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说她对我志在必得》 重回少年时(3048年3月9日) 林城的春天相较于冬天而言总是很短暂的,还来不及等到千树万树梨花开,也等不到枯枝抽绿芽,仿佛一夜之间天气就闷热了起来,然后气温也升到了30度。 倏然又让人不知所措。 听老人们说这几年是一年比一年入夏入的早了,“我年轻的那会儿,3月份的天,遇上了倒春寒有时候还要穿棉袄呢。” “谁说不是呢?天这么热的,娃娃们读书也不知道多辛苦呢。” 弄堂里的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石阶旁的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边感古伤今一边担忧着未来实事。 外边的太阳正艳,虽已是下午四点过了,但日头还是很晒。 周颐顶着一双青黑的眼睛从小楼里背着书包走出来,今天是周日,学校放完假的收假日,晚上要上晚自习,是6:30开始的,这个点从家里出发坐公交车过去,差不多也就是6点左右到学校。 上了高三的他们,学校对其的管教是越来越严厉了,稍有不慎就会罚站面壁请家长。 想到这里,周颐再次忍不住的长叹了口气。 学校。 晚自习。 请家长… 天知道这些词汇离她是多么遥远的存在。 十八岁,周颐再一次的在心里面告诫自己现在的年纪之后还是没有忍住的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掌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特么的,回到哪个年纪不好,偏偏要回到18岁高三这一年。 这个铁一般的事实让周颐一度想自尽,哪怕她穿越回来已经有一周了她却还是接受不了。 原本她的生活过得是多么的滋润啊,年纪轻轻,事业有成,上有岳母在世,下有爱女在膝,中间还有个温柔漂亮体贴的妻子在怀——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的日子啊。 但周颐只短暂的拥有了两年,然后在一个非常平淡无奇的中午,在家睡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午觉。 醒来后,她回到了自己十八岁这一年。 …是被老师抓包在课堂上睡觉的。 “周颐你居然还能睡得着!看看黑板上的日期,现在离高考只有一百多天了!你上次月考退了二十多名,不想着好好上进就算了居然还上课睡大觉!”刚魂穿回来的周颐还没有搞清楚是个什么状况的就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给吓得一哆嗦,一睁开眼后就被人拎着耳朵拉了起来,然后就在迷茫不知所措中站着身,被记忆之中那个早就得肝癌死了的高中班主任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骂,“我看你这样子也别想参加高考考大学了,赶紧滚回家去躺床上好好睡你的大觉吧!” “你看看全班哪个跟你一样?乞丐到了过年也知道捡两碗饭凑合一下的,你呢?都到这个结骨节眼上了居然还跟上小学一样!” 周颐楞楞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年轻了很多岁,气色十足的秃头中年beta,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 什么高考?什么上课? 周颐脑子一片空白。 班主任一看她这个死不来气的样子就火大,干脆也不上课了,当着全班的面指着周颐就是一顿臭骂,“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打从分化成alpha后你就不思上进,就算你可以参加特招但文化课不及格的能上什么好大学?上次月考……” 老师的话慢慢的变得模糊了,四周也开始变得不真切了,周颐终于回了神,不可置信的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确实是她记忆中读高中时的那间教室,黑板上方还挂着当时的她和同学一起亲手贴上去的红色大字标语“今日多一份拼搏,来日多一分欢笑”,班上的同学都是生涩又熟悉的面容,穿着红白相间的中学校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着对未来的渴望与期待。 午后的阳光灿烂多姿,落在教室走廊外那一排排的桂花树上布满了斑驳的阴影,远方的天空上挂满了形状各异的云朵,空气里是青春的气息,指缝间抓住的是曾漏过的时光。 黑板的左上角写着高考的倒计时:109天。 109天… 周颐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这个数字,空白的大脑回拢了些许的理智,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行数字,鲜艳又刺眼,仿佛是在对周颐说着“欢迎重回中学时代”。 …高中? “——啪!”就在她想的正是出神之际,她的课桌上冷不丁的被班主任重重的拍下了课本,发出了一声巨响,“我在跟你说话,周颐你在发什么呆!” 周颐被吓得一下回了神,哪怕她的心理年纪已是26岁,可看着怒发冲冠的班主任她还是下意识地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好好好,我管不了你了是吧?下课了就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叫他们到学校里来一趟!坐下!”班主任老张对着周颐恶狠狠的丢下了这句话,转身对其他学生道,“把书翻到第126页,看下面这道例题,这题是典型的高考必考题:圆的切线,已知p点是坐标为……” 周颐得了放行,楞楞的坐下了身,刚才还站在她课桌旁边的班主任已走到了讲台前,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画起了坐标,激情的开始讲起了他嘴巴里所念叨过的每一道“必考题”。 “想什么呢你?”同桌压在声音用手肘捅了一下周颐的手臂,提醒道,“该翻页了。” 周颐还是一副呆楞的模样,转过头来看着同桌半天没有说话。 时隔多年,她早已记不得同桌的模样和姓名了,那年高中毕业之后他们各奔东西,分别的时候每个人都说的是“再见”,可那一别之后,他们却再也没有相见过。 后来在漫长的时光里,偶尔还能记起曾经与过往慢慢的被岁月腐蚀,鲜活的记忆开始变得泛黄了。 不记得了——这大概是太久不相见之后唯一仅存的念头了吧。 毕业以后周颐考取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后来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慢慢的越来越忙,慢慢的与曾经的同学好友拉开了距离,变得生分的起来。 不是没有过同学聚会,只是早早结婚的她被家事所牵挂,每次聚会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没能到场,一次两次还能理解,次数多了之后慢慢的也就没有人再邀请她了。 细细算起,她也有八年没再见这些同学了吧。 周颐突然有些热泪盈眶了起来。 同桌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忍不住道:“…你干嘛这个眼神看着我?好恶心。” 同桌也是alpha,根据aa相斥的定律,被她用那种诡异的目光一直瞧着的同桌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周颐:“……” 顿,周颐小声道:“…我刚刚是睡着了吗?” 她说的是自己会被班主任给抓包了的事。 同桌做了个无语的表情,“不然呢?这才下午第一节课你就困成这样的,后面还有两节课你要怎么办?” 周颐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头用手掐了一下自己腰上的软肉:“啧……” 疼是真真切切的疼,这绝对不是在做梦。 “你是要头悬梁锥刺股吗?”同桌看了眼她又看了一眼在讲台上正在激情讲课的班主任,吐槽道,“早干嘛去了?中午又溜去打球了没睡午觉?” 周颐眨眼,盯着自己课桌上摊开的数学课本,还是有点没缓过神:“……” 同桌以为自己说中了,便也没再说什么,只继续听课。 而周颐却看着书本又发起了呆。 打球…被同桌这么一说,周颐才恍惚一下记了起来自己曾经是最喜欢打篮球的。 高中的时候只要一有时间,哪怕课间休息就10分钟她也会抱着个篮球和三五个好友在篮球场上投两个篮,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最爱的运动就是篮球了,可后来毕业了,上了大学参加工作之后这个兴趣却再也没有被捡起来过。 恍惚一看,她好像忘记了太多的东西了。 这堂课的后半节周颐一直在出神发呆,班主任不是没有看见,但他那会儿已经把周颐给臭骂了一顿了,现在还是讲课要紧,毕竟不可能因为周颐一个人就耽误了整个班上的进度的。 可到底在那里一直发呆出神的周颐太过刺眼,好好的一个考大学的苗子,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用心的,眼瞅着就要高考了,班主任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下课的时候班主任没忍住,又把周颐叫到了办公室,当着周颐的面给她家里人打了一个电话去打小报告。 周颐:“……” 虽然心里是百般无语的,可当她听见班主任那老式电话里开着的扩音器里传出来的母亲声音时,周颐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再听到过母亲的声音了。 那年大四她实习,父亲说是中了去海边游玩的双人行,带着母亲去了。 走的时候还是她去机场送的,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好不和睦,她还跟母亲说起自己实习的上司是位很温柔很好说话的姐姐,她妈笑着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要是可以的话,以后可以带回来看看。” 她大窘,怎么解释母亲也不信,最后被父亲一番打趣之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可那一别以后他们一家人就再末相见过了。 ——他们在那遇上了海难,两个人再也没能回来。 一晃已经四年了。 而今老天怜悯,给了她再一次与父母相见的机会。 ※※※※※※※※※※※※※※※※※※※※ 我亲爱的读者们!我开abo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当然是现在abo的题材很火啊,作为一个没有红过的人我当然是什么题材红就搞什么题材啊!最重要的是——我终于可以写这个狗血文了!这个脑洞来自于我有天晚上和女朋友聊天,她问我要是重回高中了遇见了那个时候的初恋了怎么办? 我【激动】:怎么办?当然是冲鸭!!!! 姐姐【冷笑】:...... 然后我就是被姐姐好一顿毒打,诶【望天ing】屁股疼了有三四天吧? p.s: 特别说明,写这个文不是为了祭奠我的什么初恋的,只是为了搞狗血,用abo的设定也是因为好写狗(开)血(车),希望大家不要误会我,我行得正站得直【对,我就是著名的老司机。 不狗血是不可能的,双洁也是不可能的,介意的童鞋可以退出了,女a优柔寡断心软耳朵更软,两个女o都是爱情战争高手,前一世你抢了我的人,这一世我要夺回来! 【再大写加粗】 abo是常规abo设定,即女a是有丁丁的,介意的请不要看。 不要说什么“女a长了丁丁就和男人一样”的话,abo这个设定之所以会出来就是为了写狗(开)血(车)的啊! 最后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本章评论给我么么哒,我会给你带着我体温和爱意的小红包哦。 我不要脸我缺钱,很希望得到大家晋江后台里那个白白的,粘粘的,闻起来奇奇怪怪的液体,当然了,你们要是看我可爱的话也可以给我投好多好多的霸王票啊【我才不会不要呢! 周颐【忍无可忍】:你闭嘴吧!现在的问题难道不是我他妈二十六岁还要高考吗?! 作者【嚣张跋扈】:我说你要考就要考,谁让你是我手底下讨生活的人呢。 周颐【气到发抖】:...... 我只喜欢展信佳 周颐张了张口,听着电话扩音器里母亲的声音,忍不住的哽咽,“妈……” 班主任老张被她忽然的情绪外露给吓了一跳,“…我还没有说你什么呢你怎么就哭上了?” 周颐没听见他说的话,只红着眼低着头颅,对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再次张口道:“妈…我想你了……” 我真的很想你们,爸妈。 我过得很好,和同你们说过的那位上司姐姐结婚了,还有了个女儿,叫点点,很可爱,很像她妈妈…可我还是很想你们。 很想很想… 双亲离世后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梦见儿时自己在母亲身侧打闹嘻笑,梦醒之后只能看着冰冷的旧照思念亡母。 她自小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旁的长辈瞧她总忍不住说上两句“女孩子家家的,这么皮,以后要是不是个alpha的话怎么许得到人家?” 每每这时,母亲便总是笑盈盈的看着她,慈爱道:“颐颐是个好孩子,很招人喜欢呢。” 她后来是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是成为了人人都称赞的一个好人,可是妈妈,我只想做那个一直能得到你喜欢的孩子啊… 班主任老张对忽然间就泪流满面的周颐显然是显得有些无措的,内心还在纳闷是不是自己那会当着全班的面指责对方指责的太过了——马上就要高考了,这些学生心思敏感也是很正常的事。 因着这一原因,老张虽然是对周颐有再多的不满但是对着周颐的妈妈时也没有说什么太过责备的话,只道让对方多关心一下周颐,让孩子抓紧一下学习。 周颐的妈妈在电话里连声答应,“让您费心了老师,周颐是个好孩子,我和她爸会叮嘱她让她抓紧学习的。” 又说了两句客套的话后才挂了电话,周颐虽然是没有再哭了,但红着的眼眶却还没有消退,老张看她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语重心长的叮嘱周颐上课要认真,中午该睡午觉的时候就睡午觉,不要一天到晚的就想着玩,以后等考起了大学之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行了,回教室上课去吧,下次月考好好考。”离上课还有三分钟的时候,老张终于大手一挥的放过了周颐。 走出教师办公室周颐显得还是有些恍惚,她依旧没有从自己回到18岁这个事实里回过神来,大喜大悲的她走路的脚步都是漂浮着的。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倏然重返十八岁,好像什么都可以做,却又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茫然,无措,又心慌。 她对自己26岁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午后,妻子早上上班去了,临走前还同她说起了孩子要去幼儿园早教上学的事,“点点马上就一岁了,你抽空去问一下家附近旁边的外语附幼,问问上早教的事,可以的话就把孩子送去上学吧。” 她自是应声,孩子出生之后事业上本就不如妻子的她早早便离职回家当起了家庭主妇,妻子家虽有钱,伺候孩子的保姆也有两个,但周颐到底不喜欢把带孩子的事假手于人,非得自己一手包办了才觉得稳妥。 “还从没见到过哪个alpha能有你这么贤惠的。”妻子对此很是满意,隔三差五的就会表扬周颐一番。 周颐自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她本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没有那么重的事业心,结婚之后又有了小孩,每天的生活都是重复的:早上叫孩子起床,给孩子洗脸刷牙穿衣服,喂孩子吃饭,接着又带孩子出门遛圈买菜,中午去公司给妻子送饭,下午带孩子睡午觉出门玩,晚上给孩子读书上早教,夜里再陪妻子入睡。 人人都称赞她是一个好alpha,周颐也是这样觉得的。 可现在忽然的一天她重回到了18岁,她从过去的两年里都是围着妻女打转,家长里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早已使她丧失了学习技能。 再回到十八岁…她又能干什么呢? 周颐内心一片茫然,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她无助的像是当年年少之时走失街头那般惶恐不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了记忆深处的那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周颐。” 命运的大门再次为她重启。 她一怔,然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寻声望去。 然后她便看见了那个她过去多年从不肯宣泄于人的秘密:展信佳。 她和记忆中的模样相差无几,仍旧留着那一头乌黑靓丽的及腰长发,眉眼冷漠如霜,面若春晓之花,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过分白皙,病弱苍白的身子站得笔直。 她那么精致那么优雅,漂亮的仿佛不似人间烟火,好像一碰就会碎,可这一刻里周颐却又觉得她明明是那么的触手可即,同记忆里一样的,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板鞋。 亭亭玉立,站在廊下的石柱旁,静静地望着她。 穿越了时光,跨过了岁月,她们再次相逢。 展信佳,确实是展信佳。 是记忆里那个虽冷漠寡言却会时常给予她关心的展信佳,是她多年藏于心封于口,不敢问不敢想不敢再去回忆的展信佳。 那年匆匆一别,太多太多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后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听闻好友说她大学时做了交换生去了美国,毕业后继续攻读了硕士,要留在那边定居了,得知这一消息时的周颐已快要结婚,马上就要有妻有女了。 “学霸果然是学霸,人家哪怕身体不好也丝毫不耽误学习,果然是班里最富盛名的白富美啊。”好友来找她吃饭时说起了从前的往事,谈起高中,总绕不过展信佳这位曾是他们所有单身alpha梦中情人的女神,“欸,当时你不是跟展信佳在交往吗?怎么忽然分手了?后面没联系了?她怎么又去了国外了?” 她俩相互喜欢的事在班上几乎是瞒不住任何一个人的,少年人总是这样的,因为一个眼神一个对视就会忍不住地笑起来,惹了班上多少声咳嗽打趣。 “不要乱说话,”好友很多年不曾在她面前提起过展信佳了,也许是今天喝了酒,好友的话才多了点,周颐听后认真提醒好友道,“…我都要结婚了。” 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呢,最后她们不还是分开了吗。 闻言,好友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她,忽然道:“其实那个时候我们都知道展信佳喜欢你,都以为毕业后你们会继续在一起,更以为你们会结婚的。” 周颐一怔,继而苦涩一笑。 是啊,谁不是那样以为的呢。 她也曾以为自己会永远的喜欢展信佳,会在大学毕业之后仍旧和她在一起,更会做她的妻子与她一起拥有更好的未来。 可造化弄人,她们大二的时候就分开了。 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大学不在一个地方,隔了上千公里,她们见一面是那样的难。 展信佳越来越忙,也越来越冷淡,或许她本就是那样的冷淡,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凭着一腔热血,死缠烂打的才得了对方几分喜欢,她不是很优秀的人,也不是最符合展信佳性格的优质对象,所以后来距离拉开了,热情退去了,不再喜欢了也不是没可能的…… “…你没有想过要复和吗?”好友问道。 周颐一怔,拿着酒杯的手顿在了半空中:“想过。” 她拿过了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涩然道:“怎么会没有想过呢……” 多少次夜里她发了疯的一样想要和展信佳复和,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展信佳。 那年她翘了一次又一次的课,不顾一切的去往展信佳的城市,找了很久也找不到她,后来听她同学说展信佳家回家了,要准备出国做交换生的事了。 ——这一切都是她不知道的,展信佳也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 她或许早就做好了要走的打算了,和她分手也不过只是时间到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周颐和好友碰杯,微笑着谈起往后,“过两个月我结婚,你一定要来啊。” 好友摇摇头,看上去有些犹豫:“不来了。” “怎么?”她奇怪道,“你有事吗?” “…不是有事。”好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杯里的酒,沉默了许久才道,“是你自己说的,如果你结婚的对象不是展信佳的话,叫我们都别来。” 周颐一怔,半晌都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我……” 那的确是她说出来的话。 那年她搂着展信佳的肩和几个好友站在海边吹着风看着夕阳,说到了将来长大之后的事,周颐说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和展信佳结婚,除了她以外,别的朋友其实也很喜欢展信佳,只是为了友情才放下的,但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的提醒道:“人家信佳愿不愿意嫁你还另外两说呢!” 众人起起了倒哄,展信佳只偏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周颐心跳得很快,凑到了展信佳的耳边,问她:“那你以后愿不愿意…嫁给我啊?” 展信佳没说话,但眼神明显的软了下去。 周颐大喜,意气风发地对着好友们道:“我一定要和信佳结婚的!如果我结婚的对象不是她的话你们就别来参加了。” 她非常认真着:“我这辈子,只喜欢展信佳一个人!” ——我只喜欢展信佳一个人! ※※※※※※※※※※※※※※※※※※※※ 我是个求生欲很强的作者,当然了这是因为我是个识时务为俊杰的人(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我不红),我知道这个文的设定肯定会让很多人忍不住骂人,放心,全文没有一个通俗意义上的好人,我不想解释什么,就是要这样才能写得跟磕了药一样啊,但是放心,故事的最后我总能圆回去的!!!所以答应我【认真脸。 不要骂人好吗? 就算是真的忍不住了想骂了请只骂角色好吗?不要上升到作者行为【卑微】毕竟我样衰又穷又不红。你们要骂就骂周颐吧,我先来!周颐你这个贱人!!!你不要脸!你一心二用你人渣!!!! 周颐【拍桌】:骂我干什么!但凡你这个作者能当个人的话也不至于给我弄个这个招人骂的人设出来! 作者【搓手】:没办法谁叫我不红呢?你看我昨天开文第一章就收了一个负二分的,四舍五入一下我就要红了知道吗?你看看晋江金榜上前十的哪个没有被骂过?我现在被骂了,那我就是要红了!不然就是晋江有黑幕!!!为了我,你忍一忍吧! 周颐【愤怒】:你为了红怎么这么没有底线,那你不去卖屁股啊你?! 作者【奇怪】:原来卖屁股可以红?还有这种好事??? 周颐【沉默】:......感谢在2020-11-09 17:02:17~2020-11-11 15:02: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糖不甜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请君莫笑粉丝 2个;sxlu、小虎牙、夜零薇、江流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92 30瓶;爱钱的我 20瓶;qa?z?m?l?p 10瓶;42750201 7瓶;26824522、花朝月夕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好的展信佳 好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的事我们都不便问的太多,后来你俩分手后信佳去了国外,再没回来过,你也有了新女友……” 好友说到这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举杯道:“下周我就要被公司外派到另个城市了,新公司那边事情很多,肯定是赶不上你的好日子了,所以就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吧。” 周颐沉默的举起了杯。 结果好友又道:“也祝信佳…前途似锦。” “……”周颐听此只知道微笑,却也怎么学不了好友对展信佳道不了一声祝福。 初恋总是这样的,又何况分开的太匆忙,那层曾被她亲手挑破的窗户纸永远的梗在了心头,让她无法忘记,更无法释怀,她以为人生不过如此,隔着几度重洋,她和展信佳各自有了各自的活法,山高水长,或许不会再有再相见之日,但总归也是好的。 她素来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对方的,学生时代便是如此,后来长大了也依旧如此。 可再后来,她却听闻她倏然死于精神病,跳楼自尽而亡。 那时的她女儿刚过满月没多久,妻子同她说起的时候还微叹了声,“可惜了,她向来是优秀拔尖的。” 周颐只愣愣道:“…你怎么知道她的事?” 妻子顿了两秒钟,忽道:“因为她…是我爸爸养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 原来如此。 竟是如此… 难怪那一年她第一眼见到妻子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像极了她心里藏着的那个人。 原来…是妻子异母的妹妹。 妻子家里的事周颐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岳父大人年轻时候风流倜傥,是京都出了名的世家公子哥,又是个傲气的alpha,有钱有势又有相貌,这样的人在外面养了几个外室听上去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只是可怜了她妻子,正房的女儿,儿时却得不到一丝父亲的宠爱。 