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钥匙(NP)》 意外初见 简柠刚刚听完一场级别不低的经济学研讨会,邀请函是从富二代发小司元晨那里搞来的,听完会议她就赶紧溜了,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去参加接下来的晚宴。 她是顶着司元晨的名号来的,为了避免撞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是因为会议厅楼层不高,简柠特意走了无人问津的安全通道。 眼看就要到负一层,出去就是停车场了,简柠终于松了半口气,尽管楼梯间灯火通明,可常年人迹罕至的楼梯间依然让她感到了一丝阴冷,继而就是莫名的不安。 转过最后一个楼梯拐角,简柠呆住了,通往停车场的出口那里半跪着一个人,他一手挂在门把手上,一手撑着地面,踉跄着试图站起身。 一身灰色的休闲西装,流畅的线条衬托着男人颀长的身姿。不得不惊叹,这般狼狈的情形之下,这个男人的背影依然让人觉得优雅。 虽然看不出品牌款式,但这样的西装和皮鞋一看就很昂贵,出入这间酒店的人大多非富即贵。是喝醉了吗?但是他这身打扮更像是来参加研讨会的吧,晚宴这会应该才刚刚开始。 正当简柠犹豫着要不要回身上去找人来帮忙时,那个男人似乎也发现了简柠。 男人艰难的回头看了一眼简柠。他白皙的皮肤泛着些不正常的红色,尤其是耳根,已经红的有些发烫,眼神有些涣散,带着浓浓得情欲。 竟然是他! 电光石火之间,简柠没有再犹豫,一边关切问道:“先生,你怎么了?需要叫救护车吗?”一边就叁两步的快步下了楼梯去搀扶起他。 简柠的大脑已经有些宕机,但是理智的惯性操控了她。 林聿珩!林聿珩!林聿珩! 简柠的男神!最年轻的院士,国宝级物理学家、数学家,着作等身、获奖无数,偏偏还有着如此清冷优雅的姿容。 简柠从没觉得自己可以如此冷静。 林聿珩的呼吸在简柠搀扶他胳膊的那一刻就明显的乱了,尽管呼吸已经有些急促,可林聿珩还是软软地推开了简柠。 “先生你真的不用帮忙吗?”简柠看着林聿珩的样子,明显是不正常的,不像喝醉,倒像是被下了药。但是谁会对这样一个科学家下手? 今天除了经济学研讨会,似乎还有一个什么学术会议,也是在这家豪华的国际酒店举行。 正在僵持间,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人数至少也有两叁个人。 “先帮我出去。”林聿珩终于开口,虚弱的语气满是情欲的诱惑,诱惑的背后却透着冷漠。如果楼上来人是对他不利的,那么显然简柠现在是最好的人选了。 见林聿珩不再抗拒,简柠果断扶着他的胳膊推门出去。 “我有车,要先离开吗?”简柠费力的捞着林聿珩往车那边走。 简柠伸手打开后座车门,正准备扶林聿珩坐进去。 林聿珩却突然伸手推了简柠一把,简柠没有准备,直接栽进了后座。林聿珩一手带上车门,也扑倒在后座上,准确的说是简柠身上。 “别动,来不及了。”林聿珩微喘的气声。 林聿珩出声后,简柠放弃了任何动作。 叁个穿黑色西装的人已经站在出口处四处张望,并很快跑过简柠的车边,黑衣人在停车场转了几圈才离开。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简柠觉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心跳越来越快,快要跳出她的胸腔。林聿珩伏在简柠身上,却克制不住的啃咬着她的颈窝,下身火热的硬物已经抵在简柠腿间轻轻地抽蹭着。 林聿珩的呼吸很乱,简柠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克制,林聿珩在极力地忍耐。 简柠也在忍耐,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湿了。 意外初见二(林聿珩h) 这可是她盲目崇拜了好多年的男神啊,而且只能在为数不多的内部学术新闻上才能见到,遥远的如神祇般的男人,如今正伏在她身上,这个体重完美得契合了简柠的所有需求,不会重到影响呼吸,却像重力毯一样让简柠觉得心安。 脑海中那股奢侈的欲念越来越强烈,若是和林聿珩做一次,她大概都会觉得自己死而无憾了。 不过简柠明白,这样拥有优秀基因的人,她配不上,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简柠耗费着自己的理智才出声问道:“先生,他们好像走了,要送你去哪里吗?” 可林聿珩已经没办法理智回答她了,药物强势控制了这颗天才的大脑,剩下的只有原始的本能。 林聿珩的手已经摸进了简柠的裙子,有些急躁地扯下了她的内裤。 简柠觉得自己绷紧的神经快要断了,她无法说服自己拒绝这样的机会。 而林聿珩也没有再给她犹豫的机会,已经一手撑起身烦躁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困于牢笼的欲望终于释放。 林聿珩起身的那几秒,简柠觉得身上一空,虚无的失去感瞬间袭来,她的下腹微缩,空虚已久的身体涌出了一口湿滑的蜜液。 好想要! 林聿珩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立即又压回了简柠身上,得到自由的性器追寻着最本能的欲望,直奔嫩宍而去。 急迫的探索不得其法,林聿珩明显暴躁起来,用力地啃咬着简柠细长的脖颈,失去了他一贯的优雅冷静。 简柠因紧张而微凉的小手握住了粗长的肉刃,将它抵在了自己的穴口,饱满的龟头刚刚碰到唇瓣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去。 许久未做过的身体突然挤进了火热的硬物,还没等简柠适应,粗长的肉棒就整根没入了。 太长了,甬道被瞬间撑满了,却容纳不下,肉刃就这么直接破开了宫口。 空虚被填满的巨大满足感已经绷断了名为理智的那根神经。 林聿珩的所有感官此刻都被温暖紧致的甬道吸引了,狂躁的欲望终于得到纾解,烦躁的情绪也安稳下来。 没有任何技巧的抽插,也让简柠感受到了无限的满足,时而撞到的那块特殊软肉如同抽奖一般,带着未知的刺激,在脑中炸开了朵朵焰火。 热情的花穴不断分泌着蜜液,像是迎接客人的美酒,毫不吝啬地吞吐在不停入侵的肉棒上。 太紧了,嫩滑的甬道仿佛挂了千万个细小的吸盘,密集地吸附着,每一次律动都是难以拒绝的挽留。 林聿珩追逐着愈加放大的快感,更加用力的顶撞着。 “唔嗯~啊啊~” 用力撞上的G点让简柠不可抑制地叫出了声。 身上的男人却像得到了鼓励一般,照着那块更加用力地撞击起来。 太刺激了,简柠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伸手推着林聿珩的胸膛,却被男人用力地箍紧,肉刃也更加毫不留情地抽插,将简柠送上云端。 不知做了多久,简柠觉得自己的嗓子已经有些发干了,身上的男人才加快了冲刺,将发烫的精液喷射在花穴深处。 极致的快感过后,身体还未冷却,理智已经回神。 可惜是妥妥的安全期,不然~ 简柠早就做好了不婚不育、孤独终老的打算,但如果是林聿珩这样的天才基因,她倒是很愿意破例,哪怕是借精生子,她恐怕也找不出更加优秀的对象了。 人的欲望就是这样,不断地滋长。 刚才还只是期待做爱,做完之后就马上就产生了新的期待。 林聿珩的巨物已经随着欲望的纾解而变软缩小,却还留在简柠体内,整个人也依然趴在简柠身上,但是这样的感觉很好,让简柠没有用完立即就被抛弃的失落。 冷冰冰的后续 但是满足过后的舒适感并未持续多久,因为身上的男人已经撑起上身,清冷的眼眸注视着简柠。 缓解了药物带来的需求,林聿珩清醒多了,眼神不再涣散,勾人的情欲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冷静。 “我们来谈谈后续问题。” 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和居高临下的注视让简柠感受了一丝压迫,紧张的花穴不由自主地收紧。林聿珩的眼神太过淡漠,没有半点人间烟火的生气,冻得简柠心中一冷。 还没拔出的性器瞬间又涨大起来。 “抱歉。” 恢复神智的林聿珩立即抽身退出,却牵带出晶亮的拉丝,那微微红肿的穴口继而涌出一片白腻的精液,这淫靡的场面对现在的两人来说实在有些尴尬。 简柠伸手从座椅靠背的后袋摸出一袋湿巾,两人迅速清理一下,整好衣服。 “需要在这里说吗?还是先离开?”简柠自然知道这事还是要妥善处理后续,环顾一下四周,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再回来。 “去林氏医院。” 一家高端私立医院,不过林氏,大约就和林聿珩有关系了吧。 简柠日常透明惯了,对于林聿珩的话并没提出异议,只是根据惯性下意识的服从指令。挪到驾驶位,将高跟鞋换成平底鞋,才驱车离开。 两人一路无话,简柠认真开车。 林聿珩日常会有司机兼保镖、私人助理至少两人随行,今天的会议还有研究团队中的一名助理于珊也一起来了。 司机陈远出身特种部队,是受国家派遣保护林聿珩,送他们到会场后就离开了,按照林聿珩的要求替他去xx大学取一份实验数据,距离并不远,往返一小时足矣,可是陈远却没有按时回来。 私人助理林常也被酒店会议招待适时地撞上,洒了一身的酒水,带去处理后就没有及时进入会场。林常是林家的远房亲戚,父母也都是林氏医院的老员工了。 林聿珩喝过的水是林常早就准备好的,虽然瓶盖是完好的,但是唯一过了于珊的手。 刚到林氏医院的时候,林聿珩就接到了陈远的电话:“林教授,你还好吧?” “嗯。” 陈远终于松了口气:“林常被反锁在一间杂物间,还被放置了信号干扰器。” “到林氏医院来。” 林聿珩挂掉电话,带着简柠直奔副院长办公室。林聿妤是他的堂姐,林氏医院的副院长。 护士显然认识林聿珩:“林副院不在。” “没事,给她清洁下体,服用紧急避孕药,做个体检,观察四小时后才能离开。” 然后又对简柠说道:“先做检查,其他问题之后再谈。” 这冷淡的语气,几乎在明晃晃地告诉简柠,他在杜绝后患,并且不需要考虑她的感受。 不等简柠表示林聿珩就快步离开了,虽然已经纾解过一次,但是药物的作用还在持续,硬起来的性器现在还挺立着,林聿珩需要先镇定身体,消除药物对身体的影响。 简柠被护士带去诊室,强制清洗掉了体内残留的精液,这样暴露私处给陌生护士,尽管都是女性,可简柠依然难以适应,她觉得非常难堪。 简柠的拒绝不被理睬,反倒被护士威胁,如果不配合就找几个人来按住她进行,那样会更难受。 简柠不再反抗,沉默着接受了清洁和体检,还喝下紧急避孕药,全程都被护士盯着。 这样的屈辱让简柠完全丧失了遇到林聿珩的惊喜,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得不偿失。 几个小时后再见到林聿珩时,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甚至换了一身整洁的休闲服,从失态到优雅,激荡的情事仿佛不曾发生过。 会议结束 “司小姐,抱歉发生这样的事,不过我推测你应该是认识我的,你全程没有反抗,事后也没有哭闹。考虑到事件的叁方当事人都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这件事我并不想上报,这样对你的影响也会降低到最小。当然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会尽力满足。” 林聿珩已经从会场确认了简柠的身份。 不过她却是假借司元晨的名义去的,简柠深知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完全没有力量与林聿珩闹腾什么,毕竟这事自己也得到了想也不敢想的东西,虽然事后无情了些,但这样是最合理的做法。 “二百万可以吗?我只是对医院的服务感到不满。”虽然已经得利,但有机会拿点东西为什么不要。对林聿珩这样的人来说,钱已经不算什么了,他有更高的追求。 钱扔在林聿珩的账户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数字,可对于简柠来说,却可以实实在在的改善生活。 “当然。” “我要支票,并且此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影响以后的生活。” 爽快的签了支票,给钱是最轻松的解决办法,而眼前的姑娘没有找任何的麻烦,这让林聿珩很满意。 “你的体检结果没什么问题。”林聿珩递给简柠她的体检报告。 “谢谢。”简柠面无表情,接过报告,装好支票就离开了。 独自坐在驾驶位上,简柠还在平复自己的心情,真是魔幻的一天。不过,撇去冰冷的清洗遭遇,睡了谪仙一般的天才男神外加到手二百万,不亏。 只是,此事要不要告诉司元晨?简柠犹豫不决。 林聿珩思考着所有信息:司元晨,服饰龙头企业Gamp;R集团司家的女儿。她之所以能参加这个经济学会议,是因为司家赞助了会议全部活动经费,主办方象征性的给了邀请函,没想到司元晨真的去参加了这种会议。 司元晨的出现只是巧合,她的反应却与身份不符,好在还是配合后续处理,并没有留下什么隐患。 于珊只是团队助理研究员,外公却是军部领导,虽然已经退休,但依然有千丝万缕的人脉关系。 最后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于珊做的。这注定了对于珊明面上的惩罚,不可能让林聿珩满意,而将事情公开也不是明智的选择。 “还是联系不上于珊吗?”林聿珩对于珊的行为非常嫌恶。 林常:“已经停掉了她的所有权限,依然联系不到本人。” “很好,于珊窃取研究数据后失踪,上报吧。” 这样的性质就严重多了,林常停顿了一下,还是上报了国家安全部门。 简柠开车回家后,定了一份豪华外卖给自己压惊,然后将会议的内容整理出一份,发给了司元晨。 “我父母非让我去参加那什么会议,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真是多亏你了,我又买了几个新包包,改天送你一个。” “你也帮了我大忙,这种会议还真的有些内容,思路又开阔一些。不用包包了,你知道我也用不上,以后有这种机会别忘了找我。” “柠柠你就是太宅了,以后跟着我出来玩。” “嗯,好啊,下次一定去。” “你这是敷衍,知道吗?” “晨儿你听出来了啊。” “算了算了,先放过你吧。” 挂了电话,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司元晨。林聿珩应该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何况今天的事应该就彻底结束了吧。 度假之旅 二百万对简柠来说不是个小数字,恰好可以在现在黄金股价的低位买入一只黄金票耐心持有,还可以给继续下跌的一只潜力票补点仓,现在石油的价格不稳定,同样有利可图,糖业的周期性盈利时段也到了,如果能买入,大概率也可以赚一笔。 这样一笔注资对简柠来说,可谓及时雨,省掉了她在资本原始积累道路上捉襟见肘的滚雪球历程。 成本一下翻了一倍,如果操作得当,收益可翻不止一倍。 考虑到这笔意外之财的到账,简柠觉得可以对自己再好一些,将原本安排好的出游散心计划全面提升了一个档次。 一周后,简柠到达预定好的温泉山庄办理入住,房号666的VIP房卡刚刚拿到手,前台小姐却在接了一通电话后叫住了简柠,有些为难道:“简小姐,非常抱歉,这边有位客人也想要豪华套房,您手里的是最后一间了~” “所以?”简柠皱了皱眉。 “如果您愿意让出房间。那么这几天您入住的普通房间房费将全免。” 简柠犹豫了一下,很划算啊,虽然享受不到豪华套房了,但这样下来散心计划的大头开支直接省去了。 简柠的预定是从普通房间升级成豪华套房的,所以大概率是价格敏感型的客人,前台小姐见简柠犹豫,又加了码:“我们可以额外附赠您豪华叁餐自助,豪华套房附带的公共设施您也可以使用。” 这还有什么不乐意的,简柠见好就收,当即办理入住。666的vip房卡变成了一张普通房卡和一张临时使用的管理员卡。 最近偏财运似乎好了些,这家温泉山庄口碑很好,消费本就不低,普通房间也足够舒适,简柠是做过攻略才有些肉疼的预定了这家。 刚在房间溜达一圈,看了看设施,虽然少了独立院落和露天的私人温泉,但不花钱更香,正在整理行李的时候就收到了之前预定房间的退款信息。 难道是怕她反悔?总之退款效率非常高。简柠满足的扑到床上睡午觉。 于珊已经被开除了,还被国安小组调查,终究是被她外公压了下来。 她最终不得不面对外公的怒火:“林教授的研究团队是随便什么人能进的吗?你倒好,整这么一出,以后学术界你都不可能在待了。” “我也没想到那些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溜了。亏我还计划的这么周全。” “够了,不觉得你是在胡闹吗?” “外公,我也是为咱们家打算,自从您退了以后,咱们家的地位就越来越低了,可是您也知道,母亲太过单纯,父亲、算了,不提也罢。我如果拿到林教授的精子,躲到国外生下孩子,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咱们家都可以和他绑起来。就算他不认,孩子的基因大概率也会非常优秀,只要好好培养,重获声望并非难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又继续道:“林聿珩没你想得那么好拿捏,不要再擅作主张,我也保不了你下次了。” 于老疲惫地挂了电话,深感有些头疼。当年妻子难产,生产时女儿有些缺氧,大脑受了影响,智商普通甚至是还要糟糕些,从小溺爱长大,极为单纯。后来是让女婿入赘的,又怕女婿借他权势上位后嫌弃女儿,干脆就压着女婿不让出头。物质条件是不缺的,本想女儿和外孙女平静富足就够了,但是外孙女的野心却比他想的要大得多。 到底年纪大了,人走茶凉,费了些力气才把于珊捅出的窟窿堪堪填上。 度假之旅二 林聿珩对于珊的处置结果非常不满,开除还是他自己当时就给出的,考虑到于珊外公的出面,这事只能先压下不提。但是于珊已经触了他的底线。 不止是于珊的事让林聿珩感到了久违的愤怒情绪,另一种莫名的烦躁情绪也开始困扰他。 再叁确认过,那催情的药物最长不超过叁天就会代谢干净。可时间已经远远超过叁天了,林聿珩还是会怀念那一次和简柠做爱的感觉,每当复盘那种快感,林聿珩都会觉得自己精密的大脑在失控。 这让他感到了一丝恐慌,继而伴随着身体生理上不可抑制的需求空洞,甚至思路都会受到影响,仿佛被泥沙淤堵了的浑浊黄河。 林聿珩罕见的停下了工作:“林常,联系一下司小姐。” 曲忱拍完近期的戏份,心血来潮要去泡温泉,助理联系附近最好的温泉山庄时已经没有套房了,承诺了叁倍房价,才拿到了房间。不过助理是无所谓的,曲忱不差钱。 低调的风衣难掩曲忱奢华的气质,尽管带了墨镜,直接遮去了半张脸,刚下摆渡车,依然轻松被两个女粉认了出来。 “那是曲忱吗?”一个妹子极小声的凑着耳朵问同伴。 “真的是!”另一个妹子惊呼,直接就要往上冲,被一把扯住。 “小声!别冲动。”发现曲忱的妹子还保留着正常人的智商,拉着另一人追上去,激动地问道:“曲忱、曲忱,可以给我们签个名吗?” 助理眼疾手快地回身拦住了两人,好险。曲忱有异性接触恐惧,不能被女性触碰,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 “没问题,稍等。”曲忱似乎心情不错,淡笑着接过助理递来的纸笔,签下了龙飞凤舞的艺术签名,看得两个妹子眼都直了。 “可以握下手吗?”另一个妹子似乎瞬间提升了智商,得寸进尺的提出了下一个请求。 “不可以贪心哦。”曲忱竭力维持着温和的表情,拒绝之后就迅速转头离开了。 助理尽职尽责地拦住了还想追过去的两人。 曲忱在听到握手的请求后,果断拒绝走人,转身脸色就变了。泡过温泉,用过晚餐,曲忱的心情才算恢复过来,带着剧本去了花园露台。 露台夜景不错,微风徐徐,客人不多,并不吵闹。曲忱叫了一杯鸡尾酒,斜靠在躺椅上翻剧本。 曲家的企业已经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曲忱当演员只是因为天赋和爱好,除了演戏他不接任何代言,也不参加综艺。 从不考虑片酬的曲忱对剧本很挑剔,纯粹的热爱使得他在这条道路上得到了亮眼的成绩,获奖大满贯,实力演技派。 曲忱的事业现在已经走到了瓶颈期,因为异性接触恐惧,他的戏路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少数需要和女演员触碰的戏也不得不采用替身完成。 手中的剧本《声色》是业内着名编剧梁辞创作的,希望曲忱能出演男主角,之前的合作非常愉快,梁辞这次主动邀请了曲忱。剧本十分精彩,曲忱对故事本身也很满意。 民国的谍战故事,经历叁重翻转,谜题环环相扣,男女主亦敌亦友亦深情,莎士比亚式的台词背景,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可惜,男主角和女主角的对手戏份很重,还有床戏,触碰不可避免。 曲忱惋惜,可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只能拒绝了吧? 当大脑收到要接触异性的信号时,他就会感到紧张,强行接触的话他会呼吸急促、面无血色,接触到的皮肤会像过敏一般发红发痒。 对演员来说,这是致命的打击。 度假之旅三 曲忱有些遗憾的放下剧本,端起酒抿了一口,不太满意,起身拿着剧本就要离开。 简柠用过晚餐,拿着一迭打印好的研报往花园露台去,看起来环境不错,休假也会感到无所事事,只好带着研报来看一会。 刚上露台,扫视一下,人不多,是个好地方。突然手机就响了,简柠一边低头划拉手机一边走。 “喂,晨儿啊。”刚刚说话抬头间,就撞上了人。 手中研报和那人手中的剧本都掉到了地上。研报是刚打印出来的,也没装订,洒落了一地。 “抱歉、抱歉,我没看到。”简柠一边道歉一边慌乱地蹲下收拾散落的纸页,还有那本掉落的剧本。 简柠将剧本还给曲忱时,他还在发愣。 “先生?先生?您的文件。” 简柠叫了两遍,曲忱才伸手接过剧本,他特意轻轻擦过了简柠的手。 刚才是撞到了,所以手也碰到了,可是以往那种紧张的感觉却没有发生,真的没有发生。曲忱愣在原地,那柔软光滑触感一瞬而过。 在被简柠叫醒后,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装作无意间碰了简柠的手。 没事,真的没事了!曲忱觉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拿到影帝奖杯的时候他也不曾这样激动。 简柠见这个带着墨镜的人被撞了一下之后就愣住了,深感反常,在他接过那本文件后就赶紧接回司元晨的电话:“喂,晨儿。我刚刚走路不小心撞到别人了。” “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手里面东西掉了,捡了一下。” “对了,你上次替我参加那个会议,是不是认识了一个什么教授,他联系到我这了。” 简柠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确认:“是林教授吗?” “对,是姓林。” “那他有说什么吗?”简柠听司元晨的语气似乎没有异常。 “只让你联系一下他,手机号我等下发给你啊。” “好。”简柠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就又提起来。 “柠柠,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这个林教授声音听起来还很年轻诶。”司元晨不怀好意地问道。 “哪有?就请教一些问题,忘了留联系方式,人家可是教授!”简柠理直气壮地编着理由。 “行吧,不过能打听到我的电话,也不简单吧。” “林教授在学术界成就很高。” “那就这样,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先挂了。” 简柠在一张空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司元晨发过来的手机号码,一头雾水。 这样来看,林聿珩显然已经知道她是顶替司元晨去的会议,可直接通过司元晨发来了联系方式,是为什么? 不是说事情已经结束了吗?难道是想要回那两百万?! 想到这里,简柠已经有些发憷了,如果是因为钱,她现在拿出来可是要亏损的。如果是因为隐瞒了身份,追究这个有什么意义? 但是电话号码已经发过来,不联系也说不过去,正盯着手机犹豫间。 曲忱突然上前来,直接蹲在简柠面前,姿态放得很低,还摘下了墨镜,温和问道:“认识我吗?” 简柠的大脑还没回神,面前就出现了一张好看的奢华的脸,似乎有点眼熟。 “不、不认识。”简柠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只是刚刚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总不能是来找茬的? “你竟然不认识我?”曲忱有些气闷,下面提出握个手的话完全被堵了回去。 “你不看电影吗?”曲忱追问道。 简柠感觉自己现在有些懵:“当然看啊,你,你是明星?” “《最后一人》、《诺言》看过吗?”曲忱提了自己的代表作,希望简柠能主动明白自己的身份。 “哦!想起来了,是梁辞编剧的剧本!所以,你是男主!我说怎么这么眼熟!”简柠激动的语调让曲忱更加气结。 竟然只知道梁辞,却不知道他! “想握个手吗?”曲忱有更重要的事要确定,不再纠结,赶紧拉回正轨。 “不用了,你们明星应该已经很厌烦这种事了吧。”简柠体贴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和明星握个手又不会发财,如果是创作剧本的天才编剧梁辞,简柠可能会扑上去求握手求签名。 毕竟能写出那样让人惊叹的优美文字,还构筑出那般精彩的故事情节,说不是天赋,简柠是不信的。 度假之旅四 “如果没什么事,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简柠示意曲忱让路,盘算着还是回房间尽快给林教授回电话吧。 “请你喝点东西如何?”曲忱见简柠拒绝,却又不能放弃。若是往常,曲忱会反感那些过于热情的粉丝,今天却只能懊恼,眼前的人偏偏不是他的粉丝。 “不必了,我还有事。” 曲忱见简柠已经露出了一些警惕的神情,只得照实说了原因:“是这样的,我有异性接触恐惧症,但是刚才你撞到我的时候,我却没有症状发生,我想再试试,能握个手吗?” “这样啊,那可以的。”简柠伸出手,是细长洁白的。 下一秒,被一双更大的手礼貌的握住,温暖潮湿的手心显然是沁出了手汗,大约是因为激动。 握了一会儿才被放开,曲忱脸上满是确定的欣喜。 如果是这样,他的演艺事业或许有救了。 “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我想先联系一下心理医生,如果需要,可以配合我的治疗吗?你的条件我都会尽量满足。” 简柠只觉得有些惊奇,看样子不像是什么玩笑,但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实在是比中彩票还要小吧?打开手机检索电影信息,核对了主演信息,和网上的照片一样。 “信了吗?”曲忱看着简柠搜索。 “呃,曲忱。曲先生,你本人比照片还好看。”简柠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曲忱终于从简柠嘴里听到了一句赞赏的话,微笑着回拨了电话,确认无误,还加上了简柠的TIME社交账户好友,才起身要送简柠回去。 刷电梯的时候,简柠看到了那张编号666的vip房卡。 原来就是曲忱的缘故,简柠才得到了近乎免费的度假之旅。 “你住哪栋,让摆渡车先送你吧?”曲忱殷勤地问道。 “不用了,我去主楼,不远,刚好散步回去。” “那我送你过去,不过主楼不是普通房吗?那你怎么能到露台去?”曲忱有些疑惑的问道。 “呃,说来话长,我原本预定的是套房来着,但是这边超售了,只好折中解决。” “那刚好,我要去见医生了,这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给你吧,我让人打扫一下。” “不用麻烦了。”说实话,简柠还是想去的,但是对于曲忱这样的陌生人,又不好直接答应。 “这没什么,即使你不住,前台还是会把房间超售出去。想必你也知道这家山庄生意很好。” “那多谢了。”简柠被这实实在在的理由说服了,于是,编号666的vip房卡又回到了简柠手中。 豪华套房是独栋的小别墅,独立院落加天然私人温泉,还有独到的SPA服务,简柠不得不感叹:果然有钱真好。 哪知仅仅享受了一天,第叁天上午,曲忱就回来了,和他一同来的,还有心理医生苏呈谨。 简柠是认识苏呈谨的,文质彬彬的苏医生总是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透着些医生的冰冷,给简柠的感觉不像心理医生,而是足以靠颜值来魅惑病人的美男。 医生要面对的病人很多,简柠只去过苏呈谨的诊室一次,所以推测苏呈谨应该不记得她了。 司元晨因为担心简柠长期独居,心理上容易出现问题,所以替简柠预付了二十个时长的诊疗费用。 简柠去的那次,苏呈谨正好有事要离开,就先安排护士给简柠做了些测试,那些测试简柠在网上就做过一些,觉得没什么用处。 预约去拿测试结果的那天,简柠因为头天熬夜睡过了头,误了预约,干脆直接就没去。之后也没有再预约过时间,诊室护士发来的提示信息也被简柠无视了。 叁人在大堂见面的时候,简柠还在心中默念世界好小,然后等着曲忱做介绍。 苏呈谨却先开了口:“简小姐,你上次预约的时间没去。”嗓音冷冷的,却好听的有些惑人。 “你们认识?”曲忱不由地问道。 “我的病人。” “你记得我?”简柠有些惊讶。 “当然,我要对每位病人负责。” “还是先解决曲先生的问题吧。”简柠不想多说自己,迅速拉出曲忱当挡箭牌。 度假之旅五 叁人不好在大堂久待,只好先去了简柠现在的那栋编号666的别墅,好在房间够多,曲忱和苏呈谨各去了一间次卧,放下行李到客厅正式会面。 苏呈谨先解释了一下:“我本来也是要休假的,不过曲忱这种情况非常特殊,再考虑到你的情况,就直接到这边来了。” “我试过其她人,好几个,都不行。”曲忱交代了这两天的试验结果。 “只有她可以?”苏呈谨有所疑惑。 “简柠,手给我。” 曲忱握住简柠的手,一切如常。 “真是非常奇特的病例。”苏呈谨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你的心病,那简小姐大概有什么特别之处,目前医学水平还不能发现的人体奥秘,又恰好与你契合。如果可以,你们试着多接触一下,或许能慢慢帮助你接受其她人。” 曲忱点点头,接受这种说法,又满怀期待地望着简柠,这奇怪的病症已经困扰曲忱多年,而简柠是目前唯一出现的希望。 简柠却觉得有些压力,目前医学水平还不能发现的人体奥秘?听起来感觉有些渗人,不会拿她去做什么试验吧? “不用紧张,我们不会做什么的,只是希望你和曲忱日常多接触一些,或许习惯了你的接触之后,他就能慢慢接受其她人。” “如果我不能帮助曲先生接受其她人呢?” “我会追求你的,如果你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我能触碰的人。”曲忱贪恋和简柠的接触,他不是同性恋,却又无法接触异性。亲密关系的缺失,让曲忱极度渴望正常的两性关系。 简柠的脸虽然算不上美女,水平也在中等偏上,脸型虽然胖了一些,但是有种耐看的古典美,比起现在千篇一律的锥子脸,倒是很有自己的特色。 曲忱对于简柠的出现,已经感到非常惊喜,其实只要简柠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曲忱觉得自己都是可以接受的。 “你们都不问问我现在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对象?” “简小姐,你的个人资料是未婚,现在也没有戴婚戒,独自一人出来度假,没有频繁看手机的习惯。所以大概率是单身状态吧?”曲忱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这个重要问题的时候,苏呈谨已经替简柠做出了回答。 “行吧,你说对了。”简柠又看了看曲忱,身为演员颜值没得说,显然也不差钱。 更重要的是,曲忱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嫌弃她,睡了颜值比自己高、事业比自己优秀的男人,也不必觉得太过自卑,作为伴侣,可谓完美。 比自己糟糕的男人,简柠看不上,比自己优秀的男人,简柠会感到自卑。在经历过初恋的伤害之后,简柠觉得自己对感情的需求就弱化了很多。 “我可以接受多和曲先生接触,毕竟这么奢华的颜值和气质,应该没有多少人能拒绝吧。”简柠诚实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平日里众星捧月的曲忱,第一次担心起简柠的拒绝,听到这样的肯定,终于放下心来。 “中午想吃什么?”曲忱温柔又绅士地问简柠。 “我都行,不挑食,你们吃什么,给我加一份就行。”考虑到曲忱和苏呈谨的消费水平远在自己之上,向上兼容明显更容易,以防两人吃不惯什么便宜食材引起尴尬的情况。 随后有侍应生送了午饭上门,是品质上好的牛排。曲忱对待简柠的态度非常明确,殷勤又小心,简柠有些受宠若惊。 当曲忱细心的替简柠拉开座椅,又把牛排切成小块端给简柠的时候,简柠知道自己贫瘠的人生浇上了杯水车薪的甘霖,被人小心捧在手上的感觉,是奢侈的瘾,一旦沾上,就欲罢不能。 如果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呢?是裹了糖的毒,还是藏了蜜的药。 度假之旅六(曲忱h) 牛排鲜嫩多汁,比她小时候吃过的便宜快餐牛排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很小的时候,她和司元晨还是邻居,两叁岁的她们还曾挤在司元晨的玩具车上一起玩。渐渐的,司元晨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司家就搬去了别墅。 而简柠的父亲,没有司元晨父亲那样的魄力,尽管是一起起家,却生意失败,最后还欠了不少债,和简柠的母亲离了婚。理由是生不出儿子,影响了他的气运。 简柠的母亲从家庭主妇变成了辛苦的打工人,艰难抚养简柠长大成人,简柠还没大学毕业的时候,母亲就生了重病,家里那套唯一的小房子换成了医药费,钱还没花尽的时候,母亲就走了。 简柠毕业开始工作,在大城市艰难打拼,经常要工作到十一二点。尽管司元晨给简柠提供了一套价值不菲的公寓,但简柠不愿意一直过这样依靠闺蜜的生活,考虑到自己存款的那万把块钱在股市还小有收获,几次敏锐的抓住行业热点,简柠意识到了自己擅长的东西。 果断找司元晨借了二十万,开始了自己的副业。当简柠一路磕磕绊绊的将二十万炒到五十万的时候,简柠辞了职,开始职业炒股之路。几年的时间,五十万已经翻倍变成了二百万,简柠也早已将本金还给了司元晨。 虽然钱还不够多,但是简柠的投资眼光已经愈发老辣。 除了司元晨时不时带简柠吃过的好东西,简柠自己是不会花钱在这种高档牛排的奢侈食材上。 吃过午饭,简柠要去午休小憩,曲忱却牵了简柠的手:“介意我和你一起躺一会儿吗?放心,我不做什么。” 简柠沉默着点点了头,被人渴望和需要的感觉,同样让简柠无法拒绝。 套房主卧宽阔的大床上,简柠侧身微微蜷缩着,盖着一条柔软的薄被。却被曲忱连带被子一起从背后拥上了,淡淡的乌木香水味混杂着温热的气息,钻进鼻腔,透过肺腑,延伸到四肢百骸。 这坚实而温暖的怀抱让简柠贪恋,午觉竟睡得无比沉重,直到暮色西沉,简柠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简柠侧头,发现曲忱还抱着她,姿势变也没变,只是轻声问:“醒了?” 动动肩膀,曲忱才松开胳膊,简柠坐起身,揉了揉眼眶,出声有些沙哑:“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没有吃安神的药物,也没有做爱,却是久违的一觉好眠。 曲忱见状,立刻贴心地端了一杯水来:“先喝点水吧。” 简柠喝了水,起身去洗脸醒神,睡得太久,要出门活动一下:“我要出去散步。” “那一起吧。”曲忱又伸手牵住简柠,好像两人已经非常熟稔,却又处处陪着小心。 就算需要多加接触也不必一刻不放的跟着,过分的亲近小心让简柠感到疑惑。 晚上睡觉时,简柠并不困,曲忱照例从背后抱着简柠。 简柠躺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你不必这样,不用小心的讨好我,我能看出来,你不是这样的人。” “是太刻意,让你不舒服了?” “我们来做吧,最快最直接的了解方式,身体不会说谎,快感最为诚实。” “好。” 没有丝毫的犹豫,曲忱起身将简柠身体掰正,平躺面对他,然后覆身伏在简柠身上,低头吻住了简柠的唇。 简柠知道曲忱大概不会有经验,伸舌探进了他的口中,曲忱很快便无师自通,迎合上了她的节奏,柔韧的舌尖交缠舔舐,津液肆意互换,奏响情欲的序章。 曲忱温热潮湿的手掌从衣襟下摆摸进去,顺着流畅光洁的腰线攀上去,握住了饱满娇小的乳房。 简柠的身体轻轻战栗着,乳珠随着手掌温柔的揉捏而挺立起来。她伸手环上了曲忱的腰,精壮的腰线硬朗矫健,简柠因紧张而微凉的小手抚着他的脊背,一只手则顺着胯骨滑向了那处已经火热的硬物,略过那丛密集的毛发,抓住了积聚已久的欲望。 曲忱的身体有了瞬间的僵硬,可随即便松懈下来,报以简柠更为热烈的回应,吻的更加用力,呼吸加重起来,曲忱伸手拉下了简柠的睡裤。 脱掉了阻碍的衣服,曲忱跪伏在简柠身上,膨胀的硬物抵在了蜜源的入口,软嫩的花瓣已经包裹上了光滑的龟头,简柠的穴口已经一片泛滥,湿润的蜜液沾湿了粗壮的肉棒,曲忱试探着抽动,慢慢将硬物挤进了花穴。 温暖的花房舒适润泽,曲忱不在忍耐,用力挺身而入,直捣花心。简柠被这一撞填满,像是俘获了猎物的蛇妖,内壁满足地缩紧,花液四溢。紧致的包裹让曲忱舒服地喟叹,却也险些缴了械。 在密集的快感刺激下,曲忱丝毫不敢松懈,汗都逼了出来,用力抽插了几十下,就不可自抑地射了出来。 简柠的快感刚被勾上了山尖,却随着曲忱的泄身从高处坠落,难耐的麻痒空虚铺天盖地般袭来,简柠腰身轻轻扭动,是赤裸裸的邀请。 度假之旅七(曲忱h) “抱歉,我是第一次。” “唔嗯。”轻轻的一个鼻音,却透着被情欲支配的魅惑。 “但是现在已经可以了。” 并不等简柠回应,曲忱再度膨胀起来的硬物就重重的插进了热情的蜜穴。 “啊。”失而复得的快感冲击着四肢百骸,简柠终于叫出了声。 要找回场面的男人是可怕的,欲念的呻吟声在火焰上浇了汪油,情欲燃成火海,加深了两具躯体的燥热。 没有章法的欲望直接又凶狠,最简单的做法,最原始的操干,摩擦着甬道,冲击着宫口。丝毫不给简柠喘息的时间,一次又一次送简柠攀过更高的山峰。 “啊,不要了,不~” 曲忱喘息着吻了上去,将简柠的呻吟吞没,下身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弱。 男人的主场不需要教导,已经不满足于此的曲忱伸手拉起了简柠的一条腿,让她的膝弯搭在自己肩上,肉刃插入的更深了。 “唔嗯~”更重的快感像电流般激荡着流过全身,简柠撑着两则的手揪紧了床单,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极致的快乐。 抽插了上百次过后,曲忱终于加快了冲刺,喘息着释放在简柠最深处。 然后伏在简柠身上,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汗液滴落在简柠的肩膀上,简柠松开床单环着曲忱的脖颈,摩挲着他的后背。 热烈的气氛慢慢冷淡下来,曲忱刚动了一下,似是要起身。 简柠却制止了他:”别走,可以这样抱我一会儿吗?” “好。”曲忱又贴上了简柠变得微凉的身体。 曲忱比林聿珩更重一些,沉沉的拥抱给简柠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是实实在在能感受到的需要和满足。 过了一会儿,简柠内心那种空虚的恐惧感慢慢消散,才开口道:”好了,去洗澡吧。” 曲忱起身去摸床头灯,简柠溜下床接着院外投进来的灯光摸黑奔去了浴室。亮灯的时候,曲忱只看到了简柠姣好的背影,及腰的长发没能遮住饱满的臀线,那修长笔直的双腿一闪而过,就被浴室门掩上了。 曲忱觉得自己又硬了,食髓知味的感觉深深印刻进大脑。简柠就像沙漠中的绿洲,而自己就是干渴的旅人。 简柠出来时,脸蛋泛着水润的粉红,不知是沐浴的蒸汽还是情欲的餍足,亦或是本能的羞涩。 初次就这样吧,不好太过分,曲忱终是放弃了再做的想法,进浴室洗澡。 出来时,简柠却不在房间了。有那么一瞬间的慌张,肉体的完美契合,曲忱不敢想丢失简柠的后果。 曲忱试图去找简柠,手机还扔在床头柜上,那就不会走远,路过窗边的时候,他发现简柠坐在院子里。 “要喝一杯吗?”简柠细长的手指捏着一只高脚杯,杯子里的白葡萄酒已经快饮尽了。 “不了。”曲忱甚少饮酒。 “那晚安。”简柠慢慢咽下最后一丝酒液,转身上楼去了。 曲忱追过去,还是抱着简柠入眠。 做爱之后的睡眠格外好,比安神的药物更有效。一早醒来的时候,曲忱已经不在房间了。简柠下楼准备吃些早饭,路过曲忱昨天空置下来的那间次卧时,门关着,曲忱正在打电话。 “梁编,我接受声色的邀请,你的剧本很难让我拒绝。” “你发现了啊,并不会影响的,只是些小问题,现在已经找到治疗方法了。” “这次会跟剧组啊,看来你对这部剧也报了很大的期待。” “当然,合作愉快。” 简柠停住的脚步重新挪动,不紧不慢的下楼点餐。 原来是为了事业才如此着急吗?自己只是治疗方法吗? 被人需要的感觉固然重要,可只有利益的时候,又会纯粹的让人心底不爽,人性就是如此复杂善变,就该如曲忱一般理智,需要用到她的时候就殷勤的付出,直奔目标而去,可偏偏这样的利用让简柠生出一丝不快,因为隐瞒了她吗?但事实上这不算是欺骗,曲忱也没必要告知她,那样的照顾不是因为她,而是为了利用她治疗自己,是为了事业。 简柠理了理有些杂乱的感受,若不谈感情,那就谈钱吧。 度假之旅八 刚刚点完早餐,简柠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您好。” “简柠,我等你第叁天了,你还没有联系我。” 简柠忽然意识到,自己因为突发事件--曲忱,而遗漏掉的一件事:“林教授?” “我知道按照约定,我们不该再联系了,但是你并不是司元晨,所以我们需要再谈谈。” “呃,是因为那二百万吗?我可以尽快还给您,见面就不必了吧?” “如果你来见我,那钱可以不用还。” 简柠犹豫一下,如果不是因为钱那是为什么一定要见面。 “如果你有顾虑,可以将行程发给司小姐,我可以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呃,那好吧。时间和地点。” “最好是今天,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你家。或者在金源国际酒店的对外餐厅。” “那下午五点左右吧,金源的餐厅见。” 现在住的公寓还是司元晨借给简柠的,梅城的房价实在太贵了,司元晨的房子也是真的会空置,还要找人定期打理,两人的关系不需要简柠矫情。 但简柠也不愿意随便就暴露个人住址。 曲忱下楼的时候,简柠正在吃早饭。 “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可以和别人接触了。”曲忱拉开椅子,坐到了简柠的对面。 “真的?你试过了?” “是的,今天遇到了女粉丝,可以握手了。” 曲忱显然很激动,语调高高扬着,是发自内心的欣喜。 “既然这样,我今天要回去了,恭喜你。” “别这样,我并不是这样的人,用完就把你丢弃。”曲忱想说自己虽然可以和其她人接触了,但是那感觉和简柠在一起时是完全不同的。他的身体会留恋简柠带给他的极致快感。 “是吗?那你想如何?爱上我?” “我想我会的,给我点时间。”曲忱看着简柠,眼神似乎是真诚的。 “那在你爱上我之前,先给我二百万如何?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既然是治疗成功了,付点费用不过分吧,如果林聿珩要让她还钱,也不至于拿不出。 该死的,都怪那天贪心了一些,如果不跟林聿珩要钱,或许就没后面这些事了。不过,要说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是睡了林聿珩,还是睡了曲忱。她都觉得很赚。 从生存的本能来说,下位者向上融合更符合简柠的利益。 曲忱却有些沉默,眼前的人做事有些过于直接了,比起以往那些想尽办法贴上来混好处的女明星和模特网红,简柠的弯弯绕绕实在太少了。 “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我不是在强求。”简柠见曲忱沉默,主动截止了这个话题,如果林聿珩一定要她还那二百万,就强行亏损还掉好了,只当嫖了那个昂贵的科学家。 “不是,我愿意给你。但是别离开我好吗?”简单直接的人反而更看不透了,没有了那些行业潜在规则所折射出的信息,简柠对曲忱来说,是某个角度的陌生人。如何投其所好,如何牢牢的抓住她,变成了没有线索的盲区。 “我没有离开你的理由,我缺钱,缺床伴,而你都能给我,就算你是为了治疗自己,那我们也可以契合的各取所需。但凡事过犹不及,我也需要自己的个人空间,而你同样也有自己的事业。何况,你已经恢复正常了不是吗?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不管是什么方面,你身边应该也不缺各色美人,所以,在你随时会离开我之前,拿点确定的报酬不过分吧?” “你不一样,我可以确信我不会离开你。就像你说过的,身体不会说谎。” “上位者要离开下位者是很容易的事,反过来,下位者想要靠近上位者却是很难的事。” “账号给我。简柠,相信我一次。” 假期结束 简柠曾经相信过一次,结局却失望了。如今听到这话的时候,简柠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的利用价值让他不得不接受。 简柠很快就收到了五百万的到账信息。 “我不需要这么多!”拆东墙补西墙的方法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简柠本打算还掉林聿珩的钱,等过段时间收益到账,再看曲忱的情况决定要不要把钱还给他。 果然还是不要牵扯太多,横财没那么好发,以后绝对不能再贪心。 “如果钱可以解决你的麻烦,拿去用吧,这是我的诚意。” “我今天要离开,有些私人事务必须处理一下。” “好。那我们之后再联系。” “咳!”不知何时,苏呈谨从楼上下来了,轻咳一声,提示两人自己的存在。 “简小姐,你最好预约一次诊疗时间。” “她也有什么问题吗?”问话的是曲忱,想了解简柠,又觉得理所当然。 “虽然咱们的交情不短了,但是关于病情属于绝对的个人隐私,相信你清楚并可以理解。除非是她自己愿意告诉你,否则绝对不会从我这里透露出去。” “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是独居时间久一些,需要心理疏导。”简柠简单跟曲忱解释了一下。 “那我预约你休假过后吧,那下周?” “下周叁下午四点到六点,行吗?” “那就这个时间。”简柠在手机上设置好了事件提醒。 “我有工作,今天也要离开。”曲忱要去准备电影《声色》的拍摄。 “你们都走了,刚好腾出地方给我。”苏呈谨一脸终于可以开始休假的表情,巴不得曲忱赶紧走。 简柠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家,这休假似乎完全没有预期中的安宁祥和。 接驳车送简柠和曲忱到停车场,工作人员帮简柠放置行李,曲忱看着简柠的车皱眉:“我那里车还闲着很多,要不你换一辆开吧?” “嗯?”简柠看了看曲忱的豪车,明白过来。二十多万的车对普通人来说可不差了,在曲忱眼里已经算是寒酸,想着她贷款还没还完,还真是何不食肉糜呢。 “不用了,你的车太显眼,万一刮了蹭了我也赔不起。”各取所需可以,但是以后抽身的时候也要可以干脆离开。简柠的心没那么大,有车有房有点存款的财务自由就足够了,更大的财富她也未必驾驭得了。 说完,简柠就开车走了。 到家时,已经下午两点,匆忙补了个午饭,午休一会儿,四点多又要出发去见林聿珩。 到达金源酒店的对外餐厅时,下午4点55分,不算迟到,林聿珩已经在等简柠了。 “林教授。”简柠打声招呼,在林聿珩对面坐下。 “简柠,我给你二百万,我们再做一次。”林聿珩已经将一张支票推到简柠面前,他的手指修长而苍白,比简柠自己的手还要好看。 !?简柠确定自己没听错。 林聿珩是比简柠更直接的人,他追求的是效率。 “林教授?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我同样也需要验证,或许做过之后能给你答案。” “现在?!”简柠忽然明白林聿珩约见的地点为什么会给她两个选择,她自己家或者金源酒店,并不是在开玩笑。 “越快越好。” “呃~” 二百万放在面前,提出要求的人还是林聿珩,简柠真的是无法拒绝。 “你犹豫了,简柠,你没办法拒绝我,就像上次你看到我回头之后就毫不犹豫下来帮我了,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你内心是愿意的。” 被林聿珩看穿,简柠无法否认,在比自己聪明的人面前说谎,下场应该不怎么好。 “好吧,我答应,就现在。但是我昨天和其他人睡过,你介意吗?” “所以这就是你犹豫的理由?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介意。不过司小姐透露你是空窗期,否则她不会如此热情的将你的联系方式给我。” “既然不介意,那去哪里?”简柠不想过多牵扯司元晨。 “楼上我已经开好房间了。” 这是吃定自己了?准备如此充分。 验证(林聿珩h) 进了酒店房间,林聿珩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始解衬衣扣子,林聿珩的皮肤大概都是这种苍白的状态,身材比曲忱瘦弱一些,没有那种明显的肌肉曲线。 收了钱就不能矫情,简柠也将薄风衣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坐到了床边。 林聿珩揽着简柠的肩膀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这种太过直接的情事让简柠忍不住有些颤抖。 “简柠,不要紧张,面对自己的内心,不管是我,还是钱,你都想要的。”林聿珩箍紧了简柠的身体,直到她不在颤抖,才将连衣裙的下摆推了上去。 修长的手指探进花穴,温暖但是干涩,手指打圈撩拨着唇瓣,然后伸向花核,灵巧得揉捏着。酥麻的快感很快就激得花穴泥泞不堪,手指抽出的时候牵出晶亮的拉丝。 等简柠变湿,林聿珩就不再浪费时间做前戏,而是直接挺身插入,他本就急于求证一件事。 或许已经有答案了。 就在足够长度的性器挤进甬道的时候,那种烦躁的情绪就随着紧致挤压的快感烟消云散了。 但还缺了点什么,停下动作支起简柠的双腿,将她摆成了更为羞耻的M型,因充血而微微红肿的穴口暴露无遗,无所覆盖的唇瓣在微凉空气的刺激下饥饿地收缩着,重新再插入时,进的更深了。 “唔~”直捣花心的刺激,让简柠闷哼出声。 林聿珩不在有任何犹豫,用力抽送起来,顶到某处嫩肉时,简柠不可抑制地轻抖了一下。 “看来是这里了。” 林聿珩目标明确,每每撞击那一点,简柠都会不由自主地绞紧内壁,抽插的快感翻倍,直冲大脑,淤堵的思路像是被大刀阔斧般劈开,随着快感的增强,思路就越发清晰。 林聿珩紧紧箍住简柠,越发凶狠地撞击着,以期获得更多的快感。 “不要了,不~”简柠在林聿珩无所顾忌的肏干下,快感已经超出了大脑以往接受过的范围,她的眼神有些涣散,被情欲笼罩的眼眸蒙着层水雾,眼泪都快被逼出来。 林聿珩加快了冲刺,迅速抽送过后才抖动着射出精液。 淤塞的河道疏通,河水奔涌流淌,灵感的浪花四溅。果然是因为简柠,林聿珩不仅确定了自己的推测,还发现了新的世界。 卓绝的天赋配合无上的灵感,注定了学术界是没有天花板的。 想通了这一点,林聿珩当即就抽身退出,进了浴室。简柠用湿巾清理一下,穿好衣服。 “呃,林教授,有答案了吗?” “有,你的身体很特别,我很喜欢。” 就这样?再好睡的身体也会老去,突然而来的感情也可能会随时消失,荷尔蒙这种东西最不可靠。 “那我可以走了吗?” “简柠,你有结婚的打算吗?” “呃?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了,就随意问问,回去路上小心。” “那林教授再见。”简柠对于今天这场突然又有些匆忙的情事感到困惑,或许林聿珩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只是现在手中的钱却突然多得有些烫手,难道最近真的是偏财运爆棚了? 提前退休的日子或许不远了,等买了房,还完车贷,再留些存款,她就可以去全国各地转转。 现在,或许可以考虑付首付了。 调查和勒索 简柠走后,林聿珩并没有急于恢复工作,而是联系了国家安全局的技术顾问程念。 “程,帮我查个人,越详细越好。” 程念看着资料上的名字:简柠。 再普通不过一个姑娘,不明白为什么林聿珩要他私下查这么一个人。 前半部分的家庭经历并不美好,但是有个关系不错还有钱的闺蜜,大学时谈过一个有点渣的男朋友,分手后就没有感情经历了。工作过一段时间,辞职后就转成了自由职业,投资收益有些看头。心理医生苏呈谨那里有过就诊记录,再就是近期的几笔大额入账,和一次温泉山庄的出行记录。 对程念来说只是动动手指的事,很快就将资料发给林聿珩。 “林教授,为什么会查这么个人?” 林聿珩扫过这份资料:“就诊记录有详细的病例信息吗?” “这个查不到,苏呈谨在业内可是出了名的专业,信息保护极为严密,他所有病人的信息都不联网,除非去他那里偷实物,否则查无可查。在厉害的黑客对于这样的也是没辙。” “那这笔五百万的入账信息可以查到人吗?” “这个没问题,稍等。” “曲忱,一个演员,但是知名度很高,演技派,圈内地位很高,似乎出身也很不错,富叁代了,有家族企业。” “好,麻烦你了。” “小事,那回见了。” 看来简柠说的睡过的男人就是曲忱了,五百万吗?比他给的多呢。林聿珩关掉简柠的资料,比他预计的复杂了一些。 程念挂掉林聿珩的电话,打游戏的想法彻底没了,全变成了对简柠的好奇,能让林教授如此关注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索性继续深挖下去,不得不说这是个巧合,程念在简柠前男友的云盘里发现了一段像是偷拍的小视频。视频上的人正是简柠。 明明不算多漂亮的人,可就是让人心生欲望,程念没看完就硬了。去浴室解决过一次,这念头也没散去。 程念觉得自己的大脑疯了,竟然对这样一段简陋的小视频产生了挥之不去的想法。 所以,她和林教授到底有什么关系? 焦躁了一天后,程念发送了简柠TIME社交软件的好友申请,几个小时后却被直接拒绝了。 程念想了一下,在好友申请那一栏填写了简柠现在的住址。申请果然很快就被通过了。 简柠还主动回复了:【请问你是哪位?】 【熟悉你的陌生人。】 程念觉得好玩,而简柠却感到恐慌。对未知的本能恐惧。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住址?】 【虽然户主是司元晨,但物业水电暖气费都是你交的,所以不难猜。】 【你到底是谁?】 【先给你看样东西。】 简柠打开那段视频的时候,手机差点掉在地上,然后就感觉怒火直冲脑门。 前男友这个人渣,竟然敢偷拍! 【所以你想怎样?】简柠让自己冷静一下,看样子不像是前男友那个渣渣,他应该查不到司元晨的住址,而且他不会称自己是陌生人。但视频肯定是从他手中流出去的,始作俑者跑不了。所以大概率是勒索。 【陪我睡一下,我帮你删了所有视频,包括你前男友云盘里的。】程念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到底是出于内心的真实意愿,还是仅仅想试探简柠的玩笑,如果她真的答应了呢? 【呵!不过就是一段视频,你不是熟悉我吗?那应该知道我没有工作吧,所以你能发给谁?】 【发给你闺蜜如何?】 【司元晨和我的关系,你觉得她会在意这个?】 【那传到网上如何?】 【网上,听起来的确很可怕,但是那些能在网上看这种偷拍视频的男人,多半也没什么本事,既不认识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就算口嗨几句我也听不见,与我更没有什么损失。只要我不在意,那对我来说就无所谓伤害。大众的记忆是很短的,就算是轰动全国的新闻,过上几个月,还有什么人记得呢?但是如果我同意,怕才是无穷无尽的灾难,谁知道你还会不会继续偷拍,谁能保证你就会删除视频,而不是变本加厉地来勒索。】 【你说得对。】开始程念还觉得好玩,可现在却笑不出来了,程念有些后悔开这样的玩笑,简直变成了他的黑历史。 治疗 就这样?我说得当然对。可简柠迟迟没有等来新的回复。 虽然聊天的语气很强硬,但简柠心中还是慌乱的,发到网上,说不在乎那是假的。简柠内心是害怕的,很害怕那人真的发出去。 简柠甚至对网络产生了一丝恐惧,她害怕哪天就会在网上看到这段视频。那人再也没有了回复,简柠也不知道该不该主动回复,却又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至少,前男友那边,需要想想办法,至少应该先删除掉他手中的。看聊天透露出的信息,简柠直觉那人大概率和前男友是不认识的。 云盘,除了云盘还有备份吗?这种事情必须一次解决,否则,很容易招致那人渣的报复,如果删不干净,就等于没删。 简柠觉得自己的心情揪成了一团乱麻,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遇人不淑果然要付出代价。 在严重的焦虑情绪下,简柠已经失眠两天了,安神药也无法拯救简柠的睡眠。接连几天都没出门,开始简柠还点过几分外卖,后面胃口越来越差,几乎连饭也吃不下几口。 周叁,简柠去苏呈谨诊室的时候,已经不敢自己开车。 现在是真的需要心理医生了。 苏呈谨看到简柠的脸色,就觉得不对,眼下乌青很明显,整个人都消瘦憔悴了几分,浑身散发的情绪透着浓浓的焦虑,完全没了给曲忱钉子碰时的神采奕奕。 “你的状态很不正常,可以诚实的说说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焦虑,失眠。”简柠看着桌子上那支录音笔,心中的恐惧情绪更重了,很敷衍的答了一句。 苏呈谨显然发现了简柠的顾虑,伸手关掉了录音笔:“我觉得司元晨之所以选择我这个价位的心理医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在业内的声誉足够好。我从业四年,没有发生一起客户信息泄露事件,作为心理医生,保护客户隐私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我这里的所有资料,都不会联网,加密措施也很严格,所以你可以放心。即使没有任何记录资料,我也可以记住所有的患者信息。” “所以怎么还没人把你灭口?”简柠强撑着苦笑随口打趣一句。 “严格来说这是一种微妙且默契的平衡。” 简柠无奈叹了口气:“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那通常对你最有效的帮助睡眠的方法是什么?” “安神药,但是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简柠想说还有做爱,但是现在没有人选。 “如果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那只能用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吃片安定。你真的需要睡觉。” 苏呈谨起身端回一只托盘,一杯水,瓶盖里放着一粒药片。 “就在这喝药?那我~” “就在这里,比你家更安静也更安全,把手机静音。不然就告诉我,你因为何事焦虑成这样?” 简柠顿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调成静音,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吞下了药片。 苏呈谨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递给简柠,又帮她把座椅放倒,只留了一些轻微的斜度,关掉了室内的灯光,关上诊室门出去了。 简柠盖上毯子,在药物作用下强制睡觉。再醒来时,周遭一片漆黑,简柠揉了揉太阳穴,回忆了一下,才清醒过来。 伸手拿过手机,已经是午夜时分。迭好毯子,开门出去,发现苏呈谨竟然还坐在护士值班的桌子前工作。 “你醒了,脸色看起来好很多。” 苏呈谨抬头看向简柠,补充过睡眠的简柠脸色柔和下来,周遭也不再散发浓重的焦虑,憔悴的状态恢复了大半。 “嗯,不过影响你正常下班了。” “本来今天也要加班,不过就是换了张桌子而已,不要在胡乱给自己增加压力。” “好,那今天我就先走吧?睡了一觉感觉很饿了。” “我要吃点夜宵,一起吧。你似乎没有开车过来,正好送你回去。” 约见 “这好像已经不是你工作范围了吧?”简柠自知自己对苏呈谨来说应该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他做的事好像多了些。 “戒备心真是很重啊。”苏呈谨轻笑一声。“你是我的病人,同时也是曲忱的疗法,曲忱可是我的大客户,为了他也要照顾好你。” 因为曲忱那就符合常理了,但是曲忱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吗? 似乎能猜到简柠在想什么,苏呈谨继续解释到:“你和曲忱睡过之后的第一天,他的确恢复正常了,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病情又开始显露。” “所以我对他来说有反复利用的价值?” “我是这样推测的,因此我本人对你也非常感兴趣。” 苏呈谨已经随手收拾好了桌面,连值班护士笔筒上那个歪掉的小饰品都被他伸手扭正了,穿上外套,口气淡淡的,却又不容拒绝:“走吧。” 直接开车到一家口味清谈的南方馆子,并没有问简柠的意见,苏呈谨直接点好了餐。 一式两份的热粥、汤包和几碟素淡的小菜端上来,苏呈谨伸手将碟子位置调整一下,看起来是整齐的对称结构,他才开始用餐:“焦虑和失眠状态下,食欲也会受到影响,或产生厌食情绪,或暴饮暴食,我觉得你是前者。好在你的情况不严重,产生时间也短,所以你的身体可以自我修复。” “的确是这样,这两天几乎没有好好吃饭,但是睡觉过后就感觉到饿了,现在也可以正常吃饭了。”简柠如实描述。 “还是不打算告诉我焦虑的原因吗?” “我再考虑一下,毕竟你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我的问题,终究还是要自己面对。” “人要学会求助,有些问题对别人来说可以很轻松的解决。求助并不是一种无能和势弱,人和人之间是可以相互帮助的,你也可以理解为相互利用,但这恰恰也是构成人际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不要把所有的事扛在自己肩上,会把自己压垮的。” “好,必要时我会的。” “即使只是倾诉,也是有效用的,倾诉本身就是转移压力的一种方式。” “倾诉的对象很难找啊,若是错误的人选,反而变成了加重压力的方式。” “所以才有心理医生的出现,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嗯,知道了。”简柠安静地吃完饭,依然没有说出被威胁的事。 苏呈谨开车将简柠送到了江宁春天小区门口。 “麻烦你送我回来,就到门口吧,这里安保还是很好的。” “再见。”苏呈谨没有把简柠逼的太狠,若是问得太急,她或许会躲避。 简柠道了谢,自己走路几分钟回家。 到家后将前男友从TIME黑名单拉出来,问了一句:【睡了吗?】 很快语音通话就回拨过来,是嘈杂的游戏背景音。 “还在打游戏?”简柠没想到,自己还有问出这句话的一天。 “呵,稀客呀,想老子了?” 颓废、无赖又盲目自信,简柠不屑再反驳。 “明天有空吗?” “是不是还忘不了老子?” “对啊,明天晚上请你吃饭吧,晚上七点,信诚国际酒店。”简柠要骗他出来,用轻佻地语气勾着。 “哟,发达了?是不是有钱的男人满足不了你。” “这么酸就算了,我记得上学时你还算正常。” “行行行,我明天一准去。” 信诚的经理是司元晨牵线介绍过去的,跟自己也算认识,如果有必要,可以找她帮忙。看样子,这个渣渣现在也过得不怎么样,大概率还是没有好好去工作。 约见二 第二天简柠出发去信诚,停好车,刚走到信诚的门口,才迈步进门,忽然收到了TIME的信息。 是程念发来的:【对不起,不该和你开玩笑,我是林教授的朋友。你前男友云盘里的视频我已经帮你删了。如果他再有联网的动作,我会帮你监测,确保他没有备份。】 看到这里,简柠拔脚就走,刚退出信诚敞亮的玻璃大门,谁知前男友这个渣渣就追了出来,拽着简柠的胳膊嚷道:“你想放我鸽子吗?” “呃,我只是想起有东西落车上了,去拿一下,没想到你已经到了啊。”简柠尴尬地找理由解释了一下。 “你说得请我吃饭,怎么着先把账付了。” 原来这个人渣透过玻璃墙看见简柠停车的时候,就点了餐。却见简柠扭头要走,急忙追了出来。 “没问题,那先去结账。”简柠从善如流地稳住他。 两人落座不久,餐就端上来,难怪这人渣要让自己先付账,原来是想要宰她一笔,结果差点报应到他自己身上,如果那人的信息早到两分钟就好了。 简柠先招呼服务员买了单,然后借口要去洗手间,准备开溜。 刚站起来,就被拽住了胳膊:“想溜?你既然招惹了老子,就没那么容易走。” 简柠用力也没挣脱:“那你还想干什么?钱我也付过了。” “不想干什么?看你现在好像过得不错~” “我过得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简柠,你以前对我不是也很好吗?后来为什么就变了呢?你不就是嫌我穷吗,不过女人都这么婊,还拜金,我已经习惯了,而且我不嫌弃你。” 简柠已经懒得理他:“松手。” 这人却没松手,一把将简柠推回座椅上。 “呵呵,别以为你找到有钱人就高贵了,我可握着你的把柄,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跟我复合。” “什么把柄?”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么,简柠默默配合他问道,一边伸手去摸包里的那瓶防狼喷雾。 “等着,可是好看的东西。”这人渣自信的打开手机,去云盘里翻找,自信的神情却慢慢垮了下去。“操,谁把老子的视频删了?” 简柠现在可以确信,那人是真的帮她删掉了视频。 这人渣抬头看看简柠依然等着的表情,佯装气势不减道:“是你以前和我做的时候,我拍了一段,云盘里不小心删了,不过没事,硬盘里还有一份。不信跟我回去看看?” “跟你回去?你说有就有?”听到这里,简柠基本可以判断,这个人渣大概率只有硬盘里一份备份了。 这人渣却站起身,拽起简柠的胳膊,强行拉着她就走:“由不得你不愿意,早就想干你了,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还想走?” 简柠被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却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扶住了。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好路过,顺手扶了简柠一把。 人渣回头见有个男人正扶着简柠,不客气道:“你谁啊?” “路过,你们挡路了。”男人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却又像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趁着有第叁人在场,简柠伸手就要用手里的喷雾招呼人渣,打算赶紧脱身。 却被这个穿西装的男人拽住了胳膊,他蓝宝石的腕表也因此露了出来,简柠虽然不知道具体款式,可类似的东西她在司元晨那里见过不少,至少也是百万的价位。 他冲简柠摇摇头,简柠就松了力,他也跟着松开了简柠的胳膊。 回忆 这个男人身上是和曲忱一样的富贵气息,身材却比曲忱更为高壮一些,眼神也比曲忱更加锐利,像捕捉猎物的鹰隼。他的面容很好看,脸部的线条如刀劈斧刻一般,浓浓的剑眉很是英挺,但是简柠却感觉自己看不透这人。 “你还想偷袭我?”因为这个男人的阻止,简柠不但没成功使用喷雾,还被人渣看了个明白。他扬起手就要打简柠,简柠被人渣一手拽着不放,只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该不会是被这人坑了吧?简柠绝望地想,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预期中的巴掌最终也没落下来,人渣扬起的手腕被男人捏住了。 “当着我的面打女人,不行。”说着,他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了。“你还不松开她?”目光看向人渣拽着简柠的胳膊。 人渣的手腕被捏的生疼,尽管不想示弱,最终还是迫于男人的威压,骂骂咧咧松开了简柠。 这个男人的气场好强,他带着比小说里塑造的霸道总裁更复杂也更危险的气息,却对女人有着致命的诱惑,简柠觉得自己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一汪蜜水涌出,简柠知道自己湿了。 好想做。 但却实在不是时候,这种男人,她攀附不起。 还有一只硬盘的问题需要她解决,还有那个和她开玩笑的林教授的朋友。 简柠极快的整理一下歪斜的衣袖,然后客气道谢:“多谢您帮忙了。” “商总?简小姐?这边需要帮忙吗?”信诚的经理看这边似乎有争执,赶紧过来询问,没想到竟然是一尊得罪不起的大佛加一个最好也别得罪的熟人。心中还纳闷,这两人是怎么搅合到一起的。 “这边没事了,顺便把这个垃圾扔出去,信诚的门槛什么时候这么低了?”商然发了话。 经理只好客气的劝简柠的人渣前男友离开。 “狗眼看人低,就是她请我来的。”人渣还想强撑面子,拖着简柠不放。 “哦?那坐下说说?”商然冷笑着反问。 “不必了,这个人渣几年前偷拍了我的视频,我前几天才刚刚知道,我约他出来只是想借机删掉视频。云盘里的已经删了,还有一块硬盘。”简柠言简意赅的交待了一下事情的原因。 “你怎么可能知道~”不等人渣表达完自己的疑问。 商然就打断了:“这个简单。”说着,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就来了两个保镖,架着那人渣走了。 “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这样的小麻烦都要自己来解决?”商然示意简柠坐下。 “嗯?”简柠有些疑惑,难道她不自己解决,还有人帮她解决吗? 商然却又回想起了去年司家的宴会,简柠穿着一件品色的平裁旗袍,秀雅的竹枝暗纹,绸缎的光泽随着她姣好的曲线若隐若现。如墨的秀发高高挽起,用的是一支白玉的发簪,和他外婆及母亲的习惯很像。 可惜现在这样打扮的女孩子太少了,大多是尖细的下巴,配上高调的洋装礼服,美则美矣,却索然无味。 大多数人都在忙着交际的时候,简柠却一个人围着自取食物的餐桌挨着品尝那些高档的点心,像一只偷吃的小馋猫。 商然本想等简柠吃完点心再上去搭讪,却被几个不得不应付的关系打断,等商然回来的时候,简柠已经不见踪影。 司家的宴会,到场都是非富即贵的政商人士,看那姑娘的气度打扮,本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却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人。 不想今天,却见到了如此狼狈的简柠。 回忆二 “请问您如何称呼?又为什么要帮我呢?”简柠的问题让商然回神。 “商然。” “我叫简柠。” “你是不是去过司家的宴会?”商然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简柠回想了一下,的确去过一次,司元晨见她一直单身,非要她去见见世面,说最好钓个金龟婿回来,替她定制了一件昂贵的旗袍,还让化妆师给她画了极漂亮的淡雅妆容。 但简柠本就不是上流圈子的人,自然也融不进去,一个人也不认识,只好将那平时没吃过的高档食物尝了个遍,吃饱之后就离开了。后来简柠就再也没去凑过热闹。 “呃,去过。但我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 听到这里,商然皱了皱眉,难道是哪个不讲究的带去的外围女?可是又完全不像,简柠身上没有那种低俗的味道,倒是透着些古典的气韵,这是装不出来。 “别误会,我发小就是司家千金,她让我去见见世面,不过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吃了点东西就走了。” 这样的解释就很合理了。 “刚才那人是?” “我大学时的前男友,当时年轻不懂事,碰到人渣了。” “我在宴会上见过你,很漂亮。所以你想怎么谢我?”商然话锋急转。 简柠有些惊讶于商然对她的评价,却又被新的问题难住了:“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和上次一样的打扮,到顶层套房,我给你硬盘。” 刚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好混乱。简柠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全部乱套了。 “如果我拒绝呢?”知道这人不好得罪,但还是再试探试探吧。 “那我现在可以把你送到你的人渣前男友那里。”商然的语气似乎透着些坏笑。 商然想做什么,不言而喻,睡那个人渣不如去死,但是睡眼前这个,不算亏,就是有些怕。司元晨啊司元晨,你这算不算是间接坑了你闺蜜一把。 简柠只得安慰自己,这人大概只是山珍海味吃多了,碰到自己这样的小野菜,一时的兴致,对上次那身装扮起了点执念,睡过一次肯定会失望,而自己可以拿走硬盘解决后顾之忧。之后应该就不会再联系了。 “那我现在回去换衣服。” 商然没再说话,简柠起身离开。 从衣柜里翻出一个华丽的盒子,里面躺着那件昂贵的旗袍,平时简柠都舍不得穿,现在却要穿着去和陌生男人做爱。 简柠把自己收拾干净,换上旗袍,将头发用玉簪盘起来。只是妆容有些犯难,没有专业化妆师那样的手法,纠结了一下,只将眉毛画成了细细柳叶状,这样应该就比较符合古典的审美了。 再次赶到信诚的时候,简柠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才摁下了顶楼套房的门铃。 商然开了门,只裹着一件浴袍,看见简柠的时候,似乎还不太满意:“差了些什么?” “今天没有化妆师,我请不到。”简柠小声解释了一下。 “不是妆容,你状态不好,不过算了,先凑合一下吧。” 尽管昨天在苏呈谨那里补觉恢复了一些,但简柠的状态还是有些焦虑。 商然将简柠的拎包随手扔了,然后拉着简柠的手走到床边,从背后推了简柠一把。 简柠不防,直接扑在了床上,商然从背后压住了简柠,有些粗粝的大手从旗袍高开叉的边沿伸进腿心,隔着棉质的内裤摩擦花心,一汪蜜液直接打湿了内裤,还沾湿了商然的手。 “你已经湿了,真是敏感。” 谁睡了谁一(商然h) 粗暴地扯下了简柠的内裤,两根手指直直地戳进小穴,感受到异物的进入,温暖的穴肉立刻就吸了上去,紧紧裹住了手指。商然毫不怜惜地抽插手指,碾压嫩宍,粗糙的触感像丝丝密密的微小电流,在简柠身体里撩了一把火。 内壁不在满足于两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收缩绞紧,肆无忌惮的分泌这蜜水,想要更多的快感。透明的汁液顺着商然的手指流向手腕,然后淅淅沥沥的滴在床上。 实在是太痒了,巨大得空虚感笼罩着简柠,她忍不住扭动了一下,想要手指进得再深一些。 “想要?”商然笑道,简柠的表现显然取悦了他。“求我!” “求你,想要。”简柠在几天焦虑情绪的折磨下,已经急需减压,而做爱是最好的方式。简柠的大脑只想给压力寻找出口,身体不再伪装,变得异常敏感。双眼蒙上情欲的迷离,嗓音也变得柔媚妖娆。 “想要什么?”嗓音有些暗哑,却强压住躁动的欲望,商然早就硬了,硕大的性器因充血而膨胀,血管虬结攀爬,像饥饿贪婪的蛇头。 “想要你,插进来。” “跪起来。”商然起身,松开简柠,顺手一掌拍在她翘起的雪白圆润的臀尖上。“啪。”的一声脆响,一片微微的红泛起,将情欲的色彩送进商然锋利的眸。 简柠顺从地支起胳膊,跪趴起来,饱满的臀线圆润丰盈,高高翘起,极尽诱惑。臀瓣下面,饥渴的唇瓣翕动,不时滴下些馋人的涎液。 商然站在床边,性器高昂,是整装待发得刺刀,他双手掐住简柠细致的腰线,并不急于进入。 光滑的如水煮蛋一般大的龟头撑开唇瓣,抵在穴口,绕着花核轻轻摩擦打转,勾得简柠蜜水淋漓,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狡猾的猎物徘徊在陷阱周围,就是不上当。 简柠下意识的追着肉棒的方向,想要商然进来一些,简柠追一些,商然就后撤一些。 “啊~我要,求你,插进来。”简柠地嗓音已经带上了呻吟的哭腔,渴求的欲望快绷断她的神经。 商然勒住简柠的腰,将龟头挤进穴口。 好紧! 本计划继续逗弄简柠的商然被这巨大的快感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忍不住了,一定要立刻肏进去。 凶猛的肉刃迫不及待地挺入,一路撑开了紧致的甬道,温暖湿热的褶皱立刻就吸附上了硕大的肉棒,密密麻麻的快感破空而来,消解了挤压已久的欲望,商然舒服地喟叹出来。 猎物终于上钩。 “啊~啊~” 简柠被填满,淫媚的嗓音也止不住的溢出声。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怎么还会松手,蜜汁吞吐,嫩宍死死绞紧了肉棒。 商然急于抽动,却被简柠绞地快感冲顶,头皮发麻。 “放松一些,我给你。” 得到了保证,简柠的穴肉才放松下来。 律动不再停歇,商然狠狠地顶送,肉刃直直劈开宫口,欲望贪婪着要撞进最深处,囊袋拍打着简柠的腿心,混杂着湿漉漉的蜜水,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简柠的小乳包毫无着力的垂着,随着商然身体的撞击,晃晃荡荡的摇动。 饱胀的性器进进出出,刮过每一寸嫩肉,空虚被填满,压力在释放。黑暗的迷宫里,亮光显现,指引着方向。 快感层层迭迭地堆高,一层高过一层,极致的高潮冲击着每一条神经,好舒爽,但还不够。始终到不了顶峰。 简柠积压已久的心理压力像是找到了出口,蜂拥而动,转化成了身体无尽的渴求。 谁睡了谁二(商然h) 抽插了数百下,简柠也没有到达高潮,饥饿的花穴依然能吃下所有的冲击。商然第一次感到了挑衅,他的尺寸和能力已经足够轻松让女人在床上求饶。 身下的女人却像个妖精,水润紧致得想让人溺死在她身上,还无比贪吃。 “有意思。”商然笑了笑,这是第一个不向他求饶的女人,也足够好肏。 宣战书无声而下,战火烧起,商然的性致被激得陡然拔高,硕大的肉棒又膨胀了一圈。 猛然拔出硬物,将简柠翻过身来,把她抛进了大床中间,商然自己也扯掉了浴袍。坚实的腹肌块块微凸,左侧后肩处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简柠的大脑早就宕机,一片空白,双眼迷离涣散,脸颊满是被情欲冲击的粉红。被商然一抛,像是跌进了高空的云朵。 盘扣太多,商然直接伸手撕了简柠身上的那件旗袍,然后将简柠洁白光滑的双腿挂在自己的双肩上,然后跪趴在简柠身上,臀线被紧紧绷起,穴道距离拉得更近。 商然再度挺入时,又深了一截,巨大的肉刃重重刺入,直捣黄龙,深深插进简柠温热的子宫。 “啊~” 是比刚才翻倍的刺激,简柠又轻叫出声,呻吟却似乎总有所克制。 商然又是一个用力:“大声叫出来,不要忍。” “唔嗯~” “不肯叫吗?” 商然继续挺送,一次比一次加重。连带稳重的大床都跟着轻轻摇动起来。 “啊~不~不要了~” 深入宫胞的绝顶快感阵阵袭来,终于将简柠送上顶峰,逼得简柠终于放声淫叫出来。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晚了。”商然被挑衅的神经依然兴奋无比。 一次又一次无所克制地冲撞,被质疑了的男人,没有使用任何技巧,就用这样的体位,最重的力度,最直接的插入,将简柠送上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啊~啊~不~不要~” 简柠的嗓音已经逐渐带上了哭腔。 床单已经被透明的蜜水打湿了一片,商然在简柠身体的刺激下,也丧失了一贯的理智,毫不怜惜地重重抽插,追寻着极致的快乐。 “啊~”简柠被撞的魂飞天外,放声尖叫着到达了全新的秘境,一股热潮喷涌而出,浇在了商然的龟头上,淋满了整个巨物。 商然被这淫靡的汁水烫到,紧紧抓着简柠细瘦的手腕,不让她挣扎,急速冲刺过后,低吼出声,将几股浓白的精液射在简柠的宫胞深处。 放开简柠,商然躺去一侧微微喘息,意识到自己在简柠身上有些失了理智,不禁看向身边似乎已经累得睡着了的女人。 真是个宝贝,身体是顶级的美味,显然也没有被开发调教过,而且她竟然潮吹了,商然直觉这是简柠第一次潮吹,可遇不可求的极致高潮让商然也感到满足。 不想放手了。 但应该不是难事,忽然有些庆幸简柠的家境不好,用钱很容易就可以把贫穷的女人砸懵。 这样想着,商然起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商然站在窗边抽了会雪茄,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熟了,脸色依然是不太正常的粉红。商然轻轻推了推简柠:“要洗一下吗?”这样睡在湿着的床单上应该不舒服吧。 却没有回应。 商然看着简柠的脸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发烧了。 商然皱了皱眉,却不能不管。 下意识的去取简柠的衣服,捞起来才发现已经扯成了两片,根本不能再穿。 简柠的下身有些红肿,白浊的精液混杂着淫靡的蜜水,泥泞不堪。 “麻烦。” 商然想了想,还是打给苏呈谨:“阿谨,有个小麻烦,我这里有个女人发烧了,似乎有些昏迷,现在不好带去医院。” “并没有过火,来之前还好好的,做完就发烧了。” “我在信诚。” 谁睡了谁三 商然拿了条浴巾将简柠裹上,挪到了还算干净的一侧,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尽管和苏呈谨是表兄弟,小时候一起长大,可商然却不愿意让他看到简柠的身体。 苏呈谨提着一只医药箱来的时候,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有些愣住了。 “怎么是简柠?”苏呈谨扭头问商然。 “你认识?”商然也有些吃惊了,心底里却隐隐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是我的病人,而且不止如此,她的情况有些复杂。” “先看看人吧。”商然有些烦躁的说道。 苏呈谨先给简柠测了体温,38.3度,不是会烧昏迷的温度,可以先不打针。想了想昨天简柠焦虑的状况,确定人大概是睡得太熟了,从焦虑失眠到睡得近似昏迷。 果断问商然道:“她刚才是不是高潮了?” “这和发烧有关系吗?”对于苏呈谨的问题,商然并不想回答。 “真的有,她并不是昏迷,而是睡得太沉了。昨天还失眠到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却能在和你做爱之后进入深度睡眠。她在减压,如果我没猜错,做爱就是她减压的方式。所以她刚才是高潮了吧?” “是,不仅高潮了,还潮吹了!”商然有点气闷,他已经不能确定到底是自己睡了简柠,还是自己被简柠给睡了。难怪能要成那样!?竟然是在减压。 难得竟然在女人身上受了挫! 苏呈谨浅笑一下:“那就让她睡吧,不需要药物,她的身体已经在自然修复了。” “不过,你和简柠是什么情况?”苏呈谨坐到侧边的沙发上,继续问商然。 “以前在司家宴会上见过一次,今天意外遇上了,帮她解决了点麻烦,这算是我收的谢礼。” “仅此而已?阿然,普通女人你是不会叫我过来处理的。” “如果我看上她了呢?” “那就很麻烦了,知道曲忱吗?” “知道。” 果然,是危险的信号,但商然本能的不愿意放手。 “曲忱非她不可。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但曲忱离不开她,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 苏呈谨看着商然短暂的沉默,对简柠的兴趣更浓厚了,探究的欲望在内心疯狂地滋长。 能让商然见过一面就念念不忘,睡过一次就不想放手的女人,肯定是个绝顶的妙人。 “离不开还能放任她被人渣纠缠?可见曲忱对她应该也不怎么样吧?”商然冷冷地反问,内心嗤之以鼻,离不开的人,还能让人落到他床上? 无人问津的东西,更容易被弃之如敝履。可一旦有人去追捧,反而大家都想去抢一抢。男人总是有着强烈的征服欲和独占欲,在女人身上尤为明显。 “这是最近刚发现的事,曲忱还没顾及到,谁又能想到她这么抢手呢?”苏呈谨嘴角微微勾起,显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商然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苏呈谨自己慢悠悠地挪去客卧休息了。 简柠一觉睡得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坐起身,卧室只剩她自己,商然并不在。 简柠觉得大脑轻快,思路清晰。就是嗓子干哑的有些发紧,下身也火辣辣的疼。昨晚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闪过,简柠却想到了硬盘。 挪动身体想要下床,但真是疼,做的有些过火了,强撑着起身,刚站起来,残留的液体就顺着腿根流下来。 感觉到温热的液体,简柠也顾不上疼痛,从地上捡起手包,拿出手机看时间,还好,没有超过时间。 从包里翻出短效药片,赶紧服下,又灌了半瓶水补充水分。然后才进浴室把自己打理干净。 从地上捡起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穿了,环顾四周,发现桌上放着一只手袋,打开来看,是一件新的连衣裙,码数刚好。 换好衣服推门出去,却见苏呈谨正坐在外间沙发上。 松动 “苏医生,怎么是你?!”简柠疑惑的问道。 “昨天你发烧了,商然让我过来处理一下。” “那商然呢?” “他有事要处理。” “那我~”简柠刚想说她的硬盘怎么办,考虑到是苏呈谨,就赶紧截住了话头。 “饿了吧?先带你去吃饭。”苏呈谨温柔地笑笑。 尽管他笑的很好看,斯斯文文的,可简柠却觉得苏呈谨没什么温度,连笑起来也是冷的。 可能是出于对医生发自内心的抵触,母亲生病的那段时间,简柠整日都在和医生打交道,听到的消息也总是和死亡有关,母亲走后,简柠对医院、甚至对医生就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感。 而心理医生研究人心,简柠却害怕被看穿。因而在苏呈谨面前,简柠总是小心保持着戒备。 商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而自己又没有联系方式,只剩下苏呈谨这个中间人,简柠别无选择,只能先跟着苏呈谨去吃饭。 “有想吃的吗?” “烤肉。”昨天体力消耗太多,简柠需要补充能量,和苏呈谨这种内里散发着凉意的人在一起,简柠就想念烤肉时那种炙热的人间烟火气。 苏呈谨带简柠去了一家人声嘈杂、烟火缭绕的老店:“这家虽然乱了些,口味却不错,店家对肉质的把关一向很严格。” 只剩最后一张空桌子,苏呈谨赶紧拉着简柠的手腕过去占座,然后自己挤去窗口点餐。 “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店吃饭啊?”简柠看着苏呈谨将挤皱的衣服重新打理整齐,颇觉不可思议。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食人间烟火?” “差不多吧,你气质和这里真的很不搭。”简柠觉得苏呈谨好像终于有了一点点温度。 分量实惠的碟子送到桌上,苏呈谨熟练的动手烤肉。 烤盘上每一块肉都被码的整整齐齐,连翻动起来的时间都几乎分秒不差。 简柠吃着火候恰到好处的烤肉,不禁问道:“你是有强迫症吗?” 话音刚落,似乎又觉得不太对,赶紧补充道:“就是强迫症的意思,不是在骂人。” “你发现了?” 简柠点点头:“你扭正过护士的笔筒,上次吃饭摆过碟子,今天也~” “心理医生自己通常也会有心理问题,这很普遍,有心理问题的人更容易感同身受。你上次的测试结果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有中度抑郁情绪,也很容易焦虑,因此经常失眠。你喜欢隐藏和压抑自己,对我戒备心太重,这本就是潜在的表现。虽然你现在病症还不严重,但还是尽早治疗比较好。” “那我现在预约下一次治疗可以吗?我时间比较自由。”苏呈谨对自己的问题直言不讳,让简柠多了一点点信心。 “好,今天是周五,那就下周一下午四点到六点。”暗自挖墙脚的苏呈谨终于感受到第一块砖的松动。 简柠点点头,拿出手机记录到备忘录,顺便点开了两条未读的TIME消息。 【视频我真的删除了。对不起,你生气了吗?我是程念,林教授的朋友。】 【请你吃饭赔礼道歉?】 现在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时候,简柠先放下手机,继续吃饭。 苏呈谨继续说道:“还有件事,曲忱的电影快开拍了,就在下个月,他希望你能和他一起去剧组,怕你拒绝,他特别让我转告你,编剧梁辞这次也会跟组拍摄。” “这样啊,我会去的。” “你对梁辞很感兴趣?” “我喜欢他写的剧本。” “要用梁辞来吸引你进剧组,曲忱大概并不情愿啊。” 等两人吃好,苏呈谨送简柠回家,离开时才递给简柠一张名片,是商然的:“你自己联系他吧。” 补缺一 简柠捏着名片,心情复杂走回家。换上棉质的睡衣,给自己沏了一杯热茶,打开电脑看股票的走势,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工作,连时事热点都忽略没看。 将手中几只股票的走势、公告浏览一遍,又翻了翻这几天的重要新闻。 简柠才拿起手机给程念回消息: 【我没有生气,只是昨天生病了没来得及回消息,谢谢你帮我删除视频。】 程念很快回复了: 【现在好了吗?抽空一起吃个饭吧。】 【好多了,吃饭明天吧?】 【那明天晚上六点?你喜欢吃什么?】 【我都行,地点你定吧。】 【吃火锅怎么样?】 【行。】 【麻辣诱惑,明天六点。】 简柠对于程念这个人的出现,有很多疑问,他似乎知道自己太多东西了,但直觉这人并不坏,见一面了解清楚很有必要。 虽然这事越快越好,但是今天,简柠只想窝在家休养疗伤。 缩在自己的小床上,简柠最后是拿着一本《明史》睡着的。 上午的阳光明媚刺眼,简柠醒来的时候,书已经掉到了地上,捡起书放回书架,伸个懒腰,又是新的一天了。 出门去几个售楼部转了转,物色了几套房型。然后去几家旧书屋逛了一会儿,意外找到了一本《胭脂盆地》 的旧书,发现宝藏一般赶紧买了下来。 逛到时间差不多五点时,就直接出发去火锅店。 程念出现的时候,有些出乎了简柠的意料,运动裤,宽松的白T恤,随意带着一顶棒球帽,最郑重的装备是脚上那双有些夸张的篮球鞋。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开始还给了简柠一些压力,可当程念一见到简柠就笑起来的时候,又格外的阳光。 简柠对程念制造事端的怨念顿时消减了不少,他的年纪看上去应该比自己小些。 “简柠,你真人比视频上好看。” 简柠一点也不想提那个糟糕透顶的视频,尴尬地轻咳一声:“先点菜吧,你吃什么锅底?” “肯定是辣锅啊,特辣。” “那就牛油特辣加番茄的鸳鸯锅好了。” 两人各自在点餐平板上划了些菜品。 点完餐,简柠开门见山:“我想问问,你既然说你是林教授的朋友,可见你应该是从林教授那里知道我的。你为什么会知道我那么多信息呢?” “这个,这个~” 被简柠一问,程念忽然意识到,林聿珩托他私下查简柠的信息,简柠应该是不知道的。 要不要出卖林聿珩?是个问题。 “你和林教授是什么关系啊?”程念避开问题不答,还笑着旁敲侧击的打听两人的关系。 简柠看程念不答,又问道:“你能发现视频,还能删除,所以你是技术型人才?” “这个没错。”程念没有否认。 “所以从已知信息推断,有几种较大的可能性: 1,林教授让你查我。 2,你从林教授那里看了我的资料。 3,你从林教授那里知道了什么,自己查了我。” “你为什么非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程念忽然有些后悔那天因为好奇心去查简柠。 “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我的信息被人查了个底掉,我不能问问吗?你翻出来的那段视频把我害的有点惨。” 恰好这时服务员将菜品端过来,打断了简柠。 程念一边涮肉一边说道:“我的,我的,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不过你别问了行不?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不是违法犯罪且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个忙。” 程念现在夹在林聿珩和简柠中间,很容易两边不是人,只得换一条路来走。 简柠想了想,程念在不断掩饰,所以他大概率是怕林聿珩知道?这样应该问不出什么了,换个人情算是额外收获吧。 “那我吃点亏,这事就算了。” 程念差点噎住:“吃亏?我的人情很贵的。” 简柠无奈道:“我对你一无所知,除了一个林教授朋友的身份,还有一个新注册的TIME叁无小号之外,就什么都没了。说实话,你就是把我拉黑了,我也没处找人去,所以你的人情非常虚无缥缈。” “我肯定不拉黑你,你也可以问林聿珩,他绝对保证我的身份。” “你确定要我问林聿珩吗?”简柠反问道。 “别别,我给你手机号。”