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一颗柠檬（校园H）》 一起回家吃饭 北川一中，高叁2班。 阳光从走廊的窗口射进来，楼下池塘的蛙声混着蝉鸣声此起彼伏，初夏的午后使人没来由的懒散迟钝，教室里有人正趴在桌上睡觉，还有学生假借睡觉的名义，偷偷玩手机。 祝柠握着一支笔，正在做最新的数学模拟试卷。 午自习的时间。 她向来没什么睡意。 笔尖滑到最后一道填空题，前门突然被敲了敲。 她坐在第一排，刚刚月考结束，轮换桌椅把她换到了门口的位置。 这会儿她闻声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跟着散落了下来。 “祝柠，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 班长周书然走到她面前，抬手敲了敲她的桌。 少女闻言，下意识蹙了蹙眉。 月考刚结束，班主任把人叫到办公室，肯定没什么好事就对了。 她起身，对着周书然礼貌的说了声谢谢，随后垂着脑袋，出了教室。 月考成绩还没出来，她感觉这次考得不太好，但是每一次她的第六感都不太准，又或者是试卷的难度忽低忽高，班里同学的成绩也不太稳定，不到排名出来的那一天，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相对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叹了一口气，她迈着步子，朝着拐角处的班主任办公室走了过去。 细白的指节轻轻敲了一下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声浑厚的“进”，祝柠才缓慢推开了门。 “孟老师，您找我。” 孟强从一堆试卷里抬起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冲她笑了笑，模样很是温和，“祝柠来了啊，没什么事，你妈妈打了个电话，说是有急事，让你接一下。” 祝柠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姜梦萍很少会把电话打到学校来。 一来是家里一般没有什么事，二来，她成绩什么的虽然不说是年纪里的尖子生，但是上游也绰绰有余，她也向来听话乖顺，学习从来不需要母亲担心。 下意识的，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孟强见她在发愣，拿着钢笔，冲着她扬了扬手，“快接啊，愣着干什么。” 祝柠回过神，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啊”了声，随后走到桌前，拿起了电话。 “妈妈。” 女孩儿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带着不容忽视的紧张。 听筒那边传来姜梦萍雀跃的声音，祝柠好像都能想象出来，此时此刻，她是什么表情，眼尾扬成了什么弧度。 “柠柠啊，今天搬家了，你晚上和陶一柯一起回家吃饭哦。” 办公室里开着空调，窗外是二十几度的高温，这几天北川市一下子热了起来，快到初夏，热的人烦闷又心烦意乱。 祝柠此时此刻，就是这种感觉。 饶是空调温度很低，她还是觉得指尖都在发烫。 她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姜梦萍。 搬家…… 陶一柯…… 这件事和这个人，都是她不太愿意提起和面对的。 之前姜梦萍也提起过这件事，但是那时候祝柠只觉得太远了，可能要她高考结束才会发生，却没想到，才过了不到短短一周，她连“家”都要换一个了。 那边一直没有听到祝柠的回复，姜梦萍又催了一遍，“诶，柠柠，你听到妈妈说话了没有啊。” 这会儿拐角的楼梯传来几声嘈杂的吵闹声，把祝柠的意识拉了回来。 她叹了一口气，长长的黑睫垂落下来，透着不分明的光。 “妈妈，他骑车子回家的，我坐公交车，我们没办法一起……”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梦萍在那边打断，“诶呀，这马上都一家人了，你让他载你回来不就好了，先不说了，妈妈烤箱里的蛋糕好了，你们晚上早点回来哦，今天周五。” 这些细碎的嘱咐都说完，对面“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留着祝柠一个人听着听筒里的忙音。 一家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叁个字，现在有些格外的刺耳。 家人真的可以，说换就换吗。 叹了一口气，祝柠挂断了电话。 这会儿她下意识摸了摸耳垂，冲着还在改作业的孟强道，“孟老师，电话打完了，我先回教室了。” 孟强“嗯”了声，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着她，问，“那个，祝柠啊，你和陶一柯关系挺好的吧。” 少女不由得挺直了脊背，僵硬的像一个板凳，像是紧张似的，指尖都蜷了蜷。 她现在思绪有些混乱，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姜梦萍说的一起回家吃饭，还是因为孟强突然这么一问。 “啊，我……” “这样，我刚才看了一下他这次月考的成绩，还是垫底，他这一直坐在最后一排，天天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你成绩吧虽然上下浮动但是也还算稳定，数一数二算不上，但是考个好学校肯定也是没问题的，我和各科老师研究了一下，让陶一柯和周书然换一下位置，和你做同桌。” 祝柠愣的瞳孔都放大了。 “和，和陶一柯做同桌？” 孟强点了点头，“对，本来啊，想让他和周书然做同桌的，但是周书然一直是班里的前叁，我怕这成绩太好了，陶一柯心理压力也大，再说两个都是男生，聚在一起上课估计也不会老实，他再把周书然给带坏了，那我可承担不起，你女生嘛，性子也静，他闹腾不起来，等会儿放学啊，他和周书然换一下，周书然成绩好，坐哪儿都行。” 祝柠现在觉得这办公室的空调吹的她喘不过来气。 她确实性子静，在班里也不太爱说话，和周书然做同桌，是因为之前选座位的时候，她个子矮还有些散光，直接挑了第一排，高叁了，没有学生愿意坐在第一排在老师眼皮子底下，那时候后面的位置都被选光了，就只有陶一柯旁边和祝柠旁边，周书然那天迟到，进了教室二话不说，坐了她身旁。 俩人的交集也不算太多，除了偶尔有数学题解不开的时候，周书然会教她一下，后面上课下课，包括放学，俩人也都不怎么聊天。 不过她和周书然相处还算舒服，不会有什么不可避免的尴尬发生，就是陶一柯那儿…… 虽然一个在第一排，一个在最后一排，但是每天早上祝柠收英语作业的时候，在他那儿，总要触点霉头。 不是交不上来，就是迟到，要么就是在睡觉。 每次去英语组送作业，都能听到英语老师一声长长的叹息。 眨了眨眼，祝柠指尖不由得陷进了皮肤里。 “老师，周书然知道这件事吗？” 思来想去，她觉得这事对周书然也不是很公平。 当时选位子是自己选的，但是现在这种安排，显然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孟强闻言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像是调侃，“问过了，他个子太高了，总坐第一排挡别人，坐最后一排也好，你啊，不用替他操心。” 祝柠被说的，脸颊不由得有些红。 她不是那个意思…… 孟强见她还有些游移不定，抬手开始催她，“行了，回教室吧，准备准备上下午第一节课。” 祝柠咬了咬下唇，冲着孟强半弯下腰，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离开空调房之后，热气一哄而上，祝柠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下一秒，她刚刚转身，就对上了那双曜黑的眸子。 ———————— 还是老规矩，我的微博：我是任落佳 这篇文会比较慢热，也会有点长，还会有一点点小虐~ 而且出现了男二~ 新的写作风格，希望大家会喜欢~ 换位置 陶一柯应该是刚刚在操场打完篮球上来，身上的白色校服短袖都被汗水浸湿了，勾勒出他胸前肌理的轮廓，少年整个人倚靠在墙边，两条腿被黑色的校裤包的修长笔直，脚踝处还被他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跟腱。 祝柠盯着他，视线锁在了他脸上。 汗渍混合着水渍，落在少年瘦削流畅的面部线条上，额前的黑发都被浸湿，模样有些懒倦，那双眼乌黑透亮，却看不出情绪。 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头，她只能仰着头看他。 周围还有叁叁两两的同学，从厕所出来都是浑身湿漉漉的，甩着头，妄图把脸上的水渍擦干。 不知道是谁动作幅度太大，祝柠被甩了一脸的水。 少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贴到了办公室的门上。 她抬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就是耳根有些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什么。 把脸颊上的水迹擦干，她才慢慢回想起刚才在办公室，孟强说的那些话。 拐角处的同学都慢慢朝着教室的方向走。 二班在大楼梯的右侧，离办公室这边还有些距离。 陶一柯就只是那么睨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疏离寡淡的模样，抬手拢了一把头发，往教室那边走。 祝柠咬了咬牙，顺势跟上去，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壮着胆子，叫了他一声，“那个，陶一……” 那个柯字还没说出口，身前的少年就转过了身，垂眸，看着她。 大概是陶一柯模样出挑，在学校经常有女生这么叫住他，身旁的同学也都习惯了，不由得转身，一边后退着走路，一边吹口哨。 “呜呼~陶一柯~” 拖腔带调的语气，窘的祝柠脸颊红了一大半。 偏偏当事人没什么表情，就那么望着她，眼睫都没抬一下。 “有事？” 他的声音也很淡漠，像平时那样，不太容易相处。 祝柠抬手，抓了抓耳垂，低着头不敢去看他，嗫嚅道，“那个，我妈妈说，晚上一家人一起回家吃饭……”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的这句话，因为到后面声音都小了下去。 少女双手背在身后，不由得都绞在了一起。 为什么每次和他说话都这么紧张…… 同学都慢慢散了去，那些起哄声也都跟着消失了，中午的走廊很是安静，祝柠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而后，她感觉自己头顶，有一股陌生的，却又熟悉的气息，慢慢靠近。 下一秒，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 很轻佻，很戏谑，带着些许的慵懒和漫不经心。 陶一柯半弯着腰，脸上的水渍还未完全干透，冲着祝柠，“回，家？” 他是一个字一个字发出来的，中间有几秒钟的停顿，这语气祝柠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他不是开心的。 少女闻言，下意识抬起了头。 目光和目光交汇的时候，她感觉那眼神却像是一把刀子，直直地朝她射了过来。 俩人之间，只剩下一个手指的距离。 她感觉只要他再凑近一点，她就能贴到他的鼻尖了。 不知道为什么，祝柠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她偏过头，忽视掉他那赤裸裸的眼神，近乎透明的耳根都变成了粉红色，咬紧牙关，身子不由得向后仰了仰，“就，就是那个意思。” 陶一柯见她往后倒，“啧”了一声，直起身子，两只手插进口袋，眸子冷下来，“放学打篮球，没空。” 他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等到那股逼迫人的气息慢慢走远，祝柠的心跳，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直起身子，扶着墙壁，盯着走远的那个背影，感觉目光渐渐有些失焦。 打篮球吗……… 回到教室，祝柠下意识往陶一柯的位子望了一眼。 他这会儿两条腿大喇喇地伸在两边，椅子和桌子之间被他空出了好大一块空隙，高大的身子坐在椅子上，半弯着脊背，看那模样，就知道是在玩手机。 陶一柯盯着手机页面里的那条短信，自嘲了声。 “晚上回来和你姜阿姨吃饭，别乱跑。” 呵呵。 祝柠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周书然身旁。 俩人的位置靠门靠墙，周书然坐在外侧，祝柠进进出出，他都要起身。 看到周书然，祝柠还有些歉疚。 如果是以前，或许因为陶一柯影响其他人，祝柠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的关系，她好像有点开始，替陶一柯揽罪责了。 周书然见她回来，站起身，往外挪了一下位子。 教室里很安静，也没人说话，祝柠撇了撇嘴，还是开口道，“不好意思啊。” 周书然抬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那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和孟强有点相似。 “怎么道歉？我不是天天让你进进出出的，以前也没见你道歉。” 祝柠知道他应该是会错意了，于是开口解释，“不是的，孟老师说让你和陶一柯换位置，你成绩这么好，坐最后一排去，我觉得有些抱歉。” 周书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朝陶一柯的方向望了过去。 少年还是那个姿势和模样，没变过。 “没事，最后一排地方大，这有什么好抱歉的。” 俩人说完，第二排的徐萌突然从课桌上弹了起来，“啥？你要和陶一柯换位置？” 声音过大，又是午自习的时间，班里的人目光都朝她望了过来，就连最后几排的那些男生，都清醒了。 “哇呜~陶少爷坐第一排啊~” “真的假的？我草，强哥怎么回事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祝柠被徐萌这么一大嗓门，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挪进位子里，冲着徐萌，“你干嘛这么大声……” 徐萌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激动了，拿着历史书挡住自己的脸，冲着她，“抱歉抱歉，完全没想到，老孟疯了啊，让班长和陶一柯这么个混世魔王换位置，还坐你旁边？” 祝柠身子瘫下来，顺着缝隙，偷偷望了陶一柯一眼，“我也不知道……” 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坐在自己身边了…… 闹哄哄的时候，教室后方传来拖动桌椅的声音。 高叁班的教室要比高一高二的要大得多，一间教室分了四组学生，中间的过道也算是宽敞，平时学生换位置，搬桌椅也还方便。 “刺拉拉”的声音响起，众人都把目光放了过去。 只见陶一柯一只肩上挂着书包，另一只手拖着课桌，从最后一排，硬生生拖到了第一排。 祝柠一愣，倚靠着墙壁，身子挺得笔直。 周书然和徐萌也被吓了一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把书包扔到桌上，冲着周书然扬了扬下巴，“不是换位置吗？” 祝柠后来和陶一柯发生的一切，总会让她想起这个下午，陶一柯居高临下的冲着周书然，或许在那一刻，未来的某些事，就已经注定了，毕竟他选择了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所有人。 周书然和他差不多高，这会儿回过神，和善的笑了笑，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行。等我一会儿。” 陶一柯没看他，自顾自坐到了课桌上，翻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祝柠坐在位置上，盯着少年细白的指节，耳根隐隐有些发烫。 明明知道他不算礼貌，也明明知道这人很危险，可是你就是不可控制地陷了进去。 想了想，她站起身，帮着周书然整理课桌。 “你参考书还在我这儿，我拿给你。” 祝柠从右侧的一迭书里翻出一本练习册，刚要递给他，就被周书然拦了下来。 “不用，你不是还没做完吗，最后一道大题挺难的，我不用，你周一再还我。” 陶一柯闻言，抬眸扫了俩人一眼。 