每每妻子说到此事时总忍不住落下两滴泪来,妻子是个好强之人,若不是年少之时受的伤太大也不至于多年耿耿于怀。 “你放心,你有我呢。”看见妻子落泪,周颐顾不得伤心旧友离世,忙上前安慰道,“我会对你好的,咱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我绝不会辜负你的。” 她郑重许诺道。 妻子听到此处哽咽着扑进她怀里:“他们都说我事事要强却偏偏不肯联姻,非要与你在一起,结婚的时候亲戚朋友都劝我说这世上的alpha骨子都是喜欢omega的,将来你若是飞黄腾达了,富裕了,迟早是要与我离了去找别得omega的,我父亲就是如此…可我,可我不信,你是最好的人,你不是爸那种薄情的人,你待我好我看得见,周颐周颐…答应我:只爱我一个人好么?” ——只爱我一个人好么? ——好。 周颐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剐了刀,她闭上了眼,不该再想起从前的往事的,四年了,她早就放下了。 “周颐?周颐——”妻子叫着她。 “我在。”她应了声,承诺着,“不要乱想,我会好好的爱你的。” 言罢又抱着妻子说了不少的好话,总算是把妻子哄高兴了。 情绪稳定之后妻子又说道了展信佳的事,面带忧愁道:“她…到底也算得上是我妹妹,克死在异国他乡,爸又不肯认她,我想着总得让她落叶归根才是…可我不方便去,你,你代我去一趟吧…我听说你们好像曾是高中同学?” 周颐楞了下,麻木地点了下头:“是的…分科之后,是做过两年同学的,她…那个时候还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呢。” 提起往事她没有说的太仔细,只笼统地说了个大概。 她确确实实是真心爱着妻子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那我叫人给你订明日的机票,你去接她回来罢。”妻子沉默了片刻,又道,“她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亲戚了,早些年和爸闹翻了,爸不肯认她,所以家里的墓地她肯定是不能入葬的……” 周颐听到这儿便接话道:“那我…替她寻处墓地吧。” 她不记得自己那个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实在过去了太多年,分开的时候展信佳还跟她说要她好好的,少女眉目冷淡,说话斯文平和,是记忆里抹不去的一枚朱砂痣。 她没有想过要怎样,就算是真的想的话那个时候读大学就早该付出行动了,她配不上展信佳,也知道展信佳不怎么喜欢她。 忘了那些往事,不再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或许是她那个时候唯一的尊严了。 她只是想展信佳过得好,可再听到对方的消息时便是阴阳相隔了。 人世无常。 妻子点点头,伸手理了理她的衣领,轻轻道:“你们是同学,又算得上是她姐夫…去迎她最后程路也是应该的。” “——好。”她点头。 后来她去了美国,去接回了展信佳的骨灰。 那时她二十五岁,是与展信佳分开后的第五年。 再相逢,展信佳静静地躺在狭小的盒子里,只剩一捧灰。 不远万里,她把她接了回来,又买了处风景很好的墓地亲手把她葬了进去。 落葬那天在下雨,周颐一个人撑着伞站在墓碑前静静的看着碑上的那张黑白照。 照片里的展信佳眉目如当年,冷静自持,带着远远的距离感。 读书的时候展信佳总是他们学校里最负盛名的才女,人模样漂亮清丽不说,性格还好,虽然看上去很冷淡,但若是有谁需要帮忙她总是会毫不吝啬的伸出缓手。 同学们都说也不知道日后会是哪一个好命的alpha能娶到展信佳,那时暗恋她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但展信佳身体不好,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加上又是位娇弱的omega,他们那些血气方刚的少年们总是怕唐突了她,只敢默默的喜欢。 周颐也是如此。 展信佳是优秀又闪耀的,她的人生绝不该如此,更不该孤零零的被葬在地下,她们曾在一起过,可她对展信佳的了解实在不多,多数都是从妻子那听来的。 听妻子说,展信佳的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不肯认回她,她只被一位保姆照顾着,虽从不为金钱所困扰但却没有丝毫的温情可拥有。 后来大点了,展信佳连来照顾她的保姆也不要了,只一个人住着,拒绝了与她父亲的相见。 孤独又倔强的成长着。 …这些都是她年少之时不知道的,看着照片上的人,周颐沉默了很久。 生时她是万众瞩目的,死后来给她送葬的却只有她。 这个曾经的故人。 “展信佳…”周颐撑着伞,听着雨滴落下的声音,良久,她才轻轻道,“下辈子,你要过得很好才是。”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细节总是记不得太清的,周颐只记得那天碑前的青草沥沥,只记得那天的雨声滂沱,只记得自己一个人在墓前那站了许久。 恍惚如梦,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切。 周颐还记得展信佳落葬时那下了一天的雨落在树梢上的声音,而今一踌躇,展信佳便就站在她不足三米处与她对望着。 重回少年时,重见故人,周颐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感觉。 “老师没有为难你吧?”展信佳仍旧是神色淡淡的,看她的时候因为个子没有周颐高所以是微仰着些头的。 她散着长发,眉目清润如水,被风一吹,带来丝丝清香。 “没…没有。”周颐楞了许久才接话道。 “嗯。”展信佳淡淡道。 其实单看她那张脸的话是看不出来她对周颐有什么不同的,但话里确实对她的关切周颐还是听得出来。 “就说了说我上课睡觉的事…”明明已经是二十多快三十岁的人了,但在面对年少之时喜欢的人时周颐却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不该这样的,她心里很明白。 她可以肯定自己是没有再喜欢展信佳的,她结婚多年,妻子曾是她的顶头上司,两个人机缘巧合的走到了一起,后来又有了孩子,日子过得很好,一家三口的日子说出去总是能羡艳死旁人的。 周颐也不是花心的人,只是……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再度见到展信佳之后心中总觉得钝着疼。 …太可惜了,展信佳那年去世的太可惜太突然了,她本该有光明远大的未来,该有和睦体贴的爱人…不该孤零零的躺在地下长眠的。 若是能重来的话就好了。 “嗯。”展信佳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看样子就是要马上转身回教室上课的。 “等一下——”周颐知道自己不该冲动的,但是就当做是一场梦好了,周颐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她不是想要背叛妻子,也不是想要和曾经喜欢过的人再续前缘,只是…如果她真的回到了十八岁,回到的少年时,那么一定是老天爷在告诫她,告诫她不要再让展信佳重蹈覆辙了。 或许是她自作多情,或许是她太高看自己,但是展信佳这样好的人确实是不该那么孤独的死去的。 她后来听过妻子说,展信佳在国外的那些年过得一直不如意,异国他乡,又没有熟悉的人,慢慢的就自我隔离,本来就有抑郁症的她越发的不爱出门,后来还产生了幻觉。 她生性要强,生病了的事也不肯告诉旁人,再后来病狠了,把天台当做是海边,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年轻短暂的生命。 谁也没有料到她会那样的死去,更没有料到她会那样的枯萎,因为那曾是…最好的展信佳呐。 ※※※※※※※※※※※※※※※※※※※※ 一定要狗血,让你们看得忍不住骂真的好狗血但是又想要继续看下去的那种【狗头】发挥一下你们想象力,按照狗血的剧本来说,周颐和展信佳是为什么分手的? 周颐【冷笑】:你这娘们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呐。 作者【点烟】:再不好也不比不上你,心里想着这个却又和那个走在了一起。 周颐【生气】:我没有再想着展信佳了!!! 作者【挑眉】:我说你想展信佳了? 周颐【顿住】:......感谢在2020-11-11 15:02:49~2020-11-12 16:18: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2750201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戴莫是真的.、今晚偷月亮 10瓶;老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是她该拥有的 ——“或许那个时候能有谁陪她说说话的话还会好些。”妻子虽然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情,但到底也是有一半的血是一样的,骤然离世,也很伤感对方的离去,当然也还问过她,“你们是高中同学,这些年难道没有联系吗?” 周颐静默了片刻,然后说没有。 其实她说谎了,分开之后展信佳是有过和她联系的,是在她大四实习的时候,她多年不用的邮箱有收到过远渡重洋而来的邮件,信里展信佳问起过她的近况,末了轻描淡写地说起自己要回国的事。 那个时候的周颐还有心存过念想的,收到邮件后高兴地像个孩子,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展信佳再度联系她了。 少年人大约都是如此的,以为一点细节就证明了那个人其实也与你的心意是一样的。 她回了邮件,然后满心欢喜的盼了一个多月也没有盼到展信佳的回来,再发邮件给对方却石沉大海。 展信佳再也没有回过消息给她了。 再后面就死了心,本就不该有什么念想的,她也没有怨过对方,或许对方只是客套了两句结果她却当了真,太多太多的难以开口,慢慢的被岁月沉淀。 展信佳… 多好的人,的确不是她该拥有的。 暗示的足够多了以后她也真的信了。 她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不再提起,后来和别人走在了一起,结了婚,生了小孩,日子也就那么过下去了。 ***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不要闷在心里。”从前的往事周颐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上前了两步,对站在廊下的那个少女急声道,“这世界是好的,有很多精彩的地方…” 展信佳一怔,侧头有些莫名的看着她。 周颐不管不顾的,她还觉得自己是二十六岁的时候,也还觉得这是一场梦,展信佳去世多年她从未梦见过对方,这还是第一次对方入她梦来,她其实是有很多离别的话想对展信佳说的,只是那年再相逢,展信佳静静地躺在骨灰盒里,与她阴阳两隔,说的再多…也是没有意义的。 “……你要过得开心才是,还有,不要去美国读书,不要…”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上课的铃声骤然敲响,整个学校的喧闹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走廊上四处嘻笑打闹的学生们听见铃声后都慢慢的进了教室。 廊下只剩了她二人在对视。 铃声终。 周颐终于清醒了过来,再看着展信佳面上冷淡的表情再迟钝也是反应了过来自己是在说什么蠢话了。 “我…我胡说八道的。”她一下变得很懊恼了起来,于情于理她其实都不该对展信佳说这些话的,她这样,若是被他人知晓了,何尝不是对妻子另一种名义上的背叛呢? 自古新欢旧爱各一半,妻子那么敏感,她不该这样的,她发过誓要好好的爱妻子的。 “你别放心上,我…我…就是没有睡醒。”周颐嗫嚅道,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能解释的清楚自己这莫名奇妙说的一番话。 要是…这不是个梦呢?她是真的回到了十八岁呢? 她这样子胡乱说话,展信佳不会觉得她是疯子吧…… “谢谢你。”正想着,展信佳却忽然出声对她道,“谢谢你对我说这些。” 周颐一愣,抬起头来看着那个记忆里从未褪过色的冷清少女。 春日午后的阳光有些艳,展信佳站在阳光下,耀眼的一如当年。 “——周颐,我会过得很开心的。”她轻轻道。 心骤然跳停,继而复起。 一下接着一下。 印象之中她好像是第二次听见展信佳这么郑重的对她道谢。 那年想好要和妻子结婚,负起一个成年人该负的责任后周颐就决心忘记展信佳,忘记自己当年的青春年少。 婚后她努力的做一个好妻子,好妈妈,好伴侣,任谁也挑不出她的不好。她确实是没有再想过展信佳的,那么久,她只把这个秘密埋藏在心底,等着岁月来抹平。 可或许是这个梦太逼真了,周颐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只有18岁,她忍不住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往事,那是她第一次认识展信佳时候的事了。 那个时候她读高一还没有分班,五四青年节放假的时候不属于毕业班的他们得了一日的假期,少年心性,鲜衣怒马,约了四五个好友一起到郊外骑自行车踏青,到傍晚的时候才各自散去。 也就是在回去的路上,她遇见了穿着校服沿着河岸走的展信佳。 夕阳西下,河岸上的风吹动着少女单薄的身子,影子也被拉的老长,她沿着河岸慢慢的走着,低着头只瞧着自己脚下的每一步路,没有抬头,虽然是显得有些怪异,但也不至于觉得太过奇怪。 周颐一开始是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若不是骑自行车经过时瞥见了女生在哭,她或许不会停下的。 她一直记得第一次见展信佳时的模样,过去了那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见过谁能有展信佳那么漂亮的,可就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生却低着头沉默的在哭着。 周颐是一个热血心肠,又同为女生,见此以为对方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便踩了刹车停在了路旁。 “同学,你还好么?”周颐没有靠得太近,怕唐突了对方,只站在对方一米远的地方寻问着。 但那个女生并没有搭理她,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起来看她一眼的,只沉默地从她身旁经过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若是换了别的人的话定会觉得有些尴尬,可周颐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她并不在意对方无视了她,只觉得对方是真遇上了什么难事,不好对她这个陌生人开口,于是她便推着自行车慢慢的跟在对方的身后,还拿了纸巾在手上,想着一会儿好递给对方。 忘了跟了有多久,可能就几分钟,也有可能才不过十来分钟,那个一直低着头沉默着的女生终于停下了脚步,回过了身看着她。 “你要做什么?”那个时候的展信佳还不像后来他们分班之后再认识那样斯斯文文,谦和有礼。 那时候她很冷漠很傲气,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寒意,更是疑心重,非常抗拒他人的靠近。 闻言,周颐怔怔的也停了脚步,见对方有些不高兴了,顿时就有些无措的把手里叠好的纸巾递了过去:“我…我不是坏人。” 她的解释听上去有些干瘪。 女生自然是不相信的,更没有接受她的好意,只冷冷的瞧着她。 周颐见此有些不太自在的用另一只手抓了抓自己的脸,解释道:“…这边没什么人,你一个人……”女生是个omega,这郊外不比城内,一个omega独自在街上走的难免不会遇上什么事。 可周颐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女生的气势太盛,在对方眼中冷冷的嘲讽和不信任之下周颐讪讪的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样被人冤枉也太委屈了一点,于是她小声嘀咕道:“我…我还没分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她脸上露出了几分忐忑,“我…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证据。”女生寒着脸道。 虽脸上的泪迹未干,但也丝毫影响不了女生逼人的气势。 于是周颐又手忙脚乱地在身上翻起了学生证。 把学生证递过去的时候周颐有点紧张,她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样跟着对方后面的不太好,只是看到女生真的伤心,又很沉默,有点怕对方做出些不理智的事。 听她妈妈说最近都发生了好几起学生的自尽的事呢。 青春期的学生很容易走入死胡同。 “——周颐?”女生接过她的学生证,翻开,瞧了一眼,然后抬头用怀疑看着她。 周颐大窘,忙解释道:“…拍证件照的时候我刚剪了头,又有点感冒,师傅按快门的时候碰巧打了一个喷嚏…就照的……”她在心中整理了一下词汇,最后还是丧气道,“…有点狰狞。” 其实她这个说法算是很委婉了,因为证件照上的周颐理的一个男士短发,拍的时候刚好是她打喷嚏的前一秒,师傅抓拍的她是瞪着眼睛抬着眉,嘴巴斜开的,最重要的是整体还有点糊。 …认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每次给人看学生证的时候,周颐都免不了要解释两句的,不是没有想过要更换学生证上面的证件照,只是那个时候拍照是全校统一拍照录系统的,拍照的师父当时要给几千个人拍,忙得手忙脚乱,头脚倒悬,周颐就是有那个心,那拍照的师父也没有那个时间给她弄。 啊…好丢人。 周颐默默的在心里道。 女生听完了她的话后没有说话,只合上了学生证,然后给她递了回来,待周颐接过之后她便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了。 一看就是不想再搭理她的。 周颐:“……” 这同学好像很不好接近。 周颐放好了学生证,一抬头见对方走远了,连忙就推着自行车跟了过去,“同学同学…你住哪的呀?要不我骑自行车带你回去?” 女生冷着张脸走着自己的路,依旧没有看她一眼的。 不过倒是没有再哭了,可眼眶还是红着的。 周颐抓了抓脑袋,有点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呃…这里最近的一个公交站都还有3公里呢,现在都6点多了,走过去的话天都要黑了。” 她自顾自道:“就…不太安全的吧?你放心,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没分化,也比较喜欢男孩的,不会伤害你的。” 女性omega是所有性别中最为娇贵脆弱的一种性别,瓜田李下的,周颐也不想人误会自己。 “要不我骑自行车载你过去吧?我骑自行车技术很好的,不会摔倒你的。” 周颐一个人在那里巴拉巴拉的说了半晌也没得对方一句回应的,再大大咧咧也觉得有点尴尬。可她看到女生的状况实在是不好,一看就是伤心到了极处要去寻死的模样,心下担忧,便又道:“你要是信不过我的话,要不我帮你报警吧?我可以在这里陪着你等警察来…” “不必。”女生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轻轻脆脆,如刀切良玉,又冷又苏。 周颐的心又跳快了两拍。 ※※※※※※※※※※※※※※※※※※※※ 作者【点烟】:周颐啊周颐,你真的好渣哦,你看读者们都闹着要 1 vs 2 了,说到底还是你渣,既要白月光又要朱砂痣。 周颐【冷笑】:难道不是你这个当作者的太狗血了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写我回到十八岁?为什么要让我和展信佳再见面?! 作者【思索】:因为这样的话...比较容易招骂?骂多了就红了也不一定啊。 周颐【生气】:你贱不贱啊!?感谢在2020-11-12 16:18:29~2020-11-13 15:28: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太太们往前冲呀 2个;糖不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糖不甜 10瓶;□□dd□□dd6699、花朝月夕 5瓶;太太们往前冲呀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会记得你的 女生终于停了脚步,侧过头来看着一直跟在自己旁边的周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言下之意是在赶人了。 周颐有点结巴:“可是……” “多管闲事。”女生冷冷道。 周颐一下闭上了嘴巴,表情也显得有些委屈了。 女生大概是觉得自己刚刚的话说的有点过分,沉默了一下后又对周颐道:“…抱歉,我口不择言了。” 其实听得出来女生是很有礼貌很有家教的,只是现下心情不好,说出的话不怎么好听。 周颐摇摇头,“没事。” 她看着女生,那个时候她的个子还没有展信佳高,同她说话的时候需要微微仰头。 “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她问了最后一次。 闻言,女生的眼神藏了一些莫名的深意看着她,就在周颐以为自己又会被对方冷言拒绝的时候却听见女生对她道:“有劳。” 周颐怔了三秒,然后忙说不客气。 “可以的话麻烦你带我去前面的公交站。”女生好像冷静了下来,和周颐说话的时候也比最开始的时候客气许多了。 “不…不麻烦的。”周颐总觉得那女生的气势过于逼人,跟对方说话的时候她莫名地显得有些紧张。 不过见女生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了周颐也就没有多想,她马上把自行车推了过来然后骑好,怕女生嫌弃又拿了纸巾吧后座擦了一下,“可…可以了。” “……”女生还是一言不发的,不过倒是很配合的坐在了自行车后座上。 侧坐的,但是这样的距离还是很近,被风一吹,女omega身上那说不上来的丝丝好闻的问味道就袭入了周颐的鼻尖,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闻到的是身后那个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还在那嘀咕道“嗯你用了香水吗?好香啊。” 闻言,身后的女生气压一下就低了下去。 周颐感受到了身后人的不悦,隔了两秒后才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啊…对对不起!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耳根子都红了,慌慌张张的做着没有用的解释。 她虽然是没有分化,但是omega的气息那么独特,未分化之人闻得到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只是这毕竟是很隐私的事,荒郊野岭的,被她冷不丁的说出来后别人不多想的话才怪了。 周颐有些懊恼,总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怎么老是在这个女生面前说些有的没有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二流子呢。 “我……”身后的女生一直不出声,周颐很怕人误会,在那里干瘪的解释了半天也没有得句回应的,顿时就显得有点无助。 好在女生也不是特别冷漠,见周颐一直为刚才的事解释便打断道:“不是要去公交站吗?” 女生话说的语气很淡很冷漠,听上去好像对自己即将去往哪个目的地并不在意一样,只是因为受不了周颐一直叽叽喳喳的缠着才做出的妥协。 “噢噢噢好。”被女生一提醒周颐一下回了神,长腿一蹬骑着自行车就走出去老远。 她没有说谎,她骑车地技术很好,车骑的很稳,女生本就不想和周颐有太亲密的接触故而坐在后面的时候也没有与周颐有什么肢体接触,只堪堪的拉着坐垫下面的钢丝,若不是周颐骑得稳的话她或许会摔下去也不一定。 周颐不是个话多的人,她一路骑着自行车,常年爱运动的原因让她的身体比同龄人更加的有力气,哪怕是骑着车后面带个人也是不费什么事的。去公交站的路不算远,但是骑车过去还是要十多分钟的,周颐最开始还是很沉默的,她多多少少猜得到身后的女生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想一个人安静会,但是又觉得女生这样过于沉默不是什么好事。 总感觉像是没有了生气了一样。 她妈妈是检查官,大学时曾副修心理学,说过在人不开心的时候最需要的是陪伴,陪对方说说话什么的,转移注意力。 于是周颐在那里自言自语道:“同学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对吧?我上高一,在3班,就是第二教学楼那边,以后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来找我玩。” “……” 她自我推荐道:“我会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对了你喜欢打排球吗?每年的十月咱们学校除了毕业班以外不是都要参加校内的排球比赛吗?我是我们班的队长,要不我们一起练练?” “……” “或者是羽毛球也可以啊,我前两天刚刚买了一双羽毛球拍,又轻又好用,每次我和朋友们都在篮球场那边的那个羽毛球场里玩,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来找我哦。”她说起来就有点没完没了了,没话在那找着话的,基本上都算是要穷尽自己的所有语言了也没有让身后的那位女生开口说话。 好吧好吧,她有点丧气的想到,或者自己这样更是招人嫌也不一定。 正想着,身后的女生却忽然道:“我不能参加运动了。” 周颐“啊?”了一声,奇怪道:“怎么了?” 女生沉默了一下,提醒道:“我是个omega。” 这是个铁一般的事实。 传统意义上好像omega们是不会参加那些挥汗如雨的项目的,有辱斯文。 分化成omega之后无论你原先是喜欢什么的,分化之后你都得做好一个omega该有的样子,听话温柔规矩懂事体贴…这是所有大众所默认的规则。 “是omega的话也没有关系啊。”周颐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妈说无论分化成什么性别,最重要的是要自己过得开心点。” 远远的看到了前面的公交站台了,周颐骑着车过去,“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啊,管那些条条框框的干什么,反正嘴巴都是长在别人身上,耳朵在自己身上的,不听就完了啊。” 