服,我难受,我好热……” 该死的碧折颜到底下了多少药量,不给她解决完了就甩甩衣袖走了? 或许连碧折颜都不知道,这药性竟然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还是分一波波的不肯消退。 “你怎么了?”黄亦枫终于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了。 走在她身边,伸手在次的去摸她的脑袋,热的吓人。 “怎么回事?” “恩恩唔……” 这样子,好像是…… “中了媚药了?!” 她此时的样子不就是和当初自己在云府中所中的那种媚药差不多的样子么? 全身发热,浑身无力,而且淫荡起来四肢交缠,笑语连连,妖媚无边。 黄亦枫刚要接触她的身子,便被曦儿一把拉上了床。 “你做什么?!”他有点吃惊的说道。 “恩……” 曦儿骑在他身上,神情紊乱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伸手便撕扯着黄亦枫的衣衫。 “还不给我住手!”黄亦枫有点崩溃。 “你叫什么啊叫,晟晟,坏晟晟!” 晟晟是谁啊? 黄亦枫有些发懵,但是之后曦儿举动便让他知道,她是认错了人了! 她口里千万遍念的那个男人名字并不是他? 搞什么,他天下首富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人强了!而且还是被当成了替身! 这…… “你给我下去!”他怒急! “别闹了……晟晟不乖哦,不乖打屁屁!”曦儿一巴掌挥在了黄亦枫的屁股上,清响的啪的一声,彼此纠缠起来。 黄亦枫想要伸手推开她,却见曦儿已经褪尽了自己的衣衫,而且头上一瞬间青丝散落,娇美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的呈现在他面前。 他清晰的看到了在她左胸处的那抹红豆印记,那个是…… “夫人?!你是夫人么?是不是?” “什么啊,你说什么,晟晟!” “你是不是夫人,是不是?你没死?你这脸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很久之后,黄亦枫再次提到他和云曦儿这段床事的时候,他被云曦儿一大嘴巴猛抽过去,曦儿怒曰。“该死的,老子长得这么骗了,你一个劲儿摇晃什么,非要老子把闭月羞花的美貌换成以前惨兮兮的丑女人面容,你脑子进尿水了?!” 当然那还是后话。 白皙的身体到处都是擦火点,诱惑的声音呻吟出声。 黄亦枫几乎是没有意识的抱着曦儿便滚动起来,纠缠在一起,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只不过是满大街随便捡了一个下人,便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翌日。 当曦儿朦胧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一片昏天暗地啊! “卧槽,哪里啊这是?” “夫人,起来了,喝点粥!” “哦,好饿哦……”曦儿思路还没有恢复,只觉得被人抱起来放在柔软的椅子上,然后面对着那一桌子琳琅满目的好吃的,饥肠辘辘,咕噜噜的冒了好几个泡。 “这么多好吃的,晟晟,我吃不完啊!” “晟晟是谁啊,夫人?”黄亦枫眉头一拧,拿着碗要喂曦儿喝粥的手顿了一下,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晟晟就是,就是……” “卧槽,黄亦枫,你搞什么东东!”曦儿终于反应了过来,强咽着一口递过来的粥,差点喷在他身上,指着他道:“你搞什么?” “夫人,多吃点,好不好吃啊?” “等会,等会,黄亦枫,你先等等,你乱叫什么,我是男人!”曦儿比划着自己的身体,结果眼睛瞪大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衣服,衣服怎么换成了…… “黄亦枫!” “是,夫人,为夫在这呢!”黄亦枫非常狗腿儿的报以言笑。 曦儿差点抽过去。“你怎么发现的是我的?” 她不明白,这些古人难道思维观察如此惊人,她都改头换面成这个样子了,一个个的竟然都可以将她挖掘出来。 真是太可怕了。 “因为这个——” “喂喂,你少对我动手动脚的!”曦儿忙抽开他要伸过来的魔爪,警惕的看着他。 “嘿嘿,夫人可真是残忍呢,明明刚才在床上非要拉着人家和你那个,现在将人家睡了就想不负责任了?” “噗,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和你……不对……” 她猛然想起来,碧折颜,对没错,她在荷花池边的时候明明看到的是碧折颜,而且还和他…… 醒来后怎么就变成了黄亦枫了,这不对啊,她脑袋乱的很,烦透了。 “哎呀,烦死我了!”手猛烈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要将它翘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为什么,她只不过是睡了一觉,就觉得什么都变了呢? 只不过,眼前的黄亦枫怎么又会发觉了自己呢? “你想要怎么样?!”曦儿简单利落说话一丝不苟。 “夫人以为呢?” “我早就已经给了你们休书,你还死缠烂打,好像不是你的作风!”曦儿铁着脸说道。 “哦?休书,是么,我不记得啊,我只记得我回家一趟,夫人就不见了,夫人你这样子可不好,你这样子,是始乱终弃的行为!” 曦儿再次的抽搐了脸庞,始乱终弃,他可真是说得出口啊! 黄府,金砖玉瓦,雕梁画栋,极尽奢华。 不愧是黄府正房,那狮口衔环,比平城那处别院大多了。 狮兽皆为纯银打造,外面裹上了纯金,门内两尊通天门神,皆为汉白玉雕刻而成,神态霸气,栩栩如生! 这阵势,比以前的云府还要气势。 即便是云族那种险境般的处所也没有这般的奢侈。 可以看得出,黄府钱财如堆,珍珠如土,视钱财如无物。 一个身穿素衣干净通透的人,迎了出来。“少爷回来了是少爷回来了!” 经他一喊,那园内的奴仆分为两边,垂目而罗列分好,齐齐的喊道:“少爷!” “都起来吧!”黄亦枫牵着云曦儿的手走进大门后,曦儿顿时诧异。 “这……” 只见那院落亭台楼阁参差坐落,百花齐放,百鸟争鸣。 似是仙境一般,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均是巧匠细手碾磨制成。 “少爷,这位姑娘是?” 迎来的那个青衣男子望着云曦儿一脸的遐想,少爷怎么会无缘无故带着一个女人回来? 不过这个女人,可真是倾国倾城,长得美貌绝伦。 难不成这是少夫人? 怪不得少爷看不上老夫人给他找的那些女子呢,那些女人虽然也算的上有些姿色,但是和眼前这位姑娘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这姑娘,长得多水灵啊,而且浑身上下那就是干净的瓷娃娃一般。 不着粉黛依旧是靓丽抢眼呢。 “黄管家,你看什么呢,赶紧给曦儿安排住处,对了就安排在清风阁!” 黄管家一听,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清风阁那不就是少爷住的地方么? 少爷将这美女安排在清风阁,那言下之意不就是…… “是,少爷!” “曦儿,我先去看我娘亲,你先随着黄叔去清风阁休息,等会我来找你,听话,知道么?” 黄亦枫抚摸了几下曦儿的发丝,顺手往外一推,他则迈开了步子提前走了。 “这人,可真是……” “少夫人,请随我这边请吧!” 少夫人?这主人不要脸,这下人也跟着耍流氓是吧! 她也不屑和一个奴才在多言语,反正她确实挺饿的,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说吧。 曦儿在清风阁内转了一圈,累的躺在了床上,还真以为这里是她住得地方呢。 直到傍晚十分,她身子才被黄亦枫摇醒。 “夫人,饿坏了吧,我回来了,我们吃饭去!” 黄亦枫紧紧的抱着曦儿的身子,搂在怀里,亲昵的唤着。“曦儿……曦儿……” “哎呀,烦死了,黄亦枫,你能不能不这么矫情啊!” 曦儿推开他的脸,他又凑过来,没完没了的样子,让曦儿很羞愤。 就算是云曦儿再怎么不待见黄亦枫,还是乖乖的爬到桌子前吃饭吃饭,心说,不吃饭哪里有机会逃出去啊! 尼玛! 可是接下来的两三天,彻底让云曦儿给无语透顶了。 这黄亦枫天天跟着她屁股后面转悠,都可以长成一棵常春藤了! “黄亦枫,我在洗澡,你进来做什么!” “夫人我错了……” “黄亦枫,我在小便呢,你干什么啊!” “夫人,我错了……” “黄亦枫,你能不能别像狗一样跟着我!啊啊啊——” “夫人,我不是狗,我是牛,所以我还是跟着你吧!” 三天两头,刺激着曦儿的敏感神经,曦儿每天混混沌沌只觉得度日如年啊! 这日,她推开窗棂,仰望蓝天,见白云朵朵,似棉花糖。 清风微凉,已是入秋。 心里悲凉境界油然而生。 “晟晟,兔兔……呜呜……救命啊!来人啊,这头死牛,烂牛,囚禁我是吧,该死的,呜呜……” 今天黄亦枫听说要接待外来的客商,总算是给了曦儿一个比较安静的居所,没有他的墨迹和打扰,曦儿浑身身心舒畅的不得了。 只不过,在这高兴之余,清风阁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黄亦枫他老娘黄老夫人! 按理说,这黄老夫人自从曦儿进了这黄家清风阁开始,就一直没有动静,不太正常。 身为娘亲,儿子莫名其妙的从外面找回来你一个女人,她竟然可以做到不闻不问。 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而且连一个丫鬟什么都不曾派来,难道说是黄亦枫这个儿子不是她亲生的? 曦儿当听到禀报说黄老夫人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想到,咦? 今天正好黄亦枫不在,她却来了,那人前脚离开她后脚便来,要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那曦儿还真是觉得要奇怪了。 此时,曦儿再度回头时,房间内多余的丫头已经退了出去。 曦儿站的笔直,她并不怕她,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个还未谋面的婆婆而已。 糟糕,她怎么用了婆婆这个字眼。 要知道,她一点都不喜欢黄亦枫! 更不想和他牵扯一丝一厘的关系。 黄老夫人到来,便巍峨般坐在上座,曦儿站在一旁,只是低头不语。 想着要怎么称呼这个老者才算得当。 没想到,就听见一个尖溜溜的声音:“见到老夫人,还不问安,低着脑袋想什么呢!” 卧槽,曦儿心中暗骂,这是哪个小妮子,竟然敢对她指手画脚,一顿臭骂? 她算那根葱啊! 那丫头是黄老夫人的大丫鬟名唤秋纹,平日里仗着老夫人的宠爱,无所不作。 后来又被老夫人指给了黄亦枫为通房,也就是收房的小妾。 不过,黄亦枫从来没有召唤过,只不过是为了不伏娘亲的意思,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却早就忘记了有这个人的存在了。 再加上黄亦枫平日里不在府中居多,而且没有正房,这大丫鬟秋纹便是老夫人一个人之下,全府万万人之上的角色。 如今,听闻少爷无缘无故便从外面找来了一个野丫头,而且还安排在了清风阁内。 日日夜夜紧守着不放,她早就心生恨意。 趁着少爷不在,她这便陪同黄老夫人,打算来会一会这个女人! 曦儿抬头,面露喜色,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是谁啊?” “我是谁还轮不到你来评说,老夫人你看,看她这般无礼,一定是没有家教的野丫头!” 哟,这主人还没发话,怎么这丫头竟然这般嚣张跋扈。 曦儿先选择暂不理她,而是将目光投到了正襟危坐的黄老夫人身上。 那是一张严肃的都可以结冰的脸,没有表情,更多的是木讷! 曦儿想着,这该不是有什么老年痴呆后遗症之类的病发症吧。 “老夫人,她这般无礼,快将她拖出去先杖责三十大板再说!” “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 我擦…… 曦儿淡定不住鸟,这一句话还没说,连屁股还没坐热乎,这老夫人便要开始杖责她? 只因为旁边的那个妖精似地女人说了一句话。 到底这老夫人是谁啊?怎么看起来这丫鬟才比较权大。 “老夫人,不可啊,这是少夫人,不可啊!” 这时候,黄叔自此经过,也是想要问一下少夫人在这里住的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毕竟看少爷那般在乎她,自己多巴结一下也是好的。 没想到,竟然无意间听到了秋纹正教唆着老夫人要责罚曦儿。 他急忙跪在老夫人面前,双手摇摆。“老夫人,真的打不得打不得!” “黄叔,你起来!”曦儿脸色一凛,这个老夫人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神志不清,才会受这个小婢女的教唆。 她一早就看出来了。 “少夫人!” “黄叔,我看你是病糊涂了,你敢阻拦老夫人做事?这个女人来路不明,你竟然叫她少夫人!她算哪门子少夫人啊?!” 秋纹淡淡的小媚眼一挑,忿恨的大骂起来:“你只不过是个奴才,谁给你的这么大的胆量,竟然敢和老夫人作对,还不退下,来人,老夫人说了拖出去,杖责三十,你们没听到吗?!” 小丫头简直是目无法纪了。“喂,我说,你这丫头,你冲着谁大呼小叫的!” “什么?你,老夫人你看她……” 秋纹依偎在老夫人的身边,撒娇的说道:“我不管,我不管嘛……” 那样子哪里是个丫鬟的样子啊。 “拖出去——” “喂,你这个老婆子,你脑袋不清楚我不怪你,你打谁的主意都没问题,但是你想打我?你做梦啊!” 曦儿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桌子上的一个大桃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你竟然……” “还有你,你给老子闭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啊,大呼小叫,一个小丫鬟而已,自不量力,妖言惑主啊,你看看你都把老夫人逼成什么样子了?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秋纹一听,脸色一白一青,想到自从老夫人中风之后,她就只认得她自己。 所以这也是她在黄府目中无人的最主要原因。 根本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她,即便是少爷在也不行! 因为有老夫人这张王牌,老夫人只听她自己的话。 她骄傲的像是一只金丝雀。“谁能听你的,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黄府的少夫人了啊!” “来人,黄叔!”曦儿冷眼射出,黄叔吓得忙从地上站起来,心想着,这女人平日里看着弱不禁风,可是真厉害起来,那眼中像是毒蛇般散发毒气,他哪里受得住这份冰冷。 “快点,将秋纹拖下去——” “黄叔,你反了不成!” “秋纹,少夫人再此,你还这般骄纵,老夫人也饶不了你!” 曦儿看的出,这个黄叔是个明事理的人,果然看得清形势。 这边秋纹疾言厉色哭天喊地,拽着黄老夫人,死活不去。 那边曦儿敲着碗碟,唱着小曲,乐呵呵的嚼着香蕉看戏。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做什么!” 一声霸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寂静,所有的吵闹声片刻都沉寂在某处。 那一抹杏黄色的衣摆出现在曦儿眼帘的时候,她行为丝毫没有收敛,敲着碗儿继续道:“继续,不准停!” “少爷,少爷,救命啊少爷,你看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疯了,她要杖责我,少爷救命啊!”秋纹一见黄亦枫,立刻狗吃屎般的扑了过去,狼狈的小脸上满是泪痕鼻涕,看的众人不忍发笑起来。 曦儿眉峰一挑,黄亦枫还没有开口之时,她便说道:“都没吃饭啊,这么久了连个人都没拖出去,你们是打算集体被辞退?” “是,少夫人!” 众人一听,少爷再此,少夫人依旧我行我素,完全不顾及,这丫的,少爷便是妻奴啊! 要是少夫人在少爷耳边吹吹枕头风,那可真是想让谁什么时候走,谁就的什么时候走了! 黄亦枫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脸宠溺的看着椅子上那个不冷不热的小女人。 一看这架势便知道,一定又是这个秋纹仰仗着娘的威严跑到这里撒泼。 竟然没让她沾到半点便宜。 心中不觉好笑。 想要看看曦儿下面打算要怎么办? 这样想着,身子一歪,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秋纹一看,那少爷满眼对那野女人一脸柔情四溢。 她眼巴巴的瞅着,却不敢再去碰触少爷,只得转身扑到老夫人怀里。“老夫人,老夫人救命啊!” “不能伤害她,不能不能……” 老夫人痴呆呆的搂着秋纹在怀里哄着。“不哭不哭,娘亲在不哭……” 秋纹眼眉冲着曦儿处一挑,那意思仿佛在说。“怎么样?想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只见曦儿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道:“老夫人累了,怎么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往怀里抱啊,娘,我在这呢,你抱错了!” 曦儿将茶杯一放,温柔似水般的声音响彻全场。 扑到老夫人怀里,伸手便用银针封锁了她的哑穴,然后一把将秋纹推出去,任由老夫人抱着自己。 秋纹心中一惊,老夫人竟然完全不说一句话,也不再为她求情。 “老夫人,老夫人……”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这回不用杖责三十了,直接……” 曦儿稍想片刻便道:“嘿嘿,这么难以束缚的丫头实在是不宜留在府中,这样吧,黄叔,这里最大的妓院是哪里啊?” 什么?妓院? 秋纹吓得双目如灰,死一样的沉寂。 还未出口,只听黄叔说道:“回少夫人,是城中的百花楼,那里是最大的……” 先说,少夫人打听那种风月场所是打算要做什么? “哦,百花楼啊,这名字好啊,气势啊,咦?秋纹你这名字也很好啊,正好你们可以两好作一好,这样吧,你从今儿起不用在府里伺候了,直接去那里伺候吧,看你这模样,一定会不错的!” 曦儿说的情真真,秋纹吓得哭啼啼。 黄叔听的朦胧胧,黄亦枫闻言笑呵呵! 夫人果然是夫人,连整治人的方法都独树一帜,不同凡响啊。 数日后,百花楼传出了一件惊动惜牛国上下的事情。 那便是有名叫做秋纹的女人在一天夜里,接连被三十几名乞丐轮流轮了一遍,死状惨烈! 这事传的沸沸扬扬。 冥红坐在马车上,听到街上不时有人讨论,心中百感交集,泪如雨下。 “三小姐,你就别哭了,我们这不是正在找么,你这样,公子知道了还指不定要多心疼呢?”杏梅忙安慰着他。 这几天,他们一直找寻曦儿的下落。 一开始是在平城的黄府找,可是那里的人说少爷已经离开了,去了哪里不知道,少爷游走十三国,哪里知道少爷下一站到底去了哪一国? 敖晟在知道这样事情的时候,早就气得不理冥红和杏梅了。 因为一开始他们死活不肯告他曦儿的去向,以至于延误了救曦儿的时机。 “大公子,你慢点,三小姐好像不太好?” 冥红哭着哭着脸色一抽,突然手捂着肚子,难受的滚动起来。 “又怎么了?烦死了!”敖晟没好气的问道。 “三小姐好像不舒服啊,你看,啊——不好了血血,怎么办?” 杏梅伸手想要扶冥红发现一地的血,很是渗人。 “怎么会这样?这是……” 眼见冥红脸色惨白,嘴里还叫着娘子娘子的。 敖晟伸手揽住了他的身子,将他抱了下来。“杏梅,你将马车赶到客栈,我先带着他去医馆!” 这是曦儿的骨肉,要是没有了,曦儿指不定要多伤心。 而且还会认为是他没有看顾好冥红,这责任他可不担。 “喂,你给爷振作点,你要是不想让曦儿伤心,最好就把这孩子好生保住了!” “娘子,娘子,呜呜……宝宝,宝宝……” “闭嘴!” 敖晟抱着他,脚尖轻捻,人已经腾空而飞。 医馆内—— “啊——” 给冥红开完药方,抓完药后,敖晟没有手下留情,直接将这里夷为平地! 所有知道冥红男子之身怀孕的人,已经不复存在。 狠厉的盯着这无情之火蔓延开来。 敖晟一点都不觉得罪过。“曦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满身鲜血,请不要怪我,因为我只想保你周全!” 冥红一直不太好,说是气急攻心,胎位不正。 连日来奔波劳累所致。 他们不适合在继续的赶路。 敖晟也不能将他丢下自己去找曦儿,要是冥红有了不测,相信曦儿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吧。 就在他抱着冥红到客栈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 只见那人生的是风华正茂,银白色的一袭长袍将身子包裹的更加的欣长,脸色淡淡的看着他们,盯着他怀里的冥红,眉毛一皱。“他怎么了?” 恩?这人是谁?难道认识! 四夫争风吃醋 雪白的地毯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衣物,房间内彼此的纠缠声彼此起伏。 “恩唔……” 叫的纠缠,唤的悦耳! 曦儿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抱着身子偎依在房门外的长廊处,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杈,在上面划着什么。 这年头,连下人们都敢这么大明旗鼓的大晚上学猫嗷嗷了…… 看来这黄府没有个管家的主人还真是不成!无规矩不成方圆啊…… 咦?她鄙视自己,她怎么又瞎操心,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一阵逶迤过后,已经是入夜时分,黄亦枫在书房内噼里啪啦的算着什么,突然抬头问道:“刘伯……” “哎,少爷有什么吩咐么?” 前几天从平城那边的账目有些核对不上,那边的管事竟然背地里中饱私囊,少爷气急,便将平城三年之内的所有账目全部拿出来核对,竟然算着也就忘记了时辰。 年纪轻轻却要担起这份儿产业,也实在是难为了他。 刘伯是府里的老人了,从老爷在的时候,他就管事,只要是账房方面。 而家里的黄叔是专门管理后堂之事,同为老人,这两个老人倒是为了黄家鞠躬尽瘁的大半生。 看着少爷孤身一人,没人照料,夫人又是如此个情形,都替他心疼。 好在,现在少爷找到了少夫人,总算是让他们多少宽慰了不少。 “她吃饭了么?” “少爷说的是少夫人吧,吃过了!” “哦,那就好……”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刘伯站在外围,给他新泡了一壶暖茶。 须臾,他再次抬头睁着黑宝石般的双眸眨了几下,又问道:“没问过我?” “哦,少夫人也问过少爷吃过了没,我说少爷在书房忙着整理账务。”刘伯是什么人啊,他知道他家少爷八成是对这少夫人情深似海了,只要一沾到少夫人的事情,他嘴角总是向上扬起来的。 即便是刚才…… 就在一炷香之前的回放录像。 “少夫人,这饭菜还合您的口味么?”刘伯站在曦儿身旁小心的伺候着。 “还凑合吧!” 刘伯见她只顾着吃饭,半句都没有问少爷的情形,于是又开口问道:“少夫人觉得这汤怎么样?” “也还行吧!” 对少爷片刻关心只字未提,刘伯抿着嘴,叹口气,再次问道:“少夫人,您觉得这吃饭的位置坐的如何?” “太硬了!” “啊?”刘伯左脸一块肌肉明显的触动了几下。“硬在何处?” 突然说出这话,在看少夫人那斜视着自己的眼神,他老脸不禁一红,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啊? 怎么能对着少夫人问这么……硬的问题,他这…… “我说的是这米饭有点硬了!”曦儿浅浅的说道,对于面前的老者并不在意。 靠,他竟然问硬在何处? 她真想说,你丫的想硬现在也没那功能了! 索性刘伯什么都没打探出来,更加没有带来少夫人的只字片语关心少爷的话,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便逃回来了。 好在刚才少爷问的时候,他撒了个谎,不然,少爷肯定又要心情不爽了,不过,他夹在这夫妻两个之间左右为难,刘伯真想仰天长呼:哦……下人难做啊! 曦儿一个人实在是无聊,刚才听到那暧昧的叫chuang之声,脸一麻麻的不自在。 如今,要她老老实实的躺会床上安心睡大觉,也绝不可能了。 想着下午便没有见过黄亦枫,也不知道是跑到哪里去了。 于是绕着长廊,开始慢悠悠的边消化着食边观赏着四处的夜景,直到走到书房,看到门外的刘伯,她突然又想起了刚才吃饭时候他那囧囧的表情,想起来就好笑的很。 “嗨,刘伯,大晚上的,赏月亮啊!” “啊,少夫人,真的是你啊?”刘伯表现的异常惊讶,这少夫人竟然自己偷着寻了过来,看来还是耐不住寂寞啊。 “不是我,还能是鬼啊——”曦儿两眼一翻,红色的舌头伸到最长,在刘伯兴奋回头的时候,她呲牙咧嘴的一笑,吓得刘伯嗷嗷的几声,晕过去了。 “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曦儿耸耸肩,只听见门里面唤了一声:“谁在外面?” 是黄亦枫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找的不正好就是他喽! “我!” 曦儿高喊一声。 黄亦枫一听娇滴滴的小夫人声音,立刻就来了精神,她竟然亲自来寻他,是不是想他了。 整个人神清气爽,一手拽着长袍,便迎了出来,见刘伯竟然靠在柱子上,闭着眼睛,旁边站着的不就是他的小夫人么。“这是怎么了?” “哦?可能是太累了,睡着了吧!” 这也行,曦儿心说,刘伯可不能怪我,确实是你自己躺下的,我可没动你一根手指头。 “来人,将刘伯抬回房间,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说睡就睡了!” 黄亦枫心情大好,吩咐完后便关闭了书房的门,兴致匆匆的走进去。 此时已过戌时,万籁俱寂,只余秋风扫树叶般发出了沙沙沙的声响,园内的各种昆虫鸟兽相互嘶鸣细咬。 书房内,莹莹灯火撩人心弦,窗纸上透着两个身影,一大一小,一高一矮,高的如同魁梧有力的松柏枝干,矮的如同杨柳之姿。 那明暗交接,心随澎湃,透过灯火在纸窗上倒影出一副唯美的画面。 曦儿走进后,坐在软座上,盯着黄亦枫桌子上的那些账目,咦,真是老土,这都啥年代了,还用算珠子,也不怕累的手疼。 “夫人,怎么这个时间还没有睡?”黄亦枫对着如水蜜桃般滑嫩的曦儿,吞了吞口水,这诱人的小妖精,那日只要了她两次便已经浑身点火,只要一看到她,就发自内心的想要她。 但又怕自己过于唐突,要是吓坏了,直接谈崩了,这丫头的个性还是个强烈的性子,他可不得不谨慎一些才好。 “哦,你不是也没睡么,你在做什么?”曦儿懒塔塔的看着他,其实她真想说,不是她不睡,而是那夜猫子似地一声声挠人的叫嚷声,搞得她睡不着。 “在算账!” “哦……” 又是一阵沉默,两个人互相也不再多说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黄亦枫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打败了,这曦儿怎么看着他就只会发呆,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是不是他真的很无趣? “夫人……” “恩?” 曦儿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兔兔怎么样了,那个身子,汗担心死她算了。 早知道,她真是不该任性,现在好了和他们走散了,晟晟脾气不好,她有时候都害怕,要是他对兔兔不好,那兔兔还不得哭死啊。 索性还有个杏梅在身边,她多少还是有点放心的…… 见她心思已经飘在了远方,不在自己身上,黄亦枫故意的轻咳一声:“咳咳……” “哦……”曦儿有点难堪,被人抓现行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她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发丝,捧着茭白如玉的小脸,蹲坐在椅子上,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什么时候你能算好?” “恩,这个……”黄亦枫看着那五六十本的账目,这些必须都要今晚算完,不然他也不会舍得将她自己丢在房间里。 是不是她开始埋怨自己冷淡了她? “曦儿……”这是他第一次明着叫她的名字。 “哦!”曦儿淡淡的点头,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恐怕今晚不能回房了,你……” 噗,曦儿呆住了,他难道是认为她空虚寂寞了所以自己睡不着跑来央求他一起回房睡觉的? 这男人,会不会想的太多啊? 曦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拿起手中的一本账本。 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黄亦枫惨笑,多希望她是这个意思多好,看来的确他想的太多了。 “这些账目今天晚上必须弄出来,所以你早点回去休息好不好?”黄亦枫端起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下一口,精神很疲惫的说着。 这些账目是三年前的,他要慢慢核对,看样子今晚又是一夜不能睡了。 “就为了这个,你打算一晚上都不睡觉了?”曦儿惊诧,这男人难道是疯了! “放心,累不坏我,这也就是我,要是换了别人恐怕要算上十天八天的才行,我只需要一晚上到明早差不多就搞定了,怎么样,为夫还算厉害吧!” 瞧瞧他那引以为傲的表情,曦儿摇摇头,不好意思泼他凉水。 见曦儿又是垂头不语,黄亦枫一口饮尽杯中茶,压了压自己眼底的火热,腹中的灼热。 全部熄灭吧! 他说。 “我算账了,夫人要是还不困就在这里陪陪我,要是……要是想睡了为夫先送你回房可好?” “哦,不用了,我就是有点饿,你有什么吃的没?”曦儿撇撇嘴,伸出嫩白小手伸到他身前,拍了两下。“去给我做点夜宵行不行?你会不会啊!” 什么? 黄亦枫觉得这怎么可能?她竟然让他去给她做宵夜。 他能说,其实他真的不会做么? 但是,夫人这急切的表情,他怎么能那么说,他也说不出口啊。 于是只好打碎牙齿和血吞。“好的,我去去就来,你先坐会儿!” “恩啊,好的!” 曦儿摆摆手,示意让他快去,黄亦枫叹了口气,一出门,便雷厉风行的冲着小厨房跑去,最好现在厨娘还没有休息,不然,他还要亲自去叫醒么? 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么丢人的事情了。 不过为了曦儿,他算今天豁出去了。 小厨房内果然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了,黄亦枫两眼一抹黑,得,命人去叫厨娘吧,又怕曦儿一吃便知道是厨娘的手艺。 于是只能命人点灯,他做? 他会什么,旁边找了几个丫鬟,打听了一下曦儿比较喜欢吃面食,这好办,直接下碗面然后撒上点卤子就好。 不过,这堂堂黄府少爷,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啊。 少爷进厨房,一时间又引起了府内的鸡飞狗跳,一时之间,后园内,好不热闹。 所有人都明灯而起,少爷忙碌,他们谁敢闲着啊。 曦儿拿着账本,嘴角里惹过一丝嘲讽,将那金算盘扔到了一旁。“切,这点破账目还要一晚上,黄亦枫,我还真是把你瞧高了!” 拿起笔来,直接对准那账本,脸色变得异常的严肃,那种严谨到一丝不苟,不受外界人打扰的境界,可算是曦儿到这里之后,专心做的头等大事了。 一刻钟后,她伸了伸懒腰,将这里的账目全部的累加好,有条不紊的摆放好,窝在柔软的椅子上,困得两眼发麻。 “哎哟,黄亦枫,你是打算要饿死我是吧!” 其实本来是有意要支开黄亦枫,可是自从让黄亦枫去做宵夜后,她这半天动用了自己的脑力也伤着了体力,自然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唤个不停。 毫无力气的歪倒在一旁。“叫你去拿个宵夜而已,直接让人做来不就好了?这么慢!” 曦儿连打了几个哈欠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黄亦枫满脸汗珠,风风火火,端着自己精心煮好的面食来到书房的时候,只见曦儿早就睡去,那均匀的呼吸声,在书房内晕染开,一声声好听的动人。 将食物放好,黄亦枫将衣服披在她身上,打横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她。 “曦儿,回房睡觉了,好不好?” 虽然他辛苦半天,这小夫人没有吃一口,但是他还是挺甜蜜的,抱着曦儿,那粉嫩嫩的小嘴,看着他就忍不住的往上凑。 “恩唔……”曦儿语气说是被他强而有力的力道拥醒的,还不如说是被他那猫舔舐吻醒了。 “曦儿,对不起,把你弄醒了?” “你还知道啊,饿死我了,你成心是不是?”曦儿开始抱怨道。 “呵呵,我其实……其实我不会做饭,不过你既然醒了那就试试?” 他将她窝在怀里,捧着那碗…… 曦儿鄙夷的撇撇嘴,用小手捏着鼻子说道:“拿走拿走,黄亦枫,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发霉的东西,你要吃坏我?” “额……” “黄亦枫,这些红红黄黄的是什么,下面还一坨黄色的是什么……”这真的是面么? 为什么看起来样子怪怪的,好像那一坨坨的,黄色滴,带着红血丝滴…… 她死活不肯尝试,黄亦枫无奈的叹了口气:“来人,把这个倒了吧,去让她们重新来过!” 那眼底里的失望是曦儿从未见过的,他的难过触及了曦儿心底里的某个情殇。 “等等,这大晚上的,随便吃点凑合凑合得了,放下吧!” 侍女重新放好,随即退了出去。 黄亦枫眨着无比兴奋闪亮的眸子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的小夫人将筷子拿起来,在碗里搅拌起来,抿着嘴唇,看着半天不动,就是筷子搅啊搅的…… “还是算了吧,倒掉算了!” “行,我吃,我吃还不成么!”曦儿都不知道,自己凭啥这么委屈自己的胃,非要这么刻薄自己不可。 一根根的面条嚼在嘴里,那面糊的味道让她冷抽一口气,看看,这就是她自作自受不是? 谁让她非得让人去弄什么宵夜呢,弄来了不吃人家还不高兴,她还的勉强。 “好吃么?” “恩……” “那就多吃点,夫人,这些够么,如果不够,厨房里还有,我再去……” “行了行了,够了,你不是还要算账,那里的账我都给你算好了,你去看看,还有什么没算的拿出来,我一并算完,好去睡觉了!” 曦儿眼睛瞄了一眼桌子上的账本,心不甘情不愿的嚼着嘴里的面条,这都是什么啊,看颜色那就是一个字奈,闻其香,那就是两个字很奈,吃到嘴巴里,那就是三个字非常奈! 黄亦枫瞅着小家伙吃的那个纠结,他眉眼都要笑弯了,瞧,虽然说他做的不好吃,但是小夫人还是怕自己不高兴,所以勉强的不让他伤心,吃的还是挺香的嘛。 “哦,那我这就去看看,还有什么账目没算,我……什么?” 他快速的冲到桌子前,只见那账目罗列的整整齐齐,而且每一本账本左下角的夹层处都会有一张写着数据总额的白色纸条,那上面清楚的写着银两的数额。 这些都是曦儿算的? 怎么可能,他刚才才出去了一个时辰? 这个是怎么…… “夫人,这个是你算得?” “废话,不是我算的,难道是你算的啊,或者你以为是鬼算的啊,这里不就是剩下我一个人了么?” 真搞不懂,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算个数么,这珠心算随意的一扫,很快就记住了啊,一点都不难,不过这些是古文字,或多或少的浪费了曦儿点时间,要是阿拉伯数字的话,那绝对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她算数当时可是顶尖的,要不是家族传承学医,当初她理科那么好的人,也不至于要去学医啊。 为了继承,这个是老爸临终嘱托啊,汗,她现在学业有成也算对得起老爸了。 只不过,谁能告诉她,她现在到底还能不能回去啊,老爸,你在天之灵,显个灵呗,把我捎回去吧,当然当然,不是带到你那个地方去,而是带回奶奶身边。 也不知道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奶奶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她这个心就酸的泛滥了。 “可是,可是……” 黄亦枫随手从里面抽出一本,拿过金算盘,便开始认真的噼里啪啦的算起来,神情紧张而又严肃。 眼睛落在账本上,手指便在金算盘上不停的拨打着,根本不用拿眼睛去瞄一眼。 可见,他确实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曦儿还头一次看到把算盘打得如此精妙之人,也忘记了吃面,更多的是她压根就吃不下去。 坐在椅子上,将脑袋趴在了桌面上,黄亦枫并不看她,他全身心的都围绕在这个算盘和账本上,曦儿吧嗒着小眼朦朦胧胧,伴随着那有节奏的声音,已经开始和周公打上了招呼。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黄亦枫一口气没上来,沉沉的往椅子后一沉,身子汗珠涔涔。 刚才他快速的将这本账目演算了一遍。 竟然发现这数据额和夫人写的完全一致! 这怎么可能? 夫人也是用的算盘么? “夫人……” 曦儿歪着脑袋,喃喃道:“行不行了啊,先睡觉好不好,赶明我教你啊!” 曦儿实在是累的说不出话了,黄亦枫除了惊讶还是好奇,更多是对曦儿这个女人的震惊,他不知道这个夫人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他相信,从今天开始,他愿意一点点的全部去解剖,去详细的了解夫人,他总有一天,会将她的所有都看到。 黄亦枫抱起曦儿便回房了。 一整晚,曦儿像是害怕什么似地,一直将身子往黄亦枫的怀里钻。 本来他就兴奋的睡不着,这小猫儿似地她好像是故意的撩他,一会儿钻这边,一会儿又跑那边,在他身上一点点的蹭来蹭去。 他就算是个柳下惠,也坚持不住了。 “夫人,亦枫想要呢!” 黄亦枫暗哑的声音喷洒在曦儿的脖颈处,一点点的吻着。 曦儿感受到身子被紧紧的环住,本来想要斥责,却因为困得无力,索性任由他去了。 见曦儿并没有阻止,黄亦枫心头一喜,便开始大规模的对她进行了挖掘—— 一大清早,清风阁内便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嗷嗷叫—— “你给老子滚下去,你丫的想死了是不是!” “不是的,夫人,昨晚是你拉着我进来的,你不记得了?”黄亦枫屁股坐在地上,有点无辜的瞪着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曦儿眼色狠厉的瞅着自己身上的斑斑点点道:“就算是那样,你有必要把我咬成这副德性?!” “呵呵,夫人,这个是随心所至,为夫没控制好,以后一定不会了!” “还有以后?黄亦枫,你是被老子休掉的,你忘记了,你个该死的!” “嘘,夫人小声点,给为夫留点面子吧!” 他指着门外,然后双手合十,乞求的跪在曦儿身边。“夫人消消气,消消气,都是我不好,我流氓,我坏人,我不是人,我错了错了哈,乖,别生气……” 他边说边给曦儿捏着肩头。“夫人,力道怎么样啊?还行么?” “哼!” 曦儿本不想理他,可是昨夜这身子又酸又痛,被他这么一揉捏,还真的舒服了许多。 “少爷,少夫人,起了吗?奴婢们服侍洗漱!” “瞧瞧,都在外面等着呢,夫人可不能再生气了好不好?”黄亦枫清脆悦耳的声音叮当作响的在曦儿耳边重复着。 “行了,知道了。”曦儿瞧了他一眼,在下人面前她是不该做的太过分,毕竟黄亦枫对她还算不错,而且如今还要靠他帮忙找到晟晟和兔兔。 不过,他这势力眼能帮忙么? 何不借着这个时候…… “咦?让我消停也不是不可以?” 黄亦枫毕竟是做生意的,他一猜一看便知道曦儿有事。“说吧,夫人要为夫怎么做?” “果然聪明,我就喜欢和明白人说话,这样吧,你答应帮我找晟晟和兔兔的消息,而且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睡了我?” “额……那个可以,不就是找人么,不过夫人你到底有多少男人啊?” “滚,老子多少男人用的着和你报备了?你就说你帮不帮吧!”曦儿厉声喝道。 黄亦枫撇撇嘴,心里酸溜溜的说道:“帮,帮,我帮,我就是个二货,竟然帮着夫人找情敌。” “既然如此,那你睡了我的事情呢?” “这个,夫人难道又想要不负责啊?!”黄亦枫伸手揽过曦儿的身子,很认真的说道。 “额……我没说不负责,不过,你睡了我,我对你负责?”曦儿疑惑的回答。 “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可我养不起你啊?”曦儿开始挖坑。 “我有钱,不用夫人养我!”黄亦枫含情脉脉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爱极了。“夫人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要亦枫了!” 曦儿暗笑,这男人,肯定是疯了。 “要,我要了还不行么!”对上他那一双无辜又可爱的眼睛,她真是没有办法说出伤害他的话来,而且,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确实该对人家负责,这都哪跟哪啊! 原本她是想要黄亦枫帮助找到晟晟和兔兔,然后在赔偿一下,她陪睡的银子,至少她陪睡了可以换点银子不是,然后顺便将银子去救济一下那些穷人,她准备来个狮子大开口。 没想到,套来套去,被他绕进去了。 “夫人,你真好,夫人……” “那我养不起你,你养养我吧,是不是每个月得给我点生活补助啥的啊?” “啊?”黄亦枫有点错愕了。 曦儿一见,瞧瞧他那小气的样子,于是摆摆手。“算了算了,汗,估计你这小气的人也……” “五十四家商号给夫人二十家让夫人自己支配好不好?”黄亦枫小心的瞄了一眼他家的小夫人,他会不会给的太少了。 夫人会不会斥责他小气啊…… 可是他要是都给了夫人,要是夫人都给……那么以后就保障不了夫人的花销了,那样没有了利用价值夫人该会讨厌他的,一定会不要他了吧。 黄亦枫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没看到曦儿那满脸的震惊。 他刚才说什么? 要将二十家钱庄都给她打理? “难道是疯了?”曦儿小手在他面前晃动了几下,然后看到他只是怔怔的呆在那里,也不看曦儿,也不看别处,他这奇异的举动,估计不是疯了就是撞邪了。 曦儿重重的点点头。“恩,果然疯的不轻啊!” 好半响的时候,曦儿都要下床了,这小子明摆着是在耍她玩,她还是能分清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的。 谁知道,脚还没有落地,就被黄亦枫一把拽回到了床上,按压住身子,倒在了锦被里:“我没疯,没疯!” “你给我起开,你疯了还打算咬人啊?救命——” “唔唔……” 曦儿慌乱的挣扎想要呼喊,嘴巴却被一团柔软给堵上去,跟着他不由的亲吻起来。 加深了喘息,那身子一软,也不在做挣扎了。 “我真的没疯,夫人,要是觉得二十家不够,大不了给你三十四家,我留二十家?不行不行,不然你给我十四家,你留着四十家?”黄亦枫眼珠子动来动去的,好像真的是在盘算什么。 “亦枫?” “恩,夫人。”轻轻的在曦儿的唇角吻了一口。“夫人怎么了?” “为什么要给我店铺?我没给你要那些东西,我只是说你可以每个月给我一点钱,我可以救济一下被你坑的那些穷人,至少帮你消点罪孽而已!” 那些穷人饿的要死,不是他从中作祟又是什么? 曦儿挑着眉,看了他良久,终于还是将自己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啊?原来是这样,呵呵,夫人真的好有善心呢,不过夫人误会我了,那些不是我做的哦,我也可怜那些人,那些都是地方上的商贾为了自己的私利强行压价,和亦枫没有关系呢。” “可你不是天下首富么?” “天下首富难道就会参与那种勾当?原来夫人眼里是这么看我的呢!”黄亦枫落寞的伤感起来,把玩着曦儿的发丝,轻轻的在鼻翼间嗅了几口,好香啊。 曦儿这才恍然大悟,难道这几日自己都是白忙活了? 不过,看着身旁躺着的某男人,她微微一笑,笑而倾城,还是值得的不是么,最起码她捡了一个天下首富回家。 兔兔那边倒是好交代,毕竟亦枫以前和他都在一起呆过,不至于起太大的摩擦。 可是,晟晟的话…… 汗,愁死了,这男人多了,就是麻烦。 仅仅过了三天—— 在曦儿千盼万盼的等的心尖儿都痛了的时候,黄府内终于迎来了三个她朝思暮想的人。 “呜呜,呜呜,娘子,呜呜……” 冥红头一个跑到她怀里,甩开了杏梅,他一头扎进了曦儿的怀里开始哭,像是一个常年没有见到丈夫的小媳妇似地,哭的特别的感伤。 这个时候,也瞒不了杏梅了,索性就把话都说开了。 从公子变成了小姐,杏梅没有半点惊讶,不知道是曦儿扮男人太过不靠谱,还是那丫头观察太敏锐,总之她就是造就乐见其成了。 “好了,乖了,不哭好不好?” “娘子,你太坏了,你知道我……我都要担心死了……”冥红抱着她,死活不松手,完全不理会别人那被他雷倒的表情。 曦儿白嫩的手指在他粉嫩的双颊来回的抚摸,直到抱着兔兔靠在椅子上,哄了好半天,他才安静下来,靠在曦儿怀里,静静的抽搐着,曦儿低头一看,竟然睡了。 “嘘?别说话,把他抱房间去!”她吩咐黄亦枫道。 “好的,夫人!” 黄亦枫冲着她点点头,伸手抱起了冥红,便往内堂去了。 曦儿这样安排也是有目的的,她早就看到晟晟那一脸腹黑恐怖的脸庞,如果不是因为兔兔怀孕了,恐怕她早就能被那个男人用眼神直接的杀死于无形中。 “晟晟!” 她唤了几声,直接冲过去,钻进他怀里,温柔的唤着。“我们家晟晟,不要生气了嘛,好不好?” 敖晟愣了一下,身子一顿,见到她真的很高兴。 能看到她平安,他何尝不是心中欣喜。 他可以容忍她的任性和胡闹,可以包容她,但是不能容许她的一个一个男人的找回来。 难道这就是身为女帝和别人留着不同血液的关系? 即便是别的男人可以忍受,他不行? 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和冥红分享,那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有了冥红,而且那个男人还有了她的孩子。 他无可奈何,但是这个男人又怎么解释? 还有,他身后的这个呢…… “有人找你!” “额?谁啊?晟晟……”曦儿感觉到敖晟的表情冷淡到她不能接受的地步,那是一种可以深深刺伤她心灵的东西。 她紧紧的抱着他,还是感觉不到他对自己以前的那种温情。 她知道她伤害了他,可是,她更加不想因为别的男人而失去了眼前的晟晟啊! “晟晟,不要生气啊,好不好?别生我气嘛,行不行嘛?” 她声声呼唤,敖晟身后的男人桃花眼一凛,好看的嘴角轻扬,晟晟,就是他,原来这个就是让她神牵梦萦的男人啊。 果然…… 从在客栈内见到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一样的。 对于曦儿而言,也是个不同的存在。 可是,他没想到,曦儿在他面前会温软成这种小鸟依人的状态。 从来她都不会在别人面前这样的。 即便那个人是她所在乎的冥红,他都未曾见到她用这样不顾一切的力量去唤醒那个男人心底里的情感。 他的地位在她心中,了然无存吧。 那么无殇,你呢?你可知道,你为了她深受痛苦和折磨的同时,这个女人早就已经忘却了你? 而且她的心底一点你的影子都没有存留,她爱的是面前这个她小心翼翼拥着的男人。 这个男人,叫做——敖晟! “夫人,近来可好啊?” 他心痛的难以呼吸,再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相拥这令人刺激眼球的身影。 于是,迈出了脚,进入了她的眼帘。 “啊——” “你,你,碧折颜,你怎么在这里?”曦儿一声惊呼,抓着敖晟的手臂不曾放松。 敖晟心中闷笑,果然,还是旧相识啊,原来真的是认识的。 他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曦儿不会认识,希望这个男人和她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即便是冥红毕恭毕敬的对待这个男人,可是他多希望这就是个误会,他不希望这是真实的,他真的也是曦儿的男人么? 那么他的位置在哪里呢? 敖晟伸手推开曦儿抱着自己的手臂:“你们有话聊,我先出去了。” 他说的是我,不是爷,不是骄傲起来高兴起来随意冲着曦儿摆着高姿态的喊着爷! 曦儿痛的无力,伸手却被他挡回去,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的心好痛。 敖晟那一脸伤感,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没落扎的她好痛。“晟晟,别走,晟晟……” 即便是这样,敖晟还是狠心的转身离开,再松开曦儿手的那一刻,他撕心裂肺的快要抑制不住的哭出来,眼角处的晶莹在阳光中格外的刺眼,他努力的压抑着,抬头望着天,将眼泪顺着眼眶倒了回去。 “晟晟——” 曦儿将身子靠在门前,无力的蹲下来,小手抱着膝盖,哭的甚是吓人。 “有那么难过么?” 碧折颜蹲下,用手打算帮她缕一缕发丝,结果被她轻易的躲开了。“你别碰我!” “呵呵,好啊,这么不顾旧情,你别忘了前几日怎么在本王身子底下承欢的,你难道真的就不想念本王的身子?”他眼底里满是伤感,可是这个丫头怎么样,呵呵,就是半点不看在眼里啊。 “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你除了用那种卑鄙的手段,你还能有点什么别的高招么,你只会令我恶心,想吐,你知不知道!” 曦儿恶言相向,碧折颜生气的举起了手,打算直接给她一巴掌。 谁都可以说他卑鄙无耻,只有她不能! 凭什么,他为了她受了那么多苦之后,她能这么心安理得的生活,而且还要爱上那样的男人,连一点点的温情都不分给他? 凭什么? 这不公平不是么! 他的手刚举到半空,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便看到曦儿害怕的流着泪,躲避在一旁,身体颤抖的样子。 他心软的想要过去拥抱她,告诉她,曦儿,其实你不用怕我! “你在做什么?碧折颜,你混蛋!” 黄亦枫刚出内堂,便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四夫之一的碧折颜竟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在动手打他的夫人! “我……” “夫人,没事吧,别怕,亦枫来了,你别怕,碧折颜,黄府不欢迎你,你还是回你王府呆着比较好!”黄亦枫一甩衣袖,立刻旁边的几十名的家丁应声而出,对着碧折颜很不客气的说道:“请——” 说是请,但是那语气和神情,简直就是在赶人! 碧折颜猖狂的笑道:“凭什么,本王又不是打算住在你黄府,本王的王妃在这里,要走,本王必须带着她一起走!” “你敢!” 男人多了爱争宠 黄亦枫怒斥着碧折颜,抱着曦儿的身子眼底那动人心魄的流光溢彩,严重刺激了碧折颜。 “她早就把你休了,你就别不知好歹的硬要凑过来,谁是你的王妃啊,碧折颜,你死不要脸!” 黄亦枫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 碧折颜也不恼也不怒,直接的走了进来。 站在曦儿面前,眼角发出毒剌剌的光:“休没休只有夫人自己知道,如果是休了怎么还会与本王夜夜沉沦呢!” 他面如冠玉,娇艳如花,绽放万世风华。 磁性浑厚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那般,萦绕耳际,久久不去。 这个男人到底想怎么样? 好像每次只要和他沾上,就没有什么好事情! 曦儿一愣,手拽着黄亦枫的胳膊更加的用力,这个碧折颜明摆着就在强逼! 好可恨的男人!该死的男人! 难道嫌这里还不够乱?她还不够烦? 他的出现,晟晟已经开始不理她了,现在又想来挑拨她与黄亦枫的关系,他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你胡说,夫人整日和我在一起,什么时候和你夜夜沉沦,碧折颜,你倒是想个好点的理由,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在睁着眼说白话吗!亏你堂堂王爷竟然满口粗俗浪语,好不磊落!” 黄亦枫知道曦儿害怕,手掌安抚在她的手臂上,示意她不要害怕。 她颤抖的身子恐惧的眼神还有那点……小落寞的表情,让他看着心真真的疼儿…… “不怕,夫人,我在呢!有我在这,什么都不要怕!” 曦儿勉强的点点头,靠在黄亦枫怀中,努力回想着怎么去哄晟晟,完全没有把此时已经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放在眼里刻在心上。 而黄亦枫却还以为她是被碧折颜威逼所致,如果他知道他怀里的女人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伤感,估计他现在的言词灼灼已经从犀利变为颓废了。 “黄亦枫,这是本王和夫人之间的事情,她有没有和本王沉沦,她自己心中和明镜一般,总之,本王是不会走,除非她跟我一起走,明白了?还有,恐怕本王不是你的假想敌,因为她心里爱的那个男人,并不是本王!”碧折颜目光狠毒的一闪即逝,他看了一眼黄亦枫,他被他说的愣了片刻,这头蠢牛,竟然没有看出这个女人此时呆滞的样子并不是他造成的么? 碧折颜冷笑,随之踏进了内堂,他身子有些疲惫,不太舒服,刚才又受了那女人的刺激,按摩着腹部,甩了一个冷脸便去找冥红去了。 至少,那个死兔子比这头蠢牛要可爱的多。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恩?” “好了,别说了,亦枫,你去照顾一下冥红,我……我有点事情,先出去一下!” “夫人要去哪里啊?”黄亦枫说的有点焦急,突然又想起刚才碧折颜的话,或许刚才那个白色长袍的男人就是夫人夜夜唤着的晟晟! 怪不得,心里憋闷的难受,可是嘴上却还是说:“夫人去吧,亦枫会照顾好冥红的。” “谢谢你!”曦儿听了他的话,推开了他的身子,脚步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夫人——” “没事,没事,我很好……真的很好,你不用担心了!”她真的好么? 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吧! 扶着旁边的门边,一步步的朝着敖晟所去的方向追过去,晟晟,她的晟晟,怎么能不理她呢? 这要怎么办才好? 一直追寻着敖晟的脚步,四周都看不见他的身影,曦儿感到不妙,该不会他丢下自己走了吧。 这该死的念头一直在她脑海里徘徊,她竟然有这种可怕的念想! 不要,真的不要,她受不了这样的,晟晟不会这样对她的对不对? 曦儿在面对敖晟的时候,心里是紧张和害怕的。 除了冥红,她心里占据了大片的面积全是那个男人,他的笑他的霸道,他的闹他的专制,他对视她的那双闪亮的眼眸,还有那对她无微不至关怀的细心呵护! 总之,有晟晟的存在,她真的感到做女人的满足和温暖。 “晟晟……晟晟……” 唤了半天,还是不见男人身影,曦儿连走路都迈不开步子,好像每走出一步,便牵扯着心口的那片肉,疼得无力疼的无奈疼的伤感疼得喘不上一口气…… 其实敖晟一直都在她身边,用了水族归隐之术,一直在她身边,听着她嘶哑着叫他的名字,他心里又何尝好过? 但是,他的自尊,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一下子就接受这样的现实。 “曦儿,总要给我时间适应是不是?曦儿,总要让我将这血粼粼的心强化一下是不是?总要……” 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诉说,他发现,竟然没有勇气站在她身边。 像是以前承诺那般永远陪伴着她,对她不离不弃,他突然觉得心口窒息的难受极了,痛苦极了。 从来不言流泪的他,此时早就已经泪如泉涌。 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铮铮铁血男儿也会承受不住,也会受伤,也会夹杂着鲜血将泪流到心口那最柔软的地方。 “晟晟,你出来好不好?你出来啊,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出来吧!”曦儿脑袋全是空白,她冷抽一口气,直接的坐在了旁边的长廊上,双手捂着小脸,冰冷的泪水簌簌的流在了她的倌内。 伤心了吗? 痛了么?难过了么? 他又何尝不是呢,她并没有错啊,她的身份,她的责任,她注定这辈子不会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早该知道的不是么?可是为什么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他会觉得无法承受! 觉得无力承受着一切呢,他不是早该做好准备的么? 敖晟实在是不忍心她那么伤心,但是也不想出来见她。 只能用密音之术在她耳边说道:“曦儿,你回去吧,爷回水族有点事情,爷去处理一下……”至于回不回来,他也说不好,可能很快,可能要过段时间,不过,他总会回来的。 他发现,想是那么回事,真正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他咬着下唇好不容易将这话传到曦儿耳朵里,只见原本哭哭啼啼的女子一声不吭,抬头茫然的望着四周。 腾的站起来,左顾右盼。“晟晟,晟晟,你在么?你是在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在,你出来啊,你出来好不好?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回水族,你出来,不要离开曦儿,不要走好不好?只要你出来,我不要黄亦枫,不要碧折颜,我也可以不要……不要兔兔的……” 要她不要前面两个男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困难的,可是不要兔兔的话,她真的有点办不到。 但是在敖晟和冥红之间,她很残忍,她只要晟晟,即便伤害了冥红,也在所不惜! 敖晟刚要离开的脚步有点不稳,她刚才说什么? 她竟然说可以为了他,放弃冥红! 放弃其余的那两位倒不会使他这么震惊,但是冥红,那个男人,离开曦儿就只有一个字——死! 她不是不知道冥红的个性,而且现在还怀着她的骨肉,她竟然可以这么说,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她对他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在曦儿心目中的位置会超过冥红! 那个她宠溺百般的男人,她爱护宠着包容着,生怕他有所损伤的男人,竟然可以凌驾在他身上! 他是不是心里该安慰? 他扭头,看着曦儿风中萧瑟的身影,脚步再也走不动了,伸手想要回去抱抱她,哪怕她刚才说的是骗他的,哪怕她只是为了哄他开心,可是这也足够了不是么? “曦儿,我的曦儿……” “娘子,娘子你说什么!你……你不要兔兔!” 两个人的身后突然发出了一声哀嚎,那声音惨兮兮悲怯怯,哀鸣遍布,嘶声沙哑,红着眼眶,身子下一刻就要被击倒在地,那是冥红! “兔兔,我不是,兔兔……”曦儿慌了,她真的慌乱了,兔兔怎么会在她身后? 那么刚才她说的那话,岂不是被他听到了! 怎么办?天知道她是不想伤害他的,可是刚才她也是顺口说出,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情景。 她急切的奔赴过去,打算抱稳这个受伤的孩子,但是却被他伸手打落了,他带着忿恨的双眸凝视着她,瞪得曦儿心里发慌。 “你竟然不要我,你竟然可以说出那样的话,云曦儿!” 冥红面色凄厉,双手紧握,容色苍白,身心受惊,指着曦儿道:“你竟然不要我和宝宝,你为了那个男人,我从来没有在乎过,娘子有多爱敖晟,我知道我比不了,敖晟是少主天生尊贵的地位,身份,他文武双全,和你又是两情相悦,我从来没有,也不敢在乎!我只有默默的等着,心里总是在说,娘子即便是心里爱着别人也不会不要我,因为我是兔兔啊,娘子的心里即便是有着别人,也总是有块地方留给我,但是……我有了娘子的骨肉,娘子却这般对我……” 冥红大声的喊叫,几乎抽动了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和细胞,曦儿忙伸手捂住了嘴巴,她没有想到会这般伤害他,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冥红心里是这样想的。 他从来都是温顺的像水一般的人,想她了拽着她的袖子。“娘子,兔兔想你了嘛……” 伤心了也会拽着她。“娘子,兔兔好怕,你不要离开兔兔嘛……” 久别重逢,他钻进她怀里,哭的一塌糊涂。“娘子,兔兔都要担心死了……” 那个男人,她到底作对了什么事情? 可以拥有这样的男人尔后又伤害他! 曦儿自责的锤着胸口。“兔兔,别激动,别闹,当心孩子,别动气,是娘子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不过是想让晟晟不要走,我不想晟晟走的,你知道的,兔兔,我不是有意的,你别伤心……” “他走你就不要我,其实你根本就不想要我,早就不想要我了对不对?你只关心这个孩子,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呜呜……” 噗通—— 湖水四溅,激起了一旁的荷花乱颤,曦儿眼睁睁看着,看着…… “天,兔兔,兔兔——” 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这熊孩子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跳湖! 他还怀着孩子呢! 曦儿本能的欲要跳下去,可是腰部被一双炙热的大手一带,便来到了一侧,心惊呼:“晟晟,快,兔兔,救救她!” “都是你惹得祸!”敖晟还没有来得及跳下去,那边又听到一声噗通响,只见黄色身影跳跃下去,托起了冥红的身子便游了上来。 “兔兔,你别吓我,兔兔,我错了,是我错了,你打我吧好不好,你怎么能寻死呢,你要死了我还要不要活了!” 她抱着冰冷的冥红的身子,痛的骨头都要酥麻了。 黄亦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敖晟,抱着冥红的身子道:“你非要逼死他是不是!” 这是多严重的话啊,曦儿已经顾不得他的冷言冷语了,随着黄亦枫赶紧来到了内室,冥红躺在床上,身子已经全部浸湿,还不停的抖动,浑身冷的像块冰。 此时已经是入秋! 湖水沁入脾肺,就是个正常的人都会受不了那样的冰度,何况是现在胎位不稳的兔兔呢,他嘴里不停的咛喃着。“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 敖晟也很震惊,靠在床边,从袖口取出水族保命护魂丹,便要塞进他嘴里。 黄亦枫一甩手,挡了回去,将那粉色的药丸抛掷空中,手攥的紧紧的。“不用你假好心,他死了不就没人和你争宠了!” “亦枫,别闹了,没见到现在什么情况么?晟晟是要救他!”曦儿蹲在地上,找寻那颗药丸,护魂丹早就听晟晟说过,只有一颗,所以她现在是心急如焚。 “哼,人都被他害成这个样子了,他还有这好心,曦儿,你没见兔兔都要死回去了!” “不许说死,不许说!谁敢!”曦儿流着泪,指着黄亦枫吼道:“还不快点找,没有那颗护魂丹,我再也不见你!” 被她一吼,黄亦枫虽说心里憋屈,但是也知道那药丸的重要性,忙也开始陪着曦儿地毯式的搜索取来。 “夫人,可是在找此物?” 碧折颜刚进门,便发现了这颗药丸,执在手中,碾转看了起来。 媚笑如丝的瞅着屋内发生的这一切,可真是闹剧啊! 曦儿立刻冲刺到他身边。“碧折颜,给我!” “哦,看来这个似乎对夫人很重要呢,怎么办呢?”碧折颜漫步走进去,看着床边有点失魂落魄的敖晟,该死的,就是这个男人! 伤害了他的心,应该说是伤害了在场这三个男人的心,曦儿为了他,竟然能将冥红逼到这种地步。 他是不是小看了这个男人? “碧折颜,你快给我!”曦儿急着去抢,可是碧折颜身形一闪,躲过去了,坐在一旁的凳椅上,不紧不慢的说道:“想要么?” 曦儿努力的点点头。 黄亦枫挡在曦儿身前,对着碧折颜说道:“碧折颜,你说吧,你怎么样才能把药丸交出来!” 碧折颜的武功也不是泛泛之辈,他如今借着药丸在手,肯定是有意图的,黄亦枫是做生意的,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果然是天下首富啊,一眼就能看出本王打着什么主意!” “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曦儿也有点急躁,不耐烦的跺着脚,此时兔兔生命垂危,这一点一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都是致命的伤害。 她不能等不能马虎。 “那夫人你说呢?”男子银白色的衣袍黑发如墨般垂落在脸颊两侧,背靠在椅子上,神情妖冶鲜活。 曦儿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想法,算了,罢了。 “行,我知道了,我同意了,把药拿来吧!”曦儿此话一说出口,碧折颜竟然僵直的盯着她看了半响,没错,她竟然就这么同意了? 他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她的同意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不是为了他,他叹了口气,伸手将药丸放在了曦儿的手心。“夫人要说话算话才好!” 既然是这样,那么留在她身边,只要能留下,怎么样都是好的,不是么。 “放心,我说话肯定算数的!” 曦儿趴在床边,伸手去触摸冥红那冰冷的脸颊,心疼的又是一阵急呼。 可是冥红就是不肯吃药,紧闭牙关,像是故意难为曦儿,故意折磨她的身心。 “兔兔乖,别闹了,娘子知道错了,好不好?你听话,乖乖的吃药……” “我们先出去吧!”敖晟见冥红死活别扭着,知道他是难堪,这里这么多人,他是不会睁眼吃药的。 其实从刚才他就已经知道,他是装的,他早就醒了就是拉不下脸面来,他本来脸皮就薄。 “啊?不行,晟晟,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兔兔怎么办?你快点来看看他,他怎么样了?” 曦儿一见敖晟要走,急忙伸手拽住了他,拉到冥红的跟前,这两具身子交缠在一起,形成了十分唯美的画卷。 身后黄亦枫和碧折颜嫉妒的都要发狂。 没错,在曦儿心里,爱着的男人是敖晟,疼惜的男人是冥红! 他们算什么! 两个人相视一眼,随即出门。 “喂,黄亦枫,你怎么跟着本王出来了?” “别臭美了,这是我黄府,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么,倒是你,刚才不是还趾高气昂的,怎么这么快就溜出来了,怎么?里面有灰狼啊,会吃你啊!” 见碧折颜那一脸嘲讽的样子,他才不会使自己落于下风,毕竟他们两个目前的境遇有的一拼了,在那个女人心里,他们两个纯属摆设,可有可无的角色。 “得了,别贫了,找个地方,喝一杯吧,不然非得郁闷死不成!” “这正是黄某想说的,走吧!” 这两个人并肩齐躯,竟然完全的不是刚才争先恐后,抢夺不休的样子。 房间内,曦儿依旧担心的直叹气,呜咽的哭声一直在冥红耳边徘徊。 “曦儿,我去给他弄点热汤暖暖身子,你照顾一下他!” “哦哦,好好的!” 曦儿抓着冥红的手,始终不放,冲着敖晟点点头。 敖晟转身离开。 曦儿将身子趴在冥红的身上,虽说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可是她还是觉得他的身子冰冷的吓人。 将自己温热的身子主动的贴合了上去。 冥红一动不动的僵直在那里。 娘子这是要做什么啊? 曦儿将手伸进他的内衣中,轻轻的搓着他的身体,试图让身子变得更加的温暖一些。 两个人同躺在一个枕头上,曦儿就靠在他旁边,盖着同一条锦被。 “兔兔,晟晟说我们的宝宝没有事呢,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就是在生我的气,你那么疼宝宝,怎么会拉着他和你一起做傻事,今天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不该那么说,即便是晟晟要走,我不想他离开,也不该说那种话伤害你,你知道的,我无心的,虽然说我确实很爱晟晟,但是……你怎么就敢肯定我一点都不爱你呢,傻瓜……” 曦儿的话,像是糯米糕,黏黏的,听着让人温馨。 冥红眼睛泛酸,心碎了,醉了,她说她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爱他么? 那…… “傻瓜,我也以为自己可以只要晟晟,我也以为没有兔兔其实也可以,我也以为……可是当你有事,我真的慌了,不是为了孩子,而是,那个人是兔兔啊,不是么?我是脑袋坏掉了么,我真是白痴啊,我真的错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同时爱两个人,兔兔,你会不会觉得娘子好花心,不想要娘子了啊?” 曦儿搂着冥红哭的可怜兮兮的,其实她也没说谎话。 她以为她是爱晟晟的,只爱晟晟的,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在冥红跳下湖水的那一刻,她心里想着的都是兔兔,要是他不在了,她真的会快乐么? 她只是一时思想没有调整过来,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她受着一夫一妻制度的束缚,在面临同时爱两个男人的时候,她有些懵,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觉得自己挺混蛋的!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之后的很多年中,不仅仅是两个男人那么简单…… 冥红再也控制不住,转身抱住了曦儿。 “娘子,娘子,你还要我么?我那样,你会不会不要我?其实……其实……” 曦儿脸上堆着满满爱怜的笑容,轻抚这冥红的脸颊,泪水沾湿了她的芊芊玉手。 “你说呢?你自己说说,你那样做到底对不对?伤不伤我的心?” “我也不对,我不是故意吓唬你的,我就是当时,觉得心好痛好难过,娘子不要我,我还活着干什么?” “是,我错了错了,不哭,娘子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娘子现在知道了,娘子爱兔兔,也爱晟晟,不会在伤害你们了!”曦儿亲吻着他的嘴角,慢慢的舔舐。 冥红紧紧的缠绕着她,本能的接受着她的吻,她的吻轻盈,碾转,慢慢的,轻轻地,非常的温柔,害怕伤害他似地。 “恩唔……” 房门外,敖晟端着一碗热汤,看着屋内的情景,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轻轻的为他们带上了门,这里应该是属于他们的。 让一切的误会都烟消云散吧。 解决了这个,后院内还有两个,敖晟摇摇头,前途堪忧啊,不过,曦儿貌似对那两个…… 似有似无。 “来来,再来一杯,满上满上!” 庭院内,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旁,假山嶙峋泉水喷涌的一侧,自由一处水月洞天之境。 碧折颜与黄亦枫从刚才到现在,已经喝了二三十坛的酒,两个人歪曲着身子,依旧不服输。 头晕! “呕……” “看吧看吧,我就说你不行了,你认输吧就,跟本王拼酒你还嫩着呢,本王号称千杯不醉的!” 碧折颜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手中的酒杯斟满后一仰头,一口喝下。“畅快啊!” “我说,谁说我醉了,啊,我没醉,你别动啊,你怎么老是晃啊。”黄亦枫伸手扶着碧折颜的身子,脑袋跟着不停的晃动。“你别晃,你晃来晃去的,夫人也不喜欢你,哼哼,我也一样!” 说起这事,他们两个聊着聊着已经喝了这么多坛,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你说,夫人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黄亦枫喝的头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可是心口更加的难受。 “也许是因为你长得不行!” “什么?我长得不行?开玩笑呢,我玉树临风,多少名门小姐都排着队等着我宠幸呢,呵呵,我都没看上,我就看上咱夫人了!” 可是她看不上我啊,黄亦枫后句没说出来,怕丢人呗,死咬着牙不肯松口。 碧折颜无奈的看着他。“哎哎,黄亦枫,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如以后合并一下怎么样?” “玩合并?你说说,怎么弄?” 这个他倒很有兴趣。 做生意嘛,他要的就是只赚不赔,但是在云曦儿这件事情上,他是不惜花费财力物力,一定要搞定的。 “夫人爱那小子,那小白老鼠,爱的发疯……夫人疼那小子,那只小白兔子,疼在心尖儿上,对不对?”一股酸心疼痛灌注在心底,说不出道不明! “这还用你说啊,只要眼不瞎,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可真是幸福啊,呵呵,明明我们早遇到的,但是,好像命运不太倾向于我们这边呢!”黄亦枫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说道。 “所以说,你知道夫人为什么喜欢他们么?” 黄亦枫随即摇摇头,这个他还真没想过,不就是一个死命跟随,一个长得秀气小白脸一枚么。 还能是什么原因。 碧折颜一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直接扔给他一个酒坛子。“你不知道吧,本王看出来了,他们都白啊,一个色系的,你知道么,而你我,我们两个同是黄色系的,你说,我们该不该合并,你说说看!” 碧折颜也不管自己喝没喝多,只是他凭直觉,就认为曦儿是因为他们不是白色而不爱他们。 被他这么一讲解,黄亦枫顿时茅塞顿开。 拍着手配合着大叫。“没错,这话说的在理!来来,我们得干一杯啊!” “恩,没错,让他们等着,咱们两个一出手,那……” 两个人边说边喝,那叫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啊,相逢恨晚! 翌日,当黄亦枫和碧折颜醒来的时候—— “什么?走了!” “都怪你,昨天非拉着我喝酒,这倒好,竟然让他们逃了!”黄亦枫脑袋痛的快要裂开了,听到曦儿三人走掉的消息后,更加的崩裂,直跺脚,气得指着碧折颜吼叫:“你说现在怎么办?不是说我们合并么,这可怎么办,你快点想办法啊?!” “急什么?他们有冥红在,你以为他们能走的多快,既然这样他们逃我们追就是了。”碧折颜目光一冷,寒意幽幽的看着他。 心里想着,果然,只带着那两个,夫人,你心何其残忍啊! 刚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曦儿伸着懒腰,帮冥红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这才爬出来,只见杏梅和晟晟坐在前面赶着马车,两个人也并不曾言语。 杏梅这个孩子,她倒是很喜欢的。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谨守本分,是个不错的孩子。 “杏梅。” “恩,公子,不对,小姐,怎么了?” 杏梅灿烂的露出了笑脸。 “你啊,还是叫我公子吧,我现在毕竟是男装,你累了吧,进来休息会吧,我来陪晟晟!”曦儿边说边拽着杏梅便进了马车。“你就好好休息吧,对了要是兔兔醒了,喊我一声,他看不到我,又要费神了!” “那好吧,公子,我记下了!” 杏梅点点头,曦儿很安慰的出了帘帐,靠在了敖晟的后背处,抚摸着他。“晟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白虎国!” 白虎国,老远便看到城墙外的那一片花海,五光十色,香艳妖冶。 曦儿尖叫的声音快乐的如同一只挣脱笼子的金丝雀,开心的叫嚷着:“哇塞,好棒鸟,薰衣草哎,快看,我喜欢的薰衣草园,好漂亮啊!” 顺着她的手指引的方向,众人望去,那边果然随风波动着一片片花海田园,阳光下,花儿开的特别的鲜艳。 “什么是薰衣草?”敖晟看着那狗尾巴似地紫色草藤,不解的问道。 他们水族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草本植物,不认识也不足为奇。 而且他常年研究咒语灵符等物,根本对花草方面不屑一顾。 见曦儿如此欢喜,很平淡的他也要加深一下对这个的喜好了,不然以后怎么在曦儿面前混啊。 “哦,晟晟,薰衣草啊就是这种淡紫色的草本植物哦,在我们国家那里,一般求婚的人都选择在这里举行,那是浪漫的象征啊,好羡慕,呜呜,竟然这里还能看到薰衣草!” 曦儿痴呆呆的瞅着,敖晟和冥红相对一眼,求婚? 这小丫头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南诏王府的后山一片竹林伸出。 银白袍子风中林立,望着前方,负手而立。 “你确定,他们真的会走这条路,来这里么?”清冷的嗓音传来,白衣男子并未转身。 “如果不信本王,你大可以不必跟着来!” 黄亦枫站到碧折颜身边道:“我其实也不想来,只不过是为了我们的君子之约,你要知道,是你非要和我合并,不然,我才懒得来呢!” 碧折颜嘴角一抽,回头瞪了他一眼。“那你还墨迹什么,天黑之前,他们一准就到!” “哦?你这么确定?怎么看怎么觉得你不像好人呢?你怎么对夫人他们的行踪如此关注,你说说看,既然知道夫人的全程行踪之人,那么你该也是知道云府的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吧?” 黄亦枫说的飘飘然,他没有注意到碧折颜身子一僵,沉默不语,双手指甲嵌入手心,脸色黑的吓人。 那场大火,那场大火…… “哼,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成功的杀掉那个女人,那么本公主不会难为你的国民,还有你那个废物的皇兄,如果你杀不了,那就不要怪本公主不讲情面了,碧折颜,本宫的手段你可是见识过的,不想让白虎国夷为平地的话,你最好不要耍花样才好!” 夜已深,王府的正房内传出了一声惊秫的声音。 碧折颜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汗流浃背,回想着那句句渗进肉体灵魂的话语,他狠狠的将拳打在了床板上:“该死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城南的天下第一客栈,在上半夜之时,迎进了一辆不算豪华的马车。 曦儿等人下了马车,要了两间上等房。 “娘子,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和兔兔睡?” 见曦儿拽着敖晟的衣袖,在门外说话片刻,一进门,他便用一种非常哀怨的眼神瞅着她。 曦儿一见,便知道他又在傲娇了。 “怎么啦?” “兔兔换了新环境,睡不着……” 那意思就是,睡不着身体就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宝宝就不舒服,宝宝不舒服那么明天你们赶路就别想舒服了! 怀孕的兔兔有点小心眼,不过总算不是过分就是了。 “可是,我们一路来,你换过好几张床了,恩恩,还睡不着?”曦儿好笑的盯着他,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只见他低头不语,只有双手指腹凑在一起不停的并拢打开再并拢,小嘴翘着,不满也不吭声。 可是只要曦儿一动,他就乱哼哼。 被曦儿拆穿心意,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本来敖晟在门外就说,让她好好陪陪兔兔,这几天,这小子有点吃飞醋,曦儿也答应了。 特意让小二在开了一间客房给杏梅住,她今晚就打算和兔兔住。 没想到一进门,他以为她要去陪晟晟了,不依不饶,坐在床上撒娇当起了小怨妇。 曦儿翘着二郎腿坐在他旁边,伸手扳住了他好看的下巴,问道:“让娘子来陪你,有什么好处呢?” “娘子,你真的今晚陪我?” “不希望我陪你的话,那我还是让晟晟来陪你吧,正好我跟杏梅一起睡,还能省了一间房钱!” 曦儿佯装要走,也不理他,冥红一听,急了,忙伸手挡住了曦儿的去路。“娘子在这样,再这样,我就……” “你就,你就怎么样啊?”曦儿越发的喜欢逗弄他。 冥红自从怀孕以来,那小脸嫩的水灵的都能掐出水来,手感也比以前好很多,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我就让娘子随便处置嘛……” 身子往曦儿怀里一钻,甜蜜的抱着她,就拉着往床上坐。 两个人一上床,那床幔便被他几乎又撕又拽的拉扯下来,房间里的烛火一直不灭,那是怕冥红夜里不方便,可是这样两个人都可以看的清楚表情,冥红那个害羞的性格死活不依。 “娘子,娘子,我下去将烛火灭了好不好?” “不行!” “娘子,人家这样……” “害羞是吧,如果害羞,那可以不做,那我们就睡觉吧!”曦儿扭头,将锦被往自己身上蜷缩起来,片刻已经成为了一个可爱的蚕宝宝。 刚才还裸露的身子已经被完全的遮盖起来,只露出来一个脑袋,扭动着身子,上下滚动,看的冥红更加的灼热难耐。 喉结忍不住的上下翻滚,不吹就不吹,他豁出去了…… 三男一女 凤曦十九年,八月二十九日。 白虎城。 执政国师孟安然亲掌大典,为皇帝举行了一年一度的选妃大典。 大将军之女沈宁佩为皇后位,亲自料理此次事宜。 册封华氏为永兴宫端妃,荣氏为泉芷宫定妃,国师之女孟晚馨为浮云殿常安嫔。 婚期定在九月初一重阳之节那日。 那日,天气格外的柔和宜人,白虎城内外一派锦绣奢华景象。 群臣朝贺,百官膜拜。 祭天告礼,更换冕服。 金殿内欢歌笑语,美酒佳肴,笙歌艳舞。 当朝国师孟安然俨然是这庆典内唯一主人一般,主宰着这里的一切。 执杯劝盏,赏金如雨,气势如虹,看起来异常开心。 虽然他家孟晚馨为常安嫔,比这赐封的妃嫔位份稍低,可是荣蒙陛下亲自接回浮云殿,独独宠幸一人,百官皆然,连当初皇后沈宁佩都没有过这种殊荣。 刚刚结束了祭礼事宜,南诏王便奉旨入宫,参与朝贺之事令朝堂众人颇为震惊。 众人皆知,南诏王碧折颜自先帝驾崩之后独守边疆十余载,不曾踏进京师半步,如今只不过是陛下纳妃,竟然会请得动南诏王。 只见南诏王一身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他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 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只是那一撇之间,便足足让人惊呼,目光随之流转,定格在他周边久久不曾散去。 正殿之上,皇后沈宁佩身着黄色烟罗纱用五色金丝线,绣着朝阳拜月飞腾的五彩凤凰。 下束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手挽黄色绣罗纱。 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 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 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眼眶微红,忙用丝帕掩饰自己尴尬慌乱神情,目光偏移开,不想再和他有半刻交集。 “臣弟恭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碧折颜年轻的肌肤热度澎湃,不跪不拜,直挺着身子,巍峨的站于大殿之上,众人哗然。 “六弟,你怎么才回来!朕可想的你好苦啊!” 碧折洐木偶般的盯着他,机械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竟轻飘飘的从大殿正位走下来,握住这位征战多年的南诏王,热泪盈眶:“还不随朕走!” “汗,皇兄!今日是你纳妃之礼!”碧折颜轻微的摇摇头,下意识的松开了碧折洐的拽着自己的那双手。 碧折洐和碧折颜乃同父同母亲兄弟。 当年先帝有意碧折颜为新帝,但他平生放荡潇洒惯了,不想折断他羽翼,又怕后来新帝会因自己平日里对碧折颜过分溺爱而心生恨意。 在他殡天之后对碧折颜不利,于是先皇这才将懦弱胆小的三皇子碧折洐推上了帝位。 此生便是他们兄弟的天下。 孟安然谦和有礼,上前施礼道:“王爷!” “恩,孟国师辛苦了!” 孟安然为碧折颜的启蒙之师,孟安然这几年可谓是权倾朝野,独掌主权。 只是对碧折颜,他竟听之任之,众人万分不解。 上书房—— “王爷此次回来,真是可喜可贺,你不知道,老臣可是……” 才进上书房,孟安然便跪倒在地,平日里的坚强和威严一扫而空,在碧折颜面前,他只不过是个担心主子安危的忠臣。 “国师,你快起来吧,颜儿这不是回来了吗!”碧折洐淡淡开口,注视着眼前这两个人。 “是是,陛下说的是,老臣是高兴啊!” “近几个月来,没有你的半点消息,你可不知道可把国师吓坏了,就差在朕这哭鼻子了,哈哈!” 没有外人在场,这三个人便是自家人一般的说笑起来。 其实白虎国看起来比较威风,实力再怎么强,与凤曦相比,毕竟还只是边城小地,不足为惧。 凤曦大公主十余年来为了牵制白虎国,竟然将碧折颜为质子,吞服了毒药,解药每年只有一颗,如果白虎国不听从她的指使,碧折颜性命堪忧。 人人只知道南诏国保家护城,十余年不曾回朝,却不知道其中的隐情。 “那死女人简直是可恶,近几年越发的过分,要不是她给你服食的毒药我们破解不了,怎么会容忍她如此嚣张!”孟安然气急,一口气憋闷在胸口,咳嗽连连。“咳咳……” “我还好,你们不用担心了。” “六弟此次回来住多久?” 碧折洐看着脸色有点惨白的六弟,心疼不已。 “呵呵,明日便要走了,所以今日来看看你们,见你们安好,我也放心,只不过,如果大公主那边有所行动,你们势必要通知我……”他有预感,只要自己这回不将夫人铲除,那么白虎国必将遭受大难。 这是他回来的主要原因,而白虎国,就是云曦儿的葬身之地。 只不过,有了黄亦枫和那个叫做敖晟的家伙在,好像事情不是太好处理了。 而他呢,呵呵,他真的下得了手? 他不知道,但是用她一人之命保全整个白虎国的子民,这买卖,用黄亦枫的话来说,那就是不亏不亏! 离开皇宫,单薄的身影飘逝在城楼口之时,他隐约觉得身后有一双灼热的视线目送他走远。 他并不回头,知道那里站着谁,十年了,整整十年,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追着喊着叫着他颜哥哥的小女孩子了,他也不再是以前的他! 十年生死两茫茫,早已经是镜花水月,物是人非。 “颜哥哥,颜哥哥,呜呜……”城楼上,女子泣声而下,身后有一双大手一把扯住了她,她下意识的一惊,还没有喊出口,便对上了一双炙热疯狂将黑暗吞噬的眸子。 可怕的让她身子一软,连瘫软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陛下……” “怎么了?人都走远了,你还看呢?瞧瞧这哭的这么可怜,这小脸都浸湿了,他要是看见,那得多心疼啊!” 黑暗中,一道冷冽的声音划破天际,重重的手掌挥在了沈宁佩的脸上。 “啊——” 身子一颤,脚跟不稳,直接的跌倒在了城楼砖面上,脑袋正好碎在此处,双眼冒金星,头痛的厉害,光洁的额头泛着丝丝的红血光。 在月色下,格外的腥红和撩人。 她此时已经顾不上擦拭头上的伤口,蹲在地上,双手抱膝,摇着头,双唇紧抿,哭着有点发颤:“不要,不要,你别过来,呜呜……” “臭婊子,不要!朕让你看,让你看!臭婊子,看朕不抽死你,你个不要脸的骚货,这么多年还对他念念不忘,不要脸,就那么想要男人!那么缺男人,想让男人上你,那朕就好好让你得偿所愿!” 他边说着,边从腰部抽出了镶嵌着宝石的彩色腰带,那玉石般颗颗坠落,虽为装饰,系在腰间华美异常,但是也是一副折磨人的性虐工具。 “不要忘记,你是朕的女人,就永远要臣服于朕,妄想用你这残破不堪的身子去勾引他,你不配!” 那样赤裸裸冰冷话语鞭打在沈宁佩身上,碧折洐扬手举着腰带狠戾发疯似地无情抽打在她娇嫩的肌肤上。 顿时血痕遍布,沈宁佩边爬边滚,用手捂住头部,滚落在地上,朱钗散落一地。 青丝乱糟糟的垂落耳际,连连痛呼:“我没有,你别打我了,我真的没有,呜呜……” “臭婊子,还不承认,让你贱,让你贱,你个贱货!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沈宁佩刚想逃离,被碧折洐发现了她的意图后,一把手揪住了她的青丝,拽的丝丝生疼。 一手掐着她漂亮光滑的脖颈,咬牙切齿的用力发狠的捏着,指尖并拢,不曾给她半分的喘息。 “额……” 沈宁佩惨白的小脸无力挣扎,瞪着双眸晦暗的回望着天际,也许就这样死了吧,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死了就不用再受这个魔鬼的迫害,不会在遭受他非人的待遇和欺凌,不会在被他当狗一样的玩弄了。 即便是她有着众人都羡慕的最高位置,那又怎么样? 这不是她要的,不是! 她从来都不需要,更何况,她这个皇后鲜为人知的幕后秘密又是何其的悲凉。 “想死朕还不想这么快成全你呢,打算死了就能守着他了,你做梦!” 嗖…… 手一甩,身子被他空手甩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声响。 皇后沈宁佩哭的泣不成声。“你还不如杀了我,杀了我吧,你这样对我,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变态,你是魔鬼!” “还嘴贱,朕今天一定要让你长不开这张嘴!” 碧折洐脸色一沉,将手中的腰带撑平握在手中,一步步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想要做什么!” 这里是城楼,难道这个魔鬼想…… “别怕,朕是皇帝,不会在这里杀你的,再说,朕还没玩够呢,他的女人,朕有兴趣的很!” 他将那条白玉带在沈宁佩的手中缠绕了几圈,被绑后,邪笑的阴森。“我们来玩玩拖死狗的游戏怎么样?” “什么,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皇后沈宁佩的声音扬撒在空气中冰凉刺骨,身子被拖在青花石的地面上,摩擦的鲜血淋漓,每走一步,身子便拖成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凤仪宫中,风暴再次席卷而来,身子破碎不堪,心力交瘁,连嚎叫的声音都变得无比的奄奄一息。 “不要了,不要了,我再也不敢了……” “朕告诉过你,你再敢看他,朕就弄死你,就像这样……” “啊,我错了我错了……” 当空中最东方的那颗北极星消沉下去的时候,一天在鱼肚白的泛起之时又再次的来临。 一夜过后。 满地狼藉,耳边浅浅的呼吸声,夹杂着隐忍和害怕,不时的哼哼几下,身子由于疼痛弯曲的蜷缩起来。 青紫罗列的身子,暗暗发红的咬噬,还有那被指甲划破滴血在床榻之上的不堪。 “佩儿,佩儿,你知道的朕不想这么对你,你要是乖乖的,该多好?为什么你总是要惹朕生气呢?” 碧折洐伸手将她搂抱在怀里,静静的抚摸着她身上的青紫。 “嘶……”沈宁佩痛的暗哑出声,但是身子还是沉沉的不愿醒来。 疲惫不堪,身心俱疲。 “呵呵,小家伙,很痛是不是?朕今天不上朝,就好好留下陪你!” 昨夜狰狞不堪丑陋阴森的嘴脸已经逝去,抱着沈宁佩,他有的只是心疼和怜惜。 他是有多么的不想伤害她,天知道。 “天知道,天知道,朕这般恨你,却……”也离不开你! 曦儿打着哈欠坐在马车里,这几天,她心情好了,吃饭也对胃口了,本来就比较不挑食,现在美男在手,天下她有,自然而然就觉得自己长肉了。 “哎呀,不吃了,真讨厌,快拿开!” 伸手将冥红递过来的,她最喜欢吃的芸豆糕甩开,啧啧两声。“人家要减肥,不吃不吃就不吃!” 嘴里说着不吃,眼睛还忍不住的瞄了几下,芸豆糕哎,那可是好吃的芸豆糕! 手开始发痒,想伸手又怕别人笑话,斜着眼睛灰溜溜的撇着小嘴儿,杏梅一瞧,捂着嘴偷乐。 被曦儿疾言厉声喝斥道:“你还笑,你在笑你在笑我就把你吃掉,哼!” “杏梅才不怕呢,公子要是真的想吃,杏梅不介意啊,来吃我吃我吧,可是,公子不是要减肥么?” 杏梅打趣的说。 “你个死丫头,就会拿我寻开心,看我不教训你!”曦儿嗷的一声扑过去,搂着杏梅两个人便开始闹腾开了。 索性这马车够大,不然,让冥红躲到哪里去? “娘子,别闹,赶紧,我给你倒一杯清茶,你怕长胖喝点茶水就好了,好不好?”看她馋的那样子,冥红就知道她想吃。 “不要,都是你惯坏了我,非要我吃这些东西,呜呜,我都胖了,你们看看,我这小肚子都有了,我要减肥!” 曦儿摸着纤细的杨柳腰,不满的嚷嚷道。 “减肥?娘子,你哪里胖啊,你再不多吃点,晚上抱着都该恪手了!” 冥红说完,曦儿嘴角开始猛抽,这熊孩子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直白了。 而冥红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吐吐舌头,低头不语,脸颊已经潮红一片,小声嘟囔道:“这都是大哥教的!” “又是他教的,他就不能教你点好的,他要是再教你些没用的,老子就把他——” 她恶狠狠的甩起手中的拳头,冥红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曦儿,干什么呢?!”敖晟一挑帘子眼睛直射进来。 曦儿立刻放软,脸上春光灿烂的笑容堆满,回头眉飞色舞道:“晟晟……你真的好帅哦,我好爱你哦……” 冥红和杏梅当时就晕过去了。 “怎么不吃?”敖晟撇了一眼旁边的芸豆糕,这不是她最喜欢的么? “哦,那个,那个啊……” “娘子说她要减肥,大哥,你说说她哪里需要减肥了,你看她瘦的!”冥红指着曦儿腰间的那几两肉说道:“大哥,你说娘子胖么?” “快点吃,必须都吃了!”敖晟语气淡入清水,眼神却宠溺无边。 曦儿努努嘴,连拒绝都不能,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冥红,伸手抓起芸豆糕便开始往嘴里塞。“晟晟,可真好吃呢!” 该死的,她要减肥啊,她要减肥,呜呜,可是不吃的话,晟晟就会好凶,她好怕怕…… “娘子,你不是要减肥?” “哼,兔兔,我发现你一点都不乖了,你要是在和我搞分裂,站到晟晟那边,我就,以后就别爬我的床!” 哪个女人不减肥啊,哪个女人不喜欢漂亮啊! 她也知道冥红是怕她饿着,可是她真的吃不下了。 偏偏这芸豆糕又是如此的美味,害的她即便是肚子饱了嘴还是嚼着欢实。 “娘子,兔兔现在觉得吃的多了确实容易胖,而且宝宝饿了,他说要吃芸豆糕,娘子还是给宝宝吃吧!” 瞧瞧,明明是怕不能爬她的床,还非得说宝宝饿了。 每次都拿宝宝出来说事。 不过被冥红抢走了芸豆糕,曦儿靠在一旁,优雅的喝着清茶,看着他狼吞虎咽,美人进食,啧啧,真是享受啊。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路程,便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人声鼎沸! 曦儿好热闹,加上车子上此时有个和她同样喜欢的杏梅在,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掀开帘子,见众人都云涌到城南的一座八角阁楼处,那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 只听路人甲:“今年的情歌对决赛,凤凰楼的施施姑娘可是出了大手笔了!” 路人乙:“听说了么,听说了吧,柳施施挑选最能打动她的情歌郎做入幕之宾呢,那柳施施可是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儿啊,要是咬上一口,啧啧,想想都流口水啊!” 路人丙:“那柳施施可是有些来头的,你们最好不要乱说话,否则……” 路人丁:“切,女人嘛,不管是家花还是野花,能伺候好男人的才是好花!” 曦儿平日里是最爱凑热闹的,一听有热闹可看,而且还是情歌大比拼,心里就开始痒痒的,刚想说什么,冥红一个眼色,好像在说,娘子,别玩了,兔兔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被人追着去翻墙了! 曦儿顿时额头便是一排黑线,这男人有着穿透眼是吧,太神了吧!? 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轻咳一声,别扭的坐着,也不出声,也不行动,看着旁边的杏梅是一愣一愣的。 “公子,那个冥公子,你们吵架了?”似乎看出了端倪,杏梅掰着手指想着要怎么劝架才好。 曦儿冷冷的说道:“吵架?谁敢和他吵架啊!” 见状,冥红勾起笑意的嘴角正浓,无比得瑟的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宝宝,爹爹真可怜哦……” 噗,这熊孩子,又拿孩子说事! “喂,你少来,得瑟什么啊,不就是会生个孩子么,赶明,哼哼,我也能生!”话落,车厢内鸦雀无声,曦儿笑的有点媚,转眸流连。“嘿嘿,我这就是去找那个柳施施,给她生一窝孩子去!” 狗被逼急了还咬人呢,曦儿爬着除了马车,见敖晟直直的瞅着那边看,顿时觉得不爽。“哎,晟晟,看什么呢?该不会想去唱什么情歌吧?!” “爷看是曦儿想去吧!” “对啊对啊,我要去找柳施施,然后和她生一窝小虎崽子!” “谁同意了!”突兀的,曦儿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敖晟和冥红同时发声了不约而同的默契,曦儿挑着眉瞧着这两个人各自脸红的娇美姿态,真心的喜欢的不得了。 “不同意?那好吧那我们继续赶路吧!” 曦儿咯咯的笑着,捂着嘴巴往马车里去了,敖晟和冥红这才顿时觉得被曦儿耍了,心情不爽的直叹粗气。 这丫头,怎么越来越古灵精怪了,真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到了南门,却被官兵拦住了。 理由很简单,人家说今天凤凰楼的施施姑娘举行情歌对决赛,闭城门一天,情歌赛完了之后才会开通。 这把曦儿给雷得是外焦里嫩啊。 “这柳施施太大牌了吧,到底是什么人物啊?她随随便便举行个什么情歌比赛,竟然连城门都不准出入了?太神了吧!走,今天老子非得去见识一下不行,你们别拦我,都别拦我,别……” 她边说边一副舍身赴死,慷慨就义的模样,势要去搞清为何不让出城门的真相,没想到她一回头,那两男一女早就已经在马车上坐好,敖晟更是冲着她招招手:“曦儿,快点,马车比徒步方便快速多了!” 卧槽!还以为他们会百般的拦阻,没想到他们比她还要心急。 这挫败感,搞得曦儿非常不爽! “哇塞,这里好热闹啊,快看,那里,还要那个,真漂亮啊!”一到凤凰楼,几个人便下车,徒步进入。 远远只见人群涌动,不过那些慕名前来之人总是有些脂粉气就是了。 曦儿非常不喜欢男人擦脂粉,觉得娘娘腔,像……太监! 挨着敖晟的左侧,拽着兔兔的右手,总之,她夹在中间,杏梅则护在身后,她周边都被他们架空,没有人能碰触到她。 一进凤凰楼,竟然又遭受了空前绝后的冷水,从头泼到尾啊! 那就是本来说好的今日情歌对决赛,因为柳施施小姐身子不适,改为了明日! “卧槽,这不是诚心折腾人么?这女人太嚣张了吧!” “还回我们住的那家客栈去吧,没办法,只能等到明日了,城楼凭你我自然是可以随意来去,但是冥红身子不方便,还有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敖晟边安慰她边诉说着他们这一行人的底子。 “哦,好吧!” 曦儿带着些许的气愤,重新一行人回到了天下第一客栈,折腾了一天,也觉得有些乏力了。 为了不让冥红和晟晟争风吃醋,所以今晚曦儿分开了和冥红同床的意思。 直接让冥红和敖晟一张床,她自己一个房间,杏梅则是另一个房间。 “嘿嘿,这样岂不是完美了,这两个大男人同在一张床上,也不会互相的猜忌,瞧瞧,我这脑袋真是太聪明了!” 夜晚,一轮皎月徐徐升起,静谧的夜晚总是这般迷离生动。 随着隐雾般的月光挥洒在了大地上,一片奶黄色。 床上的人儿此时睡的正是酣甜之时,突然间,觉得身子软软的,鼻子旁边的香气很是浓郁,这种香气她从来都没有闻过,有种怪怪的。 脖子处突然一凉,只觉得有黏糊糊湿度的东西在不停的移动。 酥酥麻麻痒的难受,她伸手去抓挠,竟然抓到了一……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她在自己的脖子上,竟然抓到了一双手。 而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手不是敖晟的不是冥红的更加不是黄亦枫和碧折颜的,也不可能是杏梅的。 这是一只她完全陌生的,没有感觉的,初次见的,一只男人宽大的手掌。 随着她的拽拉,那人似乎兴趣正浓,俯身下来,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哟,小宝贝,醒了?” “卧槽,你丫的谁啊,你大晚上跑我的房间,你想做什么?!” 曦儿本能的想要踹开他,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搞毛,又是媚药!” 她是不是天生长了一张容易被人下媚药的脸啊,古人除了媚药还有没有更为新奇的东西了? 好歹也给她换换口味啊,总是媚药也吃不消啊! “看来,小宝贝还挺聪明的呢,不过你猜错了,不是媚药哦……大爷我喜欢挑战,喜欢原始的情欲,那样会更带劲儿!”耳边声音软软,酥麻的令曦儿打颤,在她耳垂边缘一股温热的口气呼呼的吹着。 耳朵痒痒的,她想要扭动身子,却发现徒劳,只能任由耳朵痒的火烧火燎的。 “你是谁啊?” 曦儿非常不爽的盯着自己身上趴着的这个男人。 说实话,这男人长得还是不错的。 一双漆黑闪亮的黑宝石眸子,浓密的一字眉轻挑起来,带着几丝玩味和戏谑。 长而微卷的睫毛忽闪忽闪,调皮的眨着,俊挺的鼻梁,玫瑰花瓣般红而鲜艳的嘴唇,此时正兴趣盎然的盯着她的小脸…… “女人,你长得真好看!” “你,你给我滚下去,老子长得就算是天仙,和你有一毛钱关系木有?” “嘘!不要吵哦……你要是再吵,大爷我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呢,杀了你也是有可能的哦……要乖乖听话,让大爷我爽了,对你没什么不好的。” 曦儿还想乱叫,就被他轻轻在自己身上一点,哇哇哇,她张着嘴巴像是下雨时水中的鱼儿似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晟晟,救命啊……有贼啊,还是个男人啊…… 他要上你老婆啊,你还不快来,不然你老婆晚节不保啊…… 曦儿滚动着热泪,说不出话,死盯着床上似笑非笑看着她的那个男人。 “大爷本来是不想点你的,你非要叫,惹得我很不开心呢,不过大爷也不喜欢和一只死鱼说话,做起来感觉也不会很好,这样,只要你答应我不喊不叫,大爷我就给你解开穴道,你答不答应?” 曦儿一听,懵了,这男人动不动就做啊做的,敢情是个老手了! 这在古代,管这样的营生叫做什么来着? 牛郎……不对不对,太时髦了也! 那是……小倌倌?也不对,那是伺候人的,这个是强人的,啊啊啊,对了,这个叫做,登徒浪子采花贼啊! 被他解开穴道的曦儿,心中猛抽冷气,该死的,怎么单独睡一夜,就中彩票似地遇到采花的了? “你想做什么?”曦儿强咽了口口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紧张的抓着身子底下的锦被,盖在自己身上,她只穿了一件内衫,见那男人正媚眼在她身上不停的流连,好像她是大桶的肯德基鸡翅似地,眼睛都能喷出火来了。 这种状况曦儿又不是清纯小百合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此时很危险。 不过只有先淡定,和这个男人拖延时间,希望晟晟受不了相思之苦能快点来爬她的床。 “你……” “嘘,我这样,你还看不明白?”那男人语毕,从她身上跳下去,在她床下转了一圈,很妩媚的扭动了几下,曦儿刚才只顾着惊吓,看他的脸去了。 这会儿看他,竟然穿着大绿色的袍子,大粉红色的腰带,头上还是黄色发丝带。 手中一把白色鸟虫镂空花折扇,轻轻打开,那香气快要将曦儿给顶回去了。 这男人,不仅穿的不伦不类,而且还涂脂画眉,香气刺鼻,曦儿强忍住想要作呕的动作,趴在床头,问道:“我看出来了,你是采花贼吧!” “哎哟,小宝贝可真是识货,喜欢么,喜欢我这样么?” 他头一扬手轻抚着发丝带往后一撩,那动作真是——够傻逼的! 男人见曦儿愣在当场,不再说话,突然觉得没趣,值得俯在她身边,吓得曦儿连连后退,心说,该死的晟晟,你要是再不来,你老婆可真要被变态给玩了! 那男人伸手一揽,曦儿整个身子便滑落在他怀里,他俊美的脸庞立刻的浮上来,靠在她脸庞,鼻尖对鼻尖,唇对唇,不过离着大约有0。01公分的距离,曦儿突然想起了大话西游中孙悟空的山寨版对话。 当时他的唇离着我只有0。01公分,但是在下一刻我便会让他为此生招惹了我而付出惨重的代价,只因为我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流着泪对他说。“曾经,有一个猪排式的男人放在我身边,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后,我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对他说三个字——快去死!如果非要我将这个快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臭不要脸的你快去死!” 眼前这帅哥已经听得一愣一愣,完全没有准备。 曦儿一脚直接的踹了出去,内力她还是有的,只听那帅哥嗷嗷的如同杀猪般的跌落在了桌子上,桌上的茶器全部碎开,一地瓷片,在月光中更为扎眼。 “哼,老子不发威,你当我和你一样是个怂蛋蛋啊!” 曦儿下床走到他跟前,伸手便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轻笑道:“采花贼是吧?” “小宝贝,原来你这么有味道,真够野性,大爷我喜欢的要紧啊!” 他暧昧的调侃,丝毫不惧曦儿此时眼中迸发出来的怒火,只见她的手越捏越紧,想要将这张帅脸捏成大饼子脸或者大包子脸。 这脸咋就长得这么妖孽呢,她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小宝贝,你捏的人家好舒服哦……” 啪—— 曦儿恶心的一巴掌挥在他脸上,厉声吼道:“犯贱啊你!” “小宝贝,你怎么知道人家的名字,人家小名就是叫贱贱哦……” 采花贼坐直了身子看着她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来来,你接着打,人家看你打的好开心,人家心里也跟着好开心好开心的呢!” 曦儿猛翻了一个白眼,这男人是不,彪哇! “滚,别让老子再见到你!不然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本来还想着狠狠教训他,可是这男人软硬不吃,能怎么样?总是拿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瞅着她,而且小宝贝小宝贝的叫个不停。 最要命的是,你打他踢他,吼他,人家愣是犯贱的往你身上贴。“哦哦,小宝贝,打的真爽,爽,爽死了!” 曦儿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推开了窗子:“滚出去,赶紧的!” “小宝贝,你可真凶,你这样子,不好哦……美男人喜欢,不如就大爷喜欢你得了!” 采花贼咧嘴一笑。 “你还真是贱啊,见到过贱的但是你这种人中极品贱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啊!”曦儿拽着他的胳膊,直接推他上窗口,往外一推,这人便从三楼直接被她丢了下去。 “小宝贝,你考虑一下下啊,像我这种极品帅哥不好寻了啊,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曦儿双手护在胸口处,这男人找抽是吧! 怎么一听他说话,她整个人都不得劲儿。 为了防止再次碰到采花贼,曦儿决定还是搬到冥红房间比较靠谱。 于是乎—— 只见黑夜间,一个小小的黑影从这个房间,蹿到了那个房间。 望着床上的两个极品美男,心情那个舒畅啊:“啧啧,还是自家男人好啊,看着心情都变美丽了!” 噗通一声,倒在床上,尽管这床睡着两个人都比较拥挤了,可是她还是死命的将自己的身子塞进了这两个大男人中间。 “嘿嘿,一手抱一个,这叫享齐人之福……” “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舍不得他?”曦儿吓了一跳,怎么晟晟没睡吗? 刚才见他已经睡的很熟了啊。 不过,就算是晟晟睡着了只要有人近身他也会察觉出来的。 “晟晟,我不放心你们啊,看看你们两个长得,要多帅气就有多帅气,要多妖孽就有多妖孽,要多有型就有多有型,要是被什么人,比如说什么采花啊,采草大盗什么的侵犯了,我可找谁去哭去啊,所以嘿嘿,我是来保护你们的……乖,好好睡吧……” 曦儿捧着敖晟的小脸,毫不犹豫的就印上去一个吻。 “鬼丫头,越来越会说话了,这里三个人太挤了,不如爷出去?” 一听,这敖晟就是在试探她啊,要是她连这酸溜溜的话语都听不出来,她就不是耳聋,她是纯粹的心聋了! 她忙拽着他的手道:“别走嘛,人家舍不得你嘛!” 娇滴滴的小声音,靠在敖晟的耳边软绵绵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敖晟顿时就受不住了。 “舍不得我?真的?” “那还有假?”曦儿肯定的点点头。 “可是爷现在睡不着了,被你吵醒了,爷不困了,怎么办!”语毕,敖晟诡异的笑道。 “那我给你讲故事?”曦儿天真的说道。 敖晟耸耸肩,一副不想听故事的表情,曦儿只觉得肝儿疼啊。“我睡觉,爷随意!” 这话一出,敖晟再也不客气了,直接覆盖身子跳了上来。 床榻动了几下,冥红揉着惺忪的眼睛,盯着旁边的一男一女道:“娘子,大晚上不睡觉,你们在干嘛。” 明知故问啊! 这熊孩子眼睛里的狼光乍现啊! 该死的,曦儿哭笑不得,只见冥红笑嘻嘻的开始脱着他自己的衣服…… 翌日,曦儿瞅着一左一右的两个美男,嘿嘿,昨夜他们还是没有舍得对她下毒手滴,左右两只胳膊被他们像是抱枕似地抱着,这感觉还是生平第一次,太舒服了。 “晟晟,兔兔,起床了,今天,我们要去会会那个叫做柳施施的女人,看她有多嚣张!” “不起!” 两个人又相当有默契的同时答话。 曦儿觉得这两个人如果在相处一段时间的话,那绝对就是一对双胞胎了。 “不起来?为什么?” 曦儿似懂非懂的问道。 “饿的很,所以不想起!” “没错,饿的浑身没力气,不要起!” 哟,这两个熊孩子,存心是吧。 “如果你们现在肯起床的话,今晚我给你们个特别的惊喜哦……” 各种荡漾 云曦儿感觉这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身体里的触感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销魂! 好像故意要折磨她似地。 胀痛的厉害! 神色痛苦难耐却带着舒爽的兴奋,脸色魅惑异常,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肩上,香汗不停的挥洒在空中。 每一次都欲罢不能,强忍住激情不由的身子开始轻颤,明明是讨好般的说给惊喜,可是这两男人怎么这么残暴啊! “啊啊啊,再不起床,老子就要饿死了!” 虽然口气冷厉,但是手脚却轻盈,她抱着冥红身子的时候,就怕压坏了他。 “曦儿!”敖晟冷眼瞪了她一眼,曦儿立刻从冥红身上爬下来,尴尬的笑着:“晟晟,别玩了,行不行?” “娘子,不如你去压大哥吧,我不介意!” 冥红突然将脑袋靠近她的胸前,暧昧的说道。 曦儿囧了,脸色刷的一红,心说:靠,竟然还可以让来让去的,把她当成什么了? “啊啊啊……”敖晟紧绷的脸上因为看到曦儿纠结的小模样而有所舒缓,从冥红身上将曦儿抱下来,护在怀里:“别闹了,曦儿,兔兔身子还不方便!” “噗,我,我……”曦儿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听敖晟的话,感觉自己性欲多强悍,非要强了兔兔似地,她都说了起床了,不要了,可是这两个人非要死缠着她。 现在好了,两个爽够了,竟然还怪她?! 回眸,曦儿一脸无辜的说道:“得,你们两个都是大爷,我得罪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从敖晟的怀里跳下来,将衣服随便的一穿,转身便来到门前,只听“吱嘎”一声,门还没有完全打开的时候。 敖晟从身后强行的拽着,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一股熟悉的松香喷鼻而来,曦儿舒服的嗅了几口,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怎么了?生气了?” “你说呢!”曦儿脸上毫无表情的淡淡回道。 “不准生气!” “哼,不生气才怪呢!”曦儿狠狠的用粉拳捶打在敖晟的胸前,怔怔的看着他,竟然发现他勾起了好看的唇角,向上扬起,眼底满是笑意。 “哦……好啊你们两个小东西,竟然还偷偷笑我!” “娘子,我和大哥关系好,难道你不开心哦……”冥红衣衫整洁,捋了一下青丝,朝着曦儿和敖晟走了过来:“娘子走吧,宝宝饿了!” “饿你个头,你又拿我孩子说事,明明是你饿了!”曦儿白了他一眼,这两个男人一个鼻孔出气,简直是气死她了。 不过心里确实甜甜的,他们两个关系好,她乐见其成。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言不由衷吧。 三个人整理好后,便下楼打算吃过饭,一起去凤凰楼再探究竟。 杏梅早早就在楼下等候,见三人下楼,急忙的迎了上去。 “公子!” “恩,杏梅,你……”曦儿正想问,昨夜杏梅睡的怎么样?可有发生奇怪的事情,比如,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的那个死采花贼的身影! 啊啊啊,她怎么又会想起那个不着调的男人! 而且,为毛,她是眼睛出现幻觉了么,为毛会看到那个男人此时正噙着淫荡的笑容,瞅着自己呢? “嗨,小宝贝,睡好了?饿了吧,一起吃饭吧,我都给你叫好了,来来,过来坐!” 花想容用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帅气的牵着曦儿的手便往旁边的桌子上靠。 “大哥,什么情况啊,这男人是谁啊,娘子,这男人谁啊!”冥红一见花想容,脸立刻的黑掉了,指着他和曦儿握在一起的手,半天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只是用手一指指着,就是不放下,一手指着曦儿,一手拽着旁边的敖晟,哆嗦的说道:“大,大……大哥,这……” “曦儿!” 敖晟眼神带着冰山雪原零下四十几度的冰冷瞅着她,曦儿全身都要被冻僵了。 甩手将花想容推开,愤愤的白了他一眼。“你给我滚开,毛病!” “小宝贝,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什么眼神啊这是!” “哼,杀死你的眼神!”曦儿话落,便冲回了敖晟和冥红身边,心说,这个变态的采花贼可是害死她了。 “肯回来了?”敖晟冷面,面无表情。 “这话说的,我又不认识他,可能是他认错人了也说不定啊,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啊……”曦儿说的越发小声,小心翼翼的拽了一下冥红,眼神示意让他为了她求情一下。 冥红眼眶早就微红,听曦儿说不认识花想容,心情好转,但是从花想容那个男人脸色流露出表情,他好像并不是单纯的认错人,那么简单。 但是,不管如何,娘子反正说不认识他,他还是很开心的。 “大哥,看来他真的可能是认错人了,再说了,娘子和我们这一路也没分开过,她没有机会认识那种花花蝴蝶的!”眼扫视了一下花想容,瞧瞧那人打扮的,没有一点品位。 大红大绿的,俗不可耐。 “没错,没错,晟晟,我可真的是不认识他呢!” “不认识?小宝贝,你开什么玩笑?不认识的人昨晚能躺在一张床上?你将我睡了就打算不负责任了?” 花想容也不顾此时旁边来往的人,大嗓门的嚷开了,曦儿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乱说什么呢!” “你该死!”敖晟一个闪身便上前来,直接略过曦儿,将她推到了冥红身边,自己则和花想容大打出手起来。 “喂喂,别打架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打我做什么啊!” 敖晟招招致命,花想容只不过是采花贼一名,耍的都是花枪把式,哪里敌得过神勇无比的晟晟! 几招过后,便招架不住,连连喊道:“小宝贝,你还不帮忙,你打算看着他打死你相公我啊!” 曦儿身子被冥红护在怀里,正打算看好戏,却听他突然之间出来这么一句话,只觉得冥红身子一僵,低头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她觉得脸上一麻麻的厉害,如果有个地洞,她真想现在就钻进去啊。 一听相公,敖晟下手更加厉害,一手掐着花想容的下颚,一手抬起朝着他的天灵盖准备一掌劈下去。 “大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呗,一家人别这么凶成不?” “滚,谁和你是一家人!” 曦儿本来是不想管的,但是岁说这花想容混混一个,但到底还是一条性命。“晟晟,你放他这一次吧!” 她只不过是随便说说,没有什么深意,但是在别人听起来,这就是再为了花想容这个男人求情。 敖晟身子微怔,花想容趁着他不备,从他手下跳出,身子轻盈的一闪脚尖未着地,已经飘到了旁边的窗子上,那动作就是一只花蝴蝶,婉转轻盈确实速度极高。 敖晟回眸,眼睛里满是火焰,曦儿的话就是火上浇油,越燃越烈。 “晟晟,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确实和他不认识,只不过,他好歹也是个人命,这里人来人往的,要是你杀了他,咱们还得为了他吃官司,多不合适,不划算对不对?” 曦儿哪里会不知道敖晟此刻想的是什么,上前伸手便在他胸前开始抚摸,帮着他顺顺气。 “你知道的,爷不在乎!” “是是,你不在乎吃官司,但是我在乎啊,你也要为兔兔和杏梅想想,我们两个是可以逃了,他们怎么办对不对?你那么在乎兔兔,不希望他受伤的对不对?” 曦儿算是找准了敖晟的死穴,除了他对自己百般溺爱外,对那个铁姐们冥红也是相当关心的。 只是她不知道,其实他关心冥红最主要原因是,冥红怀着她的孩子,他一定要保护冥红周全,这样才不会令她担忧和伤心。 “哎呀,好痛哦,小宝贝,你瞧瞧,我手腕都肿了,都发青了,可疼可疼的了,还是你对我啊,知道他要杀我,舍不得赶紧求情!”花想容边说边得意,竟然就那样坐在窗边,翘着二郎腿得瑟的厉害。 “贱人,你别作梦了,你赶紧给我滚开,老子看到你就觉得烦啊!” 曦儿抬眸看他,眼睛里皆是怒气。 “哎哎,干嘛啊你,昨夜和人家亲亲我我的时候就叫人家小贱贱,如今老人胜新人,你管人家叫贱人,呜呜,人家好伤感哦……” 曦儿气急。“不吃饭了,恶心死我了,我们走吧!” 敖晟与冥红和杏梅早就不想继续呆在此处了,一听曦儿说没有胃口要走,便拥簇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客栈。 花想容不乐意了,从窗口一跃而下。“小宝贝,怎么说我也被你睡了,都是一家人了,我也跟着你!” 这人怎么就如此的没脸没皮啊。 曦儿不理他,任凭他在他们身后纠缠,她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小宝贝,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小宝贝,你慢点啊,人家跟不上!” “小宝贝,这个珠花好漂亮,你买给我嘛……” 花想容一路上,跟着曦儿身后,乐此不疲的像是猴子般又蹦又跳,即便是人家都不理他,他依旧乐在其中。 “娘子,那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兔兔不喜欢,娘子,你喜欢吗?” 瞧瞧,冥红这一脸不情愿的模样,这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权,那意思就是他不喜欢那个男人,只要她说喜欢的话,他就立刻不打算理她了。 “额,兔兔乖,兔兔不喜欢,娘子也不会喜欢的。” 得到了曦儿的许诺,冥红便牵着她的手,乐滋滋的问。“那娘子喜欢大哥么?兔兔喜欢大哥!” 果然是两个“铁姐们”啊! “当然喜欢,娘子也喜欢晟晟,呵呵……” 怎么觉得这晴空万里突然咔嚓黑暗下来了,她的人生啊,顿觉黑暗哇…… 凤凰楼—— 一进凤凰楼,立刻人声鼎沸。 里面分三层,楼上一层雅座,是供有钱人消遣观赏的。 一层是舞台,舞台面积足足有一个体育场那么大,感觉像是在开演唱会。 最下面的一层则是大众座,已经拥挤的坐不下了。 曦儿等人来到的时候,竟然被安排在了雅座,迎接他们的是个中年男人,罗锅,看起来有点像老鸨手下的龟奴。 曦儿有点奇怪,坐下后忍不住问道:“晟晟,这里的人你认识?” “不认识!” “啊?我还以为是你认识呢,不然怎么会把我们安排在这么好的位置?” 只见敖晟摇头,曦儿便纳闷起来,转眼望了冥红一眼,这个连问都不用问,冥红一路陪着自己走来,他除了绯兔国别的国家都没有来过。 自然不会认识这里的人了,难道是他? 曦儿看杏梅旁站着的花想容,眉头再次的蹙起。 “小宝贝,不是我,不过,我倒是有话想要说的,凭什么他们都坐着,我要站着?这不公平,我也是你男人,我也要坐着!” 花想容绿色的衣袖一摆,紧紧的上前抱着曦儿,身体随即贴了上去。 这是做什么? 大白天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死淫贼难道是疯了不成! “你快点放开我家娘子,大哥,你一掌劈死他算了!”冥红气愤的起身,拉着花想容的衣袖就往外拽。 “你要是不想死的话,最好就滚一边去!” 曦儿冷抽一口气,看吧,晟晟生气是很怕怕的,给了花想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但是却被花想容误以为是她在冲着他抛媚眼,搂着的手臂更加的用力。 热情的唇已经划过她的颈部,细细的舔舐着她美丽的锁骨。 双手不经意的抚住了她胸前,一阵颤栗从身体最深处咆哮出。 冥红见状,不死心的拽着花想容的衣服:“你敢碰我娘子,你给我松手!” 花想容狠狠的将衣袖一甩,冥红差点跌倒。“兔兔!” 却被身后的杏梅扶住,曦儿的心重重的下落,扭头一巴掌打在了花想容的脸上:“你给我滚开,你敢碰兔兔,你想死!” 啪,那一巴掌响亮透彻,花想容委屈的看着她,她竟然打他,她又打了他一巴掌! 他不服气,眼神一暗,蜷缩着她的身子,抱在怀里,让曦儿直接的坐在了他的身上。 低头吻住了曦儿的唇,而且越来越深入。 和她舌尖相互嬉戏交缠,修长的身子覆盖在她身上,久久不愿离去。 