祝柠“啊”了声，刚想说话，就感觉自己的桌脚被人踢了一下。 她身子一颤。 陶一柯还在打游戏，垂着脑袋，看不清楚脸。 “快点，马上要上课了，我要睡觉。” 周书然笑了笑，理好自己的东西，搬起书桌，“没事，放你那儿吧，我们学霸，参考书不需要。” 他说完，朝着最后一排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祝柠总感觉，那个背影，略微有些心酸，和看不透。 别哭了 发愣的时候，陶一柯已经推着课桌，挪到了她身旁。 少年高大的身子挤进略微有些窄的空间里，像是习惯似的，长腿一顶，冲着后面的徐萌，“诶，往后挪挪。” 说话的时候倨傲顽劣，不像是在商量，倒像是在下命令。 徐萌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往后挪了一寸课桌。 等到陶一柯把书包挂到课桌上，趴在桌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徐萌一把扯过祝柠，开始吐槽，“你瞧瞧你瞧瞧，长得帅有什么用，谁见他不生气。” 祝柠被徐萌的语气逗笑，不由得抿唇，笑出了声。 趴在桌上的少年，突然侧头，看了她一眼。 就是冷嗖嗖的，眼神像是淬着冰，吓得祝柠一个激灵。 她眨了眨眼，连忙住嘴，不敢动了。 陶一柯没什么反应，把脸埋进臂弯里，准备睡觉。 这会儿祝柠长长舒了一口气，开始打量起他来。 之前他都在最后一排，俩人最近的距离不过也隔着一段，而现在这人就这么坐在她旁边，她不由得还有些福至心灵。 白衬衫熨帖的包裹着上身，脊背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度，她都能看到他脊柱线的凹槽。 因为这样的姿势，裤子顺势向上滑了上去，一截白皙的小腿露在了空气里。 祝柠低头，盯着他的小腿。 隐隐约约，看到了几根腿毛。 ………… 他脚踝骨那里，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很少看到有男生，脚踝骨那里有痣，还是红色的。 抓了抓头，她不再看，翻出练习题，准备把刚才没有写完的数学题写完。 既来之，则安之吧。 就是，明明说好了放学换位置的，怎么还提前了…… 午自习结束的铃声缓缓响起，学生们纷纷从困顿中醒过来，教室里唧唧喳喳的，像是一堆麻雀在吵闹。 陶一柯挪过来也才不过十几分钟，这会儿午自习结束，祝柠的位子上就已经挤满了人。 男生女生都有，这儿好像是什么景点似的，大家都要凑过来看一眼。 “诶，陶少爷，艳福不浅啊，强哥这是逼你早恋啊，放了个身娇体软的大美女在你身旁。” “就是，还学霸，你可得好好学啊~” 祝柠这会儿垂着头，本来在做英语试卷，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她眉头下意识皱了皱。 本来周书然坐在这儿的时候，平日里就只有他们俩，清净的很，别说女生了，就连男生都没有。 陶一柯才换过来十几分钟，就围了这么多的人。 她有点烦躁，辅助线也不知道该怎么加了。 陶一柯闻言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侧头盯着祝柠瓷白的脸，语气不算很好，“妈的，一天天烦死了。” 他说完，直接站起身，推了一下桌子，离开了座位。 果不其然，他一走，围在身边的那些男生也走了。 耳边总算清净了下来，那种“嗡嗡”声逐渐消失不见，祝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会儿徐萌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冲着窗外，嘟囔了声，“长得帅就是了不起啊，你看看前门的那些女生，都要扎堆了。” 祝柠闻言，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几个女生，校服裙子提的老高，只堪堪遮住臀部，恨不得把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全都露在外面。 校服衬衫也是，胸口的扣子差点全都给解开了。 祝柠下意识扯了扯自己的校服裤子，和为首的一个女生对上目光，不由得脊背一凉。 那女生的目光凉嗖嗖的，撇着嘴瞪着她，恨不得把她给穿透了。 她有些不自在，却也没说什么。 下一秒，那女生直接进了门，朝她走了过来。 “诶，祝柠是吧？” 祝柠眨了眨眼，点了一下头。 女孩儿放了一瓶运动饮料在陶一柯桌上，随后冲着她，“我是一班的赵敏敏，离陶一柯远点，他是我男朋友，听见了没？” 祝柠刚想说话，就见陶一柯扯着校服领口，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卧室。 刚才应该是去厕所了。 他听到这话，没什么反应，就是抬手，拿过那瓶饮料，随后，看都没看，直接一个抛物线，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砰”地一声，把祝柠和徐萌砸的一个激灵。 倒是赵敏敏，被他气得两眼发昏，跺脚瞪着他，“陶一柯！” 少年耸了耸肩，拉过椅子坐下来，凑到祝柠身边，长臂一伸，拿过了她桌上的透明水杯。 在祝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下去。 徐萌瞪的眼睛都圆了。 赵敏敏气得牙痒痒，这会儿见陶一柯不理自己，又把火力对准了祝柠，“臭婊子！” 祝柠本来就摸不着头脑，被她这么一吼，眼泪差点砸下来。 陶一柯喝完水，侧头就看到女孩儿眼眶微红，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怎么也不肯掉下来，咬着下唇，模样楚楚可怜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还挺想笑。 下一秒，还没反应过来，赵敏敏就夺过陶一柯手里的水杯，直接压低手腕，一杯水，从祝柠头顶浇了下去。 “赵敏敏你疯了是不是！” 徐萌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拿过桌上的书就朝她飞了过去。 动静太大，班里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祝柠浑身湿透，白衬衫紧紧贴在了胸前，勾勒出内衣肩带的线条。 她大脑完全是当机的，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姑娘呆坐在座位上，陶一柯猛地站起来，直接扯过赵敏敏的手，瞪着她，“你他妈找死？” 声音里裹着一层冰，眼神凉嗖嗖的，吓得赵敏敏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结结巴巴的，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出声，“你，你是我男朋友，你怎么能喝别人的水……” 陶一柯甩开她的手，把浑浑噩噩的祝柠从椅子上拉起来，瞪了她一眼，“男朋友个屁。” 他说完，直接扯着祝柠，出了教室。 小姑娘被他扯着，走路踉踉跄跄的，偏生他腿又长，她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 走了没几步，陶一柯烦躁的回过头，就看到她湿着一张脸，眼眶通红，跟只兔子似的。 就是胸前被水打湿那一块，已经勾勒出了内衣的轮廓。 看颜色，是粉色的。 少年侧头，滚了滚喉结，叫了她一声。 “喂。” 祝柠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不受控制地，她的眼泪一颗颗砸落下来。 女孩儿缩着肩，抽抽搭搭的哭着，身子都在颤。 陶一柯抬手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衣服湿了。” 祝柠没应，还在哭。 这会儿午自习结束，走廊上叁叁两两的都是人，陶一柯没辙，拉着她，拐进了男厕所，顺势关上了门。 他把祝柠压到门上，两只手撑在她两侧，垂眸看着她，“别哭了。” 祝柠抽抽搭搭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委屈。 她明明什么都没干，换座位的明明就是他自己，还莫名其妙的喝她的水，都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她哭的更大声了。 陶一柯从来没处理过这种事，别说女生哭了，就连和女生多说几句话他都觉得麻烦，这会儿心烦意乱的，他胡乱抬手，拍了一下祝柠的头，“叫你别哭，听不见吗。” 他越凶，祝柠就越委屈，怎么也停不下来。 实在是没办法，陶一柯叹了一口气，直接扣住她的肩，扯开了她的校服衬衫扣子。 吃奶（微H） “嘶啦”的声音响起，祝柠终于回过神，抬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懵懵的看着他。 他动作不算温柔，湿哒哒的校服直接被他扯了开，露出了粉色的少女内衣。 女孩儿胸不算大，还在发育阶段，白嫩嫩的两团乳挤在罩杯里，大概是尺码有些不合适，还略微有些挤，硬生生挤出了一条浅勾。 陶一柯盯着她莹白的肩，一下子卡壳了。 喉咙有些紧，下腹也有些热。 这幅画面，不啻在挑逗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祝柠回过神，几乎是想也没想，猛地抱住胸前，哭的更凶了。 “不要………” 陶一柯盯着她，随后一笑，慢悠悠的去解衬衫的扣子，像是逗她，“胸还不小。” 女孩儿脸颊热的像是火在烧，窘迫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身子都在抖。 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还有些招架不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和处理。 以前从来没和他有过太多的交集，也没面对过这样的情况，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下一秒，肩上贴上了一件温热的触感。 祝柠低头，缓慢睁开眼，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男生校服衬衫。 陶一柯这会儿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长臂裸露在空气里，逆着光，身形挺拔。 她整个人懵懵的，思绪有些飘荡，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少年把她身上那件打湿的衬衫扯掉，像是故意似的，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肌肤，惹得她身子不停地颤，腿都有些软。 她这反应没逃过陶一柯的眼睛，于是他长臂一揽，把人带进怀里，低头，打量着她。 祝柠是那种清纯挂的长相，甚至毫无攻击力。 平时在班上也甚少说话，模样很是乖顺，一看就是家里的乖乖女。 这么想着，陶一柯大掌顺势向上移，摸上了她的内衣搭扣。 祝柠缩在他怀里，肩上还挂着他的校服衬衫，这会儿随着俩人的动作，已经滑到了手臂上。 她偏过头，死死咬着下唇，闭着眼，妄图抹杀掉眼前的景象。 陶一柯被她这幅模样逗笑，抬手，把人抱起来，放到了洗手台上。 天气不冷，祝柠却冻得瑟瑟发抖。 明明应该拒绝他，明明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这会儿脑子和心脏全都不听使唤，由着他去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雪碧的气泡，一个接一个的爆破，迸发出不易察觉的快乐。 少年两臂撑在她两侧，慢慢俯下身，朝她靠近。 少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根本无法控制，脸连着脖颈，红了一大片。 陶一柯一笑，盯着她羞红的脸，凑到她耳边，咬上了她的耳垂。 小小一个，格外柔软，本来近乎透明，现在也变成了粉红色，像是融化的粉色奶油，慢慢化开，刺激人的味蕾。 湿热温软的唇瓣覆上来之后，祝柠身子猛地挺直了，心脏像是在打着剧烈的鼓点，一下一下朝喉咙靠近，她嗓子哑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腹像是被打了麻药似的，形容不出来的异样的感觉窜起，刺激的她夹紧了腿。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陶一柯微微喘着气，吞了一口口水，随后，薄唇沿着她耳廓向下，亲上了她细白的脖颈。 细腻的肌肤触感传来，他闭着眼，闻着女孩儿身上的味道。 “还挺香。” 祝柠两只手死死地扯着裤腿，耳边响起了上课铃声，手心里全是汗，可她像是被他点了穴，一动未动。 而后，他缓慢向下，经过她的锁骨，肩膀，移到了胸前。 大概是太紧张，她的呼吸此起彼伏，胸部也随着不规律的呼吸，一起一伏。 陶一柯盯着不断映入视线里的轮廓，喉结滚了滚，抬眸，看了一眼祝柠已经涨红的脸。 想到刚才手机里收到的短信，他翘了下唇角，随后，用牙齿扯掉她的内衣肩带。 白皙软弹的胸部跃进视线里，殷红的乳尖像是初春刚刚绽放的花蕾，格外的娇艳欲滴。 他盯着她那处，不由得红了眼。 大概是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祝柠的意识逐渐回拢过来，终于抬手去推他，“不，不要……” 陶一柯没应，一只手捏过她的下巴，冲着她，勾唇一笑，“刚才不是还说一家人，现在反悔了？” 祝柠“啊”了声，有些没反应过来。 一家人…… 他见她模样懵懵的，这会儿重新低下头，盯着已经发硬的乳尖，调笑她，“一家人，哥哥做这些，不过分吧？” 下一秒，他张口，含住了其中一颗。 乳尖上传来的酥酥麻麻的胀痛感一下子冲上大脑，祝柠不由得仰起头，眼底氤氲一片，视野都开始不清晰起来。 头顶的白炽灯泡晕成一圈，她感觉自己好像跌进了一块棉花里。 潮湿，柔软，温热。 “呼——” 她小口地喘着气，手指把裤子都揉出了几道褶皱。 陶一柯张嘴，用力地吸吮着女孩儿那颗蓓蕾，把周围的乳肉都吸了进去。 像是小孩儿在吃奶，他发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祝柠被这声音弄得羞得很，只能一边推阻着说着不要，一边砸眼泪，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等到门口有人走过，妄图推开男厕所的门，结果发现从里面被反锁了，吵吵闹闹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祝柠终于回过神， 抬手，推开了身上的男生。 “不，不要了。” 她这会儿衣衫凌乱，嘴唇殷红湿濡，像是下了一场暴雨，一双眼也是红的，一侧乳尖上，还带着水渍和他刚刚吮吸留下的红痕。 陶一柯盯着她，眼底染着笑意，随后，把刚才掉到地上的衬衫扔给她，“什么时候穿好了，什么时候出去。” 俩人从男厕所出来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 门口倒是没了人，但是祝柠红着脸，跑的飞快，直接冲回了教室。 第一节课是英语课，她谎称肚子不舒服，在厕所待的时间有些久，英语老师也就没说什么，放她进了教室。 就是陶一柯，站到门口说“报告”的时候，英语老师瞪了他一眼，也没让他进门。 那么一节课，陶一柯站在门边，祝柠坐在位子上，却什么都没听进去。 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人刚刚在厕所，对她做了那样的事。 明明是因为他被赵敏敏欺负，又因为他弄湿了校服衬衫，虽然现在身上是他的校服，还带着隐隐约约他身上的薄荷味，可是祝柠说不出来，总感觉自己像是偷了东西似的。 怎么可以把她拉进男厕所，还…… 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和那样的画面，她的脸就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陶一柯站在门边，盯着她绯红的脸，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整个下午，祝柠都云里雾里的，后面两节课，只要陶一柯坐在她旁边，她就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连政治课老师提问，她都没反应过来。 虽然这人上课什么都不干，就只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可是祝柠不可避免地，就是会心跳加速，不听使唤。 