少女笑了起来:“我们玩得好的几个里面也有omega啊,这有什么关系,大家都还是朋友啊。” 她回过了头,看着身后的女生,笑眯眯道:“所以你可以来找我们玩,加入我们哦。” 女生一怔,那双乌黑没有生气的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阳光的好像是个小太阳的少女,心里一松,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到啦。”周颐停下了车,对身后的女生道,“这边的末班公交车是六点半的样子来,现在还有几分钟,我陪你一起等吧。” 女生沉默的下了车,站在公交站台里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去了几分钟,四周最是安静的时候那个骑着车扎着马尾的少女忽然一下兴奋了起来:“车来了!” 展信佳下意识的抬眼望了过去,夕阳西下,远处一片醉人的红,车子从很远的地方开来,路过地平线,正在向她的方向驶来。 “喏…”周颐递了一块硬币来,对她笑着道,“相识一场,不如我请你坐公交吧。” 展信佳看着眼前这个明媚的像冬日里的暖阳一样的少女,终是放弃了自己最消极的念头。 “谢谢你周颐。”那是展信佳第一次对她如此认真的道谢,女生接过了那枚硬币,在公交车到站即将上车的时候回过了头对她道,“我叫展信佳,我会记得你的。” ——那就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 *** “想什么呢你?”同桌撞了一下周颐放在课桌上的左臂,低声道,“老师都来了你都还盯着展信佳看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喜欢她?” 周颐一下从回忆里清醒了过来,被人抓到的感觉并不好,顿时就有点结巴道:“啊…我不是,我没有看她……” 同桌鄙视道:“拉倒吧,你就差没把眼睛长在她身上了。” 周颐憋红了脸,有点没办法反驳:“……” 同桌看她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有点忍不住幸灾乐祸的,“诶,你是不是和展信佳在一起了啊?” 她只是本来就是随便的问一问的,结果不曾想周颐听了之后脖子一梗,下意识的就在那大声反驳道。 “没有!” 同桌:“……” 她吼的这一声是有点大,让全班都看了过来。 包括坐在右手隔组前排的展信佳。 “……” “——周颐!”上课的老师颇为生气的点了周颐的名字,“在上课呢!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周颐尴尬的要死,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给埋进去的,被全班的人都看着,又被老师点了名,就算是都二十多岁的也还是没有忍住的红了半张脸:“没…没有。” 老师冷冷看了她几眼,“最好是没有。” 说完了之后老师把分好的卷子发给了第一排的人,“大家往后传一传,这节课我们做个小测,除了后面的三道大题不做以为其余的大家都要在这节课下课之前做完。” 高考越来越近了,他们高三经常都会这样做测评,每一道题都是掐着时间来的,提前练习他们对高考的紧迫感和在考场上对时间的把控。 前面的卷子传了过来,周颐伸手去接了过来,同桌那边也在拿卷子,课堂上到处都是纸张翻动的声音,“…没有就没有,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估计还是对周颐不满,同桌在拿卷子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的抱怨了两句。 周颐大窘:“……” 我不是我真没有… ※※※※※※※※※※※※※※※※※※※※ 今天的更新有点晚,让大家久等了哦么么哒。 周颐【崩溃】:求求你了你闭嘴吧,你真的不比每章后面都出来说话的。 作者【歪头】:让我闭嘴?那我下章要你老婆出来,看看你和展信佳是怎么打得火热的? 周颐【绝望】:......对不起我错了。 感谢在2020-11-13 15:28:41~2020-11-14 20:06: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urine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老白、45825785、sun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的妻子 “…抱歉抱歉,我…我忘了在上课了。”周颐觉得是有点对不起同桌,低着声音同同桌道着歉。 同桌是个女alpha,叫陈钦,高中的时候因为是同桌的缘故,故而两个人的感情还算不错。 “这次就算了。”同桌恶狠狠的说道,“下回再这样你就给我滚。” “好好好…”周颐在那点头如捣蒜。 “——周颐!”看着周颐在下面小动作不断的,再加上昨天他们班主任还说周颐最近上课不认真,要其他课的老师帮忙把周颐盯着一点,所以任课老师终于忍无可忍的再次叫到周颐的名字:“你到底是来上课的还是来聊天的?不想上课的话就出去!还有你陈钦,你上回物理就没有考及格,再这样下去我看你干脆等到明年再去参加高考吧!” “……”同桌又一次的被周颐给坑了,一眼瞪过去让周颐尴尬的恨不得用脚趾头在地上扣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出来。 “对不起老师。”同桌道起歉来是非常的干脆果断的,一看就是平日里没有少干。 周颐记得同桌,虽然高考的时候同桌没有考得很好,但是后来去参了军,在军队里混得很是不错,听班上的同学说陈钦后来还当上了军官了呢。 同桌都道歉了周颐自然也是跟着对老师道歉,正在考试做测试,老师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恶狠狠的对周颐和陈钦两个人说道:“你们最好给我好好考,尤其是你周颐,考砸了可就有你受得了。” 周颐:“……” 不当学生多年,但是听到了考试以后周颐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但这不是最紧张的,最紧张的是当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份试卷,上面的每一个字周颐都是认得的,但是它们凑在一起具体表示的是个什么意思周颐就完全不知道了。 “……”高中毕业了七八年,鬼才记得读书时候学过的东西了。 周颐大学的时候学的是物流相关的专业,但是工作的时候却是去了一家与大学专业完全不相符合的公司做了一个数据分析师,结婚后又在家当了几年的全职主妇……能记得高中学过的东西那才奇了怪了。 周颐拿着那份试卷看了整整两分钟,硬是没有看出第一道选择题该怎么做。 “……”整个班都在低头认真的做着试卷,周颐痛苦的张望了一下,发现除了自己这个二十六岁的灵魂乱入到这高三的课堂上以外,别的什么都很和谐的,就连同桌都在认认真真的拿着草稿纸在算着。 尤其是展信佳,她坐姿从来都是端端正正的,乌黑柔顺的头发趴在肩头,外面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带上了一圈光晕,是大学时候周颐最想念的模样。 打住打住! 周颐悬崖勒马的把自己的视线从展信佳的身上收了回来,她不可以这样的,她和展信佳早就结束了,结束了都有五年了,她已经结了婚有了小孩,对过去的事是没有资格再去留念着什么的。 与其想那些有的没有的还不如想想自己手里的这张卷子该怎么做吧。 可是真的一个也不会啊… “……你会做吗?”周颐在椅子上坐了十分钟终于忍不住的跟同桌打起了口型,“我不会…” 同桌一脸的像是见了鬼的表情,“你不会做?” 开什么玩笑,周颐的物理在全班都是数一数二的好。 跟她这个物理不及格的人说自己不会做?打趣谁呢。 “…借我抄抄?”周颐也顾不得什么面不面子的人,她读书的时候成绩是不错,但她实在是毕业了太多年了,早就把高中学过的知识忘到了爪哇国去了,现在别说是做试卷了,就是随便让她写个物理的公式她都不一定还记得。 哦不对,除了光的折射率以外。 那是最简单的,也是她曾给展信佳表白时用过的,估计到死的话她也不会忘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这张试卷上不考初中最简单的光学,而是曲线运动、万有引力、动学、力学什么的等等。 看着试卷上面密密麻麻的的各种符号,周颐第一次的开始埋怨起了自己回到十八岁时的这个开局。 ……这不是要人命吗。 “诶——第一题选什么啊?”见同桌不搭理自己,老师又坐在讲台前盯着,前后的又看不见,没办法,周颐还是求到了同桌的身上去了。 “自己做,”同桌语气很不爽,“我还想着抄你的呢。” 周颐:“……” 这么一说周颐记起来了,读书的时候同桌是抄了自己不少呢。 “我给你抄了那么多回的,这回你也给我抄抄吧?”周颐破釜沉舟道。 “……”同桌好像是翻了个白眼,“选a!” 周颐慌不迭乱的把a给写了上去。 然后又问:“第二题呢?” “……c吧?” 这个“吧”字就很有灵性了。 周颐憋了半晌,最后还是没有选择的把同桌的答案写了上去。 一堂课四十分钟,下课铃声敲响的时候周颐硬生生的后背都被汗水给打湿了,太痛苦了,那种拿着卷子觉得每道题好像都是是懂非懂,见过又不记得解题方式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要是个梦的话就快点醒吧!要知道后面的七八个选择题她都是胡乱写上去的答案啊……既然左右都是穿越,那为什么不直接重生到她高考过后? 她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来经历着噩梦般的高考?是人干得事吗。 “你失魂了啊?”同桌去上了厕所回来见到的就是周颐那一脸“死到临头”了的表情,奇怪道,“你今天怎么感觉老是怪怪的啊?” 周颐僵硬着转过了头,想了半晌,道:“……我填空题一个都没有做。” “……” “而且选择题是胡乱写上去的。”周颐补充道。 同桌“啊”了一声,一脸的震惊:“你是想被灭绝师太给吃了吧?” 灭绝师太就是他们的物理考试,因为每回上课的时候都是盘着头发着油光的长发,所以人送外号灭绝师太。 周颐表情凝重:“我说我是二十六岁的时候穿过来的你信吗?” 同桌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也很沉重,“我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灭绝师太信不信。” 想到自己年少时那位最是严苛的物理老师,周颐忍不住的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掌心,“啊啊啊……” 为什么她会回到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啊!!! “——周颐。”正是崩溃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很清脆冷淡的女声。 周颐身子一僵,放下手抬起脸来就看见了展信佳站在她的桌边,脸上藏着几分关切:“你怎么了?” “啊…没,没怎么。”见到展信佳来周颐很是不好意思,她俩一a一o,很怕招人说嫌话,故而读书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很讲规矩的人,即便是真的有事遇上了两个人也是隔着老远的,像今天这样展信佳到她位置上来找她,放在以前是很少见的。 周颐多年不再读书,心思也不再如学生时代单纯,展信佳一来,她感觉整个班上的人都在看着她俩,她顶着压力站起了身,讪讪道:“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我来还你笔记本。”展信佳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很呜自然地把自己手里拿着的那个笔记本递了过来,“这是你上周借我的。” “我借你的?”周颐一脸莫名其妙的就过笔记本,她对读高中时候的大多数事都是记不得太清的,现在遇上了展信佳说要还她笔记本她虽有点奇怪,但也只能接过。 “这…好像不是我写的字?”周颐翻了一下笔记本,高中的事她是记得不太清楚了,但自己写的字她还是认得的。 这明显就不是她的笔记本,而且写的都是很基础的东西,她好像没有过这个东西吧? “不是你原先的那一本。”展信佳神色淡漠,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淡的事一样,“你那本我上周末上晚自习接水的时候把水洒在笔记本上泡坏了,这是我照着你那本重新写的。” 展信佳看着她,坦然镇定道:“希望你不要介意。” “啊…”周颐抓了抓后脑勺,听展信佳的话也挑不出什么错出来,但她总觉很哪里不太对样子。 “没事的。”她点点头,尴尬地笑道,“泡坏了就泡坏了,何必劳烦你再重抄一遍呢。” “这是我该做的。”展信佳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展信佳走后周颐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拿着手里的那个笔记本有点出神。 “你敢说你跟展信佳真的没什么?”周颐刚刚坐下酒听见同桌轻飘飘的问了过来。 “……”周颐尴尬症又要犯了,“…没有。”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班上的alpha大多都是喜欢展信佳的,同桌见展信佳对周颐这么不同嘴上忍不住酸了两句也正常。 “展信佳对别人可没这么好过。”同桌眯了眯眼,一嘴的酸话,“笔记本泡坏了还亲手给你重抄一遍的,高三大家都这么忙的,她还挤出时间来做这些事。” 陈钦说酸就酸了,真的是看她哪哪都不太舒服了:“你真厉害啊你。” “瞎说些什么…”周颐把笔记本放在了桌上,转过头来对同桌认真道,“展信佳是个好人,我可没想过要耽误她。” “骗鬼啊你。”陈钦不信。 “真的。”周颐认真道,“我不喜欢她。” “……”陈钦一个激灵,一下坐正了身子,“你说什么!?” 她看了看周颐那认真的表情,又看了看隔壁组里坐在那儿认真复习功课的展信佳,默了半晌又把头转了回来,看着周颐,压低了声音道:“你说你不喜欢展信佳???” “你开什么玩笑!班上多少人以为你俩是一对呢!”陈钦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了,听上去好像恨不得要掐死周颐的样子,“而且展信佳那么好,你不喜欢她喜欢谁!?” “我喜欢的人叫宋溪让。”周颐道,“比我大了几岁,是个beta。” 更是我妻子。 她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 ※※※※※※※※※※※※※※※※※※※※ 周颐【认真】:我的妻子叫宋溪让。 展信佳【微笑】:哦。 周颐【顿住】:...... 作者【望天】:...... 同桌【激动】:什么?!我追的cp悲了?! 感谢在2020-11-14 20:06:29~2020-11-15 17:15: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oga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惊天动地彭球球 10瓶;奶茶博士 4瓶;umxiaoyou、老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小姑娘你不长心 陈钦听完她的话后一张小脸的布满了惊恐,是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她瞪着周颐,而周颐亦是回望着她,非常的严肃认真:“对,就是这样。” “……”陈钦终于信了一点,但还是怀疑道,“那你还跟展信佳那么亲密!上体育课那么多的alpha都知道跟omega们保持距离,你倒好,不喜欢人家还跟人家凑一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以为你俩谈恋爱了,结果你现在说你——不喜欢她!??” 同桌听上去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虽然也喜欢展信佳但是却没想过要跟展信佳怎么样,对展信佳就跟对电视上的女明星一样,而周颐和展信佳——那是她暗戳戳的嗑了好久的cp呢! 说悲就悲了??? 陈钦接受不了,因为这听上去实在是太离谱了:“那展信佳知道吗?” “什么?” 陈钦瞪着眼睛看着她,看那样子就差没有咬死她了:“就——你喜欢别人的事,展信佳知道吗?” 周颐怔了一下,转过了头,扯谎道:“…知道。” 算算时间,现在才三月,那年她是在五月展信佳生日的时候向展信佳表白的,因为高考要临近,对于她的表白展信佳没有拒绝,可她心里明白,展信佳并不是喜欢她的。 所以如果这个时候起…她和展信佳拉开距离的话,是来得及的吧。 同桌听完了她的话后真的很崩溃,自己磕了两年的cp莫名奇妙的就悲了,一时之间是接受不了的:“你们alpha果然都是大猪蹄子。”陈钦看着她的时候目光充满的唾弃。 “……” 周颐一脑门子的黑线:“……你难道就不是alpha了吗?” “可别说这个了。”同桌一说到这个脸上就充满了哀怨,“我从出生到分化的前一秒,我都是无比坚信我会是个omega的,结果倒好,给我分化成了一个长着一身腱子肉的alpha。” 周颐:“……” 分化是随机且毫无规律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虽然目前世界上所记载的最迟分化在十八岁,但是大多数人的分化都是12岁-16岁这个区间段的,周颐就是十六岁的时候分化的,比起别人她已经算得上是很晚的了。因为分化的晚,那个时候亲戚们都觉得她会是不出彩的beta,当着她的面是没有说什么,但是在她父母面前可没少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但这些她爸妈从不放在心上,还安慰她能分化成alpha或omega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平庸的beta,可这并不意味着她的人生就不会不出彩了。 周颐对这种事本就没有太过放在心上,父母的一番劝告之后她也就没有再过于纠结自己的分化的事,结果没想到隔了没多久的一个夜里她就忽然分化了,并且还是少见的alpha。 她爸妈拿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说是目瞪口呆也不为过。 因为她们一直觉得女儿就算是要分化的话那也应该是omega的,虽然说分化是没有规律的,但是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女孩子分化的结果总是会更倾向于omega的,女alpha毕竟是少数。 “我还一直以为我自己会是个beta呢。”说到分化的事周颐也有点话说了,他们班一共46个人,男omega有五个,女omega有三个,而alpha女的有四个,男的只有一个,其余的全是beta。高二分科的时候他们班上的ao们都分化的差不多了,结果没想到放了个周末来后周颐居然成了alpha,当时确实是惊呆了不少人。 “你看梁端,个子那么高身材那么魁梧的,那个时候谁不以为他会是个alpha啊,结果他居然分化成了他嘴巴里最看不起的omega。”同桌颇为羡慕的说起了班上同学的小道消息,末了又补了一句,“当时听说他差点去跳楼呢。” “……”这些倒是上辈子周颐不知道的事,沉默了半晌,周颐叹息道,“所以说分化是毫无规律的啊。” 她真的一直都以为自己会是个beta的,因为从小她就不算是聪明的孩子,也没什么特长,更别说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了,一直都是普普通通的,所以分化成beta也是可以预料的事,结果老天爷却跟她开了个玩笑,都快到了十七岁她却忽然分化成了一个alpha,可“会是个beta”的念头在她脑子里盘旋了太多年,哪怕是真的分化成了alpha,她往后的很多年里都不怎么太习惯自己alpha的身份。 …因为女alpha下面会长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啊!!! 时至今日,周颐都还记得分化后自己第一次看见自己下面长得那个东西的时候崩溃的心情,那一瞬间,她差不多也是恨不得去跳楼的。 生物书不是没有教过的,可是分化成alpha的毕竟是少数啊!周颐当时真的很崩溃,她明明该是一个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啊,为什么分化成了alpha后会长个丁丁出来?而且为什么她会莫名奇妙的长了一身的腱子肉啊!? “不不不,也不是毫无规律。”同桌听了她的话后却摇了摇头,神神秘秘道,“展信佳你知道吧?我们高一的时候就是一个班的,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她会是omega,为此多少觉得自己会分化成alpha的人都往她身边凑呢。” 这倒是实话,展信佳身体不太好,常年都是吃着药的,路走多了都会喘气,这样的女生会分化成omega也是很显而易见的。 但周颐知道,展信佳其实是很接受不了自己分化成一个omega的,成年以前展信佳最讨厌的就是听起有人提到她omega的身份,她性格要强,讨厌自己处处都因为omega的身份而受到优待。 其实大家也不是单是因为她是个omega就对她另眼相待,实在是展信佳的身体过于不好,三天两头的都会生病,脸色永远都是病态的苍白,以前读书的时候她也有问过展信佳是因为什么一直在吃药,展信佳说自己是早产儿,心脏方面有点问题,需要一直吃药。 可纵是如此,展信佳也常年坚持着晨跑,以为这样就能改变自己会分化成omega的结局。 但她最后还是分化成了omega。 一个羸弱的,omega。 以前周颐不懂一个omega的身份为什么会让展信佳那么难以接受,后来她听妻子说起了展信佳小时候的事后才恍然明白,对于那个时候没有母亲疼爱,父亲庇佑的展信佳来说,只有不是omega,她或许才可以活得更好一点。 “若她是个alpha的话或许爸爸还会认回她。”妻子跟她说过她们家里的那些复杂的情况,妻子的父亲叫宋先仲,是个贵公子哥,与妻子的母亲是青梅竹马,后来两家联姻后又有了妻子的出生,家庭和睦,事业有成。 男人嘛,总是耐不住的,所以后来才会有了一二三四五的红颜知己,也才会有了展信佳这么一个从未出现在宋家明面上的私生女。 “可惜她是个omega,对于爸爸来说omega的存在只有联姻这么一个用处。”妻子说起自己的父亲的时候总是没有表情的,她那么一个爱笑的人,但是在说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时却总是冷着张脸的,“信佳不愿意联姻,父亲就和她断了关系。我也一样……” 妻子转过了头,看着她,轻轻道:“我不想嫁给父亲安排好的人,所以才会让你扮演我的女朋友。” 周颐笑了一下,手上正在洗碗,闻言抬头对着站在生活阳台上逆着光看不清表情的妻子道:“然后你就看上了我,就巧取豪夺了?” “你不愿意?”妻子哼了声,“谁让小姑娘你不长心呢,跟上司走的那么近。” ***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又发起呆了?”同桌说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周颐的一句回应,忍不住推搡了一把周颐,把周颐从回忆里叫了出来,“你这是什么毛病?一点到晚的魂不守舍,怎么?是在想你那个姐姐——宋…宋什么来着?” “溪让,宋溪让。”周颐纠正道。 “哦名字还蛮好听的。”下午的第二节课课间时间是有二十分钟的,所以两个人凑在一起聊的话也就多了一点,“诶,你是怎么认识你那个姐姐的?大了你几岁啊?” “三岁。” “哦三岁,”同桌咂了一下舌,“那她现在是在读大学?” 周颐回忆了一下自己跟妻子在一起的时候说过得话,算了一下时间:“对,读大四了,在京都。” “京都?哪个学校啊?” “就京都大学啊。”周颐道。 同桌一下瞪大了眼,“我靠!京大的?!学霸啊!!!” 听人夸赞自己的妻子,好吧,现在还不是自己的妻子,但是周颐也是一副有幸荣焉得表情:“必须是学霸。”她得意的小尾巴都要翘到了天上去了。 “可以啊你周颐!”对于同桌这种学渣来说别说是京大了,就是他们林城那所普通的二本她都不一定考得上,“为什么你认识的人都知道厉害啊!” 同桌很是羡慕道,“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的?是你的补习老师吗?” “你觉得可能吗?”周颐鄙视道。 “那你怎么认识的?” “……” 这可就把周颐给问住了,因为按着正常的发展轨迹来说她得四年后的大学实习的时候才会认识身为她主管的妻子。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我们是认识的就可以了。”周颐搪塞了几句,打算把这事一笔带过了的好。 结果同桌却有点不依不饶的,还在那挤眉弄眼的问她是不是网恋认识的。 ※※※※※※※※※※※※※※※※※※※※ 同桌【咄咄逼人】:你说啊,你说你到底怎么认识的你老婆宋溪让啊?!当着读者的面你说清楚啊! 周颐【看着剧本】:我是那个时候大四实习... 作者【把话接过】:去酒吧嗨,然后跟宋溪让419了对吧? 周颐【一脸震惊】:你有必要这本书写得这么狗血吗?! 作者【忽然变态】:我腰疼得都要断了我还更新为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当然是为了写得狗血啊!哪个狗血文里不会出现419?! 周颐【瞬间崩溃】:你贱不贱啊?做个人好不好啊? 作者【理直气壮】:读者爱看!怎么了!!! 周颐【站在楼顶】:我不想活了... 感谢在2020-11-15 17:15:46~2020-11-16 17:12: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不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老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什么网恋认识的啊,周颐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自己的同桌,就她妻子天天忙到手脚倒悬的状态哪来的时间去跟她网恋啊,是那个时候她实习,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好运气居然去了宋氏集团,去的部门还是最吃香喝辣的部门数据部,而她的顶头上司就是宋家独女宋溪让。 一个年轻,漂亮,优雅,知性,又富有魅力的女人。 宋溪让虽然是个beta但是业务能力一级棒,又是他们公司董事长唯一的子女,再加上模样好看,所以那个时候宋溪让很是不缺追求者的,多少人天天变着花样的想往数据部挤,想要成为宋家的乘龙快婿,只有周颐那傻帽对那一切一无所知,心里还默默的吐槽过自己主管是笑面虎,总感觉主管有意无意的再针对她,以至于到了后面更是老远看见主管来了就绕道走的。 在一起后妻子为这个事还没少捏她的耳朵说她不听话,“你那个时候干嘛那么怕我?” 