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1v1 h)》 捆于榻间,笼于裙下 大卫朝开元二十年叁月初六,宜婚嫁,宜祭祀,诸事大吉,是为黄道。 新科进士兼九品校书郎纪瞻,于此日迎娶皇帝嫡女华阳公主卫连姬。 纪瞻是江南余杭士子,千里迢迢奔赴长安考取功名,有幸被华阳公主看中,得以尚主。 男儿身虽匍匐公主裙下,但公主势大,深受帝宠,伺候好了公主,从此平步青云、官运通达不在话下。 从各地来到长安求名求利的芊芊学子,一时间争议纷纷,有人艳羡纪瞻的际遇与艳遇,享尽人生两大快事,金榜题名不久,就与权贵公主洞房花烛。 也有人嗤笑纪瞻,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驰则恩绝。 大卫的公主一个比一个风流浪荡,历朝历代,有了驸马蓄养面首的公主不少,做了寡妇与文人雅士偷情的也是有的。更甚至的,驸马与面首同榻而寝,共同伺候一位公主。 若不为名为利,没几个世家子弟愿意尚主。 且华阳公主还是长安城里最妖艳骚浪的娘子,胭脂细捻慢抹,妆容最精致,一年四季的衣裳领口都开得低低的,颤巍巍地露出半边雪乳。 叫人看得眼馋,却又畏惧其背后权势,不敢亵渎。 —— 华阳公主府邸。 寝房里金炉燃香,红烛摇曳,锦绣芙蓉帐里一清隽青年被绑在榻间。 他身着雪白中衣,手脚都被束缚在床榻柱子上。 青年肤白貌俊,悠远的长眉,清冽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一抹淡淡的粉,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疏离,如水中开出的一朵青莲,令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青莲高雅,可卫连姬偏偏想做那不解风情,粗暴采莲的俗气娘子。 正如她命人将纪瞻绑于榻上,强逼他欢好一般。 卫连姬缓缓移步到床边,红裙曳地,拖出一道逶迤的影子。 她垂眸打量榻上人,云鬓间的风凰流珠晃动摇曳垂至额际,衬得下方琼鼻美目,精致艳丽非常,眼波流转间更是媚态横生。 她当着纪瞻的面,褪掉大红的喜服,只着抹胸和里裙,爬上了床榻。 纪瞻闭眼,不看她一身裸露雪肌,意态冷淡:“公主,你这样又是何必?” 卫连姬趴在他怀里,莹润的指尖戳着他的胸膛,慢条斯理地道:“纪瞻,我早说了,你乖乖的给我玩,等我腻了就放过你。可你一直不听话,不肯让我搞。” 她佯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洞房之夜,怕你不配合,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见纪瞻不应声,卫连姬又顾自轻笑:“纪瞻,还记得你上次泄在我手心里的感觉么?” 纪瞻知她说是上次在弘文馆时,公主强逼着他交代在她的纤纤玉指里。 他略睁开一点眼,眼睫微颤,声调平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纪瞻任由公主处置。” 卫连姬嗤笑:“我只是要你清白,又不要你的性命,你说得这么大义凛然。”轻柔地抚上他薄薄的唇:“你这张嘴就是太硬,给它吃点软的东西,好不好?” 纪瞻不解,不知道卫公主又想什么法子来折腾他。 只见卫连姬撩开长裙,里面是一个开裆裤,露出粉嫩一点销魂处,示意地笑:“我来教教你,怎么做裙下之臣呀?” 说完转身一屁股坐在了纪瞻的脸上,将他的头笼在裙下盖得严严实实。 白嫩的臀肉压住脸颊,娇艳花穴紧贴唇瓣,纪瞻皱起眉头,有些不知所措。 只听裙外又传来卫公主娇俏俏的脆声:“纪瞻,快张嘴呀,帮我舔舔。” —— 开新文了,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呀,新文需要珠珠养肥。 坐他脸上,泄他一嘴 纪瞻自是不愿帮卫连姬舔穴的,他双唇紧闭,牙关咬紧,极力忽视唇鼻间漫上来的浓浓腥甜女儿香。 卫连姬也不恼,屁股怼在他脸上,慢悠悠地弯腰解开了他的亵裤,捞出了那根已经坚硬的阳物,握在掌心。 她上下撸动两下,娇呼:“它好硬,和你嘴巴一样硬啊。” 尖尖的指甲一下戳住肉棒茎头的小孔,待听得裙下人的喉咙里有压抑的痛喘声,她冷漠地微笑了,命令道:“张嘴,快舔,舌头伸进去。” 最致命的地方被卫连姬用指甲摁着,痛极了,又带着的莫名羞耻的爽意。纪瞻受不住,不再与她倔强,张开了唇,含住她小小的阴核,用舌尖轻轻厮磨。 卫连姬爽到叹息,他的唇舌温暖,包裹住她的花唇,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像是水液,带着渴求与空虚。 “笨死了,舌头快伸进去呀!”是难耐的埋怨声。 她这样急,都不给他一点心理准备,纪瞻第一次帮小娘子吃穴,心里无奈至极。 他听言照做,舌尖触到穴口,一点点探入内壁,有粘腻的液体顺着舌苔淌进嘴巴里,又没法吐出,只能强忍着不适咽下。 卫连姬拱着腰,想让他吃得更深,口中边呻吟、边指挥:“啊……纪瞻……好舒服……舌头快动呀……” 纪瞻的舌头开始在她穴里一收一缩,作出抽插进出的姿势,并不快,也没有章法。 可卫连姬却很是激动,穴中软肉紧紧挤压着他的舌尖,花蕊深处还不住挛动收缩,只是被他用舌头来回摩擦十几下,她就仰颈、媚叫一声到了极乐。 纪瞻措不及防,舌尖被她的穴夹住,而后一股春水袭入口中,把他呛得连连低咳。 卫连姬缓过神后,起身,长长的裙裾从他的脸颊划过,带着如针一般的华贵和尊严。 终于得以自由呼吸,纪瞻微微喘气,脸颊、鼻尖被她坐得一片绯红,薄唇、下巴上全是晶亮的水渍。 卫连姬的眼角都是妩媚笑意,拍了拍他的脸:“真好看,我的水甜不甜?” 纪瞻闭上眼,神色冷淡,不愿作答。 卫连姬也习惯了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顾着自个愉悦的心情肆意摆弄他。 她把身上碍事的抹胸里裙都脱掉,只留一条开裆裤,以女上的姿势跨坐在了纪瞻胯间。 粉嫩的花穴对准他粗长的玉茎,卫连姬笑吟吟道:“有人曾劝我,给你灌下一盏合欢酒,一起纵情共赴巫山云雨。可我偏不,我非要让你这样清醒地看着,我是如何占了你的清白。” 她的笑容里有点恶毒的意思:“哪怕我华阳以后不要你了,你再与别人好,或与你老家那个表妹重温旧梦。但每逢床榻之事,你必然会想起我,是如何毁了你的亲,要了你的身,你将如鲠在喉,终生难忘。” 说完她咯咯地笑了出来,声如银铃。 纪瞻态度淡淡然:“我说过,公主心性幼稚,我不会与垂髫稚子计较。” 卫连姬羞怒,立时举唇反诘:“你不过比我大两叁岁,装什么少年老成姿态。”转而又压下心火,不屑笑道:“名满江南的才子又怎么样,垂髫稚子都可以上你,玩弄你,你在我面前清高个什么劲。” 她笑意渐浓,艳得刺目:“不过我还就喜欢你这股劲劲的感觉,会让我更有折辱你的欲望。你越难堪,我越喜欢。” 纪瞻双目紧阖,双手握拳,任她动作,不再言语。 卫连姬两手撑开按在纪瞻腰上,小心翼翼地往下坐,紧致的穴口被迫含住他硕大的龟头,如同贪吃的小嘴,一点一点往里深咽。 只吃了大半根,龟头在穴里似乎触到一层薄膜,还未等纪瞻反应过来,只听卫公主“啊”地一声尖叫,紧接是她隐带哭腔的怒骂声:“谁叫你生得这么粗的!” 纪瞻:“……” 穴吃阳茎,毁他清白 阳物先天而生,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纪瞻见卫连姬微仰着颈,眼角泛出的泪,晕花了勾抹的斜红胭脂,贝齿轻咬下唇,似在忍痛。 她的穴中似乎有什么流出来了,掺着花心分泌的汁液,紧紧地粘在他的茎身。 房里淡淡的檀木香里混了情欲的淫靡气息,以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 纵使纪瞻再不懂风月之事,他也意识到了,卫公主是第一次,是处子。 他是破了她身子的第一个郎君,虽是被她强迫,可她已成为了他的小娘子,她的穴将他的阳茎吃得这样深。 他心中有惊,也有一丝不明所以的怜惜。 卫连姬倒没什么想法,只觉得破身太痛了。她坐在纪瞻的阴茎上都不敢动,直到那阵刺痛过去,才慢慢摇着臀,浅入浅出,轻轻做着上下起伏。 白嫩的乳波一上一下晃晃荡荡,纤细的腰身在他胯上摇摇摆摆,那方销魂小口裹着他,紧致又滑嫩,摩擦着他的龟头和茎身。 纪瞻不是圣人,即便对卫连姬并不情深,可腹下那根滚烫坚挺,对她生了欲。他想往上顶弄,想冲进她软嫩的花心,横冲直撞。 终是理智压过了肉欲,他握拳,沉静地看着眼前大红的芙蓉纱账,指甲嵌入掌心,痛让他清醒。 他忆起少年时在净慈寺修养身性的那段时日,木鱼声声,他抄着一行行般若心经: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此情此景,不过虚幻、假象。 卫连姬刻意拉长了腔调,妖媚地呻吟,但见纪瞻淡如佛子,脸上几乎没什么情欲之色,她有些泄气。 不好玩,太不好玩了。她也懒得再与纪瞻搭话装腔,闭了眼顾自享受身体里那根棒子带来的酥麻快感。 他好粗、好大,撑得她穴壁涨涨的,摩擦起来又很舒爽。龟头生得饱满,每次都能将花心嫩肉顶得凹陷下去,止住了细细密密的痒。 卫连姬也不顾及自身颜面情态,痛了就骂,爽了就叫。待穴里生出快意,她又媚叫连连:“啊……纪瞻,那处又被你顶到了……爽了、爽到了……” 纪瞻被她叫得再定不下心神去回想佛经内容,阳物不自觉地胀大一圈,他只能忍住不去挺胯向上顶弄。 卫连姬的起伏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下直直坐入、直直拔出,龟头戳得花心紧缩不已,从尾椎升起的一股股快感穿过穴肉,凝聚在敏感花心。 她颤着身子啊啊乱叫:“要到了、到了……啊啊……纪瞻,要高潮了……” 在一次花心死死咬住龟头时,卫连姬一个痉挛,白光道道从眼前闪过,她到达了穴吃阳茎、吃到极致的绚烂高潮。 春水潺潺,从穴口不住地往下淌,打湿了纪瞻坚挺下的两团肉囊。 卫连姬一下就被喂饱了,高潮的余韵过后,下体有初次破身后的痛意传来。她颤抖着起身,将纪瞻还肿胀的阳物吐出来。 他的阳物上沾满了粘腻的汁液,透明的水液混着淡淡血丝。 阳物红肿,茎头胀得滚圆,上面的小眼楚楚可怜地溢出两滴清液。 卫连姬看得直笑,就是这个小东西把她插得又痛苦又快活。可她都快活完了,他怎么还肿着? 这样想,卫连姬问出了声:“纪瞻,你不是第一次么,怎么这么久还不射?” 纪瞻看了眼还翘得高高的阳物,心中无奈叹气。 卫公主把处子身给了他,亦要了他的清白。他若任由自己放纵情欲射在她身体里,那他之前对她的拒绝又算什么。 他岂不成了欲拒还迎,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卫连姬自也是知道纪瞻就是文人清高,死要面子,让下身这根宝贝棒子跟着他活受罪。 她今晚得了爽,也愿意卖他个乖,伸出玉手纤纤,以柔软掌心裹住他的龟头,使力抽动十几下。 果不其然,纪瞻身体一挺,闷哼一声泄在了她的手心里。 如兰花般素白的手掌在他面前摊开,是满满的一手白浊。 卫连姬微微一笑:“纪瞻,你面上装作不想要,可射出来的东西,怎么这么多、这么浓呀。” 她斜斜地瞥过射完以后依然挺立的小纪瞻,眼神轻蔑:“都让你射出来了,还不满足。你不是嫌我辱了你么,还硬起来干嘛,指望我再怜惜你一次?” 生理使然,阳物头一回尝了销魂滋味,还生有眷念。纪瞻也控制不了,别过脸,小声:“没有。” “没有你还硬。”卫连姬不客气地怼,继而冷笑,慢悠悠地道:“你这么喜欢硬,那就赐你在榻上硬一夜。待明日我什么时候睡醒了,再叫人什么时候给你解绑。” 说完转身披衣去了浴室。 卫公主一夜没有回寝房,帐外红烛的火光明明灭灭。 纪瞻四肢被缚,浑身难受,脐下叁存硬了半夜,待到天色胧明时才勉强睡着。 姐姐今个就想听曲 卫连姬能识得纪瞻,得以召其为驸马,说起来还是岐王的功劳。 那日是二月立春,岐王于府上设宴,邀了近十位新及第的进士,引见给大卫各位朝堂权贵,其中就包括卫连姬。 华阳公主是卫明帝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帝甚爱之,私下疼宠不说,但凡公主推荐的进士子弟,无论出自世家还是寒门,帝多会予以重用。 睁只眼、闭只眼给公主面子也好,有心栽培公主在朝堂上的势力也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卫明帝待华阳公主,那是独一份的好。 且这份好,超过了同为嫡出的玉清公主。 华阳与玉清两位公主,前者是贞懿先皇后遗女,后者是景怀继皇后所出。 华阳嚣张跋扈,玉清绵里藏针,两位公主素来不和,暗地里斗得也是两厢热闹。 正如一同赴岐王府宴会,华阳公主云鬓花容金步摇,玉清公主脂粉薄薄雪玉簪。 一位艳光四射,一位素雅脱俗,席间众人垂首低眉,不敢直视。 —— 卫连姬由小婢引席入座后,解开白狐轻裘,一袭朱红的敞领襦裙,露出半边雪白酥胸。 时下民风开放,小娘子服饰大多追求艳丽华美,大胆新颖,着袒胸装的也不少。 但如华阳公主这般容色美艳,双乳丰翘的娘子还是少见的。 有两个没经过世面的年轻进士看得怔愣,身为主人的岐王不由轻咳两声以示提醒。 卫连姬不以为然,无论男女,这种痴醉的目光她见得多了。 一旁的玉清公主卫持盈不经意用眼角余光瞟过,眸中隐有轻视之意。 岐王自也是明白两位公主面和心不和,可他也无奈,作为庶出皇子,虽封了王,但这两位嫡公主,哪个都是开罪不起的。 太子已定,岐王自封闲王,极少干涉朝政。但他一直热衷于向朝堂推举有才之士,引荐给各位公主及重臣,尤其是在卫明帝面前颇有话语权的华阳公主。 说起来,当今的太子中舍人、御史大夫都是出自于岐王府,且走的华阳公主的推举门路。 通过科举、考上进士只是学子迈入官场的第一步,若要一路官运通达,需得权贵指点提拔。 岐王不求这些从王府出来的进士官员能报他知遇之恩,只求将来若有个好歹,能有人在朝堂之中替他歧王府说上一两句公道话。 歧王目巡一圈,见席下尚书、门下、中书叁省的长官都来得差不多了,几位公主也都如约而至。 他起身拍了拍手,一位白皙青年款款出席,立于殿中。 岐王上前笑着介绍:“这是余杭刺史的长子,纪瞻,今年刚及第的一甲进士,工诗擅画,兼通音律,颇有才华,在江南一带也是极有名气的。” 闻岐王一席话,众人波澜不起,早已司空见惯。 每年来到长安求取功名的各地学子那么多,在其当地是少年天才、人中龙凤,但来到富贵繁华的长安城,不过泯然众人矣。 长安广集大卫英才,最不缺的就是风流才子。 能让众人为之一叹的,也不过是青年那一副英俊相貌,那一身郁美风姿,如临风之竹,青山玉骨。 卫连姬远远地望着殿中长身玉立的青年,轻轻巧巧一挑眉,率先开了口:“纪进士通音律,吹拉弹唱是都会呀?” 这话问得有些刻薄,将好端端一位有志贤才,比作了低贱的献艺伎师。 但华阳公主如今是大卫最受宠的公主,言行举止也是无所顾忌。 纪瞻不卑不亢,眉目淡然:“回公主的话,纪瞻不会唱曲,只琴箫琵琶略懂一二。” 卫连姬浅浅呷了一口酒,意态闲闲:“哦,那便吹个曲来听听吧。” 这下不是比作献艺伎师,而是直接当伎师使唤了。 席间众人对华阳公主这霸道做派见怪不怪,皆不敢言。 倒是卫持盈站了出来,细声细气道:“华阳姐姐,今日是岐王特意请办的举贤宴会,不是姐姐公主府玩弄丝竹笙箫之所。” “那又怎么样?”卫连姬下颌微抬,态度亦是不紧不慢:“姐姐今个就想听曲。” 你还干净,我很喜欢 当代文人墨客最是清高。 华阳公主在酒席上公然命进士如乐伎伶人般当场献艺,确实有点折煞学子颜面。 两位公主又因此事横眉冷对,似有剑拔弩张之势。 岐王干巴巴笑了两声,硬着头皮出来圆场,朝卫连姬笑道:“华阳皇妹是爱好音律之人,听曲乃小事,待晚些时候我设个小宴,叫纪瞻为皇妹单独吹上两曲。只要能令华阳皇妹怡情悦耳,也是纪瞻之福。” 他转头又向卫持盈温声道:“玉清皇妹若是不嫌,也可一道同去。” 要玩漂亮郎君,将来有的是法子,卫持盈不屑与华阳为伍,委婉相拒:“不必了,我府上自有蓄养的乐师,论起拨弦弄调之音,也是不俗。” 卫连姬这边朝岐王点头,满意地微笑,她伸手指了指身侧的位置,示意殿中站着的清隽郎君:“来,纪瞻,这边坐,本宫这会儿想与你讨教一下音律之道。” 讨教两个字念得尤其重,华阳公主的心思一望而知,席间有人了然,掩口暧昧地笑。 纪瞻也是察觉到不对劲,见卫连姬眉眼弯弯,媚意流转,他迟疑了。 旁边的岐王推了推他,低声催促:“纪瞻,华阳公主叫你,快去。” 岐王是爱才之人,每年都为怀才不遇的进士及学子引见权贵,只求贤才能被伯乐赏识,委以重用。 但岐王势微,纪瞻也不愿他难做,踌躇片刻,走过去在卫连姬身侧坐下。 卫连姬往他身边挪了挪,玉手置于案上,斜撑着身子,声音轻轻的:“纪瞻,你会吹箫呀?” 脂粉香掺着女儿香扑鼻而来,似桃、似梨、似海棠,甜腻又柔媚。 