终于熬到了晚上放学。 这会儿祝柠整理着书包，陶一柯闲闲散散的把书包搭在肩上，抱着篮球出了教室。 她本来也不想管他，中午在厕所发生的事她都还没消化好，但是一想到姜梦萍电话里说，让她和他一起回家吃晚饭，她就头疼。 周一到周四她住在学校，也就只有周五的时候回家，祝柠也不知道，姜梦萍在这周搬了家。 认识陶国章之后，姜梦萍是说过要搬到那边去，但是那时候祝柠都想着她住在学校，没什么关系，却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想了好一会儿，她背好书包，准备去篮球场找陶一柯。 不管怎么说， 她该做的，要做到，至于他跟不跟自己回家，就是他的事情了。 胆儿真小 周五放学操场上的学生都比较多，这会儿篮球场上也到处都是人。 祝柠背着书包，提着中午被打湿的那件校服，在远处瞄了好一会儿，这才看到陶一柯。 穿着那件白T恤，浑身透着汗，拍着篮球在上篮。 祝柠之前有偷偷见他打过几次篮球，知道他这人脾气不太好，不喜欢打球的时候身边有女生围着，也不喜欢有女生送水，想到今天赵敏敏送的那瓶饮料，她还是感觉心有余悸。 于是想了想，祝柠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站在一边等着他。 是妈妈叫我和他一起回去的，我不是故意等他的。 祝柠一直这么在心里安慰自己，却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朝他望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饿的肚子咕咕叫，球场上的人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祝柠想着要不自己就先回陶家，和姜梦萍解释一下，陶一柯一直打篮球，自己不回去，和她没关系，犹犹豫豫的时候，感觉有脚步朝自己走了过来。 她侧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赵敏敏。 这会儿她和两个女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模样头发也是弄过的，站在太阳底下，扯了扯短到不能短的裙摆，冲着祝柠，“哟，臭婊子，又等陶一柯呢？” 祝柠本来就不太想等陶一柯，被她们这么一说，只想现在就走，于是没理她们，准备绕过她们走。 下一秒，脚上突然被绊了一下，她直接一个踉跄，朝前方栽了过去。 赵敏敏和两个女生笑的合不拢嘴，冲着祝柠就是笑，“诶唷，多大的人了，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啊。” 祝柠手里拿着东西，还背着书包，被她这么一绊，膝盖骨直接着地，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侧膝盖传来钻心的痛，她抖了抖腿，感觉有点站不起来。 她现在真是恨死了陶一柯。 下一秒，她侧过身，刚刚想站起来，就感觉一个篮球迎面飞过来，直接砸中了赵敏敏的脑袋。 “啊——” 她被砸的叫了声，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祝柠晕乎乎的，这会儿最后一点阳光爬上来，她脖颈有些刺痛。 陶一柯不知道从哪儿跑了过来，冲着赵敏敏，猛地又拍了一下球，“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这是今天祝柠第二次听到陶一柯骂赵敏敏。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还挺爽。 爽归爽，但是她现在真的起不来。 陶一柯大概也是看出来她受伤了，侧头拿起地上的书包，随后直接走上前，把人从地上扯了起来。 “伤着了？” 祝柠刚想说话，可是站也站不稳，只能别别扭扭的窝在他怀里，在赵敏敏看来，简直就是故意的。 “我没……” 陶一柯扶正她，脸上的神色没怎么变，祝柠也没看出来他担心自己。 “没事就先回家，小姑娘家家的，跑篮球场做什么。” 祝柠本来就委屈，刚才被赵敏敏那么使绊子，她眼泪差点砸下来，现在又被他这么说，一想到中午的事，跟吃了黄连似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要不是因为他来打篮球，她哪里会来篮球场。 还不是因为回去不好和姜梦萍交代。 这人可算是好，因为他受伤了，他还这么云淡风轻的。 可祝柠偏生性子软，很少和人吵得面红耳赤，这会儿就算是觉得委屈，也习惯了往肚子里吐，于是费力的扯了扯书包，没说一个字，转身拖着两条腿走了。 陶一柯盯着祝柠略微有些倔强的背影，想到中午在男厕所，这丫头哭的一颤一颤的，娇艳的像朵玫瑰，不由得出声笑了下。 啧，还挺有骨气。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了心情，冲着在一旁笑的赵敏敏，叫了声，“喂。” 赵敏敏咧开嘴角，刚想凑上前，就被他一个篮球吓得退了一步。 “你以后再动她一次试试。” 陶一柯说完，背起书包，也跟着离开了篮球场。 祝柠没办法，还是自己一个人去了陶家。 那别墅之前陶国章登门拜访之后，请她和姜梦萍来过一次，那次祝柠来的时候，浑身不自在，坐在哪里都觉得不舒服。 高叁开始之后，北川一中的学生基本都住了校，那时候祝柠以为就算姜梦萍搬到陶家，和她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她住校，高叁毕业之后，没过多久也就读大学了，她以为这样能逃得过，结果姜梦萍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给她搬了家。 她都不知道自己藏的那些东西，有没有被她扔掉。 叹了一口气，祝柠拖着略微有些刺痛的腿，按着上次的地址，找了过去。 那栋别墅坐落在靠近市中心的位置，离一中也算近，她乘了一辆公交，在门卫那边登了记，背着书包找了过去。 想到上一次过来，还是陶国章亲自开车去接的。 祝柠从来没想过，仅仅因为她和陶一柯是同班同学，又或者是那天晚上她在小巷里，把浑身是血的陶一柯给拖回了家，就能让自己的母亲，和陶国章这样的人物扯上关系，甚至一发不可收拾。 这些年来，母女俩相依为命，祝柠没见过姜梦萍和哪些人亲近些，俩人的日子过得也算是拮据，一下子生活从底层的老百姓，跃到上市公司老总这儿，她着实觉得有些魔幻。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别墅大门口。 陶家别墅位置在别墅区的正中央，前门有一个院子，里面栽了棵万年青，院边上还绑了只大金毛，这会儿正趴坐在地上，见到生人，一下子警戒性就提了起来，蹬着一双眼睛，盯着祝柠。 祝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小时候被狗追过，她现在都怕狗，不由得身子都抖了抖。 上次来的时候，这狗好像被绑在了后院，没有到前院来。 一辆黑色的加长宾利停在门口，漆料在傍晚的太阳下都闪着金灿灿的光。 她实在是不懂姜梦萍，明明可以过原来的日子的…… 发愣的时候，陶一柯不知道从哪儿骑着自行车赶了上来，对着院里的大金毛吹了声口哨。 大概是主人的感应，那只大金毛一下子从院内跃出来，朝着俩人奔了过去。 祝柠吓得汗毛都要竖起来，趁着陶一柯和金毛黏糊的时候，几乎是踉跄着，跑了进去。 陶一柯抓了抓大金毛的耳朵，余光瞥到逃窜的那个身影，哂笑了声。 “胆儿真小。” 祝柠几乎是没打招呼就闯进了门。 等到进了门，才发现里面除了姜梦萍和陶国章，还有个年长的老太太。 头发花白，穿着做工精致的旗袍坐在真皮沙发上，手上还捏着一串佛珠。 她一愣，抓着书包带，别别扭扭的站在门口，还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像是闯进了主人家的宾客。 或许，连宾客都算不上。 姜梦萍见祝柠进门，顺势朝她身后望了望，“柠柠放学了啊，小柯呢，妈妈不是让你和他一起回来吗？” 祝柠刚要说话，陶一柯就进了门，十分随意的脱下脚上的运动鞋，大喇喇的踩进了拖鞋里。 姜梦萍见到他，连忙迎上去，“小柯回来了啊，快进来吃饭吧，你爸爸说……” 下一秒，她话还没说完，陶一柯直接撞了一下她的肩膀，提着书包上了楼。 陶国章这会儿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拦住陶一柯的去路，冲着他嚷嚷，“你姜阿姨和你说话你聋了？” 陶一柯耸了耸肩，顺势从茶几上拿过一个苹果塞进嘴里，吊儿郎当的，“还瞎了。” 他说完，理都没理身后的人，直接踩着楼梯上二楼，“砰”地一声关上了自己卧室的门。 祝柠被这砸门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 给哥哥吃一会儿 这会儿偌大的客厅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陶国章此起彼伏，不太有规律的呼吸声。 “混小子，天天不让人省心。” 姜梦萍脸上堆着笑，走到陶国章身边，抬手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诶呀，没事，小柯还不适应，给他点时间。” 祝柠这会儿还孤零零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门。 从她刚来进来到现在，好像一直在被忽视。 倒是坐在沙发上的那个老太太，目光放在她身上，就没离开过。 这会儿像是终于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姜梦萍，“行了，自己闺女还站在门口呢，也不知道让人进来。” 陶国章回过神，十分抱歉的走上前，拍了拍脑门，“诶呀，柠柠啊，不好意思啊，快脱鞋进屋，以后这就是你家，别见外。” 祝柠还是有些微的不适应。 不知道是因为陶国章叫的这声柠柠，还是他说的，这就是她的家。 这分明就不是，她清楚地很。 陶国章见她不动，抬手就去帮她拿书包。 可祝柠像是被电到了似的，一个激灵就往后退了一步。 “不，不用……” 她没有什么和异性长辈相处的经验，也不太喜欢不太熟的人碰她，所以陶国章这么一碰她，她下意识就想躲避。 但是今天中午在男厕所，陶一柯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她竟然没反抗…… 玄关处的氛围很是诡异。 陶国章没说话，姜梦萍就那么看着祝柠，刚想走上前去数落她，老太太就适时开了口。 “行了，别让孩子站门口了，进屋吧，你们俩该干嘛干嘛去，姑娘，过来陪奶奶唠唠嗑。” 祝柠“啊”了声，规规矩矩的脱鞋进门，扯着书包，没敢看姜梦萍，坐到了沙发上。 和老太太至少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杨淑英被祝柠这幅模样逗笑，眯着一双眼瞧她，“怎么，还怕我老太太不成，离的这么远？” 祝柠拿下书包，放到自己膝头上，垂着脑袋，声音很轻，“没有，怕做错事。” 毕竟姜梦萍从她刚才进门，一直到坐到沙发上，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杨淑英一笑，抬眸看了一眼还在往这边张望的姜梦萍一眼，“你倒是比你那个妈懂事的多。” 虽然祝柠不太喜欢这儿，也不喜欢现在的氛围，但是杨淑英说这话，她下意识就回嘴，“您不能这么说我母亲。” 老太太侧头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比陶一柯那小子机灵多了，还知道维护母亲，那小子，别人打他爸，他都能递菜刀。” 不知道是因为杨淑英说的话和她的外表太过于不相符，还是因为讲的话实在是引人发笑，祝柠没忍住，抿唇笑了声。 老太太也没挪位置，就是在俩人的空位处拍了拍，随后道，“姑娘，以后你在这儿的日子不好过，机灵点。” 祝柠抬头，有些错愕的看着面前的老人，话像是不过脑子似的，脱口而出，“我不想住这里。” 杨淑英看着她，刚想说什么，陶国章和姜梦萍就端着饭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行了，都饿了吧，先吃饭吧，小柯呢？不下来吃饭？” 陶国章皱了皱眉，冲着楼上的方向吼了一嗓子，“陶一柯！你给我下来吃饭！” 音调过大，震的祝柠耳朵都有些痛。 但是那扇门，动也没动，跟没听到似的。 这会儿陶国章气冲冲的，刚要上楼，姜梦萍就把他拦了下来。 “诶，别生气，让柠柠去叫他吧。” 祝柠刚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无措地看了姜梦萍一眼，像是在说，她不想做这件事。 可偏偏姜梦萍当做没有收到她的信号似的，冲着杨淑英和善的笑了笑，“俩孩子一个班的，平日里相处的挺融洽，刚好柠柠去看看自己的房间。”她说完，话锋一转，冲着陶国章，“国章，让柠柠去叫吧。” 陶国章憨笑几声，冲着祝柠，“行，柠柠上去吧，你房间就在陶一柯隔壁，你刚好也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就和叔叔说，叔叔找人再给你添置。” 祝柠捏着校裤两侧，手都攥白了。 她一点都不想上去…… 咬了咬下唇，她抬眸，看着笑意盈盈的姜梦萍，点了点头。 她趿拉着不太合脚的拖鞋，踩着楼梯，慢吞吞的上了楼。 每走一步，感觉脚下都像是灌了铅似的。 好像突然有点明白，杨淑英刚才说的，她在这里的日子不好过的原因了。 这会儿走到陶一柯房间门口，她转头看了一眼楼下的姜梦萍。 她看着她，虽然在笑，可是那笑却像是一把刀子，把祝柠所有的自尊，割了个粉碎。 女孩儿红着眼眶，颤巍巍的抬手，敲了一下房门。 “陶一柯，叔叔叫你下去……” 她还没说完，房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陶一柯这会儿刚刚洗好澡，头发还湿漉漉的，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把身材包的劲瘦挺拔。 他身上还带着薄荷沐浴露的香气。 祝柠盯着他，一下子失语了。 她呆愣愣的站在那里，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像是一尊雕像。 陶一柯垂眸看了她一眼，而后直接一个抬手，把人扯进了门。 “诶——” 祝柠没站稳，被他扯的一个踉跄，直接栽进了他怀里。 少年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回荡在耳边，温热的胸膛困住她，好像也困住了她的所有的思绪和意识。 这会儿陶一柯抱着她，盯着怀里娇小的人，调笑道，“好妹妹，这么喜欢投怀送抱？” 祝柠一愣，慌慌张张的从他怀里钻出来，有些尴尬的拢了拢头发。 “那，那个，叔叔叫你下去吃饭。” 她说话声音很细，软津津的。 陶一柯顺势抬手，勾住她耳边一缕头发，盯着她的头顶，微微出声，“行啊，帮哥哥个忙。” 祝柠恍恍惚惚的抬起头，“什，什么？” 下一秒，她被他直接一个腾空抱起，放到了书桌上。 陶一柯的书桌乱的很，手办游戏设备还有课本堆得乱七八糟，他把祝柠放到书桌上的时候，几乎是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一边。 这会儿女孩儿坐在桌上，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他的卧室来。 挺大的一间，阳台，浴室，一应俱全，一张一米八的双人床，上面摊了一大堆的衣服，墙边还摆了一面墙的运动鞋。 祝柠盯着那些限量版的球鞋，眼睛都直了。 她在学校里看人穿过。 但是那些鞋子，最便宜的也要上千，以姜梦萍的工资，根本没办法承担。 这些年省下来的零花钱，也不过就是零头而已。 这么想着，祝柠垂下眼，不再看了。 陶一柯这会儿把她放到书桌上，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墙边的运动鞋。 他一笑，抬手挑起祝柠的下巴，问，“想要那些鞋？” 祝柠咬着下唇，胡乱地摇了摇头。 “没有的。” 少年的指尖往下滑，移到了她胸口。 “行啊，给哥哥吃一会儿，哥哥给你买。” —————— 不好意思啊宝宝们，前两天电脑出了点问题，没有爬上来.....QAQ 嗯.....就是，这本的肉，还要几章，这本文比较慢热哈~ 晚上就操了你（微H） 下一秒，指尖挑开她的扣子，探进了她的那条浅勾。 祝柠的意识还没回拢过来的时候，温热的大掌已经拢住了她一侧乳房。 她身子一抖，小腹都跟着紧了。 “不要……” 陶一柯剥掉她身上的那件校服衬衫，一只手隔着内衣，捏了捏她浑圆的乳，问，“不要什么？” 胸前的拉扯感，刺激的她眼眶都红了，像是一只泫然欲泣的小兔子。 他一只手移到她背后，摸上了内衣搭扣。 “穿了一天我的衬衫，是不是该还回来了，嗯？” 他说完，就去解她内衣的扣子。 可偏偏还是手生，不熟练，扯了好一会儿，内衣扣子也没解开。 