周颐闷闷道:“谁让你三天两头的就让我交数据,而且时间还那么赶的……”最重要的是她们实习生工资只有正式员工的80%,但是那个时候宋溪让可是把她用成了200%的正式员工,天天逼得她留下来加班的。 就这,她能不见到她就跑的吗? 妻子听了之后翻白眼,对周颐的脑子很是不满:“我不那样的话还能找什么理由把你骗来办公室?” “那你干嘛不直接说你看上我了?”周颐也觉得这件事自己很无辜,依照她的情商,她怎么可能反应得过来宋溪让那个时候是在追求她啊。 “表白这种事难道不是你们alpha该做的吗?”妻子状似无意般问道。 “……”周颐一愣,然后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唯一一次的表白,顿,她低下了头,躲过了妻子的视线,有点不自在道:“好吧,下回我会注意的。” “你还想有下次?!”妻子佯怒道。 *** “诶?是不是网恋认识的啊?”同桌又问了一遍。 周颐一下从回忆里走了出来,她很想说不是的,但是除了这个以外她好像也没有办法说清楚自己是怎么认识的远在京都读大学的妻子。 “…你说是就是吧。”周颐也懒得解释了,随同桌怎么想了。 “可以可以,你不错啊,放着身边有展信佳那么好的人不要非要去网恋一个比你大的姐姐。”同桌磕了几年的cp说悲就悲了,心里当然是不怎么高兴的,所以也就为展信佳打起了抱不平,“你图什么啊可以告诉我一下吗周同学。” 周颐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什么啊,展信佳又不喜欢我的,别乱说话成吗?” 同桌跟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着她:“你居然觉得展信佳不喜欢你?!” 这可就太过分了! 同桌现场给她掰起了手指,一一为她数起了展信佳对她的好:“刚分班的时候展信佳点名的要跟你当同桌,后来运动会,展信佳谁都不搭理的就给你送水送毛巾,还有平安夜的时候,那么多的苹果,展信佳可是当着全班的面送你的——你说她不喜欢你???” 周颐一脸的无语:“分班的时候和我坐同桌那是因为我们之前就认识,刚来了一个陌生的班上身为旧识坐在一起怎么了?而且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分化啊。” “还有运动会的时候,除了我以外展信佳还给班长,以及隔壁班我们几个玩得好的都送了水送了毛巾的好嘛?至于苹果——那不是你们这些人送了她她不吃丢给我的吗!”虽然事情过去了很多年但是周颐还是记得一些事的,不然被她同桌这么一说的她可就真的成了薄情寡义的alpha了。 “……有吗?”同桌很是怀疑,“真的是这样的?” “不然呢?!”周颐可不觉得展信佳是喜欢自己的。 她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展信佳对她和对别人一样,冷冷淡淡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若不是玩得比较好,怕她表白之后拒绝了会尴尬会影响到高考,或许那个时候展信佳是压根就不可能会接受她的。 她都知道她都明白,打从一开始,打从在一起的时候展信佳就算好了要和她分开的时候,都不是不能想明白的。 只是…… 只是骤然回到了十八岁,再想起了那些往事,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怅然若失。 周颐和展信佳分手的时候是在她19岁那年的年末,而她对展信佳的表白则是在展信佳18岁生日的时候。 她对展信佳表白那天是个大晴天,林城的夏日日光漫长又阳光明媚,天气是万里无云的,周颐约了三五个好友帮她一起。展信佳不知道她要表白的事,还以为就是好友之间对其的生日祝福,直到周颐把她约去了公园,用一个又一个的玻璃杯在树梢下折射出她的名字,然后抱着束花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周颐是来表白的。 当时的周颐是热血上头了,前一段时间她和展信佳的关系走的太近了点,太近了,近到让她以为展信佳也是喜欢她的,而直到表白的时候她看见展信佳那冷淡的眉眼时才犹如一盆凉水泼了过来。 她抱着自己亲手去摘的花站在展信佳的面前像个傻大个一样,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好友看了都着急,忍不住帮她喊道:“信佳!周颐她说她喜欢你!” 展信佳一个omega还没有怎么样周颐那个alpha就先爆红了一张脸,支吾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你喜欢我?”展信佳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周颐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是点头还是摇头的好。 她是真的喜欢展信佳的,可是她也看得出来自己这场表白来的太唐突了,展信佳……好像不是很喜欢。 “你说话啊你!”好友见她不说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转头就对展信佳道:“是啊信佳,周颐她喜欢你,从高二的时候就偷偷暗恋你了!” “是吗?”展信佳听了之后只那么轻轻地应了一句,却还是不依不饶的问着周颐,“周颐,你喜欢我?” 周颐看着眼前少女的冷淡表情,心跳得很快,她差不多看展信佳的表情就知道展信佳是要拒绝她了,她要是聪明一点的话那个时候就该说不是才对,这样的话她们这个朋友也许就还有的做下去。 但十八岁的周颐不懂这些,还以为展信佳是在确定着什么,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对,我喜欢你信佳。” 她把手里的花递了出去,虔诚道:“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等了许久,展信佳也没有接过她的花,她举着花的手臂都要麻了,心也快要凉了,才终于听见展信佳轻轻地对她道:“你该好好的去参加高考的。” 高中生的他们摆在眼前最重要的就是高考了,为了高考,任何事都是可以先放在一边的。 展信佳不想让她分心,所以这样说话也没有错,但是周颐却以为对方是在担心那个毕业就分手的魔咒,于是信誓旦旦的下保证道:“我一定会和你考同一个大学的!” 闻言,展信佳好像是叹了一口气,但她没有听的太清,因为下一秒手里的花就被展信佳给接了过去,“走吧,回去上课了。”展信佳低着头轻描淡写般的说道。 不悲不喜,好像那件事与她毫不相干一样。 可她却欢喜的瞪大了眼睛:“信佳…你这是……?” 展信佳歪了一下头,看着自己怀里抱着那束因为摘花的人技术不好而显得有些乱七八糟凌乱的玫瑰花,神色有了一丝松动:“不回去好好学习的话你怎么和我考同一所大学?” 言下之意是默认了她的爱意。 周颐高兴地像个孩子,和三五个好友欢喜的抱在了一团,尽情的欢呼着:“她答应了!她答应了!!!” 其实那哪里是答应呢,只是拒绝的含蓄罢了。 展信佳素来都是很为人着想的,那个时候临近高考,知道周颐喜欢自己还表白了以后,怕会影响了周颐成绩的发挥,故而展信佳才没有拒绝。 但这些都是那个时候的周颐不明白的,她以为展信佳也是喜欢她的,毕竟她那个时候听过了太多了人对她说“展信佳好像对你很不一样诶,”又或者是“展信佳是不是喜欢你啊?”,听得多了,那颗暗恋的心就被撩拨了起来,也就会有了那一场唐突的表白。 当着朋友的面,展信佳没有拒绝,事后展信佳也把那束花抱回去了,但是她与周颐的相处依旧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周颐以为是对方不好意思,不适应身份上的转变,故而也克制着自己的靠近,想着等毕业了,到了大学里去了后再好好的和展信佳谈恋爱。 可录取通知书下来,展信佳和她不是一个学校,去的地方离她去的地方中间隔了一千多公里。 展信佳去了京都,而填志愿的时候她们一起约好了要去的地方是临省的燕大。 她以为约好了的,所以志愿里全是临省的大学,哪怕是录取了个专科她也要和展信佳呆在一个城市。 但展信佳却被京都大学录取了。 ※※※※※※※※※※※※※※※※※※※※ 周颐【崩溃】:这个文你能不能别再写下去了,我感觉我快要被人骂了。 作者【点烟】:这不是还没有人骂你吗?等有人骂了再说吧。 周颐【痛苦】:你就那么想红吗?!啊! 作者【点头】:对,我想红。 周颐【绝望】:让我死吧... 作者【乖巧】:各位姐姐,人家还是想要你们手里面那个白白的,粘粘的,味道很奇怪的液体啦,可不可以把你们这个月有的都给我呀? 感谢在2020-11-16 17:12:45~2020-11-17 15:34: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神奇阿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请君莫笑粉丝、神奇阿汶 10瓶;卑微小卒 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有的秘密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周颐去找过展信佳,她不敢去问展信佳是不是事后偷偷的改了志愿,只说着后面读大学的事:“你要去京都读大学吗?” 展信佳没有看她,只坐在奶茶店里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好像是在看人,但又好像是在看景,周颐看不透她。 半晌,展信佳点头道:“对。” 周颐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道:“那我复习一年,明年,明年我也考到京都去,你等我一年好不好?” 其实以周颐那偏科偏到没有补救的地步,就是复读上十年也不会考得上京都大学的,现在她能考上燕大已经是展信佳给她没日没夜补习再加她高考时爆棚的好运相加之后最好的结果了。 “我想和你呆在一个城市…”周颐有点没有底气的说着,高考过后展信佳消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若不是志愿录取下来需要本人来领取,而她蹲在学校门口蹲了两天的,她或许都还见不到展信佳。 一个多月没有见,展信佳瘦了不少,脸色好像也更苍白了,被风一吹好像就要倒。 周颐摸不清展信佳是怎么想的,在说完了那句话后她的内心其实是很忐忑不安的,她很担心展信佳会对她冷漠的说上一句“不必”,更担心下一句展信佳就是开口说了分手。 她从来没有那么害怕紧张过,坐在位置上可以说是坐立不安,她渐渐回过味来发现了这段感情好像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投入,展信佳……到底是不是喜欢她的呢? 那是她一直想问而不敢问的。 “你就去燕大。”听完她的话后展信佳终于回过了头,看着她,她的眉眼还是那么冷淡,但是目光却是那么的充满了眷恋,她看着周颐,看着那个自己年轻的爱人,多好多阳光的一个人啊,竟是她可以拥有的。 “周颐,答应我。”展信佳神色认真的对她说着,“去好好读书,去好好享受生活,去过你本来拥有的一切美好未来,你不必为我而停留,因为我会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你,你若是想我,那就在考研的时候…考过来。” 印象中展信佳除了给她讲题的时候很少会对她说上这么一大段话,而且还是近乎表明自己心意的话。 周颐又开心又担忧,开心展信佳终于有在把她当成自己的女朋友了,但担忧着即将到来的异地恋。 周颐并不是个很自信的人,她其貌不扬,也没有别的什么闪光点在身,她不像展信佳,走到哪里都是受人瞩目的。或许是对方太过优秀了,那年年少的她并不愿意就那样放开自己的手,给对方一个完整的空间,她不想和展信佳异地恋,她们的感情才刚刚开始,如果异地,她真的没有信心不会被甩。 她怕上了大学后展信佳会遇上更优秀的人,更怕自己会被其他人比了下去。 其实显而易见的,那段感情她从来没有过安全感,因为自从她们俩个人开始交往了之后相处起来反而比起以前当朋友的时候更加客气了,要是再异地……周颐顿时就没有信心了。 “可是我不想异地……” 正想着,她放在桌上的手就忽然被展信佳握住了,她一怔,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坐在对面美好的像是一场梦的女孩,那是她们两个第一次的牵手,在那样的情况下。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展信佳对她轻轻地笑了起来,神色之间终于有对她亲昵的模样了,她对她叮嘱道,“距离并不是能分开我们的理由,我会常来看你的,而你也要来经常看我呀周颐。” 有那么一个瞬间,周颐是真的确信展信佳是爱着她的,所以她回握住了展信佳的手,承诺道:“我会的,我会经常,经常过来看你的!” 她如此笃定又如此虔诚的立下约定。 *** “展信佳不喜欢你就好。”同桌听完了她的话后微微有点放心了,但还是嘱咐道,“既然不喜欢的话那你们还是保持点距离的比较好,毕竟好多人都以为你们在谈恋爱。” “哦。”周颐面无表情的答应了。 结果同桌想了一会后又提醒了两句:“还有啊,那个贾令雄喜欢展信佳,你可注意点吧。” 周颐一愣,想不起来这么一号人物:“谁?!” 她记得记忆里压根就没有这回事啊。 “贾令雄啊,就7班那个富二代,最飞扬跋扈的alpha。”同桌说起那个所有alpha都觉得烦的骚公雀的时候语气当然是算不上好的,面色都是带着鄙夷的,“他在班上都放话说要让展信佳给他当女朋友呢,想什么呢,就他?听说都搞大了一个男omega的肚子了,还是他爸花了大价钱才把事情平下来的,展信佳会喜欢他?给他当女朋友?——我把头割了当球踢!” “……”倒也不必如此。 周颐一阵无语,八成是上了年纪了,她开始有点搞不懂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屁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好好的年纪学习不好吗?怎么就想着这些事了? “都要高考了,他不想着好好读书还想着谈恋爱?”周颐以一个成年人的语气沧桑的说道。 同桌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着她:“你有病吧你?就是因为要毕业了所以大家有意思的都早就表白了,看,咱们班上都有十对情侣呢!” “哦不对,你和展信佳不算的话就只有九对了。”同桌还是很严谨的。 周颐:“……” “反正你注意点吧,听说贾令雄是个不好惹的,你要是跟展信佳没有什么的话就最好保持一下距离。” “我难道还怕他?!”不知道是不是身子只有十八岁的缘故,周颐一听这让她示弱的话就忍不住气血上涌,她可是二十六岁的成年人!难道还怕一个毛头小子不成吗? “……就算你不怕他,但是除了他以外,还有很多人都喜欢展信佳啊。”同桌看她跟看白痴一样,“你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不觉得惹人烦吗?” 周颐:“……” 周颐:“…你说展信佳是茅坑?” 同桌:“……” 最后周颐挨了同桌充满了友情的一拳头,揍得她捂着肩膀差点没有叫出来——有没有搞错,这些刚刚分化了的还在青春期的alpha们是打了鸡血吗?力气这么大的? 二十六岁当了多年社畜的周颐内心很是崩溃。 这个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原来的时空里去啊。 梦是不是有个头的不知道,但是周颐死到临头了这一点是全班都知道的。 事情是发生在晚自习的第二节,当灭绝师太一脸杀气的抱着一叠卷子走进教室的时候,趴在桌上正眯着眼反思自己要怎么才能回到二十六岁的周颐莫名的就感觉到了一股凉气。 从头皮直接到脚底,销魂的犹如当年英语考了三十分被老师骂的时候。 “……”周颐一下坐正了身子,然后下一秒她就听见高中时期视她为爱徒的物理老师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声:“——周颐。” 恶鬼催命也不过如此。 周颐回到了十八岁之后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老师忽然叫到自己的名字,实在是太毛骨悚然了一点,吓得她一下就站起了身,夹紧了菊花,倒吸了一口气:“到!” 全班都安静了下来,在看见了灭绝师太的脸色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展信佳却担忧的侧过了头,看着临组那个站直了身子,绷紧了肌肉,犹如大祸临头的alpha。 物理老师姓吴,女beta,是学校出了名的不苟言笑,更是出了名的铁血手腕。 “你知道你物理考了多少分吗?”物理老师盯着周颐,一字一顿道。 周·感觉到自己被死神盯着·颐:“……” 周颐吞了口口水,试探道:“四…四十分?”不可能比当年读书的时候英语考得还低吧? “呵,”物理老师挤出了一声冷笑,看周颐的眼神是恨不得把周颐的皮给扒了的样子,“你真看得起你自己。” 周颐:“……” 身为物理老师爱徒的周颐还从来没有被对方这么热潮冷笑过,这回她老师是真的怒了,也不讲什么情面了,不但当着全班的面把她叫了起来,甚至还当着全班的面拿出了她的物理试卷。 周颐因为个子高,所以坐在倒数第二排,也就是正数第五排的位子,离三尺讲台差不多有四五米的样子,可就是隔了那么远,她也看见了自己的物理试卷上上面那个斗大的“8”分。 果然比当年的英语考得还要低。 全班顿时哄堂大笑,只有展信佳如有所思的看着周颐没有表情。 周颐被同学笑的一度想去跳楼:“……” 真的是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羞耻的感觉了。 物理老师拿着试卷讥笑着:“看看你考得这个分数,你是最近把脑子和陈钦换了吗?她考得都比你高!” 陈钦就是同桌,听到这里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被老师夸奖,顿时就直起了腰杆,一副“我就是大有长进”的模样,结果下一秒物理老师就拿出了同桌的试卷道,“她至少还考了个十位数,你呢?个位数!” 周颐定眼一看,同桌可不是考了十位数吗? 她8分,同桌考了10分。 同桌在看到了自己的试卷之后犹如斗败了的公鸡,一下垮了脑袋:“……” 老师你说周颐就说周颐,干嘛把我的试卷也一起拿出来啊,我本来成绩就不好啊。 有了同桌作陪周颐的心里多少还是好了一点,但是也依旧很是没面子,因为物理老师真的当着全班的面狠狠地批评了一番她。 alpha都是极为要面子的,周颐已经算得上是alpha当中很不要脸的一类了,结果被老师一番批评了下来后她还是臊得慌。 物理老师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直到下课了之后周颐都还没有从挨骂的阴影当中恢复过来。 她和陈钦两个人像是患难的姐妹,下了课全班都在休息的只有她俩在奋笔疾书的抄着试卷——物理老师给她们交代下来的作业,原话说的是“既然你们连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的话那就好好地把卷子给我抄上五遍,睁大你们的眼睛给我审审题,看看自己错得是有多离谱!” 周颐和同桌一把辛酸泪的直往自己的肚子里流:“……” 陈钦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牵连的,抄着卷子的时候就在骂周颐:“你为什么物理只考了8分啊!” 一个物理课代表,物理考试考了倒数第一不说还只考了8分,老师气到暴走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不也只是考了10分吗?”两个alpha互不相让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在怪对方让自己躺枪了,“我可都是全抄你的啊。” “你有病吧你?我哪回物理是考到超过三十分的?你自己是课代表,自己不知道好好做卷子的居然来抄我的,抄了个8分你怪我???”同桌忍不住的骂了一句脏话,“都赖你,我每回考不及格的灭绝也没有让我抄试卷的啊,这回要不是你,我会这样???” 周颐也知道事情的主要原因在自己,但是她也很冤枉啊,自己都高中毕业□□年了,学过的东西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忽然穿越到了自己十八岁的时候,搁谁谁能考出自己原来时候的成绩啊?! “闭嘴吧你,还有四遍呢,”周颐真的废了,看着答案都不知道那些题是怎么解出来了,“三题为什么选b?” “你问我我问谁?!”同桌非常愤怒,“大姐你至少还算得上是个学霸吧?我呢?!我学渣啊,你现在来问一个学渣为什么要选b?老师不是说了吗?这题她讲过的,‘因为a有问题,c不能选,d答案不对,所以就选b’——你觉得这种话我听得懂???” 周颐:“……” 她现在真的明白了当年同桌每回上物理课时那种抓耳挠腮的感觉了,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她非要穿越到十八岁的时候啊!如果非要穿越的话就不能直接穿越到高考完的时候吗?! 二十六岁的周颐抄着试卷崩溃的想哭了,越想越不明白自己回到这个时候是有什么意义,难不成就是让她这个家庭煮a来回味一下当年学习的痛苦吗?! ※※※※※※※※※※※※※※※※※※※※ 作者【开心】:今天是又粗又长的一章,明天冲榜单,希望大家能多给我一点留言和霸王票还有营养液,么么哒。 周颐【嫌弃】:又粗又长...你在说什么?开车有据! 作者【疑惑】:我在说文啊,你以为我说你的那什么什么吗? 周颐【爆红】:我没有!!!感谢在2020-11-17 15:34:40~2020-11-18 12:39: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不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秋风不渡 5瓶;林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一个老同学 第三节晚自习一般都是自习,查漏补缺用的,别人都在看书,而周颐和她同桌两个人则是抄了一个晚上的试卷。 物理试卷虽然是字不多,但是五遍下来也够抄啊,下晚自习的时候周颐感觉自己的手都要断了。 打从高中毕业之后她就没有再写过这么多的字了,一场试卷抄下来周颐差不多就算是废了。 同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别人毕竟是名副其实的十八岁高中生,比她这个十八岁身体里面装了个二十六岁魂的馅还是要好上好多的,下了晚自习之后又是原地复活的冲出了教室,剩了周颐一个人在位置上整理书本。 穿越回到十八岁的第一天终于要落下帷幕了,周颐收拾书本的时候一直在想自己这倒霉的开始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完,她想了一整天也没有想出来自己忽然回到十八岁的契机是什么,她明明活得好好的,一没有生病二没有亡故,只是睡了个午觉醒来的就回到了十八岁,若是穿越是真的,那这也太随便了吧?! “周颐?”正想着,耳边忽然又传了展信佳的声音,周颐吓得手一抖,拿着的书本掉了一地。 刚好就那么巧,掉在地上的其中一本就是下午展信佳给她拿过来的笔记本,中间翻开了,上面写着光学的定律和公式,还有初中的欧姆定律,详细的好像是个初学者用的一样。 周颐:“……” 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周颐一看到地上展信佳送过来的笔记本脸上就烧得慌,她立马蹲下身去捡作业本,看都没敢看展信佳一眼的,但站在她座位前的展信佳也蹲下了身伸手帮她捡,两个人都没有在意到对方的手,以至于伸手的时候两个人的指尖一下碰到了一起。 展信佳那个omega还没有怎么样,周颐这个当alpha就吓得一缩,“唰”的一下手回了手,看那一脸悔恨的样子仿佛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了一样。 “怎么了?”展信佳毫不在意,只是捡着书本随意的问上了那么一句。 周颐:“……” 还能怎么啊,当然是要避嫌的啊!周颐把这话从喉咙里挤了出来,然后到了嘴边的时候又吞了回去,改道: “你怎么过来了……” 她抬头看着展信佳,有点奇怪展信佳为什么下了晚自习不回家,要来她这边。 这被人看见了,不太好吧? 已婚alpha周颐很注意和别人保持距离的,更何况对方是她曾经的初恋。 虽然她记得读高中的时候因为她和展信佳都是走读生,所以后来交往后放学的时候经常一前一后的约在一起走回家,可现在……她都二十六岁,结婚了啊!早就跟展信佳结束了啊。 展信佳住的地方其实离学校并不远,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了,但是和周颐住的方向并不一样,一左一右,一东一西,展信佳走路就可以到,而她则是要骑二十来分钟的自行车才能到家。 因为隔得远,又不顺路,所以在交往之前她和展信佳很少会放学一起走的……现在按照时间来算她们是不可能会约着放学一起走的啊。 展信佳过来干嘛? “试卷抄完了吗?”展信佳没有注意到周颐对她的生分,弯腰帮周颐捡起了书本后就递了到了她桌上,然后问道。 听上去好像只是同学之间很正常的关心一样。 周颐收了书本,道了谢,有点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和展信佳拉开了距离,“抄完了……” 展信佳眉眼很冷淡,对谁都是那一副平平静静的模样,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若无其事道:“那走吧。” 周颐一下瞪大了眼,像个不懂事的傻子:“啊…?” 这意思,展信佳是在约她放学一起走??? 哈? 周颐有点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了,难道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在和展信佳交往了吗?!她震惊的想到。 “我…那个,要骑车的啊……”周颐尴尬的不知道要怎么摆手脚才好,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委婉拒绝十几岁读高中时的展信佳,万一自己要是真的在这个时候就和展信佳交往了的话那她这样岂不就是个渣女了??? 可是不这样的话那她不就是背着老婆出轨了?! ……周颐想到这里又要崩溃了,一脸好看的脸蛋憋得通红,恨不得立马把自己的头拧下来磕晕过去。 教室里的人还没有走完,三三两两的在收拾着东西,她跟展信佳就在位置上说话没有注意避开别人的自然是会被人注意到的,已经有好几个同学故意的往她们这边看了两眼了。 也是,一个omega,一个alpha,又是青春期,是有点容易让人想歪。 周颐非常不自在,囫囵的说着,表情是想要落荒而逃的样子:“我们不顺路,而且…我还要骑着的啊……” 展信佳有点莫名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不是你早上约我今晚放学一起走的吗?说是和向玲他们说好了要给杜晨接风洗尘。” 周颐一僵:“……” 有…这回事??? 周颐眨眨眼,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向玲杜晨是他们读高中时玩得好的好友,两个都是omega,还有一个beta徐莲,一个男alpha王满森,也就是当初来告诉她展信佳去了国外读书的那个好友。 