说着还拿出身份证,在简柠面前晃了一眼:“看,我真的是程念。” 补缺二 程念这个人,不算复杂,有时候甚至带着一点点傻气。对简柠来说,和程念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觉得累。 吃过火锅,路过商场的电玩城,程念瞟了一眼,随口问道:“要不要玩一会儿?” “行吧,很久不玩游戏了。试试。”吃过火锅,简柠心情也不错。 “你还玩游戏啊?” “上大学的时候玩过,后来工作了就不玩了。” 程念买了两张充值卡,塞给简柠一张。 格斗游戏,简柠第一把练手,回复了一下手感,第二把开始,就不输程念了,基本能五五开打个平手。 “可以呀!姐姐。”程念是发自真心的赞叹了一句,连称呼都改了。 简柠心里却觉得有些苦涩,她所有的游戏都是跟着前男友打得,那时候她是真的傻,前男友喜欢玩什么游戏,她就练什么游戏,根本就没人在乎过她到底喜欢什么,包括她自己。 后来醒悟的时候,只觉得心疼自己,也不愿意再碰那些游戏。 一圈游戏玩下来,简柠都能玩的势均力敌,程念很久都没玩得这么爽快了。 似乎没什么可玩的了,最后扫过那一排闪亮的抓娃娃机:“走,给你抓个娃娃。想要哪个?” 简柠看了看,指着那个蓝色的机器猫:“要这个吧,哆啦A梦。” “行,看我的。” 程念抓了好几次,也仅仅将机器猫翻了个身。 “诶,没钱了。”程念盯着简柠手里的卡。 简柠把自己的卡递过去,程念又试了几次,依然没能抓出来。 眼看只剩刷一次的钱了,程念却颇有跟这个娃娃机杠上的架势,简柠赶紧劝道:“抓不到就算了,只是一个小玩具而已。” “不行,我就不信这个邪,说了要给你抓到,就一定要给你抓到。” 最后一次机会用完,依然没抓到,程念执意又去充了一次卡。 在经历了几十次失败后,那个蓝色的哆啦A梦终于从机器掉落。 程念帅气高大的个头,举着一只小小的机器猫冲简柠邀功:“看,抓到了。” 玩偶塞到简柠手里的时候,简柠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抓什么娃娃,那机器都是设置好的,骗你钱的。”人渣前男友当初是这么跟她说的,她就再没看过那些亮闪闪的娃娃机。 简柠觉得自己心里缺掉的那一块,现在好像被补上了。 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谢谢。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这个。” “好了,走啦。”程念像是哥们儿一样自然得揽着简柠的肩膀:“姐姐,你还玩什么游戏啊?一起开黑呗。” “魔兽和联盟。” “看不出来啊,深藏不露。” 回到家,简柠将玩偶和那张游戏卡收进了抽屉,紧接着就收到了程念一起打游戏的邀请。 【很久不玩了,我还得下载,你先玩吧。】 一个安装包直接丢过来:【我等你呀。】 第二天简柠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喂?” “简柠,你硬盘不要了?”听到商然的声音,简柠瞬间就清醒了。 “当然要。”不过商然应该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吧,难道是苏呈谨给他的?简柠揉揉太阳穴,游戏一不小心就玩到半夜了,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想要硬盘就过来。” “现在?” “你说呢?”商然的语气听起来就不容拒绝。 简柠只好抓紧洗漱一下,随手抓了一块面包当早饭,开车赶去信诚。 受伤一(商然h) 还是这间熟悉的套房,简柠刚一进门,就被商然抓住手腕,摁在沙发上,什么话都没说,一手解开腰带,释放出粗大的性器,撩起简柠的裙子,就从后面强硬的插入了。 “啊~疼!”简柠忍不住挣扎尖叫一声。 没有任何前戏,甬道还是干涩的,商然突然的进入,让简柠疼得浑身都战栗了一下。 商然暴戾的情绪终于在进入简柠身体后,慢慢缓和下来。 他没有再动,只是从背后紧紧抱着简柠:“抱歉,下次不会了。” 花穴补救着分泌汁液,疼痛慢慢缓和,感觉到简柠的湿润,商然开始缓缓抽动,等简柠适应了他的尺寸,才开始加重力道,用力的顶送。 快感侵袭着简柠,可异样的感觉同样从胳膊上传来,湿冷的触感有些滑腻,是淡淡的血腥气,简柠艰难的低头看了一眼。 真的是血。 商然的胳膊在流血,甚至还有血滴在滴落。 “你受伤了?快处理伤口呀!”简柠想挣却又怕加重了伤口,只能焦急的喊了一句。 “你在担心我吗?”商然似乎在笑,语气却有些渗人。 见简柠犹豫没答话,商然继续着下身的动作,狠狠地戳着花穴内那块特殊的软肉。 “啊~”简柠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变得更加敏感,忍不住收紧了甬道。 “不要~啊~你在~在流血~”简柠喘息着,话音被撞的断断续续。 “先做完。”商然的语气不容简柠拒绝。 “你快些,要先止血。”简柠忍不住担心的催促他。 商然却不着急,反而将速度放慢下来,钝刀子割肉一般,缓缓地律动着,将简柠吊在了不上不下的半空中。 勾着她的欲望,却不给她痛快。 “求你了,给我吧。”简柠着急却没有办法,又被情欲蛊惑脱不了身,忍不住夹紧了腿心,小穴麻痒得不断收缩。 巨龙埋在花穴里,享受着软嫩穴肉温热紧致的包裹,终于舒爽着苏醒过来,奋力冲破层层褶皱的阻碍,勇猛地冲撞着宫口,肆无忌惮地冲进宫胞。 “啊~给我~给我啊~”简柠呻吟着攀上高峰,希望商然赶快射出来然后处理伤口。 商然却似乎错解了简柠的意思,像得到了鼓励的孩子,不管不顾的更加卖力挺送,恨不得将简柠撞进自己的身体,撞进自己的心。 “射给我,求你了,想要你射给我。”简柠哀求着,同时也为了迫使商然赶快结束,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绞紧穴道,想要将商然逼出来。 太紧了,面对简柠的绞杀,商然的快感也直冲云顶。 感受着怀里女人的担心焦急,商然的执拗像是被熨服帖了,在抽插了几十次以后,终于释放在简柠深处。 紧张又担心,煎熬到商然结束,简柠已经有些脱力,这场突然而至的性事耗费了简柠太多的心力。 “阿谨留下的医药箱还在。” 简柠扶着沙发靠背喘息,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桌面角落的医药箱。 勉强稳住心神,小心地帮商然脱去西装,解开衬衣,右上臂一道长长的刀口赫然出现,好在伤口不算深,只是长的有些吓人,从肩头延伸到手肘。 简柠拿出纱布擦去多余的血迹:“还是去医院吧,说不定需要缝合?或者让苏医生过来。” “不用,只是小伤,上些药就好。”依然是不容辩驳的口气。 简柠翻了翻医药箱,找出一瓶止血的伤药,给商然撒上,然后用纱布仔细包好。 “帮我洗澡。”商然使唤起简柠来完全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简柠不好和伤患计较:“这样怎么洗,会沾湿伤口的。” “湿了就重新包一次。” 简柠想了想:“我去楼下厨房拿些保鲜膜来,可以防止伤口沾到水。”说着就要出门。 却被商然伸手拉住:“不许走。” “我不走,我手机钥匙都给你留下。真的很快就回来。” 简柠将包包放在商然身边,商然才松手。 简柠下楼找到信诚的经理:“能不能去厨房帮我拿一卷保鲜膜,有急用。” “没问题,稍等。” 经理很快拿给简柠,又顺嘴提了一句:“上午商总问我要你的电话号码,我就给他了,想想还是告诉你一声吧。” 原来自己的信息不是苏呈谨告诉商然的,以商然和苏呈谨的关系来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被他称为阿谨的。 如此看来苏呈谨的职业素养的确值得信任。 “哦,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简柠道了句谢,赶快上楼去了。 受伤二(商然h) 用保鲜膜将商然受伤的胳膊包好,才在他的要求下,帮他脱衣服,虽然已经睡过两次,可简柠都没有这么清楚直接的看到商然的身体。 看着陌生又令人血脉喷张的健壮肉体,简柠只觉得自己双颊发热,耳根发烫。 却又忍不住不看,他的身材和他的脸一样诱惑,锋利的线条下是紧实的肌肉,左后肩上那道陈年的刀疤,更是添上了神秘危险的色彩。 “好看?” 简柠像是被主人抓住的小偷,羞涩又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站在浴室里,简柠尽可能小心地避开伤口帮商然擦洗身体,却突然被商然拉到了淋浴头下,水花浇了满脸,视线模糊。 “你干什么?”简柠觉得有些生气,明明受伤了还不老实,非要欺负她。 “脱给我看。” “你!你受伤了!”简柠愤然。 商然已经伸手拉开了简柠连衣裙后背的拉链,衣领斜斜的从肩头滑落。商然伸手往下一拉,裙子顺着简柠纤瘦的身体滑落到脚下。 商然伸手捏住了简柠娇小饱满的乳包,不大但足够柔软,皮肤莹白,腰肢纤细,臀瓣圆润挺翘,双腿修长笔直。 衣服被猝不及防的拽落,简柠的脸上瞬间晕满羞涩的粉红,一阵凉意激荡划过,蜜水滋长,可耻地想要。 新鲜可口的肉体摆在眼前,血液冲顶,商然又硬了。 松开简柠被捏得挺立的乳尖,伸手抚去她的后脑,轻轻揪住简柠的长发往下拉:“用嘴,会吗?” 简柠被这情欲渲染的气氛迷惑,竟然顺从的跪了下去,抬头看向商然:“不会。” 双眼蒙着水雾,带着些迷茫无措。 商然看着简柠不知所措的眼神,生涩得诱人,更加胀得发疼:“张开嘴。” 揪着头发的手不住加重了力道,按着简柠的后脑,将硬物塞进简柠的口中。 “用手扶住,舔龟头。” 简柠细长的手指握住粗大的肉棒,用舌头舔舐光洁硕大的龟头,涎液分泌,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用舌头吸马眼。” 简柠柔软的舌尖滑向顶端的小洞,用力吸吮,马眼的液体有些腥咸,混入涎液,充满了男人的气息。 想要,真的好想要。 简柠的小穴收缩着,开始不满地叫嚣,滴落透明的蜜水。 “含进去,越深越好。”商然已经快忍不了了,揪着简柠的头发,将肉棒捅向简柠的喉咙深处,快速抽插起来。 一次又一次,略过软嫩的舌,浸润濡湿的口,塞进紧涩的喉。 当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潮湿地板上那一片晶亮的蜜液时,商然下身一紧,拔出的性器抖动着射在了简柠的脸上。 浓白的精液从潮红的脸庞慢慢滑落,是纯与欲的完美重迭。 商然觉得自己心甘情愿地落入了简柠的网。 “简柠,做我的女人。”祈求却不容拒绝的语气。 “想要~”简柠没有回答商然,却被精液的雄性气息刺激到空虚。 商然伸手抹掉了简柠脸上的精液,一把捞起她,将人抵在墙上。 “做我的女人,就给你。”说着,将一根手指探进花穴搅弄。 商然是故意的,往热油里滴沸水。 “我不是谁的,永远都不。”简柠双手挂在商然的脖颈,喘息着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你想肏我吗?” 简柠看着商然反问道。 是针尖对上了麦芒,谁先妥协呢? “妖精!” 商然低吼着,将胀得发紫的性器狠狠插进了湿漉漉的花穴,已经操干过一次的女人敏感得如同漏电一般,传导着阵阵密集的快感。 后撤一点,抬手托起简柠的屁股,简柠忽然失了着力点,双腿自然地盘紧了商然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了商然身上。 肉刃刺得更深,宫口吞进巨物,甬道陡然收紧。 将简柠的后背抵在墙上,商然开始向上抽插,顶的简柠整个人都在上上下下的颤动。 快感飘飘忽忽,始终悬浮着,像暴风雨里,被巨浪拍打的小船,颤颤巍巍,不知何时就会被欲望的海洋吞噬。 “去床上,抱紧我。”商然在简柠耳边小声说着,热气拂过耳廓。 简柠的耳根更红了,红的发烫,轻轻点头,揽着商然脖颈的手勒的更紧。 商然一手托住简柠,一手推开门往外走,浴室外的凉气扑面而来,简柠微微战栗着往商然身上缩。 抱着怀里的女人一起摔进床里,男人重而热的躯体压上简柠,驱散了所有的不安和凉意。 商然粗糙的大手覆上简柠娇小的乳包,用力揉捏挑弄,乳头红红的,高高耸立,更像是在舒爽得迎合。 商然的手却突然松开了乳肉,指尖顺着纤细的腰线滑了下去。 “唔~还要~”简柠的乳房失去了宠爱,不满的轻哼着。 商然轻笑一声:“一会儿别求饶。”说着就低头咬住了乳珠。 手上的动作同样没停,已经塞满了肉棒的小穴又挤进了两根手指。 “啊~”简柠忍不住叫出了声。 乳尖被啃咬舔舐,花穴被巨龙撑得饱胀,两根粗粝的手指也强行挤压蹂躏着花核。 “啊~肏我,肏我啊~啊~”多重的刺激复合而来,简柠被肉体俘虏,沦陷为情欲的奴隶。 跪服在快感的王座下,祈求着至高无上的王赐予她高潮的勋章。 淫荡的叫声透过着商然的耳膜,钻进商然的神经,切断了名为理智的弦。 用力的挺身冲刺,带着简柠一起,穿过荆棘的丛林,越过湿腻的沼泽,攀上巍峨的山峰。 将滚烫的精液洒满宫胞,商然才伏在简柠身上轻轻喘息—— 追-更:lamei3.com (ωoо1⒏ υip) 金条 简柠的连衣裙早就湿透,被踢到了浴室的角落,将裙子简单冲洗一下挂进衣橱烘干。 先套了一件商然的衬衣,然后帮他检查伤口,拆掉保鲜膜,好在伤口没有沾到水,却因为用力又导致了出血。 重新上了药,用纱布包扎伤口。 商然不住地盯着简柠看,宽大的衬衣半掩住了简柠光洁的大腿,若隐若现的花穴还有些红肿。 “怎么办,总是想肏你。” “今天够了,等你伤好再说。” “你说的,伤好了就可以肏你了。” “我并没有这么说。”简柠将纱布打好结:“硬盘是不是可以给我了。” “给你。但是简柠,做我的女人吧,不管你想要钱,要首饰,要包包,我都可以给你。” “那真是可惜了,我想要你的心。” “你知道这不可能。” “那我也不可能!我不要钱,拿了钱就有责任,不过我还是很愿意睡你的。” “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必须给你钱了。” “我饿了,能不能先吃点东西。”简柠的面包片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消耗,胃里早就空了。 商然点点头,打电话让酒店送餐上来。 简柠吃饭的时候,商然去保险箱里取了一块金条塞进了简柠的包里。 吃过饭,商然按照约定把硬盘给简柠:“那个人渣你不用再理会,我已经帮你打发了。” “谢谢。”简柠的声音有些闷,似乎很回避和这个人渣有关的事。 “以后有事打给我,不要再自己做危险的事。” “好,我会的。”简柠眼睛里润润的,泛着晶亮的光。 等衣服烘干,简柠换上裙子,拎上手包,拿着硬盘走了。 回到家,简柠将硬盘连接到电脑,删除了视频,然后将硬盘格式化,接着进行了全盘加密,又删除了密匙,最后翻出一块磁铁将硬盘彻底损毁。 做完这些,简柠就开始哭,终于彻底结束了吧,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等简柠哭够的时候,手机恰到好处的响起来,急忙去包里翻手机,拿出手机来看是司元晨。放下手包的时候,咣当一声,一块金条掉在地上。 简柠愣了一下,铃声又响起一遍的时候,伸手抹抹眼角,轻咳两声,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正常的,才接起了电话。 “晨儿,什么事?”说着,弯腰捡起了那块金条。 “柠柠,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吧?明天出来逛街啊。” “嗯,好啊,我明天下午四点预约了心理咨询。中午一起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去逛街。” “那明天中午11:30在广德大厦顶楼的观光餐厅等你哟。” “我一准儿到。” 挂掉电话,仔细看了看这块金条,千足金500克,大概值二十多万,应该是商然放进她包里的。 想了一下,简柠从书架上找了一本上大学时的旧课本--《西方经济学》,因为书不是市面上主流的版本,而是一个水平不太高的教授自己编写凑数的,因此并没有怎么看过。 这本书最大的特点就是足够厚。 简柠将书中间挖空一块,金条收进书里照常放回书架。 另辟蹊径一(woo18.vip) 第二天简柠到观光餐厅的时候,除了司元晨,林聿珩竟然也在。 司元晨一脸兴奋地看着简柠。 林聿珩则一本正经的递给简柠一束玫瑰:“柠柠,送给你。” 听到柠柠这个称呼从林聿珩嘴里冒出来,简柠一口水差点呛住。 “林教授?”简柠犹豫着也没接那花。 司元晨看不下去,劈手接过花束直接塞进了简柠手里:“还想瞒着我呢?赶紧拿着吧!” 这是什么情况?林聿珩到底对司元晨说了些什么?简柠看看林聿珩,希望他解释点什么。可林聿珩视而不见,只是冲着她微笑。 “林教授都和我说了,他在追求你,还找我了解你的喜好呢。一次会议认识的缘分,说起来我可算是你们的红娘了。柠柠,好好把握机会,可别错过林教授这么好的男人。能看到你嫁出去的那一天,我也就圆满了。” 司元晨絮絮叨叨了一堆,自我感觉无比良好,听得简柠一头黑线。林聿珩会追求她? 但是显然林聿珩已经彻底把司元晨给洗脑了。 组织内部出了叛徒,简柠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可置信间,林聿珩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长条形的黑色丝绒盒子: “柠柠,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 盒子打开是一条看似平平无奇的手链,链条中间就只是一块简单的长方形金属片片。 林聿珩将手链拿在手上,慢慢转动方向,光斑形成的心形就映在了桌面上。 “匀强磁场和匀强电场,两个电性不同带电量相等的电荷从原点沿y正半轴以某一速度射出,根据左手定则以及带电粒子在匀强电场中的运动可知,两粒子在射出后第一次相遇前经过的轨迹为一个心形。” “而这条手链的设计原理来自物理学中的一个知识点:焦散现象。由于光照对象表面的不平整,造成光的折射或反射呈现“非平行”的状态。 也就是说光线‘被打散了’。 通过控制光照表面的细微变化,从而完成了对光线的‘雕刻’。应用到首饰的表面,使其在阳光照射下映像出图案和文字。” “可以亲手帮你戴上吗?” 讲解起物理学知识的林聿珩,如同他手中那根手链一般,只要换个角度,就会雕刻出令人惊叹的浪漫。 简柠被突如其来的梦幻场景迷住了,站在高高讲坛上的林聿珩带着耀眼的光华,走下了知识高筑的神坛,来到人间,来到她的面前。 “伸手啊!伸手!”司元晨小声提醒有些愣怔的简柠。 在司元晨的期待中,下意识的伸出左手。 一双更为修长优美的手,帮简柠戴上了手链,调整一下角度,心形的光斑就映在了简柠的皮肤上。 “喜欢吗?” 简柠傻傻地点点头,对林教授这样的天才学者失去了任何抵抗力。 知道自己是个普通人,对着作等身、遥远神秘的科学家带着天然的崇拜和仰望。 司元晨看着简柠星星一样闪烁的迷妹眼神,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命途坎坷的闺蜜简柠一直是司元晨的一块心病,尽管自己能给简柠许多帮助,可是简柠终究需要自己的家庭,需要一个爱她的男人去填补父爱缺失留下的空洞。 简柠幼年缺失的东西,是司元晨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弥补的。 现在这个男人似乎终于出现了,条件也优秀到飞起,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司元晨甚至开始对简柠的婚礼满怀期待。 吃过丰盛的午饭,司元晨当然会找借口离开,理所当然地把简柠塞给林聿珩。 “抱歉啊,公司有急事,下次再和你逛街。林教授,拜托你照顾一下柠柠。” “乐意之至。”林聿珩自然配合。 司元晨假模假式的接了通电话之后,带着满脸笑意匆忙离开—— 追-更:regou2.com (ωoо1⒏ υip) 另辟蹊径二 “柠柠,我越过你先联系了司小姐,希望你不要生气。” “林教授,你真的喜欢我?”想到程念调查她的事和林聿珩脱不开关系,简柠清醒多了,依然觉得林聿珩的一系列做法超出常理。 “对自己有点信心,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就是说并不喜欢,只是因为重要。 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利用价值呢?在对自己没有损害的前提下,简柠觉得自己是愿意被林聿珩利用的。 “柠柠,你要逛街吗?我陪你吧。”林聿珩继续着自己的伪装,简柠却觉得太虚假。 “林教授,我身上有什么是对你有价值的?直接告诉我吧,相信你是追求效率的人。” “和你做爱的快感能帮我理清思路,你能带给我无上的灵感。但是一次二百万的话,可以使用的次数太有限了,并且对普通人来说,当财富多到一定数量的时候,钱的价值就会被削弱,那时你未必还会继续接受二百万这个价码。所以我希望你嫁给我。” 林聿珩的所有开支都有国家报销,他几乎从没考虑过物价问题,他积累下的财富除了工资和特别专家津贴,大多来自各种各样的奖金。 因为简柠,他还特别汇总了一下自己可以支配的金额。考虑到其他男人付出五百万的价码,林聿珩甚至担心简柠会随时提价。 但是如果简柠可以嫁给他,就不需要再付钱了。 简柠听林聿珩这么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第一次是考虑到顶着司元晨富家千金的名头,要少了才不符合常理。而且就当时来说,自己拿了钱,反而会让林聿珩更放心吧。 哪知第二次林聿珩还是照着二百万主动给她。 “以后不用再给我钱了,如果我能带给你灵感,也算是间接为人类的进步发展做出了贡献。如果有需要,直接联系我就可以。” “你可以考虑做林太太,这样你的所有开支都会有国家负责,就不必再担忧钱的问题了。” 虽然林聿珩不必再担忧钱不够用,但是简柠以后如果嫁给别人了怎么办?最有效的还是采用世俗的办法:结婚。 “林教授,我可以给你提供灵感,那是因为我也想为人类的发展做点什么,并且我是崇拜你的,和你做爱我也会感到满足和快乐。但是我不想结婚,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你不想和和任何人结婚,并不是因为我才不想。” “是的,婚姻对女人来说更像是一场赌博,而赌博的下场,自然是十赌九输。就算我现在嫁给你,如果有一天我无法带给你灵感了,没有你需要的价值了,你会和我离婚的对吧?” 林聿珩知道自己会的,却没办法对简柠说出口。 “我不喜欢被抛弃的感觉,没有婚姻,我们可以各取所需,不再需要时也可以安静地离开。所以就像现在这样不是也很好?” “那就如你所说,但毕竟是使用了你的价值,如果有什么需要,你还是可以提出来,我会尽量补偿你。” “如果真的缺钱我不会委屈自己的,还有,司元晨那边,就保持现状可以吗?如果我名义上的恋情能让她放心,希望林教授配合一下,因为这个谎言本就是你刻意制造出来的。” “没问题,我会的。” 手链没有归还,玫瑰花简柠也带走了,因为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尽管是林聿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产物,作为一个短暂的梦,依然浪漫,那可是林聿珩啊。 离预约的就诊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回家一趟时间多半也都耗在路上,简柠干脆就在商场逛起来,正好衣服也该添几身新的了。 看着橱窗里的裙子,想起那件毁掉的旗袍,依然觉得十分惋惜,钱还要留着买房,最后随便选了两件打折的衣服付账走人。 心重叠的地方(100收加) 四点准时到诊室,苏呈谨已经在等她了。 “简柠,能讲讲你自己么?你觉得能告诉我的事,随便什么都可以。” 一时语塞,和自己有关的事,大多都是不堪回首的苦涩记忆,很多东西已经变得模糊,简柠并不愿意去回忆。 “一定要讲吗?” “你可以挑一些好的事情来讲。” “除了司元晨,那可真是没有多少呢。你确定这样真的是在治疗?” “直面过去,接受自己,也是一种方法,彻底但是痛苦。” “能做到的人有几个?逃避可耻但是有用。” “你逃避到现在,旧的问题没有解决,新的问题还在源源不断的产生。你压抑得太久了,从来没有释放过自己,你不敢面对最难堪的自己。” “你说得对,我没办法改变自己的性别,父亲从我还没出生时就因为我是个女孩而失望,这或许也是导致母亲后半生艰难困苦的转折。 母亲是爱我的,可是为了抚养我长大,她吃了太多苦,我们的生活曾经是那么捉襟见肘,贫穷本就是苦难的源头。到现在我已经分不清楚是贫穷还是性别导致了这些悲剧。 如果我是个男孩,母亲的生活或许会好一些,但我宁可自己从来没有被生到这个世界上来。母亲走的时候,我很害怕,我觉得孤独、觉得彷徨。 然后我认识了前男友那个人渣,他对我并不好,可我那时很傻,试图从冰块上汲取温暖,幼稚得去剥洋葱的心。 最后,冰化了,我自己却冷了。我证实了洋葱没有心,可眼泪也流过了。 司元晨是我生命里唯一的亮光,可我却是她的累赘,明明比我还小一天,却总是她在照顾我,我也想要强大起来,想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边,可我们之间的阶级鸿沟已经太大了,就算我努力一辈子甚至几辈子,也追不上她的脚步。 你看,我就算面对这些,也无法改变任何事实,我依然会痛苦,我会想要逃避。我觉得这样的疗法甚至不如跑跑步、听听音乐、或者干脆直接吃些药片来得有用。” 简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坦然,内心却如洪流激荡。 “简柠,你已经开始面对自己了。” “不,这就是我虚假的伪装,不过是只纸老虎。正因为我知道自己的虚伪,才更加唾弃自己的无能弱小。” “商然和我是表兄弟,我们各自的母亲是亲姐妹,分别嫁给了两个富裕的家族,可商然终究要比我幸运,虽然坚守着老式家族的习惯,可商家很正常,至少比苏家正常许多,商然的母亲也很爱他。 而我就不同,我的祖父过世以后,父亲懦弱愚孝,放任祖母强行接过了权柄,但是她的能力并不足以掌控庞大的家族,母亲不满祖母和父亲的许多行为,出轨了家中的司机,并故意让自己被父亲发现。 祖母被祖父轻视了多年,心中的怨恨最后却都发泄在了母亲身上,她让人将母亲扒光了衣服,吊起来鞭打,而母亲的人将我带到角落目睹了一切。 事后母亲就自杀了,而我恨了祖母很多年,在她的掌舵下,苏家最终被时代的发展远远甩在了后面。成年后,我做主拆散了那个腐朽的家族。但其实这就是母亲想让我做的吧。 一切都会结束,母亲选了最为惨烈的那一条路,我如她所愿。但她忘记了,我是个人,是她儿子,不是复仇的工具,而我也会痛苦。 简柠,你看,我现在可以面对许多人的痛苦,也包括你的。让自己强大起来,不要沉浸在以往的过失中,向前看,你值得更好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简柠看着苏呈谨,眼中带着震惊、带着疑惑、带着心疼。 “敞开我的心,才能换到你的。” 说着,苏呈谨俯身吻住了简柠,双手用力握住她的肩头,让两人的舌紧密交织在一起,疯狂得吞噬着甘甜的津液,抽走了简柠肺腑所有的空气。 简柠被这悲伤的故事震动,却又被苏呈谨突如其来的强吻搅乱了心神,慌乱促使她猛然用力推开了苏呈谨。 简柠起身就跑出了诊室,飞快地开车回家。 苏呈谨看着简柠逃走,愉悦又诡异地笑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被简柠牙齿磕破的那道小口子。 血液的腥咸,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苏呈谨心底里那座隐秘的囚牢,释放了躁动的心魔。 他从小就嫉妒商然,羡慕他的家庭,但这一点,他掩饰得很好,也从没影响到和商然的关系。 ---------------------- 虽然还没到100收,但是加更先放出来吧,我坚信会到的。自我鼓励! 昨天收到好多珠珠,很开心,感谢各位小可爱的认可和支持!鞠躬! 请继续支持!么么~~ 逃避 简柠的心提的高高的,激烈的跳,直到停了车,坐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简柠才平复下来。 不知怎么,她突然很想程念阳光的笑容,想念那种轻松和傻气。 简柠在TIME账号上问程念:【打游戏吗?】 程念回复很快:【等我五分钟。】 刚好,简柠乘电梯上楼,换好睡衣,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接通了游戏开黑语音。 “姐姐你玩什么?” “中单劫。” “你会中单啊?上次怎么只打辅助位。” “以前辅助习惯了。” 进入游戏,简柠不再像以前一样走保守路线,这次她打得非常激进,刚到叁级,就开始消耗对面的发条,补着血瓶,给发条挂了点燃,一套带走了对面。 程念喊着:“666!” 六级之后,简柠就不好好对线了,开始各路游走,不补兵,不推塔,只杀人。 团战的时候甚至冲进对面人堆里收掉一个人头再闪现出来。 程念不知道简柠怎么了,只觉得她今天的游戏发挥地太过超常,犹如中路杀神,格外嗜血。 “早知道姐姐中单这么猛,上次就不该打辅助,被那个垃圾中单送崩。” “无形之刃,最为致命。”劫的台词响起,简柠灌下了一大口酒。 几把游戏过去,简柠已经不知不觉灌完了半瓶酒,视线有些恍惚,操作也开始迟钝,简柠在游戏里的各种行为已经变得匪夷所思。 在简柠花式送了几次人头之后,程念终于忍不住问道:“姐姐,你怎么了?”直觉今天简柠不太对。 “没事,喝了点酒,算了,不玩了。”简柠扔下鼠标,直接挂机。 “你在哪?”程念有些担心简柠在网吧之类的地方。 “在家。” 说完,简柠摘下耳机,倚在宽大的椅子里睡着了。 “姐姐,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姐姐?简柠?” 简柠已经没了回应。 程念看着资料上简柠的住址:江宁春天高端社区,7栋,1801户。 犹豫了一下,还是带上笔记本和工具盒出发了。 幸好这个小区标榜高端,安装的都是密码锁,若是老式的钥匙锁,反倒要难住他了。 轻松破解了小区的门禁,按了几遍门铃,都没人回应。只好蹲在简柠家门口,费了一会儿功夫,终于试出了简柠家的密码。 打开门,客厅没有人,只有外套、包包胡乱扔在沙发上。 程念往里走,推开了卧室的门,桌上的酒瓶已经空了大半,游戏的界面还停留在失败。 简柠穿着一身浅浅的梨黄色棉质睡衣,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程念看简柠这样蜷缩的睡姿很不舒服,想把她挪到床上去。刚伸手碰到简柠的腰,简柠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把简柠吓得不轻,差点就要惊叫出声。 程念迅速伸手捂住了简柠的嘴,赶紧解释:“姐姐别叫,是我,我是程念。” 程念?简柠的醉意吓醒了不少,眼神也清明一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的确是程念。 “你怎么在这?”简柠刚说完,看着程念,似乎觉得不对,又改了问题:“我怎么了?我这是在哪?” 环顾四周,又想了一会儿:“不对,你怎么在我家?” 此时的简柠,脸上泛着醉酒后的酡红,懵然可爱,骨子里却散发着诱人的媚色。 程念看着简柠,已经硬了。 俯身抱起简柠,将她放到床边:“姐姐,你喝醉了,是你让我来照顾你的,密码也是你告诉我的。” 程念憋住笑,一脸无辜地看着简柠。 简柠摇摇头,小声反驳道:“我在和你打游戏,怎么会喝醉?”说着又举起手喊了一句:“无形之刃,最为致命。我是劫,我超神了。” 真是太可爱了。 程念觉得自己已经胀得发紧,忍不下去了。 “姐姐,做我女朋友吧。” “什么朋友?我女朋友叫司元晨。” 逃避二(程念h) 算了,有什么都到以后再说。程念不管不顾地按着简柠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含着简柠的唇,吮吸着简柠柔软的舌头,满是浓浓的葡萄酒味。 简柠被亲的气息不稳,蜜穴发痒空虚,发着“呜呜”的不满声,却推不开程念。 呼吸受到阻碍,简柠终于忍无可忍地咬了程念一口,这才被松开。 简柠满眼都是被程念男性气息激起的情欲,委屈地说道:“不要亲了,湿了,没有人睡。” “你说什么?!”程念被这话刺激到,直接起身将简柠扑倒在床上:“睡我,我给你睡。” “那你在哪啊?好湿了~” “艹!”程念终于忍不住言简意赅地抒发了一下自己的兴奋状态。 伸手就去拉简柠的裤腰。 “头发,唔,压到头发了。”简柠仰着脖子,伸手推程念。 程念只好起身,将简柠的长发撩到一边,被打断了动作,干脆直接将简柠的衣服扒光。 是真的湿了,简柠没说谎,也不是在故意勾引他,而是因为喝醉直接说了心中的实话。 其实早在苏呈谨说了自己的家事,并吻上简柠的时候,她就已经湿了。 苏呈谨骨子里的冷暗气息让简柠想要远离,却又因为同病相怜的痛苦忍不住靠近慰藉。 简柠的心被左右拉扯,最终选择了逃离。 想要纯粹的温暖,想要炽热的阳光,想要冲动的激情。 暗红的酒液浇不灭张扬的欲火,却让人深陷欲望的泥沼。 程念将湿透的内裤扔到一旁:“姐姐,你也是想要的。” 最后一点乘人之危的罪恶感灰飞烟灭。 程念扶着自己的肉棒,将粗大的龟头戳进了穴口,泛滥的淫液早已让花心湿腻不堪。终于感觉到肉棒的阴唇急不可耐地包裹上去,贪婪的小嘴不停吸张,想要将巨物吃进去。 程念本是顾及简柠的感受,缓缓地进出试探,一点一点磨开穴口,想让简柠能慢慢适应自己的尺寸。 对简柠来说却变成了难熬的折磨:“呜~骗人,你不进来,没人睡。” 程念哪里还能再忍,下一秒就用力插了进去。 饥饿的穴道被塞满,可简柠仍不满足:“还要。” 卖力的挺身抽插,终于换来简柠的浪叫:“啊~再深一点,啊~还要再深~” 没想到简柠喝醉酒以后,在床上是这么欲求不满。 程念把人捞起,将两个枕头塞到简柠的腰下,掰开简柠的双腿,再次插了进去。 臀线高高抬起,双腿大开,粗长发紫的巨物直接撬开了宫口。 终于得到了期待中的快感,简柠满足的将双腿盘上程念的腰,牢牢勾向自己,甚至抬起腰,不断迎合着程念的冲撞。 程念在湿润敏感的花穴里冲撞得无比畅快,又加快了速度。 窗外,远处一朵巨大的烟花炸开,程念扭头看了一眼,不经意间,却发现了立柜里的宝贝。 程念忽然抽身,放开简柠,去拿放在立柜里的那颗跳蛋。 简柠的花穴突然抽空了,忍不住磨起了腿心,还将自己的手指插进了进去,一根太细,换成两根,还是不够。 程念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简柠正把叁根手指插进小穴,肥厚殷红的唇瓣吸着叁根莹白细长的手指。 迷离失神的简柠看到高壮的身影去而复返,似是为了勾引肉棒重新进入,打开双腿,屈腿将自己摆成羞耻的M型,一手掰开自己的两片阴唇,另一只手将叁根手指换成了四根,用力插进小穴,进进出出开始自渎,淫液肆意,晶亮的蜜液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要你~要你肏我~”简柠喘息着、渴求着,嗓音媚如缚骨的狐妖。 这场景实在太过香艳,程念只觉血液都快沸腾了,哑着嗓子道:“姐姐,你在玩火。” 大步迈回床上,捏住简柠自渎的手,将那颗跳蛋塞到穴口,握着简柠的手腕,让她自己将跳蛋推进去。 不是肉棒的感觉,简柠有些抗拒,程念却十分强硬,抓住简柠的手用力。 凉而硬的跳蛋塞到一半,手指的长度就不够了,程念换自己的手指又推进去一些。 恐惧又带着刺激,简柠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加兴奋。 渴求深渊,还是渴求阳光,简柠自己也分不清了。 肉棒重新插进来,直接将跳蛋推进了子宫深处。 “啊~不要~啊~太深了~啊啊~” 这个深度不需要抽动已经刺激得受不了了。 可程念这时还打开了跳蛋的开关,跳蛋开始剧烈的震动。 “啊~不要~顶穿了~要死了啊~” 快感飞出了天灵盖,简柠忍不住开始扭动挣扎,程念抓住简柠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大手死死按住了简柠的手腕,身体也压了上去,不许她挣扎。 “叫爸爸。叫爸爸就放过你。” “啊~爸啊~爸爸,放啊~过我吧,不行~啊~不~” 简柠的叫声越来越大,彻底丢弃了羞耻,哭腔里带着极致的欢愉。 程念继续挺身抽插,用力的撞击着花穴,将穴口都撞得外翻红肿。 肉棒时而将跳蛋推得更深,龟头在震动得刺激下,程念觉得自己爽的快要升仙。 简柠早就到了,却被程念死死按住,挣扎缓解也不许,硬生生被推上了从未有过的高度。 “啊~不要了,真的不要了,爸爸,爸爸~啊~”简柠哭喊着泄了身。 汁水被堵在了宫腔,小腹都鼓了起来。 好胀,好热,快要溺死。 程念抽插了上百次,才在极致的快感里射出来,好几股浓稠的精液泄出才算做完。 将跳蛋拉出来的时候,一股腥甜的蜜液混着浓白的精液喷洒而出,将床单浇湿了大片。 修长洁白的双腿大开着,穴口微张,唇瓣外翻,已经肏肿,花核充血,鲜红欲滴,被淫水稀释过后精液还在缓缓往外冒着。 简柠的双颊粉嫩,醉酒迭加了高潮,大脑早就空白一片,双眼迷离涣散,还沉浸在高潮过后的余韵中。 看着眼前放荡淫靡的景象,程念的理智快被欲火焚尽,又硬了,怎么就肏不够。 考虑到简柠的承受能力,程念只得把人圈在怀里,在她的腿心中间磨了一会儿,又外射了一次,才泄掉了难耐的火气。 把简柠放进浴缸,帮她冲洗干净,找了块浴巾裹上。 将脏了的床单胡乱团起来扔在一边,打开柜子,翻出一块新的床单,歪歪斜斜地铺上,才把简柠捞在怀里睡觉。 酒醒 简柠站在悬崖的边缘,太阳炙烤着大地,热的人快要化掉,周身的水分都要被蒸发。 悬崖下面是无尽的深渊,散发着森冷的寒气。 苏呈谨的声音从深渊传来:“简柠,到我这里来,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简柠向前迈出一步,眼看就要坠落,却被一只蓝色的机器猫伸手拉住。 吊在悬崖上的简柠好累,身体一半发烫,一半冰冷。 被拽着的手快要滑脱时,简柠终于惊醒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在床上,斜映出一条细长的亮光。有力的臂膀把简柠箍在怀中,背后是宽阔的胸膛。 昨天晚上的片段断断续续的闪现,简柠耳根发烫,好羞耻。 挪开程念的胳膊,从他怀里钻出来,穿好衣服,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了。 塞着蓝牙耳机听早间新闻,到厨房做早饭,正在煎蛋,突然被人从背后环上了腰,程念的下巴抵在简柠肩头,一脸深情的说道:“姐姐,做我女朋友吧?” 而此时简柠的耳机里: “某某产油区最大油田发生爆炸事故,石油供给数量大幅下滑,国际油价暴涨~” 简柠一下愣住,顿时就是狂喜。 “oh my god!我要发了!”简柠直接扔了手里的铲子。 掰开程念的手就往客厅跑,掀开笔记本,打开股票账户,看着自己的油气指数已经飙升,收益率达到了37%。 程念本以为简柠的愣住和狂喜是因为他的告白,后来悲伤的发现并不是。 他看着简柠惊喜的冲到电脑前傻笑了一会儿,然后又冷静下来,皱眉思考了半天,最后才撩开头发,摘下耳机收在盒子里。 告白的氛围已经被金钱碾压的尸骨无存,程念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还是再找个更郑重的场合吧。 简柠将糊掉的煎蛋丢进垃圾桶,重新做了两份早餐端上桌:“差点把你忘了,先吃饭吧。” “姐姐,昨天~”程念刚开口就被简柠打断。 “昨天你是怎么进我家的!?” “当然是你告诉我密码的。”程念咬死了不松口。 “是嘛?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简柠阴恻恻地看着程念:“我是喝醉了,又不是失忆。” “真的是你告诉我的。”程念还在负隅顽抗。 “还真是小瞧了你,来我家还要带着笔记本和工具盒?”简柠瞥了瞥沙发上放着的电脑包、工具盒。 “那不是敲门你不开,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全。” “然后就担心到床上了!难道你也醉了?” “姐姐,我会对你负责的,做我女朋友吧!” “呵呵,我不用你负责。” 刚吃完饭简柠就把程念赶出家门,不知道自己是生气他破解密码还是内心矛盾无法面对他。将乱糟糟的床单塞进洗衣机,看着很久都没有打扫过的房间,干脆又进行了一次大扫除。 将清洁工作收尾,简柠就接到了曲忱的电话:“简柠,好久不见。抱歉,最近在忙着筹备电影的工作。” “哦,没事,是确定进剧组的时间了吗?” “下周一会举行开机仪式,所以周日要进组,周六我去接你好吗?” “好,我住在江宁春天,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吗?” “这次要拍摄一个月,你以生活助理的身份和我进组,只要带一些你个人需要的物品就好。” “我知道了。” 【姐姐,打游戏吗?】 【不要不理我。】 【姐姐,我错了。】 【我不该擅自破解你家的密码。】 【原谅我吧。】 挂了电话,才发现程念的未读消息已经有好几条,依然不知道怎么面对,简柠脑子里一团乱麻。 偶遇(商然h) 挂了电话,才发现程念的未读消息已经有好几条,依然不知道怎么面对,简柠脑子里一团乱麻。 好烦躁。 还是叫司元晨出来逛逛吧,上回因为林聿珩截胡,逛街计划都取消了。 打给司元晨的电话却是助理接的:“简小姐您好,司总现在有事在忙,有什么需要帮您转告吗?” “呃,不用了,没什么事,我就闲聊几句。”简柠已经大概知道司元晨在干吗了,八成就是和那对兄弟在一起,只有这个原因,司元晨才会不接自己的电话。 最后还是走路去老城,那边有几家品质不错的书屋,去搜罗搜罗有什么好书,只当散心。 穿过繁华的商业街,从喧嚣走到安静,老城就到了。 老式的别墅公馆已经变成了保护单位,教堂的彩色玻璃据说有上百年的历史。 书屋里的人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 简柠行走在排排书架间,目光扫过那些薄厚不一的册子,寻找自己喜欢却还没买到的书。 “从一开始,我们即是同等质地却色泽殊异的两个人。然而,即使是现在,行走于烟尘世间多年之后,我看到大多是活得饥渴、狼狈的人,勤于把自己的怨怼削成尖牙利爪伺机抓破他人颜面的嫉世者,鲜有如你一般雍容大度。你的眼睛里有海,烟波蓝,两颗黑瞳是害羞的,泅泳的小鲸。” 一本《烟波蓝》拿在手中,默读书中的文字,简柠就知道造物主是有所偏爱的 。 刚合上手中的书,书架对面的书此时也被抽走了,两本同时抽走的书,留下的空隙形成了一道巧合的对话窗口。 两人没有意外的对视了。 对面的人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巧合,正隔着空缺,看简柠。 “你的眼睛里有海,烟波蓝,两颗黑瞳是害羞的,泅泳的小鲸。” 对面的男人大概就是这样的双眼,是海平静时的温润儒雅,还有一丝看到她时的意外羞涩。 那人冲简柠礼貌微笑了一下,带着书离开了。 简柠也付钱买下了这本《烟波蓝》。 平静的过了两天,简柠都差点以为日子已经恢复到从前。接到商然电话的时候,简柠还迟疑了一下。 “你住哪?我去接你。” “江宁春天。” “二十分钟后到。” 简柠站在小区门口,看着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停在自己面前,乖乖上了车。 商然将挡板升上去,隔绝了司机:“金条喜欢吗?” “喜欢。你伤口好点了吗?”简柠坐在旁边,老老实实答话。 商然却伸手松了腰带,解开拉链,蓬勃的巨物被释放出来。 “想你了,坐上来。”说着向简柠伸出手。 简柠被商然扶着,跨坐到他腿上,裙子掀起又落下。 硕大的龟头抵着花心,简柠伸手握住巨大的肉棒,不断摇动研磨自己敏感的花核。 “唔~”随着简柠一声难耐的呻吟,穴道里已经空虚得发痒,润滑的蜜水泛滥成灾,穴口死死吸着饱满的龟头不愿放开。 商然低头附在简柠耳边轻声问道:“想要为什么不主动找我?” 满是诱人的雄性气息,吹得简柠耳根一下就红透了。 已经足够湿润,简柠扶着巨物慢慢坐下去,肉刃冲破紧致穴肉的包裹,撑满了整个甬道,龟头一马当先,挤开了宫口。 “嗯唔~”是被填满的畅快。 “自己动。” 简柠双腿分开,跪坐在商然大腿上,纤细的腰肢扭动,不断起身又跪坐下去,让肉棒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追寻着更为强烈的快感,简柠甚至主动让肉棒去撞击自己的那块特殊软肉。 “啊~”简柠一边呻吟一边用力,想让肉棒进的更深一些。 爽快,但是也好累啊,已经出了一身薄汗。绯红的脸上沁着细密的汗珠。 “简柠,你知道你放荡起来的时候有多美吗?没有男人能经受得住你的诱惑。” 说着,商然双手掐住了简柠的腰,更加快速的挺动。 “绞紧一点,让我射出来,快要到了。” 车上空间有限,商然的动作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简柠听话得用力绞紧内壁,一阵冲刺过后,商然终于射了出来。 抱着简柠,脸嵌进她的颈窝,显然并没有满足,商然啃咬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开。 “今天先放过你,还要带你去做衣服。” 吻痕(200收加) 很快车就停了,商然拉着简柠的手下车,带她进了一家老式的裁缝铺子。 “商先生来了。”立即就有人前来招待。 “就是这位小姐吗?先量尺寸吧。” 简柠站在镜子前配合店主的女儿给她量尺寸,感觉到异样的目光,才后知后觉的从镜子里发现自己颈窝和锁骨上有两个鲜红的吻痕。 明知道来做衣服,还给她留下了这么显眼的痕迹,真是故意而为之。 简柠满脸通红,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量好尺寸,商然替她选了几块上等的绸缎料子,是定做的旗袍。 “你明知道来做衣服,为什么还留下痕迹,好丢人啊。”等店主去登记衣服尺寸信息,简柠才小声得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做我的女人很丢人吗?” “那倒不是。” “上次毁了你的衣服,现在给你补上。” 还真的只是去做衣服,被商然送回家后,简柠开始收拾行李箱,从来没去过剧组,还真是有些好奇。 更重要的是可以见到梁辞,想想就有些激动,把《声色》原版小说塞进箱子,应该可以要到签名留念。 这次出门时间比较久,周六一早,简柠就将家里的电器加上防尘罩并切断了所有电源。 拖着行李箱刚出小区门口,助理就跑过来接。 上了豪华的保姆车,就落入曲忱的怀抱:“简柠,我很想你。” 只是拥抱了一下,很快就松开。 “虽然明天才进剧组,但是你应该没有去过影视城,所以今天先带你过去熟悉一下环境。” “嗯,听你安排就好,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希望不会给你添麻烦。” “放心,只要跟着我,不用你做什么的。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要是我在忙,就和助理说。影视城在梅城和岩城交界的地方,严格来算,是岩城的范围了,有些远,如果累了就休息。” 简柠点点头。 打开手机给程念回消息,仔细想想,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苏呈谨,不能迁怒程念。虽然他擅自破解了密码,也是因为自己喝醉的缘故。 就算有错,自己也是问题的源头。 【我不生气了,原谅你了。那天的事,我自己也有错,不能全怪你。】 不过程念并没有回复,可能在忙吧。简柠放下手机,早上起得太早,很快就靠着座椅睡着了。 程念日常用的手机此刻正留在空荡荡的家里。 人却在缅甸,和商然一起。 上个世纪中后期,缅甸毒品泛滥, 缅北是罂粟种植的主要产地,其中佤邦的种植面积与产量,曾名列世界第一。 佤邦政府积极响应替代种植计划,将北部山区的烟农集体迁往坝区或半山坝地区,便于管理和从事新的经济作物的种植。罂粟种植得到有效遏制,取而代之的是橡胶、茶叶、水稻、甘蔗和其他经济作物。 但佤邦的毒品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上的解决,由于对毒品的打击,鸦片价格连年上涨,使得罂粟种植出现了死灰复燃的现象。通过驱使农民到佤邦周边地区进行种植等方式,佤邦的罂粟种植形式变得更为隐蔽。 佤邦第二特区首府帮康,一个及其像Z国县城的地方,在这里,人民币和汉语都流通,博彩已经成为当地的支柱产业—— 首-发:po18sf.com (woo17.com) 生意 商然穿着极为普通的休闲裤、短袖衫,戴着墨镜,正坐在康邦娱乐城的VIP包间,手中捻着一枚圆形的筹码,身后站着的两个保镖同样戴着墨镜,像木头一样杵着动也不动。 包间的门开了,先进来的是商然的熟人,在澳门经营赌场生意的老板宗霆,两人已经合作多年。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缅甸人,个子不算高,皮肤黝黑,眼神里透着精明。 见这两人已经把保镖都留在了外面,商然也打了个手势,两个保镖就迅速出去了。 “商总,好久不见。”说着,宗霆就热情的上前握手。 商然客气的握手寒暄:“宗老板,别来无恙。” 待叁人落座,中间人宗霆开始和两方牵线。 “商总,这位是桑帛,敏明的心腹,此事由他全权负责。” 又转向桑帛说道:“这位就是商总,他家族经营拍卖行已经叁代,生意遍布内地、澳门、香港,在欧美也都有涉及。实力方面,完全不用担心,和我也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 桑帛向商然点头示意一下,说得汉语也很流利:“商总,我这次之所以要用新的路子,是因为敏明有一笔钱要送到美国,此事要避人耳目。费用的事好说,但是钱一定要干干净净地到指定的人名下。” “没有问题,费用是40%,可以保证安全合法。” “这次合作只是开始,后续我们的生意还很多。这次来,给商总带了一份见面礼,小小心意,希望你喜欢。”说完,桑帛通过宗霆递过去一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块翡翠原石。 宗霆见状,随即笑道:“既然到了赌场,不如玩上几局?” “我不善此道,不过陪玩一会儿还是可以的。”商然收下了盒子,从容应道。 桑帛叫人来发牌,商然故意输掉了几十万筹码给桑帛。 商谈的结果,叁方都很满意。 下牌桌后,商然婉拒了桑帛放松一下的邀请,留下宗霆陪他,独自离开了。 在赌场外间的程念,打扮的更加随意,人字拖、T恤和大裤衩,输了几万块后,见商然离开,也很快下桌走人。 ······ 简柠睁开眼的时候,身上已经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很累吗?”曲忱看着她温和地问道。 “不是,我一般习惯晚睡,所以起得也不会太早。” “快到影视城了。” “哦,这么快。” 酒店是早就安排好的,曲忱和简柠住顶楼的套房,助理在楼下。 影视城附近时常有探班造势的记者,为了避免麻烦,曲忱待在酒店背台词,只让助理带简柠去各处转转。 “柠姐,这边是拍古装的,建筑也是仿古建造。那是清朝的,这儿是唐朝的。”助理一边说一边殷勤地指给简柠看。 “再往前就是民国时期的建筑了,之后剧组也是在这块拍。” 正走着,迎面过来一个年轻女孩儿,步履匆匆,眼看就要过去,却被助理叫住:“诶,小刘,这么急,干嘛去啊?” “张助理?你也这么早就到了?”说完,小刘又看了简柠一眼:“这位是?” “新助理,给我打个下手。” “我赶着回酒店拿东西,回头聊。”说完急急忙忙地走了。 看样子似乎也是哪个明星的助理。 进组(100珠加) 刚路过那座高仿的百乐门歌舞厅,简柠忽然觉得自己小腹有些隐隐下坠的感觉,暗道糟糕,赶忙让助理带她回酒店。 下午的时候,大姨妈果然到访。那颗紧急的药片改变了简柠正常的周期,好在后来的短效药片可以补救一些,而且不会很痛。 影视城逛了一半简柠就回来了,整个下午都自己待在次卧,晚上时,曲忱也感觉到她不太对劲:“简柠,你怎么了?” 犹豫了一会儿,才十分抱歉地对曲忱说:“这几天我不方便,我还是在次卧睡吧。是不是会影响你明天的工作?” 曲忱恍然,牵过简柠的手,把她带到了自己的主卧,让她在床边坐下,温柔地说道:“简柠,我不是把你当工具,拍戏是我的爱好和工作,但并不是必须。这些都没有你重要,明白吗? 这只是人正常的生理周期,不是错误,也不会影响到工作,我可以推迟几天,或者先拍单独的戏份。我的爱好和工作恰恰是因为你才能得以延续,因为你我得到了更多,所以不要责怪自己。” “嗯。”看着曲忱的眼睛,简柠觉得很温暖。不是苛责,是被人理解的感觉。 曲忱从背后抱着简柠,温热的手覆上她的小腹:“会痛吗?” “不会。” “若是痛就待在房间休息。” “好。” 第二天的开机仪式很隆重,简柠分量太低,又不熟悉环境,只远远得看了个热闹。别说梁辞了,她甚至连曲忱都没看清。 正式开拍的这天,简柠一早就把那本《声色》的原版小说拿出来,准备找机会和梁辞要个签名。 曲忱把助理的工作证挂到简柠的脖子上:“你这样,我会吃醋的。多看看我拍戏好吗?” “呃,我会的。” 摄影棚里布景已经搭好,女一号是由小花里知名流量女星邢烟担任,见曲忱过来,立刻热情地迎上来伸出手:“曲影帝,我是邢烟,很荣幸这次能和你演对手戏,希望您能多多提携。” 邢烟想从流量小花转型,这部戏至关重要,更别提曲忱本身在影坛的地位,又是隐形的投资人。若能搭上曲忱,自然好处多多。 曲忱现在不能和邢烟握手,简柠是最清楚的。 看到这种情况,为了不让曲忱为难,自作主张地上前一步握住了邢烟的手,装作激动的样子:“烟姐我是你的粉丝呀,能不能给我个签名?能和烟姐握手好激动啊。” 邢烟的脸色有些变了,在曲忱面前还是竭力保持住微笑:“好啊,拍完戏给你签。” 曲忱顺势双手往裤兜里一插,笑着说道:“提携称不上,希望合作顺利。” 邢烟身边的助理瞪了简柠一眼,心道:还真是新助理,真是多事,惹恼了邢烟,还不是给她找麻烦。 简柠初见邢烟只觉得人真是好看,不愧是明星,被人瞪了,才注意到邢烟身后的助理,就是那天遇到的小刘。 见过导演之后,曲忱去化妆换戏服。 第一天的拍摄任务不重,和工作人员之间也要相互熟悉一下。 遗憾的是,简柠并没有见到梁辞,梁编有事要晚几天才到,索性认真在一旁看曲忱拍戏。 在镜头前,被许多人盯着,曲忱却可以一秒入戏,瞬间就变成另外一个人,按照剧本的要求将角色演绎出来。 这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简柠自己是完全不行的。 这样的天赋是老天爷赏饭吃,去表达一个完全陌生的角色,还要演出真实的情感,仅凭努力是不够的。 以前看电影,看视频,看各种颁奖典礼,简柠一直觉得演员的钱太好赚。直到现在,在现场看着这么多工作人员围着,看着摄影机和打光灯,看着周围虚假的布景。她才知道演好戏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曲忱的表演更是真实到完美。 等曲忱的戏份拍完,简柠赶忙上去递水,再看曲忱的眼神都带上了羡慕的星光。 再看邢烟的表演时,就要差上许多,表演得痕迹太重。因为曲忱太过优秀,对比之下格外强烈。 导演也期待这部剧能拿下几座大奖,几条不过只得停下给邢烟讲戏。 只看了邢烟一会儿,简柠就不想再看了,和曲忱完全没有可比性。 翡翠镯子 中午曲忱自然不会留在片场吃盒饭,他和简柠回酒店的路上就碰到了一个清纯漂亮的新晋女明星在曲忱面前崴了脚,恰好手机又没电。 方法拙劣,所以全看对方想不想配合上钩, 这些手段曲忱见多了,以前是不能理会,现在则是不想理会,他甚至害怕这些人出现在简柠面前。 简柠是圈外人,原本没想那么多,险些就想上去答话,被曲忱一把拽住胳膊,拉着绕开走了。 走出几步,简柠就明白过来:“所以她是假装的?因为你?” “以后不要理会这些,也不要远离我。碰到要握手这种事,不要再出面了,就算不理会她们,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的。” “哦。” “简柠,没有资源的人,会为了获取资源去做很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得不到的时候,她们不会怨恨我,而是会迁怒你。人们往往只会欺负看起来比他们更弱小的人,这跟对错无关。在影视圈,不要露出你的善良,她们不值得。” “嗯,我明白了。” “但我喜欢你为我考虑,你在想着我。” ······ 商然和程念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云南才碰面。 “如何?” “追踪到了,没什么问题,这笔生意好做,敏明是缅北地区第叁大的毒枭,要将私生儿女送到美国洗白,当然不会用往常的洗钱路子。这次不如试试比特币?” “可以,那就改成叁七开,多加一成给你。我要去趟玉石市场,你自便吧。” 程念见商然要去看玉石,好奇心起,也跟着一道去了。 雕刻玉石的老师傅看了看商然拿出来的原石:“是上好的翡翠,老坑玻璃种,水头很足,想做个什么?” 商然想到简柠莹白细瘦的手腕:“镯子吧。” 老师傅摇摇头:“这个可做不了镯子,料不够。” “够了,口径要小的。”说着,比划了一下简柠手腕的粗细。 看到商然比划,心中大概有数,又提议到:“中间的料还能做一件,要个项坠配着吧?” 简柠的天鹅颈很好看,不管带什么首饰都会觉得多余:“打个簪头吧,一朵海棠,等做好拿去镶在簪子上。” 程念在一旁看着,商然竟然在认真吩咐做首饰,忍不住打趣他:“送给谁的?想得这么仔细!商总也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是更想压在身下肏的人。 虽然是曲忱名义上的助理,简柠也不好真的什么都不做,最重要的就是和张助理一起,拦住那些有意无意可能会碰到曲忱的女性工作人员,除此之外,更多的就是帮曲忱拿些他不便携带的随身物品。 曲忱自己的人从助理到化妆师都是男人,张助理也很是尽职尽责。 但自从这次简柠过来,曲忱往往就很是偏爱得只接过简柠手里递给他的东西了。 邢烟拍戏时,小刘助理和张助理闲话:“你家新助理是什么来头?怕不是要顶了你的位置?” 张助理笑笑没说话,他很清楚简柠不会取代他的位置,当老板娘倒是有可能。简柠在一天,他就只能供着,哪里敢找她的茬,这种关系根本就不是小刘可以挑拨得了的,但是这些事是不能往外说的。 邢烟虽然天赋不足,但是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颜值和身材自然是没得说,在导演耐着性子讲了几天戏以后,进步不小,演技也勉强到达了及格线。 主动(曲忱h) 昨天大姨妈就结束了,不过经期身体的自我清洁能力会下降,为了健康考虑还是多停了一天。明天曲忱要开始拍对手戏了,简柠也就不再拖延。 一回到酒店,简柠就把自己洗干净,坐在床上等曲忱。 “我可以了。” 曲忱从浴室出来,一身水汽,听到简柠的话,柔和的笑了,眼里似是多了些星火。 面对简柠坐下,伸手去脱她的睡衣。 “不关灯吗?” “让我看看你好吗?” 红晕爬上简柠的脸颊,曲忱自己先将将浴巾掀开扔到一旁,赤裸着面对简柠。 曲忱的皮肤比商然要细腻一些,肤色也白上一点,周身的线条没有他那么锋利,但肌肉依然分明。 脱光了的曲忱也没能丢掉温柔绅士的光环。 见简柠盯着自己,也没有再抗拒,曲忱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衣服很快就被脱掉了。 “坐到我腿上来。” 简柠往前挪动一些,跨坐在了曲忱腿根。 两人修长的双腿交迭,生硬的肉棒已经竖起,卡在两人中间,摩擦着简柠的阴唇。 轻柔而热情的吻落下,这次已经换成了曲忱主动,带上了一点侵略性的舌伸进了简柠的口中, 有力的双臂也环住了身前的人。 追逐着简柠有些躲闪的小舌,探寻过整个濡湿的口腔,终于交缠在一起。 吞咽着彼此甘甜的津液,呼吸开始急促,空气开始发烫。 阴唇贴着肉棒,越吸越紧,滑腻的汁液已经蹭湿了两人的腿根。 曲忱环着简柠肩膀的一只胳膊慢慢滑到了腰线揽住,另一只扶着肩膀的胳膊微微用力,缓缓起身将简柠放到了床上。 并没有急于进入,而是继续加深了这个吻,悠长又甜腻。 一直吻到简柠自己将双腿环上曲忱的腰,用力得勾住他往自己身上带。 “唔~”是压制不住的情欲溢了出来。 曲忱终于放开了简柠,一手撑起身体,一手扶住饱胀的性器,让龟头抵住湿滑的穴口。 简柠双腿缠着曲忱的腰,用力往前一拉,龟头就撞进了花穴,将穴口堵得严严实实。 “啊~”呻吟出声,尽管只吃进了一小截。 欲念的泉水汩汩流淌,蓄满了幽深的水潭,盛不下了,却还在源源不断得往外冒着。 曲忱就着简柠勾他的力道,慢慢挺腰,一点一点将自己送进简柠的身体。 深重的摩擦,缓速的推进,细细感受着撑开每一寸褶皱的酥麻。 嫩滑的肉壁吸着、咬着,包裹上来,直到完全吞下整个肉棒。 律动深而缓,慢又重。 像是那老式的磨盘,咿咿呀呀地转,沉得推不动似的,却从来没有停下过,再虚无的空洞都能磨成齑粉,轻飘飘地被风吹散。 太慢了,慢的磨人,却舒爽得让人沉溺。 “啊~~~”连呻吟声都变慢,慢的悠悠扬扬,慢的飘飘荡荡。 “叫我的名字,简柠,叫我的名字!”曲忱咬牙说着,又是一下闷闷的顶撞。 “啊~~曲忱~曲忱~”尖叫过后是大口的喘息。 平缓无波的温泉一望无际,静水深流,温暖舒适,简柠快要溺毙其中,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岸。 曲忱的抽送越来越重,撞得她快要散掉。 泉水氤氲着,不断上涨,没过了简柠的肩头,没过了简柠的脖子,没过嘴巴和鼻子,直到不能呼吸。 曲忱猛然吻住了简柠,抽走了她肺里最后一口空气。 泉水继续上涨,惊恐地闭上了双眼,直到被全部吞噬。 简柠缺氧了,求生的本能迫使她伸手去推曲忱,却被死死抱紧了。 被曲忱推向了泉水的更深处,温暖又黑暗。 缺氧的惊惧瞬间将简柠送上了高潮。 曲忱快速抽插了几十次以后也释放出来。 两人都在喘息,汗液从额头滑下来,这场性爱不够激烈却无比耗费体力。 曲忱松了力,趴在简柠身上。 “好累。”简柠抱着曲忱,内心却很安宁,身体也格外轻快。 “那抱着你睡觉?” “好。” 枕着曲忱的臂弯,窝在他的怀里,被紧紧抱着,简柠睡得很沉。 间隔 曲忱和邢烟的对手戏开始了,虽然已经可以正常触碰,但是曲忱还是尽可能地减少不必要的接触。 上一次,和简柠做过之后,从可以正常接触异性到病情重新显露,大概是叁天时间,曲忱不知道这个时间会不会变化。 而简柠,终于等到了梁辞。 好不容易等到梁辞忙完手头的工作,简柠才拿着那本《声色》原版小说,忐忑地挪到梁辞面前。 抬头看着梁辞,直到两人再次对视,准备好要签名的话没说出口,却惊讶出声:“是你!?” 烟波蓝!书架对面的男人! 梁辞显然也想起了简柠,微笑起来:“好巧啊。” “呃,我本来是想要签名的。” 手中的书和笔被梁辞接了过去:“在剧组找我要签名的人可不多,有什么喜欢的句子吗?” “你的眼睛里有海,烟波蓝,两颗黑瞳是害羞的,泅泳的小鲸。”简柠下意识地就念出了这句。 这句话被梁辞写在了书的空白页,只有这句话,并没有签他的名字。 “是《烟波蓝》,你喜欢这本书?” “喜欢,但也因为那天我从书架上抽走的就是这本。” “梁编,来一下。”梁辞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导演打断。 “我先离开一下。”说完,梁辞才往导演那边去了。 梁辞的字写的很漂亮,笔锋里带着不同于他儒雅气质的飞扬洒脱。 简柠拿着书,看了好几遍才放下。 手机响了。 【姐姐,你终于原谅我了!我前几天忙着工作了。】 是程念回消息了。 【没事,工作重要。】 【你也很重要。】 接着就是一个搞笑的动画表情包。 简柠看得忍不住笑起来。 “在看什么,这么开心?”曲忱拍完上午的戏份,见简柠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旁边等着他,就主动过来找她。 简柠顺手锁了手机:“没什么,一个好玩的动画。” “要到签名了?” “嗯,也不算签名,梁编给我写了句话。” “那以后就不要再惦记着他了。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 两人往外走,曲忱继续问:“就没什么你自己喜欢吃的吗?似乎每次都是在迁就我的口味。” 简柠想了想,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得东西,新鲜的水果蔬菜肉类她都觉得很好。以前经济条件不好,哪有什么挑剔的资格呢。 “我不是在迁就你,你每次带我吃得东西都很好了,我真的不挑食,很好养活的。” 听到简柠说自己好养活,曲忱先是笑了,然后又觉得有些心疼。 最后吃得是传统中式炒菜,吃饭时,曲忱看着简柠手腕上那根完全说不上好看的手链:“这个很重要吗?看你一直戴着。” “这个啊,一个教授送的。”简柠很随意地答话,手上筷子没停。 今天的农家小炒肉很好吃呢。 听着是教授,曲忱的第一感觉大约是简柠的某个长辈,看简柠的反应,似乎并没有过多在意。 曲忱等了叁天,都坚持没有再碰简柠,第叁天依然正常。 到第四天时,症状开始慢慢显现。 所以,再做一次之后就是可以间隔五天吗? 上午的戏份,曲忱有些不在状态,手被邢烟碰到的地方留下了一片微红的印记。 和其她女人的触碰总是感觉到怪异,那种触感让曲忱很不舒服。 对手戏没有问题,又有戏服的阻隔,但是床戏,曲忱依然有些抗拒和担忧。 如果是简柠配合他,曲忱觉得自己甚至不需要表演,只要稍微调动情绪,就可以呈现出完美的效果。 间隔二 (woo18.vip) 上午的戏份结束,曲忱带着简柠匆匆赶回酒店。 “简柠,又需要你帮我了。” 刚进门,曲忱就把简柠抵在了门上,是个急需药品的病人。 十指交叉按在门上,重重吻她,感受着她的存在,身体紧贴在一起,曲忱才感到心安。 一个长长的吻结束,手才松了一些力道,人依然压在简柠身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原来可以间隔叁天,简柠算了算时间,忽然明了。 感觉到下身已经被一根硬物顶着,简柠的小腹缩了一下,像是嗅到了食物的饥饿。 自己好像也变得越来越敏感了,以前只有每月那几天因为生理特性,才会想要,有时候简柠会用玩具自己解决一下。 但是现在,想要的次数在变多啊。 做爱的感觉真的很好,根本不是玩具可以比拟的,高潮过后也不会再失眠。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锁骨微微吃痛,曲忱咬了她一下:“你在走神?” “不是走神,我只是发现自己好像变了一些。因为我湿了。” 曲忱的目光似乎闪烁着惊喜,松开手,伸进简柠的裙下去验证。 果然很湿了。 手指伸进这未知的秘园就不想再出来,手指都会被软肉包裹,太滑嫩了。 继续摸索,碰到了一颗圆润的肉珠,饱满富有弹性。按着那颗肉珠,揉捻着。 “啊~”简柠被按得呻吟出声,身体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双臂下意识得抱紧了曲忱。 可手却没有停下,继续撩拨着花核,然后向前探进去,直到无法再进。 将手指抽出来,又伸进了叁根,手指在花穴里搅弄抽插着。 水渍越揉越多,发出了咕叽的水声,内裤被滴落的蜜液浇了个湿透。 “啊~不行了~”简柠被手指勾出了欲望,身体有些发软。 曲忱抽出手指,将简柠翻了个身,背对自己。 湿透的内裤退下一些,自己就滑到了脚踝,裙子拉上去,被脱去了,内衣从背后解开了卡扣,扔在了地上。 简柠被曲忱按着,附上了冰凉光滑的木门。 饱满的乳房被压得没了形状,紧紧得贴在门上。 曲忱也紧紧贴着简柠,粗大的性器从后面插了进来,手臂环上了简柠的腰。 前面是冰凉的木门,后面是温热的躯体。 简柠被夹在中间,只想被背后的人贯穿。 柔软的乳肉变成了调和的韧带,随着曲忱的挺动上上下下地扭动。 “啊~再快~啊~再快点~”简柠快乐地叫出声。 曲忱更加用力地冲进简柠的身体,乳肉贴着门,被扭地更加变形。 “啊~曲忱~啊~啊~” 张助理此刻正站在门口不远处,门缝漏出被双腿遮挡过的光,细细碎碎地晃动这,连门都有些抖动,呻吟和拍打声隐隐约约地透出来。 听得人口干舌燥,这时再要紧的事都不能去敲门了,何况并不要紧,张助理很识相地赶紧离开。 楼下邢烟已经在等了,她已经联系好了记者,只要曲忱出现,哪怕只是同桌吃饭,也可以买些娱乐版面的绯闻炒作一下。 邢烟拦下了张助理,让他一定去请曲忱下来,自己亲自在曲忱住的酒店一楼餐厅等,想着这样曲忱大概率会给她一个面子。 可惜,曲忱并没有出现,张助理从楼上下来只说曲忱现在在忙。 曲忱今天上午难得不在状态,戏份并没有拍完,走得也很早,正是个搭讪的好借口。 可是中午能忙什么? 邢烟的脸色已经黑了,气呼呼的走了—— 追-更:yushuwu.live (woo18.vip) 惊吓 曲忱此刻还在沉浸在简柠身体带给他的快感中,肉棒被紧致的穴肉咬着,既爽快又安心。释放在简柠身体里,曲忱一手撑着门,脑袋搁在简柠的肩膀上,舒服地喟叹。 “简柠,床戏的部分,我想和你拍,你来做替身好不好?” 爱欲燃烧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简柠身体一僵,随即用力挣脱开曲忱的环抱,踢掉脚踝上的内裤,跑进了浴室,锁上了门。 半个小时了,人依然没有出来。 曲忱站在浴室门口:“简柠,你怎么了?先开门好不好。” “我不拍!”语气坚定,带着一些凄厉。 “简柠你先出来,我们好好说。” “说什么都不拍!”简柠的脾气一向很好,今天却一反常态。 “是我不好,你这样会着凉的,先出来穿衣服好吗?”曲忱不知道简柠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有些无措地哄着。 好在简柠最终还是开了门,脸色却不是很好,神情也有些疲惫。曲忱没有再提拍戏的事,半搂着简柠,拿毛巾帮她擦干头发,又取了一件干净裙子帮她换上。 曲忱不敢让简柠这样一个人留在酒店,还是亲眼看着比较安心。下午把简柠带去片场,让助理找了椅子给简柠休息。 张助理十分殷勤地包揽了全部工作,只让简柠坐着玩手机就好,还时不时问她有什么需要。 简柠看了会新闻,把石油价格暴涨带来的高额收益出清兑现。和程念聊了会儿天,程念又发了一个卡通动画过来。 简柠点开那段动画,可刚过了开头,动画就变成了鬼片,惊悚的音效和女鬼恐怖的眼神突然出现,吓得简柠赶紧退出。 手抖着点了两下home键都没有反应,连锁屏也没用,简柠已经恐惧到极点,下意识地扔了手机就跑。 慌不择路的简柠一头撞进了一个清新儒雅得怀抱。 是梁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反应不是把人推开,而是把简柠揽在了怀里。 简柠有些激动地颤抖,靠着他的胸膛慢慢喘息。 不远处的手机还传出女鬼凄厉地尖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简柠心跳的飞快,还没完全平复下来,就被一只手拉出了怀抱。 曲忱见这边有异常,立即停下过来,简柠已经撞进了梁辞的怀里。只能赶快将简柠拉出来,虽然很想却不好在此时抱她。 手机上的女鬼终于消失,变成一排闪亮的大字缓缓飘过: 【上当了吧,哈哈哈!关不掉吧,哈哈哈!】 两个男人看着手机上的闹剧和被吓到了的简柠。 曲忱脸色阴沉地拉着简柠出了片场,只有梁辞在简柠被从他怀里拉走的那一刹那,注意到了她锁骨上的吻痕,以及曲忱牵着她手时十指相扣地隐隐示威。 可当简柠被拉出怀抱的时候,梁辞觉得像是丢了什么一样,心中空落落的。 那枚夹杂着齿印的吻痕变得格外刺目,刺得他心中一痛。 梁辞走过去捡起了简柠的手机。 TIME的聊天对话框,聊天的人备注是程念,当前页面的聊天内容大多是和游戏有关的话,最后就是这段恶作剧视频。 梁辞没有再往上翻,锁上了手机。 曲忱拉着简柠上了保姆车,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别怕,过去了。我应该在你身边的。” 也不知道这话是对简柠说,还是对自己说。为什么偏偏是梁辞,想到简柠对梁辞的喜欢,哪怕只是喜欢他的作品,想起那天简柠跟梁辞要签名时的情形,曲忱还是感到了恐慌。 “手机,还在地上。”简柠已经恢复了不少,想起被她扔在地上的手机。 “不会丢的。”曲忱才不想管什么手机,紧紧得抱着简柠,好像受了惊吓的人是他。 ---------------------------- 小程的作死闹剧,哈哈哈,送简柠进梁编怀抱 推手(woo18.vip) 片场的工作人员在周围默默看着,却不敢做声。 拍摄到一半被丢下的邢烟心中更加愤恨,曲忱身边这个女助理似乎不简单,只有她天天跟着曲忱,可下午两人连衣服都一起换了。 勾搭上曲忱还不够,竟然连梁辞都招惹上了。论颜值、身材,哪样比得上她。 简柠的手机是曲忱拿回来的,不但拿回了手机,他还和梁辞说了床戏不和邢烟拍,要简柠当替身的安排。 这部戏,梁辞亲自操刀改编,跟组拍摄,话语权很大,在剧情和人物情感的把握上,连导演都要让他几分。 床戏的部分是这部戏的点睛之笔,拍摄时,梁辞是肯定会在场的。 晚上,曲忱抱着简柠,再次耐心地谈起拍床戏这件事:“拍床戏的时候会清场,只有咱们两人、摄影师和导演,拍出来也是有后期制作的,不会露脸的,我可以联系业内最好的女摄影师来拍。简柠,你能再考虑一下吗?” 怀里的人听到拍摄的时候,身体就变得僵直了,又有了想要逃离的举动,只是被曲忱抱着,挣扎了一下又放弃了。 沉默,没有任何回应。 “简柠,我现在根本就不能接受其她女人,只有你,简柠,只有你。” 这句话让简柠动摇了,僵硬的身体松懈了一些。 “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接受吗?”曲忱试着找出原因。 简柠不愿意再回忆那段糟心的过往,不是因为程念和商然的要挟,而是因为曾经的自己不够强大,心甘情愿地让人渣把她伤害的遍体鳞伤。 直到几年后,这种伤害依然在持续。 简柠无法面对的,是难堪的自己,是丑陋的过往。 即便是这样的自己,曲忱也只有自己可以靠近,不会被嫌弃,就像当初被父亲嫌弃那样,争吵、打骂、最后决绝的离开。 曲忱只有自己,他只有自己,怎么忍心拒绝呢。 好冷啊,简柠往曲忱怀里瑟缩了一下:“能不能抱我紧一点?”声音微弱,像是疲累到极点。 “好。”曲忱加重了力道。 有力的臂膀,箍得牢牢的,被需要也让人好心安。 简柠很快就睡着了,却极不安稳,她的眉一直都紧紧蹙着。所以苏呈谨那里,绝对不是因为长期独居进行心理疏导,简柠心里的问题不止这么简单。 等简柠睡沉了,曲忱才悄悄起身,给苏呈谨打了电话。 “呈谨,我想让简柠做替身,配合我拍一段床戏,她怎么都不肯,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遇到过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的原则,没有简柠的许可,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凭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也不行吗?” “你们什么样的关系?” “我会跟她求婚的。” “那等她同意了再说吧。”苏呈谨太清楚了,有商然在,简柠是不可能同意的。 “可是她对我的病情就一清二楚,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她的?”曲忱依然试着争取了一下。 “那是你自愿告诉她的。不过,我可以帮你,试着让她同意拍摄,把人交给我吧。” “什么时间?” “后天时间可以吗?叁天之内人肯定给你送回来。” “你来接人吧。”曲忱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今天做过下次应该就是等第五天了,时间足够。 苏呈谨站在黑暗的卧室里,嘴角不可抑制地勾了起来,在月光下,暗黑的眸中透着兴奋。 一天后,远远看到苏呈谨的时候,简柠下意识就想逃。 “我不去,我不要见苏医生。”简柠试图挣脱曲忱拉她的手。 曲忱以为简柠还是在抗拒床戏的拍摄,所以不想见苏呈谨,安抚道:“简柠,别怕,只是正常治疗。” 没能挣脱曲忱的手,被带到了苏呈谨的车上。 苏呈谨锁死了车门:“简柠,你总要面对我。” 追-更:po18me.com (ωoо1⒏ υip) 半强制(苏呈谨h) 简柠默不作声的坐在副驾驶,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上午玩了半晌,电量早就不多了。 路程过了大半,苏呈谨没话找话一般,随口说了一句:“渴吗?前面有水你自己拿。” 简柠早就渴了,像是收到了指令的机器,拿了瓶水出来喝。 不久,车子就进入了梅城,可路似乎不对:“这不是去诊室的路。” 出声,简柠就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声音有些变调,轻轻的、软软的,还带着些娇媚的气声。又试着抬抬胳膊,很无力。 简柠的手微微颤抖,艰难地拿起手机,想拨司元晨的电话,还没解锁,就被苏呈谨一只手轻松拿走了。 “你,你在水里加了什么?”简柠说话已经开始有些喘息。 “放心,没有你准许,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身体开始有些发热,越来越干渴,可那瓶水是绝对不能再喝了。 耳根越来越烫,脸颊也烧起来,小腹深处像是被架起了熊熊燃烧的火堆。 “呵~这样,我怎么,拒绝。”简柠嘲讽得笑了一下,咬牙说道。 车停在梅城市郊一座位置偏僻的别墅前,环境清幽,却鲜有人迹。 苏呈谨下车,绕到另一侧,打横抱起简柠就进了卧房。 这间卧房所有地面都铺着柔软的地毯,除了一把椅子和一卷绸带之外,没有任何家具和物品,苏呈谨将简柠放在椅子上,动作细致地脱掉了她所有衣服,修长优雅的手指似无意般拂过简柠的皮肤,然后捡起绸带将简柠绑在了椅子上。 好热,身体的温度加热着情欲,已经濒临沸腾了。 苏呈谨的触碰带着清新的凉意,给干渴的人尝过了一滴甘泉,还怎么继续忍耐荒芜。 小腹里的火烧尽了,烧光了所有,只剩下蒸腾而起的欲望和黑暗无尽的虚空。 腿被分开的时候,一阵凉意袭向穴口,穴道痉挛着、收缩着,吐出一口湿滑的蜜液。 实在太想要了。 想要被填满,想要被贯穿,想要被撑破。 双手被绑在椅背后,下意识地扭动腰肢,却无济于事。 娇小圆润的乳房越发饱胀,乳珠挺立着,嫣红的色泽浦沿开来,像是新鲜成熟的蜜桃,等人采撷。 简柠的脚趾蜷曲着,已经僵硬,死死咬着下唇,忍耐得无比艰辛。 “简柠,只要你说话,我就给你。”苏呈谨站在简柠面前,嗓音依然冷冷的,却带着些压抑。 眼前的场景似乎超出了控制,简柠的诱惑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苏呈谨觉得自己下身胀得发紧,心中滋长着掐不灭的欲火,失控了。 药物的作用还在持续,整个小腹都在发痒,空虚到了极点,可大脑却无比清醒,清醒到所有的欲望都叫嚣着、拥挤着冲进每一缕神经,简柠清醒地知道自己的身体要什么。 可是,可是,可是。 情感抗拒着,理智死死绷着,简柠依然没有松口,甚至已经不自知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脑中闪过所有做爱的片段,和林聿珩的、曲忱的、商然的、程念的。 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回忆那些极致的快感,想要麻痹自己的身体。 饮鸩止渴一般,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咬舌的力道越来越大。 苏呈谨看着强撑的简柠,饱胀的性器越忍越疼,也不知道是在折磨简柠还是在折磨自己。 得加些码。 伸手一颗一颗解开了自己的扣子,缓缓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然后是裤子,直到脱掉了内裤。 苏呈谨全裸着站在简柠面前,粗大的肉棒胀得紫红,直直向前伸着。 是渴望的肉体,就在面前不远的地方。 简柠浑身都被刺激得更加空虚,穴道更加用力的收缩,汁水已经开始从椅子光滑的平面往下滴答流淌。 眼前的女人,忍耐力比苏呈谨预计得还要强。 简柠无力的闭上双眼,口中却更加用力,直到一股腥咸的液体从嘴角溢出。 “你在干什么!” 看到鲜红的血液从简柠的嘴角流出,苏呈谨心中抽痛了一下,上前就伸手捏住了简柠的两腮,不许她再用力。 “为什么商然就可以?他难道就没有强迫你吗?” 是啊,为什么?简柠也不知道。 是不喜欢苏呈谨这种强迫她的方式,还是不喜欢苏呈谨这个人和她一样痛苦难堪的内心。 不知道,就是抗拒,就是不想。 “简柠,你表面看起来很强硬,可内心其实很脆弱,你总是把最软弱的一面留给自己,可我能看到。” 苏呈谨吻上了简柠的下巴,伸出舌头舔舐那股凉掉的血液,由下往上,直到把自己的舌头伸进简柠的口中。 毫不意外地被简柠用力咬住了。 是预期中的疼痛,温热的血液涌出,腥咸溢满了口腔。 两条受伤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交换着各自的痛苦,又小心地相互抚慰。 “唔~”魅惑的呻吟终于压制不住,带着痛苦的欢愉,从鼻腔漏了出来。 苏呈谨停下,伸手解开了绸带,简柠软绵绵地栽倒在他身上。 接住简柠,将她放在地毯上。 “我不是在折磨你,是在折磨我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你不愿意,我去拿些东西来,你自己动手,泄出来会好一些,然后送你去医院。” 正要起身离去时,简柠的手轻飘飘地搭上了他的脚腕。 “要你。”简柠喘息着,只有一个轻微的气声。 半强制二(苏呈谨h) 苏呈谨站起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简柠,要我,以后就别后悔。” 强行压下的火气反扑回来,漫延成了火海,理智被吞噬的一粒灰都不剩。 苏呈谨双手压着简柠的手腕,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 由于穴道不断收缩,越收越紧,简柠流出的汁水太多了,龟头堪堪挤进穴口就滑了出来。 苏呈谨松了一只手,扶住肉棒往花穴里送,但实在太紧了。 简柠忍的时间太久,现在身体都还处于一种紧绷僵硬的状态。 苏呈谨跪趴下去,扶着简柠的双腿,脸埋进腿心,舌头探进花户,生涩地撩拨起花核。 “啊~” 酥麻的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强行压抑的欲望立刻就复苏了,收紧的穴道终于开始放松。 “插进来~啊~”简柠再也忍耐不住,低喘着,扭动挣扎起来。 苏呈谨再次扶着肉棒抵上了穴口,挺身送了进去。 龟头被甬道紧密地包裹着,这嫩滑的触感像电流一般闪过。 苏呈谨险些就丢盔弃甲地交待出来。 收住精关,继续向前推进,一路破开层层迭迭的褶皱,如同进入了人间极乐的洞窟。 进进出出的抽插,嫩宍吸附着肉棒,快感密密麻麻地传来,不曾断绝。 紧致的摩擦,每一次都像是逼着苏呈谨射出来。 忍了几十下,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珠,终于还是泄了出来。 微凉的精液落在穴道尽头,让简柠一阵舒爽,可是这还远远不够。 身体依然好烫,被填满的快感还没持续多久。 麻痒的空虚卷土重来,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小腹啃咬。 简柠像是发现了什么,轻声笑道:“就这样?” “简柠,你不用激我。” 还埋在体内的性器很快就又膨胀起来。 “是你要我的,我就会负责到底。” 食髓知味的男人又开始律动起来,这次才是真正的开始。 每一次都是重重地撞击,冲破层层阻碍,直抵宫口。打桩机一般,快要把简柠撞散,精液混杂着淫水,捣出了白沫。 “啊~还要~”是被满足的快乐,简柠的叫声淫媚入骨。 第一拨高潮到达,苏呈谨又将简柠翻了个身,从后贯穿进去。 简柠的胳膊撑不起身体,只能跪趴在地上。 苏呈谨就势跪伏在简柠背上,手环到身前握住了简柠晃荡的乳肉。 一边用力揉捏着那团柔软的娇乳,一边挺身撞开宫口,冲进简柠宫胞深处。 “啊~射给我~要快点~啊~啊~”简柠胡乱叫喊着,只想要更多。 抽插了上百次,苏呈谨再一次射了出来。 高潮过后依然想要。简柠像是被人丢进了海里,拼命想要回到岸上,却总是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拍打回去。 苏呈谨再度将简柠翻身回来,将简柠的两条腿盘到自己的腰上,又一次插了进去。 直到再次射出来,简柠的双腿被挂在苏呈谨的臂弯上,又做了一次,然后双腿又被拉上了肩头。 白浊的精液灌满了宫胞,性器撑满了甬道,小腹圆鼓鼓的膨起。 药效终于被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耗尽,穴口花核早已经红肿不堪,唇瓣外翻着完全闭合不拢。 “不要了~停吧~”简柠累到极点,嗓子已经干哑。 欲火烧尽了,只留下灰烬的余温。 苏呈谨的体力也快要用完了,闻言射出最后一股精液,喘息着倒在简柠身上。 第一次近乎榨干了所有的精力,可苏呈谨就没想过停下。 这不理智,可简柠的身体就像她的心一样,都有着魔力一般,带着无穷无尽得诱惑。 苏呈谨明白了,为什么商然会迷恋简柠,可他自己也栽在简柠身上了,而且栽的更加彻底。 商然或许可以只要简柠的身体,可苏呈谨不是,他一定要简柠的心。 简柠的体力已经透支,水分也缺失得厉害,苏呈谨起身去拿了几瓶葡萄糖水,将简柠抱在怀里,喂她喝下去。 两瓶液体喝下去,简柠觉得舒服了不少,嗓子也没有那么干裂,眼皮开始打架,这时候,什么都不想管,只想睡觉,睡到地老天荒。 可是不行,身体里的精液太多了,她不能冒险。简柠掐着自己的手心,不许自己睡着。 “药,短效药。” 苏呈谨拉过简柠的手,手心里已经掐出了血印。 轻轻抚摸着那片血印:“先睡吧,药我让人送来,不会错过时间。如果怀孕会加重你的抑郁,我不会这么做。” 听到苏呈谨这么说,简柠放下心来,眼睛终于合上,沉沉地睡过去了—— 追-更:zpo18.com (woo18.vip) 半强制三(苏呈谨h) 最开始的心思是带着好奇,带着嫉妒,又慢慢被吸引,所以想要她。可是得到了之后呢,却发现自己依然步了商然的后尘,深深得掉了进去,而且比他陷得更深。 浓稠的精液已经从简柠的身体流出许多,大片的糊在穴口。苏呈谨抱起简柠,把她放进浴缸,试好水温,才耐心地给她擦洗干净。 简柠的手机自动关机了,被苏呈谨充满电重新开机,提示音几乎就没停过。 备注名是程念的人已经打了十多个电话,林教授也有一个,苏呈谨没接,都变成了未接来电。 商然的电话,苏呈谨却接了。 “简柠,下月······” “阿然,是我。”不等商然说完,苏呈谨就打断了他。 “简柠在你那?” “是的,她睡着了。” “治疗吗?” “是,也不是。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能放手了,因为我也不能了。” “你睡了她。”商然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起初我给她服了点药物,但是最后她是自己同意的,你知道我不会强迫她的。” “阿谨,所以简柠是你第一个女人?” “是。而且我知道,简柠身边的男人不止我们,大概也都不会放手。这一点,连你也不得不接受。” 商然直接挂了电话。 晚上十一点,简柠被苏呈谨叫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另一间卧室的大床上,身上已经清爽干净,并且穿着合适的睡衣。 “起来吃药吧,你还需要吃点东西。” 餐厅的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食物,还有一盒新的短效药。 将药片按照日期服下,终于彻底放心。 奶油浓汤、意式披萨,芝士焗饭、蒜香面包······都是高热量的食物,补充损耗过度的体力再合适不过。 简柠依然十分困倦,胃口并不好,舌头也开始感觉到疼,勉强填饱肚子,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第二天醒来后,简柠又被苏呈谨带回了昨天那间空荡荡的卧室,地毯早已清洁干净,连那把椅子也消失不见。窗帘闭合,室内只有一盏小灯亮着。 见苏呈谨坐在地毯上,简柠也在不远处坐下来。 苏呈谨按动手中的遥控,唯一的灯关掉了,墙上打出一片投影,播放的是昨天这间屋子里发生过的事。 被脱光了衣服放在椅子上绑了起来,简柠高高挺起的乳珠和浅浅扭动的腰肢无不透露出她当时只想被操干的欲望。 简柠瞬间有些慌乱,她想起身逃开。 可还没站起身,就被苏呈谨拉住,死死压住了。简柠挣扎着,声音带着些恐惧:“为什么要拍?”却反抗不了天然的体力差异。 “简柠,不要害怕,这里是没有联网的,绝对不会泄露。”苏呈谨的声音依然冷,却有些抖。 他在赌。 母亲外表柔弱,内里却刚硬到宁折不弯。而简柠则恰恰相反,外表强硬,内心却非常柔软。 柔软善良的心能承受更多,尽管会痛苦,但浴火而生的心,会更加强大。 苏呈谨用力将简柠箍在怀中,伸手拉下了她的睡裤,从后面进入的时候,还有些干涩。可是很快简柠的穴道就湿了,昨天做过太多次了,她的身体还非常敏感。 简柠跪在地上,苏呈谨也跪在她的身后,牢牢环住她的上身,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简柠抬头去看墙上播放的视频,然后用力地挺身贯穿她。 “因为无所依靠,所以只能对自己狠心,不敢有丝毫的示弱。知道自己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所以就尽一切努力去避免风险的发生。简柠,你太孤独了,孤独到不敢去靠近别人。” “啊~”又是一下用力的挺身,撞上简柠那块微凸的软肉,撞得简柠微微颤抖,甬道剧烈收缩。 “因为你的心不够强大,你不敢面对糟糕的自己,可没有谁是完美的,你要接受自己的普通之处,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就像你接受自己的优点、接受自己的美好一样。” 苏呈谨的每一次冲撞都整根没入,直抵最深处,重重地撞开宫口,摩擦的快感一次比一次强烈。 更为强烈的是苏呈谨说出的话,敲在简柠的心坎上,是被看穿的恐惧,还是被理解的欣慰,不管是什么,都无限放大着身体上的快感。 “不,啊~够了,我不要了~啊~”心中的痛苦和身体的欢愉,简柠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拒绝哪个。 “不要害怕被抛弃,因为你同样可以去抛弃别人。简柠,你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可口吗?你自己就是最有力的武器,看看你自己,你做爱时的样子,听听你自己的叫声。你就算是一片流沙,男人也会心甘情愿地陷下去。曲忱是、商然是、我也是!” 视频上,苏呈谨用尽全力满足简柠的欲求,姿势换了一种又一种,精液射了一次又一次。 简柠看着那淫靡的场景,耳根烧的通红。 身体不可抑制地被苏呈谨一次一次抽插到高潮,如同她现在一样。 被送上火刑架,被火焰吞噬,疼痛、灼热,然后又从灰烬里重生。 “可是简柠,我更想要你的心。” “不~”简柠低泣着,再也忍受不了,高潮到极点的她,一股热潮喷涌而出,浇满了苏呈谨整根肉棒,洒落在地毯上,湿了一大片。 简柠有些脱力,喘息着,倚在苏呈谨的怀中。 捏着下巴的手松开,扶着简柠的腰帮她立起身,继续挺动操干,然后射在她的身体里。 将简柠的身体转过来,面向自己,看着她还带着一些泪痕眼睛。 “简柠,不要再恐惧过去的偷拍,那不是你的错。可当别人的错误要由你来承担后果的时候,俯视它、蔑视它,去欣赏自己的美好而不是丑陋,你接受了全部的自己,那丑陋也不能再伤害到你。何况你是如此的诱惑,我的简柠。” 简柠忽然伸头,一口咬在苏呈谨的颈窝上,又快又狠,咬住了就不松口。 很疼,疼得苏呈谨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可他还是笑了。 简柠在报复他,肉体的疼痛昭示了简柠鲜活而旺盛的生命力。 血红的玫瑰花苞绽放了,没有枯萎下去。 一圈深重的血痕,两排清晰的牙印。 “如曲忱所愿,我同意拍床戏,不过让我的心强大起来,你岂不是更难得到我的心了。” “简柠,这只是一点进步,你还没有真正强大起来。我得不到你的心,别人同样也得不到。” 现在的局面已经注定了,简柠不会只属于某一个人,那她的心就谁也别想得到。 如果日后,简柠不得不在同一时间面对多个男人的时候,她会不会躲避,会不会直接诱发她的抑郁情绪,她会不会被拉扯撕碎。都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隐患,苏呈谨不得不考虑。 同时也是他的私心。 简柠的前半生,太过贫瘠,她需要的感情、物质,统统都求而不得。 而以后,当她已经不想要的时候,又会一股脑的强塞给她。 都是承受,都是痛苦。 简柠的心底很软,软就可以塑造,可以扩大,可以包容。 那么以后也不要枯萎,不要褪色—— 追-更:xiaomage.in (woo18.vip) 别扭 苏呈谨开车送简柠回剧组附近的酒店,下车的时候将手机还给了她。 简柠回到酒店,窝在沙发里,翻看手机。 程念十几个未接来电很正常,因为简柠那天被关不掉的鬼片吓到之后,拿回手机第一件事就把他的TIME好友拉黑了。 林教授也有一个未接来电,可惜这两天做得太多了,必须休息,就算是有需要也爱莫能助。 商然的电话是接过的,大概苏呈谨说了什么吧。 所以,现在不回复这些也可以,身心都好累,不想理会。 曲忱回来的时候,看见简柠在沙发里睡着了,脸上带着倦色。 简柠睡得并不沉,感觉到有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是曲忱,想到他自作主张让苏呈谨来把自己带走,心里依然生气。 “我同意拍了,满意了吧。”扔下这句话,简柠就起身去了次卧,干脆利落地锁上了门。 曲忱被关在门外,自知理亏,不知苏呈谨用了什么方法,简柠竟然真的同意了。 可这代价,似乎也不会小。 如果可以彻底让梁辞不再惦记简柠,那也是值得的。 “简柠,简柠。”曲忱叫了几声,都无人理睬,在门外站了一会,又无可奈何地挪去客厅沙发。直到酒店送晚餐上来,曲忱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简柠大概也没有吃饭。 再次回到次卧门口敲门,小心地问道:“简柠,你饿不饿,可以吃饭了。” 就在曲忱快要放弃的时候,门开了。 简柠才不会在饿的时候虐待自己,玩什么赌气不吃饭的戏码。 径直走到餐桌坐下,先盛了一碗玉米山药排骨汤给自己。吃了两天高油高热的西餐,中式的煲汤在此时凸显的格外可口。 简柠还要再盛第二碗的时候,被曲忱拿走了碗,殷勤地替她盛汤布菜。 看着曲忱诚惶诚恐的样子,既可怜又可笑,患得患失的人,可到底还是因为自己。 “坐下吃饭。”制止了曲忱替她夹菜的动作。 “简柠,你还在生气吗?” 当然生气,气你曲忱亲手把我塞到苏呈谨的床上,明明已经感觉到你的喜欢。所以这感情到底是什么?可是简柠不能这么说。 “我之所以不拍床戏,是因为我之前被人偷拍,还被威胁。虽然事情解决了,可是我还是不敢面对过去。现在,我觉得我已经可以面对了。” “对不起,我······我不该。现在心结解开了吗?” “心结?有时候根本不必解开它,直接烧上一把火,烧成灰烬,它也就不存在了,但是烈焰灼心,用一种痛苦置换另一种痛苦,算是等价交换。所以,曲忱,你给我的钱,花得值。” “简柠,我们之间一定要提钱吗?” “本来我也不想提了,可是现在看来,还是谈钱比较好。谈感情,我怕你会后悔。我吃好了。”简柠丢下餐巾,回次卧独自休息。 简柠依然尽职尽责地跟着曲忱去片场,可是两人之间,简柠明显客气疏离了许多。 梁辞发觉简柠消失了两天,今天终于出现,犹豫了一下,还是过来和简柠问了个好。 “简柠,你还好吗?那天······” “那天对不起,我被吓到了,有些慌乱,所以···撞到你了,不好意思。” “我···希望没有影响到你和曲忱的关系。” “原因不好明说,但我和曲忱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总之,你没事就好。” 梁辞听着简柠的话,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升起来一丝异样的希望。 看着简柠和梁辞说话时的恬淡笑容,曲忱心里酸涩地很,带着些怒火,拉着简柠的胳膊,将她拽到了车上。 将简柠按到座位上就强吻了上去。 “嘶~痛!”简柠剧烈挣扎着。 曲忱也感觉到了简柠舌头上的伤口,赶快松开了她。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伤到?” “自己咬伤的,因为苏呈谨给我吃得药太难熬了。” 曲忱抱着简柠,有些不知所措:“简柠,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原谅我吧。” 伸手推开曲忱:“我没有怪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放开我吧,过去的事了。这几天可以不碰我吗?” 说完,简柠理理衣服,拉开车门下车,若无其事地回片场找个角落玩手机。 一整天,简柠都在和曲忱冷战。 别扭二 直到商然的电话打来时,简柠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还是接了。 “简柠,你的衣服做好了。” “我近期不在家,过阵子再拿吧。” “下月初,有个慈善晚宴,陪我去一下。” “嗯,没问题。” 想到自己和商然的关系,和其他人,简柠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这样对曲忱来说,或许也不够公平。 而且时间已经超过叁天了,可曲忱似乎···直到昨天还是正常的。 至于今天,简柠向曲忱望过去,今天就不太正常了,曲忱的手在躲邢烟。 所以,间隔时间是在递增的?叁天、四天、五天,每做一次就多加一天? 即便是这次,五天时间已经过了,可曲忱依然没有主动要求。简柠就看着曲忱的手时不时地躲闪,心中忽然又有些愧疚。 患得患失得人又何尝不是自己,苏呈谨的话让她变得贪心了,不敢靠近别人。 可是天天和曲忱待在一起,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呢。 因为是他离不开自己,所以就可以任性一点吗? 简柠发现自己的别扭,有些害怕了。 别扭恰恰是因为有了感情,自己变得任性了,是因为发现自己有了任性的资本吗? 永远都是自己在迁就别人,迁就所有。 小时候父亲不喜欢她,她就要讨好。母亲抚养她不易,她就要懂事。钱不够多,喜欢的东西就不买。 可任性的感觉,不该这么别扭。 终于等到曲忱的戏份结束,离开片场,简柠主动牵了曲忱的手:“今天我想吃牛排,就像第一次,你帮我切好的那样。” “好。”曲忱松了口气,反手握住了简柠的手,露出了这几天难得的笑容。 立即让助理订了位子,曲忱自己开车带简柠去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 简柠看着曲忱熟练地切牛排,绅士又优雅:“讨好别人的感觉,很不好吧?” “如果是讨好你,我心甘情愿。可是你太难讨好了,我甚至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除了一根算不上好看的手链,你不戴任何首饰。 吃饭,你几乎不会挑食,可以完全迁就我的口味。衣服、包包都再普通不过,有些连牌子都没有。连你生气,我都不是非常清楚你到底在气什么。 简柠,你活得太拘谨了,你可以任性一些,就像今天一样,对我提些要求。” “那送我一件首饰吧,我没有买过什么首饰,所以也不知道要什么,但我就是想要一件了。” 简柠其实也不需要什么首饰,就是想试试任性的感觉,漫无目的地随口提了一句。除了曲忱,似乎就再没有别人可以让她这样任性了吧,如果任性也是有时效的,那还是不要浪费了。 “其实这样的要求还是太过容易了。”曲忱将切好的牛排端给简柠。 “你不怕把我养得太过贪心吗?” “我宁可你贪心一些,我现在什么都愿意给你,当我给你的东西多到一定程度,我就离不开你了,同样的你也就不必害怕会失去了。” 利用沉没成本吗,听起来很诱人。 不会失去,也意味着捆绑在一起,无法分割,失去自由,简柠同样不喜欢。 取悦(曲忱h) 吃过饭,回到酒店,当曲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简柠全裸着躺在主卧的大床上,倚着靠枕,冲他张开了腿:“取悦我。” 修长的双腿屈成了M型,粉嫩的穴口似乎泛着些晶亮的水光,不同于以往的柔媚,简柠的气场因为“取悦我”叁个字,变得格外不同,诱惑里带上了些要你臣服的骄傲。 曲忱的血液流动瞬间就超了速,像车道上疾驰的赛车,直冲终点而去。叁两步迈到床前, 扯掉了碍事的浴巾,跪趴在了简柠两腿中间。 噙着嫩滑的穴口,舌头探向花核,或吮吸揉捻,或打圈撩拨,时而又深入花穴勾舔着穴肉。 酥麻的快感不仅激得穴道收缩,连心头都似乎是痒痒的。 “唔~”简柠舒服得轻哼出声,还想要更多。 柔韧灵活的舌尖无孔不入,却又无法强硬的深入,穴道不断分泌着汁水,都被舌头搜刮干净,吞咽了下去。 餐前开胃的酒下了肚,可主菜却迟迟不到,馋的花穴不住得收缩,涎液也越渗越多。 腥甜的淫水吸入口中,曲忱的下身胀得更加厉害,想要肏进去,可是,人还没取悦到,只能更加卖力地舔舐,讨好着花核。 “嗯啊~”随着一声轻吟,简柠被取悦到了,抬起一只脚踩着曲忱的肩头推开他:“好了,进来。” 曲忱含着些蜜液送进了简柠口中,滑腻腻的,带着些撩人的淫靡气息。 简柠有些不满,双脚抵着曲忱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却被男人用力折了回去。 “啊~”整根没入,简柠失声叫了出来。 脚还踩在曲忱的胸口,可整个人已经被对折起来,臀瓣绷得紧紧的,穴道猛然被肉棒填满,突然起来的快感激得甬道一阵收缩。 这个姿势缩短了容纳的距离,快感太过强烈,简柠忍不住挣扎,却被曲忱用力箍着,无法挣脱。 又快又重的撞击,一下一下袭来,像是在回应简柠的任性。 “轻~啊~轻点~不~不行~了~”呻吟被撞得零零落落,像是身不由己的落叶,在山间湍急的溪流里磕磕绊绊,不知道会被带向哪里。 “简柠,我在取悦你。”说着,曲忱用力挺身,顶上了那块发颤的软肉。 “不要~啊~”麻痒的空虚被饱胀的冲撞覆盖,饥饿的小穴变成了丰收的粮仓,塞不下了,依然贪婪地想要,是超出满足的喜悦。 花液在穴里被肉茎捣弄着,发出了清晰细亮的水声,连稀疏卷曲的毛发都挂上了晶莹的液珠,片片洇湿了床单。 将简柠送上了高高在上不如拒绝的王座,曲忱才加快速度,满足的将精液洒在深处。 尽责的骑士,在取悦着自己忠诚守护的女王。 放开简柠蜷窝在一起的腿,把人拉在怀里:“简柠,以后生气了告诉我为什么好吗?我很少猜别人的心思,有什么都直接告诉我吧,我有时候真的会因为你感到慌张。” “嗯,我尽量。但我们真的不是同一类人,你的人生大概要比我顺畅很多。至少,你几乎不需要去猜测别人的情绪,也不用因为考虑价钱而压抑自己的喜好。而且,我们的交汇只是一个巧合,就像两条相交线,其实已经在渐行渐远,直到有一天,你不在需要我。”—— 追-更:po18g.com (woo18.vip) 铺垫 当邢烟听到床戏部分要换业内最好的女摄影师来拍时,还雀跃了一下,可听到曲忱要求换替身拍时,怒意登时就蹿上来。 曲忱要替身来拍,人选已经安排好,导演、编剧也都同意,连摄影师都是曲忱联系的。 邢烟再不乐意也只能同意了,但是此次拍摄的戏服,不少是邢烟专门定做的私服,她坚决不同意出借。 曲忱要联系人帮简柠赶制衣服的时候,简柠却说不必。联系了商然,让人将原本就做好的旗袍送到了剧组。 十件春夏花色各异的旗袍,件件都是难得的精品,比邢烟的私服还要好些。 “文贝紫瑛,缥碧玄绿。这件缥碧色的再合适不过。”梁辞看了看简柠,又扫过这些衣服,选了一件用作戏服。 “这句可是出自《神武赋》?我记着《吴都赋》里也有一句类似的:紫贝流黄,缥碧素玉。缥碧,东风解冻之合色,的确好看。” 简柠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衣服,可是她随口就道出的出处,无疑在梁辞心里扔下了一颗深水炸弹,悄无声息地掀起了惊涛骇浪。 梁辞眼中流露出惊艳的神色,笑道:“没想到,曲忱身边卧虎藏龙,简助理诗词曲赋竟是信手拈来。” “不过恰好读过这一篇而已。”简柠没想到梁辞这般夸奖,略带羞涩地微笑了下。 曲忱在一旁看着,脸色虽然还保持着镇定,却已经恨不得立刻将简柠带回去藏起来。 不欲再让简柠和梁辞多说,打断两人:“时间不早了,既然已经选好,待会让小张把衣服送回去,余下具体的安排我来和简柠细说。” 已经回到酒店,简柠的眼里还带着被梁辞夸奖时的神采,甚至开心地叫了外卖,坐在桌前,守着两盆红灿灿的小龙虾,一边剥壳一边问曲忱:“我从来没有拍过,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不用担心,只要像往常一样配合我就可以,我们可以假戏真做,你不需要表演。” “那岂不是······什么时候拍?” “时间在下周,床戏的戏份本来就放在最后了。” “哦。” 简柠不知道原本梁辞的想法,女上位的方式更能诠释两个角色相爱相杀的人物特性,可曲忱却坚持了女下位,在梁辞面前宣示主权,却不想简柠被看到太多。 好在这会儿简柠的注意力都在小龙虾上,曲忱想了想,给张助理发了一条消息: 【前段时间有个新晋的女星,似乎叫沉沫,在我面前崴过脚,应该也在这附近拍戏,你把人找出来,我要见她一面。】 【收到。】 很快,曲忱又补上一句:【不要让简柠知道。】 【明白。】 似乎觉得小张可能会想歪,只得又强调了一句:【不要想歪了,多盯着点,在剧组照顾好简柠。】 第二天,张助理借口走不开,让简柠回酒店取一件曲忱私人物品的时候,安排沉沫和曲忱见了一面。 沉沫早就不对曲忱抱什么希望了,却被曲忱的助理找上,真的见到曲忱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手机和包包都被张助理拿走了,确保她不会录音和偷拍。 曲忱开门见山:“下周叁下午,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拖住导演,让他来不了剧组,只要叁个小时。事成之后,给你一个角色。” “这个没问题。”沉沫没想到曲忱找她是这样的要求,但是承诺的角色却很有吸引力,她实在没有资源和背景,仅凭一部网剧根本不能保持热度,如果没有角色很快就会被忘记。 替曲忱做好这件事,就能拿到板上钉钉的资源,沉沫一口就答应了。 曲忱说完就走了,张助理将包包还给沉沫的时候倒是叮嘱了一句:“不管什么,都烂在肚子里,说出去一个字,又得是办法雪藏。” 沉沫点点头,再叁保证过才离开。 钻石 曲忱等张助理追上来:“最近邢烟那边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吧?” “看起来没什么不对。” “嗯,简柠那边不要说漏嘴。还有,我定的首饰什么时候送到?” “今天下午就能到了。”张助理心下了然,简柠在曲忱心中地位超然,轻易不会撼动了。 等简柠拿了一只化妆盒匆匆赶回来:“来得及吧?” 曲忱正在化妆,张助理赶忙上前接过简柠手中的妆盒:“辛苦柠姐了,正好用得上。” 邢烟那边已经换好了衣服,跟导演撒娇道:“导演,曲忱找得替身是谁啊?都不告诉我,用得着这么神秘吗?” “也没什么,告诉你可别乱嚷嚷。” “保证不往外说,我就是好奇。” “就那个助理。” “原来这样啊,一个助理而已,看起来也就一般嘛~” “架不住曲忱喜欢。”导演看见曲忱过来了,摆摆手,不再多说。 晚上,曲忱将一只宽阔方正的天鹅绒盒子放在简柠面前:“看看,喜欢吗?” 打开盒子,毫不意外是钻石。市场上最成功的商业骗局。 一整套钻石首饰躺在盒子里熠熠闪光,项链、耳坠、手环。 看起来华丽丽同样也冷冰冰,不用猜就知道价格昂贵,甚至直接跨越了普通人节衣缩食也能拼一拼的所谓奢侈品。 是实实在在的钻石,一颗一颗,大大小小,排列成她连奢望都不敢的模样,闪耀着锋利的光芒。 精雕细琢的工艺,散发着完美艺术品的气息,可似乎完全没有收到贵重礼物时的欣喜,毕竟简柠连耳洞都没有。 说实话,即便有,她也完全没有什么场合能佩戴这样一套贵重的钻石首饰。足够美好,可不是她能享受的东西。 因为简柠从小到大,除了维持生存的必要开支,很少买过什么不需要的物品,只有必须的理由,才可以开口和父母讨要。 现在已经不需要在讨要什么,也无人可以讨要了,习惯却已经成为一种自然。 论起实用价值,或许这套首饰还不如一间几平米的厕所带给简柠的安全感多。 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从简柠眼中划过,随即就变成了没什么所谓的淡然。 任性失败,超出了承受阈值的东西,已经无法掀起心中的波澜。 简柠拿起那条亮晶晶的手链看了看,人类赋予了它高贵的价值,可她却是太多人脚下的一个卑微人类。手链原样放回盒子,如此,就已经拥有过。 “能不能退掉?” “不喜欢吗?” “喜欢,但后悔了,我想折现。” “留着吧,想要钱我另给你。”除了钱,还有什么是简柠喜欢的吗?或者说,需要的。 按照常理来说,很少有女人能抗拒这样一套钻石首饰,至少也该是欣喜的。 可除了打开盒子时那一闪而过的惊艳神色,就再也感受不到简柠对于收到贵重钻石首饰的任何情绪。 曲忱的满心欢喜也跟着挫败下去。 这样的钻石手环难道比不上她手腕上那个平平无奇的金属片片?—— 追-更:po18gw.vip (ωoо1⒏ υip) 反应 剧组拍摄的时候,简柠从洗手间出来,在一个拐角处,邢烟的助理小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撞了简柠一下,她手里拿着的一串珍珠项链恰好就散了一地。 “哎呀,你怎么回事?这可是烟姐的私藏,现在就要用的。”小刘一副不客气的样子,看来是故意的了。 似乎来者不善,简柠悄悄在手机上点开了录音。 看简柠站着不动,小刘又指挥道:“你还不赶紧把珠子捡起来?少一颗你赔得起吗?” 简柠看着小刘直皱眉,这算碰瓷?但会不会太明显了些?环顾四周,似乎没人看到,这个拐角恰好在多数人的视野盲区。 “东西是你自己拿着,走路还故意撞人,好好一串珠子掉地上就散,什么线这么脆弱,你是成心找茬的吧?”说完扭头就要走。 却被小刘伸手拉住:“你不能走,这是你撞坏的,说走就走?” “急用的东西你在这跟我扯皮?看来也不怎么急用,倒像是成心算计。拐角视野盲区嘛,地方选得不错。你拉着我做什么?待会儿怕不是要摔倒,再说是我推的。”简柠甩开小刘拉她的手,小刘果然顺势往后摔了一个趔趄。 站稳后,小刘依然是颐指气使的态度:“听到没有,把这些珠子捡起来!” “不是急用吗?你怎么不捡?”简柠反问道。 “你撞坏的,难道不该你捡吗?” “你说我撞的就是我撞的?你爱捡不捡,爱要不要,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样的把戏我早就见过了。” 说完简柠就走了。 果然,没一会儿,小刘就委委屈屈地在和其他交好的工作人员哭诉了。 接着一段视频被别人传到了剧组的工作群里,只是远远的,并没有声音。 视频上小刘和简柠撞在一起,珠子散了一地,然后小刘又被简柠推了一下似的,最后独自蹲在地上捡珠子。 看起来似乎是简柠在欺负人,刚好印证了小刘的哭诉。 群里很快就炸了锅,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简柠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也不需要讨好谁,每天只跟着曲忱做个闲人,想着这里的工作不会长久,也没有打理过人际关系,因此没人帮简柠说话。 “柠姐,这是怎么回事?”张助理看到群里的视频,赶紧过来询问,不过忙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问题。 “呵呵,跟我玩这套路,幼稚不幼稚,要是能想到我有录音就算我输。”简柠一脸嘲讽地笑着,将刚才的录音也发到了群里。 然后发出了在群里的第一条消息:【拐角盲区拍得真是恰到好处,但视频为什么没声音啊?来,我帮你补上!】 群里因为简柠的录音瞬间安静下来,瓜没那么好吃,翻转的有点快。 简柠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刚工作时也是吃过不少亏的,最烦这种阴私手段。 张助理看着平时和和气气的简柠,反应起来竟然如此迅速,自己就把问题处理的干净漂亮。 事情解决了,可简柠却很烦躁,做自由职业有些日子了,生活中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勾心斗角。 压力大都来自于资金跌跌涨涨的流动,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战争,克制人性本能的贪婪、战胜市场下跌的恐惧。现在,来自外界的动乱,戳破了简柠给自己打造的舒适区。 安宁的、缺少人际交往的舒适区。 好像把简柠拉回了刚毕业时的迷茫无助,一个人在拥挤混乱的人才市场投简历,寻找赖以为生的工作,带着对未来的希冀和憧憬,愚蠢的把自己仅存的热情投入残酷的职场。 还有一周,等曲忱拍完了这个月的戏份,就可以回自己安静的家里看书休息。 叹了口气,简柠不想在剧组待着了,把电子书塞进手袋,找了家不起眼的饮品店,坐在二楼靠窗的地方看书。 “我们已各自就位,在自己的天涯种植幸福;曾经失去的被找回,残破的获得补偿。时间,会一寸寸地把凡人的身躯烘成枯草色,但我们望向远方的眼睛内,那抹因梦想的力量而持续荡漾的烟波蓝将永远存在。” 一道温润好听的男声,念出了简柠手中的《烟波蓝》。 “怎么是你?”简柠回头,对于梁辞的出现感到意外。 “失望了吗?很喜欢简媜的书?” “不是失望,或许是惊喜?但这么形容似乎也不够准确。” “群里的事我看到了,但是你已经不见了,有些担心,果然在这闹中取静的地方能找到你。” “不算什么,只是觉得厌烦,好在这工作也只有一个月,快要结束了。” “如果不是必要,还是尽可能远离这个行业,虽然你做得很好,可你并不适合这里。” “谢谢,这本就是个临时的工作。” “不早了,要回去吗?” 简柠抬头看看窗外,天色已经黑了:“是该回去了。” 手机上已经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曲忱的,张助理的。 梁辞和简柠走回酒店的时候,曲忱正在大堂焦急地徘徊。 梁辞远远地站在酒店的玻璃门外,跟简柠道别:“绚丽的光环现在终究变成了弱点,曲忱有太多的顾虑,而我却可以来找你。回去吧。” 目送简柠进门,曲忱像是见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把简柠揽在怀里。 “终于回来了,怎么不接电话?” “静音了,看书忘记了时间。”简柠伸手推开了曲忱:“我知道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错,但是以后,我不想再到剧组来了,这工作我不喜欢。” 表演再真实,依然是在诠释虚假。 而且以后间隔的时间会越来越久,所以也没必要跟着曲忱耗在剧组。 追-更:po18gw.vip (ωoо1⒏ υip) 床戏(曲忱h) 床戏时清场了,拍摄场地,只有摄影师和梁辞。 导演完全不想因为一个不知来头的助理搅进曲忱和梁辞中间,看看换掉的摄影师还有什么不懂的,安心就着沉沫这个台阶避开了。 “导演临时有事,就我们几人。”说话的是梁辞。 导演这么巧就不在,在场的偏偏就是梁辞。曲忱一早就知道!他想要梁辞看着! 简柠心中忽然就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火苗里跳跃着的是莫名的勇气。 “把手链摘下来吧,这个不好出现在镜头里。” 在梁辞的提醒下,简柠才发觉自己戴着这根手链已经很久了,久到近乎忘记了它的存在,摘下手链放在一旁的置物托盘里。 准备就绪,曲忱一手环住简柠的腰线,一手去解旗袍的盘扣,小声附在简柠耳边说道:“不用紧张,配合我就好。” “我不紧张,但让我做替身也不只是因为无法接触别人,你想让梁辞看着?”简柠附耳回敬他。 曲忱的手顿了一下:“你发现了,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精致的盘扣一粒粒脱开,曲忱将简柠推到床上,压住她,然后去解自己的衬衣领口。 膝盖顶开简柠的双腿,肉茎抵着穴口打圈研磨,俯身轻咬上了简柠的耳垂。 “可我今天不想配合你。”说着,简柠的腿环上了曲忱的腰。 曲忱停下动作,看着简柠的眼睛,有些疑惑:“嗯?” “这次,我要在上面。”简柠一侧腰腿胳膊同时发力,想要将两人调换位置。 曲忱感觉到简柠的力量,果断地不容他拒绝,最终还是配合了她。 看起来一个漂亮的转体,简柠换到了上位。 商然说过:“简柠,你知道你放荡起来的时候有多美吗?没有男人能经受得住你的诱惑。” 苏呈谨说过:“你就算是一片流沙,男人也会心甘情愿地陷下去。”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验证一下吧。 简柠骑坐在曲忱身上,粗壮挺立的肉刃已经重重插进穴道,光是坐着,就已经好深。 用力摆动腰肢,胯骨前顶,身体像波浪一般,前后流动,饱满的乳肉也跟着身体摇动的节奏轻轻晃荡着。 花穴紧紧咬着肉茎,却又不安分地套弄着,探寻着那块敏感的肉粒,然后自己撞上去。 “唔~”自作主张的快感化作勾人魂魄的嘤咛。 肉棒被层层媚肉吸着,只想横冲直撞地碾压蹂躏,却只能配合简柠尽可能的向上耸动胯部。身上的女人,已经全力扭动着,将自己送上风口浪尖,羞涩的理智还残存了半分,半咬着唇忍耐,不敢放肆出声。 “唔嗯~”细碎的呻吟声已经压制不住,小声漏了出来。 知道梁辞在看着,简柠真的很紧张,咬着肉棒的花穴不受控制地收缩着。 自己一定是疯了,第一次没有主动逃避,反而是想要表达。 细腰丰臀,扭动到了极致,S型的曲线一定很好看,因为掌握了主动权的简柠快把自己推上了高潮。 曲忱忽然觉得有些失策,当着梁辞的面做爱,如果没有彻底断绝他对简柠的念想,或许会走向无法控制的另一端。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掐住简柠的细腰,让她伏在自己身上,然后用力转身,体位又翻转回来,变成了传统的女下位。 按着简柠的双手,十指相扣,像是要把她钉在床上一般,用力地撞进她的身体,顶送到最深处,碾磨着层层褶皱,肉体交媾的快感,混杂着不甘、惶恐和忐忑,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镜头前假戏真做,曲忱被简柠收紧的穴道绞得大脑有些空白,额头上都逼出了汗珠。 梁辞看着曲忱身下的简柠,心里渐渐揪成了一团,一颗心像是被揉皱即将丢弃的纸团。 可是简柠翻转上位的时候,他就不可抑制地硬了。 一秒钟都无法再看下去,可是又没法不看下去。 目光从直视切到镜头,仿佛这台摄影机能隔绝掉这令人彻底明白心意的错误时间和空间。 并不是曲忱预先要求的体位,这两人在较劲。 “卡!” 拍到这里就可以了。 曲忱还没结束,听到这声再熟悉不过的指令,扯过宽大的浴巾,直接将简柠兜头蒙住,把人抱走了。 从剧情的要求来看,男女主角本来就要呈现出相爱相杀的感情表达。 而这段床戏,完美的嵌合了梁辞最初的要求,两次体位翻转,两人也是真的在较劲,还有什么比真实更为真实的表演。 完美,但也是真的够了。 不能再接受简柠拍第二次。 更衣室里,曲忱将简柠放在桌沿上,分开了她的双腿,再度插了进去。 现在,不必再克制,不必顾忌表情是否到位,不必考虑动作是否出格,也不必再想梁辞灼灼的目光。 重新进入湿润温暖的甬道,七上八下的心也被推回了正位。 大开大合地操干,仿佛知道了故事地结局一样,坚定里带着一丝绝望,垂落的囊袋晃晃荡荡地拍打在简柠的腿心,沾上了汩汩流出蜜液,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抱着简柠上身的双臂越嘞越紧,简柠回击一般,掐着曲忱后背的指甲也越陷越深。 越痛越重,越重越深,越深越紧,越紧越爽,越爽又越痛。 挺动抽插带来畅快和痛苦的轮回,汗液横飞,汁水肆溢。 连桌子都吭哧吭哧地移了位,终于在曲忱的低吼中,简柠感受到了那股分量不小的精液。 在曲忱想要拔出性器之前,简柠双腿盘上了他的腰,狠狠得将他带回自己身前,连胳膊都牢牢地箍住了他的上身,连指甲都紧紧掐着他的皮肉。 “不要走,抱我一下。”刚刚还像只呲牙示威的小兽,疯狂地和他较劲,现在却又一下示了弱,窝在他怀里,挂在他身上,像是在恐惧什么。 “我不走。简柠,我输了,彻彻底底输给你了。我大概已经把你推向了梁辞的怀抱,男人最了解男人了。你想喜欢他就喜欢他,只是不要离开我,好吗?”绝望里带着侥幸的希望,苦笑着,男人同样示弱了。 “好。” 让曲忱愉悦又心痛的答案,弄巧成拙,不过如此—— 第一次尝试写长篇,架构设定比较大,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驾驭得了这样的长文,所以这是一次挑战。 写文是一种爱好吧,虽然是一件比较孤独的事,但写的东西还是希望有人会喜欢。 码字的过程,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难一些,可能我构思的是A,写出来就变成了B,但是在读者眼里却是CDE······ 而且长篇,有时候时间久了,最初设定的一些伏笔或者配角可能会写丢,或者架构跑偏,或者发现自身笔力不足,思路崩塌······ 首-发:po18app.vip (woo16.com) 报复 大胆的诱惑之后,陡然升起的那股野性,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萎靡干瘪下去,缩在无人问津的角落,慢慢风干老化,直至碎裂。 简柠不知道怎么面对梁辞,或许以后不会再见,时至今日,两人都从没交换过联系方式。 如果那点偶遇促成的暧昧像枝剪下来的鲜花,不如就留在盛开的时刻,没有根茎终会凋谢腐烂,最后丢进垃圾桶一去不返。 曲忱还要去处理后续,简柠换好衣服准备回酒店收拾行李,最后几天,曲忱可以不需要她了。 拍摄并没有耗费太久,正是下午骄阳愈发炽烈的时候,晒得人都缺乏生气,有的大多是阴影下的昏昏欲睡。 简柠行至一处拐角,突然被一个强壮的男人从后伸手捂住了嘴,另一只胳膊死死勒住她的胳膊和腰,要把她往一处放道具的库房拖。 黏腻的汗液咸而臭,冲进鼻腔,每一个毛孔都惊炸起来,这显然不是什么恶作剧。简柠挣扎着,却扭不过体力巨大的差异,除了呜呜的鼻音,发不出任何声响。 近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除了邢烟和她的助理,如果是她们,应该不会因此就要她的命,那样事情闹太大了,所以只可能是发泄、报复、教训、威胁。 最多只是难堪一些,但是这些手段,简柠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 想到这里,已经冷静多了,只是没想到手段会是这么的浅显,但是论起真实伤害或许最行之有效。 过了拐角,转入一条偏僻的通道,溜着墙角下的阴影,没有可以求助的对象。 眼看就要进入仓库的范围,这个时间几乎不会有人在的,将会更难脱身了。也不知这人能不能用钱收买。 “现在放开她,你还不用坐牢。”身后传来中气十足一声喝止。 拖拽着简柠的脚步登时停住,忽然转身,将简柠狠狠推了出去,人影迅速跑了。 被推出去的简柠眼看就要摔倒,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接住了,眼前的人极有分寸地只扶住了简柠的胳膊,等简柠站稳,立刻就松开了手。 现在脱离危险,简柠的心才开始狂跳,惊出了一身冷汗。 眼前的人是干净利落的短发,装束也一样的简单便捷,直接出示了工作证给简柠看:“我叫陈远,林教授的司机,林教授让我来接你的。” 简柠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谢谢,多亏你了。我得回酒店收拾一下行李。” “请直接跟我去见林教授,行李会让人收好直接送到你家。”陈远不想简柠再有任何出事风险,刚才险些就要错过,幸好赶上将人救下来了,不然后果大概会很严重。 等曲忱处理好后续,梁辞才提醒他简柠的手链忘在了片场。 曲忱拿起那根手链,左右转动,看了又看,始终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抬眼时,却看见托盘里映出了一颗心形的光影。随着手链的移动,在特定角度下,心形光影也跟着移动。 原来竟是这样,林教授!真是大错特错。 梁辞,甚至不是唯一他应该嫉妒的人。 宇称(林聿珩h) 梅城南区,是出了名的富人区,车子驶进一座独立的院落。陈远让简柠自己进去,林聿珩在里面等她。 “林教授,林教授?”简柠尝试唤了两声,都无人应答,一楼似乎并没有人,只好往二楼走去。 路过一间书房,门敞开着,简柠终于见到了林聿珩。 他正坐在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面前有许多凌乱的纸张,写满了简柠看不懂的符号和公式,废弃的纸团已经展现了男人的困惑和烦躁。 林聿珩从镜子里看到了简柠,眼神闪亮了起来,立刻起身:“你终于来了,我们开始吧。” 果然是追求效率的科学家,但是天才就该如此不是吗,拥有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大脑,研究普通人看不明白的理论,在普通人探寻不到的领域推动着世界的进步。 神秘矜贵,高居神坛,光芒万丈,不都是让简柠无法拒绝的东西吗? 林聿珩朝简柠伸出手,拉着她来到镜子前。 “简柠,看镜子,知道对称吗?” 简柠有些迷茫地点点头,林聿珩已经从背后环抱住了她。 “对称性是宇宙规律的基础,对称的标准可以是多样的,相对镜子里的就是镜像对称。” 莹白修长的手指伸向了简柠旗袍的盘扣,一粒一粒地被扭开。 “如果一个几何图形在某些操作下保持不变,我们就说这个图形在这些操作之下具有某种不变性。同样的,几何图形可以换成物理定律。物理定律符合旋转不变性,也就是说物理定律在旋转这个操作下具有对称性。” 旗袍被解开,脱了下来,内衣也扔在了地上。 可是看着镜子,干净透亮的镜子太过清晰,一举一动都让羞耻感成倍地增长。 简柠的脸上已经嫣红一片,连脚心都热的冒汗,整个人仿佛置身蒸笼一般,浑身都在发烫。 “旋转不变性的本质其实是空间的各向同性。对称性里蕴含了巨大的能量。” 冰凉的手掌覆上饱满的乳肉,乳尖早已挺立起来,邀宠似的,浑圆高昂又娇小敏感。 “现代物理学的灯塔是诺特定律:物理学里的连续对称性和守恒定律一一对应。” 这大概是简柠听到过的最不正经的物理课,却又是她听得最明白的一节物理课了。是的,紧张羞耻之余,她竟然听懂了。 对称,就像镜子里的他们,每个动作都一一对应,拥有着不变性。 “跟能量守恒对应的这种对称性叫时间平移不变性。动量守恒对应空间平移不变性,角动量守恒对应旋转不变性。” 另一只手滑向了穴口,那里早就已经春潮泛滥,阴唇闭合着,勉强包住了湿滑的蜜液。手指探进去,分开了两片肥美的唇瓣,汁水即刻就顺着手指继续滑下去,滑向了掌心。 “物理定律的宇称不变性其实就是说物理定律在经过镜面反射对称处理之后依然保持不变,简单的说就是镜子里的世界跟外面的世界遵循同样的物理定律。” 手指触到了蜜豆,毫不留情地揉捻上去。 “啊~”娇吟出声,已经做过一次的身体太过敏感,花穴颤抖着收缩,又溢出一股温热的汁液。 “简柠,你说,镜子里面的人做爱,是否也满足牛顿运动定律?” “满~啊~满足。”叁根手指插进了花穴,碾过花核,激得简柠一阵战栗。 林聿珩满意地点头:“那我们就可以说牛顿运动定律在镜面反射对称下具有不变性,也就是具有宇称不变性,那这个过程就宇称守恒。” 手指刮过内壁,在嫣红的穴口进进出出,快感像雪崩,倾泻而下,每一片雪花都无辜。镜子里一览无余,哪一根汗毛立起都看得清。 穴肉紧紧吸着手指,每一次抽出都恋恋不舍,太羞耻了,眼神却无处躲避。 随着手指的加速抽插,简柠的双腿已经有些发软,身体开始不住地下滑,林聿珩顺势将简柠放在地上,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手臂从膝弯下穿过,像小孩子被把尿一样的姿势抱了起来,花穴套上了硕大的性器。 肉棒已经胀得发红,或青或紫静脉血管攀附在上面,龟头胀满的光滑波纹和底端细密的锯齿都清晰可见。 就是这样一根粗长的器具,在简柠的洞穴里进进出出,牵带出晶亮的淫液,捣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简柠被臂力抬起,肉棒抽出,龟头饱胀的边沿,刮过每一寸嫩肉。又随着重力落下,肉棒重重地顶回来,破开宫口,冲进宫腔。 镜子里的每一个动作都清晰得刺激着视觉神经,紧张、羞耻、又不可抑制地兴奋。 花穴收缩着,吸附着,紧咬着,配合着每一次抽插。 越来越重,小腹被屈起得双腿挤压,尿感也越来越迫切,直到濒临崩溃。 “不要了,放我下来。”简柠紧张得叫起来。 “为什么?” “啊~不行了,想要~想要~”支吾了两句,想要尿尿始终没说出口。 “不是想要吗,那就不要停。” 又是一下重重的贯穿。 “想尿尿~啊~不行了”简柠快忍不住了,尖叫起来。 高潮推高了尿感,羞耻夹杂着忍耐,她快要被逼疯了。 简柠急剧收缩的穴肉,离登顶一步之遥的兴奋,都被林聿珩切身感受着,他同样被这些刺激着神经,天才的大脑也无法抵御本能的快感。 “在弱相互作用下,宇称是不守恒的。” 听不懂!简柠的分神,使得最后一丝防线被冲破,温热的尿液喷洒出来,溅落在镜面上,打湿了凌乱的稿纸,留下了微黄的水渍。 疯了!为什么会说这个?简柠脑子不够用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样就很好,顺应身体的本能,但是还没有结束。”林聿珩抱起简柠直接去了卧房的浴室。 浴缸里水平面在缓慢升高,简柠的胳膊撑着浴缸的边沿,松懈下来的身体再次被填满了。 沉浸在温暖的穴道里,继续追寻着原始的快乐,摩擦带来的不仅是快感,还有无数闪烁着的星火。 “为什么?为什么~弱相互作用下,宇称不守恒了?”冲撞的快感一波盖过一波,可简柠被这句话折磨着,始终萦绕于心,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β衰变是典型的弱相互作用,而在过去所有的β衰变实验里,实验结果跟β衰变中宇称是否守恒完全没有关系,要想用实验检验弱相互作用中宇称是否守恒,必须测量赝标量。” 更加听不懂了,一个问题现在似乎变成了一堆问题,简柠的脑子彻底乱掉了,像是努力运转却被泼了水的电脑主机,挣扎几下,屏幕还是忽闪着黑掉,彻底没救得报废了。 林聿珩不会疯,是自己疯了,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 简柠此刻已经意识不到自己的身体绷得有多紧张,穴道咬得有多极致。 一记深顶,冲破层层阻力,终于撞上了那块敏感的软肉。 “啊~”失去克制的身体失声叫了出来,终于把简柠尴尬混乱的思绪唤回正位。 “术业有专攻,不要强求你不擅长的东西。”声音里带着些喘息。 简柠的耳根烧的通红,身体的细节变化根本就瞒不过林聿珩。 “但你有求知欲是很宝贵的特性,仅这一点,就已经超越了大多数的普通人。” 无知的窘迫终于缓和了一些,林聿珩开始做最后的冲刺,一阵快速的抽插过后,这场羞耻的性事才最终结束。 明明就在林聿珩身边,简柠却好像永远也跟不上他的脚步,看起来是一样的,实际上却千差万别。一个人在镜子里,另一个在镜子外,就像宇称,在弱相互作用下,绝对对称的信念也会被震碎—— 追-更:po18e.vip (woo18.vip) 铑 浴缸里的水早就漫了出去,关掉水龙头,刚好可以泡澡,简柠被放进浴缸,林聿珩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林聿珩已经一身整洁地回来,一迭干净的衣物放在了浴缸附近。 泡在热水里,很好地缓解了身体的酸软疲乏,等简柠出去的时候,站在书房门口瞄了一眼,林聿珩在工作,镜子前的惨状也已收拾干净。 很自觉的不去打扰他,自己下楼,想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还没走下最后一阶楼梯,就发现一楼有人。 “简小姐,我是林教授的助理林常,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一想到镜子前的惨状,该不会是这位林助理收拾的吧?简柠又窘迫了,好在泡过澡的脸蛋本来就是红扑扑的,倒是少了瞬间由白转红的尴尬。 “呃,我想喝水,如果有吃的东西更好。” “先坐吧,很快就好。” 托盘摆在简柠面前,一杯水、一杯牛奶、叁明治和蔬菜沙拉。 “这里装了滤水器,都是直饮水,冰箱里有准备好的半成品食物,加热一下就可以吃。如果林教授要吃东西,麻烦你帮他准备餐食,用过的餐具放进洗碗机就好。所有的女士物品都是新的,可以随意使用。”交代完,林常就走了。 看来是没打算让她走,简柠坐在空空荡荡的一楼吃完晚饭,就回卧房去了。 随身只有一只小手袋装了手机和备用物品,连同丢在地上的旗袍,都已经整齐的放在卧房了。 生活物品一应俱全,快赶上简柠自己的卧室,应该说比简柠自己的卧室还要齐全。 仅衣柜里的各式女装,就比简柠自己的还要多,全都是她的码数,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 林常到达片场的时候,曲忱还在加班加点,补拍一些戏份。 “曲先生你好,我来帮简小姐取行李。” “简柠走了?!”曲忱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又补充道:“你是哪位?” “我是林聿珩教授的助理,简小姐已经被接走了。今天下午,简小姐在这附近差点被人劫持,幸好司机到得及时,恰好把人拦下了,希望曲先生好好查查,如果无法保证简小姐的人身安全,就请离她远一点。” 曲忱立即给简柠打电话,却无人接听,心已经凉了半截。 “她现在怎么样?” “人没有事,现在应该在休息。还有简小姐的手链,遗落在这里了,要一并拿回去。” 简柠没事就好,曲忱将手链递给他,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这手链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这是金属铑材质制作的,设计也很独特,是林教授特别送给简小姐的礼物,世界上只此一件。铑金目前市场售价已经超过五千元每克。” 如果按克重30来计算,单材料价值就远超出了十五万,加上设计和工艺,这样一根手链的市场价值至少也在二十万元以上。 看上去普通到简陋的手链,却处处藏着惊喜。 曲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几十万的手链,还有那些旗袍,十件比邢烟私服还要好的旗袍,价值又该几何? 但这些东西都不是简柠自己会去消费的,所以旗袍又是谁送的?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简柠,和这些东西比起来,钻石首饰似乎也算不上多么贵重的物品了,对钻石的淡然是习以为常了吗?那为什么她还是会缺钱? 那只天鹅绒的首饰盒一并放进了行李箱,简柠的私人物品加起来还不如这套首饰的零头。 箱子被林常带走了,曲忱则吩咐张助理去调查下午的事。 --------------------------------------------------- 宇称章节好像试水失败,感觉数据反应不是很好,如果大家不喜欢看以后就不写这种了。唉,当时还觉得镜子和宇称搭配简直绝妙···哈哈,不过也可能是我写的不行。 原本还有准备了元胞自动机、拉普拉斯妖、量子计算机···之类的,科学家人设屹立不倒! 不折不扣的文科生,所以对这些知识的理解比较浅显,写作能力不足也是有的。 但以后还会进行不同的写作尝试,不断进步! 回家 下午有些惊吓,做爱也耗费了太多精力,简柠有些困倦,早早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还不到两点。 林聿珩还在工作,简柠站在书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林教授,你饿不饿?” “你去准备吧,都可以。”头都没有抬一下。 简柠打开冰箱,照例拿了沙拉和叁明治,发现有煲好的汤料,也加上了一份。 端给林聿珩,看他吃完,又过去收餐具:“不休息吗?”现在已经两点了,连续工作这么久,普通人的注意力早就无法集中了。 “虽然不想,但是该休息了。”看着简柠光洁的手腕:“我送你的手链不喜欢吗?” “糟糕!”忘在片场了!然后变数太多,简柠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一直戴着的,今天有点意外,忘在片场了。”小声解释着,好像理亏做了什么错事。 林聿珩并没有生气,反倒笑了笑:“放心,会拿回来的,以后记得戴就好。晚安。” 简柠下楼把餐具放进洗碗机,回来发现书房的灯关了,林聿珩人已经不见,卧房也没有人,大概是回自己的房间了,简柠还是独自休息。 一大早,简柠就醒了,小腹开始隐隐作痛,很不舒服,每月的几天,痛不痛都觉得很不爽利,还是早些回家的好。 她想和林聿珩说一下,发现他又在书房工作了,现在还不到六点,所以只睡了叁个多小时? “简柠,可以再做一次吗?”看到她醒了,林聿珩直接问道。 说晚了一步,简柠有些懊恼:“现在不行了,我想回家。” “能不能告诉我原因?”林聿珩对于简柠的拒绝,眉头微皱了一下,带着一些困惑。 “生理周期。” “好,我让人送你回去。”没有了疑问,也没有一丝犹豫,林聿珩立即就让陈远送简柠走了。 阔别一月之久,家里怕会积很多灰尘,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和体力打扫,好烦躁啊。正发愁卫生问题的简柠打开门,家里却和她预想中的大相径庭,简直可以说把她吓了一跳。 垃圾筐里已经塞满了垃圾,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外卖盒子,沙发上堆着乱七八糟的脏衣服,她走时给家电加上的防尘罩都团成一团扔在墙角······ 简柠差点就准备报警了,然后在茶几上瞥见了那个熟悉的工具箱,捞起一件衣服看看,宽大的白T恤。 “傻X打野,会不会玩?”卧室传出了程念熟悉的骂声。 简柠直奔卧室而去:“你为什么在我家?!” 程念扭头看到简柠回来,摘了耳机,扔了鼠标,起身就把简柠抱在了怀里。 “姐姐,想死你了!一声不吭就把我拉黑,还不接电话。不来你家我还能去哪找你,谁知道来你家都找不到人。我不就发了个鬼片吗,至于这么对我?”说着说着还委屈起来了。 不提鬼片,简柠还有些心软,提起鬼片,加上一团糟的家,简柠火气又上头了,本来心情就不怎么样。 “你放开我,还好意思说,家里都变成垃圾场了,我差点报······” 不等简柠说完,嘴就被堵上了。 口舌相交,一只大手也摸进了简柠的衣服,抓住了娇软的乳包。 “呜呜~”简柠反应不是一般的大,激烈地挣扎起来。 硬是将程念推开了:“不行,不行,这几天不行。” 程念的心情像是坐了过山车一般,瞬间就再度滑落谷底,脸色也黑得变幻莫测。 简柠看着程念直白的表情,揶揄道:“看来就只是想睡我?呵~” “不是!不是!不睡也喜欢!”程念求生欲满满:“我帮你做家务,你指挥,我动手!” “衣服塞进洗衣机都不会吗?” “会,我这就去。” 洗衣服的同时,简柠指挥程念收拾垃圾,计划先勉强收拾出落脚的地方,其他过几天再仔细打扫,刚进厨房,准备取些清洁湿巾。 “我的天爷呀!你是把厨房炸了吗?” 简柠还是低估了家里的情况,如果客厅是几张牌面还不错的顺子,那厨房就堪称集齐了大小王可以秒杀一切的王炸。 炉灶上的砂锅碎裂了,汤汁溢满了灶台台面,已经干涸掉了。料理台上菜板菜刀乱成一片,地上有一只碎掉的酱油瓶子,酱油飞溅的印记已经疑似案发现场,墙壁甚至屋顶,统统没有逃过酱油的血洗。水槽里除了用过的碗筷,还有两只黑如焦炭近乎辨认不出的平底锅。 来不及生气,想到了更重要的东西,简柠扭头就往书房跑。 打开书房的门,终于松了口气。 防尘罩都还好好得遮着,除了多些灰尘外,书房一如往昔,是最宁静的精神港湾。 如果敢毁掉简柠的书房,她怕是真要杀人了。 程念跟过来:“咦,这是书房?我还没进来过。” “幸好你没来,不然你就死定了!”简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厨房你准备怎么解决?” “姐姐,叫保洁来收拾吧?”—— 追-更:yuwangshe.in (ωoо1⒏ υip) 门票 最后,还是由专业的人来搞定麻烦。 一次性扔掉了叁个锅,厨房损失惨重,冰箱也空空如也,程念陪简柠去超市采购生活物资。 简柠将一瓶新的酱油放进推车:“我真是想不通,你是怎么做到把酱油瓶子开炸裂的?” “我也很奇怪啊,它自己就碎了,还毁掉了我一身衣服,做饭是真TM难。” “那你平时怎么吃饭啊?” “平时有阿姨做饭啊,不行就出去吃,外卖也可以。” “呃,行吧~”真是潇洒的生活方式。 “要看看锅具吗?这套现在打六折,非常划算!”简柠刚刚走到货架前,就有导购热情地上来介绍。 拿起一只平底锅掂量掂量试试手感:“这个太轻了,有没有质量好一些的。” “有,有,这边,这种现在是九折,虽然价格贵点,但是用得住,看这做工。”说着还伸手在锅底上敲了敲。 简柠接过锅子,果然重了许多,看起来就用料厚实,外观也不错,看看价格,打九折依然很贵。又拿了几款比较看看,都比不上刚才那款,正有些犹豫。 “就刚才那款吧,来两个。”跟在后面推车的程念直接跟导购确定了简柠看中又有些犹豫的那款。 “好的,要多大的?”眼看订单就要成了,导购更加殷勤。 “20和24寸。”既然已经有人确定了,简柠也不好在纠结,看了看程念,又改口道:“算了,还是要22和26的寸吧。砂锅在哪边?” 一排磨砂质感的卡通砂锅,色彩鲜亮,做工优良,直接就吸引了简柠的注意力。 “这款小号的一个,中号一个,大号的这款汤锅一个。”简柠直接拍板决定,已经盘算好锅的用途,大号可以煲汤,小号可以做煲仔饭。 叁只包装好的盒子放进了推车,肉蛋奶果蔬也渐渐填满了推车剩余的空间,眼看就放不下了,简柠才收手去排队结账。守着这样一个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一共2673元,有会员卡吗?刷卡还是扫码?” “没有会员卡。”说着简柠打开付款二维码,程念也掏出了一张卡。 看了看面前动作一致的两人,柜员大姐伸手接过了卡,熟练地划过pos机:“消费超过一千元免费办理会员卡,可以积分,还可以凭小票抽奖,要不要开通会员。” 简柠:“不用了。” 程念:“开一个。” 两人异口同声,柜员大姐一边唠叨一边就把会员给开通了:“小姑娘还不如男朋友会过日子啊,积分好些不浪费了?能换可多东西了。来,这是会员卡,小票拿好,楼下还可以抽奖。” 简柠抽奖从来没有中过,永远是陪跑的,积分计算繁杂,按照她的消费水平,一年大概能换上几提抽纸就不错了,因此一向对超市会员卡无感。 但是程念对抽奖却似乎很感兴趣,兴致勃勃地要拿着小票去抽奖。 “中不了奖的,我从来就没抽到过奖品,而且超市的奖券大多还是让你继续去买东西啊,还有不少是骗人买玉石的折扣券。”简柠似乎经验老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抽一次嘛!”那么大个头的人撒起娇来,真是幼稚地让人无法拒绝。 “行行行,去抽,抽过你就知道了。” “姐姐,要是抽到奖品你就不能赶我走了,还要做饭给我吃。” “行啊,你先抽到再说。”简柠是无所谓,反正抽到的概率微乎其微。 搭着拱形气球的抽奖台空空荡荡,来抽奖的人也寥寥无几。工作人员很敷衍地把一只抽奖箱放在两人面前,传统的即时开奖模式。 “姐姐,抽一个。” “我不抽。”简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程念拉过简柠的胳膊,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伸进抽奖箱随便拿了一只奖卡出来。 【魔法王国欢乐谷门票两张】 “居然真的能中奖啊?!”简柠有些意外,打脸简直不要太快。 “哈哈,做饭给我吃吧!” 换到了两张扣过日期红章的门票,底下一行小字标注着:限期叁天有效。 “诶,只有叁天期限。” “姐姐,难道你还想和别人一起去?” 游乐场,简柠还没去过呢,看着手中印刷的五颜六色的门票,忽然就有些期待了。 司元晨小时候就已经对游乐场免疫了,简柠却没去过。后来,当门票已经不在是负担和阻碍,一个人去却又太孤独。 现在,有现成的门票和陪客,简柠当然不会拒绝:“那我们第叁天去吧!” 游乐场一 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拎回家,冰箱重新填满。 简柠把米泡上,然后清洗砂锅,切腊肠、烫青菜、准备酱料。锅底抹上一层猪油,开始焖饭。 红茶煮好加上柠檬片、薄荷叶和冰块。米饭快要焖熟的时候,滴些油让米饭煎出一层锅巴,配料则铺在米饭上,当然也没有忘记加上溏心蛋。 火候完美的煲仔饭和自制冰红茶,程念面前的砂锅很快就空了。 “姐姐,你做饭很好吃啊,就是不太够。” “可是我给你准备的分量已经是我的两倍不止了,怎么还会不够啊?你吃太多了,好难养啊,不然你还是走吧。”简柠的眉头都揪起来,如果天天这样做饭,工作量好大。 “不行,够了够了,我以后少吃点,姐姐你不能赶我走。” “你不用上班的吗?天天待在我家算怎么回事?” “我算是自由职业,跟姐姐差不多,有事的时候处理一下就行了。”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简柠接通视频,是林常来送她的行李,就打开了门禁。 程念咽下一口冰红茶:“姐姐,是谁啊?” 简柠就等在门口:“来送行李。” 程念站在简柠身后,看到林常拉着两只箱子过来,心道有些糟糕。 林常见着程念,似乎也有点意外:“程顾问,你怎么在这?”看到程念的手自然地搭在简柠的肩头:“你们?” 程念认识简柠是因为林聿珩私下托他查简柠的信息,然后事情的发展就有点不受控制,但是现在,林聿珩必然会知道了。 “是林助理啊,没什么,就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程念帮简柠把箱子拿进家里,事已至此也没必要躲了,干脆直接认下。 “你们认识?也对,是该认识。”简柠先是疑惑,然后马上就想明白了,程念和林聿珩本来就认识的。 林常将装了手链的盒子递给简柠:“行李已经送到,我就先走了。”说完就离开了。 简柠把用过的碗筷、水杯放进洗碗机清洗,两人各自做自己的工作。 打开电脑,收到推送资讯:ST南糖成功脱帽,糖业迎来盈利期。 简柠之前用林聿珩给的钱布局了糖业,就是看中了糖业的周期性,如今是该到收获期了。 果然,第二天,ST南糖已经恢复为南方糖业,一字板涨停,交易量也跟着放量上涨。第叁天,依然是一字板封死,交易量依然在上涨。 糖业现在连板炒作的可能性并不大,这种情况来看,还可以再等等,所以第四天的操作就很关键,但是明天要去游乐场,游乐场和收益,简柠都不想放弃。 股市收盘后,简柠已经提早收拾好了一只小背包,防晒霜、遮阳帽、充电宝、保温杯······ “姐姐,去游乐场而已,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一早要出门时,程念有点嫌弃地翻了翻简柠的小包。 “没办法,谁让我已经步入老年生活了。”简柠摆摆手,根本不在乎他的嫌弃,女生出门难道不都是这么齐全的吗? 看着简柠的打扮,白T、灰粉色调格子裙,扎着马尾,还带着一根银色金属手链,冒充高中生都可以以假乱真。 “你看上去比我还要小好吧,哪里老了?算了,还是我帮你背吧。”程念一脸嫌弃又义无反顾地替简柠背起了鼓囊囊的小包。 停好车,检票进入魔法王国,入门就是一排巨大的卡通玩偶,简柠拿出手机给玩偶拍照,顺便看了看时间,九点十分。九点到九点半是股市集合竞价的时间,九点半才正式开盘。 “姐姐,我帮你拍照吧。” “好啊。”简柠把手机递给程念,傻笑着跑向了巨型玩偶,站在一个卡通巫师的脚下比了‘耶’的手势。 可爱又带着些钢铁直女的傻气,程念的拍照技术基本上和钢铁直男无异,最传统朴实的游客照就诞生了。 好在简柠并不需要发社交圈,对照片构图没有任何讲究,内心全都是第一次来游乐场的激动。 旁边的一对小情侣也在拍照,男孩半蹲下去帮女朋友拍照,看程念举着手机拍,忍不住多了句嘴:“哥们儿,你这样不行的,要这样蹲下,手机斜一点,脚对着底下边框,从下往上这样拍,显得腿长好看。” “谢啦!”程念学着拍了几张,果然好看了许多,默默把前面几张对比之下的丑照删掉了。 男孩帮女朋友拍完,又跟程念商量到:“能不能帮我们拍个合照?这个背景太大了,自拍杆拍不全。” “互相帮忙啊,等下也帮我们拍一个。”程念接过手机帮两人拍照。 男孩也帮程念和简柠拍了合照,相互道谢过后,简柠才拿到手机看照片:“咦,拍得好好看。” “也不看看是谁拍得?想先玩什么?”程念的得意溢于言表。 “不知道啊,不是都可以玩吗,全部都要玩!”反正没有来过,简柠也没什么可挑的。 最近的项目是碰碰车,但是简柠似乎因为开车惯性,左闪右躲,几乎避开了所有的碰撞,一场下来,竟然还有些累,遭到了程念无情地吐槽。 在海盗船排队时已经九点半,股市开市了,简柠一边排队一边盯着南糖这只股票的走势。 今天果然没有再度封板,但势头依然在涨,换手率的数据不断变大,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会拉出一个高点,应该卖掉让收益落袋为安,卖点却很重要,涨跌之间,收益能差出好几个点。 海盗船前后摇摆,简柠的心也很忐忑,南糖现在的情况很容易拉高出货,然后就会不可避免地下跌,千万不要在玩的这个时候错过卖点啊~ 刚从海盗船下来,简柠就开始看手机,完全没有心思在玩上。 还好,现在涨幅有五个点,还在继续上涨。 手机却被程念一把夺走了:“你这样分心根本玩不好,手机没收了,好好玩。” “不行,不行,赶快给我,要亏钱了。”简柠围着程念要手机,奈何个头实在差距太大,简直快把简柠急哭了。 “亏多少钱算我的,我给你补。”程念把手机举高。 “那你就给我用五分钟,我现在把股票卖掉,然后不再看手机。”本着宁可少赚也不亏损的原则,简柠迅速给出了妥协的方案。 “好吧,就五分钟。”程念把手机还给简柠。 现在已经涨到六个点了,简柠狠狠心,将南糖的股票卖掉了九成仓位,留一成避免连续上涨卖飞的情况。 这样算下来,减去之前下跌亏损的部分,最终收益率是18%,入账八万多。 处理完交易,简柠终于安下心来,把手机交给程念。 ---------------------------------------------------------- 对财务状况或其它状况出现异常的上市公司股票交易进行特别处理(Special treatment),并在简称前冠以“ST”,因此这类股票称为ST股。ST----公司经营连续二年亏损,特别处理。 游乐场二 (ωoо1⒏ υip) 重新玩了一遍海盗船,跳楼机失重感太强,落下来的瞬间心脏都快跳出来,过山车就不说了,刺激。到鬼屋时,简柠说什么也不要进去。 “看那边。”程念指指鬼屋侧边的一道小门。 一个工作人员探头探脑从鬼屋出来,摘下了头上青面獠牙、长发凄惨的面具,夹在腋下,溜进了附近的厕所。 脱离了鬼屋的特定环境,在明亮的开阔环境下,竟然有些滑稽好笑。 “鬼是人假扮的,现在你都看到了,是不是一点都不恐怖?” 看着半途溜号的鬼,简柠有些动摇了。 “去吧去吧。”说着,程念就拉着简柠加入了等待的队伍。 一进鬼屋,简柠就有些后悔了,心里直打鼓。黑暗幽闭的环境下,恐怖指数是完全不同的。简柠死死拽住了程念的衣角,小声威胁道:“你要是还敢吓我,就绝交。” 程念握住简柠的小手,把衣角拽出来:“我哪敢?你拉黑我一次还不够吗?跟在后面,我保护你。” 第一间主题是废弃医院,血腥的墙壁加上绿色的光线,当浑身是血的医生追着残缺不全的病人出来的时候,简柠想也没想,闭着眼就扑进了程念的怀里。 程念似乎早有预料,一脸得逞的笑容,把人搂在怀里:“鬼已经过去了,现在没有了。” 简柠伸出头,睁开一只眼瞄了瞄,果然已经走过去了,才松开程念。 程念拍拍胸脯,敞开怀抱:“没事,多抱一会儿。” 简柠白了他一眼:“你就是故意的!” 第二间主题是阴曹地府,立着不动的几个鬼里面,第一个就是刚刚出去上厕所的那个,简柠都认出了他的头套。 简柠指指青面獠牙的鬼,小声嘀咕着:“这个就是刚才我们看见的那个人。” “你看,一点都不恐怖,鬼也不会靠近你,不是远远走过去就是站着不动,他们也怕挨打的。” 想起网上鬼屋工作人员挨打的搞笑帖子,简柠越看越觉得鬼屋的配置其实很简陋。 第叁个主题是丧尸末日,丧尸的电影简柠已经看过不少,丧尸出现的时候,简柠已经不觉得有多害怕了。 顺利出了鬼屋,简柠站在巨大的摩天轮脚下,一脸期待:“我小时候在公园坐过很小的那种,今天终于要坐一下正经的摩天轮了,上学的时候,女生团体最爱的非主流煽情背景绝对离不开这货,另一个难兄难弟就是埃菲尔铁塔,还有各种各样的爱情传说。” 程念摸了摸简柠的头发:“我怎么不知道这些,是什么爱情传说?” “就是很矫情的爱情啦,幼稚的青春,你懂的。”简柠看似随意的话语里,掩盖不了的,是缅怀过去对感情无限的期待,也带着曾经对感情失望的落寞。 登上晃晃悠悠的小篮子,跟着圆形的弧线慢慢升空,繁华的城市随之沉了下去,越来越小,变成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小格子。 简柠刚刚拍完一张震撼的俯拍全景图,程念就吻了上来,热气扑在脸上,唇舌交缠起来,空气被抽走了许多,直到简柠有些喘息,才被放开。 “传说摩天轮的每个盒子里都装满了幸福,当我们仰望摩天轮的时候,就是在仰望幸福,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是这个传说吧?”程念看着简柠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出了爱情的传说。 “你怎么会知道?!”简柠的嘴唇还泛着些不正常的红色。 “想知道原因,你再亲我一下就告诉你。”说着程念伸出侧脸凑到简柠面前。 伸手推开他:“切!你觉得我会在意?” “因为我上学的时候收到过情书啊!” “好啦,知道你长得帅,不止一封对吧?还能记得这么清楚,看来这故事也是不简单。”说着,简柠起身迈步下了篮子。 程念两步就跟上来:“姐姐,你怎么就不吃醋啊?” “因为不吃醋要吃饭啊,据说儿童套餐会送玩具。” 园区的餐厅里,程念一个人就吃掉了叁份儿童套餐,米饭摆成了小熊的造型,但味道真的就非常普通。 送得玩具倒是还不错,便宜了简柠,在一众小孩子羡慕的目光中,一下子选了四样玩具。 下午两人继续奋斗,把绝大多数项目都玩了个遍。直到夕阳在金灿灿的余辉中开始坠落,已经有不少人陆续离开。 追-更:fuwenge.com (ωoо1⒏ υip) 63.游乐场三 简柠早就玩累了,可总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从包包里拿出园区的地图纸翻看:“旋转木马,我还没有玩旋转木马!” 远远看着,装饰华丽的旋转木马在亮闪闪的灯光里跳跃旋转,和那些浪漫的爱情肥皂剧里一样。 可惜满怀激动地坐了一圈下来,却觉得有些幻灭。没有了那份单纯和真挚,木马也只剩幼稚的躯壳。 简柠莫名有些惆怅,不过游乐场的一天依然可以圆满结束:“好累呀,回家吧!” 程念把背包卸下来,蹲在了简柠面前:“上来吧,我背你啊。” 简柠愣了愣:“嗯?可以吗?” “不是累了吗,快点上来。” 在程念的催促下,简柠趴在他的背上,环住了他的脖颈,被牢牢托了起来。 宽阔坚实的后背,汗液散发着年轻、冲动、富有激情的男人的气息,可简柠想到的却是父亲,是那些在她幼时羡慕的目光中被扛在父亲肩头的小公主们。 “我妈和我说过,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们感情还不错,我也被爸爸放在肩头过,骑在他的脖子上,那天他们准备带我去公园玩。不过可惜~” “可惜什么?” “我爸是在家里就把我放在肩膀上了,出门的时候他还是正常走的,所以我撞在了门框上。” “哈哈哈······”程念止不住地笑起来。 简柠感受着程念因发笑而导致的肌肉抖动:“很好笑吗?其实我并没有任何印象了,那时我还太小。那天,我们最终没有去成公园,后来,我也再没有过被扛在肩头的机会。” 程念笑声慢慢停了下来:“想不想试一下?” 在一座花坛旁边停下,高大的个头蹲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肩头:“上来吧。” “不太好吧~”简柠犹豫着。 “你都叫过爸爸了!” “你!”简柠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又气又羞,一步跨上花坛的边沿,小声忿忿道:“要是不试试,我可亏大了。” 骑在了程念的脖颈上,刚刚坐稳,他就站了起来。 视野陡然拔高,两米多高的视线,世界都变得不同了。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俯视人群,俯视世界,原来就是这样特别的感觉。 对于那些有父亲疼爱的小孩子来说,大概就是可以比那些一米世界的孩子多领略两米高度的世界吧。 不,不止,还有自信昂扬的高姿态,和面对这个陌生世界厚厚的底气。 而简柠曾经有过的一次机会,最终却是以可笑的悲剧收场。 “姐姐,你太轻了。”扛着简柠的程念嘚瑟地转了几圈。 “啊!慢点。”突然地动作晃得简柠差点没坐稳。 一双大手伸上来,立即就被简柠的小手紧紧握住了。年纪大了,真的不如小孩子坐着稳。 直到停车场,才被放下来。简柠坐在副驾驶上:“晚上不要做饭了,外面吃吧。”疯玩了一天,真是太累了,这时候没人会想去做饭的。 “吃什么?” 简柠想了想:”日式铁板烧怎么样?” 有些烫嘴的铁板烧搭配梅子酒,在来份香葱章鱼,想想就觉得满足,作为一天的收尾再合适不过。 酒足饭饱回到家中,热水澡带走了一半的疲累,简柠一边晾干头发,一边把今天的游乐场照片发给了司元晨。 【游乐场?好幼稚的活动,又累又晒。不过有一说一,林聿珩还会带你去这种地方?】 简柠忽然想起来,林聿珩在司元晨那是挂过名的。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不是和林教授去的,他···应该不会去这种地方。】 【那和谁去的呀?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有新情况?老实交代!】 简柠简单解释了一下:【是经常一起打游戏的,在超市买东西抽到的门票,不用也浪费,就一起去了。】 【都重新开始打游戏了,可以呀,有朝一日我也可以不用再为你的终身大事发愁,继续努力,多多益善。】 【······】简柠无语望天。 司元晨又补了一句:【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应该都要。】 应付完司元晨,简柠倚在床头的靠枕上看小说。一本《东方快车谋杀案》还没有看多久,简柠就合眼睡着了。 程念拿了把首胜,打完游戏回头,才发现简柠已经睡着了。 把她手里的书抽走,人放平盖上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64.慈善晚宴一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五点,一阵夺命连环call把简柠吵醒了。 “喂,醒醒,你的手机响了。”简柠一边推程念,一边把手机递给他。 程念看了眼手机:”艹!怎么这个时候!”接完电话,匆匆换了身衣服带着电脑和工具盒就走了。 国家安全局信息数据库遭到攻击,身为技术顾问的程念不得不赶去单位紧急处理。 像他这样的技术人员,因为水平很高,挂职顾问主要是国家层面的一种招安。薪水足够高,工作也不用坐班,平时不使用自己的技术给国家添乱,只需要在有紧急情况和难度较高的工作时出手解决一下。 程念内心是很烦躁的,一大早被吵醒就不说了,耐心等了好几天,今天终于可以睡简柠的日子,就这么被工作给打断了,这怨念真是可想而知。 简柠睡了个回笼觉起床,吃过早饭就把排骨汤煲上,准备中午喝。刚调好味道,就接到了商然的电话。 “简柠,今天下午有空吗?” 推测程念大概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有空。” “刚好,今天带你去买衣服。” “买衣服?” “明天的慈善晚宴,你答应过的。” “哦,我明白了。”简柠原本打算穿件旗袍就好了,什么场合都可以应付得来。 下午,商然带简柠去了一家高端品牌的女装店。 Gamp;R?这不是司元晨家的品牌吗?司元晨还给过她最高级别的会员卡来着,可以不花钱直接拿衣服的那种。不过简柠平时也穿不到这类的衣服,还从来没有来买过。 “拿些简便的礼服裙子给她试一下,鞋子和配饰也要。”商然一进店就吩咐柜员,然后径直往贵宾室走去。 柜员只扫了简柠一眼,很快就推过来一排架子:”这几件都不错的。” 简柠看了看衣服,选了一件中规中矩的黑色短裙:”我先试试这件吧。”然后拿着衣服进试衣间换衣服。 试穿效果还不错,黑色短裙衬得肤色更白,拉高了腰线,将简柠的的身材优点都展现出来,而且平时出去吃饭穿也合适,不至于穿过一次就浪费。 商然看着,又指了指一件紫色的裙子:”这件也试试。” 紫色鲜亮,倒是很少穿,搭配黑色高跟鞋和银色手包竟是意外的好看。可惜这种款式平时很难穿得出去,穿一次就要束之高阁,不禁有些惋惜。 又试了几件,商然才发话:”除去灰色和红色的两件,其他都包起来。” “会不会太多了?只有一次宴会啊。”简柠不是很赞同,这些衣服平时穿不着大概率也是浪费,而且娇贵不好打理。 “以后不想做我女伴吗?” “想啊,可是···”简柠微微低下头,可是明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 “想就没有可是,明天接你先去做造型。”说完继续吩咐柜员:”包起来吧。” 算了,就当给司元晨做贡献了,反正不是花她的钱,这么想想,简柠收下了所有的衣服。 逃不开世俗的桎梏,简柠也还是需要物质的支撑。为了应付慈善晚宴这种场合,犹豫再叁,还是把曲忱送给她的那套钻石首饰拿了出来。 当简柠尝试戴上项链的时候,总是想起莫泊桑的那篇小说《项链》,虽然自己并不会毁掉余生去还一条项链钱,可本质上,好像都没能撇清那点跨越阶层的虚荣。 到底为什么没有拒绝商然?项链放回盒子,最后还是选了钻石手环做装点。 65.慈善晚宴二(400珠加) 第二天,商然先接到简柠,带她去做了妆发,换了那件紫色的礼服裙子。 尽管不是第一次参加宴会了,但上次只是去打了个酱油,基本上没有社交压力,这次却是和商然一起,没有压力是假的。 就像所有的新手一样,怕出丑、怕丢脸、怕嘲笑,因为缺少相似的经历,又没有匹配的实力,所以内心更加惧怕,脸面上却不肯认输。 踩着平时很少穿的高跟鞋,脊背挺直得有些僵硬,挽着商然的胳膊和他一起穿梭在宴会的人群中,端着酒杯,不时就要颔首微笑。 “简柠,放松些,你太紧张了。”趁着没人打招呼的空档,商然小声提醒道。 正当简柠准备稍微放松一下的时候,对面来人又让她瞬间僵硬了起来。 “晨儿?你怎么也来了?”最近有太多的人和事没有告诉司元晨,简柠自己都有点心虚。 司元晨显然也很惊讶,简柠居然是商然的女伴,还穿着自己家旗下品牌的衣服:“柠柠?”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商然,点头微笑了一下:“商总。” 打量了司元晨身边的男伴,身形气质并不会输给商然,稳重精明,这张脸简柠有印象,是司元晨的男朋友之一,却分不出是哥哥还是弟弟,这对双胞胎实在是太像了。 “司总、凌总,待会儿拍卖会见吧。”商然冲两人示意一下,才带着简柠走了。 凌总,那就应该是弟弟凌思钺,他哥哥凌思弈似乎是从政的,大概不会出席这种慈善晚宴。 商然的交际范围比简柠预想的还要大许多,尽管大多数只是点头致意一下,需要停下寒暄的是少数,简柠依然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笑得发酸。 论起花瓶的修养,简柠知道自己是不合格的,既不能增色添彩艳压群芳,也不能游刃有余谈笑风生,不明白商然为什么要自己来担任这一角色。 慈善拍卖会快要开始,众人拿了拍品册子纷纷落座。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的慈善晚会共有十件拍品,拍卖会所得收益将全部捐献给爱心互助基金会。下面拍卖会正式开始,第一件藏品是当代着名画家江景的油画《晚》······” 随着司仪的介绍,大屏幕上相应展示了画作寓意和画家介绍。 经过几轮角逐,油画最终以一百二十万的价格成交。 拍卖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第六套藏品来自新锐设计师云桦的首饰作品:海棠嫣然。临江之畔,璞石无光来,千年磨砺,温润有方。取材自上等缅甸翡翠的发簪和手镯,不仅玉质纯正,设计雕刻更是难得的佳品······” 台上的介绍还在继续,商然侧头对简柠说道:“待会儿举牌把这套藏品拍下来,不必在意价格。” 简柠没有想到,她竟然还要参与竞拍。 “起拍价叁十万元。”司仪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喊价到了五十万。 “八十万。”又有人加价了。 简柠心跳在加速,拿牌子的手有些颤抖。商然看了简柠一眼,努努嘴,示意她出价。 “一百万。”简柠心如擂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这辈子还没花过这么大笔钱,牌子放下,忍不住偷偷掐了自己一下。 “一百一十万。”价钱又压过去了。 “一百二十万。”简柠也加价十万。 “一百八十万。”这次出价的人似乎势在必得。 简柠扭头看着商然,满眼都是疑问,真的要花这么多钱去买两件玉石首饰吗?就算是古董文物也未必值这么多。 “继续出价,务必拍下来。” 得到了商然的肯定答复,简柠再次举牌:“二百万。” 出价一百八十万的人似乎和简柠杠上了,直接开价二百叁十万。 “二百叁十一万。”既然要打擂台,那也替商然省点钱吧,简柠就只比那人多出一万。 “二百叁十五万。” 这个价格看来也快到那人的承受边缘了,简柠依然加价一万:“二百叁十六万。” “二百叁十八万。” 其他人早就放弃了出价,只剩简柠和那人在进行拉锯战。 “二百叁十九万。”简柠依然加价一万。 “二百五十万。”那人似乎想尽快结束战局,再度把价格提了上去。 “二百六十万。”胶着的局面并没有打破,简柠也加了价。 “二百六十五万。”没想到第一次参与拍卖,就遇到了这么杠的对手。 “二百八十万。”简柠再度提了价,不管气势还是价格都压死了对方。 那人放弃了竞价,最终以二百八十万的价格成交。 二百八十万买个镯子和发簪,果然是她无法理解的有钱人的世界,虽然只是喊价,可简柠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 66.慈善晚宴三 (ωoо1⒏ υip) 即便是在股市,操作大笔的交易,最多也不过就是几十万上下,几年时间在股市对于心性的磨练,对交易的习以为常,在今天都破了功。 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对大笔资金交易淡然的简柠,在这二百八十万的数字前,无法心如止水了。 商然看着简柠一路喊价,从最初的激动陌生到迅速进入状态,还展现了一定的策略性,并不是个适合做花瓶的姑娘,只是交际欠缺了些。 拍卖会结束,简柠见到了刚才花二百八十万拍下的实物。 晶莹剔透的翡翠,水光发亮。 商然直接将海棠发簪插在了她的发髻里的时候,简柠站在原地愣住了。 “这本就是要送给你的,喜欢吗?”商然的话简直要把简柠砸懵了,是真的吗? 让她亲手拍下的浪漫?价值二百八十万! “伸手,镯子都是照着你手腕做的小口径。”说着,摘下了那根钻石手环,帮简柠戴上了镯子。 是真的!尺寸做不了假。 真是既浪漫又心痛。 让自己二百八十万拍下来的首饰!但真的不值这么多钱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商然会提前准备这样的首饰给自己?还是用这样的方式? 惊诧之余,简柠也没忘记小心地把这根相比之下,黯然失色的钻石手环收进手包。必要时,还需要把它折现换成装修款。 司元晨也拍了一副画,处理完一些必要的手续,再度碰面的时候,司元晨松开了挽着凌思钺的手,冲商然微笑一下:“商总,不介意我征用柠柠一会儿吧。”说着就把简柠拉到旁边一间空着的休息室去了。 “柠柠,你怎么和商然在一起?”司元晨显然有些担心。 “呃,此事说来话长,大概,上次去你家宴会那次就见过了。” “商然表面是开拍卖行的,但背后其实也涉及洗钱的生意,这样的灰色产业不可避免。但他的生意却不止这些,所以他,有些危险。” 简柠本就对洗钱有所耳闻,听司元晨直接跟她明言点破,顿时就明白了商然的举动。 用特别的方式送首饰迷惑女人的心,捧新锐设计师抬高作品价格,或许背后还隐藏着不可明说的洗钱目的。 一举叁得,果然是不折不扣的生意人。 “柠柠,你还是要考虑一下,是不是离开他······” 司元晨的话并没有继续下去,休息室的门开了,进来的人是凌思钺。 不,不是。 “你不是凌思钺。”简柠脱口而出。 尽管衣着打扮一模一样,凌思弈此时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可简柠还是感觉出了两人的差别。 不同于凌思钺商人特有的精明稳重,凌思弈给简柠的感觉更为温和,温和之下却带着令人不可忽视的威压。像是草丛里审视猎物的豹子,在自然风光的掩饰下,悄无声息却又危险重重。 “眼光不错。”凌思弈赞赏地肯定了简柠一句,却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径直向司元晨走去:“亲爱的,我时间不多,我们该走了。”说着,揽过司元晨的腰,满眼都是宠溺的目光。 “等等,我有事要交代柠柠,给我点时间。”司元晨还想和简柠多说一些。 “晨儿,你先走吧,我会注意的,有事再发消息。”简柠不想打扰司元晨和凌思弈,主动道别。 司元晨被凌思弈带走了,简柠还独自留在休息室,盯着手腕上的镯子,二百八十万,虽然并不是全部的价值,但是拍卖的过程却还历历在目,像是刻在了脑海里,一遍一遍重演,疯狂地刺激着简柠。 离开商然? 简柠觉得自己离不开了,不管是奢侈品还是爱情,都已经无法撼动简柠的心绪。 像拍卖这样激动人心的体验,在简柠贫乏灰暗的内心生根发芽了,甚至发自内心地开始期待更加危险的气息—— 追-更:futaxs.com (ωoо1⒏ υip) 67.慈善晚宴四 驶离的车中,司元晨被凌思弈抱在腿上,不满地抱怨到:“你刚才为什么要打断我,只是和柠柠说几句话而已,这也不行啦?” 凌思弈的手在司元晨衣服下摸索揉捏着,无奈道:“宝宝,你的担心多虑了,简柠有自己的人生,任何选择都要她自己去做。” “我知道,我并没有干涉她什么,只是不放心······” “简柠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软弱,她只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我不是思钺,而且据你所说,她在投资市场的成绩,足以说明她是个聪明的人,并且有着足够敏锐的直觉。” 司元晨握住凌思弈躁动不安的手,抽了出来:“柠柠已经没有什么正经的亲人了,我们在同一家医院出生,只差了几个小时,小时候一起长大,我就是她的娘家人,你懂吗?和商然在一起对她来说······” “正因为她没有什么亲人了,所以心性比普通人更为坚韧,简柠明明可以依靠你,凭借你的资源轻轻松松就可以衣食无忧,可她还是选择了更为艰难的道路。 只是有原则、有选择的接受你的帮助,就像她当初选择进入投资市场的时候,果断地跟你借了本金。她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有些人只是缺乏我们这样的家世支撑,未必就比我们差什么。” “可是···”不管怎么样,司元晨就是无法放心。 “当局者迷,你只是关心则乱,就算你不相信我所说的,也该明白商然的眼光,他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生意,既然他肯带简柠出席这样的场合,想必已经做出了选择。 简柠身上总有值得商然看上的东西。如果你还担心,我可以保证,必要时我会出手。” “嗯。不操心了,但是我要吃醋了。简柠的优点那么多,你倒是说说我的呀。”有了凌思弈的保证,司元晨也不在简柠和商然的事上纠结。 凌思弈的脸直接埋进了司元晨丰满的乳沟:“宝宝,你就饶了我吧,知道从思钺眼皮子底下带走你有多不容易吗?” 凌思弈带走了司元晨,简柠却在休息室迟迟没有出来,商然等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简柠正站在窗前盯着手腕上的镯子发呆。 目的重重,送给自己只是其中一重作用,却的确是费心准备的玉石首饰。 没有任何多余目的,单纯只为讨好自己,但缺乏了心意的钻石首饰。 到底哪个更贵重一些?钻石的光芒和玉石的莹润,此刻,似乎谁都不落下风。 商然打断了简柠:“很喜欢吗?这么盯着看。” 简柠回头,已经全然没了刚戴上镯子时的惊喜:“谢谢你送的礼物,镯子是感受的载体,我很喜欢。” 果然打动简柠的不是镯子:“我们走吧。”商然朝简柠架起胳膊。 简柠想着刚才凌思弈看司元晨时的目光,加上晨儿的家世,完全没有什么需要替她担心的。 伸手自然地挽住商然,出了休息室,又恢复了优雅的姿态。 68.诱惑一(商然h)600珠加 “去城南别墅。”商然吩咐司机,然后问简柠:“看来你喜欢今天的拍卖,参加宴会还习惯吗?” “嗯,体验这么大笔资金的确挺燃的,就是笑得脸有点僵,我的生活原本没什么需要交际的场合,所以还不大习惯。” “以后不用对他们笑,过几天我要去云城,想去吗?” “想去。”简柠直言不讳。 云城,唯一拥有赌场特许经营权的城市。 对普通人来说,这世界上有两个地方花钱最容易,真正的销金窟、无底洞,赌场和医院,简柠已经见识过其一。 “想去,今天主动点,嗯?”商然看着简柠,带着愿者上钩的自信。 商然不是会把牌一次亮完的人,既然抛出了云城,那么还有什么底牌是他依然握在手里的。 城南的别墅里,与简柠家柔和自然的装修风格迥然不同,华丽高雅的传统中式风格很是合简柠的胃口,整套黄花梨的实木家具端庄大气。 不得不说,商然的品味总是恰好踩在简柠的喜好上,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总是让人欲罢不能。 可惜现在还买不起,简柠对于自己房子的构想,早就在脑海中推演了无数遍。 属于她的房子和她真正独立的家。 在商然的房子里,仿佛提前看到了实物,除了欠缺一间书房外,基本符合了简柠的所有构想。 收回艳羡的神色,诱惑实在太大了,克制自己的欲望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简柠的人生中已经有太多的求而不得,以至于克制到失去欲望。 可商然却总是在唤醒简柠心底尘封的渴望。 坐在空无一物的梳妆台前,卸下镯子,拆掉发髻,简柠才看清楚这支海棠花型的发簪,含苞待放、灵动剔透的玉石,镶在一根圆润的木制簪身上。 卸妆沐浴过后,简柠又用发簪将头发挽起来,只裹了一件浴袍,商然已经在床上等她了。 走过去,没有半分地抗拒,爬上了这张她很喜欢的传统风格的中式木制大床,主动跨坐在了商然的腿上。 解开了浴袍,抽下了发簪,如瀑的黑发倾泻而下,落了满背。 简柠将木制的簪身的一端轻轻抵在了商然的嘴唇上,然后顺着下巴的中线轻轻滑下去,滑过喉结的时候,商然明显有了一丝警觉,随后就被喉结地滚动掩饰掉了。 发簪继续滑过胸骨、滑过肚脐、滑过健硕的小腹,直直抵在了商然的命根子处。 “商然,你很会诱惑我。”简柠手依然没停,发簪慢慢滑过了已经胀大的分身,滑过充满血液、攀爬狰狞的静脉血管,直到尽头,紫红色的敏感龟头,马眼处已经开始分泌透亮的黏液。 昂扬的性器像是脱笼而出的猎豹,抵着着简柠手中的木制簪身,并没有低头。 “应该说是你比较会诱惑我,等不及了。”商然抓住了简柠的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从简柠手里拿走了簪子,玉质的海棠花苞簪头抵上了穴口,慢慢探了进去。 硬而凉的翡翠揉压着热而嫩的蜜珠,层层半开的花苞轻轻旋转,带着些圆润棱角的玉质花瓣刮过柔软的花核,激得花穴震颤收缩,溢出一口一口的花液,裹满了玉质的花苞。 发簪深入浅出地抽插起来,刮过穴道的内壁,拨动敏感的花蒂。 “啊~不要~”潮红爬满了简柠的脸颊,明明主动的是她,到头来一支玉簪就已经让她丢盔弃甲。 “究竟是不要还是想要?”商然把簪子推得更深了。 簪头撑开了穴道,细细的簪身就无法再填补欲望的空缺,簪子推得越深,需求的空洞就越大。 “不啊~想要你。”简柠残存的理智迫使她伸手,握住了商然的肉棒,套弄起来。 既然是诱惑,那就相互吧,谁也不要放过谁。 69.诱惑二(商然h) 柔若无骨的手,打破了商然强撑的底线,发簪猛然抽了出来。 玉质花苞上噙满了莹润的淫液,比沾湿了露水的真花还要更加润泽,散发着腥甜的气息,倒像是有了短暂生命的艺术品。 簪子横着被放进了简柠的口中,淫靡的汁水顺着簪身滑落到了舌尖。 好想要啊。 商然扶着肉棒按向了穴口,却没急于插入,只是撑开了阴唇,缓慢地研磨打圈,浅浅撩拨着花心。尽管已经胀得难受,快要忍不住了,商然还是强撑着,要让简柠主动。 不行了,简柠咬着湿漉漉的发簪,双腿环上了商然的腰,用力往前一带,饱满的龟头就挤进了花穴。 终于等到了,顺着简柠的力道,直插到底,两具被欲望煎熬的躯体,终于得到了释放。 坚挺的肉刃在紧致的花穴里肆无忌惮地冲撞,撑开了弹软细滑的甬道,把空虚填得满满的。 “唔唔~” 简柠愈发咬紧了簪子,发出了舒爽的鼻音。 深深浅浅地抽插,快感如同潮汐,不经意间,就将她困在了孤立的礁石上,然后无情地吞没。 潮水一浪没过一浪,一拍盖过一拍,没有狂风骤雨,没有惊涛骇浪,相似地拍打,却无疑渐渐加重了力度。 舒爽慢慢堆迭,不知不觉就推简柠上了高潮。 又是一下冲撞,撞出了穴道的长度,重重撞上了宫口。 “啊~”失声叫了出来,发簪终于从口中跌落,掉在枕边,洇湿出一朵浅浅的花形。 这紧致水润的小穴,让人沉迷,不管怎么肏都觉得不够。 简柠身体被侧过来,一条腿提起,搭在了商然的胯骨上,两人双腿交错,像夹心饼干一样迭在一起。再一次进入的时候,肉棒充当了夹心的角色,以最短的距离直接捅开了宫口。 抚平了所有麻痒啃噬的空虚,舒爽过了头,刺激感超出了临界值,花穴像是感受到了危险,震颤收缩着,却带给男人无法言喻的快感。 “不~不行了~”简柠胡乱伸手试图推开在她身上攻城略地的男人。 却被商然抓住了胳膊,拽向自己,不仅身下在用力,连胳膊都加上了一层力道。身体交错相接,撞击得更加紧密,粗大的性器操干得更加凶狠。 发簪就在眼前不远处,简柠却看不清楚,身体快被撞散了,一前一后的晃动。 “不要了,啊~” 快感太强烈了,受不住了。 滑腻温热的液体不断从宫胞和花穴渗出,又在不断的交合下被带回去,捣干出了无数细密的白沫。 像是一只风筝,被风送上了万里无垠的高空,无依无靠,飘飘摇摇,只剩一根细细的线牵着,不知会被刮向何方,不知线何时就会被扯断。 飞得太高了,高得快要扯断那根线了,不着地面的虚无和疯狂,被风继续推高。 “不,啊~真的,不要~啊~”呻吟声断断续续地,却妖娆得勾魂。 太涨了,撑满了,极限了,风筝的线断了。 一股发烫的液体由宫胞喷洒出来,又被肉棒满满得堵了回去,抽插捣弄依然没停,湿热的液体顺着抽出的动作,从褶皱的缝隙里滑出,顺着腿根流了下去。 在一阵急促地冲刺过后,商然才交出了浓稠了精液。 简柠的身体早已在高潮的余韵中软成一片,懒懒得丝毫不想动弹。可商然却一点疲倦的神色都没有,似乎更加兴奋。 将简柠翻转过来,趴在了床上,覆身伏在她的背上,全身都压住了她,再一次从后面进入。 这么躺着不用费什么力气,商然压着有些重,但这样的亲密关系却让简柠觉得真实,是切实活着的感觉,不是为了基因的奴役而活着。 两具肉体的交媾,男人和女人源于天然的吸引,体液肆溢,荷尔蒙和氧气反应出最原始的本能,最单纯的快乐。 是生命最为纯真的演绎,活着,每一个毛孔都在呐喊的,鲜活的生命力。 血液像是要沸腾,身体也在发烫,薄薄的汗液展示着肌肉的力量,夹在光洁柔软和粗粝坚实的两种肌肤之间。 不断地挺身律动,一下一下填满简柠的身体,冲撞和摩擦,轻易就点燃了她已经敏感的秘园,大开大合的肏干,可以持续成百上千次,不知疲倦,有的只剩难以断绝的高潮和快感。 白浊的精液混杂着黏腻的蜜液,被龟头饱满的冠沟带出,连同嫣红的嫩肉,一起被肏翻出来,充血的阴唇外翻着,早就无法合拢,却还不知满足地吸在粗壮的肉棒上,淫靡又贪婪。 感觉到了无法再提升的瓶颈,商然忽然伸手捂住了简柠的口鼻,阻绝了空气的流通。 “呜呜~”简柠被压得死死的,丝毫无法反抗。 缺氧的本能使简柠不停的挣扎,生命威胁的恐惧袭来,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绷得越来越紧,连花穴都咬得死死的。 疯狂地抽送没停,商然快要被层层褶皱绞死,极致的快感将两人送上了顶峰。 带着一丝丝危险气息的性爱导致了濒临窒息的错觉,让简柠不可自抑地喷洒出了一股激烈的淫水。 商然的手很快就松开了,简柠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却像是过去了几个世纪,身体仿佛被碾压过一样疲乏,疲乏里却又带着松泛的慵懒和舒透—— 追-更:seyushu.com (woo18.vip) 70.诱惑三(商然h) 商然已经起身进了浴室,简柠真想就这么躺下去,可是身体和床单都湿湿黏黏的,随着情欲的消散开始发冷,指望商然动手大概不现实,艰难地爬起来裹上浴袍,翻找了一下,床头柜里放着几套备用的床品,这里看起来并不像是常住的地方。 商然出来的时候,简柠还在换床单。 “简单换一下就行了,会有人定期来打扫的。” “嗯。”简柠将床单铺平,才进浴室清理。 水温调到微烫,热气氤氲起来,泡在浴缸里舒缓身体,舒服得简柠都有些昏昏欲睡。 热气突然被一阵凉意打散了些,商然倚在浴室的门口,似笑非笑:“简柠,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够了吧?” 还没等简柠清醒地表示自己的抗议,就被商然从浴缸里捞了出来,随手扯了块浴巾包上,把人抱了出去。 到床边就被放下来,简柠按住了商然要扯掉自己浴巾的手,仰头看着他认真道:“这样还不够吗?我觉得刚刚好,继续下去,边际效用就会发生递减。” 商然不禁哑然失笑:“一本正经的用经济学原理拒绝我,你从来就没将我放在主体上过,看似弱势,也是因为清楚的明白现实上的差距,在其他方面却丝毫不落下风。你不从我这里求金钱、地位,所以也不会对我谄媚俯首,在你身上,我甚至感受到了一丝无欲则刚的味道,可你也没有拒绝我。” “我不是一个无欲则刚的人,任何人都有欲望。只是,欲望或许也是有时效性的吧,过去得不到的东西,现在可能已经不想要了。又或者,欲望是会偷偷隐藏起来的,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滋长,等待着被释放的一天。” “今天这二百八十万并没有迷惑到你,既然已经想明白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拒绝我?” “你,可能你就是我贪恋的欲望本身,又或者,你身上危险的气息让我忍不住去试探。因为寻常的东西,已经无法打动我了,禁锢欲望太久,我也分不清了。而且我知道,我不应该对你产生欲望,我们······”简柠的话没能继续下去。 “如果是对我的欲望,你可以随自己的心意,都到现在的地步了,你还在压抑自己?” “当你不想了,我就必须约束自己,因为我们并非势均力敌的对手。” “简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你我之间,我也会变成弱势的一方?” “这很难吧。” “我对你的欲望,就是你最大的筹码,我给你了,好好用它。现在,想要我吗?” “想。” 当欲望契合了欲望,诱惑配合了诱惑,爱情还算什么东西,用最高尚的名头去命名人类最虚伪的念头。 坦白的欲望才最真诚,也更惹火。 简柠站起身,浴巾掉在了地上,手指抚过紧实的肌肉:“我第一次见你时,其实就被你吸引了,只是那时很狼狈,更不敢奢望,可你就是很吸引我,脸、身体、气息,无一不在诱惑我。” 商然轻轻推了简柠一把,将她抵在了木床一角的立柱上,然后捏住了已经挺立的乳尖:“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很漂亮,同样也在诱惑我。错位了,不代表错失。” “湿了,肏我吧。” 一条腿被拉起来,狰狞的欲望贯穿进去,恰好填补了另一个饥渴的欲望。 木质的床柱光滑坚硬,一抽一插的撞击,硌的脊背有些疼,可简柠却不愿意停下。 难得的满足,仿佛一定要这疼痛的感觉来印证,真实地存在。 急促又凶狠地冲撞,粗壮的茎身撑开原本紧致的穴道,冠沟和锯齿刮过每一寸嫩滑的软肉,所有的力道最终都化作无边无尽的快感,被幽深的洞穴吞噬,温暖湿润,极尽包容也极尽贪婪。 超出了甬道的长度之后,就是无法言喻的负担和快乐,远远超出了到达的范畴,无法承受却又欲罢不能。 最矛盾、最纠结、最违心的感受可能就莫过于此。 坦白过一点心迹的性爱往往能让人全力以赴,筋疲力竭换来的高潮,让简柠有些脱力,商然也有些喘息—— 追-更:ririwen.com (ωoо1⒏ υip) 71.猎物一 第二天,简柠回到家的时候,程念依然没有回来,没有人黏着也同样没人需要照顾,家里似乎空了不少。程念的衣物整理出来,都放在了衣柜里的一个格子里。 打开新闻,头条赫然醒目:某石油大国最大的成品油管道系统遭到了勒索软件攻击,被迫使部分运营系统离线以遏制威胁,所有管道运输暂时中断。 网络攻击涉及的勒索软件暂时仅限于信息系统,调查目标暂时锁定在名为Dark的专业网络犯罪团伙。Dark是众多使用勒索软件敲诈受害者的犯罪团伙之一,这些团伙侵入专用网络,使用软件加密文件,还经常盗取数据。 近年来,针对关键基础设施或关键公司为目标的网络攻击事件正在逐步增加,因为这往往可以对经济产生立竿见影的影响。 看来,石油价格要继续波动了。 继续浏览新闻,刚准备跳过五花八门的娱乐版块,邢烟两个字扫过去,又被简柠拉回来,是电影《声色》在宣传造势,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页面继续下滑,最后是本地新闻,因电路故障,昨晚梅城北部部分小区临时断电15分钟。 黄金的价格依然在稳步上涨,黄金股票的价格也跟着缓慢增长,MACD等技术指标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可以继续持有。 下载了几家公司的研报看完,补上了这两天的基本功课,手头几只股票已经盈利出清,需要寻找新的目标。 生物医药本是不错的赛道,可是一家医药巨头因为财务造假刚刚暴雷,白马股变成了黑天鹅,让不少人还心有余悸。 MK药业在仿造、变造增值税发票时,将真实、虚假发票信息混合。为掩盖货币资金造假的事实,伪造定期存单、银行对账单来虚增利息收入,营造账面上货币资金余额与利息收入相匹配的假象。造假手法系统、隐蔽,让人防不胜防。 对医药行业的了解并不全面,简柠不敢贸然出手,一时没找到满意的思路,只得先暂时搁置。 曲忱那边,张助理已经联系警方调查了附近监控,挟持简柠的人戴了口罩和帽子,并不好识别,因为中途就遭到了喝止,这样的情况并不会有非常重的处罚,就算找到人,一般也就是拘留几天。重金收买的情况下,那人想必也不会在乎这种处罚。 而且这种暴露出来的人,不过就是无关紧要的执行者。 只要肯花钱,娱乐圈还是可以买到很多东西的,邢烟可以花钱搞定的东西,曲忱同样可以。 价钱合理,助理小刘最终把邢烟卖了,不但交待了邢烟想要花点小钱给简柠个教训,还给出了一些邢烟的把柄。 考虑到电影《声色》的付出,不能毁在邢烟手上,行业内的利益各方也要考虑到,曲忱只让熟识的娱记慢慢收集邢烟的黑料,却全部都压着没有发。 比起现在以牙还牙的报复,登高跌落或许才更解气。 邢烟对于简柠的嫉妒怨愤,基本都是因为曲忱才造成的,也正因为如此,曲忱才更生气,可以说,曲忱同样是在生自己的气。 不管是碰巧还是有意,由于林聿珩的出手,简柠最后并没有受到伤害。但无论简柠有没有受到伤害,后面的局面曲忱都不愿意见到。 如果一定要选,现在简柠没有受到伤害而被林聿珩带走的情况还算相对更好的局面。 至少,简柠没有真的因此受到伤害,事情还可以挽回。 ----------------------------------- 指数平滑异同移动平均线,简称MACD,它是一项利用短期指数平均数指标与长期指数平均数指标之间的聚合与分离状况,对股票买进、卖出时机作出研判的技术指标。 停了一天,调整了一下思路,感觉还是有必要,慢慢回到正常状态。 72.猎物二 ωoо1⒏ υip 晚上一则新闻消息吸引了简柠的注意,生态环境部会同相关部门联合发布禁止固体废物进口的公告。 进口较多的固体废物主要包括废塑料、废纸、有色金属、废钢铁、废五金、冶炼渣、废纺织原料、废船舶等。进口固体废物最大的优点就是成本低,可以获得大量再生资源。 简柠看上的,就是废纸。通过进口固体废物,每年可获得再生纸高达两千多万吨。 虽然离正式生效还有半年的缓冲时间,一旦废纸不能再进口,再生纸浆来源减少,价格必然上涨,相关下游行业的瓦楞纸板价格也会随之上涨。随着电商规模的不断扩大,包装纸箱的需求量只增不减。 想到这里,简柠已经睡意全无,立即开始着手查看造纸行业的有关上市公司,将各个公司的财务报表打印出来,逐个分析公司业务构成,最终筛选出了两家公司的股票。 权衡之下,舍弃了涨幅已经较大的龙头企业,最终瞄准的猎物是天星纸业,下一个投资目标。 A4纸打印了上百页,淹没在各种关联信息、财务报表、券商研报里的简柠却信心十足。