陶一柯逐渐没了耐心，直接把祝柠的内衣往上推，那两团乳像是被挤出来似的，跳进了他视线里。 祝柠羞的脸颊红红，没忍住，眼泪一颗颗砸落下来。 “不要了……” 身前的少年没应，直接低头，把她整个人都压到了书桌上。 祝柠几乎躺在了上面。 身下是坚硬的课桌，身前是他滚烫的身体，小姑娘鼻尖通红，委屈巴巴的。 陶一柯直接忽视了她的表情，压在她身上，咬上了她一侧乳。 “唔………” 祝柠没忍住，直接呜咽出声。 一只大掌移到她另一侧乳房，大力的揉捏了起来。 今天中午他也只是那么吃了一会儿，可这回要比那时候还要凶，这人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轻，祝柠被他揉的都疼了。 偏生还有一侧乳被他这么吃着，酥酥麻麻的混着刺痛感往头顶窜，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就想去蹭腿，纾解身体深处的痒意。 好难受…… 明明是痛的，却还想他力道再大一点。 “陶一柯……” 声音软趴趴的，像是小猫在抓。 陶一柯的唇从她乳尖移开，挪到白皙的乳肉上，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咬了上去。 “疼………” 雪白的肌肤上，瞬间落下一个红痕。 他一笑，抬起了头。 曜黑的眸子已经染上了血丝，祝柠盯着他的眼眸，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这种眼神…… 赤裸裸，却又，带着极强的掠夺性…… 他抬手，点了点她的乳尖，逗她，“这么骚，是不是湿的不成样子了？” 祝柠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下一秒，她身子猛地弓了起来，像是烤熟的虾仁。 “啊——” 陶一柯一只手，直接探到了她那处。 祝柠从小到大都没被异性这么碰过，别说那里了，就连手都没被人拉过，陶一柯这么一下子，她根本就受不住，眼泪汪汪的，直接哭了。 饶是她生理知识懂得不太多，可是那地方，不是他能碰的…… 陶一柯一只手隔着校服裤子在她阴户上打着转，感受着那处的湿意。 “啧，就吃一会儿奶，这么湿了。” 小姑娘倒在书桌上，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颤巍巍的抬手，抓过他的手，去制止他，“不，不要，求你了，呜呜，不要……” 祝柠哭的时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大概是祝柠上来的有些久，楼下一直不见俩人下来，不由得开始催促。 “陶一柯，你干嘛呢！下来吃饭！” 陶国章的声音浑厚又有力，把祝柠从混沌的意识里拉了回来。 她推开他，别别扭扭的坐直身子，“不，不要这样。” 陶一柯舔了舔唇，盯着她哭的通红的眼，凑上前，托住她的后脖颈，出声道，“祝柠，你信不信，老子晚上就操了你。” 祝柠被他这话吓得一个激灵。 这人平时看起来也不怎么和别人接触，怎么一说话，就是这么直白粗暴…… 她之前偶尔会听别的男生讲这种话，那时候都云里雾里，觉得那些男生思想不单纯，可这会儿陶一柯直接对着她说出这样的话，祝柠吓得，急急忙忙从书桌上爬下来，穿好衣服，慌慌张张的，“下，下去吃饭了。” 她说完，擦了擦有些湿濡的面庞，直接推开门，快步下了楼。 陶一柯听着门外响起的脚步声，抬手，压了压唇角。 “真特么湿。” 这会儿慌慌张张的下了楼，祝柠涨红着一张脸，拉开了餐桌前的椅子。 她动作很急促，也没考虑到餐桌上是否已经坐了人。 几乎是刚坐下，姜梦萍就抬手打了她一下，“没大没小的，饿死鬼投胎了你？” 祝柠回过神，这才发现姜梦萍和陶国章还没坐下来，就只有杨淑英一个人坐在饭桌上。 她有些羞赧的低下头，手指都绞在了一起，心道自己不规矩，在别人家还这么毛躁。 姜梦萍还要念叨她，这时候陶一柯趿拉着拖鞋，慢悠悠从二楼下来了。 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没人盯着她，不由得，祝柠还感激陶一柯终于是下楼了。 不然她不知道要被这么念多久。 “小柯来了啊，快来吃饭，看看阿姨做的合不合你胃口。” 陶一柯抬眸睨了姜梦萍一眼，没出声，拉开了祝柠身旁的椅子。 陶家别墅的餐桌是一张大方桌，铺着白色的桌布，直接盖住了腿，杨淑英坐了主位，姜梦萍和陶国章坐对面，祝柠和陶一柯坐在了另一侧。 陶国章见陶一柯神色不算太好，刚才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拱了上来，冲着陶一柯就是一顿训斥，“多大的人了，见到长辈也不知道叫一声。” 姜梦萍抬手，把陶国章按到椅子上，“行了，没事，先吃饭吧，孩子们都饿了。” 别人饿不饿不知道，但是祝柠这会儿是真的饿到不行了，她感觉自己都两眼发昏，出现幻觉了。 晚上放学在篮球场等了陶一柯那么久，陶家别墅又走了好一会儿，刚才回来又被他圈在书桌上…… 一想到这儿，祝柠的脸又红了，头不由得也埋得更低，连餐桌上的饭菜都不敢看。 姜梦萍见祝柠在发呆，不由得拿筷子敲了敲她的碗沿，“想什么呢，快吃饭。” 祝柠意识渐渐回拢过来，拿起筷子，低头开始吃饭。 祝柠在家吃饭的时候向来挑食，自己喜欢什么就让姜梦萍烧什么，但是碍于在“别人”家里，她怎么都不舒服，直接就近吃着面前的一盘青椒肉丝。 不算太合胃口，太辣了。 听姜梦萍之前提起过，陶国章和杨淑英祖辈都是南川人，那地方属于内陆盆地，气候干燥的很，很能吃辣，所以这桌上，几乎都是辣菜。 就连那条鱼，都能看到鲜红的辣椒。 皱了皱眉头，她没说话，却对着那个鱼眼珠目不转睛。 她在食物上没什么太大的偏好，就是喜欢吃鱼眼珠。 在家里只要姜梦萍烧鱼，毫无意外的，祝柠会把两颗眼珠都挖出来，嚼烂。 不算是太好吃，但偏偏她就喜欢吃，据姜梦萍所说，应该是遗传了祝光涛，小时候父女俩总是爱在餐桌上抢眼珠吃。 一想到祝光涛，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眼眶有些热。 姜梦萍期间一直在给陶一柯夹菜，陶一柯默不作声的，没说话，却也没吃多少。 陶国章见祝柠一直只吃面前的那一盘菜，不由得夹了一块日本豆腐放到了她的碗里。 “柠柠啊，现在长身体，多吃点，你跟你妈妈相依为命的，以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吃的穿的用的，都别跟叔叔客气。” 小姑娘也就18岁不到，心事还是藏不住，这会儿陶国章的筷子伸过来，她下意识就皱了一下眉头。 “不用的叔叔，我对……” 你的豆腐，哥哥都吃了 她话还没说完，姜梦萍就抬手打断了她。 “你叔叔好心给你夹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祝柠盯着碗里的那块豆腐，刚才好不容易忍回去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如果是在外面，她可能就真的哭了。 可是在别人家，又是这样诡异的饭桌上，姜梦萍就那么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祝柠咬着下唇，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姜梦萍不是不知道，她不能吃豆类食品的…… 陶一柯一直坐在一边，这会儿盯着剑拔弩张的姜梦萍，还有垂着一颗脑袋，像是松鼠似的祝柠，突然出声笑了。 他拿着筷子，十分自然的夹过祝柠碗里的那块豆腐，丢进了嘴里。 祝柠侧头，一脸震惊的望着他。 “真偏心啊，怎么不给我夹？” 他吞着豆腐，说话还有些模糊不清的，但是饭桌上的人都听清了他的意思。 陶国章愤愤地放下筷子，冲着他就是一嗓子，“你要吃不会自己夹？抢你妹妹的做什么？” 陶一柯吃完那块豆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随后侧头，冲着祝柠，眨了一下眼，“妹~妹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刚才在卧室，从他嘴巴里出来的那声“哥哥”，祝柠就感觉小腹有些热，连着心跳也有些快。 陶一柯见她脸红的像个苹果，继续道，“没事儿，以后哥哥好好疼你。” 他说完，还用手拍了一下祝柠的背。 指腹滑过内衣搭扣的时候，祝柠明显感觉到他停顿了一下，甚至，还顺势扯了一下。 ………… 姜梦萍和陶国章根本没听出来这话里有什么意思，偏生祝柠刚才在卧室被他那么“欺负”了一通，对陶一柯这些话敏感的很，耳根子都烧红了一大片。 当事人却对这些都没什么反应，还是和刚才一样吃着饭，就是祝柠现在有点难以下咽。 没一道她爱吃的菜就算了，在明知道她对豆类食品过敏的情况下，还让她吃陶国章夹过来的豆腐，姜梦萍简直就是故意的。 为什么和陶国章在一起之后，来了这里之后，妈妈越来越不考虑她的感受了……… 盯着那颗鱼眼珠，祝柠眨了眨眼，当做没看到，照旧吃着面前的青椒肉丝。 晚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趁着叁人不注意，陶一柯抬手，轻轻贴在了祝柠腰上。 小姑娘瞬间脊背挺的笔直，跟一棵小青松似的。 陶一柯一笑，凑到她耳边，像是故意似的，把热气喷在她耳廓，出声道，“妹妹不能吃豆腐？” 祝柠耳根微热，长睫耷拉下来，模样怯怯的。 “我，我对豆制品过敏。” 陶一柯“啊”了声，随后撩起她的校服衬衫，摩挲着她腰腹处的肌肤。 小姑娘肌肤细腻滑嫩的跟牛奶似的，他那么一碰，还险些有些停不下来。 “这样啊，那以后，你的豆腐，哥哥都吃了。” 祝柠：“？” 这话的逻辑，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一想，祝柠总是能想歪……… 尤其是刚刚俩人还做了那样的事…… 战战兢兢的吃完晚饭，祝柠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这会儿陶国章站起身，抬手招呼祝柠，“柠柠啊，上去看看你的房间，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和叔叔说，别客气啊。” 祝柠点了点头，拿起刚刚被她放在沙发上的书包，跟着陶国章上了二楼。 陶家给她安排的房间，就在陶一柯房间的隔壁。 朝阳，房间的布局和陶一柯的卧室差不多，有一个大的阳台和落地窗，室内也打出来一个浴室。 有钱人家，浴室里还装了一个浴缸。 祝柠感觉光光一间浴室，好像就比她之前的卧室还要大。 她的东西没有多少，天天在学校穿校服，衣服也没有几件，鞋子春夏秋冬也就那么几双。祝光涛走了之后，她和姜梦萍日子过得很是拮据，同龄孩子拼命上兴趣班出去玩的时候，祝柠早就学会了省吃俭用。 一张床，一张书桌，还有一个梳妆台和衣柜。 “小姑娘嘛，你妈妈都给你换了套干净的，白白净净的，然后衣服叔叔按照你的尺码也给你添置了一些，年纪虽然小，但是咱们该有的得有，你这些护肤品啊，什么的，要是缺了就和叔叔说，这就是你家。” 陶国章走在她前面，先是给她拉开了梳妆台的抽屉，里面堆满了好多牌子的护肤品，祝柠之前根本就没见过。 因为不算太富裕，祝柠平日里用的几乎都是婴儿面霜，好在她皮肤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那些滋补性的，她年纪轻，也用不到。 绕了一圈，陶国章又帮她把衣柜拉开，里面堆满了挂满吊牌的连衣裙，全都粉粉嫩嫩的。 祝柠抱着书包站在原地，却感觉像是偷了谁的生活一样。 她比所有人都清楚，她不属于这里。 这会儿姜梦萍端着一盘水果上楼，放到了她桌上。 “你叔叔这段时间给你收拾房间废了好大的劲，你这孩子，也不说声谢谢。” 祝柠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冲着陶国章，“谢谢叔叔。” 陶国章一笑，抬手，妄图去拍祝柠的肩。 可能他是想通过这样的姿势去拉近俩人的距离，但是祝柠偏偏觉得不舒服，侧身，有些明显的躲了过去。 陶国章也略微有些尴尬，干笑了几声，装作不甚在意似的挥了挥手，“没事没事，孩子还不适应，我先下去了，你们母女俩聊。” 等到陶国章出了卧室，姜梦萍一把扯过祝柠，瞪着她开始数落，“你干什么你，今天怎么回事。” 这会儿只剩下母女俩人，祝柠的委屈怎么也憋不住，眼泪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声音也呜呜哝哝的，“妈妈，我不想搬过来，我们两个人明明过得很好的。” 这些年生活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别的异性，不管是陶国章还是陶一柯，她都不适应。 姜梦萍叹了一口气，拉过她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 “柠柠，你也要为妈妈考虑考虑是不是，你爸爸走了之后我们母女俩过得有多艰难你不是不清楚，你每年的学费，补课费，生活费，妈妈是怎么省出来的，你还记不记得？” 说到这儿，祝柠的眼泪更凶了。 祝光涛走了之后，只剩她们母女俩，姜梦萍没有固定的工作，文化水平也不高，靠着一些兼职的活计把祝柠养到了这么大，每年要交学费，补课费的时候，几乎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祝柠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有一次母女俩去商场里的超市，姜梦萍经过一个橱窗，里面挂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可是她就只是那么看了一眼，拉着祝柠的手就走了。 那时候祝柠感受的还不清晰，可是姜梦萍认识陶国章之后，家里多了许多条漂亮昂贵的裙子，每一次姜梦萍都要站在镜子前照上至少半个小时，那些时候，祝柠才知道，姜梦萍这些年有多委屈。 “妈妈知道来到了新家你不适应，陶一柯不喜欢我们，但是柠柠，你已经要毕业成年了，有些事也要慢慢接受，以后你谈了恋爱，有了喜欢的人，就能理解妈妈，知道妈妈现在做出的选择，有妈妈的苦衷。你陶叔叔他会对你好的，我们柠柠以后也会有爸爸的。” 对于爸爸这个字眼，祝柠已经略微有些模糊了。 印象最深的，还是小时候，祝光涛还在的时候。 那时候祝柠的生活虽然不像陶家这样大富大贵，可是她却是开心的。 而现在，她清楚地知道，陶国章不会是她的爸爸。 不可能的，陶国章只能是陶一柯的爸爸。 姜梦萍抬手，帮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像是在哄着她，“柠柠乖，听妈妈的话，和你陶叔叔陶一柯好好相处，嗯？” 祝柠垂下眼睫，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但是她心里明白，有些事，这辈子，她可能都做不到。 她做不到，那么陶一柯，应该也做不到。 喜欢现场观看？ 姜梦萍在祝柠的卧室又待了一会儿，嘱咐了几句让她好好做作业之后，顺手帮她关上了卧室的门。 祝柠坐在床上，盯着宽敞的卧室，却觉得自己，好像被关进了一个笼子里。 她的翅膀，好像也被这华丽的宫殿，给斩断了。 想了好一会儿，祝柠站起身，走到了阳台前面。 陶家别墅的后院种着一些菜，听姜梦萍说，是杨淑英之前种的。这别墅陶国章买了之后没怎么住过，这边空气好，杨淑英之前一直一个人住这边，后来陶国章认识了姜梦萍，人多了起来，便思索着搬到这儿来。但是搬过来之后，老太太不太愿意和新媳妇相处，又搬回了原来的老房子。 怪不得吃过晚饭，杨淑英就走了。 长长舒了一口气，祝柠推开了落地窗。 初夏的夜晚微凉的风中还混着一点燥热，这会儿她仰头看着如墨一般的夜空，刚想伸个懒腰放松一下，就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嘈杂的游戏声。 “操，你他妈傻逼吗？给人送人头？” 粗俗的谩骂声混合着敲打键盘的声音，祝柠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下子愣住了。 她和陶一柯的卧室，阳台几乎是连着的。 中间隔了不到一米的距离，祝柠感觉她纵身一跃，就能跳到对面去。 这才想起来，祝柠房间的陈设，和陶一柯的卧室，几乎是对称结构。 ……… 倒也不用这么近。 陶国章和姜梦萍的卧室在另一边，朝向没有这边好，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才把他们俩的卧室，都放在了这边。 一想到刚才这人做出的事，现在俩人的房间又这么连着，祝柠红着脸，慌慌张张的退回卧室，又拉上了落地窗，把陶一柯的声音隔绝在了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抗拒，和害怕。 他到底，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可现在根本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甩了甩头，祝柠把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都赶走，走到书桌前坐下来，翻出作业，开始做习题。 