他们一行六个人是高中时期玩得最好的,除了她和展信佳是一个班的以外另外四个都是其他班的。 杜晨是美术生,高二下学期开始就去外省参加集训,到了高三的时候才回来,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展信佳说他们是约好的今天,这无疑是真的,可这对周颐来说中间却是隔了八年有余。 “约的今晚吗……?”周颐有点迟疑道,她对过去的事情是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对杜晨的接风宴她还是有点印像的,她记得没错的话……那好像是在周末的时候,而且是白天吧? 当时他们六个人吃嗨了玩游戏,徐莲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路过吧台还不小心打碎了店老板的酒坛,被老板张口就讹六百块,他们一群穷学生哪里有这个钱,跟老板争执的差点报警,最后还是展信佳出的那笔钱,事后他们还骂了那家老板很久。 怎么……忽然改到的今晚了? “是你说的。”展信佳神色平静,背着白色的书包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亭亭玉立。 好看的不得了。 “我说的???”周颐觉得有点莫名,难道因为自己穿越了所以故事情节就不按原来世界的轨迹发展了吗? “不然?”展信佳瞧了她一眼,淡淡道,“再不走他们就在校门口等急了。” “啊走…这就去……”现在也不是能多纠结的时候,展信佳就这么一直站在她位置面前的,窗户外隔壁班人来人往的,要是被谁看见了传出去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没办法,周颐只好强行压下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跟着展信佳出了教室。 一路上周颐都在想自己忽然的穿越是不是引起了蝴蝶效应,记忆中好多的事好像都跟现在不一样了,但是她也不是很拿得准,因为那真的是过去了太多年了,再加上结婚后刻意的去忘记那段与展信佳有关的岁月,周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记忆产生了错乱。 “在想什么?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展信佳走在她的身侧,两个人隔了大约半米的样子。 大约是今天一直都很沉默的周颐让展信佳觉察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滋味,所以很罕见的展信佳过问起了她的事。 确实是很罕见的,哪怕她们那个时候有在交往展信佳都是对于关于她的事采取的一种“你愿意说就说,不说的话我也不会问”的态度。 最开始时候周颐还沾沾自喜过展信佳不像别的omega那么粘人,把自己的alpha管得死死的,但是后来日子久了,她也慢慢的品出了一丝的不对头来。 展信佳好像…对于她的所有事都不是那么的在意。 因为不在意,所以她不会主动的问题,每每当周颐说起自己的事的时候她也只是当好一个倾听者,只是听着,不会给予自己的意见。 她一直以为是展信佳的性格如此,可后来分手后她才知道对方其实哪是什么性格沉默,只是因为不喜欢她所以才对她的事不是那么的在意。 接受这个结果是很难的,自己年少时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原来是出于友情的多方面考虑才和她在一起的,并不是因为爱情,周颐最开始的确很难接受,甚至一度还怨恨上了展信佳,她不明白那个时候既然展信佳不喜欢自己的话又为什么要答应和她在一起,那对于她来说难道就不是一种折磨吗? 后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过去,她慢慢的长大了,做过很多身不由己的事后才明白原来不是展信佳的错,若不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仗着朋友的身份对展信佳咄咄逼人的话,展信佳或许也不至于后面为了要跟她划清界限而和所有人断了往来。 其实都是因为她不知足,都是因为她把未来想得太美好,却忘了问问展信佳是不是愿意的。 她哪里都很好,只是不爱她。 周颐花了漫长的五年才学着去接受了这个事实。 因为已经接受,所以当她再回到十八岁再度与展信佳家相见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在记忆里抹去自己所有和展信佳有过的过往,只用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去和展信佳相处。 ……或者是一个老同学。 ※※※※※※※※※※※※※※※※※※※※ 作者今天腰疼得说不出话…嘤。感谢在2020-11-18 12:39:37~2020-11-19 20:07: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不甜、虎口脱险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漪 21瓶;我我我我我我 10瓶;六月不打烊 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不会再犯了 可纵然是抱着一种和老同学相处的心态周颐却还是会在展信佳靠近的时候忍不住心跳加速,这是很多年不曾有过的,但是却是她不能去细想的。 有些东西是可以骗过脑子的,但有些东西是没办法骗过自己的心的。 周颐二十六岁了,知道自己心跳的这么快是因为什么,但遗憾的是她不能去细想。 人有的时候就是因为想得太多而背离了初衷,周颐不是什么很有抱负也不是有多专情的人,可她也确实做不到在与妻子婚姻续存期里和别的omega靠得太近。 哪怕那个人是曾经的初恋也不行。 “啊没有…”想到这里,周颐不自在的再度和展信佳拉开了些距离,两个人中间的空隙都可以过一辆小汽车了。 展信佳不是没有发现,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勾了勾嘴角,面色从容镇定地继续走着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周颐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尴尬,准确来说打从展信佳下了晚自习来到她座位跟前的时候开始她们两个人的气氛就一直很尴尬。她很不习惯自己多年以后再度和展信佳相处,她早已习惯了去忘记展信佳,更习惯了把自己和展信佳所有的故事都变得空白,现在忽然重回到十八岁,再见到当年年少之时自己爱慕的那个人,周颐真的是…慌得一匹。 诚然,她过往的二十六年里只有过一段恋情——倒也不是没有合适的人出现,只是当年在和展信佳分手后她就再没有想过谈恋爱的事。 其实爱情也就那么回事,她已经失去了自己最想要得到的人,所以一个人继续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本来以为自己一定会单身到底的,却不曾想和自己的上司有了段意外的发展。 想到自己的妻子,周颐心中微微的稳了下来些许,没有再因为展信佳的出现而变得心跳乱成一团糟。 “你看上去脸上很不好。”展信佳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 脚步却状似无意地在往周颐身边靠近。 “啊…有吗?可能…可能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周颐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胡乱的解释了一下,压根儿没有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短了,只想着赶紧出校门。 “高三学习压力大,你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听了她的话后展信佳面色如常的叮嘱了一句便也就算了,看样子是不打算要细问的,这让周颐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的往校门那边走。 她逃避的那么不自然,展信佳只要不是瞎子就自然会发现的,但展信佳却什么也没多问,只与周颐一道往校门口走,边走还边说起了班里的事:“这次吴老师对你很生气,估计明天上课的时候她又会抽你回答问题。”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很平稳但细听却有一丝叹息声道:“我还给你的笔记本,你抽空多看一下。” “啊……好的好的。”时隔多年,周颐也不记得自己当年到底有没有借给过展信佳笔记本,可既然展信佳说借了那便就是借了吧,听到展信佳的话之后,她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其实到了现在的这一刻里她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穿越到了18岁的时候还是只是一场梦,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上课的时候被老师点到名字叫起来的那种尴尬。 “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来问我。”展信佳是他们班上当时的学习委员,虽然看起来很冷漠但是对待同学很友善,所以对着周颐说这句话也不算太奇怪。 “噢噢好的。”周颐尴尬得要死,生怕被别人看见自己是和展信佳走在一起,走路的时候都是把头低着的,她和展信佳一边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说着话,怕展信佳再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于是她主动地问起自己曾经的那些好友们,“杜晨这次艺考考得不错吧?” 记忆里杜晨后面是考上了央美的,也是去了京都,是他们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和展信佳呆在一个城市的人。 后来周颐和展信佳分手后去京都找展信佳还是杜晨陪着她的。 也就是杜晨,告诉了她让她忘记展信佳的事。 “她或许有很多的事没有办法告诉你,但至少分手这件事她没有瞒着你,”在得知展信佳回家准备出国做交换生的那一天,周颐坐在京都大学正大门对面的街口哭得像个孩子,是杜晨一直安慰着她的,“忘了信佳吧,这样以后再见面时候就不会太难受了。” 周颐摇着头,一直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明明自己上个月来的时候展信佳还为她过了生日,还在那个酒店里与她笑着饮过交杯酒,更在酒店的那张大床上,与她度过一个美丽的夜晚。 可等她回去后不久她就收到了展信佳发来分手的简讯,里面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只平铺直叙的跟她提了分手。 打电话过去就是关机了,怎么也联系不上展信佳了。 她翘了课,发了疯一样的买了最近的一班火车奔赴到她的城市,但见到的却是她的同学说展信佳已经休学了的事。 “她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啊,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从最初的不敢相信到后面的崩溃,周颐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眼睛里都不再有在见到展信佳时会亮起的星光了。 “她休学了…我连她家都不知道在哪……我、我还能再见到她吗。”她问着自己的朋友,更像是在问自己。 杜晨拍了拍她的肩,坐在她的身旁,轻轻地叹息道:“……不知道,或许…能吧。” 都不敢给她一个肯定的说法,因为大家都联系不上展信佳。 她那个时候不知道展信佳分手的心那么决绝,为了和她分手,她不顾一切的离开了那个城市,更离开了那片故土,一个人远赴他乡,去了另外一个国度,和他们所有人断了联系,后来她花了很长时间去放下,更花了无数个夜晚去遗忘,但关于展信佳的所有事都成了她心里永不可再提起的秘密。 日子久了,或许就真的没有遗憾了。 所以在重回到十八岁的时候周颐可以很平静的和展信佳说起朋友,聊起一些往事。 “考得不错,央美的专业课已经过了。”展信佳的话总是很少的,哪怕对着朋友也只是说一些必要的信息,周颐是习惯了的,所以闻言也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又陷入了一段有些尴尬的沉默里。 她不再是当年那个会缠着展信佳去说些没完没了话的十八岁周颐了,而今的她,身体里住了一个二十六岁,已经长大了,成熟了的周颐。 她不会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展信佳了,更不会去犯当年同样的错误了。 后来展信佳离世之后她有想过很多次,如果当年,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和展信佳表白,展信佳没有接受她…那么那一年,展信佳是不是就不会和他们所有人断了联系,一个人去到大洋彼岸,然后孤独的死去了? 其实所有的源头都是那年的初夏她的那场错误的表白,就是因为那场错误,他们所有人的命运才都被改变了。 重来一次,她不会再犯了。 周颐坚定着自己的想法,也决心要改变那一段历史。 “那就好,这次见面不知道杜晨那家伙有没有长胖。”周颐对那些好友的记忆还停留在长大以后,长大之后的杜晨去一个学校里当了老师,有编制又轻松,没出两年就发了福,惹向玲每见他一次就要言提其耳的跟他讲一个好身材对一个omega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他一向清瘦,怎么可能会胖。”展信佳面色如常,仿佛只是在跟她说些闲话。 周颐笑了一下,正欲再说些什么结果背后冷不丁地忽然被人扑了过来,吓得她一哆嗦,差点没有站稳,而一个男生的手臂则在这个时候从她脖子后面环了过来,把她拉起,大叫道:“儿子!我是你爸爸!” 被好友从后面扑过后让周颐有那么一瞬间片刻的失重,那一瞬间周颐的脑子里忽然涌出一段很陌生的记忆: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穿着白色吊带及地长裙的美丽女人搭着她的肩正低眉向她亲吻过来,触手可及的温热以及近在咫尺的栀子花开的香气是那么让人眷恋,她记得女人对她说了句什么,可再一去想那片刻的记忆就如风一样烟消云散了。 “儿子?傻了吗,快叫爸爸吧。”好友给了她一拳在肩上,一下把周颐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那短暂的一瞬所涌出来的记忆就像昙花开过般又消失无痕了。 周颐怔了片刻:“……”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他们之中唯一的一个男alpha王满森了。 “儿子?”男生又叫道。 周颐回过神来之后回头就是一拳,男生侧身躲开,笑:“见着爸爸这么热情?” “王满森你大爷的!”周颐顾不得去想刚才的意外,只回头骂道好友。 一旁的展信佳默默地走开了两步,离那两个打闹在一起的alpha远点,以免牵连到她的身上,但她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那个年少的女alpha身上,从不曾移开过。 只是没有人会知道。 ※※※※※※※※※※※※※※※※※※※※ 周颐【愤怒】:不是就一个初恋一个老婆吗?怎么现在又多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啊!!! 作者【点烟】:因为你渣啊。 周颐【崩溃】:放过我吧大姐,一个初恋一个现任就已经快要让我疯了,再来一个我就真的要跳楼了。 作者【望天】:话虽然如此,可是读者们他们就爱看这个啊。 周颐【绝望】:...所以我到底,有多渣? 作者【沉默】:emmmmmmm差不多是我写过的最渣的一个吧。 谷二狗【忽然出现】:你写过的最渣的难道不是那本《君临天下》里的慕容白吗?! 慕容白【刀眼】:嗯? 谷二狗【顿住】:今天天气真好哈哈哈哈。 周颐【再度崩溃】:这是我的书!你们这些人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的串戏啊?! 谷二狗【嫌弃】:不来就不来,整得谁稀罕来看你这个渣中渣一样。 周颐【站天台】:......我这就跳,你们别再说了。感谢在2020-11-19 20:07:44~2020-11-20 20:27: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不甜、nothing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好久不见 两个alpha闹在了一起,眉目间都是青春的模样。 “哟?这么有精神?看来手还没有断啊,怎么,听说你被灭绝师太罚抄卷子了?”王满森嘻嘻哈哈的搂着周颐的肩,两个人虽然第一性别不同,但是第二性别却都是alpha,所以凑在一起的也不奇怪。 “你怎么知道的?”周颐诧异道。 她被灭绝罚了的事都传遍了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班几个omega喜欢你,你的消息他们那最灵了。”王满森掏了掏耳朵,毫不在意道。 周颐:“……” 不知道为什么当着展信佳的面周颐听了这话之后是越发的不自在了。 “诶信佳也在啊?”王满森同展信佳打了声招呼,夸赞道,“几天没见你又漂亮了啊。” 展信佳点点头,对于朋友的夸赞她收下的很自然:“谢谢。” “嘿嘿,谢什么啊,咱们谁跟谁啊,指不定你以后就是我妹媳了,你说是吧妹妹?”王满森后面半句话明显是对着周颐说的,读书的那会周颐偷偷喜欢展信佳的事在他们几个人中间压根不是秘密,除了她以外,还有徐莲也是喜欢展信佳的。 喜欢归喜欢,但是朋友还是朋友,大家都是各凭本事的去追求……好吧,她们两个都比较怂,都是偷偷喜欢的,所以偶尔的时候会被其他几个人拉出来打趣一番。展信佳对此倒是显得很淡定,只要她们没有真的当着她表白,她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本来见了年轻许多的好友还有点开心的周颐听完了王满森的话后黑了脸,“瞎对着信佳说什么呢,人家是omega!” “靠?不是吧?你在说什么啊?”这回不单王满森觉得周颐说的这话有点奇怪了,就连一向淡定的展信佳听了她这话之后都忍不住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周颐:“……” 她说的不对吗? 王满森看她像是看陌生人一样,“你是不是被灭绝骂傻了?” 周颐有的莫名:“……为什么这么说?” “不你说的嘛?‘人家是omega’。”王满森学着她的话说了一遍,鸡皮疙瘩掉一地,松了手臂走到了展信佳那边去吐槽了,“信佳你说她是不是有毛病啊?咱们几个之间有谁把谁当omega那么精贵着的吗?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周颐:“……” 展信佳听了王满森的话后也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还处于一种蒙逼当中的周颐,淡淡道:“她今天好像脑子是有点不正常。” “看吧,你也觉得是吧。”王满森一脸叹息,“这孩子该不是被灭绝吓破了胆子了吧?说话都怎么怂了。” 展信佳想了一下,居然轻笑了一声,道:“或许是。” 王满森搭着展信佳的肩膀笑得直不起来腰:“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两个好友笑成了一团周颐缓了半天才想了起来原来很久很久之前她是不在意性别的。 那个时候他们几个里面有a有b还有o,但是大家从来都不会因为对方性别就对谁另眼相待,都是互相叫爸爸的关系,打球唱歌出门逛街的更是不忌讳,连展信佳那么虚弱的身板和他们玩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被他们抓去凑人数,三对三的打篮球。 第一次的时候展信佳很是拒绝,虽然目光中全是羡艳但是却怎么也迈不出那第一步。 那是高一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周颐和朋友们拿着篮球往球场走的时候遇上了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展信佳,只看了一眼周颐就认出了对方,然后一脸兴奋的叫着对方的名字:“嗨!展信佳!” 她身旁的王满森眯起了眼,看了过去,然后便看见了那个曾听闻过的冷眼病娇校花展信佳,再看自己身旁的周颐那一脸高兴地模样,他忍不住低声道:“…儿子,那可不是你能追得到的人物。”展信佳在学校是出来名的难搞定,尤其是在分化成了omega之后,去表白去接近她的从来没有一个不是铩羽而归的。 像周颐这么二的,估计开没开始就会被人给拒绝了吧?王满森在心里担忧道。 “……”周颐偏头看了他一眼,无语道,“我什么时候要追她了?” 王满森一脸问号:就你这跟见了情人的兴奋表情,你跟我说你不是要追人家??? 周颐觉得自己跟好友的观念出了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要追她啊?”她看上去是要早恋的人吗? 王满森也觉得自己蛮无辜的:“那你为什么要叫她?跟在展信佳身边的人哪个不是想打她注意的?” 这话虽然说的是夸张了点但是也不是没有道理,展信佳在没有分化之前就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多少少男少女只看了她一眼就能把两个人的孩子名字给起好的,更何况展信佳分化成了omega了之后,简直是让那些个alpha们打了鸡血,一个个的恨不得在展信佳面前开屏了才好。 周颐简直是对好友无语,正欲说话,结果面前却忽然挡下一了一片阴影,她一怔,抬起头来一看,来到她面前的可不就是他们正在谈论的女主角展信佳吗。 “周颐。”展信佳叫了一下她的名字,还对她轻笑了起来,目光当中似乎是有些惊喜的意味在里面的,“好久不见。” 被对方叫着自己的名字,不知道怎么回事周颐的脸一下就红了一半,嘴巴也结巴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说点什么:“……” 明明是她把展信佳给叫住的。 展信佳是很漂亮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第一次见展信佳的时候,周颐就知道展信佳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可那一次体育课上再见面,当展信佳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短袖短裤,束着马尾,干净利落神清气爽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被对方那紧致优雅的面容勾得惹红了耳朵。 尤其是对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走到她身前叫道她名字的时候,她的一颗心瞬间就跳乱了节奏。 站在她旁边的王满森很明显是看见了这一点,所以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哼笑,大概是在取笑她心口不一,嘴巴上说的不要不要的,但身体却很诚实嘛。两个人做朋友那么久,对于王满森脑子里想的是些什么周颐还是很明白的,但是这个时候当着展信佳的面她也不好去解释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和展信佳打着招呼:“……好巧啊,今天你们也上体育课吗?” 以前那时候她还从来没有去在意过和他们一起上体育课的班级有没有过在展信佳这么一号人物过,她确实是听过“展信佳”这个名字的,这个名字很好记,属于那种听过了一次就不会忘记的类型,但也只是有印象罢了。 像她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来说,名字这个东西听过也就只是听过罢了,并不会太去注意对方是长得什么样子的,如果不是上次在公园里和展信佳有过一面之缘的话,按照她的性格,可能到了毕业她对于“展信佳”这三个字也只是一种曾是校友的感觉在里面。 “对。”展信佳虽然对她确实是不如对别人那么冷淡,但是还是很寡言的样子,问什么基本上都是用几个字就回答了的。 “你也是高一啊?”周颐有点后知后觉的问道。 展信佳点了点头,道:“16班的。” 周颐像个傻子一样在那道:“哦是吗?我是3班的,在第二教学楼那边。” 展信佳居然也跟着她聊些重复的话,看上去她好像真的对周颐的印象蛮好的:“嗯,我知道,你上次说过的。” 周颐:“……” 见周颐有点尴尬,展信佳还笑了一下,她长得确实是很漂亮,但是却是那种毫无攻击力的美丽,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犹如春风拂面,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心情放松感到愉悦。 “上次的事谢谢你。”展信佳对她道,“有机会的话我也请你坐一回公交车。”她对那件事说得并不清晰,着重点也只是在最后那班的公交车上。 周颐倒是没有在意展信佳避开重点的说法,只觉得当着朋友的面展信佳这样郑重地跟她道谢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那对于她来说真的只是举手之劳:“没什么,大家都是同学嘛…”她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的头发,觉得自己好像很不擅长聊天,因为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她就有点找不到话题聊了。 好在展信佳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如果她想的话确实是很会主导聊天时候的关系:“你这是要去打球吗?” 因为是上体育课,所以周颐今天穿着的是篮球服,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分化的她身板看上去还是太弱小了点,连展信佳的身高都没有够到,穿着最小号的篮球服都有点像是透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但这并不能阻挡周颐那一脸的少年意气。 “是啊。”周颐指了一下自己身旁的王满森,对展信佳介绍道,“这是我朋友王满森,满森,这是展信佳。” 