找到了新的投资热点,亢奋工作过后终于有些累了,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双眼,竟然已经早上四点多了。 先睡觉要紧,明天再收拾这一堆杂乱的纸张吧。简柠扑倒在床上,合眼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摸出手机看时间,果然已经快中午了,下单叫了份外卖,然后爬起来洗漱。 走到客厅的时候,沙发上躺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高大壮实的身体蜷缩在沙发里,依然有一截小腿悬空在外,把沙发衬托得愈发矮小。 尽管这种睡姿看起来及其别扭,可程念还是睡得很死,眼底泛着的乌青色很重,简柠拿了一条毯子帮他盖上,睡熟的人一点正常的警觉感都没有,看来是真的很累。 给外卖员发了一条消息,请他不要按门铃,自己下楼取了外卖。吃过饭,又看了看程念,原本不打算做饭的简柠,还是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份鸡块开始煲汤。 文火炖着鸡汤,寻低点买入了叁分之一仓位的天星纸业,然后把昨天乱七八糟的纸张收拾整齐,分别归类。 等到程念有翻身将醒的迹象,简柠才进厨房煮面,劲道爽滑的拉面捞进金黄浓香的汤底,鸡块搭配烫熟的青菜,卧上一只白胖的荷包蛋。 面端上桌,简柠站在沙发前俯身推程念:“醒醒,起来吃饭,吃过饭再睡,醒······” 话音没落,就被程念伸手拉到身上了,牢牢圈在了怀里:“姐姐,我好累呀。” “我知道,面煮好了,先吃饭。”简柠柔声安抚道。 回应简柠的,当然不是老实起来吃饭,而是被按住了后脑,撬开了口齿,唇舌交缠在一起。简柠挣扎了几下,才被放开。 “喂,不要胡闹了,一会儿面坨了。” “可我想吃你啊。”程念嘴上说着荤话,胃里却不争气的抗议咕噜一声。 “哈哈,可真是口是心非,赶快起来吃饭吧。”简柠都忍不住笑起来。 被现时打脸,终于乖乖坐在饭桌前开始吃饭。 一阵风卷残云,大碗面很快就被程念扫荡结束,连汤都喝得干净。 简柠放下喝汤的小碗:“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碗汤?” 程念咂咂嘴:“还差点,太好吃了。” 又给程念盛了碗汤,所有的鸡块全捞了出来:“呐,你就负责光盘吧。” 吃过饭,把程念赶去浴室洗澡,简柠自己则进厨房收拾碗筷。 等简柠进卧室时,程念还裹着浴巾,人已经又睡着了。 大概是真的累坏了吧—— 男女文:nannvwen.com (ωoо1⒏ υip) 73.探索一(程念h) 当简柠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睡衣已经被解开了,腿心湿的一塌糊涂,程念一只手支着脑袋侧躺在她身边,精神抖擞地看着她笑,另一只手已经在她身上作乱很久了。 转头看窗外,天色还是黑着的,也分不清现在是夜里几点。 简柠还很困,却又被撩拨的想要:“唔~你白天睡了一天,现在倒是休息好了?” “休息好了!”程念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在简柠面前展示,张开的手指间牵扯着透明的拉丝:“这么湿,不想要吗?” 手指抽走让简柠身下一空,穴道饥饿着收缩,一股液体紧跟着就溢出来,简柠无奈道:“快点做完睡觉。” 翻身就覆上了简柠,急不可耐地将肉棒插进花穴,一路被挤压着撑满穴道,让程念舒服地喟叹出声,终于到达了心心念念的桃花源。 将简柠的双手按在头顶,绝对的体力优势把她压制的死死的,年轻的身体急切地操干,带着朝阳一样新生的热情,把自己置身于一场热血沸腾的竞争,酷炫张扬的赛车疾驰而出,激烈地摩擦碰撞下,火花不绝,简单粗暴、酣畅淋漓。 不满足于此的程念,捞起简柠的双腿挂在了自己的肩头,抬高的双腿使穴道的距离变窄缩短,敏感突出的G点暴露无遗,每一次抽插都凶狠地撞上去,强烈的快感使得穴道不住得痉挛,收缩到极致再释放,一波一波的抽搐从穴口传递到花心,无法控制的高潮一次推高一次。 困顿变成了迷离,原本酸涩的双眼被激出了泪水,湿润的水雾笼罩着涣散迷茫的神情,随着堆迭的快感,耳根到双颊都晕满了羞涩的潮红。 纯情的表象下是蚀骨的销魂。 掐着简柠细腰撞向自己,进入的更深了,甬道的长度完全不够用,深入宫胞的刺激远远超出了身体对于快感的承受。 “啊~不要~”简柠直接尖叫出声,双腿挣扎着想要下来。 却被程念一把拢了回来,一只手摸着腰间的柔软处,掐住了敏感的腰眼。 瞬间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身体都软下来,双腿无力地搭在肩头,被强制着承受这灭顶的快感。 “不行了~不~啊~”连呻吟都绵软无力起来,却成了此时唯一能行使的权利。 深入浅出的肏干,一下一下,不知何时才能停下,承受不住地简柠在欲罢不能的高潮里泄出了一股滚烫的淫水,浇灌了整根肉棒。 “艹,真想死在你身上。”被这液体刺激,程念加快速度,不甘得射出了几股白浊的精液。 微凉的精液落在宫胞,腰肢也被松开,简柠终于回神,身体有些脱力,却也像被拆过重整一样松快。 如果这时候合眼睡觉,简直不知道有多入梦。 但程念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年轻气盛的人,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将简柠翻个身,箍着腰捞起来。 被顶着膝弯跪起身,不得不伸出胳膊撑住身体。 从后贯穿进入,程念伸手握住了垂落的乳肉,一边挺身顶弄,一边用力揉捏起来。 粉色的后穴微缩着晃入眼帘的时候,手指在交合的花穴处沾湿了一些润滑的黏液,一根手指还没能挤进菊穴,就被挣扎着躲开了。 “你干什么?!”简柠身体绷紧了往前逃离—— 追-更:haosewen.com (woo18.vip) 74.探索二(程念h)woo16 “你干什么?!”简柠身体绷紧了往前逃离。 这样的反应倒是让程念明白了一个事实,这地方没人碰过,男人天然的占有欲使他更加兴奋,伸手就把简柠拉了回来,牢牢箍着她的腰,不许人再躲。 强行挤进一根手指,耐心哄道:“姐姐给我吧。” 从未有过的异物感让简柠有些恐慌,却又无法挣脱程念的束缚:“不行,放开我。” “别怕,我保证轻点。”说着又试图塞进第二根手指扩充,从未开发过的地带,手指进入的都及其艰难。 “不要!你出去。”简柠剧烈挣扎,第二根手指的进入让她觉得有种即将被扯开的恐惧感。 程念只得将手指缓缓抽出来,把简柠抱在怀里安抚:“试一次好不好,我慢点来。” 手指撑开又抽走了,像是被挖走沙子的河床,坑洞无法填补,连同做了一半就被抽空的花穴,骚痒得难忍。 好好的,搞什么幺蛾子,现在想要又不好意思开口,简柠纠结的想骂人了。 “姐姐,给我吧,就试一下。” “那你求我呀。” 程念一秒悟道:“求你!” “求太快了好没成就感,如果你敢弄疼我就game over。” “保证!” 简柠跪着被程念一手揽在臂弯里,另一只手兴奋地向下探索。 一根手指再次挤进后穴,实在是太紧了,加上简柠的紧张,手指卡着几乎无法动弹。 “姐姐,你放松点。”说着低头含住了简柠的耳垂,轻轻啃咬着,热气拂过耳廓,耳根越来越热,简柠绷直的身体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手指浅浅的试探,一点一点地开垦着新的领地,感觉到简柠彻底的适应和放松,才换成了两根手指。 手指耐心而温和的扩张,让简柠觉得越来越舒服,从未知的恐惧到莫名的兴奋,甚至希望程念的动作能快一些。 当手指真的换成肉棒的时候,简柠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害怕,这比手指粗长太多了。 龟头还没挤进菊穴,简柠就哆嗦着喊停,程念已经快憋疯了,蓄势待发的箭怎么可能停下。狠了狠心,强硬的把肉棒的前端捅进了菊穴,紧的完全无法挪动,卡住了,卡得死死的。 “啊!你出去啊!”好疼,又胀又撕裂,简柠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 进不去,更不舍得退出来。 程念被夹得太紧了,逼出了一头汗,俯身抱住简柠,不让她挣扎,安抚道:“忍一忍,第一次过去就好了,放松一点,不然会更疼。” “不要了,真的好疼。” “我知道我知道,放松点,姐姐,忍一忍。”说着,程念又强行往前进了一点。 “啊!你!给老娘滚出去!”简柠尖叫着,眼泪都掉了下来。被程念抱的很紧,无法逃脱,又气又疼,一边骂一边被迫放松身体,不然还是自己遭罪。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再忍一下。”堪堪把龟头塞进菊穴,卡得程念快要飞升了。感觉到简柠的松动,才试着缓缓得抽送了一下。 异物的试探,终于激发了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湿腻的液体开始渗出,抽送慢慢顺滑起来,幅度也越来越大。 随着液体的润滑,疼痛的撕裂感渐渐减弱,隐隐地刺激感开始慢慢升起。 程念也感觉到了变化,缓慢挺身,每一次的抽插都往里多进入一点,粗长的性器才进去了一半,就已经快要忍不住射出来了。 舒爽的刺激感从穴口延伸到四肢百骸,身体不再抗拒,连腰臀都慢慢翘起,摆出更为承欢的姿态。 不用再忍耐,用力整根没入了。爽感自尾椎一路蹿上头顶,比夜空中盛放的烟火还要闪亮, 竟然忍不住射了出来。首-发:fushutang.com (ωoо1⒏ υip) 75.探索三(程念h) 好在重新硬起来并不耗费多少时间,精液使得进出更为顺畅,新一轮操弄的开始让两个人都好受起来。 菊穴被彻底撑开,填的满满当当,相较与前庭蜜洞锐利而疯狂的快感,后穴的刺激更为迟钝和平缓。这种奇异而又厚重温和的充实感,同样让身体着迷和上瘾。 花穴像是被冷落了一般,愈发麻痒难耐,收缩着,滴落馋渴的涎液。 “前面~唔~前面也要~”沉迷于情欲的简柠,喃喃自语。 “姐姐啊,我真是爱死你了。” 环抱着腰肢的手臂,如同忠诚的奴仆,立即向下延伸,探进穴口,抚慰起花核。 “唔~”前后的快感并行,两条平行的轨道一同行进,漫无边际地奔向远方,互不干扰,快感却在迭加。 “啊~啊!”花核被蹂躏地充血挺立,肉棒狠狠冲撞到底,四根手指也猛然塞进穴道的时候,两处方位的快感碰撞在一起,从未有过的高潮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简柠哆嗦颤抖地泄了身。 手指没停下,继续碾着花核抽送,配合肉棒的肏干,每一次都愈发凶狠,肉体的刺激不断被往上推高,淫靡的热潮继续喷洒,淋漓了几股才慢慢停下。 高潮过后的简柠身体绵软下去,被程念胳膊捞着,继续挺身操干了一会儿,才射出浓白的精液。 简柠瘫软在床上,只想这样懒散地微喘,其他什么都不想动,很快就睡着了。 程念也躺下,畅快过后抱着简柠继续毛手毛脚。 第二天醒来,床上身上都还是一片狼藉,但是做爱过后的睡眠质量实在好到不行,神清气爽的简柠心情大好,把床单丢进洗衣机,冲洗干净去做早饭。 程念一边吃饭一边再度试探:“姐姐,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不好。”简柠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为什么?” “看在你器大活好的份上,我可以同意保持现状。” “保持现状和做女朋友有什么区别?” “我不是幼稚的小姑娘了,对爱情什么的无感。还有,你不能长期住我家,我不喜欢照顾别人,太累了,我也是一个希望被别人照顾的凡人。而且我不止和你如此,我有自己的生活。” “是林聿珩?” “是,但不止,我和他的确有约定。” 沉默了一阵,程念再度开口:“林聿珩也同意你如此?” “嗯,他不介意,他只是需要我,并非是喜欢。不过他的需要和你的喜欢,本质上区别并不大。 就像一个人喜欢买书,而另一个人喜欢买漂亮衣服,尽管在很多人眼里,喜欢买书要比喜欢买衣服更加理直气壮一些,但是喜欢书和喜欢衣服,本质上也都是对一种东西的痴迷罢了。” “林聿珩···好吧,我接受。”程念最终妥协了,从某种角度看,他和林聿珩都是行业内的佼佼者,是普通人仰望的天才。 但程念非常明白,天才也是有区别的,林聿珩只要把时间、精力用在他的事业上,成绩未必不如他。如果两人互换,程念大概率无法胜任林聿珩的工作。 在绝对的智商面前,任何情商都无济于事。 但对简柠来说,还是有用的,至少她是一个世俗角度的正常人,普通人会囿于人际情感,有情感就有无限的弱点。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林聿珩才不会介意简柠和其他人同时保持着情感关系—— 追-更:futaxs.com (woo18.vip) 76.邀功 “可是姐姐,你明明也很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时间。” “嗯,年轻体力好嘛。”简柠毫不在意地敷衍程念。 “你明知道我说得不是肉体,嘴上说着不想照顾我,可是衣物收拾得比自己的还整齐,自己吃外卖却还是认真给我做饭。” “我···习惯了,从小就要做家务,做不好会挨打。” 姐姐要学会照顾弟弟,以后到婆家要勤快,才不会遭人嫌······简柠小时候就是这么被父亲训斥的,那时候不懂,只知道努力做好能做的一切。 弟弟没有等来,父亲就抛弃她离开了。 事实证明讨好别人不会换来期待的被爱,即便那人是血缘上的父亲,施展的都是变本加厉,留下的只有满目疮痍。 那个穿着亲戚家姐姐不要旧衣服的简柠,踩着小板凳洗碗依然洗湿了衣袖,或许那时她对这个世界的疑惑还是:为什么弟弟还没来?为什么父亲从来不用做家务?又或者是为什么父母总吵架?有了弟弟,父母是不是就不会再摔东西砸碗? 时至今日简柠早就忘记了,却没办法对过去的自己不屑一顾。 抬头看看程念,简柠第一次正视两人之间的关系。 弟弟,父亲,恋人······ 讨好型人格,总是让简柠觉得分裂,一方面是童年根深蒂固的惯性,一方面是成年独立人格的树立。 自己像是反抗囚禁的奴隶,一次一次挣脱牢笼,努力逃跑,却又一次一次被抓回来,重新束缚。 对曲忱的感情正像是翻转过来的背面,潜意识深处极度渴望的--被需要,却又要克制自己,不能变成自己一直反抗讨厌的模样。 而程念,似乎填补了太多的空缺,甚至于曾经让简柠飞速成长,摆脱青涩的糟糕初恋,程念都能重新镀上一层蜜糖,让简柠体会到了不合时宜的甜。 “姐姐,你这是在口是心非。喂~”看着简柠复杂的神情和短暂的沉默,程念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简柠伸手拍开他乱挥的大手:“我听着呢,有时候我真的感觉你就像是《火影忍者》里的鸣人,有那么多影分身,可鸣人最终还是鸣人。” 程念忽然不笑了:“你喜欢林聿珩吗?” “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他很厉害······”提起林聿珩,简柠的目光里闪烁着微微的仰望。 “知道我前几天干什么去了吗?” “和Dark勒索事件有关?”简柠已经敏锐地嗅到了关联。 “你知道?前两天北部小区停电,并不是电路故障,而是Dark利用恶意软件攻击了变电站,他们将电力公司的主控电脑与变电站断连,又在系统中植入病毒,试图让电脑系统瘫痪。损失降到最低,依然让梅城北部停电了15分钟。” “看新闻了,北部工业薄弱,如果一定要断电,损失的确最小。所以你是幕后的英雄!?” “姐姐,你看,我也很厉害的。” “虽然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可我也不会崇拜你的,你和林聿珩不同,他有仙气吊着,而你接的是地气,做个有温度的活人不好吗?要和他比?好啦,要收碗了。” 简柠起身把碗筷收进厨房,放进洗碗机。 --------------------------------------- 虽然也不想这么啰嗦,但是看到评论还是给我整懵了。炒股没那么简单的,小说写的肯定不会那么全面,而且主角可以开金手指,现实生活中可是不行的。 再强调一遍,分清小说和现实!炒股是有很大风险的事!!! 举个血淋淋的例子:身为女主后妈的作者,炒股亏的嘛都不剩了,只能改行写小说让女鹅赚赚了······ 是不是很惨? 77.云城之旅一 折腾这么久,住在简柠家确实也不够方便,程念最后还是回自己家了,带来的衣物却执意留在简柠卧室的柜子里。 云城之旅很快也提上日程,许久没有出过远门了,出发之前简柠约司元晨见了一面。 坐在一家绿植遍布的清吧,面前摆着杯椰林飘香,简柠刚把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司元晨就踩着高跟鞋匆匆过来了。 “终于开完会了,董事会那几个老顽固真的难搞。”说着把包扔在座位上,叫了一杯冰水。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都改喝白水了?” 司元晨摆摆手:“最近胖太多了,得减减。” “下定决心要出手争了?”简柠继续接上刚才的话头问道。 “嗯,其实看到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父母的心啊都是偏的,看起来宠爱我吧,可家业大头都是给弟弟留着的。哼!凭什么?”司元晨自嘲着笑笑,话音回转:“柠柠,过阵子来公司帮帮我吧,虽然有那两兄弟在背后撑着,可我终究得靠自己坐稳。” “好,等我从云城回来就准备准备。”简柠清楚,自己在公司内部没有任何利益牵扯,等司元晨事了,自己同样可以抽身离开,对司元晨而言不会有任何权力交接上的风险,值得司元晨更信任的人怕是也不会有几个了,于情于理,自己都是最合适的人选,没理由拒绝。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商然了,我不会劝你什么,你觉得喜欢就好。只是不要委屈自己,不爽了就离开,有我在背后给你做后盾。” “早就看开了,我现在哪里还会舍得委屈自己呀,别担心我。” 司元晨从包里抽了张副卡出来,递到简柠面前:“这个你拿着,云城知名的赌场、酒店我都是VIP,用不用无所谓,但是出门得备着。难得你肯出门一趟,他要是没空陪你,就自己好好玩。看到新款的香水、包包尽管替我买回来,你懂得~” 简柠把司元晨给她的底气收好,两人又聊了一阵才告别离开。 第二天简柠按照和商然约好的时间下楼,司机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接过简柠手中的行李箱,直接送她去机场。 简柠穿着上次买的那条黑色裙子,搭配了一顶装饰的礼帽,衣着得体的出现在贵宾休息室。商然买的衣服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并没有让简柠等很久。 认真装扮过的简柠,不管带去哪种场合,都不会让人觉得丢份。 脱去青涩的成长,已经开始隐隐显露女人的妩媚和成熟,简柠身上萦绕的气质很充实,甚至带着些阅尽人世的沧桑厚重,那种典雅的书卷气既华丽又低调,不是物质能够替代的。 商然一进休息室,就被简柠吸引了目光,比初见时,更为诱人。 切身体会过皮相之下的媚骨,与气质浑然天成的融合,还有衣着妆容锦上添花,是让商然有些后悔带出来的美了。 好在简柠平时装扮并不讲究,掩在简朴的容貌作风之下,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商然这样做一回伯乐。 将简柠揽在怀里:“有个合作多年的伙计--宗霆,是赌场老板,这次去云城就是给他庆生,你如果不想参加宴会,自己出去逛逛也可以。” “就照你的安排吧,见见世面也好。”简柠倒没什么意见。 78.云城之旅二 不同于简柠以往常坐的经济舱,头等舱要宽敞不少,拆开高跟鞋的系带,换上拖鞋,盖上毛毯,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本便携的电子书打开来看。 “在看什么?” “《千字文》。” 说起《千字文》,商然再熟悉不过,还是他的启蒙教材。 “怎么现在才看这种书?”商然有些疑惑。 “我看得是晚了些,小时候看西方的名着偏多,成年以后才读到《千字文》,却觉得相见恨晚,抄写过很多遍了,依然觉得这书凝练到极致,千字不重却包罗万象。 做启蒙书籍的确更能发挥它的价值,但初学这书的孩子往往还意识不到,明白这书的时候,大多已经遗忘在记忆深处。” 果然,这读书的习惯一定是经年累月形成的,否则不会带给简柠这么高的气质加成。 商然又恍然回忆起自己小时候背错《千字文》,被外祖母打手板的事来。现在,自然已经背不出了。 飞机降落在云城国际机场,云顶赌场的私人管家已经在等候了。直接入住顶级套房,食住行皆有管家随时服务安排。 简柠第一次到赌场的直观感受就是大,大到很容易就会迷路,到处都是金碧辉煌、流光溢彩, 物质上的奢华在这座不大但特殊的城市展现的淋漓尽致。 络绎不绝的观光大道上,除了大大小小的赌客,还有不计其数的旅行团和观光客。 商然有应酬,简柠在管家的安排下,去一家米其林餐厅享受了午餐,下午小憩一会儿,醒来就有不限量供应的燕窝作点心。 去赌场大厅逛了一圈,老虎机前和赌桌上有形形色色的赌客,奢侈品和美食同样不会缺席。 这里钱浪翻涌,筹码堆迭,整个赌城就像只巨大的吞金兽,在纸醉金迷的幻影中,吞噬掉的不止是流水一样的金钱,还有许多人一夜暴富的臆想。 再见商然时,是在VIP私人赌厅,一枚小小的筹码等价于一千美金,输输赢赢的数字看得简柠心惊肉跳。 长久以来和数字打交道的习惯,更让简柠觉得害怕,往常在屏幕前看股票的走势,主板股票涨停跌停是百分之十,有限度的涨跌幅,有实体业绩做支撑,尚且充满了博弈和投机。 赌博,更像是虚幻的无底洞,能勾起人性最疯狂的贪婪,精心计算过的赔率,研究透彻的心理弱点,构建出最梦幻也最恐怖的陷阱,让人沉溺到窒息。 同样是花钱,医院更像是一台无情的碎钞机,太多艰难的抉择和血缘的撕裂,在生命的衰竭中搁浅暴露,大多使人陷入绝望,直到灰飞烟灭。 有钱人到底有多厚的家底,简柠不会理解,豪掷千金的赌客,简柠更不会同情,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比起赌场的华丽奢靡,更让人唏嘘的,是无数城市角落里不起眼的彩票店,常常盘踞在那里的,大多是中老年的男性,他们也会做着一朝改运的梦。 区别,大概就是,这些人的生活更平淡,胃口更小,或是为了家庭儿女担忧,或是想打破平凡而又无能为力的存活。没有了那些遥远而又惊心动魄的故事情节,同样贪婪的本质就隐没于市井,无人问津。 晚餐的龙虾在简柠看来已经属于昂贵的食材,可现在比起来,她就是吃到撑死,也及不上赌桌筹码的九牛一毛。 看出了简柠略微的局促,商然冲她笑道:“要试试吗?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想也不想,简柠就拒绝了:“不用了,我不会,还是去看秀吧。” 不赌就是赢,逃离了赌桌,由管家带她去看表演,座位毫不意外是最好的。 79.云城之旅三 第二天简柠正在帮司元晨挑香水,却被商然叫了回去,临时改去参加一个私人party。 白色的游艇停在广阔的海面上,深蓝的海水泛着荡漾的波纹,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水光。 和船上几个身材火辣的比基尼美女相比,简柠觉得自己颇有些格格不入,不管是颜值还是身材,似乎都要差上一个级别。 这样的封闭环境里,美貌似乎不再是一种稀缺资源,对比之下的惨烈让简柠有些不安,人果然是一种社会属性的动物,会受到环境的影响。 坐在旁边听主客几个大佬聊天,商然的手臂环在简柠的腰上,那些美女就很识趣的不再来商然身边。 从时下外汇政策地收紧到未来行业的展望,不过是闲聊,却让简柠听得津津有味,那点颜值上的自卑很快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身处不同层面看到的东西也不同,听到这样的对话,简柠深感不虚此行。 对面的美女时不时就会给身边的男人喂块水果、端杯酒水,可是简柠全都没看见,满脑子都开始想着氢氧化锂的价格走势和高镍叁元动力电池的需求变动。 仿佛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眼神亮晶晶的,倒是让商然觉得有些好笑。 聊了一阵子,几个人要去打牌,简柠不用继续陪着商然,可以在游艇上四处转转。吃了几块点心,溜达到下面一层,竟然有个年纪稍大的男人在独自钓鱼,是刚才讲5G延伸产业的那个大佬。 简柠不认识,更不敢上前打扰,但是内心又不是很舍得走,远远得徘徊了一阵,正准备离开时,却被叫住了。 “丫头,过来。” 的确是在叫自己,简柠赶紧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会钓鱼吗?” “不会。”简柠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有什么想问的?” 这···想问的可太多了,一时反倒不知如何开口。 这人递给简柠一根装好饵的钓线:“钓上来一条鱼我就解答你一个问题。” 简柠把钓线沉进海里,耐心坐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上钩,把线拉上来一看,饵早就被吃光了。 重新装上鱼饵,反复试了几次,都没能钓上一条鱼来。 直到太阳摇摇西坠,旁边的大佬把钓到的鱼都放回了海里,要回了简柠手里的钓线:“不错,耐心还是有的。给你个鼓励奖,你觉得我们现在生活在和平年代还是战争年代?” 这问题并不难,简柠答道:“表面看是和平年代,但竞争却越来越激烈,经济战、贸易战一直都存在。” “对的,战争才是人类的常态,粮食、资源、科技···任何都可以是武器。好了,走了。” 婉拒了晚上的派对,大佬下船离开后,又接了不少人上来,热闹的氛围活跃起来。 派对简柠是不感兴趣的,唯一的乐趣也就是端着餐盘吃自助。 思量着大佬最后说的话,还在可惜自己下午技术太差没能钓到鱼,失去了解答疑问的机会,抬头却看到有个漂亮的女人正要去挽商然的胳膊,而商然也没拒绝,让那个女人挽住了胳膊。 商然端着酒杯,那样子像是在和周围的人介绍旁边的女人,那个女人和其他人握手之后就打成一片有说有笑。 虽然简柠有一会儿没理商然了,但是这女人的举动似乎有点打她的脸,心里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因为明晃晃的阶级差距,还是她欠缺的交际能力? 是,也不是。 丢下餐盘,换了杯酒,这时候过去会不会让自己难堪,简柠也不确定。 有些烦躁地找了个角落自己慢慢喝酒,两个穿比基尼的美女恰好路过,嘀嘀咕咕道:“我跟你说,那边那个商总,今天带正牌女友来的,不要招惹。” 简柠有些挫败的心情一下就被点炸了,正牌女友?当然不是简柠自己。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被小叁? 心里一片混乱之际,刚才商然身边那个女人就自己找了过来:“你好,我叫云桦。是商然的···”戛然而止,又像是犹豫一下,才继续道:“算了,顾及你的感受,叫我云桦就好。” 云桦,就是简柠头上这根发簪的设计师,商然用二百八十万力捧的人。 80.云城之旅四(商然h) 简柠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云小姐,有何指教?” “没什么,前段时间见过商伯母,她可是在催商然的婚事了。” “是想提醒我碍着你的路了是吗?” “我可没这么说。”云桦故作大方地笑笑, “和你不同,少这么个男人我还真不在乎,如果你只是把商然看成一种资源,我还看得起你一些。失陪了。”说完简柠就走开了。 虽然现在已经不想待在这儿了,可大晚上的,横竖也不能跳海游走,简柠只好憋屈自己多待一会儿。 为了更好的生存资源而去竞争,简柠可以理解,自然界莫不如此。为了争夺交配权,公狮子通常要斗争的你死我活。 而人类社会,不过是将血腥掩盖在所谓的文明之下,当绝大多数的社会资源被男人掌握,那么身处高位的男人本身也就更容易变成女性争夺的对象。 简柠孑然一身,也不够贪心,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去讨好男人。 商然来找她时,简柠几乎没再说话,随便应付了几句,熬到下船回赌场,商然一进浴室,简柠就把一些重要的物品胡乱塞进行李箱,出门叫了一辆的士,立即改去附近的一家酒店。 简柠前脚刚走,商然就从浴室出来了,发现简柠人已经不见,连东西也少了许多。打电话给简柠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商然从来没想过简柠会跟他闹脾气,但是简柠对他并没有所求,没有必不可分的利益关系做纽带,两人的关系脆弱得如同现在,只要一个人想断,就断了。 谁想保持这段关系,谁就要付出精力去维系。 商然迅速回想了一下,似乎在船上时简柠就已经不太对劲。面子和火气这时候都没有商然心里的恐慌来得急,叫管家查了门口监控,联系到司机,问出了酒店名字,赶紧过去找人。 皇家永利,司元晨跟简柠安利过的一家酒店,正要办理入住,前台小姐手里刚接过的卡就被人一把夺走了。 简柠回头看到了怒气冲冲得商然。人找到了,剩下的就是火气和急需找补的面子。 没想到商然来的这么快,她都还没来得及订明天最早的机票。 “啊--”轻微的目眩过后,视野已经朝向地面。 直接被商然扛在肩头,塞进车里,不过几分钟的路程,继续被商然扛回房间,扔在了床上。 商然随手扯过一根领带,把简柠衣服扒光了,双手绑在床头:“你想离开去哪?” 体能天然劣势真是无解了。 但是这么粗暴的对待,好像戳到了简柠隐藏在基因深处被征服的欲望,这时候竟然诡异的想要。 商然当然没有让简柠失望,拉起一条腿就狠狠地把肉棒插了进去。 发泄一般地肏干,没有丝毫得怜惜。 难以言说的欲望和称心如意的满足从来没有如此同步过,很快简柠就湿的汁水肆溢,一路爽快的攀上山腰,向顶峰进发。 没有了挣扎,全都是配合,商然忽然停下了动作:“为什么要走?” 快要登顶的节点,突然掉了下去,肉棒不在有任何动作,任凭简柠扭腰还是绞紧,商然就是不动。 商然感受着简柠的小动作,有些怒极反笑,自己竟然沦落到这地步,得靠肉体来博弈,偏偏就拿身下这人没办法。 要让这倔强的女人开口,连自己也得忍着折磨。 “说清楚,就给你。”商然浅浅地抽动,勾得简柠心痒。 “云桦。” 像是鼓励简柠的答案,商然的动作终于加重了一些:“她说了什么?” ------------------------------------ 赌场、酒店名字,是随便借用的,别当真哈,作者土土的也没见识,想不出什么豪华的了。有关的情节也是瞎编,有真去过的朋友可以评论给我讲讲。如果我的想象力不够丰富,也不要嘲讽我,作者是真的土! 81.云城之旅五 (ωoо1⒏ υip) “她说···”简柠忽然就哑巴了。 商然如果有女朋友,圈子里怎么可能没有风声,司元晨怎么会不告诉她? 商然怎么可能亲自带她过去,而不管所谓的正牌女友? 漏洞百出的小伎俩,怎么会看不清? 一切都不过是诱导,在游艇这种封闭的环境下,思维好像也局限于此。 实质上云桦几乎什么都没做,甚至连句准确的话都没说,只是通过旁人的闲言碎语让自己产生了先入为主的想法,然后从侧面巩固这种认知。 可真是太蠢了,这么简单的把戏,当时却上了头。 “说什么?嗯?为什么不来问我?”简柠的醒悟把商然都要气笑了,赚钱的时候那么精明,这种小事上却迷糊了。 不过也好,当局者迷,简柠不再是冷漠的观望者,而是置身此间了,有所求才能离不开。 “为什么要问你?这种事情凭什么要我来面对?难道不是该你自己处理好吗?” “简柠,你身边也都处理好了吗?” “我···”简柠又哑然了。 商然突然抽身,将吧台的冰桶拎了过来:“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就冷静冷静。” “啊~” 一颗光滑的小冰球从穴口塞了进去,突兀的凉意刺进温热的花穴里,手指越推越深,穴道抑制不住地收缩,却把冰球吞得更深了。 “不要~” 第一颗冰球越推越小,冰凉的水液滑出去,激得简柠愈发想要。没等第一颗冰球化尽,紧接着就是第二颗冰球。 已经完全顾不及思考什么问题,简柠这会儿只想让商然停下,想要温暖而巨大的性器填满自己,用如火的激情回复身体的空洞和温度。 “给我~这样~冷静不了~” “是嘛?”第叁颗冰球被商然推了进去。 身体最深处的冰冷使得血液更为疯狂地流动,脸颊开始发烧,简柠扭动着腿心,绞紧了穴道。 “我不知道,你不愿意就离开,我从来没有求着你留下。”尽管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简柠还是强硬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商然压在简柠身上,终究还是舍不得继续,咬了简柠的颈窝一口,无奈道:“太强硬是要吃苦头的,我也只是想听你说句软话罢了。男人之间的事还是交给男人自己解决。” 忍耐许久的欲望终于重新回归,冰凉湿滑的触感下透着蓬勃的火热,像是灼热的炭火覆盖了霜雪。一冷一热,看似冰冷占据了上风。 收得有些麻木的穴道被滚烫的肉棒撑开,饥寒交迫的困顿瞬间得到纾解,舒服得要感叹出声。 双腿盘在商然的腰上,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开。冰火两重天的奇妙对立,很快就被火热压倒。 从麻木冰凉到骚痒难耐,像是真的冻伤了又复原一般,想要得更多。 简柠已经控制不住身体的欲望,疯狂地想要。 除了顶送到更深处,让肉体与肉体摩擦出最直接的快感和热量,没有更好的方法。 全力以赴的冲撞和勾紧腰身得配合,两具躯体的利益关系一致时,没有了任何阻碍隔阂,相互的成全和努力是如此顺理成章。 高潮过后已经气喘吁吁,简柠挂在商然腰上的腿依然没松开。 “能不能解开我了?我想抱你一下。”没说软话,倒是有行动。 商然愣了一下,伸手解开了领带,腰上的双腿却盘得更紧了。 失去精液的性器仿佛失去了能量的战士,在花穴里缩小变软,回归了最脆弱的状态。 简柠细长的胳膊箍在宽阔的脊背上,不在剑拔弩张,声音也柔和下来:“我知道,现在的关系对你不公平,可我就是不能接受你身边有其她女人。” “好。”商然像是被摄取了魂魄,没有丝毫犹豫,超出了简柠的预料。 “那个设计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本来还是苏呈谨的麻烦,苏家的亲戚,自从他把苏家拆分以后,云桦就把目标改成了我。联姻符合很多人的利益,但是不符合我的,我可以帮她抬身价,也可以给她介绍人脉,如果她够聪明,就该改改目标了。”首-发:bainianwen.com (ωoо1⒏ υip) 82.云城之旅六 赌场针对大客户准备了全方位奢侈腐朽的生活,连早餐都可以吃帝王蟹吃到撑,顿顿米其林、日料也不算什么,只要不嫌腻味,海参鲍鱼都可以当主食来吃。 一觉醒来,简柠要继续去帮司元晨买香水和包包,跟商然要昨天被他拿走的卡。 商然当然没给她:“你觉得我现在会把司元晨的卡还你吗?让你有继续乱跑的资本?想要什么跟管家说就行了,他会替你包办一切。” 这种卡一看就不是简柠能办得出的,有司元晨这样的闺蜜也够让商然头疼的,否则简柠一定好掌控的多。 “你总要替司元晨省钱,随你吧。”有人付账简柠就无所谓了。 “尽管买,多给自己挑几件。” 简柠逛奢侈品店的次数加起来大概都没有今天多,护肤品快用完了,正好囤货几套。香水试过味道,都是司元晨喜欢的,干脆就不挑了,几样全买下来。鞋子恰好看到两双喜欢的,也拿下了。包包有新款的,就和司元晨一人一只,下次逛街可以一起背······后来干脆又加购了一只行李箱来装新买的东西。 逛累了,管家就会按照简柠的需求帮她安排餐厅吃饭。 下午休息一会儿,晚上就是陪商然去参加宗霆的生日宴。宗老板的赌场虽然不是最大的几家,但宗家是云城土着,在当地很吃得开,他的生日宴自然也算得上是名流云集。 宗霆见到商然时,对简柠相当感兴趣,商然很少会带女伴出席。 而云桦自然也没有错过这样热闹的机会,只是目标明显已经不再是商然,看见简柠的时候,依然大大方方来打招呼:“简小姐,又见面了,昨天的事,见谅。” “无妨,我不会在意。”简柠当然不会揪着不放。 “我并不是针对你,换了其她人我也会那么做。不过现在不会了,我找到了更好的目标。” “追求自己需要的东西本就无可厚非,能像你这样坦然的,倒是不多。”比起邢烟下作的手段,简柠更欣赏云桦的果断。 “这可以算得上不打不相识吗?”云桦浅笑着问道。 可真是明白的姑娘,既然已经不是对手,就可以立即转变角色发展成潜在的人脉关系。 人和人之间从来没有至纯的感情,利益永远会夹杂其间,混杂着利益的感情往往也更可靠。 “当然。”简柠欣然拿出手机,和云桦互换了联系方式。 一个没有利益冲突的聪明人示好,简柠自然不会拒绝。 简柠不去赌钱,云城也并不大,又逛了一天,就显得有些无聊了。顿顿豪华大餐的日子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几天下来,简柠已经觉得胆固醇爆表,肠胃都快吃不消。 好在商然也没有多停留的意思,很快就要返程回去。 简柠到家后的头等大事,居然是先煲上了一锅小米粥。素淡的米汤喝下去,简柠才觉得得到了解救。 凡事过犹不及,再好的东西也要有限度。 帮司元晨买的东西整理出来,准备抽空给她带过去,顺便还要聊聊公司的一些情况。 奢侈的日子过了几天,简柠一点也没觉得享受,上位者和下位者打交道是一件容易的事,反过来则很难。没有财富、资源,本身就缺了底气,少了选择的能力,甚至没有试错的机会。 83.等待 好好休息过一天,简柠才把那天在游艇上听到的对话内容整理出来,然后查阅相关的资料。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前景广阔,与此对应的锂电池技术、锂矿资源都将是热门版块。 全球的锂资源生产主要集中于南美锂叁角地区干旱沉积盆地的卤水锂矿床,和西澳的花岗伟晶岩锂辉石矿床。探明储量主要分布在智利57.48%、澳大利亚19.4%、阿根廷14.37%。 全球已知的最大锂矿床,玻利维亚的乌尤尼盐湖的锂资源未被计入全球锂储量。高镁锂比的乌尤尼盐湖目前没有经济可行的锂盐提取方法,无法将其巨大的锂资源量转化为储量。 因此盐湖提锂技术对全球锂矿储量的估算有着重要的影响。 简柠决定买入主要的锂业公司,还在盐湖版块投了一笔无关紧要的小钱,博得就是盐湖提锂技术重大突破时风口炒作的妖股。 做完了基本的工作,伸个懒腰舒活一下筋骨,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去书店了,干脆散步过去,不知道那几家老书屋最近有没有新进什么好书来。 走进熟悉的心水书屋,路过阅读区,第一个位置,坐着的人不正是梁辞吗? 面对简柠的是让人心甘情愿沉溺其间的儒雅笑容:“简柠,终于等到你了。” 所以:“你在等我?!” “很难想象,这个年代,还有人用这种最笨的方式等人吧?” 简柠下巴快要惊掉了,樱唇微张,咽不下去这迷惑的惊喜,噎在喉间,堵在心口。 “从号角到烽火,从信鸽到电报,从固话到手机,一切都变得触手可及。兵荒马乱的年代,错过是那么容易,即时通讯的现在,人们却不想联系了。我直觉你一定还会来的,有等待和耐心,就不会错过你。”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等得?” “你突然离开剧组那天,我交接完工作。” 虽然没有交换联系方式,但是只要问一下剧组的工作人员还是很容易找到人的,工作群不是也可以加TIME好友吗。 震惊之余,简柠觉得好像又有些不合常理:“如果我不来,你会等多久?” “一个月,如果你还没来,我就放弃。但是你真的来了。” 梁辞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广岛之恋》。 书页上印刷着千篇一律的字体: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是杜拉斯的剧本。 “那这本书···” “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从书架上抽走的那本,就在《烟波蓝》的对面。” 机缘巧合的初遇和刻意等待的重逢,都值得珍惜。 当初有过的暧昧和悸动,如同原上旺盛的野草,烧不尽,吹又生。 “我想用《烟波蓝》换你的《广岛之恋》。” “荣幸之至。” “呃,书在我家。”简柠并没有带书来,脱口而出的话好像全然变了味:“不是,我是说我今天没有带书来。” 梁辞脸上笑意更深了,似乎并没有给简柠台阶下的意思。 心知肚明迟早都会发生的事,为什么不趁热打铁呢? “既然要去拿书,不如请我去你家吃饭?走吧。” 仓促却又似乎不该拒绝,简柠匆匆补上东道主该尽的责任,有些慌张道:“那你喜欢吃什么?我没有准备啊···” “隔壁的旧巷有家卤味店你知道吗?我们去买一些,你家远吗?” “不远,在江宁春天,我走路过来的。那家店我也常去的。” “刚好。”梁辞已经安排好了路线,比简柠回自己家还要自然。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巷子,隔着玻璃板,看店主从大锅的卤水里捞鸡脚鸭翅猪耳朵。 菜场的摊位前,梁辞一手拎着塑料袋,一手熟练的挑了把青菜。 右手中指的第一个关节处有点凸起,一看就是经常写字留下的痕迹,素净的手指拿起一根山药上秤,竟也意外的和谐。 买齐了蔬菜,继续拐进菜场角落的一家包子店,豆沙包、奶黄包被梁辞拎在手中,两人才满载而归。 84.一起 指纹刷开门锁,简柠习惯性地换上自己的卡通拖鞋,看到梁辞在一旁站着不动,才手忙脚乱地从酒店赠送的洗漱包里翻出了一次性拖鞋给梁辞换。 趁他换拖鞋又主动把菜拎进厨房的间隙,飞快地把一些杂物收起来,尽量让客厅看起来更整洁一些。 梁辞扫视过客厅,一点也不杂乱,就是正常生活地痕迹,本想阻止简柠,到底还是放弃了,笑着把菜拎进厨房,摘下了橱柜侧边挂着的围裙。 等简柠进厨房的时候,梁辞已经套好了围裙,蓝色的格子布上装饰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熊,胸口印着四个不大不小的字此时显得格外尴尬:佳佳酱油。 才华横溢的作家穿着超市促销活动赠送的围裙,似乎非常不搭,甚至有一点跌落凡尘的滑稽感。 可是当梁辞拿出山药熟练的开始削皮时,所有的突兀都消失不见,流畅利落地动作看得简柠有些呆滞。 “你会做饭啊?不对,还是我来吧,你是客人诶···”简柠明明是在自己家,却好像丢失了最该有的掌控力。 “今天过来的确有些仓促了,作为补偿,我负责做饭。” “那我至少也要打个下手吧。”似乎插不上手,简柠开始在一旁摘青菜。 两盘清炒时蔬,一道汤羹,现成的卤味也摆盘端上桌。 就是很简单的一顿晚餐,简柠却有种奇怪得错觉。 如果有家的感觉是不是也就是这样,有人和自己一道去买小吃,一起逛吵闹的菜场,还会一起在厨房忙忙碌碌,最后面对面一起吃饭。 很久以来她都是自己做饭自己吃,懒得做饭时就叫外卖,不管做什么都是孤零零的。 原本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至少简柠觉得自己是习惯的。哪怕和程念在一起时,也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同,多照顾一个人反倒会觉得累赘和麻烦。 可是当有人突然打破了这种稳定的习惯,简柠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孤单。 生活不就该是这样,不是哪一方单方面得去付出,哪怕只是做饭这样的小事,一个人削皮另一个人就去摘菜,一起在烟熏火燎的炉灶前尝菜的味道,淡了就再加一些盐,咸了就笑着打趣对方,然后一起就着主食吃下去。 不是像她记忆里的那样,永远都是母亲在厨房里操持,而父亲只会不满地斥责。 吃过饭,简柠把碗筷收进洗碗机,厨房收拾整齐,出来时梁辞也已经把餐桌收拾干净。这个男人可太让简柠心里觉得舒服了。 “我家没有电视机,平时也不怎么看视频,书在书房放着,如果你想来看看的话···” “我家也没有电视,看来咱们习惯一样。”梁辞跟着简柠去书房。 书房不算大,但整整一面墙都是定制的书架,书架还没有摆满,尽管只有叁分之二的空间被书填充,依然会给人震撼的视觉效果。 虽然这根本比不上梁辞自己的书房,但简柠并不是作家,也不是编剧。 因为热爱而读书,就已经是他无法放弃的灵魂了。 “《烟波蓝》在这里。”简柠根本不用看分类,仅仅凭借记忆就可以准确找到书的位置。 刚要把书抽出来,却被梁辞按住了手腕:“不要拿出来,我觉得这两本书放在一起就很好。”说着,把他带来的《广岛之恋》放到了《烟波蓝》的旁边。 “也行。”简柠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呢? 在一起不是更好,就像它们最初的那样,一起待在书架上,却是从对面换成了并肩。 85.盗版书 从书架的一端走向另一端,梁辞认真观察着简柠的藏书,边缘有一列书的印刷字迹明显非常粗糙,而且看上去老旧泛黄,有几本甚至虚浮的膨起,是非常典型的轻型纸特征,以及痕迹颇重的盗版书! 梁辞的笑意肉眼可见地淡了下去,身为一个作家,对于盗版书的敏感和厌恶无疑让他生出了一丝怒意,而且在简柠的书架上,如此堂而皇之地摆放着几十本盗版书。 “简柠,这······”梁辞刚想问这些书是怎么回事。 就被简柠主动打断了:“都是盗版书,我知道,但是我不舍得丢掉,这些都是我的过去。” 站在梁辞的身旁,抽出一本盗版的《简爱》,在梁辞面前小心地翻开:“看,这粗糙的纸张,这些明显的错字,谁都知道正版书好,可是我小时候买不起,那时我为数不多的零花钱都买了这些盗版书。” 书上的很多错字都被圈出来改正了,笔迹透着孩童的稚气,一笔一划却又极为端正工整。 简柠继续说道:“小时候我的朋友很少,因为我不是活泼开朗的性格,我家也不富裕,不会像那些每天打扮漂亮扎着精致头花、穿着新款裙子的女孩子一样受到大家的喜欢。 甚至连小康的工薪家庭都不是,父母忙于生计,根本不会像其他同学的家长那样,时不时搞些联谊。 我总是穿着不讲究的旧衣服,头发也剪得短短的不用打理,像个透明人一样。 那时我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书里有各种各样不同的世界,我也时常会跑到新华书店去看书,那时候都是坐在地上,很小心地看,不敢把书弄坏一点,还会害怕店员来赶人。我在书店看了很多书,可是那些都不属于我。 而这些书,就是我的全部世界,明明白白可以让我拥有的,每一本都是我亲手买回来的,那时候我骑着破旧的自行车,放学后就在便宜的书摊上淘书,小心地计算着可怜巴巴的零花钱,可是把书带回家的时候,我很快乐,是我那时能得到的全部快乐。 我从没嫌弃过这些书不好,它们陪伴我渡过了父母的争吵、责骂,以及突然而至的离婚。在拮据的过往中,这是我选择得,让自己可以拥有的东西。 后来,我有能力买书了,我把这些书重新买了一遍,希望能弥补作者损失的版税,虽然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买了这些盗版书。 我就是这样的人,有着糟糕的过去,甚至有错也不会悔改。” 梁辞静静听着,心里闷闷的,甚至有些隐隐的抽痛,那丝怒意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书架上,旧书的旁边是一列崭新的精装书和典藏版,这些书无一例外都重复了。 伸手将简柠揽在了怀里:“无论你怎样,我都是喜欢的。我也有书房,里面有很多书,只要你喜欢,以后那些书也都是你的,好不好?” “我说这些并不是让你可怜我,而是想让你看得更清楚一些,然后再做决定。” “不,简柠,我不是可怜你,只是觉得有些心疼。” 86.交付(梁辞h) “那我想要你,你给吗?”简柠的胳膊环上了梁辞的脖颈,在他耳侧吐气如兰。 下定决心铲除了心中一块积压已久的重担,吐露了漫长光阴里无处倾诉的委屈,简柠觉得心里轻飘飘的,连带着身体也空了。 夏日的傍晚,黑云压顶的烦闷过后,总有一场畅快的大雨,撕开遮天蔽日的乌云,让天空放晴,让空气凉爽。 梁辞的手臂僵了一下,整个人有些呆住。 简柠感受着下身凸起的硬物,抵着腿心,有些微微地发痒,踮起脚尖,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还没撬开他的牙关,就被反噬了回来。 梁辞的胳膊猛然收紧,把简柠牢牢困在了怀里,湿软的舌头带着几分临时起意的强势,探进了口腔,滑过光洁的牙齿,勾寻到更软更湿的小舌,交缠起来。 平和的气息很快就被这缱绻缠绵的吻搅乱了,低低地喘息裹挟着津液,随着喉结缓缓地滚动,吞咽下去的不止是漫无边际的诱惑,还有泛滥成灾的情欲。 漫长的思念和等待,化作了波涛汹涌的欲念,都在此刻决堤。 身下的硬物更为膨胀生硬,隔着薄薄的衣料,顶在简柠的腿心,磨得她湿漉漉的。 空气开始干燥,升温,变甜,直到越发黏腻起来。 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唇舌早已不能缓解蓬勃生长的欲望,身下的性器已经硬的发紧。 “可以吗?” “嗯。” 象征性的询问和同意这么简短,梁辞稍微用力转换了方向,简柠的后背靠在了牢固的书架上。 伸手去解梁辞的腰带,然后扯了一把内裤,却没能成功拽下来,只是扯歪了。 硬挺的肉棒牵扯着内裤的边沿,离释放只有一步之遥的巨物,半隐在那丛浓密的毛发间,半遮半漏的视觉效果更加诱惑,又一股液体从简柠的小穴滑出,甬道已经饥饿地收紧,因为那种想要的感觉,从穴口开始不住地痉挛,顺着穴道传递进去,再扩散到四肢百骸。 梁辞顺着简柠的动作,将裤子彻底脱掉了,终于释放了出来,肉棒抵在穴口轻轻摩擦,被肆溢的汁水包裹。 仅仅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撩拨,已经让简柠丢了心魂:“嗯~我想要~”细弱蚊蝇的轻哼,在梁辞听来,却不亚于吹响战事的号角。 龟头刚挤进湿热的穴道,就感受到了无边的畅快,继续推进被拥挤吞噬着的肉棒,快感开始漫延,从尾椎蹿升到颅顶,直到硕大的性器被整根吞没。 身体里的空洞终于填满,甚至有些超出了界限,超出甬道的长度让简柠难耐地呻吟出声。 负距离的亲密感同样填补着内心的虚无,除了坠入云端的快感,还有充实的满足。 期待中的律动如期而至,撑开紧致的穴道,推平层层的褶皱,抽离密集的吸附,深深浅浅地抽插,抚慰着饥渴的花穴。 汹涌荡漾的高潮席卷而来,一波推着一波,跟着肉棒的攻势,把敏感的花心肏的震颤不已,花液像是止不住了一样,往外漏着。 身心交付的畅快和轻松,让简柠的神思有些涣散,难得的放空,什么都不想去管,哪怕只有这一会儿。 沉沦在欲望最深的海沟,堕落下去,放肆下去,只要这一刻无所顾忌的痛快。 -------------------------------- 凑齐男主,召唤神龙,我想暴富! 继续感谢新老读者的支持,鞠躬。 87.依赖(梁辞h) 周围只有氤氲的激情和体液的腥咸,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在进进出出的交合里过去多久,直到一股清晰的暖流喷撒在身体深处。 梁辞压着简柠靠在书架上,在她耳边轻轻地喘息,还带着意犹未尽的隐忍:“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卧室在斜对面那一间。”简柠的耳根被微痒的气流挠得发烫,一直红到了面颊。 不舍地抽身出来,打横抱起简柠去卧室。 简柠躺在床上,身体再度被填满的时候,浓稠的精液被冠沟抽带出来,在频繁的挤压捣弄下,变成了浓密的细沫,夹在两具躯体最紧密的连接处,散发着浓郁的淫靡气息。 双腿被打开,穴口羞耻而又放荡地翕张着,肉缝被肉棒撑开,扩成了紧致的肉洞,更重的力度肏进去,顶进最深处,每一寸都牵带着嫩滑的穴肉往里冲撞,撞出穴道的束缚,冲进温暖的宫口。 进无可进时的退出,又被吸附着的褶皱紧紧咬着,以至于抽出时穴口的瓣肉都外翻起来,带出的淫水和精液沾湿了腿心。 囊袋悬着,晃晃悠悠地跟着抽插的节奏拍打在臀肉上,夹杂着水液摩擦的声响,还有无法抑制的呻吟和喘息,奏响了最动听露骨的乐章。 一次又一次的抽插,坚实有力的冲撞,最后释放在深处,然后感受着身上覆压的体重,是妙不可言的愉悦。 周身的温度还没散去,脸上还透着羞涩动情的潮红,身体已经变得懒散了。 “好想泡个澡啊。”简柠随口嘀咕了一句。 梁辞刚想起身,就被简柠环抱着的胳膊阻止了。 “我去帮你放洗澡水。”梁辞有些不解的看着简柠。 “一会儿再去,现在抱着我。”说着连腿都攀上了梁辞的腰,整个人牢牢的挂在了他身上。 还没拔出来的性器险些又要硬起来:“还想要吗?” “不要了,就是想要抱一会。” 梁辞无奈地笑笑,克制着冲动,满足简柠的要求。 安静地躺了一会,简柠终于彻底平静下来:“好了,想去洗澡,能不能抱着我去。” 不知道为什么,简柠就是不肯放开,八爪鱼一样缠在梁辞身上。 好像与印象中的独立完全不同,有点黏糊糊的依赖,除了需要忍耐身前巨大的诱惑,梁辞还是由着她,连带放洗澡水时也是这样。 坐进浴缸的时候,简柠还是没有松手,继续盘坐在梁辞身上。 埋在身体里的肉棒因为射精已经缩小到原本的模样,忍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再次硬挺起来。 “柠柠,我忍不住了。” 靠在梁辞怀里的简柠轻轻咬了结实的胸肌一口,有些疼也有些痒,留下了一排浅浅的牙印。 完全没办法坐怀不乱,律动又开始了。 第叁次结束,简柠已经有些困倦的趴在梁辞的怀里。 就这么坐着,梁辞耐心地帮简柠冲洗头发,又擦了身,最后不得已要分开的时候,堆积了太多的精液大片地涌出,简柠终于不再让梁辞动手,自己赶快洗干净缩去了床上。 梁辞拿着吹风机来帮简柠吹干头发,才上床抱着她。 一只小手不安分地摸下去,抓住了已经变软的肉茎,就那么不松不紧地握着,没一会儿,人就睡着了。 梁辞原本以为简柠抓一会就会松开,可怀里的人就这么睡着了。 把手掰开吗?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任了简柠任性的依赖和占有。 88.磨合 简柠早上醒来的时候,手里还抓着梁辞的···呃···肉棒,不是,这会儿早就不硬了。 但真的是安心又深沉的一觉。 忍不住捏了捏,虽然已经软下来,但是很有弹性和韧劲,丑丑的,也有些软萌可爱。 很快,手里饱满的肉条就变成了肉棒,气势汹汹地翘起来了。 回头时,梁辞已经醒了。 好像做错了事,还有点尴尬,简柠迅速松开手,就要起身下床。 被梁辞一把拽了回来:“做了坏事就想跑?” 低头想要吻住简柠,却被偏头躲过去了。 “我,我还没刷牙。”简柠小心地说道。 两个人的生活的确还需要很多磨合,要给简柠时间接受:“你还是不习惯我,柠柠,我们能不能住一起?虽然快了一点,但我是认真的,住你家或者我家都可以。” 冷静下来,简柠还在犹豫。 留下了转圜的余地,梁辞又补充道:“今天先去我家看看再做决定?” “嗯。”简柠也想去看看梁辞的书房。 吃过早饭,两人开车去梁辞家。 名为书香雅郡的高档小区,离Gamp;R总部倒是不远,宽敞的大平层,一间堪比小型图书馆的豪华书房,让简柠几乎挪不动步子。 梁辞家比想象中的还要整洁,坐在茶台前看他泡茶也很是享受,白瓷杯里是琥珀色的茶汤,浓烈的松烟香味扑鼻而来。 简柠尝了一口,味道甘甜醇厚:“是正山小种?” “是啊,喜欢吗?” “嗯,好喝,还有种悠远的烟火气在里头。” “柠柠,次卧是空的,是你的独立空间,搬过来好吗?” 诱惑力实在是很大啊,之后如果去公司上班也更近,还有梦想中的超大书房。 “如果住得不开心,你随时可以搬回去,所以给我一个机会吧。”言辞恳切,直接将摇摆不定的简柠彻底拉了过来。 “那我先试几天?” 看着梁辞脸上的笑意,好像有种上钩的感觉,可就算是带饵的钩,简柠也忍不住想要咬住。 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一些必备物品带去梁辞家。 梁辞帮简柠把指纹录入门锁之后,像是完成了值得庆贺的仪式:“晚上想吃什么?” “想吃排骨,炸得焦焦的,撒很多芝麻,又甜又香的那种。” “那我们得一起去超市买排骨了。” 梁辞总是喜欢看着简柠笑,温和里还带着一点宠溺,简柠很沉迷这种笑容,像是上瘾了一样,她回应的笑容则渐渐多了些卸下防备的傻气。 除了炸排骨,还顺带炸了一些大肉丸子,晚上吃的是上汤娃娃菜和干炸小排骨,不得不说,梁辞做饭真的很好吃。 吃过饭,梁辞去书房写作,简柠就在旁边安静得看书。 昨天脑海中冒出来的新故事正在慢慢变成大纲,时而抬头看看简柠认真看书的模样,思路都好像顺畅了许多。写到故事转折的节点,梁辞却有点走神了。 想到昨天水到渠成的顺利,那种被温暖湿滑包裹刺激的快感再次浮现出来。 “柠柠,我们该休息了。”说着,抽走了简柠手中的书准备放回书架上。 “但是我又有点饿了,要不叫个外卖吧?”已经快十一点了,简柠的作息时间一向比较混乱,晚睡和宵夜总是必不可少。 “吃狮子头?原本是要留着明天做的,看起来也不用等了。” 89.食色性也 (ωoо1⒏ υip) 炸好的大肉丸和配料一起放进砂锅,打开小火慢慢炖着入味。 简柠在旁边看着那个小砂锅,眼神亮晶晶的满是期待,一点困意也没有。深夜的饥饿感最难熬,如果不吃东西,很容易失眠到早上。 “还要等一会儿,在此之前,不如先解解我的馋。” 梁辞抱起简柠,直接将她放在了干净的台面上,分开了她的腿。 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棉布覆上穴口,轻轻抚摸着阴唇的边缘,然后渐渐揉起敏感的阴蒂,很快手指下的布料就湿了,越来越透。 从舒服的抚慰到微微的发痒,继而是越来越想要的酥麻,随着砂锅缓慢沸腾冒起的热气,简柠觉得好饿,浑身都馋得要死。 “唔~想要~” 扯下了已经不能遮羞的内裤,睡裙高高撩起,简柠身体后倾,双臂支在后面撑起身体,曲起修长洁白的腿,双脚搭在了台面的边沿。 极为诱惑大开的M型,已经充血嫣红的穴口都半张着,晶莹透亮的水液开始滑落到台面上,然后滴滴哒哒的往地上落。 这淫靡可口的大餐不会摆上餐桌,因为所有的克制和耐心都耗空了。 就这么,把胀得紧绷绷的肉棒填进饥渴的穴道,重重地插进去,直到容纳不下的尽头。 第一次在厨房这样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做爱,简柠有些莫名地兴奋,砂锅里渐渐冒出肉丸的香气,而身下的酥麻饥渴也终于被纾解。 食色性也,吃饭和性交都是动物最本能的需求。 这样的姿势下,弯折的穴道被硕大的肉棒插满,像是不能制服到嘴的猎物,整个小穴都收得紧紧的。 “放松一点,柠柠,太紧了。” 被吮吸的快感比疾速闪过的电流还要刺激,却停在此处有些难以为继,梁辞只得暂缓了抽插的动作,等简柠放松。 宽松的睡裙被扯歪了,露出一侧细瘦的肩颈,娇小浑圆的雪乳半露,被梁辞低头含在口中。 柔韧的舌尖舔弄起挺翘的乳头,乳珠越舔舐就越饱满,不似刚入口时的绵软。 “唔~”简柠轻吟出声,被啃噬的乳肉更添了些不满足,胳膊撑起的身体竟不自知地往前送着。 更多的乳肉被噙在嘴里,乳晕越发红艳,乳肉卡在坚硬的牙齿间,想让人狠狠地咬下去,却又柔软的让人不舍。克制力道地啃咬很痒,还有一点点细密地疼,让简柠愈发不能自已的淫叫出声。 身下的穴道已经放松下来,汁水充沛地溢出,哪里都好饿啊。 “唔~我要~” 挺身的力度越来越重,越来越满足,直到满足得承受不住。 “啊~要到了,到了~”娇吟被撞得破碎。 撑开了宫口的肉棒还在继续推进,最后变成了大开大合地操干,次次都戳着花心。 在这种欲罢不能停的快感中,简柠被送上了高潮的巅峰,大股温热的液体喷洒出来,地面都喷湿了一块。 浓郁的肉香已经飘满了整个厨房,沸腾的汤汁和蒸汽顶着锅盖,发出呼呼的声响。 高潮过后的简柠胳膊险些软下去,被梁辞及时捞住了腰身,扶着她把人困在怀里。 被浇湿的肉棒更为膨胀,不知疲倦地继续入侵着温暖的子宫,在锅盖震颤地催促中,才射出浓稠的精液。 伸手关掉了炉灶,火候刚好。 把简柠放到餐厅的椅子上,才去把狮子头盛出来。人挪到怀里,梁辞抱着简柠,两人一起加了餐夜宵。 又喝了杯葡萄酒,简柠才心满意足地去洗澡。 做爱、吃饱、喝点小酒,加上热水澡,真是神仙不换的日子。 躺在主卧陌生的床上,简柠还有些不习惯,靠在梁辞的怀里,手又控制不住地伸下去,抓住了他的命脉。 对于这个有点奇怪的癖好,开始时梁辞也有点不适应,这么脆弱又重要的物件放到对方手中,心中总会不安,可是简柠似乎很缺乏安全感,格外依赖他的感觉又让他无法拒绝。 手中握满了原始状态下的肉棒,柔软的可以随意弯曲,缩小的顶端圆润可爱,简柠安心地进入深度睡眠,连梦都没做一个—— 首-发:danmeiwen.club (ωoо1⒏ υip) 90.摇椅 (ωoо1⒏ υip) 沐浴着阳光醒来,梁辞正在厨房做早饭,简柠洗漱好,饭也快上桌了,去阳台上溜达了一圈,大阳台就这么空着似乎很浪费。 坐回餐桌吃饭,梁辞把八宝粥盛出来端给简柠:“想去博物馆转转吗?这几天有商周时期的文物巡回展出。” “想去欸!”简柠还没咽下嘴里的土豆饼,就迫不及待地点点头,腮帮子鼓鼓得像一只欢快的小仓鼠。 “那吃过饭就去?” “嗯嗯!”简柠明显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慢点吃,我们不急。” “对了,阳台上能不能加个摇椅?”简柠吃掉了煎蛋,继续道:“天气好的时候,可以晒着太阳睡午觉,还要再买两盆植物,这样才有生气,要好养活的那种。” “好,等下我们就去买。”梁辞耐心听完简柠的描述,笑着答应。 两人各自的家里都有些单调,一个人的生活总是不在意事事凑合,孤独是一首咏叹调,习惯了冰冷机械的节奏,照顾自己都会觉得乏力,更不会忍心牵扯多余的生命。 可现在看来,冰雪消融是如此得简单,只要多一个正确的人。 绿色繁茂的植物,和摇着摇椅懒懒打盹的人,光是想想,沉寂的日子也鲜活起来。 吃过饭,两人一起去博物馆看展览,平时近乎安静的展厅因为文物巡展的原因人头攒动、热闹非常,简柠一边拍照一边小声嘀咕:“哇,这是人面纹铜鼎,今天终于看到实物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这鼎腹内还有‘大禾’二字铭文。”人越来越多,梁辞牵住了简柠的手,怕她看得太认真会走散。 好不容易看完展览,从人潮里挤出来,天气热辣辣得,干脆就在外面吃午饭。 一家很好吃的老馆子,凉面的味道还是和多年前一样,酸梅汤也是正经熬制的,不是用速溶粉冲调,还有简柠很喜欢的钵钵鸡,泡在红油汤里,爽口入味。 路过花店的时候,又买了一盆薄荷、一盆文竹。 简柠说文竹比较符合梁辞的文雅气质,而薄荷则很实用,可以随时摘几片做饮料用。 就这么过了两天,简柠和司元晨约好见面,回自己家一趟,把上次在云城买的东西给司元晨带过去,司元晨则把公司的情况大致和简柠说了一下,还给了一些公司材料让简柠回去细看。 简柠准备把更多的衣物搬去梁辞家,关门时,看着门锁,忽然想到程念,犹豫着要不要把锁换掉。最后还是先把密码给改了。 简柠带了很多东西去梁辞家,已经有常住的打算,进门就发现新的摇椅已经在阳台上摆好了,而梁辞正在清理包装。 “这么快?”简柠放下手里的行李箱,去阳台上试摇椅。 “是啊,你说想买摇椅那天我就下单了,今天刚好送到。” 梁辞回来的时候,简柠正闭眼躺在摇椅上晃着,又自在又慵懒。 体重压在身上,牙关也被撬开了。 “唔~” 梁辞已经跨坐在她身上,俯身吻下去。 按住了简柠的双手,吻的她有些动情,直到小舌主动追逐上来,才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被剥光了躺在摇椅上,梁辞目光灼灼,看得简柠脸色羞红,穴口已经溢出了一抹水渍,在光滑的木质表面泛起亮光。 刚刚把饱胀的肉刃插进穴道,就被一股特别的力道绞紧了,险些让梁辞直接泄出来。 “不要,对面有人!”简柠看到对面高一楼的阳台上竟然有人,紧张得叫出声,身下咬的极紧,梁辞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 简柠不止紧张,还有些说不出的亢奋。是怕被人看到,还是想被人看到? 梁辞不但没停下,还更卖力了,既担忧又期待的隐秘羞耻感疯狂刺激着简柠。 “啊~不要~”这么短的时间就让她高潮了。 梁辞脚尖用力,把摇椅摇了起来,方向摇过来的时候,就对着简柠肏进去。 对面的人是不是在看? 简柠不知道,她已经被快感冲昏了头脑,肉棒进入的太深了,加上摇椅的双重力道,已经把她送上了不知所以的高度。 深入而规律的操干,在对面可能会有的注视下,简柠的花穴已经痉挛着泄出了一股淫液。 “柠柠,别激动,隔着玻璃外面看不到的。”说着,起身把简柠换到了上面。 骑坐在梁辞身上的姿势插入的更深了,简柠已经高潮过的身体更加敏感,肉棒摩擦着甬道,刮过完全经不起撩拨的软肉,重重捅入花心。 幸好这样就不会再注意到对面的人,紧张的状态终于有所松懈。 随着摇椅的晃动和肉棒的冲撞,简柠的乳肉也跟着晃荡着,梁辞忍不住伸手抓了上去,放肆地揉捏起来。柔软的雪乳在手中捏得有些变形,乳珠硬硬地挺立起来,乳头和乳晕都越发红艳起来。 躺在摇椅上,佳人在怀,娇乳在握,肉棒插在紧致的花穴里,摇椅摇着,梁辞舒服的有些乐不思蜀,果然,买摇椅才是享受生活的正确打开方式。 “啊~不,不够~”已经经过了高潮,梁辞只管挑逗又不用全力的现状让简柠越发空虚了,身下已经填满了,可就是觉得不够,乳房被揉捏地发痒,贪心的想要更多。 “那柠柠想要怎样?” “要更用力的,你快点动。”迷离中带着不满足地委屈。 “柠柠说点好听的话鼓励我一下?” “梁,梁老师,肏肏柠柠好不好?” 然后简柠就跪在了摇椅上,梁辞掐着她的腰,从后面狠狠地插入了。狂风暴雨般的力道,让简柠都有些受不住。 从难耐地呻吟到肆意地浪叫,淫液早就溢出身体,甚至被抽插地飞溅出来,噗嗤噗嗤地水声也越来越响。 “轻点~啊~不行了~”简柠不但刺激得高潮了,连尿感也被撞得越来越重。 但是狠肏的力度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重了,简柠被肏得想停不能停,强制高潮过后继续新一轮的高潮,尿感和快感交织在一起,好像只有一线之隔。 可简柠在快感的疯狂冲击下,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小穴不断痉挛,忍得有些发痛,在失禁的边缘濒临崩溃。 “啊~梁老师~不要了!” 又一记深顶,刮过敏感的软肉,深入宫口,彻底逼疯了简柠。 淡黄色的尿液不受控制的喷洒出来,有些发烫的液体淋了满腿,落了一地。 简柠几乎脱力地绵软下去,被梁辞揽着腰,继续完成了最后的冲刺,才抱进浴缸去清洗。 等简柠泡澡慢慢恢复体力,出来时,狼藉一片的阳台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梁辞正躺在摇椅上,旁边还泡了壶茶。 “柠柠,来。” 简柠半靠在梁辞身上,两人都躺在椅子上有些挤,却更亲密。 “看来有人喜欢被叫老师啊~”简柠坏笑着掐了梁辞一把。 “柠柠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可口。”—— 首-发:po18xsw.com (ωoо1⒏ υip) 91.父亲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所房子的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两人甜蜜放纵的痕迹。 梁辞有工作要离开几天,空下来的日子简柠也开始认真考虑,切断之前所有乱七八糟的关系。 又进入了一个新得舒适区,不在孤独的舒适区,或许,余生有这样一个人陪伴也很不错。 从到这个世界开始时的懵懂柔软,到受过伤害之后萌生出的盔甲和清醒过后防御的利刺,都在梁辞这里慢慢消解掉了。 相同的爱好,细心的照顾,合拍的肉体······一切都完美地契合了。除去看不透的人心,好像都值得,简柠的心动摇了。 严密的堡垒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监牢,忽然想要开一扇门,把自己放出去了。 决定回家一趟,清理物品以及换锁,还要和那几个人做个了结,账户里的股票出清了一部分,将曲忱和林聿珩给她的钱准备出来,还有几件首饰和那根金条。 既然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还是要给过去收个尾,自己不能再给的东西,是她认为应该对梁辞负起的责任。 刚刚把手链摘下来放进盒子里,简柠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附近片区的民警,让她到派出所一趟,说是有情况要配合了解。 确认过不是诈骗电话,简柠还有点疑惑,有什么事需要她去派出所呢?同时也为了弄清楚,她还是配合地去了一趟。 在派出所,简柠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父亲。 是的,那一瞬间简柠想要逃离,感觉不到炎热的天气,仿佛坠入阴冷的冰窖,尽管眼前的男人已经明显的衰老了,不在是她印象中的那般壮年,可阴影却从来不曾减弱。 找到了人,家务事就要自行处理。 记得以前依稀听母亲提起过,父亲已经有了新的家庭,还有了梦寐以求的儿子,事业似乎也有了一点起色。 所以现在出现是为什么?既然已经离开,为什么还要找回来?为什么? 简柠心里很麻木,痛吗?不,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沉默着,不开口,父亲也只是医学意义上有血缘关系的人罢了。 两人就这么在烈日下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简柠,你弟弟生病了,需要你做个配型。”父亲还是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 呵呵··· 简柠冷笑一声,原来如此。从始至终,她不过就是个没用就嫌弃丢掉,有利用价值就立即捡回来的物件罢了,甚至还比不上一个物件。 “简进方,我没有弟弟。”简柠冷漠着丢下这句话就要走,多一个字都不愿意再说。 被父亲抓住手腕拽回来,因为简柠的不配合,让简进方感到了愤怒。 “你在胡说什么?做姐姐的不救你弟弟,还有没有点人性?我告诉你,这是你的责任!一个家族的传承,大家都得付出,你弟弟是继承人,你一个赔钱货为他牺牲是理所应当的,何况也没要你的命。” 简柠快要被气笑了,当她还是小时候的傻子吗? “有时间还是回去照顾你的宝贝儿子吧,不用在我这里浪费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简柠的脸上。 脸上腾的一下就烧起来,然后是火辣辣的疼。在炎炎的烈日下,苍白光洁的脸上映出了血红的指印。 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是生理性的痛,又或是心防的坍塌。 简柠以为自己很坚强,以为高筑起的城墙足够牢固,以为她再也不会在简进方的面前哭泣。 可是她错了,所有自以为是的准备,在这一巴掌过后,都裂成了块,碎成了渣,碾成了沫。 她还是和当初年幼的自己一样懦弱,在父亲这个阴影地笼罩下,无处遁形。 “停车!”曲忱焦急地喊了一声,在急刹过后,大步朝简柠跑去。 先是扯开了简进方拽着简柠的手,然后把人揽在了怀里,愤怒地说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她爹!我是什么人?”仿佛天然拥有女儿的所属权,简进方对于曲忱的出现也很不满,有人给简柠撑腰,挑衅了他的权威,显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做父亲也不能打人!”曲忱匆忙地伸手去擦简柠脸上的泪痕,可简柠却哭地更凶了,眼泪止不住地冒出来。 “你又是谁,我教育我女儿,管你什么事?” 争执已经开始引起路人的注意,曲忱敏锐地感觉到了有镜头在拍,着急下车的他没有带任何遮挡的饰物。 曲忱小声对简柠说着:“我们先离开。”然后丢了一张名片给简进方:“有任何问题联系律师。” 说完带着简柠迅速离开—— 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92.清醒 简进方拿着名片,还联系律师?刚想嗤之以鼻,看着疾驰而去的车,少说价值百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简柠似乎认识到了不错的摇钱树。 这女儿可算没有白生?笑着把名片揣好。 简柠已经把曲忱的衣服哭湿了一片,两只眼睛也红肿起来,眼神里满是凄清地愤恨,掩在厚厚的泪水之下,加上同样红肿着的半边脸颊,让曲忱看得心中难受。 幸好他路过了,也看到了,可是这种机会曲忱宁可没有,在矛盾又庆幸的纠结中,把人带回了自己家中。 用冰袋小心地帮简柠敷脸,喝了一杯果汁以后,简柠才慢慢平复下来,洗过脸,情绪好了很多,只是眼睛和脸颊还有些肿。 “今天应该是给你找麻烦了,我很清楚我父亲是什么人,除了儿子,他对其他任何人都精明地算计到骨子里,社会底层市侩无比的男人,不少都是这样。 找一个女人结婚,需要她们照顾老人,操持家务,还要工作赚钱补贴家用,最重要的作用还是给他们生儿子,榨干她们所有的价值,内心也从来没有把她们看做真正的家人。 如果没有生儿子,丢弃妻女也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他们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就是儿子,虽然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意义。我父亲总说这是传承,可到底传承了什么呢?” 简柠的表情带着一丝苦笑,很是复杂,或许还夹杂着不甘、愤怒、委屈、酸涩、无奈······ “简柠,别想那么多,我不觉得你的事情是麻烦。” “不是的,或许你不会理解,你的出身比我好太多了,从小就接受优良的教育,不用为生计发愁。可是我父亲那样的人,他不一样,他不读书,信奉的价值观只有儿子身上那根生殖器和钱,搞到钱然后心甘情愿地捧给儿子。 今天你的举动,你车的价值,都会让他产生不该有想法,你公众人士的身份或许也会变成容易攻击的弱点。所以尽快联系律师和助理,先商量一下可能会出现的糟糕局面该如何应对。 如果可以,我不想让他拿到一分钱,但是这个社会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对于无赖,文明的方法有时真的会束手无策。我不得不多想。” “我会处理的,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曲忱去联系助理和律师,简柠却不想休息,脑子里依然很混乱,强迫自己理智下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因为受过伤害,所以明白地更深刻,再次面对的时候,即使懦弱地哭泣,哭完了还是要擦干眼泪去战斗。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可以无条件依靠得人,在利益捆绑之下并肩作战,已经是很理想的状态了。 打过电话之后曲忱很快就回来了,这时候还要强撑着的人,内心其实是很累的吧。 “简柠,我已经联系过律师了,明天我们可以见一下,你真的不用担心。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人准备。” “随便我都可以的。”简柠这个时候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考虑吃饭问题。 “今天就留在这里吧,放心我什么也不做,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自己一个人可能不太安全,而且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脆弱的一面,简柠,不要硬撑着,我会陪着你的。” 眼眶险些又湿了,简柠点点头,没再拒绝。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确在强撑,时隔多年之后,父亲再度出现,在她的心口上又插上了一把刀。这种伤害,都来自于他们之间切割不断的血缘关系。 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但是被人理解的感觉却像是雪中送炭的温暖,亦或许是饮鸩止渴的毒药,这时候简柠也分辨不出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会难过也会软弱。 女儿和儿子,待遇千差万别,女儿从没有出生起,就是不被期待的孩子,自记事起,就开始了不断被否定的人生,而这种潜移默化的洗脑和教育都来自于身边最亲近的人。 如果没有跳出这种不公平的认知,很容易就会变成男权社会下甘愿自我奉献的牺牲品。 简柠觉得自己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喜欢读书,哪怕只是便宜的盗版书,和父亲完全不同,读书让她清醒,让她逃离了父亲填鸭式的灌输。 姐姐要照顾弟弟?女儿就要牺牲? 不会了,至少她不会了。 93.婚姻与贫穷 饭菜很丰盛,却食之无味。不仅如此,简柠对于曲忱的拥抱或者说任何的肢体接触都有了明显的抗拒。 往常简柠是喜欢被抱着睡的,尤其是亲密关系过后,曲忱也知道这一点,可是今天晚上,仅仅是拥抱,也被简柠推开了,她宁可说声对不起,然后抱着一只枕头,背对着他,也不愿意曲忱靠近。 感觉到简柠的抗拒,曲忱犹豫了一下,还是留她一个人在房间,自己关上门出去了。 一个晚上,简柠都没有睡好,光怪陆离的梦境始终折磨着她。最后,面目狰狞的父亲拿着手术刀,而简柠被强行锁在手术台上,无法挣脱,无影灯的光线那么炫目,简柠很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手术刀刚刚要划开皮肤的那一刻,简柠就惊醒了,浑身都是冷汗。 时间是早上五点多了,天色已经大亮,简柠也不想再睡了。爬起来照照镜子,脸颊好多了,眼睛还有一些水肿,精神状态却不好。 连曲忱都感觉到了简柠神色里的恐惧,她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幼兽,抗拒所有异性的接近。和律师见面时的正常握手,简柠都因为犹豫准备而慢了一拍。 “周律师,我想问一下,父母离婚之后,对于未尽抚养义务的一方,子女也需要赡养吗?” “这是肯定的,根据我国婚姻法规定,子女对于父母具有赡养的义务,子女有义务履行赡养的责任,而且这种赡养义务是不因父母离婚而改变的。也就是说父母离婚后,无论子女是随父或是随母一起共同生活,或由哪一方抚养,子女与另一方父母的关系都不会改变。” 简柠点点头,所以她不出钱大概是不行了,如果简进方去法院起诉,无论如何都需要简柠出一笔赡养费。 “那关于赡养费,怎么可以让数额尽可能降低?” “简小姐目前并没有固定工作,如果有信任的人,可以先将资产转移一下,即便法院判决,每月最多就是几百元,想要恶心一下对方的话,甚至可以拖着不给让对方申请强制执行。 每次走流程才能拿到钱,时间长了,如果不是必须,很多人就宁可不要这笔钱了。这种情况本身就很常见,离婚后不支付子女抚养费的男方大都是这样。” 或许是已经明白父亲的为人,母亲连抚养费都没有要过,而父亲也很默契地没有给过。 抚养一个孩子长大成人的重担都在母女两人捉襟见肘的生活里慢慢扛起,而这种生活,谁也不能任性,母亲默默负担,简柠默默懂事。 在生存的压力面前,人的任何天性都要被压抑,只能被磋磨成社会底层一颗不断运转的螺丝钉,每天进行着枯燥繁琐的重复劳动,无从反抗。 简柠从孩子起,就要不断地帮母亲做家务,除了市场上专职售卖的家政行业,家务就是连认可都不会被认可的劳动付出。 日复一日没有肯定、没有回报、没有休止的付出,任何鲜活的生命都会在这种消耗中枯萎下去。 如果换一个男人,不,哪怕不结婚,母亲的一生都不会这样在无尽的失望和终日地劳作中耗尽,如同千千万万的普通女人一样,或许会带着对婚姻的悔恨,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世界。 简柠沉浸在回忆中,直到眼泪大颗地砸在手上,曲忱递来纸巾,才回过神。 又商量了一些事务,和周律师的会面结束,简柠还是被曲忱带了回去。 在曲忱家里,一只两米高的巨型毛绒玩具熊正坐在床上等着简柠。 “让它陪你睡觉,喜欢吗?” 在简柠的震惊过后,终于露出了这两天难得的一点笑容:“谢谢。” 如果是在十几岁的年纪,绝大多数的女孩子都会期待这样的礼物吧。 看到玩具熊的那一刻,简柠心里还是软了下去,她又回想起上学的时候,同班的一个女生曾经收到过类似的大熊,当时惹来几乎全班女生的羡慕,也包括简柠自己。 虽然现在这个玩具熊,可能就是曲忱真心实意想让简柠用来抱着睡觉的,完全没有情窦初开时那种幼稚青涩的浪漫和炫耀。 可当初被贫穷埋葬的少女心似乎在臆想中重生了,像是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在午夜来临的时限前翩翩起舞。 94.倾诉一 “简柠,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如果你不喜欢苏医生,我们可以换位女医生。”曲忱思虑再叁,还是犹豫着问了出来,上次他直接联系苏呈谨把人带走的后果显然很不好,而现在,他更加不敢做出贸然的举动。 “嗯,就还是苏医生吧,你能和我一起去吗?我······”最终也没有把话说完,苏呈谨的职业道德在简柠心里还保有较高的可信度,简柠也不想再有其他人来探究自己的内心。 现在不想和任何男人发生亲密的举动,这种不信任的根源都来自于她的父亲,来自于父亲带给母亲不可挽回的人生悲剧。可是曲忱却很尊重她的意愿,这又给了她一点切实能体会到的安全感。 产生了对于整个群体的抗拒,却又依赖于个体给予的情感,简柠觉得自己很矛盾。可这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简柠也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不是背叛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 又是那间熟悉的诊室,苏呈谨开口的第一句话:“简柠,真希望你不会再到这里来。” “可我还是来了,因为我似乎找不到更合格的倾听者了。” 曲忱已经简单和苏呈谨交待过这几天发生的一些事情,碍于曲忱的旁听,苏呈谨注定不能成为引领者,主动权留在简柠的手中。 “不要录音,不要记录。” “不会的。”对于简柠的要求,苏呈谨当然是照做:“简柠,你其实也明白,他们不可能强行要求你捐献器官做移植,哪怕是做了配型,也不一定会匹配。” “是啊,我明白。可是人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做基因的奴隶?男性自身不能生育,所以就必须绑架和剥削女性来完成繁衍? 数千年来的社会文化都是以男人为中心,通过冠姓权和继承权将女性排除在生产资料之外,打造了一个完美锁死的闭环,使得女性不得不依附,不得不在限定的圈子里雌竞,以求取可怜的生存资源。 一旦女性生了儿子,就奖励她们可以被孝顺的婆婆的身份,让渡出一部分类似于大母神的利益,让女性内部分化和竞争。古代社会如此,现代社会或许好了那么一点,可本质上改进了多少呢? 像我父亲这样的人,还是太多了,他们信奉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传宗接代? 可事实上,他们或许连自己曾祖父的名字都叫不上来,却不遗余力的捍卫着男权社会的基本利益。 可自然恰恰就是这样安排的,女性更宽的盆骨、更高的脂肪率,更少的肌肉和力量,所有的体力差异都是为生育准备的,注定是弱势的一方,注定了要被奴役,然后才能将基因传递下去。 而我,不想成为我母亲那样的人,不愿意嫁给父亲那样的男人,更不会再生一个像我一样的孩子。你看,多么可笑啊,拥有生育属性的我如果不是被迫,我就会选择终结基因地延续。” 手机振动不停,如果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事不会如此,尽管曲忱很想听听简柠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可他还是不得不离开去接听电话。 电话来自助理:“原本是没什么事情,可是网上视频突然开始发酵,很多营销号和小媒体在转载。” 曲忱立即上网看热点消息,好在并没有上热搜,主要还是来自于小的娱乐媒体,但热度依然不低,是他那天带简柠上车的视频,幸好简柠被他抱着,并没有拍到她的脸,但是曲忱却是清清楚楚,无从辩驳。 电影的宣发热度本就一直在,曲忱如此亲密的私人关系更是引起了很多粉丝的关注。 如果不是因为视频没有拍到女主的脸,估计简柠的身份早就被扒干净了。 95.倾诉二 果然被拍到了。 周律师也打来电话,说是简柠的父亲要求面谈。 曲忱的电话在这之后就没停过。 “小曲啊,你一向注意,这次怎么会被拍到了,热搜我这边给你撤下去了,但是那么多转发也不可能全删了。” “哥们儿,我的消息不一定可靠,不过邢烟估计在这里边出了一把力,她最近跟一个投资商打得火热,应该就是你那部电影的投资方之一。” “曲先生,既然现在热度已经炒起来了,不如顺便帮电影做一下宣传?” ······ “多谢陆叔了,这次事情是我疏忽,营销号的转发能删尽量删掉,新语传媒的投资我可以再追加一些。” “好,不多说了,我先处理这些,改天一起吃饭。” “我的私人事务不便拿去炒作,这件事的热度很快就会下去,希望资方着眼于长远利益。” ······ 更难应付的可能还是梁辞,手机又响了一声,曲忱才接起。 “曲忱,简柠在你那吗?”出差途中的梁辞自然也看到了网上的视频,虽然简柠没有露脸,可熟悉她的男人,谁看不出呢。 听着梁辞理所应当知道的语气,曲忱心中了然:“在我这,现在正在看心理医生,她还不知道网上的事,网上传的视频没有拍到事情全部的经过,当时简柠挨了打,我才···” “什么!?柠柠现在怎么样?谁打了她?”曲忱话还没说完,就被梁辞打断了。 柠柠?明知道已经会有的事情,曲忱心里却仿佛倾倒了一缸醋,酸溜溜的,可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我当时只是恰好路过,看到简柠被她父亲打了,才把她带走的,网上疯传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 简柠的父亲,还有邢烟那边,投资方估计也参与了。视频原本只是一个好事的路人拍的,被利用了。 现在事情搅在一起,简柠的父亲希望简柠做配型救他再婚生的儿子,被简柠拒绝,就挨了打。 邢烟想要大火,或许还带着点报复的心态。资方要更多热度赚更多票房,简柠的父亲除了想要简柠救人,还想要些钱。 这事先不要让简柠知道,她现在已经很难过了。” 诊室里的对话并没有因为曲忱的离开而中断。 简柠终于卸下了心中沉重的压抑,继续说道:“我并不觉得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社会的现状,我也仅仅是想要找个人倾诉一下,因为这些问题憋在心里很久了。说出来我就已经觉得好多了。” “简柠,你为什么吃短效避孕药?除了不想要孩子之外的理由。” “我很渴望亲密的关系,欢愉到极致的性爱,感受精液交付在我的身体里,这样好像可以填补我内心的空洞,可我又很难去信任一个男人。 孕育一个孩子需要很多的责任、耐心、还有爱,而我没有这些,我自己都很缺乏。 男人带给我的安全感还不如一板短效药片,因为避孕药给了我掌控自己身体的能力,我像是拥有了抗拒基因延续的机会,一个不再做基因奴隶的机会。” “我结扎了,简柠,和我在一起,你会觉得安心吗?” “你!?” “不相信吗?”苏呈谨起身拿了就诊记录给简柠看,日期大概就在他们做过之后的那几天。 “为什么这么做?”简柠依然感到震惊。 “因为我们的内心,有很多想法其实是一致的,只是你还没有发现罢了。” 苏呈谨的这种举动,比简柠自己做的要决绝。 但简柠也很理解他的选择,苏呈谨幼年经历过的其实比她要痛苦得多,虽然说起来的时候总是那么轻描淡写,可背后的伤痛有多丑陋永远只有自己才会明白。从苏呈谨解散家族的行为已经可以窥见几分。 “我现在根本不能隐瞒你,其实在我父亲这件事发生之前,我是想要断绝和你们的关系的。” “是因为一个男人?” “是。” “但是现在,你不会了。” “是。” “你父亲的出现,直接打碎了你刚刚建立起的信任,经历伤害过后还能新生的感情既珍贵又脆弱。” “天平倾斜了,可是你添上的砝码很重。”—— 安全提示:追-更:po18city.com (woo18.vip) 96.原来其实很容易 敲门声响起,护士进来说有急事让苏医生出去处理一下。 一般治疗时间是很少会被打扰的,苏呈谨很是疑惑的出去,曲忱给他看过了网上的视频和事态的发展:“简柠还不知道,怎么瞒住她?” “为什么要瞒着她?这种事情她可能不去面对吗?” “可是她已经很难过了···” “如果人身上有了疮口,需要的是清除,而不是盖上。” 诊室里,简柠仔细浏览了网上对视频的各种转发,预料中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重心实际已经偏移向了曲忱,现在曲忱的麻烦明显更大。 简柠不得不冷静下来:“安排时间去见我父亲吧,最好能做个了结,法律规定的赡养费我可以付,但是要伤害我自己救他儿子绝对不可能。 现在我和曲忱算是绑在一起了,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的缘故。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还是要想办法将损失减到最小。” “不用担心,更不要自责,这根本不是你的错。”曲忱还在试图安慰简柠。 “不是我的错,但是后果依然需要我来承担,所以现在只要考虑解决问题的办法。” “在剧组时对你下手的人还记得吗?基本可以肯定是邢烟做的,为此我已经让人收集了她的不少黑料,既然这次她还想搅浑水,那就干脆放出来吧。至于转发的营销号和小媒体,也会针对几个代表性的账号打官司,杀鸡儆猴。” 曲忱的话音刚落,简柠的手机也开始响了:“嗯,我先去接个电话。” 是程念打来的:“姐姐,网上疯传的视频是你吗?” “的确是我。呃,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又没露脸,要帮也是帮那个男人吧?我不管。” “他是为了帮我才被拍的,现在状况有些复杂不太好解释,我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你许诺过我一个人情,现在我想兑现行吗?” “这样就浪费掉我的人情,很亏吧?曲忱又不差钱,让他自己摆平不就行了。” “你查过我的所有资料,所以也清楚我和我父亲关系不好对吧,现在他回来找我,并且可能利用这件事勒索我和曲忱,而我不想让他拿到钱,明白了?” “如果是你的事,那我当然会帮。这人情也不必浪费,你还留着吧,以后记得用在刀刃上。” 手链的位置在简柠家里已经很久没有移动过,说明简柠并没有戴着,而网上疯传的视频中无疑也是她。林聿珩看着屏幕上静止的定位,只得再次联系了程念。 此时,程念已经调出了当时路上监控无意拍摄到的完整画面,简进方打了简柠。然后程念就愤怒地查到了简进方现在的家庭情况,一个儿子16岁,刚上高中的年纪,正在等待肝移植。 一接到林聿珩的电话,程念立即就把查到的东西共享了。 所以当简柠接到林聿珩电话的时候,一度觉得惊奇,林聿珩像是会看网上小道消息的人吗? “简柠,去林氏医院做血型配型,会直接出具不一致的结果,从根本上让你父亲死心,以后不要再继续纠缠。你对我来说,比一百个一千个普通人还要重要。 现在你不愿意救血缘关系上的弟弟是最好的,哪怕你愿意,我也绝对不允许。”简柠同父异母的弟弟对他来说毫无价值,却会给简柠带来巨大的未知风险,林聿珩罕见得出现了情绪上的波动,声调都提了上去。 “好,我知道了。” “处理问题的方法有很多,如果你父亲要钱就让曲忱给他,还可以提议让他把儿子转院到林氏医院,我保证他要多少钱就会花出去多少,还是心甘情愿地花出去。别忘了留下你父亲勒索曲忱的证据,如果他还敢做什么,送他进监狱也不是难事。” 还没挂断,新的电话又接进来。 商然收到了苏呈谨的消息,也打来了电话:“简柠,人要学会求助,不要什么都试图自己扛着。对你来说很难的事,可能恰巧就是我不值一提的长处。放心吧,我可以让你父亲在拿不到一分钱的情况下也不敢再来找你任何麻烦。” 简柠的鼻子越来越酸,跟着就是汹涌的眼泪。 97.了结 雪中送炭的情谊总比锦上添花来得难得,不管是因为自己有怎样的价值,这一刻简柠都不再无助、不再孤独、更不用强撑着去面对困境。 带来风雨的是男人,撑起伞的还是男人。群体和个体的差异在她身上并不能混为一谈。 血亲带给人的伤害总是比普通人来得大些,再普通的人也会需要关心、爱护和鼓励,简柠就是这样,顽强地长大,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却很空洞。 和千千万万缺爱的孩子一样,别人给她一点微不足道的好处,就会让她觉得感动,把自己善良真诚的心捧出来,卑微到甘愿放进尘埃里。 第一次的恋爱,或许并不能称之为恋爱,那只是一个可怜人急于寻求爱而走错的路。 迫切地奉献出自己的所有,以期对方能给予自己同样的回应,可孰不知,人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恰恰更容易做出错误的选择,走上错误的路,反而更难与正常的人结识相处。像无法控制的失重,摇摇欲坠。 人生错误的代价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担得起,对于普通人来说,容错率实在太低了,大部分走过错路的人,根本就等不到下一个重新抉择的岔路口,只能延续着错误,继续循环悲剧的人生。 简柠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现在是幸运的,以后的人生,谁又知道呢? 如果自己值得他们出手,那也意味着他们不会轻易放手。 简柠知道,自己逃不开了。 看着坐在走廊长椅上哭泣的简柠,曲忱想要上去安慰她,却被苏呈谨制止了。 被原生家庭伤害的委屈难过,和几个男人纠缠不清却又难以割断的关系,这些都没有人能替代她去承受。 当简柠停止哭泣的时候,苏呈谨知道,她想明白了。 对程念来说,大部分人都是可以没有秘密的,区别只在于他想不想去探究。 网上的转发虽然不可能都删掉,但转移注意力最好的方法之一就是放出更能吸引眼球的东西。 在曲忱和程念的配合下,十几封匿名的电子邮件发出,主要的营销号就乖乖删去了曲忱的视频,换上了邢烟的黑料。 热度立即从曲忱换到了邢烟。各大论坛也开始有人带起节奏,指责电影过分炒作。 周律师也很快约好了和简柠父亲的会面。 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明显走在人生下坡路上的男人,一副势在必得的得意之感铺面而来:“简柠,网上不少人都挺想知道你的,你说如果我把你爆料出去,你的日子会不会好过?