曦儿睁大了双眼,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臭男人,怎么骂怎么打,他就是不走,她真是没有办法了。 而令她奇怪的是,为何晟晟只不过是看到他眼睛里伤寒的冰冷,如剑穿透她的心,可是见他吻住了自己,却没有出手将这个男人给劈了呢? “啧啧,我家小宝贝这滋味就是好,真喜欢啊,好甜啊,不知道这里味道怎么样?” 花想容的手抚摸着曦儿,指腹一点点的磨蹭,曦儿浑身酥麻,不一会儿,便有了反应。 “晟晟……” “闹够了没有!”敖晟一甩手,花想容不服气,但是也被甩到了后面的柱子旁,而曦儿则被他一卷,抱在怀中,用他的指腹蹂躏着曦儿的粉嫩娇唇。 曦儿冷哼一声:“那么在乎沾染了别人的味道,刚才怎么那么淡定了!” 她倒是比他还要心急。 “傻瓜,该是你的撵都撵不走。”这话,意味深长啊,曦儿现在还不太明白,不过在不久之后,她终于明白了,撵不走的这个花想容真的是纠缠了她一辈子。 柳施施是在冥红哭哭啼啼的声音中来到的。 只见她身穿五彩华服,坐在了众美男用手搭成的担架上,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美男相随,曦儿愣住了。“哇塞,美男好多啊!” 要不被敖晟狠狠的掐了一把。“羡慕了?” “是啊,怎么这么多美男,你瞧瞧,各个细皮嫩肉的,简直……” “你想死了!” 曦儿回头,看着自己身边的敖晟、冥红、还有花蝴蝶花想容,三个男人此时正一脸腹黑的瞪着自己,异口同声的喊出了那样的话。 随即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可是她还是觉得那些美男好帅啊,眼神扫视了那三个男人,不过和他们比起来,其实眼前这三位,随便拿出来一位都是万众精品了。 她乐滋滋的想着。 “哇,柳施施啊,快看,好漂亮啊!” “柳施施,我们爱你,柳施施,我们爱你,柳施施……” 楼下一片山呼海啸,众男为之疯狂。 “柳施施,嫁给我,嫁给我……” “柳施施,我想死你了,我想死你了……” 楼下一时波涛暗涌,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欲望的热火,曦儿低头望去,这柳施施长得真是…… “哇,好美啊,你看她的脸蛋简直就是比鸡蛋清还要清透,还有那眉毛,柳条般柔韧,啧啧,这小身板,前凸后翘,被开发的可真好啊,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婀娜多姿啊,还有,那手柔软弹性十足,快看,那双大眼睛绫波闪闪,透着说不出的清灵,喂,你们快看啊,你们……” 即便曦儿是女人,见到柳施施后,也为之心动。 更何况这些男人呢,曦儿指着柳施施坐着的高位,对身边的三个男人吼道:“这女人,我喜欢!” “不及某人!” 三个又是异口同声,那声音不似豪言壮语,但是更加的深入曦儿的内心。 曦儿尴尬的笑笑,呵呵,心说,什么时候双胞胎的铁姐们变成三胞胎了。 不过,听到他们这么高价的评估她,她还是很开心的。 楼下已经开始—— 只听到场内一位身穿紫金衣袍既帅气又阳光的美男宣布:“情歌对决赛现在开始,欢迎大家踊跃报名,最后赢家将成为柳施施小姐今夜的入幕之宾!” “柳施施,柳施施,我们爱你……” “柳施施,我想上你啊,我想上你——啊啊啊,柳施施,柳施施,老子想死你了啊!” “噗——”曦儿一口茶水瞬间从嘴中喷出,看着那个身穿乞丐装,手端着破碎瓷碗的乞丐,都已经七老八十了,还来凑这个热闹。 “我也要去参赛!” 曦儿指着下面的那个乞丐。“他都能去,我这样玉树临风,潇洒帅朗的有为青年怎么能错过!” 敖晟低低的在她耳边轻笑:“确实,你比他帅气多了。” “晟晟,你,哼,我唱的歌也很棒的,再说了我就想教训一下这个臭丫头,把她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想着如果昨天没有柳施施那个大赛,他们早就出城了,哪里还会在回到客栈待一晚,待了一晚就碰上了这个贱男人。 汗,她怎么能不气? 敖晟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拍这手鼓励道:“那曦儿便去试验一番如何?反正她是女人,就算是你真最后赢了和她同处一室,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嘿嘿,没错!” 曦儿说完,便从楼上自行下去,奇怪的回头望望。“咦?他们还真是很放心啊!” 对方是女人,他们就如此的放心了?万一是个泰国的人妖怎么办? “喂,你们真的不去拦着?她会唱歌?”花想容坐在了刚才曦儿坐的椅子上,抿嘴笑着。 “情歌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家娘子流氓歌唱的还是不错的!” 冥红说完,两颊一红,瞅着自己的脚尖儿,这话是不是不该说啊,大哥那眼神像是刀子似地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他也只能低头不说话了。 进行了小半日,在一系列的初审后,场内留下了六名男子。 作为预赛的选手,曦儿何其的光荣啊,在一百多名人中脱颖而出,不得不说,她歌唱的还真是挺不错的。 “现在,我宣布,今年情歌对决赛预赛人选就是这六位,这一局比试的规则,要歌词内带有。”因为爱情。“这四个字眼,现在开始!” 此话一说,场内包括曦儿在内的六个男人纷纷蹙眉。 唱歌还算好办,可是里面还要加上“因为爱情”这四个字,还要连贯的唱出来,就有些难度了。 好在曦儿被安排的是最后一个上场,所以脑海里还能快速的搜索一下,听过的mp4里关于这方面的东西。 被安排第一个上场的是城东油店的大公子楚华饶,那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哇塞,这男人真养眼……” 曦儿边说边期待着他会唱出什么经典的歌曲打动柳施施,场内也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只见他一手拽着袍子的一角,抬腿上去,傻傻的笑了几声,用手挠着后脑勺。“大家好,我是楚华饶,请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愣头愣脑的样子,逗得曦儿笑了起来,场内也是一阵哄笑。 “快点唱吧,快唱!” “快唱!” 场内气氛很高涨,曦儿注视到了楼上高坐上的柳施施,她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左搂右抱的被美男们伺候的正好。 身后美男捏着肩,还不停的和她耳鬓厮磨。 左边的美男口中衔着一颗晶莹的波斯绿皮葡萄,嘟着小嘴凑在了她的嘴唇边缘,她手摸着那男人的胸前,小手轻轻的一拧,然后笑得灿烂张嘴含住了男人的唇,使劲的翻转了几下。 右边的美男拿着杯盏,不时的添着酒,含在嘴中送到她口内。 左右两脚踩着两个美男的背部,这香辣的场面让曦儿身子火烧火燎的厉害。 这女人,还真是可以啊,大白天的竟然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众目睽睽,香辣四射。 而场下还有一票不知死活的男人非要往她怀里塞,虽然长得美吧,可是也太嚣张了吧! 曦儿是被楚华饶那破锣嗓子给喊回来了。 只听他破锣震天的喊道:“因为爱情,大家都要捧捧场啊,从此来我家打油五五折啊,因为爱情,大家都要捧捧场啊,五五折不行打三折啊,因为爱情,大家都要捧捧场啊,三折不行改白送啊!” 噗,曦儿简直无语了,这男人,为了过关,竟然把自家的生意都给搭进去了。 结果,台下的人热烈的鼓掌。“好,唱的好啊,唱的真好啊!” “真是唱的太不错了,太感了,这情歌太有水准了!” 这群主被他收买的,连连拍手叫好,那边柳施施一颗葡萄还没吞下去,差点噎着了,曦儿看着她那囧囧的样子,笑的更加的张狂。 虽然说楚华饶唱的乱七八糟,但是感动了人家群众啊,打油都免费啊,这么好的事情谁不乐意啊,而柳施施规定中有言在先,那就是必须博得她赞许的同时,还要有群众做后盾,群众也满意方才进入下一关。 “过关!” “下一位!” 下一位上台的是城南棺材铺的老板舒桂勇,长得是五短三粗,在现代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这种人。 那就是,矮粗龊! 这舒桂勇一上台,见前一位顺利过关,竟然也套用起了人家的台词。 大大方方,不紧不慢的唱起来。 “因为爱情,大家都要捧捧场啊,从此来我家买棺材五五折啊,因为爱情,大家都要捧捧场啊,五五折不行打三折啊,因为爱情,大家都要捧捧场啊,三折不行改白送啊,因为爱情,我送大家一人一口大棺材啊……啊啊啊……送大棺材啊……啊啊啊……每人一口大棺材啊……” 楼下的群众在镇定了半秒钟后,鞋底子、白菜帮子、臭鸡蛋、臭袜子、茶杯,果盘…… 以光秒的速度飞快的甩在了那个舒桂勇的身上。 “哎呀,别打啊,别打啊——” “该死的,你送谁大棺材呢,滚下去,滚下去——” “滚下去,滚下去——” 曦儿嘴角一抽,差点晕死过去,这人真是有才啊,送棺材?他想的出来哦…… “不合格!” “下一位!” 楼顶上的花想容早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哈哈哈,笑死我了,也不知道咱们家宝贝会唱什么,不行不行,万一唱不好了,被人家用这些东西砸来砸去,可怎么办,你们不担心?” 亏得他紧张的要死,结果看人家敖晟和冥红,包括后面那小丫头都是一脸的镇定自若。 他耸耸肩。“真的不担心啊?” “我家娘子绝对会第一名的!”冥红握着拳,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底下的赛情。 花想容本来想要下去保护曦儿的,结果他想,凭什么他们几个就那么淡定,绝对曦儿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他才来,很多事情不懂,这样也好,他倒是要见识一下了。 楼下已经进行到第五位了。 曦儿是第六位上场,刚才除了油店的楚华饶胜出外,还有一位,便是以金嗓子胜出有真材实料的举人方天化。 她只顾着去看热闹,竟然还没准备好要唱什么。 “完蛋了,完蛋了,我唱什么啊?”因为爱情,因为爱情…… 她紧张的握着小手,抿着下唇,抬头一见,敖晟正温柔一脸宠溺的看着她,那样子不急不躁,好像她就本该胜出,而且她就该是最棒的。 “呀,对了,因为爱情,哈哈,有了——” “不合格!” “下一位!” 第五位惨败后,曦儿一上台,俊目流眄,樱唇含笑,举手毙敌,浑若无事,说不尽的妩媚可喜。 缓缓歌声随口唱出。 给你一张过去的cd。 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 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 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 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 虽然会经常忘了我依然爱着你。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 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 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 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 人来人往。 因为爱情…… 曦儿凭借着一曲网络蹿红的,小臭臭和泰哥翻唱版《因为爱情》得到了柳施施的高度赞许,顺利的进入了最后的总决战! “哈哈,没想到这样就过了,我好厉害哦!”曦儿眉飞色舞的冲着台上敖晟眨着眼睛,仿佛在说,看吧,因为你这个大爱情,我可以为你肆意的疯狂。 “哇,唱的太好了,简直,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怪不得她下去你们一点都不紧张呢?”花想容如痴如醉的盯着曦儿的身影,这小女人身上爆发出来的点滴为啥总是这么感染他呢? “那是自然!”冥红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震惊不少的。 娘子竟然除了流氓歌外,也会唱这种情意绵绵的歌曲啊,不过,她那双桃花眼紧紧的瞅着大哥,这歌儿恐怕是唱给他一个人听的吧。 想着心里就开始无情的冒着酸水。 “最后一个环节,也是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就是唱出让我们柳施施小姐流泪的歌曲为胜利者!” 那帅哥一说完,曦儿还觉得,这不是超级简单? 可是,场内这些人的表情变得非常的复杂,她不理解的皱着眉头。“嗨,楚兄,很困难?” 楚华饶就剩下哭了,点点头道:“看来我们还是弃权算了!” “啊?为啥啊?”你又是哭又是喊,赔了那么多油,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弃? 曦儿不理解。 “哎呀,你是外来的吧,想必不知道,这个柳施施,从来没哭过,是个奇怪的人,又听闻她只要一哭,那绝对是天降红雨,而且大祸临头啊!” “啊?这么厉害?” “是啊,所以宁愿我们不唱,不要了这美人,也绝对不能让她哭啊,哭了会害死我们的!” 听这么厉害,曦儿也胆颤了一下,此时前面的两位胜出者皆不是肚子疼,就是心肝儿疼,场内瞬间就留下了她一个人。 “额……太不讲义气了吧!” “行了,既然他们都走了,那冠军就是你了,你也不用唱了!” 噗,曦儿还没反应过来,那男人直接一大捧鲜花递给她:“去,给我们柳施施小姐献花去——” “啊?!” 刚才逃跑的那两个人,一见,不服气的又跑了回来:“凭什么啊,他还没唱呢,就得了第一了啊?!” “那不是人家不唱,是场内就剩下他一个人了,这便宜自然就让他白捡了,谁让你们跑了呢,你们活该倒霉了呗!” 美男子说话夹枪带棒的,气得那两个人差点抽过去。 结果,曦儿抱着大捧的花,鬼使神差的被推到了柳施施面前。 “呵呵,这个……今儿天气不错哈!”曦儿来到柳施施面前,那几个美男瞬间退下,只留柳施施一个人,她白嫩如葱的手指划过曦儿的脸颊,赞赏的俯身过来。 “真是不错,长得白白嫩嫩的,符合我的口味!” 口味?曦儿一听,便蔫儿了,这感觉怎么像是要被她吃了似地,还口味,口味尼玛啊! 柳施施身体滚烫,抱着曦儿的手开始乱摸起来。 被一个女人摸,曦儿还是头一次,鸡皮疙瘩都要起一地了。 随后,被人带到了一处厢房内,她是被蒙着眼睛带进来的,坐在床上,旁边什么动静都没有。 “晟晟,还不来救我啊?” 她这么胡闹,还不是有敖晟的纵容? 她知道敖晟就在外面,是不会看着她有危险而不来救她的,所以心里也没有那么紧张。 只不过,被人这样蒙着眼睛,而且还绑着手脚,实在是不能不令她担心! 她轻呼一口气,只觉得有人接近,那杏花儿的香味淡淡的扑鼻而来。 她知道,是那个柳施施。 因为在她抱着她的时候,她已经闻过。 “瞧瞧,多好的身材,多好的脸蛋啊,真香,我可真是喜欢死了呢。” 暧昧的话语,浪荡的身子像是蛇一般的缠绕了上来,曦儿想要踹却没有力气,被她缠着,又看不见,想要把她给推倒,手却被束缚着。 只能感到女体的火热温度,灼烧的她实在是不安极了。 “你放开我,喂,我说,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哟,怎么还生气了,你不是就为了和我共度春宵么,现在我来了,公子怎么又说这样的话,让施施好伤心哦……” 柳施施娇喘着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温润的双唇,带着特有的柔软和滑腻,曦儿觉得那唇都要将她脖子裹起来了,一直舔舐,她摇头想要甩开。“滚开,滚开,不要碰我!” “公子怎么还害羞了不成?施施会让公子满意的……来吧……” “喂喂,你别拽我衣服啊,你想做什么啊!” 那柳施施正拨开了曦儿的布料,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走起来…… “喂,过分了吧,我是女人,你看不出来啊!” “我知道啊,我看的出来,你是女人,我也摸得出来,可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柳施施其实喜欢的就是女人!哈哈哈!” 曦儿完全的呆住了,被柳施施将罩着眼的红布条取下,她看着柳施施浑身赤裸的站在她面前。 像是一朵雪白的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靠,可是,她为毛为毛,她不是要的是美男么,怎么会现在变成喜欢女人了? “喂,你丫的,给我滚,竟然男女通吃!果然是泰国人妖,救命啊,晟晟,救命啊,兔兔,救命啊,啊啊啊,我碰到人妖了!” 曦儿边身子往后退,便抓着旁边的枕头抵在自己的胸前,指着柳施施道:“我和你说,我男人都在外面,要是你敢对我乱来,我男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哦?你男人……恩,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的,给他们找几个标致的美人好好陪着,你就放心吧!” 柳施施说完,再次的朝着她扑过来。 吱嘎吱嘎…… 那大床就像是摇篮似地,两个人在床上闹腾了一阵。 被子盖在身上,曦儿大叫起来。“啊啊——” “没错,就这么叫,你大点声,你叫着,我和你说。” 被子里的曦儿猛力的点点头,她一边惨烈的叫喊,一边听柳施施在她耳边悄悄的低语…… 门外的一抹黑影,待里面完全陷入一片混乱的时候,满意的点头闪走了。 “他走了?”曦儿小声的问道。 “恩,走了,施施给主人穿衣服,刚才情况危急,多有冒犯,主人莫怪!” 柳施施从床上爬下来,跪倒在地,语气异常的沉重。 “怪你做什么,还不起来,对了,我家晟晟他们不会有事吧?” 小宝贝啊 “主人,放心好了,公子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奴婢这便领您去!” 曦儿穿好了衣服,回望着刚才还妖娆万千,多姿媚笑的女子,哈哈大笑起来。“你啊,以后就自称施施就好,也不要叫我什么主人,你是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是吧!” “啊?奴婢可不是这个意思啊,主人……”柳施施急迫的想要出口解释,曦儿忙挽住她的胳膊道:“我明白,想你这么多年为了我,听从了爹爹的话守在此处等着我,也真是难为你了!” “施施没觉得委屈!” 柳施施小脸一扬,笑的灿烂且坚定。 好一个柳施施! 两个人来到了后院内,在左边数第四个房间门口停下,她便要去敲门,曦儿上前阻止了她的举动。 “嘘,先别说话!” 她指着里面,示意让柳施施闭嘴,然后两个人蹲墙角的趴在门口,贴着耳朵开始听里面的谈话。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不着急,不行,我的去找,虽说这柳施施是个女人,可是我家宝贝那长得可是万里挑一,别说男人看了直瞪眼,就是女人看了也羡慕嫉妒啊,要是那柳施施是个大变态,看上了我家小宝贝的美色,啧啧……” 话落,曦儿拽起袖中的粉拳,真想打在花想容那淫贼脸上,他是在变相的诅咒自己被女人xx吧! 不过,看在好歹他也算是担心她的份上,就算了。 “主人,这位公子也是……” 曦儿平静无波的看了一眼柳施施,她那意思就是在问,是不是也是主人的男人? “不是!”曦儿无情的甩着头,要她承认那个淫贼是她的男人,下辈子吧! “哦,可是施施却觉得他对主人很不错,从进来后就一直喋喋不休的问主人的下落,相反,另外的两位公子倒是没有那么关注主人的死活呢!” 柳施施到底是才和敖晟与冥红接触,自然不了解他们。 他们不吵不闹并不是不担心她,相比花想容的喋喋不休,其实他们的沉着冷静下是一副怎么担忧的心情,她自己当然清楚的很。 “喂,你们两个是聋子还是哑巴啊,倒是吱一声啊,还真看着小宝贝惨遭……” “小贱人,你说谁呢,你怎么就不盼我点好呢!”曦儿一脚踹开了门,深邃明亮的双眸中碎了寒冰,冷冷的望着他道:“老子就在这,没有被xx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啊?!” “娘子……” “曦儿……” “小宝贝啊……哎哟,你可是冤枉死人家了,你回来真是太好了,我就说你不会有事,我就说……” 花想容离曦儿最近,第一个冲过去打算直接给曦儿来个狠狠拥抱的时候,曦儿弯腰一低头,直接从他高大的身形下钻出,伸出胳膊,委屈的跑到敖晟身边,踮着脚尖,直接搂着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际,喃喃的喊了一声:“晟晟,我回来了!” “恩,爷知道!” “小样吧,你怎么就一点不担心我?还有,兔兔,你怎么也不担心我?” 即便是知道他们担心,可是在外面没有听到他们的焦急,心情也是不爽的。 尤其是兔兔,以前只要离开她,看不到她就会哭的眼睛红肿的像是核桃一般,现在好了,自从他跟着晟晟后,这自信的程度简直是超出了曦儿的承受范围。 “娘子,大哥说了,柳施施不会伤害你的!” “咦?晟晟,你怎么知道的?你难道是属狗啊,消息好灵通哦?” 曦儿扑在敖晟的怀里,小白兔般窝着,好温馨,好舒服哦! “呵呵,这还用问么,要是有危险,哪怕是一丝一毫,爷都不会让你去的!” 说话间,柳施施已经从外面闪进,一见里面的情景,不由得吐吐舌头,风情万种的女人竟然还有小孩子一面,令众人咋舌。 只见她小心的站在了曦儿和敖晟身边,一脸恭敬的说道:“主人,饭菜准备好了!” 看着那花想容挫败的样子,柳施施不由得想笑还不能笑,都要憋成内伤了。 曦儿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施施,想笑就大声的笑出来吧!” “咳咳……施施不敢……哈哈,可是还是憋不住,对不起……主人……他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 众人对着她望去,只见花想容那好看的俊脸此时像是一只受气包子般鼓鼓的,而且翘着小嘴儿,此时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却充满不满的望着缩在敖晟怀里的曦儿。 他正在控诉! “哈哈,你趴在地上闹腾哪样啊?”曦儿摇摇头,这男人是她无意沾染的,如今硬是赖着死皮赖脸的不走,而且晟晟也没打算要赶他。 索性,曦儿不想投注过多的精力,但是她不赶他走,并不代表自己就接受了他。 采花贼哎,谁知道他在过去的几年中采了多少朵了? 虽说她对男女之事开通的很,但是她有洁癖,对于别的女人用过的,她不屑! 想起来,都会觉得恶心。 而她那种淡淡冷漠的眼神愣是扎伤了花想容。 “你刚才为什么要躲开!” 他不满的投诉着。 曦儿回想起来,没错,刚才她进门的时候不仅训斥了他,而且在他冲着自己张开双臂想要搂着自己的时候,她是本能的回避而跑到晟晟怀里的。 “哦,因为不想!” “所以呢,这就是理由?你就那么不待见我?”怎么眼眶红红的,好像要哭的样子。 曦儿重重的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道:“是这是理由,但是关于不待见你,还真是没觉得哎。” “我就说嘛,小宝贝是不可能不待见我的。”他重新从地上爬起来,笑嘻嘻的绽开了一副原本的流氓相。 “确实,我没有不待见你,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 这句话,曦儿说的无心,可是却狠狠的击垮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脸色瞬间低沉下去,扭着头道:“我有什么不好?” “可是,你又有什么好的?”曦儿反问。 “他们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那我又为什么非要喜欢你不行?”曦儿又一次的堵住了他的嘴。 两个人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四周的人都凝望着他们,花想容双眼水雾蒙蒙,包含着委屈,可是曦儿盛气凌人,一副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态度。 “娘子,别说了,你看他也怪可怜的呢?” 冥红低了低眉眼,拉着曦儿的衣袖,小声的说道,看目前这个情况,面前的这个花蝴蝶样的男人,确实是喜欢自家娘子的,那种不被娘子喜欢的感觉他明白的很。 是非常的痛苦的。 好在他比较幸运,可以得到娘子的垂爱。 “大爷我不用你假好心,哼,你不待见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花想容虽然是采花贼,但是也是天下闻名的风雷人物,此时被曦儿拒绝,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因此脸上自然挂不住。 一甩脸子,刚才还失落的样子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抬脚即走,快速的如同没有在这房间里呆过似地。 “这人,这就走了?”曦儿有点恍惚,看来他对自己也就是一时兴起,现在自己拒绝了他,他气不过,扭头就走也算是情理之中。 暗自心里想着,幸好没有和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恩恩,这人素质太差! 听不得人家说一句不好的话。 “大爷还告诉你,你今天不留下大爷我,一定会后悔!” 声音从远远的地方再度的传回,曦儿知道是隔空传密,区区一个采花贼,没想到不仅轻功如此了得,就连内力也是如此的身后。 “这人,到底有什么好拽的,切,老子身边高手美男如云,绝对不会后悔的!”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有点不安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说的这句话。 夕阳西下,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柳施施也将她的使命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她便是云幕天多年前安放在白虎国的一枚棋子,为的就是等待曦儿,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经她的说法,就是十二国之内都有四名像她这样的暗卫在默默的等待着曦儿的召唤。 柳施施道破,云之巅的圣母不是轻易可以接见的人物。 就算是曦儿身份特殊,也不会通融于她。 那圣母是个千年的老妖物,只有白虎国国主的血液做引子,加上皇后的凤发撵成丝线,燃烧的灯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那妖物便会亲自出来相见。 这个方法是最为有效而且最便利的。 不过,这白虎国国主和皇后,血液和凤发,却不是那么好到手的。 几个人一起围绕在桌旁,曦儿越听额头上的川字便越发拧的厉害。 “汗,施施啊,依你之见,我要要去是白虎国皇宫,盗取这两样宝物容易么?”曦儿问了一个相当白痴的问题。 “主人,这么多年,我派去的暗卫,均没有到手,我很奇怪,都说白虎国国主是个软弱的昏君,但是没想到防守那么严,汗,还是一无所获,施施没用!” “你也是尽力了,我不会怪的,我们如今还是想出妥善的办法才好,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进的去皇宫呢?”曦儿又朝着众人抛出了惊天镭。 “娘子,天色已晚,不如我们今晚先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讨论如何?”冥红看着曦儿愁得小脸难看,煞白一片,心里自然是心疼的。 曦儿闻言,觉得甚是有道理,冥红身子不爽,也早该让他休息才好。 众人离开后,曦儿躲在了敖晟的怀里,也懒得撒娇了。 只是抱着。 “曦儿,爷今晚夜探白虎国皇宫,你看如何?” 曦儿一听,愣住了,这个,太危险了,她不能让敖晟亲自去冒险。 “不行,我不同意,你难道没听见刚才柳施施所言,这儿多年,她派去那么多人都未曾摸透,未曾得手,你一次没有进去过,要是有危险怎么办?我不能让你去,你想都别想!” 曦儿抱着敖晟,身子紧紧的攀附着他,好像她只要一松手,敖晟便会离开她,真的不见了般。 “好,我不去了,我们睡吧!” “恩?” 曦儿心中有疑问,她是很了解敖晟的,他不会这么轻易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放弃他想要做的事情。 所以她心里明白的很,只要自己睡了,这个傻男人绝对会为了她,夜探皇宫。 “晟晟,我不准,你听见了没?” “知道了,乖,我听到了,我不去,等明天我们大家一起在想办法!” “真的?”曦儿有点不信的问道。 “恩,真的,我也不希望自己处于危险中,那样我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我深爱的曦儿了啊,对不对?”他侧着身子,打横一抱,曦儿便歪倒在了他的手臂上,被他一带,送到了床上。 盖上了丝滑的锦被,他也倒头来到了她的身边。 腰肢被他的手完全的掌控住,两个人相拥,曦儿将背部贴在了他的胸前,就那样被他用手臂箍在了怀里,曦儿扭头看向了敖晟,只见他好看的轮廓,透过月光的茭白,更加的迷人。 他就像是花岗石般,屹立在她的身侧,笑的迷人而灿烂。 “快点睡,乖宝宝……” 曦儿看着他的眼睛,这个男人的身子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眼睛里此时呈现出碧色的光环,一圈圈的,转来转去。 “晟晟,你别转了,我好晕哦!” 曦儿用手揉了揉惺忪的小眼,抓着敖晟说。“你别想趁着我睡着了,自己偷偷的跑去,我不准,你别想,知道么?” “好,我知道了,你乖乖的……” 敖晟的眼睛越来越快,曦儿哈欠连天的打了好几个后,终于受不住的沉沉的睡去。 “曦儿,你乖乖睡,等你睡醒了,我肯定就回来了,好么?” 敖晟脚步很轻的下了床,欲要奔出房去,再次回头,见曦儿将被子蹬了几下,露出了雪白的臂膀,他温婉的笑着,手扶了上去,摸着她的头顶,捋了捋她柔顺的发丝。“好好睡……” 声音里满是钝器般的沙哑。 随即身子便消失在了那片黑暗的月色当中。 不多时,本来安静的房间里再次的出现了不属于这里的气息。 那是一种危险,是一种令人难以掌握的东西。 那人一身霸气,虽然穿着夜行衣,可是依旧掩盖不住他浑身的威严。 他就像是一个帝王般,站在曦儿的床边,用俯视天下般凌厉的眼神望着这个蜷缩在锦被中的小女子身影。 今日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躺在床上,实在是睡不着,所以只有来见她一面。 刚才在外面就看到她依赖在敖晟的怀里,撒娇打滚的样子,很是甜蜜。 他算什么? “云曦儿,本王是你可有可无的男人吗?!” 曦儿早就已经被敖晟下了迷魂之术,只顾呼呼大睡,哪里知道危险已经临近。 碧折颜慢条斯理的开始接着自己的腰带,松开了自己身上的银白色的长袍。 退至脚踝处。 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撕扯的不剩片缕。 然后放下了身后的帷帐,亲身倾了下来,覆盖在曦儿的身上。 “恩……”舒服凉爽的感觉麻麻的一阵阵发酥。 曦儿好受的恩了几声,那声音娇软无力,似痛苦,似甜蜜,似享受,不尽说法。 只要一贴近这个女人的身子,碧折颜就会觉得自己贪恋上了这种无法控制的欲火之巅。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坐在床边。 伸手轻轻的在曦儿好看的脸蛋上,用指腹摩擦。 “瞧瞧,我们夫人的眉毛多漂亮,像是一条细嫩修长的青翠柳条,弯弯的,有灵性般。” “瞧瞧,我们夫人的嘴唇多漂亮,像是一颗红嫩娇润的甜蜜樱桃,红红的,软软的,有魔性般。” “瞧瞧,我们夫人的睫毛多漂亮,像是一柄精致小巧的八宝梳子,密密的,长长的,有修型般。” “瞧瞧……” 那碧折颜像是入迷了似地,从头到脚,对着曦儿身子的每一处都大加的赞赏。 最后,曦儿竟然无动于衷,而他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摸索中,已经被曦儿身子诱惑的情欲高涨了起来。 心里想要压制,但是手里却不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 身子的感觉永远都比嘴上要诚实的多。 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了。 “曦儿,曦儿,我……” 他内心是挣扎的,是难受的,被束缚的,明知道不可以! 不能! 他不该! 也不可以对这个女人产生别的想法,情愫这东西,只要是一旦沾染上后,便会万劫不复。 但是,他就是无法不想念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无法将她视作透明物体那般,不理不睬! 他觉得,他都要被她逼疯了! “夫人,你知道么,我都要被你逼疯了,你知道么?呵呵,你不会知道的,你也不可能知道,或者说,你知道的时候,也不会在乎,不会在意,因为我碧折颜在你心里就没有半点的位置!多可笑,我堂堂的南诏王,竟然有一天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说着说着,竟然觉得越发的可笑,可是有透明状的物体滴答滴答的在曦儿的脸颊上晕染出水晕的花朵,如同洁白的冰雪莲。 曦儿难受的缓缓喘息。“恩,晟晟,干嘛……” “看,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家伙,果然是过分的,你心里真的就只有那个男人?我在你心里恐怕还没有陌生人要来的亲切呢,曦儿,曦儿……” 刚才还满满的情欲之火,火烧火燎的绽放开,如今已经被她短浅的话语,有一声无一声的刺激了,似乎是一盆冷水直接的从头浇到底。 碧折颜气结的咬了咬牙,手扣住她的腰,猛的…… 与虎夫的缠绵 对于身体内突然出现的感觉,曦儿即便是被迷惑了,也还是可以感觉到的。 她惺忪的睁开了眼睛,只见碧折颜在上面冲着她发狠的一笑:“夫人,舒不舒服?折颜伺候的好不好?” 这个时候,他完全被她吸引进去了。 根本停止不下来自己狂躁的热情,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完全的迸发了出来。 “恩?”曦儿朦胧的睁眼,似乎看不太清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是谁啊你?” “呵呵,小宝贝,谁都已经不重要了,你舒服了就好,夫人告诉折颜,此刻的你是不是舒服的?” 他依旧不死心的问道。 他想要确定,即便是这一刻也好,他想让她记住这一刻的舒爽是他碧折颜带给她的! “恩,舒服……” 瞧,他的夫人是多么的诚实,不是么? 碧折颜每说一次话,便在她耳边轻轻的舔舐片刻,声音渐渐的变得沙哑了起来。 带着慵懒的魅惑,曦儿缓缓的舒适的闭上了眼睛,跟随着他,满足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需要。 声音似梦幻般,在她胸口处一次次的呐喊:“夫人,叫我颜,好不好?” “恩?”曦儿懵懂的咬了一下娇软的下唇,那种嫩滑小舌头舔舐在绯红色唇角的一瞬间,更加的刺激了此时毫无理性可言的碧折颜。 他身体燥热的搂着她。“叫我颜,快点叫我,叫我……” 曦儿细碎的出声。“颜……” “哦,宝贝,你太棒了!” 两个人一起到达了最为舒爽的最高峰后,碧折颜半躺在了她的身边,伸手将锦被给她拉到了胸前,怕她受凉,手将她满是汗水的青丝挽在了脑后。 “夫人,你知道么,我其实不想伤害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可是,你为什么要是……” 如果她不是,那么他会理直气壮的告诉所有人,他碧折颜就是喜欢她,喜欢云曦儿,简简单单的喜欢! 可是,如今,背负上了太多的国仇家恨因素在里面,他还能那么轻松的和她在一起么? “夫人,我不想伤害你,更加的不想伤害你的晟晟,因为我知道伤害了他就是再要你的命,可是,你可知道,你们要谋算的那个人是我的皇兄!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有半点损伤的,还有,佩儿你们也不能伤害,我……” 怀里抱着她,嘴里却在为别的女人解说,他觉得自己何其的残忍,抱了她一会儿。 直到她的呼吸逐渐的平稳,不再急促,他才放开了她。 简单的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口。 “夫人,失去敖晟可以令你痛苦,折颜补偿你好不好呢?” 曦儿并没有听到,其实,要是今晚她没有被敖晟施了摄魂术,那么在碧折颜来找她的时候,她冲着他撒娇一下,或许后面的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那些残忍的,令她几乎痛彻心扉,那些她不想忍受却不得不去忍受的事情将不会发生。 但是…… 世界上真的没有卖后悔药的。 次日的清晨,冥红在敖晟和曦儿门前站立有了一会儿。 还是忍不住的伸手敲了门。“娘子,大哥,该起床了!” 没有回响。 冥红稍微的等待了片刻,又心急的敲了数声。“娘子,大哥……” 印象中,即便是娘子喜欢赖床,睡懒觉,但是大哥也不会。 而且他已经敲了好久了,即便是睡的再怎么沉,也不会一声不吭。 难道是出事情了。 想到娘子出事,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儿和手,一脚踹开了门,疾奔到曦儿的床边,见帷帐还未挽起。 脸刷的一红,直接又退了出去。 “娘子,大哥,该起床了,我们今天不是还要商讨一下关于去皇宫……” 咦? 怎么还是没有人说话? 冥红奇怪的探出了自己的小脑袋,趴在了帷帐旁,接二连三的又唤了数次。 但依旧是没有反应。 他耐不住性子,直接的掀开了帘子,只见偌大的床上,只有娘子一个人。 不见了大哥的身影! 他脑子里快速的闪出了一个片段,顿时觉得此事严重,便爬在曦儿的旁边,摇晃起了她的身子。“娘子,娘子,你快点醒醒啊,娘子,大哥不见了!” “恩,不要吵,我还要睡,晟晟!” “娘子,你别睡了,大哥真的不见了,娘子!”冥红都要急坏了,大哥一大早便不再房间,肯定是去了皇宫去了。 可是曦儿慵懒的样子,任凭冥红怎么推就是不醒。 “娘子啊,你快点起来啊,娘子……” “公子,主人是怎么了?”这时候,正好来找曦儿的柳施施听到冥红急切的呼声,觉得有事,便也快速的进门,来到床边一看,眼神放射出显有的异色。 这主人的样子似乎是中了摄魂之术,可是这种摄魂术她的内力还不足以解开,只能凭借着摄魂术自身自动破解。 这也就是说,曦儿还要这样的睡上一整天。 “柳姑娘,你快点来看看娘子,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这样了,娘子是怎么了?会不会有事啊?还要,大哥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冥红急的都快要哭了。 只顾咬着手指,露出艰难的神情。 柳施施见状,忙安慰道:“公子,请放心,主人是中了摄魂之术,为天下之大,懂摄魂之术的唯有水族少主一人,难道是……” “什么?是大哥给娘子施了摄魂术?不可能的!”冥红顿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地,立刻从床上站起,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不过,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我现在很确定,就是大哥给娘子下的摄魂术,今早我来的时候大哥不在,恐怕也不是早上不在,昨夜就应该去了皇宫了!” “啊?难道大公子就是水族的……” 柳施施早就听说过水族少主威名,但是却不知道,昨夜匆匆一见的大公子竟然就是水族少主! 她除了震惊之外,还颇为欣喜。 有那样的男人在主人身边,她多少也可以放心一点。 其实这样倒是不错,可是如今大公子去了皇宫,生死不明,主人又昏睡的厉害,全下无人做主。 该怎么办? “是,我大哥就是水族少主敖晟,估计他是夜探皇宫去了,可是娘子发下了阻拦,这才被他下了摄魂术!” 如此一来,事情就可以串联起来了。 柳施施也随即赞同的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不过这大公子能行么?皇宫境内那么复杂的地形,他初次去,肯定会有危险的,不然我派几个人进去打探一下?” “这样也好,我在此守护娘子,直到娘子醒来,柳姑娘,大哥那边就先拜托给你了!” 冥红伸手将曦儿垂落在外的锦被拉了几下,她白皙的胸口那朵朵鲜艳的红梅便映入眼底,冥红双眼酸涩,深呼出一口气,转脸便笑脸相对。“柳姑娘,麻烦了!” “额,别这么说,公子,那我先去了!” 退出了房门,柳施施对那个柔弱的冥红还是有了一丝的了解了。 虽然昨天见他的时候,觉得他配不上高贵的主人,他除了哭一无是处。 她没有发现他一点胜人之处,除了长得比较养眼外,就是个花瓶的存在。 但是,刚才他眼底里闪过了一丝酸楚,随即又看着主人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宠溺,她便觉得,这个男人,能容忍主人身上有着别的男人的痕迹,他的胸怀当真是浩瀚前无仅有。 心下里佩服的要命! 柳施施接连派出了十几名暗卫前去打探,在天黑之前,均石沉大海! 了无音讯。 这样漫长的等待,不仅她自己受不了,连一只陪伴主人的冥红,也是局促难安。 “娘子,可怎么办才好呢?大哥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大哥大哥,你千万不能出事,不然娘子醒过来,要是见不到你,一定会崩溃的,呜呜,你快点回来啊,快点回来好不好?” 冥红暗哑的哭哭啼啼着,不过是掩泪捂着嘴巴的嘤嘤啼哭,不能打扰到曦儿。 曦儿一直脑袋昏昏沉沉的。 只觉得身子很酸疼,好像是坐在马车内连续赶了好几天路途似地,浑身不得劲儿。 直到要吃晚饭的时候,她才勉强能睁开眼睛,一睁眼,便发现冥红坐在她床边,哭的两只眼睛红肿的像是核桃那般。 “你……兔兔……你又怎么了?怎么又哭了?谁惹你了,谁敢惹你啊!” 曦儿就是见不得这个男人落泪,只要他一哭,那只有两个原因,不是自己有事,就是别人欺负他了。 现在自己好好的,那也就只能是后面的那个原因。 只要一想到他被人欺负了,曦儿便浑身来劲儿,一下子将身子靠在了床边,伸手抚摸着他已经沉睡的脸蛋。“乖兔兔,累了就去上来休息,你坐在我床边做什么?” 顺着他的脸蛋往下望去,便是那鼓起来的小腹,已经是三个月了吧,他的身子已经渐渐的出怀了,她轻轻的摸着,感受到那里的体温,这里竟然孕育了一个小宝宝。 是她的宝宝,她和兔兔的,她只要想起来,便会觉得很温暖。 “恩……”兔兔脑袋一耷拉,身子不自然的猛抽一下,曦儿怕他跌倒,急忙伸手去抱住他的身子,靠在了她的怀里。 紧紧的抱着,哄着:“兔兔,你哭什么?” “啊?娘子,你醒了啊,你真的醒了!” “喂,不要这么大叫,吓坏了我们的宝宝,这样可不好哦……”曦儿厉声提醒道,其实她只不过是故意想要逗逗他而已,没想到冥红真的超级认真的回答。“娘子,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绝对不会吓到宝宝,好不好?” “咳咳……我是开玩笑的啦,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对了你怎么又哭,谁惹你了?” 曦儿忽然噶的笑了起来,伸手扣住了他的腰,安静的抱着。 不时的用小手抚摸着他胸前的红缨处,冥红沉沉的道:“娘子,别闹了,大哥不见了!” “噗——” 曦儿仿佛身子像打了鸡血那边,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去,接着没穿鞋子和外衣,便开始光着脚的往外跑。“糟了,这个死晟晟,一定是去皇宫了!” “娘子,你别跑,你还没穿衣服和鞋子,地上凉,你别闹!” 冥红一见曦儿那股子不要命的劲儿头,当下便是又气又恨,可是恨过之后就是无比的心疼,他抓着衣服和鞋子便紧随着她。 “哎呀,怎么天都黑了,这是?” “娘子,你已经睡了一天了!”冥红边给她穿着衣服,边用手抚摸着她喘息不平稳的前胸,希望能借此平复一下她。 “什么?!一天了!那晟晟岂不是一天都没有回来?这可怎么办?完了,这个晟晟一定是被困在里面了,你们没有派人去找?”冥红已经弯着三个月身孕的身子,蹲在地上给她套上了鞋子,抓起她脚底的时候,已经冰凉的像块冰块。 他心疼的眼底又是一阵发红,在曦儿不顾自己身子却还问敖晟情况的时候,冥红竟然有些生气的站起来吼道:“你自己都这样了,你还担心别人,这多冷的天啊,你不穿鞋子是打算不要命啊!” “哦,兔兔,我只不过是……”曦儿自知理亏的低头吐吐舌头。 “你什么啊你,我早就让柳姑娘派人去找了,你以为我不在乎大哥的安危么,我是那种人吗?!知道你担心他,可是担心总是要有个限度的,像你这样不顾一切,连衣服鞋子都不穿,醒了就往外奔,是打算让我担心死是不是?!” 冥红气得脸通红,可是又不敢直视曦儿的眼睛,他怕只要一看,便没有底气说这些话了。 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一直眼睛是直视着曦儿身后的那株绿藤,对着绿藤讲话,总比看着娘子的眼睛要说的豪放的多。 曦儿并不知道兔兔是看着那株绿藤,还以为他今天怎么胆敢这么大声的对她吼? 她还正奇怪的,难道是自己的举动,关心晟晟的举动真的已经做得有些令人发指了? 她有点理亏和心虚的回头抱住了他的身子,手扣住了他的腰。“兔兔,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这样了!” 冥红也并不回拥她,只是静静的靠在她身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娘子,对不起哦,我刚才不该朝你凶,但是,我担心你,所以,你不可以生我的气,好不好?” “傻兔兔,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知道你只不过是因为在乎我,担心我,为了我好而已……” 瞧,明明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做起事情来还是独断专行。 兔兔吐了一口气,算了,她在乎晟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要学会习惯不是么。 虽然心底里有些难受,可是还是笑嘻嘻的抬起了曦儿的脑袋:“娘子,大哥会平安的回来的!” “希望吧!” “不好了,不好了……” 这两个人花前月下,相拥双双蝶影处。 那边烟熏火燎,红光漫天,众人涌来,噩耗接踵而来。 “怎么回事?是不是晟晟……” “不好了,主人,派去皇宫的暗卫虽然没有找到大公子的人,可是已经打探到一些消息!” 曦儿身子不由的轻颤,晟晟,晟晟到底是出事了! “怎么回事?说!” 此时的她已经开始不稳定了,她身子不由得倒退几步,还好身后冥红及时的扶住了她。“娘子,小心!” “主人,暗卫打探到的消息,大公子已经被南诏王软禁了!” “南诏王?!”曦儿觉得这个称谓非常的熟悉,可是一时想不起来,脑海里乱作一团,只担心晟晟的安危。 但是兔兔还是比较机灵的,他有点诧异的吼道:“原来是他!娘子,南诏王不就是……” 魂牵梦绕的男人 溪边,云曦儿斜坐在河边的杂草铺就的地方,托着腮凝神。 双眼一直随着这欢快的溪流伸展向无尽的远方。 那溪水连绵不断,一直延伸到了她看不见的尽头,不管它们最终去了哪里,但是还是会汇聚在大海的深处…… 这条溪水牵动了曦儿所有的思念。 冰冷的泪水在脸颊滑落,她蹙眉嗅鼻,难受的用葱白的手指推了几下,还是哽咽的不像话。 “主人,这样会不会……” 身后的柳施施在看到曦儿回过头脸上的泪水斑斓之时,神色突然变了变,不再言语。 她想说,这样是不是对公子太残忍了。 竟然在冥红睡着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封书信,便让人看管,而曦儿与柳施施等人前往了南诏王府邸。 只为了那里有她心心相印,一时离开便会神牵梦萦的男人。 “我知道,可是他会明白的,还有多久才能到?” 曦儿抬头望着柳施施。 “其实……”柳施施颇感为难。 曦儿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不说话,到底有多久才会到南诏王府?” “其实,主人,这个我也不知道,确切的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南诏王的府邸到底在何处!” “什么?怎么可能?!这要怎么办?”曦儿急了,站起来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得迷离而深沉…… 急促的呼吸着娇喘着,心口难以平复。 南诏王府邸竟然无人知晓? 那代表着寻找晟晟的路途漫长而没有希望! “不——不可以!我绝对不允许他对我的晟晟做出任何事情,否则,我不会饶了他!我发誓!” 曦儿眉峰一凛,双眸透彻下,如同刀子剜心一般,光芒射出,令人不敢直视。 柳施施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曦儿,她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又说道:“主人,派去的暗卫虽然没有打探到南诏王府邸到底在何处,但是他们都在同一处地方阵亡,那地方就在此处三十里外的紫薇山下!” 曦儿横跨马上,两腿夹紧,挥动马鞭,随后一喊:“快走!” 碧折颜这是在等她呢! 她不是傻瓜,如果碧折颜不想让她去,不想让她找到他,那么就算是派出多少的暗卫都会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的。 现在,那些人全部死在了同一个地方,她就算是傻子也该懂了! 那个男人是在用这种方式等着她呢。 “主人,不能去,这是陷阱!” 曦儿在前疯狂的驾着马奔驰,后面的柳施施也是紧随其后,不想让曦儿出身于危险中,于是好心的挡在了她的身前。 她的出现,差点惊了曦儿的马。 只听一阵马蹄凌乱之声,曦儿差点没有握紧马缰,从马上摔下来。 幸好脚踝处一直紧紧的夹住,才没有滚落,可是她也吓得不轻,从来没有骑过马!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其实,她是不会骑马的! 但是,难道她要坐着马车安稳的去救晟晟?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那样的话要耽误多少的行程,所以她死马当作活马医,可是毕竟是初次,而且心情狂躁,以至于当前方出现了柳施施后她没有能力使自己立刻停下来。 “啊——” “主人,小心啊!” 柳施施没有想到曦儿会出现这种失误,倒是当曦儿差点从马上滚落下来的时候,她真的是害怕了。 曦儿紧紧的抱着马脖子,任由那马儿奔驰。“救命啊!” “主人!”柳施施想要去救,可是也来不及。 马受了惊吓,自己不停的奔跑起来,曦儿吓得脸色煞白,带着哭腔。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她右侧的方位突然扑来一阵百花蜜之香,那香味浓厚扑鼻,越来越浓烈。 一双大手便紧紧的环住了她的腰口,曦儿被窝在怀里,闭着眼睛害怕的嗷嗷的叫。 “别怕了,小宝贝,我来了!” 耳边不仅有风声,马蹄声,还有那低低浅浅,似笑非笑的说话声音。 她抱着那人的身体,用手肘狠狠的捶打了他的胸口,然后牙齿不甘心的咬住了。 “恩……宝贝,松开,弄疼我了!” “花蝴蝶,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她怎么走哪都能碰到这个倒霉催的! 不过,这回,她不再是赶他走,而是紧紧的抱着他的身子,死活不肯松手。 废话,除非是白痴,这种情况下,自己松手那就是一个字,直接是——死! “我说过了,小宝贝,你离开了我,绝对会后悔的,现在你来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后悔啊?” 花想容抱着她,身子那种酥麻的感觉又开始在他的身子上作怪了。 她的手虽然是有一下无一下,摩擦着他的小腹处,在马上颠簸,这个是无法避免的情况。 但是,从手中传来的温热柔软了他的某一处。 他感觉的到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处于极度的恐惧和担忧中,他挑眉笑道:“还不说?到底后不后悔?” “我——不后悔!”该死的,她就是不服输,看他能怎么样。 曦儿说完不后悔,可是手依旧没有松,花想容叹了口气,在路旁将马儿停下,抱着她跳了下来,靠在路旁的树下,轻轻的安抚着惊吓过度的她。 “好,不后悔算了,我也不逼你,你心里已经后悔了,这个我知道,虽然你嘴上不说,可是刚才你的行动和心灵都出卖了你!” “你去死!” 曦儿推开他的身子,随手捡起了旁边的一个小石块,丢在了他的身上。 花想容看后哈哈大笑几声,暧昧的脸蛋瞬间的凑过来,一手捏着她圆润光滑的下巴,一手轻轻的靠在她的脸颊处,身子则完全的覆盖她身上,在她万分惊恐的眼神中,低低的覆盖上他的红唇。 “啊——小宝贝,你想干嘛!” 曦儿在那红唇还没有落下之时,一脚踢中他的某处,疼的他嗷嗷的跳起来,双腿夹紧,用手捂住,疼的脸都抽筋,汗水涔涔的流下。“宝贝,这里你也踢,以后怎么能让你幸福?” “滚,谁需要你,你这个卑鄙的小人,趁人之危,你好不要脸!” 曦儿气得站起身子,用手指着他,厉声喝道:“你离我远点行不行,老子不喜欢你,你到底懂不懂?非要死皮赖脸的贴过来,这世界上女人难道都死光了!你非得来找我?我有相公,我不需要你!” 曦儿心情本来就不爽,话一说出,那花想容边有几分的愣神。 但随后便是开怀的大笑,手中的折扇一展,笑的有的销魂和荡漾。“哦?这世界上的女人确实挺多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见了你就有感觉,你以为你在招惹了我之后,说一句不喜欢,便可以将我随便的打发处置了?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他摆弄着身子,像是一条美人蛇般,挪动着软软的脚步,随即扑到在曦儿身上,哭声连成一片。“再说了,我的身子,你都摸过了,你的身子,我也摸过了,你还说这样残忍的话,你打算是要怎么样?” 噗! 曦儿白了他一眼,奈何推也推不开,只能任由他这样抱搂着她。 摸过了! 他说的真是不清不楚,幸好四下无人,不然肯定会被误会的! “花蝴蝶,你别乱说话,反正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曦儿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见他依旧抱着自己不放,她还要尽快的赶往紫薇山,救晟晟,跺着脚,直接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叫你不松手!心里想着,踩死你,活该! “好痛哦,我这身子被你折磨的都伤痕累累了,你还不罢休,汗,果然是我的冤家!” 他松开手,打横抱起了曦儿,重新跳上了马背,抚了抚那马儿柔顺的鬃毛,拍着他的脑袋温柔的说道:“好马儿,送我们去紫薇山脚下,我帮我家宝贝去救男人!” 瞧他那副犯贱的样子,曦儿一阵凌乱,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紫薇山? 探究的眼神直接抛给他,花想容笑着无比的灿烂,低头刮了她的小鼻子,笑道:“是不是很奇怪?心里想我怎么会知道你要去紫薇山,还是要去救人?嘿嘿,这就是你男人我的机智了!” 那一脸的臭屁样,曦儿咋舌不语,直接搂着,反正她本来就不会骑马,现在有专程的“司机”送她,她不用白不用,而且靠在他怀里,不仅速度快,而且还很舒服,一点都不会累。 “主人,这是怎么回事?” 柳施施赶来的时候,花想容已经带着云曦儿行驶了好长的路程。 她气喘吁吁,似乎没有半刻停留赶来,在看到马上多出来的那个男人之后,脸色变得难看异常,但是也只是在曦儿还未察觉的微时,便已经转为了平常之色。 “有个专门的车夫,老子不费力气,这不是也挺好的,呵呵,我们快走吧!” 曦儿耸耸肩,呵呵一笑,闭幕眼神去了。 黑暗的石洞内一副钢铁甲板上,垂吊着一个浑身是血迹的男人…… 如果没有那极其微弱的呼吸声一缓缓的进出,从他身上遍布的伤痕,就可以完全确定这不会是个活着的人。 “你就算是杀了我,我还是她心中最爱的男人,你什么都得不到,你妄想让她多看你一眼!” “是么,那本王是不是该说,要成全你呢,本王现在将你杀了,即便是她爱的男人是你,可是毕竟已经是个死人,时间会冲淡所有的一切,你信不信?!” 王爷的心头肉 银灰色男子站在一旁,优雅的看着他,淡淡的吐出:“本王会让你相信的!” 敖晟嘴角抽搐。“卑鄙,堂堂南诏王,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去得到一个女人的爱,你简直就是个无耻的小人!” 碧折颜咬牙切齿的吼出:“就算是本王卑鄙了那又怎么样?只有我才能配得上她,你明白么!所以你必须死,你不死本王永远都没有机会,没有机会的,即便是她日后会恨我,怨我,但是本王依旧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而你,敖晟,你竟会在地狱内亲眼见证她爱上本王的事实!” 山洞内,水滴答滴答的响着,在这静谧处,寒风呼呼的吹进,单薄衣衫的敖晟身子抖动了一下,其实他冷却的是内心。 他堂堂水族少主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碧折颜这个南诏王的实力是当之无愧的。 他的有勇有谋,挖好了陷阱等着他往里面钻。 三天前的晚上,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了皇宫,却不想在皇帝所住的宫殿内,扑了个空。 而且四面八方全部被包围了起来,任凭他有通天之术,也只能被生擒。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 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承受失败和无措,那种无力感一直在心底里泛滥成灾。 不过这一次设下陷阱的人是碧折颜,那就不足为奇了。 他先是在黄府和他们不期而遇,又是在他白虎国被生擒,抓住了他便胁迫曦儿前来就范。 他的每一步就像是急等着似地,慢慢的让他们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跳下去。 实在是可恶,如果曦儿起来,见到了他冰冷的尸首,他不敢想象,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碧折颜,你如果真的爱她,在乎她,你就不能让她伤心,你这样,她是不会原谅你的!” “呵呵,敖晟,你这是在为你自己求情?真是个胆小鬼,自己害怕死,拿着曦儿来说事?哈哈,本王还真是瞧多了你!” 他鄙视的瞅着他,胜券在握的表情,听身后的一名黑衣人前来在耳边嘀咕了片刻。 脸上露出了欢颜,烙铁划在石头上,刺啦刺啦的火花迸射,夹杂着刺耳的鸣声,敖晟心里痛的揪着疼,曦儿,你不要来,不要来。 他无非是要在她面前亲手杀了他! 这一手是在告诉曦儿,他不准曦儿喜欢别的男人,爱别的男人,不管有多爱,有多喜欢,只要有碧折颜在,他就会想尽办法将她身边的男人一个个诛杀! 让她的眼里只有他,只能看到他的存在! 好卑鄙的男人,好无情残忍的手段! “到了!是不是这里?” 曦儿深处在一片翠绿中,那白色的身影尤为显眼,跳下马,急着便往山上跑。 只因为,那半山腰处,站着的那男人的身影,是那么的刺眼。 “碧折颜,你敢动他,不要,不要,你不可以动他!” 她边哭边喊,身后花想容急追几步,一把抱起了她。“宝贝,我抱你飞上去!” “花蝴蝶?” 曦儿松口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确实他的轻功飞起来比她目前跑着要来的快! “千万不要和我说谢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混蛋,还有心情开玩笑!赶紧的,我不能让晟晟出事!” 花想容本来还想让曦儿狠狠的夸奖他一番,然后激动的给他一个深情的吻,可是她却直接甩了一巴掌,挥在了他的额头。“要是不快点飞,就直接放老子下来,老子用不起你,滚开!” “瞧瞧,你这小爆脾气,我又没说不快点,走着——” 那白色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碧折颜的呼吸便越来越深沉越快速。 但是那个绿色的身影,又是谁啊? 好的很,短短几天,这个女人竟然又勾搭上一个男人! 她到底有多少的男人? 不过,看他连走都不舍得让曦儿走,抱着飞上来,尽管轻功很彪悍,但是这种山直接的抱着一个人飞上来,也实在不是容易的事情。 可见的出,他对曦儿有多在乎。 一股无名之火迅速的从他的眼底窜起,好得很。“云曦儿,你好啊,好的很,短短几天,你竟然又招惹了一个,是不是本王该一个个的都铲除了,只要将你禁锢在本王身边,让所有的男人都看不到你,你才会是只属于本王一个人的?” 他说话的样子,真的是超级变态的,不过为爱疯狂的男人有几个是不变态,不极端的呢? 阴阳怪气的话语刚落,便见花想容抱着曦儿已经稳妥的站在了他身前十几米的位置停下。 “宝贝,是不是这里?” “我怎么会知道?你以为这里是我家啊!” 一口气呛得花想容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能柔软的轻轻的顺了她的发丝,将手贴在她的腰处,曦儿想要推开,他趴在她肩头,热气腾腾的哈着气:“宝贝,这里是半山腰,而且你往下看看,瞧瞧,悬崖哎,你不怕?” “额……我……我又没说不让你搂着,你好好给我搂紧了啊,我是要确定一下你搂的到底有多紧而已啦!” 曦儿见那悬崖一眼望不见底,早就吓得两腿儿打颤了,哪里还能和他贫嘴,任由他这样半搂半抱着,靠在他身上,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被摔下去,直接粉身碎骨。 “来的倒是挺快的呢,敖晟,只不过,她不是自己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你不是说她只爱你一个男人么,呵呵,本王看她喜欢的男人不止你一个哦。” 碧折颜半疯癫的举着手上的烙铁,往旁边火红的烧炭一插,刺啦刺啦的响声。 皱着眉,见曦儿和花想容已经看到了山洞所在之处,而且她已经用那足以杀死他的眼神发现了他的存在。 “碧折颜,果然是你,你到底又在闹什么幺蛾子!把我的晟晟还给我!” 怨念啊,曦儿目光锁定在他身上,此时碧折颜嘴角正挂着阴沉沉的弧度,转瞬的功夫,曦儿便察觉到他的变化,他变得很诡异,冰火两重天的烧烤啊,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她都无法捉摸的清他到底想怎么样。 “你来了,曦儿!” “是,我来了,我的晟晟呢,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我想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清楚?” 碧折颜说话间,看着曦儿的身子眼神中有些发热,好像下一秒便会朝着她猛扑过来似地。 花想容按捺不住了,这男人完全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站在这里也好一会儿了,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身旁的曦儿看,连眼尾都没有扫视他一个,真是,当他是透明的? “喂,你又是谁啊!宝贝儿,你说你到底有多少个我不知道的男人啊,这人谁啊,不会又是咱们家的吧!” “滚,没心情和你闹着玩,碧折颜,赶紧把晟晟交出来!” 曦儿捶打了一下花想容,这个紧张的时刻,他竟然还开玩笑。 “咱们家?果然,哼!曦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得乖一点呢?你这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带在身上,是在考验本王的承受力到底有多强悍?” “碧折颜,我和你有一毛钱关系没?我有多少的男人,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还用向你报告吗?” 曦儿抿了抿嘴角,扬言出声,这一次,她强咬着下唇,只因为他看到了地上那一片片的血迹。 而此时站着她身边的那个叫碧折颜的男人,浑身上下胜雪如初,不是他,那会是晟晟的吗? 她真的淡定不了了。 “快说,你把我们大哥弄到哪里去了?!”花想容听冥红叫敖晟大哥,而且曦儿对敖晟的态度又很特别,他平日里眼观八路的,自然可以轻易便看出其中的奥妙之处。 想要成为曦儿的男人,那个敖晟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或者说,只要是那个男人开口,曦儿绝对不会有反对的理由。 所以,他也拍马屁的叫大哥好了。 而且,他这次来就是为了博得美人儿心,救出大哥,他这身价就百倍的增长。 到时候他是敖晟的救命恩人,自然而然,曦儿就不会有理由轻易的就将他赶走! “你算什么东西?!”碧折颜嘴角微微的一勾。“一个跳梁的小丑而已,还想成为曦儿的男人?简直是好笑的很!” “你,喂,你怎么说话呢!” “怎么?本王说的就是你,一个采花贼,采了多少的花花草草,想必连你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了吧,云曦儿,你的口味是不是越来越差了!这种货色你都要了?” 碧折颜嗤之以鼻,甩着水袖进了山洞,曦儿也不管他是如何的讽刺眼前花想容的。 她一心想要晟晟平安,于是跟着碧折颜便进了山洞。 山洞很黑,虽然是白天,但却和夜晚无疑。 越往里走,只见那一团团火红的焰火处,上方吊着一个男人,吹着青丝脸颊已经被遮盖住,身子长短不一,深浅异色,麻木不堪,伤痕累累的血迹晕染在他只可遮体的那点布料上。 “晟晟……” 曦儿叫的心都开始颤抖,手捂着左胸口,脑袋轰隆隆的全炸开了。 “碧折颜,我操你全家!” 她气愤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疾步上去,边喊边骂,上手便开始拽着吊在空中的铁锁链。 “晟晟,呜呜……别怕,曦儿来了,呜呜,你是不是好痛,碧折颜,你松开,你给我松开他,你竟然……你竟然把他伤成了这个样子,碧折颜——” 她瘫软在地上,手还是不停的拽着那铁锁链,但是任凭她怎么摇晃,那铁链就是没有丝毫的撼动。 “呜呜,不要,碧折颜,你放开他,我不要他受伤,晟晟好痛,好痛的,呜呜……” “靠,把人弄成这个样子,这人还能活么?”花想容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抱着曦儿的身子,本来想要安慰她,却被她一巴掌甩在了脸上。“你找死,谁说不能活,谁也不准说他死,他要是死了,我要你们陪葬!” “好一个让我们陪葬啊,怎么,就那么心疼?心疼他到底痛不痛?那本王可以告诉你,他好痛啊,好痛,你没看到那白骨都突出来了?哈哈哈,云曦儿,这就是你爱的男人,像一只死狗一样,被本王玩的不亦乐乎,你看他这个样子,丑的成了这个样子了,你还喜欢他?” 碧折颜晦暗不清的眸子闪过一丝清凉,他站在曦儿的旁边,手里的烙铁重新的握紧,那红炭般的烙铁重新的举起,在敖晟的身边,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扫视着他。 “哟,还没有一处好肉了呢,本王这一次可要弄到哪里比较好呢?曦儿,你说,你来替本王找个干净的地方好不好?” “碧折颜,你混蛋,不要,不要,呜呜……” “宝贝别怕,我去会会他!” 花想容见曦儿哭的那么伤心,心痛不已,随即飞出,和碧折颜准备来个拼死一战。 “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 砰…… 从碧折颜身后连飞出了几十个黑衣的暗卫,皆是高手中的高手,手中的弩箭飞射出来,即便是花想容的轻功再厉害,也难以与那些不长眼的弩箭持平。 几个轮回,便被射穿了右腿与左肩处,那绿色的绸缎上暗红血迹,没有节制般的往外喷出血液,他哀怨的躺在了血泊中,惨白的脸,唇角干裂的发出一声哀鸣:“宝贝儿……我……” “花蝴蝶,你别死啊,呜呜,你别死,你撑住啊,你千万别死!” 曦儿跪着爬向了他身边,抱着他的身子,用手强按住了他喷出的血液,可是那血流太急,从她并拢的指缝中依旧可以肆意的流出。 “不要,不要,不要了……” “曦儿,你快走,不要管我们,你走!” 敖晟吊着空中,发出了最后一丝野兽般的狂吼,他多不想看着曦儿为了他们伤心的样子。 不想看到她此时无助而担惊受怕的样子。 “碧折颜,你怎么忍心看她这样,你怎么舍得!” “本王也不想的,本王也舍不得,可是,本王对她太好了,她就不知天高地厚,完全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只有伤心了,只有失望了,只有难过了,只有把你们完全的从她心底里拔除,她才会乖!” 碧折颜上前拥着曦儿的身子,一点点将她怀里花想容的身子扳开,转身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曦儿,别怕,他们都死了,你还有我,还有我呢,不怕……” “碧折颜,我求求你了,你救救花蝴蝶,你放了我的晟晟吧,好不好?求求你了,好不好?看在我们以前的份儿上,你只要放了他们,我以后都会……会听你话的,行不行?” 曦儿紧紧的抓着碧折颜的衣袖,摇晃着他的身子,头不停的摇摆,她痛苦极了。 晟晟是她爱的,可是因为她的关系,把他伤害成了那个样子。 花想容是爱她的,可是因为她的关系,他已经奄奄一息。 她不要这个样子,她不要,她不想这样,不想,一点都不想! 所以,可不可以,碧折颜,可不可以放过他们,哪怕是为了她,哪怕是看在他们曾经有过的那段浅薄的缘分呢? 她必须哀求他,这个令她完全没有办法,至少此时她的软弱是他最致命的一击,她坚信他会松口的。 但是,碧折颜只是轻轻的一笑,抱着她的身子,趴在她耳边残忍的说道:“没用的,曦儿,你不要求我,如果这话你很早之前肯和我说,那我也不会把你逼成这个样子,现在没用了,来人!” 他那邪恶的眼神扫视了敖晟身子的时候,曦儿的心像是被千刀万剐。 她知道,他要对她的晟晟下手了。 “不要,不要,晟晟,晟晟——” “本王不想在看到活着的他!还有他——” 碧折颜抱着芊瘦腰肢的曦儿,一步步的走出山洞。 曦儿眼泪已经模糊了眼角,被他点了穴,嘴里想叫叫不出,耳朵里只残忍的听到那一声声惨叫连连。 晟晟,她的晟晟,不要,不可以,花蝴蝶,不能,不行! 谁来救救他们,救命啊! “王爷!” “做的很好!” “现在怎么办?” “把尸体处理干净!” 谁? 是谁在说话? 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脑袋好痛,眼睛也好累,根本就睁不开。 “那那个人怎么办?” “哼,本王要的是一个不留!” 曦儿窝在他怀里身子软在一团,她在持续昏迷的时候,心里还担心着另一件事情。 她的兔兔怎么办? 兔兔,他看不到她要怎么办才好呢? 兔兔! 一想到冥红,她突然觉得刚才的那个女人声音,竟然是如此的…… 何为悲苦,何为悲凉,何为生不如死! 如今,她当真是全部领受了! 一个月后—— 朝堂之上。 白虎国国主碧折洐颁发的一道旨意,便是南诏王的大婚。 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众人都猜测这王妃到底是何等绝色人物,竟然会令从来不沾女色的南诏王亲自迎娶,而且还是皇帝下诏这般隆重。 入夜,城内一家奢华的青楼中,大厅内热闹景象,前来寻欢作乐的男人搂着姑娘肆意的亲吻打闹。 谁都没有留意到二楼西侧的雅间内。 房间里,一名身穿淡粉色衣裙的女子倚窗而立。 神色有些茫然,对面街道那一片繁华的闹景,曾几何时,是她向往喜欢的去处。 如今,还是那街道,还是那场景,可是唯独不一样的是此时她的心境。 和那个她本该携手一生,却擦肩而过始终无缘的那个人! 门开了,女子默默无声,并不曾回头。 “佩儿,你该回去了,你这样子出来,皇兄知道了,不好!” 身旁的女子接二连三的叹气,最终优雅回头,满脸浸渍的泪水,哽咽的喊道:“颜哥哥,你还是来了,不是么?” 此女人便是皇后沈宁佩,她见碧折颜而来,自是欣喜万分。 他得到了她的传唤,即便是在危险,即便是他们已经全无可能,可是明日便是他的大婚之日,她依旧不死心的想要婚前再见他一面。 哪怕就一面也是好的。 “佩儿,你怎么又哭了呢?” 碧折颜突然惨淡一笑:“回去吧,皇兄……” “颜哥哥,现在没有别人,没有你在乎的皇兄,没有佩儿的夫君,没有即将嫁进你南诏王府的新王妃,有的只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佩儿和颜哥哥,你就不能,不能不要提别人,只提你我?好不好?” 她泣不成声的样子,让碧折颜的心口微微的温暖了片刻,这样的她,悲伤的仿佛让人看一眼,便会陪同她一起伤感,他真的不想。 坐在桌子的另一头,沈宁佩咬紧下唇,舒了口气。 他还是留下来了。 “颜哥哥,你看,你还记得那条街么?” 沈宁佩伸手指向了对面那条繁华的街道。 碧折颜眼睛随着定格在此处,不语。 “就是那条街,那一年,你九岁,我五岁,我们就在那里相遇了,当时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腹黑这么喜欢干净的小男孩呢,只不过是不小心的踩了他的鞋子,他便会一直的用袖口擦拭,还说,弄脏了弄脏了……” “别说了!” “不,我要说,你就让我说吧,让我说出来,我心里会好受一点……”沈宁佩一杯酒下肚,可能是喝的有些猛了,所以呛得眼泪又一次的甩下来,也不用手帕擦拭,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盯着碧折颜的俊脸凝望,伸手便去抚摸。 “多好看的脸啊,当时,我就想,这个小男孩长大后会是多好看的一张美男脸,而且还会变本加厉的干净吧,事实不是证明了,你看,颜哥哥没有辜负我那般的幻想,如今已经风流倜傥了,事隔几年后,我再也找不到以前那个疼我爱我的颜哥哥了……” “我当时就在想,将来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颜哥哥,一定要做颜哥哥的娘子,一定……” 她越说越无力,脑袋沉沉的,看着碧折颜的身影逐渐的开始摇晃起来。 砰,身子倒在了桌子上,手还紧紧的拽着碧折颜的袖口,眼泪从眼角处渗出来,看着令人好心痛。 “来人——” 碧折颜并不扶她,只不过就是无奈的摇摇头,对着门外的人喊道。 “王爷!” “送回去吧,还有,先送回去醒醒酒,别让皇兄知道,拦住他,今晚不能让她喝酒的事情泄露出去!” 他淡淡的嘱咐一声后,想起已经出来有些时候了,家里的那个女人肯定又要折腾了。 想到她在家里等他,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不顾这里为他买醉,伤痕累累的沈宁佩,踏步便朝南诏王府而去。 “娘娘……” 在他走后,侍女前来相扶,趴在桌上的女人重新抬起了头,眼睛里满是妒意! 他竟然走了! 在她喝成这个样子,伤心!为他痛心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他竟然可以微笑着离开。 他是记起了那个女人吧!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真的比她十几年默默付出还令他心动么。 那她舍身为了他,嫁给了自己不喜欢,而且每天折磨她的男人,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听从了他当年的那句:本王不想令皇兄难过,他要你,你就算是为了本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风微凉,凉不过没有心的沈宁佩。 南诏王府,碧折颜还没有踏进院落之时,便听到摔打器皿的声音,他顿了下身子,脸上勾起了一抹宠溺无边的笑意。 继续前进。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您别砸了,别伤了自己,别砸了啊!” “王妃,您小心点,王爷一会儿就回来,哎呀!” “王妃,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别为难奴才们了……” 芙蓉殿内,噼里啪啦的一阵猛砸,曦儿甩着早就已经砸累的小手,酸痛的坐在地面上。 “说,王爷呢?!” “启禀王妃,王爷……” “王妃,王爷被皇上召唤进宫去了,真的……” “去死,你还敢骗人,我打死你!” 曦儿光着脚从破碎的瓷器上一跳,脚上通红一片,当即那些跪着的奴才们便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了。 有两三个是直接就晕死回去的。 有一两个是睁大了眼睛,指着那脚,抽搐的不敢说话。 还有几个急呼。“我的天,王妃别动,别动,快传御医!”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王爷看到了,完了完了!” 这王妃可是王爷的心头肉,平时别说是被瓷器扎破了血(虽然是她自己跳上去扎破的),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曾在她面前说过,现在倒好! 王爷前脚一走,王妃便醒了,他们哪里招架的住,这不,闹腾成这个样子,砸碎的古玩玉器自不必说,那就是白花花的好几十万两银子的开销,可是都没有这个小祖宗的脚值钱啊! 她身上的哪一出有损伤,那就是活要了他们几个的命啊! 自然是宝贝的不得了。 “怎么回事!” 那一声苍凉无情,带着紧张迫切的声音传来,众人先是冷颤,后是惊慌,集体膜拜,高呼一声:“王爷恕罪!” “怎么了这是,你们这群蠢货,全部拖出去斩了!” “啊——” 刚才仅剩的几个清醒的奴才此时也全部都晕死回去了。 “曦儿,乖,不闹,颜回来了。” “哼,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了!是不是去安排你外面的野女人了?”曦儿怒道。 “额……哪里有野女人,颜有曦儿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都不想要了!” 曦儿大婚 曦儿翘着小嘴不依不饶,那娇俏的模样使得碧折颜忍不住的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小脸。 “哟,我们曦儿这是怎么了呢?怎么这么不小心,看看,多疼,来,颜给你呼呼……” 碧折颜修长的手指环上了曦儿的腰间,那温热的气息不停的在她耳边萦绕。 “走开,你说,你是不是出去找野女人去了!”曦儿生气的扭过头,眉眼中一片氤氲。 碧折颜只觉得心口一软,这样的对话,他向往已久。 温柔含笑的眼眸扫过曦儿快要哭了的双眸,忍不住的薄唇轻软的覆盖了上来。 “恩唔……” 眼底幽幽暗暗,看不真切,碧折颜径自的吻着,深情的缠吻。 隐约光芒流转,从他眼睛里迸射出来的精光乍现,他越发的迷恋着她,她的身子和她的味道。 只要看不见她,便觉得已经不能自己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曦儿,恩?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 曦儿哭闹了一阵儿,御医来的时候,只见碧折颜半倾身的环抱着曦儿的身子,害怕她被惊醒,在御医来之时,便示意让他们不能发出响动。 “怎么样?” “王爷,王妃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这几天切记不能沾水和沾地,不然恐怕伤口会感染的!” 御医着实禀报,碧折颜命他写了几个方子,擦洗的还有内服的均是最好的药材。 甚至用了比皇宫里皇帝和贵妃们用的材料都要昂贵。 “会不会有疤痕!” 愣了一下,碧折颜竟然慢吞吞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其实,那瓷片的伤口割在了脚底,并不妨碍美观,但是被碧折颜这样一说,霸道而犀利的口吻不容半点含糊。 御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这瓷片在脚下当然是会留下一定程度的疤痕的,但是,目前王爷的眼神冷的足可以将他射穿的千刀万剐了,如果此时他还顶风上,那岂不是自找没趣,自找灭亡。 “王爷,放心,无大碍的,这个药膏是老臣家里的祖传秘方,不会留下疤痕的!” 他现在也只能这样说,不过他说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是假的。 这瓶凝露确实是他家族祖传,现今白虎国只有三瓶,一瓶被作为了寿礼送给了当今的皇后娘娘,一瓶则是在他妻子手中,而他手里这是唯一的一瓶。 只要坚持擦拭,那伤痕自然会变淡,随着时间四季交替。 也会越来越淡下去。 可是,这等需要时间啊,这王爷刚才的意思明明就是要马上没有疤痕,这个,他可不敢保证! 不过,为了目前的自身安全,他只能将该交代的交代一下,先混过目前再说。 听御医这样说,碧折颜当真安心下来。 捧着曦儿雪白的玉足,在嘴边轻轻的呼着气,慢慢的吹。“曦儿,不痛不痛!不会留疤痕的,御医说了不会留疤,如果有一点疤痕,本王就直接把这个说谎话的人给劈了!” 那御医本来写着药方的手,在听到碧折颜这样说的时候,明显的抖动了一下,字迹歪扭了起来。 心说,王爷,老臣说的可是慢慢会好的,没说擦上就立刻会痊愈啊! 他真是欲哭无泪,只能开下了药方,灰溜溜的走了。 “王爷,要不要……” “派人跟着他,不能让他给本王跑了,要是本王的王妃不能痊愈,本王一定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碧折颜对着暗处的暗卫说道,声音冷厉的如同霜雪。 冷的彻骨,冰的透心。 伺候曦儿沐浴,御医说她这段时间不能沾水,所以碧折颜抱着曦儿,只能将她的小脚放在了泉水池外搭着,而她整个身子都被温泉水浸泡着,他坐在了泉水里,抱着曦儿的背部,小心的为她擦拭。 刚才吃了安神的药物,她睡得有点昏沉,小脸被温热的雾气萦绕,绯红的煞是好看。 柔顺滑嫩的肌肤,如同凝脂玉般,带着温热的触感。 碧折颜忍不住的一遍遍的摸索着,怎么都摸索不够似地。 双手环着她的身子,将下颌抵在了曦儿的颈窝处。“曦儿,宝贝,舒服么?” “恩……”曦儿有点痒的哼哼了几句。 那声音低低哑哑的,魅惑人心,碧折颜小腹一紧,便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温泉水本来就有促使身子发热的本质,加上此时他们这种春光暧昧,怎么能受得住,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他是男人! 而且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低头,唇齿与她开始永无止尽的纠缠起来。 曦儿并没有反抗,她已经昏睡过去,朦胧的双眼轻轻的微眯,但是始终是睁不开。 茫然无措的样子,令碧折颜更加的怜爱。 一吻之久,碧折颜远远不满足,反而更加的撩拨了他的情火。 俯身将曦儿抱在怀中压在了旁边的温泉水池上。 将整个人带进了怀里。 曦儿伸手不自觉的环上了他的脖颈,碧折颜呼吸开始微微的急促起来,但是动作却是极轻柔的,巧妙的避开了令曦儿难受和不舒服的尴尬情景。 他张了张嘴,喃喃的唤道:“曦儿,曦儿……” “恩?不要……”曦儿轻轻的唤道。 “呵呵,惹火的小丫头,总是挑逗我后就不管不顾了,真是个磨人的小丫头,好坏呢你!” 曦儿还在昏睡,哪里知道自己此时的情况有多么的危险。 “不要嘛……” “乖,听话!”碧折颜声音再度响起,好听的不像话,像是一朵朵棉花糖,一双大手顺势抚摸下去,四处的开始游走起来。 曦儿感觉到…… 两具身子,火热的激情,温泉中的水温升华的越来越高,两个人的脸上迷情之色越来越重,在最终伴随着一声声低吼般的叫嚷中,归于平静! “王爷!” “什么事!” 这个暗卫听到碧折颜的声音那么压制,又像是在发火,可是还不能太大声,他知道自己是在老虎嘴里拔牙,于是脚步不由得后退一步,站在一侧,低着头,急促的说道:“王爷,黄公子在找您!” “他……” 碧折颜轻抚着曦儿好看的眉眼,将她从水池中抱起,安稳的放在了床上,俯身不满足的在娇唇上又是一阵碾转。 黄亦枫! 这个人他倒是还忘记了,他还在这里,明日便是他和曦儿的大婚,如果要是让黄亦枫知道了他娶的人是曦儿,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初,将黄亦枫从惜牛国拿曦儿做诱饵骗了他来此处,无非是看重他那富可敌国的财势和物力。 白虎国要想逐渐的变强,必须要有强大的财力做后盾。 只要他掌握了黄亦枫,便将他紧紧的拽在手心,这样不仅他的曦儿有了还有了他的财力,他便可以整顿白虎国,之后…… 他草草的披上了外衫,刮了一下曦儿的小鼻子道:“本王去汇汇你的那个傻男人,不过,他对本王还是有价值的,本王短时间内还是不会伤害他的,曦儿,你要是没有失忆的话,是不是会很开心,开心本王没有对黄亦枫下手?是啊,你一定会高兴的,虽然你不爱他,可是毕竟他和你牵扯不清,你那么善良,呵呵……” 碧折颜尽情的将手指套弄在她的发丝中,打着转圈,又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胸前,低声的笑道:“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有苏醒的机会的,所以那些男人,你没必要理会,都是些和你无关紧要的人,知道了么?” 曦儿脸颊两抹嫣红,呻吟了一声:“恩……晟……” “曦儿,你唤什么?”他脸色一沉,低声问道。 曦儿听到他的话,被他捏着手腕力道又紧了几分,难受的从嘴里吐出。“颜……别闹了,颜!” “好乖,你的男人是我碧折颜,你给我记住了!” 他紧紧握着的拳头,直接泛白,在听到曦儿叫了一声颜后,便松开了几分,舔舐着曦儿的耳垂到。“颜要去处理点事情,你乖乖的,等着颜回来再爱你,知道么?” 他勾起了好看的唇角,优雅的转身,床上的女人在他离开后,指节慢慢的松开…… 黄亦枫刚踏进了碧折颜的院落,便有一大群的华服美俾迎面而来,盈盈的跪在了地上,齐声道:“黄公子!” “恩,起来吧都,你们家王爷呢?”黄亦枫轻轻的摆着手,一面抬脚往里面走,一面问着旁边的美俾,这几天,碧折颜消失了,他一直等,等着他找到曦儿的消息。 可是,这么多天,始终没有消息,他便开始急躁不安,早知道就不随着这个碧折颜来白虎国了,凭借着他的财势,怎么说都是可以自己找到曦儿的,和他联手,简直就是个错误。 赔本的买卖,虽然说这些日子在碧折颜的王府内吃喝不是花着自己的经费,可是他这感情受挫,岂是这点金钱便可以弥补的。 所以今天,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见一面碧折颜! 如果他依旧不能给他一个说法,那他只能和他告辞了! 话音刚落,婢女还未回答,便见一抹银白色的身影冲着他这边就赶了过来。 黄亦枫亦站在原地,也不动,双手环胸,有点臭屁的说道:“哟,我说,王爷啊,你舍得出来了?” “黄兄,你找本文有什么事情?”碧折颜明知故问。 气得黄亦枫嘴角一阵猛抽道:“还问我找你做什么?你说说吧,这都多少天了?夫人还是没有下落,你不是说他们肯定是会走白虎国这条路线的么?怎么过去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夫人的下落,我倒是听说,王爷明天忙着大婚,既然是没有时间,那何必耽误黄某的行程,今日,黄某便先告退了!” 黄亦枫初闻碧折颜要娶新王妃的时候,先是气愤后是开心的。 气愤的是,碧折颜口口声声说爱着夫人,但是竟然会答应娶别的女人! 简直是混蛋,臭不要脸! 开心的是,既然他娶了别的女人,那么就不会在赖着夫人了,那么就少了一个竞争的对手! 这样也好,何乐而不为? “恩,黄兄既然知道明日本王大婚,何不先留下喝杯喜酒,然后在决定去留?” 碧折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张口又说道:“你也不差这一天是不是?再说了,明日之后本王必定告知黄兄关于夫人的下落可好?” “你此话当真!”黄亦枫面露喜色,舒服的挑着眉头。“既然是这样,那黄某就多待一日!王爷明日大婚,想必有诸多事宜,黄某便不叨扰,先回去了!” “黄兄慢走!”碧折颜笑道。 明日,他便娶了曦儿,到那时候,曦儿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妃,而黄亦枫是曦儿的夫君,不过虽然是过期的那种,还是迷恋曦儿,只要有曦儿在手的话,他便会老老实实的为他所用。 这就是他的想法! 他这个男人,龌龊的令人发指! 落花阁。 曦儿一大早便开始沐浴,更新,房间里一水的红色,四下里美俾成群,笑嘻嘻的照顾着,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和谨慎。 因为,今天是王爷大婚的重要日子,不能允许有任何的纰漏。 “王妃,这件好不好?” “不好,这上面的黄色花朵俗不可耐,和这大红配在一起,我有那么老?” 那美俾听候,噗通跪在地上,端着礼服的托盘,吓得浑身颤抖:“奴婢该死,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奴婢不是说王妃老啊,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美俾吓得早就泣不成声,她什么时候说她老了? 这小王妃就是会折磨人啊! 平时也就算了,今天这日子,要是伺候她不满意,她一生气,直接说不嫁给王爷,这都是有可能的。 小王妃的性子就是雷厉风行,要是真那样,王爷非得劈了她全家不可。 进门的嬷嬷见状,忙一脚踹了地上的美俾一脚:“该死的,哭什么哭,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也敢在这里乱喊乱叫的,还不滚下去!” “嬷嬷这又是何必?难道嬷嬷都可以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说死这个晦气本王妃的名字,还不准这小婢哭喊几声了?这可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啧啧,这王府的规矩还真是……” 曦儿认得这个嬷嬷,是碧折颜的亲信,主要管理王府后院,是个掌事的老嬷嬷了,平日里没少坑害下人,曦儿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床上,怒斥着她。 “王妃,老奴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是?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刚才没有说死字?你现在的意思是怀疑本王妃耳朵也有问题了?” 曦儿一说,那老嬷嬷早就吓得脸色灰白,这都是哪跟哪啊,她怎么说什么错什么!现在又牵扯上她耳朵聋不聋的问题了,汗水涔涔的落下,急的心里直打鼓。 兔兔产子 “老奴真的是……” “还敢顶嘴?!”曦儿一根手指指着她,身子从床上站起,委屈的双眼酡红,颤抖的喊道:“去,把你们家王爷给我叫来!本小姐还不嫁了呢!” 果然,刚才那个跪着的美俾冷汗刷刷的,瞅着那个快要被气得背过去的庄嬷嬷,紧抿着双唇,还好,死都拉个垫背的,她一个小婢女能让运营王府半辈子的掌事嬷嬷陪着她一起死,也算是死的轰轰烈烈了。 她腰杆笔直,跪在那里,呼出一口浊气,不明白这小王妃是什么意思,但是今天她闹这一出,应该只是在冲着王爷撒娇而已吧! 那庄嬷嬷毕竟是府里的老人,虽然说这曦儿是王妃,但是连碧折颜这个王爷都没有如此严厉的指责过她,而且她是碧折颜的乳娘,顶半个亲娘呢。 有了这层关系,她哪里会惧怕一个小小的,还没有进门的王妃? “老奴如果有什么地方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她就不信这个女人敢对她怎么样?虽然王爷是比较宠着她,可是她笃定了王爷不会为了才见了几次面的丫头而处罚她的。 刚才是被她唬了几下,现在冷静下来一想,眉眼尽是得意之色。 “什么地方?难道嬷嬷你不清楚?” “老奴确实不知,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庄嬷嬷扬声喊道。 那气势简直就是个嚣张跋扈的无耻小人,曦儿心中冷笑,欲加之罪,说得好极了,老子今天就是往你身上倒屎盆子了,你能怎么样? 你活该,谁让你是那个贱男的亲信,不知道蛇打七寸之前要先将他身边的杂草拔干净么,这样打起来才会更爽,才会毫不费事! 没错,所有的人,包括碧折颜都以为她失忆了,她脑袋受了重创,所以不记得了。 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碧折颜带给她的伤害是永无止尽的。 是血粼粼的残忍。 晟晟的死,花蝴蝶的牺牲,还有兔兔! 她好恨,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就有想要直接掐死他的冲动,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碧折颜,想娶我么?那就陪你慢慢玩,慢慢耗,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曦儿心中将碧折颜咒骂了千万遍,但是脸面上还是如沐春风,含笑盈盈。 除了被庄嬷嬷呛了几句后,她委屈的倒在了床上,哭的甚是伤心。 “怎么回事?!” 听到那个令她恶心作呕的声音后,她加大的马力故意嗷的更厉害。 “我不活了,呜呜,呜呜,我不要活了,呜呜……” “曦儿,乖,这是怎么了?不哭不哭,颜在这里,谁欺负你了,你告诉颜,颜会给你做主的!” 碧折颜将曦儿抱在了怀里,曦儿哭的妆容也花了,小脸全是泪渍。 “是她,她刚才凶我嘛,呜呜……我好怕怕啊,她刚才对我好凶,还瞪我,而且她还说狠话吓唬我,她长得也很纠结,我看着好痛苦啊!” 噗,那身后的众美俾,包括做错事情跪在地上的小婢依旧那个嘴角开始猛抽的当事人庄嬷嬷,当听到曦儿用长相纠结这个字眼形容她的时候,都要雷暴了。 “那曦儿说,要怎么样?”伸手扣住曦儿的身子,往怀里一带,低低的笑了出声。“曦儿说吧,只要我们家的曦儿说了,颜都会办到的。” “真的?”曦儿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脱口道。 “真的!”碧折颜肯定的回答。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庄嬷嬷有点心惊了,这女人,竟然敢挑拨王爷,让王爷处罚她? 而且,看王爷的那个样子,好像真的打算听她的话,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老奴是冤枉的,真的,老奴什么事情都没做……” “呜呜,你看你看,她又吓唬我,呜呜……”刚才庄嬷嬷有点激动的往曦儿和碧折颜的床边跪着爬过来,曦儿身子往后一缩,搂着碧折颜的脖子便喊:“你想做什么,你要行凶么?我没冤枉你,这里的人都看着呢,你,你说,刚才她是不是对我很凶?还扬言对我不逊!” 曦儿指着地上的小婢女,那婢女以为她要处置她,吓得连忙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好几下,没想到却听到曦儿说让她作证。 她现在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床上窝在王爷怀里的这个小女人身上,她哪里敢忤逆了她的意思。 人家是王妃! 而且不是受冷过气的王妃! 人家是头顶着王爷宠溺光环的尊贵王妃! 她心里有了这个意识后,立刻非常狗腿的抬起头,一脸肯定的说道:“回禀王爷,王妃说的没错,庄嬷嬷……庄嬷嬷刚才确实对王妃出言不逊来着,她还仗着自己是王府里的掌事嬷嬷,王妃说不喜欢穿这种带着黄色花朵的喜服,可是她硬逼着王妃穿,奴婢怎么拉都不行,奴婢保护王妃失利,请王爷责罚!” 噗,曦儿心里乐开了,这丫头倒是有点眼力价。 “你胡说八道,你这个该死的奴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那庄嬷嬷完全的崩溃了要,她处理府内事务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她头上谋算什么的,今天竟然栽在了这个丫头的手上,她怎么能不生气? 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不顾碧折颜再场,她上前就要和那小婢女扭打成一团,曦儿冷眼看着,心中暗笑,打吧打吧,这两个人一老一少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打死一个是一个,打死两个算一双! 她乐得清静。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这小婢女是碧折颜派来监视她的,目的是为了试探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她总是在她面前说一些有的没得,变相的刺激她。 这回好了,一下子,全解决了,她趴在碧折颜的怀里,小鸟依人般的娇喘着。 “够了!闹够了没有!全拖出去——” 曦儿一听,咦?这不行,拖出去就没下文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道理她懂! 碧折颜本来以为曦儿只是闹腾一下,见到这两个人心烦而已,他把他们打发了找几个长相不纠结的给她,是不是她就好了? 可是,曦儿却没有给他这个回旋的余地,见两个人要被拖出去,她不紧不慢的问道:“让她们死远点,别让我看到血,多可怕,呜呜……” “王妃饶命啊,王爷救命啊,救命啊王爷……” “王妃,王妃奴婢再也不敢了,呜呜……” 那两个人被拖着,在听到曦儿说让她们死远点的时候,均是面如土灰,身子僵硬,拖着他们的侍卫也不敢动,刚才如果他们没听错的话,王爷只是说让他们将这两个女人拖出去。 可是,拖出去,怎么处置,王爷还没说! 此时,王妃开口,竟然是死的远点? 那这意思…… “干嘛,愣着做什么?还要不要大婚了?!” 曦儿低着头,一脸的不情愿。 这可刺激到了碧折颜的神经,他紧张的抱着曦儿道:“曦儿可不能反悔的!” “这个……”曦儿似在斟酌,蹙眉低头不语。 “来人,拖出去,赶紧处置了,按王妃说的办,拖远点!” “是!” 接到了王爷的指令,那些侍卫便像是打了鸡血似地,拎着那两个女人的衣领,便朝外拖去。 “王爷,您不能杀我啊,老奴可是王爷的奶娘啊,您最起码看在我辛辛苦苦……” 这老女人越来越矫情了,曦儿见她扳住了门框,死活不肯离去,厉声喝道:“这老女人好生无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功自傲?王爷由你哺乳长大是你的荣幸,你竟然还敢邀功?!真是刁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王府好危险,到处都是这种可怕的人,曦儿不要留在这里了,我要走——” 曦儿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一抚,头上的凤冠已经被她拽在了地上,碧折颜忙上前抱住了她,打横抱起。“都滚本王滚出去——” 这女人脾气自从失忆后,就大的很,可是今天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她平日里怎么闹腾他都由着她,可是今天,可不行。 “曦儿,你这么不乖,是不是本王昨晚没伺候好你?” “你……”曦儿听到碧折颜这暧昧的话语指引,想到昨晚的疯狂,不禁热火窜身,脸颊染着淡淡的红晕。 目光迷离,红唇艳丽。 身体被碧折颜压在了床上,也忘记了挣扎,望着他那双眼眸笼着淡淡的雾气,隐约透着更加勾人的妖异,说实话,这个男人真的是惑人的。 “你别,不要……” “你不该惹我的,你知道的,我见了你手就开始不受控制,本来想等到礼成之后,可是你非得诱惑我,你不乖,那就是颜做的还不够好,没有做到令曦儿满意……” 他一面低头吻着曦儿如墨的眉眼,一面用膝盖分开了她的腿儿。 曦儿习惯性的咬了咬下唇,撑起了手臂挡在了胸前。“外面还有好多的客人呢!” “你也知道外面的客人多了?那你还闹腾,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本王才不管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呢,现在是本王和王妃‘性’福的时刻,谁都不准来打扰!” 碧折颜嗓音清清冷冷,但是却面对曦儿的时候,总是增添了几分的媚意。 格外的动听和迷人。 曦儿也被诱惑了,如果他不是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那么多令她痛心不堪回首的事情,她或许真的有一天会迷失在他怀里,迷失在他的身下,迷失在他的吻中,无可自拔。 但是,现在的她满腔热火均是仇恨,她恨他! 恨得彻骨,恨得想要将他的心肝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何种颜色,碧折颜,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一面对她爱意缠绵,一面对她狠下杀手! 如果说是爱她,她可承受不起这种变态的爱恋。 如果说是玩玩,他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想要娶她! 不管是为什么,她都不允许他在伤害了她所在乎的人之后,她还可以被他诱惑。 碧折颜,你等着吧! 完全投入进去的碧折颜,哪里会想到,此时自己身下的小女人,竟然满心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他还沉浸在今日和她大婚的喜悦中。 曦儿身子越来越松软,嘴里一声声,柔媚入骨! “颜,你轻点……” “哦哦哦……” “颜,你叫的真好听!” “额……” “颜,你再叫一声嘛……” “额……” 碧折颜故意将头扭到了曦儿脸侧,不想直视着她,只要一看到她那单纯的眼睛,就会想到自己多么的残忍,伤害她。 但是,他从来都不后悔,即便是她的心不再他身上,但是也要让她的身子活在他的床上! 这就是碧折颜此生最大的希望。 “啊啊啊——” 一座小小的湖泊,柔弱的身子被浸在水里,露出了大片光滑的裸背,山中美景如画,却不敌这个男人的回眸一瞬间。 “红,洗好了吗?饭菜好了哦!快点来吃饭吧!” 岸上绿色罗裙的女子笑盈盈的抱着冥红的衣服,招呼着他。 “好!” 冥红慢慢的将身子移出水面,身子从水中一点点拔出来的时候,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他的腹部已经像是气球般的吹了起来。 三个月了,他将近临产。 身子已经负重难平,穿好衣物后,杏梅才搀扶着他的身子慢慢的回到了小筑内,靠在亭子里的卧榻上休息。 “师姐,过几日便是我临产,我想生下宝宝后……” 他一双好看的秀眸寒光一闪,嘴角锋利的上扬,狠狠地锤击着床榻,仿佛那是和他有着深仇大恨的某人般。 “你想怎么样?你是不是要去救云姑娘,不行,你这身子即便是生下了宝宝,也要好生的调养一段时间,救姑娘的事情,师叔说了自有办法,你还是别跟着搀和了,我知道你心急,想着她,可是就算是再怎么焦急,也不该这样,你别忘了,你不仅有宝宝,还有他……” 杏梅揉了揉眉心,叹气的看着红了眼眶的冥红,这个师弟就是喜欢哭。 即便是当初被师傅废除了武功但是还是对那个女人一如既往,她是为了要了解师弟为何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做了那么大的牺牲。 所以才会上演了平城的那一幕,自然什么都是假的。 她的身份是假的,老奶奶也是假的,被钱天霸差点强暴这个倒是真的,不过是她故意的! 还有,她的脸也是加工过的,易容术,正是蜀山炫法门中一门比较善用的。 没想到,她跟随着他们,竟然发现了那个女人除了师弟之外,竟然还有接二连三的好几个男人! 她淡定不了了! 她不仅多方面的对冥红进行了劝说,但是他还是不肯跟她回来。 他的理由很简单,不管云姑娘有多少个男人,他都会对她不离不弃! 脑袋疯了的男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杏梅炫法门弟子,蜀山冥红二师姐,本尊霜暖。 她是个古道热肠,嫉恶如仇,从小对师弟咳咳……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师弟好端端的蜀山继承人不当,非要下山考取什么功名,而且还是为了小时候那个初恋情人! 霜暖见冥红一动不动,眼神凝视在湖泊中的某个场景,知道他又是在想曦儿了。 无奈摇头。“你休息吧,我还要去看看他!” “他怎么样了?”冥红在霜暖即将要离开的时候,终于缓过了神,有点小紧张的问道。 “还好,但是也不算好,情况一直恶化着,只靠着他那点意志力,我都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能撑得了这么久!” “他活着就好,一定要让他活着,不然,娘子……”娘子会很伤心吧!一定会的,他又何尝不是呢,所以他一定要活着,即便是他冥红死了,不在了,也不能让他有事的! 霜暖推开了门,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厢房,还不如说是只有着一扇门的牢笼。 因为里面四壁皆是岩石,房间的三面均有铜制的狮面环,上面缠绕着三条锁链,那锁链每一个均有小孩子的手臂般大小,而随着那一声声叮叮当当的声响,被缠绕在一起,中间则是一个圆木的大桶,里面绑着一个男人! 大桶内均是药材,将此人长期浸泡着。 霜暖见到此人后,微微一笑。“我来了,今天我新添了几味草药,效果应该还不错,我们来试试,如果不好,明天我重新换过!” 听她这么说,好像是在给人做实验似地,但是其实不是。 当初她从石洞内救回来的两个人,一个伤势颇重,一个身中剧毒而且伤势更重! 没想到那个死老虎竟然真的一点后路都不留。 杀了洞中的人,还好她的及时赶到,不然,她真的无法想象了。 不过,当初在洞中还有一个男人,她来不及救,山洞内便出现了大量的火药直接将洞震塌了。 所以…… 想起这件事情,她都觉得有些对不起,她想要再度折返救他的,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从药房出来,霜暖重新回到小筑,想要继续研究一下药理,可是一进去,便发现有些不对。 “啊啊啊——” 里面四声裂肺的喊叫声,那阵阵哭喊,哽咽的不像话。 她心下一惊,脚开始快步奔驰,难不成是冥红…… “师弟,你怎么样啊?你这是……” 霜暖一进门,便发现冥红已经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抱着肚子一个劲儿的打滚,滚来滚去,样子可怜之极。 她想要扶起他,可是冥红由于抽痛已经变得疯狂,身子不停的乱撞起来。 也不让霜暖接手,嘴里只听他喊着。“娘子,呜呜,好痛,兔兔好痛,娘子,兔兔想你,娘子,娘子,兔兔想你,你回来好不好,娘子呜呜呜……” “哎呀,你都这样了,你还喊她做什么!你喊破了嗓子她也是听不见的!” 霜暖看着自家师弟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打心里嫉妒那个叫做云曦儿的女人! 可是,汗,谁叫她师弟贱骨头,愣是喜欢人家呢? 喜欢了不说,作为那人产子,不得不说,霜暖已经猜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份。 “师弟,你别嗷了,我给你接生吧,你这是要早产!” “什么?师姐,早产?!你是说我的宝宝,呜呜,好痛,宝宝好痛,师姐,宝宝不能有事的,还不足月,不可以,不要,不要早产,如果早产了宝宝会不会有事啊?宝宝要是有事情,呜呜……我也不活了……” 他拽着霜暖的手臂越来越重,疼的她也不能松开冥红,只能任由他抓着了。 “你忍忍,我扶你上床,在这里不行,地上太冷,我怕会伤了不足月份的宝宝!” “师弟,你忍忍,为了宝宝,你也要坚强啊,云姑娘还在等你呢,你知道么?!” 提到宝宝,冥红完全没有经验,而霜暖虽说懂得些药理,但是给男人接生还是头一次! 她也自乱阵脚了。 冥红想着曦儿看到宝宝时高兴的样子,紧紧的咬着下唇,唇片都已经被咬噬的滴滴血珠,可是他却完全的不在意。 “师姐,你行么?” 他憋不住了,惨白着脸还不忘记抓着霜暖的手问。“你懂得怎么给男人接生么?我看你还是去找……”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这里除了我哪里还有人懂接生啊,而且你是男人,你要知道你作为男人生产代表着什么!你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你怀了那个女人的孩子吧,那样她可真就……” 听霜暖这样说,冥红渐渐的松开了她的手,她说的没错,他是男人生产,只能秘密进行,不能公开,不然,会危机娘子的安全。 这个是绝对不可以的。 “师姐,拜托了!” 冥红一副舍身赴死的样子,倒让手脚慌乱的霜暖释然了,不禁被他逗笑了。“放心吧,没吃过猪头难道我还没见过猪跑啊!” 心说,其实她真的是没见过猪跑的! 冥红嗷嗷的叫了三天三夜,霜暖已经累得无力了,趴倒在床边,但是死活没有半点孩子要出来的征兆。 这可急坏了霜暖。 “师弟,不行,我去找师叔吧!” “师姐,你怎么不早去啊,啊啊啊,痛死我了!” “额……师弟,你也知道,师叔那个人比较怪才,要是看到新生儿,觉得是练武奇才,肯定是会……” 她无奈的甩甩头,蜀山上稀奇古怪的人多了去了,本来不想麻烦的,但是现在没办法了。 宣统长老来的时候,冥红已经血流了满床都是。 “哎呀,造孽啊,赶紧给他服下这个——” 曦儿反扑 声音一声声,扯得声带发出嘶嘶……的声音,冥红已经累得没有力气了,嗓子也跟着喊哑了。 感觉实在是困倦的厉害,抓着床板的手紧紧的握着,不能放开,必须加把力气,霜暖红着眼站在外围,端着热水盆子,心里急的像是什么似地。 “师叔,还要多久啊!” 回答她的是宣统长老的无言还有冥红的叫嚷哭啼。 她倒是有点恨曦儿了,那个女人竟然让师弟遭受世间最残忍的事情,可是师弟喜欢,师弟爱着她,那她还能说什么? 只能默默地祝福,而且曦儿确实也是个不错的女子。 “哇哇……” 在持续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迎来了一声响亮的哭喊,劲儿头十足,宣统长老怀里抱着那小东西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 “生了生了!师弟!” 霜暖连宝宝一眼都没有看,急着扑到了床边,只见冥红已经累得虚弱的靠在了枕头上,惨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闭着眼睛,身体平展,呼吸平稳,抓着床板的手终于舍得放开。 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 霜暖细心的将他处理好,给他盖上了被子,他太累了,她守护在他身边,确保他的平安。 冥红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房间内静悄悄的,他双手习惯性的抚摸着他的小腹,心头一惊,宝宝呢? “我的宝宝呢,我的宝宝呢?!”冥红慌乱的坐起来,四下寻找。 “师弟,你醒了啊,怎么了,你现在还不能坐起来,赶紧躺下,好好休息才好!”霜暖坐在床边,伸手便要按压他的身子,想让他躺好,可是冥红不依,推开了她的手,焦急的喊道:“师姐,我的宝宝呢!” “汗,宝宝很好,你不用担心,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的身子,你是男人,这样生完孩子比女人更加的虚弱,你还不好好的调养,不然以后非要落下病根不可!” “给我看看,我要看看她,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啊?”霜暖眉眼跳了几下,从那孩子出生到现在一直是宣统长老负责,她还真的没有关注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被冥红这样问着,她到是觉得有点尴尬。“咳咳……那个师弟……我去把宝宝抱来哈,你稍等一下!” 她唯有赶紧先溜走,不然在师弟的心里会怎么怪罪她啊,竟然连宝宝男女都不知道。 小半日后,已经是近黄昏,霜暖还是没有回来,冥红急的撑起了自己已经不堪的身子,要去找宣统长老,哪里有宝宝出生到现在,还不给他看过的道理。 身子慢慢的移动,扶着床边,站起来,可是只不过是站立一下身子就瘫软的像是一团棉花似地摔打在地上。 这一幕被刚进门的霜暖见到了,心疼的从地上一把拎起了他,表情发狠的说道:“你这是不要命了啊!” “师姐,你回来了啊,宝宝……” “给给,你的祖宗在这呢,快点躺好!” 冥红一听宝宝,立刻展颜,霜暖将孩子用黄色的绸缎裹着放在了他身边。 “怎么样,很漂亮是不是恭喜你了师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呢,瞧瞧这小脸大眼睛,可真是个美人儿胚子,不过……” 霜暖瞅着那宝宝胎发的位置,为何那里长出来的发是那样的奇怪? “哇,真的好漂亮,我的宝宝,我和娘子的宝宝,宝宝,我是爹爹,我的宝宝,呜呜……” 看着宝宝,冥红就会想起宝宝的娘亲,也就是曦儿,心头又是一阵心酸。 “要是你娘亲也在,该多好啊,肯定会说你是个漂亮的丫头,不过爹爹会很快找到娘亲的,宝宝乖……” 这么大的男人,将孩子抱在怀里,轻哄着,手重了不行轻了不行,虽然没有经验,可是冥红抱着宝宝裹在怀里的时候,霜暖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了一个片段,那就是,这孩子要是饿了要喝奶那可怎么办啊? “哇哇……” 她这张乌鸦嘴啊,说什么来什么。 宝宝刚才还是好好的,她这样一想,那边就放开了声开始嗷嗷上了。 “师姐,她这是怎么了?”冥红抱着宝宝轻哄着,双眼盯着霜暖,漆黑的眸子更是闪亮。 霜暖被他问的有点尴尬:“师弟,那个师姐也没生过孩子,不过……看着样子,应该是……饿了吧?” 她也不知道啊,她还是黄花闺女一枚,哪里知道孩子的想法啊! 冥红问她,她愣头青一个,还不及冥红呢。 “饿了?对,对,那可怎么啊,师姐!” “啊!?噗,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要喂饭啊?”霜暖咽了口口水,伸手打算接过宝宝。“你给我,我去厨房给她喂点饭去!” “师姐啊,你就算是没生过孩子,宝宝要喝奶,不能吃饭,这点常识你都没有啊?”冥红急的两眼通红,宝宝饿了,要喝奶,可是他是男人,哪里有奶水给她喝。 看到宝宝哭得嗓子都要哑了,他都要急死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一时半会,我上哪去找奶啊?哦对了,不如我下山去找个奶娘来吧!” 霜暖也没办法了,见宝宝饿成那个样子,自己也焦躁的很。 “来我抱着吧,不然等奶娘来了还不得把宝宝饿坏了啊!” 她伸手便要去抱冥红怀里的孩子,可是冥红一抱着宝宝,便一心全在这个孩子上,她哭他也跟着哭,难受的紧紧的抱着,死活不肯撒手。 好像这一松手,这孩子便会像曦儿一般被人抢走了似地。 两个人僵持不下,最后霜暖急了。“喂,师弟,你倒是松手啊!” “不行,师姐,你不能抱走她,你要是把宝宝给弄丢了那怎么办啊?我怎么跟娘子交代啊!” 感情,他这心思全在这上面了,那霜暖气结的差点背过气去,白了他一眼。“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给你把宝宝弄丢了,再说了,你这孩子脑间和别的孩子长得不一样,你没看到她是粉色的灵发么?这世间,宝宝千千万,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怪异的……” 霜暖没有往下接着说,只以为她脱口而出,说宝宝怪异,被冥红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瞪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师姐,你干嘛说我孩子怪异啊,你才怪异呢,你长得才怪异呢,你全家都怪异!” 冥红一脸不情愿,更加不理霜暖了,撸起自己的衣服,将宝宝压在怀中。 那粉嫩的小嘴儿,见到他的那里后,急切的一口咬住。 “额……” 她小嘴儿接触后,冥红先是一愣,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奇异的举动。 竟脑子里没有半分的思考,完全是处于本能的表现。 “啊?你——”霜暖震惊了,久久站在那里,吞吐着气息,指着床上发生的那一幕。 “师姐,你还不快下山给我找奶娘去,难道要看着我宝宝饿坏么?”平日里心平气和,大声都不和她说一句的冥红挑衅的冷眼瞅着她,那眼神像是在说,如果你再不去的话,他就对她不客气了! “瞧瞧,多嚣张,没有武功了,还这么臭屁,算了,我还是快点去找奶娘吧!” 走出暖阁后,霜暖眼眸转了转,脚尖轻捻,飞身在这一片青翠中,转眼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一晚,月色极好。 奶娘抱着宝宝下去休息了,冥红瞅着自己被宝宝咬噬的胸口,幸福的淡淡一笑。 “看你这个样子,真是别扭的很!” 冥红一抬头,便发现宣统长老笑嘻嘻的站在他面前,慵懒的举着葫芦酒瓶咕噜噜的喝了几口,身形摇晃不定。“这娃子我很喜欢,不如……” “不行!师叔,娘子不会同意的!” 宝宝生下来,娘子还没有见过一眼,要是就这样被宣统长老带走了,日后见到娘子,可要怎么说。 冥红的拒绝,宣统长老似乎并不诧异,斜眼望着床上这个自怨自怜的男人道:“干嘛,你也知道,本道收徒是很严格的,难道要她日后和你一样,这般没出息?” “可是,师叔,她……” “就这么定了,你不是还要去救你娘子么?!嘿嘿,那小奶娃跟着你去岂不是冒险?你也不希望孩子有什么危险吧,你家娘子知道了也不会同意你带着小奶娃处在风口浪尖上的,而且她的身份是什么你不是也该很清楚么,要是被凤曦那边得到了消息,你认为这个小奶娃会安稳的活着?出了蜀山,她命休矣!” 宣统长老一派大道理总之是给冥红摆下了。 冥红思虑万千,一晚上时间,一动不动,不睡也不喝,一直坐在床上到天明。 最后,小奶娃还是被宣统长老给带走了。 离开的时候,冥红哭的肝肠寸断的。 霜暖几乎是无比怨恨的用带着刀子的眼神狠狠的剜了宣统长老一眼。“师叔,你真残忍!” 其实,她想说,师叔,你真不要脸! 可是,毕竟是师叔啊,没敢那么说! 宝宝没有大名,因为冥红说要曦儿亲自取才行,只因为这孩子胎发呈现绯红色,所以霜暖给她取了一个比较好听的乳名,叫,绯儿! 冥红眼睁睁的看着绯儿被抱走了,除了心里难受外,更多的投入到了怎么去营救娘子的计划中。 而曦儿这边,并不知情,不知道她女儿的降临,不知道冥红依旧还活着。 大婚后的日子,她在所有人面前表现的都是那副被宠坏的王妃,而实际上,她每晚对着那个男人就恨得咬牙切齿。 碧折颜被宣进宫中,今日是皇后的生辰。 本来曦儿也是要一同去的,可是曦儿只说那热闹的场面她看着头晕,心情会变得烦躁,碧折颜也不想让曦儿出现在那里。 皇后生辰,外来使者众多,包括凤曦城中也会派人来祝贺,到时候要是看到了曦儿,那就不太好了! 本来还在伤脑筋,要怎么告诉曦儿不能前往皇宫,可是没想到曦儿推说自己不想去,这正合碧折颜的心意。 嘱咐一番,方才离开。 每年皇后生辰都举办的隆重,繁华,今年也不例外。 不过,在所有宾客依次道贺,歌姬唱歌跳舞助兴之时,沈宁佩独自一人脸色微醺红的漫步于楼阁小道处,这里没有那些阿谀奉承,少了许多的马屁嘴脸,心也开始觉得更加的安稳了。 皇帝碧折洐坐镇崇明殿,接受百官朝贺,左为李昭仪,右为丞相之女孟安然之女孟嫔。 这两个是目前最得宠的后妃。 “皇上,来吃葡萄嘛……”李昭仪将葡萄含在口中,娇滴滴的贴在了碧折洐的怀里,仰头,那小脸绯红异常,小手在碧折洐的怀里一阵摸索。 “爱妃,你是不是又想了?”碧折洐浑厚的笑出声,低语厮磨,语气别提多暧昧了。 “皇上,你好坏哦……臣妾想不想难道皇上还不清楚?皇上……”糯米糕的声音甜甜的,直接和碧折洐接吻,将那晶莹剔透的葡萄连舌带着它一起搅拌在碧折洐的嘴中。 朝臣只装作看不见,可是身旁的孟嫔坐不住了,那暧昧的语气让她只觉得脸一麻麻的,可是她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哪里有这些淫荡的举动和那妖孽般的李昭仪去相比? 见皇后已经空位,难道是被他们恶心走了? 四下寻找了一圈,在殿内竟然没有发现南诏王,于是起身装醉。 “娘娘,小心点……” “恩,扶本宫回去吧,本宫有点醉了,头好晕!”一手扶住额头,一面朝着皇帝微弯。“陛下,臣妾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那处于缠绵中不可自拔的男人哪里还肯让外人打搅,只挥挥衣袖示意退下。 李昭仪故意般的从他的唇角滑落在他的脖子,顺势往下,蹲在了他的…… 孟嫔幸好被美俾搀扶,脸红的更加的火辣辣,不敢在留在这里,甩甩手冷哼一声,直接的走了。 李昭仪,太妖孽,太祸国,加上年纪轻,受宠后一人升道鸡犬升天,手下的人各个都飞扬跋扈,甚至传闻,婢女连皇后底下的人都敢欺负。 可见,嚣张成了什么样子。 皇帝纵容,没办法,孟嫔只有退避三舍,免得殃及池鱼。 但是,后宫之内,你不犯人,人也犯你! 后花园内—— 碧折颜懒洋洋的坐在了亭内的石桌前,他自由专横独断惯了,所以在道贺完毕之后,就来这里小坐片刻。 散去身上的酒味,便想要回府了。 出来时间一长,他便坐不住,心里老是惦念着家里的曦儿,一时见不到便想的厉害。 早知道,他真该带着她一起来就好,不过曦儿讨厌身上有酒味的他,所以他刚才也只是浅酌了一杯,可是宫中酿制的酒都是上等品,即便是那一小口也是独有留香。 “颜哥哥?!”魂不守舍的沈宁佩支开了手下的人,缓慢游走在此处,见到银白色的身影之时,她多少是有点意外的,她刚才在殿内只是看不见他的身影,所以心头空洞的厉害。 本以为他是回府了,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处见到他! 碧折颜斜眼望着这个绝美艳丽的女子,心情总是有那么点低沉和愧疚。 当初,为了皇兄,他明明知道沈宁佩爱慕于他,还是将她推向了后位。 只为了满足皇兄的期盼。 多少是对不起她的。 以为用女人最崇高的位置可以弥补她,却发现其实后位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只是为了爱他,所以听命于他。 “皇后娘娘怎么也出来了?!” 碧折颜手中的茶杯晃啊晃的,视线四处的游走,并没有停留在她沈宁佩的身上。 沈宁佩身子一僵,呵呵,真是好的很。 