王满森差点对着周颐翻了个白眼,但是看在校花在面前的份上勉勉强强的又忍了下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认识校花吗?” 周颐:“……” 我又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冷傲的校花啊。 ※※※※※※※※※※※※※※※※※※※※ 作者【点烟】:你啥时候才能走出校门啊,后面的狗血戏都安排了好久了。 周颐【崩溃】:我愿意在学校里走一辈子!!! 作者【嫌弃】:别想了,三个情人有你受的,赶紧滚出学校来,读者们都等着看呢。 周颐【绝望】:我不!!! 作者有话悄悄的说:这个文狗血是真的狗血,相信我,但是中间会穿插一部分的过去的回忆和周颐重生之前(二十六岁)的事,大家不要着急啊。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周颐回家了就让她做春/梦!!! 周颐【再度崩溃】:你这叫悄悄说吗?!你这叫透剧!!!! 作者【忽然反应过来】:啊...那我不说哦,还有啊,我真的好想要各位读者手里那个奇奇怪怪的液体啊,就是那个粘粘的,白色的,带点腥味的那个液体。 周颐【捂裆】: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 作者【嫌弃】:我说的是营养液,你在想什么? 周颐【沉默】:...... 作者【冷笑】:啧啧。感谢在2020-11-20 20:27:25~2020-11-21 18:23: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urine、糖不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钱的我、nothing 20瓶;每天都想换id 10瓶;奶茶博士 5瓶;華華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一直忘不掉的一抹阳光 当着面被人叫“校花”展信佳纵然是再淡定听了这话之后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还是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对王满森自我介绍道:“不必拿那些无谓的称号来打趣我,你好,我叫展信佳。” 王满森抬了一下眼,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那个据闻是个很不好接近的冷漠omega伸出的手。 那个时候的王满森已经是分化成了alpha的,按理说像展信佳这样的omega该离得他远远的才是,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展信佳不但没有避开他,反而还很大方的和他认识。 想了一秒,王满森果断地伸出了手,和展信佳结结实实地握了一下:“王满森,是周颐的爸……好朋友。”当着展信佳的面,王满森真的是很给周颐面子了,硬是活生生的把“爸爸”那两个字吞回去了一半。 展信佳听到这个新奇的说法后暗自有些惊讶,其实她也看得出来王满森是个有些骄傲的alpha,但是这样的人却愿意和周颐那个没有分化甚至是有点弱小的女生玩在一起,而不是和别的男alpha,且言语之中跟周颐很是亲近,可又不是少年人爱慕的那种。 果然……展信佳在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声,果然周颐这样的小太阳是很招人喜欢的呢。 “我们去打篮球,你要是没有事的话和我们一起吧?”周颐真的是个脑神经比较大的人,第二次见面就直接约起了对方。 王满森看得都想吐槽了,校花要是那么好约的话那学校里就不会有那么多个伤心的少男少女了。 “——好啊。”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提议一说出口之后展信佳就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眉宇之间还有点期待的感觉在里面。 王满森:“……” 听到展信佳答应了周颐一下子就显得很高兴,抱着篮球就和展信佳边往篮球场的方向走边说这话,“太好了,我有几个朋友一会一起介绍给你认识啊,我们经常一起打球的,除了体育课以外下午放学吃饭的时候也会来球场,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经常来找我们啊。” 被儿子抛弃了的王满森双手抱胸,走在两个女生后面很是不高兴地哼了一下。 拉倒吧,你当校花不要形象的吗?天天跟咱们这一群人混在一起弄得满头大汗的? 最开始的时候王满森确实是对展信佳的印象不算太好的,那个时候“展信佳”这个名字除了周颐那个傻子以外,几乎他们学校的每一个人都是听过见过的,很能理解的,展信佳模样漂亮学习又好,是标准的“校花”,时不时的就站在国旗下拿着稿子全校朗读的,这么一号风云人物他知道也不是很奇怪的事。 学校里关于展信佳的传闻很多,各式各样的,但总体都是那位高冷的校花不近人情,为人冷漠疏离,去表白的每一个人无一列外的都会被她用最残忍的方式拒绝。 听的多了之后王满森自然也就对这样的一个女生不会太喜欢的。 不管怎么样,他都觉得少年人的一份喜欢是难得可贵,值得珍惜的,即便是不喜欢那婉拒了就好了,犯不着的像那位校花一样冷嘲热讽去拒绝人。 况且不说,在真的遇上展信佳之前王满森所遇到的每一个omega无一例外的都是十分娇气又事多的存在,展信佳长得那么漂亮,又是个omega,还是传闻已久的难搞的校花……所以那个时候的王满森很是自然的就对对方性别刻板了一点。 不过这次见面…倒是让王满森很是对展信佳感到意外。 能和周颐那二傻子玩在一起的,大概率的都不会是什么难相处的人。 正想着,到了篮球场的周颐回头喊着他的名字:“满森,还是玩斗牛吗?” 王满森快步走了过去,球场上还有朋友徐莲,向玲,杜晨他们,都穿着不统一且颜色各异的运动服。 “玩就玩啊,但是我们就五个人怎么玩啊?”王满森走了过去,接过了杜晨丢过来的篮球,然后冲刺跳跃,上分,一个漂亮的二分球就被投入了篮球框中。 他回头对着站在场边上亭亭玉立的展信佳和有点傻兮兮的周颐,眼睛一转,笑道:“那展信佳也一起来吧?六个人刚刚好。” 乖儿子,可别说爹没有给你创造机会啊。 正在和周颐说着话的展信佳听到这句话之后一怔,然后转过头看了过去,诧异道:“……我?” 他们是在叫一个omega和他们一起打篮球吗? 相较于她的诧异,站在她身旁的周颐就显得很淡定了,甚至在听了之后还很赞同,而且一点也不意外王满森会喊展信佳一起加入,站在那里就开始活动起了身子,并对还有些意外的展信佳道,“那就一起来玩玩吧。” 说完这句话后周颐就看见了展信佳脸上一闪而过的有些慌张的神色,“可是我、我是个…omega……”后面的话不说周颐也该懂的。 所有人都知道的,omega都是羸弱的,受不了剧烈运动的。 他们怎么会叫她一起比赛呢? 她最开始只是以为随便的在球场下面投几个篮球的,从来没有想到是几个人一起玩“斗牛”。 当时的展信佳无疑是很紧张的,但是周颐却很自然的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omega也可以一起来打球啊。”她说的非常自然,像是很习以为常一样,指着向玲他们道,“要说omega啊,我们几个人当中向玲打球可是打的最好的一个呢。” 展信佳抬目望去,看见了那个个子娇小可爱,束着马尾,眉目坦然镇定的女生。 …果然外貌上是很传统意义上的omega呢。 展信佳看着向玲,目光中充满了不安和不确定,那个女omega居然是他们一行人之中打篮球打得最好的一个吗? 向玲见此只歪了一下头,并不意外展信佳看她的目光,但她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问道周颐:“你朋友啊?” 周颐没注意到展信佳的内心活动,只活动着身子进了篮球场,点头:“是啊,她和你们组队还是和我?” 向玲把目光从展信佳的身上移开了,看着周颐哼道:“看技术吧,你和王满森绑在一起也不是我们对手啊。”向玲的球技是出了名的好,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完全是可以参加全国青少年篮球队的条件,可惜在十四岁的时候她遗憾的分化成了一个omega。 而青年队的招生条件里只招alpha或者是beta。 王满森被人叫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是带着贬低的语气,立马就摩肩擦踵的说道:“扯!这回爸爸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球场上的人都准备好了,只差展信佳的加入了,周颐回过了头,看着站在球场边不愿意迈出第一步的展信佳,奇怪道:“怎么了?你不会打篮球吗?” “不是…”展信佳的心中那曾经因为分化成了omega而熄灭的火焰再次的燃烧了起来,她再次确定道:“你们真的要和我一起打球吗?” “当然。”周颐慢慢的笑了起来,在太阳的照耀下她的笑容耀眼的让人想要忍不住去占有,是多少年后的展信佳一直忘不掉的一抹阳光: “——来加入我们吧。” 那只节骨修长的手朝她伸了过来,她抬眸,看着那个像是太阳一般的少女,心头再一次地一颤。 “——信佳?信佳???”王满森叫着有些出神的展信佳,奇怪道,“怎么你今天跟儿子一样总是在发呆啊?” 展信佳从回忆里清醒了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友人与那个别着张脸,尽可能的要和自己拉开关系的女alpha,顿,状似无意道:“我只是在想一会我们去吃什么?” 王满森的注意力一下被引走了,“吃什么?啊,要不还是烧烤吧,你说呢周颐?” 周颐冷不丁的被好友叫的名字,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都可以的,我没有什么意见。” 回答别人问话的时候她习惯性的偏头去看对方,结果不巧,这次她一转头却撞入了展信佳那双暗潮汹涌的眸子里。 展信佳在看她,且目光里写满了她看不懂的所有情绪,像是暮色将晚时天边暗潮汹涌的云海。 周颐怔了一秒钟,然后像是自欺欺人一般的一下把头又拧了回去:“……” 王满森没有注意到身旁两个好友之间的互动,还在那笑:“需要你什么意见啊,反正都是给杜晨接风的,只要他不嫌弃就可以了哈哈哈哈。” 周颐因为展信佳看她的那个眼神而有些心绪不宁,对好友的话也只是应付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王满森对于周颐的示弱显得很满意,对此还用大手拍了拍周颐的肩膀跟周颐说着周末去唱歌的事:“橙子回来了,这顿饭算是给他提前接风了,等到周末的时候咱几个再去ktv好好的玩一把。” 王满森是个很典型的男性alpha:乐观,开朗,活泼,富有领导力,无论是做朋友还是爱人都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对象。 但他有一点让人觉得有点头疼,那就是极为喜欢唱歌,若不是他老爹是个极端a权主义者的话,按照他的梦想…绝对是会去辍学当个歌手的。 “…随便。”周颐看着越来越近的校门口有些无所谓的说道。 这个梦真的还挺真实的,连王满森那歌霸会说出什么话都是有逻辑的,她在心里默默的吐槽道。 “对了周颐。”一直走在一旁的展信佳却忽然在这个时候叫到了周颐的名字。 在脑子里面吐槽这个梦境的周颐倏然听到展信佳叫她,脚下一空,差点当场就摔了个跟头:“……” 王满森反应非常迅速,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然后莫名其妙道:“儿子你至于吗?信佳就叫你一声你这么激动的,这要干什么?” 周颐卡壳了:“……我、我…” 我激动个屁啊我激动。 展信佳悄无声息的旁观着周颐的一切,默默地勾了下嘴角,但目光却直直地落在了校门外人来人往之中那辆低调的黑色奥迪身上。 她静默地掀起眼皮,盯着那辆并不算太突兀的车看了几秒钟,然后错过了眼,看向了旁边走着路一脸悻悻然的周颐。 顿,她对周颐道:“你上次说的事,我答应了。” 周颐听到她这句话后一脸茫然,下意识的就问道:“什么事?” 展信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但面色却是极为平静与坦然:“你跟我表白的事。” 话音刚落,周颐突然脚下一滑,绊在了地面上一块翘起来的石砖上,再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地摔了出去:“——你说什么!?” 周颐摔在地上脑袋里嗡嗡作响,明明没有伤到哪儿,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怎么也爬不起来,全身没有了知觉,感觉天昏地暗,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展信佳,刚刚说了什么!? ※※※※※※※※※※※※※※※※※※※※ 作者【哭泣】:没有了,没有了,真的一滴都没有了嘤嘤嘤。 周颐【愤怒】:你说谁一滴都没有了?!我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就一滴都没有了!你都没有写我xx过怎么就说我一滴都没有了?! 作者【无语】:我说的是我的存稿箱一滴都没有了,你在想什么? 周颐【崩溃】:......??? 作者【顿悟】:啊你是不是在说你的那个什么什么奇奇怪怪的液体吧? 周颐【挣扎】:我说的是营养液!我在让读者们给你营养液! 作者【怀疑】:真的吗?我不信。 周颐【点头】:真的! 感谢在2020-11-21 18:23:00~2020-11-22 20:35: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请君莫笑粉丝 2个;糖不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就不实名 72瓶;nothing 20瓶;肖根的女儿 10瓶;狗东西 7瓶;邯星2019、□□dd□□dd6699 5瓶;扶渡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再度重逢 周颐这一跤摔得实在是突然,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料到周颐的反应会这么大。 不过到底是好友,故而王满森也还没有来得及去消化这劲爆的消息,只赶紧上前去把周颐给扶了起来,想笑又没有笑的,“…你这点出息,摔到哪儿没?”王满森心里吐槽周颐也太沉不住气了,光听见了个信佳接受她了就激动地摔跟头,要是信佳再亲她一口的她时不时还得乐疯了去跳楼啊? ……王满森估计的还真不错,但是周颐不是乐疯的,是被自己年少之时的厚颜无耻给逼疯了的。 周颐被好友扶起来后觉得左脚脚踝那个位置有点疼,但问题不算很大,估计过会就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展信佳刚才说的话。 “……那个…”周颐觉得这个梦实在是朝着要把她给弄死的方向发展了,要不是结婚后她跟她妻子素来恩爱的话,搞不准她真的会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里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忘记展信佳,居然还在梦里面要和展信佳再续前缘。 疯了疯了,真的疯了: “你刚刚说……说什么来着?” 周颐不敢相信展信佳说的话,但是冥冥之中她又觉得即便是在梦里展信佳也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 毕竟展信佳一惯是什么样子的她是了解的,就算真的是梦,那也不应该是这样子发展。 闻言,展信佳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只面色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的左脚,聪明的她只看上一眼就发现了周颐伤着了的位置,问道,“你左脚是不是崴了?需要去校医院看看吗?” 周颐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脚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背叛了妻子,居然在梦里精神出轨了,还提前对展信佳表白了——简直不是人! “不是…我、我没事,你刚刚……”周颐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一颗小心脏跳得砰砰响,感觉自己是在法庭上面对法官给自己判刑一样,“你刚刚说什么表白……?” 她的一颗星越发的跳得没有规律了。 而展信佳听完她的话后只抬起眼帘,静静的瞧着她:“……” 在学校道路的路灯照耀下,展信佳那张素来没有波动的面容隐约间竟然流露出了几丝周颐看不懂的难过,而向来毫无波澜的目光里也盛满了那浩瀚的宇宙里最沉默的繁星点点。 有那么一个瞬间,周颐觉得这个世界,这个梦境真实的令人感到可怕。 她曾经见过展信佳这样的目光,在分手前,她在与展信佳在曾彻夜缠绵之后的那个凌晨,展信佳枕在她的手臂上,黑暗之中也是用而今一般的目光静默的瞧着她的。 那时的她看不懂展信佳的目光,以为只是两个人亲密接触后omega性格的敏感,为了给对方足够的安全感,她抱着对方,贴着对方的耳侧低低倾诉着:“我爱你…信佳,我真的好爱你。” 那是她此生最虔诚的话语,恨不得当场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对方看看那里面是不是密密麻麻的都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 展信佳。 “我好想赶快长大赶快毕业,”她抱着爱人,说着自己对未来的打算,“我要娶你,我想永永远远的和你在一起。” 展信佳在她的怀里低笑了一声,叹息着她的急迫:“我现在就和你在一起呐。” “那不够。”她笑着又将对方抱紧了些,兴致勃勃的说道,“我要每天早晚都要见到你抱着你睡,给你做饭,带你去玩,陪你去旅行。” 那个时候的她对未来的所有描绘里都只有展信佳一个人的,“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可以生个小孩,一定要长得像你,粉粉嫩嫩的像一个瓷陶娃娃,可爱到爆,然后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起带她去公园……”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的话,怀里的那个人只是沉默地听着,半晌后她终于从兴奋中回过了味来,低喃着唤着爱人的名字:“信佳…你睡了吗?” “…没有。”女人在听到她叫她后终于抬起了头,一双湿润又带着情/潮的眸子紧紧的望着她,“周颐。” 她叫道她的名字,她及腰的长发散在床榻上,发丝从她的掌中穿过,满屋都是她浓郁的青莲花香的信息素的味道,勾着年轻的alpha那颗躁动的心: “标记我周颐。”她吻上她的唇,把自己献给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一抹阳光,做了她短暂的一生中最正确的一个决定,“让我属于你。” ——让我属于你。 女人对她命令道。 语声落地,世界开始在她眼前崩塌,一切真实的不真实的所有回忆里只剩下那满屋子交融的信息素和无尽的喘息。 隔着漫长的时光,周颐再度见到了那夜展信佳沉默的双眸,心房里那缺失了许久的角落在被人填满,她从心里生出了一种“让这一切继续进展下去”的放肆感来,可只有一秒钟她就放弃了,因为她无可避免的又想起了记忆里那怎么也下不停的雨。 那场雨,那片墓地,那碑前黑白照的年轻女人。 那是她再也见不到的展信佳。 那是她对年少时所有的悔恨,就算是真的重来,就算是真的在梦里,她也不能再让所有的一切重演。 “我刚刚说你对我表白的事。”展信佳嘴唇微启,一字一顿道,“我接受。”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如雪花拂面般温婉宁静,眷恋的目光从周颐那张熟悉的脸蛋上轻轻地掠过,然后平静的颔首道:“因为我也喜欢你。”前世今生,我唯一一个喜欢过的,爱过的,从始至终只有你。 周颐,好久不见。 在听清楚了展信佳说了什么之后“砰”的一声,周颐的脑子被瞬间炸开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展信佳,目光直直地撞入对方的眼底,“你……”她在说什么?什么喜欢?什么叫做“也”?! “我也喜欢你。”展信佳再度重复着自己的话,“你有什么问题吗?” “……” 一旁站着像个电灯泡的王满森终于从这场大戏中回过了味来,再看周颐那满脸都写满了“不敢相信”的四个大字,什么情绪都有,但是就是没有最该有的喜悦,王满森再傻也品出了一丝的不对头,但是身为周颐爸爸的他还是知道自己儿子对展信佳是有多喜欢的,好不容易现在表白成功了可不能因为犯傻就给整吹了,于是一把拉过周颐的肩,把她从震惊中拉回了魂,转头对展信佳道:“她能有什么问题?没问题没问题!她就是乐傻了。” 周颐回过了味,想开口解释什么,结果王满森二话不说的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对展信佳笑道:“这孩子暗恋成功了一时脑子有点不正常,信佳你别见怪,估计过会就好了。” 展信佳看了眼一直挣扎着想要说话的周颐,她不是没有看到周颐眼睛里的惊恐与紧张,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别过了头,装出了一丝omega在表白之后该有的羞涩:“嗯…我们赶紧走吧,杜晨他们应该都等了很久了。”说完她就不等那个两个alpha,自己径自向前,往校门口走去。 “对对对,赶紧走。”王满森乐得就好比是自己表白成功了一样,拽着周颐就跟在展信佳后面走着,“这么大的喜事必须的赶紧让橙子他们知道。” “唔唔唔……”周颐被王满森捂着嘴巴架着往前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本来就是从二十六岁的时候穿过来的,出身社会被社会毒打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是生理心理都是十八九岁年轻力壮的男alpha的对手呢。 除了屈服,她也不太可能有别的什么选择了。 “你发什么疯?”王满森架着周颐自然是走的要慢点,再加上本就有心想有的话避开展信佳说,故而脚步就放得更慢了一点,估计着这个距离展信佳应该是听不到了后他才压着声音对周颐道,“信佳都接受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忘了你之前是怎么在我面前说自己是多喜欢信佳的了?”王满森为人最是仗义,一路也是看着周颐和展信佳两个人是怎么相互暗恋的,现在好不容易迎来了最美满的大结局,要是在这个时候让他知道了周颐喜欢上了别人不要展信佳了,按着他的脾气绝对是会现场打断周颐的手了。 “你一副被糟蹋了的样子干什么!”王满森长得五大三粗,光是个子就有一米九,更别说那一身的腱子肉了,虽然两个人都是alpha,但是真的动起手来周颐也不太可能会是王满森的对手,“信佳肯在这个时候接受你你他妈的就自己回去偷偷乐吧,怎么?你还想拒绝了她?别他妈忘了是你先表白的!” 周颐挣扎着说不出话来:“……” 虽然王满森也不知道周颐是什么时候对展信佳表白的,但是展信佳既然说是了那肯定就是了,他们六个人当中谁都会有不靠谱的时候,但是只有展信佳不可能。 他又不是傻的,展信佳若不是真的喜欢周颐当初怎么可能会跟他们几个三大粗五的人玩在一堆?还每回出去的时候信佳的目光都是锁死在周颐这王八羔子身上的,就这?不是喜欢是什么?而且展信佳身体不太好,一年当中少有几次微笑,一直觉得自己是极为拖累他们的,现在信佳好不容易想通了肯和周颐在一起了,要是这个时候周颐再出什么幺蛾子的话王满森真的会动手揍人的。 狗儿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王满森内心默默地吐槽着。 前面的展信佳已经走出了校门口,纤丽的背影如黑夜里摇曳的莲花,每一步都走在少年人那颗充满了爱慕的心上。 而在路过校门后停车区的那辆黑色的奥迪时她明显得缓下了脚步,抬着眼帘神情寡淡的看着贴了防偷窥膜的车内,唇角勾着,脸上慢慢的带上了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但她也只是看了一瞬,然后便错开了目光,继续往红绿灯路口的方向走去。 “大小姐,她好像认出我们了。”车里的司机自然是注意到了展信佳路过之时所有不寻常的动作,等人走远了后他才看着后视镜,低声对着那个坐在后排神情陷入阴影里的女人道。 女人沉默着,目光却并未看向展信佳,只是一直看着车窗外走出校门口的那个高个子的女alpha——那是年轻了很多岁的周颐,眉目间都是述不完的少年意气,挺拔的身躯,修长的腿,英气而又有些憨傻的面容,不是那个躺在停尸房里面容毁尽,衣衫带满鲜血让她认不出来的周颐。 周颐…是她的周颐,隔了浩瀚的岁月之后让她得以再度重逢的周颐。 那个多年不再被提及的名字在女人的红唇里轻绕了一圈,最终还是缱绻地低念出声道:“…周颐。” 一滴泪从眼角划落,落在了黑暗之中。 除了她以外,谁都不知道。 ※※※※※※※※※※※※※※※※※※※※ 作者【点烟】:叮咚,周颐你的妻子宋溪让上线了。 周颐【崩溃】:所以我到底有没有在梦里面对展信佳表白过??? 作者【歪头】:你自己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是事你不知道嘛? 周颐【沉默】:......??? p.s:本文里面所有重生的人物都是得前世死了才会重生,所以周颐啊周颐,你是死透了才会再回到十八岁的ok? 那什么,我可不可以得到你们的霸王票?不行的话你们身上的那个粘粘的液体也是可以的哦【开心】想要你们,立刻,马上!感谢在2020-11-22 20:35:54~2020-11-23 18:41: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两条哈士奇、糖不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p 10瓶;□□dd□□dd6699 5瓶;两条哈士奇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对劲 那辆黑色的奥迪隐没在角落里,像一本被人不再记起的小说般丢失在记忆里一般无人问津。 周颐从来没有注意到,更不会去关注那辆普通的车,她还在挣扎的好友对她的物理扼杀,“唔唔唔…” 被王满森捂着的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周颐看着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按记忆来,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想说话?”王满森压着她问道。 周颐疯狂的点头,看那样子恨不得把自己脑袋给摇下来。 “……”王满森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前面走着的展信佳,顿,低声警告道:“那你最好别脑子抽了。”说完就放开了捂着周颐嘴巴的手。 周颐好不容易才得了解放,立马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下来之后就对王满森低吼道,“我没脑抽!” 王满森恨铁不成钢道:“没脑子抽了才怪,你看你刚才那个表情,要不是我拦得够快的话你是不是下一句张口就是你不接受不喜欢信佳了?” 周颐被说中了,后面的话一下全部哑了:“……” 王满森见此不满地冷哼着:“你最好闭上你的猪嘴,信佳下个月要动手术,你要是惹了她不开心的话咱们其余几个人不把你剥皮都得抽筋。” 周颐一怔,有点懵了:“手术?什么手术!?” 她明明记忆里没有信佳要动手术的这回事啊,她是一直知道展信佳身体不好的,但他们读高中的时候展信佳身体最严重的时候也不过是去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不至于弄到要去动手术的地步啊。 “心脏方面的手术。”王满森小声的说着,“她不让咱们几个知道,我还是我妈跟我说的。” 周颐呆愣住了。 王满森继续道:“她…你知道一直身体都不太好的,前阵儿不是忽然晕倒了吗,送去医院后是我妈他们收治的,她心脏可能需要移植,我妈说风险挺大的,要转院去京都那边检查。”王满森的妈妈是护士长,会知道这些事也不奇怪。 周颐缓缓地眨了下眼,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十来分钟内发生的事。 王满森看了她一眼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稍微有点满意了,但还是警告道:“你最好让她开开心心的,不然别说是我了,光是向玲都得弄死你。” 向玲高中时候和展信佳关系是最为要好的了,说向玲为了展信佳把她给弄死,周颐是完全相信的。 “我怎么可能会让她不开心!”听了王满森的警告之后周颐下意识的就反驳道。 “没有就最好。”王满森不满道,“那你刚才在傲娇个什么劲儿?” “我、我……”当着好友的面周颐也没办法说这是个梦,梦里她精神出轨了展信佳,实际上她在现实生活中是早已经娶妻生女了。 “我就是…太激动了行吧?”周颐憋了半天还是没有实话实话,因为她心里非常清楚明白哪怕这真的是一个梦,按照王满森的性格要是知道了她真是要反悔不喜欢展信佳了,估计真得弄死她。 弄死她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在梦里也不会有什么疼痛的,可是…可是就像王满森说的那样,她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想让展信佳不开心的。 他们一行人几个明理暗里都是十分维护展信佳的,打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知道展信佳身体不好,常年都是吃着药的,正常年轻人该拥有的许多快乐展信佳都因为身体原因而不能拥有,这本就让他们觉得很难受了。 展信佳那么好,实在不该受这份苦的,身为旁人的他们每每看着展信佳那张苍白的脸都觉得命运十分不公,而展信佳却不以为然,还时常反过来安慰他们。 因为心脏方面的原因展信佳其实是活不到而立之年的,当年展信佳跟他们无意间说起这个事的时候语气还十分平静,半点也不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惋惜。 但反观他们几个,表情是一个比一个难受,眼眶也是一个比一个红,恨不得自己去替展信佳受这份罪。 这么多年展信佳都挨过来了,现在展信佳又马上要手术了,于情于理哪怕是身为朋友老同学,她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驳了展信佳的兴致,让展信佳不开心的。 “行吧。”王满森到没有太过于纠结这件事,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周颐还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展信佳喜欢对方而不敢告白的那个傻儿子,根本不知道周颐已经是内在换了瓤瓤的人。 “不过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跟她表白的?”这事儿翻过篇之后,王满森终于找到机会来八卦了。 但是很不凑巧的这个问题直接问死了从26岁穿越过来的周颐:“我……” 她怎么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告白的?! 按照以前的发展她难道不是该在5月的时候才鼓起勇气的向展信佳表白的吗?怎么做了一场梦,梦里的她胆子肥了,居然敢提前告白了!? 周颐觉得自己越来越崩溃了,恨不得现在立马就结束这个梦境,赶紧回到现实生活中去。 可惜天不随人愿,这个梦不但漫长还那么真切,她和王满森就算是再怎么慢悠悠的走也有要走到校门口的那一天,一到了校门口,王满森就眼尖的就看见了站在路口边人行道树下的4个少男少女。 正是展信佳杜晨他们一行人。 正说说笑笑的在聊着什么事。 周颐硬着头皮的和王满森走了过去,刚刚走近,还没有站稳,迎面就听到杜晨向玲他们的打趣:“呦呦呦呦不得了啊,让我们看看是谁这么有本事拿下了我们的校花啊?” 周颐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杜晨挤眉弄眼的在她和展信佳身上来回的打量:“可以啊你,我这就才出去了几个月,回来就听到了你和展信佳在一起了的事。” “不错不错。”杜晨是个男omega,长相很是清秀,眉目温和又清朗,拍着周颐的肩夸赞道:“不愧是咱们最厉害的儿子。” 周颐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可看着好友们脸上发自内心的对她和展信佳的祝福,不知道为什么她又闭上了嘴:“……” 她只能祈求这个梦赶紧结束了,不然再这样发展下去,就算是清醒了之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老婆了。 “你们别再打趣她了。”展信佳终于很是时候地出声打断了好友的打趣,她低着眉眼,伸手勾了勾散在自己脸颊旁边的碎发,将其勾至耳后,一副岁月静好,温婉斯文的模样惹得路过的好几个学生都忍不住频频回头观望。 “咱们先去吃饭的地方吧。”展信佳微微抱羞道。 认识这么久,一行人几个还是第一次看到展信佳不好意思的模样,一时之间不约而同地开始嫉妒起了周颐这好命的人生。 周颐:“……” 我真的,比你们还觉得莫名其妙啊! 周颐真的觉得懵,她压根儿搞不清楚在这个梦里面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些事,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梦里的自己胆子能有那么大,会提前跟展信佳告白,而且最让人感到意外和惊恐的是展信佳居然接受了她的告白。 …说接受就接受了,而且看展信佳那个表情一点都不勉强,朋友们知道后也觉得这个结果是很理所应当的,可以说在场的人除了她以外,所有的人对于这件事都是很心安理得的默认了。 只有她,只有她这个当事人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把这个乌龙给解释清楚。 一行人说了吃饭的地点,都没有什么异意,于是三五两队的就要往饭店的方向去。 他们学校是建在三环主干道旁边的,所以一出校门口就是三环主路,要想去饭店也是必然要过马路的。 等红绿灯的时候向玲杜晨他们拉着展信佳在低声说着什么,周颐只看了一眼就别过了头,不用想她也知道他们两个是在向展信佳八卦自己“表白”的事。 矣…周颐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太对的话她真的也很想凑上去听一下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表白的。 “你干嘛苦着一张脸啊?”周颐正发着呆,站在她左手为旁边的徐莲便忽然出声说道。 “就算真要苦着脸的话那也应该是我吧?”徐莲幽幽道。 周颐一僵,一下子记了起来高中的时候她和徐莲都是暗恋着展信佳的:“……” 徐莲的目光留恋地看着走在他们前面在路口等着红绿灯的展信佳,默,转过了头,看着周颐:“…你什么时候表白的?” 语气是说不上来的一股幽怨与酸楚。 面对好友忽然的质问,周颐感觉脑子都麻了:“我……”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表白的。 “莲子,”周颐的话刚刚说了个头,一旁的王满森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对徐莲道,“其实就算周颐不告白的话,你也应该知道…”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懂得。 徐莲怔了一秒钟,然后低下了头。 半晌,她抬起了头,苦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信佳她不喜欢我……” “她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你…”徐莲看着周颐缓缓道。 “……”周颐呆怔了片刻之后脑子里终于刀光火石的抓住了一丝的异样,“为什么你们都觉得她喜欢我?” 不对,原来的情节不是这样子发展的! 周颐终于从一片混乱之中清醒了过来,她知道哪里不对的,展信佳不喜欢她的,记忆里那个时候就算她告白成功了,展信佳和她走在了一起,但他们几个人当中也从来没有人会像现在这样或轻松或羡慕或妒忌地跟她说起过展信佳喜欢她的事。 少年人虽然的确会因为感情的事而热血上头,但其实那个时候关于她俩的事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有点猜得到展信佳接受她的原因是因为是朋友而不好意思拒绝。 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家在知道了之后都是一脸的果不其然的表情,而且无论是王满森也好,徐莲也好,又或者是杜晨和向玲他们都是那样心安理得的觉得展信佳就应该接受她的——因为在他们看来展信佳确确实实喜欢的人就是周颐,两个人相互喜欢,那么最后会走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对,这不对劲! 这不是事实! 展信佳不喜欢她的,她很清楚明白展信佳在这个时候并不是喜欢她的,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对…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 周颐【崩溃】:展信佳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啊!不可能的啊! 作者【点烟】:你有病吧,不喜欢你当年她会让你睡她?用用你的猪脑袋好好想想。 周颐【震惊】:可是......后来她把我甩了啊! 作者【斜眼】:那你怎么不反思一下是不是你技术不好? 周颐【顿住】:????????感谢在2020-11-23 18:41:53~2020-11-24 18:05: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不甜、请君莫笑粉丝、卑微小卒、soga 2个;leononon、mico、yi楼、5、華華、两条哈士奇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钱的我 50瓶;cchen 20瓶;每天都想换id 12瓶;虎口脱险、路远、阿尔、cat2333、猫、42750201、示范户 10瓶;llll 7瓶;太太们往前冲呀 3瓶;刘力菲女朋友、31206680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二哈周颐 周颐越想越觉得不太对,这跟现实的出入实在是太大了,一时之间她很是难以接受。 “——你在放什么狗屁?”脾气非常耿直的王满森直接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低骂道,“她不喜欢你难道喜欢我啊?” 很明显对于她这个说法王满森是极为不满意的,“咱们几个哪回出去玩儿的时候信佳的眼睛没长在你身上的?跟看什么似的,当时你耳根子都被她看红了,这么快就忘了?” 周颐一脸的震惊,觉得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他们几个一起出去玩,展信佳一直盯着她看还把她看得耳根子都看红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怎么完全不记得? “你脑子让驴给踢了吧。”王满森鄙视道,“就上个月在ktv的时候啊,当时你俩那暧昧的小眼神,啧。” 说到这里王满森忽然记了起来,“你该不会是那个时候跟信佳表白的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那个时候信佳对周颐确实是过于优待了些。 周颐听了这话之后只觉得自己脑子都麻了,这个梦已经真实到还有前因后果了吗?怎么王满森说的她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可是……” 周颐还想说什么,可站在她身旁的徐莲忽然表情极为不友善的盯着她:“周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仿佛她再说一句展信佳的不好,下一秒徐莲就要动手打人了。 “我……”周颐刚开口准备说些什么,刚巧这时候人行道上的绿灯亮起,走在前面的杜晨回头叫着他们赶紧走快点,被杜晨这一打岔他们三个也只顾着过红绿灯,忘记了刚才要说的话。 那个红路灯路口不算太长,左右不过三四十来米,周颐身高176cm,削肩窄腰长腿,过那个红路灯也不过就是十多二十秒的时间,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她。 那道目光莫名的让她感到一丝怪异,脚步一顿,回头去看,可看见的却是人来人往穿着校服的学生们。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在东看西看的看什么?”王满森好像今天晚上格外对周颐不满意,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周颐对展信佳的态度,让他这个老大哥看了就觉得烦。 狗儿子该不是想当渣女吧? 年级其他班里好像是有几个omega一直对周颐挺上心的,也得亏周颐生了一副俊秀端庄的好模样,勾得那些个omega们很是主动,隔三差五就是对周颐送围巾送奶茶送早餐的…温柔体贴又贤淑,跟信佳那个面冷心热的完全不同——所以时间久了狗儿子别是被那些糖衣炮弹惹得心动的吧? 王满森想到这里后心里打了个突,立马压低了声音拽着周颐的手臂跟周颐说道:“儿子我可警告你,你得好好对待信佳啊。” 他看了一眼走在前面,已经去了马路对面人行道上的展信佳,咬牙切齿地对周颐警告道,“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你多喜欢她的,要不是因为你喜欢她的话我早就追信佳了,信佳就是话少了点,但她对你是什么样的大家都不是瞎的,都看得出来。” 徐莲闻言在一旁也阴森森道:“周颐你要是敢对不起信佳我就跟你没完!” 周颐被两个好友一左一右的威胁了一番之后差点一度崩溃:“…你们不要说的好像我是个渣女一样成吗!?” 梦里的她在好友的心中就是这样子的人吗?! “那可说不准你有没有这个想法,反正我提前跟你说好了,”王满森一脸慈爱的摸着她的后脑勺道,“你可是老子一手养大的儿子,你要是做了什么伤风败俗伤天害理的事,爹一定大义灭亲,亲手料理了你。” 表情那么慈爱,可说出来的话就那么恶毒。 吓得周颐下意识的脖子就一凉:“……” 徐莲见状也不太爽道:“明明是你的想法不对,信佳喜欢你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周颐欲哭无泪:“……” 我能说我真的不知道吗? 但嘴巴里的话绕了一圈之后她还是非常识趣的又吞了回去,她顿悟了,她真的顿悟了,她发现这个梦境真的跟现实世界是没有一点逻辑关系的。 明明现实世界里展信佳不喜欢她,而在这个梦里信佳却喜欢她——好吧好吧,如果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话,那至少这一点还是有迹可循的。 周颐放弃了和自己好友们讲道理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道理压根就讲不过他们,只要她一开口,别的不说就说跟她玩的最好的王满森,鬼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总觉得她要渣了展信佳一样? …非要算起来的话,当年该是展信佳渣了她吧? 周颐心事重重的跟着好友们一路往前走,路上两个好友跟她说了些其他的事,但她也没太听得进去,只敷衍的点着头,后来还是到了吃饭的地点的时候她才回了魂。 “到了,想什么呢你?赶紧看菜单。”向玲把菜单递给了她。 周颐看着周遭熟悉的环境,一时间显得有些茫然。 吃饭的地点是学校对面隔了两条街的一家大排档,老板是对beta夫妻,做烧烤的手艺很是不错,学生时代的他们经常有事没事的就会在放学之后过来整两串,后来他们毕业后的第三年烧烤店的老板一家子出门旅游的时候大巴车翻入谷底,一个人也没有救回来,烧烤店也关了门转让出去了,打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找到过第二家好吃的烧烤店的。 更重要的是毕业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聚齐过了。 烧烤店的生意比较好,餐桌都搭到了外面的人行道上去了,他们一行6个人用了两张小桌子拼在一起,两两相坐,左右两端因为位置不够大,所以各只坐了王满森和杜晨。 但不知道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选位置的时候单单的落下了展信佳,等到周颐回过神儿的时候自己旁边的展信佳就施施然的坐下了。 周颐当场虎躯一震:“……” 那表情是恨不得落荒而逃。 “没有位置了。”看着周颐错愕不已的神色,展信佳语气却极为平淡的解释道。 明明这一天的相处下来她不是没有看出来周颐对她那发自内心的客气礼貌生疏,但她就是偏要如此。 一步一步的靠近,一步一步的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周颐憋了半晌默默的把头又转了回去,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菜单。 菜单还是记忆里那过了塑的手写a4纸,上面的每一道菜都是她高中时期曾和好友们一起品尝过的,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她几乎是熟烂于心,所以点菜点的没有丝毫的难度,既照顾了朋友们的口味又点了自己喜欢的菜,末了又问杜晨他们需不需要加菜,毕竟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杜晨接风洗尘。 “啊…点的挺多的,要不等上来了再看看还需不需要加什么吧?”杜晨看了一下,基本上自己想吃的周颐都点上了,不过看到末尾的时候他忽然眼前一亮,高兴道,“哎呀,我都忘记了这家还有烤脑花了,点6个吧,好久没有吃了。” 杜晨嘟嘟囔囔的说着自己在外省饮食吃的不习惯,别说是烧烤了,就连火锅他们那边也只是沾芝麻酱的,“吃火锅一点辣椒都不放,沾什么芝麻酱啊,吃的那能有味道吗?” 他吐槽道,“还京都呢,吃的也太寒碜了吧。” 边说他边就往菜单复印件上去跟脑花写数量,结果落笔的时候一旁的周颐忽然出声道,“你点5个就好,展信佳不吃脑花。”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着的展信佳忽侧过了头看向了坐在自己身旁那个面色显得有些不太自然的女alpha。 周颐满脸都写着别扭与不自在,但目光却是异样的坚定,哪怕觉得自己那话说的有些突兀,可也没有想过要收回。 见此,展信佳的目光明显的软了下去,且微不可见地带上了一些愉悦的情绪。 心情一下就开始变得好了起来。 杜晨没注意到展信佳的目光,还在那里和向玲凑在一起看着菜单奇怪道:“嗯?信佳不吃脑花吗?我记得她以前吃啊。” 向玲也点头:“是啊,信佳要吃的啊。” “……” 以前确实是吃的,可是后来上了大学之后有次展信佳去逛街的时候在十字路口亲眼目睹了一场车祸,现场一片狼藉,血迹满天,人的内脏散落了一地,连最坚硬的头骨也被碾得粉碎,带血和着碎了的肉块连同脑花撒了一路。 那确实是一场恶梦,一连一个月展信佳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本来就清瘦的她又瘦了近十斤下去。 打那以后展信佳就再也不吃任何的内脏和脑花之类的东西了。 但这些展信佳其实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包括周颐。 听了杜晨与向玲的问话,周颐明显的被憋了一下,有点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感到尴尬,毕竟这只是一个梦又不是现实的世界里:“那个……” 她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反正就…” “嗯,周颐说的没错,我现在不吃那些了。”就在周颐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的时候,在一旁的展信佳忽然出声帮她解围道。 周颐一怔,心里再度浮现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可又消失的太快,她压根儿都没有来得及抓住。 ※※※※※※※※※※※※※※※※※※※※ 作者【点烟】:你们不觉得周颐这家伙真的很...二哈吗?憨傻憨傻的,英气又憨傻,说的就是哈士奇啊。 周颐【反驳】:明明是你把我写成这样的!我堂堂一个alpha,哪里憨了?! 作者【冷笑】:不憨吗?都十六章了,你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是吧? 周颐【不服】:本来就是梦!不是做梦的话我会回到十八岁?! 作者【变态】:那你怎么没有想过也许你是死了才重生回到了十八岁呢? 周颐【惊恐】:你说什么!? 作者【可爱】:各位金主,人家今天还是想要你们手里的那个粘粘的液体,实在是没有的话那可以给我投点雷什么的吗(乖巧ing)明天能不能上个好榜单就靠你们了呀~~~ 读者【齐声】:你不配! 感谢在2020-11-24 18:05:34~2020-11-25 14:39: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两条哈士奇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初衷 42瓶;糖不甜 20瓶;km、p、惊天动地彭球球 10瓶;demon 5瓶;两条哈士奇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多好的人呢 听到当事人也这么说了之后杜晨点了一下头,然后干脆果断的在数量的后面写下来“5”,又问:“别的信佳还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了。”展信佳礼貌道。 于是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了。 对此周颐不禁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也得亏展信佳自己那么说了,不然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收这个场,正想着,一抬头她就撞见了坐在自己旁边的王满森一脸赞许的目光瞧着她。 那目光仿佛在对她说:儿子,干得不错。 周颐一脑门子的黑线:“……”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王满森的内心住了一个爱操心的居委会大爷? 几个好友坐在一起在等菜的时间又聊了起来,大多都是围绕着杜晨参加艺考的事,杜晨这次考得很不错,如果后面高考文化课发挥的也不错的话,那么上央美的话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到艺考也就自然而然的说到了高考最后填志愿的事了,杜晨是学艺术的,他肯定走的是艺术类学校,除了他以外的其他5个人都是参加普通高考的。 “我肯定要么去京都要么去金陵,学画画的也只有这两个学校才行。”杜晨问起了他们,“你们呢?你们要打算考哪个地方?可以的话咱们还是尽量靠的近一点吧。” 大家其实心里都很明白高考会是一个分水岭,以后的人生会怎么样和那场考试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 大家都不想和好友们分别,如果可以的话确实是想都挨在一起的,但只有周颐知道后来的他们压根儿没有机会再像今天一样聚在一起。 高中毕业之后杜晨是如愿以偿的考上了京都央美,而王满森则是考入了国防大学当了国防生,毕业后就入了军,后又不知道怎么的退了伍,去了家外贸公司,三五两年都在外派,平日里压根都找不到他的人。 徐莲高考失利,暑假都没有过完就进了复习班,然后二次再战终于上了警官学院,后来好像是当了一名警察,因为工作繁忙的缘故,慢慢的也就失去了联系。 至于向玲,本来考起的大学是金陵女子学院,学的是设计,可后来因为相貌出众,被来到他们学校拍电影的一个剧组给看上了,后来直接转行去当了演员,虽然不红,但也是徘徊在四五线的,收入十分可观。 而展信佳么…她是他们几个人当中成绩最好的,那年毫无悬念的被top1的京都大学录取,读了金融贸易,大二就出国做了交换生,然后一路攻读硕士,留在国外定居做起了金融,直到后面发生意外,在二十五岁那年由周颐不远万里的去接回了她的骨灰,葬在了林城江边的那片墓地里…… “周颐?叫你呢你又在想什么?”杜晨拍了一下周颐的肩膀把她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不知道他们刚刚说到哪里了,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发了多久的呆,总之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桌子上都已经上来了他们那会点的菜,好友们也在喝着饮料欢谈着。 这其实才是最好的,周颐的目光从好友们的每一张的脸上扫过,有些出神的想到,记忆停留在这里才是最美好的,没有后来的那些恩恩怨怨,也没有那些惹人心烦的事事非非,只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只有相聚的这一刻嬉笑怒骂。 