我想要什么,你也清楚。不如干脆点?毕竟都是一家人,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简柠也不反驳,笑着应了,去林氏医院出具了一份完全不具备捐献条件的报告,让简进方彻底死心。 不过一两天的时间,事情就解决地干干净净。以至于司元晨无意间从秘书室的闲谈里发现这事竟然和简柠有关的时候,打电话来也只剩下赞叹。 热门线路的机票临时买不到,当梁辞坐火车赶回来的时候,事情居然都了结了。 至于简进方要钱的事,则完全没有等到。商然安排的人跟了简进方几天,他就已经完全不敢在露面。 98.家 (ωoо1⒏ υip) 自此,父亲不会再来纠缠自己,也意味着简柠真的不会再有家人了,连那个遥不可及的念想都断的彻底。 而与几个男人的牵扯纠葛,简柠也不可能安心地继续和梁辞在一起。在他回来之前,简柠就搬回了自己家。 事情了结的很快,快到出乎意料,可简柠心里并没有觉得多么开心。 关于拥有一个稳定的家的期盼,像是肥皂水吹出的泡泡,在阳光下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泽,虚幻又美丽,可还不等触碰,它自己就干脆地破掉了。 手中准备好的钱,大概率是还不回去的。简柠联系了房产中介,迅速全款买下了一套还没来得及装修的二手现房。 面积虽然不大,但是一个人住足够了,地段和户型都不错,房主急用钱,因此对于全款的买家价格让步不少。 没有家了,简柠自己就是自己的家,所以,房子就是必不可少的支撑。 火速办完了过户手续,拿到钥匙,简柠把手机关机,一个人去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 坐在这个空荡荡的毛坯房里,四面都是灰暗阴冷的水泥和突兀简陋的管道接口,简柠终于觉得心安了。 这就是她的家,房子和自己。 虽然买房的过程很仓促,但是简柠已经顾不得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辞,尽管梁辞并不知道简柠的打算,可简柠却还是觉得有些愧疚。 而这些男人,又该怎么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简柠更不知道。 如果真的选择了一个男人,大概率就是要结婚,然后生子,按部就班地生活下去。像两个被提线的木偶一样,给倚靠不住的感情找一块坟墓,鲜红的结婚证终会变成墓碑和墓志铭,高唱起悲伤的赞歌,在婚礼上接受虚情假意的祝福,然后感叹终于收回了散出去的份子钱。 而怀孕生子,或许就是下一个注定会发生的流程,生命的养分被一个新生命抢夺,生长不断挤压母体的脏器,以获得有限的生存空间。 只要赋予母亲一个看似伟大的名头,她们就会忍受着生命的剥夺,日复一日地贡献出自己的精血,甚至连自己都会自我感动。 忍受孕吐、水肿、暴涨的激素,看着身体一天天地膨胀起来,最后躺在产床上,忍受着文明社会下都不能给予的基本尊严,像最原始的动物一样,在疼痛、伤口、鲜血中,诞育新的生命。 不管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对母亲来说,所付出的精力基本没有区别。 但是对父亲来说,却不同。 不需要经历付出,珍惜的程度就会大为降低,因为沉没成本只是一颗肉眼都看不到的精子。 人类社会所塑造的文化、道德枷锁,到底有多大的作用,也就因人而异。 Y染色体的传承或许很重要,以至于重要到通过母系传承的线粒体DNA会被人忽视。但装睡的人怎么会睁开眼看这些生物学的知识呢? 冠姓和继承,以及不用承担生育的付出,这些切切实实的好处却是父亲会得到的,甚至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天然就存在的好处,谁不喜欢呢? 医院通常是暴露人性的最佳地点,除了气氛阴郁的肿瘤科室、心惊胆战的ICU,新生命诞生的产科也逃不过。 产房外的剧情往往超乎人们的想象,能在妻子生产时掉几滴眼泪的丈夫通常会收获无数的赞誉和艳羡。而那些玩着手机可能连待产包都准备不好的男人却是普通女人要面对的常态。因为妻子生了女儿就一走了之的男人,也并未绝迹。 简柠不确定,自己真的有勇气面对这一切。 就这么不吃不喝也不睡,简柠在这间光秃秃的房子里坐了一天,谁也找不到她—— 首-发:yuwangshe.de (ωoо1⒏ υip) 99.前奏 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哪怕生活再拮据,至少简柠是有归属感的,母亲在,她就是有家的人。 后来为了看病卖掉了破旧的老房子,可是人也没能留下,简柠找不到自己的归属感在哪,这是一件会令人恐慌的事。 在找寻安全感的道路上,简柠是先选了人的,可是渣男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答案不对。 然后又改为选择物质,结果似乎好了很多,钱比人要靠谱。至少现在,简柠拥有了自己的房子。 这意味着她以后有了自己的归属地,不用频繁搬家,不会流离失所。 如果人的情感需要载体,那么现在对简柠来说,房子可能是最好的容器。 母亲没有选择继续生一个儿子去维持自己的婚姻,这对简柠来说或许不是坏事。 如果她真的有了弟弟,看似完整的家也不会给她什么归属感,相反的还会有更多的束缚。 对于很多平凡的姐姐来说,毕业不仅意味着失业,还意味着失去原本的家,这么想也不太对,而是原本的家可能就没有把她当家人,毕竟总是要嫁出去的。 家,最终会变成哥哥的家、弟弟的家。 而婚姻,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寄人篱下,代价也同样不小。生儿子和生女儿,待遇很可能截然不同,尽管这并不由女性决定,可是差异却直观的反应到女性身上,生儿子则意味着有较大概率被新的家庭接纳。 人的情感从来都不是纯粹的,那些没有生产资料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生存,通常也要忽视女儿的利益,继续追生儿子,这时候,母爱其实也就没有包装起来的那么伟大。 在一个强求只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的家庭里,不是母亲承担压力就是女儿承受不公,人心其实都很清楚吧。利益会使人分化,更能让群体割裂。 绝大多数的女人都不会像简柠的母亲一样,决绝离婚、独自养育孩子。 简柠现在的自由其实和母亲的牺牲有很大的关联,否则她大概率会被迫嫁给一个拥有生产资料的男人,用生育换取自己的生存。 枯坐了一天的简柠,终于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腿脚,定了一份外卖,在新家里吃了第一顿简陋无比的饭。 然后坐火车去了隔壁临海的城市,母亲的骨灰是按照遗愿撒入大海的,简柠在海边的礁石上留下了一束母亲喜欢的玫瑰。 大捧的红色花束,新鲜又热情,在孤寂无人的巨大礁石上,鲜红夺目。 当初,他们年轻的时候,父亲也曾送过她这样的玫瑰,带着刺,绽放地恰到好处。 是心动过的吧,却赔上了一生。 到底是赌输了。 回程的路上,打开手机,未读消息和来电已经积压成堆。简单回复了一下,意思都是自己快回家了。 简柠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家,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肯定是满身狼藉,只想洗个澡,睡一觉,然后满血复活开始新的生活。 但是打开家门的一瞬间,她伸手又把门关上了。 什么情况?! 家里有人,还不止一个,客厅都显得拥挤起来。 下意识想要逃跑,却又知道逃跑没用,傻傻站在自己家门口,脑子彻底宕机了。 把门打开的是苏呈谨:“我知道你不会走,进来吧。” 看到简柠现在这幅鬼样子,任谁要批判她的心劲也没了。 衣服倒是还齐整,但着实脏了些,更糟糕的是简柠明显的黑眼圈和布满血丝的双眼,皮肤更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明明身体是疲惫不堪的状态,可是整个人却由内而外透着股安稳轻松—— 首-发:rouwenwu9.com (po1⒏ υip) 100.全家福 曲忱忍不住先开了口:“怎么搞成这样,先坐下休息。”让简柠坐在沙发上,梁辞则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椰汁给她。 坐在曲忱和梁辞中间,对面站着商然和苏呈谨,程念和林聿珩坐在餐桌旁。 “呃···你们怎么都在?”简柠端着杯子,还有点懵逼。 “你还好意思说,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接话的是程念:“还改门锁密码?” 商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说吧,干什么去了?” 简柠的回答异常简单:“看海。” 苏呈谨看着简柠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大概率没有说谎,但是也没说完整。” “嗯,我母亲的骨灰撒到海里了,所以去海边了。” 祭拜亡母,这就没有任何可指责的地方。 曲忱继续道:“柠柠,以后不要这样了好吗?不管去哪儿,至少让我知道。” 看着简柠现在的状态,眼皮早就开始打架,梁辞也开了口:“柠柠,你需要先休息。” 简柠知道该给个交待的,但是她基本上是撑着最后一股劲回来的,这时候真的又困又累,听到梁辞这话,忍不住点头:“这次的事你们都帮忙了,我也真的很感谢,不过现在真的扛不住了,我想补觉。你们能不能···先离开?” “走也行,就一个要求。”程念刚刚开口。 林聿珩就接上了话:“就这些,以后不能再加人了。” “我也不想再加人了,但这似乎不是我的责任吧。”简柠想表达的意思是,她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谁,故事的开始基本上都是在他们软硬兼施的手段下被动接受。 在男人们听来却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嗯,是我们的责任,所以,以后让你下不了床才行。”商然这带着笑的语气都快把简柠吓醒了。 “我不是这个意···” 简柠话没说完就被苏呈谨打断了:“知道,你只是被动接受了我们。快去睡觉吧,你没事就行。走了。” 苏呈谨先出了门,商然也跟上,然后是程念和林聿珩,最后是曲忱。 只有梁辞留了下来。 而在这不久之前,梁辞匆匆赶到家,简柠不在,连东西也搬走了。看着瞬间空掉的家,简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联系简柠,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找到曲忱,他同样也不知道简柠去了哪。 是的,相互关联了一圈,所有人都不知道。 所以在收到简柠回复的时候,所有人不约而同就往她家去了。 程念是最先到的,发现门锁密码改了,当然是一脸怨愤的开始破解新密码,可惜没带工具盒,进度缓慢。 林聿珩到了以后也加入了破解密码的队伍:“之前的密码是什么?” “520167。” “有什么含义吗?” “我想想,好像是问过来着,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花二十快钱买了一套六本的盗版书当时整整高兴了一个星期。” 这时候,苏呈谨和商然也刚好到了,商然和程念是配合默契的老熟人了,几乎不需要解释,就明白了相互的状况。 四人点头交换了目光,既算相互致意,也是相互打量。 林聿珩继续问道:“简柠喜欢看书?” “对,她有一间书房,但是我没进去过,如果毁了她的书房她会杀人的。” 苏呈谨分析道:“所以简柠是一个比较怀旧的人,以前的人事物对她的影响很大。” “因为小时候经济条件不好而买盗版书,说明简柠不会因为经济壁垒而放弃获取知识的途径。会因为买到超出预期的盗版书而高兴很久,侧面说明简柠对于知识或者说外界的向往,幼年经济匮乏导致她对金钱的渴望其实很强烈。不论是知识还是金钱,她根本就拒绝不了我。”林聿珩也印证了这些细节。 “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如此,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对于知识的仰望注定了你们永远不可能站在同样的高度,简柠也不会对你敞开她真实的内心世界。”苏呈谨轻笑着回应了林聿珩与生俱来的自信。 曲忱和梁辞是最后到的,看到叁个人一边分析一边试验,理性的对话里不乏隐隐约约的火药气息,商然对于这样细枝末节的分析和解密毫不擅长,冷静站在一旁看着,不过关于简柠爱看书和对金钱的渴望他还是听进去了。 对于这么多人同时聚在简柠家门口,众人心里都是没想到的,虽然彼此也都明白简柠身边的人不止一个,但是真的碰面的时候,还是会有些说不出的别扭,唯一的共同利益就是绝对不能再多出新的人来。 梁辞是现在唯一知道门锁密码的人,虽然已经明确知道曲忱和简柠的关系,他也不得不花点时间消化现在的状况。 上前直接输入了正确的密码,在其他人看来无疑又扔出了一颗隐形炸弹。 更是把程念气得不轻,简柠竟然因为这个人就改了密码。 曲忱和苏呈谨打过招呼以后,已经是明摆着了,几个人之间或多或少都有着联系。 没人愿意主动放手,又都干不掉其他人,局面就只能这样稳定的僵持下来,直到简柠回家。 101.休整 人终于走了,简柠悬起的心陡然放下一半,至于另一半,不等想好怎么解释,她就已经泡在浴缸里睡着了。 最后是被梁辞捞出来擦干头发放到床上去睡的。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除了很饿之外,基本上满血复活,现实问题被绝对碾压的实力轻松解决,负面情绪也在自虐放空的一天里释放殆尽。人生的意义或许就是没有意义,找不找得到也都是要这么继续生活下去。 还没走到厨房,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醒了?是不是很饿?不过还要再等几分钟。”梁辞的脸上依旧是那种温和到可以溺死人的笑容,手里的动作也是简洁有序,从来都不会让人有一丝的担忧。 一想到昨天从浴缸转移到床上的工作也是他做的,简柠心里就愈发觉得愧疚。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个权衡利弊的自私成年人罢了。 谁不喜欢被这样细心地照顾和对待呢?比起大千世界可能会给予人外界成就的荣誉和名声,日复一日用心的照料和付出一定同样难得。 享受这一切成果的人如果意识不到自己所耗费的价值,全心全意的付出就会变成反向伤人的利器。越是细微的小事越容易被忽视,越是日常易得到东西越不会被珍惜。 如果说母亲尚且能得到一块伟大煊赫的牌坊,那家庭主妇的付出大多会淹没在柴米油盐的单调繁琐中,被粗茶淡饭掩去应得的价值和光辉。 “对不起,我···” “不用说对不起,这次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了,说到底,这一切最终都是我们个人的选择,并没有谁亏欠谁,觉得不值得的人自然会离开。 你反而是最没有选择权的那一个,现在的局面,你已经不能单独去选择某一个人,要不照单全收,要不就得扔下现在的所有,彻底离开。好了,别想那么多,吃饭吧。” 梁辞动手把锅里烧好的菜装盘上桌,红烧排骨、清蒸鲈鱼、家常豆腐、清炒时蔬,接连错过昨天晚饭和今天早饭的简柠也顾不上想那么多复杂的关系了。 吃过饭,梁辞连简柠主动要去刷碗都拒绝了,坚持自己去清理厨房。简柠拗不过他,只好打开电脑看看几支股票的走势,好几天没有做功课了。 黄金跌跌涨涨,依然维持着曲线上涨的态势。 锂矿资源因为板块异动,本是涨了不少,可是简柠因为这几天的事情,完美地错过了这波涨幅,热度减退过后,涨势已经大幅回落,股价相当于原地踏步。 而纸业也仅有微小幅度的波动,大块的收益估计还要等待政策正式生效的时点。 看到简柠关掉了证券交易页面,梁辞才问道:“看完了吗?” “嗯,看完了,这几天我错过了好多小钱钱。”简柠心痛地惋惜—— 首-发:yanqingxiaozhu.com (po1⒏ υip) 102.H上 (woo18.vip) “既然看完了,那就开始吧。”说着,梁辞把简柠的手从鼠标上拿开,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从椅子挪到了床上。 “开始什么?” 梁辞一边解简柠的衣服,一边无奈道:“你说呢?回到家看见你不在,东西也不在了,还联系不到人的时候,知道我多害怕吗?” “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只是内疚一句话的功夫,简柠就已经被脱光推倒在床上。 双腿被掰开屈起,梁辞俯身低头,含住了穴口。 “啊!”简柠几乎是惊叫出声,许久未做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忽然就开始觉得发烫。 随着舌头柔软地拨弄,触感开始变痒,空洞一点一点蔓延,从接触的地方开始,一路传导进身体的深处,幽深的秘境溢出汁液,从湿润到泛滥,是想要的欲望,无休无止地沸腾起来。 “唔~想要。” 梁辞抬起头,眼中染上了浓重的欲色,再看简柠的眼神不似往常那般雅致,而是透出了少有的贪婪和眷恋,是猎人发现了庞大的猎物,是男人盯上了心仪的女人。 伸手握住简柠的脚踝拉起她修长的腿,她的脚同样是白净的,脚掌不像自己的宽厚,足弓弯出了流畅的弧度,说不上有多好看,但很协调。 脚背上有几块浅浅的色差,是鞋子边缘留下的痕迹。脚趾也是细长的,大拇指却圆圆的有些微胖,淡粉的指甲什么都没有涂,就是最自然的状态,整个脚并不娇小,脚跟处的皮肤也是正常会有的粗糙。 轻轻一拉,大脚趾被梁辞咬住了。 “不要。”简柠的腿下意识地就往回缩,却被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柠柠,你不管哪里,我都是喜欢的。” 脚趾很快就感受到了津液的湿润和牙齿的轻啃,不仅如此,手指也划过了脚底,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脚心。 这下是真的痒了,实打实的痒,从脚心开始,顺着光洁的腿往上攀爬。脚趾的湿和花穴的湿,连结成一片,汇聚成汪洋。 欲望滋长的藤蔓,从脚心开始生根,紧紧地包裹住了简柠,直到心口,连这颗飘然而起的心也一并裹住了。 “给我吧好不好~”简柠诱惑的嗓音带上了一点恳求。 顺势将拉起的那条腿挂在了肩头,忍耐已久的性器挤进了穴口,很久没有容纳过外物的穴道比记忆中回复的更为紧致,错开的双腿更是让穴口紧窄异常。 挤压和推进,扩充和吸附,交合在一起的快感,抚慰着两具躁动不安的躯体。 每一次地抽插都被嫩滑的肉壁吮吸着,紧密地贴合过后是摩擦牵扯,不等完全抽离就又重重地撞回去。舒服的快感塞满了空洞,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 第一次结束过后,简柠只觉得意犹未尽,缠在梁辞的身上,还想再要,却被他抱进浴室冲洗干净。 “你明明也还想要,为什么忍着?”简柠有些不解。 梁辞继续拿了衣服帮简柠穿:“我只是心疼你,乖,记着我。” 直到曲忱来接她,简柠才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什么。 那个巨大的玩具熊还留在曲忱的卧室,简柠刚想扑过去抱抱,就被拦住了:“柠柠,有我在,还要抱玩具吗?” 被曲忱拦腰抱起轻轻丢在了床上,衣服成了最多余的物件,直接扔到了一旁。 双腿被顶开,屈成了M型,手腕也压在头顶无法动弹。 曲忱的手指探进穴口,掀开两片唇瓣,并没有红肿,连穴道也清洗的干干净净。 如果注意不到脚趾上细微的齿痕,简柠全身上下可以说是没有一处痕迹。除了穴口嫣红的色泽和湿润的蜜液,让人几乎意识不到这是刚刚承欢过的身体。 可是会注意到脚趾的男人,怕是也不多了,曲忱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心中还暗暗叹服梁辞的自制力和他对简柠细致的关心,而后又顿悟了他这近乎无法破解的心机:“看来他是真的很为你着想啊,柠柠你说,我是该要点实在的东西,还是像梁辞一样,试图要你的心?好像到我这里,哪个都不占优势了。” 曲忱的语调越来越委屈,动作却完全没停下,手指细细地揉捏过唇瓣,而后又碾压起花核,刚才意犹未尽的欲望再度席卷而来,手指刚刚插进花穴就激得简柠呻吟出声。 叁根手指被牢牢吸住,在花穴前端不断抽插,碰到那块特殊的软肉,指尖就毫不留情地顶上去。透明的淫液越流越多,手指搅弄的水声也越来越响,听在耳中,比靡靡丝竹之乐更为催动人心底的渴望。 “啊~给我~不行了~”身体的快感愈发强烈,却始终过不了那道坎。 “柠柠,你想要吗?” “想~啊~” “你想要谁?” “要你,曲忱~啊。”情欲迷离了双眼,但简柠还分得清人。 被翻转了过去,跪趴在床上,肉棒从后贯穿进来,填满了身体,两人都舒服地喟叹出来。 隐忍过后的释放,如同狂风骤雨,绝对不会想要输给其他人的顶送,撞击出了啪啪啪的声响。激荡地高潮过后,曲忱还是情不自禁地在简柠的肩胛骨上留下了一枚吻痕。 同样的,曲忱也帮简柠清洗干净,才把人交给了苏呈谨。 到这里,简柠已经大概明白了这些男人在搞什么把戏,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苏呈谨直接把她带到了商然那里。 “简柠,我觉得到现在,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想做什么了吧?” “呃,你们该不会是要一起?” 同时面对两个人,简柠是没试过的,但好像也跑不掉了,或许,忽然间还有了那么一点点隐秘地期待。 苏呈谨继续说道:“从你接受我们的开始,今天这样的情况就注定会出现,区别只是早晚而已。很多时候,人们制定出的规则或者约定俗成的下限,也只是因为大多数人没有条件去实现,一旦有机会去打破这种束缚而不用付出什么成本的时候,这种规则和下限就会被轻易打破。简柠,你真的不想吗?” 如果说不想,可能从一定程度上真的违心了,对于极具诱惑力的肉体来说,能拒绝的普通人又有多少,更不用提打破禁忌本身的那种刺激感。可如果说想,简柠也无法下定决心,从小所接受的普世价值观的影响依然根深蒂固。 “可如果打破了下限,这种惯性继续下去,岂不会如同破窗效应一样,彻底滑坡。如果这样下去,底线又在哪里?” 这次答话的是商然:“底线就是,只能限定在我们六个人之内,绝对不可能再出现别的人了,无关其他任何人,你既不会伤害到其他人的情感利益,也不会面临任何道德上的谴责,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我们也只会有你。” “这样的话,我接受。” “那就开始吧,我们浪费太多时间了。”说着,苏呈谨已经开始动手脱简柠的衣服了:“下面已经这么湿了啊。”扔掉了快要湿透的内裤,根本不再需要前戏。 简柠跪在商然面前,双手撑在厚厚的地毯上,下巴被捏住抬起,有些艰难地含住了挺立的肉棒,而身后,苏呈谨的性器则把穴道填的满满当当。 每向前肏干一下,简柠就被惯性驱使着往前,商然也配合着顶送,肉棒就被抵进了深喉。 嘴里塞满了,即便这样,也无法吞进去整根,感觉很是呛口,甚至有些影响呼吸,肉棒阻碍了正常吞咽,晶莹的涎液慢慢汇集,然后开始从嘴角流出,顺着下巴滴落。 简柠的脸色因为情欲早就潮红一片,商然看着面前的人挂着晶亮的口水吞吐他的肉棒,只觉得越发不够,更为用力的配合顶送,想要进的更深一些。 一点点的缺氧,使得简柠的神色更加迷离,被呛得发紧的喉咙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双眼开始水雾迷蒙,连眼前的人都有些模糊。 甬道早已敏感得不需要多余的刺激,只是进进出出地抽插,就已经让简柠高潮迭起。她自己不知道的是,第一次承受两个人的禁忌感,使得她的身体从一开始就不自觉地绷紧了,这种紧张感不断助推着原本普通的快感,让简柠越来越欲罢不能。 感受着这一切的苏呈谨却非常清楚,因为紧张起来的穴道,绞得格外厉害,层层媚肉疯狂的吸附着他的肉茎,这种快感让他近乎头皮发麻。 商然和苏呈谨小时候可以算是一起长大,而现在共同在一具肉体中进出,无形中翻出了他们旧时的记忆,现在的连接似乎更为紧密。 共同的欢愉打破了时间惯有的疏离,他们的亲密从未远离,因为同样的欢喜,所有的感受都在成倍的放大,回忆、归属、亲密、快感、高潮,原来可以如此的统一。 被射了满口的精液,甚至有很多在喉咙里就直接咽下去了,雄性的气息充斥着鼻腔,更加刺激了简柠的身体,还想要,想要被填的更满。 商然把简柠抱了起来,让她的胳膊挂在脖颈上,再度硬起来的肉棒又一次插进了花穴,就着苏呈谨的精液,滑腻腻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特别,双腿盘在商然的腰上,后穴暴露无疑。 “你这里做过吗?”苏呈谨的手指已经挤进去了。 简柠有些轻微地瑟缩,脸埋在商然的怀里,极小声的说道:“做过,做过一次。” 商然似乎有些意外:“和谁做的?” “唔,程念。” 苏呈谨盯着简柠肩胛骨上的吻痕,手指的动作更加狠戾了一些。容纳过手指的扩充之后,很快就换成了硬挺的肉棒。 前后一起填满,不需要操干就已经让简柠高潮了,实在太撑了,几乎容纳不下。普世价值的禁忌终于被打破了,耳根烧得快要着火,但是她从来没有如此满足过。 当两人操弄起来的时候,简柠很快就尖叫着喷出了大股的淫水。 那种比云端还要飘然的快感,让她几乎承受不住,险些就要在极度的刺激下晕过去了。 眼前闪过白光的时候,她早已经脱力,全然是被商然捞在怀里的。 前后穴和腿心都沾满了白浊的精液,是被苏呈谨抱进浴室清洗干净的。追-更:yuwangshe.de (woo18.vip) 103.H中 “不要了,我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秀色可餐,但是今天打住了啊。”简柠躺在浴缸里懒洋洋的,说话都有气无力,任由苏呈谨动手帮她洗澡。 苏呈谨摸到她脚趾上浅浅的齿印:“这是谁咬的?” “呃,梁辞。” “背上的呢?” “背上有东西吗?”简柠歪头想了想:“应该是曲忱。” 苏呈谨拉起简柠的脚,在原来那个齿印的基础上重重地咬了一下。 “你干嘛!?”疼得简柠一个激灵也没能挣脱。 “就是因为他想要放弃我们?”苏呈谨好看的脸上挂着一丝冰冷的笑容,语气像是玩笑却又带着嫉妒、不甘和委屈。 简柠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可我当时并不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 “嗯,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了。”说着,苏呈谨在她的脚上亲了一口,表情也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简柠觉得这一口不像是亲昵,倒更像是威胁。 然而不久,程念还是过来接她了。 看着简柠愁眉苦脸的样子:“姐姐,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也不是,饿死了,先给我吃点东西吧。” “他们居然都没给你吃饭?!”程念仿佛抓住了其他人什么不得了的把柄,语气明显有些夸张。 “诶,生活不易啊,我要撸串!” 吵吵闹闹的大排档,简柠还特别把车上的坐垫带着,才和程念坐在低矮的小桌子旁,就着大杯的扎啤扔下一根根空掉的签子,不仅如此,两人还干掉了一份小龙虾和大碗面。 烤串已经吃到快饱了,但简柠还想吃点热乎乎的主食,单独点一碗面又吃不完,犹豫的时候程念直接叫了一大碗:“你先吃,剩下的我包圆。” “呃,你不嫌弃就行。一会吃完干什么去呀,要不打两把游戏?” “亲都亲过多少次了,还嫌弃你什么。” 大碗面碗是够大,简柠没吃几口就饱了,高汤倒是多喝了几口。 程念一边吃剩下的面,扫过简柠的那堆签子:“姐姐,你这饭量见长啊。” 简柠白了他一眼,继续消灭仅存的几只小龙虾:“明知故问。” 在网吧快乐的打了两把游戏之后,天已经黑得彻彻底底,路上的行人都稀少得很。 程念竟然把车开到了一所公园,都快半夜了,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半个人影也没有。 “不回家来这干嘛?” “你说呢?”程念有些坏笑着锁了车,拉着简柠就往更黑的那片树林里走。 “不是吧你,在这?” “这会没人了,姐姐。”程念一边撒娇卖萌一边就把简柠摁在了一棵树的树干上。 迫不及待地撩开简柠的裙子,程念更兴奋了:“卧槽,你没穿内裤。” “这···内裤不知被他们给扔到什么地方去了,而且脏了也不能穿,我还以为会直接去你家的。反正是长裙子啦,我很注意的,不会被看到。”简柠有些尴尬地解释。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你是太湿了才要带着坐垫。” 简柠又好气又好笑得打了他一下:“想什么呢!过分了啊!” “现在别嫌我过分就行。” 程念只是解开了裤子的拉链,稍微褪下一点,拉起简柠的一条腿,就把龟头抵在穴口处磨蹭起来。阴唇花核都还是红肿着的,很是敏感,被圆润的顶端磨着,很快就水润一片。 “啊~”被肉棒插入的一瞬间,简柠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想到是在外面,赶快捂上了嘴。 “没有人,叫出来吧。”程念坏心思一起,又猛地顶了进去。 “唔~”撞得简柠想叫又不敢叫,把脸埋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 程念愈发兴奋,卖力地抽送起来,娇娇媚媚的声音又细又小,简柠还是怕会有人出现,几乎整个人都缩在程念的怀里。 穴道咬的很紧,快感刺激得内壁几乎在打颤。 “不行了,我想尿尿。”晚上的啤酒,网吧的饮料,现在都像是催命符一样,在身体里不断挤进一根活动着的巨物之后,全都炸开了。 “啊~停一停~”简柠已经快哭出来了。 听到这话,程念更不肯停了,继续狠厉地抽插,还低头在简柠的耳边小声说道:“那就尿出来啊,可惜太黑了,看不清把姐姐肏尿的样子。” 说话间,远处一束灯光扫过来,吓得简柠小穴一收,吸得更紧了,这倒是把程念爽得完全不想停下。似乎是巡逻的保安,程念不得不托着怀里的人慢慢挪到了树的背面。 简柠在忍得发痛和欲罢不能的快感边缘反复跳横,整个人都僵住了。 两个人这会都不敢动,在这种紧张的气氛里,穴道已经痉挛着高潮了,泄出了一股发烫的淫液,浇在了饱胀的龟头上,被肉棒堵得严严实实。 好在灯光只是胡乱晃了几下就离开了,程念忍得快要疯了,巡逻的人一走,他就开始顶送。 松懈下来的简柠,在程念用力地冲撞下,终于忍不住尿了出来,热的有些发烫的液体喷出来,淋漓了好几股才停下,连带他的裤子都湿了一大片。 程念的兴致更高,把简柠翻过去,让她扶着树干,掐着她的腰,从后面继续操弄。简柠在接连的高潮下,完全脱力,已经扶不住树干了,才被程念环着腰托起在后面射出来。 抱简柠回车上以后,她很快就困顿地睡过去了,到林聿珩那里的时候,连叫都叫不醒。 104.H下 “姐姐?简柠?”轻声喊了一下,简柠全然没有听到,程念挠挠头,只能就这么把人交给了林聿珩。 卧室是早就准备过的,所有物品都一应俱全。醒来的时候,有印象,是林聿珩的家,这房间简柠还住过。 “我要去M国进行学术交流,你的护照和手链在哪?我让人去拿。” “我也得去吗?”这转折太快,简柠有些跟不上。 “对你来说算是公费旅游,我在助理名单加上你了。” 林常去简柠家拿了证件,简柠自己收拾出行李箱,不得不说林聿珩准备的东西品质都好到飞起。 头一次出国,有点小激动,过边检的时候,简柠已经开始担心自己的散装英语够不够用了。 候机的时候刚开通好了国际漫游,林聿珩就拉过她的手再次帮她带上了那根手链:“以后记得戴,不要随便摘下来。” “哦。”简柠并没有意识到这根手链有什么特殊之处。 跟着林聿珩一行人入境当然非常顺利,不过他们是干正事的,简柠很有自知之明,在林聿珩安排了一位导游以及给了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现金之后就脱队自己玩去了。 要像老司机一样玩遍旧金山湾时间是绝对不够的,走马观花式的游客玩法还是主流,旅游景点去和不去通常都会让人觉得遗憾。 渔人码头名声在外,虽然已经相当商业化,但还是要去逛逛的,着名的金门大桥和九曲花街当然也不能少,除此之外,还参观了Legion of Honor和 De Young两个艺术馆,双子峰则可以眺望湾区。两天的行程安排很是紧凑。 一号公路自驾,当然是租一辆电影里那样的福特野马,一路阳光和大海,飞驰过鸽子角灯塔和比克斯比大桥。 和林聿珩汇合的时候,又在Berkeley转了一日。 疯玩了几天的简柠显然非常开心,言谈里都带着些兴奋劲儿,连话也不自觉的多起来,时不时还会讲到自己在路上的见闻。 “旧金山湾区叁个小时的车程可以看到世界上大部分的地貌,可惜时间不多,只能有所取舍了。” “还有哪里是很想去的?我可以和你一起。” “嗯?你对旅游这种事情也感兴趣的吗?” “简柠,我并非是一个单调的木头人,和你一起的话,我愿意尝试很多事情。” “当然是去Napa!”因为有许多的酒庄。 纳帕山谷绵延的山坡绿润如酥,这里有最慷慨的阳光,万顷葡萄林覆盖了整条山谷。两人甚至在一家冷门酒庄Hendry Winery,听老爷爷讲了叁个小时的葡萄种植采摘和葡萄酒的酿造。 Matanzas Creek Winery 前方一整片花田满满的薰衣草盛开,梦幻薰衣草酒庄因为这片薰衣草田吸引了很多游人前来参观,淡淡的薰衣草香气和紫色的花海,直接点满了浪漫加成。品尝过各式的葡萄酒之后,人都带上了微醺的醉意。 清新的田园风光和醇香的葡萄酒,让简柠放开了许多,酒精燃烧着感性,晚餐过后,喝到半醉的简柠竟然把林聿珩推到了床上,胡乱扯了裙子上的系带就把他的手绑在了床上。 对于简柠突如其来的热情,林聿珩当然不会拒绝,瞟了一眼那松松垮垮的捆绑方式,安心地享受着衣服被主动扒光的待遇。 简柠跪在床上,一口含住了已经半硬的肉棒,刚把顶端塞进嘴里,不等舌头舔舐,肉棒就迅速胀大起来。 直接顶满了口腔,太大了,简柠不满地舔了舔龟头,然后坏笑着用舌尖勾弄起马眼,透明的黏液不断渗出来,味道怪怪的,却很是勾人。 “柠柠,快点坐上来。”被撩拨了的林聿珩也按捺不住了,这种小口小口的挑逗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简柠像是个逆反的孩子一样,偏不听话,甚至溜下床去,把那半瓶剩下的赤霞珠拿上来,倒了一点在林聿珩身上,然后顺着酒液流动的方向,逆向吮入嘴里。 冰凉的酒液在皮肤上流动,又被温热的舌头卷走,身体里的火越烧越厉害:“柠柠!别玩了。”林聿珩佯装生气,希望简柠能赶快解了这煎熬。 不过喝醉的简柠通常会带上些任性的孩子气,她又喝了一大口酒含在嘴里,强行渡给了林聿珩:“你话很多诶,快点喝吧,堵住嘴。” 一些漏掉的酒液从林聿珩的嘴角滑落下去,看得简柠有些呆,一股湿湿的液体从穴口溢出来,她才老老实实地骑坐在他身上,扶着早就挺立起来的肉棒在穴口蹭。 “太大了呀,塞不进去。”简柠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肉棒往穴道里挤,试了几次都滑出来了。 一向理智当前的林聿珩终于感受到了一股自身难以掌控的力量。 身体的欲望有些失控,他挪动手腕,弯起手指,终于拉开了手腕上系着的活结,又扭动几下,彻底挣开了绑他的系带。 一个翻身,把简柠压在了身下,整根顶入花穴,那股叫嚣不绝的欲望才堪堪止住。 “呜呜~你犯规~”简柠挣扎不开,小声哭叫起来。 “犯什么规了,你说说。”林聿珩一边在情欲地驱使下律动,一边和智商骤降的简柠对话。 “啊~你,你解开绳子了。” “解开绳子就是犯规?” “唔~再快~快点。”感觉到爽快的简柠瞬间就忘记了刚才的问题。 自己点的火终究得自己灭,承受着林聿珩的疯狂,简柠自己也飘上了云端。 除了超出需要的满足,欲罢不能的快感,超出理智的刺激,简柠也记不清后面做了几次,一觉醒来,还觉得有些疲乏。 ------------------------------ 我了解世界一般是通过网络这种低成本的方式,缺点呢就是不能亲身感受,也不能验证真伪,所以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别当真就行了。 希望我也能有发财的一天,可以去各处旅行,感受一下真实的世界。 105.又起 拍了拍自己晕乎乎的脑子,昨天都干了点什么啊,有点囧,好像还强行灌了林教授酒,清醒的时候简柠绝对不敢这么做,但酒也是真的不错,一定要带几支回去。 林聿珩心情大好,简柠的行为出格,带给他的却是更为强烈和发散的灵感,也就是说这种效用和简柠的状态息息相关。 简柠自身的快感不同,带给他的东西也就不同,这或许意味着,如果简柠不快乐,这种作用就会失效。 这几天,简柠的确玩得很开心,人的快乐是无法作假的,身体和快感不会说谎。 “我看你都不喝酒的,昨天灌了你酒,应该没事吧?”简柠纠结了半天,还是克服着窘迫,主动问了起来。 林聿珩看着简柠有些涨红的脸颊,忍不住有些发笑:“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并不是不能喝,只是不喜欢酒精影响身体的情况。” “啊,对不起,我昨天有点过火了,就是你会讨厌的这种失控的情况吧。”简柠更懊恼了,虽然自己也不会经常酗酒,但是难得出来玩一趟,好像是有些高兴过头。 纳帕的风光无限,大大小小几十家酒庄营造了浓厚的葡萄酒氛围,醉是真的醉了,但更多的还是想要打破一下平日里的拘束吧,小小地放纵一下也只是给自己松个绑、喘口气。 醉酒通常是个很好的借口,但是简柠并不喜欢让这个理由背锅。因为她知道,根本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做出的事,本质上还是她自己想要做的。 “我觉得很好,至少你是真的开心,量子都具有不确定性,更何况是人呢。 在经典力学中,贝尔不等式成立,在量子世界中,此不等式却不成立。贝尔定理意味着量子物理必需违背定域性原理或反事实确定性。 在量子力学里,当几个粒子在彼此相互作用后,由于各个粒子所拥有的特性已综合成为整体性质,无法单独描述各个粒子的性质,只能描述整体系统的性质,则称这现象为量子纠缠。 你也可以把我们看做是纠缠的粒子,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深莫测,再深奥的知识也可以和生活关系密切。” “也就是说原本成立的原理换个环境就可能不再成立,即使是很小的微粒,也会有不按常理出牌的时候。” “你可以这么理解,既然喜欢酒,我陪你挑几支带回去吧。” 简柠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忧和自卑有些多余,即使是天才,也没有逃脱人的属性。 “白苏维翁的味道较淡,我觉得你会喜欢,搭配水果应该挺不错。”林聿珩似乎很是认真地品起酒来,还和简柠谈论起自己的看法。 “金芬黛口感醇厚,有股特别的泥土味,搭配烧烤肯定很棒。赤霞珠是纳帕的葡萄之王,自然是要带的,就这几种每个带两瓶好了。” 纳帕之旅结束,很快就返程了。家里被梁辞收拾的很整洁,但是他并不住这里。如果搬去梁辞家,一定会引发其他人的不满,所以维持这样的平衡更好。 司元晨越发忙碌了,但还是经常抽空和简柠见面。 简柠早早去司元晨独住的房子,帮她做好了饭。 司元晨一进门,就把脚上的高跟鞋踢到一旁,包包随手扔在地上,光着脚就朝简柠走过来,树袋熊一样抱着简柠哀嚎起来:“柠柠,我好累啊!” 简柠轻轻抚着司元晨的背:“乖,吃饭吧。” “还是你做饭比较好吃,而且越来越好吃了。”司元晨丢下一块骨头,又拿了一根小羊排开始啃。 简柠又帮她夹了些青菜,唠叨着:“吃点蔬菜,不能光吃肉。” “怎么和我妈一个样,诶,好烦。”说着还是乖乖把青菜吃下去了。 “最近情况如何?” “我爸预计年底就要正式下放权力给我弟了,可是我完全没有胜算。”司元晨安定下来的情绪又有些焦躁起来。 “如果太累,也不是非要去争这个权力吧,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已经不缺钱了,有条件选择更轻松的活法。” “我明白,可我就是憋着一口气,不甘心,你知道吗!凭什么一切默认都是我弟弟的,他明明就没有我努力,能力也不如我。可自从有了他,父母的关注总是在他身上,我就是再努力,他们也会忽视掉。 而且公司不仅是我爸半辈子的付出,我也倾注了很多心血在上面,可是你知道我弟干了什么?他为了买车,拿了采购的回扣,把面料换成了较差的一款,虽然表面上一时看不出,可时间长了,对品牌的影响怎么可能没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掉我爸和我的心血。”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父亲?” “呵,他们会信吗?不过都是不疼不痒地训斥一下,更多的还是觉得我在抹黑他吧。偏心这种东西,你根本就掌控不了。 就算是拿不到控制权,我也要给他们一些教训,隐忍,只会让他们觉得我懦弱,我就该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一切。” “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简柠能做的,就是站在她的身后—— 首-发:yuwangshe.one (ωoо1⒏ υip) 106.入职 吃完饭,简柠收拾过厨房,又把司元晨乱糟糟的卧室也整理出来。现在连梳妆台上也开始堆起各种资料,为了安全考虑,已经只让家政人员打扫外间的区域。 简柠主动负担起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以解决司元晨的后顾之忧。 除了所占股份的份额,实际掌控公司内部的运行也非常重要,近一年来,司元晨在公司里干涉的业务也比往年多起来。 刚进公司的时候,司元晨是从设计部门开始入手的,后面就渐渐涉及到材料和采购。现在,连销售部门也插手进去了。 简柠刚刚把几册资料分类放置好,司元晨就从浴室出来了。 “晨儿,我去公司安排什么职位啊?我学历一般,这几年又没有在职,感觉不太好办吧。” “这个啊,已经想好了,我创立的一个子品牌,是新品,公司里的老人大多不愿意去,而且把他们挪过去也是浪费资源,你去负责这个倒不会很突兀。” “新品牌,是你留下的后路吗?” “差不多算是吧,虽然我这一次挑战权威的行为不会被家里扫地出门,但大概率也会丢掉在公司已有的掌控力。有股份和分红可以吃喝不愁了,可我也不想成为一个在家无所事事的废物。 明知道会失败,不破釜沉舟一次我还是不甘心。这个品牌就是我以后的事业了,所以别搞砸了,柠柠,我的身家就交在你手上了。” “明年才可能让你弟接班,如果他做得不好,你父亲应该还是会继续当家作主吧。要是你弟水平真的不行,难道真的不顾公司长远发展一定舍弃你吗?” 司元晨犹豫了一下,丢失了往常一贯的自信:“这我也说不好,但总归我不是首选。” “嗯,那就尽人事,听天命。” “财务这块你肯定是要做的,再就是材料采购,必须抓牢。品牌的初期,质量尤其不能出岔子。现在团队还不成熟,处在磨合期,直接走内推安排你入职,下周就开始和我一起上班吧。” “没问题呀,一个人过久了也会无聊的。” “柠柠,除了工资,我还打算给你一些业绩分成,如果以后品牌独立出来,你也占一些股份。这样,算是你的一份事业,既对得起你的付出,以后和商然在一起,也不用觉得矮一头。” “你想这么周到,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你啊,总是不自信,以前你上班的时候,可是很拼的。在投资市场里赚到钱的人,眼光和定力也必然不普通。要不是你喜欢过那种自由散漫的生活,我早就挖你来公司了。” 新的品牌的名字就是“Chen”,办公的地点也没有设置在Gamp;R的总部,而是在相邻很近的一栋写字楼。看来司元晨是有意这么做了,大概是为有朝一日的离开做好了充分准备。 帮简柠办入职的是司元晨原来的一个秘书郑雨希,现在改做负责行政和人事的管理岗。 “柠姐。”郑雨希见简柠过来,很是热情地打招呼。 这也不用做什么自我介绍了,简柠原来就认识:“是雨希啊,怎么过来这边了?” “不瞒你说,秘书岗位再往上升难得很,趁着这个机会,出来搏一把,运气不差的话以后就是管理层,司总对老员工的待遇一向不差。” “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机会都是自己抓住的,好好干。” 简柠还分到了一间办公室,虽然很小,但也比外间的工位好不少。 107.份额(1300珠加) 上午,和同事们打过照面,熟悉了一下公司环境, 简柠才开始着手看工作的内容。 总部有员工食堂,Chen的员工却享受不了,司元晨宁愿给员工餐补,也没有加上这项福利,许多条件都简陋的像是一家初创的公司。 可以说,司元晨依托Gamp;R的资源打造自己的品牌,却又在尽可能地减少Chen和总部之间的联系。 中午,郑雨希主动喊简柠出去吃午饭,一般也就是附近的快餐,哪知刚下楼,就碰上梁辞拎着一只保温的饭盒过来。 “诶,你怎么过来了?” 梁辞提了提手里的饭盒:“我给你带了午饭。” 简柠只得扭头对郑雨希和几个同事说道:“抱歉啊,你们先去吃吧。” 郑雨希一副我们懂得的羡慕表情,拉着几个人走了。 梁辞略带歉意地笑了:“看来是我考虑不周,开始或许更应该让你和同事们处好关系。今天上班还顺利吗?” “还行,很久不上班了,肯定需要时间适应。不过我大小也算是个领导,没人会为难我啦。” 又回到了办公室,空间有些局促,梁辞像是汇报工作的下属,站在办公桌前把饭盒打开,一样一样摆好。叁个小格子,两荤一素,一看就是他自己做的。 要动筷子前,还仔细地用湿巾帮简柠擦了手。 “你这样会显得我像个废物。”被梁辞看着,简柠吃饭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倒是真的希望你废物一些,能养在家里就好了,可惜不行啊。” 吃过饭,简柠把饭盒收好,才犹犹豫豫地说道:“今天晚上,我想去你家,行不行啊?” 梁辞接过饭盒,笑容更浓郁了:“求之不得,晚上想吃什么,我准备一下。” “嗯,让我想想。香辣虾,但是不要太辣的。” “好,等你下班。” 核对账目繁琐枯燥,事无巨细都要记录清楚,不但要了解公司的状况,还要根据各种开支制定出预算,以及分析各项数据,提出筹划和建议。 好在看财务报表已经是简柠的基本功,忙忙碌碌一下午,公司目前的状况心里也大致有了底。第一天的工作还是熟悉为主,剩下一些时间,又翻起Gamp;R的股东信息来看。 十大股东: 司振鸿,占总股本持股比例23%。 司元昊,8%。 汪秀明,7%。 司元晨,6%。 宏远投资管理有限公司,4.2%。 司建辉,2.7% 汪宇明,2.2% 司令忠,1.5% 云桦,1% 路平,1% 除此之外,基金持股比例合计也占了5%左右,剩下的就是散户。 很明显,这是非常典型的家族企业。 公司实际控制人司振鸿就是司元晨的父亲,持股比例排在首位。其次是司元昊,司元晨的弟弟,而汪秀明是司元晨的母亲。 司建辉和司令忠是司元晨的叔叔,汪宇明是司元晨的舅舅。路平是公司的高管,持股1%也很正常。 让简柠觉得惊讶的是,云桦竟然也是持股1%的股东。 至于宏远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查过资料后,简柠就很明白了,虽然七拐八绕,但和凌思钺脱不开关系。 看来董事会的老顽固大概率说得就是司元晨自己的叔叔和舅舅了。就持股比例来看,司元晨还真的没有任何胜算,凌思钺和她的股份加起来也就才10%左右。 难怪Chen要单独设立,司元晨这的确是要背水一战,甚至带着些项羽自刎乌江的悲壮。 -------------------------- 以上都是瞎编的,看个热闹就行,上市公司啥情况我也不了解,后面如果发现bug,我会回来改的。 108.回归(梁辞h) 再到梁辞家的时候,指纹锁仍然一刷就开,依然是这套房子,简柠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了,明明什么都没变,又仿佛什么都变了。 命运的玩笑总是开得恰到好处,因缘际会之下,人生随处都是转折的岔路口,不能回头,就只好坚定地走下去。 曾经无比在意的情感,如今更多了些淡然,因为富足和拥有,反倒可以让人不去在意,而贫瘠和匮乏往往使人急迫。 人生的路径通常就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下分化为两条,都铺向寿命的终点,一条多荆棘,一条更平顺。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公平可言,简柠的幸运之处就在于,她是从那条荆棘丛生的道路拐入了现在更为平顺的境遇,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偏爱,她很满足。 一大盘红灿灿的香辣虾上桌,简柠就忍不住咽口水了,因为要求不要太辣,梁辞用的多是香而不辣的灯笼椒。虾背是打开取过虾线的,虾皮焦香卷曲,累了一天,胃口大开,不一会儿就消灭掉了一半。 时至今日,这里或许更像是一处安宁优良的港湾,可以随时让她依靠停泊。那种自然吸引的情愫或许会变淡,却从不曾消失,这大概就是梁辞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床上,也没有往日的激烈,梁辞甚至只是从背后抱着简柠,把她嵌在自己怀里,温柔地从后面缓慢地填满她,像大提琴低沉优雅的旋律一样,轻轻律动。 简柠听着两人细密低喘地呼吸,感受着每一寸肌肤的摩擦,那清晰而深刻的进出如同一泓流过身体的清泉,清凉肆意、欢畅多姿。 没有破碎的撞击,也没有激荡的高潮,但这样就很投入,沉溺得想让时光停下。 认真又热情的吻落在脖颈和肩头,好看的手指抚过乳房和腰线,一点一点激起简柠地战栗,梁辞愈发抱紧了她,贴着她的侧脸,听她娇俏的细吟。 舌尖舔过已经发烫红透的耳廓,牙齿咬住小巧饱满的耳垂,手臂箍紧不安扭动的腰肢 ,手掌握住软嫩丰盈的乳肉。 简柠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在发热,哪里都想要被那双微凉的手爱抚,乳尖硬了,好痒。 “揉一揉,要重一点。” 梁辞并不回话,只有轻笑,手指勾动凸起的乳珠,粉团子在指缝里揉捏到变形,这样却觉得爽快,两人都很爽快。 感觉到简柠的微颤和绞缩,知道她快要到了,才加重了力道,一只手挪了下去,摩挲起腿心敏感的肌肤,然后把指尖滑向花核,碾压上去,扼住她濒临高潮时的挣扎,送她过了那道卡在心头乱晃的坎。 感觉到一股温热的细流,慢慢溢出,他才加快了些速度,做最后的收尾。 那股浊液静置在穴道深处,谁也不愿意动,继续安静的抱着,性器在缩小、变软,依然留在身体里。 内里填补着空洞,又环抱身体,赤裸相拥,溢于言表的情欲和爱意涨满心口。通体舒畅,一点也不累,周围的一切都安稳下来,这大概就是所谓岁月静好的感觉吧。 109.职场 “我最近一段时间工作都会比较忙,明天你去我家帮我拿点东西过来吧,离得远有时候就不想回家了。” “好,你安心上班,列个单子我去收拾。” “就拿一些常用的,衣服,还有几本书。” “嗯,快点睡吧,你上班还要早起呢。” 安然睡到早上,简柠被闹钟吵醒,实在是太困了,上班果然是一种折磨。 打着哈欠去洗漱,梁辞已经在做早餐了,坐到餐桌旁,就有热乎乎的早饭,简柠承认自己贪恋这种照顾,但是谁又能拒绝呢? 急急忙忙赶到公司打卡,好在没有迟到,核对完一份报表,才想起要给梁辞发一份物品清单。 打开TIME,列了一串: 【立柜里拿一套护肤品。衣柜右上第一格,正装两套。中间抽屉内衣叁套。 鞋柜最下一层黑色的平底鞋和高跟鞋各一双。 书:《金融学》,《西方经济学》,《现代公司制度》,《税法》,《经济法》。位置大概在第叁行靠门那一边。】 梁辞很快就回复了:【我已经在你家了,天气转凉了,拿一些秋装吧。】 刚好一位中级设计师过来商量去总部确认面料的事,简柠匆匆回了一句:【你看着办】,标点都没来得及打。 等了解完面料的样品和价格,以及确定好第二天去总部的时间,中设离开办公室,简柠才想起那本《西方经济学》有不同的版本,而其中一本里面还藏着商然给她的金条。 简柠赶紧打电话给梁辞:“《西方经济学》是要高鸿业那一版的,不是厚得那一本。” 但好像已经迟了,电话那头哐当一声闷响。 梁辞刚好在抽书,下意识就拿了那本厚的《西方经济学》,接起简柠电话的时候,他随手就把书抽了出来,可是没想到这本书意外地重了些。 金条掉在地毯上,险些砸了他的脚。 弯腰捡起地上的金条,没忘打趣简柠:“看来古人诚不欺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在你这里都实现了。” 简柠很是尴尬,扶额叹息:“呃,还是帮我放回原处吧。” “别担心,我放回去了。东西我已经带齐了,现在我就回去。” 简柠的衣柜里有其他男人的衣物,按照习惯,白T恤多半是程念的,梁辞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书里的金条给惊讶到了。 藏东西的方法倒是有趣,就是对书不太友好。把金条放回挖空一块的书里,塞回书架上。 中午简柠和几个设计师一起吃饭,多了解了一些和服装面料有关的知识。下午接到司元晨的电话,晚上要带她去参加一个饭局。 还没到下班时间,司元晨匆匆过来,听几个部门领导汇报工作。除了简柠,一起去的还有营销部门的两个主管和一个高级设计师,而对方则是现在最大电商平台的几位中层领导,商量的就是Chen旗舰店入驻和品牌推广的事情。 简柠抽空给梁辞发了条消息:【今天晚上有应酬,不回了,估计是去司元晨家。】 【应酬要喝酒吗?】 【不知道诶,可能吧?我尽量少喝。】 【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个饭局,简柠主要就是认人,扩展人脉关系,了解电商运营这块的一些状况,虽然核心战场在营销部门,她也不得不应付喝了几杯。 简柠不喜欢呛辣的白酒,奈何交际总少不了这东西。 倒也不是酒不好,只是从某种角度来看,白酒已经不只是酒,很多时候,白酒已经变成了金钱和权力的一种怪异的载体。和很多陋习一起,野蛮生长为了一种打着传统名号的现代酒桌文化,而这种场合通常由掌握了金钱和权力的男性所主导。 简柠去洗手间的时候,一个主管已经喝吐了,叁十岁的女人在职场,挺难的。简柠帮她接了水漱口。吐完之后,销售主管感激地道了谢,习以为常地吞了片解酒药,补上口红,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去了。 即使很多人都讨厌这种约定俗成的文化,后面想要进来的人,也不得不按照既定的规则去参与游戏,单一和新生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这种坚实的壁垒。 大概只有等参与游戏的人坐上了主导游戏的位子,他们才会喜欢上游戏规则。 110.局 酒过叁巡,平台分成和流量推荐谈得七七八八,一众人才有散的迹象。 简柠叫了代驾,准备和司元晨一起回家,原本司元晨是可以不来这种饭局的,但Chen这个品牌对司元晨来说意义不同,很多事她都在亲力亲为。 走到停车场,代驾也到了,简柠刚刚把车钥匙递过去,就被赶过来的凌思钺拦住了,给代驾的司机付了钱让人走了,钥匙拿回来,凌思钺要亲自开车。 按说这种情况,简柠就不该留着了,做个电灯泡显然很不合适。但是司元晨突然戏精附体一般,醉地厉害,倚在简柠身上,牢牢地抱住了她。 简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能在凌思钺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和司元晨一起上车。 车不是往司元晨住的地方开,这对简柠来说就有些尴尬了。 相当不好打车的别墅区,凌思钺家,司元晨抱着简柠就是不松手。 这俩人之间难道有什么问题,简柠一头雾水,但是就算有问题,司元晨现在也不能和凌思钺分手,4.2%的股份,牵扯太大了。 碍着简柠在,凌思钺什么都做不了,只得打了个电话:“商然,君悦华庭,来把你女人弄走。” 这有点出乎简柠的意料,怎么好像环环相扣似的,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半个小时商然就到了,司元晨不放手也不行,单方角力变成了两方。 坐在车上,简柠还不忘给司元晨发信息:【你这是唱哪出?到底有事没?】 【放心,没事】司元晨就回了这四个字,然后再没多余的话了。 商然看简柠终于不甘心地把手机锁屏了,才开口:“简柠,司元晨希望我能买Gamp;R的股票。” “总不能是因为我吧?”简柠皱着眉,想了想:“收购Gamp;R的股票,然后通过表决权委托,把你们手中所持股份的表决权委托给司元晨,让她成为实际控制人?” “有你的原因在,但也不全是。这笔投资至少稳赚不亏,不过Gamp;R发展势头正盛,每年几乎都有稳定的分红,只要不出现什么重大的事故,股价应该不会大跌,而且凌思钺承诺保底,如果亏损,他来补。” “可是和房地产的收益相比,传统的实业并不是投资的首选,何况还是股票。” “这就要看人情关系了。”商然好整以暇地看着简柠。 简柠对上市公司还是有一定的了解,自然疑虑重重:“要通过购买股票的方式控制一家上市企业的可能性很小,一个是需要的资金量太大,而且企业的实际控制者有很多种方式抬高门槛,阻止这种野蛮的购买行为。 市值仅仅是一个数字,并非真的就能变现那么多钱,而且假设真的用等同于市值的巨额资金购买一家企业,我相信任何一家企业都愿意卖掉变现。” “是的,凌思钺的确没有那么多现金流去帮司元晨。而且司元晨这样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觉得她就会全心全意的相信凌思钺?” “不会,但感情和利益并不冲突,是可以共存的。” “简柠,你说得这么明白,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也能这么坦然吗?” “所以,司元晨也有利用我的成分在。” “没错,除了商业利益,司元晨也想试试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随便试上一试,她就稳赚。” “购买上市公司的股票,到5%就要进行公示,也就是所谓的举牌。一旦举牌,肯定会触发管理层的应对举措,还会引起股价的震动。所以你们最多也就是买到4.99%。可就算是4.99%的股份,市值也不低了。” “你就不想知道,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值这么多钱,连利息都不值。花钱买股份,要用得是真金白银,市场上最宝贵的就是现金流了。” “简柠,你能不能有点情调?”商然只觉得和简柠这个二级市场上的投资达人讲话太过费劲,她对市场规则清楚明白,对自己却缺乏足够的自信。 “我根本就不相信···唔唔~” 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商然伸手揽着简柠的后脑强吻上去,掠夺着她的领地,汲取着她的津液。 空气越抽越稀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身体有些发软了,简柠下意识地伸手去推面前的人,却好像在推一堵坚实的墙,隔着衬衣的布料,感受到肌肉的起伏,衣料的微凉很快就被手掌覆盖着闷成了潮热。 “想要了?”商然终于有所克制的放开了简柠。 做过那么多次了,依然动情的很快,一边像干柴,一边像烈火,快到了,这时候烧起来不太合适。 “嗯。”简柠细弱蚊蝇地应了一声,还有些喘息。 “等等,马上到了。” “那···”简柠犹豫着,想问,又没问出口。 “房产投资的比重已经太大了,何况这笔买卖不错,既然凌思钺愿意兜底,我为什么不投。不过现金的确不够,所以曲忱和苏呈谨也都参与了一部分。” 简柠躁动的身体很快冷静下来:“怎么还会和他们有关?” “曲忱和我没有直接关系,他比较信任你和苏呈谨,所以我们共同出资成立一家公司,由公司买入Gamp;R的股票。 公司你占比34%,是最大股东,我和曲忱各占30%,苏呈谨6%。你可以代表公司把表决权委托给司元晨,收益是我们的,人情送给凌思钺和司元晨,但一定是通过你的手。 我也不希望你总是矮司元晨一头,既然她拿出了诚意,我也不会输给她。 Chen以后必然会独立出来,如果司元晨能成为Gamp;R的实控人,那么Chen就是给你的回礼,如果她不能控制Gamp;R,你也会有Chen20%的份额。” 111.阴影 的确是安排的明明白白,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简柠自己不知道。 这个局,所有人都能获益,是共赢的局面。 苏呈谨和曲忱能在这笔投资中获得直接的收益,商然也是,除此之外,他还能得到凌思钺和司元晨欠下的人情。 司元晨能获得更多对Gamp;R的控制份额,有更大的机会拿到家族企业的控制权,同时可以靠引入的第叁股外部力量牵制凌思钺。 凌思钺,或许是为了讨好司元晨以便抱得美人归,又或者是想利用司元晨的反抗借机吞并Gamp;R,这就不得而知了。 而简柠,作为连结司元晨和商然的纽带,在司元晨和商然的合作下,成了最大的受益人,通过她的手,达成的合作和送出的人情,无论成败,司元晨留作退路的Chen,都会是她的回报。和新生的Chen一起成长,比任何空降而来的高管职位都更名正言顺。 司元晨和商然对简柠都是善意的,两方都在帮她抬高身价。 但是简柠却很难过。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难过,财富、地位、人脉,近在眼前、唾手可得。从情感上来说,司元晨和商然也都为她考虑了,连以后的路,都帮她铺就的近乎完美。 商然看着简柠,并没有预期中的欣喜,她的表情镇静得有些冷淡了,显然不是因为高兴,竟然和苏呈谨预料的状况差不多。 “对不起,我想和苏呈谨聊聊,能不能送我过去?”简柠知道自己的要求听起来一定匪夷所思,但还是小声的说了出来,只是不敢看商然。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在呢?” 简柠有些惊愕地抬头:“嗯?他知道?” “知道。”商然也没有预想中的生气,反而非常肯定。 还是她上次来过的那套很喜欢的房子,不同的是,现在已经多了些生活的气息,顶楼的露台种上了花草,改成了半开放式的花园。 简柠和苏呈谨坐在沙发椅上聊天,这环境用来看星星再好不过,可惜大城市的夜晚看不到什么星星。 “我知道自己应该高兴,也确实是高兴的,但这并不妨碍我同时是难过的。 虽然你们都给了我最为切实的利益,但这些操作似乎都在提醒我,要面对一直以来被我忽略掉的事。我们之间的差距,我和司元晨之间,和商然之间,甚至于和你之间。 你们可以不用征求我的意见直接做主,恰恰说明了我所拥有的可支配资产、社会地位以及人脉关系,都不如你们,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差距。 我无法改变这种现状,人从出生起就是不平等的。 以前我一直没有直面这个问题,因为没有出现过现在这样明确的利益关系,一切好像都可以被单一的情感关系掩盖。 当我真的面对这样的差距的时候,我不知道如何坦然地去接受,我会自卑,会担忧。” 苏呈谨随手开了一罐啤酒递给简柠,自己也开了一罐:“大多数人都会窃喜于获得这样一份突如其来的财富,而你能主动思考更深层次的东西,你很理性,看到人性贪婪一面,并主动克制它,这也是为什么你可以在投资市场上赚钱的原因。虽然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拥有的人却不多,这就是你的优势所在。 看清和接受自己的不足,本身就是自我否定的过程,话说起来很容易,但是真正去经历这一过程,必然是痛苦的,这也是你为什么要找我的原因吧。” “是啊,世人往往更喜欢标榜纯粹的情感,并把这种付出奉上神坛,但我并不认同。人与人之间,永远也少不了利益的纠葛,情感和利益,就像一根麻花,扭在一起、难解难分,没有哪一种比另一种更高贵。 情感和利益掺杂起来也比单一的连结更牢靠,它们彼此之间并不冲突,如同钢筋和混凝土,优缺点都很明确,钢筋混凝土却可以实现缺点的互补,优势的共存。 在这个局里,似乎没有输者,而我,更是最大的受益人。但是面对差距,我再也不能视而不见了,对于公司的责任,我的能力也是不足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把你当成树洞,虽然不想承认。” “因为你同样不想承认,我其实是最了解你的。尽管你最喜欢梁辞,但这些话你绝对不会和他说。虽然你现在看上去又正常又理智,但你总是在克制人性本能的一面,这也意味着你活得压抑。你很少任性,即使任性都很克制,所以你很累。一根弹簧的弹力总有限度,压抑天性,意味着总有崩塌的时候,你的优势同时也是你的隐患。” “的确如此,我觉得我们总有一些东西是重迭着的,就像阴影一样。可你又不是真正的树洞,合格的心理医生自己往往就是一个很严重的病人吧?比如说你细枝末节的强迫症。你总是在接受其他人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难道就没有反噬的一天?别告诉我你会用魔法打败魔法。” “会有的,但是现在有你,我们可以一起等待负面情绪的爆发。让我来猜猜,简柠你的崩溃会先发生。” 简柠无所畏惧地笑了:“我也是这么认为,毕竟术业有专攻。” 112.露台一(商+苏h) 苏呈谨伸手揉了揉简柠的头发:“商然把你拉进这个圈子,以后的生活会忙碌起来,乱花渐欲,但应该迷不了你的眼。” “我也曾经贪心过,就那么一闪而过的念头,招惹了林聿珩,然后就像推到了多米诺骨牌一样。我不是圣人,消解欲望最好的方法还是得到,只是满足欲望之后,如何面对贪婪的持续滋长。对我来说,也是因为拥有过,才看得清楚。” “人生真的很像《围城》,我逃离了的地方,如今你又进来了······” 商然站在露台的拐角处,听两人的谈话,这些话,大概除了苏呈谨,简柠不会对其他任何人说。 简柠捏着啤酒罐子,歪着脑袋靠在苏呈谨的肩头,看夜空里仅有的两颗星星,脑子里绷着的弦彻底松懈下来,在车上被撩起的火,加上酒精的助燃,现在又重新烧起来。 拍拍有些发热的脸,简柠起身想去找商然,却被一把拉住了,跌坐在苏呈谨怀里。 “简柠啊,有时候你还真是耿直得可爱,和商然在一起的时候要找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想去找他?”被牢牢地圈住了,温热的鼻息拂过耳侧。 简柠的脸更烫了,这么一说,自己好像真的是犯蠢了。 “我···我没想到那么多······” “果然要去找商然,看来得罚你一次才行。”说着,苏呈谨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黑色的丝绢,蒙住了简柠的双眼,在她脑后打了个死结。 视线扫过一圈,看到了刚好走过来的商然,伸手指指领带,商然会意,解下来递给了苏呈谨。 简柠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感觉到衣服被一件一件脱了个干净,然后被苏呈谨扶起,跪在了沙发椅上。胳膊突然被抬高,手腕竟然被绑了起来,吊在头顶的花架上。 扭动挣扎了几下,绑的很牢固,旁边似乎也没人阻止她的行为。不对,旁边可能没人?绑好之后,手就松开了。 这就是惩罚吗?尽管知道这是在搞某种情趣,但简柠还是有些慌张了。 “呈谨?”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随着时间的拉长,简柠真的感到有些害怕了,黑暗中没有任何可以感知的参照物,时间似乎格外地漫长。 苏呈谨刻意放轻了脚步,回房间去取了只小箱子来,而商然就站在一旁,看着简柠不做声响。 时间只过去了几分钟,简柠却感觉等待了很久,裸露的羞耻成倍放大,无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当听到声响的时候,心跳都加快起来。 “呈谨,是你吗?” “是我。” 是熟悉的声音,现在听来真是格外亲切。 “我害怕,抱我一下好不好?” 感觉到身体的靠近,简柠很努力的想要靠过去,迫切地想要感知一些温度。 紧贴着有些凉意的布料,试探着寻找到下巴、嘴唇,毫不犹豫地把舌头伸进去,主动地索吻。顾不得什么羞耻,只想要一点触碰。 被一只手臂圈住,这个主动的吻也被加深了,然而简柠等来的却不是温暖和爱抚,左边的乳头突然吃痛,被什么东西夹住了。 “唔~”简柠的惊叫声被堵地死死的,变成了呜咽。 适应了这种微痛的感受之后,乳头不甘屈服地挺翘起来,越来越酥麻,疼中透着痒。 一只手顺着大腿抚上腿心,手指一戳进花穴,立即就被软滑的媚肉咬住了。 简柠既贪恋又恐惧,这不是苏呈谨的手。 “呜呜~”想问却问不出,苏呈谨按着她的后脑,几乎快要把她的舌头吞下去了。 手指抠挖着内壁,碾压着花核,很快就湿得要滴水了。 113.露台二(苏+商h) 一个饱满圆润的细长圆锥形物件在穴口处蹭了蹭,沾满了湿滑的蜜液,才转到后穴,一点一点挤进去,这东西并不大,触感也很好,在自身体液的润滑下,并不会觉得痛苦。 在慢慢适应了这件异物之后,身体反而开始兴奋起来。 最初的恐惧慢慢减弱,玩具也添了些趣味,感觉到的都不是危险的信号,身体放下戒备,情欲开始占据上风。 索求地吻停下来,一根细长近似肤感的硬物也从穴口推进来,一边推进一边试探,直到戳中一块敏感的软肉,简柠微微颤抖着想要躲避。 “看来是这里了。”苏呈谨转动手中的秒潮,把它调整到合适的角度,然后打开了开关。不止是震动和加温,秒潮靠近顶端的位置有个圆孔,吸住了那块特别的敏感点。 “夹紧了,不许掉下来。”是商然的声音。 简柠乖乖并拢双腿,收紧了穴道,加温过后的震动棒温度很舒适,却还是在重力的作用下不住下滑,吸着G点的小洞往下坠着,拉扯着嫩肉不住地痉挛震颤。 震动的刺激很强烈,却机械生硬,这种爽快始终如一,维持在一个不变的低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高潮。 生理性的液体越溢越多,顺着大腿的内侧往下流,可深处却越发空虚了。 这种空虚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左边的乳夹让乳头酥麻不已,右边却空缺下来,大脑的感知是统一的,一半的空缺更显得突兀,和身体内部的空洞一起迭加,简柠现在只想要真正的肉体。 想要那种被宽阔胸膛安稳包覆的沉压,想要壮硕狰狞的肉棒鲜活狠戾的冲撞,想要潮热大手生动粗暴的采撷揉捏,还想要霸道侵略抽干空气的热吻。 “不要玩具了,给我好不好?我想要。”简柠渴求着,声音有些抖,晃晃悠悠的,像是叶片上快要滑落的露珠。 “想要谁?”问题是苏呈谨问的。 “答对了就给你。”这话是商然补上的。 已经得罪了两个人,回答哪个都不对,简柠只得横下心,小心地答道:“都要,你们都要。” “真是贪心啊,看来还是罚得不够。” 急迫之下,大脑开始疯转,电光石火之间,简柠忽然意外地想到一件事:“苏医生,乳夹只放一只,你不觉得难受吗?” 连苏呈谨都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强迫症,在简柠身上被他忽略掉了,如果不是被提醒,他甚至没有意识到。 感受到苏呈谨的沉默,简柠又补了一句:“苏医生,拿掉乳夹好不好?想要你用手揉一揉。” 第一次,被人牵着鼻子走了,苏呈谨伸手拿掉了那只孤单的乳夹,抓住丰盈的粉团揉捏起来。 “啧!”苏呈谨已经动手了,商然怎么可能还继续看着。 上前拔掉了插在后穴里的肛塞,适应了这么久,反倒是抽空了更加不习惯。 商然勒着简柠的腰,一手扶着肉棒撑开臀瓣顶上了穴眼,已经有过扩充,却还是不够,龟头堪堪挤进去一半的时候,已经胀得让简柠快要受不住。 一路缓慢地顶进去,穴口地收缩和挤压像是要把他绞断一样,从顶端捋到根部,快感密密麻麻地漫延全身。 并不急于开始动作,让简柠适应他还要配合苏呈谨。 前面的振动棒也被关掉抽了出来,沾满滑腻的液体,离开两片粉嫩阴唇的时候还牵带出了银亮的细线。 身下骤然空了,与身后被填满的饱胀,形成剧烈的反差,简柠感觉自己像是被切割成了两半,身前是虚空无边的难耐骚痒,身后是无法承受的极致贯穿。 “快点插进来啊~”简柠不由自主地磨起腿心,浑圆的臀肉扭动着蹭起腹股沟一块,越贴越紧,几乎随时都可能打破商然艰难维持的自控力。 当肉棒毫不留情地一插到底时,简柠几乎快要尖叫起来,连灵魂都要被撑满了。 两人配合着抽插,一前一后地冲撞起来,而简柠夹在中间只有不间断的承受,一点停歇缓冲的时间都没有,疯狂地刺激感丝毫没有停顿,蜂拥而至,狂热地塞满了身体所有的空间,连骨头的缝隙里都填充着情欲的癫狂膨胀。 黑暗中,所有的感受都更加敏锐了,身体上的快感已经超出了大脑记忆中所有的认知。 “啊~不要了~不要停啊~”放肆到尖细高亢的呻吟叫喊似乎已经有些错乱。 受不住了,但是也不要停下。 一前一后的错让渐渐改成了动作一致的挺身,隔着身体里并不厚重的肉壁,将快感迭加推高。 商然和苏呈谨甚至能觉察感受到彼此,但谁也不想退让分毫。比起上一次的克制,现在谁都没有收敛。 简柠在持续不停的高潮下,淫靡的汁水喷洒了一股又一股,最后终于受不住,在近乎极乐的快感下,脱力晕了过去。 114.搅乱 交换进行第二轮的美好预想不得不变成草草了事,苏呈谨颇为无奈地解开领带,把简柠放下来:“她今天喝酒了,又是喜欢隐藏自我的人,其实内在情绪波动很大,给她点时间消化吧。” “嗯,人你照顾好。”善后这些琐事商然不会去抢,他很清楚自己远不如苏呈谨做得妥帖。 昏昏沉沉地一觉醒来,简柠习惯性的翻手机,却没找到,当她爬起来看到时间的时候几乎是瞬间清醒,迟到了。 匆匆忙忙洗漱完就准备往公司赶,却被商然叫住:“吃了早饭再走。” “你们怎么都没人叫我一下,时间来不及了。” “已经迟到了,而且以后要改改想法,你已经不是一个员工了。”商然的气定神闲与简柠的慌慌张张几乎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习惯。 简柠的脚步顿住, 下与上的身份转变了,惯性却在持续。 坐回餐桌前吃过早饭,商然才送简柠去公司。 临下车前,商然拉住简柠,又补上一句:“自己做的事情多并不意味着你是一个好的领导,学会让合适的人去做合适的事。” “知道了。”简柠认真地点点头,才被放下车。 按照昨天约定的时间,简柠和中设一起去总部确认面料。 “今天倒是挺顺利的,平时几乎见不到采购部主管的面,今天竟然肯亲自来看面料,连别都没打,托柠姐的福。”从采购部出来,中设吁了口气,人都显得轻松了,还不忘跟简柠拉近关系。 简柠听着却觉得有些反常:“往常过来很不顺利吗?” “当然了,Chen是独立出去的新品牌,肯定配合度不高。而且据说采购部主管是有关系的,不是大错不会换人的,司总和他还有点不对付,但是司总都换不掉的人,我们更得忍着咯。” “原来是这样,辛苦你们,正好快饭点了,一起吃吧。”简柠主动请中设吃饭,随口聊天又问了些和公司有关的八卦。 回公司后找郑雨希来确认过,采购部主管赵禹是股东司建辉的外甥,又是沾亲带故的,难怪敢拿好处帮司元昊换面料,这种关系,确实轻易不会换人。 今天的反常,难保赵禹不会故技重施,以次充好,一边拿回扣一边搞砸Chen的口碑。 为此,简柠不得不假意示好,请赵禹吃了几次饭,暗搓搓地提了下关于采购面料拿回扣的事,慢慢把换面料这事从暗地里转到了明面上,赵禹乐得有简柠背锅,也就松了口。 拿到赵禹换面料的录音证据,加上郑雨希提供的之前就保留下来的一些实证,基本就够用了。 曲忱帮忙联系到了一位财经类的记者,信德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准备就绪之后,这些证据才被筛选截取,爆料出来。 Gamp;R集团的股价应声下跌,公司不得不发公告,名义上开除了赵禹,同时进行内部清查,也算是给各个部门的关系户敲了敲警钟。 个人行为不会对公司的声誉造成毁灭性打击,信德在Gamp;R股价受挫时大笔买入,成本降低了不少,因为资金的持续流入以及公司的合理应对,提升了市场信心,慢慢又把股价拉了回来。 115.说客(1400珠加) 投资市场就是这样,风险无处不在,想要赚钱,不仅要有敏锐的嗅觉、足够的耐心,还要有对抗突发事件的判断和定力。合理的仓位管理和资金配置能力,同样必不可少。 散户赚钱更难,因为没有第一手的信息来源,信息不对称和信息时间差造成的劣势几乎是难以弥补的。 就像这次,很多人会因为新闻爆料的恶性事件割肉离场,而信德捡的就是带血的筹码。 但投资者总要有自己的判断,有人会及时止损避免股价的持续滑坡,而有人会在股价下跌时买入或补仓,降低持股的成本。 不管哪种操作,都有风险,贪婪和恐惧就是市场上最常见的两种情绪。 不仅仅是从下位者转变到上位者,更是从投资市场上跟着捡残羹剩饭的散户转变成了搅弄风波的资本机构。这期间的风险和残酷,让简柠越发清醒透彻。 云桦虽然只持有1%的股份,也是值得拉拢的对象,当时在云城不打不相识的缘分也算留下了不错的契机。 从苏呈谨那里了解到云家是做珠宝首饰生意的,和Gamp;R的高端服饰品牌系列也常有合作,持股1%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合作行为。 云桦的父母只有两个女儿,妹妹年纪尚小,各路亲戚可谓是虎视眈眈,她才不得不寻求商业联姻。而商然也是因为苏呈谨开口,才帮了些忙。 简柠和云桦约了见面,云桦直接请简柠去了她私人的工作室。 工作室里几乎都是玉石类的首饰,和当初商然送给简柠的风格差不多。 “近几年随着文化自信的提升,传统风潮的首饰市场比重在不断提升,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挑几件,我感觉你是挺喜欢这类的。”云桦带简柠参观,顺便做着介绍:“是因为你喜欢商然才送你的,还是因为商然送你的你才喜欢呢?” “其实很难说得清,他送了,而我恰好喜欢,就像缘分,刚刚好罢了。” “商然如果以后结婚,就算是丧偶式育儿,他也绝对是会把钱给妻子留足的人。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形容,但大多数男人,可能连这样都做不到,这也是为什么我当初想要找他的原因。 现在我是真的有点羡慕你了,男人不在想着把你当金丝雀养起来,而是给你资源,扶持你成长,可见他是真的上心了。” “除了强迫自己联姻,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感情会变,未必靠谱,但利益不会,放低期望就不容易失望。联姻不需要付出感情,只要利益到位,各取所需,就是一种强有力的连结。 如果我不强大起来,就会被伺机而动的近亲们吞没,旁支依托主干为生,而主干也离不开旁支做事,相互依存,又要相互觊觎和防备。对内斗得难解难分,对外又会统一战线,这就是家族。 主干要保持自己的强大才不会被蚕食变成旁支,旁支也要保持自己的实力,才不会被抛弃。 叁角形才是稳固的,外部势力和内部势力相互制衡,我才能坐稳。 女人承担了生育的职责,注定是弱势的,身处弱势就要学会借力。” “既然如此,我想你应该能理解司元晨的选择,这次来,我的目的很明确。” “不用你做说客,我也会选择司元晨,不考虑能力问题,我这次答应你帮了司元晨,你、商然、司元晨都会记得我的人情。 司元晨如果能拿下Gamp;R,你多半就会入主Chen,多你一个现成的合作伙伴,我何乐而不为呢。不管谁当家作主,司云两家的合作都会继续,司元昊的股份占比根本不用愁,他不会在意我这点股份支持谁。” “这样做基本毋庸置疑,但是我想请你帮忙的不止这些,持股1%的股东具有代位诉讼权,我想请你提出书面申请,要求监事会对司元昊提起损害公司利益的诉讼。” 116.说客二 “这就不只是站队了,得罪人的事怕不太好做,你也知道司元晨胜算不大。”云桦几乎算是婉拒了。 “这就要看你的取舍了,司元昊和司元晨的能力和格局如何,谁更具备长远的合作价值。就现在的局面来看,司元晨成为二股东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她对公司的掌控力也在司元昊之上,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即使司元晨离开Gamp;R,也有Chen作为退路。” “我需要考虑考虑,仅仅这样的理由还不能支撑我做决定。” “并不是真的要起诉司元昊,否则我直接就可以提起诉讼,何必要你向监事会提出申请,走这多余的一步。 留下转圜的余地,只是想要让司元晨的父母看得更清楚一些,如果这样都不能撬动他们的看法转变,Gamp;R的前途交在司元昊身上恐怕也没什么远见,思维的僵化和固守本身不就是一件可怕的事吗? 但是除了你,谁做都不合适,但凡和司元晨关系太近的人去做,都会让司振鸿看不清这件事的本质。当局者迷,只有远离这件事的第叁方站出来,才能让当事人更客观的看待。 否则不管司元昊有多恶劣,都很容易和司元晨的反抗行为拉扯在一起,变成一本烂账,司元昊只要搅浑水就可以。” “清官难断家务事,简柠,你为司元晨考虑的太多了,你这么做,并不能拿到什么好处。” “家族企业避免不了家事的掺杂,人又不是被金钱绑架的机器,说感情,不知道你会不会信。 我和司元晨早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完全可以不要我这样的朋友,可她并没有放弃我。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哪怕她就是想要养一条狗的心态对我,我也不会有怨言。 但我知道,她不是。 我的出身不好,从前日子是很苦的,捉襟见肘,唯一能盼望着的就是苦尽甘来,像是挂在驴前面的那根胡萝卜,可是甘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很虚幻。只有司元晨是真实的,更像是漫长日子里,一点能感受到的真实的希望。 做这些其实算不了什么,不需要相互回报,就是自然而然的像是自己就该做这些事。这是除家人之外的情感寄托,可遇而不可求。” “你和司元晨之间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平等,根本不现实,能消除那种阶级的距离感,保持一个彼此都舒服的状态就很难得了。” “你这么说也对。”简柠不否认这种描述,从旁人的角度来看,的确如此。 “不过,你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感情不能量化,却感受得到。简柠,你给我的感觉很真实,你对情感很珍惜。 孤注一掷的时候有人不计利益的陪伴,赌一把也是值得的,作为旁观者,我押注了,乐观点,并不一定就会走到最糟糕的局面。” “多谢。” “我也并非无所求,就像你说得,人也需要有家人之外的情感寄托。” 离开之前,简柠仔细地挑了一把碧玉发梳,云桦有诚意,简柠不会拒绝多一个朋友。惺惺相惜加上很有分寸的边界感,不妨碍她们维持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关系。 和云桦的面谈有些超出了预估的时间,好在结果不错,看了看安排,又匆匆赶去曲忱预定好的餐厅。 工作起来的这段时间,简柠越来越忙,和曲忱的约会都像是在赶场,当然,其他人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有时候做到一半,简柠就累得睡着了。怨言不是没有,不过简柠坚持至少要等司元晨的事了。 117.准备(曲忱h) 等菜上桌的空档,简柠还拿着平板在看报表,曲忱看简柠这幅工作狂魔的样子,只得摆摆手,示意安排好的小提琴乐师停下了演奏。 把菜添到简柠的餐盘里,简柠才恍然敷衍了一句:“很好听。” 曲忱无奈笑笑:“早知道就不投这笔资了,把你搞成这个样子,简直得不偿失。” 演奏小提琴的乐师早就不见踪影了,简柠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这件事没办法让步,只是我很少为司元晨做什么。等这件事情了结,我可以辞掉工作。” “不是要你辞掉工作,你可以做喜欢的事情,只是这样太过辛苦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喜欢。” “比起工作,当然还是不工作比较好,我都没时间看书了。Chen走上正轨,可以解决司元晨的后顾之忧,当然啦,我也可以一劳永逸,做股东拿分红。” 吃过饭,曲忱帮简柠套上外套,两人才一起回家。 可能是愧疚在餐厅冷落了曲忱,简柠回去就格外热情了一些。 因为心疼简柠太累,原本没打算做的曲忱,却抵抗不住简柠的主动,完全没有犹豫,很愉快的屈服了。 因为简柠脱掉规矩的职业装后,里面穿的竟然是一身将露不露的情趣内衣。比起直接脱光,犹抱琵琶半遮面引发的联想更加让人冲动。 黑色的薄纱和蕾丝半掩,乳晕若隐若现,简柠跪在床上,手指捏着丝袜连接内裤的那根细带,拉起又松开,小小的蝴蝶结“啪”的一声,弹回皮肤,打在光洁白腻的大腿上。 “看,我是很认真准备了的,你确定不要?” 喉结滚动了一下,曲忱显然没有想到简柠还有这种准备:“后悔了,我要!” 简柠伸出拇指在唇上抹开,鲜艳的口红凌乱的拉扯到一侧脸颊上。黑丝、红唇、散乱的长发,加上略显疲惫的自然神色,那种风尘却不低俗的气息扑面而来。 伸手拽着曲忱的领带:“哥哥,要特殊服务吗?” 曲忱的嗓音都暗哑下来:“当然。”身下已经鼓胀的太过明显。 简柠远远的拉着领带跪坐下来,然后伸出脚,覆上了那块鼓包,隔着裤子柔柔地踩踏粗硬的肉棒,脚趾勾动软软的囊袋,挤在衣料里的性器被束的难受,在简柠的挑逗下,把那点狭小的空间塞得更满。 简柠猛然伸手一拉,曲忱就朝她压下来,胳膊撑在身体两侧,简柠的双腿顺势环上了他的腰,突起的硬物刚好戳在了穴口附近,磨磨蹭蹭地抵在阴唇上,顶地简柠发痒。 曲忱单手扯松了领口,这动作实在是性感得要死,看的简柠直接湿了。 “哥哥,我饿了。”故意用了嗲嗲的嗓音,细细尖尖的有些卖萌。 “别太贪吃。”说着曲忱已经起身解腰带。 内衣下面那点可怜的遮挡直接往侧边拉一点,整个穴口就全露出来了。 粉嫩的两片唇瓣,薄而微曲,湿漉漉的,浸润着湿滑的液体轻轻翕动,包裹狭长细小的洞口,幼弱娇小,让人忍不住就想要欺压上去,狠狠蹂躏。 只想操哭,操到求饶,操的唇瓣红肿敏感,沾满白浆,操的洞口大张,吞下巨物,再也合拢不上。 贪婪的人变成了曲忱,肉棒插进穴道,顶送到最深处,如此往复,简柠已经高潮迭起,却仍旧不能满足。 把简柠翻身背对他,自己也跪在床上,顶开简柠的双腿,从后贯穿进去,困住她的双手往后拉,无从抗拒的姿势,完完全全把简柠缚在了身前。 征服的欲望,让简柠只能承受,承受飘摇无着的快感,承受莫可名状的刺激。 就是这样,牢牢地占有,在她身体里放肆地驰骋,听她欢愉的叫喊,从呻吟到低泣,感受她高潮时的收缩,到承受不住的震颤,听她不住的求饶,却还想要的矛盾——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118.病假 原本已经安睡,半夜还是出了点小意外。 简柠小腿抽筋,疼得醒过来,挣脱开曲忱的怀抱,半坐起身,从小腿到脚趾,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蜷缩起来。 像是被恶意收紧绳子的木偶,四肢从关节处断开,挤成乱七八糟的一团。 简柠一手摁着脚心,一手捏住小腿,试图缓解越抽越紧的痛苦。 “怎么了?”曲忱打开床头灯,就看到简柠曲起腿,艰难地对抗肌肉自发的强直性收缩,脚趾已经蜷到极致,却还在收紧。 简柠不得不忍痛强行掰开皱缩在一起的脚趾,还是制止不了新一轮的收缩。 曲忱的脸色有些难看:“忍着,会疼。” 一手钳住简柠冰凉的脚腕,一手按压脚掌使劲往上推,剧痛过后,是“咯噔”一声细微的响动,小腿抽筋的状况才停下。 简柠终于放松下来,不再紧绷绷的窝成一团。突然腾空,被曲忱抱到了浴室,水温调得很高,水流冲在小腿上,很烫却也很暖,温度脚底传导上去,很快简柠就热的有些冒汗了。 拍打过小腿,肌肉不再僵硬,简柠才若无其事地说道:“好了,继续睡吧。” “你太累了,不能再这么下去。”曲忱的眉头依然皱着,语气都严肃起来。 “只是腿抽筋而已,着凉或者缺钙也可能啊,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不行,必须休息几天。” “夸张了吧,公司还有很多事···” 简柠话还没说完,就被曲忱打断了:“事情你不做,也总有其他人去做,没有什么是你必须要干的。听话!” 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不止是被抱在怀里了,连腿都被夹在了曲忱的腿中间,搓着简柠的小腿:“这样就不会着凉了。” 第二天,被曲忱强行请了病假留在家,简柠脸都快黑了:“这么点小事,你非要搞得人尽皆知?就算请假,事假不行吗?要是被公司的人知道,我简直没脸见人了···” “公司的人知道你一本正经的穿情趣内衣上班吗?”曲忱一句话就把简柠堵的哑口无言。 简柠的脸由黑转红,气闷之余,还有些羞,只能白了他一眼。 被曲忱关在家里两天,没有繁杂的工作,突然就清闲下来,还有些不太适应。 早晚都被要求喝热牛奶,叁餐吃得也比外卖和快餐好太多,除此之外,曲忱还专门买了小熊软糖的钙片给简柠吃。 如果曲忱不在公司下属打电话来问询工作的时候,非要把她口湿的话,偶尔享受一下这样的照顾还是很不错的,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匆匆忙忙远程批复完工作,简柠的呼吸都不正常了,像是在偷情一般,忍得辛苦:“我就知道你给我请病假的目的不单纯。” 曲忱状似无辜地说道:“柠柠,我是真的想让你休息一下,不做也是可以的。”说着就起身要走。 “你!”把曲忱拽回来扑到床上,简柠用手指轻轻戳着肉棒:“真的吗?都这么硬了。” “假的,假的,快点上来。”曲忱笑着伸手去扶简柠,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跪坐着起身,把肉棒塞进洞口,只是直直坐下去,就顶的足够深入了。 掐着简柠的腰往下摁,配合她的动作向上顶送,借着病假的名头白日宣淫。 实实在在的休息了两天,再回公司上班的时候,简柠的气色确实好了不少,半点疲惫的神态也没有。 119.争执 (po1⒏ υip) 转眼到了年底,Chen的销售额增长了46%,各部门都开始准备年会和庆功宴了。这样的进展对司元晨来说又多了一重保障,手握自己的品牌,说话的底气和分量也加重了不少。 有了赵禹的事在前,两个叔叔是更加不可能说动了,但舅舅却有所动摇,司元晨用Chen的一部分股权换取了舅舅汪宇明和高管路平的支持。 简柠和郑雨希去总部做年底的汇总交接,竟遇上了难得在公司在露面的司元昊。 因为赵禹是结结实实的被简柠摆了一道,虽然风头过去,就重新回Gamp;R上班了,但是职位却不再是采购部那样油水丰厚的部门,自然也不能继续帮司元昊做手脚弄零花钱。 不管是因为哥们儿被坑还是因为自己财路被断,又或者是因为自家的股价因为简柠做的手脚而遭到重挫,司元昊一直都憋着一股怒气。 司元晨的品牌势头不错,司元昊难免被父亲司振鸿比较数落,Chen的发展壮大简柠出力甚多,司元昊不能对姐姐司元晨发的脾气,几乎都对准了简柠。 完成工作,刚走到公司的大厅里,简柠和郑雨希就被气势汹汹的司元昊拦住了:“这里没你事。”话是对郑雨希说的。 郑雨希看了简柠一眼,才不太放心的走了。 “就是你个穷鬼总扒着我姐不放,要不是我姐,你能混到今天这职位?靠着司元晨勾搭上商然就算了,谁能想到这都不能满足你的胃口,自家员工还吃里扒外,出卖同事爆公司黑料,帮着外人低价买公司股票,把司元晨哄得团团转,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嗯,我都认,说完了吗?”简柠显然比司元昊要冷静的多,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吵架,帮司元晨的事现在还不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尤其是在他面前,所以这锅简柠还得先背着。 一拳打在棉花上,司元昊更恼火了:“你嚣张什么?用不了多久,Gamp;R就是我当家,别以为你能在我这讨到什么好。就算和司元晨绑死能如何,她迟早是要嫁人的。就连你自己,也不想想,商然真的会娶你吗?不过是看着你和司元晨的关系利用你。想靠男人上位,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我如何不用你操心,司总有时间不如想想如何把自己半死不活的潮牌做好。” 听着司元昊这话简柠就有些来气了,难怪司元晨要争,这种被惯得理所应当的既得利益者,真的能带领好Gamp;R吗? 一个自创的潮牌就妄想跟风割韭菜,占着不少公司资源,却存活的奄奄一息。简柠都忍不住嘲讽他一下。 郑雨希见状不对直奔司元晨的办公室,却没找到人,司元晨正在接待一位很重要的客户,根本走不开。 郑雨希无奈,只得自己回去了,谁知刚出公司门就碰到了梁辞,赶紧叫住了他:“诶诶,等等,你不是柠姐的男朋友吗?她和司总估计吵起来了,你要不过去看看吧,我怕柠姐吃亏。” “快带我去。”梁辞手里还拎着饭盒,顾不上多问,先跟着去找人。 郑雨希刷了员工卡,给梁辞指路:“在那边。” 梁辞赶到的时候,司元昊正气得忍不住伸手推了简柠一把。 “你干什么!”梁辞扶住简柠,反手就推了回去。 简柠回头看到梁辞:“你怎么来了?” “你同事让我来的。”梁辞揽着简柠的腰,并没有松手。 司元昊不但没生气,反而看笑话一般看着简柠:“哟,这可真是巧了,男朋友?他知道你和商然有一腿吗?” 替司元晨背锅简柠无所谓,骂她多难听的话她也能受着,但是这种不能公之于众的关系却像一根刺,扎进了简柠心里。 本来简柠就对梁辞有些愧疚,现在要他忍受外人看来算是侮辱嘲笑的名头,简柠心里更加难过了。 眼泪蓄在眼眶里,几乎不敢看梁辞。 首-发:po18vip.de (po1⒏ υip) 120.转折 怎么反驳,简柠也不知道,因为她好像没法反驳存在的事实,就算是反驳了司元昊,又有什么意义。 “知道又如何?”梁辞似乎很平静,既没有司元昊期待的愤怒,也没有简柠以为的难堪。 “软饭男,还是舔狗?” “够了!司元昊,你给我闭嘴!”司元晨送走客户,听到消息匆匆忙忙赶过来。 “姐!来得正好,你好好看看,这就是···”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司元晨先是喝止了他,然后低声对简柠说:“对不起,柠柠,你先回去休息一下,这里我来解决。” “嗯。”简柠点点头,和梁辞先离开。 