公主着敞领衣裙,因肩背微弯姿态露出胸前大片雪白,那一道深深的乳沟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来回晃荡。 纪瞻不敢看,只目视前方,言简意赅:“回公主的话,略懂。” 卫连姬不理会他的疏离冷淡,顾自浅浅一笑,语意缠绵:“纪瞻,你知不知道,我吹箫,也是吹得极好的。” 吹箫一词有隐射风月之意,哪有小娘子主动与郎君说自己吹箫吹得极好的,公主是真无知,还是装糊涂。 纪瞻眉下长睫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神躲闪:“纪瞻不知。” 卫连姬一看就知纪瞻是在说谎,也不与他兜圈子,挑明了话说与他听:“下次我吹给你试试,好不好?” 言罢,她细长妩媚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胯下,笑得意味深长。 吹箫是用来听的,哪有吹给人试试的。 纪瞻见她毫不掩饰的眼神与笑意,立时就懂了,公主不只隐射风月,还想更进一步作弄他。 他心中羞恼,但面上还是作出诚惶诚恐之态,恭声道:“不敢,纪瞻位卑人微,受不起。”转而一本正色,直言相拒:“纪瞻已有未婚妻室,还请公主另择贤才。” “睡过吗?”卫连姬面色未改,不以为然。 纪瞻默然,这么隐秘的私事,公主问得这样坦荡。 卫连姬见他不答,不耐烦地重复,问得更直白了当:“你不是说有未婚妻室,睡过吗?” 此朝民风开放,男女不设大防,恋情自由,你侬我侬之时,未婚夫妻就地交欢也是有的。 夫家不要求女子婚前必须守贞,妇人丧夫或和离后依可再嫁。哪怕成婚后的夫妻,夫狎妓、妻偷情,也不会受到世人太多谴责。 大卫的公主更是荒唐,历朝历代往上数,再嫁的公主多达二十几位。 公主位尊倨傲,有些婚前婚后蓄养男宠不说,一不如意还会休夫、和离。其中有几位公主,甚至嫁了五六七八次。 纪瞻在心中叹了口气,照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未曾明媒正娶,岂能无媒苟合。” 这话既表明他与未婚妻室清白,也暗指他不愿违背名分,与人苟且交媾。 卫连姬只装作听不懂纪瞻话里的意思,自顾自道:“嗯,我不用脏东西。” 她的目光从他的脸,滑向他的腰,而后又停留在他的胯间,娇媚一笑:“你还干净,我很喜欢。” 技拙不怕,好好学学 公主这是不依不饶的意思了。 纪瞻在心中斟酌言辞,想着该如何委婉拒绝,他迟疑地开了口:“公主……” 卫连姬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可知长安城每年有多少学子求到公主府门前,向我自荐枕席?” 见纪瞻怔住,她娇懒又倨傲地笑:“你大可放心,我不会白要你。你跟了我,我断不会亏待了你。” 纪瞻知道卫连姬这话是真的。 如今大卫朝堂上,有十多位大小官员都是由华阳公主举荐给皇帝,或在朝堂就职,或去地方做官。 众人皆知的,正叁品吏部尚书与从叁品御史大夫是公主心腹,但私底下朝廷有多少官员受公主恩惠,与公主交好,谁也不知情。 卫明帝爱女,不仅衣食住行上金尊玉贵地养着,也愿意让华阳公主在政治上发挥智慧才能。 能做华阳公主的枕边人,那是一只脚都踏上了青云之巅。 但这非纪瞻所愿。 他敛首,拒绝的义正辞严:“纪瞻宁可一生籍籍无名,做个末流小官,也绝不会以色事人。请公主叁思。” 卫连姬猜到纪瞻没那么好说话,她娇笑规劝:“只是要你跟我一段时间,又不是霸占你一辈子。等我哪天腻了,你随时可以走。到时你想找别的娘子,或者回你老家娶什么未婚妻室都行呀。” 纪瞻不为所动,依旧婉拒:“公主金枝玉叶,尊贵之躯,而纪瞻心浮气躁,手脚笨拙,恐怕伺候不好,请公主另选他人。” 卫连姬慢悠悠地斟了一盏酒,放到他面前,意思执拗:“可我偏偏就看上你了呀。” 她瞥了一眼卫持盈,有意作出小娘子的娇娇情态予纪瞻看,嗔怪道:“你知不知道,我那个玉清妹妹也想要你。” 纪瞻眼里有尬意:“公主说笑了。” 卫连姬不恼,耐着性子与他解释:“我玉清妹妹惯来喜欢隔岸观火看热闹,从不嫌事大,今日在人前这样驳了我的面子,你当真以为她是满身正气,想为你们这些小进士出头?” 说到卫持盈的目的,她神色带了点不屑:“还不是与我一样馋你。” 玉清公主如何想,纪瞻不在意,可华阳公主说话这样荤素不忌,他是真的有点招架不住了。 以往也遇到过大胆向他示爱的小娘子,但是哪有卫连姬这样的,一会说给他吹箫,一会说馋他。 说就罢了,还露着半边雪白丰满的胸乳在他身旁晃荡。 纪瞻默默往旁边挪了些,与她保持一定距离。 卫连姬却不放过他,又凑上前去,拿腔作调地问:“你是想跟她,还是想跟我?” 纪瞻别过脸,淡淡地:“两位都是瑰宝明珠,纪瞻高攀不起。” 卫连姬凑得更近了,两团饱满雪乳快要贴上他的身子,声色柔柔的:“你晚上要不要给我吹曲?” 纪瞻又往旁边挪,推拒道:“纪瞻技拙,恐污公主尊耳。” 卫连姬盯着他僵直的肩背,泛红的耳垂,笑吟吟:“技拙不怕呀,可以学。” 她打了个手势,侍女青昭将一张迭的齐整的丝织绢画奉上。 卫连姬不客气地绢画将塞到纪瞻怀里,认真嘱咐:“好好学学。” 纪瞻好奇地翻开绢画,待看到其内容时,脸色立时变了,既羞恼又无奈。 他还以为公主给的是什么珍贵曲谱,没想到竟是张绘满了男女各种交合姿势的春宫图。 卫连姬在一旁掩嘴笑得花枝乱颤,眉梢眼角流露出明晃晃的嘲弄之意。 她不耐烦再与这正经人继续作戏,搭着青昭的手起身离去,临出殿门时,似是想起了什么,朝纪瞻回头嫣然一笑,朱唇微动几下。 席中众人看看华阳公主,再看看纪瞻,不解。 纪瞻却是一眼就懂了,她在用唇语跟他说:好好学学。 他低头,看着手里被捏得皱皱的丝织绢画,只觉得耳根、脖颈,连着心口都在发烫。 你硬什么硬 华阳公主离席后,岐王过来若是有意、若是无意地给纪瞻灌酒。 上好的剑南烧春烈酒倒了一盏又一盏,岐王热情,纪瞻在席间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能不断接盏,一饮而尽。 江南的酒大多清甜爽口不醉人,但长安时人豪迈,多饮烈酒,入喉苦辣、入腹滚烫。 不过多时,纪瞻就面颊飞红,醉意醺醺。 岐王唤来朱衣小婢,只道府上已备好上等厢房,要留纪瞻住上一晚。 主人盛情,纪瞻推脱不过,便由着小婢引路去厢房歇息。 只是这厢房布置太过华美旖旎,轻纱帷幔,水晶珠帘,连案上置放的一套茶具也是由琉璃所制。 房内浴室有水声哗哗作响。 纪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欲走,但见朱衣小婢在外“啪”地一声将门合上了。 浴室里的人听见动静,水声顿止,有柔柔的、媚媚的声音隔着轻纱珠帘传来:“来都来了,走什么呀。” 纪瞻回头,只见卫连姬披着绯色的丝绸寝衣盈盈而来。 烛影摇曳,轻薄的寝衣遮不住丰满有致的身段。 小娘子长发如瀑,美目潋滟,半敞的衣领露出胸前一大片勾壑雪白,腰肢被束得又紧又细,是要人命的妖冶风骚。 纪瞻只敢看一眼,随即敛首,作揖见礼:“华阳公主。” 卫连姬一步一步走进他,轻柔的声调宛如情人间的呢喃:“你也可以唤我连姬,我不介意的呀。” 艳色能逼人、也能杀人,纪瞻连连后退,恭声请辞:“公主说笑,是王府的小婢糊涂领错了路,纪瞻扰了公主清静,这就退下。” 卫连姬不肯放人,上前懒懒地将半边身子倚在他身上,漫不经意道:“有没有进错房,你心里不清楚吗?” 纪瞻自是知道卫连姬就是见色起意,贪人皮相。岐王席上灌烈酒,小婢领路装糊涂,恐怕都是由这位公主授意而为。 他下颌抬起,郑重拒绝的语气有点冷:“纪瞻说过,绝不会以色事人,请公主莫要强人所难。” 卫连姬不惊、不动,淡淡地“哦”了一声,转而娥眉微挑,带起一段妩媚的挑恤:“可你越不想给我,我就越想要,怎么办呢?” 纪瞻眼里掠过一丝羞怒之意,沉声道:“公主要什么样的尊贵郎君没有,何必执拗纪瞻这卑贱之躯?” “尊贵也好,卑贱也罢。”卫连姬不屑地笑笑,直截了当地道:“你就说给不给吧?” 纪瞻侧过脸去,冷声:“我不会与人无媒苟合。” “难道你是想要我驸马的名分?”卫连姬别有深意地看着他,慢吞吞地问:“我和你成婚,你才会心甘情愿给我上?” 纪瞻不回答,只面容沉静,拒绝的更彻底:“纪瞻已有未婚妻室,只忠一人,便不会再与别的娘子纠缠不清。” 卫连姬听言,却是不满了,指尖如葱白,在他胸前刻意地点了几下:“听这意思,你还想为你那什么未婚妻守身如玉?” 纪瞻淡淡然:“守身如玉谈不上,但作为郎君最基本的洁身自好会有。” 卫连姬还是不满,娇傲地质问:“你是在隐喻我过于放浪?” “不敢。”纪瞻摇头,低声恭谨道:“公主天之骄女,理应活得恣意洒脱。”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卫连姬被他这句恭维之辞取悦了,玉臂轻抬,揽住他的脖颈,在他怀里哝哝地撒娇:“纪瞻,你就给我睡一次嘛,让我尝尝味道?” 卫连姬身份贵重,穿得轻薄,又抱他抱得紧。纪瞻也不敢用手推她,只是脊背尽量向后弓起,与她身子保持距离。 他醉了酒,眼神依旧清澈、清明,温和地劝:“公主琼枝玉叶,莫要这样,自低身价。” 卫连姬一下恼了,松了手,抬起腿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一脚,怒骂道:“不识抬举,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还敢看不起我是吗?” 她力气这样小,踹一脚过去,纪瞻纹丝不动。 卫连姬气急败坏,用手指着他,愤愤道:“纪瞻,我告诉你,我华阳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你越不想,我就越要勉强你,玩弄你!” 纪瞻无奈地叹了口气:“公主还是稚子心性。” 卫连姬以冷而媚的眼瞪他,讥诮地笑:“你说我稚子心性,那我要不做出点幼稚的事情,还真对不住你这句夸。” 言罢,她忽地上前一把往纪瞻胯下摸索,抓住他的致命之物。 随意揉搓几下,疲软的阳物就缓缓抬起头来,变粗、变胀、变硬、将她的手心撑得满满。 纪瞻推了下她的手,推不动,他低低喘息:“公主,别这样……” 卫连姬紧紧握住那根阳茎用力抽动,冷漠嗤笑:“你不是很有骨气嘛,在我手里硬什么硬?” 纪瞻说服不了高傲的公主,也控制不了昂扬的欲望,闭上眼,哀声恳求道:“公主,纪瞻寒窗苦读十余栽,也想一朝成飞鸿,沦为长安男宠之流非我心中所愿,求公主放过!” 闻言,卫连姬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思忖片刻,她慢慢地放开纪瞻,步入帘内,头也不回地骂了句:“给脸不要脸,滚吧。” —— 有追文的小可爱么,求点珠珠,么么哒。 给我摸一摸 纪瞻被授派到门下省弘文馆做校书郎,负责编辑、校对图书和参与史书的修撰。 校书郎虽是大卫九品末流小官,可在当朝也是备受推崇,任职官员不仅要文学、经学水平高,还需是清资出身,一般多由士族子弟担任。 因而校书郎一职又被称为是文人起家的美官,由此进身,往往可达朝堂清高显要的地位。 —— 这日,午时刚过,天外下起了蒙蒙细雨,弘文馆来了一位不紧不慢的贵客。 总领馆务的馆主敛首低眉,小心翼翼地侍奉来人。 美人垂眸,皎白的玉面上,斜红的胭脂凝在眼角,如华月下的浓艳海棠,高贵而妩媚。 她只是娇懒而坐,细细品茶,并不言语。 一旁的侍女青昭下了吩咐,公主要找那个新入职的纪校书郎。 馆主得令,命纪瞻来服侍华阳公主。 纪瞻见到卫连姬时,心中还是颇为诧异的。 他以为岐王府那夜,华阳公主生了爱才之心,已决定放过他了。谁知,这还没过几日,她又来了。 两人在弘文馆的会客室,卫连姬摒退下人,看到纪瞻的神情由惊讶转为无奈,掩口吃吃地笑:“我来找你,你这么惊喜?这么意外?” 纪瞻:“……” 见过礼后,卫连姬要他在一侧坐下。 卫连姬慢悠悠地开了口:“弘文馆待得如何?” 纪瞻温声:“回公主的话,并无不妥之处。” “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呢。”卫连姬斜斜瞟他一眼,缓缓述道:“我玉清妹妹说你擅通音律,想着人安排你去做八品太乐丞,官品虽比校书郎高了一级,可每日里的差事就是为皇室宫廷宴乐培养乐队伶人。” “我想着,你不是说寒窗苦读十余载,肯定不想揽个远离政治的无用活,所以竭力阻了下来,将你塞到了弘文馆。” 纪瞻起身作揖行礼:“纪瞻谢过公主。” 他低头恭敬道:“公主如传闻所言,是天下学子的伯乐,也有双如矩慧眼,能洞察秋毫,知人善用。” “不,我才没你说得这么好心呢。”卫连姬不接受他的恭维,娇笑摇头,慢声慢气地挑着刺:“旁的学子,我帮了就帮了,只作举手之劳。可你,我不是白帮的,你之前得罪了我,这笔账还没清算呢。” 公主这是要挟恩图报的意思了。 纪瞻稍作迟疑,思虑片刻郑重道:“公主美意,纪瞻心领……只我纪家在江南一带也是清流士族,纪氏子弟纵没有傲骨,也有尊严,故而纪瞻断不会辱了家风门第,与贵人做男宠。” 他言辞恳切,带有铮铮之意:“不会与公主,更不会与旁人。” 长安的公主贵女最风流豪放,多的是如卫连姬这般爱纪瞻美色,贪他皮相的俗气娘子。 纪瞻的话说得很中听,态度表的也很明确。 但卫连姬无动于衷,依是执意道:“我帮了你,你就说要怎么回报我吧?” 纪瞻不接她的风月话,只不动声色地移开话题:“公主金尊玉贵,自是毫无所缺。若公主以后在朝堂上有用得着纪瞻的地方,纪瞻甘为公主鞠躬尽瘁,回报知遇之恩。” 卫连姬浅浅一笑,反诘着又将话茬引了回来:“谁说我毫无所缺,我府里就缺一个如你这般生得好,又知礼明仪的郎君伺候。” 纪瞻神色一顿,低垂眉目,语意艰涩:“公主想要的回报,我……做不到。” 不说苦读圣贤书多年,他的家教和尊严也不允许自己放下身段,去与人做男宠,以博名利,即便那人尊贵为公主。 纪瞻清高如斯,也在卫连姬的意料之中,她既又来找他,自也备好了十足的耐心,慢慢与他周旋。 毕竟,长安城里这样好看也好玩的郎君不多见,万一被哪个小娘子捷足先登、霸王硬上弓给弄脏了,那她岂不是功亏一篑。 与其把纪瞻留给别人上,还不如拿来自己玩。 卫连姬俯身,拉住了纪瞻的手,眼波盈水,掠过他的颈和腰,滑到他的胯下顿住。 她声色柔柔的:“纪瞻,你既不愿做男宠陪我,那今天让我摸一摸,好不好?就当是你对我知遇之恩的回报了。” 纪瞻:“……?!” 好想要你射给我 卫连姬见纪瞻怔住,也不与他客套,大大方方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不行。”纪瞻抽回了手,一口回绝。 卫连姬不依不饶又拉住了他的手,娇哼:“我之前不都摸过了,再摸一次也没关系呀。” 纪瞻见她执拗,也不敢激怒她,温和劝慰:“男女授受不亲。公主云英未嫁,这样有违世俗礼法。” 卫连姬不屑地挑了挑眉,自带叁分傲气:“我的事,谁敢置喙。” 她漫不经心地笑,与纪瞻闲闲叙道:“你知不知道我有个小姑姑,养了好些个十几岁的小郎君,夜夜轮流换人伺候,有时我小姑父还与那些小郎君一同伺候我小姑姑。” 卫连姬的小姑姑,纪瞻是听说过的,是大名鼎鼎的遂宁长公主,卫明帝的亲妹妹。 长公主年近四十,招过四任驸马,前两任被她休弃,第叁任被公主活生生气死,如今这任更是活成了整个长安城的郎君都同情的对象。 长公主平日里不但蓄养男宠,还最喜欢揽收圈养美貌娈童,私生活极为淫乱。 但谁叫大卫的公主有权有势,风流多情,活该尚主的驸马过得憋屈。 纪瞻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卫连姬见纪瞻若有所思,假意轻咳两声,笑得甜甜媚媚:“纪瞻,你是洁身自好,可我也不差呀,我也是自尊自爱的公主,我府里什么人都没养。你给我摸摸,好不好? 纪瞻不为所动,仍是拒绝:“不好。” 卫连姬却不想再与纪瞻慢吞吞地你来我往了。她佯装生气起身,不小心被长长的裙裾绊倒,跌倒在地上。 纪瞻眼明手快,立时上前去扶她。 卫连姬趁机揽住他的脖颈,猛地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纪瞻挣扎:“公主……” 卫连姬穿得襦裙领口偏低,此刻趴在纪瞻身上,胸前那两团沉甸甸的雪乳都堆压在他胸膛。 她抿唇轻笑,眼里露出自得之色,小手摸上他的腰,一下探进衣裤里,抓住了他那根蠢蠢欲动的物什。 “你好硬呀。”她发出小小的赞叹声。 纪瞻只觉得羞愧难当,他是想拒绝卫连姬的,可每次都不由被欲控制,在她手里变得坚硬而滚烫。 她的乳这样软,她的味道这样香,连握住他阳茎的手都仿佛柔若无骨,细滑软嫩到了极致。 纪瞻受不住,低低地劝:“公主,你别这样……” 卫连姬双目璨璨,欣喜道:“叫,你继续叫呀,越叫我越兴奋。” 纪瞻:“……” 他侧过了脸,不看她的眼睛,也不看她的乳,闷闷道:“我不想。” 卫连姬握着纪瞻的巨物用力在手心来回抽动,故作天真懵懂:“你不想让我摸你么?