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马一生》 卖女求生 武安十八年,西北大旱。 万顷黄田粉末沙化,所见之处皲裂断层,热辣的高温蒸腾着,肉眼可见的升腾起滚滚热浪。 破败的屋舍中,泥墙掉落,露出枯草。 那不过四岁的男童已是一天一夜没吃上东西了,此刻正被一名妇人抱在怀里,哭到哑了声。 寻芳嘴唇干裂,面颊凹陷,眼里已没了神色,终是下了决心对着一旁的男人说道。 “他爹,要不便卖了吧。” 叁个月来,里里外外能吃的都吃了,不能吃的也吃了,昏暗的屋内,家徒四壁,只剩那破葫芦瓢被踩碎在地。 听说城里有人收丫鬟,长的漂亮的卖的便高些,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卖的高些的都会被送到随州那处豢养着,学些礼仪才艺,大了些就给大商贾们做个侍妾或陪房便是最好的出路了,如不然...那也是命。 男人望着那饿的无力呻吟的男童,终是起身朝着元秀走去。 元秀坐在门前的一处石头岩上,看着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黄沙,神情也有了些恍惚,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地上,蒸腾着,四周除了一片沙土便是一片沙土。 见男人走出来了,元秀起身跟着。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就这么朝着前面走着,元秀就这么跟着。 一大一小就这么在沙土上走着,影子拉的长长的,太阳照的人眼前重了影,只觉得阵阵昏眩袭来,肚中没食更是扛不住,看着前面大步走着的男人,元秀细小的身子就这么栽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便是趴在男人的背上。 影子里,那背驼着,宽阔的背很是熟悉,但是元秀只觉得上一次趴在上面的时候仿佛是上辈子。 女孩有些白的脸,张了张口。 “爹,回家吗?” 一道细小的声音飘来,男子身子一颤,随后便是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城中。 一处琉璃瓦,青白石铺就的院落,一名穿着暗金色华服,面上红润的老妇跟男人聊着什么。 男人那驼着的脊背时不时的躬下。 “那便领过来瞧瞧吧。” 老妇对着男人指了指哪处的元秀。 元秀瘦的可怖,一张脸只剩了两只大眼珠子看着老妇,身上的衣裳早已不合身,露出一截干瘦的胳膊与脚裸。 老妇伸出一指,垫着丝绢,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瞧了瞧。 “模样倒是可以,就是太干瘦了。” 男人也不说话,就等着老妇松口。 “两斗米,四管水,去里面朝管事的要去吧。” 老妇松了口,捏了元秀肩头衣裳就要带进去。 “不能再多点吗?” 男人声音中带了些恳求。 徐妈妈看也不看男子,尖细的声音继续说着。 “没得多了,你也不看看城中,谁还有我徐妈妈出的价高的。” 男子也明白,眼中带着一丝愧最后看了眼元秀后便走了。 老妇拉着元秀走在那石子铺的路上,女孩扭头看了眼那朝着另一处走去的男人,男人入了一处转角,她便再也看不见那身影了,她有些明白却也有些不明白,沉沉的不说话,就这么转过头安静的跟着老妇身后走着。 洗漱了一番,换上一身干爽合身的衣裳,仔细瞅着也是个美人胚子,就是太瘦了,将养着以后是个抢手的货物。 女孩静静站在一旁,眼珠子都是不时的朝着自己崭新的粉鞋看去,那鞋是合脚的,虽然用的只是最普通的麻面,但是这是一双完整的鞋子,没有补丁,不会露脚趾,穿上更是以前不曾有的柔软,那身新衣穿在身上也让她觉得贵重的连细微的呼吸都快屏住了,小女孩的心中总有一丝雀跃跳出。 在青石路上站了许久,徐妈妈朝着另一位妇人说着话,那妇人嗓门大,元秀站得远,却能听到她的话。 妇人笑着扭着腰肢走来,朝着她说了句。 “跟紧了,别丢了。” 元秀向来听话,只是不喜言语才看的有些讷讷的,现下紧紧的跟着妇人身后,见她这般听话,妇人心情也颇好一些,待她讲话也和善些。 “以后你就在风林院中跟着教养姑姑们学习诗书礼仪,琴棋书画,记住,切莫偷懒。 到时还得跟着姑娘们一起学习侍奉老爷们,这都是命,既然入了此处那便忘了以前,对别人,对自己都好。 ......” 妇人在前面好声的说着,元秀跟着她的脚步。 风林院很大,住着很多妇人口中说的教养姑姑,偶有些先生来授书,教着些诗书丹青。 一群女孩们睡在一间大通铺上,夜里还有两盏明亮的油盏灯,那火苗在夜色里左右飘忽不定,那灯她见过,在家中,只不过熄的很早,一片瓦片里只有润了点麻油的棉绳,不似此刻桌上的那盏油灯,明亮,用着熔铸精致的铜盏,夜里会有老妈子进来用一片舔灯的竹叶片子拨弄,随后便是一缕青烟飘起。 花船节 时光荏苒,春去秋来,已是叁个年头。 元秀从那荒芜的西北地坐着车马来到了武安最繁华的地方——随州。 随州水系发达,气候宜人,自古便是税收要地,同比武安一年税收中占比四成,乃商贾才子云集之地。 叁香坊。 “元秀,宁姑姑说了,你今儿要是还不能习好那谱,便不必用晚膳了,也不用就寝了。” 门口的安禾朝着里面穿着紫裳女子说道。 元秀只生的一张极好的脸,徐妈妈才将之带来。 而这谱原是后日在花船上一同奏的,但是现在只剩她一人未习好。 众人只盼着从姑姑哪里学些更多才艺,也为以后有一好的去处,只有元秀最是喜欢那丹青水墨。 之乎者也最是无趣,元秀在此处也算甘之如饴,夜里也总能看见少女坐在角落处翻看着从先生那讨来的诗经。 少女薄肩消瘦,眉不画而翠,朱不点而红,琼鼻粉腻,只那眼角处一点朱砂显得妖冶。 此刻看着安禾,薄唇轻启,糯糯的说着。 “我知道了安禾。” 安禾看着那人,只得叹口气离去。 越是富庶的地方便越是热闹,随州的花船便是每年两岸来最大的盛事,挑的是每年十月,天下富商皆会聚于随州,彼时数百辆挂着彩色灯笼的两层帆船自江中泛来,姑娘们着纱裳奏着袅袅琴音,婀娜美人更是引的众人奔走。 彼时两岸灯火通明,爆竹自地而起,一飞冲天,炸出绚烂色彩,照应整个随州,几日几夜,灯火通明,纸醉金迷,彻夜不眠。 而花船节如期而至,元秀仍是没习的那谱子,只将那一本小传书翻看数遍,烂记于心。 而到了夜,一众人换了百花裳,绘着芙蓉妆。 元秀只会奏那前半章,徐妈妈也不催了,没了办法,只就让她上船露个脸,元秀长的好,随州有的是愿意豢养幼妓的老爷们。 夜被绚烂的爆裂声炸开的色彩晕染的迷人,坊中只听得见外面鼓声雷雷,人群熙攘的吵杂声,那阵阵鼓声响起,天上的绚烂似照亮了整个随州,照在元秀的脸上更为明亮。 两层楼船的甲面上,元秀随着众人抱琴而坐,隐在人群里,即使不会弹奏,也能浑水摸鱼一番,徐妈妈要的便是将这些个姑娘们挂上牌子,如若不然也就放在叁香坊中侍奉老爷们。 鼓声阵阵,领头的安禾纤手拂过琴面,袅袅的琴音荡起。 元秀只会前半章,待入了后半章时便失了神,偷偷的朝着四周看去。 江面上飘着各色的莲花灯,烟花照应在江面璀人夺目,岸上熙熙攘攘的站满了人。 周尹书立于那酒楼二楼外伸的依栏处,底下是人头攒动,花船上是一位失了神不知干甚的花娘,巴掌大的脸被夜光打的通明,额间的一枚花钿倒与那失迷的眼眸迸溅出不同的姿色。 身后一名小厮上前禀道。 “周爷,府里来消息说大夫已经瞧过了,老太爷怕是挨不过这几天了。” 挨不过这几天了?周尹书挑眉,清冷的眼眸定定的望着远处的花船。 “还没去呢,该热闹的还能将人拖了去不成?” 男子面白如玉,飞眉挺鼻,嘴里总是噙着一丝笑,眼里却是冷寒的,此刻穿着一身青白色长裳,墨发用冠束起,簪着枚白玉簪,笑吟吟的对着那小厮说道。 身后一群人听到这声不禁寒颤起来。 周尹书是正氏夫人所生,而父亲周璃秉持了老太爷的风流成性,家里纳了十二位妾仍不满足,时常在外偷腥。 随州的风气使然,时有人豢养瘦马取乐,着实喜欢的便纳了家去做房小妾。 而周尹书母亲难产的时候,周璃仍是在外面温香满怀,最后被老太太带人从一名女子的床上带回了家。 老太爷虽然风流成性,家中纳了七位妾氏,但是却是实在的生意人,在随州打拼下了一整片商业,虽然那周璃中庸无能,但周尹书却自幼聪慧,处事狠辣,八面玲珑,比之老太爷有过之无不及,弱冠前便借着老太爷的名号坐上了随州商会会长的位置。 虽然有听到他待老太爷不好的传闻,不过亲耳听到他说此话,着实让人胆寒。 他对待老太爷便是用之便弃,毫不留情面,与他那马上风的父亲一般,瞧见个标志女子便塞给周璃,虽然众人闭口不言,但都知道是周尹书给他父亲下了药。 年少重任,坊间也流传他好男风,喜那白粉敷面的清倌,所以至今没有妻妾,还听闻前儿个刚从清风苑清倌浅离的账中出来。 众人都是受周尹书的邀约,出来商谈东边一批货的,此刻众人相互交流了下目光,本想迎着周尹书的喜好去那有名的清风苑,不过那清冷的声音却是先响了起来。 “今儿个乃花船节第一日,干净的姑娘们都在叁香坊挂牌了,大家也去瞧瞧热闹吧。” 冲喜 虽说几位老爷们都是家财万贯,行商多年的老狐狸,但是却仍是不敢逆了那玉面男子。 周尹书腰上别着水烟袋,金黄的烟松装在用上好的云锦滚了银丝织就的香囊中,神色懒懒的走着。 叁香坊中。 随着周尹书的来到,坊内哗然一片。 “周爷。” 一名中年男子上前问好,周尹书眯了眼瞧了会,最后嗯了声。 一路走进,各色奉承不断,男子皆轻点头示意。 徐妈妈听到周尹书带着一众商贾豪商们入了叁香坊,顿时便朝着屋内供奉的貔貅神兽恭敬的磕了几个响头,嘴里喃喃着大财来了,随后扭着腰身赶忙去迎了。 二楼的雅间,一水的檀香木木椅,金蟾含珠的熏炉中缕缕幽香飘出,四角挂着八角琉璃灯,那镂空屏风处有着一张软塌,周尹书斜靠在榻上透着那镂空的屏风朝下望去。 静了静心,周尹书摸下了腰间的水烟袋,神色慵懒。 小厮端了一旁的红烛上前,周尹书撑着一边脑袋,举了那翠竹杆身,金黄的烟松闪了火星,随后吐出几缕薄烟,袅袅升起。 徐妈妈笑着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绘的精致,酥胸半露的安禾。 看着榻上那神色慵懒的男子,徐妈妈眼眸亮了下,笑着朝着一众老爷们问好,随后径直走到周尹书的跟前朝着他作揖。 “周爷来叁香坊,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爷要是看上哪个姑娘大可以招呼人说一声,我定给您留着。” 周尹书抖了抖杆头,慢条斯理的别在了腰上,嘴角也划了一抹弧度,看着一旁花船领头的安禾,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今儿个来是寻个岁数小的给我家老太爷冲冲喜。” 男子笑的随性,眼里染了几分色彩。 徐妈妈听到这话顿了一下,周家老太爷已是甲子之年,去年才强纳了一名妾,听说那女子第二日便跳湖了,而近来周家老太爷身子不行的消息众人也都听了几分。 不过立马又恢复了神采,管她伺候谁呢,有钱就行。 安禾看着变脸的徐妈妈,又是听见周尹书说的老太爷,脊背忽的爬了一层寒意,她不傻,看的出那周家老太爷定是个有问题的。 徐妈妈将人朝前送了送,还没说话,便被周尹书打断了。 “这个不行,老太爷不喜欢。” 老太爷喜不喜欢全凭他的一张嘴,既然周尹书不喜欢,那在场的那个不是豪商,徐妈妈将人留了下来,对着周尹书道。 “待会花台挂牌,周爷若看上哪个,只管知会一声便行。” 周尹书下颚微抬,眼神却是飘到了楼下。 见其中一名豪商招了安禾过去,徐妈妈心满意足的下去了。 偌大的花台上,龟公高声喊着姑娘们的名,一枚做工精致的牌子便是挂到了身后的架子上。 姑娘们上前来,或是弹唱一番,或是提着水袖舞上一段,各色风骚尽数显露,等那位爷看上了便购下那牌子将人带走,或是花些银两养在叁香坊内豢养着。 周尹书翻了身,衣裳微皱,露了一半肩头,手撑着脑袋无趣的看着。 安禾被抱坐在一位老爷的腿上,举着杯喂着哪位爷喝酒,不时娇笑推搡。 她样貌却也是不俗,才艺甚高,所以心气会高些,眼里总会朝着那处榻上男子看去,不过索性是安分的人,收了那眸色。 众人见周尹书无心谈那货物的事情,也就各自喊了新姑娘寻欢取乐,一室娇笑,半边旖旎,偶有姑娘们的娇喘声传来,周尹书背对着看着下方没有言语。 直到那一声‘元秀’响起,那少女年岁尚小,被推了上了台,底下有着一众人哄笑着,随州自有喜欢豢养雏妓的人,元秀便是今日挂牌的独一份雏妓。 底下忽有一手伸出朝着她的裙摆摸去,少女眼里一惊朝着后走了几步,那被惊吓的神情在充斥着欲望的眼神中却是上好的冲击,底下已经有人开始竞价了。 价格攀的高,徐妈妈在底下看的欢喜,忽的身后被人拍了一下。 “徐妈妈,周爷看上这姑娘了,要带去瞧瞧。” 说话的正是跟着周尹书一道的小厮。 徐妈妈听了这话,无异于天降横财般,但还是作态了一番道。 “这位小哥,这元秀价可不低。” 小厮跟着周尹书多年,听出了这老鸨不过是想要个高价,看着徐妈妈的眼中冷得很,寒的徐妈妈背上发寒。 “姑娘好,周爷能要了这叁香坊。收起你那上了年纪的脑子,不要在周爷面前瞎摆弄。” 徐妈妈被惊的回了魂,也听明白了,周爷是最不差钱的主。 自己也是被底下众人的竞价昏了些头脑,也被这小厮突然来到有了些飘然,此刻脚重新着了地,立马点头称是,上台取了元秀的牌子,对着底下人说了些好话便带了人上了二楼雅间。 香门推开,忽的一声姑娘的高声娇吟惊呼传了出来,一名姑娘露着半个身子,跨坐在一名老爷腿间,此刻眼波迷离,双腮泛红,软瘫在那人肩头,那老爷喘着粗气,低头去含那女子娇乳上的一抹嫣红,女子咬牙隐忍。 元秀只看了一眼,不知怎么便红了眼挪开了视线,只剩耳边声声轻喘,听着那声音低着头跟着徐妈妈走到榻边。 “抬头,来,给周爷瞧瞧。” 徐妈妈拉着元秀,好声道。 元秀抬了头,与那白玉冠面的男子对了个正着,四目相对也没有躲闪。 男子嘴边一抹浅笑晕染开,眼中带了几分柔意。 “可有什么才艺?” 那眼的柔是元秀多年都未曾见过的,不知为何心头微动起来,竟也不自觉的应上了他的话。 声音清甜软糯。 “我会念诗,会描丹青。” 徐妈妈听到这话,刚想说些什么,立马就被周尹书睨了一眼,便就没说了。 周尹书坐起了身,收拢了滑落肩头的衣,拉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见她看着自己,也笑着回望。 “老太爷最是喜欢听人念诗了,你念来听听。” 元秀念了首新学的,周尹书听的轻笑出声,对着徐妈妈道。 “明日差人送到府上来吧。” 徐妈妈眉眼笑的舒长,接了一旁小厮递过来的张张银票,数也没数就知道这些钱够买十个元秀这般雏妓了,连忙笑着应下了。 纳为妾(二更) 随州的街道上,一辆锦缎装饰,镶珠嵌玉的马车在青石路上哒哒的行驶着。 周尹书半掀那翠玉珠子编织的帘子,对着那驾车的小厮念了一声。 “陆衍,老太爷快活的有些久了,今儿个的姑娘他怕是有些消受不住。” “是。” 陆衍点头,知道周尹书的意思。 夜,周府忽的响起一声慌叫。 “老太爷逝了!” 西苑主房中,那软香金榻上躺着一名白发苍苍,骨瘦嶙峋的老者,脸上长着斑驳的斑痕,肌肤透着一股病态的白,此刻伸出的枯干的手已是没了温度。 婢子边跑边嚷着。 陆衍一早便备了物件,此刻不到一个时辰,人便入了敛,府上里外的全挂上了白灯笼,白蟠等物,走动的下人腰上系着白麻绳带,那棺木已是被架在堂上。 哪些妾氏听到老太爷逝世的消息,一时都慌了神,有跟着老太爷多年身边有子嗣的便开始打着主意想要从周尹书那处要上些家财。 府中哭声阵阵,周尹书的院子远,睡的踏实。 一觉醒来,陆衍禀了老太爷逝了的消息,老太太也是刚得了消息,也随着周尹书一般冷清的模样,好生装扮后才去了大堂上。 额上配了抹额,手中握着蟠龙杖,古井无波的给老太爷烧了几张金元宝便由着哪些妾氏闹腾去了。 在回的道上见到了周尹书,周尹书身量挺拔,宽肩细腰,穿着一身青白素衣,头戴纱帽,朝着老太太问礼。 “祖母安好。” 老太太看着他点点头,远处的哭声阵阵飘来,哪些个哭喊的人中有不少比周尹书还大的,自己心情好喊上一声叔伯,心情不好便将人统统赶到北边寒萱院中。 不过周尹书年岁不小了,早两年便在给他寻好人家的姑娘,可是他一个也瞧不上,老太太听到外面的传闻也是很怕周尹书好男风,此刻也温声对他说。 “书儿,你年岁不早了,该早些成家了。” 周尹书道。“祖母,还不急。” 老太太心里急,但是拿他没有办法,他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人,不受管束。随州同他这般大的人家连娃娃都会走路了,以至于老太太也觉得周尹书好男风确有其事,愁的日夜有些难以入寝,食不知味。 忽有下人来报,说门外有一顶红轿撵,说是老太爷新纳的妾氏。 老太爷刚死,怎么可能纳妾,老太太看向周尹书。 “原是想给老太爷冲喜用的好姑娘,既然老太爷无福消受,那便先送到西边的府邸里,过段时间抬进府。” 老太太听到这话,顿时厉道。 “胡闹,那老家伙都死了还抬进来干嘛?早些打发了才是。” 周尹书面上挂了一抹笑意,对着老太太道。 “花了银钱买的,抬进来入我房做个妾先,也别平白花那些个银两。” 老太太看着那白衣人远去的身影,一时都愣了神。 周尹书松口了,他要纳妾。 老太太喜不自来,一旁的婢子赶忙扶住。 “恭喜老太太。” “书儿要纳妾了,我要抱金孙了。” 堂间一群人哭声震天,老太太却是在院中笑出了声,做了个抱金孙的手势,笑吟吟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太太对那棺中的人早没了情,等出完殡,便让周尹书挑个好日子将人抬进府里来。 见周尹书只是随性的答应了一声,老太太让人拿了黄历自己翻看起来,五日后便是个好日子,宜乔居婚配,老太太也不想多等了,让人通知周尹书那日去将人抬进府。 周尹书在商会楼中谈着事情,那头陆衍进来低头说着什么。 周尹书只道。 “听祖母的就行。” 五日后,傍晚。 一顶八方红轿,刻着双喜纹锦缎铺的面,由着八名穿着喜服的大汉抬着,从随州的一头抬到另一头,最后进了去周府的那条道上。 行人看了个新鲜,这花轿子比寻常的富贵多了,但就是不见那吹打的礼仪与抬嫁妆的脚夫。 只那一顶八方双喜纹轿撵抬着。 周府四门齐开,看着那轿子来了,挂了一串炮仗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周尹书穿着暗红色的华服,头上带着纱帽,发丝被收拾妥帖。 踏前一脚到了轿前,掀开那帘子将人抱了出来。 元秀穿着繁复的暗红长袍,头上带着冠垂着珠帘,忽的被腾空抱起,细长娇嫩的臂攀上周尹书的脖颈。 见她有些惊慌的神情,周尹书眉眼染了喜。 “入了这门以后就不许看旁的人,可知?” 元秀娇小的身段窝在他的胸前,她喜他的笑,总带着光,牵起心头的一波荡漾。 圆润盈亮的下巴点了点。 周尹书嘴角的笑加深,抱着人大步的进了门。 那站在门口的管事先生看着那小娘子一时都愣住了,直到周尹书入了那廊尽头才发觉那小娘子是从正门踏入的,再要将人追回来的话,周尹书不得活剥了他?只作不知情状。 堂间,老太太原本喜庆的神色再看到那堪堪幼学之女的时候整个都僵硬起来。 那少女站在周尹书身旁,却不及他束在腰间佩带高,心里的恼怒不知如何表达,狠狠的用那蟠龙杖顿了顿地,发出佟佟佟的声响。 元秀看着那老太面上严厉,抬头看了一眼周尹书。 周尹书摸摸她脑袋,温声道。 “叫祖母。” 元秀听了话,抖了抖有些长的衣袖,朝着老太太做了礼,恭敬的喊了一声。 “祖母安好。” 老太太见她知礼听话,心下是满意的,但是她太小了……抱金孙指望不上。 抬眼看了周尹书,剜他一眼。 男子站立在那处,唇畔笑意渐深,兜了宽慰的意思朝着老太太道。 “祖母身子骨还算好,那就等上几年先吧。” 老太太没办法,只能端了元秀的盖碗茶喝了,随后起身拄着蟠龙杖回了自己院子,脑中想着既然周尹书纳妾了,那就说明他还是喜欢女子的,那以后还是给他多找些品貌好的女子。 陆衍入了门,朝着周尹书回了句事情都置办妥了,周尹书回了他,便带了元秀去了自己的朝月院。 欺负?(三更)假期加更,祝大家愉悦 朝月院中。 周尹书的房中早已芙蓉暖帐的添置好了物件,大红灯笼挂了起来。 院子里的婢子们瞧着那新来的娘子竟是个小丫头,相互交耳的娇笑起来。 元秀坐在那鸳鸯戏水的大红被上,脚也站不到地,繁复的衣裳穿在身上有些难受,最重要的是她有些内急,看着一旁净手的周尹书,怯怯的道。 “我能脱衣裳吗?” 一旁端着水盆的婢子笑了笑,另有一名婢子端了圆盘上来,笑着朝她走去,蹲下身,元秀看了里面装着枣子,花生,桂圆,莲子。 那婢子朝着她笑说。“小娘子还早呢,等晚了些再脱,先抓一抓,早生贵子。” 元秀伸手朝着里面抓了一把,但是手有些小,抓不全,又伸了另一只手才将每样都抓了一些。 等周尹书再看去时,元秀两只手并用的掰开了一个花生随后塞进了那殷红的小嘴里。 挥了挥手,让一众人下去了,周尹书抬脚走去坐在她身旁,给她将那冠取了下来,元秀又问了一遍。 “我能脱衣裳吗?” 周尹书不解,但看着她望着自己的黑眸,心头微动,起了些玩心。 “你要脱衣裳也行,不过你说你喜欢念诗对吗?” 元秀小瓜子点了起来,一听到这话顿时就想给周尹书念上几句,却看他起身朝着不远处书架上取了一本书又折返回来。 “这是《诗集》,你照着上面的念,念错了就不能脱衣裳,需得全念对一首才能脱一件。” 元秀虽然想如厕,但是看到周尹书手上的《诗集》,顿时又有了精神,伸出小手接了过来。 周尹书返身坐在那坐榻上,抽出水烟袋点了起来,看着那处元秀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 屋内,少女的声音一下响一下停的念了起来,周尹书一口青烟吐出,浅笑着喊了句。 “错辽,那念霆。” 元秀听到后立马就改了嘴,然而每念一句或两句,周尹书都会提醒她错了。 念到有一盏茶的功夫,元秀憋红了脸,声音如蚊,周尹书看着那低着头的小人儿,心情颇好。 忽的,他瞅见一颗豆大的水珠子滴在《诗集》上,晕了上面的字,知晓那小儿哭了,蹙眉起身。 坐在榻旁将那低头的人抱在怀里,问道。 “怎的哭了?我逗弄你玩的,这《诗集》都是大儒们念的。” 说着就取下少女手中的书。 元秀皱巴着脸,眼珠子一颗颗的掉着,周尹书怎么解释也哄不好,见她两手捂着肚子,以为她肚子不舒服,刚说给她揉揉,那水润的唇撇了撇,吐了几个字。 “我想小解。” 声轻,但周尹书听的真切,不免好气的摇头笑着,也明白为什么这丫头一直念叨着脱衣裳。 起身给她脱了那外裳,最后只剩里衣与亵裤,周尹书指了指屏风后的一个夜壶道。 “去哪儿。” 元秀红着脸看了看那小壶,又转头看了看周尹书,最后还是生理大于心理朝着那处去了,见她如此扭捏,周尹书颇觉有趣。 坐在床榻边,只看见那小丫头端着那东西朝着里面挪了挪,直到将身子隐在后面。 周尹书隔着屏风看着那人影褪了亵裤,不一会儿,那暧昧的声从那后面传来,泛着那影,听的人心里带了丝燥热。 元秀小解完,红着脸的跑到床榻边上,周尹书指了指床,她又爬上了床,扯过被子捂着脸。 她露出的眼看着男子起身吹了最明亮的烛火,随后身边位置一沉,多了一股青烟的味道但却不是很难闻。 周尹书大手一攘将人抱住,元秀骨小,抱在怀里软嫩,朝着身下人蹭了蹭,掌心泛着丝丝热汗。 元秀睡不着,以往她都与安禾睡大通铺上,大家一起睡,那时候没人揉着也不热乎,现在被周尹书钳在怀中,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火。 出叁香坊之前,徐妈妈与她说过,自己以后便是周爷的人,一切都得听周爷的话。 元秀似懂非懂。 徐妈妈一早便是将她栽培成雏妓的,所以也未教她哪些寻欢作乐的把戏,因为那般的人最是受老爷们的喜欢,不谙世事,被肏入的时候最有感觉,价也高些,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养成雏妓的,需的面相上上佳,身量也得好。 此刻热了起来,元秀便开始踢了被褥,周尹书软香在怀,腹下起了燥热,微微有了些感觉,伸腿腾了被子,将人重新盖上,大手不安分的滑入身下人的里衣,攀上那只微微有些形状的娇乳。 元秀的腿被周尹书伸出的腿压住,胸脯上一点被那温热的指腹揉搓着,有了些异样的感觉,喘了声道。 “周爷,我不舒服。” 周尹书用脸压上她的脖,鼻尖冒出一声,道。 “秀娘不喜欢?” 元秀脖上一痒,身子蜷缩了一下,忽的感到身后什么物件顶在了腿间,随着周尹书的顶弄,撞在腿后。 “周爷,有东西顶到腿了,疼。” 元秀被那硬物撞了几下腿心,眼里起了氤氲,润红着脸,哈着热气扭头对周尹书说道。 “徐妈妈没和你说过吗?” 周尹书啄了一下那润红的小嘴,看着她问。 元秀摇摇头,心里忽的想起叁香坊中哪些女子坐在老爷们腿上翻浪哭叫的模样,难道是被那物件顶了腿心吗? 这般想着,那秀气的眉也微微皱了起来。 周尹书翻过她身,低头用鼻头抵住她的琼鼻。 “在想什么?” 少女张了嘴,喃道。 “那是个坏东西,坊间老爷都用那东西欺负哪些姐姐们。” 周尹书撑起了前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中带着奇的问她。 “那些老爷都是怎么欺负人呢?” 怎么欺负人? 元秀想了半晌不知道怎么回话,只那屋内一点豆大的暖灯照在她脸上,晦暗不明。 周尹书继续发问。 “你怎么知道哪些老爷是欺负呢?” 少女看着他,眼中带着深深的疑惑,但又不知怎么回解。 周尹书见她如此,轻笑俯身。 (求收藏,珠珠~明日继续加更) 隐忍(微H) 里衣被周尹书随手解开,莹白的身躯就这么呈现在他眼前,元秀觉的有些羞,手拢住娇乳,却是被周尹书拿开。 “那些老爷是不是这么欺负人的呢?” 说着便俯身含住她那娇乳上一点,他知她那日是看见这样一幕的。 湿热的感觉裹住那一点,元秀只觉得一阵阵酥麻爬上脊背,那感觉既有些羞又有些让她喜欢,周尹书的舌略过那上方,让她不自禁的夹紧双腿。 那盈盈一握的腰被他钳制住,拇指指腹不断的摩挲着她肚眼两旁的肌理,小人被摩的有些昏沉,一声轻哼出声。 周尹书顺着娇乳一路舔舐至那红唇,啄了啄,问道。 “可喜欢?” 元秀扶着他的臂膀,看着他,面含羞的点点头。 “哪些老爷也是因为姑娘们喜欢才这么做的,不是欺负,嗯?” 周尹书朝着她嗯了声,带着肯定,元秀不疑有他,含住的时候她有舒爽的感觉,也有一丝忍不住吟出声的感觉,与那些姑娘颇为相似。 似明白了,元秀飘红的两颊朝着他继续点头。 少女胸前哪路被自己舔舐过的地方隐隐发红,留下一路水泽光亮,看着他的眼中带着几丝明悟的神情,周尹书鼻息粗重了些,胯下胀起,他下意识的想要隐忍。 往昔周璃持家,自己隐忍,随后老太爷继续持家,他还是隐忍,最后两人都死了,今夜纳了妾他却还在隐忍。 周尹书自嘲的甩了下头,以往有需求的时候都是在浴中自己解决,而自己撑了家业后似也有了阴影般不愿娶妻纳妾,但不知为何,那日花船上见她,总想抱入怀中,许她承欢胯下。 周尹书褪了元秀最后的亵裤,少女娇嫩的贴着他的胸膛,粉腻的雪肤擦着他,周尹书粗喘一声,滑腻腻的触觉激的他脑中混沌了些,微微拱身,拉着元秀的手朝着自己胯下而去。 细腻无骨的小手触到那粗大滚烫之物,元秀惊了下。 “周爷,您病了?” 他喜她的烂漫,嗯了声,哑着嗓道。 “揉揉便好了。” 元秀被拉着手堪堪握住那巨物,周尹书大手覆握她的手,掌心紧了紧。 她还不知男子胯下会这般坚硬滚烫,想来日日也不好受,顺着他的指引上下动作了起来,周尹书尚存了一丝理智,在她能接受的程度上拉着小手快速套弄。 元秀被握着的手酸涩了起来,手间滚烫,泛着层层热汗,见周尹书气息浓重,神色不对,不敢打断他。 周尹书未肏过穴,在他这般年纪未开荤腥在随州实属难见,此刻被那滑腻的小手握着,似有了感觉,后背一紧,狠狠蠕动几番,喉间发出一阵吼声,握着她的手紧紧的定住了。 元秀只觉的腹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喷在其上,周尹书便沉沉的压在她身上,趴在她耳侧嗅着,鼻尖气息滚烫的呼出。 那原本硬挺的一物不知怎的便趴软了下去,元秀被松了手,只觉得解脱了。 周尹书压着那滑嫩,浑身都舒快起来,但也不敢压上一夜,身下人有些吃力起来,抱着她翻了个身,侧拥入怀。 元秀看着他闭眼浅睡,也不敢闹腾了,闭着眼,渐渐的也有了睡意,只是这夜睡的有些汗津津。 扑蝶(二更)晚上还有一更,假期快乐! 日头透着窗子照了进来,元秀从塌上爬了起来,身旁已是没了周尹书的身影,发髻间热的印了层汗渍,房中传来了一声婢子的娇笑声。 “小娘子还不愿起来吗?爷出门相谈事情去了,小娘子起来沐浴更衣可好?” 元秀抬身朝着外面看去,四名婢子站在那处望着她,刚想起的身,忽觉胸前一凉,才忆起自己未着片缕的身,又是坐下拢着被子盖着。 昨日那让自己抓果盘的婢子笑着上前,看着那副样子知晓元秀是未穿衣裳的,忽想起昨夜小娘子闹着要脱衣裳的事情,心里哑然觉得灵动活泼。 站在床榻前俯身,语气柔和。 “小娘子莫羞,我给你拿件纱裳。” 碧水取了一件薄纱裳给了那隐在被下的人。 “小娘子唤我碧水便成。” 见那小人接过那衫只直直的看着自己不说话,碧水尝试着掀开被子,元秀也没有阻挡,任由她将自己。 屋内早已备下浴桶,元秀连带着外衫一起坐了进去,碧水慢条斯理的给她梳理着一头秀发。 身旁众人也动作了起来,氤氲的水汽蒸的两颊泛红,一身的酸乏不适得了纾解。 碧水心思细腻,见她只有娇乳上只有几道红印子,那腿间私处并无交欢的痕迹,也明了昨夜并未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虽然老太太想着抱金孙,但是瞅着这小娘子估计连葵水都没来过的模样,便只能干看着了。 元秀最后还是裸着身子站在一旁暖盆的凳子上,由着婢子们擦拭身子。 碧水取了套明黄色长裙,掐金线绣的菊花,富丽堂皇,又是给她将发全盘了起来。 随州的习俗便是如此,嫁人的娘子都要将发悉数盘起,只是与秀娘这般大的人盘发出街倒是少之又少,不多见。 待发盘完,更是显得那露出的脸小巧精致,杏眼水润,嘴边有着两弯浅浅的梨涡,只那眼角一点红平添了几分魅色。 朝月院林楼高宇,院中奇花异草满园,众人跟着元秀扑了一早上的花蝶,少女尽兴时便是咯咯的笑着,秀眉舒展,眼弯。 “碧水姐姐,你瞧那处。” 元秀原不说话,碧水性子好,说话柔,很快便受了元秀的喜欢,此刻看着他指着的那处,正有一只与她身上衣裳颜色相近颜色的花蝶落在一处花蕊上。 碧水手中举着扑蝶兜子,看着元秀有些冒汗的鼻尖,捏着绢子给她擦了擦,问。 “小娘子可是要这只?” 元秀摇摇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周尹书一身靛青色圆领常服风尘仆仆的入了院,回来的时候便是瞧着院中一众人站在那里看着前儿的花,待走近些看才发觉上面的明黄色花蝶。 身后有人瞥见了他,立马敛首垂眉。 “老爷。” 现下是周尹书当家,众人一改之前的称谓,直接唤他老爷。 听到这么一声,众人纷纷转身朝着他问礼。 众人转身,元秀便是站在人群最后,学着一旁碧水的模样,两手交迭,垂首,轻糯的声音唤了声老爷。 周尹书上前拉过她的手,见她今日更为可人,穿着的衣裳皆是一身菊,正好想起今日那萧煜邀自己午后倚菊院去赏菊。 唤相公(三更) 周尹书轻拉她的小手入了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 下人立马奉上茶果点心。 元秀见他模样清贵慵懒,仿佛永远都是这般噙着淡淡笑意,举手抬足的随行。 周尹书摸了水烟袋出来抽了一口,见她眼珠子看着自己,唤了她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举着烟杆子问她。 “秀娘抽不抽金丝烟。” 元秀见他抽过几次,就这般挨在嘴边,然后就会吐出一圈或一缕的青烟,心下一动,撅着嘴靠着那杆口,然后又抬头呼了口气,却是什么也没有。 周尹书原有些疲的心见她这般,忽觉有趣,又举了手中的杆示意了一番。 元秀再次噘嘴上前靠近那杆口,随后抬头呼出,仍是啥也没有。 眼中带着疑惑看着他。 周尹书嘴角的笑意一下便晕开,眼里粹了点欢意,抽了一口烟,随后便悠悠的吐出。 元秀忽有些挫败,看着他轻唤。 “周爷。” 周尹书磕了磕杆头,朝着她纠正道。 “要唤相公。” 周尹书破天荒般纠正着,底下人听得心头一震,见他逗弄小娘子皆是低头浅笑起来。 陆衍在亭外悄悄抬眸瞧了一眼,便回了身,看来周爷很是喜欢这小娘子。 见她不开口,又是说了一遍。 “唤相公。” 元秀虽然不擅欢愉之事,但也明白相公是什么意思,那需的白头一生的人。 见她吞吐,随后话语破碎的说出。 “安禾说...相公是得...相互喜欢...过···一生的。” 周尹书点点头,看着她,兜着慵懒的调子问。 “所以你是不喜欢我?” 元秀揉着他的脖颈,坐在他一侧腿间,腰间被一只大掌扶着。 感受着腰上的温热,她怎不喜欢?自第一次坐在上面,见他笑意盈盈的问自己话时便很是喜欢,此刻见他这般问,生怕惹了他不喜,立马呼出。 “喜欢,我喜欢。” 见她神色急迫,周尹书很是满意,滚烫的唇在她眉间印下一吻,随后啄了口那软嫩的樱唇,看着她道。 “我也喜欢秀娘,所以就是相互喜欢,秀娘是我的人,一辈子都得跟着我,所以就得过一生。这般算来,秀娘需得唤我相公。” 周尹书引导着她的思想,顺着她的话一点点的填补上。 元秀喜欢他的唇,滚烫又柔软,直烫的她心尖尖发颤,羞又喜。 此刻听他这般一算计,竟也发觉不出什么错,小脑趴到他耳边,用小手挡着,轻唤了一声。 少女甜糯的声在耳畔响起,听的他耳根子发痒,板过她的脸,便是含住她香软的唇瓣。 少女羞怯生硬的应着他的动作。 周尹书按住她后脑,滚烫的舌深入她的口中,摄住那小舌,伴着她的口液一阵翻江倒海。 元秀被吻的小脸通红,眼里染了些红波,揉着他脖紧了紧,有些透不过气。元秀口小,被周尹书堵得实在,软嫩的吮吸啃咬起来,尝着少女口中的蜜液,发出啧啧声响。 亭外一众人更是垂首,不敢随意张望厅内。 直吻的小人儿没了气力,才放开她。 元秀唇瓣微微肿起,小嘴微微张开发出阵阵喘息,额头光洁粉白,眼波意乱涣散。 “今日天色不错,用完膳便去倚菊院赏菊去吧。” 周尹书吻了吻她下颌,道。 元秀听到这话,立马回神朝着他应道。 周尹书起身,一手将元秀抱在身上,由着她趴在肩上,亭外一众人纷纷跟了上去,胆大的抬眼便瞧见了元秀红润着脸,唇瓣红肿的揉着周尹书的脖颈,随后便瞧见了自己,见元秀瞧了自己,对她笑笑,继续垂首跟着。 —————————— 晚上奉上第四更,来点HO(∩_∩)O 秀娘尿了(微h,四更) 周尹书带着元秀用了膳后便差人重新套了更宽敞的马车去往城外的倚菊院。 马车四面用着上好的丝绸锦缎圈圈装饰,窗牖飘着层层云纱,珠帘选的都是颗颗明亮的粉珍珠串着暖玉,车轴处更是嵌了叁十六颗金珠子,整个随州都无这般大户,车内铺着锦被毡了圈圈雪狐毛。 周尹书枕着凭几抱着元秀,不知从那处摸出一对金镯子,其上锁了两个铃铛,拿在手中叮叮当当的。 周尹书在珍宝阁中瞧见的时候脑中便是想着有一日元秀戴着这物件承欢自己胯下,自己会直肏的这玲儿叮当响,此刻也是摸了元秀的手给她串了上去。 元秀看那金镯子精美,镯身有些圈圈祥瑞纹,抬手看着周尹书,眼光清亮,摇了摇手中的金铃,那玲儿叮当响,少女跟着那铃儿咯咯笑了两声。 “相公,漂亮。” 周尹书看的心头一热,只当自己初尝那闺中趣事,又不似从前那般隐忍了,此刻听着看着元秀摇着铃儿,脑中尽是一些淫糜的场景。 见她纤指戳着那锁玲儿,小小一个,不觉眼角发烫,将她抱起,跨坐在自己腿上,不自觉的解了她的外裳与里衣,露出那粉色绣着梅花的肚兜,粗粝的去摸那细小的樱尖。 元秀被放倒,仰头靠在周尹书曲起的一条腿上,那乳上一阵刺痛酥麻,迷着眼不自觉的浅唤。 周尹书一手捏着那尖,埋头又是含住另一点,啃咬吮吸,将那乳尖压在齿下,轻轻摩着,那又痛又麻的快感阵阵袭来,身子不住的扭动起来,因着跨坐在周尹书的腿间,只觉的下体有着些不明的涓涓水液流出,却不知为何会如此,只当自己尿了,看着周尹书声中带些哭腔又有些酥软。 “相公,秀娘尿尿了。” 听她这般说,周尹书伸手摸了她的亵裤,见那处干爽,似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嘴边划出一抹哑笑。 褪下她的肚兜,就抱着她,对她小唇又亲又啃,时不时的探入尝那芬芳,慢慢的引着她,啃的唇瓣红润诱人。 “无碍,想尿就尿便是。” 说着又是舔了一番她那绯红的眼。 元秀抚着身下滚了一圈狐毛的毯子自是不敢,也羞,看着周尹书的脸不禁带了几丝茫然。 见她有些恍神,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抱着,知她喜欢看些书,便抽了一边的名人传记给了她。 秀娘拿了书也细细的翻看起来,露着上身由着身后人抱着她。 周尹书抱着,从后附身同她一起看着,这书写的比较浅显有趣,小人儿看的也有些入了神。 她身量小,自己一掌便能盖住她的胸脯,抚着那娇滑粉腻的触感,只觉得手心隐隐发烫,蒸腾着。 周尹书低头啃舐她的肩头,身下人缩了缩身子,低呼。 “相公,好痒痒~” 一句话还拖了稚嫩的颤,颤的他心尖子跳了起来,胯下巨物已早挺立。 周尹书嗓音低沉带些隐忍,伸手夺了她手中的书。 元秀见书被拿走了,立马扭头看了他。 周尹书喉结滚动,吐出几字。 “秀娘,我病了。” 元秀伸手摸了摸他额头,道。 “不烫。” 周尹书握了她的柔夷便朝着自己胯下探去,哪里滚烫生硬。 元秀触到那处就惊的想缩回手,却被牢牢握住抵在那处,似想起昨夜周尹书说的话,怯道。 “秀娘揉揉就不病了吗?” 周尹书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对她点点头。 小女郎动了下手,搁着那层薄棉给他揉搓起来,那小手力气不大,却能给他带来几丝舒爽之意。 周尹书穿着衣抽着水烟袋时显得清瘦颇有几分纨绔的模样,但是脱了衣后便是露出那精健的背与臂膀,线条明朗,隐着内力。 知她尚小,握着她的手自己使了些巧劲,直到那眼有了一股酸胀,最后也未忍住,悉数交代在她身上,浓稠精液大片的从腹一直射到她下颔上。 周尹书喘了几口粗气才平了些心,眼角红还未散去。 低头看着秀娘,见她额角冒着薄汗,气也有些喘,将书重新递给她,才翻了一旁丝绢给她擦拭起来。 掀了窗牖处的纱幔,随手便将那云锦绣纹的丝绢扔了出去,看了眼外面大亮的天光,也惊于自己何时变得这般急迫,十足白日宣淫的做派,仔细想来应是看着周璃与老太爷的风流成性,看多了便心中厌烦,而自小的隐忍也导致长期悬而不发,等得了宣泄自是有些难以压制,可惜这小人儿还太小。 不过...感觉是挺不错的, 周尹书嘴边噙了一抹笑,眼底漾了一波光华。 此处距离倚菊院差不多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便拥着元秀一同看了那名人传记。 妻不如妾 等到了那地,元秀揉着他脖,由着他抱了进去。 郊外这地乃萧煜的私有山庄,名:镜月山庄,水中花,镜中月。 他爱弄些花草,也便设了不少院子,现下时节正是菊开的盛的时候,才邀了一众人来倚菊院赏菊。 底下众人只瞧着那惯来洒脱随性的周爷今儿个却是抱了个小娘子,那小娘子生的俊,柔柔怯怯的,让人心生欢喜。 周尹书寻了一处厢房,让人打了热水端了上来,将元秀身再擦了一遍。 周尹书折了一截袖子,倒也第一次给女孩家擦身子,见她乖巧的站着,心也欢喜。 “相公,秀娘有点羞” 元秀被他钳了一只细臂,身只穿了件肚兜,低着脑袋只道了一句,却也没拒绝他的动作。 周尹书听了个新鲜,给她穿了衣裳,缓缓道。 “秀娘习惯便好。” 穿戴好后,元秀说有些饿,周尹书给她手上塞了两块糕点。 原是要抱着去依菊院,但她见着来来往往的人都瞧着她,忽的忆起今日有些羞的画面,突然就挣了一下。 周尹书见她挣扎,就放她下来,也不问她怎么了,就让她跟着自己身旁。 周尹书看似走的慢,气定神闲般,但人高马大的,步子迈的也大,元秀跟不上,就一跑叁跳的,晃的手中锁玲儿叮当响,周尹书乐意听,也就没慢下脚程,由着她跟着。 忽的转角处拐来一名锦缎华服的妇人,身旁跟着一名婢子。 周尹书定了步子,顺势拉了下有些横冲直撞的元秀。 元秀跟的有些吃力,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让他抱着,此刻被周尹书抓了步子,人虽然停了下来,但是手中一块吃了一半的糕点竟是滚到那妇人的华裳上,污了一处。 “哪来的野贱蹄子!” 妇人身子一退,再看见那处污时却是气极,径直的拉过元秀另一旁臂膀就要给她一耳刮子。 秀娘被这么一声呵斥白了些小脸。 周尹书看着妇人强拉着元秀的臂膀时,面色一沉,随即一把将她挥来的掌挡下。 那妇人指甲长,透着风虽然没打到元秀脸上,但仍是被那指甲刮了一下,只觉得面上一热,无甚感觉,元秀抬头看了眼周尹书。 那脸颊上一抹红痕顿时冷了周尹书的眼。 “陆衍,带秀娘去廊下等我。” 陆衍知他怒了,点着头带了元秀拐了弯在廊下等着。 等脸上的热意散去后,那抹红痕透着点血痕子隐隐作痛。 元秀看了眼陆衍,脸上忽来的刺痛让她眼中有了些雾气,但不敢开口说疼,就低头站在那处。 见陆衍带了那女娃子走了,妇人看着面前的男子,一副盛气凌人模样。 周尹书摘了烟杆子抽了起来,他的眼看的自己很不舒服。 “我道什么贱人这般不知礼数,原是有你这般人带着,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周尹书面上笑了笑,眼眸却是更深了几分。 “不知夫人是谁家的。” 男子语气平和,见他问,妇人端着一副倨傲之态。 “我乃北阳谢家谢怀衡之妻。” 姿态高傲,完全不将面前男子放在眼中。 谢家是北阳的大户,宫穆自是万人敬仰,而近来更是将商业扩到随州这人杰之地来,受州牧之子萧煜之邀来依菊院赏菊,不成想竟是被那小贱蹄子污了自己新做的衣裳,性子使然,一巴掌算是便宜了那蹄子了,谁知竟被眼前这男子阻拦。 宫穆自报家门,姿态端的更高了,脸上绘的胭脂妆更是显得飞扬跋扈。 周尹书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冷眼瞥她一眼。 “我道不知世间还有这般破落户子的贱妇,原是那北阳谢家之妇。” 周尹书看着她,一脸鄙夷之色。 宫穆何曾受过这般对待,倒眉怒目,指了他道。 “你算什么东西?这般没有教养,抱着个小贱蹄子肆意招摇。” 周尹书举着烟杆子压下那指着自己的纤指,杆头惺忪的泛着火星,眼似镰刀般层层镰着那妇人的气态。 “我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是你口中的小贱蹄子是我的妾。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北阳谢怀衡的妻那抵得过我的妾。” 周尹书说的云淡风轻,却字字铿锵的映在宫穆的心里去。 新妾元氏 元秀站在廊下只一会儿,那头便是一声妇人凄厉的惨叫声,以及婢子唤着夫人的声音。 心下一惊,抬了头朝着那处看去,便是看见周尹书如暖日般的笑,缓步朝着她过来,只一眼,元秀便是瞧见了他腰间一直挂着的烟杆子却是不见了。 元秀与他挂在腰胯间的水烟袋一般高,每每见他的时候便是先瞧见那翠绿的杆子才瞧的见他,而此刻那处却只剩了个香囊子。 周尹书走到她身旁,蹲身拉了她过来,瞧着她脸上那红痕,渗了几粒红珠子,随后一把将人抱起,问她。 “疼不疼?” 男子声轻眼柔,看着她尽是宠溺。 似委屈一下子被勾起,也似那脸上隐来的刺痛敲击了她鼻尖,泛着酸涩,元秀一下子也没忍住,豆大两滴泪就流了出来,随后便哽咽着出了声。 周尹书见她一下就哭了起来,揉着自己脖,连着肩头一处都是湿湿热热的,伴着啼哭不断的唤着自己喊着疼。 周尹书伸出一手轻拍她的背,央陆衍去寻萧煜要来那上等的凝膏,细细的给她抹了一遍。 萧煜只听到周尹书带了小女郎来便好奇的很,等着他真得入了院子才更是哑然。 那女娃子被抱着,跟着周尹书落在上首,男子半边身子靠在凭几上,那女娃子被拢在怀中坐着,小脸与眼珠子都有些红,脸上的泪痕表示刚刚哭过,只那鬓边一道长红显得刺眼了些。 食案上摆了瓜果与糕点,周尹书捻了块糕在那逗弄着她,颇有含饴弄孙那股子味道。 今日里来的也都是随州的大商贾与最近外来的一些大户,都想让自己给搭线见见周尹书。 有认识周尹书的人,见着他抱着一女娃,朝着萧煜作揖,问。 “萧爷,不知那女娃是?” 萧煜也不知道这女娃哪来的,摇了摇头便朝着周尹书走去。 元秀两只手才能抓住周尹书那捻着一块糕的手,然后就着他的手吃着那糕点,现下已经被吃了一半,虽说食案上有不少,但是元秀不敢自己伸手去拿食,从小便是如此,只有别人塞在自己手中才敢吃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从前在风林院与叁香坊中,都是安禾给她的,现在变成了周尹书.. “表兄。” 萧煜唤了他一声,周尹书朝着他微微颔首。 萧煜乃州牧萧子谦之子,萧子谦与萧子清是嫡亲姐弟,不过萧子清难产逝了,周尹书幼年在萧子谦家中寄养过几年,与萧煜的情分还在,所以萧煜行商,周尹书也愿意带着。 见他眼神有疑问,放了那半块糕点在案上,给元秀重新拿了一块塞给她,道。 “这是我新纳的妾元氏” 萧煜心头猛的一顿,要说周尹书为延绵子嗣娶妻生子倒也说的过去,这纳妾… 他自是明白周尹书有多讨厌纳妾,周璃原纳了十二名妾,老太爷也有八门妾,一屋子女子各怀鬼胎,令人好不生厌。 所以周璃一逝,周尹书不顾一丝情分将十二名妾赶出了府,有子嗣的便分发了一亩叁分地,配了些碎银子讨日子,如有那些个泼皮顽赖不从的就都给关到牢里,随便找个由头关着,直到老实了为止。 萧煜只小周尹书一个岁数,但心里也是有些俱他的,看着那女娃只庆幸是纳了个妾不是娶了个妻,不然这嫂嫂自己还真唤不出口。 正经的大门户也娶不到这般身量差距的小女郎为妻。 元秀骨小,看着比同龄的会小上些许,萧煜也只道她是个不及幼学的小娃娃,周尹书无趣养着玩罢了。 敛了神,朝着周尹书说了今日赏菊要办的事。 “表兄,今日来了不少外户,想入商会,表兄待会见见罢。” “都有哪些外户?” 周尹书想起刚刚那北阳谢家,张口问了声。 “有武平,淮南…北阳” “北阳......那唤谢怀衡拒了吧,我在一日,他便入不了随州。” 听萧煜说了北阳,周尹书眯眼复述了一遍,最后拒道。 算什么东西? 萧煜见周尹书一听到北阳来的外户便是拒了那谢怀衡,以为两人先前是存了矛盾的,问了声,结果周尹书只道自己从未见过那北阳谢怀衡。 还不等萧煜问清楚,那入院的口处便是瞧见了谢怀衡的身影,身旁跟着一个身穿华服,头上珠钗翠绕的女子,虽说脸上画着的是时下最流行的胭脂妆,但是另半边脸却是被丝帕掩的实在,失了欣赏的价值。 谢怀衡站在院口处便是能感受到里面众人投来的视线,心里也是烦躁,宫穆被打,非拉着自己说有婢子看见那用烟杆子砸自己脸的男子入了这院子。 这依菊院内都是些大户,自己也不想随意开罪。 宫穆娘家在北阳的势力大,养的这般骄横跋扈的性子,在北阳也就罢了,可谁知入了这随州也改不了。 “谢怀衡!今日我不撕了那小贱蹄子的脸与她那奸夫不跪下朝我磕头认错,我便与你没完。” 宫穆被砸后便是让人去寻了谢怀衡,大夫看了只说好好养着便是了,但是多少是会留些疤痕,宫穆听了后发了癫的要寻那男子,谢怀衡怎样也劝不住的。 毕竟在依菊院门内,谢怀衡怎么说也是大户,不想让人看了笑话去,只能耐着性子劝慰。 “娘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怎么说我们都是远到为客,还是收敛些好,等散了席,我再与你寻那两人去可好?” 宫穆捂着脸那还听的进去谢怀衡说的话,此刻嗓便提了起来。 “收敛!谢怀衡你让我…” 一句话还未说完,宫穆便是瞧见了那上首缩在那月牙白长袍男子怀中的小人。 周尹书背对着那处,元秀原听到那处有人在争吵,缩在周尹书怀中,露着一双清亮的双眸朝后看去,四目相对,心里突突,秀娘收了目光,将小脑袋埋在周尹书怀中。 周尹书抚着她的头顶让她觉得安心了些。 “你这个小贱蹄子!” 院中金菊开的盛,一簇簇的秀丽淡雅,傲霜怒放。 原本只有靠前一些人瞧见了院口处的动静,此刻宫穆尖锐的声骂出,一些正在商谈的商户们也纷纷朝着那处看去。 萧煜不问也明白了发生什么事了,虽说周尹书不太怜香惜玉,但这般泼辣之妇也无需君子之礼。 谢怀衡瞧着那男子的方向看去,见他貌轻,应该也不会是什么位高的人,也安了些心,但是萧煜他是认识的,有心不让宫穆惹事,但是她到底是个泼辣的,怎么也拦不住。 “谢怀衡,我今儿被人欺了,你不与我同他争辩出气,反倒在这阻了我!” 宫穆被怒火冲了头,推了谢怀衡,露出的一眼带着毒辣,朝着周尹书位去便想揪了元秀出来挠烂她的脸,那小贱蹄子小小年纪就一副勾人的狐媚模样,她看的心烦,特别是周尹书还这般护着,比着谢怀衡,心里更是妒恨。 萧煜站在上首,看那妇人略有些扭曲的脸,眼色也沉了下来,还不待她靠近周尹书的身便一脚抬起便是踹了她心口处,阴着脸怒喝道。 “哪来的猖妇!竟敢在依菊院中行凶!” 周尹书似预知一般的遮了元秀的眼,她只听的见一声沉闷的声音和萧煜怒斥。 宫穆被一脚踹在心口,直直的翻倒在院中,头上的珠钗散了一地,只觉得心口抽气痛的很,面上一瞬便白了。 谢怀衡见状,再不满宫穆的行为也赶忙上前将人扶起。再不忿,宫穆到底是自己的正妻,萧煜这般,实在连薄面都未曾给过自己。 宫穆心口疼的发紧,面白冒着虚汗,两手紧紧抓着谢怀衡的袖口,那眼角被灼伤处隐隐发红透着青紫。 谢怀衡看着宫穆如此,心也寒了些,泥人也有叁分火气,萧煜这般无不是将他的见面碾在地上! 怀抱宫穆,冷声朝着萧煜抬眸看去。 “萧先生这般待客之礼,我谢怀衡算是领教了,我们谢家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也受不得这般折辱。” 谁人不唤一声萧爷,谢怀衡这萧先生已是存了怨念。 似听到什么好笑的,周尹书立在首处,邪眼睨他,眼里划了一抹寒。 “受不住?那也得受着!” “你算什么东西!” 谢怀衡也算长于周尹书,现下听了这话,怒目瞪向他。 一些明了周尹书身份的人,此刻也皆是冷眼瞧着,只道还未和他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不然也得被牵连。 萧煜抬脚上前一步挡了他的视线,嗤笑一声问道。 “什么东西?” “他是我表兄,随州商会会长。 所以,你算什么东西。” 周爷好那少女郎 萧煜眼厉,与他说话时气势如虹。 谢怀衡听见萧煜说那男子便是周尹书时,心中咯噔了一下,一阵骇然。 终是不愿信的。 时人只与他说了周尹书好男风,恶女色,见他怀中抱着女娇娥,所以谢怀衡压根就没想过那青年便是周尹书。 随州商会会长,等乎随州州牧的地位… 虽说随州如他这般外来的商户每年都多如牛毛,但是在北阳养起的尊威如宫穆那般是拉不下脸面的。 原以为出来自己也定是非比寻常的,但这几日与旁的商户接触一番才觉自己颇有些坐井观天,随州的商业链很广,遍布整个大周国,与临国也是千丝百缕的有着联系,更是与域外有了水陆两条交易链。 谢怀衡心里就有了些比较,但是脸终究是拉不下的。 本想着既然周尹书被传好男风,那小女郎必然只是一时兴趣,自己作为商户,只要声放低些应该还是有余地的。 随州这方天地,对他而言还是有着很大诱惑的。 萧煜能摸爬到如今的地位,可不是只有周尹书带着的,心思如他,人心揣摩的不是一般的透彻。 谢怀衡眼珠飘忽,眉尖隐颤,他想说什么,萧煜听别人说的太多了,但他从未给过任何人机会。 “从哪来滚回那去!” 一语定乾坤。 谢怀衡在北阳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都是别人奉承他,哪学的会萧煜他们这般勾心斗角,全是宫穆娘家给撑得腰,自己向来顺风顺水。在北阳,谁人不给自己叁份薄面? 依菊院中外来商户也不少,此刻便是瞧了他们两的热闹。 宫穆那受得了这些许人如刀子般的眼神,白着面也对着萧煜放了话。 那话众人也当听了个笑话。 院外有着护卫提刀入内。 谢怀衡看着其他人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算明白了,如果周尹书执意不让自己入商会,那随州便永无自己的一席之地。 宫穆半脸狰狞,护卫叁请却不出院子,最后只能强硬的将人赶了出去。 没了那刺耳的声,满园金黄,扑鼻馨香,又是一处雅致之地。 萧煜挨个引着众人上前来与周尹书相见,但是作揖时却是有些为难,这满园,除了萧煜岁数比周尹书小上数月,再也寻不出另一个了。 但自来便是才能讲究上等,孔圣人尚能拜师七岁小儿项橐,那足以说明才能决定一切,只是让人有些膈应的便是周尹书怀中的小女郎了。 不过有人却是迎曲而上,给那小娘子奉上了礼,那小娘子也甚至喜欢,周尹书便是让他入了萧煜户下跟着。 这一举措,满堂皆惊!入户便为亲信,在这随州便是攒了几分薄面,以此不说扶摇直上也相差不多。 萧煜户下的亲信只区区叁人罢,周尹书是不带商户的,这份殊荣不仅让献礼的人觉得喜从天降,更是让人重新认识了一番那小娘子的价值。 姣姣女郎,竟引的周爷如此,细想之前周尹书好男风,好似从未被坐实,满堂商贾似明了周尹书可能更好少女郎。 见那人得了好处,众人也纷纷着随从备了礼,只挑随州一众小娘子喜欢的,只等着元秀能看的上眼。 “可喜欢?” 周尹书抱了下怀中的人,看着下首的奉礼朝着元秀问道。 元秀抬眼只看了眼那穿着暗紫色丝绸马面的中年男子,也没瞧一眼那奉礼,转身揉住周尹书的脖,糯糯的道。 “秀娘不喜欢。” 说着便是摇了摇手中的拨浪鼓。 那用金子打的手柄,橙黄的鼓面,看着便是个拿来赏玩用的,不过元秀见了喜欢,观那人细致,周尹书便成人之美让他入了萧煜的户下,再之后的奉礼无非不是些奢侈之物,元秀也打不上眼,瞧着也无趣。 宠 午后的赏菊会也再没纳外户入了,但是众人也都知晓到了周尹书对那小娘子的娇纵,时人谁将妾氏摆的那般高?怕也只有周尹书如此。 如果说赏菊会只让一群人知晓这小娘子,那十一月的百商会更是让随州一众人瞪目结舌,心里明了。 百商会向来是入了随州商会的商户一同结算与交结人的日子,届时百花盛,诸如长春花,美人蕉,蟹爪兰等,姹紫嫣红齐放甚是妖娆。 按着往年的惯例,叁人一塌同坐,推杯换盏间看着些舞娘们千娇百媚,瑞彩蹁跹的舞姿及那袅袅婷婷娇柔的身段,舞姿甚美,让人流连忘返,众人瞧上几眼都是正常的。 可今年就是只因周爷瞧了几眼罢了,那怀中的小娘子便是吃味了起来,直在他怀中闹腾,小巴掌脸都皱了起来,最后原该是舞娘全换成了蓝衫男子扶琴。 萧煜离的近,瞧得见那小娘子隐隐的说着相公不许看,等退了那舞娘便是在周尹书颚处啄了一口。 元秀纤细的腕上锁玲啷当,萧煜一早便认出那是珍宝阁老板的入室珍藏,人也只是将一众收藏给周尹书观赏一番,谁知表兄就打上那金锁玲的主意了,最后就挂在这小娘子细嫩的腕上。 周尹书做事向来由着自己,什么把玩观赏的上等物件,只要元秀喜欢都一股脑的给她取了回家。 他可是听碧水说过,周爷惯会宠着这小娘子,那拔步床前的案桌上还摆着十几只布老虎列成了两列,颜色各异的,小娘子瞧着喜欢就一个个的带回家摆在上面,关是听听便让萧煜心中骇然,甚感诧异。 他倒是问过周尹书,寻常人家也没这么个娇纵,怎的向来不喜女色的他倒是这般? 周尹书道:看着喜欢便是了,也不差那些个银钱。 席毕,夜渐深。 十一月的黑幕总是降的快些,夜里也凉些,车辆行在回程的路上,周尹书给元秀掀了褥子盖了下,拿着账本翻开了起来。 年关也将近了,一些必要的账本都需要好好理起来,先由着一些账房先生看,看后打上标注再递交给周尹书手下的大掌柜,最后汇总到他的手里。 近几日夜里也都挑灯看着,等回去了,元秀也睡的熟了。 今日照例让碧水将人带回去先歇息着,周尹书转去了书房,今日大掌柜将底下全部上理的账本送到了那处,周尹书底下管的众多,每年到了十一月快底的时候便会开始查账,年年如此。 朝月院的北边便是沁书阁,叁管家入了院子便拿着一册子去了那处。 屋内灯光大明,叁管家磕了磕门,里面周尹书的声音响了起来。 “进。” 门从里面被推开,陆衍与他相互点头问礼。 叁管家撩了下摆入内,转身又将门带上了。 对着那案后翻开账谱的男子恭敬道。 “爷,年关将近,府上也划了银钱做新衣裳了。” 周府有大小管家叁人,这年节裁新衣都归叁管家的管。以往府中人多,叁管家便都十一月初便是着手准备裁新衣了,如今人都遣散了,府上下人们倒没什么,只剩的几个是需要花些心思的。 “爷,今年收了那野鸭子绒毛,可做新袄子,正好容您与老夫人裁两件新衣,只那元小娘子新入府,不知道元小娘子的裁制该如何?” 那野鸭子绒毛便是每年夏日从一众捕获的野鸭子中挑选最好的,只选皮下最柔软的绒毛晾晒去味,最后挑最细致的出来。 以往都是老夫人与老太爷年前裁一身,还得时日好才能一人裁上一身,周璃至死也没得上两件,可见珍贵。 而现在府上也就周尹书与老夫人二人主家,今年收的多,正好一人给裁上一身。 只是那新来的小娘子,叁管家不明周尹书的意思,还是来问了清楚些,毕竟周爷待那小娘子与常人不同,要是按着一般妾氏的样氏裁了,万一那小娘子不喜欢的话,自己也是平白惹了嫌。 听到这,周尹书头也没抬的说道。 “给祖母裁一身,我的份例给秀娘子裁两身吧。” 新年 年关将近,随州作为繁华之地,热闹程度更为显着些。 江两岸的柳缇树上挂着盏盏红灯,绚烂的烟火自年夜前叁日便是响彻起来,随州的夜不眠。 家家贴了红纸写着吉利的字与联子,外面的阵势滔天,铜锣响彻天际般,不论年岁皆是一脸喜庆模样。 周尹书赶在了年前理清了所有的账册,一些铺子也都闭了门,只剩下些消遣之地还照常盈利,每日里也皆是宾客满桌,周尹书给了叁倍工钱,众人干活也提神了些。 趁着这空挡,周尹书也带着元秀去门逛了逛。 彩灯连天映眼,喧嚣铜锣震耳。 随州一时热闹无两,元秀瞧着什么都是欢喜的不得了,兴致颇高。 街上摩肩擦背,人头攒动,周尹书见她兴致高也不敢放她下来,万一被冲散了总是一番麻烦。 所以只能吃累些,朝着元秀指着的地方都走上一遍,等天边暮色降下,周尹书也算是出了一身薄汗。 身后跟着同样挤着的小厮们,手中提着的都是元秀喜欢的一些小玩意儿。 此番出了街,到了街口的时候才上了马车回了府上。 元秀用完膳后把玩了一番床头的小物件,最后累的睡着了。 碧水从她的手中拿出那竹子编织的小蜻蜓,给她严实的盖了被子,露出的脸红彤彤的。 等周尹书沐浴回来后便是瞧着那小人睡着了,碧水上前问礼,随后便唤了屋内的一众人出去了。 周尹书掀开被子躺了上去,抱着那热乎柔软的身,觉得身子也松乏了些,屋内只剩下那一灯微弱的红灯照着。 年夜时,周尹书抱着睡去的元秀陪着老太太闲聊到了第二日。 等着外面那照亮天际的烟火满天的时候便是预示着新的一年到了。 …… 草长莺飞,缇柳抽枝。 随州的叁月天似被笼罩在一层朦胧烟雨中,街上的青砖被这春雨洒洗的一新,这个时节总让人生起几分诗情,众人相互约着踏春,办诗会。 周尹书则在沁书阁中给元秀置了一张桌椅,每日里瞧着她在那处看书,偶也会考一番自己教给她的诗词。 元秀近来在长身子,个头不安高了些。夜里周尹书揉去时有了很明显的不同,樱尖姣艳,那原是只有微微隆起的小小一处此番也让他有了一番滋味,眉目间的温婉柔情更显,让人瞧着便舍不得挪开眼。 周尹书瞧着那不远处握笔凝眉的女子,一时也愣了些神。 等到元秀临了一张帖后,笑着举起,正好对上了周尹书看着自己的眼,一时笑的更是烂漫些。 “相公你看。” 周尹书定睛看了一眼,比之从前大有进步,便开口夸了句。 “秀娘字临的越发有模样了。” 元秀听了,两眼弯弯笑的更是明媚了些。 不过四月中旬周尹书便要去趟外域,想来需要些时日,能赶在年前回来便是了。 心中不由得想到了孟学者,心想将元秀送去那岳觅书院去。 孟学者原是翰林院学士,博古通今,学富五车。 告老后便回随州开了那岳觅书院,名声响亮,书院内也分男女两处学堂,各有男教者与女教者分开授学,只那孟学者两边皆会授课。 等自己去外域时,也正好将元秀送去那边学些,最好能将字认全便是周尹书心中对她最大的期许。 现下有了主意后,周尹书提笔给孟康平下了封信。 拜师入学 周尹书晚间与元秀说了此事,也说了自己要走些日子。 元秀只听见周尹书说的入书院的事情,脑中想着的皆是此事,至于对那走些日子也只当走个几日便回来了,所以也没太在意。 周尹书也不知元秀听明白否,只道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些新奇的玩意儿,元秀直直点头。 翌日清晨,碧水抱着元秀起身,见她眼神四处飘去似在寻些什么东西,笑道。 “小娘子是在找老爷吗?老爷去域外了,估摸着要入冬后才能回来了,这去一趟路程可不短,小娘子昨夜也不知与爷说写贴己话没?” 碧水一边说着一边给元秀穿着衣裳,今日要去书院,碧水也精心给她装扮着。 元秀听到入冬后才能回来,心中咯噔一下,脑中似忆起昨夜周尹书与自己说的,又想起刚刚碧水与自己说的,然开始仔细的想着昨夜与周尹书都说了什么贴己的话。 似乎…没有。 一时情绪有些淡下,不过很快便被今日要去书院的事冲散开来。 碧水带着她上了马车,与她说了书院中的一些事情与规矩以及待会要注意些什么,瞧着那小女坐在那里,眉目按耐不住的色彩,心里也是欢喜了些。 等马车哒哒的走到的时候,元秀撩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一处宅宇,其外有人高的巨石,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几个大字:岳觅书院。 虽然那字飞舞不见其真身,但是昨夜听过周尹书说过这书院的名字,所以此刻也认出了。 碧水牵着元秀的手朝着书院内走去,身后跟着两个婢子两个小厮,一人手中拿着要用的一些书册,一人手中给拿着学堂要用的文房四宝,剩下的两名小厮手中拖着用红布盖住的托盘。 元秀被牵着,等走入的时候也看见了院中也同样有些一块石碑,上面洋洋洒洒的刻画着几百来字,那字体与外面的一致,却小多了,一时间也没念出几个字,只瞧得出学,广,思…估摸着十来个字罢了。 再往里,环型长廊曲折,内灌穿堂风,每个柱子上皆是刻着一首诗词,其中有一句是周尹书前些日子教过自己念的。 左右看去,男女各分两堂,由着长廊隔开,各有院落,学堂门外有两扇山水画屏风隔开,其内朗声阵阵却也能看去人不多。 孟康平收学子也不是有教无类的,会挑着人收入书院读书。 元秀四处看的一时挪不开眼,碧水带着她拐过长廊,入了一处石径小路朝着后面一处院落而去。 远远看去,那屋下坐着一名鹤发老者,一身灰色长衫,此刻正席地而坐,手中执着一卷书,庭院中几颗桃花开的正盛,白鹅石夹杂着颜色各异的石子一路铺就到屋檐下。 元秀一时噤声,由着碧水拉着自己去了那老者跟前。 孟康平见人来了,放下手中的书卷,执须朝着几人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那穿着粉裳,梳着两髻的少女,元秀也不惧,此刻与他对视起来。 碧水照着规矩带着元秀上前给孟康平行礼,孟康平身后的侍从给端了坐席上前。 元秀又照着碧水说的,叁磕头随后敬茶。 孟康平接过她手中的茶饮下,碧水便示意了身后的小厮端上了用公布盖住的一个拖盆,道。 “孟老先生,这是我们家老爷给老先生的束脩。” 这是一早便说了的,也是拜师的规定,孟康平也没拒绝,差人收下了。 入学 学堂间,众学子颂着先生新教的词。 元秀牵着碧水的手走在青石铺就的道,上了阶梯上了那长廊。 