刚出公司的门,简柠的眼泪就止不住了,伸手把清莹的泪水从眼尾抹掉:“对不起,对不起,我···” “柠柠不哭,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梁辞抓住简柠抹眼泪的手,抽出纸巾帮她轻轻点眼角:“先跟我回家,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坐在桌前,简柠拆开了一份已经包好的礼物。 梁辞的新书《迷雾》,还没正式开卖。 “这?”简柠有些困惑。 “打开献词看看。” 空白的页面上只有一行字:献给柠柠——我的灵感之源。 梁辞继续说道:“原本是打算给你一份惊喜,现在要提前拿出来了,或许在这样一种局面下,已经不能算是惊喜,我不确定你会怎么想。 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这都是我们个人的选择,人是会权衡利弊的,如果真的不值得,没人会留下。你觉得自己如何都不重要,其实是我们离不开你。” “我以为,我以为我们···”简柠有些不想相信这样的事实,她以为和梁辞之间才应该是最纯粹的那份感情,然而却不是。 不是不能接受利益的存在,而是面对心底那份最为幼稚殷切的幻想最终还是要破灭的伤感。 梁辞看着简柠眼眸黯淡下去,心都揪成了一团:“柠柠,我就知道会这样,可我不想隐瞒你,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而且是因为喜欢,才发现了这样的事实,我更不想你因为我而愧疚,你能懂我吗?” 简柠点点头,却不太想说话。 “我本想让你去我家过年的,但是现在看来,你应该不会同意了。” “对不起。”简柠低着头,似乎只剩下了这叁个字。 “那我帮你包好饺子再走,你一个人过年真的没问题吗?” “嗯,给我点时间。” “我知道,因为我能感觉到你对我其实有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期待,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是不是?” “是。我宁可你不告诉我这些,可如果你真的不告诉我,我却会更难过。比起善意的谎言,我更喜欢残酷的真相。” ------------ 董事长的办公室,司振鸿把泡好的茶水倾入公道杯里:“老路啊,底下孩子们吵起来了,你是怎么看的?” 路平捏起茶盅:“嗨,我能怎么看,你问这句话的时候,不是就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 “你个老狐狸,都这份上了,还不肯给句话?” “我只能说,这如果是从你手上给出去的,孩子们的情分或许还能留住,如果是自己争过去的,这情分,可就耗尽了。”路平抿着茶水,慢条斯理地说道。 “原本是想着子承父业,可到了,忽然又觉得时代变了,可能正是因为我这种想法,毁了元昊啊,到手太容易的东西,是真的守不住。 可这思想上的弯,它也没那么好转过来。真要把家业给元晨,这不是迟早要跟了外姓?要是不给元晨,你看看这一年多来,她做的这些事,迟早也得把元昊架空了不可,这给谁还有什么区别,倒是像你说的,要把他们姐弟俩的情分消磨完了。” “这倒也不难解决,元晨的孩子至少要一个跟她的姓不就行了。” “到底是姑娘家,我还得给她上一课。” “姑娘家也比你那儿子强。” “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了元晨的好处···” 路平哈哈一笑,岔开了话题:“老哥你这铁观音不错啊,哪弄的···” 121.过年一 Chen的年会和庆功宴是在信诚办的,今年员工的年终奖格外丰厚,年会上还准备了很多礼物抽奖,热热闹闹的很是喜庆。 司元晨自然是要上台讲话,洒些鸡汤鼓舞士气,郑雨希如愿以偿升了职,做总结的事就交给她,简柠选了个最轻松刺激的环节——抽奖。 一张张编号从箱子里盲选抽出,被抽到的员工大多兴奋地领走属于他们的奖品,意外之财总是让人欣喜。 而人生不也就是这样,迷茫且未知,总有一小撮人是幸运的,从黑暗的箱子里被抽出,无从解释缘由,公平也不公平。 庆功宴结束,简柠和司元晨喝的都有些多了,公司的业绩摆在那,两个人都是打心眼里高兴,不只是为自己,还有种相互成全的感慨。 “我今天要和柠柠一起睡,你们这些臭男人都起开!”司元晨强硬拒绝了来接人的凌思弈和商然。 直接在信诚开了间房,倚着简柠,摇摇晃晃地往房间走:“柠柠啊,你看,你做得多好,以后,自信点,不用觉得自己比那些男人差。有时候,你也只是没那个机会。” “就像那些没有抽到的号码牌,他们才是多数。不过我是幸运的,因为我被你抽出来了呀。”简柠搂着司元晨,刷房卡开门。 两人一起跌跌撞撞地挤进去,栽到床里,就像小时候一样,挤挤挨挨的抱着,又哭又笑。 “还记得我小时候偷喝汽水,喝的肚子疼,然后非要抱着你哭的事吗?” “当然不记得了,那时候才几岁,肚子疼的又不是我,我哪里记得清啊,哈哈哈。”笑着笑着简柠就开始哭了:“谢谢你。” “不哭不哭。”司元晨伸手去抹眼泪,妆都给简柠抹花了:“哭成花猫了。我身边的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只有你是一直在的。 经济危机那段时间,家里资金链快断了,那时候,很多巴结我的玩伴都变了,你对我却更好了。如果非要说谢谢,我们也是相互的。” 聊着聊着,两个醉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回家时,家里已经进行过大扫除,大红的窗花、福字都已经贴好,冰箱里塞满了各种简柠喜欢的食物,大多已经处理干净或者半加工过。 冷冻格里有好几盒手工包好的饺子,标签上清楚地写着各种馅料的名称,字迹依旧是那么飘逸洒脱。 冰箱门上挂着一张便签:柠柠,如果你不想一个人待着了,我随时可以来接你。年货都备齐了,一个人也不能偷懒,要好好吃饭,过年外卖大多停掉,如果懒得动,储物柜里还有很多零食。 不啰嗦了,新年快乐! 简柠叹了口气,仔细地把这张便签收了起来,知道自己对梁辞不公平,却又始终别扭着,终归还是和自己较劲罢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别扭什么。 卧室的枕头下面塞了一堆红包,或许更应该算是压岁钱或是新年礼物,因为太多了,枕头根本就盖不住。 一个红封沉甸甸的,里面是根金条,这不用猜,是商然给得。 卡通玩具,不对,应该称之为手办,简柠上网搜过,才清楚得认识到了这个限量版玩具的价值,贵的超乎想象,一定是来自程念的热情。 首饰盒里有一串珍珠项链,用来搭旗袍再合适不过了,曲忱大概想要弥补第一次乱送首饰的失误,这次准备的及其实用。 林聿珩送的是一支红酒,但是这年份和价格一看就不是能随便拿来喝的。 苏呈谨给简柠留下的是一枚祖母绿的胸针,这绝对不是时新的首饰,应该是来自于他的某个长辈。 剩下最后一个肯定是梁辞的,这年头手写情书的人当然不多了,更别提从信封里倒出的那枚钻戒。 122.过年二 (ωoо1⒏ υip) 犹豫了一下,简柠还是把戒指戴上了,大小刚好。 往年简柠都是独自过,大多时候是一个人懒在家里,靠司元晨给的高级年货胡吃海喝一阵,经济宽裕时偶尔出去旅游一下也能对付过去。 至于窗花、对联什么的,简柠没有那样的仪式感,一个人只会觉得麻烦。 今年司元晨很识趣的不再多事,连年货都不负责包揽了。 因为梁辞的努力,简柠家里终于有了点年味。苏呈谨是要和商然回家过年的,曲忱、林聿珩、梁辞也都有各自的家人或者亲戚,简柠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都已经走了。 直到程念拎着行李箱上门,简柠才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不回家?” 程念挤进门,看简柠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和拖鞋,蓬头垢面的拿着薯片袋子,窝在沙发里看电影,茶几上除了放投影仪那块还干净些,其他地方都堆满了各种饮料零食。 “姐姐,你这生活简直和我一毛一样。”程念换上拖鞋,脱掉大衣,轻车熟路的把自己的行李送进简柠的卧室,然后和简柠一起窝沙发。 撩起简柠的头发闻了闻:“你这多久没洗澡了?” “记不清了,两天?叁天?”简柠毫不在意,继续颓废地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和姐姐一样,没家啊,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简柠顿了顿,满脸都是吃惊的神色:“那正好,我们就凑合一起过年吧,我收拾收拾去。”说完,把手里的零食放下,进浴室洗澡去了。 把桌上的垃圾收拾干净,简柠正经地进厨房开火做饭。 糖醋里脊,蒜蓉烤虾,家常豆腐,香煎芦笋,外加一道蛋花汤。 四菜一汤上桌,冷冷清清的小房子里,也蒸腾起了雾气。 多一个需要照顾的累赘,反倒激发起了简柠的责任心,自己可以随便凑合,现在有个可怜巴巴的程念,情愿不情愿,简柠都铆足了力气让家里看起来更温馨一些。 吃过饭,从零食大礼包里翻出了一幅赠送的对联,打了一碗糨糊,拉着程念去贴对联。 踩着小板凳,程念拿着横批比划:“这样好了吗?” 简柠站远些:“右边再高一点。” “这样呢?” “好了好了,就这样。” 最后的成品还是有些歪,简柠倒不在乎,好几年都没费力贴过对联了,刚贴好,简柠就喜滋滋地拍了照片发给梁辞:【贴对联了哟!】 【没有摔到吧?没想到你还是贴早了,早知如此应该先帮你贴好的。我准备的对联你没看到?在储物柜里。】梁辞看着歪歪扭扭的对联上还有广告标识,很是担忧。 在一大堆零食下面找出了梁辞准备的对联,竟然是他自己写的。 简柠迅速想了条理由:【舍不得贴,收藏了。】 梁辞满脸笑意回复:【没有找到对联,说明零食吃得不算多,值得表扬。】 然而简柠并没有看到这条回复,手机就被程念夺走了:“和我在一起,还想其他人,是不是不太好。” “快点给我啦。”简柠围着程念蹦蹦跳跳地试图去拿手机,被举高了不给:“再不给我要生气了!” “好好好,给你。”说着,程念却故意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打横一抱就把简柠带去了卧室。 人扔进了床里,压住正在挣扎的简柠:“要我吧姐姐,吃醋了!酸的不行!” 眼神很真诚,可狡黠中又透着股委屈,浑身都散发着挥之不去的荷尔蒙,就像那种单纯热情还精力旺盛的二哈,能吃饭、会拆家,嫌弃得很却拒绝不了。 压在身上暖乎乎,又死沉死沉的。 “太重了,你起来一点。” 程念听话的支起胳膊,可身下硬物却抵着没有放松,低头去啃简柠的锁骨,用舌头轻轻地舔,痒痒的,挠到心里。 “唔~太痒了。” “那姐姐是叫我重一点?”说着伸手去解简柠的睡衣。 继续摸下去,手指挤开粉嫩的花瓣,腻开了一团湿滑的黏液,顺着滑进洞口,手指立即就被软软的穴肉吞没了。 头继续往下低,叼住了软塌塌的乳房,舌头勾弄乳珠,绕着乳晕打圈,越嘬越紧,乳粒就硬挺起来,越舔舐就越敏感。 手指不住抽动,揉捻花核,配合着舌头的撩拨,身体起了热,愈发滚烫,动情了就想要,从人切换到动物,理智终于在那种愧疚与贪恋的混乱中彻底溃散了。 “嗯,重一点。”大脑空白了,只剩下爱欲和释放。 紧紧揽住了程念的肩颈,双腿缠上了他的腰,不管撞击的有多用力,简柠都牢牢地贴着他,娇小被壮阔覆盖,肌肤相亲,就像两个孤独无靠的孩子,依偎取暖。 窗外是萧索寒冷的,卧室里却热的冒汗,穴口被蹭的红肿起来,还在不知疲倦地吞吐着肉棒。顶送到容纳不下的深处,在最为温暖的禁地,痛苦却苏爽,隐忍又欢愉。 简柠咬着程念的肩头不松口,他顶得越狠,简柠就咬的越重,既然选择了陪伴,就要这样捆绑,一起承受疼痛和高潮。 随着春节的临近,道路越来越空旷,行人越来越稀少,大大小小的商店都封门闭户。 简柠和程念宅在家里,几天都不出门,有的只是游戏、零食、做爱,颓废却不寂寥,喜庆的春节与他们似乎毫无关联。 两个逆反的成年人,一起筑起了孤独的巢。 昼夜颠倒的日子一晃就到了大年叁十,程念一反常态的催简柠去洗澡收拾,自己也很是认真地捯饬了一番。 两个人炒太多菜麻烦也吃不了,菜太少似乎又对不起这么隆重的节日,干脆吃火锅,饺子也可以直接煮了。翻滚的红油汤锅,总算是把节日的气氛煮沸了。 “姐姐,快去换衣服,一会儿跟我出门。”吃饱喝足,懒懒的歇了一会儿,程念就打开行李箱拿东西。 “干嘛去啊?今天年叁十,谁出门啊?天都黑了。”简柠十分不解。 “等下你就知道了。” 程念挎着包拉简柠出门,也不开车,就那么步行着,从最近的一个M记和K记开始,给那些独自坐在店里的人都点了餐,并在每个餐盘里都附上了一个装有一百元的红包。 等店员做完了这些,程念也会给他们送上红包。直到一百个红包发完,他们已经去过了12家店。 有人会礼貌地道谢,也有人激动地哭了。 难过失业或是等待离婚,错过火车或是逃避催婚,你永远也不知道这些人大年叁十独自待在体面的快餐店是因为什么,但绝大多数都是因为苦难和不幸。 简柠就这么和程念一起,把一份小小的惊喜和希望送出去,很随机地送给了一百个人,走了很多路,却没觉得累。 直到程念带着的挎包空了,他才牵着简柠的手回家。 “累吗?我背你吧。”说话间,热气就变成了白雾。已经半夜了,气温比出门时又低了不少。 “不累。怎么会想起做这些呢?”两人走在昏黄的路灯下,相牵的手慢慢变成了十指交缠。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最初是在网吧当网管,后来因为瞎打误撞发现了自己的天赋,第一次去见安全员的时候,就是在M记。被招进部门工作,学了不少新的东西,赚的钱也多起来,但过年总还是自己,原本我也是会在年叁十吃M记的人,觉得没意思,就改成了发红包,反正我也不缺钱了,还会有很多人高兴。” “下雪了!”洁白的雪片飘飘忽忽的落下,在灯光下反射着晶莹闪亮的光泽。 经历过黑暗,却依然憧憬光明。 感受过恶意,却仍旧心怀善念。 体味过孤寒,却还是向往温情。 或许程念不知道如何去照顾别人,但是他却会把自己觉得最好的玩具送给简柠。 123.过年三(程念h) 北风卷着精致细密的雪花,纷纷扬扬地吹着,繁华的城市高楼林立,万家灯火闪烁耀目,团聚守岁的夜晚,更多的是欢声笑语和安宁祥和。 路上空无一人,连路灯都按时调低了亮度,远处时不时炸开绚烂的烟火,市政大楼的钟声敲响,新的一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临了。 “下雪了,姐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两人相伴而行的身影越拖越长,落寞又骄傲,人世间踽踽独行,能携手同行一段路便是值得庆幸的事。 整整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回到家,路两侧居民楼上的灯已经熄了一盏又一盏。 相拥而眠,醒来已经是大年初一的中午了,云消雪霁,晴空万里,阳光明丽的有些晃眼。 站在炉灶前煮饺子,程念像一只大号的八爪鱼黏在简柠的身上,眼巴巴地望着锅里浮起的饺子:“好香,饿死了!” 简柠第叁次把凉水倒进锅里,等汤再次沸腾起来的时候,饺子就可以出锅了。 冬日的午后,阳光暖融融的,吃饱了,就打上两把游戏消食,然后腻歪在床上看电影。简柠靠在程念的怀里,可看着看着,他的手就不老实了,从领口摸进去,抓着那团绵软揉捏起来。 注意力从电影转移到了肉体,衣服脱了个干净,程念翻身倒着跪趴在简柠身上,俯身下去的时候,已经硬挺起来的肉棒直接打在了简柠的脸上。 双腿分开搭在程念的后肩上,他的脸已经埋进了腿心,吮吸着两片柔软的阴唇唇瓣。肉棒弹跳了几下,终于被简柠扶着塞进了嘴里。 程念更具侵略性,不仅舔弄着内壁,还用力吮吸着蜜洞,两片开合的唇瓣被轻咬得有些酥麻肿胀,进进出出的舌头,很快就把花穴搅弄得汁水泛滥。 硕大的龟头塞在嘴里,舌头要活动起来已经有些困难,马眼溢出了些咸咸腥腥的粘液,打圈舔舐,滑过冠沟的细密锯齿,这东西就胀得更大了,还不由自主地往喉咙深处戳。 两团囊袋吊在脸上,散发着浓重的雄性气息,简柠伸手拨开,握在掌心,粗糙的表皮里坠着两颗圆润如鹅卵石一般的丸子。 两人像阴阳的两极,正负交迭在一起,既付出也承受。 很认真的服务对方,又难耐的忍受撩拨而起却不能满足的欲火。 程念翻身回来,把肉棒送进了穴道,口中放不下的半根被温暖的嫩宍包裹住了,舌头触不到也塞不满的空洞被填满了。 相互的成全和满足,终于让两人都畅快起来,挑逗欲望野蛮生长,然后放纵肉体交合,欲擒故纵的把戏永远也不会觉得烦闷。 激烈的汗水滴落,皮肤紧紧贴合在一起,在身体里感受彼此的摩擦和炽热,不只是身体上的需要,更是心灵上的慰藉。 微凉的精液落在身体里,温度还没退却,懒散得躺在床上,抱在一起,还在微微地喘息。从陌生到牵挂,人和人之间的相识,就是这么奇妙。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简柠轻声问着。 程念又把人抱紧了些:“最初就是想睡你,冲动吧。可是后来发现你游戏打得好,人又不娇气,做饭好吃,还会赚钱,虽然表面上对我嫌弃的不行,但照顾起人来却从来都很实心眼,而且越看越漂亮······理由太多了呀,说不完的,反正姐姐就是最好的。” 124.过年四 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看似随意,却又很实际,就是程念会有的需求,只是组合起来,简柠就恰好全部契合了,包括那种无法用缘由解释的性吸引力。 他就是需要被照顾的孩子,而童年的缺失就是极大的诱因,不仅仅是喜欢,还有莫名的依恋。 性、恋人、玩伴、姐姐、母亲,这些因素融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男人复杂的情感需求。而他的回馈就是给予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简单粗暴、热情耿直。 与简柠从小被灌输的要照顾弟弟的想法不同,童年的印记和成年的反抗塑造了她的矛盾和痛苦。本能的善良和对弟弟的幻想让简柠给程念的照顾总是那么全心全意、认真仔细。 性、恋人、玩伴、弟弟、父亲,从娃娃机到游乐场,程念也在帮简柠补上同样的空缺。 羁绊就是这样,像绳索,一点一点将人捆绑,直到再也无法分离。 两人混乱废宅又不乏温情的寒假很快就过去了。 初五,安静的大街小巷已经恢复了往昔的热闹,简柠终于消耗完了所有的同情和耐心,把程念赶回他自己家去了。 和司元晨一起出门逛街,则传来了令人更为振奋的消息,她已经说服了母亲,把手中所持股份的表决权委托给她。 两人坐在一间咖啡厅里歇脚,简柠简单计算了一下,现在司元晨能把控的份额: 汪秀明,7% 司元晨,6% 汪宇明,2.2% 云桦,1% 路平,1% 宏远投资管理有限公司,4.99% 信德投资管理有限责任公司(商然33%,曲忱33%,简柠34%)4.99% 合计:27.18% 而司元昊则有着先天的性别优势,合计份额可以达到35.2% 司振鸿, 23% 司元昊,8% 司建辉,2.7% 司令忠,1.5% 按照惯例,年后就是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了。用尽了所有人脉、资源、努力,振奋过后,却依然是必输局吗? 看着8.02%的差距,简柠问道:“员工代表可以争取一下吗?或者你自己再增持一些?” “我的现金并没有很多,Chen已经投入不少了,几百万对普通人来说很多,但要撼动上市公司的市值,可以说是螳臂挡车了。” 简柠算着手里的钱:“房子,卖掉房子,我这里大概还能凑出一千万左右。” “绝对不行,柠柠,你这几乎是全部的财产了吧,你不像我有支撑,攒这些不容易,你的钱我肯定不会用。输就输了,我们还有Chen,大不了自己干。” 在大城市卖掉房子能凑出千万的人不在少数,可房子本身就是立足的根本,轻易不能动。 “那就争取一下职工代表吧,虽然份额不多。” “只能说聊胜于无,无所谓了,我们已经做完所有能做的了。”司元晨从欣喜到落寞,不仅仅是为了输赢。 人都会有偏爱,多子女家庭永远也不会平衡,因为父母也先是普通人,然后才是父母。 男女固有的偏见和差异,已经延续了千年,更不是哪一个人能改变的。 但司元晨不是被偏爱的那个,不能有恃无恐,就只有挣扎和反抗。 125.过年五 其实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利用第二大股东的身份和对公司的掌控力架空司元昊,但简柠不能说,司元晨也没提,到底还是顾念着血缘亲情。 “尽人事,听天命就好了,别难过,我们拥有的其实已经很多了。” “是啊,柠柠,比起你,我的人生已经要好上不知多少,可人就是容易这样,不患寡而患不均。” “没办法啊,人总会受到身边环境的局限。” “其实也没什么遗憾的了,走,继续逛街去。” 当简柠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回家的时候,遇到了正在等电梯的苏呈谨。 接过简柠手中的几只袋子帮她分担:“出去玩了?” “嗯,在家里闷好几天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人家有什么好呆的,只是商然的母亲是我姨母,过年不得不去应付一下。” 打开家门简柠就后悔了,和程念在家的小半个月,两人相互影响都成了自我放逐的废人,家里更是升级为精致的垃圾场,原本打算把程念赶回家后就大扫除,结果又被司元晨叫出去逛街。 还没来得及打扫的家里,简柠看着都嫌弃,在苏呈谨看来简直可以说是不堪入目了。 “程念过来了?”乱成这样根本不是简柠平时的作风,不用思考,茶几上的可乐罐,沙发上的脏衣服,地上的臭袜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们一起过年来着,但是我已经让他回去了。”简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先打扫吧。”苏呈谨放下手中的行李,挂好外衣,挽着衣袖进卫生间去了。 梁辞打扫过的家里,干净的同时还会尽可能地保留生活的痕迹。 而苏呈谨打扫过的家里几乎就消灭掉了所有生活气息,取而代之的是消毒液冷清略带刺鼻的味道,如果不是简柠阻止,程念的衣物怕是已经进了垃圾桶。 简柠赶紧把程念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苏呈谨硬是多加了一倍的消毒液进去才肯放过。 直到家里纤尘不染、整洁有序,苏呈谨皱着的眉才松开,摘下手套,落脚休息。 “晚饭你想吃什么?”忙活了这么久,简柠除了保下程念的东西外几乎就没插上手,因此主动揽下了做饭的重任。 “简单点就行,不用太麻烦。” 过年吃得多半都是大鱼大肉,简柠准备了清粥和小炒菜,主食是鸡蛋饼,家常又普通,苏呈谨却很喜欢。 收拾碗筷洗过澡,一边晾干头发,一边把今天和司元晨血拼的战果归类,简柠拿着根锁骨链比划:“这个好看吗?” “你不适合带项链,会给人喧宾夺主的感觉,但是手上的戒指好看,梁辞送的?” “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送你钻戒你会戴吗?”苏呈谨的问题一针见血,既是问题也是答案。 心中的答案当然是不会,但她说不出口,比较之下,差别似乎就会化作伤人的利器。简柠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不止是苏呈谨,其他人送的钻戒她都不会戴。 “这很正常,人都是有偏爱的,即使是我们之间,你也不能平衡。既然无法割舍,就坦然接受吧,不用觉得愧疚,善良而感性,这样的你才是真实的。 简柠,你要学会接受自己的不完美。没有人是不贪心的,苛责自己会变成压垮你的重担。” 苏呈谨拿下简柠手中的项链,收进首饰盒里,帮她拆开下一件盒子,几乎是眼神一亮:“穿上我看看。” 简柠原本还有些发怔,看到盒子里新买的内衣,顿时红了脸,慌忙伸手去压盖子,却为时晚矣。 126.撑满一(苏呈谨h) 和简柠自己平时会买的简单舒适的款式不同,盒子里的内衣肉眼可见的用料稀少。 蕾丝花边加上大面积的镂空,视觉上的性感往往和体感上的舒适相冲突。 简柠通常会选择善待自己,可司元晨还是执意买单塞给了简柠。 “想让谁取悦你的时候就拿来穿,柠柠,你要想出其不意可真是太容易了。”司元晨妖娆附耳的一句,简柠想忘也忘不了。 锚蓝比纯黑更多了些含蓄深邃,感官上的冲击却分毫没有逊色。然而时机却不太好,没等简柠事先准备,现在反倒变成了饲狼的绝佳佐料。 就算要穿,简柠也绝对不会选苏呈谨,这算又是间接被司元晨给坑了吗? “我还没有准备诶。”简柠的试探软弱又多余。 “准备什么?还是说你想穿给其他人?”苏呈谨的目光已经阴沉了几分,语气像锋利的刀,隔着皮肤略过动脉,迟迟没有割下去,却会让人心惊胆寒。 到手的猎物怎么可能放过。 “当然,不是···”威压之下,出口的多半是假话。 “乖,穿给我看。”声调又切回了柔和,苏呈谨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简柠脖颈一侧,还能感觉到血液被心脏挤压而突突地跳动。 至于简柠的回答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有屈服就够了。 伸手去解睡衣的扣子,却被出言提醒了:“优雅一点。” 简柠只得缓慢地褪下衣服,翘起小腿,从绷直的脚尖上摘下内裤,然后小心地维持平衡,换上新的内衣。 已经在尽可能的模仿,动作依然有些生硬,但这不妨碍苏呈谨观看的兴致。 深海一般的蓝,衬得肤色更加雪白,聚拢的上衣边缘很紧,挤出了丰满的乳沟,下衣镂空的细带则磨着穴口,在这样危险的气息下,反倒湿的厉害。 “换好了。” “嘘,别说话。” 猝不及防被扔到了床上,一副手铐将她的双手锁在了床头,两腮被捏住,嘴里塞进了一只有孔口球,腰下放了枕头垫高,双腿羞耻的打开。 “唔唔~”简柠还没能挣扎,就被苏呈谨覆身压住了。 拨开那根细带,手指触到一片湿腻的液体,却有些凉了,在简柠耳侧低语:“这么湿了,你的身体是真的不会说谎,出于本能的相信我,可你的恐惧也是真的。 别怕我,你只是在矛盾,不要害怕被我看穿,我能接受你的一切,背面总有阴影,不要逃避它。柠柠,接纳自己也接纳我,好不好?” 那声音越来越温柔、越来越魅惑,简柠仿佛被洗脑了一般,下意识地点点头。 熟悉的肉棒抵在穴口研磨,龟头在一点一点往穴道里钻,冷掉的体液很快就恢复了热度。 推开穴道的挤压收缩,进多退少,缓慢抽插着,终于把整根没了进去。又顶送了一阵,进出已经非常顺畅,苏呈谨才侧身从床头柜的小箱子里拿出了一根仿生玩具。 肉棒险些抽离,又迅速插了回来,紧窄的洞口好像撑满了,可苏呈谨还是挤进了一根手指,然后是两根,不止是静态的,两根手指还在不断地活动和扩充。 口球有洞,不会影响呼吸,可口水却顺着嘴角流下去,无法收拾。 随着手指不断加重的动作,洞口的饱胀感越来越强烈,简柠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 终于,手指扒开一条缝隙,那根仿生玩具的顶端就迅速衔接过去,龟头最尖细的部位勉强塞进去了,被阴唇唇瓣的边缘包住。 撑满了,胀的无法形容,满足但快要破碎,想尖叫却叫不出口。 简柠的眼神有些惊恐,“呜呜”的呻吟声更急促了,两根,怎么吃得下! 手指撤出去,玩具紧跟着就推进去了一些,半个龟头塞了进去,唇瓣和洞口的嫩肉已经变薄发白,紧紧得贴着玩具的边沿。 手上继续用力推,整个龟头就被吞了进去。 “呜呜!”超出了所有以往的认知,那种被撑到极致的快感和濒临撕裂的恐惧交织着占据了简柠的大脑。 透明的涎液已经流到了胸脯,眼泪也从眼角溢了出来。 如何形容这种快感,只能借用伍尔芙的话:犹如钓鱼钓到了白鲸。 苏呈谨非常有耐心,一分一秒得等待简柠和她的身体去容纳另一根阳具,是假的,但是照着他的尺寸定制的。 真实的肉棒和虚假的玩具,同时被洞口咬着,紧紧地塞在穴道里,侵犯着身体最深处最极致的柔软。 简柠的身体早已绵软下去,根本不需要抽动,第二根巨物一点一点地推进来,就足以使她不间断地高潮。 不知何时开始潮喷的水液只能渗出一些,大部分都堵在了体内,和两根硬物一起,把简柠的小腹撑得鼓胀,如同有孕一般。 苏呈谨的手抚摸着简柠的小腹,隔着皮肤按压,两根肉棒并列的形状就隐约突显出来。 简柠不仅能看到,还清晰地感受着体内的吞食和体外的按压。 “你看,你能吃得下,不管是真的我还是假的我,你都能吃得下。总有一天,你能全心全意地接纳我而不会再感到害怕,就像你会接纳自己的丑陋一样。” 127.撑满二(苏呈谨h) 这副模样无力又羞耻,不仅是身体,连心理都被看得一清二楚,无法挣扎也无法反抗,或者说是从根本上就不想抗拒,不管是软弱还是坚强,都会渴望被理解。 穴口不像往常那样被肏的红肿,强硬地撑满,胀得薄而浅淡。 两根硬物顺着甬道挤进身体里去,满足得让人失神,却又被肚皮上的触感拉回来,隔着皮肤去感受身体里的性器,突出而又隐秘的刺激,那种隐晦略带酥麻的羞耻悄悄弥漫全身。 持续地高潮很强烈,可静态总会被习惯,在登上一个高峰之后,欲望就会继续向更高峰攀爬。 吞下两根巨物的身体还是会不满足,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肏我吧,肏我吧。可心理上又会羞于承认,仿佛表露了真实的欲求就变成了莫大的贪心,而这种贪婪甚至超出了简柠一直以来默认的正常尺度。 下限一旦被打破,便会加速地失控下去。 水液湿湿的往外漏,洇湿了床单。 是的,简柠想要。 想要身体的硬物动一动,想要撑满的快感继续加上摩擦,想要那种让她疯狂让她崩溃的快感。 情欲贪心到极致,想被肏到欲仙欲死。 苏呈谨伸手解开了口球:“想要就说出来。”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不肯直接给,就是要逼简柠,逼她看清楚自己到底有多贪婪、有多放荡。 不止看清楚,还要亲口说出来。 就是要把她心底里的龌龊从阴影里拉出来,摆上明晃晃的位置,看得明明白白,让她无法躲避,不得不面对。 两腮有些发酸,口水终于止住了,可是已经流出去的痕迹却擦不掉。 像是被逼到了死角,简柠终于带上了些恼羞成怒的愤恨:“肏我啊!我就是想要了!” 苏呈谨的笑意溢于言表,开始缓缓地抽动,只是很小幅度的牵扯,对已经被撑开的嫩宍来说也是难以忍受的摩擦。 速率在慢慢提升,循序渐进,快感却不是在迭加,而是陡然上升,直接送她越过了巅峰,飞过了云端。 这是只有自己、快乐、痛苦的幻境,欲仙欲死又痛彻心扉。 简柠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颗熟透肥腻的桃子,散发着濒临腐烂的腥甜气息,被一根硬杵捣破捣烂,捣得汁水飞溅,捣得神智都快跟着化成汁液蒸发,也依然不想停下。 “啊!”忍不住惊叫一声。 苏呈谨突然抽走了那根玩具,紧绷着的穴肉在单向急促的拉扯之后突然放松下来,闸门打开,瞬间就泄了出来。 积压已久的汁水汹涌而出,带着困惑的欲望一起,渗进床单,消失不见。 玩具被扔到一旁,苏呈谨继续抽插了几十下,才完成收尾。 被放开的简柠已经软烂得不想动弹分毫。 “如果继续做下去,你肯定会晕过去的。” “疼。”下身火辣辣得疼,可简柠只轻声哼出一个字。 苏呈谨把她抱进浴缸里泡着,然后去换床单,又仔细得帮简柠洗干净,才小心的给她上药。 清凉的药膏缓解了疼痛,简柠靠在他怀里小口小口的喝水。 “这身内衣不是你自己挑的吧。” “司元晨买的。” 苏呈谨接过简柠手里的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她还会帮你买这东西?” “嗯,她一直都帮我买,从初中开始就是。 那时候我妈打几份工,很辛苦,也完全顾不上管我,我穿的还是那种简陋的小吊带,所以不自觉的有些含胸驼背。 被司元晨看见以后,她就开始帮我买内衣了。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 以前上学的时候,她都是很注重健康的,只买穿着舒适的,现在全反过来,改买这些花里胡哨不实用的东西。”简柠的语气透着嗔怪,却又不失怀念和感激。 青春期的成长和变化总是逃不开羞涩和尴尬,迷茫灰暗的过去,司元晨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那段懵懂又敏感的时光。 特别番:梁辞的情书 柠柠: 其实我们的初遇并非始于书店隔着书架的错过,人们往往会津津乐道于这种相遇,并冠之于缘分的美名。 可我们早已相识,尽管跨越了遥远的山川和大海,尽管相隔了数年的岁月和光阴,我们的思绪早已纠缠在一起,碰撞出无数的花火。 当我发现你就是那个持之以恒的读者的时候,你想象不到我的欣喜。 这才是真正的际遇,你注定是我最忠实的读者,而我也会成为你终其一生的伴侣。 我迟到了,可我不会是一个过客,我在你的身边停下了寻觅的脚步,停驻下来,常伴于你的身侧。 一如你过去的陪伴,我不会艳羡裘马轻肥的生活,更不会倾慕稚齿婑媠的美人,流连于光怪陆离的人世间,你便是我的心安之所。 还记得曾经那个藉藉无名的作者吗?在他还未成名的时候,用的第一个笔名是:不堪寻。 但你一定不知道那就是我。 最初的我。 看到这里,你或许已经想起了自己的账号:莫沉吟。 当我无意间在电脑的网页记录里发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分不开了。 原谅我偷偷翻阅了你的浏览记录,我只是忍不住想要确认,这真的是你。 同你一样,我也在黑暗里挣扎过,在沉寂中挫败过,我的失意落寞你也都看见过,今日之声名并非你想象中的光鲜易得,而那些生涩言语构筑的过往是你陪伴我度过的。 只言片语的鼓励,善意谎言的夸奖,天马行空的脑洞,都是成就我的基石,从账号创立之初到账号停用之末,你始终不曾离弃。 千里之外有知己,谁又能想到陌生之知己也是身边之挚爱。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完美,我也会害怕面对过去颓败的自己,狭隘如我,成名之后再没有使用过不堪寻的账号。 它被我弃之如敝履,湮没在暗无天日的回忆里,被灰烬掩埋。 你的账号还在使用,甚至偶尔还会鼓励那些新人作者,我为此感到庆幸,这让我发现了你,也重新认识了你我。 翻阅了你所有公开的留言记录,我大概是你唯一自始至终追踪过的作者,我因此感到窃喜、得意、愉悦。 或许语言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我也会深恨语言的贫瘠与苍白,就像我爱你叁个字表达不了我心中澎湃的情感,承载不了命运对我的馈赠。 书店里相视一笑你刻印在了我脑海里。 你受到惊吓撞进我怀里时也撞进了我心里。 紫贝流黄,缥碧素玉。一句《吴都赋》,你念到了我的神思里。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会深爱你的佐证,但这些还是及不上我对你说一句:我爱你。 你无意困我于心,我却甘愿往之。 梁辞 128.元宵节一 年后正式复工,公司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已经在准备中了。 股市开门红,简柠预判了半年多的造纸版块,终于在洋垃圾禁运的政策正式生效后不久迎来行业爆发。 不仅仅是再生纸浆,铜版纸、瓦楞纸等多个品类的价格都在上涨。天星纸业叁连板,走出了简柠都意外的绝佳行情。 锂电行业更是热闹,沉寂了一段时间以后,各路资金陆续入场,不断推高着股价,趁热打铁一阵疯涨。 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收益率已经达到了32%,行业短期增长的预期其实已经透支,但大资金抱团就是另一种玩法了。 大家都看好的时候,资金涌入助推股价,股价越高买的人越多,买的人越多股价就越高。 几支大的基金持有,这股价在一片质疑声中就是屹立不倒,然后就是谁也走不掉的鼎立局面了。 身为小散,有幸跟在大佬后面去风口走一遭,兑现收益才是最重要的事。 考虑到很快就要召开的股东大会,可能都没什么时间精力来盯盘,趁这波涨势出清了大部分的股票,然后删了些自选股,眼不见为净,以后无论是高位跌落还是继续风口遨游,都与简柠无关了。 正月十五,苏呈谨原本和简柠商量去山上看星星,既可以出门又能避开嘈杂的人群,顺便放孔明灯。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被叫回商然家过节了,爬山的计划只能作罢。 简柠去超市补了点生活物资,打算自己煮个汤圆凑合一下就好,反正元宵节过完就要彻底收心开始工作,却意外收到了新的邀约。 出门的时候,林聿珩正站在车边等她,手里还拎着一盏很漂亮的六角宫灯,素色的花草宣纸透出淡淡的昏黄的光,跟着灯下的流苏一起在风中摇曳。 “送给你的,上元是天官赐福之辰,要燃灯。” 简柠接过灯,却还有些惊讶:“说出这话感觉不太像林教授的作风。” “为什么呢?” “嗯···科学和宗教总觉得有些不搭,在你身上尤为突出。”简柠歪着脑袋,看林聿珩好看的侧脸。 林聿珩一边走路一边认真解释道:“宗教也是人文的一部分,道教的叁元说其实和时令节气联系密切,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并以叁元配叁官,上元天官正月十五生,中元地官七月十五生,下元水官十月十五生。 魏晋道家以‘叁官’与时日节候相配,定正月十五为‘上元’,七月十五为‘中元’,十月十五为‘下元’,合称‘叁元’。” 讲解知识时的林聿珩很专注,专注的令人着迷,哪怕只是讲些浅显的人文故事,也让人为之倾倒。 不像是完全接不上话的物理知识,简柠也能班门弄斧,跟着掰扯几句:“与道教不同,在佛教传说中,与正月十五张灯有关系的是佛祖神变的事迹。 据《僧史略》载,佛祖释迦牟尼示现神变、降伏神魔是在西方12月30日,即东土正月十五,为纪念佛祖神变,这天需举行燃灯法会。 佛教经典《无量寿经》中有‘无量火焰,照耀无极’的说法,在佛教教义中,灯也一直是佛前的供具之一。” 网红古街很是热闹,因为节日的缘故,各处都布置了彩灯,出来观灯的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不止是游人,平时难得一见的各种老旧技艺也都纷纷摆摊做起了生意。 简柠手中的灯笼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两人挤在吹糖人的摊子前看师傅吹了一只四不像的动物。 “要不要挑一个?”林聿珩看简柠看得津津有味,却没有买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 简柠笑着摇头:“还是买糖画吧,这个不能吃,吹得还有点丑。” 挪到下一个摊子,是面塑,除了招牌的孙悟空和猪八戒,还新增加了一些卡通人物,连佩奇、机器猫这些都可以捏。 “师傅,我要一个机器猫。” “好嘞,这边扫码付款。” 面人师傅指了一下箱子上贴着的二维码,顺手揪下一块蓝色的面团开始捏。 简柠付了钱,很快手中就多了只机器猫。 “我帮你拿吧。”灯笼又回到了林聿珩的手中。 逛到糖画的摊子前,简柠却不买了,看了一会儿就要走。 林聿珩有些不解,明明喜欢却不买:“不是要买糖画吗?” “已经买过面人了呀。” “但这两者又不冲突。” “因为···”简柠突然哑住了。 因为只能买一种。 可她不是小孩子了,不用继续遵守父母定下的规矩,在目之所及的世界里筛选出唯一的一个玩具。 对幼小的简柠来说,还意识不到贫穷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就要开始学习在众多的诱惑里进行取舍。 129.元宵节二 这种取舍是因为条件的限制,而现在她可以不用这样。 思维定式有着巨大的惯性,当习惯成为自然,也是一种可怕的影响力。 面人、糖人、糖画,都可以买,只要喜欢又不缺钱,卖家也愿意卖。 那人为什么只能局限于一个呢? 道理讲的再明白,也要自己想得通。 但很多转不过的弯,恰恰就是因为一念之差。 简柠心里那点朦朦胧胧的困惑终于解开了。 不必觉得愧疚,不必愧对任何人,不需要去取舍,也可以有所偏爱。因为她是个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不必委屈自己,可以做所有想做的事。 “师傅,要一个蝴蝶的糖画。” 简柠突然改口,然后继续说道:“的确不冲突,是可以都买的。” 手里拿着面人和糖画,一边啃着冰糖葫芦,简柠想通了,她放松的神态就像一个小孩子,像那种没有忧虑,不知残酷为何物的小孩子。 已经走过了很多次的旧街,每年都近乎类似的花灯,今年却看出了不一样的趣味。 走过了街角,已经没有布置花灯,人群就渐渐稀落下来。 “等等,有糖。” 简柠的嘴角沾了一小粒晶莹的糖块,还没等她伸手去取纸巾,林聿珩就俯身伸舌把那粒糖卷走,又送进了她的口中。 山楂汁的味道还残留着些酸,混着糖的甜,但这些都不重要。 只是浅尝辄止,那粒糖轻易的就在短暂的交缠间融化了。 “你?”简柠愣在原地。 林聿珩去牵她的手,带着她继续走:“简柠,你对我,到底是怎样一种态度呢?” 简柠定定神:“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一直以来的忽略,我发现我们之间的联系很薄弱,在其他人的对比之下,似乎更明显了,这让我产生了危机感。但我刚才那么做,你其实是喜欢的对吗?” “糟糕的家世,平庸的基因,成绩普通,没有特长,缺乏关心,周而复始的拮据生活,只能不断压制内心的欲望,从丧失信心到丢掉自我,慢慢变得透明,无人问津,然后像一颗不停运转的螺丝钉,只剩下苟延残喘。 这就是我,或者说许许多多的普通人要面对的人生。 我崇拜你,仰望你,因为你天才不凡的大脑,与生俱来的优秀,望尘莫及的成就,都是我无比渴望的东西,可以说你就是我的欲望本身。 可是当有一天,能亲身打破这种普通到令人疲惫厌倦的生活,不在是按部就班,不在是一成不变。 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时,这种压抑其实就已经被打破了,你应该理解不了我当时心底里的躁动,没有人能真正甘于黯淡。” “可现在已经不同了,你应该也能感觉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普通。你身边的人,都同样不简单。比较之下,光环也会有退却的一天。 简柠,或许你还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变了,从你单方面渴望我变成了我单方面需要你。 而其他人,都是无形的筹码,虽然你并没有使用他们,可局势已经变了,而我不想出局。” 130.元宵节三(林聿珩h) “我并没有想要离开你的意思啊。” “我知道,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我只是想让你尽可能多的感觉到开心和快乐。”林聿珩的自信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现在的生活就很平淡吧,既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期待的,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人总要有社交,有人际关系,不是和你们也会有别人,换人还要磨合,未必就有你们好。 所以,保持现状也还不错,别担心了。灯笼很好看,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离得并不远,仍旧是慢慢散步回去。 灯笼拆掉底下缀着的流苏,就成了一盏台灯,做床头灯既漂亮又实用。 似乎为了让林聿珩放心,简柠倒是很主动,甚至主动的有些过分。 林聿珩刚刚洗过澡坐到床上,简柠就把他推倒,浴巾直接扯了下来,跪在一旁,把还是绵软状态的肉茎含进了嘴里,濡湿的口腔里不过吸了一下,这东西就迅速胀大起来,嘴里很快就装不下了,只得吐出了大半根。 嘬着顶端,舔了两圈,腥腥咸咸的液体就从马眼溢了不少出来。 简柠直起身,蹲坐在林聿珩身上,自己握着肉棒让龟头在穴口研磨,撑开阴唇碾压阴蒂,越蹭越痒,越痒越湿。 扶着肉棒让龟头挤进穴里去,已经很湿了,就直直地坐下去,一下吞没了整根,猛然戳在花心上,简柠有些受不住,前倾软在林聿珩身上了。 却被林聿珩推起上身,掐着腰扶住,配合简柠的坐姿顶胯挺送,连带她身前的两团乳肉都跟着耸动起来。 掐腰的手转而去抓那两团雪乳,这样的顶送对林聿珩来说幅度受限,实在是不过瘾,颇像是摆了大餐却只能吃前菜一样,勾起馋虫又难耐,手中发泄一般,揉捏的力道就越发用力了。 不同的是,这样的坐姿对简柠来说,即使不动,也顶得太深,被直勾勾地盯着,乳肉已经捏得变形,却还酥酥麻麻的,想再重一些,嘴里早就无意识地哼叫出声,身体软得直往下倒,干脆就把上半身撑在了林聿珩抓握着的手上。 简柠舒服地意识快要涣散,脸颊红得发烫。 林聿珩却忍不了太久,不多时就翻身把简柠压在了身下,一条腿拉起挂在肩膀上,另一条腿屈起大开摁在一侧,终于可以干脆利落地肏到尽头。 动作既深又狠,轻易就让简柠放声叫了出来,床都跟着轻轻晃动,床脚在地上振颤着移了位,露出了浅浅的刮擦压痕。 “不,不要,啊。”涣散地神思被撞碎了,简柠断断续续地叫喊着,手上软软地去推林聿珩的胸膛,却被压的更死了,动也动弹不得。 冠沟剐蹭着密集的褶皱,龟头顶撞过那处敏感得嫩肉,就继续往最里面钻去,直到穴道也容纳不下。 简柠被裹挟着,强行送过了巅峰,哆哆嗦嗦地泄出了一股热流,林聿珩也没停下。 过了很久,这振颤晃动的床脚才停下来,简柠早就高潮过几次,瘫在床上不想挪动。 林聿珩压在她身上喘息着说道:“简柠,你···” “我什么?”简柠有气无力地回问。 “没什么。”林聿珩顿了一下,欲言又止:“抱你去洗澡吗?” “嗯。” 简柠当然注意不到林聿珩的疑惑,虽然是很尽兴的性爱,可林聿珩总觉得这种兴奋和快乐有种强弩之末的危机之势,但是简柠的主动让他产生了怀疑,或许是一种错觉。 131.会议一 这个年彻彻底底地过完,梁辞才要从老家回来,简柠已经开始上班好几天了。 没有了心理上的负担,很想早点见到他。梁辞返程的时间一定好,简柠就自告奋勇要去车站接他。 提早做完工作,按照预定的时间在出站口徘徊,眼看时间就要到了,简柠忽然改了主意。 躲在柱子后面给梁辞打电话:“呃,对不起啊,公司临时有急事,没办法去接你了。” “没关系的,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你先忙工作。”梁辞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一点责怪都没有。 挂了电话不久,梁辞就推着行李箱出来了,简柠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他,显而易见的失落摆在脸上,独自朝打车的出口走,悄悄跟了上去,伸手拍拍他的背:“先生,要打车吗?” 梁辞回头就看见了简柠小把戏得逞的灿烂笑脸,丢开了手里的行李箱,转身抱住了她。 “柠柠,好想你。” “我也想你,看!”说着,简柠伸手展示那枚戴上了的钻戒。 “好看!”伸手亲昵地刮刮简柠的鼻子。 不用再多说什么,梁辞牵住简柠的手,一起往停车场去。 撒谎的代价就是公司真的出了急事,忙里偷闲接人的计划还是泡汤了,只能把简柠送到公司,梁辞自己开车回家。 战事在即,简柠是硬撑着一口气过的,一个月后,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因此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在董事会召开的前十五天,云桦如约提交了书面申请,提请董事会就股东司元昊侵害公司利益提起诉讼。 在家族企业,这样的事自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司振鸿也看到了这份申请,查证之余依然没有任何表态,他想看看儿子到底会如何应对,女儿司元晨显然已经留出了余地。 为个人蝇头小利而损害公司长远发展,绝不是一个继承人应该做的,尽管失望,司振鸿还是想再给儿子一个机会。但如果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就必须考虑女儿司元晨了。 简柠第叁次去找了职工代表,希望他能改变主意支持司元晨,可好话说了一箩筐,这人也不松口。 再也看不下去简柠低声下气地求人,才说了一半,司元晨就气呼呼地拉着简柠走了:“不用他这种人支持,还真是把自己当盘菜了。” 越是临近结局,心里就越忐忑,哪怕知道会失败,却还对所有的付出存着些侥幸。 董事会召开的时候,除了一众老熟人,只有凌思钺、简柠、商然是新面孔。对于这次的会议的目的,大家都已经心照不宣,权力要接棒,各自的队也早就站好了。 对实际控制人的投票,路平、云桦、汪宇明、凌思钺、简柠都选择了司元晨。 到司元晨母亲汪秀明投票时却出了变故,她选了自己的儿子司元昊。 听到这个决定的司元晨有些难以置信,她被自己的母亲给欺骗了? 司元晨看着母亲,眼里含着水光,折射出许许多多的疑问和愤怒,委屈和不甘涨的心口发闷,被可以信任的人背叛,司元晨的难过可想而知。 临时起意改变主意?并不像,可如果是一早就计划好的···那自己岂不是像个傻子被玩弄,司元晨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 这灼灼的目光像尖刺一般,被汪秀明转头避开了。 简柠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几圈,眼看司元晨的情绪有些不对,伸手覆盖住了司元晨有些颤抖的手,紧紧地握住,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冷静下来。 凌思钺为了避嫌,本就隔了两个座位,看着司元晨的异样,心里干着急,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做什么,脸色沉郁,眉头都扭成了一团。 132.会议二 司元晨深吸了几口气,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反正本就是输局,这下也只是死得难看了些。 司元昊原本的一点恐慌则完全消失不见,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 司建辉和司令忠也放下心来,相视一笑,只等着最后的结果。 司振鸿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淡淡说道:“我觉得还是让元晨接班比较好。” 话音刚落,当即就炸了锅。 司元晨愣在座位上,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母亲的一记重创之后,父亲又给了她一份突如其来的惊喜。 “爸?你说什么呢?”司元昊有些傻了,立刻就叫了起来。 “大哥,这怎么行?”司令忠跟着就反驳起来。 “是啊,大哥,这儿子不接老子的班,倒要女儿接班,哪有这样的道理?”司建辉也吵嚷着。 自顾说了一阵,见司振鸿只冷眼看着不接话,几个人才安静下来。 司振鸿喝了口茶,才慢条斯理地问道:“关于云总提出的书面申请,元昊有什么要回应的吗?” 司元昊还没来得及答话,司建辉就又插了嘴:“就因为这样的小事不让元昊接班?他还小嘛,以后自然就改了。” “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多大的人了,还小?”司振鸿这语气一点没软。 司令忠紧跟着就劝道:“气话不是这么说的,公司给元晨接班,那最后不是白白送了外人?”说着,还不怀好意的瞥了凌思钺一眼。 此话一出,连司振鸿都有了短暂的沉默。 现行的姓氏规则,到底是一种源远流长的文化,还是一种基于男权社会对女性的禁锢。 夫妻两人,男孩女孩,性别有两种,人的姓名却只有一个,姓氏的背后,脱不开家庭资源的分配和交接。 当绝大多数人都默认这种单边传递规则的时候,另一边注定就变成了第二性。 弱小就必须依附,依附意味着剥削。 和古时的佃农一样,无法拥有土地这种生产资料,就只能依附地主而生。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一个人的反抗是多么渺小无力,用尽全力,也挣脱不了这种束缚。 司元晨忽然就释然了,自己根本不是在争夺父母的关注和平等,更不是在争夺一家公司,而是在对抗这个社会运行了几千年的游戏规则。 自以为是的抗争,推翻了家庭这一个小的牢笼,外面还套着社会这个更大的。推翻不了最外面的框架,输了,不是必然吗? 反手握住了简柠的手,朝她笑了笑。 简柠只是没有资源可争,但她也是想要争的,这股心力全都帮了自己,她们终归都是同病相怜的人。 司振鸿顿了顿,才说道:“元昊,你看看,就是因为这样,你自己都觉得我们的一切理应属于你。你姐姐的股权份额是一家人里最少的,可是她最终拿到的控制权比例又有多少! 不管她是想要争一口气也好,还是真的想要公司的管理权,她都比你强。自己辛苦争来的公司,一定会更珍惜。 而你,不如你姐姐,你就等着我把公司给你,真的交到你手中,你也未必能管好。 身为负责人不但要考虑自己的利益,还要看到公司长远的发展,这不止关系到成千上万的员工就业,更关系到家族和孙辈的利益。” “爸,我错了。”司元昊急于认错,但情势似乎急转直下。 “除了压倒性的天然优势,和直接用钱贿赂职工代表,你还做了什么可以值得拿出来说的成绩?”司振鸿的话说到这里,已经相当严肃,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 再叁拒绝了简柠的职工代表脸色已经惊慌起来,司振鸿看也没看,直接吩咐道:“路平,这事你去办吧,也是老员工了,离职给留点颜面。” 司元昊还想辩解什么,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有些颓败地靠在椅背上。 133.会议三 司振鸿抬手压一压,阻止了还想再多说的两个弟弟:“在这之前我也一直觉得应该是子承父业,想着守业不难,在公司里熟悉几年,还能有什么问题。 可是当我读《贞观政要》的时候,太宗的话点醒了我:‘今草创之难既以往矣,守成之难者,当思与公等慎之。’ 自古创业而失之者少,守成而失之者多。 说到底,这也是我们做父母教育的失败,扶持太多,反倒立不起来。 元晨啊,公司交给你也不是没有条件,以后孩子总要有一个跟你的姓才是,这也是我做父亲的一点私心。人老了,跟不上社会的变化,该妥协就妥协。至于再下一辈的事,社会变成什么样,那我们也就管不到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凌思钺一眼。 司元晨呆呆地喊了声:“爸!”思绪还是被这连番的变故惊到了。 这不仅仅是转变、妥协,也是认错,或许还有些没说出口的歉意。 简柠松开了被司元晨握着的手,心里陡然松懈下来,这样的结局比她预期的要好得多。司振鸿的生意做到这么大,并非只是偶然,单论气度胸襟,她的父亲就远不能比。 司振鸿一锤定音,会议结束之后,他执意做东请吃饭。司建辉和司令忠气呼呼的走了,路平也婉拒推脱了。 “我还记得你,叫简柠来着,是不?”还没出会议室,司振鸿就很是和蔼的跟简柠搭起了话。 “是啊,司叔叔,您还记得。”本来没想去参加饭局的简柠只得打起精神继续应对。 “嗯,转眼都二十多年了,那时候你才这么高。”司振鸿搜罗着稀薄的记忆,勉强比划着。 商然的手看似随意地揽上了简柠的肩头,跟着客套一句:“司董。” “这么叫就生疏了,不妨和简柠一起叫叔叔吧,我也舔着脸沾回年纪大的光。” 司元晨这次折腾的动静不算小,简柠作为她的左膀右臂,自然变成了司振鸿要笼络的对象,拔出萝卜带着泥,和商然的关系再近一些也有利无弊。 至于凌思钺,以后孩子要跟司元晨的姓,就又是新的矛盾,能不能接受,他所持股份后续的处置,都是需要妥善解决的问题。 就算他能接受,这人品到底如何,司振鸿也总是不能放心的,牵扯到婚姻,两家关系算是摆上了明面,会议上不好继续说的,就得拿到饭桌上顺便打打感情牌。 这样的转变对凌思钺来说,绝对算是喜忧参半,他在司元晨父母这里过了明路,就是哥哥再想如何也是不行了,至于以后孩子的姓氏问题,他倒不是很在意,但父母肯定不能同意,而哥哥凌思弈的想法,他也说不好。 凌思钺在饭局上的殷勤周到让汪秀明很是满意,但是她对丈夫的主意依然耿耿于怀:“都怪你,看元晨现在和我的关系,一点都不亲了。” 司振鸿只能安慰妻子:“忍忍吧,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咱们都支持元晨,元昊一下子能受得了? 再说了,元晨到底是女孩子,有你这么一个教训,她以后在做决策的时候,必然会多想几层,做事更周密,轻易不会让凌家那小子骗了去。” ------------------- 司元晨的故事这里肯定是简写,意思到了就行,简柠还是主场。具体司元晨的故事在番外,两姐妹的故事既相互穿插又各自独立。 134.羡慕一(商然h) 简柠小心地婉拒了司振鸿给她的升职意向,一场劳心劳神的饭局过后,看到司元晨搀扶着司振鸿一起微笑送客,有着说不出的欣慰。 既欣慰又羡慕,鼻子不自觉就发了酸,简柠赶紧别过脸去,茫然地刷了下手机。 几个月以来的那股斗志和拼劲就像松了口的气球,嘶嘶地哀叫着,迅速就漏完了。 等时机合适,简柠打算辞职,然后把房子装修一下。既然已经买了房子,继续住司元晨的也不太好。 手里有Chen的股份,加上自己的投资收益,维持生存已经是绰绰有余,所以不想再继续那么累下去了。 自己一直眼巴巴期盼着的生活就这样实现了,快的超出预期。 接下来司元晨要忙的事情更多,简柠不想给她添乱,和司元晨道别之后,就跟着商然离开了。 坐在车里,商然握着简柠的手把玩:“忙了这大半年,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嗯,当然放心了,也要放手,元晨和父亲和解,又有所爱,我还多什么事啊。” “那你自己呢?”商然继续问道。 “我?什么意思?” “有没有什么想法,我是说如果你想做些自己的事业,或者有什么感兴趣的,可以尝试一下。” “再说吧,现在是没什么想法,我并不是很擅长交际。而且,要应付你们也很耗费时间和精力的。” 说到这里,脑海中恍然又闪过司振鸿对司元晨慈爱的笑眼,简柠突然就翻身跨坐到了商然的腿上,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想要。” 心里空落落的,却又无从发泄,更不知道该如何诉诸于口。 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为什么还会有无谓的念想呢? 只想被什么东西填满,似乎也无所谓是谁。 就是现在,想立刻被填的满满的,补了那心里的空缺,最好是被肏到受不了,这样就不会再走神,可以绝了那些不该有的奢望。 感觉到了身下的硬物,可商然只是圈着她没有行动。 “现在就想要你,现在就想被你操,顶穿的那种,想要你的精液灌满身体,想要···” 简柠这话太主动太露骨,撩得太狠了,商然胳膊上的肌肉都僵硬了,箍得越发紧,但是现在天气都还没转暖,要等回去再做比较好,路上本也不会太久。 可是简柠却像失了理智一样,实在有些反常。 话没说完,就被商然强忍着打断了:“你怎么了?我们回去再做。” 这意思就是现在不给,简柠没再答话,直接扯开商然的领口,啃咬起来。 湿湿软软的舌头从喉结舔到锁骨,光洁的牙齿透过皮肉,轻轻磕碰着骨骼。 商然从没觉得十几分钟的路程有这么难熬过。 可是他又不敢推开简柠,现在要是把人推开了,按照简柠的倔强,以后就算是想要也不会再有主动这回事了,要是一气之下再叫了别人求欢,怕是要把他冷上不知多久。 至于简柠到底是怎么了,他并不会像苏呈谨那样去细究原因,但只要简柠想要,他必然愿意给。 捏着简柠的下巴抬起来,想要阻止她继续惹火,可是简柠顺势抬头直接就吻了上来,急不可耐地勾着商然的舌头搅在一起。连腰都开始扭动,一下一下,钝钝地撞着他快要炸开的性器。 疯了,她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商然终于忍不了了,扶起简柠,伸手解开自己的拉链,然后去拽简柠的裤袜。 这湿的已经不像话,阴唇间蓄满了滑滑的黏液,简柠见商然让步,自己扶着挺立的肉棒就坐了下去。 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插到底,终于填满了,这样胀满的感觉,实在是太满足了。 简柠趴在商然的胸前,舒服得喘息—— 首-发:po18.asia (ωoо1⒏ υip) 135.羡慕二(商然h) 坐在车上,衣服又碍事,插进去简柠就不动了,无异于把商然给吊起来受刑。 一边忍耐一边受到限制的小幅度抽送,几分钟之后终于到了,商然扯过大衣,直接把简柠兜头盖住,就这么抱着人下车了。 挂在商然身上,每走一步,里面就自然而然地冲撞一下,短短进门的一段路,已经把简柠顶得闷哼出声。 上楼梯的过程更是如同温柔而残酷的刑罚,大衣早就掉落在地上,但是没人会去在意。 膝盖弯曲抬高又落下,托着简柠的手顺势往身上摁,像是给了简柠着力的点,可是根本碰不到就离开了。 左边换到右边,右边换到左边,台阶一级一级的往上铺,和逼疯简柠的快感一样。 越顶越深,可一下一下的,不等撑满就撤了,动作规律地让人想放弃也不能,牢牢地勾着那股欲望,却始终不得满足。 越不满足就越想要得到,那种渴望在疯狂的滋长,压抑带来了无情的反噬,简柠心底里的空缺终于变成了漩涡,吞没了所有无关的杂念,只有张扬而起的心魔,在搅拌着一锅状如黑洞的毒药。 从闷哼到呻吟,从呻吟到低泣,简柠咬着商然的颈窝,越咬越用力,连商然都疼得直皱眉。 还没等他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到了湿湿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脖颈里,顺着皮肤往下流。 几十级的台阶走成了这样,商然把简柠放在梳妆台上,有些粗糙的指腹匆忙又混乱地去抹她的眼泪:“不哭,不想做我们就不做。” 刚要退出去,简柠的双腿就再度勾上了他的腰,牢牢得缠住了:“我想要。” “那把衣服脱了,我们好好做。” 简柠松开了商然,衣服胡乱地扔在地上,已经无数次坦诚相见,可今天的身体却仿佛无比陌生。 没有缘由的吸引力,就像初遇时那样,不同的是,现在一定会多些信任和依赖。 硬挺的硕柱重新送入身体,简柠依旧抱着商然不松手,紧紧的挂在他身上,脑袋斜靠着他坚实的胸膛,心跳徘徊在耳际,咚咚地响。 血液从心脏流过,被泵挤压着,冲向身下的性器,让它膨胀坚硬。简柠白皙的双腿无力的从妆台垂落下去,随着商然全力的抽插不住地晃荡。 呻吟声渐渐取代了抽泣,动作越撞越狠,简柠的叫声也越发停不下来。快感往上攀着,眼看就要越过那道坎了,商然却突然抽了出来。 “呜,不要停。”简柠一边喘息一边哀求:“还没到。” “我知道。” 翻个身又被抱了起来,面对着梳妆台的镜子,双脚点在妆台的边沿,小孩把尿的姿势,再次失了着力点,只能背靠着商然。 “柠柠,想要高潮,就看着我是怎么操你的。” 穴道已经被肉棒从后贯入撑开,穴口的肉瓣完全不能闭合,极尽所能的张开,拉伸成了薄薄的筋膜,花心嫩而红肿,被裹着水光的肉刃蹂躏碾压。 红得发紫的肉棒,蜿蜒虬结的血管清晰可见,冠沟下的锯齿粒粒凸起,狰狞又垂涎。 就是这样一根硬物,深深的刺进身体,把细细密密的褶皱冲开,把温温润润的嫩肉捣烂,撞得汁水肆意飞溅,淋漓在商然那丛悬立杂乱的浓黑毛发上。 镜子里的动作全都送进简柠的眼中,羞耻,却更想要。 看着那根肉棒在身体里进进出出,牵带出鲜嫩的穴肉,又狠狠地压着推回去。 期盼着的却是要这东西进得再深些,用力再狠些。 情欲的本能和羞耻心的碰撞,谁也不能压倒对方,却让简柠有些沸腾,脸色越烧越红,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被监视了一般,不敢叫出声,死死咬着唇忍耐。 可商然却不让简柠如愿,顶弄得更重,不仅重,还要在穴里搅弄一番。 “叫出来。” “啊···” 最终还是破防了,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被操到高潮,看着自己对镜子喷水,还要看着自己张口,听自己的淫叫和喘息。 穴口合不拢,吸吸张张地抽搐收缩,花核红艳艳的裸露着,浓稠的精液顺着穴道坠落,从穴口冒出来,滴落在台面上。 但这样还没完,把简柠放在妆台上蹲坐,商然伸手拉开妆台下面的抽屉,果然,苏呈谨留下的箱子在。 抽出一根可以吸住的振动棒,就着那团湿滑的白浊,又插进了简柠的穴道。不等她反应,开关已经打开到了最大。 “啊!”才高潮过的身体,瞬间又被送上了刺激的顶峰。 秒潮顶端的圆孔疯狂地吸着G点,棒身开始加温并且不断震动。 身体已经脱力软了下去,跪在台面上不住地颤抖。 商然手臂环着简柠,粗砺的手掌去抓她快揉在一起的两团乳肉,另一只手摸索下去,手指缓缓挤进了菊穴,一边抽送一边扩张。 刚刚把龟头挤进去,简柠就呜咽着叫了出来:“唔唔,要,要撑,撑坏了。” 简柠跪在镜子前,快要受不住了,眼里蒙着水雾,泫然欲泣,视线朦朦胧胧的,到处都透着血色殷红,前面的穴口咬着震颤不止的振动棒,还不断漏出淅淅沥沥的汁水,混杂着黏糊的精液,足够淫靡了。 可胸前的粉团子在商然手里揉捏抓握着,身后的穴眼也被彻底打开,不住的操干。 已经不止是高潮了,简柠觉得自己快要疯掉,爽快到无法形容,满足到难以言说。 心魔熬制的汤药,和情欲一起,被灌了下去,填满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136.问题 激情只是短暂的填补,热度退却,日子还是要恢复往昔,心里似乎更空旷了,注意力被工作生活的琐事占据着。 尽管司元晨极力挽留,简柠还是辞了职,离开一线,身份变成了Chen的股东。 随着房子疲劳不堪的装修工作逐步结束,简柠越发想要休息,预期里十年二十年的进程在这一年里就几近结束。 房子、车子、钱、甚至男人,她都不缺了,新的欲望却还没有出现。 那股在灰暗中仰望光明的盼头儿随着物质条件的富足而消耗殆尽,在苦难中挣扎求生的倔强也因为诸事顺遂而被侵蚀得荡然无存。 依旧是按部就班,简柠每天多出了大把的时间看书,期待中的生活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惬意闲适,什么都正常但总感觉缺了点精气神。 林聿珩是最早发现简柠出问题的人,因为根本不需要几次,他就可以确信,并不是他产生了错觉,而是简柠在丧失生活的热情。 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如常,可灵感却在慢慢枯竭。 生活虽然平淡乏味,简柠自己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林聿珩是最担忧的一个,但他没有也不会直接告诉简柠,而是决定带简柠出去一趟。上次带简柠出国,她就玩得很开心,或许出趟门,走一走,简柠能换个心情。 本来以为又是什么学术会议要召开而顺便带她出门的行程。结果简柠发现并不是,没有什么随行人员,只有她和林聿珩以及一个小行李箱轻装出行。 俩人站在高铁站前的广场上,林聿珩才问道:“你想去什么地方?” “随便选?” “随便选。” “没有计划?说走就走?”简柠的惊讶已经脱口而出。 “是的,我想陪你出去玩。” “呃···没有这么简单吧?你不用忙研究什么的吗?而且没有计划···也不太符合你的习惯吧?”简柠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林聿珩想了想,还是换了一种简柠会习惯的说法:“我也是可以休假的,难得休假我只想让你陪着。” 这样还算勉强说得过去,但简柠想去的地方太多了,一时反倒不知道怎么选,太多知名景点了,大海、瀑布、雪山、溶洞? 比起看水简柠更想去爬山,汗液的流淌似乎更有生命力。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站在山顶俯瞰广阔山河的壮丽,说走就走该有的冲动才真正冒出来。 拿出手机搜时刻表,刚刚好,一个小时后就有车。 “要不去爬雪山?”虽说是问简柠的意思,但她不可能不征求林聿珩的意见。 “那我们就去爬雪山。”林聿珩理所当然地顺着简柠的想法。 下单、取票、安检,旅行就这么开始了,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忐忑不安。 “你不带人真的可以吗?这次行程还挺远的。”简柠确定真的没有人跟着林聿珩。 虽然林聿珩的答案是肯定的,可看着那只小小的行李箱,简柠不禁有些担忧,如果没有助理,这意味着照顾林聿珩的任务都要落在她身上了。 林聿珩这样的人,对生活质量的要求很高,有专人打理日常事务,神秘高冷的光环才能耀眼迷人。 如果是不带助理的无计划旅行······仔细一琢磨,简柠忽然就有些后悔,旅行中的繁杂琐事或狗血意外都可能会毁掉林聿珩在她心中的完美形象。 说白了,距离感也是吸引简柠的原因之一。 长时间呆在一起,事无巨细、吃喝拉撒,加上旅途的劳累,还要简柠去照顾林聿珩的话,很容易就会消耗掉这种精神上的崇拜和寄托。 简柠不会对林聿珩要求那么多就是因为这样,距离产生美,他是适合摆在安保严密展台里让人观赏的绝美文物,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对这趟旅程突然就悲观起来,列车已经飞驰在路上,后悔似乎晚了,而且林聿珩也很期待这次的旅行,和往日的平淡不同,他的期待是表露出来的,那眼神就会告诉简柠,他是真的在期待。 简柠一直觉得自己和林聿珩在这一点上还算有默契,各取所需,没有过多的接触,也不要掺杂太多的人类情感。 如果林聿珩的性格像程念像梁辞像其他任何人,简柠都不会再如此心甘情愿地让他利用,林聿珩只能是这样,只能是林聿珩自己。 像数学物理一样,远远的,高高的,冷冷的,像一团高雅的迷雾,不能让人看清楚它真实的模样。 而现在,林聿珩似乎在越界,还选择了一种非常危险的方式,毕竟很多热恋的情侣都会因为一场有计划的旅行而分手,更遑论是他们这种既牢固又脆弱的组合。 137.高反 好在现在俩人都不差钱,已经可以避免很多现实的矛盾问题,但和简柠预想中的也差不多,林聿珩几乎没有任何实际问题的考虑,说不好听点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只能主动预定好中午的餐食,然后开始搜索攻略,浏览酒店,虽然是说走就走的旅行,也不能真的就一无所知。 酒店专车接送,适应一天顺便准备好羽绒服、护目镜、氧气瓶等必备物品,才正式出发去爬雪山。 天空湛蓝的没有一丝瑕疵,这抹纯净仿佛可以洗涤所有烦杂的思绪,巍峨奇美的雪山直入苍穹,积玉堆琼,引人惊叹。 简柠沉寂已久的心情在跳跃,有新的东西在体内迸发流淌,拾级而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时还会拿出手机拍照记录。 “小时候背诗,总也想象不出 ‘窗含西岭千秋雪’是什么样的,如今可算是明白了。”简柠一边说话一边喘气,没人接她的话,才想起扭头去看林聿珩。 他的状态显然不好,别说观景的意趣了,连正常人该有的健康饱满都丢了。 是高反,简柠赶快拿出氧气瓶给林聿珩吸氧,说什么也不敢再继续往上走了,一阵兵荒马乱地带着他赶快乘索道下山,直奔医院去了。 万幸没有出什么问题,但简柠却吓得不轻,出去玩的想法像是被猫吓回洞里的老鼠,再也不敢露头。林聿珩的价值不可估量,要是折在一个高反上,真是罪过了。 为什么要来爬雪山,简柠觉得自己脑子真是抽了,懊悔得要死。只能拿出全部的精力照顾林聿珩,一丝也不敢懈怠。 做完CT,林聿珩回到病床上,简柠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选这么危险的地方。” “不怪你,是我的问题,我考虑不周。”林聿珩吸过氧气,早就没什么事了,简柠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林聿珩也没想到高反这个意外打乱了他的安排,简柠的状态眼见就有起色,现在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掉进了更糟糕的境地。 不过至少证明了出行这种方式的确行之有效,可以给简柠带来一些刺激。 “柠柠,我晚上想喝鸡汤,一会儿你去帮我买一份好吗?”现在要让简柠有具体明确的事情做,还是为自己做,才能最有效地分散注意力,减轻她的负罪感,林聿珩先安排简柠去准备晚饭,等她情绪恢复正常再商量下面的安排。 “好,我马上去准备。”简柠只怕林聿珩没要求,一口应下。 时间还早,简柠迅速在手机上搜索了附近可以做饭的民宿,定下一间,然后直奔超市买了炖锅、饭盒、调料和鸡。 到民宿把鸡处理好放进锅里小档炖着,平板留在民宿,开视频连接到手机,做好这一切,立即又赶回医院陪林聿珩。 林聿珩看简柠打着鸡血一般的走了,回来时却是空着手的,有些疑惑地问:“柠柠,你干什么去了?” “我去帮你准备晚饭了,看。”简柠掏出手机,视频里正在实时展示一只冒着热气的炖锅:“一会儿就可以喝了,你还想吃什么主食?” 林聿珩没想到简柠竟然用了这样的办法,亲手给他准备晚饭,在尽可能少的时间里统筹规划了所有最优选择。 “我怕外面的店是勾兑的汤,不敢给你喝,自己做就没问题了。”简柠又解释了一句。 138.返程 “先坐下,不用这么麻烦。”林聿珩是想让简柠别再执着于自责,却忽略了一件事,除去身体,他们两个人其实都不熟悉对方,无论是习惯还是想法。 林聿珩的时间基本都在做研究,而简柠身边人不缺,情感方面也已经被其他人瓜分殆尽。所以两个人的互惠互利才能这样顺利,简柠不会要感情,林聿珩不用分精力。 林聿珩现在要做选择,自己费时费力地介入简柠的情感,去了解她,尝试挽救两个人之间的合作关系,而结果并不一定会好。 或者用一种更合理省事的办法,把问题交给苏呈谨,让他去解决,而自己只要等待结果,继续或离开。 “我已经没事了,明天我们就回去吧。”拉过简柠的手轻轻摩挲,林聿珩犹豫了。 “嗯,我现在就订票。”既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说走就走的旅行这样就结束了,不免遗憾,但回低海拔的地方更安全,简柠订好回程的票,坐了一会儿才回去把晚饭带来。 捧着汤,有些微微的烫手,一口下去,胃里就暖起来了,喝完一碗,甚至冒出层薄汗,林聿珩盯着碗底,简柠在煮这碗汤时考虑了所有的最优解,却唯独没考虑她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为了自己随口的一句需求。 林聿珩身边的人都不会这么做,他们保持理性,永远会选择最优解。 简柠身边的人际关系看似杂乱,却又非常简单,虽然男人多,但她的感情很容易就可以理解,和每一个人在一起时都很纯粹。 像彩虹,每一行都属于不同的色彩,并行组合来看,同样绚丽美好。 最优解应该把简柠推给苏呈谨,自己等结果,但犹豫通常意味着,人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回程的高铁上,闷头刷手机的简柠竟然发现了一只蚊子,这个季节和地点,出现蚊子都是极小的概率,正犹豫要不要拍死它,顺便扭头瞄了林聿珩一眼。 林聿珩也在看简柠:“你猜猜,高铁上的蚊子会不会因为高铁的加速而被甩到车尾?” “这···相对静止?”搜肠刮肚也就想出一个初中学过的知识点。 “在一直加速的列车厢内,蚊子只保持悬浮状态的话确实是会甩到车后,只要车厢够长,蚊子就会相对车厢向车厢后做匀速运动。一旦高铁开动,由于惯性力大于等效浮力。蚊子就会相对于车厢,或者说车厢中的空气有了向车厢尾部的加速运动,这就意味着蚊子会受到相反方向即指向高铁头部的空气阻力。” “啪!”林聿珩话还没说完,简柠两手一拍,蚊子已经落在了白色的桌板上,极细的腿也掉了两条。 原本这只蚊子是有充足时间飞走的,却执着地来到了简柠眼前,转悠个不停。 林聿珩继续讲下去:“此时的蚊子其实可以继续等效成一个质点,它在高铁的系统中的运动速度会持续增大,空气阻力也会逐渐增大,这是一个变加速过程,直到F空浮'+F阻=G',此时蚊子开始相对车厢匀速向车尾运动。并且这个过渡到稳态的时间预计不会太久,毕竟蚊子在空气中飞行的阻力是很大的。” 原本头两句还是能听懂的,但只是拍死蚊子一秒钟的走神,简柠就再也跟不上了,像极了那年物理课上就是弯腰捡了一下笔,从此就再也没能听懂物理的梗。 简柠喜欢林聿珩讲物理时的模样,却无奈于自己的智商,只是歪头盯着他看:“怎么不讲了?” “你可以试试把这只蚊子向前扔出去,应该落得不会太远,就是我刚刚讲的内容。” “实验?”还有参与环节,简柠小心的捏起蚊子往前一扔,就看不见了:“根本就不能验证诶。” 林聿珩被简柠的无奈逗笑了:“蚊子体积太小,但理论应该没错。”—— 首-发:gb84.com (ωoо1⒏ υip) 139.追求 “我还以为实验会有趣一些。” 林聿珩摇摇头:“实验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好玩,会经历无数次的失败,不断反复,同时也是枯燥的。” “那真的是很不容易了,能在失败后继续坚持的人都是自己的英雄。” “虽然听起来会感人,但这种表彰没有任何意义,不管在哪里,人们追求的往往还是结果。能获得成果的人永远是少数,哪怕只是一步之遥、擦肩而过的差距,都会与真理失之交臂。”林聿珩毫不犹豫地就否定了简柠的感叹。 “所以说我是真的很崇拜你啊!满足基本生活需要后的物质追求对我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能在未知领域探寻新知识的能力才是我最羡慕的,可惜终其一生我也只能仰望。 当知道对你有用处的时候,我其实是很开心的,你可以心无旁骛地去追求真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我离真理最近的时候。 因为找不到人生的意义,所以探寻未知的真理就是我的最高信仰。 或许你会觉得是你需要我,但其实是我离不开你,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是我最大的价值,这算是一种虚幻的自我满足的精神需求吧。 我喜欢读书,不仅仅是因为有趣,更因为如此,而喜欢你,也是如此。” 听到简柠最真实的想法,林聿珩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必须隐瞒下去。 原本以为最差的结果只是一拍两散,自己的离开对简柠来说是无所谓的事,毕竟还有其他人会留在她身边。 对林聿珩来说属于重大损失,但依然可以承受。对简柠来说,失去的后果可能会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简柠在开始时说过不喜欢被抛弃,现在看来,不仅仅是现实意义上的抛弃,更是精神寄托上的坍塌。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作用在消失,如果她知道,绝望一定会毁掉残存的希望。对两个人来说,都是。 并没有掺杂情爱,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却比任何人都要紧密和重要。谁能想到,简柠把虚无缥缈又意义非凡的信仰和意义寄托在了这里。 如果两个人没有沟通,如果林聿珩直接告诉了简柠······但人生永远没有如果。 林聿珩现在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和简柠做爱,不带有明确的目的性,就是单纯地想要,生理层面的想要,或者说是心理层面的,想要抚慰她,也抚慰自己。 他们至高无上的人生理想其实是相同的,简柠对未知和知识的向往,对人类发展的善意和期盼,并没有输给他。 是超越平凡、脱离情爱、升华个体下,最至真至纯的精神追求。灵感的源泉就是生命给予她的天赋,和自己的智商一样,一定不会那么容易丢失,他们必须组合起来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We are a team!简柠,我们是一个组合。你的精神需要并不虚幻,那是你应得的。收拾一下,我们下一站就下车。” “可是我们还有好几站才到啊?” “别忘了,这是说走就走的旅行。” 出站就直接打车去酒店,一进房间,不由分说把简柠推进浴室,靠着洗手台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柠柠,我想要你,现在,很想。” “今天怎么这么着急?”简柠有些疑惑,但还是伸手帮林聿珩解衬衣扣子。 “因为我觉得我们不仅仅是合作伙伴,还可以做知己,soul mate.”—— 我不想所有的男主和女主之间都是情爱,不是情爱也可以有很深的连结,林就是这一挂的。这篇文是想写灵与肉的结合,但如果表达不好就会变成矫情的废话,希望是表达出来这种意思了,如果没有就是我文笔太差,你们自己脑补一下? 首-发:po18vip.xyz (po1⒏ υip) 140.挫折 (woo16.com) 说着,林聿珩已经丢下衣服,把简柠翻转过来,让她撑在洗手台的边缘,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握着挺立的性器从后顶入腿心,一边研磨穴口一边尝试往穴道里挤,有些干涩。 “我应该做不了你的soul mate,咱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可能沟通都成问题。”简柠现在的兴致完全没有林聿珩那么高。 放弃了直接进入,林聿珩耐心地换成了两根手指,细细地开垦:“别这么想,举个简单的例子,你或许不懂量子力学,但你的身体却懂。比如当你的鼻子闻气味时,可能已经不知不觉用上了量子力学,量子效应在生命系统中是普遍存在的。” 手指压着蕊珠,柔柔地捻,比以往都慢上许多,低头咬住简柠的耳垂,轻轻地咬。等润上一些,手指才缓缓地探进去,找到那块特殊敏感的软肉压下去。 “唔。”简柠没有忍住,像是被打开了闭合的开关,终于溢出一股丝滑的体液。 林聿珩的脑袋靠在简柠的肩头,继续说道:“不只是你,植物在阳光下进行光合作用,候鸟循着地球磁场长途迁徙,DNA发生突变,酶催化化学反应,这些过程都用到了量子力学。” 手指腻着这股湿热的汁水开始进进出出地抽插,越插越水润,然而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湿到水液顺着手心往下淌。 对做爱来说是足够了,但缺失了勾魂引魄的极致,剩下的只是肉体的交媾,性器撑开穴口,推进去,再抽出,反复摩擦顶弄,快感依然是快感,却平凡如同尘埃,没有什么心情再继续讲下去。 这大概是林聿珩最切实地感受什么叫做普通,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是有强烈快感的事,但那快感却像是被无形地束缚住了一般,就是不得尽兴。失去鲜活,蒙上了灰,压抑着所想所求,困于枷锁又无力挣脱。 他已经明白了,为什么简柠会萎靡下去,困兽之斗终会麻木和绝望,人需要野心和欲望,同时也需要希望,需要不断正向的反馈。 辉煌和黯淡之间隔着一道鸿沟,林聿珩在那头,而简柠在这头。 身体里冲撞没有带来不断登高攀爬的快感,倒像是颠簸在一条崎岖的路上,身体和身体的交缠碰撞真实又清晰,唯独少了情欲。 林聿珩猛然抽了出去,自己快速用手撸动几下,肉棒抵在简柠的腰上不甘心地吐出一口白浊。 面前的镜子第一次没让人觉得羞耻或沸腾,反而写满了尴尬和挫败。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同时开口,为这一次并不算成功的性爱道歉。 “我可能不在状态,我们下次再做吧,如果还有下次的话···”简柠低着头,心里隐约短暂地松了口气,随即就冒出了巨大的不安。 林聿珩没有离开,而是贴身抱住了简柠安抚她:“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人不是机器,会疲倦也有情绪,这很正常,不要灰心,等你心情好点我们再试。” 再试,林聿珩说的是再试而不是再做,所以,这次肯定是没有效用的了,简柠意识到这一点,却没有问,也不敢问。 如果下次就会变好呢?现在不应该戳破这层关系,既然林聿珩没有提起,那么她就更不应该挑明,简柠担忧又期待,想给自己留个机会。 林聿珩把花洒让给简柠,然后主动帮她把沐浴露擦在背上:“或许你该找苏呈谨聊聊天。” 简柠的身体出了问题,但这只是最直观的表象,这件事需要苏呈谨来干预,但不能全部推给他。 “嗯,知道了,我会去的。”林聿珩不同寻常的体贴让简柠安心了一些。 重新订票回去,简柠谁也不想见,独自回家闷头睡了一觉,这次的行程简直处处都是槽点—— 首-发:yuwangshe.uk (woo16.com) 141.露营 睡醒之后,还是认真的和苏呈谨预约了时间,她确实需要排解一下低落的情绪,等简柠出发后不久,林聿珩就掐点来到她家里,认真地打量每一件物品和摆设。 卧室和书房是最需要细致观察的两间,衣柜里有各种男人的衣物,合上柜门拉开抽屉,目光扫过一只蓝色的机器猫玩具,下面还压着两张电玩城的充值卡,旁边有一块坏掉的移动硬盘,最里面塞着一册类似画本或手账的东西,是有些发旧的粉色。 原本不打算动任何物品,但这本册子似乎很有吸引力,因为那半露出的字迹写了他的名字:聿珩。 鬼使神差的,林聿珩小心地抽出了这本少女唯美风的画册,有些厚度,还带着简陋的密码锁。 封面上的字迹不但写了聿珩,还画着心,已经过时的质感,单纯真诚却不乏土气。林聿珩输入自己的生日,果不其然就打开了。 除了贴着一些打印剪裁的照片,还详细写着林聿珩的各种成就和奖项,当然也有一些零散的日记和心情,如果那些照片里不出现讲台、黑板、PPT的话,这毫无疑问可以定位为一本追星手记。 一页一页翻下去,很多心情一看就是简柠上大学时写的: “头疼高数,要挂了!林大神,保佑我一定要过!复习到头大,看看你的神颜再继续学习···” “终于看懂拉格朗日中值定理了,继续努力,会过的!” “63,低分飘过了,谢天谢地,我是自己学出来的,没有作弊,分低就分低吧,但绩点拉胯了,还是有点难过···” “你在喜马拉雅的山巅,而我在马里亚纳的沟底,再次膜拜大神。”配图是一次学术会议,林聿珩正站在讲台上展示一项学术成果。 这本册子并没有写完,从高中开始,时间约莫停留在大学时期,最后的一行心情是:“越迷茫,就越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从青涩到彷徨,少女心的蜕变,如同封面的粉,从鲜活明亮到暗沉脏旧,这是简柠的秘密,也是她踉跄前行的印记。 复原密码,照旧放回去,就像从未被发现过那样。 这次出门的举动太过草率,以至于情况变得更糟,是该停下脚步,等一等简柠,给她时间和耐心。 简柠见到苏呈谨的时候,他正把车载冰箱往后备箱搬:“听说你们这次出门不太顺利?” “是啊,净在路上瞎折腾了,山没爬到一半林聿珩就高反,后来就更尴尬···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去?” “上次元宵节就准备和你去爬山看星星的,这次补上好了,放心,我准备得比较充分,虽然只是附近的一座小山,不过帮你圆一圆失败的旅行可还行。 现在天气已经转暖,迎春连翘也都开了不少,露营应该没问题,如果不好,我们也能随时开车回来。”苏呈谨把帐篷放进车里,后盖合上:“上车吧,我们这就出发。” 路过一片种植园和农家乐,半途停下,两人去大棚里摘了两筐草莓带在车上才继续出发,工作日的山上几乎没什么人,找了块僻静的地方扎帐篷。 野生的连翘和迎春花黄灿灿的,开得有些泛滥,连那几株海棠的春景都压了下去。 苏呈谨给帐篷的四角打好地钉,然后搬出烧烤架开始烧炭火,保温箱里的肉串和蔬菜都是准备好了的。 简柠四周闲逛一圈,带了一枝半开的连翘回来,简易的桌椅板凳已经支好,烤架上,肉串都开始滋滋的冒起油泡。 找了矿泉水的瓶子插花摆上桌,凑到烤架前:“好香呀,这才叫出来玩。” 苏呈谨递来一串:“给,尝尝味道如何,小心烫嘴。” 简柠一边吹气一边斯哈斯哈地啃肉串:“不错不错,再烤焦一点更好吃,多撒点孜然。” 吃烧烤,一定不能少冰可乐,吃到饱,然后满足的打个气嗝,虽然已经嚷嚷着吃撑了,却还是继续消灭了半筐草莓。 收拾好餐具和垃圾,去附近的营地补了些水回来,然后在周围散步消食,下午太阳晒得很了,就窝在帐篷里打个盹。 142.露营二(苏呈谨h) 傍晚气温慢慢凉下来,一边看夕阳落山,一边准备晚饭,天色暗下去,炭火的红光一吸一吸的闪,吃过热腾腾的汤面,杂务打理干净,两人才悠闲地坐在帐篷口看星星。 简柠靠在苏呈谨的怀里,周围都黑了,只有一盏挂灯还亮着。空气新鲜冷清,夜空深邃悠远,星星大大小小地铺满了整块天幕,星光熠熠,全然分不出高下。 温度越来越低了,苏呈谨把简柠拉起来,捏捏她冰凉的手:“进睡袋吧,不然要冻感冒了。”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姜糖塞进简柠嘴里。 “这是姜?好辣呀。”一股辛辣的热气咽进胃里,暖烘烘的感觉蔓延全身,躺在睡袋里,开始有些发汗。 苏呈谨熄了挂灯,刚挤进睡袋,简柠就贴过来,手顺着他腹肌的纹路往下摸。 还没摸到位置,就被一只大手截住:“想要了?” “你给我吃得是正经糖吗?怎么这么热?” “就是块普通姜糖,想要就想要,别扯其他理由。”苏呈谨的语气听起来平淡淡的,也看不清表情。 “嗯,就是想要了。”身体燥得起火,简柠老实承认。 “那刚好,我也想要。”苏呈谨翻身压上来。 一根硬物硌在小腹上,同样的位置,隔着皮肉,却是在外面,诱得欲瘾翻飞,辛辣烧得嗓子发干,水仿佛都汇集到下面去了。 衣服半退下去,又被彻底蹬开了,简柠的双手被压在了头顶,不住地喘,藏着情欲却不敢出声,四周太静了。 苏呈谨的手在满是水液的洞穴里抽插,一层一层的褶皱吸着,连手指都觉得紧。 “快点给我,不要手。”不知道怎么,似乎想弥补上次性爱的失败,或是面对苏呈谨刻意的掩盖,身体不受控制,简柠着魔地想要。手指根本就无法满足,只是在不断地撩火。 肉棒挤进来填满,终于好了一些,却还是觉得不够。 苏呈谨也感觉到了一丝压力,穴道绞得太厉害了,媚肉咬着寸寸不放,如同吸食精气的妖孽,无底洞一般,填不满。 在他卖力顶送的时候,简柠甚至挺腰主动迎合他,欲求不满地呻吟在耳边小声又直白:“重一点,啊,不够。” 不过这种姿势的确太过普通,进不到深处。 “冷不冷?换个姿势?” “嗯,我不冷,好热。” 苏呈谨把睡袋拉开一些,简柠的腿也被打开弯折上去,这样再进入的时候,就深多了。 超出甬道的长度,破开宫口,欲望地驱使下却不觉得痛,只留下了满足,或者说还不够满足。 一下一下地耸动,又深又重,次次都顶到极致,再也送不进分毫,可这顶弄只让简柠觉得畅快,撞击的力道全都被嫩宍吃下去,吞的分毫不剩。 汗液从额头滴落,苏呈谨不但有体力的消耗,还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这样的力度,也只是满足,完全不能轻松等到简柠像往常那样受不住的求饶和不可抑制的高潮。 但他已经快被抽干似的,被绞得头皮发麻,近乎守不住阵地。 “你,你有带玩具吗?”今天怎么就是不够呢,简柠犹豫一下,还是问了出来,真的很想要上次那样两根撑满的快感,但这样的实话苏呈谨还想听吗? 偏偏越是这种时候,越不想借助玩具能带来的额外刺激,好像会显得势弱,损了男人存在的尊严。 “没带。”苏呈谨一本正经地撒了谎,动作也跟着语气慢下来,气血翻滚着,不止是快感和欲念,还想要亲身征服的盛景。 觉察到他话语里的压抑,简柠像是想到了什么:“糟糕,我忘记吃短效药了,昨天睡过头忘记吃,今天也根本没带药出来。” “别担心,和我不会的。”短暂的停歇让苏呈谨缓和了一下,重整旗鼓继续征伐。 穴道又撑开了些,塞在身体里的性器更加硬挺粗胀,深入腹地的硕柱前端已经悬空了,远远超出甬道的长度。 蘑菇头碾过宫口,冠沟卡主又分离,深入宫腔的异物感越发深重,超出了正常的爽快,逐渐演变成了无法忍受的刺激,爽快里夹杂着痛楚,却又欢愉到极致,是那种意识深处期待的癫狂,是缺失过后亟待填补的匮乏,最终彻底的在忍无可忍的边沿放肆跳跃。 “啊,就要,啊,这样,不要停。”再多的话也叫不出来了,只剩大口的喘息。 双腿弯曲到最大限度,穴道的长度也跟着极尽可能的缩短了,如此深入的交合,既亲密无比又危险放纵。 简柠紧紧地揽着苏呈谨的后背,指甲都无意识地掐进皮肉。 一阵狠戾的挞罚,终于消弭掉所有的欲求,让简柠丢盔弃甲,情欲餍足到迷离,开始失神得求饶。 “唔,不要了。” “不行。”这股被激起的劲头还没用完,苏呈谨干脆地拒绝了。 “呜呜,真的够了。”挣扎也没用,手腕被牢牢地抓死。 快要被钉在地上了,半呻吟半哀求,眼泪都从眼角滑出来。 “真的不,啊!”又是一次撞击,真的受不住,一股热的有些发烫的液体激荡喷涌出来,简柠的身体完完全全的软下去了。 欲望散去,苏呈谨也失守了,交待出去,伏在简柠身上喘息。 143.露营三 很消耗体力的方式,累到一定程度又松懈下来,只剩下懒散和亲昵,嗅着潮热咸湿的汗液,薄薄地沾在皮肤上,是男人和亲密的气息。 最深入的交融让简柠有种可以身心依靠的错觉和满足,身体依然紧紧地缠在一起,火热退却之后还留着舒适的余温,连心都能借光暖上一会儿。 手指在后背慢慢地摩挲,扫过光滑的皮肤,抚着脊背凸起的每一块骨骼,刚才掐下去的沟印还能隐约感觉得到。 男人,是最狡猾也最诚实的动物,他们或许有人可信,但简柠不敢去赌。 这样就好,只要短暂的放纵和利用。 即用即丢的一次性纸巾和需要反复清洗的手帕,很难评价哪种更好,但销量已经表明了一切。 腻着腻着,慢慢就合上眼睡着了,直到清晨的阳光洒下来。简柠钻出睡袋,外面的空气带着新鲜的凉意,四周只有远离城市喧嚣的花香和鸟鸣,泥土都变得好闻起来。 “我们去附近走走吧。”吃过早饭,苏呈谨提议去散步,但其实两人都知道要聊点什么。 “我有点迷茫,过去也会觉得如此,但又不一样。现在我已经得到了过去渴望的东西,我不缺钱了,不用为生活而忧愁,可我反而会觉得乏力。”不等提问,简柠已经主动吐露了困惑。 “因为人的需求在不同物质层面也是不同的,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过去的你还有生理和安全的需要,你会为基本的生存而担忧。 可是现在,你的需求层级已经变成了归属和爱的需要,你在新的层面感到迷茫,这很正常,满足了吃饭穿衣,可你还是没有归属感。” “那要如何找归属感呢?” “你可以试着去信任一个人,或者依赖一个人,你脑中第一个闪过的想法,有想要靠近的人吗?” 简柠细细地思索了一下:“没有,真的没有。 如果是过去,我的第一想法一定是司元晨,可是我现在会刻意地回避她。她已经和她的父亲和解了,有家庭有爱情,她很圆满了,我好像失去了和她的连结,我不应该再介入她的生活,现在的我对她来说可能是拖累。” “那我们呢?梁辞呢?” “或许是我太贪心了吧,如果我选了一个,其他就都要失去。” “这是一点原因,可也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表象,你不敢承认,你根本就不敢相信我们。