承认吧周颐,纵然她曾努力的想要忘记过所有的往事,但是当这一刻,当她流淌在往日的时光里看着年轻的好友们时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丝的眷恋。 多美好的岁月啊,这是独属于他们的青春呐,这或许是这个梦带给她唯一的欣慰吧。 “问你话呢,你在那里煽情个毛?”煽情的场景不会维持的太久,果不其然下一秒杜晨见到周颐忽然用那种依依不舍又充满了怀念的目光看着他们,顿感恶心,让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忍不住吐槽道,“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知道你今天被灭绝师太给骂了,处罚了,但你也不至于这样盯着我们看啊。” 向玲也受不了了,动作夸张的搓着自己的手臂,仿佛想要把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给搓下去:“就是就是,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单身的alpha,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举止,天可怜见的,我可看不上你这种傻a。” 周颐虽然是长了一张在alpha当中算是极为好看的脸,但是架不住她是个憨的,所以按照向玲那挑剔的择偶标来说准确实是看不上她的。 “你理解一下她吧。”王满森喝了杯雪碧,手里拿着烤好了的掌中宝串坐在那里八风不动的帮周颐说着话,“你别忘了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好不容易追到了自己喜欢的女神,她就是精神失常了一点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压根就是在打趣她憨的事。 闻言,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的看着她和展信佳开始笑了起来。 周颐被好友们的哄笑声弄得非常窘迫,一张好看的脸蛋憋的通红,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搞什么啊! “好了好了,不要拿这个事情再来打趣了。”最后还是王满森这个当爹的出来主持了大局,对着各位挤眉弄眼道,“关于周颐咱们可以私下慢慢的收拾,慢慢盘问,但是今天不成,毕竟信佳还在这里嘛,大家还是要给信佳一个面子。” 他们几个人一向是最惯着展信佳的,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倒也不奇怪。 可奈何周颐躺枪了,当场就不乐意了,正欲开口为自己辩驳说话,但坐她身旁的展信佳明显快了一下,“倒也不必如此。” 展信佳侧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旁有些坐立不安的女alpha,勾着嘴角似笑非笑道,“因为我也蛮想盘问一下她的。” 这就很意有所指了。 “呦呦呦呦…”闻言,好友们又哄笑成了一团,看着周颐目光非常狭促。 二十六岁的周颐一时间居然再度被这群人给臊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矣,太傻了。”坐在周颐对面的向玲终于忍不住抚膺长叹道,“亏得长得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偏偏脑子是个傻的,信佳啊信佳以后可有的你受的。” 闻言,展信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睫轻颤,略微有些羞赧:“…向玲。” 声音是难得的一丝不自在,好闺蜜向玲一听就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了,立马就举手投降道,“得了,咱不说这个了,略过此话题。” 王满森也打圆场道,“啊对,咱们刚刚说到哪了?对了,说道考大学的事。” 他转头看着周颐和展信佳,“你俩高考志愿要填哪边啊?橙子肯定是去美术学院读书的,向玲和徐莲都说不太准,估计家里人的意见还是占重要的,至于我嘛,我的老爹只想让我参军,保家卫国。” 王满森说的话跟现实世界里后面的发展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周颐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听到了王满森的问话之后拿了筷子挑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烤韭菜蘑菇,有些妄自菲薄道,“我?我现在是能考到哪算哪。” 也不算是说什么丧气话了,实在是这个梦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她也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这个梦要一直延续到高考的话,那按照她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考大学了,不让班主任赶去留级都算是好的。 考了8分的物理实在是过于打击了周颐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以至于她甚至开始怀疑起了是不是梦里面自己的智商下线了。 “得了吧你,咱们几个人里除了信佳外就你成绩还成,上个一本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向玲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看了眼周颐,然后又看着坐在周颐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展信佳,眼珠子一转,问道,“那信佳呢?你打算高考考哪?” 倏然被人叫到名字,展信佳显得很是淡然,完全没有了方才的羞赧,看了眼身旁的人,平淡道,“看周颐考哪里。” 言下之意就是周颐去哪的话她就会去哪。 在场的人都冷不丁的被向来寡言的展信佳塞了一嘴的狗粮,静默了半秒之后纷纷转头把怒火对到了周颐身上:“靠!你怎么这么好命!?” “天啊,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呜呜呜呜呜我酸了。” “不是吧信佳,你可是咱们全校的希望啊,就指着你考个京都大学来光耀学校呢。” … 好友们三五两言的打趣弄得周颐很是下不了台,她不知道为什么展信佳会这么说,也实在搞不清楚这个梦里面她和展信佳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只能硬着头皮的应付好友们夹枪带棒的祝福,笑的脸都快要僵了,硬是被他们几个朋友逼着承诺要好好学习,考到京都去。 虽然她上不了京都大学,但至少不能耽误了展信佳,怎么的也得考到同一个城市里去,朋友们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说到后面,周颐也恍惚觉得自己真的回到了18岁,脑子都麻了,只会点头如捣蒜的应着朋友们对她和展信佳的祝福,带着某种弥补的心思在里面,慢慢地去填满那年因为年少无知而留下的满手遗憾。 ……好像这样,也不错,她的心里骤然再次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而那不远处一直停在路边的黑色奥迪车也如她一般,看着那群聚在一起年轻有朝气的少年人时素来没有柔情的心底也微微有些动摇了。 “大小姐。”司机低声叫着后排的那个女人,有些忐忑不安道,“…我们该回去了。” 闻言,那个坐在位置上一直没有动的女人终于转过了头来,一双带着桃花流水般春意的眼睛冷冷的对上了司机前排后视镜里的目光,不复往日的温柔淡漠,只有透着冷光的傲慢与嘲讽,懒叽叽的问道:“你在教我做事?” 司机吓得一缩,立马移开了自己看着后视镜的目光,低着头谦卑道:“对、对不起大小姐。” 女人勾着唇角冷笑着,面上依旧是那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嘘——” 她偏头看着不远处烧烤店前那群欢笑着的少年们,直到目光落在那个记忆深处的少女上时微微软了下去。 “瞧,多好的人呐。”她如此道。 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谁。 ※※※※※※※※※※※※※※※※※※※※ 告诉大家一个特大喜讯!我!生二狗子!本文要入v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时间应该是11月28号。 入v当天你们懂得,老规矩,我把万万拖出来【哔】得喵喵叫! 懂我的意思吧?这周的榜是红榜,没有上我最心仪的佳作展示,思来想去,还是你们这群当水军的不够意思。 现在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文我要入v的,我知道你们很想看我双更,别急,等我入v了后隔三差五的就把万万六六拖出来日,把你们弄得喵喵叫。 这几天我能不能冲一冲就靠你们了!【x暗示】人家还是想得到你们那个黏黏的液体!身为作者的我,只有拿到那个黏黏的液体我才能兴高采烈的继续更新,请多给我一点留言,多给我鼓励,毕竟这种狗血文写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叹气】宋溪让啊宋溪让,这个女人让我好爱好爱的,可是又舍不得展展【望天】所以为什么晋江不允许入v了的文搞n/p呢? 嘤嘤嘤。 周颐【怒骂】:你要点脸吧! 作者【斜眼】: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你摸着你的良心说,难道你不想吗? 周颐【生气】:我不想!!! 作者【顿悟】:对,你不想,你只想要展信佳。 周颐【震惊】:我…… 宋溪让【冷笑】:well well,good,周颐? 周颐【吓到发抖】:……感谢在2020-11-25 14:39:38~2020-11-26 19:33: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urine 2个;风雨如晦、糖不甜、满杯芒果全糖少冰、soga、曹小雯爱杀猪01、邯星2019、穗穗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rengn雨 30瓶;专注吃瓜一百年、qzuser、不知情 20瓶;甜文系爱好者 19瓶;華華 8瓶;我我我我我我 6瓶;老白 5瓶;船长caption的小号 4瓶;yurine 3瓶;迷鸟归林 2瓶;芒果益菌多半糖多冰、林鹿、两条哈士奇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心软的她 因为第二天还要上学,所以他们几个人也没有聚到太晚,10点过的时候就要散场了,一行六个都是走读生,住的稍远的打声招呼之后就打车先走了,另外两个要坐公交车,也先走了,所以出了饭店后就剩下周颐展信佳还有向玲三个人。 “周颐你今天没有骑自行车吗?”走出了烧烤店,到了马路旁边,周颐刚想说自己先走的时候却冷不丁的被向玲给叫住了。 “啊…没、没有。”周颐对这个梦实在是觉得陌生,也搞不清楚自己有没有骑自行车,所以被朋友问起的时候只好摇了摇头。 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打从她重回到18岁之后本来就有点傻兮兮的她现在是越发的傻了,不但傻还憨,连向来脾气“友爱”的向玲都看不下去了。 “这样啊,那你先送信佳回家然后你打车回去吧。”向玲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朝她挤了下眼,然后对周颐晃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手机,“我还有几个朋友在另外一家店等着我呢。” 周颐:“……” 她绝对有理由怀疑向玲是故意的,因为向玲家住的方向本来就和展信佳住的方向大致差不多,他们之前聚会的时候散场了后都是她俩结伴而行回家的,压根不需要她送。 “呃…那个我……”周颐结结巴巴的压根儿不敢去看站在那里没说话的展信佳,现在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按预期的走了,她真的不知道下一秒还要发生什么样的事,只想赶紧脚底抹油的溜回家去睡一觉,兴许等她闭上了眼睛入了眠再清醒来之后,这个梦就会结束了。 她太害怕这个梦境的继续了,这才没过多久她就生出了“继续下去也还不错”的念头,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她怕自己真的会做些禽兽不如,对不起家庭的事了。 打住打住,万万不可以的。 周颐在脑子里面天人交战后又痛骂了自己一番,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这只是个稍微有些真实的梦……好吧,是个极为真实的梦,真实到所有的都是发生的那么自然且有迹可循,但这也不是她可以做些违背道德的事的理由。 妻子对她那么好,她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展信佳也去世了……故事到这里就不该再衍生下去了,而她在这个梦里也不该再心生贪念了。 和展信佳保持距离,想办法回到现实世界里才是她眼前最该做的事。 “什么你的我的,自己女朋友自己不知道送回家,难道还要我给你送回家吗?”她想得挺好的,可惜向玲是个暴脾气,听完了她说的话后顿时说翻脸就翻脸,一秒就怒目瞪着周颐道。 看这样子周颐要再多啰嗦两句的话是绝对会招上一顿好友的毒打的。 又怂又憨又傻的周颐讪讪地闭上了嘴:“……” 梦里被打也还是会疼的吧? 周颐终于闭上了她那张破嘴,见此大姐大向玲走了过来一把扯下周颐的肩膀,跟周颐低声说道:“大姐你能不能表现得a一点?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我真的在怀疑你是不是omega了,看看人家信佳,那可是你主动追求人家跟人家表白的,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抓紧你还想干嘛?” 周颐梗着张脸半天憋不出句话来:“……” 我能不能跟你说我其实不是18岁的周颐,这也不是真的,这只是一个梦,实际我是26岁的周颐,现实世界中我已经结婚有小孩了,我跟展信佳早就结束了——你信吗? 但周颐没敢说,倒不是屈于向玲的威胁,只是她和展信佳隔得太近,即便是在梦里,她也并不想把这样的事实□□裸的摆在展信佳的面前。 …算了,就当是分手后一个老朋友吧,周颐这样自我安慰着,一面还在内心反省着,想着等睡醒了之后好好跟她老婆检讨一下自己这厚颜无耻,没有底线的一个梦。 向玲对周颐很是满意,毕竟周颐能和展信佳走在一起也是她内心暗戳戳的希望了很久的事,故而她也没有耽搁太久,转头跟展信佳打了声招呼之后就直接走人了,只剩了周颐和展信佳两个人隔了两米远的距离,四目相对。 “……” 哪怕是在梦里,周颐也觉得这个场面实在是太尴尬了点,恨不得当场用脚趾头抠一个4室2厅双卫的房子出来。 比起她来说展信佳就看上去显得很是镇定,见周颐站在那里没动,她还主动的走了过来,“走吧。” 展信佳语气极为平静,听不出她有什么情绪在里面。 “哦哦…”周颐傻兮兮的不知道手脚要怎么摆,更不知道这个时候要跟对方说点什么,想了半天她还是放弃了说话,只默默地走在在信佳旁边落了半步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 一点儿也不像是刚谈恋爱的两个人,倒像是马上要分手的小情侣们。 林城的三月虽然白天的时候很暖和,但入了夜之后还是多多少少的有些凉的,周颐一个年轻力壮的alpha自然没有觉察到周遭气温的变化,闷着脑袋一直往前走,把送展信佳回家这件事当成了一件任务,只想着赶紧做完了好溜回去——直到她听见了展信佳那有些掩饰的咳嗽声。 展信佳咳的声音很轻,很明显是不想让身后的人听见,但身为alpha的周颐五官本就敏感,更何况又是这入了夜冷清的街道上。 周颐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背影有些倔强的女生,晚风拂起了她的秀发,让身后的alpha不经意间看见了她那略微有些苍白的神色,或许是太羸弱了,她身上穿着的那件校服在夜里也有些空荡,衬不出主人有多少斤肉。 她实在是……过于虚弱了。 不知道为什么周颐忽然想起了展信佳独身一人在国外漂泊了那么些年里,没什么朋友,也没有亲人,连去世后的遗体都是由警察局那边做主火化的,得了消息下了飞机的她去到殡仪场后连展信佳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只拿到了一方木盒的骨灰。 交接的警官跟她说了展信佳去世时的情况,是坠楼而亡的,摔得面目全非,排除了他杀,救护车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断气了,跟着医院那边出具了展信佳那么些年里的治疗报告,上面写着展信佳的精神状态不佳,加上解刨遗体时在展信佳胃里发现了精神类药物以及酒精,警方推测人是喝了酒吃了药后出现了幻觉,在阳台上不慎坠落的。 周颐面无表情的听着,末了只说了句“谢谢”,警官问起周颐她与展信佳是什么关系,周颐默了半天,道:“姐嫂…” 兜兜转转那么多年,最后她和展信佳的关系隔着妻子宋溪让终于还是有了些关联。 一隔多年,而今相见却如黄粱一梦,梦里的展信佳还是那样虚弱不抵春风。 想到那年方盒里的骨灰,再想到那年碑前自己的落寞,周颐纵然是再心硬也不忍对现在这个还活着的展信佳视而不见。 “你……”周颐看不得这样的展信佳,准确来说自从那年她和展信佳分开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任何模样的展信佳,哪怕是后来在梦里也不曾梦见过,今日倏然见到对方年少柔弱之时,心里一时间就变得格外难受。 她其实有一个非常致命的弱点就是心软,妻子在追到她以后关于这件事也没少捏着她的耳朵吐槽过,“小朋友,希望你心软这个毛病只是对我,不然的话我可是会吃醋的哦。” 当时周颐羞到不行,结结巴巴地说着自己没有心软,但宋溪让不信,还哼笑着说道:“你这家伙除了心软以外耳跟子也还跟着软,嘴巴上说的不要不要,但身体却蛮诚实的嘛,一看就是那种容易犯错误的alpha呀。” 吓得周颐立马下保证书说自己坚决不犯错误,坚决与其他异性拉开距离,以表自身清白。 “我什么?”展信佳冷淡的嗓音把她从回忆里拉了出来,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回头,只静默地走着,仿佛知道在这个时候周颐并不想和她对视一样。 关于周颐,展信佳一直都是很温柔的。 “呃,就…晚上好像有点冷…”周颐抓着自己后脑勺扎起的头发有点尴尬的说着,她其实很想很自然的去关心展信佳的,可她实在做不到。 无论如何她和展信佳都结束了,她已经有了妻子有了女儿,哪怕是在梦里也不应该和展信佳有过多的牵扯,瓜田李下的…说出去实在不好听,更何况展信佳是妻子异母的妹妹。 周颐想到这里心越发的沉闷了,还有一丝莫名的烦躁。 但她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 “是有点冷。”展信佳声音听起来很正常,这让周颐有些放心,可偏偏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大约是嘴里进了风,隔了两秒后展信佳又伸手捂着嘴角轻咳了两声。 “…可能是那会儿吃的东西有点辣。”展信佳找着理由道,“喉咙有点不舒服。” 大约也是怕周颐担心吧。 “……”周颐没说话,但脚下却走快了两步,并肩与展信佳,但中间还是隔了半米的距离。 展信佳没有注意到周颐的动作,只看着前方的路对以为还在身后的人说着,“吴老师那边你别不当一回事,空了的时间还是多看一下题…” 说着说着她的余光忽然看见有人朝她递了件校服外套过来,她微怔,停下了脚步,侧头去看,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个在路灯的照耀下,别着头表情有些别扭和不自然的alpha。 高了她一个头的少女手腕纤细有力,脱了外套之后里面只单穿了一件蓝色的卡通短袖,削肩细腰,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看似瘦弱实则却结实有力,肌肉线条更是分明。 “这是…?”纵是向来淡漠,但此刻展信佳还是愣住了。 周颐…是在关心她吗? “穿上吧,感冒了就不好了。”周颐别着头没有看身旁的人脸上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只觉得自己耳根子烧得慌,拿着校服外套的手一直举在半空中,很不自在道,“…天怪冷的。” 果然啊…听完她的话后,展信佳那如黑耀石般的眸子里瞬间浸染了水痕,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目光眷恋不舍,却又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她忍不住在心中微叹着,果然她的周颐还是这样心软又别扭的对她好呐… 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 【先来点煽情的】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厚爱,你们的每一条留言每一次对我的鼓励我都有认真的去看,然后在夜深人静之时将其化为码字的动力,我其实心里很知道自己写的也就一般般,而且以前的时候还经常断更,让很多爱我的人都掉在坑里面爬不出来。 真的,很抱歉的。 但是我真的有在改变的(别的不说,这个文的存稿我都多存了2万了)。 【然后再来点肺腑之言】众所周知的,我这人不算是个好人,也没有很高贵的品格,甚至还有些爱抱怨爱精分八卦,我时常嘴巴上说自己不红(读者:你那是叫经常吗?你那明明是天天!),念叨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发财,可其实我心里也很明白我的不红都是有原因的(我心里还是很有比数的),网文的规则就是这样,大浪淘沙,没有出头的除了一部分运气是真的不好以外别的真的是因为自己自身的原因。 我是个逗比,经常爱在微博上吐槽自己不红的事,也说时常说自己的水军粉丝不争气,但你们要相信我,我的内心是一直很感谢有你们的。 我是个有点话唠的人,但是有很多的话却也只能写成文字来跟你们说,从高二那年第一次写文,到现在兜兜转转差不多也有七八年了,我说这个并不是想说自己的资历如何如何,只是想说这七八年里能有你们的陪伴,我一直都觉得很幸运(哪怕你们时常爬墙时常黑我损我)。 写文这么多年其实中间也有无数次过的想要放弃,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吃这碗饭的人,但也是因为你们,我才一直坚持下去,我也想混出个名堂来,也想让大家看到这样一个话唠想红又穷酸还被人偷了电瓶的我。 我更想写出更好的文字,让你们可以看到我的世界是怎样构成的,但是这个东西吧就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喜欢的很喜欢我,讨厌的也是真的讨厌我,好比我的电瓶掉了这件事情。 老实说电瓶掉了这件事哪怕已经过去了199天,但是我的内心依旧痛,甚至连着两本小说我都要把电瓶这件事拿出来说,一度还是专门为它开一本文。 其实我并不是想把这个变成热点或者怎么样,我只是真的觉得很伤心,或许你们不能理解,之前我的妹夫也是这样子觉得,认为我不至于为一个电瓶夜夜哭泣,直到他掉了电瓶之后他才明白有些伤痛是真的无法被岁月所抹平的。 如果非要想起做个对比的话,那应该就是你钱包被偷了,钱在,但身份证没了,而补发身份证需要600块——这样差不多你们就能理解我当时的心痛了。 好吧,其实我今天说这个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昨天有人推了我的文,然后得益于此,我的文一夜之间增长了300个收藏,留言也多了很多,高兴地一晚上睡觉都是激动地。 结果我今早爬起来一看,好家伙,有人给我连刷了5个负分。 老实说我觉得还蛮震惊的,因为我觉得就我这个水平和名气来说真的不值得让那位早上四五点爬起来给我打负分的,但是换去换个角度想一下,可能我真的就是在红了,我知道我写这个文肯定会有很多人看不惯,觉得我是蹭热点,觉得我写狗血文没有底线。 但是我想说的是有的东西不是说你看不惯,然后别人就不写的,因为很多作者写文都是觉得一时的脑洞开的有趣,大家写出来一起分享分享一下。 人类的本质就是爱狗血(真的!) 我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也是一个向钱看齐的人,我在第2章的作者有话要说里就说过了,我知道我可能会被人骂,但是我希望大家在骂的时候能稍微克制一点,不要老是骂我,要骂你就骂文里的人物,随便你怎么骂都行,不要骂我就好,也不要骂我的电瓶文学,因为那本书里的每一个字,每一首诗都代表着我对它的无尽的思念。 周颐【冷笑】:说来说去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作者【望天】:不知道啊,就是话唠的毛病犯了,想说点什么。 周颐【嫌弃】:你有病吧?难怪有人说你功利心重,变着花样的给自己一个月投三回稿的,贱不贱啊? 作者【望天】:话也不能说的这么死,万一我接下来的一个月还要投上个六七□□回的稿子的话那你岂不是骂早了?诶,架不住我水军多啊。 周颐【想起】:说到水军,这个文大家都给你水到了一千二的收藏了,你什么时候把水军费给大家结一下? 作者【下线】:拜拜! 周颐【疑惑】:?????? 周颐【愤怒】:太贱了!建议大家组团的骂这个作者,太不要脸了,一说钱就玩消失!难怪一辈子红不起来,我呸!!!! 作者【小声】:可我真的没有给自己一月投三回稿啊,我哪能写出那么好的文案啊… 周颐【大声】:给水军,结钱! 作者【再次下线】:…… 感谢在2020-11-26 19:33:01~2020-11-27 18:51: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虎口脱险、两条哈士奇、45081456、惊艳时光、yi楼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gabriel狐狸 134瓶;asuka的扇风机 40瓶;starry 30瓶;啧、kira、上好佳、曹小雯爱杀猪01、请叫我3+2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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