如今新人胜旧人,他叫她皇后娘娘了,这个皇后,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 碧折颜不想单独和她处在一起,这不仅对不起皇兄,而且他心里也确实是担心曦儿,他不在她便不会睡的,都这么晚了。 起身,抬脚,欲要离去。 衣袖却被沈宁佩紧紧的拽着,死拖着不放。 “放手!天色已经很晚了!” “颜哥哥,你别走,颜哥哥……”沈宁佩低呼一声,身子往前一倾,直接的双手改作抱住了碧折颜的身子,将小脑袋紧紧的往他的怀里一钻。“你别走嘛行不行,呜呜……” 碧折颜没想到她会有这个举动,拉扯了几下,见她哭的十分剧烈,身子开始颤抖,也是不忍,今日好歹是她的生辰,他也不想做出多么伤害她的事情。 任由她抱着哭,手搭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拍打着。“好了,佩儿,你该回去了,本王,也该回去了!” “不嘛,佩儿不让你走,呜呜,颜哥哥,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不想留在这里,你带我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想留在这里!” 碧折颜薄唇勾起,很残忍的说道:“那怎么行?你是皇后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而且本王有王妃,不能带着你走!” “不要,不要,你不会爱她的对不对,你爱的是佩儿啊,你怎么可以爱上别的女人,呜呜,我不想留在皇宫,留在这里,我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这样强烈的字眼,几乎是被她从肺部直接的吼出来的! 碧折颜眯了眯眼,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残忍的,对眼前这个女人是不公平的,但是,随即眼中的愧疚之色消逝,转为冷冷的哀鸣。 面无表情,不费力的将沈宁佩推开,慢慢的脸上扯出了一丝寒冷的笑。“本王从来没有爱过你!你不是一直都清楚么!皇兄即便是现在有了新欢,但是你生是皇兄的人,死是皇兄的鬼,你即便是生不如死,也逃离不了这个身份!” 转身,留一地破碎之心,看着他远离的身影,耳边一直萦绕着他临走说出的话。 沈宁佩久久的怔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心好痛! 被针扎,千疮百孔,血总会有流尽的那一天,可是她沈宁佩对碧折颜的感情却永远没有完结的那一天! 但是,现在他清清楚楚的告诉她,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 她只不过一直在装傻,幻想着有一天,即便碧折颜是块石头也会被她给融化了! 却没想到,他竟然可以这么残忍的揭开她的伤疤,让她连最后一点爱他的尊严都毁掉了! 那话语比利刃还要锋利,刺向了沈宁佩的胸口,她倒退几步,险些跌倒。 “姐姐,你没事吧?!” 身后一双柔软的手安稳的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她脸上的泪渍还没有干涸,急忙用衣袖擦拭,见孟嫔担心的望着她。“姐姐,这是怎么了?” 糟糕了!难道刚才被她看到了? 沈宁佩心惊道:“没……没事……你怎么出来了?” “哦?臣妾有点头晕,打算回寝殿去,正好路过,不过,刚才那个男人是南诏王吗?” 回寝殿? 鬼才信她的鬼话! 会寝殿的话身边会支开了下面的人?她恐怕是特意在此等着她吧,而且将南诏王说出来,意思可想而知,她是在威胁她! “看到了?”沈宁佩丝毫不落下风,眼角收起了对碧折颜的温情,转为了面对后宫中人独有的冷漠。 “恩,是啊,看到了呢,怎么办?妹妹可真不是有意的?!”孟嫔笑嘻嘻的说着,眉目风流,浅笑盈盈。 “说吧,你想怎么样?!” 沈宁佩就这么直白的说出口。 孟嫔还真是有点意外,心想,被她当场撞破,这个皇后娘娘竟然还如此的沉稳镇定,难道刚才是她看错了不成? 可是她明明看到皇后抱着南诏王哭喊连天,而且两个人暧昧异常,这绝对不死错觉。 她说头晕却不代表她真的是喝醉了!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别装了,明日不说暗话,你知道本宫说的是什么?没错,刚才就是南诏王,你是想跑到陛下那里去揭发我?还是打算将此事告诉孟丞相?或者说借此打压本宫,想一步成为后宫之主?你的目的!” “姐姐果然看的透彻,南诏王,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姐姐甘愿为他失去后位?”孟嫔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沈宁佩。 多少是有点不可置信的。 皇后,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可是在眼前这个女人看来,似乎是那样的风轻云淡。 “随便,本宫倒是希望你去揭发本宫,那样的话……就都会结束了!” 她眼中寒芒尽显,目光定定的回望着孟嫔,大笑出声:“你要是去揭发,姐姐还得好好的感谢你呢,皇后,从来都不是本宫想要的!” 她要的只不过是做那个男人的女人,仅此而已! 众人均认为她这个皇后是皇帝最为喜爱的,尽管皇帝新欢不断,但是身为皇后的她依旧有着万人莫急的宠爱。 没错,碧折洐对她,明着是绝对的宠爱,其实内心是十足的变态。 这种日子,她早就过够了! 孟嫔被她的话击中了,以为她是在用话语激她。“姐姐何苦要这样说?” “你想要这个后位,就拿去吧!”不过,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姐姐说的是真的?姐姐真的愿意助妹妹登上后位?”一切来得太快,这个孟嫔有点得意忘形,喜出望外。 “是,只要你去揭发本宫,那皇后的宝座肯定就是你的了!” 沈宁佩神色凛冽,面容冷若冰霜,看着这个单纯的孟嫔,心里有点不忍。 她还太嫩了,根本就不懂得,这后位,即便是她想让,恐怕她也接不起! “姐姐以为妹妹是傻瓜么?妹妹去揭发你,陛下一定会对我起疑心的,怕会认为我是有意,想要居功,那就不好了,我还没那么傻呢!” 孟嫔浅浅笑道:“不过,如果我去和爹爹说的话,那……” “咔嚓……” 孟嫔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一声咔嚓的响声,沈宁佩即便是没有亲眼看到,只听声音便知道此时的孟嫔已经再也不会开口说话了! 闭着眼睛,身形一顿,继续的往前走着。 身后,那发疯了般怒吼的声音贯彻耳中。“你就非得这么贱!想不要后位,想不做朕的女人,你休想,贱女人!今天朕非得好好的教训你!” 碧折洐一道明黄的身影闪出,直接将沈宁佩拎起,她面如土灰,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再愿意。 “是啊,她太傻了太傻了,她不知道我就算是真的有男人了,真的去揭发我,她也撼动不了我的后位,因为这个后位是一个牢笼,是你囚禁我的牢笼!哈哈哈,竟然还有人天真的想要攀附上来,真的好傻啊好傻!” 碧折洐漆黑的童眸中似有光芒闪出,强迫这沈宁佩与自己对视,薄唇凑到她的脸颊,意味不明的笑道:“知道就好,乖……别想逃出去,谁都不会撼动你的东西,因为朕不允许!” “你这个变态,呜呜,你就是变态你知道么,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颜哥哥,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为什么啊,呜呜……” 因为我爱你啊,爱到即便是得不到你的心可是依旧要得到你的人,禁锢你的自由你的一切,只留在我身边,供我赏玩! 碧折洐低下头,狠狠的亲吻了她的唇,拉着她折腾的身子,推到了一旁的假山内。 “啊——” 假山内发出了一声声女子凄惨低沉的尖叫,伴随着男子沉沉的低吼,月色下,这座院落不见一人,连空中的飞蛾都不见一只。 只因为,皇帝有令,今晚连飞禽都不准进来一只! 外面的人都以为这是皇帝宠爱皇后的方式,均羡慕不已,但是,谁知道假山内的真实情景到底是怎么样的。 被迫承欢,女子痛苦的生不如死,真的是应了她那句话——生不如死! 南诏王府。 曦儿躺在床上,咳嗽了几声。“咳咳……” 本来绯红的小脸有点苍白,不多时也开始急促的轻喘起来。 恰好是碧折颜回来的时候,一回房便听下人禀报了他离开后,小王妃的所有事情。 听到她轻微的咳嗽,整张脸都黑了,伺候曦儿的那两个婢女被拉出去杖刑了每天三十大板,算是对她们没照顾好曦儿的处罚,这还不算,还罚了两个人半年的工钱。 御医请来,简单的咳嗽只不过就是小王妃贪吃的缘故,吃多了甜品,自然会不太舒适,禀告王爷说小王妃没有病! 竟然被碧折颜撵出去,而且大骂是庸医,从此不准再进太医院! 曦儿躺在床上,就那样看着暴躁的碧折颜,心中没有半点欢喜,这个男人在乎她么? 她丝毫感觉不出来,他哪怕将天上的星星摘给她,她都不会开心的。 除非,他用死来逗她,她想,她会笑的! “王爷,王妃真的是没有病!” “混账,拉出去,封了他的药铺,简直是庸医!” “王爷,王妃没病!” “来人,拖出去,游街三天,下入死牢!” “……” 直到n个大夫的到来—— 已经是后半夜了,曦儿早就不咳嗽了,睡了一觉之后,朦胧的睁开了眼,依旧看到床上拥挤着一个个替她诊脉的大夫。 她心说!卧槽,这男人是疯了吧! 怎么这么变态,大晚上不睡觉,找抽啊! “全给我滚出去!” 曦儿怒了! 丫的,她睡觉,竟然被这一个个的男人用丝线缠腕,诊来诊去的,还要不要她睡个安稳觉了! “曦儿,把你吵你了,哪里不舒服,嗓子痛不痛了?颜看看好不好?来,先喝点水,润润可好?” 碧折颜只要一沾着曦儿的事情,就会卑躬屈膝到一种很难相信的地步。 那十几名的大夫表情都开始有点僵硬了。 “王爷,王妃……” “恩?!” “哦,王妃只不过是偶感风寒!”这名大夫倒是聪明了,在n多个大夫都说曦儿没有病,被悲催的对待之后,他终于说曦儿有病了! 曦儿心中大骂,草,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拍马屁的男人,诅咒你没有小jj!生个儿子也没有小jj,不对不对,是你没有大jj! 如果,这个大夫可以听到曦儿说的话,相信早就会气得一口气上不来趴在地上了。 “好,赶紧开方子,还有,今天是谁伺候王妃的?” 碧折颜将今日伺候曦儿的那些人,洗漱的丫鬟、做饭的婆子、陪同曦儿溜花园的美俾,还有伺候沐浴的人,总之今日和曦儿有关联的人,均被叫来。 大家本以为是自己伺候的好,王爷大晚上叫他们来,是准备要打赏他们的。 谁知道,跪在地上,兴奋之时,碧折颜扫视了他们一眼后,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让王妃染上了风寒,你们还有脸活着?全拖出去,男的送凤曦国,女的送军营!” “是——” “啊?王爷饶命啊……” “王爷饶了奴婢吧,王妃救救我们,救命啊!” “王妃,王妃救命啊,看在奴婢跟着您一场的份上,求您帮我们求求情吧……” 曦儿也没有想到碧折颜会这样说,心里的震撼不比她们小,就算是她再怎么恨碧折颜,也和这里的这些无辜的奴才没关系。 忙道:“算了吧,我自己的身子自己还能不清楚?哪里是染上风寒了简直是胡说八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回来就闹腾,闹腾什么!” “曦儿说的是,那全放了?”碧折颜有点心虚的问道。 “不放了,难道要留下睡觉?”曦儿反将了他一军。 “还不赶紧滚!”碧折颜一听要留他们在这里睡觉,眼睛里就开始冒火星子,开玩笑,能让他们在这里睡么? 那他还怎么和他的曦儿亲热? “还有你们,赶紧都退下!我根本就没病,闹腾什么!”曦儿讲明自己没病,可是刚才那个说曦儿有病的大夫,刚才还沾沾自喜,以为是自己洪福齐天,竟然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不仅没有被王爷责罚,而且还会因为这事平步青云。 正自喜,突然听到王妃说自己没病,那脸色刷刷的就白了。 她没病?!很明显,那就是他诊断失误,那就是他有病!他完蛋了! “王爷……” “你竟然敢诅咒本王的王妃有病,该死的,拖出去斩了!” 碧折颜毫不留情,挥挥衣袖,非常洒脱的赶人,上床,躺在曦儿旁边,压倒—— 动作快的一气呵成。 曦儿狭长的凤眸微微的上挑,那个大夫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不过,谁让他不诚实来着,为医者最重要的诚信他都泯灭了,活该! 碧折颜的手指在曦儿的唇上来回的摩擦,哑声的问道:“曦儿,颜想要嘛……” 那样子,十足的犯贱! 以为她失忆了,就可以对她这样了是吧! 以为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可以在床上诱惑她,为他服务是吧! “是吗?那你就自己爬上来吧!” 曦儿心中冷笑,切,让老子伺候你,你做梦! 碧折颜语气又轻又软,眉眼含情带笑,温柔的趴在曦儿的身上:“你个小东西,让你自己动一下,真的比登天还难呢,行,你不上来,那颜就自己爬上来好了!” 曦儿慢慢的咬住下唇,实在是说不出让他滚的话来。 犹豫了片刻,闭着眼,什么都不打算去想了。 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他伤害兔兔。 她之所以还肯留在他身边,是因为那日在山洞外,她迷糊中听到的那个女人的声音。 竟然是柳施施! 她叫碧折颜叫“主人”! 他们全都被柳施施这个贱女人骗了! 与其说是被柳施施骗了,还不如说是被碧折颜耍了。 竟然引导着他们去了凤凰楼,遇到了柳施施,听了她所谓的一派胡言,而且还那么信任的将兔兔留在了那里! 她想要确定的是兔兔被他弄到哪里去了。 她心里清楚的很,碧折颜即便是再狠,也不会对兔兔下狠手,他还怀着自己的孩子,他不敢! 她料定了他不敢,因为他如果那样做,她就算是死都不会放过他! “曦儿,你好不专心哦……” 碧折颜一手扣住曦儿的腰间,另一只手攀附在她的胸前。 不断的加深那个痴缠的吻。 “恩唔……” “好乖,曦儿乖……” 碧折颜含糊不清的吐出了那几个字,吻得更加的深入了。 直到两个人吻得差不多快要喘不过去来,碧折颜才恋恋不舍的退了出去。 此时曦儿的脸颊早就变得通红,眼神却是格外明亮的,断断续续的问道:“你还不快点?” 快点解决完,她可不想和他磨蹭。 她觉得恶心的要死! 但是脸上却没有半点显露出她恶心的样子,而是媚眼如丝的勾着碧折颜的脖子,仰头道:“快点嘛……” “曦儿,曦儿,我的曦儿……你听不听我的话?” “当然啦,你不觉得我很听话?” “倒不是,只不过我想确定一下!”碧折颜抱着她,蹂躏一下她的唇角。 “然后呢?” “无论我说什么,曦儿都会乖乖的做吗?” “是!” “很好,好乖!”碧折颜在曦儿的额头亲了亲,手一伸,轻轻的将曦儿的腰带松开,露出秀色可餐的柔软。 “那说句好听的给我听听!” 曦儿鄙视的瞅着他,什么?还得了便宜卖乖,不行,她笑的灿烂,却一把揪住了碧折颜的腰肢,狠狠的压在了床上,反压住了他。 碧折颜有点懵。“干什么?” “说句好听的给我听听,我就告诉你我要干什么!” “曦儿,可是……我不会啊……”碧折颜脸色一红,羞答答的说道。 曦儿正骑在他身上呢,他怎么能不脸红? “哦?你不会……那好吧,那睡觉吧!”曦儿冷不丁的就要滚下来睡觉,碧折颜急了,抱着哄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碧折颜眨了眨无辜的小眼,笑的有点茫然,月光朦朦胧胧的照在了他的侧脸上,竟然衬托的他万分的妖异。 曦儿心头猛然一跳,好似受了蛊惑一般,竟然将脸蛋贴了上去,缓缓的吻住了那娇软的唇,温柔如水般的低喃道:“快点说……” “曦儿,颜喜欢你,颜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 曦儿亲吻的动作微怔,动作突然变得狠厉而霸道,野性的撕扯掉了碧折颜身上的衣物,将他剥净。“喜欢我,那我也好好喜欢喜欢你!” “啊——”碧折颜发出了一声难以承受的吼声,身后…… 慢性毒药 层叠的床帏忽然被一阵风袭来,吹动着淡蓝色的绫罗纱幔,吹灭了花架上跳着的红灯笼,屋子里唯一的光亮瞬间消失了。 反而是床上此时正激情无限中的男女,那眼睛被月光衬托的更加的闪亮,曦儿眼角愈发的寒光灼灼,深呼一口气,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摸索着碧折颜的脖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住要掐死他的冲动的。 碧折颜睡的很熟,刚才的欢爱他满足极了,兴奋极了。 完全不知道,此时身旁的美人已经变得异常的歹毒。 手指抖开了发带,从里面借着寒光取下了一根银针,窗外投来的月光照在了床幔上,那根针清冷的散发着寒光。 曦儿盯着这枚针,冷笑一声,插进了他的头顶处! 这是一枚含有微量毒素的银针,药量很轻,是缓慢的毒药,但是时间越久,毒性在体内便会倍增,到时候发作起来便会回天无力。 曦儿冷沉的说道:“碧折颜,是你逼我的,你这个贱男人!” “恩,曦儿……”碧折颜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像没事人似地,转身抱着曦儿,幸福的勾起了唇角。 “睡吧睡吧,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夜很静,只有天边的那几颗星星发出了璀璨夺目的光,不多时月亮便躲在了乌云后,不知道是见不得曦儿的残忍,还是为了其它,总之一晚上再也没有露头。 皇宫内! 碧折洐与沈宁佩盘踞向阳殿,只听到外面的太监总管刘德安禀报,那孟嫔昨夜竟然溺水在后花园中。 消息一出,后宫便掀起了惊涛骇浪。 首先是丞相孟安然长跪崇明殿,老泪纵横,为女儿喊冤。 尔后是皇太后召见了皇帝与皇后宣宁阁问话。 后宫女人各个人心惶惶。 想起昨夜孟嫔离席之时,大殿上的众嫔妃都在,可是唯独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不知所踪。 这样一串联,大家心里跟明镜似地,但是谁敢说一个妃嫔的死和皇后有关系?! 没有真凭实据,谁都不敢说这种掉脑袋的事情! 哪怕心里是这样想的。 宣宁阁,皇太后威严的坐在正中央,目光凛冽的盯着面前的帝后。 却见碧折洐不顾身份的牵着皇后的手,死活不松手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就是美美的满足的盯着自己家的皇后看。 “皇帝!”皇太后绷紧了脸,黑暗的眸光中格外的阴沉,咬牙切齿的盯着皇帝说道:“孟嫔昨夜被害,皇帝可有什么深入的线索?到底是谁竟敢在宫内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死死的盯着沈宁佩,不满的冷哼道:“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不要只是媚君,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堂堂皇帝,成何体统,何况是后宫发生了这样惨不忍睹的事情后,你竟然还……”大白天的只顾和君王享乐?! 后面的话皇太后没说出口,但是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宁佩淡淡开口。“禀皇太后,是臣妾的错,臣妾有罪!” 她微微的打算跪倒,却被碧折洐一把拎起来。“母后,你又何苦为难皇后?是朕昨夜有点受凉,今早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才起来晚了,孟嫔之事,儿臣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母后一个交代的!” 孟嫔,丞相孟安然之女,当今皇太后的亲侄女,也是因为这个关系,和皇帝由表妹变成了夫妻。 孟嫔被害,自然伤其一发损全身,皇太后不是碧折颜与碧折洐的亲母,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所以要拉拢朝中自家的势力做后盾,将孟嫔接入宫中。 本打算母凭子贵,将来孟嫔生下皇子,在找机会将沈宁佩从后位赶下,跟家的巩固孟家在朝中的地位。 如今,孟嫔被害,皇太后的后盾遭受了打击,自然不肯轻易的罢休。 碧折洐又怎么会不明白皇太后想的是什么? “皇帝既然身子不适,赶紧找太医瞧瞧才好!” 听碧折洐那样说,皇太后也没有在深究沈宁佩,从刚才一进门,皇帝便紧抓着沈宁佩的手,仿佛知道她要为难她似地,搞得皇太后没来由的一阵火大。 “儿臣已经无大碍了,要是母后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儿臣还打算要去处理一下孟嫔的事情,母后还是不要怪皇后失职才好,皇后已经有孕了,自然凡是不能亲力亲为,儿臣这就陪着皇后先回去了!” “什么?皇后怀孕了?”皇太后声音猛然一窒,有点难以相信的将目光重新扫是在沈宁佩的身上。“那就回去休息吧,皇后!” “是——”沈宁佩斜眼瞪了碧折洐一眼,虽说他为了维护她,可是也不该编这样的谎话,她什么时候怀孕了? 后宫妃嫔众多,但是从皇帝继位起,除了早年的几个公主外,还没有一位皇子降临,这些日子虽然碧折洐宠幸李昭仪和孟嫔,但是也迟迟不见动静。 所以,此时推出她有身孕,这并不是件好事情,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出了宣宁阁,沈宁佩先一步走在了皇帝的前面,这要是换做别的女人,绝对没有人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别说做了,恐怕连想想都是奢侈的。 但是,沈宁佩却敢! 后宫只有她一人敢做!没错,她挑战皇帝的权威却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她这般! 而且,她不仅做了,皇帝还丝毫不会怪罪。 “佩儿,你慢点走嘛,走的那么快做什么?你现在有孕了,身子要紧!”碧折洐说话软言软语,上前一把打横抱起了她。 “你放开我,你放我下来,你疯了嘛!我根本就没有怀孕……恩唔……” “乖,是朕不好,明知道你讨厌孩子,还让你怀上了,但是这毕竟是朕的骨肉,乖,别闹……” 此时对面李昭仪身穿华服的走过来,碧折洐像是没看见似地,抱着沈宁佩,嘴里还轻哄着说着情话,李昭仪脸色一沉,却瞬间变得柔软,贴了过去,甜甜的喊了一声:“皇上……” “恩?哦,是你啊。”碧折洐抬头扫了她一眼,只不过是淡淡的一眼,眼睛又重新回归到了怀里的沈宁佩身上,柔情蜜意。“佩儿,可是喜欢吃酸辣的?想吃什么和朕说,朕都满足你……” “皇上……您不是昨日说今天陪臣妾下棋的嘛……” 李昭仪继续追问道,媚眼如丝,极尽的挑逗之色。 “还有这事?朕怎么不记得了,爱妃还是先回去吧,朕今日要陪皇后,皇后身子不舒服,你先回吧!” 怒火冲天的李昭仪眸光微微一闪,随即一个箭步的挡在了他们两个的身前,不知死活的不依不饶。“不行嘛,皇上,您不能说话不算数,您是君王,君无戏言的!” “就是说啊,皇上还是陪李昭仪吧,臣妾身子好的很,完全不用皇上照顾!”沈宁佩看不惯碧折洐的嘴脸,在这样下去,她都要吐了。 碧折洐立着眉头,冷声的喝道:“朕是君王,朕说现在要陪皇后,李昭仪你还不让开?!” “皇上……”李昭仪不相信,平时对自己宠溺有加的皇上,会冷冰冰的真的打算赶她,真的讨厌她! 一定是有皇后在场,皇帝才会如此,她看沈宁佩的眼神又增添了几分的冷意。 “皇上,您说了要陪臣妾去下棋的,皇后也说了身子无大碍了……”言下之意,就是既然皇后没事了,皇帝可以不用陪着她了。 可以陪着她下棋了。 “滚开!”碧折洐沉着气,冷哼道:“不要让朕说第二遍,否则,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皇上……”李昭仪各种怨念,可是却不曾放弃,死拽着碧折洐的衣袖,就是不让他离去! “还不滚!”碧折洐一心只在皇后沈宁佩的身上,哪里还理会这个倒贴过来的李昭仪,愤怒的喊道:“不要让朕说第二遍,不想死的很惨的话,就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不然,朕直接送你去冷宫!你自己做决定!” 碧折洐怒瞪着她! 冷宫!这么强烈的字眼,李昭仪当然是害怕的! 李昭仪心思渐渐的沉下去。 看着帝后二人甜蜜而去,心中不怨皇上,只是对那个魅惑君王的皇后更加的嗤之以鼻,恨入骨髓。 皇后有孕举国皆庆。 白虎国一下子从上到下无不欢庆,希望皇后一举生下未来的太子。 凤薇宫内,两具身子交缠在床上,不停的喘息。交缠着,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歇一般! “好了,不要了,不要……” “恩,佩儿,你很不乖,朕都夸下海口了,说你已经有了身孕,你要是没有,岂不是朕在说谎?” 碧折洐使劲浑身解数,在沈宁佩身上不停的碾转着,嘶哑的语气伴随着身子交缠,低吼连连,像是个贪吃的孩子一般。 “恩唔……你活该,谁让你说谎的,本来我就是没有怀孕,啊啊啊——” “朕说你有,你就有!朕会全天给你播种的,就不信你没有,所以朕继续努力……” 沈宁佩其实不知道,碧折洐为何要这样说,她以为他又是变态的举动。 其实不然,孟嫔被害,宫中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皇后,碧折洐纵使在怎么偏袒她,始终不能挡住悠悠众口。 现在皇后有孕,后位不受威胁,根本没有必要去迫害一个位份不及她的妃嫔。 接下来的半个月中,碧折洐一直窝在了凤薇宫内。 不召唤任何的嫔妃,令后宫女人发疯发狂红眼嫉妒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皇帝一直独独宠幸皇后一人。 众人皆不理解,皇上守着有着身孕的皇后,究竟想做什么? 皇上是个正常的男人,竟然为了皇后,不沾染其它雨露,更是稀奇。 这事,不仅后宫内传的沸沸扬扬,更是震惊朝野。 因为皇帝已经有足足十几天不早朝了。 不仅如此,丞相孟安然为了自己女儿孟嫔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偏偏皇太后碍于皇后有孕,不得对皇后过多的干涉,皇帝也说了即刻调查孟嫔被害一事,但是此事却是一拖再拖,毫无进展! 眼看,这半个月的时光匆匆而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孟安然实在是坐不住了! 唯想当下,能却说皇帝的满朝上下恐怕除了皇太后之外,就只有一人有这个本事! 那就是南诏王碧折颜了! 这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丞相孟安然便来到了南诏王的府内。 此时,曦儿正在后花园内让美俾陪着她放风筝…… 风筝飞得很高,她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手里端着一杯清茶,淡蓝色的水蓝绣蝴蝶装饰的发带迎风飘扬,身穿一件白色流沙裙,美态方显。 那孟安然急促的由府内下人带领,朝着碧折颜的书房走去,却不料正好路过,被眼前这抹绚丽的景色所吸引住了。 “这个女子是谁?以前好像么见过?”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曦儿,她单纯的脸庞干净的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般。 他是没有见过曦儿的,因为大婚之日,曦儿是蒙着红盖头,婚后,碧折颜也从来没有带着曦儿出府过,所以只知道南诏王有了王妃,见到的人确实寥寥无几。 下人忙恭敬的答道:“丞相大人,那位是王妃!” “王妃?”孟安然颜色低沉,像是透过曦儿,在想些什么,一不留神,竟然撞到了旁边的柱子上。 “额……” “孟大人小心一点!”下人见孟安然神色慌张,眺望了一眼自家的王妃,心说,孟大人,王妃绝对不是你可以招惹的,那可是我们王爷的心头肉,宝贝着呢,比金疙瘩还金贵! 平日里别说是看王妃一眼了,就算是拿眼角扫一眼,被王爷知道了,也是会直接剜了眼睛的! “哦……” 孟安然魂不守舍的答道,随着那下人前往书房去了。 可是脑海里一直回放着方才的情景。 那王妃确实长得倾城绝色,不过他震惊的却是,她长得特别像一个人!那个人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打转,年轻时候的一些片段又一次暗涌朝来…… 和皇嫂之间有一腿 “王爷!” “孟丞相,快起来吧!” 碧折颜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让孟安然心惊。 短短几日,怎么这王爷变得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人还是那个人,但是这神情却大不如前了。 总觉得,有那么点疲惫…… “王爷,你也该知道最近陛下他……” “皇兄的事情,你找本王也无济于事!” “可是,王爷……”孟安然没有想到,他还没有说完,便吃了一个闭门羹。 碧折颜根本就不想提皇上的事情,好像在刻意的躲避着什么。 那样子也似乎是不喜欢见到他孟安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安然见碧折颜迟迟没有之后的动作,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喝着茶,便暗自后悔今日登门拜访,可能是因为如今自己女儿失势,所以连平日里对他还算谦和的王爷也开始给他甩脸色了。 心里不是滋味,但也不能明说,坐了一会儿,便找了借口回去了。 走到后花园的时候,还特意的回望了亭子处,却已经不见了那抹倩丽的身影。 正思忖着,低头漫步,眼前便出现了一双绣着紫薇花的厚底白色靴子,一股清雅的香气迎面扑来。 “你可是在找我?” “你——” 曦儿跳到了他的面前,瞪着水灵灵大眼睛凝视着他,他的表情很怪异,好像她是个什么可怕的物种似地。 “我怎么了?见到我,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难道我是怪物吗?我会吃人!” “哦,不不,不是的,王妃!” 孟安然盯着眼前的绝美少女,她怎么会是她呢? 眼前的这个女子是这么的年轻,风华正茂,又怎么会是她? “你是来找颜的?”曦儿从刚才便发现他一直鬼鬼祟祟的瞅着她,而且看的出神,竟然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她当时就想,这该是多么老不要脸的男人啊! 都老成了这副样子了,竟然还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拔不动腿? 索性她就站在他面前,打算让他好好的看个够好了。 但是这个男人眼睛里所散发出来的紧张和无措,并不是因为单纯的看到美女而已,会是什么呢? 这感觉让曦儿有点奇怪! “王妃,老臣确实是来找王爷的,如果,王妃没有别的吩咐的话,那老臣就告退了!” 一句话没说完,便要想走? 曦儿哪里肯轻易的放过? “哦,还真是有点事情要麻烦你呢!”曦儿蹙眉不展,有点难为的说道。 “什么事情?王妃请讲……”怎么感觉被她带进套里去了,尽管他想离这个长得像她的女孩子远一点,可是,还是没有办到。 她和她长得太像了,所以,脚步便忍不住的停了下来。 想要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诺,那个——” 曦儿指着房顶上飘落的风筝,说道:“飞走了,你帮我把它摘下来吧!” “啊?”孟安然胸口一窒,他这么个老头,一没有武功底子,二不是年轻强壮的青年,这王府的屋顶又不是寻常百姓家的,他也不是蝴蝶蜻蜓的,哪里说上就能上的去啊! 面色为难的张张口,却还是没有说出,只能应声道:“那老臣去试试!” “哦太好了,谢谢你了!”曦儿瞪大了眼睛,勾起唇角笑笑,满意的跟着孟安然去了。 房顶离地有五六米的高度,曦儿早就找人去搬梯子去了,可是目前下人还没有到。 所以她急促的催道:“你看,就是在那里!老伯伯,你能行么?” 老伯伯? 孟安然呆了,难道他在她眼里真的有这么老? 曦儿期盼的小眼神一直盯着他,本来就是想要戏耍一下这个来找碧折颜的人,看他穿戴,便知道是朝中的要员。 虽然对朝中的官服研究的不是很透彻,但能被碧折颜召进书房的,他还是第一个! 足见他的身份有多特殊。 这也是曦儿肯在他身上下功夫的原因。 “老伯伯,你要是不行,还是下来吧!”曦儿一边说让孟安然下来一边从旁边的亭子里将椅子搬在了他的脚下。 “王妃,老臣试试,您别急!” 这都给他搬来椅子了,他难道还能说不上去么? 孟安然骑虎难下,从来没有想到,会被一个小丫头给整成这副模样。 将衣袍塞进了裤中,也顾不上举止是不是优雅,两条腿站在椅子上,一跃一跳的样子,曦儿好笑的捂着嘴,不发出声音。 他蹦蹦跳跳的样子,好像僵尸一般,手伸的长长的,努力的延伸,可是还是不行。 “这样子不行的,老伯伯,我看你还是将鞋子脱了,然后光着脚是不是就可以攀在墙壁上,这样子不会打滑呢!”曦儿眉眼弯弯的笑啊笑,心情愈发的开心起来。 这还是她来到王府后,第一次开怀的大笑。 孟安然听闻,顿时觉得颇有道理,于是将鞋袜全脱,光着脚丫,双手抓着房檐,两脚便瞪着墙壁,四脚全爬在上面,如同一只壁虎。 曦儿悄悄的从后面给他将椅子搬离,见他颤抖的身子有些后退。“老伯伯,就在上面,你伸手往左一点,没错没错,就是那里,你在高一点……” “曦儿,你在做什么?”身后碧折颜出言问道。 “额……”曦儿身子稍微的动动,然后慢慢的垂下了头,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颜,这个老伯伯好像得了失心疯了,他竟然爬咱们家的墙头,我正想要抓住他呢!” “什么?王妃,啊啊——” 孟安然心下一惊,这王妃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啊? 他明明是来捡风筝的,哪里是来爬墙头的,这让王爷知道了,还以为他行为不检,竟然连南诏王府的墙头都敢爬,他有理说不清,心下一急,打算踩着脚下的椅子退下来。 没想到,脚往下一伸,没有防备的踩空了,直接从墙上啪嗒一声掉了下来,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哈哈哈,老伯伯,早就告诉你了,出入王府要走正门啊,你竟然爬墙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曦儿懒懒的歪在碧折颜的怀里,指着地上的他笑道:“还真是没有见过这么老的伯伯出来做贼的呢?” “曦儿不要胡闹,这位是当朝丞相!” 碧折颜自然知道这是曦儿的小把戏,才一会儿工夫没有见到她,她就调皮的将孟安然给耍了。 想想孟安然两朝元老,竟然被曦儿戏弄的爬墙? 这女人脑子里究竟是有多少稀奇古怪的点子。 “王爷——” “来人,快扶孟丞相回府!”碧折颜一声令下,四下的暗卫便蚂蚁般的涌动出来,曦儿面色一凛,果然,监视她的人比比皆是,碧折颜,你的暗卫把我围得水泄不通,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颜……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又不知道这位老伯伯是丞相,你凶我,我不理你了!” 曦儿伸手一推,身子便离开了他的怀。 转身便要离开,那孟安然刚才在书房内被碧折颜碰了一鼻子灰,本来心情低落,加上被曦儿无端的戏耍,更是悲愤交加,但是刚才曦儿对碧折颜的那种疏离的态度。 还有碧折颜宠溺她的那种表情,他当下随即止住了脚步,急奔过来,跪在了曦儿的身前,便开始磕头道:“求王妃救命啊,求王妃救命!” “你想干嘛?”曦儿又不是傻瓜,平白无故的人跪在她脚下要她救命,还不是看准了碧折颜宠着她! 所以,这救命指的就是碧折颜没有答应他的事情吧。 “王妃劝劝王爷吧!” “孟丞相,本王看你是从墙上掉下来跌坏了脑袋了,来人,还不送孟丞相回府!”碧折颜不满的吼道,这个孟丞相竟然看透了他对曦儿的爱意,要是传出去,曦儿便是他最大的软肋。 “王妃,求你让王爷去劝劝皇上吧,这可是关系着白虎国的命运啊,王妃,老臣求求你了!” 恩? 皇上? 碧折颜的哥哥! “好啊!”曦儿连都没想,便答应了他,到让孟安然感到惶恐不急。 “王妃,说的可是当真?”他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 “自然当真,比真金白银还要真,不过,如果王爷去了,你怎么谢我?”曦儿也不傻,买卖从来都不会白做,这可是从黄亦枫那里学来的。 “啊?”孟安然顿时全醒了过来。“王妃说的,老臣一定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你回去吧,王爷等会就进宫去!” 曦儿拉着碧折颜的袖子,便往房间走,回头还冲着孟安然挥挥袖子。“你回去吧……” “额……” 一进房门,碧折颜便急切的搂着曦儿缠绵起来。 曦儿眼底流露出万千迷人的光彩,风流含情,笑意盈盈。 “干嘛啊你!” “曦儿,你刚才干嘛答应他,我不想去,我只想陪着你,别的事情我都不想理!” 碧折颜搂着曦儿,在她唇角处狠狠的猛亲了一口,随即柔声的说道:“那孟老头,自己家里死了女儿,却要怪罪到皇后的身上,现在又要去管皇兄和皇嫂的私事,我懒得理他!” “哦?听你这话,怎么觉得醋味这么大啊?皇嫂啊,是不是很美?” 曦儿无比幽深似水的眸子专注的缠在了碧折颜的身上,笑的很是动人。“该不会是你和你那皇嫂有一腿吧!” “曦儿休要胡说,颜没有,颜只有曦儿而言……” 见他片刻犹豫的样子,曦儿心里倒是好奇,这皇后到底是什么人?能牵动着碧折颜,哼,自己头顶上的头发该不会已经被染绿了吧! 曦儿逃了 呸呸呸! 她怎么竟然莫名的吃起味儿来了,她和碧折颜不共戴天,管他喜欢谁去! 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这是怎么了?竟然会为了他嘴里说出另一个女人来,感到全身不舒服! 碧折颜一听她这么说,果断的吓了一跳,随即摇头摆手,急于解释:“曦儿宝贝,你可是冤枉死我了,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你要是这么说,可真是伤死我的心了!” 曦儿没来由的扫视了他一眼。“如果你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你认为是我冤枉了你,那你就去皇宫走一趟吧,我都答应了那个老伯伯了,你要是不去,岂不是不给我面子?我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曦儿眯着眼,半推半就的抱着碧折颜,唇边有了笑意:“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碧折颜一听,便傻眼了,这曦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聪明了,他刚才还以为她是因为吃醋了所以刚想要哄她,她便直接的抛出了让自己去皇宫,他还不能拒绝,拒绝了便是和他皇嫂有关系! 他放低声音,压制在喉,将脑袋平稳的放在了曦儿纤瘦的肩头,喃喃道:“曦儿,你是在玩我是不是?” 丫的!死不要脸的臭男人,老子玩的就是你,不是你老子还不玩呢! “哎呦,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嘛……”曦儿又一次的央求道。 “去去去,我家小祖宗发话了,我哪里还有不去的道理,回来再收拾你!”碧折颜只要一想到回来收拾曦儿,胸口边砰砰砰的跳的厉害。 一双凤眸流光暗转,风流潇洒,温柔多情的亲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好甜,接着便吻住了她的眉眼,额头,脖颈,往下…… 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手不停的四处游走,四处点火,曦儿忙一把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道:“回来再说!” “你说的,回来的,你可要记住了!” “昂,自然喽……” 曦儿柔声道。 碧折颜去了皇宫,曦儿打发了所有的人,自己单独在屋子里一忙活又是大半天,直到天黑的时候,管家来了一次,说碧折颜被皇帝留在宫中,还要等几个时辰才会回来,为了不要曦儿等他,特意让人快马回来禀报。 曦儿一听,乐极了,连沐浴都没有召唤婢女,关着房门,只说是困倦,别人还真没有太在意,因为小王妃是极受宠的,所以在自己的寝室内,压根就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何况,门外还有那么多的暗卫。 曦儿将帷帐放下,自己钻进了屏风后的大桶旁,心中暗笑。“暗卫那么多,防范的那么严,就以为老子没有办法从你眼皮子底下跑掉了?你hold了!老子就料定了你不会在老子沐浴的房间里插上暗卫,哼,和我斗,碧折颜你还不是那块料!” “哎呀,夫人,你还愣什么神,等会那人回来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无名岛上,东南西北四面环海! 这是一个无人知道的小岛,海上四周皆是暗卫,临西面的那片珊瑚场地上,布满了哨位兵,四处巡逻游走。 除了这个小岛上有一座富丽堂皇的山庄,名为“天下山庄”。 三天前,曦儿逃离了南诏王府,便来到了这无名小岛。 除了一直随身保护她的两个暗卫外,她在山庄内均是独来独往。 曦儿眯着睡眼推开了房门,随着门开的那一阵阵海风,夹杂着些许的海藻味道,她舒适的吸了两口,方才踏步而出。 此时已经是夜晚了,手里提着的红灯笼不时的被海风吹得摇晃了几下灯光,晦暗不明处,眼见一个人的身子冲着她急急的扑了过来。 曦儿第一反应便向旁边闪躲了一下,结果那缕棕黄色避闪不及,直接的扑了个空。 一头栽进了里面的圆桌前,头更好碰到了桌面。 “哎哟,夫人,亦枫头都要炸了啦……” “你啊,是不是又喝酒了?”曦儿鄙视的瞪了他一眼,随即伸手打算将他扶起来。 “喂,还不起来!”曦儿伸出了自己纤弱的小手。 这个男人,就凭他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挖通了自己房间与她房间的那条黑暗的通道,还挖通了通往南诏王府外的逃生之路,金贵无比的手,从来都是紧握金算盘,斤斤计较的人,为了救她,竟然不惜双手磨茧,起泡,出血,也要救她! 是个女人就该感动的不是么! 所以,曦儿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还是感动的。 但是,黄亦枫是个脑袋在生意场上灵活运转,可是恋爱iq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娃子,曦儿不说,他便以为曦儿还是没有接受他。 来天下山庄这三天,一直闭门不出,关起来自己打算一醉到底。 今日又喝多了,可是心里想曦儿想的实在是难受,所以借着酒劲儿,他是怎么样都要来找曦儿问个清楚明白的。 “夫人,你说,你到底要不要亦枫,你今天如果不说清楚了,亦枫就不起来了!”那意思就是打算赖在这里,死活就是不走了! 除非曦儿承认,不然他今天来个耍赖到底。 曦儿听到他这么说,嘴唇轻轻的哆嗦了两下子,这男人竟然敢来威胁她? 按着门框的手不自觉的扣紧,咬着唇角好半响才吐出:“黄亦枫!你喝醉了,赶紧回你的房间去!不要跑到我这里来耍酒疯,你听到了没!还有你怎么天天喝的像醉鬼一样!给我滚出去,我目前不想看到你!” 她不屑于和喝醉酒的男人说话,那就是整个一个对牛弹琴,有理也说不通! 碧折颜猛然抬头,听到曦儿这么说,无比哀怨,眼眶微红,望着曦儿那抹纤细的身影,突然觉得心口好疼,一阵阵的,抽疼。“夫人,亦枫也不想做酒鬼,你知道么?亦枫这个样子,到底是谁逼得,到底是谁啊!难道夫人以为亦枫天生就是个酒鬼吗?难道夫人以为亦枫不想清醒么?可是,清醒了脑子里想夫人的时候会更难受,你知不知道!但是,没想到……喝醉了之后,想起还是会难受!” 丫的,这男人找抽是吧,竟然敢说想着她他就难受! “黄亦枫,我又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人都喜欢,你不喜欢,你看着讨厌,你大可以不看,可以不理,你凭什么看到我就难受啊!我招你惹你了啊,你说啊!”曦儿会错了意思,肆意的用脚踢着他的身子,黄亦枫一着急,抓着曦儿的小脚便不放。 “哎哟,夫人别踢了夫人,夫人别踢了!” “哼,你也知道疼了?”曦儿没好气的回答。 “我哪里知道疼,我是怕夫人踢得自己脚疼而已,你不想见亦枫,亦枫走就是了!”黄亦枫已经伤痕累累了,她可以爱敖晟,可是心疼冥红,可以恨碧折颜,但是他就是想知道,他在她心中是怎么样的存在? 即便是恨也好啊,至少证明她心里有他这个人不是么! “你还有理了?!”曦儿故意生气的摔碎了桌子上的茶杯,清脆作响。 黄亦枫一惊,忙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表着自己的忠心。“夫人,别摔了别在扎到了手,那可就不好了!亦枫只不过是想有夫人疼,有夫人爱,即便这是奢侈的,可是亦枫还是想贪婪的奢求那么一点点,夫人如果不喜欢亦枫,亦枫走就是了!” 黄亦枫边说边往后挪动了身子,屋子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灯笼火,外面的整片院落都是静谧的,死气沉沉的,连平日里守门的那些守卫都不见了踪影。 曦儿不忍心的唤住了他:“去哪里?回来——” “啊?夫人的意思,是让亦枫留下!?”黄亦枫紧张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还以为是自己错觉呢,可是曦儿驽定了一般,重重的冲着他点点头。“是,留下吧!” 黄亦枫噌的从地上一跃而且,紧紧的抱着曦儿。“哈哈,太好了夫人,夫人让亦枫留下,是不是代表夫人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我?” 曦儿藐视了他一眼,真是个得寸进尺的,非得直白的说出来? 就不能低调一点点? 做人要低调啊!这娃子可真是太亢奋了,没错,太亢奋,因为接下来他的手便开始在曦儿的身子各处开始不停的游走。 一把将曦儿抱起来,欢悦的来到了床前。 “夫人,可不可以?” “那个……我能不能说不可以?!”曦儿捂着嘴,笑着,咯咯咯的,黄亦枫急了,慌乱的将自己全部剖解了,红色的火光照耀着他身上结实狂狷的肌肉,啧啧,真是帅呆了,太诱人了! 曦儿强忍的咽了口口水,指着他道:“喂,你行么?” 被鄙视了!黄亦枫重重的点头:“夫人,你看不起我?” “啊哈!哪里有,我只不过……只不过是……” “既然夫人信不过亦枫,那亦枫就用行动来表示——” 床上瞬间变成了摇晃不停歇的船儿,荡漾的流连忘返…… 而,此时南诏王府早就乱作了一团,那夜,南诏王府当日值班的所有人,一个字——死! 那日,白虎国丞相孟安然一个字——死! 那日,白虎国一夜间,出现了一个白发妖孽! 黄亦枫是个醋罐子 一场雨后—— 天下山庄的外围那片竹子越发的翠绿,不多时,巡逻的哨兵接二连三惊恐跌撞了来禀报。 曦儿打着哈欠,翘着二郎腿放在黄亦枫的腿上,整个人倒在了白色皮毛铺就的贵妃椅中,享受着黄亦枫丫鬟般的揉捏着双腿。 “哎哟,轻点啊你倒是!”曦儿完全不知道此时危险已经悄然的来临。 “夫人,来吃葡萄,这葡萄很甜呢,亦枫喂你好不好?”黄亦枫伸手将葡萄去皮去籽,放在了汤勺内,往曦儿的粉唇靠了靠。“来,吃吧,葡萄水分多,对皮肤好的!” “咦?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是说我要是不吃这葡萄我脸色就会很不好?”曦儿摇着头,似笑非笑。“是不是我成了黄脸婆,正好你可以去沾花惹草,另觅新欢啊!” “夫人!”碧折颜脸色一沉,手快速的抱起了曦儿,揽在了怀里,随即喊道:“你在这么说,我就直接把你卖给海盗!” 曦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男人竟然还敢威胁她? “好啊,你把我卖了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海盗什么样子呢?该不会长得各个玉树临风,那我就去做他的压寨夫人!” 心说,看谁比较心急! “你敢!”黄亦枫一瞬间慌乱了起来,但是随后又马上的沉静下来,冷哼道:“你去啊你去啊,那些海盗都长着三条腿五条臂膀,屁股还长了两个,你要是喜欢你就去啊!” “哟,你还真是别激我,两条腿的男人老子见多了,还就是没见过三条腿的,我还就是喜欢三条腿的!”曦儿不服软,耀眼灼热的眼眸炙热的燃烧起来,仿佛要将此处化作乌有。 “你——” 黄亦枫和她斗嘴,没有一次成功过,但是他还偏不服输,就是喜欢和她顶着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贱的表现。 两个人呛着,谁都不让谁,这时候,哨兵突然闯进了房间,也顾不上敲门。 “庄主,出事了!” “怎么这么没规矩!毛毛躁躁的,什么事!”黄亦枫一声令喝,那几个守门的人掩饰不住心里的惊恐,全放在了面上,颤抖的说道:“庄主,出事了,岛上发现了很多怪异的物种!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看着像蛇可是也不太像是蛇!” 什么?蛇! 曦儿一听蛇,脸刷的就绿了,整个人变得格外的紧张,抓着黄亦枫的衣袖不撒手,脑袋往他怀里磨蹭了几下,身体忍不住的抖动起来。 “蛇?岛上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夫人别怕,亦枫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黄亦枫伸手哄着曦儿,帮她抚摸着后背,试图缓解她的惊恐情绪。 心里不禁有点诧异,这岛上他虽然不是经常过来,可是这岛上的山庄至少是从他爷爷辈就已经驻扎在这里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奇怪的物种出现过! “我不!我不要,你别去,我自己待着害怕!”曦儿抱着黄亦枫,抬头眼巴巴的盯着他,怕他真的丢下自己走了,可怜的说道:“别走嘛……行不行啊!” 蛇啊,她最怕的就是蛇了,她自己要是留在这里被蛇咬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放心,山庄里没有蛇的,我让人守着你,定会没事,我去查看一下,去去就回好不好?”黄亦枫命人将这里团团围住,连一只蚂蚁都爬不进来,可是曦儿还是不放心,叮咛让他快点回来。 黄亦枫来到西北方向的浅海滩后,透过隐约的光线看过去,便看到那从海水中成群扭动爬行而来的奇怪物种。 长得像蛇,但是又不太像,因为蛇没有足,可是这些酷似蛇的物种在后尾处有两条腿,这样的攀爬而来。 群体迁徙般,有金黄色的,墨绿色的,赤红色的,深紫色的,深蓝色的,橘红色的,斑驳的花纹,还有一些是五颜六色参杂的物种,各色各样,五彩斑斓。 形状各异,有的像是铁饼般,有的是扇形,有的是长条形,有的是椭圆形。 可是都有着后脚,乍一看,头皮发麻。 正成群结队的朝着山庄的位置涌了过来。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黄亦枫放眼望去,一望无际,这样的场景竟然也会令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不寒而栗。 那些巡逻的哨兵个个吓得已经灰头土脸不见了颜色。 天不从人愿,接连的几个哨兵已经被那毒物所咬伤,开始皮肤溃烂只需一刻,便是浓黑色的液体流出,身体满身的红点,奇痒无比,滚烫在地上,不停的哀嚎抓痒,而且须臾,嘴吐白沫,身体开始浓缩,骨头变得脆响,像是被活生生的折断般。 噼里啪啦的,整个人缩成了一个圆球状。 “啊啊,痒死我了,痛死我了,救命啊!救救我啊救命啊……” 那哨兵脸色已经发青,身体的颜色已经开始变得五彩斑斓,就像是那蛇状体的毒物一般。 “庄主,怎么办啊?要不要找个大夫给他们看一下!” “混蛋,你没看到他们已经变成了毒物了么,要是被他们沾染的人也会发病的,用火烧,连人一起烧了!”黄亦枫脸色一沉,挥动了手臂,狠狠的发令。 “不要啊庄主,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死,呕……” 那些哨兵没有来得及逃离,已经被上万的毒物所侵蚀,转眼间已经尸骨无存。 “啊,庄主,你看,那边那边也有,怎么办?” 这时候,吓得早就脸色灰白的手下惊了手脚,指着从东南方向而来的那群巨物开始颤抖。 “烧,全烧了!” 众人也不敢怠慢,已经是迫到眉睫,谁都为了自保。 只能听命于黄亦枫,只有靠他。 但是,黄亦枫虽说有几下子三脚猫的功夫防身,可是要说统筹大局还是有些不镇定。 尤其是看到刚才那些人的死状惨烈,更加的慌了手脚。 平时算账聪明绝顶,到了这个时候,他还真是缺少主见。 “轰隆隆……” 天公不作美,他们正打算用火攻的时候,突然空中阴云密布,转眼已经雷雨交加。 “下雨了,下雨了,庄主,怎么办?火攻不了了!” “快,撤回山庄!”黄亦枫望着从海里驱出的毒物,站在雨水中被倾盆的大雨所浇,更加的思维错乱。 此时还他最担心的就是在山庄的曦儿,要是山庄里面也有了这些,那要怎么办? 这样想着,心就无法的安静下来,下令退后。 山庄内,戒备森严。 曦儿在床上,杯弓蛇影,吓得身子直发抖。 “天,救命啊,老子最怕蛇了,怎么这么倒霉,怕什么来什么啊?!” “黄亦枫,怎么还不回来啊?还不回来,是想存心吓死我是不是?” 曦儿哆哆嗦嗦的蒙着被子,在被子里又觉得被子里涌动着蛇影,吓得一头冷汗,推开被子下床坐在桌子上,双手抱膝,迷茫的盯着窗外。 “啊啊啊——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房间外那一声声凄惨无比的声音传来,曦儿身子一怔,抱头捂住耳朵。 难道是蛇进来了? 这的是多大的一条蛇啊? “救命啊,快点保护夫人!”门外的守卫誓死的拼搏,但是也只是徒然。 转眼间门外血腥味浓重,即便是曦儿在房间内,也可以闻到。 “呕……怎么回事,亦枫,亦枫,黄亦枫,你在哪里啊!” 曦儿紧紧的皱着眉头,耀眼的火苗一闪闪的跳跃。 门外没有了声音,她有点害怕。“喂,门外还有人么?来人啊,我害怕!” 回答她的自然是寂静,死沉一般。 “喂……有人吗?亦枫?”她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来到了门后,想从门缝内往外扫一眼,可是什么都看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太黑的缘故。 倾盆的大雨挥洒下来,一道道的闪雷闪烁在她惨白的小脸上,巨大声响吓得曦儿身子一下子撞击在了门板上,身子起伏的喘着粗气。 门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即便是大雨清洗也遮盖不住。 曦儿本不想出去,可是戏剧性的一阵狂风将门板猛然吹开,她身子直直的跌落在地面。 “哎哟,痛死我了!” 本能的用手去抚摸,在灯火的映衬下,她只觉得身子处笼罩着一个巨大的影子,黑漆漆的格外的吓人。 她不敢抬头,身子一动不动的僵直在那里。 “亦枫,是你么?你别吓我啊!” 她强行的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 见那影子一直在她身前晃动,宽度有五六个人排站后的粗壮,不禁吓得浑身发麻,颤抖的得瑟起来:“你……你你你……” 一口气没上来,哽在喉中,闭着眼睛扬起了头,大声的喝道:“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我都不怕你,你别过来,我武功很高的,在我还没有发火之前,赶紧给……给老子滚开——” 闭着眼睛,还说自己不害怕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她云曦儿一个人了! 对面没有声音,曦儿心里一阵打鼓。 “咦?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难道我出现幻觉了?” 曦儿半睁着眼睛,扫视着外面,只见房门处黑乎乎的哪里有什么人的身影。 她虚惊一场,用手扶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从地上拍拍灰尘站了起来。“就说嘛,哪里有什么影子,肯定是幻觉了!” 话落,眼睛又扫视了一遍门外。 这一看不要紧,那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只是有两颗碧色的珠子在夜间不停的闪着。 “什么东西?宝石?!” 曦儿贪财的想要看个仔细,但是眼前的情景将她吓呆了。 脚下涌动而来的那些软脚的东西,睁着眼睛犀利的盯着她看,头齐刷刷的趴在了门外的位置,虽然恐怖,但是却不踏进她的房间半步。 “啊啊啊——救命啊,蛇啊蛇啊!” 门外的那些五颜六色的,白的,黑的,红的,群蛇蠕动的情景将她吓得倒退几步,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怎么办,呜呜呜,你们到底想怎么办啊,我不好吃的,我真的不好吃,你们快点走开,不要吓唬我了,呜呜呜,黄亦枫,救命啊,快点来救我,有蛇啊!” 那蛇品种很多,竹叶青,大蟒蛇,眼镜蛇,赤练蛇…… 粗细不均,长短不一,嘶嘶的吐着蛇信子,好像她是美味的糕点一般。 曦儿咬着下唇,见它们不曾进门,倒不像是故意吓唬她,而是在守护? 守护!?这个字眼出现在曦儿脑海里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吃惊! 这些蛇竟然像是通灵性一般,一个个蜷缩在她的门外,并没有对她进行攻击。 “你们是来保护我的?” 她白痴似地竟然和蛇说起了话,搭起了腔。 随后说完便想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扇一巴掌,她是不是幻想过度了! 但是,她还没有有所动作,只见趴在她门前的那条赤练蛇对着她竟然——点了点头! 天啊,蛇竟然和她互动了! 这真是太稀奇了,她皱着眉头,依旧吓得蜷缩在那里。 外面狂风肆虐,雨水磅礴。 室内温热如春,平静宁和。 厮杀的猛烈曦儿完全不知道,只是格外的为黄亦枫担心。 他都出去了那么久了,还迟迟不归,难不成是遭遇了不测? 过了良久,在雨势稍停的时候,她坐不住了,又开始和那条蛇打起了招呼。“嗨,你们能让开,我想出去找一下我朋友?行不行?” 她问出话后,没想到会得到回应,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奇迹又出现了。 那赤练蛇冲着她摇摇头,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 “好吧ok!不出去就不出去,行了吧!” 赤练蛇又点点头。 “天,雷死我了!这蛇真的成精了!” 一夜,对于曦儿来说,内心无疑是忐忑难安的,而被群蛇围绕,始终突围不出去的黄亦枫早就发疯了。 终于等到了天亮,雨势大去,他下令用火攻,将那些毒物全部烧杀,没想到这些毒物这么迅速,趁着夜晚的雨势,已经全部攻击到了山庄。 想到曦儿还在里面,黄亦枫便脸色难看,只身前往。 但被手下的人拦住,怎么都脱不了身。 “给我烧!” 那被烧的群体已经开始发出了腐臭的味道,太阳出来,这些毒物竟然开始缓慢下来,随之又见黄亦枫的大火猛攻,自然敌不过,败下阵来。 齐齐的朝着山下退去。 黄亦枫烧红了眼,从那腐臭之路一路快速冲着曦儿的房间奔来。 只见曦儿所住的院落已经血污一片,即便是雨后,也是暗红成流。 “天,夫人,夫人!”黄亦枫吓得身子支撑不住,险些倒在地上。 “庄主,小心!”幸得身后有人搀扶,不然,他几乎是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心已经被掏空了,身子自然支撑不了。 在来到曦儿门前的时候,只见那门前缠绕了无数的蛇体! 将曦儿的房间团团围住,即便是屋顶都不放过,倒挂着,横趴着,竖吊着,蜷缩着,各种姿势都有。 “怎么办啊庄主,夫人,夫人怕是——” “滚,混蛋,夫人不会有事的,给我用火,将它们驱逐出去!” 黄亦枫看着那被群蛇缠绕的密不透风的房屋,可以想象的出里面的人…… “夫人,夫人,怎么办,夫人是亦枫对不起你,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亦枫也……” “嗷嗷什么啊,叫什么东西啊,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曦儿后面跟着那条红色的赤练蛇,从门里出来,毫发无伤,比起黄亦枫脸上的疲惫和辛劳,她竟然是神采奕奕。 “你,夫人,你——” 众人早就已经取来了火把,准备将这里的蛇烧尽,曦儿一见,立刻的阻止:“谁让你们烧的,你们没看到它们和昨晚的那些毒物有区别?昨晚的毒物都是有着后腿的,它们是来专门保护我的,是好蛇!” 曦儿扫视了那房屋,好多的蛇,齐刷刷的用眼睛盯着她看,但是全没有恶意,倒像是一些等待着被褒奖的孩子般。 曦儿冲着它们笑道:“我没事了!” 她的一个浅笑,那房屋上的众蛇嗖的几声,退至的竟然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黄亦枫拽着曦儿的手臂道:“夫人,当真是没事?可是那些蛇怎么会来保护夫人?怎么回事?” 黄亦枫不明白的询问着。 “我哪里知道啊,对了那些毒物怎么样了?”曦儿倒是有点担心,岛上突然出现那些东西,看来这个岛已经开始不安全了。 那些毒物据她昨夜观察,那是用药物所控制的变异蛇类,恐怕是有人存心为之! 但是究竟是谁? 难道是大公主的人么? 还有这些蛇为什么会拼死来护着她呢,这也令她感到很奇怪,不过,看样子被它们护着的感觉还不错,至少以后谁要是敢欺负她,她也不怕了,直接召唤蛇来,吓都能把他们给吓死,哈哈! “太阳一出来,它们就全部慢悠悠的滚下山了,不过,我派人已经对它们进行了围追堵截,不能放过!” “你就算是再怎么围追堵截也是不成的,她们要我死,不是你可以阻止的,亦枫,这里已经开始不安全了!” 曦儿竟大彻大悟,看透了一般。 如果不是这群蛇拼命的维护,如果不是这太阳升起,接二连三这样下个五六天的大雨,恐怕他们早就裹入蛇腹了。 好阴毒手段,那药物所控制的毒物恐怕只有在黑夜和水中才可以得以生存。 她如果猜得不错,它们是成群结队的回到了海里,等待着夜晚再一次的攻击。 “夫人的意思是,这是有人恶意为之的!”黄亦枫深吸一口气,这有人恐怕就是为了至夫人于死地! 想到昨夜,他就一阵心惊,抱着曦儿一刻也不愿撒手。 “是,所以我们为今之计,还是要快速的遣散了山庄里的所有人,这些毒物将会在今夜继续围攻山庄,我们必须撤离这里!”曦儿沉着冷静的说道。 “行,可是一下子这么多的人要走,岛上没有那么多的船只,而且来往陆地和别的岛屿往返都要一日,恐怕来不及啊!” 黄亦枫听了曦儿的话应声说道,这岛上的下人加上守卫一共有五百多人,如果在一日之内全部撤离,怎么能行? 他不想曦儿受到伤害,此时院落内听到他们谈话的只有带进来的十几个暗卫,黄亦枫眼神一凛,这些人断不能活了,岛上载着他和曦儿离开的船还是有的,但是要想将岛上五百人全部移开,确实难比登天。 唯一的办法就是埋葬这里,让那五百人和天下山庄从此雪葬,无人知晓。 曦儿正冥思苦想,完全没有想到身旁的黄亦枫已经开始有了如此邪恶的想法。 “你们几个,去地下山庄将那里的船只取出,报一下数,我来安排一下!” 黄亦枫脸色平常色,指着身后的十几个暗卫说道。 地下山庄便是天下山庄的基层底下,他这样一说,众人脸色均是好看的,急忙应承着去取船。 “那里有几艘船啊,亦枫?”曦儿问道。 “哦,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那里面有以前先祖留下来的好几艘大船呢,别说是五百人就算是一千人都能载动,我刚才一时情急,竟然将地下山庄给忘记了,你们快点去取来,我们今日便离开天下山庄!” “是,庄主!” 曦儿锤击着黄亦枫的胸口,兴高采烈的喊道:“真的吗,太好了,你刚才吓死我了,这回好了,我们全都能逃出去,我可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让这里的五百多人受到牵连,那样我会心不安的!” 她窝在黄亦枫的怀里,黄亦枫胸口难受的抖动了几下,心说,夫人,为了你,亦枫只能对不起那五百人了。 为了你,牺牲任何人都在所不惜,只要你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曦儿不知道的是,地下山庄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先祖遗留下来的船只,而是葬送人命的机关,那十几个暗卫再也回不来了。 傍晚的时候。 海风正盛。 曦儿被安稳的放在了船上,趁着月色,黄亦枫只是安排几个亲信,随行,其余的全部被他留在了岛上。 当然,随行的还有一条赤练蛇,一直缠在曦儿的手腕上,任他怎么拉扯它就是不松。 若不是看在它救了曦儿的份儿上,黄亦枫才不管它在不在曦儿的手腕上,就算是硬拽也是要弄下来的,现在看来这条蛇还是曦儿的保护蛇,想想昨夜情况何其危机,这条蛇还是留下吧。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潮水没有退潮反而以快速浪涌的方式朝着山庄涌去。 黑漆漆的夜色,潮涌的海浪拍打在岸边,那边开始疯狂的涌动着蛇体毒物,又开始进行新的攻击。 船只上点了一盏微弱的油灯,这船并没有选择太大的那艘,而是一只平时的小船,就是为了怕惊动了岛上的人。 回到船仓内。 黄亦枫用棉被将曦儿的身子紧紧的包裹起来,拥在了怀里。 夜晚的海上,冷的令人发慌。 曦儿被温暖的抱在怀里,一点都感觉不到,抱了一会儿,见曦儿已经沉沉的睡去,岛上发生的事情不会再将她惊醒,所以才慢慢的放开了她,自己则是临船而立,负手在后,看着看岛上的山庄,心情颇微。 其实他也不想的,对于那些长年为山庄做贡献的人,他也是不忍,但是,不管是谁,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曦儿来的重要。 只要和曦儿关联起来,即便是让他倾尽所有,他也万死不辞。 铁公鸡般的黄亦枫,谁能想到,有一天,竟然会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令人汗颜。 这是一艘平底的沙船,平底沙船的好处便是轻快,行船快速。 即便是夜晚行驶,也很难撞击到海上的礁石。 所以在无风无浪之时,速度快的更加的惊人,当然这也要归功于那些卖力划动船只的暗卫,虽然不是专业的划船手,但是也可以轻松的驾驭整艘船只。 三桅六帆满帆加速向前行驶,黄亦枫满身戒备的观察着船只上的四处,确定没有毒物侵害才算放心。 “主子,如果一路上顺利的话,只需三天我们便到达离这里最近的蓬勃!” “好,知道了!” 黄亦枫心想,到了蓬勃,夫人即便是要怪罪自己,也回天乏力了。 临走的时候,他便给她喝下了安神的茶,能坚持整整七天。 不吃不喝,只要闭着眼睛安睡,没有重大刺激的情形下,是不会轻易苏醒的。 船还在不断的行驶中,天边渐渐的露出了鱼肚白。 远眺,海面辽阔的似乎能将整个天下均收,黄亦枫窝在曦儿的床上小睡了一会儿,刚醒来,便见那条赤练蛇蜷缩在曦儿的怀里,已经瞪大了眼睛在盯着他看。 “你这个小畜生,看我做什么?她是我夫人,我睡在她旁边有问题?而是你,你这个外来户,竟然还横插进来,你要不要脸?还不赶紧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黄亦枫说完,便霸占性的扳过了曦儿的身子,那赤练蛇从曦儿的怀里腾的掉到了床底。 黄亦枫看它那狼狈的样子,笑道:“赶紧走,别让我再看到你,和我抢,大爷我灭了你,信不信,把你叉着用火烤着吃!” 那赤练蛇呲着獠牙,嘶嘶的吐着红色的蛇信子,嗖一下子跳窜到了床上,对着黄亦枫的鼻梁便是一口! “啊啊——该死的,痛死我了!”黄亦枫没想到它会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手一甩,直接将它挥在了地上,重重的扑腾一声,那蛇立刻蜷缩起来,全身戒备。 “好啊你,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黄亦枫一手摸着留着血的鼻子,一手拿起身旁的利剑,打算直接给它穿肠破肚,泄愤一下。 没想到,那赤练蛇竟然像是人似地,看清了他的举动,一下子在他要对它进行惨无人道的追杀时,缩进曦儿的衣衫内,死活就是不出来了。 “你,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竟然敢跑到我夫人身上,看我今天绕的了你!” 黄亦枫将锦被撩起,曦儿身子扳直,坐在曦儿的身上,就开始对她进行解剖。 那衣服被他疯狂的撕裂,从里面露出了蛇脑袋,探缩着,略带着恐惧。 黄亦枫乐了。“哈哈,终于害怕了吧!” “黄亦枫,你抽什么风!”黄亦枫眼睛一亮,和睁开眼睛的曦儿撞了一个眼神。 曦儿像是火焰般的眸子扫视着他,他竟然横坐在她身上,还将她衣衫撕得乱七八糟。 曦儿大怒,一巴掌将他的身子抽到了地上。 “夫人,我可以解释的,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是它,它钻进夫人的被子里,我怕它咬着夫人,所以才……” “哼,你胡说,它乖巧的很,哪里会咬伤我,你是不是趁着我睡觉,就想将它叉着烤着吃了?”曦儿见黄亦枫手持着宝剑,更加的愤怒,指着便喊道:“你做梦,谁都不准伤害它!” “夫人,你误会了,我没有,我不是……” “黄亦枫,你觉得我眼睛瞎了吗?”曦儿反问道。 “夫人怎么说这样的话,夫人好好的,不可这么说!” “那既然我眼睛没瞎,你以为我看不到你手里拿着剑是要对它不利吗?还是说,你并不是要杀它,你是打算要杀了我?” 曦儿脸色紧绷,煞是难看,黄亦枫急急的丢开了手中的剑,一个箭步上了床。“夫人啊,我确实是看到它……” “它怎么了,你看看它,它自己躺在床边睡觉,碍着你什么事情了?”曦儿指着在自己床头上蜷缩着闭着眼睛打盹的赤练蛇,一看就知道黄亦枫是在撒谎。 “啊,它也太会装了吧,夫人,刚才它确实是跑进你被子里了,这时候怎么会睡着了呢,绝对是装的啊,夫人!”黄亦枫有理说不出,干瞪着眼睛,瞅着那条赤练蛇。 “它只不过是条蛇,又不是人,它哪里有那么多的心眼?你以为我是傻子?”曦儿不依不饶,情绪没有办法控制,黄亦枫做错了事情,竟然还强词夺理。 曦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就在两人一蛇辩解之时,海上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几声巨响。 接二连三的,一下一下,船只开始摇晃起来,曦儿也顾不上和黄亦枫吵闹,直接扑进了他怀里:“怎么回事啊?这山庄怎么还摇晃,是不是地震了啊?” 曦儿此时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山庄,此时已经在海上。 “没事,夫人,我出去看看!” “哎哎哎,不行,你别走,你的带着我,我自己害怕!”曦儿忙伸手从旁边又随手取了一件衣服,快速的穿在了身上,当古人当久了,连穿衣服也迅速了。 一开始来这个时空的时候,穿衣服可是她头等的大难题。 床上的赤练蛇受到了惊吓,在曦儿穿好衣服的时候,迅速的缠绕在曦儿的手腕上,曦儿翘着它那可爱的小样子,满脸的宠溺:“乖,不怕!” 那赤练蛇冲着她点点头,好像曦儿说不怕它便真的是不怕了似地。 黄亦枫气得牙痒痒,这蛇可真是能装,太会装了,比人都能装! 曦儿看到的时候就伪装成一脸无害的模样,忘记了刚才它是如何凶狠的咬伤他鼻子的。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床板,曦儿看着浩瀚的大海,这才明白他们已经离开了无名岛天下山庄。 “这是怎么回事?天亮了,我们已经离开了无名岛?” “哦,夫人,这件事情以后再说!”黄亦枫有点心虚,可是现在不是和曦儿阐述这个事情的时候。 此时他们坐的这艘平底沙船,船底位置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打来,船身开始颠簸的厉害。 摇晃的激起了海面的朵朵巨浪。 黄亦枫和曦儿也被打的东倒西歪。 “夫人,抓着亦枫的手——” 黄亦枫想要抓着云曦儿,可是两个人已经颠簸的太厉害,曦儿在西,黄亦枫在东,中间被倒落的物体所拦阻,两个人无法伸手抓住对方。 曦儿焦躁的伸出了手,在空中不停的摇晃。 黄亦枫朝着她这边爬了过来。“夫人别怕,你别动,你就坐着抓着旁边的栏杆不要动,亦枫这就过去!” 黄亦枫完全没有形象的,像是狗一样的趴在地上,一点点的朝着曦儿的方向挪动。 砰砰砰…… 海面上激起了千层巨浪,打的船只浪涌四溅。 “亦枫——” “夫人——” 碎碎念,怎么感觉像是白娘子与许仙雷峰塔前的独白,导演啊,不带这样搞抄袭的,这段跳过去吧! 导演:作者群众喊ng,你怎么看? 作者:那就直接跳到海里算了! 所以,一个巨浪打来,黄亦枫云曦儿连同船上了几名暗卫一下子全部掉落在了大海中。 那大海张开了血盆的大口,开始吞食着生还者的生命。 这突如其来的变动,令他们措手不及。 浪潮将平底的沙船打烂,曦儿不会游泳,特别是在茫茫大海中,更加显得无力。 刚好抓着身旁的一块木板,被海水呛得上下喘息,趴在木板上,难受的咳嗽。 “亦枫……亦枫……” “夫人,亦枫在这里,在这里,不怕!” 黄亦枫从落入水中的时候,就一直开始不停的找寻曦儿的下落,幸好他水性极好,伸缩了半天终于发现了曦儿的存在。 还好,他的夫人没有沉进海底,还好,他的夫人还用着咛喃的声音对着他喊:“亦枫……” 黄亦枫双眼朦胧,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 爱一个人,没有将心爱的人保护好,他感觉自己真不是个男人! 特不爷们! 赤练蛇从曦儿的手腕处松开了,潜进了海底,曦儿焦急的喊道:“喂,你回来,下面好深,不要下去!” “夫人,还好吧!”黄亦枫已经来到曦儿的旁边,拖着那块木板,安抚着曦儿。 “亦枫,赤练蛇掉进海里去了,怎么办啊?” “你想在还想着它做什么?我们自身都难保了,就不要管它了!”他巴不得那臭蛇快点掉进海水里,直接淹死算了,这样就没蛇和他对着干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对面已经开始用喇叭喊:“对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放下武器!” “卧槽,这又是什么情况啊?这情景怎么这么熟悉啊?”曦儿感觉有点像是被通缉的感觉。 “不好,主人,那是凤曦国的船只,怎么办?”暗卫认出了那船上的标致,那是金灿灿的火凤凰! 普天之下,印记着这样标致的只能是凤曦国,而且所有的人见到这个标致均不能反抗。 不然就是和凤曦国为敌,那样就会死的很惨。 “该死的,竟然来的这么快!” 曦儿一听,立刻火了。“亦枫,你还是把我交给他们好了,他们要的是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 “住嘴!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以为亦枫是贪生怕死的小人不成,亦枫就算是死也断然不会将夫人送出!”黄亦枫斩钉截铁的说道。 在此时此景,他们落魄至此,面对敌人的诱惑条件,只要交出她便可以让他们生还,可是,黄亦枫却选择了和她同生共死。 曦儿不感动?像话么? 直接抱着黄亦枫,众目睽睽之下,吻住了他的唇,他的唇很冰,可能是浸泡在海水里的关系,两个人完全不顾其它,想着吻别也好,最后一次吻别。 “亦枫,如果有下辈子,我依旧不会后悔与你相遇,到那时候,你还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吗?” 黄亦枫郑重的点点头。“我愿意!” 这是他此生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曦儿满足的笑了。 “九公主,你还是随我等会去吧,大公主有请!” “哼,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沦为她的玩物,你让她趁早给老子死了那条心!”曦儿也不是吃素的,那所谓的大公主千方百计的加害于她,除了害死她之外,说明她身上还有着大公主所在乎的东西。 不然,她如今也不会这般冠冕堂皇的请她了! 她不是傻子,连这点看不明白就不是云曦儿了! “那就交出你身上的东西,大公主说了,只要你交出来,自然会放你一条生路!” 瞧瞧,她说什么来着?就知道这大公主看上她东西了,可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她想要的呢? 我是你姐姐 曦儿感觉下半身被泡在了冰冷的海水里,腿脚有些开始僵住了,身子开始慢慢的没有了知觉。 手被黄亦枫拽在手中,她好累,看对面的船都有些恍惚! “夫人,不要睡!”黄亦枫在耳边轻轻的唤着她,试图让她苏醒。 好累,真的好累,她感觉到浑身没有精力了,累的现在连喘息都要停止了! 但是她还是要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睡! 黄亦枫需要她,需要她,她不能提前丢下这个用生命保护自己的男人,先行的离开! 一阵发腥的海风吹来,曦儿换气般的大口吞吐。 水面上还残留着一些船只的“尸体”,破损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曦儿搭在了木板上,还好这块木板比较宽,载得住她的重量。 “亦枫……”她虚弱的喊道,多想让黄亦枫也上来,她知道被冰冷海水灌溉之下身体难受的程度。 “夫人,亦枫在这里,别怕!”黄亦枫拽着她的手,将脑袋趴在了她身体的旁边。 随着波涛木板不停的摇晃。 承载着这两具已经不堪重负的身子。 好累…… “九公主,快点交出大公主的东西,只要交出来我们便救你们上来,不然,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还和他们说这些做什么?只要她死了,要不要那东西已经不重要了,杀了她算了!” 船板上的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开始絮絮叨叨起来,那意思只要曦儿不识时务,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让她今天就葬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中。 “可是……”为首的那名女子比较为难,大公主要的东西还没有找到,但是如果杀了曦儿那东西恐怕就永远跟着她消失了! “还可是什么,只要她死了,那东西有没有没有关系了,喂,死女人,既然你那么想死,今天就成全了你!让你留在这大海中喂鱼!” 轰隆隆…… 对面又开始了不停歇的连番轰炸起来。 “卧槽,没说几句话就搞轰炸,亦枫,你不要管我了,你快点带着他们快走吧!”曦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感觉肺部都开始窜进去水气,难受的要死。 “我不会走的!”黄亦枫扯着嗓子喊道:“就算是死亦枫也先夫人一步,给夫人去探探路,黄泉路上,夫人不会寂寞,有亦枫呢!” “黄亦枫,呜呜……”你干嘛要说这些话啊,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曦儿双眼也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泪水,总之氤氲一片。 海浪打翻了撑住她身体的木板,她的身体滑落在了海水中。 继续的下沉—— “恩唔……”曦儿连呛了好几口的水,心说,该死的,如果今天她还能活着,她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什么大公主,杀千刀的该死的女人,三番两次的加害她! 她根本就不屑和她抢什么地位,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 生在帝王家,真是无奈,又是讨厌,是的,她好恨好讨厌! 如果,不是她,她现在恐怕还在云家生活的好好的,和她的兔兔一起坐看日出日落,每天无忧无虑。 如果不是她,也不可能一路上牺牲了这么多的人,让她碰到了这么多令她心疼的人! 如果不是她,黄亦枫更加不会心疼的舍弃了岛上的五百人的性命,只为了维护她一个人! 她感觉,自己比那可恶的大公主还要恐怖,双手虽不曾沾血,但是那些人却因为自己而死亡。 她好恨! 既然这个世道容不得她,既然老天注定要让她痛苦,还不如舍弃了这个破落的身子,落得干干净净。 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不会放过今生伤害她的人,一定会睚眦必报,毫不留情! “唔……” 在她身体滑落水下的时候,感到大气压顶的胸口快要炸裂,是要死了吗? 眼前的那抹黄色又出现了,他吐出嘴里憋得那口气,找到曦儿的身子,唇紧紧的贴了过去,湿滑的感觉,抱着曦儿飞升了上去,不停的往她嘴里渡气。 黄亦枫推着曦儿的身子不停的往上涌,曦儿的手臂反拥着他的腰,抱着他两个人使劲的向上游动。 泼水而出,本来可以得以生还,但是水面上的船只却未曾离开。 一下子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曦儿朦胧间只听到黄亦枫喊道:“你们放了我夫人,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 “哈哈,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凤曦国的事情,也轮到你这样一下名不经传的小角色来横插一脚,找死!” 船上的女子长鞭挥出,那鞭子如利剑般横扫过来,啪啪的甩打在黄亦枫的身上! 其实是甩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可是黄亦枫用身子挡住了打在曦儿身上的鞭子,火辣辣的灼热感又麻又辣,速痒起来。 不一会他的身子已经开始没有了知觉,抱着曦儿的手开始有些松了,可是咬着唇还是不想放弃。 “夫人,夫人……” “亦枫,你怎么了?”云曦儿缓解过来,却见面前的黄亦枫脸色煞白,双目瞪圆看着非常的痛苦,可是指尖依旧挑着曦儿的衣衫。“夫人,夫人,我……” “啊,好多的血,受伤了吗,该死的!” 曦儿回抱着他,手触及到他后背的时候,他难受痛苦的嘶嘶几声,低压暗沉,不想让曦儿知道,可是身体却背叛了他! “没事,你们快带着夫人走!”黄亦枫指着旁边生还的两三名暗卫说道:“只要你们将夫人带走,安全后,就去惜牛国黄府,那里会有人安排你们,让你们这辈子大富大贵!” 他能做的只有这些,手一松,将曦儿的身子猛推出去,划开了好远! “亦枫,你疯了吗?!” 眼看黄亦枫独自游向了那艘大船,曦儿惊了,四声裂肺的喊道:“你给我回来,那边好危险!” “保护好夫人!” 黄亦枫的话还萦绕在耳际,可是他的身子却已经成为了曦儿看不见的黄色圆点。 “该死的,我们的船要沉了!”船上传来惊恐的叫喊声,原来是黄亦枫拼死冲过去,用硬器通过内力强烈的猛锤击这船底,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帮助他,总之他成功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让曦儿高兴,因为那偌大的船身沉落海底的时候,黄亦枫的身子被重重的压在了下面。 “亦枫——” 海面突然惊涛巨浪,从远处齐刷刷的一片赤红,并排成为了竹筏,托起了曦儿昏厥的身子。 曦儿咳嗽几声,没有知觉的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鼻翼间闻着淡淡的香气,身子毫无力气的瘫软着。 “快,她醒了,赶紧过来看看她!” 好像是谁在说话? 谁,是谁啊,是亦枫吗? 旁边不知道是谁,已经挨近了她的身子,抓着她的手开始号脉。 身体好冰,好冷,曦儿浑身蜷缩着,那人给她搭了一会儿脉象,对着身旁的人毕恭毕敬的交代了她的情况。 可惜,曦儿冰冷的太厉害,只顾着身子难受,竟听不真切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下去吧,赶紧准备好汤药,送过来!” “是,娘娘!” 曦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好多天,一直汤药不离口。 直到三天后—— 曦儿终于可以睁开眼,见到眼前的景物之后,疑惑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这里是哪里?” 只见那些一旁的华衣美服的美俾们成群齐齐喊道:“姑娘醒了,快点去禀报皇后!” 皇后?曦儿有点懵! “皇后是谁?这里是哪里啊?亦枫呢,亦枫——” 她只要想到黄亦枫,便会心痛的难以呼吸。 脸色难看的伏在了床榻上,不停的干呕着。 “呕……” 好难受,好难受啊,亦枫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才好。 “醒了?”沈宁佩淳淳的声音传来,好听的若有若无,曦儿抬头,心口滞了一下。 这女人,长得竟…… “你是谁?”曦儿不了解的说道。 “你醒了就好了,身子好些了么?你们都先出去吧!” 沈宁佩坐在曦儿的床前,满眼宠溺的看着曦儿,挥手令一旁的美俾都退了出去。 曦儿淡淡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为何,感觉她的样子竟然和她有些三分的相似?! 难道她此时已经在凤曦国了?该不会这个就是所谓的大公主吧! “你是大公主么?”曦儿冷冰冰低沉的声音传来。“要杀就杀吧,不用这样假惺惺,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也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东西!” 沈宁佩有点心疼的瞅着曦儿,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的说:“别怕,我不是大公主,我是白虎国的皇后,你在这里不会有危险的,而且这里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你大可放心!” “皇后?白虎国!碧折颜?!天,我怎么又转回来了?”曦儿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她是多么不想回到这里,这里的一切一切和碧折颜有关联的人事物她都不想知道。 “恩,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就是,就是……” 沈宁佩用锦帕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花,一手摸着曦儿柔软的手,轻柔道:“让你受苦了,曦儿,我是你姐姐啊!” “姐姐?” 可以说,曦儿对于姐姐这个亲近的词汇有些许的触动。 但是,随即又铁着脸问道:“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姐姐,你是谁?!” 别想当她是三岁,随便的骗耍着玩,一遍遍的,这些人怕都是有这种兴趣,拿着她开刷很好玩? “我真的是你姐姐,想当初父妃蒙难,被金巴家族陷害,威逼母皇,要下令斩杀了和我们林夕家族所有关联的人,为了后位,将父妃与乱党余孽所牵扯,金巴就是大公主背后的黑暗势力,当初他们逼死了父妃,母皇不忍我们小小年纪遭到伤害便派人悄悄的将我们潜了出来,路上照顾我们的云幕天和沈安为了躲避她们的追捕,于是将我们非开带领……” 当年凤曦国巴金家族陷害林夕家族,父妃为了保护两个女儿,一死成全。 岂料,金巴家族斩杀成狂,为了争夺日后的太子大位,非要置两个年幼的公主于死地。 这不是最要紧的,最主要的是大公主的父妃现在亦然成为了凤曦国的父后,如今地位如日中天! 拉拢了自己娘家人,也就是大将军和大司马巴金葛格铎与巴巴金西西里两位朝中大臣。 形成了三面环城的形势,威逼着云西莉女皇立大公主为太子。 只因没有十二方魔盘,注定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凤曦女帝。 宫内已经被巴金家族挖地三尺,依旧搜索不到。 其余的公主们不是被残忍的杀害就是被囚禁或是被远嫁。 均没有十二方魔盘的踪迹。 唯一没有掌握的就是当初被云幕天和沈安带走的那两个小妖孽。 所以这就演变成了为何追杀曦儿…… 没想到,她身上背负着这样的腥风血雨,曦儿越听越觉得气愤难当。 当然,她并不是盲目的相信眼前沈宁佩的话。 因为沈宁佩的身上有着她一样的凤麟。 沈宁佩将青丝全部的散落,头顶的发间被隐藏着的凤麟呈现鎏金的红色,发出了闪耀的光辉。 “你真的是姐姐!” “没错,我真的是你的姐姐,真的太好了,这些年,我一直等的就是你!你是凤曦的希望,是凤曦的未来,我们的父妃在天有灵看到你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也会觉得欣慰,母皇还被巴金家族所禁锢,如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是时候为了父妃,为了母皇,讨伐那可耻的巴金!” 沈宁佩声音低沉,每说一个字,都万分有力,如雷贯耳。 曦儿抱着她,终于有个亲人了。“姐姐,呜呜,姐姐,你知道么,大公主她真的太不是人了,呜呜,我家亦枫,呜呜……” “曦儿不要哭,你说的是和你一起落海的那个男人?”沈宁佩明眸含笑,抿着嘴,环抱着她。“那是你的情郎夫君?我妹夫?” 看曦儿如此在乎那个男人,从刚醒到现在,已经接二连三的说了好几遍那个男人的名字了。 不过,她刚才也貌似说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她隐约听她说:碧折颜! 颜哥哥? 她也认识颜哥哥? 那么,和颜哥哥是什么关系呢? 那男人哪里去了 两姐妹处于重逢的喜悦中,忽听门外高喊一声:“皇上驾到!” 曦儿抓着沈宁佩的手,有点急躁:“姐姐,怎么办?这皇帝姐夫怎么赶着这个时候来啊?” 心说,废话,这还用问,当然是来找姐姐xxoo的! 虽然,她思想很不纯洁,不过这大晚上的,男人找女人还不就是为了那事! “什么皇帝姐夫,哼,那就是个昏君!变态!” 提起碧折洐,沈宁佩就一脸的憎恶,曦儿明显感到姐姐脸色异常。“曦儿你好好躺在这里,我去打发了他!” 沈宁佩转身,曦儿欲要抓她,却没有她的速度快,还是差了一步。 “哎,姐姐,那可是皇帝哎?”难道说打发就能打发的了? 她有点好奇了! 门外李德顺扶着醉酒的碧折洐下了王榻,正欲要进门。 却被沈宁佩拦住。 “皇后娘娘,陛下喝醉了,您……”李德顺心中直打鼓,这皇后娘娘平日里恃宠而骄,而且现在又有了身孕,平日里后宫之内看到她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生怕被皇帝陛下怪罪,如今皇上醉酒非要吵着来皇后凤薇宫。 可是,皇后这架势,命众多美俾挡在宫门前,哪里是出来迎驾的,分明是有意拦阻。 “既然是喝醉了,本宫身子不适,李公公你是越来越不会做事了!” 沈宁佩凤眸一拧,脸色深沉,语言狠厉,甩动着衣袖,有点不屑的看着碧折洐。“醉醺醺的,本宫闻着这味儿头疼,赶紧送陛下回去吧!” 这也就是的皇后说,换做别的宫的妃嫔,哪里有人敢这么说话? 皇帝临幸竟然出门拦阻不说,还言词犀利让人家陛下打道回府? “皇后娘娘,您也是知道的,陛下醉酒只听娘娘的话,奴才们劝不动啊!”李德顺抚着额头上的一把汗,有点颤巍巍的回答。 这要是将陛下扶回去,少不了又是一顿打骂习以平常,可是皇后娘娘如今这般拦阻,一定是有事情瞒着陛下,如果今日就这样回去,过后出了乱子,陛下怪罪下来,那可就不是一个打骂了事。 而是掉脑袋的大事情了! 李德顺在宫中数年,凭借着自身的经验老道,自然觉得今夜的凤薇宫有猫腻。 于是扶着碧折洐的身子又往前探了一步。“皇后娘娘,您看陛下都来了,您要是实在是闻不了这味儿,就让陛下现在侧殿歇着,奴才们照顾着,这样等陛下醒了,知道是在娘娘宫中,也不会责怪奴才们,就请娘娘体谅一下奴才们的为难之处,求娘娘了!” 这李德顺一说,沈宁佩也没有另外的说辞,总不能没有任何理由的霸占着宫门,不让正主进来吧。 那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气得红着眼睛的瞪着他。“就你多事,进来吧,去偏殿去!” 沈宁佩手揪住红色的水袖,狠狠的拽着,似乎要将李德顺给当场掐死似地。 李德顺颤颤惊惊,后背阴风阵阵,好不容易冒着被冷汗冰死的危险将碧折洐扶到了偏殿,看着乱说醉话的皇帝,低低一笑:“嘿嘿,不管怎么样,这脑袋今日算是保住了!” 哪怕是明日皇帝知道了皇后娘娘闹了天大的事情,也和他无关了。 曦儿还靠在床上,有点发软,便见到沈宁佩无声的摇着脑袋进了殿门,一进门便生气的四处踢打东西,好像和谁有仇似地。 “姐姐,你这是和姐夫有仇啊?”曦儿话说出口,便知道自己多事。 狐疑的看着沈宁佩,她脸色并不好,暗暗的低头,吐吐舌头。“姐姐,对不起哦……” “没你什么事,是那个变态太过分了,我都受不了了!曦儿,你身体还行么?” 沈宁佩有些担心的询问道,似乎语气中满是心急。 曦儿点点头,翘着嘴角拉过她的胳膊枕着,撒娇道:“姐姐,我身体好多了,是不是我们现在就要走?” 沈宁佩有点惊诧,但是随即也是释然,这妹妹果然是冰雪聪明,担当大任。 “恩,趁着皇帝醉酒,不如今夜我们便远走高飞,共谋大计!先出宫,找到沈安伯父,然后再做商定,你看如何?” “这样是很好,但是姐夫这边真的不用管吗?就算是我们不管他,要想走出这红墙绿瓦的城门,我们又谈何容易?”曦儿睨了一眼沈宁佩,见只要提起那个皇帝姐夫,沈宁佩就有种要杀人的冲动,想想这后宫女人千千万,身为帝王的女人何其悲哀。 肯定是不受这皇帝待见,受了气,不然也不会,她所能想到的层面也只能是这个,其余的倒是还没有察觉,更别提把眼前的这个刚刚打的火热的姐姐和那个混蛋妖孽碧折颜联系在一起。 不过,既然姐姐不愿意在宫内,她也不愿让姐姐在受苦。 为今之计,带着姐姐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这出城也是难比登天,抬头却发现沈宁佩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妹妹不用担心,姐姐自有妙计!对了,我那个妹夫已经醒了,我这让人先把他带来,我们一起出城!” “什么?姐姐,你是说黄亦枫,他,他还活着,而且还在这里?!”曦儿有些激动,从床上一个翻身跳跃下来,兴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瞧你那高兴的样子,没错,他此时正在姐姐宫中!” 话落,只听门外有轻微的响动,那抹黄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曦儿眼前的时候,曦儿泪流满面,疼惜的一把搂过脸色有些苍白的他,委屈的哭着。“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呜呜呜……” 脸贴着黄亦枫的前胸处,搂着他结实的腰身。“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做那种危险的事情,幸好现在没事,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我做鬼都不会原谅你的!” “好,我知道了,夫人,亦枫以后不会了,绝对不离开你,好不好?” 黄亦枫见到曦儿自然也是欣喜若狂,没想到再次醒来后,竟然没有阻碍的便和曦儿见面了。 两个人甜蜜的搂在一起,沈宁佩低低一笑:“好了,现在还不是哭的什么,我们现在快点离开才是要紧!” “这位是……” “亦枫,这是姐姐,我们现在要去找沈安伯父!” 她毫无顾忌的将这行程告知黄亦枫,可见她没有半点隐瞒他的。 黄亦枫听闻很开心,搂着曦儿点头道:“好,那亦枫也跟着夫人一起喊姐姐可好?” “服你们两个了,行行行,你们都喊姐姐,赶紧的,我们走吧!” 沈宁佩别的倒是不担心,但是此时在侧殿的碧折洐要是突然醒过来,他们绝对是走不成了。 三个人准备好,沈宁佩跳上了床,将里面的机关一拽,竟然床榻下开了一条缝隙,曦儿也很震惊。“哇,姐姐,你别有洞天啊,不赖啊!” “少贫嘴,赶紧下去!” 曦儿与黄亦枫下去之后,正召唤上面的沈宁佩,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碧折洐突然出现在了沈宁佩的房间内。“皇后,你睡了?” “天,是皇帝姐夫!”曦儿捂着嘴巴,站在了那床榻下方的机关处,这可怎么办? 姐姐还没下来啊?! 也不敢叫,怕被皇帝听到,可是姐姐刚刚还伸下来的那条腿又重新的撤了回去,将机关的缝隙关合。 此时机关下全部漆黑一片,曦儿有点害怕的抱着旁边的黄亦枫。 “亦枫,怎么办啊?”即便是机关关闭,她还是小声靠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声。 “嘘,别说话,我们先在这里等着,姐姐肯定会下来的。”黄亦枫安慰着她,好在这暗道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场所,既然是姐姐亲自设置下的,必定不会有危险。 否则也不会放心的先让他们下来了。 黄亦枫打燃了火石,点燃了周边墙壁上的火种,这一下,原本黑暗的甬道变得明亮起来,曦儿也克服了心中的恐慌。 拽着黄亦枫的衣袖,等待着。 沈宁佩整个人缩在了被子里,还好已经放下了帷帐,不然刚才她大半截的身子都要跳下去了,岂不是被碧折洐发现? 恨恨的咬紧牙关,装作睡熟的样子,蜷缩在被子里。 那香气越来越近,沈宁佩知道他已经接近了自己。 她其实还是有点害怕的,虽说她平日里没大没小,可是在床上,那变态真的对她是绝不留情的。 “皇后!” 碧折洐冷冷的喝道。 沈宁佩不语。 “佩儿,朕知道你没睡,你可知罪?!” 沈宁佩一听,心下一怔,完了,难道刚才他看见了? 为了妹妹,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对,没错,怎么了,我就是装睡的,你想怎么样啊?!” 她没好气的坐了起来,将被子一甩,身子跳下了床。 床下,还有人在等着她,她不能暴露床上的机关,所以只有床下对决才是正理。 “搞什么?怎么气成这个样子?”碧折洐好看的俊颜颇感意外,他刚才只不过是开了玩笑,心中有些委屈和气愤,这皇后竟然将酒醉的他放在了偏殿,不理?! 可是她目前这个状态,完全是一副受到攻击的小狮子反扑的迹象。 他和她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从小关注她,她的一个眼神,他都可以猜透,目光从她身上,转移到了那张大床。 沈宁佩有点慌乱的喘着粗气,也不顾正在和他生气,见碧折洐大踏步的走到床边,她从后面一把搂抱着他的身子。 碧折洐完全的僵住了,他一动不动,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佩儿肯不在他逼迫的情况下,主动搂着他,他有点欣喜的同时,也有点酸楚和忿然,如果这床上没有藏什么人的话,这女人至于这么害怕的搂着她打心底里就厌恶的他? “放手!”碧折洐冷着一张脸道:“是不是床上藏着人了?” 只要一想到沈宁佩的床上藏着别的男人,碧折洐就像是疯了似地,一手握着沈宁佩的手腕,一手将帷帐撕扯开,将沈宁佩整个人摔倒在床上。 “啊——” 沈宁佩身子重重的歪倒在了床上,咚咚的几声,震得床板声声响动。 凄惨的嘶哑咧嘴,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额头被甩到了床柱上,磕到了流出了血渍,内脏都要被震碎了,如果不是床上还有条锦被,她估计这身子又要散架了。 “没人?没人?说,把那奸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变态,哪里有什么奸夫!碧折洐,你是不是疯了!”沈宁佩连名带姓的直呼他,激起了碧折洐的愤怒。 他直接坐在了她身上,上去就是一大巴掌狠狠的抽打在她娇嫩的脸庞上。“叫你贱,说,那男人那里去了!” “不要,你混蛋,就算是有男人,也是你逼得,你这种变态,谁愿意和你过!” 碧折洐看着身下的女人,凄惨一笑:“不和朕过是不是?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酒中媚药 “你给我滚开,不要碰我!”沈宁佩发疯般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碧折洐。 这个头脑不清,接近疯狂中的变态! “朕摸你就是变态,你就不准,要是碧折颜,你的颜哥哥摸你,你是不是就的屁颠屁颠的自己乖乖的爬过去服侍啊?” 碧折洐按住了沈宁佩扭动的身子,眼睛里所折射出来的狠厉显而易见。 那力道大得将沈宁佩的手腕都握的淤青,新伤旧恨,比比皆是。 “呜呜,你放开我,碧折洐,你就是变态,你明知道我和颜哥哥什么都不是,我们没有,你非要这么说,你一定要这么折腾我吗?既然你这么恨我,干嘛还要我,你为什么啊!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呜呜……” “你是想跟朕说,你有多讨厌朕就有多爱朕的弟弟是不是?!沈宁佩,你就是个婊子你知道吗?你看中了朕的弟弟,你作为皇嫂竟然此时还对小叔子念念不忘,你真是天底下最贱的女人!” 啪—— 又是一巴掌,扇的沈宁佩左右脸颊开始红肿起来,撕裂的疼痛。 “朕不服,朕到底有什么比不上他的,为什么你眼睛里只有他,心里只有他,你从来没有过朕的存在,朕才是你男人,你给朕好好看清楚,现在你是在谁的身子底下喘息!你以为就你现在这破身子他还会稀罕你?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他的新王妃已经变成了恶魔?你难道不知道他已经一头青丝一夜间全白了是为了那个女人?他何时在乎过你?!你这个贱女人,傻女人,朕要打醒你!” 碧折洐将壁柜上的酒壶取下来,哗啦啦的全部倒在了沈宁佩的身子上,嘴里,刺激的辛辣感刺激的沈宁佩咳嗽起来。“咳咳……不要了……” 看着她在自己身下不停的扭动着诱人的身体,碧折洐就一阵阵的发疯和发热。 小腹部的灼热感控制不住的要暴露出来。 他一把将她身上的华衣美服撕扯成条,将她身子完全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一壶酒倒掉,另一壶酒接踵而来。 一直浇灌在她的身体上,俯身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时候,狠狠的含住了她的唇角。 “该死的女人,你就是欠收拾!” 他越是发狠,越是身体不由自主的贴向了她,其实他说她欠收拾,犯贱,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这种痛苦的三角关系,从小就注定他是没人爱的那个角色。 他的痛苦汪洋成海,谁会在乎? 唯有一直强占着她的身体,才会使他好过一点。 “佩儿,佩儿……”他一声声的叫着唤着厮磨着。 沈宁佩被灌了酒,已经双颊酡红,这些壁柜上的酒都是碧折洐为她准备的。 “好乖,叫我,叫我洐,好不好?好佩儿,乖佩儿……” 只有在沈宁佩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他才有勇气真实的面对自己的情感。 沈宁佩从来不知道,碧折洐在她不清不楚的时候,用多么炙热的眸子盯着她,期盼着,宠溺着,捧在手心里,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啊! 她只是见过他生气愤怒板着脸喘着粗气,和她顶着干的时候,虽然总是会伤痕累累。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所有的伤痕,都是她昏睡过去之后,碧折洐不让外人插手,自己一点点,用嘴唇含着药,用他最柔软的地方慢慢的舔舐着她的伤口。 她伤的是身子,可是碧折洐伤的是心! 有一种男人,即便是燃烧了自己,也不会让对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这种男人的代表人物便是——敖晟。 而有一种男人,即便是毁掉了所有的一切,也要将对方永远的禁锢在自己的床上——这种男人就是指着(碧折洐与碧折颜这两个变态的兄弟) 将沈宁佩压在雪白的毯子上,被酒精所所左右的沈宁佩边已经不受控制。 身子灼热的厉害。 “自己爬过来!”碧折洐靠在一旁的软垫上,指着那具光溜溜的躯体道:“觉得热么?很热吧,过来——” 他冰冷的命令道。 沈宁佩早就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理智,那酒并不是单纯的酒,而是掺合着媚药一起提炼而成的。 所以她已经茫然的完全失去了依托,只能听从碧折洐的话,一点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爬向了他的身旁。 因为那里有解药,有使她不再如此难受的良方啊! 这种媚药的药性非常的强烈,以至于现在碧折洐说什么便是什么,想让她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 完全是听之任之! 他就那样居高临下,看着沈宁佩无助的爬到了自己的身边,却不想立刻就给她解除掉身体内的痛楚,而是要一点点的折磨她的身心。 “想要吗?”他诱惑的声音媚到了极点,手抚摸着她的后背,滑嫩的顺着,夹杂着酒精的液体,那后背变得更加的柔顺,一滑到底。 他的喉结开始不停的翻转,眼睛如炬,火辣辣的盯着眼前这个迷茫中的小女人。 她好诱人,白皙的肌肤由于酒精的作用,已经粉红凝人,他忍不住的嗷嗷一声像是小狼崽子饿坏了一般扑了过去。 一口咬在了她的肩头,狠狠的洒下了自己的獠牙。 “啊,好痛哦……”沈宁佩哭喊一声,整个人往他怀里一钻,颤抖的哭嚷起来:“呜呜,好痛好痛……” “还敢不敢了?恩?”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沈宁佩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能配合他的问题直白的回答。 她的回答让碧折洐听着非常的满意,手往后一拽,这个女人便覆盖在了他的身体上,两个人抱成了一团直接的倒了回去。 他已经痛苦难忍了,沈宁佩也早就伸手抓住了…… 沈宁佩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泪眼迷蒙,只是知道自己身下是令她非常凉爽的所在。 已经失去理智的沈宁佩极力的配合着碧折洐,叫着他的名字,一开始是他逼迫的,后来沈宁佩是情不自禁的发自内心的喊叫出来。 其实这两个人都不曾正视自己的感情。 如果是不爱不在乎心里没有一丝一毫,又怎么会恨? 在欲火终端发自内心的喊叫着的名字是他碧折洐,他这个笨蛋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或许在此时的沈宁佩也很震惊。 她并不是真的不受控制。 她早知道那酒中搀和了媚药。 她早就换过了那里的酒! 所以…… 今夜,她是主动在承欢,为的确实不让这发疯似地碧折洐注意到她的床下动作。 为的是,承欢后累到极致碧折洐会昏昏欲睡,她才有办法逃脱。 其实,她是无比清醒的,其实,她不是只有迷糊的时候才会甜甜的叫洐! 叫他的名字! 不过,她还是有感触的,今夜的他那样的温柔,对她是那样的柔软。 生怕自己的强烈她会受不了,她感觉的到他是刻意的在压制着自己。 他为什么要这样? 他不是恨她么? 他不是生怕她活得好,想看着她痛苦么,可是她的心为何在他那样温柔的对她同时,她身体本能的承载着他的同时,她的心却是酸楚的。 “……洐。” “佩儿,乖,不要了好不好?”他有点担心她的身子会受不了。 “不嘛,人家还要……” “你——” 两个人尽情的滚着床单,那床板咯吱咯吱的响动起来。 曦儿听的面红耳赤,最后在下面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跳开黄亦枫的怀抱,一个人躲在墙角里。 心说,姐姐啊,你是临走也要和姐夫大干一场啊,真是太不吃亏了! “曦儿,我也想要……” “滚——”曦儿对着黄亦枫冷冷的吼道,听到上面已经没有了声音了,她又小声的说道:“哎,是不是完活了?” “我哪里知道?夫人,你这方面真的要跟姐姐学习一下!”瞧他那一脸不满足的小表情,曦儿便好笑的吐舌。“知道了,黄大仙,黄大祖宗,现在这个情况不能满足你,是夫人我的过错,等着以后,以后我肯定……” “你肯定怎么样?”黄亦枫一听有戏,急忙的将身子又贴过去。“不如就今天吧,我知道夫人也是想的,难道你听着那么暧昧的声儿一点想法没有?” “想你个头啊,我让你龌龊!” 床榻上,终于恢复了宁静,沈宁佩舒展了一下自己早就筋疲力尽的身子,望着这个让她心情无比复杂的男人。 轻轻的叹息道:“什么时候,我对你不仅仅是恨意了呢?可是即便是这样,我对颜哥哥的感情始终是不会变的,这一点你比我都要坚定不是么?你又何必这样对我?我走了之后,希望你过的比现在好,将所有的恨全部一笔勾销好不好?” 看着自己身上慢慢的咬痕,她真想报复性的反击回去,可是一想,这样岂不是会惊动了他,她不知道刚才在她看着碧折洐的身后,那眼睛里的调皮是多么的可爱。 剪下了一缕青丝放在了他的床头。“碧折洐,我今天就休了你,和你一刀两断,以后各不相欠!” 在凤曦国,女子比天还要大,女子的身体连一根头发丝都是金贵无比的。 所以有身份的女人,如果真心要休夫,可是那夫君却是官宦人家比较强势的儿子,为了不使家族丢了脸面,女子便会剪下一缕青丝送给他,这样,即便是被休,男子不至于会被家族处死,不至于活的连狗都不如。 她现在不是以白虎国皇后的身份,而是以凤曦国七公主的身份,休了白虎国的国君! “珍重!” 门板一响,从此天涯茫茫,相见无期。 “姐姐,你下来了啊?”曦儿见沈宁佩一身简装跳跃下来,那身手显然是个练家子,只有她自己是个菜鸟,她觉得真tmd丢人啊! “走——” 沈宁佩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拉着曦儿,后面跟着黄亦枫,三个人绕着甬道找到了宫外的出口。 “呼呼,出来了,姐姐,你真是个天才啊,这工程,也太浩大了,你是怎么做的啊?” 曦儿只有在沈宁佩的身边,才卖起了小女儿的心态,有个姐姐疼爱,真好啊。 “额……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吧!”沈宁佩抿着下唇,显然不想说,难道她要说,从她住进皇宫后,便每天都趁着碧折洐不在的时候,偷偷的挖着密道,想要有一天逃出去? 这条甬道她挖了三年,就在几日前,曦儿被送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大功告成! “对了,姐姐,我一直忘记问你了,我是怎么跑到你宫里去的呢,是姐姐救了我们?” “啊?不是啊,我看见的时候你们就在我的床上了!” 你别脱别脱了 三个人乔装好,也没有马车,只能徒步前进。 身后浩浩荡荡的军队车马追捕过来,曦儿眨眨眼。“靠,来的够快的,姐姐,该不会姐夫醒来看到床上没有你,就派人来追了吧!” 沈宁佩嘴角一抽,床上的事情想必这两个在床板底下的人听得真真切切。 不由得面色一红,扭捏道:“曦儿,切不要胡说!” “哟,姐姐还害羞了!” 曦儿握着黄亦枫的手,在他胸口摩擦起来。“亦枫,你害不害羞啊?” 那样调侃的抚摸,黄亦枫猛瞪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闹是不是?!” 眼神忽而变得凌厉起来,想起在甬道内,黄亦枫的要求,她没有满足人家,此时还不停的撩拨,除非他不是男人了。 “嘚嘚,当我没说还不行么?” 曦儿撒娇的握着他手腕的手更加的紧了,随即被沈宁佩拽到了旁边站立好,等待着那群官兵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磨刀擦枪,个个英武非凡。 “姐姐,看来不是姐夫哦。” “肯定不会是他的!”沈宁佩斩钉截铁的说道,须臾,用手抚摸了一下曦儿额头间零碎的发梢,耐心的说道:“他不会追出来的,你放心吧妹妹!” “姐姐,这么肯定?” 曦儿好笑的问道。 “自然是肯定的!”沈宁佩心说,怎么可能呢?她早就在口中寒了蒙汗药包,刚才欢愉之时,便从她的齿间将药包轻轻的挤压破碎。 随后渗入了他的口中,如今他已经雷打不动了。 可是在曦儿这里可并不是这么想的。 不禁脱口而出。“姐姐是不是你刚才把姐夫干的不轻啊,太重了,所以他睡得太沉了,就不能追来了!” “曦儿!” 黄亦枫与沈宁佩听到她这样说,异口同声话语激烈的吼出。 “额,我错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就当她刚才是放了个……屁…… 沈宁佩脸色微红,尴尬的咳嗽几声,不想理曦儿,独自一人走在前面。 黄亦枫拽着曦儿道:“夫人,你刚才那是在说什么啊?” “怎么了?我说的那是事实,事实,黄亦枫,你懂不懂?!你又不是没听到,就是姐姐在干姐夫吗,结果姐夫被姐姐干晕了,才不追来了!” “嘘,我的小祖宗啊,这话你都能说!”黄亦枫脸色也红一阵白一阵,忙用手捂住了曦儿的嘴巴,这小嘴巴软软娇嫩,触在手中舒服极了。 曦儿倒是一脸茫然,这怎么就不能说了。 只不过是说个实话,这两个人犯得着吗? 不由得生气,甩开了黄亦枫的手,忿恨的说道:“哎呀,知道了,不说就不说,我以后肯定不说姐姐把姐夫干晕死回去的事情了,这样总没错吧!” “曦儿……你……”沈宁佩结结巴巴的回望着她,这妹妹怎么满嘴都是这些粗俗的言语。 这将来…… 不免被她气到了,往后退了数步,本能的扶住了旁边的一棵小树。 “姐姐,你快过来,那边危险啊!” 曦儿紧张的吼道。 可是她越是这样扑过来,沈宁佩越觉得慌乱,被自己的亲妹妹听到那么尴尬的声音,她真想钻个地洞死了算了。 脚下一滑,虽然说手扶着树干,但是淬不及防的她被脚下的韧草打滑一下,整个人往后倾斜,滚落在旁边的凹地里。 “啊,姐姐——” 曦儿大叫起来:“姐姐,你没事吧,我来救你了!” 她奔赴过去,准备跳下,结果便见到那坑中只不过是碧色的韧草,而且不深,她伸手便将沈宁佩拽了出来。 黄亦枫不方便碰触沈宁佩,只能抱着云曦儿的腰肢,就这样将两个人拉扯上岸。 “姐姐,你怎么样啊?” 曦儿有点担心的问道。 “我,我就是觉得,这里,这里好痛啊……” 她指着自己的肘上,疼的双眉紧蹙,曦儿一把掀开了她的衣袖,黄亦枫站在一旁忙别开了脸。 “啊,都红了,流血了,怎么可能会不痛!” 曦儿一瞧那伤口,便有轻微的发青紫的颜色,周边已经开始发黑,她认真的检查了那山坳中的韧草。 草是碧绿,通常无害,但是这并不是普通的青草。 而是用与配置毒药的毒草。 “没事的,一点小伤口,我还忍得住,不要紧,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去沈安伯父那里比较安全一点!”沈宁佩不理会自己的伤口,可是曦儿越发的焦急起来。 神色没有刚才那般淡定了。 举着沈宁佩的胳膊道:“姐姐别动,这草不是普通的草,是毒草!” 被她这么说,沈宁佩也觉得这伤口开始越来越疼,而且刚才还那么短小的伤口如今短时间内竟然开始扩大了不少,周边的紫青色更加的肿胀起来。 还有些黄水不停的渗出。 听到曦儿说话间的严重性,黄亦枫也凑过来一看。“呀,真的不好,这毒好霸道啊!” “我没事的,我还忍得住,曦儿我们快点……”沈宁佩有些说话有气无力了。 靠在曦儿的怀里,脸色开始苍白起来。 曦儿忙伸手去给她把脉,希望不是什么特别要命的毒药才好,这一把脉不要紧,直接的目瞪口呆,咋舌不已。“姐姐,你怀孕了?!” “什么?!”沈宁佩不敢置信,拧着眉峰,下意识的将眼睛扫视了一下小腹,她的葵水确实好多天没有来了。 她还以为是延期,没想到竟然是有了? “你确定么?!”沈宁佩有些慌乱,毕竟她不知道这个妹妹懂得医术,她也许看的并不准确也说不定。 “我怎么会看错,不行,你这毒素得赶紧用清水清洗,不然会随着血液一起到达肺腑,要是伤着我小外甥,可就不好了,亦枫,你来帮忙,你背着姐姐,我们先去找水源!” 情况已经迫在眉睫,黄亦枫自然听从曦儿一切安排。 加上沈宁佩被毒素浸的有些腿软,也实在是走不动了,索性趴在黄亦枫的肩头,已经开始发迷。 脑海里一直想着刚才曦儿说的话,她有了? 她真的是怀孕了? 是碧折洐的骨肉! 白虎国终于有后了额! 她一路上想了很多,最后脑子开始不清不楚,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水源,曦儿将早就昏迷不醒的沈宁佩从黄亦枫的背上扶下来。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没事了,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曦儿用丝隽沾着江水,在那伤口处进行了清洗,排出污秽后,又将身上带着的解毒散涂抹在伤口处,扯掉了身上的内裙,为沈宁佩轻轻的包扎好了伤口。 “姐姐,你先睡吧,我们等会再赶路!”看着满脸疲惫的沈宁佩,她也不忍叫醒她。 于是找了一个安稳的地方,将沈宁佩放好,盖上了自己的外衫。 “亦枫,亦枫……” 她整理好一切,唤了黄亦枫几声。 奇怪了,这男人哪里去了?怎么叫了几声都不应答。 她扭头望去,只见黄亦枫已经瘫软在了地上,有些难受的看着她。 “亦枫,你怎么了?”曦儿吃惊的喊道。 “没事,我没事的,夫人,你不用担心,我真的很好……”黄亦枫唇角发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下,身体软的像是一团泥,连坐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仰头便躺在了草地上。“夫人,亦枫好难受,好难受啊……”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脖子处已经开始泛着桃花粉,曦儿觉得诧异。“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回事?把手给我看看!” 她去摸黄亦枫的手,可是黄亦枫倒像是躲避她,好像她是毒蛇猛兽一般。“夫人,别摸我,别摸,越摸越难受,不舒服……” “你这是什么怪病,不许出声,忍着点!”云曦儿只当他是生病了矫情,可是一摸便察觉到不对了。 “你中毒了?”简单的四个字在她脑海里激起了千层浪。 回想起,他中毒还背着姐姐走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并没有告诉她,她也没有照顾他,没有在意过他的身子。 “你为什么不说啊,你身体不好,我就不会让你背着姐姐,现在可好了,你用内力逼着自己,已经毒素侵入五脏了,你个大白痴,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同时又令她心疼的要死! 这个平日里斤斤计较的家伙,没想到他有着爱她独特的方式。 “夫人不哭,我没事……” “还在说傻话!都烧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会没事,来,我扶你,我们去那边!” 曦儿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不由的娇禛起来:“还不快点,不然我可不敢肯定你这身子以后还能不能……” 这毒草的威力加上他自己内力逼迫的结合,竟然生成了另一种毒素。 浑身火烧火燎的黄亦枫哪里敢不听云曦儿的话。 他还是信得过她的医术的,她说怎么样,他就得配合的做才好。 曦儿并没有挑明要做什么,直接将他扶到了旁边的一片矮丛中,这里四面都被矮丛枝叶繁茂的遮挡起来,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黄亦枫有点隐忍的难受,可是看着曦儿将衣服从他身上脱下来,还铺在了草地上,不解的问道:“夫人,亦枫现在是中毒了哎,好难受,恐怕伺候不好夫人,夫人别闹好不好?” 黄亦枫难为情的瞅着她,伸手想要搂着她的身子,手一碰触她,便立刻的缩回去。“夫人,亦枫真的好难受好难受,一碰你我就更难受了,你快出去,别折腾我了!” 曦儿撇着嘴,白了他一眼。“是啊,夫人我现在很想要,所以就需要你好好伺候起来,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啊!” “夫人,你这不是为难我么?你明知道,我现在……”黄亦枫那个焦急啊,平日里嚷着和夫人欢愉夫人都不准,现在他行动不方便,可是夫人却脱光了在他身边引诱他。 “你别脱……别脱了……”眼见曦儿将身上最后一件内衫脱下,露出了粉色的裹胸,雪白刺眼的肌肤如同白莲花瓣,倒映着树木斑斓投射下来的日光,光芒万丈。 诱人的挑逗着他。“脱也脱了,你还不过来?!” “夫人,亦枫……亦枫……”他丫的,他早就想狠狠的扑到这个小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下好好的蹂躏一番了,可是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但是,面对这样的国色天香的美人,他爬也要爬过去,滚也要滚过去。“夫人,我来了——” 噗嗤,四脚朝天,被曦儿一屁股压在了身下。“你干什么?!” 曦儿好笑的问道。 “夫人,难道不是要……” 黄亦枫风中凌乱了,这夫人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脱光了,一男一女,荒郊野岭,不就是为了做点那种事情的?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一会儿哭晟晟一会儿哭兔兔 在曦儿将内力传送到黄亦枫的身上时,黄亦枫才知道自己竟然白痴的误会了曦儿的举动。 还以为她是想要和他在野地里…… 曦儿狠狠的击打了他一个爆栗,不禁摇摇头无奈的叹息道:“我怎么看上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 “额……”这话有点含糊不清,黄亦枫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看吧,就是因为身体不行所以被夫人鄙视了吧,以后还是多运动运动吧。 曦儿哪里知道黄亦枫的心思,帮他运功疗毒后,已经天色晦暗下来。 转眼已经入夜,冰冷的寒气袭上身子,曦儿将怀里的沈宁佩又搂的紧了几下。 因为是逃离的皇宫,所以即便是夜晚,也不能点燃火光,用于取暖。 不然就会被碧折洐发现行踪,那样子,姐姐的功夫就白费了。 从表面上看,曦儿觉得沈宁佩是不喜欢自己在她面前提那个皇帝姐夫的。 只要自己一提,她便是浑身的轻颤。 难道是家暴? 那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两姐妹并排的坐在了干树枝上,黄亦枫在周围放哨,曦儿心中疑团重重,皱着眉头说道:“姐姐,是不是姐夫对你不好?如果是这样,我也不赞同你在理他,可是,你要知道你现在怀着宝宝,你打算要怎么办?” 曦儿不由自主的望着沈宁佩,她吃惊的看着曦儿,仿佛这话她还从来没有考虑过似地。 是啊,宝宝要怎么办? “我不想要!”她思虑片刻后,只要一想到碧折洐的嘴脸,她心里就涔涔的冒冷汗。 要是被那个男人知道,自己有了他的骨肉,她恐怕今生今世都逃脱不了了吧! “不想要?姐姐,那好歹是条生命啊,你怎么可以如此轻贱他?