在梁辞身上,你有过一些心动,但最后还是被掐灭了,你父亲的出现、你自己的胆怯、我们其他每个人的存在,都促成了这一点。” “你说得对,我不敢,即使是对梁辞也不敢。” “简柠,我有时候很庆幸你没有把感情继续倾注在梁辞一个人身上,同时也很矛盾,如果没有精神上的支撑,你是不是又会孤独无依,就像现在这样。” 苏呈谨停下脚步,把简柠的肩膀扳过来:“我也很自私,每个人都是,但你还是可以相信我,记着这一点,好吗?” 简柠犹豫着点点头:“我们回去吧。” 物品打包好装上车,很快就返程了。 把简柠送回去,苏呈谨没忘补充道:“你不是任何人的拖累,何况还有我们,所以别和好朋友疏远了。” “嗯,我知道了。”简柠的手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苏呈谨又提醒了一句:“还有,别忘记补服漏掉的药。” 144.反常既妖一 “不会忘的,回吧。”原本玩的还算开心,可谈话却不是很愉快,简柠应付完这最后一句,就下车回家了。 苏呈谨看着简柠离开的背影,给林聿珩回电话:“和你的情况正好相反,她的身体太过热情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简柠的确出了问题,她面对我的时候,潜意识在试图掩盖,所以身体会反常,聊天也不够耐心。” “那简柠现在知道了吗?”林聿珩比较担心的是这一点。 “还不知道,我找了一个简单的缘由解释过去了。但这也只是我的个人感觉,如果要验证的话,或许需要曲忱配合一下,目前据我所知,有最明确效用的就是你们两个了。” “那就约曲忱见面详谈吧。” 极其高效的安排,很快叁个人碰面,苏呈谨早先已经介绍过大致的状况,当问起他和简柠之间的具体情况时,曲忱还是不淡定了。 优雅的表情甚至有一丝开裂:“多少次?这我还天天数着不成?说真的,时间久了,我的生活早就已经正常,正常到真的就会渐渐忽略掉这个问题了,我也从没想过要离开她。” “如果简柠对你失去效用了,你还会这样想吗?”苏呈谨的问题既相关也无关。 “当然会,可如果失去效用,我还能和简柠接触吗?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由我说了算吧!” “试试就知道。”林聿珩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现在说这些假设意义不大,只会徒增焦虑。 曲忱觉得自己面临的真是一个非人的选择:“怎么试?几十甚至上百天的不碰她?” 然后是一阵沉默的寂静,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准确验证了,对曲忱来说似乎挺残忍的。 “这样不会等太久了吗?而且简柠真的不会起疑心?”曲忱知道自己不应该拒绝,但漏洞真的也很多。 林聿珩略一思量,给出了解决方案:“按照相识时间和人数分配来大致推算,应该没有上百次,所以最多也就是叁个月左右的时间,值得等一个准确的结果。你尽量去剧组待一段时间,最好是封闭式的,另外再安排简柠出游一段时间,你们错开时段,理论上可以实施。” “如果你们坚持,我可以配合,但这都是为了简柠。一切的开始就没有缘由,如果真的是简柠的问题,我们又能怎么办?” “不,是有缘由的,因果关系确实存在,我和简柠的连结其实远比我以为的要深。你们都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这种联系既然存在了,应该没那么容易断。”林聿珩深信自己的判断。 苏呈谨作为中间人要协调各方:“先确认问题的存在,然后找解决的办法,既然都不想放弃她,那就尽量互通信息。” “瞒着简柠,如果她知道,很可能会打击到她,让情况直接恶化。”林聿珩不得不强调这一点,多半还是说给曲忱听的。 到这里,苏呈谨必须得帮曲忱说句公道话了:“想得很简单,实际上没那么容易,简柠很敏感的,并不好糊弄,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这个短会让曲忱的心情很是复杂。 短期利益直接颗粒无收,长期回报如同望梅止渴,可情感上的选择又无条件地占据了上风。 145.反常既妖二 日常看新闻的习惯没有变,页面时不时跳出些娱乐热点,一则播报和曲忱有关,简柠当然是要点开看一下的:实力派演员曲忱、知名编剧梁辞再度合作!当红小生孟凡倾力加盟!独家揭秘重磅新剧《迷雾》! 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曲忱了,决定去剧组私下探个班,罕见地联系不到本人,只得改为联系张助理,却得知曲忱要封闭拍摄两个月。 讪讪地挂掉电话,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可以独自待这么久了吗? 更让简柠疑惑的是,去探班的娱乐记者似乎不少,剧组根本就不算封闭。 随便搜一搜,独家探班、独家访谈的新闻就能冒出大把来,简柠心里的疑影生龙活虎地挑衅着,想给曲忱惊喜的心情全然变成了想要求证事实。 事出反常必有妖,曲忱似乎在回避自己? 如果,曲忱不需要自己了,再联想到林聿珩,失败的经历。得而又失的恐慌感霎时阴云密布,这是不是意味着一切都会变成失去的开始。 心里仿佛一堆扯乱的棉絮,毛毛的,杂乱一片。完全没有当初预想的那样坦然,不需要就潇洒离开,现在竟然会害怕、会担忧、会不舍。 剧组的大概位置并不难找,开车到了影视城附近,先斩后奏,可以见到人吗?简柠坐在车里犹豫,她不敢去向林聿珩求证,只能来找曲忱。 信息到底还是发出去了。 曲忱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脑中警铃大作: 【surprise!我来探班了!已经到影视城,来接我吧。】 如果是往常,那是真的惊喜。可现在,见与不见都不好处理。不见可能直接就会让简柠起疑心,见了面肯定也得露馅。 没几分钟,简柠就接到了张助理的电话:“柠姐,现在剧组很忙,真的不方便见,要不我先带你在附近转转吧?” 那头的语气小心得似乎走在薄冰上。 “让曲忱接!” “现在真的在拍戏,走不开呀。”张助理继续苟延残喘地应付。 “是嘛?封闭式剧组?这剧铺天盖地的新闻热度,探班的娱记多如牛毛,还有同剧组的演员孟凡,夜会美女的绯闻都炒到天上去了。剧本我又不是没看过,双男主戏份差不多,论咖位没道理曲忱比他还不自由吧?” 简柠有理有据的反驳,让张助理彻底哑火了,曲忱焦急地在一旁比比划划。 “柠姐,我先接你到酒店,等拍完了我保证第一时间转达。”小张硬着头皮撑住,然后火速去接简柠。 在酒店等人回来,曲忱刚进门,简柠就跪在床上开始脱衣服,被抢步过来拦住了:“柠柠,今天真的有点累,先不做好吗?” 简柠停下动作:“有什么瞒着我吗?比如不再需要我了是不是?” “不是,别多想。”曲忱想要去抱简柠,却被避开了。 “哦,那没事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现在也看完了,就不打扰你工作了。”简柠故作无事的态度,语气却冷得让曲忱心里直打鼓。 “先别急着走。”无论如何拦住要走的简柠,务必拖到救援过来。 苏呈谨赶过来之后,让简柠换了身衣服,就带着她直奔机场去了。 行李箱办理好托运,选了靠窗的座位,护照、签证、登机牌一股脑地塞到简柠手里,然后把自己肩上的背包卸下来帮她背上。 “如果觉得迷茫,不知道要什么,也不想依靠我们任何人,那就出门去走走吧,看看和身边不同的世界,让自己成为支点。” “我一个人去?”简柠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是啊,就你自己。” 宽阔的机场大厅,苏呈谨挥挥手,目送简柠离开。 146.视野 又是突然而至的行程,来不及多想其他,精力已被全盘转移到了旅途。 过了边检,在登机口等待,目的地是F国的首都马尼拉,简柠在网上搜索这个国家相关的信息。 东南亚、热带、台风、千岛之国、旅游胜地、罪恶之都······许许多多的名词挤进脑中,依然无法拼凑出具象的概念。 打开背包查看物品,充电宝等必需品都准备的很齐全了,除了一迭蓝色绿色的现金外,还有一份打印好的详细旅游攻略和酒店入住订单。 几个小时的飞行过后,外套挂在手臂上排了许久的队,准予入境的戳终于打在护照本上,简柠把一应证件收好,拖着行李箱走出略显拥挤的出站口。 潮热闷湿的气流迎面扑来,没有垃圾马路还是给人脏旧的感觉,叫了一辆taxi去酒店,司机很是主动的帮简柠放行李。 车窗外闪过时而光鲜时而破旧的区域,酒店办理入住,行李完全不需动手,从司机手里接过直接送到房间,几乎所有的服务从业者都很热情周到。 高楼林立、霓虹闪烁,有力的支撑起了这座国际化都市的名号,美轮美奂的建筑脚下则是成片密集低矮的棚户,黑乎乎的比人高不了多少的方正铁皮盒子迭落在一起,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阴暗窄小的空间在热气的熏蒸下,更显逼仄压抑,与大块铺张滴翠的高尔夫球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市区的知名旅游景点约莫都凑在一块地方了,走路就可以逛完,圣奥古斯丁教堂和圣地亚哥堡是必去的古迹。 教堂有新人在举办婚礼,数百年的光阴沉淀,外墙的砖石已经变得沧桑单调,内部却辉煌华丽,真实的教堂婚礼比电视剧里那种虚浮的布景要认真庄重的多。 出门不远就是圣地亚哥堡,作为游客只能感受一下历史的印记,却不可能真正对当地的人文价值感同身受。 路上有很多光着脚的小孩子在嬉戏打闹,时而就有乞讨的人把脏兮兮的手伸到简柠面前,街角和桥洞常常能看到铺一块纸板就地睡觉的无产者。 喷着各式彩色涂鸦的Jeepney和摩托改造的叁轮车是这个城市最繁忙的公共交通,如同身体里尽职尽责的细胞,排着最喧嚣的尾气在大街小巷飞驰,随处都可以停靠,各种面额的硬币在乘客、司机、管理者之间传递。 中国城带着些老旧杂乱的港风,各种熟悉的汉字招牌随处可见,路上塞着忙于卸货的货车,其间一条黑乎乎的小河穿过,飘满垃圾散发着乌泱泱的臭气,也丝毫不影响旁边各种卖小吃水果的摊贩。 7-11便利店随处都是且从不歇业,几乎是这座城市最稳定的存在,许多便利店的门口还会有以帮人开门讨要零钱为生的人。 马尼拉给简柠最大的感受就是割裂,贫富差距赤裸裸地摆在那里,灰暗和光鲜往往就是一墙之隔。 亚洲最大的商场SM Mall of Asia宽敞靓丽时尚,这里是第一世界。而在墓地、垃圾场和死人争夺立锥之地的贫民窟则是让人叹息却无能为力的第叁世界。 不管是哪个国家,哪个民族,人类的游戏规则本质上讲并没有什么不同,区别只在于你能看到什么、感受到什么。 这个国家带着腐烂的气息,却又从根底里透出生命的鲜活,真实又残酷,这就是相同世界的不同视角。 在马尼拉停留几日,简柠就订机票飞去长滩岛看海,这种知名度很高的岛屿旅游服务已经相当完善,买一份southwest公司的接送服务,就可以从机场直达酒店。经历了车船车叁次换乘,才抵达这座长度仅有7公里的小岛。 岛上的旅行社可以购买各种游玩项目,跳岛游很便宜几乎是人人都会参加的活动,早上坐螃蟹船出发,浮潜之后逛两个小岛。 长滩岛的浮潜并不是特色,通常看不到什么东西,但是船上的导游非常热情,跳下海去捞彩色的海星上来给大家拍照,还在高台跳水的项目花式跳水活跃气氛。 在导游地极力怂恿下,简柠也站上了十米高的简易跳板,闭嘴屏息,捏着鼻子直直跳下去,炸开一团水花,沉入海中,又被浮力托起,刺眼的光线被透亮的海水隔绝过后很快再度晃入眼眸,隔绝空气的瞬间涌入脑海的是曾经有过的快感,咸苦的海水不可避免地侵入口中,让简柠很快回神。回到船上漱口,穿好外套,就等待返程了。 长滩岛最美的景色莫过于沙质细腻的白沙滩,以及傍晚燃遍天际的日落红霞。 赤脚走在白沙滩,丝毫不会硌脚,沙质绵软厚实,几乎不见杂质的白色,湿湿腻腻的沾在脚底薄薄一层。 火烧一般的云彩,映得整个天空都是绚丽的红,粉红、橘红、朱红、紫红,这就是大自然毫无保留的色彩。 乘着无动力帆船在海上兜风,迎着世界上最美丽的日落,比任何文字都要撼动人心,绝美地令人窒息。 晚上的海滩热闹的不像话,简柠独自找了张桌子吃饭,烛光的一侧是椰子树遮挡着的寂寥大海,海浪拍打着海岸,波涛的声响全都被另一侧的人声鼎沸吞没了,酒吧驻唱的歌手唱着些曲调婉转的老歌,觥筹交错,人群纷扰的食欲和情欲都掩在沉沉的夜幕之下。 在长滩岛待够了,简柠继续转战薄荷岛,这次的旅行只有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可以毫无目的。 岛与岛之间的交通工具只有船和飞机,因此这里的机场和印象里汽车站的大小、作用都颇为相似。 薄荷岛比长滩岛大出很多,可以玩的地方也多上不少。追海豚,潜水,开越野车游巧克力山,夜观萤火虫······ 简柠接到商然电话的时候,刚刚潜水结束,还在潜水店翻看海底录下的视频。 “薄荷岛好玩吗?” “好玩呀,已经在考OW了,想把AOW考完再回去。” “下次我带你去夜潜沉船,想玩点更有趣的东西吗?” “什么更有趣的?”简柠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商然故意卖着关子:“不急,先考证吧,好好玩,之后我给你推个人,回马尼拉以后找他就行。” 体验过一次潜水之后,就深深迷上了这种运动,简柠毫不犹豫地报了课程进行进阶学习。 海底的景色新奇美妙,除了各式的珊瑚和礁石,彩色的海鱼纷纷从身边游过,面包吸引来的鱼群甚至会从简柠的手中抢食。 置身于海水的包裹中,冰冷、咸苦、海水的荡漾,一切都是真实的触感,是文字、图片、视频、乃至想象都取代不了的感受—— OW:开放水域潜水员(OPEN WATER DIVER),一般需要2-3天。 AOW:进阶开放水域潜水员(ADVANCED OPEN WATER DIVER),一般需要2天。 首-发:po18xsw.com (woo16.com) 147.技能 宿务Oslob与鲸鲨共游,MoalBoal小镇看沙丁鱼风暴,科隆岛参加了沉船潜水,看湛蓝纯净的凯央根湖,游公主港地下河国家公园,图巴塔哈礁层潜水时,简柠已经彻底为这个国家的自然资源而感到惊叹。 落后意味着保留,越是没有经过开发的区域,自然风光越是美不胜收,海水蓝得澄澈透亮,连相机都会失真。 每每潜水结束,一帮潜水客就会和当地的小黑教练聚在一起,就着米饭、啤酒吃BBQ,混杂着英语汉语和肢体语言的交流既生涩又有趣。本地的教练可能没有多高级的理论知识,但是实潜经验却丰富无比。 这个月,简柠是真的玩嗨了,心满意足的回到马尼拉,才和商然介绍的人碰面。 “叫我Robbin就行。” “Annie.”作为最喜欢游戏角色的名字,简柠通常直接拿来借用。 打过招呼,被带到了一处射击训练场,全部都是真枪实弹,Robbin给简柠展示了几十种不同的枪械。 从手枪到步枪,危险又刺激的武器摆在眼前,这涉及到了简柠的知识盲区,长期生活在安定和平的环境,只能用一无所知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在F国是不禁枪的,马尼拉也有罪恶之都的称号,不合法的枪支会大量存在于黑市。放心,我是个严格的教练。” Robbin将一把迷你的有些可爱的手枪放进简柠手里:“这把是德林杰,经典的立式双管袖珍手枪,又被称作掌心雷,刺杀美国总统林肯的手枪就是德林杰早期的型号。袖珍手枪的威力有限,却非常适合隐藏。” 简柠拿着德林杰把玩,问道:“这种是不是用起来最简单?” “别看这种枪小,但实际并不好用,因为握把太小,后座力就会毫无缓冲地撞在手掌上,近距离射击很难掌握,远距离又没有什么威力。” 手里被Robbin换上了一把新的手枪:“这个想必你会比较眼熟,左轮手枪,电影里常常出现。转轮手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用拉套筒也不怕‘弱腕’,更适合力量较小且没有经过训练的老弱妇孺使用。 弹药兼容性也好得多,即使遇到劣质弹药、发射哑火也可以直接击发下一个弹巢,随身携带作为自卫武器,不用太担心缺少维护关键时刻掉链子。” “那我是要学习用左轮手枪吗?” “不止,这些你都要学习如何使用,但重点是要熟练掌握一支最适合你自己用的:比如这种,勃朗宁设计的M1911,这是一个非常传奇的存在,两次世界大战验证了它绝对优异的可靠性,经历百年依然非常实用。” 一支M1911拿在手里,有些分量,简柠的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 “Glock 17对你来说或许有些偏大了,可以尝试Glock 42,SIG Sauer P238也值得考虑,这些都是比较偏小型的手枪。但并不能一味追求小,只要端的动,握得住,有时候全金属枪反而更好控制,枪的自重可以很好的抵消后座力。”Robbin一边展示一边讲解。 “现在就可以开始学习吗?”简柠真想隔空表示一下对商然的感激。 “当然,很高兴你能发自内心喜欢,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但很多女孩子对枪械完全不感兴趣。” “怎么会,这种学习机会难得,多帅气的技能,看我激动的心和颤抖的手。” “那我们就开始吧,注意,手不能再颤抖了。” 玩笑话说完,实战就变得严肃起来,后座力震得手掌发麻,连胳膊都跟着酸疼起来。但这些都比不上简柠对于一门全新技能的热情,训练结束,依然追着问各种问题,还端着一把AK47拍了合照。 总共待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回国,这个月过得简直不能更充实了,全然不同的国家,给与简柠更开阔的视野和认知,大量的运动和训练,也让身体强壮了不少,热带强烈的阳光,把肤色都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学习到了两项全新的技能,让简柠的自信心也得到大幅提升。 只要有条件,人生就应该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学习更有趣的知识和技能,不能像井底之蛙一样局限于眼前的那片天空,囿于眼前的那几个人,困惑于钻牛角尖式的迷茫。 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大概就是如此吧—— 首-发:rousewu.uk (po1⒏ υip) 148.开车(苏呈谨h) 机场出站口,苏呈谨接住简柠扔过来的背包,沉甸甸得塞了不少潜水的装备。 面前的人正冲他咧嘴笑着,黑发如瀑,摇曳在一条彩色的热带风长裙外,旅途的风尘里夹杂着亟待抚慰的妩媚多情。 简柠趿着双哈瓦那的人字拖,眼见是黑了不止一个色号,胳膊上还留着深浅不一的色差斑块。 整个人的状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由内而外透着新生的活力,以及一股掩饰不住的自信,坚韧的人总会为自己找到路。 隔着那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眉眼间流露出了淡淡的笑,苏呈谨从推车上卸下行李箱:“看来这一趟玩挺开心的,不催你都不知道回来了。” “说说吧,曲忱到底怎么回事?” “原本是想让他确认一件事,但是我想现在可能不用了。” “所以你们这么欺负他?”想到曲忱憋屈的忍耐,还要被自己误会的委屈,简柠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苏呈谨把行李塞进后备箱:“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上车吧。” “唉,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简柠叹口气,系好安全带。 “这就心疼了?”笑意慢慢收紧,变得尖锐,苏呈谨侧过身,捏住简柠的下巴,重重地咬住了她的嘴唇。 四层唇瓣交迭在一起,简柠也不客气地咬回去,疼得惹火,津液越溢越多,湿软的舌很快就搅在一起了。 气息乱的快要忘记如何呼吸,贤者模式持续了一个多月,简柠像是暴晒已久的干柴,焦燥得没有一丝水分,完全经不起撩,一个火星都不行。 用力握住了那只已经拉起裙子的手:“别,别在这。” “知道。”虽然已经是夜里,但机场的停车场依然不合适,苏呈谨起身坐正,冷静一下,才开车出发。 出了机场的范围没开多久,就拐到一条荒废无人的小路上,在一片树林下停了车。 “怎么停这啊?”简柠看看漆黑冷清的周遭,有些心慌意乱。 “你说呢?”座椅被放倒下去:“心里想着别的男人,这车我怎么开得下去?”翻身压过去,就要撩裙子。 “哪有?”简柠抬脚踩在苏呈谨的肩头阻止他,长长的裙摆却刚好顺着抬高的腿直接滑落堆在了腰际。 眼底春光一片,两腿一高一低地错开,小腿已经多出几分健美的形迹,大腿内侧依然白皙软嫩,内裤早就湿得透出些水迹。 口干舌燥起来,喉结清晰地滚动了一下。 拉过踩在肩头的脚,扯掉了碍事的内裤,吻在脚背上,舌头顺着足弓凸起的曲线一路缓缓地往上舔舐,湿热又黏腻,痒痒的,越过脚踝到达小腿,激得简柠浑身都起战栗。 双手抓着座椅靠背的边缘,越抓越紧,痒意像是一条灵活的水蛇,顺着腿往上溜,眨眼就钻进身体深处,控制不住地浑身乱蹿。后背难耐地拱起,忍得有些僵硬。 湿漉漉的口水从小腿攀向腿心,啃得酥麻,简柠膝盖搭在苏呈谨的肩头,用力的把他压下去。穴口已经汇聚了一汪晶亮的蜜液,直到口舌吮吸着贴上来,简柠才觉得自己得救了。 “重一点,啊。” 舌头钻进来,勾弄着核珠,牙齿轻咬着唇瓣,水津津的汁液都被吸走吞了下去,一口一口的咽,却丝毫不见干涩,水液似乎源源不绝,穴口的肉瓣一抖一抖的翕动,咬着舌不放。 “唔,快点进来,不,不行了。”身体扭着,脊背挺着,无论什么多余的动作都缓解不了泛滥成灾的欲望。 “快点进哪里?”苏呈谨直起身,故意慢吞吞地解腰带。 “这里啊!”屈腿打开,简柠自己把手指插了进去:“苏医生不想进来吗?” “想将我的军?”硬的发疼的性器释放出来,抵着穴口就想往深处挤,一时却没能进去。 太久没做过的穴道缩起来了一般,紧窄的不同往常,连简柠自己都感觉到了莫大的阻力,要被撑开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尽头是烟火将要炸开的绚烂,连着那段细细的引线,端口的火苗已经点燃,只要一路烧过去,就是快感的绽放。 贪婪的情欲叫嚣着饥饿,却又明白急不得。求而不得的瘾,闷出了一身隐忍的潮红,不大的空间里昏暗又燥热,汗液挥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相互引诱,却不得不在深入交缠的节点克制起来。 很久不容纳外物,甬道变得太紧太嫩,贸然插入容易擦伤,两个人都要忍,耐心的等简柠适应,从穴口一点点顶开,寸寸深入又退出,循序渐进地扩张,慢慢捋平密集久置的褶皱。 反反复复地顶弄,终于吃下了半根,简柠已经快要被折磨疯了,呜呜咽咽地呻吟越喘越重。 苏呈谨同样不好过,紧窄的穴咬得他太爽,却不能爽个痛快,受不了勾魂一样的叫声,只能身体力行的把樱口堵上,缠着小舌往下吞,把那催情的声响也悉数吞下去。 简柠的双手搭上脖颈,紧紧地揽着,直到整根肉棒尽数没入了,绷紧的身体才舒爽得松懈下来,甬道被全部打开,穴肉一抽一抽,绞得直打颤。 苏呈谨从脖子上拽下一只手,夹着根简柠的手指就往穴里塞。 “不要,啊!”总是被别人填满操干,轮到自己却怯了场。 拗不过力量的悬殊,手指被裹挟着摁进了身体,穴口已经被粗壮的肉茎撑满了,手指的扩充更是添上了些淫虐亵玩的意味,然而却是被自己的手指玩弄。 掐揉花核,抽插蠕动,然后顶着敏感的G点用力戳弄,穴肉抽搐不已地绞着手指,手指被强制着蹂躏穴肉,全部都是自己的感受,两种不同的快感交杂起来。 自己玩弄自己的抗拒羞怯,身体却又无法自抑地被送上高潮。 “不要,不要这样,我要你!我要你···啊···” 拔出手指,顺畅地抽插几下,摩擦的快感强烈又尽兴,终于可以放开了束缚,解两个人的渴。 狠戾地冲撞,放肆地淫叫,急促地喘息,激烈地震颤···在这方促狭的空间里发展到极致。痛快淋漓的释放,消解着汹涌的春潮,如潮水退却般,一浪低过一浪的弱下去。 一场酣战终结,这累积已久的情欲才堪堪压住了—— 有小可爱说最近的章节看不懂,我解释一下,这一段为什么这么写。 这篇文算是成年人的童话,由之前的铺垫其实是逐渐给简柠提升了社会阶层的,现在她已经是公司的股东,不用在为生计而操心,所以在到达了一个新的陌生的人生阶段,她会迷茫、缺乏自信。作为一路相伴扶持、心理重要支撑的闺蜜,司元晨的生活获得一种圆满之后,简柠突然失去了一个明确的目标指向。 双重的作用使得简柠在一定程度上有些迷失方向,丢掉了生活的热情。但是林能从生理的角度发现这一问题,之所以写和林一起出游失败,一个是要突出两人之间的连结,无关情爱,但有共同而崇高的理想,是不可分割的搭档。再一个是要表达救赎只能靠自己。男人再好也只能是辅助,路始终都要自己去走。 这文里的男主我觉得已经设定的很好了,现实就emmmm,你们懂得··· 大概思路就是这样,如果我没写清楚的话可能当时状态不太好,完结之后也会通读修改全文的。微博:简尔的海,有问题可以沟通。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149.交融(苏+商h) 回去的时候,商然已经在等着了。 隔着老远,简柠就停下,对着商然比划了一个标准的射击动作,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冲他开了虚假的一枪,飒得可爱。 商然也冲着简柠张开双臂:“来。” 像颗小炮弹一样扎进商然怀里,脸颊上还泛着高潮后的红晕。 苏呈谨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顿时明镜似的,待了一个多月也不急着回来,肯定是商然插手做了些安排。 简柠身上的气息太过熟悉了,不是她自己的,回来的时间也比预计的晚了很多。 一个托举,人就扛上了肩头,商然一边上楼一边扔下话:“已经吃过的人,一个小时以后再上来。” “什么时候这么计较了!”自知理亏,苏呈谨只能无所事事地去帮简柠收拾行李。 去时还装不满的行李箱已经快挤爆了,拉拉杂杂的塞满了各种东西,芒果干、椰子皂,各种岛屿名称造型的酒起子冰箱贴,还有潜水服、电脑表、脚蹼之类的潜水装备。 换洗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挑了一只冰箱贴挂到冰箱门上,又拆了袋芒果干漫无目的嚼着,酸酸甜甜的好味道却只剩下了酸,在心里发酵成了一缸浓郁的醋。 开了一支酒,无滋无味地灌了两口,不仅酸还添了涩,不由自主地捏着酒瓶子就上楼去了。 卧室里没人,衣服散乱地扔在地上,叫声从浴室里传出来,清晰无比地敲在耳膜上。娇媚里带着些沙哑,继而转为抽抽噎噎的求饶。 “不要了,啊,求求,啊~” 不用看着也知道,在高潮的边缘了,嘴里喊着不要,身体却不会真的想停,简柠少有的口是心非几乎都用在了这时候。 商然现在应该也爽得停不下来,被那温暖的穴肉吸着咬着,追逐不加掩饰的本能,推简柠上去,自己也是极乐。 性爱的愉悦本就是相互成就、相互满足。 可里面两人越是和谐,苏呈谨心里就越是难过地皱缩,偏偏上瘾一般,想着商然会有的快感,自己好像也可以感同身受。 越是嫉妒就越是心痛,越是心痛就越有快感,自虐式的行为根本停不下来。 “该叫我什么?”商然的声音传出来,回应他的是更为放荡的呻吟。 “爸爸,呜呜···爸啊,爸爸···” 苏呈谨不喜欢孩子,对爸爸这个称呼也无感,可简柠高潮时特有的声线却让他硬的难受。 从一开始就对现在这样的局面理解的明白,可真的面对时,最无法接受的还是自己。反观当初会气愤的商然,却是真的坦然了。 看得清楚不代表真的释然,和简柠一样,他们真正的情绪从来都没有纾解,而是深深的埋在心底,找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藏起来,羞于示人,悄悄进行着自我情感的内耗,外表看上去理智非常,却必然需要隐秘的出口。 都说难得糊涂,可总是有人不愿如此,固执地抱守着痛苦和清醒苟活。 声音慢慢低下去,苏呈谨知道简柠一定是在高潮过后变得失神低喘,绵软乏力,迷茫又脆弱,只想被人抱着,是她对亲密关系最依赖的时候。 果然,脑袋倚在商然怀里被抱出来,耳根还烧得通红,两人姿势嵌得牢固,一手托住一手环抱,硬挺着插在简柠身体里不舍得拔出。 “就知道你不会老实等着。”没直接横插一杠已经超出商然的预期。 拎起酒瓶迎上去,苏呈谨捏着简柠的下巴,吨吨给她灌了几大口,喝不下去的自然全洒了,几乎是往身上浇。 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淌,流过脖颈,浇在锁骨,聚在简柠紧贴着商然胸膛的那道乳沟里。 “啧,花庄叫你这样喝?”商然笑道,苏呈谨妒得有些失态了,可他得让着。 混杂着葡萄果香的酒气有些呛,简柠本就有些迷离的神态,在被灌了几大口酒之后,显得更飘了,不止脸颊,连身上都开始飞起霞色。 酒精烧得身体发热、脑子也晕乎乎的,越发燥起来,绻在商然的怀里轻声哼叫着不安分地蹭,猫儿似的,连下身都开始主动往紧了贴,穴肉纳着巨物不松,越吸越紧。 商然太了解简柠的身体,这是又想要了,一副动情的小女儿态,却羞着不肯直说。旷了那么久,又刚被他肏开了,敏感得一碰就出汁,正是盛开的时候,哪禁得住拿酒来浇。 醉倒在情欲里,醉得肆意又荡漾。 多名贵的酒用在这也不浪费,还得要他醋意横飞的弟弟来催。 一股凉意袭来,怀里的人被半抢半抱地带走了,酒液落了一身,跟着就是腥气散开,大团的白浊被扯出。 简柠被扔到了床上,内里空洞得厉害,全然顾及不到他人的情绪,兀自夹着腿心的湿腻研磨:“想要,唔~想要。” 侧躺的身子被扭正,双腿也粗暴地分开,花心的缝隙早就被撑开,肉瓣微微肿胀合拢不上,翕张着吐出精液。 光滑坚硬的细长瓶口戳进去,激得简柠立时就尖叫出来:“啊!不要!” “不要?是嫌太细太短了吗?”苏呈谨又把酒瓶往里推了一段,到瓶身就骤然变粗了。 穴口打开成了正圆形,艰难的吞着暗色的玻璃瓶,适应了不同于肉茎的异物,穴肉照样蠕动着咬上去,混着精液的淫水从甬道直接灌进瓶里。 苏呈谨看着一道道浑浊的液体在酒瓶内壁留下滚落的痕迹,混入酒液消失不见,嫉恨地有些痴了:“馋起来还真是不挑啊!酒瓶都能让你高潮?” 手里的力道不减,握着瓶子进进出出地抽插。 “不是,啊!不,不是!”空洞冰冷的酒瓶带来的填充根本不足以覆盖想要的快感,简柠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摁住了双手压在头顶。 醉意醒了一半,商然伸手拉住了苏呈谨的胳膊,把酒瓶抽出来:“够了。”跨步上床扶起简柠,把人搂在怀里,要喂她喝剩下的酒:“乖,尝一口,你自己特调的。” 不等被偏头躲避这诡异的酒液,苏呈谨就接过了瓶子,自己含上一口俯下身去喂,由不得简柠拒绝。 淫靡腥膻的酒,被苏呈谨的舌头压着,强行送下喉管。没能满足的欲望更上头了,像是等待食物彻底死亡的秃鹫,盘旋着叫嚣。 简柠背靠着商然低低地喘,不住往身后的怀里缩:“不喝了,想要。” 商然把人托起来一些,让简柠分开双腿半坐在他身上,快凉下去的硬物终于重新插回暖意绵绵的穴道,迎接他的是紧致的吸附和温柔的绞缠。 迷途的旅人回家不就是这样,不论成就还是颓败,都会被全心全意地接纳,平复所有的焦虑和不甘,只留下服帖和安宁。 苏呈谨自己咽下去的酒也不少,这古怪的味道却让人贪恋,带着些困惑,把酒倒在简柠身上,顺着胸脯往下滑,凝在乳头上一滴,将坠不坠的颤,把倒下去的酒舔回来,含着乳尖细细地尝。 手指摩挲着慢慢摸下去,掀开肉瓣挤进去,简柠才有些抗拒地挣扎。 咬着简柠的耳垂,商然沉着嗓音蛊惑:“一起肏你好不好?我知道你吃得下。” 莫名的邪火窜出来,没来由地烧,脸颊飞满羞涩的酡红,眼神涨满迷醉的欲色,简柠的思绪迟缓的很,答什么都不好,既不想明目张胆地惹火,也不想自欺欺人地回绝。 不管回不回答,不管回答什么,想做什么也不会停下,这问题倒更像是在调情了。 手指已经扩充到了第叁根依然还在继续,手指磋磨着花心快要让简柠高潮,穴口胀得快要撑破一般,汁水淋漓的穴道内壁却还在贪婪地吸咬。 “啊~”娇喘着,身体越来越乏力,软得快立不住了,彻底倒在了商然的臂弯里。 勤奋地开垦还在继续,直到苏呈谨真的换成了他的性器,简柠才有了一丝恐惧和僵硬,两根,这次都是真的。 手指慢慢撤出去,换上了饱满的龟头,刚刚挤进去,简柠就止不住地战栗起来:“不,不要。” 是比记忆里更疯狂的快感,濒临破裂的边缘,快感和恐惧交织着,无论怎么撕扯都分割不开。 商然两手压着简柠,把她两腿分得更开,苏呈谨一手扶着简柠的肩膀,慢慢推进,口舌奉上作安抚,痴痴地缠着她吻。 “柠柠别怕,放松,我们都是你的。”商然的话还响在耳侧,绷得发白的穴口已经尽数吃下了。 不知道这是一种该如何形容的感受,亲密到极致,满足到叹息,快慰到癫狂。 热潮涌动,简柠已经沉溺在这种身心交融的高潮中无法自拔,迅速地泄了一次身。 苏呈谨慢慢地试着抽动,牵动剩余不多的褶皱,拉扯带来了巨幅的摩擦,快感顺着脊椎飞速蔓延,夹杂些难以言说的痛楚,填满了心底所有匮乏的坑洞。 心魔被封印回牢笼,沉重的巨锁落下,世界似乎都寂静下来——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150.开窍 与这世界上关系最亲密的两个人一起,做最禁忌、糜烂也最单纯、透彻的爱,包裹着依赖和圆满,容纳着亲缘和爱恋,充斥着热切和回应,深藏的裂隙也会被抚平,倦怠的灵魂也能得休养。 身体的骨骼如同抽空,肉体失去了所有的支撑,连力气都耗光了,软烂的如同一滩泥水。大脑白茫茫一片,拼命地运算,想要消化这蜂拥而至的感官数据,却理所当然的卡壳了。 拥挤不堪的洞穴里,巨物在以磨人的速度推拉挺送,肉壁充血饱满,细密的肉褶被刮擦地极为彻底,慢动作使得所有的感受都在放大。 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有缺氧般的喘息,甚至连口水都无意识地从嘴角流出。两根肉棒交替地进入,完全不给简柠停歇缓冲的时间。 如同行走在倾盆大雨中,密集的雨水从空中倾倒下来,浇的人湿透了,干涸的河床汇集了足够的水,开始流淌,渐渐奔腾翻滚成了不受控制的洪流,席卷了所有阻挡。 隐约感觉到湿漉漉的一片,有温热的液体漏出去,轻了好大一块,闸门已经完全失效,在过度的快感中,身体都放弃挣扎,直接失禁了。 短暂的晕眩过后,身下的抽插还在继续,清晰地感受到两股液体释放,简柠已经困倦疲累的快要睁不开眼,只想睡到地老天荒。 醒来已经是下午,快饿疯了,看到简柠下楼,苏呈谨把现成的外卖盒子拿去厨房加热:“先凑合吃点吧。” “嗯。”这时候有吃的就已经很好,简柠含混不清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红烧肉:“还是国内的饭好吃,炸鸡都快给我吃反胃了。” “那你还玩到不想回来?吃过饭准备去哪?” “当然回家呀,不然还要去哪?”简柠有些不解地瞥了苏呈谨一眼。 “我还以为你迫不及待要去见曲忱呢?” “总要先安顿一下吧,离家确实很久了,而且我想先去见林聿珩。”既然知道是逃不开的,不如主动面对。 行李送回家,把生活的痕迹复原,休息了两天,才主动约林聿珩。地点出乎简柠的意料,顶尖学府A大,也是林聿珩任教的地方。 走在历史悠久的校园里,学术氛围似乎格外浓厚,虔诚的学渣总是带着些仰望与崇敬,倒不是说简柠上学时的成绩就有多差,只是和高居顶端的这一小撮尖子相比,真的容易自惭形秽。 少年时代,总会梦想自己有一天也能考入这样的学校并为之努力,到了却还是要接受自己平庸的能力和分数,艳羡那些仿佛带着超能力的学霸们,而名校或许就是他们这些拼尽全力也只能在中上游徘徊的学生心中永远的白月光。 “为什么要来这里逛?”简柠心里不免带着些遗憾和惆怅,深深向往却求而不得的东西永远能激起心中的涟漪。 “简柠,你想不想到学校里来工作?” “嗯?” “如果你真的对我研究的东西有兴趣,或者说你愿意的话,做我的助理,你甚至可以到实验室做些简单的辅助工作。” “真的吗?可是···”到A大工作,林聿珩的助理,这虚荣的名头,诱惑不可谓不大,单是想想能拥有A大工作牌这件事,心都开始雀跃。 只是隔行如隔山,简柠深知自己和物理只能说是单方面的盲目热衷了,这种热爱和叶公好龙没什么两样,真的降临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胆怯和拒绝,因为确实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 “可是能做你助理的人,都要层层筛选才能有机会的,你也知道,我的水平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只是尸位素餐罢了。何况你还没确定我是不是···”简柠嗫嚅着,脑子里闪过的是对自己高中物理成绩仅能在及格线飘过的懊恼,即便如此,工作几年下来,那点可怜的知识也早就还给了老师。 “你所有的顾虑都不是问题,只要你自己想。” “这就是特权吗?” “对,但这种权力是成果换来的,根本不值一提。” “那我想试试。”虽然知道可能会招来非议,但就是忍不住要答应。 先提前过把瘾,拿着林聿珩的教职工卡去食堂吃饭,简柠欢快的表情根本就藏不住,端着餐盘回来,很是珍惜地把卡还回去:“是不是之后我也能有这个?” 林聿珩没接:“当然,不过用我的卡不好吗?” “好呀,怎么会不好!你是说···给我用?”简柠的手停住,又很快地缩了回来,仔细把卡装好,才后知后觉地补充:“那你用什么啊?” “用你的。” 151.家属(林聿珩h) 一张教职工卡就能让简柠如此开心,之前似乎走了弯路,吸引她最简单的办法不就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吗!无准备又不擅长的事还是要少做。 专人专办,手续很快就办妥了,拿到属于自己的卡,简柠就在两张卡上都贴好了卡通贴纸,林聿珩果然拿走了简柠的那张留用。 无他,在学术界,林聿珩几乎算是绝对的权威,自己用什么都无所谓,但他的光环却能让简柠收获狐假虎威的快乐。 能做的不过就是一些纪录实验数据、整理实验器材的工作,反反复复、枯燥乏味,神秘背后的真相就是如此。 太多的东西简柠无法胜任,只能尽力把这些复读机一般却又不可或缺的工作做到最好,因为有些财报分析的功底在,数据分析也下了些功夫去学习,所以其他人都不大喜欢的苦差事迅速被简柠包揽下来。 不参与多余的研究活动,也不会占据任何的奖项荣誉,只按照指挥做好力所能及的工作,贸然进入研究团队的简柠并没有引发担忧中的非议。即使是个别心怀不满的人看在这任劳任怨的份上也不好多说什么,何况团队里本就不止简柠这一个关系户。 这种见缝插针式的生存模式倒是让林聿珩哭笑不得,原本只是想给简柠一份开心清闲并且离自己近一些的工作,并不需要她真的去做什么事。但简柠似乎当真了,自我定位及其清晰,一本正经地扎根求生存,利用人的惰性,啃下了这块硬骨头。 以至于连他,都没花什么时间和精力应付了。 实验室的人已经走光了,简柠认真把器材整理好,刚锁好门,扭头就看到林聿珩:“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找你,你还会主动找我吗?” “诶?好像是忙了点,那我不刚来,不得多做点才···” 牵过简柠的手,打断了她:“你知道这份工作是怎么安排的吗?” “怎么安排的?”简柠的心提了提,有些担忧是付出了什么代价。 “家属的安置优待,这本身就是我该有的一项福利,所以即使什么都不做,你也可以安心的在这个位置上待到退休。” “你···?!”简柠停住了脚步,有些吃惊,还有些感动,心口涨的很。是林教授的家属啊!虽然不算什么荣华富贵但却是一辈子衣食无忧的保障! 无视了简柠再明显不过的表情继续说道:“别忘了,你也是我的助理,天天给那帮懒人抄数据合适吗?” “不合适,不合适。”简柠收起自己的散乱的情绪,很是狗腿的笑起来。 两人去食堂吃过饭才一起回家,林聿珩说要看今天的实验数据,简柠赶忙把几页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草稿拿出来。 只粗略翻了翻,就扔到桌上:“蠢货,这么简单都出错!” 不应该出错的呀,简柠惊了一跳,脸色都快变了,小心翼翼地伸手要去拿草稿,却被林聿珩抓住顺势一拉,坐在他腿上,从后紧紧抱住了:“不是你的错,设定从开始就错了,你记录的再认真也是做了无用功。这些人在浪费世界上最宝贵的资源,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心安稳地落回去,又伸手覆住了林聿珩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别生气了,他们不值得。” “有多余的时间用在我身上好不好?” “好,之前是我想错了。”简柠轻轻挣开困着她的胳膊,转身又坐回去,面对林聿珩,揽着他的肩颈,试着抬头吻了上去。 林聿珩没有拒绝,反而回应了简柠,越来越热切。 特别而又旖旎的情愫弥漫开来,太过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身体却不免陷入情动的泥沼,越试图挣扎就沦陷的越快。 被硬物顶着的腿心好痒,磨着已经浸湿了的内裤,凉的有些黏腻,没有一丝缓解。口舌还缠在一起,谁也不舍得松开,简柠腾出一只手摸索着去解林聿珩衬衣的扣子,慢腾腾的,一颗一颗,焦急又撩人。 林聿珩解开自己的腰带,再去脱简柠的衣服,不过是这短暂的分离,也快要耐不住了,气息都在加速。赤裸的肌肤贴回来,简柠已经扶着昂扬挺立的肉棒坐了下去。 “唔!”这一下进的太快太深,忍不住轻颤着停下,想要缓和这刚开始就过于激烈的快感。 没有时间犹豫,也没有机会失望,那灵感还是来了,不再是时而惊涛拍岸时而又会断流的河水,涓涓细流在水底缓缓冒着,古井无波,深沉安稳,悄无声息就渗透了所有细枝末节。 井口就在那里,谁也挪移不走,林聿珩知道自己是真的离不开了。 不给简柠停歇的空档,耸腰、顶弄,加深着这一记不容拒绝的推送。唱歌的开始就起高了调子,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不断拉高剩余的音调。 相拥着交合,紧紧的镶嵌在一起,林聿珩像是戒托,牢牢抓着自己的钻石,把人禁锢想怀里,套在连结之上,重重地撞进去。 被推着扯着,只剩下无意识地抖动,攀附在林聿珩身上,心甘情愿地承受。 152.家属二(林聿珩h) 一面是如饥似渴地索求,一面是毫无保留地给予,攫取那眼甘甜清冽的水,也回馈简柠身心的安适。 把她送上云端飘荡,把她推入深海沉沦,让她笼罩在崇拜的光环之下,让她囚禁于私欲打造的监牢。既然无法离开,那就抵死缠绵,让她甘之若饴。 抖动渐渐停歇,身躯却还交缠,没有如往常那样戛然而止的终结,或清洗痕迹一般的收尾,林聿珩还抱着简柠,让她靠在怀里,耐心地等。 “不工作吗?”身体会懒怠,可思绪却始终清醒着,简柠贪恋这种带着温度的延续,也想确认那个横在两人之间的隐患是否还在。 “不急。” “有用吗?”不是明确的答案,那就直接问清楚吧:“我对你还有用吗?” “不止有用,你还在变化,为自己而成长。我厌烦世俗的情感,现在却希望你爱我,如果这种情感是世界上最好的牵绊。” “我喜欢做你的家属啊,这就够了。” “或许,不够。”低头补上了一个深吻,然后继续加深,直到平稳下来的气息再度混乱,缺氧、急促、闷哼··· 托起简柠把她放到书桌上,推翻了些资料,还有纸页散乱地压住了,一支钢笔不偏不倚的硌在股骨下面,简柠去抓林聿珩的胳膊:“等等。” 本以为简柠是在担心这些东西,只应了句:“不重要。” “钢笔,压着了。” 林聿珩愣了一下,才淡笑着去抬简柠的腿,把钢笔抽了出来。 钢笔随手掷去一旁,腿却没落下,留在臂弯里打颤。 失了平衡,就更要去抱林聿珩,拉窄的细缝不自觉咬得更紧了。 倒像是简柠在主动引诱一般,冲撞就越发没了收敛。 “轻,轻点啊。”软软地胳膊快要挂不住了,不住的往下滑,脑袋快埋进腰线了,后背拱起直往后躲。 推倒覆身压在了桌上,那迭岌岌可危的资料也彻底掉下去,连这点最后的顾忌也塌了。仰望被回应了,是甜的,是暖的,也是让人迷乱的蛊。 压着的纸页上洇开了些云朵,墨迹模模糊糊的往外渗,交迭在一起的身躯还在一前一后地晃动,那团好看的云朵慢慢也没了形迹,晕开一片,彻底湿透了。 卧室一直留着,林聿珩把简柠放在床上的时候,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想想很快又放开。 “想我留下?” 简柠已经翻过身去,只轻声嗯了一下,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暗道自己贪心太过。 “我睡觉时间比较少。”似乎是在解释什么,说着,林聿珩就躺下了。 腰间搭上了一只胳膊,后背也被紧紧地贴住了:“这样好吗?” “嗯。”不是想象中的激动或陌生,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果然不见林聿珩,想着即便不再做那些重复劳动的工作,也该知会交接一声,还是先去学校走一趟,又和曲忱约好下午见面。 实验室空无一人,简柠正疑惑,门又打开进来个人,穿戴着实验服和口罩,一时也分不清是谁。 “人都哪去了?”简柠随口问了句。 来人目光迅速扫了一圈,见只有简柠一个人,微抬着的手臂就放下去:“开会。”说着把门口的记录表拿上就要离开,回头却又补了句:“别等了,开很久。” 等简柠离开,这人把记录表原封不动地送回去,进厕所的隔间换了衣服,袖管里藏着的那柄刀片也收起来。 回到车里,才给于珊电话:“你信息有误,在实验室的不是林聿珩。” “怎么可能,其他人都去开会了,只有林聿珩的卡刷了实验室的门禁···当时是谁在实验室?” “一个女人。” 153.偏爱 开会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提早空下时间不如提早去见曲忱,他的戏早拍完了,在家里等得还有些煎熬。苏呈谨和林聿珩都没有了疑问,简柠自己也没有觉得异常,不能再让曲忱空等没有意义的验证。 到曲忱家的时候,完全没想到梁辞也在,俩人约莫是在讨论新的剧本。 “诶!真不该早来的。”似乎不合时宜了,和梁辞单独待在一起时还好,若是有其他人同在,简柠心里就总是拧着个疙瘩。 因着那份情愫,想给又给不了,做不到太过不平衡的对待所有人,克制了对梁辞的偏爱却又觉得亏欠。 简柠知道那种不被偏爱的感受,就像是花盆里的一株杂草,在娇艳的花朵旁总是格外的碍眼。 两性之中的女性,或是多子女家庭中的某个,从生命诞生的伊始,偏爱和冷落就无处不在。 己所不欲亦不愿施于人,可简柠是人,不喜欢冷落却会有偏爱,知道这碗水端不平,也要努力地端着。 手里的剧本放下,两人都看简柠,抱谁也不合适,先后更不合适,只能默认一个冷静且平衡的现状了。 “预计的事情没做,就提早过来了。”干巴巴地解释一句,浑身长毛似的不自在。 “柠柠,你这趟出门可让我们都好等。”梁辞拉开一把椅子,示意简柠坐下。 “黑了不少,给你准备的防晒霜没用吗?”曲忱拉着简柠的胳膊,看那还有些斑驳的色差痕迹:“这是晒伤了?” “嗯,潜水的时候不能用防晒霜,会杀死珊瑚,难免的。”说到旅行时的事,简柠才放松了些,不想让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把话题扯回到剧本:“你们这是在讨论什么?新剧?” 曲忱把剧本推到简柠跟前:“看看,新剧本《灼热》,涉及了两代人的恩怨情仇。” 扉页上写着:“虚情假意中萌发了禁忌的情,争权夺利里隐藏着残存的温。” 简柠抬头,看到的就是梁辞期待的眼神,其实不看剧本也能完全相信,他的故事总是好的。 一边翻看一边问曲忱:“你出演吗?” “配角,带带新人,这次我主演投资人。” 看了曲忱一眼,对方默契地点头,梁辞才接话道:“我也投了些,你要不要跟一笔?” 投资有风险,可一旦票房爆了,收益也要跟着疯,两个圈内大佬都出手了,没道理不跟:“当然要投啊,看上去就像是捡钱的机会。” 简柠盘算着账户里清空股票后闲置了很久的钱,刚好可以拿来做风险投资,A大的固定工资补助每月到账,就是赔光了也不用愁生活,有底气,这冒险的事自然能放心大胆地做。 简柠能投的数不会太大,曲忱已经打定主意让她赚个安心钱,只要这剧不明目张胆的扑街,最后分账到简柠那里都会是赚的。 初步商量完几个演员的人选,两人都顺理成章留下吃饭,吃过饭由着那两人继续商量工作的事。简柠自己溜达到卧室,大玩具熊还摆在那,靠着毛茸茸的大熊看剧本,暖和又困倦,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154.偏爱二 觉察到有人,简柠迷糊着醒过来,是曲忱正要把她抱到床上,见她醒了,带着点责怪的宠溺:“怎么睡这儿了?回床上睡。” 梁辞跟在后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很是复杂,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 简柠的声音还带着些朦胧的哑:“你们商量完了?” 曲忱把她放到床上:“嗯,还睡吗?” “不睡了,再睡下去晚上就睡不着了。” “那我们…” 做点别的事。 这意味太明显了,诚恳的,没有戏谑,可梁辞也在。 简柠质疑地望向曲忱身后:“你也…” 同意? 梁辞的视线有点躲闪,却依然肯定地点头,表情丝毫不见轻松。 “为什么!”简柠突然觉得自己曾经做过的决定似乎很可笑,一切都被推翻了,被否定了。 如果是有爱的,就不应该这么随意,至少也不会愿意去和其他人分享。 “我不接受!” 拖鞋都顾不及穿,推开曲忱就跑了出去,简柠现在就想离开,想回自己的房子里,把门锁死,然后长出一层厚厚的壳,把自己密不透风地包住。 梁辞拦下想去追的曲忱:“我去。” 把简柠拽住,死死地困在怀里,任由她挣扎也不松手:“听我说,柠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越喜欢就会越在意,我们都是这样,可越在意的人越能伤害彼此。 如果他们是你手中的一捧沙,你一向可以平稳的握着,但是对我,却无比用力的想要抓住,可那样流失的反而越多。既然割舍不掉其他人,为什么又独独给我这样矛盾的偏爱? 能不能试着松开手,解开那道枷锁,我们之间不应该充斥着恰恰是因为爱而带来伤害和隔阂。放下,去接受一次好吗?” 气氛一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淡淡地呼吸。 不等简柠回应,梁辞就把她压在了墙上,不容抗拒地吻住,像个入侵者,疯狂地掠夺。很少会有这样强硬的动作,可似乎如果不这样,做好的决定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坍塌。 手指拨开了内裤的那道松紧,探进湿热的入口,目标非常明确,直奔敏感点去,用上了所有的技巧,指腹擦过软嫩的肉壁,细细地抽捻,很快就让简柠溃不成军。 气息也乱,心绪也乱,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了,动弹不得,更反抗不得。 身体被摆弄地进入了预设好的剧情,那情潮席卷而来,被吞没了,有些站不住,开始往下滑。 插入更深的手指在压了那块敏感之后突然抽出去,一个恍然就腾空了,被打横抱起,不是离开,而是回去。 需要一把快刀,才能斩开乱麻。 梁辞是故意的,连一次完整都没给,火撩的恰到好处,把唯一的出路留给了欲望。 简柠缩在床上,脸色透着的全都是情欲烧出的红晕,难耐地咬着下唇,忍着巨大的空虚,却倔强着不开口要。 梁辞不动,看简柠负隅顽抗。 曲忱在心里叹口气,去抱简柠:“我帮你。” 强撑的努力因为这一句,顷刻瓦解了。曲忱没错,不该夹在中间,用这样低的姿态。翻身跨坐在曲忱的身上,开始脱衣服。 全都乱了,黑云压城,不在乎更乱一些。 155.解(梁+曲h) 胡乱地解衣服,手抖着却不自知,拽着的拉链走偏了轨迹,薄薄的一层衣料好死不死地夹进去,越试图用劲,卡的就越死,直到完全拉不动。 死命地扯那拉链,指尖都捏红了,曲忱抓住简柠的手,安抚她的焦躁:“别勉强。” “可是我想要。” 简柠看向曲忱的眼睛已经蒙上一层水润,又气又委屈。 “抬手。” 坏掉拉链的裙子只能像套头衫那样捋上去,除了束缚,水到渠成也好,骑虎难下也罢,潘多拉的盒子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赌气,就得借着这股冲动孤勇的气性,面对梁辞,跪着让曲忱后入。 “就那么喜欢看吗?你过来。”话是对梁辞说的,带着散不去的火气,身却已服软。 空出一只手要去解梁辞的腰带扣,可身体被撞得不稳,一手撑着已经很是吃力,伸出去的手倒像是掌控不了自己命运的落叶,晃晃悠悠地,碰一下又被带回去,正经就是解不开。 “你,你解开!”简柠抽着气,低低地吼了一句,已经丝毫没了情绪,听来只剩下带着喘的娇。 曲忱可没有为此配合的意思,忍得够久了,心心念念的地方,进去就不可能会想停。 梁辞一言不发地解开腰带,释放出来,然后看着简柠含住,没几下她就找到了节奏,跟着曲忱的频率给他口。 撒气似的,每一下也带上了技巧,舌尖灵活的卡在冠沟里,扫过那一排不易察觉的细密锯齿,翻过那道棱,借着惯性的力不收,饶龟头旋上一周,曲忱往前冲撞的时候就带上一记深喉。 快感根本就压不住,顺着脊骨往上蹿,全聚在脑中,快炸开了。 梁辞忍着每一下都在逼着他射精的舔弄,皱着眉和曲忱对视一眼。 不言自明,简柠这反应太熟练了,不管她怎么想,抗拒还是接受,身体的本能都暴露的淋漓尽致。 给梁辞操进口中的每一下,简柠绞着他的穴道都会因为本能地抽噎无法控制地收紧,这配合简直就绝妙,而且力道控制地恰到好处,绝对不是第一次了。 一种敏感又微妙的气氛氤氲起来,又气又好笑,气血上涌,真想好好教训教训身下的人。 简柠还没意识到自己露了多大的马脚,在曲忱给她的刺激下,已经有些思维迟缓,脑子一根筋地继续和梁辞较劲,步步紧逼的招数,让他的身体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这种快感。 舔弄的够爽了,就轻轻在龟头上咬了一口,然后对着马眼那么一吸。 酥麻里掺杂上一丝调情的疼,疼却又不疼,全都是招架不住地爽快,出其不意地一吸,不等那快感传遍全身,就戛然而止地交待了。 着了简柠的道儿,梁辞却没让她逃开,感觉不对,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后脑,一口腥浊全堵在了简柠嘴里。 梁辞的脸色根本看不出喜怒,但没了暖和的笑,简柠觉得他似乎生气了,顿时就生了怯意,被捏住下巴仰头,只得乖乖把这腥膻怪异的精液咽了下去。 看着简柠艰难地吞咽干净,梁辞抽身就走,直接往浴室去了。 心急想追,却被曲忱掐腰拖了回去,配合重重的一顶,差点让简柠叫出声,怕梁辞听见,生生忍成了一句哭腔。 “柠柠,别太偏心了。”气也哀怨。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抓心挠肝的,又怕梁辞生气,又怕曲忱伤心。 简柠紧张地浑身都在收紧,一下又一下的顶弄绝也绝不掉,身体本能的被曲忱带着奔赴下一个高点,却强忍住不敢让自己表达这种快感,只能哭求:“那,那你快点好不好?” 比刚才的克制更得意趣,被绞得快感冲顶,却不依不饶地困着简柠:“柠柠,我多久没碰你了?” 那股愧疚又飘出来作乱,脑子里油煎火烤一般焦灼,完全没了方向:“那就,就慢点。” “好啊。”曲忱看着简柠因为他自乱阵脚,糊涂地展现了最直接原始的情感。 忍不住把她翻转过来,压着双手十指相扣,吻上去,闷闷地肏她,深又重,每一次都要肏入宫口,享受她在纠结中高潮带来每一次因承受他而引发的战栗。 果然慢下来,钝刀割肉的感觉快把简柠渴死,深吻掩盖了她的羞吟,温柔地让人窒息。 “呜呜,求你,快点。”像是搁浅的鱼,水一汪一汪地泼来,却始终救不了性命,简柠挣开,急切地喘息。 知道这次的求快不是为了梁辞,曲忱才给了简柠痛快。 抖动着射出了几股精液,粗重的呼吸里散发的全都是纾解后的满足,曲忱抱着简柠,在她耳边小声道:“好了,快去哄人吧,男人这样被你下了面子不气才怪。” 说着,起身把简柠扶起来,推她去浴室。 简柠茫然地回头看曲忱,又担心他难过。 摸摸简柠的头发:“和他比,你都要在心里挣扎,我已经知足了。” 后知后觉地推开浴室门,因为迟到而带来的胆怯,跟小时候上学迟到不敢进教室一样,只悄悄抬头瞄了一眼,梁辞倒是悠然地躺在浴缸里泡着。 远远站着不敢挪动,知道梁辞在盯着她看,又不自觉地抱胸遮掩,掩耳盗铃似的,知道没有用,却还是下意识地动作。 “梁老师,对不起。”希望这杀手锏能有点用。 “过来。” 简柠慢腾腾地挪到浴缸边上,看梁辞盯着下面,才跟着低头看下去,腿心浓白的浊液正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动态的流动,耳根唰的一下就烧起来。 带着和别人欢好过的痕迹来哄人,无异于火上浇油,却全然不知自己第一句话就已经如此了。 “柠柠,你说该怎么办?” “我去洗一下。” 嗫嚅着,就要去拿花洒。 “不许用水。” 不许用水?!惊讶地抬头,然后顿住,明白过来脸就更烧。 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向下面,去摸自己的穴口,小心地伸进去挖剩下的精液,湿腻一片,触着自己的软嫩,敏感地几乎不敢动,抠挖一下,都颤抖地要出水。 在梁辞的注视下,羞耻地要疯。 “不行了,饶了我吧,梁老师?”简柠边撒娇边哀求。 “饶了你也行,刚才那招是谁教你的?”简柠一向是个被动的人,就算主动也只会搞些小心思,梁辞才不信这种技巧是她自己主动学的。 犹豫了一下,简柠就小声招了:“商然教的。” “还有呢?和谁一起玩的多人啊?” “还有···呈谨。就他们俩,没别人了。”简柠低着头,坦诚地接受审问。 “进来。”梁辞把简柠拉进浴缸,让她躺在自己身边,一边帮她洗腿上沾着的黏腻,一边认真补充道:“柠柠,我可以接受你因为感情和其他人在一起,在我之前就发生的事情改变不了,我不会强求你去选择和割舍,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你被其他人玩弄或者伤害,明白吗?如果有谁做了过分的事,不要害怕,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娱乐圈里的事,不堪入目的多了去了,没做过不代表没有见过,简柠熟练的表露不得不让梁辞多个心眼来套话。 “嗯,知道,但是真的没有你想的那样,别担心。就只有和他们两人一起过,呈谨是商然的表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太近了才这样的,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都是点到即止。商然他就是大男子主义,有时候喜欢我给他口一下,才教的,其他真的什么都没了。” 梁辞听简柠言语间并无异样,默默检查过她身上,没有什么疤痕和伤口,才放下心来。不过这些话也太过诚实,让人听得有点酸。 腿上沾着的滑腻洗去了,摸起来已经是皮肤原本的光洁,梁辞把脏水换掉,拿着花洒继续帮简柠冲洗,两腿分开搭在浴缸的边沿,穴口冲着他打开,有些轻微地充血红肿,手指探进去,刮出一些混杂的黏液,热水冲过来的时候,简柠就抓着梁辞的手腕颤抖地喊停。 “还没洗干净,忍忍。” “忍不了了,你给我洗,不许用水。”双腿盘上梁辞的腰,勾得紧紧的,揽着脖子贴过去:“对不起,以后再也不别扭了。” 这澡越洗越黏腻,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曲忱都打理干净,换了身家居服在喝咖啡了,两人才姗姗来迟。 闲坐一会儿,却接到林聿珩的电话,简柠说学校出了些问题需要她确认,还专门让司机陈远来接她,问题是真的不小,不得不匆匆离开。 简柠走了,曲忱才问了梁辞:“后悔吗?” “当初你让简柠拍那段床戏,后悔吗?” “我就像一把生锈的锁,简柠就是能打开锁的钥匙,可她却是一把万能钥匙。” 一道题目可以有很多解,殊途同归,但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156.险(一) 回到学校,林聿珩打开笔记本给简柠看早上的监控:“对这个人还有印象吗?这不是我们的人。” “怎么回事?” “今天上午我给所有人开会,除了你,实验室不应该有人,门禁系统被破解了。看这个人的手。”林聿珩指着视频里那个人的袖口,有一道几不可察的反光:“是刀之类的利器,但目标应该是我,所以他当时没对你动手。” “因为我用的是你的卡?” “嗯,程念已经在查了,但现在我们都不安全,这也是为什么让陈远去接你。如果他们事后明白过来,一定会注意到你,很可能用你来威胁我,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绝对不能离开我和陈远,寸步不离,直到问题查清楚并解决。” “知道了。” 林聿珩的话很仓促,继续说着:“按照常理来说,这种事不应该出现。听好,柠柠,我不是故意让你替我背负风险,原本是真的想给你一份保障,想让你开心。 现在这是突发事件,是意外,事与愿违。 如果你有任何误会、疑问,一定要直接和我说明,有什么可疑的信息出现也是离间。 你通常都很理智,现在尤其应该如此,这时候不能被人利用。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一定不能有事。” 简柠严肃地点点头:“我明白。” “原本几天后我要去军部研究所做实验,现在我们提前出发,到那里安全就有保障。” 话没说完,程念的电话过来:“林教授,是内部权限,只不过没有及时更新。” “内部?查查于珊。” 有了具体对象,核查起来很快:“的确是她,而且完全没有隐藏形迹的意思。” 不隐藏形迹那就是完全不怕被查,于珊这是想鱼死网破的意思?军部如果留有她外公的人,很难防啊。 军部研究所暂时不能去,挂了电话林聿珩立即联系国安局要求他们接手。 事关简柠和林聿珩,派来的叁个安全员的资料是程念复查过之后又发过来的,叁人到时,陈远核对资料一一搜过身,确认过身份和他们所携带的物品之后,六个人出发去一处临时安全屋。 输入动态密码和指纹,门才打开,叁人里队长先进去检查过,没问题后让他们所有人进去,门再度关死了。 就在感觉可以小小松懈一下的时候,几个人的视线就被屋里的人吸引了。 “欢迎!”说这话的人就是早上在实验室出现过的那个。 简柠的心瞬间就提起了,还没等她说出话来,先前负责检查屋子的安全员队长手臂一晃,他身边的一人就捂着前颈倒下去了。 这个安全员发出嘶哑的气声,想说话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他身体抽搐着,眼神极尽质疑和惊恐,两手机械地去堵伤口,却没有任何用处,鲜血很快大股大股地往外涌,地上的血很快就洇开。 简柠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忘记想要说什么,张张嘴却根本就说不出一个字,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无力感铺天盖地的袭来,笼罩着她,这样的致命伤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生命随着血液流干。 剩下的安全员已经和叛变的队长动起手,陈远则去对付那个男人。 林聿珩拉起简柠要走,见她没反应,重重地掐了她的手,痛感把简柠拉回现实,没有时间去悲天悯人,生命的威胁就赤裸裸地摆在面前。 两人回身去开门,没有密码和指纹,打不开。颤抖着拿出手机,信号完全屏蔽。 “怎么办?”简柠扭头看林聿珩,满眼全都是慌张和焦急。 “冷静,我先试试破解。”林聿珩打开随身拎着的笔记本开始工作。 简柠的心在疯狂地跳,出去就一定安全吗?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同伙? 回头看现在的状况,实在是胶着,如果陈远和剩下的安全员落了下风,他们四个几乎必死无疑。 深吸口气,回想到刚才陈远搜身的时候,死去的安全员后腰是别着把枪的,脚踝处还有一把备用。 简柠小心地爬过去,先去卸脚踝的枪,一把国产92式,第一次见到实物,并没有操作过。后腰那把必须翻一些身才能拿到。 体温还没散尽,血已经淌了一地,不论躺着的依然算是人还是尸体,都让人感到本能的恐惧。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将死之人是第二次,第一次还是在医院的病房,送母亲走时的情形历历在目,灰暗、冰冷、无奈,油尽灯枯般耗尽了。 眼前却是鲜红温热的血液和尸体,刺目、沸腾、无力,那一刀快得甚至不够眨眼的瞬间,生命的活力就抽走了,只留下任人摆弄的躯壳。 157.险(二) 扒开一点缝隙,伸手去摸后腰的枪,拿出的是一把格洛克17,简柠心里咯噔一下,这枪她再熟悉不过,练习过很多次,能不能拉开套筒的概率基本上是五五开,要看状态和运气。 松开撑着尸体的手,简柠绷紧的神经也跟着松开一些,卸下了重担一般,把手上沾着的血在衣服上胡乱抹净,拿着两把枪爬回林聿珩身边。 尝试握枪的手还是止不住地抖,简柠在自己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用疼痛镇定,才伸手去拉套筒,利落的一声脆响,第一发子弹上膛了,似乎比担忧中的要轻松许多。 林聿珩只停下看了简柠一眼就继续回头工作,平静地和往常完全没什么区别。 简柠保持射击的姿势,近战胶着状态下绝对不能贸然开枪,可如果自己这方的人丧命,她或许能有几秒的时间差来开枪,扭转局面。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屋子,封的死死的,简柠屏气深吸,再慢慢吐气,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平稳。 陈远是特种兵出身,但显然对方也不差什么,做司机久了,体能、训练各方面都已经差上许多,靠经验丰富还在勉强撑着,那边的安全员倒是占着些上风,却帮不上陈远的忙。 简柠死死盯着这令人焦灼不堪的局面,实验室出现过的男人,是最危险的。 “小心!”喊出来的时候也晚了,陈远重重挨了一拳,那个男人抓住空档,朝安全员后背甩出一把匕首。 没能躲过去,倒地前却死死抓住了曾经队长的胳膊,利用重力的作用转了方向,把这人的后背完全暴露给了简柠。 没有犹豫,连开两枪之后,两个人一起砸在了地上。 既然能拉开套筒,不如赌一把。谁也没有预料到简柠这个意外,用枪如此熟练。 “废物!”对于同伴的失误丧命,那个男人也加快了攻速,想要速战速决搞定陈远,剩下林聿珩和简柠就是砍瓜切菜一样简单了。 陈远明白他想干什么,也受到了刚才的启发,看了简柠一眼,之后的举动就不再是应敌,而是自杀式的要困住那个男人。 死死抱住了那人,冲简柠喊:“开枪!保住林教授!快开枪!” 男人有些慌了,为了脱身,用的是肘击,陈远生生扛住了。 几人都明白陈远在干什么,知道打不过,拖不久了,与其等自己不行了,大家都被杀掉,不如牺牲自己让简柠配合,至少能保住两人。 陈远救过简柠,平日里还算熟识,要对他开枪,于情于理都太难了。 可是陈远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不趁现在开枪,不杀了那个男人,大家都要死。 “简柠,开枪!”是林聿珩的声音。 关于取舍,这的确是现在的最优解,不能再犹豫。 枪声又响起,却只是肩膀受伤,那个男人还反过来试图让陈远遮挡,又是一阵激烈的肉搏,简柠看得心快飞出胸口去了,却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别管我,必须让他死。”陈远在强调叛变特种兵的危险性,也在展现一个真正特种兵对国家、对任务的忠诚。 尽全力瞄准地两枪过后,一人中了一枪,两个人滚在地上几乎不动了,鲜血在疯狂地晕开。 简柠不能确定那人一定是死了,靠近一些,又往心脏补了一枪,才跌坐在地上。 终于安静下来,也真正安全了。 简柠呆坐在地上,还没能消化今天发生的一切。 肘击加枪伤,没什么可能生还了吧。 林聿珩走过来,揽着简柠的肩膀,去拿她手上的枪,手僵住了,半晌都没能松开。 枪被林聿珩慢慢掰开指头拿下来放在地上,挡住她的视线,抱住颤抖不止的简柠,抚她的背:“你做得很好,柠柠,你做得很好,别怕。” 不过半天时间,已然从盛夏进入了寒冬,变故这么大,在靶场打枪是畅快淋漓的玩耍,可用来杀人就是另一种感受,生命,在枪口下,不堪一击。 最难过的还是因为陈远,简柠几乎不能接受自己也打中了他一枪,尽管这不可避免。那个男人一直在反抗,两人在胶着,重担是瞬间落在简柠身上,抉择的压力可想而知,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但简柠心里就是无法接受,牺牲生命去保护别人这种行为真的太过震撼,可逼着简柠开枪无疑也让她痛苦。 陈远的职责是保护林聿珩,他做到了,却没给简柠留任何退路。 愧疚,自责,恐惧,感动,矛盾,纠结,痛苦···或许还有些无法言说的怨恨,于珊又是谁,为什么要制造这样一场杀戮? 简柠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各种超出认知的情绪从四面八方涌来,像许多根粗粝的麻绳,把她五花大绑,毛刺剌得生疼,交织着,混乱的,解不开,理不清。 158.险(三) “然后怎么办?”简柠麻木地问道。 “出去也未必安全,我们待在这里,程念长时间联系不到我们肯定会找人来的。我先加一道密码,以防有人打开门。” 林聿珩先去检查了几人的情况,又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才坐回门口敲代码,简柠靠着他的肩膀问:“于珊是谁?”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药就是她下的。” “她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国安局安插人手?” “她的外公曾经是军部的首长,虽然退下来了,影响力还是有的。” 简柠沉默了,这种级别的权力不是她能想的。 “于珊大概到死也想不到,你这个意外。柠柠,我一直不相信运气这种东西,但你是唯一的例外。在哪学的枪法?” “说起来还要感谢商然,他找了个黑市倒卖枪支的军火贩子专门教过我,真没想到还有用到的一天。” 没话也要找话聊,这种密闭环境下,仅存的两人必须相互依靠。 安全员中的那把刀有毒,因此水和食物都不敢动,睡意也无,两人一起坐了一晚。 第二天是程念带人过来,两人才开门。 程念冲进来就去抱简柠:“姐姐,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看到来接手的负责人,竟然是凌思弈,简柠才推开他。 已经有人去检查地上躺着的五具尸体,还有队医在询问林聿珩身体状况。 确定无事后,还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凌思弈早就收敛了自己真实的状态,客气道:“抱歉,林教授,让您受惊了,从现在开始,这件事由临时行动小组负责,国安局的主要负责人已经被撤职了,内部清查也已经开始,请放心。” “于珊怎么处理?”林聿珩直指问题的关键。 “于首长已于前几日在家中过世,于珊秘不发丧,还和境外人员有接触,很可能已经被渗透,目前正在抓捕中。现在还需要您和简柠助理配合调查。” 林聿珩和简柠是分开问话的,林聿珩只叙述了一遍,而简柠则被不同的人反复讯问了好几遍,细节一概不许省略,即使是词语的细微出入也会被反复揪出来排查。 其他的还好,讲到陈远的部分,简柠的情绪就越来越差,反复几次,简柠已经快崩溃。 讲到第四遍的时候,简柠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讲不清楚了,明明就是刻骨铭心的事,却又在出口的瞬间变得很混乱。 眼泪已经模糊了眼眶,还是忍不住愤怒地站起来拍着桌子喊:“他让我开枪,都让我开枪,我开枪了,可我有什么办法,不开枪大家都得死啊!你们还要问多少次?要问多少次!” 高分贝的声音从里面的小隔间传出来,林聿珩和程念都站起来,去和凌思弈交涉。 “林教授,这事还是你出面合适,临时抽调过来,负责审问的不是我的人。”凌思弈进房间叫停。 “凌组长,这不合规矩呀,流程还没走完。” 明晃晃的挑衅,凌思弈还是好声好气地商量道:“差不多可以了,这是林教授的家属,A大在职的研究员,真出了问题,同样不好交待。” 林聿珩的责问显然更有分量:“如果一定要走流程,不如问我。国安局内部人员出了问题,却要反复伤害一个艰难活下来的人才能确定真相吗?还是说她的履历你们没有调查清楚?” 简柠带出来,凌思弈才解释道:“现在国安局人员清洗撤换,各方都在博弈,正是混乱的时候,不好被人明着抓了错处,几位见谅。” “别告诉元晨。”终于离开那个压抑的小房间,简柠擦干眼泪,抽掉魂一样,整个人都没了精神,行尸走肉一般。 “肯定不会,工作的事都要保密。” “陈远还有家人吗?还有那两个安全员,我想给他们一些补偿。” “等事情了结我联系你,先回去休息吧,现在于珊自顾不暇,能潜逃境外已经是她最好的下场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和林教授待在一起。” “知道了。” 159.困(程念h) 一路上简柠都沉默,林聿珩家的安保措施已是今非昔比,程念死活都要跟着,想到这时候还是有人陪着简柠比较好,也就随他了。 简单洗了澡,那股浓重的血腥气才像是冲散了,很久没吃东西,胃里都是空的,坐在饭桌前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姐姐,必须吃点东西。”程念给简柠夹了块肉。 差点吐出来,简柠脑子里总是闪过那几具浸在血泊里的尸体,经过一晚上的放置都开始腐坏,现在是丁点肉都碰不了。勉强吃了点蔬菜和面包,才去卧室休息。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根本没法闭眼。林聿珩让她开枪的话复读机似的反复在脑中回放,无论如何也关不掉。周身都是冷冰冰、轻飘飘的,仿佛躺在血泊中的是简柠自己。 陈远没错,林聿珩没错,自己也没错,错的是于珊,是利益冲突,是贪心不足。可死掉的是陈远,痛苦的是自己,连林聿珩也重新暴露了他真实的一面。 林聿珩足够理智,可理智太过就失了人该有的烟火气。简柠以前就知道,却渐渐在林聿珩对她的特殊亲昵下选择性遗忘了。 不想见林聿珩,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胆怯和懦弱,起身去找程念:“能不能和我一起睡?” 躺在床上,缩在程念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度,才觉得心安一些,是活着的。 手不自觉的往下摸,去抓那根肉茎,感受着它在手中变大变硬,心里更空洞了。 “睡不着吗?”程念试探着问了一句,硬的有些难受,却不敢乱动。 简柠没答话,一条腿已经搭上了他的身,手里抓着肉棒就往穴口塞。 手被程念抓住了:“姐姐,这时候可别惯着我,最多就忍一忍的事,你别怕,怎么样我都陪着你。” “别逼我去找林聿珩。”简柠只有这一句话,腿却在用力,箍着程念把自己贴上去,连那根顶端都吞了进去。 程念翻身覆上来,宽阔笨重,压着简柠的胸腔,呼吸都不顺畅,往前继续用力顶着,脸上下错开了,目光却追着,简柠偏头,把视线也隔开,整根没入身体,那空着的地方却还没填满。 这时候只想要活着的欲望,不想要沉重的情感。 精神还是麻木的,身体机械着承受一下又一下地顶撞,却没有往日欲仙欲死的快乐。 喘息是粗重的,程念的体温在升高,火炉一样暖,汗液带着点咸,是运动的新鲜产物,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 身体被劈开、填满,又抽出,鲜活的充实的,在一次又一次地耸动中汲取短暂的贪恋,在消耗和承受中慢慢变得疲累。 简柠看起来好像很冷淡,连动作都不热情,躺尸一般,却给了程念莫大的压力,从那唯一一句冷淡的话开始,到进入想念已久的身体,他才发现简柠这句话的意味。 软嫩的穴肉像是附妖了一样,含着他性器的穴道变成了填不满的无底洞,除了索求还是索求,简柠要得多狠,往常能让她求饶的力道现在全都失了效。 身下的人要榨干他似的,却让程念欲罢不能,简柠渴求得多厉害,那穴肉绞得就有多紧致,那褶皱吸附得就有多密集。别说是你情我愿的做爱,精气抽干了也想要给她。 每一下都用上了全力,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不能更近了,却连满足她都会累得出汗。 简柠终于倦怠地合上眼,程念才松口气结束了强撑着的动作,泄地一塌糊涂。 两个人都累,就这样抱着睡着了。 还是程念先醒的,可一松开胳膊,简柠就变得不安,眼看要醒,没办法,只能继续抱回去,哄孩子般轻拍她的背,完全离不开人。这样陪了整晚,简柠才睡了整晚。 醒着的时候还好,除了沉默冷淡一些,简柠看起来一切如常,唯独睡觉成了问题,没人陪着,就整晚整晚的失眠。 可以陪着简柠的人不缺,但问题不能这样放任下去,林聿珩家里接待程念之外的其他人并不方便,再不想也只能遵循理智,把简柠送到商然那去了,让苏呈谨帮简柠走出来才行。 160.明 过了些日子,凌思弈才联系简柠,要带她去见陈远的家属。拒绝了其他人的陪同,简柠独自和凌思弈一道走了。 “你代表林教授就好,那天审问的事算是我连累你了,想必你也感觉到了,有人在针对我。否则就凭你帮元晨的情谊,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都过去了。” “你最好看看心理医生,经历这样的突发事件不是闹着玩的,还有反复的审讯加剧创伤,很容易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 “已经在治疗了。” 简柠几乎不说多余的话,对他也是客气疏离。凌思弈的耐心却丝毫不减,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为了坐稳国安局的位子,他是故意放任那些人审问简柠的。 简柠和司元晨的关系好,也在她的家事上尽心尽力,凌思弈本不该利用简柠,但林聿珩和程念在国安局的地位非常微妙,这种机会出现的太难得了,他不能放过。 对于简柠,凌思弈始终带了些不能表露的歉意。 车开到临近的一个小城,买了些慰问的物品,才去陈远家。 他的妻子眼睛还是浮肿的,家里也丢了生气,接待了两人却又忍不住泪水涟涟。凌思弈走完一些必要的官方流程,给简柠留了些时间。 简柠拿了支票私下给陈远的妻子:“这是林教授和大家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吧,请节哀。” 看了眼数额,女人就要推拒:“使不得,这可太多了,已经给了抚恤,还说会追认烈士,家属都有优待。” “嫂子,收着吧,以后好好过日子。烈士这名号,都是给活着的人看的,一个慰藉罢了,没有家属会真正喜欢,生活哪都离不得钱,人走了,不能再让你因为钱更苦。” 不知是一句嫂子,还是因为这实在的话说到了心坎里,简柠相仿的女性身份难得让她打开了话匣子,捏着那张一百万的支票,眼泪大颗大颗地落。 “当初结婚都是人给介绍的,我还不情愿,嫌他回家的时间少,嫌他不浪漫,可现在人不在了,才后悔和他生气,最后悔还没有个孩子,有个挂念也好啊······” “孩子是看缘分的事,强求不得,一个人带孩子也太不容易,你没对不起任何人,如果,如果,如果以后还能遇到合适的人,别把这当成束缚,无论如何,活着的人才重要。”简柠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话说出口。 离开陈远家,简柠又拿了一张支票给凌思弈:“这给那两个安全员的家属分了吧,就不过去了。” 凌思弈收下:“数额不小,你现在应该没什么钱了吧?Chen的分红明年才会给你。” “林聿珩也出了一部分,我有工资就够了,钱躺在账户里不如拿去给这些失去亲人的可怜人。” 凌思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送你回去吧。” “于珊有什么消息吗?”简柠忽然想到了什么,终于主动开口。 “原本是不该告诉你的,不过,你听完就忘了吧,人是逃到国外了,但也活不了多久,窃取了不该带走的东西,她以为的筹码其实都是催命符。涉及国家安全,谁也救不了。” “那她为什么要杀林聿珩?” “原本接触于珊的人是想让她帮忙策反林教授,没有可能再动手。因为之前的过节,林教授把于珊从学术界除名了,她当然选择直接动手,以为这是投名状,但还是被利用了。如果于珊得手,将是我们国家的重大损失,而那些境外势力却可以撇的干干净净。” “其实凭借她自己的能力和她外公的声誉,假以时日,在学术界肯定会有一席之地的。”简柠记得林聿珩说过,于珊的学术水平其实并不低。 “于珊等不了,她外公身体不行了,各方的势力已是此消彼长,她怎么会甘心。” “她出身的起点已经是绝大多数人奋斗几辈子都到不了的高度了,贪心不足,可恨可悲。”和于珊比起来,简柠的出身是真的不够看,可人的视线总是惯性朝上难朝下。 话已至此,凌思弈也只回了一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还是回到商然这里,简柠进门换好拖鞋,走在楼梯上就隐约听到争执,越往上就越清晰。 先是苏呈谨的声音:“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带她去那种地方。治疗可以慢慢来,我们又不缺人陪着她。” 接着是商然的:“让她接受现在难以承受的东西很简单,带她去看看更黑暗的世界。我觉得她比我想象中的果决,而且她的内心其实也在追求一种超出阈值的刺激,只不过以前没有条件,她只能隐藏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相互吸引的原因。” “你让她学枪的确瞎打误撞救了她自己和林聿珩,但那是什么地方,你要作死我不拦着,简柠你绝不能带她去!” “去什么地方?”简柠推门而入,直直问出来。 “危险的地方,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会跟我去吗?” “你让我学枪根本就不只是为了让我玩,而是在做准备了对吗?或许也是试验?” 商然点点头,默认了简柠的话。 “我去!” “简柠!”苏呈谨想制止,却被打断了。 “我想去,就是我自己想去。现在的生活太平淡了,平淡到可怕,你们都小心翼翼地围着我转,生怕我受到什么刺激,就好像我是个脆弱的瓷娃娃。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是个废人和累赘。”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行!这次的事已经把我吓得要死了你知道吗!” 争论不可能有结果,商然带简柠走的时候,自然也没告诉苏呈谨。 161.出发(商然h) 取道J国,在那里的黑市买了必要的枪支、匕首,一行人驱车叁百公里终于到达了缅甸边境。 下一站就要入境,最后的休整,商然独自开着一辆越野带简柠离开了,远远地到了无人的河边。 一路风尘仆仆,颠簸地人都有些灰头土脸,虽然很累,但简柠却始终有些兴奋的劲头:“怎么来这了?” “交待你一些事情。”商然拖出一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银色枪管、木质手柄的左轮手枪,修长又优美。 简柠一眼就喜欢上了:“给我用的?” “喜欢吗?” “真漂亮!” “柯尔特响尾蛇,这把枪管是10mm,恐怕细了点。” “嗯?”简柠侧脸看商然,不是很明白。 “拿来操你细了点。” “正经点,这怎么能···” 简柠话没说完,商然已经拆了只套往枪管上套了:“早就想这么干了。” “别···” 已经被商然捉住脚腕,裤子也剥了下来:“别什么?都湿了。在我们回来之前,这是最后一次。”认真地调情又不乏严肃和决绝。 细而冷硬的枪管隔着一层薄薄的膜,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金属的形状,慢慢地推入身体,凉的发寒,生硬的没有一丝缓冲。 软嫩的穴肉吸附上去,冻得发颤,一点也不舒服,却莫名的亢奋,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神思也跟着蒸发,枪膛是空的,没有一颗子弹,刀尖舔血的危险气息萦绕,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动作缓慢地抽送,盯着那嫣红的穴肉吞吐,明明不会爽,却渗出越来越多的水渍,闷闷地哼叫出声已是忍得受不住,商然看着快要醋了。 有些动情,胳膊揽上来,挂住他的脖颈,脸埋在他的胸前啃,轻咬着健壮的胸肌,柔软的小手顺着腹肌的纹路摸下去,挤进裤腰,去摸他那杆蓄势待发的枪。 硕大饱满的肉柱,在手心里硬的真切,凸起的虬结是条条涨满的血管,推着子弹进膛,枪膛填饱了就会变得危险。 撸动着手里的硕柱:“这把枪管不细,肏我合适吗?” 这醋是酿不起来了,灭火都不够,终于冲破了这阵子以来的麻木,鲜活起来的简柠让他招架不住。 手里的枪管抽出来,扔去一边,提着自己的枪就一插到底。 这才是想要的爽快,重重地冲进来,撑得满满,内里硬外却还绵软圆润,带着适宜的温凉,能解那烧得过火的欲。 “啊,还,还要。”很久都没叫出过声了, 声音落在耳膜上,陌生又淫荡,下意识地咬唇收声。 “别忍,叫给我听。”配合着又一次的插入,更重更深。 简柠终于放声叫出来:“嗯,不够,商然,不够。” 现在忍不了也不想忍。 只想给她,全都给她,命都拿去。 人按在座椅上,双腿高高搭上椅背,屈膝打开白皙的腿根,露出不断开合的花缝,壮硕的肉柱碾着软嫩红肿的穴肉,狠狠地压进去,戳穿甬道,捅进宫颈,让简柠本能地呐喊出这疯狂的快感。 一下又一下,可怜的花心被顶撞蹂躏的凄惨,却饱受着放纵的欢愉。湿滑的汁水捣成了细密的白浆,溢的腿心都是,湿漉漉的,越发黏腻。 飘摇的渔船,在暴风骤雨中坚持,荡漾在浪头,迎着更汹涌的波涛,冲上去又落下来,反复再反复,征服这片海便能满载而归。 不够,顶到尽头还是不够,快感将灭顶,电流超负荷,去抓胸前那团雪乳,狠戾地揉,酥酥麻麻的,送过巅峰。 终是受不住,身体痉挛着发了软,求饶起来:“不行了,啊,不要,啊。” 船儿不是让风雨掀翻,却是被收获的鱼虾压垮,贪心到盛不下,沉甸甸地失去重心,晃晃悠悠地承载,真的装不下,船舱快撑破了,甲板快坍塌了。 一管浓白的浊液灌入宫腔,肉茎渐渐缩小变软,却还留在身体里,温温吞吞地蹭,沉下去,去吻简柠,双臂交迭,腿也紧紧勾在腰上,两人似不可分割的连体婴儿,连唇舌都搅在一起,快要化开再融合,缠绵悱恻的亲吻带着无限的留恋,是不忍分离的诀别。 体内沉寂着的物件眼看又要苏醒,商然才狠心抽出来,扶起简柠,把她抱在怀里,拿纸巾帮她清理一片泥泞。 拽出一只袋子,拿出一件黑色的内衣给简柠穿,有些紧,勒出了饱满的乳沟,忍不住低头在这团雪白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浅浅的齿印。 “嗯~”简柠艰难地忍下一声,投石入水,险些又激起涟漪。 “好了,不闹了,说正事。”手中的动作不停,扯着一袭黑色保守的裙子替简柠穿:“接下来我们要见的人是毒枭敏明,和我们同车的那两个人是缉毒特警,司机阿铭是跟我多年的,也是除我之外你可以相信的人。 我们只要帮敏明洗钱,假意接下他所提的毒品生意,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要管,他们要做什么我们都不干涉,如果事情有变,先想办法保自己。 至于随行的其他人,多是鱼龙混杂的雇佣兵,他们主要是为了钱,真有危险是不会卖命的。程念会远程协助我们,他待在相对安全的城区,并不会露面。” 捏着简柠的脚踝给她套上安全裤,手掌顺着腿抚上来,才离开把那扔出去的左轮手枪捡回来,认真擦亮了,子弹一颗一颗装满,还有一把简柠用惯得格洛克45,弹夹装好,检查无误,才把枪套绑在她的大腿上,用裙子遮好。 从后环抱着,交颈缱绻,手掌探在裙下摸索,贴着腿心细细摩擦:“我的女人,床上能要人命,床下也能要人命。” 简柠知道了这是要去多危险的地方,也和商然一样,贪恋着这最后难得的沉溺,却又不得不把他的手狠心抽出:“别诱惑我了,继续吧。” 一部老式的手机贴在腰间,手指上的钻戒被摘了下来,手链却被留下:“这是卫星电话,戒指我先帮你保管,但林聿珩给你的手链一定要戴着。” “为什么手链一定要戴着?”简柠不解。 “因为这手链是铑金特制的,里面装了芯片,可以精准定位。” 简柠终于明白为什么林聿珩总是让她带这根手链,原来竟然是这样,可惜现在已经没时间也没心情去计较这到底是金丝笼还是保命符。 最后,商然拿出一粒小药丸给简柠看:“最重要的,这是河豚毒素,半小时内一定致死。如果我们遇到最坏的情况,这就是给你自己用的,至少不受罪。”药丸被商然塞进内衣边沿的一个卡扣里:“不到最后关头不能碰,明白吗?” 所有的欲念都消解了,真正的危险随着这颗药丸一起塞进了简柠的心头:“明白,是我自己要来的,既然选择了一次不计后果的放纵,就要有承担最糟结果的勇气。” 162.哗啦 越野车一路飞驰回去和其他人汇合。 入境缅甸,还是桑帛带人接待:“商老板,别来无恙。”看到跟着的简柠,又戏谑着补了一句:“果然是商老板的作风,女人是不肯碰外面的。” 商然笑道:“一点见面礼,不成敬意。”说着摆摆手:“阿铭。” 递上一只沉甸甸的盒子,里面是两根金条,桑帛欣然收了:“商老板太客气了。” 穿过茂密的山林,山寨里,敏明很是热情的招待了商然一行人,简柠坐在商然的身侧,配合他的调笑,看着敏明狐狸一样狡黠的眼,总觉得哪里不对,看似顺利的氛围里似乎透着一丝诡异。可能是太过平和,反倒与想象中毒枭的地盘不符。 这种平和并没有维持多久,晚饭后就是更为热情的招待,对男人来说。 一场大庭广众之下的轮奸就在不远处的空地开始了,有些女人还会做些无谓地挣扎反抗,有些则认命麻木地接受了现实。连商然带来的那些人里都有一半参与了这种发泄式的活动,听到还有专门准备的处女,商然不要,去的人就更多了。 简柠看得心里发堵,却也明白,只有这些人参与这样的活动才是他们所有人融入环境最真实的保护色,就连自己本身格格不入的女性身份也是这种掩护的一部分。 因为两性天然的不平等,如果忽略情感因素那么其实女人从来都是一种资源,性资源和生育资源,这种属性从古到今都没有改变过。 而情感这种东西通常奢侈又不讲理,只是在现代社会秩序正常又和平的国家,这样的现实就被婚姻这种更被大众接受的分配形式合法地修饰了。 而在这种混乱不堪讲究丛林法则的地方,女人的资源属性暴露无疑。能生活在文明且安定的国家和时期,本身就是一种幸运,经历过失去或许能更懂得珍惜。 “哭。”商然凑在简柠耳边,似亲昵地小声道。 简柠只得顺着那股难受的感觉继续酝酿悲伤,想到陈远的妻子,鼻子跟着发酸,眼泪终于掉出来,歪在商然怀里小声抽泣。 “怎么了,宝贝?”商然假意哄人,果不其然招来了敏明的调侃。 “商老板这脾气倒好,女人也能这么耐心哄着?” 商然摸着简柠的后脑笑道:“哈哈,这可是我的金疙瘩,比特币都攥在她手里,当然要哄着。带出来见见世面,可惜胆子小,吓着了。” 调笑还在继续,但在很多人眼里,简柠的价值却不一样了。借着这个由头,桑帛带商然去安排好的房间。 远远地路过些笼子,里面关着的是人,脏乱萎靡,完全不像是人。商然伸手把简柠带进怀里:“怕就别乱看。” 桑帛似无意地讲出来听:“这女人再不听话,能拗得过粉吗?沾了毒,猪狗都求着让操···” 商然给她的药丸就是用来应对这样的境况吧,甚至这都还不算最坏的情形,简柠的心一直都悬着,直到桑帛走了房门关上,才放下一点。 “怕吗?” “有点。” 商然贴着简柠的耳朵小声道:“分散注意力,把程念发给你的字符背熟,明天会用。” 一夜无事,第二天双方谈正事,敏明已经准备好一箱纯度很高的毒品,阿铭验货后就收了,简柠按照程念提供的私钥转出了一半的比特币,照常理,交易结束就该尽快离开。 敏明却意外热情地留商然多玩一天,热情里透着叁分不容拒绝的强硬,加之特警的示意,商然就答应下来。还有一半比特币在手里,至少算是留了张牌。 既然敏明用的借口是留下玩,商然就提出在附近走走看看。 “不能再往前走了。”桑帛指着隐在树林间并不起眼的一只骷髅头:“往前就是雷区。”看清了那只骷髅头,下面还立着一块已经看不清字迹的破木牌,吊在空中轻晃的老化布条更凸显了这片树林的阴翳。 “那就回去吧。” 打这之后,敏明就再没露过面,招待他们的事都是桑帛在做,商然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让程念想办法查查敏明。 快到晚上,程念终于挖到了些东西:“敏明准备了全新的身份,不止儿女,他想金盆洗手。” 一个疑影徘徊在商然脑海:“试试看,能不能追回上午转出的比特币,还有敏明的新身份,或许这些能保我们的命。” 做了毒枭还想洗白,带着花不完的钱安度后半生,怕没那么容易。叫阿铭吩咐下去,这里准备的饭食不能再碰,用自带的压缩饼干先凑合,睡觉也要轮流值守。 “今晚肯定不太平。” 入夜,外面突然乱起来,枪声也跟着响,桑帛带了两个人急急来敲门:“吞钦反了,商老板快跟我走。” 商然回头对简柠嘱咐:“枪带好,跟紧我。”又对阿铭强调一遍:“保护她。”才示意他开门。 跟商然来的人此时也基本聚齐了,明显是出了事,他们这些人在人家的地盘上都是外人,无论揣着什么心思这时候都必须抱团。 领头的喊了句:“商总。” 商然点点头,扫了一眼,少了一个特警,但这时候管不了,冲桑帛道:“走吧,吞钦手下有多少人?” “叁百多吧。” 商然边走边问:“你们的人有多少?” 桑帛并没答话,脸色却不好看。商然顿时明了,现在敏明已经失了掌控力,但底下的人有反心,敏明坐一把手的位置多年,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情,既然如此今天还执意留他,加上知道敏明要退的消息。 敏明是故意放任吞钦坐大的,吞钦明着反了,他才好就势隐退,死遁无疑能让他以后的日子安全许多。 而今天留下自己的目的,商然也明白了,混乱中灭口当然方便,自己一死,洗钱的去向就不会泄露,敏明想要安全,势必做绝,所有的邀请和热情都是在演戏。 可惜商然来的目的也不单纯。 外面枪林弹雨一片混乱,绝不是假的,习惯了死亡的两帮人火并起来,争夺的是生的资源,都下着狠手。 桑帛领着他们尽量避开交火往山上走,方向是上午去过的那片雷区。 商然停下脚步:“桑帛这是要带我们去哪?” “先上山避一避,商老板不记得了吗,上午还来过。”桑帛自然地答道,还没觉察到商然的异常。 “真的是避一避吗?” 桑帛疑惑回头:“什么意思?” 商然挥手,枪口已经齐齐对准了桑帛叁人。 “大家小心,敏明黑吃黑。想活命就别心软。” 桑帛被绑了,推在最前面,有人用枪抵着他的脑袋,桑帛却不解,试图解释:“商老板这是做什么?我可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跟着桑帛的那两个直接被抹了脖子,桑帛还有点分量,先留下。 不想做砧板上的鱼肉,就要先下手为强,在半山的树林就地隐蔽好。 敏明安排的人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人,下来几个人想要接应桑帛一下,被商然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山上埋伏的人听到枪声赶下来支援,阿铭冒险把桑帛推出去,威胁却没什么用,为首的人一枪就干掉了桑帛,以至于他死的时候还是一副愕然的表情,眼都没闭上。 