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林七九》 第1章 天下大势 分久必合 鬼蜮的年代,战火连天,别说读书,自由,就算是吃饱活着,都是一个梦想。 七九骑着她的郁葱马,驰骋在小径上,眺望着远处的山丘,她忽然抿嘴一笑,手中的竹韵剑,被她的芊芊玉指,执在心边。 “杀!”远处,凶猛的披甲战马,如同虎豹一样,疯狂地冲锋,他们的铁蹄前,战战兢兢地奔逃着一群难民。 “年轻漂亮的女人抓回去,其他的,杀!”飞扬跋扈的一名重甲大将,驾驭着战马,桀骜不逊地来到了骑兵的面前,气焰嚣张地举起了弓箭。 “嗖!”如同风驰电池,一支凶猛的箭矢,刹那间,射中了难民中的一个老妪,顿时那群难民,如同被炸了一样,哭爹喊娘的乱跑。 “兕甲军,把这些家伙都杀了,漂亮的娘们,给本主抢回去!”得意猖狂地欣赏着眼前这些吓得连滚带爬的难民的将领,不禁仰面狂笑,举起马鞭嚎叫道。 “将军,我们都是洛阳的灾民,将军,我们也是大齐的百姓,你为什么要杀我们?”一个愤怒的青年人,瞪着血红的眼睛,厉声质问猖狂的将军道。 “兔崽子,本主告诉你,这个世上,老虎吃兔子,弱肉强食,这就是道理,你们这些被周军俘虏的战俘,回来就是周军的奸细,把你们押到咱们兕甲军当奴隶,你们就要好好的当个奴才,现在竟然敢逃,按照逃人法,你们全家都该斩首!”狂妄的将领,目光如剑,丧心病狂的举起了弓箭。 “老虎吃兔子,就是道理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柄寒光凛冽如同风如电的长剑,如同闪电,瞬间飞向那将领的面门,当场将那将领面上的兜鍪护脸都斫飞,那将领怪叫一声,从马上摔下,兜鍪飞下,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这是一张年轻但是十分狰狞的长脸。 “高子期,你们贵族门阀,虽然权势很大,但是,这个世道上,也有百姓活命的一块净土,带上你的兵,从他们的家园,离开!”倒映在贵族将领眸子里的,是一个青纱女子的倩影,虽然瞧不见这个女子的秀面,但是,微微可以看到她的弱眼横波。 “姑娘,您还是不要去洛阳了,前线在打仗,周军和齐军,短兵相接,打得血流成河!”一位老者,向着持着竹韵剑的女子不寒而栗的拱手,认真地劝说道。 “洛阳,七九这么多年,终于回来了!”双眉紧蹙的女子,回首眺望着血山夕阳,欣然一笑道。 这一笑,穿越了多少年的恐怖和希望,烂漫和痛苦。 大魏洛邑元年,尔朱氏的大军,血洗魏都洛阳,这一日的屠杀,血肉横飞,如同黑云压城,让当时只有八岁的侍郎家小姐馨玉,变成了童年的噩梦。 “馨玉!赶紧跟哥哥走!”侍郎府,后花园,今日的阳光,依然十分的好,院子里雨后的蔷薇花,让娇憨的馨玉,眉眼弯弯。 “哥哥,父亲为什么现在还不回府呀?馨玉还等父亲回来和母亲,哥哥一起吃饭呢!”馨玉凝视着心急如焚的哥哥林荣,怔怔地问道。 “馨玉,别哭,父亲回不来了,我们赶紧跑,不然,那些坏人会拿我们当反贼一起杀掉的!”林荣不等妹妹幼稚的回答,立刻抱着小馨玉,逃出了侍郎府。 “林荣,哪里走!”林府的门前,猖狂地拦着一群穿着盔甲的甲士,凶狠地瞪着林荣和怀里的小馨玉。 “杀!”林荣怒发冲冠,放下小馨玉,手持长剑,勇敢地冲着这些甲士乱砍乱斫。 “公子,庞超来了!”就在这时,从府内跳出了一个长髯大汗,手持环首刀,冲着官军凶猛地劈杀,顿时杀出了一条活路,林荣驾驭着战马,回头来救馨玉,却惊诧地发现,馨玉不见了。 “小姐,救我!”林府起了大火,馨玉在溃乱中,忽然听到院子内,有歇斯底里又弱小的呼救声,她顿时大吃一惊:“喜月还在府里,不,我不能丢下自己的丫鬟!” 心中忐忑不安的馨玉,战战兢兢的从地上拾了一把剑,勇敢地冲了回去。 林府内,尸横遍地,男的女的,死得十分狰狞,突然,颤抖的馨玉听到蔷薇花丛内,传来了喜月恐惧的声音。 馨玉激动地冲进了蔷薇花丛内,突然一阵冷风,吹得那蔷薇花瓣,残红点点,吹到了馨玉的面上。 比自己大一岁的丫鬟喜月,正在馨玉的眼前,被一名高个的铁甲军,残忍地拽着衣服。 “狗贼,把她给本小姐放了!”馨玉柳眉如剑,一声何满子,仗剑刺向了那个恐怖高大的铁甲军的后背。 “啊!”紧紧闭上眼睛的馨玉,耳边听到了那个甲士的嚎叫。 “小丫头,敢杀老子!”那个高瘦的士兵,嚎叫着回身,馨玉仔细一瞧,她那只剑,戳在了那个士兵的后背,但是没有戳入铁甲! “小丫头去死吧!”暴跳如雷的士兵,疯狂地举起了大刀,对准了馨玉的云鬓。 馨玉顿时吓傻了眼,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啊!”就在这时,那个士兵一声惨叫,馨玉战栗地睁开了眼睛,让她十分恐怖的是,那个士兵倒毙在地死了。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义愤填膺,面目清秀的小男孩,看他的衣饰,馨玉猜他不是平民。 “小妹妹好大的胆子,为了救你的丫鬟,连士兵都敢砍,跟着我,我们一起逃!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你的!”这个面如满月的小男孩,冲着心中战栗的馨玉,飘逸的一笑。 “小哥哥,我叫馨玉,你叫什么?”馨玉冲上去,拉着呜咽的喜月抱在怀里,冲着那个小男孩莞尔一笑。 “我叫甄宝程,我爹是朝中的上柱国,你到我爹的府里去!”小男孩欣然笑道。 洛阳,以及那条河,在今日,变成了十八层地狱,太后和小皇上被扔进了河里,朝廷的一百多名重臣,被尔朱大将军的兕甲军,全部屠杀,顿时河堤上,血流成河。 “呜!”觱篥声,萦绕在洛阳的空中,让大魏的都城,十分恐怖。 洛阳宫,劳苦功高的尔朱大将军,搀扶着大魏庄王爷,兴高采烈地上了丹墀,坐了皇帝的宝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谄媚地跪在新皇帝的脚下,向着皇上和尔朱大将军叩首。 “上柱国甄鉴大人,你是朝廷的第一重臣,皇上继位,你为什么不带头山呼万岁?”大将军尔朱荣,怒视着傲然伫立的上柱国甄鉴,诡笑着问道。 “尔朱将军,甄鉴是大魏的上柱国,今日朝廷血灾,甄鉴若是不能保护大魏江山,让王莽董卓之辈篡位,我甄鉴如何面见九泉之下的大魏先帝!”甄鉴怒视尔朱荣,一脸昂然。 “甄鉴大人,老夫明白大人德高望重,现在皇上刚刚继位,希望大人以江山社稷为要!保护皇上!”尔朱荣诡笑着拱手道。 “臣甄鉴,叩见皇上!”甄鉴跪在了新皇帝元孝的脚下,向元孝三跪九叩。 “父亲,反贼尔朱荣篡位,您为何不杀了他?”甄鉴怏怏回到甄府,突然,右手被一个小男孩抓住,甄鉴仔细一看,这个孩子竟然是自己的长子甄宝程,他抚着甄宝程的发髻,倏然一笑。 “宝程,乖,好好学文学武,长大了,你就明白父亲了!”甄鉴冲着宝程,循循善诱的一笑。 “宝程哥哥!”这时,从后面,追来了黯然的林家千金林馨玉。 “好妹妹,从今日始,你就不姓林了,你姓甄,是我爹爹的女儿!”甄宝程凝视着馨玉那黯然的眸子,亲切地说道。 时光很快,一下子,就过了十几年,花开花谢,洛阳城中,今日的大街上,飞出了两匹白色的郁葱马,马上传来了天真浪漫的娇憨笑声。 “看,甄家的三小姐!真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呀!”在京城公子哥们羡慕的眼神中,笑靥如花,弱眼横波的甄馨玉,和丫鬟喜月,沉着地驾驭着郁葱马,如同银铃般的笑声,让整个洛阳,都在笑。 “喜月,父亲真的要让我进宫,当那个皇帝的妃子吗?”馨玉回首,凝视着娇憨的喜悦问道。 “小姐,公侯门阀家的小姐,到了十六七岁,都要入宫选秀女的!”喜月怔怔道。 “但是,我跟那个叫元孝的皇帝,有吗灭门之仇!”馨玉气愤地咬咬牙。 “小姐,这个不能说,老爷和公子,都不让你再想起来的!”喜月战战兢兢小声道。 “喜月,今天这夏花大会,一点也不好玩,我们回府吧!”馨玉嘟着小嘴道。 “馨玉!”就在馨玉和喜月回头的时候,她们的面前,是宝程的枣红马。 第2章 芙蓉园会 “哥!”馨玉驾驭着郁葱马,冲着甄宝程嫣然一笑,古灵精怪地做了个鬼脸。 “馨玉,过几日就是入宫选秀女的大日子,你也已经十七岁了,作为我们甄家的千金小姐,应当娴静贤淑!走,跟哥哥参加夏花大会,士族的小姐,要想名满洛阳,成功选入后宫,就一定要在京城的公子面前,绚烂多姿!”甄宝程点了一下馨玉的鼻子,一脸正经道。 “哥,你真的想让馨玉选进那个鬼蜮似的皇宫?我们可是从小青梅竹马,我觉得,你比那个皇宫里的傀儡皇帝要好多了!”馨月满面春风,弱眼横波地娇笑道。 “馨玉,别乱说,乖,跟我去芙蓉园!”甄宝程凝视着怔怔的馨玉,不禁眉眼弯弯道, “小姐,公子,等等喜月!”这时,喜月骑着白马,跟着乐不可支的馨玉和宝程,去了洛阳城的名园,芙蓉园。 芙蓉园,夏日接天莲叶无穷碧,水芙蓉茕茕孑立在池塘上,颇有些花中君子的情景。 “宝程!你带着你的妹妹来了?难道,她就是你的妹妹?”一名穿着富贵锦衣的公子,笑呵呵地向着兴高采烈的甄宝程,拱手作揖。 “你是贺拔家的大哥公子,贺拔荣?”馨玉抿嘴一笑,蹑手蹑脚地来到这位叫贺拔荣的公子面前。 “是的,甄小姐,家父辅国将军,燕山郡守贺拔岳。在下是你哥哥的好友!”贺拔荣的眼前,呈现出馨玉婉约如仙的秀容,他不禁十分的喜悦,赶紧拱手行礼道。 “我哥在家就提起过你,我们从小一起玩过的!”馨玉冲着贺拔荣舒然一笑道。 “宝程,你的这个神仙妹妹,明眸皓齿,如同洛神再世,要是选进宫,我看比起我们大魏第一美女尔朱牡丹,也丝毫不差!”贺拔荣欣然笑道。 “大魏第一美女,尔朱牡丹她是谁呀?”馨玉诧异道。 “甄小姐,尔朱牡丹是当今镇国大将军,当朝丞相尔朱大人的长女,现在是皇上的皇后,大魏的国母!”贺拔荣微笑道。 “尔朱大将军的长女?贺拔哥哥,我听说,当今皇上娶的这位皇后,是尔朱大将军命令他娶的,而且我听说,这位皇后好像从前嫁过先帝,尔朱大将军让皇上娶了自己的女儿当皇后,那以后大魏的朝政,就是大将军一个人说的算了!”馨月憨笑道。 “馨玉,别乱说!”宝程立即堵住了馨玉的嘴巴。 “是谁敢在洛阳说本公子的叔父?”就在这时,一个十分跋扈的少年贵族公子,梳着鲜卑发髻,气焰嚣张地提着马鞭,来到了众公子的面前。 “尔朱公子!”众人见是当朝大将军尔朱荣的侄子尔朱兆,不由得谄媚地从水榭上下来纷纷向尔朱兆行礼。 “尔朱公子?你叔父是大将军,你手握重兵,却在京城诸位士族公子的面前,称王称霸,这么鲁莽欺负人,你叔父要是看到你这样子,必定气死了!”馨玉背着手,倔强地上前俏皮地笑道。 “你这个丫头,真是大胆!”尔朱兆身边的侍卫刘廷,怒气冲冲地威吓馨玉道。 “刘廷,下去,这个丫头倒是有点意思,本公子在京城和边关这么多年,还真是首次瞧见这么倔的士族小姐!”尔朱兆一双眼睛,瞪着是嗔怒的馨玉,不由得从嘴角浮出一丝诡笑。 “尔朱公子,今日诸位京城有名的士族公子,都齐会芙蓉园,不知作为东道主,公子要如何招待大家?”贺拔荣笑容可掬地向飞扬跋扈的尔朱兆拱手道。 “招待?刘廷,上酒!”尔朱兆得意洋洋地环视着在座的诸公子,得意忘形地命令道。 很快,有许多身段娉婷,锦衣细腰的侍婢,捧着名贵的爵杯,跪在每位公子的面前。 “诸位瞧见了,这些奴婢,都是我尔朱家的私婢,这爵杯里装的酒,都是西域进贡的珍稀葡萄酒,美人加美酒,诸位今日必须痛饮,否则就是小看我叔父和我尔朱家!”尔朱兆眉开眼笑道。 “好酒!”高家的高澄和贺拔家的贺拔荣,举起爵杯,让酒近了近唇舌,不由得喜上眉梢道。 “好,高公子和贺拔公子果然是京城的名门公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尔朱兆不由得仰面大笑道。 “尔朱公子,你今日用这西域极品招待诸位公子,到底有何事,要我们诸位帮忙呢?”皇子河北王元绕,不由得笑道。 “王爷,本公子今日在芙蓉园大宴诸位,一方面是附庸风雅,一方面,也是让大家开一开眼界!”气焰嚣张的尔朱兆把手一拍,立刻有几个家奴,搀扶着一名穿着深衣的娇艳女子,跪在众人的面前。 “她是谁?这小脸蛋,真是秀丽!”士族公子们端详着这个女子,纷纷窃窃私语道。 这时,高澄身边的二公子高洋,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怒视着尔朱兆。 “二弟,这不是你府上收留的逃奴,苏云吗?”高澄回首,瞪着一脸愤怒的高洋小声问道。 “高澄,高洋,你们的父亲高欢将军,可是叔父身边的大将,若是为了一个逃奴,本公子今日跟两位起了争执,给我们两家都丢脸,我看这样吧,从我尔朱家逃出的罪奴,还想谋杀主子,本来就应该千刀万剐,本公子怜香惜玉,给二公子把人带来了,只要二公子把眼前的这壶葡萄酒全部喝掉,这个罪奴,就是你的!”尔朱兆跋扈地步到高洋和高澄的面前,狡诈地诡笑道。 “尔朱兆,本公子要是不喝呢?”高洋怒视着尔朱兆,目光如炬。 “那本公子就让这些奴才,用棍杖当场把这个罪奴打死,大家也可以趁机欣赏欣赏!”尔朱兆一脸狰狞地诡笑道。 “好!”高洋立刻举起那酒壶,冲着嗓子,就灌了起来。 “二弟!”高澄眼睁睁地看着只有十一岁的二弟,灌酒灌得眼睛凸出,不由得痛不欲生,跪在尔朱兆的面前。 “小子,酒喝不了,女人你也别要了,来人,把这个贱人打死!”面目睚眦的尔朱兆,迅速回首,如同饿狼一般,瞪着地上桀骜不驯的女奴苏云。 “公子!”苏云瞪红了眼睛,跪在高洋的案几下。 高洋被酒灌得眼睛发直,眼睁睁地瞪着苏云,说不出话来。 “刘廷,赶紧让奴才把这个贱人打死!”尔朱兆疯狂地咆哮道。 “慢着,你既然是尔朱大将军的侄儿,还手握重兵,为什么欺负小孩?真是丢人!”这时,酒席中,一个鲁莽的倩影,亭亭玉立地立在了尔朱兆的眼前。 众人知道尔朱兆杀人不眨眼,都战战兢兢地把目光聚焦在毅然立起的馨玉身上。 “馨玉小姐?本公子这是按照我尔朱府的规矩办事,怎么,你能喝下那酒?若是你能喝得下,本公子立马把这个逃奴送给你!”尔朱兆惊奇地目视着咬碎银牙的馨玉,不由得宠嘴角浮起了一丝诡笑。 “喝就喝,你当本姑娘喝不下这葡萄酒?”馨玉把首一昂出了酒席。 “馨玉,尔朱兆是什么人,不要闹事!”宝程见馨玉一脸义愤填膺两肋插刀的样子,赶紧暗暗拉了拉馨玉的衣襟。 “哥,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小孩!”馨玉毅然步了上去,一把从高洋手上,抢过了酒壶,昂首将酒壶的口,对准了喉咙。 “馨玉,这酒喝了就昏厥,你不要多管闲事!”宝程,惊诧地站了起来。 馨玉凝视着地上心如刀绞,眼睛瞪得通红的苏云,突然身上起了小宇宙,一下子,将酒灌进了喉咙,而且越灌越精神! “这是哪家的小姐,酒量真好!”顿时,酒席上,贵族公子们一阵议论。 须臾,酒壶美酒了,一脸自豪的馨玉,面颊绯红,美眸瞪着一脸惊愕的尔朱兆,得意地笑道:“尔朱公子,怎么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个女孩,现在是我的奴婢了!” “好,小姐真是好酒量!来人,把人给甄小姐带回去!”尔朱兆诡笑道。 这时,已经到了深夜,糊里糊涂的馨玉,在喜月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回到了甄府,然后,馨玉就在闺房躺了一天。 日上三竿,等馨玉朦胧地睁开眼睛时,宝程已经温暖地坐在了馨玉的榻前手上还捧着药碗。 “哥,我睡了多久呀,。对了,那个叫苏云的姑娘,后来有没有给高府带上?”馨玉温柔地凝视着宝程,怔怔地问道。 “你呀,这个傻丫头,为了一个奴婢,喝了这么多酒,醉了一天一夜,这下,全洛阳都知道你了!”宝程点了馨玉一下鼻子,舒然一笑道。 “哥,那个姑娘后来给高家公子带回去了吗?我在问你呢!”馨玉娇憨道。 “人给高洋带走了,你说也真是,那个叫苏云的姑娘,是尔朱兆从柔然打仗抢来的,据说是柔然将军的小女儿,只有十五岁,后来入了尔朱府给尔朱兆看上了,做了尔朱兆的暖房丫头,但是没想到,这个苏云和尔朱兆有灭门之仇,一天晚上刺杀尔朱兆,被尔朱兆追捕,没想到给燕州郡守高欢的二公子高洋救了,藏在府中,那尔朱兆查到是高府藏了苏云,竟然派高手潜入高府,抓走了苏云!还要趁着这个芙蓉园大会,杀一杀高家的锐气!”宝程眉眼弯弯地告诉馨玉道。 “这个尔朱兆,简直就是个魔鬼,跟他叔父一样,我要是进宫,一定辅佐皇上当一个真皇帝,把这个老贼给杀了!”馨玉愤怒道。 “馨玉,别乱说,这要是给外人知道了,那是要灭门的!”宝程立刻捂住了馨玉的小嘴。 “嘻嘻嘻!”忽然,馨玉冲着宝程娇憨一笑道:“哥,昨日你看我那勇敢的样子,有没有喜欢我呀?” “呆丫头,睡着吧!”宝程笑嘻嘻地拭了拭馨玉的秀发,离开了闺房。 深夜,洛阳大街,漆黑的夜,如同鬼魅,贺拔荣驾驭着千里马,和侍卫宇文泰,行进在大街上。 突然,大街的楼阁上,瞬间飞下了无数箭矢,直往贺拔荣的脸上射来。 “公子小心!”浓眉大眼的宇文泰,一拔腰刀,迅疾将那些射到贺拔荣眼前的箭矢击飞。 一时间,铿锵金声,萦绕在街上空。 瞬间,如同鬼魂,从墙上,飞下了十几个黑衣刺客,向着贺拔荣和宇文泰凶恶砍杀。 “贺拔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甄宝程的枣红马到了。 “甄宝程!”那些刺客大吃一惊,甄宝程手中的竹韵刀一开,那些刺客便鬼哭狼嚎。 “贺拔兄,跟我回府!”甄宝程凝视着战栗的贺拔荣和宇文泰,镇定微笑道。 “宝程兄,多谢你今晚救援!”出了敌人的包围,喜上眉梢的贺拔荣和宇文泰,向甄宝程拱手道谢道。 “贺拔兄,尔朱兆这个人,歹毒残忍,今日他把我们当做他独掌边关兵权的敌人,我们就危险了,日后,你一定要小心!”宝程凝视着贺拔荣,郑重劝道。 “宝程公子,整个洛阳,只有你对我们家公子这么好!宇文泰十分敬佩你,若是你不弃,宇文泰愿意和你结为异姓兄弟!”宇文泰眉头一弯,凝视着宝程,大声拱手道。 “宇文泰,我知道,你也是我大魏边关的英雄,你我结为兄弟,这也是我的理想!”宝程冲着宇文泰舒然笑道。 次日,在贺拔府,宇文泰和甄宝程,拱手结拜为兄弟。 第3章 微笑 “宝程兄,昨晚你在大街上杀了几个刺客,那些狗贼会不会回去,向尔朱兆说看到了你?”宇文泰给甄宝程上了美酒,担忧地问道。 “宇文兄弟,尔朱兆狡诈歹毒,但是他若是向大将军告了我,他在暗中干的那些害人造谣勾当,在京城就人人皆知,所以贤弟不要担心!”甄宝程欣然道。 “宝程兄,大魏的国力,自从尔朱大将军拥立新帝后,就越来越弱了,前几年,我和辅国将军高欢,虎威将军贺拔岳随天柱国尔朱大将军在北边镇压葛荣贼军,在边镇是亲眼看到了百姓贫困,战火残垣的惨状,本来这六镇的守兵就是当年孝文帝时为了防备北边柔然侵略,而招抚北方部民组成的兵镇,但是如今官员贪污,朝廷剥削,士族门阀又抢掠奴隶,贪污军饷,边镇的守兵和百姓都没法活了,纷纷揭竿而起,反而与那柔然结盟,我大魏,真是自毁长城呀!”宇文泰凝视着谈笑自若的甄宝程,不由得暗叹道。 “大魏的国力,的确不能和盛世相比,但是现在尔朱大将军专权,皇上变成傀儡,边镇又连年血战,国家就更加有疾了,更让人担心的是,朝廷控制不了州郡,那些士族门阀,手中掌握着府兵如同军阀,像尔朱兆这种纨绔子弟,靠着手握兵权,暗中铲除对头,朝廷早晚要乱!”甄宝程仰头喝酒黯然道。 “我大魏最重要的就是兵权,朝廷不能掌握天下的军队,早晚群雄逐鹿,宝程,你看过三国志吗?三国年间,奸臣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专断朝政,导致天下十八路诸侯讨伐,我看这尔朱家,早晚也是董卓的路子!”宇文泰注视着甄宝程,舒然一笑道。 甄府,馨玉的闺房,自打那日在芙蓉园喝多了,糊涂了一天一夜后,甄鉴便吩咐喜月看着小姐,不让馨玉出闺房,馨玉嘟着小嘴,一个人闷闷地坐在书案前,一双秋波怔怔地凝视着外面。 “小姐,你在看什么呀?”喜月窥见馨玉怔怔地蹙着眉,不由得古怪地问道。 “喜月,本小姐在看那树上的小鸟,你看看,那鸟跟父亲书房上挂着的鸟笼子里的八哥就是不同,你说,它怎么就那么得瑟?”馨玉怪怪地看着喜月。 “小姐,这很简单喽?树上那鸟是野生鸟,它是要自己找吃的,说不定还要照顾一家,但是老爷府上的鸟就不一样了,那是有人专门喂的嘛。”喜月明眸一弯喜滋滋道。 “嗯,怪不得士族府邸有那么多学舌的八哥!”馨玉冲着喜月抿嘴一笑。 “小姐,您不会又听到外面有人骚扰了吧!”喜月忽然很担心地看着馨玉。 “馨玉,这次你没听错,是哥哥回来了!”丫头们把细帘子打了,英俊秀气的甄宝程,眉目欣喜地来到了馨玉的书案前。 “哥哥,父亲应当是派你解除我的禁足了吧,不说了,我们出去遛遛弯吧!”馨玉贱兮兮地凝视着宝程,小嘴撅的挺高。 “馨玉,前日,你在芙蓉园得罪了尔朱公子,现在洛阳全城,哪个王孙公子,不认识你?外面的人议论纷纷,你竟然还敢出去?”宝程抱着手呼了呼道。 “哥哥,那些人怎么议论我的?是说我是女侠呢?还是特别的喜欢我?”馨玉忽然一脸的得瑟,十分激动地凝视着宝程。 “不错,高家的两位公子,我那贺拔兄弟,还有平城王,都知道你啦,称赞我们甄家,有这么一个倔强美丽的大小姐,馨玉,你要是在这么在京城走走去去的,过几日,就不能进宫选贵人了!”宝程注视着笑靥如花的馨玉,不由得眉眼弯弯道。 “哥哥,你的意思是,父亲还是不解我的禁足,仍旧要我呆在这闺房里呀!”馨玉忽然一脸黯然道。 “妹妹,你就在闺房再呆几日吧,过几日,我亲自送你入宫选贵人!”宝程冲着馨玉嘻嘻一笑道。 过了几日,就是大魏各士族贵族的小姐入宫晋选秀女的日子,洛阳城中,香花满地,胭脂满宫,喜气洋洋。 辰时,得瑟的馨玉带着喜滋滋的喜月上了銮轿,走了一程,在大魏的明孝宫前停了下来,等到满面春风的林馨玉打开那帷幕的时候,呈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百多辆豪车銮轿的壮观场面。 “天哪!真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呀!”馨玉不由得惊诧地长叹一声道。 “小姐,您一定叹为观止吧!”身边的喜月娇憨的凝视着馨玉问道。 “这不是叹为观止,而是望洋兴叹!”馨玉眼睛瞪得老大。 “这位是上柱国大人的三小姐吧,请小姐随老奴从偏门进宫!”这时,看着马车的王总管,向着眼前得意洋洋的总管太监小寇子送了馨玉的姓名牌子。 和蔼的寇总管,立刻向着馨玉行了礼,和气地对馨玉说道。 “公公好,喜月,给赏!”馨玉喜滋滋地向小寇子道了万福,然后赶紧撇了撇喜月,让喜月掏银子。 “真是大家的小姐,老奴多谢贵人的赏,请贵人跟着老奴入宫!”小寇子瞧了瞧手上的银子,不由得喜上眉梢,立刻让徒弟们,搀扶着馨玉和喜月,进了魏宫的明孝门。 馨玉喜滋滋地和喜月进了广袤的魏宫,刚刚走到广场,映入眼帘的场景,顿时让馨玉十分的惊诧:“天啊,这是皇宫吗?这个宫殿怎么这么高,这么大?还有玉阶?” “贵人,这是皇上早朝的正殿,叫水龙书人殿,我大魏皇朝几代帝王,都在这大殿上朝!”小寇子柔声对馨玉说道。 “皇宫就是皇宫,比我们甄府大多了!”馨玉柳眉含笑道。 这时,在后花园,正站着许多花花柳柳的贵族小姐,馨玉怔怔地瞧着这些女孩,思忖自己是不是也要和这些女孩一样,要在这里一同遴选秀女,但是没有料到的是,小寇子冲着自己一团和气道:“三小姐,这后花园,您就不要去了,皇上已经封了小姐为贵人,小姐以后就住在那晋云宫,以后那里的奴婢,都喊贵人一声馨贵人主子,贵人真是富贵金安呀!”小寇子谄媚地笑道。 “喔?这样就遴选成功啦?还封了封号?”馨玉怔怔地看了看走远的小寇子,不由得悻悻然诧异道。 几名美丽有规的宫人,亭亭玉立地步到馨玉的面前,欠身向馨玉道了万福,檀口娇滴滴地娇声道:“奴婢桃华,汀草给贵人小主请安!” “两位姐姐,赶紧起来吧,对了,我要问你们,皇上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让你们打了帷幕?”馨玉冲着两位宫女嫣然一笑,然后小声问两位道。 “贵人主子,皇上只让奴婢们服侍主子在晋云宫内小憩,其他的,奴婢们不敢问!”桃华和汀草怯生生地回话道。 “嗯,好了既然两位姐姐在晋云宫帮我打了细帘子,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馨玉冲着喜月努了努嘴,喜月笑嘻嘻的让桃华和汀草都进了寝宫,帮馨玉卸了妆。 到了深夜,馨玉一个人坐在床榻上,耳朵听着寝宫外的声响。 “这一晚,没有二房姨娘的骚扰声!”馨玉忽然喜滋滋地抿着嘴一笑。 “女侠,你从前在外面结了很多仇吗?”突然,馨玉感觉盖头前,有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馨玉的小心肝,不由得小鹿乱撞起来。 “怎么,丫头,不舒服,还是一个病美人?”那个男人笑呵呵地了,来到了馨玉的近前馨玉忽然听到了男人的喘息声,不由得心中直跳。 “这,这,我心疼!”馨玉故意捂着胸口颦眉道。 “你这个丫头,是病西施吗?”男子突然举起手来,一下子掀掉了馨玉面上的盖头。 馨玉那弱眼横波的娇憨秀容,瞬间呈现在那个男子的眼前,而馨玉,也惊讶地看到了那个男子身上的龙袍和清俊的面容。 “皇上!”馨玉顿时心中战栗,赶紧跪在了男子的脚下。 “赶紧起来,你的名字,朕早就知道了,就在那日芙蓉园,甄家的三小姐,为了救一个小女奴,喝了一大壶的西域酒!”皇上眉开眼笑地凝视着怔怔的馨玉,捂嘴一笑道。 今年是永安二年,当朝皇帝元孝,年二十三岁,今年魏宫遴选贵人,上柱国甄鉴的三女甄馨玉,被选入后宫,封为馨贵人! 今晚,是馨玉与皇上的第一次见面。 “皇上,您怎么会认识小女?”馨玉忽然羞羞地小声问皇上道。 “甄府三小姐馨玉,是洛阳城有名的酒杯女侠,这洛阳城的人,谁不知晓,朕难道能不知?”元孝喜滋滋地端详着双靥绯红的馨玉,不由得欣然大笑道。 “皇上圣旨,晋云宫馨贵人馨玉,贤淑文静,柔和温良,深谙朕意,于今日,正式封为嫔,赏赐锦缎乾匹,钦此!”过了几日,水龙书人殿前,御前太监小寇子,举着圣旨,向着山呼万岁的朝臣,郑重宣布。 “皇后娘娘,这是馨嫔的晋云宫,皇上有旨,平日包括娘娘在内,谁也不许进晋云宫骚扰!”日上三竿,晋云宫的宫门前,一片吵闹,战战兢兢的桃华和汀草,跪在皇后的面前,向皇后禀报道。 一名飞扬跋扈的宫女,气焰嚣张地站在桃华和汀草的面前,训斥两人道:“放肆,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是什么狐媚子,胆敢恃宠而骄,连皇后娘娘都不去觐见?你们可是知道,皇后娘娘的父亲,是当今天柱国大将军,尔朱大人!” “宝镜,别跟这些小丫头废话,立刻带人,把那个狐媚子拉出来!”趾高气昂的皇后,气呼呼地吩咐宫人道。 “皇后娘娘,这两个贱婢,胆敢冒犯娘娘,奴婢请娘娘,一定要好好责罚这两个贱婢!”叫宝镜的宫女,气冲冲地向皇后欠身道。 “好,宝镜,每人赏她三十个耳光!”皇后一脸戾气地命令道。 “谁敢打我的宫女?”就在这时,从寝宫中,气呼呼地冲出了一位倔强的二八美人,但见她柳眉一横,腰上系着襦裙,瓜子脸,弱眼横波,明眸皓齿,一脸娇憨的样子。 “大胆,宫里竟然敢穿这么粉红花绿的裙子?”皇后几乎恼羞成怒,娇滴滴地指着馨玉嗔怒道。 “哇!”但是,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在皇后还没有发火之前,一脸怔怔的馨玉,已经冲着皇后叫好起来。 “真是好美!”呈现在馨玉眼前的皇后娘娘,娉婷柳腰,不但雍容华贵,那黑漆的云鬓上,珠环翠绕,还散发着沁芳的香气,让馨玉这个美女,都感到怦然心动! “姐姐,你真是太美了,小妹想问,姐姐不是天上的仙女吧!”馨玉一蹙眉头,差点当场跪了下来。 “这个色鬼,简直是色女!”皇后莺声燕语地嗔怒了一顿,忽然随着馨玉,入了寝宫。 第4章 牡丹和馨玉 “皇后娘娘,您今日来臣妾的晋云宫,究竟有什么事呀!”娇憨笑着的馨玉,满面春风地请跋扈的皇后尔朱牡丹进了寝宫,让皇后娘娘坐在了上位,自己向皇后欠了欠身。 尔朱牡丹端详着笑靥如花,弱眼横波的馨玉,不由得忽然诙谐一笑,仰着玉面哼了一声,轻启丹唇道:“馨嫔,你是谁呀?皇上竟然都没有让你遴选秀女,直接一轿子送进皇宫,然后直接由贵人升为嫔,皇上很宠爱你吗?” “皇后娘娘,唉,这话说起来,小女有点丢人,半个月前,也是小女有些义气,在芙蓉大会上为了救一名叫苏云的姑娘,一个人仰着喝了一壶西域葡萄酒,然后有人说,整个洛阳城,都认识我了!”馨玉娇憨地挤眉一笑。 “哈哈哈!”尔朱牡丹身边的宫女宝镜不由得掩口一笑。 尔朱牡丹凤目一睁,瞥了宝镜一眼,宝镜赶紧止住了笑,严肃地侍立在一边。 “妹妹真是傻人有傻福,连本宫都有点喜欢妹妹了!”尔朱牡丹春山眉一弯,冲着馨玉噗嗤一笑。 “皇后姐姐,若是姐姐同意的话,咱们结拜吧!”馨玉忽然圆圆的眼睛凝视着珠环翠绕的尔朱牡丹,得瑟地抿嘴一笑道。 “大胆,皇后娘娘是一国国母,你怎么能与皇后娘娘结拜?”宝镜顿时大吃一惊,立刻上前呵斥馨玉道。 馨玉怔怔地呆萌一笑。 “好了,馨嫔,说不定以后,本宫真的会跟你成为好姐妹,但是今日,皇上快下朝了,本宫要回仪鸾殿了!”雍容华贵的尔朱牡丹,悠然一笑,在宝镜的搀扶下,娉婷地离开了。 秋波瞪得圆圆的馨玉,跪在寝宫内,喜滋滋地注视着尔朱牡丹的袅娜背影。 “天啊,小主,真是没有想到,今日皇后娘娘那么气势汹汹的来我们晋云宫,没半个时辰,却这样喜滋滋地离开了!”喜月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喜月姐姐,你可不知道,这位皇后娘娘在后宫可跋扈了,小主进宫前,宫里那些娘娘,要是谁敢和娘娘抢皇上,第二天就进冷宫了,他的老子可是控制朝政的天柱国大将军尔朱荣,谁不怕她这个千金大小姐呀!”这时,汀草和桃华战战兢兢地上前,小声对喜月说道。 “汀草、桃华,皇后娘娘有那么凶吗,我倒是看她很好,那么美貌华贵,可是,那眉宇上,好像有一点点的忧愁,唉,我都有点怜惜她了!”馨玉冲着汀草和桃华,莞尔一笑道。 “小主,皇后娘娘可说你是色女呀是!”喜月不由得戏虐一笑道。 “死丫头,又抓我的话!”馨玉娇憨地去撕喜月的嘴。 水龙书人殿,大魏皇帝元孝下朝了,身边侍奉着御前太监小寇子,元孝坐在肩舆上,听到有人在传说皇后娘娘今个儿早上去了晋云宫,不由得心中忐忑不安,立刻叫来小寇子问道。 “皇上爷,你放心,皇后娘娘虽然去了晋云宫,但是过了半个时辰就笑嘻嘻的走了。”小寇子眉开眼笑地向元孝禀报道。 “馨玉这丫头是什么人?皇后那个醋坛子,女罗刹,竟然没有骂她,也没有打她,就这么回宫了?”元孝惊讶地看着小寇子,乐不可支地问道。 “皇上爷,馨玉小主就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皇后娘娘也不敢对小主做什么!”小寇子喜滋滋道。 “不是,小寇子,皇后这个骄横千金大小姐,从前朕宠爱哪个嫔妃,她都要跟朕哭哭闹闹好长时间,还骄横地把那个嫔妃又打又罚,今日是太阳从西边出,我们的大小姐,变婉约了?”元孝舒然笑道。 “皇上爷,那您就赶着去晋云宫亲自问馨嫔小主吧!”小寇子谄媚地笑道。 “馨儿!”元孝兴冲冲地进了晋云宫,见馨玉怔怔地带着喜月和桃华汀草,向自己欠身道了万福,不由得眉目欣喜,赶紧握住馨玉的皓腕芊芊玉指,关切地询问馨玉道:“馨儿,今日皇后来晋云宫了,她没有虐待你吧!” 馨玉嘟着嘴呜了一会子,忽然喜滋滋地抬起头来,明亮的眸子凝视着元孝,诙谐地说道:“皇上,我和皇后娘娘说了一会子笑话,皇后娘娘就笑嘻嘻地走了!” “喔?就这样?”元孝很不敢相信地怔怔看着馨玉。 馨玉古灵精怪地抿嘴一笑道:“是呀,皇上,不过皇后姐姐的确是倾国倾城,名门淑女!” 元孝诧异地看着馨玉竖起了大拇指,不由得舒然一笑:“馨儿,这个后宫,只有你,说皇后是淑女!” 丽川宫,一名戴着黑色斗篷的宫女,拿着宫灯,蹑手蹑脚地进了寝宫,取下了斗篷,跪在珍珠流苏的帷幕前,向主子回报道:“启禀芳妃娘娘,奴婢今日在宫里监视了一天,皇后娘娘的确到了晋云宫!” “是吗?青鸢,皇后有没有重打馨嫔三十大板?”芳妃喜气洋洋地掀开帷幕,喜上眉梢地质问青鸢道。 “娘娘,皇后没有!”青鸢黯然道。 “没有杖打?那有没有痛骂这个狐媚子?”芳妃不由得十分惊异地问道。 “娘娘,皇后娘娘不但没有责骂馨嫔,还眉开眼笑地出了晋云宫,没有对馨嫔如何。”青鸢嘟着嘴道。 “馨嫔这个狐媚子,到底是什么人?不但皇上甘愿坏了宫规,没有让她遴选秀女就接她进宫就连一向爱吃醋的皇后,都没有对她如何,这个潜在的对手,本宫若是不除,日后必然是个祸害!”芳妃不由得咬碎银牙道。 次日,晋云宫,今日空气很好,刚刚下过雷雨,天气十分清朗,得瑟的馨玉,带着喜月和汀草桃华,乐不可支地在后花园放风筝,突然,晋云宫的宫墙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恶心的冷嘲热讽声。 “这个馨嫔,真是个狐媚子下凡!各宫的娘娘,入宫那么多年,皇上也只是几个月招幸一次,可是她,都没有秀女遴选,就被皇上当做掌上明珠,送进晋云宫,封了嫔,你说,这个馨嫔,用什么药来骗皇上?狐媚得皇上这么专宠?就连皇后娘娘都不用宫规治她?”宫墙外,宫人的窃窃私语,越来越让人愤怒。 “小主,这是哪宫的人?这么大胆到处造谣?奴婢去把她们抓来!”义愤填膺的喜月一掀袖子,气呼呼就要往外面冲。 但是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柳眉如剑的喜月打开宫门时,宫门外却没有一个人,只有一阵风。 “可恶,这是哪个宫里的,妄想来这里散布谣言,诋毁小主!小主我们直接禀报皇上!”汀草和桃华都十分愤懑道。 “毛丫头,就是皇后娘娘要我们监视你,还敢告诉皇上?”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在馨玉的耳边萦绕了,宫墙外,有人气焰嚣张地回骂了一句。 “小主,皇后娘娘派人在外面监视我们,好呀,装神弄鬼!”喜月和汀草桃华怔怔地看着馨玉。 “大家,皇后娘娘要是想害我们的话,前日就应当在宫里训斥我们了,你看她那千金大小姐的性质,不当面向我发火,却要暗地里禁足我们,会这样吗?”馨玉眼睛一转,拉着汀草桃华和喜月,小声说道。 “小主说的对,可是,那些守在外面的宫人,若是没有皇后娘娘的懿旨,他们敢监视我们晋云宫吗?”喜月皱着柳眉撅着小嘴道。 “汀草,皇宫里应该有六宫,六宫里还有多少娘娘?”馨玉忽然诧异地问汀草道。 “小主,皇后娘娘下面,有丽川宫芳妃娘娘,听说是户部尚书周英的女儿,秀川宫淑妃娘娘,是兵部尚书武阳的女儿,明川宫苏妃娘娘,是吏部尚书苏戈的女儿,这三宫的娘娘,都害怕皇后,皇上也只敢娶这三宫娘娘,这几年,其他的贵人和嫔,都被皇后送出皇宫了!”汀草认真地对馨玉说道。 “皇后姐姐这么厉害呀,不过我觉得她做的很对呀?皇上有这么漂亮的皇后姐姐,他还要娶六宫七十二嫔妃?是不是太好色了?”馨玉嘟着小嘴怔怔道。 “小主,自古以来,皇上都是三宫六院的,很正常呀!”汀草惊讶地看着馨玉。 “这个鬼规矩是谁定的,为什么皇上就能娶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可是皇后只能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子抢走,未免太悲惨了吧!”馨玉撅着小嘴含嗔道。 “我们的小古怪又在讲国家大道理了吗?”这时,飘逸秀面的皇上元孝,背着手,一脸微笑地拉开了流苏帷幕,舒然进了寝宫,来到了馨玉的面前。 “皇上,臣妾只是觉得皇后娘娘可怜!”馨玉欠身黯然道。 “嗯,皇后也确实可怜,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当年因为政治,嫁给了先帝,后来大将军发动政变,扶立朕为皇上,又将女儿嫁给朕做皇后,朕不是不宠爱她,只是,只要想起她是尔朱大将军的女儿,朕的心里就不舒服!”元孝凝视着明眸皓齿的馨玉,怏怏道。 “皇上对大将军好像不满呀,皇上是不是恨大将军?”馨玉傻傻地问道。 “小丫头,别乱说!”元孝迅速捂住了馨玉的朱唇,瞪了馨玉一眼,小声告诉道:“宫里到处是大将军的人,日夜监视着朕,所以不要乱说!” “皇上,馨儿错了!”馨玉立刻让左右都下去,派喜月和汀草、桃华在外面保卫着,拉着元孝的手,进了寝宫內室。 “馨玉,大将军虽然是朕的恩人,当年的确是大将军拥立朕当了大魏的皇帝,朕也封了大将军为天柱国大将军和永安王,但是这些年,朕都是尔朱荣大将军的傀儡,大魏的朝政,完全由尔朱荣控制,朝中都是他的人,馨儿,你看过三国志吧,当年东汉有一个权臣叫曹操,他拥立汉献帝,却挟天子以令诸侯,掌握了朝廷的大权,后来,曹操的儿子曹丕篡位当了皇帝,现在的大将军尔朱荣,和他的侄儿尔朱兆,多么像当年的曹操和曹丕,你想想,就算朕很爱皇后,但是每日被尔朱大将军控制着,朕还敢爱吗?”元孝呜咽着凝视着馨玉,痛心疾首地告诉馨玉道。 馨玉怔怔地看着元孝,不由得十分的黯然。 元孝凝视着馨玉紧蹙的双眉,不由得问道:“馨儿,你说,朕若是日后和大将军为了朝廷大权而短兵相接,皇后应该怎么办?” “皇上,太可怕了,馨儿吓着了!”馨玉怔怔地看着亢奋的元孝,呆若木鸡。 “馨玉,你在宫外是个侠女,这个皇宫就是一个鬼城,朕现在有你,那些鬼就不敢来到朕的面前!”元孝悲恸着执着馨玉的芊芊玉指,凝视着战栗的馨玉。 “皇上,我,和皇后姐姐,我们可以在宫里十分快乐的!”馨玉嫣然一笑道。 第5章 谣言是刀 甄宝程和贺拔荣驾驭着枣红马的千里马,在洛阳的郊外打猎。 贺拔荣满面春风地勒住马头,目视着甄宝程身边的一位家将,见他英武飘逸,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宝程兄,你身后的这位小哥,是你们甄府的新入门客吗?” “庞超,见过贺拔公子!”甄宝程舒然一笑,回首对那名壮士说道。 “在下庞超,是我家公子的侍卫,见过公子。”青年谦虚地向贺拔荣拱手道。 “嗯,好一个青年壮士,若是到我父亲的大军中,讨伐柔然立功,日后可以封万户侯呀!”贺拔荣欣然笑道。 “公子,在下知道贺拔大将军,是大魏的名将,大魏的长城,但是在下现在是我家公子的随身侍卫,在下向我家公子保证,只跟随公子,所以在下虽然十分敬佩贺拔老将军,但是请公子恕罪,在下不能入老将军的帐中。”庞超委婉地拱手道。 “好小子,一仆不侍二主,宝程,你这个小弟倒是招募的好!”贺拔荣眉目欣喜道。 “贺拔弟,我听说京城传言,天柱国尔朱大将军的侄子尔朱兆,在边关领兵,妄想成为控制全国兵力的王爷,高欢将军和贤弟的父亲,就是那尔朱兆的仇敌,尔朱兆歹毒凶狠,既然你们贺拔家和高家成为尔朱兆的眼中钉,他就一定会施尽诡计,虐待迫害叔父和高将军,这些日子,你可要劝告叔父,一定要小心呀!”甄宝程劝说贺拔荣道。 “宝程兄,这个尔朱兆,跟他叔父一样,凶狠暴虐,上回高将军的二公子因为苏云姑娘那个逃奴的事,得罪了尔朱兆,尔朱兆趁机到高府找事,还上奏皇上,弹劾高府窝藏逃奴!”贺拔荣黯然道。 “上回家妹为了救苏云姑娘,仗义喝了一大壶的西域酒,睡了三天三夜,当时尔朱兆亲口保证说,开释苏云姑娘的奴籍,现在高家二公子把苏云送回了高府,这个尔朱兆,竟然还上书弹劾,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宝程怒火万丈道。 “高家二公子只是一个小孩,这次高府可有大事了,那高欢将军,一向为人谦虚,韬光养晦,这次尔朱兆借着高家二公子和苏云的事弹劾高府,高欢一定会把苏云姑娘送给官府,这样,宝程兄的妹妹岂不是白白醉了三天?”贺拔荣义愤填膺道。 “公子,您要是担心苏云姑娘,在下今夜就把苏云姑娘救出高府,高府没了苏云,那尔朱兆也无法弹劾高府了!”庞超拱手毛遂自荐道。 “庞兄弟,莫非你也喜爱苏云姑娘?”贺拔荣目视着愤怒的庞超,不由得欣然一笑。 “公子,其实,苏云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对在下有大恩!当时,在下在洛阳遇难,没有亲人朋友,被尔朱府的家奴诬陷为罪犯,代替他们的人代死,后来,多亏苏云姑娘,正好看见,把在下要了去做小厮!后来甄大人收留了在下!现在苏云姑娘被欺负,在下怎能不两肋插刀。”庞超拱手凄然说道。 “没想到,苏云姑娘也是位见义勇为的好姑娘,我贺拔荣这次一定要救她,绝对不能让尔朱兆借机陷害高府和家父!”贺拔荣不由得对苏云十分敬佩道。 “尔朱兆妄想借苏云的事,诬陷高将军和叔父,抢去两府的兵权,这次,我们断然不能让尔朱兆成功!”甄宝程凝视着贺拔荣,断然说道。 “对了,宝程兄,听说令妹入宫被皇上册封为嫔,还得到皇上的宠爱,若是我们让令妹在皇上面前吹吹枕边风,或者皇上就不会相信尔朱兆的一面之词。”贺拔荣眼睛一转向宝程建议道。 “我妹呀,这个丫头,娇憨傻呆,你要让她在皇上面前吹风,还不如让她去用头撞墙!”宝程不由得诙谐一笑。 再说魏宫,自打馨玉在晋云宫久住后,晋云宫外便常常出现莫名其妙的骚扰声,汀草和桃华打开宫门,每天都会发觉有一些古怪的宫人在暗中监视晋云宫,出宫后,在宫里的甬道上,还有一些宫人十分难听的冷嘲热讽,好像每个人都在鄙夷着晋云宫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光注视着她们。 “小主,晋云宫被禁足了!”悻悻然的汀草和桃华,还有喜月,回宫打了细帘子,却诧异地发现,古灵精怪的馨玉,正在聚精会神地伏在书案上看书,顿时呆若木鸡。 “什么?晋云宫被禁足了?”喜滋滋的馨玉忽然抬起头娥眉一尖,俏皮地轻启丹唇问道。 “小主,一定是皇后娘娘派的人,监视我们晋云宫了,奴婢们现在出宫,见到人就暗中议论,嘲笑我们晋云宫,我们已经在宫里臭名远扬了!”喜月焦躁地坐下道。 “傻丫头,皇后姐姐不会这样对我的,我猜,一定是其他宫的人,妄想挑拨离间,故意派人来我们晋云宫制造假象,你们不要理他们,现在窗外不是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在骂街吗?”馨玉柳眉一弯,俏皮地瞥了瞥窗外,怔怔的汀草和喜月打开窗户,惊讶地发现,几个嬷嬷正站在那里窃窃私语,还瞪着眼睛看着她们。 “汀草,桃华,你们在宫里时间长,听说皇后的仪鸾殿里有嬷嬷吗?”馨玉十分古怪地问道。 “没有,难道,真的不是仪鸾殿的人?”汀草和桃华不禁眉开眼笑道。 “娘娘,咱们的人都去晋云宫闹了,晋云宫那个蠢妞,一定以为是仪鸾殿的人在害她,现在,馨嫔一定对皇后恨得咬牙切齿,娘娘只要假心假意地关切馨嫔几句,馨嫔就一定和娘娘同舟共济,一起在皇上面前弹劾皇后!”丽川宫,得意洋洋的青鸢回到寝宫,欠身向芳妃禀报道。 “青鸢,这些谣言,一定要传得像真的一样,让上上下下都晓得,皇后娘娘在整馨嫔,日后,要是馨嫔有什么头疼脑热,我们就全部嫁祸给皇后头上!”芳妃恶毒地诡异一笑。 “哎呀,妹妹真是有福呀,大魏的皇宫百年来第一个没有经过秀女遴选,就被封为嫔,可见皇上对妹妹的宠爱!”次日,一脸慈眉善目的芳妃,妖里妖气地来到了馨玉的晋云宫,还让青鸢送了许多礼物。 “芳妃姐姐太看得起馨玉了,馨玉只是甄府一个最小的庶女,没有别人,所以父亲就送馨玉进宫了,其实馨玉就是让皇上开心,所以皇上就喜欢来和馨玉说话。”馨玉眉眼弯弯地娇笑道。 “妹妹真是贤淑呀,正所谓三千宠爱在一身,皇上专宠妹妹,这个宫里,谁的眼睛都是亮的,可是妹妹得宠,也有别人不高兴的,最近,姐姐听说宫里到处在传播关于妹妹的谣言,还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宫人,在妹妹宫前咬耳朵窃窃私语,真是岂有此理,妹妹不要理这些小人,谁叫妹妹得宠呢,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首,一国之母,明里不能嫉妒妹妹,所以暗中派一些心腹在妹妹背后弄一些小诡计,姐姐也是担心妹妹呀!”芳妃一脸假心假意柔声道。 “嘻嘻!看来,姐姐是好心来通知妹妹的了?”馨玉冲着芳妃,眉开眼笑地傻笑了一下。 “妹妹,皇后娘娘是六宫之首,又是尔朱大将军的千金,虽然对妹妹干了这些,但是妹妹千万不可恼恨皇后娘娘呀,妹妹若是有什么不快,可以暗暗跟姐姐说一说。”芳妃循循善诱道。 “皇后娘娘不会害我的!”弱眼横波的馨玉,凝视着芳妃的娥眉,娇憨地微笑道。 “姐姐知道,皇后娘娘明里对妹妹眉目欣喜,但是这女人的心,比海深呀!”芳妃不由得捂嘴一笑道。 “芳妃娘娘,感谢你今日来提醒馨玉,但是馨玉相信,皇后娘娘是绝对不会害馨玉的,宫中那些谣言,也不是仪鸾殿传播的!究竟是谁,暗中传播谣言,害我害晋云宫,馨玉心里很清楚,也希望芳妃娘娘,谨言慎行!”馨玉突然推出一只手,郑重地向芳妃表明心迹道。 气急败坏的芳妃,带着青鸢,怏怏出了晋云宫,刚刚跨出门槛,芳妃便凤目圆睁,勃然大怒:“这个死丫头,竟然这么相信尔朱牡丹,日后必然是本宫的敌人,养虎遗患,一定要趁早将其除掉!” 再说馨玉,送走了丽川宫的芳妃,过了半晌,秀川宫的淑妃,又喜滋滋地来了,让丫头红莺送了许多礼物,然后和气地坐下来,和芳妃说了一样的话。 馨玉不由得笑靥如花,娥眉一弯,欠身谢了淑妃。 淑妃见馨玉如此相信自己,不由得喜上眉梢,立刻告诉馨玉,愿意在次日的养性殿家宴上,和馨玉一起在皇上面前控告皇后跋扈。 “嘻嘻嘻,淑妃姐姐,多谢了!”馨玉点点头,娇憨道。 次日,养性殿家宴,大魏的妃嫔们,一个个穿红戴绿,珠光宝气,喜气洋洋,淑妃撇着怔怔的馨玉,心中欣喜若狂,向馨玉故意努了努嘴,但是馨玉朱唇浮起天真的微笑,好像没有回答。 “淑妃,你今日怎么不动筷子呀?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或是这酒菜不合爱妃的口味?”眉开眼笑的皇上元孝,窥见淑妃柳眉微皱,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淑妃故意看了看戴着凤凰钿子,珠环翠绕,美艳惊人的皇后尔朱牡丹,忽然作妖作怪地起来欠身道:“启禀皇上,臣妾听说皇宫这几日有人到处散布谣言,故意骂人,而且是冲着晋云宫的,臣妾心里明白皇上宠爱馨嫔,所以暗中为馨嫔打抱不平,带人去暗暗的调查,似乎,那些暗中嘲笑辱骂晋云宫的乱七八糟的宫人,就是仪鸾殿的人。” “喔?仪鸾殿不是皇后寝宫吗?难道皇后宫中的宫人胆敢暗中传播谣言,诋毁馨嫔吗?”元孝顿时龙颜大怒。 “皇上,这件事,馨嫔妹妹也知道,不过她胆小,长期不敢禀告皇上。”淑妃故意瞥了馨玉一眼。 尔朱牡丹身边的宝镜,不由得柳眉倒竖,暗暗地看着镇定的尔朱牡丹。 “馨嫔妹妹,姐姐义愤填膺,帮你禀报了皇上,你说,是不是皇后宫中的奴才暗中造谣监视晋云宫?”淑妃微笑着看着一脸怏怏的馨玉。 “皇上,在臣妾宫外造谣辱骂的,不是皇后娘娘的人!”馨玉断然立起来回答道。 “馨嫔,你?”淑妃见馨玉突然冷脸,不由得恼羞成怒,瞪着一脸郑重的馨玉。 “馨嫔,你为什么帮皇后讲话?你怎么断定,不是皇后宫中的奴婢传播谣言骚扰你们晋云宫?”元孝诧异地看着馨玉。 “因为馨玉相信,皇后不是这样的人,她才不会用造谣骚扰这些下流的手法来虐待陷害臣妾!馨月认为,真正造谣陷害臣妾的,是一些想挑拨离间的人!”馨玉镇定自若地说道。 养性殿,各宫的妃嫔,顿时都十分的惊讶,目光一起聚焦在馨玉的身上。 家宴结束了,心中高兴的馨玉,乐不可支地带着汀草和桃华,还有喜月,出了养性殿,这时,珠环翠绕,雍容华贵的皇后尔朱牡丹,却在前面。 美丽倾城的尔朱牡丹,高傲地步到馨玉的面前,凤目一瞥,凝视着馨玉轻启丹唇道:“馨嫔,你别指望本宫今日会感激你,但是本宫要问你,你为什么相信本宫不会派人造谣监视你?” 馨玉喜滋滋地凝视着尔朱牡丹,怔怔地嘟着小嘴道:“因为馨玉知道皇后娘娘的秉性,像皇后娘娘这么高贵的门阀小姐,怎么会看的起这些下流的害人方法!” “哼!”尔朱牡丹不由得用帕子捂住嘴,咳嗽了一声,凝视着馨玉道:“馨嫔,本宫在宫里,还真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单纯憨傻的丫头,宝镜,这外面是怎么说傻丫头的?” 尔朱牡丹忽然噗嗤一笑,回首询问宝镜道。 “傻妞!”宝镜娇憨地笑道。 “嗯,傻妞,怎么样,馨嫔,就算是门阀大小姐,也会说这种话的!”尔朱牡丹欣然凝视着馨玉道。 “嗯,皇后姐姐!”馨玉不由得悠然一笑。 晋云宫,寝宫,得瑟的馨玉伏在书案上,画了一幅尔朱牡丹的画。 第6章 灾难 “馨儿!”晋云宫,汀草和桃华打了细帘子,龙颜大悦的元孝,步进馨玉的寝宫,发现馨玉还睡在床榻上,娥眉弯弯,不由得心中喜悦,上前点了一下娇憨的馨玉一下鼻子,见馨玉困得那样,不由得眉目欣喜:“馨儿,馨儿,起床了!” “呀,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馨玉突然在梦中惊醒,吓得差点没跳起来,立即下床向元孝欠身,元孝乐不可支,立即抚着馨玉的皓腕微笑道:“别跪了,今个儿为什么不早早去向朕请安?是不是昨晚酒又喝多了?” “皇上,昨晚臣妾说的是实,皇后姐姐的确没有派人来骚扰我们晋云宫!”馨玉憨笑道。 “你呀,做事就是这么乱七八糟的,昨晚淑妃要联合你弹劾皇后,你在养性殿当场为皇后说话,人家以为你和皇后暗中有什么联系!”元孝舒然笑道。 “皇上,是不是臣妾错了?但是,臣妾明白,那些暗中造谣,监视晋云宫的家伙,一定不是仪鸾殿派来的!”馨玉一脸认真道。 “馨儿,你干的很对,这个皇宫,不能再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东西散布谣言,到处害人了,如今尔朱大将军权倾天下,朕就算对皇后不满,也不能在此时斥责皇后,馨儿,你这么做事帮了朕!”元孝凝视着怔怔的馨玉,欣然一笑道。 “娘娘,晋云宫的馨嫔,这次不但没有被我们收买,和我们一起举报皇后,反而帮皇后说话,奴婢看,馨嫔已经是皇后的人了!”回到丽川宫,一脸愤懑的青鸢,暗暗对恼羞成怒的芳妃说道。 “青鸢,馨嫔这次明的不与本宫结盟,却和淑妃在养性殿演了一次闹剧,可见这个宫里,不是我们丽川宫一宫想拉拢馨嫔扳倒皇后,真是好像,淑妃那个笨蛋竟然相信了馨嫔,在家宴上闹了个恼羞成怒。虽说我们这次没有和淑妃一样被皇后痛恨,但是本宫这次倒是重新看了这个馨嫔,这个丫头看起来傻兮兮的,却心中有计,日后必然是我们的后患,我们要想办法,在除掉皇后前,把这个贱人给除掉!”芳妃咬碎银牙,诡笑道。 甄府,从水龙书人殿上朝回来的甄鉴,怒火万丈地回到府邸,这时,甄宝程正巧在书房,见到父亲回来,立刻上前行礼。 “宝程,你的这个妹妹又在后宫闯祸了,这次她因为支持皇后,得罪了朝廷的三大尚书,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都有人弹劾为父,我们甄家这次是闯了大祸了!”甄鉴皱眉道。 “父亲,其实妹妹在宫中支持皇后娘娘,也是对的,她这是为了大局着想,皇上应该很高兴呀!”甄宝程诧异道。 “宝程,尔朱荣在朝中,虽然掌握大权,却在朝中到处都是对手,他们父女在宫中权力甚大,而朝中那些尔朱荣的敌手,都将女儿送进了皇宫,成为皇后的敌人,现在馨玉竟然卷入了后宫争斗之中,日后我们甄家一定会被满朝骂为尔朱荣的奸党!”甄鉴冲着甄宝程苦笑道。 “父亲,妹妹可是父亲为了我们甄家,送进宫的,妹妹虽然是父亲的干女儿,但是当年,林家灭门,林大人可是父亲的好友呀!这次若是妹妹有什么危险,我们甄家一定要帮她的,若是父亲不去,那儿子自己去!”甄宝程断然道。 “宝程,父亲知道你疼爱这个妹妹,但是现在不能孟浪从事,你若是进宫做侍卫,尔朱兆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甄鉴训斥宝程道。 “父亲,妹妹得罪了别人,但是却也帮了尔朱家,我看,皇后不会让后宫那些娘娘把妹妹给吃了!”宝程思忖道。 后宫,半个月内,馨嫔是皇后走狗的谣言,就传得满洛阳知道,洛阳的士族官吏,见着甄府的人,就极为鄙夷,晋云宫一时间名声很差。 “小主,上回你替皇后说话,丽川宫的芳妃,秀川宫的淑妃,明川宫的苏妃,都暗暗仇恨我们,现在在宫里,我们晋云宫,臭名远扬,名声狼藉,再让这些小人如此乱传谣言,我们晋云宫就没脸了!”喜月悻悻然回到晋云宫,跪在馨玉的面前道。 没想到,馨玉不但不怕,反而抿嘴一笑,诙谐地对喜月说道:“喜月这三宫娘娘恼羞成怒,到处造谣攻击我们晋云宫,这正好说明,派人监视我们晋云宫,还传播谣言,诽谤我们的不是皇后娘娘,而是这三宫妄想挑拨离间,坐看鹬蚌相争的娘娘,喜月,现在三宫娘娘联合攻击我们,我们告诉皇上,皇上就相信了!” “小主,皇上不知道是否相信,但是就算我们帮皇后说话,皇后也不会帮我们的,因为小主您受皇上宠爱,皇后暗中也是嫉妒小主的!”喜月一脸忧郁道。 “喜月,你放心,现在这朝中,势力最大的就是天柱国大将军尔朱荣,三宫娘娘不敢动皇后,就会专门攻击我们晋云宫,这样,她们的奸计就会全部暴露在皇上面前,皇上一定会惩治后宫这些妃子,来讨好尔朱荣!”馨玉胸有成竹道。 “皇上,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很明了了,在后宫散布谣言,掀起波澜的,就是芳妃和淑妃苏妃这三宫娘娘,臣妾请皇上为馨嫔平反,斥责三宫娘娘!”今日珠环翠绕的尔朱牡丹,郑重穿了朝服,来到元孝的养性殿,向元孝郑重欠身禀奏道。 元孝目视着尔朱牡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立刻答应了尔朱牡丹,回到了晋云宫。 “馨儿,三宫娘娘诽谤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朕,当初为什么要帮皇后说话?”元孝凝视着欣然欠身的馨玉,气愤地问道。 “皇上,当初你可是夸臣妾懂事的,但是现在为什么有怪臣妾帮皇后说话呢?”馨玉怔怔地凝视着元孝的眸子。 “馨儿,因为刚才,皇后来到朕的养性殿,要朕帮你平反!”元孝说道。 “皇上难道是想利用三宫娘娘的父亲趁这个时机扳倒尔朱家,不当这个傀儡皇帝吗?”馨玉冰雪聪明地凝视着亢奋的元孝。 “是的,馨儿,现在,三宫娘娘的父亲,户部尚书周英,兵部尚书武阳,吏部尚书苏戈三人在水龙书人殿弹劾皇后嫉妒骄横,以及尔朱荣的侄儿尔朱兆在外面无法无天,这个时候,若是你举报了皇后派人监视晋云宫,那么就可能扳倒尔朱家了!”元孝注视着馨玉,怒气冲冲道。 “皇上,你错了,尔朱荣在朝中的权力那么大,甚至当初皇上的皇位都是尔朱家拥立的,现在尔朱荣的侄子尔朱兆,妄想独掌大魏兵权,您说的周武苏三家门阀,怎么可能是尔朱家的对手?”馨玉郑重道。 “可是,尔朱兆妄想抢夺尔朱荣手下大将高欢和贺拔岳的兵权,朕若是在此时对付尔朱家,废掉皇后,高欢和贺拔岳也一定会投靠朕,一起扳倒尔朱荣!”元孝目光闪闪道。 “皇上,臣妾在宫外也晓得那个尔朱大将军的侄子尔朱兆在外十分飞扬跋扈,不但欺负百姓,还妄想独掌大魏兵权,但是尔朱家的确十分可怕,在整个大魏,谁要是得罪了尔朱家,一定会被虐待害死,这次三宫娘娘弹劾皇后,周武苏三家趁机要帮皇上扳倒尔朱家,其实都在尔朱家的掌控中,周武苏三家一定会惨败的,再说这些人想帮助皇上扳倒尔朱家,其实都是为了自己争权夺利,皇上要扳倒尔朱家,当大魏真正的皇帝,更应当韬光养晦,不能单靠那些小人!”馨玉毅然劝说道。 “馨玉,你是怎么知道,尔朱家已经掌控了这件事?”元孝惊讶地目视着满面春风的馨玉。 “因为馨玉现在成了皇后姐姐的闺蜜呀,皇后姐姐亲自告诉我的!自从上次家宴我帮了皇后姐姐,皇后姐姐一直对我很亲!”馨玉笑靥如花道。 “嗯,如果是尔朱牡丹说的,朕就恍然大悟了,馨儿,多谢你的话!”元孝不由得喜出望外道。 后花园,喜上眉梢的皇后尔朱牡丹,手中摇着纨扇,芊芊身材上穿着牡丹绣鸢凤袍,珠光宝气地在牡丹丛中遛弯,这时,眉开眼笑,一脸娇憨得瑟的馨玉,在喜月和汀草桃华的搀扶下,乐不可支地来到尔朱牡丹的面前请安。 “妹妹,嗯,姐姐听你的,向皇上揭发了三宫娘娘挑拨离间,传播谣言的奸计,皇上竟然真的治了三宫的罪,你这嘴可真巧!”尔朱牡丹凝视着馨玉,莞尔一笑,立刻赞扬道。 “皇后姐姐,刚刚在晋云宫,我也劝皇上,不要听周武苏三家的弹劾,现在三宫娘娘的奸计失败,皇上只要把她们都贬黜了,皇后姐姐从此就不用受这些小三的气了!”馨玉柳眉笼玉地嘻嘻笑道。 “馨玉,本宫入宫以来,还没有遇到过一个好人,你就是本宫第一个知心如意的妹妹,这样吧,上回你不是要和本宫结拜为结义姐妹吗,这次姐姐已经决定了,和你结拜!”尔朱牡丹冲着馨玉悠然一笑道。 仪鸾殿,宝镜设了香案,百花林檀香缥缈,郑重的尔朱牡丹,和馨玉,喜滋滋地穿着吉服,在蔷薇花下,结拜为生死姐妹。 “皇上上谕,丽川宫芳妃,秀川宫淑妃,在宫中散布谣言,四处诽谤,坏人声誉,触犯宫规,着急降为贵人,以此为诫,钦此!”小寇子得意洋洋地来到丽川宫和秀川宫,向两宫娘娘,宣布了圣旨,芳妃和淑妃气急败坏,心中深恨馨玉。 “皇上,最近朝廷里有几个奸臣,妄想诋毁老臣,陷害皇后,皇上应该知道吧!”次日,水龙书人殿,气焰嚣张的天柱国大将军尔朱荣,杀气腾腾地上了玉阶,来到元孝的龙椅前,拱手对元孝说道。 “大将军,的确是朕管教后宫不力,致使后宫有几个妃子,胆敢诽谤皇后。”元孝见到了气势汹汹的尔朱荣,不由得不寒而栗。 “皇上,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怎么能被人诽谤,那些散布谣言的,应该立刻斩首,以警国法!”尔朱荣瞪着元孝道。 “朕已经废黜了三宫娘娘!”元孝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但是这三宫娘娘的父亲,却妄想用自己的女儿,借他们外戚门阀的权势,来陷害老臣,老臣尔朱一家,精忠报国,皇上,这些奸臣,也一定要惩处呀!”尔朱荣大声冲着元孝喊道。 “是,大将军!”元孝虽然心中愤怒,但是面上还是眉开眼笑。 “来人,把周英,武阳,苏戈三个奸臣拖下去,斩首!”尔朱荣突然张牙舞爪地回首,冲着满朝官员,厉声咆哮道。 “是!”殿外的武士,立刻冲进大殿,把大声臭骂的周英武阳和苏戈三人逮捕,押下大殿,只听到三声惨叫,武士回话,说三名逆臣的人头已经斩了。 元孝顿时吓得不寒而栗,群臣也是吓得汗流浃背,飞扬跋扈的尔朱荣,看了三个人的人头,不由得得意忘形,气焰嚣张地下了水龙书人殿。 大殿上,战栗的甄鉴,和高欢贺拔岳等人,都惊骇欲绝。 “小主,今早上,水龙书人殿,出大事了,尔朱大将军把三宫娘娘的父亲,三大门阀都斩首了,当时玉阶下血流成河,群臣都吓得呆若木鸡!”晋云宫,战战兢兢的喜月,回到寝宫,向馨玉禀报道。 “尔朱荣真是好厉害,三大门阀,三位尚书,因为得罪了皇后,就被尔朱荣当朝砍了头,我说皇上怎么这么忌惮仇恨尔朱家,尔朱家真是比禽兽还要凶狠呀!”馨玉听了喜月的禀告,也不由得吓得脸色发白。 “小主,多亏我们是帮助了皇后娘娘,否则,老爷,我们甄府,也会和那三大门阀一样,被尔朱荣杀了的!”喜月长吁一口气,捂着小心脏道。 “喜月,尔朱家如此人面兽心,皇上虽然喜欢皇后姐姐,但是看到她,就想起尔朱荣的残忍,所以皇后姐姐是不会得宠的!”馨玉黯然道。 “小主,其实,尔朱家可是小主的杀父仇人呀,为什么小主要帮皇后呢?”喜月询问道。 双眉紧蹙的馨玉,凝视着喜月,咬牙切齿道:“喜月,我们林家被灭门的仇恨,我还没有忘,但是皇后姐姐,我和你结拜了姐妹!以后,我和你,还有皇上,会打起来吗?是噩梦,还是理想。” 第7章 被刺 洛阳城,晦暗的夜幕下,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进了甄府。 “甄大人,皇上驾到!”那个穿着黑衣的人,向书房外的甄鉴拱手暗暗宣布道。 “寇公公,圣上这次微服,有没有小心尔朱家的奸细监视?”甄鉴一脸郑重地问道。 “甄爱卿,朕不怕尔朱家的奸细!”须臾,一名戴着黑色斗篷的人,来到甄鉴面前,拿下了面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了真容。 “臣甄鉴叩见皇上!”甄鉴定睛一瞧,见是皇上元孝亲自来到甄府,顿时十分战栗,赶紧向元孝叩首道。 “甄大人,朕明白你对尔朱荣在朝中独掌大权,视朕如小儿一事也是义愤填膺,现在你的女儿也在宫中和皇后成为姐妹,朕不知道爱卿对尔朱家专权怎么看,所以今夜,特意前来微服拜访!”元孝微笑道。 “皇上,臣对朝廷,对皇上,忠心不二,为大魏鞠躬尽瘁,尔朱荣乃是北方蛮夷,先帝时仰仗手中的兵权,被朝廷封为太守,这个人受国恩,应当精忠报国,但是自从数年前他趁着朝廷大乱,立皇上登基后,就仗着拥立大功,滥杀功臣,飞扬跋扈,无法无天,圣旨挟天子以令诸侯,最近,他的侄子尔朱兆,又妄想独掌大魏兵权,再这么下去,臣担心,尔朱荣必然会篡位夺权,正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甄鉴叩首,一脸忠义地禀奏道。 “甄爱卿,你也想除掉这尔朱一家?”元孝不由得眉目欣喜。 “皇上,此贼是我大魏心腹大患,现在尔朱荣的长女是皇上的皇后,日后若是诞下皇子,尔朱荣就在朝中越来越气焰嚣张,大魏的江山,就被奸贼窃取了!”甄鉴义愤填膺,目光如剑道。 “甄大人,你是我大魏的忠臣,现在,朕要想保护祖宗的江山,做一个真正为国为民的皇帝,一定要重臣的扶持,现在,朕必须除掉尔朱荣,甄爱卿,你想想,有何办法可以一举除此国贼?”元孝眼睛瞪得通红,欣慰地凝视着甄鉴。 “皇上,国贼兵权在手,手下又有高欢贺拔岳等大将,暂时不能铲除,臣认为,皇上应当韬光养晦,利用现在尔朱兆和高欢贺拔岳两家争夺兵权的机会,挑起他们内部的斗争,然后支走高欢与贺拔岳,从尔朱荣手中分掉兵权,等到尔朱荣手中没有什么兵力的时候,皇上再一鼓作气,诛杀国贼!”甄鉴拱手建议道。 “甄爱卿所言甚善,但是你的女儿馨玉,却在后宫与皇后结为姐妹,日后,爱卿真的能和国贼不共戴天吗?”元孝凝视着甄鉴,忽然问道。 “皇上,臣的小女馨玉,其实只是臣的养女,小女的真名是林馨玉,当年尔朱老贼率兵屠杀京城,林府被血洗,上柱国林义大人全家被杀,只有女儿馨玉幸运逃出,所以小女其实和尔朱家有灭门之仇,小女怎么可能会帮助尔朱家!”甄鉴拱手道。 “甄爱卿,原来馨玉竟然自小如此的凄惨,你放心,只要你们甄家为国除贼,朕一定善待馨玉!”元孝不由得舒然道。 洛阳城,日上三竿,水龙书人殿上,尔朱兆举笏向元孝禀报,状告边关太守辅国将军高欢的二公子,违法暗藏逃人,抢夺尔朱府的奴婢苏云。 “高将军,你的二公子为什么要抢夺尔朱府的逃人?”元孝目视着高欢,奇怪地问道。 “回禀皇上,苏云姑娘的确是尔朱府的逃人,但是当时犬子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见道尔朱府的侍卫在追杀一个逃婢,便将她藏进府邸,后来,尔朱公子派人进入我们高府,抓走了苏云,并且在芙蓉园大宴京城各名门公子,并在宴会上,当着大家的面前,说谁要是能喝完西域进贡的葡萄酒,苏云就可以解除奴籍归谁,当时,上柱国甄鉴大人的千金,喝了西域酒,苏云已经被甄府带走,所以苏云已经和我高家没有关系!”高欢镇定地叩首回答道。 “是呀,芙蓉园,尔朱公子的酒确实被甄府千金喝了,这件事全洛阳都知道,没有人不晓得呀!”一时间,朝堂上人们议论纷纷。 “尔朱兆,既然苏云姑娘已经解除奴籍,朕瞧这事就结束吧!”元孝冲着尔朱兆欣然笑道。 “皇上,虽然苏云已经被甄府带走,但是高府这一次,胆敢违抗国法,妄想窝藏逃人罪奴,臣建议,请皇上处置高府!”尔朱兆气焰嚣张地拱手道。 “尔朱兆,既然国法不能忘,那朕就降高欢为偏将,九边的兵权虎符,也转交给你尔朱兆,你看可好?”元孝立刻微笑道。 “臣有罪,逆子违法,臣叩首请皇上收去兵权!”高欢赶紧跪下叩首道。 “父亲,尔朱兆那个纨绔公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苏云,一个逃奴,竟然最后启奏皇上,逼着皇上解除了父亲的兵权,他们尔朱家也太欺负人了吧!”从水龙书人殿退朝后,怒火万丈的高家大公子高澄和二公子高洋,怒气填膺地围着高欢愤懑道。 “你们两个犬子,现在尔朱家平步青云,权势如日中天,爹我是尔朱荣手下的大将,手中的兵权也自然是尔朱家的,以后,不许你们抱怨尔朱家,高洋,你回去要多读书,不要再沉溺女色,在外面惹事!”高欢瞪了高洋和高澄一眼,上了战马走了。 宫门外,驻跸着一辆金碧辉煌的五马马车,气势汹汹的天柱国大将军尔朱荣,征讨边镇反贼,凯旋回京,悄悄地入了京城,这时,一个鬼头鬼脑的太监,悄悄来到马车前,向着马车的车门敲了敲,忽然有一个丫头打开了马车门,那个太监便蹑手蹑脚地进了马车。 “小公公?甄鉴那个老匹夫前日夜里,和微服出宫的皇帝在暗室里谈了一夜?”尔朱荣听了那个太监的禀报,顿时勃然大怒。 “大将军,甄鉴老匹夫,妄想怂恿皇上暗杀大将军,大将军一定要防备呀!”那个太监向着尔朱荣叩首,然后鬼鬼祟祟地跑了。 尔朱府,尔朱荣愤懑地回到了府邸,堂上,袅袅婷婷的丫鬟,呈上了美酒和菜肴。 “启禀大将军,侄公子求见!”这时,管家蒋虎,谄媚地跪下禀报道。 “叫那个畜生进来!”尔朱荣一听尔朱兆来了,顿时暴跳如雷。 须臾,尔朱兆步到尔朱荣的案前,向尔朱荣跪下请安道:“侄子给伯父请安。” “你这个小畜生,一天到晚在外给老夫闹事,高欢是我们尔朱家的家将,他掌握九边兵权,也就是我尔朱家掌握九边,你为什么借一个小贱人,在皇上面前控告高府,解除了高欢的兵权?”尔朱荣瞪着尔朱兆,怒火万丈,大发雷霆道。 “伯父,高欢那个家伙,本来就是个破落户,当年要不是娶了一个姓娄的有钱媳妇,还不能投奔我们尔朱家呢,当年他虽然也为我们尔朱家的江山力挽狂澜,立了不少战功,但是侄子觉得他那谄媚谦恭,就是装出来的,其目的就是欺骗伯父你,以后他好自己打小山头!”尔朱兆愤慨道。 “兆儿,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尔朱家好,在尔朱家的子侄中,伯父最看重的就是你,但是我们尔朱家打江山,靠的就是人才和兄弟,高欢虽然对我们尔朱家有隐患,但是他现在并未反叛,我们不能为了一个高欢,让天下人才都不寒而栗!”尔朱荣冲着尔朱兆循循善诱道。 “伯父,侄子就听伯父的!”尔朱兆赶紧叩首道。 “对了,兆儿,伯父有一件要事要你办好,就是派刺客,在这几日,将宫中那个馨嫔给干掉!”尔朱荣瞪着尔朱兆,小声嘱咐道。 “伯父,这个馨嫔不是和皇后是异姓姐妹吗?上次还帮了皇后,伯父为什么要杀她?”尔朱兆不由得十分惊诧地问道。 “兆儿,伯父在宫中的眼线已经打探到馨嫔的真真消息,这个馨嫔,是老匹夫甄鉴的养女,她的真实名字叫林馨玉,是当年老贼林义的三女,甄鉴老儿,虽然表面和我尔朱家打成一片,但是暗中却被皇帝收买,妄想帮助皇帝铲除我们尔朱家,这个老匹夫,突然安排他的养女进宫,且故意和牡丹结拜为姐妹,必然有什么阴谋,所以为了皇后在宫中的安全,一定要杀了这个馨嫔!”尔朱荣一脸戾气地瞪着尔朱兆嘱咐道。 “伯父,我们尔朱家的江湖高手很多,三天后,一定拿下馨嫔的小命!”尔朱兆诡笑道。 再说晋云宫,自从那三大门阀被尔朱荣斩杀,三宫娘娘被打入冷宫后,后宫一直十分的静谧,悠然的馨玉,白日去仪鸾殿请安,和尔朱牡丹吹牛谈心,成为闺蜜,回来就望着窗外。 “小主,听说大公子要入宫当御前侍卫了!”突然,兴高采烈的喜月,来到馨玉的面前,喜滋滋地向她做了个鬼脸。 “是宝程哥哥也要入宫了吗?”馨玉凝视着眉目欣喜的喜月,不由得喜不自胜。 “小主,宝程哥哥是今年这一届的武状元,他入宫担任禁卫军统领,也不奇怪呀!”喜月乐不可支道。 “有宝程哥哥在宫里,我就安心了!”馨玉忽然罥烟眉一蹙,长叹一声道。 “小主是十分想大公子吗?”喜月鬼鬼地瞧着馨玉问道。 “入宫这么长时间了,从前都是宝程哥哥陪我读书晚上我才能睡得着的,现在在宫里,一天到晚,不是有人装神弄鬼,就是传播谣言骂我们,在窗外骚扰臭骂,我这个脾气,早就抑制得要爆了,宝程哥哥也不知道疼人,这么长时间不进宫女找我!”馨玉忽然捂着胸口,黯然道。 “小主,不是有皇上吗?”喜月笑嘻嘻道。 “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有皇后姐姐,现在皇上为了国事,整日黑着脸,我哪里敢和他吹牛?”馨玉凄然道。 这时,窗棂外,天色暗了,小寇子派人传旨,说皇上在养性殿批阅奏折,暂时不来晋云宫了,馨玉嘟着嘴,命令喜月和汀草桃华拉了细帘子。 晋云宫点起了蜡烛。 夜幕中,晋云宫的窗外,秋风萧瑟,馨玉正在伤秋,忽然,窗棂外,突然有什么响动,十分的让人毛骨悚然。 “喜月,赶紧把灯都灭了!”馨玉从小和养父与宝程练过武功,她的耳畔,萦绕着武林高手才能发出的铿锵声,迅速断定,寝宫外埋伏着刺客,立刻命令喜月将全部蜡烛弄灭。 瞬间,晋云宫成为十八层地狱。 在月色下,馨玉清楚地看到,几名穿着黑衣的刺客,运用轻功,飞进了寝宫,手中持着长刀,轻轻划开了帷幕。 馨玉立即捂住了喜月的嘴,汀草和桃花,也战栗着躲进了暖阁。 “灯黑了,馨嫔一定就在寝宫里!”一名杀气腾腾的刺客,冲着属下一撇眼睛,五名刺客迅速手持寒光凛冽的长刀,恐怖地在寝宫内搜索。 “小主,这些狗日的正在找我们。我们手中又没有刀,怎么办?”馨玉身边的喜月吓得战战兢兢。 “喜月,从书案那拿下那个刀鞘,里面有我的防身长剑!”馨玉暗暗冲着喜月瞪了瞪眸子道。 喜月玩了命,悄悄爬到书案那,借着月光,果然看到了刀鞘。 “有动静!”就在同时,几名刺客发现了书案的响动。 “小主,拿着!”喜月拼了命狠狠地把刀鞘扔了过去。 “死吧!”猖狂的刺客发现了喜月,疯狂地举刀来砍,馨玉见喜月危机,奋身飞起,飞到喜月的眼前,手中的长剑,如同风驰电掣,抵住了刺客的长刀。 “她就是馨嫔!杀!”刺客们一见馨玉那弱眼横波的样子,叙述大叫一声,疯狂地举刀来斫。 馨玉英姿飒爽,手中的长剑如同长蛇,一时间舞得刺客们头昏脑胀,但是打了三十回合,馨玉便有些心惊,立刻三十六计走为上,拉着喜月和汀草桃华,要逃出寝宫,没想到,寝宫门前,气势汹汹地跳下来两个手持长刀,十分狰狞的刺客,恶毒的目光,刺着馨玉的魂魄。 “小主我们今天完了!”呜咽的喜月,怔怔地看着战栗的馨玉。 “狗贼,勿害馨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凛冽的长剑,如同从天而降,冲着刺客劈了下来,正好挡住了馨玉面前的长刀。 馨玉趁机一低头,恰好拥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馨玉一声娇憨,和那个救她的人,四目相看。 明眸对着皓玉,馨玉突然哭了。 “宝程哥哥!” 第8章 甜在你的怀中 馨玉歪进眼前这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怀里,顿时感到满面春风,因为,她定睛一瞧,眼前的男子竟然是甄宝程! “宝程哥哥,我不是在梦里吧?”馨玉凝视着宝程飘逸的眼神,不由得像吃了蜜一样,美美地抿嘴一笑。 “馨玉,你放心,有哥哥在,这些刺客害不了你!”宝程毅然把馨玉藏在身后,浓眉一竖,手中的宝剑上下翻飞,宛若飞龙。 “主子有令,不管谁,要死的!”歹毒的蒙面黑衣人,瞪着身边的刺客,狰狞地咆哮道。 瞬间,五名黑衣刺客,像是发了疯一般,疯狂地向馨玉和宝程冲来,手中的长刀越来越猖狂,完全是灾难。 “大公子!”就在这时,宝程的侍卫庞超一声大喝,从宝程的身后长啸杀来,长刀一横,顿时血肉横飞,半晌,皇宫的御林军打折灯笼杀来,那些刺客,霎时间全部失踪。 “宝程哥哥,你没受伤吧!”眸子瞪得大大的馨玉,怔怔地凝视着宝程,颦眉道。 “傻丫头,哥哥这功夫,几个小狗贼岂是我的敌手,你没事吧!”宝程关切地冲着馨玉温暖一笑。 “馨玉没事,馨玉虽然功夫不高,但是自己保护自己还是能的!”馨玉冲着宝程嫣然一笑。 “公子,这些刺客用的是尔朱家燕川军的长刀,一定是尔朱兆派来的!”庞超捡着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刀,呈给宝程禀报道。 “尔朱家?尔朱兆为什么要刺杀馨玉?”这时,禁卫军副统领贺拔荣带着禁军,来到了宝程和庞超馨玉的面前。 “公子,现在三小姐在宫里受到皇上宠爱,尔朱兆是不是害怕三小姐夺了尔朱牡丹的皇后之后,才秘密派人刺杀?”庞超思忖道。 “馨玉现在和尔朱牡丹结拜为异姓姐妹,尔朱兆就算害怕馨玉抢夺皇后之位,也不必如此,难道,是家父和皇上那晚的谈话,被尔朱家监视了?”甄宝程不由得心急如焚道。 “公子,您不要担心,皇上暗中劝老爷帮他扳倒尔朱家,这件事尔朱家根本就没有凭证,今晚尔朱家的刺客刺杀事败,皇上必然会派人严查,尔朱兆一定不敢害我们甄府!”庞超劝宝程道。 “父亲要帮助皇上,扳倒尔朱家,做一个名副其实的有权君王?”馨玉惊讶地凝视着宝程和贺拔荣庞超! “馨玉,哥哥知道你在宫中和皇后是很不错的闺蜜,但是你要记住,后宫尔虞我诈,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父亲暗中帮助皇上扳倒尔朱家的事,你万万不要说出去!”宝程抚着馨玉的秀发,温婉一笑道。, “小主,皇上竟然在夜里微服,和老爷商议从尔朱荣手中夺权的事,这件事若是尔朱大将军知道了,一定派爪牙迫害我们甄府,皇后虽然和小主感情甚好,但是这事关系到他们尔朱家的性命,皇后娘娘会不会也跟我们不共戴天?”回到寝宫,黯然的喜月,嘟着小嘴向馨玉询问道。 “喜月,你忘了,我林馨玉和尔朱家,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当年,我们林家是怎么被尔朱家满门诛杀,每天都出现在我梦中!”馨玉忽然罥烟眉紧蹙,凝视着喜月凄然道。 “小主,难道你故意和皇后结为异姓姐妹,是想报仇吗?”喜月惊讶地凝视着馨玉。 “不,喜月,今天我的脑子真的很乱,皇后姐姐是个好人,你应该明白吧,所以本小主就莫名其妙地和皇后姐姐结拜为生死姐妹,但是,后来我知道,皇后姐姐也姓尔朱,而且皇上也被尔朱家欺负的特别倒霉,喜月,你说,本小主应该帮谁呢?”馨玉忽然怔怔地看着喜月,娥眉蹙了起来。 “混蛋!一个丫头竟然都灭不了,馨嫔没有被刺,皇帝就会派人调查,万一查到我们尔朱府,本公子和伯父就都完了!”尔朱府,恼羞成怒的尔朱兆,瞪着狼狈回来禀报的家臣黑血,暴跳如雷道。 “主公,馨嫔这次没有被刺,其实是甄宝程和贺拔荣进宫搭救所致,甄宝程入宫被封为禁卫军统领,现在后宫都由甄宝程保护,在下认为,暂时我们无法刺杀馨嫔!”黑血禀报道。 “甄宝程入宫作了禁卫军统领?看来他是知道我们可能会刺杀馨嫔,才突然入宫,没想到馨嫔在甄宝程的心中如此重要,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呀!”尔朱兆诡笑道,一张干瘦的长脸,在灯光下显得无比恐怖。 “堂哥,本宫已经知道你们想刺杀馨嫔的企图了,你们为什么要刺杀馨嫔?她可是本宫的结拜姐妹!”次日,怒气冲冲的皇后尔朱牡丹,派宝镜把尔朱兆叫进了仪鸾殿,柳眉一横,冲着尔朱兆微嗔道。 “皇后,馨玉这个丫头,精灵鬼怪的,皇帝又爱她,日后一定是你的最大的敌人,现在这个丫头装着和你交好,故意与你亲近,极有可能是羁縻之计,我们尔朱家一定要防止养虎为患!”尔朱兆断然劝说尔朱牡丹道。 “堂哥,馨玉这丫头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堂妹比你更清楚,她就是是个娇憨倔强的性子,她要是有什么诡计,脸上就会看出!”尔朱牡丹冲着尔朱兆苦笑道。 “皇后,但是你不知道吧,馨玉的父亲甄鉴,明着让他的女儿帮你,和你结拜姐妹,暗中自己却怂恿皇上,扳倒我们尔朱家,他们父女一个给你糖衣,一个暗中用刀戳你,如此狡诈,千万不可以相信他们呀!”尔朱兆焦急地劝说尔朱牡丹道。 “堂哥,你想派人刺杀馨玉,现在是没有可能了,皇上已经派甄宝程做了禁卫军统领,从今日起,皇宫固若金汤!”尔朱牡丹秀媚一瞥,瞪着尔朱兆道。 “皇后,你放心,我们尔朱家杀人不一定就用刀子!”尔朱兆狰狞地诡笑,气焰嚣张地离开了。 后宫,这几日,晋云宫的井被人填了,汀草和桃华没法子打水,气呼呼地去御膳间找方嬷嬷,没想到,这些人不但没有帮汀草和桃华挖井,还冲着汀草和桃华一顿嘲笑,并且派人撵两人出御膳房。 汀草和桃华气得脸色发白,一路上遇见宫人,都暗中窃窃私语,对她们冷嘲热讽。 “就是她们晋云宫,丢人死了,我听说,馨嫔和她哥哥甄宝程,背后藕断丝连,真是!”汀草的耳边突然听到有人这样造谣诽谤馨玉,顿时怒不可遏地回到晋云宫,呜咽着来到馨玉的面前。 “汀草,桃花,气得像狮子头一样,怎么了?”馨玉喜滋滋地瞧着两个丫头,不由得俏皮笑道。 “小主,外面传得到处都晓得,到处都有小人在议论,说那天夜里,大公子抱了小主!”汀草愤懑道。 “抱了?是呀,是抱了,是本小主主动拥进哥哥的怀中的,他是本小主的哥哥,怎么?还有人嫉妒呀?”馨玉怔怔地两靥通红道。 “小主,那背后散布谣言的家伙,简直下流到极点了,他们到处散布,说大公子和小主”喜月战战兢兢又义愤填膺地咬着嘴唇道。 “没错,我就是喜欢我哥,皇上也知道,我告诉皇上了!”馨玉笑靥如花,抿嘴一笑,继续拿起她的书,在那里喃喃地念着。 仪鸾殿,丽川宫的芳妃和秀川宫的淑妃,都抢着来到皇后的正殿,举报晋云宫的污秽丑事,尔朱牡丹听了这些嘴炮的小报告后,囧的双靥通红。 “皇后娘娘,这谣言也太歹毒了吧,连贬黜的丽川宫和秀川宫也晓得了,抢着来娘娘这抢功!”战栗的宝镜,愤慨地向尔朱牡丹嘟着嘴道。 “真是没有料到堂兄为了扳倒馨嫔,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造谣这么满城风雨!”尔朱牡丹咬着朱唇黯然道。 “娘娘,那这些事是不是禀报皇上?”宝镜凝视着尔朱牡丹问道。 “宝镜,不要管这些造谣的人!”尔朱牡丹凤目一瞥道。 水龙书人殿,今日,元孝刚刚上朝,几个装作义愤填膺的老学究突然大义凛然举着朝笏跪在元孝的面前,弹劾上柱国甄鉴,教女无门,导致后宫发生丑事。 “一派胡言!”元孝顿时龙颜大怒,瞪着几个御史,回首注视着小寇子。 小寇子立即拿出皇后的懿旨,当众宣布道:“后宫有奸佞,传播谣言,诋毁禁卫军统领与妃嫔的名节,即日起,若有人再以讹传讹,立即斩首!” “你们都听到了吗?谁再这么无耻下流,朕就斩了谁!”元孝怒火万丈道。 “馨玉这个丫头,的确厉害,我们派奸细在宫内宫外,这样传播谣言,她竟然十分镇定,让皇帝查出此事的冤屈,现在皇上下旨平反,咱们的计划就完了!”下朝后,怒火万丈的尔朱兆瞪着黑血和副将宇文魂,勃然大怒道。 “公子,馨玉这个丫头,确实十分刁蛮,日后一定是我尔朱家的祸患,在下觉得,一旦馨嫔诞下皇子,甄鉴老匹夫一党就鸡犬升天,所以公子一定要派人,刺杀馨玉!”宇文魂拱手道。 晋云宫,笑靥如花的馨玉,拉着眉目欣喜的尔朱牡丹,进了芙蓉花林子。 “皇后姐姐,这次馨儿真是特别的感激你,要不是你两肋插刀,帮助馨玉,那些造谣的,就欺负死我们了!”馨玉悠然一笑道。 第9章 结拜姊妹 “馨儿,这个皇宫里,本来就是尔虞我诈,现在你哥哥虽然入宫保护你,但是你也要注意哪些暗中传播谣言的家伙,这些家伙的嘴比火还厉害呢!”尔朱牡丹冲着馨玉嫣然一笑。 馨玉怔怔地瞧着尔朱牡丹那流苏步摇,不由得笑靥如花道:“皇后姐姐,我们姐妹同舟共济,那些咬耳朵的造谣的小人,我才不害怕呢!” “你这个丫头,就是疯疯的,我们去万春亭小憩吧!”尔朱牡丹不由得温婉一笑。 “宝镜,父亲派张太医专门伺候我们仪鸾殿,是要本宫为皇上诞下一名皇子?”兴高采烈回到仪鸾殿后,太医院的张太医向尔朱牡丹请安,并且递上了大将军府的一封信笺,尔朱牡丹瞧了信后,不由得十分惊诧。 张太医退下后,尔朱牡丹不由得娥眉微皱,凝视着宝镜问道。 “皇后娘娘,老爷在宫外专门派一位太医伺候娘娘,就是保护娘娘尽快生下一名皇子,只要娘娘首先诞下皇上的皇子,大魏的太子就是小皇子的,我们尔朱家以后就可以永保荣华!”宝镜舒然道。 “嫁给皇上这么几年,皇上虽然不讨厌我,但是看见我就像见了我父亲一样,要我早早给皇上诞下皇子,那就要皇上到我们仪鸾殿来,但是现在皇上宠爱的却是馨玉!”尔朱牡丹皱眉道。 “娘娘,皇上压根就没动馨嫔,所以馨嫔到现在也没有身孕!”宝镜捂嘴一笑道。 “这个丫头,性格浪漫,秉性童贞,所以本宫才会与她结拜为姐妹,现在本宫要得到皇上的专宠,看来也只有依赖馨儿了!”尔朱牡丹尊贵一笑道。 这晚,晋云宫,月色诡异,一群鬼魂一样的刺客,躲在宫外,先进行骚扰,骗宫内的宫人都离开了大门,然后趁机跳进窗棂,化妆成宫人,来到了馨玉和汀草桃华的面前。 “小厮,小主要的笔墨你拿来了吗?”汀草瞧见进来的小厮,蹑手蹑脚的,不由得十分诧异地询问道。 那个小厮,缓缓上前,手中的笔墨,呈上了书案,就在瞬间,此人拔出了匕首,冲着馨玉的胸膛凶猛地搠来。 馨玉十分灵巧,迅速躲开,右手掌一竖,手中的书本迅速拍在那个小厮的额头上,那刺客顿时血流如注。 “狗贼,胆敢刺杀本宫!汀草桃华,给本小主拿了!”馨玉柳眉倒竖,芊芊玉手执住刺客的右臂,押了过来。 这时,甄宝程手上的青釭剑,已经砍在了刺客的肩膀上。 “啊!”那刺客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当场被甄宝程逮到。 “讲实话,谁派你来刺杀馨嫔的?”甄宝程怒火万丈地瞪着刺客质问道。 “皇后派小的来刺杀馨嫔的!”那刺客狰狞一笑,突然喷出鲜血,倒毙在地。 “狗贼,竟然先服了毒药!”甄宝程端详了刺客,不由得愤懑道。 “宝程哥哥,你说今晚会有人来刺杀,没想到真的就有人来了!”馨玉花痴地凝视着甄宝程,不由得喜上眉梢道。 “馨玉,这个刺客说是皇后派他来的,你觉得是吗?”宝程询问道。 “宝程哥哥,皇后姐姐断然不会派人刺杀我,因为白天,皇后姐姐还要我在皇上那多帮她说话,让皇上多去仪鸾殿,怎么可能晚上就派人来刺杀呢?”馨玉谈笑自若道。 “不好,馨玉,今晚要来的刺客,不只是他,喜月,立刻将蜡烛灭了!”甄宝程忽然大惊,立即吩咐怔怔的喜月道。 月夜,晋云宫的灯,突然全灭,寝宫内一片静谧。 就在那一刹那,乱箭齐射宫内,顿时恐怖的射击声,惊天动地。 “头,宫里没有人喊,难道一齐睡了吗?”黑暗中,镇静的甄宝程耳畔听到窗外几个人的鬼话。 “杀进寝宫,一个不留!”刺客的头子,狰狞歹毒,迅速命令部下跳进寝宫。 鬼魅般的子夜,鬼魅似的刺客,用轻功飞进寝宫,就在他们跳下地的一刹那,地下的蜡烛油,把他们的脚全部黏住了。 “宫里有人!”刺客头子刚恍然大悟,突然间,一把寒风凛冽的宝剑横掠飞来,当场架在了刺客头子的脖子上。 瞬间,寝宫内的灯又全明亮了。 “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晋云宫的?”甄宝程清秀的面庞,带着一些戾气。 “甄宝程,谣言说你和馨嫔藕断丝连,没有料到,今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刺客头子诡笑道。 馨玉气呼呼地嘟着嘴上前,一下子撕掉刺客头子面上的黑纱,顿时,刺客的庐山真面目露在了馨玉和甄宝程的眼前。 “你是尔朱家的黑血?”甄宝程惊愕道。 “甄公子,鄙人就是黑血,公子有令,杀馨嫔!”黑血狡狯一笑道。 “黑血,馨嫔一旦被害,你们尔朱家就要满门被抓,此时可大了!”甄宝程瞪着黑血道。 “甄公子,馨嫔在宫中妨碍皇后娘娘,鄙人刺杀了皇后的大敌,死不足惜!”黑血诡笑道。 “黑血,皇后姐姐和我是好姐妹,你这么干,只有画蛇添足!”馨玉毅然瞪着黑血道。 “是吗?馨嫔真的不会伤害皇后娘娘?”黑血目视着馨玉问道。 “那是自然,因为我和皇后姐姐是结拜姐妹,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馨玉正气凛然道。 “好,馨嫔,在下回去,禀报公子!”黑血狡诈一笑,带着部下,跳出了窗棂。 “尔朱兆这个畜生,为了他们尔朱家的权势,竟然连皇后的结拜姐妹都杀!”甄宝程鄙夷地瞪着冲出去的刺客,勃然大怒道。 “宝程哥哥,尔朱兆真是狗胆包天,大魏皇宫,他竟然派人想刺杀就刺杀,对了,刚刚那个自杀的刺客,又是谁派出来的呢?”馨玉惊讶地询问宝程道。 “馨玉,这个妄想挑拨离间的家伙,必然是朝中和尔朱荣势不两立的权臣!”宝程凝视着馨玉郑重道。 过了几日,酷暑结束,就是立秋,秋风萧瑟,十分的舒服,兴高采烈的元孝,在馨玉的怂恿下,喜滋滋地去了仪鸾殿,去看仪鸾殿的芙蓉和桂花。 “哎呀,这仪鸾殿的桂花,真是清香千里呀!”元孝被馨玉搀着进了仪鸾殿的大门,忽然一阵清新的桂花香,沁入鼻子,元孝不由得大喜过望。 “臣妾给皇上请安!”这时,珠光宝气,华贵不俗,雍容华服的皇后尔朱牡丹袅袅婷婷地来到元孝的面前,妩媚地欠身道了万福。 元孝凝视着宛若仙姝的尔朱牡丹,不由得乐不可支,冲着尔朱牡丹欣然笑道:“朕登基这么长日子,竟然没有好好看皇后一眼,牡丹,你真的美过西子!” 这一夜,乐不可支的元孝,夜幸仪鸾殿。 “你听没听说,皇上昨晚临幸皇后娘娘了!”辰时,水龙书人殿,文武百官,见皇上尚未上朝,不由得暗中议论纷纷,都在说皇后被临幸的事。 “大将军到!”就在此时,飞扬跋扈的天柱国大将军尔朱荣气焰嚣张地上朝了,一时间,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一个个战战兢兢,如同芒刺在背。 过了半晌,元孝也在小寇子的簇拥下,上了水龙书人殿。 “启禀皇上,老臣已经拟好了圣旨,任命镇国将军高欢为晋州刺史,交出手中的兵权,三日后去晋州赴任,贺拔岳为燕州刺史,三日后也去燕州,至于老臣的侄子尔朱兆,任命为甘州刺史,统领九边十万大军,请皇上用玺!”尔朱荣对着元孝,说了一阵,立刻将他草拟好的诏书放在元孝的案前,催促元孝立即用御玺盖印。 “大将军所言甚善!”元孝故意眉开眼笑,赶紧命小寇子取了玉玺,交给自己,自己欣然在诏书上盖上了御玺。 “皇上真是对大将军十分尊重呀,大将军草拟的诏书,皇上瞧都没瞧,就盖上了御玺,果然是美人计厉害,皇上临幸了皇后娘娘,尔朱氏就是他的本家了!”大殿上的官员见元孝龙颜大悦的样子,不由得窃窃私语道。 “宝程,真是没有料到,尔朱兆这么厉害,竟然说动大将军尔朱荣,把自己的两个手下大将的兵权,全部交给了他这个侄子,如今尔朱兆的奸计得逞,掌握了九边的大军,又出藩在九边,日后尔朱家的继承人,难道就是尔朱兆,宝程,你想想,要是尔朱兆日后也当了大将军,我们贺拔家和高家还有你们甄家,都要倒霉了!”从水龙书人殿下朝,愤懑的贺拔荣找到了甄宝程,怏怏不乐地说道。 “贺拔公子,你父亲贺拔将军可是尔朱家的战神,尔朱荣这样就把你们贺拔家的兵权给解了,也太岂有此理了吧!”甄宝程身后的庞超愤慨道。 “庞超,我劝你还是好好保护你们家公子,现在宫内有人传播谣言,那个企图十分歹毒,就是要将你们家公子和馨嫔弄成藕断丝连青梅竹马的宫中狗男女,这个谣言被那些小人一传,那是个满城风雨,你在宫中,一定要帮助你们家公子,瞧谁再散布谣言,就干他个狗日的!”贺拔荣目视着庞超,笑嘻嘻地拍了拍庞超的肩膀。 “贺拔荣,我听说你在宫外,也结交了一个结拜兄弟,他叫宇文泰?”宝程欣然目视着贺拔荣笑道。 “对,是宇文泰,只是个司马,所以他不能上朝,但是我让宇文贤弟见了我父亲,我父亲十分喜爱他,听说这次去燕州,要带着他一同去练兵!”贺拔荣舒然笑道。 “甄宝程,贺拔荣,你们在这里?”就在这时,甄宝程和贺拔荣的路,被气焰嚣张的尔朱兆给挡住了。 “尔朱兆,你现在是九边大帅,马上就要去九边了,为何还要找我们麻烦?对了,你有没有欺负苏云姑娘?我知道,高家的两个公子打不过你!”贺拔荣气愤地面对着杀气腾腾的尔朱兆道。 “贺拔荣,你和你的父亲,都是我们尔朱家的家将,我告诉你们,我们尔朱家,是大魏真正的龙,谁敢得罪我们尔朱家,我就捏死谁?”尔朱兆蛮横地仰着头道。 “尔朱公子,你们尔朱家就算再厉害,但是竟敢派人刺杀宫妃,你们这是造反,你明白吗?”甄宝程冷冷地瞪着尔朱兆道。 “哼,甄宝程,那天本公子的确派人去了晋云宫,但是就算杀一个宫妃又怎么样?你别忘了,就算皇上都是我们尔朱家拥立的,大魏要不是我们尔朱家,早就灭亡了!”尔朱兆一脸狰狞地瞪着甄宝程。 “尔朱公子,你的这些话,已经是谋反大罪了,我甄宝程要告诉你,大魏朝是元家的,不是你们尔朱家的,要是你们尔朱家要想学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朝中的爱国将士,一定会纷纷征讨你们!”甄宝程怒视着尔朱兆,和贺拔荣愤怒地离开。 “公子,甄宝程这个小子在宫里担任禁卫军统领,我们的手下,一时间不能刺杀馨嫔,公子,是不是再派一些江湖奇士?”尔朱兆身边的黑血拱手询问道。 “黑血,馨嫔我们就暂时不杀了,可是皇后一定要生下皇子,现在皇上对皇后十分宠爱,我们尔朱家,一定要有可以继位的储君!”尔朱兆瞪着黑血命令道。 晋云宫,喜月悻悻然回来,馨玉见喜月皱眉的样子,不由得俏皮一笑道:“喜月,这是怎么了?脸像被烧似的?” “小主,皇后娘娘虽然是小主的结拜姐妹,但是那些家伙,仍旧在暗中对我们冷嘲热讽,散布谣言,嘲笑皇上不宠爱小主!”喜月气愤道。 “皇后姐姐这些日子,确实得到皇上的宠幸,皇后姐姐那么美丽,你说皇上怎么会看不上她呢?我们晋云宫嘛,皇上去不去,都没事!”馨玉娇憨地笑道。 “小主,你看,皇上怎么突然就宠爱皇后了呢?”喜月诧异道。 “这个,因为皇后姐姐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馨玉罥烟眉一月,凝视着喜月憨笑道。 “小主,但是皇上几年了,突然就宠幸皇后,喜月心中似乎觉得有些古怪!”喜月撅着小嘴道。 “喜月,我们就在晋云宫看书吧,若是想皇后姐姐了,我们就把书搬到仪鸾殿,和皇后姐姐黄沙和那个一起玩!”馨玉嫣然一笑道。 第10章 告诉 晋云宫,现在已经是立秋了,晚风吹拂着馨玉的弱眼横波,让馨玉颦眉黯然。 “公子,武家的门客,今日被我们发现,他们潜入晋云宫暗中骚扰,并且到处散布谣言,”皇宫禁卫军统领府,庞超拱手禀告甄宝程道。 “庞超,贺拔公子派的人回来了吗?我现在已经知晓,晋云宫已经被完全监视了,这些暗中监视晋云宫的家伙,有的是尔朱兆的人,有的是朝中和尔朱家不和的人,现在宫里,唯一可以和皇后对立的,只有秀川宫的淑妃,因为我听说,武家的大公子武示,从九边回京,被皇上册封为门下省仆射,这个武示是镇南王元精忠的小舅子,镇南王暗中和尔朱荣不共戴天,现在馨儿在宫中和皇后成为结拜姐妹,镇南王一定暗中通知淑妃,陷害馨儿!所以我疑心上次先于尔朱家派出刺客刺杀馨儿的人,正是镇南王!”甄宝程思忖道。 “公子,那我们向镇南王把这事说清楚!”庞超皱眉道。 “去镇南王那说明,我去就行,现在皇宫内,波云诡谲,你和贺拔公子,一定要暗中防备!”甄宝程凝视着庞超嘱咐道。 “馨嫔和皇后现在在仪鸾殿一起看书?”傍晚,悻悻然的秀川宫宫女红莺,来到镇南王的面前,向镇南王欠身禀报。 镇南王顿时十分惊愕,站了起来,奇怪地凝视着坐在身边的甄宝程询问道:“宝程贤侄,令妹在宫中和尔朱皇后如此亲昵,整日闺蜜,日后我们对付尔朱家,你让本王如何动手,万一伤着令妹,本王岂不唏嘘?” 甄宝程欣然拱手道:“王爷,我甄家和尔朱氏势不两立,吾妹断然不会和尔朱家沆瀣一气,现在吾妹和皇后结拜,是韬光养晦之策,王爷放心,皇上和家父的计划,不会泄露给皇后!” “好好好,宝程呀,本王确实十分喜爱你,文武双全,你也不小了,本王倒是有一个希望,想给你介绍一门婚事!”镇南王元精忠突然眉目欣喜道。 “这,王爷,小侄如今年龄尚小,再说大丈夫,应当先立业再成家,好男儿志在四方,如今奸贼尔朱荣挟天子以令诸侯,篡夺社稷,在下此时要辅佐皇上和父亲,为国锄奸,所以小侄”甄宝程忽然两颊通红。 “喔,宝程,好,大丈夫有自己的理想,就是国家的中流砥柱,你放心吧,本王会让宫中监视晋云宫的人撤走的!”镇南王元精忠倏然笑道。 就在同时,晋云宫,今晚月色很暗,汀草和桃华喜月三个丫头,白天又被那些宫人在背后嘲笑,受了一肚子气,悻悻然回到宫里,正在愤懑,突然,窗外传来了一些嘲笑和议论的声音,还有一些人在宫门前走过来走过去。 心中恐惧的汀草,暗中打开宫门,赫然发现,宫外走过来走过去的人,和自己穿着一样的裙子,手中拿着檀香灯笼,一边走,一边眼睛瞥了瞥自己,然后冷嘲热讽几句。 “奇怪,今晚我们晋云宫附近怎么这么多装妖作怪的,难道又有人装神弄鬼,要害我们小主?”汀草顿时吓得脸色发紫,回到寝宫战战兢兢地对馨玉说道:“小主,外面似乎不对头,难道今晚又有哪宫的走狗来骚扰我们?” “汀草,今晚宝程哥哥不在,这些小人,妄想来我们附近骂骂街,造造谣,然后反过来在皇上那控告我们,说我们违背宫规,他们这些装神弄鬼的鬼招,我们看多了,你要镇定,这些家伙,都是骗子!”馨玉冲着汀草稚气的抿嘴一笑。 “小主,皇后娘娘是你的结拜姐妹,皇上宠爱你如掌上明珠,宫里谁敢害我们晋云宫?”喜月一脸自得的神情。 “宫里就是这样,谁得宠谁倒霉呗!”馨玉蹙眉囧笑道。 过了半晌,突然一群猖狂的嬷嬷宫女,在敬事房太监陆贵的带领下,气焰嚣张的进了晋云宫,这些人打着灯笼,灯笼映照在这些人的脸上,如同鬼魂。 “馨嫔主子,今晚有人举报,说你们晋云宫发现了黑衣人,皇后娘娘派奴才们,前来搜查,保护主子!”陆贵诡笑着向馨玉打千道。 “我们晋云宫有黑衣人?你吹什么牛?我们晋云宫从早到晚都有那个乱七八糟的奴才监视,我白天晚上耳边都萦绕着那些家伙骂大街的声音,我们晋云宫就像被禁足一样,你说我们晋云宫藏进了黑衣人?”馨玉嘟着小嘴,愤怒道。 “小主,请别怪奴才,这也是皇后娘娘关心小主!”陆贵谄媚地笑道。 “喜月,开门,让他们查!”馨玉愤懑地捂着头闭着眼喊道。 瞬间,这些来调查的太监宫女,迅速冲进了晋云宫,翻箱倒柜,须臾,一脸奸诈的周嬷嬷,从寝宫的床下,发现了一封奇怪的信,和黑衣人的黑纱。 “小主,我们手中已经有黑衣人的证据了,请您自己去皇上那奏报。”一脸诡笑的周嬷嬷,向着诧异的馨玉欠身道。 看着周嬷嬷那恶毒的眼神,怔怔的馨玉心中终于悟到,有人又要害自己了。 “不好了,大将军被刺了!”就在同一时间,大将军府,鸡犬不宁,哭爹喊娘。 “皇上,是一个黑衣刺客,一个时辰前跳进书房的,大将军虽然没事,但是大将军被吓到了,请皇上迅速命令,九门关闭,捉拿刺客!”元孝和镇南王急匆匆地来到大将军府,这时,一脸仓皇的尔朱荣大公子尔朱提,大哭着跪在元孝的脚下。 “大将军被刺了,真是狗胆包天,洛阳城谁敢刺杀大将军?”元孝顿时十分惊诧地问道。 “启禀皇上,刺杀大将军的刺客,已经在晋云宫找到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喜气洋洋的太监陆贵,跪在了元孝的脚下。 “晋云宫?晋云宫怎么可能藏刺客?”元孝顿时震怒道。 再说皇后尔朱牡丹,忽然听说秀川宫的人冒充仪鸾殿的宫人,去晋云宫搜查,顿时恍然大悟,知道秀川宫秘密用诡计,准备加害馨玉,她柳眉失色,赶紧带着宝镜,来到了元孝的养性殿。 “皇上,馨玉妹妹的晋云宫真的发现了刺客吗?”尔朱牡丹飞到元孝的面前,大声询问道。 元孝此时面色凄然,面前放着从晋云宫找到的书信长剑和黑衣人的黑纱。 “皇后,一个时辰前,大将军尔朱荣在府邸被刺,刺客就是一个黑衣人,现在,恰恰又在晋云宫找到了刺客的凶器和黑纱,尔朱家上奏,要朕严查晋云宫!”元孝心如刀绞道。 “家父被刺?刺客的凶器却在晋云宫发现?皇上,臣妾猜,必然是有人暗中暗示宫中的奸细,栽赃馨玉妹妹!再说,馨玉妹妹弱如花柳,她怎么会是刺客?”尔朱牡丹义愤填膺道。 “皇后娘娘若想查出馨嫔会不会武功,直接给馨嫔刑罚,不就查出了吗?”飞扬跋扈的淑妃,得意洋洋地来到了元孝的面前。 “淑妃,上回你怂恿馨玉控告本宫,被皇上禁足,现在,你哥哥武示刚回京城,你就疯狂报复馨嫔,你真是狗胆包天!”尔朱牡丹花容带嗔,狠狠地瞪着淑妃道。 “皇后娘娘,臣妾这是保护大将军,馨嫔暗中和尔朱大将军有灭门之仇,而甄家却欺瞒皇上,今日臣妾在此,向皇上举报馨嫔!”淑妃忽然郑重地跪下,向元孝叩首道。 “淑妃,你一派胡言什么?馨嫔是甄家的三小姐,她怎么会和尔朱大将军有不共戴天之仇呢?”元孝顿时怒气填膺,斥责淑妃道。 “启禀皇上,臣武示,要参奏馨嫔!”就在这时,埋伏在养性殿内的武示,突然跪在元孝的面前,向元孝呈献了奏折。 “甄馨玉?本叫林馨玉,是上柱国林义的小女儿,当年洛阳大乱,林家一门被杀,甄鉴收养馨玉,后又将养女送进了皇宫?”元孝迅速阅读了奏折,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皇上,甄鉴心怀鬼魅,妄想利用养女,暗中刺杀大将军,馨玉从小和养父甄鉴学武,剑法很高,请皇上三思。”武示叩首道。 “糟了,武示这个家伙,被尔朱荣收买,妄想利用尔朱荣,让他的妹妹在宫中得宠,今晚本王和你在外对弈,这个武示,却趁机派人陷害晋云宫,现在,馨儿一定出事了!”此时,和甄宝程欣然谈论的镇南王元精忠,突然大惊,立即站了起来。 “王爷,奸佞若想嫁祸馨儿,一定趁着我们不在宫中,暗中装神弄鬼,现在我们直接进养性殿,禀报皇上吧!”甄宝程拱手对镇南王说道。 深夜,甄宝程和镇南王驾驭着骏马飞入午门。 “你们这些坏蛋,本小主当然有武功,若是没有几下子,不给你们早害死了!”养性殿,几名杀气腾腾的禁卫军,押着桀骜不驯的馨玉,吵吵闹闹地入了养性殿,元孝和尔朱牡丹,武示,淑妃,都看着怔怔的馨玉。 “馨儿,你会武功吗?”元孝镇定地问道。 “会,皇上,臣妾的确会一点武功,前些日子,有一群刺客潜入我们晋云宫就是我和宝程哥哥把他们打走的!”馨玉噘着嘴回答道。 “皇上,馨嫔自己承认了,皇上,这是馨嫔自己说的!”武示和陆贵淑妃顿时亢奋,向着元孝大声暗示道。 “馨儿,你会武功?那这里有朕的宝剑一柄,你慢慢舞来!”元孝凝视着怔怔的馨玉说道。 “好!但是皇上,臣妾今晚困了!”馨玉双眉紧蹙道。 “大胆馨嫔,你想耍无赖,说的就是你,就是你会武功!”咆哮着的武示,指着馨嫔大声道。 “我说武大人,宫中的女子会一点武功有什么古怪吗?我大魏不是以武为国吗?大魏的前世,那些太后太皇太后,都会武功的!”馨玉眨着眼睛,俏皮地冲着武示烂漫一笑。 “退朝!”元孝瞪着武示和淑妃,勃然大怒道。 “皇上,镇南王殿下和甄将军回来了!”就在这时,小寇子进入跪下道。 “宝程和皇叔?”元孝顿时喜上眉梢。 “臣等叩见皇上!”甄宝程瞥着馨玉,和镇南王跪下向元孝叩首。 “皇叔,甄将军,皇宫和大将军府发现了刺客,宫监陆贵和仆射武示,举报馨嫔刺杀大将军,你们说,馨嫔是否被诬陷?”元孝瞪着镇南王和甄宝程。 “皇上,臣妹一定是被人诬陷的!”甄宝程镇定道。 “甄宝程,朕再问你,馨玉是不是你爹的亲女?”元孝目光如炬地瞪着甄宝程质问道。 “启禀皇上,馨玉的确是家父亲女,这里有我们甄家的家谱,还有接生婆为证,武示大人为什么要诋毁臣妹?”甄宝程毅然呈上了家谱。 元孝瞧了家谱后,龙颜大怒,冲着武示责骂道:“武示,你胆敢谋害馨嫔,说,是谁要你这么做的?” “皇上,馨嫔确实会武功,如今在晋云宫搜到了黑衣人的剑和黑纱,臣认为,应该调查馨嫔!”淑妃叩首道。 “皇上,馨嫔就是甄鉴的养女,甄宝程妄想欺君,请皇上逮捕他!”武示嚎叫道。 第11章 保护馨玉 “武示,你胆大包天,馨嫔是朕的妃子,你竟敢污蔑她,来人,将武示拿下!”元孝怒视着武示,龙颜大怒道。 “慢!”就在这时,养性殿的大门突然打开,天柱国大将军尔朱荣,飞扬跋扈地步进了大殿,气势汹汹地瞪着一双豹眼。 “大将军,您今晚被刺客夜袭,一定受惊了,请大将军回府休息!”元孝眉开眼笑地看着气焰嚣张的尔朱荣,和气安慰道。 “皇上,现在刺客已被捉到,而且上柱国甄鉴,收养反贼之女林馨玉为养女,送进皇宫,妄想狐媚皇上,简直居心不良,甄鉴反心已露,请皇上下旨,捉拿甄鉴!”尔朱荣怒视着元孝,大声咆哮道。 “馨嫔真的只是甄鉴的养女吗?”元孝不由得十分惊愕道。 “来人,把老夫这些年控制甄府的证据都呈上来!”尔朱荣狡狯一笑,回首目视着管家丁苟。 “大将军,甄府收养林家小女的证据!”丁苟战战兢兢地呈着书卷,跪在了元孝和尔朱荣的脚下。 “大将军,在这朝廷中,朕最信任的就是你,若是馨嫔真是甄家养女,朕立刻下旨将馨嫔打入冷宫!”元孝十分决断地回答道。 “嗯,皇上这就算明察秋毫了!”尔朱荣不由得捋须狂笑。 “皇上,你只相信大将军,而不相信臣妾吗?”怔怔的馨玉,惊愕地凝视着冷面元孝,大声质问道。 “来人,把馨嫔打入冷宫,明日派人审讯于晋云宫!”元孝断然大喝道。 “皇上,父亲,馨嫔是被诬陷的,她就算是甄府的养女,但是她绝对不会刺杀父亲!”义愤填膺的尔朱牡丹,扯着尔朱荣的衣襟,跪下哭得如同雨后海棠。 “皇后姐姐,您不用帮馨儿说话,明日自然会真相大白!”馨玉黯然凝视着哀恸的尔朱牡丹,毅然说道。 “皇上!大将军!请皇上下旨,让臣调查今晚的刺杀之事!”这时,镇南王跪在元孝的面前,向元孝拱手道。 “镇南王,老夫今晚被刺客刺杀,王爷应该十分高兴吧!”尔朱荣怪笑一声,带着丁苟走了。 出了养性殿,怏怏不乐的镇南王元精忠和痛心疾首的甄宝程,走在甬道上,镇南王目视着甄宝程长叹道:“宝程,朕是没有料到,今晚怂恿武示诬告馨嫔的人,竟然是大将军尔朱荣,从现在的情况看,尔朱荣是想逼你的妹妹于绝路!” “王爷,吾妹为人天真浪漫,善良幼稚,虽然她会一点剑法,但是断然不会趁夜刺杀尔朱荣,尔朱荣这次构陷小妹,恐怕是担心小妹日后成为皇后的威胁!”甄宝程黯然道。 “宝程,本王也发现了,尔朱荣现在支持的是秀川宫淑妃,武示已经被他收买,尔朱荣现在的计划就是彻底控制后宫,让皇后第一个生下皇上的皇子,然后立为太子,这样,大魏的江山,就是尔朱家控制了!”镇南王愤懑道。 “我一定要救馨儿,就算要害她的是尔朱荣,我也要跟他拼死一战!”甄宝程忽然捂住额头,目光如炬道。 “宝程,你万万不可孟浪!今晚武示已经先向皇上举报,说馨玉并非你父亲亲生,馨玉的身世已经被揭发,尔朱荣若是借此事,害你父亲,你们甄家就完了!再说馨玉并不是你的亲妹,你切勿因为儿女之情,贻误了大事!”镇南王端详着甄宝程悲痛欲绝的样子,不由得全力劝说道。 “王爷,馨玉虽然不是宝程亲妹,但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谓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馨玉要是出事,宝程也活得不好,我们兄妹,是要生死与共的!”宝程浓眉紧皱,明眸锁雾道。 “宝程,尔朱荣已经怀疑你父亲暗中辅佐皇上扳倒他们尔朱家,现在我们一定要忍到底,剿除权奸中兴大魏,才是大仁大义,而你们兄妹之情,比起大义,只是小仁小义,本王希望你,一定要清醒!”镇南王执着甄宝程的手,严肃地劝道。 日上三竿,已经到了辰时,悻悻然的甄宝程,骑着枣红马,怏怏回到甄府,贺拔荣和庞超,已经在府门,一直等待着甄宝程。 “宝程,你终于回来了!咱们一起上朝!”贺拔荣拉着宝程枣红马的缰绳,欣然对宝程说道。 “贺拔公子,你上朝吧,宝程今日身体抱恙,不能上朝!”宝程痛心疾首道。 “宝程,一夜过来,你怎么脸色都变了?”这时,气愤的甄鉴,愤懑地来到甄宝程的面前。 “父亲,今日您也不要上朝了,尔朱荣施用诡计,诬陷馨儿刺杀于他,皇上竟然翻脸无情,将馨儿关进冷宫,今日的早朝,尔朱荣还要揭发父亲收养馨儿的事,迫害父亲!”甄宝程下马跪下道。 “宝程,这些父亲都知道了,尔朱荣担心馨儿和皇后争宠,比皇后抢先生下皇子,如果皇上不过分宠爱馨儿的话,馨儿也不会有这种大灾,但是现在,我们若是因为馨儿被诋毁而乱了方寸,不敢上朝,尔朱荣就有可能趁机迫害我们甄家,那么皇上扳倒权臣,重掌朝廷的理想就完了,大魏中兴的憧憬也完了,走,你和父亲一起上朝!”甄鉴泪如雨下,循循善诱地对甄宝程说道。 水龙书人殿,今日的早朝,满朝静谧,无人胆敢上前禀奏,飞扬跋扈的大将军尔朱荣,怒视着众臣,让长子尔朱提,代元孝宣布了圣旨。 “奉天承运大魏天子召日,后宫馨嫔,为人孟浪多有乞请,着急贬为贵人囚禁于冷宫,上柱国甄鉴教女无方,褫夺封号,以及尚书曹之官位,钦此!” “皇上万岁!”群臣立刻倒头如葱。 元孝目视着得意忘形的尔朱荣,不由得喜上眉梢:“大将军竟然能饶他们父女一命,真是仁义老臣,德高望重呀!” “皇上,老臣这也是给皇家留面子,听说这个馨嫔,整日在宫里蹦蹦跳跳,十分顽劣,还狐媚惑君,人人背后骂她狐媚子,最近洛阳还流传谣言,说馨嫔与他大哥温温馨馨,真是败坏礼教,丢人现眼,这种妃嫔,打入冷宫,便是给她恩典了!”尔朱荣气焰嚣张,训斥了元孝一番,元孝连连点首。 甄宝程和甄鉴,虽然心中如同石头落下,但是听说馨玉被关进冷宫,降为贵人,甄宝程双目血红,心如刀绞。 “公子你怎么了?”下朝后,庞超发现甄宝程捂着心口,一脸愤怒,急忙上前,搀扶住宝程。 “庞超,我没事,回府!”甄宝程冲着庞超努努嘴,上了枣红马。 “宝程,站住,爹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馨玉?”甄鉴突然勒住了宝程的马,愠怒着瞪着宝程。 “父亲,馨玉是宝程的妹妹,从小到大,都是宝程保护她,现在她被如此诬陷,如此虐待迫害,宝程怎能不心急如焚?”甄宝程下马跪在甄鉴的脚下。 “宝程,馨玉的确是老夫的养女,你们并非血亲,但是,你要记住,馨玉现在是皇上的女人,虽然她现在被贬黜为贵人,但是你们是不会有日后的!”甄鉴瞪着宝程,厉声训斥道。 目视着父亲的马车离开,甄宝程心如刀绞。 “公子,皇上今日召您回宫,继续任禁卫军统领,我们回宫吧!”庞超凝视着甄宝程,拱手说道。 “庞超,我们去找寇公公!”甄宝程毅然目视着庞超,向宫内步去。 再说冷宫,虽然比晋云宫差多了,但是尔朱牡丹心疼馨玉,特意派宝镜和彩云等丫头,送了许多的宫中之物,并且还有许多美食糕点,所以馨玉在冷宫,不但不愁眉苦脸,反而得瑟乐呵,眉开眼笑地和喜月汀草桃华下棋玩水,顽皮淘气。 “宫里是哪位娘娘?一天到晚狐媚皇上,现在终于成了落架呆鸟了吧!”这时,一群装神弄鬼来冷宫查宫的嬷嬷,故意走过窗棂,冷嘲热讽地嘲笑了馨玉一顿,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 汀草撅着小嘴打开门,却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这些墙头草,除了会欺负人嘲笑人,在宫里能干什么事?”气呼呼的汀草,回到冷宫,馨玉托着香腮,对汀草说道:“把窗子关上,我们在晋云宫,耳边就一天到晚是这些,现在来了冷宫,当然比晋云宫更厉害,不过你们放心,不到一个月,皇上就要请着送我们回晋云宫吃香喝辣!” “小主,现在尔朱荣那个老坏蛋要害你,皇后都没法救我们,这次我们是完了!”喜月黯然道。 “尔朱荣一个大将军,和我们势不两立,不就是为了她女儿,也就是皇后姐姐在宫里得到皇上专宠,诞下皇子立为太子吗?皇上现在对皇后姐姐那么好,诞下皇子也不会很久,等到皇上立了太子,我们不就可以出冷宫了?”馨玉莞尔一笑道。 “小主,尔朱荣这个老匹夫,这次就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整,您还想能出去,我看尔朱荣绝对不会留下我们当威胁!”喜月嘟着嘴怏怏不乐道。 “喜月,你放心吧,虽然尔朱荣要整本小主,但是宫里那个笨蛋,会比尔朱荣更狠的!”馨玉笑靥如花地眼睛一转道。 秀川宫,怒火万丈的淑妃,听说尔朱荣没有让皇上杀死馨嫔,顿时恼羞成怒,向着红莺大叫道:“红莺,你派人,一定要日夜整那个贱人,要白昼不停,命令宫里的宫女太监嬷嬷,来到冷宫都要吐一口吐沫,都要骂一声狐媚子,馨嫔现在不死,本宫要她比死还难受!” 红莺见淑妃歇斯底里的样子,只好欠身回禀一个喏字。 