你都这样硬了。” 她俯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小小声地说:“你射了我就放过你,纪瞻,好想要你射给我呀。” 卫连姬声音本就娇媚,这会带着气音的尾声更是酥酥的、嗲嗲的,直让人骨头都要软了。 纪瞻的脸颊、耳朵、颈项一下都漫上了红晕,阳物也在她手心里涨大了几分,他面上强作镇定:“公主,不要说这种话。” 卫连姬趴在他胸前咯咯地笑,乐得嘴角都弯到了天上,浓浓的艳色却让纪瞻喉头越来越紧,下体越来越烫。 卫连姬自也是感受到了他的激动,得寸进尺地问:“自渎过吗?” 纪瞻敛了眉眼,隐有羞意,不答。 卫连姬假作惊叹道:“自渎的时候该不会想着你那个未婚妻吧?” 纪瞻认真地看她一眼:“没有。” 卫连姬长长地“哦”了一声,笑了:“你不喜欢她?” 纪瞻面色一僵,似是觉得两人这样极为难堪,挣了挣身子,想推开她的手。 卫连姬却是握得更紧了,使力抽动,每次都用指尖划过他敏感的茎头,用最柔媚的声音蛊惑道:“不喜欢她,喜欢我好不好?以后自渎的时候都想着我,射出来。” 她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纪瞻还是很硬,卫连姬娇娇地抱怨:“纪瞻,你怎么还不射,我手都磨疼了呀。” 继而,又是声软如水的哀求声:“纪瞻,快射吧,呜呜,我手好疼……快点射给我吧……” 上面是娇媚的叫声,下面是柔软的抽插。 纪瞻再也忍不了,任由灭顶的快感将自己包围,一股股白浊猛烈地喷射在她手心。 如她所愿,他在她手上,堕落了。 骑在他手上,高潮了 满满一滩粘稠白浊,糊满了娇嫩的手心,沿着指缝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卫连姬摊开手掌给纪瞻看,神情无辜:“纪瞻,你射了好多、好浓,你把我弄脏了。” 纪瞻起身整好衣衫,端壶茶水打湿一方白帕,细细地将卫连姬的手掌擦拭干净。 直至擦了好几遍,再也没有一点污秽的痕迹,他在她面前敛首跪下:“纪瞻冲动,冒犯公主了。” 明明是她先勾的他,他此刻却将责任全揽了去,卫连姬自然乐意,眉开眼笑:“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纪瞻面容沉静:“任凭公主处置。” “任我处置,你说的哦。”卫连姬接下纪瞻的话,拉着他的一只手塞入胸前又白又深的勾壑里,轻吐两个字:“摸我。” 胸乳绵软滑嫩的触感盈在指尖,纪瞻像是被烫着了手,急急抽回去,低声:“不敢。” 柔软的躯体拥了上来,卫连姬跪坐在地上,揽住他的脖颈,双乳在他的胸膛不安地蹭着。 她眼含春意,吐气如兰:“我湿了,好难受啊,纪瞻,帮帮我。” 纪瞻推了推她,拒绝:“公主,不行。” 卫连姬贴得更紧了,拉着他的手就要往裙下探,低语喃喃:“给你摸摸我有多湿,都是水。” 纪瞻身体后退,又想抽回手:“公主,我们不能。” 卫连姬被情欲撩得难过,见他这样不怜惜她,眼里一下涌出水光,委委屈屈地埋怨:“你自己射了就不管我了,纪瞻,你害我流了这么多水,就不要我了。” 本是风花雪月情事,她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将他说得如同一个负心汉。 纪瞻难堪,欲言又止:“公主……” “手给我呀。”是娇软的催促声。 卫连姬将里裤褪下,拉着纪瞻的手就往腿心凑。 她骑他的手背上,下身的花唇、贝肉拼命地在他手上蹭着、磨着,难耐的欲得到纾解。她双眸微眯,娇娇呻吟:“啊……纪瞻……好舒服……” 纪瞻闭眼不看这浓郁春色,可那两片软嫩不断滑过他的肌肤,粘腻的水液越来越多,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淌。 卫连姬主动骑乘,骑了一会儿,腰都酸了,可她还没达到顶点,也不想弃了这飞天的愉悦快感。 她软了声与他商量:“纪瞻,我累,你的手动一动,好不好?” 纪瞻强忍下身体里的燥动,努力作清明之态:“公主,这于理不合。” 言罢,他下了狠心,作势要抽回手。 卫连姬抱住他的手臂,将纪瞻的手夹得更紧了,急得声音都带了哭腔,小声呜呜咽咽:“不、不要拿走……呜呜,我还没高潮……” 她朝他求欢:“纪瞻,给我……给我呀……” 纪瞻的手顿住了,她软了一身艳骨,这样向他渴求。 眼底的各种情绪翻腾,他终是不忍违逆她。 卫连姬见纪瞻妥协,又软软地与他提要求:“我痒,难受……纪瞻,你帮我揉揉?” 见他貌似犹豫,她从眼角挤出一滴泪,小鼻子也皱了起来,咬着嫣红的唇朝他渴求:“呜呜,想要高潮……难受,给我呀……” 美人娇泣,梨花带雨,求欢,求到这般姿态。 纪瞻乱了心神,再不忍她难过,咬牙道:“冒犯了。” 他由被动转为主动,一手扶住卫连姬的腰,一手翻转抚上她的花穴。 平生只用来读书作画、挑琴弄箫的修长手指,第一次摸索在小娘子的私秘处。 他挑开她紧闭的贝肉,按住小小的阴蒂,指腹打着圈揉压,力道不重,但足够令她快慰。 卫连姬倒在纪瞻怀里,红唇微张,喉间溢出破碎呻吟:“啊啊啊……纪瞻,好会揉……我好舒服……” 阴蒂的酥麻快感直直窜入花心,她分沁出了更多、更多淫荡的水液。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想一下飞到云端飘飘然,如丝的媚眼紧紧缠住眼前人,娇喘吁吁地催使他:“用力、用力呀……呜呜……我快到了……” 她媚态入骨,在他怀里娇柔地求,那一瞬间,无情胜似有情,纪瞻不曾吃酒却在她眼里迷醉了。 他加重了力度,疾速地又揉又按,在她受不了的拱腰扭动时,一下掐住她柔嫩的花核。 空气都如同凝住了,只剩她高潮欢畅的尖叫和痉挛:“啊……到了、我到了啊……” 小如细孔的穴口流下一抹晶莹,全部落在他掌心,这是她动情后的证明。 纪瞻的心里被一团柔软的东西堵住了,清洌的眉眼也温柔了几分,他轻声慰问:“公主,你还好吗?” 卫连姬倚在他怀里,柔柔弱弱地叫:“呜呜,腿软,起不来了……” 给你名分,允你尚主 纪瞻揽住她的腰,想将人扶起。 卫连姬上半身都瘫在纪瞻怀里,抱着他的腰不肯起,声音媚而哑:“好累,容我缓缓。” 纪瞻看着卫连姬湿透的鬓发,潮红的双颊,心里更软了,静静地抱着她,由着她歇息,并不言语。 倒是卫连姬心中盘算一番,刻意地问:“纪瞻,我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你准备怎么办?” 纪瞻迟疑片刻,慢腾腾地道:“公主,我不会与人做男宠。” 卫连姬知纪瞻对底线恪守的紧,也不逼他,反而让步松口,许诺道:“若你要名分,也不是不可以。待你退了亲事,我允你尚主。” 纪瞻面上还是静静的神色,盯着卫连姬还泛着媚意的双眸,没由来地问一句:“公主是认真的吗?” 卫连姬低下头,不与纪瞻对视,他清澈的目光让她觉得心虚。 但她也不愿瞒他,大大方方地说:“当然是玩玩了。”轻巧挑了挑眉,好奇道:“难道你还想与我长相厮守?” 起初男女之间那一点微妙的意动神摇,一下被卫连姬这两句话搅得荡然无存。 纪瞻垂眼,淡淡地回:“没有。” 他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态度已恢复如常的恭敬:“只是婚姻大事,纪瞻不敢儿戏。” 卫连姬不恼,只慢条斯理地道:“我着人打听了,你和你那个未婚妻是表兄妹,还是订的娃娃亲。你这些年一直在外求学,两个人是连面一年也见不上几回的。” 她蹙起了描画精致的眉尖,带点嘲弄的意思:“纪瞻,就这样,你都愿意遵从父母之命娶她,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如此扭捏?” 纪瞻沉静地:“没有。” 卫连姬冷笑,直白地提出质疑刺激他:“是我不够美吗?胸不大吗?水不多吗?还是你没插进来不放心,怕我不够嫩,不够紧,让你干得不尽兴……” 她越往下说,纪瞻的脸色越难看,他打断她的话:“公主,不是这些。” 卫连姬不理会,作出了苦口相劝的模样:“你要名分我给你,你就跟我一段时间,等我腻了你随时能走。你若嫌休夫丢人,到时我赏你个面子,对外只说我俩和离。” 她说得真诚无比,信誓旦旦:“分开了我也会补偿你的,不会叫你平白跟我一场。而且,我还可以与你保证,以后你再另行婚嫁,我绝不干涉,还会在你重新娶妻之日赠送一份贵礼。” 方才的欢情缱绻彻底成了一场华美虚无的绮梦,梦醒了,卫连姬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华阳公主。 纪瞻的心沉了下去,宽大的衣袖掩住紧握的双手,他话里的语调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公主这份厚爱,纪瞻担不起。请公主另择良人,还恕纪瞻难以从命。” 卫连姬怒了,讥讽地骂:“不给你名分你不让碰,给了名分你还不想要,你刚刚不是在我手里射得很爽吗?这会在我面前摆什么清高架子!” 纪瞻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平平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不用和我扯这些文绉绉的玩意!”是她不耐烦的口气。 卫连姬站起身来,艳丽倨傲的姿态俨然不容违逆:“我意已决,你尽快退亲,等着尚主吧!” 纪瞻跪下,朝眼前人深深叩头不起。 卫连姬怒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跟了我你还觉得委屈?要给我来宁死不屈那一套?” 纪瞻语意亦是坚决:“请公主收回成命。” 卫连姬摇头嗤笑:“在你眼里,我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吗?” 她冷漠地微笑,周身露出盛气凌人的皇家仪态,言辞凿凿地威逼胁迫:“我会让朝廷赐婚,你若不从就是抗旨不遵,轻则家族及其亲眷全部罢官,重则你纪家满门子弟世世代代、休想再踏入仕途半步。不信你就试试!” 纪瞻不甘,还想出言劝诫:“公主……” 卫连姬拂袖,冷声阻断:“奉劝你识相点,不要惹恼了我!” 她与他坦言:“纪瞻,你太不识抬举了,要不是舍不得你这一身皮肉有瑕疵,我早叫人把你拉出去重重打一顿了!” 纪瞻默然。 卫连姬见纪瞻沉默,也怕他想不开。 如前朝有个公主看上个才貌俱佳的新科进士,逼他休妻另娶,谁知那个文人傻货硬生生用艾草烧伤双脚,变成跛足,逼得公主只能罢休放过。 卫连姬走近,嘱咐道:“大婚时我只要一个完好无损的驸马,你若伤了残了,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余杭纪家。” 纪瞻仍是不作声,似是以无声表示内心抗拒。 卫连姬生气了,抬腿在纪瞻胸口踹了一脚,可力道小而轻,不像踹人,像在调情。 她问:“听到没?” 纪瞻沉寂的心弦微微地颤,良久才小声地回了个“嗯。” —— 就这样,在开元二十年叁月初六这个良辰吉日,大卫的九品校书郎纪瞻,在无数艳羡、不屑、质疑声中,被强迫着、迎娶了艳名满长安的公主华阳。 婚后归宁,口舌之争 按照大卫朝祖制,公主大婚后的第叁日为归宁日,要携驸马入宫拜见皇帝、皇后,依次行谢恩礼。 洞房那晚是卫连姬初次破身,又是女上姿势入得太深,当时是爽翻了,事后穴中疼了两天才缓过来。 因而在归宁这日,两人一并踏入巍峨宫城,她也没有给纪瞻一点好脸色。 —— 碧空如洗,长安日暖。 一路行过朱廊高阁,恰巧不巧地碰上了玉清公主卫持盈。 卫持盈欠身作礼:“玉清见过华阳姐姐。” 她方才远远地就将两人神情姿态尽收眼底,此刻也是别有深意地笑:“姐姐与驸马新婚燕尔,今儿也是归宁的好日子,怎做这般冷艳之态?” “玉清妹妹看错了吧。”卫连姬启唇反诘,娇懒而自得:“不过是这两日驸马太贪,把我累坏了,我训了他几句。” 卫持盈笑意渐冷。宫里头都传开了,哪个不知道华阳公主豪横,强逼纪校书郎退亲另娶,偏她还这般惺惺作态秀恩爱。 卫持盈故作质疑:“是嘛?不过我观驸马清风明月态,不像是爱贪欢之人。” 卫连姬的眼睛冷冷地瞥过去,意态轻描淡写:“驸马贪不贪欢,总与妹妹这个外人是不相干的。” 她微微一笑,提醒道:“对了,玉清妹妹府上蓄养乐师大把,郎君床上什么样,床下又是什么样,想来妹妹是再清楚不过的。” 被人当众捅破了府里乐师的隐秘,卫持盈眼里闪过一丝尬意,但随即不甘示弱地笑道:“我府上养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哪有华阳姐姐会势大仗权,连哄带骗、威逼利诱一举拿下江南有名的明珠,让妹妹好生羡慕。” 卫连姬小巧的下颌高高抬起,细声慢气道:“吃不到的人自然眼馋、心馋,吃到的人在嘴里来回咀嚼后,也就那样吧,不过尔尔。” 卫持盈自然明白卫连姬是意有所指,含沙射影。 旁人心里想着的,她到手了,尝着滋味了,还故意摆出点不屑一顾的意思。 卫持盈想了想,转而朝一旁的纪瞻柔柔地笑,看似极为温婉妥帖:“纪校书郎,我华阳姐姐素来说话就是无所顾忌,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卫连姬只是冷笑看她挑拨离间,但听得纪瞻温声叙道:“华阳性情真挚,我心生喜欢,华阳也并无玉清公主所言,有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的那等言行举止。” 他顺着卫连姬说过的话,一本正经地与卫持盈辩解:“是我初尝情事,索求无度,累了华阳,理应受骂。” 听到这席话,卫持盈愣了半响,望着卫连姬的眼神里,如绵里藏针,隐带寒意:“看不出来,华阳姐姐好手段。” 卫连姬慢慢上前一步,是骄傲姿态:“怎么,玉清妹妹想学我的驭夫之道?” 她瞄了眼卫持盈遮得严严实实的领口,刻意挺了挺自己敞领下一对饱满颤巍的雪乳,讥笑道:“可惜妹妹胸太小,不易讨郎君喜欢,难!你还是继续养府里那些个乐师吧,不入流的东西肯定不会嫌。” 长安的娘子追求丰腴之美,贵族更甚,穿衣大多以坦胸、低领为主,以展示丰满身材。 可卫连姬天生小乳,从不敢穿大胆服饰。这会被人戳到痛处,立刻羞恼,嗔怒而视:“你……” 卫连姬娥眉轻挑,笑盈盈地道:“我还要去给父皇行礼问安,就不与妹妹在这多费口舌之争了。” 言罢,就以目示意纪瞻,准备一同离去。 卫持盈妙目喷火,盯着卫连姬的身影,不甘心地说了一句:“若是贞懿先皇后泉下有知,华阳姐姐既孝顺又多情,想必心里也会很欣慰吧。” 卫连姬果然大怒,还未回头,尖锐的厉喝声就已传来:“卫持盈,你!” 只是卫连姬没能把斥骂的话说完,也没能回头,与挑事者继续争执。 因纪瞻以手掩了她的口,用臂揽紧她的肩,拥着她往前走,难得地温声细语给人劝慰:“公主,莫生气,莫计较,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走。” 给你乳交,让你颜射 卫连姬在纪瞻怀里挣扎,生气地骂:“纪瞻,你放开我!” 纪瞻揽着她,温和规劝:“公主不要冲动,玉清公主是有意激怒你,挑起纷争。” “那又怎么样?”卫连姬出言反驳,冷哼道:“难道我华阳还怕了她不成?” 纪瞻无奈叹了口气:“今日归宁,在宫里闹一场总归是不好的,待会你还要见景怀皇后。” 卫连姬顿住了,敛下眉眼。 在宫里,向皇帝邀宠的后宫嫔妃、皇室子女太多了,没有母后相护的小公主难免会有被人压一头的时候。 她语气软了些,可仍带着不乐意向纪瞻质问道:“你不是不情愿跟我嘛,怎么还帮我说话?” 纪瞻答得隐晦:“情不情愿是一回事,帮不帮你是另外一回事。” 卫连姬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又卖关子。”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在他怀里挺了挺胸,娇傲地问:“我大不大?” 纪瞻只顾看路,没注意卫连姬的小动作,听言以目询意,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卫连姬有点泄气。这么大的胸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看不到,亏她今天穿得还是华丽的敞领襦裙。 她又问得直白了当:“我胸大不大?” 纪瞻立刻明白了,顺着卫连姬的话,目光不由停在了她光裸的玉颈下。 衣裙的领口实在开得太低,只能遮住胸乳的樱尖和下方的雪白,上半边的饱满圆润都露在外边。 偏她的乳还生得十分大,行走时,裸露在外的半圆嫩乳一颤一颤,仿佛要从衣中呼之欲出。 纪瞻平常不敢细看,这会居高临下打量了会儿,只觉眼热,浑身都热。 