就算是你再怎么不喜欢……” “够了够了,不要再和我提那个男人,我讨厌他我恨他,曦儿你知道么,姐姐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从来都不!你知道当你爱的人不爱你那是一种怎样的煎熬么?而被他亲手送给别人那又是怎么样的无奈,可是,为什么啊,我真的真的好爱他啊,为什么他可以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女子就看不到周边默默存在的我呢,到底我要怎么办?!” 沈宁佩趴在曦儿的肩头,哭声震天,曦儿心疼的抚摸着这个在爱情路途中有点迷茫的姐姐。 她的意思是不爱那个皇帝? 爱的是另一个男人? “姐姐,别哭了,别哭了!” 她看着姐姐,比谁都能明白她的心情。 虽然她不是爱的人不爱她,可是她现在爱着的人离开了她,而且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姐姐,我懂,我懂的,我的晟晟啊,呜呜……晟晟……” “额……妹妹,你怎么哭了,别哭!”沈宁佩本来自哀自怜中,可是抬头却见曦儿哭的比她还要伤感,不禁止住了哭声,为她擦拭起来。“你别哭了,谁是晟晟啊?” “晟晟啊,我男人你妹夫啊,呜呜,被变态的男人害死了,我死都饶不了他,呜呜……”曦儿提起敖晟,便无法冷静下来,抽搐的小脸不停的颤抖,咬牙切齿想着怎么将碧折颜千刀万剐,怎么将他施以酷刑,让他生不如死。 “我妹夫?可黄亦枫不……” 沈宁佩扭头望着正望向这边的黄亦枫,他的表情很无奈,看的出来他是多么的爱曦儿的。 可是,曦儿的心里好像留着另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那个位置不像是给他的。 “姐姐,他也是你妹夫!” “额……”沈宁佩总算是有点明白了,这妹夫恐怕不仅仅只有这两个男人。 因为接下来的曦儿一面哭喊着晟晟,她的晟晟,一面又哭喊着兔兔,她的兔兔,最后还嗷嗷了几声她的花花! 总之,全乱套了。 沈宁佩边哄着边用手轻抚曦儿的背。“乖,不哭了,姐姐在这里,你什么都不要怕!” 曦儿只觉得胸口微微发闷,抬头,破涕为笑。“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且不说那碧折洐醒来后是怎么样一个雷霆震怒的情景。 凤薇宫以为皇后娘娘失踪,一时之间人仰马翻起来。 碧折洐大笑起来。“好啊,好啊,原来在这里防着朕呢,朕就说什么时候吃人的老虎变得像是小猫崽子般的柔顺,原来是想要离开啊,沈宁佩,你以为你逃得掉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碧折洐光着膀子,笑的有些伤感,这样心甘情愿的承欢在他的身下,看着他就像是个白痴一样的对她温柔对她好,他就是个白痴,她当时是不是在心里笑死他了。 心里如此想着,那碧折洐只觉得自己像极了傻蛋,被她耍着骗着心里还万分的思念她想着她,看不到她魂不守舍。 一刻都不行! “追……”强硬低沉的语气,但是只在瞬间,他便披上金黄色的外套,对着一旁完全楞傻掉的人吼道:“朕亲自去!切不可伤了皇后!” “是!” 夜晚是宁静的,曦儿哭累了,便迷糊间靠在了沈宁佩的怀里睡熟了。 “那个黄亦枫,曦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宁佩知道自己本不该问,但是涉及到自己妹妹,她又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曦儿为何这么痛苦的原因。 黄亦枫看着抱着沈宁佩睡的安稳的曦儿,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盖在了她身上,夜里凉,他不希望曦儿有任何的不适感。 嘴角勾起的笑意满满的展开,如雪赛珠的容颜瞬间如同一株雪白的莲花,清雅而又凝静。 低润的声音缓缓道出:“夫人没事,就是太累了而已。” “就这样?”沈宁佩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黄亦枫是有心搪塞她,不肯和她说实话,但是也不多问。“那就好,亦枫,你是个好人,以后对曦儿要多护着点,尽管你做的一直很好,不过我作为曦儿的姐姐,只希望她过得好,你明白么?” 沈宁佩没有注意到黄亦枫看着怀里曦儿的表情,那是一种颠倒众生的笑意,眉眼明亮,笑意浅浅。“我明白的,姐姐!” 一阵风轻轻的拂过,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一角。 “放开她!” 空气中那一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好熟悉的气息。 沈宁佩抬头望着他,霎时间,脸色惨白。“你……颜哥哥!” “放开她!”一袭银白色的衣袍,外加没有墨色的银丝侵袭而下,目光游离,没有焦距,声音不变却带着不同于以往的沧桑,衣袖轻轻一拂,那抱着曦儿的沈宁佩便被甩在了地上,曦儿的身子像是吊起来一般,碧折颜一把搂过她,看着这个自己思念了千百遍的人儿,急切的喊了一声:“曦儿,曦儿,我来了!” “颜哥哥,你放开曦儿,你要做什么!”沈宁佩被黄亦枫扶起,只觉得心口抽的生疼。 她还以为碧折颜是来找她的,可是如今将曦儿抱在怀里,那副爱怜的样子。 扎伤了她的内心。 他看着曦儿一脸柔情,对自己却眸光清淡。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难道!难道颜哥哥的新王妃就是……就是……是妹妹!” 她眼泪簌簌的滑落,不可置信,难过的样子,丝毫没有引起已经沉迷于曦儿世界中的碧折颜。 他的眼里只有曦儿。 “碧折颜,你把夫人放下来,你不要太过分了!” 黄亦枫晶莹剔透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冰冷,腰间的长剑拔出,指着空中的碧折颜吼道:“你已经伤害了她身边的那么多人,你怎么忍心看着她难过,碧折颜,她是人,不是货物,不是你可以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品,你不可以将你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她身上,她不想,她不爱你,一点都不,你就不能放手!” 今日的黄亦枫,清雅的身子咆哮出身体底层那最原始的低吼。 他好不容易将曦儿从他身边抢走,不想曦儿再次的沦为碧折颜的傀儡玩物。 “你好大的口气,黄亦枫,你早就该死了,今天本王就成全了你!” “你杀了敖晟,杀了冥红,还杀了花想容,现在你连我都不放过,你就算是斩杀了她身边所有的男人,难道她就会接受你?碧折颜,你别作梦了!曦儿不会喜欢一个双手沾满她爱人鲜血的男人,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你知道敖晟对于她的意义,你却那么残忍,你到底还想让她怎么样?!” 黄亦枫一举中锋! 骂的碧折颜面容清凉如水,眉峰一挑,刺骨的清寒双眸直射过去,掌风狠厉,一掌击打在跳跃而来的黄亦枫身上。 就在这时,曦儿已经清醒过来,先不说她此时看到这银发如丝的妖孽是何感受,只见他要伤害黄亦枫,已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夜晚很静,静的可以听到她此时担心的噗通心跳声。 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搂着自己的男人到底是谁! 只不过看着黄亦枫被他一掌劈落,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她就极为的愤怒和不冷静。 她不管对方是谁? 绝对不能让晟晟他们的悲剧继续在黄亦枫的身上重演。 她趁着碧折颜没有防备,伸出手掌,从他的后背狠狠的拍下—— “颜哥哥,颜哥哥——”地上的沈宁佩失声尖叫,看着碧折颜被自己的亲妹妹那样一掌击中,可是手臂却依旧挽着曦儿,死活不愿意松手。 天蓝色的水袖横扫过碧折颜俊美绝伦的面容,银丝般得发垂落在脑后,曦儿可以清晰的看清面前的这张令她各种厌恶和慌张,逃避憎恨的嘴脸。 “碧折颜!竟然是你,竟然是你,我要你死——”曦儿本来温润出暖,如骄似阳的声音变得冰冷残忍,每一声她都带着置他于死地的快感。“你竟然还敢在老子面前出现,是你自找的,你自找的!” 连她的兔兔都不放过,那么阴毒的他,竟然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曦儿发疯似地从袖口伸出了银链酬情,抵制在碧折颜的胸口处,飞射而出,在他的肩胛骨射穿的同时,血花将他银白色的袍子渲染的如同冬日的一朵朵清新的红色腊梅。 她放声的冷冷大笑。“碧折颜,你去死——” “颜哥哥,妹妹,你别伤害他,妹妹!你不准伤害他,求求你了,曦儿,曦儿,姐姐求你了,呜呜呜……” 在碧折颜和云曦儿两个人同时落地之时,曦儿甩开了碧折颜依旧抱着自己的手臂。 可是被银链穿骨,丝毫没有力气,只能任由着心爱的女人将他重重的摔打在地上。 身子在地上发出了闷闷的声响,那沈宁佩一个闪身,扑在了碧折颜的怀里。 抱着他的头,心疼的哽咽哭喊:“妹妹手下留情啊!” 那白色的手,很白,很刺眼,指甲没有贵妇人涂抹的豆蔻,而是修长干净的,摸着碧折颜如此惨白的容易,两个人竟然是那般的相配。 相配?! 曦儿被这个沉重的字眼敲醒了,凭什么呢? 碧折颜,凭什么你拥有如此爱你的女人,凭什么我就不能拥有我所喜欢的男人! 为何,你要那么变态的残忍到那种地步? 沈宁佩脸上挂着一串串晶莹的泪珠,带着微微的清冷的风落在了碧折颜的脸颊上。 “颜哥哥,别怕,颜哥哥……” “曦儿,曦儿……”被刺伤的碧折颜眼睛里只能看到曦儿的身影,眼神没有一刻停留在沈宁佩的身上。 见姐姐如此钟情于这个变态的男人,曦儿无奈摇摇头。“姐姐,原来你爱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原来是这样的啊!” “对不起啊妹妹,对不起,呜呜,求求你放过他吧,虽然我不知道他和你有什么过节,可是他是姐姐喜欢的男人,你就算是看在我的份儿上,原谅了颜哥哥,好不好?好不好?” 沈宁佩已经喋喋不休,像是咛喃,像是泣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此时如此,曦儿竟然为那个皇帝姐夫感到悲哀。 这算不算是红杏出墙? 姐姐爱这个男人如此之深,还是皇帝的亲弟弟?! 这关系太复杂了点,曦儿纤细的手腕伸出去。“姐姐,起来吧!地上凉夜里露水重!” “曦儿啊……” “起来吧,我答应你,不会杀他,你们走吧——” 曦儿刚才刺穿了碧折颜的肩胛骨,算是废了他的武功,从来不知道她可以恨一个人到如此的地步。 不过,她也很难相信,那样高高在上,从来都是支配别人人生的霸主,武功盖世,竟然有一天会一不留神栽在了她这个小人物的手中。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那是因为碧折颜在乎她! 碧折颜爱她啊! 如果不是这样子,她有什么本事可以轻易的伤害到那么强势的男人呢? 虽然对他有愧疚,可是只要想到他那些龌龊不堪的往事,曦儿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不可以,曦儿,姐姐不能离开你,不能!” 都放了一马了,还想让她怎么样? 曦儿洁白的皓腕如雪,拂过沈宁佩泪痕如珠的小脸。“姐姐,我,不想在今后的人生内在看到这个男人,如果姐姐想陪着妹妹,那必须要舍弃他!可是,你愿意么,你会吗,你可以为了妹妹舍弃这个男人吗?” 曦儿的话落,沈宁佩果真犹豫了,她不能,她不能啊,那是她的颜哥哥,她绝对不可能会放弃。 “没关系,你和他好好过!” 曦儿扭头,泪如泉涌,伸手抓着黄亦枫,转身消失在这一片黑漆漆的夜色中。 “曦儿,曦儿,呜呜……” “哭什么,你不该留下的!”沈宁佩墨玉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回身,却发现刚才还虚弱不堪的颜哥哥,此时竟然摇身站在了她的背后。 沈宁佩惊呼。“颜哥哥,你没事了?” “本王怎么会如此的不堪,只不过是银链而已,曦儿的内力还不足以伤害的了本王,你怎么出来了?” 碧折颜依旧不冷不淡的样子,沈宁佩觉得对面的他有些陌生,磕磕巴巴的道:“我,我只不过是……” “皇兄知道么?!”碧折颜再次的眉梢微凝,沈宁佩竟然有些害怕的摇摇头。“不知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颜哥哥,既然你没事,我……我去找妹妹了!” “等一下!” 沈宁佩止住了脚步,心里高兴的叫嚣着,他唤住了她,他不让她走! “曦儿是你的妹妹,那么你就是七公主了,沈宁佩没想到你埋藏的还挺深的,说吧,这些年藏在我们白虎国的皇宫里想要做什么?”碧折颜再次望向沈宁佩的时候,没有以往的情意,有的只是某种映着的淡淡芳华。 沈宁佩不可置信的回望着他,四目相对,他的眸子里泛出了清冷的光寒。 那是一种她从来没有感受到的东西。“颜哥哥,你什么意思?” 他以为她是奸细吗? “没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既然是七公主,便没有道理再留在白虎国,要知道凤曦国的叛逆不是我们可以收留的!” “哈哈哈,碧折颜,你竟然这样说,我为何会在皇宫内,这些年我是为了什么,我在皇宫里到底做了些什么,这一切难道你不是一清二楚的吗?是,我是七公主,怎么,你是想要抓了我去大公主那里讨赏还是邀功,悉听尊便,可是我有一句话必须要问你,为什么!为什么曦儿行,我就不行,她的身份高贵我的身份也不低贱啊,为什么,你爱她,我看的出来,你不要骗我,你很爱很爱她对不对?!” 碧折颜冷笑一声,不再多说,只是浅浅说道:“好好回去,你和她不一样!从来都不一样的。” “你让我回哪里去,为了你,我把妹妹都得罪了,碧折颜,你好狠的心啊!” 沈宁佩移开了视线,转眼盯着曦儿和黄亦枫离去的方向。“我要找妹妹去!” 她的心凉透了,真的好难过,此时她脑海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震怒不堪的碧折洐的影子,还有肚子里的宝宝,她感到好累好累。 “找谁啊,朕的佩儿,这是要到哪里去?” 沈宁佩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一怔,随即莞尔一笑,终于还是逃不了的么。 “你到底还是来了!” “难道佩儿以为自己可以逃出朕的手掌心,怎么,大晚上的和皇弟在此,是不是赏月看星星啊!” 酸溜溜的语气,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那碧折颜懒得和此时醋坛子般的皇兄置气。 他得赶紧追着曦儿去了。“皇兄,臣弟还有事,先走了!” 他来无影去无踪的,只留下一个沈宁佩和那明黄身影。 须臾,侍卫已经将这里围好了帷帐,方圆三十里内火光通明,在此处碧折洐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笑的雅致,亲身上前,抱着沈宁佩的身子道:“闹够了?该回去了!” “呜呜,你干嘛啊你,碧折洐你别这样,我不想回去,我不要回去,你会打我,我好怕,呜呜呜……” 其实这才是最真实的声音吧,碧折洐内心一阵,尽管他对她打骂平常,可是她从来没有求过他。 她只要求他,说她不要,不要打她了,他就会停手,他要的只是她的一个肯定。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服输过,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在别的男人面前就软弱的像是小绵羊,在他面前就把自己保护的像是刺猬一般不让人靠近。 他就是不想那样。 可是,今天,此时此刻,佩儿竟然哭喊着说她怕! 他的心都要碎了,瞬间所有的情绪都土崩瓦解。“佩儿,朕以后都不打你了好不好?朕不会打你了,即便是,即便是……即便是你要跟着他,朕放手让你走好不好?!”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话来的。 可是他说完,身子已经被刺穿的血窟窿个个都血粼粼的,他还不知道痛,因为她痛了啊。 “真的?”佩儿有点不敢相信的抬头。 “是,趁着朕还不后悔,你走——” 沈宁佩被他推出了好几步,见碧折洐已经转头负手背立着她,她猛的撒腿便跑。 碧折洐担心的望着她,说一声:“小心点,天黑,不要摔了佩儿。” 怔怔的坐在地上,没有形象般的嗷嗷大哭起来。 空中哗啦啦的下起了雨,佩儿越跑越慢,回想着和碧折洐的点滴,虽然残忍伤痛伤痕累累,但是…… 此时她的内心叫的最多的那个名字,不是碧折颜,而是碧折洐,这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可能的!” 她停下了脚步,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扭头望着那火光逐渐消失的地方。 她要是走了,他会怎么样呢? 他竟然肯放手,她始料未及。 可是,他…… 不对,沈宁佩转身,朝着那抹逐渐冷却掉的火光奔回来,看到一片寒光闪过,那黑夜中一柄长长冰冷银光闪闪的兵器正被碧折洐握在手里。 他毫无表情,被雨水浸湿的衣衫,青丝,粘着雨水贴合在身上,样子狼狈极了。 他不顾自己皇者的身份,亲自来找寻她,可是她到底做对了什么事情了? 三年来,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个男人,三年来,从来都是想着那个叫做碧折颜的男人,三年来没有媚药就无法和这个男人沉欢,她到底做对了什么?! 如果说他残忍,那她呢? 她又是用怎么样的心去对待他的呢? 刀起刀落之间,她疯了般的扑过去,一把夺下了碧折洐的刀剑,狠狠的甩给他一巴掌。“碧折洐,你混蛋!” 这一巴掌,碧折洐有些发愣,再看到身旁这个小女人出现的时候,他惨兮兮的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刚才想要做什么?”她有点颤抖的看着地上的剑。 “没干嘛啊,准备把剑插回剑鞘而已!” “额……”害的她白担心了,沈宁佩从来没这么滑稽过。“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往哪里走啊,跟朕回宫!” 三人情深 曦儿带着黄亦枫不发一言,有些伤感的转身离开。 那浅蓝色的身影和淡黄色在黑夜中越发的消失无踪。 不知不觉中,雨势稍过,面对的便是茫茫白雾,袅袅生烟。 “什么地方,怎么这么香?”黄亦枫静若深潭的眼睛微微一瞪。“夫人,我们怎么来来去去好像总是在同一个地方转悠?” 曦儿站立,有点无奈的摇摇头。“迷路了呗!” “那怎么办啊,夫人?”黄亦枫立即惊呼道。 “先不要动,等到天亮,再作打算!”曦儿伸手握住黄亦枫的手,忽然笑了:“稍安勿躁啊!” 黄亦枫点头。“是夫人说的极是!” 两个人相偎着,一同坐在桃花树下的一块石头上,夜虽凉,但是此时两个人相偎在一起的心是暖的。 曦儿倒在他怀里,心底只要一想到碧折颜,便会被暗沉淹没。 好不容易找到的姐姐,竟然会对那个男人生有情愫,令她手足无措起来。 这种种,怎能不令她心寒。 翌日。 曦儿醒来的时候,黄亦枫早醒了,而且不时的观察着他们所在的地形。 昨夜,雾气太重,所以他们看不清。 今日一看,这竟然是片桃园,难怪昨夜闻到那么香的花香之气。 可是,这桃园一望无际,看似错乱无章,实则精心别致,罗列不凡,你走一步,那树便跟随你紧一步,你去哪里,它必定挡在你的四面周围。 不停的移动,令人眼花缭乱起来。 曦儿一看,便知道这桃林被人动了手脚,不过会是谁呢? 难道是碧折颜? 可如果是碧折颜,昨夜明明就可以追上他们,他们被困在这里,怎么不见他有所动作,难道是昨夜她伤的他真的很严重的关系? 又或者是大公主的人? 想不明白,曦儿缓缓的重新坐稳,黄亦枫见曦儿醒来,便拔腿走近,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样?夫人,身子可有不舒服?亦枫试了,这林中机关繁琐,不是亦枫能力所及,亦枫真是没用,没有找到出路,让夫人在这里受苦!” 黄亦枫抿着嘴有点难为情的说道。 曦儿伸出双手,紧紧的握着他。“傻瓜,怎么能怪你?这林中早就被人动了手脚,你又不是术士谋士,不会五行八卦正常的很,我哪里会因为这个而怪罪你?你把夫人我当成什么了,难道是吃人的母老虎不成了?” 曦儿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不够,说的那话如沐春风,在黄亦枫心口荡漾的吹过,很是舒爽。 “夫人,你真好!” “那是,不好能是你夫人么,我来看看,这桃林究竟能有什么玄机!” 曦儿说完,嘴角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我来看看……” 黄亦枫看着她左迈几步右迈几步,然后将小腿靴内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匕首取出,刷刷刷,浅蓝色的身影随风而舞动起来。 黄亦枫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顿时哑了口,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更加的令他惊奇,曦儿舞动数下后,只见身旁的几株桃树层次不分,前后不一,没有格局,咔嚓咔嚓的倒了一片。 然后桃树变为了更为疯狂局促而来的势头,曦儿不慌不乱,叮叮几声,刀子挑起了一根比较粗细均匀的桃树枝,大喊一声:“破!” 那树枝在顶头的位置便冒起了轻烟,须臾已经燃烧成通红的火焰。 在来势汹汹的桃花树逼近之时,她不紧不慢的甩动着袖口中的银链酬情,将那带火的桃树枝干空中不停的舞动起来,形成了以曦儿为中心点,抡起了巨大的原型圈子。 “呼呼呼呼……” 耳边说不好是风声还是舞动火焰的声音,黄亦枫怔住了。 一直站立在一旁,竟然帮不上任何的忙。 他只能静静的守护着曦儿。 这就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那火焰如同张开巨口的怪兽般,点哪着哪,不费吹灰之力,已经将湿漉漉有生命的桃树点燃。 奇迹般的燃烧起来。 那就是一大片,置身火海中,黄亦枫紧张的看着曦儿,却感受不到处于炙热火焰中身体有丝毫的不适。 看着曦儿舞动身躯,那每一招每一式均潋滟生姿。 脸上自信的笑容浅而淡,浑身散发着灼灼光环。 她大喊一声:“碎!” 那声音如弘,气势如天。 只需一秒钟,本来燃烧起来的桃树,却因为她的那句碎,全部折断震碎,灰飞烟灭。 很轻盈,东南角的桃树林处出现了一块缺口,曦儿跳下来,拉着黄亦枫的手,清凉清淡的笑道:“亦枫,走着!” “夫人?” “干嘛?!”曦儿微扬起了头,见黄亦枫特崇拜的瞧着她,不禁失笑。“是不是特崇拜夫人我啊?” “夫人,你竟然会五行八卦?谁教你的啊?”黄亦枫一双眼睛刹那间那种神色看着曦儿,感觉到震惊,感觉到不可思议! 万千神色,眼过千帆。 扫视着曦儿脸上的各种微小表情,除了惊奇和震惊,他已经无法再说出一句话了。 这样的夫人,让他觉得不太现实。 不仅仅是初见她时候她展现出来的医术,还有那善心,拼死救助他们为他们寻求解药,亦或者是后来她的算账本领高超远胜于他,还是最近发现她的武功不俗,在他之上! 现在呢,竟然连五行八卦,他看着凌乱,毫无章法的桃园迷阵都被她轻松破解。 不得不说,云曦儿带给他的震撼不容小觑。 清雅的面色瞬间有些不敢置信,不敢置信这就是夫人,她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见黄亦枫一直恍若失神,曦儿便了解他心中所想,不由酷酷的笑道:“你想学,改天我教你,可好?” 其实,她也不是天生就会,这只不过是在晟晟的水族住过的时候,跟着晟晟学的而已。 没想到,当真还是有用的。 这样想着,心里不免又缅怀起晟晟。 她想念晟晟多深就会对碧折颜有多恨! “真的可以教我?”黄亦枫握着曦儿的手又紧了几下,他必须要学,不然以后保护不了曦儿,他现在发现,在夫人的眼中,他根本就是弱者,总是让夫人保护他,他竟然无力去保护自己爱的人。 这样的无力是他不能容许的。 “真的,我们快走吧,不管是谁,我相信在我破解了之后,他们马上就会出现的!” 曦儿暖颜一怔,看透了一般,瞬间脸色冷寒了下来。 “是,夫人我们快走!” 黄亦枫配合道。 “本王看,你们是走不了了!” 是他! 曦儿猜的没错,真的是那个男人。 曦儿回头的时候,便发现桃花深处那银白色的袍子在风中掀起了一角,白发白衣,男人俊美的脸庞凌厉的不见一丝颜色,腹黑霸道的神情宛如从天而降的撒旦般,太强势,太霸道,太令人无法直视。 复杂,怨恨,愤怒,悔恨,伤痛…… 曦儿冷笑道:“你怎么还没死?看来你不仅是变态你连唱戏也是一流的啊,昨夜那般虚弱不堪,竟是再骗我,呵呵,也对,早就该想到,你没那么容易死,还真是令我失望的很,你想怎么样?” 听到曦儿这么说,碧折颜顿时身子一震,脚步不由自主地迈进一步,须臾,又猛然的停下,一双凤目紧紧的盯着曦儿和黄亦枫互相握住的那双手。 心中恨怒交加,曦儿扫视着他的举动,清水烟云般的淡淡指出。“怎么了?失心疯了?你还有什么把戏就使出来吧,今日便是死了我也要陪着他一起死,你妄想再对我对他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情,你知道,我不允许!” 曦儿大声的呵斥着他,碧折颜心底凉透了,刺伤,很深很深,很痛很痛。 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看到那样温馨的握在一起的手,眼睛里不容沙子的他怎么会不愤怒。 呼…… 他手起手落间,那桃花粉色的花瓣便像是一股清泉般注入了他们紧握的双手处,生生的震开了他不想看到的一幕。 “啊——”黄亦枫身子被甩在了一旁,但是随即又站起来,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曦儿的面前,狠厉的吼道:“你想要怎么样?碧折颜,我早就说过,夫人是人,你若是真心爱她,便不可以伤害她,不尊重她的情感她的想法和自尊,你一味的执着,是得不到夫人的爱的!” 黄亦枫在碧折颜面前,宛如一个过来人似地,其实碧折颜和云曦儿的事情,他看的是最透彻的。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一路看来,虽然碧折颜对云曦儿做过很多不可理喻颠狂之事。 可是,他却是一颗心都在曦儿的身上。 他霸道的想要禁锢曦儿,包括她的想法,她的自由。 可是,这些恰恰是曦儿不喜欢的,试想,没有自由没有思想和灵魂的曦儿,会变成什么样子? 黄亦枫伸出长剑,指着碧折颜的身子。“如果你不能尊重她,请放手,不要再为难她了!” “滚开!本王的事情什么事情轮到你来品头论足,该死的,不想死的话就给本王让开,今天本王心情不错,暂且先放过你,赶紧从本王眼前消失,不然,本王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碧折颜嘴角的冷笑变成了一抹清冷优雅高贵的浅笑,冰冷的声音缓缓吐出。“还不滚!” 也许,真的是被黄亦枫说对了,他已经意识到,不能再杀这个男人,不然曦儿和他的矛盾会越来越深。 那夜,曦儿离开后,他便明白了,他竟然有一丝后悔,当初那样对敖晟和冥红还有花想容,是不是错误了呢? 他和曦儿的脚步没有同步,反而越来越远,相隔的距离让他摸不着追不到,看不清想不明。 到了一种绝境,他竟然自己亲手将自己爱的女人逼得伤痕累累。 他忽然心头一凉,看向了曦儿,眼中的万千神色如潮水一般潮来潮往,永不退却。 曦儿淡淡的眉眼神色,盯着他,缓缓的吐出冰冷的如同霜降的语气。“你做梦,即便是你今日放过了黄亦枫,我也绝对不会跟着你回去,你想都不要想,碧折颜,我宁愿死了,都不要回到你身边!” 须臾,曦儿冷笑着发狂,推开身前的黄亦枫,冲着碧折颜大喊:“你放手吧,我是永远都不会爱你的,你该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这般执迷不悟呢?!” “不——曦儿,你听我说,是不是如果敖晟不死,如果冥红不死,如果花想容不死,你是不是就会爱我?” 碧折颜再次颤颤的开口,他不服,他听不到答案就不会罢休的。 “不是,我不爱你,和他们无关,即便是他们都在,即便是你没有对他们做出那样的事情,即便是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可以接受敖晟,因为他处处为我着想,以我为中心,爱我理解我宽容我在乎我宠溺我!我可以爱冥红,因为他为了我,可以完全舍弃他自己的私心,他大度他独一他对我的爱让我感到很温馨很自由,不受束缚!我可以也爱花想容,因为他即便是花花公子一枚,但是他有着为爱情拼搏的勇气和毅力,可你呢,碧折颜,你有没有扪心自问过你自己,你到底有什么值得我云曦儿爱的地方?” 曦儿残忍的吼道,眸光一冷,如同冰封。“你到底凭什么要我爱你?!你凭什么,你不配不配不配!” “你……”碧折颜完全被激怒了,他顿时恼羞成怒,她可以那样轻易的爱上别人,却怎么都不肯多看他一眼,他多想告诉她,他也有资格,不是问他有什么地方值得她留恋的么,那他可不可以告诉她,他怀了她的孩子! 这个理由,配不配,配不配?! 可是,他不想,不能,他是碧折颜,不是冥红,不是那个柔软弱不禁风的男人。 不是那个遇到挫折便往曦儿怀里依靠,撒娇的男人。 他有着自己的自尊,他是王! 尤其是在外人的面前,他更加不能如此。 “想到了么?没有吧,所以,碧折颜,你不配知道么,不要挡着我们的路,请你让开!”曦儿冷笑,看到他那种错乱的神情,曦儿嘲讽看着他。“不要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你!” “你……”碧折颜踉跄的后退一步,没站稳,差点跌落在地上。 他能不能说,为了这个孩子,他的武功已经开始日益减退? 他能不能说,为了这个孩子,他不顾自己身上的毒每日都冰封过后再投入炙热火海中! 让身子里的毒素一冷一热,灼烧他一人,不停留在他腹部位置? 他能不能说,为了她为了孩子,他拿白虎国全国人的性命在赌? 不能吧,所以呢…… 放手吧,碧折颜,放手吧,即便是她知道了,都知道了,也不会可怜你,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你们走吧!” 曦儿有那么一瞬间,脑袋里是不清醒的,她甚至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让我们走?”她不敢置信的瞅着碧折颜,拉着身旁黄亦枫道:“那别愣着了,赶紧和人家话别一声,碧折颜,我们走了啊!” “额,是夫人,那个碧折颜,我们走了啊!” 学着曦儿的口吻,他也是愣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但还是跟着曦儿快马加鞭的闪了。 碧折颜没有表情,呆呆的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 “曦儿,我放手了,这回真的放手了,你放心,有我在,没人伤害你,有我在!” 他眼光森凉的扫视了一下四周,讥讽的笑道:“出来吧!”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响声过后,从左右两侧竟然出现了齐刷刷的百十来号的白衣女子,领头的那名他自然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凤曦国大公主手下的心腹西梅三娘! “没想到,你还挺深情的,不过,放走了大公主的人,不知道南诏王有什么要说的?!” 西梅三娘笑的异常的冰冷,碧折颜不屑的斜睨着她,片刻,眼中精光乍现。“本王绝对不会让你们伤害她的,只要有本王在,你们就休想!” “好大的口气,碧折颜,你休狂妄!你不要忘记了,你身上还有大公主下的千蚕毒,你要是一动,我手中的天蚕宝宝可不是吃素的哦!” 她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个金色的小葫芦形状的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生辉。 碧折颜心中一惊,自然知道那是何物。 他便是中了千蚕毒,那是一种提炼了七七四十九天用千条不一样的蚕虫所提取的身体中的毒素,蚕虫本无毒,可是喂养了数年之久,吃的是尸虫毒蝎蛊物,喝的是天下至阴之血,喂养过后,蚕虫本身的银白色便会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便是青紫色诡异的色彩。 用千条毒虫所提炼后,只溶一瓶毒药,分为四粒,大公主手段狠毒,当日便是逼迫自己,雪无殇还有其余两个他未曾谋面的男人吃下,为的是为她办事! 现在,他已经过了去大公主半年领取一次解药的机会,他杀不了曦儿,反而爱上了她。 所以,宁愿自己每日被千蚕毒咬,也要势必保护曦儿周全。 但是,在曦儿眼里,他这样做是滑稽的可笑的吧。 此时,那西梅三娘手中的葫芦内,便是千蚕虫的虫王,只要它响动,他体内的毒物便会撕咬碎他的心肺,令他生不如死! 他死不可怕,可如今已经有了曦儿的骨头,他只能惋惜了,宝宝,为了你娘亲,我们牺牲一次又何妨! “本王何惧只有!” 他身形一顿,完全没有恐惧之色,反而是讥讽的笑意。 “好样的,南诏王,哼你就是我们大公主手下的一条狗,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胆敢背叛大公主的命令?你要知道,即便是你死了,大公主都不会放过背叛她的人,你自己能承担的起白虎国那万千子民的命,那你就大可以和我们作对试试看好了!” 西梅三娘的话无疑是带着威胁,刺激着碧折颜。 碧折颜听到万千子民的时候,神色明显一滞,西梅三娘嘴角冷笑,凤眸冷然,对于这个南诏王,她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在白虎国他就是一个战神般屹立不倒,寄希望存在于众子民的心中。 那是何其的威风凛凛,何其的众望所归! 可是在她眼中,他只不过就是大公主手下的一枚可怜虫,还是众可怜虫中身份最高贵却最卑贱的一位。 最起码,雪无殇,比他幸福。 雪无殇,那是大公主心里永远的痛。 雪无殇,大公主永远不准别人伤害的人。 可是碧折颜,呵呵,情况那可就是一落千丈了。 “好,本王带你们去,可是你必须交出解药!” “没问题,解药就在我手中,先给你半颗!”为了让碧折颜信任,西梅三娘将那粉色的药丸掰开,扔给他半粒。 碧折颜伸手一接,没有丝毫怀疑的吞入腹中。 这药丸不会错,味道还是色泽或者是入口的药性都是对的。 宝宝,我们去找娘亲,即便是死,也要陪着她一起。 这是,碧折颜如今唯一能做的。 即便是他不带着她们去,她们还是会找到,现在他有了半粒的药,最起码武功还不至于太平平,保护曦儿的时候,拼尽全力,或者曦儿还有一线生机。 曦儿和黄亦枫一路上风风火火的。 那脚步快的惊人。 “夫人,我看刚才那碧折颜也挺可怜的呢,我看他……”黄亦枫一路上喋喋不休的为碧折颜开脱。 曦儿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你……你给我闭嘴,听到没有?!你还敢再多说一句,我就直接将你休出家门,不要和我提那个没心没肺的臭男人,他的死活以后都和我没有关系,听懂了没有?” 曦儿气冲冲的盯着黄亦枫,这个男人是不是被什么碧折颜蛊惑了,怎么竟然开口为他求情起来了。 “可是……” “喂,你还可是,可是的,我都说了,不准提你还提,你存心让我心里不痛快,黄亦枫,你再提再提我就不理你!”曦儿顿时反驳道,那一副无法无天的小模样,看的黄亦枫真真想笑。 “夫人,我不是想说他,我是想说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路,你看前面没路了!” 被他一说,曦儿也注意到了,前面巍峨的山脉,在不远处就是一块大石碑,上面苍劲有力的写着三个柳体。“断肠崖。”! 这名字,汗滴滴! 可真是tmd晦气啊! “夫人,怎么办?”黄亦枫再次陷入了沉寂,盯着曦儿的小脸,好像她脸上就能找到答案似地。 “还能怎么办?你以为我是九天仙女下凡啊,可以带着你飞天啊,那是悬崖哎,自然是撤回去了,还能怎么办?你个笨蛋!”曦儿轻飘飘的开口道,一口堵住了黄亦枫要说的话。 黄亦枫痴痴的笑着。“也对,不过夫人在亦枫心里,就是那九天仙女下凡,也比不上夫人!” 噗,曦儿乐了,这男人啥时候变得这么…… 这么……这么的狗腿儿了啊,哈哈,不过,她爱听! “那我们回去吧!” “我看你们还是不用回去了,今天这断肠崖便是魂归的地方!九公主,拿命来!” 曦儿一怔,回头见数百位白衣女子蒙脸挂丝隽,一水的衣物和打扮,连发型都是一样的,头顶上两个突起的发鬓,真是没创意极了。 “你们谁啊,哎,你们先别说,让我猜猜,打扮成这样不伦不类的一定是大公主的人吧,啧啧,你们大公主真是穷的厉害啊,看看你们的装饰,土的掉渣,难看的令人倒胃口,出门在外,怎么连件好衣服也舍不得给你们准备?” 曦儿自说自话起来,其实她早就扫见了在他们身后的碧折颜的身影,心说,碧折颜,好啊你,明明说放过他们的,转眼竟然领着大公主的人来擒拿他们! 果然,他和贱公猪是一丘之貉! 脱不了关系! 没收他简直就是上天开眼啊! “你,你休要狂妄,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唤你一句九公主,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你算什么东西!”西梅三娘被她损的一文不值,自然是气不过,尤其是大公主,确实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从小到大,跟随大公主全身上下也就这几身过气的衣服。 她自己倒还好说,还有几身干净的替换,可是手下的人,一年也就一件这样的素体白衣。 要是破损了或者洗坏了,还要自己花钱买,不能让大公主发觉。 汗,总之,确实过得比较囧色。 被曦儿一语中的,刺痛了她的伤处,西梅三娘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睛的。 瞪着她,冷哼道:“碧折颜,将她斩杀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切,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说不过我,就让他动手?你还有没有半点羞耻心啊!见过不要脸的,但是你这样不要脸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亦枫,你呢?” “啊,夫人说的极是,亦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简直就是——太不要脸了!” 黄亦枫配合曦儿,曦儿笑逐颜开,并不看碧折颜,拉着黄亦枫道:“亦枫,看清楚,这世间像夫人我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可真是绝无仅有了,瞧瞧,那些货色,做个鸡都估计没人想上的主,真是悲哀啊!” “你,你!” 西梅三娘此时脸色被激的吓人,白一阵红一阵,手中的利剑指着曦儿的身子道:“死到临头,你还口出狂言,碧折颜!” 她似笑非笑的盯着曦儿道:“哼,小贱人,就让你男人亲手解决了你!” “是吗?”碧折颜一字一句的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说得无比的肯定,显然再次看到曦儿的时候,他还是很激动。 “砰……” 一掌挥过去,没想到那西梅三娘早有预防,转身直接和他击掌。 碧折颜带着宝宝,身子不便,躲闪一侧,护在曦儿身边。“有本王在,你们休想!” 曦儿并不觉得奇怪,倒是黄亦枫,他凑到曦儿耳边道:“夫人,你看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废话,看不出来?”曦儿挑眉,声音轻飘飘的。 “看不懂!”黄亦枫转眸凝视着她。 “看不懂就对了,一般人都看不懂!” “碧折颜,早就知道你投诚是假的,想要护着这贱人是真的,既然你如此的不识时务,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来人,弓箭手准备!” 西梅三娘一挥手,从她身后出来的数十名女子,手中均是上好的紫檀木弓箭,蓄势待发。 曦儿浑身一颤,丫的,今天看来注定要成为刺猬了。 “黄亦枫,带她走,本王去应付!” 为了曦儿,他即便是万箭穿心,也无怨无悔! “傻!”在碧折颜刚迈出步子,准备要冲杀出去的时候,曦儿刷的一下子,紧紧的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冰,没有温度,她有点心疼的道:“冲过去还不是一个死?后面是悬崖,即便是亦枫带着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曦儿!” “碧折颜,你以为我当真傻?亦枫,折颜,我们一起跳下去如何呢?” 碧折颜依旧是银白色的锦袍,锦袍上一如既往的是淡绿色的兰花滟滟而开。 曦儿有多久没有好好看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了呢? 或者也可以说,她从来没有在意过,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穿什么衣服带什么璎珞,她从前从来没有在意过。 今日的他,少了几分华丽,头上没有任何的金冠装饰,而是一条碧色的玉带绕发。 银丝如瀑,随着他扭头奇怪表情看着曦儿外,嘴角还不停的抽动,像是受宠若惊一般,从他身上的王者之气,一下子竟然在此时消失无踪。 他站在她面前,只不过就是个爱着身边女子的男人而已。 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而已。 他的身子扳过曦儿的肩头,沉声问道:“曦儿,刚才说什么?” 他眨着皓月如海般的眸子,问的一时有点小心翼翼。 “你耳朵聋了啊,听不明白,是不是我说的话是外语啊?亦枫,你给他翻译一下!” 黄亦枫也有点抽,他不明白为何夫对碧折颜转变如此之快,让他咋舌。 “夫人……”他顿了几下,便抬头看了曦儿一眼,有点难为情的说道:“夫人,我刚才也没听清呢!” “额……”曦儿一袭如水的蓝衣,媚阳似火,摇摇头道:“感情我男人都是聋子啊!” “你男人?曦儿,你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碧折颜有一丝的心神恍惚,不依不饶的抓着曦儿的手腕。“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笨,你以为你把这些人带来,我就会以为你和他们有一腿,想要加害我?只要和那个贱公猪扯上联系的人,哼哼,碧折颜你好啊,你竟然瞒着我……” “不是的,曦儿,我不想的,我……我……” 碧折颜激动的手都开始颤抖,眼眶微红,快要落泪。 多稀奇啊,那样霸气的虎夫竟然会有这样的表情,落泪啊,曦儿都惊了,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道:“你受苦了,折颜,我现在知道了呢,都知道了!” “曦儿!”碧折颜没有想到,他的曦儿会如此的聪慧过人。 他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她竟然全都知道,都知道。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嗷嗷的趴在她的肩头,哭的有点难看! “啧啧,哎,碧折颜你哭的也太难看了吧!” “要你管,黄亦枫,你给本王死远点,呜呜……” 曦儿撇撇嘴,得,两个人凑一起,以后有的受得了,不过,眼下这情景,谈以后是不是过早了一点啊! 果然,眼睛扫视旁边,只见那西梅三娘早就反感的要倒胃口的样子,她清冷的开口道:“干嘛,恶心就别憋着,想吐就吐,我和你说啊,你想吐不吐,憋坏内脏啊!” “你——” 西梅三娘没有想到曦儿的嘴这么利,几句便把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没过一会,她就开始得瑟的开口道:“喂,你可别被你身旁的男人骗了啊,他可是大公主的人!” “我呸我呸呸呸!少挑拨离间,我云曦儿还没傻到看不清是非,这无非就是三种情况,第一恐怕就是贱公猪用什么子民啊国家啊牵绊着他,这种手法很龌龊,相当龌龊,令人不耻!第二嘛,一定是对他下毒了,而碧折颜为了不想让我受伤,恐怕没少被你们折腾吧,这种手法很下贱,低俗,不要脸!第三嘛,就是伤害了我身边的人,然后让他背黑锅,最后我和他水火不容你们好趁机一举消灭我和他还有白虎国,想的倒是挺好的!” 阳光透过桃树枝叶缝隙的遮挡,斑斓的披洒在她身上。 给她那倾城绝色出水芙蓉般清冷白皙的容颜上镀上了一层清华的美。 美得是那么的自然,夺人心魄! 从曦儿嘴中说出来的事实不仅黄亦枫震惊了,连同拽着她的手的碧折颜也恍若失神。 他以为她只是知道了他不可能加害她,仅此而已。 却不知道,她竟然全盘看透,这个女人只不过就凭借着他带领着西梅三娘的到来,就这么果断的断言了这一切。 天下之大,有谁能有如此的气魄和智慧? 恐怕就算是他自己,也鞭长莫及! 而她断言的这一切,是那样血粼粼的现实! 他的曦儿果真是天下奇女子也! 不愧是他碧折颜看上的女人! 果然厉害! “你竟然都知道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对面的西梅三娘顿时觉得很挫败,不知道是为大公主还是为了自己。 “早在去无名岛之时,便已经猜到了!” 什么? 当场人又是一惊! 那这段时间,曦儿所表现出来的,对碧折颜的恨意,都是在做戏? “没错,我就是装的,我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我爱,我以为我是自私的,可以接受他,不管什么百姓不管你们所说的一切大道理,只单纯的爱一个人而已,但是后来我觉得我做不到,即便是我不在乎那千万百姓,我还是会在乎这个男人,不想让他为了我而受伤,不想看着他受伤的模样,不想令难过,所以选择离开,所以,不想承认,所以……” 所以,碧折颜,其实我的心里从来没有放弃过你! 碧折颜依然不语,从心底里的震惊,一步步,深浅没有变化,如玉的俊颜眸光闪烁的盯着曦儿,一把抱住,狠狠的压低声音道:“曦儿,你好过分啊,原来你都知道了,你竟然,竟然想就这么走,我还以为,你不想要我,你恨我,你……” “傻瓜,如果我那么白痴,我还是你喜欢的曦儿么,晟晟他们,我都知道了,他们……没死!” 她最后两个字靠在碧折颜耳边轻轻的说,碧折颜当时就震惊了。“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是啊,就是那么知道了呗!” “少得意,即便是这样,今日你们谁都活不成,放箭!” “等等!”曦儿正视着西梅三娘,薄唇轻启,吐气如兰,缓缓发出。“我们就没打算今天能活,不用你放箭,我宁愿都不会死在你这种龌龊之人的手上!” 曦儿说完,左手拉着黄亦枫,右手拉着碧折颜! 七月的夏日,如今已经是艳阳高照,可是林中那焰火般的桃花,不适时节的竞相开放。 远远望去,一坨坨,恰似娇艳。 好景,好人,好浪漫! “准备好了吗?” 她倾吐出一口浊气,淡淡的望着二人。 “好了,夫人!”二人齐声回答。 三人如脱线的风筝般,朝着山谷便是视死如归,一跃而下—— 风中没有回声,没有惊恐,没有诉说! “这样就跳下去了?” 身旁的侍女个个面色皆惊,不由的有点佩服曦儿的勇敢和执着了。 “哼,装清高,死也死得这般不知所谓,走,回去复命,这断肠崖就没有人再出来过!” 西梅三娘无比确定的点头笑道:“我们走!” 曦儿觉得身子好冷,好冰,浑身麻木的不能动弹。 在哪里,这是哪里啊? 周边皆是白烟缭绕,看不清的幻境。 “喂,折颜,亦枫,你们在哪里?你们在不在?”曦儿想喊,可是却怎么都喊不出,急的只有落泪的份儿。 “这是哪里啊?” 姐姐给离儿揉揉呗 感觉身子被一阵冰寒所至,从手心传到了心口,进而浑身都凉透了。 曦儿竟觉得自己像是漂浮起来一般,身子摇摆不定。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会死了吧!应该是死了,那么高的地方……” 闭眼回想起三个人一起跳下断肠崖的情景,她紧紧的抿着双唇,深深的回望了旁边一眼,原来是湖水! 碧绿透彻,她俨然已经身处此水中央,但是她不会游泳啊? 竟然身子没有下沉,好奇妙的感觉。 而且飘飘浮的来到了岸边,脚刚着地,她便开始迫不及待的找寻这黄亦枫和碧折颜。 “亦枫,折颜,你们在哪里啊?喂,你们在哪里啊,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亦枫,这样,你们出来啊,你们听到了么?”心脉平稳跳动,她自知身体无碍。 便开始找寻起来和自己一起跳下来的碧折颜和黄亦枫。 一遍遍的呼喊着他们的名字,声音回荡在山谷中,竟然是那般的青涩。 曦儿心神俱焚,悲恸的呼喊着。“你们快点出来啊,快点出来好不好?折颜,亦枫,你们到底在哪里啊,快点出来!听到了没有!让我知道,你们还好……” 可是这山谷中只有她一人的声音,她一遍遍的喊一遍遍的哭,却始终没有等到该有回声。 身子忽冷忽热,难受极了。 在山谷雾霭弥漫中不停的走着,走着,特别的无助。 没有找到碧折颜和黄亦枫,不知道他们好不好,所以她内心深处是担忧的,悲痛的。 不由得昏厥了过去。 整个人瘫软下去的时候,心想,是不是就这样死了,也好,这样也好!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见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翠绿枝繁叶茂的山洞。 这山洞处并不是黑暗潮湿的,而是向阳,温暖百花齐放。 空气格外的清新。 四周水滴石穿,一滴滴的,像是音符一般悦耳动听。 她没有害怕,倒头的地方是两处火跺,中间为一个青瓷古铜聚鼎,里面袅袅生烟,有香料燃烧出来的香气,身子躺着的是一张可以照出人影的白玉床,也可做镜子梳妆使用。 真是奇特,曦儿心想,竟然这世间还有这样别致的地方,砰然想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古诗句。 出了洞口,漫山遍野的红色曼陀罗盛开在阳光下,像铺满绸缎的婚堂,曦儿睁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此处。“这风景真是太美了,是什么地方?” “姑娘,你醒了!你身体被寒冰湖所伤,不要乱动,赶紧上床休息。” 身后那人触到曦儿的手臂,曦儿只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气息迎来,她有些避让的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不悦的问道:“你是谁?” “姑娘,你说我是谁我便是谁!”他嘴角扯出了一丝淡淡的浅笑,目光一直跟随着曦儿,尽管曦儿不愿意,可是他还是伸手搀扶着她来到了白玉床上坐好。 尔后,又将手中的药膏轻轻的擦在了她的身上,包扎好。 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点点头,温良的双眸中染上了一丝柔软。“好了,那湖水是至冷至寒之水,被它所伤没有这百花蜜是好不了的,姑娘先休息吧!” “喂,你谁啊,到底是谁,还有我男人呢?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么?我找不到他们了,你看到他们了么?”曦儿见他要走,伸手便扯住了面前这个枣红衣衫的男子,他用面具遮盖着脸,看不出样貌,可是那双透澈的眸子,看起来格外的清冷,一望不见底。 虽然轻微的笑着,但是却觉得他并不快乐。 反而觉得他孤独,寒冷,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圣洁一身。 见她拽着他的手不放,竟然顺势的坐在了曦儿的旁边,曦儿倒是为之一震,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几下,紧绷的身子在看到他那有些紧张的眼神后,竟然不敢松动半分。 有道是敌动我不动! 手被那人反握着,他的手很冰,比那湖水都要冰冷,但是他似乎看出了曦儿所想,不一会儿的功夫,本来手心还是冰冷一片,现在已经过度上了一丝暖意。 顺着他的手心便慢慢传入曦儿的掌内。 一下子她便温暖了。 曦儿心说,内功呗,谁不会啊,人家问的是你到底是谁? “怎么了?怕我?” 那男人声音好听的似仙人一般,见曦儿一言不发,竟然拥着她的身子,将下颚顶在了她的发间。“别怕,我也是你的,所以别怕!” “什么?你谁啊到底,你乱说些什么东西?!什么你是我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你快点给我松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什么叫他也是她的? 她可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位戴着面具的家伙! 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她有些承受不住的低声问道:“嗨,老兄,你确定你没认错人?是不是我的脸和你的那个谁长的比较相像啊?” 两手一摊,比较无辜的眨着眼睛。“汗,你别这样,我难道说错话了?” 因为刚才她的话,面前的这个面具男人低头,眼色悲凉,她可以感觉的到,此时他难过的气息。 不过,他难过不难过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她心里虽这么想,可是嘴上不能这样说。 “你想见那两个男人?”半天,这个千年寒玉冰封般的男人终于再次的开口了,而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曦儿赶忙卸下了全身的防备,再次的抓着他的手,猛力的点点头。“是啊是啊,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么?要是知道就快点告诉我啊!” 那男人见她这般焦急,索性使了小性子般的甩开了曦儿的手道:“我不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了,我忘记了!” “什么玩意儿?刚才你不是还说你知道么?怎么这会你又不知道了?你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你几岁啊,怎么这么……”幼稚啊! 曦儿满身的刺被他一下子激发出来,站起来赌气般的吼道:“喂,小子,不告诉拉到,老子自己找去!” 一句话说完,她便真的扭头不回,眼看脚都要迈出山洞了,没想到下一刻便被这面具男人一把拽了回来。 “喂,你……” “姐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说了不让你下床,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他目光定在曦儿的眸子上,曦儿一下子便被他那深眸所吸引住了,不对,他怎么叫她姐姐? “我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么个弟弟啊?!”曦儿声音有些颤抖,只因,这小子的手摸在了她两团中间,而且还时不时的用眼睛扫视,手指开始动来动去,不老实起来。 “不管姐姐怎么说,没有我的允许,姐姐就是不能下床,还有,我不是你弟弟,我是你男人!” 话落,曦儿有点艰难的看着他。“你丫的,说什么呢?别以为你戴着面具就可以见女人就耍流氓啊!” “姐姐想看离儿的样子么?” “我不——” 曦儿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抱着她的男人已经先下手为强,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拽了下来。 露出了一张惊世之颜。 高挺的鼻梁,绯红的薄唇一张一合,轻启着,水嫩嫩。 媚眼如丝,目光灿若星辰,眉峰刚劲有力。 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并不比女子差分毫,反而增添了妩媚之情。 此时正一脸可怜兮兮,眸光氤氲,如同一汪清泉般的清澈无波。 清晰的印着了曦儿清淡的眉眼。 他中有她,她中有他! 一时之间,他的眸中只能容得下她一人的容颜,再无其他。 被这样一双俊美的眸子看着,曦儿有点把持不住,胸口闷热难舒,额头点点涔涔的汗珠密密麻麻。 他伸手,葱玉般的玉指冰凉清透,抚摸在她的额头发间,为她梳理一番。 曦儿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身上,那双眼睛久久的盯着他。 被这样的男人抱着,恐怕是世间所有女子的愿望和期盼。 都会沉沦,不可自拔的深陷其中。 自然,曦儿也不例外。 可是,她已经桃花遍地多,不能再随意的招惹,但是手刚从他身边抽回,却被他拽的更紧。“姐姐,唤我离儿可好?” 那声音清淡冰凉,叫的曦儿心情颇畅。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点头应道:“好!” “姐姐,你不认识我了?”那男人有些古怪的看着她。 曦儿半天愣神,没想明白,他一直说认识她,难道她真的认识他? “我……我是真的……你是……”她也说不好了,心中一紧,瞬间脸色一白,还是诚实的摇摇头。“确实不知道了!” “姐姐,是我啊,我是那条赤练蛇,姐姐真的不认识了?” “噗,啊啊啊,你说什么?!”曦儿一听蛇,直接用脚一脚将床上的离儿踢到地上,望着他有些无辜的神色,缩在床上,大吼大叫道:“我告诉你,你别过来,不然,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她惊慌,并不是因为他是那条蛇,而是她奇怪,这好端端的蛇怎么变成男人了? 这不就是蛇妖么? 即便是兽国,可是他们都是人形,只有在身体不适或者是特殊情境的时候才会将兽的一些特征展现出来,但是眼前这条蛇跟别的不一样。 他可以随意的变来变去,想起无名岛上的蛇窟,她就吓得一阵心慌意乱。 “你该不是要告诉我这里是你的蛇洞吧,呜呜……” 曦儿突然站起身子,脸色一片阴沉,也不觉得这洞里的百花争艳看着鲜美,洞里的泉水涔涔看着悦目,洞里的玉床看着赏心了,撒腿便往外跑。 “汗,真是不乖啊!” 沐浅离摇摇头,眉峰染上了一抹清寒之色。“回来,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这身子不好,再不回来小心我吃了你!” 曦儿顿时白着脸扭头望着他,胸口上下起伏,心底一颤,指着他便说道:“你怎么这么暴力啊,动不动就吃人啊,我不好吃的!” “好不好吃,只有吃了才知道啊!”沐浅离猛的一挥衣袖,曦儿便被他袖卷回来,闷闷的一声脸颊贴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大侠饶命啊!”曦儿相当没有出息的喊道。 “不想饶你怎么办?”沐浅离好笑的死死盯着她的脸蛋。“姐姐看了我的脸,难道就像不负责了?” 曦儿顿时暴怒。“喂,你还讲不讲理了,我看了你的脸就要对你负责了,那我每天看那么多男人是不是都得负责?”曦儿不理会沐浅离已经冰寒的双眸,像是没看见似地,继续的说道:“我感谢你救了我和亦枫,那日在海上,是你救了我们吧?我谢归谢,可是,可是……”也不能以身相许是不是? 她都许了多少人了,她这身子早就不是她自己可以做主的了。 “你要是不要我,不对我负责就别想我将那两个人的下落告诉姐姐,哼!” 沐浅离薄唇紧紧的抿着,凤目涌上了一弯清泉,一眼看不穿。 曦儿冷笑,抽动着嘴角,非常不理解。“你几岁啊到底!” “姐姐是在鄙视离儿么?离儿今年已经十二岁了!” 沐浅离娇嫩的声音不时的拍击着曦儿圣母的心灵,他才十二岁? 这就是个小娃娃嘛…… 可是,为毛他看着这么老成啊,虽然她也只有十五岁而已,不过,对于比她自己还小三岁的沐浅离她明显是带有色眼睛看他的。 “十二岁,你认为你有多大呢?这还不算小?”曦儿话音未落,沐浅离便将她拥在了自己肩头,其实现在看来,这孩子和曦儿差不多高,而且底子单薄,曦儿心说,怎么眼拙的现在才看出端倪。 刚才他一个劲说是自己男人的时候,她就该落落大方的笑他,才十二岁你丫的身子长全了么,有毛么?你就敢说是老子的男人?! 沐浅离秀眉竖起,声音亦是冰寒入骨,短短几秒钟,脸色便腹黑的难看起来,好像是看穿了曦儿心中所想,怒斥着道:“姐姐,我会长大的!” “额……好,那就长大了再来找姐姐,好不?”曦儿打笑的说道。 “真的?我只要长大了,你就要我?” “没错,只要你长大了,我就会……”不对不对,怎么感觉有点被这小子下套的感觉,曦儿刚想反悔,可是抬头便看到这小子一脸狡黠的笑意。 这年头,是个男人就不能信啊! “你刚才说见过和我一起掉下来的那两个人,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刚才曦儿说要他,所以现在沐浅离面色红润,拽着曦儿的衣袖不停的摇摆着,还真是个孩子! “姐姐,你就别想着他们了,想也白想了!” 这是什么意思? 曦儿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急忙问道:“离儿这是何意?难道他们已经……” 不可能,不可以,她不是没事么?那么碧折颜和黄亦枫都是有武功的,还是个男人,更不会跌落下来会出意外啊! 沐浅离见曦儿一脸的绝望,实在不忍,扳过曦儿的身子,正对着他,然后手一伸,便将曦儿的身子猛地再次的拽进了他的怀里。 手将她白皙凝脂玉般好看的小脸抬起来,低头,有些着迷的唇瓣轻轻的靠近,打算吻过来。 “小孩子家学什么大人的玩意?!你还太小,等以后你长大了,自然会有女孩子和你玩亲亲的,你懂了么?”曦儿发现了这个苗头之后,一记手掌拍打在他的后颈处,他呲牙咧嘴不满的哼哼着,用眼神扫着曦儿,那意思就是在说,小孩子怎么了,照样是你男人! 曦儿开始心疼,肝疼,肺也疼了,对这个男人,哦不对,确切的说还是个男孩。 她还真是一点招都没有。 “姐姐,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有你这么对自己恩人的么?”瞧,这小嘴儿半点都不肯吃亏。 “得,你是我大爷还不行?还不说!”曦儿话语软弱下来。 人家说的没错,得人恩果千年记,她可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 “我也不想做你大爷,我要做姐姐的男人!”沐浅离撇着小嘴嘟囔道,没想到被曦儿听到了,呵斥道:“得,你是我男人,你还不赶紧说,去救救你兄弟去!行不行?” 那沐浅离本来还不悦,听到曦儿这么说,顿时来了古道热心肠。 凑过来,一张放大的快乐俊脸,一双黑如子夜般的眸子眨着看着她。“姐姐,你让我亲一口呗,亲一口我就告诉你他们在哪里?” “哪有你这样的啊?”曦儿凤眸中一片如海的深潭,黑色一望无垠。 看着这个小男孩,顿时觉得既可笑又可气。 “不亲?真的不亲,那我就不告诉你!” “你别没完没了啊,混账!”曦儿一怒,脸色都变了。 “亲一个嘛不然你不亲我,我亲你一个?” 话落,曦儿还来不及说出口,便觉得他那炙热如火的唇贴了过来,覆盖在她的娇唇上,辗转允吸着,如同狂风暴雨。 虽然生涩,但是狂烈霸道,曦儿暴怒,伸手将袖口中的银链酬情打算甩出,爆这丫的头! 但是手还没有动作,便被沐浅离识穿,手被他猛的按住,顺势将她整个人完全的抱在怀中,推在了旁边的白玉床上。 曦儿其实心里也不怕,因为这男孩就十二岁,还不经人事,能把她怎么样? 她多虑了而已。 但是此时这沐浅离如此强烈的吻着她,她倒是大脑中一片空白,手被他紧紧的握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这一下子,被一个小男孩给搞了,真是特没面子。 沐浅离吻的出神,从来不知道亲吻一个女人,特别是自己看着赏心悦目的女人,口感是这么的好? 不过,如果让曦儿知道,他用了口感二字,一定会以为自己被蛇给吃了,竟然还口感非常的美味可口,拿这样的话语来形容此时浪漫的情节,当真是可恶至极。 不停的允吸着她口中的芬芳甜蜜。 曦儿在他深情之时,便抬起自己的右脚,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要紧处。 “额,姐姐,你用暗器!” 曦儿下意识的笑道:“没错,谁让你碰我了,下回再这样,我还用暗器扎你,你信不信?” 刚才的力道恐怕是当真伤到了他,他面色有点难看,脸白的流着汗滴。 曦儿有点心疼的问道:“还好吧,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我是你姐姐,你没有经过我同意是不能亲我的,知道么?哪里有你这样毛躁的男孩子?要是以后喜欢上别的女人,你没经过人家同意就对人家做这种事情,她可就不是像姐姐我这么好脾气了知道不?”心说,肯定当下便踢你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曦儿虽然说手扶着他,可是心里那个美啊,看你还敢乱来,来一次老子踢你一次! “姐姐,你给我揉揉,我疼死了!你给我揉揉嘛,我真的好痛好痛的哦!” 曦儿一听,脸色顿时暗沉下来。“你自己揉!” “不嘛,姐姐,给离儿揉揉嘛,离儿好痛,走不了路,走不了路就不能带着姐姐去找两个哥哥,不能去找,姐姐就找不到,姐姐找不到就会心烦意乱,姐姐心烦意乱就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还是要住山洞,住山洞还是要给离儿揉揉,姐姐你选吧!” “滚,我给你揉还不行么,你能不能别像唐僧一样念叨来念叨去的,烦死了!” 曦儿终于知道这个离儿像谁了,原来是唐爷在世啊! 揉呗,曦儿手一碰触那柔软,沐浅离便嗯嗯唧唧的叫嚷起来,身子还配合的一拱一合的,面色红润,那暧昧的呻吟声一阵阵跌宕起伏起来。 曦儿吐吐舌头,这是她做过的最窝囊的事情了。 两个人就这样在玉床上一来二往,沐浅离总算是满意了,也说出了碧折颜和黄亦枫的下落。 不过,曦儿不听还好,一听火急火燎。 “什么?他们要和药仙成亲?你怎么不早说啊!”曦儿伸手抓着沐浅离手,指尖都要沁进他的手掌内,不受控制的吼道:“你干嘛还和我在这一通废话啊,还不快带我去,再晚一点,人家娃娃都要生出来了!” 真是被他气死了。 穿过巨石嶙峋的碎石桩阵地,左转,上了绿色藤蔓缠绕而成的吊桥,吊桥下是五颜六色数数不清的蛇身缠绕,曦儿抖动着身子,吓得快要支撑不住身子。 “别怕,姐姐,你男人我在呢,他们不敢!” 这时候,沐浅离猛瞪了一眼地下,曦儿再望时,哪里还有什么蛇的影子,只不过是一条清澈无比的小溪流而已。 这才舒心,爬过去,便是一道黑色的府门。 门外罗列着两排头戴黑家,身穿黑装的哨兵,手拿着雪亮刀刃,目光如炬,看起来凶神恶煞。 并不好惹,曦儿拽着沐浅离,悄声问道:“有人,我们怎么进去啊?” “没事,他们看不见我们的!姐姐,我们进去吧。”沐浅离挑眉笑道,抓着曦儿的手便大踏步的往那边走近,曦儿吓得小脸都白了,死活不肯迈步,这么凶险的地方,最起码要找个暗道通往比较靠谱,哪里有人横冲直撞的。 这不是找死么? 还说人家看不见,这活生生的两个人,他们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见? 恐怕还没有走到近处,便已经丧身当场了。 “走啊,姐姐,别怕,有你男人我呢!怕什么,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的,放心吧。”又是这样的话,曦儿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是特别相信这个十二岁看起来老成的不像话的男孩。 脚步也跟着动了,没想到到了府门口,那些黑衣巡逻兵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问,眼皮都没有眨一下,曦儿随着沐浅离就那样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了。 “我的老天,是我在做梦,还是他们真的是睁眼瞎啊,活生生的人竟然看不见?” 曦儿随即呼出一口气。 一直往里走,金碧辉煌逐渐代替了黑色交织而成的幔帐,鎏金的珠子串串的吊在了两侧的长廊上,那园中并不是像平常人家那般有着时鲜花卉,而是几株天字号大的灵芝与野山参! 个头之大,足足有曦儿两个身子那般长短,曦儿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这要是换做现代,恐怕得值好多钱吧! “那个,离儿,还是我自己进去吧,我看这里也挺危险的,再说了里面那是我男人,我还是自己去救吧,如果救不出来,我也陪着他们一起,黄泉路上正好做个伴,你就不同了,你和我非亲非故,要是……” 其实曦儿是为他着想,可是她这样一说,沐浅离明显不悦,拉着她便继续前进。 一路上也不曾再开口。 两个人走了有些时辰,曦儿走的腿都有点酸了,这楼阁之内,大半天除了她和沐浅离之外,并不再看见其余的人。 正当她感到奇怪,想要开口问问的时候,沐浅离指着三楼阁台上的那抹大红色道:“看见了吧,就是在那里,要先沐浴,将他们浸泡三天三夜后,才能去服侍药仙,能服侍药仙可是他们的福气,药仙可不是什么人都看的上的!” 曦儿探着脑袋,顺着沐浅离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大朵大朵娇艳的红色丝绸系成的花朵。 阁楼下那是成片的汪洋般红色玫瑰花开得正盛。 不时有多彩的蝴蝶迎风飞舞,自由自在潇洒人间。 曦儿看着那大大的喜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打算从走廊上跳进去,扯掉那碍眼的颜色,她看着非常的不爽。 大婚,新郎官是她的男人,新娘不是她,有这么欺负人的么? “别动,这些花可是情花,有剧毒!沾染一点都会毒发身亡的,姐姐不要碰,不然离儿都救不了你。” “啊?情花?这不就是普通的玫瑰么?”难道不对,曦儿冷脸道:“好像是不太对,这花连花瓣上都是长长的刺,真奇怪!” “情花是前年一开,一开千年,在你们落入谷中之时,这情花迎来了千万年来第一次盛开,药仙便认准了那两个男人是从天而降,上天赐予药谷的最珍贵的礼物,这才举行大婚之礼。” 听沐浅离说了一通,曦儿也算是明白了一点。 就是说,因为这花开了,所以就要她的男人当贡品般的奉献给那个所谓的药仙! “可我们是跳下来的,不是从天上飘下来的,我去和她说清楚!” 曦儿气愤难平,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绕过沐浅离便朝着那三层的阁楼跑去,完全不顾身后他的阻挠。 “公子!” “你们下去吧,药仙是不是还在?” “是,公子,主上还在,那两位公子死活不肯就范呢,该怎么办才好?”侍女有点为难的蹙眉道,看起来那两个公子是不肯配合呢。 而药仙也看起来越来越没有耐性了,弱不是因为情花已开,恐怕这么难伺候而且不讨药仙欢喜的男人会被她直接杖毙而死! “去吧!”沐浅离随即踏上了阁楼。 还未走近,便听到里面已经闹翻了天,他无奈的摇头。“不愧是我家的女人,这阵势,就是霸道!” 当沐浅离进入阁楼后,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紫檀木椅上绑着的两个男人,身穿着红色的袍子,妖冶的脸庞俊美绝伦。 身旁站着一抹淡蓝色的身影,对着座上的药仙指着手破口大骂道:“死女人,你都那么老了,你还想老牛啃嫩草,你能满足他们么?!” 沐浅离脸色被怔的没有一丝血色,这曦儿真是…… 什么话都敢说哈。 再看那两个男人,竟然因为曦儿的这句话,而兴奋起来,撒开了嗓子吼道:“不能,不能,她不能,她不能!我们的夫人是曦儿,只有我们夫人才能满足我们,对吧,夫人?” 两个大男人抱成团的为云曦儿摇旗呐喊起来。 场面一阵凌乱。 药仙高高在上,脸色已经难看的可以用黑锅底来形容也不为过了吧。 一身洁白如雪的圣母服,头上横插九朵玉雕冰刻的血蹄花,额头之间火焰印记越来越红,越来越清。 凤眸冷厉,厉声喝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敢在这里撒野!不要命了。给我滚出去。” 一声道尽,几道身影都快如闪电般的朝着曦儿便飞射过来。 沐浅离满眼不屑,动动小拇指的功夫,那几道身影便被震慑回去。 药仙大怒。“何人?!” “是我!”沐浅离缓缓而至,曦儿一惊,急忙喊道:“谁让你来的,大人的事情,你个孩子凑什么热闹?!还不快点回去。”真是急死她了,这孩子真是哪里有危险,他就喜欢往哪里凑啊,服了他了。 药仙见到沐浅离,一抹雪白色的白烟奔了过来。“离儿,你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了!” 那药仙和沐浅离一见面,顿时将曦儿等人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曦儿正在暗想这沐浅离和药仙是何关系。 思绪便被下方的声音给生生打断。“夫人,夫人……夫人啊。” “嘘……小点声,不要说话。”曦儿忙蹲下身子,掩耳盗铃般的撕扯着碧折颜和黄亦枫身上的绳索,希望别人是看不见的。 沐浅离勾起了好看的唇角,一直注视着她,药仙聪明透顶,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儿子的想法,这儿子是对这女人有点心思了。 “离儿可是喜欢她?” “正是!喜欢。”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下命令般的告知,那是他在意的女人而言。 就这样! 曦儿、碧折颜、黄亦枫三个人卯足了劲,趁着那药仙失神之时,打算逃出去,又一想,这整个山谷都是人家的地盘,能逃到哪里去? 所以,这个时候,曦儿便想起了那个沐浅离,他呆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肯定知道出路。 回头一望,便见沐浅离呆呆的站在那里,像是等着她回去唤他似地。 她终于还是回头看了他。 不管是处于何种原因,她回头了,那就证明他在她心里还有价值。 “走吧!”即便那价值是利用他,可是他还是很满足,至少利用的价值也是价值不是么? 曦儿任由沐浅离牵着她的手,碧折颜和黄亦枫蹙眉不展,齐声问道:“喂,你小子哪位啊?” “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我们的地位都是一样的,我也是她男人!” 沐浅离耸耸肩,说的风轻云淡。 可是碧折颜和黄亦枫听后,淡定不了了,直接一掌劈山门,两面夹击,朝着沐浅离便打了过来。 “敢打我儿子,要了你们的命!” 身后的药仙拿儿子像是宝贝疙瘩似地,哪里肯让儿子受半点伤害。 本来看在儿子的面上,放过他们是没什么问题的。 儿子喜欢这个女人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儿子还要和他们两个争宠,为了一个女人,和别人大打出手,这她这个做娘亲的就淡定不了了! 嗖嗖嗖几声,那药仙立即飞快的冲击过来。 此时曦儿等人在长廊处,曦儿后面便是栏杆,下面则是万顷的情花海洋。 那药仙担心儿子,急速而来,碧折颜担心伤到了曦儿,挡在了曦儿的身前,曦儿怕碧折颜受伤,肚子里还有宝宝就把他推到了一旁。 而黄亦枫见曦儿护在碧折颜身前他便停止了和沐浅离对打,绕到了曦儿的前方。 总之这三个人像是排队般,一连串的蚂蚱被串起来。 “你们敢伤我儿子,都得去死!” 沐浅离见情况不妙,便甩动了他有力的蛇尾将曦儿从碧折颜和黄亦枫身体中间抽出,这是药仙急掣而来,正好撞击到了黄亦枫,内力强大的将他一掌劈飞,倒下后又撞击到了身后的碧折颜,谁知道栏杆竟然被撞断,碧折颜和黄亦枫都被摔下了情花之中。 “亦枫,折颜!混蛋,你这个老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啊!”曦儿扭头对着沐浅离怒喝一声:“还不松开,你竟然是这老女人的儿子,还假惺惺的做什么!?” “姐姐,我不是……”沐浅离伸手想要拉她,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他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也不想的。 “亦枫,折颜,你们怎么样啊?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啊——” 曦儿来到被撞断的栏杆处,只见黄亦枫和碧折颜已经浸身在这情花之海中,那火红娇艳,上面的刺坚硬的划破他们的衣衫和白皙的肌肤,尤其是碧折颜尤为严重,脸上都被划破了好几道深浅不一的刮痕。 看的曦儿心痛不已。“别动,别动,我下来救你们了!” 曦儿说着便要跑下去救他们,却被沐浅离拦住。“不能去,姐姐,这情花只要沾染上了便不能再有情欲,连想都不能想,不管是何样的情愫都不可,不然心就会如同针扎,最后失血而亡,姐姐,不能啊,此花海一进,便是要永生永世做个凉薄之人!” 曦儿也为之震惊,没想到越美丽的花竟然毒性会如此的狠厉。 完全的超出了她的想象,抿着唇,盯着黄亦枫和碧折颜,他们以后都不能动情了么? 那么对她的爱,他们还愿意付出么? 只要想到她就会钻心的疼痛,最后失血而亡,他们…… “夫人,我们不后悔!从来都不后悔爱上你,此生永世都不会放弃夫人!”漫地花海间,银袍黄袍加身的他们,即便是生死,也断要和她在一起。 此情此景,曦儿竟然失声而笑,好样的,她的男人就该是这样的。 “害怕了么?哼,就知道没有人在得知了情花这毒辣之后还能纵身跳下去的,我今天倒是要见识一下,你们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没想到,还不是败在了我这情花之塚?!可笑可叹!” 药仙鄙视的望着曦儿,曦儿回头,凉薄的看着她道:“喂,老女人就是老女人,我相信世间始终真爱长存,你没有遇到一位能为你舍身跳下这情花之人,那是你命不好,可是你不可否认,这个世界上,依旧会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此山行!我愿意做那个人!” 曦儿伸开双臂,笑的无比的灿烂夺目,此时她并不惧怕,相反能跳下去陪伴他们,和他们荣辱与共,她心情超好。 “夫人不要啊——” “姐姐,你不能!姐姐——” 曦儿纵身跃下,不曾想,身下竟然是…… 五位夫君争风吃醋篇 花海间,自天幕劈开一道金黄聚光,万千光滑流泻而下,空中一轮红日徐徐而升,曦儿摸着垫在她身下的那人,有点赌气的喊道:“谁让你跳下来的!” “我是姐姐的男人不是么,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受伤!”沐浅离小脸依旧莹润有关泽,不过阁楼之上的沐药仙可就神色打乱。“胡闹,离儿你这是做什么?这女人自己愿意舍弃情愫,你何苦陪她一起?” 药仙已经气得双唇抖动,吩咐手下的人用绸缎的绫子将他们几个从花海中吊了上来。 这一上来,几个人都抱着身子,不停的抖动。 原因是他们都在为对方着想,也就动情之时,必将触及心脉。 浑身冷的难受。 “夫人,我们抱你!”碧折颜和黄亦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打算将曦儿的身子夹在中间为她取暖。 殊不知这样做只能迫使身子越来越难受。 而沐浅离看他们那般维护曦儿,他自己也焦急,也围了过去,却被药仙拽着领子扔给了一旁的侍女带下去。 被情花之刺刺伤,因为有毒,所以不久几个人便昏厥了过去。 直到曦儿再次醒来之时,方知已经变天了。 醒来是停留在这断肠崖底沐药府第三日午后,曦儿睁开眼睛,那如水般的眸子颤微的打量着陌生的环境,有一瞬间的恍惚,而看到坐在一旁贵妃椅上的沐药仙更觉得不可思议。 昏睡之前的情景再度的闪现在她的脑海里。 想起了黄亦枫和碧折颜,她心就开始急促,带动着血液开始逆流,浑身难受的哼了几声。 “醒了?”药仙见曦儿睁开眼,而且神色痛苦的样子,缓缓的说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又想他们了,难道还不晓得情花之毒的厉害?” 药仙的话将曦儿拉回了几分的神智。 不错,落入情花便永世不能再有情愫,成为凉薄的人,可是她不要,她现在想要知道黄亦枫和碧折颜怎么样了。 尤其是折颜,他还怀着孩子,如若让他没有情感,那宝宝可怎么办才好? 他每每思及宝宝,岂不会肝肠寸断的灼烈。 不行,她必须确定他们是否安好。 “他们呢?” 曦儿强忍着身子的难受,问道。 “果然还是想着他们的,怎么,你已经自顾不暇了,还有闲心去关心别人,没见过你这样不要命的女人!”药仙笑着开口。 走到床边,凤目冷厉的看着曦儿。 “你不是已经见识过我们的感情有多深厚了么,难道还会以为我为了自己的性命而罔顾他人么?简直可笑!”曦儿缓缓起身做起来,没好气的看着她。 这个药仙,她自认是对她没有半分的好感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她要娶黄亦枫和碧折颜的关系,总之曦儿非常的不喜她,长得虽然不难看,但是就是看着死不顺眼。 而药仙也为了儿子沐浅离,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 不想让沐浅离和这个女人有半分关系,所以抬头盯着曦儿,冷言道:“我希望你不要打乱离儿的生活!像我们药王府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是绝对不会允许生活放荡的女人!离儿是药王府的少主人,将来便是这药王府的主人,你想成为这里的主母,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你就是个野丫头,别妄想一步登天从野鸡变凤凰!” 药仙微微的说完挑了一下眉峰,眉眼间洋溢着愉悦之色,好像看到曦儿这种落魄的样子,欣慰不少。 那眼眸中所散发出来的清寒浓郁,浑身贵气天成,高高在上,不容窥视。 曦儿被她几句话下来,说的那叫一个肺气爆炸,尼玛的,她以为她药王府是个什么好地方似地,她就算是落魄的公主,好歹也是凤曦帝的种! 想这十三国内,竟然还有人这么不要脸的说她配不上! 她配不上她的儿子! 想要当这什么破药谷的主母? 简直是荒谬的厉害。 曦儿轻逸缓带,气色很好,抬头看了药仙一眼,满脸不屑的道:“放心,我对你儿子没兴趣,对你们这什么药谷也没丝毫留恋,所以你所说的这些事情都不会出现,现在你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没想到曦儿是这种态度,本来药仙是想要尽情的侮辱她一下,让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不要妄想着麻雀变凤凰,有她在的那一天,就绝无可能。 但是如今,看曦儿这般情景,倒像是真的不在乎离儿,而是离儿自己自愿倒贴上去的。 药仙怎么能不为自己的儿子考虑,越想越觉得气愤,这儿子是她手心里的宝,从小到大她都捧在手心里疼着,可是他却和她怎么都亲近不起来。 平白无故的来了一个云曦儿,这个女人是妖女么?怎么她一来,离儿就和她贴心了。 药仙这当娘亲的突然被别的女人去分享了自己儿子的喜欢和关怀,自然是心里极度的不爽的。 可是儿子喜欢,她又能怎么样呢?唯一就是想要曦儿离开他,但是这个现在看起来也不是她的责任了。 想着那天离儿奋身不顾自己的安危,跳下花海,为了这个女人种了情花之毒,陪着她一起痛一起难受一起凉薄,可是这女人如今竟然不认账,竟然对儿子这般冷冷冰冰的态度。 尽管这正是她所希望的那样,可是还是令她心里非常的不爽。 “你不喜欢离儿?!不喜欢他就该离他远远地,上赶着靠过来是什么意思?”药仙缓缓开口。“不喜欢你还招惹他?你这个女人简直是蛇蝎心肠,你还要不要脸了?!” 曦儿静静的听着,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叫她招惹了他? 是他一个劲儿往她怀里扑好不好? 怎么现在反倒她成了勾引别人的坏女人了呢? “喂,不是我,是他先扑过来的。你也看到了,我对他没意思,你儿子喜欢我,他说的,他喜欢我,我能怎么办呢?” “闭嘴,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长辈说话,你怎么能这样横冲直撞的插进来,而且你叫谁喂喂的,这般没礼貌,看你长得冰清玉洁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清纯玉女了?要是玉女怎么会带着两个大男人,生活作风一派混乱,还想要来勾引离儿,简直痴心妄想!” 药仙嘴唇勾起,异常血雨腥风,婆媳大战,硝烟弥漫的战场杀戮在这间房间内,滚滚展开。 曦儿责气得脸红脖子粗,从床上跳下来,不顾形象的吼道:“你知道你说什么么?你以为你儿子是香菜勃勃啊,我再说一次,不是我勾引的他,是他自己非要缠着我,我倒是想要拜托你,拜托你!让你的儿子离我远一点,我真是谢谢你了,不要让他缠着我了,行不行?我对幼童没兴趣!还有你,我生活怎么样,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啊?!简直是莫名其妙!” 曦儿话落,只见药仙已经气得浑身颤抖,狠狠一掌从空劈落下来,在曦儿的脚还没有踏出房间的时候,便被击中,一下子身子瘫软的昏倒在地。 “不识抬举!来人,关进死牢!” 药仙话落,就见一群白衣美俾,只是瞬间,曦儿便被带离这屋子。 而死牢这边,曦儿被扔进来之后,意外的看到了两个她想要见到的人。 “夫人!” 黄亦枫与碧折颜朝着曦儿便爬了过来,由于脚踝处被铁链锁着,而且看到曦儿的同时,他们体内的情花之毒便开始发作。 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义无返顾的朝着曦儿便爬过来。 还差一点点,就一点点。 黄亦枫和碧折颜被锁链锁在了牢房的东面墙壁上。 而曦儿被丢到了西面的墙壁旁,东西两两相望。 但是身体被束缚着,就是抓不到对方的身子,手还差一个指节便可以握住,尽管他们再怎么努力,还是摸不到。 “夫人……夫人,你还好么?这该死的毒女人,本王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先别说这大话了,出不出的去,还是个未知数呢!”黄亦枫沉默半响,吐出一句话。 碧折颜当场便身体僵硬了,是啊,没错,还不知道怎么逃出去呢。 如果是以前,他还可以用内力将这铁链震断,逃出这牢房自然是没问题,但是逃出这药王府可就难比登天了。 更何况此时他还怀着宝宝,功力下降,所以只是趴在地上,干叹气而已。 曦儿瞥了一眼,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我,顾好你们自己,我就安慰!”碧折颜与黄亦枫重重的点头。 三个人坐在牢房内,这里异常的冰冷,曦儿和黄亦枫倒是好说,可是碧折颜早就由于身子不适开始出现身体痉挛的状况。 “怎么样了?”曦儿担心的问着黄亦枫。 那边碧折颜已经晕过去了,被黄亦枫抱在怀里,试图温暖他。 可是还是不行。 曦儿墨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心疼,也不管身子如何难受了,手扒下自己的外衫就丢了过来。 “给他盖上,他现在不能着凉!”曦儿温声说道。 “可是,夫人……”黄亦枫有意想要将外衫丢回给云曦儿,这夫人只顾着碧折颜的身子,怕他着凉,完全不顾她自己的身子。 看着,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快点!”曦儿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冲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那样做。 眼看碧折颜的身上盖上了曦儿的衣衫黄亦枫的衣衫,也被黄亦枫抱在怀里温暖着,但是脸色还是僵硬的惨白,曦儿怒了,冲着牢房外大喊起来。“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把我们关起来就算了,凭什么不给我们被子啊,喂,你这个又老又丑又歹毒又令人作呕的女人,喂喂喂,你听到了没有,你要是再不给我们被子,我就咒你生儿子没有小jj,生出来的儿子断了小jj……” 曦儿越骂越疯狂,那看守的侍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回禀了药仙,送来了两床被子。 “给你,别嗷了,吵死人了!” 侍女扔下后,斜睨了一眼曦儿,真是满嘴的粗俗恶语,真不知道少主人看上她什么了。 曦儿也不理,看着碧折颜盖上被子后,脸色逐渐红润起来,也安心不少。 “夫人,你盖这一条被子吧!”黄亦枫说话间便要将另一条黄缎面的被子丢给曦儿。 “不要不要,给他盖着就好,我……我不冷的,我真的没事,不用给我!” 曦儿指着碧折颜,焦急的说道。 “我让你盖着!他不冷!”黄亦枫心口一团火焰冲刺出来,脸瞬间红透了,盯着怀里的碧折颜嘟囔道:“都怪你!” 那语气很是不善啊! 曦儿知道他生气了,也不敢在坚持,拖过他丢来的被子,勉强的盖在自己身上。 此时牢房内,碧折颜和云曦儿两个人都盖着被子,确实暖和,只有黄亦枫自己,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淡笑开口和曦儿谈笑风生。 表情也没有刚才那般冷漠了。 一抹黑色的身影淡淡的看着此处,身影飘逸纷飞,光华闪闪。 如墨青丝飞扬,配衬着黑衣,只彰显出那张惊世精美绝伦的面容。 随着远处树叶的簌簌声,风景如画。 人如谪仙。 越进亭中,但看那亭中之人,浑身白衣素裹,银雕肃然,皆是一种静态美。 “主人!” “恩,见到了么?”药仙叹了口气,眼神依旧看向远方。 “是!” 来人遥望西北天空的一角,感叹道:“从今天开始,少主只怕永无宁静之日了!” “因缘天助,天命所归,这一切总该是有所定论的,离儿身处其中,不是你我也不是他能够掌握的,我们但看一切后因后果!”药仙话落,身后的黑衣人点点头。“主人见解独到,属下钦佩!” “可是,瑜儿,我还是不放心,这往后的路程,我希望你能保护在他身边!” “那是自然,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主人所望,不过……”唤名为瑜儿的青年男子,抬头有些茫然的看着药仙。“那女子似乎不太待见少主人!” “哼,我自有主意!” 出了山谷,一条康庄大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不停的奔驰在这浩瀚的天地间。 车前坐着黄亦枫与沐浅离,车内坐着云曦儿与碧折颜。 一路上便受到冥红的青鸟传信,相约在白虎国的凤城小镇集合。 曦儿将手中的青鸟放飞后,整个人开始神清气爽,能见到兔兔和晟晟了,她开心极了。 只不过,她一直以为花想容也在其中,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所以欣喜之余,还是有点伤感。 那个男人,看着就是个伤啊! “姐姐,前面就是凤城了!”这时候,沐浅离挑开了帘子,笑嘻嘻的进来之后搂着曦儿的胳膊,撒娇般的贴在上面。“姐姐,离儿赶马车好累!” “那么你想怎么样?”曦儿挑眉问道。 “不如亲亲如何?” “你给我滚出去,小小年纪不学好!”曦儿将沐浅离欲要往外推,谁知道,他摇身一变,哪里还有人型,已经化作了赤红色的小蛇,在曦儿的手腕处环绕了五六圈,趴着不动了。“姐姐,离儿累了,要休息,你不可以打扰我哦!” 其实他缠绕的形状很是好看,细细的颜色也很亮丽,如果不细看,别人当真以为那是精美好看的镯子了。 曦儿白了他一眼道:“知道了!睡你的吧!” 那日,药仙以碧折颜体内千蚕毒为要挟,逼着曦儿与沐浅离行了房事。 折颜体内毒素已解,不过还需要配合药仙配置的解毒丸疗养上大半年才能彻底清除体内余毒。 而每月都会派出谷中弟子将药送到曦儿手上。 也就是说,曦儿与沐浅离呆在一起必须有半年时间,虽然曦儿不愿意,可是没有办法,沐浅离救了她三次,药仙救了碧折颜,总归对她是有着恩惠。 她不可忘!也不能忘。 至于他们所担心的情花之毒,也在送出谷之时,药仙亲自运功全部将其清除。 只有历代的药谷之主才可解情花之毒,本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在动情,结果,绕来绕去,进了一次药王府,带出来一个小男人。 “汗!”曦儿有些心疼的望着沐浅离,前途黯淡,他却执意要跟随,这孩子,她真是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夫人,可是心疼他?”碧折颜已经睁开双眸,盯着曦儿看了好一阵。 她脸上的表情被尽收眼底,不自主的执起她的手,握在手中,轻抚起来。“夫人,他有他该有的宿命,不必太过担忧!” “恩,我明白,颜,你觉得身子好些了么?”曦儿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闭着眼睛,闻着那淡淡的松香,舒服极了。 “好多了,只不过等会估计颜的心情就会很糟糕!”碧折颜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曦儿即使闭着眼睛,都可以感到那冷寒的目光锁定自己的身上,不由身子开始冰冷起来,颤颤的说道:“呵呵,我出去找亦枫说点事情啊!” 刚想要逃跑,手腕被碧折颜一拽,直接拉回他的怀中,曦儿顿时感到亚历山大。 “颜,怀孕的男人不能动怒哦,要慈悲为怀!” “是么?可是你没有听过,怀孕的男人嫉妒心也很重么?看着他娘亲要去会别的男人了,这宝宝准的在肚子里哭的死去活来不可!这娘亲可是真狠心啊!”碧折颜如水的眸子涌上了一丝酸楚,敖晟,要见面了。 曦儿最爱的男人,马上就要出现了,而且那男人的气场完全是他所遮盖不住的。 他比不了,甚至有时候在他面前,他都会觉得很自卑。 同样很优秀,同样是男人,他的爱也是自私霸道的,可是却不会令曦儿难做。 可是他呢,他的嫉妒将心缠的紧紧的,曦儿看别的男人一眼,他就刀割般的难受着,只想让曦儿一直在他身边,只和他一个人好。 但是,这想法显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除了释然,除了接受,他别无他选。 曦儿一听,便知道碧折颜又是闹性子,耍脾气了。 缠着他的腰笑道:“颜宝贝,要听话哦,长大不要学你爹,你瞧瞧他,他的眉头都要成猪头了!” “云曦儿!”碧折颜气愤的揪着她的小耳朵,不过下手不重,似抚摸一般。 “哟,你欺负我,不怕你孩子长大报复你嘛?颜别生气了,至少你有宝宝不是么,乖……”后面的话她是压低声音趴在碧折颜耳边说的,碧折颜听候,顿觉的心口暖暖的。 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浅浅的笑了。 是啊,他有宝宝,是曦儿和他的,所以他该知足啊。 “夫人!” “恩,放心,我对你们都一样的,这里都有!”曦儿非常霸气的挥动着手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一个都舍不得丢下!” 见碧折颜笑容浅浅,已经乖巧无害的歪着她怀里,曦儿见他那一脸娇红的模样,忍不住的抬手勾起他的俊脸,搂着的手更加的紧致,脸颊凑过去,只一下下的舔着他的唇角,从齿间还呓语出一句。“好乖哦,赏你的!” 说话间,双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游走起来。 碧折颜也没想到曦儿会有这样的举动,从来都是他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突然眼前的曦儿像是饿狼般的摸索着他,他倒是有点适应不了了。 “夫人,你这是……”碧折颜平静淡漠如水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红霞。 “嘘,别出声!”曦儿的手绕过他的颈,拉的他的头低了几下,自己俯身便是一个狠吻。“好香哦颜,真想吃掉你!” 碧折颜头脑中此时一片混乱,胸口也上下起伏不定,微微失神。 身子被曦儿双手任意的抚摸起来。 望着曦儿急切的小脸,他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烫起来,张口便咬住了曦儿乱摸的手指。 “咬我干嘛?!”曦儿低低的呻吟出声,这一碰,还真是酥麻难耐。 碧折颜只顾咬着,也不说话,满眼的喜色,自不必说。 “哟,乖娃子,是不是在挑逗我?”曦儿将他的身子轻轻的扶起,翻转过来,让他整个人都趴在了软垫上。 曦儿顺势趴在他身上,低头开始亲吻上去。 “哦……”碧折颜被啃噬的娇艳双唇已经疼痛起来,刚才曦儿用力不小,似乎有意在恶性的惩罚他一般。 碧折颜怀孕期间,欲望更加的强烈。 被曦儿如此折磨下,他自然是没有多少的理智。 末了,也不在挣扎,只是张开了他的双腿。 曦儿娇俏的模样笑着格外的甜美,褪下了他的衣衫,低头便道:“你可不要叫哦……不然亦枫会听到的呢!” 碧折颜紧咬着下唇,努力的点点头,算是应答。 又怕自己忍不住,伸手取过旁边的一条汗巾,塞进了他自己的嘴中,再次点头,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我准备好了,夫人快点开始享用我吧! 乖巧的不得了呢! 曦儿低头浅笑,随即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打算剥除,但是就在她脱去外衫的时候,下意识的注意到自己左手腕上缠绕的…… 此时正眨着眼睛,闪亮亮的盯着她看。 曦儿警铃大作! 丫的,只顾着不被黄亦枫听到,完全忘记了车内还有一个人! 可是现在碧折颜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她挑的头,如今人家已经欲火焚烧了,她却要临阵脱逃。 她习惯性的咬住了唇,碧折颜身子开始摇摆起来,染着艳丽之色的脸颊越来越红润。 曦儿看的吃不得,心里那个悔恨,真想把这蛇剁成几段扔下锅熬着吃了算了。 “颜……”曦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张开口,不知道下满的话要怎么说出口,才不会伤害到碧折颜。 “怎么了?夫人……” 碧折颜此时正在意乱情迷的时候,雾气蒙蒙的黑眸中闪过一丝隐忍,见曦儿竟然将刚才脱下的衣衫重新穿戴,他急了挺身一把抓着她的手问道:“干嘛啊!” “你先找不行,有宝宝呢,颜,乖哦……” 曦儿没有别的理由,随便找一个理由说出来便是致命的。 心说,好样的云曦儿,这个理由你找的不错,这样一来碧折颜就会为了宝宝,不会再继续下面的情节了。 碧折颜低头望了一眼曦儿的手腕处,冷哼道:“夫人难道刚才要和颜做的时候,不知道颜怀着宝宝么?” “知道啊!”曦儿点点头,她是知道的。 “那既然刚才知道,为什么还要和颜做呢?如今却又拿着这事搪塞我,夫人这是耍着我玩么?” 碧折颜不依不饶起来,伸手拉着曦儿的手盖在自己的脸颊上,不偏不倚,他抓着的那手腕就是曦儿的左手腕,似乎有意让沐浅离看到似地。 “颜好想和夫人做,夫人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宝宝也想夫人拥抱她,夫人!” 逼迫啊这是,威胁嘛这是,强占啊,曦儿天泪滚滚,这手腕上的眼睛眨的更加诱人,曦儿想甩却被碧折颜抓着一动不动。 “沐浅离,你还不给本王消失!想让本王把你煮了吃了不成!” 碧折颜眼神恢复了清明,极其冰冷的喊道。 沐浅离一听,蛇身随即变为人形,拉着曦儿便撞击在他的胸膛上,对着碧折颜不紧不慢的调侃着。“我说虎哥哥,你都那么不方便了,不适合伺候夫人,不如你出去,我留下,我代劳了如何啊?” 沐浅离抱着曦儿,曦儿有种无奈,这孩子真的只有十二岁么? “你给本王滚出去!”碧折颜怒发冲冠,嘴角猛抽,对着沐浅离便使出一掌,曦儿急了,挡在沐浅离身前。“颜别闹!” “你干嘛护着他,你喜欢他了?他才十二岁,你也喜欢?” “我会长大的!难道你从来都没有小时候么,你为什么要鄙视我,哼,姐姐,呜呜……” 虽然那次的房事,曦儿和沐浅离只不过是当着众人拜了堂,送进了洞房,但是十二岁他还没有成人,自然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圆房。 而曦儿也从来都是把他当成孩子一般,她冲着碧折颜猛摇头。“别闹了,不准你伤他!” 曦儿此话一出,碧折颜闷声不语,过了一会,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人在他面前亲亲我我的样子,本来想要出了车厢到前面和黄亦枫风中萧瑟去。 谁知道,马车就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还是一个急刹车! “啊——” 三个人在车内滚动,乱作一团。 肢体互相的拉扯着,而且由于太过突然,曦儿胸前的衣料被沐浅离用手拽着,竟然已经撕裂开了大口子,整个胸脯都露出来了。 粉色的小肚兜难以遮盖里面的春色,一时之间,马车内的情绪高昂。 两个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曦儿看,曦儿还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他们都忍不住的咽着口水,而且脸色潮红,曦儿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摸着胸口的时候,竟然发现已经衣去料空。 难过有着些许的凉意。 她这才明白此二人现在为何如此的。“激动。” “喂,你们可别乱来啊?”曦儿想要推他们,却被他们一人一个胳膊的架了起来。 这姿势尴尬暧昧极了。 而此时,不明情况的黄亦枫一脸兴奋的掀开了车子的帘帐,开的幅度很大,全部掀起来了。 “夫人,到了凤城了,你看谁来了?!” 黄亦枫哪里知道里面的情景啊,曦儿断断续续本来打算说,不要,黄亦枫,不要——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疾驰的奔来,曦儿一眨眼的时间,那抹影子已经来到帘帐外,黄亦枫和他同时的掀开了帘帐。 曦儿盯着久违人的面容,不知道是欣喜还是该哭。 “晟……晟晟……” 勉强的扯出了一丝极其难看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敖晟目光定在曦儿的小脸上,从一开始的喜悦温柔转变为此时的落寞和冷厉,目光通透却夹杂着许多曦儿此时看不明白的东西。 突然感到时隔多日,此时的晟晟有些陌生! 陌生?曦儿用了好严厉的一个词,怎么可能? 那个人是晟晟啊,即便是消失了千万年,可是依旧是疼她爱她,她唯一在乎唯一爱的男人。 可是,如今她四肢均被另两位男人夹着,衣衫凌乱的和他们滚打在一起。 恰好被晟晟给撞到了,她无语的想要撞墙。 晟晟悲凉的望了她一眼,瞬间身子退了出去。 曦儿好慌,好乱啊…… “晟晟,别走!”曦儿有点焦躁,想要甩开碧折颜和沐浅离,碧折颜倒是很有先见之明,只是耸耸肩,顺势赶紧的松开了她,不敢阻拦她去追求敖晟的脚步。 不过,沐浅离是没有见过敖晟的,自然也不知道曦儿和敖晟之前的事情。 死活抓着曦儿不松手。 碧折颜给了他一个再不松手就自己找死的眼神,还没等曦儿发火,沐浅离也松开了手。 见曦儿飞一般的冲出去,沐浅离不悦的靠过来。“虎哥哥,那个男人又是谁啊?!怎么他一出现,姐姐就对我好凶,而且那眼神都怪怪的,我怎么觉得,她有点怕那个男人!真够拽的,我还没有见过姐姐有怕过的人呢,那男人到底什么来路啊?” 沐浅离像是念梵咒般的叨叨不休,碧折颜眼中的沮丧加深,不由的开口说道:“那人叫敖晟,是曦儿爱的人!” “可是姐姐也爱虎哥哥,姐姐还爱黄亦枫,不可排除姐姐有时候也是爱我的呢!”沐浅离不知为何,碧折颜越是凶他,他越是和他亲近。 除了唤碧折颜哥哥外,对黄亦枫他都是直呼其名。 “不一样的,不一样,那都是不同的,她就算是爱很多的人,可是心里独独爱的那个依旧是叫敖晟的家伙,那个男人很厉害对吧,呵呵,离儿,记住,永远不要妄想去取代那个人在夫人心中的地位,永远都不能!” 碧折颜不知道,为了他这句话,沐浅离今后做了一件为此差点丧命之事,为了这,他一直努力的追赶着,从没有放弃。 “娘子……”曦儿刚跳下去马车,冥红便咬着下唇,眼睛氤氲的闪着泪光,曦儿眸中温柔之色加深,伸手搂过。“兔兔乖,你还好么?” “恩,我很好,娘子不用担心,娘子我好想你哦……” “我也想你,幸好你们都没事,幸好都没事。”曦儿望着敖晟走在前方的身影,由于怀里抱着冥红,也不能追赶上去。 所以此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黄亦枫依旧赶着马车坐在车前,曦儿与冥红也坐在车前,车里坐着沐浅离和碧折颜。 车前,是曦儿心心念念的敖晟,骑着黑色的追风马,那抹白色身影越发的扎眼。 背影显得很空洞很悲凉,风中独自一人,寂寥的样子让曦儿难受。 她爱他,可是,刚才的那情景,她还真是不能为自己自圆其说了。 “娘子,里面的那个人是谁啊?”冥红趴在曦儿的怀里,意思清雅的气息环绕在曦儿的周围。 如玉般的指尖轻轻的划着曦儿的手背,温润悦耳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曦儿的心。 曦儿想是看敖晟有些痴迷了,一时之间没有听清。 “娘子?”冥红又再次的加重口气问了一次。 碧折颜他是见过的,黄亦枫他也见过,可是那里面的俊美少年又是谁? 是娘子的男人?可是看起来有点小呢! “夫人,冥红和你说话呢!”黄亦枫见曦儿魂不守舍的盯着敖晟,又见冥红那好奇的样子,便出口说道:“那个是夫人在药王府新娶的,叫沐浅离!” “啊?还真的是娘子的男人啊?”冥红有点惊讶的大声说道。 没想到那声音传到敖晟的耳朵里,虽然敖晟没有回头,可是身子猛然一怔,曦儿看在眼里,随即指责的看向黄亦枫。“就你多嘴!” 黄亦枫被她一吼,有点委屈的别过了脸去,不再看她。 冥红也注意到了曦儿为何生气发火的原因,刚才大哥一脸兴奋冲过去又一脸绝望的走开,他便觉得奇怪了。 如今看到车内的男人,便知道了来龙去脉。 也不再多嘴,转身爬进了车厢内。 “虎哥哥,这又是谁啊?” 沐浅离吧嗒着小眼,偏转过头问碧折颜。 碧折颜冷冷笑道:“还能是谁?不管是谁都是你我比不了的人物!” 碧折颜的言外之意,就是让沐浅离不要问了,问了也没用,这敖晟和冥红,哪一个不是夫人的心头肉,心尖宝贝大疙瘩。 “沐浅离,我叫冥红,曦儿是我娘子!” “哦,你好你好,我叫沐浅离,曦儿是我夫人!这个是我虎哥哥,他叫碧折颜,曦儿也是他夫人!” “他认识我是谁,谁让你多嘴介绍我了?!”碧折颜没好气的白了沐浅离一眼,真是多事! 沐浅离忙翘起嘴巴,心说,我又不知道,这不是来了新人了,提前打好关系么? 日后都是姐姐的男人,总不能搞不好团结啊。 冥红看着沐浅离,他倒是非常的风趣可爱,难怪娘子会喜欢。 也不再多说,他靠在一旁,这几天实在是累了,靠着半眯着眼睛,想着大哥和娘子要怎么办? 一直这种状态进了凤城。 曦儿一下车便屁颠屁颠的跑到敖晟的身边,帮他牵马。 从敖晟手中夺过马缰绳,敖晟也不理她,曦儿贴着笑脸道:“晟晟,你累了吧,我给你牵!” 客栈门口的小二一见这么多人来投店,狗腿的走过来道:“姑娘,我来吧!” “谁让你来了,真多事!” 看着敖晟已经转身进了客栈,没有理她的样子,曦儿也不再装着牵马了,直接将马缰绳扔给了小二,她拔腿便往客栈内跑去。 众人下了车,来到楼上的雅间,叫了一桌子的丰盛饭菜。 曦儿靠近敖晟的位置,夹起了一块烧鹅便放在敖晟的碗里,巴结的轻声细语道:“晟晟,饿了吧,快点这是你喜欢吃的烧鹅!” 敖晟只顾一杯杯的喝酒,也不动筷,更不理她。 “晟晟,这个是你喜欢吃的珍珠豆腐……” 照旧不理…… “晟晟……” 总之这桌子上的菜色几乎被曦儿用筷子全夹遍了,最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喂,你怎么那么大爷啊,爱吃不吃!” 曦儿命危晟晟震怒 “沐浅离,你还有完没完!不爱吃就别吃!谁逼着你了?”曦儿心中懊恼,真不该把这个不长脑子的小家伙留在身边。 没见到她的晟晟此时正生气么? 这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姐姐,你干嘛凶我啊!本来就是,我就见不得你这样热脸贴他冷屁股,他以为他是谁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得帅点吗? 姐姐干嘛要宝贝成那个样子,他长大也会很帅滴,绝对会比他还要好看! 心里非常不满,脸上也表露无疑。 他这个态度让曦儿很火大,看着旁边一饮而尽的敖晟,此时脸上沉重的没有一分颜色。 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下一刻,他便直接从桌前起身,月牙白的袍子从曦儿面前飘走的瞬间,曦儿有点紧张的一把抓着一角,死死的拽着不曾放手。“晟晟,去哪里?” 敖晟凤目沉沉,顿时一噎,并不说话,猛力将曦儿手中的衣衫拽了出来,那速度快的令曦儿完全没有主意,还想伸手,可是人已经不在房内。 曦儿那个气啊,全部撒在了沐浅离的身上。 “喂,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谁让你没事说那些话了,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家晟晟才会生气,你还惹他,你算什么啊!” 曦儿心中被敖晟刚才的冷漠伤的有点不清醒,也不知道自己无心的话说出,会对沐浅离造成怎么样的伤害。 话从口中出,她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 就这样惊天一吼,不仅沐浅离惊了,连桌前的碧折颜、冥红还有黄亦枫都愣神了! 知道夫人心里对敖晟是特别的,可是也不至于为了那个男人,说这般严重的话。 毕竟沐浅离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 冥红是最善心的一个,他见曦儿怒火冲天,气还没有消散,看样子这沐浅离还有的难听的话要听了。 不想那孩子就这样被伤着,于是急忙拉着曦儿的胳膊唤道:“娘子,饿了吧,快坐下先吃饭,先让大哥静一静,稍晚再去找他可好,大哥是在乎娘子的,让他静静,会好的好不好?” 曦儿顿时住了口,刚才的恼怒是不由自主的。 她现在也明白自己刚才有点伤了沐浅离那孩子的心。 不过,这么多的人看着,她面子上下不来,可是眼睛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视着他,可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才好。 毕竟碧折颜的药还在他手里呢,没有他,折颜的毒就一时半会解不了。 这样想着,又觉得突然对沐浅离不公平,她对他是没有感觉的,只是当他是孩子一般。 但是竟然卑鄙的利用他的存在而换的折颜的安危。 如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他,这孩子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曦儿被冥红搀扶坐在桌前,黄亦枫和碧折颜也均不开口。 像是知道曦儿的脾性一般,曦儿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刚才那样凶沐浅离,过后气消了就没事了。 所以也不开口为他说话,冥红开口了便可以了,他们如果在开口,曦儿绝对会以为他们都在逼她,那样她更加没有面子。 为了保持夫人的面子,只能委屈了那沐浅离。 碧折颜和黄亦枫毕竟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是最长的。 所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也算是互动过了。 曦儿皱着眉头,始终不得舒展。 沐浅离在那边稍作整顿,便觉得心中莫名委屈。 两眼红彤彤的,像是要落泪。 冥红无奈摇摇头,拉着他的手道:“路上也饿了吧,赶紧坐下吃饭,别站着了!” 其实冥红真的是好心,但是通常在一个女人表现对另一个男人大度的时候,那个男人往往是不会领情的。 沐浅离只见曦儿坐好后也并不曾与他说话。 索性她也低头不看他。 他越发觉得曦儿对他冷淡,不关心,刚才还冲着他发火,为了那个男人,竟然那样凶他! 现在他还吃什么饭? 他哪里还有脸在这里吃饭? “不用你假好心!”他将所有的怒气都发在了冥红的身上,一手直接不客气的推开冥红。 冥红没有防备,被他一推便歪倒在了旁边的桌前,将那珍珠八宝汤汁,滚烫的打落在地,湿了他大腿的衣袍,他只是嘶嘶的低沉了几声。 怕曦儿对沐浅离会怪罪沐浅离,也只是隐忍不说。 却不知道他这样早就落在了曦儿的眼里,曦儿大怒,将手中的碗直接的摔在了地上,凤目沉寂的看着沐浅离。“你给我滚!” 气死她了,刚气走了她的晟晟,现在又来招惹她的兔兔。 “滚就滚!我还不想呆了呢!”沐浅离恼怒道,转身那枣红色的衣衫便消失了。 曦儿伸手揉揉额头眉心处,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夫人,我去找找他!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碧折颜担心沐浅离独自一个人在这凤城,胡思乱想,索性他和他关系比这几个人都要缓和一点,这出去寻人的重担他是当之无愧了。 见曦儿没有阻拦,他便也跟着离去了。 黄亦枫触及到了冥红腿部的湿意,也不敢言语。 这时候,硝烟滚滚,还是少说话多吃饭的好。 只顾拼命的扒饭,这饭菜得多少钱啊,个个都甩脸子不吃饭,白白浪费了好粮食! 糟蹋啊! 曦儿伸手拂过冥红。“疼不疼?来房间,我给你抹点药!走吧。” “不用了,娘子,我没事,你还是去看看大哥吧,我这点小伤无碍的。真的没事,刚才大哥不开心了,你还是去哄哄他吧,我……没关系的!”他不敢看曦儿的眼睛,生怕曦儿敏捷的从他的眼睛中窥探出他在说谎。 其实,这些日子没见到娘子,他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见到娘子和娘子腻歪在一起,抱着娘子好好的听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但是他知道,只要在大哥面前,他永远都是多余的角色。 大哥生气了,娘子不开心。 娘子不开心,他就不高兴。 所以,娘子要去哄大哥,大哥高兴了娘子便开心了,这样大家都好了。 “少给我说些没用的,让你来就来,亦枫,好好吃,别浪费了,必须都吃了,一点都不许剩,知道了么?!” 曦儿拉着冥红的手刚走出门,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看着在桌旁拼命解决食物的黄亦枫,语气柔软了许多,脸色也明朗了不少,这个男人,还真是走到哪里小算盘都精打细算啊。 “啊?夫人,这么多,我,我吃不下啊!” 黄亦枫开始抱怨道,虽然他承认,浪费食物是不对的,但是这么多撑死他他也吃不了啊! “我可不管,总之你是不能浪费的,不然以后你别吃饭了,知道么?!” 黄亦枫咋舌,心说,你自己心情不爽就非得整的一家子都不安宁,这倒好,他什么都没搀和,哪边都没有帮,本以为自己会无事,结果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 真心无辜啊! 曦儿拉着冥红到了房间。“脱了,我看看!” 这样赤裸的话语,此时冥红听着,格外的暧昧。 “娘子,你还是去找大哥吧,我,我……”他面色一红,绯红的脸颊比晚霞还要诱人,曦儿一看便知道这兔兔是害羞了。 “我不去,我要给兔兔上药啊,你脱了吧,又不是没看过,怎么对我还害羞?” 房间里静静的,连呼吸声都可以听而不闻,曦儿见冥红有些颤抖的手拉扯着自己的衣袍,脸低的差点和大地接轨,不由的叹口气,这兔兔真是太容易害羞了。 解了半天,才解开两个扣子! 曦儿一拍大腿,直接从床上噌的一步到位,拉着他的身子便拽到了床上。 俯身将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娘子,你干嘛干嘛啊……”娘子的手到底在往哪里摸啊! “哟,瞧瞧,这张俊俏的小脸,紧张的,啧啧,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上了你呢,殊不知你都为我生了宝宝了,兔兔,你这害羞的本性,娘子我喜欢的咬紧呢,啵……”她在冥红失神望着她的时候,忍不住的就在他脸上一亲。 “额……娘子,你别这样,现在还是白天,不可以哦!不行的啦!” “哦?白天不可以?好吧,那就等晚上!”曦儿抬头,见身子底下的冥红在听完她说的话后,眼神内少许的失落,神色有些恍惚,便失笑道:“是你说不可以的!” 抬起身子,坐在床边,打量着他。 冥红脸色白一阵红一阵,说不出该怎么是好了。 这娘子怎么变了? 以前他说不可以,娘子还是会不管不顾的硬扑上来,她知道他害羞所以每次都会采用哪种强势的,很极端的办法。 可是今天他说不可以,娘子便真的不动了。 难道,娘子对他不敢兴趣了? 冥红这般想着,那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曦儿只不过是担心他的伤,所以才没有继续下去。 要是知道这冥红有这样的想法,她是肯定不会停止的。 她没想到自己这举动,给兔兔带来的就是永无止尽的身心折磨。 冥红显然有点低落,眼神黯淡,神色慌乱。 心里更加是如坐针毡。 如鲠在喉。 说不出道不明。 难受的要死了! 他真是羡慕那个叫沐浅离的人,能有什么便说什么。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想法直来直往,别人看的明白,自己也不会被憋伤。 可是,他就是学不会,也不想学,看着曦儿拿着白色的药瓶走过来,抿着下唇叹了口气。 “娘子,你还是去大哥那吧,这个我自己能行的。我自己来擦吧,真的真的,我自己可以,娘子你还是去找大哥吧好不好?” 曦儿心说,这兔兔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对了? 怎么他总是喊着要将她赶走,将她推倒晟晟那边呢,难道是这段时间不见,他对自己冷淡了? 哎呀呀,这两个人啊,各怀心思。 “你不喜欢我留下?”曦儿眸见刹那间黑云涌动,不悦涌上心头。 “不是,只不过大哥那边娘子还是有必要去解释一下的,不然大哥会不开心的……”下一句他没说,大哥不开心,娘子自然就不高兴! 可在曦儿听来,这话明显的不对味,就是在特意的赶她。 “我是在问你,不是问他,你不要总是把事情往晟晟身上推,我不理你便去看他,难道你就开心了?”曦儿顿时眉梢染上了深沉,明知道不该胡思乱想,可是兔兔做的如此明显,也不能让她忍不住去胡乱猜,这丫的该不会是喜欢上别人了吧。 心想,你快说啊,你说不要我去,不要我离开,离开你会不开心啊。 “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的。” 冥红呼吸平稳,笑儿答道。 曦儿心里某处不是滋味的炸开了,人家说很开心。 尽管知道兔兔大度,可是这样的大度让她很不爽! “知道了,这里是烫伤的药,你擦吧,早晚各一次,既然你用不着我,我……便回去了!” 曦儿也没说是去晟晟那里,只说自己回去了。 转身,芊瘦的身形一摇一摆的离开,冥红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 娘子看起来怪怪的,难道她不愿意走? 不可能的,冥红你别自恋了,有大哥在娘子怎么可能会留在这里陪你? 可是,娘子刚才的语气是那么的悲凉,竟然像是舍不得他。 “娘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冲上去抱着曦儿的冲动的,总之将白色的药瓶放在手中,一直拽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方才将眼神从曦儿离开的地方转移到手中。 曦儿出了冥红的门,并没有直接的去敖晟那里。 好不容易见到了晟晟和兔兔,却越发的感到力不从心了。 下了阁楼,出了客栈,沿着一旁的杨柳漫步于湖边散步,脚步不由自主的越走越远了。 清清冷冷清清,万千伪装,曦儿有些承受不住了。 想着她这身皮囊,其实这些男人爱的并不是她,而是她吧! 如果他们知道她并不是什么凤曦国的九公主,还会如此的对她…… 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片刻,鼻翼两端便有丝丝血腥传来,曦儿皱眉看向四处,只见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一处无人之境。 这路旁没有过往行人,也没有林立的酒庄,只有四处杨柳兮兮,几朵绿莲盛开在湖中央。 路边有打斗的痕迹。 她本能的预知到有危险,想要离去,却见路中间夹杂着血液的那条碧玉带,不是…… “离儿!该死的!” 曦儿一眼望着那熟悉的玉带,心里顿时暗潮汹涌。 这孩子难道是出事了? 当下,心情一紧,来不及回去找晟晟等人商议,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碧折颜是跟着离儿离开的,如果离儿出事,那折颜岂不是也处于危险之巅! 想到折颜那身子,曦儿眼神便是一片冰凉的冷厉,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截杀,而且胆敢在白虎国地盘上和南诏王动手,这些贼人到底会是什么人? 曦儿沿着血迹一路快速的走来,走到前方便到了一处茅舍。 那血迹一路引领她而来,曦儿心惊,不敢想象,既然她追着血迹而来,那想必那些贼人也不会愚蠢到不知道这二人的下落。 “折颜,离儿!” 曦儿顾不得想太多,也丝毫不以为然,即便这是陷阱,她也选择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推开门,她焦急的扫视了屋内的一切,只见地上的草垛上淌了大片的血迹,也不知道是离儿还是折颜的,嘴角一阵猛抽,身形站不住。“折颜,离儿,你们在不在?恩?” 四下并没有人回应,曦儿急了,又唤了几声,还是没有人。 难道是她猜错了? 可是手中的玉带确实是离儿的这个不会有错,因为这世间除了离儿,不会有人选择用情花的形状做成玉带佩戴在腰际。 她大口的吸着气,想要令自己沉着冷静下来。 但是这空气中的血腥又刺伤着她此时焦躁乱麻的内心。 怎么办? 还是回去找晟晟好了! 曦儿想着便大踏步的准备离开。 才出了院落,前面便是森密柳荫,成排而立。 此时,一阵大风突然刮过,有一种沙漠燎原之势,曦儿忙伸手用衣袖遮挡住脸颊,避免风沙迷了眼睛。 空中炎日当空,不一会儿眼睛乌云密布。 像是得到了某种先兆一般。 曦儿顿觉的不妙! 因为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凌厉杀气正朝着这边无声的袭来。 那杀气诡异多变,锋利无比,强大的气压顶的曦儿有点站不稳。 曦儿一惊,心里只有那一种念头就是不能死在这里。 手一扬,袖口中的银链酬情便随之飞出,五爪金龙般的利器飞射来人。 她内力不及,身手也平平,只不过就是凭借着这认主的利器,在一般贼人面前,她还是管用的,可是此时来的是绝顶高手,以至于她的银链酬情一飞出,狂风中只听到几声叮叮当当的响声,那利器似被人用内力强行的弹了回来。 正好震慑在曦儿自己的胸口,当即曦儿的身子便飞了好几丈远。 “啊——” 曦儿跌落在伸手的草垛前,手捂着胸口上下起伏,口中一股血腥味实在是顶的她受不了。 她吐口便啐了一地血污。 “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 来人是一男一女,男的黑衣黑发,连面容都是黑的彻底,不说话,只有眼球里的那点白,头顶盘绕着一条金蛇,此时正朝着曦儿张开了血盆大口。 