秋桂萦香,元孝和皇后尔朱牡丹,像一对神仙眷侣一样,乘坐在小船上,漂浮在太液池中,欣赏着秋日茕茕孑立的荷花,尔朱牡丹担心馨玉在冷宫被人欺负,柔声对元孝说道:“皇上,臣妾现在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皇上应当趁机为皇儿大赦天下,那么馨嫔妹妹,是不是要赦免她的小错,放她出冷宫?” “皇后果然是贤淑懂事,好,等秋日过去,朕再问大将军!”元孝凝视着尔朱牡丹的秀面,眉眼弯弯道。 “娘娘,皇后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但是娘娘现在肚子还是没有动静,而皇后今日竟然劝说皇上,要重新册封馨玉那个贱人为嫔妃,您想,我们好不容易把那个贱人害进了冷宫,若是她出宫,一定会找我们报复的,再说她要是也怀了皇上的龙子,娘娘就完了!”立在水榭的淑妃,十分嫉妒地眺望着小舟中的元孝与尔朱牡丹,丫头红莺,趁机劝淑妃道。 “馨玉这个贱人,本宫一定要在皇上放她出冷宫之前,毒死她!”淑妃睚眦着脸道。 冷宫,这几日,虽然看起来双眉紧蹙,但是馨玉依然兴高采烈,今日,皇后宫中的小太监,又送来了宫中糕点豌豆黄。 馨玉凝视着这些包了肉的豌豆黄,不由得十分的诧异。 “小主,这些点心都是皇后娘娘知道您最爱吃,所以专门派人送来的!”喜月乐不可支道。 “喜月,这些豌豆黄里面有毒!”馨玉忽然罥烟眉一颦道。 再说仪鸾殿,喜气洋洋的元孝,正和尔朱牡丹,端酒共饮,突然,拿着银针查御膳的太监小寇子大叫一声,当场把元孝吓得不寒而栗。 “小寇子,叫什么?”元孝瞪着战战兢兢的小寇子问道。 “皇上,这些豌豆黄有毒!银针黑了!”小寇子战栗地跪在元孝和尔朱牡丹脚下。 第12章 让你不相信 “岂有此理,有人胆敢刺杀朕和皇后?”元孝顿时龙颜大怒,命令小寇子迅速检查午膳。 须臾,小寇子命令侍卫,押着一个小太监,跪在元孝的面前。 “皇上,这个狗奴才,竟敢在馨贵人的豌豆黄里下毒,偏偏皇后娘娘和馨贵人要的豌豆黄是一个御膳房做成的,这个奴才,竟然趁机在奴才面,造成视觉假象,把毒药放在豌豆黄里,但是他没有想到,这豌豆黄是同时送到冷宫和仪鸾殿的!”小寇子郑重跪下禀奏道。 “狗奴才,说,是谁命你下毒,毒害馨贵人?”元孝怒火万丈地瞪着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太监,大声问道。 “皇上,是淑妃娘娘让奴才下毒毒死馨贵人,奴才没有想毒害皇后娘娘呀!”小太监立刻叩首道。 “淑妃这个贱人!小寇子,传旨,将淑妃的秀川宫禁足,派人调查淑妃!”元孝怒气冲冲道。 “皇上,馨儿妹妹再住在冷宫,可能更有危险,臣妾恳请皇上,把馨儿妹妹放出来吧!”尔朱牡丹趁机欠身向元孝请求道。 “好,皇后,这次朕若是查出上回刺杀大将军的案子也是淑妃嫁祸,朕断然要惩办淑妃!”元孝凝视着尔朱牡丹舒然道。 吏部尚书曹钱水,和禁卫军统领甄宝程,副统领贺拔荣,侍卫庞超,一起调查了秀川宫下毒的案子,甄宝程迅速在秀川宫查到了致人幻觉的毒粉,还有被人焚烧的毒药。 “统领,我们在秀川宫发现了黑衣人的黑布,这些东西和上回在晋云宫找到的都是一个织造局织出来的!”庞超呈着黑布,拱手禀报甄宝程道。 “尚书大人,淑妃竟然嫁祸于人,刺杀大将军的案子,竟然是淑妃和武示制造的流言,妄想诋毁馨贵人!”甄宝程拱手对钱水说道。 “甄大人,刺杀大将军的案件发生之前,老夫就知道,诋毁馨贵人的谣言,闹得满城风雨,洛阳几乎人人知道,老夫派人在街头调查,发现这些谣言,都是武家制造传播,至于那些街头辱骂晋云宫的事,皆是武家派人到处造谣,装神弄鬼制造的假象,老夫现在可以论证出,淑妃和仆射大人武示,就是嫁祸诋毁,散布造谣的罪魁祸首!”钱水捋须道。 水龙书人殿,钱水高举朝笏,将武家诋毁嫁祸,传播谣言的证据,呈给元孝,元孝顿时龙颜大怒,立即下旨,替馨贵人平反,加封馨贵人为馨妃,并废黜淑妃,将武示拘捕进大牢! “小主,大喜,我们被平反了,可恨武示和淑妃那些狗贼,装神弄鬼,栽赃造谣,妄想害死我们,最后却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冷宫,兴高采烈的喜月飞进馨玉的寝室,乐不可支地冲着馨玉,喜上眉梢。 “喜月,淑妃这次是作法自毙,她想彻底除掉我们,却没想到,冥冥之中,竟然把毒药下进了皇后姐姐的武膳中。”馨玉笑靥如花道。 “皇上圣旨,上柱国甄鉴之女甄馨玉,毓秀贤淑,恭顺温和,着急册封为馨妃,重回晋云宫!”小寇子喜滋滋地带着元孝的圣旨,在馨玉面前宣布,一时间,冷宫莺声鸢语,喜气洋洋,汀草和桃华,搀扶着馨玉,进了凤銮,得瑟地回了晋云宫,馨玉打开帷幕定睛一瞧,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玉树临风的背影。 “臣妾馨玉,叩见皇上!”馨玉摇摇地来到元孝面前,娇憨地向元孝欠身行礼道。 “馨玉,起来吧,这些日子,被淑妃陷害,确实让你受苦了!”元孝和颜悦色地扶起了馨玉。 “皇上,皇后姐姐呢?”馨玉幼稚地目视着元孝。 “馨儿!”这时,春风满靥的尔朱牡丹,执着馨玉的芊芊玉指,柳眉一弯,悠然一笑道:“妹妹,上回都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才给淑妃那个坏人嫁祸于你,不过现在,你已经被平反了,以后,我们姐妹勠力同心,后宫就不会有这种陷害的事了!” “皇后姐姐,馨儿多谢你的拯救之恩,以后,我们就是最亲的姐妹!”馨玉冲着尔朱牡丹莞尔一笑道。 回到晋云宫后,宫里的嬷嬷太监,突然对晋云宫和汀草桃华喜月她们刮目相看,平日里见着就要嘲笑暗骂的嬷嬷,现在一瞧见晋云宫的姑娘,便一副十分谄媚的脸,喜月十分的喜悦,回到晋云宫,对馨玉一顿吹牛,说的桃华和汀草,都差点飘上半空。 “现在小主被册封为妃,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为小主平反,那些世态炎凉的婆子和太监,现在都怕我们了,一个个那谄媚的样子,真恶心!”喜月乐不可支地吹嘘道。 “小主,若是你也像皇后娘娘那样,有了皇上的孩子,说不定宫里那些墙头草,都要迎逢小主了!”汀草喜滋滋道。 “汀草,别说了!”馨玉忽然双眉紧蹙道。 一个月过去了,天柱国大将军尔朱荣查看了敬事房对皇上宠幸妃嫔的记载,他惊喜地发现,整整一个月,元孝住的都是仪鸾殿。 “小寇子,皇后现在正有身孕,皇上一个月都在皇后宫里,虽然很好,但是也要让皇后平安的养胎嘛。”尔朱荣眉开眼笑地看着小寇子,大声嘱咐道。 “是,大将军的嘱咐,奴才一听转报皇上!”小寇子谄媚地笑道。 “禀报大将军,燕州刺史贺拔岳传来八百里战报!”就在这时,尔朱荣的管家丁苟跪在尔朱荣面前,交上了战报。 尔朱荣立刻打开,仔细一瞧,不由得大惊! “大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尔朱荣身边的臣子,都十分惊愕地问道。 “北方柔然,勾结六镇叛军,南侵我大魏,贺拔将军在燕州抵挡敌军,但是敌军人多,燕州已经被围!”尔朱荣气愤道。 次日,水龙书人殿,尔朱荣亲自启奏元孝,要亲自带领十万大军出征援救贺拔岳,元孝顿时大喜,立即将京城的帅印亲自交给了尔朱荣。 “皇上,帅印是我大魏领兵的最高印玺,有了这个,谁就能统领大魏全部的军队,您怎能如此将帅印交给老臣?”尔朱荣惊讶地瞧着元孝,轻松地把帅印亲自交到自己的手中,不由得心中暗喜,故意询问元孝道。 “大将军,您就是我大魏的中流砥柱,再说,您又是当朝的国丈,朕最相信的就是大将军,不就是全国兵马吗?朕相信大将军一定可以击败柔然,保我大魏!”元孝喜上眉梢道。 “老臣多谢皇上信任!”尔朱荣不由得心中狂喜道。 三日后,尔朱荣一身盔甲,戴着兜鍪,率领大魏十万主力虎兕军,浩浩荡荡从洛阳出征,增援燕州,元孝和皇后在城楼上眺望着尔朱荣带着大军去远,不由得眉开眼笑。 “皇后娘娘再过几月就要诞下皇子了,现在大将军出京攻打柔然,京城中十分静谧,若是有人在京城暗中谋反,大将军当怎么办?”眺望着大军的尚书张英和左仆射王忠,都心中忐忑不安。 养性殿,元孝紧急召见镇南王元精忠和上柱国甄鉴,秘密讨论,如何趁着尔朱荣出征,将尔朱荣在朝中的同党一举消灭。 “皇上,尔朱荣现在得了大魏的帅印,飞扬跋扈,已经不把皇上放在眼中,再说现在,皇上专宠皇后,皇后又怀了身孕,只要诞下皇子,就会册封为太子,那时尔朱家便是皇亲国戚,尔朱荣便彻底掌控了大魏,所以尔朱荣暂时不会防着皇上!”甄鉴拱手道。 “甄爱卿,上次尔朱荣妄想害死馨妃,并且用馨妃的身世,将你害死,说明尔朱荣已经对朕暗中计划扳倒他的事情有所觉悟,现在朕自然不能做什么,但是,朕可以在宫中,任命朕自己的忠臣,重新控制皇宫,只要朕重新掌握了朝廷,朕便随时可以将尔朱荣斩杀!”元孝镇定地目视着甄鉴和元精忠道。 “皇上,尔朱荣虽然手中有大军,但是那些地方诸侯,都对尔朱荣挟天子以令诸侯,深为痛恨,就算尔朱荣得到一个空的大魏帅印,大魏的军队也不会彻底听他的命令,皇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尔朱荣的左膀右臂斩断,让尔朱荣没有部下,最后再斩杀尔朱荣!”元精忠拱手道。 “尔朱荣的左膀右臂,那便是高欢和贺拔岳两个人,但是现在尔朱荣的侄子尔朱兆,暗中视高欢和贺拔岳为眼中钉,我们可以利用高欢贺拔岳和尔朱兆的仇怨,劝说两人,在九边绊住尔朱兆,若是尔朱兆不能发兵回京,我们就能诛杀尔朱荣!”甄鉴建议道。 “好,两位爱卿,现在朕就命甄宝程和贺拔荣为洛阳守将,控制洛阳的禁卫军!”元孝龙颜大悦道。 仪鸾殿,尔朱牡丹已经有五个月身孕了,所以肚子越发的涨起,满面喜悦的元孝,目视着面若芙蓉,天生丽质的尔朱牡丹,忽然觉得有些亏欠于她。 “皇上,今日为何心中忧郁?”尔朱牡丹幸福地冲着元孝笑了笑,婉约地询问道。 “喔,皇后,朕在思忖,我们的小皇子生下之后,朕给他取什么名字?”元孝眉开眼笑道。 “皇上,现在臣妾才五个月,皇上怎么知道不是一个小公主呢?”尔朱牡丹悠然一笑道。 “要是小公主就更好了,像爱卿一样倾国倾城!”元孝舒然一笑道。 “皇上,馨妃在宫外,求见皇上。”这时,小寇子笑嘻嘻地上前打千禀报道。 “喔,小寇子,朕今日在仪鸾殿陪着皇后,让她不必来仪鸾殿了!”元孝目视着小寇子命令道。 “皇上,你为什么不让馨儿妹妹进来?难道是臣妾的父亲?”尔朱牡丹诧异地看着元孝。 “皇后,不是,朕就是想多看看你!”元孝装作微笑道。 “你们听说没有,皇后娘娘就要诞下小皇子了,可笑的是,晋云宫那个不下子的母鸡,现在皇上连进都不让她进仪鸾殿,真是丢人现眼,笑死人了!”清晨,汀草去御膳房给馨玉拿莲子羹,但是一出来,就发现一群趋炎附势的宫人,盯着她在那里嘲笑议论。 汀草气得一嘟嘴,让开这条路,去了御膳房。 这时,御膳房的嬷嬷正在给仪鸾殿的皇后炖鸡汤,突然看见汀草气呼呼的进来,都暗暗嘲笑着窃窃私语,汀草故意不回答,来到厨房前,对嬷嬷说道:“我们家小主要的莲子羹,你们做好了吗?” “哈哈哈,你们家小主又不得宠,要什么补药?”几个嬷嬷瞪着汀草嘲笑道。 “你们几个,不要趋炎附势,我们家小主也是皇后的结拜姐妹,你们胆敢这样欺负我们家主子,我告诉皇后去!”汀草柳眉倒竖道。 “小丫头,你看好了,这里炖皇后娘娘的补药,你搞坏了,我们御膳房十个脑袋也赔不起,还不快滚!”一个凶狠的嬷嬷,狠狠地瞪了汀草一眼。 汀草怏怏回了晋云宫,莲子羹没有取回来,馨玉不由得十分奇怪,柔声询问汀草道:“汀草,你怎么气这样?御膳房的人骂你了吗?” 汀草悻悻然嘟着嘴道:“小主,要是骂骂就好了,可是那些墙头草,竟然讽刺小主不受宠,故意不给小主莲子羹,还冷嘲热讽我们!” “什么?这些个小人,汀草,叫喜月和桃华来,我们一起去御膳房!” 第13章 俏皮 馨玉叉着腰,亲自带着汀草和喜月桃花,气呼呼地去了御膳房,御膳房的周嬷嬷一见是馨妃,吓得赶紧欠身请安:“老奴叩见馨妃娘娘!” 馨玉一撅小嘴,嗔怒道:“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造谣闹事,竟然还敢在御膳房挑拨本小主跟皇后姐姐的关系,还欺骗我的汀草,你们好大胆子! 周嬷嬷见馨玉发火,暗暗嘲笑,然后故意说道:”馨妃娘娘,您是要莲子羹吧?“ ”就是莲子羹,迅速给本小主拿来,否则,本小主拆了你们这个御膳房!“馨玉愤懑道。 周嬷嬷诡异一笑,向着手下故意瞥了瞥眼睛,须臾,一个宫人拿着装着莲子羹的檀香盒,呈给了汀草。 ”汀草,走,把她们的厨房都关上,今天不给皇后姐姐炖好鸡汤,一个不许吃午饭!“馨玉嘟着嘴,精灵古怪地下令道。 周嬷嬷等人被饿了一顿,一个个都气急败坏,过了午后,她们一个个都吵吵闹闹,跑到别的宫里,散布馨玉的谣言。 ”周嬷嬷,听说馨妃去你们御膳房,为了一碗莲子羹,把御膳房都封了,弄得你们吃不了饭,你们为何不禀报皇后娘娘?“此时,恰恰被废黜妃位的淑妃,出了秀川宫,正好遇上一群人围在那里窃窃私语,淑妃看见一脸恼羞成怒的周嬷嬷,立刻步了过来,眉开眼笑地问道。 ”淑妃主子,晋云宫那位又造反了,带着丫头来御膳房不但骂人,还不许吃饭,她和皇后是结拜姐妹,奴才们哪敢禀告皇后娘娘?“周嬷嬷愤懑道。 ”嗯,馨妃封了御膳房,那皇后娘娘的鸡汤你们炖好了吗?“淑妃狡诈地问道。 ”好了,但是其他宫里的主子,午膳都没有炖!“周嬷嬷禀告淑妃道。 ”馨妃大闹御膳房,就是不想让皇后娘娘安胎,暗中妄想打掉皇后娘娘肚中的皇子,并且向皇上撒娇弄痴,妄想狐媚皇上,周嬷嬷,你迅速派你们御膳房的人到处传播这些谣言,一定要弄得很真!“淑妃让身边的丫头红莺,给了周嬷嬷几两银子,暗中嘱咐周嬷嬷道。 ”是,娘娘,老奴一定要这个垃圾主子,臭名远扬,狼狈不堪,人人都知道!“周嬷嬷狡诈地奸笑道。 仪鸾殿,尔朱牡丹正在与元孝幸福地议论着自己腹中的皇子,忽然,御膳房呈上了补药,元孝亲自帮牡丹尝了尝,突然怒火万丈,训斥小寇子道:”你这个狗奴才,御膳房的那些奴才是怎么炖补药的?这补药这么苦!“ 小寇子吓得十分仓皇,跪下叩头道:”启禀皇上,这补药是御膳房的奴才炖的,皇上是不是要问问御膳房的总管太监?“ ”把御膳房的总管太监押上来!“元孝暴跳如雷道。 须臾几个禁军押着战战兢兢的御膳房总管太监喜贵,跪在元孝和尔朱牡丹的脚下。 ”说,喜贵,你们是怎么炖这补药的,你们想害皇后堕胎是不是?“元孝瞪着喜贵,厉声训斥道。 ”皇上,不关奴才的事!“喜贵吓得颤抖,立刻叩首回答道:”其实,是前日馨妃主子因为一碗莲子羹,和御膳房的周嬷嬷吵架,封了御膳房,所以给皇后娘娘炖的补药就没有炖好!“ ”什么?是馨妃?“元孝不禁眉头一皱。 ”一派胡言,馨妃就算顽皮,但是怎么可能会封御膳房?你这个奴才,自己没有炖好药,还妄想嫁祸馨妃!“尔朱牡丹知道这个馨玉一定是又被小人暗中污蔑迫害了,立刻柳眉一竖,轻启丹唇,斥责喜贵道。 ”馨玉这个丫头,真是太疯了,因为御膳房的人得罪了她,她竟然就把御膳房封了,再这样,大魏的宫规岂不丢人?“元孝用手按着额头,黯然道。 ”皇上,您不要头疼,馨儿妹妹就是这个性子,不就一点补药吗?叫御膳房的人再炖就行了!“尔朱牡丹柔声劝元孝道。 ”馨玉这个丫头,朕一定要好好惩治她一次,否则,在这个宫里,她越来越不把宫规放在眼中,以后就敢上房揭瓦!“元孝愤怒道。 水龙书人殿,元孝下朝后,迅速命小寇子调查后宫,看看诽谤馨玉的谣言是什么人传播的,过了半晌,小寇子回到养性殿密报元孝:”皇上,奴才调查到,这次传播谣言,周嬷嬷和馨妃在御膳房的争吵,只是人为制造的,真正策划这次争吵的,是秀川宫被废黜的淑妃,淑妃暗中派周嬷嬷栽赃馨妃,还暗中派人把这些谣言传播到了几千里外的燕州,好像尔朱大将军也知道了!“ ”什么?尔朱荣也听说这个谣言了?“元孝顿时大惊。 ”皇上淑妃和其兄武示,是尔朱荣派在宫里的奸细,现在淑妃妄想陷害馨妃主子,万一这件事,刺激了尔朱荣,让尔朱荣的奸细在京里四处监视,说不定皇上和上柱国大人,王爷暗中筹措扳倒尔朱荣在洛阳权力的计划,就会被尔朱荣提前侦知,若是如此,皇上诛杀国蠹,中兴大魏的理想就会化作泡沫,所以老奴请皇上,一定要迅速消灭谣言!安抚尔朱荣!“小寇子郑重跪下道。 ”小寇子,迅速拟旨,馨妃在宫中刁蛮顽劣,违反宫规,着即在晋云宫禁足,贬黜为庶人!“元孝咬着嘴唇,痛心疾首,过了半晌,才毅然对小寇子命令道。 ”皇上,馨妃娘娘是冤枉的,是有人想暗中迫害她呀!“小寇子惊愕地跪下叩首道。 ”舍车保帅,小寇子,你不知道吗?拟旨!“元孝眼中渗着热泪,断然命令道。 晋云宫,这几日,经过晋云宫暗中嘲笑辱骂的人,好像少了很多,得瑟的馨玉,和汀草喜月桃华等丫头,捧着酒杯,好好的碰了个响,喜滋滋地喝了美酒。 汀草立即赞扬馨玉道:”小主就是玉树临风!这宫里,横的怕不要命的,那些嬷嬷太监,一个个都是墙头草,我们小主给他们一点厉害,他们就吓得跪下谄媚了!“ 喜月和桃华都向馨玉举起了酒杯。 ”馨妃主子,皇上圣旨!“就在此时,悻悻然的小寇子来到晋云宫内,面色十分的严肃,向馨玉宣布了圣旨。 ”馨妃小主,入宫以来,顽劣不听宫规管束,封闭御膳房,导致皇后差点堕胎,朕即日下旨,贬黜馨妃为庶人,禁足晋云宫钦哉!“小寇子最后一个字刚宣布完,但见馨玉,怔怔地望着小寇子,囧笑着凝视着小寇子问道:”寇公公,皇上知不知道这件事是淑妃派什么周嬷嬷,故意设下的埋伏,诬陷本小主?本小主是被栽赃的,我没有搞坏皇后姐姐的补药!“ 小寇子见馨玉十分激动,不由得黯然道:”馨妃小主,皇上这次真的发火了,小主在晋云宫,好好休息,不要生气! “小寇子,你给我站住!让皇上来,本小主冤枉!”气急败坏的馨玉,见小寇子黯然走了,急的差点跳起来,追出了晋云宫。 养性殿,禁卫军冷冷地站在宫门的狮子雕像外,一点也不看怒火万丈的馨玉。 馨玉正在发嗔,这时,甄宝程穿着盔甲,忽然来到了怏怏不乐,罥烟眉紧蹙的馨玉面前,温馨地冲着馨玉一笑:“馨妃娘娘,赶紧回宫了,马上要下大雨了!” 馨玉怏怏地嘟着嘴,凝视着甄宝程,牵着甄宝程的宝剑黯然道:“哥哥,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没有要害皇后姐姐,补药不是馨玉弄坏的!” “馨玉,皇上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赶紧回去吧,你安心在宫里禁足,不会有人害你的!”甄宝程安慰馨玉道。 再说馨玉,委屈地在晋云宫呆了一个星期,白天晚上,不是拿着书躺在软榻上,就是在院子里钓鱼,这日,突然喜月喜滋滋地飞进了寝宫,跑到馨玉的面前,喜上眉梢道:“小主,大喜!皇后娘娘生了,生了一个小皇子!” “真的吗?太好了,我就是皇后姐姐一定有神保护的,我们赶紧去仪鸾殿,我要抱抱我的小侄子!”馨玉笑靥如花,冲着喜月悠然一笑道,柳眉如同山丘的野花,乐不可支。 “小主,但是皇上命令我们晋云宫,不准去仪鸾殿!”喜月忽然嘟着嘴愤愤道。 “皇上真的以为我会害我皇后姐姐吗?这么小气!”馨玉忽然愤懑地嘟着小嘴,掀下了珍珠流苏帷幕。 “皇上,皇后娘娘终于生下皇子了,现在,臣听说,大将军尔朱荣在燕州,击败了柔然,正在调集各地的刺史,妄想将大魏各州的兵力,全部掌握在自己的大纛下,皇上现在便可以皇后娘娘诞下太子,通知国丈回宫朝见太子的之机,赚尔朱荣回洛阳,然后我们趁机布下天罗地网,诛杀反贼尔朱荣!”养性殿,一脸忠义的甄鉴,和镇南王元精忠,尚书周兔等人,郑重地跪在元孝的脚下,拱手道。 “嗯,诸位爱卿,诛杀国贼,复我大魏” 第14章 洛阳战栗 养性殿,今晚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率领禁卫军,防守大殿的正门,不让闲杂人等步近,大魏皇帝元孝,在养性殿内,秘密聚集元精忠甄鉴、丁国等人,商议如何诛杀国贼尔朱荣。 “皇上,如今皇后已经诞下皇子,皇上可以册封太子之名,召天柱国大将军尔朱荣回京,请大将军亲自为太子起名,这时,只要尔朱荣一个人得意洋洋回到宫中,我们就可趁机将其逮捕,尔朱荣一被逮住,他的那些兕甲军,便树倒猢狲散,皇上便可将尔朱家彻底消灭,夺回朝廷大权!”甄鉴忠直地跪在元孝的面前。 “尔朱荣现在手中控制大魏数十万大军,在燕州气焰嚣张,朕突然派人去宣旨,让尔朱荣回京,尔朱荣他会中计吗?”元孝心中十分忐忑地问道。 “皇上,您将帅印交给尔朱荣,并且专宠皇后,将馨妃禁足晋云宫,洛阳的这些事,尔朱荣派在洛阳监视皇宫的奸细,暗中都在看着,他们一定及时将消息报给尔朱荣,只要尔朱荣相信皇上对他们尔朱十分倚重,尔朱荣就一定会狗胆包天地回来,再说皇后生下的小皇子要被立为太子,尔朱荣乐不可支,一定会回来!”甄鉴大义凛然,胸有成竹地拱手道。 “好,朕就派小寇子去燕州禀告尔朱荣,尔朱荣一听自己的女儿生了皇子,且要被立为太子,一定得意忘形,必然会兴冲冲地不带大军回来,只要尔朱荣真的回来,朕就把这个老贼,凌迟处死!”元孝目光如炬道。 “甄爱卿,为了赚尔朱荣这条大鱼,朕现在只好让你的女儿倒霉几日,你不会怨朕吧?”元孝忽然心一跳,凝视着甄鉴问道。 “大魏的江山,才是最为重要,就算老臣的小女为了皇上而死,老臣也甘之如饴!”甄鉴郑重跪下叩首道。 晋云宫,这几日宫门口有禁卫军日夜把守,窗子外,突然有人装了一些木架,把宫内和宫外堵死,就算是这么严密的禁足,窗子外面,还能日夜听到一些小人的嘲笑声,和狡诈的辱骂声。 “小主,这些来骚扰的家伙,必定就是淑妃的奸细,这个淑妃,上回被皇上废黜,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痛恨我们,暗中派人造谣,用卑劣的毒计陷害小主,小主,奴婢要是可以出去,一定去仪鸾殿,禀报皇后娘娘!”喜月愤怒地瞪着外面骚扰的人,气呼呼地对馨玉说道。 “淑妃已经被皇上废黜,这次还能派人到处散布谣言,故意迫害我们,我想,一定有人站在她的背后,暗中唆使他们,但是我现在心中很诧异,这次淑妃诋毁我们,为什么皇上不但没有偏袒我们,还这么狠的惩罚我们呢?皇上的圣旨,似乎是在给尔朱大将军看的,难道,皇上在宫中,对尔朱家有什么策略?”馨玉颦眉狐疑道。 “小主,皇上就是皇上,世上的男人都这个样,对每个女子都是三分钟热度,皇后娘娘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又生了小皇子,皇上现在眼里只有皇后娘娘,至于小主是谁,皇上早忘个干净,小主,就算皇后娘娘要帮我们,皇上也为了迎逢皇后,对我们就这样虐待!”汀草噘着嘴黯然道。 “皇后娘娘驾到!”就在这时,晋云宫的门被悄悄打开了,面若秋后桂子的尔朱牡丹,急匆匆地进了寝宫,一脸关心地来到了馨玉的面前,执着馨玉的柔荑温柔问道:“馨儿妹妹,这几日皇上下旨禁足,你别生气呀,姐姐明白,御膳房的事,都是淑妃那些小人,暗中挑拨离间,传播谣言,秘密迫害你,姐姐最相信的就是你,你瞧,姐姐刚生下皇上的骨肉,就来这看你了! 馨玉冲着尔朱牡丹莞尔一笑,欣然道:”皇后姐姐,您刚刚生下小皇子,女人生下孩子,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的,你看你这脸苍白的,赶紧回去休息吧,只要姐姐身子好,妹妹就开心了,姐姐你看,这是妹妹这几日替小皇子绣的小衣服,姐姐“生了小皇子,妹妹还没有好好祝贺姐姐呢!” 尔朱牡丹凝视着馨玉真挚的明眸,掺着泪水,不由得十分的感动,她回首命令宝镜,平时一定要让晋云宫过得很好。 凝视着尔朱牡丹的背影渐渐消失,馨玉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小主,皇后娘娘对小主真的非常不错,小主为什么还有些害怕呢?”汀草凝视着弱眼横波的馨玉,不由得十分诧异地问道。 “汀草,其实我有一些话没有对皇后姐姐说。”馨玉小声对汀草说道。 “小主,什么事?”汀草惊讶地瞧着馨玉。 “皇上这次突然惩处本小主,可能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皇上的计划是赚大将军尔朱荣回京,趁机扳倒尔朱家,若是这样,那就太恐怖了,皇后姐姐的家族,都会倒霉的!”馨玉战栗地凝视着汀草。 “小主,难道皇上处置小主是故意骗尔朱大将军,皇上是要大将军相信皇上,然后皇上再骗大将军回京?”汀草故意用手对着脖子划了一刀。 “汀草,若是我猜的对,那下面京城要有大事,我和皇后姐姐这关系,本是应告诉皇后姐姐的,可是我现在不能说!若是我真的对皇后姐姐说了,我就把皇上给出卖了,甚至把大魏的江山也给出卖了!”馨玉怔怔地凝视着心中恐惧的汀草。 “皇上也太厉害了,这么些日子,他宠皇后,都是故意骗大将军放松对他的警觉,韬光养晦从尔朱家的手上夺回大魏的权力,小主,奴婢现在觉得,真是伴君如伴虎!”汀草不寒而栗地注视着馨玉小声道。 秀川宫,红莺突然跑到养性殿,大哭着禀报元孝,说淑妃娘娘也诞下了皇子,红莺这一句话,顿时让元孝十分惊愕。 “淑妃也生了皇子?这一年,朕怎么一直不知道淑妃也怀了朕的儿子?”元孝惊讶地注视着红莺。 “皇上,都是晋云宫的馨妃,嫉妒我们主子,我们主子为了保护皇上的骨肉,所以才隐瞒了一年,请皇上一定要保护娘娘和小皇子呀!”红莺向元孝叩首道。 “秀川宫淑妃诞下皇子,朕可以封二皇子为王,但是,太子一定是皇后诞下的大皇子的,小寇子,命令群臣到水龙书人殿,朕要当场下旨,册立大皇子为太子!”元孝怒视着红莺,断然命令道。 “大人,淑妃娘娘已经生下二皇子了,皇上知道后,不但没有探视淑妃娘娘和二皇子,还在水龙书人殿当场宣布,册立皇后诞下的大皇子为太子,在下看,皇上对尔朱家,对大将军,确实十分的宠信,而且还命小寇子即日去燕州,给尔朱大将军报喜,请大将军回京为大皇子起名字!”武示府,埋伏在皇宫的尔朱家奸细,潜回武府,秘密禀报武示道。 “这次皇上真的只宠爱皇后,要册封皇后诞下的大皇子为太子?沈惊,你派几个江湖门客,今夜去晋云宫刺杀馨妃,若是皇上只是用馨妃做苦肉计,馨妃遇刺,他一定痛心疾首,若是皇上真的只宠爱皇后,馨妃死了,也让皇上死心!”武示诡异奸笑,瞪着部下沈惊,暗中命令道。 深夜,晋云宫,虽然宫外有禁卫军严守,但是今晚禁卫军却十分诡异的下班了,晋云宫门前没有几个守兵,甄宝程心中十分担心馨玉,晚上带着庞超,恰恰来到晋云宫前巡逻,他突然发现晋云宫门前,防守的禁卫军突然都走了,顿时心中大惊。 “公子,晋云宫被禁足,平日都是有许多禁卫军防守,今晚怎么禁卫军几乎都下班了?”庞超诧异地注视着晋云宫门,询问甄宝程道。 “庞超,我看今晚晋云宫一定有大事,我们埋伏在宫外,暗中瞧着附近!”甄宝程眉头一皱,目视着庞超吩咐道。 下半夜,庞超窥视着晋云宫的宫墙,发现几名轻功极高的黑衣刺客,暗中飞进了宫内,手中的长刀,冷光凛冽,迅速禀报甄宝程。 宝程手中的长剑一出,和庞超极速追着那些刺客,飞进了晋云宫。 深夜,月光下,汀草正喃喃地自己跟自己说话,打开细帘子,将寝宫的帷幕拉下,就在这时,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抵在了汀草的脖子上,汀草吓得就要叫出,却被一块手帕捂住了朱唇。 “别叫,想活就把我们带进寝宫,进你主子的床榻!”汀草的耳边,传着恐怖的男声。 汀草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暗中带着那个刺客进了寝宫,战栗地指了指床榻,就在那个刺客推倒汀草,得意忘形地冲向床榻之时,汀草迅速拿起一个花瓶,冲着刺客的脑袋就是一下,但是那刺客十分厉害回首就给汀草一拳,把汀草打倒在地。 “小主,有刺客,快跑!”汀草拼命地大喊。 那刺客见汀草尖叫,迅速举起长刀,砍向汀草。 “站住!”就在这关键时机,一双纤手,如同风驰电掣一般,抓住了刺客的胳膊。 “馨妃?”刺客顿时吓得大叫。 逮住刺客胳膊的人,正是馨玉。 只见馨玉古灵精怪的一笑,瞬间将刺客用脚拽倒,那刺客不料馨玉武功如此凶狠,顿时大惊,就在这时,窗外,又飞进数名黑衣刺客,眼睛如同夜狼,歹毒地瞪着馨玉和汀草。 “狗贼,胆敢刺杀小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寝宫的帷幕被拉开,甄宝程玉树临风,如同神兵天降,飞进寝宫,手中一柄青釭剑,左右斫杀,杀得那些刺客狼狈不堪。 刺客见宫外禁卫军点着火把已经冲进来,迅速飞出窗子,在夜幕中逃跑了。 “宝程哥哥!”馨玉在火把中,瞧见了甄宝程,不由得喜上眉梢,喜滋滋的甄宝程点了点馨玉的鼻子,舒然道:“馨儿,皇上禁足你们晋云宫,实际上也是在保护你,听话,乖乖呆在晋云宫,外面的事结束,皇上派哥哥来接你!” 水龙书人殿,小寇子气呼呼地从燕州回到京城,跪在元孝的脚下,禀报元孝道:“启奏皇上,天柱国大将军尔朱荣,接到皇后娘娘诞下太子的圣旨,乐不可支,但是奴才请大将军回京,大将军不但不回,还训斥奴才只是一个太监,不能与他一起回洛阳,尔朱荣告诉奴才,皇上必须要派一名皇上的近卫,去燕州宣旨,与他一起回京,他才可回洛阳帮太子起名!” “尔朱荣真是气焰嚣张,飞扬跋扈,皇上在他看来就是个傀儡!”一时间,朝中大臣一片议论。 “皇上,臣甄宝程愿去燕州,宣旨请大将军回京!” 第15章 兄妹鬼蜮燕州 “喜月!”辰时,馨玉忽然醒了,她拉开珍珠流苏帷幕,抚了抚秀发,弱眼横波,抓着把镜臭美了一会子,忽然朱唇一动,喊喜月道。 “小主,您醒了!”喜月眉似春山,笑嘻嘻地立在馨玉的面前。 “喜月,宝程哥哥这几日似乎不在宫里当禁卫军统领,他到哪去了?”馨玉凝视着喜月问道。 “小主,奴婢也不知道!”喜月怔怔地看着馨玉。 “喜月,皇上现在上朝了吗?”馨玉忽然心中一战栗,抓住喜月的双手心急如焚地询问道。 “皇上辰时每日都上朝呀!”喜月惊讶地看着馨玉。 “完了,喜月,皇上一定派宝程哥哥去燕州了!”馨玉罥烟眉一蹙,顿时恍然大悟道。 “小主,这几日,水龙书人殿都有侍卫严守,不许别人逼近的,但是宫里这么满城风雨的,大公子却不在宫里,一定是皇上派他出京了!”这时汀草端着梳洗的银盆,来到馨玉的面前。 “皇上跑宝程哥哥去燕州,那么宝程哥哥就危险了!皇上怎么能派宝程哥哥去,宝程哥哥到了燕州,就一定被尔朱荣挟持,万一尔朱荣在京城被抓,那些尔朱荣的人一定会害死宝程哥哥!”馨玉痛心疾首道。 去燕州的路上,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毅然奔驰在大地,贺拔荣和庞超,在洛阳的城楼上,眺望着宝程的背影。 “贺拔公子,我们家公子这次毛遂自荐去燕州赚尔朱荣,若是骗了尔朱荣回京,自己也会被尔朱荣的人扣押,万一洛阳出了事,我们家公子岂不危险?”庞超凝视着贺拔荣,突然不寒而栗地询问贺拔荣道。 “庞超,你也想跟你家公子一起去燕州?”贺拔荣惊愕地看着大义凛然的庞超。 “是的,公子,庞超向您请半个月的假,庞超要去燕州,与我们家公子共生死!”庞超忽然呜咽着跪在贺拔荣的脚下。 “庞超,你是个好人,起来,我贺拔荣若不是皇上命我在皇宫控制御林军,我也会与你一起去燕州!”贺拔荣立即扶起庞超,冲着庞超眉目欣喜道。 再说燕州,天柱国大将军尔朱荣,率领十万兕甲军,在草原大败柔然铁骑,就在此时,小寇子来到燕州,喜气洋洋地告诉尔朱荣,说皇后诞下了大皇子,皇上已经封大皇子为太子,且请尔朱荣回洛阳亲自替太子起名字,尔朱荣顿时大喜过望,在燕州的众位将领,听说尔朱荣得了外孙,皇后娘娘生下大皇子,且被立为太子,大家都谄媚地向尔朱荣锣鼓喧天的恭喜,劝尔朱荣马上回洛阳,但是燕州刺史贺拔岳却劝说尔朱荣道:“大将军,皇后娘娘诞下皇子,的确天下共贺,但是皇上却让大将军回京替太子起名字,在下想,皇上会不会听信奸佞,故意骗大将军回去?” “贺拔岳,你是说,皇上想害老夫,故意骗老夫回京,妄想除掉老夫?”尔朱荣瞪着贺拔岳,吹胡子瞪眼道。 “大将军,皇上暗中对大将军早就不满,大将军应当居安思危有备无患!”尔朱荣的家臣丁苟跪下道。 “丁苟,你出去,派人把那个小寇子撵出燕州,让他禀报皇上,派皇上的一名心腹来燕州,送老夫进京!”尔朱荣一捋络腮胡子,仰面狂笑道。 小寇子被撵走后,过了半个月,甄宝程大义凛然,义薄云天地驾驭着枣红马,进入了燕州城,燕州城的大街上,一匹宝马忽然横在甄宝程的面前,甄宝程端详着这人,不由得十分惊诧:“庞超,你怎么也到燕州了?” “公子,庞超与你同舟共济,共生死!”庞超向着宝程拱手道。 燕州城大将军府,一身是胆的甄宝程手持青釭剑,带着庞超,毅然进入了正府,立在大将军尔朱荣的面前,从衣襟里拿出圣旨,郑重地在尔朱荣的面前,大声宣布。 “你叫甄宝程?是上柱国大人甄鉴的长子?皇上竟然派你来燕州请老夫回京?”尔朱荣一双豹眼瞪着毅然的甄宝程,忽然仰面大笑道。 “皇上担心大将军忐忑,所以特派在下保护大将军回京!”甄宝程镇定地拱手道。 “好,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一个小子,竟然胆敢独自来燕州宣旨,老夫现在告诉你,若是老夫回了京城,一旦发生噩耗,留在燕州的你就要被老夫的部下,乱刀凌迟,你害怕吗?”尔朱荣瞪着甄宝程,出言威胁道。 “大将军,小子是皇上的臣子,皇上命小子保护大将军,小子当然要遵旨!”甄宝程正气道。 “好,老夫就留你在燕州,丁苟,命令准备马车,老夫要立即回京!”尔朱荣见甄宝程镇定有胆,不由得跋扈狂笑,迅速命令丁苟道。 甄宝程和庞超,目视着大将军尔朱荣,乘坐着马车,得意洋洋地出了燕州城,宝程不由得暗暗喜悦,就在这时,几柄长刀,逼在了宝程的脖子上。 京城,元孝听说尔朱荣已经带着长子尔朱提回京,不由得乐不可支,他迅速在养性殿,召集了甄鉴镇南王,周勇等文武大臣,暗中在宫中设下了兵马埋伏,就等尔朱荣回来,请君入瓮! “皇上,犬子这次拼了命,赚国贼尔朱荣回京,皇上一定要把尔朱家的奸贼们彻底歼灭,所以臣请皇上,就连皇后诞下的大皇子,亦不可留下!”甄鉴忽然断然跪在元孝的脚下叩首道。 “皇后也要除掉吗?”元孝目视着一脸愚忠的甄鉴,突然心中一阵忐忑。 “皇上,国贼的女儿,万万不可留下,皇上为了大魏的江山社稷,不可有妇人之仁!”甄鉴和镇南王都奋然叩首道。 “好,爱卿们,朕现在下旨,除掉国贼尔朱荣当日,将尔朱家,满门诛杀!”元孝咬碎银牙,突然目光如剑道。 傍晚,一群宫人到了晋云宫的宫墙前,煞有介事地窃窃私语,故意嘲笑辱骂馨玉,妄想骗馨玉出来,但是骂了一晚上,都没有看到馨玉和她的丫头出来,暗中指挥派人监视晋云宫的红莺和喜贵,这时发现晋云宫不对,立刻回秀川宫禀报淑妃,淑妃顿时暴跳如雷,派人暗中去晋云宫骚扰,却发现,寝宫里根本就没有馨玉和汀草这些人! “娘娘,馨玉那个疯丫头逃出皇宫了!”喜贵屁滚尿流地跑到淑妃脚下,倒头如葱道。 “好,喜贵,你立即去宫里到处造谣,说馨玉跟她在外的哥哥宝程两个人私奔了,这些谣言,一定要传得谁都知道,到处派人窃窃私语,若是皇上知道了,馨玉这个贱人,这次就定死!这个丫头,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淑妃顿时欣喜若狂,卑劣地暗中命令喜贵。 “皇上,大事不妙,馨玉那个贱人,暗中跟禁卫军统领甄宝程私奔了!”养性殿,次日午时,淑妃突然在元孝的面前撒娇弄痴,哭得如桃花雨。 “淑妃娘娘,你没日没夜到处害人,你是不是跟馨妃有仇呀?”尔朱牡丹陪着龙颜大悦的元孝,正好出了养性殿,尔朱牡丹柳眉一弯,目视着发狂般的淑妃,不由得鄙夷地一笑。 “皇后娘娘,馨妃她和宝程私奔了!”淑妃一脸睚眦地诋毁馨玉道。 “淑妃,昨日朕就听到,宫里四处都有人在窃窃私语,传说馨妃的事,今日看到你,朕就知道了,这些捕风捉影的谣言,都是你传得?”元孝目视着亢奋诬陷馨玉的淑妃,轻蔑一笑道。 “皇上,馨妃丢人不要脸,现在宫内外,满城风雨,臣妾请皇上一定要处置馨妃,不然大将军回京了,听说馨妃这些丢人的事,一定会暴怒的!”淑妃故意威吓元孝道。 “一派胡言!馨妃,你出来吧!”元孝戏虐一笑,回首看了看宫人,须臾,宫人搀扶着笑靥如花的馨玉,古灵精怪地步了出来。 “淑妃姐姐,又出去造谣了?这次又是谁都知道了吗?馨儿现在的确在皇上的面前!”馨玉向着淑妃做了一个米老鼠脸。 “皇上,馨妃昨晚的确想出宫,只是臣妾的人监视着她,所以她就又暗暗逃回来了!”淑妃气得脸色发青,指着馨妃嚎叫道。 “淑妃,昨晚你怎么会晓得馨妃要出宫?难道晚上宫里有人装神弄鬼,又是你吗秀川宫做的?”元孝顿时龙颜大怒。 “皇上,淑妃在宫里,到处造谣,诋毁宫妃,臣妾请皇上,暂时将淑妃禁足,淑妃诞下的二皇子,就由嬷嬷暂时收养!”尔朱牡丹突然向元孝郑重欠身道。 “皇后所言甚善,来人,把淑妃押入秀川宫禁足,淑妃的哥哥武示,与淑妃勾结,散布谣言,亦押进监狱!”元孝怒火万丈地下旨道。 这个夜晚,神武门外,骤然有三个黑衣丽影,悄悄地用金牌,潜出了洛阳城,但是元孝和镇南王甄鉴等人,现在已经把自己关进了养性殿,君臣一起计划,如何赚尔朱荣回京,诛杀国贼! “小主,淑妃那个笨蛋,在皇上面前诋毁我们,恰好我们晚上逃出皇宫,皇上就不会防着了,现在我们去燕州,桃华她一个人在晋云宫,可以吗?”洛阳城外的驰道上,驾驭着郁葱马飞驰的喜月,怔怔询问心中忐忑的馨玉道。 “喜月,这次本小主一定要去燕州,否则,宝程哥哥可能真的会被害,喜月,这次我们去燕州,就是拼命!你要是心里害怕,可以回京。”馨玉断然对喜月说道。 “是,小主!喜月和小主一定共生死!”喜月点头道。 燕州城,贺拔岳的大军,在城内外防守,此时,尔朱荣的车驾,已经出了燕州好几天,馨玉和喜月,汀草,女扮男装,驰骋了好几日,终于到达了燕州城。 “小主,贺拔岳防守严密,我们现在混入燕州城,恐怕不可能!”喜月暗中瞧了城门,带着黑纱,回来暗中对馨玉说道。 “贺拔岳现在防备柔然奸细,城门暂时不易骗开,但是,贺拔岳这个人,喜欢宝剑,我手上正好有宝程哥哥送给我的竹韵剑,用这剑请见贺拔岳,贺拔岳一定和见我,到时候,我们就在贺拔岳的将军府潜伏,寻找宝程哥哥,与宝程哥哥一起出燕州!”馨玉柳眉一暗,对喜月和汀草说道。 傍晚,馨玉和汀草,驾驭着马,拿着竹韵剑,入了贺拔岳的将军府。 第16章 洛阳事变 “贺拔将军,小生久闻贺拔将军的爱剑大名,今日将小生这柄最爱的宝剑呈给将军,将军请看!”馨玉嘴上贴着八字胡,笑靥如花地郑重向贺拔岳拱手道。 贺拔岳欣然从馨玉的手上接过竹韵剑,慢慢开了那剑,顿时一道银光在贺拔岳面前闪烁。 “真是柄好剑,小兄弟,你这剑是天下珍品,请问这把剑你是怎么弄来的?”贺拔岳喜上眉梢地问道。 “贺拔将军,这柄剑的历史,只有甄府大公子甄宝程知道,小生听说甄公子现在就在燕州,请将军请宝程公子来端详!”馨玉心中窃喜道。 “好,来人,请甄公子来将军府!”贺拔岳捋须笑道。 须臾,甄宝程和庞超到了将军府大厅,郑重向贺拔岳拱手行礼道:“贺拔将军,今日不知是谁想见在下?” “小兄弟,这就是甄府大公子甄宝程!”贺拔岳捋须微笑,向馨玉介绍道。 馨玉睁着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冲着甄宝程眨了又眨,甄宝程不由得十分诧异地看着馨玉,却十分奇怪:“小兄弟,我们相识吗?” “喔!”馨玉心中着急,立刻将那竹韵剑给了甄宝程,甄宝程一看这竹韵剑,顿时恍然大悟,惊讶地看着馨玉! 馨玉假装不认识甄宝程,立刻拱手对甄宝程说道:“大公子,这柄剑是在下的传世宝,听说大公子识剑,在下请大公子替在下鉴宝一下,在下孟浪了。” 甄宝程知道馨玉这个丫头这时突然女扮男装,从宫里来到燕州,一定是暗中来救自己的,所以立刻装作糊涂,冲着馨玉拱手笑道:“既然小兄弟相信鄙人,那么我们就进府再说吧!” 甄宝程别过贺拔岳,和馨玉回到驿站,甄宝程凝视着馨玉,紧张地执着馨玉的素手询问道:“馨玉,你这个丫头,燕州这里是虎穴,你不知道吗?竟然冒着危险出宫来这里!” “宝程哥哥,你在燕州这个鬼穴,馨儿才害怕呢,你要是在燕州出事了,馨儿以后就没有哥哥了,走,我们一起逃出燕州回洛阳去!”馨玉真挚地凝视着宝程亢奋说道。 “馨儿,现在燕州城都是卫兵,我们怎么逃出去?”甄宝程惊讶地看着馨玉。 “汀草,喜月!”这时,馨玉向着身后拍了拍手,汀草和喜月便穿着兕甲军的绒甲,乐不可支地来到了甄宝程和馨玉的面前。 “小主,大公子,我们立刻把这些兕甲军服换了,喜月和汀草妹妹好不容易从侍卫的房中抢到的,还有几块令牌。小主的昏厥烟真厉害。”喜月笑靥如花地拿着军服,呈给了宝程和喜月。 “馨玉,真没有想到,你还未雨绸缪,走,你这个丫头,来时不告诉哥哥!”宝程不由得眉目欣喜,立刻和馨玉换了兕甲军军服,拿着金牌出了燕州城。 再说飞扬跋扈的天柱国大将军尔朱荣,气焰嚣张地乘着金碧辉煌的马车,得意洋洋地回到了洛阳城,陪同尔朱荣的,有尔朱荣的长子尔朱提和管家丁苟。 “皇上,大将军回京了!”水龙书人殿,狂喜的镇南王元精忠,迅速跑进了大殿,喜不自胜地向元孝禀报道。 “皇叔,仪鸾殿外的伏兵,都埋伏好了吗?”元孝缓缓地站了起来,他额头上的汗珠,一点点地滴了下来,脸上严肃而郑重。 “皇上,伏兵都埋伏好了,而且谁也不知道!”禁卫军副统领贺拔荣跪在元孝的面前。 “众位爱卿,杀贼!”元孝忽然士气盎然,向着朝臣们,大喝一声,自己亢奋地进了养性殿。 淑妃来到元孝的面前,跪在元孝的脚下。 “淑妃,朕没有让你禁足,你这时又来朕的面前,是不是又要造谣诬陷馨妃?”元孝目视着撒娇弄痴的淑妃,昂扬问道。 “皇上,造谣是家兄干的,家兄被尔朱老贼收买,在京城暗中派人监视皇上,并且派人到处传播关于甄宝程和馨妃的丑事,这些谣言,都是尔朱老贼的奸计,但是臣妾和尔朱老贼不是一党,臣妾有皇上的孩子,前些日子臣妾故意演出了加害馨妃的闹剧,就是为了秘密让馨妃趁夜逃出京城,去救甄宝程,臣妾是皇上的人!”淑妃忽然一脸凛然。 “淑妃,朕知道你对朕忠心,这次你和朕的红脸白脸二人戏演的很好,骗过了朝中所有的尔朱荣奸细,若是朕能成功诛杀尔朱老贼,朕一定重赏你和二皇子!”元孝捏着淑妃的下颌,凝视着淑妃的鸭蛋脸大笑道。 “大将军,宫中的淑妃已经派人送出了信,说宫内十分的安宁,那个馨妃真的趁夜逃出洛阳,去燕州找甄宝程了,皇上派贺拔荣去找馨妃和甄宝程庞超,如今皇宫内,没有什么禁卫军!”尔朱荣从马车踩着奴才的身子下了甬道,这时,得意的管家丁苟,喜气洋洋地来到尔朱荣的面前,打千禀报道。 “好,丁苟,我们去仪鸾殿,看皇后,也看看老夫的小外孙,现在的太子殿下!”尔朱荣顿时喜上眉梢,仰面狂笑,命令丁苟打先锋,得意洋洋地来到了仪鸾殿。 仪鸾殿前,确实没有什么禁卫军,宫女宝镜和几个宫人一见尔朱荣,立刻欠身向尔朱荣行礼:“奴婢给大将军请安。” “宝镜,皇后在宫里平安吧?”尔朱荣大喜过望地询问宝镜道。 宝镜轻启丹唇回道:“大将军,娘娘母子安好,皇上在宫中,专宠皇后娘娘。” “好,这个皇帝还不错,没有忘了老夫对他的好!”尔朱荣一捋胡子,飞扬跋扈大大咧咧地进了仪鸾殿。 仪鸾殿内,元孝喜气洋洋地立在书案前,身边是郑嬷嬷,正抱着大哭的小皇子,这个小皇子长得又白又胖,十分的俊,让尔朱荣乐不可支。 “大将军,朕已经册封皇儿为太子了,您是不是亲自抱抱太子?”元孝眉开眼笑地对尔朱荣说道。 “好!皇上,老夫这个国丈,就抱抱太子,对了,皇后现在在宫里吗?”尔朱荣大喜过望道。 “皇后在暖阁,马上出来!”元孝舒然一笑道。 尔朱荣迅速来到郑嬷嬷的面前,就要抱起小太子,就在这一刹那,元孝突然从膝下拔出一柄宝剑,瞬间勇敢地戳向了尔朱荣的胸口。 尔朱荣猝不及防,正要用手来挡,却没有料到,那个郑嬷嬷放下小太子,将鬓发一扔,露出了甄鉴的一张愤慨的脸,手中的匕首,同时戳进了尔朱荣的腰背。 “皇帝,你要杀老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皇帝!”尔朱荣目光如炬,瞪着通红的眼睛,双手抓向元孝,突然一口血吐下,惨叫倒毙。 “皇上,尔朱老贼死了!”甄鉴上前,按了按尔朱荣的鼻子,不由得大喜过望道。 “贺拔荣,诛杀小贼尔朱提,将尔朱反贼全部诛杀!”元孝顿时仰面狂笑,英勇无敌地步出了仪鸾殿,大声命令宫外的贺拔荣道。 “是!”贺拔荣听宫内尔朱荣已经惨叫,顿时欣喜若狂,立即率兵禁卫军杀了出来,尔朱提和管家丁苟,听到宫内惨叫,顿时大惊,正率领尔朱侍卫,冲进仪鸾殿,却见四周突然杀出英勇的禁卫军,贺拔荣大喝一声,一柄长刀,当场斩杀丁苟这个尔朱家的一条狗,迅速命令禁卫军,诛杀尔朱提,尔朱提大惊,指着贺拔荣大叫道:“贺拔荣,你父亲是大将军的近臣,你竟然带兵造反?” “尔朱提,你这个奸贼,去死吧!”镇南王元精忠,手持长戈,一戈将尔朱提搠死,禁卫军一齐壮胆,把尔朱家的侍卫杀了个干干净净。 “皇上,这个太子也是尔朱家的余孽,不能留!”甄鉴在乱军中看见在地上呜呜大哭的小皇子,不由得心如刀绞,大声怂恿元孝道。 “皇上,不要杀臣妾的孩子,他也是皇上的血肉呀!”就在这时,尔朱牡丹像疯了一样,拼命抱着小皇子,挡在小皇子的面前。 元孝见尔朱牡丹憔悴凄惨的样子,又哭得如梨花带雨,十分可怜,心中不由得一震,甄鉴见元孝不肯动手,他怒火万丈,手中的长刀,硬着向皇后和小皇子一起劈去。 “别杀她们!”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之际,一柄宝剑,瞬间砸在甄鉴的长刀上,将甄鉴的长刀砸坏。甄鉴不由得大惊,定睛一瞧,但见馨玉,手持宝剑惊诧地目视着大殿,紧蹙的双眉,十分的悲哀。 “馨儿,你竟然救尔朱牡丹?她是国贼尔朱荣的女儿,当年,你的亲生父母和林家三百多口,都死在尔朱荣这个大奸贼的手上,今日,你应该替你被冤杀的家人报仇!”甄鉴痛心疾首地目视着战栗的馨玉,厉声嚎叫道。 “父亲,馨儿是想报仇,但是皇后姐姐,她是馨儿的结拜姐妹,馨儿不能杀她,再说尔朱荣已死,皇上可以不再杀人了!”馨玉弱眼横波,楚楚可怜地凝视着甄鉴道。 “启禀皇上,尔朱家大小三百余口,包括妇女儿童,已经全部捉拿,请皇上下旨,是杀还是不杀!”就在这时,贺拔荣来到元孝的面前,跪在元孝的脚下禀奏道。 “杀,全部斩杀!”元孝闭上流泪的眸子,厉声命令道。 “皇上,别杀!”尔朱牡丹顿时心如刀绞,泪流满面。 在馨玉的眸子前,三百多口尔朱家的人,包括妇女儿女,哭声动地,一时间仪鸾殿前血流成河! 馨玉怔怔地坐在了地上。 “馨儿,尔朱老贼三百余口已经被朕消灭,现在朕和你已经没有什么阻碍了,朕已经决定,立刻颁召,废黜尔朱牡丹的皇后之位,立你为皇后,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大魏唯一的正宫皇后,馨玉,你出来呀!”数日后,馨玉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晋云宫内,悲痛的元孝,带着小寇子,日夜站在晋云宫的门前,向着馨玉大声劝说,但是晋云宫的门,却没有打开。 元孝痛心疾首,刚回首要回养性殿,突然,晋云宫的门开了,馨玉罥烟眉一蹙,眸子里噙着热泪,凝视着元孝跪下道:“皇上,馨儿断然不能当皇后!” “这是为何?你才是朕的最爱,当初,朕为了羁縻之计,欺骗尔朱老贼,让你受了那么多苦,现在,你的父亲甄鉴灭敌有功,你的哥哥也劳苦功高,朕立你为皇后,满朝没人会乱说,馨儿,你出来吧,朕已经决定,要做一个好皇帝和一个好丈夫!”元孝飞跑到馨玉的面前,激动地将馨玉抱进怀里。 “皇上!”馨玉竭力从元孝的怀中挣脱,怒视着元孝道:“皇上,您再也不是从前那位保护馨儿,像馨儿哥哥一样的皇上了,那天,馨儿亲眼看到,皇上是怎么凶残地杀了那么多的妇女小孩,现在皇上还要废黜皇后姐姐的皇后之位,皇后姐姐和馨儿是最好的闺蜜,馨儿若是当了这个皇后,不是让皇后姐姐死吗?” “馨儿,朕没有杀皇后和她的皇子,再说,朕已经给小皇子起了名字,叫元慕,日后,我大魏的天下,只有平安,再也不会为了权力杀人了!”元孝凝视着悲恸的馨玉,大声说道。 “皇上,馨儿真的不能做这个皇后,皇上若是真的爱馨儿的话,请皇上仍旧立尔朱牡丹姐姐为皇后,立元慕为太子,馨儿不想让皇后姐姐失去父亲亲人后,再失去孩子丈夫!”馨玉明眸带泪道。 “不,馨儿,朕要立的皇后是你!”元孝大哭道。 “皇上,你若是要让馨儿活,就听馨儿的话!”馨玉向着元孝叩首道。 “馨玉!”傍晚,甄宝程进入了馨玉的晋云宫,见馨玉黯然躺在床榻上,傻傻地看着蜡烛,不由得柔声唤道。 “宝程哥哥,真是没有想到,馨儿从前眼前的那位皇上哥哥,竟然会如此的残暴,他对牡丹姐姐那么多年的温情,竟然都是为了骗尔朱荣装的,现在,皇上还要立馨儿为皇后,宝程哥哥,馨儿不想在这个宫里住下去了!”馨玉颦眉凝视着甄宝程。 第17章 围攻 “馨儿,如今你们林家满门的大仇已报,你现在不用再矜持了,皇上虽然废黜了尔朱牡丹的皇后位置,但是并没有杀尔朱牡丹母子,你现在不用那么害怕,若是皇上让你当皇后,你也可以眉开眼笑的答应,过去那些令你悲伤恐惧的回忆都去了吧,哥哥希望你好好的过新的生活,找一个好丈夫,并且过正常的生活!皇上是爱你的,馨儿,你的心中不用以为自己欠了什么!哥哥支持你!”宝程拂拭着馨玉的带水的秀发,温婉地对馨玉说道。 “但是哥哥,我确实不能当这个皇后!”馨玉怔怔地目视着甄宝程。 “好,妹妹,日后你想过什么日子,你自己来做主,但是你也要小心宫里的淑妃,这个女人十分狡诈,哥哥担心你若是不当皇后,淑妃一定会暗中害你!”甄宝程凝视着馨玉劝道。 “哥哥,我在宫里会小心的!”馨玉冲着甄宝程,美美地舒然一笑。 水龙书人殿,国贼尔朱荣父子满门已经被灭,元孝龙颜大悦,在大殿上对群臣封赏,甄鉴和镇南王元精忠,禁卫军统领甄宝程和副统领贺拔荣剿贼有功,册封为太子太保太子少保,甄鉴加封右仆射,成为丞相,元精忠册封为秦王。 “启禀皇上,尔朱老贼虽灭,可小贼尔朱兆,仍旧在九边,手中控制着十万兕甲军,臣建议皇上,立即把尔朱兆召回京城,若是尔朱兆暗中妄想谋反,立刻斩首,若是效忠朝廷,正好将尔朱兆的十万军权全部收回!”这时,尚书曹范入,举着朝笏,向元孝禀奏道。 “不错,尔朱兆是尔朱荣的侄子,手中还有十万大军,若是他率兵进攻京城,朝廷没有守兵,到时候一定血流成河,变成第二个河阴之变!”元孝点首道。 “皇上,尔朱兆为人凶残,在九边杀人**,再说他和高欢贺拔岳等尔朱荣生前的心腹将军,常常不睦,皇上若是免了贺拔岳和高欢的大罪,加封他们,尔朱兆一定不敢起兵谋反!”甄宝程拱手道。 “甄将军,贺拔岳的儿子贺拔荣确实帮皇上灭贼,但是那个高欢,是尔朱荣的走狗,你要饶恕高欢?”尚书方旧,瞪着甄宝程,大声讽刺道。 “方大人,高欢的两个公子,确实与宝程有交往,但是高欢虽是尔朱荣的心腹,但也是大魏的勇将,皇上因为尔朱荣,在京城已经杀了上千人,现在我大魏应当保护人才,方可以挡住柔然的侵略!”甄宝程正直地拱手进谏道。 “不是吧,甄公子,老夫晓得你好像不仅仅是因为高欢是将才,而是因为高府里面的苏云姑娘吧?”方旧奸诈地瞥着甄宝程道。 “喔,甄公子是年少风流,为了当年尔朱兆要的一个逃奴,而故意为反贼求饶,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呀!”尚书曹范入也冷冷地讥讽道。 “两位大人,苏云姑娘确实去过我们甄府,但是,苏云姑娘是在下朋友庞超的恩人,庞超请苏云姑娘是因为感激,在下怎么会和苏云姑娘有什么联系?”甄宝程毅然回答道。 “住口,朕现在下旨,赦了高欢和贺拔岳,尔朱兆的罪,若是他们主动把兵权交还朝廷,朕便饶了他们的命!”元孝愤懑道。 下朝后,贺拔荣和甄宝程,怏怏不乐地下了丹墀,甄宝程向贺拔荣恭喜道:“贺拔贤弟,大喜了,皇上已经赦了你们贺拔家的罪,上次在燕州,要不是贺拔伯父故意放我和馨玉逃出,我和馨玉怎能那么容易就逃跑,贺拔伯父真是大魏的忠臣!” 贺拔荣黯然道:“宝程兄,虽然皇上已经赦了贺拔和高家的罪,可是皇上也赦免了尔朱兆,并且要把三家的兵权都收回,现在高欢和父亲都是边镇刺史,若是把兵权交了,恐怕边镇要有混乱,再说那尔朱兆,野心勃勃,皇上赦免他,还让他上交兵权,他一定会表面投降,暗中练兵,反攻洛阳,皇上在洛阳杀人太多,我怕边境的将士人人自危,会被尔朱兆欺瞒,一旦尔朱兆率兵杀回京城,我大魏又是一场大难呀!” “可是贺拔贤弟,现在朝中的文武百官,都轻视尔朱兆,怂恿皇上将兵权收回,还要趁机诱杀高欢,我们在皇上面前的几句话,不但劝不了皇上,说不定还会被一些奸诈小人当做黑材料暗中诋毁,迫害我们!”甄宝程悻悻然长叹道。 后宫,派去晋云宫,呈着皇后凤冠彩袍的小寇子,跪在馨玉的寝宫门前,一直到了傍晚,馨玉打开门,见小寇子悲哀地跪在地上,立刻扶着他起来,柔声安慰道:“寇公公,馨玉让你在这苦了一日,真是不好意思,可是,还是请你回报皇上,馨玉不能做这个皇后,皇后的位子,应该还是尔朱牡丹姐姐的!” “小主,皇上是真的宠爱小主呀,这些日子,为了立小主为皇后的事,皇上在前朝都跟那些老臣吵了多少架了!”小寇子泪流满面道。 “馨儿!”这时,元孝穿着便服,满面春风地来到了馨玉的面前,凝视着馨玉的弱眼横波,不禁眉开眼笑。 “皇上,馨儿这几日没笑,皇上认为馨儿不好看了?”馨玉怅然道。 “傻丫头,朕最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别跟朕撒娇弄痴了,赶紧穿上这凤袍!”元孝亲自给馨玉披上了珠光宝气的凤袍,戴上了珍珠流苏的凤冠。 “嗯,穿上这衣服,朕的馨儿就更像仙姝了!”元孝凝视着怔怔的馨玉,喜不自胜道。 “皇上,馨儿可以穿上这凤袍,但是皇上一定要让我牡丹姐姐也当皇后!”馨玉嘟着嘴倔强道。 “好,朕封两个皇后,一个是南宫,一个是北宫,你就是朕的南宫娘娘!”元孝龙颜大悦,眉眼弯弯地将馨玉搂在怀里。 “娘娘,馨玉那个狐媚子,被皇上立为南宫皇后了!”秀川宫,大惊的红莺,迅速跑进淑妃的寝宫,连滚带爬地向淑妃禀报道。 “馨玉这个贱人,前些日子,装妖作怪地躲在晋云宫内,装什么淑女,现在终于狐媚了皇上,真的立她为皇后了!这个妖女!”淑妃咬碎银牙,气得柳眉倒竖。 “娘娘,馨玉就算当了南宫皇后,但是,她从前和他哥哥甄宝程那些藕断丝连的丑事,朝中的人都还知道吧,娘娘您放心,馨玉这个狐媚子的丑事,奴婢已经派方嬷嬷在洛阳内外造谣,所有人都听说了,咱们三公子,也派小厮,在大街上,见到人就讲,现在谁不知道馨玉的那些事,皇上要想正正当当地立这个狐媚子当皇后,那就要看看天下会不会千夫所指!”红莺歹毒地奸笑道。 “红莺,这些谣言一定要传得各地都知道,谣言一定要造的像真的,还有要制造一种假情况,就是这些谣言,都是朝廷的文武士族传播的,并不是我们秀川宫传得!”淑妃对着红莺的耳朵,歹毒地叮嘱了一顿。 过了几日,虽然馨玉的晋云宫已经改成了正宫,但是,那些嫔妃去晋云宫请安后,都暗地里窃窃私语,围在一起嘲笑馨玉,汀草正好走过,那些人指着汀草,一阵辱骂,将馨玉是甄鉴养女,还有狐媚皇上,与甄宝程私奔等谣言,大白天地乱说,气得汀草几乎发疯,眸子里留下泪珠。 “汀草,怎么了?”喜月忽然发现汀草在呜咽,赶紧关心地询问她道。 “喜月姐姐,这些小人,还敢骂我们小主不要脸!”汀草怒气冲冲地嘟着嘴道。 “汀草,喜月,把大门关了!”突然馨玉蹦蹦跳跳地步出宫门,对汀草和喜月大声说道。 晋云宫的门关了,忽然馨玉又想去仪鸾殿见尔朱牡丹,但是到了仪鸾殿,守门的宝镜,却不让馨玉进去。 “南宫娘娘,你害得我们家主子够倒霉了,宝镜劝你了,别再害我们主子了!”宝镜委屈地跪在馨玉脚下。 “宝镜,起来!”就在这时,素衣素颜的尔朱牡丹,轻启朱唇,吩咐宝镜道。 “牡丹姐姐!”馨玉一见虽然面色憔悴,但是更有一番清秀倩容的尔朱牡丹,立刻兴奋地上前,向尔朱牡丹欠了身。 “妹妹,姐姐还没有感谢你,要不是你当时义愤救了姐姐母子,恐怕姐姐和我的皇儿元慕,早就被皇上当做尔朱氏反贼诛杀了!”尔朱牡丹忽然柳眉一弯,冲着馨玉嫣然一笑道。 “姐姐,您现在还是北宫皇后,虽然尔朱氏被贬了,但是,皇上会听馨儿的话,对姐姐好的!”馨玉的明眸,渗着泪珠道。 “好妹妹,但是,这些日子,姐姐听说,秀川宫的淑妃,暗中到处传播你的谣言,暗中诋毁你,你一定要小心这个小人!”尔朱牡丹凝视着馨玉,忽然暗中对馨玉说道。 晋云宫,今日燕州刺史贺拔岳,和高欢尔朱兆都交还了兵权,元孝不由得大喜过望,回到寝宫,凝视着颦眉的馨玉,忽然心中大喜,执起了馨玉的皓腕。 “皇上,今日宫中大喜,您还是去陪牡丹姐姐吧,牡丹姐姐和小皇子,现在亲人都死了,皇上还是多陪陪她们!”馨玉笑道。 “馨玉,朕现在就想和你有我们自己的孩子!日后,朕立我们的孩子为太子!”元孝乐不可支道。 “皇上,牡丹姐姐的皇子元慕,现在已经是太子了,馨儿和牡丹姐姐是结义姐妹,断然不会亏欠姐姐!”馨玉断然道。 “馨儿,我们根本不亏欠尔朱家,亏欠我们的是尔朱家,是尔朱牡丹,当年,要不是为了麻痹尔朱荣老贼,朕才不会让你收那么多的委屈,而去假意宠爱那个骄横的尔朱牡丹!”元孝忽然暴怒道。 “皇上,难道这些年,你对牡丹姐姐的爱都是假的吗?”馨玉惊愕地目视着元孝。 “是的,朕对尔朱牡丹,都是假的,朕爱的就是你,馨儿,尔朱牡丹不过是朕为了扳倒尔朱荣的一个木偶,现在木偶用完了,朕为什么要对她们母子负责?”元孝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啪!”突然,一个耳光,在元孝的面颊上响过。 “禽兽!元孝,馨儿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恐怖!”馨玉愤怒地瞪着鲜红的眼睛。 “馨儿,朕是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真不用亏欠什么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朕现在只知道,朕爱你!”元孝捂着脸,忽然冲着馨玉,亢奋地大笑道。 “皇上,您宠爱臣妾,但是臣妾真的不敢再当皇上是当年的元孝哥哥了!”馨玉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馨儿,难道是为了他?为了你的哥哥甄宝程?难道外面传说的竟是真的,你真的和你的哥哥甄宝程,有那些藕断丝连的丑事?”暴跳如雷的元孝,突然疯狂地用手,控着馨玉的下颌。 “皇上,你竟然和那些散布谣言的家伙一样的这么卑鄙!”馨玉嗔怒着挣开元孝的双手,哭泣着跑出了晋云宫。 “小主,皇上发火了吗?”汀草和喜月见馨玉坐在玉阶上哭,赶紧跑过来询问道。 “汀草,馨玉,我们去仪鸾殿!” 第18章 我们逃出京城 馨玉摇摇的进了仪鸾殿,宝镜打了细帘子,元孝带着小寇子追到仪鸾殿,却发现仪鸾殿的寝宫门已经关了,馨玉就和尔朱牡丹在仪鸾殿住了好几日。 水龙书人殿,文武百官们对元孝对尔朱牡丹的处理感到十分的气愤,尚书方旧高举朝笏,大声劝说元孝道:“皇上,北宫皇后是反贼尔朱荣的女儿,臣认为,诛杀反贼,就应当犁庭扫穴,留下尔朱牡丹母子,日后必然是大魏的祸患!” “方旧,尔朱牡丹虽然是尔朱荣长女,但是她只是一名弱质女子,大皇子元慕亦是朕的皇儿,朕怎么能把她们都杀了?”元孝震怒道。 “皇上,尔朱荣的外甥日后当了王爷,一定企图为他外祖父报仇,皇上万万不可养虎遗患呀!”范入跪在元孝的脚下叩首大哭道。 “请皇上一定要处置尔朱氏母子!”群臣见两位尚书曹都毅然禀奏,纷纷跪在元孝的面前,倒头如葱道。 “退朝!”元孝勃然大怒,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水龙书人殿。 “我听说,皇上不杀尔朱氏母子,就是那个晋云宫的南宫皇后在皇上面前吹枕头风,这个妖女,仗着美丽,狐媚皇上,暗中和尔朱氏狼狈为奸,南宫皇后的父亲又是丞相甄鉴,日后若是她生了太子,甄鉴且不是尔朱荣第二!”一片愤懑的群臣,迅速在殿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谣言在宫里宫外,传得人人自危,满城风雨。 “看,甄家那个养女,馨玉出来了?真是可笑,一个南宫皇后,被立了这么些日子,后宫的嫔妃,没有一个看得上她的,真是狐媚贱人!”清晨,馨玉喜滋滋地搀扶着尔朱牡丹,出了仪鸾殿,在后花园遛弯,没想到,馨玉刚出来,假山那里就传来丢人,不要脸等骂人的笑声。 “小主,这些个小人,又在背后传播谣言,诽谤我们,如今你是皇后呀,这些各宫的嫔妃,竟敢这样冷嘲热讽,走,我们去养性殿禀报皇上!”喜月义愤填膺地撅着小嘴,凝视着馨玉的紧蹙的罥烟眉。 “喜月,我们不去见皇上!”馨玉颦眉道。 “哼哼,就你,还想告状?没有人会相信你的,皇上更不会信你这个贱人,姐姐我已经派人禀报皇上了,你和尔朱家的逆女这么闺蜜,皇上背后早就气疯了!”就在这时,装妖作怪的淑妃,在红莺的搀扶下,气焰嚣张地步到了馨玉和尔朱牡丹的面前。 “淑妃,你这个厚颜无耻的贱人,当初要不是你巴结皇上,出卖自己的亲哥哥,皇上怎么会册封你为贵妃?”尔朱牡丹柳眉一竖,杏眼微睁,盛怒道。 “尔朱家反贼的贱人,现在还敢这么嚣张,红莺,给本宫打嘴!”淑妃瞪着嗔怒的尔朱牡丹,突然勃然大怒道。 得意洋洋的红莺,为虎作伥地来到尔朱牡丹的面前,左手一举,对准尔朱牡丹的面颊就是一个巴掌。 “住手!”就在这时,馨玉的皓腕芊芊素手,已经抓住了红莺的手腕。 “馨玉,你想保护你的好姐姐,可以,本宫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大魏的家法!”淑妃柳眉一倒,低劣地瞥着愤慨的馨玉,奸笑道。 “淑妃娘娘,我们家小主和北宫皇后娘娘都是正宫,就算是动家法,也是我们小主动手!”喜月怒视着淑妃,轻启丹唇斥责道。 “好,本宫现在还是贵妃,暂时不能对你们动家法,可是本宫的皇儿元虎现在是皇上册封的楚王,日后,皇上到底宠爱谁,尚未知道!”淑妃气势汹汹地轻蔑一笑,带着红莺走了。 “淑妃这个小人!”尔朱牡丹气得脸色发青,馨玉赶紧捂着牡丹的胸口,安慰尔朱牡丹道:“姐姐,这些小人,我们与他们说什么,我们回去瞧瞧慕儿去!” “姐姐,馨玉和尔朱牡丹这异姓姐妹,如今一个是南宫皇后,一个是北宫皇后,姐姐就算在宫里再得皇上宠爱,也只是个贵妃,要想弄死她们两个,我们还要想个计谋!”这时,作为淑妃朋友的芳妃,诡异地步了出来。 “芳妃妹妹,你放心,当年若不是因为馨玉这个贱人,我们的父亲怎会被尔朱老贼杀害,我们与尔朱家不共戴天,尔朱牡丹不死,我们绝不放刀!”淑妃凤目圆睁道。 “姐姐你有什么虐待她们的办法?”芳妃凝视着咬碎银牙的淑妃,狡狯地询问道。 “芳妃,你派人继续在洛阳到处传播馨玉和甄宝程的丑事,前些日子,咱们的人和朝中的文武官员都联合在了一起,朝廷对馨玉不满的人十分多,我们派人到处散播馨玉的谣言,颠倒黑白,将馨玉丑化成一个亡国妖女,让天下的人都骂她,就凭她那点小心眼,早晚被咱们的口水气死气疯!”淑妃狡狯地目视着猖狂的芳妃,对着芳妃的耳朵,叮嘱了一些话。 过了半个月,朝中弹劾甄鉴和南宫皇后的奏折越来越厉害,范入和方旧等尚书曹,禀奏元孝,愤怒地弹劾甄鉴身为丞相,专权乱来,让元孝心中十分愤慨,而有关甄宝程和馨玉从小青梅竹马的事情,更使得元孝心如刀绞。 今日傍晚,元孝怏怏不乐地来到晋云宫,突然看到馨玉寝宫的灯亮着,不由得大喜过望,立刻进入了寝宫,只见馨玉弱眼横波,在书房那里怔怔的看书,元孝不由得心中喜悦,悄悄地来到馨玉面前,突然将馨玉手中的书拿走。 “皇上,把书还给我!”馨玉娇憨地嘟着嘴道。 “傻丫头,终于不生朕的气了?你不要害怕那些朝中的大臣,他们围攻你的父亲,是因为你父亲替朕办了许多国事,朕只相信朕的馨儿!”元孝眉目欣喜道。 “皇上,馨儿没有害怕,只是那些造谣的家伙,真是卑劣,馨儿才不会搭理这些挑拨离间的垃圾!”馨玉笑靥如花道。 “馨儿,既然我们好了,朕可不可以今晚就在晋云宫?”元孝凝视着馨玉,忽然欣然笑道。 “只要皇上答应臣妾,保护牡丹姐姐!”馨玉明眸倩笑道。 “馨儿,你为什么还要和尔朱荣的女儿处在一起?尔朱牡丹现在在朝中,已经被那些曾经和尔朱荣势不两立的大臣痛恨,朕虽然可以保护她不死,但是朕断然不能再立她为皇后,让她在洛阳,朕要把她们母子送到长安去!”元孝忽然阴脸道。 “皇上,牡丹姐姐虽然是尔朱家的女儿,但是她和元慕都是无辜的,为什么那些人都要她死?”馨玉愤怒道。 “馨儿,这是朝廷,这是大魏的中心,不是说你和尔朱牡丹是闺蜜是异姓姐妹,朕就可以听你的,朕已经饶尔朱牡丹母子不死,朕不能再听你的了!”元孝执住馨玉的素手,情绪十分亢奋道。 “皇上,好,只要皇上保住牡丹姐姐母子的性命,馨儿就听皇上的!”馨玉肿着眼睛道。 “馨儿,朕今日心中有些不舒服,你好好休息吧!”元孝忽然脸色难看,带着小寇子悻悻然走了。 “小主,皇上又走了!”喜月和汀草,怔怔地凝视着馨玉。 “喜月,汀草,你们这几日要和仪鸾殿的宝镜暗中随时联系,若是有人胆敢害我牡丹姐姐,你们立即告诉我!”馨玉对喜月和汀草嘱咐道。 皇宫,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深夜在宫里巡查,陡然间,甄宝程发现一个黑影,飞进了仪鸾殿,他顿时大惊,立刻向着贺拔荣和庞超瞥了瞥眼睛,自己手持青釭剑,飞进仪鸾殿的朱墙,追踪那个诡异的黑影, 月色中,仪鸾殿十分静谧,也十分的恐怖,那个黑影,在寝宫内绕了绕,突然一把宝剑,露出寒光, 甄宝程害怕那个刺客暗中准备刺杀尔朱牡丹,立刻跳进了寝宫的窗户,就在此时,寝宫内的婴儿床上,全是血渍! “大皇子被害了!”顿时寝宫内的灯笼全部放亮,宫人们尖叫着在寝宫内乱跑。 “什么?元慕皇子被杀害了!”甄宝程顿时大惊,立刻和宝镜来到婴儿床前,战栗地发现,元慕小皇子已经被刺客用匕首杀死了! “如此大胆的刺客,竟然胆敢入宫刺杀皇子!”甄宝程顿时义愤填膺。 “皇上,刺杀皇子的人,就是这个人!”就在这时,淑妃撒娇弄痴地搀扶着龙颜大怒的元孝,立在了甄宝程的面前! “甄宝程,你好大的胆子,三更半夜竟然敢跑进仪鸾殿刺杀皇子,说,是谁命你来的?”元孝勃然大怒道。 “皇上,臣也不知道刺客是谁,当时,臣发现有刺客潜入仪鸾殿,所以暗中跟着刺客进了寝宫,灯一亮,臣就发现,小皇子被刺杀了!”甄宝程赶紧跪在元孝的脚下禀报道。 “甄将军,这三更半夜,哪里有什么刺客?宝镜,喜贵,你们看见有刺客吗?”得意忘形的淑妃故意瞪了瞪两人,宝镜和喜贵赶紧战战兢兢地跪下回禀道:“皇上,奴婢们没有看见什么刺客,灯亮时,奴婢们就看见甄将军在这屋里!” “甄宝程,你赶紧回答朕,这么晚,你来仪鸾殿干什么?”元孝顿时恼羞成怒道。 就在这时,馨玉喜滋滋地搀扶着尔朱牡丹,从宫外回来,就在这时,馨玉惊诧地发现,元孝和甄宝程都在宫里。 “甄宝程,你是不是为了南宫皇后?她可是你的妹妹呀!”淑妃凤目一睁,故意讥讽甄宝程道。 “淑妃,你胡说什么?臣进宫只是因为发现了刺客!”甄宝程顿时心急如焚。 “宝镜,本宫的慕儿怎么了?”尔朱牡丹忽然听不到寝宫里元慕的哭声,顿时十分的惊诧。 “娘娘,小皇子,被甄将军杀害了!”宝镜呜咽着跪在尔朱牡丹的面前,泪流满面道。 “什么?”尔朱牡丹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一阵昏厥,倒在地上,宮婢们一阵大乱,赶紧将尔朱牡丹抱到床榻上。 “甄宝程,你躲在仪鸾殿,深夜和南宫皇后密会,却又正好,小皇子发现了你,突然哭泣,你为了不让宫人发现,便故意杀害了小皇子,说,小皇子是不是你所杀?”淑妃顿时柳眉倒竖,指着焦虑的甄宝程,厉声质问道。 “淑妃娘娘,臣入宫就是为了逮捕刺客,入了寝宫之后,却发现小皇子被刺杀,而此时,你恰恰扶着皇上进入寝宫,你说,你是不是要诬陷臣,你真是卑劣,竟然还妄想诽谤南宫娘娘的清白!”甄宝程顿时恍然大怒,愤怒地瞪着淑妃,厉声质问道。 “皇上,今晚若不是皇上要来仪鸾殿,怎么会突然发现这个案子,甄宝程深夜私通妃嫔,罪恶滔天,臣妾请皇上将甄宝程立即捉拿,审问斩首!”淑妃十分无赖地跪在元孝的面前,卑鄙地禀报道。 “来人,把甄宝程拿了!”元孝气急败坏,立刻命令禁卫军逮捕了甄宝程。 “牡丹姐姐!”寝宫,尔朱牡丹因为突然失去了爱子,一时间痛心疾首,昏厥在地,焦急的馨玉和丫头们,立刻让太医帮尔朱牡丹诊治,过了一天一夜,尔朱牡丹才朦胧地醒来。 “牡丹姐姐,身子是第一重要的,小皇子虽然被害了,但是姐姐你还年轻,你还能和皇上有许多孩子的!”馨玉坐在尔朱牡丹的床前,柔声安慰面色憔悴的尔朱牡丹道。 “馨儿,元慕,我的小皇子,就是皇上要杀他的,因为朝中的大臣,都要杀了我和元慕除去后患,所以皇上才会趁机诬陷甄宝程,然后杀掉他的情敌,最后得到你!”尔朱牡丹虽然脸色发青,但是她战栗的眼神,依旧十分担心地凝视着馨玉。 “不,馨儿不相信,皇上绝对不是这样卑鄙的人,他不会故意栽赃宝程哥哥的,小皇子也不是他杀的,他不会这么凶残的!”馨玉竭力地摇着头,几乎要发狂。 “馨儿,你一定要出宫,这个皇后,千万不能呆,皇上他疯了,为了他的皇位,他不但要杀你宝程哥哥,他还要杀你爹,还要杀他的皇儿!”尔朱牡丹突然哀恸道。 “牡丹姐姐,皇上不会陷害征程哥哥的,你放心,皇上一定会查出这个案子的!”馨玉冲着尔朱牡丹,故意微笑着点点头。 养性殿,元孝怒视着淑妃,心中有些诧异:“甄宝程真的会杀了小皇子吗?而甄宝程进宫真的是为了见馨玉吗?” 淑妃撒娇弄痴地来到元孝的身边,给元孝捶背道:“皇上,不管他甄宝程是不是杀小皇子的凶手,皇上都要把他给除了,因为这个甄宝程,志在四方,若是让他辅佐甄鉴老儿,甄鉴就有可能是第二个尔朱荣,再说,甄宝程跟南宫皇后那些藕断丝连的事,皇上一定要让天下人都闭嘴!” “淑妃,朕知道,你想诋毁馨玉!” 第19章 我要逃 监狱,甄宝程突然发狂般抓住牢门,冲着外面大叫:“有人吗?赶紧禀报皇上,宝程有重要的话要向皇上一个人奏报!” “启禀皇上,甄宝程在监狱里要一个人向皇上禀报!”养性殿,元孝正在和那些弹劾甄鉴父子和南宫皇后的大臣,怒目对立,突然小寇子战战兢兢地跑进殿内,向元孝禀报道。 “甄宝程要朕一个人去?”元孝顿时十分诧异。 刑部大牢,元孝怒火万丈地进了甄宝程的牢房,怒视着甄宝程大声问道:“甄宝程,你现在有什么话向朕密奏?” “启禀皇上,臣请求皇上,立刻把臣办了!”甄宝程毅然叩首道。 “什么?甄宝程,仪鸾殿刺杀皇子的案子,尚有狐疑,你竟然求朕这个时候就把你办了?你疯了?”元孝惊讶地瞪着一脸大义凛然的甄宝程,呆若木鸡道。 “皇上,朝中的大臣之所以弹劾臣的父亲,就是因为臣的父亲为了皇上和大魏的江山,断然建议启用学子,贬斥士族的世袭官员,京城的士族贵族,因此都恨家父灭了他们的荣华富贵,所以在皇上的面前挑拨离间,到处传播谣言,诬陷家父妄想当第二个尔朱荣,臣愿意用自己的性命,让皇上对家父释疑!”甄宝程郑重地说道。 “甄宝程,这些话,恐怕都是你的装点之话吧,说,你真实是怎么想的?难道,你竟然是为了南宫?”元孝怒视着甄宝程质问道。 “皇上,家妹虽然并非宝程亲妹,但是臣知晓,这次的嫁祸奸计,其实真正是对着家妹,淑妃和芳妃这些后宫的妃嫔企图用制造谣言的办法,让家妹在宫中处于孤立,然后,她们便可以趁机利用朝中那些相信谣言的大臣,一起弹劾辱骂家妹,最后让家妹和家父,已经朝中所有还忠于皇上的忠臣,都被皇上怀疑杀害!”甄宝程认真地向不寒而栗的元孝严肃地说道。 “甄宝程,朕知道,这些毒计,确实是对着南宫和你们甄家的,但是就算你被处置了,朝中的政局又如何?你父亲仍然会被弹劾!”元孝注视着甄宝程噙着热泪的眸子,端详着他说道。 “皇上,若是你处置了臣,那些谣言就完蛋了,皇上当然可以继续任用贤臣,消灭士族掌权,真正让大魏再也没有尔朱荣的鬼魅!”甄宝程坚毅地拱手道。 “朕处置了你,那么馨儿也就清白了,宝程,你真是馨儿的好哥哥呀,竟然为了她,要把自己牺牲掉?”元孝诡异地微笑道。 “皇上,臣的这个要求,也是因为大局,臣不能看着因为这件事,让臣的妹妹和大魏的江山,一起毁于一旦!”甄宝程凝视着元孝,一脸正义道。 “宝程,朕会想想你这个建议的,你先休息吧!”元孝哼了一声黯然出了刑部大牢。 晋云宫,此时,宫外的秋雨,像是在呜咽,冷冷地下着,馨玉这些日子,心中担心甄府的安全,和还在牢中的甄宝程,颦眉危坐在蜡烛边,又是一夜未闭眼。 “小主,天又亮了,您怎么还未休息?”心疼馨玉的喜月,端着梳洗的水,担忧地目视着罥烟眉紧蹙的馨玉。 “喜月,又到辰时了吗?你有没有派人去刑部询问,我哥哥的案子,皇上有没有重审?”馨玉凝视着喜月,那红肿的眼睛,让喜月心中十分的恐怖。 “小主,这一天到晚,那些秀川宫的狗奴才,在我们的宫门口,骚扰监视,臭骂大喊,我们晋云宫的人都步不出宫门,所以刑部的案子,我们都不知晓!”喜月黯然道。 “难道皇上真的要杀了宝程哥哥!”馨玉顿时捂着胸口,情绪十分的激动道。 “小主,您别急,北宫的小主,现在身子也不好,但是宝镜在外面听说,皇上没有批准群臣弹劾老爷家的奏章,也没有迅速确了刺杀皇子的案子,这说明,皇上也不信大公子刺杀了元慕皇子,我们还有翻案的机会!”喜月安慰馨玉道。 “喜月,走,我们现在就出晋云宫,到皇上的水龙书人殿去!”馨玉纠结一想,突然目视着喜月,毅然叮嘱道。 “小主,水龙书人殿那,皇上正在上朝,我们要去,那是闯宫呀!”喜月惊愕道。 “喜月,我就是要闯一闯皇上的大殿,我要当面问问皇上,皇上是不是因为馨玉,因为自己的皇位便故意用了这等毒计,杀害宝程哥哥?”馨玉柳眉倒竖,倔强地一个人冲出了晋云宫。 大门外,气焰嚣张的方嬷嬷和几个宫人,杀气腾腾地拦在宫外,轻蔑地对着弱眼横波的馨玉回话道:“南宫娘娘,皇上圣旨,没有皇上的上谕,娘娘不准出宫!” “胡说八道!”愤怒的馨玉瞬间一个耳光,打在方嬷嬷的脸上,顿时打掉了方嬷嬷的一个门牙。 “娘娘,你竟然毒打老奴?老奴可是奉了皇上的圣旨,可以随时对所有违逆规矩的妃嫔,施行家法!”方嬷嬷狼狈地捂着老脸,冲着馨玉恼羞成怒道。 “滚!”馨玉没等方嬷嬷说完,一脚便将方嬷嬷踢倒了三丈之外,那些其他的宫人,见馨玉武艺高强,一个个吓得狼狈不堪,瞬间逃完,一脸戾气的馨玉,拉着喜月的素手,气冲冲地冲向了水龙书人殿。 “皇后娘娘,皇上正在早朝,不管任何人,都不能进入!”防守水龙书人殿的禁卫军,见馨玉怒气冲冲地来了,赶紧上前行礼道。 “开门!本宫要禀报皇上!”馨玉咬碎银牙,怒视着禁卫军。 “皇后娘娘,你怎么跑到水龙书人殿来了?”这时,禁卫军副统领贺拔荣,听到宫门外在吵闹,顿时十分惊讶,迅速来到了门外,但见馨玉正立在那里发嗔,好像要玩命的样子,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来到馨玉的面前,劝说馨玉道:“娘娘,您回去吧,不然那些嘴毒喜欢议论的文武百官看到娘娘,一定会纷纷围攻娘娘!” “贺拔公子,你是我宝程哥哥的好兄弟,我哥哥被歹人污蔑,你难道不救我哥哥吗?”馨玉蹙眉询问贺拔荣道。 “娘娘,贺拔荣这几日也在京城到处找人,搭救大哥,您放心,大哥不回有事的!”贺拔荣安慰馨玉道。 “殿外谁在闹事?”就在这时,御前太监小寇子,诧异地来到了宫门。 “寇公公,我是馨玉,我有要事要禀报皇上!”馨玉一见小寇子,顿时激动地大喊道。 “南宫娘娘,您怎么在宫门外,朝中那些老夫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吵翻?”小寇子顿时吓得战战兢兢。 “小寇子,到底怎么了?”就在这时,元孝戴着平天冠,气愤地来到了小寇子的面前。 “皇上!”馨玉一见元孝,顿时喜上眉梢,立刻跪在元孝的脚下。 “馨儿,这是水龙书人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要是给那些老匹夫知道了,朕这个皇帝都要被人围攻了!”元孝见到馨玉,顿时十分惊愕,苦笑着对馨玉说道。 “皇上,臣妾有要事要禀报皇上,刺杀小皇子的案子,绝对不是臣妾的大哥做的,那些故意嫁祸,妄想栽赃的家伙,是另有歹毒的企图,他们妄想离间皇上与哥哥,借刀杀人,皇上一定不能听那些奸佞的谣言!”馨玉郑重地向元孝叩首道。 “馨儿,朕知道刺杀小皇子的案子,不是甄宝程干的,但是甄宝程自己要用自己的性命,保住甄家,保住你父亲甄鉴,保住你的皇后位置,朕现在也是十分纠结!”元孝立刻推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宝程哥哥明摆是冤枉的,他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去让那些散布谣言的奸佞得意?”馨玉顿时如同五雷轰顶,震惊地注视着元孝。 “馨儿,朕也不想让你哥死,但是,朝中那些大臣,都在围攻你哥,并且弹劾你哥为人狂放不羁,不会做人,还企图传播那些谣言,让各地的人都晓得,一旦这些谣言被各地知道了,那不但朝廷丢人现眼,连朕也保不了你们甄家!你哥哥是为了保护甄家,以及你,才会想到一个人把这些事都顶了!”元孝黯然道。 “皇上,难道牡丹姐姐所言,都是真的,其实是皇上害怕我哥哥功高盖世,并且为了遮蔽我哥哥在燕州引诱尔朱荣进京的事,故意要把我哥哥斩草除根?”馨玉忽然柳眉黯淡,目视着元孝,几乎疯狂道。 “馨儿,这些话都是尔朱牡丹说的?这个贱人是在故意挑拨朕和你的关系!朕怎么会故意要害宝程?”元孝顿时恼羞成怒道。 “皇上,臣妾现在心如刀绞,皇上若是执意要处死宝程哥哥,那么馨儿,也只有在宫中一条白绫香消玉殒!”馨玉倔强地怒视着元孝,泪如雨下。 “馨儿,你难道真的不相信朕吗?”元孝顿时心中很痛,捂着胸口,几乎昏厥。 “皇上!”小寇子惊见元孝心痛,顿时大惊,立即命令侍卫,迅速传太医! 馨玉被关在了晋云宫,各宫的嫔妃,窥见馨玉一个人悻悻然回到了晋云宫,顿时爆发出一阵残忍的嘲笑:“什么南宫娘娘?狐媚惑主,娘家都要被皇上处置了,还那么飞扬跋扈的!自以为是什么金枝玉叶,其实不过是一个失宠的皇后!” “闭嘴,你们这些厚颜无耻的家伙!”喜月带着披风,急匆匆跟上黯然的馨玉,正巧见到这些讽刺馨玉的妃嫔,顿时怒火万丈,冲着这些人激动的愤怒道。 “喜月,回宫!关上宫门!”馨玉目视着喜月,小声嘱咐道。 深夜,晋云宫,一队侍卫来到晋云宫的宫门,突然听见草丛内,有人的呜呜声。 “兄弟,这三更半夜的,不会是有鬼吧!”吓得脸色发青的一个侍卫,惊诧地看着他的同僚。 “谁?躲在草丛里?妖怪!”战战兢兢的两个侍卫,不寒而栗地来到草丛内,突然惊愕地发现,两个被拨了外衣的嬷嬷,被绳子绑着,手帕捂着嘴,在那里气急败坏地鬼叫。 刑部大牢,突然间,防守牢房的侍卫,闻到了一股十分古怪的味道,瞬间眼睛发花,朦朦胧胧地昏厥在地上,须臾,两道漆黑的倩影,迅速飞上了牢墙。 牢房中,甄宝程正在看书,突然,牢门的铁锁被宝剑斫开,铿锵一声,两个倩影,立在宝程的面前。 甄宝程顿时大惊,定睛一瞧,两个穿着黑衣的女子,突然取下了黑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馨玉,喜月,你们怎么进了刑部大牢?”十分惊骇的甄宝程,顿时站立了起来。 “宝程哥哥,皇上要在明日杀你,你赶紧跟馨儿逃!”馨玉毅然凝视着宝程。 “馨儿,你真是糊涂,今晚你这一劫狱,淑妃那些人传播的谣言,很快就会被人相信,到时候,千夫所指,你在宫中就会被那些妃嫔欺负的,你赶紧走!”甄宝程又惊又愤地目视着馨玉,眼睛急得通红。 “宝程哥哥,你若是不逃出刑部大牢,馨儿就拿这柄竹韵剑,立刻自刎在哥哥的面前!”倔强的馨玉,立刻将手中的宝剑,对到了自己的粉颈上,弱眼横波,如同梨花带雨。 “馨儿,你要是有事,哥哥岂不急死?”甄宝程立即握住馨玉手中的竹韵剑,泪如雨下道。 “大公子,你赶紧逃走吧,只有大公子不死,甄家才有希望平反,小主才能在宫里安全!”喜月郑重地跪在甄宝程的脚下,大声劝道。 “宝程哥哥,就算你为皇上背黑锅,皇上也会处置我们甄家,妹妹仍然会在宫中比死都难过,你从小就志气很高,现在,你尚未完成自己的理想,难道就要这样自毁吗?”馨玉也悲恸地跪在宝程的脚下。 “好,馨儿,我逃出刑部,但是今晚,你一定要回晋云宫,若是皇上质问,你就说,是哥哥自己熏晕守兵逃跑的!”甄宝程凝视着蹙眉的馨玉,嗟叹一声。 就在馨玉回首之时,宝程突然将监狱的门,狠狠地锁上。 “宝程哥哥!”馨玉惊讶地双手抓在监狱的门上,痛心疾首地大呼道。 “有人劫狱!”就在这时,大牢外面,一阵卫兵的大喊声。 “大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又两名黑衣人,飞进了牢房,迅速用刀斫开牢门,打晕甄宝程。 馨玉顿时喜不自胜,那两人迅速打开了黑纱,露出了面貌。 “贺拔公子,庞超?”馨玉大惊道。 “馨儿,立刻带着宝程大哥逃出去,我们帮你们抵挡卫兵!”贺拔荣毅然对馨玉说道。 东方露出鱼肚白,馨玉将昏厥的甄宝程扶上了枣红马,这时,贺拔荣和庞超驾驭着战马,驰骋而来。 “馨儿,立刻回宫,若是那些奸佞胆敢害你,你就回晋云宫!” 第20章 馨玉被虐心 辰时,馨玉怏怏地和喜月回到皇宫,一路上,那些来来去去的妃嫔宫人,都似乎在窃窃私语,故意对她们戳戳点点。 “这南宫娘娘没有和他大哥私奔呀,一大早还走在甬道上?真是不要脸!”淑妃乘着肩舆,一脸轻蔑地从馨玉和喜月的面前,飞扬跋扈地过去。 水龙书人殿,愤怒的刑部尚书曹方旧,高举朝笏,跪在元孝的面前,厉声禀报道:“启禀皇上,昨晚有反贼劫狱,将刺杀小皇子的罪犯甄宝程劫走,老臣怀疑是禁卫军副统领贺拔荣和副将庞超暗中救人,请皇上立即命人逮捕此二人!” “甄宝程被救走了?”元孝顿时龙颜大怒,瞪着方旧怒火万丈道:“贺拔荣和庞超,今晨仍在宫里率领禁卫军,方旧,说贺拔荣和庞超夜袭大牢,你有证据吗?” “启禀皇上,刑部的狱卒昨夜发现有人用迷烟迷昏卫兵,臣现在就有这个迷烟的罐子!”方旧气急败坏地向元孝呈上了烟罐子。 元孝端详了一阵,发现这个烟罐似乎是晋云宫的劳什子,不由得心中十分惊诧。 “皇上,臣还发现,贺拔荣和庞超用的金牌!”方旧又呈上了禁卫军的一枚金牌。 元孝顿时暴跳如雷,立即下旨,将贺拔荣和庞超拿下,关入刑部讯问! “启禀皇上,贺拔荣和庞超趁着皇上早朝,暗中逃跑了!”就在此时,战战兢兢的禁卫军裨将,跪在元孝的面前。 “反贼甄宝程,与贺拔荣庞超暗中勾结,妄想造反,传朕的圣旨,各地立刻缉捕此三人!”元孝顿时龙颜大怒。 回到养性殿,这时,哭天喊地的三宫娘娘,都跪在元孝的面前,方嬷嬷等人,立刻向元孝告状,哭诉了昨晚馨玉故意剥了她们的外衣,化妆出宫的事。 “皇上,南宫娘娘真是胆大包天,若是昨晚南宫娘娘真的出过宫,那么故意让人救走甄宝程的,便必是南宫娘娘,皇上,家丑不可外扬呀!莫非外面流传的那些谣言,竟然是真的!”淑妃作妖作怪地劝说元孝道。 “淑妃,馨玉是皇后,而你只是贵妃,我大魏后宫,应当分尊卑,皇后岂是你想诋毁就能诋毁的?滚!”元孝怒视着淑妃,恼羞成怒,厉声指斥道。 三宫娘娘窥见元孝眼睛瞪得通红,吓得赶紧离开,元孝愤怒地在殿上绕来绕去,突然,他目视着小寇子,厉声询问道:“小寇子,你说,朕应当怎样保护馨玉?” 小寇子见元孝歇斯底里的面色,吓得战栗,立刻跪下道:“皇上,老奴也知道南宫娘娘是好人,但是皇上,三人成虎呀,那些造谣的,把谎话说了几十遍,那谎话也成了真的,皇上要是想保护娘娘,那就宣布中外,说甄宝程不是逃出狱的,是皇上暗中命令他出京的,这样,朝中的群臣就不会议论纷纷了!” “好,朕也不相信,甄宝程真的就要反了,明日朕就在水龙书人殿下旨,说甄宝程暗中逃出刑部,是朕暗中密旨,让甄宝程出边为朕调查,前几日,朕为了遮蔽,所以暂时没有公布中外!”元孝不由得欣然道。 次日,水龙书人殿,元孝突然在群臣面前宣布了圣旨,众人顿时窃窃私语,十分惊骇。 “你们不相信朕吗?”元孝怒视着文武百官,目光如炬。 “皇上万岁!”忠臣统统跪下,山呼万岁道。 丞相甄鉴,立在群臣的前面,突然举笏向元孝跪下道:“皇上,犬子可以为皇上为大魏精忠报国,老臣十分高兴,现在犬子已经去了边境,老臣愿意用老臣一家,保证犬子一定忠于皇上,忠于大魏!” “甄爱卿,你们父子的确是为国力挽狂澜呀!”元孝苦笑道。 退朝后,元孝愤怒地来到敬事房,命令太监喜贵道:“听旨,立刻将仪鸾殿包围,废黜尔朱牡丹的北宫皇后凤位,立淑妃为皇后!” 喜贵一听元孝的命令,顿时心中大惊,立刻跑去宣旨,元孝怒火万丈地来到晋云宫,这时,馨玉正在寝宫与喜月汀草桃华玩九连环游戏。 “馨儿,你哥哥甄宝程是不是你放走的?”元孝脸色阴霾地冲进寝宫,目视着馨玉,黯然询问道。 馨玉目视着愠怒的元孝,怔怔地回答道:“皇上,你发火了?” “朕很生气,你这样在宫里上蹿下跳,胆大妄为,日后万一真的出了事,朕怎么保护你?”元孝凝视着馨玉,突然将馨玉的芊芊玉指握在心头。 “皇上,我哥就是馨儿放走的,因为我哥是冤枉的!”馨玉嘟着嘴,倔强地回答道。 “馨儿,朕也明白你哥是冤枉的,但是你为什么不相信朕能替你哥平反,重新审理这个案子?你这样暗中放人,要出大事的!”元孝目光如炬地瞪着馨玉,痛心疾首道。 “皇上,馨儿就是不相信你,你是皇上,为了你的皇位,你可以乱杀人,现在外面正在传说那些无耻的谣言,皇上你是怀疑我哥会谋反,所以,你要杀了我哥!”馨玉柳眉倒竖,弱眼横波,突然十分的嗔怒。 “馨儿,这些都是尔朱牡丹为了帮她父亲报仇,故意挑拨朕和你的关系,才故意骗你的,朕怎么会怀疑你哥?又怎会害怕那些无耻的谣言,要杀你哥闭人家的嘴?”元孝心如刀绞地大吼道。 “皇上,牡丹姐姐不是你想的这种人,她要是想报仇,这些天,皇上在仪鸾殿时,她早就刺杀皇上了,牡丹姐姐是无辜的,但是现在,皇上为了害我哥,竟然将牡丹姐姐最后的寄望都毁灭了!”馨玉也泪流满面十分激动道。 “馨儿,你想什么?你以为是朕故意设下圈套,派人暗杀朕的骨肉,借此嫁祸甄宝程,莫非,在你的眼里,朕就是这么一个无耻下流的人?”元孝顿时暴怒道。 “皇上请回吧,臣妾低贱,不能让皇上高兴!”馨玉柳眉似星道。 “馨儿,好,朕回去,但是你要想想,朕究竟对你是如何的!”元孝又气又悲,怏怏不乐地走了。 过了半个月,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三人驾驭着战马,追杀刺杀皇子的真凶,武府管家张阴,一路追到燕州。 此时,燕州城外,柔然大将蒙弟,正率兵袭击燕州刺史贺拔岳,但见那燕州城下,杀声震天,刀戈如山,柔然的铁骑,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将燕州刺史贺拔岳围在垓心,战况十分危险! “大哥,你看,是信鸽,我们贺拔家加急军报的信物!”贺拔荣驾驭着黑马,突然发现,天空一只奇怪的白鸽,突然落在自己的肩膀上,顿时大惊失色! “贺拔荣,这里突然发现你们贺拔府的信鸽,一定是贺拔伯伯有了危险!”宝程凝视着贺拔荣断然道。 “难道是家父被柔然铁骑袭击了?”贺拔荣顿时心中忐忑不安。 “公子,我们就三个人,即便得到信鸽的请援信,我们也救不了贺拔老将军呀!”庞超一脸担忧道。 “不然,庞超,兵书说打蛇打七寸,柔然铁骑虽然勇猛,但是他们部落,一直都是看着主将来冲锋的,我们只要先消灭他们的主将,贺拔伯伯的围,便不攻自解了!”甄宝程镇定地笑道。 “大哥文武双全,真乃人中英雄呀!”贺拔荣想了想,不由得眉目欣喜,三个人,胸有成竹,豪气云天,驾驭着战马,飞驰在平原上,迅速来到了杀声动地的燕州城边。 甄宝程手搭凉棚,定睛一瞧,发现那柔然铁骑,人人铁甲,凶恶英勇,骑兵的正中,一个银甲主将,正在挥着小旗,沉着地指挥铁骑,包围垓心的魏军将士,魏军的大纛,是贺拔岳的大字! “贺拔弟,你看,兄长我的弓箭现在距离柔然主将有千尺,你认为我的弓箭能射中那个银甲将领吗?”甄宝程胸有成竹地从肩上拿下长弓,拉弓满月,目视着贺拔荣谈笑自若地微笑道。 “大哥,这人都看不清呀,你能射中吗?”贺拔荣望着敌人,不由得不寒而栗道。 “贤弟看箭!”甄宝程弓弦一声,那弓矢如同疾电,就在这一刹那,但见那银甲将,嚎叫一声,当场摔倒下马! 顿时,柔然军一片混乱。 “弟兄们,杀!”被围在垓心的贺拔岳,和司马宇文泰,正在和柔然兵血战,突然发现柔然兵一阵混乱,到处溃败,不由得喜上眉梢,大家都振起士气,驾驭着战马英勇冲杀,顿时将柔然军杀得一塌糊涂,贺拔岳杀到柔然军的主将马前,惊骇地发现,敌将蒙弟咽喉上中了一箭,已经惨死,不由得大喜过望:“射死蒙弟之人,必是神射手,老夫若能见他,亦死可瞑目。” “父亲,这一箭是宝程大哥射得!”就在这时,喜滋滋的贺拔荣和甄宝程庞超,乐不可支地来到了贺拔岳的面前,庞超的手中,还逮着武府门客张阴。 “原来是宝程贤侄,真是英雄出少年呀,对了,你们怎么会三个人来到燕州?”贺拔岳不由得十分诧异地询问道。 “贺拔伯伯,我们来燕州,就是因为要抓这个刺杀皇子,嫁祸小侄的武府门客张阴!”甄宝程黯然皱眉,然后将京城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对贺拔岳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贤侄,现在你在边关立下大功,又正巧逮住刺杀皇子的真真凶手,老夫帮你们上奏皇上,让你们安全回京!”贺拔岳捋须喜上眉梢道。 再说洛阳,自打那日后,元孝立淑妃武娉婷为皇后,馨玉的晋云宫便在皇宫里被各宫的人欺负,芳妃等人,原本就和尔朱牡丹的尔朱家有仇怨,现在瞧见元孝几个月未去晋云宫,而淑妃却意外地得到皇上宠爱,不由得纷纷对馨玉冷嘲热讽,淑妃见后宫都在嘲笑馨玉,便思忖趁机派人暗中监视晋云宫,威胁馨玉自尽。 “皇后娘娘,馨玉这个南宫娘娘,如今在宫里已经是人人喊打,甄宝程被放跑后,皇上为了保护馨玉,虽然故意宣告中外是暗中派他去关外调查,但是甄宝程到底有没有谋反,就连皇上也不知道,只要我们暗中派人传播谣言,让洛阳的人都晓得甄宝程投奔柔然,暗中谋反了,那么甄家和馨玉,就是反贼家眷,皇上就算还要护着这个贱人,满朝的文武百官,也一定不会饶了这个妖女!”恶毒的芳妃,狡诈地来到武皇后面前,秘密建议武皇后道。 “芳妃,你果然是聪明,好,本宫就让你们丽川宫,派人监视晋云宫,一天到晚骚扰馨玉,害得馨玉生病,我们再派人传播谣言,诋毁她是害了思恋甄宝程的相思病,将她的名声完全搞臭,那时候,我大魏人人都知道馨玉不是一个三贞九烈的娘娘,都骂她不要脸,我看皇上还怎么保护这个贱人?”武娉婷凤目圆睁,目视着诡笑的芳妃,不由得得意忘形道。 晋云宫,流言越来越猖狂,越来越无耻,元孝在大殿上,怒视着弹劾后宫的群臣,一时间怒火填膺。 “皇上,大喜,燕州大捷!”就在这时,喜气洋洋的兵部尚书曹房真,大喜过望地举着捷报,跪在了元孝的脚下。 “什么?燕州大捷?”元孝顿时龙颜大怒,乐不可支地下了丹墀,兴高采烈地瞧了捷报,不由得喜不自胜。 “燕州刺史贺拔岳,在城外大败柔然三万铁骑,甄宝程一箭射死柔然大将蒙弟,并逮住刺杀皇子元慕的凶手武府门客张阴!”元孝喜滋滋地上了龙椅,对群臣宣布道。 “甄将军真是精忠报国,鞠躬尽瘁呀!”顿时,水龙书人殿上,群臣纷纷拱手赞扬甄宝程,并且山呼万岁。 “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三人,的确没有谋反出关,诸位爱卿,日后还有人故意传播谣言,朕必定重惩!”元孝大喜过望地目视着群臣道。 第21章 更加疯狂的害 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三人,正气凛然地带着战功回到了洛阳,在水龙书人殿上,风光地被大魏天子元孝接见。 “三位小爱卿真是英雄出少年,这次在燕州,甄宝程一箭平柔然,的确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朕册封甄宝程为龙威将军!”元孝目视着跪在丹墀下的甄宝程,龙颜大悦道。 “小主,喜事,大公子回洛阳了,而且是凯旋回京,真是给小主脸上增光!”喜月喜滋滋地飞进晋云宫,打了珍珠细帘子,眉开眼笑地来到馨玉的面前,笑靥如花道。 “宝程哥哥立功回京了?”馨玉顿时喜上眉梢,那弱眼横波,一时间变成了满面桃花。 “馨儿,你哥哥立大功了,还抓了刺杀小皇子的凶手张阴,这回,朕和你就没有什么误会了吧?”突然元孝戴着天子方巾,眉目欣喜地来到了馨玉的寝宫,冲着馨玉大喜过望道。 “皇上,臣妾感谢皇上为了臣妾在大殿上,对臣妾的哥哥进行遮蔽,也感谢皇上还相信臣妾的哥哥!”馨玉弱眼横波,颦眉忽然抿嘴一笑。 “馨儿,现在朕就废了那个淑妃武娉婷,册封你为大魏唯一的皇后!”元孝乐不可支地执起馨玉的皓腕和芊芊玉指,冲着馨玉满面春风道。 “臣妾就听皇上的,但是臣请求皇上,将牡丹姐姐放了!”馨玉瞥着兴高采烈的元孝,嘟着嘴道。 “好,朕就放了仪鸾殿的人!”元孝欣然道。 甄宝程在燕州立了战功,一时间,宫内外那些故意嘲笑馨玉的妃嫔,突然对晋云宫谄媚起来,喜贵秘密告诉武娉婷,皇上有废黜武皇后,然后只立馨玉为正宫皇后的企图,武娉婷顿时心中怒火万丈。 “皇后主子,甄宝程立功,又把您的管家张阴抓住了,皇上若是审讯张阴,调查到主子的头上,那我们就一损俱损了!”喜贵战栗地向武娉婷打千道。 “馨玉这个狐媚子,和她那个大哥甄宝程藕断丝连,现在甄宝程侥幸立了战功,还抓了本宫手下一个管家,他就想给馨玉平反,做梦!喜贵,你派人在宫里继续制造人人唾弃馨玉的假象,这些谣言,仍然要更加厉害地传播,现在甄宝程立了功,可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我们暗中派人到处传播谣言,说甄宝程文武双全,妄想带兵,秘密造反,这些谣言在皇上耳边说多了,他也会相信,到时候,馨玉和甄宝程,一个皇后,一个权臣,在宫里私通,天下人还不千夫所指,骂死这个狐媚子!”武娉婷歹毒地咬着血红的朱唇。 “小主,大公子立功回京了,但是宫中仍然有人在猖狂地造谣,还暗中骚扰我们晋云宫,传说皇上加封大公子,是怀疑大公子功劳太大,担心大公子要造反!”汀草怏怏不乐地回到晋云宫,馨玉见汀草一脸凄然,不由得诧异地询问,汀草便小声告诉了馨玉。 “宝程哥哥抓到了淑妃武娉婷派人刺杀牡丹姐姐的皇儿的人证,这个武娉婷一定是热锅上的蚂蚁,很怕见光,所以继续歹毒地到处传播谣言,安排奸细控制我们的周围,妄想用歧视和辱骂,让我们永远被武娉婷的虐待所淹没,汀草,我们不要听那些冷嘲热讽,宫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宝程哥哥会禀报皇上的!”馨玉镇定道。 刑部,刑部尚书曹方旧,诡异地瞪着罪犯武家管家张阴,厉声质问张**:“张阴,小皇子是你刺杀的吗?” 张阴吓得赶紧叩首,很直接地认了罪:“大人,的确都是小人干的,小人是大公子的小厮,大公子被娘娘出卖,小人一直痛恨娘娘,所以便暗中刺杀小皇子,嫁祸娘娘!” “张阴,刺杀小皇子,没有人指使吗?”方旧厉声嚎叫道。 “是的,大人,小人和尔朱荣有仇,为了为大公子报仇,所以刺杀了尔朱荣女儿的儿子!”张阴叩首道。 “好!”方旧捋须诡笑道。 “小主,武娉婷确实奸诈,那个武府管家张阴,被方旧审问,最后承认刺杀小皇子是他一个人干的!”晋云宫愤怒的喜月回来禀报馨玉道。 “武娉婷这个坏女人,就是她刺杀了牡丹姐姐的孩子,还散布谣言,诽谤我和宝程哥哥!”馨玉柳眉如剑道。 “小主,我们禀报皇上,请皇上处置这个坏女人!”喜月气得小嘴一撅,嗔怒道。 “小主,武娉婷日夜派人在我们晋云宫骚扰,监视小主,我们都可以禀报皇上!”汀草和桃华都义愤填膺地步到馨玉的面前。 “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在做天在看,武娉婷丧心病狂,颠倒黑白,传播谣言,一定会作法自毙!”馨玉愤懑道。 “娘娘,刑部方大人那里,三少爷已经暗中联系好了,那个张阴的案子已经查完了,事情断然不会害着娘娘,但是奴婢听说皇上企图废黜娘娘,立馨玉为正宫皇后,娘娘若是皇上的圣旨下来,娘娘就完了!”红莺来到武娉婷的面前,心急如焚道。 “红莺,你迅速出宫,帮本宫找我三哥武国,暗中劝说朝中的那些老臣,还有镇南王元精忠,一起搞风搞雨,反对皇上废黜本宫!”武娉婷目视着红莺,睚眦地嘱咐红莺道。 三日后,水龙书人殿,镇南王元精忠和尚书曹方旧范入等人,突然一起大闹,高举朝笏,反对元孝废黜北宫皇后,原淑妃武娉婷。 “皇上,武家在消灭反贼尔朱荣中,劳苦功高,皇上上个月才立武氏之女武娉婷为北宫皇后,此时就废黜,只立南宫一个皇后,臣害怕天下人会暗中议论皇上专宠好色,此时对南宫娘娘的名声,十分不好,请皇上明断!”元精忠严肃地跪在元孝的面前,大声反对道。 “皇叔,我大魏后宫,从太祖开始,都是一位皇后,最近朝廷大乱,朕才暂立两位皇后,如今反贼已灭,朕为什么不能立自己最喜欢的女子为唯一的皇后?”元孝怒视着元精忠,几乎发狂道。 “皇上,您刚刚亲政,老臣请皇上万万不可像先帝那样,沉溺于女色!”尚书曹方旧大哭大闹地跪在元孝的脚下。 “退朝!”元孝顿时暴怒,命令小寇子让群臣下朝,自己怒火万丈地跑到秀川宫,杀气腾腾地步到武娉婷的眼前。 “臣妾给皇上请安!”武娉婷一见元孝穿着朝服,便勃然大怒地站在自己的眼前,心中虽然惊慌,但是她十分聪明,赶紧温婉地欠身道了万福。 “武娉婷,朕立你为北宫皇后,是因为你和你的三哥在除掉尔朱荣的政变中,对朕忠诚,但是现在,你胆敢在外传播流言怂恿朝中大臣反对朕立馨玉为唯一的皇后,你回答朕,你是不是想害馨玉?”元孝怒视着武娉婷,大声问道。 “皇上,臣妾怎么会害馨玉妹妹!”武娉婷突然哭得如雨后海棠,跪在元孝的脚下,撒娇弄痴。 “武娉婷,你瞧你,现在有二皇子,又身子健康,而馨玉她,身子单薄,膝下又无皇子,还娇弱久病,朕跟你谈谈,你是不是可以暂时让位为贵妃,朕立刻立你的二皇子元贵为太子?”元孝忽然步到武娉婷的耳边,小声对武娉婷说道。 “皇上,臣妾听皇上的!”武娉婷立刻跪下道。 次日,武娉婷突然上奏,自动请求除掉北宫皇后的位子,叩首请南宫皇后为大魏的唯一皇后,元孝顿时喜不自胜,刚下朝,就喜气洋洋地来到晋云宫见馨玉。 “馨儿,小寇子宣旨了吗?朕已经封你为大魏唯一的正宫皇后,虽然二皇子暂时是大魏的太子,但是不久馨儿你怀了咱们的孩子,朕迅速立咱们的皇子为太子!”元孝瞧见馨玉正在呆呆地练字,弱眼横波的面上,没有笑意,不由得心中更加喜爱,他轻轻来到馨玉的面前,执住馨玉举笔的右手。 “皇上,馨儿多谢皇上的圣旨,但是,馨儿请皇上,也要给牡丹姐姐册封!”馨玉执拗地向元孝欠身道。 “馨儿,尔朱牡丹的元慕已经歿了,朕现在不能给她册封呀!”元孝惊诧地看着馨玉。 “元慕皇子是武娉婷害死的,臣妾请皇上一定要为牡丹姐姐和小皇子报仇,如此,臣妾才能接受皇上的册封!”馨玉毅然欠身道。 “馨儿,这个皇后的凤位,就是武娉婷先让出来的,现在说武家刺杀了大皇子,并无人证,你如此逼朕,是不是太有些小性儿了。”元孝尴尬道。 “皇上,臣妾不是狭隘,而是臣妾断然不能和这样一面杀人一面装好人的坏女人在一个皇宫里!”馨玉嗔道。 “馨儿,武娉婷让了皇后大位,现在朝廷中,人人称赞淑妃大度,你却在朕的面前,如此指斥武娉婷,日后宫外知道,一定说你心胸不如武娉婷,再说,现在武娉婷让位,洛阳都在称赞,你突然举报武娉婷暗杀大皇子,没有人会相信你的!”元孝一脸囧笑道。 “只要皇上相信馨儿,便一定可以将这个坏女人抓住!”馨玉眸子里,带着毅然和倔强,凝视着元孝。 “皇上,不好了,九边刺史尔朱兆,和南方刺史尔朱世隆,伏杀朝廷臣子秘密谋反,现在已经调集兕甲军十万,进攻洛阳了!”元孝正在因为馨玉的执拗而忐忑不安,就在此时,战战兢兢的丞相甄鉴,跑到了元孝的面前。 “尔朱兆和尔朱荣的弟弟尔朱世隆造反了?”元孝顿时大惊失色! “皇上,朝廷要燕州的贺拔岳和晋州的高欢叫了兵权,现在尔朱兆和尔朱世隆造反,两州没有兵马抵抗,恐怕尔朱兆的十万大军,数日后就要杀进洛阳了!”甄鉴不寒而栗道。 “甄爱卿,现在能击败反贼,捍卫我大魏江山的人,只有你的儿子甄宝程了!”元孝如同五雷轰顶,突然,他想到甄宝程英勇多智,不禁注视着甄鉴,黯然笑道。 “皇上要派大哥和我们去进攻尔朱兆和尔朱世隆?”退朝后,十分惊讶的贺拔荣和庞超,一脸忧郁地来到甄宝程的面前。 “皇上真是糊涂,如今贺拔伯伯和高欢将军都将兵权交出,他们断然不能抵敌,而京城只有三万御林军,再说我们这些世家公子虽然有些武功,但是既没有兵力,又没有阅历调集数万人马讨伐反贼,就算皇上命我为元帅,但是我们怎么能击败尔朱兆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呢?”甄宝程一脸担心道。 “大哥,那京城一定会被尔朱兆攻下吗?万一尔朱兆的兕甲军为尔朱荣复仇,那么京城就会被尔朱家血洗,当年河阴之变,又要再演了!”贺拔荣皱眉忧郁道。 “贺拔贤弟,如今我有一个法子,就是请皇上再立尔朱牡丹为皇后,若是尔朱牡丹再诞下皇子,便立为太子,然后封尔朱兆和尔朱世隆为太师,再坐观成败,让尔朱兆和尔朱世隆,互相争权,朝廷就大安了!”甄宝程思忖后,突然说道。 “大哥的法子真妙,但是皇上现在这么宠馨儿,他可以再废黜馨儿,重立尔朱牡丹为皇后吗?”贺拔荣皱眉道。 “甄宝程真是胡说!馨儿是我大魏唯一的皇后,朕怎么可能废黜她,重立反贼的女儿尔朱牡丹为皇后?如此天下岂不笑朕昏庸?”水龙书人殿,元孝看了甄宝程的奏折,顿时暴跳如雷。 “皇上,甄宝程的奏折的确很对,臣请皇上以大魏社稷为重,废黜南宫皇后,重立尔朱牡丹为大魏皇后!”镇南王元精忠和丞相甄鉴,都举笏跪在元孝的脚下。 “闭嘴!大魏的皇后只是馨儿,谁再敢乱说,朕必然将其诛杀!”元孝突然暴怒道。 甄鉴和元精忠,方旧等人,顿时十分惊愕。 第22章 大魏皇后 水龙书人殿,大魏皇帝元孝十分执拗地宣布大魏的真命皇后只有馨玉一个人,镇南王元精忠和丞相甄鉴的启奏,让元孝暴跳如雷。 “皇上,诸位老臣劝皇上重立尔朱牡丹为皇后,这时稳住反贼尔朱兆和尔朱世隆的最好方法,皇上为何发怒呢?”下朝后,一脸忧郁的镇南王元精忠,拱手拦住了元孝,一脸正直地询问道。 “皇叔,因为朕爱的女子只有馨儿,从前朕宠爱尔朱牡丹是为了羁縻尔朱荣,最后让馨儿被虐,这次,朕断然不会再向尔朱家低头,朕一定要立朕最喜爱的女子为皇后!”元孝真挚又固执地亢奋道。 “皇上,江山和没人不可兼得,皇上为了大魏的江山,就应当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现在尔朱兆虽然没有尔朱荣势大,但是尔朱兆此人歹毒奸诈,京城一旦被攻破,我大魏将再次陷入血火,重现河阴之变的血流成河,那时,皇上如何对得起大魏的数代先帝和天下百姓?”元精忠意味深长地向元孝叩首道。 “皇叔,难道朕除掉尔朱荣后,仍然要活在尔朱家的阴影之中吗?”元孝一拂袖子,愠怒而去。 甬道外的宫墙,贵妃武聘婷,瞥着凤目,诡异地监视着元孝和元精忠的说话。 “娘娘,皇上对那个狐媚子馨玉真是死心塌地,竟然朝中这么多人建议重立尔朱牡丹,反对立馨玉为后,皇上都能当场斥责,一味执拗,奴婢看,皇上确实是中了馨玉的毒了!”回到秀川宫,一脸愤懑的红莺,小声对武聘婷说道。 “皇上越爱这个馨玉,朝中的文武百官就会越反对皇上立馨玉为后!”武聘婷咬碎银牙道。 “娘娘,我们是不是趁机落井下石,派人把这些日子我们编的馨玉和甄宝程的谣言,仍然传播出去,怂恿百姓和士族围骂馨玉?”红莺询问武聘婷道。 “不,红莺,本宫这时不但不能落井下石,反而要说馨玉的好话,劝皇上自己做主,立自己的所爱馨玉为皇后,等到皇上紫火入魔之后,本宫就挑拨皇上和甄宝程,传播谣言说朝中建议重立尔朱牡丹为后这件事,是甄宝程暗中怂恿的!”武聘婷朱唇如血,狡诈地诡笑道。 养性殿,元孝气急败坏地批阅奏折,白天在水龙书人殿的争吵,让元孝十分痛恨那些还当他是傻子的大臣,他心中已经决定,这次断然不向群臣让步,一定要立馨玉为大魏真正的皇后! “皇上!”就在这时,春风桃花般的贵妃武聘婷,亭亭玉立地呈着茶盅,妖妖袅袅地来到元孝的眼前,元孝的鼻子里,顿时闻到一阵让男人怦然心动的桃花香味。 “贵妃,真是没有料到,今晚只有你能到这黑乎乎的养性殿服侍朕!”元孝凝视着温柔的武聘婷,不由得舒然一笑。 “皇上,馨玉妹妹莫非还不让皇上进晋云宫吗?”武聘婷轻启丹唇问道。 “馨儿这个丫头,就是十分倔强,她担心外面的文武百官说她蛊惑朕,是祸国妖女,所以就是不让朕进晋云宫,但是晋云宫这些日子确实无人,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竟然搬到尔朱牡丹的仪鸾殿,和她的好闺蜜一起住了!”元孝捂着头道。 “皇上,馨玉妹妹虽然有点小性儿,但是她幼稚单纯,为人很好,皇上若是喜欢她,就应该立她为皇后,那些文武百官都是皇上的臣子,他们有几个胆子敢控制皇上的圣旨?”武聘婷故意怂恿元孝道。 元孝听了武聘婷温婉的说话,不由得凝视着武聘婷那柳眉,用手掐了掐武聘婷的脸蛋微笑道:“贵妃,朕真是没有料到,你能这么识大体,真可谓温婉贤淑,好,上次朕逼你废除了你的北宫皇后之位,朕确实有些对不起你!” “皇上怎么能说这话,您是大魏的皇上,臣妾的万岁爷,不管如何,臣妾都应当辅佐皇上,让皇上理想成功!”武聘婷装作贤淑地故意欠身谦虚道。 “哎,贵妃,朕要立馨玉为皇后,但是她的父亲甄鉴,和镇南王方旧范入等人一起反对,朕暂时不好下圣旨册封!”元孝皱眉道。 “皇上,丞相大人为什么要反对皇上立她的女儿为皇后?臣妾以为,真正不想让馨玉当皇后的人,当是甄宝程,皇上您想想,若是皇上重新立尔朱牡丹为皇后,这甄宝程不用带兵到九变打仗,臣妾怀疑,甄宝程暗中和尔朱兆沆瀣一气!”武聘婷的柳眉,突然露出了杀气。 “甄宝程?他一向疼爱他这个宝贝妹妹,怎么会反对朕立馨玉为皇后呢?”元孝狐疑道。 “皇上,你难道没有听说外面的那些谣言,甄宝程和馨玉从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若是馨玉没有被立为皇后,甄宝程岂不是更有时机与馨玉妹妹藕断丝连?”武聘婷故意把话说了一半。 “甄宝程这个小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朕一定要派他去九边讨伐反贼尔朱兆,他想不得罪尔朱家,秘密和尔朱兆和尔朱世隆勾结,朕就是不让他当好人!传旨,命令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做主将,率领五万人马,出京征讨反贼尔朱兆!”元孝顿时恼羞成怒,厉声叫来了御前太监小寇子。 水龙书人殿,翌日早朝,甄鉴接到了元孝的圣旨,与长子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郑重跪下,向元孝叩首。 甄宝程听了圣旨后,心想一定是有小人在皇上背后挑拨离间,怂恿皇上派自己带兵和尔朱兆厮杀,趁机毁掉自己和羁縻尔朱家的计谋。 “甄宝程,朕是欣赏你,方让你为元帅,带领五万禁卫军出战灭贼,你可要为朕立功呀!”元孝见甄宝程心中十分纠结,不由得哼了一声,冷冷地笑道。 “臣甄宝程一定精忠报国!”甄宝程郑重地跪在元孝的脚下。 “小主,大事不好了,皇上下旨剿灭反贼尔朱兆,早朝时册封大公子为元帅,率领五万大军,出京征讨尔朱兆,从现在看,皇上一定不再立尔朱娘娘为皇后了!”晋云宫,战战兢兢的喜月,飞入寝宫,向馨玉欠身禀报道。 “皇上疯了,他竟然命宝程哥哥为元帅,只率领五万大军,与尔朱兆的十万兕甲军开战,皇上这是要用尔朱兆的手害死我宝程哥哥!”馨玉顿时双眉紧蹙道。 “小主,皇上这次确实是歇斯底里了,朝中所有的大臣都反对立小主为皇后,但是皇上却十分固执,对所有人的话都不信!而且,皇上竟然派大公子带兵讨伐尔朱兆,奴婢猜,皇上是怀疑大公子和小主了!”喜月担忧道。 “喜月,我可以做皇后,但是皇上一定要和尔朱兆和谈,一定要好好对我牡丹姐姐!否则,大魏将灭亡!”弱眼横波的馨玉,突然感到自己的心,在疯狂的跳,她知道,元孝已经为了爱,完全失常了! “喂,听说皇上派那个丢人的甄宝程率兵出战,就是为了借反贼的手,杀了他,皇上因为甄宝程和南宫那位藕断丝连的事吃醋了,天子之威,就是让所有他恨得人死,若是甄宝程真的被尔朱兆杀了,晋云宫那个,一定是不要脸到底了!”晋云宫外,馨玉乘着轿舆,正从甬道向仪鸾殿走去,突然,宫墙那面,一些十分歹毒恐怖的声音,疯狂地进了馨玉的耳朵。 “小主,那些秀川宫和丽川宫的小人,又在那里嘲笑我们了!”汀草嘟着嘴,对馨玉说道。 “皇上真的要让我宝程哥哥死吗?” 馨玉顿时心如刀绞。 就在这时,轿子突然停下,前面的禁卫军向馨玉禀报道:“启禀娘娘,甬道前面倒着一个人!” “前面躺着一个人?”