桑帛都是敏明要灭口的对象。 准备好的十几人对上没有准备的叁四十人,也并不会轻松。 原本计划出其不意留下简柠然后把商然等人逼入雷区灭口的计划变成了被伏击的枪战。 但商然等人占了先机,第一波就解决了七八个人,又是背水一战的境地,打起来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架势。 而敏明的人却带着些顾虑,他们想留下简柠,不为别的,这女人手里的比特币少说价值上千万美金,邀功也好,私吞也罢,都是一笔能让贪心之人投鼠忌器的巨额财富。 简柠握着那把格洛克45,猫在商然临近的一棵树后面,小心翼翼地瞄准,也干掉了四个人。 对上为了活命而全心全意的人,有顾虑的人是要输的。 敏明的人剩下约莫七八个的时候就僵持下来了,躲得严实,盘算着剩余的子弹数量,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天渐亮,山下的交火也停了,开始扬起黑烟。敏明的人看情况不对,有些动摇,开始悄悄撤了。 终于可以暂时缓口气,检查人数,死了两个,伤了几个。包扎伤口,吃点东西休整一下,还有更严峻的事要面对。 撤走的是敏明的人,山下多半已是吞钦的天下。 商然没和吞钦打过交道,对其人也不够了解,但十几个人不能困死在这里。 揽着简柠问道:“为什么想要跟着我来做这不要命的事?” 盯着手里的枪:“人生太普通了吧,普通到憋屈,普通到什么都要克制、都要忍耐、都要压抑自己,普通到豁出命去也想要放纵一回,就是不想认命,不想接受自己是个普通人。” “那现在呢?如果让你再选一次,还会想来吗?” “不想了,现在是真的看明白了,做普通人平凡地过一辈子也挺好的。我已经把这半辈子积攒的不甘心、不理智一次用光了。” 就像一个懂事的小孩,忍下了所有玩具零食的诱惑,乖乖地攒下了所有的硬币,可是那个铁皮罐子总有装满的一天,或许哗啦一声把那罐硬币一口气倒出来的豪气比它能换到的东西更让人期待。 商然从兜里摸出了那枚钻戒:“既然没丢,就借用一下,让我给你戴一次吧。” 简柠右手握枪伸出左手,手已经脏污了,但没人在意,商然把戒指套在了简柠左手的无名指上:“如果完整活着回去,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沉默一下,简柠深吸口气:“好。” 163.赌 下山去见吞钦前,收到了程念的电话:“转出去的比特币截下了一半,窃取了敏明的私钥,但已经被他转走了不少。身份还在查,马上就有眉目了。” “很好,谢了。” “能听见你说声谢,不容易啊,能和简柠说句话不?” 电话转给简柠,那头是带着疲惫的抱怨和撒娇:“姐姐,好好回来。以后别再跟着那混蛋干这危险事了,要不是他把你带去,你看他使唤得动我?我都一天没睡觉了。” “嗯,好好回去。”听着程念骂商然混蛋,简柠忍不住笑了一下,笑着笑着眼眶就湿了,手机塞回去,转过身胡乱抹着眼角。 还没等他们下山,吞钦就先带人上来了,第一反应又是端枪,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商老板,不如下去谈谈。”吞钦还没学会隐藏自己的野心,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和傲气。 谈是必须谈的,就不知道吞钦的胃口有多大了,他想要的无非是阿铭手里那箱货和简柠名下的比特币,再或者继续用商然的资源洗钱和销货。 有所求就有生路。 “既然带着诚意亲自来了,当然可以好好谈。”商然示意大家放下枪,和吞钦一道下山。 还是昨天和敏明交易的房间,今天却已易主。 “在谈交易之前,我也需要先看看商老板的诚意。”说着,吞钦扬手:“带上来。” 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被推倒在商然面前的地上,是那个消失很久的特警。 “你的人里面混进了条子,这事说不过去吧?”吞钦恶狠狠地笑着。 商然的脸色跟着冷下来:“这事只要想做,防不住,人你随便处理,这批货留下,算我的歉意。”回头看向阿铭,示意他交出手里的箱子。 目光借机滑过另一个特警,一切如常,如果他表现出一丝异常,所有人怕都要跟着陪葬了。 阿铭把箱子放到吞钦附近的桌上,打开箱盖,箱口转向吞钦。 “果然是爽快人,不过就这样恐怕不能让兄弟们咽下这口气。”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出了这事是要受罚的,活不活看天意,不过商老板是客,子弹就留一颗。”说着,吞钦身后的人抽了把左轮出来,卸了五颗子弹,枪膛里留下一颗,枪送到商然面前。 吞钦笑了笑,看向简柠继续道:“或者,把这女人留下也行。” 此话一出,简柠的心陡然提了起来,扭头去看商然。 商然却没看她,瞟了眼枪,抬眼和吞钦对上,淡笑道:“我是个生意人,惜命。她账户里的比特币留下,人我还带走,如何?” “如果我说,人和钱我都想要呢?”吞钦挑衅地看着商然,一点不让步。 “知道敏明从我这里洗了多少钱吗?他的新身份,知道的人可不多。敏明把知道自己底细的人借你的手洗的差不多了,现在他可是个削了刺的香饽饽,原本这份礼物我是想先送给你的。” 吞钦玩味道:“你越是为这女人加码,我倒越是感兴趣了。” “既然这么感兴趣,不玩一局多扫兴。”商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朝简柠伸手:“那把枪给我。” “不,不要,我不给。”简柠使劲摇头,带着哭腔。 商然已经站起来,踱到了简柠面前小声快速地说着:“遗嘱我已经公证过,家族产业你插不进手,我名下信诚、信德都留给你。”一手抓住简柠的手,一手已经把枪从裙下拿了出来。 “我不要这些,我要你活着!”简柠伸手去抓,却抓了空,还没来得及起身去追就被阿铭按住了。 “要赌还是用我自己的家伙吧。”商然说的风轻云淡,干脆利落的卸掉了五颗子弹,拨动转轮,对着太阳穴扣下了扳机。 那一声响,心也被挖空了,漫长而煎熬。 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一枪是空的。 可简柠的心却像是中了一颗子弹,炸裂开来,血肉飞溅,疼得她快要窒息。 16.67%的概率,就是这样吧,但真的发生在身上,就不再是概率,只剩下百分之百和零。 商然把枪搁在桌上,轻笑道:“罚也罚了,不如继续?” 吞钦跟着哈哈大笑:“我不和胆小运气还差的人做生意,商老板很痛快,你这朋友我交了。” 简柠安静地呆在座椅上,有来有回的交锋还在继续,声音入耳,清晰却麻木。 如果···没有如果,还活着,就够了。 “只是听说这费用要抽40%?” “给敏明是这个价,桑帛吃掉一层,正常情况当然不会这么高。” “那他死得也不冤枉。” “水至清则无鱼,我开个底价,25%。” ······ 走的时候,吞钦亲自来送。 车开起来,简柠才扑在商然怀里紧紧抱着他,怕丢了一样。 商然撑着的那股气势松懈下去,只有简柠知道,她死死抓着的大手在微微颤抖。 同车的那位特警也在落泪,一次任务,一点失误,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队友死去,却不能救。连尸体都和那些人一样,浇上汽油烧了,永远地留在这里然后再也不知所踪。 164.包袱(商然h) 程念把敏明改头换面后的信息挂到暗网上售卖,不为别的,主意打在商然头上,还差点连累简柠,这仇自然要报。只要散出去一丝血腥气,鲨鱼就会闻风而来。 回国后,商然和简柠待在信诚顶楼的房间里几乎没有出过门。 第一天简柠睡不着,下意识地想去拿酒的时候,被商然按住了手:“不能喝这个。”换了杯果汁给她,立即就让人把酒全收了。 烟和雪茄也全都清理出去,一根不剩。 什么花样都不玩了,老老实实地做,做完了,商然还会仔细地在简柠腰下垫上枕头,压着她不让起身。 “这么认真吗?”简柠笑他,却还是乖乖地配合。 两人在一起黏糊了好多天,才被司元晨的电话催出门。 酒吧里,两人已经反过来,司元晨点了杯Salt Dog,简柠却只要白水。 “怎么回事啊柠柠?你这都喝上水了。”司元晨叉了块水果入口:“不过好久不见,你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了?”简柠低头打量自己,没什么不对啊。 “我也说不上来,气质吧,你给我的感觉好像淡然了很多。” “有吗?” 司元晨目光一斜,突然转了话题,打趣简柠:“商然现在看你看得这么紧了?” 简柠顺着司元晨的目光转头,就看到了远处的商然,送了她竟然还跟着。 “柠柠,我要订婚了。” 这个消息瞬间就把简柠拉回来:“和凌思钺?” “嗯。” “诶?那···” “你想问凌思弈怎么办?”司元晨掩嘴贴近简柠耳朵小声道:“凌思钺担着名呗,但其实还在一起。” 回身从包里翻出两份请帖推过去:“商然的这张你就给带回去吧,如果你想带其他人出席也行,总之决定权给你了。不过今天你任务可艰巨着呢,陪我挑衣服去。”说着拉起简柠就走。 司元晨试着件一字肩的红色礼裙问简柠:“这件怎么样?” “这件肩膀有点显壮,要不再试试那件。”简柠指着V字领的裙子给司元晨看。 试了十多件,总算挑出了满意的,司元晨又去逛婚纱区。 简柠在一片亮眼的白纱里快看花了眼:“现在就要选婚纱了吗?” 司元晨却很认真地回问:“柠柠,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这···”简柠犹豫了一会儿,也没说出个下文。 “没有就没有吧,先不管那些。快帮我看看哪件好看?” “试试这个?鱼尾裙摆的,肯定特别显你身材。” 婚纱试起来更耗费时间,连着试了叁四件,都很好看,连司元晨也陷入了选择困难。 “不行了,太累了,柠柠,你也帮我试几件吧。”不由分说地把简柠塞进更衣室,指了件婚纱让导购帮简柠换衣服。 司元晨溜到外面的等候区叫商然:“跟我来,送你份大礼。” “我说你这小妮子可不像话,选婚纱这种事不该让凌思钺来吗?”导购整理好头纱,简柠还在絮絮叨叨地数落司元晨:“行了,你看吧。” 没人回她的话,简柠疑惑的回身,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接着就雪崩似的垮塌。 站在那的人是商然,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身上的蓬蓬裙重逾千斤,拖尾变得多余累赘,窘迫地挪进更衣室换衣服。 等简柠磨磨蹭蹭地出来,商然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就走,还没忘扔给司元晨一句:“今天对不住,人我先带走了。” 捏着力道,还是推到了床上,有些粗暴地把衣服扯光了,压着手腕,顶开腿,直直地闯进来,还涩着,干巴巴地摩擦,生硬火辣。 “为什么不高兴?嗯?”猛烈地抽送,不给简柠一丝喘息的机会:“是看见我不高兴?那你到底想穿给谁看?” 简柠看见他时变得惊慌又落寞的神情刻在脑海里,像根刺,每顶入一下就扎进心里一次。 明明都松口想要他的孩子了,穿着婚纱看见他时却不是笑脸。 身体已经迫着溢出了滑液,越抽送就越顺畅,紧致又水润,不该这样,却被褶皱绞着,欲罢不能。 想给她孩子,把她绑死在身边,又怕她不是真的愿意。 要抽身退出去,简柠的腿紧紧勾上了他的腰,轻易就把他带回来:“给我好不好?” 软软一句,抵抗不住,还是送进最深处,交待得干干净净。 末了,商然冷静下来:“柠柠,你回去吧,想清楚再来找我,我不想用孩子强留你,你答应的那时候情况特殊,我们冷静冷静。” 简柠把请帖留下一份,安安静静地回家了。 大半个月过去了,宅在家谁也没有联系,以为生活要恢复往昔的时候,老朋友却没有如期而至,简柠买了试纸,两杠。 心跳地很快,摸摸还平坦的小腹,这样就有自己的孩子了。上个月,两人那么认真地准备都落了空,现在却偏偏来了。 约凌思弈见面,很隐蔽的一家私房菜馆,简柠开门见山:“我想要个新身份,不出国,够日常生活就行。” 凌思弈没想到简柠会约他,还提了这么个要求:“你这是想干嘛?” “我知道对你来说这很容易,国安局的位置快坐稳了吧?” “你知道?” “原本我也不知道,要瞒过我和程念很容易,可是你想瞒过林聿珩很难,之前听他提过一嘴。” “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订婚宴的时候能给我吗?” “你是想···离开?” “还有个要求,别告诉第叁个人,否则···” “简柠,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擅长威胁别人,就算我说出去了,你也不会告诉元晨的。不过我可以帮你,因为我答应过元晨必要时出手帮你。你要走,最好给元晨一个合理交待,免得她担心。” “多谢。” 165.离开 司元晨的订婚宴很隆重,司凌两家联姻也算一桩不小的事,简柠和商然都是独自来的,商然很想说些什么,看见简柠端着酒杯和Chen的几个高管相谈甚欢,就没再上去搭话。 简柠的杯子里早换成了水,连鞋子都是平底的,但商然一定注意不到。路过洗手间的门口,凌思弈错身而过,递给简柠一张新的身份证件。 等司元晨忙完了这几日,简柠才约她到家里来。 “喝什么?” 司元晨甩下手包,陷进沙发:“这几天可累死我了,快乐水,冰的。” “晨儿,我怀孕了。”简柠打开冰箱门,随口就说出来。 “什么!?”司元晨几乎目瞪口呆,起身把简柠拉过来,也不管什么可乐了:“那你要这个孩子吗?” “当然要。” “是谁的?算了,不重要,总归都是你的孩子。” “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司元晨伸手去揽简柠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你是担心?” “多一个人,平衡打破了,不管怎么做对其他人都不公平,不知道怎么面对,但我真的想要这个孩子。” “你想怎么做,我都帮你。” 晚上司元晨也没走,一起住下了,第二天,把简柠送上高铁,看着她离开才回去。 几天后,商然的电话就被打爆了,简柠没有回复任何人消息,电话关机,社交圈也不在有任何动态更新,全是来找他要人的。 但人一个月以前就离开了,最后见面还是在订婚宴上。 他们出去的那趟,除了程念其他人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大概知道些消息,怕简柠会有应激反应,都纵容着她和商然待在一起,没有去打扰,连程念都默许了这种行为不去缠着简柠。 可两个月过去了,没有好转不说,连边缘消息都断绝了,再没人坐得住。 在简柠家里聚齐的时候,几个人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家里明显是清理过的,零零碎碎的物件都收纳起来了,茶几上留着几封手写的短信。 对我来说,遇到你们,更像是一场童话,午夜的钟声敲响,南瓜车是时候消失了,灰姑娘选择留下水晶鞋,而我想做局外人。 聿珩:曾经我也有许许多多的心愿和幻想,可我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事实,我以为自己可以为了那份虚无而美好的愿景奉献,但现在,我还是自私得逃离了。 我应该接受的是我平凡的人生,但闲暇时,我依然可以仰望你辉煌的成就,就像看星星向往月亮那样,把这当做一份人生的乐趣。 曲忱:感谢你总是温柔绅士地对待我,即使有着老天爷赏饭吃的表演天赋,你也从未用虚假的表演应付我。虽然你需要我,可我也在贪恋你的需要。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应该越来越不需要我才对,我们却没有因此而远离,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爱,可走肾多了或许真的也会走到心里。 商然:最初的心动也是因为欲望,这是人最原始最冲动的本能,我逃不开你的网,经历了生与死的交错,我最终释然了,谢谢你。比起考虑亏欠与否,我有更重要的人要去面对。 程念:人的长大其实和年龄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们都在成长,也相互陪伴。你带着阳光的炙热而来,照亮的不止是心底的缝隙,真的很暖心。虽然有时候也挺气人,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吗?我一直都没用,现在是真的想兑现了,别用你的老本行查我,太降维打击了。 呈谨:对不起。 梁辞:人生兜兜转转,我不知所归,亦不知何往。不敢面对你,因为我是真的爱你啊,可是人的感情和缘分就是这么错综离奇,我撇不开其他人,一如我这次的决定,对你依然不公平,可是当我离死亡无限接近的那一刻,我真的只想到了自己和身边最近的人,于是我又怀疑这种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我会自私会懦弱,我会看不起自己的虚伪贪婪,我会愧疚,会遗憾,同样也会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所有时光。 简柠离开了。 苏呈谨捏着那张单薄的纸,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努力地想为什么只有对不起叁个字,从商然手里夺过他的信来看:“人不是一直在你那吗?什么更重要的人?你说话呀!” 简柠怎么会觉得对不起他?有什么是更重要的人? 一个确定又不敢相信的想法在脑中炸开:“难道是孩子,她怀孕了···?” 这话如晴天霹雳,点醒了商然,喃喃自语:“我早该想到,她答应地那么痛快,她想要孩子了,只是想要孩子,不想要我而已。” 一拳砸在了茶几上,玻璃应声碎裂,和他的心一样。 无奈又心酸,却心甘情愿,不知何时开始,高高在上的心已经慢慢卑微,现在彻底跌进了尘埃,可那又怎样,有的也只是担忧和牵挂。 是他的孩子,可孩子不是捆绑她的绳索,却变成了她放飞自己的勇气。 商然还没回过神,苏呈谨就扑过来给了他一拳:“她什么时候想要孩子了?她不是一直都吃药吗?” 还要再来第二下,被曲忱抱着拦下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程念扶住商然,挡在前面:“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回来的吗?是轮盘赌啊!是他赌命换回来的!” 一阵沉默过后,苏呈谨更加无法接受:“她是在用孩子还债吗?你拿她当什么?” 商然不会对他还手,失魂落魄地说着:“不是这样的,在那之前的事,她是真的自己想要孩子。” 所以,为什么是对不起。信上的内容再明白不过,却始终不愿意相信。 林聿珩不想再看这混乱的场面,他只想要人:“都冷静,现在应该先找人,不管怎样先把简柠找回来。” 当务之急的确是找人,牵回理智,终于都好好坐下来。 林聿珩继续道:“程,你查,不可能没有痕迹。” 程念面露难色,信就展在桌面上,姐姐给他使绊子了。 “你什么时候送过简柠人情,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林聿珩问,可程念却不知道怎么答。 初次见面是为了躲避简柠的追问许出承诺,现在又要因为林聿珩的追问而食言。 结果出人意料,简柠的名下没有任何出行记录、消费记录,转账记录,什么都没有。 那根手链,简柠是不可能再戴了,定位留在信诚就没动过,林聿珩也因此没有早早起疑:“但生活不可能不需要钱,如果简柠只用现金,她要带多少钱走,这不合理,没有取款记录。” 梁辞还拿着信,简柠没有在信封里留下戒指,心才安定了一些,可信上有几滴干涸的水渍,浅浅的凹凸在平整的纸页上并不显眼,可他却觉得揪心,在听到轮盘赌的时候,他似乎又理解了简柠的纠结,和他现在一样。 忽然想到什么,起身就往书房冲,那本《西方经济学》抽出来,果然已经轻了。 梁辞把中间挖空的书摆在茶几上:“是金条,柠柠带走了金条。” 166.敲打 黄金体积小,价值高,变现容易,不好追查,只用现金的话,还真的是不好找人。 商然完全没有想到,当初他给简柠的金条现在变成了多大的阻碍。 “司元晨!”商然起身就要去找人,司元晨肯定知道些什么,简柠不可能不告诉她。 到底还是担心,苏呈谨跟上:“我也去。” 林聿珩和程念继续查简柠的记录,查到银行账户的时候,留下的几个人都有些惊讶,简柠的账户里几乎没有钱了。 距今最近的大笔开支是两笔总共叁百万的支出,以支票的形式开出,两张支票兑付后,账户余额就所剩无几了,只有A大的职工账户每月还在发放一笔固定的工资津贴,零零星星的几笔日常开支也是用这张工资卡支付的。 这意味着即使简柠想取钱带走都不可能。 曲忱看着梁辞,两人面面相觑,之前想让简柠跟着他们投资赚一笔的事因为林聿珩的突发事件而打断了,之后简柠也迟迟没有再提起,竟然是拿不出钱了。 林聿珩看着那两笔支出:“这钱不用查,我知道她给谁了。”因为他自己也出了其中一百万,但他没想到简柠私下给了更多。 原本计划投资的钱简柠拿给了陈远和另两个牺牲人员的家属。 商然到Gamp;R总部的时候,司元晨正在开会,被秘书拦下,商然等得心焦,顾不了许多:“叫你们司总出来,叁分钟见不到人,我就抛售Gamp;R股票,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司元晨接到秘书的消息匆匆过来:“商总,什么事这么急?苏医生怎么也来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商然这么落魄颓唐的样子,指指他的侧脸,青肿了一块:“你的脸怎么了?被人打了?” “我打的。”苏呈谨还带着莫大的怨气。 商然全不在意,反倒低声下气地问她:“元晨,简柠在哪?” 看来孩子是商然的了,司元晨心下明了,还是配合着演戏:“她不是在你那吗?简柠怎么了?” 连司元晨也是这样的回问,商然心底冰凉,却全然不信:“简柠留了信,人走了,你真的不知道?” “这什么时候的事?先去家里说吧。”司元晨去拿手包,边走边问。 到简柠家的时候,程念已经在试图破解小区的监控了,司元晨过来,他才暂时停下手。 看着这几个男人,司元晨一点也没客气,哐的一声响,限量版的手包砸在茶几面上,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林聿珩先开口:“元晨,你真的不知道简柠去哪了吗?” “我还想问你们呢!简柠为什么走?” “简柠给我们每个人都留了短信,却没给你留,就你们俩的关系来说,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恐怕不太合理。”林聿珩试图讲逻辑。 司元晨却不想讲什么道理,简柠的感情问题她不想干涉,但现在不出来敲打敲打,真觉得简柠身后没人吗? “全在这儿了,很好,你们不知道,我来说。你们有多少人知道现在这套房子的房主是我?你们有多少人知道她去年才还清了车贷、买了自己的房子,今年那房子才刚刚装修好,她都还没来得及搬家,搬到她自己真正的家。你们有多少人知道她的钱是怎么来的?今天就让你们看看。” 高跟鞋踩得气势如虹,司元晨走到卧室,掀开垂落的床单,半跪下去,从床下拖出一个落着灰尘的收纳箱,接着是第二个、第叁个······ 谁也没有注意过,床下塞满了这样的箱子。 打开箱盖,箱子里堆满了一迭一迭的A4纸,几个箱子全部都是如此。 司元晨随手抽出一迭,站在拥挤不堪的卧室里甩给几个人看:“这些,是诸多上市公司历年的财务报表,各大券商的研报,还有行业调研,公司之间的关联数据······ 你们知道她看过多少张这样的A4纸,她赚的钱远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容易,等着股票涨涨钱就会掉下来。 她就是个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很多规律就是她这样一点一点摸索出来,还要顶着亏损的压力。她这点钱在你们眼里大概连洒洒水都算不上,但这就是她最真实的生存方式。 你们谁真的在意过、关心过她的生存状态? 说句实在话,你们都可以选择她,但她却没办法选择你们,你们喜欢她,就可以用各种方式、手段留下她,可如果你们不喜欢她了,她有什么可以留下你们的东西吗? 没有,她只能自己去消化那种得不到、被抛弃的感情。 首饰、衣服?你们真的知道她想要什么吗? 一套房子,她就算是被上天眷顾,也要努力个十年八年,在她买下那套房子之前,你们甚至只要拿点钱就能把她留下,是她有多爱钱吗?也不是,她只是想有个自己的家,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有个立足之地而已。 一无所有的人,没有归属感,这城市的繁华也只是负担罢了。 各取所需?呵!贪心走了一点捷径,却把她自己的心走丢了,真的值吗?就这样,她还挺感激你们的,真是个傻姑娘。” 如果最初多一点温度,少一点冷漠孤傲 如果开始多一点细心,少一点疏忽大意 如果那天多一点尊重,少一点傲慢无礼 如果早先多一点成熟,少一点幼稚懒惰 如果过去多一点宽和,少一点阴暗压抑 如果当时多一点果决,少一点犹豫等待 可能都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甚至于不需要这样的分割和拉扯。 但人生没有如果,一切都恰好这样发生了,不早一时,不偏一步,注定了纠缠,注定了交织,注定了剪不断理还乱。 167.安心 曲忱恍然清醒了,为什么以前简柠总想要现钱,什么衣服包包都不在意,连一套首饰都想折现,不是她不喜欢,而是压力阻隔了那种喜欢,在生存的压力面前,任何喜好都要让位。 他不懂,也没有认真探究过,因为过去不需要,现在知道似乎又太晚。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离不开另一个人的时候,她却已经走了,真的失去了,她的懂事才会格外让人心疼。 人往往习惯于自己的生活,习惯于自己的视角,不切身经历痛苦就很难去感同身受,但现在是真的痛了,懊悔如同锥尖,刺破皮肉,扎进心脏,瞬间就让他血流如注。 “你一定知道简柠在哪是不是?” 司元晨还没答话,脚步声传来,凌思弈推开几人,拉着她的手就走。 “等等。”曲忱试图留人。 凌思弈脚步却没停:“自己的人自己找,逼问她算怎么回事?” 商然抬手拦住了去路:“并非有意为难,只是,如果离开的是元晨,你能不去问简柠吗?” “一样吗?她是我的公主,没有足够信心的人才会自己离开。”推开了挡路的胳膊,轻易带走了司元晨。 公主都光明正大的留在舞会上,只有灰姑娘才会仓皇逃走。 简柠去医院做了检查,一切正常,开了些叶酸维生素片,注意事项的手册也认真翻了两遍。 用新的身份办理了电话卡,开通银行账户和证券账户,把金条拿到金店兑现,有二十万本金就足够她重新开始。 到龙城的时候,已经有车来接,Chen的分部运营数据还算漂亮,可以让简柠挂个销售经理的名,顺便看看分部的实际经营状况,公司的公寓已经给她准备出一套。 两天后,司元晨就让自己那里的阿姨过来照顾简柠的生活。 虽说是工作,却不用简柠干什么,想去了就到公司转转,不想去就打个外勤卡。做饭、卫生都有阿姨负责了,生活是真的闲下来。 两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平淡如水的日子仿佛可以永远这样继续下去。 下午阳光不那么刺眼了,简柠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看着远处路过的一家叁口,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贪心。 司元晨那时问她以后的打算,简柠也不知道以后要如何,不管有了谁的孩子,其他人大概都会离开吧,与其等待与抛弃无异的离别不如自己先说再见,像现在这样,也很好。 孩子总是自己的,她有房子了,也不缺钱,曾经理想中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像是缺了点什么。 夕阳沉沉地坠着,远处漫开红霞,气温凉下来,一件外套轻柔地落在肩头,简柠抬头回望。 梁辞正站在这里,冲她温润地淡笑:“天凉了,该回家了。” “你们?你···”简柠还愣怔着,语无伦次。 “都在家里等你,我来接你回去。” 扶简柠起来,小心地揽着她的腰,像是习以为常接妻子回家的人。 城南的这套别墅,附近几栋也都买了下来,里面打通了。车开回来的时候,商然已经在门口徘徊了很久。 简柠下车,商然都很是紧张地让她小心。 “没有那么脆弱的,别太担心。” 煎熬了两个月的心终于安定了一些,胳膊握在手里,总觉得太细,人圈在怀里,更觉得太瘦。 手轻轻地抚上小腹:“孩子听话吗?” 简柠有些羞涩地低头:“嗯,才叁个多月,还不太显怀。” 除了林聿珩和苏呈谨,其他人大概已经嫉妒疯了。 家里的桌角已经全都包起来了,地毯和防滑垫铺的实在,书房里堆了不少育儿的书籍······ “先吃饭,姐姐应该饿了吧。”不等简柠看完,就被程念催了。 七个人终于聚齐了,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 “别再离开了好吗?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曲忱帮简柠夹菜。 简柠却突然低头哽咽起来:“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开了闸,收也收不住。 苏呈谨俯身抱住她:“不哭,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是我们不好,忽略了太多。” 简柠哭得更厉害,抽噎着停不下来。 拍着她的背等她平静下来,这会儿简柠胃口不算好,吃不下太多东西,商然的眉头揪着就没松开过。 勉强吃过饭,林聿珩拿了几份协议和合同放在简柠面前:“这几套房子的购房合同都是用你的名义签的,之后补全手续都在你名下,除此之外,我们还给你和孩子准备了一份信托。商然也把信诚、信德两家公司的股份都转给了你。”——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168.照顾 简柠刚想张嘴说什么,程念就先抢了话:“别说不要,要是还让你住别人的房子,有人该脸疼了。” 商然沉着脸不客气地怼回去:“不像有的人,明明知道房子是别人的,还舔着脸过去一起住,的确是挺疼的。”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挖个坑连自己一起埋了,不管别人知不知情,程念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当即就哑口无言。 商然目光转向简柠,继续说道:“不用有负担,你转给敏明的那些比特币,程念截下了一半,无主之财,就算做是他该给我们的补偿。” 其他人自然也都出了一部分,但没必要让简柠知道那么多。 “嗯。”简柠点点头,算是收下的意思。 回来后的第一晚,理所当然地被商然占据了,只是这床都还没来得及摸到边,简柠就跑进卫生间反锁了门,一个人在里面吐得厉害。 商然敲门敲不开,恨不得直接踹门又怕吓到她,一边找苏呈谨一边火急火燎地去拿备用钥匙,梁辞还担心着,犹犹豫豫地在客厅等,见着商然出来,当即起身:“怎么了?” “快点拿钥匙,她一个人在里面吐,反锁了门。” 梁辞动作很快,先拿了钥匙让商然去开门,自己迅速冲了杯温盐水跟上。 听到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简柠一手扶着墙,很是艰难地喊了句:“出去,都出去。” 可是没人听她的,商然看着有些手足无措,梁辞很淡定地越过他,一手穿过简柠的腋下撑起她的重量,让她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把杯子凑到嘴边,让简柠就着漱口。 淡淡的咸味冲散了胃液浓厚的酸腐气息,好受很多。 苏呈谨也赶过来,握着简柠的手,帮她推压手腕的压点。 晚饭吃得东西本就不多,现在全吐完了,梁辞把简柠抱出去,小心地放在床上,拧了毛巾给她擦脸擦手。 苏呈谨去切了姜片让她含住:“还得吃点东西,这样空腹可不行。” “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做。”梁辞跟着就接上话。 商然完全插不上手,又不能直接替简柠受这份罪,心里急得很,连拳头都握紧了。 “没什么胃口,不用这样兴师动众了吧。” “那煮碗清淡些的面吧,比较快,吃了胃里也舒服点。”说着梁辞就准备去厨房了。 商然和苏呈谨陪着简柠慢慢下楼,坐在餐厅等。 苏呈谨倒了杯苹果醋给简柠:“试试这个,看喝了会不会难受?” “味道还行。” 等简柠状态缓和多了,才换了严肃的语气继续:“以后绝对不能再把自己反锁在任何地方,孕吐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也绝对不是麻烦,本身这种身体上负担就只能由你独自承担,我们如果还不把之外的事情做好,那就是失职。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更不要试图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着,我们对你的照顾也不只是为了孩子,是为了你,知道吗!” 一顿教育把简柠训得脸热,心里却是暖的。 “呈谨说得没错,不要不好意思,如果接受不了最差的你,也不配拥有最好的你。何况生育是付出,谁也没资格嫌弃你的。”梁辞把碗放下:“好了,先吃饭吧。” 碗里是几种不同颜色的果蔬面,排列的像彩虹一样,清淡却不乏味。 等简柠吃好,梁辞才试探着开口:“要不还是和我一起住吧,照顾你也放心些。” “我会学着照顾她的。”商然已经快憋出内伤了,却只能忍着,但再不开口,人都留不下。 几个人都看简柠,眼神热切,好像没法选,快要低头变鸵鸟了。 苏呈谨开口解难:“算了,别为难她了,一人一天轮值,今天还是阿然。” 折腾了这一阵,才把人好好的抱在怀里了,商然的心总算服帖下来,没有期待是不可能的,血缘是极难割裂的东西,既荣幸也担忧。 169.解铃 四个月时,孕吐已经减轻了很多,照顾简柠的大多是商然、梁辞和曲忱,林聿珩把程念带走研究量子计算机的课题,很少放他回家,苏呈谨也从来不单独和简柠待在一起。 原本一早就定好商然陪简柠去产检,快到日子却突然改换了曲忱陪同,梁辞倒是也很想去,奈何工作实在错不开时间。 曲忱已经推掉了所有的邀约,本就有意慢慢淡出,简柠离开的时候他就做了决定,手头上这个合约完成就彻底息影,等简柠生产之后带她出去走走,现在更是有大把的时间天天陪着她。 为了避免麻烦,准备好口罩,简柠还戴了帽子,遮得严严实实,曲忱也多加了副眼镜。 “加副眼镜看着感觉不一样了。” 曲忱伸手摸了摸简柠的肚子,又大了些,抱着她在脸上亲了一口:“好看吗?” “怎么都好看,就是太斯文了。” “以后做个斯文败类好不好?” “当然不好。”出了衣帽间,简柠边走边问:“最近怎么不见程念啊?” “怕他闹你,又不想打击他的热心,让聿珩把他带走管起来,毛毛躁躁的,和你靠近我们都不放心,就他那个睡姿,要是把你压着了,商然得把他大卸八块。” 笑着上车,曲忱替她系好安全带,才开车去医院。产检一切顺利,胎儿发育正常,简柠也很健康。 出了产科,简柠却看见远处闪过两个熟悉的身影:“那怎么是商然和呈谨啊?他不是公司有事吗?”本就疑惑商然不陪她来产检这件事,现在更是起疑,要追上去看看。 曲忱头都大了,怎么就撞上了:“哪儿?看错了吧?” “看没看错,过去就知道了。”简柠不依不饶,一定要去。 拦不住也瞒不住,曲忱揉揉眉心:“先回家再说好不好。” “现在就说,到底怎么回事?” 只能把简柠先哄到车上:“发现你离开又知道你怀孕,呈谨当时就把商然给打了,然后他的情绪就开始不太稳定,工作停了,一直在接受治疗,每次都是商然陪他去,他的心理医生临时调整了时间,和你产检的时间正好冲突了,所以···” “可他看起来没有不对啊?” “只是在你面前,他从来不敢单独和你一起待着。” 简柠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会有种奇怪的疏离感:“先回家吧。” 晚上,简柠把苏呈谨拦住:“今天我想和你一起睡。” 苏呈谨愣了一下,然后就是婉拒:“乖,今天产检结果不告诉阿然吗?” 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商然站在不远处,最是紧张,回头看曲忱,是确定的点头,意思是简柠已经知道了。 “我也想告诉你,但你不想听是不是?” 沉默之后,苏呈谨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以前我也在逃避,觉得自己不幸福,所以不想要孩子,觉得不该再多一个人来这世界上受苦。可是经历了生死,我对孩子突然就不那么抗拒了,或许见多了死亡,生命流逝起来那么容易,新的生命就显得格外珍贵,被死亡威胁的时候,真的会期盼生命的延续。 陈远的妻子哭着和我说她后悔没有孩子的时候,我还不理解,后来我真的明白了她的想法。曾经我也排斥婚姻这种东西,觉得它更像是一种剥削,可那是因为情感还抵不过生存和物质。 当我有了自己的房子以后,没有了生存压力,我的情感需求就开始出现空缺,但那时我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因为我那时觉得自己生活足够了,但境况的改变让我也变了。 现在我才明白,其实是想要你们的爱啊。 婚姻更大的意义,或许不在于爱情,而在于父母老去之后,带给人新的家、亲情、归属和寄托,没有血缘的连结,于万千陌生人之中相识,这本身就是一种奇妙的羁绊。 被你们接回来后,你们给我的,全都是包容和爱,我多么有幸认识你们,贪心地得到了这么多份的爱。不是婚姻,可也胜似婚姻。 见过了人生艰险,尝遍了酸甜苦辣,经历了生死与共,阅尽了众生百态,感受了贫穷富有,虽然称不上大彻大悟,但我已经甘心让人生归于平淡,爱孩子,也爱你们。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当下就是人生。 呈谨,我爱你,不要再回避过去,像我一样试着回头好不好,可能阴影的背面就是阳光。这也会是你的孩子,血缘虽淡,却割舍不断,她也是期待你的。” 什么也没说,苏呈谨把简柠打横抱了起来,往卧室走,曲忱还是担心,却被商然拦住了:“让他们去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苏呈谨把简柠放到床上,俯身去咬她的耳垂,从耳侧一路舔到颈窝锁骨,又回头去吸她的唇舌,简柠也回应他,交缠得有些意乱情迷。 苏呈谨的手顺势摸下去,可刚刚碰到裤腰,简柠就惊醒了,死死攥住他的手,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别怕,不进去,我就是想要你,快想疯了。” 伸手从床头柜里拿了支润滑液出来,倒在穴口和腿心,硬挺的茎身擦着阴唇的缝隙横在腿根里:“再夹紧一点。” 即便这样,两人也还是很小心,苏呈谨撑起身体不敢压到她,只缓缓地蹭着穴口在腿间抽插,却比往常还要累。 很久没有过这样亲密的行为了,身体被勾动着越发燥热了,喘息声开始粗重、急促、直到失了节律。 “柠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过的话。” “我,我爱你。”脸突然就热起来,烧出了红晕。 “我也爱你。” 动作加重了些,加快抽送几下,才猛然拔出来,轻弹两下,抵着穴口射出来。 身体上不会多爽快,更多的还是心理上的满足,信任和亲密都是爱的馈赠。 170.胎教(林聿珩h) 有时简柠会陪苏呈谨去做诊疗,他的情况也越来越好,药量已经开始大幅减少了。 林聿珩时不时给程念放个假,自己也跟着回来,当程念想冲过去抱简柠的时候,林聿珩只淡淡地看他一眼,程念立马就消停了,改成慢慢地走过来,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看得简柠忍不住偷笑,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 曲忱打趣着:“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咱们柠柠都管不住的人,叫林教授克制得死死的。” 商然补刀:“智商碾压,不服不行。” “姐姐你看,这老东西拐弯抹角地说你智商低。” 一个眼刀飞过来:“可不巧,你姐姐偏喜欢我这样成熟有魅力的。”商然还特别加重了姐姐两个音。 简柠隔过互怼的两人,笑着去拉林聿珩的手:“天气好,去散步。” 林聿珩扶着简柠在院子里散步:“今天我们来讲猫的故事,把一只猫放进一个封闭的盒子里,这个封闭的盒子内放置一个放射性原子、盖革计数器和毒气释放装置,假定这个放射性原子在一小时内有50%的可能性发生衰变,衰变时发射出一个粒子,这个粒子将会被盖革计数器探测到,进而触发毒气装置释放毒气,将猫杀死。那么, 一小时之后, 这只猫是死是活呢? 根据经典物理学,在盒子里必将发生这两个结果之一,而外部观测者只有打开盒子才能知道里面的结果。在量子的世界里,当盒子处于关闭状态,整个系统则一直保持不确定性的波态,即猫生死迭加。猫到底是死是活必须在盒子打开后,外部观测者观测时,物质以粒子形式表现后才能确定。 薛定谔的猫是关于量子理论的一个思想实验,薛定谔尝试着用一个思想实验来检验量子理论隐含的不确定之处。 如果我们用薛定谔方程来描述薛定谔猫,则只能说,它处于一种活与不活的迭加态。我们只有在揭开盖子的一瞬间,才能确切地知道猫是死是活。此时,猫构成的波函数由迭加态立即收缩到某一个本征态。 量子理论认为,如果没有揭开盖子,进行观察,我们永远也不知道猫是死是活,它将永远处于既死又活的迭加态,可这使微观不确定原理变成了宏观不确定原理,客观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猫既活又死违背了逻辑思维。薛定谔的猫是诸多量子困惑中有代表性的一个。” 伸手摸摸简柠的肚子,感受到回应:“她动了,一定是喜欢我讲的东西。” 暖暖的阳光给林聿珩都镀上了一层温度,迷人得很,简柠痴痴地接话:“我也喜欢,再讲一个吧。” “走得时间不少了,我们回去再讲。” 回到卧室,在窗前放了把躺椅,简柠躺着晒太阳,身上盖了条薄毯,林聿珩坐在旁边,手掩在毯下继续轻抚她的肚子,讲胎教故事:“下面我们讲一只妖怪的故事,拉普拉斯妖是由法国数学家拉普拉斯于1814年提出的一种科学假设。这只“妖怪”知道宇宙中每个原子确切的位置和动量,能够使用牛顿定律来展现宇宙事件的整个过程,过去以及未来。 如果一个智者能知道某一刻所有自然运动的力和所有自然构成的物件的位置,假如他也能够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那宇宙里最大的物体到最小的粒子的运动都会包含在一条简单公式中。对于这智者来说没有事物会是含糊的,而未来只会像过去般出现在他面前。拉普拉斯这里所说的‘智者’即后人所谓的拉普拉斯妖。” 慢慢的,林聿珩的手已经挪了下去,摩挲着腿根内侧敏感的肌肤,时不时就会碰到阴唇间的缝隙,隔着布料,指尖贴着那道小沟轻轻擦过去,酥痒就被撩了起来。 如同老式的火柴,细细的火柴棍划过火柴盒侧边的红磷条带,点点发亮的星火就滋滋啦啦地冒出来,若划得太重,火柴容易折断,第一下往往是力道不足的试探。 简柠脸色微红,还带着尴尬和隐忍,竭力稳住呼吸,握住了林聿珩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继续动作。 “是不是想要了?”林聿珩明晃晃的问出口,不给她躲避的机会,简柠的反应太过明显了:“我问过医生,你的身体状况很稳定,只要你愿意,在孕中期都是可以的。不用觉得难以启齿,这是好事,因为你现在是真的没什么烦恼和忧虑了,身体会有多余的需求再正常不过。” 简柠的脸更红了:“医生是有说过,但是我···” “别担心,会很轻的,如果不舒服我们就停下。”林聿珩反握住她的手,把简柠扶起来,带着她往床边走。 等简柠侧身躺好,林聿珩才用相同的姿势躺在身后,轻柔地抱住她,低头去舔颈窝。手指从腰间滑下去,抚过胯骨,楔入腿隙,磨着大腿内侧细滑的皮肤。 把上面的腿抬起一点,肉棒从后面的臀缝挤过去,抵着穴口慢慢试探,润润的,轻轻顶进去一点,还是太紧。 感觉到简柠的紧张,林聿珩又退出来,摸摸她的肚子,在耳边小声说着:“不要怕,没事的。” 重新送进去,一点一点地试探,一寸一寸地推进,浅浅地插入再抽出,不断问询简柠的感受,没有异样才继续下去。 反反复复,无比磨人,可林聿珩就是有用不完的耐心,把她的不安慢慢消磨干净。 穴道已经非常顺滑了,连简柠都开始变得躁动想要,怀里的身体在发热,林聿珩慢慢地律动,非常克制地抽送。 “可以了,可以稍微快一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舒适地性爱,还有那么一点点地不满足,简柠终于放开了束缚,轻轻喘息着,发号施令。 速率加快了一些,身体越来越愉悦,甚至忍不住开始低低地哼叫出声。 像是躺在温泉水中,接受水波地爱抚,闷出了潮热的薄汗,爱欲氤氲着雾气,笼罩了周身。 难得简柠有这样投入的状态,虽不激烈,可林聿珩还是发掘到了宝藏。那感觉又变了,不再是井,而像是海,深邃包容,把他都吞没了,不像河水可遇枯竭,不像井水涓涓细流,那种灵感地迸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宽广博大,就是如此。 171.生活 五六月份相对安然平稳,时不时还能发些福利。七八月份就渐渐有些难受了,简柠身体越来越笨重,尽管每天的健身课程都按时完成了,还是无法避免腿脚水肿和抽筋,睡眠和休息的时间也得跟着增加。 曲忱的合约结束后就完全空闲下来,几乎每天他都会陪着简柠,工作停了,反倒更辛苦。 梁辞有工作时,顾及不过来的空缺全都被曲忱负担起来,连睡觉都变得警觉,简柠动一动,他几乎都会醒来。 预产期越近苏呈谨就越回避简柠,商然不得不分出精力一并照顾他。 散步累了,曲忱和简柠坐在长椅上,许是午后的阳光还不错,没一会儿,曲忱竟然就靠着椅背睡着了。简柠把自己的披肩拿下来想给他盖上,轻轻一碰,人却又醒了。 “回去睡吧,你需要好好休息,这阵子都瘦了好多。” “没多少天了,再坚持一下。” “其实没必要这么紧张的,你和呈谨,都是太过害怕,只不过他害怕失去,清楚地知道有些事他抓不住,本能地选择了逃避,而你却依然努力地想抓住。” 曲忱把披肩重新搭在简柠身上:“其实你也会害怕吧。” “当然会怕,怕疼、怕死,可是不管怎么害怕,都必须面对,无法逃避,没有任何人能替代我,这大概是做母亲必须经历的成长。 人们常常说为母则刚,好像变成了一条准则,可其实母亲也是会害怕的,只不过没有更好的选择,沉默成本越大就越难割舍,基因都是自私的,人怎么可能单单在生育这件事上就变得不自私了。” “话虽如此,但是爱也会出于本能,人的情感是很复杂的。你害怕,我更想要陪着你面对。” 树影斑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漏下来,在简柠的手掌上投射出晃动的光亮。 “不是只有直面太阳看到的才是阳光,树叶间漏下的同样也是阳光,你就像是这样的阳光,细碎温和又不可或缺。 曾经我会觉得你的需要能让我心安,而现在,不管你需要不需要,我都是心安的,虽然很多人都说所谓的安全感还是要靠自己给自己,但拥有的人确实不再容易患得患失,而这种拥有就是你给我的。 救赎不仅仅能靠自己,也可以是相互的。” 简柠伸手摸了摸那层泛青的胡茬:“回去吧,帮你刮刮胡子?” 曲忱也跟着伸手摸自己的脸颊,是有些粗糙,才想到昨天简柠小腿抽筋喊他,当时手里的剃须刀直接就扔下了,这事连着就给忘了。 回浴室坐好,简柠很认真地打泡沫,手里拿着的是她新买的一把手动剃须刀,仔细地帮曲忱刮了胡茬,有些削瘦的脸恢复光洁,才满意地停下,还要给他拍爽肤水,被曲忱拉住了手:“好了,快歇歇,剩下我自己来。” 看着他收拾好,两人才牵手下楼去吃下午茶,曲忱只是喝杯咖啡,简柠却是要正经加餐。 贪嘴多吃了几只烤虾,酸奶就喝不完了,搅着手里的勺子无所事事,眼神乱瞟。 “吃饱了?”曲忱看着简柠不好好按照安排的食物吃,还是纵容着她。 “嗯。”小小应了一声。 曲忱看她吃好,端过简柠剩下的半碗酸奶,又加了些麦片,就着吃完了。 晚上商然回来,让曲忱去休息,自己有些歉意的帮简柠洗澡吹头发,上围又丰满了许多,白腻得像是羊脂玉一般,开始散发淡淡的奶香气,把那点绮思压下去:“最近有些忙,抓紧时间把事情安排好,就可以待在家陪你了。” “没事,呈谨好点了吗?” “还是老样子,别怪他躲着你,他只是很怕失去你。以前不知道怀孕这么辛苦,还有很多风险,难怪他当初要打我了。”商然苦笑一下,似乎也带了些后悔。 “我知道,他的爱和恨都有些极端,别担心,等生产完,消了心结自然就好起来了。” 抱着简柠亲了她的额头:“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 “嗯,快睡吧。” 早上,商然起床,简柠也醒了。 “再睡一会儿吧。”商然按住简柠的肩膀,自己去换衣服。 “不困了。”简柠执意起来帮他打领带,又拿了领针和袖扣替他戴好。 今天不是四手结而是半温莎结,商然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学了新的。”抬手看了看这副银质镶了蓝宝石的饰物:“你买的?” “是啊,喜欢吗?” “当然喜欢,等我回家。” 商然恋恋不舍地离开后,简柠又往梁辞的书房添置了新的钢笔和自己设计定制的书签,趁曲忱不在的时候,给他的饰物盒里放进了精心挑选的驳头链和口袋巾,闲来无事还组装了一只机械键盘。 梁辞把手头的工作尽快敲定,书稿也提前赶完了,到家后就开始帮简柠准备待产的物品。 林聿珩早就安排好了独立病房,九个月的时候,最紧张的人反倒不是简柠,虽然预产期还没到,也提前住到了医院。 172.成长 快到日子,商然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其他人也会轮流过来照看。司元晨更是常常抽空过来,还准备了不少婴儿的衣物。 生产这日,感觉到宫缩和腹痛,简柠心里大概也有了预感,拽商然的胳膊:“感觉要生了,叫医生吧。” 这一句就是兵荒马乱的开始,气氛登时就紧张起来。商然扶着简柠,一旁的程念赶紧按铃叫医生。 各项指标都不错,最好还是顺产,等待宫口打开的过程因为宫缩带来的阵痛而变得格外漫长,这时候还不到真正分娩,待产可以留人陪护。 为了保存体力,还要尽量减少喊叫,简柠疼得浑身都在沁冷汗,其他人只有焦急却替代不了。 梁辞煮了鸡汤小馄饨,在宫缩疼痛的间隔见缝插针地喂简柠吃,几个小时的等待比跑马拉松还要艰辛漫长。 商然握着简柠的手,任由她用力攥着,可时不时还是会传出一声痛呼,闷闷的,真的很难忍受了,才会这样。 苏呈谨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抓着椅子的把手,简柠每叫一声,他的心都要揪一下。程念走来走去,看得曲忱心更慌乱,不停让他坐下等。只有林聿珩比较镇静,圆周率已经默默背到了小数点后第3000位。司元晨收到消息也匆匆忙忙赶过来,一起在外面等。 六七个小时煎熬过去,宫口终于开到九指,要进产房了,医生说可以有一位陪产,但是简柠却拒绝了。 商然和梁辞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既然可以陪产,总要带一个,多少可以让人放心些。 后面才是真正的战场,自己的战场,简柠觉得到这一步既没什么尊严又要独自承担,陪护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意义,最脆弱最没有人格的时候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带一个人,必须带一个。”不管怎样自己都应该去陪产,但如果简柠想让梁辞去,商然也觉得至少比不带人好些。 “是啊,柠柠,带一个人吧,总有点用。”梁辞也劝她,但简柠最不想让陪产的人第一个就是梁辞。 被缠的没法,简柠疼得打颤,咬着牙说:“那就,程念吧。” 两个人都有点懵,但还是去喊程念进来,让他跟着医生去穿手术服。 商然很是不放心地叮嘱他,口气甚至带上了威胁:“这时候,你千万给我仔细点,照顾好她。” “知道。”程念也明白这事不能玩笑,很严肃地跟医生走了。 坐在床头的位置,能做的还是言语上的鼓励,给简柠一些精神支撑。尽管已经回避掉了直观视角,生产的过程还是看得程念脸色煞白,最后在医生的指导下,亲手给孩子剪了脐带。 是个女儿,刚出生的婴儿还皱巴巴的,像个丑陋的红猴子,放在简柠胸口给她看了一下,然后就被助产士托去清洗、称重。 随着孩子的哭声传出,大部分人都跟着松了口气,苏呈谨却还是紧张,一点也没觉得轻松。顺产后,还要继续观察两小时,并发症不止会出现在产程,像羊水栓塞这样凶险的情况在产后半小时也有可能会出现。 虽然孩子已经娩出,但这时候简柠还要清理胎盘和缝合,痛苦依然在继续。 从产房出来,程念就像变了个人,默不作声地按照要求把简柠抱到病床上,连商然也没能插上手。 简柠的头发早就被汗水浸湿了,脸色疲惫又苍白,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商然却没敢瞧女儿一眼,只看她,握着她的手,亲她的额头,语气温柔也感激:“辛苦了。” 也不是不想看女儿,而是苏呈谨一早就告诫过他,要是敢先看孩子忽略简柠,一定跟他没完。从简柠出来,苏呈谨就死死盯着他,简直如芒在背。 还是简柠说了句:“你抱抱她。”商然才敢偏头去看。 强按下做父亲的喜悦:“先不抱她,陪着你。” 简柠浅浅地笑了,现在她有真正的家,有爱人,有女儿,有归属,也有寄托。 喝了些热粥和水,艰难地排出尿液后,简柠才终于可以睡觉休息。商然去看女儿了,苏呈谨才坐在病床前守着,程念去和助产士学习如何抱婴儿,如何照顾产妇,事无巨细问地清清楚楚。 等简柠一觉醒来,程念就开始抢着插手照顾她,连抱孩子的姿势都正确得让人放心。伤口还很疼,也必须下床走路,帮助盆底肌恢复。程念扶着她慢慢在病房里走动,少有地耐心。 简柠疼得直抽气,却还是笑着问:“怎么感觉变化这么大?” 程念小心地扶着简柠回到床上侧卧:“因为该长大了,不能再那么不着调。”帮简柠盖好被子,坐在床边认真道:“不管她是因为什么不要我,我都原谅她了。单单把我生下来,就已经这么难了。” 173.阳光 “都过去了,向前看···”简柠话还没说完一句,那边嘹亮的哭声就传来了,苦笑着:“诶,这小丫头。” 什么情绪都打散了,程念也是无奈摇头,心疼地把刚躺下的简柠扶起来,曲忱听到哭声,赶紧进来帮忙,孩子抱来放她怀里喂奶。 司元晨又来看简柠,凌思钺也追着一起来了,抱着一只婴儿衣物的大礼盒跟到病房门口,司元晨想也不想就要推门,还是凌思钺想的多些,拉住了她:“别急,先看看合适不合适再进。” 梁辞正在外间煲汤,开门让两人进来,有些歉意道:“怕是要等等。” 司元晨凑近小窗望,见简柠正在给孩子喂奶,朝她招招手,得到点头的回应,笑得特别开心,扭头朝凌思钺得意地说:“只有你不合适,没有我不合适的。” 推个门缝轻轻地走过去,曲忱把位置让开,让司元晨坐在床边。 小小的奶娃娃还没长开,额头依然有点皱,皮肤也发红,眼睛闭着,腮帮子一嘬一嘬地吸奶,丁点大一个小肉团,被简柠抱在怀里,司元晨看得心都快化了。 等喂过奶,简柠又加了件衣服,凌思钺进去的时候,司元晨正抱着孩子不撒手,温声软语的对着酣睡的婴儿念叨:“我是小姨。”回头叫凌思钺:“你看,她多乖,吃饱就睡。” 商然拎着婴儿提篮回来,从司元晨手里接过女儿,打趣她:“可别惦记我家的了,想要自己生一个。” 这话倒是正中凌思钺下怀。 简柠岔开话题,看着那个大礼盒唠叨司元晨:“可别再买衣服了,光你带的就穿不完了。” “那怎么行,得把我们小公主打扮漂漂亮亮的。诶,对了,名字起好了没?” “还没呢。” “这倒也不急,可以慢慢想。好啦,待得时间不短了,你快躺着吧,我们先走了。” 商然出去送客,简柠才重新躺下休息。 还没走出医院的大门,凌思钺就忍不住了,缠着司元晨:“宝宝,我们也生一个吧,生什么都跟你姓。” 商然送客回去,拉着简柠的手和她商量孩子起名的事:“柠柠,咱们给女儿起什么名?” “昀是日光的意思,你们都是我的阳光,叫商昀怎么样?” “好,就叫商昀。” 简柠想过,人生走到现在,拥有的这一切早就超出了她的幻想,她已经再无所求,幸福和圆满握在手中,还有什么可贪婪的。 曾经的不幸是真的不在意了,对于姓氏,她不像司元晨一样有负担和压力,也没有家族要继承,更不在乎这东西传不传的下去,本就是男权社会的产物,在已有的规则之下画个小圈子去计较,于她来说并没什么意义。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母系社会久了就过渡到父系社会,父系社会久了,或许又会过渡回去,周期性的规律总是这样,从量变到质变,周而复始。可能千百年后,人类社会都不复存在,只要抓住当下的美满,过好当下的生活,就足够了。 正文完。 ------------------------- 后面写司元晨番外,偶尔可以撒点简柠的糖,真的完结又不舍了。 特别番:商昀 我是商昀,在20岁生日这天把司家那小子给睡了,希望能一次中招,最好还是双胞胎,尽快完成这项人生大事,我就可以认真去搞科研了。要是他不行,还得再多便宜他几次。 至于为什么选他,原因简单,长得还不错,一表人才,比他更好的我也没见过几个了。从小他就喜欢我,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知根知底又听话,刚好可以在家乖乖照顾孩子。 元晨小姨也喜欢我,巴不得我做她儿媳妇,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家庭矛盾,再省心不过。 要是一次生两个,正好跟两家姓,和和美美的搞定人生麻烦,解决家族重任。 从五岁开始,他们就教不了我了,除了林爸爸,六岁我就开始学习微积分,是让我妈头疼不已的天才问题少女。但这只是在他们眼中,因为爸妈都太笨了,林爸就从来不觉得我有问题。 爱情,那都是骗小孩子的。不过,像司逸这样不讨厌的竹马弟弟,先抓在手里总是没错的,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我妈一样运气那么好,坐拥齐人之福。 说起我妈呀,那可是让人羡慕得紧,几个爸爸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珠玉在前,连我找男朋友的眼光都被迫跟着拔高。 四十多岁的人,都生过叁回了,还养得那么好,到像是越活越年轻了。 不得不佩服老妈的眼光,她在投资圈也算是战绩斐然,但她的身份在外界看来一直相当神秘,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又非常低调,几个爸爸对她的保护也很严密,信德投资的大股东在业内都没多少人知晓。 我有两个弟弟曲渊和梁澈,一个妹妹程暄和,生过梁澈之后,老妈就和程爸一起收养了暄和。 苏爸眼里向来只有妈,在我们这些孩子里,他最喜欢暄和,因为暄和没让妈受苦。 林爸对孩子的事根本就无所谓,他说有我这个得意门生就足矣。 随着年龄增长,程爸也不想让妈再生了,不忍心她受苦,也怕她有危险,他想领养一个孤儿,多一份爱也能传递下去。 曲爸和梁爸就比较头疼,曲渊小时候可皮了,也不知道像了谁,梁澈稍微好点,不过在曲渊的带领下也有段时间在放飞自我,两个鬼精灵经常闯祸。闯祸就不说了,还天天缠着妈不放,把曲爸和梁爸气得不轻。 对比之下,暄和表面看上去就乖多了,但她可是个腹黑小丫头,曲渊淘气想捉弄她,从来就没得手过。 我爸,老商,对我那真是没得说了,我如果想要什么,他就没有不给的,虽然他常常拿我没什么办法,但他给我的爱真的就只会比一个人少。 那个人当然就是我亲爱的老妈简柠,对她我就只有羡慕的份儿,狠狠羡慕。 番:早泄(商+程h) 在医院住了叁天,安全无虞,已经可以回去休养,到底不如家里舒服方便,还是尽快回去的好。春风渐暖仍带凉意,曲忱用绒毯把简柠裹的密不透风,程念轻轻松松就把人抱起来,一路稳稳地送到车上,商然拎着婴儿篮紧随其后。 两个月的休养,简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甚至丰腴了不少,因为哺乳的关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乳香,上围更是丰满的诱人。 坐在窗前喂女儿吃奶,淡淡的一层阳光落在身上,薄而亮的金色映衬的气色饱满红润,安详恬淡里更透出成熟的妩媚来。 商然进卧室就看见这幅场景,画一样。 小丫头早就长开了,白胖可爱,在简柠怀里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拳头,吃饱了就淘气地吐掉乳头,开始咿咿呀呀地言语。 将溢出的乳汁擦去,简柠才把衣服放下来,让女儿靠着自己的肩膀轻轻给她拍嗝。 商然定定站在那,喉结滚动了下。 简柠冲他比个安静的手势,起身往婴儿床那走。 终于等简柠把睡着的女儿放好,商然急不可耐地把她压在了床上:“柠柠,可以了吗?” 不等回应,已经伸手去解睡衣的扣子,松松垮垮的衣服轻易就扯开了,简柠没有推他,也不像以往几次用手去抓那处帮他套弄,而是有些羞赧地点点头,小声嗯了一下,鼻音混着气声既像应答也像诱惑。 为了这个小丫头,简柠遭了几个月的罪,商然也是束了几个月的火,不止他,所有人都是,现在真像是刑满释放一般。 带着忍耐已久的急躁,吻住简柠,追逐她的小舌,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捞起一条腿挂在臂弯里,铃口挤开阴唇,抵着蕊心的珠核又碾又磨,往里深入再浅浅退出,点点撑开操进去,被那熟识的紧致润滑包裹,爽快地射意都冒出来。太久不做,龟头敏感得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住了。 简柠还有些忐忑,不知道生过女儿之后的身体是不是能恢复如初,孰不知她现在就像一枚成熟得恰到好处的热带水果,色泽鲜亮,脱去了迷茫和生涩,带着浓郁诱人的香气,让人想要剥光她,恨不得连皮带骨一起吞入腹中。 快感太强烈了,顺着脊骨往四处乱窜,商然一边抽插一边收住精关,肌肉都绷得发硬。 “卧槽!”程念端着餐盘来给简柠送点心,哪知推门就看见了这幕香艳至极,登时气血上涌,险些连餐盘都扔了,险险晃几下,终是稳在桌上。 “啊!怎么没锁门?”简柠被程念这声给惊到,忍不住一下绞紧了,紧紧地搂着商然的脖子往他身下藏。 虽然都是熟悉的人,可几个月没做过了,突然被直白看到这样的私密,简柠还是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商然本就在强忍射意,被程念这一声叫分了神,简柠这一下绞直接让他丢了主导权,收也收不住地交待出去。 简柠才刚进入状态,正是欲望滋长的时候,可商然就这么泄了,然后迅速地软下去。这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化作一声难耐不满的呜咽。 “你?”简柠满眼都是疑惑,咬唇忍着。 商然脸都气黑了,怎么解释他不是不行。要是没有程念搅和,他也不至于控制不住,更不至于没有转圜的余地。 程念好像看明白了什么,直接笑疯了。一边笑,一边解了衣服上床,分开简柠的双腿就整根送进去:“姐姐,他不行,我行。” 强压下去的欲念又带起来,随着程念一下一下地顶送往上攀附,再熟悉不过的身体,还是那么水润温暖,却更添了些熟透的风韵。 情潮被推波助澜,简柠双手揪着枕头,承受着许久不曾感受过的兴奋和刺激,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席卷而来,丰满的乳团在挺身耸动带来的颤抖中溢出了奶液。 压抑过后的释放,简柠白皙的皮肤下隐隐透着动情的粉红,嫣红的乳晕覆着流动的白色乳汁,淡淡的奶香气弥漫开来,血液沸腾着冲顶,程念俯身去舔那道流下的奶渍,顺着痕迹倒回去,有些急迫地咬简柠的乳头,大口含住了,忍不住吮吸一下,是甘醇暖入心田的母乳,再要吸动时就被简柠伸手推了推,片刻失神的大脑才归位。 “唔,不行。”简柠红着脸喘息,眼神瞟向婴儿床那边。 程念狠狠地顶进去,想要发泄堵着的那股闷闷醋意,自从有了这个多事的小丫头,简柠的心思就全都被她占据了,但吃一个小婴儿的醋,似乎又不太光彩。 “啊,轻,轻点,嗯~”简柠小声地呻吟,怕吵醒女儿,极力忍耐着。程念跟她作对似的,偏要去捻她敏感的软肉,快要把她撞散架了。 商然去浴室简单冲洗回来,看到程念忿忿地咬着只乳头不放,在简柠身上卖力地开垦。 他也有了瞬间地疑惑,不知道他们和女儿,在简柠心里谁的分量更重,又恍然觉得自己可笑,多大的人了,还会想这种幼稚的问题。 回到床上托起简柠,揽着她,手指熟练地去开后穴,单解释怕没什么用,实际行动证实一下更有说服力,他真的不是早泄。 现在不是吃小丫头飞醋的时候,目的明显的叁人行彻底让程念兴奋起来,看简柠一点不抗拒的模样,就明白她这是早就习惯了。配合商然的动作,把简柠挂在自己身上,好方便他进入。 两根巨物前后塞满了,一进一出交错挺动,简柠的思绪很快就被高潮地刺激搅乱了,伏在程念的肩头,咬着他的颈窝不松口,呜呜咽咽地却不肯叫出声。 商然轻轻捏住她的两腮,迫着简柠松口,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叫出来,吵不醒宝宝的。” 还是咬唇强忍,商然伸手去揉简柠的乳房,一手已经拢不住了,本想勾她出声,却不想这一捏,竟然呲出一股奶水,喷了程念一身。 “艹,这么浪费。”程念心疼的同时又被点起了一股邪火。 “唔,不要。”简柠迷离地抗议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该喝奶粉了。”商然也控制不住这见鬼的欲念,就此剥夺了女儿的口粮。经历过一次射精后,习惯了性爱的刺激,第二次开始就恢复正常,甚至更为持久,终于如愿撬开了简柠的喉舌,肏得她失声叫出来。 “啊,不,不要了。”高潮过两次,还没有做完一回,奶水也被吸空了,简柠已经软得直不起身,全靠一双大手的摆弄支撑。 程念都结束一次,商然还在继续,把简柠控在怀里,继续大开大合地操干:“敢不敢怀疑老公了?” “呜呜,不,不敢,了,啊。”带着哭腔,身体控制不住地喷洒出一股热流,到处都湿漉漉的。 连商然也不得不感慨,这身体水润丰盈更胜从前,再加上女儿,简柠这辈子已经把他牢牢拴死了。 特别番:程暄和 我是程暄和,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孩子,但我更愿意把他们当成我亲生的父母,因为亲情源自爱,而非单纯的血缘。 对于我的身世,爸爸妈妈从来就没有瞒着我,甚至还带我去给亲生父母扫墓。 那时我还是个小婴儿,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一辆货车为了避让突然跑到马路上的孩子,转向急刹,却被货物的惯性带着发生了侧翻,压垮了我所在的那辆小车,亲生母亲把我护在身下,我才幸免于难。 爸爸妈妈路过,停车报了警,听见有婴儿的哭声,他们就没马上离开,我被救出来的时候,饿得哇哇哭,妈妈那时生过梁澈哥哥还不久,就把给他存的母乳先拿来喂了我。 在我十四岁的时候,他们问我要不要看当时的记录,我说要看,行车记录仪和当时路上的监控记录下了一切。我不恨那个大车司机,因为他也不想这一切发生。紧急状况下第一反应是避让孩子,他的内心应该也是善良的吧。 爸爸说那时妈妈还想再给他生个孩子,但是他一直在犹豫,因为妈妈已经生过叁个孩子,年龄也叁十多岁了,正巧遇到了我的事,他就坚定地放弃了再生一个的想法。 爸爸妈妈跟进了我们车祸的后续,听说我的爷爷奶奶因为我是女孩不愿意要我,而我的舅舅要赡养外公外婆,自己也有两个孩子,生活压力很大,也不愿意要我,他们就收养了我。 不仅如此,他们给我亲生父母妥善办理了丧事,遗产和保险赔偿金也一分没要,都留给了两方老人,还资助那个大车司机买了新的货车。 我实际上的养父母是程念和简柠,但在法律意义上的养父母却是苏呈谨和简柠。因为当时办理收养手续的时候,条件还挺严苛的。苏爸因为早就结扎没有生育能力,才勉强符合收养条件,所以苏爸和妈妈去领了结婚证,才办妥了收养我的事情。 在所有孩子里苏爸最喜欢我,也是因为我,他才得到了和妈妈领证的机会,成为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不过苏爸对我的爱也就是爱屋及乌,他眼里只有妈妈。 后来我偷偷看过那张结婚证,我从来没见过苏爸那样的笑容,紧张、严肃里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开心,他们穿着白衬衣,并肩紧紧靠在一起,妈妈是淡淡的笑,但能看出她真的很幸福。 依稀听苏爸说起过,爸爸妈妈小时候的生活并不好,所以他们都在尽力给所有孩子关心和照顾,这一点不用别人说,我自己也能感觉得到。 我小的时候,梁爸照顾我也很多,听爸爸说,自从我来之后,梁澈的母乳就分给我一半,后来稍大点,也都是梁爸在给我们加辅食。 其实所有的孩子,梁爸都很细心地照料过,尤其是很小的时候,我们那时都还没什么记忆,但妈妈总是提起。与其说是梁爸会照顾人,倒不如说是他想减轻妈妈的负担,想让她放心,梁爸也的确是最让妈妈放心的人了。 大姐姐商昀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她总是跟着林爸学习,不像我们按部就班的去学校上学,十岁起她就开始横扫各种奥数竞赛的奖项,他们的世界常人总是难以理解。 有个天才姐姐在前,光环太亮,我们都得黯然失色,不过爸爸妈妈从来不拿我们作比较,想学什么也是由着我们自己的爱好来,好在我也不算太笨,整整曲渊是够了。 说起曲渊,小时候挺捣蛋的,没个做哥哥的样子,常常想法子捉弄我和梁澈,和曲爸的差异也太大了点。不过这也就是他小时候的糗事了,后来他也变沉稳了很多,毕竟人总会长大的。 曲渊哥哥抗下了很多家族事务,不止是曲家的,连商爸想要给大姐姐的很多财产和公司也都是他在帮着打理的。 照大姐姐的想法,这些世俗的东西以后直接交班给她的孩子就行,谁让她二十岁时就早早生下了一对双胞胎,跟完成了任务似的。 这一对宝贝还是元晨小姨和妈妈照看得多些,那时司逸姐夫学还没上完,孩子都有了两个,元晨小姨却高兴的不得了。 梁澈哥哥只比我大几个月,小时候他跟曲渊学着不着调了一阵子,后来好像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就慢慢回归了自我。他的性子可比曲渊要闷得多,没有遗传到梁爸的才气,却更喜欢跟着我爸爸捣鼓计算机。 而我,跟着苏爸入门,也做了心理医生。我的名字出自“风日暄和,江山清美。”暄和就是温暖的意思,爸爸妈妈都是温暖的人,也希望我是能感受到温暖的人。 番2:礼物 从卧室外经过的苏呈谨隐约听到熟悉的声响,在门口停下脚步,却没推门进去,眉头紧锁地离开了,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只药盒。 程念正要喂简柠吃点心,苏呈谨却伸手挡了,剥出一粒小药片塞进她嘴里:“看样子该把药吃起来了,虽然是顺产,也不能连着生,要给身体休息恢复的时间。就算你还想要孩子,也得停一两年再说。”这话不止说给简柠听,也是说给其他人听。 简柠手里被塞进了一盒新的药:“这个会影响···” “第六代改良后的孕激素已经基本上没有副作用,这种成分完全不影响哺乳。”其实不需要简柠问,苏呈谨也会考虑到这些,解释清楚只是让她安心。 “我送你的礼物看到了吗?”难得他终于不再躲着自己了,那戒指却也没见他戴,简柠把药收好,才状若无意地小心问了句。 “什么礼物,怎么没我的?”听到别人有礼物程念就忍不住插嘴,全然不想自己早就收到过的机械键盘,还是简柠一个键帽一个键帽给他拼得,连配色都是定制。 “你的不是早就送过了吗?少贪得无厌。” “那都几个月前了。”不满地嘟囔一句:“怎么,老苏还没收到他的?” “是啊,没收到。”苏呈谨满脸笑意地看向简柠:“放哪了?陪我一起去找。”说着就要拉着她走。 “等等,等等,一会儿该醒了。”简柠回头看着婴儿床,想挣开拉她的手,却还是被牵走了。 “别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照顾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她爹不用出力吗?”苏呈谨拽着简柠的手不松,锐利的目光在商然和程念脸上转了一圈回来:“你现在,应该也喂不了奶吧?” 无情地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只有简柠红了脸。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昀儿的。”商然坐在婴儿床边上,伸手掖好被角,让简柠放心离开。 没有去卧室,苏呈谨把简柠带到厨房,给她热了两块点心:“先吃东西。”又倒了杯牛奶放在她手边。 咬下一块芝麻酥饼,简柠还有点小疑问,就随口问了:“诶,为什么同样都是相隔很久,商然就早泄,程念就不会呢?” 苏呈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笑得收不住:“柠柠啊,你可真是迟钝地可爱。阿然他没有自己解决过呗,除去这个原因,他就是这样的体质,没办法。” “那你呢?” 托腮看着简柠:“你试试不就知道!” “不了不了,今天不试。”简柠摇着头,手里的饼都快不香了。 伸手刮她的鼻尖:“逗你呢,别紧张,今天好好休息,不然身体吃不消。” 等简柠喝完牛奶,两人才回苏呈谨的卧室。 “我就把盒子放在抽屉了,你怎么可能看不到?” “当然看见了,但是戒指这种东西,你只送就可以吗?”其实早在简柠去医院前,苏呈谨就已经发现这枚戒指了,却一直留在那不敢戴,他理解简柠的想法,却不甘心这戒指只是用这种孤独的方式留给他。 苏呈谨右手托着盒子,左手已经伸到她面前,修长优美的手指光洁莹白,连骨节都突出的好看。 简柠拿出戒指帮他套在无名指上:“心之所向,终至所归。” 番3:度假(曲忱h) 随着奶粉和辅食的增加,一岁多的时候,昀宝已经彻底断掉了母乳,尽管其他几人也分担了很多事务,可简柠还是最辛苦的。 请育儿嫂和保姆是更轻松的做法,简柠却坚持自己喂养女儿,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商然做甩手掌柜,一定要让他亲自去照顾女儿。 人们往往更在意自己为之付出过的人,而不是那些为自己付出的人,沉没成本越大,就越难放弃。 既然决定要了孩子,那就要对她负责,特别还是女儿,简柠知道这一个女字背后的不平和艰辛,所以想给女儿更多的保护和关爱。 曲忱很想让简柠休息一阵子,昀宝也要学着适应母亲离开,这样以后简柠才能慢慢抽身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一直在家围着他们和孩子打转。 上飞机前,刚挂掉了和梁辞的视频,小丫头还在听故事,也就是他和商然都留在家简柠才能放心些。 下飞机后又换乘一架直升机,虽然噪音有点大,不过低空飞行,视野却很好,俯瞰海景真的很美,省去了坐船的长途颠簸,很快就降落在一座小岛上,除去工作人员整个岛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度假就少想点别的事,好好休息,现在就剩我们了。”曲忱端了只椰子给简柠。 清甜的椰汁入口,简柠懒懒地躺在沙滩椅上:“好漂亮的地方,这是私人岛屿?” “喜欢吗?想不想把它买下来?” “这里施设都很完善了,赚钱的话主人应该不会卖吧。” 曲忱故弄玄虚地逗她:“如果是你想买的话,会卖的。” “怎么可能?”简柠才不信。 “一个吻,这岛就卖给你。” “原来是你的啊!” “从现在开始是你的了,快点把账付了。” 简柠没动,已经开始漫无边际地畅想:“哇!那岂不是可以学古人起个别号,叫寻仙岛主如何?自此求仙问道,再不问世间俗事。” 曲忱伸手轻弹了简柠的脑门:“想得挺美,单我这个俗人你就摆脱不了。晚上想吃什么?” “懒得想,你看着办嘛!” 等坐在餐厅,开胃菜和开餐酒上桌,简柠才知道这晚餐是一点也不凑合。 餐前面包搭配黑松露黄油,外皮酥脆内里松软。一道沙丁鱼混合了酸面包、手指柠檬和烟熏芝士,味道层次丰富直接惊艳到她。 吉娜朵生蚝味道鲜甜,配餐酒是桃红葡萄酒,接着是海鲜汁烩帝王蟹肉,配餐酒则换了白葡萄酒。M9+的和牛混合了海盐和泰得多姆芝士,软嫩绵密的口感堪称完美。 让曲忱意外的是,简柠和主厨的对话,已经相当流利,不仅仅是英语,连法语词汇都时不时冒出来,他根本插不上嘴。 当初那个带着自卑和倔强的姑娘早已蜕变成了现在这个自信且温暖的母亲,从不停下自己的脚步,果断又努力。始于契合的肉体,最终却还是会被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魅力一点点俘获,心甘情愿沦陷于此。 缺爱和自苦只是让明珠蒙尘,给她一点坚定的爱和信心,她便能焕发出迷人的光彩,让他再也挪不开眼。 “准备这么周到,连大厨你都带了。” “那当然。”曲忱得意地笑了,简柠不会知道这才只是开始。 一路散步回到房间,简柠和商然视频,看过女儿后才打开箱子拿泳衣,扯出几件全都不是自己准备的:“我衣服怎么变成这样的了?” “哪样的?” “就,就这样的,布料也太少了点吧,这怎么穿?”简柠捏着根细细的带子偏头问:“你干的?” 曲忱难得的一个坏笑:“这里没别人啊,就只穿给我一个人看。”说着已经帮简柠拉开了裙子的拉链,还忍不住伸手进去摸了一把。 “唉,没想到,你变了。”笑着哀叹,简柠挑了件面积最大的换上,也就比不穿好上那么一点,现在能弥补她的大概只有曲忱的颜值了。 泡在无边泳池里看曲忱游泳,只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远处的海愈发深邃,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只在水天交接的一线露出破绽,海风依然温热,水里却有些凉。 “其实完全可以不穿的。”曲忱靠过来,刚刚游过泳的身体散发着撩人的火热,贴在简柠身上,紧紧抱住了她。皮肤挨着皮肤,在水里是叁个温度,赤裸肌肤上抖落的水珠,并不会带走骤然升腾起的爱欲。 简柠的手指划过腹肌浅浅的沟壑,原本想要汲取温度的身体也开始发烫了,腹间夹着的坚硬和灼热已经无法忽视。 低头吻住,迅速地回应,缠在一起已然难解难分,简柠动情地喘息,大脑像是缺氧般空白了,直到身下有些异样,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的系带已经被曲忱解开了。 那团稀少的布料被他随手一抛就不见了,简柠全裸着站在水里,被曲忱压在泳池的边沿。 手指插进穴里,抽动变成抠挖,那吻从颈窝啃到锁骨,留下片片鲜红的痕,小穴早就足够湿滑。比起冰凉的池水,连手指都会贪恋那处温暖。 不是因为冷,身体却颤抖着:“不行了,嗯,快点,我想要。”没有了牵绊和分心,身体放松又投入,简柠伸手去摸,把紧束的泳裤拽下来,握住了释放出的粗大。 水波荡漾着奔向泳池的墙壁,推回来再撞回去,乐此不疲,和水中的这对人一样,呻吟和喘息交错着,肉棒顶进去,又退出。 不同的是那里紧致火热,而水中却散漫冰冷,抽出地缓慢不舍,进入地更果断凶狠。 手臂勾着脖颈,手掌掐住腰线,躯体贴合得更加紧密,想要一直待在这诱人的巢穴,却又不得不退出蓄力,层峦迭嶂的媚肉丝丝绞缠,只能欲拒还迎的撤出那么一截,不仅要深入操干回来,还带上了不讲道理地研磨。 快乐被无限拉扯拖延着,简柠满足地叹息。 借着浮力,盘上曲忱的腰,挂在他身上:“好累,站不住了。” “那我们回去。”曲忱托住简柠,踩着台阶从泳池里出来,出水被热风吹着反倒没那么凉了,两人一丝不挂地回房间里,进浴室,热水淋到身上,泡在水里的凉意才驱散。 “唔,还想要。”简柠揽着脖子不松手。 曲忱却把简柠放下来,看着她笑:“都站不住了还想要?” “那水太凉,不想和你分开。”嗓音娇娇的,越说声越低。 把简柠转过去,捏着她的手腕,把手掌摁在墙上:“撑着。” “为什么撑着啊,去床上不行吗?”不等简柠说完,已经整根没入了:“啊,轻,轻点。” 有力的手臂勒着简柠的腰,帮她撑住身体,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滑下去,腰弯着,手还下意识的撑在墙上,只剩臀线抬得高高,正方便了曲忱进出。 “一会儿就去床上。” 现在彻底暖和了,热的都要冒汗,没了水里那么多顾忌,放纵变得没有限制,抽插很急切,如同夏日急来的暴雨,次次尽深,酣畅淋漓。 嗓子叫得都有些发干了,身体像是被拆骨重新组装了一遍,简柠彻彻底底的在高潮下失禁了。 这下是真的站不住,曲忱抱着简柠给她洗澡,手指刮着黏腻的精液洗了会儿,又引来一阵敏感的嘤咛:“不要,不要洗了。” “好,那就不洗,去床上。”曲忱精力却更旺盛一样。 磨着简柠半推半就又做了一次,这下连乳肉上都多了些许痕迹,最后真的没有力气去洗澡,就那么困顿的睡着了。 曲忱把简柠的头发擦到半干,才用吹风机替她吹干,这样都没能把人吵醒。是要得狠了,可这样独占她的机会也太难得。 番4.婚礼 热带的阳光炽热耀眼,拉开阳台的门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泛着闪亮的波光,湛蓝清透,连心情都变得舒阔。 伸个懒腰,简柠心里都要感慨一句:不用带娃的日子真好。 “柠柠,吃饭吧!” 早饭已经送到房间了,到餐桌旁坐下,接过曲忱递给她的粥碗:“今天安排了什么活动?” “出海,钓鱼,潜水,随你选。” 吃过饭,曲忱终于拿出套正常的泳衣给简柠穿,趁换衣服的空档,把她摘下的那枚钻戒偷偷拿走了。出海这种活动,简柠肯定不会戴,丢了就很难找回来,她一向很爱惜。 梁辞送的,商然戴的,再准备新的也多余了,索性就还是这一枚。 一人一辆摩托艇出发,飞驰在海面上,海水溅了满身,这种没有阻碍,随便开的方式是真挺爽的。 一艘双体动力游艇已经在海上等他们了,这种游艇体积不算大,通体白色,两扇帆也是白色的,在蓝色的背景下格外亮眼。 在船上吹了会儿风,曲忱摘了墨镜:“这块地方珊瑚特别好看,再往前还有处断崖,鱼也很多,去看吗?” 简柠歪头看他:“废话,当然去呀!” 进船舱休息室换潜水服,潜水教练拎着叁套装备在检查了,曲忱帮简柠背上氧气瓶,绑好配重,依次后仰入水,两人才手拉着手在水里并行。 快到断崖的时候,有一处还算平整的空地,曲忱突然松开了拉着简柠的手,打了个停下的手势,慢慢挪到她面前,单膝半跪下去,手里拿着只透明的盒子,里面放着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戒指。 水下的动作很不标准,也不能说话,简柠却绝对看得懂这意思。 隔着两幅面镜对望,简柠伸出手,曲忱很小心的拿出戒指帮她戴上,刚戴好,简柠就把他拉起来,拿下咬嘴,去亲他的唇,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很快又把咬嘴塞回口中。 不需要语言点明的默契,就像眼泪和海水都是咸的。 断崖很漂亮,各式珊瑚浦沿开来,五彩斑斓的海鱼四处游动,海草的触须随波漂浮,简柠却已无心看风景,只任由曲忱十指相扣地牵着她,沉溺在无边无际的海底。 抬头能看见阳光折射出的光影,随着海水的荡漾不断晃动,海面近在咫尺,出水的一刻,空气袭来,太阳的暖照着,可以自由呼吸,声音也变得清晰。 卸去装备,回到船上,感动之余,简柠还有疑问:“为什么这时候还要求婚呢?” “我们办场婚礼吧!那时候你怀孕离开,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可我还是觉得,这是欠了你的仪式,即使你自己不在意,我也想给你补上。你答应了我的求婚,是不能反悔的,所有的事都准备好了,你只要做美丽的新娘。如果你想公开,我也没问题,那样我们可以再办一场更大的婚礼。” “不用!这样私下办就好。”要是和曲忱公开办婚礼,怕就不是甜蜜而要变成负担了。 与其说是想给简柠补上婚礼,不如说是成全曲忱自己的私心,明知道简柠不会想要公开,却还是提了出来,至少这样她就一定会同意办这次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等游艇开回小岛的时候,岛上已经多了一位来客。 “云桦!你怎么来了?” “要不是元晨怀孕,她家那两位死活都不放人,这送嫁的任务啊还落不到我身上呢。快跟我来看婚纱,我和元晨一起设计的。”不由分说拉着简柠就走。 房间里立着件一字肩抹胸的白色缎面礼服,腰间和大幅的裙摆用珍珠和刺绣做了点缀,既优雅也温婉。 如果仅仅只是婚礼两个让简柠毫无概念的字,那这件婚纱绝对可以让她发自内心地开始憧憬。 “好看吧!” “好看。” “还有更惊喜的。”云桦打开箱子,一只钻石皇冠正熠熠闪耀。 对简柠来说,钻石的光芒已经不再冰冷,它就是一种很漂亮很漂亮的石头,代表着最简单的奢华和梦幻。曾经高不可攀甚至不敢想象的东西,现在已经唾手可得,就像幸福一样。 其实曲忱早已把钻石送到她的手中,只是那时她还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是值得的。 钻石依然是钻石,可简柠的心境却变了。 “也很漂亮。” “东西再漂亮,也不如你漂亮,明天我一定把你打扮成最美的新娘子。” 沙滩布置了一块小而精致的场地,主持婚礼的是一位神父,而云桦就是仅有的证婚人,她帮简柠换装盘发,给她戴上皇冠和头纱,把她送到了那段红地毯的开始。 简柠是自己走向曲忱的,短短一段路走得却很漫长,回顾过往,看着红毯末端朝她伸出的手,简柠也把自己的手送过去,紧接着就被曲忱牢牢地握住了。 人生本就要靠自己去走,幸福也要自己去抓住。 “简柠,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曲忱,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愿意。” “现在请交换戒指。” 两人郑重戴好戒指,曲忱才一本正经地看向简柠:“最初的相遇,只是一次意外的碰撞,可惜那时我却意识不到,从碰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就只能是你了,你打开的不仅仅是我的禁锢,更是我的心锁。其实我也不知道爱是什么,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可就是无法离开你。我一直在等契合的身体,可你的灵魂也同样美好,让我从忽视到一点点无法忽视,你让我学会了珍视一个人,这个人也只是你,谢谢你补全了我的人生。” 没有宾客,但这些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幸福已经在手中了。锦上添花的婚礼,只是补上了这场缺失的浪漫。 浪漫之所以是浪漫,让人感动的不是因为这些或许已经可以算是老套的方式,而是这精心准备背后承载的拳拳心意。 婚礼结束,云桦就要离开:“要不是家里有事,我还真想多待几天,等过阵子闲了,这好地方可得借我度个假。” “现在我说了可不算,问柠柠借吧,这岛算嫁妆,已经是她的了。” “那不用问了,指定没问题,你们好好玩吧,回见。” 曲忱安排直升机送人,全然无视简柠诧异的表情。 “我以为你说着玩呢。” “谁跟你玩了,一个岛而已,我的都是你的。” 简柠看着手上的婚戒,素戒取代了钻戒,更朴素更日常:“以后不用老是摘下来了。” “你猜,这是什么材质的?” “铑?” “没什么悬念,不过你应该想不到,这是你的那根手链改的,一共做了七枚。因为在能做首饰的贵金属里,这个大约算是最贵最稳定的了。 聿珩说,你已经不需要那根手链,他也不需要了,自由和尊重才是你需要的,也是他想给你的。” 副1,初遇 “不好意思,借过。”司元晨小声道歉,侧身半蹲着,小心地隔过几人往座位挪,来得有些晚但总是赶上了,这版的歌剧《卡门》场场爆满,真是一票难求。 凌思弈收腿避让,白皙的乳沟一闪而过,下意识地扭脸回避,还是瞬间把他的思绪带歪了,遐想连篇起来,等收起这极不正常的走神,再回头时,人已经在身旁的空位坐下了。 司元晨终于到位置上,卸下快要滑到手肘的链条包,理理转身时有些下滑的裙子,合上大衣,掩住了胸前隐隐约约的春光。 凌思弈有些纳罕,这姑娘竟然让自己走了神。 悄悄打量着,浅蓝素绉缎长裙已经裹进了纯白的羊绒大衣里,黑色小羊皮菱格包,款式简单大方,用料做工都极好。 五官漂亮,妆容也精致,脑后金色抓夹夹着的长发略有些松了,带上些懒散的闲适感。脚下却穿了双不算协调的运动鞋,从她来的时间推断,像是自己开车,快迟到了才没有来得及换回高跟鞋。 手机调成静音,最后一遍检查过消息才收进包里,歌剧很快开始了,司元晨抬手撩起一绺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认真看起歌剧来。 看得太过投入,卡门被匕首刺死的时候,眼眶都湿了,司元晨摸出纸巾轻点眼角。凌思弈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歌剧上,时不时就会忍不住转过去看她。 《卡门》也算是凌思弈最喜欢的剧目之一了,今天却有些看不进去,终于等到了散场,拿起脚边的雨伞跟着人流往外走,果然下雨了。 那个小的链条包,肯定装不下伞,会有人来接她吗?凌思弈四下看看,并没有她的身影,犹豫一下,还是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 散场后的女士盥洗室人满为患,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司元晨才从隔间出来,松散的头发也重新扎过一遍。 走到剧院门口,外面竟然在下雨,这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偏是需要打伞的程度。 望望停车场的方向,几百米,又是个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怎么办都透出股尴尬来。 正准备小跑着出去,刚才邻座那个男人恰到好处地走过来,伸出伞,随口问了句:“是去停车场吗?不介意的话,一起吧。” 凌思弈撑起伞,司元晨则侧脸看向他,温润和气又礼貌,让人想拒绝都难:“那就···谢谢啦。” 两人刚走出不远,一个拎着花篮的小姑娘就热情地凑上来:“哥哥,给姐姐买支花吧!新鲜的玫瑰。” 淅淅沥沥的小雨簌簌落在花瓣上,晶亮的水珠的确衬得花朵更娇艳,和身边的美人一样。 卖花的姑娘抓紧机会做最后的几单的生意,这对璧人穿着打扮不俗,通常在这种情况下,男方很难撇开面子拒绝。 司元晨面色讪讪地要拒绝,却被凌思弈抢了先:“不要玫瑰,那小雏菊来一枝吧。”说着从钱夹里摸出一张大面额的纸币递过去:“不用找了。” 花篮的边角挤着几枝白色的雏菊,这个点约莫也卖不掉了,卖花姑娘很是大方地全拿给了他。 凌思弈转手送给身边的司元晨:“希望你喜欢,小雏菊的花语是美好的初遇。” 音色淡淡的,却很撩人,司元晨的脸颊微微地红了:“谢谢。” 脚步不疾不徐,临近车位也没有任何的逾越,连胳膊都没碰到一下。 再次道谢,直到凌思弈转身走了,司元晨坐在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才意识到,这人确确实实没有要她的联系方式, 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感到困惑,让她念念不忘。 凌思弈默默记下车牌,看着车开走了,才上了自己的车。 副2,宴会 凌思钺正坐在宽敞华丽的办公桌后,面前摆着几家公司的资料,思量一阵,又拿起Gamp;R的那份细细翻看。 房地产开发已经在降速,投资比重也要控制,优质的实业资产始终不可或缺,宏远的发展目标早已转向,民族品牌的崛起无疑是一个绝佳赛道。 贺氏鞋业坚持不上市,贺启已经婉拒了宏远的投资意向,不能运作IPO上市,价值就大打折扣。 Gamp;R虽然已经上市,但品牌价值含金量很高,股价相当平稳,还没有经过资本炒作,也是最值得考虑的出手目标。 除去市场占比高居不下的平价品类,在高端领域,Gray Rabbit的女装品类也打出一片天地,硬是在一众国外高奢品牌里抢下了不可小觑的市场份额。 Gamp;R是典型的家族企业,现任掌舵人司振鸿,虽然借了岳父家的本钱起势,却也绝对称得上材优干济、思虑恂达,能带领公司安稳地走过经济危机,一路发展至今,其个人能力可见一斑。 Gamp;R这块肉分量可不小,不止肉肥,里面还有根硬骨头,如果吞不下倒有可能被噎死。 凌思钺也有些担忧,这样胃口会不会太大了点?但是司振鸿年纪大了,过几年也该交班继任者,不如先会会司元昊。 恰逢Gamp;R品牌创立叁十周年庆典,一个月后司家也要举办宴会,是个不错的机会,凌思钺搭了商然的请柬一道去参加。 “商总没带女伴?”凌思钺见商然就独自去,索性直接上了他的车。 “都带着你了,还要什么女伴?倒是你,好好的,去司家的宴会做什么,该不会是看上司家的大小姐了?眼光不错。” “真这么好,你怎么不去追?” “追女人只看对不对自己的胃口,可不看好与不好。” “瞎扯什么,我这见都没见过呢。” 商然和凌思钺在路上互侃,简柠这边刚帮着司元晨检查完一些会场重要的布置,就被她拉去补妆。 “这个腮红是不是再给她加点,能看上去娇艳一点,她这身太素了,看着冷清。”司元晨一边和化妆师商量简柠的妆容,一边和她啰嗦:“柠柠,今天是自己家的宴会,你随便玩,要是有哪个看得上眼的,我帮你介绍,看不上你就敞开吃。吃的东西准备得是真不错,不过这种场合,说话的多,吃东西的少,面子工程罢了,不吃也是浪费,待会儿我忙起来可能顾不上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嗯,我知道,说好几遍了,你放心去,我自己逛逛就行。” 交待完简柠,司元晨就赶着去接待一些重要的宾客。忙着维持必要的人际关系,可是抬头望向二楼就会发现,有些人脉,司振鸿却是手把手带给了司元昊,光鲜的名利场,哪边都很热闹,这热闹却又不一样。 “商总,别来无恙。”司元晨一袭酒红色的旗袍,镶了珍珠的梳篦发饰,端庄大气又不失美艳,看到凌思钺,不禁愣了一下,这么快就再见面,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位是?” “哦,介绍一下,凌思钺,宏远投资的副总,今天可是慕名而来,想要一睹你芳容。” “玩笑了,玩笑了,宏远投资的金字招牌,在业内可是响当当,连我这个外行都得说句久仰大名。”司元晨笑着伸手见礼。 一番握手寒暄,贺启携夫人虞敏娟姗姗来迟,打断了两人:“元晨啊,不好意思,来迟了。” “敏娟、启哥。” “诶,这不是凌总吗?怎么也屈尊来此,难不成是看上司家的宝贝了?”贺启约莫看出几分凌思钺的来意,话里带话。 “司大小姐光彩照人,想来这排队的人肯定不少,我这就去队尾排上一号。”凌思钺恭维过司元晨,眼神就瞥向了司振鸿和司元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