手中手指指甲长而尖,此时阴森恐怖的站在对面,曦儿当时就被他吓呆了。 这人长得可真是太对不起观众了。 长成这样,他怎么还好意思出门? 也不怕吓着人? 而林立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风情万种,一身火红,胸口大开,起伏的白花花膨大诱人,纤细的腰肢如杨柳,从头到底一身赤红,火焰的形状的印记在她额头光滑处不由加深,头顶八根金簪像是捅鸡窝的树杈一般挽着发丝,说不出的妖娆妩媚动人心弦。 这两个人面色均是说不出的透心凉。 曦儿说话,人家也不答,果断无视了她。 真没有礼貌!没家教,曦儿心中鄙视道。 那红衣女子似乎是看出她鄙视她的意思,一掌急而狠的飞射过来,曦儿哪里还有力气,这一掌冷厉无比,曦儿没有内力,而对方则是全部内力相搏。 曦儿身子微微一顿,缓慢闭眼,等死好了,她现在也只有这个想法了。 还好,临死之前好歹看到晟晟和兔兔一眼,死了也算不屈了。 不过,这女人难道是被胶水粘着鞋底上了?为何刚才那般急速,如今等了这么久还不见来袭击她? 她越发觉得不太对劲,耳边听到周边衣料簌簌的声音,摩擦的刀光火石褶褶生辉,她睁眼这一看,怪不得刚才闭眼觉得一阵金光呢,原来碧折颜用剑抵住了那女人的掌风,和她对打了起来。 那金光便是那剑锋。 “我的天,折颜,你小心点啊,死女人,你敢伤了我男人和我孩子,老子和你拼了!” 曦儿一见碧折颜,整个人都精神了。 银链在手中闪闪寒厉光芒,对准那个女人硕大的胸部,准备来个一击去掉她半斤肥肉。 却不料,他们此时的内力太过强大,她根本就进不去。 只能站在边上干着急。 “姐姐,我来了,你还好吧,我带你走!”曦儿正在担心碧折颜,突然面前出现了沐浅离,曦儿有点担心的抓着他便问。“离儿,可还好?” “姐姐,离儿没事,让你担心了!你还好么?” “可是,这不是你的玉带?我看到好多血还以为你们……”曦儿紧张的看着他,上下扫视一遍,确实没见他有什么伤痕,也算是舒了一口气。 “姐姐,真的没事,那些血不是我的,是被我们解决掉的尾巴的血,现在这里很危险,姐姐还是快走!”离儿本能的拉着云曦儿,看了一眼碧折颜,心下一狠,便要带着曦儿走。 “我不走,你快点去帮折颜,我不能丢下他!你快去——”曦儿手腕一转,打算松开离儿握紧自己的手,可是没想到离儿像是知道她要这么做似地,一直拽着,死活不松手。 “别闹了,姐姐你留下,对他没有好处反而会成为他的负担,我将你送回去再回来帮他!” 这是沐浅离和碧折颜刚从协商好的,他送夫人回去,保夫人平安,再回来帮他! “是你别闹才对,他现在这么危险,我怎么可能不顾他的安危,自己逃了,不行,你快去帮他,我不走!” 曦儿面色急掣,那沐浅离也是为难。 “你们谁都走不了!”只听迎面而来的便是那黑衣男人无比阴森的声音,他笑的阴邪,对着曦儿,手中瞬间射出了万千条黑压压的树枝般的藤蔓,曦儿大惊失色,拉着离儿便后退几步,可是还是躲闪不及。 沐浅离伸手一推,曦儿再次的跌落在地面,而他已经被那藤蔓所缠绕,举至空中。 “离儿——离儿——” 曦儿顿时感到心底一空,怒急喊出。“不要伤害他,你这个黑脸怪!” 她现在真恨,自己为何没有内力,如果有就可以和这两个狗男女厮杀。 碧折颜那边显然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脸色惨白,看的曦儿心惊。 而沐浅离这边情况更好不到哪里去,那黑色的树杈般的藤蔓已经缩进了他的身体,眼看那身子在藤蔓中被缠绕的越来越深,嘞的他身体变了形状。 曦儿心生一计,从腰间拿出了一颗枣红色的水晶,已经是艳阳当空,正好刚才的乌云已经逝去,天助之,势不可挡,她将手中的水晶朝着太阳高高的举起,而折射到树杈藤蔓上的聚光瞬间燃烧起来。 “啊啊,好烫好烫啊!” 只听那黑脸怪一声声凄惨的尖叫,藤蔓被火烧起,自然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住的,沐浅离虚弱的从空中落下,曦儿沉沉的接住了他。 “离儿,没事吧!都是姐姐不好,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姐姐,你快走,别理我,你快走啊——”沐浅离只顾推着曦儿,不想让她受到危险,刚才她那大胆的举动,想必已经惹恼了那黑衣男人。 “我不走!”曦儿斩钉截铁的吼道:“他们都是来杀我的,不能为了我自己而连累了你们,我不走,要杀就让他们找我吧!你们听着,我是你们找的人,与他们无关,你们放了他们!” 曦儿站起来,只是那一瞬间,这个身穿淡蓝色衣衫的女人挺立在天地间,在沐浅离眼中的曦儿顿时觉得高大了许多。 但,终于她是他的女人,他不能保护她已经是该死了。 曦儿也明白,凭沐浅离和碧折颜两个人的身手竟还对付不了这两个狗男女,足可以说明这两人的手段有多高,绝世高手啊! 碧折颜已经抵抗不住红衣女子的攻击,被她一掌劈落在地,吐出几口鲜血,曦儿抱着他,心急如焚。“颜,没事没事!” 她担心的说道。 “夫人,快走,去找敖晟,只有他才能对付这南北双煞!” “我不走我不走!”曦儿泪大如珠,摇着头死活不肯放开他的身子,她有种感觉,只要这一放,恐怕以后便是永诀了。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快去,我们拖着他们,你快去!”碧折颜说完勉强的站起身子,又冲了上去和那边的女人拼杀起来。 “折颜!折颜你怎么样啊?” “离儿!离儿啊……” 沐浅离也随之跟着,上去和黑衣男人厮杀起来。 两两相对,四人之间硝烟弥漫。 曦儿恨极了,说的没错,她去找晟晟,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她傻傻的等在这里,最后只不过就是他们三个一起死。 她如水的双眸一沉,当机立断,立刻闪人,去搬救兵。 她快,竟有人比她还要快。 那黑衣男人一边和沐浅离厮杀一边觉察出了曦儿要跑的意图,从袖口中飞射出一把银闪闪的利器飞射出来。 沐浅离一见,急忙飞身来到曦儿面前,挡在她胸前,只听一声噗嗤,那是闷闷的撞击血肉的声音。 “离儿,离儿,你怎么样了?离儿!”曦儿见离儿胸口一大片的血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红莲花,眸见狠厉四起,黑衣男人掌风接踵而来,朝着她的面门狠的一下砸下去。 砰,又是一声,碧折颜挡在她身前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折颜,折颜!” 曦儿一手抱着沐浅离,一手抱着碧折颜,淡蓝色的琉璃纱裙已经染得没有一块好地方,她抬头,怒瞪着那一男一女道:“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命么,只要你们放过他们,我今天就一死成全她大公主!” 曦儿话落,在曦儿怀里瘫软的碧折颜和沐浅离顿时大惊失色。“夫人,不可。” 两个人急急的喊出,抱着曦儿的身子,不准她做傻事。 “好,只要你今日自尽,我们便放过他们!”那女子邪笑如媚,刚才的拼杀也耗损了他们功力,此时看着曦儿要自尽,也算是毫不费力,等她死了,在解决掉剩下的两个男人,他们南北双煞虽然讲信用,可是只要这里的人死了,谁还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曦儿从裤管中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伤感的簌簌落泪。“折颜,离儿,你们好好活着,我这就去了——” “不要啊,夫人(姐姐)不要啊,千万不要,求你了!”两个人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哭腔,夫人千万不能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也绝对不苟活! 东方天际划过一道光亮,甚是耀眼夺目,曦儿抬头望向天际。 难道今日便要这样便宜了他们?真是太可恶了! 一轮红日当空,万千金光倾泻而下,转眼间便将曦儿的身子笼罩在这一片苍茫大地滚滚金光中。 灼伤了众人眼。 她血衣坦然扬起双眸,如墨之巅闪烁流光溢彩。 沉寂的万物万象仿佛有了她而激活了一般,这草屋前顿时冰冷化作温暖普照。 没有人说话,曦儿亦是不想听。 知道怀中的两个男人舍不得她,可是她同样不想为了她丢掉他们的性命,丫的谁的性命不宝贵啊?非得浪费在她身上? 碧折颜像是感受到曦儿的想法,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臂,摇摇头。“你若有事,本王,本王觉不独活!” “没错,离儿也是这句话,就这句话!”虎哥哥简直太有学识了,他也点头应是。 “你们两个,还真是……” “快点动手吧,难道要我们送你一程!?”女红衣女子挑眉锋利的望向了曦儿。“不要耍心眼,婆婆妈妈的,再不动手,休怪我不客气了!” “拽什么拽什么,死都死不清闲了还,老子说死就死,要你这大胸脯废什么话!”曦儿犀利的针对那女人,揽过碧折颜和沐浅离的身子。“我男人,怎么地,我要死了搂搂还不行了?!”尼玛的,这女人一定还是个老处女,看不得人家恩爱是吧。 “你,你——” 果然,曦儿这招激将法,将那老女人激的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 就趁现在,曦儿果断从袖中拔出一瓶子礞石散,朝着那两个人便是一抖,顺手捂住了身旁两个男人的鼻子。“别说话,快走!” 碧折颜和沐浅离一愣,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人抓着曦儿的一只胳膊便飞离开。 “额……”曦儿抿着唇,将那疼痛隐忍了下去。 “混蛋,让他们跑了!” “要不要追!”红衣女子怒急,没想到那死女人竟然敢下药,特别是下药之前还笑她大胸脯!简直可恶。 “别追了,再想办法,那里的人,就算是你我联手都不是他对手,不要轻举妄动!”黑衣男人盯着她的胸口看了一阵,心说,果然很大! 三人快速的回到客栈,沐浅离和碧折颜两个人都受了伤,一进客栈,便瘫软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黄亦枫见三人身上沾着血迹,不免担忧的问道:“夫人,你这是,受伤了?!” “快去找晟晟,他们两个好严重!”曦儿脸色苍白的喘息着。“快去啊——” “可是,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伤哪里了?”黄亦枫扶着曦儿坐稳,摸着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一听曦儿身子不爽,那碧折颜和沐浅离都急了。“夫人,可是受伤了?” “没事,怎么会呢,受伤的是你们,赶紧躺倒床上去,亦枫,麻烦你了,快去找晟晟,不对,别找晟晟,瞧我……去找个大夫来!” 不能找晟晟,虽然晟晟医术高超,可是要是被他知道她受伤了,还是为了眼前这两个男人,那她下场一定是惨不忍睹啊! “啊?好我听夫人的,我这就去!”黄亦枫皱眉想到,夫人不是医术也很精湛么,怎么这会儿不替他们诊治,反倒是要去找大夫呢? “他们的伤不知道有没有毒,我们这里的药材不多,所以让你去找大夫,你快去吧!”曦儿明白黄亦枫犹豫什么,她急切的吼道:“再不去,就不要见我!” “是,我去,夫人,你别生气,别动怒,我这就去——” 黄亦枫走后,沐浅离先是受不住昏迷过去,碧折颜脸色也难看,毕竟怀着宝宝,身子本来就弱,曦儿担心的不得了。 好不容易将两个人拖到了床上,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直接瘫软在了床榻下。 黄亦枫出门找大夫,走到楼下碰到了刚从外面找寻曦儿回来的冥红。 冥红一见黄亦枫便焦急的问道:“可见到娘子回来了?” “额……”黄亦枫见他焦急的那个样子,也不打算隐瞒,便将曦儿等人在楼上的事情告诉了冥红,冥红一听竟然还有人受伤,惊得忙说道:“既然是受伤了,你怎么还要出去?!” “夫人命我去找大夫,我不找大夫怎么救治他们?!”黄亦枫寒声问道,现在还有心情则该他,哼,果然是被夫人惯得不轻,对他指手画脚的。 “不用出去找了,大哥医术精湛哪里需要外面的大夫,赶紧上去吧!” 冥红说完便上楼找敖晟,而黄亦枫也乐得不用走远路就找到好大夫,这是冥红不让他去的,可不是他自己不去的。 等会要是夫人发飙,可不关他的事情。 何乐而不为呢? “大哥,快点随我去看看吧,夫人那边出事了!”冥红站在敖晟的房门外,有些急切的喊了一声。 听到冥红这般说,敖晟的门瞬间开了,目光停留在冥红的脸上,有些难看。“她受伤了?” “哦,不是,大哥,不是夫人,是碧折颜和沐浅离不知道怎么就伤到了,好像是保护夫人受伤的,夫人在那边,大哥你……” “哼!” 尽管敖晟不愿意,可是终究不是凉薄的人,他不是什么人都救的,但是只因冥红说了那句为了曦儿受伤,他便觉得有必要为曦儿去偿还。 三人一进房门,便看到曦儿俯在床榻上,紧紧的握着碧折颜的手。“亦枫,是不是大夫……” 她扭头,看向来人,心里顿时委屈的不行,张口便喊道:“晟晟……” 敖晟瞪了她一眼,不过看到她脸色惨白,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担心这两个男人所致,心里总不是滋味,绕过来,伸手便探上了碧折颜的手腕。 “死不了!”声音像是利剑般穿透耳膜,曦儿不敢看敖晟的眼睛,可是实在憋不住,所以又扫视了一眼。“晟晟,不生气了吧?” 现在这时候,她还有这心思,也就她云曦儿了! 敖晟不回答,在里面将碧折颜和沐浅离的伤口包扎好,也上了药服用了水族护心丹,便退出来,也不看曦儿大步便要离去。 “就算是我做错了,可你……你也不能……你……”本来曦儿就虚弱的说不出话,如今见他这般冷漠的态度,以前怎么就没发觉他的气场这么大?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曦儿真心挫败。 “我错了还不行么,晟晟,我想你了!”曦儿这话一出,身子便再也法支撑,整个人歪倒下去。 “天,娘子(夫人)——” “曦儿!”敖晟先一步抱住了曦儿的身子,脸色瞬间沉怒下来。“为何没有人告诉我她受伤了!” 我插错地方了 夜幕落下。 敖晟房间里的烛火正浓,此时房间外站着四个面容担忧的男人。 碧折颜和沐浅离醒来之后,得知了曦儿受伤的事情,哪里还能在床上躺得住,三步并作两步的往这边赶。 而在敖晟房门前被冥红于黄亦枫拦下!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们要进去!”沐浅离顿时一怒,刚想出手,却被碧折颜挡着。“别闹!在这里等!” 碧折颜之所以挡住了沐浅离的恶性进攻,是因为他知道,此时只有敖晟能救治夫人。 而黄亦枫和冥红都被挡在门外,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进门? 夫人可是为了他们两个才受伤的,他们两个哪里那个脸面面对敖晟? 不说话,四个人皆面色沉重的在外等着。 等待是杯悲情的苦酒,越是久了越是酸涩难受。 “恩,晟晟,我真的没事……”曦儿看着敖晟,一瞬间,被他盯着自己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所迷惑了,她不再害怕,反而觉得那狠厉之下柔情似水。 一时之间,便恍惚了心神。 “晟晟……”她甜甜的唤着,比蜜甜比花艳。 敖晟依旧伴着冰冷的脸死死的盯着床上这个被他已经剥干净的女人,这个死女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只要一离开他的视线,总是会让自己伤痕累累。 赌气般的不看她,她后背的伤是南北双煞惯用的独门绝技,追风魂钉,此钉之毒天下无解! 除非动用水族之灵力护住心脉,可保性命。 如果今日受伤的是别人,不是她云曦儿,那么此人命危矣。 因为敖晟绝对不会动用灵力好心的为他人救治。 幸好此时他在,他不敢想象,如果此时他不在,那曦儿岂不是平白要丧了性命。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对曦儿就是又爱又恨,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不闭嘴,省略那力气!” “怎么了?晟晟,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嘛行不行嘛!”曦儿以为他还是为了沐浅离和碧折颜的事情生气,索性搂着他的胳膊开始撒娇起来。“我都知道,都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折颜有了我的骨肉,那离儿也是不能不要的,他手里有折颜的解药呢,所以……” “谁问你这些了?坐起来,来,我给你疗伤!” 敖晟伸手温柔的扶起了曦儿,曦儿见他怒气稍减,挽着他的胳膊,将自己的身子使劲的往他身上磨蹭。 “老实点!”敖晟见她这个时候还不老实,拍了她屁股几下,可是手一碰触那里,整个人便像是着魔了似地,眼睛也随之不停的扫视。 曦儿笑的娇媚。“晟晟,我的好晟晟,人家要坐到你怀里嘛!” 敖晟还没有反应,曦儿便已经翘起了小屁股高高兴兴的坐在敖晟的怀里,敖晟全身僵住了。“你,你!” “来吧,快点给我解毒嘛……” “汗,听话,坐好!”敖晟无奈的摇摇头,将手从她身上拿下,双手合十,掌内开始积聚起了火红色的光芒。 曦儿知道他进入状态,也不说话,直直的坐着,不过后背的小屁股有一下无一下的就会磨蹭到他的那里,她低低一笑,风飘雪月,光灿风华。 似乎想起了他们初见的时候,一只绣花鞋,那可是他们的定情之物啊。 背对着他,曦儿心里感想颇深。 敖晟将掌风放在曦儿的背部。“闭眼,气聚丹田,不要说话了。” “哦,是!”曦儿笑着点点头,随即不再看他。 那团火光一直在曦儿的后背环绕着,久久不得散去。 曦儿身子刚才还没有丝毫不适,可是坐的久了便发现浑身冰冷的厉害,不由的颤抖着身子。 她想要开口说话,但是敖晟说不让她说话,所以她还是忍着,不能再忍这男人生气了。 可是,真的好冷啊,冰寒的身子就像是掉进了冰窖中似地。 后面的火光越来越大,曦儿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从敖晟手中传来的那股力量。 很温暖,曦儿满头大汗,偏侧着头看着身后的他。 一袭白衣如雪,如天幕中绽放的一池冰雪莲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灼热火焰,那就是冰与火的双重结合。 她虚弱的抿着嘴唇,不敢打扰他,只能回头闭目忍受。 “忍着点!”耳边出现了敖晟的声音,曦儿心下一笑,点点头不语,可是敖晟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那火球一直包裹着曦儿的身子,片刻已经不再冰冷,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燃烧感。 一冷一热,正常人很难消受得了。 热,她觉得热的浑身像是火一般,好像置身于火焰山,火球在身体内不停的碰撞。 她全身都干透了,嘴唇已经无色的开始干裂。 “恩……”曦儿青丝凌乱,小脸苍白,往日的红润肌肤已经变成了青黑色,浑身僵硬。 难道是要死了? 曦儿脑海里闪出了这样的字眼,不会的,她的晟晟不会就这样让她轻易死了。 所以,她该相信他才是。 她闭着眼痛苦的忍受。 可是,等来的不是舒适而是更加冰冷,这该死的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又冷,她都要崩溃了。 嘴里发出几声细微的声音,哼哼唧唧的,听不出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感觉到身子都要被冻僵了,从身体五脏六腑所射出的冷寒,那寒意似乎不肯放过她,正在一点一滴的侵蚀着她较弱的身体。 疼,好疼啊,真的好痛! 可是曦儿不能喊,不能叫,因为怕身后的那个男人会更加的疼痛,她不能让他分心,让他知道自己痛成这个样子,指不定怎么想着法要去为难碧折颜和沐浅离呢。 汗,她心里还是放心不下那两个男人的。 那疼痛如同千万刀刺一般直插心房,凌迟般一刀刀的割伤着她薄弱的理智。 痛入骨髓,她全身麻木,苦不堪言。 她想离开,让敖晟住手,不要再折磨她了,她身体抗拒不了这一冷一热,她真的好痛苦啊。 可是,敖晟的手就像是八爪鱼似地紧紧的抓着她的后背,她动弹不得。 浑身无力,只能僵硬的坐在那里。 其实,云曦儿的各种反应,敖晟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看着怀里的云曦儿,整个人都心疼的皱着眉头,心疼的不得了。 揪着抓着,他的心跟着她的动作一次次的撕心裂肺,全身伴随着她,陪着她痛,她痛的是身子,可是他确实那颗爱着她的心。 恨不得自己马上取代她,如果要让这苦非要找个人受,那他希望是他,而不是云曦儿。 他不愿意让她受这样的伤害。 如果非要受苦,就让他一个人全部都承担下来吧。 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手中的力道开始急速升华,他必须要赶在曦儿受不了之前,将灵力发挥到极致,注入她的体内,去阻挡那毒素侵蚀她的内脏。 不然,便回天乏力了。 他也很焦急,恨不得快点进去她的身体,可是这灵力升华需要一个过程,不能一步到位。 只能慢慢的,一点点的,尽管他急死了。 四个大男人像是佛像般的守护在门外,往来的客人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首先忍不住的是沐浅离,毕竟年纪小,他一甩手中袖,打算去推门。 “不能进去,沐浅离,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这样紧迫之时,你竟然还如此胡闹!不准!”黄亦枫皱眉,这小子从他见到的第一眼起,就没什么好印象。 “我要进去看她,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出来,会不会有事,我不管了,我一定要进去看姐姐,你们谁都不要拦我,不然我和他没完!” 等待了慢慢长夜,还是没有曦儿平安的消息。 那扇门始终关合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要说其余的三夫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他们谁都烦躁不安,但是又不敢轻易去打扰敖晟救治夫人,所以只能说有贼心没贼胆。 其实大家都是像进去的。 “离儿,你别闹了,有大哥在,娘子……娘子不会有事的……”冥红声音沙哑,剧烈的颤栗。“娘子会吉人天相的,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以为在这里求经念佛的她就不会出事么,我不管,我是一定要进去的!”沐浅离非常激动,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如此的牵绊他的内心。 他这样定力还不足年纪还小,不如其他几位,可是他喜欢云曦儿的心不比这里的任何一个男人少,他绝对有资格去看曦儿。 “你还闹,不怕里面的人生气?!要知道,里面的人都是我们惹不起的角色,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哼……”说这话的是碧折颜,他刚才一直不说话,不代表他不想进去看曦儿。 “哎呀,虎哥哥,连你也这么说,我就不信你不着急进去看姐姐,也不知道她伤成什么样子了,他们两个拦阻也就算了,因为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这次受伤姐姐是为了你我二人,我们再这样推三阻四怕这怕那的不去看她,心里对得起姐姐么你!” 沐浅离话落,碧折颜脸色便凝结一层冰,他说的不错,曦儿是为了他们受的伤,凭什么他们不能见曦儿。 “那本王便陪你一起进去——” “你们做什么啊?大哥正在给娘子诊治,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们两个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闯进去,实在是不妥啊!” 冥红急死了,将自己的身子撑起了手掌,挡着门,死活不让他们两个气打扰敖晟的救治。 “喂,兔子,让开,不然本王不客气了!再不让开,本王要你好看!” “我不管,我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进去的,除非大哥出来否则你们谁都别写,要是你们要进去,那边从我的身体上踏进去好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伤了我,我家娘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言下之意,冥红是用自己的身子做赌注了,还甩出了云曦儿,意思就是让碧折颜和沐浅离自己掂量着办。 冥红的举动,令现场一真气结,碧折颜真想一巴掌呼死这只讨厌的兔子,可是他说的不错,要是被曦儿知道了,到时候谁呼死谁就不好说了。 门外是冥红的抵死“奋战”。 屋内是敖晟的拼死救治,别说,两个人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眼看曦儿的身子开始有些瘫软,敖晟没有松口气,因为此时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两个人的身子从头到尾像是霜降一般,周边的衣料锦被等物也都开始潮湿,帘帐上开始滴答滴答的滴着水滴。 这是解毒的最后关键,不能有差错。 看着怀里的曦儿,已经冰的没有知觉了,他面色一冷,这该死的南北双煞,不要被他遇到,否则他到时候绝对会令他们死的很惨! 敢伤害他敖晟的女人,胆量真不赖,既然如此,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胆识! 渊源不断的灵力一直注入到曦儿的体内,敖晟一双凤目紧紧的盯着曦儿,看着她的反应,见她仍丝毫不动,心里暗叫不妙。 正常情况下,他灵力注入后,即便是将死之人也会有所反应,可是为何曦儿还是没有反应呢? “曦儿,曦儿……曦儿……曦儿……” 回答他的依旧是无声无息,甚至连同曦儿的呼吸声都已经渐渐的听不到了。 他顾不上那么多了,眼见曦儿的身上开始出现的不再是朦朦的水雾而是大小不一致的块块晶状体。 他知道那是体内的寒毒开始更加嚣张的再次袭击。 他将曦儿的身子平稳的放在了床榻上,而他将衣衫褪去,用他那温暖的身子裹住了她。 “曦儿,不怕,你不会有事的,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有事!你别怕,有我在呢,有我在呢,乖一点,听话……” 两个人全身赤裸,敖晟趴在她的身上,竟然从嘴里吐出了象牙白洁白光滑的珠子,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接吻,搅拌中送入曦儿的体内。 那是他的护灵丹。 随着护灵丹的进入,曦儿的脸色明显好转很多,缓和几分,敖晟一点点的用手中的灵气催使曦儿体内的护灵丹,两者一内一外,发挥着特效的功力。 曦儿的身子越来越温暖红润,可是敖晟的身子却已经濒临绝境般,瘫软的靠在曦儿的脖颈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曦儿感到身子内有强大的气流,从丹田汇聚,四溢后到达她人体的四肢百骸。 整个人力量剧增。 猛然睁开双眸,那是一双闪烁着钻石般褶褶生辉的眸光,她盯着旁边的敖晟看了好一会儿。 这才反应过来。“晟晟,你这是,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身子这么冰,晟晟,你可不要吓唬我才好啊!” 她焦急的扳过他的身子,只见敖晟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灰,身子开始冰冷。 变得僵硬。 她怕极了,这是怎么了? 她的晟晟这是怎么了啊? “晟晟,你醒醒,你别吓唬曦儿了,你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我的晟晟怎么了啊?” 曦儿紧紧的抱着敖晟的身子,不停的摇晃,可是敖晟却丝毫不为所动。 “你醒醒,你给我醒过来!”曦儿急了,从来没有什么能让她这么慌乱,她一巴掌挥在了敖晟的脸上。“你给我醒过来,你别离开我,要是没有你,曦儿走不下去,你醒醒!” 一巴掌一巴掌。 “恩,曦儿,乖,别动,好累哦……” 敖晟被她扇的两眼冒金光,嘴角直抽,但是目前没有力气教训她,只能搂着她的身子,趴在她身上,用脑袋抵在她的胸前,闻着她淡淡的体香,还好,曦儿救回来了,只要这样,便好。 只要她活着,便好,比什么都好! “晟晟,你吓死我了,混蛋,呜呜……”曦儿被他抱着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动一下会伤到已经疲惫不堪的晟晟,可是心底里再一次的塌陷了,这个晟晟,总是用他的命来爱她,保护她,她的晟晟,怎么能让她不爱呢? 敖晟睡了三天三夜,曦儿就这样被他搂着躺在床上三天三夜。 直到第四天,门外的四人差点闹得集体自杀了。 曦儿听到外面吵闹的极凶,这才想起来,这三天并没有通知他们,她已经平安的消息。 下了床,给敖晟掩好了被角,在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俯身,一手勾起敖晟的下巴,一手轻柔的摸着他的脸颊,一个吻,便那样轻而易举的落下。 柔软的触感袭来,属于曦儿独有的芬芳在敖晟的鼻翼两端萦绕,沉迷她的唇软绵绵的抵在他的嘴角处,有意无意的撩拨着他。 他其实并不是装睡,在曦儿刚才下床的时候,他才醒的。 只不过见她去而复返,索性就闭着眼睛,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没想到,她竟然回来偷偷的吻他? 这女人…… 还算她有点良心。 曦儿笑的甜美。“小晟晟,我先出去一下,你知道的,我要是再不出现,估计咱们家的那四位都要把这客栈给人家翻了,汗,都是我太有魅力惹得祸啊!” 噗,本来敖晟还想再装下去的。 可是,没想到曦儿她如此自恋,他知道那是因为她已经发现他是装睡了。 “得,你去吧,爷没说不准你去,你去啊!” “呀,我家晟晟醒了啊,晟晟,你终于醒了,我爱死你了!”曦儿冲着敖晟没脸没皮的撒起娇来,心里暗笑,好小子早就知道你醒了,还给老子装这大尾巴狼。 “爷不想醒,是有的人把爷吻醒了,也不知道她安得什么心?”敖晟轻声的笑道。 “安得什么心?还能是什么心?自然是要办了你的好心啊,来吧晟晟,我们来做吧!我都想死你了!” 曦儿见敖晟那一脸的桃花色,心下一紧,哪里还顾得上门外那吵闹不休的四夫啊,直接甩掉了鞋子,跳到了床上,用脚勾下了帘帐,跳到敖晟身上便开始双手急切的扯着他的衣物。 “你,你给爷下去,爷现在……爷还……” 曦儿笑的双肩乱颤。“爷,奴家伺候你,爷在下奴家在上,包你满意!爷不用动,好好躺着,舒服的躺着……” 曦儿那一脸媚笑加上她嘶哑甘甜的小嗓子,囔囔的说着情话,敖晟哪里还招架的住,没几下功夫,已经被她全部拖干净。 “瞧瞧,爷的身子,奴家喜欢死了!”曦儿看到敖晟两眼放光,像是灰太狼遇到了久违的喜羊羊。 “不见了你几日,你是……越发的下流了!”敖晟喘息不均匀,想要克制,却怎么都克制不住。 脸腾的红到了耳根儿,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曦儿的举动。 那小腹部的小叽叽,已经跃跃欲试。 曦儿瞧他那一脸嫣红娇羞的小样子,便是喜欢的要紧。 于此同时,她不仅说着各种情话,而且手还顺着他身上的曲线开始随之而下的移动。 攀过他的丘陵,越过那平原,最后来到那双腿之间。 隔着亵裤,却觉得甚至不爽,于是撕拉一声,敖晟怒道:“你干嘛!” “哦,嘿嘿,爷,我不小心撕碎了你的亵裤。”曦儿委屈的扬起了小脸,嘟着小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敖晟只能摇摇头,抿着嘴不说话,撕碎就撕碎了,还能怎么办? 曦儿见他不说话,手开始又不自觉的攀附了上去。 “额,又是干嘛?”敖晟心里汗颜,她的小手指旋转着扭来扭去的,钻进他的…… “哦,对不起,我,我插错地方了!” 曦儿狡黠的一笑,可手中的却丝毫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 时快,时慢,时缓,时急,时轻,时重。 “恩……” 终于把咱们的大冰山给捂暖了。 那桃源之地甚是柔软,门关上的那一刻,只觉得刺激飞上了天。 腿儿不停的乱颤。 曦儿抵在他胸膛。“爷,您舒服不?” “你,你个小妖精!看爷叫你好看!” 敖晟被刺激的雄激素勃发,哪里肯让她这只小妖精占得先机,一个翻转,将她压在身下。 “啊啊啊,爷饶命啊爷奴家再也不敢了还不行么,爷饶命啊,哈哈哈,爷,哈哈哈!” “现在知道喊了?现在知道叫爷饶命了,刚才做什么去了?” “刚才奴家不是伺候爷爽去了么,爷怎么这么说奴家呢,奴家委屈死了外……” 曦儿一脸坏笑,敖晟正畅快淋漓的享受着她的娇媚,这女人就是不能对她太好,不然,蹬鼻子上脸,竟然敢用小手指xx他了?! 反了天了还。 门外的四夫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这时候冥红就算是再怎么拦着也是没有用了。 刚才还算镇定的黄亦枫再听到那声声震耳的暧昧叫嚷后,再也淡定不了了。 首个踢开了门。 冲了进去。 随后的便是沐浅离! 碧折颜! 最后一个是冥红,这只傻兔兔人家在欢畅,他给人家守着门,尽心尽力啊,该发将奖牌给他了。 “夫人!” 三夫齐唤,语气不容乐观啊。 曦儿刚才还尽情的狂吼着,小嗓子娇滴滴的能掐出水来。 勿我啊,享受啊,欢愉啊,沉沦咧…… 卧槽,他大娘滴,咋就忘记门外还有四个蹲墙角滴腻? 这回可完了,被人家当场抓了一个现行。 “晟晟,这可咋办?”为今之计,只能靠敖晟来给她做挡箭牌了。 没想到敖晟爽完了,竟然一拍屁股道:“是曦儿强迫我的,我身子还伤着呢,我说不行,怎么样,现在我身子好痛哦,曦儿你太猛了,这样不好!” “噗,死晟晟,你说什么呢?!”本以为敖晟会为她开脱,谁知道,刚才还彼此缠绵比翼双双飞的两人,如今大难临头,他独飞了! 要命了。 帘帐外,那四夫的脸色想想就知道是什么颜色。 求人不如求己,曦儿挠挠头,好不容易爬起来,却被敖晟又一次的压倒在床上。 “干嘛啊?”曦儿瞪大眼睛,不理解的问道。 刚才不是还不管她的死活,现在这又是想要闹哪样啊? “哦哦哦,曦儿你倒是轻点啊,曦儿,恩,!舒服……” 啊啊啊啊,曦儿连忙用手捂住了敖晟的嘴巴。“你是想害死我啊,我的晟!” “你活该,谁让你招惹那么多了!” 敖晟此话一出,曦儿便知道他这是借机报复。 只听那帘帐外的门咣当一声,咚咚咚,房间内的什么东西碎了一地,还有桌子椅子咔嚓乱响估计是谁用内力劈断了,场面那个混乱啊! 曦儿心想,完蛋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当曦儿和敖晟从房间里出来。 “呵呵,亦枫早上吃什么啊?” “不知道!爱吃什么吃什么!”黄亦枫不冷不淡的瞥了她一眼,从她身边掠过去。 曦儿心说,至于么,连早饭都不给吃了? “啊,折颜,身子好点了么?” 直接得到了是他一个大白眼珠,曦儿吓得没敢在问下一句,人家便掠过她。 “离儿……” “……”此人可以完全无视他了! “还是我家兔兔最好了,兔兔,我们早点吃什么?” 曦儿一把抓住了要逃跑的冥红,冥红脸色平和,不似生气的回答。“娘子,早点还是在车上吃吧,这个时辰了……” 曦儿瞅着外面的如日中天,额,这个时间,确实早点的时间已经过了。 算了,敖晟瞅着她那一脸心灰意冷的小样子,拉着她的手道:“爷待见你!” “你——” 昨夜曦儿被他整个人压了七八次,现在肚子早就饿扁了,他还有心情站着说话不腰疼。 曦儿委屈的憋着小嘴,上了马车。 马车内,碧折颜和沐浅离在闭目养神,也可以理解为他们压根不想看她。 黄亦枫正对着一本账目噼里啪啦的打着他的金算盘,也可以理解为他也不想看她。 赶车的是敖晟和冥红,她端着一小碟的芝麻酥,坐在一旁,挨着碧折颜。 看着他小腹凸起,心里不免有点担忧,这早饭他也是没吃的吧。 “颜……来吃点吧,不然会饿。”她发誓,她没有什么先后之分,完全是担心碧折颜肚子会饿,宝宝会受不了。 这倒好,碧折颜没有睁眼,她一抬头,四双毒辣的双眸盯得她无处可逃。 “夫人,你怎么不知道问问亦枫会不会饿?” “就是,姐姐,离儿你也没问呢,我在你心里一点位置没有了?原来姐姐压根就不疼离儿,离儿还以为姐姐最起码也是喜欢离儿的,即便是喜欢一点点也行啊,现在看来,姐姐太让我伤心了。” 曦儿一脸无奈,不行,这怎么能行。 她如今被这几个男人搞得一点地位都没有,丫的个个都被她宠的是无法无天了。 敢对她横眉竖眼? 敢对她不冷不淡? 谁给他们的权利啊! 既然都不待见她是吧,行,她一句话都不说还不行?看谁能憋得住。 曦儿将手中的碟子一放,爱谁吃谁吃,她反正是吃饱了! 她歪倒在一旁,伸手将旁边的白色裘皮大衣盖在身上,要说这裘皮啊真是冬暖夏凉的好宝贝啊,没人理她,她正好睡大觉。 昨晚还真是累坏了。 车厢内顿时陷入了寂静中,谁都不说话,曦儿不久便慢慢混沌的睡了过去。 “车内可是南诏王?” 马车行驶了好久,曦儿朦胧间听到了有人在车外毕恭毕敬的问话。 南诏王?哦,就是这碧折颜呗,也不知道是谁找? “正是本王!”碧折颜不紧不慢的声音从车内发出。 “启禀南诏王,是陛下让奴才来寻您的,您看?” 曦儿一听,脑海里立刻想起了姐姐神情护着碧折颜的场面,一下子淡定不了了,没等碧折颜开口,便冲着外面的人吼道:“他不回去!” 下一句没出口的其实是,让沈宁佩死了那条心吧! 不过,毕竟是她亲姐姐,她再怎么样,也不能扫了她皇后的威严。 帘帐被挑开,露出了晟晟一张倾世之颜,有些不懂的问道:“怎么回事?” 曦儿瞪了他一眼,软绵绵的身子靠在了车厢内,转头盯着碧折颜问。“哎,小颜颜,你要回去?” 小颜颜?这名字从她嘴中喊出来,如若是在两个人欢愉的床第之间,她叫着没关系,可是如今这么多的人,那碧折颜再怎么冰冷沉着的人,也面红耳赤起来。 “夫人……” “怎么?你还是想回去的是不是?”曦儿不爽到了极点,瞪着他怒道:“回去吧回去吧,不拦着你就是了!” 她这又是怎么了?刚才还不想再和他们说一句话,怎么如今这般沉不住气? 闭着眼睛不说话。 可是不代表她耳朵也闭上了。 “回去告诉皇兄,就说本王过些时日便回去,请他放心!” “是,王爷,奴才这就回去复命!” 曦儿听那马蹄声越走越远,心里便乐开了花,看吧,她的男人,她就说,怎么都不会抛弃她的。 “夫人,人走了!”碧折颜整张脸都红了,拉着曦儿的衣袖道:“别生气了。” 他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不过这个样子的曦儿令他心跳的很快,很满足,她吃醋了是吗? “谁生气了,关我什么事?!碧折颜,你别自以为是了,爱回去就回去啊,我又没绑着你的腿脚!”曦儿话落,碧折颜浑身一个激灵,耳朵开始更红了,这夫人吃醋的瘾没想到还挺大的。 不过,他就是犯贱的喜欢,能怎么办? 旁边的黄亦枫和沐浅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那个什么,黄某头晕的很,这车内憋气,我出去透透气!” “哼,我怎么眼睛疼呢,我出去吹吹风!”沐浅离和黄亦枫相继出去后,曦儿咋舌,糟了,看吧,又闯祸了。 碧折颜将她一把抱回自己的怀里,俯身双手一压她的脑袋,唇边亲吻住了她的蜜嘴。 从刚出门那会儿,她翘着嘴巴,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好好的亲吻疼惜一番了。 可是,当时在生气,没顾得上。 感觉到柔软的唇轻启她的小舌,两处随意的搅拌着,牵引着,甚是舒爽。 碧折颜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伸出香舌轻柔的探入,再探,还探,曦儿有些着急,这男人怎么能镇定到如此? 既然他害羞,还是她来主动的教导他一下好了。 她两手搂着碧折颜的脖颈,唇贴过去,覆盖住,没有一点缝隙。 碧折颜想撤离,这毕竟是在马车上,而且前面还有那四个男人。 可是曦儿的舌进入他唇内的时候,他面红耳赤,如此刺激的和夫人接吻还是头一次。 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怎么回应,感觉到他的急切和渴望,曦儿胸口一窒,不免心疼他。 想着堂堂南诏王,竟然被她祸害的有家不能回,她还三番两次的误会他,排斥他,伤害他。 竟然还令他怀上了自己的宝宝。 真是罪过啊。 罪过! 曦儿偷偷的将手抚摸在他的胸口,一圈圈的划着,见他已经有动情的意思,便俯身将他轻柔的按压下,由于顾着他的身子,她在他身上支撑起来,两手在他身体的两侧。 俯身那一头青丝好看的倾洒下来,正好遮挡在他的脸颊上。 很软,很柔,丝滑的,碧折颜闻着那淡淡的发香,抬眸,那深邃的双眸看到曦儿双颊红润,媚眼如丝,小嘴水嫩,迷人的不得了。 让他直接想到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不得不说,身体燥热的不行。 他脑间脖颈处,包括后背身子,细微的汗珠,身体黏黏的有些不舒服。 “夫人……”他有些难为情的喊道。 “恩?小颜颜,怎么了?”曦儿本能的舔舐着他的脖颈,那滚动的喉结尤为的动人,令她不自觉的流连忘返起来。 碧折颜的身子除了耳际外就属那里最为敏感,几下被曦儿撩拨的就开始气喘吁吁。 “夫人……” “恩,说——” 曦儿不明白,这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身子不由的在他身上蹭了几下,绕着他的发丝问。“怎么了?” “我,我难受……” 多好听的声音啊,沙哑暧昧极尽诱惑。 “难受?哪里难受?”曦儿明知故问,故意诓他。 “我,我就是难受嘛……”瞧瞧,平日里微风八座的南诏王竟然躺在她身下,撒娇的喊着身子被她整得难受,这无疑令曦儿的自尊自信大大增加,仿佛一下子她身形都高大威猛了不少。 “知道你为什么难受么?恩?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知道啊?嘿嘿,要不要本夫人指点你一下下……”曦儿邪笑道,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灿烂夺目的笑容,看的碧折颜有一时的失神了。 “那个……”碧折颜被她这样一问,忍不住的摇摇头,后来又轻轻的点点头,这卖萌的小动作可把曦儿给乐坏了。 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这般的可爱。 “小颜颜,那是因为你饿了,所以身子就难受了呗,这都不懂,小笨蛋!”曦儿嫣然一笑,碧折颜一听她说饿了,喉咙不自觉的吞下了口水道:“那夫人,颜饿了要怎么办呢?” 感情是故意给她上套是吧。 他这个比她大了整整四岁的男人,竟然问她该怎么办? 说出去谁信? 反正说给狗狗都不信了! 曦儿娇笑的坐起来,那大眼睛流氓的往他腰下瞅去,瞧瞧啧啧…… 碧折颜满脸通红,赶紧打算用旁边的衣物所遮盖,在看到旁边曦儿调侃的样子时,才知道自己是被她给涮了。 不由脸色一黑。“夫人,你以后别想再碰折颜了!” 每次都点够了火不负责灭,这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曦儿粉色的小脸凑过去,半抱着他道:“我倒还不知道,原来我们家小颜颜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 “夫人,你说的是些什么啊,切不可以乱说,我……”碧折颜已经羞愧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可是曦儿还是不肯放过他,拽着他的胳膊横放在她的腰间,她双手搂着他,开始撒娇的喊着:“哎哟,怎么办呢,瞧瞧,我们家折颜脸羞得成了红苹果了,我来咬一口吧,尝尝!” 激情四射 躺在碧折颜的怀里,曦儿想睡都睡不着,刚才两个人都太过兴奋,以至于忘记了碧折颜的身子。 不过,这碧折颜明知道自己怀着孕,还故意撩拨这曦儿,是他自己找的,也怪不得曦儿不疼惜他了! 谁让他荡漾成那种样子,曦儿不下手能行么? 喜欢男人也不是曦儿的错啊,谁让这男人太妖孽了呢! 汗,云曦儿不禁有些懊恼,虽然满足了,可是云曦儿啊云曦儿,你怎么能对孕夫下手啊! 太不道德了。 显然人家碧折颜是没有脾气的,搂着她的身子,将曦儿环在自己的怀里,只不过刚才有些疲惫,所以眯着眼睛闭幕眼神去了。 曦儿见他睡去,也不忍打扰他,此时更没脸出了这车厢,面对那四位冤家。 索性枕着碧折颜的胳膊,也不顾其它的缓缓睡去。 人已经渐渐的睡的沉了下去,突然听到外面一声马鸣嘶吼,车子也被撞击了起来。 曦儿心头打鼓,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了?晟晟,亦枫,你们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直觉告诉曦儿,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夫人坐稳了!切不可出来!” 只听外面黄亦枫速说一声,随之马车便开始急掣的加速起来。 碧折颜也已经惊醒,抱着曦儿拉到他怀内。“没事,我在呢!” 曦儿点头应是,手不自主的抓着他的胳膊,总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估计外面的情况不乐观,不然怎么会连武功高强的晟晟都不出声了呢。 肯定又是大公主派来的刺客。 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是不是? 草泥马的! 曦儿怒了,挣脱了碧折颜的手臂,碧折颜一惊,忙吼道:“哪里去?” “你好生待着,我出去!”曦儿一身浅蓝色琉璃纱裙便从他眼前轻飘出去,碧折颜伸手一抓,只留有手中余香。 不由心中不安。“不行,快回来!你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险,夫人!” “你怎么出来了!谁让你出来的,还不进去!”敖晟见她从帘帐内爬出,自然不乐意,怒斥道:“回去!” “什么情况了?别管我,你们顾好自己就成!顾好你们自己我就安心!”曦儿见后面蜂拥而至的硝烟滚滚黑衣人,大惊失色。“靠,派这么多人杀我,我可真有面子!” “还胡闹!”敖晟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真是不让爷省心!” “兔兔,你还不进去,你跑外面做什么,离儿你进去保护好兔兔和折颜,知道么?”曦儿在紧要关头还不忘分配好其余诸人。 沐浅离重重点点头,被姐姐信任的感觉真好。 黄亦枫架着马车,曦儿由敖晟抱在怀里,虽说这马车跑起来已经比平日里要快,可是毕竟这车里载着这么多的人,所以很快就被敌人追上了。 “铛铛……锵锵……” 利器互相摩擦的声音。 刺客分好几拨不停的进攻他们,从马车的左右夹击而来,曦儿明显感觉到马车开始不受支配的四处晃悠。 果真,没过多久,前面的马儿被刺客一剑刺穿双目,腾的四腿倒地,曦儿他们从马车内飞驰了出来。 六人齐刷刷的落在地面,而刺客骑于马上,气势嚣张。 “太过分了,你们是一定要杀我了?那也的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混蛋。”曦儿温润如玉的面色此时微微的挑眉稍,冷冰冰的吼道。 “受死吧!”谁知那些人压根就不和她搭腔,用行动直接论英雄。 靠,果然曦儿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开始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会武功的几个都出去应战,曦儿也想跳出去,却被冥红抓着。“娘子,你别去,刀剑是不长眼睛的!” “额,兔兔说的对,我得留下来保护你啊,我怎么忘记了!”曦儿以为冥红是因为害怕,索性牵着他的手,镇定的说道:“放心,我在,没人伤害你!” “娘子,你说什么呢,我是让你别处去,我出去就好了,你乖乖的,我去把碧折颜替回来,他怀着身子,不能恋战!” 冥红看着曦儿,笑着说道:“等着我啊!” 冥红难道是在说笑话? 他出去做什么啊,他又不会武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出去那就是两个字,送死! 但是冥红翩翩而起,身子从地面升腾起来,目光不再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厉,曦儿有点恍惚,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冥红。 很陌生,不熟悉,但是,此时的冥红相当的酷,曦儿大叫一声:“兔兔加油!” 冥红似乎听到了,身子一颤,差点跌倒,心说,娘子能不能咱低调一点,哪怕一点点啊。 毕竟人家敌方人多势众。 曦儿身边的人全部倾巢而出,她不知道,在这身后一直有双黑眸直直的盯着她。 她左三拳右四脚的踢打着来招惹她的敌人。 玩的不亦乐乎。 突然身手不多时的刮起了一阵黑风,那风很是怪异。 曦儿完全没有防备,接着被卷在其中,还没来得及张开口来呼救,人已经昏迷了。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神龙国一四二三年。 天还蒙蒙亮,轩辕北天便醒了过来,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脸便觉得一热,火辣辣的。 不想打扰到身旁人的好睡,悄悄的翻身,怕碰触到她,只能蹑手蹑脚的从她身边爬出来。 但是手碰触到被子的时候,不由的脸色微冷,一扬手,手中的锦被滑落,宽大的梨花大床上,哪里还有云曦儿的身影,空空如也。 伸手一探,竟然锦被下冰凉一片,显然这里的人已经走了多时。 不由得怒吼道:“来人!人呢?!” 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朝着轩辕北天便朝拜起来:“陛下!” “她呢?去哪里了?” 轩辕北天脸色铁青,王者的霸气散发出永无止尽的力量。 “云姑娘说天气热,出去走走!她也没说具体去了哪里……不过,陛下,暗卫跟着呢,云姑娘跑不了的。” 砰…… 轩辕北天袖子一挥,紧咬着双唇不爽的吼道:“谁问你她跑没跑了,她跑不跑难道朕还不清楚!用的着你这奴才多嘴!滚出去——” 不知道为何,只要身边没有她的影子,他便越发的觉得胸口窒闷的难受,虽然说这几个月一直饮着那个女人的血液,但是…… 似乎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只是他的“食物”,心里有着微妙的变化呢。 静谧的后花园内,夜色撩人。 挡不住树叶斑驳的月影,假山深处,一名浅蓝色的身影席地而坐,空气中沉寂的下人,四周空无一人。 偌大的宫殿内,她来去自由,但是身边没有人跟随并不代表没有人监视。 她冷笑一声,倒头便躺在了树下,草坪上的露珠一颗颗的沁入她冰冷的身体上,难受的眼角干涩起来。 三个月前的情景不由的又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是怎么被这个吃人的妖魔糊里糊涂的抓到这里的? 原以为是大公主派来的暗杀刺客,现在想来只不过是轩辕北天为了抢夺他的“食物”所设下的陷阱而已。 “怎么来这里了!不多睡会?晚上露水重,小心风寒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再不注意点,是想不要了这身子了?”身后冷寒的声音随风而来,曦儿听到后便忍不住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三个月了,这个恶魔霸占了她整整三个月了,每天用她的血来进食,这个该死的,她打也打不过她,死也死不了,就这样被他折磨着,暗无天日的折磨着她的身心。 不仅喝她的血还强她的身。 完全不带有半点感情,曦儿甚至至今只听下面的人唤他冥皇,或者陛下。 名字是什么? 曦儿不知道,不过她给他特别取了一个适合他的名字,叫“小黄屎”。 浑身上下,每天都是一身的黄,一坨坨的,不是屎是什么! 她不理他,闭嘴不言,这些日子她除了被他弄疼了嗷嗷叫几声,基本是不开口说话的。 说什么? 他说的话五句曦儿有三句是听不懂的。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其实是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啊? “你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朕……” 轩辕北天侧身躺在她旁边,用手狠厉的掐着她的下颌处,使劲一捏,曦儿侧着的脸便被他轻而易举的扳过来,眼睛不得不直视着他,可是她心底里确实厌恶的。 “真是无理的家伙,难道是哑巴了?从不与朕说一句话!”他满目漠然的盯着她,脸颊上划过狠决与意思几乎察觉不到的温柔并存。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翻身压在了曦儿的身体上。 曦儿的衣衫被很快的褪尽,散落一地。 身上的轩辕北天绝美不凡,趴在曦儿的上不停的蠕动着,此时衣衫不整,两人的身形形成了不协调的萎靡之感。 曦儿别过脸去,不想看到他为之疯狂的畜生般的行径。 她不耻! 这个说着外星咒语言的男人,她恨得透透的。 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要了曦儿多少次…… 轩辕北天低头去探寻她娇软的唇,却看到曦儿脸上漠然冷淡的样子,这更加的让他不满起来。 带着得逞后的快感,故意的撬开了她的娇唇,强横霸道的占据着她的香甜…… 她的心不在焉令他疯狂的占有,他不喜欢看到她这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即便结束了,可是还是意犹未尽的缠着她索要她的香吻。 曦儿眼角滑落下冰凉的水晶,一滴滴的闪烁在草丛内。 轩辕北天怔住了,双唇不经意的舔舐含咬着她的珍珠,她哭了,他把她弄哭了,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他不知道面对一个女人,他该怎么做。 反抱着她,调整一个角度,这个角度可以让曦儿清晰的看到她自己的似处,罔顾曦儿惊得有些苍白的脸色,轩辕北天的手指不停的抚摸着那里。 他华丽的衣袍散落在他的腿弯处,抱着曦儿的双臂更加的紧致,差点将曦儿纤弱的腰掐断。 曦儿深呼吸,还是不语,她不和野蛮的男人说话! 尤其是这种听不懂她说什么的野蛮人! 见到曦儿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拒绝他的柔情,轩辕北天控制不住的呻吟声悄然而至她的耳际。 伴随着破碎低沉的怒吼,他在她身上留下了一朵朵五色的云! 曦儿闭眼,身体的碰撞她是不情愿的,这种本来跟自己最喜欢的男人做,可以享受到无上的快感,可是和他,哼,一个野蛮的兽人,她恨得咬牙切齿,真想给他把那东西剁掉! 曦儿微张着嘴唇,在这一刻,轩辕北天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急求的索取她的唇,一下子堵上了。 曦儿的理智开始渐渐的迷离…… 如果能此时便死了,曦儿很想说愿意,可是她如今的身子连她相死都不能由她自己做主。 她还要保证那五夫的安全,算了,闭眼一会儿就过去了。 挣扎也是徒劳。 这三个月以来她逃跑挣扎的次数还少么? 可是有哪一次是真正的成功的? 呵呵,没有,一次都没有! 渐渐的,当天空的东方开始泛着鱼肚白的时候,轩辕北天最后一次在她体内消停之后,趴在了她身上,汗水已经浸湿了二人,肌肤光滑的贴合在一起。 虽然已经不做了,可是他还是紧紧的搂着她,怕她跑了似地。 这个女人会跑的,他不止一次的告诉他自己,这女人待在他身边是不情愿的。 也是,有哪个女人会待在他身边,任由他每月吸取她的血液。 估计没有一人肯吧,眼前这个女人之所以不跑了,是因为他那天拿出了三个月前那五个男人消失时留下的一块玉佩,他随手捡了回来,却不料她看到了脸色惊慌的抓着他的手臂,快要折断般的瞪着眼睛像是要射穿他。 应该是她所在乎的人的吧,从那天起,她便再也没跑。 曦儿哪里知道这些,她握着晟晟的玉佩,只以为晟晟等人已经被这个怪兽男人活捉了,她连死都不能了。 “就那么讨厌我?”也对,没有人,从来没有人会喜欢他这只会吸血的龙,从来都没有。 曦儿不语,被他抱在怀中,曦儿听话的蜷缩着自己的身子。 只有在精疲力尽之后,她才会有片刻的安神。 此时她真的是累极了。 轩辕北天抱着她往龙泽宫走去。 “陛下,太后娘娘……”人未到,一旁等待的小福子便禀报,轩辕北天皱眉,小福子立刻识趣的闭嘴,因为他看到陛下怀里的那个美人,睡的正香,要是打扰了,恐怕他今晚小命不保。 小福子站立在一侧,等待着。 果然,不到半柱香时间,轩辕北天没有一丝表情的踏步而来,小福子浑身一个激灵,退至身后,这陛下自从有了龙泽宫里这名女人,便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过,这个不一样,也只是在那个女人身上展现,似乎陛下变得有情绪了,可是对这些别的人甚至是太后,他依旧是那副全无表情的冰山阵容。 凤灵宫,太后披着五彩宫服,慈祥和蔼坐在高位。 见轩辕北天而来,欣喜道:“快给陛下看座!” 轩辕北天头戴金色珍珠束发冠,一身黄色滚暗纹的丝绸长袍,腰系镶嵌着水晶的白玉带,优雅俊美的五官皆是没有表情的冰冷,一双刀刃般精锐的黑瞳流露出来的寒气几乎可以将全场的人杀死。 谁都知道,其实陛下最是无情,而且只要心情不爽,即便是你做的对在他眼里也是永远的错,不被残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他素有暴君之名,但是无人敢说,即便是小声议论,都会被第二天吊死在城楼之上。 他也是爱民如子的明君,在他的统治之下,百姓安居乐业,贼寇叛乱溃不成军,徇私舞弊不敢猖狂,他是高高在上,俯览群视。 连此时太后看到他,神色都有些收敛,静静的垂目,似乎又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他那一脸凉薄的表情,还是没有说出口。 还是轩辕北天先打破了僵局。“母后找儿臣来,什么事?” “哦,天儿,那个,不是,陛下,听说陛下宫中有一名绝世的女子,哀家想……” “任何人都不准打她的主意,如果母后说的是这件事情,那朕的话到此就讲完了,朕还有公文要批,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这就退下了!” 太后还没有回应,便见明黄身影已经消失在凤灵宫外,只剩下一抹一角。 “汗,哀家还没说完呢,哀家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太后想说的是,要是陛下他有意,正好中宫无人,实在是喜欢,可以册立为皇后! 轩辕北天至今中宫空虚无一人,人家做皇帝都是后宫佳丽三千万,而他竟然一个女人都不见。 前些年被流传是他不好女色,恐有断袖之癖,但是说这话的人,此时都已经被割掉了舌头,自此之后,谁还敢再乱嚼舌头根子。 轩辕北天怒气冲冲的迈进了龙泽宫,龙泽宫太监总管小福子战战兢兢的在他身后,一路而来,谁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位主现在心情很糟糕,很不好,非常不好! 小福子不敢说话,迎面而来的是大内侍卫统领月魂和追风。 “这又是怎么了?”月魂不解的问道。 “哎呀,从太后宫里出来,陛下便不知道是怎么了?情绪就不是很好,两位大人说话可要慎重啊!”小福子人很好,只要轩辕北天哪天情绪很糟,底下的人容易被殃及,他便会嘱咐他们,免得对不起脖子上的脑袋啊。 月魂和追风一听,果真下意识的摸摸脖子。“这陛下情绪这般,追风,我们还要不要进去禀报啊?” 月魂有些难为的说道。 “报,不然耽误了,就不是要脑袋的事情了!” 此时轩辕北天已经进了龙泽宫,坐于案榻上前,右侧的暖阁内睡着云曦儿,他瞥了一眼,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以前去哪里都是他一个人,如今他也有令他心里有念想的人了。 虽然那小东西不太配合,不过,他会慢慢的教化她的。 他此时还不能完全明白他自己的心意,根本就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甚至现在的轩辕北天几乎连喜欢都谈不上,只是看着她莫名的心里有点紧张而已。 他拿起手中的奏折,继续的批阅起来。 政务不能废,这是他年来不忘的本初。 偶尔用余角扫视曦儿的方向,是不是昨夜太累了,这女人明显有些吃不消。 不过,和她在一起每一天每一个时辰,他都是享受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笑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追风和月魂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轩辕北天。 神啊,拿块板砖劈死他们吧,竟然看到陛下在笑!笑哎…… 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他们眼睛芒刺了? 努力的眨着眼睛,不可思议的两个人对视着。“什么情况?不是说陛下心情不好?可是,陛下竟然自己偷偷的乐着?” 龙泽宫内静静的,没有人敢大声的说话。 以至于当月魂和追风到来的时候,那内侍根本就是小声的比蚊子嗡嗡嗡稍大,加上轩辕北天一心在云曦儿身上打转,哪里听得真切。 所以在月魂和追风来的时候,这大殿之内静的有些可怕,甚至是恐惧。 只看到轩辕北天拿着奏折,不过…… “陛下,月魂大人和追风大人来了!”等待了很久,小福子终究是抱着不怕死的决心前来再次的压低声音禀报了一遍。 “恩?宣进来!”轩辕北天不抬头,声音又恢复了平日里冰冷的腔调。 “已经进来了,陛下!”小福子低头退下去。 “臣月魂拜见陛下!陛下万安!”月魂温润的开口。 “臣追风拜见陛下!陛下万安!”追风紧接齐上。 不过他的声音稍比月魂微大,他是个武将,情感观人眼色等都是他所欠缺的东西。 糊里糊涂的,高声喊道。 话落,只见轩辕北天原本霜寒的脸色更是一凛,不快的问道:“什么事?!” 月魂私下拽了追风一把,示意让他小声回话。 “怎么了?”追风不明所以的问道。 月魂只能摇头,这小子的耿直性子早晚得坏事。 “陛下,您前阶段让微臣调查的那五个人查到了!”追风两手一拱,禀报道。 轩辕北天一听,眼神又扫视了一眼暖阁内,小声的拿着奏折,轻快的跑到两人身旁。“嘘,小点声!” 那追风和月魂哽咽在喉,不敢多说,不知道这陛下闹得是哪出。 “陛下……” “说,那五人怎么样了?在哪里?”轩辕北天现在倒像是一个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孩子,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的两位大臣,搞不懂这陛下为何心性转变的如此快。 大概和陛下抱回来的那个女人有关! 不过,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的妖女,竟然能使陛下这千年大寒冰变得有血有肉了。 月魂小声禀报。“陛下,那五人如今便在白虎国皇宫中!” “哦?朕倒是忘记了,那里面有一个是白虎国的南诏王,历年两国战火不断,如今加上这层,哼,难道以为朕会惧怕他?” 轩辕北天凤目一扫,手中的奏折握的变了形状,月魂接着继续道:“白虎国此时招兵买马,不日便可抵达我们神龙国!” “无碍,你们先下去,整顿三军,那白虎国区区小国也敢与之匹对,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陛下,臣以为,白虎国与我国本没有到非要交战的地步,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让百姓民不聊生,臣以为!” 追风又自以为是的滔滔不绝了,月魂真想捂住他那张好惹是生非的嘴,有道是,祸从口出啊,这人怎么一点记性都没有? 这陛下为了那个女人都能轻易开战了,他如今进言,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陛下,追风大人偶感风寒,头脑发热,需要回去休息了,就不打扰陛下,臣等先行告退!”月魂揪着追风在轩辕北天还没有下令斩了他的时候退出了龙泽宫。 追风显然是不领情的甩开了月魂的手,不满的吼道:“月魂,我们有风寒,没有头脑发热,发热的是陛下,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便轻易的开战,要知道虽然我们神龙国比白虎国要强大数倍,甚至数十倍,可是终究祸事一起,殃及百姓,并不妥善,你为何硬是拉着我出来,我还是要去……” “追风,你以为陛下的英明会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些?你以为你的头脑就会比陛下的精明?你错了,陛下什么时候是为了女人不择手段不顾后果的人?虽然说那女人确实令陛下有所改变,但是还不足以动摇陛下的政绩,陛下有吞并白虎国的野心已经不是一日半日的事情,只不过是一时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开战,战乱一开,凤曦那边定会阻挠,如今是他白虎国前来挑衅,自取灭亡!” 月魂的一番话,追风竟呆掉了,都说月魂虽为武将,但是头脑不比文官差分毫,现在看来真是一点都不假,被他一分析,追风的火气瞬间泄气了,嘿嘿冲着月魂傻傻的笑道:“我就说嘛,陛下英明神武,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误江山社稷,不然我定……” “此话你还是别说了,那女人不是你能动的!” “为何?”追风不解。 “你没有发现今日陛下手中的奏折?”月魂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扫了追风一眼,大踏步的离开,追风急切的追来,满心疑惑。 “喂,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这说着那女人的事情,你怎么和陛下的奏折扯到了一起了?” 月魂见他是个榆木疙瘩的脑袋,怎么说都不开窍。 也不再和他打哑谜的说道:“你难道没发现,我们刚才进殿之时,以陛下的武功造诣,竟没有听到福公公的通传,也没有发现你我二人的存在,竟然在笑,这是其一,其二是,陛下手中的奏折,是倒着的!” “啊?!倒着,奏折倒着怎么看啊?”追风再愚笨,此时也被月魂点化通透,一拍大脑,懊悔的喊道:“哎呀呀,哎呀呀,月魂,今天你救了我啊,不然,我可真是闯了大祸了,看来陛下对那女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轩辕北天刚转身,门帘挑起,曦儿便缓步而来,她实在是饿得受不了啦。 可是,那暖阁内,找了半天竟然连一个水果都没有发现。 哪里有皇帝做的是这般落魄的。 轩辕北天一见曦儿,竟然微微一怔,随即风月流星而来,抱着她的身子便搂在怀里。 “怎么了?是不是吵醒你了?该死的,下回朕不会了!” 他自顾的说着,曦儿完全听不懂。 但是从他目前的行动和表情不难看出,他心情看起来貌似还不错的样子。 咕噜噜…… 曦儿肚子没出息的叫了起来。 还好,不会说话,肚子发个声代表一下也是可以的。 她实在是太饿了。 “饿了?呵呵,来,我们先去床上躺好,然后朕给你安排膳食!” 曦儿还以为,肚子响了,这男人总得给她点残羹剩饭也行啊,但是他大横抱着她,朝着暖阁的床上驶去。 曦儿大惊,摇头心想,卧槽,老子饿死了,你还来,还要做? 曦儿的小表情并没有逃脱轩辕北天的法眼,她这样子惊恐的样子比她什么都不说扳着小脸要可爱多了。 曦儿惊恐的双手插在胸口,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别怕,来人,传膳!” 曦儿见他并没有对她有过分的举动,反而是长袖一挥,整个人坐在了她的床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痒痒的,非常不舒服。 鄙夷的蔑视了他一眼,低头继续装哑巴。 轩辕北天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淡淡轻笑。“你怎么就是不肯和朕说句话呢?哪怕一句也好啊,怎么了?御医明明说你嗓子没有问题的,你是故意不愿和朕说?” 曦儿不知道这男人待在她身边喋喋不休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在她看到那么多膳食后,便已经口水直流,控制不住的扑到了桌子上。 开始咀嚼着各种好吃的,心说,这男人还有点眼力价。 吃完了饭喝完了茶,曦儿便浑身舒畅的歪倒在轩辕北天玉案前的贵妃长椅上,盖着裘皮的毯子,懒洋洋的打着哈欠继续睡觉。 她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最近都已经长了一圈肉了。 可也并不想睁开眼睛,不想看到那个让她不爽的男人。 “来人!” 轩辕北天继续看着奏折,眼前美人在侧,心情舒畅不少。 “陛下!”小福子俯身下来,怕惊扰到那边睡觉的云大爷,后背都是汗水,生怕声音大了惹醒了她,陛下一道命令下来,他可就死翘翘了。 “去准备点时鲜水果,那个凤阳梨多准备一些,还有再去取些炉火,空气太干燥了,你想想办法!” 轩辕北天命令一下,小福子哪里敢怠慢,领命屁颠屁颠的下去了。 不过,这还要加炉火,还不能让空气太干燥,陛下啊,你可真是会为难人,这该如果是好? 小福子无奈的摇头,自从来了云姑娘,陛下稀奇古怪的想法可是越来越多了。 不一会儿,炉火来了,不过在炉火四周摆放了好几个精致的碟子,里面都是水,挥发干水分后,又及时的有人专门添补上。 除此之外,本来不喜欢植物花卉的轩辕北天愣是为了曦儿,捂着鼻子,强忍着花粉过敏打喷嚏的不适感,小福子将这屋子摆的如同赏花园。 可不能怪他想出这损招,实在是伺候不好云姑娘,陛下不高兴。 你看,虽然陛下现在有点难受,但至少眼睛一直盯着云姑娘,那眼神,啧啧都能柔出水来了。 曦儿越睡越贪婪,鼻翼两端闻着细腻的清香,在晚膳前终于睡醒了,她睁开眼睛的瞬间。 还以为梦幻了。 这怎么搞的? 睡觉之前是一个地方,睡觉之后,这成花园了? 她对花不感冒啊!过敏啊! 此时她一看到花,还有那叶子上的毛绒绒,便一个劲的打喷嚏。 “阿嚏!阿嚏……”这该死的男人,是不是有意的啊,存心和她对着干是吧。 她浑身奇痒无比,用手开始下意识的挠起来。 这冬日里能弄到如此眼里的花朵着实不易,本来想讨个美人高兴,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轩辕北天抱着曦儿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吓得小福子灰溜溜的跑去传御医去了。 “惨了惨了,谁知道这姑奶奶受不得这花粉味啊,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小福子我,我就没命了啊!” 小福子快速的拉着太医来到龙泽宫时候,宫内早就被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 而且正在进行着清除香味的措施。 “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说废话,赶紧过来看看她!” 轩辕北天脸色微微一变,耐性不佳的瞪视着太医,这人都成这个样子了,都起小红点了,他还在那里三跪九叩。 烦心! “是是。”太医隔着丝帕给曦儿把脉,然后检查了她身上的症状。“陛下,云姑娘这是花粉过敏了!” “过敏了?原来她也受不得这些?”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忧,竟然和他的弱点是一样的。 他也闻不得这遭瘟的花粉味道。 不过,这也是他不喜欢女子的原因之一。 不过曦儿是个例外,她从来不施粉黛,却体内环香,不过轩辕北天从来闻着她没有打喷嚏或者感到不适的时候。 他还好奇,这平常的女子不都是喜欢花花粉粉,可是这小女人竟然这般奇特,不由对曦儿的好感又平添了几分。 太医将药方写好,配了药,也交代了注意的事项。 没想到平日里冷漠喜怒无常的暴躁君王竟然会一一采纳,而且小心翼翼的对着这名女子。 虽感到惊讶和奇怪,可是到底是不敢滞留,太医走后,小福子跪倒在地,不安的请罪道:“陛下,都是奴才的过失,陛下惩罚奴才吧!” 其实他吓得已经两腿儿开始颤抖了,这云姑娘平日里有个小风寒陛下都宝贝着呢,这会倒好,好端端俏丽的小脸上被他给折腾出几个红色的小疹子。 这间接的因为他的失误险些破了相了,这罪过不是打几板子就能了事的,完了,恐怕这次是性命不保了,不过他提前来请罪,最起码乞求不要对他的家里为难才好。 “起来吧,退下!” 奇怪的是,轩辕北天并没有因此责罚他,小福子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以为耳朵听错了。 “滚出去——”轩辕北天一声怒吼,小福子立刻兴高采烈的滚着出了龙泽宫。“是,陛下,奴才这就滚出去!” 一直滚出来,他狠狠的甩了自己几巴掌。“嘿嘿,脑袋还在,脑袋还在啊!谢天谢地,谢谢各路神仙爷爷奶奶,我小福子大难不死啊,必有后福!” 事实证明,他今日的话最终在云曦儿那里得以实现了,当然那还是后话。 此时小福子刚滚出去,轩辕北天便恶狠狠的吐出一句。“真是贱!”好说话他不听,非要他动怒他才滚! 曦儿难受的浑身发烫,她嘴里一直喊着。“晟晟,晟晟我好热好难受,晟晟……” 轩辕北天听到她喊的名字后,脸色瞬间跌落谷底,腹黑寒冷的咬牙切齿道:“这里只有朕,没有什么该死的晟晟!你给朕死了那条心,听到了么?!” 曦儿许是烧糊涂了,她哪里知道对方是谁,伸手便拉着轩辕北天的手道:“晟晟,人家好热,好难受嘛,呜呜……” 说点朕喜欢听的 下朝之后,轩辕北天便依例来到龙泽宫,曦儿半眯着眼瞅着桌子上好吃的凤阳梨,该死的,刚才刚要吃个痛快,这男人突然就回来了。 轩辕北天回来之后,小福子命人端来了新鲜的茶果糕点等物,便偷偷的退出。 当然,在曦儿躺着的贵妃椅旁边的桌子上也准备了同样的一套,闻着那个香味曦儿就馋的流口水。 趁着轩辕北天低头处理政务的时候,她偷偷的伸手打算去桌子上将梅花形的苏果放在嘴里,同时眼睛还不忘紧紧的瞅着轩辕北天,千万别被这个小黄屎发现了才好。 一颗、两颗、三颗…… 果然好好吃哦…… 曦儿越来越大胆了起来,眼看那整盘子苏果都要被她吞进肚子里,突然玉案后的凤目凌然一转,直直的探了过来。“喝点茶,吃太多太油腻!” 他皱着眉头,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吃甜食,不过吃多了终究是不太好,他声音粗犷,曦儿没有准备,被他一吼,也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总之看他那生气的样子肯定就是她惹到他了呗。 “咳咳……”完蛋了,噎着了,你说什么时候噎着不好,非得赶着这个时候。 曦儿难受的上下喘息,用手抚摸着胸口,小脸被憋得惨白。 轩辕北天无奈的摇摇头,看,就说让她多喝点茶水了,可是她却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似地,说什么她都不听。 曦儿边咳嗽边浑身难受的在贵妃椅上翻滚着自己的身子,一个没注意,还以为此时她躺在床上呢,身子滚来滚去从贵妃椅上险些坠落下来,幸好轩辕北天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拎起了她。 轩辕北天这个人吧,从来没和什么女人相处这么长时间,当然太后从小便被宫廷的祖制强行与他分开,虽然说是亲娘,但是和他相处的时间还没有和曦儿相处的时间长。 即便是宫里的宫女,也是在侍候完茶果膳食等物后,识相的赶紧撤离。 他身边除了尽心尽职的小福子外,还真是找不出别的和他亲近的人。 所以,在遇到曦儿的时候,他只把曦儿当成他的宠物般对待,饿了给她吃的,渴了给她喝的,洗澡他帮忙脱着,睡觉他帮忙压着。 一手拎着她的衣领子,一手将她的身子蜷缩的抱紧他怀里,往他大腿上一塞,接着便直接看奏折去了。 根本连和她直接对话都省了,反正和她说话,她都是半个字都不往外吐,今天的政务真的很多,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和她打哑谜了。 只要他抱着她,她的气息萦绕在他的周边,他的暴躁便会平复很多。 很奇怪,她竟然有这种功能。 轩辕北天手里的朱笔御批,翻开着桌面上的奏折,脸色并不好看。 曦儿抬头望了他一眼,原来当皇帝也并不都是开心的。 至少她和轩辕北天相处了三个多月下来,他开心的时候真的很少,一边要提防外来国家的侵犯,一边要为朝内群臣和谐不起叛逆之心而维护治理,还要保证全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升,天灾人祸诸事都需要君主的治理。 做皇帝真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不过,为毛她要为他考虑这么多啊,他这么坏,累死算了,累死正好没人拖着她。 被他这样抱着,虽然温暖但是却是极不自在的。 不过,酒足饭饱之后,一连好几个时辰,一直一个动作被他抱着,她索性身子往后一挺,爱咋样咋样吧。 打了一个懒腰,躺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就去梦周公去了。 轩辕北天并不是不关注曦儿,其实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没有逃脱的了他的法眼。 每隔一会儿他总是要斜眼望一眼怀里的小东西才算安心。 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无可代替的习惯了。 曦儿睡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手握着轩辕北天的外衫,擦着嘴里的口水,啧啧的作响。 轩辕北天低声道:“就那么喜欢咬着朕的衣服睡?还真是个小馋猫!” 伸手便捏着曦儿的小脸,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地,曦儿敏感的觉察出有人在用手指蹂躏她的脸颊,顿时火冒三丈,刚想呼喊:干嘛,谁暗算老子! 睁开眼,便看到轩辕北天依旧面色无常的批改着奏折,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曦儿手摸着自己的脸蛋,怎么回事? 刚才难道是做梦了? 可是,掐在脸上的触觉是那般真实,水灵灵的大眼睛瞥了一眼轩辕北天,估摸着这男人也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索性就以为她是做梦了。 睡了一觉,嗓子有点干,曦儿望着桌子上的凤阳梨就开始眼发尖。 这个时候,要是咬上一口汁美的凤阳梨那该多好啊? 一定很解渴。 但是轩辕北天像是没看见她眼底里的渴望般,就等着这女人开口和他说,她想吃梨子了。 只要她说,真的,今天只要她说话了,和他说话,他什么都能答应她估计。 但是,曦儿瞅着梨子看了半天,还是隐忍住了。 其实,她并不是不想和他说话,而是,她说的他估计根本就听不懂吧。 那还废什么话? 没必要不是么。 轩辕北天等了良久,依旧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结果。 许是这女人怕他的缘故,他顺手将桌子上的凤阳梨拿了一个塞进了她的手里,眼睛连眨都不眨,忙于政务去了。 曦儿愣了,手里拿着凤阳梨,心里直打鼓,天啊天啊,这男人是不是有透视眼啊,她不说话,想什么他竟然都知道? 他刚才明明也没和她说话啊。 不管了,总之有的吃总比馋着要好。 曦儿放心大胆的开始咬着,果然脆甜可口。 轩辕北天一只手翻阅着奏折,一只手有意无意下意识的抚摸着曦儿的胸口。 刚才她吃的那么多噎着在椅子上翻滚的样子,看着他就难受。 所以这回他看她那般狼吞虎咽的样子,就打算用手轻轻的帮她顺着,手中内力带动,果然曦儿吃的浑身畅快。 但曦儿并不以为然,她不知道轩辕北天真实的想法,就以为他是在吃她豆腐。 所以,刚吃完梨,那红润的小脸便铁青下来。 一直在龙泽宫伺候的小福子看到里侧的那一幕,帝王温柔的眼神柔情似水的抚摸着怀里的云姑娘,他的眼睛差点晃瞎了! 太不可思议了,太令人费解了。 天神来道闪雷劈醒他吧,不然他总是以为是在做梦! 这陛下平日里宠这小主子宠的那叫没边没际的,不过,越来越深陷下去,小福子多少还是能感觉到的。 但是对于平日里素有屠杀之名的冥皇,从来都是狠厉,对他人面不改色。 而现在,竟然会为了那样一名女子便放下了身段,抱着她一抱就是一整天。 真真的瞪瞎了他的眼珠子了。 在看,那位被陛下抱着,心安理得的小祖宗,仿佛没有半点的感恩戴德。 可即便是那样,陛下依旧对那小祖宗刮目相看,越发的喜欢上了。 果然这女子好不一般,原以为陛下图一时的乐子而已,没想到这女子不知用了何等的妖术,竟然让陛下对她独宠。 不喜欢轩辕北天的碰触,尤其是他那带着茧子的手掌摸着她脸蛋的时候,曦儿都刻意的想要避开。 但是轩辕北天的大手只要轻轻的一带,曦儿便没有办法在转身了,只能迎头赶上。 “享受”着他的抚摸,曦儿心里恶心的要死。 看到曦儿脸上那一脸的不情愿,轩辕北天似乎被激怒了一般,黑着脸,不满的嚷道:“你个小东西,对你好,你还不知足!” 曦儿迎头瞪着他,就是不说话,心里破口大骂:“死不要脸的臭男人,小黄屎,你以为就你自己会瞪眼啊,我也会,说一些听不懂的地里呱啦,对了,你说的我听不懂,那我就直接用英语和你对话,看你怎么办?哼哼!” 这样想着,曦儿便用流利的英语问道:“小黄屎,你这只爱吃屎的小黄屎!” 果然,听到曦儿张口,那轩辕北天龙颜大悦,看看,金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小东西终于肯和他说话了。 不过,她说的这些,是什么? 他怎么听不懂? 曦儿观察入微,发现他的表情瞬间的僵硬下来,暗笑道,不懂了吧?洋文!稀罕着呢。 “你说的这是什么?你不会说神龙国语?那你是不是这些日子都听不懂朕说的话?” 曦儿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看到他一直都皱着眉头,前一瞬间还英俊无比的俊美脸庞,此时已经阴森恐怖起来。 曦儿一愣,丫的,看吧,帝王难伺候,一不小心便会掉脑袋,好端端的他怎么变得这么凶! “小福子!”轩辕北天一声怒吼,曦儿吓得浑身一颤身子发抖,他发觉后,大手在她后背轻轻的安抚,刚才他确实声音大了一些,是不是吓坏了她? 不过,他还不是因为着急么? 难怪这小东西这么久都不和他交流,他们根本就是语言不通! 这怎么能行! 小福子守在门外,轩辕北天召见的声音是那样的恐怖,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心想,陛下刚才还和那小祖宗玩的挺好的,怎么这一会儿时间就变了脸了。 “陛下,小福子在!” “去,将大学士乔恩找来!”轩辕北天不懂曦儿说的语言,但是大学士乔恩通晓十三国的国语,自然不会不懂。 片刻后,曦儿还在轩辕北天的怀里,眨巴着小眼,奇怪的盯着他看。 见他似乎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 殿外来了一个英俊无比的年轻人,曦儿一见,往轩辕北天的怀里蹭了几下,不想见生人啊,其实她就是不想听他们的鸟语对话,她又听不懂,叨叨的她就想睡觉。 何苦要跟在这受这样的罪呢? 索性人家直接闭着眼睛不说话。 大学士乔恩见惯了大场面,但是对当今陛下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女人,这着实把他吓了个不轻。 不是说,陛下不喜欢女人么? 可是这又是哪样? 瞧陛下那宠溺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吞了那女人似地,乔恩双手一拱,跪在地面上,高呼:“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轩辕北天将怀中的云曦儿抱的更加的紧了一些,像是害怕她突然溜掉似地,这让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乔大学士又是一脸的惊讶,太刺激眼球了。 “起来,将你刚才和朕说的话再说一遍!”轩辕北天知道云曦儿并没有睡,抓着她的小手便使劲的开始揉捏着,和他玩心眼,可惜她还太嫩了。 曦儿想要缩回手,这手指这般娇嫩,被他捏的她都要痛死了。 可是轩辕北天就是故意的,那手细嫩光滑,触及升温,舒服极了。 他忍不住的多捏了几下,这曦儿就不乐意了。“小黄屎,你个臭不要脸的!”当然她还是用的英语。 没想到,乔恩竟然噗的一下子喷出了一口气,曦儿敏锐的觉察出来,不好,这个男人是懂英语的。 他竟然听得懂她说的是什么?! 原来英语这个稀罕的语言竟然在这里也有人通晓,这下可糟糕了。 曦儿明白了,轩辕北天这是找人来给他当翻译呢? 这男人真是比猴子还精! “她说的是什么?乔学士,你可听得懂了?” 只听轩辕北天又是一阵叽里呱啦,和对面那个温文儒雅的男子对讲一会。 脸色便有些阴沉的吓人,曦儿怒瞪着乔恩,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说,老子一定不放过你!” 乔恩心下不免捏了几把冷汗,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可是陛下问话,他哪里敢不如实禀报,要是有稍许的差池,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啊! 他上有八十岁的高堂老母,下有吃奶的娃娃,不能和陛下过不去啊。 索性将曦儿刚才怎么骂轩辕北天的话全部的翻译出来,心想,陛下是谁啊? 要是听到一个小女子这样不顾形象的骂她,肯定当场一掌将她劈了。 他说不定还能就此升官发财,前途无忧。 奈何,刚翻译完毕,轩辕北天即刻制止了他。“滚出去——” 他愣神,陛下这是何意,难道是刚才他翻译的不彻底,有遗漏? “陛下,刚才这位姑娘确实说的是,小黄屎,你个臭不要脸的!” “滚——” 轩辕北天纯黑色的眸子,深邃不见底,抓着曦儿的手更加的用力,曦儿知道他肯定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是不是这就要杀她了啊。 吓得身子一颤,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吧嗒吧嗒的开始掉眼泪。 落在手背上,轩辕北天这才舒缓过来,盯着她看了半天,曦儿悄无声息的抿着唇不敢说话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竟然敢骂朕,哼你倒是当朕听不懂你说什么,所以便可以肆无忌惮的损朕之威了?!朕就说怎么今天这么好心肯和朕说几句话了,朕还眼巴巴的喊来了能听得懂你说话的人,想着,听听小东西有什么话想和朕说,没想到啊,你这小东西就是不值得怜悯!” 轩辕北天自是知道曦儿根本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索性便将心底里的不愉快全部的倾诉出来。 事实证明,曦儿确实不知道他说的那一串是什么东西! “也好,既然都不懂对方的语言,那就你说你的,朕说朕的,朕就把你当狗养着吧!” 曦儿如果听的懂轩辕北天的话,此时一定会气得浑身颤抖的,竟然说把她当狗。 曦儿趴在轩辕北天的双臂上,将脑袋抵在了玉案之上。 轩辕北天也不理她,只是搂着。 过了一会儿,曦儿便开始不安分的闹腾起来了。 这都日落偏西,饿了半天了,怎么这男人还不说开饭! 曦儿无精打采的嘟囔着小嘴,发出了“恩唔恩唔……”的声音。 轩辕北天对着一旁的小福子问道:“她怎么了?” 小福子顿时大惊失色,陛下啊,神啊,您都听不懂这小祖宗说的是什么?我一个奴才如何能懂啊? 小福子紧张的浑身是汗,用袖口不停的擦拭,磕磕巴巴,吞吞吐吐的望了一眼曦儿,眼球一转道:“陛下,估计云姑娘是不是想吃凤阳梨了?” 他记得,云曦儿最喜欢吃的就是凤阳梨。 轩辕北天瞪了一眼曦儿,眼眸内迅速的笼罩出了一层寒冰碎,锐利的双眸盯着身旁的小福子道:“既然知道,还不去准备!” 一句话,直刺小福子心脏处,小福子嗷嗷心里暗叫几声,忙火速的准备去了。 曦儿一见小福子撤离,便心头大喜,还算有点眼力价,这是不是给她准备晚膳去了,马上来了精神。 可当小福子抱着几盘子凤阳梨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蔫儿了。 她振臂一呼。“我不是要吃梨子,我要吃饭我要吃饭,要吃饭!” 她大声的吼着,小福子吓得,端着盘子不稳,整个人摔了一个狗吃屎,盘子里的凤阳梨都滚落在了地上。 场面滑稽极了。 曦儿嘴角一勾,乐了起来。 轩辕北天从来没见过曦儿笑,这一笑倾国倾城,没想到她笑起来是这么的美。 忍不住的勾住了曦儿的下颌,和他对视起来。 曦儿立刻扳住了脸,寒光乍现,笑容收紧,就是不再他的面前展示。 “小气的家伙!”轩辕北天咬牙切齿的吻了她一口,将她从身上捞起来,大踏步的往外走,而对旁边的小福子说道:“你猜的不对,下回要是再猜不对,你就不用在身边伺候了!” 小福子一听,吓得双腿跪在地面上,哭诉道:“陛下,陛下,奴才下回一定认真猜!” 曦儿被轩辕北天捞着,腰被他的大手摩擦着柔软,羞红了脸颊。 当看到地上小福子后,不禁对他感到抱歉。 是她令轩辕北天不爽了,小福子有什么过错,而且端来的是她喜欢吃的东西。 平白被轩辕北天教训一通,曦儿还真是可怜他。 她想到这里,手不自觉的伸向了他。 小福子一愣,却见曦儿笑着对着他,小手抓呀抓的。 “云姑娘是想吃梨子了?”小福子心脏缓和的慢半拍,又急速的开始砰砰跳动起来。 曦儿见他手里抓着梨子,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冲着他猛点头。 小福子见轩辕北天没有反对,便将梨子呈给了她,曦儿抓起梨子一口咬在嘴里,啧啧有声。 小福子乐了,原来云姑娘到底是想吃梨子的啊,看吧,他猜的没错吧。 轩辕北天哪里会不知道曦儿的小想法。 命小福子下去备晚膳,将曦儿拎起来正对着他。 “你还同情别人是不是?朕说他猜错了,你竟然当着朕的面接了他的梨子,是说朕猜错了是不是?你这么有同情心,怎么就会对朕这么冷漠呢!是不是朕对你太好了?!” 曦儿唉声叹气,这男人啊,恐怕又要发飙。 结果晚膳的时候变验证了。 他美美的吃着晚膳,而曦儿坐在一旁,前后左后摆着满满一桌子的凤阳梨。 曦儿暴怒! 可是也不敢和他硬碰硬,得,他竟然故意的是吧。 凤阳梨有什么不好?她吃,她吃,哼,他吃肉来她吃梨。 可是这入口的清凉怎么都没有香喷喷的肉加米饭要来的香甜。 最后她一赌气,直接啃了好几个梨子,扭头便走了。 一夜好睡眠。 早上起来后,越发觉得肚子饿的不行。 咕噜噜的乱叫。 曦儿想起昨晚那男人拙劣的做法便对他深恶痛绝。 哪里有当皇帝小气成这个样子的。 翻身,却发现床上没有那个。“小黄屎。”的踪影。 “咦?这男人那里去了?” 曦儿还正奇怪,下床推开窗子,外面的阳光已经照在雪白光莹的地面上,越发的刺眼。 外面的世界不多时已经镀上了一层淡黄色的晕黄,一束束的阳光洒在了雪地里,映出了一片雪白白的光辉。 煞是好看。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曦儿是最喜欢雪景的了,连鞋子都忘记穿,便推开了殿门。 冷风呼呼的吹着,三千青丝随风扬起,站在门边,门外的侍女们吓得集体跪倒。“姑娘,您快进去吧!” 几个机灵的赶紧搀扶着曦儿打算进门,曦儿不爽的推开,光着脚便跑了出去。 从来到这里,难得见到这样美丽的雪景。 曦儿神采奕奕的抖了抖发丝上的雪花,笑的灿烂如春。 “姑娘,快穿上鞋子,在披上这个!” 贴心的侍女流苏拿着靴子和白色的裘衣穿在曦儿身上。 哇,顿时好暖和,只不过还在穿鞋子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明黄色身影已经吓得周边的侍女贴服在地面,齐齐的呼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流苏望着手里还提着的半只绣花鞋,心想,完蛋了! 轩辕北天微微的扬眉,当冰冷的双眸盯在曦儿未穿鞋袜的玉足上时,脸色黑的可以变成闪雷顿时劈的这帮人魂飞魄散。 “混账东西,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曦儿朱唇轻启,想要解释什么,身旁的人便被那些侍卫拉出去,强行的按在雪地里,就要挥舞着刀剑,哭喊声接连一片。 这是做啥? 要杀头了?! 为毛? 为了她没有穿鞋子? 可是她是自己没穿,和她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她们! 曦儿来不及解释,解释这“小黄屎”也听不懂,于是边朝着那些人准备扑过去。 没想到腰身被一双大手所钳制。 曦儿挑眉怒道:“喂,放手!” “不放!” 曦儿诧异,他,他,竟然用英语和她对接! 这世界玄幻了么? 短短的一夜,他竟然就能听懂她说的是什么了?还可以发音准确标准无物的和她对接了。 “你,你,你怎么会……”曦儿惊得那叫一个天泪滚滚。 轩辕北天难道要告诉她,为了能听懂她说的话,为了也让她能听懂他的话,他昨夜特意找乔大学士学了一晚上学会的? 当然,他聪明绝顶,这些简单的教程曦儿花了好几年学会的东西,人家一晚上就都了解了。 “想救人?”轩辕北天扳着脸,寒气凌人的样子。 如寒冬腊月里的霜冰刺割着曦儿的小心脏,光是瞅着那双令她胆颤心惊的眸子,曦儿就懒得和他废话,直觉便是要离开,要逃离这个危险的家伙。 可是被他拎着,她是跑都跑不动,半吊着,人家一米八几的身高,曦儿一米六几和他站一起,压迫感啊,而且他气势如虹,曦儿便是恨的一退再退。 努力的点点头。“恩……” 她确实不希望别人因为她而丧命。 “如果朕说非杀不可呢?”轩辕北天奇怪的看着她,那眼神里越发有曦儿看不懂的东西。 “那你就杀了我好了!”曦儿也不是个软的。 “好,很好,那朕就杀了你?”轩辕北天揉了揉曦儿的发丝。“这小脑袋,要是咔嚓一下子掉到了雪地里,你说会怎么样?” 威胁,她咬着牙,下意识趁着旁边的人都不看他们两个,曦儿气不过,直接跳到轩辕北天的脚背上,狠狠的用没有穿鞋子的小脚跺着他。“那我就剁死你,剁死你!” 轩辕北天被她这一系列小动作逗笑了,这小东西真好玩。 气不过就踩他的鞋子。 他愤怒的瞪着她。“说点朕喜欢听的,不然今天,朕就下令杀了他们,谁求情都没用!” 曦儿一听,这事有门啊。 好听的? 他想听什么? 曦儿烦恼的挠着头,难道要歌功颂德他?她也不会啊,再说了这暴君他有什么值得她赞扬的。 想了很久,轩辕北天似乎是不耐烦了,催着她问:“到底想好了没有啊?” 曦儿嘟囔着小嘴,斜看着他,心里堵得慌。 不管了,趴在他怀里,双手悬挂着他的脖颈,不会说,那就直接做呗,美人计她想在任何时候那都是好使的。 于是啵狠狠的对着他的唇便是一吻。 轩辕北天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心情不知道为何,竟然越发的高涨起来。 这小东西看样子还不笨嘛。 “就这样?”可是他还不是很满足。 “你还想怎么样?”曦儿碎了他一口,双手锤击着他的胸口道:“你不要得寸进尺,死不要脸啊!” “你说什么?你再给朕说一遍!” 哇惨了,曦儿忘记他能听的懂她骂他的话了,急忙从他怀里钻出来,跑到那边的侍卫面前,几下子夺过了刀。 侍卫也不敢动啊,望着轩辕北天,陛下都不发话,他们哪里敢出手伤了这小祖宗啊。 “放了吧!”轩辕北天下令,那些侍女均长长的舒了口气。 眼尖的流苏将鞋子赶紧给曦儿穿好,从陛下手中救人,而且还成功了,这云姑娘还是第一人啊。 不得不说,云姑娘太v5了。 都成为了她们众侍女心目中的偶像女神了! 曦儿将刀子用手指轻弹,发出轻轻的嗡嗡声,然后好玩般的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啊,小祖宗,你这是做什么啊?” 倒是轩辕北天很镇定,小福子再度瞎了眼,这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往常这小祖宗有点轻微的举动陛下都紧张的要命,如今拿着刀子架在脖子上,那可是凶器啊! 陛下竟然无动于衷了? “陛下,这云姑娘这……” 小福子紧张的结巴不会说话,那侍女侍卫纷纷跪了一地,曦儿倒是有点想不通,这是做什么? 这些人怪怪的,她只不过就是个“囚犯”,又不是主子,他们跪个什么劲儿? 而且,她只不过是试试这刀子锋利不锋利而已,至于么,大惊小怪。 咣当…… 将手中的刀子扔在地上,旁边的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如释重负。 曦儿倒是有些好奇的看着轩辕北天,这男人湛蓝色的双眸,如同上好的蓝宝石,清澈幽静,此时正盯着她,冲着她伸出了双臂。 曦儿扭头看了看远方的云,看吧,这男人果然没把她当人。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耷拉着脑袋拖拉着脚步,走过去,顺势俯身靠在他怀里。“饿了,吃饭!” 曦儿遗一喊,轩辕北天打横将她抱起来,摸着她的小脸,笑盈盈的吩咐了下去。 今日外国使臣进京,所以吃罢早饭,轩辕北天嘱咐曦儿不准跑出龙泽宫,便一身锦衣华服的接见外国使臣去了。 曦儿倒是无聊,每天在这龙泽宫内,闷都要闷死了。 何况,还没有个一起说说话的人。 主要是她说了人家也听不懂。 “哼,不让我出去你当我是榆木庄子,你说不准我就真的不出去了?” 曦儿推开后窗,眼下无人之际,从后面的窗子一跃而起,一身浅蓝落于窗外。 潇洒的迎风而去。 她知道暗处自然是有暗卫一路尾随,便随了他们好了,甩又甩不掉,何况这深宫大院的。 要是真出点什么岔子,有个暗卫可以通风报信,她倒是也乐得清闲。 御花园内,只有几株红梅迎风傲立枝头。 冰雕的水晶处处彰显。 曦儿漫步于这冰雕世界,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 此时迎面而来有一人,她趴在身后的假山内,注视着那人渐渐的驶来。 那人的容颜越发的近了,轮廓开始清晰,曦儿不难看的出他就是当日在轩辕北天跟前参了她的乔大学士。 “哦哦哦,今天老子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落在老子手里,让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曦儿蹲下揉捏了几颗雪球,笑嘻嘻的等待在原处。 乔恩奉命去宝芝阁取来了陛下最喜欢的血珊瑚丛,这是要赠送给外朝使节的礼物。 所以他报备着呢,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啊哈,看招!”走到曦儿所处的假山后,曦儿突然从里面蹦出来,接着便是急速的飞射雪球在他的头上,脸上,身上,到处进攻。 “啊啊——”乔恩没有防备,根本不会料想这假山后竟然会冒然的跑出了人,而且还朝着他猛烈的开攻。 闭着眼睛高呼。“来人啊,有刺客,来人!” 那园内的侍卫一听乔大学士的呼喊,飞快的赶来,凑近一看,怎么会是这姑奶奶,他们站在在远处,左右为难。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拿下!” 乔恩不明白为何侍卫已经到了,反而都婆婆妈妈,像是惧怕什么似地。 报以一种请你节哀的表情看着他。 他睁大眼睛一看,丫的,是她! “云,云,云……” “呸,还风,风,风……呢!”曦儿不理他,抓起一把雪朝着他眼睛扬了过去,结果乔恩应接不暇,脚下踩滑,手中的血珊瑚丛便从手中滑落。 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血珊瑚丛碎成了几半。 “天,这可怎么办啊?完了完了,这该怎么办啊,云姑娘你可闯了大祸了!” 曦儿一听,卧槽,这男人是想赖人是吧。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她理直气壮的指着他便道:“我说这东西是你拿着的是吧?这东西是从你手里摔坏的是吧?这东西一直在你手里对不对!这东西老子就一指头都没碰!你竟然赖上我了还?!” “不是,云姑娘,微臣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乔恩还想狡辩。 曦儿笑呵呵的凑到他身边,用肘子拐了他一下。“嗨,现在有个办法,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背下这黑锅,你觉得呢?” “这怎么可以?云姑娘莫要说笑了……”乔恩自知今日自己是难逃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惹得这小祖宗不开心,到头来还不是他自己受罪。 曦儿拽着他道:“只要你交我你们神龙过的语言,这罪责本姑娘今天替你背了!” “姑娘想学神龙国语?这个不难,但是这血珊瑚丛是陛下喜爱之物,微臣断不能将责任全部推给姑娘,这……” 虽然说实话,如果不是云曦儿,这血珊瑚丛确实会完好无损的此时还在他手里捧着。 不过,他不能这样说啊,现在知道了,得罪了这小祖宗,他下半辈子那就是个死啊。 “没事,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而且你要守口如瓶,不能告诉他!” 曦儿眼前一亮,乔恩自知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正要摇头,不想配合,曦儿便脸色一变。“那我就说,你要对我意图不轨,而且对我起轻薄之意,所以才患得患失将这东西摔碎了!” 曦儿毫不迟疑,将话堵在当口。 乔恩嘴巴张得大大的,无法想象这女人竟然如此的腹黑,现在骑虎难下,他不答应想必也不行了。 重重的点头应是。 曦儿一甩衣袖道:“将这碎片拾起来,跟着本姑娘走吧!” 安逸轩,此时正大摆筵席。 神龙国四邻国家均派使节前来祝贺,曦儿原本是不知道的,一路上听乔恩和她说,这才知道今日竟然是轩辕北天的生辰。 “云姑娘万安,云姑娘是要找陛下?”小福子眼尖的在发现了云曦儿后,急忙的凑过来,接着让一旁的乔大学士给曦儿翻译了他的话。 “乔大学士,你告诉他,让他去把轩辕北天给我叫出来,就说我有事!” 乔恩彻底傻眼了,这祖宗太祖宗了! 乔恩吓得满头虚汗,但是还是照着曦儿的话翻译给了小福子听。 不知道当暴戾的陛下听到这一番后会作何表情,总之乔恩还是恐惧的双腿打颤。 “是是,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禀报陛下!” 小福子朝着曦儿俯身还礼,旁边的乔恩更加跌破眼镜,这小福子总管在后宫那是混的如鱼得水啊,除了陛下和太后,后宫中谁不是惧怕于他? 怎么到了这个女人这里,他像是软脚蟹一般卑躬屈膝的,有点看头。 小福子快速的禀报了轩辕北天。 乔恩本来还想看曦儿的笑话。 那可是陛下啊! 她以为她说一句想见就能见的? 而且,那态度还恶劣到如此的境地,竟然敢开口让陛下出来见她! 不过,须臾间,只见轩辕北天已经提袍来见,神情似乎很紧张的模样,来到曦儿面前,见曦儿皱着眉头,心疼的搂在怀里道:“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半天不见,就这样不开心了?说,谁惹你不高兴了,朕将他拖出去斩了!” 贪杯酒醉的曦儿 “跟朕进去吧,外面冷!”轩辕北天捞着曦儿的身子便搂在了怀里,像是捏一只小猫小狗般护在胸前,打横抱着。 迈开步子,走上九阶高台。 到那大殿之上,只见殿内四座满堂,曦儿抖动了几下身子,示意让这男人把她放下来,毕竟当着这么多人,这形象似乎有点不雅。 “还知道害羞了?”轩辕北天笑道,这一笑更加令群臣上下无不感慨万分,陛下会笑了啊? 这奇迹! 不肯松开她,一直将她拎着来到大殿正座之上,曦儿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的位置就是趴在轩辕北天的大腿上,仰卧着,舒服的翘着二郎腿在桌后,要知道这个她从这里望下去看不到那群臣的影子,那是因为她处于高势。 可不代表她的所作所为下面的文武百官,外来使臣都是瞎子啊,看不见! 竟然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的趴在陛下的怀里,仰着头,接受着陛下的亲手喂食。 而轩辕北天似乎很喜欢,并不厌恶,骄纵与她。 宴会开始了。 乔大学士站在殿中央,手里捧着摔碎了的红色珊瑚丛,心里彷徨而不安。 但是看轩辕北天那般宠溺那个女人,也许她是可以信任,为今之计,也只有她可以救得了他的命。 “陛下——” 乔大学士不敢将红色珊瑚丛上盖着的红色丝帕揭开,这里面可是不完整的啊,要是被外来使臣看到,陛下竟然送给他们的是这样破碎不堪的东西,肯定会影响两国邦交。 到时候免不了就是一场硝烟滚滚。 不过,貌似神龙国并不惧怕,但这名声说出去毕竟是有碍国荣之事,还是谨慎的好。 “乔恩,你还不将宝物上呈司马国太子。” “本太子见过的稀奇物件多了,听说神龙国有一株红色珊瑚丛甚是精美稀奇,白天放枣红色光彩,夜间便会呈现深蓝浅蓝色,当真是世间最珍贵之物,今天有幸可以鉴赏此宝,乃是莫大的荣幸啊!” 曦儿听他一说,这东西还这般精贵? 完蛋了,她一不小心竟然把这么宝贵的东西砸碎了,要是放在现代,这都可以作为国宝了,那钞票压得她数都数不过来。 太爽了! 乔恩站在那里不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正座上的二位主,陛下正悠闲的舀着一勺汤羹送进那祖宗的嘴里,送之前还用嘴轻吹几下试了试温度,两个人完全勿我勿大家的上演着那一幕好像演练了上百遍的桥段。 不得不说,此时的陛下是温柔的。 但是,玉漱太子已经让随身使节前来接血色珊瑚丛,这要是接过去,岂不是麻烦了。 假如那小祖宗这时候再来个抵死不认账,让他一个下臣承担辱没他国太子的罪名,就真的没得玩了。 “桥大人!” 司马国使节一声铿锵有力的声响,差点震得乔恩松开手将那托盘滑落,汗珠一滴滴滴在了盖着血色珊瑚丛的红帕子上,他急切的等待着那小祖宗喝完那一口汤能突然发善心的想起还有他这么个人的存在,能对他施以援手才好。 “哦,这个……那个……”他开始言语闪烁,吓得浑身抖动起来。 “乔大学士,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使臣有点耐不住心性,这神龙国的陛下都说了要将此宝物赐给太子,可是这手下的乔大学士却迟迟不肯接手,令他莫名的反感起来。 “乔恩,你做什么,还不将此物呈给玉漱太子!” 大殿内安静极了,轩辕北天面色一沉,也露出了不快,但是手中的汤勺还是极慢极轻柔的放在了曦儿的娇唇上。“慢点,小心烫!” 流利的英语,曦儿冲着他白了一眼,想着那乔恩也受到了小惩,毕竟是她打碎的东西,她的个性断不能让别人给她背黑锅。 于是这才缓缓扶着轩辕北天的胳膊探出了一个头,朝着乔恩便喊道:“你来!” 乔恩差点激动的哭了,这祖宗终于想起他来了。 “陛下!” 介于陛下在场,他怎么能听曦儿片面就直奔过去。 所以先秉承了轩辕北天,轩辕北天也没有想到曦儿和这个乔恩竟然还主动搭话。 不过,这也是难免,毕竟这里除了他自己便是乔恩懂得她说的是什么。 “你上来!”轩辕北天命令道。 “是,陛下!”乔恩端着那血珊瑚丛来到曦儿旁边,朝着她打着眼色,但是也不能太过明显,陛下火眼晶晶哪里肯揉半点沙子。 席间的诸位大臣碍于轩辕北天的神威,选择性的不看,开始自我的陶醉于歌舞酒菜,谈笑风声去了。 只有那玉漱太子一双黑眸盯着曦儿,如鹰般勾着那一瞬间,眼睛里只有她一人,只能看的见她一人。 须臾,不由的勾起了唇角浅笑。 一旁使臣注意到后,心中暗想,难道是太子看上神龙国陛下怀里的女人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轩辕北天喜欢这个女人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不见还好,今日一见,更能看出这名女子对轩辕北天的重要。 无疑这也像诸国坦露了轩辕北天的一个致命的弱点。 他正开心,此次到访竟然意外得获这一惊天消息,准备回国复命,可是这太子的眼神一直盯着那女人,到底是何意图? 使臣名唤耶律静安,是司马国右丞相,系数太子玉漱一党。 正百般猜测之际,没想到殿上的女人突然端着托盘朝着他走了下来。 他只是知道这女人深受轩辕北天的喜爱,但是这毕竟是宫廷,她没有妃嫔等位,他一时不知道该参拜还是不该参拜。 难在当下。 正要迎过去,身子却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抢先了一步。 镇定瞪圆双目一瞅,天,这不是太子么? 太子想做什么? “你下去吧!”玉漱太子枣红色衣衫尽显,捧着白玉的酒壶,喝的有点痴醉飘飘然。 耶律静安真怕玉漱太子会做出什么不得体之事,于是摒与左右。 玉漱太子见曦儿诡笑的走下来,心下斟满了满满的一杯酒,端着酒杯推到曦儿面前。 曦儿一愣,这玉面狐狸般帅气的男人,此为何? “曦儿回来!”轩辕北天不满的说道。 曦儿回头望了他一眼,此时轩辕北天一脸怒气,不爽的盯着她和玉漱太子的位置,可是她调皮的吐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意思是说。“要你管,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玉漱太子推将酒杯至曦儿跟前,曦儿女中豪杰自不必说。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她今日断不能丢人现眼了。 让那。“小黄屎。”看不起,这不是她的作风。 于是二话不说,端着酒杯,一仰而尽,杯空一撒。“喝完了!” “云姑娘果然好酒量啊!” 那玉漱太子莞尔一笑,曦儿竟然有些恍惚,仿佛这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是说面容,而是那神韵,那眼睛里透射出来的神彩,她都觉得似曾相识一般。 “你认识我?”曦儿脱口而出,才觉得有些唐突。 玉漱太子笑而不语,给曦儿再次斟满酒杯。“姑娘请!” “玉漱太子,请!”人家给她斟酒,她自然不能不识抬举。 心说,喝吧喝吧,喝好了陪好了说不定这血珊瑚丛的事情不费力就解决了呢。 心里想着,便一口将杯中酒再次的饮尽。 殿上的轩辕北天见此也并没有组织,在他的地盘上,小东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随便她玩。 曦儿也玩的不亦乐乎,因为下来之前,某个男人可是跟她保证过的。“曦儿,玩吧,随便你怎么玩,就算把天玩塌了,也有朕给你顶着呢!” 索性,她就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顶得住。 一杯酒一杯酒,她今日竟觉得千杯不醉一般。 酒杯之中,酒水荡漾清波。 泛起了一片片涟漪。 曦儿越发的喝得过瘾了,越喝越觉得不知足。 那白玉的酒杯刚开始还是一杯,不知何时已经在她眼前变成两杯三杯,最后竟然是几重几重的。 她有点难受的抱着一旁的酒壶,给玉漱倒着。“来,玉漱太子,干杯!” “云姑娘,你喝醉了!” “没有没有,离着醉还远着呢,不过,咱们话得说清楚了,这酒是为何而喝!” 曦儿也不傻,没有名头的酒她才不会不知死活的拼命喝呢。 “就为这血珊瑚丛如何?本太子看的出来,姑娘是对此有意吧!” “哎呀呀,要不就说,本姑娘就是喜欢和明白人打交道,你说的太对了,我……”曦儿吐着粉嫩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酒滴,沁入唇角内,果然甘香醇厚啊。 她这个无心的小动作,对面的玉漱太子看的一股子闷火自小腹部灼热的喷发出来,女人,你在玩火,你知道不知道! 该死的! 曦儿的媚态轻易的在别人面前展示,那轩辕北天恼羞成怒,自殿上下来一把搂着曦儿纤细的腰肢。“你这个小酒鬼,竟然如此贪杯,玉漱太子,朕带她先回去了,你们请自便!” 轩辕北天强压着心口的怒火,要不是此时有外人在场,他包不起就在这里要了这小东西。 实在是太诱人,太会撩拨人了。 都是男人,他自然看得出来,那玉漱太子已经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哼,玉漱太子,司马国,轩辕北天心里耻笑道:“也敢和朕抢女人,活的太腻歪了是不是!” 可曦儿却拉着玉漱太子的衣衫死活不松手。“喂喂,你说好了,我们喝完这一瓶,我要是不倒那血珊瑚就送给我了!” “好!”还没等轩辕北天同意,玉漱太子已经点头示意说好。 这令轩辕北天非常的恼火。 旁边的小福子也不住的朝着耶律静安眨眼,这右丞相大人啊,你快点把你们太子拉回去吧,不然我们陛下真的会一生气,保不齐就当场下令斩杀了他! 没见陛下已经开始发怒了么。 小福子胆颤心惊,想要过来帮忙搀扶云曦儿,可那手还没碰到曦儿的身子,轩辕北天和玉漱太子竟然齐齐开口道:“谁准你碰她了!” 小福子吓得立刻跪倒在地,这什么情况啊?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滚下去——”轩辕北天没想到玉漱太子竟然也会出口阻止,小东西被别的男人所注意,这事情令他现在很不爽,极度的暴躁异常。 “你给我起开,没见我正玩得高兴么,你不是说让我使劲玩,玩塌了天你个给我顶着么,我还没尽兴呢,你不准打扰我,走开!” 曦儿舌头酸辣辣的,自是刚才喝多了酒的缘故。 轩辕北天见她还不完全迷糊,竟然还记得他自己说的话,索性任由她胡闹下去。 场中的文武已经被遣散了。 独独留下了云曦儿、轩辕北天、司马玉漱三人而已。 原因很简单:轩辕北天不允许别人窥探他的小东西酒醉后最美的一面。 “再来一杯!”曦儿兴致高昂的喊着。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轩辕北天也陪着喝起来。 原本是为了血珊瑚丛,可是后来这喝酒喝得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啊。 三个人喝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已经忘记为何喝酒,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了? 当然,这最后最伤感的的自然是乔大学士。 捧着那破碎的珊瑚丛跪倒在大殿门外,等候圣意。 结果人家在里面狂欢了一夜。 他寒风凛凛的在雪地里跪了一夜。 第二天连走都不会了,直接让人给抬着回到了府中。 手中依旧还是不放心的抱着那破碎的血珊瑚丛。 心想,陛下,小祖宗姑奶奶你到底是什么旨意,给句话啊,不给话,这罪名他便一直担着,他心里彷徨的都要抽死回去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当轩辕北天醒来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云曦儿和司马玉漱的影子。 顿时龙泽宫暴动起来。 云曦儿的失踪事件,在宫内越传越烈,最后不知道是何原因,又同时在那一瞬间所有的传言为之消失了。 其实并不是传言消失了,传言终究是传言,捕风捉影的事情,人言大于洪水猛兽,哪里说消失便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不是人言消失,消失的是嚼舌头根子的人! 曦儿抱着双臂,这天是越发的冷清了,本来还想在神龙国和轩辕北天来场大大的宣告战玩玩呢。 结果,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轻轻松松便把她给带出来了。 由于身体内酒精的缘故,曦儿依旧身体乏力,眼皮子止不住的打架。 不一会儿,便趴在了马车上睡着了。 外面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寒风刺骨,可是马车里却是骄阳似火的温暖。 马车内壁印满了铜钱般五彩金状的横条,小巧精致的炉火噼里啪啦的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车内袅袅生烟,香料凝神。 “夫人,饿不饿?” 司马玉漱摸着曦儿的小脸问道,可是却没有声音回应他。 他低头一看,见曦儿静悄悄的趴在他的大腿上睡着了。 像是一只白色的波斯猫那般,吐着小舌头,连睡觉都是那般俏皮可爱。 而神龙国内—— 宫女太监们由小福子。大内侍卫统领月魂,追风,三人兵分三路,在宫内开始四处的寻找着云曦儿的下落。 云姑娘真的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失踪了么? 她来的糊里糊涂走的稀奇古怪。 本以为是被玉漱太子所拐带,可是玉漱太子带着右丞相耶律静安在不久之前来觐见轩辕北天,还被压在死牢。 扣押了他国的太子和丞相,这内忧外患可有的轩辕北天瞧的了。 可是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找遍了驿馆却不见曦儿的下落。 难道曦儿是自己偷偷的在宫内乱跑? 这才令人在宫内寻找。 轩辕北天已经接近疯狂神经失常的地步了。 以往这小东西在他身边,他只当是养小猫小狗玩呢,也没有太在意,这她一失踪。 看不到她的人,轩辕北天就觉得不对劲了,仿佛天都塌下来了一般。 小福子深知,如果再找不到云姑娘,他们的境遇会很惨! 众人四下里寻找,小福子急的直跺脚。“找了云姑娘了没有?” “没有了副总管!” “再找,还不去再找!”小福子急火攻心的怒吼着。“找不到云姑娘,咱们都不用活了!” “是是,福总管,奴婢们这就去找!” 这宫内乱作一团,不过众人都是本着一个目的的,那就是必须找到云姑娘。 陛下对云姑娘,早前也不见得如此的上心,虽然宠着不假,但是云姑娘失踪,陛下已经开始不吃不喝,这情况要是发展下去,损坏了龙体,可如何是好?! 小福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内侍卫统领月魂大踏步的赶来。“你们这边怎么样了?” 他派追月领着骠骑营的几百军士在神龙国四大出口,分批朝着四个不同方向追寻。 月魂深知追月那性格不适合留在宫内,此时陛下正发怒,要是将追风留下,必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惹恼了陛下,那就是掉脑袋的罪过。 “月魂大人,这该如何是好啊?找不到啊!”小福子吐着气,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云姑娘啊,云姑奶奶,你到底在哪里啊,您可别乱跑啊,这一跑,陛下还不得宰了奴才们啊!” “福总管,你先别急,你们先找着内廷,外围我去搜寻,城外追风在,不信找不到云姑娘!” 这样的阵容,哪怕是神龙国里丢了苍蝇,也该留下蛛丝马迹的。 月魂一说,小福子便连连点头。“大人说的极是,奴才们赶紧找!” 轩辕北天在龙泽宫内,一直没有等到曦儿的消息,实在是等不了了。 众人继续的搜寻,一声:“太后驾到!” 小福子顿时天旋地转,天仿佛都要塌下来似地。 这太后来做什么啊? 太后锦衣华服,拖着长长的宫衣,身后百名的宫人随行。 “奴才们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时,在寻找曦儿过程中的所有人,见到太后驾临,立刻跪倒参拜。 小福子心想,太后娘娘啊,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抵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这不是找骂么?! 陛下此时正上火呢,这太后可倒好,一来,弄得这里的人都停止了,现在找云姑娘是首要,重中之重的大事情! 耽误了,轻则是掉脑袋,重则那就是满门抄斩!凌迟处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人仰马翻的,成何体统!福总管,你这内侍总管是怎么当差的,竟然将这宫内搞得乌烟瘴气,你是想诚心气死哀家是不是!” 太后冷冷的说道,小福子一听,心中哀嚎遍地,可是谁叫他是奴才呢,奴才便不能和主子顶嘴,主子即便是说的不对,他也的迎着头皮连连说是。 “回太后的话,奴才们正在奉命找寻云姑娘呢!” “云姑娘?就是陛下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太后脸色并不佳,尤其是她身旁的那名穿着粉色衣衫罗裙的俏媚女子,娇喘的扯着她老人家的袖口便开始哭哭啼啼道:“姑妈,你看看,皇帝表哥都被那狐狸精迷成什么样子了啊!?” “来人,将慕容雨拿下!”小福子一听来人那声音震破天界,立刻吓得腿脚发软跪在地上。“恭迎陛下!” 只要你伺候好那些人便能活 “回太后的话,奴才们正在奉命找寻云姑娘呢!” “云姑娘?就是陛下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太后脸色并不佳,尤其是她身旁的那名穿着粉色衣衫罗裙的俏媚女子,娇喘的扯着她老人家的袖口便开始哭哭啼啼道:“姑妈,你看看,皇帝表哥都被那狐狸精迷成什么样子了啊!?” “来人,将慕容雨拿下!”小福子一听来人那声音震破天界,立刻吓得腿脚发软跪在地上。“恭迎陛下!” 轩辕北天横扫了当场一眼,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们双膝跪倒,俯在地面上吓得不敢出声。 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皇帝表哥,你来了,太后姑妈正要带着雨儿去找表哥呢,表哥正好来了,我们还真是……” 那慕容雨此时娇羞带俏的绯红脸蛋羞答答的低下,抿着娇嫩的红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太后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手,抚摸着道:“皇帝,难得雨儿今日来宫里,你们也好些时候没见了,一起喝杯茶吧。” 小福子心说,太后啊太后,陛下现在为了云姑娘都焦躁成什么样子了,您老怎么还敢跑来拉皮条啊! 果然,轩辕北天冷冷的说道:“朕没时间,慕容雨进宫来陪太后原本是好事,但是下回再让朕听到她多嘴多舌,别怪朕不念亲情!” 言下之意,人家就是不爽慕容雨刚才对曦儿颇有微词的举动,还狐狸精,瞧她那一股子妖媚的样子,说她是狐狸,应该可信度还高一点。 “皇帝表哥……” “闭嘴!小福子,找到了没有?!”轩辕北天那句话冰冷沁入人的心底。 小福子赶紧回话道:“启禀陛下,还……还没有……陛下您先回龙泽宫,奴才们一定抓紧时间,一定会找到云姑娘的……” “一定,一定!你都说了多少个一定了,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简直就是没用!” 轩辕北天往前垮了几步,完全不理会正在一旁的太后和慕容雨,宽大的袖袍临风一甩,夹杂着空气中冰寒的雪花,随意的洒落,看不到云曦儿,心中总是觉得缺少点什么。 那种难受的感觉正慢慢的侵蚀着他,他不知道如果再找不到她的话,他会怎么样? 脸上神情寒冷如冰,阴森恐怖。“给你们一炷香时间,如果还找不到,就去死——” 他话落,小福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就抽死回去。 这话说的,还不是都怪太后和这个慕容小姐。 如果不是她们说不定这时候已经找到云姑娘了,陛下这明摆着是把对太后的气撒在了她们身上了。 