馨玉顿时十分惊讶,立刻掀了帷幕,自己下来,轻盈地来到那个一身酒气,躺倒在地上的人的面前。 月光下,馨玉突然发现,这个喝醉倒地的人,正是皇上元孝。 “皇上,您为什么喝这么多酒?”馨玉顿时罥烟眉一蹙,嘱咐汀草和桃华,搀扶着喝醉的元孝,回到了晋云宫。 第23章 挑拨怀疑 晋云宫,汀草和桃华把醉的一塌糊涂的元孝搀扶到床榻上,但见这大魏天子元孝,糊里糊涂,一脸烂醉,痛苦地倒在床上,还执着馨玉的皓腕,满嘴胡说。 “馨儿,朕只要你一个皇后,你才是朕的真命天女,什么尔朱牡丹,武娉婷,她们根本不配当皇后,朕只要你!”馨玉战战兢兢地瞅着疯醉的元孝糊里糊涂地张嘴乱说,心如刀绞。 “小主,皇上不过是喝醉了,他说的这些酒后的话,小主千万别往心里去!”桃华劝说噙着眼泪的馨玉道。 “皇上圣旨,今日于水龙书人殿,册封甄氏馨玉为大魏皇后!”次日辰时,日上三竿,水龙书人殿的丹墀上,御前太监小寇子郑重地向群臣宣布了元孝前日拟下的圣旨,顿时,朝中的文武百官一片议论纷纷。 “皇上今日怎么还没上朝?寇公公,皇上圣驾为何还未到?”激动愤怒的镇南王和方旧范入等人,厉声质问小寇子道。 “皇上昨晚酒喝多了,现在还躺在晋云宫呢!”不知是谁,突然十分愤懑地喊了一句。 “真是妖女祸国,皇上又不是她一个人的,竟然把皇上灌醉,睡在她的晋云宫?这圣旨是不是皇上亲自草拟的?”气急败坏的文武百官,纷纷指着晋云宫大骂。 “王爷,现在朝中都吵得一塌糊涂,皇上却还昏醉未醒,这文武百官闹事,你瞧怎么办?”小寇子急得手舞足蹈,拱手询问心急如焚的镇南王元精忠道。 “现在群臣抗旨,皇上这立后的圣旨没有人相信,老夫看,只有大家一起闯宫,当面叩见皇上!”元精忠捋须黯然道。 “皇叔,你们不用闯宫了!”威风凛凛的元孝,在宫人的搀扶下,气力旺盛地来到群臣的眼前,上了丹墀,坐在龙椅上。 “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一见元孝来了,顿时十分惊愕,纷纷高举朝笏,向元孝叩首道。 “朕下旨,册封甄馨玉为大魏皇后,母仪天下,并封禁卫军统领甄宝程为征北元帅,率领大军征讨反贼尔朱兆,朕与尔朱家势不两立!”元孝怒视着群臣,厉声宣布道。 “皇上,江山社稷为重!如今,朝廷兵少粮寡,而尔朱兆兵多将广,朝廷若与尔朱兆交兵必败,臣等认为,只有重新册封尔朱牡丹为皇后,抚慰尔朱兆,韬光养晦,方可保我大魏江山,皇上,不可立甄馨玉为后呀!”元孝还未说完,目光如炬的方旧和元精忠就跪在元孝的眼前,大声反对道。 “一派胡言!朕的皇后,自然由朕自己来册封,难道朕还要看那尔朱反贼的脸色吗?汝等休要再说!”元孝顿时暴跳如雷。 “皇上,女色祸国呀,自古以来,历朝的君王,有多少便死在女色之上,比如夏朝的夏桀,商朝的纣王,周朝的幽王,汉朝的成帝!”元精忠叩首进谏道。 “皇叔,你也以为朕是昏君吗?纣王成帝之辈,他们谁像朕这样,平定尔朱荣,复我大魏江山?难道,文治武功的朕,连册封自己最爱的女子都不行吗?”元孝眼睛瞪得通红。 “皇上,历代的贤君,都擅于韬光养晦,从善如流,如今反贼尔朱兆厉兵秣马,狼子野心,妄想谋反,朝廷暂时不能消灭此贼,一旦与反贼交战,恐怕大魏又要重演河阴之变的惨剧,所以臣建议皇上,暂时重立尔朱牡丹为后,与尔朱兆和谈,离间挑拨尔朱兆与尔朱世隆鹤蚌相争,大魏江山幸矣!”尚书曹方旧,叩首死谏道。 “尔朱牡丹是反贼尔朱荣之女,朕已经宽恕于她,现在重立尔朱牡丹为后,岂非替尔朱荣平反?”元孝怒视方旧道。 “皇上,重立尔朱牡丹为后,只是谋略,等到反贼全灭,倒是任皇上要立谁为后,都由皇上说的算!”元精忠建议道。 “皇上,馨玉是老臣的女儿,老臣也赞同王爷的谏言,重立尔朱牡丹为皇后!”甄鉴也跪下叩首道。 “尔等不必再说,朕心意已定,只立馨玉为皇后!你们接旨吧!”元孝勃然大怒,一拂袖子,怒火万丈地离开了水龙书人殿。 “皇上真是疯了,竟然为了那个甄家千金,完全不顾群臣的进谏,定要立甄家千金为唯一的正宫皇后,再这么下去,恐怕我大魏,也要重蹈烽火戏诸侯的覆辙了”目视着元孝愤愤离去的背影,朝中的文武百官,顿时像开了锅一样,窃窃私语,纷纷议论。 “就甄鉴那千金,也配当皇后?你没听说这些日子,京城关于她和她的长兄甄宝程的谣言,那真是满城风雨,问谁谁不知道?真是不要脸啊!”愤懑的尚书们,义愤填膺地讽刺着馨玉和甄宝程的流言,元精忠和甄鉴,一边听,一边气得脸色发白。 “丞相,这暗中造谣的人是谁呀?如此疯狂地在宫内外传播谣言,令千金和公子的名节算是完了!”元精忠凝视着气得战栗的甄鉴,暗中说道。 “王爷,都是老夫的过错,若不是老夫再朝中树敌太多,犬子和小女怎么会被人造谣,如此折腾!”甄鉴黯然道。 “甄大人,本王倒是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这暗中造谣的家伙,一定是宫中的人,我认为就是武家!”元精忠暗中瞥了瞥气焰嚣张刚刚下朝的尚书曹武明,轻轻对甄鉴说道。 “武家当年是尔朱荣的门客,难道这次造谣诋毁宝程,是尔朱兆的奸计?”甄鉴顿时恍然大悟。 晋云宫,得意洋洋的元孝,穿着崭新的龙袍,喜气洋洋地来到寝宫,这时,馨玉正怔怔地绣花,突然发现后面一个黑影,顿时吓了一跳。 “馨儿,是朕,今日,朕终于做了件朕即位以来,自己最想干的事,朕立你为大魏的唯一皇后,从此母仪天下!”元孝歇斯底里地执着馨玉的芊芊细手,将馨玉搂在怀中。 “皇上,你真的立馨玉为皇后吗?那牡丹姐姐怎么办?你可是答应馨儿,要对牡丹姐姐好!”馨玉胆战心惊地凝视着元孝的眸子,小声质问道。 “馨儿,你求朕的,朕一定答应,日后,朕也会去仪鸾殿,你若是没事,也可以去仪鸾殿找尔朱牡丹谈心!”元孝眉开眼笑道。 “皇上,那臣妾想再问皇上,你为什么要让宝程哥哥带兵去征讨尔朱兆?尔朱兆手中有十万兕甲军,而宝程哥哥和贺拔荣庞超只有三万禁卫军,皇上难道是想借刀杀人?”馨玉言辞锋利地质问元孝道。 “馨儿,你日后就不要再想着你的宝程哥哥了,你虽然是甄家的养女,但是甄鉴为了你的名节,永远不会对外宣布这个事实,你和甄宝程,只是兄妹,无论多少年,你们在世人的眼中,仍然是兄妹,你们是永远不可能的!”元孝忽然笑容散去,拼命抓住馨玉的香肩,执拗地凝视着馨玉的明眸,大声说道。 “皇上,难道你怀疑馨儿和宝程哥哥?你竟然听信那些下流的谣言?”馨玉顿时变得十分的激动,愤慨地注视着元孝霸气的眼睛,倔强地扬起了头。 “馨玉,你只是一个女人,你是朕最宠爱的女人,你应该什么都为朕着想,你要清楚,朕是你的主子,你是朕的!”元孝突然亢奋地目视着倔强的馨玉,厉声对馨玉大吼道。 “臣妾不只是皇上的,臣妾也是自己的,臣妾有自己的自由,皇上,臣妾不想做什么,皇上无权命令臣妾!”馨玉固执地仰着头,弱眼横波中,露出了一股平常女子没有的傲气和英气。 “甄馨玉!你要清楚,现在宫外没有谁不知道你的谣言,如今,只有朕才能保护你!”元孝紧紧地撰住馨玉的柔荑,大声对馨玉说道。 “臣妾不稀罕!”馨玉奋力摆脱元孝的右手,离开了元孝的怀中。 深夜,养性殿,心如刀绞的元孝,仍旧在黯然神伤地看着书。 “皇上,眼看要到子夜了,奴才请皇上还是早早安置吧!”小寇子窥见元孝悲痛地看着奏折,不由得十分担心,跪下叩首道。 “小寇子,朕还能到哪去?”元孝黯然目视着心疼的小寇子。 “皇上,老奴知道,皇后主子,她实在太倔强了,性格特别的强,但是,这也是皇后主子可爱的地方,毕竟皇后主子她,是直性子!”小寇子泪如雨下道。 “唉,馨儿确实是朕在这个宫中最知心的人,但是,她就像一朵刺手的蔷薇花,朕要保护她,也会被她那孤傲的花刺所刺伤!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她是朕选择的唯一!”元孝苦笑道。 秀川宫,武娉婷听说元孝再度被馨玉赶出晋云宫,顿时大喜过望,她得意忘形地目视着喜气洋洋的红莺和喜贵,立刻嘱咐他们道:“太好了,馨玉这个狐媚子,跟皇上装清高,这就正是本宫发动宫内宫外一切力量,孤立她整死她的最好时机,谁叫她不会做人,真是送死,红莺,你立刻给本宫的五哥武明送信,让他暗中活动朝中的文武百官,到处散布谣言,说馨玉怎么狐媚皇上,蛊惑皇上懈怠朝政,贪色荒淫,一定要激起满朝文武百官对馨玉的仇恨,喜贵,你带一些小厮,去民间大街小巷,到处传播谣言,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装神弄鬼也要洛阳的百姓认为,馨玉的那些恶事,现在已经在京城人人知道!” “是,娘娘,这次,馨玉和喜月汀草桃华这几个死丫头,一定死定了!”咬碎银牙的红颜和喜贵,立刻得意洋洋地打千道。 过了几日,朝内朝外,流言越来越凶猛,文武百官,都痛恨万端地在谈论关于馨玉的谣言,这时,水龙书人殿,元孝刚刚上朝,那些弹劾后宫干政的告状信,就像发疯一样,堆在元孝的龙案前。 “皇上,我大魏祖制,后宫不得干政,但是皇后却仗着皇上的宠爱,暗中屡有乞请,请皇上一定要处置!”方旧和范入等士族大臣,义愤填膺地跪下,愤怒地弹劾道。 “胡说八道!皇后在宫中,怎么会干预朝政,宫外那些谣言,你们这些士族大臣,竟然擅自相信,还帮着乱传?”元孝顿时龙颜大怒,拍案命令道:“来人,将弹劾皇后的大臣,立刻押入刑部!” “皇上!”顿时,朝中一片愤怒。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些士族臣子,突然围攻馨儿,一定是有人暗中指使,妄想暗中谋害皇后,朕要是知道他是谁,一定将他五马分尸!”下朝后,怒气填膺的元孝,怒火万丈地带着小寇子,出了养心门。 “皇上,臣妾武娉婷,叩见皇上!”这时,突然袅娜的贵妃武娉婷,喜滋滋地来到元孝的面前,欠身行礼道。 “贵妃呀,这后宫都闹翻了,也就你还能如此镇定!”元孝目视着娇滴滴的武娉婷,长叹一声道。 “皇上莫非是痛恨那个背后散布谣言,诋毁皇后的罪魁祸首?”武娉婷凤目一瞥,柔声问道,。 “不错,贵妃,你认为这宫中,还有谁和皇后有仇,难道是芳妃?还是华妃?”元孝愤愤地问武娉婷道。 “皇上,臣妾以为,真正让那些大臣愤怒的,是还在洛阳的甄宝程,臣妾觉得,应该立刻让甄宝程出征,这样,甄宝程一走,那些暗地嘲笑造谣的文武百官就会安定很多!”武娉婷用帕子捂住芙蓉面,微笑道。 “贵妃,真是没有料到,还是你冰雪聪明!”元孝不由得大喜道。 晋云宫,馨玉颦眉眺望着外面的花草。此时已过七夕,元孝今日十分欣然地进了寝宫,他凝视着馨玉的弱眼横波,温馨对馨玉说道:“馨儿,是朕不好,没有陪你好好开心,反而让你这么蹙眉?” “皇上,臣妾没有不开心,皇上册封臣妾为皇后,已经随了皇上的愿,皇上应该没有不开心的事吧!”馨玉面若冷霜道。 “哈哈哈,馨儿,你这张嘴,真是十分的刻薄,叫人爱也不是,气也不是,好了,今晚,朕只陪你!”元孝龙颜大悦道。 “皇上今晚不激动了?”馨玉目视着眉开眼笑的元孝,忽然冲着元孝悠然一笑。 晋云宫,汀草和桃华下了珍珠细帘子。 次日辰时,元孝心情舒展地坐着肩舆,出了晋云宫,他回首凝视着莞尔一笑的馨玉,心中突然忧郁开来。 “甄宝程今日就要和贺拔荣庞超,率领大军出京了!” 第24章 伤得 晋云宫,馨玉开心地和元孝在晋云宫玩九连环,而洛阳的城门,身穿银甲,头戴兜鍪的甄宝程,却英勇地驾驭着枣红马,手持青釭剑,率领贺拔荣和庞超等副将,与三万禁卫军,浩浩荡荡出了德胜门,向北方的九边进发。 “皇后娘娘,大公子带领三万大军,昨晚已经出京讨伐尔朱兆去了!”晋云宫,日上三竿,馨玉还傻傻地睡在床榻上,这时,焦急的喜月,喘着气,打了细帘子,来到了馨玉的面前。 “皇上呢?”馨玉朦朦胧胧地睁开明眸,突然发现身边无人,不由得怔怔地凝视着焦急的喜月。 “小主,皇上早朝,见你睡得很美,所以没让奴婢们打扰小主!”汀草回答道。 “喜月,你刚刚说什么?”馨玉惊讶地抓住喜月的皓腕,奇怪地询问道。 “小主,大公子昨晚已经带兵征讨尔朱兆了!”喜月凄然道。 “喜月,原来皇上昨晚是来骗我的,他故意要和我玩九连环的游戏,却暗中转移了我的注意力,让宝程哥哥在夜里出兵了!”馨玉不由得恍然大悟道。 “小主,皇上故意瞒你,就是不让你替大公子说话!”喜月郑重道。 “喜月,现在宝程哥哥已经和贺拔荣庞超这些兄弟带兵出征了,我们再有什么办法,也不能让皇上霸宝程哥哥召回去,但是,若是我让牡丹姐姐写一封信笺,欺骗尔朱兆说朝廷与九边可能和谈,这样尔朱兆一定暂时不会向宝程哥哥进攻,只要双方可以暂时休战,那我们就有法子让这场仗无法再打!”馨玉忽然眼睛一转,嘱咐喜月道。 再说仪鸾殿,因为尔朱兆的造反,元孝虽然没有禁足尔朱牡丹,但是寝宫中十分的凄凉,那些势力的妃嫔,知道尔朱牡丹已经是树倒猢狲散,所以所有人都离这个鬼蜮一般的仪鸾殿远远的。 馨玉和喜月心急如焚地到了仪鸾殿,宝镜和几个丫头打了细帘子,馨玉惊讶地发现,原本丽质的大魏第一美女,因为最近人们的冷嘲热讽和皇上冰冷的脸,而越来越面容惨淡。 “牡丹姐姐!”馨玉轻盈地来到尔朱牡丹的面前,见尔朱牡丹那一头芳香的秀发上,只插着素色的玉钗,馨玉不由得十分心疼地小声呼唤尔朱牡丹。 “馨儿,你现在是正宫皇后,来姐姐这儿,别被这的灰尘污了!”尔朱牡丹一双妩媚的明眸,噙着热泪,凝视着馨玉轻启丹唇道。 “牡丹姐姐诶,既然你还认为自己是馨儿的姐姐,你还当馨儿是你的妹妹,那我们就永远都是好姐妹!如今,馨儿有一事,想求姐姐帮忙!”馨玉婉约道。 “馨儿,姐姐有何事可以助你?”尔朱牡丹莞尔一笑道。 “牡丹姐姐,馨儿请你给尔朱兆写一封信笺,告诉尔朱兆,说朝廷有意与尔朱兆和谈,所以这次朝廷出兵,并不是与九边打仗!”馨玉凝视着尔朱牡丹乞求道。 “馨儿,你真傻,你以为姐姐的一纸信笺,就可以让堂兄放弃谋反,与朝廷真的和谈吗?馨儿,皇上这次瞒着你,暗中派你宝程哥哥出征,就是要借刀杀人,让你哥哥和尔朱兆,两虎相斗,如果最后两个都死了,那皇上就成功了!”尔朱牡丹黯然道。 “皇上不会这么卑鄙的,宝程哥哥根本就不是皇上的敌人,他是皇上的好臣子呀,难道就因为那些谣言,皇上就要宝程哥哥死吗?”馨玉悲愤道。 尔朱牡丹凝视着弱眼横波,双眉紧蹙的馨玉,呜咽道:“馨儿,姐姐明白,皇上的心中,只有你这一个皇后,但是,皇上他自打登基以后,就一直成为父亲的傀儡,没有大权,却要活在别人的身影之下,所以在皇上的眼中,所有的东西,他都要独占,比如权力,你的宝程哥哥不但给人暗算,别谣言诋毁,而且,他的文武双全和志在四方的豪气,都让皇上心中十分的担心,他担心甄宝程是日后有一个谋反篡位的人,所以,皇上一定要除掉所有威胁他控制朝廷的人,包括你的父亲甄鉴丞相!” “皇上是担心宝程哥哥和他争天下吗?这怎么可能?当初,要不是宝程哥哥拼死去燕州赚尔朱荣回朝,皇上怎么能扳倒尔朱家?”馨玉蹙眉不信道。 “妹妹,正是你宝程哥哥太过出人头地了,所以皇上早早地发现了他的军事才能和治国安民的气概,所以甄宝程变成了皇上心中的一根刺,一定要除了方才能控制住朝廷!”尔朱牡丹郑重地对怔怔的馨玉说道。 “皇上的心中,不只有我,在他心中,江山或许比我更加重要!”馨玉突然恍然大悟,凄然战栗道。 “馨儿,姐姐虽然不能帮你写信,但是姐姐有一个法子,可以保护你宝程哥哥!”尔朱牡丹聪慧地凝视着馨玉,给馨玉写了一个小字条。 “娘娘,甄宝程被皇上册封为元帅,率领京城的大军去北伐,奴婢觉得,若是让甄宝程控制了朝廷的兵权,日后他们兄妹在洛阳就天下第一,无法无天,娘娘应该让五公子,也抢到兵权!”秀川宫,气愤的红莺,来到武娉婷的寝宫,欠身对武娉婷禀报道。 “红莺,今日你怎么这么气呼呼的?”武娉婷注视着面颊绯红的红莺,镇定地问道。 “娘娘,我们在晋云宫监视,那个喜月和汀草,故意在我们面前吹她们大公子英雄无敌,手持大军,您没瞧见她们那气焰嚣张的样子,真是气人!”红莺禀报武娉婷道。 “红莺,皇上派甄宝程带兵北伐,其实是借刀杀人,企图用尔朱兆来干掉甄宝程这个钉子,现在甄宝程的确十分猖狂,但是没有半个月,他的三万兵马被尔朱兆消灭,馨玉那个贱人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武娉婷冷冷地一笑道。 “娘娘,但是若是甄家真的控制了兵权,即便甄宝程在外面战死了,那甄鉴老头仍旧控制了禁卫军,我们在宫中便不好害这个馨玉了!”红莺皱眉道。 “甄家妄想抢到我大魏的兵权,真是做梦!”武娉婷突然心中忐忑,怒气填膺道。 水龙书人殿,大殿上,尚书曹方旧和范入,突然高举朝笏,举荐武明为兵部尚书曹,元孝目视着武明,质问武明道:“武明,你想当兵部尚书?统辖军事吗?” 武明郑重跪在元孝的面前,叩首道:“启禀皇上,臣武明愿意为皇上死而后已!”、 “好,我大魏的兵部,今日就由你控制,身为兵部尚书曹,现在九边正在开仗,甄宝程大军的粮草和后勤,都由你来操办,你一定要鞠躬尽瘁!”元孝欣然道。 退朝之后,跟着武明的方旧,突然心中大惊,对武明说道:“武大人,我们上当了,现在甄宝程在九边讨伐尔朱兆,皇上突然命你做兵部尚书,那前线的胜败,你和甄宝程就是一棵树上的人!” “方大人,对了,现在我是兵部尚书,甄宝程就是我的下级,若是九边打败了,皇上第一个处置的就是我,方大人,你一定要帮我想想,怎么样不让甄宝程战败?”武名顿时不寒而栗,惊慌失措地拉着方旧。 “小主,牡丹小主的计策成功了,那个蠢货武明,竟然真的相信武娉婷的怂恿,在朝中找人让他当兵部尚书曹,现在武明和大公子已经是共生共死,一棵树上的人!”晋云宫,喜滋滋的喜月,兴奋地来到了馨玉的面前。 “这个武明虽然上当了,但是宝程哥哥真的会在九边打胜吗?一旦他被尔朱兆包围?”馨玉突然又双眉紧蹙,心中忧郁道。 “小主,你不用担心了,武明为了自己的狗命,一定不会让我们家大公子率兵真的和尔朱兆开仗,只要双方不打,大公子就安全了!”喜月乐不可支地撅着小嘴道。 “宝程哥哥,馨儿在心中请求神仙保护,希望你这次能够平安无恙!”馨玉忽然合十双手,暗暗地喃喃道。 再说九边,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率领三万人马,士气昂扬地来到蓟州,斥候禀报,说九边刺史尔朱兆,已经和南刺史尔朱世隆会师,合兵十五万,杀气腾腾地向晋州进攻,晋州刺史高欢,已经率领两个儿子,与尔朱兆和谈。 “大哥,高欢瞧尔朱兆兵力很强,现在已经暗中与尔朱兆勾结,一旦两地合兵进攻洛阳,我们三万禁卫军,完全没有打赢的可能,我看,现在我们要想不全军覆没,只有驻跸在半路,暂时不和尔朱兆打仗,再说现在朝廷的兵部尚书曹是贵妃武娉婷的哥哥武明,这个人,胆小无能,必然不会命令我们进攻尔朱兆!”贺拔荣注视着思忖的甄宝程,拱手建议道。 “贺拔贤弟,我们是大魏的忠臣良将,怎能只顾虑自己的生死,而不报效国家,现在尔朱兆打着清君侧的幌子,威胁秦王元宽与他一起出兵攻打洛阳,若是我军坐观成败,洛阳一定被野心勃勃的尔朱兆攻破贺拔贤弟尔朱兆是什么人,我们在洛阳都明白,这个家伙一定会杀害皇上,立秦王元宽为他的傀儡,学着他伯父尔朱荣,继续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我大魏的江山还在吗?”甄宝程面色坚毅,大义凛然地注视着贺拔荣,义愤填膺地对贺拔荣说道。 “大哥,但是我们只有三万人,怎样才能击败尔朱兆,保护洛阳城和皇上?”贺拔荣一脸担忧道。 “用兵在于因势利导,现在尔朱兆虽然和高欢暗中和谈,但是高欢是晋州的诸侯,他断然不会孟浪与尔朱兆公然谋反,所以我们如果专打尔朱兆,将尔朱兆的兕甲军击败,高欢和贺拔伯伯就会发兵协助朝廷,剿灭反贼尔朱兆!”甄宝程镇定自若地对贺拔荣说道。 “大哥,你这是在玩命呀,我们只有三万人,而尔朱兆有十万兕甲军,我军要想偷袭尔朱兆,在三日内,一定要走数百里的山路,那尔朱兆就一定会没有防备?”贺拔荣一脸忧郁地看着胸有成竹的甄宝程。 “贺拔贤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要想一举击败尔朱兆,就一定要有拼死的劲!”甄宝程毅然冲着贺拔荣,豪气冲天地一笑。 “公子,我庞超与你生死相依!”庞超听了甄宝程的计策,不由得喜上眉梢。 再说晋州,飞扬跋扈的尔朱兆,正抱着倾国倾城的苏云姑娘,烂醉如泥,管家刘廷,得意洋洋地来到尔朱兆的面前,谄媚地对尔朱兆说道:“公子,苏云这个小妞,虽然当初在高家的手上逃了,但是最后还是控制在了公子的手上,这天下没有公子想要而要不到的!” “对,刘廷,这大魏的天下,就是老子尔朱兆的,伯父虽然老奸巨猾,但是他最后竟然被甄宝程和小皇子元孝两个小儿欺骗,死在洛阳,这次本公子起兵清君侧,一定要把这大魏江山和美人,都控制在本公子的手上!”尔朱兆气焰嚣张道。 洛阳的月夜,一名茕茕孑立弱眼横波的黑纱女子与一个丫头,驾驭着郁葱马,在下半夜,飞出了洛阳大门。 ‘ 第25章 晋州兄妹的月 秋风萧瑟,玉树临风,士气勃发的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与副帅贺拔荣,大将庞超,率领三万主力,月夜夜袭尔朱兆在晋州的大军。 这时,已经是冷秋,边关的风让人感到极冷,而晋州城外芙蓉院中,飞扬跋扈的尔朱兆,得意洋洋地搂着天生丽质的苏云,一边喝着酒,一边与众将欣赏这秋夜。 “刺史大人,我军先锋的营帐被敌军夜袭,现在一片溃败,敌军的铁骑就要冲到芙蓉院了!”就在这时,猖狂地听着乐师姑瑟吹笙的尔朱兆,眼前突然发现战战兢兢的副将丁现,跪在自己的面前叩首道。 “敌军?这月夜,哪来的敌军?”尔朱兆顿时如同五雷轰顶,大惊立起。 “大人,这些敌军似乎飘着甄字旗帜,小将猜测,是甄宝程夜袭我们!”丁现拱手道。 过了半晌,先锋营的将军,连滚带爬地逃到尔朱兆的面前,禀告尔朱兆道:“大人,甄宝程的铁骑,现在已冲进芙蓉院了!” “啊!”一时间,芙蓉院中的文武百官,顿时一片溃乱,一些宫娥采女,更是抱头逃跑。 “诸将镇定,甄宝程小儿,总共只有三万禁卫军,今晚他胆敢远程夜袭,必定是全军奇袭,本主有十万大军,现在只要坚守营地,等到天亮,我们就能包围甄宝程,反攻将其消灭!”尔朱兆自小和伯父尔朱荣领兵作战,所以此时他十分镇定自若,胸有成竹地指挥众将道。 “尔朱兆,今日你死定了!”就在这时,苏云突然手握匕首,戳向尔朱兆的胸口。 “苏云丫头,本主明白,你是甄宝程的手下庞超的恋人,今日你故意被送到本主的军营中,就是企图刺杀本主?但本主现在还不想杀你,你出营吧!”尔朱兆轻松地接住苏云的皓腕,扳着苏云的左臂,当即将苏云押了起来,目视着嗔怒的苏云,尔朱兆奸诈一笑道。 “尔朱兆,你这个衣冠禽兽,有种你就杀了苏云!”苏云柳眉一竖,怒视着尔朱兆嗔怒道。 “苏云妮子,本主早就派人调查了你,你是六镇反贼葛荣的女儿,和我大魏有势不两立之仇,本主现在发兵,其实是帮你父亲复仇,你若杀了本主,岂不是帮了大魏的狗皇帝元孝?”尔朱兆诡异地目视着愤慨的苏云道。 “好,尔朱兆,我今日就逃了,但是甄公子的大军,一定会砍掉你的脑袋!”苏云凤目一瞥,从一个士兵的手中抢了一匹马,飞速逃出了芙蓉院。 “主公,甄宝程率兵围攻我帅营是主公现在是不是先躲一躲?”管家刘廷听见芙蓉院外,杀声震天,不由得战战兢兢地劝说尔朱兆道。 野心王霸的尔朱兆怒视着刘廷,大声命令道:“刘廷,本主是全军的主帅,现在甄宝程只有三万人马,本主怎能被他所威胁,传我命令,坚守芙蓉院!” 顿时,芙蓉院下了木砦是,兕甲军弓弩齐射,英勇进攻的禁卫军铁骑,死伤惨重。 “大哥,狗日的坚守芙蓉院,他们有十万大军,若是让尔朱兆坚持到了天亮,敌军便会包围我军!”贺拔荣驾驭着战马,眺望战场,立刻焦急地来到甄宝程的面前,对甄宝程说道。 “贺拔贤弟,尔朱兆军虽然坚守阵地,但是他们的头子是尔朱兆,我们只要汇聚力量,专攻尔朱兆,斩首敌军主帅,蛇无头不行,敌军十万大军必乱!”甄宝程在战场上毅然谈笑自若,举着马鞭微笑道。 “公子,庞超知道!”甄宝程身边的庞超,顿时一腔热血,就在这时,远处飞来了一匹白马,庞超定睛一瞧,那飞来的战马上,竟然坐着苏云姑娘。 “苏云,你怎么回来了?”庞超顿时大惊,立刻下马,来到苏云的马前。 “甄公子,你们快逃吧,尔朱兆这个奸贼,丧心病狂,他在芙蓉院布置了十五万大军,现在只是坚守,等到天亮,他们就要从后包围你们了!”苏云心急如焚地向着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喊道。 “大哥,敌人有十五万大军,竟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这仗我们不可能打赢了,大哥,趁着天还没亮,我们立刻退兵吧!”贺拔荣焦急地向甄宝程拱手道。 “不,贺拔贤弟,成败在此一瞬间,我们若可一击斩首尔朱兆,则我军必胜,现在尔朱军是我数倍,就算我们先逃,等到天亮,也逃不出敌军的追击!”甄宝程断然对贺拔荣说道。 “公子,庞超愿意与您,共同拼命!”庞超目视着英勇的甄宝程,不由得唱了个大喏,向甄宝程拱手道。 “嗯,大哥,既然我们杀到了这里,就没有后退的路,拼!”贺拔荣敬仰地看着甄宝程,双手紧紧地握住甄宝程道。 “杀!”一时间,杀声震天,甄宝程的铁骑,如同排山倒海般冲进尔朱兆的芙蓉院,铁骑们猛攻尔朱兆的大纛,一时间,兕甲军人仰马翻,甄宝程弯弓猛射,箭发之后,必有敌军倒毙,那些兕甲军见甄宝程如此英勇,顿时一片混乱,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英姿飒爽地在敌军中猛冲猛杀,瞬间杀到了尔朱兆的面前。 尔朱兆手持大刀,凶狠地瞪着驾驭着枣红马的甄宝程,仰面狂笑道:“甄公子,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呀,洛阳一别,我们竟然在这里又开战了!” “尔朱兆,你这个反贼,立刻投降,皇上或者可以饶你小命!”甄宝程斗志盎然地用长刀指着张牙舞爪的尔朱兆道。 “甄宝程,那我们兄弟就交战一百回合!”尔朱兆咆哮一声,手中的大刀,凶猛向甄宝程劈去,就在这时,突然芙蓉院外,杀声惊天动地,贺拔荣眺望敌军,惊愕地发现,尔朱世隆猛的大军竟然突然增援了! “大哥,敌军增援,我们被包围了!”贺拔荣心中大惊,立刻恐惧地向着甄宝程大喊。 甄宝程不由得长叹一声,驾驭着枣红马,迅速回头撤退。 “众将听令,斩杀甄宝程,赏金千两!”尔朱兆大声嚎叫道。 顿时兕甲军如同猛虎一般,凶猛地杀向了撤退的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三人率领兄弟们血战一夜,到了次日日上三竿,甄宝程只剩下几千残兵,狼狈不堪地向燕州退去。 “大哥!”贺拔荣和庞超,在一片混乱中大喊甄宝程的名字,但是却没有发现甄宝程的枣红马,就在此时,高欢率领晋州大军,全面进攻,贺拔荣和庞超黯然率领残兵,撤向燕州。 再说甄宝程,血战了一夜,到了正午,身边的骑兵,已经没有一个,他一人驾驭着枣红马,一时间也找不到贺拔荣和庞超,只得驾驭着枣红马,潜伏在前面的一个村子里。 “喂,你们有没有看到这个人?”就在这时,一群飞扬跋扈的兕甲军,凶狠地冲进了村子,用刀指着村民,大声吼叫道。 “长官,这个人我们不晓得!”村民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混蛋,你们若不交出此人,我们就屠村!”狂妄的兕甲军,冲着村民威胁道。 就在这时,甄宝程放跑了枣红马,躲在一个草屋的猪棚那里,暗暗目视着那些兕甲军,十分狠毒地审问村民,右手不由的紧紧地握起。 “喂你是什么人?”此时,正在审问的一个兕甲军,发现了躲在草屋那里的甄宝程,残暴地冲了过来。 甄宝程正要取出宝剑,突然身后一只素手,紧紧地拉住了甄宝程的胳膊,芊芊玉指,狠狠地执住甄宝程的手内,甄宝程惊诧地回首一瞧,突然,一股温馨熟悉的馨香,让他十分的感动。 “喂,这个人是谁?”猖狂的兕甲军,指着拉着甄宝程的村姑,大声质问道。 “她是俺男人,在外面放猪!”村姑怔怔地笑道。 “你男人,怎么看起来像个当兵的?这衣服好像也不是他的!”士兵惊诧地端详着傻傻的甄宝程。 “军爷,俺男人他有些内向,不跟外人讲话,所以有点傻傻的!”村姑傻笑着拉着甄宝程,迅速进了草屋。 进了屋子后,一脸狼狈的甄宝程,凝视着这个救他的村姑,忽然在她素面上,发现了弱眼横波,不由得心中震惊,突然,他执住村姑的素手,小声询问道:“大姐,你是这里人吗?” “是这里人,你这个小子,是当兵的吧,竟然打败仗逃到我们村子!”村姑故意娇嗔道。 “小主,你就不要和公子玩了!”这时,帷幕一开,喜月穿着村姑的衣服,喜滋滋地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喜月?莫非,你,你真是馨玉!”甄宝程一见喜月,不由得乐不可支,喜不自胜。 “是的,我就是你的村姑!”馨玉笑靥如花地把脸上的泥抹抹,露出了自己的娇容。 “馨儿,真的就是你,你竟然擅自出宫,跑到这个小村庄来?”甄宝程十分惊诧地目视着蹙眉的馨玉道。 “宝程哥哥,因为我知道,你用手中三万兵马,是绝对打不过尔朱兆和高欢尔朱世隆的联军的,而执拗的你,一定会和贺拔荣庞超去与尔朱兆拼命,我和喜月骑着郁葱马,跑了好多天,才一直追到这个村子,不过也是老天保佑,我终于在这个村子救到你了!”馨玉得瑟地悠然一笑道。 “馨儿,你赶紧回京城吧,京城那,皇上发现你趁夜逃出京城,一定会勃然大怒,到时候,贵妃和芳妃那些妃嫔,必定会制造谣言,趁机诽谤你,那你就危险了!”甄宝程一脸担忧地目视着馨玉。 “宝程哥哥,馨儿这次真的不想回去了,我们私奔吧!”馨玉眨了眨月亮般的眼睛,乐呵呵地凝视着甄宝程道。 “馨儿,你在乱说什么?你若是要跟我逃跑,那京城的父亲怎么办,大魏的江山怎么办?皇上怎么办?”甄宝程严肃地凝视着馨玉,郑重地说道。 “哎呀,宝程哥哥,皇上那是故意要杀你耶,你竟然还管他?在宫中,每天都尔虞我诈,皇上和他的文武百官每天就是在想怎么害人,你还帮他们着想,我看你就是被人卖了,还傻傻的帮人数钱!”馨玉指着甄宝程的鼻子娇嗔道。 “可是馨儿,就算皇上要我死,我也要你回京,如今我和贺拔贤弟,庞超被乱军冲散了,若是不重整兵马,抵抗尔朱兆,洛阳马上就要被尔朱兆攻陷,到时候,京城就完了,所以馨儿,你一定要立即回京,不然这里有大危险,你在哥哥身边,哥哥不能安心打仗呀!”甄宝程执着馨玉的柔荑温馨说道。 “好,宝程哥哥,我和喜月回京城,但是现在燕州很危险,你去了燕州后,与贺拔荣庞超会合,一定不能再和尔朱兆拼死了!”馨儿真挚地劝说甄宝程道。 “好,喜月,你一定要好好保护馨儿,安全回到京城!”甄宝程凝视着喜月,嘱咐喜月道。 再说洛阳,宫人突然发现正宫皇后娘娘趁夜逃跑了,顿时一片大乱,这个消息最先被监视晋云宫的红莺等人发现,她们立即报告了武娉婷,武娉婷不由得心中大喜,她歹毒地奸笑起来,迅速命令喜贵和红莺,暗中到各宫传播谣言,说正宫皇后逃出皇宫,投降敌军了。 “喔?堂堂皇后娘娘趁夜逃出皇宫了,还是去投敌?我看不会是和甄宝程私奔了吧?他们兄妹可是藕断丝连呀!”辰时,元孝兴高采烈地坐上肩舆上朝,忽然一路上,耳边听到一些妃嫔和宫人,在暗中嘲笑传播有关馨玉的谣言。 “小寇子,那些个小人在乱说什么?抓一个来问!”元孝心中狐疑,迅速命令小寇子道。 须臾,小寇子抓到一个太监,跪在元孝的脚下,小太监禀报道:“启禀皇上,宫里一早在传说,昨晚皇后娘娘趁夜逃出宫了,有人传说是去投降敌人了,也有人传谣是和甄宝程私奔了!” “一派胡言!”元孝一听,顿时气得几乎发狂,大骂了小太监一顿,勃然大怒地进了水龙书人殿。 “皇上,宫中有谣言,皇后娘娘私奔了!” 第26章 奸佞下手 “滚!”元孝眼睛通红地瞪着禀报的尚书曹方旧,厉声大喝道。 “皇上,现在宫内外这个谣言,人人皆知,臣等请皇上下旨,立刻调查后宫!”尚书曹方旧高举朝笏道。 “谁再散布谣言,朕立刻砍了他的头!”元孝勃然大怒,立刻拂袖下朝。 “皇上不相信我们,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罢朝了,王爷,你看怎么办?”群臣围着镇南王元精忠,一起质问道。 “这些都是有些奸佞在背后的鬼蜮奸计,我们断然不能帮着他传,你们都不要相信!”镇南王镇定地瞪着众人。 晋云宫,愤怒的元孝冲进殿内,这时宫里根本没有馨玉的影子,元孝立即来到仪鸾殿,怒视着面若寒霜的尔朱牡丹质问道:“尔朱牡丹,馨玉是你的结拜闺蜜,你说她是否逃到了九边?” 尔朱牡丹眉若春山,欠身回答道:“馨玉妹妹趁夜出宫,臣妾也不知道她到底到了哪里,若是皇上不相信馨玉妹妹的话,皇上也不必问臣妾,因为不管臣妾说什么,皇上都相信那些暗中造谣的奸贼,认为馨玉妹妹和甄宝程走了!” “朕是相信馨玉的,但是,现在这些丢人的谣言,在京城内外传得满城风雨,牡丹,朕现在只有吓住那些文武百官,不让他们乱讲,但是若是馨儿还不回来的话,朕也保不住他!”元孝急的青筋直爆,他注视着尔朱牡丹的明眸,尴尬着对尔朱牡丹说道。 “皇上,馨儿妹妹必定会回来的,但是臣妾要告诉皇上,这个宫中有暗中嫁祸栽赃,陷害皇上,挑拨皇上与馨儿关系的奸贼,臣妾猜测,洛阳城,有尔朱兆的奸细!”尔朱牡丹柳眉如烟,凝视着元孝轻启丹唇道。 “牡丹,你说这次诋毁馨儿,背后的主子竟然是尔朱兆?”元孝顿时十分惊愕道。 “皇上,每日你在宫中其实都有一些变态的家伙,在暗中监视你,你一定要小心呀!”尔朱牡丹忽然小声对元孝说道。 “朕的身边,也有尔朱兆的奸细?”元孝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皇上,臣妾有些乏了,请皇上让臣妾小憩。”尔朱牡丹冷冷地欠身道。 “牡丹,你为什么要告诉朕?尔朱兆是你的堂兄呀,朕不但杀了你的父亲,还让我们的孩子被奸贼所刺杀!”元孝忽然心情十分的激动,执着尔朱牡丹的芊芊玉指,凄然地询问尔朱牡丹道。 “皇上,臣妾现在已经和皇上不欠什么了!”尔朱牡丹泪流满面,如同桃花带雨浓。 再说秀川宫,听说馨玉在外面被骂得丢人现眼,歹毒的武娉婷顿时十分得意。 “好,终于把馨玉这个贱人和皇上的关系破坏了,本宫就要看到他们翻脸不是人!皇上,你太伤臣妾了,这次五哥若是能够与尔朱公子一起打进京城,你这个皇位,还是要臣妾控制你究竟能不能再坐!”武娉婷得意忘形地看着红莺和喜贵,嘴角浮出了嘲笑。 水龙书人殿,听说皇后逃出皇宫已经有半个多月,义愤填膺的群臣,纷纷上奏元孝,逼元孝立刻追拿馨玉和甄宝程,将宫中这个丑闻掩盖。 “胡说八道,皇后就在宫中,什么时候逃出了洛阳?”元孝怒视着愤怒的文武百官,拍案大怒道。 “皇上既然说皇后娘娘在宫中,那臣等为了大魏的脸面,请皇上让皇后娘娘驾幸水龙书人殿!”范入上前启奏道。 “好,朕就让皇后亲自到这水龙书人殿,看那造谣的家伙,还敢胡说八道!”元孝龙颜大怒,立刻命小寇子从晋云宫请来皇后。 须臾,馨玉弱眼横波,却十分谨慎,笑靥如花又十分端庄地娉婷来到了水龙书人殿的丹墀上,群臣看见馨玉戴着凤冠,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纷纷跪下大呼千岁。 “诸位爱卿,本宫前日为皇上祈福,所以闭关半个月,没想到宫中有无耻奸贼,竟然传播谣言,暗中害本宫,但是皇上圣明,一直没有相信谣言,本宫为了大魏,只好亲自驾临水龙书人殿,诸位爱卿,那些奸诈小人,只会用卑劣的伎俩,骗人胡说,装神弄鬼,就像尔朱兆这种奸佞,只要我们大魏同仇敌忾,勠力同心,不信那奸贼的无耻谣言,我大魏一定能剿灭反贼,复我河山!”馨玉柳眉紧蹙,郑重地注视着群臣,轻启丹唇,谈笑自若地说道。 “皇后娘娘圣明!”群臣不由得兴高采烈,纷纷叩首。 “馨儿,这半个月,你到底到哪去了?”下朝后,温柔地凝视着馨玉的元孝,执住馨玉的皓腕,舒然询问道。 “皇上,我去救宝程哥哥了,宝程哥哥与贺拔荣庞超,只率领三万人马,出京和尔朱兆十五万大军血战,虽然朝廷对他这个样子,但是宝程哥哥仍旧为了国家,毅然和尔朱兆拼命,皇上难道我不该救宝程哥哥吗?”馨玉明眸渗着珠泪,悲伤地凝视着元孝。 “馨儿,你做什么,朕都会信你,你救的对,可是现在,甄宝程在哪?”元孝将馨玉的素手搂住,凝视着馨玉问道。 “宝程哥哥和贺拔荣庞超他们打散了,我是在燕州的一个村子救的他,后来宝程哥哥不愿和我回京,一个人去燕州了!”馨玉愤慨地注视着元孝。 “馨儿,都是朕害了你,日后朕一定全心相信你,你知道吗?你逃出京城这半个月,朕是日夜不安,朕天天心中忐忑,就是害怕你在外面被欺负!”元孝凝视着馨玉,柔声真挚地说道。 “皇上,以后馨儿也不离开皇上了!”馨玉冲着元孝嫣然一笑,拉着元孝的手,乐不可支地进了晋云宫。 “馨玉这个狐媚子,竟然暗中回到了皇宫,让本宫的计划全废了,喜贵,那些谣言,一定要继续在外面传播,而且越凶越好,我们还要想办法,暗中给馨玉一点重手,比如把她什么重要的人和劳什子毁了!”秀川宫,听说馨玉在水龙书人殿,大展凤威,谣言被平,武娉婷顿恼羞成怒,指着红莺和喜贵睚眦道。 “娘娘,馨玉回京,皇上更加宠爱她,我们恐怕没有良机再离间他们了!”红莺担忧道。 “红莺,皇上废不了这个狐媚子,你就派人到晋云宫骂她,皇上不在,咱们的人,就要日夜监视这个贱人!”武娉婷一脸疯狂地咆哮道。 “娘娘,皇上是不会立你为皇后了,奴婢觉得,我们不如和尔朱兆的人暗中联合,五少爷不是尔朱兆的人吗?”红莺小声对武娉婷说道。 “对,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这个皇帝这么爱这个贱人,那本宫也不再忠于这个昏君,喜贵,你出宫,去尔朱兆的大营,将宫中的地图送给尔朱将军!”武娉婷咬牙切齿道。 洛阳城外,气焰嚣张的尔朱兆,带着傀儡秦王元月,杀气腾腾地兵临城下,高欢率领大军,跟在尔朱兆的身后,十五万大军,包围了京城,杀声动地。 “皇上,尔朱兆和尔朱世隆的十五万大军,杀到洛阳城下了!”水龙书人殿,灰头土脸的小寇子,跪在元孝的脚下,向元孝禀报道。 “什么?尔朱兆大军杀到城下了?”元孝顿时震惊。朝上的群臣,一片混乱。 “甄宝程呢,贺拔荣和庞超呢?他们不是要保卫京城吗?”恼羞成怒的元孝,指着群臣大声斥责道。 “皇上,京城一定是有尔朱兆的奸细,臣怀疑,皇宫和京城的地图,已经被尔朱兆得到,尔朱兆知道了极速杀入京城和皇宫的小道,才会如同神兵天降!”镇南王元精忠跪在元孝的脚下,厉声禀奏道。 “皇叔,谁是尔朱兆的奸细?”元孝质问元精忠道。 “出卖朝廷的奸贼,就是武明!”元精忠指着战战兢兢的武明,大声道。 “王爷,臣是皇上的亲戚,怎么会出卖皇上?”武明吓得战栗,拱手回答元精忠道。 “武明,奸细不但只有你,还有尚书曹方旧!”元精忠瞪着一脸无赖的方旧,厉声斥责道。 “王爷,现在敌军打到城下,您还在这诋毁朝臣?”方旧装作一脸无知地瞪着元精忠道。 “方旧,你就不要在这里一派胡言了,闭上你的狗嘴,朕早就查你了,在宫中传播谣言,怂恿朕派甄宝程出京,诬陷皇后挑拨朕和高欢贺拔岳的关系,这些事,都是你暗中作怪,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来人斩了他!”元孝怒视着一脸无耻的方旧,厉声大喝,义愤填膺的群臣,一起上前,将方旧乱拳乱脚,狠狠揍死在水龙书人殿上。 “众臣听旨,朕是大魏天子,和大魏社稷,大魏百姓共生死,朕要亲自上城守卫,击败反贼尔朱兆!”元孝胆气雄豪地对着群臣大声宣布道。 再说甄宝程,一人一骑,勇敢地去了燕州,在燕州刺史府见到了贺拔岳,亲自拱手向贺拔岳请救兵:“贺拔伯伯,现在反贼尔朱兆十分猖狂,竟然集兵十五万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进攻京城,妄想篡位弑君,小侄身负国家大义,请伯父一定要派兵勤王!” “宝程,老夫现在不能率兵勤王!”贺拔岳捋须暗叹道。 “伯父为什么?”甄宝程惊诧地目视着贺拔岳。 “宝程,前日边镇有反贼葛荣的旧部造反,柔然铁骑又在此南下,老夫若是领兵勤王,这个燕州,一定被反贼和柔然攻陷!”贺拔岳长叹道。 “贺拔伯父,京城是我大魏的中心,燕州丢了可以再抢回来,可是京城被反贼攻陷,我大魏就灭亡了,请伯父以大义为重,领兵勤王!”甄宝程真挚地跪下,向贺拔岳叩首道。 “宝程,老夫断然不能勤王,你若是有忠义之心,老夫可以拨一万人马,让你领去京城,勤王救驾,你看如何?”贺拔岳目视着焦急的甄宝程,冷冷地说道。 “伯父,宝程不要着一万人马,宝程勤王,只要一人一骑!”甄宝程怒视着贺拔岳,毅然出了刺史府。 “大哥!”就在城外,甄宝程凑巧遇到了回到燕州的贺拔荣和庞超,三人在燕州重聚,顿时十分喜悦。 “大哥,我就晓得你一定会来燕州请我父亲勤王,所以我和庞超带了一万多残兵,回到了燕州城,你怎么要走呀?”贺拔荣欣然一笑地问甄宝程道。 “贺拔荣,你父亲他不能派兵勤王!”甄宝程怏怏丢看着贺拔荣。 “不会吧,父亲他一向精忠报国,怎么可能不带兵勤王?”贺拔荣十分惊愕道。 “贺拔贤弟,京城完了,伯父也不想带兵去京城把自己的家底都打完了!”甄宝程黯然拍着贺拔荣的肩膀道。 “大哥,我父亲怎么会如此?我们回去再见父亲!”贺拔荣见甄宝程如此黯然,顿时十分激动地拉着甄宝程道。 “贺拔荣,你自己问你父亲吧!”甄宝程愠怒道。 京城,晋云宫,馨玉凝视着窗外,蹙着罥烟眉,喜月和桃华汀草立在她的身边。 馨玉看着喜月,忽然轻启丹唇道:“喜月,敌军已经进攻了吗?” 喜月怔怔地目视着馨玉小声道:“小主,尔朱兆有十五万大军,京城一定守不住的。” 颦眉的馨玉,突然立了起来,凝视着喜月道:“喜月,宝程哥哥一定会带兵救援!” 第27章 尔朱兆屠杀洛阳 尔朱兆和尔朱世隆,立秦王元月为储君,率领十五万大军气势汹汹地攻到洛阳城下,勤王大旗飘扬,此时,洛阳城人人自危。 “皇上,反贼攻城,洛阳禁卫军不到一万,如今城内的百姓和士兵都在逃跑,皇上,臣等请皇上迅速西狩长安!退出洛阳!”元精忠和范入甄鉴,都跪在元孝的面前,劝说元孝道。 “洛阳是我大魏的京城,怎能让给奸贼?不,朕绝对不让洛阳!”元孝龙颜大怒道。 “皇上,反贼进攻了!”就在这时,小寇子连滚带爬地进了水龙书人殿,向元孝禀报道。 “众将与朕一起上城,抵挡敌军!”元孝穿着金甲,英勇地带着禁卫军上了城楼。 “尔朱将军的大军进城了!”就在这时,皇宫中,一些十分诡异的人,穿着宫人的衣服,到处找人造谣,一时间,宫内鬼哭狼狈,宫娥妃嫔,几乎一塌糊涂。 “小主,尔朱兆真的攻进京城了,大公子此时一定不可能带兵回援京城,我们也逃吧!”喜月来到馨玉的面前,心急如焚地劝馨玉道。 “喜月,我们去城楼!”馨玉弱眼横波,柳眉微竖,握住竹韵剑,带领喜月和汀草桃华等,大义凛然地出了晋云宫。 洛阳城楼,敌矢如电,瞬间元孝的身边就中了几十箭,禁卫军全部死伤。 元孝执拗地立在城墙上,手持大纛,英勇指挥守军射箭。 “皇上!”就在这时,元孝的手上,受到温馨的芊芊玉指涌入。 “馨儿!”元孝眉眼弯弯地凝视着毅然来到自己面前的馨玉,端详着她那颦眉,不由得欣然一笑:“馨儿,真是没有料到,在这最后,只有你和朕勠力同心,共生共死!” “皇上,馨儿就是死,也要与皇上一起守住洛阳!”馨玉冲着元孝莞尔一笑。 这时,尔朱兆的士兵,疯狂地用云梯踏上了城墙,元孝豪气冲天地手握宝剑,亲自将敌军搠死,鲜血溅在馨玉的襦裙上,让馨玉十分的惊恐。 “馨儿,没事吧,敌军太多,你赶紧下城!”元孝痛心疾首地抱住战栗的馨玉,一头将馨玉搂进怀里,心疼地说道。 “皇上,馨儿没事,我们一起杀敌!”馨玉毅然开了寒光凛冽的竹韵剑,亲自在城上,与冲上来的兕甲军血战。 渐渐残阳如血,尔朱兆的兕甲军,突然冲进了洛阳城,洛阳被敌军攻破。 洛阳城内,丧心病狂的兕甲军,到处屠杀百姓,铁骑冲过血流成河,水龙书人殿,文武百官吓得鬼哭狼嚎,到处逃亡,却被尔朱世隆的士兵立刻逮捕,气焰嚣张的尔朱兆,飞扬跋扈地带着副将,得意忘形地进了大殿。 “奸臣甄鉴何在?”残忍的尔朱兆,怒视着战战兢兢的群臣,大声嚎叫道。 “老夫在这!”甄鉴鄙夷地目视着尔朱兆,英勇地站了出来。 “老贼甄鉴,你这个奸臣,欺骗皇上,怂恿皇上暗杀了对国家有大功的尔朱大将军,罪恶滔天,今日,你们甄家必须满门全灭!”尔朱兆猖狂地指着甄鉴,恼羞成怒道。 “尔朱兆,你这个奸贼,尔朱荣是我大魏的董卓王莽,屠杀我大魏皇族,乱杀百姓,篡位害君,真是罪恶深重,厚颜无耻,但是你作为尔朱老贼的侄儿,却能够如此无耻的颠倒黑白,公然传播谣言,你真是畜生不如!”甄鉴仰面厉声斥责尔朱兆道。 “老贼,你如此不要脸,那本刺史就只有诛杀你甄氏一族了!”尔朱兆睚眦着诡笑,命令士兵将甄氏满门全部押上水龙书人殿。 “老贼,现在你的妻子亲人都在殿上,只要你为皇上拟旨,为天柱国大将军尔朱荣平反,本刺史就饶你家一死!”尔朱兆狡黠地看着目光如炬的甄鉴,诡异地欺骗道。 “尔朱奸贼,老夫与你势不两立!”愤怒的甄鉴,拼命冲上丹墀,当即被尔朱兆的管家刘廷一刀劈死,血肉横飞。 “刘廷,带兵将甄府灭门!”恼羞成怒的尔朱兆暴跳如雷,厉声命令战战兢兢的管家刘廷道。 须臾,甄府鸡犬不宁,鬼哭狼嚎,血流成河,疯狂的兕甲军杀进甄府,不管男女老少,全部斩杀,甄府一阵大火,变成鬼城。 “父亲!”深夜,黯然的馨玉和元孝,暗中来到尸横遍地的甄府,惊愕地亲眼看见甄府被血洗的惨状,馨玉不由得心如刀绞,大声痛哭。 “馨儿,尔朱奸贼人面兽心,竟然将甄府全部灭门,真是丧心病狂,可是现在哭也没有办法,我们一定要逃出洛阳,去燕州找贺拔岳勤王!”元孝心中十分的痛苦,但是他仍然抱住痛心疾首的馨玉,柔声安慰道。 “皇上,我们现在都换了衣服,但是,京城的九门已经被尔朱兆这个奸贼封住了,我们潜伏在城里,等明日辰时,再想法子出城!”馨玉毅然对元孝说道。 再说皇宫,尔朱兆虽然攻下了洛阳,但是皇帝元孝和皇后馨玉仍然没有见到,心里不由得十分的忐忑不安。 “主公,若是皇上和甄馨玉已经逃出京城,他们去了燕州,投奔贺拔岳,那就完了!”刘廷担心道。 “刘廷,现在九门都封住了,那个狗皇帝和甄馨玉妄想逃出京城,简直就是做梦,现在你带人,在城中到处捉拿这两人,抓到狗皇帝和甄馨玉的,赏金万两,封万户侯!”尔朱兆一脸狼子野心,对着刘廷吩咐道。 “将军,本宫知道甄馨玉和狗皇帝躲在哪里!”就在这时,一脸东施效颦的武娉婷,扭扭地来到尔朱兆的眼前,装妖作怪地给尔朱兆欠身报告道。 “贵妃娘娘,这次本刺史可以方便攻入京城,都是你和你五哥武明的大功,难道你真的知道—甄馨玉和狗皇帝躲在哪里吗?”尔朱兆一见武娉婷,不禁大喜过望道。 “将军,本宫曾经派人监视甄馨玉的晋云宫,在他们的面前安下了小寇子这个棋子,如今,小寇子暗中禀报本宫,说狗皇帝和甄馨玉,穿了百姓的衣服,回到了甄府藏了起来,将军只要派兵去甄府,必定可以逮捕这两人!”武娉婷得意猖狂地奸笑道。 “徐武,你率领一百兕甲军,把皇上和皇后请到这里!”尔朱兆瞪着副将徐武,奸笑着命令道。 再说元孝和馨玉,在甄府的残垣断壁和秋夜寒风中,相拥了一夜,次日,日上三竿,馨玉朦胧地醒来,笑靥如花地凝视着元孝,将甄府闺房的小门打开。 “皇上,反贼的兵来了!”这时,战战兢兢的小寇子,跪在元孝和馨玉的面前。 “小寇子,你守在甄府外,这一夜苦了你了!”元孝微笑道。 骤然间,小寇子趁元孝喜上眉梢,瞬间从衣襟中取出匕首,丧心病狂地向元孝胸膛戳去。 “小寇子?”元孝顿时大吃一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馨玉手中拿的竹韵剑宝剑出鞘,如同雷电般击在小寇子的胸膛上,把小寇子打倒。 馨玉柳眉如剑,愤怒地凤目一瞥,瞪着一脸诡笑的小寇子:“寇公公,你是皇上最信任的人,真是没有料到,你也是武娉婷和尔朱兆潜伏在皇上身边的一条狗!” “哈哈哈,馨玉,老奴不是小寇子!”狰狞诡笑的小寇子,突然将脸上的人皮一撕,露出了他庐山真面目,原来这个人,竟是尔朱兆的家将闵德。 “真正的小寇子早就被我杀了,狗皇帝,今日我要为尔朱大将军报仇!”奸笑的闵德突然飞了起来,一把匕首,疯狂向元孝戳去。 馨玉柳眉倒竖,手中的竹韵剑霎时一掠,当即将闵德砍死。 “馨玉,你真是好功夫!”元孝见馨玉瞬间就斩杀闵德,不由得喜上眉梢。 “皇上快走!”馨玉举着竹韵剑,保护着元孝从后门逃出,就在此时,尔朱兆骑着战马,已经气焰嚣张地来到了馨玉和元孝的面前。 “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尔朱兆狡狯地一笑,从马上跳了下来。 “尔朱兆,你这个奸贼,带兵攻陷我大魏京城,今日你带兵来抓朕,是想谋反?”元孝挡在馨玉的面前毅然训斥尔朱兆道。 “哈哈哈,皇上,本主不过是为被冤枉的伯父尔朱荣大将军复仇,帮助皇上清君侧,皇上怎么会认为鄙人是造反呢?朝中的文武百官请皇上御驾水龙书人殿!”尔朱兆故意拱手道。 “尔朱兆,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败类,你率领你的十五万兕甲军,杀进我大魏的京城,屠杀我大魏百姓,竟然还有脸说你是清君侧?”馨玉柳眉倒竖,正气凛然义愤填膺地指着厚颜无耻的尔朱兆,大声叱骂道。 “甄馨玉,朝中传说你和甄府大公子甄宝程藕断丝连,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凤仪天下?”尔朱兆奸诈地嘲笑道。 “哼哼,尔朱兆,那些暗中卑鄙无耻的散布本宫和宝程哥哥谣言的家伙,听你这么说,岂不是更加的不要脸,你竟然还这般无耻地颠倒黑白,本宫今日说一句话,你尔朱兆若是妄想篡位,弑杀皇上,你尔朱兆就是我大魏第一罪人!”馨玉正气凛然地驳斥尔朱兆道。 “刘廷,请皇上和皇后回宫!”气急败坏的尔朱兆,大声命令刘廷道。 水龙书人殿,文武百官在兕甲军的刀枪下,吓得呆若木鸡,一个个跪在尔朱兆的眼前,倒头如葱,杀气腾腾的兕甲军将领,把后宫的妃嫔和公主都押到大殿上,丧心病狂的尔朱兆坐在龙位上,大声命令这些弱质女子给他姑瑟吹笙以助兴。 “奸贼尔朱兆,她们都是千金皇女,你竟然胆敢用刀逼她们给你弹奏?”怒发冲冠的元孝,目光如炬地瞪着飞扬跋扈的尔朱兆,大声喝道。 “哈哈哈,元孝,你这个昏君,现在大魏的江山,已经控制在我尔朱兆的手中,你瞧瞧你的这些文武百官,他们谁敢效忠于你?告诉你一个事实,因为这些士族大夫,皇亲国戚,早就被我尔朱家控制了,他们都是我尔朱家操控的傀儡,老子叫他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你这个皇帝,也只是我尔朱家的一个傀儡,若是你能听我伯父的话,说不定我们尔朱家还能让你接着当这个皇帝,但是你这个见利忘义的东西,竟然杀了本主的伯父,我伯父对大魏还有君臣之义,但是我尔朱兆就没有这些狗屁仁义,现在大魏的江山就是老子的,你的女人也是老子的,现在你想活,只有跪在老子的脚下,当老子的一条狗!”尔朱兆指着元孝,猖狂地大笑道。 “尔朱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奸贼,现在虽然你占领了京城,但是各地刺史,听说你领兵作乱,一定会纷纷起兵勤王,你小子作法自毙!”馨玉明眸如剑,瞪着尔朱兆,大声斥责道。 “甄馨玉,本主暂时不会杀你,因为,你的大哥甄宝程还没有被本主逮到,但是这些公主妃嫔,本主今日就要好好怀柔天下了!”尔朱兆狡黠地看着馨玉道。 第28章 宝程回洛阳 水龙书人殿上,猖狂的尔朱兆,命令兕甲军抓来了宫中的所有公主妃嫔,并恶毒地瞪着愤怒的馨玉和元孝,故意恐吓说要在水龙书人殿上,进行屠杀。 “尔朱兆,你今日在水龙书人殿如此气焰嚣张,但是这个天下是大魏的天下,你如此凶恶,以后若是落在大魏的忠臣手中,你应该知道自己会被千刀万剐!”馨玉柳眉倒竖,轻蔑地对尔朱兆说道。 “甄馨玉,你看好了,弟兄们,这些都是大魏的皇族千金,今日本主奖赏你们的战功,把这些女人都赐给你们!”尔朱兆卑劣地注视着众将,奸诈地诡笑道。 “多谢主公!”但见那些尔朱兆的走狗猛将们,乐不可支地把那些哭哭啼啼的皇室千金,连拖带拽,驮出了水龙书人殿,然后大魏皇宫,立刻萦绕着鬼哭狼嚎! “尔朱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朕跟你拼了!”怒气填膺的元孝,拼命冲了上去,抓住尔朱兆的衣襟,跟尔朱兆乱打起来,尔朱兆被元孝抓伤了脖子,立刻命令刘廷把元孝和馨玉押下了大殿,关押在晋云宫中。 “大将军,如今狗皇帝和馨玉都被大将军抓了,大将军是不是应该立本宫的皇子元虎为天子,代替元孝?”为虎作伥的武娉婷,得意忘形地看着眼前这些从前的敌人被尔朱兆的部将蹂躏,不由得心中大喜,她立刻妖娆地来到尔朱兆的面前,装妖作怪地对尔朱兆说道。 “贵妃娘娘,本主这次进京清君侧,乃是拥立了秦王元月,你的儿子楚王元虎尚小,不宜继位!”尔朱兆冷冷地冲着武娉婷努了努嘴。 “大将军,您真的要废黜皇上,重立秦王为天子吗?”刘廷和大将张近,尚书曹武明等人,都惊诧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尔朱兆问道。 “元孝这个狗皇帝,冤杀忠臣,昏晕无道,本主这次起义兵,就是为了救我大魏百姓,孟子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元孝这个狗皇帝好色无耻,本主是可以把他废黜的,只是诸位,你们看,从前尧舜禅让,天下百姓世世传颂,本主今日清君侧,让大魏中兴,是不是也可让大魏皇帝禅让?”尔朱兆飞扬跋扈地看着众人,突然说出了一句十分恐怖的话。 “大将军是想自己当皇帝。推翻大魏皇朝!大将军要皇上禅位!”一时间,水龙书人殿上的文武百官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大将军万万不可!”就在这时,杨忠宇刺史贺拔岳带着司马宇文泰,毅然来到了水龙书人殿,向尔朱兆拱手道。 “贺拔将军,本主为什么不能请皇上把皇位禅让给本主呢?”尔朱兆狼目如同刀剑一样,瞪着大义的贺拔岳问道。 “大将军这次率兵进京,是为了清君侧,保护皇上,现在奸臣已被斩杀,大将军却不跪天子,让手下在京城四处抢掠屠杀,在下问大将军,大将军起兵,是为了大魏,还是要灭大魏?”贺拔岳正义凛然地对尔朱兆质问道。 “贺拔将军,你是伯父部下的老将,好,本主今日看你德高望重,也从善如流,如今本主进京勤王,自然还是忠于皇上,过几日,本主就拥立皇上,上这水龙书人早朝!”