又想起新婚之夜,她摇着赤裸双乳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的情形,他腹下一紧,忙移开了眼,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公主也不嫌冷?” 卫连姬:“……” 此时暮春时节,稍有寒意,但卫连姬襦裙外搭有一件薄薄轻裘,倒也不觉得冷。 她作婉叹状:“慢束罗裙半露乳,淡红衫子掩酥胸,纪瞻你白读了那么多年书,不解风情就罢了,还不懂小娘子的心。” 纪瞻被卫连姬说得心中羞赧,但表面不露声色,拉着她的轻裘披风往胸前遮了遮,佯作淡然:“天气乍暖还寒,我觉得公主会冷。” 卫连姬奇怪地看了纪瞻一眼,见他耳垂微微泛红,便知他心中也有所触动,只是嘴上硬得紧。 她得寸进尺地斜倚在他怀里,将一侧的乳贴在他胸膛,娇声娇气地问:“你喜欢大的还是小的?喜欢我华阳的还是她玉清的?” 她的柔软贴着他,还用这样娇媚的声音诱他。 纪瞻只觉身下滚烫,莫名生出一种冲动,想堵住卫连姬的口,将她狠狠压在身下。 他深呼吸一口气,托住她的腰,身体也往旁边挪了挪,轻言叮嘱道:“公主,好好走路。” 卫连姬知纪瞻就是故作矜持,路过一片亭台楼阁,拉着他掩在一处长廊檐下。 她抱上他的脖颈,整个身子贴上来,咕咕哝哝地朝他撒娇:“纪瞻,你快说呀,哄我高兴了,晚上给你摸一摸,还给你玩乳交好不好?” 纪瞻的脸都红了,不知是被春日温暖的日光曛的,还是因卫连姬的大胆放浪而羞的。 卫连姬见状,玩心大起,以淫词浪语细细与纪瞻描述那勾人情景:“就是你的阳茎插在我乳沟里摩擦,茎头顶着我的颈,来回抽插直到射出来。” 她凑近了他的唇,甜腻香软的气息落在他的呼吸间,是无声的引诱:“纪瞻,让你射在我脸上好不好?想要被你射满。” 纪瞻一下就硬了,用膝盖顶住卫连姬缠上来的腿,别过脸,轻咳两声:“青天白日,公主注意言辞。” 卫连姬娇娇地笑,说得理直气壮:“可我就喜欢和你白日宣淫呀。” 纪瞻努力平缓紊乱的心绪,假意冷静的声调里带了点求饶的喘:“公主,别说了,一会儿还要去行谢恩礼。” 卫连姬欣喜,美目放光,发出小小的惊叹声:“啊,纪瞻,你硬了呀,给我摸摸。”说着手就要往他胯下摸索。 纪瞻忙按住卫连姬伸过来的手,悄悄反握在手心里,嘴上轻声斥道:“皇宫内庭,公主不要胡闹。” 卫连姬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头猛地一跳,立即别开了眼,偷偷地笑了下回了个“哦。” 奉茶思母,天子无情 金猊兽炉里燃香袅袅,轻烟如絮,笼彻幽宫华殿,青衣宫人低眉垂眼立在大殿两侧。 卫明帝与景怀皇后正襟危坐,吃着华阳公主及驸马奉上的两盏香茶。 景怀皇后浅浅啜了一口茶,抬眼望向殿中一对壁人,客客气气地道:“华阳金枝玉叶,容冠长安,纪驸马能尚得公主,这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还望你们小夫妻俩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皇后娘娘说的是,纪瞻受教。”纪瞻恭谨施礼。 卫明帝看着长身玉容,风骨清肃的青年,心中满意,但仍肃声嘱咐道:“华阳脾气大,驸马你日后要多让着她点,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须得多多迁就公主。” 不待纪瞻回话,卫明帝转而望向卫连姬,是怜爱的口吻:“华阳,成婚后若你有什么需要的,或是公主府中哪里置办不妥当的,尽管来跟父皇提。” 卫连姬怔忡地看着景怀皇后坐着的方向,目光有些呆滞,闻言回神,强扯一抹笑:“多谢父皇。” 卫明帝敛眉,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景怀皇后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但笑不语,细细揣摩着皇帝心意,挥手摒退了闲杂众人。只留卫明帝与卫连姬父女二人在殿内叙话。 —— 卫明帝缓缓开口问道:“华阳,今日归宁,你可是想起了你母后?” 卫连姬惘然地笑了,胭脂绯唇露出一点妩媚的苍白:“母后曾说过,最想吃连姬与驸马大婚后的一盏香茶。” 卫明帝黯然,默了一会儿,交代道:“华阳,有空带驸马去卫氏皇陵看看你母后吧。” 他看着卫连姬,嘴唇动了动,半天才发出声音:“连姬,你心里,可还会怨父皇?” 卫连姬柔柔一笑,作出坦然的情态给予尊贵的天子看:“儿臣年少不经事那会是曾与父皇闹过性子。可长大了也懂人各有难处,父皇文韬武略,志在四方,是母后缺了一国之母的心胸睿智,活得太不明白。” 卫明帝因她坦然,反而又幽幽一声叹:“终归是朕对不起她。” 卫连姬垂眼,惆怅的哀思如水,悄悄划过眸中黑白分明的底色。 一时竟是无话。 卫明帝与女儿谈起政事,询问道:“华阳,可有意提拔驸马去门下省?” 大卫实行叁省六部制,也称群相制,分为中书、门下、尚书为叁省。 中书决策,门下审议,尚书执行,叁省长官共同负责中枢政务,且各省长官都可称之为宰相。 如今门下省是风头最盛,每逢会议宰相云集。 卫连姬摇了摇头,认真道:“儿臣并无此意。”遂又娇笑解释:“正值新婚蜜月,儿臣也尚未陪驸马一同回乡省亲,如今不想他太忙。” 卫明帝见卫连姬面上略带牵强,不放心地出言规劝:“华阳,你可别因为你母后的事,存着把驸马当禁脔的心思。父皇看驸马,还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才。” 卫连姬嫣然一笑,静静地道:“父皇放心,儿臣公私分明,自是省得。” 卫明帝欣慰点头,似是想起什么,赞叹:“听太子说,你举荐的太子中舍人,那人也是个踏实能干的,为太子办起事来利索得当。朕的华阳慧眼如炬。” “父皇过奖。”卫连姬不惊不动,落落得体地道:“连姬受皇族宠养,平生无大志,若能为父皇与太子哥哥分忧一二,也是连姬之幸。” 卫明帝满意地微笑:“有什么需要的,就与父皇提。” “父皇放心。”卫连姬微微作揖。 殿外有侍人来禀,道是有大臣在前朝议事,请皇帝过去裁决。 卫明帝闻言拂袖而走,殿内寂静无人。 华服金钗的公主蜷了身子,颜容悲戚,偷偷趴在景怀皇后方才坐过的凤椅上,眼角淌下一行泪。 明智继后,愚昧女儿 九曲回廊,一方小亭,帘卷轻纱,人影绰绰。 卫持盈倚在景怀皇后身侧,吵吵嚷嚷地诉着苦:“母后,华阳今儿欺负我了。” 景怀皇后波澜不惊,凤目淡然:“你是不是又惹到华阳了?” 卫持盈悻悻地低下头,小声道:“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刺了她几句,强逼纪瞻尚主。” 景怀皇后想起在殿中一对壁人对视时略显默契的眼神,若有所思道:“我看纪瞻对华阳,也不像全无情意的样子。” 卫持盈撇嘴,忿忿不平:“华阳就是仗着父皇宠爱,仗势欺人,哄骗逼迫纪瞻尚公主。” 她语气里带着无限的委屈和抱怨,吧啦吧啦说个不停:“明明在岐王府我与她一同看中纪瞻,华阳刁难纪瞻,我还帮纪瞻说话了。可是,他偏偏从了华阳,今日还帮着华阳说话驳我的面子。” “连父皇也是偏心,从岐王府回来我就与父皇说看中一个江南姓纪的进士。可华阳去求,父皇还是把纪瞻赐给了她。” 景怀皇后叹了口气,安抚道:“纪瞻已是华阳驸马,持盈你就不要再想了。你再挑挑旁的郎君,世家也好,寒门也罢,主要看你喜不喜欢。你是公主,日后也无须倚仗夫家权势。” “母后,我不挑!”卫持盈一改人前的素雅文静,扭曲着清丽五官,大声愤愤:“我喜欢的已经被华阳抢走了!” 景怀皇后苦口婆心地劝慰:“因着贞懿先皇后薨逝,华阳也因此差点病死,你父皇心中对她母女二人愧疚,宠爱华阳也不过是为了补偿她罢了。”又出言叮嘱道:“木已成舟,持盈你莫要多生事。” 维持盈面带不甘地叫了一声“母后”,摇着景怀皇后的胳膊,想要皇后在此事上帮她做个主,在卫连姬那里讨回点颜面。 景怀皇后语重心长地与卫持盈讲述道理:“华阳虽任性妄为,可她在政治上眼光独到,会招揽人才,还懂知人善用,无论有无功过在朝堂上始终都是收敛锋芒,不仅得你父皇看重,太子对她也是赞不绝口。” “华阳与你一同出宫入公主府居住,听闻她府上出入的大多是有才华、有学识的幕僚门客,邀宠献媚的琴乐伶人却是极少的。” 景怀皇后长长地叹息一声:“持盈,但凡你有华阳一半的懂事,母后也能省心不少呀。” 卫持盈丝毫听不进去,且对此不屑一顾,恶毒地揣测道:“华阳天天穿得骚成那个样子,谁知道是用什么法子招揽人才,说不定淫荡起来连太子都不放过呢。” 景怀皇后抬手在卫持盈脑门上狠狠戳了一下,厉声骂:“玉清,你胡说八道什么!” 卫持盈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道:“母后,太子生母早逝,与我和华阳皆为同父异母,但太子对华阳百般殷勤维护,对我却爱答不理,两人私底下保不准就有什么苟且。” 景怀皇后眸中泛冷,语调也是冷冷的:“持盈,这种无凭无据的话莫要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卫持盈不听,把石案上的茶盏一拂,茶汤倾洒,碎瓷满地,娇气而不满地埋怨:“母后,连你也处处为华阳说话!” 景怀皇后气得连连摇头叹气,捂住心口,痛惜道:“玉清,你真的太不懂事了。” “嫌我不懂事,母后你去找华阳做你女儿呀!”卫持盈委屈反驳,掀了纱帘冲动地大步离开。 偷用他的名箫,插穴 新月初上,疏星点点。 自洞房花烛夜过后,纪瞻白日里在弘文馆办完公,晚间就一直歇在公主府的书斋。公主没有吩咐让过去,他一个人在灯下看会儿书就休息,也算得个清闲。 但此夜,他刚推开书斋的两扇门,就闻到一阵甜腻的熏香,似花非花,似果非果。 深入内室,果不其然,室内香几上的铜炉里燃着一段卫连姬平常爱用的香料。 熏香的主人此刻正躺在角落里那张他平时夜里休憩的罗汉床榻上。 美人衣发凌乱,面若桃红,一双明眸泛着水蒙蒙的雾气,双腿曲起又放下,纤腰无助扭动,似疼、似痛、似难耐,好不可怜。 纪瞻上前,急急地握住美人的手,询问道:“公主,怎么了?” 卫连姬蹙起了眉尖,是柔弱的风致,小声呻吟:“纪瞻,我难受……” 纪瞻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脸急切之色:“公主哪里难受?可要命人去请太医?” 卫连姬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之意,娇怯怯地道:“下面,我下面难受。” 纪瞻惊诧,而后放开了她的手,尬然起身:“公主,你又作弄我。” “没有呀。”卫连姬娇声解释,一把掀开了身下的衣裙:“不信,纪瞻,你看呀。” 纪瞻顺着卫连姬的话,目光落在她下身。 光裸的双腿大大张开,中间那张粉嫩的小口含着一管两指粗细的玉屏箫。 这箫,纪瞻是识得的,是他曾经托人去江南千里之外的黔东玉屏特意购置,乃箫中的珍品,其造型、制作、和音色都别具一格。 若有一管,必为爱箫之人的珍宝。 古人甚至有云:“仙到玉屏留古调,客从海外访知音。” 但此时,这等风雅之物居然被卫连姬用来插在下体的阴穴里。 穴口的媚肉被古铜色的箫身撑得薄薄的一圈,仿佛会被撑到破裂,可还是牢牢地吸附住巨物。 春水潺潺,从穴缝里一点点沁出,堆积在股间,是一大片明晃晃的晶亮水渍。 纪瞻看得心口怦怦直跳,面上飞红,又羞又恼地指着卫连姬,气得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公主,你……!” 卫连姬握住露在穴外的箫柄,顾自抽动几下,软软地抱怨道:“你这箫好粗呀,我塞了半天才塞进去的,涨死了都……” 纪瞻被卫连姬这没脸没皮的淫荡情状彻底征服,他背过身去,幽幽叹气:“公主,你这都让我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卫连姬佯作委屈地埋怨:“晚上你都不陪我,我想要啊,我难受……” 她一边委屈,还一边振振有词:“听闻这管名箫你视若珍宝,我想着,沾了我的味道,你以后再拿起箫就能一下想起我了。呜呜,你看我一片好心,你都不领我的情。” 明明知道卫连姬就是说得哄人的话,纪瞻还是被撩地心头一颤。 他回过头,只见她那小小的花穴瑟瑟地含着那管玉屏箫,穴肉一抽一抽的,可怜巴巴,不知是想吸紧还是在排斥。 纪瞻目露怜爱之色,跪在卫连姬榻前,轻声劝慰:“公主不要胡闹,这不是用来放身下玩乐的物件,快些拔出来。” 卫连姬娇傲,一口拒绝:“不,我不要。” 纪瞻拿她没办法,按捺住心中羞赧,俯在她耳边小小声地哄道:“公主,要不,我给你拔?” 卫连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得呀,纪瞻能踏出这一步。 可她不愿轻易放过他,继续不依不饶:“我不要拔出来,我就要插着。” 纪瞻拗不过卫连姬的娇蛮,身下肿胀得发疼,连喘气呼吸都是滚烫的。 他不敢与她久待,也不想随便就要了她的身子,起身请辞:“那公主自己待一会,我先出去了。” 卫连姬高声叫住他:“我不准你出去!” 纪瞻无奈回头看她,平日里一双清明的眼,这会儿被欲色熏得泛红迷蒙。 “你过来。”卫连姬轻声唤,眸中媚意流转,一只纤纤玉手握着那半截箫身,还在往穴里缓缓抽送。 她扭着腰臀,娇柔地指示他:“纪瞻,我要你像这样插我,给我快乐。” —— 很少写作话,偷偷说句,喜欢请投珠珠呀,会加更,会爆更,作者坑品超优秀。 他握着箫,把她插哭了 起初听这话,纪瞻以为卫连姬是想同他交欢,身下阳茎一跳。 尚在迟疑之际,只听她又催促道:“纪瞻,快过来呀,帮我握住箫,在穴里动一动,痒死了……” 用箫也不用他,纪瞻默然,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虽不想与她随意交欢,可她若真的想要,他还是愿意给她的。 见纪瞻不作声,卫连姬弓起脊背,咬着下唇难耐地呻吟:“呜呜,想要高潮,我没力气动,纪瞻你过来帮帮我呀……” 她面上的春色浓的快要溢出来,用那样一双妩媚的眼睛渴望地看着他,眼底水波晃晃荡荡,似乎他不答应,她就会在下一刻难受到掉下泪珠来。 纪瞻心下不忍,向她妥协,也温言劝诫:“公主,用这样的东西玩闹,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卫连姬顾不得他说什么,目中只有得逞之色,欢喜地叫:“嗯,快过来……我想要……” 纪瞻曲膝跪在床下,卫连姬转动身子,自然而然地把分开双腿搭在他两侧肩头。 纪瞻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握住那管玉屏竹箫,古铜色的箫身雕刻有高山流水图,被粉嫩的穴口一点点吃进去。 他捏紧箫柄,在她穴里轻轻抽动几下,有水声噗呲作响。 湿得这么透,他也不再怜香惜玉,手上加重了力度,深深入,浅浅出,速度不快,却顶得她涌出一股又一股的水流。 许是郎君天生在男女情事上就是无师自通,知道让小娘子如何舒爽。 粗长的竹箫捅开层层迭迭的细嫩软肉,直直地深入内里。 每一次他都插到底,圆弧形状的箫头把脆弱的花心顶得狠狠凹陷下去,那处最致命的褶皱嫩肉都被塞了进去。 待一阵阵颤栗的快感升起,又被人无情拔出,嫩肉与箫头相接处发出噗的一声响。 愉悦的情潮才退下一点,花心再次被坚硬的箫头挤压、贯穿,小娘子尖叫着被推上另一个至高点。 卫连姬头一回尝到这猛烈的插干刺激,双腿乱蹬,哭叫连连:“啊啊啊……纪瞻……深、太深了……呜呜要死了……我要被插死了……” 她上面那张嘴叫着快被插死了,可下面的这张嘴贪的要命,内壁软肉疾速挛动,花心总是死死地咬住深入的箫头不肯丢,且咬得越来越紧,拔出都困难。 反应这样大,穴里缩得这样紧,她应该是快要高潮了。 纪瞻有意取悦她,轻声安抚:“公主,别怕,放松,马上就好了。” 说完按住她的腰身,握着箫柄在花心一下一下用力捣弄,直捣得榻上人颤抖哭泣,泪流不止。 在一次花心嫩肉又被深深嵌进圆状箫头时,卫连姬拱起纤腰,仰着细颈,挣扎着、尖叫着被他送上了极致的高潮。 累积的快感一瞬间在身体内炸开,如水一般流淌进四肢百骸,周身都被细细密密的温暖酥麻感包围了。 在他的手上,她快乐得快要死掉。 宫口涌出一波波高潮后的水液,沿着空心的箫管,从头部流到尾端,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卫连姬咬着手背呜呜咽咽地哭:“呜呜……纪瞻……泄了……被你插到泄出来了……” 纪瞻看着面前那一小滩她流下的淫靡液体,听着她爽到呜咽的娇媚哭声,心中既有莫名的满足,又觉得她娇蛮中还带着可爱,故作一本正色地问:“公主,还要吗?” “呜呜,不要了……”卫连姬含泪嗔他一眼,用脚尖勾着他的后颈,哑着娇声催使:“快帮我拔出来。” 小小的穴还在含着箫管不断缩动滴水,红艳中带着微肿,似被春雨打过后的叁月桃花,是破碎的娇艳又令人心折的风情。 