奈何,他们还是小小的奴才,人家主人要他们什么时候死他们就得什么时候死。 太后一听轩辕北天如此动怒,在这里再待下去恐怕对她们不利。 急忙喊道:“既然皇帝这边有要紧的事情,哀家和雨儿也不便打扰,这就回去了!” 她这般说,那慕容雨自然是不高兴了。 好不容易能进宫,看到皇帝表哥,这还没说上一两句话就要走了,她怎么能甘心? 拽着太后的凤服,憋着小嘴,不依的嚷道:“姑妈,姑妈,雨儿不要回去嘛,姑妈,你不是说要让雨儿做皇后的嘛!” 得,这小祖宗的肠子可真直,太后一听就差用棉布堵住这祖宗的嘴了。 这话都敢在这时候说,不要命了! 说完这话,轩辕北天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来人,一炷香时间到了,将他们拖出去,杖毙!” 慕容雨刚才以为皇帝只是说说,没想到片刻之间真的要杀人! 她忘记了君无戏言这四个字,但看那抓着宫女和太监便打的侍卫们并不是做做样子,而是真刀真枪的使唤上,她吓得小脸惨白,拽着太后的衣袖。“姑妈说的对,还是雨儿陪您,陪您去您宫里坐坐……” 一行人灰溜溜的从轩辕北天的身边逃脱了。 这板子打在身上本身就不好受,而且还是杖毙! 铮铮铁汉都惧怕的很,何况是慕容雨这较弱的官家千金呢。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四周的宫女太监们匍匐在地,害怕惊慌的乱作一团。 陛下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如今撞到这个枪口上,他们只能在心底默哀了。 此时如果云姑娘在,他们一定齐呼。“云姑娘救命,云姑娘救命!” 在他们心里,那云曦儿可比观音比神明还要灵验呢。 轩辕北天仿若未闻。 听不到旁边惊天呼地的哭喊声。 “拖出去——” 越是哭喊,他越是心烦,心里就越是想那个女人,该死的女人! 竟然敢逃跑,她一定要为今天她做出的事情付出惨重的代价。 几十名的侍卫将宫女和太监通通的绑起来,拖着便往外走,不顾她们的哭喊和求饶声。 这已经是云曦儿走后,皇宫内换掉的第二批人了。 发现曦儿不见的时候,那批当值的人便已经死了一拨了。 这拨是第二拨。 如果,在找不到,相信还有第三拨和第四拨,永远找不到,那就永远停止不了这种滥杀无辜的行为! 小福子吓得双眼瞪白,他这个内侍总管算是干到头了。 这么些年的兢兢业业,本来可以就这样一直仗着陛下的隆恩,可以横走于这后宫之内,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没想到,就给一个云曦儿给毁了! “福总管?!”轩辕北天阴阳怪气的叫了他一声,他有种吓得要尿裤子的冲动,但是还是在轩辕北天瞪着他的时候,他活生生把那泡尿给憋了回去。 “陛下,陛下,您听奴才说,奴才真的是尽力了,奴才……” 这年头做奴才可真是不容易啊。 远处,那侍卫高高的举起了长棍,在空中划出了美丽的弧线,一道道狠厉的敲打在了那些太监宫女的身上。 那些惨厉的声音随着寒风的凛冽,不由得更加的猖狂,叫嚷着干吼着。“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一声声,一阵阵,太监不阴不阳娘娘腔的声音,宫女悉悉索索,尖细叫嚷声,即便是刻意的捂住耳朵不想听,可是那声音直直的戳进来,刺耳的疼啊。 周边跟随轩辕北天而来的内侍们,都暗自庆幸没有参与这次搜寻云姑娘下落的行动中。 不然,此时此刻,他们便会同他们一样,便个个不寒而栗。 曦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整座御花园内,已经被打的血粼粼的到处都是血迹。 进来后,便是血腥味浓厚,恶心难耐。 她弯着腰,用手帕捂着鼻口,恰好看到小福子被人绑在了木凳上,屁股都开了花了。 哭喊着眼泪都流下来了。 场面那叫一个凄凄惨惨兮兮,曦儿强忍着恶心想要呕吐的动作,随即吼了一声:“住手!” 不好意思,是英文! 所以没人听得懂。 不过,这尖溜溜的声音不难听出正是大家伙此时正在寻找的人。 “云姑娘!” “天啊,云姑娘回来了,云姑娘救命啊……” 背对着曦儿的轩辕北天并没有回头,而那些侍卫本就不想做这种滥杀无辜的事情,见曦儿回来,便也就停下了板子。 大家知趣的拖着那些被打的有些伤残的人立刻要退出园内。 给陛下和云姑娘创造一个独处的空间。 没想到轩辕北天邪笑的吼道:“朕说过让你们停下了?” 好阴森,好恐怖,这陛下是暴君,他们怎么一时给忘记了呢! 无奈,那些人全都一脸苍白的盯着曦儿看,也不在求助,看样子陛下是不听云姑娘的了。 索性还是死了那条心了。 云曦儿呆呆傻傻的楞直了身子,这男人是变态么?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是很难想象,追风找到她的时候,将这里的大体已经和她说的明白,如若不是担心这些可怜的人因她丧命,她良心不安。 她是断然不会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门来的。 想让那些人退出去,可是她又语言不通,算了,还是找到正主再说。 曦儿挪动着脚步,在众人期盼的眼神慢悠悠的来到轩辕北天的身后,从侧面便可以观察到他那一副阴沉腹黑的脸,不过确实俊美。 至于不,没有她一个人,他至于把所有人都杀了? 好吧,听说已经杀了一批了,她没赶上救那一批已经很懊悔了,这一批要是再救不成,她以后晚上都不敢睡觉了。 铁定会被鬼魂追着喊着要索命。 “那个……我回来了!” 曦儿站在他身后,颤巍巍的说着,她知道他听得懂,可是为毛这男人还不回头? 曦儿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她一定会死的很惨,可是还是为了众人撇开一切恐惧根源,愣是眼睛一闭,牙一咬,跳到他的正前方,水嫩嫩的唇轻启道:“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不可以无视我的存在!” 咦?还是没声音? 曦儿睁开眼睛,眨眨,闪亮的眸子如同碎了一地的钻石般夺目,璀璨生辉,她扬起了小脸,正对着这个暴君! 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的,此时轩辕北天阴沉的脸嗜血的不见一丝表情。 曦儿比较狗腿的凑过去,用肘子捅捅他结实的前胸。“嗨,老兄,下午好啊!” “继续!” 轩辕北天并不理她,反而对着那帮此时正停下来的侍卫吼道:“谁准你们停下来的,敢欺君,不想要脑袋了?!” 曦儿听得出来,这男人是绕着弯的在骂她呢。 怎么能有怎么小气的人? 她只不过就是……逃了而已! 至于这般大张旗鼓的搜寻她? 还真把她当成他宠物了是不是? 那些侍卫一听,便知道陛下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只能放开了手残忍的敲打在那些肉体上,听着闷声,曦儿简直要疯了,这个男人是疯子啊。 “轩辕北天,你再不叫他们住手,本姑娘就……走了!” 终于,有反应了! 那个男人终于有反应了啊! 千年寒冰的面庞回转了,可是取而代之的是曦儿吓得有些徒然的小脸。“咳咳,我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随处溜达溜达,不小心就溜达出宫去了,然后我溜达溜达,这不是又溜达回来了?” 轩辕北天一把拎起她的衣领,曦儿忙推开手喊道:“轩辕北天,你不能家暴,我是人,不是宠物,你不能打我!” “哼,放心,朕不打你,朕不打你朕就不是朕!” 额,曦儿错乱了…… 龙泽宫内—— 摇曳的大床上,吱嘎吱嘎的发出声响。 曦儿跳着在床上跑着,羞愤的指着轩辕北天道:“你,你别过来啊,我和你说,这大白天的朗朗乾坤,你这是做什么?” “看不懂?不明白?”轩辕北天冰冷的话一落,曦儿咬紧下唇,努力的摇摇脑袋道:“我不是回来了么?怎么也算一个主动自首不是,你可不可以宽大处理我?” 轩辕北天邪笑着,轻飘飘的说道:“可以……” “真的?我就说嘛,陛下心胸宽阔,待人随和,是不会这么残暴的对不对?” 即便是她不相信刚才他说的话是真的,可是此时她还是想信以为真。 “可以,只要你今天伺候好朕,朕就当什么没发生过,外面的人朕全放了你看怎么样?” 果然有阴谋啊! 曦儿摆摆手,无语的吼道:“轩辕北天,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人都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我要不是看在你要屈死那帮人的份上,你以为老子愿意回来啊,你以为老子愿意看到你啊,你以为老子我……” 曦儿见轩辕北天眸子越来越血腥,她刚才说了些什么? 此时这个时候说那些话,不是自己找揍么? 轩辕北天扔出了一枚重炸弹。“那么关心他们啊,那朕就让他们全都死!” “不要,不要啊,我错了,你别,真的,我真的错了,我刚才说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来人——”轩辕北天寒眉轻挑,双眼充斥着曦儿从来没有看过的冰寒之气,对着门外的人说道:“将院内的人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不要,怎么可以? 就为了她说的那句赌气的话,他便要为此处死那么多的人?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她不由的身子往前垮了一步。 这一步,直接的钻进了轩辕北天裸露胸前,抱着他的脖颈,安分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别玩了,我都说错了,你还想闹哪样?” 轩辕北天不说话,眼睛斜看着她,瞪着如墨的黑眸,闪亮的瞅着她。“你说你是为了他们才回来的。” 感情这男人是吃醋? 曦儿将小脸直接的贴在他胸前。“那都是借口,其实吧,我是因为我出去之后,突然发现,没人喂我我吃不下去饭……” 曦儿虽说的不情愿,可是为了救人,还是拼命从牙缝中挤出了那些话。 “真的?”明知道真的成分很低,可是当曦儿这样说的时候,轩辕北天还是很高兴的。 只不过面色稍暖而已,抱着曦儿便躺在床上。“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出去的呢?恩?” 惨了,这男人开始要严刑逼供了! 因为曦儿感觉到她的一双手已经被他用他的腰带捆起来绑在了床沿上。 他整个人覆了上来。 大手还不老实不安分的四处点火。 曦儿口干舌燥,身体内燥热难耐。 “那个,你这是做什么啊?快点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但是你先把你的同谋给朕交代清楚,如若不然,看朕今天怎么处置你!” 轩辕北天说完,大手一挥,他身上的锦袍滑落,露出了他俊美狂狷的肌肤。 曦儿看的痴呆了,要不要这样啊,用美男计? 这男人真能想得出来。 “我没有同谋!”曦儿斩钉截铁的喊道。 “没有?你确定?那你看看朕手里这个,你可 那他是 曦儿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着轩辕北天一脸的不怀好意。 她自知这回肯定逃不了了,这男人指不定要怎么收拾她呢! 轩辕北天死盯着曦儿不放,曦儿心便开始敲起了鼓,砰砰的在胸口位置撞击着不停歇。 一颗心仿佛都要被他那深邃幽深的眼睛勾出来似地,见他双手紧握,似乎那里面真的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其实曦儿想想都可以猜到,轩辕北天会怎么惩罚她。 不然她也不会如此的紧张,她下意识的眨动了几下睫毛,顺着轩辕北天的手望去,天哪,内心狂躁的乱跳不已。 而轩辕北天似乎看出了曦儿的囧态,他不给曦儿喘息的机会,直接亮出了他的绝招。 “看,曦儿,知道这个是什么?” 他双手一摊,果然那手中瞬间的出现了一块天然的形状不规则的晶莹剔透的水晶似地冰块子! “啊,轩辕北天,你想干嘛,你想做什么啊?!”曦儿咽着口水,尴尬的叫嚷着。 听不出自己的声音此时有多么的暗哑干涩。 轩辕北天抬起了右手,按在了曦儿的下颌上,她的下颌看起来便光滑如玉,手触及的地方更是柔柔软软,曦儿感到一阵酥麻像是电流一般袭击着她的身子。 她很想让轩辕北天松手,可是望着他那一脸渴望而且带有警告性的面容,她还是一个字没吐出来。 被人家吊着,受制于人,哪里还敢有微词? 曦儿见他眼眸越发的深沉下去,这个男人很危险,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可是当她听到他会为了她不择手段,采取非常手段将那些无辜的人杀害的时候,她便觉得他的心肠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狠毒,杀戮如麻的他竟然对她如此的温柔。 她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轩辕北天低了低眉眼,见曦儿这会儿还不忘开小差,不在状态。 他非常的不满,是不是他的魅力当真迷惑不了这个小东西? 带着惩罚性的他唇准确无误但是却有无比轻柔的,似乎害怕弄伤了这个小东西似地,唇瓣轻盈的覆盖上去,她的美好被他牢牢的吸允,他似乎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的样子,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笑的弯弯的眉峰下那双越发沉下去的眸子更加的闪亮具有诱惑感。 曦儿轻轻的喘着气,这男人的唇越发的柔软下来,和她不停的搅拌着,她身上快速的酥麻,两个人的身子挨着紧贴在一起。 轩辕北天压在云曦儿的身上,他要好好调教一下这个小东西。 敢背着他,跟着野男人私奔,哼,她可真是长出息了啊。 曦儿被轩辕北天有一下无一下的撕咬着肩头,顿时浑身发软。 可是却也不动不敢乱动,惹恼了他可有的自己受的了。 这点常识她还是知道的。 被他圈着,她索性什么都不做,就瞪着无辜闪亮透着清泉般的眼睛盯着他看,轩辕北天将手中的冰块慢慢的一点点的放在曦儿的唇上。 在曦儿张大嘴巴,惊诧无比的时候,在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用他的舌头含住她的丁香小舌,那冰块随着他们两个人的唇不停的在里面撕咬着,一阵阵冰冰凉,浇在了此时早就已经浑身炙热,冒着火的两个人嘴中。 曦儿已经上下起伏的厉害了,待里面的冰块快速的融化,曦儿咕嘟一声将那冰水咽了下去。 而轩辕北天笑眯眯的倒在了她的脖颈处,用双唇撕咬着她的内衫。 “喂,轩辕北天,你就不能温柔着点?” 轩辕北天抬头,像是被激发的小兽一般,此时某种的火焰燃烧的曦儿看着就想下意识的闪躲。 哪里有这么简单。 曦儿想要转身,却被他一巴掌揽过来,强压在身下。 “跑什么?”轩辕北天好笑的发问。 “不跑,等着被你玩死啊!”曦儿没好气的回答,可这时候轩辕北天的大手像是带着某种魔力一般,开始蔓延到了曦儿的胸口处。 一手开始撩拨着曦儿的发梢,一手撩拨着曦儿的敏感。 “你给我滚开,你这个大变态!” 曦儿用身体撞击着他,想让他停止这种变态的行为。 因为轩辕北天竟然把那冰块送进了曦儿的胸口内,这冰火两重天,不是要了她的命了…… 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曦儿哇哇的大叫大嚷了起来。 此时殿外跪着的小福子,不禁汗流浃背。 想着云姑娘为他们所做的牺牲,他对替曦儿默哀中:云姑娘真是活菩萨转世啊! 一直到了夜晚。 曦儿早就累的精疲力尽,歪倒在床上,死活起不来了。 别说下地走路了,就连此时在床上翻转一个身子,那都是难于登天。 而吃饱喝足的轩辕北天倒是精力十足,这几天为了曦儿的事情耽误了不少朝政,曦儿被他折腾在床上起不来,想要再跑也绝无可能。 索性便神清气爽的批阅奏折,处理政务去了。 而暖阁内的曦儿在见轩辕北天咒骂了九九八十一遍之后,肚子饿得咕噜噜的叫。 盼望着盼望着,终于有个人来问及她了。 “姑娘,陛下让奴婢们来伺候姑娘沐浴更衣,稍后去兴和宫用晚膳,姑娘您看……” 床头那穿着绿衣扎着两朵小鬓的美俾甜声传来,曦儿意识到她还没有穿衣,裸着呢,瞧瞧这身上,青紫色一堆,红肿一片,齿痕罗列。 她就想大哭一场,这个畜生的男人,把她睡成了这个样子,竟然不给她衣服穿,还叫来这么多妞儿伺候她沐浴,这岂不是把她丢人的一面都展现给别人看了?! 那以后她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幸好床上有条黄色的丝绸被子,她果断的将自己缠绕成一个蚕宝宝的形状,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对着帘子外面的婢女说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可以。”她可不想被她们看到自己的囧态。 “姑娘,陛下让奴婢们伺候姑娘,如果姑娘们不让奴婢们伺候,那陛下定然不会饶绍奴婢们的,奴婢们还请姑娘开恩!” 瞧瞧,这高帽子戴的,曦儿倒没觉得舒服,倒是把那个杀千刀的轩辕北天再次在心里诅咒了n遍后,无奈,只能掀开了帘子,一蹦一跳的从床上跳下去。 该死的,好痛哦,屁股痛,腰痛,连那里都是火热火热的…… 领头的女官是那日的流苏,曦儿认得她。 “你叫什么?”曦儿一下床,流苏便很体贴的过来搀扶着她,曦儿那个感动别提了。 “回姑娘话,奴婢名唤流苏,是龙泽宫的宫女,现在是被拨来伺候姑娘的。” 流苏和曦儿说话之时,脸颊上总是挂着笑,发自内心,不僵硬,笑容很自然,曦儿非常喜欢她。 “那个流苏啊,你能不能让她们都先下去啊!”曦儿凑到流苏耳边,轻轻的说。 流苏摆摆手,旁边的众美俾都退出去,曦儿如释重负般,不过身上的锦被还是紧紧的蜷缩在身上。 “姑娘,奴婢扶你去温池吧!” 曦儿点点头。 好在那温水池上面漂浮着大小形状不等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瓣,曦儿将白皙的身子浸入后,温水移动漂流在她肌肤上,缓缓波动,非常舒适,足刻便缓解了她昨夜身子的疲乏。 没想到这泉水还有这种功能,曦儿闭眼,静静的放松身子。 白烟袅袅,烟雾弥漫在空中,曦儿并不担心那名叫做流苏的宫女会趁机笑话她,因为这里伸手不见五指。 “姑娘,奴婢给您擦一下背吧!” 身后流苏的声音传来,曦儿紧张的将身子一掷,连忙推说道:“不必了,我好了,我现在肚子饿了,我们赶紧去兴和宫吧!” 曦儿接过流苏递过来的内衫,巧妙的披打在身上。 不多时,兴和宫内已经摆满了丰富美味可口的膳食,轩辕北天正坐上位,手里把玩着昨夜从曦儿头上拆落下来的发式,嘴角宠溺的上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旁边的小福子由于杖刑过板子,走起路来比之前自然是稍逊了许多,见轩辕北天呆笑坐在那里,眼里流露出喜色,便难以将在御花园中下令杀戮众人,眼眸深沉的陛下和如今的他相比。 “陛下!” 小福子本不想打扰到轩辕北天,毕竟他身上的伤是新伤,要是说错话再一个不知好歹,恐怕就要送命了。 “恩?来了?”轩辕北天突然回神,一双明亮双眸死死的盯着那边的门槛,正襟危坐,不过那小东西的人影在哪里? “她呢?”轩辕北天一身寒冽的气势,犹如寒冬腊月中吹来的刺骨的冷风。 旁边的小福子吓得双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云姑娘还没来呢!” “福总管!”轩辕北天目光幽深,吓得小福子心慌意乱,上下心跳剧烈的摇晃,反应有点白痴的喊道:“奴才,奴才,奴才……” “说!” “是,奴才想问问陛下,晚膳后要不要给云姑娘准备她喜欢的凤阳梨?”他被轩辕北天那灼热的目光所瞪视,牙齿有点打颤,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福总管,你做事是越来越回去了,朕看你这个内侍总管不用做下去了!”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明白?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其实哪里是小福子不去准备,上回云曦儿被轩辕北天恶整,连吃了好几个凤阳梨,最后吃的上吐下泻,自此后轩辕北天便不准宫内再出现凤阳梨。 可云姑娘喜欢啊,要是她看不到指不定要怎么闹腾,她闹腾陛下就拿他们这些奴才开刀,以至于现在龙泽宫的奴才们越发的不好做了。 云曦儿打着哈欠被流苏搀扶着一路朝兴和宫走来。 真闹不明白,吃顿饭而已,干嘛要长途跋涉的这个殿迁移到另一座殿,感情这皇帝吃饭都是有讲究的。 不过,这对于平时懒惰的曦儿来说,这规矩不好,她不喜欢! 从龙泽宫到兴和宫,必须经过后花园,此时太后与慕容雨等人正在园中牡丹亭下烘着暖火,喝着茶。 连日来的风雪,今日总算是停了下来。 久日不见的暖阳,慕容雨来此已经三天了,除了刚进宫那会儿见过轩辕北天外,便一直住在了太后的凤薇宫。 今日方才和太后出来透透气。 “姑妈,皇帝表哥什么时候能见雨儿啊,姑妈……” 慕容雨从小便被慕容家与这个太后姑妈骄纵惯了,在太后面前直接喊姑妈也就她一个人了吧。 偏偏这太后就是越发的宠爱她,不认为她这是失礼,反倒认为她这样撒娇,跟她贴心她很欣慰,太后没有女儿,只有一个轩辕北天,还是块千年的寒冰铁。 母子亲情,在她看来,已经是无法融化的冰封。 这才更加喜欢起了慕容雨,打算让慕容雨进宫做皇后,虽然轩辕北天哪个女人都不喜欢,但是总该是为了国家应该要立后的,所以太后就推出了自家势力。 想必轩辕北天也不会不同意。 没想到,她的如意算盘被刚来的云曦儿给彻底的毁灭了。 她一来,轩辕北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 整个人整颗心的跟着那小骚货转。 太后面上不多说,不代表她心里就不讨厌曦儿。 碍于轩辕北天,所以至今还没有和云曦儿打过照面,那小骚货也不识抬举没有礼数,完全当她这太后是摆设一般。 在宫里住了三个多月,从来没有进凤薇宫请安于她。 她心里那股窝火早就憋得要内伤了,这时候恰好看到云曦儿莲步缓缓的经过御花园。 一双慈眉善目的双眼满是冰霜的盯着曦儿的影子。 “姑妈,姑妈……” 旁边的慕容雨注意到太后表情不对,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果然看到了她日夜唾骂不止的小贱人云曦儿。 “好啊,姑妈,你看到了没有?你在这里坐着,她竟然连句话都不说,走路还被人搀扶着,瞧瞧她那一脸妖媚的样子,迷惑圣心,再被她这样胡闹下去,宫廷法理都要荡然无存了,而且表哥的身子也……” 说到这里,慕容雨的小脸已经潮红一片,微低着头,羞臊哒哒。 太后那里会不明白她这种小女儿心思,都是从这个时候走过来的,握着慕容雨的小手道:“雨儿放心,姑妈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真的?谢谢姑妈!”慕容雨听太后这样说,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抿着嘴角盯着云曦儿和流苏等人的影子,已经来到身前。 “姑妈,那小贱人太嚣张了,你看,她哪里把您放在眼里了?”慕容雨开始火上浇油,太后已经在气头上,被她的无名之火越烧越旺。 “雨儿说的不错,她确实目无尊长,着实可恶可恨!但陛下……” 太后一想到轩辕北天那日杀红眼的样子心下还是一惊,这个女人不是她轻易可以撼动的人物。 想这皇宫内院中,竟然有人能令太后如此忌惮,也恐就是云曦儿一人了。 云曦儿不是没看到这边的情景,但她抱着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心理,再说这里的人她也没见过不认识。 她停下来和陌生人搭腔,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越过牡丹亭,流苏手心里满是汗水,吓得不轻。 脚步走得也缓慢了起来。 太后那冷厉的眼神盯得她如坐针毡,心口慌得厉害。 但眼前这小祖宗像是个没事人似地,压根就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姑娘,那位是太后娘娘!” “啊?太后啊?流苏,可不可以就当我没看到她的样子,你觉得她看的见我?”云曦儿掩耳盗铃的用衣袖遮挡着白皙的脸颊,如星璀璨的眸子闪烁出繁华的神韵,拽着身旁的流苏道:“好像她已经看到我了是不是?” 流苏点点头。“姑娘,是不是该去给太后请安?” 流苏虽然知道云姑娘是陛下的心头肉,但那人毕竟是太后啊,陛下的亲母,怎么好当做不存在呢? 何况,太后已经看到她们了。 “额,好吧,那就去吧!”曦儿叹口气,这皇宫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 “云姑娘,这位是太后,这位是慕容家大小姐慕容雨!”流苏边扶着曦儿走过来边小声的在云曦儿耳边嘱咐着她,曦儿瞪大双眸点点头,当看到亭内坐着的两个女人后,不由得寒毛惊秫起来,这两个女人,一老一少,眼神皆冷冰冰的直射着她。 看的她非常的不爽,不舒服。 “你就是云曦儿!”曦儿没有说话,太后脸色并不善,而一旁沉不住气的慕容雨终于吼了一声:“喂,本小姐和你说话呢,你倒是吱个声啊!” 曦儿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这女人谁啊,就敢冲着她大呼小叫的。 还让她吱个声,她以为她是老鼠啊,有事没事吱个声。 不过,她见慕容雨那一脸骄纵的模样,便想要逗一下她,随即笑的一脸无害灿烂的。“吱……” “你,姑妈,你看她,这是什么态度啊她!” 云曦儿非常配合的吱了一声,旁边的众侍女强忍着憋着总算没有笑出声来。 要知道,这慕容雨从来都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如今竟然有人能令她吃瘪,看她满脸愤怒却还拿云曦儿没有办法的,暴跳如雷,整个人像是炸了毛似地,底下的奴才哪个看了不觉得过瘾啊。 “放肆!”太后终于不能坐视不理了。 “云曦儿,你见到哀家为何不跪!”太后一上来便拿着礼仪说事,要是平常人家的女子毕竟被太后一吼,吓得腿脚发软跪地上连连磕头认错才罢。 可是云曦儿是谁啊? 她能就这样老老实实的任由一个满脸长满皱纹的婆娘冲她凶么? “我没看见!”曦儿耸耸肩,声音如糯米香般传出来。 听到的人为之一怔,这云曦儿果然够大牌,够拽,够狂妄! 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 有陛下撑腰,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啊。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和哀家如此放肆,哀家在这里坐着你竟然睁眼说瞎话,说看不到哀家?” 太后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受挫。 “确实没看到,不过我要是看到了也未必认识你啊,是吧,要不是听说你是轩辕北天的娘亲,我觉得你好歹也是我的长辈,这才来问候一声,没想到你丝毫不领情,那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和你说话,这就走了!” 云曦儿口若悬河一顿通说,那太后脸色瞬息万变。 曦儿心下想,亏得和乔恩学了神龙国的语言,不然,啧啧,这老女人和小妖女这般对她咄咄相逼,她再一句话都说不出,听不懂,岂不是让她们白占了便宜去了。 正转身要走,身旁的慕容雨阴霾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在曦儿欲要走的时候,伸出了她的右腿打算绊倒曦儿,将曦儿顺势退下亭阶,怎么说这亭阶也有十几阶梯,摔下去,虽然下面有积雪不会摔的很惨,但是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她慕容雨不是好惹的! 她一伸腿,曦儿便觉察出来,可是依旧不为所动的大踏步过去。 就这点小把戏还想和她斗? 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太不自量力了! 她也并不弹跳开,慕容雨不是把腿主动的伸到她的脚下嘛。 正好,这是她自找的,曦儿可没有去主动碰她,她如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怪不得她了。 此亭名为牡丹亭,这里四周不仅环绕着多姿的牡丹,而且亭子的南方正好是一片幽静的小湖,虽然说腊月天这里的湖水已经结满了冰,但是如果有人这样重力的摔下去的话,嘿嘿…… 曦儿想着便将大踏步的脚又收缩回来,然后故意靠着亭子的南方位靠拢。 果然,那没有心眼的慕容雨紧跟着她来到了亭子南方位,曦儿扶着流苏道:“慕容姑娘,还请你让开一下,不要挡着我的路啊!” “哼,这亭子这么多的地方,哪里不够你走了去,我便在这,你能怎么样?!”强势的吼着,插着腰腹,一副了不得的大公鸡模样。 曦儿浅笑道:“那好吧,流苏,我们从这边!” 流苏应是,颤抖的扶着她绕过了慕容雨的右侧身子,没想到慕容雨一伸腿,流苏吓得赶紧要往回拉手里的曦儿。“姑娘,小心!” “啊呀呀呀!” 曦儿边跳着脚,边喊着,实则她已经重重的跺在了慕容雨的脚背上,而且动用了内力,虽然旁边的人看不出来,可是慕容雨啊的一声惨叫,伴随着身子咕咚落水的声音。 曦儿开口便道:“不好了不好了,慕容姑娘,你怎么样啊?” 太后就在一旁,本来想看慕容雨整治云曦儿。 没想到好戏没看成,竟然看到雨儿掉下了湖水,这把她给吓得,两眼一翻,直接的倒了下去。 “太后!” “来人,快点将太后扶回凤薇宫!” 旁边的太监宫女们全部乱了阵脚,听了曦儿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有的将太后扶着,有的跳下去打捞慕容雨,有的忙着去请御医,总之场面宏大,令人应接不暇。 这一下子,牡丹亭一阵轰隆隆,四处来回走动的宫女太监们垂手眺望,都不知道此处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 不过,在皇宫内,最忌讳的便是多事。 虽然心里有想法很好奇,但是却不敢观望。 “救命啊救命啊,咳咳,快点救救我啊,咳咳……”湖水中的慕容雨落汤鸡般金叉银钗散落水中,青丝凌乱,小脸冻得呈青紫色,浑身打着哆嗦,两手扑腾在水里,嚷着救命。 “你们你们,还不下去救她!”曦儿观看好戏般笑盈盈的盯着湖水中的人儿。“哎,慕容姑娘,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你难道没吃饭啊,想个软脚蟹一般,走个路还能掉进水里,真稀奇啊!” “你,你个小贱人,明明就是你,是你把我推下来的,姑妈救我姑妈——” 这慕容雨此时还不知道亭上的情形,还以为太后会狠狠惩治曦儿,奈何喊了半天,就只见几个小太监冲过来抱搂着她,她却碰都不让人家碰。“滚开,你们给本姑娘滚开,你们这等下贱的奴才也敢碰本姑娘的身子,本姑娘灭你们九族!” 曦儿一见,瞧她多嚣张啊,都生死危机了,还愣是守身如玉呢? “喂,你们几个还不上来?人家不领情,你们非要上赶着去,回来回来,呆在水里多冰啊,快点去叫陛下,就说,慕容姑娘在水里等着伺候他,叫他快点来,哈哈哈哈——” 曦儿笑的花枝招展的,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 “喂喂,流苏,你看,她是不是很可笑啊,哈哈哈,这会儿了,还心心念念她的好表哥来救她呢,不过这俊美的皮囊可真是糟蹋了,要等到轩辕北天来,恐怕就是具冰冷的死尸了吧,做虐啊做虐!”自作孽不可活,谁让她没事来惹她! “很开心?很得意?好玩么?” “好玩啊,好玩,额……轩辕北天!”曦儿回头一看,只见轩辕北天一张腹黑透彻的脸此时正盯着她看,她有些不自然的拽着他道:“没想到你来的还挺快的啊,就这么在乎你这个表妹?那你下去救她啊!” 曦儿调皮极了,轩辕北天在兴和宫左等右等等不来曦儿的消息。 却等来了慕容雨落水求救的消息。 还没等他听完来人的禀报,便大步流星的赶来了。 慕容雨落水? 笑话! 整座皇宫,谁还能令她如此落魄难堪?还可以完全不顾及太后? 除了他的曦儿,无人有如此的胆量。 所以他来了。 他之所以来,并不是因为所谓的表妹落水,而是因为这里有云曦儿,有她! 担心她,心都要乱作一麻了,想着她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也落水了? 会不会太后不下令救她? 他都要疯了,但是来到这里后,便发现他所担心的都不存在。 这女人! 百折不挠啊,竟然有心思坐在了栏杆上,嘴里磕着瓜子,笑的比谁都欢畅。 他白白为她捏把汗,瞎操心了。 大手一揽,直接将小东西抱在怀里,手指捏着她圆润的小鼻子。“你玩的挺高兴?” “呵呵,还凑合,还行吧……” 曦儿挥舞着白嫩葱玉的手指着湖水中的慕容雨,娇喘道:“瞧,她掉下去了,你不打算去做点什么?” 轩辕北天瞅着怀里媚眼如丝的小女人,做点什么? 他是该做点,为了让她更高兴,玩的更爽,他果断的山呼一声:“给她根绳子,别让她上来的太快!” “是!” 曦儿被轩辕北天抱在怀里,有点心善的瞅着一脸土灰色的慕容雨,心说,看吧,得罪了这么腹黑的男人,知道是什么下场了吧? 啧啧,给根绳子既不让她上来也不让她死了,就那样泡在冰水里,一直泡着。 恐怕也只有轩辕北天这只老狐狸能想出这般折磨人的方法。 被带回了龙泽宫。 连晚膳都省了,曦儿原本是饿极了的,可是这样一折腾,体内受了冰寒。 轩辕北天吩咐下去,准备好了沐浴的汤池。 温水飘荡丝丝的热气,轩辕北天抱着云曦儿,将赤裸的她安放在水中。 曦儿本能的爬着他的胳膊,可怜兮兮的瞅着他:“喂,轩辕北天,等会再洗行不行?或者你先给我点东西吃一下,不然我肚子里没东西,要晕水的!” 轩辕北天被她的话逗笑了,头一次听人说还有晕水这一说。 果然是他的小东西,够特别够可爱。 “不行,你太冰了,不洗一下会风寒的,是你没有抓住吃东西的时机,如今已经是不能够的了!” 轩辕北天一手舀着几勺子水,一手将曦儿强行的按在了温水中,泼洒在她的发间。 “好好洗洗,看你一天天的!” “我又怎么了?莫不是你为了你的好表妹,怪罪我?” 曦儿躲闪的游了下去,轩辕北天想要抓她,她的肌肤滑溜溜的落进了水里。 挑衅般的冲着他眨眼,仿佛在说,来抓我啊来抓我啊,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抓到我。 轩辕北天快速的将身上的衣袍褪尽,曦儿顿时傻眼了,她貌似忘记这里谁是老大! 是谁的地盘了。 轩辕北天追,曦儿便开始四处躲。 温水池中水花四溅,不一会儿,轩辕北天便将一只躲闪不听话的云曦儿揉捏在他的怀内。 “不听话是吧,不乖,恩?竟然说那样的话来刺激朕?昨晚朕是让你太轻松了是不是?” 轩辕北天话落,曦儿顿时傻眼了,乖乖,千万不要了。 昨晚她可是痛不欲生,双腿掰的都要断了,那样的痛楚她再也不想忍受了。 急切的求救道:“不敢了行不行?打个商量可不可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太后和那个谁谁谁也在那里,我保证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太后晕死回去不管我的事情,你家表妹体质太虚弱走个路都能北风吹得掉进湖里也不关我的事情的……” 曦儿说完,头低的差不多脸颊要贴着水面了。 轩辕北天想笑却笑不出来,竟然这小东西以为他生气是因为那两个女人? 才不是,他是因为担心她!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小东西。 见她那一副郁郁不乐的模样,轩辕北天故意的用手指轻轻的揉捏她的头发,戳了一下她额头的白皙肌肤,那里是最敏感的位置,被轩辕北天这样一碰触,曦儿顿时觉得身体一酥直接瘫软在他身上。 “怎么样?这就受不了了?朕还什么都没做呢,留在朕身边,不要想着离开朕,在朕这里,朕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每一样,甚至朕可以给你别的女人朕都不曾给过的温柔,好么?” 他并不是在命令,好像是在试探她,曦儿听候,不免心中是有触动的。 像轩辕北天这样的帝王,能说出刚才的那一通话,她还真是震惊不少。 这话确实诱惑力极大,可是她想要说,你给不了,尽管你荣华富贵能给,锦衣玉食能给,你不曾给别人独独给她自己的柔情也能给,可是这都不知她云曦儿最终想要的。 她想要的,恐怕轩辕北天不会给,那就是自由! 她还有大事要处理,要不是因为这轩辕北天如此的杀戮嗜血,为了她不择手段的大开杀戒,她想,她真的是不会回来的。 这个男人,虽然对她是独一的,可是他太过霸道专横,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而且,她都那么多的男人了,不想再沾惹桃花。 另外,最最重要的是,她的晟晟还是个醋夫,要是被他知道了,她就死定了,休想以后再爬上晟晟的床。 沐浴完过后,轩辕北天抱着曦儿放在了帝床上,帝王的龙床又软又大又豪华。 曦儿躺着身子滚动的转了好几圈。 便听到门外小福子禀报,说是太后今日收到惊吓加上偶感风寒,身子越发的不舒服。 轩辕北天皱眉不语,眼睛一刻都不离开床上的云曦儿。 云曦儿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挥挥手道:“你快去吧,总是我今日做的有点过分,其实我真不是故意的,毕竟是你亲娘,你不去谁去啊?快去!” 曦儿还是很懂的分寸的,见轩辕北天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正打算脱了外袍朝龙床走来,曦儿一怒,板起小脸道:“你要是不去,今儿你就不用上来了,我保证我不跑,再说了,你令那么多人瞅着我,我想跑也跑不了不是?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可好?” 轩辕北天眸见渐渐的释然,她说她不跑,可是真的?! “如果,你敢骗朕,朕回来后见不到你,你知道后果!” 威胁,啧啧,曦儿一脸无奈的点头。“好,知道了,你是祖宗你最大还不行?我累了要睡了,你快去快回!” 走了轩辕北天,曦儿本来被温水浸泡的瞌睡一阵阵的来闹,可是真的躺在床上,想要睡的时候,却发现怎么都睡不着了。 正在这时,窗外飘曳的黑影突然从窗子飞进来,一股熟悉的脂粉香气徐徐吹拂,曦儿眼前一亮,小嘴嘟起,双手伸长,从床上跳起来,甜甜的唤道:“容儿,你怎么才来啊!” “哟,夫人,这是你真心话么?你是希望容儿来?容儿倒觉得夫人并不希望见到我呢,哼!” 花想容一身绿油头出现,摆动着腰间的粉色丝带,坐在曦儿旁边,曦儿双手直直的拽着他,将他的身子拉在怀里。 “容儿,调皮,真调皮!你怎么这么说,等我安抚了他,我们就去找晟晟他们,知道么?” 花想容柔软的将脑袋贴在曦儿的怀里,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不能肯定,他真的被这个女人所拥有了。 “夫人,夫人……”他柔柔的唤着曦儿。 曦儿伸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道:“是,夫人在的,在的,你先回去,过几天我找你好不好?” 曦儿宠溺的回答。 以前她是对不起这个叫做花想容的男人的。 第一,她嫌他人品有问题,他是干嘛的?是淫贼啊,采花的啊! 第二,她不想招蜂引蝶,不想接受他,因为那时候她有了敖晟和冥红。 不过再那次的事情过去之后,她知道这个男人确实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用实际行动,用他的真心来保护她爱护她,反正都那么多男人了,不在乎多接受一个他。 每一次她身临绝境中,总会出现他的身影。 冒死易容顶替了玉漱太子混进皇宫,为了带着她顺利的逃出宫中,不惜大费周章,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将一条暗道一直通到了龙泽宫底。 曦儿安抚着他,嘴唇不由的亲吻他的冰唇。 “额……夫人,你这……” 花想容是唯一至今为止为还没有得到曦儿疼爱的男人! 对于曦儿的突然亲吻,他紧张的额头上汗都流下来了。 “哈哈,你紧张哦……你不是采花的么?你都亲过那么的女人了,竟然还会紧张?谁信啊!” 曦儿凭感觉说话,没想揭人伤疤。 也没有半点看不起花想容的意思,他在这几个夫君中地位是最低的,虽然轻功了得天下无人能敌,不过做的勾搭是下三滥的,是不被大家看好的。 “容儿可不可以说,这是容儿的初吻,夫人你信么?”花想容不顾曦儿惊得张大的嘴巴,害羞的说道。 啥玩意?初吻?! 那他,是处男?! 夫人要了容儿吧 花想容开始脱衣服,慢慢的将身上的衣服解开,露出了他玉般的肌肤。 曦儿眼睛一眨一眨的贪婪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心虚的喊道:“容儿,别,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回来又怎么样?碰上了正好,让他看看,夫人不止属于他一个人!别让他那么自以为是,哼,也就是我花想容,要是换成大哥,早就一掌把他打趴下啦,哼!”花想容纤细的手指将曦儿扳过来,坐在床前。 胸前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半敞开的,曦儿有点紧张的握着花想容的手,小手覆盖上去,轻柔的捏紧了几下道:“容儿,你听话,这里真的不行,他一会儿就回来了,而且……” 花想容身上的脂粉味道很特别,呆在这间房间里久了都会被察觉,更别提是在轩辕北天的帝王龙床上和她玩云霄飞车了,这可不行。 “我就不,就不嘛,夫人,你要了容儿吧,行么行么?” 花想容呼吸突然开始急促起来,一直盯着曦儿胸前的柔软看,不时将抓着曦儿手臂的手慢慢的往下移动。 曦儿身子一僵,不行,真的不行啊。 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十分的纠结,花想容见曦儿没有直接的拒绝,便紧贴身子过来。 衣袍滑落,露出了迷人诱人魅力四射的胸部,双手一扑,直接将曦儿搂在怀中,全裹! “容儿,你不要,别……” 曦儿不受控制的被他威逼诱惑上床,靠在床柜上,看着花想容慢慢的接近了她。 “容儿,别闹,不然我生气了!”曦儿神色不谙,突然有点不悦的说道。 花想容满眼透着无尽的委屈,长臂伸手一抱,曦儿整个人滑落在他胸前,他难受的发出了一声:“恩……” 那声音沉吟低转,婉转轻扬,曦儿并不是没有听见,也不是想要刻意的不去理会。 伸手有气无力的打算推开他,可是人一动,身下的他更加难受的哼唧起来。 矫情的要命! 曦儿知道他是有意勾引,可是她不能在轩辕北天的地盘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轩辕北天是谁啊? 是暴君啊,杀人如麻,她可不能让他逮着一点机会对花想容下手。 可是花想容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今天下了决心,非得要曦儿吃了他要了他不行! 哪里有自己主动往门上送的? 曦儿心中暗笑道,这男人当真是饥渴难耐不行。 花想容不顾曦儿的推拿,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吻住了她美丽光滑的天鹅颈,喷洒着灼热的气流,隐忍难受的贴合着她的娇躯,不断的嚷嚷起来:“夫人要了容儿嘛,夫人,你就要了容儿好不好?要了容儿吧,容儿想死了,不行了都!” 花想容随即跨上了曦儿,曦儿见他一脸急切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扫了他的兴。 “容儿,别,容儿,你听我说,不要在这里,别这样!” 曦儿脸上的肌肉有点紧绷,她不想,真的不想。 花想容深深的吻着她辩驳的嘴唇,惩罚似地一狠,咬着她的唇角不停的辗转。 “我就要,容儿现在就是想要,你不给就是不行!” 曦儿一愣,瞧这花蝴蝶得瑟的样子,都是被她这几天骄纵的。 那叫一个无法无天啊! 曦儿只能乖巧的被他抱着,任由他在她身上不停的探索,索要。 伸出手指,从娇嫩的唇内沾取了少量的晶莹涂抹在花想容的胸口,一边转动着小手指不停的打着圈圈,一边暧昧的口吻笑道:“我的容儿是怎么了?今天怪怪的哦?” 花想容舒适而难受,两者并存的闭上了双眼,感受到曦儿在他身体上带来的酥麻感觉,脑海里空白一片,这女人这个妖啊。 身子越发的异样,火热不停的流窜。 曦儿见他已经迷惑,不由的吐气如兰的在他耳际呵气。“容儿……” “夫人,夫人,要我!” 花想容此时已经无力极了,趴软在曦儿的脖颈处,头深深的扎进。 难受的手不停的撩拨着曦儿的身子。 “乖,夫人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要了你!”曦儿浅笑。 “夫人,我不在乎!” “不行,你不在乎可我在乎啊,你还不是我的男人,等回去见到了晟晟他们,让他们把你打扮一下,然后嫁给夫人我可好?” 曦儿开始循循渐诱,果然花想容惊奇的抬起了头,娇红的脸蛋早就一片潮热,撒娇的说:“真的?夫人真的要娶我?” “难道还有假,夫人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作数了?”曦儿眼睛看起来何其的善良,任由谁都不会看出她是在拖延,此乃缓兵之计。 不过,这一招对付花想容这种没心机的孩子是最好不过的了。 花想容开心的捧着曦儿的脸颊高兴的喊道:“夫人真好,夫人真好,容儿好喜欢夫人啊!” “嘘,我的小祖宗,你小点声啊,别让人听到!”曦儿勾着他的小鼻子,温润的笑着。“快点先回去,等过几天你来接我,我跟你走,可好?” 花想容一副坏坏的笑容,嘴角勾起,思绪片刻,挑动眉峰,曦儿还以后他同意了,这孩子毕竟看着还是挺善良的,没想到他竟然直接俯身,对着曦儿的唇便开始永无止尽的掠夺开了。 “唔唔嗯嗯……”曦儿还没有再开口命他回去,他便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曦儿的嘴。 他的呼吸很急促,曦儿也很不冷静。 夜黑风高被一个帅哥搂在怀里,能冷静的下来就不是女人了! 他不停的挑逗起来,就在两个人同时都要受不了的时候,他忽然将唇放开,两个人这才充足的呼吸到了空气。 花想容在曦儿口中形成的占有欲突然消失,那种空虚感在曦儿心口环绕,曦儿忍不住的对着他便踹了两脚:“叫你坏!” 他是存心的,挑逗激起了她的欲望,便又轻易的闪躲开了。 “不是夫人说,要我走了么,容儿很乖的,必须要听夫人大人的话,不然,夫人生气不娶我,我岂不是完蛋了,夫人,你好好休息,容儿这就先回去了!” 啥? 曦儿不敢置信的盯着这杀千刀的,他在笑啊在笑! 还笑的无比的淫荡,手摸了曦儿腰腹一把,贪恋的叹气:“真想让夫人就这样要了容儿,可是在这床上,容儿不要,哼,容儿的第一次要天地星辰为我见证!” 曦儿闷声喘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他这话给激的噎死回去。 搞半天,这孩子从刚才就没有意思想和她做,就是来挑逗她的,她还真的以为他有多么想,刚才还真是觉得有点心软,一不小心就要了他! 结果,人家早就挑好了地方,天地星辰? 卧槽,要不要这么搞,你还能在拽一点? “夫人,要是你不喜欢天地星辰,其实碧草蓝天,容儿也陪着你啦!” 碧草蓝天? 他想什么呢?大白天的,他想和她玩野战!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有——” 曦儿气结,伴随着花想容爽朗的笑声,曦儿这才安稳的恢复神情躺了下来。 嗅了一口,咦? “怎么没有味道?难不成这孩子转转性了,不擦脂粉了?” 再次嗅了几口,她真成狗了,还是没有味道,但仍旧怕轩辕北天觉察出来,悄然下床,推开了殿内的窗子,透透气也是好的。 夜色如漆,一排排灯火照耀在静寂长廊处。 曦儿安分的躺在床上,不时的滚动几下,睡的不太安稳。 以前总是有轩辕北天温暖的胸膛给她当抱枕,想着他去凤薇宫已经好些时辰了,还不曾回来,便心烦意乱的下床倒了一杯茶。 “凉的?汗……” 人走茶凉啊,轩辕北天不在,这些奴才哪里把她当正主了? 不对,正主?她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正主,想来便觉得自己近来越发的想的太多。 不由摇头,重归床榻。 这回睡的远比刚才要安稳一些。 轩辕北天还未踏进凤薇宫,便听到宫内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陛下——” 小福子刚扯开了嗓子要高呼陛下驾到—— 便被轩辕北天一挥衣袖给遮挡回去了,避而不言的闪躲在身后,听到殿内的惨声,不由为在太后宫内当差的奴才感到悲哀。 轩辕北天目若星辰大步流星的走来,并未通报,所以凤薇宫内也没有内侍的人从宫内跑出来迎驾。 只有殿外的几个奴才吓得腿脚发软的跪倒在地上,被小福子勒令不准通报,他们低头俯身在地,不敢发出一声。 轩辕北天的脸色并不好看,太后竟然和慕容雨今天下午趁着他不在,敢对他的曦儿下手! 这种事情幸好曦儿够机警,不然那掉落湖水中的人便是曦儿了。 如若当时太后和慕容雨不曾援救,岂不是要曦儿命丧当场,他只要一想到,太后对云曦儿不利。 便剑眉轻挑,露出了严厉的正色。 凤薇宫正殿内。 太后搂着一旁的慕容雨,两眼珠子像是长满了钉子似地到处扎人。 几名侍卫正用绳子绑着一群太监和宫女按压在长板凳上施刑! 那场景与当日曦儿离宫,轩辕北天斩杀众宫人的气势相得益彰,不差分毫。 能令太后动如此肝火的事情恐怕就是今日慕容雨落湖水的事情。 不过,这事情是轩辕北天和他那宠爱的云曦儿做的,太后不能为难那两个人,只能冲着底下的奴才们撒气。 谁让他们竟然不及时的救出慕容雨,害的她受到了轩辕北天的惩罚,竟然在冰水里泡了足足三个时辰。 等到她醒来后这才派人赶来救,当看到虚弱的奄奄一息,面色苍白浑身冰冷抽搐中的慕容雨时,她真想将那个叫做云曦儿的贱女人碎尸万段。 “太后饶命啊,饶命啊太后,饶了奴才们吧……奴才们再也不敢了!”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奴婢们不敢了,求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 侍卫们举起了手臂粗的长棍,不断的拍打着那几名太监宫女的屁股,惨叫声连连。 当奴才的就是不容易。 宫女声音尖锐,刺耳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叫的无比的刺耳,轩辕北天喝令道:“够了!” 众人一听,立刻停止了各自的举动,齐齐跪倒,呼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不退下!”小福子见大殿之内已经血肉模糊,陛下最喜干净,这些污秽的物件怎么能被陛下撞到。 “给哀家接着执行!福总管哀家看你是越来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哀家凤薇宫的人也是你能随便使唤的,你好大的狗胆!” 太后目光一凛,怒气升起,伸手指着小福子怒吼道:“好大胆的奴才,来人,将他给哀家拿下!” 身旁的侍卫谨遵太后旨意,便要前来拿人,小福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后恕罪,小福子罪该万死,绝没有此意,还请太后饶命,饶恕了小福子!” 一人为一主,虽说是太后,也是主子,但在小福子的心里,陛下才是他唯一的正主。 维护主子是他做奴才的本份,这本没有错。 但如今太后盛气凌人,似乎欲要将下午慕容大小姐所受的委屈悉数讨来,这就不能不说小福子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了。 小福子吓得浑身颤抖,那侍卫经过轩辕北天的身前,俯身喊道:“陛下!” 他们是宫内的侍卫,是谁的兵?答:自然是陛下的兵! 上手抓陛下跟前的人,他们不经过陛下同意,那就是直接在找死! 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母后何必这般动气,这些奴才犯事母后尽管处置,不过小福子是朕身边的人,母后要是今日打了他,那谁来服侍朕,朕换了人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轩辕北天并不动气,朝着侍卫招了手,那些侍卫便带着那群太监宫女们退下,太后憋得浑身气呼呼的,快要炸裂。 没想到她处置几个奴才轩辕北天还出手阻止,以前轩辕北天什么时候关心过这些下人的死活了? 太后越发的气急,旁边处于虚弱中的慕容雨见到轩辕北天,满腹委屈,下午御花园事件中,轩辕北天对她的态度和做法已然令她无法忍受。 这会儿又见英武帅气的皇帝表哥,还是贱女人一个迎上去。“表哥,呜呜,表哥你可算是来看雨儿了,雨儿好开心啊!” 慕容雨没骨气的冲过去,拽着轩辕北天的衣袖不停的摇晃起来。 太后为自家侄女鸣不平,却见她那般不争气的样子,着实可气可恼。“雨儿,还不赶紧躺好,身子虚弱成那般田地,再折腾下去岂不是小命都没有了,哀家可只有你这一个亲侄女,泡冰水中那么久,也没有人去救,真……” 太后想起来,便开始捂着蓝色的宫帕呜呜的哭不停,慕容雨娇俏的小嘴一掘,跑过去忙安抚道:“姑妈,姑妈您别哭了,雨儿这不是好好的么?雨儿没事,姑妈,好不容易表哥才来,姑妈该高兴呢。” “瞧你这孩子,如此的识大体顾大礼,怎么能不让哀家心疼?” 太后扶着慕容雨,令她和她并排坐下,并不给轩辕北天好脸色。“陛下这么晚了,不在龙泽宫内歇息,跑到哀家宫里做什么来了?不会是想看看哀家什么时候死了吧!” 太后站起身,被一旁的宫女所搀扶,她脸色拉长,不顾旁边慕容雨的摇头,势必今日要为慕容雨讨个说法。 她右手小拇指和无名指上尖尖的金色指帽镶嵌着大小不等的宝石装饰,左手戴着一枚翡翠玉护指,象征着她后宫举足轻重德高望重尊贵无比的身份。 “母后这是什么话?什么死不死的,只不过是听闻太医说母后身体有异样,所以来看看母后,既然母后这里没什么事情的话,朕就回去了!” 轩辕北天渗着寒气的脸扫了一眼面前的太后,本来想要义正言辞为慕容雨讨公道的她,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惊得浑身是冷汗。 这儿子气势太过霸道和专横,令她不由得心生畏惧。 “哀家还以为陛下忘记了谁是你的母后了,谁怀胎十月费力的生下了你,呜呜,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置哀家生死与不顾,天儿啊,哀家是你母后啊,你亲娘啊,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对哀家啊,那个女人到底是给你吃了什么狐媚药了,迷得你团团转,这种误国误君的女子我们神龙国是断不能留!” 太后哭哭啼啼的声音充斥着整座凤薇宫殿。 轩辕北天听闻脸色加剧难看起来,黑眸闪烁着宝石般的光泽,一字一句坚定的吼道:“朕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朕以前和太后说过,谁若是想要妄动她,不管是谁,朕绝不留情,这是朕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和太后提及此事!” “你,你——咳咳,噗——” 太后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宫人们立刻上前搀扶,大喊道:“太后,太后,快传御医!” 轩辕北天就那样冰冷的站在一旁,慕容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母子,竟然彼此之间仇人一般。 互相伤害着,她护在太后身旁,哭闹着。“姑妈,姑妈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姑妈,你要是有事情,雨儿断然不会饶了那个小贱人的,姑妈,雨儿一定会——” 轩辕北天听到慕容雨口中狂妄的话,顿时怒气节节上升,太后领悟到了轩辕北天对曦儿的在意,此时看到轩辕北天对着慕容雨眼神露出狠色和杀机。 急忙将慕容雨护在怀里:“雨儿切不可胡说了!” “姑妈,雨儿没有胡说,雨儿一定要让那个小贱人碎尸万段,雨儿——”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凤薇宫内响彻,掷地有声。 慕容雨捂着自己嘴角有些血丝的唇,艰难的转头望着一直疼爱她珍惜她,从来连高声骂她都未曾有过的姑妈。 “姑妈,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呜呜,你怎么可以打我!” 慕容雨疯了似地就要往外冲,太后赶紧命人拦住她,岂料,慕容雨慌乱中拔下了旁边侍卫的佩剑,将剑锋指着自己的脖颈,哭喊道:“谁都不准过来,谁都不准过来,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 她从来都没有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从小宝贝的她,今日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后打了她,她如何能下的来台? 太后看着那刀刃逼着她,她轻声呼唤。“雨儿快快住手,雨儿我的儿啊,你可不要吓唬哀家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天儿你快点让雨儿住手啊!” 曦儿见轩辕北天许久不回,便令流苏掌了灯,两个人带着几个宫人朝着凤薇宫驶来。 宫门外边见侍卫围城一堵墙,里面的情景不曾看见。 “流苏,这太后大晚上的好有兴致啊,竟然看摔跤啊,我也要看!” 曦儿两眼睛贼亮贼亮的,抓着流苏的手便往前挤进去。 “干什么!”侍卫不知来者何人,出声怒道:“凤薇宫也是你们随便要……云姑娘,奴才不知是云姑娘……” 待那侍卫看清云曦儿容貌,心下一凉,完了,踩到地雷了! “轩辕北天真是有够过分哎,有好玩好看的,竟然不叫我?!”曦儿倒不理会他刚才的无礼,只见那侍卫给她打开了一条通道,曦儿如同小鹿一般跳跃到最前面,却见慕容雨哭喊不成声的吼道:“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呜呜——” 曦儿面色一怔,好啊好啊,轩辕北天,大晚上你不回去陪着我睡觉,你tmd在这陪着她闹经啊! 卧槽,她淡定不住了。 想死?这女人还搞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完全当她不存在啊? 曦儿双眸兽火难耐,跨过去一步,直接跑到慕容雨跟前,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头指着慕容雨道:“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慕容大小姐啊,这是干嘛,拿着剑好玩啊?寻死觅活的,你可千万要当心了,这可不是玩具,锋利着呢,你要是想要玩不如找它如何?” 曦儿伸手便夺过流苏手中的灯笼,将那灯笼拆掉,只留下一根长细条,举着说:“来来,这个演起来比较没有危险,那个危险系数太高,我怕啊,你一不小心,啧啧,小命难保哦……” 慕容雨没有想到云曦儿会突然出现在此处,懊恼今日她丢人现眼到被这小贱人瞧了去。 下午的恨如今的恼,有道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挥动着手中的剑,怒吼一声:“小贱人,你别得意,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她发疯了似地冲着云曦儿举起了剑—— “啊——” 只听一声惨叫,轩辕北天心疼的搂着云曦儿,挥手便对举着利剑意图对曦儿不轨的慕容雨一掌落下,慕容雨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如同抛物线一般划过天际,摔落到了憔悴容颜的太后脚边。 “啊,雨儿,雨儿,你怎么样了啊?雨儿啊,快传御医,雨儿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太后哭的完全没有形象。 一旁的宫人看着慕容雨遭难心里不知道有多爽。 再看那云曦儿,刚才一声惨叫,均以为云曦儿受伤,个个为她担忧。 “云姑娘,没事吧,快传御医!” 轩辕北天抱着曦儿,小心心疼的护在胸口,曦儿责抱着他,将脸侧着窝进他的胸口,刚才脸色憔悴的容颜已然已经呈现喜色,哼,慕容雨,和我斗,你还差的远呢! “传御医啊!”慕容雨已经吐血不止,奈何御医迟迟不来,而御医都挤在了龙泽宫内,寸步不离。 太后一听,气得当场昏厥…… 场面一片混沌啊…… 龙泽宫内—— 御医们黑压压的跪倒在地,形成了层层波浪一波波的,殿内轩辕北天在床前踱来踱去,神色压抑! 都说是云姑娘被慕容雨刺伤,可是这伤口在哪里? 摸脉也洞察不到丝毫不妥,那御医有点慌乱,难道是他医术不精,叩头便对轩辕北天道:“陛下恕罪,臣,臣……确实诊断不出啊!” “什么,张御医,连你都诊断不出,曦儿是不是很严重,简直是混蛋,来人,将慕容雨压入死牢!” 轩辕北天本着为曦儿出气,曦儿在床上一听,可忍不住了。 明明刚才是她用木条朝着慕容雨的左侧胸膛用内力一激,虽然看不出伤势,可是依然中了内伤。 她压根就没有被慕容雨碰及分毫。 慕容雨是太后的宠儿,曦儿自是知道的,当时也只不过是为了赌气,现在想来,确实不该那样对人家,毕竟,她才是轩辕北天日后的皇后! 曦儿暗咳几声。“咳咳……” “曦儿,曦儿,没事吧,让朕看看,乖一点……” 轩辕北天说着便用手拉扯曦儿的衣衫,曦儿目瞪口呆的瞧着他,一把将他推开。 “干嘛啊你!”死变态! “是你干嘛才对,干嘛推开朕,朕给你看看!”他又不顾众人的眼神,拉着曦儿,大手便毫无忌惮的在曦儿的胸前揉捏起来。 曦儿本无事,被他这样一捏,翘红的脸蛋羞答答的瞅了一眼帘帐外围,只见那些御医们连头都不敢抬,这才放心。 “去你的,这里这么多人,你摸来摸去的,像什么样子?” 曦儿打掉了他的手,轩辕北天见她害羞,厉声喝道:“全都滚出去——” “等一等!”御医们刚准备悻悻退出,便被床上的曦儿唤住。 “云姑娘,有何吩咐?” 张御医为首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哦,张御医是吧,我没事挺好的,已经好多了,你们还是去看看慕容小姐吧,我看她比较严重一点!”总不能看着人家被自己整死吧,她还是善心多一点的。 “哦?是,云姑娘,微臣这就去!”那张御医捋着白发胡须,似乎对曦儿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心境颇为好奇,难得这女子有这份宽容,实属不易。 不禁有些敬佩起来。 不过,他要是知道,慕容雨快被云曦儿整死了,他估计是不会这样想了吧。 众人退下后,曦儿只推说胸口疼,便一直让轩辕北天寸步不离的给她揉捏着胸口。 一边躺着享受着她最爱吃的凤阳梨,一边嚷道:“轻点,再轻点,恩,不错,很舒服!” “曦儿,真的没事么?她没伤着你?”轩辕北天还是无法相信,他是看着慕容雨的剑冲着曦儿胸口插过来的,当时他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曦儿挥挥手道:“哦,无事无事,就是被她吓着了,吓得我心痛,哎哟,估计这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如果我好不了了怎么办啊?”曦儿半开玩笑的说道。 “那朕也不活了!” “噗,你又瞎说话,你是皇帝,怎么能动不动就说不活了,开玩笑吧!”曦儿笑道。 “不信?” 情遇猿猴兽 已经是第三天了,曦儿趁着轩辕北天上朝之时,偷偷的从龙泽宫溜出来。 阳光照射在白皑皑的地面上,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御花园东南角翠玉轩内,却是另一番天地。 申猴国进贡的猿猴兽此时正躺在笼子里,笼子旁边虽然被红色的帐篷遮挡,但里面愤怒的尖叫巨吼声没有被隔离。 曦儿穿着缎子面的珍珠翠绿衫,五彩斑斓琉璃荷花穗子的裙子,配着少有的玉饰,老远便叮当发出响声。 她不悦的伸手打算丢了脖子上的玉饰,这叮叮当就算是人未到先闻声,一早就将她给暴露了。 不过手却迟迟不动,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玉饰无奈的叹着气:“汗,轩辕北天真是看准了我舍不得摔坏它,佩戴着它去哪里他也不用担心找不到了,真是,像个人精!” “叽叽叽叽……吼吼吼……” 曦儿蹙眉不展,这御花园中怎么会有这么恐惧的叫嚷声。 “咦?难道是什么人受伤了?”不过这叫声有点渗人啊。 随着那声音而去,只见翠玉轩外守候着两排官兵,见到曦儿到来,立刻惊得只差把下巴掉下来了。 守护园内的统领名叫赵韩硕,当他看着曦儿朝着翠玉轩急速而来后,忙拱手上前迎接。 “云姑娘,您来了!” 曦儿只顾着脚下的路,抬头一见,看到皮肤黝黑,眼眸放亮的他,在这皇宫城墙内,很少看到如此“黑”的人! 曦儿不禁被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摆摆手道:“客气了,我才多大,你就您您的,感觉我很老?” 赵韩硕一听,刚毅的脸角掠过一丝惊色,双手抱拳,低头喊道:“臣罪该万死!” 当兵的自是不会奉承人,曦儿也知道这种人的性情,并不与他玩笑,勾起唇角笑盈盈的说道:“我听到这里有怪声音,不知道你们可是听到了?” 赵统领抿着唇角,指着翠玉轩的门小声说道:“云姑娘,这里面关着的是申猴国进贡来的猿猴兽,此恐怖之声便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姑娘还是回去,这里比较危险,他随时都可能暴躁的攻击他人,还请姑娘速速回龙泽宫去,别让末将们难做!” 曦儿听闻,止住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探头望了里面的情景,只见那铁笼足足有一间房屋般大小,外围罩着红色的卷帘。“吼吼吼……” 果真那声音便是从此发出,曦儿吓得浑身一颤,飘落头顶的雪花落在她的眼角处,她用手一捂,旁边的赵统领还以为云曦儿被猿猴兽吼声吓到,厉声喝道:“来人,这畜生竟然敢吓坏云姑娘,鞭打!” “是——” 那小兵领了赵统领的命,准备对园内的猿猴兽进行惨无人道的鞭打之刑。 曦儿见那人手内的鞭子,并不是皮质也不是绳索,竟然是一条又粗又长的铁链,冰寒铁亮,拖拉在地,发出了钢啷钢啷的响声,曦儿想要喊住手,她只不过是雪花迷了眼睛,可是那些士兵已经用长长的竹竿将卷帘挑开。 曦儿想看更加的透彻,赵统领拦住了她的脚步:“云姑娘,还请回去,来人,送云姑娘回宫!” 这赵统领倒是个铁铮铮说话绝不留情的汉子,尽管忌惮曦儿会在轩辕北天面前参他一本,可是他心中自是雪亮,这云姑娘是谁啊? 是陛下的心头肉,这要是看到点什么受了惊吓,那可如何得了? 才消停几天,刚在太后那上演了那一出后宫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能把左丞相府中的慕容雨大小姐修理成那样,却还是人家的不是,这云曦儿不容小觑。 “我不走,赵统领!放我进去!” 曦儿指着门内,不客气的说道。 “可是,可是……不行,末将还是不能冒险,来人将云姑娘送回龙泽宫,待末将降伏了这畜生,再去陛下那里请罪!” 赵统领怕曦儿胡搅蛮缠,说实话曦儿此时却是有点。 旁边的士兵一听,抱歉的对曦儿俯身说道:“姑娘请!” 请你妹啊请,曦儿不怒反笑,硬的不行那就来点软的,男人还不都是那么回事? “哎呀,赵统领,你这是做什么?我只不过是站在这里看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放心,它不是关在笼子里,那如何能伤的了我?” 曦儿摆摆手,确定她不进入,让赵统领放心。 可赵统领如何能安心,拗不过她,只能派人将她团团围住。 此时那猿猴兽已经接近疯狂,帘子一打开,曦儿吓得小脸苍白,探着脑袋看向笼子间。 只见笼子内蹲坐着一只巨兽,他蜷缩着身子,看不清脑袋,头上并不是猴子的毛发,而是一头蓝色垂落地面,身子是白绒绒的毛发,隐约可见屁股后面是一条细长的尾巴。 “额,这,这,这么大的猴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啊,它,它……” 曦儿见那蓝色头发脑海里直接闪现出一个词——蓝色妖姬! 从曦儿这边看,他身上已经有数条血痕,皮肉翻着,露出了新鲜的血肉。 有的地方已经呈现青紫色,地上一滩滩的黑红血液夹杂着白色的透明物体,像是脓包破裂,四肢通红,有被烙铁烫伤的痕迹,斑斑罗列,曦儿竟从刚才的恐惧转为怜惜它。 “谁把它打成这个样子啊?”tmd,都这样了不叫不嚷那不是很奇怪? 曦儿欲要上前,旁边的士兵忙出手阻拦。“云姑娘,里面危险,您不能进去!” “让开,你们混蛋,它都伤成那个样子了,你们还对它用刑,谁准你们如此的?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残害一条生命!”曦儿同情心医者心又开始泛滥了。 “云姑娘,猿猴兽就是要驯服的,我们奉命驯服猿猴兽,这样才能在太后寿诞之时令诸国使节一睹猿猴兽风采,姑娘……” “混蛋,果然啊,太后是吧,她这个老妖婆子,你们给我让开!”哪里有像他们这样驯兽的,她不管它是兽还是人,总之就是不能这样伤残一条生命,尤其是为了那该死的老妖婆子。 一听老妖婆子,士兵们均不敢再言语,只能跟随曦儿进入。 赵统领命人将铁链扔进了架起了的火堆内,烘烤直到发热发亮才甩出,准备将那通红之物甩进铁笼内。 “吼吼吼……”笼子内那猿猴兽上蹦下跳,痛苦的嚎叫着,声音震耳欲聋,曦儿心颤的止步不前,平复受伤小心灵。 要要是那妖兽把她给抓上了,现在也没有兽医院,呜呜,她要是得了什么疯猴病可咋办? 就在她犹豫之际,那通红铁链已经被扔进去,刺啦刺啦…… 周遭已经闻到了血肉焦糊的味道,笼子里的妖兽身子不停的撞击着旁边的铁笼,铁笼地动山摇般的摇荡起来。 “快围住,不能让这畜生跑出来!” 那妖兽伸出尖利的爪子抓紧铁笼栏杆,用大力撕拉,铁笼空隙逐渐变大。 “用火箭攻,火攻!” 赵统领命人用火,欲要拦下疯狂的妖兽,曦儿一听,极为愤怒,大吼一声:“还不住手!” 赵统领一见云曦儿,脸色吓得苍白。“云姑娘,你进来做什么,这里很危险,这猿猴兽已经发狂了,不能伤着你,快快离去,来人——” “你闭嘴,全部给我停下来!如果不是你们使出这种残忍的手段对它,它何至于会疯狂到这种地步!你给我让开——” 曦儿见那猿猴兽痛的哼哼唧唧,躺在笼子内,依旧看不到脸,它的脸被蓝色的发遮挡,不过,从发空隙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一双灼热的眼眸带着求助般看向了她。 她心里微热,这猴子好生有灵性啊。 她带着怒意,眸光一冷,袖中的手攸然伸出,转眼间已经不顾众人反对,来到了笼子旁。 “云姑娘,你不能过去,这里危险!” “你闭嘴!再不闭嘴我就让轩辕北天将你凌迟!”曦儿眼底里的怒气不止,其实知道他是为了她好,怕她有所闪失,不仅伤害她,而且还无法与轩辕北天交代,可是,冥冥之中,便是有一种无形的牵引力,一直牵引着她,她必须要来到它旁边。 “别怕……” “吼吼吼……”笼子开始大力的震动,曦儿害怕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眼神中露出了恐惧之色,但还是不死心的小心翼翼的往笼子旁边凑了几下。“这个给你吃,你别咬我好不好?” 她展开双手,里面是刚才一路而来还未吃完的红枣! 只见那猿猴兽看了她半天,手指呈现透明指节,不过上面已经血迹斑斑,他冲着她伸出了手—— “该死的,敢动姑娘!无礼的畜生!”赵统领一见,唯恐他抓伤了曦儿,拿出腰间佩剑,朝着他的双手砍了下去—— 叮当!猿猴兽被吓得缩成一团,缩回去,曦儿袖口一甩,赵统领的剑便被震飞,她抬眸,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厌恶瞪视着他。“你给我滚边去!” “是是!”赵统领并不知道曦儿会内力,一个大男人当着下属被曦儿弱智女流弹飞了佩剑,本就无脸见人,匆匆流着汗退出。 “你别怕,别怕,我是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你别怕,给你吃,你别咬我,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曦儿伸出手,本想抚摸一下他受伤的手,但是又怕碰触到他伤口,惹急了猴子也是会咬人的。 脸上呈现出从未有过的温情,伸手帮他梳理蓝色的发。“瞧瞧,我还从来没见过有蓝色发的呢,好晶莹好漂亮啊!” 曦儿忘情的梳理,并没有发现发下那一双眸子正直直的盯着她看。 裴焱从来不知道,在他人生境遇无比凄惨的时候,这个女人像朵暖暖的太阳花盛开在他身边,浑身都是热点,照亮了他头顶那片阴霾。 他不躲闪,一动不动的任由曦儿将他的蓝发挽起,她的手很温柔,很娇软,不时的碰触在他脸上,他抿着唇喘息的有点厉害。 待曦儿给他挽起之后,再注视他之时,整个人怔在那里,傻了,呆了,不会言语了! 张大嘴巴,指着他。“啊啊啊啊啊——好,好,好,好大的一只帅男人啊!” 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相,长眉若柳,面如玉,脸颊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发丝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玉面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长的蓝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不对不对,一只猴子能长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天下没有! “你,你,太难以相信了,你真的是猴子么?”曦儿还没见过这样的,猴子身子人的脸庞,不过,她很快便从惊秫中缓解过来,因为妖兽身子人脸庞的她见的多了,家里的那几个男人哪个不是妖男来着。 “你是人吧,对不起哦,我,我,呵呵……”曦儿面对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说话结巴起来。 裴焱喜欢看她这样的表情,他眨着目若星辰的双眸盯着她看,曦儿再次脸红起来。“你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啊?” 见裴焱低下头,眼中哀伤神情,曦儿挠挠头上的发,对着身后的赵统领喊道:“你来!” 那赵统领见到裴焱这副尊容,也着实的吓了不轻。 申猴国进贡来这猴子便一直不理人,不准让人碰,一碰就发怒。 以至于这么久,他们都不识庐山真面目,这会儿见到铁笼的猿猴兽,竟然见到云姑娘是那般温顺,实在是奇怪的很。 “云姑娘,属下在!” “把他放出来!” 曦儿不慌不忙,指着笼子里的裴焱对赵统领说。 “啊?云姑娘,放出来?这不行啊,它是畜生,放出来恐要伤人的!” 赵统领双眸闪过一丝惊讶和难以置信。 曦儿眸底一沉,见他不同意,从他腰间用手一摆,钥匙便轻松到她的手中。“你不来那就我自己来了!” “姑娘万万不可啊!” “喂,要是害怕,你们就走远点,你们看他这可怜的样子,被你们折磨的身上全身烂了,就算是放出来咬死你们,也算你们活该,伤害动物,令人发指!” 曦儿抿着一抹冷凝的弧度对视着那帮无能的士兵,只会动用武力,该死的人! 转脸已经变得柔和温存,对着笼子里的裴焱道:“你别怕,我带你去疗伤,对了,要是我放你出来,你必须保证不能伤人好不好?” 曦儿竟然和一只猴子打着商量,旁边的众士兵实在是汗颜。 “姑娘,你可千万不能把它放出来,它是畜生,听不懂人话的!” “滚,你丫的才是畜生呢,你全家都是畜生,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曦儿转眼间已经来到铁笼大锁处,见裴焱安静的冲着她点点头,呀,这猴子能听得懂她的话,如此甚好。 “那你答应我了,我放你出来,带你去疗伤,恩?” 裴焱又冲着她点点头。 曦儿乐坏了,笑的无比灿烂的打开了门锁。 那裴焱弯曲着身子,从笼子口中爬出来,曦儿在笼子外朝着他伸出了手。“来,我扶你吧!” “云姑娘——” 众人都惊呆了。 只见云曦儿手握着猿猴兽将他扶起来,他很高,比曦儿足足高两个头,曦儿仰着小脸,使劲的踮着脚尖,可是还是被他高大的身躯覆盖着。 曦儿想松开手,从他手中慢慢的抽回,可是那裴焱似乎觉察出她的举动,伸手将她揽在腰间。“吼吼吼……”发出了几声吼吼的声音。 但这声音明显和刚才是不同的,带着几分的兴奋。 曦儿咯咯的笑起来。“你是要抱着我?不让我走路了?” 曦儿看着他清澈无比的眼睛打趣道。 裴焱冲着她再次的点点头。 “啊,哈哈哈,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你好棒啊!” “云曦儿!”正在曦儿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少主驾到 由远渐近的声音带着不满的情绪,略带这愤怒。“云曦儿,你给朕放手!” 曦儿睁着漂亮的双眸心思一紧,急忙想要撤出握紧裴焱的手,奈何裴焱死活不松手。 她心里暗叫,不好,这轩辕北天醋坛子一个,这猴子长得如此俊美,免不了他会起一场盛大波澜。 “快点松开我,我男人生气了!”曦儿拽着裴焱的手,声音极小的说道。 裴焱瞄了她一眼,并不答话,只是如狼似虎般的对视了轩辕北天走近的身影,将曦儿依旧抱紧,不肯动手。“吼吼吼……” 发出了一阵阵兽吼—— “该死的,竟然敢动朕的女人,还不给朕松开!” 轩辕北天掌风一凛,急速带着杀气的冲击过来,曦儿被裴焱抱着,不免有些担忧。 她刚才握住裴焱脉象的时候,便发觉,它的脉象紊乱,已经伤及了肺腑,如今外伤惨重内伤堪忧,要是被轩辕北天这一掌劈杀下来,不死也是半个残废了。 她快速的挣脱了裴焱的手,挡在了他的胸前,轩辕北天没有想到曦儿会有所动作。 掌风收力已经来不及,一掌封在了曦儿胸口,曦儿被弹跳出了好几丈远,轩辕北天心疼不已,追风而去,揽着她的腰,从空中缓慢下落。 “曦儿,曦儿,你别有事,你怎么这么傻,你用你的身子挡着,你是打算气死朕才甘心!?你猴子只是个畜生而已,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轩辕北天压抑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伤害了曦儿。 他将她打伤,他内心悔恨不已。 “轩辕北天,我没事,你……别自责了,你……别伤害它好不好?”曦儿噗嗤一口吐出鲜血,染红了浅蓝色的衣衫,轩辕北天抱着她,哪里还理会这些。“曦儿别说话,朕会治好你的,快别说话了!” 曦儿见轩辕北天没有同意,抓着他的衣领,艰难的说道:“不可伤害它,听到了没有!” 轩辕北天挥动衣袖,目光锋利不已,对那焦急的想要凑近看曦儿的裴焱一挥手。“来人,将这孽畜锁起来,没有朕的命令不可妄动!” “是!末将遵命!”赵统领命人将正在发愣中的裴焱拖进笼子里,他也不叫不嚷,眼睛直直的盯着曦儿看,露出了焦虑之色。 “看不出来,这猴子还真同云姑娘所说那般,似乎是个懂人情的灵物!” 旁边的士兵见裴焱冰蓝色的眼角盈满了泪水,但却不肯在他们这些俗人俗物跟前轻易落下,不禁有些好奇。 “住口,都不想摇脑袋了!派人严守,切不可出了乱子才好!” 夕阳西下,三日半的行程,敖晟与黄亦枫已然来到了神龙国的都城汴阳。 随着入城的民众一同而来,从白虎国到神龙国这一路所到之处皆是热闹非凡,此时神龙国正举行一年一度的舞龙展,各处民众舞动手中的彩龙,沿着汴阳的街市不停的走动。 周边聚集了汴阳城内的百姓,人山人海,场面宏伟浩荡。 敖晟与黄亦枫才刚到此处,水族教众秦如海便率着四人前来恭迎。 对着敖晟点头哈腰起来。“少主,属下已经安排妥当,只等少主和黄公子入驻悦来客栈!” “秦如海,最近城内可有少夫人消息?”敖晟眸子闪过一丝青光,温润微暗的开口道:“查到少夫人究竟在宫内被囚在哪里了没有?” “回少主,确实有少夫人的消息,还请少主到悦来客栈,容属下详细禀报!” 秦如海扫视了一旁人来人往的人流,敖晟点头示意,一群人便进了汴阳城内最豪华的一家客栈,悦来客栈! 二楼的东南角房间内,此时正灯火通明。 “哦?你是说那轩辕北天并没有囚禁少夫人,而是一味的宠溺起来?”敖晟听闻怒喝道:“简直混账!” “是,是,少主,属下等确实混账,确实混账,求少主开恩!”秦如海急忙跪倒在地,磕头谢罪,可是这罪到底是从何而来,他却不知。 他只不过是将轩辕北天如何宠溺少夫人的事情通禀了少主,表明少夫人此时是没有任何危险的,没想到少主会突然发怒,这是他毫无预料的。 黄亦枫此时端着茶盏好笑的看着他,不由得摇摇头。“我说你这老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啧啧,挨骂是应该的,要是我啊,直接……” 黄亦枫说完,便用手直接摆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秦如海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身子颤抖的厉害。“少主,少主,属下等打听到,少夫人在龙泽宫内!” “龙泽宫,哼,轩辕北天,竟然敢掳走爷的曦儿,爷看你是活腻歪了!”敖晟一挥手,吩咐道:“传本少主令,今夜三更时分,本少主要血洗神龙国皇宫!” 本来碧折颜要以白虎国国力和神龙国来个生死对战,势必将曦儿抢夺回来。 但考虑到曦儿在轩辕北天手中为人质,如此擅动兵力,激怒了轩辕北天,那曦儿定不会平安无事。 敖晟带着黄亦枫只身前往,便是要暗自动用水族之力查清底细,潜入神龙国皇宫,带出曦儿。 其实凭借着敖晟的功力来去皇宫如同探囊取物,毫不费力。 但是,他救治曦儿之时,耗损灵力太重,损伤元气。 身体刚刚恢复,却急忙起来寻曦儿,体内的圣灵珠此时在曦儿体内,他没有了圣灵珠,功力大不如前。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为曦儿做了什么。 敖晟也并不想在其他夫君面前显摆他对曦儿的特别。 爱一个人,只要她平安,她幸福快乐,他就会跟着开心,人生如梦,岁月如花,他在有限的生命力能如此坦荡荡的爱着一个人,他觉得至死方休,不图回报。 黄亦枫明显有些坐不住了,他对来救曦儿的事情早就筹谋已久。 今夜便可以见到夫人,他此时心情大好。 入夜—— 龙泽宫内,轩辕北天正为曦儿输入内力,为其疗伤。 宫内静谧极了,没有任何人敢进入打扰。 收功之后,见曦儿脸色红润,比起之前惨白略微好转,轩辕北天抽出蓝色的锦帕,细细的擦拭曦儿额头上的汗珠。 “你啊,真是傻,为了个畜生,竟然不要自己性命了?幸亏朕最后关头收回了大半内力,不然要是全打在你身上,你要朕还怎么活?” 轩辕北天亲吻着曦儿的后颈,那里光滑细腻,细细厮磨。 曦儿许是被他瘙痒难耐,勉强的睁开眼眸,上下蝴蝶羽翼般轻盈的眨着眼皮,勾起了唇角沙哑的说道:“傻瓜,我没事,你怎么哭了?” 那晶莹冰凉的泪珠掉进了曦儿的脖颈内,她微弱的抬头,轩辕北天忙侧脸不再看她。 可还是被她细心的觉察出来,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道:“别哭,我没事,真的没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该惹你不开心,对不起啊天儿!” 这是云曦儿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喊着轩辕北天的名字,天儿,天儿,轩辕北天哽咽在喉,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暗哑的喊道:“都怪你,都怪你,朕没哭,朕是被你气的!” “呵呵,是,是我不好,气着天儿了,我不对好不好?可是那猴子被打的实在是可怜,天儿能不能把他放了?” 曦儿浅弱之声萦绕耳畔,轩辕北天垂头,语气有些僵硬,不久便低沉的说道:“怎么,连只猴子你也喜欢上了?哼!” “瞧你,我只不过是看他可怜罢了,放了他吧,太后那边……”曦儿想起赵统领说的那话不由就是蹙眉不展,低头只顾自己生着闷气。 那老妖婆子竟然为了她自己一己之私,残害动物,好吧,虽然她讨厌动物来着,但是在这兽国,她也早早的开始适应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太后为难,总之,她如今就是不想让太后如愿。 想要在寿辰之时,展示给外国使节看,她做梦! 把动物残害成那种惨无人道的样子,她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老妖婆子! 轩辕北天见曦儿一直不说话,以为刚才他的态度令曦儿生气了。 不禁扳过曦儿的身子,正眼看着她,小声问道:“怎么了?为了这点小事,你又和朕闹脾气?打算不理朕了?是不是?” 曦儿低头不语,摇摇头。 “那怎么不和朕说话?难道已经和朕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轩辕北天心里一冷,有种快要被她抛弃的感觉,抓的曦儿的手臂更加的用力,曦儿扬手一摆,轩辕北天并不松开,反而越发的紧了。 曦儿烦了,怒了。“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是不喜欢看着那猴子受苦行不行,你若是真是觉得我生气了,那我就告诉你,是,我就是生气了,我很生你的气啊,行了吧,你为了那个老妖后,你居然任由她伤害动物,你这是什么行为你知道吗?” 轩辕北天被她吼的有些举足无措起来,只想拉着她重回怀里。 可是曦儿却死活不愿,推着他,跳下床,撒腿便往外跑。 “曦儿,休要胡闹,你还病着,怎么又不穿鞋子光着脚,朕真的生气了!” 他生气并不是因为曦儿吼他,而是担心她如此不爱惜她的身子。 曦儿扭头冷冰冰的甩着脸子。“生气吧,你以为就你会生气啊,我也会,哼,总之,你如果不放了他,我就离家出走,我再也不回来了,看你怎么办!” 轩辕北天被她那赌气的表情气得笑起来。“好啊,你要是离家出走,朕就出家当和尚去,不过在这之前,朕肯定先把你绞了头发让你做尼姑,正好我们又能配对了。” 配你妹啊!和尚配尼姑,这人真能想得出来。 门突然被一道急掣的风吹开,一股淡淡的栀子香传来,曦儿眉间一动,脸色异常明亮。 冲着敞开的门边奔出去。 “曦儿,你还跑!”身后的轩辕北天急了,提着她的绣花鞋尾随在后。 曦儿蹦跳的来到园内,只见漫天飞舞的雪花像是精灵一般在空中被风卷起,打了几个旋转后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从天而降的两个身影,一白一黄,尤为震人,曦儿呆呆的瞅着,幸福的冲着他们伸出了双臂。 “曦儿,你跑出来做什么?还不……”轩辕北天终于觉察出不对劲,急忙将曦儿搂在怀里,大喊一声:“来人,护驾!” “哎呀,你放开我,轩辕北天,你别闹了,快点松开,那是晟晟和亦枫,不是刺客,不用护驾!”曦儿推开轩辕北天,可是却被他打横抱在了怀里,俊美绝伦的脸庞闪过一丝诡异的笑。 对着曦儿道:“朕知道,如果不是他们,朕就不说护驾了!来人,将此二人拿下,不留活口!” 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情况,曦儿忙冲着轩辕北天说道:“轩辕北天,你敢下死令,他们是我男人!” 轩辕北天叹了口气,紧紧的握着曦儿的手,怕她再次的挣脱,眼睛如同豹子般犀利扑朔迷离,看着敖晟与黄亦枫,狠言说道:“他们死了你就是朕一个人的了!” 搞了半天,这男人竟然有这想法,曦儿立刻头冒金星。 “轩辕北天,你不能伤害他们,如果你敢伤害他们,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曦儿对视着轩辕北天坚定的眼神,嘴角不由的抽搐了起来。 她知道,他确定这样做会是什么后果,可是他还是执意要如此,他的霸占欲望怎么会如此的强烈,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朕知道后果,朕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曦儿你也是明白的不是吗?!”轩辕北天冷哼一声,不理会曦儿投射来不满的眼神,直接扭头转身欲要进入龙泽宫内。 黄亦枫听到轩辕北天狂妄自大的语气立刻不满起来,那双本来见到曦儿灼热漂亮的星眸此时已经暗结冰霜,抿着下唇道:“别以为你是个皇帝就可以这般不要脸,我们家夫人难道是你自己的私有物?天下男子万千,轮不到你一个人独享我家夫人……” 曦儿注意到他说此话的时候,旁边的敖晟冷瞄他一眼,黄亦枫亦是注意到了,连忙改口道:“当然,如果说真的可以独享夫人的话,那个人自然是我们英俊无比,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大哥是也!” 曦儿见他面色涨红,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心想,黄亦枫,你何时这般惧怕晟晟了,还拍马屁如此的甚合他意,不过他说的倒是事实。 如果说她想要和一个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那个男人必定是敖晟,这点无疑。 “很好笑?”轩辕北天握紧了她的手腕,不满的说道。 “咳咳,啊,没有啊,我绝对没有想要笑的意思,只不过,我,我家亦枫实在是太可爱了,哈哈哈……” 曦儿耸耸肩,想要极力的压制,但却怎么都不行,还是笑出声来。 敖晟面色严肃的吼道:“还不过来!” 曦儿脸色一凝,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可是她现在过不去啊,没见到她被轩辕北天钳制住了么? 曦儿有些难为,轩辕北天似看破玄机一般。 在敖晟和黄亦枫的注视下,他竟然俯身吻住了曦儿的唇。 景,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相拥交吻,恐怕也是不能容忍的吧。 他就是想要让他们看到这一幕,刺激到他们最原始的心情,想着他们此时正痛心疾首的心情,他就越发吻的用力,拥的申只要一想到这里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他就感到莫名的恼火,唇瓣相缠,他不顾曦儿的挣扎,欲要在此二人面前上演他和曦儿如此深爱的情。 他就是想让他们看到这一切,刺激着他们最原始欲望,只要一想到他们此时那痛心疾首的心情和满目憎恨嫉妒的要发疯的表情,他便发狠的吻得更加的用力,拥的更加的神情。 他就是想让他们看看,看看曦儿此时到底是属于谁的,是他的!以后也便只会是他一个人的! 果真,他的行为刺激到了园内站着的两人。 “大哥,这小子太狂妄了,我们杀了他!”黄亦枫满脑子里都是曦儿和轩辕北天相拥相吻,而且在床上彼此缠绵的镜头。 他受不了了,瞬间人影一闪,已经和轩辕北天派出的大内侍卫拼杀起来。 曦儿身子颤抖,不想令晟晟难过,对着轩辕北天的唇狠狠的咬了下去。 那股血腥味儿随着唇内溢出来,轩辕北天怒斥着她。“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天儿,不要太过分了,我爱晟晟,你知道的!”曦儿残忍的说出了这个事实,尽管是轩辕北天无法接受的,可是她更不想让敖晟难过。 她宁愿负心天下人,但惟独晟晟那是绝对不行的。 她转眸盯着敖晟,他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一般,月牙白的长袍在风中飘曳几下,发间已经盈盈洒洒的飘落几片雪白的花瓣,容颜略显苍白,但依旧遮挡不住他风华绝代的高贵气质。 一双黑眸如宝石般闪烁,盯着曦儿的时候唇角勾起了一抹狠厉的弧度,曦儿心口一疼,完了,晟晟看似冷静,但只有她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片刻宁静而已。 他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杀了轩辕北天?! 不行,她不想令敖晟与亦枫受伤,可是难道她就能容忍轩辕北天丧命? “晟晟,不行……” 敖晟似乎听到她浅弱的呼喊,可是他又何尝会在乎。 他的整颗心都被她的背叛塞得满满的。 他为了她倾尽所有,可是她却轻易接受另一个人,还不准他伤害他,可能么?曦儿,你当真可以这般残忍的对我。 “你看,朕这般,他却像是一个傻子一般一动不动,曦儿,你爱错了人了!”轩辕北天嘲笑的揉着曦儿的脑袋。“别在为了他伤害朕,他不值得你这般!” “你懂什么啊,天儿,快,你快点进龙泽宫去,不要出来,快点!” 曦儿隐约感到内心彷徨不安,敖晟看着她的眼神不再是温柔而是说不出的锐利。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表情,这个天下第一大妒夫! 她推着轩辕北天进龙泽宫,轩辕北天却慢悠悠的眼底解释嘲讽。“干嘛,心疼朕,心疼朕被他杀了,你小瞧朕没本事,不能制服了他,朕这就让曦儿看看朕可不是软弱无能之辈。” 曦儿只听他一个人再此喋喋不休,手中的身子一转,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轩辕北天便飞了出去。 “天儿,快回来,晟晟会杀了你的!” 曦儿蓝衣飘飘,面带愁容,喊着轩辕北天。 他太过轻敌,敖晟的能力不是他可以左右的。 即便是晟晟救治她耗损了大半功力,可是晟晟的死神咒那可以不用凭借内力便可轻易要人性命的。 不过,听晟晟说过,那是他与敌人生死存亡最后一刻使出所有灵力积聚而成,如此这般,不仅会伤害到轩辕北天,连同敖晟本身都会受到损伤,甚至是…… 不允许!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本是俏丽的模样立刻开始变得没有血色,煞白一片。 偏偏此时轩辕北天这个不知死活的硬冲过去。 天地间顿时像是从中间用锋利的刀斧劈开那般,瞬间黑漆漆的夜便划开一道璀璨夺目,刺眼的白光。 照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晟晟!天儿,你们不要,天儿快回来!” 她是何等的焦虑,冲上前,却被黄亦枫拽了一个满怀。 “夫人,干嘛去,让大哥好好收拾他!”黄亦枫双手环住曦儿的身子,贴的很近,以至于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强而有力的撞击着曦儿的后背,曦儿娇叱一声:“亦枫快把天儿追回来,晟晟会杀了他的!” “那就杀了好了,岂不是一了百了,难道夫人真的看上那小子了?哼,夫人,你这样可不好,都那么多兄弟了,你还要将这个皇帝收了?他不适合咱们,咱们不要也不承认他这样的!” 黄亦枫白皙修长的脖子摩擦着曦儿的后发,曦儿挣扎起来,但是那里是黄亦枫的对手。 急了,她用脚跟狠狠的剁下去,踩在了黄亦枫的脚背上,只听黄亦枫嗷嗷的叫了几声,本来环住她的手臂也松开了。 她趁着他抱脚之时,迎着巨大的充斥力往轩辕北天那边跑,边跑边撕心裂肺的喊道:“天儿,你回来,你回来啊——” “曦儿,你回去,你在这里会受伤的。”轩辕北天抓住她,将她护在怀里,声音说着有些颤抖,刚才和敖晟交手,不知为何,发现他身上的戾气竟然不似之前。 反而越来越深厚,越来越重,他害怕曦儿被戾气灼伤,心疼的喊道:“谁让你冲过来的,不知道这里危险吗?你怎么可以不顾自己?快走开!” “天儿,你是打不过晟晟的,而且我不会受伤,晟晟根本不会伤害我的,你放手吧,让我和晟晟回去,这样对大家都好,好不好?” 她几乎接近乞求,这个时候,假如不是轩辕北天一直抱着她,她估计自己会直接跪地上求着,求求他们,别打了,别打了,她真的是不能失去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 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都为对方着想,敖晟毒辣的眸子不停的喷出火光,这时候,一旁的黄亦枫都觉察出敖晟的不对劲。 急忙上前阻止:“大哥,那个是夫人,你可……可千万不能伤了夫人啊!”伤害轩辕北天那小子,他是完全不会阻止的。 可是,夫人在他怀里,这个夫人,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了? 连大哥她都顾忌不上了,黄亦枫急的在一旁直跺脚。 他哪里知道曦儿的想法。 只要敖晟动用了死神咒,敖晟便会灵力尽失,生命接近枯竭,她是为了晟晟啊,如果敖晟那样做的话,她还活着做什么。 可在敖晟看来,她就是在竭力的护着轩辕北天。 他勾起灿若樱花般的笑容,有点冷,有点阴沉。 举起手掌,两掌合十,开始默念口内咒语。 身旁掀起了如同浪花般一层层浪打而来的白雾,曦儿一见,不再犹豫,直接冲着敖晟跑了过去。 “晟晟,快住手,你别闹了,我跟你回去,好不好!晟晟——” “你给爷滚开!”敖晟怒斥着她。 曦儿抱着敖晟的腿瘫软在他脚下,哭的小脸渐白。“你不可以啊,你不能这样,呜呜……你要是动用了死神咒,你也会没命的,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糟是不是?大家可以商量的对不对?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呜呜……” 敖晟凝眉不展,心口被她柔情的话语撞击到,脑海里轰隆隆一片,她是为了他么? 为了不让他受伤所以才会这样,而不是为了轩辕北天,是为了他敖晟! “曦儿,曦儿……” 他放松下来,伸手便要拉扯曦儿,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时。 轩辕北天凝聚全身之力,使出一招黑沙掌,波涛滚滚朝着敖晟胸口便是一击。 “噗——”敖晟无力的喷出一口黑血,身子重重跌落在身后的一棵榕树下,月牙白的袍子瞬间熏黑。 “轩辕北天,你好毒辣的手段,趁人之危,你不要脸!”黄亦枫抽出手中的碧水剑,和轩辕北天对阵起来。 曦儿完全懵了,爬到敖晟身边,嘶哑的喊道:“晟晟,晟晟,你别有事,都是我不好,呜呜……” 是她,她让晟晟松懈了,这才会被天儿打伤。 “你们别打了!”曦儿发疯似地一吼! 蛇夫施药救二夫 黄亦枫与轩辕北天一愣,曦儿抱着敖晟半天没动一下,好像刚才那凄楚声音不是从她嘴里发出来似地。 “曦儿,曦儿,乖,快过来。”轩辕北天缓缓的低语一句,不理黄亦枫的纠缠,抢先一步来到曦儿面前。“曦儿,听话,跟朕回去。” 曦儿瞅着轩辕北天笑了笑,顿时牵动着嘴唇,轻声接话道:“不了,我哪里也不去,我要陪晟晟去了,亦枫,我们走了。” “夫人,我来抱着大哥吧!”黄亦枫横了轩辕北天一眼,见他整个人在那一刹那愣住,呆住了,不禁撇撇嘴道:“傻子。” 竟然敢伤大哥,你以为你是谁? 他抱过曦儿怀里的敖晟。“夫人,我们走!” 敖晟已经半昏迷状态,可是手还是紧紧的拉着曦儿的手,半刻都不曾松开。 曦儿闪笑一声,晟晟啊晟晟,你可知道,即便是你不拉紧我的手,我的心我的人都在你身上,你放心。 轩辕北天睨你了他们一眼,傻傻的问道:“曦儿,你真的要跟着他们走?那朕算什么!” “天儿,我……”曦儿背影明显的僵了,表情也不自然,她只不过慢慢回头,对着他笑道:“天儿,天儿,你放我们走吧,我们真的不适合!” “为什么不适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来你就变了,难道朕堂堂一国之君,还比不上这两个人?曦儿,你怎么能这般对朕!” 轩辕北天拉过曦儿的身子,一把将她重新搂在怀里。 “放开我家夫人!”黄亦枫厉声喝道。 曦儿也皱眉,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和天儿在一起,天儿的占有欲太强,跟他在一起,他会不择手段的伤害其他的人,这个是她不能接受的。 而且,轩辕北天说的不错,他是神龙国的王,至高无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无比,他怎么会甘心和众多的夫君一起和谐相处。 她心里也挣扎过,纠结过! 可是,幻想始终抵不过最残酷的事实! 曦儿急了,推开他的胸膛想要说什么,轩辕北天的吻此刻便淬不及防的落下来,带着暴风雨般浓烈霸道的刚劲,丁香的舌稍是探了进来。 勾着她的唇一路滑下最软最缠绵的地带,深深的允吸着。 吻得曦儿娇喘连连,想推开他也始终无力。 “轩辕北天!”黄亦枫一指长剑落在他白皙的脖颈处,深邃的黑眸暴躁的闪烁出冰镇的寒光。“放开我家夫人!” 好一会儿,轩辕北天一直沉迷在曦儿柔软的香唇内,无法自拔。 即便是被利剑挟持,他丝毫不畏惧。 抱着曦儿的手不停的摩擦着曦儿的后背,在她耳边粗气娇喘道:“曦儿,别离开朕,曦儿,曦儿……” 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你走了,要朕怎么办?朕知道,朕伤了他,可是那是因为朕爱你,朕不能允许别的男人将你从朕的身边带走,朕会死的,朕想你啊曦儿,朕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被他紧紧用在怀里的曦儿愣了愣,随即哑言的笑道:“天儿,我不想伤害你,这样好不好,我们先分开,彼此冷静一下,假如三个月后我回来找你,我会给你答案的,你能等我么?” 轩辕北天一阵沉默,身子僵直,轻抚着她的后背,划过她娇柔的天鹅颈,细腻的吻在了她的眉心。“三个月,三个月,曦儿,你可知,三日三个时辰对于朕来说都是无比残酷的么?”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天儿如果三个月后,你能接受我能接受他们,我知道我说这样的话很残忍,可是他们都是拼命保护曦儿的人,他们都是好人,曦儿也不想伤害他们,假如你也能像曦儿这般,真心真意的对待他们,到时候你再来找我,可好?” 曦儿脸上的红潮褪尽,紧拥天儿片刻,转身毫不留情的与黄亦枫和敖晟消失在神龙国皇宫的黑夜里。 轩辕北天就那样站着,心碎了,碎了一地,好痛! 冬日凛冽,寒风刺骨,雪花飘飘。 客栈内,角门的帘子一掀,对于屋内便一目了然。 将敖晟安排在房间内,亦枫正在给他疗伤,曦儿责担忧的站在门外,徘徊踱来踱去。 心里想着,晟晟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才好。 紧张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想到晟晟是为了她而受伤,就自责愧疚到不行。 楼下传来小二的声音。“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曦儿站在二楼之上,可随意的扫视着楼下的情景,只见那一身青绿色身影快速的闪进她的眼眸之时,她整个人都傻掉了。 “是他!” 此时雪无殇与一名红衣女子站在楼下,随着小二的指引,已经来到楼上,快速的朝着曦儿这边走过来。 看着那抹熟悉且陌生的声音,曦儿强压住自己紧张的情绪,许是不知道该不该和雪无殇打招呼,看到他身旁的那名艳丽女子,两个人是一起来的。 还一起住店,看来关系不一般。 不知为何,竟然心里莫名的烦躁,很不舒服,不是滋味。 侧脸慢慢的扭转,直到完全的将脸颊所隐藏起来。 “不对,我干嘛要躲,这个雪无殇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的这副样子,他又不认识我,我躲什么?” 曦儿摸着一张倾世双颜,自嘲的笑道。 雪无殇只不过是她的过去式,或者说连过去式都不是。 云府失火,惨案发生后,云曦儿便已经死了。 她再次出现,是以新的身份,新的面容再度重生,任他雪无殇有着通天本领,也不会知道她便是她! 想着,觉得她很没有必要,于是在雪无殇和那个女人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像是赌气一般,唰的一声回过头,一旁的刘海被风吹得有些拂动,她伸出纤柔的手指,中指与食指一夹,俏皮的睁着双眸,轻手一挥,与雪无殇擦肩而过。 “等一下!”雪无殇在看到她的时候,心口便像是压着大石块般,堵得他气上下不通,直接憋闷在胸口。 她,她!夫人! 曦儿没想到他会出声拦住她,而令她诧异的是,这个男人竟然电光火石般的出现在她的眼前,用那双令万千少女无一幸免看着便会深陷下去的桃花眸紧紧的盯着她,良久不动。 曦儿被他看的有些心虚,急忙开口道:“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殇,她是谁啊?”红衣女子此时走过来,见到曦儿后微微一怔,这女人漂亮的让人妒忌,让人想杀了她! 雪无殇依旧看着曦儿不动,双眼连眨都不眨,好像一眨,曦儿便会从他眼前消失了一般。 真的是曦儿,是她! “请你让开,你挡着我的路了!”曦儿张了张嘴,勉强的说道,心里一直打鼓,难道被认出来了? 不应该啊,他又没见到我这般模样。 雪无殇气得快要呕死了,这女人竟然装作不认识他? 曦儿绕过他们的身子,本能的想要赶紧闪进房间,不能在呆在这里了,看不得雪无殇的眼睛,那里面有太多的东西,是她看不懂的。 她只怕看多了就会深陷下去,变得无法自拔,爬不出来。 雪无殇见她一绕,直接用自己的铁臂挡她回去,曦儿被震回,有些难堪还有些不甘心,直接吼道:“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我又不认识你,你谁啊,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当众调戏良家妇女,你信不信我去报官啊!” “殇,你怎么回事啊?”红衣女子不满的瞪了曦儿一眼。“就凭你,我们殇会调戏你?你别往自己脸上抹粉了!” “什么什么?哎哟喂,我说,你个死女人,他不是调戏我难道还是要请我喝茶啊!干嘛拦着我,真是有毛病!” 曦儿不知为何,看着这个红衣的女子就不开心,而听她说我们的殇她就暴怒不已。 一直僵持着,屋内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砸落在地上。 曦儿身形一顿,完蛋了,是不是晟晟出事了,对了,雪无殇认识亦枫,不能让亦枫出来看到他,不然,她岂不是有理说不清了。 “曦儿!”屋内传来一声无力的喊叫声,曦儿一惊,难道晟晟真的出事。 “晟晟,晟晟!”她慌乱的推开门,丝毫没有注意到当屋内传来叫曦儿的声音后,雪无殇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 云曦儿!你还不承认么? 可是那个叫晟晟的男人,是谁? “晟晟,亦枫,怎么样了,亦枫你怎么样啊?”曦儿进门后,便见敖晟口吐鲜血歪躺在榻上,而黄亦枫已经从床榻上滚落下来,整个人脸色煞白难看。 “亦枫,亦枫,怎么了?” “夫人,大哥的毒,亦枫解不了,好厉害!”黄亦枫用手锤击着胸口,衰弱无力的一口喷出了黑血,曦儿见状,即刻的抱紧了他。 本想拖着亦枫到床上,奈何她的力气还不成,怎么办? “亦枫,你等着,我去找天儿拿解药,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黄亦枫脸色逐渐变黑,他和敖晟情况相似,曦儿知道亦枫并没有救好晟晟,反而被晟晟体内的毒所侵入。 两个人都中了毒,这回她不想回去找轩辕北天,都不成了。 “别怕,亦枫,晟晟,我不会让你们有事情的,我去找天儿!” 曦儿站起身,只见雪无殇一个闪身,便一手将地上的黄亦枫抱起,轻轻的放在床榻上。 曦儿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只见他从身上白色的药瓶里取出了两个粉色的药丸,分别放进亦枫和晟晟的口中。 “喂,雪无殇你给他们吃了什么?药不能乱吃的,会死人的!” 曦儿脱口而出喊出他的名字! “肯承认认识我了?” 我会让夫人舒服的 曦儿咧嘴一乐,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逗着玩似地靠近雪无殇。“什么认识不认识的,我确实不认识公子是谁?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曦儿低哑的暗笑,该死的蛇妖,谁认识你了? 好在敖晟和亦枫如今已经脸色恢复正常,曦儿坐在床边握紧他们的手,心头算是稍安。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醒?”对于雪无殇施毒的技术她还是知道的,这药丸下腹,他们暂且保住了性命,她抬头,正见雪无殇大手挡在她的眼前,顺手握住了她薄弱的双肩,将她的身子扳正,和他直视。 “你……你想做什么啊?”曦儿急速的呼吸娇喘。“我和你说,你,你认错人了!” “哦?真的不认识我?”雪无殇缓缓的贴上了曦儿的耳根,喷着热气的嘴呼呼的吹出了两口灼热的风,眉梢挑起,伸出舌头竟然在她的耳根处舔了舔,湿漉漉的舌头在她的脖颈处留下了两条蜿蜒的湿痕。 曦儿心跳的特别的厉害,紧捂着胸口跳动的心,身子里那股子颤抖几乎是抑制不住了。 她有些不甘心片刻便被这个男人掌握,沉溺其中,猛的一把将他推开,厉声喝道:“你简直无耻!都说了,我并不认识你,你想做什么?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家夫君,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这样,你和禽兽有何区别!” 她竟然把他当成了禽兽?! 雪无殇脸色并不好看,冷了白,白了青,越发的难看起来。 曦儿有些避讳的跳开了一米开外,指着门道:“你出去吧,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家夫君!” “你家夫君?你这夫君还挺多的!”看着黄亦枫身旁的俊美男子,雪无殇话锋一凛,目光深邃冰冷的透穿了她。“谁说我刚才是救了他们?我喂他们吃的是毒药,我生平只会下毒从不会解毒,难道夫人不知道?” 什么?! 曦儿紧张的片刻无声,好像是这样的,他确实不会解毒,要不然当初在云府也不会因为那媚药而与当时丑女的她发生关系。 怎么办?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个混蛋,滚开!他们要是有事,我定不饶你!”曦儿伸出袖口中的银链酬情,狠狠的摔打在他的脸颊上,顿时雪白滑嫩的肌肤便上了清浅的印记。 他并没有躲开,而是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勾起那抹凄美绝伦的笑容。 看的曦儿竟然越发的有些心动心疼。 “你做什么?!殇,你没事吧,该死的女人,看我不收拾你!你竟然敢对殇动手!”眼前的红衣女子拔出长剑,又快又狠毒辣的朝着她猛刺过来。 “红鸾,不许你伤她!” 叮当…… 一声脆响,那名唤红鸾的女子,手中长剑已经被雪无殇一掌劈落,掉在了地上。 红鸾先是一惊,后承载着满满的气愤,怒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她伤了你,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个女人,她……” 红鸾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可是雪无殇哪里还肯给她多嘴多舌的机会,直接伸手将她扛了出去。 曦儿佯装开心,终于这毒蛇走了,可是心里却不知为何越发的落寞起来。 挥挥手,摆摆头。“云曦儿啊云曦儿,你不能再傻下去了,那个男人和你已经是往昔,不足再提!” 可是,他给他们吃了什么? 毒药?! “不对,喂,雪无殇,你还不能走,你给他们吃了什么东西了!”曦儿紧随着雪无殇和红鸾的背影而去,来到门外,哪里还有那一青一红两人身影。 问了店小二,方知他们定了房间,只不过人不知去向。 “好你个雪无殇,我云曦儿和你没完!” 曦儿悻悻回到房间,敖晟和黄亦枫依旧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躺着,如果不是他们有浅薄的呼吸声,曦儿会以为这房间里只剩了她一个活人。 “晟晟啊,亦枫,你们别担心,我定会让雪无殇交出解药的,那个死毒蛇,简直是太坏了,混蛋,竟然敢给你们下毒!” 城外三十米的翠竹林,碧色的枝干墨色的叶子成排成行。 竹林内有间茅屋,不时从里面发出几声娇喘。 “恩唔……” 身下的雪无殇眸眼暗沉下去,大公主凤红鸾喜上眉梢,不由的一阵轻笑。 雪无殇的皮肤吹弹可破,这男人无比俊美,爽滑的模样令凤红鸾几乎是一阵癫迷。 从来不知道,她也是这般喜欢一个男人的,听着他在她身下强而有力的心跳,这个男人只能属于她,她脸色更加的赤红。 “殇,刚才在客栈那个女子你认识?”凤红鸾不满足的吸允着他的脖颈,见雪无殇没有回答,不开心的即刻上前包裹着他的唇,用力的撕咬,啧啧出声。 “哦,大公主,好痛!” “你也知道痛了?说,那女人和你什么关系?你为何要挡住她的去路,而且还竟然敢给本宫点了穴,随着她进房间去了,你好大的胆子!” 只要一想到她进门,发现那女主竟然将她心爱的殇抽打的脸上有了血痕,她就有种想要杀死她的冲动。 可是,她出手殇竟然阻止了她,这是为何?! 殇竟然会任由一个女人出手伤他,他任由她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竟然能令他如此! 凤红鸾心生恨意,手不由得捏的雪无殇的腰间更加的用力。 “红鸾!”雪无殇忍不住的叫出了凤红鸾的名字。 凤红鸾将阴暗的冷笑收掩,调皮的一笑:“殇,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哦……” 雪无殇脸顿时比火炉还要热,推开凤红鸾,坐在了席子的另一侧。“不要闹了,我……只不过是认错了人!” “认错了人?真的?即便是那样,那你心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别告诉我是那个该死的孽种云曦儿,不然……” “不是!”雪无殇没有停顿片刻,急声回答。 “那就好,不过你心里的女人不管是谁,我都会将她从你心里彻底的剔除,你该知道,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没有人,任何人都不可以!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永远别想着要离开我!” 是夜,茭白如月,苍劲出风。 屋内红烛滴泪,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曦儿俯身双手支撑桌面,望着窗外那几条暗黑的影子出神,随之眼皮越发的难睁。 一袭青色衫袍转眼已经来到她的身后,她却全然不知。 脑袋一靠,窝进了他的怀里,闻着那熟悉且陌生的气息,不由的蹙眉。 “夫人,不怕,是无殇!” 雪无殇低头吻住了她娇软的红唇,那里的滋味甜美极了,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想着再次的品尝。 可是每每都是失望。 “夫人……” 曦儿娇吟一声,身子腾空而起,只是瞬间,房间内便空空如也。 隔壁—— 曦儿被放在了床上,软绵绵的锦被扑在身子下。 撕拉一声! 床角有撕扯衣服碎片的声音,曦儿头晕晕的,朦胧的睁开眼睛,却见到雪无殇裸露着上半身光洁的臂膀和胸膛,此时正媚眼如丝的盯着曦儿,眼睛里团团火焰,快要将曦儿烧烤成灰烬了。 曦儿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腿脚,指着他道:“你,你不要过来,你想做什么啊?” 奈何曦儿本想厉声喝道的话语此时变得软绵绵的,更加像是撒娇诉说情话,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语气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她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我好晕,好难受……” 曦儿无力的瘫软在了床上,瞪大眼睛,看着雪无殇慢慢的倾身过来。 “啊,雪无殇,你不能碰我,你这个坏蛋,你给我滚开,滚开,你想怎么样啊,不准碰我,不准不准!” 曦儿撩动着双腿,本能的蹬着他倾过来的身子。 他没有生气,只是莞尔一笑,笑的倾国倾城,原来男子一笑也可倾国! “夫人,你肯认我了是不是,呵呵,我就知道你没忘了我,来,无殇今晚会让夫人舒服的!” 舒服你个头啊舒服,曦儿心里乱作一团,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他蠕动着艳红的娇唇,伸出舌头直接的钻进了曦儿的口中。 曦儿唔唔的出不了声,连同刚才想要作骂的声音一同被他吸允进腹内,颤颤惊惊的盯着他,他的碧色双眸好像会说话,一圈圈的荡漾,令曦儿迷离,她有些恍惚的瞅着他。 “夫人,来说,说我爱无殇。” “我爱无殇……” “说无殇是我的夫君。” “无殇是我的夫君。” “夫人,很好,我会让夫人舒服的!”雪无殇开心的撩动着她的脸颊,她燥热如痴如醉靠在他怀里,当雪无殇褪尽曦儿身上的衣物时,双眼已经滚烫的厉害。 曦儿发现他眼圈发红,不由的伸出手抚摸着。“咦?这里怎么着火了?” 雪无殇噗嗤一声笑出来。“夫人,是你令无殇着火了的,你个小妖精,竟然还问为何会着火。” “哦?”曦儿撒娇的抱着他的胳膊,不容置否。 “小妖精!”雪无殇轻轻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不由的哀哀叹了口气。“夫人,可知道无殇为了夫人,什么都能做,为了夫人,无殇再累心里再苦也万死不辞!” 他的话,一直萦绕在曦儿的心里,久久不散。 清晨,当曦儿睁开眼的时候,在旁边的人早就已经消失,她怔怔的起身,坐在床榻上,枕边那一小瓶的药执在手中,定定出神,床榻上的凌乱不难看出昨夜他们是如何的销魂纠缠。 曦儿抿紧下唇,灼热由脸滑到脖颈,涨得通红。 “这个死毒蛇,简直可恶!” 她起身,将那轻纱罗裙迅速的裹住躯体,他会去了哪里? 推门,楼下吵嚷的声音代表着客栈酒馆这一天的开始。 迎头而来的小二哥痴痴的看着曦儿。“姑娘……这是你的,你的……” 曦儿看着他端来的热水,笑道:“多谢了小二哥,对了,你可知这间房间里的男人去哪里了?” 曦儿指着身后雪无殇的房间问道,心里不由划过一丝凄苦,他是不是又走了,又不辞而别,和以前一样。 “哦,姑娘说的是那位客官啊,今早和昨日一起来的那名红衣女子来找他,他们吃罢早饭便走了,小的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不过,他们吃饭的时候,我去送菜,隐约听到说是要去巳蛇国。” “巳蛇国?”那不是他们下一站要到的地方,雪无殇带着那红鸾去那里做什么? 曦儿谢过小二哥便端着盛满热水的脸盆往推开了房门。 “夫人,我们可是找到你了!”身后出现了几个男声。 面具男人 绥江丘陵,群山之中云雾缭绕,白鸟齐鸣,四季如春,繁花似锦。 “忘忧谷……” 此山此景美如画,身在此山中,烦忧尽消除。 只不过,消得了阴霾面,消不得心中忧。 来忘忧谷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夕阳西下,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将手中的草药勾手放在背后的背篓内,曦儿拍着身上的浮尘,迈着轻盈的步履,朝着那谷中三间茅屋走去。 回想起三个月前第一次进这忘忧谷之时,她是被扛着进来的。 脑海里至今还闪现着当日门外叫喊自己夫人的那几个男人的声音,是那般迷离且动听,真实且魅惑。 就在她回头的瞬间,只觉得双眸一阵发黑,便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醒来后便在此山中,掳她而来的那个男人,带着戏剧里的银白面具,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的掳曦儿来的理由,有些可笑! 曦儿是他毕生见过,罕见的炼药奇才! 仅凭此,曦儿便落入昆仑月的魔掌中,这三个月内,他不断的在曦儿身上加入各种药材,让她试药,不仅如此,在得知曦儿认识草药之后竟然把曦儿当成了免费的药童,采药的工作也交付给她! 曦儿很久之后,在摸索不出洞口所在之时,方才心中跟明镜般,这昆仑月为何会遣她一人来采药而不怕她中途逃跑,那是因为这无忧谷根本就走不出去! “汗……” 曦儿在这里的日子很清贫,采药,试药,砍柴,烧水,做饭,洗衣。 这都不算什么,更可恶的是她浑身上下便只有这一件衣物可穿,于是,洗完澡她便只好披着床单,等衣物干了之后再穿上。 由于忘忧谷与外界隔离,所以关于吃食,便是昆仑月每月月圆之夜亲自出去采购一些,曦儿咬牙那日终于说出自己想要一套换洗衣服,结果那药人出去一趟,回来扔给她的便是此时曦儿身上穿的青衣长衫,靠,里面连内衫都没有! 曦儿心中暗想,这绝对是昆仑月不知道从哪家农舍的墙头偷来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用细绳子往腰间一紧,勉强这外衫不会拖在地上绊倒她。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的过,只是每天晚上,曦儿都要被他放进盛满药水的大桶内浸泡一到三个时辰,方休! 夜里,他像是一只会吃人的野狼,尽管看不清他那面具下的是怎样狠毒的脸颊,但是曦儿从他强势的压迫感便知道这人不是个善类。 从第一天来她就知道,她想要活命,想要见到她的晟晟,就必须忍辱偷生的活着。 不过,白日里,这昆仑月又像是另外一个人,对她关怀备至到无话可说。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五行药理,内外兼修一一传授给曦儿,仿佛她便是他此生唯一的知己! 知己,当这个字眼在曦儿脑海里出现的时候,她随即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云曦儿,你喝汽水喝多了吧! 傻了吧! 那老男人是个怪物,忘记晚上怎么折腾你了? 你还想让他和你将心比心,你做梦去吧! 可是后面的日子,他越发的不正常,见曦儿会使用银链酬情,竟然交给曦儿一本内功心法,曦儿先是一惊,以为他是试探她,并不肯接。 后来他竟然陪着她一起练,不适合曦儿肯,是被他逼的实在是没办法。 “喂,我不要学啊,我又出不去,我学了有什么用?!”终于有一天,曦儿实在是受不了了,冲着昆仑月大发雷霆。 他只是怔了一会儿,曦儿不知道面具下的他是什么表情,他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你是不是饿了,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你先去泡一下身子!” “我不饿,又要我泡,现在是大白天,现在是不管白天晚上我都要呆在那药水里了是不是,你这个变态的老怪物!”曦儿是倔强的,她心里这几个月隐忍的难堪和愤怒瞬间爆发。 还以为,昆仑月会狠狠的抽打她一顿,结果,她颤颤惊惊的躲在帘子后,发现那人竟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曦儿伸手解开衣衫,她已经训练到可以在这个男人眼皮底下没羞没躁的随意宽衣解带的地步了。 大步流星般的准备跳到帘子后的大桶内,右肩却被抓紧,往后一拖,直到撞在他的怀内,曦儿上下喘息,挣扎着要起身。 “谁让你泡这个了,去温泉泡着去,快去,等会回来吃饭!” 语气中竟然稍带温柔和少许怜爱,曦儿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靠!又是一张面具脸,曦儿心想这张面具下要么就是一张倾城倾国的脸,要么便是一张丑陋不堪世间难容的脸。 而不管是这两种其中的哪一类,她都知道昆仑月这辈子都估计不会让她看到。 她推开他的身子,往前走了几步,小声的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改天我也带着面具,肯定比你好看!” 