大概11点多，祝柠写完了一半的周末作业，准备去洗个澡，回来再背一会儿书。 她站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之前在家里一直穿的那条睡裙，进了浴室。 陶国章买的那些衣服，她并不打算穿。 距离高考也没有多久的时间了，每周也只是周末会回来待上两天，祝柠觉得这样的日子几乎很快就要结束了。 等到高中毕业，读了大学之后，她就再也不需要面对这样的生活了。 大概是晚上摔的那一下有些厉害，回来之后她也忘记去查看膝盖上到底有没有伤口，等到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膝盖骨那里都破了皮，渗着血丝，热水打下去，带来一阵阵的刺痛感。 不在意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一想到这伤口，感觉还有越发严重的趋势。 想了想，洗过澡换好衣服后，祝柠擦干头发，出了卧室的门。 准备去问问姜梦萍，有没有创可贴，或者是酒精棉球。 之前祝柠偶尔也会有磕磕绊绊的时候，那时候这些消毒用品都固定的放在老出租屋茶几下面，但是搬到了陶家，祝柠不敢乱走，也不敢乱动东西，只好再去问一下。 在别人家，万不可坏了别人的规矩。 这会儿她刚出门，就看到陶一柯穿着睡衣睡裤，趿拉着拖鞋，也跟着走了出来。 白T短裤，一截修长白皙的小腿露在了外面。 看他那模样，根本不是做作业到这个时间的。 这人眉眼间格外的精神，祝柠估摸着他是打游戏到了这个时间点。 在走廊上碰到，祝柠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他打招呼。 偏生这人跟没看到她似的，就那么睨了他一眼，转身朝着楼梯那边走。 祝柠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不然真的是尴尬。 她拢了拢头发，往姜梦萍和陶国章的卧室那边走。 结果刚走出没几步，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她一下子怔住了。 这声音……… “嗯啊~在用力点，啊哈，好爽——” 祝柠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脚下跟灌了铅似的，根本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饶是学的文科，生物知识却多多少少也知道那么一点。 祝柠在这方面没有经验，但是也大概明白，这种声音，是人在什么时候会发出来的。 今天陶一柯对她做的那些事，也让她一下子明白过来，此时此刻，姜梦萍和陶国章的卧室里，正在上演着什么。 她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了。 或许是没办法接受来这里的第一天，自己的母亲就已经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发出这样的声音。 又或许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 姜梦萍从来不会教她，学校的老师也是避而不谈的样子。 就连生物课，也都是一笔带过。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样的画面。 她没办法说服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画面。 怎么可以这样……… 饶是她知道，母亲的第二段婚姻，就应该发生这样的事，这是伦常，是正常的生理需求。 可是她心里就是有那么一个疙瘩，她没办法接受。 祝柠红着眼眶，一双手扯着睡裙的裙摆，猛地后退了一步。 陶一柯这会儿刚从楼下拿了根充电器上来，听到卧室里传来交合的声音，他先是一愣，随后缓了缓神，装作不甚在意似的，朝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 走到祝柠面前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小姑娘脸色煞白，在昏暗的走廊上都清晰可见。 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肩膀都在颤抖，像是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 陶一柯眯了眯眼，长腿一迈，走到了她面前。 祝柠还处在震惊里没有回过神，直到看到面前的少年，强忍住的恶心感怎么也控制不住，直接奔回了卧室。 她没来得及关门，几乎是第一秒冲进浴室，对着洗手台干呕着。 恶心，厌恶，夹杂着屈辱和歉疚。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陶一柯。 明明在几个月之前，陶一柯和她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同学关系，就算是同一个班，一天说的话，可能也不超过两句。 而现在，她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他家，成了他名义上的妹妹。 最可恨的，自己的母亲，躺在他的父亲身下，发出了那样的声音。 然后最不能让她接受的，是这样的画面，被自己的撞见，却也被陶一柯撞见了。 他会怎么想自己……… 这些复杂的感受纠缠在一起，祝柠只觉得一阵阵恶心和厌恶。 厌恶姜梦萍，甚至厌恶自己。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不受控制的，她的眼泪一颗颗砸落下来。 女孩儿细白的双手抓着洗手台的边缘，骨节都攥白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情绪都没有平复下来。 这里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她听不到此时此刻姜梦萍发出来的声音，可是那声音却像是萦绕在她耳畔一样，让她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只觉得耳边嗡嗡的，一切都不真切。 她想逃离这里。 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可是现在，她没办法。 低头啜泣的时候，浴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祝柠错愕的偏过头，看到了陶一柯双臂抱胸，靠在墙边，就那么望着她。 那双曜黑的眼眸，带着看不透的情绪。 祝柠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是和自己一样，还是，已经习惯了？ 毕竟在刚刚，他差点也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 陶一柯冲着她扬了扬下巴，随后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拖住她的后颈，戏谑的声音在她耳畔缓缓响起，“我们柠柠还喜欢现场观看啊，要不要哥哥教你，嗯？” 疼（微H） 那一刻，祝柠感觉自己的自尊，好像碎了一地。 陶一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她踩在了地上。 少年的手扯开她的睡衣肩带，霎时间，睡裙从身上滑下，祝柠只穿着一条纯棉内裤，白皙赤裸的身子，就那么明晃晃的暴露在浴室暖黄色的灯光下，还有，陶一柯赤条条的眼神里。 她眨着清凌凌的眼眸望着他，那双眼睛，是无措，是慌乱。 陶一柯低头，忽视掉祝柠的那双眼睛，两只手，开始揉捏起她的乳房来。 手心里传来满溢的温软触感，惹得他喉咙发干，腰腹都跟着紧绷了。 硬了。 他贴近她，用已经肿胀的性器，隔着内裤和睡裤的布料蹭着她的小腹。 他偏头，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面颊上，少女的脖颈已经红了一大片，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呼吸也开始慌乱。 “听你妈叫的，爽不爽，嗯？” 话落，他用力扯了一下祝柠的乳尖，像是要扯掉一样。 刺痛感混合着屈辱感，祝柠终于是支撑不住，眼泪一颗颗砸下来。 “不要……” 她发现每次陶一柯这样对待她，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她想拒绝，想说不，可是却又贪恋他那双温热宽厚的手，抚摸她，纾解她深处的痒意。 陶一柯一笑，舔舐着她的耳垂，继续道，“柠柠，哥哥让你像你妈那么爽好不好？” 耳朵上湿漉漉的触感，混合着小腹处喷涌出的一股股热流，祝柠再也忍不住，两条腿夹紧，下意识磨蹭了起来。 痒。 那里好痒。 她需要有什么东西，纾解她那处的酸胀感。 女孩儿小口小口喘着气，一双眼睛雾蒙蒙，嘴唇也湿漉漉的泛着水光。 大概是磨蹭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刮蹭到了陶一柯的性器，这会儿他低下头，盯着祝柠身下的动作。 只见小姑娘夹紧了细白的两条腿，磨蹭着腿心处，颤巍巍的在自己解决。 他抬手，摸了一把她的花户。 那处已经湿淋淋一片了。 陶一柯唇边噙着笑，手指在她那处点了点，问，“要不要哥哥操你？” 祝柠难受极了，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就算是能说，这样的话，对着陶一柯，她也不会开口。 陶一柯见她不应，但是潮红的脸已经暴露出她这会儿的感受，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抱起来，出了浴室。 走了没几步，他把祝柠扔到了床上。 女孩儿这会儿哭的梨花带雨的，气都有些顺不过来。 陶一柯盯着她那双眼睛，却突然失语了。 犹豫了好一会儿，理智终于被欲望浇灭，他凑上前，压在祝柠身上，抓过她两只手，反剪到头上，冲着她笑，神色很是悲凉，“祝柠，你妈要是知道，你现在被我压在身下操，你猜，她会是什么反应。” 祝柠看着他，听到这话，终于开始拼命地摇头，“不要，陶一柯……” 他低头，把脸埋进她的肩窝，笑的肩都在抖，“你们母女俩，都是只会爬男人床的骚货，不是吗？” 下一秒，陶一柯抬手，扯掉了她的内裤。 祝柠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屈辱。 她觉得自己正在被陶一柯凌迟。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 手被他松开，她下意识就开始去推阻他，“陶一柯，求求你了，不要……” 少年没应，一双眼睛已经猩红，他下腹胀的难受，鸡巴硬的都发疼。 急急忙忙扯开裤子，陶一柯拿出了已经硬挺的性器。 祝柠哭的泪眼朦胧，视野都是模糊的，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感觉自己两腿被他分开，下身传来剧烈的刺痛感。 “啊——不，不要——” 小姑娘未经人事，陶一柯也没有经验，这一撞，不仅没撞进穴口，还把俩人都弄得疼痛万分。 他额头上全是汗，身上的汗也把T恤给打湿了。 祝柠疼的全身都在抖。 那里好痛…… 陶一柯根本进不去。 他咬着牙，刚想直接往里送，却没料到身下的人直接一个抬手，挥了他一巴掌。 “混蛋……” 小姑娘柔柔弱弱的，手上根本没有力气，又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可是这一巴掌，却把陶一柯给打醒了。 他看着祝柠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种负罪感，从脚底升起，包裹住了他整个人。 后来的许多年，在很多个深夜里，陶一柯总是会想起祝柠的眼睛。 这时候的祝柠，干净的一尘不染，像是一张白纸，骨皮连着肉都干净的剔透。 而他，带着乱七八糟的颜料，把她涂抹的，没有一丝干净的灵魂。 祝柠双手抱胸，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颤巍巍的念叨着，“不要这样……” 大概是哭了太久，她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气也顺不上来。 所有的理智被拉回，陶一柯趴在祝柠身上，垂眸看着她。 这时候的祝柠就像是一个被拼凑来的木偶，好像只要轻轻一碰，她就会跟着碎掉。 过了好一会儿，空气里的沉默都快要把人吞噬，陶一柯笑出了声。 剧烈的腰背都跟着弯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就只想笑。 卧室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哭声和笑声。 那股痛感过去，祝柠的神志慢慢恢复过来，终于擦干脸，看清了身上的少年。 他的肩在颤，声音在笑，可是听起来，却要比哭声还要难听。 祝柠在那一刻，终于意识到，她和陶一柯，好像并没有什么差别。 至少，在姜梦萍和陶国章的事情上，两个人，都没有办法开心。 鬼使神差的，祝柠抬手，颤巍巍的贴到了陶一柯的肩胛骨上。 “你，你不要这样强迫我，好不好……” 她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一丝丝的惧怕，可是又好像强撑着，说着自己没关系。 陶一柯抬起头，盯着她，感觉自己好像跌进了一个深渊里。 祝柠在最上方，带着最干净的灵魂，朝着他笑。 可他偏偏，最讨厌这样干净的她。 这么想着，陶一柯抬手，轻轻抚了抚女孩儿的脸，出声问她，“不强迫你，那你愿意？” 祝柠哑然。 刚才发生的所有剧烈的事好像都过去了，这会儿她被逼到一个死角，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她愿意吗…… 仔细想来，她是愿意的。 不管是今天在卫生间，还是回了陶家，发生的这些事，她都是愿意的。 只是，她被这样的陶一柯，给吓坏了。 缓了缓神，小姑娘缩了缩身子，不敢看他，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我们可以慢慢来，你不要………” 这话说完，陶一柯笑的更凶了。 他直起身子，整理好自己的裤子，拉过被子盖到祝柠身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不会真这么傻，以为我喜欢你吧。” 他说完还在笑，带着巨大的嘲讽和奚落。 ———————— 这几章都没真车..... 真车，15章左右吧，害。 只想，睡你 祝柠完全呆住了。 她没谈过恋爱，对这些事完全没有经验。 偶尔听徐萌提起过，也是应该先从聊天开始，再不济，也要送对方回家，周末一起出门吃饭看电影，这才应该是谈恋爱的样子，而不是像陶一柯这样，直接上来就…… 刚才发生的那一切，祝柠都以为陶一柯和她一样，对对方有那样的心思。 可是没想到，他根本就不是。 刚刚那句话，抽掉了俩人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类似于暧昧的东西。 陶一柯见她在发愣，凑上前，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褪去了脸上方才那股缱绻之色，吊儿郎当的，“妹妹，喜欢哥哥啊？” 祝柠的脸，猛地红了。 她垂眼避视，不知该如何回答。 陶一柯这种人，在学校里基本已经成了女生嘴里最常出现的人。 上课睡觉，考试作弊，总是出入政教处，可偏偏他长得帅，模样出挑，对谁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更讨女生喜欢。 祝柠也不例外。 可是这叁年，她清楚的知道，这样的人，不会和自己有任何的交集。 却没想到，现在他们，住到了同一个屋檐下，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陶一柯“啧”了一声，两只手撑在床边，坐了下来，大喇喇地，根本没在乎祝柠此时此刻的感受和模样，骨子里的玩世不恭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那可真抱歉，哥哥就只想，睡你。” 他说完，抬手，在祝柠胸前，抓了一把。 祝柠见过各种各样的女生，在对陶一柯表白之后，被他拒绝的有多惨烈。 那些时候，她都庆幸自己没有把那些小心思说出口，让别人知道。 可是现在，陶一柯说出这样的话，却让她觉得比那样的时刻还要难受。 他只是，想睡她…… 太过于委屈了。 