纪瞻胯下胀硬如铁,滚烫如火,只想抽出竹箫,立时冲进她高潮后水嫩湿滑的销魂穴孔。 被她裹紧,被她咬住,将积攒已久的白浊精华都射在她紧缩的花心。 他握着箫的尾端,一时心绪纷乱,抬头但见卫连姬已阖了美目,胸口微微起伏,似是累得睡着了。 纪瞻心中暗叹一声,闭上眼轻轻抽出了那管玉屏箫,将她的衣裙拉好,唤来侍女伺候公主洗沐。 而他自己,在乍暖还寒、卫公主穿衣露半乳他都说人家会冷的春日深夜,整整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澡。 要考春宫图的功课 春夜泡冷水澡的后果就是,纪瞻染了风寒,一连吃了几天的苦药汤水。 直到叁月底卫连姬陪他一同回江南余杭老家省亲时,身子还没好全,时不时还会微微低咳几声。 两人共乘一辆马车,卫连姬听纪瞻咳嗽,屈尊降贵地倒了盏温茶递过去,笑着挪揄:“没见过你这样的郎君,娇妻在卧,你都不用来泄火,偏偏学什么柳下惠坐怀不乱。” 她又挤兑他:“冷水澡泡得够舒爽吧。” 纪瞻接过茶,声音有点哑:“谢公主。” 他出言解释:“那会儿公主累得睡着了,我不想扰了你好眠。” 卫连姬斜斜地瞥他一眼,悠悠地道:“若是我没有睡着呢?” 纪瞻讶然:“那公主……?” “你是不是想说,我勾了你,怎么还不给你?用箫都不用你?” 卫连姬接过他的话,轻巧挑眉,勾唇一笑,意态高傲如天上月:“新婚夜我不是说了么,你越难堪,我越喜欢啊,你不要我就硬上,你想要我偏不给。你敢强上,我就一脚把你踹出门去。” 末了,她笑得甜媚而挑衅:“我就是这么坏,就是要折辱你。” 纪瞻仿佛听不到她话里的刻薄之意,佯作淡然地抿了口茶,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我不觉得是折辱。 卫连姬一怔,莫名其妙地看了纪瞻一眼,见他面颊、耳垂泛红,突地恍然。 他不觉得折辱,言下之意就是还很乐在其中。 乐得她调戏他,强上他,逼迫他给她送上高潮…… 这是什么奇怪想法…… 卫连姬只感到心口莫名地发烫,腮帮子也顿觉烧得慌。 她撇开了眼,静了静心神,掩口嗤笑:“纪瞻,看不出来,你还有受虐倾向呀?” 纪瞻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慢地道:“我只是觉得公主……哭得时候很可爱。” 卫连姬想起那晚在书斋自己没出息的哭哭啼啼样,不悦地朝他翻了个白眼:“什么可爱,你是不是还想把我插哭?” 纪瞻稍有窘迫,继而正色:“夫妻行周公之礼是人伦常理,公主不要说得这么……” 卫连姬娇哼一声打断他的话,撇了撇嘴:“我要像你这么温吞行事,估摸你这会儿不入我玉清妹妹的府邸,也该被其他贵族小娘子吃干抹净了。” 思及此,她顾自发出感叹:“长安娘子多豪放,最喜漂亮有才华的小郎君,做不成夫妻,做一夜交颈鸳鸯也是好的呀!” “公主也是这样想的?”纪瞻好奇地问。 “当然了。”卫连姬回地干脆利落,是惋惜的口气:“若你之前低下身段多给我睡几回尝尝滋味,说不定我也没那么念着了,反而会放过你,提拔你,你也不用被强逼着尚公主了。” 纪瞻眸色微沉,静静地道:“公主就只想沉沦肉欲吗?没有别的吗?” 卫连姬不屑地笑,反诘道:“男女之间除了纵欲贪欢还能有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想那么多干嘛,累不累。” 纪瞻敛眉,握紧了她倒给他的那盏茶,淡淡地:“不累。” 卫连姬心口又开始发烫,她不敢看他,佯装无谓:“反正我就是个没有心肝的坏公主,你不嫌累随便你呀。” 纪瞻沉默良久,回了个言简意赅的“嗯。” 随后放下茶盏,拉住了她柔软的一只手,在掌心握紧。 卫连姬一向大胆妄为,荤素不忌,这会手心冒汗,粉颊涨红。 她不愿在他面前露怯,清了清嗓子,调笑道:“纪瞻,上次给你的春宫图,你研究得怎么样了?晚上一起入住客栈,我可是要考的。” 纪瞻见公主反应,就知她就是色厉内荏,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故作一本正经,谦逊请教:“公主,怎么才算考举及格?让你哭出来就可以吗?” 闻言,卫连姬惊了,纪瞻居然反过来调侃她。 她被气笑:“纪瞻,我看你的嘴也是挺厉害的,堵我的话一句一个准。”瞅了眼他胯下的物什,讥诮道:“就是不知道下面这根东西主动起来,能不能堵到我满意?” 纪瞻风清云静地笑:“若不满意,公主就罚我重修功课。” 卫连姬不满:“重修功课还是你得了我的便宜。” 纪瞻笑得更清淡雅致了:“公主也可以主动,把便宜占回来。” 卫连姬:“……” 她下颌高抬,不甘示弱:“你想得美!” 纪瞻拉着她的手,把人拥进怀里,低下头小声坦白:“想得不美,一个人在书斋的时候总会想到公主……” 客栈,指交高潮后被贯穿 江南余杭离都城长安有千里之遥,华阳公主没走过远路,人娇气,也怕颠簸,一队车马慢行慢缓地驶在驿道上。 因是作为新妇陪同驸马回乡探亲,一路也并未惊动当地官员,天黑了公主就吩咐护卫、仆婢安排客栈一并投宿歇下。 侍女青昭不敢马虎,每每给公主奉的都是当地的美食佳酿,选的都是最好的客栈上房,但即便如此,公主还是挑挑拣拣,不甚满意。 好在有驸马性清温和,常在一旁温声细语地哄慰,公主这一路也极少发脾气,挑剔下人们的错处。 —— 日暮向晚,又到春夜,一行人照列歇在城中客栈。 卫连姬刚沐完浴,只套了抹胸和亵裤,湿着长发、赤着双足就跑出来了。 雪白的胸脯,纤细的腰身,连小巧的足尖都带着晶莹剔透的粉。 不施粉黛,仍肤如凝脂,唇若点朱,潋滟眸光不经意间流转,艳光摄人。 纪瞻坐在临河的窗下,手里捧着一本书卷轻翻慢看。 书,翻是翻了,倒是什么也没进去,自卫连姬进了浴室,听着哗哗啦啦的水声,他根本就静不下心,脑子里都是她在书斋那晚的场景,流水的艳穴和妖媚的呻吟。 他想了好些天了,生病的那些夜晚,偶尔也会做春梦,梦到她在他身上起伏、次次尽根没入,梦到她被他压在身下、干到求饶大哭。 卫连姬见纪瞻还在装模作样翻书,玉臂轻抬做了个要抱的姿势,娇滴滴地唤:“纪瞻,过来。” 纪瞻见她湿发赤足,赶忙放下书卷,拿了件干净外衣给她披上,将人横抱起放在床上,轻声道:“春夜更深露重,公主怎么不绞干了发,穿好了鞋再出来。” 卫连姬揽住他的颈,娇笑打趣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怕你等急了呀。” 纪瞻也笑:“我哪有这么急。” “嗯,你不急。”卫连姬乖巧点头作恍然状,一把抓住他胯下的坚挺,笑盈盈:“你硬了,硬得硌手。” 公主这样大胆,纪瞻也不与她客气,脱了衣翻身压在她身上,手直直往她腿心摸。 卫连姬扯开了抹胸,露出饱满的雪乳和樱红的尖尖,柔柔的叫:“纪瞻,吃吃我。” 纪瞻低头,细碎的吻落在她胸乳上,张口含住了那挺立起来的一侧乳尖。 他又吸又吮,时不时还用唇齿厮磨,手将她的亵裤褪下,指尖在阴蒂、穴口肆意流连。 上下都被攻击,酥麻的感觉从乳窜到穴,卫连姬受不住,媚着声求:“呜呜,纪瞻,轻点……” 不求还好,她一开口,纪瞻咬住了她的乳尖,修长的两指并起,一下捅进了紧窄的小穴。 卫连姬被刺激得腰背拱起,却又被纪瞻狠狠按下压住,柔嫩的花心被迫裹住他略带粗粝的指头。 呼吸都要顿住了,受了惊的穴肉死死地咬住两根手指,花心不断蠕动,却将他的指尖吞得更深。 纪瞻手指捅进去,被她夹得拔不出来,吐出口中的乳,趴在她耳边柔声哄:“公主,放松,会让你舒服。” 卫连姬迷离的眼波转了过来,娇柔而渴望地望着他,努力放松身子,接纳他第一次插进来的手指。 纪瞻开始抽动,起初缓进缓出,等她彻底湿润后,才开始加快速度。 细嫩的内壁软肉一次次被顶开,脆弱的花心被他戳得颤栗不已,流出更多粘腻的水液,却都顺着他的指根淌到手腕,打湿他雪白的衣袖。 被占有、被深入的快感一波波袭来,身子都软成了水,被他托在手上晃晃荡荡。 卫连姬红唇微张,娇媚的呻吟不断:“呜呜……纪瞻……爽、爽死了……插得好舒服……” 不知顶到了哪里,她“啊”地一声大叫,纪瞻摸索着,在阴穴上方的位置探到了她的敏感点,是一块小小的半硬软肉,他试探地抠了抠。 卫连姬顿时蹬腿,啊啊哭叫:“不要啊……呜呜……不要弄那里……” 纪瞻只想给她极乐快活,用指腹抵住那块敏感软肉,重重抠弄、摩擦,弄得身下人拼命挣扎。 他禁锢住她的腰身,用越来越重的力度逼迫她泄出来。 “呜呜……死了……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铺天盖地的快感将她淹没,头脑中接连炸开无数烟火。 卫连姬仰着细颈,绷紧足背,被他送上了绚烂无比的高潮。 被干到痉挛的穴,霎时涌出一股清澈的水液,打湿了他还在动作的手腕。 而纪瞻抽出手指,在她涌水的瞬间,捞起她的两腿,如在春梦里的那般,凶狠地将身下人一下贯穿。 深插猛干,接连潮吹(加更) 在到达高潮的时候被插入,卫连姬小腹连连抽搐,扭动着腰臀要从他身下逃开。 可纪瞻紧紧地掐着她的腰,把那方销魂肉穴死死地套在了胯下的阳具上。 粗大的肉棒破开内壁的软肉,硕大的龟头捣入收缩的花心,进的越来越深。 卫连姬觉得要自己要被胀坏了、顶穿了,颤声娇泣:“啊啊啊……不要……纪瞻……呜呜,太深了……快拔出去……” 进来了哪有拔出去的道理,纪瞻被她紧窒的花心嫩肉裹得舒爽无比,他本就想她想得紧,这会儿只想在她穴中狠狠深插猛干一场。 他轻轻哄慰,声带欲色:“忍忍,公主忍忍。” 随后托住她圆翘的雪臀,一下一下往胯下送,深入浅出,反反复复。 细嫩的软肉都要茎身磨坏了,花心的嫩肉被顶得凹陷下去,还未等恢复平整,又被他下一次的插弄顶得凹进去更深。 有淫荡的水液不断顺着穴口往下流,被他肉棒下两团阴囊拍打得飞汁乱溅。 卫连姬眼尾泛红,唇瓣轻咬,手指无力地抓挠着床幔,口中的呻吟也被捣的破碎:“轻点啊……太重了……受不了了……啊啊啊……” 纪瞻听不得她这种妖媚勾人的叫声,越听,阳物越硬、越烫,只恨不得把她干死在榻上。 他抽动的速度开始加快、加重,直插得身下人拼命挣扎,啊啊乱叫,却又被人抓着双臀抵在他胯下。 只有一张娇嫩的穴可怜兮兮含着巨物,不停流泪,承受着他积攒已久的欲。 花心被撞得软烂,一阵阵愉悦快感不断往高处升腾,小腹又酸又胀,似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卫连姬承受不住,颤着声哭:“啊啊啊……忍不住了……纪瞻……停下、停下啊……” 纪瞻也感觉到了她的穴在有规律的快速挛动,轻声:“公主是不是快到了?” 他连连给她几记猛烈的深顶,目光温柔缱绻:“送你到。” 卫连姬被他最后这几下冲刺逼疯了,大哭大喊:“啊……不……尿、我要尿了…不要……呜呜……啊啊啊……” 细长的双腿在他腰间急急地乱挣,迷媚的眼睁得滚圆,红艳的唇张得大开,她再也憋不住,爆发在了他的沉沉一击中。 一股股透明的液体喷射在郎君白皙的胸膛,溅在他的脸上、发间,久久方停。 纪瞻在她喷水的瞬间,精关一松,灌了她满穴白浊。 花心深处被温热的精水烫得连连痉挛,可他的阳物没有疲软,还坚挺着,且胀大了一圈。 卫连姬捂着嘴呜呜咽咽地哭求:“纪瞻……呜呜……我不要了……放开我……” 少年人初尝欢情滋味,难得餍足,还想与娇娇娘子共赴巫山云雨。 纪瞻不肯松开她的臀,轻哄:“公主,再给我一次。” 言罢就挺胯抽送,快速捣弄,次次尽根没入,阴茎下的肉囊打得两片花唇啪啪作响。 晶莹的花汁掺着白浊的精水,一缕缕从穴口底下流出,浸满了股间一道勾壑,淫靡至极。 不过来回撞击几十下,卫连姬仰着雪白的颈,哆嗦着身子又喷出一大股清亮的水流。 经历潮喷后的嫩穴敏感了极致,稍微的风吹草动,就能催发出灭顶的高潮快感。 她鬓发湿透,羽睫带泪,弱弱地哀求:“纪瞻……别弄了……求你……呜呜,射给我……射给我呀……” 谁能想到长安城里最妖艳骚浪的公主,在床上娇娇弱弱,随便一折腾就神智昏昏,梨花带雨,张着小嘴只会啊啊呻吟,呜咽求饶。 纪瞻心生怜惜,想起平日里她肆意大胆的作为,又觉得好笑。 念着明日还要赶路,他放下她的双腿,伏在她身上用力抽插一会儿,将浓稠的精华射在了她的身体里。 在极乐的余韵中,卫连姬听到了纪瞻慵懒清悦的低笑声:“公主,我功课的考核成绩,你还满意吗?” 卫连姬咬着下唇,带着哭腔含糊地骂:“呜呜……滚。” 是不是还想挨操 一晌贪欢,卫连姬被折腾得太凄惨,第二日睡到午时才肯起,用过午膳后才命侍女、卫士整队收拾,出发赶路。 青昭作为贴身侍女,得公主令歇在隔壁上房,却也是不经意间听了大半晚的颠鸾倒凤、浓情蜜意声。 公主房里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呻吟、娇泣、求饶声,声声酥媚入骨,令闻者心神荡漾。 让人不经想,光风霁月如驸马,这是使了什么手段,把盛气凌人的公主闹腾成那样。 但公主的柔弱只是昙花一现,两人一同上马车,公主摆冷艳傲慢之姿,驸马则揽着她的肩,温柔小意地在旁哄着。 只看到公主时而蹙眉,时而嗔怒,眉间生艳,玉颊泛粉,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妩媚灵动。 驸马的气质虽还是如远山清水般淡漠隽雅,但望向公主的眼神里,总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缠绵之意。 一个似意动,一个已神摇,青昭和其他侍女以目互视,了然于心地掩口轻笑。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壁人,谁不希望两位主子能好好地处。 尤其是娇纵妄为、脾气还大的华阳公主,难得能有个合眼的、称心妥帖的驸马郎君伺候。 —— 行驶的马车内室里。 卫连姬冷着张脸,一双美目瞪着纪瞻,忿忿质问:“纪瞻,你还问我是不是只想沉沦肉欲,这话你现在觉得亏不亏心?我俩到底是谁更沉沦肉欲?” 公主脾气又上来了,昨晚把她累到昏昏欲睡,没力气计较,今日中午一起来就横眉冷对,找他清算旧账。 骄傲的公主不允许被人压了一头,哪怕是在床上。 纪瞻敛首,柔声赔礼道歉:“公主,是我不好,一时情难自禁。” 卫连姬脸色好了些,但还是不悦地抱怨:“我都高潮了你为什么不让我缓缓,还一个劲儿深插猛干,我看你就是存着想在床上把我操死的心思。” 想到自己在纪瞻胯下被干到浑身酥软,只会哭泣哀求,她心情更烦躁了,啐骂他一口:“禽兽!” 纪瞻:“……” 他拥住她的肩,低声说:“我只是想让公主更舒服。” 似是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公主水很多。” 喷那么多水出来,自然是爽到天上去了。 卫连姬气势愈弱,睨他一眼,娇嗔道:“你还有脸说,就会欺负我。” 纪瞻摇头:“真不敢。” 他自嘲地笑:“是公主之前勾我,勾得太狠,我实在是把持不住了。” 听清雅如莲,玉骨清寒的郎君主动承认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卫连姬心喜,小小的自得:“勾你,你也得忍着。” 她给他放了话:“这一路你再也不准碰我。” 纪瞻想到昨晚帮她清理时,曾经如细孔般的穴口被捅出个一指宽的小洞,只知翕动着,不断吐出缕缕混着白沫的液体,是她沁出的春水和他射进去的白浊。 花唇、阴蒂都被撞肿了,穴口薄薄的一圈嫩肉被撑得通红,似要破开。 他心有怜惜,轻轻问:“公主,还疼吗?” 卫连姬被纪瞻突如其来的温柔搞懵了,怔住,以目询意。 纪瞻脸皮薄,隐晦地道:“我昨晚给你那里上了药,还疼不疼?” 卫连姬顿时明白过来,娇笑挪揄:“怎么不疼,都被你肏肿了。” 纪瞻面上微红,轻咳一声:“公主,不要说这种话。” 卫连姬笑容更加甜媚:“许你做,还不许我说,这是什么道理。” 纪瞻搂她入怀,在她乳上揉了两下,声音有点哑:“公主,你这样说,我怕会忍不住再要了你。” 卫连姬假意推了推,笑骂:“淫者见淫,精虫上脑。” 纪瞻微微一笑,贴得更紧,言辞有条有理:“公主难道不是见色起意?你毁了我的亲,逼我尚公主,洞房夜将我绑在榻上,强行占了我的清白,你不要对我负责么?” 卫连姬被纪瞻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得嗔怒:“你……!” 她噘起嘴,眼波盈水,委屈地:“我也是第一次,我也是清白身子呀。” 转而愤愤地责问:“你是不是在笑我,以前没玩过男人!” 纪瞻目容沉静,款款笑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风流不一定要下流,公主喜欢花,也不一定要做摘花人。就算要摘,也会选心仪的那一朵不是。” 话语里不提一字风月,却句句影射他和她的情事由来。 卫连姬接话:“对,我看上了你,就想占有你,得到你。” 纪瞻:“公主如愿了。” 要么守着底线一次不肯给,要么一做起来高潮迭起让她快乐到死。 卫连姬轻哼:“昨晚我吃撑了。” 纪瞻听懂她话里的言外之意,托住她的粉腮,轻声:“我帮你消消食。” “你干嘛?”