尔朱兆知道贺拔岳突然带兵进京,并不好灭,只好故意眉目欣喜道。 养性殿,一脸愤怒的尔朱兆,回到寝宫,顿时勃然大怒,大骂贺拔岳这个老贼。 “主公,京城被我们攻克,贺拔岳不但没有起兵勤王,反而带着军队进京叩见主公,说明贺拔岳并不想拥立元孝,与我们作战,现在高欢和尔朱世隆两人都与主公联盟,贺拔岳这个老贼,即便妄想把元孝抢回手中,他也没有这个兵力!”刘廷谄媚地对尔朱兆说道。 “贺拔老贼这样久住京城,本主能废黜元孝,当上皇帝吗?”尔朱兆恼羞成怒地问刘廷和张近道。 “主公,您可以让元孝下一道圣旨,封贺拔岳为元帅,带兵北伐柔然,这样贺拔岳败矣。”张近奸笑道。 “好,本主暂时不废元孝,本主要学伯父尔朱荣,继续挟天子以令诸侯,让元孝被本主控制!”尔朱兆捋须奸笑道。 再说晋云宫,元孝和馨玉被软禁在寝宫,而宫内,秀川宫喜气洋洋,贵妃武娉婷得意忘形,整日在外张牙舞爪,武娉婷的宫人也一个个落井下石,在宫中猖狂传播馨玉的谣言,没过几日,京城上下都知道皇后馨玉是一个妖女。 “堂妹,你身子可好?”今日,尔朱兆眉开眼笑地来到仪鸾殿,用皇后的銮驾,请尔朱牡丹出了仪鸾殿,胁迫元孝下旨,重立尔朱牡丹为皇后,尔朱牡丹注视着堂兄尔朱兆,凤目圆睁:“尔朱兆,你在京城疯狂屠杀,还丧心病狂的让你的手下奸淫妃嫔公主,你真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堂妹,兄长带兵进京,也是为我伯父,为你父亲报仇,元孝这个狗皇帝,诛杀功臣,荒淫无能,竟然废黜你,禁足你于冷宫,兄长这是在保护你呀!”尔朱兆狡诈地笑道。 “尔朱兆,就算你是为父亲报仇,但是皇上和馨玉现在被你关在哪里?难道你真的想谋反篡位?”尔朱牡丹秀颜正义,义正辞严地质问尔朱兆道。 “堂妹,兄长怎么会篡位呢?今日,兄长保护你出仪鸾殿,即是让皇上重立你为皇后,以后我大魏中兴,国家安定!”尔朱兆诡笑着对尔朱牡丹说道。 “本宫不想再当皇后了,堂兄,你若真的还忠于大魏,就让皇上和馨玉,回到正宫,你带领兕甲军,回九边!”尔朱牡丹柳眉一横,倔强地对尔朱兆说道。 “哈哈哈,堂妹,你真是太糊涂了,我们尔朱家为大魏在边关血战了几代,可是大魏的皇帝是如何对我们尔朱家的?伯父在京城被元孝伏杀,你这个皇后也被元孝废黜,甚至连你的孩子都被人刺杀,这种皇帝,我们尔朱家只有把他控制成傀儡,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做什么,这样我们尔朱家才能永远安宁,你没忘了元孝是怎样屠杀我们尔朱家的吧?今日堂兄的这些事,也是他元孝的报应!”尔朱兆不由得仰面大笑,目视着尔朱牡丹叙述道。 “堂兄,你在京城干什么,我不管,但是馨儿和皇上的性命一定要平安,否则,我饶不了你!”尔朱牡丹怒视着尔朱兆,樱唇咬紧道。 目视着尔朱牡丹在宝镜的搀扶下去远了,鬼头鬼脑的刘廷谄媚地来到尔朱兆的眼前,小声报告道:“主公,我们已经把元孝和馨玉押进了冷宫,只要主公的命令,我们就杀了元孝和馨玉!” “好,本主今日让皇上重立皇后,朝中的文武百官,没有人会知道,皇上是被本主杀死的,刘廷,你暗中派人,带着毒酒和白带,带兵把元孝押进晋云宫,迅速杀了他!”尔朱兆睚眦着脸丧心病狂地命令刘廷道。 “是!”刘廷顿时跪下。 再说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重聚了一万禁卫军,忽然听说尔朱兆已经和奸细勾结,攻陷洛阳,并在洛阳进行大屠杀,众人顿时痛心疾首义愤填膺,庞超拱手建议道:“公子,尔朱兆已经攻陷京城,皇上和小姐都被尔朱兆抓在手里,我们现在带兵援救,恐怕不能救出皇上和小姐,我看,我们不如再去燕州,劝贺拔将军与我们一同勤王!”。 “庞超,家父已经带兵入京投奔尔朱兆了,我们就是去了燕州,也得不到救兵!”贺拔荣黯然道。 “什么?那这个尔朱兆岂不是在京城无法无天?”庞超愤懑道。 “庞超,要想率兵讨伐尔朱兆,我们只有潜入洛阳,把皇上救出来,然后聚集天下讨贼义军共同讨伐尔朱兆!”甄宝程毅然道。 “大哥,我们三个人和这一万军队,怎么能进京城,救出皇上?”贺拔荣担心道。 “贺拔荣,我们不用这一万大军,而是只有我们几个,潜入京城!”甄宝程镇定自若地对贺拔荣和庞超说道。 “就我们三个人?混进京城?公子这太恐怖了吧?”庞超不由得十分战栗道。 “尔朱兆担心我们带兵回京城,但是我们若是用小部队,潜伏进洛阳,那个尔朱兆一定不会严加防范,我们暗中救走皇上和馨儿,尔朱兆手中没有皇帝,当然就没有傀儡,我们就可以宣告天下,让天下忠臣率兵讨伐国贼!”甄宝程豪气冲云天道。 “好,大哥,你真是有勇有谋,我们跟你去!”贺拔荣和庞超听了,顿时喜气洋洋。 京城,晋云宫,一脸奸诈的刘廷,带领兕甲军,突然冲进了寝宫,狰狞地向元孝打千道:“皇上,皇后娘娘,大将军请两宫上朝!” “是嘛?尔朱兆这个奸佞,朕听说这几日,他正忙着到处颠倒黑白,四处造谣,胡说他是勤王清君侧,诛杀奸臣,为天柱国大将军平反,他可真是老脸皮厚,带着一群强盗进京烧杀抢掠,却向天下散布谣言,说自己是来救百姓的,朕还真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家伙!”元孝冷笑道。 “皇上,你就是叫也没用,你看,大将军都为皇上上路布置好了!”刘廷狡黠地一笑,手一挥,手下的兕甲军,气焰嚣张地拿来了毒酒和白带。 “你们妄想弑君?”元孝眼睛瞪得通红,怒视着杀气腾腾的刘廷。 “不错,元孝,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刘廷脸色一转,变得十分恶毒,身边的兕甲军猖狂地冲了上来。 “奸贼!”馨玉皓腕一掠,立即拦住几个兕甲军,手中梨花掌,英勇斫,当场把几个兕甲军摔倒在地。 “贱人,胆敢顽抗!”恼羞成怒的刘廷手举一把大刀,向着馨玉的头顶劈来,馨玉诙谐一笑,瞬间一摇,刘廷就负面摔在地下。 “皇上馨儿保护你出去!”馨玉手中的竹韵剑凛冽一闪,顿时那些兕甲军血肉横飞,凌波微步的馨玉,带着灰头土脸的元孝,冲出晋云宫,心中不安的馨玉,立刻对着元孝大喊道。 “馨儿,你先逃,朕保护你!”这时,左右疯狂地杀来许多兕甲军,元孝顿时十分惊愕,他英勇从一个士兵身上抢了一把刀,勇敢地对馨玉喊道。 “皇上,今日我们生要生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馨玉柳眉一竖,弱眼横波,透出一股巾帼英气。 “大将军有令,杀!”刚刚摔得满脸鼻血的刘廷,气急败坏地冲到元孝和馨玉面前,向着众士兵,大声嚎叫道。 “皇上,馨儿,甄宝程前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红墙上飞下数名手握宝剑的英雄,杀到了元孝和馨玉的面前。 “皇上,是宝程哥哥,我们冲出去!”馨玉顿时喜不自胜。 第29章 鸳鸯同剑 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如同神兵天降,从宫墙上飞下,手中的宝剑,向着那些兕甲军勇猛劈斫,一时间,兕甲军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跑了。 “皇上,馨儿,你们赶紧随臣等突围!”甄宝程毅然向元孝拱手道。 “抓住反贼!”就在此时,从宫门外,疯狂地冲进了大队兕甲军,刀戈向着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气势汹汹地搠来。 “杀!”甄宝程一身豪气,手中的青釭剑上下翻飞,杀得兕甲军血流成河,但是宫门外的兕甲军越来越多,庞超见情况十分未见,突然在宫墙内发现一个狗洞,迅速向元孝拱手道:“皇上,您迅速从狗洞出宫,臣等在这里挡着!” “让朕像狗一样的钻狗洞?”元孝顿时怒火万丈。 “皇上,大丈夫因势利导,赶紧逃吧!”馨玉断然对元孝喊道。 “好!馨儿,你先走!”元孝焦急地凝视着弱眼横波,蹙眉愠怒的馨玉道。 “好,臣妾先钻!”馨玉迅速进入狗洞,由于身材窈窕,所以十分巧妙地钻了过去,元孝见馨玉过去了,也索性咬牙钻了过去。 宫外,此时没有一个守兵。 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见皇上和馨玉已经逃出了晋云宫,不由得大喜,手中的宝剑如同蛇龙,杀得敌人屁滚尿流。 “大哥,皇上冲出去了,我们也撤吧!”贺拔荣见元孝和馨玉已经逃走了,立刻对甄宝程说道。 “走!”甄宝程将敌人一起打翻,自己一转身,和贺拔荣庞超,一刹那都过了狗洞。 宫外,秋风萧瑟,元孝眺望着阴暗的秋色,不由得十分悲伤。 “真是没有料到,朕现在身边只有你们几个!”元孝突然黯然长叹道。 “皇上,死灰复燃,只要皇上尚在,我们就一定能野火烧不尽!”甄宝程郑重向元孝拱手道。 “杀!”就在这时一队兕甲军骑兵,疯狂地杀向了甄宝程等人。 “皇上,有埋伏!”甄宝程顿时大惊,双方一场刀兵血战,就在这时,尔朱兆气焰嚣张地骑着战马,在刘廷张近的簇拥下,来到了元孝和馨玉的面前。 “皇上突然染病,于今日午时驾崩,皇上,现在的大魏皇帝是秦王元月,元孝,你已经死了!”尔朱兆轻蔑地瞪着愤怒的元孝,仰面狂笑道。 “尔朱兆,你这个奸贼,朕现在仍在世上,只要朕在,朕就绝对不允你篡位!”元孝龙颜大怒,威风凛凛地怒视着尔朱兆斥责道。 “元孝小儿,你现在不是皇帝,而是反贼,来人,诛杀这些冒充皇室的奸贼!”尔朱兆猖狂地冲着元孝无赖一笑,马鞭一挥,刘廷张近闵暗这些人,都杀气腾腾地逼近了元孝。 “尔朱兆,你杀了我吧,既然元孝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你就把他放了!”馨玉毅然挡在了元孝的面前。 “哈哈哈,元孝,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个昏君临死之前,竟然还有女人心甘情愿为你挡本主的刀?”尔朱兆不由得得意忘形狂笑道。 “馨儿,你回去,朕是大魏的子孙,今日,朕要为国殉葬!”元孝推开了哭得如梨花带雨的馨玉,愤慨地站在了尔朱兆的面前。 “刘廷,诛杀反贼!”尔朱兆奸诈地诡笑道。 刘廷端着大刀,怪叫一声,一刀向元孝的头顶劈去。 “狗贼!”就在此时,馨玉一把竹韵剑,英勇地挡住了刘廷的大刀,柳眉如剑,怒视着战战兢兢的刘廷。 “臭丫头,你敢!”刘廷吓得战栗。 “两个人一起杀!”尔朱兆残暴地奸笑道。 兕甲军一起杀上,元孝见情况不妙,不怕死地挡在馨玉的面前,他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仓皇的馨玉,胸膛狠狠地挡在了馨玉的眼前。 数不清的长矛刀剑,瞬间把元孝戳的七窍流血,元孝睁着眼睛,惨死在馨玉的面前。 “皇上!”馨玉顿时如同五雷轰顶,大哭着倒在元孝的面前。 “刘廷,杀!”猖狂的尔朱兆,奸恶地瞪着呆若木鸡的刘廷。 刘廷立即举刀向馨玉的玉颈砍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甄宝程飞起一刀,将刘廷踢飞,他见馨玉玉容憔悴,立刻抱着馨玉,用轻功飞上了宫墙,然后刹那间消失在皇宫外。 “甄宝程,抓住他!”尔朱兆顿时气急败坏,疯狂地咆哮道。 兕甲军一片杀声,追出了皇宫。 “宝程哥哥,放下我!”馨玉被甄宝程驮着出了皇宫,心如刀绞,泪流满面的她,拼命地用拳头捶着甄宝程,命令甄宝程把她放下来。 “馨儿,皇上已经死了,我们现在一定要迅速逃出皇宫!”甄宝程断然对馨玉说道。 “可是宝程哥哥,汀草她们都在皇宫,我们逃出了她们怎么办?”馨玉对着甄宝程焦急地喊道。 “馨玉,你下来!”甄宝程放下了馨玉,他凝视着黯然可怜的馨玉,不由得心中十分怜爱,小声对馨玉说道:“馨儿,你就在这里,带着枣红马去洛阳城外三里的秋雪驿站,我现在回皇宫救汀草和喜月桃华她们,我们傍晚在秋雪驿站会和!” “好,宝程哥哥,我就去秋雪驿站,和你晚上会和!”馨玉点头道。 甄宝程目视着馨玉,回首回到了皇宫。 傍晚,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驾驭着战马,带着汀草喜月和桃华三个丫头,逃出了皇宫来到秋雪驿站,馨玉带着枣红马,正在驿站的马槽喂马,见甄宝程来了,不由得喜上眉梢。 “小主!”汀草和喜月桃华哭着栽进了馨玉的怀中。 “大家都安全就好了,宝程哥哥,我要回京,找尔朱兆这个狗贼报仇!”馨玉愤怒地看着甄宝程,咬碎银牙道。 “馨玉,本主就在这里,你们何必回京找本主复仇?”就在这时,突然秋雪驿站的外面,杀声震地,战马咆哮着来到了馨玉等人的面前,战马上坐着飞扬跋扈的尔朱兆,如同鬼怪一般,对着馨玉诡笑。 “尔朱兆,你竟然能找到这里?”甄宝程顿时大惊。 “甄宝程,秋雪驿站的人,早就投降了本主,你以为你的人都绝对效忠于你吗?”尔朱兆得意忘形地仰面狂笑道。 “尔朱兆,你弑君篡位,罪恶滔天,即便我甄宝程杀不了你,但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甄宝程怒视着尔朱兆,正气凛然道。 “堂兄,不要杀他们!”就在这时,忽然一骑红尘,尔朱牡丹带着宝镜,焦急地来到了尔朱兆的面前。 “堂妹,馨玉抢了你的男人,甄宝程的父亲杀了你的父亲,难道你要保护仇人吗?”尔朱兆目视着悲伤的尔朱牡丹问道。 “堂兄,我和馨玉是异姓姐妹,我们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再说馨儿对我确实很好,你一定不能杀他们!”尔朱牡丹凝视着尔朱兆求道。 “好,甄宝程,只要你和馨玉投降本主,本主今日就不杀你们!”尔朱兆猖狂地诡笑道。 甄宝程虽然脸色已经黑紫,但是,他怒视着飞扬跋扈的尔朱兆,突然跪在了尔朱兆的脚下。 “宝程哥哥,不能投降这个无耻败类!”馨玉怔怔地看着甄宝程,竟然跪在了尔朱兆这个魔鬼的脚下,不由得心如刀绞。 “馨儿,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投降吧!”甄宝程闭眼流泪道。 “大哥!”贺拔荣和庞超也是泪流满面,只好跪在尔朱兆的马下。 洛阳城,甄宝程和馨玉跟着得意忘形的尔朱兆回了城门,但见街巷两边的百姓,都指着甄宝程和馨玉,大声臭骂,真是千夫所指。 “真是不要脸,甄府的公子和小姐,竟然投降了尔朱兆,真是厚颜无耻!”有些人窃窃私语,嘲笑馨玉和甄宝程道。 “什么?甄宝程和馨玉这一对兄妹竟然如此皮厚?还敢跟着大将军回洛阳?”秀川宫,恼羞成怒的武娉婷听说尔朱兆打败甄宝程凯旋而回,甄宝程和馨玉竟然投降了尔朱兆,不由得暴跳如雷,冲着红莺就是冷嘲热讽。 “娘娘,这对兄妹回了京城,大将军不杀他们,娘娘要小心他们东山再起呀!”红莺劝说武娉婷道。 “呵,这对胆敢秽乱宫闱,暗中私奔的男女,本宫怎么能让他们再回皇宫丢我大魏的脸,红莺,派人天天去晋云宫,没日没夜地骂这个狐媚子,宫中所有的人都不许理这个贱人,那个甄宝程,他若是敢回宫当那个禁卫军统领,本宫就命令,宫中全部的禁卫军一个也不许听他的吩咐,谁要是胆敢对他笑,本宫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武娉婷跋扈地厉声咆哮道。 “混账!武娉婷,现在本宫是大魏太后,后宫由本宫统摄,你不过是一个太妃,若是你胆敢再在宫里闹得鸡犬不宁,本宫就要动家法了!”就在这时,一身珠光宝气的尔朱牡丹,在宫人的搀扶下,端庄威严地来到了武娉婷的眼前,厉声痛斥武娉婷道。 “太后娘娘,馨玉这个贱人,对先帝不忠,对当今皇上就是一个亡国妖女,这种不贞不洁的狐媚子,太后娘娘还要护着她吗?”武娉婷狡黠地奸笑道。 “啪!”尔朱牡丹凶狠地给了武娉婷一个耳光,打得武娉婷战战兢兢。 “武太妃,本宫再叮嘱你一句,再妄想搞风搞雨,小心你的儿子楚王!”尔朱牡丹柳眉倒竖道。 再说水龙书人殿,得意洋洋的尔朱兆,亲自搀扶着秦王元月,穿了龙袍,上了丹墀,坐上了龙椅,当上了大魏的皇帝,群臣跪下叩首,尔朱兆自封天柱国大将军,一时间飞扬跋扈,得意洋洋。 “皇上,我尔朱家有功于大魏江山,臣请皇上,再娶臣的妹妹,尔朱蔷薇为皇后,你看如何?”尔朱兆奸诈地瞪着战战兢兢的元月,突然对元月说道。 “大将军,朕确实想立尔朱家的女儿为皇后,但是,朕其实最喜爱的,是大将军的堂妹,尔朱牡丹!”元月注视着得意猖狂的尔朱兆,忽然小声说道。 “皇上!尔朱牡丹是你的兄嫂,你竟然要娶你的嫂子?”尔朱兆蹲守暴跳如雷! “大将军休要发怒,其实,朕在当王爷前,早就看上了尔朱小姐,只是当年,尔朱小姐还是孝明帝的妃嫔,后来又变成大行皇帝孝庄帝的皇后,朕一直没有机会向立朱小姐!”元月乐滋滋地说道。 “但是,臣的堂妹,怎能再做皇上的皇后?”尔朱兆勃然大怒道。 “大将军,尔朱小姐当年已经嫁给两个皇兄,现在再嫁给朕,也不是第一次,再说尔朱小姐天生丽质,是我大魏第一美人,这国母之位,只有尔朱小姐坐,才是真命!”元月狡黠地冲着尔朱兆笑道。 “好,臣就将尔朱牡丹嫁给皇上!”尔朱兆不禁十分愤懑道。 “还有,大将军,朕看先朝的馨妃馨玉和尔朱蔷薇小姐,朕也册封她们为后宫嫔妃吧!”元月目视着愤怒的尔朱兆,诙谐一笑道。 “这个秦王,真是一个好色无能的笨蛋!”下朝后,=怒火万丈的尔朱兆,愤怒地下了朝,一边走一边骂,谄媚的刘廷,赶紧来到尔朱兆的面前,奸笑道:“大将军,小子看,这个秦王,其实比元孝更好,您看,他这么喜爱酒色,又不懂朝政,大将军不是正好可以控制整个大魏政权吗?再说,你看这个元月,人长得这么瘦,又喜爱酒色,早晚是一个痨病鬼,只要元月没有皇子,那大将军就可以趁机顺天意,让元氏将皇位禅让给大将军!” “好,刘廷,你说的对,这个傀儡,要是听本大将军的话,本主就让他这个皇帝当长一点,要是他妄想和元孝一样,用韬光养晦之计害老夫,老夫就把他杀了!”尔朱兆气焰嚣张地捋须狂笑道。 “大将军,晋州刺史高欢请见!”就在这时,小吏入内禀报道。 “高欢,这个老东西,叫他进来!”尔朱兆一脸鄙夷道。 养性殿,诸臣在殿内密议北方九边,柔然联合葛荣旧部,突然南下进犯,都十分惊愕,尔朱兆怒视着文武百官,质问道:“诸位谁敢去九边,击败柔然和葛荣的残部?” “大将军,在下推荐晋州刺史高欢,高将军是尔朱大将军的爱将,若是让他去九边,一定能击败柔然,安定边关!”这时,副将侯冤拱手禀报尔朱兆道。 “侯冤,这册封的事,都是大将军一声命令,大将军都没说,你竟然敢推荐在下去九边,真是混账!”侯冤还没说完,愤怒的高欢一拳打在侯冤的脸上,当场打掉了侯冤的门牙。 顿时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一阵混乱。 “这个高欢,暗中竟也尽忠于本主!” 第30章 甄宝程出京 柔然铁骑勾结六镇反贼葛荣的部将月初南下进攻九边,尔朱兆听说后,勃然大怒,部将侯冤建议派晋州刺史高欢去九边防守,却被高欢当场揍了一拳,尔朱兆目视着一脸大义凛然的高欢,心中十分喜悦。 “主公,高欢今日给了侯冤一拳,好像是忠于主公,但是鄙人怀疑,这个高欢是当场演戏,故意诈骗主公,此人志在四方,却在主公面前,如此韬光养晦,恐怕久后必为主公的大敌!”刘廷瞪着下朝的高欢,小声禀报尔朱兆道。 “高欢贺六浑这个人,从前就是伯父的心腹,现在本主当了大将军,他自然要拍本主的马屁,否则他的晋州权力怎么可以保住呢?”尔朱兆飞扬跋扈地捋须大笑道。 “主公这次想派哪位将军,镇守九边?”刘廷拱手询问尔朱兆道。 “甄宝程这个人行吗?”尔朱兆狡诈地瞥着刘廷问道。 “主公,你杀了甄宝程的父亲甄鉴,灭了甄府满门,如今你不斩草除根,还派甄宝程去边关,让甄宝程有谋反的机会?”刘廷惊讶地看着尔朱兆道。 “哈哈哈,甄宝程已经投降了,再说本主控制着他的妹妹馨玉,甄宝程去了九边,必定会十分的忠诚!”尔朱兆捋须狂笑道。 “主公,甄宝程此人和高欢相似,忍字头上一把刀,主公若是相信了他的表演,那就是养虎遗患呀!”刘廷一脸忧郁道。 “刘廷,本主已经下了手谕,派甄宝程去九边,让高欢为主将,甄宝程为副将,甄府血案,高欢的手上也有甄家的血,本主派高欢与甄宝程一起去,实际上是让高欢监视甄宝程,甄宝程完全在本主的双手控制下,他想造反,真是妄想!”尔朱兆突然得意忘形地大笑道。 “主公真是高明,高欢和甄宝程有杀父之仇,派他们同去,互相监视,势不两立,若是他们两个自己拼死,却是让主公不费一兵一卒!”刘廷顿时眉开眼笑,拱手谄媚道。 “尔朱兆让大哥去九边,当高欢的副将?”甄府,贺拔荣和庞超看了甄宝程拿的圣旨,顿时十分惊愕。 “高欢狐假虎威,跟随尔朱兆,屠杀了我甄府一门,若说是个人的仇恨,我和高欢不共戴天,但是若是我们出了京城,去九边抵抗柔然,正是我们大鹏展翅,打下一片江山的最好机会!”甄宝程冲着贺拔荣和庞超,镇定自若地微笑道。 “大哥,庞超知道了,大哥这一出京,就如同鸟出笼子,我们兄弟就可以自由打江山了!”庞超不由得大笑道。 “是的,庞超,但是尔朱兆此人,绝对不会让我们这么容易就逃出他的控制,他派我为高欢的副将,其实是想借着高欢和我的杀父之仇,挑拨离间,让我和高欢窝里斗!”甄宝程皱眉道。 “高欢会不会就是尔朱兆派的奸细,故意监视我们?”贺拔荣突然恍然大悟道。 “高欢此人,心中有大抱负,断然不是依附于他人的鼠辈,我想我们去了九边,高欢不但不会害我,说不定还会和我们联合抗击尔朱兆!”甄宝程胸有成竹,欣然笑道。 “但是大哥,你若是出了京城,馨儿在宫里就成了尔朱兆要挟我们的一颗棋子,你看如何?”贺拔荣忽然皱眉道。 “贺拔荣,大丈夫干大事,不可为儿女之情所羁绊,我已经决定了,去九边!”甄宝程毅然目视着贺拔荣,清秀的脸上,一股英气道。 次日,水龙书人殿,群臣早朝,元月上了丹墀,坐上了大魏皇帝的龙椅,宫监喜贵宣旨:“上谕,册封尔朱牡丹为皇后,尔朱蔷薇为贵妃,甄馨玉为馨妃,钦哉!” “什么?皇上大行皇帝的妃嫔为后妃?”顿时文武百官,窃窃私语,人人议论。 “诸位爱卿,朕立前朝妃嫔为后妃,这是为了我大魏一团和气,内外勠力同心,朕和大行皇帝是兄弟,我大魏是鲜卑族肇起,那些汉人的规矩,朕看就不用了!”元月龙颜大悦道。 “皇上圣明!”尔朱兆捋须大笑,文武百官一看大将军仰面大笑,纷纷谄媚地叩首赞扬。 “馨儿竟然也成了新皇帝的妃嫔?元月这个人,真是好色无能,刚刚继位,就强娶前朝的妃嫔!”下朝后,义愤填膺的贺拔荣追上甄宝程,愤懑地骂道。 “贺拔荣,新皇帝故意娶了两位尔朱家的小姐为后妃,这其实是故意羁縻尔朱兆,我看新皇帝,是故意用酒色来让尔朱兆对他放心。”甄宝程镇定地对贺拔荣说道。 “大哥,尔朱兆今日在早朝,竟然没有再让皇上下旨,命你与高欢去九边御敌,难道尔朱兆他又后悔了?”贺拔荣凝视着尔朱兆问道。 “尔朱兆突然再也不说派我们北上的事,必然是他又有什么诡计!”甄宝程担忧道。 “主公,今日为何不派高欢和甄宝程去九边讨伐柔然?”下朝后,诧异的刘廷和张近,十分惊异地询问尔朱兆道。 尔朱兆目视着两人,自满地大笑道:“两位,本主已经决定了,派这两人去九边,不如本主亲自出兵,等本主打了大胜仗,再让他们去九边也不迟!” “主公亲自带兵出征,却让高欢和甄宝程留在京城万一他们造反怎办?再说,京城还有镇南王元精忠,这个小子曾经忠于元孝,若是你的叔父尔朱世隆,秘密立元精忠为皇帝,扳倒元月,抢了主公的洛阳,那该怎么办?”张近担忧道。 “张近,此时就是本主试验高欢和甄宝程忠心的时候了,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京城都是本主的官员,镇南王和叔父想造反,他们就是千夫所指的真正弑君反贼!”尔朱兆,思忖再三,趾高气昂道。 过了几日,耀武扬威的尔朱兆,自封为天柱国大将军,气焰嚣张地率领闵暗张近等大将,领兵十万,出京讨伐柔然,大魏皇帝元月,兴高采烈地亲自带着妃嫔出城门辞行。 尔朱世隆被尔朱兆封为丞相,暂守洛阳,眺望着尔朱兆气势汹汹地率领大军出了洛阳,尔朱世隆身边的谋士丁方,小声对尔朱世隆说道:“主公,尔朱兆是您的侄子,他却仗着兵权,在京城飞扬跋扈,一点不把主公放在眼里,按照尔朱家的辈分,主公才是天柱国大将军的接班人,而尔朱兆却故意抢了主公的大位,现在尔朱兆率兵讨伐,耀武扬威,在下认为,主公干脆在京城,拥立镇南王元精忠为新皇帝,废黜元月这个傀儡,等到尔朱兆回京,他也只能拱手把大魏的政权让给主公!” “不,丁方,尔朱兆虽然带大军远征,但是京城,还有他的管家刘廷,和武明这些鹰犬,老夫是尔朱兆的长辈,若是趁他出兵,抢了他的大位,日后必为天下所笑,再说元月这个傀儡,娶了我们尔朱家的两个女儿,暂时又无大错,若是废了他,尔朱兆便会将弑君之罪,全部嫁祸给老夫!”尔朱世隆诡笑道。 “大哥,你说,这尔朱兆亲自率兵远征柔然,却不派大哥和高欢去九边,他能赢吗?”城楼上,一脸愠怒的贺拔荣和庞超询问甄宝程道。 “贺拔荣,庞超,尔朱兆带兵出征,就是为了要挟朝廷,但是他带着十万大军,又未去过柔然,我看定然大败!”甄宝程谈笑自若道。 “宝程哥哥!”就在这时,突然,甄宝程的眼前,浮现出馨玉那弱眼横波,和欢快天真的两靥。 “馨儿,你怎么上了城楼?又顽皮逃出皇宫?”宝程冲着俏皮顽劣的馨玉欣然一笑。 “宝程哥哥,现在的这个皇帝,说是娶了那么多的美丽女子进宫,却奇怪的是,他从来都不去我和牡丹姐姐那里,管理我们后宫,也是十分的纵容,即便我们出去遛弯,他也是看着不说!”馨玉两靥如花道。 “馨儿,皇上竟然许你出宫游玩?”甄宝程不由得眉开眼笑道。 “大哥,这个皇上看来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沉迷酒色,我看他故意娶了前朝的这么多妃嫔,实际上是为了欺骗尔朱兆!”贺拔荣不由得大喜过望道。 “馨儿,皇上既然不去你和皇后的寝宫,那你们还是要在宫里保护好自己,武娉婷那个妖女,十分的恶毒,最善于传播谣言,装神弄鬼,颠倒黑白,现在她也是皇上的妃子,你们要小心武娉婷兄妹对你们暗下毒手!”甄宝程凝视着朦朦胧胧的馨玉,关切地嘱咐道。 馨玉怔怔地凝视着甄宝程,突然倒在甄宝程的怀里,大哭起来。 晋云宫,武娉婷早就安排的奸细,一见到馨玉和喜月乐呵呵地回宫了,就歹毒地冷嘲热讽,故意进行辱骂。 馨玉孤傲地瞥了这些小人一眼,得瑟地和喜月,兴高采烈地回了寝宫。 月夜下,窗棂外,突然倒映着几个狰狞的鬼影。 “小主,又是秀川宫的奸细,暗中偷听监视我们了!”汀草冷冷地瞪了窗外一眼,嘟着小嘴,对馨玉说道。 突然,窗外又传来一阵小人的臭骂声。 子夜,寝宫的蜡烛都暗了,月夜中,几名黑衣影子,突然飞进了宫墙,渐渐逼近了寝宫的粉墙。 馨玉忽然回想起白天甄宝程的提示,立刻捂住汀草和喜月桃华的嘴,让大家小心躲在床榻下。 过了半晌,几个刺客持着冷光凛冽的长刀,恶毒地靠近了床榻。 “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刺客的腿下,一个长凳子,如同风驰电掣一般,横掠了过来,当即把三个黑衣人给霎时扫倒,三个刺客摔得屁滚尿流,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狗日的,说,谁派你们来刺杀本小主?”馨玉握着竹韵剑,柳眉倒竖,踩着刺客的胸膛,大声质问道。 “小主饶命,我们是武明大人派来吓小主的!”三个刺客吓得灰头土脸,跪在地上。 “桃华汀草,把这三个狗贼绑了!”馨玉狠狠踩了三人几脚,大声命令桃华和汀草道。 此时,在月光的反射下,寝宫床榻的后面么,一金光长矢,突然射向了馨玉的额头。 馨玉迅速低头一让,秀美漆发,被那长矢射开,一头让人垂怜的如漆秀发,当场披了下来。 馨玉定睛一瞧,发现面前的这个人,正是秀川宫太监,喜贵。 “狗奴才,竟敢刺杀皇妃?”馨玉凤目一瞥,蹙眉怒斥道。 “甄馨玉,娘娘要你小命!”疯狂的喜贵,手中的长刀,狠狠向馨玉劈下。 馨玉柳眉一竖,皓腕一转,手中的竹韵剑瞬间将喜贵的长刀击飞。 “狗贼,就你这种功夫,也敢刺杀本小主!”馨玉怒视道。 第31章 私奔 “馨小主饶命!”喜贵战战兢兢地跪在馨玉的脚下叩头求饶。 “喜贵,和你这些狗,一起滚回秀川宫!”馨玉弱眼横波柳眉凛冽,嗔怒着骂走了喜贵和一群狼狈不堪的刺客。 “喜贵,你派人刺杀,竟然被馨玉这个狐媚子几下子就打败了?馨玉也没逮你?”秀川宫,灰头土脸的喜贵跪在武娉婷的脚下,武娉婷勃然大怒。 “娘娘,馨玉武功很高,我们派几个刺客压根刺杀不了她,说不定还会给馨玉抓证据!”红莺劝说武娉婷道。 “岂有此理的馨玉,本宫现在也是皇上的贵妃,若是现在在宫中灭不了她,以后我们岂不要被她压迫?”武娉婷柳眉倒竖道。 “娘娘,我们可以再派人,暗中在宫中四处传馨玉和甄宝程的谣言,要是皇上听了这些丢人的谣言,必定愤恨馨玉,说不定下旨把她关入冷宫,也有可能呀!”红莺狡黠地劝武娉婷道。 “红莺,这些谣言,京城每个人都知道,你再这么故意闹事,要把馨玉和甄宝程传得十分丢人,再搞一些他们的大罪,把馨玉这个贱人说的不是人,我看皇上还有什么脸娶这个妃子!”武娉婷阴毒地诡笑道。 过了几日,元月下朝时,突然听身边有宫人暗中嘲笑晋云宫,不禁十分的奇怪,喜贵小声禀报元月,说了馨玉和甄宝程的许多丑事,元月听完,欣然笑道:“喜贵,这禁卫军统领甄宝程和馨玉原来就不是亲兄妹,他们从小青梅竹马,朕却觉得他们很让人感动!” “皇上,馨主子虽然姓林,但是她却是甄家的养女,甄鉴生前也没有对外说馨玉不是他亲生之女,甄宝程和馨玉这些事,要是被天下人都晓得了,那朝廷岂不是很丢脸?”喜贵狡诈地劝元月道。 “喜贵,传播这些谣言的,都是些小人,朕可不让你们传这些谣言!”元月怒视着喜贵道。 “晋云宫的主子真是丢死人了,前朝的皇后,现在只是皇上册封的妃子,现在还和她的哥哥藕断丝连,真是厚颜无耻!”一群装妖作怪的妃嫔,一面笑嘻嘻的冷嘲热讽,一面故意从馨玉和喜月的面前走过,轻蔑地瞥了馨玉一眼。 “这群小人,真是世态炎凉!”喜月气愤地嘟着小嘴,瞪着那些人的背影一眼。 “喜月,我们回宫!”馨玉冷着脸道。 晋云宫,浮现在馨玉面前的,是甄宝程温馨的清秀脸。 “宝程哥哥,现在外面都在传你的谣言,你怎么还敢来晋云宫?”馨玉突然见到甄宝程,不禁乐不可支,心中大喜,但是,她明眸一转,又颦眉问甄宝程道。 “馨儿,哥哥听说前几日秀川宫派了刺客来晋云宫刺杀你,哥哥关心你,所以今日就来了!”甄宝程执着馨玉的柔荑,眉眼弯弯道。 “宝程哥哥,现在你还是禁卫军统领,那个尔朱兆,害了父亲和我们甄家,又心中狐疑你,现在他虽然带兵征讨柔然了,但是你还是要注意尔朱兆的鹰犬,暗中害你!”馨玉凝视着甄宝程的眸子,心疼地劝道。 “馨儿妹妹,姐姐今日来,是不是让你有些酸酸的?”就在这时,雍容华贵的尔朱牡丹,喜滋滋地在宝镜的搀扶下,俏皮地来到了馨玉和甄宝程面前。 “牡丹姐姐!”馨玉见是笑靥如花的尔朱牡丹,不由得眉开眼笑道。 大家进了寝宫,甄宝程向皇后行礼,尔朱牡丹注视着玉树临风的甄宝程是,嫣然一笑道:“甄将军,说实在的,皇上册封馨儿为妃子,其实是有意保护她不被尔朱兆杀害,你和馨儿的感情,牡丹作为第三人,其实看得是很明晰的,你们是并蒂连理,那深情,是外人没有的,牡丹劝你们,还是早早在一起,不要被那些恶人耽误了!” “牡丹姐姐,原来你也这么看得明白呀!”馨玉凝视着尔朱牡丹,憨笑道。 “馨儿,从前,先帝对你是三千宠爱在一身,但是姐姐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先帝,你心里真正的真命是你宝程哥哥,我看这样吧,姐姐趁机再皇上面前,为你们说了亲事,然后暗中让人放你们出京!”尔朱牡丹凝视着甄宝程和馨玉,悠然一笑道。 “牡丹姐姐说的是私奔吗?”馨玉凝视着尔朱牡丹,诙谐一笑道。 “馨儿,只要你同意,我们就一起比翼双飞,飞到世外桃源,一起过我们自己的日子!”甄宝程忽然凝视着馨玉,执紧了馨玉的素手。 “宝程哥哥,过去在燕州,为了大魏,我们没有私奔,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只要宝程哥哥愿意,馨儿愿意和宝程哥哥一起飞到天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馨玉罥烟眉如月,突然凝视着甄宝程,嫣然一笑。 “大哥,你真的要和馨儿一同私奔出京,日后过鸳鸯白头,悠然见南山的日子吗?”回了甄府,兴高采烈的甄宝程,把尔朱牡丹的话,喜气洋洋地告诉了贺拔荣和庞超,庞超顿时喜不自胜,贺喜甄宝程和馨玉最后终于结为神仙眷侣,而贺拔荣却十分惊讶地目视着甄宝程。 “贺拔贤弟,有了馨玉,我甄宝程的魂魄,便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这个无耻的乱世不适合我,只要有了馨玉,我可以立刻放弃这尘世的所有!”甄宝程冲着贺拔荣和庞超,得瑟地欣然一笑道。 “大哥,好,贺拔荣在这里也祈祝你和嫂子,可以日后比翼双飞,举案齐眉!”贺拔荣凝视着大喜过望的甄宝程,拱手向甄宝程道贺道。 深夜,眼看就要到尔朱牡丹和自己的商议时间了,欣喜若狂,喜上眉梢的馨玉,带着喜月和汀草桃华,喜滋滋地立在玄武门前等待,但是甄宝程那温馨的背影,却一直没有倒映在自己的眸子里。 “宝程哥哥去哪了?”馨玉心中不由得小鹿乱撞,双眉紧蹙,紧紧握着竹韵剑,凝视着黑暗和光明。 “馨儿!”就在这时,温暖的枣红马马蹄声,突然萦绕在馨玉的耳边,甄宝程来了! 馨玉兴高采烈地跑到玄武门前,眼见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跳下了马,来到馨玉的面前。 “宝程哥哥,我们一起飞出这个魔鬼般的尘世吗?”馨玉渗着热泪,凝视着甄宝程的面容。 “馨儿,走,宝程哥哥带你一起离开这个丑恶的世道!”甄宝程乐不可支地驮着得瑟的馨玉上了枣红马,一执缰绳,枣红马便喜上眉梢地长啸一声,带着这对神仙眷侣,飞出了玄武门,消失在落花与秋风的洛阳城外。 水龙书人殿,早朝,群臣在大殿上议论纷纷,都说甄宝程和馨玉私奔的传说,元月一脸郑重地上了朝,怒视着群臣,大声道:“早朝之时,诸位爱卿不要传播谣言!” “皇上,臣等听说馨妃和他的大哥甄宝程,被皇后娘娘放走了,这真是我大魏开国以来,最大的丑事呀!”尔朱兆的管家刘廷,和一群文武百官,像是千夫所指的样子,一起弹劾甄宝程和馨玉,元月目视着愤怒的众人,不禁哈哈大笑:“你们都别胡说八道了,我大魏从来就没有这两个人!” 保州,甄宝程和馨玉,还有喜月桃华汀草等人,驾驭着战马,兴高采烈地到了一个叫百花洲的地方。 汀草和喜月桃华,见馨玉不愿带她们去隐居,不由得十分的怏怏不乐,馨玉温婉地凝视着三个丫头笑道:“汀草喜月桃华,你们也不小了,回你们的家,然后配一个自己喜爱的丈夫,过自己幸福的生活,这才是理想嘛。” “小主,我们真的很舍不得你和公子,若是小主待我们像亲姐妹的话,我们就和小主和公子在这个百花洲,住两三年,怎样?”喜月凝视着馨玉,拉着馨玉的皓腕撒娇弄痴道。 “好,那我们就先进百花洲吧!”馨玉不由得莞尔一笑道。 大家刚进百花洲,突然,他们的面前,十分渗人地呈现出十匹带甲的战马,战马上,气焰嚣张气势汹汹地骑着十个十分猖狂的铁甲武士。 “你们是什么人?”甄宝程护在馨玉的面前,怒视着这些杀气腾腾的武士。 “甄宝程,主公下令,要你和林馨玉的命!”十个武士,手中握着长矛,疯狂地驾驭着像铁山一样的战马,杀向馨玉和甄宝程汀草喜月桃华等人。 “桃华喜月汀草,你们迅速逃出百花洲,我们消灭了这些尔朱家的鹰犬,再回来与你们会师!”馨玉柳眉倒竖,英姿飒爽地抽出寒光凛冽的竹韵剑,回首嘱咐呆若木鸡的三个丫头道。 “小主,我们不离开你和公子,我们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汀草和桃华喜月郑重地说道。 “快走,你们不会武功!”馨玉冲着三个丫头大喊道。 汀草和桃华喜月见馨玉大怒,只好悻悻然噙着眼泪,驾驭着战马出了百花洲。 “林馨玉甄宝程,拿了你们的性命!”是个恐怖的铁甲武士,手持长矛,驾驭着铁马,猖狂地冲杀上来,馨玉和甄宝程,四目相视,勠力同心,青釭剑,竹韵剑,双剑合璧,与十个铁甲武士血战,双方大战一百个回合,突然,百花洲外,浩浩荡荡地冲来一队兵马,和那十个武士联合,馨玉和甄宝程骤然瞧见大队敌军,顿时十分惊骇。 “宝程哥哥,这几千人马,是什么人的军队,难道尔朱兆派这么多兵力,只攻打我们?”馨玉奇怪地凝视着甄宝程问道。 第32章 鬼蜮 甄宝程浓眉如虹,挡在馨玉的面前,大声对馨玉说道:“馨儿,你先走,不管这里有多少尔朱兆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多少兵马,你都不要回头!” “宝程哥哥,我们生要同生,死要同死,我断然不会自己逃的!”馨玉颦眉凝视着甄宝程,柳眉如剑。 “馨儿,只要你活着,我就有在这个世上坚持下去的勇气,快走!”甄宝程噙着眼泪,毅然对馨玉大声说道。 就在此时,百花洲的骑兵血战湿地,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刹那间便和馨玉失散了,他拼命地注视着面前那一群群疯狂的骑兵,大喊着馨玉。 百花洲,双方血战到黄昏,湿地上尸横遍地,馨玉勒着郁葱马的马绳,正在尽力找着甄宝程温柔的影子,但是战场上四处都是血肉横飞,残阳中,大批的乌鸦,覆在了尸体上。 “姑娘,你是什么人?”就在这时,一匹黑马,在一名春风少年的驾驭下,来到了馨玉的面前。 “你是?”馨玉凝视着这个勇武的少年,忽然感到自己似乎曾经看到过他。 “你这弱眼横波的模样,倒是有些像我当初的一个同胞妹妹,请问,你叫林馨玉吗?”少年大惊失色地询问馨玉道。 “是,不错,我叫林馨玉,你叫林荣,你是我的哥哥?”馨玉突然心中如同小鹿直撞,激动地凝视着这个眼神如此温和的少年。 “馨儿!真的是你!”少年兴高采烈地跳下战马,大喜过望地执住馨玉的素手,乐不可支地凝视着笑靥如花的馨玉。 “哥哥,十多年前,我们林家被尔朱荣那个奸贼屠杀,我被宝程哥哥救了,后来被甄鉴养父收为了养女,真是没有料到,我天天梦里都能看见的哥哥,竟然今日还能团聚!”馨玉天真欢喜地拥进林荣的回怀里,泪流满面。 “馨儿,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哥哥知道你平安,哥哥就高兴了!”林荣欢喜地凝视着馨玉,眉眼弯弯道。 “哥哥,这十多年,你在哪过的?”馨玉温婉地凝视着林荣问道。 “馨儿,我们林家被尔朱荣屠杀后,我到六镇,投奔了葛荣将军,与在那里的兄弟揭竿而起,誓死与大魏王朝势不两立,后来,高欢和贺拔岳那两个尔朱荣的鹰犬,带兵杀害了葛荣大哥,我便率领大哥剩下的弟兄们,在九边跟魏兵大战,馨儿,那年父母被尔朱荣屠杀后,我就立誓,必定要灭掉大魏王朝,砍杀尔朱荣这个奸贼,现在尔朱荣死了,但是大魏王朝还没有消亡,所以我和柔然可汗联军,南下进攻九边,妹妹,尔朱兆那个小奸贼,也被我们打败了,现在正被柔然铁骑围在晋州,妹妹你和我回柔然吧!柔然可汗围利,与我是结拜兄弟!”林荣感动地凝视着馨玉,大笑着对馨玉说道。 “哥哥,这十多年,你竟然和大魏不共戴天,但是当年,我是大魏皇帝的皇后!”馨玉目视着林荣,忽然俏皮抿嘴一笑。 “妹妹你竟然还做了大魏狗皇帝的皇后?”林荣不由得仰面大笑,与馨玉驾驭着战马,喜气洋洋地回了六镇兵营。 “兄弟们,这是我林荣的妹妹,当年,我们林家被魏国狗贼屠杀之时,我和我妹妹走散了,但是没有想到,今日,我和我的亲妹妹竟然在这个百花洲重逢了!”林荣乐呵呵地带着馨玉回到大营,副将葛湘、钱义等人,都喜上眉梢地询问林荣,林荣欣喜若狂地对大家唱了个大喏。 “哥哥,你虽然率领义军,解放百姓,消灭大魏的官兵和狗官,但是,柔然和我们是敌人!”馨玉忽然痴痴地看着林荣,小声嘟着嘴道。 “馨儿,你放心,柔然可汗与哥哥是最好的朋友,他们不会侵略我们中原的,说实话,柔然反对大魏,也是要从大魏的民族剥削中解放!”林荣目视着馨玉,喜不自胜道。 “哥哥,我在百花洲的村子外,还有三个丫鬟,现在这里开战,我害怕她们被欺负,你让我把她们一起接回来吧!”馨玉拉着林荣的手,撒娇弄痴道。 “好妹妹!”林荣凝视着怔怔的馨玉,小心地点了馨玉一下鼻子。 六镇大营,得瑟汀草和喜月桃华,兴高采烈地和馨玉在营中重会,大家都十分的快乐,但是馨玉却双眉紧蹙,有些忧郁。 “妹妹,喜月她们都送回来了,你还害怕什么?”林荣凝视着馨玉,心疼地问道。 “哥哥,我在甄家的义兄宝程哥哥,这次和我逃出大魏皇宫,原来是想比翼双飞,到一个桃花源一样的地方隐居,但是在这个百花洲,却骤然遇到打仗,我和宝程哥哥竟然在战场上丢散了,哥哥,你能不能派人找找我宝程哥哥?”馨玉凝视着林荣,拉着林荣的手求道。 “妹妹,这个甄宝程,就是当年在林家救你的男孩吧?我知道杀了尔朱荣那个老贼,甄宝程有功,他是你的义兄,也是哥哥的兄弟,走,哥哥亲自带人,和你一起去找他!”林荣欣然道。 再说甄宝程,在百花洲,遇上林荣和葛湘的大军与尔朱兆的魏兵血战,在骑兵冲锋的平原上,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竟然被那十个铁甲武士一直追杀,双方打了好几里,甄宝程的枣红马是一匹千里马,驮着甄宝程,在平原上驰骋,竟然一下子,到了柔然和魏军大战的晋州城,那里,尔朱兆的十万大军,正被柔然铁骑猖狂包围在晋州城里。 “柔然兵包围晋州城了?这尔朱兆一定是在九边中了柔然将军的埋伏,若是尔朱兆被柔然消灭,大魏的九边就灭了,之后,我们大魏的百姓,就要被柔然的铁骑蹂躏!”甄宝程浓眉一皱,手握着长弓,眺望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战场。 “大哥!”就在这时,贺拔荣和庞超,率领一万多铁骑,飞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贺拔荣,庞超,你们怎么带兵也来了晋州?”甄宝程惊讶地目视着两个兄弟。 “大哥,我们在大树那,就看见大哥一个人驾驭着枣红马在山麓这,大哥,嫂子呢?”贺拔荣询问道。 “贺拔荣,我和馨玉在百花洲被一群刺客追杀,在战场上离散了!”甄宝程凄然道。 “大哥,尔朱兆这个笨货,率十万大军猛攻九边的柔然铁骑,却被柔然请君入瓮,中了十面埋伏之计,现在,他的十万大军死伤了六万,只有藏在晋州城里,皇上派我们带一万铁骑增援,可是现在柔然铁骑有十一万,我们怎么打胜?”贺拔荣愤懑道。 “兄弟,过去,我们是怎么打败柔然的?”甄宝程注视着贺拔荣,豪爽一笑道。 “大哥,难道是千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贺拔荣不由得大喜过望道,。 “不错,贺拔荣,庞超,我们一万人,先慢慢的接近敌人的阵地,等敌人以为我们不是来打仗的,轻蔑我们之时,我们一万人骤然进攻,专攻敌人的大纛,诛杀敌人大将,晋州必然解围!”甄宝程一脸英勇道。 “大哥,公子,我们干!”贺拔荣和庞超不由得乐不可支。 中午,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的一万骑兵,缓缓地靠近了柔然大军,柔然主将丁伯,见甄宝程带兵,像来玩一样,不由得仰面狂笑:“这些魏朝的援兵,兵少将寡,他们来交战,是故意遛遛弯,然后就逃跑的那样!” “将军,甄宝程这个人,当年杀了我们的勇将,将军要小心呀!”副将孛尔担忧道。 “哈哈哈,甄宝程这个小子,他的谣言大魏传播得满城风雨,哪个不知道他是一个好色无能之辈,他算个鬼?”丁伯狂笑道。 午后,甄宝程眺望着柔然大军,一个个都乐呵呵地下马小憩,顿时大喜,他胸有成竹地凝视着贺拔荣和庞超,严肃地下令道:“弟兄们,那些柔然人看不起我们,今日,我们就要让那些柔然兵看看,我们大魏汉子的武功!” “杀!”午后,只见甄宝程大手一举,英勇的大魏骑兵,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势如破竹,杀入了柔然的大阵,一时间,柔然兵一片溃乱,人仰马翻,甄宝程手持长刀,驾驭着枣红马,杀到敌军大将丁伯的面前,手上的长刀向丁伯狠劈,丁伯鬼叫一声,当场死在地上。 “你们的主将死了,我们汉人和你们柔然人都是朋友,你们回家吧!”甄宝程手持着丁伯的大纛,玉树临风地在狼狈不堪的敌军眼前挥扬。 “弟兄们,走!”柔然兵见主将死了,顿时吓得鬼哭狼嚎,顿时狼狈逃跑,晋州城,在半个时辰后,竟然解围! “甄宝程,真是精忠报国之忠臣!”尔朱兆立在城楼上,亲眼眺望着甄宝程一人冲锋万军之中的英雄之气,顿时大喜过望,他迅速命令,打开晋州城,请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入城。 再说洛阳,元月做了皇帝后,十分宠爱贵妃尔朱蔷薇,但是皇后尔朱牡丹,虽然袅袅婷婷,倾国倾城,元月却对尔朱牡丹尊敬而不太临幸,所以尔朱牡丹在后宫十分的孤寂。 “皇后娘娘平时就那么孤傲,不就自己漂亮点吗,也不会对人,对皇上也是冷若寒霜,你晓得吗?那个丢人不要脸的什么馨玉,就是皇后一天夜里把她和那个甄宝程放出皇宫的,两个人是兄妹,竟然藕断丝连,厚颜无耻地私奔,皇后还放了他们!”今日,皇后尔朱牡丹,珠环翠绕,雍容华贵地坐在凤椅上,目视着妃嫔行礼,此时,她的耳边,突然萦绕着一些人十分歹毒的冷嘲热讽声。 尔朱牡丹身边的宝镜,也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立刻咳了一声。 妃嫔离开后,尔朱牡丹悲恸地皱着眉头,心中寒伤。 “娘娘,这些小人,暗中到处传播那些谣言,馨妃在的时候,这些人在武娉婷的命令下,天天在晋云宫外骚扰,现在馨妃和甄宝程走了,她们看娘娘不受皇上宠爱,就又一起气娘娘,娘娘,别被这些小人气着!”宝镜义愤填膺,又关切地抚慰尔朱牡丹道。 “唉,宝镜,本宫现在只祈祷,馨儿和甄宝程,可以真的在他们的桃花源,过那隐居自由的日子。”尔朱牡丹凝视着宝镜,不由得莞尔一笑道。 “娘娘,我们也应该出京,皇上立娘娘为皇后,但是他只爱那个尔朱蔷薇,尔朱蔷薇还是娘娘的堂妹呢,却只和皇上在一起!”宝镜心中醋醋道。 “宝镜,她是本宫的妹妹,皇上喜欢她,本宫也十分的开心呀!”尔朱牡丹凝视着宝镜,悠然一笑。 “什么皇后娘娘,有位无权?还跟馨玉那种贱人是好姐妹,真是好不要脸!”此时,仪鸾殿外突然传入了阵阵很高的臭骂声。 “混账,什么人胆敢辱骂皇后娘娘?”宝镜气得发昏,气呼呼地出了仪鸾殿,没有料到,一出去,就有几个宫人,用棍子乱打了她一阵。 “皇上!”傍晚,愤怒的尔朱牡丹,拉着脸上肿着的宝镜,嗔怒地来到了元月的养性殿前。 第33章 兄妹保护 大魏皇帝元月,正在承乾宫的后花园,和天生丽质的贵妃尔朱蔷薇,游玩遛弯,愤懑的尔朱牡丹,拉着脸肿的像包子的宝镜,傻傻地目视着水榭上的元月和秀丽温柔的尔朱贵妃。 “皇后,你怎么怔怔地站在那里,贵妃可是你的堂妹,咦?你的那个丫头怎么脸肿的像个包子似的?”元月忽然看见了蹙眉的尔朱牡丹,不由得十分关切地向尔朱牡丹挥手道。 “皇上!”尔朱牡丹哭得如雨带梨花,轻盈地来到水榭上,拉着宝镜向元月欠身道:“禀报皇上,臣妾的丫头宝镜,被秀川宫的武贵妃派人毒打了!” “姐姐,那个武娉婷也太跋扈了,竟敢派自己的鹰犬毒打宝镜?”尔朱蔷薇凝视着泪如雨下的尔朱牡丹,执着尔朱牡丹的皓腕,义愤填膺道。 “武贵妃这个人,真是气焰嚣张,皇后,朕下旨,禁足她一个月,让太医给宝镜疗伤,乖,你下去吧!”元月拥着尔朱牡丹,柔声安慰了几句。 “娘娘,皇上下旨,要禁足娘娘了!”秀川宫,连滚带爬的红莺,跪在武娉婷的面前,大声禀报道。 “红莺,尔朱蔷薇那是装好人,实际上,她才看不起她那个堂姐呢,现在皇上宠爱尔朱贵妃,皇后的仪鸾殿却像冷宫,宫里那些墙头草,早就看不起这个三嫁君王的残花败草皇后了,我们派人去仪鸾殿造谣,骚扰,尔朱蔷薇却是一天也没有替她那个堂姐说话,现在她突然装作骨肉亲姊妹,实际上是在皇上面前撒娇弄痴,你放心,我们虽然禁足,但是照样派人到宫外造谣,到处说她和馨玉的丑事,本宫就是要她连脸都不要,她这个皇后还有脸再做下去!”武娉婷凤目圆睁,歹毒地奸笑道。 “但是两年个,若是尔朱牡丹再向皇上告状,我们怎么干?”红莺心中忧郁道。 “红莺,我们就看着尔朱牡丹去皇上那告我们,你放心,没人会信她,皇上和尔朱蔷薇,只会以为她得了怔忡之症,有妄想!”武娉婷奸诈地诡笑道。 再说柔然,春风满面的林馨玉,和她的哥哥林荣,乐不可支地骑兵回到了六镇,林荣和起义的将士们,在六镇帮助百姓,开仓给难民粮食,痛击魏朝的狗官武将,此时,六镇如同一个桃花源,让馨玉心中十分的开心。 “哥哥,你派的弟兄们,有没有找到宝程哥哥?”闺房,馨玉在软榻上看书,旁边立着喜月和汀草,林荣打了细帘子慢慢进了闺房,见馨玉颦眉黯然,不由得心疼地问她,馨玉一看到林荣,便笑靥如花地站起来,执着林荣的手问道。 “妹妹,弟兄们禀报,甄宝程如今去了晋州,听说他和贺拔荣庞超,率领一万骑兵,击败了包围尔朱兆的柔然铁骑,现在甄宝程应该和尔朱兆兴高采烈地回洛阳了!”林荣舒然一笑道。 “宝程哥哥打败了柔然铁骑,救了尔朱兆?哥哥,宝程哥哥日后会不会与我们成为敌人?”馨玉突然面色阴霾,忐忑不安地凝视着林荣问道。 “妹妹,甄宝程不是一个拍马之人,他就尔朱兆,必定是欺骗尔朱兆,以后他一定会带领他的那几个弟兄,逃出洛阳城,与我们反攻大魏!”林荣目视着馨玉,温婉一笑道。 “大哥,甄宝程打败了我们盟军柔然,难道你真的还以为,甄宝程日后也反对尔朱兆,跟我们勠力同心吗?”回到大营,葛湘狐疑地目视着林荣,轻声问道。 “葛湘,甄宝程是我妹的义兄,你也看到了,为了他,我妹妹是日夜不吃不喝,现在我若是对我妹说我怀疑甄宝程,那我妹还不疯了!”林荣皱眉道。 “大哥,那甄宝程日后真的会变成我们的敌人吗?”钱义心中忧郁道。 “钱义,日后若是甄宝程真的认贼作父,帮助那尔朱兆助纣为虐,我一定带兵杀了他!”林荣睚眦着脸道。 洛阳,得意忘形的尔朱兆,率领大军,喜气洋洋地凯旋回军,因为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立了大功,尔朱兆十分赞赏甄宝程,在水龙书人殿上,请元月册封甄宝程为龙虎将军,顿时,大殿上的文武百官,都叩首万岁。 “主公,这次您远征柔然,却被柔然包围,要不是甄宝程率领贺拔荣和庞超等弟兄诛杀柔然大将,在下害怕主公便被那柔然伤了!”回到大将军府,战战兢兢的管家刘廷和大将张近,向尔朱兆拱手说道。 “唉,本主也是愤怒,这次远征,最后却被甄宝程这个与本主有杀父之仇的小子搭救!”尔朱兆长叹道。 “主公,甄宝程和主公有杀父之仇,却可以忍住,并且在万军之中救了主公,让主公此战变败为胜,在下担心,此人是韬光养晦,就像那刘备司马懿之辈,恐怕另有异谋,在下请主公,一定要立即斩杀甄宝程,免得成为大患!”刘廷一脸精忠地跪在尔朱兆的脚下。 尔朱兆瞪着眼睛,想了一会子,突然注视着刘廷,捋须笑道:“刘廷,本主不能杀这个甄宝程,现今杀了他,朝中的大臣都认为本主不义,日后天下英雄就不敢投降本主,本主思忖,不如用鹬蚌相争之计令甄宝程为龙虎将军和晋州刺史高欢带兵守九边,这高欢和甄宝程也有杀父之仇,本主派人挑拨他们两人,让他们两个互相狐疑,最后自己残杀,这就叫借刀杀人,一箭双雕,以后天下人,都不会说老夫斩杀忠良!” “主公真是高明!”刘廷和张近,不由得喜不自胜道。 “皇上下旨,要我和高欢一起去九边,防守晋州,消灭六镇起义军?”甄府,甄宝程突然接到了圣旨,顿时大吃一惊,贺拔荣和庞超,看了圣旨,都十分愤怒:“大哥,这不是皇上的圣旨,这是尔朱兆那个奸贼,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是要借刀杀人,派我们和高欢一起去晋州镇压起义军,实际上是让我们和高欢鸡争鸭夺,挑拨大哥和高欢,大哥,我们不去那九边,皇上已经封大哥为龙虎将军,大哥应该在京城防守!” “贺拔荣,庞超,我们要想取出闯天下,就一定要出洛阳,和高欢去晋州,英雄就当志在四方,高欢也是一个英雄,他是尔朱兆的叔辈,一定不愿在尔朱兆之下,你们放心,去了晋州后,高欢一定会和我们同生共死!”甄宝程毅然目视着两个弟兄道。 过了数日,玉树临风,心有韬略的甄宝程和晋州刺史高欢,贺拔荣和庞超,率领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了京城,大路上,见到甄宝程,喜上眉梢的高家两公子,驾驭着战马,来到了甄宝程的眼前,他们的身后,还有一名袅袅婷婷的美人。 “苏云姑娘?大公子二公子,苏云姑娘怎么回到了你们的府邸?”甄宝程凝视着那美人,晓得她是苏云姑娘,不由得喜气洋洋地问道。 这时,庞超驾驭着战马,也呆若木鸡地来到了苏云的面前。 高欢的大公子高澄,二公子高洋,眉开眼笑地对着甄宝程拱手笑道:“甄公子,苏云姑娘上次在九边,暗杀尔朱兆战败,尔朱兆派兵到处追查她,苏云姑娘没法子,就藏进了二弟的书房中!” “原来是这样!二公子对苏云姑娘真好!”甄宝程凝视着还是少年的高洋,拱手大笑道。 “苏云,你为什么要回高家二公子的府邸?我们可是真正的夫妻,我庞超虽然是个粗人,但是,我看上来,就会一辈子当你是唯一的妻子!”魏军大营,傻傻的庞超,在高洋的大营外等了半日,骤然,他欣喜地发现,苏云姑娘袅袅婷婷地步了出来,便喜悦地一把把苏云拥进怀里,真诚地凝视着苏云说道。 “庞大哥,苏云当年和大哥成为夫妻,这是云儿一生的爱,但是庞大哥,云儿现在除了庞大哥,还有为兄报仇的大事,庞大哥,你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会比翼双飞,当一对真正的好夫妻!” 苏云凝视着庞超,渗着眼泪,双颊红热道。 “苏云,你的哥哥是谁?”庞超询问道。 “庞大哥,现在云儿不能告你,但是日后,你必然会知道的!”苏云躲开庞超,如同一个小兔一样,回了大营。 “大哥,现在我们要去晋州了,我想,馨儿她是不是还在百花洲那里,等你去找她?”