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陶一柯对她做的事，都让祝柠的委屈涌上心头，怎么也控制不住。 她坐起来，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缩成一团在角落，没敢看他，却抽抽搭搭的问着，“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被这样对待。 陶一柯侧头，冲着她，眼神像是一把刀子，恨不得把她割穿。 “祝柠，你妈把我们家搞成这个样子，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被赦免？” 祝柠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她妈妈，把他家里…… 下一秒，陶一柯凑上前，一只手捏住她的后颈，逼着她和自己对视，“你活该被老子操，知道吗？这是你妈欠我的，父债子还，不清楚吗？” 空气里好像都被打开了一个窟窿，轰隆隆的冷气灌进来，祝柠觉得自己都要被冻僵了。 欠他的…… 可是这些，明明就不是她的错…… 她也不想让这些事发生…… 如果可以选，祝柠此时此刻，更愿意待在原来的出租屋，和姜梦萍过着最拮据的日子，也不要来打扰陶一柯的生活。 陶一柯抬手，擦了擦她的眼角，冲着她，声音玄寒，“以后别再用这种眼神看老子，你不配。” 他说完，直接起身，离开了祝柠的卧室。 而后，祝柠听着卧室里挂钟走过滴滴答的声音，沉默着。 他不喜欢她。 所有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而陶一柯做出这些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破坏了他原本的生活，闯入了他的领地。 祝柠想，如果要选，她一定要选择，让姜梦萍和自己，回归到原来的生活里。 至少，那时候的祝柠，过得心安理得，从来不觉得，自己对谁有亏欠。 如果在这一晚，祝柠能够意识到，亏欠这事是双方的，在她亏欠陶一柯的同时，陶一柯也在亏欠着她，那么未来的那些事，可能都不会发生。 但是这一晚，祝柠陷入了巨大的自责里，根本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的陶一柯，正在经历着什么。 夜里的时候，陶一柯坐在阳台抽了几根烟，这会儿夜色逐渐浓重，他却也没什么睡意，就那么盯着夜空发呆。 一闭上眼，就是祝柠那双眼睛。 干净、透亮，像是头顶闪烁的星星一样。 每次那双眼睛望着他，他就不可抑制地想伤害她，欺负她，听她哭，听她求饶。 可在那样的同时，他却又如魑魅一般的恨着自己。 恨着这一切。 这会儿姜梦萍和陶国章卧室那边的声音逐渐减弱，最后消失不见，陶一柯兀自扯了扯嘴角，随后把烟头捻灭进了烟灰缸。 又吹了一会儿风，他起身，拿着水杯出了卧室。 刚走出卧室，就碰上了陶国章。 他刚结束完一场中年人酣畅淋漓的性事，这会儿容光焕发，却还带着一股子疲惫。 陶一柯刚想说话，就见他朝着祝柠的卧室走。 男人站在门边，抬手，准备去握门把手。 走廊很暗，也很安静，少年眯了眯眼，随后装作不在意似的，闲闲散散地靠在墙边，模样很是懒散，突然出声道，“舒服了？” 陶国章被这声音吓得一个哆嗦，手都抖了一下，砸在了门把手上。 他侧头，一脸惊慌，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你，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站门口做什么！” 陶一柯扬了扬眉，冲着他举起水杯，仰头，灌了一口水，“打游戏渴了。” 陶国章被他气得脸上的横肉都在抖，顶着肥腻的肚子，抬手就要打他，“天天打游戏！也不知道学学你妹妹，小姑娘成绩那么好，跟她在一个班也不学好。” 说到祝柠，陶一柯盯了一眼紧闭的门把手，随后调笑道，“这妹妹也才当了半天，放心，明个我就好好跟她探讨探讨学习。” 陶国章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又剜了他一眼，随后悻悻地转身，一边嘟囔，一边又折回了卧室。 陶一柯盯着中年男人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拐进卧室，完全消失不见，他才下楼，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翻出来几个药瓶和棉签。 少年拿着手上的东西，折回二楼，旋开了祝柠卧室的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眉心不由得跳了一下。 这会儿女孩儿的卧室已经陷入了黑暗，只剩下床边一盏小夜灯还亮着。 趁着一点微弱的光亮，陶一柯看到了缩在床上的祝柠。 她睡觉的时候缩成一团，被子也都七扭八歪的裹在了身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巨大的泰迪熊。 看被子上的轮廓，这丫头应该是两条腿都骑在了熊身上。 陶一柯在床边坐下来，弯腰，凑到她耳边，喃喃自语道，“还挺黏人。” 女孩儿没有回应。 祝柠此时此刻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呼吸绵长香甜，模样很是乖顺。 少年抬起修长的指节，帮她拨开了脸颊旁的碎发。 他盯着她那双紧闭的眼睛，抬手，轻轻蹭了蹭。 这会儿没有了漆黑的瞳仁，他只能看到浅浅的一条褶皱，听着她的呼吸，却觉得此时此刻，要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祝柠，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了了，知道吗？” 这话说完，陶一柯冷声笑了，像是在自嘲。 随后，他直起身子，掀开被子，格外温柔地拉过了祝柠的小腿。 借着床头微弱的光，看到了膝盖骨上的伤口。 蹭破了皮，还泛着血丝，伤口面积也挺大，她睡裙被他剥下来的时候，他几乎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两块伤口，在莹白细嫩的腿上，格外的明显。 大概是感觉有人动自己，祝柠不安地挪了挪腿，眉心也蹙了下。 “爸爸……” 声音很轻，几乎快要听不见。 陶一柯握着她的脚踝，一下子愣神了。 想到刚才陶国章的动作，他皱了皱眉，还是拿了跟棉签出来。 他把碘伏的瓶口倒过来，用棉签沾了些，随后低头，小心翼翼地帮她涂着膝盖上的伤口。 因为浸过水，有些地方已经发白了。 大概是有些疼，陶一柯明显听到小姑娘“嘶”了声。 他没停手上的动作，对着她的伤口吹了吹，随后，也不知道是在和祝柠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他慢悠悠的开口，和平时的语气迥然不同，像是哄着，“乖，涂了药就不疼了。” 等到两个膝盖骨都涂完，他把药放到床头柜上，又对着祝柠的膝盖吹了好一会儿，这才给她盖上了被子。 小姑娘仍旧抱着那个泰迪熊，缩在一旁，看模样睡的还是很熟。 陶一柯弯了弯眼，唇边荡出一抹笑，抬手帮她掖好被子，逗她，“也不知道认个床，是小猪吗，哪儿都能睡的这么熟。” 床上的小人没应。 他又坐了好一会儿，等到困意袭来，这才缓慢站起身，走到了卧室门口。 低头想了好一会儿，脑海里一帧帧不算太好的画面爬上来，他抬手，把门外的钥匙拔下来，随后，从里面反锁了门。 陶一柯把钥匙捏进手里，确认门打不开，这才放下心来，走到阳台边，拉开落地窗，随后抬腿一跃，离开了祝柠的卧室。 偷 祝柠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场梦。 梦里好像有人一直围绕在她身边，低头对她耳语，可是周围太嘈杂了，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人脸。 而且莫名其妙的，膝盖骨总是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等到床头的闹钟响起来，把她从混沌的意识里唤回，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自己的膝盖。 粉白的膝盖骨上，印了两大片黄褐色的液体。 她一愣，又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做梦了。 侧过头，她看到了床头柜上放好的碘伏和棉签。 昨天晚上，有人进来了么？ 可是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姜梦萍和陶国章根本都不知道她受伤了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来给她送药，还给她涂了上去。 这家里不过也就四个人，不是这两个人，那就是…… 一想到这儿，她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陶一柯？ 怎么可能！ 可是如果有人知道她受伤，那么也只能是他了…… 明明昨晚还对她说了那样的话，为什么还要来给她送药…… 好奇怪。 她被这念头搅得心烦意乱，索性下床，准备洗漱下楼。 想着膝盖骨这么难看的两团，皱了皱眉，她还是拿了条长裤出来。 陶家别墅空调开得足，倒也不用穿短的，还会有些凉。 这会儿收拾干净，祝柠拢了拢头发，准备开门下楼。 结果握上门把手，门怎么也旋不动，她才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 她昨天，没锁门啊。 谁给她锁的门？ 这两件事缠绕在一起，祝柠感觉比数学最后一道大题都难，她脑子都要打结了。 正发愣的时候，阳台的窗帘被风吹开，扫到了窗玻璃上，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响声。 这声音把她的注意力唤了过去，她这才瞥到，阳台的落地窗，此时此刻，正大开着。 ……… 好诡异…… 一连串的诡异事件串起来，祝柠不由得又想到了陶一柯。 她昨晚睡觉，是关好了窗的。 落地窗为了安全，外面打不开，只能从里面打开。 腿上的碘伏，反锁的房门，还有打开着的落地窗，好像都在告诉祝柠，昨天晚上，陶一柯来过。 可是他完全没有必要在意自己，昨天他也说了，他只是想睡自己而已。 男生想睡一个女生的时候，也会这样在意她吗？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姜梦萍的声音从卧室外面传了过来，“柠柠，起床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姜梦萍从来不会敲门，祝柠也没有什么秘密需要藏，倒也就随着她去了。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些做贼心虚，生怕姜梦萍发现什么，连忙打开门，红着一张脸，气息还略微有些不稳地，出了门。 “妈妈，我已经起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耳垂。 姜梦萍见她穿了一条长裤，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这么热的天，你穿长裤做什么。” 祝柠“啊”了声，抬手扯了扯裤子，“空调开的太足了，我怕感冒耽误上课。” 姜梦萍低头看了一眼在楼下忙碌的陶国章，抬手重新把祝柠推回了房里，“你叔叔不是给你买了好多条裙子，你去换条裙子再下来。” “什，什么？” 她见祝柠没反应过来，跟着祝柠进了卧室，下意识关上门，“柠柠，我们现在住在你陶叔叔这里，你懂事点，讨你陶叔叔的欢心，这样以后你想要什么，他都能给你买，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祝柠在此时此刻，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货物。 姜梦萍和陶国章在一起之后，她好像，被卖到了这里。 就连穿什么，都是为了讨他的欢心。 “妈妈，我不想穿，那些裙子太贵了。” 姜梦萍两只手握住她的肩，颇为语重心长地开口道，“柠柠，以前妈妈没本事，没能给你买裙子，同学什么都有，你一年就穿那么几件衣服，现在嫁给你陶叔叔了，我们能过好日子了，你得珍惜现在的生活，知道吗？” 想到陶一柯昨晚和她说的那些话，祝柠没忍住，开口问道，“妈妈，你真的很喜欢陶叔叔吗？” 说到陶国章，姜梦萍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喜色，连着模样好像都带上了女人的娇羞，“那是当然啊，你陶叔叔对妈妈那么好，什么都给妈妈买，昨天他还说啊，你要是想上兴趣班，等到你高考结束了，就给你安排呢，妈妈这多年啊，都没遇到过你陶叔叔这样的人。” 看到姜梦萍陶醉的模样，祝柠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却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祝光涛走得早，母女俩在很早的时候就学会了节衣缩食，省吃俭用。祝柠也要比同龄的孩子更要早熟，她比谁都更能体会姜梦萍的辛苦，所以她用功读书，在吃穿上从来不多要一分钱，甚至还学会了省钱。 她从来没见过姜梦萍这样，她知道，她是真的开心，和幸福。 昨晚的声音甚至都能透露出来，姜梦萍有多喜欢现在的生活。 祝柠不愿意成为那个打碎一切的人。 她希望姜梦萍能永远开心。 如果妈妈能一直这么开心，那么祝柠想，她牺牲一点东西，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这么想着，她咬紧下唇，扯着裤子，挪到了衣柜前面。 “我知道了妈妈，我换裙子下去。” 姜梦萍见她乖顺听话，眼角眉梢都挂上了笑意，随即拉开门，刚要迈出去，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她，“对了柠柠，换好衣服直接叫小柯下楼吃早饭，等会儿我和你陶叔叔要出趟门。” 祝柠刚想拒绝，想说昨晚她和陶一柯相处的并不融洽，姜梦萍就关门，直接下了楼。 她捏着衣柜里的连衣裙，一下子犯了难。 陶一柯应该不想再见到她。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可是她好像没办法拒绝。 长此以来，她习惯了答应姜梦萍所有的要求，哪怕那些要求，她根本就不喜欢，也不想去做。 可是一想到母亲那么辛苦，她就没办法说服自己，和姜梦萍顶嘴。 叹了一口气，祝柠拿过了那条鹅黄色的连衣裙。 陶国章买的裙子款式是最新款的，颜色很是明亮，好在祝柠皮肤白，放在她身上不觉得违和，天气好，还衬的她肌肤瓷白如雪。裙子不算长，堪堪遮住腿根，露出了小姑娘两条纤细白嫩的腿，祝柠摸着尾端处，总觉得有些过于短了。 她平时不怎么穿裙子，因为光敏的原因，连校裙也不穿，所以家里也就没有打底裤套在里面防走光。 腰部被设置成了收腰，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蜂腰，袖口处是泡泡袖的设计，调皮又不失可爱。 今天放假，祝柠没绑头发，乌黑的长发就那么垂在两侧，头顶还带着一些新长出来的毛茸茸的碎发。 她换好那条裙子，站在穿衣镜前，突然有些慌神。 那种偷了别人生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镜子里的那个女孩子，漂亮可爱，好像跟她的生活，相距甚远。 从前的她每一天都想拥有这样的生活，姜梦萍可以买各式各样喜欢的裙子，她可以住上大房子，吃上好的水果，她以为只要努力读书，上了大学之后，就可以让姜梦萍过上想要的生活，可是现在，不费吹灰之力，靠着陶国章，母女俩都过上了这样的生活，她却不觉得快乐，甚至，原来的快乐也消失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明白，自己不属于这里。 她和陶一柯的距离，隔着的，不仅仅是一个陶家别墅。 垂了垂眼睫，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双白色波点的长袜，套过了脚踝。 敏感（微H） 收拾好整洁之后，祝柠出了卧室。 姜梦萍和陶国章已经坐在餐桌前，正等着俩人吃早饭。 祝柠还犹豫着要怎么和姜梦萍说，就看到她冲她使眼色，像是催促她快点。 咬了咬牙，她颤着手，敲了一下陶一柯卧室的门。 “陶一柯，吃，吃早饭了。” 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说出来似的，但是里面丝毫没有回应。 应该是还睡着。 毕竟他昨晚打游戏到那么晚。 叹了一口气，她刚想走，就听到了姜梦萍的声音，“柠柠，你进去叫一下，不吃早餐对胃不好，饭点该调不过来了。” 