身旁跟着小厮领着路,院子中的几颗玉兰树,舒展的枝头上嫩芽绽开,有雀在上头吱吱喳喳的嬉笑,微风吹起,掀动元秀手腕上的金铃儿,叮叮当当。 室内,原没有心思念书的人朝外看了眼,廊上少女似会意,四目相对时,少年心中似漏了什么一般,只瞧的见女子细长柳眉下的水眸,全然没听到身旁人皆没了的声。 先生走到少年身侧,见他神跑到了外间去,声中带了几许搵怒,唤道。 “侯南飞!” 一身蓝白衫的少年被唤回了心神,忙慌乱的拿起书本自顾的念了起来。 “楚人伐宋以救郑。宋公将战。大司马固谏曰:“天之弃商久矣,君将兴之,弗可赦也已。”弗听……” 念着念着忽觉哪里不对劲,再抬头看去的时候四周众人纷纷掩嘴笑着,先生更是横眉冷竖。 “哼!侯南飞,将今日所学笔抄五十遍,明日不能背诵,那便站在外头等会了再进来。” 侯南飞那能抄这么多书,连忙拉住先生的袖子与之道歉。 “先生,先生,我错了,错了错了,能不能少抄些。” 侯南飞俯身做饶,但眼中那跳动的盎然兴致,那有认错的模样,先生头一扭,一把扯回袖子道。 “百遍。” 少年龇牙,立马闭嘴不敢多言,前座的少年扭头看向他,无声的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侯南飞眉头一挑,起身又道。 “先生,作为同僚,肖昀取笑于我。圣人有云:酒中还不语便是真君子,但是肖昀还未醉便学那小人行径,望先生治治这小子。” 中年先生坐在上首眼皮一抖,再看去时,见肖昀一脸不妨,神色错乱。 “既如此,每人百遍!” 侯南飞抱拳,眉色飘飞,声却好似带了几分大义。 “先生罚罚分明,小子佩服,佩服。” 先生瞥他一眼,侯南飞很快就坐下了,举着书随着众人读了起来,声都大上几分,脚却不自觉的从底下朝着前方的肖昀踢了一把。 肖昀受这一脚,身影一个踉跄,望着先生投来的眼神立马又重新念起了书,身后侯南飞的声更是高了几分。 一个半时辰的授学晃眼便是结束了。 侯南飞心中有那点执念,便不等肖昀直接出了学堂,身后肖昀唤着自己的声喊了过来,少年几步就踏了出去,外衫在风中飘扬。 环型长廊的另一侧便是女子学堂。 碧水领着人到了堂间,元秀朝着女教使拜了下算是入学了。 学堂叁面用的是推门,无风雨雪的时候便会打开,只将竹帘挂下,元秀坐了那靠近竹帘的位置,转头便能看见门外那一弯池水,池上有一石,挺立着一株绿草。 女教使按着两边教着,一侧念些四书五经诗歌词赋,一边则教着识字。 元秀念了些书,但是字没念全,便与一众年岁尚小的稚女学着识字。 碧水给摆放好文房四宝,便离了学堂,在外等候着下学了。 每日早间有一个半时辰的授课时辰,午时也是一个半时辰的授课时辰。 元秀来的晚些,听了不到半个时辰便下学了,白纸上写着刚刚新学的五个新字,嘴上念着,心中记着,等身旁有人唤她的时候才回了神。 “碧水姐姐。” 碧水蹲下身子替她收拾着一应事物,身旁也有叁两学子相伴而行,此刻纷纷看过来,嘴中说着些什么,也有几人投来一抹鄙夷的神色是她读不懂的。 解围 此间便是入了秋,随州褪去叁分燥热,多了几分诗画之意。 书院每到这时节都会领着学子到游云寺中焚香吃斋,今年亦不例外。 游云寺,学子叁两成团的逛着后园子,看着几处亭间题着的句句诗词,赏着园中的开的正盛的百花,满园秋色,红枫映照了整片山峦,踏其上发出飒飒之声。 元秀站在一处石碑前,念着上面的字,但总觉哪里有问题。 忽的,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这可念頔,可不念弟。” 元秀原也觉得哪里不对劲,有人指出自然是好的,但是这般明着嘲讽倒是让她细眉蹙起,转身看向身后那刚刚开口说话的女子,目中厌恶,不愿与之多言,正欲离去。 “怎的,小家小户出来的脾性倒是登不上台面。” “柳倾柔,仔细你的嘴。” 泥人也有叁分怒意,元秀自然也不是刚入学堂任她取笑的对象。 此处闹了些,很快便惹得其他地方的人瞧了过来。 侯南飞与肖昀几人下了溪,刚摸了鱼正想显摆一般,便看见一众学子朝着一处拢去。 手中鱼儿一个打挺,扑通一声掉入水,激荡起几层水花,打湿了侯南飞的衣裳。 柳倾柔是入学堂日子久些,在学堂里也有拥趸,堂间都是些世豪商家尊养的小姐们,倒是元秀这入了屋做妾的比不得。 入学没几日便被柳倾柔闹得学子皆知,一时间让不少人避讳。 元秀没说,碧水也不知,只到了时间派马夫去接回府上。 柳倾柔眉眼上挑,长得明艳大方,一身蓝白衫穿在身上更添几分清纯。 元秀身姿如竹,站在那处与柳倾柔一众人对峙了起来。 “不是我说,柳倾柔你这文采是念给了柳元青了吗?怎么说出的话与我家的五少爷一般?” 人群外的侯南飞高声道,众人自发留出了一道让给他入内,但是在他话道出的瞬间,一群少年便是捧腹笑起,也有少女掩嘴眉眼弯弯。 柳倾柔听到这声,带了几分怒意剜他一眼,柳元青正是她哥哥,才学斐然,是随州有名的才子,然而五少爷……谁不知道侯南飞家有条生猛的大黑狗,见人就狂吠,侯南飞喜欢的不得了,竟与那大黑狗结拜成异姓兄弟,让人唤它五少爷,侯老爷也不恼。 侯南飞一脸吊儿郎当,脚上的靴子装了半兜子的水,此刻正往外溢着,却是站在柳倾柔的对面,遮住了元秀的身影。 “柳倾柔,欺负人这事,你侯哥哥我自打出世的时候便会了。” 侯南飞头上有叁个姐姐,他是家中的老幺,几个姐夫不是高官便是豪商,父亲母亲更是宠的上天,即使他一生平庸无禄,侯家也够他挥霍几百世的了,如此便是令他万般的有恃无恐。 他也就泼皮无赖些,于侯家来说也是无伤大雅之事,不比那些恶徒浪子,眠花宿柳,为非作歹,常流连于赌坊与勾栏之地。 柳倾柔也知自己与这泼皮无赖说不出什么来,冷哼一声便扭头走了。 见她走了,众人渐渐也就散了,今日来此也并非来休憩的,孟院长要众人需写一篇文章出来。 散了人,侯南飞转头对着身后人勾嘴一笑。 元秀朝他一施礼,便要道谢。 “不用如此,我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元秀看着这意气风发的少年心中也何曾艳羡过,他自在风发,她也想这般,但是每每回到府中的时候,便会觉得自己与众人是不一样的。 周尹书走了有五个月了,她记得他,也念的他。 …… 少年身影在长廊间奔起,衣袖翻飞,直到来到另一侧,透着竹帘看着里面那人着粉裳,眉眼微微聚起,看着纸上写着的几个字,站的远瞧的不仔细。 长廊尽头走来一人朝着那少女走去,很快便牵着走了。 另一头的肖昀原本收拾了书箱正打算走,瞧见了长廊上站着的侯南飞,立马朝着他走去。 “堂哥,我还以为你先走了呢。” 侯南飞转了身,接过他手中自己的书箱,道。 “我出恭去了。” 翌日,侯南飞依旧站在那廊间徘徊,直到那穿着蓝白衫的少女来的时候,看着她从长廊的那头抱着书箱朝着自己走来,那书箱遮了她半张脸。 不知怎么,鬼使神差间,侯南飞伸手碰倒了她抱着的书箱。 随即又是惊慌的给她捡了起来,喉中一窒。 “那,那个,我是…侯南飞。” 元秀接过他递过来的书箱,声如蚊般的道了谢,转身便走了。 约岁旦节 随州一夜间被落雪盖了一层又一层,院中的竹被积压弯了腰,随州江面上结了一面薄冰层。 整个随州城似被盖在厚实的大雪中,直到第一缕人烟飘起,车轱辘压在厚雪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碾痕,人们的呦呵声再次在街道间相互叫嚷起来。 “包子,新鲜出炉的肉包子!” 周府。 今日是学堂的最后一日,门外冷寒,风吹过面上,似被刀剜了一般的刺痛。 碧水给元秀取了新冬衣穿上,今年个子长的快,去年的衣裳穿着都小了,出门前给热了手炉,还给抹了鹅油膏脂,不然被这寒风吹几次,这脸都会被吹开了口子。 出门前又是给系上了斗篷的带子。 今日只剩半日书要念,碧水便留了那处等着元秀出门。 不过一个时辰,碧水便瞧见了陆续有着其他大人富商的少爷小姐出来了,众人上了马车便赶着回府了,碧水站在车旁等着。 元秀利落的收着书箱,不像之前那般双手抱住,也与他人一般单手领着箱上的藤条环儿。 却在长廊上瞥见了站在那处,同样披着灰色斗篷,乌黑的发束起,别了一根碧色的簪子,倒也比从前高了半个头。 身姿俊逸,生的一副好皮相,此刻朝着自己走来。 “等你许久。” 元秀抬眸看他,带了几分不解。 侯南飞笑如冬日的暖阳,和煦不刺目。 “岁旦节将至,想邀你一同赏灯游船。” 少年眉眼耀耀,元秀正欲拒绝,他立马又开口道。 “你放心,不与他人一起,我有大船,到时候更为随性些,那就约在岁旦节晚卯时四刻在博文楼处相见。” 侯南飞很快就说完不给她拒绝的话便在廊上跑开了。 “侯公子。” 元秀唤他一声,他很快就拐进了那远处的拱门没了身影。 元秀总觉得自己与侯南飞是不同的两个人,他随性的让她有些惶恐,心间惊虑不定,压下那躁乱之意,转身朝着书院外走去。 碧水等了会便瞧见了元秀出来了,笑着上前迎着。 接过她手中的书箱,道。 “秀娘子,刚刚府中来人说了,爷估摸着今年便不回来过年了,域外生意差不多也处理好了,也寻了人手打理着,不过气候不好可能要开春了才回来,爷还说了让秀娘子别着急,等爷回来给秀娘子带中意的新鲜物件。” 元秀上了马车,车内起了一个火盆子,耳边是碧水说着的话。 周尹书…… 元秀敛眉微微低头,不知在想着些什么,掀了坠了玉髓的帘子看了眼外头,两旁商贩叫卖着,不知怎的,便是瞧见了远处坐在一处茶馆的肖昀,那眉眼耀耀的少年便是现了出来,手似被烫了一番放下了窗帘。 碧水瞧她有些心绪不宁,断她是念了周尹书今年回不来随州,上一次去信的时候,还是元秀写了话去,盼他赶回与自己过岁旦节。 元秀低头不语,碧水也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原本是想念些周尹书信上与元秀说的话让她宽慰些,没成想倒是让她有了落意。 回程 岁旦节。 随州这处自来便是寻欢取乐极致之地,在佳节盛日更是展露无疑。 华灯初上,鳞次栉比的楼宇一排望去皆是挂着彩色的灯笼,江面映照着各色的色彩,水波涟漪,一盏盏花灯在江面上飘开来,叁香坊的花船照例游荡其上。 晚风呼啸,却被众人的热意消散了七分。 有小女郎叫卖束花,也有举着木架子贩卖小物件的男子。 卯时,两只舞狮自街头开始睁眼,爆竹声起,便是随着那龙珠舞动起来,其后跟着一队踩着高跷的八仙。 铜锣乍响,其后有一车拉着一群穿着红色夹袄的中年男子。 十八般吹拉弹唱尽属随州的乔家班的最好。 此番声起,一群人便是奏了起来,叫声响彻一条街。 侯南飞在人群中随着众人一般高喊了声好,随着花车离去,一众人也朝着前方慢慢紧随,少年依旧站在原处,一名挎着花篮的小女郎走到他身旁,年岁不大,身上穿着洗的发白了的冬衣,头上的发用红绳绑起,两个大眼珠水滴滴的看着他,声怯怯的问道。 “这位公子,买花吗?” 侯南飞一袭暗灰色长衫,外套靛蓝色祥云纹排扣裘衣,腰间配着一枚金色穗子的暖玉,面如白玉,目似繁星,此刻低头舒眉浅笑着,仿如使这璀璨的夜色更添几分颜色。 小女郎瞧着好似眯了眼,一时也忘了问他是否还要买花,就呆愣着看了他。 侯南飞笑意更甚,见她这愣神的模样瞧着倒是像她,从怀中摸出一个银锭子递给小女郎。 “拿着吧,这花篮子也给我罢。” 知自己眯了眼,小女立马收起心神,接过侯南飞递过来的银锭子,将花篮子一并给了他,低头道谢。 “谢谢公子。” 博文楼上。 侯南飞立于二楼看着下街来往的车马不歇,那花船上已是开始了盛舞,叁香坊的姑娘们红衣翻飞,腰肢甚软。 夜已是至了辰时,那舞狮又是开始了第二轮,在被风吹的僵直了身的时候,终是瞧见那街口处涌入了一抹浅紫色。 侯南飞朝着那人看去,四目映照间,一人惊乱,一人如碎星坠目。 元秀原是不想出来,窗外的璀璨连天像极了那年的随州夜,初来随州的那年,她也很期盼阿爹能接自己回去,但是一切等待终成空。 她心中焦虑,只念着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自己便回去…… 侯南飞不知她心中的焦虑,只知念着的人终还是来了,转身拿着满篮的花下了楼,逆着人群朝着那人走去,相见时,少年还是很随意。 “你瞧,我又多等你半个时辰,不过我见了你,心中倒是松快多了。” 说着便拉了她朝着前面走去。 元秀被拉了衣袖,心中顿时一惊,对他道。 “侯南飞,我只有一个时辰,我没有与碧水姐姐说我出府了,还有……别扯我衣袖。” “放心,一个时辰也没关系,我带你去游江,船都备好了。” 侯南飞只答自己愿意答的话,自己不愿答的话一概不答。 元秀喜欢这种性子,但也怕这种性子,不过侯南飞说的话从来便是没有骗过自己,那便偷偷出来一个时辰也没关系吧…… 随州城外,一辆古典雅致的马车入了这繁华的不夜城。 马车外陆衍驾着车,周尹书坐于车内。 眉宇间带着几缕疏离之感,一身华丽锦袍,外罩玄狐披风,闭目中好似一尊俊美绝伦的碧玉。 在入了城后,耳边立马便传来不同的声,掀开窗帘,眸色清静,风姿秀逸,然而在瞥见远处江面一艘两层花船的时候却是散了几缕寒气。 车外陆衍的声传来。 “爷,原定开春才回的,今日悄声回,想必秀娘子定然会万分欣喜。” 周尹书原是看气候不好定了开春后回来,但是想起上次元秀给他写的信,便还是打算行程不变,赶在岁旦节回到随州。 原以为周尹书也心绪欢喜些,谁知车内却是传出一声嗤笑。 “是吗?” ———— 瞧见媳妇与别人过节,该怎么破呢? 念他念的痴狂 碧水与一众婢子站在下首,纷纷低头不敢多言。 周尹书掏了水烟袋抽上两口,惺忪的火星跳动着,手中翻开的是元秀今年以来抄录的诗词歌赋。 门外陆衍悄声进来了,看了眼底下站在那处的一群人,随后朝着上首的周尹书道。 “爷,秀娘子回来了,在侧门进的。” 周尹书合上手中的书,磕了磕竹竿身,桌上的灯光被磕的摇了一番,晃的他眸色更为淡漠,朝着碧水道。 “带过来吧。” 碧水低头称是,随后便带了一众婢子下去了,自己去了侧门领了元秀去了沁书阁。 元秀倒是不知周尹书回府了,只觉得众人有些怪异,不过心知自己偷偷出府是不对的,紧跟着身前低头疾步走着的碧水,脑中在思量着该怎么解释自己偷偷出府的事情。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如实告知最好。 碧水待她最是细心与关护,她也知道自己是抬进府的妾室,不敢奢望太多,只要周尹书待她好便行了。 然而在唤住碧水想要解释自己出门的缘由时,碧水却霍然扭身看她,面色严峻肃然。 “秀娘子,老爷回来了…他都瞧见了,现在正在沁书阁等秀娘子呢。” 碧水抬眸看她,而自己原本有千万般情绪要与碧水诉说,在听到周尹书时便全部咽在了喉间,脑中一刹那便是空白,时间好似凝滞般,宛如刚刚碧水所说皆是假的。 元秀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秀娘子,有什么话,都去与老爷说罢。” 碧水扭头便继续走了,只不过脚步放慢了许多,元秀在身后跟着,虽穿的厚实,手中还提着侯南飞给的手炉,但却还是觉得浑身冷寒,似裸身于天地间,像被人看了个实在,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沁书阁中。 元秀推门入门,一眼便是瞧见了上首一身银白色长袍的男子,走了快一年了,此番再见他,棱角更是分明了。 碧水将门带上,只余两人在屋内。 周尹书眯眼打量着她,长高了些,变得更清丽些,眉眼下的朱砂却是点了几分情欲,变得像,却又不全像。 “爷…相公…” 元秀一时瞧着便轻声唤了一声爷,忽觉得哪里不对,立马便改了口,照着以前那般喊他。 周尹书抬眸看去,清冷的声唤她。 “元秀,过来。” 他的声就像夜里的光一般,让她有些着迷,不自禁的抬脚,步履交迭的朝着他奔去,最后扑入他怀里。 “相公…” 周尹书抱起她,放置在自己的腿间。 元秀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松烟味,顿时有些迷恋起来,以往不懂,如今倒是明白了几分,她念他念的有些痴狂。 周尹书低头,与她不离自己的两眼对了上去,见她这般模样,原本压制的怒意倒是散了叁分,但是还是忘不了刚刚在紫玉江面上瞧见的景,作了随性懒散的模样问她。 “刚去哪了?” “去见侯南飞了,他邀我坐花船,我原是要婉拒的,但是他走的快,我没来的及…” 元秀一股脑说了个清楚。 周尹书略微惊讶,没成想她倒是说的干净,面对她这般坦荡,周尹书不知怎么,原先的怒意又升腾了上来,带了几分混进了话中,问她。 “那你为何要去?” 元秀一直看着他,见他眉宇压低了些,便知他生气了,还不等周尹书再说话,便是撅嘴挺身上前去啄了他的唇角,一下,两下… 揉乳吃奶 元秀啄他的唇似一弯浅水,柔的他心底起了微恙的涟漪,许久未见,忽一见,眼角也隐忍的有些暗哑发涩。 等她再探头时,周尹书如被点燃的弦,周身的气势上涌,反客为主,一把钳住她的细腰,埋头窃取她的红唇。 元秀被他的强势惊愣了下,惊恐圆瞪了一瞬的眼慢慢的合上,感受着周尹书身上熟悉松烟味,唇被他含住,细细的啃噬,柔却汹涌的探入,心口处如夏雨打鼓,彭彭作响,双手不自禁的攀附上他的臂膀。 周尹书的吻炙热又带了侵占性,火舌舔开了她的齿,在她的口中一阵翻江覆海,被他啃咬过的唇畔微微肿胀,水润殷红。 “哈…” 元秀被这热情奔浪的吻迷了头脑,换气间哈出一口热气,最后全被周尹书堵在唇齿间。 辗转啃噬,探入口中的舌卷起元秀的小舌相互品鉴,大手不由的朝着里衣探去,解开她的外衣,一路顺着抚摸,直到攀上一乳。 周尹书将在外看见,此刻压在胸腔的不忿纷纷归于她的身上,只吻得元秀喘不过息来才放她,随后又是轻啄慢舔,几番温情才复放她。 元秀微微喘着,眸底红波盎然,垂首间便是看见周尹书解了她的亵衣与粉兜,微隆的稚乳,带着一点樱尖就这般无声的暴露在空中,忽觉有些清凉的风灌过,还未觉得冷,下一瞬便被男人一手覆上。 周尹书的掌滚烫,被握住的小乳烫了半个胸膛,烫的她险些喘不过气来,捏着那一点的指节白皙有力,自周尹书走后至今,元秀便快忘了揉乳的那种感觉,此番那酥麻微痒的再次袭来,让她又是急喘一阵。 “嗯…相公” “嗯?” 周尹书指尖捏着那挺立起来的乳尖,听那娇人唤他,喉间滚动一番,似在回应又似询问般的应了一声。 掌微微收力,低头去含那被揉搓的发红挺立的乳尖,腻湿滚烫的舌卷起,又反复的吮吸,手中发力挤握着娇乳。 元秀浅咬下唇,眼睑轻颤,在乳尖被放置齿间摩挲时,身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一声声嘤咛从唇畔间溢出。 周尹书发狠了啃噬了一番后才离身,扶着软了身的元秀,抬首时瞧去,那被爱怜过的半边娇乳水光潋滟,红润满涨,在暖黄的灯下显得异常诱人,怀中人像鲶兽一般依附在自己臂膀上,白皙的肌理下更是透了几分红。 屋外烟火节节攀高,映照了随州的天,替换了天穹上尚未现出的星月,倒影在紫玉江面上,波澜璀璨,街上依旧人头攒动,勾栏赌坊间人满为患,只周尹书在那书房间温软在怀,却憋的额间青筋暴起。 元秀虽念了书,但先生也没教这般男欢女爱之事,也皆是从前在风林院中学的一些浅显的讨好话语以及瞧见一些姑娘们将奶给老爷们吃,再深一些也便是经过一处房门时瞥见一次姑娘露了上身跨坐在男子身上,发出难遏的声…但却只是匆匆一眼,便再未见过。 不过只一眼便让她心惊了多日,姑娘那压抑难耐的声很长一段时间都萦绕在她的睡梦间,经久不散。 射她掌心 周尹书在她乳心印了一吻,元秀听到耳畔边一阵喉间传来的滚动声音,柔腻的手被他握住,更是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在沉蒙间,顿觉身一腾空,元秀浅唤出声,一手紧紧攀上他的肩,下一瞬便被周尹书压倒在一旁的坐席上。 男人鼻尖如玉般寒凉,点在她的额上,唇却炙热的在她眉间又是吻上。 脸贴着她有些发烫的面滑到她的耳畔,一口含住她的耳垂,伸出火舌缓缓扫过,舔舐着她的外耳廓,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项间,痒的她缩了缩脖儿。 “嗯?要我教你?” 周尹书鼻息探出一声,略带沙哑压制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元秀脑中迷惘,一时不明他说什么,投了一眼至他。 周尹书见她迷惘怔楞,此番便是起身,一膝顶开了她的双腿,拉过那被自己捂得发烫的小手径直伸入自己的胯下,直直拉向那巨物。 元秀刚一触及那处硬挺,小手一僵,猛然忆起以前那些事,那滚烫僵硬,昂扬挺立的巨物…顿时羞的缩了掌心。 “张开,握住。”周尹书眉心拧起,口气不容置疑。 元秀顺着他的意隔着一层棉尝试着握住,但是不知如何下手。 周尹书腰身朝上一挺,褪下身上的袍子,拉过她的手直接探入内,像以往一般裹着她的手握住自己坚挺巨物,指领着她迎合着自己的律动。 元秀粉腻滚烫的掌心被周尹书紧紧的握住,连带着她的掌心也紧紧的握住他的肉棒。 只觉得顺着他的动向上下套弄了一番后,那巨物更是变的狰狞巨大起来,此刻露出的半个头雄邹邹气昂昂的入了她的眼,惊的她心口狂乱跳动。 周尹书松开自己的手,半个身子压了上去,眼眸微眯,对着元秀命令道。 “自己动。” 少女不敢违他的话,学着周尹书刚刚裹着自己掌律动那般,小小一手上下动着… 周尹书躬身埋首在她的发间,嗅着那股股淡雅的桂花香油的味道,眼尾隐忍更是难耐起来。 “快些。” 男子的声沉闷的好像春雷欲鸣,让她不敢停下,加快了些手上的速度。 似一直不能得到满足般,在元秀觉得手酸的不似自己一般时,周尹书伸手复又盖上她的掌,小手被他大掌毫无保留的裹住,随后便是毫无征兆间疾驰律动,幅度之大让元秀觉得一截玉臂快被掀飞,从那昂扬硕大的龟头一举滑落到囊袋,复又握紧朝上…往返不歇,晃的元秀半边身子矮了下去。 周尹书隐在耳旁的鼻息更为浓重了起来,最后紧握着她的手定在龟头上,紧紧包裹住。 元秀感觉到那里面隐有股股温热的黏腻涌出,周尹书躬身僵住,随后便是短暂的急促喘息,腰身一挺又是顶了下元秀的掌心,只觉得半截臂膀酸涩不已,也并未感到任何揉乳吃奶时的酥麻快意,她不是很喜给周尹书摸,累的慌,但是他甚至喜欢拉着她的手给胯下那硬如棍棒的巨物套弄。 见她累的有些困倦,周尹书哑然一笑,眼底晕染着几分情欲又含上她的娇乳…… 早生贵子 一早起身,老夫人便是听见窗外的雀声响起,叽叽喳喳的,虽闹些,但也散了些早起的倦怠。 刚接过身旁婢子端上来的羹汤便是听到下面人来报,朝月院的大丫鬟碧水来了。 碧水手中拖着一盘,一脸恭谦温和的模样,等到老夫人令她进去的时候,才挪步走入。 老夫人瞧着碧水端上来的物件,万古不化的冰寒模样倒是难的舒展几分。 “我道今日雀儿在枝头上吱吱咋咋的唤着什么,也罢,既然书儿没入眼其他姑娘,那便让秀丫头早些给书儿生个一子半女,尽快给府上添丁添孙。” 碧水颔首称是,接过一旁老夫人赏赐的‘彩头’便回了朝月院看望元秀去了。 自前年发生那岔子事后,周尹书便寻了几个女先生按照日子来府上给元秀授课,一来也有两个多年头了。 侯南飞在书院中未寻见她,也奔过府上寻,虽他性子被娇惯无畏些,但也就闹腾过一次,被周尹书挡回去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元秀既不知侯南飞来过,那便也不曾清楚了,碧水也只是隐约听闻侯老爷倒是第一次训了他… 今儿个晨间起身,元秀只觉得身子酸乏,碧水只以为她昨夜没睡松快,但是早间女先生还要来授课所以没让她再睡回笼觉,在元秀起身穿衣时却是瞧见了那裤上染了层红,她年岁长些自然便是知道怎么了,可不是来葵水了吗? 心里头立马一喜,给她清理了一番后特意与她说道了一番。 招手让人去回了女先生,秀娘子身子不舒爽,今日便算是休憩了。 周尹书出外议事去了,估摸着得二叁月时间才能回。 碧水又照着老夫人的意思摸了一把‘早生贵子’缝在了被中,一床大红鸳鸯戏水的新被。 —— 武安二十二年,十月。 萧煜大婚,娶的是萧家世交随安城主之女—赵思宓。 周尹书提前几日抵了萧府,带了元秀见了萧老太爷,舅舅萧子谦。 萧老太爷膝下只有一双子女,偌大府上红绸滚地,喜字满屋,但到底一眼望去皆是垂首含胸的家丁与叁两婢子步履匆匆的走着。 元秀见了萧子谦合手规矩的朝他问礼,打扮的轻容淡雅,但出落的却更是身姿窈逸,面容暇丽,只头上一只素银梅花簪子折了些日头映照在脸上,萧子谦面色略一恍然,细瞧了眼她便收回心神,着了人起来。 周尹书还要留在那处商谈些什么,便让元秀先随着家婢去歇息。 元秀刚出了萧子谦的院子,行在廊间,旁有一河枯荷,枝干残败,扇叶蜷缩,似被秋日的红日灼过,留下满池的狼藉。 天穹余辉照下,却别具一番韵味。 一股散了燥热的风吹起了衣袂群琚,复想起带来的几卷书落在了萧子谦那处,便让前头领路的婢子稍等片刻,扭身折返回去。 堂屋内,萧子谦见人走了会,才眼神不明的看向周尹书。 叔侄两人都是开门说话的主,萧子谦虽然为长,但是对于周尹书的婚事与对待萧煜一般没有太大的强求,但是今日还是没忍住的开口。 “书儿,你自小便持重律己,娶妻纳贤自当也是重事,切莫太过图欢。” 周尹书抬首凝笑,淡声开口。 “舅舅说的是,我只是觉得秀娘似她些,便宠些而已。” 周尹书今日带她来见萧子谦自然也没想瞒他,萧子谦眼光如距,辨人细发,只瞧一眼她头上的素银簪子便能瞧出些事情来。 外院长廊上,婢子只站了会,便看见元秀步履匆忙慌乱的出来了。 扶阳哥哥 萧煜成婚当日,前堂来往宾客络绎不绝,萧煜与萧子谦亦是忙得脚不沾地,随州城及附近城县亦或是平日交好的世族都赶着此处恭贺吃酒来了。 府中天未亮便开始忙活起来,元秀歇寝的地离的前堂远些倒显得清静起来。 自那日听见周尹书说的话后,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提不上精神,脑中具皆是想着他的意思。 周尹书见了以为身旁人伺候的不好,差人将碧水唤来了。 然而前堂锤敲打闹的声还是伴着风飘到了屋内,元秀也起了个早身,周尹书这几日也只揽她入睡。 “秀娘子,萧公家有一处院子,秋日里金桂飘香,秀娘子可要去赏赏?” 元秀近来思绪烦闷,也想寻个地方予解一番,便随了碧水去了西北堂一处院子。 许也不是她一人来的,院中隐也传来几人的攀谈声,元秀带了碧水朝着另一处的亭子走去。 满园的馨香沁神,让人顿时生华不少,元秀慵懒的依在亭栏上,望着远处一眼不到头的金桂园子一时脑中也迷了些。 不知再想些什么,神色蓦然,眼睫被微风吹的轻颤,身后却传来了一声与这金桂不同的馨甜声音。 “可是扶阳哥哥的妾氏?” 元秀扭头看向来人,一身水蓝色烟卷散花裙,头配鎏金蝶步摇,瓜子型白皙脸上微施粉黛,一抹朱红点了两弯浅梨涡,眼眸透着几缕清澈却又流光婉转。 元秀不识她,也不认的什么扶阳哥哥,但是自己却是周尹书的妾氏。 谢瑶见她神色带几分淡然,带几分稳重内敛,突然自诘。 “怪我了,想来你也不知尹书哥哥的别名,一直知道尹书哥哥纳妾,今日才见到一面,倒是让我…啧,颇为失望。” 谢瑶不为遮掩的说了出来,面上带了几分傲然的凌厉,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碧水剜她一眼,正欲开口,元秀先了她起身道。 “我们走吧碧水。” 元秀不愿与她多纠缠,转身领着碧水便想离去。 谢瑶今日来便是来便是存了特意羞辱她的心思,那知她竟直接扭身走人。 思索间,看向元秀一转身,谢瑶眸色顿时一亮,更是勾起一抹明晃晃的讽笑,在她身后徐徐说道。 “我就知道扶阳哥哥不会这么轻易忘记的,他还记得这素银簪子。” 元秀身形恍惚间一顿,脑中一瞬便是滔天的思绪溢散,抿唇不语,只觉得指尖轻颤,心间一痛,簪在后首的素银簪子刹那沉的让她转不起头,谢瑶一语,诛人诛心。 碧水感到了元秀的不适,立马拉过她的手唤了几声,她也不识这谢瑶,她在周尹书稳坐商会长执掌家权的时候伺候,虽说年头不短,但是到底没有接触过外头太多与周尹书相关的东西。 就连此次婚宴,也是周尹书觉得元秀不适才唤了自己过来,不然一般自己也都待在府中处理朝月院中的一应事物。 碧水焦急轻声唤了她几声,元秀脑中渐而昏乱,似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随后隐隐咬唇带了碧水离开了此处。 满城寻人 要说侯南飞是浪荡公子中的上等谦谦君子,那金家叁少便是一个极端…成日里狎妓寻欢,强迫人妇皆不在话下。 元秀原打发了碧水本想一人静静,却被这泼皮无赖的玩意缠上了。 金叁见她柔怯貌美,恶向胆边生,不仅言语下流,更是钳了她的腰肢就想拥入怀。 谢瑶站在另一处的廊畔下,自知金家叁少的品性,才引诱了过来,没成想他竟真敢在萧府后院调戏女眷,只是他并不知元秀是周尹书的妾,不然纵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她动手。 金叁软香在怀,小腹一阵邪火翻涌,眉梢眼角皆是狂热。 “放开我…” 虽他是个酒囊饭袋,但是到底是男子,气力大些,元秀百般抵触,最后奋力挣扎间猛然踹他一脚,随即便是鬓发松散,神情慌乱的跑开了。 等金家大娘子寻来的时候,周尹书眸色冷然,元秀脑中忧思万般,最后都被他一句无大事便散了击溃了堤坝,心中酸涩溃不成军。 她脑中一片混沌,觉得面前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却在短短几日变的陌生不明,站在窗前抬手望着那一轮弯月,暗夜微凉,她却好像窥见了那年大荒,日头照的她心神晃荡,她心中的防线都像那皲裂的黄土一般,被层层碾碎成沙,站在窗前,只着了一件纱衣,却满身满头皆是大汗。 前堂间宾客推杯换盏,酒色惑人,众人带了叁分醉七分闹的拉着萧煜还要继续喝着。 碧水进来时便是看见这样一幅场景,秋夜寒风微凉,但是元秀却只穿着一层薄纱衣站在那处一直,鬓角发丝都被汗水打湿贴在额间白面上。 她知元秀心中苦,索性没酿成什么大错,也恨自己不该离开那会儿。 但也明白,周尹书不想在萧煜大喜的日子闹出什么不悦的事情,萧家是周尹书的一个禁忌,谁也不能触碰与分割他们的利益。 这也是碧水多年来唯一认知最清楚的事情。 所以周尹书断然会为了萧煜而撇了元秀。 周尹书原定是叁日后回府,但是第二日幕阳将落未落的时候,元秀只说要去金桂圆走走,只她一人,碧水一想府中宾客皆是散了,也就壮着胆子放她去了,也实在是元秀不允她跟着。 然而这一等便是等了两个时辰,等到了周尹书回来,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派人去寻了,府中各处也开始寻了起来,戌时叁刻,却仍不见元秀的身影,周尹书坐在那处面色铁青,眸光寒霜溢出似刀。 直到了亥时的打更声起,周尹书周身寒霜刺人,无人敢上前,下一瞬便是起身去萧府别院上点了百名护卫家丁满随州城的去寻人了。 萧子谦听下人来报,便令了衙内人皆去寻了。 一时间,随州城内大小街巷子内皆是举着火把,或佩刀,或持棍的寻了起来。 府上也派人去瞧了,说是没有回去。 周尹书面色越加阴沉如黑水,直到望着江面上那露头的晨曦,刺了些眼。 众人一夜未眠,皆有些疲惫,但是周尹书怎么也睡不着了,直接回了府上,另点家丁护卫,告了底下所有商会中人,要是见了元秀的身影便立即上禀。 得了消息的众人也在互相探些什么,便立马开始寻了起来。 周尹书自上位后从未如此大费周章过,也明白如果先一步寻到的话,那好处自不必多说了。 而随着周尹书翻遍整个随州寻人的同时,侯家也开始贴了寻事找侯南飞… —— 还有珠珠否?晚上可?更 亭外孤灯 周尹书跨在高马上,迎光看着底下的人,他初听闻侯南飞亦不见的消息时,几欲发狂,整个人宛如玄冰沁寒。 然而侯南飞是在一处酒肆后院找见的,夜里喝多了便沉声睡去了,侯南飞被唤醒的时候便是眯着眼看着远去的周尹书,面色霍然转暗,想起上次去周府寻人时周尹书说的话,便摇着身在小厮的搀扶下回了府。 周尹书两日来闭眼睡的都是囫囵觉,只知她因着金家那事便敢出走,自己惯太宠溺了。 周尹书伸手拧眉,眼里惺忪布满血丝,眼下顿显一片淤青,下颚处隐见一茬青。 陆衍得了一个消息便是不停脚的来寻了周尹书。 有个农妇说是几日前的夜里瞧见一女子朝着西边去了,一应描述皆与元秀相似极了。 周尹书看了眼西边方向,心中烦闷消散几许,但眉间仍是弓起,策马朝着城外而去。 陆衍腿肚一拍马腹,带了几人跟着周尹书的方向追去。 在出城外,朝着西边行叁十里地,只剩了残垣破壁的另一面,周尹书寻到了人。 昨夜淅沥的下了小雨,元秀裙带沾满泥町,鬓发散开,环臂蹲靠在其上,面色惨白却有一抹异样的红晕,干裂的唇翕动,直呢喃着什么。 周尹书急速勒马翻身而下,站在元秀身前,见她好似梦魇一般,心中原有滔天的怒意硬是被压下,蹲身摸了她滚烫的脸颊,但是身子却是冰凉极了。 身后陆衍赶上的时候,周尹书又是抱着人上马,策马朝着来时赶回。 隐雾山庄,厢房内。 碧水端了药碗给榻上的元秀慢慢喂进,缓缓的喂完一勺,又捏了绢子给她擦拭溢出的汤药。 周尹书静静站在身后看着,直到那碗药被喂完后,才转身离开了。 陆衍好生叮嘱碧水伺候着,便跟着周尹书出了庄子。 元秀被抱回来的时候便一直高烧不断,夜里一直咳嗽,咳的整个脸都红了起来,听得人撕心裂肺,一直昏昏沉沉的也没醒来,好在现下好了许多,夜里也不咳嗽了。 周尹书隔日便来看一眼,一般半个时辰便走了,庄上好似蒙了一层看不见的重愕,压得众人只埋头做事,未敢喧哗。 夜渐深,碧水给她掖了被角,探了下额头,发现一切如常后便到了偏房歇下了。 前两日的时候碧水都会彻夜守着,直到大夫说可以了才寻了时间再偏房内陪同睡着,两厢比邻,只要隔壁有声,碧水都能立马赶来。 但是元秀转醒后却没有发出声响,昏暗的房内,她张着闪着亮泽的眸子看了看有些陌生的房间,一应陈设摆件自己先前也没见过。 轻声聂脚的掀开了被子,身上只穿了亵衣亵裤,发松散开来,伸手摸去也是被打理过的,取了架子上的外衣便悄然的推门出去了,碧水在偏房未曾听到元秀这边的动静,她人已是走出了院子。 四周一片万籁俱寂,只月色洒了银辉在她行走的青石路上,曲径通幽,投首却能窥见那隐在夜雾后的山谷,绰绰约约晃动的树影散起阵阵夜风,她听见远处传来的劈山击石的山泉声,立于青石小径上,能窥见那氤氲缥缈而起的腾腾云雾。 她朝着前方一直行去,只想寻个人或是寻个出去的道,转过九曲回廊又入了一处园林石山。 石山腰侧有一处亭子,纱幔重迭,其内有一柄灯笼挂在外间,照亮了四周一侧。 元秀心内一喜,觉那有人,拢紧身上的外裳,朝着那石山腰侧而去。 亭内(一) 轻纱幔帐绸在亭外几层复迭,那长矩明灯被夜灯盈盈吹动,元秀只着了一件薄衫,发髻散落,莹白的面上难得有了些血色,待走近便停在了外间。 她在外也从不做失礼之事,此刻站定,朝着里面的人福了福,也不知看不看得到,清丽润耳的声响起。 “这位…恩人,劳烦…” 元秀一时辨不出里面的人是男子是女子,就唤了恩人,然而话还没说话,便见两节匀称白皙的指节挑开了缦帘,男子款步踏前几步,与他对视。 皓月银辉,洒在他的脸上身上,墨色刀眉,眸色深沉,下颚一处线条明朗,此刻薄唇紧抿,极是好看。 被凝视望,元秀只觉得心漏了一瞬,又是排山倒海的惊恐慌乱涌上来。 周尹书见她甚是慌乱,心底也沉下,她就这般不乐意见自己?就为了金家那事一点委屈便受不得,自己是惯她太狠了。 她一时踌躇不定,脚步有些混乱的踩着细碎的步伐想要转身离去,然而脚下却被磕了一下,身子不自主的跌了下去。 元秀磕脚,面色徒然转白,周尹书眼尖上前,身形极速的将人捞起,最后将她钳在了怀中。 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便打横抱起入了亭内。 亭内有一张半大的坐塌,垫着毛毡,一旁矮桌置放了糕点果酒。 周尹书平日便是爱喝些域外酿的葡萄酒,再塞了金黄的松烟抽上一口,身子慵懒的斜斜靠着,显得老气横秋。但是瞧人时那眸子深邃又清亮,有时候又像刀子剜在人身上,好似一丢隐秘与遮掩都会被看的仔细,让人坐立不安,时常自省。 周尹书袖袍一扫,毛毡子上的一众摆件均滚到了亭子外边去,此刻俯身将人压在身下,伸手捏了她的下颔,迫使她也看着自己。 下颔被捏的生疼,周尹书贴的极近,一股松烟味扑了她满怀,疼痛传来一时没忍住,眸中的泪水便是盈了出来,婉转含波,只纱幔外那拢昏暗的光线照了进来。 元秀想起这些日的事,周尹书的话,金桂花园中的女子……一股子酸涩与泪水均是爆发了起来,竟伸手推他一下。 “走开。” 元秀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但是却更好的点起了周尹书压抑多日的怒火,此刻腾的涌了上来,话语更是寒深逼人。 “走?走了好让你再寻个大户人家做妾?元秀,你以为家家户户的妾都能做到你这么肆意洒脱吗?” 周尹书就是觉得自己平日来太娇惯她了,祖母年岁大了也不爱管什么事,府上就除了他就是她最大,虽然养成了这性子。 然而周尹书的话让她一顿恼羞,他竟是这般看自己? 推他的手使上了些力气,更是浅浅哭唤出声。 “你走开,走开。” 元秀的气力不大,打在周尹书精壮的胸膛上一点威慑力都无,但是就是这样,她既然要让自己走开,那自己偏要留下 抬手钳了她的腰身,另一手便褪了她的里衣,露出那绣着枝头雀鸟的浅色兜衣。 亭内(二) 胸前骤然一凉,元秀眼底一惧。 周尹书抵着她的脸道。“你是我养大的,这辈子都是我的。” 他在提醒她,是他从那坊里带自己出来的,自己怎么能升腾起其他的念头… 胸间最后一层兜衣被扯开,周尹书握住元秀那莹润丰满的乳,触掌便是饱满有型,不由的加大了些气力。 元秀咬唇隐忍,只觉得一阵羞愤,圈圈绕绕的在她的心头,他想的要的她都给他自己能给的,但是又很难去接受周尹书会不喜欢她。 或许真如周尹书说的那般,是自己太被骄纵了,所以才这样的。 她也想与书中说的那般,执伞走双人,白首共一生…… 不可能,不可能,她觉得一切像个笑话一般。 周尹书指腹揉着她的乳尖,手掌握住她丰盈的乳,让那一点更为挺立,瞧不见她想什么,但能看出她眼眸中的卑怯。 周尹书不明白她想什么,也不想去猜,垂眸去含住她软凉的唇瓣,脑中只想一个念头在叫嚣着,他想入她,就在今夜,就在这亭间,他等的有些久了。 红舌探入,在她的口中汲取她的滋味,周尹书探入她口中的滚烫有力,卷着她的小舌相缠不休,啃吸的让她喘不过气来,脑中一片闭塞沉闷。 双眸紧紧闭起,接受了周尹书的一切。 探手褪下她松散的裤腰,同以往一样去揉她两片嫩芽中的花珠,一段时日没被揉捏过,只被轻轻一触,元秀便像猫一样的呜呜起来,扭着腰身想散去一些酸胀感。 但是周尹书胸腔小腹皆是一团烈火,那容她享受了去。此刻起身拉起她一条细白的腿朝着她胸前压去,顿时那溢了蜜液的小穴便是露在他的眼前,伸出一指去揉那花珠,细腻滑嫩的触感让他又朝着穴口扣了一下。 元秀咬唇呜呜,穴口一阵收缩,被他抠揉的密液泛滥。 从前也是这般,周尹书吃奶后便会在下面又扣又揉,有时会用那火热的巨物去摩那花口与嫩珠,但只要忍到他那肉杵射出便会结束。 紧咬的唇不时的溢出娇吟,周尹书窥她一眼,似看出她想什么。 这两相贪欢的交合无人与她说过,她便一直以为只是吃奶揉穴。 那花口已是被他揉的淫乱,以往她都会浅浅娇吟唤着自己相公,但是今日…他想看看她能怎么忍住。 周尹书坐起身,手上蛮力一起,将元秀跨开的两腿拉近,抵在自己的腰腹上,抬手压下那阳物昂起的头对着那花穴磨蹭沾染她的阴液。 元秀被那细密的酥麻之感渐渐的迷了心神,感受着那不时碾磨过花蒂的鬼头,生起阵阵颤栗,面颊更是红烫起来。 但是很快便感到了与以往的不同。 周尹书举着那巨物顶在她的穴口不断的朝着里面递送,那穴口细小逼仄,被他稳步推进时只觉得一股要被撕裂的痛意隐隐传来。 周尹书停下腰身,又是伸出一手按在她的花珠上一按压打着圈儿的磨搓。 阵阵酥爽似潮水涌上她的四肢百骸瞬间便掩了刚刚那痛楚,元秀咬唇隐唤不住,一时娇喘出声。 那穴内又是阵阵淫水涌出淋在他的鬼头上,舒爽的后背一阵阵发麻,堪堪入了的半个鬼头被那不断蠕动的甬道次次绞收,周尹书气息急促,压着她的细腿,带着莫名的亢奋,窄臀一收朝前一入到底,劈山斩浪的捅开那层层迭迭的阻碍,将那象征纯洁的阻碍一并捅透。 入她泄身 狭小的穴内刚适应了探入的红烫硬挺的鬼头,还没有缓过许会,便是被周尹书摆臀全然捣入,狭细的小穴被那巨物直直的入去,痛的元秀昂首哑然一呼。 “啊…” 杏仁般的眼眸便是盈满泪水,看向周尹书竟是无辜的神情。 只觉得那小穴要被周尹书撑的要裂开一般,痛呼的声转成呜呜的抽泣,甬道内因着痛楚一番紧绞翻缩,爽的周尹书喘息更为粗重些。 他正值壮年,以前未继家业的时候便是暗自隐忍,偶会自渎,但是坐了商会长的位置后,又觉得外间女子瞧着自己的眼神与那些瞧着自己祖父与父亲的女子像极了,心间愈发困烦,索性少去哪些个地方。 虽说幼妓也有未调教的,但是他就喜欢那日在花船上她那望着紫玉江的时带着几分万物无他自我的神色。 周尹书见她疼的可怜,蜷缩着身发抖,但是那温润紧窄的甬道更为夹的他难受。 元秀睁着那失了情欲,带着一丝清明的可怜兮兮的眸看向周尹书,他便是被击溃了一半,又去含她的娇唇,卷着她的香巧小舌入了自己唇瓣间吮吸。 手掌握住那浑圆饱满的乳细细的去碾磨那颗果粒。 相缠的唇角间溢出元秀“嗯嗯”的轻吟,一阵酥麻从胸前一点传来,被入了的小穴内淳淳阴液涌出,伴随着她的喘息不断小穴也不断的紧缩细磨着周尹书塞入的半根阳物,一抹从未有过的淫糜快感从其内传来,激着她又是攀紧了周尹书宽厚紧实的后背。 周尹书渐渐的细吮浅吻,一路朝上,吻上她粉白润挺的琼鼻,眉心,又是啄了她隐颤的眼睑与细眉,在感到那穴内不再似之前那般极力的排斥与绞缩,便尝试着朝着更里顶去。 “啊嗯…”小女急急一声娇啼。 元秀身量还未全然长开,周尹书的巨物只入了半根便是顶到了穴内花心上,此番又是如巨兽一般朝着那花宫口上借着蛮力顶去,顿时那花心颤酥酸麻就似海啸一般袭了她的小腹又是朝上一路爬上天灵,口中那如蚊般的浅呻顿时加重了些。 周尹书垂首看她,满面霞红,微张的小口喘息呻吟不断,听在耳边与猫挠心一般。 相连的性器溢着丝丝银液,粘腻在阳物四周那黑亮卷曲的毛发上,又是被周尹书一下缓一下急的拍打在元秀那只光洁粉嫩的两片花肉上,拍的花肉红亮水润。 周尹书顶不到宫口里去,便开始缓缓的提臀摆挎,浅出深入,浅浅抽出寸指,又是重重的捣进,腰身不急不缓,怀中箍着开始扭动身躯的小人,每每重捣便能听到一阵性器交合搅动的水声,再浅出的时候便又带出一片水泽,一路顺着元秀的股缝流到毛毡上。 