入夜,曦儿本能的想再次跳进木桶内,却被他再三拦住了。 他一脸神秘兮兮的告诉曦儿,今晚不用浸泡身子了,今晚要陪着他一起到忘忧谷西侧的驼峰岭上,夜观天象,试看天下棋局。 曦儿不懂那些玩意,这都是老爷们的东西,她想说没兴趣,要她看那些还不如早早的睡个安稳觉。 但是她还是被她像是拎小鸡般的拎到了驼峰岭。 黑夜如魔,张开了血粼粼的大口,一袭白色谪仙般的身姿立于峰顶,任凭风吹花落沾满襟。 曦儿站在他身后的位置,打着哈欠,蹲在地上,握着手中的桃花枝,胡乱的在地上画着什么。 所谓的夜观天象,便是古人利用星星的位置运行的诡计来卜算时局。 如何测人观物,如何测水镜,改变人物命运前途。 当他目不转睛过后,将精锐眸光移动在曦儿身上的时候,曦儿只觉得背部两道灼热的光差点将她烧烤。 “曦儿,来,我教……” “暂停!那个啥,你看完了吧,我不想学的,你这都是胡诌的,看颗星星而已,我没兴趣,你别想让我学,看完了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我都困死了!”他话还没说完,曦儿便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 他上辈子是不是教书先生啊! 教上瘾了还,没完没了了! 曦儿赌气的转身就走,昆仑月拽着她,有点强抱的意思,曦儿扭了扭身子,倒也不厌烦。 不知道为何,她还有些习惯,如果不是他每天逼着她做些无聊的事情,她觉得她不至于对这个面具男人没有好感。 “你必须学,你……”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曦儿无奈的嘟囔道:“学什么啊,你这根本就不靠谱,还不如易经来的准呢!” “易经?那是什么东西?”果然他是好奇的。 曦儿思虑一想,有意想要故意整他,便道:“就是大姨妈!” “大姨妈?”他声音内听不出的惋惜,似乎难倒了他,曦儿便从袖口内拿出了一个乌龟壳般的东西展现在他眼前。“瞧,就是这个,不懂了吧!”果然是乡巴佬! 现在有了高科技,谁还大晚上挨着累跑这么大老远来看星星啊! “这是?” “想学不?可以教你的!”曦儿露出一脸天真无害的表情,昆仑月将曦儿抱在怀里。“你真的愿意教我?” “是,教你,肯定教你啊,不过,我有条件,就是……” “那我还是不学了吧,反正你我在这谷底,学不学你都在我身边,有你我学不学也是一样!” 呸,真是个不要脸的,曦儿差点被他激的吐血而亡。 既然知道他和她在谷底,他不准他出去,也看出了她想要交换的条件是什么,这男人更加说出了学不学都一样反正他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 曦儿怒吼的喊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还每天拼命的教我那么多没用的,是想怎样?耍着我玩很高兴?!你这个变态的妖怪!” 曦儿甩手急匆匆的跑出好远,见昆仑月并没有追上来,大口的喘息。 叼着旁边草丛内的一根狗尾巴草,抖动着她那无比得瑟的小肩膀,哼,跟她玩,不过,前面这么黑,刚才他们上来的时候,全凭昆仑月轻功抱着她上来的。 如今下山,她还真不知道该走哪条路才能下去。 特别是夜晚,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她越发觉得恐惧,一阵阴风吹过,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可是又不想回头,索性一条道走到黑。 不过脚步越来越慢,心想那男人总会追上来的,但是他却迟迟不来。 “草,难道是不管我了,他一个人回去睡大觉了?死男人,臭男人,混蛋男人——” “吼吼吼……” 草丛内突然发出了几声吼叫声,曦儿全身绷直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远处的树林内成千上万的碧色宝石隐约可见,看多了天上繁星点点,如今这碧色的繁星却不是她想要见到的。 她心下一想,完蛋了,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不在,她就碰上狼群了? “天啊,跑啊——”她撒腿就跑,却不知道她一动,那些雪狼便跃跃欲试了。 夜里会情人 三间茅草屋,地方不大,容量甚广。 从曦儿睁开眼后,便看到三个月内出现最多次的那张面具脸,她动了动,以为浑身会被动物嘶哑的疼痛难忍,结果奇迹般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你救了我?”曦儿稍微一愣,对昆仑月说道。 昆仑月不答,只将手中盛满白粥的碗递到了曦儿的手中。“吃了它!” 还是冰冷没有温度的语气,好在曦儿适应力比较强,早就已经适应了,端起粥,并不矫情,如同男子般张开嘴倒进了口中。 事实证明,一个人饿极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甜可口的,并不代表昆仑月做的粥就是美味的。 他不说,曦儿亦不问,问多了那个男人也是一个屁都不会放出来,何必要多费唇舌呢。 休养了几天,曦儿这些天不用再浸泡药水,整个人都慵懒了,脸色白皙的歪倒在篱笆旁边的一张摇椅上,享受着午后阳光的明媚。 转眼已经是暮秋之夜,微霜轻绛,黑暗中,带来一片清寒。 今夜是特别之夜,因为从一大早昆仑月便开始让曦儿将三间草屋房前的空地上摆设了祭坛等物,干净的白布铺就,上面摆放着一炉上好的檀香,这是曦儿入谷以来,闻到的最好闻的檀香了。 以为昆仑月很小气很穷,然不尽然,他只不过是对她小气而已。 白布上插满了几瓶菊花,围在白布的四周,中间曦儿摆放了一张大大的红木桌子,连同桌上的瓶内,均是白色黄色的菊花映衬,其实这入秋后忘忧谷内并不是只有菊花盛开,可是曦儿恶作剧般的只弄来了白菊与黄菊。 “月,我弄好了,你出来看一下!”曦儿好笑的坐在草屋前的台阶上,眯着眼睛叫着里面的男人。 昆仑月出来,还是那一袭的白衣,可是曦儿看得出,他今天是特意装扮过的,和以往不同,看来是要等待什么重要的人,或者是他的情人也说不定! “你这是?!”昆仑月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曦儿将祭台弄得与死人台似地,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了?不喜欢啊,不喜欢你倒是别用我啊,那边有好看的野蔷薇,你尽可以去取了来,何必要麻烦我?看看,为了这些,我手都被扎伤了,切!” 曦儿摊出娇嫩的小手,放在昆仑月眼前一晃,果然上面有几道划痕,她并没有希望让昆仑月注意到什么,也没想要得到他的关怀,不过就是想证明她为了这“死人台”费了不少心,并没有偷懒而已。 “怎么搞的你?”他语气急促起来,面具下的脸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曦儿撇撇嘴道:“采花的时候扎伤了,小意思,你在这里等人吧,我进去擦点药就好。” 昆仑月凝视了曦儿一眼,听到远处细微的传来簌簌的声音,可能入谷之人快要到来,他松开了曦儿的手,没有强留她。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个情人么?!这辈子谁还没有几个情人啊,我有的是,才不稀罕!”曦儿甩手走进屋内,看不到昆仑月眼睛如炬火般的盯着她的后背,转身坐在了白布之前。 曦儿擦完了药,想必那入谷之人已经来到,突然恶作剧般的拿着几根白色的蜡烛,点燃后,朝着外面昆仑月的方位走去。 星夜之下,昆仑月环坐在白布之上,庄重也严肃的盯着已经到面前的人。 “咦?怎么会是个男人?难不成昆仑月是断袖之癖?!”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闷骚的,曦儿将手中的烛台安放在桌子的四周之上,靠着昆仑月便坐了下来。 见昆仑月并没有出声相阻,曦儿有些不以为然。 “入谷了。”昆仑月突然凝重的说道,曦儿一听便知道所谓的“客人”已经来到了身前,不禁好奇的看着台阶下的某人。 “搞什么,果然是在等情人啊,月,要不要我回避一下?”曦儿打趣的笑道。 “不用!” 咦?曦儿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个野果咔嚓一口咬了起来,那甜美的果汁沁满口腔,不由觉得身子被人盯得全身发僵。 “别生气,只不过是饿了嘛,你今晚只顾着等他,并没有给我做饭啊。”曦儿没好气的嘟囔着嘴,得,吃他一个野果都不行,这野果还是她费力从山顶摘回来的呢。 结果白白便宜了入谷之人,着实的可气,将手中的野果重新放回,将她咬的地方转了个方位,如果客人不拿,那就看不出有被人咬吃的痕迹。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曦儿平静的坐下来,想要看看来人究竟是如何的神通广大,竟然能让昆仑月这般在意。 黑夜中那身影慢慢的浮现出来,曦儿竟然是有些紧张,这个人到底是来做什么来了? 她发呆的瞅着,只见身旁的昆仑月竟然突然站起来,曦儿看着他,不屑的撇撇嘴,他乐意站着是他的事情,她依旧坐着一动不动。 在微微的烛火摇曳下,来人是一个穿着一身黑的年轻人,虽然衣料并不是特别的华丽,可是曦儿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从他衣服不俗的剪裁和面料体现来人的价值。 这人必定是金贵无比之人。 “蓝絮见过先生。” 来人竟然朝着昆仑月微微的下弯身腰,颇为有礼行了一记,曦儿更加好奇,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此人并不是昆仑月的老相好? 再说了,这年轻人相貌轮廓俱佳,年纪轻轻,并不像能甘愿给昆仑月做“受”的人。 曦儿挑眉,细心的开始大量起了这个叫蓝絮的年轻人,他与昆仑月站在一处,昆仑月竟然比他足足多出了一个头,这年轻人娇小的样子,难以让曦儿将他与一个正值盛华的年轻人联系到一起。 “来了,坐吧。” “先生知道蓝絮会来?”蓝絮盘坐下来之后,有些疑惑的望了曦儿一阵,又问:“这位是,难道就是蓝絮的师妹?” 师兄?曦儿终于知道了她与昆仑月的关系,平白无故的跑出来一个师兄,曦儿可不见的相认。 “这是你小师妹十二,十二,还不叫人。” 十二! 曦儿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道:该死的面具男,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敢随便给老子取外号,你不想混了你! “哦,原来竟真是先生的门徒,十二,这名字当真不错,我是你师兄蓝絮。”那人是不是有点自来熟啊? “屎兄!”曦儿懒懒的唤了一声。 蓝絮面色一紧,并没有在意曦儿的无礼之处。“看来小师妹性格颇为有趣,难得有这般性格天真烂漫之人陪伴先生,怪不得先生如此疼你了,真是令师兄羡慕呢。” 酸溜溜的语气一出,曦儿便浑身起鸡皮疙瘩,难道他是把她当成了假想敌了? 曦儿连想都没想,直接歪倒在昆仑月的怀里。“师傅……” 只觉得昆仑月身子一颤,曦儿知道自己的诡计已经得逞,暗笑今日总算是能扳回一局。 “十二,别闹!” “师傅,十二困了嘛,要去睡觉了,你也快点来,知道了吧!”曦儿临走还说了一通暧昧不明的话,见那蓝絮的脸色都抽了,笑意便更浓了。 趴在屋内,蹲坐在墙角处,她内功心法也有小成,从来没想到竟然会用这来窃听昆仑月和别人谈话的内容。 要是被昆仑月知道,是不是该后悔当初不该教她内功心法。 “先生,三年没见,先生当年所说,不会在收弟子,蓝絮还以为那话是真的,为此身为先生一人的独门弟子,蓝絮颇为自豪,没想到,竟然会见到她。” “我也没想到。”昆仑月傲慢笑道:“她是个意外。” “意外?先生的意外是不是多了点,就如同当年先生不顾后果的救了蓝絮,蓝絮一直认为那年的意外是上天安排,让蓝絮得以认识先生。” 蓝絮说的有些感伤,曦儿还想等着昆仑月自刨出他们当年的情愫,想要八卦一下,可是昆仑月什么都没说。 直接切入主题。“蓝絮此次为何而来?” 曦儿有些腿麻,拖过一旁昆仑月换下的衣袍残忍的甩在地上,她坐在上面继续蹲墙角。 “先生万物万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卜算只能天下莫人能所及,既然知道蓝絮今夜会来,又怎么会不知道蓝絮来求的所为何事呢?先生既然已经知晓,为何还要问蓝絮呢?” 蓝絮狂笑几声,震得旁边花衰云散,不得不说,他笑的有些刺耳。 那浑然忘我,一切皆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霸气,不做一丝做作,没有片刻虚假,冷然而为之。 “可是要让我出山去助你!” “先生果然神通,蓝絮正是为此事而来,还望先生万莫推辞,蓝絮犹记当年,出谷之时,先生便答应了蓝絮。” “确有此事,而今也不曾改变。”昆仑月不骄不躁,谈吐风云间,风掣雷行。 “既然如此,先生明日便同蓝絮出山。” “等一下,我还要带着一人。”昆仑月耐心的说道。 曦儿一惊,靠,这山谷内除了昆仑月就是她云曦儿了,这面具男该不会带的人便是她吧? “是十二?” “真是!” 卧槽,果然躺着也中枪了啊。 被抛弃了 次日。 曦儿起床后,便发觉身子像是被鬼压了般难受。“怎么这么沉呢?!” “你做什么,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你!”曦儿腰口处一双手掐着,她不由分说的吼叫起来:“昆仑月,你给我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曦儿指着已经苏醒的蓝絮,朝着昆仑月便甩出了一只绣花鞋。“你,你怎么爬到我的床上来了,你混蛋!” “十二,不得放肆!”昆仑月皱眉,那意思显然是曦儿无理取闹。 一睁眼便看到这个大男人搂着她,他竟然还说她无理取闹。 “昆仑月,你——” “先生,十二,蓝絮先去洗漱。” 蓝絮见曦儿不分尊卑的朝着昆仑月大吵大叫,也不见昆仑月训斥她,反而无动于衷,蓝絮不免心中不满,瞪了一眼曦儿,曦儿收到她狠厉的眼神更加不依不饶。 在蓝絮离开房间后,她蹲坐在床上一角。“呜呜,简直就是坏蛋啊,爬上我的床,占了我的便宜,竟然还敢瞪我!” “曦儿……”昆仑月想要安抚她,却不料被曦儿一把推开。“曦儿什么啊,你不是叫我十二吗,你这个变态你,呜呜……” 昆仑月知道她委屈,拍在她肩头的手一顿,随即阴冷的说道:“她是你师姐,不会占你便宜。” “师姐?女的?” 昆仑月朝着她点点头。 “女的也不行,别以为是女人我就让着她,气死我了。” 闹剧过后,吃罢早饭,昆仑月让蓝絮在外等着,他去书房收拾东西。 见他忙碌的身影,曦儿责坐在凳子上,一脸的漠不关心。 “十二,还不去收拾东西去。” 曦儿依旧不动,她叫曦儿不叫十二,所以她不动。 “十二!” 就是不动,看你能怎么样? “曦儿,别闹,听话!”他终于妥协,小声的喊道,接着欣长的身子搂过曦儿纤弱的身子,往怀里一带。“在别人面前你依旧是十二,不要将你的名字告诉别人,知道么?” “我不想出谷。”曦儿撇着嘴角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你和你老情人出去,我去凑什么热闹?” “她不是!” “她是。” “不是,汗……如果,你真的不想出谷,那就留下好了!” 曦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本来只是开玩笑,傻子才不想出谷,出谷后就能和晟晟他们联系了,都怪刚才矫情太过,所以现在她还一时想不到要下台阶的理由。 这可怎么办才好? “那个,其实也不是,我……” “我照常每月月圆夜会回来看你,你好好留在谷中,将我所教你的一一学精,知道么,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也很无奈吧,曦儿不禁恐惧的瞪着他,很难想象这个男人竟然要抛弃她,独自出谷。 “先生,可以走了么?”蓝絮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 “可以。” “等等,你别去。”曦儿突然有种他离开就不会回来的错觉。 转过身,昆仑月透过面具下的双眸异常的璀璨,将曦儿拥在怀里。“不怕,我会回来的,你乖乖等我。” 就这样?就这样?! 就把她自己抛弃了? 曦儿的震惊足可以用天泪滚滚来诠释了。 不可置信,前一秒还说要带着她一起出谷让她收拾行李,后一秒便狠心的将她独自留下,和另一个人走了,还是个女人! 曦儿神色一黯,拽着昆仑月袖口的手默默的滑落下来。 如果此时她还要央求他一起带着她离开,是不是就太丢脸了。 而且会让那个叫做蓝絮的女人看不起。 她不要,所以宁可选择自己留下。 “别怕。” 走就走,曦儿竟然有些恨透他的婆婆妈妈。 他伸手将曦儿的手掌整个包裹在大手中,曦儿生气的要拽出,却被他拉的更加的紧致。 “先生!”蓝絮皱着眉头,不悦的喊道。 “曦……十二,你好好留下!” 在昆仑月和蓝絮一起离开忘忧谷的时候,曦儿才清晰的觉醒,这个带着面具陪着她四个月的男人离开她了。 到他走的那一刻,她都没有看见他的真颜。 书房内,各类奇书应有尽有。 药房内,草药丹药应接不暇。 昆仑月临走之时,嘱咐曦儿要夜夜浸泡药水加身,曦儿虽不知是何故,但是这几日练内功之时身子轻便了许多,再查医书中得知,那些药水是帮助增加她提炼功力药草。 “搞什么,对我这么好,还舍得把我自己丢下,搞不成这疯子是爱上我了。” 此话一说,他的唠叨,他的才智,他的坚韧,他的强迫,他的好学…… 他的一切切,在曦儿脑海里蹿了出来,怎么赶都甩不掉。 百味涌上心头,满眼都是他的残影。 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谷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终于毫无阻碍的嗷嗷大哭起来。 像极了一个孩子。 其实一个人的日子也挺好。 在那日哭完最后一滴眼泪的时候,曦儿白天在谷中探路,这回没有人可以阻止和察觉,她可以随便的出走在谷中的任何一个角落。 晚上就练功,泡药。 偶尔有阴天下雨的时候,她便在炼药房内整日不出。 一个人的日子果然自在,清如水,淡如云。 没有人管束。 无忧无虑。 在这样生活了大半个月后,终于到了月圆之夜,怎么说呢,曦儿感觉她嘴上虽然不在乎,可是心里是有那么点在意的。 一大早,她便将她进谷时穿的那件浅蓝色的衣服穿好,由于没有发饰,她用一根长长的蓝丝带系好了马尾吊在脑后,也有种清新脱俗不同于谷外那些脂粉女人的庸俗。 曦儿拿起药书,坐在屋前的凳椅上,等待着,从清晨到太阳落西。 始终没有人影。 果然,他是忘记了她,不会回来了。 仅仅半个月,她竟然还天真的等待着他的承诺。 到了入夜,天气转凉,曦儿并没有挪动身子,看着漫天繁星,它们大概也在耻笑她愚蠢的行为吧。 “是不是十二公子!” 听到有人说话,曦儿这才从幻想中抽出身子,见一个黑衣侍卫模样的年轻人立在眼前。 “你是谁?” “公子,属下是先生派来给公子送衣物的,这里是先生给公子的信。” 他将信递给曦儿,曦儿顿时眼睛酸酸的,当着他的面连看都没看便用手直接从中间撕开了,随手扬在空中。 “公子,你这是?”来人有些心惊,可能是回去没有办法交差的缘故。 “你把那些东西也一并带回去,我不需要!”曦儿简短的说了几句,那侍卫还想说什么。 “让你滚啊,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 哼,昆仑月,不回来就不回来,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更好? 不回来还差遣别人回来送温暖? 他还真把他自己当成救世主了? “是,属下这就回去了。” “等一下!”曦儿叫住了他。 “公子,可是有回信令属下带给先生?” “没有,把这些东西带走!”曦儿指着地上的衣物道:“我说了我不需要。” 待来人消失在她的眼中,一道蓝色的身影随即也消失在黑夜里。 “哼,还真以为我是傻的?”踩着那侍卫离开的足迹,她轻而易举的出了谷。 刚才她撕信,毁物,所有的举动只不过是欲盖弥彰,为了让那侍卫对她没有警惕性。 只看到他满脸的难过,那侍卫绝对不会想到她会跟随他一路出谷。 而这出谷的密道竟然是如此的隐蔽,亏得她找遍都未曾察觉,不过,她从一早心便像是明镜似地,知道那男人回不来,而早就将屋内的内功心法武林秘籍药典熟背。 那些东西对她来讲,已经毫无用处,因为全部在她的脑袋里。 曦儿冷冽的笑了一声,那笑声有些苍凉,一直回荡在谷中。 她不知道那个侍卫回去禀报后,昆仑月是何种表情,不过,她可以确信以昆仑月那精明之人不会不知道她此时已经出了谷。 在谷一日,竟不知外面天下事。 神龙国与白虎国,硝烟战火连绵,已达数月之久。 算算日子,也就是曦儿被昆仑月绑架到无忧谷的个中时日。 先要找到晟晟才好,曦儿心中暗想道,不知道他和黄亦枫身上的毒解了没有。 回到那家客栈。 店小二一见她回来,吓得浑身颤抖。“姑娘,你可是回来了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房间里的那两个男人去哪里了?”曦儿焦急的说道。 “姑娘,自从那日姑娘在本店失踪后,随即便来了宫内之人,将两位公子带走了,再后来,有穿着粉色和银白色衣袍的两位公子也相继而来,知道那两位公子被带走后,勃然大怒,又知道你下落不明,所以气愤之极,后来的事情,小的就不知道了,这些日子白虎国与我国频繁交战,不知道那几位公子去哪里了。” 小二哥将那天之事说给曦儿听,曦儿听到粉色和银白色,便知道那二人一定是冥红和碧折颜。 “这男人真是疯了,怀着孩子乱跑什么?” 想着入谷四个多月,碧折颜应该要生产了,不知现在如何,曦儿觉得内心愧疚难忍。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叫嚷。“来人啊,人呢,都死绝了嘛,有出气的没?” 是驸马救了她 曦儿朝楼下一望,见是穿着军装的士兵在楼下叫骂,小二哥见此场景,不由的吓得浑身乱颤。 “怎么回事?”曦儿见他抖颤成那样,不禁为他感到悲哀,现在这年头和现代其实没什么两样,有钱的为虎作伥,为非作歹,没钱的只能是社会最底层,还时刻被打压被强迫。 “是那些守城的大爷们,天天来这里吃喝不说,从来不给银两,在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被吃穷了。” “哦?现在不是神龙国与白虎国作战之时,正是缺人之际,他们不再城楼守城护国,竟然还跑来这里鱼肉百姓?实在是太可恶了。”曦儿上下打量了那几位士兵,哪里有点时局的紧迫感,仿佛家园丢失沦落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果然说的不错。 “嘘,姑娘还是小声说话,别让他们听去,不然可不得了了。那几位爷是当今太后的亲戚,虽说是守城军官,但是那里有点当兵的样子,这话可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说,不然……” 小二哥摆出了咔嚓抹脖子的动作,有些担忧的望了曦儿一眼,曦儿明白,他定是在为她口不择言而担忧,如今这世道不说也错,何况是曦儿这样的直肠子,多说连命恐怕都会就此丢了。 曦儿摆摆手令他下去了,得知晟晟和黄亦枫被轩辕北天接到宫里去了,也不担忧,轩辕北天她还是了解的,那个男人只不过是将他们二人留在宫中,这样她即便远在天涯海角,也断是会回去的。 从客栈出来,曦儿早就换好了一身男装,此时正是战乱时期,女装不便她在外行走。 神龙国的边城洛城,比京都都要繁华许多,许是这里是整座城池的外围,交通货物往来频繁,以至于这里的百姓穿的比京都的还要气派。 不过,这也都是在战争之前的事情了。 如今,这道路两旁小贩商铺均都大门紧闭,人畜都不曾出来一个,除了到处抓丁冲军的军官们,几乎没有别的人走动。 这场战乱,更激发了多少豪放嗜血男儿,保家卫国,冲杀疆场,为国家和百姓献出自己绵薄之力。 也有不舍得送自己儿子出去送死,胆小怕事之辈,不过皆是少数。 曦儿走在这街道两旁,此时正是清晨,往来的抓丁军官还不曾有所动作,所以她还算安全。 本来想要去京都直接找轩辕北天,接回晟晟和黄亦枫,不过,对于由她演发的这场两国战乱,她有责任也有义务摆平,为了她一个,伤及无辜实在是非她所愿。 这里的街头秋风袭来,闻着都有股子血腥味道。 一股诡异的紧张感,令人捉摸不到的源头正蓄势而发。 四处张望,便发现前面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排着一条龙的人群,走进了才发现,皆是壮丁居多。 她打听才知道,这里便是征收壮丁上场打仗的队伍。 只见城墙上贴着布告,上面写着:“兵部征兵制度,国内但凡满十八岁不管成亲未成亲的男子均要到军队服三年兵役,战争时期为国家非常之时,所以现在兵部征兵制度改为下,但凡年满十五岁到四十九岁的男子,均要到兵部征队报道!” 天,十五岁?曦儿看到后,心中不免一惊,十五岁男做什么? 男子十五岁去了疆场连刀都拿不动,而且谁家愿意将十五岁的孩子送来当兵,这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难怪会有抓丁的士兵,众人紧闭家门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位兄弟,往年这征兵的不都是十八岁么,如今为何要十五岁?”曦儿招呼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问道。 “这位小哥,你是城外来的吧,如今兵火连天,神龙国和白虎国已经打了三个多月的仗了,双方损失惨重,今年自然不比往年,不过十五岁这确实有点……不说了,上头发话了,要是不依法而办,连累的就是老婆孩子父母双亲,汗。” “就是啊,都是这场战争给闹的。”旁边的人复议道。 曦儿深吸一口气,果然,她这个罪魁的祸首。 既然是征兵,她不如深入虎穴,自己进去,试炼一番也是好的。 “姓名!” “云十二!”曦儿将昆仑月赐给她的名字撇着嘴说道。 “年龄!” “十六!”曦儿不慌不乱,她确实十六,不过下个月过完生辰才满。 “你有十六岁了?怎么看你都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小孩子家别出来胡闹,赶紧回去,跑着凑什么热闹来了。” 那官兵上下打量了一下曦儿,曦儿不是真正的男子,自然骨架都比男人娇小许多,而且长得白皙干净眉目清秀,与实际年龄不太相符。 想必他是有些心疼这个孩子,心里暗笑这小孩子挺有意思的,征兵上战场非死即伤,人人唯恐避而不及,这孩子肯定是背着家里的大人暗自跑出来的。 还以为是出来玩来了呢。 “我真的十六了,官爷,我小时候家里穷,营养跟不上,所以这才落下了,不过我确实十六岁了。” 曦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个军官一听,放下手中的笔,皱眉不悦道:“你这小子,身子板差成这个样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拿的,长得细皮嫩肉的,你能做什么?该不会是想来军营给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乐呵的吧。” 此话一出,曦儿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当兵的虽然说有军妓,可是平时没有的时候,免不了挑选部队里比较弱小的年轻男子享乐。 他这样说,旁边的那些大老粗瞧她一脸的娇嫩,舔着舌头尖滑着唇角,那憨厚的淡紫色舌头带着凹凸舌苔湿漉漉的口水,让曦儿觉得真恶心。 “混账,像什么样子?!” 一个浑厚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那座位上刚才还猥琐的官兵立刻便起身相迎。 四周顿时肃静,没有任何的声响。 曦儿知道这一定是来了大人物了。 回头,果然看到一个长得粗矿野性高大威猛的男子腰间别着佩刀潇洒而来。 那股子浑然天成的气势是在战场上生生磨练出来的霸气。 和那些宵小之辈周边的这些凡夫俗子不能相比,曦儿看的不禁有些失神。 那人来到曦儿身前,盯着她看了片刻,扬声道:“你是来参军的?” 曦儿不禁暗骂,老子不是来参军的老子是来干嘛的,难道是来找气受的? 只见他那皮肤黝黑的脸上,由于常年征战在外被风沙所侵蚀肌肤,略带粗豪,虎目圆瞪,一脸肃然,不怒自威。 “小人确实是来参军的。” “你可年满十五岁了?” “小人今年十六岁了,军爷!” 那黑头脸脸上并无表情,喊了句。“给他加上,让他参军!” “可是,徐都尉,这个……” “恩?”黑脸男怒斥着刚才出言笑骂曦儿的军官。“男儿保家卫国,既然他有这个心,就要成全了他,我神龙国要是多出这样有胆识的男儿,何愁大业不成。” “是。”那人小声的退下。 曦儿朝着黑头脸笑了一声:“多谢军爷。” “你跟我来!”黑头脸指着曦儿道。 曦儿耸耸肩,不以为然,紧随他之后,跟着他一路走到城墙根。“你如此瘦小,当真能拎得起刀棒?” 看看,看来他还是瞧不起她啊,曦儿面露笑容。“若是军爷对小人信不过,小人也不想军爷为难,小人世代祖传行医,听闻军中军医短缺,小人可到那里救治伤员,但求为国效力。” “哦?你小小年纪,竟然还懂得医术?” “小人懂!”曦儿铿锵有力的回答,医术,我是你老祖。 “也好,你叫什么?”他盯着曦儿的脸看了片刻,不禁脸色有些微红,可是他的皮肤黝黑,并不显见,但是曦儿观察入微,怎么会看不出来。 “小人叫云十二。” “好,你,过来,带着十二兄弟去军医那里。”他招呼了跟前一名随身小兵,指着曦儿说道。 “多谢官爷了!”曦儿跟着那小兵拜退了许黑脸,朝着城外走去。 “哎,大哥,刚才那位军爷是?” “哦,那是当今朝阳公主未婚夫徐珊昌都尉。”小兵瞅着曦儿道:“你今天撞见他,算你命好,不然刚才肯定被那些官兵抓起来……” 他话没说完,曦儿也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那些官兵无非就是要对她…… 原来是驸马救了她! 来到城北三十里,那里老远就看到几个大帐,传来哀嚎遍地的声音。 曦儿一见,只见那张内外均是歪躺伤残的士兵,惨不忍睹。 “天,怎么伤亡这么多的人?” 这叫她如何是好,真是罪孽啊。 到现在她终于知道,不是她来救治一下就可以解决这场战乱,而是要杀到疆场,刚才听说轩辕北天御驾亲征,而白虎国那边派出来的是勇往无敌有着不败将军的南诏王。 南诏王,除了她家折颜还能是谁? 不管了,她忙上前开始帮助救治包扎伤员,一直忙活到大半夜,接二连三的伤员依旧从前线源源不断的而来。 此时已经没有麻药可用,那些军医都无从下手,曦儿看着那些流血不能及时治疗的士兵们。 心急如焚。 “沈军医,没有麻药了,怎么办?” “现在从城内运来麻药已经是不可能,这些伤员若要耽误了恐怕性命休矣!”沈军医是个山胡子老头,一身白衣如雪上面已经沾满了将士们的鲜血。 帐内众军医踱来踱去,一阵风从外吹进,掀起了帘子,此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 一女一男同乘一骑 穿针引线,尽管没有麻药,但是曦儿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去送死! 好在她手法快速,针法独到,在受伤士兵还未感觉到疼痛来临之时,她已经搞完踱步到下一个士兵身上了。 身在帐中由沈军医带领的医官们都被曦儿这种做法震到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沈军医为医数十载,还没有见过这种手法,带着军中医官站在曦儿身后,厉声喝道。 “难道你看不到么,正在缝治伤口,现在如果任由伤口破裂那可就是流血而亡。”曦儿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就像是再说今天的天气那般。 “你这样会疼死他们的!” “难道我不缝,他们就不会疼死?”曦儿连回头都不曾,手中依旧不由分说的引线穿针。 “你……你哪里来的小毛孩子,老夫为医数十载,难不成还不及你?” “那可不一定,从来医术都不是年龄高者就是对的!” 将旁边的三十几名士兵总算全部缝治好,又在上面撒上了消肿的草药,这才舒了口气,优雅的转身,见那三五名医官老头在就气得胡子发直。 但是始终没有出手阻止她,心中暗笑,明明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非要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真是愚不可及。 “你到底是谁?!”沈军医疑惑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是不是白虎国的奸细?” 奸细?这老头疯了吧! 有看到奸细跑到敌国战场后方来救援伤员的? 有见过她这样费心费力到头来却被人污蔑的? 这都是神马啊! 曦儿气不过,想要和那老头理论,正在这时,徐珊昌走过来。“怎么回事?!” “徐都尉,这人恐怕有点问题啊!”那军医摆明是针对曦儿,意味不明的捋着他那几根山羊胡,饶有深意的说道。 “有问题?你才有问题呢,你们全家都有问题,老子救人还救出错来了,不救了!” 徐珊昌正要说些什么。 曦儿扭身像是小媳妇般不理他,闹脾气呢。 正在这时候,前方战火燃烧起来,属于入夜中的火光又打响了。 白虎国十万大军直取神龙国边梁、禹州、顺昌、宁化等边境。 眼看大军已经要攻打洛城,前方急报,陛下遇袭,生死不明! 曦儿浑身一颤,轩辕北天! 心中暗想道:这死男人不会打仗跑出去充什么英雄? 帝王生死不明,将士便军心涣散。 徐珊昌听闻火速组织三万精兵,前去支援。 “徐都尉,你带着我吧!”曦儿一把抓着徐珊昌厚重的军装喊道:“那边伤亡肯定比这里多,我年轻不怕吃苦,那些军医多半是老者舟马劳顿实在是体力不支,你还是带上我吧。” 曦儿想着,你带着最好,要是不带着她自己也是可以摸索着去的。 “好!”没想到那黑脸一把将曦儿从地上抱到马背之上,和他同乘一马。 曦儿娇软的身子绷直的坐在他身前,将双手护在胸前,好在是黑夜前行,身后的男人并不会看到她此时的囧态。 她虽说尽可能的与他不接触,但是同骑哪里会没有摩擦。 他厚重冰冷的军装不时的摩擦着曦儿的背部,曦儿深呼吸身子快要紧张的冷掉了。 该死的! 入秋时节,本就天寒地冻,此时还快马加鞭,她来之时没有准备,只穿了药童服装。 冻得瑟瑟发抖。 突然,身子不似刚才那本寒冷,左右环顾,只见黑色斗篷披在肩头,将她整个娇躯都包裹在里面。 寒意散去,取而代之的便是丝丝温暖沁上心头。 原来这黑脸粗人竟然还懂得照顾人,有这样细腻的一面,真是难得。 从来武将都是脸黑心更黑,说话粗豪举止豪放。 没想到他还…… “明日午时便可到了,到时候让人给你预备点备寒的衣物。”耳边除了呼哧呼哧的风声便是他刚才轻描淡写的那句话了。 “哦!”曦儿点头应是。 这一夜,她虽然在马背上可是却被保护的很好,以至于到达大营之时,曦儿早就靠在徐珊昌怀里睡着了。 朦胧间,似乎被抱着下了马,曦儿浑身散架的疼痛,这个娇贵的身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折腾。 被宽大的胸膛保护着的感觉真好。 一只大手轻抚她的头顶。“十二,十二?” 缓缓了叫了曦儿两声,曦儿颤抖的双睫忽闪展开。“哦,到了?” “恩!”他坚定的点头,随即将曦儿抱进了他自己的营帐,将她放好后。“你身子恐是着了风寒,我摸着有些烫手,我让他们送点汤药过来,你先休息。” “哦,好啊,谢谢你啊徐都尉!” 曦儿躺在柔软的床上,被棉被裹住身子,慵懒的滚动两圈,本以为徐珊昌已经走了,抬头却发现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正盯着她,她心下紧张道:“额,我在家都是这样滚的!” 只见他眉宇轻挑,似乎是疑惑,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困扰着他,他转身道:“注意休息!” 待他完全的走出去,曦儿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下来。 曦儿真的太累了,窝在温暖的被子里迷糊了过去。 这中间,有人送来了汤药,她学着男子般仰头将那黑漆漆苦的能将舌头麻掉的药喝下去,一张俊脸都扭的不成样子。 “有那么苦么?”那小兵道。 “你喝不就知道了。”想找杯茶水漱漱口都没有,这军营中哪里比的了外面,不由的憋着小嘴,要是晟晟知道她遭这种罪指不定要多心疼呢。 “就没见到你这样矫情的男人,我出去了!” 切,曦儿白了他一眼。“对了,陛下……” “陛下回营了,只不过,情况不是特别好,右胳膊划伤了好长的一道口子……” “什么?!怎么回事?!”曦儿一听,真个人从床上跳起来就要下床。 “你乱动什么?要是被徐都尉知道,又要责怪我,他让我好生照看你,陛下那边有军医,用不着你这个小小的医童,不过,陛下从来没有受过伤,如今是折了颜面,心情糟糕透了,正雷霆万丈呢,军医们躲都来不及了,你去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别傻了……” 那小兵滔滔不绝的为曦儿分析着,到轩辕北天那边会掉脑袋,有多危险,转眼一看,那床上的小人哪里去了? “喂,十二,你小子,跑哪里去了!” 在众大帐之间,有一处明黄色的帐篷,守备明显森严,里三层外三层,守备官兵严格把守。 那阵势,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要是不知道这里是谁的住处,曦儿就真的是傻子了。 “也不知道天儿伤的怎么样了,急死我了,要是冒失的去,他要是生气怎么办?他那个性格我又掌握不好,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死了这么多的百姓而将怒气撒在我身上,要是一怒之下斩了我,我岂不是很吃亏,不行不行我不能去。” 曦儿躲在周围,心急如焚,可是又畏怯,不敢上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都快将她愁得头发丝白了。 “滚,给朕滚出去——滚——” 此时只见那帐篷被掀开,一群穿着白色宫衣的军医连滚带爬的爬出来。 曦儿上前扶住一位便道:“大人们怎么出来了?” “你是刚来的医童?”因为在此之前都没有见过曦儿,但是曦儿此时身上穿着显然是医童的服装,所以被她扶住的军医问道:“快走,别在这添堵了,陛下震怒了!” “大人,陛下的伤没事吧。” “嘘,不能说不能说……” “别走啊,陛下的伤到底怎么样啊?”她急切的拉着他的衣袖,想要阻止他,只见他回头冷汗满布,用白袖口擦拭一番。“陛下不让上药,不让包扎,把我等都轰出来了,刀口长约三尺八分整条手臂,汗,可是陛下就是……” “什么?没包扎,你们出来干什么?!”她上前夺了那军医的药箱。 “你别进去了,陛下失利正和诸位将军讨论战情,你进去准要被杀头,快点跟我回去。”军医倒是好心,拉着曦儿便走,曦儿哪里顾得上他们在里面讨论什么战情。 一心,想着轩辕北天那条血粼粼的手臂。“哎呀,你给我放手!” “站住,未经传召,不得擅入!”守帐篷的几十名官兵手握刀剑指着曦儿,曦儿用手一扫,那刀剑咔嚓咔嚓均掉了半截。 “来人,有刺客!” “卧槽,刺客你大爷啊,给我让开!”曦儿怒了,感情这些人吧她当奸细了。 “什么人?!” “陛下,末将去查看!”徐珊昌一掀帐篷,曦儿便急匆匆的握着他道:“你说我是刺客么?” “十二,休要胡闹,陛下再此,你休要放肆,还不退下!”徐珊昌极力维护她,可是在曦儿听来他如此严厉的指责,让她心里受不了。“干嘛这么凶啊,我又没做错事,不是陛下受伤了么,我给他包扎一下,你让开!” 曦儿欲要往里进,徐珊昌哪里肯让,里面是陛下啊,像是暴龙般的轩辕北天可不会像他这般好说话。 直接将她就地正法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诸位将军都在讨论战情,怎么能放他一个小小的医童进来。 “你让开,徐大哥,你让开,我要见陛下!” “十二,别闹,我送你回去!”徐珊昌打横一把抱起她,她不依不饶喊道:“我要见陛下,你抱我做什么!” 轩辕北天由于胳膊的疼痛强忍的汗水从发间淌下,和里面的将士依旧讨论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隐约听到几声,那声音竟似曾相识。 好像曦儿? 摇摇头心道,怎么会,她不会在这里的。 “徐大哥,你干嘛啊你!”回到他的营帐,曦儿便被他绑在了床头。“你给我老实点,等我讨论完军情,我再回来放你!” 兔兔救命啊 “喂,你快点放开我啊,你放开我,我要见陛下,你别走啊你——” 曦儿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屈膝弹跳着,身子弓着难受的叫嚷,徐珊昌无奈的摇头嘱咐了门前士兵,不准让曦儿跑出去。 “就这样走了啊,真该死的,天儿还伤着呢!”曦儿在床上滚来滚去,砰的一声,竟主顾想着轩辕北天,身子掉到了地上也没察觉。 待到察觉之时,哎哟哎哟痛的牙根打颤。 大帐内。 由轩辕北天统筹安排。 各个将领抒发自己的见解,洛城之外与白虎国只见连绵几千里是渭河。 渭河之水源于神龙国西南部,横穿了绯兔国、锦鼠国、金牛国等边界,进入神龙国中部,下游与白虎国紧密相连,最后渭河之水抵达天山。 融入浩瀚大海中。 此时正值秋雨最浓之节。 河水每到一日便会涨潮,水位每每高涨起来。 而白虎国与神龙国的士兵这几日都是在渭河之上通过大量的船只作战。 白虎国均为擅长水战的兵士,由于两国以前邦交良好的关系,达成了互不侵犯的原则。 以至于刚刚登位后的轩辕北天还没有立刻的组织训练得利的水军。 这一站,他是背水而战。 完全没有胜算,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冒险从京都前来。 为了只不过是鼓舞将士士气,达到一鼓作气的目的。 其实真正攻打白虎国的理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认定曦儿必在白虎国。 渭河之楠,白虎国大帐内,则是另外的情景。 “三哥,你明日断不能再去应战了,你这身子……” 冥红双眼通红,手里端着汤药,用银勺探了探温度,送进碧折颜的口中。 “本王必须去,曦儿还在那人手中,而且有线报说是大哥和二哥已经被他下毒,该死的狗贼,好狠的心肠!”碧折颜去除了身上繁重的军装,披着银白色的袍子,肚子已经高高的耸起,每每疼痛的钻心裂肺。 “不行,我断是不能让你再去了,别人不知道怀着孩子的艰辛,难道我还不清楚么?男子怀孕本来就是极伤身子的事情,何况娘子不在,你……明日我代你去应战!” “可得了吧,小兔子,就凭你?是我去也不能让你去啊。”身后帘帐掀开,沐浅离笑容依旧,这些时日,他也逐渐历练的成熟稳重一些,但是调皮不曾退却半分。 “你?你一个孩子能做什么?”冥红摇摇头,并不赞成。 “你还真别看不起我,我比不上颜哥哥,但绝对比你强,颜哥哥,明日就有离儿代你去应战,我一定要让那该死的狗贼交出夫人!”沐浅离一提那轩辕北天,恨得牙根具痒。 “离儿,汗,也好,冥红你明日跟在离儿之后,切记不要硬攻,虽说轩辕北天不擅长水战,但是他筹划布局那都是精密的,不适合和他硬碰硬。离儿,你记住了么,明日只可守不可攻,代我休息一日再做安排。” 碧折颜怕沐浅离年轻气盛,为了擒住轩辕北天救出夫人而不顾他的命令。 所以这才派沉稳的冥红尾随其后,以备不时之需。 翌日—— 曦儿被绑的浑身酸痛,睁开眼,已经天亮。 “恩,好痛哦,咦?人呢?” 在帐中扫视一遍,竟没有发现徐珊昌回来。“哎哟,绑了我一夜,都不知道先回来给我解开,真是没良心啊。” 将身上的锦被用双脚踢开,坐了起来。 竟然发现原本被白布条绷着的身子全解开了。 “咦?解开了,还算有点心。” 她跳到地上,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两手互搓,转着手腕,到了帐门外。 刚刚掀开了一条细缝,外面的阳光刺穿照射进来,早间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她不由的多吸了几口。 “站住,没有徐都尉的命令,不得外出!” 外面的官兵厉声喝道,将曦儿的好心情全部赶走。 “这位兄弟,他说不让我出去,可是我现在并没有出去,你哪只眼睛见我脚跨出了帐外?” 她歪着脖子,瞪直了双眸,带着倔强和不屈。“你倒是说说看啊!” “哼,那就好好呆在里面!”那士兵野不过她,见她双脚果然在帐内,并没有踏出,也便不再理会。 凶什么凶?哼,你们老大看到我都得让我三分,你一个小兵竟然这样对我。 小心你们老大知道了砍你脑袋。 也不知道轩辕北天的伤有没有上药,这个徐珊昌,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睫毛忽闪几下,转身要回到帐中,余光落在了帐外兵卒,号角吹响,通通朝着一个方向云集过去。 “难道又要开始打仗了,不行,我一定要出去!” 她眯起眼睛,见门外的两个士兵依旧不动,就凭他们想要拦得住她? 休想! 从胸口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气聚丹田,封住了她自己的穴道,将那瓶子扔到了帐外。 不一会儿,帐外的二人便晕倒在地。 她怕打草惊蛇,将二人拖进帐内,捡了旁边一个瘦小的士兵将他的军服脱下。 自己穿好,阴笑一声:“嘿嘿,这样不就得了。” 穿戴好之后,从帐内走出,整了整衣襟,只见从她身边又跑出一小队兵士,她尾随在那一队之后,朝着终点而去。 “出发——” 随着徐珊昌的虎吼之声,那些将士斗志昂扬,举起手中刀剑大吼。“我军必胜,我军必胜。” 曦儿夹杂在其中,也装模作样的喊道:“我军必胜,我军必胜!” 该死的,竟然成了当兵的了。 直到上船的时候,曦儿还是朦朦胧胧的,竟然是水战? 她最怕的就是水了,一上船,腿脚都开始打颤,连站都成问题。 脸色吓得苍白,手脚无力,还好她这条小船并没有几个人,不然被发现就不好了。 “徐都尉,已经点算好了,小船备了三只,火油装满,只等那贼军一到,趁着风势便可将他们烧的片甲不留!” “那船上的士兵可都是善于水的?”徐珊昌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由的开口问道。 “回徐都尉,都是擅长水性的士兵,是挑选出来的,只等点燃火油便可趁机跳下海中,不会出意外!” “那就好!” 虽然陛下这招借东风运用到了极致,但是如果不是善于水的士兵,小船一烧。 爆炸后那绝对会伤及士兵。 不过挑选得当,这些问题还是不会发生的。 曦儿同在的三只小船越发的和后面的大船分隔开了。 今天的风劲十足,竟然不靠水手,单凭船只本身就摇摇晃晃到达了渭河中央。 前方便是白虎国的船只,曦儿哪里知道自己身处险境。 只靠着船板处不停的作呕。 “你小子,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怎么像是个娘们没完没了的吐?” 旁边的士兵打笑她。 “额,可能是,一会儿就好了!”曦儿有些无力的回答。 “等会跳水你行么,你上船之时难道就没觉察出身体异样?你早说就不会让你来,你这样等会跳船能行么?”那士兵好心的倒了一杯茶,给曦儿漱口。 曦儿还只喝了一口听到他的话,噗的一声将口中之水悉数吐出。“什么?跳船?为什么要跳船?” 船下洋洋海水望不见底。“你说跳船是什么意思啊?” “你难道不知道?这船等会要引爆,所以才派我们这几个熟知水性的人前来,引爆借着东方刮向敌军,除了火油船上还有大量的毒药粉,我们跳进水内,游回去就行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怎么上来的!”那士兵一推她的肩膀,曦儿一下子回过神来。 “你说药粉?火油?爆炸,该死的,这都是谁想出来的歪点子,怎么可以这样做,那些是人啊,这不是要滥杀无辜么?!”何况,何况那里还有她的折颜,还有宝宝。 曦儿也顾不上难受了,扶着船板站起来,看着白虎国的船只就在不远处,此时她什么都不作理会,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 不能让折颜出事,不能让这三只小船祸害那么多的人。 这是造孽啊! “你到底是谁?竟然同情敌军,难不成是奸细,来人啊!” 那士兵忙叫喊船上的其它人。“这里有奸细!” “什么,奸细,杀了他!”其余的人已经快速的围观过来。 “什么?喂,你们别乱说啊,总之你们就是不能烧船!” 嗖嗖嗖—— 天空中的信号弹发出,在这紧要的关头,曦儿将船上的众人点穴放倒,然后独自撑起了一条小船,朝着白虎国的军船驶去。 “报——” 徐珊昌站立船头,只见三只小船其中一只在没有引爆的情况下,已经划向了敌军。 “什么情况,快说!” “报告徐都尉,出现了敌军奸细,打杀了我军的士兵,划船离去!” “什么!混蛋!”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百密一疏,竟然出现了奸细,这不是让陛下机关算尽。 “给朕拿箭来!” “陛下?!”徐珊昌怎么都不会想到,陛下会登船,在众将士的规劝下,陛下才同意这次战役不参与,没想到这时候竟然会突然出现。 轩辕北天一身戎装,气势堪比日月。 虽然伤口疼痛撕裂难忍,可比起见不到曦儿,心死哀凉,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一手搭弓一手提箭,对准河中小船,那个摇摆着的身影,当空一箭,只闻风声,嗖—— “额,噗——” 船上身影摇摇欲坠,还不忘回头撇了他一眼。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 船上的士兵情绪高昂起来,轩辕北天冷笑道:“白虎国竟然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好笑之极,朕让他有来无回!” 曦儿胸口中了一剪,好在她当时呕吐歪了几下身子,离着心脏倒不接近。 不然,搞不好就一箭穿心,她身子滑落在船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该死的,这到底是谁啊,竟然暗伤她! “离儿,怎么回事?”冥红见两军僵持,这本是碧折颜所希望的,但是以沐浅离容易冲动的个性,怎么会这么安稳。 “小兔子,他们竟然想给我们来苦肉计,你看,两军交战,射杀了他们自己的人,还送来我军,你以为是什么目的?”离儿阴冷的笑道:“是来探测军情的,难道以为我们堂堂男儿会像是女人那般有着慈悲心肠?轩辕北天也不过如此,来人将船上那人吊到旗杆,暴晒三日!” “是——” 由于借东风这一战走漏了消息,沐浅离又自以为是的以为地方派来的人使了苦肉计。 于是,两军僵持不下,在日落之前擂鼓收兵。 是夜…… 秋风瑟瑟,月光如牛奶般倾洒在野外,碧波河水荡漾出闪亮倒影,随风而动。 帐外野鸭嚎叫,百虫耳鸣。 黑漆夜色,士兵轮流守卫,古风剪影烛火映红。 滴答滴答…… 地上不时有血珠滴落,顺着血珠往上撇,便是旗杆上吊着那人,箭头深深的插进胸口,军服已经染红一片,从箭杆滑落下来的血流不停的做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曦儿低着头,喊不出声音,从下午回来,便被绑在了这里。 她想要叫,可是又怕一叫还没有见到折颜边让这些军士当刺猬射杀掉。 胸口的疼痛已经将四肢麻木,天寒地冻,北风狂吹。 夜里更加的刺骨冰凉,尤其是她胸口的血液流出来的暖流被风一吹,立刻僵掉了。 箭口处被厉风灌进,浑身颤抖。 嘴唇发白发干,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吊着的手臂撕扯她的胸部更加的疼。 “颜哥哥,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威风,那轩辕北天也不过如此!” 帐内,三兄弟正密谋。 碧折颜瞅着沐浅离那一脸嚣张的样子,哼笑道:“那人呢?” “被他吊着呢,说是要吊三天,想不到离儿这般噬血,小小年纪心狠!”冥红端着一杯热茶递给了碧折颜。 “哦?轩辕北天为何这么做?” “谁知道呢,总之我倒要看看,他送来的人我一直吊着,让他们看着我怎么收拾他们的人,哼,叫他霸着夫人不放!” 轰隆隆…… 外面不多时打起了响雷,瓢泼大雨一瞬间雷霆万丈之势落下—— “卧槽,天有不测风云啊,这老天也跟我作对。”曦儿低喃的出声,雨水残忍的拍打着她的身! 雷雨侵蚀着她,她摇晃的身子越发的冰冷。 寒流夹杂着秋风,簌簌的来袭。 身子不停的往下淌着雨水,夹杂着血水,狼藉遍地。 她张开嘴,由于干渴舔舐着风中的雨水。 夜已经很凉。 雨势不曾减少,反而越发的汹涌了。 雷声震耳欲聋。 闪电破风而凛。 曦儿吓坏了,幸好这旗杆是木头的,不然要是铁,曦儿现在绝对炭烧了。 在床上的碧折颜翻来覆去睡不着,许是这雷雨太过吵闹,肚子里的宝宝也怕了,闹腾的隐隐有些疼痛。 他下床,在帐内点灯走动片刻。 风从帐外而来,掀开了一角,他伸手去拦。 正好看到不远处旗杆上吊着的那人身影。 尽管他想要审问一番,但是也不好让离儿不开心,也就没动他。 雨中依稀可以看到一抹粉红色的影子,不停的跳跃。 冥红手里拿着食物,趁着夜里暴风雨无人守卫,想着白天的那个人,心里也不忍。 虽说是敌人,但是毕竟人心都是肉长得。 他打算救济一下这个人也是好的。 “冥红,过来——” 人刚来到旗杆前,准备气解绳索,却被碧折颜叫住。 “完蛋了,被三哥发现了。” 他转身往碧折颜那边跑去。 曦儿听到声音,见是冥红,心里百感交集。 “兔兔,救命啊,兔兔……” 可惜啊,雷声太大,雨势凶猛,她这点力气…… “三哥,我是……”冥红低头,像是做错的孩子一般。 “进来吧,别着凉了。”碧折颜望着旗杆上的那人。“离儿会不高兴的。” 在旗杆上吊着的是娘子 翌日清晨,虽说雨势稍减,可是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夜大雨侵袭,加上外伤严重,曦儿早就脆弱不堪。 痛苦折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气息,就抵着最后一口气。 她也感觉很奇怪,这样重的伤,如此严峻的恶劣环境,她竟然还不死? 仿佛体内永远有一股真气聚集,护住她生命的最后命脉。 大雨过后,就是身体透支带来的高烧不退。 身体忽冷忽热,眼皮麻木的睁不开。 正在此时,沐浅离挥着马鞭,兴致冲冲的走过来。 “沐少爷。”旁边的军士上前恭维道。 “怎么样了?”沐浅离冷冷的扫视了上面吊着的人,头发披散在额前,挡住了她的脸庞。 胸口有些外翻的血肉,已经混合着雨水破碎不堪。 他甚至满意的点头。 “好久都没声了,估计咽气了。” “哼,咽气了也给小爷我吊三天,我要让轩辕北天知道,掳了小爷的夫人,小爷饶不了他!” “是,是,属下遵命!” “对了,等会,众将士操练之时,哼,用这皮鞭沾上盐水好好伺候一下这位兄弟!” 曦儿迷糊间听到沐浅离发狠的声音,竟然要动她用刑。 这孩子虎啊,知不知道他再折腾下去,她没命了。 曦儿刚想喊他,沐浅离便被碧折颜叫了过去。 “离儿,你来一下,冥红有些风寒,你去叫军医过来!”碧折颜见他将要拷打旗杆上的人,不免叹气道:“你打死他,也换不回夫人,何苦要和他一般介识!” “我就是气不过,哼,我去喊军医。” 由于冥红雨后发寒,竟然变得棘手,他生产后便奔波劳累。 没有照顾好身子,落下了病根,如此一来,更是凶猛异常。 床上,冥红青丝散落,浑身发热,嘴角喃喃的喊着。“娘子,娘子,我要娘子回来,呜呜……” “颜哥哥,怎么办啊?军中药材有限,他留在这里得不到良好的照顾,恐怕不太好。”沐浅离当然知道冥红对曦儿的重要性。 就算不为了冥红着想,为了夫人,他都断不能让冥红出事。 “也好,你去吩咐一下,即刻送他回城!” 碧折颜将帕子搭在冥红的额头上,他紧紧的抓着碧折颜的手,双眼一阵迷雾,楚楚可怜的喊道:“三哥,求你了,别送我回去,我要见娘子,求你了三哥,我不回去,不回去……我要见,见……娘子,呜呜……” “我想娘子,我不要回去……” 他拽着碧折颜的袖子呜呜的哭的可怜,碧折颜被他的话语勾起了伤感,怀孕期间,本就多愁善感。 眼眶也跟着红润起来。 “该死的轩辕北天,颜哥哥,我这就领兵去夺了他!” “离儿回来,不可乱动!”碧折颜忙唤住了他。“下令,即刻拔营,退兵!” 如今,冥红身子不适,他隐隐觉察到他肚子里的宝宝也就在这几日怕是要临盆,不宜拖延。 如果冥红出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夫人交代。 午时三刻,白虎国突然下令撤兵。 众军医从大帐内出来,频频摇头,走到旗杆下时。 曦儿分明听到冥红病危的消息。 “兔兔病了,怎么回事?” 她心如刀绞,撤兵后,恐怕她就没有什么用处,离儿的性子必然会杀了她。 如此一来,不仅她命不久矣,恐怕兔兔与即将临盆的折颜也会一命呜呼了。 她脑海里快速的闪现,想要得到破解绳子的办法。 身子弱成这样,根本用不上内力。 只能将丹田之力凝聚往上不停的推移,直到窜走喉咙处,她拼劲力道,就怕呼喊声他们听不到反而被其它士兵当成作乱暗号射杀了。 于是,想起独自与冥红在一起时,给他唱的那首《觉悟》。 当众生踏上这条路。 眼前是一片迷雾。 太多的嫉妒。 太多的束缚。 默默承受着求不得苦。 当深爱就此结束。 寂寞侵蚀了孤独。 太多的痛处。 都无法弥补。 只好偷偷抱着回忆哭。 觉悟。 放下所有的辛苦。 求一个归属。 把爱恨变成祝福。 觉悟。 翻开欢喜的经书。 念一句知足。 把思念全倾诉。 当众生踏上这条路…… 那断断续续的歌声,没有以往的婉转悠扬,更多的是沙哑,她不是圆润的唱出来的,而是奋力的吼出来的。 以至于没有以前那种听起来迷离梦幻之美。 大帐内,碧折颜用军医给的方子,正在调配好药给冥红灌下去。 旁边的沐浅离倒了一杯干净的清水,将那内伤外伤的药剂,粉色和黄色的小药丸,融化在水中。 “恩?”碧折颜听到外面隐约有歌声传来,这歌声他没有听过,不像是这里的。 而且军营中,怎么会有女子之声。 实在是蹊跷的很。 “怎么了?颜哥哥?”沐浅离手里端着药汁,见碧折颜闷闷不语,也不接药,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离儿,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歌声?” “歌声?哪里有什么歌声啊,这里是军营又不是妓院,唱什么歌啊!”沐浅离将碧折颜扶起,见他精神恍惚,让他坐在床榻上。“你就是太累了,也是想夫人想的,你先休息会,我给他喂药。” “喂,兔子,赶紧喝药了,别给小爷我不死不活的,看着我都受伤。”沐浅离可没有碧折颜好脾性。 外面曦儿声音越来越弱,逐渐已经快要没有声了。 就在这时候,冥红紧闭的双眸突然展开,他激动的颤抖着身子,像是精神受到了严重打压似地,不顾沐浅离递过来的药碗,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 啪…… 药碗摔在地上,他整个人从床上滚下去,顺着大帐外开始在地上缓慢的爬行,心焦道:“娘子,呜呜,娘子……” “他这又是抽的什么疯!颜哥哥,他是不是烧的糊涂了,还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沐浅离急忙上前,强行的拽起了地上的冥红,将他扛在肩头。“兔子别闹了,别叫娘子了,没见颜哥哥伤心着么,你怎么就不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呢,难道就你自己想她,我们都是空气都是透明的,我们没有心么,我们也知道疼,所以,你就不能不闹腾了么!” 沐浅离将冥红放在床上,随即点了他的穴位。“你给小爷我好好安静会,来喝药!”沐浅离重新调配好了另一碗药,冷哼一声,对冥红说道。 “离儿,你不要对冥红太凶了,他还病着呢。”碧折颜无奈的叹了口气,深邃的眼眸中有着些许的无奈和不忍。 冥红是想夫人想的急切了,所以即便是病了也一直叫嚷着找夫人。 夫人,你到底在哪里? 你可知道,我们都很想你? 轩辕北天,你竟然霸占着夫人不放,这个仇,本王一定要报! “张嘴,咦?你还闹脾气了,不喝?给小爷我喝,不喝你的病怎么会好?不好你准备让夫人回来看到,骂死我是不是?”沐浅离强行的往冥红嘴里灌药,可是冥红就是咬紧牙关摇头不喝。 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往帐帘方向扫,他真的好想说话。 但是沐浅离点了他的哑穴,他张不开口,娘子,娘子,他真的好想告诉他们,快点去救娘子,那个被吊在旗杆上的人,是娘子! 她流血了好多好多的血,怎么办? 怎么办才好? 娘子受伤了,她好痛,好痛,她在哭,不停的哭,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救娘子…… 冥红咬着牙,将唇角咬的流出的腥红的血水,不断的摇头。 “怎么回事?冥红,你怎么了?离儿快去叫军医过来,他不对劲!” “啊?哦哦哦,真是麻烦,我这就去!”沐浅离也发觉出不对,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冥红紧紧的抓着衣角,冲着他豆大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嘴里嗯嗯嗯的叫着。 “离儿,给他解开,他好像要说话!”碧折颜担忧地给冥红重新换了一条帕子。 沐浅离手腕轻转,几下间,穴道便解开了。 冥红一把甩开帕子,对着他们吼道:“你们疯了吗,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救娘子,外面,外面旗杆子上吊着的人,是娘子啊,还不去!” 有那么一刻,碧折颜和沐浅离是怔住什么动作都不做的。 因为他们以为冥红是烧糊涂了,但是看着冥红那焦急的七窍生烟的表情,哪里还顾得了去验证他话的真伪。 只要是涉及到夫人的事情,即便是假话他们都要当真话去严谨对待。 所以,在冥红吼完之后,碧折颜与沐浅离电光火石般的冲到了旗杆下,沐浅离揪的一颗心差点停止了跳动。 “夫人,夫人,对不起,离儿不是故意的,离儿不知道,离儿真的不是故意的……”离儿怕极了,夫人好多血好多血…… 那血刺伤了他们的眼,曦儿浅笑一声,咛喃道:“该死的,你们终于记得这里有人了啊……” 不敢大动作,因为曦儿是吊着的,所以不能强行的解开绳子。 只因为她胸前箭伤。 “夫人,夫人……不怕,折颜来救你,不怕……” 碧折颜施展轻功,用薄尖的利刃划开了绳索,紧紧的将她抱搂在怀里,从空中缓慢飞落。 一着地,沐浅离便凑过去,那血将碧折颜银白色的袍子沾染的如同大朵的血牡丹。 “夫人!” “快叫军医,快,军医!” 命在旦夕 十月二十八日。 历经三个多月的战争终于停止。 先撤出南诏王兵队在离去三十里外后,先骑营士兵这才得到了急报。 十月三十日深夜。 当人们此时正酣睡沉沉之时。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踵而来。 帐外驻扎的士兵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快开营寨,我有急报速禀报陛下,延误了军机,你们吃罪的起吗?” 深夜重露寒霜,呵出的气息都是白蒙蒙的一片雾气,寒风刺骨,他搓着冰凉的手掌,指挥着旁边的士兵道:“开!” 先骑营的士兵一路疾驰来到轩辕北天的帐外,由刚才守门的士兵带领。 帐内此时灯火通明,轩辕北天和徐珊昌等众多的武将正在讨论接下来的部署。 忽听帐外一阵脚步零碎响声,不悦的对徐珊昌吼道:“出去看看,又是谁毛毛躁躁的!” 徐珊昌自那日回去之后,便没有看到曦儿,原本以为这血腥之所,许是他害怕,做了逃兵也不一定。 不过,他竟然没有气愤,只觉得那样干净的如同云朵的男子确实不适合沾染上如此污秽。 这一听轩辕北天如虎般的吼叫斥责,心下里不免又想起了云曦儿。 难不成他又回来了? 领命而去,帐外士兵一见是徐珊昌,像是舒了一口气似地。“徐都尉,我有急报面奏陛下!” “哦,快进来!”徐珊昌赶忙引领他进帐。 轩辕北天一袭浅黄色的明衣,卸去了厚重的戎衣束缚。 像是闲云野鹤的仙士一般,站在帐内的高位,睨视着他。“什么事?” “启禀陛下,先骑营在三十里外发现了白虎国撤离的迹象,所以特来向陛下回报。”那士兵快速的战情面奏轩辕北天,就怕稍有差池,延误了军机。 他的话毕,顿时引起了众人喧哗一片。 “白虎国竟然撤兵,一定有诈!” “没错,两军叫阵这般时日,白虎国未尝受到任何的损伤,断然不会轻易的退兵,陛下,此时一定大有蹊跷。” “微臣复议……” “微臣也复议……” 几位位高权重的老将军不免忧心道:“这事,确实不对啊陛下!” 轩辕北天也有着震惊和不解,那碧折颜他还是了解的,断然不会做这半途而废的事情。 恐怕不是白虎国出现了其它的危机就是他自身有了什么不测。 除此之外,断然不会有其它的原因了。 “难道是白虎国内乱,南诏王不得不回京?”轩辕北天将手中用枯树枝搭成的作战图轻轻的划拨着,心里疑虑更加浓重。 “启禀陛下,前方探的的消息却是……”那士兵似乎有些迟疑。 “说,消息具体是怎么样的?”众人都不免有些心急。 “说!”轩辕北天猛的扬手打翻了旁边的烛台,脸色黑沉如墨,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到底为何?” “启禀陛下,前方探回的消息并不是因为白虎国内乱,南诏王碧折颜身体也并无损伤,除了和他此次一起出征有个叫做冥红的男子性命垂危之外,当日陛下亲手射杀的那人,被白虎国足足吊在旗杆上三日,内伤外伤齐发,又受暴雨侵袭……” “捡重点说!”徐珊昌见那士兵喋喋不休的说起了当日借东风战役,看着轩辕北天那越来越深沉不悦的脸色,那一站是陛下的硬伤。 这士兵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提及此事。 不免斥责于他,其实他是在救他的性命。 “徐都尉,这事情就该从那日被陛下射杀的人说起,据闻,那人三天后,本该心碎而死,却从帐外轻飘出悠扬歌声,南诏王亲自救下,却已经奄奄一息了,军中并无精湛良医,于是这才是南诏王撤兵的关键,那人是女人!” “什么?女人?南诏王竟然为了一女子而延误两国军机?实在是太荒谬了!”众将士不可置信,纷纷目瞪膛舌。 心下想到,除非这是圈套,不然会是何等绝色无双的女子,竟然会迷惑的了睿智心冷的南诏王爷。 而轩辕北天心中波涛翻滚,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那是个女子? 还是碧折颜如此在乎的,会是谁? 身子开始不禁有些轻颤,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可知那女子是何人?” 众将领更加猜疑万分,这陛下竟然会无端关心起一名女子,不过这名女子确实是此事关键,陛下关心,也是必然之事。 “快说!”轩辕北天一把上前揪住了那人的衣领。“是谁?” 他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可是他不愿意承认,他绝对不愿意承认是他射伤了曦儿,他最爱的女子。 “探子回报,那名女子竟是南诏王妃,南诏王抱着那女子之身,绝望痛哭,大喊夫人!” “噗!砰……” 这两声是同时发出的。 轩辕北天一口血喷在了那将士的身上,手强劲儿有力的将他一扫,他的身子已经重重的跌落在三丈之外,承受不住那力道,连吐出好几口的血液。 “陛下,陛下来人快传军医!”徐珊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看样子那女子对陛下来说,是极为重要的。 而那个夫人,陛下听到夫人二字竟然会如此的颤栗,那女子竟然会令堂堂神龙国君惧怕成这副样子。 众人皆不解。 只听轩辕北天大喝一句。“都给朕滚出去,给朕备马!” “陛下,身子要紧,断不可骑马,糟蹋了龙体,臣等万死难辞其咎。”众将士纷纷跪地乞求。 “曦儿,曦儿,朕竟然亲手射杀了朕的皇后,朕……噗!” 又是一口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快要跌落之时,徐珊昌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陛下,陛下保重身子要紧。” 此时军医已经齐齐而来。 正给轩辕北天诊治,轩辕北天拒绝一切为他诊治的医官。 曦儿被他折磨成那种生死不明,他如何能独自偷生。 看此时他这一脸决然,浑然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一心求死。 众人跪地不起。“陛下,陛下保重龙体为重。” 其中的一名军医有些迟疑的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这是那人交付给他的。 那日那人的话语还在耳边,他说。“军医,倘若有一日陛下若有事,请面呈此物,还有告知一句话,请他为伊珍重。当然如果军医按我说的做,你日后定不会仅仅是一名随军出战的军医。” 那话以利诱为主,他心自知。 当时他还很不解,如今陛下此时命在旦夕,他冒着危险掏出锦帕,那是一方白色的锦帕,上面绣着一朵嫣红如血的滴血莲。 “陛下……” 军医面呈此物,轩辕北天一见那锦帕,随即起身,将锦帕握在手中,紧紧揉搓。“何来的此物?!” “启禀陛下,是当日随军而来的医童临走时交付于微臣,说,他说……” “还不说!” “他说,若陛下身遭险境却不安心疗养,就将此物呈上,还附了一句话,让陛下,为伊珍重!” 那军医跪在地上打颤,汗水冰冷的从身体里涌出,他不知道这一举该不该,但是即便是不为了荣华富贵,为了陛下的安危,他还是要冒死一试。 “果真是曦儿,果真是曦儿啊,医童?她如何能成为了医童?为何在军中朕从未见过?!” 轩辕北天脸色难过且哀伤,嘴角一噎甚是难受,交织无力,使得帐内顿时笼罩一片紧张气氛中,外满马蹄声,兵器摩擦操练声,来往的脚步声…… 焉不能入他耳,他此时全身心处于一种如梦幻境。 关于那名医童,徐珊昌倒是清楚,可是那人竟然是女主,他竟然毫无察觉。 只觉得她比的别人娇嫩白皙,竟也没有刻意的去细查。 而那女主竟对我主起到了如此不能小觑的力量,倒是让他小看了。 “陛下说的医童末将倒是认得,只不过,竟没想到云十二就是皇后娘娘,末将失职,还望陛下恕罪。”徐珊昌一身白色的盔甲,儒雅而又不是威风,此时跪在了轩辕北天的身旁。 “什么?你竟然遇到了她,她为何不来找朕?”轩辕北天双眸激动的闪烁波光,似乎想要抓住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想要确定曦儿是想要来找他的。 他想要知道她是在乎他的,这个锦帕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为何她却不肯亲自来找他。 如果她来,他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只要她说,他都会为她做到。 撤兵回朝也只是她一句话便可以左右的。 他并不想故意和白虎国为难,甚至和碧折颜为难,他只是想要她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如果这是一种奢望,他愿意试着去放手,这样可以么? “为什么不来找朕呢,如果来找朕,朕不会白痴的令她受伤,朕宁可那箭射在自己身上,断然不会朝着她放箭的,她这是想要逼死朕啊!” “陛下,是末将的错,您不要自责,当初在帐外的那人便是皇后娘娘,是末将无能,末将阻止了她来见您,末将罪该万死!”徐珊昌想到曦儿求见轩辕北天当时急切的样子,如今想来,那是因为她爱他,她看到他受伤而没有人治愈,她心情该多焦急。 他这是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是吗?真的是这样的么?朕就知道,她不可能会离开朕,不可能会抛弃的,来人,命人速将皇城内的敖晟与黄亦枫二人即刻送到此处,朕要亲自去白虎国,求得皇后原谅!” 六夫齐聚 终于,到了…… 轩辕北天坐在马车上,隐忍着身体的疼痛,一身淡黄色的衣袍裹住他早就受伤的身子,看上去越发的消沉。 不过,那眸光深邃而悠远,透着股清冷倒是他一贯的作风。 入城后! 守城的士兵拦住了他们的马车,轩辕北天并不会觉得奇怪。 以碧折颜的耳目不难猜出他已经带着敖晟与黄亦枫从神龙过赶来。 涉及到曦儿的事情,即便是在危险的地方,他都愿意深陷。 果然碧折颜没有令他失望。 他被人带进了南诏王府。 从府内跑出来一个极其俊俏的少年,浓眉大眼,鼻梁坚挺,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映衬下格外的通透晶莹。 身形挺拔如松,行走疾掣如风。 暗红色的影子从府门飘出,带着一股子浓郁的花香,轩辕北天瞄了他一眼,那男人并没有看他,而是从仆人的手中接过了敖晟与黄亦枫。 “大哥,二哥,你们可回来了,太好了!” 敖晟与黄亦枫毒素已经缓解,但是回来的路上一直被轩辕北天用穴道内加软骨散所左右,所以神智清醒但是身子毫无力气。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了?该死的,是不是他做的!”沐浅离浓眉微皱,手中拳头紧握。“来人,将大哥二哥送进去!” “你是谁?!”轩辕北天倒是见过碧折颜,不过这个暗红色的少年又是谁? 他难不成和曦儿也有关联? “我是谁用不着你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哼!”沐浅离此时对轩辕北天恨之入骨! 若不是因为他的那一箭,他怎么会阴错阳差的将夫人吊在旗杆上,如今夫人生死不明,这个罪魁祸首还敢登门,真是不知所谓,恬不知耻! “朕要见南诏王,和你这种无名小卒犯不上说话,还不给朕让开!” “想见我颜哥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们不欢迎你,还有我是夫人正八经的相公,不像某些人,到现在无名无份,永远都是无名无份不受待见的那一个!” 沐浅离到底是年轻,被轩辕北天几句话便逼出了实情。 不过他就是想让他知道,他这辈子想要进夫人的门,还要看他们这几位兄弟肯不肯答应呢。 “曦儿收了你?很好,以后见面叫五哥,明白了?” 轩辕北天虽然不想屈居人下,不过他深知自己在曦儿的心目中比不上敖晟、黄亦枫、碧折颜、冥红! 但是他作为第五位绝对是没问题的。 此话一出,沐浅离只觉得想吐,心想这男人堂堂帝王之位肯屈尊与曦儿。 凤眸轻挑,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这轩辕北天倒是个人物,不过碍于夫人之事,他和他的梁子算是结大了。 碧折颜并没有阻止轩辕北天留下。 而是安排在了王府的西厢房内住下。 现在唯有敖晟能救曦儿,曦儿回来情况一直不好,吐了好几回血,而且脉搏越来越弱。 碧折颜与冥红整夜守在床前,沐浅离也因为自责和担心在门外不停的练剑,试图缓解一下心里的难过。 如今敖晟回来,自然这守床独占的就是他一人了。 “曦儿,晟晟回来了,没事的没事的,我在呢,你不会有事的,你们都先出去吧。” 敖晟再见到曦儿,百感交集。 三个多月,他尽管中毒昏睡,可是心里没有一刻不再惦记着她。 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知道她有没有想他呢? 可是如今见到了,他看到的确实冰冷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曦儿。 没有人知道此时他内心有多痛多恨。 敖晟发话,其余的几位自然是不敢多语。 退出去后,碧折颜靠着柱子不停的轻喘,眉眼中尽是担忧。“好了好了,大哥回来了,夫人就没事的,总算没事了。” “颜哥哥,好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让那轩辕北天留下来,我真想一剑解决了他!” “离儿,休得胡闹,夫人知道了,肯定不会饶了你的,此次令夫人蒙此大难,就是我们几人不同心合力,都想要将夫人霸为己有,轩辕北天纵然有错,但是也是为了夫人,他为了夫人能独自带着大哥和二哥来白虎国,足见其诚意,如果我们此时为难他,夫人恐怕不会原谅我们的。” 碧折颜磁性嗓音缓缓道:“大家还是等到夫人醒了,她若是让他走……” 其实碧折颜对于轩辕北天早就满腔怒火,却又因为曦儿的关系强压着,隐忍不能发。 但是如果连他都要带头为难轩辕北天,离儿更加不会善罢甘休的。 此时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屋内,只要夫人能好起来,他什么都不在乎,不去计较了。 吱嘎…… 门开了,敖晟脸色灰白的走出来,见到屋外的三人,身形一顿,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和他们说。 “大哥,夫人怎么样了?醒了吗?” “大哥,夫人是不是醒了,我进去看看她行不行?” “大哥,我要见娘子,大哥……” 三个人见到敖晟,像是紧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只有敖晟的生死咒,水族的灵力才能令夫人起死回生。 何况如今夫人还有脉搏,并没有到形同枯槁之时。 “别进去了,我……我还没有……”敖晟话间,本来苍白无力的脸色更透愁思,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不是夫人……不会的,大哥你快说啊快说啊,娘子到底怎么了?”冥红已经率先往屋内冲,当看到曦儿依旧冰冷的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整个身子都瘫软在床榻前。“夫人,别闹了,你醒醒好不好?你看看兔兔好不好,别闹了,夫人我们不闹了,你别这样,你醒过来啊,你醒醒啊……” “夫人难道真的没有救了吗?大哥水族的生死咒不是连死人都能救活么,如今你为何不救夫人啊!”沐浅离悲痛欲绝,拽着敖晟的袖子变蹲在地上,由刚开始的浅泣变为最后的嗷嗷大哭。 碧折颜倒是一反常态,什么话都不说,落寞的走进房间。 来到曦儿面前,看着那惨白的容颜,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容。 可是却连一点血色都没有。 “颜哥哥,你这是怎么了?颜哥哥,你别吓我了,颜哥哥……”沐浅离看着碧折颜将曦儿的身子抱在怀里,神色诡异。 顿时觉得事情不妙。“大哥,你看他是怎么了啊?” “折颜,曦儿我能救,只不过……”敖晟有些为难的说道:“只不过……” 只不过,那个方法他不能用,要是用了…… “我知道,我明白,你救她,我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就好,至于别的,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了……夫人,夫人……折颜只想要你好好的,折颜就满足了。” “三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哥,你们是什么意思啊?” 冥红听得不甚明白,但是从碧折颜那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可以想象的出敖晟救治曦儿的那种方法是他们所不能承受的。 那么,会是什么呢? 整整一天一夜! 屋外碧折颜矗立在门角,不说话不答话,沐浅离想要扶住他,可是手一摸,碧折颜浑身颤抖的厉害。 冥红眼眶红红的,哭了不知道多久,眼睛都肿了。 东方鱼肚白逐渐的亮起来的时候,门终于开了,而且伴随着他们都熟悉的声音。 “晟晟,我饿了呢!” “曦儿乖,我们这就去吃饭。” 砰…… 门被沐浅离踢开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曦儿正一脸幸福的歪倒在敖晟的怀里,笑靥如花。“嗯?晟晟,这个是你朋友?” “他是……嗯,是我朋友。” “什么?夫人你说什么呢?我是离儿啊,大哥,我什么时候成你朋友了,你到底怎么夫人了,她为什么看见我怪怪的,夫人,我是离儿啊,你看看我是离儿,我是离儿啊!” 沐浅离见曦儿看他的眼神哪里还有以前的柔光,而是冷冰冰不认识的陌生人。 心中火烧火燎的疼痛着。“夫人,别闹了,真的别闹了,这笑话不好笑的,我是离儿!” 他要上前,曦儿却害怕的节节后退。“晟晟,你快点将他撵出去,他是谁啊,我不认识他,你快点让他出去啊!” “夫人,别怕,他不是坏人,是我们的朋友,夫人别怕,我在这里。”敖晟抱着云曦儿,对着已经发疯癫狂的沐浅离道:“离儿,你先出去吧,不要吓坏了她!”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为什么我要出去,她要怕我?她是我夫人啊,为什么她只认得你一人,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离儿,别闹!”沐浅离拔出剑,指着敖晟道:“颜哥哥,他算是什么大哥,凭什么啊,夫人为何不认识我,只认得他,我要夫人我要夫人!”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夫人,你看,你认识他是谁吧对不对?” 沐浅离将冥红拽到曦儿的面前,冥红已经哭的看不清眼前的路,只任由他拉拽着,可是曦儿看到他后,依旧摇摇头。“我不认识哎……” “呜呜,我……呜呜……”冥红受不了这种刺激,转身趴在敖晟的怀里哭的甚是可怜。“虽然知道会这样,可是,我还是接受不了,大哥,兔兔好痛,呜呜……” “那他呢,你认识么?”沐浅离将碧折颜摆在曦儿面前,曦儿瞅着他,看了一会…… 晟晟偏心 “难道夫人也不记得了?他是颜哥哥啊,他还怀着你的宝宝呢,夫人,你就算是气离儿,恨离儿,可是不也不该忘了他啊!你这样,你这样……”沐浅离话说的有气无力,逐渐虚弱的靠在身后的紫藤椅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就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夫人……”碧折颜小心翼翼的唤着,像是声音一大。 就会惊了眼前的女子。 很轻,离着她的身子不远不近,摒住了快要哭出来,眼眶红红的,隐忍的难受。 心口窝被刀剑插了数十下似地,窟窿攥着冰尖,一碰触就会碎掉。 “夫人……”他又唤了几声,脚步错开,往后退去。“夫人休息吧,我们……回去了。” 碧折颜轻飘飘的话语像是怕打破什么珍贵的稀世珍宝似地。 曦儿心疼的想要落泪,这男人怎么看都像是最能发火发疯的那一个,原本以为他才是最疯狂的那个男人啊,如今看来,是她的错觉了。 他那般伤心,每走一步,身子都不停的颤抖几下,落寞的身影摇摇欲坠。 “又没说不认识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曦儿调皮的靠在床榻上,双眸定格在那人的背影处。 待她说完,碧折颜猛然定住了脚步,慢慢的回头,脸上泪痕遍布。 原来,他竟然是哭了! 他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落泪,即便是如今如此的伤心还是要背着别人将自己心里的伤痛掩盖起来。 曦儿如果再说不认识,实在是有些残忍。 “夫人骗我的吧?”碧折颜傻傻的问道。 “恩,骗你的,既然你想要离开的话,兔兔去取纸笔来,本夫人今天要挥泪休夫!” 冥红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听到曦儿唤他,他忙屁颠的跑去桌前取了纸笔来。“娘子,给你……不是,娘子,你认得我的?我是谁?” “笨蛋,你是兔兔啊,你也想要休书了?!”曦儿将食指放进嘴角里一含,喳喳的响声,然后一下子按到了冥红的脑间。“娘子我给你弄个印章,这样以后就不会丢了!” “娘子,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害的我伤心了这么久,娘子你确定你认识我们吗?太好了太好了,可是,你刚才为什么要装着不认识我们,呜呜,你太狠心了你。”冥红抱着云曦儿的腰不断的摇晃,曦儿失笑道:“开个玩笑而已,至于么你们!” “夫人,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哼!”沐浅离鼓着腮帮子,虽然曦儿醒了还认识了他们,可是他从来没有被这样调戏过,一时气不过抬脚就要走。 “你是谁啊,过分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曦儿对着沐浅离吼道:“怎么看都是让人讨厌的呢。” “你说什么,夫人,你说你不认识离儿,不要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不好笑!”沐浅离以为曦儿还是在做戏,更加气愤了,走过去,拽着她的衣袖喊道:“你说我是谁?” “噗,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又从何而知?”曦儿面不改色的回答。 “夫人,我是离儿啊,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闹了!”沐浅离果真从云曦儿眼中看到的是陌生,不屑,厌恶,还有他不想再看下去的东西夹杂在里面。 敖晟拽着疯狂的沐浅离出门,离儿还不停的哭喊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为何独独不认得我,不要这样……” 碧折颜依旧在床榻边缘站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脸上的神情也很淡定。 几乎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曦儿觉察到他的异样。 深知她刚才的玩笑过火了,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自傲,竟然把他折腾成这个样子,恐怕要花大力气哄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刚才干嘛开那种玩笑? 现在真是得不偿失。 冥红识趣儿的退出去,给两个人关上了门。 “还不过来?”曦儿拍着床榻对着对面的碧折颜说道,他肚子虽然不像是女子怀孕时那般臃肿,可是行动也不在自如。 曦儿见状,立刻跳下了床,扶着他坐好。 没想到,刚坐好,碧折颜便飞起一手将曦儿扶住他的手给拍落了。 瞧瞧,这男人生气的样子多可爱。 曦儿紧紧的箍住了他的身子,将他平稳的放在床榻上,用锦被包好。“瞧你,还生气呢?是我不好,我的不对,我也不知道那玩笑开不得啊,谁知道你们都哭成这个样子了!” 轻轻的用手覆盖在他的手腕处,探的他的脉搏,没有觉察出异常。 不过最近太过劳累,竟然带着她的宝宝和神龙国开战? 反了他了还! 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 见他眼底尽是委屈,如今怎么可开口责怪他! 曦儿紧握他的双手,闭眼调节了内力缓缓将内力传送到他的体内。 “夫人,这是做什么?”碧折颜惊呼,身体里传来的异样暖流让他神清气爽,可是夫人身体还没有恢复,怎可动用这样的力量? “别说话!” 待曦儿传送些许的内力给他之后,他还是一脸委屈的别过脸,死活不理她。 “哎哟,颜儿,人家都说了错了,还不行?”她这么多的夫君,不免有的时候疼着这个多一点,偏着那个多点,唯独对碧折颜,她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待见他。 她知道她贪心了,一连有了这么多的夫君后,又招惹上了轩辕北天那样霸道的主儿,令他们都不好过。 碧折颜不语,曦儿便靠在他的身前,用手摩擦着他的脸颊,求饶道:“好了嘛,我错了嘛,你还想怎么样呢,颜儿……人家好想你哦……难道你都不想我的?该不会是盼着我早点死了,你好找个年轻漂亮的王妃服侍你吧!” “你,你胡说什么呢?!”碧折颜被她气得出口打住了她的狂言。 越发的觉得心里窒闷的难受,刚才还被曦儿气的,稍微顿了顿便一鼓作气的喊道:“我担心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竟然还这样开玩笑,很好玩吗,你要把我逼死了才不这样胡闹是不是?!还说什么要休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了,你又说这样的话……” 碧折颜推开曦儿抱着他的手,准备要下床。 “好了好了,那你打我吧,只要你不生气了你打我吧,来来,打我……”曦儿将他的手执起,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来吧。” 有那么一瞬间,曦儿觉得自己真是贱的很。 看见过讨赏的,今天她竟然讨打? 不过为了能让这人不生气,她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这人哪里舍得动她一下。 “你,你就是看准了我不舍得打!”看看,终于说出来了吧,曦儿乐极,跳起来抱着他的脖颈,忍不住的撒娇发嗲。“就是看准了,怎么样?你能怎么样……” “夫人,你真是无赖,我不理你了,我要去看看离儿,他现在肯定猫在哪里哭呢,你也太狠心了。” “不准去,不要理他!他戾气太重,如果他学不乖,就不要回来见我!” “你认得他是不是?你刚才是故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可是他还小,你就不怕他恨你?”碧折颜彻底的红了眼,心中暗想,幸亏当初不是他下令将夫人吊起来的,不然,如今倒霉的人就不是沐浅离而是他了。 “夫人真的不准备理他了?”碧折颜平稳了一下身子,将曦儿从怀里分隔开,盯着她道:“他还小,别逼他。” “看来,我家颜儿这几天和离儿处的不错啊,这么吃醋的你竟然还会为别人求情了。” 曦儿笑道,她哪里会真心为难离儿。 只不过是让他反省一下罢了。 “就知道夫人又是在调侃我!哼!” 碧折颜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曦儿看到他由于生气激恼而越发红润的脸颊,伸手忙去安抚。“好了好了,既然你替他求情,那你负责管教好他,以后不准在这样了。” “真的么?夫人你太好了,我这就去。”碧折颜高兴的抱着曦儿转了两圈。 “有了离儿忘了夫人,真是的。” 碧折颜找到沐浅离的时候,是在南诏王府的地牢里。 不仅是他,还有被他关押起来的轩辕北天。 碧折颜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离儿,你不该这样做,你这样夫人会生气的。” “反正她也不认得我,都怪他,要不是他,夫人怎么会不认我!”离儿用火红的烙铁指着吊在铁链上,已经穿透琵琶骨的轩辕北天。 “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就怪不得我了!” “你给我住手,沐浅离!你给我滚——”地牢门口,曦儿一脸怒火的吼道,碧折颜暗想,完了,这下沐浅离有的受了。 “曦儿……”轩辕北天虚弱的唤着她,看着眼前的她,他知道一定是敖晟救了她,如今能再次看到她平安无事,这是他此生所愿。 就算是死,他也值得了。 “哼,滚就滚!”沐浅离咬着嗜血的红唇,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夫人,我去追他!”碧折颜见曦儿默许了,才敢紧跟着沐浅离离开。 西厢房内,有着浓浓的药香。 轩辕北天安稳的躺在床上,曦儿支着双手靠在一旁。 午日的阳光尤为的明媚,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缩成一团。 敖晟轻轻的推开门,见两个人都睡得极香甜,并不言语,将饭菜放好,便要离开。 腰间突然多出了一双小手揽住了他。“晟晟,我的晟晟……” “别闹,他怎么样了?”敖晟转身抱着她。 “哦,失血过多,休息一下便会好的,离儿回来了没?” “你还知道问他?瞧你把他气成什么样子了?”敖晟一把将曦儿抱起来,就那样抱着哄孩子般的任由曦儿将头靠在他的肩头,绕着房间开始走着。 温馨极了。 “哪里是我气他,明明他把我气得半死好不好,晟晟偏心,哼!” 温泉戏情 桃花绿了春风乍起,湖水碧波荡漾生情。 转眼已是柳絮漫天之时,在这两个月内,轩辕北天伤势已然痊愈。 闹脾气的沐浅离在端茶递水,尽心伺候曦儿的优异表现中得到她的谅解。 僻静的荒野,漫地的葱黄白,杨柳依依,绿草春来早。 依依别旧情。 春风微微拂过脸颊,吹开了一地绚丽繁华。 河水叮咚作响,树梢上蜷缩的枝叶正慢慢的悄然开展。 白衣素裹,浅蓝环腰,素手芊芊,抚在耳际双鬓之处。 女子身后赫然站立着白、黄、银白、粉红、淡黄、暗红六段绚丽彩虹。 分别是:敖晟、黄亦枫、碧折颜、冥红、轩辕北天与沐浅离。 溪水中,梨花雨落,又是新的一年。 “影子回报,凤曦女帝危矣,夫人作何打算?”碧折颜无暇白玉般的肌肤露出来,眉眼间黑如夜空,眸子波光潋滟,盯着眼前的曦儿,决然的问道。 只要夫人说话,别说是他,另外的五位男子均会全力以赴。 “当日爹爹嘱咐我一定要去雪山找到雪山圣母,现在我已知身世,虽有血海深仇在身,却不能冒然前去,不如我们分两路,一路前去寻找圣母,一路则潜伏于凤曦,另作打算如何?” 曦儿清浅的话语一出,灵气逼人,清丽无边。 眉间一点樱花印,淡粉如珠,在白皙的脸庞阴沉下格外的诱人。 唇尖粉嫩,朱砂轻点,两侧卷发轻拂,风中一凛,竟然不曾沾染在衣衫之上。 “夫人说的对,可是这如何分?” 黄亦枫微微勾勒出唇角,扫见其余五人都是各揣心思。 当然能分到和夫人一路自然是好,如果分不到,也是短暂的分别。 不过,大家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自是不必多说。 而众人心中也明白,夫人定会随身带着敖晟,这点毋庸置疑。 “我看……”曦儿怎么会不明白众人心思,他们不仅都想要全方位的呵护在她身边,更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我来分,天儿回国,秘密召集三千暗卫,等待我的号召。” “好!”轩辕北天应道,没有不满,没有闹情绪,只是心里有点伤感,不过为了能助曦儿得到大位,大仇所报,他怎么样都值得。 曦儿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接着便伸手指向另外的五人。 “颜儿刚刚产子,身体虚弱,我不放心,不适合潜伏凤曦国,他跟着我。” 此话一出,碧折颜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他堂堂南诏王,虽然刚生产完,可是保护自己女人的能力还是有的,什么时候要她庇护了? 不过,他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能让他随行,这点是不是有得必有失。 碧折颜为曦儿添得麟儿,自然没有人敢有异议。 接下来便是,敖晟带领着冥红沐浅离三人潜伏凤曦。 跟随曦儿的是黄亦枫与碧折颜。 而轩辕北天自行一路回到神龙国。 三月二十九日。 三路齐发。 在这乱世内,前有凶险后有追兵,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夜色将至,方圆百里皆是草木,并没有人家。 曦儿与黄亦枫、碧折颜三人在两树间吊起了绳索,各自爬上去睡觉。 “夫人,夫人……”曦儿虽然睡熟,但是警觉依旧。 听到有声响,便凝眉问道:“亦枫,怎么了?” “无事,夫人,亦枫发现个好去处,你要不要去?” 曦儿眸子盯着他那兴奋不已的脸庞,如同星辰般的双眸裹上了一层糖果色,色彩浓郁。 “好!我们要颜儿。” “不用了,夫人,就在这后面,他累了,让他多睡会,你跟我来。”碧折颜坚持,想要和曦儿独处一会。 自从曦儿回来后,他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她每天都在照顾轩辕北天,闲时就和敖晟腻在一起,好不容易能和她说上句话,又是碧折颜生产之日。 总的来说,碧折颜很苦逼! 今日难得是个星光璀璨夜晚,无风无浪,没有危机。 他就想着单独和她相处一会。 牵着曦儿的手往前迈了几步,又像是小孩子般固执的从袖口中取出一条黄色的绸缎布条。“夫人,我给你个惊喜,你得闭上眼睛,蒙起来。” “惊喜?”曦儿心中暗道,不给她惊就不错了。 噗咚,眼未睁,可是耳听八方,已经听得出脚下之声。 “夫人,别出声!” 黄亦枫一个转身,带着曦儿便旋转下去,温热的触感随着波动在她身前晃动起来。 她随手轻抚,好舒服。 蒙着的布条被黄亦枫轻轻拽下,双手紧紧的搂抱着曦儿的腰肢,唇边那样铺天盖地的侵占下来。 曦儿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只是温润的闭着双眼,仰头迎了上去。 她知道,他的心意。 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这里竟然是温泉。 两个人在泉水内耳鬓厮磨。 肌肤柔滑娇嫩互相摩擦,本身泉水就温热,促使体内的热流不断。 如今一男一女,身体交融在此处,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恩……亦枫,别闹了,颜儿要醒了。” 她知道他隐忍的痛苦,但是如果被碧折颜醒来看到,他那某种闪露出来的伤感,哀伤之情,她可不愿看到。 “夫人,你偏心,你现在有了他,你都不和我亲热!” “嘘,小声点,我的小祖宗,他是他,你是你,不许莫名吃飞醋!”曦儿娇喘一声,逶迤在他怀内。 “哼,本来就是,不是亦枫吃醋,就是夫人无情。” “哟,都这样了,还说不是吃醋了?傻瓜,要是对你没意思,会挑你来随行?”她是知道这些天顾着众人,却唯独没和黄亦枫多说几句。 知道他委屈,所以这次才安排了他随行。 黄亦枫一听,果真眼中迸射出惊诧和兴奋。“夫人是有意的,有意令我随行的?” “你说呢?傻瓜!”曦儿伸手一把披在他的背后。“好了,我们上去,不许吃颜儿的醋,他受了很多苦,你知道的。” “明白的,我不吃醋。”黄亦枫心中得到了曦儿的认可,心下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砰砰砰……嗖嗖嗖…… 就在他们两个人打算从水中出来的时候,林子前方突然迸发出了莫名的响声。 听那阵势,仿佛是刀剑之声,曦儿担心岸上的碧折颜,快速的拉着黄亦枫出水。 “夫人,夫人……” 此时碧折颜已经惊醒,见曦儿与黄亦枫没了踪迹,不免担忧。 “颜儿不怕,我在这里。”云曦儿运用内力将身上湿漉漉的衣衫烘干,可是刚才和黄亦枫亲热之时绯红的脸色还未褪去。 抱着碧折颜的腰。“不怕我在呢,我没事。” “你们……”碧折颜盯着曦儿,又看向从曦儿身后出来的黄亦枫。 这两个人大晚上不睡觉,竟然背着他出去了? 而且看看两个人彼此眉目传情,诉说着情愫,夫人则是一脸的娇柔,眼中氤氲连连。 碧折颜冷哼道:“哼,倒是真有兴致!” “那个……颜儿,这个……”曦儿欲要狡辩。 只听黄亦枫打趣道:“不就是去洗了个澡么,你身子不好,现在沾不得水,下回带你。” “我身子还不至于连温泉都沾不得!”碧折颜满眼杀气,不再说话,一张脸深黑低沉,肃杀吓人。 曦儿淡淡笑之。“我错了,我下回一定不这样了,这里危险,我们快走!” 嗖嗖嗖…… 伴随着两个大男人的争风吃醋,这刀剑之声越来越近。 转眼,已经来到身前。 只见策马而来,由于夜色朦胧,具体情况看不清。 马上颠簸一人,近了才看清乃是一片狼藉。 血溅身衣,鬓发凌乱。 不过脸色倒还算沉稳,已经看不清具体的面容,但是那双利刃的双眸格外的惊秫。 像是任何万物都不能与之匹敌,虽然狼狈不堪,霸气依然具存。 身后紧跟着一群黄金战甲,数百名人驱逐此一人。 这乃是追杀。 曦儿三人本想事不关己,逃离现场。 不料,对方太快,转眼数百名的黄金战甲便成半弧形状围攻他们。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些人。”碧折颜不屑的问道。 “颜儿,你可知道这黄金战甲是……” “是未羊国的护城暗卫!”碧折颜不愧是南诏王,自然是见多识广。 “哦?护城暗卫竟然追杀一个人,这人不简单啊。” 那马上之人并未顾忌身旁凌然超群的曦儿等人。 手握宝剑手腕轻转,低沉的声音从唇角慢慢吟出:“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就凭你们!” 曦儿暗叫,这人好大的口气。 如此的狼狈不堪,深陷囵圄,面对敌众我寡的时候竟然还能不慌不乱,从容不迫的说出这种大话。 这个人,要不就是身怀绝技,却又实力。 要不就是满口大话,好不实际。 曦儿等人站在一旁,只见那旁边的男子身上数处伤口迸射血液,撕扯的血肉模糊,惨状恐惧。 “杀,全部上,看他还嚣张!” 那领头的男人一生厉喝,只见那一群人便挥舞着长剑朝着受伤的男人挥过来。 那男人奋力拼搏,看起来武功不错,但是双拳难敌四手。 砰砰,刀剑相撞。 血液不断的渗出,在夜色中,竟然像是一朵妖冶的血莲花。 黄金战甲想要速战,于是弓弩手对准此人。 “射——” “住手,以多欺少,你们好不要脸!”混沌夜色,当空长啸一声,曦儿宛若仙子般肃然飘落在那男人身前。“你还好吧?” 救下嚣张男 啡暮秋眉眼没有动弹,脸色却瞬息万变。 早就注意到这里有三个人,却没想到这女子却如此霸道的口吻同三百多名黄金战甲对峙。 好大胆的女子! 啡暮秋一手握住利剑,黑发在空中飘扬,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着双唇,浓烈的眉峰如同利剑一般斜插入鬓。 双眸琥珀色的紧紧盯着面前的曦儿,凌厉惊人,看不透她到底想怎么样? 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塑似地,薄而寡淡。 身体混杂着血水,留着汗渍滑落,飞溅在一旁的青草地上,珍珠般一滴滴,像是永远都流不尽似地。 见他如此,碧折颜与黄亦枫异口同声的喝道:“看什么看!” 曦儿本想上前扶住这位落魄的男子,可是身后两道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这好人就是难做啊。 她救人也不行,那两个男人就是个醋坛子。 将手重新的收回,对着啡暮秋问道:“你可有事?” “不用你管!”啡暮秋铁硬的语气,不满的冲着曦儿喊道:“滚开!” “好无礼的臭小子,看我今天不教训你!”黄亦枫一脚踢过去,在曦儿还没有来得及阻止的时候。 那脚风一转,随地扬起了黄土像是利剑般窜入啡暮秋的身侧,啡暮秋眼疾手快,即便是受了伤,可是反应灵敏,一跃便躲了过去,手中利剑指着黄亦枫,此时他是腹背受敌。 “该死的,挡我者只有死!” 曦儿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知死活的男人。 “夫人,我们走,别理他,真是个神经病!” 黄亦枫见曦儿轻轻的冲着他摇着头,就知道云曦儿同情心又泛滥了。 “夫人,亦枫说的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走吧。” “你们谁都走不了!”对面黄金战甲中领头者高呼一声:“全部给我杀死,一个不留!” “靠,你们看,就算我们现在想走,恐怕也走不成了。”曦儿身形临空翻了个身子,斜斜的冲着啡暮秋身前冲过去,碧折颜与黄亦枫眉头紧皱,却不得不随之跟过去。 “夫人,小心点!”碧折颜在一旁嘱咐道。 “我不怕,我不是还有你们双双护驾么,这三百人如何能伤的了我?”曦儿一脸不屑,蓝衣袖中飞射而出的铁链酬情,像是抛物线般挥向了众人。 血花四溅,马蹄长嘶,好不热闹。 那蓝色的身影飞快的旋转,仿佛这天地间独有她一人。 啡暮秋正要上前,却被碧折颜和黄亦枫拦住。 “你们做什么?还不去帮忙?!”啡暮秋很不能理解拦住他的这两个男人。 看样子,他们和这个女人关系不错,为何这女人犯险之时,他们却袖手旁观? “她还没玩够呢,着什么急。”碧折颜眉眼一挑,继续观战。 “额……”啡暮秋没有想到等到的是这个回答。 这三个人还真是嚣张啊! 那几百个黄金战甲,在曦儿轻转间已经去掉大半。 齐齐的倒下,三分之二。 啡暮秋咋舌的看着她,这女人仅仅是在——玩? 曦儿越来越快速,那首领见情况不妙,单凭这一个小丫头就能令他三百铁甲军溃不成军。 要是加上身旁那两位神仙飘逸般的男子,绝对是有来无回。 当下,便指挥下令撤退。 曦儿假装流星追月,呼啸追了几步,看着那些人落荒而逃。 心中畅快道:“哈哈,好久没打的这么过瘾了,你们两个可不能将今天的事情告诉晟晟,不然……” 曦儿眉眼中嗜杀之气还未脱散,血红的双眼,一片狠辣。 “夫人要是怕我们告状,以后就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现在人也救了,我们走吧。” 黄亦枫与碧折颜同时上前,分别牵着曦儿的左右手,各执手一只,曦儿夹在中间,耸肩调皮的笑道:“哟,就知道你们对我最好了,所以肯定不会舍得我挨骂,嘿嘿对不对啊。” “你啊……” 碧折颜伸手拂去她身上少许的枝叶,刚才她玩的有些沉迷,不过他的夫人本就该那样,惩恶扬善。 三个人完全没有理会重伤的啡暮秋。 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啡暮秋挑起了手中的利剑。“不许走,你们是何人?为什么要救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说!” 他剑身冰冷,剑光闪动,喘着粗气,沉声问道。 曦儿扭头朝着他灿烂的笑道:“目的?你都这样了,我们能对你有什么目的?难不成是看上你了,要劫你色?不过你想多了,看到没,这两个男人哪一个不是倾国倾城的,你自认为你比的了,我对你没什么兴趣,路见不平而已。” 如今啡暮秋一脸血迹狼狈极了,自然看不清他真正的容颜。 曦儿调侃的话语刚落,碧折颜与黄亦枫便得意的笑道:“还算夫人识货!” “走吧走吧,天都亮了。” 曦儿挥挥手,上了路旁的马车,驾车而去之时,曦儿掀开帘帐,对着外面的啡暮秋将手中疗伤圣药扔下一瓶:“好自为之!” 未羊国正宫殿内。 啡暮霖一身墨色镶嵌紫金蟒袍端坐在正位之上。 珍珠般的挡帘置于身前,挡住了他与朝臣之间的距离。 这是未羊国的规矩,帝王必须以珠帘挡住天颜。 不容外臣侵犯。 这是他们未羊国的帝王,过去的三王爷,嗜杀惨厉,无恶不作,欺兄霸嫂,内宫中连前帝的女眷都不曾放过,好色成性。 当初本该是六皇子的宝座,硬是让如今的啡暮秋利用太后相威胁,迫使六皇子啡暮秋沦落在外。 众人却不知,这亲兄长竟然夺了弟弟的位子,暗中下杀手欲要将啡暮秋赶尽杀绝。 大殿上,即便是隔着珠帘,但是啡暮霖满身的杀戮气息不曾掩盖。 那不怒而威的霸气,令众朝臣为之心惊肉颤。 他们的帝王太过霸道强势,如同锋利的宝剑虽然隐藏在剑鞘中,却是不能碰触。 只因他随时都可能在你不防备的情况下出手,将你打的措手不及。 无还击的力气。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啡暮霖身边的大太监扫了一眼群臣,冷静严肃的说道。 “禀陛下,臣有事要奏。”中书令上大夫褚一鸣上前。 “讲!”啡暮霖甩袖道,非常不悦的语气,怎么这么多的事情,他还想着回后宫,昨晚左丞相给他弄进来的那几个童男,他很是喜欢。 心下里只想着这事情,谁知道这个褚一鸣总是如此的多事。 褚一鸣算是未央国中流砥柱,没有他就没有啡暮霖的今天。 想当初,他与啡暮霖联合上演了逼宫那一幕,这才使啡暮霖对他委以重任。 对于他的话,啡暮霖向来是听之任之。 “陛下,凤曦国信使于三日后抵达,臣看……” 一提凤曦国,朝臣皆变色。 三年前,凤曦大公主凤红鸾偶遇六皇子啡暮秋,当时便一见倾心,女帝下令命六皇子嫁与大公主为侍郎,却遭到啡暮秋的极力反抗。 这才是啡暮秋至今下落不明的另一个主要原因。 “他们又想怎么样?” 这些母狼,在十三国中,其余的十二国皆是男子为帝,可是却不及一个凤曦女帝。 “恐怕又是和亲之举!最近女帝身体微恙,迟迟不见起色,大公主称帝之日就在今朝了,若是她一旦登基,那么我们未羊国当年对她造成的耻辱恐怕,她会起兵灭之!” “没错,那大公主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下可怎么办啊?” 众人脸色难看,啡暮霖不屑的道:“难道我央央之国还怕了她不成,她以为就凭她一个小丫头就能灭了我们?哼,实在不行唯有联合十二国之力共同围之!” “陛下,不可,就算十二国倾巢出动,都不见得能灭了一个凤曦,不然千百年也不会令她一家独大,听说凤曦帝有另外两位公主七公主如今在白虎国为后,另一位九公主仍遗落在民间,如果我们……” 褚一鸣的话众人顿时茅塞顿开,如果找到所谓的九公主,一声号令,起兵有实。 十二国纷纷响应,内有凤曦国内应坐实,这一战必定胜券在握。 曦儿等人刚踏进未羊国边际,便看到老远红杖銮驾摈退左右,缓缓而来。 “什么人?这么大的阵势?” “哟,姑娘,你还不知道吧,这是凤曦使臣来了,看来这未羊国又要不得安宁了。” “凤曦使臣?来做什么?”黄亦枫也好奇的问道。 “肯定是那大公主又看上哪位大臣家的公子了,要说公子们也真可怜,去了凤曦国,只是个侍郎,公主喜欢时就百般恩宠,不喜欢连奴隶都不如,汗,这回又不知道是哪位公子要遭殃了!” 旁边的百姓见鸾帐越来越近,都噤声不语。 曦儿清晰的看到,当他们提及侍郎之时,黄亦枫与碧折颜脸色深沉。 她双手紧握,低声道:“我和她不一样,什么侍郎不侍郎的,你们都是我爱的男人!”一句话,令身旁二人兴奋不已。 “夫人说的是。”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入夜,暖风习习,站在窗边,园内的芳香不时的传来,嗅在鼻翼两端,特别的凝神。 突然,风中多了几丝男性气息,曦儿蹙眉,看到一黑影窜进屋内。 “谁?!” 做侍郎 琴声如风,如水,仿若炙热的夏季突然迎来了冰凉的泉水,静静的铺撒下来。 曦儿听到那古怪的琴声一声声的传音入耳,随着那琴声的方向便要走去。 穿越层层密林,曦儿像是入魔一般,被那琴声所牵引,一直来到一处密境。 “你来了!” 突然停下来的琴声,令曦儿清醒过来,她看着周边陌生的环境,退后几步,见弹琴之人悠然转身,露出了那张极为熟悉的面容。 “怎么会是你,你想要做什么?!” “夫人,不必惊慌,看到无殇就如此的不开心?”雪无殇神色宁静,话语轻柔,魅惑的双眸散发出碧色的光芒。 每次只要碰到这个男人,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这次恐怕也不例外,只是曦儿不懂,这雪无殇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要回去了!”曦儿没有听到回答,便转身。 “不想知道答案就离开,可不是夫人的性格呢,夫人何时转性了?不想知道我来这里为了什么?!”雪无殇挑着秀眉,上前伸手搂住了曦儿的腰腹。 温热的气流从他的身上传出,将曦儿紧紧的包裹起来。 “快点放开!”曦儿恼怒凶了起来。 “我好心要救夫人,夫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救我?哼,我不用你救!”曦儿仰望着他,好像刚才他说了一句极其好笑的笑话。 不过,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夫人以为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难道就仅仅是为了迎娶大公主的侍郎?我是来找夫人的,我想跟夫人在一起!”雪无殇第一次坦白自己的心迹。 只要她说好,他真的可以义无反顾的和大公主决裂,只为了守护在她的身边。 让他死都愿意。 “雪无殇,你这又是在玩什么?迎娶大公主的侍郎,哼,你不是也是她的人么,怎么了,如今人家有了新宠,你便想要回来了?你以为我云曦儿是收破烂的,什么人都往身边收?!滚开——” 曦儿掌心一运用灵力,窜起一小团的淡白色的火焰。 雪无殇速度的撤回了手,惊讶的盯着曦儿看了半天。“他竟然肯把护体珠给了你!” 曦儿有敖晟的护体珠在身,灵力自然继承了几分。 挥出衣袖,那白色的团状火苗嗖嗖嗖的朝着雪无殇射过去。 他翻转跳跃,身子像是鲤鱼在水中畅快的蹦跳,几乎成了一条流水线,和这黑夜浑然一体。 曦儿并不是有心想要伤他,只是想要他明白,她和他绝无可能。 雪无殇的心思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待在凤红鸾的身边,他才是安全的,她没有对他表露心迹。 不是因为她不喜欢他,也不是因为她喜新厌旧就将他抛开,丢了他! 而是,她还没有找到解除雪无殇体内寒毒的方法。 为今之计,她只能冷淡的对他,希望他在大公主那边可以过的舒心一点。 只要他好,她便觉得知足了。 而雪无殇并不明白曦儿的心思,她不要他,即便是他放下了身段,那样卑躬屈膝的哀求,还是换不来她的真心。 琴声依旧,只不过不似刚才的柔和沉稳,更加的急躁。 哀伤、愤怒、悲痛等情绪随着琴弦一点点的散发出来。 曦儿多想抱着他,对他说。“无殇,不是我不要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的……” 千万句的我想你,到最后什么都说不出。 全部憋在心底。 “我回去了。”曦儿没有再说什么,不是不爱,而是爱的更深了。 雪无殇这个最先看到她面容的男人,对于云曦儿来说,是特别的。 凤曦使臣今次来未羊国,果真如同外面传言一般,是大公主凤红鸾喜欢上了未羊国的男子。 而这男子不是别人,竟然是中书令褚一鸣! 后宫之内—— 床榻上,两具身子正此起彼伏。 一吻过后,啡暮霖压在褚一鸣的身上,修长的手指还上他的腰际,温热的气息近在耳旁。 “鸣,你的身子朕是越来越喜欢的紧了,怎么办?” 啡暮霖眼底一片幽暗,正对上的是褚一鸣娇羞含笑的眼。 “你若是女子,绝对是个祸害!” “臣是男子,所以陛下便要送我去和亲了,那凤曦大公主的侍郎也许不错。”褚一鸣隐约间看到啡暮霖紧握的拳头,在褚一鸣脸上捕捉到调侃的意思后,又即刻的松懈了下来。“若是她喜欢,朕可以送给她!” “你!”褚一鸣被他气得白眼一翻,不想理他。 转过身子,蜷缩着锦被滚到床内。 “朕只不过就是说说,瞧你,这也至于生气?你在朕心里的地位你难道还不知道?为了你,朕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弑杀胞弟,只为了坐上这个位置,只为了能永远的和你在一起,费了这么多的周折,就凭她一个凤红鸾,就想从我的手里抢人,她痴人说梦!” 锦被中的褚一鸣听到啡暮霖这话,总算是探出了个小脑袋。 那张脸长的就是魅惑人心,加上闷在被子里有些憋气,脸色更加酡红。 诱人的薄唇轻张,像是会勾人。 “霖……”褚一鸣才张了张嘴,轻轻的呼唤。 后面的尾音已经悉数被啡暮霖吸进了口内。 将褚一鸣压在身下,啡暮霖声音压得低沉。“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了你,我有办法的,你放心!” “能有什么办法?霖,凤曦国我们得罪不起,不要为了我一个人而……”褚一鸣满脸的悲伤,他不想成为侍郎,不想和啡暮霖分开,但是为了这未羊国的万千百姓,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全城的人。 这样的罪不仅他背负不起,作为圣上的霖更加不能! “闭嘴!朕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她只不过就是因为你长得有几分像他,只要将他送给她,她便绝对不会在来找你的麻烦!” “谁?他……” 龙床上又传来吱嘎吱嘎的响声,月很圆,夜微凉。 一大清早,曦儿坐在桌前,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打着。 “夫人,你很困?”碧折颜皱眉扫了一眼黄亦枫和曦儿,眸光不淡定的问道。 而黄亦枫亦用同样的神情盯着碧折颜和云曦儿! “困,不过比起饿肚子,困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哈哈,这个鲍鱼粥真是好喝啊。你们快尝尝。” 曦儿大口大口的进食,完全没有理会此时正用眼神互相掐架的碧折颜与黄亦枫。 眼神交流中…… 黄亦枫:做人要适度! 碧折颜:霸占了夫人不可耻,可耻的是令她困成如此德行,你太祸水! 黄亦枫:没有你祸水! 碧折颜:你最祸水! 两个人都以为曦儿昨夜是同他们其中的一个就寝,没想到掐来掐去,曦儿吃饱喝足。“你们两个昨晚死哪里去了,你们要是守着我,我至于害怕的大晚上睡不着现在困成这个样子?” “啊?夫人,你昨晚自己睡的啊……” “噗,原来夫人……” 碧折颜月黄亦枫纷纷投来后悔的目光,均要将曦儿拆骨入腹般。 昨夜两个大男人好不容易心胸都不狭隘,守在自己的房门内不出,就是为了给另外的两个人制造私处的空间。 如今看来,昨夜夫人是自己睡的! “哎呀,你说说,做夫人做成我这样的,还真是可怜,身边明明守着两只大包子,只能看不能吃,活生生要饿死谁啊!” 她顺手将桌子托盘上的包子拿起来两个,互相拍打几下。“还是这个包子最好吃。” “夫人……” 曦儿只顾抱怨,没有发现她左右两边形势已经是她所不能控制的。 “喂,你们干嘛,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曦儿好不容易穿好的罗裙被碧折颜三下五除二,彻底给解决了。 “你们……想做什么?”曦儿护住胸口,看着他们咽了口口水,这两男人真是妖孽啊。 “夫人刚才指责我们没有尽到为夫的责任,如今,我们便来满足一下夫人!” 黄亦枫笑的诚恳,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其实肚子里的花花水最多的就是他了。 “亦枫,别开玩笑了,我刚才说的是包子,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曦儿忙解释道。 “夫人你不觉得现在谈这个不合时宜?”碧折颜将桌子上的包子一推,盘子连同包子本身全部的跌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震碎了。 “浪费粮食可耻,你懂不懂!”曦儿怒了。 “啊——”下一刻,她被按在桌子上,后脊背抵着冰冷的桌面,只听到耳边缓缓溢出。“夫人说的正是,不能浪费,吃就要吃的彻底!” 一直到下午,曦儿重新换好了衣物,这才被碧折颜抱着下了楼。 一张脸早就羞愧的不想见人,窝在碧折颜的怀里,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下抱上了马车。 一进马车,她总算是舒了口气,想起刚才的情景不免有些面红耳赤。 颜儿和亦枫同时给她洗澡,然后穿衣,把她照顾很舒服。 伸了懒腰,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夫人,好好睡一觉,天黑之前,我们肯定到名剑庄!” “恩。” 名剑庄,顾名思义就是铸造名剑而闻名,这里的剑没有一万也有千八。 之所以来名剑庄,是因为从爹爹的地图上找到了线索,必须打造底图上图案坐标,才能入雪山圣地,见到圣母。 天下之大,唯有名剑庄巧夺天工,这也是他们此次来未羊国的目的。 “砰……”曦儿睡的正香甜,突然马车剧烈的摇荡起来…… 夫人真是厉害 “夫人,小心!” 马车从中间竟然直直的断裂开来。 曦儿敏感的飞出车外。“颜儿,亦枫……” “夫人,我们没事,你怎么样?”碧折颜上来查看着曦儿的身子。“哪里伤着了?” “我哪里有那么较弱,没事。” 三个人正在寒暄,只见一黑衣男子提剑冲着三人砍来。 “混蛋!”黄亦枫临空翻转,挡在了曦儿前面,黑衣人一个翻滚斜到黄亦枫脚下,黄亦枫灵巧的一伸腿,从那人胯下一番而过。 又从他身后飞速的窜出,复窜到那人的肩膀。“来者何人!” “要你们命的人!”黑衣人眉眼中尽是一片杀气,瞪着曦儿的眼睛深邃而冷寒。 “好强的杀气!”曦儿温柔的叫道:“亦枫,别杀他,看他长得还不错!” 此言一出,那黑衣人顿时觉得蒙受奇耻大辱,一个剑锋指着曦儿划过,碧折颜将云曦儿挡在身后,掌风一出,带着曦儿旋转于那黑衣人的身后。 “夫人,你还玩!”碧折颜怒斥着她。 “不过就是玩玩,你看他确实长得挺白净的。”曦儿指着黑衣人道:“要是还没有娶亲,不如本姑娘为你做主了,如何啊?” 黑衣人反手一剑,快要刺入黄亦枫左胸处,曦儿眉峰一凛,从袖口飞出八根银针。 直直的射过去。 “本姑娘只说你长得好看,可没说你能动我的男人!” 砰,曦儿一脸冷沉,看上去冷静的可怕,碧折颜在一旁都可以清楚的察觉到从曦儿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厉。 曦儿血红的眼扫了一眼插在黄亦枫手臂上的血痕,袖中无情的飞出刀尖般的铁链。 “伤我男人,你该死!” 哪里还有刚才调侃的语气,现在的曦儿就像是一个被人抢夺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带着点任性,只听嗖嗖的一声,那铁链穿过黑衣人胸前,却被他灵巧的用剑身所挡。 就在此时,从正上方的崖顶突然滚落下一块块巨石,曦儿与黑衣人处于交锋对决之时。 碧折颜在发现后,忙大声的吼道:“夫人,回来,前方危险!” “夫人!”黄亦枫着急的飞身在曦儿身边,那剑盾般的石头像是千斤顶似地压在黄亦枫的背后。 砰砰砰…… 又是一阵,这回与先前截然不同。 不像是天灾,倒像是人祸,那数以万计的红色箭身,已经将他们包围,速度之快,分明不给他们存活的机会。 “好毒的手段!” 曦儿脚下一踩,左右手夹起地上的碧折颜与黄亦枫,飞驰起来。躲在崖壁之下。 身后的黑衣人已经万箭穿心。 “夫人,快看,那是什么?” 碧折颜指着后面成千上万只黑色毒物叫道:“怎么办?这些是什么东西?!” “是尸毒!天,亦枫,颜儿你们快走!”曦儿在忘忧谷的医书上见过这种东西。 只要被这种尸毒所咬,便会成为僵尸般没有人的思想,只剩下行尸走肉,被别人利用。 这放尸毒的人恐怕就是这个意图。 “我们不走,夫人,我们一起走!” “我有晟晟的护身丹,百毒不侵,你们不同,别说是被咬了,就是这种东西碰上一点,那都是致命的毒素,赶紧走!” 曦儿将碧折颜与黄亦枫往身后一推,那是万丈的水潭。 “到水里面去,我来对付这些毒物!”曦儿冷静的吩咐道。 “可是,夫人,你和我们一起下去。”碧折颜依旧担心,拽着曦儿的手不肯放手,不能让夫人有一点的危险,他现在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 没有能力保护夫人,反而成为了她的负担。 “我能搞的定,难道你们不相信我的实力?!快点下去——” 噗通几声,曦儿见碧折颜与黄亦枫纷纷跳入水潭后,勾起了嗜血般的笑容。 转身,一身淡蓝色的罗裙漫天飞舞,闭上双眸,闻着周边淡淡的花草清香,凝聚灵力,身子轻飘飘的便飞了起来。 曦儿脸色瞬间变得丰富多彩起来,没有惊恐,脸色带着些许的兴奋。 这些毒物正好可以搜集回去喂冥红手中的五毒物。 从怀中掏出一个通体碧透的小瓶子,瓶塞一拔,曦儿对着月光默念几句清心咒,随后从月亮上折射而来的光芒便照耀在地上黑压压的尸毒身上。 尸毒物成千上万被瓶子奇迹般的吸引住,收进瓶中,曦儿慢慢从空中下落,摇晃了一下小瓶笑道:“晟晟教的清心咒原来还有这个用处,你们乖乖的呆在这里,本姑娘倒是要看看是谁敢和我过不去!” 曦儿感觉到周边已经传来陌生人的气息,当下放声道:“有胆子做没胆子出来认?” 从山坳中嗖的飞出一个身影,啪啪啪的响起了巴掌声。“都说九公主是真正的草包废物,如今看来,九公主为了躲避追杀,隐姓埋名,隐藏实力生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难为你了!” 曦儿一听来人这话,便知道是她那个大公主的姐姐凤红鸾派来弑杀她的人。 “哎呦喂,这么晚了,谁家的狗在乱叫,真是好没礼貌啊!”曦儿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借力一个斜身压倒在旁边的柳树枝上,手中把玩着刚才收复那群毒物的小瓶子。 “哼,你休要张狂,别以为你收了我的尸毒,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你,刚才是我小瞧了你,如今,便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 来人蒙着面,看不出容貌,曦儿打趣道:“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呗,你都羞于见人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奇招!” 二人方厮打起来。 