祝柠觉得她可能打开陶一柯这扇门，就会被他从二楼窗口给扔下去。 死死地咬着下唇，她双眼紧闭，心一横，直接拧开了门。 这会儿进了屋，里面安静得很，她靠在门边，听到了自己“砰——砰”地心跳声。 像是在打鼓点。 她紧张地，手心里全是汗，指尖都陷了进去。 女孩儿磨磨蹭蹭地抬起头，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少年。 还在睡，连件睡衣都没套，身上就只有一条内裤，两条刚劲有力的长腿就那么明晃晃的裸露在外面，侧对着她躺着，她清晰地看到了他脊柱线的凹槽。 臂膀宽厚有力，从侧面望过去，都能看到他腹部延伸出来的肌肉线条。 再往下，是隐隐约约的胯骨和…… 祝柠猛地偏过头，咽了一口口水，不准备再看了。 明明昨晚出去还穿着睡衣的，怎么睡觉衣服就没了…… 像是壮士出征似的，祝柠捏紧了拳头，朝着陶一柯的床走了过去。 她走到床边，呢喃着小声开了口，“陶一柯，起来吃饭了。” 她说完，猛地后退一步，死死闭着眼，生怕自己要接受审判。 床上的少年被吵醒，格外不耐烦地睁开眼，刚想睁开眼发脾气，却在看到眼前的人的时候，一下子被卡住了喉咙，就那么张着口，一个字却也说不出来。 小姑娘乌发动人，背着一双手站在他面前，紧张的不敢睁眼看他，一条短款的娃娃裙穿在身上，明亮的黄色衬的她小巧漂亮，两条腿笔直修长，一双玉嫩的小脚被她套在了格外可爱弱智的袜子里，大概是太过于紧张，两只脚都差点要踩到了一起。 大清早的，他本来就有点血气上涌。 陶一柯掀开被子，往前挺了一下胯，随后瞥了一眼关上的房门，一个抬手，把小姑娘扯进了怀里。 “啊——” 祝柠完全没料到，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已经跌进了一个滚烫的胸膛里。 腿心处，还有一个炙热的东西贴着自己。 硬硬的，戳的她有些痛。 陶一柯翻身，抱着祝柠，给俩人调换了位置。 这会儿他压在她身上，完全居于主导权。 祝柠紧张的两只手都绞在一起，涨红着一张脸，偏过头，长睫耷拉下来，不敢去看他。 陶一柯看着她，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逗她，“一大清早就投怀送抱，这么想让我操你？” 她被他这话说的羞红了脸，连脖颈都跟着烧红了，心脏不规律地一起一伏，嗓子都开始哑，嗫嚅着反驳，“不，不是的，是妈妈让我叫你下去吃饭。” 陶一柯撩开她的裙摆，大掌抚摸上了她软弹的臀部。 祝柠被他摸得身子一颤。 温热的触觉像是带着电，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点燃着她所有的理智，和欲望。 “吃个早饭，穿这么骚？” 祝柠觉得这人对着她，除了这些话就是这些话，总是让人脸红心跳，无法控制。 “我没有，是妈妈让我换的裙子，说是叔叔买的，叔叔会喜欢……” 她说到后面，突然停住，不说了。 她不想让陶一柯觉得她那么的渴求他，可是又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出母女俩为了在这里生活下去，恭恭敬敬迎合的小心思。 果不其然，陶一柯听到这儿，脸色越发的凝重。 祝柠以为他是觉得她和姜梦萍这么谄媚，实在是让他作呕，便小心翼翼的抬手去推他，“你，你起来好吗，要吃早饭……” 她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已经被他吞掉了。 那一刻，窗外的阳光透进来，照在了陶一柯的身上，头顶是钟表走过滴滴哒哒的声音，身上是他滚烫的、炽热的像火焰一般的肌肤。 而此时此刻，陶一柯温热湿濡的唇瓣，贴在了她的唇上。 从前关于初吻的所有想象和预料，都在这一刻，成真了。 少年的唇瓣压在她的唇上，两片温热的触感交织在一起，只是那么贴着，祝柠却觉得，眼前有一片片桃花，盛开，而后落在了她的脸上，和身上。 她睁着一双无辜的杏眼，浑身都是僵硬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或许应该像偶像剧里演的那样，她要抱住陶一柯，她要闭上眼，仰起头，可是这会儿，身体完全不听她的使唤，她根本无法思考，四肢僵硬，双臂垂软，连腿都是软的，无法动弹。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小腹好紧绷，有什么东西从那处窜起，向头顶游走，而后，身下已经湿了一大片。 这会儿陶一柯的呼吸也有些乱。 他睁着眼，看着身下一脸无措，像是被点了穴的祝柠，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太软了。 不想松开。 想要更多。 想吞掉她的所有。 这么想着，陶一柯抬手，摸索到内裤的边缘，探进了她的腿心。 上次他还隔着裤子布料，手里的触感还没有这么清晰真实，祝柠感受的还不清晰，这会儿他的指尖划过阴户，祝柠像是被吓到了似的，一个激灵，身子都开始抖动了起来。 “唔——” 她抬手，想要制止他。 陶一柯一只手抓住她两只乱动的手，反剪到头顶，随后仍旧压在她唇上，低低出声，“敏感的小东西，这么湿了？” 祝柠张口，刚想要说话，却趁机，让他的舌头滑了进来。 而后，眼前所有的视野都虚焦了。 她两只手，瞬间没了力气。 陶一柯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滑过她的阴户，像是不小心似的，剐蹭着她的阴蒂，惹得祝柠颤抖连连，花穴里的春水一波接一波，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也止不住。 就这么几下，他手上已经是湿淋淋一片，女孩儿的内裤也被打湿了。 祝柠想要发出声音，偏偏所有声音都被他吞掉，呼吸也被他夺了去。 陶一柯滚烫的唇舌吞咽搅动着她的舌头，她不知道接吻本来就是这样的，还是陶一柯故意的，中间一直不停地咬到她的舌头，还有几次，磕到了她的牙齿。 痛归痛，可是她却能感觉到，陶一柯，缠绕着她，吮吸着她，像是要从她这里，吸取氧气一样。 祝柠只觉得眼前白光一片，他握着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她被迫仰起头，承接着他掠夺的吻，慢慢闭上了眼。 俩人唇齿间的水声，混着陶一柯手指在她阴户上剐蹭的水声，在卧室里，格外明显。 慢慢的，祝柠抬手，颤巍巍攀上了他的脊背。 陶一柯的攻击性逐渐变强，他的吻力道也逐渐变重，又凶又狠，恨不得把她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下一秒，她的丁香小舌被他吞了进去，随后，身下传来一股刺痛。 互帮互助 陶一柯的食指，摸索到那个细缝，沿着缝隙，找到那一点，带着潮湿的春水，探了进去。 “唔——” 祝柠完全没做好准备，也不知道他会这么突然进去，根本受不住，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下意识咬上了吞着她口腔的舌头。 陶一柯被她咬的痛，抬头，松开了她的唇。 小姑娘的唇这会儿被吻得水光潋滟，都有些肿，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带着媚，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唇边溢出了一丝娇喃，“疼……” 她从来没被进入过。 陶一柯就只是一根手指，已经被她绞的不成样子了。 只进去了半截，她就疼的受不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像是犯罪似的，捂住了祝柠的眼睛。 “疼？” 祝柠这会儿眼泪逐渐落下来，陶一柯感受到了掌心里的湿意。 “陶一柯，疼……，不要………” 这会儿看不到她的眼睛，陶一柯那股负罪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虐她的快感。 他一笑，冲着她，在她花穴里转了一下手指，“就一根就疼了，用鸡巴操你，是不是要哭一天一夜？” 手指一转，祝柠不由得缩起了身子，弓成了一个虾仁。 “不，不要……” 她太难受了。 这种异物进入的感觉，从来没试过，她不知道怎么处理。 陶一柯像是故意似的，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大腿根，又慢慢，往里推了半截手指。 “祝柠，你乖一点，哥哥给你扩张，不然鸡巴，你吃不下。” 祝柠不舒服的意识都开始凌乱了，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下一秒，身体里的那根手指，像是打着圈似的，来回转动了起来。 指腹剐蹭着她的软肉，她绷紧了小腹，花穴里的嫩肉从来没遇到过异物插入，不由得都吸紧了。 陶一柯被她夹的长舒了一口气，随后低头，隔着连衣裙的布料在她胸前咬了一口，“夹的这么紧，这么想让我爽？” 祝柠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抽抽搭搭的出声，肩膀都跟着抖动了起来。 陶一柯没停下动作，非常耐心地给她做扩张。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疼痛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异样的感觉，慢慢从腿心处窜起，往上游走，刺激的她腰部都弓了起来。 想要。 想要更长更粗的东西进来，戳弄她，她那里好痒。 不由得，祝柠夹紧了腿，也吸紧了体内的那根手指。 陶一柯见她适应了，身在不再抖，哭声也慢慢没了，这才移开了手，看到了她的眼睛。 小姑娘这会儿半眯着眼睛，眼尾带着红，菱口微张，嘤嘤呀呀的出着声。 “痒……” 陶一柯凑上前，问，“哪里痒？” 祝柠迷迷糊糊的，抬手摸着他插在自己身体里的那根手指，腰部抬起又落下，这样好像能舒服一点，“这里痒……” 少年喘了喘气，豆大的汗珠从刚毅的脸部线条滑下，他忍住胯间肿胀带来的疼痛感，凑到她耳边，哄着她，“柠柠乖，叫声哥哥，就帮你止痒。” 陶一柯只是随口一说，他在这种时候，根本没什么道德伦理，也顾不上什么文雅粗俗，只是想欺负她，占有她，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的祝柠，总是能把他的欲望撩拨到极限。 后来的每一个晚上，陶一柯都能想到此时此刻。 女孩儿涨红着一张脸，穿着明亮的裙子，被他压在身下，半眯着双眸，红唇微启，娇声唤着他，“哥哥，痒………” 那一刻，所有的理智顷刻崩塌，陶一柯只想冲进她身体的最深处，蛮横地占有她。 他像是发了疯似的，猛地加快了手指在花穴里深捣的速度，模仿着性交抽插的动作，在她紧致的嫩穴里剐蹭了起来。 祝柠受不住，两只细白的手死死地捏着他的肩胛骨，指尖陷进了他的肌肤里。 “噗呲噗呲——” 手指抽插带来的水声一茬接一茬，女孩儿腿心处汁水飞溅，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下一秒，大脑空白一片，祝柠小腹猛地一紧，花穴一缩，指尖从他肩胛骨滑下，沿着肌肤纹理，剐蹭出几条鲜红的指痕。 “不要啊——” 她猛地仰起细白的脖颈，双腿颤抖了起来，随后，一大股滚烫的春潮，从花穴里喷了出来，打湿了陶一柯整只手。 祝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自己像是从天堂跌落回来一样，视野都不真切。 陶一柯盯着她湿淋淋的阴户，感受着手上的温热感，出声笑了。 “就玩了这么一会儿，就高潮了，我要是真操你了，是不是要潮吹？” 祝柠还没反应过来，姜梦萍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柠柠，小柯，怎么这么久？吃饭了？” 俩人从房间里出来，下楼，已经是五分钟之后的事。 祝柠内裤湿哒哒的，来不及换，垂着脑袋，红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地走到餐桌边上。 姜梦萍刚刚想开口念叨她，这会儿瞥到小姑娘两个褐色的膝盖骨，眉头不由得都拧了起来，“柠柠，你膝盖怎么了？” 陶国章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想凑过去看看祝柠的腿。 下一秒，陶一柯从楼梯上走下来，一把扯过祝柠，挡在了身后。 “不好意思阿姨，刚才叫我的时候摔了一下，涂了药了。” 祝柠一怔，抬头，懵懵地望着他。 姜梦萍听陶一柯这么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瞥到俩人相处融洽的模样，眼尾都染上了笑意，“诶呀，没事没事，这孩子从小就毛毛躁躁的，小柯你也费心了，真是麻烦。” 陶一柯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拉着祝柠坐了下来。 倒是陶国章，脸色铁青，对着他就是一顿骂，“你妹妹就叫你起个床都能摔，你天天能干成什么事情！” 陶一柯全当听不见，左耳出右耳进，陶国章的谩骂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有回音。 姜梦萍抬手，抚了抚陶国章因为生气而不断上下起伏的胸膛，笑着打圆场，“诶呀，没什么事，这孩子一直这么不小心，倒也是辛苦小柯了，还麻烦你照顾这么个妹妹。” 听到后面那两个字，陶一柯不由得又想起刚才在卧室，小姑娘躺在他身下，柔声叫着哥哥的模样。 他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不碍事。” 祝柠一直被他这么拉着，少年的手握着她的手腕，温热的触感传来，惹得她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的指节好像还摩挲着她的手腕，带着酥酥麻麻的电流，逐渐散布至全身。 祝柠感觉，内裤好像更湿了。 完全控制不住。 她瞧见陶国章和姜梦萍的目光一直在俩人面前逡巡，不由得躲了躲，把手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 手心一空，陶一柯也没什么反应，拿过了面前的牛奶，仰头一口灌了下去。 两个孩子都下来，姜梦萍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祝柠，那点小心思藏也藏不住，娇嗔着开口，“国章啊，你看看要高考了，是不是出去给孩子们补补身体，买点新衣服什么的，这学习压力这么大，也该添置点好的东西不是。”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那么看着祝柠，完全忽视了陶一柯。 学习压力大这件事，也只能在祝柠身上发生，陶一柯那儿，根本就没什么压力。 陶国章抬手蹭了蹭头顶，猛地一拍，“对对对，我都忘了，柠柠啊，等会儿我跟你妈妈出去逛街，你看看和我们一起去？你这过来叔叔也没给你买什么，出去你看看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祝柠咬着半片吐司，吭哧瘪肚的出声，“不，不用的，叔叔，我不用添的。” “诶呀，你可千万别跟叔叔客气，这陶一柯成绩也不好，家里好不容易来了个乖女儿，你也得让我这个爸爸尽尽本分是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得祝柠有点反胃。 她以为姜梦萍和陶国章应该都清楚的知道，这只是一个组合家庭，陶一柯仍然不会有妈妈，她也不会再有爸爸。 但是看姜梦萍此时此刻含着笑的表情，祝柠明白，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这会儿陶一柯随手拿过祝柠的牛奶，喝光她剩下的那半杯，冲着陶国章，似笑非笑地，“还真不行，这周布置了一套模拟试卷，我大题不会，得靠我这个妹妹，给我补补课~” 他说完，手从桌上滑落，落到了祝柠的大腿根。 熟悉的触感传过来，祝柠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餐桌挡去了一半，桌布盖住了俩人的下半身，对面根本看不到，这会儿陶一柯手上到底在干什么。 他在摩挲着她的大腿内侧。 动作很轻，也很慢，像是在享受似的。 “你还能做数学题，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陶国章气的眼尾都在抖，不由得就嘟囔他。 倒是姜梦萍，听了这话，一下子喜上眉梢，“没事没事，还是学业重要，小柯啊，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就找柠柠，你们两兄妹，要互帮互助的，都是一家人。” 祝柠捏着筷子，牙关都咬紧了。 陶一柯手上收了收力，在她大腿上，猛地揉了一把，随后对着她，偏了偏头，“嗯，互帮互助。” 血（H） 这顿早餐吃的祝柠春水泛滥，拿着筷子的手都在抖。 