元秀只知吃奶舔穴,那承过这般真切的插穴,更是受不得周尹书这般插入,但是现下又被定着腰身,周尹书每一次都顶在那花口上,酸麻的浪潮一阵阵狂啸的滚过她的四肢百骸,口中细碎的呻吟再也未能忍住变为浅唤出声,霞红的小脸哭喘的梨花带雨,花口内直被这一下下缓急一致的捣入顶撞的糜酥爽烂,最后便是一哽腰身,小腹一阵极具的收缩,股股阴精涌出的泄了身。 肏穴 亭外晚风呼啸而过,月明银辉挥洒在地面上,原是静谧的夜亭内却深深浅浅传来细碎的娇吟声。 元秀刚被插的泄了身,此刻眼波迷乱,脑中更甚混沌,心中记着的那些怨念周尹书的事全然被他顶撞的忘了一干二净。 才刚泄完身又渐渐被他入了酥麻之意出来。 周尹书未真正的肏过穴,现在又是入了那处女之身,小穴紧窄,又被她的甬道嫩滑紧裹男根剧绞的头皮粗麻,喉间的粗喘更沙砾起来,顶了她的穴入的更猛烈,噗呲带起一片水声,抽出汪汪淫液。 元秀昂躺在地上,被他次次抽送又是推上了顶峰,最后抖着臀挺着腰的又泄了。 周尹书感到那股股热潮裹涌着他的肉柱,酸的腰眼直发麻,哪里还撑的住那吸魂索命的销魂窟,顶胯收臀猛的疾驰抽艹百下,最后长灌直入,满满射了她一穴。 元秀满面潮红,眼角眉梢染了情欲,被滚滚浓精喷在花壁上更是颤栗娇喘出声,呼着热气唤着周尹书,脑中一片蒸腾。 “相公…相公” 身下人急促的声唤着,听在他的耳里更像是索求,想要自己再狠狠的肏弄,听着她迷乱的声哪里还能保持清醒,还挺在穴内的欲物还未抽出便又硬胀起来。 周尹书那顾得上那些,今夜定然是要狠狠的入个畅快,噗的一声拔出自己的巨物,望着那小穴红肿糜乱,被肏开的小穴正对着他可怜兮兮的一缩一张的吐着他射入的股股浓精,画面太勾人,周尹书伸出两指探入,指节弯曲挖扣甬道内自己射入的阳精。 元秀又是“嗯嗯”几声,伴着周尹书叁指并入,又扣又刺插,娇女又是开始细碎吟唱,被抬靠在他臂弯上的细腿不住的踢蹬起来,每每朝后移去半寸又立马被周尹书扣着腰身拉回寸许,指节在甬道内刮蹭着那迭皱的花壁,被抽出的蜜液淋湿了整片手掌。 周尹书刺抽的叁指不时弯曲去刺激着甬道内的每一处,元秀抑制不住,只觉得酸胀感渐渐袭来,不同那高潮要泄之意,此刻呜呜出声急道。 “不要啊,相公,秀娘,秀娘要尿尿,啊嗯…” 伴着声起,周尹书心间一阵汹涌,第一次肏穴便听到娇女被亵玩的要尿,眼底一阵狂热,听着身下人不住的求饶,更是有了惩罚她要离开的意味,一手又是摸上了她的花蒂,打着圈圈按揉,最后翻开她的花芽去细碾刺激那尿眼。 周尹书这般揉搓那原就酸胀的眼,自己哪里承受的住,只揉搓了那几下酸胀便是如潮浪铺开,元秀闭目眼角透着羞耻与情欲,张开的小口一声乱吟,便在周尹书的碾揉下尿了出来。 一股暖流喷出,涌湿了周尹书一手掌,最后又打湿了大片底下的毛毡垫子。 周尹书边揉那眼尿液边出,最后尿了干净才停下搓揉的手,看着她望向自己那羞怯的眼眸,俯身去舔舐亲吻她的眉心,又抽出插在穴内的叁指塞进她微张喘息的檀口,心色愉悦问她。 “喜欢吗?这般肏穴秀娘可喜欢?” 叁指探在她的口中搅着她的火热小舌,元秀嘴里只溢出几声嗯嗯之声。 不知是应了他的话还是自己刚刚扶着那巨物又入了她穴的缘故,但是听在周尹书的耳里皆是要肏她穴,顶个爽天的。 事后 周尹书塞在她口中搅舌的手还未伸出,便是见她又是哭了,原本舒快的心情与满腔的欲皆是被冲刷淡去。 他自小便隐忍持重,喜色不表外,但是元秀是养在身旁多年的,他自是觉得有些不同,不然怎么能为了她寻去城外叁十里地? 抽回自己的手,手掌用着蛮力将她翻了个身,俯身又是压在她软香的玉背上,见不到她却还能听到那呻中带着几丝呜咽。 周尹书眼眸淡下,一手反盖在元秀的小腹上直接连臀一起托起,举着那阳物便又是入了那润滑紧窄的小穴。 他一手托着她,一手撑在地上便是丝毫不留情欲的贯穿,次次顶在花口上。 肉根因着后入的姿势更是觉得被紧紧夹在穴中,周尹书腰胯收紧,次次撞在她的蜜臀上拍出一片雪白浪花,随着交合的猛烈,啪啪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掩盖了身下娇儿的呻吟热汗混着元秀的随着胸前摇晃的一双巨乃滴滴坠落。 只觉得还不够,周尹书喘着粗气热汗,半跪在在她身后板正了身子换了双手锢住元秀的细腰重重捣入。 “啊啊”元秀被肏的花心靡烂,骨子皆是酥麻软化,汹涌的爽麻袭上脑便是被肏的丢了魂。 在感到鬼眼上有了精意也并未忍住,直直的又重捣了百来下便全部射在了花口上。 周尹书握住她的腰身热汗淋漓,散了些情欲的眼低垂看向两人交合的性器,口中还是喘着粗气,身下人早没了意识昏睡过去。 周尹书松了手,将她翻了身拥在自己怀中。 背靠着亭柱,周尹书借着灯光凝神细细看她,潮红还未散去,小口翕动微张,看的周尹书俯身含住她的唇畔,吮吸啃咬,最后才又亲又舔的放开。 捡了一旁的衣裳穿上,元秀来的时候便没穿多少衣裳,周尹书便用那外裳将人裹住抱在怀中去了另一侧院落的厢房内。 翌日。 “好疼。” 元秀还未睁眼便是一声浅呼,下身传来的痛意深切的提醒着自己昨夜发生的事情。 周尹书养的娇贵,元秀那里受过什么苦痛,但是身上那阵阵的不爽利与下体传来的痛意让她颦了眉头哽咽起来。 随着身子挪动,小穴内还是能隐约的感觉有液体在流出。 元秀哑声喃喃了几声,碧水便是立马上前,一脸心疼问道。 “秀娘子,还好吗?” “疼…呜呜”元秀眉睫颤巍,一副模样楚楚可怜。 “爷急了些,苦了秀娘子了,等以后便好受些了。” 碧水一早便吩咐了人烧热水,等着元秀醒来的时候便能洗洗。 见元秀眼神逡巡,柔声道。 “爷有事,先走了,秀娘子还是先沐浴濯发,等过两日好些了便回府上去吧。” 元秀沉吟片刻后才微微点头,由着碧水一众人给自己梳洗。 坐在木桶内,透着氤氲蒸腾的热水看着身上红紫斑驳,皆是爱愉后的痕迹,脑中不免闪过昨夜在亭间的事情。 周尹书吻她,入她的时候还问些羞人的话,一想起便是将脑袋垂下了些。 但想起自己气恼又念家心绪上涌趁夜走了,心中一时也踌躇起来,她跟了周尹书便是周尹书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的那个地方是哪里,就只知道个大概方向,连那里唤做什么都不知,更何况早已不见多年的爹娘呢?她只记得弟弟还在襁褓中,那日的高阳晃的眼前都是重影,爹驼着她… 时花会 四月的天,桃花夭夭,绿水盈盈,山林迭翠,芳菲尽染。 随州近来最大的盛事便是穆老夫人的时花会,穆老夫人是惇硕亲王之母,暮时到了随州这处圣地颐享天年,而此次的时花会的重要性不止是因为穆老夫人,更是因为永安县主也会亲临。 县主久居京都,此番下随州也是顺带游玩一番,到时交好也是众人的心思。 周尹书挪了两日假带着元秀也去了穆老夫人的山庄,这次的时花令也是费些心思的,随州的人爱赏花游水,家家户户都栽不少奇花异草,不过有些条件花生存条件艰克,所以一些时令花倒是更受广些。 那夜雨露后,元秀在隐雾山庄忸怩半月终是回了周府,老太太知道两人在山庄的事待她也更宽和些,好的珍的都允她些,一来也过了几月,周尹书时常夜里要,她也为他纾解,几番云雨恩爱水乳交融后,那事也渐渐淡忘了,毕竟周尹书待她也是愈发好。 她便当那些话都未曾听过,周尹书也只以为她因着金四郎那事有些别扭,时常也哄着宠着。 庄内,紫荆杜鹃等开的极盛,远处水榭亭内聚着不少才子佳人,一时对着对子好不热闹。 流觞曲水飞花令,烹茶煮酒时花会。 北边的马场里此刻也马蹄声嘶鸣,蓝白各双人的打着马球,元秀瞧了眼周尹书在前方不远处与萧煜被人围着攀谈,便抬步朝着那马场走近了些。 穆老夫人的宴席放置在了晚宴上,所以来的早的便也随性了些。 元秀脚步刚行至马场旁,便是听见一阵铜锣响起,外间观球的人也呼了起来,那骑着黑骢大马穿着白衫的男子举着杆子挥了挥,口中吹了两声响亮的哨子,骑着马便是在马场边绕骑。 元秀仰着首,便是与骑马而过的侯南飞撞了个正着。 一时的笑便是顿在了脸上,侯南飞忘了勒马由着马儿朝前奔走,却转着身子朝着后方的人看去。 几年未再见,侯南飞俊美更甚从前,但眉目是含着少年郎的气质。 四目交汇,元秀立马收回眼,男女有别,她在避嫌。 她心里忽然惦了周尹书,想去寻他,但是转身的时候却被人拦了下来。 谢瑶穿着一身百花裳,倒是与这满庄的花相称极了,额间描着时下最时兴的花钿,秤着一双水眸更添几分魅色。 元秀还是第一次与她这般对视而立,上次只是在那金桂园中匆匆一瞥便带了碧水走了,不过却再未带过那素银簪子,换了随州姑娘们爱的珠花宝钗。 谢瑶见她孤身一人,不免开口调笑。 “怎的,扶阳哥哥没同你一起吗?” 元秀自与周尹书有了夫妻之实后便是有了些底气,此刻对着谢瑶的话也不似上次那般心绪不宁,开口反诘。 “姑娘不也是一个人?再说穆老夫人的庄子山景花草繁多,景色也宜人,我也不用时刻黏在相公身旁。” 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谢瑶轻嗤。 “相公?呵,扶阳哥哥接你入府还不是看你可怜的份上?周老太爷早早过了身你才入的扶阳哥哥的房,你当旁人不知,我还不知吗?也不怕说出去让人笑话,天天赖在周府就以为能得扶阳哥哥的心吗?” 谢瑶自知周尹书纳妾便是百般探寻了元秀的事情,想看看周尹书到底纳的是哪家闺秀,谁成想只是个瘦马雏妓,所以见她的时候便想百般刁难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元秀不为所动,语气平稳坚定。“我既与相公行过周公之礼,自然无畏。” 跌马小产 谢瑶拽住缰绳的手死死内陷,指甲嵌在掌心,掌心的疼痛不及心间的万分之一,指节拽的隐隐泛白。 元秀说周尹书与她有过夫妻之实,她自然是不信的,周尹书性冷寡欲,怎会上一个雏妓出身的女子,她觉得元秀就是在扯谎来膈应自己,才寻了姐姐谢惜的事情去激她。 谢瑶是打马球的好手,激她要是能赢自己便将周尹书与谢惜的事情告诉她,她原以为元秀不会骑马,但是没成想她竟也是好手,随了侯南飞一同将自己与族弟打的败退。 谢瑶一时恼怒嫉恨便使了些手脚将她从马上摔下去。 但是看着底下那人面色惨白无力,她亲眼看见元秀衣袍下渗出的血,脑中一片空白。 胸腔一片激荡,却不得不认清一件事,她没骗自己,周尹书竟真的与她同房行礼,但是为什么自己就不行? 周尹书多次拒绝自己的示爱让她蒙羞,但是却去上一个没人要的雏妓,还允她怀了孩子,嫉妒就像火一样的烧开在自己的胸腔内,看着侯南飞抱了元秀就要走,也看见周尹书眼底如万丈玄冰,气息凌厉可怖的朝着自己这里走来。 谢瑶骑在马上一言不发,眼中透了怨恨,周尹书从侯南飞怀中将人抱了过去,又抬首看了眼谢瑶便匆匆的朝着马场外离去。 萧煜帮周尹书辞谢了穆老夫人,转身便随了周尹书离开山庄。 周尹书抱着元秀,马车行在道上。 元秀自是看见衣袍下渗了大半的血,她脑中也是怔楞许久,忽又是一番绞痛,最后隐着一丝难忍的看向周尹书。 周尹书闭目,但是拥她的手渐渐用了力,元秀没忍住腹下的一阵绞痛便是昏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便是躺在隐雾山庄里,碧水瞧见她醒了便对着坐榻上的周尹书说了声后扭身出了门。 周尹书睁眼看她,大夫说了,是小产,快叁月了,胎未稳便是跌了马,自是保不住的,只配了药说好生养着以后不耽误开枝散叶… 他死死的看着那小脸惨白让人怜惜的元秀,心中一阵混沌与复杂,她有孕难道不知吗?为什么要打马球不与自己说,为什么还是与侯南飞一道? 元秀睁着杏眼看他,转而又盈了满眼的水光,泫然欲泣,最后咬着唇,酸涩的泪流了下来,瞧不见周尹书眸中对自己的疼惜,心中酸楚更甚。 她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周尹书的模样无非不就是告诉自己,她与周尹书有过孩子,但是现在,没了。 “为什么?” 周尹书启了有些沙哑的声问她。 “你与侯南飞打马球的时候还欢喜吗?你这么贱吗?勾着我还看着旁的人就不怕捞不了一个嘛?” 周尹书由着些许怒意的问最后变成怒斥,让半撑坐在榻上的人泪珠子更是不要钱一样的掉着,止不住的看着他,但却不说话。 周尹书看她无话不自嘲笑了几声,起身便欲离去,忽又站定脚步,背着身与她道。 “既然你无心在我身上,那我行行善心放了你,权当这段时间你与我纾解情欲的报酬,从今往后你愿意待在这处便待着,不愿待着,呵呵,普天之大你爱去哪便去哪,我周尹书便不多奉陪了。” 听着周尹书的话,元秀满面不信,睁着瞪圆的眼望着他又是踏出的步唤他,留他。 “不是的相公,不是这样的,呜呜。” 周尹书沉着脸色,步步踏在元秀的声中出了屋,只留了身后那娇人沉声呜咽。 相思苦 周尹书果真是个言出即行的人,自己出的了这庄子也进的了,她自由了,但是却又不自由。 元秀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逛遍了整个随州城,她日出便行走在街道上,日落后方骑马归,过着无拘无束的日子,碧水每日等她回来便端了热乎的饭菜上来,看着她吃着吃着便哭了。 夜里睡不着觉,只一拢昏暗的灯光在层层幔帐外,她总会念周尹书念的又是哭了起来,第二日的时候便顶着两个像胡桃仁一般肿胀的眼骑着马出门。 突然有一日她便匆匆回来了,碧水不知道为什么,见她闷在书房中不出来,等夜幕降下,夜雾聚拢的时候才出了门。 元秀捏着手上的信件,看着碧水控不住自己,泪珠子又是跌了下来。 “碧水姐姐。” 这些许日子了,元秀也不说话,现在终于哽着声喊她,碧水立马应上,接过她手中的信件,掏出细绢子给她擦擦泪,疼惜道。 “秀娘子别哭,爷都是说的气话,恼自己的,等那日气消了便寻娘子了。” 元秀听着这话终是抑不住哭了出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碧水见她哭的可怜,便是轻轻抱了她,元秀靠在她肩上,温热的泪打湿了半边肩头。 碧水心中轻叹一声,等了元秀哭累了喃着歇息,便由着她去歇去了。 握着手中元秀写的信,思虑一番便让人给周尹书送去了。 翌日,元秀听了碧水的话说是将那信给了周尹书,一日来便是喘喘不安的等着他能回些消息,哪怕只是说他知道了,信已经看过了也好。 但是等天都暗沉下来了,月又高升,也没有等来任何消息,她就坐在那处从早间的坐立不安到现在如石碑般僵直了身不再言语动弹。 碧水觉得她愈发沉闷寡言了起来,自那日等了周尹书一日后,第二日又开始写了。 她便隔一日写信让碧水给周尹书送去,写着写着,从之前那一模一样的话写了快两月后便转了话头,她念他的很,便将念他的话都写在了信里,满篇思君之语。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思念如野草一般侵袭,夜里的枕榻也会淌一片泪。 碧水每日只能在晚些的时候才能见到元秀一眼,偶尔也只是起早见她入了书房便不出来了,等晚间的时候出来寥寥吃上几口便去歇了,左右不过四个月的时间,整个人都消瘦下去。 转瞬又至中秋。 时人都有‘秋暮夕月’的习俗,碧水也给在院内摆了祭台香案,供了瓜果,今日也难得能将元秀唤出来一同赏月。 四周一众人皆被屏退,平日里也是在外院干活,元秀不知何时开始不喜吵闹。 那香案上红烛高烧,供着月神娘娘的牌子,碧水给她燃了叁炷香,又吹了叁点火点子出来,元秀接过后拜了拜,最后举着那线香偶又失神。 碧水唤她几声,她回了神便将那线香插在香炉内,对着碧水扯出一抹浅笑。 “碧水,我饿了,想吃些糕点。” 碧水见她忽的朝着自己笑了下,不知怎的眼眶有些酸涩,立马便应下。 “秀娘子你且稍等,我立马去取。” ------- 九点半~十点半还有一更 复相见 元秀伫于院间,抬首看向那圆如银盘的月。 月明星稀,院内飒飒传来风吹树的声响,远处山峦上云烟缥缈,迷雾缭绕翻腾。 她只着了一件薄纱长衫,风吹过的时候带动裙琚飘曳,头上只簪了周尹书送她的素银簪子。 她想透了,就算是周尹书将她比做她人又如何,只要能待在他的身旁便是知足,她心早许了他,只是被娇宠任性的以为能得了他的独一份。 不知碧水去了许久,元秀抿一抹笑提了袖便闭目作势起舞。 散了多日来心间的桎梏,此刻似忆起些愉悦的事,脚步轻盈,身姿如水,葱白纤指捻起,粉纱随风而动。 玉袖生风,典雅矫健,宛如天灵临世,沉于自我。 柔裙一带水映瑶,朱唇一笑花自凋。 周尹书屹在桥廊遥遥相看,待那女子收势后抬眸,两人正直直隔着那一池又复相见。 元秀惘然,似不可信一般直直的朝着那人望去,身姿忽的踉跄起来,但是却已是朝着那处桥廊而去,嘴中喃喃着相公,好似有两月未曾开口说话,一时便觉得自己用的无尽的声去唤他,但是连风都未透出。 她收了声便直直的奔着那处小跑而去,衣袂飘飞。 本以为他会等自己,但是周尹书却抬步走了,急的她又是用力去唤了几声,最后终于唤了出来。 夜风扑在脸上,带着泪挥在地上,元秀朝着周尹书刚刚站的桥廊喊着奔去。 等到了那处便是没了周尹书的人,她四周看了眼又开始急的泪珠子直掉,最后认了一个地方追了过去。 九曲十八廊,廊畔相曲折,本以为今夜再见不到周尹书的时候,却是在转身的一瞬撞在一人胸膛上,精壮的胸膛撞的她又是鼻尖一酸,抬着那双含情水眸看了一眼。 是周尹书,他来见自己了。 元秀心间皆是喜意,未开口便抬了两手抱紧他窄健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间。 身在颤,她翕动的唇未敢开口,生怕抱着的周尹书会在自己开口的时候便消失了。 周尹书戏谑的声却是在头顶响起来。“怎么?要走的是你,做作的又不走的也是你,是寻不到人肏你心生难耐寂寞了吗?” 然而许久未见,他的话一出口便让自己恍如置身冰窖一般,身子一瞬僵住,元秀抬首看他,他唇畔边还未晕开的讽刺灼了她的眼,酸涩又带着满心的窒痛。 她对着周尹书轻摇头,呢喃着。“不是,不是” 周尹书静静看她,许久后,收了那抹讽,又是陡然转脸,捏了她的下颚,眼色深邃难解的看她。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在信里说我拿你当了旁人,元秀我问你,那日在屋外你是不是只听这么一句?我周尹书是个商人不是善人,我要真拿你当了旁人,那便是不喜欢你,留在身边亵玩便是了,还用百般宠着哄着吗? 还需废心劳神去教你识字读书吗?如果我真的不喜欢你的话自那日你离开随州城的时候我便是直接舍了你去了,那会寻你几日几夜?” 元秀凝眸去看他,就像要窥出他说这话的真假。 周尹书垂眸与她对视,继续道。“那簪子是我唯一会制的女子物件,你误解的那人是谢瑶的嫡姐,少时我孤独无靠,她待我好,我对她更多的是姐姐的情谊,少时唯一的寄托罢了。 但是给你的,是我好生研磨的,那梅花上还锻了你的字。” 周尹书看着她,神色透着一抹不被信任的伤痛,元秀眸底转着一泓流光,早已被日日夜夜催塌的心房阻线又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她要的是周尹书亲口说的许诺,如此便足够了。 周尹书揪着她的错处不停的苛责皆被她屏在了外界。 她只知道周尹书说真的喜欢自己便是足够了,看着他一直数落自己错处而一张一合的薄唇,踮起脚尖昂首去吻他,就如以往周尹书吻她那样,要将这些话都堵在他的喉间。 感到唇上被一薄凉香软舔舐,周尹书垂首一动便是含住她的半口唇畔,火舌又是贯入卷着她的香软小舌交缠起来。 我喜欢 “相公…” 周尹书听着从她嘴中溢出的声,胸口也热了几分,抬首抵在她额间,问。 “我要的不是你略带愧意抑或是还不明的喜欢,但是…如果你真喜欢我的话,就麻烦干脆利索些。” 如果真喜欢我的话就斩断所有,我捧你在心口,但如果仅仅是这种时而朦胧一番的话,我周尹书也不是要作践的去哄着所有人。 这句他没说出口,但却气势更甚,与她对视的双目更是带了几分隐忍与颤巍。 元秀看着他,听着他的话,自己又怎能不喜欢,但是她更多的只是喜欢自己一人去承受自己所认为的一切,虽然平日里他给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甚至考虑完全,但是她心间底的深处却是如当年被封沉的那般,不敢开口奢求任何不该奢求的东西。 然而此刻周尹书的话无不牵着她的全部心绪。 “我喜欢…我怕你不喜欢。” 元秀的声透着胆怯,最后一句话更似透支了所有的气力去说出口,眼中的酸涩看的周尹书心中一痛。 喜欢,但怕自己不喜欢…… 本是不喜欢的,但是养着养着就喜欢了,喜欢的很,从那日见到那紫玉江上花船的人,见到侯南飞的时候,他倒是第一次快要被溟灭了自己的理智。 那仿佛是一种自己藏着的宝贝被人惦记的感觉。 他本也不想送去书院,但是觉得不能一直将人留在身边,但是那种被人惦记了原本只属于自己的那种患得患失感,让他一次次被挑起怒火,将人扣在院中,甚至暗着去敲打侯府的基业。 他忍不住,此刻看向元秀声暗哑,要与她挑开了话去说。 “所以你就去喜欢别人,是吗?你喜欢侯南飞吗?” 元秀摇头否定,她从未觉得周尹书的话就像针一样一点一点的扎在自己身上,胸口起伏间,她觉得痛极了,不知道怎么去说,盈着泪光垫脚去吻他,又因为他太高,只能浅浅的点在他的下巴处,她所能认为可以安抚周尹书的办法便是吻他,一如当初少时那般,只要他生气只要吻吻便好了。 周尹书能感到元秀那温热软糯的唇瓣,脑中一番天人最后都化成了轰鸣咆哮,俯身复又狠狠的去吮吸,去厮摩啃咬,要将独属于自己的气息全然在她吞没。 周尹书霸道的衔着她的小舌,一手托起了身下娇柔,直吻的她脑中昏沉,香腮粉腻,最后大力的将人抱起朝着别苑厢房而去。 