一声娇呼。 纪瞻按住卫连姬的后颈,含住她柔软的唇瓣,舌尖抵住她紧闭的贝齿,轻叩牙关。 卫连姬不肯让他进来唇齿间,挣了挣身子,含糊道:“我要在上面。” “好。”纪瞻从善如流地被她压倒在车室的软榻上。 粉嫩的灵舌一下窜进他口中,肆意游走一圈,被人紧紧地吮住不放。 两条湿漉漉的舌头交缠在了一起,香软掺着清冽,互渡着彼此口中的津液,缠绵悱恻,温柔缱绻。 良久之后,才肯分开。 卫连姬掩着嘴,倚在纪瞻怀里,软软糯糯地埋怨:“哎呀,舌头都被你亲疼了。” 回应她的,是纪瞻低哑的喘息声:“公主,别说了。” 他眼中透欲,呼吸急促,薄唇上淡淡的一抹粉,变为浓艳的绯,有亲吻的水光,也有她胭脂的痕迹。 卫连姬的手探到他腰腹以下,摸到他肿胀的坚挺,发出小小的惊叹:“呀,你硬了?” 纪瞻推开她的手:“别闹。” 卫连姬锲而不舍,又握住那根硬邦邦的阳物,娇媚而倔强:“我不,就要摸。” 纪瞻翻身将卫连姬半压在身下,俯在她耳畔,气息滚烫,声色喑哑,字字缓慢清晰:“公主,是不是想挨操?” 卫连姬惊地“啊啊”两声惊叫:“纪瞻,你都学坏了!” 随即,她并拢双腿,挑眉微笑,是妩媚的挑衅:“馋死你,就不给你操!” 纪瞻亲了她一口,第一次叫出了她的名字,小声求:“连姬,你不给我,就别勾我了,我真的会忍不住。” 卫连姬被纪瞻叫得一颗芳心怦怦直跳,看他额间渗出的细汗,她眨了眨眼睫,柔柔地问:“真的、真的很想要吗?” 这是想妥协他的意思了。 “也没有。”纪瞻挪了挪身体,尽量不用下体顶着她。 他埋在她雪颈间,小小声的:“你给我抱抱,忍一会儿就好。” 归家,不要咬我的胸 就这么慢悠悠地在路上走了四五天,终于到达纪瞻的家乡、余杭。 余杭是江南有名的富庶之地,鱼米之乡。 与都城长安的金马玉堂,锦绣繁华不同,这里小桥流水,青瓦白墙,清幽而雅致,临窗的风景看得卫连姬连连赞叹。 也怪不得能养出纪瞻这样清俊好看的小郎君。 马车将至纪府时,卫连姬与纪瞻二人因衣裙之事争执。 纪瞻不同意她穿敞领襦裙,江南含蓄,不比豪放长安,初次见家中父母及亲眷,露出半乳深沟多少有些不体面。 他也不想旁人看到她酥胸半掩下的诱人丰满。 而卫连姬一向恣意潇洒惯了,根本听不进纪瞻的意见,又久居长安,对江南的习俗风气不以为然。 他越不让她穿,她偏偏就要穿那件领口开得低低的织锦红裙。 华阳公主向来不吝啬展示自己的华艳风貌。 纪瞻气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可又拿她没办法。 —— 纪刺史、纪夫人早早得了消息,带着亲眷奴仆在府门外整衣肃容,恭候公主儿媳回门。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下,侍女搬来车凳,驸马馋扶华阳公主下车。 公主华裙步摇,云鬓花颜,妆容精致,美艳不可方物。 卫士开道,侍女随行,公主莲步轻移,雪乳颤颤,所行之处香风袭人,慵懒而妩媚。 纪家众人看得怔住,哪里见过这么浩大的阵势,这么衣饰大胆、容姿绝艳的美人。 纪刺史见多识广,早听闻华阳公主在长安的金尊玉贵,嚣张名头,率先携家眷与公主行礼。 卫连姬对纪瞻心中不爽,连着纪家人一块不待见,吩咐他们起身后,就领着一行下人扬长踏进了纪府。 连纪父纪母一眼都没看,更别说奉茶见礼了。 纪瞻尬然地笑,与父母亲眷解释,公主长途跋涉,疲倦乏累。 纪夫人私下与纪刺史幽幽地叹气,公主脾性这样大,儿子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又暗暗后悔,没让纪瞻成婚之后再去长安参加科举,也省得被这娇贵公主看上,留在公主身边受尽委屈。 公主像是会伺候人的嘛,看这架势就是要人时时好声好气伺候她、捧着她的。 听说长安的公主都还爱蓄养男伶、男宠,出去偷情、休夫另嫁的也不再少数。 观这华阳公主,怕也不是个安生的主。 望着纪瞻比之前还要清瘦的身影,纪夫人一时心绪纷乱,百般纠结。 —— 卫连姬缓步走到庭院中,一个俊秀郎君紧后随行,她斜过去一眼,那郎君上前拱手致意:“在下纪景,是驸马的堂弟。” 她不经意打量,纪景与纪瞻生得有叁分像,但是论起五官标致,周身气质却是与纪瞻相差得远了。 卫连姬并不感兴趣,收回视线,淡淡“哦”了一声。 纪景恭声又道:“公主初入纪府,纪景愿为公主带路,公主舟车劳顿,是要先入房休息,还是去正厅吃盏薄茶,见见纪家一众老小。” 这是要执意献殷勤的意思了。 对于郎君的热情,卫连姬见怪不怪,左右不过是为了美色或权势。 她本想拒绝,眼角余光突然瞟到纪瞻急急赶来的身影,话到嘴边一转,与纪景笑吟吟:“你带我到府里四处转转吧。” 纪景受宠若惊,正要引路。 纪瞻过来一把拉住卫连姬的手腕,唤了一声:“公主。” “你放开我!”卫连姬还生着气,挣了挣手,想甩开他的桎梏。 她穿得轻薄,又是敞领,挣扎起来嫩乳晃晃,纤腰扭扭,别有一番诱媚风情。 纪景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愣住。 纪瞻眸光泛冷,不露声色地将挡住纪景窥探艳姿的目光,吩咐道:“阿景,你先去忙你的吧,公主有我。” “是。”纪景悻悻而退。 待纪景走后,卫连姬也不与纪瞻做戏,神色冷冰冰:“纪瞻,你不是自作清高,见不得我这副搔首弄姿的样子,你还拉着我干嘛。” 纪瞻松开了她柔软的手腕,反握住手,哄劝道:“公主,别任性。” 卫连姬又挣:“放开!” 纪瞻不顾周围仆婢好奇偷觑的目光,径直拉着她去了他之前居住过的院子。 纪府早收到公主要陪同驸马回乡省亲的消息,提前就把院子房舍翻新了一番,皆是按公主的喜好来布置的,极为华美旖旎。 纪瞻推开寝房的檀门,待两人进去后,将门啪哒一声从里面关上。 他强硬地拖着卫连姬走到床边,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衣领被粗暴地撕开了,他重重地吮吸、嘶咬她胸乳上的柔嫩肌肤。 不像情欲的亲吻,像是生气的惩罚,直到雪白的双乳上布满了点点道道的红痕,他才肯放开。 卫连姬目如噙水,声含无限委屈:“你干嘛把我的胸弄成这样……” 纪瞻拿出一套备好的家常妃色软罗衣裙,是江南小娘子常穿的交领款式,能将锁骨以下遮得严严实实。 他交代她:“换上。” 首-发:yushuwu.club (woo15.com) 寺庙勾引,被射了一嘴一脸(h) 钟声阵阵,松涛如波,一座古刹巍峨立在幽幽深山中。 马车停在山门外,纪瞻唤醒了昏昏欲睡的公主。 卫连姬睁开惺忪的眼,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 她顿时傻眼了,望着纪瞻,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就是你与我说的,带我出来游玩赏乐的地方?” 纪瞻沉静地点头。 卫连姬简直都要气笑了,纪瞻昨日里好声好气哄着她,给她备江南美食佳酿,还说要带她出来游乐散心。 她只当他是移了性子,解了风情,就给了个面子,勉为其难地换上了他给她准备的衣裳。 难得她今日这么好的兴致与他一道出门,他居然带她来这么个寂无人烟,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卫连姬懒懒阖眼,意味索然:“打道回府,我不拜佛。” 纪瞻牵着她的手,却是要拉她一同下去。 卫连姬不耐烦地叹道:“纪瞻,你也太无趣了,居然带小娘子来寺庙,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什么花红柳绿的地方凑会热闹,玩个新鲜。” 纪瞻温声细语:“我少年时在净慈寺住过一段时间,所以想带你来看看。” “没意思。”卫连姬一口拒绝:“我不想去。” 纪瞻期待地看着她,神情温柔地劝说:“公主,我们一起烧炷香、拜了佛就离开,好不好?” 大卫民间历来有夫妻、情人来寺庙拜佛许愿,保佑感情和睦、地久天长的习俗。 就连卫明帝也曾与贞懿先皇后在佛前共许过白头。 可卫连姬不信天命,早就不信了。 她撇开了眼,微微的笑容略带讽意:“纪瞻,你想求什么,求佛还不如求我。” 纪瞻又问:“那公主去不去?” 卫连姬看他一脸认真,突然起了玩心,意味深长地笑笑:“你是善男,我可不是信女。纪瞻,你叫我去了,你可别后悔。” 纪瞻不以为然,想着顶多是公主闹会脾气、为难为难他,却没曾想卫连姬会那样放肆大胆。 —— 两人由知客僧引入佛堂正殿,卫连姬从小沙弥手中接过叁炷香,装模作样地与纪瞻在佛像前拜了拜。 只听侍女青昭与那僧人道:“大师,听闻贵寺神佛灵验,我家娘子、郎君想借此地为家中父母祈福,但参佛不宜有扰,还请大师摒退殿内,行个方便。” 香客心诚,知客僧双手各十,宣一声佛号,依言照做。 殿门被沉沉关上,纪瞻好奇道:“公主不是说不想拜佛?” 卫连姬莞尔,精致的眉目嫣然如画。 她软着身子贴上纪瞻的胸膛,手缓缓下移,就要往他腰腹下摸。 纪瞻挣着要推开她的手,一本正色规劝:“公主,佛殿圣洁,不能有亲密之举,有碍世俗礼法,也是对神灵不敬。” 卫连姬嗤笑:“你觉得我是守规矩的人吗?” 见纪瞻哑然,她又缠了上来,手伸进他裤子里摸索,不耐道:“别废话,快给我。” 阳物与她的手心相贴,蠢蠢欲动,一下就肿胀坚硬无比。 纪瞻不死心,又想劝:“公主……” 卫连姬直截了当地道:“今天我就想在这里要。” “不行。”纪瞻身体往佛前香案边后退。 卫连姬推了纪瞻一把,将他抵在香案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他的里裤,身子一缩半跪在他的胯下。 握着茎身,她张嘴就咬住了他敏感的龟头。 纪瞻的一声惊呼被压制在喉咙里,抿着薄唇,连喘息声都不敢发出。 他低头轻轻看一眼,金尊玉贵的公主,伏在他的胯下,那张小小的嘴,被他粗长的阳物撑得满满,一缕口涎顺着她唇角往下流,粉腮也被胀得满满。 她还在往里面深咽,似乎想吞到尽根,鸦色的长睫在莹白的面上投下一抹脆弱的影子。 纪瞻怜惜道:“公主,你不用为我这样。” 卫连姬倒不顾及什么颜面尊严,她只想把他折磨到奔溃,在佛像前与她一道沉沦肉欲,共赴人间极乐。 越刺激,就会越兴奋,欢爱起来才会越快乐。 她想要死亡一般的身心快感,想看纪瞻在他的信仰面前失控堕落。 她用舌尖舔弄他龟头的小孔,逼得他沁出清液后,再深深往喉咙里面含。 异物顶喉,她欲呕的反应将他嗫吸得更深了,龟头被她喉间的软肉温暖地包裹着,爽到极处的阵阵快感从下腹直冲头顶。 纪瞻的两手死死地按在香案上,竭力控制住不去往她嘴里抽送的冲动。 浅出一点,再深入,每一下都让龟头撞到柔软的喉肉,卫连姬吃他吃到眼角泛泪。 嘴都撑疼了,他怎么还不射呀。 她双手抓住他阴茎下的两坨肉囊,用力揉搓,在拔出的时候用贝齿厮磨了下他的龟头。 纪瞻果然受不住了,阳茎在她嘴里抽搐了两下,龟头胞胀,在她喉间作出要喷射的状态。 高潮来得太快,纪瞻来不及推开提醒,在一瞬间就迸射了。 卫连姬急急后退,可吐的太慢,他浓稠的白浊,一半泄在了她嘴里,一半射在了她脸上。 被串在他的阳茎上,哭(高h) 纪瞻羞愧难当地叫出了她的名字:“连姬……” 卫连姬不恼,就顶着一嘴、一脸的白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一缕淫靡的液体沿着她的唇角往下流,纪瞻的手伸过去,示意她吐在他掌心里。 还算有眼色,卫连姬低头,将一口粘稠的精水都吐出来,掺着口涎,溢满了他的手心。 他平日里吃得清淡,味道倒也不重,含在嘴里,隐约有淡淡的栗子花的清香。 一侧的香案上有茶水,纪瞻走过去濯干净手,连壶带盏地端到卫连姬跟前。 捧着盏茶水,给她漱了好几次口,又拿干净白帕细细地擦干净她脸上的精渍。 他与她低声道歉:“连姬,是我情难自禁,委屈你了。” 明明就是她故意勾的他情难自控,他还说是她受委屈了。 卫连姬眉眼弯弯,心情大好,轻轻摇头:“不委屈。” 她又握上他的坚挺摆弄,妩媚而渴望地凝视他,气息香软地能将人溺没:“瞻哥哥,我想挨操……” 纪瞻目露迟疑:“连姬……” 卫连姬笑:“青昭带人在殿门外把守,不会有人来打扰。” 她松开了手,解开身上的妃色春衫,指示道:“我跪在这里,你从后面插进来操我。” 说完曲膝跪在一方明黄色蒲团上,那是来往香客跪拜神佛时用的,这会儿成了她后入欢爱保护玉膝的物什。 雪做的臀高高翘起,中间一口艳穴翕动,馋地都流出汁来,大腿根都是晶亮亮的一片水渍。 这样潮湿,这样想要。 在佛前与人交媾,纪瞻实在过不去心里那关,他与她商量:“连姬,我用手给你,好不好?” “不好。”卫连姬噘嘴拒绝:“就要你插进来才可以。” 纪瞻咬牙,再退一步:“我可以像你那样,也帮你……口出来。” 卫连姬笑了,若是平日里,肯定会要他好好地来舔上一番,可今日,她就是存着心思要他堕落,在圣洁之地进行淫乱交欢。 她佯作生气:“纪瞻,你操不操?不操我就找其他人过来伺候我。” 纪瞻闻言眉心一跳,卫连姬喜皮相,爱贪欢,还任性妄为,他还真怕她不理智,玩出什么能气死他的花样。 他闭了眼,在心里宣了声佛,只道罪过。 狠了狠心,他跪在她身后,抬起她的屁股,一下将肿胀的阳物挺进她水嫩的艳穴里。 卫连姬被顶地身子往前一倾,却被他按住腰,入得更深了,空虚的花心被圆硕的龟头抵住填满,她快慰而叹:“啊……爽到了……好深,好爽啊……” 这样浪的小娘子,就该被压在身下狠狠操死,叫她再不敢胡作非为。 纪瞻挺腰抽送,破开层层迭迭的花褶,摸索着,次次戳在她最瘙痒的那块媚肉上,穴中淌出更多的水,湿滑不堪。 又痒,又爽,卫连姬被彻底地勾起了欲,双手撑地,小屁股一拱一拱,往肉棒上套,让花心把他吃得更深。 她穴窄小,花心浅,每次插大半根进去就颤着身子哭着说不要,插一会儿,就哆嗦着要高潮。 两人没做过几回,纪瞻也有意纵她,即便在她身上没得到尽兴满足。 但今天他不想惯着她了。 “纪瞻,操我啊……呜呜……用力……想要重一点……”是卫连姬一声声妖媚的呻吟浪叫。 纪瞻搂着她的后腰站起来,不着边际的失重感让怀中人惊得啊啊大叫,她双手无助地在空气中抓挠,却什么也抓不到。 纪瞻以站立后入的姿势,将她直直地串在了他的阳茎上。 穴肉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缩动地越来越紧,花心都在抽搐,将龟头越含越深。 花蕊深处似乎有一圈更软的嫩肉,还会挛动吸吮,他的龟头试探地往前顶了顶。 卫连姬“啊”地一声高亢尖叫,那是紧闭的胞宫小口,脆弱到极致,受不得一丁点的刺激。 她一下柔弱地哭出声来:“呜呜……不要……不要顶那里……受不了……” 纪瞻低笑:“傻公主。” 在郎君面前暴露出致命弱点,哪个会轻易放过她,只会被操到哭都哭不出来。 佛前高潮,肏得汁水横流(woo18) 他插着她向前一步,温柔地:“连姬,手扶住香案。” 卫连姬听言照做,悬空的身子终于有了着力点。 纪瞻捧着她的双臀,开始攻击方才触碰到的那圈嫩肉。 她的反应太大,他也不敢直接就往那处横冲直撞,只是轻轻顶弄,让龟头旋转磨擦。 无数美妙的快感从身体最深处倾泻出来,一点一点蔓延到四肢百骸,还没有高潮,就有水淅淅沥沥地沿着交合缝隙处往下流。 那是胞宫分泌的淫汁,被他捣得酸软不堪,只能被迫吐出更多的爱液讨好入侵者。 卫连姬如飘浮在云端,脑中一片空白,全身心都拴在他那根肉棒上,张着小嘴泫然欲泣,忘我呻吟:“纪瞻……我要死了……呜呜,要被插死了……啊啊啊……” 纪瞻继续研磨她的宫口,磨得她两腿打颤,穴中痉挛,水越淌越多,小穴将他吸得越来越紧。 卫连姬在神智恍惚中听到了他的轻笑打趣声:“连姬,挨操,挨得舒不舒服?” 继而,又是轻声细语地询问:“收得这样紧,是不是要到了?” 是要到了,她快到了。 所有的快感都汇往小腹,又酸又胀,穴里也开始了有规律的收缩,身体里那种憋不住的感觉又来了,她知道这是什么征兆。 咬着唇,呜呜咽咽地表达喜悦,哄着他,给她致命一击:“呜呜……舒服……操得舒服死了……” “瞻哥哥好会插……给我……用力……啊……连姬要高潮了……” 纪瞻用力在宫口冲刺几下,将她送上了极致的高峰。 “啊啊啊……” 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在小腹炸开了,炸得她身心都崩裂了,破碎在无法抵御的致命快感中。 身子轻飘飘的,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都听不到了,忘记了所有,她要被溺死在这死亡一般的愉悦中。 有水哗哗啦啦地淌了一地,溅在纪瞻的脚下。 高潮中的宫口张开一点,颤巍巍地衔住了龟头顶端的小孔。 他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脊背,精关一松,射了她满腹白浊精华。 滚烫的精水打在细嫩的胞宫内壁,最隐秘的地方都被灌满了。 