碧潭中的黄亦枫和碧折颜哪里肯听曦儿的话,乖乖的退到湖边,从湖底翻出,见曦儿正与人决斗,而那些恶心人的尸毒已经不见了踪影。 “夫人真是厉害!” “我们去帮忙!”碧折颜应道。 “不用你们帮!”曦儿见二人前来相助,出口喊道:“我自己就解决了他。” “好大的口气!”黑衣人手中的尖刺快速的在曦儿身前伸缩,曦儿并没有被他这奇异的兵器所吓倒。 反而凌空一转,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胸口,他身下便是曦儿刚才歪倒的那棵柳树,只听身子砰的一声,坠落在树干上,没有地方可以躲闪。 身后的大树一阵摇晃,抖落了一地的绿叶,而就在那叶子飞舞而来的瞬间,黑衣人脸上的面纱也随风逝去。 正使出十二万分功力欲要治此人于死地的曦儿,再见到那黑衣人容貌时,猛然收住了手。 “雪无殇,你想死!” 雪无殇淡咳嗽一声,嘴角溢出一口黑血,但是脸上却笑得灿烂,盯着曦儿道:“我赢了,我终于可以……” “喂,雪无殇,你混蛋!”曦儿想起刚才那尸毒、火烧箭阵、巨石阵、这一路的种种追杀,难道都和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你想死?死算是便宜你了!” 名剑庄,曦儿他们是三天后才到达的,庄主葛雄峰是个好客之人。 特别是见到了鼎鼎大名的南诏王之后,更加是以礼相待。 清晨云雾散开,耀目的太阳从地平线下跳跃而出,万丈的金光顿时笼罩着大地,一片明亮。 这明亮,可以照出世间万千丑恶劣汰。 风轻轻的在山间吹拂,带着淡淡的青草香气。 林木森森,从树叶缝隙中洒下来的一片金光,带着彩虹般五彩斑斓的色彩。 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的美好。 打造十二利器用的是冰山脚下至冷至寒的玄冰寒铁,时日之久乃是七七四十九天放得练成。 照着爹爹给曦儿留下的图样,葛雄峰自然是亲自操手炼制。 这除了南诏王的面子,还有轩辕北天的一封亲笔书。 曦儿到了此处才知道,这葛雄峰竟然是轩辕北天的亲舅舅! 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都是一家人。 雪无殇被曦儿锁在了名剑庄的地下牢房内,用寒冰铁捆锁在其中,就算是侥幸他的同伴能救得出他,但是那玄冰铁上的钥匙只有一把,就是在曦儿手中。 没有钥匙,谁都奈何不了它,它会一直捆着这个人到死,仅剩下一堆白骨的时候,玄冰寒铁会根据捆住物体的大小缩减成相应的尺寸。 所以…… 除非曦儿肯解开,不然谁都没有办法。 这个寒冰铁链是葛雄峰得知曦儿是轩辕北天皇后的时候,送给她防身之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了,正好用在了雪无殇的身上。 “夫人,雪无殇真的要杀夫人?”碧折颜蹙眉不展,雪无殇虽然看着冷漠,但是他对曦儿的心即便是别人都不清楚,他碧折颜最清楚不过了。 那个男人,就算是舍掉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做出对夫人有害的事情。 所以,他不相信雪无殇会是这种人,即便是为大公主做事,也不可能会伤害到夫人。 “三弟,你难道没见到他那日的疯狂举动?他是要杀了我们,杀了夫人,你还当他是怎么念旧情的人,真不知道夫人为何要留下他,要我我就一刀宰了他算了!”黄亦枫不平的冷哼道。 不满的看向曦儿,曦儿哑言的笑道:“杀了他?太轻了!” 碧折颜大婚 濉河十九,四月十六。 未未羊国没有按照预定,将褚一鸣进献凤红鸾,引起哗然。 众朝臣意见不均,不过大都是赞成舍弃一个褚一鸣换的未羊国与凤曦世代交好。 帝啡暮霖在第一时间反对,凤红鸾派出的十万铁骑临近未羊国之外不足三十里驻扎。 派出使者,闻言欲要交合必须交出大公主所要的人。 十万铁骑顿时把未羊国围得水泄不通。 帝啡暮霖朝中当机立断,欲要鼓舞军士,提出第一次御驾亲征! 两国前方叫阵,本无暇的曦儿却面临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昨日,那名剑山庄的庄主葛雄峰提出令其女嫁与南诏王为侧妃! 以铸造十二兵器为嫁妆,嫁与碧折颜! 曦儿闻此,暴怒不止。 朗月风高,夜色迷人。 碧折颜银袍闪入,朝身后望了两眼,见确实没有被跟踪,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 曦儿将后背靠垫的粉色抱枕嗖的飞射出去。“你给我滚出去,你不是要去当人家的准女婿么,跑到我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曦儿扭头不肯理他。 “夫人,你要冤枉死我了,今日在堂上之所以会答应,还不是缓兵之计!就知道你要瞎想,所以才来解释的。”碧折颜脱去鞋袜,钻进了曦儿的被子里。 “夫人,给我暖暖吧。” “去,你家新娘子给你暖去。”曦儿锤击了他的胸口,碧折颜猛然抓住了曦儿的小手就往胸口放置。“你在冤枉我,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可好?” “哼,我才不要你那颗血粼粼的黑心呢,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是知道碧折颜平日里是极其有分寸的,定是后面有计策可寻。 曦儿一定当场就勃然大怒,一刀要了那葛雄峰的老命。 “我是这样想的,你来……” “咦?不错不错,这个能行么?”两个人窃窃私语一阵,双方都心有灵犀的同时点点头。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做了。 被碧折颜气得浑身都是汗水的曦儿,拉着他一起泡温泉。 曦儿在水中自由的来回波动,弥漫的雾气缭绕扑在脸上,酡红的娇态浅浅溢出。 舒张的毛孔,滑嫩的肌肤,睫毛上那星星点点朦胧的水雾,秀肩盈盈可握,挑战着身后碧折颜全部的神经。 “夫人……” 碧折颜划过去,从身后抱住了曦儿的身子。 用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曦儿的双肩。 顺着那柔顺的脊背慢慢的轻抚摩擦,曦儿只感觉到身子被他的指腹带着游走起来。 体内火苗四射,让她不由的绷住了身子。 身后碧折颜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动作,轻舔着唇瓣,低低的唤了一声:“曦儿……” 曦儿的脸像是快要滴出血似地,通红的不敢见人。 直接反手抱住了碧折颜的身子,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 “你讨厌……” 随着哗啦一声,碧折颜从水中将曦儿捞出来,重新放回床上。 曦儿一声不吭,任由他为所欲为。 挑开她后腰处的肚兜带子…… 感觉到身前的冷意,她不由的缩了缩腿脚。“颜儿,冷!” “颜儿来抱我嘛……”她甜美的声音挑逗连连。 碧折颜深吸一口气,秀色可餐,他看着她那白腻光滑的身子眼底渐渐的发热,从脖颈一路往下,勾起了一抹灿烂爽朗的笑容。 “夫人,我来了。”他应声而来。 经过一番折腾,温泉中的水温刚刚好,而已经筋疲力尽的曦儿被碧折颜放在水中,为她清洗了身子,曦儿喃喃的道:“颜儿,你不知道你说要娶她的时候,我多伤心。” 碧折颜有些迷离的眼波跟随着她的目光晃悠了一阵,被雾气所蒸腾的脸颊更加的缭人。 曦儿勾手一身,唇瓣重重的递了上去。 白皙的藕臂搂在他脖颈处,轻咬,厮磨。 在他一阵阵颤栗的时候,又重新松开,接着继续刚才的动作…… 磨人的时候,云曦儿就是一直贪婪的猫,总是想要榨干对方才罢休。 今天她的气愤可想而知,她气得不是碧折颜当场就答应了,她气得是他又要做危险的举动。 其实,如果葛雄峰真可以铸造出十二兵器,那她也不介意让碧折颜娶侧妃。 毕竟他是堂堂的南诏王,世子大位要有人继承。 而他给她生的宝宝注定要成为今后凤曦的公主。 他一代权王,怎么能甘心呢? 或者说,她另外那些夫君,个个都是家世显赫,她又怎么能对得起他们? 三天后,名剑山庄张灯结彩,笼络各方。 曦儿靠在黄亦枫的怀里,看着对面被葛友儿牵着红色丝绸缓慢入堂的画面,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听堂内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进入……洞房——” 礼成了,这代表着那个男人和她以后没有关系了,代表着他们之前所有的纠纷纠葛都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 或者说,这一切,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她也没有遇到过。 如今,这样的结局是不是最好的。 “夫人,明日葛雄峰会将十二兵器给我们么?”黄亦枫眉皱的很深,轻声的问道。 “放心,葛雄峰已经将藏匿十二兵器的暗格钥匙挂在他女儿的脖子上,今晚,我们依计行动!” 曦儿撤掉一丝寒冷的温度,冷血的笑道:“当真是送人了,其实我一点都不难受,真的。” “夫人,或者他是有苦衷的,你这样,他日后会不会……”黄亦枫哀伤的见曦儿强憋着自己眼角的泪水,始终不肯下落。 她心里是在意的,可是她如今真的打算就那样舍弃了么? “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我!”曦儿狠厉的说道。 洞房内,红色的喜字在烛火的摇曳下,越发的闪亮。 果盘盘错有致,红色的罗帐红色的被褥,红色的桌椅,红色的烛台,外加红色的新人新面!烛火突然灭了,守在房门前的两个小婢女只听到里面暧昧的嗯嗯呀呀声,羞红了脸蛋,躲得远远的。 窗子迎风而开,曦儿与黄亦枫从窗外跳入,在众人都没有察觉之时,来到床前。 “怎么样了?”曦儿问道,眼角扫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在这里,没想到,那老头子竟然将这东西藏在了洞房之内,果然是只老狐狸!”碧折颜将红木小盒子打开,里面十二兵器褶褶生辉,就和爹爹给曦儿图案一模一样。 “果然是好东西,赶紧收起来,我们快走!”黄亦枫小声的说着,拉着曦儿便要离开。 “夫人,他怎么办?”碧折颜跟着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雪无殇,穿着红色的新郎官服,娶得确实他不爱的女人,曦儿给他下了摄魂术,披了一张碧折颜的面皮,和葛友儿拜完天地! 到清醒的时候,还指不定要恼怒成什么样子。 “他……”或者他会喜欢的,至少有葛雄峰在,想必他难以逃脱寒冰铁的捆锁。 其实把他留下,让他平凡的做个普通人,又有何不好的呢? 碧折颜见曦儿没有应声将雪无殇一同带走,他也不能说什么,黄亦枫催促二人快走。 三人还未离开东暖阁的院落,便被熊熊烈火般包围了起来。 起初,曦儿还以为是葛雄峰,却不想来的是凤红鸾。 “九妹妹,这样匆匆离开,是要做什么去?”凤红鸾眸光渐渐的变冷,曦儿脸色煞白,面前的凤红鸾穿着长身裹胸的拖地长裙,长发飘至腰腹处,眼妆以浓嫣红为重色,妖娆的身躯像是蛇般蜷缩在銮驾之上,露出了雪白的腿部大片肌肤。 不停的摩擦,嘴角笑盈盈,哪里有一国公主的典范。 实则就是个淫娃荡妇! “本姑娘只有一个姐姐,就是沈宁佩,你算是什么东西?!这年头不要脸乱攀亲的人还真是不胜枚举!” 曦儿仰脸笑道,微蓝色的琉璃纱裙随风起浮,脸上未着脂粉,绝华之美不比凤红鸾差分毫。 一个是清纯的野百合,清丽脱俗,宛若天仙! 一个是妖冶的红玫瑰,魅惑四射,妖娆多变! 不过从她们两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气息都是同样的霸道惊人,这恐怕就是凤曦女儿独有的气魄和威慑。 “沈宁佩!哼,恐怕你是见不到了哦!” “你说什么?你把我姐姐怎么了?”曦儿闻言,心中一冷,姐姐有碧折洐的保护,怎么可能轻易的落入凤红鸾手中。 不过,听到她那样说,她还是心有疑虑,担心显露在脸上,久久不散。 “夫人,别担心,要是皇后真的出事,皇兄不会不通知的。”碧折颜老练的在曦儿耳边低语。 “对,没错,这是凤红鸾的激将法,不要中计。”黄亦枫怕凤红鸾搅乱了曦儿的精力,到时候对她不测,忙出口安慰道。 曦儿听闻,忙点头应是。 “喂,老女人,你到底有什么事?”曦儿指着凤红鸾大叫。 “什么?老女人,你真是该死!”凤红鸾从銮驾起身飞出,平稳的落在地面,脚尖旋转,从袖口中飞射出七八条毒蛇,均呈现黑色。 “啊——夫人小心!” 绵羊男人很荡漾 被他搂在怀里的感觉很奇妙。 即便是厚重的胭脂味还是遮盖不了他身体本身的药草味道。 带着一股诱人的暗香。 “走开,不用你假好心,你们不是一伙的么?!”曦儿推开雪无殇,退回身后碧折颜与黄亦枫的身后,探出脑袋来:“那个,我们算是两清了!” 她指的是她用摄魂术让他替代碧折颜完婚的事情。 “殇!”凤红鸾见雪无殇,忙收回了手段,脸色红润,朝着雪无殇飞奔过来。 雪无殇并没有因为曦儿的话而难过,这是他该得的,他将曦儿一把拽进怀里,芊芊细腰被他强而有力的臂弯所带动,他身子越发的冰冷,曦儿颤颤发抖:“喂,你还不放开我,你是要把我冷死么?” “没有你,我还不如冷死了算了!”雪无殇说道。 曦儿突然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他这个时候当着凤红鸾说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拿着她当挡箭牌了? 把她当猴耍了? 真是可恶! “那你就冷死吧,我一点都不在乎!”曦儿咬牙切齿的吼道。 雪无殇好看的眉眼逐渐深沉,手臂勒的更加紧致,仿佛快要把曦儿整个人镶嵌在他皮肉中似地。 “殇,你过来!”凤红鸾看不惯他们两个在她面前公然调情,忿然的说道:“只要你过来,我保证会放过她,不然,你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你难道还想用药物控制我吗?那我要告诉你,你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你再也不可能控制的了我,我死了就不会再伤害她了!”雪无殇倾身深吻了曦儿双唇,他像是在做最后的缠绵。 曦儿觉得心口窒闷的难受,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果然,在她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惨剧便这样发生了。 雪无殇一剑穿心,当着她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自行了断。 温热的液体溅在曦儿的脸上,她用手一摸,黏黏的红色,她愣住了,只听凤红鸾发疯般的吼叫:“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爱你,你还要这样做?!我要杀了她!” 凤红鸾狠招步步逼近,碧折颜与黄亦枫应势而出。 曦儿看着瘫软在地上,却笑得极其妩媚动人的雪无殇,蹲在他身旁,失神缓缓的唤道:“殇,别玩了,你这样过分了,我知道你气我,你快起来啊!” “夫人,我死了她就没有办法控制我了,以后你再也不会有危险了,这样很好……”雪无殇说话越来越弱,曦儿抱着他的身子,大哭起来:“不是的,不是的,就算是你对不起我,可是我还是不会忍心杀你的,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不要死……” “夫人,你有没有爱过……爱过我……” 雪无殇双手带血,紧握住曦儿的手腕,眼神中带着期盼与希望:“有没有?哪怕……哪怕就只有一点点呢……” “有的有的,我真的有爱过,殇,你别死……” “那就好,我……知足……” 手腕上的手像是秋风中的落叶般垂落下去,曦儿感到重心被他牵引着一起沉了。 心里空空的,抱着他的身子一动不动的呆在此处。 “殇,没事的,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找大夫!” 曦儿浑身沾满了雪无殇的血液,混沌的起身,一个不稳,又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然后重新爬起,再次跌落…… 久而久之,她已经忘记了周边的事物,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救他,要救他! “夫人,快走!” 碧折颜一个闪身,抱住了曦儿的身子,看到雪无殇死去的凤红鸾元气大伤,就在这时候,碧折颜与黄亦枫才能带着曦儿突出重围。 而曦儿抱着雪无殇的身子就是不愿离去:“我不走我不走!” 这个男人是她穿越过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与他踏足桃花林,共赴池水边,满足了她现代时候整个少女时代的浪漫情怀。 凤红鸾安排了弓弩手,百来支的剑弩瞄准了他们,只待一声令下。 “夫人,他死了,他不会醒过来了,你清醒一下!”黄亦枫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云曦儿的脸上,曦儿泪水不停的流淌:“你胡说,你胡说,他明明就没有,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发射——” 就在这情势万千紧急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道白色身影,如同闪电般照射下来,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股清新的木兰花芬芳缭绕不断,谁都看不清来者是谁! 唯有一直呆傻的曦儿猛然起身,冲着那白影扑过去。“晟晟……” 碧折颜与黄亦枫方才顿时领悟,原来是敖晟来了。 大哥来了,夫人这失心之症就不愁化解不了。 敖晟风尘仆仆,却依旧潇洒,一手抵住大公主凤红鸾的脖颈,猛力的按压:“伤了爷的人,你真是该死!” 凤红鸾淤青的脸色越来越重,被敖晟一手提起来,眼看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曦儿冲过来扑进他怀里,连日来的思念一下子抵触所有。 趁着敖晟松懈之时,凤红鸾一把推开他,带着众人惨败而去。 “晟晟,晟晟,呜呜,你来了,无殇,你去救救他!”曦儿将脑袋窝进敖晟的胸膛,只有他才能让她前所未有的安心。 敖晟身子向下轻抚,对上了她娇嫩的唇,浅酌一口:“曦儿,别闹,人死不能复生!” “怎么会?你不是会令人起死回生吗?为什么不能救他?!” 曦儿与敖晟鼻尖相触,睫毛相拂,敖晟碧色的双眸一圈圈的荡漾起来,曦儿对视着跟着他默念:“睡吧睡吧……” 不一会儿,曦儿便倒在敖晟怀里,挥了挥手道:“把他找个地方安葬了吧。” “是,大哥!”碧折颜与黄亦枫齐齐应道。 敖晟跟着凤红鸾从凤曦国一路来此,原以为是凤红鸾看上了褚一鸣,派军围攻未羊国。 结果却不尽然。 未羊国已经成为阶下囚,凤红鸾的仓皇而逃,也始终改变不了啡暮霖惨败的下场。 他败就败在他和褚一鸣的不容世人接受的男男恋上。 褚一鸣在凤红鸾铁骑踏进未羊国时,便以身殉国。 啡暮霖无法正式这一事实,在宫内引火自焚。 未羊国就在群龙无首之际,六皇子啡暮秋突然出现,挽回大局。 而将啡暮秋直接推上龙位的幕后人便是一直尾随而来的敖晟。 啡暮秋自是对他感恩戴德,不仅帮助他重得帝位,而且扫除了凤曦国在未羊国的势力。 而敖晟自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如今未羊国与凤曦国水火不容,将来曦儿大业之时,未羊国必将全力以赴。 当下,众人便留在了未羊国皇宫中。 曦儿由于眼见雪无殇自尽,心中总有愧疚。 敖晟告诉她,并不是她逼死了雪无殇,而是雪无殇为了救她被凤红鸾所害。 曦儿觉得敖晟所说有理,给雪无殇报仇,必须要铲除了凤红鸾这只毒鸟! 曦儿最近总觉得好像一直有人窥视她一般,窗前的人影抖动,她夜不能寐。 敖晟没有回凤曦国,他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那便是参透了曦儿图纸的寓意。 打造十二兵器与十二夜明珠,只是外力,必须要和人体所融合。 十二,那就是说要十二个男人? 曦儿辗转反侧,不能理解敖晟话里的意思。 突然,门吱嘎一声开了—— “谁?谁在那里?晟晟……”奇怪晟晟今夜为何没有留下,而碧折颜与黄亦枫一天也没有见人影。 曦儿正杂乱无章之时,只见床前出现了一副美男出浴后的画面。 啡暮秋四肢软绵的扑在曦儿的床前,半裸着上半身,小麦肌肤与纹理描绘着他,妩媚的动作呻吟的嘴角,动情的眼神,每一处都令曦儿全身血脉膨胀。 “你,你做什么?你是皇帝,你跑我这里算是怎么回事?晟晟,晟晟,你给我出去!” 曦儿一脚将啡暮秋踢下,没想到啡暮秋顺着她的脚紧握住不松手,从地上又爬了上来。 “朕热,身子烫到不行,不舒服,怎么办?” “噗,你妹啊,你热……与我有什么关系,你在这样,我让我家晟晟弄死你,你赶紧给我滚出去!你后宫嫔妃那么多,你再不济身边还有守夜的宫女,你怎么都能解决,你别给我耍赖,滚滚滚!” 曦儿哪里会不知道啡暮秋此时想做什么? 不过从龙阳宫到采薇殿,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侧,他真的就这样子跑进来了? “是大哥让我来服侍夫人就寝的!”啡暮秋顺着曦儿白皙的腿爬上了床。 将曦儿按压在床上,舌尖顺势缠上了她的唇。 曦儿懵了! 晟晟安排的? 什么意思! “喂,什么意思,怎么会是晟晟,你给我滚开!” “靠,你以为朕真愿意来?要不是为了与十二兵器相容,朕才不会接受你!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撕拉……啡暮秋一反常态,迸射出狠厉的眸子,将曦儿身上的薄纱撕扯粉碎,洋洋洒洒落在地上。 “你简直放肆!”曦儿手腕轻转,白色的火苗逐渐殷红,朝着疯狂索取中的啡暮秋便是一掌。 啡暮秋被打落在地,胸口的内衫竟然莫名其妙就着火了。 “你——他们来时怎么没讲你还会放火!” 砰……此时殿门开了,敖晟,黄亦枫,碧折颜,呆呆的望着被曦儿一脚踩在地面的啡暮秋,哈哈大笑起来。“爷就说,你办不妥!” 爷去吹蜡烛 桌子上叮叮当当磕碰碗筷的声音,可是看得出曦儿此时有多气愤。 周围窸窸窣窣的咀嚼声,她想起昨夜之事,将筷子重重的拍响:“吃饭那么大声,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你们!” 其实众人知道曦儿心情不爽,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是曦儿现在明摆着是无理取闹,他们轻轻的放下碗筷,端坐好。 “夫人,你别生气了。”黄亦枫靠着曦儿最近,按理平常时候,敖晟在都是敖晟靠着她最近。 可是,昨晚啡暮秋的所作所为是经过了敖晟默许的,曦儿从昨晚到今天上午,连一句话都不肯和他说,更别提让他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了。 敖晟自知理亏,并不说话,依旧风雅的端着酒杯,抿了一口。 大家出身的他,处处彰显出了公子的风范。 旁边碧折颜与啡暮秋都是皇廷中人,从小受过的宫廷体制更不在话下,曦儿不动筷,他们便也知趣的不动。 但是碧折颜,敖晟,黄亦枫都是出于对曦儿的关怀和爱。 而,啡暮秋对曦儿倒是没有什么好感,出于曦儿救过他一次之外,他和她没有任何的交集。 更加不会因为她长得貌美便倾心于她。 想要得到他的喜欢,那便是要拿出真心和手段的。 但,啡暮秋这个人从小孤高自诩惯了,比之碧折颜当初的傲慢无礼,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曦儿和他凑到一起,便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几辈子的死愁似地。 这可急坏了敖晟。 他当然不希望曦儿有别的男人,但是如果不让十二男都爱上曦儿的话,就难以打开雪域圣地的大门,见不到圣母,如何能令曦儿报仇。 他一直担心的是这件事情。 云曦儿对啡暮秋自然是没有兴趣的,但是对于他左侧脸上的那块金色蝴蝶型面具非常有兴趣。 其实,曦儿并不知道他就是当日自己在名剑山庄外围,和碧折颜,黄亦枫一起路见不平后救下的那个落魄的男子。 即便是啡暮秋此时这下这面具,恐怕曦儿也很难把他与那日污血浑浊一身肮脏的男子一起比拟。 谁会想到,那满脸血污的男人洗净脸面竟然会是如此的国色。 如今,他左侧只是遮挡住了一半,便可以从余下的面部肌肤上观测到这个男人一定是龙中精品。 瞧人家那晶莹剔透的肌肤,像是鸡蛋清般,亮晶晶,闪亮。 一张金色的打磨的说说发光的面具。 脑额头上,绘制着半张蝴蝶羽翼的尾翼,那蝴蝶的须子则是很有讲究的。 上面条形镶嵌着一颗颗五彩斑斓的钻石,此时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的妩媚动人。 像极了翩翩展翅,欲要飞走的蝴蝶。 看得出,这面具极具华美,奢华的钻功如果不是雕刻了三十年以上的雕刻师傅,是做不出此等物品。 就算是现代科技发达的今天,恐怕要做出这种纯手工的精品也是难上加难,更加的不易。 曦儿看的有些出神,没想到她的注视竟然令啡暮秋狂怒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的?就这么喜欢朕,喜欢朕的身子,昨晚朕亲自伺候你不是还不屑要吗?看来是和朕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该死的!” “喂,姓啡的,你再敢吼一下我家夫人试试,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你这个皇帝是怎么来的,你自己不知道?!”黄亦枫见不得有人欺负曦儿,特别是啡暮秋那样不顾形象,不顾曦儿的颜面,当着她这么多夫君的面,她怎么下的了台面! “啡暮秋,你给本王说话注意点!”碧折颜也不悦的怒视着他。“你不要忘记了,即便你再怎么不喜欢夫人,你都是夫人的侍郎,这点永远不会变!而且只有夫人喜不喜欢你的份,你以为你有资格获得夫人的喜欢吗?”碧折颜此话一出,曦儿顿时得意洋洋的站起来,扑到碧折颜的怀里,当着敖晟的面,狠狠的吧唧一声,亲了他一口。 “要不说,还是我家颜儿最乖呢。” “夫人,还有我呢,亦枫也很乖的。”黄亦枫撒娇的口吻,抓着云曦儿手臂轻摇道:“亦枫也要亲亲。” “你们恶不恶心!还要不要人吃饭了!”啡暮秋目光不屑的扫了一眼。 收回目光,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自己此番绝对是对还是不对。 但是,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会带着他经历一场难以想象的惊涛骇浪。 不过,如果能铲除邪恶势力的大公主,脱离她的掌控,使未羊国从此风调雨顺,得以太平。 他做一点牺牲,拿着他的终生幸福为堵住,或者说他也不是很亏才对。 但,这个女人竟然鄙视他的投怀送抱!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怎么了?看不下去了,这就看不了了,那一起在床上滚得时候,你要怎么样?难不成你要恶心的投湖啊!” 云曦儿俏颜微冷,极尽嘲笑与讽刺,周边的气氛一触即发。 仿佛此时只要曦儿再多说一句,便是最好的导火索,直接引发一场熊熊烈火。 “朕不恶心,有他在这里,要恶心也是他的事情!”啡暮秋指着旁边一脸皱眉的敖晟,似乎心情不错,洋洋得意的说道。 云曦儿拍着桌子大笑道:“好好好!你说的太对了,就算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你,你连恶心的份都没有,我饱了!” 她身子向前一倾,冲着啡暮秋的脸便是一阵狂笑。 “你你你——” 啡暮秋掩饰不住心底里的怒气,桃花眼一横,甩袖而去。 “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前世的冤家,大哥,你看他真的是能融入十二兵器中的其中一个男人么,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喜欢夫人的人,看他拽的,我都想削他!看把夫人气得。” 黄亦枫叹了口气,心里其实有数,敖晟此时更加不好受。 谁能看着夫人的夫君越来越多,心里不曾动容,除非他不在乎夫人。 这几日,啡暮秋虽然不如前几日那般夜晚便来曦儿寝宫报道。 但是平时的告白也没有减少。 只不过都是场面做作,并不是真心,曦儿也不会因为拒绝他而感到心里有愧,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敖晟想要的结果,她给不了。 她和这个男人就是不对盘,能怎么办? 其实现在的生活还算美好。 碧折颜与黄亦枫需要宠着,啡暮秋若即若离的躲着,敖晟则是费尽心思的盼望着。 可是当曦儿真心的放松下来,却发现其中问题还是挺多的。 她一直烦心的事情便是身为女子不能为喜欢的男人孕育子女,而是他们辛苦。 她哪怕有一次,自己当娘亲的感觉也是好的。 这件事情,她谁都没说,往常还能和敖晟商量着,现在,那人几乎是见不到踪影。 巴不得为她和啡暮秋制造各种外遇的机会。 气得曦儿好几天没和他说过话。 这样,一面想着这件事情,一面担心凤红鸾回到凤曦会发兵对姐姐不利,还要担心那十二男人何时凑齐,见到所谓的雪山圣母。 心情低落,食欲不佳,接连瘦了好几圈。 真真的看着令人心疼。 碧折颜拿来宫廷的圣药,吃了几颗,倒是食欲有了,可是脸色却并不怎么好看。 “颜儿,你说我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病了吧,这要是我还没有完成使命就先走了,那可怎么办啊?” 就为了这句话,碧折颜担心曦儿有什么想不开的,将一直不见面的敖晟送进了曦儿的房间。 曦儿看到敖晟,多日的委屈便如同一股清泉般盈眶眼眸。 水淋淋的像是刚用茶壶浇过一般。 “曦儿……”敖晟抓着曦儿的袖子唤道。 曦儿转身背对着敖晟,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是紧张还是悸动。 或许是害怕多一点,怕他又突然和她说,啡暮秋的事情。 两个人也并没有说话,敖晟只是将曦儿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转身又要走。 “你还要去哪里?你要是今晚再敢走,信不信我今晚死给你看!”曦儿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许是气愤,或者是多日来只看到摸不到吃不到心里焦急,脱口蹦出这样的话。 敖晟回头,微笑道:“想什么呢,爷去吹蜡烛,等着!” 这话说的暧昧至极,曦儿隐约烧红了脸,拽着锦被点点头:“快点……” 双双躺在床上,身旁便是敖晟,曦儿忍不住的往他身边凑了一下。 闻到那独有的木兰花香,舒心的将脑袋窝进了他的怀里:“晟晟,我知道你生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可能你觉得我喜欢碧折颜,喜欢黄亦枫,喜欢冥红,喜欢很多,但是,你知道么,其实我最爱的还是你,你怎么能让我去喜欢别的男人?真不知道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敖晟听到曦儿这样说,转身搂抱住她,心乱如麻,她说的这些,他何尝不懂。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低沉的说道。 “那……” 曦儿还未说出口,敖晟狂热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下,从她的唇角慢慢的转移,在鼻尖,脸颊,顺势而下,脖颈深吸,曦儿身体热的挣扎,反手抱住他强而有力的躯干,攀爬起来。 “恩唔……” 众夫怀上了 当今天下一分为十三,以凤曦国为首。 凤曦女帝于日前驾鹤西去,女帝之位落入大公主凤红鸾手中。 而凤红鸾,根本就是个残害无辜,杀人如麻,喜好男童女童的辛辣人物。 素来凤曦国女子为主,男子之身从小便服食药物,手脚瘫软无力,供应女子床上享乐。 摧花手段毒辣狠厉,满朝众大臣无一例外。 真乃女子的天堂,男子的地狱。 未羊国自此迎来了重大的朝动。 陛下啡暮秋隆重,大张旗鼓迎娶凤曦国九公主云曦儿,公告天下。 这一瞬间,引来了天下诸多英豪纷纷前往。 由冥红一手撰写的《烈女辞》在民间广为流传。 烈女辞编译内容为凤家之黑幕,暴露了皇廷后宫之内惨无人道的现实,僻陋习,毒亲妹,浩浩洋洋,被百姓引以传唱。 凤红鸾初登大位便引来了众多百姓的诸多猜忌。 下令将传播谣言的众人缉拿下狱,更加证实了烈女辞中所说,百姓心中雪亮。 此时未羊国出来九公主云曦儿与帝大婚,早年遇害的七公主凤宁佩向往,大趋所向。 凤红鸾派兵围剿未羊国与白虎国,引来诸国不满。 十二国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何况为今之计,未羊国已有两位凤曦公主压阵,不容小觑,绯兔国、司马国、惜牛国、锦鼠国、神龙国、巳蛇国等参与其中。 金鸡国、申猴国、聚犬国、兰猪国,这四国因没有和曦儿息息相关的人,处于观望状态。 四国不敢得罪其中一方,曦儿因十二兵器缺其四人,每天苦恼不已。 啡暮秋虽然与之大婚,但是两个人始终没有共鸣。 大婚只是个形势,做给外人看就是了。 本是立夏时节,多雨之时。 一连几天都是雷雨交加,曦儿心情烦躁,找到了敖晟。 敖晟一弯月牙白的袍子倾洒在红木凳椅之上,身子歪躺着,看着手中的一本圣药宝典。 见曦儿进门,并没有上前迎接,我行我素的摘起一朵符提荣放在嘴中,咀嚼片刻。 “晟晟,你好大的雅兴啊,我都要烦死了,你还能吃的下去。”曦儿也不恼,推说烦闷,脱了鞋袜便上了小塌,挤到了敖晟的身边。 “怎么了?何事还能难得了皇后娘娘?”敖晟笑的伸手将曦儿搂在左侧:“说说,有什么烦心事需要爷开导你。” “晟晟,你坏,你明知道我烦着呢,你还拿我打趣,你说说那剩余的四个男人我们去哪里找啊,现在诸国的使臣都到前殿去和啡暮秋谈论如何进攻凤曦,可是只有我们知道实情,要是没有找到圣母,很难推翻凤红鸾。” 曦儿蹙眉不展,小脸磨蹭到敖晟的怀里,素手轻转,探进了敖晟的怀内。 “松手,你这女人,赶紧拿出去。”敖晟推脱的将她的手往外送:“不要胡闹,让人看到不好。” “怎么连你现在也变的这样小心翼翼,一点不像你!”曦儿不悦的嘟起小嘴,见敖晟没有之前那般,仿佛有所顾忌似地。 近日来,碧折颜与黄亦枫每每看到她,均谦谦有礼,哪里还像从前,拉着手唤着叫她夫人。 曦儿不明白,为何与啡暮秋大婚后,这些人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她以为他们是吃醋了,可是后来发现,却并不是那个样子的。 她不与啡暮秋行房,这帮男人便一个都不往她寝宫去了。 搞了半天,她成了最不受人待见的那一个。 “你乖乖的回去,你现在是皇后,不可以这样,现在那些人都以你为中心,你做事要思前想后,不可有失礼于人前的事情发生,知道了么?切不可让人抓到把柄。各方面表现的都要比凤红鸾强上百倍在,这样大家才会信服你。” 敖晟知道曦儿难受,看她那惨白的小脸,他何尝不心疼? 伸手将她发髻缕一缕,然后搀扶着她下了小塌。 “可是,晟晟,我并不开心,你知道在,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无非是和你们快乐的生活,哪怕隐居起来,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小岛上,只有我们一家人,快乐的生活下去,就像是鹿鼎记里的韦小宝那般,远离世俗纷争,其实有时候我想,上辈子的恩怨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记得,更加不想融入其中,晟晟,你懂么?” 曦儿叹了口气,从敖晟的身旁走过,身后拖长的衣袍红色艳丽,绣着大朵的金色牡丹,花开富贵,象征着她无尚的尊荣。 刚走开一步,落寞的身影,本不该是她承受的。 敖晟猛然上前,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真的么?真的可以么?你可以不去报仇,放弃你所有的仇恨,和我们走吗?”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凤红鸾做的再不好,也是我姐姐,我推翻了她,自己上位,难道我就会比她做得好?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我啊,就算是到了那个位置,我能做什么?还不如和你们潇洒天地间来的快乐自由。” 曦儿转身,手抚上了敖晟俊脸,见他怔怔的望着她,笑道:“傻瓜晟晟,你们为了我也很辛苦。” “夫人!” 门被推开了,两声强而有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 曦儿回头一看,见碧折颜与黄亦枫笑容满面的站在身后,心情很愉快的样子。 往敖晟的怀里一贴,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指着身后的两个男人道:“晟晟,或者我想可以把这两个天天对着我没有感觉的男人留下,我们自己走吧,好不好?” “我看可以!”敖晟和她四目相对,狂笑起来。 他们的谈话碧折颜与黄亦枫早已知晓,见曦儿说不带着他们,哪里肯罢休。 上前拽着曦儿便道:“夫人,好狠的心肠,我们这几天对夫人冷淡都是……” 两个人齐齐的看了一眼敖晟,始终没有供出是敖晟所指示的。 毕竟,大哥是他们最大的靠山,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敖晟。 曦儿自是知晓,看着两个男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格外滑稽可笑。 “瞧瞧你们,和你们开玩笑呢,不如我们今夜便偷偷出宫?”曦儿建议道。 “可是姐姐已经来了,怎么办?要是我们走了,啡暮秋狗急跳墙,拽着姐姐去攻打凤红鸾,那可怎么办?”曦儿想来这事情还是不妥,急的踱来踱去。 “曦儿,别怕,我今天一早便去告知姐姐,皇兄身体抱恙,于是姐姐一早便辞了啡暮秋已经回白虎国去了,她走的匆忙,便没有通知你,让我来转告呢。”碧折颜目如星辰,璀璨笑道。 “呀,太好了,那我们联系兔兔等人,三日后一起登船驶离这里,对了,晟晟藏书阁内古书记载,东部雪山过后乃是上善若水之处,我们就此隐居,别人休想找到我们。” 大家一拍即合,也不理由于他们造成了诸国动乱如何收尾。 就让大家自私一回。 潇洒一回。 为了儿女情长放荡一回吧! 隐没与江湖,不去论别家事。 三日后的夜晚,在。“长乐安。”中宴请诸国使臣的啡暮秋,怎么都不会想到。 刚与他大婚三日还没有洞房的皇后,竟然带着她的男人们一起逃离了。 三年后—— 东铭王国。 是以商业迅速成长起来的国家,在这个十三国鼎立的封建社会中,商人其实算不上很高的位置。 自东铭王国建立以来,局势有了更大的转变。 当年曦儿带着众人离开,在雪山以南的上善若水建立了自己的王国。 而所有的产业,正在四通八达的暗中运输,和各国均有联系。 凤红鸾最终还是稳坐钓鱼台。 听说,啡暮秋与凤红鸾大军决战了三天三夜,最终以失败而告终。 失去了云曦儿,没有了别国的力量,曦儿心里对他颇有愧疚。 东铭国以轻纺工业和奢侈品为主,营销很快,很迅速。 三年来,曦儿的收益来自于十三国,成立了比凤曦国还要富饶强大的军士力量。 每一位军士都是隐卫中的佼佼者。 更接收了所有避难与这里的百姓,恩威并施,百姓无不欢颜,对这位女王崇拜尊敬有加。 此时东铭国秘密进行,凤红鸾竟全无察觉。 而在国贸市场上,兰猪国的风味小吃,迅速在东铭开展。 这日,曦儿与众夫出外游玩。 做客闻香居! “小二,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通通都上了,来坛98年的女儿红!” 曦儿穿着一身男装,跟着几位夫君坐在靠近窗格的位置,从这里望下去,正好能看到繁华的街道。 “好来,客观们,稍等!”小二转身笑着离开。 “夫人,我想吃酸的。”黄亦枫翘着嘴巴小声的说道。 “哦,我们家亦枫想吃酸的啊,你们谁还想吃?”曦儿指着花想容和沐浅离笑道。 “夫人,我们也想吃!” 看着三位夫君圆滚滚的肚子,曦儿笑的有些岔气的往敖晟的怀里钻:“晟晟,你想不想吃?” “曦儿,你又胡说!”敖晟不满的推开她。 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起来。 曦儿这才知道说错了话,赶紧扳过他的身子,抚着他的脸庞:“没关系的,我们不要宝宝,晟晟有我就够了。” 男女爽歪歪 东铭国—— 连日来的大雪将世间万事万物所淹没。 容华宫内袅袅生烟,一片祥和之气。 云曦儿作为女帝,秉承了现代宅女的一贯做派。 那就是,好吃懒做无所不为。 剩下的打理国事那种繁琐的事物自然有敖晟去苦恼。 她只是做个小妻子般,没事和后宫的知趣人物调调情,喝喝茶,唱唱歌,钓钓鱼,搓搓桑拿…… 乐趣无边,比去争夺那个凤曦女帝好上千万倍。 日子按理说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只是曦儿越发的嘴刁,这几日竟把东铭国内的好厨子都难住了。 幸而花想容耐不住寂寞,偷跑出去乐陶陶之时,遇到了一位当世神厨。 花想容自是孝敬曦儿的将那神厨请了来。 在御花园内接见的时候,曦儿本以为厨子大都长得膀大腰圆,猪唇熊耳,没想到真真见到了一位妙人。 这个人,一身白衣,身形极其的单薄,但是眉眼间却是极尽的俊美无比的。 一头黑色的长发夹杂着红色缎子的绸布编制成麻花的小辫子齐齐的拢在脑后。 黑色细长的眉峰斜插进两鬓内,细长的双眸闪烁出来清冷,不似凡尘间的光芒。 高高的鼻梁,唇色淡然,粉色诱人。 忍不住想让人浅尝一番。 肌肤白如雪,他见到曦儿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后来一笑,呀! 曦儿看呆了,绝代风华,再问其名字。 更是妙不可言。 “回女皇陛下的话,小民叫绝倾城!” 额…… 曦儿当场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还没有来得及嚼碎便囫囵的咽了下去。 “你说你叫什么?”曦儿脸色红润的,咽了口茶水顺顺气,对着他问道:“你一个厨子,叫绝倾城?” “正是!”绝倾城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暖意,曦儿顿时乐了。 “那你会做点什么呢?胡椒牛肉板烧会不会?梨花落呢?还有鳕鱼炖冰莲,对了还有……”曦儿将她想吃的一股脑的全倒出来。 对面的绝倾城视线一直落在她娇嫩轻启的红唇间,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过去了。 并没有察觉到,曦儿已经边说边靠近了他的身子。 “喂!” “额,女皇陛下,您有什么吩咐?”绝倾城顿了一下,只觉得曦儿抓着他的手腕用力的拉扯。“陛下,您的手,能先放开小民么?” “额,对不起,我激动了,我说的这些你可会?”曦儿和他靠近,他身上有着不同于别的男人身上的清香。 并不是身为厨师所有的油腥味,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 “暂且可以一试,要是做得不好,女皇陛下尽管责罚便是。” “哟,既然你这么说,要是你做的不合我的口味,我不满意,那你可要任凭朕处置的哦!” 曦儿饶有深意的瞧着他。 绝倾城满头大汗,外面传言东铭的女皇长得貌比天仙,如今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就这样看上几眼,绝倾城便觉得心神荡漾。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哪里还敢在对望她,急忙的退出去:“小民这就去给女皇陛下准备晚膳。” 曦儿见他绝美的容颜已经羞成了红苹果的颜色,也不好点破。 挥挥衣袖,便令他下去准备。 花想容从身后一把抱住云曦儿,将脑袋堆放在曦儿的肩头,厮磨一阵笑道:“夫人,你好坏,你刚才和他眉来眼去的,难道你以为容儿是瞎子了么?” 花想容翘着嘴角,不满的嘀咕起来:“我要去告诉大哥,夫人自从当了女帝就喜欢调戏男人,这要是让大哥知道了,哼哼……” “哟,我的容儿怎么了这是,这是吃醋了?还想去告状,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给我脱了乖乖上床,等着朕临幸你!”曦儿笑的眼角都要出泪,可是还是要憋着,佯装生气。 “我不要,夫人上回那招把容儿弄得好痛,容儿不要,容儿走了容儿不告诉大哥就是了,嘿嘿,我在兰猪国新结交了个朋友,过几天带点好玩的回来给你。”花想容惊恐的耸耸肩,然后上前轻抱了曦儿一下,便打算灰溜溜的跑出去。 曦儿哪里肯放过这个男人,从上回出去到现在已经出去了半个多月,出去还不知道怎么鬼混。 要说花想容去勾搭别的女人,那是绝不可能。 可是曦儿受不了他每次跑出去就不见人,想她了就跑回来住几天。 他天生的野性子,在外面放荡惯了,曦儿并不想强加的约束于他。 但是现在这情况,怎么看,自己都是被这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主,这让她这个女帝的面子往哪里摆。 前几天,为了这事,轩辕北天还和她闹腾了一阵,说他想要回神龙国。 三年来众位夫君没有停止和外界的暗中联系,不然也不可能会突然从雪山后蹦出这个所谓的东铭国家。 还让曦儿顺利的当着女帝玩玩。 其实她知道,这些夫君在背后都在忙碌,为了能强大她的力量,巩固他们的势力,做了很多事情。 不过,她无意间放纵了花想容,倒是引来了众多夫君的集体不满。 轩辕北天更是央求数遍,要回神龙国去转转。 碧折颜也不是省油灯,说要带着孩子回白虎国看碧折洐。 这倒好了,一个个的,全不把她当一回事。 曦儿哪里肯让这小东西跑了。 “你往哪里去,你今天哪里都不准去,你要是敢给我跑,信不信本夫人立刻休了你!” “夫人饶命啊夫人,你饶了容儿吧,容儿不要嘛……不然,夫人让我上一次,不然容儿就不要!” 花想容往曦儿脚底一坐,整个一小无赖,蹬着腿儿,死活不答应。 曦儿差点被气得岔气,这男人,简直就是给她惯得啊。 竟然还想来个男上女下! 要知道在女尊王国,这个是要被严肃处理的问题。 平常人家也就算了,如今她是女帝,和众夫君床第之时,都是她在上面的。 只不过,也不排除个别例外,那就是敖晟的话,还是,咳咳…… 她在下面,永远是这个姿势,从未被超越! “你起来,你给我起来,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在这里办了你,你信不信?!要是被人看到,我看你还有什么脸出去给我鬼混!”曦儿指着敞开的宫门笑的花枝乱颤。 就不信整不了这小东西。 他平日里最是看中脸面,曦儿如此激他,果然花想容受不住,扳住曦儿的脚便哀求道:“夫人,人家不想嘛,人家求求你了,人家不想嘛……” “靠,你倒是跟我玩大牌,他们巴巴的等着我临幸,我都不去,你倒好,我今天心情好,你倒是还不情不愿,扭捏起来了,算了,你不想就走吧。”曦儿也不勉强,强扭的瓜不甜。 其实花想容哪里是不想和云曦儿做,只不过上一回,云曦儿竟然把他按到在床上,从身后折腾了他一宿,第二天他连床都下不了,趴在床上吃饭都是曦儿喂得。 身体疼痛倒是其次,主要是太丢面子。 他还是第一个被夫人上了之后,躺了三天才下床走动。 这事情被那些哥哥弟弟们当做笑柄,有事没事就拿出来逗一下。 不然,他如何能出去一晃悠就是半个多月,是在谁想曦儿想的紧,身子受不了了,才眼巴巴的跑回来。 只不过第二天怕被那些夫君看到,天不亮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曦儿就是要改掉他这个坏毛病。 “夫人……” “走啊,你怎么还不走!”曦儿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我走了,你可别生气啊。”花想容瞅着曦儿只是不说话,还真是没有特别生气的样子,便挪动脚步,轻点一下,欲要从窗口飞出。 “可想好了啊,走了就别回来了!你的位置夫人我就让刚才那个美男顶去,你不想要,别人有的是人要。” 曦儿扭头,转身拖着长长的帝服,嘴角早就乐得合不拢,憋着身子开始颤抖,耸动着肩头,从后背看着就是在哭。 “夫人,得得,小爷我还不走了呢,让他们笑话去,夫人,来来,容儿服侍夫人就寝。” 花想容一听要顶替他的位置,哪里肯依,边走边开始脱着身上碍事的衣物。 对着宫门外便道:“来个长眼色的把门给小爷关了!” “是,奴才遵命!”门随即咔嚓一声关闭。 花想容精光的躺在了床上:“夫人,来享用我吧!” 曦儿噗嗤一声,被他逗乐了。 “恩,不错,不过本夫人又突然改变主意了,今天好累啊,不想做呢,怎么办才好呢?” 曦儿两手一摊,整个人躺在一旁,慵懒的盯着早就已经怒火中烧的某男。 瞧瞧,那眉毛气得都要着火了,可是还是隐忍着,不发出来。 小腹处的早就暴露在外,精神抖擞。 “夫人,你怎么能骗容儿呢,夫人来嘛,来享用容儿嘛,不然,容儿一定会身体爆裂受不了死翘翘的!”花想容贴着曦儿的脚踝,便爬过去,手抓着曦儿的腿开始慢慢的往前移动。 “不要,我还是不想,不然你趴下,我们再玩一次上回的那种怎么样?”曦儿突然来了兴致,对着花想容邪恶的笑道。 “不——” 诱拐新男主 躺在床上的云曦儿,每日想着同样的事情。 最近敖晟对她的重视程度可谓是空前的低迷。 “哎……哎……”连声的叹了n多气之后,心郁结难舒。 “启禀女皇,绝神厨在殿外候着了。” 红纱曼舞的罗帐外,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进来。 曦儿一听绝神厨,心思一动,迅速的起身掀开帐帘:“快点叫他进来,不知道他又给朕送来什么好东西。” 绝倾城自从被花想容留在宫中,凭借着屈指一数的金勺,做出的美味佳肴,是曦儿在现代都不曾品尝过的。 曦儿对他赞誉有加,特封为天下第一神厨! 当然,天下只针对东铭国而已! 绝倾城一袭水蓝色下摆用金线编制而成金色雏菊的袍子,身姿卓越,两袖在空中婉转一挥,双手交叉做拱状,对着曦儿便要拜:“微臣拜见女……” “免了免了,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曦儿见他身后的女官手中托盘上,那一鼎有点像炼丹八卦炉样式的器皿里有金灿灿的光芒隐约发出。 便急切的上前欲要一探究竟。 “陛下,这是刚出炉的旭阳金凤大补丸,是微臣特意为陛下精心研制而成的丹药!” “哦?倾城,你竟然会炼丹?朕还真是小瞧你了,旭阳金凤大补丸,这药……” 靠,尼玛,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是正经药! 曦儿睨看了他一眼,竟发现绝倾城桃花眼暧昧的往上一挑,对着她笑若春花,一时间,曦儿迷了双眼。 感觉不由自主的只愿意随着他轻转,她摒退了左右,慢条斯理的坐在一旁的高位上。 俯视与他。 “倾城,说说吧,这药是怎么回事?”曦儿心中已经明了,可是还是想听到他亲口说出来。 仿佛这话从绝妙的倾城小嘴里吐出来,便会格外的有滋味。 心神荡漾的瞅着眼前的男人,整颗心有种压抑不住的冲动。 曦儿自知这冲动是什么。 “这金凤大补丸自然是为陛下而炼制的,那个……”他羞红了脸,低下头,手中端着此物。 慢慢的跪下身子,双手一呈:“陛下只要吃了此物,方能……一夜七次……那个……可保凤体维和……” 他声音越来越低,绝倾城是个脸皮极薄的男人。 曦儿不是第一天认识他,通过这些天和他的接触,料定这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是谁让你做这个的!”曦儿像是小孩子般天真烂漫的跑下来,蹲在他身边,两手支着脸颊,绯红的脸颊上朵朵云霞蔓延:“朕吃了,真的有这么好的效果?” “恩!”绝倾城脸低的差不多都要贴近地面了。 “抬起头来,朕很吓人啊?你都要趴到地上了,来,抬头……”曦儿笑着伸手欲要将他扶起。 绝倾城“啊”的一声。 吓了曦儿一跳,忙挑开故作声音的说道:“你干嘛啊,你吓死人了,鬼叫什么!” “陛下……对不起,臣,臣不是故意的……您来好吧,来,快起来……”绝倾城见曦儿瘫软在地上,用手捂住胸口,一张小脸被吓得惨白,急忙上前。 “陛下起来吧。” “哎哟,朕,脚好痛啊,起不来了,怎么办啊?哎哟……” 曦儿身子刚要抬起,借着脚痛再次的跌落在地上。 绝倾城一手将她的腰身环绕住,紧紧的搂抱住了她:“陛下,小心点,怎么了?哪里疼了,脚怎么受伤了,别怕……” 他急的满头大汗,低头手顺着腰肢慢慢的滑落,在曦儿脚踝处轻轻的揉捏。 “哎哟,别碰,好痛,你别揉了,不行!” “陛下别动,臣来。”他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打横抱起了曦儿,一个完美无缺的公主抱。 曦儿将脸颊偎依在他的怀内,他身上淡淡的芳草香聡进鼻翼两端,曦儿狡黠的在他怀里笑着,这男人看起来好好玩。 只要稍微的一个小把戏,他便会认真。 想着她这样耍赖的举动在其余那些夫君那里,已经惯用的他们都不相信了。 这个男人竟然来了半个月,她用这种手段骗了他八九次了,而现在他还是如同当初第一次般,相信她所言。 “陛下,臣去找太医来可好?”绝倾城将曦儿抱在床上,担忧的眼眶微红,紧抿着下唇,眼神灵动跳跃。 他温柔的指腹划过曦儿柔软的小脚处,曦儿立刻全身绷紧。 “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呢,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是不是?以后要当心点,真是不让人省心!”他根本没有发觉,自己说的话此时有多么的…… 暧昧! “恩,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小心的,你放心吧。”曦儿用的是我,不是朕,此时她只是个受保护,受男人爱护的女人。 每次听到绝倾城不论君臣,只是作为一个男人而言,关切着她。 她就觉得很开心,放下身段,愿意和他多接近。 不过,总在她愿意要进行别的小猫腻的时候,会有人跑出来捣乱。 这不—— “砰。”一声,荣华殿的门像是被炮轰了一般,沐浅离红肿着眼睛跑了进来。 “夫人……” 曦儿的右腿处,已经被绝倾城撩拨起了罗纱裙,此时诱人白嫩的大腿乍现在空气中。 晃荡在床前,更要命的是,单膝跪在地上的绝倾城,正用他绯红的唇瓣轻轻的亲吻她所谓的痛处。 曦儿听到沐浅离的声音,心里一惊。 这倒霉孩子,真是会挑时间! “那个……”她想说离儿,你先回去吧,现在真的有点……不太方便! 结果,话还没有冲出口,沐浅离踏着风火流星的步子,咄咄而入。 曦儿现在想要抽脚离开已经不可能。 而绝倾城也不在乎闯入者是谁,他深情的对望着曦儿,手顺着脚踝处不断的往大腿处厮磨起来。 “你,别闹了!”曦儿娇禛道。 只见沐浅离讥笑的走在绝倾城的背后,道:“我当是谁呢?门外那些人拦着不让我进,原来是你啊,你好大的胆子!” “离儿,别……别生气,他……”曦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沐浅离愤怒的抽出腰间的软剑,疾风如厉的使出一招当空斩。 “离儿!”曦儿一惊,本能的要将绝倾城护住,却不料,他在曦儿眼前一晃,飘渺顿挫,含沙射影,嗖的一声从地面上消失无踪。 曦儿左右环视,却不见绝倾城的人影。 “出来,你给我死出来,竟然敢暗地里勾引我们夫人,你是不要命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沐浅离恼怒的用剑在空中所向披靡,打转了九九八十一圈过后。 仍不见绝倾城,顿时气急:“夫人,你,我不理你了,哼!” 曦儿从床上跳下去,伸手拉着将剑甩在地上,闹脾气的沐浅离,抱在怀里就开始哄:“哎呀,我的离儿,你看看,都是当父妃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容易生气,你这样让宝宝学着,像什么样子,再说,刚才是我不小心把脚扭了,他只不过……只不过给我搭了把手而已嘛,你可千万别去和晟晟说,知道么?” 曦儿千叮咛万嘱咐,沐浅离依旧红着眼睛鄙视的吼道:“夫人叫扭了?离儿倒是不知道了,脚扭了这么快就好了?就能下地了?还是说,这绝倾城手法就如此的了得,不仅会烹饪美食掠取夫人的欢心,还妙手回春,包治百病!夫人,你倒是给离儿一个合理的解释!” 沐浅离盯着曦儿站在地上的脚,这是扭伤的样子? 那两道狠厉的目光灼灼扫荡在曦儿脸上,曦儿巧装的身子开始发软,靠在沐浅离怀里:“离儿,好痛哦,你抱我嘛……” “哼,我没空,我要去看宝宝,我们就是一对没人爱没人疼的父女,要是我再不疼她,恐怕她死了都没人知道!”沐浅离可不是绝倾城,被曦儿耍的团团转。 将曦儿从怀里一拉,没有半分柔软,冷冰冰的吼道:“我走了!” 心里却暗说,如果夫人此时拉住我,我就留下来。 可是连走了几步,曦儿却没有唤住他。 沐浅离越想心里越冒火,委屈的摔打着旁边的摆设,发出了乒乓啪啪的声音。 门外的侍女们急忙入内。 “看什么看,滚出去!都不想要脑袋了!”沐浅离手指着探进来的脑袋,真是可气,谁都敢来欺负他。 曦儿就那样站在他的身后,无奈的摇摇头。 这沐浅离当真是个孩子,不过,谁让她去沾染上了,那就要负责到底。 即便是他性格暴躁,不似别的夫君温存,她也要用她自己的柔情去感化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他不理不问。 沐浅离在殿门前顿住了脚步,不过是想给曦儿机会,可是听不到身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心里已经冰冷的沉下去。 泪水也不由自主的落下。 “夫人……” “哎呀,好了好了,不闹了,走吧,我们一起看宝宝去。” 曦儿走上前,一只手牵着沐浅离的手,一只手用袖口擦拭着他脸颊上的泪痕:“你啊,哭什么,夫人最疼的就是你了,你还哭,还闹腾,真能折磨人。” “夫人,你,你好坏,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气我对不对?”沐浅离转身投进曦儿的怀里,抱的曦儿有些紧。 “额,你要勒死我是不是,你个坏孩子!” “这天也没黑啊,夫人,你们这是做什么呢?”一声熟悉的声音再次想起,曦儿看着眼前的男人,真想一头撞在柱子上。 与兔兔的野地战 曦儿见到轩辕北天后,漂亮的眉眼眨巴了几下,冲着怀里的沐浅离使眼色。 好像是在说,你这孩子没看到他来了么? 还敢在他面前这样明目张胆的搂抱在一起。 轩辕北天缓缓走至两人身旁,曦儿已经吓得脚软无力,脸色发灰。 “呵呵,天儿啊……你怎么来了?”真是好巧好巧啊! “哦?难不成夫人是不想见到我?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回去了,免得在这里惹别人不高兴。” 轩辕北天肩膀往曦儿身上一靠拢,间接性的碰撞了她一下,只一下,曦儿便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到那浓厚冰冷的气息。 “天儿,说什么呢,别闹了!” 曦儿拽着轩辕北天的手,不放他走。 “我还是走了吧,免得打扰夫人在这里哄孩子。”轩辕北天嗤嗤的一笑,别提多难看了,比哭还丑! 沐浅离斜视着他,整张脸发绿,从曦儿怀里抬起头道:“谁是孩子,你说谁呢?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这是年轻,不像某些人,老的都动不了了,老男人一个还想吃我们夫人这株嫩草,真不要脸!” “该死的,沐浅离,你恃宠而骄,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轩辕北天顿时一副受了极大的屈辱似地,挥动着铁拳,朝着沐浅离砸过来。 “老男人,说的就是你,想要和我斗,看你有什么本事!”沐浅离推开了云曦儿,两袖口一挥,双手伸直,从荷叶袖口中飞射出了数十条颜色不一的毒蛇。 轩辕北天也不是好惹的,碧柳剑如同柳叶般单薄的刀刃,却不似它柔软,刀刀狠厉,剑光冰冷泛着杀人白光。 原地不动,只有身子上下飞舞,手中的剑不停的挥动,不看见人,只闻其声。 剑光所到之处,毒蛇啪嗒啪嗒碎成几段。 然而沐浅离并没有停止对轩辕北天下手,冷眼一笑,挑眉道:“有点本事,不过,看你这回怎么办!” 他轻捻脚底,腰身一颤,身子上的衣物哗啦掉落在地上,整个人周边出现了暗红色的云霞般迷雾缭绕。 曦儿将身子靠在旁边的柱子上,双手按压着胸口,他这个…… 嗖嗖嗖…… 几声过后,眼前哪里还有两个男人的影子。 只见空中霹雳雷火,红黄交加,蜷缩的蛇身与龙首纠缠在一起,彼此的撕咬。 “又变身?!我艹,这两个混球,当我不存在呢,喂,你们两个!还不住手!”曦儿其实并不敢看,她吓得早就双手抱着柱子,脚软无力的俯在上面。 “娘子,娘子……”曦儿叹着粗气,听到声音,一回头,便发现冥红调皮的冲着她眨巴着水亮的双眸,微笑的牵着她的手道:“娘子,我们出去玩吧!” “额……这,不太好吧,他们……”也好!叫他们打去,谁让他们动不动就现出原型吓唬她。 曦儿回望了空中还在角斗的二人,重重的点头。 两个人牵着手,蹲在地上,慢慢的迁移。 不一会儿,便顺着长廊,走到尽头,钻进那一片假山中,消失无影无踪。 这一片假山里,有着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 是曦儿与兔兔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而这密道便是冥红亲自凿掘而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通往宫外的密道出口在一片青翠的竹林处,盖子一打开,曦儿被里面窒闷的空气憋得差点喘不过去。 瘫坐在地面上,躺在冥红的怀里,娇喘道:“兔兔,你这地道做的不科学啊!” “啊?娘子说什么?”冥红一只大手盖住她雪白的小手,不撒手,紧紧的握住,像是在抚摸一件极其精致的艺术品,不紧不松。 “这里面怎么不透风啊,差点憋死我了!” “额……娘子,透风的还能叫做密道么?你还好么?来喝点水。”冥红从腰间取出水囊,他早就有准备,打开递到曦儿嘴边:“张嘴娘子。” “原来你早就留有后手,我就说嘛,我家兔兔怎么会舍得我难过哦!” 曦儿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又将水囊袋子推到冥红的嘴边:“好甜,你也喝。” 冥红开心的一饮而下,擦干嘴边的残留,蹲在曦儿面前:“娘子,我背你,你累了,我找个地方给你休息。” 啧啧! 要说贴心啊,还得是兔兔,就像是曦儿的小棉袄似地。 不吃醋不做作,往死里只为曦儿一个人着想。 曦儿傻傻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阳光跳跃在他好看的俊颜上,那绯红的衣角被风撩起,恰好落在曦儿好看的眉眼中,曦儿轻轻的用手抓住,蒙在眼上。 透过浅薄的衣料,兔兔的脸被罩上了一层暖暖的桃花色。 霎是诱人。 她招招手:“蹲下!” 冥红老实的蹲坐在她身旁,恬静如兔,正如他的本性。 曦儿笑嘻嘻的看着他,猛然倾身,将他推到在旁边的草地上。 “啊,娘子,你……”冥红被云曦儿压在地面,有些不知所措,急呼中又带着羞涩和隐忍。 曦儿将身子全部压制在他的身上,隔着衣料亲吻着他的红唇。 点点的水渍与他相互交融,由轻舔变为浅啄,继而加深,将薄薄的衣料透过舌的卷动带入在他的口中。 “恩唔……”他开始有些不由控制的低呼,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是抓着旁边的青草,身子挺的直直的。 僵住了! “你啊,放松,是我啊,兔兔,我是娘子啊,你以为是什么好色的女人呢?”曦儿调侃的刮着他的鼻头,他就是如此的羞涩和可爱。 冥红被她这样一说,有些挂不住脸面,轻推道:“娘子,别,这里是外面,随时有人,我……” 曦儿环顾四周,这里是一片青翠的竹林,隐约从竹子的空隙可以看到旁边不远处有条蜿蜒小路。 “嘘,只要我轻轻的,你别叫,不会有人听到的。” 边说着,手脚并用开始解剥身下的人。 “娘子,我……我……”冥红面露难色,变幻很复杂,时而喜悦时而囧涩,说不出什么感觉。 一双手紧紧的抓着腰间的腰带,打算阻止曦儿的进攻。 曦儿急了,撕扯的力道有些猛:“怎么了?说话!” “娘子,你别那么凶嘛……” 冥红委屈的双眼渗红,可怜兮兮的将脑袋抵在曦儿的两手中间:“娘子,娘子你别生气,兔兔让你做还不行吗?” 噗,这个小兔子被曦儿调教的有些野了,竟然也能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种情话。 不知道该说是曦儿调教有加,还是说兔兔已经被后宫那些夫君们耳濡目染了。 总之,曦儿喜欢的不得了,捧着他的脸便道:“是你说的,随我怎么做,你可千万不能出声,不然被人听去,可要笑话的。” “恩,可是,娘子,你能不能……轻轻的……”他眨了眨眼睛,抿着嘴角,一动不动,看着曦儿歪着脑袋盯着他看,又觉得仅仅抿着嘴唇不能阻止他嘴里等会发出的特别之声。 索性,将手捂住嘴唇,再有种刘胡兰舍身赴死的情操,冲着曦儿猛点头。 那意思,他不说话,曦儿也算是看懂了。 他在说,娘子来吧,我准备好了,你可以上我了,不过要轻轻的…… 曦儿被他逗得没有兴趣调戏他了,将唇凑到他的耳畔,只见他吓得身体轻颤一下,便紧闭着双眼。 在野地做,对于害羞的兔兔来说,是极大的挑战。 曦儿并不想勉强他,而且她刚才真的只是开玩笑。 她还没有色到要这样吃掉他。 在他眉眼处轻轻的吻了几下,帮他系好腰带,小手拍着他的小腹部:“好了,起来吧,我们出去玩,不和你闹了。” “啊?娘子,你不是要……娘子你要是想要,就来吧,兔兔没事的,你别憋着了!” “噗,你个死兔子,把娘子我当成会吃肉的大灰狼了?赶紧给我起来,背我,我走不动了!” 曦儿说的是实话,她刚才穿密道的时候蹲的有些脚麻。 又骑在兔兔的身上,跨坐的时间久了,小腿颤的一抽抽的。 “娘子,我给你按按。”冥红将她的鞋子脱下来,手法独到的给她疏通着。 “恩啊……”舒服的曦儿轻声的呻吟着。 只见冥红脸颊又是几朵红云,曦儿勾住他的脖颈往后一拉,笑道:“兔兔,你不乖哦,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啊?娘子,我没有,我真的没想和你做!”他脱口而出后,手刷的捂住了嘴,天哪,他刚才这是说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兔兔你真是太可爱了,好了我们走吧,听说冷家庄今晚有对新人要成亲,我从昨天就好奇的想要出来看了,我们快走,不然赶不上了。” “娘子?成亲的有什么好看的?”冥红不解的问道,将曦儿背在后背,往上推了几下。 “哦,一女一男自然没什么稀奇的,但是在这个女尊的国家,竟然是男男成婚,你说这该是怎么样绝妙的两个男人啊,你不觉得好奇?” “额……好奇!” 曦儿一路上唱着情歌,任由冥红背着她穿过人气沸腾的街头,走到冷家庄外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山人海。 只见冷家红色的地毯三里开外铺就而成,一路延长至门口。 “哇,好大的气派啊,比我成亲的时候都有派。”曦儿有些羡慕的呼道。 殿内诱情晟晟 一阵清风拂过,曦儿欺霜赛雪的容颜上瞬间绽放出一株冰莲花。 曦儿站在那里,清雅如画。 低润的声音缓缓的飘出,如同天籁之音般:“兔兔,我也想要这样的婚礼。” “啊?娘子,恩,我回去和大哥说,让他……”冥红拽着曦儿的手,深情的望着她,只要是娘子想要做的,他都会想尽办法去满足。 “找晟晟干嘛,我是说我想要这样和你自己一个人,单独的,你懂么?难道你不想?”曦儿那颠倒万千男子的笑容,惊现出,冥红张了张嘴,呼出一口气道:“娘子莫不是在开玩笑?逗兔兔开心吧?” 娘子竟然说想要这样和他一个人,他真的没有听错? “你啊,不要总是想别人,适当的也要为你自己考虑,怎么总是叫我如此的心疼?我们也去看看可好?”曦儿似乎看出冥红心中所想,牵着他的手迈进了冷家庄内。 此时一对新人已经拜完天地。 冷家为此二人的男男之恋准备的相当充分,摒弃世俗的目光,成全了他们。 令曦儿都觉得欣慰,难得碰到如此深明大义的父母亲。 简直就是他们的福气。 众人欢呼雀跃之声越发的浓厚,曦儿和冥红被卷进了人潮中。 刚才两个人紧握的双手被热闹的人群所冲散,分开的时候,曦儿竟然有种要分别的感觉。 “兔兔,兔兔——” “娘子,你在哪里啊?娘子,你在哪里?” 曦儿只听到冥红那一声声焦急的呼喊声,但却看不到他人在什么地方。 身前拥挤的人群越来越多,曦儿快要被挤成了肉饼。 “兔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曦儿大叫,但是一个人的声音很微弱,根本无法和众人叫嚣声所比拟。 就在这个时候,喜堂中突然火光冲天,黑压压的浓烟呛得人一度睁不开眼睛。 “走水啦,走水啦,快来救啊!” “啊啊啊,快跑啊,救命啊——” 现场一片凌乱,喜堂连着旁边的新房,接连好几处宅院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空气中漂浮着烧焦的味道,浓烈呛鼻,曦儿连声咳嗽起来。 众人往外涌,她则担心兔兔往里面硬塞。 “滚开,兔兔,你在哪里,兔兔啊……” 冥红早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被别人涌了出来,他找不到曦儿,别提有多紧张了。 在这样危机的时候,人人只顾自己的安危,哪里会想到喜房内的两个新人此时也糟了难了。 “救命啊,救命啊……” 曦儿冲进火场,却见不到冥红,只听到喜房处有人喊救命,断断续续,虚弱的声音响起来。 只见喜房的火焰尤为惊心。 她下意识便往那边跑—— 轰隆隆…… 房梁塌陷,一下子将那呼喊救命的声音所淹没。 曦儿跳跃到火海中,在里面发现了已经昏迷的两个人。 宫中的龙床上。 敖晟收拾好心情上前观察此二人的伤势,不禁的皱起了眉头。 “你是不是出去又惹祸了?!这两个人怎么伤成这个样子?!”敖晟声音低低冷冷的说道,曦儿一字一顿的盯着床上的二人,忙拽出了兔兔道:“兔兔,你快点和他说,我这回真的没惹事,我还见义勇为去了呢。是不是?” “是啊,大哥,这真的不是娘子的错,娘子还冒险从火堆里将此二人救了出来,这回,你真的是冤枉娘子了。” 冥红小声的嘀咕着,在为曦儿洗刷,敖晟不发一语,空气中的气氛顿时冷若冰蟾。 “那个,晟晟,这两个人还有救么?”曦儿见到床上身穿红装的两位男子,虽然长得不是绝世的容颜,很普通的两张面容,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像冥冥之中,她便是要与他们相遇似地。 “死不了,就这么担心?”敖晟脑袋嗡的一声,在曦儿为此二人焦虑的时候,敖晟竟然像是心被利爪挠空了一般。 空留脑中的血液凝结,心跳已经全无,颤抖的身子,仿佛已经不是自己了一般。 或许这就是天命所归,或许这真的是冥冥中自由安排。 “晟晟,你怎么了?”曦儿不知道敖晟是怎么了? 以前那个对她无限宠溺的晟晟,突然变得有些陌生。 这么久以来,曦儿终于严重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有些看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 “没怎么,你们先出去吧!” “可是,晟晟……他们……”曦儿不知道敖晟此时心中所想,只听到敖晟又冷冷的说了一声:“出去!” “大哥,你别生气,我们这就出去,不打扰你治病了。娘子,我们先出去吧。” 冥红强拉着曦儿的身子,见曦儿蹙眉不展,知道她是因为敖晟的冷厉而伤感。 对她温柔的说道:“娘子也不希望打扰大哥给他们诊治的是不是?” 果然还是兔兔比较看透她的内心,她却是不希望那样,于是无奈的点点头道:“晟晟,那我们先出去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就在外面,你随时叫我们就好了。” 敖晟没有回答,竟然吝啬的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 曦儿心里落寞后,空旷的转身,听到身后默默的哀叹声,却不知晟晟这是为何。 难道她救人还错了? 入夜,露水微凉,空中不多时的乌云漫步。 已经遮住了月华之色,偶尔有几只黑色的鸦群飞过,呱呱几声叫嚷,曦儿守在门外,不得进入。 冥红怕她饿坏了,已经下去给她准备膳食,她从回来到现在还不曾吃东西。 其实她并不是担心屋内的两个男人到底能不能治好。 而是在乎敖晟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这点让她心里非常的不爽。 “进来吧。”敖晟虽然人在里面,却始终知道曦儿在门外守候。 看来此二人对她还是极其重要的,不忍心她站在殿外受寒,为床上的二人包扎好伤势后,便净手开口唤曦儿进门。 曦儿站的有些久了,腿脚走起路来发麻,见屋内灯火通明,敖晟的俊颜在烛火下灿灿暖化。 勾勒出他好看的眉眼,她看的有些痴呆了。 “看什么,人给你治好了,你好好看着吧,我先回去了。”敖晟不理曦儿看他的眼神,说完便转身欲要走。 曦儿急了,从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身子道:“晟晟,你不疼我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你生气了,我若是做错了事情,你和我说,就是不要这样好不好,对我不冷不热的,我难受,你到底怎么了?” “放手!”敖晟冰冷的语气袭来,曦儿后脊背有些发凉。 却不肯放手,搂的更加的用力:“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和兔兔偷偷的跑出宫,要先和你说一声的,我知道我错了,你别这样了。” 曦儿以为敖晟如今这般,是她擅自离宫带来的苦果,没想到敖晟转身一手打落了她的双臂,忿恨的吼道:“云曦儿!” “到,曦儿在,晟晟你说。”曦儿眨巴着好看的水眸,微笑的拉着敖晟的手:“我在我在。” “你为什么要把这两个男人弄回来?!”敖晟墨眸狠厉的盯着床上的两个男人,神色不悦,脸颊如寒风冷冽般刮过:“你一个两个的往回领,后宫这么多的男人了,你还要领,你想怎么样?” 曦儿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确切的说,好久没有看到晟晟吃醋的小模样。 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有惊讶,有欣喜,还有点感动。 云曦儿啊,你就是犯贱的那个! 她不禁想到,这男人把你逼得这么紧,可是他吃醋的样子你确实喜欢的要死。 “晟晟,你吃醋了?” “鬼才吃醋了呢,爷什么时候吃过这个?!”敖晟死鸭子嘴硬,死活不打算承认。 “那你这是为何?这两个男人人家都是拜过堂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就是顺手救了他们一下而已,我保证,我和他们真的没关系的,你要是为了这个生气,真的是很没有道理啊。”曦儿嘴上说着,手里却不安分的开始做着。 小手忍不住的往他的衣襟内探,也不顾这个殿里还有别的人,小手撕开他胸前的衣衫,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 “你你,你怎么回事?!”敖晟将曦儿的小手捉在胸前:“别这样,动手动脚的,像什么话!” “哎哟,晟晟,你说呢,是你勾引我的,你现在却不让人家碰,你像什么话?”曦儿掩嘴笑道:“都老夫老妻了,你莫不是还在害臊不成?” “你!你别闹了!”晟晟被她的言语气得脸色发红,曦儿见他不肯松手,竟然将小脸瞬间俯身贴合在他的胸前。 微凉的小脸映在他滚热的胸口,敖晟身子不由一怔。 小腹部有股异常的灼热升起…… “晟晟,舒服么?”曦儿嘴舌如蜜饯般,小舌头轻轻的划过他的肌肤,敖晟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喷在空中,烛火映脱出此二人的身影。 在窗前摇曳,一闪一动。 冥红端着一碗亲自做好的面食,兴致勃勃的赶来,走到窗下,立在风中…… 给他做娘子 已经是第三天了。 从那天过后,曦儿救回来的两个男人迟迟不肯睁开眼睛。 曦儿每天下朝之后,都会来到翠玉轩,这日,她一如既往的又如期而至。 “叩见女皇。” 翠玉轩门外的美俾们见到曦儿来此,习惯的跪地请安。 曦儿一身明黄色的山河社稷袄全坤地理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的极其严密,女皇便是庄重的典范,头上偌大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走路而发出银铃般的声响。 她抬手,虽不曾说话,却威严十足。 美俾们忙将身子挪动退回殿外,曦儿不动声色的进门,见床上的两个男子依旧如故。 便坐在一旁皱眉不悦道:“晟晟不是说当天就能好么?怎么这都三天过去了,还不醒?这是何故?” 曦儿伸出柔软的粉嫩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床外侧金夜华那张俊俏的美男脸上,心情波动异常。 “这皮肤可真是柔滑啊,软软的,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洁面乳啊?”曦儿捏着金夜华的脸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看的有些漫不经心,手中的力道不知何时已经开始用力。 金夜华发誓,他绝对不是自己自愿醒的,如果不是身旁的这个女人喋喋不休的在他耳根前絮叨不停,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用她那一触及温的手指掐的他有些喘不过气,如果不是这个女人,顺着他的喉结不停的往下滑,快要来到他的小腹处…… 他是被她吓醒的! “你,你想干嘛?!”金夜华猛然睁开双睫,惊恐的盯着云曦儿。 曦儿再次皱眉,像是没有听到似地,手紧紧的握着金夜华的手臂,摇晃了他几下:“咦?怎么舍得睁开眼睛了?是不是回光返照了,来人,还不去请皇后前来!” 皇后便是她的大夫君水族少主敖晟了。 敖晟的手段曦儿自然是知道的,而金夜华在听到皇后这个字眼的时候,心中汗颜的想到当日救助他们的那个男人,下手又狠又重,差点将他的脊梁骨戳断了。 “别,别去!”他有些惊恐的抓着曦儿的手,反手握住:“女皇陛下,别,我……害怕……” 他声音越发的低沉,继而已经如蚊蝇一般细细的。 曦儿听到他开口说话,软绵的海豚之声,忍不住的往他身前坐了一下:“你叫什么?” “回女皇,小民叫金夜华,是,是金鸡国的百姓,他是我的……”金夜华转头盯着旁边还没有清醒的墨渊,双颊绯红,诺诺说道:“我的夫君……” oh…… 曦儿听到他说夫君的时候,身体内叫嚣的血液开始倒流。 漾满着满面春风的笑意,刹那间换为无限的柔情:“夜夜,我可以这样叫你嘛?” 她可真是会给人家起别名,不过,看金夜华那种羞答答的小媳妇模样,她有意调侃他道:“我可以叫你夜夜吗?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她用的是我而非朕,金夜华很惊奇的盯着云曦儿,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曦儿亦是回视着他,他真的好美,五官刀刻斧凿般的刚毅,却不缺乏女性的柔美。 挺直的鼻梁,薄唇性感而妖媚,吐气如兰,说话盈盈而语。 白皙透彻的肌肤奶白色的诱人,忍不住令她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与他那双黑色葡萄般大小的双眸对视,他有些害怕的往后挪动了一下身子,颤微的喊道:“女皇,小民不配和女皇陛下做朋友,您高高在上,而我……” “夜夜,我喜欢和你做朋友,你难道不喜欢我?还是说我长得面目可憎,吓到你了?”云曦儿冲着他笑如春风。 金夜华努力的摇摇头,急的快要哭了,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知道是女皇救了他们,他感激她都来不及了,而且她长得好漂亮,外面盛传东铭女皇有着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果然不负盛望。 当今能得以见到女皇,金夜华感到三生有幸,祖坟上都该冒青烟了。 如果不是家里没有钱,他又被墨渊看上了,他这样堂堂的男子是不会给人家做“娘子”的。 东铭女儿国之乡,给女人做“娘子”的男人比比皆是,更加不是什么稀有之事。 但是给男人做“娘子”,即便是他感激墨渊,可是他依旧不能放下身段,对墨渊的感谢,就是给他做“娘子”。 用他今后的人生,他的身体,陪伴在墨渊的身边。 这就是他所有的人生。 如果没有遇到云曦儿的话,金夜华觉得,他就会一直这样自欺欺人的过下去。 但是,上天不知道是不是怜惜他,竟然会让他在大婚之时,遇到这样的她! 该说这是缘分么? 他不敢想! 因为对方是女皇,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呢,则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 他将手从曦儿的手中扯出,快速的下床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女皇陛下赎罪,小民不敢奢望!” “瞧你,又来了,好了,朕和你开玩笑而已,对了,你都醒了,你的这个,咳咳。”夫君。“他怎么还没醒?” 想比漂亮的如同瓷娃娃般的金夜华,床上一脸土黑的墨渊并没有激起曦儿的兴趣。 而且墨渊那片乌云般的黑炭脸上,从左眼角处开始有一道深深的划痕一直划到嘴角上方,丑陋至极。 看着甚是恐怖,曦儿心里一紧,不悦的说道:“我记得,我救他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真怀疑,他是后来跑进来的,不是我当初救得那一个。” “女皇陛下,他就是墨渊,不过他是聚犬国的人,我们是被仇人追杀,所以躲到了东铭,素闻东铭女皇宅心仁厚,定能……保全我们这些走投无路的落魄之人对不对?为了躲避追杀,我们才大张旗鼓的拜堂,而且他一开始用的是人皮面具,后来,恩公救我们的时候,许是体内大量的热气凝聚,所以……” “恩公?哦,你说的是朕的皇后啊,那是,他确实是你们的恩公了,不过,既然是追杀,你为何且和朕说实话?不怕朕将你们交给仇家?你信任朕?!”曦儿蹲下身子,双手扶起了金夜华。 左看右看,像是看不够似地。 “我,我只是觉得,女皇陛下是个好人,不会……” “夜华!” 就在曦儿抓着金夜华的手,用手指尖轻轻滑过他手心,惹得他一阵轻颤的时候。 床上本来还在装死的那个男人终于忍不住的吼叫起来:“放开他!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渊,你别这样,她是好人,是她救了我们……”金夜华紧张的扶着墨渊的身子,他看起来比金夜华受伤要严重。 听敖晟说他的后背被灼烧了好大的一块,肯定是当时火太大,他将金夜华护在身下,被火烧伤了。 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不过,长得这么丑,曦儿没什么兴趣。 “女人,放我们走!”墨渊有些大言不惭的喊道。 “哟,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朕救了你们,你却如此不知道感恩,对朕大呼小叫,是何道理?就不怕朕一生气,把你丢出去喂野狗?!” 曦儿不满的嘟起嘴唇,伸手便将金夜华重新拉回自己身边:“夜夜,你说,我是坏女人?” “不是不是,陛下您别这么说了,您别生气,渊不是这个意思的。”金夜华有些急切的流泪:“我代他向你赔罪好不好?陛下千万别把渊丢出去,别……” “哦?你听到了,他说我是好女人,所以,我听他的,不丢你便是了。”云曦儿伸手用帕子在金夜华的脸上抚擦:“别哭了,看你,和个小猫一样。” 两个人虽然刚认识,曦儿却觉得对金夜华一见如故。 拉着他的手就是不松手,这两个人在墨渊的床头前大秀暧昧,有点像当时潘金莲和西门庆气死武大郎的那场戏似地。 “你,夜华,你还不过来!”墨渊冷哼道。 金夜华盯着身后的墨渊,又不想扶了曦儿的好意:“陛下,我去了。” “恩,去吧,你好好照顾他,朕还有事,就先走了……晚上御花园见。” 曦儿媚笑的在金夜华的耳垂旁小声的细语,抬头见他紧张的双唇发白,一双眸子闪烁不定,很好玩的样子。 曦儿大笑着离开了。 “太子,您别生气了。” “你做的很好,夜华,今晚你便去会会她!”说完,墨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是,太子,属下遵命!” 外面的帘幕并没有完全的拉开,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 依稀可以闻到外面满园的丁香花,这样温暖的气候,按理说在东铭是不常有的。 但是,敖晟的水灵珠有着神奇的妙用,位于东铭东南方的雪山之巅,便可以借助日华之暖,将那严寒的冰雪化为涔涔叮咚泉水,百花齐放,百鸟齐鸣。 晟斗宫内,装潢摆设自然与水族的晟斗宫无异。 此时敖晟正坐于玉石案桌前,替曦儿打理事物。 曦儿欢快的跑进殿门,便命人从外面反锁了。 小心翼翼的来到敖晟的内殿,脚步还未着落,便听到敖晟笑道:“曦儿怎么有时间跑我这里来?不在翠玉轩调戏那两个男人了?” “哎呀,我的晟晟,你可是冤枉死我了,你也是知道的,那两个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人,还真以为我会相信他编排的那些谎言,哼被人追杀?堂堂聚犬国的太子谁追杀的了他?” 你们怎么都来了 敖晟倒也不气,仿佛刚才云曦儿在翠玉轩内发生的事情,他全然当做没有发生过一般。 即便是他知道她只是在有意的调戏于金夜华,可是他内心,说实话,并不好过! 后宫男人一个个的进来,他的曦儿本来就不是平凡的女子,这点他早在刚认识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云曦儿转身来到敖晟的身后,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浅笑道:“晟晟,你可是在生我的气?” “呵呵,我哪里敢啊,你如今已经是女皇,我算什么?有何道理要生你的气?你认为你又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生气?” 敖晟垂下眼睫,无奈的叹口气,执笔在奏折上批划着什么。 曦儿这个女皇做的实在是轻松,除了每天坐在朝堂上,做做样子之外,余下的国家大事都是敖晟亲力亲为。 当初这个国家的创建,原本就是几位夫君他们背着曦儿做的,最后将她推上了高位。 曦儿虽然说过不愿,到底最后不忍伤害他们的心。 而且她能令她的男人怀孕,自愿给她生宝宝,她就必须要当女皇,照顾满足他们的需求才是。 “晟晟,你说,这位墨太子到底是想做什么?混到我们宫中,有和企图?”曦儿拽着敖晟的衣摆,从身后一闪,自顾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中央。 身后挽起了敖晟的胸膛,粉嫩的双唇倾身的缠绵与他的薄唇,发出啧啧的水声。 “恩唔……晟晟,你好坏啊……”曦儿将身子贴上了敖晟健硕的胸膛,小手忍不住的悄然伸进了他宽大的衣袍内,微微的一扭,笑的有些轻浮,但是却是极美的。 “小东西,你这是在勾引爷么?” “晟晟好坏啊,谁勾引你了,明明是你想要了,你却还要这样说呢,晟晟是不是啊?”云曦儿娇柔的呼喊着他的名字,小屁股在他的大腿中间已经开始不由分说的扭动起来。 云曦儿乌黑如泉的长发此时在雪白的双颊两端倾下,形成了一道奇异的风景。 弯腰的瞬间,敖晟早就顾不上其它,将玉案上的所有东西轻轻一挥手,刹那间,那碧玉的桌子上,东西乒乒乓乓的落在地上,他伸手将怀里已经滚烫的美人抚上了桌子。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恩?”敖晟双眸灼热,团团烈火,如果不马上消火便会被欲火灼烧了他。 而曦儿哪里会不明白敖晟此时已经受不了了。 她不紧不慢的坐在玉案上,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顾盼生辉中,小手揉捏着身上的衣物,更是一番妩媚妖娆。 青丝散落,雪白的玉体呈现在敖晟的眼前,丰腴盈盈可握,身材凹凸有致,像是一条滑溜的美人鱼。 敖晟喉结上下滚动,被她轻易就点燃的火焰,他有种立刻上前掐死她的冲动。 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将他狠狠的抛向云端,又狠狠的踩下地狱! 不过,不管她如何,此生他爱她的誓言是不会变的。 “晟晟,来嘛,人家好想要哦……”云曦儿双手一摊,摆出了一个任君采撷的姿势,敖晟嗷呜一声,像是一只在深山老林中饥饿难耐的老狼般,浑身散发出逼人的凶光。 扑在曦儿的身上,上下开始碾转…… 晟斗宫内不时的传出:“啊恩……恩……啊啊啊……” 那些暧昧的爱语,依依呀呀的从殿内传出来,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殿外的守卫和美俾均在殿外候着。 听到里面的声音,只觉得脸上红云在火辣的燃烧,不敢抬头,只能低着脑袋,等待着里面结束后,他们的使命便会到来。 只不过,就在他们还在彼此沉浸于害臊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亦然闯进了晟斗宫。 不待众人通报,晟斗宫的殿门便被踢开了。 砰…… “夫人,你会不会觉得你过分了点?”花想容不甘心的叫嚷着,身后的宫人忙将殿门再次的关闭。 但是,这次显然是不能轻松对待,全部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女皇与皇后还在里面,如今贵妃娘娘也来了,这下子,可真是乱套了。 而他们的女皇陛下,对于这两方的男人,可是哪个都不想得罪的。 曦儿娇喘连连,却被破门而入的花想容打断,脾气暴躁的想要就此掐死他算了。 “容儿,你简直是胡闹,没看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就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你怎么回事?!” 云曦儿倒是不着急遮挡她自己的身子,反而将薄纱般的外衫罩在早就裸露胸膛的敖晟身上:“没事吧,晟晟?” “爷能有什么事?你还真把爷当成没用的男人了不成!”敖晟显然是有些生气,她这种举动是在保护他,可是他堂堂七尺男人,为何要靠一个小丫头来护佑? 再说,眼前的花想容,还不足与威胁到他! “花想容,这里是晟斗宫,你怎么敢轻易的跑进来,难道是不想要命了,还是嫌自己的命活的太长了?”敖晟气急怒急,咬牙切齿的对着花想容,脸上表情堪比六月飞霜。 冷啊! 花想容不急不躁,拉过曦儿便抱在自己的怀里,摸着曦儿软软的身体,便已经不能自己了。 曦儿明显感觉到花想容身体的异样,她可不想这副样子在此时被他瞧了去。 想要推开他,与他保持距离。 毕竟,当着敖晟的面子,曦儿从来都是谨慎小心,不敢与别的男人一起疯狂的,是怕伤了敖晟的心,可是这个死孩子,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似地?! “你给我放手?快点放手,不然我要生气了,容儿?!”曦儿忍不住的用手拍打着他的手背,可是花想容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似地。 死活不松手,反而手里的力度更加的紧致了。 得瑟的模样冲着对面敖晟讥笑道:“大哥,你难道要独享了夫人?这个我们没有答应呢,要知道,这些日子,夫人天天晚上都是陪着大哥的,大哥也要顾及一下我们这些兄弟们,不能做老大的自己吃肉,不给兄弟们喝汤,这是不对滴,大哥,你说呢?” 曦儿差点气结,当场晕死回去,这个死孩子到底是在做什么? 吃醋吃的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而且,他这话的意思,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将此时不再身旁的其余妖夫一概拖下水。 他的意思就是敖晟利用自己大哥的身份,将本来属于他们大家的“性福”全部剥夺了。 所以,气愤难当,欲要和他争辩一番。 曦儿倒是乐见其成,此时殿内又进来碧折颜、冥红于沐浅离三夫。 这三夫可是铁打的交情,俗称铁三角,这几位妖夫中,这三位的交情非常的深厚。 以至于,每次曦儿睡在他们其中任一一个人的殿内,其余二人必会到场,原本二人双飞后来直接变成了四人p! 这都不算什么,如今,他们这样大明旗鼓而来,曦儿蹙眉不展,不知道他们如今跑来这是捣什么乱呢? “你们怎么都来了?”云曦儿拢着身上的罗裙,坐回敖晟的怀里,盯着双眸惊蛰的望着他们。 “原来夫人还真的再此,哦,容儿也在啊,怪不得刚才我们找不到你呢,原来你早早就来见夫人了……”碧折颜说话阴阳怪气,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曦儿轻咳几声:“有什么事,说吧,别……”互相残杀了行不行啊?! “夫人,我们三人要外出几日,所以特来给夫人说一声,快则十天八天,慢则一个月两个月,我们不在,夫人不必挂念。”碧折颜伸手将曦儿的小脑袋按压在他的怀里。 曦儿坐在敖晟的身上,可是头却被碧折颜抱搂了过去,这个姿势,实在是…… “娘子,你可不要像我哦,我会想娘子的,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我回来哦。”冥红笑嘻嘻的也走了过来,一手抓住曦儿的右手,放在他的唇角来了一个法国式的轻吻手背。 靠,这一个个的,都要反了?! 沐浅离自然也不甘心落于人后,莞尔一笑道:“夫人,在家里要好好照看孩子,不能让我们的宝宝受委屈哦!” 得,又将她当成看孩子的大妈了,而且此时冥红和沐浅离一人一只手紧握着她,她都要崩溃了。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花想容,见到这种情景,怎么能少的了他? 他一个快速的卧扑,抓着曦儿绣花鞋脱下来,嘴巴便铺天盖地的亲吻了下去…… “喂,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啊,快点放开我!”曦儿生气的吼道,这些男人是不是把她当成好欺负的泥娃娃了? 曦儿双腿一蹬,可是没有踢到花想容,反而腿部撞击到了旁边的桌腿,又是一阵傲娇:“痛死我了,啊啊啊,真是痛死了,呜呜呜,你们欺负人,你们这些坏人,狼,披着羊皮的狼啊,还不放开我,呜呜呜……” “夫人,我们会令你舒服的,现在我们去床上吧,好么?你会喜欢的,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众夫齐呼,曦儿吓得立刻瘫软在敖晟的怀里:“晟晟,救命啊,他们敢这样对我,你还不把他们正法了?” 曦儿最后的一丝希望全都放在他身上了,可是敖晟此时如若春风般的笑道:“曦儿,你都动情了呢!还不承认?” 小夜夜我要吃包子 今晚本是轩辕北天侍寝,但是由于前段时间神龙国内部出现了阶级矛盾,所以曦儿便让他今日一大早变回神龙国去了。 夜慢慢兮,又不能将他们几位夫君安排好的轮流侍寝的规矩打破。 所以,即便是轩辕北天不在,今夜,曦儿也必须要遵守不被别的夫君碰触的规矩。 她睡不着,起身走到窗前。 “无聊死了,汗……” 曦儿闲来无聊,也无人说话,便打算吟诗一首,来点雅兴。 她正准备应景即兴来一首的时候,只见东南角处红光漫天,星星点点点额火把在黑暗中,亮光如同一只只猛兽的火红眼眸似地,将整个黑夜全部的吞噬。 “怎么了?淳,外面是怎么回事?”曦儿放开嗓子唤了一声外面的美俾。 叫做淳的美俾推门进入,俯首道:“回禀陛下,好像是翠玉轩走水了!” “什么?!”曦儿有点发懵,这才记起这几天翠玉轩里的那两个男人,她几乎是没有上心去过问的。 现在一听,想起金夜华那张清纯无公害的俊脸,这两个人是不是犯冲啊今年,怎么总是和火过不去。 “陛下,您不能去,那边好危险的!”淳见曦儿飞快的驶离后,便在身后不停的追着喊:“你们,你们几个,快去请皇后,陛下去了翠玉轩!” 淳是曦儿身边最高的女官,她的一举一动,对于底下的人来说,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所以,在听到淳命令后,都急忙去找敖晟前来。 只有皇后才能阻止女皇的一切,这点在后宫中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情。 翠玉轩外,已经聚集着洒水的宫人,老远便可以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女皇,我的陛下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来人,还不快保护陛下!”只听大总管高呼一声,众人见女皇,纷纷下跪:“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够了,还不给朕赶紧救火!”真不知道这些人脑袋到底是不是榆木做的,现在情形如此的危急,她们还下跪山呼万岁。 众人见曦儿脸色黑暗,不免吓得有些颤栗,又恢复到了紧张的救援工作中。 “金夜华,墨渊,你们在里面吗?喂——” 曦儿焦急的喊了几声,火势太猛,根本就无人敢靠近。 她顾不上那么许多,不知何时,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已经与熊熊的大火交织在一起。 “曦儿呢?!”敖晟风风火火的来到之时,哪里还有曦儿的影子。 “启禀皇后,陛下已经冲进火海去了!” “什么?!”敖晟没说话,一双黑漆漆的眼眸此刻已经布满了猩红。 吓得众人全都不敢言语。 “既然火扑灭了,收拾一下都散了吧!” 火势刚灭,还没有探的女皇生死,便听到皇后一脸镇定的对众人说道。 “可是,女皇……” “闭嘴,只不过是走水了而已,谁要是再敢胡言,拉出去斩了!”敖晟拂起衣袖,片刻不留,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城外三十里的茶棚! 穿着象白牙色袍子的人正对着一碗热粥狼吞虎咽的吃着。 “你慢点,饿坏了吧,曦儿!”金夜华从袖口中掏出一方丝帕,温柔的为其拭去嘴角上的污渍,这个举动这一路上,金夜华不知道做了多少遍。 原因是曦儿这个贪吃鬼,每到一处便品尝各色小吃,总是吃的油腻腻的。 而他这个算是平常的举动在某人的眼里,却是非常碍眼的很。 明明是自己的侍卫,竟然没日没夜的伺候起那个女人来了。 墨渊蹙眉不展,低喝道:“夜华,注意你的身份!” “是,公子!”金夜华本与曦儿玩闹的正开心,见墨渊脸色深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便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的说道:“曦儿别闹了。” “小夜夜,我要吃包子!”曦儿装傻充愣的本事与日俱增。 那日,她本来是打算去救金夜华和墨渊的,但是进去了才知道,情况并不是她想的那般。 而是,这两个人要逃跑,故意放火烧殿堂。 她假意晕倒,醒来之后,故作痴状,忘记前尘往事,与此二人一路同行。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聚犬国的太子到底想要怎么样。 金夜华对着小二喊道:“小二,你们这里有没有包子?” “客观,实在是抱歉的很,这里是粥棚,没有包子卖的。”小二挠挠头,为难的回答。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好了吃饱了上路。”墨渊瞪了一眼曦儿,曦儿吓得忙躲进金夜华的怀里,不肯出来,浑身颤抖的哭道:“呜呜,他好凶哦,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我就喜欢小夜夜,呜呜呜,小夜夜,你打他好不好?” “额……曦儿乖,我……” 金夜华将曦儿护在怀里,温柔低声细语:“别说话,不然他生气,我们就惨了,曦儿也不希望我有危险对不对?同样,我也不希望曦儿有损伤,曦儿要乖,我们快点跟上吧,等过了这座山,我就带着曦儿吃好吃的,好不好?” 金夜华揉着曦儿柔顺的发丝,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说不出的怡人,他狠狠的嗅了一口。 又仿佛这样还不够,趁着墨渊没有回头,曦儿又不知情,他俯身蜻蜓点水般的吻住了曦儿的唇瓣。 只是瞬间,曦儿便面红耳赤,而金夜华已经离开,牵着她的小手快点的前进。 这个男人,竟然偷吻她! 曦儿心中敞亮,可是却不言语,只是叽叽咕咕的喊着累死了。 不想走路,有个马车多好。 由于马车目标太过引人注目,不方便隐藏,所以在选择交通工具的时候,墨渊选择的是徒步前进。 当然,对于他们两个身经百战的男人来说,这样的旅途根本算不得辛苦。 可是曦儿是谁? 被那几位夫君惯得,别说爬山涉岭了,就是走几步就会累的气喘吁吁。 所以,她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累坏了。 “我累死了,我不想走了。”曦儿吵嚷到第一百零八遍的时候,终于走不动扶住旁边的树干,身子滑落在地上,死活不肯再动。 “曦儿,真的很累吗?不然我背你好不好?”金夜华给曦儿脱下鞋履,发现她脚底已经磨出了水泡,不免心疼起来。 她是女皇,车碾鸾帐的坐着,哪里受得住这个? 抬头望着墨渊:“太子,我看她真的是走不动了,不如……” “那就直接把她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就好了!” 墨渊此话刚落,曦儿便欲哭无泪:这位太子殿下的心肠比墨水还要黑啊,这荒郊野岭的,她要是留在这里,不被饿死也会被野兽咬死的。 怎么不见刚才有人烟的时候,他痛快的说这话? 明摆着是在刻意的为难曦儿。 曦儿越发觉得这个墨渊讨厌,翘着小嘴不服气的说道:“小夜夜,我走不动了,不如你就听他的,把我丢在这里好了。” 曦儿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却在焦急的喊着:千万别丢下我,千万别丢下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这怎么行?太子,我们还是带着曦儿吧,我保证不会耽误行程,属下背着她!” 金夜华说完便顿在曦儿身前,指着自己的后背对着曦儿眨眼:“上来吧,曦儿,我是不会丢下你的!” 哎哟哟,瞧这孩子,不仅人长得可爱,就连说出来的话,曦儿都是百听不厌,喜欢的紧。 “真的没关系吗?会不会太累,小夜夜,不然,你还是丢下我吧……” “既然你这样想,那就如你所愿!”墨渊一把拽起在曦儿前方的金夜华:“她自己喜欢这里,你多说无益,我们走!” “可是,太子,她……”金夜华深深的望了曦儿一眼,恋恋不舍道:“她已经忘记自己是谁,而且她是为了救我们……” 虽然,那场火是他自己放的,可是或多或少,曦儿确实是进来救火的,他都有点责任。 如今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实在是不能说丢下就丢下她。 “你们走吧。”曦儿打了个哈欠歪倒在树干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墨渊二话不说,绕过金夜华,直接一把将曦儿扛在自己的肩头上。 “啊啊啊,你做什么啊?你这个人有毛病吧,快点放我下来,你给我放下来,小夜夜,救命啊!” 曦儿哪里会欣然的从命。 猛踢着脚,双手不断的拍打墨渊的后背:“你这个坏人,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如果再闹,我直接将你丢进狼群,你信不信!”墨渊生冷的笑道。 曦儿果真老实的一动不动,有个人扛着,总比她自己走路要来的轻松。 何乐而不为,不过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她便暗自叫苦起来。 因为肚子被挤压的她酸水都要冒出来了,而且墨渊走的很快,比马几乎慢步了多少。 曦儿这才清楚的发觉,原来之前他们那么缓慢的速度已经是照顾她了。 “呕……放我下来,我好难受啊……” 曦儿开始脸色发白,手脚无力,搂着墨渊的脖颈,生怕自己掉下去。 许是这个人良心大发,终于在一座桥面上停下,将曦儿放在玉石阶梯上,伸手在后背替她抚顺。 “你……” 大结局 三人一行虽说不上浩浩荡荡,但是由于云曦儿与金夜华长相男俊女魅,所以石桥上的行人都停滞不前,像是观赏美妙风景般的驻足。 墨轩眉头一簇,不满云曦儿招蜂引蝶的撩魅姿势,扛起她的身子,不由分说又是急速的前进。 “喂,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搞的,难道你是野蛮人吗?!”云曦儿满脸通红,刚才还没有休息够,如今的胃里还是酸涩难受。 伸手抓着身后的金夜华:“小夜夜,快点救救我,我要死了,要死了啊。” “公子,您……”金夜华担心曦儿,急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就太子这种抗法,别说是曦儿,就连正常体魄健朗的大男人,都会遭殃,身子不适。 “闭嘴,跟上!”墨轩才不管他们两个怎么在自己眼皮底下眉目传情。 总之,看到云曦儿当街妩媚身姿,他就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心里就是不爽。 到了天价客源居,这里是东铭国与聚犬国的交界,东面是东铭国,西面是申猴国,而正前方的南面则是聚犬国,北面是未羊国。 曦儿被墨轩扛进客栈,扔进了一间厢房,咚的一声,便将房门关闭。 曦儿从床上哎哟哎哟挪动着快要散架的身子,从床上起身,四下扫望了厢房内的环境,红色的凳椅焕然一新,看的出是极好的手工艺品。 墙上挂满了名家的字画写真,窗台,桌子上摆放着时鲜的鲜花与水果。 屋内一切简洁,比起皇宫自然千差万别。 不过,曦儿也并不娇气,脚底软绵绵的,就那样将两腿吊在床沿上,双臂支撑着身子,仰着脖子,望着房梁。 这一看,差点吓得心脏停跳,只见那房梁上,此时正蹲坐着白衣似雪,鞋履绣着蝴蝶兰图案,腰间玉坠紫色璎珞着色,顶冠为同色的紫色头饰,不过在正中央镶嵌着一枚金碧辉煌的黄色宝石。 一看穿着便知此人金贵非凡,他慢慢的扬起头,曦儿嘴巴张的大大的,能吞吐进一个鸡蛋大小。 她还没有发出声,那房梁上的男人便一阵风似地刮过,在她身旁坐稳。 “娘子……”声音软绵绵灌进曦儿的耳中,她愣了一愣,捏着自己的脸:“难道是做梦了?可是大白天,做什么春梦啊!” “娘子,我可算是把你等来了,我找了你好久了。” “喂,你谁啊你,不要乱叫,你找我做什么?我和你又不认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曦儿简直不敢相信,面前有着刚毅精美面庞,性感妖娆,一双美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薄唇好看的上扬成一个美丽的弧度,对着曦儿笑道:“娘子不认识为夫了?” “什么?谁是你娘子啊,你到底是谁的夫君啊!赶紧给我出去。”曦儿站起身,指着门口便道:“不要以为你长得帅气点,我就……”她咽了咽口水,重新将眸光扫视在裴焱的身上,他那双眸子深邃诱人,如同一潭温柔的湖水一般,将她整个人吸引进去。 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双眸子,很漂亮,但是她却有一时想不起来。 “娘子,你不要我了?”裴焱有些委屈,他为了找云曦儿,已经逗留在此三个多月了,他这些年辗转到了很多地方,但是每次都是与曦儿擦肩而过。 如今,他已经掌控了申猴国的权王之位,没有人再迫害他。 他便越发的想念当初那个拼死救他,爱护他,没有因为他变身而嫌弃他,有胆识有魄力,与当初凶残野性的他相识,并照顾疗养他的那个女人。 就在三天前,他接到了密报。 墨轩与金夜华在东铭国后宫中放了一把火,同时带走了那里的女皇。 裴焱便知道,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他将身旁的一张驼绒的大毛毯子,将曦儿完整的包裹起来,然后打横将她从地上抱起。 “累了吧,为夫给你揉揉。” “你这个人,你!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曦儿挑眉揪住他的衣襟不松手,严厉的吼道:“还不放开我!” “呵呵,娘子明明是揪住为夫不放,怎么反而说为夫不放过你了?是你不放过为夫才对吧?” 裴焱将曦儿安稳的平放在了床榻上,他则二话不说,脱衣脱袜,直接爬了上去。 “你,你这是想做什么?”别以为长得帅,就可以胡来啊? 曦儿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但是这种情况,只说了几句话,便要一起躺在床上进行那事? 她自认还没有开放到那种程度。 “娘子,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不好的事情?怎么脸这么红?”裴焱打趣的笑着,用自己的束发,拽在手中,轻轻的划过曦儿蛋清般柔嫩的双颊。 酥麻的感觉,尤其是那秀发上淡淡的香气,从来她都不知道男子的发也能让一个女人如此的沉醉。 她缓慢的闭上眼睛,打算去感受这一切。 突然心中有个声音莫名的想起,对,她这是怎么了? 她睁开眼,却见裴焱正趴在她身上,暧昧的冲着她眨着眼睛,温柔的用他丁香的舌尖,舔舐她坚挺的鼻尖。 “喂,你个死男人,你亲我做什么?!” “哟,我还以为娘子会喜欢呢,原来娘子不喜欢啊?那娘子不喜欢我亲吻鼻尖,娘子是喜欢我亲吻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比较好呢?是这个,还是这里,是这里……难不成是这里……” “啊啊啊,我都要疯了,你说,你到底是谁,你别玩了!”曦儿被他用手按压的浑身发热,体内隐忍的巨涛此时已经开始泛滥,快要刹不住了。 “我是你夫君,你忘记我了?在轩辕北天的后花园里,你不是喜欢我的吗,你要是不喜欢不要我,干嘛还要救我?!”裴焱见曦儿怒斥着他,没有半点柔情,指望她自己认出他,恐怕这辈子他是没指望了。 只能自己说出。 “你?你是说,你是那只猴子?!” “娘子,我不是猴子,不,我是猴子,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说……”裴焱磕磕巴巴的解释不清,他确实是猴子,但是不是那种猴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娘子吓坏了。 可是,曦儿明白啊,这十二国的男人都是十二生肖属性,虽然已经幻化成人型。 但是有些时候,还是会流露出本性的。 所以,当时曦儿便知道,他不仅仅是普通猴子那么简单。 原来,他…… 长得这般的俊俏,还…… 唤她娘子,看来这小丫头是喜欢上她了,曦儿心里这回可乐了,跟着墨轩他们出来一回,竟然莫名其妙白捡了一个美男在身边。 不过,这要是带回去,宫里的那些夫君,那狼一般绿森森的眼神,她想起来就觉得浑身发冷。 “娘子,你想什么呢?你到是喜欢不喜欢焱儿啊?”裴焱有些撒娇的往曦儿的怀里一靠。 “额,焱儿,你要知道,我有很多的夫君,你若是跟了我,恐怕?”曦儿有些不忍,她的男人已经够多的了,怕这小子是个血性子,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他知道了自己有夫君,那便会放弃了吧。 不过,曦儿可不高兴了,这么俊美的男人要是躺在别的女人怀里,那个缠绵啊,她想起来就能恨得将那女人脖子上的血管子咬破了。 “我不在乎,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的那些夫君,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裴焱低着头,勾着好看的唇角,倾身堵在了曦儿柔软莹润的唇角上。 “恩唔……焱儿,你……” “娘子,让焱儿今晚来服侍你吧,好吗?”裴焱上下其手,开始不停的撕扯两个人身上多余障碍的衣物。 曦儿见欲火越来越热,这样下去,就会控制不住。 空气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种香气极重的熏香,她闻着身子通红如同煮熟的虾子。 开始不停的在床上翻滚:“好热,我好热,好难受,这是怎么回事,我好难受,我……” “娘子,想要吗?我给!”裴焱笑的抿着唇角,铺天盖地的吻着曦儿的全身。 “额,你……”如果此时曦儿还不知道,这个小子做了什么手脚,她这个女皇算是白当了。 这是一种香料的媚药,而且药性很大,轻易间,她不会尝试。 因为和其它的夫君在一起的时候,除非是一夜内连续有三位夫君一同服侍,才能用这种重量级的媚药。 不然,一个,还真是伺候不过来。 “焱儿,你,你……”曦儿有些担心的用迷离的双眸盯着身上的裴焱,她好想说,你能行吗?! 你一个人能伺候的了吗? “娘子,这个时候,你还不专心,可真是不好呢,看来还是为夫不够努力啊!” “不是,不是……”曦儿想要说,可是已经无力的说不出话。 完蛋了,今天不是她死就是他们一起纵欲而死了。 不过,美男身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不过,她对不起晟晟,对不起…… 她从没有想到,在别的男人床上的时候,她还有心思想着她另外的几位夫君。 “真是不专心,小妖精!” “啊啊啊——” 两个人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连续不断,还是意犹未尽,但是此时的媚药才只是到了中期阶段。 裴焱并不了解药性,放得很多,现在这样,他都有些不知所措。 “娘子,怎么办啊?” “你,你还说,都是你!”曦儿还想要,身子叫嚣的厉害,可是她真的怕会将裴焱的身子搞垮了。 “要不,我再来一次,来吧娘子,焱儿没关系的。”裴焱大汗淋漓,翻过曦儿的身子,便又要开始作战。 “放开我,你不要命了,你自己……不行!” “啊?娘子,你是怪我没有能力搞定你,放心,我还有的是力气!”裴焱到底是年轻,才经人事,他不懂那么许多,还以为曦儿是鄙视他呢。 “傻瓜,这药性太强,你自己满足不了我,还不去叫人!”曦儿也顾不上羞耻心了,扯着嗓子喊。 “什么?娘子,这里没有你别的夫君,你让我去喊谁?”裴焱见曦儿此时已经浑身发烫,如果再这样耽搁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不禁恨自己做事莽撞,不懂还要硬撑。 “喊小夜夜去吧,不然……我们都会没命的。”曦儿匍匐在床上,叫嚷的发狂。 裴焱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娘子,就知道你看上了他,哼!” “还不去,你现在还有心情吃醋,要不是你,我现在能这样吗?”曦儿想起金夜华的身材,就开始幻想,流口水,她其实还真是有些期待。 就不知道那么羞涩的金夜华,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如果他不同意怎么办? 还有,他要是看到她和裴焱在一起,这种事情还让他后来参战,真是囧到姥姥家了。 不过,如今能有什么办法?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 裴焱刚穿好外袍,打算下床,此时门咣当一声便开了。 曦儿警觉性的将身上的锦被笼罩在身上:“谁!” “曦儿,你不舒服吗?怎么叫的这么大声,我来看看,你怎么了?” 门口站着的男人不就是金夜华吗。 裴焱一见,拉着他便强行将金夜华拽紧屋内:“正好,找你,你自己就自动送上门来了,来吧,曦儿需要你,赶紧脱衣服!” “什么?喂,你又是谁啊,你干嘛脱我衣服,你放手,曦儿,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何这般无礼?” “小夜夜,你还不来救命啊!”曦儿抓着金夜华的手,便开始摇。 “曦儿,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烫,你这是……” 屋内的媚药已经越来越浓,从金夜华进门的那一刻,经过桌前的香炉他便觉察出不对劲。 但是,里面有曦儿,他必须要进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却见到曦儿赤裸着身子,求救于他。 “你,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入室奸淫曦儿,好大的胆子,混蛋,公子,公子快来啊,发现淫贼了,公子!” 金夜华指着裴焱,气愤难平,用锦被紧紧的抱着曦儿:“曦儿不怕,我来了,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了,公子会杀了他的!” “夜华,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恩,申猴国的皇帝陛下,你怎么也在这里?!” 墨轩听到金夜华的喊叫,便火速从隔壁的房间奔过来。 见到裴焱的时候,微微的拧紧了眉头,有些不解。 “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你说他是申猴国的陛下,可是,他欺负了曦儿,他……”金夜华急的簌簌落泪,曦儿有些囧的趴在他怀里。 她多想告诉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没有被奸污,而是自愿的。 但是,如今墨轩在场,她还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只能无颜面对,什么话都不说,剩下的事情就让裴焱这个罪魁祸首自己解决算了。 “是这样吗?”墨轩语气并不和善,盯着床上的曦儿,那双冷酷无情的双眸几乎可以变成利剑,随时都有直接射入曦儿内脏的杀伤力。 “肯定是这样的,你看曦儿都吓得不敢说话了。”金夜华搂着曦儿,摸着曦儿的小脸,极其的温柔:“曦儿不怕,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曦儿抬头无奈的看了眼旁边的裴焱:“焱儿,你自己去说!” 这一句焱儿,众人心中都已经明了。 待事情讲明后,曦儿的媚药不知为何早就已经清醒了。 许是因为惊吓! 也许是因为裴焱买到了假药! 总之,是好了。 晨光破晓,几个人起身洗漱,在这件事情之后,金夜华一直不肯和曦儿接触。 曦儿也明白,让他这样一个身价清清白白的男子,接受她,肯定是不可能的。 于是,在次日,曦儿便与墨轩和金夜华道出,自己其实是装失忆,也就是她不曾忘记是女皇的事实。 这一消息,再次令金夜华难以接受,他实在是很不能理解,曦儿为何要这样做。 而墨轩则看起来并无表情,似乎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早就已经通晓。 以他的聪明才智,恐怕也早就看穿了吧。 曦儿带着裴焱,打算回到东铭。 四人在三岔路口,便从此分道扬镳。 曦儿自是对金夜华不舍,但是他意已决,曦儿自什么话都没说。 墨轩带着金夜华走后,曦儿躲在马车上,哭的很伤感。 裴焱一直在身旁默默陪着,也不曾劝慰。 回宫后的曦儿郁郁寡欢,所以众夫君对她刚带进宫里的裴焱都极尽的讨好。 并没有对裴焱冷眼相向。 众夫齐心,只为了让曦儿找回从前的欢乐。 这日,曦儿早早的处理完了宫内的事物,提前回到了昭阳殿。 遣散了所有的宫人,无精打采的坐在玉案前,摆动着前几天进贡来的那只鹦鹉。 “夜夜,今天我带着你出去溜溜?”曦儿对着那只鹦鹉笑道。 这只鹦鹉她取名叫夜夜,对金夜华的思念,一直没有冲淡,所有她在给鹦鹉取名字的时候,便用了他的名字。 要是被他知道,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曦儿每次想到这里,便会抿嘴偷笑,特别是叫着这鹦鹉的时候,夜夜,夜夜,她就更乐了。 “对着它叫我的名字,你觉得很好玩?” 金夜华白嫩修长如玉般的双腿在身后的龙床上不由的晃荡着。 特别是他那完美无缺的精致面容,简直就是艺术品的综合。 曦儿慢慢的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 “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那我走如何呢?”金夜华从床上跳下来,经过曦儿身边的时候,真的没有停顿,曦儿急了,伸手一抓,果然抓到了一双冰肌玉手。 “小夜夜,你怎么来了?”曦儿心口一暖,这丫的,男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还说呢,是你后院里的那些夫君,把我绑来的,而且!哼,把我家太子也一并绑了来,说要从今往后伺候你,可是看来,你并不想要我们!” 金夜华赌气的扭头,翘起的嘴唇倔强的唯美。 曦儿一听,很兴奋的喊道:“墨轩也来了?” “你好像听到很兴奋的样子哦?” “哎哟,哪里啊,只不过……”曦儿对墨轩还是有好感的,虽然说那男人丑是丑了点,但是,嘿嘿,谁叫人家长了那副肌肉健壮的体格呢。 曦儿每次看到,便会忍不住想要流鼻血。 “哦,还不知道,你是如此的思念本太子啊!”门开了,曦儿回头一看,呀,这是谁? 好一个美男子! 白如凝脂的肌肤,身形健硕的体魄,刀刻斧凿的面庞,深邃诱人的双眸,浑身上下散发着令她眩晕的特质。 “你谁啊?” 曦儿指着他道:“小夜夜,他谁啊?你兄弟?” “他是太子殿下啊。”金夜华退了一步,将曦儿从身前一推,曦儿一个没站稳,便倒在了墨轩的怀里。 “啊——开什么玩笑?!”曦儿惊诧的张大着嘴巴:“你,你是墨轩?可是你的脸?” “喜欢吗?”墨轩性感魅惑的声音低沉,曦儿听的有些梦幻,忍不住的点头:“喜欢,可是……我还是比较习惯你黑黑丑丑的样子。” “云曦儿!”墨轩咬牙切齿的喊着,曦儿吓得连忙转身,欲要逃跑。 却被墨轩揪住:“你是说,我现在你不喜欢了?” “啊?不是不是,我没说不喜欢,我喜欢啊,我真的喜欢,我喜欢还不行吗?” 曦儿本能的要往后退,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这件事情来的太快太突然,她有些接受不了。 冷酷无情的墨轩竟然对她投怀送抱? 还不止,他原来长得如同谪仙? 比她还要俊美? 另外的十一夫君已经都比她美了,她人生最大的梦想无外乎是想找个比自己丑的男人,结果这个又令她失望了。 她能将这话告诉墨轩吗? 估计会被直接咔嚓了吧。 “曦儿,你为何只抱着太子不抱着夜夜,我不开心哦!” 小熊孩子,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看起来天真无邪,原来比谁都腹黑恐怖啊。 曦儿被他们两个抬上了龙床,墨轩深情的吻着曦儿,温柔的舌无比贪婪的夺走她最终的蜜汁。 那种被吻得天旋地转的感觉,在他心内不断的飞驰。 曦儿被吻得快要无法呼吸了,此时金夜华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太子殿下,夫人看起来很热哦,衣服看起来挺碍眼的。” 曦儿简直要疯了,怎么以前就没看出这孩子这么腹黑的本性啊。 温度逐渐的上升,身体的热能消耗殆尽,可是床依旧没有停止摇晃…… 东铭十四年。 夜凉如水,空气中哀鸣缓缓的流动着。 曦儿躺在床上,心里莫名的安定,很宁静的感觉。 前所未有。 床边亦然站立着十二位世间绝美的男子,此时盯着床上紧闭双眸,已经三天的曦儿。 他们仍然不能相信,她就这样的走了…… “你们不要伤心,我要走了,终于要回家找奶奶了,我很开心,所以你们要祝福我哦……” 三日后,东铭女皇仙逝,大皇女云绝绯登基! 自此原皇后敖晟带领后宫十一位皇妃离奇失踪。 很多年后,这件事情最终成了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