将人抵扣在床角,肆意的挑开她的薄裳,对上她的水眸俯身去含住那娇乳上的樱尖,手上也不停的褪下自己的衣裳,露出精壮的胸膛拥她,与她的肌理相贴。 周尹书的胸膛火烫,刚贴上她的,便让元秀一阵颤栗起来,最后渐渐被他啃咬在双乳上,腰间是他不断摩挲的手掌,逐渐眼波迷离的去适应独属于他的侵入。 或许之前有不愉快,但是此刻却是去附和周尹书的动作,直到那巨物滚烫的顶在她的腿心上,惊的她一阵急喘,看向他的眼眸漾着红波,粉腻蕴在肤下,更为诱人起来。 因着附和周尹书,那股酥麻颤栗更为便泛滥起来,被顶住的花口小穴也淌湿了身下一片。 迎合他 周尹书能感受到她的迎合,原是带点惩罚意味的,最后却是变得更为柔情了些。 虽不是第一次,但是还是怕一瞬入了进去她还会疼,便是在她的双乳上,锁骨处一路的舔舐往上,大片的热气呼在她的身上,让元秀觉得就要被沉溺在水中一般,脑中无比的昏沉,身上的异样带着丝丝痒麻,但也只是扭动了下身躯,腰被周尹书紧紧的扣着。 周尹书顶开她的双腿,将自己塞在她的身下,整个身躯贴着她,埋首在她的发间去嗅属于她的那股气息,手已是腾出一只朝着下方扶着自己的滚烫阳根去顶进那被鬼头摩的泛滥的小穴,一点一点的送入,直到整根被那狭窄温润的小穴紧紧包裹住,伴着耳边元秀的浅浅呻吟一声喟叹而出。 时隔几月,周尹书忍的够久了,此刻昂扬的巨物埋入那颤颤的小穴中好似就要捅个彻底。 元秀虽不是第一次与周尹书体会这男欢女爱的事情,但是却是第一次去彻底的迎合着他的动作,随着周尹书的浅出深入,两器相连抽出一片片水泽最后被拍在她的两股间。 “嗯啊啊”元秀一手紧紧攀在他的肩头上,一手攀着他臂膀上,感受着周尹书次次顶撞,花心酥麻如潮涌过四肢百骸,不如从前那般百般去摆开他的器物,此番紧紧相连,那被顶上云浪的感觉似乎也来的更快了些,浅浅的呻吟变成急急的淫浪,彻底的去承受去迎合他。 周尹书腰胯摆弄,额间汗水渗出,汇聚成一滴滴在元秀的香肩上。 能感到那火热温润的甬道一阵阵的收缩,涌出一股股密液,身下是被推上高潮的人。 周尹书抬起半身,见她面色红晕荡开,眼睫轻颤,半阖的眼帘下是溢满情欲的双眸。 他今夜来便是要与她说明一切,若她欢喜自己,那便不准再看其他人。 此刻眯眼感受阵阵高潮余韵的人又是被入出了些酥麻,嘴里又是一声声细碎的娇吟。 周尹书翻身一把将那细白两腿压在她的胸前,露出那不断收缩可怜兮兮含着男根的穴口,元秀枕着软枕,这体位自然也让她窥见了周尹书不断摆动的阳物,亲眼看着那 粗大一次次的埋入又抽出的刺激使的她脸上更为爆红起来,口中的呻吟也带了几分羞起来。 “看着我,唤我。”周尹书看着居高的看她,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她的任何羞怯隐忍都一窥到底。 “唤我。”周尹书的话在头上传来,元秀隐着发红的眼眶,眉梢染着无尽的情欲去看他,周尹书额上隐隐透着的青筋与那滚烫的汗水更是灼了她的眼,但却只是放纵了自己,不再咬唇去忍受,而是开口去呻吟。 “不够!”周尹书俯身而下,更是压着她的两腿,可怜兮兮的搭在他的臂弯上,与她眼神贴的更近,身下的捣入更为迅猛起来,噗呲的声音伴着啪啪声回荡在屋内,穴内似也泛滥起来,那阵阵顶在花口的灭顶酥麻让她的声更是急急唤出,她想要缩一分皆是被周尹书扣的紧紧的相连。 “啊啊,相公…嗯啊” 努力努力 周尹书在欢爱中自然也是好手,在她急切的叫声中,扣着她又是将人顶上了高峰。 元秀被那又急贯捣的天灵翻飞,斜着脑袋满面魇足之态的眯着眼睛,微微张开的口喘着气,胸膛一阵的起伏。 周尹书放下她的双腿,又是埋进她的腿间将阳物塞了进去,刚刚那一阵射意被他忍了下来,但是却将元秀顶上了高潮,最后伴着她的那股酥麻爽意去狠狠捣入,那甬道急剧收缩起来,很快就裹着周尹书射在了最里面。 只觉得脊背一阵僵硬,随着射出一阵喟叹,眼角的情欲红晕也消散,但是塞在那穴中的阳根却还挺立着,似还未得到满足一般。 周尹书附身低头去吻她,元秀又是被扰得情动起来,那阳根被周尹书抽身而出,只觉得穴口又是一阵空泛酸胀起来。 周尹书大掌握着她一侧膝盖骨,急急的撸了一把胯下阳物,直到又是挺立硬挺起来,便又举在穴口处一贯而入。 刚历那番云雨,再次捣入的时候便是满身喟然舒爽。 周尹书翻了她的身,捞起了她的腰肢,后入的贯穿而入,窄润的甬道似乎更为紧致起来,绞着他的粗大肉杵又是胀了起来。 随着他提腰摆胯的抽动起来,满室的水泽相融声,元秀的声如猫儿一般吚吚呜呜的传来,周尹书攀着她的蜜臀又是大力一握,激的穴内一阵猛烈收缩起来,元秀咿呀一声唤出。 腰被他捞起,双腿被肏的无力的岔开,如那大浪中飘曳的一帆孤舟,不自主的摇摆却又阵阵浪潮汹涌奔浪,无力的摆弄。 直到原本的缓抽浅入渐渐成了重捣,元秀微昂着首,额间渗着细密的汗,眼波更为迷离的浅唤起来。 淫糜的交合声荡在室内,更是化成了一晕晕的旖旎印在心间,昏茫间又是一阵急捣,精水直射在花口内壁上,后背上被重重的压上,两厢温存间更是意乱情迷的魇足。 …… 第一次睡了个实在的觉,元秀伸手去探外间一侧,却摸了个空,一时间惶恐涌了上来,心想不该是梦的,此刻猛地起身睁眼,正好对上了周尹书看来的眼神。 四目隔着半空对上了,元秀眼中的那还未散去的惊乱被他净收眼底。 周尹书转了一圈身上的温玉,提在腰侧,便是朝着她走去,随后坐在床沿去擦那滴不知怎么掉下的泪珠。 看着她露出的半截雪嫩的身子,娇乳上还带着红肿,身上斑驳的爱痕,只有她一双眼无辜的看着自己。 “怎的了?” 周尹书刚沐身归来,身上是好闻的澡豆味道,此刻看着她温声问道。 元秀看他装束齐全,便是咬唇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去,回去自然是回周府去,而不是在这山庄内。 周尹书沉吟片刻。“再过些时候吧,我接你回去。” 说起这事还是颇为头疼,元秀不在的时候,祖母问了府上的人,得知元秀不在了,就猜着自己将人去送走了,这每日里便是开始给自己张罗哪家姑娘好。 每月塑望的邀些夫人在家中聚着,一边打量着谁家未出阁的姑娘好些,一边探着未得空来的几家娘子家的姑娘。 老夫人态度坚硬,周尹书因着各种烦心也是少回家,此刻听到元秀的话才忆起已是半月未曾回去了,顿时脑大。 然而他那略微古怪的面色照在元秀眼里似是觉得周尹书待自己凉薄起来。 心中更是添了几分苦楚,只说了声好。 然而这话刚说出来,周尹书立马便是看出了她的不对,不想便是知道她误解了自己,伸手捧起她的脸,一声无奈的叹息,只能去给她解释一番,省的到时会又存了隔阂间隙。 元秀也听出了什么意思,心里一番挣扎。“祖母是一定要给你。” “也不是,祖母只是年岁大了,看着别家岁数的人含饴弄孙的,心里难免急了些。”周尹书打断她的话解释道,老夫人年岁大了,周尹书也不好似从前那边全然不顾忌她的感受,毕竟府中空荡,自己不在府上时,高墙围阁,看着更添几分落寞。 “那…那怎么办?”元秀想着周尹书与她人恩爱的情景便是有些难受,但是也不会表露,她不是个善妒的人,只会觉得难受些。 周尹书见她神色惆怅惘然,面色不禁古怪起来,似带几分浪荡的口吻道。“还能怎么办?我们努力努力。” 喂我 周尹书说的努力努力元秀立马便明白怎么回事了,此刻羞了脸垂下,这话夜里说说能调情,这青天白日里头说出来还是让人有些脸红的。 周尹书见她明了,划开一弯笑意,浅浅在她脸上印上一吻,转而道。 “这两日有些挪不开时间,等忙过这两日我带你去普云寺斋戒沐身几日,清心养神,普云寺不远的江荷开的也是极盛,到时也可泛舟赏玩一番。” 元秀小首点的极快,眼里又是揉了流光,周尹书瞧着那粉嫩可巧的人胸腔一阵火热,但也明白今日事物繁重,索性就忍忍的走了。 普云寺不是一整个寺庙都唤这个名,而是一处延绵而上的高山,沿着山脚往上一路有十四座神像庙宇,楼台亭阁依石阶而建,山里的景色亦是宜人的很。 等走到山顶的最后一处便是这普云寺,晨采一曦霞光,晚枕一轮弧月,寺庙不算很大,但也有四殿中堂配着些斋戒房客居住的耳房,寺庙后是一整排攀在后屋檐上的槐花树,但却不怎么长花。 元秀爬上最后一个阶梯的时候神色有一阵的恍然,周尹书一路的拉着牵着上来的,望着脚下却瞧不见山脚,皆是被繁茂的树冠挡住,只是处于山顶顿觉四周云层翻动,烟雾飘荡。 来了此地便是觉得身心也算是安稳宁心起来。 跟着小僧举着线香拜了拜不知道那个名的神像,周尹书带着她便是回了一处厢房,因着提前安排过,屋内一应俱全。 在神像前,周尹书与主持浅谈几句便是从袖口处掏出一沓的钱票子放在了功德箱中,元秀瞧见那主持笑的更开的眉眼。 晚间周尹书又是牵了她站在寺前一片平顶处看这那万里翻腾霞光的景色,橘红霞紫间迭,透染了天地间的似万丈的云层,晚霞的光辉折射照在人脸上也是余辉尽洒。 不过这夜间即使住在寺庙里周尹书也不怎么安分,按照他的诡话讲是让诸神庇佑,尽快得偿所愿。 索性声响不大,周尹书动作又较为轻柔,但还是被捣的一阵急喘似猫儿一样,附在他的耳边唤他的时候又是娇吟。 最后闷的一身大汗的射了进去,两人喟然相拥而眠。 翌日。 两人沐身斋戒半日,等用了午膳后,周尹书便是要带她去江上泛舟的,下山的时候转了另一条道,索性下山不似上山那般累,等到了山脚的时候,陆谦正驾着马车等在那处。 周尹书带了人上车,一路江景如画,大片大片的江荷随风鼓动摇曳几分,碧穹万里如洗。 江上的荷花也开的极盛,挨着不尽的大朵荷叶昂首盛放,江上已有几艘小舟泛在其上,有人信手碾断一根后放在舟船上,随后摇着橹继续劈开水面朝着前去。 “爷,到了。”陆谦道了声,周尹书应下,带着元秀一同下了马车。 同样是一叶小舟,在这万里荷中稍大些便不好驶前还易折损糟践这番美景,如此便是小舟易行,一路抚嗅着而过,瞧见喜欢的也能摘下。 陆谦驾着马车朝着另一处行去,周尹书拉着元秀上了舟,亲自摇着后侧的橹。 小舟朝着碧水荷行去,一路劈开那紧密的荷枝,有一股淡淡清雅袭来,荷叶大朵甚高,坐下身便是瞧不到更远的地方,元秀学着刚刚看见的那人一般伸手去折那花,周尹书先一步从下碾断了给她。 “莲子清心安神,补中益气。” 元秀看着那埋着的一颗颗被裹住的青白子,伸手掰下一粒递给周尹书。 周尹书看着那白胖的莲子被她捻在葱白细嫩的两指间,心头异样划过,随后眉头一展道。 “喂我。” 吃下去 元秀被突然的一声怔楞了会,然而就这么会儿,周尹书瞧着她呆在那的憨态甚是喜欢,索性就让小舟自己泛去,一手便是将人捞了过来。 元秀坐在小船上本就重心不稳,被周尹书这么一捞便是惊呼了一声,随后便是跌在一个温厚的胸膛里,抬首时正瞧见他垂下的淡笑眼眸,元秀手中那颗刚掰下的莲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此刻噘嘴敲了两下他的胸膛,刚被惊吓的砰砰的小心尖也渐渐的缓下来了。 周尹书环抱着她,弓着身将两人隐在一众江荷间,用脸去蹭她的粉白小脸。 元秀被蹭的心尖又是砰砰跳着,身子缩的更小了,生怕被人瞧见了周尹书伸进自己衣内揉搓乳尖的手。 元秀背靠在他的身上,低着头咬唇隐忍着,渐渐地眼眸半阖迷离起来。 周尹书也俯身拥着弓着腰身的她,手中那团柔又饱满的胸脯被他握在掌间,这两年来倒是长的更大了些,甚是得他的欢喜,伸出指腹又是去揉她的乳尖。 “相公……”身下人带着有些隐忍的声唤他。 周尹书嗯了一声,带了些询问的意味,随后俯身在她耳边坏笑问道。“喜欢吗?” 元秀没做答,只是转头用微红的眼角嗔他一眼,周尹书没忍住笑出了一声,看在元秀的眼中却是呆了下。 见她怔楞间,周尹书腾出一手支着她的侧脸去含她的红唇,凉凉的,软软的,随后便是贯进她的香口卷了那小舌一同缠绕。 元秀被吻了个囫囵,一时没反应过来,缩着瞳孔只瞧的见周尹书的额,还有那无边的碧蓝苍穹。 直到乳尖上传来酥麻感才软了眼眸酥了身子的靠在周尹书的身上。 沉沦的刹那,元秀猛然忆起这是外间,立马就起身去推他。“不要,不要在这里。” 元秀刚要挪身离远些,周尹书脚下一登,舟船立马一阵摇晃,元秀呀的一声又被周尹书捞回,跌了个满怀。 此刻瞪他的眼似真的蕴了怒意,与周尹书那噙着满眼的柔光对着,直到他一句不会被发现的,元秀发现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此刻瞧着四周身子缩下,外人却是也是瞧不见的。 周尹书更是抖了袖袍拥她,被隐了个实在,重新将她捞在怀间去咬她那莹润饱满的耳垂。“给我口?” 元秀感到了身下周尹书挺立的巨物,但是这大白日的谁在外间干这种事情,立马就要拒他。 似乎感到了她要拒绝的意图,周尹书箍着她哑声道。“不然我就在这里入你,嗯……后入。” 周尹书语气正经,但是却说出这等让人羞死了的话。 感到被松开了的腰身,元秀转身看他,他依然是盈满笑意的看着自己,自己心里却是一万个以后都不与他泛舟的念头,但是周尹书摆明了就这两个选择,两厢对峙片刻,最后只得又羞又恼的俯身,小首朝着他的胯下而去。 周尹书半褪裤头,露出那挺立擎天的巨物,元秀羞的想撞在船玄上,随后便是感到周尹书宽大的袖袍盖了上来,这才好些。 小舟缓缓的随着江波朝着前方驶去,周尹书感到了那鬼头被温热的包裹,此刻正襟危坐,面上却是不露丝毫异样,一手抚在元秀律动的小脑上,一手扶着船沿。 随后便是感到半截被含了进去,剩下的则被她用细腻的双手紧紧握着,阳物太大,她吞不尽,便是用手一同捂了个实在,这是周尹书教她的,此刻也展示的很好。 周尹书深唤了口气,慢慢去体会身下那舒爽之感,四周无人,他也就不再隐忍,眼尾泛着红,手随着她的小脑一次次的推动着,借着周尹书的力,元秀倒是省力了些,但是周尹书推的有些快,次次都顶在喉头,要不是双手握着剩下半截,怕是要被顶进去。 捂着的那手似乎感到那阳物更为挺立些,元秀自然明白周尹书快射了,此刻也就随着周尹书的心意,口的更快些,最后去舔那鬼头上的眼。 元秀知道每次去舔哪里的时候周尹书定然就忍不住的,此刻也是这般,直直的射进了她的喉间,元秀没来得及撤身此刻呕了一声去咳。 周尹书却将她伸在船外干呕的身捞进来,看见那还挂在嘴角边上的白浊,轻轻吻她的另一边,似带了份商量的口吻道。“吃下去……嗯?” 元秀哪里能听他这话,自己从未吃过男子的阳精,此刻伸手便是抹掉了唇畔边上与嘴唇上的白浊,与周尹书对着来。 但是很快便后悔了…… 狠狠肏 元秀被周尹书抱着,将头深深埋在他的颈窝里,跨坐在他的腰侧,被他入了个通透,身后是渐渐泛后的荷枝。 在那小舟孤泛,元秀擦了嘴角上的白浊后,周尹书便是捞她身褪了她的裤子,虽不是后入,但却是实在的入了那花穴。 周尹书轻轻去晃动舟身,带着元秀一同去磨蹭那根硬杵,塞在穴中满满的,虽不如以往那般肏弄,但是四周天光大亮,虽见不到人,但是偶能听见有人的交谈欢笑,这种似偷情般的刺激更是让她颤栗,穴口微颤着泅着密液,黏腻在两人相合的性器之间。 周尹书施展不开,便钳了她的腰身慢慢抬起去坐自己的男根,虽只是浅浅的抽入,但是让窝在颈部的人娇喘连连,一双水光潋滟的情眸即使日间见了也让人欲罢不能。 她的身好似水波一样软瘫在周尹书的身上,那穴口随着一次次的激荡,更是紧缩慢绞他的肉棒,似蛟龙捣海一般,将甬道的褶皱皆捅平,鬼头缓缓滑过叁两酥麻处,更是激起一阵阵战栗。 周尹书知道顶在哪里能让她舒爽,此刻抱着她也只是慢慢的点在那花口处轻轻捣着。 如此这般往复,虽不如重捣那般疾风暴雨,但是绵长酸麻依旧要命,但似乎到了那层桎梏,就是需要些猛烈,元秀侧眸去望他,做一副楚楚可怜模样,浅浅吻了他的下巴。 周尹书知道她要了,但偏偏更放慢了些,好似就塞在穴内不再动弹那般,只是慢慢去温存感受那股被包裹的感觉。 但是元秀那受得了,穴内虽被堵得实在,但是却是感觉少了些什么,即使被顶在最里还是觉得不够,渐渐地觉得有些难受的扭身去坐那物,但是却只能饮鸩止渴,似乎只能有周尹书才能将自己顶上云层的感觉。 看着她望来的水眸,带了几分渴求,周尹书心情颇好,却还是只是浅浅的磨着她的穴口,能感到穴口急促的收缩,但是周尹书就是要听她求自己肏才行。 “相公……”元秀开口唤他,声带着无尽的魅求,但不是周尹书想要的。 “嗯?要吗?”周尹书嗯了一声带了些许疑问,明知故问。 “要…要”元秀羞的满面红波的与他说,这种白日宣淫的感觉,甚至是在江面,耳旁 不时又浅浅笑声传来的时候,更是在沉沦与清明之间交杂着,很难说出口。 周尹书却轻咬她的下巴,继续引导她的话。“要什么?要狠狠的肏,还是要什么?” 周尹书的话就像无尽的深渊将她拖了进去,最后咬牙闭目窝在他的颈项间,轻轻道。“要相公肏……狠狠的。” 说完后便好像什么都不要了似的,只要攀在周尹书身上,将自己全身心的给了他。 周尹书得了她的话,眼角眉梢更是喜上,随着舟泛远了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她细嫩两腿并起朝着胸前压去,露出那蜜水泛滥的穴口,举着自己的阳根又是尽根而入,随着舟身晃动,疾风骤雨的摆胯捣入,使得她空虚渴求渐渐得到满足。 元秀单臂挡着自己的脸上,咬唇忍住要唤出的声,身下是周尹书急速的动作,在这水江碧波上也能听到那两器相交的声音,带着一波水泽,不知是这江波的水声,还是那甬道内被抽动的水声,羞的元秀闭目不再去理会四周的事物,只感的到身下那舒爽到涅灭的爽意。 最后呜呜的被周尹书推上了高潮,再没忍住的渐唤了几声,一臂遮脸,只余那小口微张的喘着气。 周尹书一声粗喘,一股股阳精也没刻意去忍住,射在花口壁道上,放下她的双腿最后给她裸露的下身盖上了自己的外衣。 阵阵高潮的余韵还未散去,元秀无力的躺在舟上去等着那股酸麻颤意散去,双腿无力的微颤着,被周尹书外衣盖住,却能感到那穴口处一收一缩的流着股股水液,不知是密液还是被射入的阳精。 必得金子 (ωoо1⒏ υip) 十月,风清高朗,阖阳暖风,秋风倒卷着山头四周一夜倾染秋意。 十月的时节算是出游的佳期,山层枫红尽染,或乘车或骑马,皆是有人踏着厚厚的枫叶行一道山林,去看天边霞光溢彩,万丈豪情。 等入了夜里,又能在城中逛上灯会,江面上时常飘着花船,近来也是被一番装饰开始了行歌踏舞,夜夜箫歌。 周尹书自是挑了个好日子,一身靛蓝色长裳策马到了山庄接了元秀去山林看红枫去了。 山林间倒也有几处雅致之地,掘了几处流觞曲水,众人对着花令,那头便是瞥见周尹书悠悠的驾马行来,身前怀中还坐着个娇娘子。 有眼尖的立马便认了出来。“是周会长的妾氏,早些年宠的很,近来没常见以为送走了,不曾想还带着身边的。” “许是周会长喜欢这口的。” 偷闲的几人嚼了会嘴皮子,见周尹书看过来又是抱拳温煦一笑,两两问礼。 高马浅哒而去,等到了尽头的时候便瞧了那万丈霞光翻染云层,连绵苍穹。 随州的花灯会一年只在四月,七月,十月有,其他时候皆是些佳节出行,届时不仅是赏灯观戏,还有舞狮行街,热闹不凡。 算着日子,一年到头来也不闲着,但众人却是乐此不疲。 周尹书骑着高马带着元秀行在街上,商户比肩挨着,鳞次栉比,一排排彩灯挂在两侧,行街吵嚷声震耳,两人便是浅浅行着。 周尹书朝着今夜唱戏的园子而去,元秀则转溜着眼珠子四周去看。 一盏盏彩灯上系着折合的彩纸,众人叁两结伴的嬉笑的与之擦肩而过。 一棵系满红带子的高耸的树,枝叶葳蕤,一位着道装的老叟,铺在地上的麻布写着:卜卦看命,相看姻缘。 另一处迷灯下她听到一名女子问着一名老道“何为姻缘?” 元秀听了个清奇,清耳去听。 “命里所定。” “不可或缺,姻定情,缘定爱。情让人惶恐,爱让人痴狂。失之则心惧。” “情爱嘛,就是两人之间的事情,凡是有七情六欲的人都会被情爱所困惑,只有真正摒弃情绪的人才会做到自我为世界,不为之困顿。” “思念如潮,牵动彼此心绪,为初。心心相印,为上。而包容便是终。” 元秀听得入了迷,却发现已离得远了些,抬首去看周尹书,问他。“相公,你觉得什么是情爱呢?” 周尹书低头看她一眼,随后清朗一笑,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交合孕育,开枝散叶。” 元秀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嗔他一眼,见他仍旧清风满面后转过头去看前方,自那日江上云雨后,周尹书好似就这般开始油嘴滑舌起来。 脑中被揪起以往的他,清冽又不苟言笑,不像现在时常笑着给自己打哈哈,尽说些让人不害臊的话。 欢庆堂中,周尹书刚到的时候便是听到一阵欢呼声,门外立马有小厮上前来给他牵马,见是周尹书殷勤更甚。 摸了一枚银钱打发了小厮,便带着元秀去了二楼的雅间,那处正对着台上唱曲的众人,照例的开着大窗,一处雕空的屏风后是张半大的卧榻。 这也算是周尹书的喜好,喜欢窝着或是盘着腿,抽着松烟看热闹,门外有小厮立马呈了瓜果糕点上前来,给沏了茶,虽然周尹书不常喝,但还是备下了,另外又重新给他上了青果酒。 周尹书今日好似没什么趣性去喝那酒,唤了元秀坐在一旁陪着自己看戏。 这是一出讲长公主与大将军的爱情故事。 长公主为陛下长姐,与将军暗生情愫,但是国难当前,将军驰聘沙场后身死魂消……是个感伤的姑娘,元秀看的悲从心来,如有共情,早已泣不成声。 周尹书坐在一旁,难得的抽出那竹竿抽了口松烟,已是许久没碰口了,此刻腾云驾雾的看着身旁人哭的一抽一抽的。 泪光潋滟,元秀才注意到周尹书没再看戏一直在凝神瞧着自己,才哽咽的问道。“你瞧我作甚?” 