卫连姬连连几个痉挛,挣着身子想逃,颤着声,柔柔哭求:“啊啊……不……烫……呜呜呜……” 这般花枝乱颤,娇妍媚态,纪瞻还没拔出来,又硬了。 等她这波高潮余韵过去,他牢牢地掐着她的腰,开始了第二轮的撞击。 他要得又凶又狠,整根猛进猛出,殷红的媚肉随着粗大的肉棒不断翻进翻出,粉嫩的花唇被两坨阴囊拍打得都泛了白。 内壁的软肉都要被磨烂了,花心都要被捣坏了,还在往里面进,滚圆的龟头翘起来,还要往宫颈小口戳弄。 卫连姬腰臀乱扭,两腿狂蹬,满脸是泪,泣不成声:“呜呜……坏掉了……要被操死了……” “不、不要了……放开……不想挨操了……啊啊啊……” 纪瞻听得阳茎发胀发疼,在她体内疾速进出,捣得淫汁白沫飞溅。 他喘着声提醒她:“连姬,不想被操死,就别叫得这么……浪。” 可她的身体承受不了,他这么多的欲。 宫口被干得松软,露出一点小孔,胞宫里的淫汁、精液流出来,却又被龟头堵住,硬生生又捣回去。 揣着一肚子淫液精水,还要被他这样疯操狂捣,胀得都快要死掉了。 卫连姬的手死死地抠着香案,似喜似痛的哭声断断续续,回荡在佛堂正殿:“啊啊啊……纪瞻……不要了……放过、放过我……” 佛笑,拈花不语,淡淡看俗世红尘。 纪瞻忘了身处何地,他的视线里只有这个散着长发,撅着雪白屁股求操的妖媚娘子。 在她身上纵情声色,在她穴里神魂尽销,想送她高潮绝顶,想带给她极乐无穷。 他重重地操干,龟头的顶端时不时刺入小小宫口。 卫连姬浑身颤栗,抖如筛糠,一波又一波的欲浪袭来,她立在欲望的风口浪尖摇摇欲坠,被他一记猛烈撞击,她哭喊着掉了下去。 “啊啊啊……我不行了……呜呜……” 灭顶的高潮淹没了她,潮吹的春水喷涌而出,一大股一大股顺着大腿往下淌。 纪瞻摸着她在高潮中痉挛不已的小腹,将浓稠的精水灌进了她的宫颈深处。 平坦的小肚子都被精水灌得微凸,他用手轻轻一压,她受了刺激,小穴又哆哆嗦嗦地喷出一汪水来。 他笑叹:“连姬,水好多。” “纪瞻,不要了……”卫连姬双颊酡红,眸泛春意,娇弱地求。 “嗯。”纪瞻拔出阳物,将人抱在怀里,好笑道:“你别勾我了。” “呜呜……好累呀……”她软软糯糯地抱怨。 他帮她穿好衣衫,轻哄:“乖,睡吧,我抱你回去。” 追-更:po18e.com (ωoо1⒏ υip) 无风扬波,不速之客 江南四月,海棠花开了满院。 纪瞻偶然听下人们提起,每年暮春时节,公主府里总是开着各类海棠,浓艳芬芳。 但他这院里多种是兰花、兰草,海棠倒是没有的。 这会春末了,种也来不及,索性买了西府、垂丝、变叶等数十种海棠品种,放在院子里给公主观赏。 卫连姬知道的时候怔住,静笑不语,乍一看眉间如有烟云愁绪轻拢,只是转瞬,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晚间的时候,床笫之间热情非常,也不怕累,娇啼婉转,攀着他的颈项,要了一次又一次。 —— 这日,春曦明媚,纪瞻应同窗好友之邀,一大早就赴宴出去了。 卫连姬在海棠花下支了张小榻,倦倦地懒在上面,就着温暖的日光,昏昏欲睡。 只是有侍女鲁莽,坏了她春日好眠,她嗔目而视,侍女怯声禀道,府里的纪夫人求见公主。 卫连姬被扰了好梦,本想斥退不见,但耐不过青昭的忧忧劝慰。 “公主来纪府也有十来日了,还未与驸马父母正式见个面、吃盏茶,既然纪夫人有心登门,那就不妨见见,也算是全了驸马的颜面。” 青昭言之有理,可卫连姬是没兴致与人逢场作戏的,即便是纪瞻的父母。 纪瞻尚了公主,以后都是住在她长安的公主府邸,这江南老家,怕是一年也回不了两次。 纪刺史久混官场,是个明白人,也没叫人整那些个新婚夫妇省亲的虚礼,平白地扰她清静。 只是这纪夫人,不会不知情,既来了,怕是无事不登叁宝殿。 她揉揉眉心,思忖一会儿,命侍女去迎纪夫人到会客的正厅接见。 —— 见卫连姬款款走来,纪夫人作揖施礼,恭声:“公主。” 卫连姬径直坐下,抬手淡然:“纪夫人不必多礼,坐。” 两人在厅上相对而坐,侍女奉上两盏梨花碧螺春,茶香氤氲。 纪夫人的嘴唇动了动,迟疑地开了口:“敢问公主在纪府住得可还习惯?” “还行。”卫连姬浅浅呷了一口茶,坦然道:“夫人是有何事,不妨直言。” 纪夫人踌躇片刻,缓声道:“公主身份尊贵,天骄之女,亦生有倾国容华,想来在都城长安也定有不少世家郎君、文人才子心生爱慕。” 恭维的话卫连姬没少听,可头一次从婆母嘴里说出来,听着总感觉不是那么舒服。 长安的郎君们贪权好色,对她心生妄念,可这关她什么事。 卫连姬放下茶盏,态度不紧不慢:“那又怎样。” 纪夫人正色庄容,义正辞严:“民妇不才,只生纪瞻一儿,作为母亲,比起攀权附贵,青云直上,民妇更希望他能一生平安稳健,活得舒心自在。”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卫连姬放下手中茶盏,垂下的秋水长眸,隐泛冷意。 纪夫人沉静地提出质疑:“民妇斗胆问一句,公主是真心喜爱纪瞻吗?” 卫连姬抿唇轻笑,与生俱来的尊严华贵从轻轻的笑意底下透出来,如针尖似的戳在人心里面去。 那样漫不经意的口吻,听不出是在乎,还是不在乎,她只是笑:“我这里呢,向来只看有没有趣、好不好玩,至于旁的,一律是不谈的。” 纪夫人接话:“那公主要纪瞻尚公主,也只是一时兴起?” 卫连姬仍是若不经意状,佯作无奈叹息:“你们纪家教的好儿子,骨头还挺硬,不肯做男宠,就只能给他个驸马当当了。” 纪夫人敢怒不敢言,气得脸色都发白了,只面上强装镇定:“公主这意思,以后还会另有打算?” 卫连姬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慢悠悠:“别的打算暂时没有,至于驸马这个位置,纪瞻能做多久,这全得看他的本事了。” 这话里的意思,是要郎君低下身段,如同乐伎伶人一般伏在她裙下,谄媚邀宠,逢迎讨好。 只听说过大卫的公主位尊倨傲,历来荒唐任性,还以为传闻有讹,如今看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主华阳陪同驸马回乡省亲,不仅对郎君长辈视若无睹,连对待婚姻的想法竟也如此儿戏。 纪夫人不能苟同,但也仍旧不死心。 她起身曲膝跪在卫连姬面前,作出苦口相劝的模样:“公主身边不缺比纪瞻家世好,相貌好的郎君,民妇斗胆冒犯公主,恳求公主能高抬贵手,放过纪瞻。” 卫连姬噗嗤一声笑,恍然间如海棠花开,是妖艳而冰冷的姿态。 她轻笑反问:“放过纪瞻,让他另娶之前那个退了亲的表妹吗?” 他跟了我,委屈他了吗 纪夫人被戳穿了心思,索性与卫连姬坦白道:“纪瞻与文婵青梅竹马……” 卫连姬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不想多听一个字,也丝毫不动恻隐之心。 她漠然地微笑:“夫人来之前有告诉纪刺史吗?” 见公主突然问了这么一句,纪夫人怔住,不解其意。 卫连姬见纪夫人反应,就知她是自作主张过来登门造访,还妄想说服自己放过纪瞻,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她下颌微抬,神情倨傲:“夫人久居余杭深闺,怕是没怎么听说过我华阳在长安城的行事作风。” 她声音拔高、拔尖,将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我华阳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若得不到,就是用尽千方百计也要搞到手!即便是我不要的,宁可毁掉也不会留给别人!” 这样的傲慢霸道,纪夫人惊了,愣愣地唤了一声“公主”,欲言又止。 卫连姬不给她说话机会,冷笑顾自道:“夫人若想我放过纪瞻,也不是不可以。要么现在给你纪家抬回一具尸体,要么等我将来玩腻了,赏个恩典,放他返乡侍奉你们二老。” 斜红的眼尾上挑,她浓艳的笑容里透着无谓和恶毒:“如今我还在兴头上,要我放过他,那是断断不能的!” “夫人若要执意,那须得答应我,纪瞻从此终身不得娶妻,若敢另娶,我华阳便以欺君之罪诛你纪家满门!” 纪夫人彻底呆在原地,她是听过华阳公主嚣张跋扈,但没想到她居然如此蛮横无理,势大欺人,视民间卑微之躯如草芥蝼蚁。 她嘴唇嗫嚅着,半晌才直起腰背,挣出话来:“公主眼里就没有王法吗?” 卫连姬勃然变色,美目喷火,怒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法,我华阳就是大卫的王法!谁敢置喙!” 公主这般豪横,纪夫人颓萎,哑口无言。 卫连姬不想再与纪夫人这深闺妇人多费口舌,扬声唤:“青昭,送客!” 青昭上前作出恭谨的手势:“夫人请。” 纪夫人悻悻离去。 —— 正厅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摔打声,公主大发雷霆,地上一片狼藉。 青昭及侍女们跪在阶下,齐呼:“公主息怒!” 卫连姬又摔又砸,气得粉颊涨红,累得气喘吁吁。 她怒气冲冲道:“都欺负我,连一个小小的纪家也敢骑在我头上撒野,敢跟我要人!” 似是有点委屈了,她眼里蒙上雾气,漾出水光,喃喃道:“他纪瞻跟了我,我委屈他了吗?” 青昭出声劝慰:“公主莫与无知妇人一般见识。”继而又道:“公主待驸马是极好的。” 青昭这话说的是实话。 公主娇纵,自是不会亲力亲为伺候郎君,但衣食住行上却是交代了下人,驸马在公主府的享用,一切都依照公主的规制置办。 长安人口味重,喜咸嗜辣,驸马江南子弟,偏好清淡饮食。 因着这个,公主还在府上招了几个有名的、专做江南菜系的大厨。 若是两人在府里一同用膳,食桌上必是长安、江南两种菜系各占一半。 驸马喜江南乌程酒,公主就命人囤了半个酒窖的江南乌程。 驸马喜书画,公主就重金搜罗各种孤本名画予以相赠。 诸如此类小事,数不胜数…… 谁能想到,人前不可一世的华阳公主,私底下是那样贴心妥帖的娇娇娘子。 她嘴上说着无心情爱、只想贪欢,可细枝末节的好,如绵绵春雨,润物无声。 …… 卫连姬顺着青昭的话,大声愤愤:“我就是对纪瞻太好了,他们纪家才敢这么放肆,要我放过他,成全他和那个什么表妹。我宁可赐死他,也不会让他们纪家如愿!” “公主。”青昭柔声劝:“驸马对公主有心的,下人们都看在眼里,公主莫要说糊涂话。” 卫连姬摇头:“我不想听,头疼,都是一丘之貉。”转而吩咐:“青昭,给我拿酒……” 青昭目露迟疑:“太医说,公主体弱,不宜饮酒,若再伤了身子根本,药石难医。” 卫连姬没好声气地冲着青昭发火:“连你也要忤逆我是吗?” 青昭默然。 只听公主又道:“今天不准放驸马回院子,谁敢放,就拖出去乱棍打死!” 青昭还想说什么:“公主……” “把酒送到我房里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卫连姬阻断了青昭的话,由侍女搀扶着离开。 青昭回头去看,曦光明媚,海棠春醉,公主身影纤弱而落寞。 风过,花落,她身后是一地暗香残冷。 跟你哥哥好好学着点 卫连姬接连几日不见纪瞻,态度冷落,府上的有心人闻风而动,伺机邀约。 纪景一大清早就候在院外,只道公主头一回来这江南水乡,想请公主赏个薄面,一并春日泛舟,临风把酒。 江南的郎君最是温柔多情,哄起小娘子来,不仅会巧言令色,还会想着法的曲意逢迎。 倒是比纪瞻解风情多了。 卫连姬一连几天心情郁郁,对他的邀约倒也没有推拒。 纪景得知公主愿意同去时,心中受宠若惊,面上乐不可支。 没想到公主应得这样爽快,他赶忙肃衣整容,唯恐哪里有不得当之处。 等了许久,卫连姬才姗姗来迟。 踏一地春晖,公主红裙曳地,高髻云鬓,胸乳半掩,其中雪白深沟若隐若现,美得张扬夺目,而又活色生香。 纪景看得眼热心馋,且不说公主背后的滔天权势,单单这一身艳容媚骨,都能让人为其神魂倾倒。 初次同游,纪景也不敢唐突贵主。公主有侍从自驾车马,他吩咐仆人赶车紧随其后。 去的是余杭有名的西子湖,湖光山色,白堤青柳,风致清幽。 湖上船只穿梭,隐隐传来丝竹笙箫之声。 纪景引路,将公主请上一艘装饰精丽的画舫游船。 两人在船头相对而坐,纪景命仆人拿来江南名酒乌程,起身为公主斟了一盏,而后才给自己满上。 卫连姬不惊不动,眉目冷然,任由纪景体贴地献着殷勤。 乌程酒入口细腻润滑,清甜撩人,纪瞻喜欢,她在长安时也经常陪他一起喝。 只是他总拘着她,只给吃一小盏,再要就不肯给了,同青昭一样絮絮叨叨,常念着酒多伤身。 纪景举盏相敬,恭声:“今日风清日暖,春光正好,纪景愿与公主不醉不归。”说完一饮而尽。 卫连姬拈起酒盏,轻轻抿了一小口,算是与他意思一下。 纪景揣度着公主心意,柔声询问:“听闻上次瞻堂哥上次带公主去了净慈寺,依照公主的性情,想必是不喜欢的吧?” 卫连姬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没有应话。 那种清净地方,谁会喜欢,可在佛殿里勾了纪瞻做了喜欢的事,无意间想起来,别有一番禁忌刺激滋味。 爽是真的爽,连连高潮,不断喷水,被操到哭,爽得叁魂七魄都没了。 纪景见公主桃颊晕红,以为她是被他说穿了心事。 他又自得道:“我瞻堂哥皮相生得好,却是个不解风情的性子。少年时我们一众儿郎去吟风弄月,赏平歌舞,偏偏就他去什么寺庙佛堂参悟佛理,修身养性,好生无趣。” 卫连姬侧开了脸,眼里掠过一丝不耐,本来觉得纪景与纪瞻有叁分像,这下一分也没有了。 纪瞻总是带着风清云静的淡和雅,很少情绪外露,道人长短。 纪景不明所以,将酒盏斟满,双手奉予卫连姬,语调温雅而恭谨:“良人不识明珠美玉,徒惹佳人伤怀,纪景甘为公主风月马前卒,任凭公主驱使。” 这是表明心意,想自荐枕席的意思了。 卫连姬没接他这盏酒,朱红的胭脂唇微勾,带着一点讥诮:“说起来,我还是你嫂子。” 纪景措辞更为谨慎:“阿景不求名分,只求能长伴公主身侧,为奴为仆也是甘愿。” “想要我提携你?”卫连姬娥眉轻挑,挑破他的心思,嗤笑道:“我的男宠可没那么好做。” 纪景低头,努力作出渴求的姿态:“还望公主怜惜。” 卫连姬的目光幽幽,似温柔似怜悯,却是将纪瞻说过的话转述给他听。 她说:“纪家在江南一带也是清流士族,纪家子弟没有傲骨,也应当有尊严。” 纪景闻言,神情窘迫,羞愧不已。 公主接受他的同游邀约,却对他的人委婉相拒,居然还拒绝得这么深明大义。 纪景不解,只听公主又道:“若想为官,唯有读书科考才是正道,你还是跟你哥哥好好学着点吧。” 纪景:“……?” 这话听着好耳熟,貌似他那个冷清寡言的堂哥也说过。 这样有默契,夫妻感情不好的传闻是真的么…… 帮你舔出来,好不好 卫连姬没待多久便走了,从西子湖回去的时候,因被纪景那盏乌程勾起了酒瘾,半路上命侍女去买了两壶,一个人在马车里喝了个够。 回到纪家的时候,离出门已过去大半日了。 卫连姬浑身虚软,醉意醺醺,由侍女搀扶着回了寝房。 房内有一人,临窗而坐,侧容清隽,身姿优雅,背影逆光处,俨然有出尘之致。 听到声响,纪瞻回过头,上前揽住她,皱眉道:“怎么吃了这么多酒。” “你管我!”卫连姬扬声,一把推开他。 纪瞻僵在原地,别过了脸,小声地:“你跟纪景出去了?” 明知故问,卫连姬懒得理他,但面都见了,她也不能让他太好过。 思及此,她娇娇一笑:“纪景比你好,会带我湖上泛舟,让我随便吃酒,还会哄我开心。” 继而,又嗤了一声:“你会干什么,带我去寺庙拜佛,无趣、呆板。” 纪瞻强忍下面上难堪,艰涩地问:“公主,你和纪景这样,可曾考虑过我?” 卫连姬小巧的下颌抬得高高的,傲气十足:“我想搞谁就搞谁!怎么,你一个九品校书郎,还指望我大卫堂堂嫡公主为你守身如玉?” 纪瞻:“不敢。” 卫连姬冷笑反讥:“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上了我几次,就什么都想管!” 觉得不解气,她挣着醉了酒的身子摇摇晃晃走到纪瞻跟前,娇傲地骂:“你还敢在我面前摆夫君的谱,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醉成这样,纪瞻敛眉低眼,不想与她计较。 卫连姬见纪瞻脸色不大好,自顾自嘲笑道:“哎呀,委屈了,以后要受的委屈还多着呢。” “两兄弟侍一主,我大卫尝试过的公主多了去了。” 她玉葱般的手指伸出来,在他胸膛使劲戳,一边戳、一边指责:“偏就你矫情,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跑过来兴师问罪,一点做驸马的气度都没有!” 纪瞻忍不住反驳:“我以为你和别的公主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卫连姬不屑一顾,冷哼道:“别以为我给你一点好,你就想得寸进尺拿捏我。” 她凑近他的脸,香腮晕红,眼波迷离,妩媚极了。 那张嫣红的小嘴在他眼前一张一合,传来愤愤不平声:“你以为你是谁呀,一个小小地方刺史家的儿子,能做我华阳的驸马,都是祖坟冒青烟了,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亏你们纪家人还不知道珍惜,还要我放过你,真是白日做梦!” 