等到姜梦萍和陶国章吃过早饭要出门，祝柠站在门口刚把俩人送走，就感觉自己的裙子被撩了起来，内裤也被人褪去了。 陶一柯从身后揽过她的腰，把人箍的紧紧地，硬挺的性器已经戳着她的腰肢了。 骨节修长的手探进她的腿心，像是命令似的，凑近她的耳畔，“把腿张开。” 祝柠捏着拳头，肩膀颤的不像样。 “陶一柯……” 他强势地用膝盖顶开她的腿，食指和拇指夹紧，揉捏起了小姑娘的阴蒂。 “怎么，刚才还叫哥哥，现在就不叫了？”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从身下传来，祝柠被他弄得，娇软的像块豆腐，站都站不稳。 “别，别在这里……” 她总是担心下一秒姜梦萍就会开门进来，因为之前她总会这样忘记带东西。 陶一柯一笑，低头，在她耳廓上咬了一口，随后把人一个腾空抱起，上了楼。 这会儿把她带进自己的卧室，陶一柯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扔到了床上。 随后，他跪在床上，分开她的腿，压了上去。 祝柠被他困在怀里，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息声，和像是压抑了许久的心跳声。 陶一柯垂眸看着她，抬手剥开了她脸颊胖的碎发。 盯着她羞红的脸，他用拇指压着她的唇，出声道，“祝柠，等会儿我就让你试试，到底有多疼。” 下一秒，他剥掉已经垂落到她大腿根部的内裤，把女孩儿两条腿压成了M字。 娇嫩湿滑的花穴，瞬间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陶一柯的眼已经腥红一片，带着已经燃烧的情欲。 祝柠受不了这样的姿势，他这样盯着她那处看，让她格外的耻辱，不由得想要夹紧双腿，躲开他炙热的视线。 “不要……” 陶一柯抬手，捏过她的下巴，看到她那双眼睛，滚了滚喉结，逼迫她，“把眼睛闭上。” 祝柠摇着头，眼眶已经红了，“陶一柯，求求你，不要……” 他抬手，盖住她的眼睛，扯开嘴角笑了。 笑的凄凉又狂妄，像是罪犯在临死之前的狂欢。 “祝柠，哥哥现在，好好疼疼你。” 下一秒，他从床头柜翻出一条蓝色的领带，缠到了祝柠的眼睛上。 他没办法注视她的眼睛。 那会唤起他身体里潜在的人性，让他停止伤害她的所有行为，抱着她哭，抱着她安慰。 陶一柯不能这样。 他需要把所有的恨都转移出来。 他需要恨着她，蹂躏她。 让她知道，心脏疼的时候，到底会有多疼。 祝柠一双手攀在他的胸前，格外柔弱，刺激着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叫嚣着，进入她，侵害她，占有她。 陶一柯知道，只要祝柠想，就可以抬手，摘掉眼睛上的领带。 又或者像是昨晚一样，用没什么力气的手，挥他一巴掌，把他从淫秽的地狱里拉出来。 可是祝柠没有。 她就这么颤抖着，蜷缩着，却没有制止他的所有行动。 陶一柯直起腰，解开裤子的抽绳，把已经发疼的鸡巴从内裤里拿出来，抬手撸了一把，倾身压了上去。 他分开她的腿，找准位置，像是最后的宽恕，冲着她，“祝柠，你尝过绝望吗？” 下一秒，没等到她的回答，他扣住她的腰，猛地撞了进去。 “不要——！！！” 浑身上下都像是被劈开了，祝柠一双手撕扯着他的睡衣，把真丝衬衫都揉出了几道褶皱。 女孩儿十指攥的细白，差点陷进了陶一柯的肌肤里。 她身子抖得像个筛糠，拼命地摇着头，终于是放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陶一柯，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好疼……” 那处的撕裂感，像是有一把刀，慢慢地切割着她，阴户上的钝痛，漫进血液里，扎进了她的骨头。 祝柠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痛。 就连昨天摔倒，也都只是皮肉伤的刺痛。 可这会儿，她切切实实的尝到了那种无法形容的，无法挣扎，甚至无法动弹的疼痛。 像是有一个又粗又长的棍子，直接贯穿了身体。 她被领带遮着双眼，泪水已经把它浸湿，晕开了一滩深色的水迹。 陶一柯这会儿插进她的阴道里，被她夹的寸步难行。 太紧了。 那张小嘴，像是要绞断他一样。 他太阳穴上的青筋，连着脖颈，直接暴起来，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珠从额际滑下，沿着刚毅的脸部线条滚落，滴在了祝柠鹅黄色的连衣裙上。 陶一柯咬紧着牙关，一个没绷住，直接被她夹的，射了进去。 滚烫浓稠的精液灌进少女的子宫，她还没有被完全进入，又涨又疼，混合着酸麻感，难受的身子都在抖。 “不要呜呜呜，不要这样对我，陶一柯………” 足足射了十几秒。 这大概是陶一柯十八年来，最爽的十几秒。 压抑了许久的欲望，他像是一头蛰伏了太久的猛兽，终于吃到了猎物，在那一刻舒缓放松了下来。 可掠食的欲望，却没有因此停住。 一次， 还不够。 如果她是一个木偶，那么，陶一柯就要把她揉碎。 他咬着牙，强忍住被她紧致的嫩穴绞紧的疼痛感，往后挪了挪腰，从她身子里，艰难地退了出来。 肉棒上的青筋每刮过一处软肉，祝柠的钝痛感就多一分。 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会这么的痛。 昨晚听到姜梦萍的声音，她甚至还以为，和陶一柯做这样的事，会格外的愉悦。 可是没想过，她现在，疼的连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了。 粗长的紫红色男根从花穴里退出来的时候，已经带上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俩人交合处的淫水，祝柠身体里因为剧烈进入而流出来的鲜血，混着他刚刚射进去的精液，缓缓地，从女孩儿的穴口渗了出来。 一滴又一滴。 鲜红粘稠的液体，打湿了她的裙摆。 陶一柯跪坐在床上，盯着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呆住了。 随后，大片裙摆被打湿，鲜血顺着连衣裙的布料，顺势染红了身下的床单。 整整一片。 陶一柯上次见到这么多的血，还是他被小混混围殴在巷子尾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的血，是他自己的，不是祝柠的。 这会儿那股扩张感渐渐消失，祝柠因为剧烈的疼痛，翻过身，把自己缩成一个虾仁，夹紧了双腿。 “疼……” 女孩儿脸色惨白，一双嘴唇毫无血色，身子冰凉，抖的不像样子。 血迹还有蔓延开来的趋势。 陶一柯慌慌张张的抽出纸巾，擦干自己的下身，提好裤子，掀开了祝柠眼睛上的领带。 “祝柠。” 他叫她。 住院 可祝柠疼的浑身都是虚汗，意识都开始逐渐模糊，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陶一柯慌慌张张地从床上滚落下来，抬手拍了拍她的脸，触摸到掌心里冰凉的液体，他像是被劈到了似的，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了。 那一刻，巨大的悔意和愧疚感包裹住他，让他乱了分寸。 他在这事上完全没经验，只凭着之前看的那些av来实践，却完全没有顾及到，祝柠的身体承受能力。 她是第一次，根本受不住。 胡乱地抹了一把脸，陶一柯把祝柠从床上抱起来，连拖鞋都顾不上穿，直接奔出了家门。 陶家别墅在市中心的地段，距离北川医院，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初夏的太阳炙热的悬挂在头顶，路上没有多少行人，陶一柯抱着怀里没什么重量的女孩儿，再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他以为，尝过一次，就再也不会有了。 却没想到，自己亲手，又打碎了这一切。 一切都好像虚焦了，耳边传来的车辆鸣笛声，格外漫长的红绿灯，周边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的人，医院里忙忙碌碌的医生和护士，祝柠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还有急救室，亮起来的红灯，构成了陶一柯对这一天，所有的记忆。 他想把祝柠装在玻璃瓶里。 只有他能拥有，放在那里，远远看着，也只有他能打碎。 可是现在，他确确实实，打碎了祝柠。 这会儿他坐在抢救室外面的长椅上，手肘撑在膝盖上，一张脸埋进了手心里。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 他想要她。 饶是恨着她，可也确确实实地想着她，念着她。 他没有别的办法，能证明，祝柠是他的。 好像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却没想到，把祝柠推进了火坑。 绝望、恐惧和愧疚环绕着他。 周围的空气好像全都冻结了，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现在一闭上眼，好像都是祝柠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和绝望的哭泣声。 过了好一会儿，抢救室的红灯灭了。 医生从抢救室走出来，站到了他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患者男朋友？” 陶一柯站起来，眼底还带着没散去的担忧。 他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哑到不行，“是。” “多大年纪？” 他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出声，“二，二十。” 大概是见惯了这样的患者，女医生又抬头，扫了他一眼，“等会儿办留院观察需要身份信息登记的，到底多大？” 少年垂眸，手在两侧都攥成了拳头，“十八。” 这两个字说完，女医生幽幽叹了一口气。 “你们现在这群孩子，早恋就算了，怎么这么冲动不计较后果，你知不知道那小姑娘现在情况有多严重，阴道撕裂大出血，再晚来一会儿命都没了！” 陶一柯身子整个塌陷了下去，浑身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似的，倚靠在墙壁上，喉咙里像是被灌了一把沙子似的，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医生见他被吓到了，冲着他，“行了，留院观察一晚上，去办手续吧。” 少年整个人还处在巨大的绝望里，耳边全是祝柠的哭声，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字。 女医生见他不答话，抬手，用病历本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疾言厉色地，“诶，吓傻了？办手续去，现在的年轻人，一时冲动，要负责任的时候傻了吧……” 医生还在絮絮叨叨的，但是陶一柯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给祝柠办完手续，陶一柯正要给陶国章拨电话的时候，那边的电话先拨了过来。 陶国章说是公司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出趟差，姜梦萍跟着一起走了。 嘱咐俩人，午饭和晚饭自己在外面解决一下，明天下午回学校。 最近教育局查的严，学校也不敢给高叁生补课，只好在周五就把人放回了家，周日晚自习再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陶一柯在听到这些的时候，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祝柠还睡着。 小姑娘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细白的手上挂着水，整个人脆生生的，好像一折就能碎了。 陶一柯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祝柠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他不是不知道。 这叁年来，他都是这么看着她的。 却没想到，好好的一个人，亲手在自己这儿，碎掉了。 他坐在床边，拉着祝柠输液的手，手心里一片冰凉，感觉整颗心，都被她给揉碎了。 这会儿护士拿着一筐药走进来，确认了一下祝柠的名字，帮她调整了一个输液瓶，冲着陶一柯开口道，“小年轻性生活第一次吧？” 陶一柯略微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后轻声“嗯”了下。 护士一笑，拿过药单，开始嘱咐陶一柯，“没什么事儿，你女朋友天生阴道口窄小，男性生殖器官尺寸过大就会产生这种情况，第一次都没经验，估计毛手毛脚的吧，以后性生活多了，女生的阴道有延展性，就好了。” 陶一柯被她说的面红耳赤的，帮祝柠盖好被子，随后站了起来。 “麻烦您了。” “不麻烦，你女朋友呢，可能比较晚熟，你又莽撞了点，给她消炎了，没什么事，以后同房的时候注意点就行，这药等会儿等她醒了，给她涂一遍，然后还有一些口服的消炎药，一天叁次，餐后服用，剩下的就没什么了。” 护士把框里的药递给陶一柯，一一嘱咐他。 陶一柯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好了用法用量，格外地耐心。 这会儿祝柠也不见醒，护士也就没有多留，又嘱咐了几句，离开了病房。 他坐下来，看完那些说明书，把药放到床头，又重新弯下身子，抬手摩挲着祝柠的脸。 但凡他能做个人，稍微克制一下欲望，都不会是这种结果。 强烈的愧疚感包裹着他，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一次， 因为自己的莽撞，让别人买了单。 祝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傍晚。 陶一柯完全没睡意，脸埋进了手心里，脊背弯着，显得很是疲惫。 这会儿睁开眼，看到面前的少年，她的委屈一下子就拱了上来，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 她甚至，不想看到他。 上午发生的那一幕幕，好像刻在她的脑海里似的。 她那么哭着求饶，他却像是一头吃人的猛兽。 一见到他，腿心那股钝痛感就袭上来，她没办法，一个没忍住，又哭出了声。 微小的，像是动物幼崽的啜泣声响起来的时候，陶一柯猛地抬起了头。 入眼的，就是祝柠泪眼朦胧的眸子，和发颤的双唇。 那一刻，陶一柯突然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就配不上这所有的一切。 他活该。 所有都活该。 他就是个禽兽。 四目相对，祝柠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随后，不顾自己输液的手，别别扭扭地转过了身，不去看他。 她做不到。 不管再怎么喜欢，她都做不到。 她现在，不想和他在一个空间里。 陶一柯张口，想说什么，盯着小姑娘倔强的脊背，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他没资格叫她的名字。 抬手，想去碰她，却悬在了半空中，无法落下来。 她是自愿的。 却也那么抗拒着。 陶一柯没办法说服自己，这件事，祝柠是百分百的愿意。 就算一开始是，至少在他进入的那一刻，祝柠后悔了，抗拒了，甚至，求饶了。 过了好一会儿，女孩儿的双肩猛地颤抖着，哭声越来越大，怎么也止不住。 “你出去……” 她像是祈求似的，发出了这叁个字。 太卑微，太难过，甚至有些绝望。 她终于明白，陶一柯那时候说的，让她体会绝望的感觉，是什么了。 陶一柯颤着手，牙齿都在打颤。 “祝柠……” “求求你，出去，好不好……” 最后的，微弱的请求。 陶一柯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还留在这里，只是在祝柠的伤口上撒盐。 他再混蛋，都不能这样做。 于是他晃着身子，慢悠悠地站起身，椅子在他的推动下，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明显。 祝柠背对着他，听到他沉重的脚步声，而后，病房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她蜷缩着身体，扯着被子，呜咽着出了声。 为什么，会这么的痛。 要比那时的痛，还要痛上，百倍，千倍，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