周尹书磕了磕杆子,笑道。“都哭花了。” 说完便是给她擦了泪,捞着她过来抱着,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手不怎么安分。 虽说可以看见下面,但是下面的人皆是被那台上凄美的戏吸引了去,也没注意楼上,况且还隔着一处屏风,仔细去瞧也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不真切。 元秀揪着衣领却还是被他褪下外衣与里衣,只着了水蓝色兜衣,周尹书笑眼间又是诡话连篇。 “今儿满月是个好日子,况且这里生气足,在这里交合必能借着这儿的生气得个金子,到时候祖母也就安心了。” 这种话,元秀都听好几次了,今儿人多,那阵阵叫喝声更是震耳,想来在这里寻欢就一阵燥热脸红。 元秀瞪他的眼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更是因着那满面羞红更添几分情趣。 周尹书两眼带笑,伸手去揉那兜下高耸的一团,彼时下方 又是一阵高喝之声,元秀吓的心头一惊,立马耸肩抱胸起来,连带着周尹书还未放下的手一起被抱了满怀,更是搓着那乳醉人的很。 周尹书心头猛跳几下,腹下也是邪火一阵,这已是好几日没有索要过,心里身下也惦记的很。 此刻瞧了眼窗外头,便是起身绕过屏风半掩了起来,最后在元秀的催促下掩了个实在,一时间外头的声响才淡了下去,元秀刚刚急跳的心头渐渐的缓了起来,但是一想到要办的事又是难为情起来。 虽然两人尝欢数次,但是每次要的时候还是会让她一阵脸红心跳,只是没了最初的那般抗拒,寻欢交合时从容了些。 周尹书绕过来的时候便是褪了衣袍,半裸着精健的上半身坐在她的一旁。 “过来。”周尹书看着她半跪角落处,朝着她唤了声,声音好似带了些让人沉迷之音,元秀挪着身到了他身侧却不敢看他。 见她这般,周尹书心内大动,俯身还是将人压在身下,却不似以往那般等着时机悄然而入。 元秀就这般瞧着他从小腹开始舔舐最后竟到了花口处含住那颗花珠,紧紧一吮,元秀仿佛魂都要被 吸走一般惊呼出声,惊的那小穴淌了大片的水泽,随着周尹书去舔那花唇,抚平又掠过。 这是周尹书第一次给她舔穴,那种异样感更甚起来,脑中昏沉间随着周尹书大力一吮,元秀立马就受不住的去推他的首,微颤的两腿不住的夹着他埋在两腿间的脑袋。 周尹书也由着她折腾,伸出的舌却是朝着那穴口一直顶去,上下舔弄间更是让她不住的扭着身,压抑的闷哼轻喘声渐渐溢出。 周尹书抬首,红唇带了一波水光看着躺在榻上的人,心念一动,不是从何处翻出一个檀木小盒子,从里面捻了两粒小白丸,只堪堪婴儿半个小指盖的大小,此刻抵在一指上一并送进小穴中,随后又是入了一指,两指带着那白丸一起推送起来。 周尹书指节匀称修长,且指更为灵巧些,在甬道间便是微微一曲朝着上方的壁道一一刮过,激的元秀嗯啊出声,颤巍着身子。 那药丸极小,且伴着指节一同入的穴,元秀不知,便是在周尹书这指节律动下却觉得那穴口内更为空泛难耐,涓涓密液直流的湿了大片床榻,不满于周尹书那有节奏性的抽插,小腰也每每顶送,让穴口紧紧吃进他的两指,想去填补那股空荡之感。 随着晃着腰身,那双乳也不住的上 下晃动,直晃的周尹书长枪挺立,元秀嗯嗯急喘,脑中早没了什么廉耻顾虑,满脑皆是想与周尹书共赴云雨。 周尹书抽出穴内的两指,那穴口还是不断的收缩泛滥,知道那催情药丸起了效果,见她眼波比以往更是混沌起来,看着她双唇张合,声声魅到极致的相公萦绕在耳边,竟也主动的起身来拥自己,腻滑的一手也朝着自己身下探去,小口一张 一合的囔囔着想要。 周尹书趁着空档去亲她的小唇,问她。“要不要肏穴还是等回家再说?” 元秀穴内空荡难耐,此刻自然也就随着周尹书的问话喊着“要……现在就要” 不知今日怎么这般急不可耐,善存的一丝理智也被那空泛冲掉,此刻杏眸含水的望着周尹书,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周尹书抱着她骑上来的身,伸手探了下她的小穴,早是泛滥成灾,此刻褪了裤子又是抱她,那花唇就直直的压在那阳物肉身上,不等周尹书去动,元秀双臂揉着他先是摩挲起来,两片花唇包着屌身擦着密液来回磨蹭,每次碰到那花珠眼上时都能激起一阵颤栗舒麻。 此刻感到了元秀的主动与热情,周尹书不免惊觉那物的奇特,那也是不经意间从其他人嘴中的知的玩意,揣在身上多日,刚刚想来试试,没成想效果颇好。 周尹书不是个爱借用外物的人,但是此刻却是吃到了甜头,心中也暗想起一些人说的其他物件,想着下次也能试试…… 似这般没得到满足,元秀不免快了些,最后揉着周尹书的脖儿囔着要要要。 周尹书自是乐得,微微起力将人抱起,捏了阳根对着 那穴口顶去,随后将她压下,尽根插入。 “嗯”耳边传来一声元秀的声,似那空洞得到了填充,猫儿一样的蹭了蹭,最后自己揉着周尹书借力去抬腰身最后又尽根没入。 “啊啊……嗯啊”耳边的娇吟声更甚,连连唱出,周尹书也被邪火勾的上头,随着元秀坐下的时候又去顶弄她,两厢来往,噗呲的水声伴着啪啪声此起彼伏。 许是药物的原因,元秀要的猛,高潮来的也猛些,小首昂起,娇身一颤,眯着双眸的泄了身,余韵像阵阵潮浪扑打而来,很快便又感到穴口酥麻之感。 周尹书将她抱起,腾空而立,元秀立马夹紧他的腰腹,随着周尹书又是几下顶弄便被翻身趴在榻上,周尹书下身挤开她的双腿,使的穴口更显,随后便是钳了她的腰身后入,摆腰摇胯朝前顶去,鬼头如劈浪挺入,将一处处的酥点快速带过,随后便是半截抽出,又是猛的捣入,激的穴口紧紧吮吸包裹那屌身,却又被他硬挺的抽出,猛然贯入。 元秀被情欲激染全身,香汗大淋,随着不时的晃头滴滴落下,双乳随着交合的撞击大力的摆动着,最后被周尹书握住一侧,急急快捣,顶的元秀浑身卸力,趴倒在榻上,眉梢皆是情欲酥麻,微张的口嗯嗯啊啊的不时唤出。 周尹书提了她的下身,掰开双臀,举着男根又尽数压了上去,趴在身后的拱动,爽麻酥意碾过四肢百骸,有如那日的孤舟泛江似遇上潮浪飘摇,左右不定。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有喜 周尹书带人在满随州城的四处游玩的事也算是坊间一些乐趣了,众人也会拿来说道说道。 老夫人也从旁的夫人嘴中知道元秀被养在山庄里,随后便是与周尹书说了,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子嗣之事必须要提上日程,自己不要求周尹书待谁好,但是至少妻妾多些子孙才能延绵长久。 周尹书望了眼一脸恳切的祖母,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便编了个囫囵话说元秀已是有喜了。 老夫人听着这话当即便是心花怒放,连连催着他赶紧将人带回来,也难得斥责他,外头没有家里的稳妥,最后还是觉得要亲自去庄子里瞧瞧去,但还是被周尹书劝下了。 祖母年岁不小了,走路也蹒跚不定,怎的还能赶着一个时辰的路程到庄上去。 周尹书头有些大,不过想着近来也是日夜索欢,应该……快了吧。 不知怎的,只要这个念头在心间浮现出来后就跟生根发芽了一般,总觉得就是这样的,就该是这样的,最后也跟执念般竟让人唤了女医去庄上给元秀把脉看看。 周尹书那边伴着一阵风赶来,笑着与自己说请了女医来给自己瞧瞧,瞧什么?元秀问他。 “……”这,周尹书没说,轻咳一声,一派正色的解释。“瞧瞧有没有身子不适的。” 周尹书没敢说实在的,只是心里有些殷切期盼,看着元秀的眸子期望都快溢出来了,让元秀有些不太自在,但却总觉得是那么些事,下意识的摸了下肚子的位置。 就这么一下也是立马被周尹书捕捉,忙问。“怎的?肚子不适吗?” “没,没有。”元秀立马回道。 周尹书今日有些怪异,但是随着女医到来后,连元秀都脑中一空,发愣了会。 女医在随州也常见,给高宅院落的夫人小姐治病看医,保胎生孕各有好手,此刻看着周尹书也一番作揖,喜道。 “周会长大喜,这位娘子是喜脉,不过月份尚浅,静养两月便是了。” 女医说完后便等着周尹书的打赏,毕竟这种事经的多也就没当事人那种感受,而且只要母体安康便也无需药物调理,毕竟药里叁分毒,吃食上精细些便是了。 周尹书听到这话提了起来的心又是一顿,身子倏然一僵,便是朝着元秀那腹中看去,上次不慎未知才那般,谁成想这次竟能直接凭着意识断出,看来这家伙与自己有缘。 周尹书立刻便是欢颜大喜,展开的眉梢皆是喜意,朝着陆衍袖袍一挥。“赏,都赏!” 陆衍窥了眼抑不住喜乐的周尹书一眼,立马便应下,带了女医下去领赏去了,按照惯例府上的庄上的都得赏,也派人将消息传回去给老夫人去了。 元秀一时还没回过神来,一手摸向肚子,看着哪里竟然真的会有个孩子,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周尹书见她呆愣的摸着腹,抱了她坐在自己腿上,深深浅浅吻了她秀雅的眉眼,又是轻轻啄了啄她的唇畔,声中自是喜悦无尽,双眸光彩更甚的看她。“秀娘。” 元秀抬眸去看他,俏脸一红,想着孩子便是会想起这些日子周尹书满嘴诡话的哄骗自己也不管昼夜的想了便要。 ———— 这两天应该会加快完结,中间因为些私事断断续续的也快写完了,虽然不多,有点差强人意,下本书继续努力吧(求收一波隔壁文,伪骨科,这两天完结了会开始新文日更,毕竟现在无事了,有时间码字) 谢谢大家几个月的支持,么么啾 喜得子 虽然这几月中还是出了些事,但到底还是没什么大事发生。 周尹书索欢差些出了事,好在但是接元秀回府的时候便是请了女医在府上好生看顾着,这才没酿成什么大事。 老夫人气极用蟠龙杖狠狠敲了他,怒意不止的浑身发抖,周尹书实实的挨了一下,不过见元秀没事了才稳了心,暗恼自己何时这般急不可耐,全然一副浪荡子的模样,以致于隆冬夜去置身在冷池中卸欲。 心里更是自省克制,每日便是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回来后便与元秀一同用膳随后便就着偏房宿下了。 不过叁五月可谓是让他操碎了心,吃什么便呕什么,说什么也吃不下,看的一众人急的不得了,周尹书好声好气的时时念着给她喂着吃食,索性过了这阵便是吃什么都香甜些。 周尹书抱着那有些沉的元秀偶尔也打趣几声,不说时时都依着那也差不多了,照着萧煜的话说比作养祖宗也不过如此了。 索性这祖宗也不是特别难养,周尹书时常哄骗一番也乐得欢喜。 直到八月天,院中知了声阐鸣不歇,热的人恹恹的,元秀穿着薄裳背着周尹书躲在一处廊下吃冰食,最后被碧水捉了个正着。 “呀!秀娘子,您怎么在吃冰食,快放下。” 碧水去夺,元秀坐在一处木阶上将闷了一大口才将剩下的给了碧水,眼眸汪汪的看着她,让她别与周尹书说。 碧水一阵自恼,周尹书千叮咛万嘱咐说的不能让她吃这些,怎的今日就没看牢呢。 不过之前元秀也背着周尹书吃,周尹书虽斥责几句,但到底也被怎么样,但是碧水仍然自省,以后要看的更严实些。 然而,原是以为没什么事的,谁成想晚上的时候便开始叫唤了,碧水不敢隐瞒立马就将元秀午间吃了冰食的事说了出来,周尹书气的一言不发,直到女医同产婆出来说准备准备要生了。 老夫人闻声,早就奔着周尹书的院子来了,一路被搀扶着跌跌撞撞但是脚步却越发快了起来,等到了后见是要生了才对着周尹书说了几句话,让他别紧张,陆衍让人挪了木椅过来给老夫人坐着,周尹书却在院前站在一言不发,眼眸晦暗不明,气息低沉,不知在想着什么。 直到产婆出来让人多准备布巾,周尹书拽了她的一臂,似要爆发却强忍着问。“为什么还没好?” 放在寻常人家这般拉着自己问这种问题,老妪早便是一个白眼打开了,但是周尹书是财主,自己不能得罪,但是心里又焦急,才急急的回他。“周爷,这还得等些时候呢,还没显出来,小娘子叫唤几声都是正常的,周爷莫急。” 老夫人眼色也一厉,促着周尹书放手,老妪得了自由便立马奔着屋里去了,元秀声声呼疼喊痛照着周尹书更为焦急,背着手在院中开始绕着半丈地界往复的走着,最后摸出腰后的松烟却也没什么心情,老夫人拄着蟠龙杖坐在那处看着他,怎么都唤不停。 这一折腾便是到了第二天破晓,府上的灯火一夜未歇,老夫人被人搀扶着到了偏房歇息了会,周尹书则是一直等在门外,直到听到一声婴啼,脚下一顿立马睁眼朝着屋内看去。 屋内碧水立马奔出看着周尹书大喜道。“爷,生了生了,是个小少爷。” 周尹书那提了一夜的心才堪堪放下了些,忽然想起什么,立马就要入屋里去,却被碧水拦在了外屋里。 周尹书站定了脚等了半晌才见到老妪抱着一个襁褓出来,沟壑交错的脸上露着欢喜的将小娃娃递给周尹书,看着那皱巴巴的小脸长着嘴巴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让人瞧着心肝都疼起来,小娃娃哭的用力渐渐被哄住,周尹书颤手去接那襁褓,最后抱着的时候两手一僵不知该如何,但是却是紧紧的抱着,去瞧着小娃娃的模样。 老夫人听了那婴孩的哭声也得了下人的通报立马便是起身赶了过来,看着周尹书抱着的小娃娃,探头去看,见那娃娃闭着眼皱巴着脸,不怎么好看却怎么看怎么高兴,从周尹书怀中接了过来。 周尹书问了声元秀,老妪与女医着人收拾了一番后,给元秀换了床褥与衣裳后便让周尹书等人入了里面。 老夫人跟着后头一同入了进去,将小娃娃放在元秀的枕边给她瞧,她学着那小娃娃也一样颦眉,周尹书喜不自遏,将府上上下赏了个遍,产婆与女医自是得了不少封赏,笑着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周尹书又是着人封了赏银。 再生一个 (ωoо1⒏ υip) 周尹书磨蹭了几日,觉得还是抓紧时间生个贴心的孩子,心里一思虑便是趁着秋日的最后一波燥热带她去后山一处崖洞内泡温汤去了。 元秀虽为人母,但也还是头一次与周尹书一同待在一处池水中泡浴,俏脸被温汤蒸腾的袅袅氤氲熏的透红,将身子隐在水雾缭绕的的温水下,小手交迭握着看着那处的周尹书倒是干脆解了衣裳踩着石阶入了池内,望着元秀那处而去。 这处溶洞是被后天开辟出来的,因着有天然温汤所以做了这处雅致之地,四周挂了四盏琉璃八角灯,暖黄的灯折在元秀脸上更添几分情色魅惑。 周尹书愈发觉得元秀可人的那股劲要命的很,让他时常忍耐不住,每次那股羞怯却迎合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周尹书拥了她贴在自己胸膛上,暖腻的肌肤相贴,更是吸人的很,元秀粗浅的热气打在他的脖颈间,如云墨的发用了发带系着,此刻望着自己的眸子也有着几分情欲之意。 两人心意相通,知晓要在此处发生些什么,元秀心里突突跳着但是也不免期待起来,周尹书见她露羞,一手拖了她的臀让她居高随后抬首去看她,吻她,肆意粗重却又柔情蜜意。 元秀双腿交缠在他壮健的腰身上,全身心去与他探那欢爱之感,周尹书一手扶着她的腰,腾了一手去探她的小穴,刚刚压了下穴口,元秀激的夹紧的他的腰身,呜呜两声从唇畔处溢出。 周尹书这些日子也忍着,此刻揉了一番那穴口,探到穴内丝丝溢出的密液,便是扶了自己的阳根就着这样的姿势噗的一声插进小穴内。 “啊”元秀轻唤一声,穴口一阵巨缩,四周又是波波水漾,蒸腾的雾气扑面而来,身体一阵阵的暖意传来,更是渡了那穴口的满胀酥麻之感层层递进一番,喟然舒爽的浅唤一声,下巴扣在周尹书的肩头上,眯眼去感受着交合的欢爱之感,整个人就这么挂在周尹书的身上。 周尹书啃了番她的细肩,抵着一处石阶上奋然朝着上方的穴内顶去,手中抱着她的蜜臀朝着那阳根坐去,推来送往就着池内的热意两人皆是热汗淋漓,紧紧相拥,相连的两器在水中撞击出声声沉闷之声,交合的肏穴已是酥麻快意,那腾腾的热意更是使得两人交融的更为致命,元秀抵扣在周尹书肩上的小脑开始不住的轻摇,浅咬的唇也彻底放浪的喘息淫唤起来。 伴着阵阵热潮与酥麻之意,周尹书双手扣着她的臀又是朝下重重捣了几次,元秀嗯啊一阵随着身子一颤,最后咿呀的泄了身,靠在周尹书身上媚眼如丝,满身蕴着潮红。 周尹书仍是快捣,额间青筋凸出,臂弯上健硕的肌肉奋起,似未到尽头,抱着元秀次次撞上扣下的激荡起层层水花。 元秀从余韵中转来,又是被肏的七荤八素的啊啊直唤,穴内被顶的一阵弥乱泛滥,知道周尹书忍的不出来,攀着他口中嗯嗯喘着的去吻他的脖子,朝着上方舔舐他的下颚,最后含他的耳垂一阵撕摩,双手受不住的朝着他的后背肆意的一通乱摸,那阵阵重捣让她受不住的不断抬起自己的腰臀,却又被周尹书钳住又是坐下,整根的含住他的杵身,只得昏沉着脑紧紧的拥紧他,伴着一下下的抽插急急娇喘以达能散去些酸胀狂酥。 随着元秀又抖着腰臀泄了后才粗嘎着嗓猛捣一番的射了出来,深喘一声抱着脱力的元秀起身朝着另一处的床榻而去。 元秀眼色红波漾荡,胸口起伏的喘息着,双腿无力的微开,露出那泛红微张的穴口正一收一缩的吐出刚刚射入的浓精,周尹书探出叁指又是连着那抹被穴口吐出的精液又塞了进去,手指微曲朝着上方的壁道慢慢刮去,元秀小首一昂,小腹不住的上抬着,双腿一夹却被周尹书挤身分开,随后带着那股精液混着密液一同快速的抽插一阵,伴着元秀扭动的腰身不知从何处翻出一个木匣子来。 元秀眯眼去看,也不知是什么物件,但是看着周尹书拿出的一截玉势力来更是脑中昏沉。 “…相公”元秀哑了一声去唤他。 周尹书俯身浅浅吻她,脑中皆是从萧煜那处拿来的几本春宫的画物,初见的时候周尹书还一派正经的瞥了几眼便是很嫌弃,但是萧煜再叁保证那绝对是闺房趣事,才半信半疑的用过一次那春丸,尝过一次甜头,周尹书自然便不再排斥外物,此刻又是吻的元秀一点反抗都没有,感到了那根暖玉制成的玉势被塞进了穴内,随着周尹书的拨弄抽插更是扭起了腰身,口中浅浅吟着不要不要。 直到将那玉势塞进穴内,撑得那穴口一圈泛白,周尹书将元秀翻了个身,掰开双臀便能看看见那小穴正微微缩着,却仍是被挺开,但周尹书志不在此,从那木匣中取出一罐膏脂便食指点在她的粉嫩紧锁的菊穴上,元秀撑着身撅着腰身,喘着息还未明白周尹书要干什么,直到他慢慢的去揉那菊穴,揉的小穴也一阵颤栗,吐出半截玉势。 周尹书将玉势又是塞了进去,随后又是挖了一大块膏脂朝着那菊穴顶进,渐渐的塞进了一根食指,元秀只觉得一些不适,但是随着两指并入后便是觉得菊穴快被撑破了的急急去唤周尹书。 周尹书却是紧紧掰开一侧臀瓣,两指尽莫而入,又是去拨动前穴的玉势,这酸麻带着丝丝痛意让元秀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闷哼一声的将头埋进软被中。 周尹书开始去撑那菊穴,希望将之扩开些,避免待会入的时候困难,待差不多的时候便是抽出被膏脂糊的糜烂的双指节,又是去扣来一块膏脂,这膏脂也算是坊间用的最俏的闺房趣物,只要融开便是润滑无比,周尹书扣了一块塞在那粉缩的菊穴口,随后便举着阳物去顶进去。 鬼头硕大,周尹书一时试了半晌还未真的顶入,只能慢慢的去揉那穴口,又是拨抽着前穴的玉势,元秀又痛又舒爽,原以为周尹书入了半个鬼头便会放弃,谁成想试了许久还未进入,周尹书也咬牙朝着她的臀瓣啪啪拍了两下,元秀被拍的呀了声,但是就这么下臀瓣便是放松了一瞬,周尹书一瞬便是将整个鬼头都塞进了菊穴内,顺着一起的是半截肉杵。 “啊”猝不及防的被入了后穴,臀瓣上的麻痛散去后便只剩菊穴传来的仿如被撕裂的痛楚,元秀忍不住的呜呜的哭了起来。 周尹书被那紧缩到极致的穴裹压的差点射出,此刻青筋一暴,直直忍下,待适应了后便挤着两侧的臀瓣去摩挲,元秀呜呜之声浅浅。 前穴后穴皆是被塞的满满当当,酸涩的快要尿出来一般,只觉得小腹处被那玉势抵的发胀,后穴又被入了实在,那两厢极致的感觉让她一瞬便是泄了。 周尹书感受的到她的敏感,尝试着去拍她的臀瓣,伴着元秀唤着的同时后穴也被拍的一紧一缩的绞着他的肉棒,周尹书大手朝前扶滑而去,眼角似要被这爽意激的撕裂一般,两手攀上那汗水聚集的双乳,紧紧握着揉搓一番,身后则是尝试着去推动,将剩下的半截又是塞进一些便是入不进了,周尹书腰胯一提起随后又大力的劈开层层阻碍的插入,渐渐的有了感觉。 元秀双乳被大力的紧握住,后面是周尹书不断律动的撞击,菊穴渐渐也适应了起来,不再如之前那般疼痛,但是隐隐也会传来几丝痛意,余下的都是被他摩抽的发烫的胀意,那种感觉难以言喻,等他的双手放下两团奶乳的时候,又是去拨抽那玉势,随着他的动作一致,一前一后两穴同捣,饶是她也有些承受不住。 周尹书见她有些撑不住,便从一侧又是摸出两颗春丸,拔出玉势以指递送进了她的小穴内,随后又是将玉势塞入。 那药最是让人产生情欲之物,原是觉得受不住这般抽肏的元秀,立马便是觉得一阵阵渴求似想被捅个通透的,周尹书双穴并捣,极大的满足了她的欲望,两厢交融间已是癫狂起来。 元秀主动的换了一侧要他,周尹书抽出玉势提枪上阵,摸了个小一些的玉势重新塞在她的后穴处,随着元秀交缠在自己身上的双腿,提胯埋头猛捣。 噗呲水泽大片的打湿在软被上,汗水交融,周尹书与她皆是到了极致,双双的泄了。 一夜尽是折腾的没完起来,等歇了会又是提身开始寻欢交合,周尹书第二次未给她用那春丸,等到了夜间第叁回的时候元秀自己摸了那春丸捻了两颗塞进穴内。 周尹书今夜索要的无度,元秀都有些吃不消,只得摸了那药丸与他同赴云雨碧落巅峰。 (完结) ——首-发:rourouwu.in(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