来来回回扯了这么一大堆,纪瞻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她这是心里憋了一通火气。 母亲来找她,惹她不高兴了。 但此时人醉成这样,比起跟她解释点什么,他更想和她来点实际的,证明一下他的福气。 纪瞻圈住卫连姬的腰,清澈的眼睛温柔地凝视她,柔软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抚摸。 他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比往常更清悦、更撩人:“连姬,那你会放过我吗?” 卫连姬羽睫扑闪,眨巴眨巴眼,怎么感觉纪瞻好像在勾她,是醉了么。 不过她还是很如实地说出了心里话:“哼,我辛辛苦苦搞到手的,都还没吃够呢,凭什么要放过你!” 纪瞻满意地微笑,趁她迷糊中手指一下捅进她嘴里,打趣道:“几天没吃,有没有馋?” 卫连姬咬住他的指尖不放,含含糊糊地叫:“你想操就操啊,我又没说不让你操。” 纪瞻笑:“上面嘴硬,下面嘴软。” 他俯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哄:“待会帮你舔出来,好不好?” 呜呜,被舔出来了(h) 卫连姬一听纪瞻主动说要帮她舔出来,兴奋地腿都软了。 攀上他的颈,哝哝地撒娇:“想要……” 纪瞻心领意会地抱着人上了床。 卫连姬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大张着双腿,就要往他肩上搭。 口中急急地催促:“纪瞻,吃吃,吃吃我呀……” 淫浪,好笑,还惹人怜爱。 纪瞻有意逗弄她,说:“连姬自己掰开,先给我瞧瞧。” 卫连姬吃醉了酒,身子燥得厉害,又被他勾起了欲,正难受得紧。 闻言也毫不扭捏,两手摸到腿心,分开中间那道细缝。 粉红的两片花瓣张开,露出一点花核,柔嫩贝肉,以及那方能令人销魂蚀骨的紧窒小口。 穴口有晶莹沁出,她已经湿了。 “瞻哥哥,亲亲我,痒、好痒啊……”她动情地呻吟。 纪瞻提醒:“连姬,说清楚,是亲哪里。” 卫连姬媚眼如丝,指尖在入口处揉弄,咬着唇叫唤:“难受……要瞻哥哥亲亲连姬的穴……” 纪瞻抬起她的臀,低头含上了下面那张粉嫩小嘴。 柔软的舌尖在贝肉、阴蒂厮磨一圈,探进了小小的穴口。 花道狭窄,层层的软肉拥上来,又被舌尖顶开。花心颤栗,涌出更多的水液,被他用唇舌接下,一一吞咽。 他模仿着阳物进出,粗糙的舌面摩擦过细嫩的软肉。 舌尖不断往里深入,戳到紧缩的花心,还会舔弄阴穴上方的那块媚肉。 卫连姬爽极而泣,两腿紧紧夹住他的脖颈,拱着臀往他嘴里送。 红唇微张,娇呼不断:“啊……纪瞻,舔得好舒服……舒服死了……好棒……” 被喜爱的郎君舔穴,不止是生理的愉悦,同样还有心理上带来的刺激。 这种被爱抚、珍视的感觉让人痴醉,穴里一片酥麻。 快感如潮水,一波一波汹涌而至,拍打着她往情欲的最高峰上攀升。 花核一下被他咬住了,一股热流般的感觉流窜到四肢百骸,而后,是漫无边际的空白和眩晕,有控制不住的水液,大股大股从身体里泄出来。 “呜呜……出来了……被你舔出来了……” 卫连姬咬着手背,呜呜咽咽地攀上了极乐。 潮吹的汁水喷出,纪瞻托起她的臀,大口大口地吞咽。 水流得急,他不小心被呛到,侧开脸,低低地咳了一声。 他将两根手指插进阴穴,深入到花心处,慢慢搅弄紧缩的嫩肉,延缓着她高潮的余韵。 他问:“连姬,舒不舒服?” 卫连姬被他手指搅得快感肆虐,眼前不断有白光闪过,仰着雪颈,啊啊尖叫。 “瞻哥哥,啊啊啊,要死了,我要被你弄死了……呜呜……太爽了……” 纪瞻:“再喷一次。” 他加重了力度,指尖顶弄着还在收缩的花心,顶得那处凹陷软烂,泥泞不堪。 “不要……啊啊啊啊啊……” 高潮的漩涡再次将她卷了进去,抽搐着、痉挛着、哭喊着,娇弱的小穴,又涌出一股清亮的水流。 身子拱起又落下,卫连姬软软地瘫在了被衾中。 纪瞻将她的两腿折在胸前,肿胀的阳物对准了还在吐水的穴口,狠狠地捅了进去。 肏到……要尿(高h) “啊啊啊……太深了……要被插死了……” 卫连姬哭叫,挣着身子想逃开,却被他死死地按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在极度的痉挛中,被迫吞下那根巨物。 就着“啪”的水声,纪瞻猛地挺腰,一下就操到了底,越过花心,圆硕的龟头直直地顶在最深处的胞宫颈口。 穴中温暖滑腻,花蕊紧致收缩,阳茎得的快慰爽处直冲头顶,魂都销都给她了。 纪瞻受不住她的紧窒,低低喘息:“连姬,别这么用力夹,让你舒服了我再射。” “啊……呜呜……好深……你顶到我那里了……” 卫连姬抽抽噎噎地流泪,似痛苦、似愉悦,小穴不住缩动,却将他越吸越深。 纪瞻试着往前撞几下,高潮后的宫颈松软,一下就衔住了他茎头的顶端。 像一张小小的嘴,嘬吸着要人深入。 他继续往里面插,宫口被撑开,含住了一小半的龟头。 卫连姬在软枕上摇头甩发,挣扎得更厉害了,腰背想拱起,却被他禁锢得紧,动弹不得。 梨花带雨,声软如水地哀求:“呜呜……纪瞻,别插进去啊……疼……我怕……” 纪瞻退出一点,柔声:“乖,会让你舒服。” 卫连姬还想说什么,突然他一个用力,差点将她捅穿了、撑破了。 体内细细的宫颈被强硬地撑开,饱胀的龟头送了进来,宫口牢牢地锁住了他的茎头颈沟。 尖叫声只发出半截,剩下的卡在了喉咙里。 她全身绷住,高高仰头,纤细的玉颈都在颤抖,妩媚的双眼被插得无助泛白,意识都昏昏了。 纪瞻不敢动,低头亲吻她的唇瓣,给她纾解紧张和痛意。 只是刚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就一下被她狠狠咬住了。 纪瞻吃痛闷哼,血的味道在舌尖漫延开来。 卫连姬“呸”地一声吐出他的舌头,带着哭腔骂:“哼,咬死你,没经过我同意,谁准你插进来的……” 纪瞻怜惜地亲亲她的眼睛,以商量的语气轻柔道:“我没听你的话,那就罚我在下面,让你在上面折磨、折磨我,解解气?” 这话卫连姬爱听,让她在上面,她非坐死他不可。 插入宫颈,那一刹那的疼痛过去,好像更多的是酥麻、是骚痒,还想让他在里面动一动、捅一捅。 她眼波转了转,凝着泪珠,噘嘴道:“快拔出去,我要在上面。” “你咬得太紧了,拔不出来。”纪瞻噙笑无辜。 卫连姬美目含春,嗔怪:“你就会哄我……” 还未等卫连姬说完,纪瞻放下她折在胸前的腿,搂着她的腰,让她坐了起来。 而他自己,坦然自若地躺在了她身下。 他说:“连姬,自己动吧。” 卫连姬的嘴角偷偷露出一点笑,双手按在他腿上,散着长发,晃着乳波,在他胯上慢悠悠地骑乘着。 宫颈适应了硕大的龟头,随着她的起伏,在宫壁里面摩擦、旋转,带来舒缓的愉悦感。 如水一般,在身体里缓缓流淌。 她发出欣喜的媚叫声:“啊……纪瞻……好舒服……插这里、好舒服啊……” 纪瞻扶着她的腰,催使:“连姬,快动,我想看着你高潮。” 卫连姬:“……” 高潮是她爽,又不是他射,有什么好看的。 卫连姬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搞不懂纪瞻这奇怪的想法。 不过她懒得理他,只想自己爽个够,加快了速度,不过多时,愉悦的快感就漫延了全身,她下身淅淅沥沥地泄出汁水。 如同飘浮在云端,宫颈的高潮绵绵不绝地袭来,龟头在宫颈里动一下,小穴就喷出一小股水来。 纪瞻捧着她的腰身,开始挺胯抽送,延缓着她漫长的极乐。 卫连姬揉着自己的雪白双乳,忘乎自我地闭目呻吟:“呜呜……怎么会这么舒服……爽死了……要死了……” 轻缓的高潮慢慢累积,穴中渐渐喷不出水了,可小腹下方越来越涨,还有什么东西想要喷薄而出。 她挣扎着想吐出他的肉棒,颤声啜泣:“呜呜……我想小解……我要尿……” 纪瞻讶然,突地想起她在外面吃了那么多酒,回来就一直在床上欢爱,还没小溺过。 可他还没射,怎么能让她跑。 握紧了她的腰,他做着凶猛的冲刺,直出直入,将宫口捣得合都合不上。 卫连姬被撞得吱哇乱叫,拼命忍下想排泄的冲动:“不要……啊啊啊……我憋不住……要尿……啊啊啊……” 纪瞻下体用力地插她,面上温柔地哄她:“乖,尿出来,我不嫌。” 似是听到了他这句话,她头脑中一直紧绷的弦在一瞬间断裂了。 卫连姬捂着嘴呜呜地哭,放任累积的小高潮如烟花般在宫口一次性炸开,随即,一缕淡黄的水柱从穴中喷射出来,湿淋淋地全浇在纪瞻身上。 与此同时,他的一股股白浊灌进了她的胞宫。 高潮的余韵中,芙蓉帐内静悄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喘息声,有她的,也有他的。 只想贪欢,不肯上心 前一天醉酒贪欢,放情纵欲,第二日公主就病倒了。 发了热,人也烧得迷迷糊糊的。 唤郎中来看过了,只说是娘子身体底子不好,过去元气有亏,不宜饮酒贪凉过多,要想康健长寿,需多注意养生之道。 纪瞻在长安时,只听说过华阳公主在贞懿先皇后薨逝后,悲痛欲绝,生了一场重病,险些香消玉殒。 卫明帝以赏金封爵,广征天下名医,才勉强替公主捡了条命回来。 华阳公主病愈后,一跃成为了大卫皇室最为得宠的嫡公主,皇帝许她干政弄权,公主越发娇纵随性,气焰嚣张。 民间也有人嚼那舌根子,只道皇帝对贞懿先皇后德行有愧,故而爱宠公主华阳,弥补心中亏欠。 毕竟卫明帝能荣登帝位,全赖仰仗贞懿先皇后的母亲,永嘉大长公主。 卫明帝兄弟众多,排行第十,且是寻常宫妃所出。虽因文韬武略、智谋双全得先帝看重,但距离皇位,还有万里之遥。 永嘉大长公主只得贞懿先皇后一女,视若拱璧,珍之爱之。 那时太子未立,长公主本想嫁女予皇后之子,但皇后高傲,看不上彼时还是骄蛮郡主的贞懿先皇后,拒绝了与长公主的结盟。 卫明帝的母妃颇有眼界,察言观色主动向长公主示好,将自己的儿子介绍给长公主及郡主认识。 知好色而慕少艾,少男少女情窦初开,贞懿先皇后很快便被卫明帝的潇潇风姿打动,向长公主表明了对其爱慕的心意。 长公主想为爱女选心仪郎君,卫明帝的母妃被动而殷勤地接受了这份好意,就这样,卫明帝做了长公主的乘龙快婿。 长公主不仅权势浩大,先帝对这个姐姐也是礼遇有加。 凭借在朝野中的多番运作,在先帝面前的明提暗示,体弱怯懦的先帝听从了长姐的意思,将卫明帝立为太子。 先帝因病早逝,卫明帝得以继位,黄袍加身。 但皇帝历来叁宫六院,佳丽叁千,卫明帝也不例外。 他的风流多情,与他的心性才智一样出类拔萃,不落人后。 当羽翼丰满,帝位坐稳,他不再需要长公主的扶持时,便开始采选秀女,广纳后宫,宠幸一波又一波如花似玉的美人。 若贞懿先皇后是普通世家女也罢,可偏偏生来就是骄傲的金枝玉叶,她无法与旁的女人共享一个夫君,哪怕她的夫君贵为当今帝王。 只是少年的情怀不再,爱意已逝,卫明帝抽身而出,贞懿先皇后还心余不甘。她变得暴躁易怒,肆意打杀后宫嫔妃。 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皇帝依旧。 美人如花,年年春至,总有年轻的容颜和躯体为了恩宠荣华,甘愿攀到龙榻上来。 在永嘉大长公主薨逝后,卫明帝以贞懿先皇后得了失心疯、需好生静养为由,夺了她管理后宫的大权,软禁在凤仪宝殿,终生不得出。 后宫歌舞美人不休,凤仪殿内冷清寥落。 不过几年光景,贞懿先皇后逝世于开元十六年冬至的雪夜,尸体被人发现时已是第二日了,早已冰冷僵硬。 华阳公主还没来得及为生母扶柩哀悼,听闻消息便倒下了,缠绵病榻,药石无医。 只听得有隐隐传闻,在先皇后薨逝前的那夜,公主一身单薄素衣,在太极宫殿前跪了整晚。 但皇帝不知为何,避而不见。 直至公主得宠,过往种种,皆如消散云烟,再也无人提及。 —— 侍女端来煨好的温热药汤,六味芷草的清苦味道在房中弥漫开来。 纪瞻支起卫连姬的身子,接过药碗,用汤勺慢慢地喂着。 只是她怕苦,总不肯张嘴,舌尖一尝着苦味便吐出来。 纪瞻摒退下人,从袖中拿出块饴糖,放在嘴里嚼碎了,再饮下一口药汤,不吞,就那么含着吻上了她的嘴唇。 饴糖甘甜,药汤的苦味淡了不少。 卫连姬尝到了甜,乖巧地张嘴,接下他以口相渡的汤水。 就这么唇齿缠绵、依偎,一碗药汤见了底。 连喂带亲,榻上的小娘子唇色由苍白转为绯红,但双目仍是紧阖。 她睡着的样子实在是很乖,细眉弯弯,香腮如雪,黑色的睫毛如停在花间的蝶,时不时轻微翕动,是楚楚动人姿态。 可还是想看她摆出那副艳压群芳,倨傲逼人的架势。 不知情的人会被她唬住,可若了解的,就知她是色厉内荏,外表多强硬,心里就有多怂。 如上回婚后归宁那日,回府的路上眼圈红红,明显就是哭过后的委屈模样。 可她偏凶巴巴地,他多嘴问了一句,她就暴跳如雷,直接把他从共乘的马车上赶了下去。 再如,在母亲这里受了误解,她闭门不见,一个人吃酒吃到烂醉,也不肯与他说个生气缘由。 他想要的,不是她准备的美食名酒,搜罗的孤本字画。对于口腹之欲,附庸风雅,他并不看重。 他想要她坦诚相待,能够从内心去接纳他。 可是,她只想贪欢,不肯上心。连提及时,不是敷衍了事,就是嗔怒生气。 拿她没办法,但是又放不下。 他不是你的禁脔 待到五月端午时节,公主的身子已经好全了。 江南的天也开始热了,海棠花谢,枝头蝉鸣,无风,空气里都是闷闷的。 今日纪府设宴,邀一众亲眷共度佳节。 其中就包括纪瞻的姑姑,以及他那个退了亲的表妹未婚妻。 卫连姬不想同纪瞻过去凑热闹,只带着几个侍女在芙蕖池畔闲逛。 却是没想,一路踏过青阶回廊,在拐角小亭里看到了纪瞻和他那个表妹孟文婵的身影。 青昭下意识地去看公主,不敢作声。 只见公主皎白的面上,凝固着没有一丝表情,只唇上的胭脂红艳似血。 叫人在烈日下无端生寒。 公主听闻今日纪家表妹会过来,本就心生不满,不想驸马过去参宴。 但作为晚辈,哪有过节避着父母亲眷的道理,也比不得公主身份贵重,行事恣意。 纪家姑姑是从府里嫁出去的娘子,女儿与娘家侄子虽成不了姻亲,可毕竟还是亲戚,血浓于水,总不能叫别人一辈子不来往。 驸马颇重礼仪规矩,家宴是坚持要去的,与公主因此事争执,两人一大清早就闹得不欢而散。 这会又碰到了这表哥表妹私下会面,怕是会有一场雷霆之怒。 —— 孟文婵着碧色衣裙,生得眉清目秀,俊俏可亲,是常见的江南水乡娘子模样。 声音也是清泠泠的,从亭中传来:“表哥,这府里上下谁不清楚,公主待你就是玩玩心态。” “她来到纪家,身份是尊贵,可作为儿媳,她不曾舅父舅母敬过一盏香茶,亦不曾放下身段与长辈说过一句贴心话。” 继而,她提出质疑:“表哥,你说,就公主这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态度,她有把你当成夫君吗,她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吗?” 纪瞻望着满池芙蕖,淡淡地,隐有不耐:“文婵,你不明白,公主并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样。况且,我与公主的事,也不是叁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孟文婵柔柔一笑,体贴道:“表哥,我知道你为公主说话,是如今屈居人下没办法。” 涨红了粉颊,她有点羞涩地:“表哥,我从小就倾心于你,一直盼着能嫁给你的。我、我愿意等你,等你从长安回来。” 不待纪瞻回话,卫连姬移步走了出来,娉娉婷婷立在孟文婵面前。 眼波微转,是冷艳而刻薄地笑:“他要一辈子都困在长安回不来呢?你可要等他一辈子?” 纪瞻微惊,唤了一声“公主”。 孟文婵愣在原地,公主乌鬓花容,红裙婀娜,美艳不可方物。 映着那身后一池碧波芙蕖,美人恍若惊鸿照影而来。 只听公主又慢条斯理地道:“青梅竹马,再续前缘,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华阳不要的东西,宁可毁了,也绝不会留给别人。” 语气轻蔑,仪态高傲,宛如天上华月。 孟文婵黯然。 美人都是蛇蝎心肠,越美丽,越恶毒,话本子里果然没说错。 贵为公主,受尽天下臣民供养,但待人却毫无同理之心。 孟文婵没经过世面,心性终还是率真,忍不住忿忿驳道:“公主,表哥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圈养的禁脔!” 卫连姬不惊、不恼,斜斜地瞥了眼纪瞻胯下,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下:“我这个人呢,最是爱洁,连用过的东西,哪怕不要了,别人若捡来用,我也会嫌脏。” 一言一辞,毫不掩饰地影射风月。 孟文婵的脸颊一下涨得通红。 纪瞻出言劝阻:“连姬,文婵还是闺阁小娘子,你莫要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