军营,忧郁的贺拔荣,来到甄宝程面前,轻声询问甄宝程道。 “贺拔荣,馨儿一定在晋州,每天眺望着南方,等着我抱她回家!这次去晋州,我必定要找到馨玉,这次找到她后,我就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让恶人欺负她,不让她再和我走失!”甄宝程深情地凝视着秋夜的弯月。 大军走了十几日,高欢回到了晋州,此时,副将解律金禀报高欢,说六镇义军进攻晋州。 “宝程,我军回到晋州,那六镇反军,竟敢带兵夺城,你想想,我军现在是和反贼决战,还是回城?”高欢冲着甄宝程笑问道。 “高将军,六镇义军虽然和柔然铁骑联盟,反我大魏,但是我听说他们军纪很严,不但不抢百姓,还锄奸扶弱,是一群义侠,此次这些人在林荣和葛荣的弟弟葛湘的率领下,进攻我晋州,我猜他们是妄想攻下晋州,作为他们反对尔朱兆的据点!”甄宝程镇定地拱手道。 “宝程,六镇义军也与尔朱兆势不两立,如果我们的敌人全是尔朱兆,你想想,我军可不可以和六镇义军联盟?”高欢捋须冲着甄宝程微笑道。 “高将军,难道你的敌人也是尔朱兆?”甄宝程顿时大惊问道。 “宝程,尔朱兆这个小子,气焰嚣张,飞扬跋扈,手中控制了大魏的文武百官和十万兕甲军,便弑君篡位,立秦王元月为傀儡,此人是我大魏的奸贼,与王莽董卓皆是窃国大盗,我高欢是大魏刺史,怎么能精忠反贼,宝程,我们现在来了晋州,便应当传令天下,让天下英雄,一起征伐这个奸贼!”高欢目视着甄宝程,大义凛然地仰面大笑道。 “高将军既然还是我大魏忠臣,那我甄宝程,也与叔父同生共死!”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乐不可支地向高欢拱手道。 再说林荣和葛湘钱义,馨玉,率领三万义军,杀到晋州城壕,此时,高欢的大旗,在林荣的面前举起,先锋一名大将,手端长枪,竟是庞超。 “你这小子,是庞超吗?”林荣一看是当年的少年兄弟庞超,不由得欣喜若狂,驾驭着战马,兴高采烈地来到了庞超的面前。 “公子!”庞超一看林荣的大旗,不由得大喜过望,喜滋滋地下了马,跪在林荣的眼前。 “哈哈哈,我们兄弟当初在洛阳,尔朱老贼杀我林家一门,我逃到六镇,被六镇义军首领葛荣抚为养子,这一下,十年了,我兄弟竟然在这里重聚!”林荣拥着感动的庞超,凝视着庞超,喜上眉梢。 “公子,甄家的宝程公子那年救了小姐,所以我庞超就做了甄宝程公子的小厮,今日,我是通宝程公子,一起领兵回晋州的!”庞超大喜道。 “你和甄宝程高欢一起带兵来镇压我义军?”林荣忽然脸阴霾了。 “庞超!本小姐与哥哥一起来晋州的,你看见我了,也不喊我!”这时,天真浪漫的馨玉,驾驭着郁葱马,悠然来到庞超的面前。 “馨玉姑娘,公子在晋州城,每天每夜的想你,我们一正回晋州吧!”庞超凝视着馨玉,顿时乐不可支道。 “庞超,甄宝程和高欢率兵回晋州,是镇压我们,还是和我们结盟,一起征讨反贼尔朱兆?”林荣走到庞超的眼前,注视着庞超问道。 “林将军,我和高将军都是正义之人,尔朱兆那种散布谣言,颠倒黑白,贼喊捉贼的狗贼,我们怎么可能帮他消灭我们的同袍?”此时,玉树临风的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正气凛然地来到了林荣的面前。 “宝程哥哥!”馨玉看见甄宝程的秀面,顿时开心得兴高采烈,迅速飞到甄宝程的面前,拥进了甄宝程的怀中。 “宝程哥哥,在百花洲那天,我还也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这些日子,真是吓死馨儿了!”馨玉冲着甄宝程嫣然一笑,噙着喜悦的泪花。 “你这个呆丫头,现在宝程哥哥见到了你,再也不心如刀绞,这心可以不疼了!”甄宝程微笑着用手顶了一下馨玉的鼻子,眉眼弯弯地笑道。 第34章 尔朱兆的虐杀 馨玉执着甄宝程的手,在阳光下,驾驭着枣红马和郁葱马,喜上眉梢地离开了秋风萧瑟的平原。 “主公,六镇义军的大将林荣和葛湘,与甄宝程将军回了晋州!”晋州城,大将解律金拱手禀报高欢道。 “林荣和葛湘难道投降了甄宝程?”高欢惊诧道。 “主公,六镇主将林荣,是甄宝程义妹馨玉的亲哥哥,林荣亦图率兵讨那尔朱兆,所以林荣想与我们联盟,共起义军,征讨尔朱奸贼!”谋臣杨昭禀报高欢道。 “好,如果六镇义军,也想讨伐尔朱奸贼,那我们便能安抚六镇的义军,大家同舟共济,一年后,一定士气强旺,咱们厉兵秣马,昭告天下英雄共伐尔朱兆,一定能大获全胜!”高欢不由得喜不自胜道。 晋州城,林荣和葛湘钱义等六镇义军将军,和甄宝程等人来到了高欢的大营里,高欢眉目欣喜地看着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拱手甄宝程道:“龙虎将军,真是没有料到,六镇将军林荣,竟然是你的小舅子,现在我高欢和六镇就是一家,以后大家共生死,共大义,昭告天下豪杰英雄,起兵征伐奸贼尔朱兆,为先帝报仇,复我大魏河山,救我百姓于水火之中!” “高将军,林荣也没有想到,高将军是这样的正义之人,我们六镇,与那尔朱老贼小贼,和他手下一群鹰犬,不共戴天,现在高将军与我们联盟征讨奸贼,我们六镇一定鞠躬尽瘁!”林荣欣喜若狂地拱手笑道。 “嗯,大家既然这么面善,今日就于晋州城,结盟为兄弟,日后共同讨伐尔朱氏,共同生死,勠力同心!”高欢大喜过望道。 “主公,大事不好,尔朱兆的管家刘廷从洛阳来我们晋州了!”此时,杨昭急躁地来到高欢的面前,禀报高欢道。 “什么?尔朱兆还敢派他的狗刘廷来,高将军,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条狗仗人势的臭狗!”林荣身边的葛湘勃然大怒道。 “葛湘,这个狗贼刘廷,是尔朱兆的斥候,我担心,他就是来暗查高将军的!”林荣按住葛湘的左臂道。 “林荣葛湘钱义,你们三位兄弟,现在请出晋州,暂时装作撤兵,刘廷这个鹰犬,进了我们晋州,我就要他百闻不如一见!”高欢微笑道。 一个时辰后,眉开眼笑的刘廷,喜滋滋来到高欢和甄宝程贺拔荣庞超的面前,拱手行礼。 “刘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高欢舒然笑道。 “高将军,主公担心高将军和龙虎将军,只有五万人马,挡不住葛荣余孽的数十万大军,所以派鄙人来晋州,问问高将军尚要什么粮草和援兵!”刘廷狡黠一笑道。 “刘大人,六镇大将林荣和葛湘,已经被我军打败,现在柔然铁骑,已经回到草原,六镇反贼,没有粮草,冬天前必定投降!”高欢欣然笑道。 “高将军真是主公的一员上将,鄙人立刻回洛阳,向主公报喜!”刘廷履行,哑然失笑道。 再说刘廷,骑着战马出了晋州,忽然,一个黑影,来到了刘廷的面前。 “大人,小的杨昭,给大人行礼了!”那个黑影冲着刘廷,诡异一笑。 “将军,主公派我来,就是叮嘱你,手下的人,一定要日夜监视高欢,这个高欢暗中安抚了六镇反贼,妄想谋反,你们一定要暗中挑拨六镇与高欢甄宝程的关系,最好让他们鹬蚌相争,主公坐山观虎斗!”刘廷魔鬼般地诡笑道。 “哥哥,这么早,你怎么又来晋州了?”日上三竿,林荣突然心急如焚地来到了馨玉的闺房,馨玉见林荣十分的焦急,不由得奇怪地询问道。 “馨儿,这个高欢暗中派奸细到我们六镇传播谣言,有意骗我们的人投奔他高欢,前日,钱义兄弟去晋州,也被高欢故意押下了,馨儿,你说,这个高欢会不会是个笑面虎,羁縻我们义军,暗中消灭我们,为那尔朱兆立功?”林荣急躁地看着双眉紧蹙的馨玉询问道。 “哥哥,高欢这个人,虽然是个奸雄,但是他企图与六镇一起征伐尔朱兆,的确是真,你看,派人暗中到处散布一些谣言,这样的奸计,特别像尔朱兆这个狗贼做的,妹妹质疑,是不是尔朱兆阴谋挑拨离间?”馨玉凝视着林荣,小心地安慰道。 “妹妹,但是我林荣的确不敢相信这个老奸巨猾的高欢,甄宝程与高欢沆瀣一气,你说,他是不是也想兼并我们六镇义军?”林荣狐疑道。 馨玉一听林荣这样怀疑甄宝程,顿时蹙眉道:“哥哥,宝程哥哥怎么会这样?你怎么把宝程哥哥想成这种小人?” “哈哈哈,妹妹,我只是纠结,但是人心难测,你还是要小心高欢!”林荣囧笑道。 深夜,馨玉和喜月,带着郁葱马,得瑟地到郊外喂马,这时正是初秋,秋夜的月光,十分的凛冽美丽。 “喜月,宝程哥哥要我在郊外会他,但是怎么还没看到他?”笑靥如花,弱眼横波的馨玉,凝视着喜月,怔怔地问道。 “宝程哥哥不会回来了!” “是你!”就在这时,几名黑衣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馨玉和喜月的面前,迅速击晕了馨玉和喜月,把她们押走了。 “大胆,六镇军真是混蛋,竟然胆敢挟持馨儿当人质!”辰时,义愤填膺的庞超,拿着一封信,愤怒地来到了甄宝程的书房,把信交给了甄宝程。 甄宝程惊愕地一瞧,顿时呆若木鸡。 “庞超,六镇的葛湘怎么可能冒充我,骗馨玉去郊外等我,然后趁机挟持了馨儿?”甄宝程抓着庞超的衣襟质问庞超道。 “王八蛋的葛湘,妄想用嫂子,去换他们的钱义!”庞超暴跳如雷道。 “高欢将军断然不可能抓钱义,而六镇军,也不可能抓馨儿来换他们的将军钱义,庞超,我怀疑这是小人在暗中的离间计!”甄宝程镇定地对庞超说道。 “甄宝程,我妹妹在哪?你把我妹妹还给我!”就在这时,怒发冲冠的林荣,愤慨地冲进甄宝程的书房,瞪着甄宝程大喝道。 “林荣,你看,这是我一早拿到的书信,你们的葛湘,绑架了馨儿,企图用馨儿来换钱义!”甄宝程把信交给了怒气填膺的林荣。 林荣仔细一瞧,顿时震怒:“甄宝程,这封信不是葛湘的,你看,是不是那个老东西高欢,暗中绑架了馨儿和钱义,妄想让你我相残?” “林荣,你镇静一点,我怀疑我们晋州,一定有尔朱兆的奸细,前日暗中在晋州传播谣言,让每个人都知道,妄想弄反间计,骗我们内讧,就是尔朱兆的奸细弄得!”朕宝程抓住林荣的双手,劝说林荣道。 “宝程,尔朱兆的奸细?我们六镇和晋州,数万将军谁是暗中监视我们的奸细呢?”林荣突然恍然大悟道。 “林荣,只要我们救出馨儿,就可以逮住这个卑鄙的奸细!”甄宝程目视着林荣笑道。 “龙虎将军,今日听说六镇有士兵来骚扰,到底是怎么回事?”晋州刺史府,高欢找了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人询问道。 “高将军,有人在六镇造谣,那些人被骗了,还有就是奸细在外面装神弄鬼,故意搞一些人大吵大闹,妄想挑拨我们,小侄已经让大家不要理他,高将军,我们继续开会吧!”甄宝程欣然笑道。 “宝程,昭告天下英雄,同灭奸贼尔朱兆,燕州的贺拔岳将军,一定是我们的最好战友,贺拔贤侄,你能不能去燕州,禀报你父亲贺拔将军,暗中与我们一起起兵,讨伐狗贼尔朱兆?”高欢乐不可支地目视着贺拔荣问道。 “高将军,小侄一定亲自去燕州,慰说父亲一起起兵讨贼。”贺拔荣立刻拱手立起,向高欢行礼道。 “甄宝程,我们的钱义将军在哪?”甄宝程出了刺史府,突然一群六镇的士兵,愤怒地围住甄宝程,向着甄宝程大喝道。 “弟兄们,你们的钱义将军和林荣将军的妹妹馨玉都在我甄宝程的府邸坐着,你们要觉得我甄宝程是好人,你们就回去,好好练武,几天后,两人一定回去!”甄宝程谈笑自若地毅然对大家说道。 “宝程将军是我们林将军的妹夫,我们就相信他吧!”人群中,一些士兵向甄宝程拱手,刹那间,大家都回去了。 “宝程,你竟然说钱义和馨玉都在你府里,若是几日后,你拿不出人,那些六镇士兵不剁了你?”贺拔荣和庞超,步到甄宝程的面前大声说道。 “贺拔荣,庞超,我已经晓得钱义和馨儿在哪里了!”甄宝程凝视着两人,镇定地笑道。 深夜,甄宝程突然喊醒贺拔荣和庞超,拿着宝剑,暗暗随着地上的花瓣,潜入到了晋州的粮仓。 三个人发现粮仓前是三个守卫的士兵,甄宝程暗中迂回到三个士兵的身后,打晕了三个人,和贺拔荣庞超换了士兵的衣服,潜入了粮仓的厢房。 “大哥,这些花瓣难道是馨儿被绑后故意留下让我们救她的?”贺拔荣和庞超大喜道。 “是的,馨儿冰雪聪明,她知道,这桂花的花瓣,香气就能让我们找到挟持她的人!”甄宝程凝视着贺拔荣和庞超,眉眼弯弯道。 此时,一个黑衣人,小心进了厢房,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暗中端详着这个人,发现此人突然拿下了黑色面巾,呈现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钱义?大哥,我猜这个钱义怎么突然失踪了,原来他便是尔朱兆的奸细,绑架了馨儿,押在这个厢房你,这个畜生!”贺拔荣愤怒道。 “贺拔荣,庞超,捉了这个钱义,救馨儿和喜月!”甄宝程凝视着两人,骤然飞下了房檐,手中的青釭剑,如同雷电,迅速斫倒了钱义,贺拔荣和庞超,立刻开了绑着馨玉和喜月的绳子,柳眉倒竖的馨玉,跑到钱义的面前,愤懑地踢了几下。 “馨儿,你没伤着吧!”心疼的甄宝程,兴高采烈地把馨玉拥进怀中。 “宝程哥哥,这个奸贼就是尔朱兆的奸细,在晋州故意传播谣言的奸细,就是这人!”馨玉指着钱义嗔道。 “馨儿,我们去高欢的刺史府,将钱义押给他!”甄宝程执着馨玉的素手,欣然一笑。 “宝程哥哥,你真聪明呀,馨儿扔的桂花瓣,你一下就寻到了!”馨玉精灵鬼怪地瞥着甄宝程,莞尔一笑。 第35章 苦 甄宝程和馨玉,贺拔荣、庞超在粮草厢房抓住了钱义,迅速把钱义押到高欢的刺史府内,高欢瞪着钱义,顿时恍然大悟:“宝程,尔朱兆的奸细,日夜派人监视我们的奸贼,就是这个钱义!” “主公,六镇的林荣和葛湘将军,与一些将士,在刺史府外觐见。”这时,杨昭拱手禀报高欢道。 “杨昭,让六镇的将士都进来,仔细看看这个尔朱兆的奸细!”高欢大声说道。 须臾,林荣和葛湘等人进了刺史府,瞧见一脸无赖的钱义,一个个都义愤填膺。 “钱义,真是没有料到,你竟然是尔朱兆的一条狗!”林荣怒视着钱义,愤慨地责骂道。 一脸狼狈的钱义,瞪着林荣,忽然奸笑道:“林将军,魏国小皇帝禅让大将军做天子,我们若是投靠大将军,必然封王封将,荣华富贵,享福不尽,良禽择木而栖,将军,不如你也投降大将军吧!” “畜生!”林荣手握宝剑,一刀搠死了钱义,顿时刺史府上,众将喜不自胜。 “林荣,你杀了奸细,那洛阳的尔朱兆必定怀疑我们晋州!”甄宝程注视着林荣皱眉道。 “甄宝程,钱义现在已经斩杀,我们若是要继续韬光养晦,便必定要派人回洛阳,让尔朱兆认为我们晋州仍然忠心与他,所以林荣请宝程兄回洛阳,直接向尔朱兆禀报!”林荣目视着甄宝程欣然一笑道。 “哈哈哈,林兄,我甄宝程就回洛阳一趟!”甄宝程目视着林荣,点了点头。 “宝程哥哥,你真的要回洛阳吗?”离开刺史府后,甄宝程告诉了馨玉自己要回洛阳,馨玉顿时十分激动,紧蹙眉头,凝视着甄宝程嘟着嘴道。 “馨儿,你若是回去,那武娉婷兄妹和朝中那些传播谣言的士族,一定会围攻于你,所以你还是留在晋州最平安,放心,我这次回洛阳,只是为了欺骗尔朱兆,让他以为晋州仍然是他的忠臣,尔朱兆一定不会疑我!”甄宝程凝视着馨玉,不由得温婉一笑道。 次日晋州城门,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刚出城门,突然,倒映在他眼前的,是东方阳光映照下的郁葱马,和笼烟眉若曦的馨玉! “宝程哥哥,你还是没有料到吧,我还是与你一同回去,尔朱兆这个狗贼,看到我们一起回到洛阳,定然不会疑你,我们就算是给尔朱兆打了一针安心药!”林馨玉冲着甄宝程满面春风道。 “馨儿,既然你执拗着陪我,那我们就一起去洛阳吧!”甄宝程不由得眉眼弯弯道。 洛阳,水龙书人殿,早朝的时候,文武百官议论纷纷,都暗中在说甄宝程和馨妃回京的传说。 “甄宝程和馨妃不是有人造谣说是私奔了吗?现在怎么从晋州回来了?”范入和张近等人,瞪着那些暗中传播谣言的文武百官,眼睛瞪得发红。 “皇上驾到!”就在此时,元月上朝了,他听见一些大臣在议论甄宝程和馨妃回来的事,不由得诙谐一笑道:“爱卿们,龙虎将军甄宝程和其妹馨妃,是朕派他们去晋州帮助高欢将军的,现在回来觐见,这谣言的牛皮便破了,所以大家不要这么诧异!” “皇上,甄宝程与高欢防守九边,是本将军派他们去的,现在甄宝程回来倒是不古怪,只是这馨妃,怎么也与甄宝程一起回来了?”尔朱兆目视着元月问道。 “馨妃是甄宝程的妹妹,又有武功,朕派她出京,也是为了保护甄宝程!”元月笑道。 “娘娘,馨妃小主回来了!”仪鸾殿,兴高采烈的宝镜,跑进寝宫,乐呵呵地向正在黯然神伤的尔朱牡丹大声说道。 “馨儿回来了?”尔朱牡丹突然笑靥如花,但是须臾,她又凄然噙泪。 “娘娘,馨妃小主回来了,您怎么还哭呢?”宝镜奇怪地问道。 “宝镜,馨儿回来,说明她和宝程没有逃出这现实!”尔朱牡丹凝视着宝镜道。 “牡丹姐姐!”这时,喜滋滋的馨玉,已经飞进了寝宫,喜上眉梢地来到了尔朱牡丹的面前,指执着尔朱牡丹的柔荑,喜气洋洋地婉约道:“牡丹姐姐,这些日子,我不在你的身边,皇上对你好吗?武娉婷那些小人可敢欺负你?” “馨妃小主,你不在这些日子,我们娘娘被那些小人欺负惨了,武娉婷那个毒妇,不但派人日夜来仪鸾殿骚扰,还到处传播谣言,诋毁我们娘娘,并且威逼宫里的妃嫔,都要欺负娘娘!”宝镜凄然道。 “武娉婷这个小人,一向丧心病狂,可是尔朱贵妃是你的堂妹,牡丹姐姐,她为什么不帮你说话?”馨玉诧异地目视着黯然的尔朱牡丹道。 “馨小主,尔朱贵妃现在正得到皇上的宠爱,她才不会得罪武娉婷替娘娘在皇上那说话呢。”宝镜嘟着嘴气愤道。 “武娉婷,牡丹姐姐,你在仪鸾殿里好好休息,那个小人若是再派人来骂人骚扰,我馨玉就要她倒霉!”馨玉一叉腰,义愤填膺地撅着小嘴道。 “馨儿,你万万不能和那个武娉婷!”尔朱牡丹刚要叫住馨玉,却没有料到,馨玉早就一阵风没了。 “哈哈哈,那个不是晋云宫和她大哥私奔的馨妃吗?竟然还有脸回宫?真是臭不要脸!”馨玉愤懑地走在甬道上,突然前来走来几个妖里妖气的妃嫔,瞪着馨玉像看动物一样看了须臾,便暗暗地冷嘲热讽道。 “你们,说哪个?”馨玉凤目圆睁,瞪着两个窃窃私语,无耻嘲笑的妃嫔,大声喊了一声。 “这是哪个宫的狐媚子,要找皇上也不要向本宫大叫呀?”那个妃嫔得意洋洋地回首,馨玉定睛一瞧,这个女人正是丽川宫的芳妃。 “芳妃,你骂谁不要脸?”馨玉柳眉一竖,瞪着一脸青梅的芳妃嗔道。 “谁跟她的大哥私奔,谁就不要脸,本宫真是诧异,这样没脸的狐媚子,皇上竟然还让她回宫?”芳妃诡笑道。 “闭嘴!”就在这时,元月在喜贵的搀扶下,愤怒地来到了芳妃和馨玉的面前。 “臣妾给皇上请安!”芳妃和馨玉见是元月,立刻向元月欠身道了一个万福。 “馨儿,你起来!芳妃,你真是岂有此理,朕不是说,宫里不准传这些谣言吗,你是不是想朕下旨,将你禁足?”元月拉着馨玉的素手,怒视芳妃怒斥道。 “臣妾有罪!”芳妃吓得立刻跪下。 “够了,明日你就禁足丽川宫!”元月怒气冲冲道。 元月拉着馨玉回到养性殿,见馨玉噙着眼泪,不由得欣然笑道:“馨儿,你和甄宝程回京,是为了骗尔朱兆吗?” “皇上,你也猜到我们回京是为了让尔朱兆安心吗?”馨玉惊讶地怔怔看着元月。 “哈哈哈,馨儿,朕这个皇上就是尔朱兆的傀儡,但朕也不笨,你看朕日夜在后宫宠爱贵妃,其实是为了羁縻那尔朱兆,尔朱兆此人,凶残暴虐,是我大魏的奸贼,朕也希望,高欢将军和你们,在晋州讨伐成功,带领天下诸侯大军,讨伐这个窃国大盗!”元月注视着馨玉笑道。 “原来皇上的心里这么清楚!那馨儿就劝皇上,对牡丹姐姐好些,我们回晋州后一定带领大军讨伐尔朱兆!”馨儿目视着元月,舒然笑道。 “宝程呀,本主听说,六镇的将军钱义被高欢杀了!”大将军府,眉目欣喜的尔朱兆,目视着眼前的甄宝程,忽然乐呵呵地笑道。 “大将军,钱义带兵进攻晋州,还绑架了馨玉,所以被高欢将军斩杀!”甄宝程拱手道。 “高欢这次又斩了六镇反贼一员大将,但是本主告诉你,这个钱义,其实是本主的人!”尔朱兆诡笑道。 “喔?钱义竟然是大将军的人?”甄宝程有意十分惊愕道。 “哈哈哈,宝程,这个钱义,是本主派在林荣营里,监视这个反贼的,但是真是没有料到,钱义竟然被高欢斩了!”尔朱兆捋须狡狯地笑道。 “大将军,您是说,高欢知道了钱义是大将军的人,故意斩杀钱义,其实是想秘密造反?”甄宝程惊诧道。 “宝程,高欢这个小子,对本主究竟有没有异心,现在本主还是靠你去晋州,这个高欢要是真有异心,你立刻诛杀此人,宝程,有一件事本主从前没有告诉你,你的父亲甄鉴大人,就是这个高欢,当日暗中杀害的,高欢其实与你不共戴天,所以去晋州后,你一定要防备这这个高欢!”尔朱兆故意郑重地目视着甄宝程说道。 “原来杀我父亲的仇人,就是这个高欢,大将军,宝程一定忠于大将军,在高欢的身边看,好好监视着此人!”甄宝程站了起来,向尔朱兆拱手道。 离开了大将军府,此时正是子夜,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一直到了城门,这时,城门前,一个黑衣人,驾驭着黑马,目视着甄宝程。 “你不是馨儿,你是何人?”甄宝程凝视着这个黑衣人,大声质问道。 “宝程,馨玉暂时出不了魏宫了,但是本王可以带你逃出京城!”这时,那个黑衣人,笑呵呵地拿下了斗篷,露出了一张脸。 “镇南王爷?”甄宝程顿时大惊,原来,这个黑衣人,正是镇南王元精忠! “王爷,今晚你怎么在这城门前?”甄宝程上前小声问道。 “甄宝程,本王为了扳倒尔朱兆这个小贼,所以在朝中一直忍耐,让尔朱兆放松了对本王的虐待,现在,本王和你一起出京,去晋州,若是我们安全回到晋州,由本王在晋州,高欢号召天下英雄讨伐尔朱兆,便大事可成!”元精忠捋须大笑道。 “但是王爷,馨儿留在洛阳,一定会被尔朱兆作为人质,威胁于我,我现在一定要把馨玉也救出去!”甄宝程心急如焚地目视着元精忠。 “甄宝程,皇上在宫中保护馨玉,你就安心回晋州吧!”元精忠胸有成竹地大笑,让守兵开城,两人在子夜,暗暗离开了洛阳。 “大将军,镇南王元精忠和甄宝程昨夜一起跑了!”清早,战战兢兢的管家刘廷,跑到尔朱兆的将军府,大声报告,尔朱兆目视着刘廷,仰面大笑道:“刘廷,这个甄宝程和镇南王,是本主派他们去晋州的,本主已经用了反间计,挑拨那甄宝程杀高欢报甄鉴之仇,所以他们回到晋州,一定会暗中和高欢争夺,本主就坐观成败,看他们谁死,本主都是大捷!” “主公,甄宝程志在四方,主公要小心呀!”刘廷担忧道。 再说水龙书人殿,气焰嚣张的尔朱兆,站在元月的宝座前,飞扬跋扈地宣旨,命令朝廷册封高欢为九边刺史,甄宝程为晋州刺史,元月目视着尔朱兆,不由得心中得瑟。 “皇上,尔朱兆册封甄宝程和高欢皆为刺史,这是驱狼吞虎之计,是挑拨他们两人在晋州争斗,这个尔朱兆真是歹毒呀!”下朝后,忐忑不安的尚书曹闵明,跪在元月的脚下,皱眉道。 “闵大人,你就安心吧,这个尔朱兆,妄想让甄宝程和高欢鹬蚌相争,但是最终,他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日后,天下英雄,一定起兵,征讨这个国贼!”元月微笑道。 再说晋云宫,馨玉回宫后,一直和尔朱牡丹姊妹相好,两人常常兴高采烈地在后花园坐船,遛弯,武娉婷见馨玉和尔朱牡丹如此喜气洋洋,心中十分恼怒。 “红莺,断然不能让这两个贱人开心,你派人,继续在宫外传播她和甄宝程的丑事,这个贱人,本宫就是要气得她发病,只要馨玉生了病,本宫就可以派太医,秘密地将其毒死,到时候,皇上也救不了她!”武娉婷恶毒地瞪着红莺,咬碎银牙道。 “娘娘,馨玉要是想平反怎么办?”红莺看着武娉婷问道。 “没人会信她一个疯子,红莺,你暗中骗人告诉芳妃,派人日夜在晋云宫外骂她,本宫要她睡也睡不好,玩也玩不好,最近本宫的哥哥就留要率兵征讨柔然了,尔朱大将军正仰仗着我们,我们要把馨玉完全弄疯!”武娉婷奸诈地奸笑道。 “姐姐,月色浅了,我们回仪鸾殿吧!”馨玉凝视着月光里荷花,冲着尔朱牡丹莞尔一笑道。 第36章 灵犀 月夜,馨玉凝视着冷冷的池塘之水,和倒映着的残月,不由得心中思牵着甄宝程,颦眉凄然。 “馨儿,你为何发呆?”尔朱牡丹凝视着馨玉蹙眉,不由得关心地问道。 “姐姐,秋夜下露,注意身子,我们回去吧!”馨玉目视着尔朱牡丹,嫣然一笑道。 “馨儿,你看,那池塘的莲叶中,有个什么东西藏着?”突然尔朱牡丹发现莲叶里有东西在动,不由得心中战栗。 “难道是鬼魂在哪隐着?”馨玉弱眼横波,莞尔一笑。 “馨儿,我们回去吧!万一是武娉婷那狐媚子派的刺客?”尔朱牡丹不寒而栗地看着馨玉。 “姐姐,武娉婷那个毒妇,不敢刺杀我们,我们回去!”馨玉拉着尔朱牡丹,昂着头回去了。 过了半晌,那个莲叶里,飞出几只野鸢。 “馨玉和尔朱牡丹夜里躲在后花园搞风搞雨?好,红莺,你派去监视她们的人,日夜窥着她们,只要我们发现馨玉和尔朱牡丹暗中有什么密谋,我们就禀报皇帝,打死她们!”秀川宫,得意洋洋的武娉婷,柳眉一撇,瞪着红莺笑道。 “娘娘,这是我们趁机传播谣言,害馨玉的最好机会,我们明日就到处造谣,见到一个说一个,皇后嫉妒贵妃,秘密和馨妃躲在后花园妄想弑君,皇上听了一定吓得不寒而栗,到时候赐她们死,娘娘就是一石二鸟!”红莺建议武娉婷道。 “好,我们立刻就造谣!”得意洋洋的武娉婷狡诈地诡笑道。 次日,魏宫,皇帝元月上朝去水龙书人殿,在轿子上一路都听到有些宫人在传播晋云宫馨妃的谣言,好像在窃窃私语,说馨妃和皇后在后花园妄想谋变,顿时勃然大怒。 “喜贵,什么人造谣?”元月瞪着太监喜贵问道。 “皇上没人在议论呀!”喜贵诧异地跪在元月的脚下。 元月下了轿子,眺望宫墙,确实没有人在那里,顿时十分的惊愕。 “皇上,难道秀川宫的武贵妃,将造谣的人都逮了?”喜贵奇怪道。 养性殿,元月下朝后,哭哭闹闹的武娉婷便开始颠倒黑白,倒打一耙,举报晋云宫胡说八道,诬陷自己派人到处造谣。 “皇上,馨妃这些天有些忧郁,或许是出了幻觉,总是说臣妾派人骚扰监视她,于是皇后就骂臣妾,臣妾真是冤枉呀!”武娉婷撒娇弄痴地向元月叩头道。 “武娉婷,你在宫里装神弄鬼,还倒打一耙,骂本小主有幻觉,你真是厚颜无耻呀!”就在这时,气呼呼的馨玉,拽着红莺的耳朵,来到了元月的眼前。 “馨玉,你拽着红莺的耳朵干什么?”元月看着一脸跋扈的馨玉,不由得哈哈大笑地问道。 “皇上,这个奴才藏在晋云宫外,正巧被我抓到了,他们秀川宫确实在外面装妖作怪!”馨玉命令红莺跪下,喜滋滋地凝视着元月得瑟一笑道。 “武娉婷,朕刚才上水龙书人殿,也听到有人暗中造谣,原来这些都是你在背后装神弄鬼!”元月瞪着战战兢兢的武娉婷,厉声斥责道。 “皇上,馨妃日夜想着甄宝程,是个情魔,哪里有人在讲话?臣妾怎么听不见?”武娉婷赖皮道。 “武娉婷,立刻带着你的人回你的秀川宫!”元月大怒道。 看着武娉婷连滚带爬地逃回了秀川宫,馨玉不由得捂着朱唇,俏皮一笑。 “馨儿,你真是太淘气了!”元月目视着馨玉,欣然笑道。 “皇上,这些小人,你就不能被他们咬耳朵吓晕!”馨玉笑靥如花道,。 “馨儿,看你这个样子,朕才知道,为什么皇后说你是疯丫头!”元月凝视着诙谐的馨玉,不由得眉眼弯弯道。 “馨妃在养性殿又打人了!”水龙书人殿,辰时,上朝的文武百官,又躲在那里,窃窃私语,元月咳了一声,上了朝。 尔朱兆见这些暗中议论的文武百官的鬼样,不由得怒火万丈,厉声斥责道:“都住口,上朝呢!” 众臣见尔朱兆发火,一个个吓得站在那里。 “启禀皇上,晋州刺史甄宝程战报!”兵部尚书曹范入,将甄宝程的奏折呈了上来。 尔朱兆看了后,交给元月,元月阅读了一下,不由得眉开眼笑:“甄宝程和高欢,在晋州,打败了六镇反贼,现在六镇的林荣葛湘等将军,都投降我大魏,朕决定,诏安!” “皇上,这些反贼怎么能诏安?本主认为,把这些人斩首,避免后患!”尔朱兆瞪着元月道。 “大将军,林荣这些人,手里还有几万军队,若是杀了他们,那几万军队再度谋反,我大魏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元月目视着尔朱兆笑道。 “皇上既然要诏安,那就诏安吧!”尔朱兆捋须道。 退朝后,一脸担心的刘廷和张近,来到尔朱兆的面前拱手道:“主公,甄宝程和高欢招降了六镇反贼,在下建议,立刻把他们召回洛阳,再派其他人守九边!” “哈哈哈,刘廷,张近,甄宝程和高欢受降六镇反贼,正好让他们在九边鹬蚌相争,那六镇反贼十分狡猾,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投降?甄宝程和高欢日后,敌人越来越多!”尔朱兆得意洋洋地大笑道。 过了一年,又是一个秋日,尔朱兆听说甄宝程和高欢在九边厉兵秣马,突然十分狐疑甄宝程和高欢暗中联合,准备谋反,立刻派范入去九边,命令两人回京升职,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甄宝程和高欢,对待范入十分轻蔑,竟然不回洛阳,尔朱兆顿时勃然大怒,此时才恍然大悟,甄宝程和高欢出京,全是计谋! “刘廷张近,甄宝程小儿和高欢,竟然欺骗本主,在九边妄想谋反,你们说,朝廷应该怎么消灭这两个反贼?”将军府,恼羞成怒的尔朱兆,瞪着刘廷和张近两人厉声问道。 “大将军,甄宝程和高欢暗中联系谋反,一定是有诡计,我们现在不能将他们召回,便只有用别人来监视九边!”刘廷拱手建议道。 “别人?还有谁可以消灭甄宝程和高欢?”尔朱兆目视着刘廷问道。 “贺拔岳,此人和高欢,都是尔朱老将军的心腹大将,现在高欢在六镇气焰嚣张,贺拔岳却在燕州穷困倒霉,主公不如命贺拔岳为晋州刺史,若是贺拔岳带兵去了晋州,必定和高欢不共戴天,我们便可坐山观虎斗,让他们鹬蚌相争!”刘廷拱手道。 “好,还是刘廷高明!”尔朱兆不由得喜上眉梢。 再说晋州,这一年,甄宝程率领贺拔荣和庞超,与高欢在九边练兵,厉兵秣马,将士们士气盎然,这时镇南王元精忠仍在晋州,甄宝程便和高欢,拥立元精忠为主将,号召天下英雄,共同讨伐窃国大盗尔朱兆。 “报,主公,贺拔岳率领五万大军,来到了晋州城下,他拿出圣旨,说皇上册封他为晋州刺史!”就在这时,杨昭进来,禀报高欢道。 “宝程,尔朱兆派贺拔岳当晋州刺史,就是妄想我们自相残杀,现在贺拔岳来了,我是和他战,还是联盟?”高欢眉开眼笑地问甄宝程道。 “高将军,家父也是精忠报国之人,今日带兵来晋州,不但不会攻城,还定与我们联盟,请高将军派小将,出城觐见家父!”贺拔荣站了出来,拱手对高欢说道。 “好,贺拔公子!”高欢大喜过望道。 再说贺拔荣,一个人出了晋州,来到贺拔岳的军营,觐见贺拔岳,贺拔岳见贺拔荣兴高采烈地来了,不由得喜不自胜,立刻拉着儿子进了大帐。 “荣儿呀,这些年,你都和甄宝程在九边练兵,父亲听说,你们已经诏安了六镇反贼,兵马强大呀!”贺拔岳目视着贺拔荣,不由得眉目欣喜道。 “父亲这次奉旨来晋州,难道真的要当晋州刺史?”贺拔荣问父亲道。 “荣儿,高欢这个人,十分狡诈,他欺骗尔朱兆,带兵来到晋州,就是妄想厉兵秣马,暗中谋反,朝廷派父亲来晋州,其实就是监视高欢!”贺拔岳笑道。 “父亲,这圣旨根本就不是皇上的旨意,而是奸贼尔朱兆矫诏,父亲,尔朱兆这个小子,飞扬跋扈,压根就不把父亲和高欢等老将放在眼中,再说他挟天子以令诸侯,早晚篡位,父亲应该与高欢联盟,共讨此贼,为天下除国贼!”贺拔荣愤慨道。 “贺拔公子,你说的很对,但是公子可想到,日后要是那尔朱兆被消灭,这天下,是因为是我们贺拔家的,还是那高欢家的?”这时,一脸精明的司马宇文泰,镇定地站了出来。 “原来是宇文兄弟!”贺拔荣见是宇文泰,不由得眉开眼笑地拱手道。 “公子,高欢此人,是人中之虎,老将军也是人中之龙,现在大魏朝廷腐败,群雄逐鹿,大魏朝早就要灭亡了,即便我们除了尔朱兆,也不能救我大魏百姓,所以现在天下百姓最想要的,是一名爱民的新皇帝,公子,这开天辟地的理想,应该由我们贺拔家来走下去!”宇文泰一脸毅然地目视着战栗的贺拔荣。 “宇文兄弟,你是说,我们贺拔家可以趁天下大乱,抢到洛阳的天子之位?”贺拔荣十分惊愕地目视着宇文泰,他被这个疯狂野心的宇文泰完全吓呆了。 “宇文泰,你说的有理,但是现在尔朱兆弑君篡位,是各路英雄的仇敌,老夫已经决定,与高欢联盟,共同征讨国贼尔朱兆!”贺拔岳目视着宇文泰,仰面大笑道。 再说洛阳,尔朱兆虽然在朝中是大将军,但是他的舅父尔朱世隆,却手中有兵,当了当朝宰相,两个人虽然都是尔朱家,但是却势不两立,尔朱兆被尔朱世隆的气焰嚣张所恼,时常想将尔朱世隆赶出洛阳。 “尔朱世隆这个;老匹夫,仗着是本主的舅父,就气焰嚣张,得意忘形,若是再让此人在洛阳疯狂,本主的江山,岂不被此人抢去?”尔朱兆在将军府,暴跳如雷,目视着刘廷和张近武明等人,厉声质问道。 “主公,尔朱世隆有十万大军,虽比主公的兵力少,但是他是大魏丞相,主公要扳倒他,恐怕很难,鄙人劝主公,暂时带兵出洛阳,攻占九边,一面恐吓高欢和甄宝程,一面派人控制洛阳,若是尔朱世隆在洛阳妄想谋反,主公便可带兵讨伐尔朱世隆!”刘廷建议道。 “好,高欢和甄宝程,在晋州暗中反朝廷,本主就率领十五万大军出京,进攻晋州,若是甄宝程和高欢害怕,一定会迅速投降,这时他尔朱世隆在洛阳当他的丞相,若是他妄想谋反,本主就回军,借口杀了他!”尔朱兆得意忘形道。 京城九月,尔朱兆得意洋洋地率领十五万大军,去九边狩猎,皇帝元月和文武百官被留在京城,朝政由丞相尔朱世隆代理。 尔朱世隆暗中痛恨晚辈尔朱兆,夺了他的尔朱家继承权,所以尔朱兆走后,尔朱世隆便在元月面前,大骂尔朱兆把皇上当做傀儡,妄想收买元月,元月不由得十分尴尬。 “大将军走了,现在这个皇宫,有大将军在背后撑腰的武贵妃不行了,那个芳妃却是丞相拥立的,还有尔朱贵妃,是尔朱丞相的女儿,现在,宫里的掌上明珠,一定是尔朱贵妃了!”这几日,虽然仍然有人在晋云宫日夜骚扰,但是那些墙头草的妃嫔,都去芳妃的丽川宫和尔朱蔷薇的承乾宫谄媚,武娉婷心中十分的恼怒,于是她暗中去尔朱贵妃的承乾宫,收买了尔朱蔷薇的宫人小艾,小艾在尔朱蔷薇身边说了武娉婷一些好话,那尔朱蔷薇竟然当武娉婷是亲姐妹,用武娉婷做门客,暗中出了不少坏点子。 “娘娘,您有没有发现,这些日子,皇上突然对那个弱眼横波的疯丫头馨玉非常喜爱,您有没有发现,每次妃嫔来请安,皇上那双眼睛,就端详着那个馨玉看!”一日,武娉婷见尔朱贵妃心中黯然,便奸诈地对尔朱贵妃说道。 “馨玉?这个疯丫头,那可怜的样子,我就知道她是狐媚子!”尔朱蔷薇顿时凤目圆睁,心中大怒道。 “娘娘,宫里的美女那么多,皇上的宠爱,就像那早上的雾,须臾就散了,娘娘万万不能让皇上给那些狐媚子抢走呀!”武娉婷暗中离间道。 “这个贱婢,本宫一定要找个事,好好的用宫规处置她!”尔朱蔷薇顿时咬碎银牙道。 数日后,便是重阳节,妃嫔们去仪鸾殿给皇后和贵妃行礼,这时,尔朱蔷薇,去了后花园,馨玉怔怔地站在那里,等得心焦,就带着喜月大摇大摆地走了,尔朱蔷薇回来后,见馨玉不在,顿时凤目圆睁,勃然大怒道:“馨妃这个狐媚子,给皇后请安,却故意见到本宫就走了,真是岂有此理,小艾,带人把这个贱婢抓回来!” 过了半晌,小艾带着宫人,和一脸眉开眼笑的馨玉进了仪鸾殿,见尔朱蔷薇怒火万丈地坐在那里,不由得诙谐一笑道:“贵妃娘娘,刚刚大家行礼,你怎么走了?” “岂有此理,你真是大胆,你是妃,本宫是贵妃,大魏的宫规,你难道不知道吗?”尔朱蔷薇大怒道。 “宫规?本小主不知道,若是贵妃娘娘发怒,臣妾就请安了!”馨玉糊里糊涂地欠了个身道。 “馨妃,你这样行礼,真是欺辱本宫,来人,动家法!”尔朱蔷薇瞥了瞥身边的小艾,突然怒火万丈道。 拿着棍棒的宫人,战战兢兢地来到馨玉的面前,馨玉叉着腰,冷冷地瞪了这些人一眼:“你们这些小子,是不是想疼呀?” “放肆,谁敢动馨妃?”就在这时怒气填膺的元月,愤怒地冲进了仪鸾殿,执着馨玉的素手,便跑出了仪鸾殿。 第37章 血的倩影 洛阳魏宫,元月带着馨玉,逃出了仪鸾殿,此后元月命令禁卫军保卫晋云宫。 虽然现在还有一些武娉婷和尔朱蔷薇派的宫人日夜躲在宫外诋毁骂人,但是晋云宫比平常安静了许多。 “小主,皇上保护我们晋云宫,那个尔朱贵妃好像和武娉婷联合了,现在晋云宫外,都是承乾宫派来监视的人,可是小主,你不用怕,皇上是疼爱小主的,尔朱贵妃要是真的嫉妒,和武娉婷联合,皇上必定罚他们禁足!”寝宫,心疼地凝视着罥烟眉弯蹙的馨玉,喜月柔声安慰馨玉道。 “喜月,我现在不怕这些小人造谣诋毁,我现在担心宝程哥哥,他现在在晋州好吗?”馨玉双眉紧蹙,弱眼横波地凝视着喜月道。 “小主,公子在晋州一定会没事的,尔朱兆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一定打不过他!”喜月笑靥如花地目视着馨玉。 晋州,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率领军队,出了晋州城,去九边,劝说九边将领司马蓝一同讨伐尔朱兆,就在这时,庞超禀报:“公子,尔朱兆率领十五万大军,出洛阳狩猎,好像向九边前进了,我们是和尔朱兆开仗,还是叩见尔朱兆?” 甄宝程目视着庞超,断然道:“庞超,我们派人在大路的驿站,欢迎尔朱兆。” “宝程,我们现在与尔朱兆完全闹翻了,这时去驿站叩见尔朱兆,会不会被尔朱兆趁机捉拿?”贺拔荣担心道。 “不,尔朱兆这个人十分狂妄,喜欢人家谄媚于他,现在我们去拜见他,他一定得意忘形,以为我们仍然忠心于他,就算尔朱兆怀疑我们,我去驿站叩见尔朱兆,你们也可在这个时候,趁机把军队撤回晋州!”宝程大义凛然地目视着贺拔荣。 “宝程,你这是自己去吸引尔朱兆,却护我们撤退,你太危险了!”贺拔荣惊讶地目视着甄宝程。 “大丈夫不惧生死,我们这支部队,是我们在晋州,呕心沥血建成的,所以兄弟们一定不能有危险,贺拔荣,你和庞超一定要带着弟兄们,安全回到晋州!”甄宝程一脸无惧地凝视着贺拔荣和庞超。 “公子,你一定要保重!”庞超不由得潸然泪下。 向晋州的大路,有一座见后驿站,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派士兵在路上铺了黄沙,自己下马,严肃郑重地恭迎大将军尔朱兆的大军。 “大将军,前面晋州驿站,扬着甄字大旗,似乎是甄宝程带领士兵,恭迎大将军!”先锋张近,目视着驿站,迅速拱手禀报飞扬跋扈的尔朱兆道。 尔朱兆气焰嚣张地坐在马车上,听张近禀报是甄宝程亲自迎接,不由得得意忘形道:“这个高欢,一定是听说本主率领十五万大军来九边狩猎,害怕本主,所以派甄宝程恭迎本主,这个高欢和甄宝程定是还忠心于本主!” “主公,臣觉得这个甄宝程,似乎有些古怪,若是高欢派他恭迎大将军,为何只有他带着军队在此恭迎,高欢和晋州的其他人呢?”管家刘廷有些怀疑道。 “甄宝程一个人来欢迎本主?难道,他是带兵准备攻打九边,半路正好遇上了本主的十五万大军,所以给本主演一出负荆请罪,欺骗本主,趁机掩护他的主力撤退?”尔朱兆顿时清醒道。 “主公,请您派在下,带领一万骑兵,在驿站埋伏,智擒甄宝程!”张近跪在尔朱兆的脚下,请战道。 “好,张近,你带兵,故意代本主奖赏甄宝程,安住甄宝程,本主带领大军,马上杀到,将这个小子乱刀砍杀!”尔朱兆怒视着张近,暴跳如雷道, 再说驿站,甄宝程和部下丁武,站在驿站外,眺望着远远的尔朱兆大军,突然间,黑压压的一队兕甲军骑兵,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龙虎将军,大将军明白将军忠心,先派在下,在驿站站岗,过了半晌,大将军的御驾就要亲自来了!”张近眉开眼笑地向甄宝程拱手道。 “张近将军,臣立刻带人,回驿站,安置驿馆,恭迎大将军!”甄宝程镇定自若,目视着张近,欣然还礼。 “将军,尔朱兆本人此时未到,却派大将张近守卫,我怀疑,那个尔朱兆是不是恍然大悟,发觉了将军是掩护主力,故意来欢迎他的?”心中忐忑不安的丁武,小声对甄宝程说道。 “丁武,你也带领将士们先撤,现在只要我甄宝程还在驿站,那尔朱兆就不敢追杀我们的将军!”甄宝程豪气云天,镇定地对丁武说道。 “将军,丁武与你在此与奸贼共同血战!”丁武奋然拱手凝视着甄宝程道。 “好兄弟,你先带人藏在驿馆后面,听我酒杯,若是尔朱兆要抓我们,你立刻率领骑兵冲出!”甄宝程一脸勇敢地目视着丁武,欣然吩咐道。 过了半晌,尔朱兆坐着马车,气焰嚣张,飞扬跋扈地来到了晋州驿馆,镇定的甄宝程立刻带领部下,恭迎尔朱兆下车,尔朱兆目视着十分忠诚的甄宝程,不禁大喜过望,立刻让人扶着甄宝程起来,乐不可支地对甄宝程说道:“宝程呀,你真是我大魏的忠臣,这些时候,你和高欢将军,在晋州和九边,招安了六镇反贼富国强民,干的不错,本主一定上奏皇上,册封你们!” “大将军过奖了!”甄宝程谦虚地拱手道。 “好,宝程,今日午宴,你陪着本主,在驿馆饮酒!”尔朱兆乐呵呵地看着甄宝程,大笑道。 午宴,驿馆中,萦绕着琴瑟之声,尔朱兆喜不自胜,端着爵杯,与众将共饮。 “诸位,本主今日奉旨带兵巡查九边,皇恩浩荡,天子圣威,这是我大魏的中兴盛世呀!”尔朱兆目视着众人,眉开眼笑道。 “大将军万岁!”不知道是谁,因为谄媚,竟然喊尔朱兆为万岁,顿时,驿馆中的众臣,都十分惊愕。 尔朱兆目视着谈笑自若的甄宝程,突然面色诡异地问甄宝程道:“宝程呀,本主好像听九边有些人造谣,说你和高欢将军,在晋州厉兵秣马,此事是真的吗?” 甄宝程微笑道:“回大将军,确有此事,但是高欢将军与宝程,练兵,其实是防卫九边,抵抗柔然!” “喔?原来如此,龙虎将军如此忠心,本主确实十分欣赏,今日,本主便派人启奏皇上,封甄将军为兵部尚书曹,回京城如何?”尔朱兆口蜜胸剑地笑道。 “皇上圣旨若到,宝程立刻回京!”甄宝程毅然拱手道。 “好,既然如此,那本主就请宝程将军,与本主一同巡视九边,你就不用回晋州了!”尔朱兆狡诈地奸笑道。 “大将军,请宽宥宝程不能遵命!”甄宝程立起来,向尔朱兆拱手道。 “喔?甄将军不愿留在军营,难道真的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在晋州由诡谋?”尔朱兆顿时面色狰狞,手中的宝剑,几乎拔出。 顿时,大营内,众将杀气腾腾。 “哈哈哈,大将军又诙谐了,宝程之所以不能陪大将军巡视九边,是因为柔然南下攻击晋州,高欢将军还需要在下带兵增援!”甄宝程谈笑自若地拱手对尔朱兆说道。 “甄宝程,今日,本主命你跟着本主,你要是不留在军营,那本主只好派人押你留下了!”尔朱兆诡笑一声,顿时,身边的无数兕甲军,凶狠地举刀,对着甄宝程一人。 “大将军!”就在这时,甄宝程仰面大笑,丝毫没有惧怕地端着一支隐蔽的隐藏弓弩,安上箭矢,瞄准了尔朱兆的喉咙。 “甄宝程,你想杀本主?”尔朱兆顿时大惊。 “大将军,在下是武将,在军中,当然要贴身带着兵器,刀剑不能带,那便只有藏着这个弓弩,若是在下酒后,这弓弩的扳机一叩,误中了大将军,那宝程就是罪该万死了!”甄宝程玉树临风,英勇无惧地大笑道。 “甄宝程,你敢逼大将军?”张近和刘廷等人,怒气冲冲,但是见甄宝程弓弩瞄准了尔朱兆,暂时亦不敢动手。 甄宝程立即将桌上的酒杯,狠狠地扔在地上,就在此时,大营外杀声震天,丁武率领大队英勇的骑兵,冲进了驿馆。 “丁武,押住尔朱兆,我们上马!”甄宝程豪爽地大笑,收了弓弩,一手拔出寒光凛冽的青釭剑,须臾架住了尔朱兆的脖子,然后英勇地带领弟兄们,退出驿馆,这时,枣红马在甄宝程的面前,大声长啸,甄宝程踢倒尔朱兆,飞上枣红马,带领丁武和骑兵们,迅速地冲出驿站而去。 “甄宝程,本主一定要抓住你,张近,立刻带兵追杀甄宝程!”恼羞成怒的尔朱兆,勃然大怒,厉声嚎叫,命令张近率兵追击。 “是!”张近和许暗等人,立刻骑马,率领兕甲军,凶猛追击! 甄宝程和丁武,驾驭着战马,带领一百名骑兵,逃到了一处小路,这时,但见背后,硝烟大起,不由得心中十分焦虑。 “将军,你带兵先走,丁武率兵当殿军!”丁武果敢地拱手道。 ‘“丁武,你带人先走,我掩护你们!”甄宝程毅然目视着眼睛瞪得通红的丁武,大义凛然地命令道。 此时,刘廷的后军,正好到了小路头,发现是甄宝程和丁武,顿时大喜,立刻举起马鞭,对身边的将士大叫道:“弟兄们,杀甄宝程者,赏金万两!” “杀!”兕甲军顿时杀声动地,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冲向甄宝程,甄宝程手握长戈,勇敢地一骑杀向敌军,顿时,战场上,刀枪动地,人仰马翻。 此时,张近带领大军也到,见甄宝程被刘廷围在垓心,顿时喜不自胜,立刻手握大刀,杀向甄宝程。 此时,甄宝程的四周,猖狂的敌人,刀剑如风,凶猛地压向甄宝程,丁武和骑兵们,与甄宝程围了一个圆阵,防御敌军。 只见张近大叫一声,千万长戈,如同大山一般,凶狠压向甄宝程,甄宝程英雄虎胆,手中的长戈,如同手中的风筝,长戈所指,血肉横飞,打得敌军鬼哭狼嚎。 “斩杀甄宝程,赏金万两,封侯!”刘廷向着兕甲军,猖狂大叫道。 圆阵中,甄宝程手持长戈,英勇血战敌军,敌军刀剑冲杀,战场上,血流成河。 “宝程哥哥!”晋云宫,半夜,馨玉突然从噩梦中惊醒,感到额头全是汗珠,她不寒而栗地打开细帘子,凝视着窗外,这时,残月很冷,秋夜的蛩声,在外面乱叫,让人心中担心。 “小主,才是上半夜,您做噩梦了吧!”喜月立即拿着蜡烛,来到了馨玉的床榻前,柔声问道。 “喜月,我好像梦到,宝程哥哥在战场上,被无数的敌人围攻,敌人太多了,我真是很怕,宝程哥哥会不会被那么多敌人?”馨玉十分的心悸。 “小主,您就是担心公子,公子是个大英雄,一定消灭了那些敌人!”喜月目视着颦眉的馨玉劝说道。 “喜月姐姐,皇上来了!”就在这时,汀草披着大衣,来到榻前。 “皇上下半夜来晋云宫干什么?”喜月惊讶道。 “喜月,馨儿刚刚怎么大喊一声?是不是做噩梦了?”这时,穿着龙袍的元月,心急如焚地来到了馨玉的面前。 “皇上,馨儿是做了个噩梦,好像我大哥他,在九边被敌人围攻,十分的危险!”馨玉凄然道。 “甄宝程?甄爱卿会不会被尔朱兆的大军围攻了?”元月也大惊道。 次日,水龙书人殿,奏折一封封呈在了元月的面前,元月看了文武百官的奏折,顿时龙颜大怒:“这些都是谣言,馨妃在后宫,怎么可能和宫外勾结?怎么可能怂恿甄宝程联合柔然?真是胡说八道!” “皇上,文武百官听说皇上最近好久不去贵妃的承乾宫,却住在晋云宫附近的养性殿,洛阳已经是人人都知了,京城满城风雨,传说馨妃勾结甄宝程,干预朝政,欺骗皇上,皇上,您难道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大魏的宫规吗?”气势汹汹的尔朱世隆,瞪着元月,大声训斥道。 “丞相,朕宠爱哪个妃子,竟然要你来告诉朕吗?”元月大怒道。 “皇上,我尔朱家一后一妃,控制六宫,老夫劝皇上不要乐不思蜀!”尔朱世隆气焰嚣张地恐吓元月道。 “小主,尔朱贵妃派人把宫里的事情告诉了祈福尔朱世隆,现在尔朱家在京城到处造谣,诋毁小主,皇上今天怒火万丈地退朝了!”晋云宫,战战兢兢的桃花禀报馨玉道。 “最近皇上没有临幸尔朱蔷薇,尔朱蔷薇一定十分嫉妒,竟然和武娉婷联手,煽动朝中文武百官围攻我们,桃花,你不要害怕,立刻关上晋云宫大门!”馨玉凝视着桃花,柳眉倒竖,抿嘴一笑道。 第38章 疯狂诋毁攻击 “馨玉这个贱人,竟然和本宫的堂姐沆瀣一气,这个狐媚子真是奸诈,竟然和皇后联系在一起,本宫一定要想个办法,挑拨反间她们!”承乾宫,凤目圆睁的贵妃尔朱蔷薇,在武娉婷的几句挑唆后,怒火万丈,咬碎银牙。 “娘娘,馨玉明的是故意狐媚皇上,暗中将皇上的宠爱,从娘娘的身上抢走!”武娉婷狡猾地目视着愤懑的尔朱蔷薇道。 “武贵妃,本宫一定要让这个贱人,千夫所指,名声败坏,她的成就都是我们的,没有人会再同情她,她就是再闹也没有人知道!”尔朱蔷薇柳眉倒竖,怒视着武娉婷道。 “娘娘,臣妾有一计,可以让这个馨玉,在皇上面前变成神经失常的人!”武娉婷无耻地俯着尔朱蔷薇的耳朵,奸笑着说了几句。 “你们知道吗?那个甄馨玉,实际上叫林馨玉,上次她和她大哥甄宝程私奔,被皇上抓回来后,就一天到晚的哭,在皇上面前撒娇弄痴,竟然装作一副可怜样,把皇上从尔朱贵妃那骗走了,现在这个馨妃,好像怔忡了!”大清早,喜月刚拉了细帘子,就听到窗外,有一些装神弄鬼的家伙躲在那里嘲笑议论。 “这群无耻的小人!”喜月愤怒地窗子关了起来。 “喜月,你在那里怎么生气了?”馨玉刚刚晨醒,张开双臂,娇憨地来到喜月的面前问道。 “小主,您不要听,那些无耻的家伙,又暗中传播谣言了!”喜月立刻挡在馨玉的面前囧笑道。 “那些宫人,日夜在我们晋云宫骚扰,我们不怕他们!喜月,和本小主去仪鸾殿!”馨玉满面春风地笑道。 仪鸾殿,尔朱牡丹坐在软榻上,柳眉一弯,凝视着兴高采烈的馨玉。 “牡丹姐姐,臣妾给您行礼了!”馨玉诙谐地道了一个万福。 “馨儿,今早上,尔朱蔷薇来我的寝宫,竟然故意对我说了一些诋毁你的话,我看,尔朱蔷薇一定和武娉婷暗中联合,企图挑拨我们的关系!”尔朱牡丹凝视着馨玉忠告道。 “牡丹姐姐,你不怀疑馨儿吗?”馨玉俏皮地看着尔朱牡丹, “我当然不怀疑你这个傻丫头,尔朱蔷薇竟然对我说,你暗中狐媚皇上,妄想夺姐姐的后位,馨儿,这个空空的皇后位,你要吗?”尔朱牡丹嘴角浮出一丝笑。 “牡丹姐姐,皇上这几日,都到我的晋云宫,尔朱蔷薇一定有些嫉妒,再加上武娉婷那个小人,在一边落井下石的挑拨,尔朱蔷薇便暴跳如雷,派人故意传播谣言。”馨玉凝视着尔朱牡丹笑道。 “馨儿,武娉婷这个贱人,十分凶恶,你一定要防备这个小人,不管她们怎么散布谣言,故意气你,你都不要因为他们气自己!”尔朱牡丹捂住馨玉的素手,婉约地劝慰道。 “牡丹姐姐,就你对我最好了!”馨玉不由得悠然一笑。 再说晋州驿站,甄宝程和丁武,被张近和许阴的兕甲军包围,甄宝程手端长戈,英勇无敌,血战大队敌军,战场上,甄宝程和丁武,身边的士兵,几乎牺牲,敌军气焰嚣张,气势汹汹,手握长戈,渐渐逼近了两人。 “丁武,咱们兄弟,杀一个赚一个,就是不能投降,就算死,也要有我们的尊严!”甄宝程豪爽地目视着冲着甄宝程舒然一笑的丁武,手握青釭剑,与敌军进行了最后的决战! “大哥!”就在这时,贺拔荣和庞超,率领大军,突然杀了回来,将士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杀得兕甲军血肉横飞,人仰马翻。 “大哥!”贺拔荣和庞超跑到变成血人的甄宝程和丁武的面前,大声喊着甄宝程。 “贺拔荣,庞超,你们怎么又带将士们回来了?”甄宝程瞪着眼睛,注视着两人大声问道。 “大哥,你放心吧,主力已经安全撤出,我和庞超率领五百后军,杀回来救你们!”贺拔荣目视着甄宝程,大笑道。 “好,贺拔荣,庞超,我们一起杀出驿站!”甄宝程顿时欣喜若狂,率领贺拔荣和庞超,手握长戈大刀,如同蛟龙出水,杀得张近等人,屁滚尿流,胆战逃亡。 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迅速追上主力,五万大军,立刻退回晋州,尔朱兆见张近和许阴大败逃回,顿时气急败坏,嚎叫着要进攻晋州。 “主公,甄宝程真的和高欢暗中谋反,那个燕州刺史贺拔岳,虽然带兵来了晋州,但他的儿子是甄宝程的兄弟,在下想,这个贺拔岳,也与高欢一同谋反了!”刘廷拱手道。 “这些反贼!刘廷,我们迅速率领十五万大军,猛攻晋州,此战定要把高欢贺拔岳甄宝程等辈,统统诛杀!”尔朱兆盛怒道。 “报,主公,尔朱丞相在京城妄想废黜皇上,重立一个傀儡当皇帝,皇上听说后,十分惊愕,派太监喜贵,前来禀报主公!”就在此时,灰头土脸的张近跪在尔朱兆的眼前。 “尔朱世隆这个老贼,果然趁着老子不在洛阳,暗中谋反,刘廷张近许阴,立即率领十五万大军,凯旋回京,本主要斩杀这个老匹夫!”尔朱兆顿时勃然大怒道。 再说京城,尔朱蔷薇为了夺回元月的宠幸,疯狂派人在京城传播谣言,诋毁馨玉,要让馨玉身败名裂,魏宫中,那些谄媚贵妃的墙头草,疯狂地孤立辱骂晋云宫,顿时晋云宫被那些流言蜚语,编的如同鬼城。 “小主,现在别的宫的妃嫔,除了皇后,已经没有人来我们晋云宫了!”汀草怒视着宫墙外故意嘲笑的妃嫔,凄然对馨玉说道。 “汀草,真是没有料到,尔朱蔷薇这么狠毒!”馨玉不由得十分害怕道。 “小主,那些妃嫔都说,小主夺了皇上对贵妃的宠幸,我看真是胡说,皇上喜欢小主的天真和烂漫,性子又憨直,所以就把小主当朋友一样,谁知道,那个尔朱蔷薇却诬陷小主是小心眼,抢皇上,她尔朱蔷薇是个什么人?我们小主就是小性儿又怎样?”汀草嘟着嘴义愤填膺道。 “汀草别说了,晋云宫外那些秀川宫的奸细,在暗中听着。”桃华瞥了汀草一眼。 “你们这些狗东西,是谁派你们监视晋云宫的?”这时,元月坐着肩舆,从养性殿来到晋云宫,正好看到秀川宫的宫女红莺和几个太监,顿时龙颜大怒,厉声斥责道。 “皇上,贵妃娘娘让奴婢们保护晋云宫!”红莺吓得战栗,跪下叩首道。 “都给朕滚蛋!”元月大怒道。 喜月和汀草,捂着嘴笑着开了细帘子,元月便笑呵呵地进了寝宫,凝视着弱眼横波的馨玉,不由得欣然笑道:“馨儿,今日有没有生气呀?” 馨儿怔怔地看着元月,不由得撅着小嘴道:“皇上,馨儿才不理那些小人呢,馨儿连敌兵都不怕,还怕骂人吗?” “哈哈哈,你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元月拉着馨玉的芊芊玉指,进了寝宫。 “皇上,馨儿的宝程哥哥,现在有什么消息吗?”馨玉凝视着元月,轻轻问道。 “没事,你的宝程哥哥在晋州驿站被尔朱兆围攻,但是朕的人禀报,甄宝程和他的那些兄弟,逃出去了!”元月舒然一笑道。 “真的呀!皇上,太好了!”馨玉顿时乐不可支,瞧着馨玉那疯丫头似的得瑟样子,元月不由得捂嘴大笑。 “父亲,宫里那个叫馨玉的贱人,欺负女儿!”承乾宫,哭得如桃花雨浓的尔朱蔷薇,跪在父亲尔朱世隆的面前,呜咽着颠倒黑白道。 “这个小皇帝,他这个皇位就是我们尔朱家给他搀上去的,现在他竟然敢欺负老夫的女儿!”尔朱世隆顿时气得青筋直爆。 “父亲,馨玉那个疯丫头,十分狡诈,妄想干预朝政,她的哥哥甄宝程,脑后有反骨,妄想反我们尔朱家,父亲必定要杀了他们兄妹,不然女儿在宫中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尔朱蔷薇娇憨地大哭道。 “女儿,你放心,这个小皇帝敢欺负你,父亲就重立一个新傀儡!以后,父亲让皇上册封你为皇后!”尔朱世隆安慰尔朱蔷薇道。 尔朱父女在承乾宫的密谋,迅速被上柱国闵明知道,他立刻来到晋云宫,暗中告诉了元月。 “尔朱世隆想重新立一个皇帝,废了朕?”元月顿时大惊失色。 “皇上,现在的最好方法,就是派人去九边禀报尔朱兆,让尔朱兆带兵回京,与尔朱世隆鹬蚌相争!”闵明建议元月道。 “闵大人,朕派太监喜贵,去九边禀报尔朱兆!”元月点头道。 再说尔朱兆,听说尔朱世隆妄想在京城谋反,顿时勃然大怒,率领十五万大军,日夜赶回京城,尔朱世隆听说尔朱兆率领大军回京,顿时大怒,立刻聚集手下将军,准备带兵防守洛阳。 “丞相,尔朱家一姓血斗,不可呀!”司马朱屋拱手道。 “朱屋,尔朱兆这个小子,本来就是老夫的侄子,现在胆敢如同跋扈,专掌朝廷大权!老夫绝不能让这个小儿篡位!”尔朱世隆怒气冲冲道。 “丞相,甄宝程和高欢在晋州,暗中谋反,现在我们如果再与尔朱兆同姓残杀,定然天下征讨,尔朱氏亡矣!”范入跪在尔朱世隆的脚下叩首道。 “好,老夫与尔朱兆商谈,便告诉尔朱兆,老夫要在京城废黜皇上是流言,大将军回京后,老夫必将那些咬耳朵之人,斩杀!”尔朱世隆瞪着范入,捋须道。 三日后,尔朱兆率领大军回了京城,尔朱世隆率领文武百官在洛阳城外欢迎,尔朱兆瞪着眼睛,驾驭着战马,怒视着尔朱世隆气焰嚣张地进城,尔朱世隆顿时心中大怒。 水龙书人殿,尔朱兆听范入禀报,后宫中,尔朱贵妃被皇上冷淡,皇上专宠馨妃,顿时怒火万丈,立刻一个人冲到了养性殿扬着袖子,握着拳头,来到了元月的眼前。 “皇上,我尔朱氏对朝廷忠心耿耿,立了大功,你怎么能如何薄待尔朱妃嫔?”尔朱兆指着元月,大声咆哮道。 “尔朱将军,朕没有冷待尔朱妃嫔,再说,朕宠幸后宫妃嫔,大将军凭什么在这指东喝西?”元月愤怒地瞪着气焰嚣张的尔朱兆。 “皇上老夫要你,杀了那个馨妃,立尔朱蔷薇为皇后!”尔朱兆瞪着元月,厉声嚎叫道。 “尔朱兆,你竟然敢如此命令朕?谁要是敢伤害馨儿,朕一定把他乱刀砍死!”元月怒视着尔朱兆,英勇道。 “哈哈哈,皇上,老夫若是不做这个大将军,恐怕皇上这个龙椅也没有了吧!”尔朱兆跋扈地威逼元月道。 月夜,晋云宫,心如刀绞的元月,小声入了馨玉的寝宫。 馨玉目视着愠怒的元月,小声询问道:“皇上,尔朱兆骂你了吗?” 元月凝视着傻傻的馨玉,忽然一下子抱住了馨玉,把馨玉拥进怀里。 “皇上,尔朱兆那奸贼要是敢吓皇上,馨儿带着这竹韵剑,砍了他!”馨玉凝视着元月,柳眉一皱道。 “馨儿,你一定要乖乖地在这晋云宫,那些家伙的话,你一句也不要想!”元月执着馨玉的手柔声道。 “皇上,那些小人,馨儿不听,也不生气!”馨玉凝视着元月笑道。 晋云宫,馨玉拉了细帘子,命令汀草,把窗子捂上。 第39章 群雄讨尔朱 尔朱世隆和尔朱兆,逼元月宠幸贵妃尔朱蔷薇,秋日,承乾宫喜气洋洋,作为一个傀儡的大魏天子,元月忍着痛心的耻辱,继续宠爱着刁横的尔朱蔷薇,但是他的心中,和眼里,都是馨玉那天真俏皮的俏脸。 “皇上,蔷薇给皇上烹了您最爱的豌豆黄,皇上您在想什么呢。”尔朱蔷薇,娇滴滴地来到元月的面前,将豆鬲放在元月的眼前,撒娇弄痴道。 “原来是贵妃,朕好像有些困了!”元月凝视着眉开眼笑的尔朱蔷薇,舒然笑道。 晋云宫,武娉婷秘密派来的宫人,日夜在晋云宫骚扰辱骂,打尔朱兆回京后,武娉婷和尔朱蔷薇,更是气焰嚣张,蛮横地派人在宫里造谣,硬要将馨玉搞得千夫所指,毁掉馨玉的清誉,芳妃等妃嫔原来与尔朱牡丹和馨玉仇恨,这时都谄媚尔朱蔷薇,在宫中对着馨玉嘲笑辱骂,使得宫里一时间,像阴曹地府一样。 “皇上,尔朱兆回京后,尔朱世隆与尔朱兆共分朝政,皇上现在就控制在他们两个国贼的手上,变成了他们随意遥控的傀儡,皇上若是再这样忍下去,尔朱氏定然篡位,我大魏百年江山,将灭亡!”养性殿,忠诚的闵明呜咽着跪在元月的脚下。 “闵爱卿,朕也没有办法,现在那尔朱兆,竟然连朕在后宫宠幸哪个妃子都要管,朕现在就是个木偶!”元月愤懑道。 “皇上还记得东汉末年的汉献帝吗?当年,曹操专权,汉献帝下了衣带诏,暗中命天下忠臣,率兵讨贼,如今皇上在洛阳,已经被尔朱兆控制,皇上不如写一道密诏,命臣送出洛阳,交给晋州的高欢与甄宝程,宣旨命令他们起兵征讨尔朱兆!”闵明拱手对元月说道。 “好,闵爱卿所言甚善,朕现在就写圣旨,但是谁可以把圣旨送出洛阳呢?现在京城各门都是尔朱兆的部下,闵爱卿你出宫,那尔朱兆一定会派人调查!”元月担心道。 “皇上,馨妃娘娘,馨妃娘娘武功高强,且是尔朱贵妃所恨之人,皇上下旨,将馨妃送到河北冷宫禁足,尔朱蔷薇一定欣喜若狂,这样皇上就可以暗中让馨妃娘娘带着圣旨,去晋州找她的大哥甄宝程!”闵明喜不自胜道。 “好,闵爱卿,朕就演这一次苦肉计!”元月顿时喜上眉梢。 “娘娘,大喜,皇上今天骂那个狐媚子馨玉了,说她又丢人又笨,那个倔强的馨玉,和皇上大闹了起来,最后皇上下旨,要派人把馨玉送到河北冷宫禁足!”承乾宫,大喜过望的小艾,来到尔朱蔷薇的面前,欠身禀报道。 “哈哈哈,馨玉这个狐媚子,千夫所指,人人辱骂,现在跟皇上耍小性儿,就连皇上也愤恨于她,真是活该!”尔朱蔷薇一脸猖獗地奸笑道。 “娘娘,咱们不如斩草除根,派人在半路,把馨玉给杀了!”这时,武娉婷装妖作怪地来到承乾宫,奸诈地对尔朱蔷薇说道。 “妹妹,这个女人,本宫一定要杀了她,听说妹妹的五哥是大将军的门客,本宫就请妹妹半路害了这个狐媚子!”尔朱蔷薇凤目一冷,目视着武娉婷,脸色一黑道。 “这群丑恶的妃嫔,小主人这么好,这些毒妇却想着法子诬陷小主,她们还敢骂小主,喜月看,这些毒妇,才是卑鄙无耻不是人!”晋云宫,怏怏不乐的喜月,跳着回到寝宫,见馨玉颦眉怔怔的注视着案上的宝镜,十分心疼馨玉,就气愤地说道。 “喜月,后宫就是趋炎附势,尔朱贵妃得宠,而我是不得宠的一个妃嫔,她们当然谄媚尔朱蔷薇,冷嘲热讽我们!”馨玉弱眼横波地蹙眉道。 “小主,我看他们是嫉妒你,皇上最喜欢的就是小主,小主的地位现在在宫里仅次于皇后娘娘,这些墙头草,心里嫉恨小主,就去巴结那个尔朱蔷薇!”喜月撅着小嘴嗔道。 “喜月,咱们不说这些黑暗的事了,作为这宫里的人,我们第一就是要心中有阳光,每天都笑嘻嘻,如此那些人才不敢骂我们晋云宫!”馨玉柳眉一弯,凝视着喜月笑道。 “馨妃娘娘!”就在这时,突然宫外来了一个人,汀草打了细帘子,诧异地看着那个人,惊奇地问道:“这位大人,您为什么来找我们小主?” “姑娘,老臣是闵明,皇上有密旨,要交给娘娘!”那个自称是闵明的人,迅速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卷圣旨。 “大人赶紧进来吧!”馨玉立即出了宫门,让闵明进去。 闵明进了寝宫,迅速跪在馨玉的眼前,呈上了元月的密旨。 “大人赶紧起来!”馨玉立刻让汀草和桃华把闵明扶起来。 闵明拱手向馨玉禀报道:“馨妃娘娘,皇上知道晋州刺史甄宝程是娘娘的哥哥,现在,国贼在朝中气焰嚣张,凶恶妄为,皇上断然不做奸贼的傀儡,所以写了这封圣旨,让老臣送给娘娘,请娘娘出京,去晋州将密旨呈给甄宝程将军!” “喔,我说早上皇上为什么骂我,原来皇上暗中用了苦肉计,闵大人,皇上早上下旨,要送本宫去河北冷宫禁足,现在皇上的密旨在我这里,明日我就拿着这密旨,被禁卫军押到河北冷宫,然后我就趁机去晋州,把密诏交给宝程哥哥!”馨玉嫣然一笑道。 次日,水龙书人殿,元月圣旨,命令禁卫军送馨妃去河北冷宫禁足,尔朱蔷薇和武娉婷喜不自胜,下朝后,武娉婷凤目一转,冲着五哥武明瞥了瞥嘴,武明立即向武娉婷拱手。 洛阳城,押送馨玉的车舆,飞快出了城门,禁卫军护送着馨玉和喜月,行在走向河北冷宫的小路上。 车队走了一天一夜,突然,他们到了一个树林深秘的鬼蜮,保护车驾的禁卫军将领许亡,一脸狰狞的样子,有意命令驾驭马车的人,让车驾走得慢点。 令人恐惧的僧林,令人不寒而栗地传出了怪鸟的尖叫,和一些野兽的声音,馨玉心中十分清楚,手中紧紧握着竹韵剑,和喜月坐在车上。 “小主,车队行了一天一夜,我们就在这里驻跸吧!”这时许亡来到馨玉的面前,向馨玉拱手道。 “好,许将军,我们就在这小憩吧!”馨玉眉开眼笑道。 许亡目视着防护马车的禁卫军,让他们立刻撤退,须臾,馨玉坐着的马车外,一片静谧。 “小主,这些走狗可能要动手了!”喜月心中忐忑不安道。 “喜月,宝程哥哥的人,定然要来了!”馨玉镇定地目视着战栗的喜月。 “杀!”就在这时,突然从树上,跳下了几个黑衣武士,手中的长刀,猛劈车驾,迅速搠开了帷幕,寒光的长剑,凶猛地向馨玉的左胸搠去。 “奸贼!”馨玉轻蔑一笑,手中的竹韵剑寒光如星,如同凌波微步一般,瞬间将刺客的手剁断! “啊!”刺客疯狂惨叫,被馨玉踢飞出车子。 “首领,这个女子武功太高!”吓得屁滚尿流的几个刺客,战战兢兢地拱手向一个黑衣狗头报告。 “主公有令,杀了馨玉,赏金千两!”凶恶的狗头,瞪着几个刺客,疯狂嚎叫,这些猖狂的刺客,又咆哮着,冲向了馨玉的车内。 “嗖!”就在此时,一支长枪,刹那间,搠进一个刺客的腰际,顿时血肉横飞! “狗贼武明!”随着一声大吼,一匹枣红马如同风驰电掣一般,杀到了车驾前,马上坐着的少年,玉树临风,清秀勇敢,正是甄宝程! 甄宝程的身后,是贺拔荣和庞超率领三千骑兵,勇猛地杀到了刺客的面前。 “甄宝程!”刺客的狗头吓得灰头土脸,立刻率领部下,战栗逃亡。 “馨儿!”甄宝程立刻跳下了战马,来到馨玉和喜月的面前,明眸中带着温婉。 “宝程哥哥!”馨玉颦着眉,跳出了马车,一头拥进了甄宝程的怀里。 “傻丫头,我在晋州,看到你在洛阳放的鸽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晋州的!”甄宝程凝视着渗着花泪的馨玉,不由得欣然凝视着馨玉道。 “宝程哥哥,其实,这次皇上押我去河北冷宫,是让我拿着皇上的密诏给你!”馨玉立即从衣襟里拿出了元月的密诏,交给了甄宝程。 甄宝程打开一看,不由得心中大惊:“馨儿,皇上在京城,成了尔朱家的傀儡,现在皇上下旨,命令我和高欢将军,昭告天下,让天下英雄一起起兵征讨国贼尔朱兆和尔朱世隆!” “宝程哥哥,尔朱兆和尔朱世隆都是歹毒害民的国贼,皇上命我们领兵讨伐这个奸贼,正是大义凛然!”馨玉娥眉嗔怒,对甄宝程说道。 “馨儿说的对,尔朱家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将这诏书宣告天下,天下英雄一定共讨这些害人的骗子!”贺拔荣大笑道。 燕州,贺拔岳收到了元月的密旨,顿时也义愤填膺,命令众将在城楼起义,宇文泰拱手对贺拔岳说道:“尔朱兆,篡位弑君,挟天子以令诸侯,还传播谣言,诋毁忠臣,这种厚颜无耻的国贼,竟然还一边篡位,一边冒充周公,的确是颠倒黑白!在下请将军,保护百姓,清君侧,护天子!” “司马说的对,我贺拔岳,是大魏忠臣,今日也和高欢一起,启禀伐贼!”贺拔岳豪气冲天道。 晋州,馨玉带着元月的圣旨,大义凛然地来到了城楼,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杨昭等人率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从晋州出师,进攻河北,高欢和林荣葛湘等人,率领五万大军,从晋州出兵,进攻洛阳。 “大将军,晋州的甄宝程和高欢反了!” 第40章 战河北 河北沙苑,甄宝程与馨玉,贺拔荣,庞超率领十万大军,军纪森严,消灭虐民魏兵,一路上百姓箪食壶浆,欢呼喜笑,迎接勤王大军,进入河北。 另一路,高欢率领长子高澄,次子高洋,谋士杨昭,将军解律金等人与五万骑兵,猛攻京城方面,林荣和葛湘与尔朱氏势不两立,大败敌军于河南,尔朱兆听说两路大军如同风电,已经攻近洛阳,顿时恼羞成怒,命令张近为大将,许阴和刘廷等人为副将,自己率领十五万大队,杀气腾腾地出了京城,凶猛攻向河南,企图全军围灭高欢,将甄宝程和高欢犁庭扫穴! “主公,甄宝程带领我们五万人马,在河北势如破竹,现在我们只有五万人马,那尔朱兆妄想集中所有兵力,消灭我军,现在我们必要退回河北沙苑,与甄宝程会合,然后再与尔朱兆决战!”杨昭拱手建议高欢道。 “杨昭,命令全军,退向沙苑!”高欢欣然道。、 过了数日,高欢的五万骑兵,浩浩荡荡来到沙苑,与甄宝程会合,高欢手下的大将侯莫带领骑兵,迎接高欢于辕门。 “甄宝程呢?”高欢下马,询问侯莫道。 “高叔父!”就在这时,一脸舒然的甄宝程,玉树临风地带领贺拔荣和庞超等将领,欣然来到高欢的面前。 “宝程,我还真没有猜到,你这个小辈,竟如此带兵,是个打仗奇才!”高欢眉开眼笑地表扬了甄宝程。 “这都是叔父手下的强兵凶猛,这一个月,大军势如破竹,现在我们已经占领了河北,驻军沙苑,那尔朱兆一定是心急如焚,要想保卫洛阳,反攻河北,便必定会带兵攻打沙苑,我想,沙苑是山丘地,适于我军防卫,而不适于尔朱兆的兕甲军骑兵进攻,我们不如把主力驻扎在沙苑,与敌军决战!”甄宝程毅然指着沙盘道。 “宝程所言甚善,解律金,老夫派你带兵防守沙苑的山丘,我与甄宝程带领骑兵,在山丘旁隐蔽!”高欢乐不可支道。 月夜,现在已经是秋日,夜里的秋风萧瑟,让弱眼横波的馨玉,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馨儿,马上要打仗了,哥哥有时候可能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我看,不如让喜月送你回晋州?”甄宝程立刻给馨玉披上一件氅衣,温心地说道。 “宝程哥哥,馨儿是你的妹妹,所以必定要与你共生死,这一仗,请让馨儿与你勠力同心,同生共死!”馨玉颦眉凝视着甄宝程,明眸中,渗满了温婉。 “好,我们就在沙苑,共同血战!”甄宝程凝视着馨玉如剑的柳眉,执着馨玉的素手,将馨玉拥在怀中。 过了数日,气焰嚣张的尔朱兆趾高气昂地率领十五万兕甲军,气势汹汹地杀向了沙苑,看到高欢的人马依旧占领了沙苑的山丘,尔朱兆不禁仰面大笑。 “主公,为何大笑?”刘廷惊讶道。 “刘廷,高欢老儿,此仗定为本主所斩!”尔朱兆得意洋洋地大笑道。 “为何?”刘廷惊诧地问道。 “高欢小儿,手中只有五万铁骑,与甄宝程林荣葛湘那些反贼合军,也只有十万军队,而我兕甲军,都是我尔朱家的铁骑兵,十五万打十万,本主一定大胜!”尔朱兆猖獗地狂笑道。 “主公,高欢虽然只有十万兵,但是这个沙苑,骑兵不能野战,而高欢已经派兵防守山丘,我军若是进攻,或许会被敌军的埋伏夜袭!”刘廷担心道。 “刘廷,若是高欢派兵守山丘,那本主就派兵假败,将高欢骗出山丘,将敌军引诱到平原,进行野战,高欢必然被本主所杀!”尔朱兆捋须道。 “主公,高欢十分奸诈,主公诈败,那高欢可能依旧严守山丘,臣有一计,主公可派兵先消灭山丘两边埋伏的敌军,然后大军包围山丘,将高欢大军的水源粮草全部截了,这样我军包围高欢半个月,高欢定然惨败!”刘廷建议道。 “刘大人所言甚善,主公!”张近许阴等人也拱手点头。 “刘廷之计,一定让天下笑本主怕那高欢,如此包围之计,不如率领大军,与高欢进行野战!”尔朱兆猖狂地笑道。 “张近,明日你带兵进攻高欢,午后诈败,大军退向沙河,本主要在沙河,背水与敌决战!”尔朱兆气焰嚣张地命令道。 再说沙苑联军大营,甄宝程和林馨玉,上了山丘,眺望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敌军,甄宝程谈笑自若地目视着馨玉,眉眼弯弯道:“馨儿,尔朱兆大军,这时不围攻沙苑,山丘,却屯驻在沙河外,我看这个尔朱兆,是想与我们正面野战!” “哈哈哈,宝程哥哥,这个尔朱兆当年在洛阳的时候,就爱传播谣言,诬陷忠臣,现在馨儿瞧他的兵阵,如今是越来越觉得,此人根本不会领兵!此人只会散布谣言,暗中害人,然后颠倒黑白,欺负善良,宝程哥哥,尔朱兆背水率领十五万主力,企图学韩信背水一战,明日他一定会派人诈败,骗我们追杀尔朱军,然后在沙河边埋伏,围攻我军,现在,馨儿想率领一支骑兵,于夜间隐蔽在敌军的背水阵地后面,明日一战,馨儿一定叫那装神弄鬼的尔朱兆,作法自毙!”馨玉目视着甄宝程,莞尔一笑道。 次日辰时,沙苑山丘战场,觱篥声震天动地,尔朱军十五万大军,如同黑云,十分猖狂,到处是人喊马嘶,高欢率领军队,立于山丘上,尔朱兆眺望高欢,顿时暴跳如雷,大声臭骂道:“奸贼高欢,骗我尔朱兆,起兵谋反,真是一个不仁不义的奸贼!” 高欢目视着暴跳如雷的尔朱兆,大声冷笑道:“尔朱小贼,你弑杀先帝,篡位害民,到处传播谣言,诬陷忠臣,派人监视宫禁,侮辱妃嫔,真是罪恶滔天,天下共诛!” “高欢,本主今日,要杀了你这个老贼!”尔朱兆气急败坏,立即命令张近率领骑兵进攻。 那张近英勇无比,手持长戟,杀入高军中,如同龙入大海,杀得高军溃败。 “张近小儿,休要猖獗,解律金来也!”就在此时,高欢大将解律金大喝一声,手握长枪,如同虎入羊群,冲入张近的骑兵中,势如破竹。 张近见这解律金有万夫不当之勇,也大叫一声,端着长戟,与解律金学血战,双方打了一百回合,张近回首发现,尔朱军阵中,尔朱兆举着白旗,命令他退兵,他便驾驭着战马,命令士兵撤回,解律金见尔朱军撤退,顿时喜上眉梢,大声命令骑兵猛攻。 尔朱兆坐在战车上,发现解律金率兵追击,顿时得意忘形,立即命令大军后撤,许阴等人,率兵埋伏在沙河边,大喜过望地目视着张近的撤兵。 就在这时,突然尔朱军的阵地后,扬起了甄宝程的大旗,一刹那,阵后,杀声震耳欲聋,后面的军队战栗地看见前军在撤退,顿时吓得呆若木鸡,就在这时,许阴的伏兵也杀出来,以为解律金中计,顿时而朱军十五万大军,全部溃乱。 “尔朱兆打败了,弟兄们,后面是沙河,快逃命呀!”馨玉凝视着混乱的敌军,不由得眉目欣喜,她立刻命令喜月和一些士兵,扬着尔朱军的大旗,在阵后大喊,顿时而朱军狼狈不堪,到处溃乱,甄宝程和高欢,见敌军混乱,顿时大喜,立刻命令骑兵,从山上冲下,一时间,英勇的高军骑兵,如同神兵天降,从上而下,凶猛杀进敌军的大阵,而朱军顿时哭爹喊娘,人仰马翻,被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打得血流成河,到处逃跑。 尔朱兆瞪红了眼睛,战栗地看着自己的十五万大军,一败涂地,顿时气得青筋直爆,惊慌地骑上战马,狼狈地带兵逃跑了。 “馨儿,我军大胜,真没有料到,这场决战,这么轻易就全胜了!”眉开眼笑的甄宝程,兴冲冲地驾驭着枣红马,来到了得瑟的馨玉面前,目视着馨玉那如同芙蓉的嬉笑,不由得乐不可支。 “宝程哥哥,尔朱兆战败,逃回洛阳,他的那个叔父尔朱世隆,一定落井下石,趁机抢他的大将军之权,所以馨儿建议,我军暂时坐观成败,让尔朱老贼和小贼,鹬蚌相争!”馨玉嫣然笑道。 “馨玉姑娘真是英姿飒爽,巾帼英雄呀!”这时,眉目欣喜的高欢,率领杨昭解律金等人喜不自胜地来到了甄宝程和馨玉的面前。 “高叔父,林荣和葛湘的军队现在去了哪里?”甄宝程拱手询问高欢道。 “林荣和葛湘,与尔朱兆有杀父之仇,现在率兵追杀尔朱兆!”高欢说道。 “完了,林荣兄弟和葛湘兄弟,为了报仇,率兵追杀尔朱兆,一定会中了尔朱兆的奸计,馨儿,我率领五千骑兵去援助他们,你带领将士们回沙苑!”甄宝程忽然心中大惊,目视着馨玉嘱咐道。 “宝程,你率领五千骑兵去救林荣,那尔朱兆有十五万大军,万一你也被包围,当怎么办?”高欢阻止了甄宝程道。 “高叔父,可以林荣和葛湘追杀尔朱兆,若是没有救兵,一定中了尔朱兆的埋伏!”甄宝程焦急道。 “宝程,林荣和葛湘,是六镇的反贼,若是他们追杀尔朱兆,与尔朱兆拼死,这正是一箭双雕呀!”高欢捋须笑道。 “高将军,林荣是我哥哥,六镇的义军也是我们的兄弟,你怎么能趁火打劫,趁机害我们自己的兄弟?”馨玉大义凛然地怒视着高欢,大声责问道。 “馨玉姑娘,林荣等人找尔朱兆报仇,老夫不能让我大军,都为了保护林荣这些义军,一起中尔朱兆埋伏吧?”高欢愠怒道。 “高将军,你不救义军,我馨玉一个人去救!”馨玉愤懑地骑上郁葱马,和喜月带着一千骑兵,毅然驰骋去了。 “馨儿!”甄宝程目视着馨玉,立刻与贺拔荣庞超等人,率领一万骑兵,也追了上去。 “馨儿,你的哥哥就是我甄宝程的哥哥,你我共生死!”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飞到了馨玉的面前。 “宝程哥哥,馨儿就说,你是个英雄,那个高欢,只是个无耻的窃国大盗!”馨玉凝视着甄宝程,莞尔一笑道。 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馨玉,率领一万五千骑兵,月夜追达了河北的函谷关,前面,杀声动地,庞超驾驭着战马禀报:“公子,林荣和葛湘的义军,在函谷关追杀尔朱兆,中了埋伏,现在被尔朱兆包围在函谷关下。” “宝程哥哥,尔朱兆在函谷关包围义军,必然是想吸引我军救援,然后再包围我军,馨儿思忖,我们进攻函谷关,从地道杀入城内,然后上城楼,将尔朱兆的退路断了!”馨儿注视着甄宝程说道。 甄宝程凝视着明眸如星的馨玉,命令大军,立刻潜入函谷关的地道。 第41章 贼喊捉贼尔朱兆 馨玉建议甄宝程从函谷关地道,突袭函谷关,甄宝程立即与贺拔荣庞超,率领五千军队,暗暗潜入地道,一个时辰后占领城池,馨玉亲自带领骑兵,在尔朱兆大军的眼前,四处袭击,尔朱兆气急败坏,命令张近捉拿林馨玉。 就在双方血战的时候,灰头土脸的刘廷跑来禀报道:“主公,甄宝程攻下了函谷关,我军后路被甄宝程包围了!” “甄宝程!”尔朱兆恼羞成怒,立即率领大军,狼狈撤出了函谷关。 林荣和葛湘,眺望而朱军撤兵,顿时士气勃发,勒转马头就要追击。 “哥哥!”就在这时,馨玉驾驭着郁葱马,跑到林荣的眼前。 “馨儿,救我们大军的,竟然是你?”林荣不由得喜不自胜道。 “哥哥,宝程哥哥与我一起率兵来救你们的,还有,这次若不是苏云姑娘,我还不晓得函谷关有一条地道呢!”馨玉柳眉春风道。 “馨儿,原来苏云姑娘在你的军中?”回到函谷关,大喜过望的甄宝程执着馨玉的素手,乐不可支地询问馨玉道。 “对,宝程哥哥,苏云姑娘一个人骑着马,到我的军中,告诉了我函谷关的暗道,因为她就是当年六镇义军的大帅葛荣的女儿,当年,就是她父亲,亲自在函谷关掘了这条地道!”弱眼横波的馨玉笑靥如花地对甄宝程说道。 “苏云姑娘是葛荣的女儿?”甄宝程身边的庞超,顿时十分惊诧。 “庞大哥,葛将军确实就是苏云的爹!”这时,笑的如芙蓉秋月的苏云,袅袅地来到了庞超和大家的眼前。 “苏云姑娘,宝程猜,你潜入高府,就是想怂恿高欢扳倒尔朱兆,替你父亲报仇!”甄宝程凝视着柳眉凄淡的苏云,欣然问道。 “是的,宝程大哥,苏云与尔朱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年,就是老贼尔朱荣,带领兕甲军,害了我的父亲,那年,尔朱军为大魏屠杀起义军,我葛家满门,几乎都被尔朱老贼屠杀,只有大哥葛湘逃了出去,苏云被官军抓为女奴,为了杀那尔朱荣报仇,就潜入歌姬队里,后来被高府二公子所救,我明白,若是劝说高欢谋反成功,就一定能灭了尔朱家,所以我就进了高府!”苏云柳眉一竖道。 “苏云姑娘也是巾帼女杰!”贺拔荣注视着苏云,大声赞道。 “苏云姑娘,现在我军虽然在沙苑大败尔朱兆,但是那尔朱兆手中仍有十几万兕甲军,还有尔朱世隆,手中也有十万大军,我们若想攻进洛阳,消灭尔朱氏,仍然是望洋兴叹!”甄宝程凝视着苏云,严肃道。 “宝程大哥,尔朱老贼和小贼,在京城自相残杀,我军便可趁机进攻,现在苏云觉得,应该诈那尔朱兆,率领主力,和尔朱世隆内讧!”苏云对甄宝程说道。 “苏云姐姐说的对,那尔朱兆散布谣言,挑拨嫁祸,控制洛阳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个尔朱世隆,定与尔朱兆争权,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那尔朱兆,和尔朱世隆内讧!”馨玉悠然笑道。 再说尔朱兆,率领大军退回洛阳,迅速逼元月下旨,昭告天下,大骂高欢和甄宝程贺拔荣庞超林荣等人是反贼,告示天下,斩杀反贼甄宝程和高欢贺拔岳等人者,赏金万两,封万户侯,圣旨中,尔朱兆疯狂诬陷义军谋反虐杀,散布一些诋毁甄宝程的谣言,污蔑甄宝程和馨玉,更是颠倒黑白,用一种贼喊捉贼的狡黠,命令各地起兵共伐义军。 元月被尔朱兆挟持,心中愤怒,却只好写下这圣旨,尔朱兆瞪着元月,暴跳如雷道:“皇上,本主听说,皇上想学汉朝的汉献帝,给甄宝程衣带诏,秘密命令甄宝程率兵勤王?” “大将军,这是有人乱讲,朕怎么会学那个亡国之君?”元月战栗道。 “喔?皇上真的没有写衣带诏?”暴虐的尔朱兆,血红的眼睛,像狼一样,狠狠地瞪着元月,厉声恐吓道。 “朕确实没有衣带诏!”元月不寒而栗地回答道。 “好,诸位文武百官,你们都知道了吧?什么衣带诏,那是甄宝程在外的谣言,这些反贼,密谋弑君,罪恶滔天,早晚本主要把他们逮起来!”尔朱兆得意忘形地瞪着水龙书人殿上的群臣,大声咆哮道。 “大将军千岁!”群臣跪下叩首道。 “尔朱兆,你这个狗贼,简直就是颠倒黑白,贼喊捉贼,厚颜无耻,老夫就是要再说一遍,你是弑君奸贼,竟然还侮辱讨贼义军是反贼,真是国贼!”这时,大义凛然的尚书曹闵明,怒发冲冠地指着尔朱兆,厉声斥责。 “大胆闵明,本主知道你就是奸臣,妄想挟持皇上,害我尔朱兆,来人,将这个老儿押下,凌迟砍杀!”尔朱兆瞪着闵明,顿时暴跳如雷,大声咆哮道。 元月看着闵明大骂着被押出大殿砍死,吓得战栗蹲下,尔朱兆得意洋洋,飞扬跋扈。 再说尔朱世隆,见尔朱兆在大殿上十分猖狂,心中十分嫉妒,回府后,谋士方楚拱手道:“主公,尔朱兆如今挟持皇上,在朝中丧心病狂,现在京城人人自危,此时正是主公取而代之的良机,在下劝主公,不如骗那尔朱兆再次出兵进攻高欢和甄宝程,主公以勤王之名,在京城诛杀尔朱兆的部下,完全控制京城,若是尔朱兆打败高欢和甄宝程,他也是死伤惨重,回京后,定然无法与主公争权!” “好,方先生说的好,老夫今日就劝尔朱兆,带兵再次进攻高欢!”尔朱世隆奸笑道。 再说尔朱兆,在京城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时,听说柔然南下攻打晋州,高欢带兵回晋州防守,尔朱兆顿时大喜,此时,尔朱世隆谄媚地劝尔朱兆,带领十五万兕甲军,再次进攻高欢,尔朱兆不由得得意忘形,立即命令,全军再次进剿高欢和甄宝程,与联军会战沙苑。 沙苑,庞超乐呵呵地禀报甄宝程道:“公子,尔朱兆和尔朱世隆中计了,尔朱兆听说柔然南下的伪报后,得意忘形,那尔朱世隆又趁火打劫,劝尔朱兆再度带兵进攻,尔朱兆竟然率领上次逃跑的十五万大军,再次进攻我们沙苑,现在我军有十一万,尔朱兆若是胆敢进攻,我们一定完全歼灭尔朱兆!” “尔朱兆和尔朱世隆,果然暗中尔虞我诈,鹬蚌相争,宝程哥哥,高欢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已经在沙苑布阵,我军也有三万,还有我哥哥的一万兵,此战我军亦有十四万大军,那尔朱兆,定被我消灭!”馨玉喜不自胜道。 次日辰时,高欢率领大军,在沙苑的山丘上列阵,眺望敌军十五万,人喊马嘶,高欢毅然命令,将自己军队的所有战马骡子,堵在阵后,高欢大义凛然地对诸军大喊道:“诸位兄弟,尔朱兆弑君篡国,罪恶罄竹难书,今日我们替天行道,在沙苑与国贼大战,只有打胜,没有失败,你们看,我们的后方已经被骡马堵住,我军就算打败,也退不出沙苑了!” 顿时,将士们士气盎然,杀声动地。 沙苑大阵,尔朱兆十分疯狂,命令张近和许阴等人,带领铁甲启禀,猖狂冲击高欢的阵营,顿时,尔朱军杀声动地,杀气腾腾,启禀如同排山倒海,冲入高欢阵地。 高欢军死伤惨重,甄宝程带领大军,勇敢地冲进敌人的骑兵内,手中的长戈,上下劈斫,杀得那尔朱军哭爹喊娘,尔朱兆眺望战场,发现甄宝程,顿时恼羞成怒,命令全军,专攻甄宝程。 “甄宝程小子,本主今日要灭了你和馨玉!”尔朱兆丧心病狂地瞪着甄宝程,疯狂咆哮道。 这时,张近和许阴气势汹汹地猛攻甄宝程,把甄宝程围在垓心,兕甲军的长戈,向着甄宝程和枣红马,凶猛搠去,甄宝程如同神兵,手端长戈,战马长啸,身边的贺拔荣和庞超,也和甄宝程同舟共济,目视着敌军猖狂地围攻,甄宝程大笑一声,对着兄弟们大喊道:“弟兄们,今日我们就算是死,也要斩杀敌军,就是死,也要为大义而生!” “是!”贺拔荣和庞超,盎然大笑,手握长刀,和甄宝程并力奋战。 “嗖!”就在张近手持大刀,猖狂地冲向甄宝程之时,一支长箭,如同雷电,瞬间射进张近的左胸,张近鬼叫一声,倒地战死。 “宝程哥哥,馨儿与你勠力血战共生死!”甄宝程凝视着血流成河的战场,但见戈戟中,如同仙女下凡,一匹郁葱马,上面一位仙葩,手端着满月的弓,飞进了大阵。 甄宝程的眸子里,是颦眉英勇的馨玉! “宝程哥哥!”馨玉冲到甄宝程的眼前,焦急地凝视着眉眼弯弯的甄宝程。 “宝程哥哥,看什么呢?”馨玉见甄宝程舒然一笑地注视着自己,不由得两靥桃红,嗔怒着问道。 “看我的馨玉妹妹!馨儿,你的弓箭的确很厉害呀!”甄宝程凝视着馨玉,欣然一笑。 “宝程哥哥,那尔朱兆率领大军,进攻高欢的主力了!”这时,突然敌军大阵,觱篥震天动地,馨玉回首一瞧,发现敌军如同黑云一样,逼向高欢大纛,不由得将马头一转,凝视着甄宝程道。 “馨儿,我们共生死!大家勠力同心,诛杀尔朱兆!”甄宝程清爽大笑,驾驭着枣红马,率领贺拔荣和庞超等人,勇敢地冲入敌人的阵地,与尔朱兆的大军拼战。 再说高欢,在中军带领军队防守沙苑山丘,见敌军十分猖狂,中军有些士兵被敌军冲溃,仓皇撤退,便毅然驾驭着战马,立在中军之中,余勇可贾地对大家喊道:“弟兄们,我们若败,尔朱兆的兕甲军就会屠杀我们晋州老家,我军只有消灭尔朱兆,方能保卫大魏,弟兄们,今日只有血战,才能回家!” 顿时,全军士气大发,解律金和他的儿子解律光,英勇大喊,手握长戟,冲锋进入敌阵,高欢大军,杀声震天,甄宝程的大军又在后进攻,尔朱兆顿时大败,十五万大军,死伤惨重,大战打到晚上,尔朱军血流成河,死伤八万多人,尔朱兆黯然率领几千人,狼狈逃向洛阳。 再说洛阳,尔朱世隆听说尔朱兆在沙苑大败,顿时大喜过望,他立即到了养性殿,劝说元月写下圣旨,捉拿京城尔朱兆所有的部下。 “娘娘,完了,大将军在沙苑大败,尔朱丞相趁机在京城反了!”仪鸾殿,尔朱牡丹正凄然坐于软榻,突然宝镜,战战兢兢地进了寝宫。 “宝镜,最近武娉婷派人在宫里造谣,乱说尔朱大将军在沙苑被甄宝程捉了,尔朱丞相要在京中谋反,若是尔朱丞相真的在京城谋反,尔朱蔷薇和武娉婷带人攻打我们仪鸾殿,要我把皇后的位子给她,本宫一定会被她们害死,宝镜,你赶紧带着宫里的人,先跑吧!”尔朱牡丹黯然目视着宝镜道。 “娘娘宝镜一定不会逃的,宝镜要陪娘娘一正死!”宝镜呜咽道。 “宝镜,宫中的人都是落井下石,你带人逃出京城后,立刻去见馨玉!”尔朱牡丹凝视着宝镜,咬着朱唇道。 沙苑,眉开眼笑的义军将领们,正在喜气洋洋地进行喜宴,这时,葛湘报告,尔朱世隆在洛阳谋反。 第42章 牡丹姐姐 “尔朱世隆和尔朱兆鹬蚌相争,真是厚颜无耻!”高欢震怒道。 “尔朱两贼自相内讧,正是我军势如破竹,攻下洛阳,搭救皇上的最好时机,葛湘请将军下令,大军迅速进攻洛阳!”葛湘义愤填膺地拱手毛遂自荐道。 “将军,我贺拔岳,率领七万大军,与将军共复京城!”此时,坐在右席的燕州刺史贺拔岳,毅然立起来,向高欢拱手道。 “将军,我林荣也愿率兵攻洛阳!”顿时,大帐中的将领,都奋然拱手乞缨。 “诸位,你们推举我高欢为讨贼盟主,我高欢虽然无才,但是一定与众将共同匡扶大魏,救百姓于水火!”高欢亢奋地起来,高举爵杯,与大家痛饮道。 再说京城洛阳,尔朱世隆率领大军,猖狂地拿着元月的圣旨,站在洛阳城上,下令不许尔朱兆的残兵回京,尔朱兆听说尔朱世隆在后方造反,顿时恼羞成怒,命令刘廷许阴等人,率兵进攻洛阳。 “主公,尔朱世隆老儿,气焰嚣张,他手中虽有十万大军,但是京城的文武百官,人人自危,现在高欢和甄宝程贺拔荣庞超林荣葛湘这些反贼进攻京城,京城鸡犬不宁,那尔朱世隆却趁机造反,挟持皇上,京城一定人人怕他,主公不如用韬光养晦之计,派人回京,诈骗尔朱世隆,送上大将军大印,叩尔朱世隆为大将军,那尔朱世隆一定大喜过望,主公便可暗中派人,潜入京城,控制文武百官,暗杀尔朱世隆,京城就可攻下!”刘廷奸诈地建议尔朱兆道。 “好,刘廷,本主立刻派方戈入京,把大将军印送给尔朱世隆,然后让方戈秘密联系武明,暗中怂恿士族,暗杀尔朱世隆!”尔朱兆捋须狂笑道。 水龙书人殿,飞扬跋扈,十分猖狂的尔朱世隆,得意洋洋地站在元月的龙椅前,命令众臣早朝,尔朱兆的使者方戈,恭敬呈上大将军印,得意忘形的尔朱兆接了尔朱兆的大将军虎印,不由得喜上眉梢,目视着方戈笑道:“方戈,你回去告诉老夫的小侄尔朱兆,他是老夫的侄儿,现在将大将军印送给老夫,老夫一定论功行赏,让他带兵回京!” “大将军千岁!”方戈立刻跪下叩首道。 “主公,尔朱兆派方戈来送大将军印,在下以为,这是尔朱兆的奸计,是故意骗主公放松对尔朱兆的防范!”丞相府,尔朱世隆的家臣王阳拱手对尔朱世隆说道。 “尔朱小儿,在沙苑被高欢和甄宝程打得大败,现在如同丧家之犬,且又送给老夫大将军印,他的那些兵已经不是他的家兵,就算让尔朱小儿回京,他敢扳倒老夫吗?”尔朱世隆仰面狂笑道。 “主公,那臣请主公,只让尔朱兆带着几个家臣回京,他的军队,主公派大将控制!”王阳进谏道。 “好,王阳,老夫就派徐勇掌管尔朱兆的败兵!”尔朱世隆狂笑道。 京城,后半夜,狡猾的方戈,潜入左仆射武明的武府,秘密向武明禀报了尔朱兆的计划,此时,武明正因妹妹武娉婷在宫里被尔朱世隆辱骂,心中愤怒,立刻暗中与方戈密议,在数日后,尔朱兆回京前,在水龙书人殿刺杀尔朱世隆。 秀川宫,因为尔朱世隆请皇帝元月,每日宠幸皇后尔朱牡丹和贵妃尔朱蔷薇,武娉婷被尔朱世隆侮辱,武娉婷心中震怒,暗中想帮助尔朱兆,重回洛阳,杀了尔朱世隆抢回朝廷大权,所以武娉婷秘密命令红莺,在京城到处散布谣言,乱说尔朱世隆想弑君,日后要把文武百官的妻妾都押到他的府邸进行威胁,顿时,京城满城风雨,人人自危,文武百官,人人暗恨尔朱世隆,秘密和尔朱兆联系。 五日后,尔朱兆带领刘廷许阴等人黯然回京,得意洋洋的尔朱世隆,率领百官在水龙书人殿迎接。 “丞相大将军到!”清晨,飞扬跋扈的尔朱兆,穿着红袍,气焰嚣张地来到了大殿,就在这时,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个刺客,手握匕首,猛刺尔朱世隆,尔朱世隆顿时大惊,被匕首搠进前胸,大叫一声,当场呜呼哀哉,众臣见尔朱世隆被刺杀,顿时吓得鬼哭狼嚎。 此杀尔朱世隆的人,就是左仆射武明,武明猖狂地站在丹墀上,拿出圣旨,大声宣读道:“尔朱世隆妄想造反,作恶多端,皇上密诏,让大将军尔朱兆,诛杀反贼,众臣立刻去迎大将军!” 顿时,众臣兴高采烈,出了水龙书人殿,跪迎喜气洋洋的大将军尔朱兆。 “尔朱兆进殿了!”尔朱兆得意洋洋地进入大殿,突然,大殿内杀声震天,大队的禁卫军,勇猛地杀了上来,围住了战栗的尔朱兆。 “狗胆包天,你们胆敢帮助尔朱世隆造反?”尔朱兆顿时大惊道。 “贤侄,你也没有料到吧,老夫就知道你小子狡诈,所以今日早朝,派了一个易容的人来水龙书人殿,没想到,武名胆敢派人刺杀老夫!”就在这时,气势汹汹的尔朱世隆,一脸奸笑地站在了尔朱兆的眼前。 “老贼,胆敢骗我,刘廷,带兵杀了这些反贼!”尔朱兆暴跳如雷,立即命令在殿外的刘廷,率领大军杀进了水龙书人殿,顿时,大殿内外,你来我往,血肉横飞,尔朱兆被王阳的禁卫军打败,狼狈逃跑,尔朱世隆派大军猛追尔朱兆,就在这时,尔朱兆的大将许阴正好带兵杀进洛阳,顿时,双方见着,进行大战,京城大战了三天三夜,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尔朱兆见尔朱世隆的十万大军都杀进了城内,顿时大惊,他回首命令刘廷道:“刘廷,冲进后宫,挟持皇上和皇后,我们逃回咸阳!” 刘廷迅速率领兕甲军,杀进皇宫,那些宫人,见了杀进来的士兵,吓得乱跑,刘廷冲进仪鸾殿,跪在尔朱牡丹的面前,请求道:“皇后娘娘,尔朱世隆造反,大将军命臣,带领禁卫军,保护娘娘冲出洛阳!” 尔朱牡丹怒视刘廷,柳眉倒竖,雍容华服地训责道:“刘廷,本宫断然不出京城,皇上在宫里,本宫断然不出宫!” “娘娘,大将军也派臣子保护皇上出宫!”刘廷叩首道。 “皇上断然不能出京,否则大魏必亡!”尔朱牡丹怒视着刘廷固执道。 “来人,请皇后娘娘出宫!”刘廷见尔朱牡丹断然不出仪鸾殿,顿时大怒,命令士兵,押着尔朱牡丹出殿。 尔朱牡丹被左右挟持,凤目圆睁,刘廷命令士兵,押着尔朱牡丹上了马车,这时,元月也被刘廷的士兵押到了马车下。 “皇上!”尔朱牡丹瞧见元月,顿时泪如雨下,。 “牡丹姐姐!”就在这时,突然,寒光凛冽,上下翻飞的竹韵剑,如同仙女下方,杀得马车上下的兕甲军,屁滚尿流,刘廷瞪着眼睛一瞧,发现眼前这名握着竹韵剑,弱眼横波的女子,正是林馨玉! “馨玉?”刘廷吓得立即逃跑。 馨玉跳上马车,执着尔朱牡丹的皓腕,让尔朱牡丹下了马车,尔朱牡丹吓得脸色苍白,眸子凝视着憨笑的馨玉,不由得春山眉笑:“馨儿,我真的没有料到,你竟然混进宫里,在这时救我!” 馨玉目视着尔朱牡丹莞尔一笑道:“牡丹姐姐,尔朱兆和尔朱世隆,同姓为了朝廷大权而内讧,真是一群畜生,我们义军已经潜入了京城,姐姐和皇上都可安心,勤王大军就要进城了,尔朱兆和尔朱世隆都不敢挟持皇上和姐姐当人质!” “馨儿,我们尔朱家确实大魏的罪人!”尔朱牡丹咬牙道。 “姐姐,罪人是尔朱兆和尔朱世隆,姐姐是大魏皇后,馨儿一定会保护姐姐的!”馨玉笑靥如花道。 这时,魏宫内,被人点了大火,顿时火借风势,洛阳城,烧成了一阵火云,尔朱兆与尔朱世隆在京城血战,王阳带兵围攻尔朱兆,尔朱兆大败,这时,刘廷黯然禀报,说元月和尔朱牡丹被馨玉救了,尔朱兆顿时恼羞成怒,立刻命令残兵逃出洛阳,向咸阳逃跑。 再说尔朱世隆,在洛阳打败了尔朱兆,顿时得意洋洋,他立刻带领王阳等人,杀气腾腾地进了皇宫,妄想弑杀元月,趁机篡位,尔朱世隆刚进养性殿,突然身后一人,大叫一声,手中的宝剑,戳进了尔朱世隆的后胸。 尔朱世隆回首一看,杀他的人,就是王阳。 “王阳你这个狗贼!”尔朱世隆瞪着王阳,没想到王阳大笑道:“尔朱老贼,王阳是大魏忠臣,岂能听你篡位?” 尔朱世隆顿时惨叫一声,七窍流血,倒在地上,王阳立刻命令禁卫军杀了尔朱世隆的门客,冲上洛阳城,打开城门,欢迎高欢和贺拔岳甄宝程的大军,胜利进城。 义军进入洛阳,军纪严明,京城百姓听说残暴的尔朱世隆被杀,顿时喜上眉梢,大家箪食壶浆,欢迎义军入城。 高欢和贺拔岳甄宝程进了被烧成残垣断壁的皇宫,众人搀着大魏皇帝元月,坐上了水龙书人殿的宝座,文武百官,叩见皇上。 元月眉目欣喜,封高欢为大将军,并且册封了林荣葛湘甄宝程贺拔岳贺拔荣庞超等将领。 “宝程哥哥,这次我们的计划完全胜利,尔朱兆和尔朱世隆鹬蚌相争,我们是渔翁得利,抢了这洛阳城!”甄宝程兴冲冲地跑到晋云宫,这时,馨玉目视着甄宝程,嫣然一笑,执着甄宝程的手,兴高采烈地进了寝宫。 “馨儿,虽然我们收复了洛阳,可是那尔朱兆,仍旧逃到了咸阳,我们一定要勇追穷寇,将尔朱兆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消灭!”甄宝程凝视着馨玉,镇定地说道。 “大哥,那高欢要皇上退位重立镇南王为皇上!”就在此时,气愤的贺拔荣,进了晋云宫,对甄宝程说道。 “高欢推荐镇南王为皇上?”甄宝程愤怒道。 “高欢也是曹操!”馨玉嗔怒地目视着甄宝程。 第43章 保护皇后 “尔朱氏作恶多端,我们要杀了尔朱奸贼!”次日日上三竿,大队的禁卫军和宫人,杀气腾腾地拿着枪刀,杀进了皇宫,大魏皇帝元月在水龙书人殿上朝,文武百官,举笏觐见,骤然间,外面杀声动地,愤怒的军队冲进了大殿,指着元月厉声嚎叫。 “皇后尔朱牡丹和贵妃尔朱蔷薇是尔朱家的女人,杀了尔朱家,杀了这些狐媚子!”乱军端着大刀,对着不寒而栗的元月大叫道。 “岂有此理,高欢在哪?禁卫军竟敢造反?”元月顿时大怒,此时,高欢战战兢兢地跑进大殿,高举朝笏道:“皇上,不好了洛阳城中百姓军队造反,纷纷要杀尔朱一门!” “高欢,尔朱世隆已经被杀,尔朱兆也逃向咸阳,现在京城怎么可能军队造反?”元月战栗地站在玉阶上问道。 “左右,还不保护皇上!”高欢冲着左右的士兵一瞥眼睛,士兵们立刻冲了上去,扶愤怒的元月下了宝座,立刻逃出水龙书人殿,坐上了马车。 “杀!”就在此时,京城里杀声动地,大队乱兵,冲进皇宫,尚书曹王阳见禁卫军冲了进来,顿时怒火万丈,瞪着乱兵,厉声斥责道:“狗胆包天,现在奸贼已灭,你们竟然造反!” “杀!此人杀了丞相!”尔朱世隆的手下周元,手握大刀,凶猛地搠向王阳,王阳目光如炬,死在周元的手中。 “弟兄们,狗皇帝杀害丞相与尔朱将军等忠臣,本将军替天行道,弑杀昏君,重立镇南王为皇帝!”周元大刀一举,大声向众人宣道。 顿时,尔朱世隆的家将,都十分亢奋,冲进了皇宫大杀宫人,奸淫烧杀,血流成河。 这时,馨玉正和尔朱牡丹在仪鸾殿眉开眼笑,就在这时宝镜战战兢兢地跑进了寝宫,大声喘着气禀报道:“两位小主,乱兵造反,杀进皇宫了!” “什么?乱兵造反?”尔朱牡丹顿时吓得秀颜变白。 “牡丹姐姐,你不用害怕,馨儿保护你杀出皇宫!”馨玉柳眉一竖,镇定地凝视着呆若木鸡的尔朱牡丹。 “将士们,尔朱氏的反贼造反,尔朱皇后尔朱牡丹就是反贼尔朱兆的奸细,杀了尔朱牡丹,皇上重赏!”就在这时,猖狂的贵妃武娉婷带着范入等挟持元月的大臣,冲进了仪鸾殿,范入带着的禁卫军,痛恨尔朱氏,凶猛地冲进了后宫,看见逃跑的妃嫔宫女就杀,顿时后宫中六宫花粉香消玉殒,胭脂井桃花血,武娉婷杀了不少曾经有私仇的妃嫔,飞扬跋扈地冲进了仪鸾殿,指着吓得花枝战栗的尔朱牡丹宝镜等人,歇斯底里地咆哮道:“尔朱牡丹,你这个妖女,今日本宫就要为皇上,杀了你这个狐媚子!” 武娉婷身后的太监喜贵,和范入方戈等大臣,率领禁卫军,义愤填膺地杀进了寝宫,包围了尔朱牡丹。 “厚颜无耻的武娉婷,你又在颠倒黑白,装神弄鬼,皇后娘娘在后宫,就连皇上亦没有废黜皇后娘娘的凤位,你竟敢散布谣言,当场煽动不知道的人,辱骂诬陷皇后娘娘,你真是禽兽!”就在这时,珍珠流苏帘子一断,弱眼横波,柳眉勇毅的馨玉,立在了武娉婷和这些发狂的人眼前。 “诸位,这个馨玉,就是丢人现眼,在京城人人皆知的馨妃,当年,这个无耻的狐媚子,和她的大哥甄宝程私奔!”武娉婷冷笑着瞪着一脸义气的馨玉,十分无赖地回头,欺骗众人道。 “原来是这个妖女,打!”顿时众人一起愤慨,手持刀枪,像发狂一样冲了上来。 “站住,你们这些文武百官,禁卫军士兵,现在反贼已经被高欢将军和甄宝程将军消灭了,皇上在水龙书人殿早朝,京城十分的安全,但是有一些贼喊捉贼,暗中传播谣言,煽动害人的小人,趁着宫里乱,欺骗大家围攻皇后娘娘,我馨玉对大家说,皇后娘娘虽然姓尔朱,但是不是尔朱兆的奸细,皇上十分喜爱皇后娘娘,你们回去吧!”馨玉大义凛然地轻启丹唇,对大家说道。 “对,我们小主说的都是对的!”馨玉的丫头桃华汀草和喜月也郑重地说道。 “馨妃说的是对的吗?”顿时文武百官和乱兵,都议论纷纷。 “大家别被这个妖女骗了,这个妖女是鬼怪,大家要想不死,就一定要杀了这个妖女!”丧心病狂的武娉婷,瞪着血红的眼睛,冲着众人大叫道。 “武娉婷,你回去吧!”就在这时,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率领英勇的将军,冲进了仪鸾殿,甄宝程毅然护在馨玉的面前,玉树临风地目视着武娉婷道。 “诸位,甄宝程也来了!”武娉婷诡笑着瞪着甄宝程。 “武娉婷,朕也在!”就在这时,龙颜大怒的元月,也被高欢护着,来到了武娉婷的面前。 “皇上,尔朱牡丹是尔朱兆的堂姐,她是尔朱兆的奸细!”武娉婷吓得赶紧跪在元月的面前。 “胡说八道,尔朱兆已经率兵逃往咸阳,你竟敢在朕的背后搞风搞雨?诬陷皇后?滚!”元月暴跳如雷道。 武娉婷见元月震怒,吓得和红莺逃回了秀川宫。 “皇上,反贼周元,暗中派兵谋反,臣高欢,请皇上派臣,带兵诛杀反贼!”高欢拱手跪在元月的面前。 “好,高将军,朕封你为大丞相,带兵斩杀反贼周元!”元月目视着高欢舒然道。 仪鸾殿,馨玉和尔朱牡丹,暂时安全了,大家都吓得不寒而栗,甄宝程来到馨玉的面前,关系地询问馨玉道:“馨儿,宫里有乱兵,你不如到我的甄府小憩吧!” “宝程哥哥,馨儿要保护牡丹姐姐,所以,馨儿定要留在仪鸾殿!”馨玉凝视着甄宝程,撅着小嘴固执道。 “好,桃华汀草,你们必要保护两位小主!”甄宝程凝视着两个丫头,郑重地嘱咐道。 “馨儿,你们要是怕的话,我也住进仪鸾殿保护你们!”就在这时,苏云和庞超,进了寝宫,馨玉眉目欣喜地凝视着丽质美丽的苏云姑娘,不由得乐不可支。 “苏云姐姐在仪鸾殿,我们都不用怕了!”馨玉执着苏云的皓腕,笑靥如花道。 再说京城大乱,高欢在城内派兵围攻周元等尔朱世隆的残兵,左仆射武明,见京城大乱,立刻趁机谄媚元月,派人把尔朱世隆的大儿子尔朱方抓了起来,在大殿上送给了元月。 “皇上,尔朱一家,臣已经派人全部逮捕,现在尔朱世隆的大儿子尔朱方也被臣捉住,臣请皇上立刻下旨,将尔朱世隆全家斩杀!”武明跪在元月的脚下叩首道。 “尔朱世隆谋反,已经诛杀,他的儿子没有造反,朕看,就把尔朱家贬黜到九边做家奴吧!”元月舒然道。 “皇上,不可妇人之仁,尔朱家,阴谋造反,弑君害名,从尔朱荣,到尔朱世隆尔朱兆,罪恶滔天,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当年孝庄帝被尔朱兆弑杀,现在皇上若是不灭尔朱氏,日后尔朱氏必弑君!”镇范入跪在元月的面前禀奏道。 “皇上,昨日反贼周元簇拥镇南王元精忠,妄想立元精忠为皇帝,臣建议皇上,一定要诛杀镇南王!”就在这时,一脸愠怒的右仆射方戟,禀奏道。 “方戟,你这个奸贼,镇南王精忠报国,当年冒着危险,逃出京城,与高丞相等人在晋州昭告天下,讨伐奸贼,今日,你竟然颠倒黑白,侮辱王爷!”怒气冲冲的贺拔岳,指着方戟怒骂道。 “住嘴,方戟,镇南王是朕的堂兄弟,他对朕死而后已,周元是尔朱世隆的门客,朕怎么能因为周元而中了奸贼的反间计?”元月怒视着方戟,愤怒地大骂道。 退朝后,一脸凄然的贺拔岳拉着儿子贺拔荣,出了水龙书人殿,愤怒地对贺拔荣说道:“荣儿呀,这个朝廷,现在只不过是回光返照,大魏朝大厦将倾,我们父子,必须回燕州!” “父亲,大魏朝要灭亡了吗?”贺拔荣惊愕地目视着贺拔岳。 “大魏必亡,荣儿,宇文泰说的很对,我们现在应当走出自己的一条路,打我们自己的天下!”贺拔岳注视着贺拔荣,舒然一笑,驾驭着战马,出了皇宫。 “禀报丞相,贺拔岳和其子贺拔荣,带领燕州大军,出了洛阳,回燕州了!”丞相府,高欢正和杨昭解律金等人议会,突然,司马闵胆,连滚带爬地进了房内禀报道。 “贺拔岳带领大军回了燕州,一定是心有大志,杨昭,老夫认为,这个贺拔岳,也有鲲鹏之志,他回到燕州,一定厉兵秣马,妄想称王,若是我们放虎归山,日后老夫的江山,贺拔家定为我敌!”高欢捋须注视着杨昭道。 “主公圣明,现在主公已经掌握了大魏的大权,大魏的京城已经姓高,但是甄宝程林荣贺拔岳、尔朱兆等人,都是诸侯,主公要想统一大魏,必要把这些诸侯,全部消灭!”杨昭拱手道。 “杨先生,现在尔朱兆尚在咸阳,老夫统一天下的第一战,就是进攻咸阳,消灭尔朱兆!”高欢凝视着杨昭道。 皇宫,仪鸾殿,馨玉与尔朱牡丹,在寝宫内,日夜听见外面秀川宫的人,在辱骂骚扰,喜月禀报馨玉道:“小主,武娉婷这个小人,欺骗皇上,派人包围了我们仪鸾殿!” “喜月,武娉婷想杀牡丹姐姐,但是皇上会保护我们的,传我命令,仪鸾殿的宫人,都要镇定,若是秀川宫的人来辱骂,大家要忍着!”馨玉蹙眉道。 第44章 狡诈诽谤 秀川宫,珠光宝气的武娉婷,正坐在软榻上,得意忘形地听着红莺禀报监视晋云宫的事。 “娘娘,馨玉和尔朱牡丹这两个贱人,这次彻底倒霉了!各宫的宫人,现在都到晋云宫日夜辱骂,丽川宫的芳妃娘娘现在也与馨玉势不两立!”红莺得意洋洋地向武娉婷报告,武娉婷眉开眼笑,目视着红莺吩咐道:“红莺,本宫现在只要尔朱牡丹和馨玉的小命,那个贵妃尔朱蔷薇,现在我们不但不杀她,还要收买她,这叫借刀杀人,用尔朱家的人,杀尔朱牡丹这个狐媚子!” 红莺欠身红唇一撅道:“娘娘千岁!”、 再说晋云宫,今日贵妃尔朱蔷薇在宫人的搀扶下,来到了寝宫,一见到面色苍白的尔朱牡丹,尔朱蔷薇立刻怒火万丈,命令身边的宫人打尔朱牡丹的脸。 “掌嘴!”愤怒的尔朱蔷薇,柳眉勃然,指着尔朱牡丹大怒道。 “住手!”就在这时,柳眉雨剑的馨玉,瞬间执住了喜贵的大手,迅速把喜贵的手押了过去。 “馨玉,你胆敢打本宫的太监!”尔朱蔷薇凤目圆睁道。 “尔朱蔷薇,皇后娘娘是你的堂姐,你怎么可以落井下石,加害皇后娘娘?”馨玉嗔怒着瞪着尔朱蔷薇道。 “馨玉,你这个丫头,平日在宫里放肆,压根不把宫规放在眼中,今日本宫正好代皇上教训教训你,来人,狠狠打她四十大棍!”尔朱蔷薇血红的朱唇一开,奸诈地一笑,命令太监喜贵和宫人道。 “是!”尔朱蔷薇的身后,杀气腾腾的宫人握着大棍,立刻将馨玉围在垓心。 “哈哈哈,尔朱蔷薇,就这些小子,能打本小主?”馨玉罥烟眉一横,冲着恼羞成怒的尔朱蔷薇,舒然一笑。 “喜贵,传本宫命令,对馨妃行家法!”尔朱蔷薇一张脸气得如灰狼一样。 “打!”喜贵瞪着那些战栗的宫人,厉声嚎叫道。 宫人们举着棍子,疯狂地冲向了胸有成竹的馨玉。 但见馨玉柳眉如剑,皓腕素手,一双柔荑,犹如一柄活着的竹韵剑,刹那间,左右如龙,打得十名太监鬼哭狼嚎。 “林馨玉,你今日反了!”尔朱蔷薇暴跳如雷,立刻命令禁卫军押住馨玉,馨玉抿嘴一笑,从墙上拿下了寒光凛冽的竹韵剑,那些禁卫军一看竹韵剑,一个个吓得不寒而栗。 “尔朱蔷薇!”这时,元月亲眼看见了尔朱蔷薇命人毒打馨玉,顿时龙颜大怒,他像发狂一样,迅速冲进寝宫,冲到尔朱蔷薇的眼前,狠狠地刷了尔朱蔷薇一个耳光,打得尔朱蔷薇满眼月光。 “皇上!”尔朱蔷薇撒娇弄痴地跪在元月的脚下。 “贱人,胆敢打朕的馨妃,馨儿要是受了伤,朕杀了你!”元月目光如炬,狠狠地瞪着尔朱蔷薇,迅速跑到馨玉的面前,凝视着馨玉,温婉地关心道:“馨儿这些畜生,有没有打了你?” “皇上,馨儿没被打,这群狐假虎威的小子,哪能打得过本小主!”馨玉凝视着元月,不由得悠然一笑。 “尔朱蔷薇,你是尔朱家的女儿,今日,朕就废黜你贵妃之位,你去冷宫,好好禁足!”元月怒视着哭得如玉入桃花一样的尔朱蔷薇,愤慨地训斥道。 尔朱蔷薇进了冷宫,但是京城关于馨玉的谣言,越来越凶猛,丧心病狂的武娉婷,立刻联合尔朱蔷薇和武明,派人在洛阳四处传播谣言,大骂甄宝程和馨玉。 “你知道不知道,京城谋反,就是甄宝程和馨妃暗中搞风搞雨的!”京城里外,人人自危,武娉婷的谣言越来越贼喊捉贼,让大魏皇帝元月怒气填膺,他迅速请镇南王进宫,命令镇南王带领禁军,捉拿在京城散布谣言的秀川宫奸细。 “皇上,宫中有人散布谣言,诋毁宫妃,让各地都在嘲笑朝廷,臣以为这是尔朱兆的奸计,右仆射武明当年是反贼尔朱兆的心腹,此人助纣为虐,十分奸诈,他的妹妹武贵妃,又是皇上的妃嫔,臣以为,这次传播谣言的铁案,就是武明和武贵妃暗中联系尔朱兆诋毁的!”镇南王元精忠跪在元月的面前。 “武明和武贵妃,在朝中权势很大,再说他们又谄媚高丞相,朕要杀武明,恐怕还要请高丞相质问。”元月黯然道。 “皇上,大魏是皇上的,而不是那个高欢的,臣请皇上,一定要把京城的国贼,全部斩首!”元精忠愤怒地跪下道。 “皇叔,现在高丞相率兵征讨咸阳,尔朱兆仍在咸阳飞扬跋扈,朕想,暂时还是忍了!”元月三思后,纠结地对元精忠说道。 再说武贵妃武娉婷,在京城疯狂地传播谣言,毁坏甄宝程和馨玉的名声,京城内外,风波疯狂,水龙书人殿上,文武百官窃窃私语,纷纷辱骂甄宝程,甄宝程和林荣庞超等人,毅然上朝,对着千夫所指,一脸盎然。 “甄爱卿,如今朝中议论纷纷,有些小人传播谣言,说你和馨妃兄妹在外干预朝政,如今朝廷西面,尚有反贼尔朱兆,朕想了想,还是派你,带兵进攻咸阳,援救丞相高欢!”元月凝视着正气凛然的甄宝程,盎然说道。 “是,臣一定尽忠!”甄宝程跪下举笏道。 “小主,不好了,京城有人散布谣言,说公子和小主暗中藕断丝连,让皇家丢脸,皇上已经下旨,让公子再次带兵讨伐尔朱兆,公子要被那些小人逼出京城了!”晋云宫,愤懑的喜月,焦急地跑进了寝宫。 弱眼横波的馨玉,顿时心如刀绞。 “这群咬耳朵的小人,竟然用这么卑劣的谣言,逼宝程哥哥出京!”馨玉明眸内噙着热泪。 “小主,现在皇上只听你的,你去养性殿劝劝皇上!”喜月目视着馨玉道。 馨玉双眉紧蹙道:“喜月,这次我不能求皇上,因为皇上已经被朝中的大臣,逼得怒火万丈!” “小主,宝程公子要是被那些小人造谣骗走,武娉婷和芳妃这些毒妇,一定会疯狂加害小主的!”喜月心急如焚地目视着馨玉道。 “喜月,我们若是想给宝程哥哥平反,现在只有让宝程哥哥出京,我一定不会让那些畜生诋毁我宝程哥哥一点!”馨玉痛心疾首地目视着喜月道。 “娘娘,我们的计谋成功了,文武百官被我们一怂恿,一个个群情愤怒,一大早就在皇上面前臭骂那个甄宝程,这次那个狐媚子馨玉真是丢人,她的那些谣言,朝中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人人知道,皇上虽然气得青筋直爆,但是一个字也不能保护那个甄宝程,如今只要甄宝程一出洛阳,娘娘就可以与尔朱贵妃联合,派几个江湖能手,刺杀馨玉!”秀川宫,听说元月命令甄宝程带兵出京,大喜过望的红莺,喜滋滋地进了寝宫,禀报武娉婷道。 “好,我们传播的谣言,已经让文武百官,都愤恨甄宝程和馨玉,甄宝程出京,本宫就派几个刺客,刺杀馨玉,皇上知道馨玉香消玉殒必定会忘了这个贱人,日后,本宫就是大魏的皇后!”武娉婷猖狂地奸笑道。 洛阳城楼,觱篥声惊天动地,甄宝程带着兜鍪,穿着银甲,英勇盎然地率领林荣葛湘庞超等将领,带兵征讨尔朱兆,武娉婷站在城楼上,得意洋洋地看着甄宝程黯然带兵出了洛阳,顿时大喜过望。 子夜,晋云宫,宫内的灯引进全部灭了,宫内一片诡异的暗。几名像鬼一样的黑衣人,用轻功飞上了宫墙,暗中监视窥视着晋云宫。 咸阳,气急败坏的尔朱兆,瞪着管家刘廷,将领许阴,丁朱,愠怒道:“诸位,现在那高欢,率领十万人马,进攻我咸阳,几日前,本主听说甄宝程率领林荣葛湘庞超等将领和数万骑兵,也增援高欢,我咸阳有十万兕甲军,如今是守城还是野战?” “主公,高欢现在控制了大魏朝廷,自封为丞相,率领十万大军,企图斩草除根,进攻我咸阳,在下以为,应当防守咸阳,我咸阳兵精粮足,和高欢长久对峙,高欢必败!”刘廷拱手道;。 “好,本主就防守咸阳,让高欢死在城下!”尔朱兆仰面狂笑道。 再说洛阳,子夜,监视晋云宫的黑衣刺客,暗暗跳进寝宫,蹑手蹑脚进入了暖阁,一片漆黑的寝宫内,刺客突然发现了亮光的流苏帘子,顿时喜不自胜,暗暗靠近了床榻,手中的匕首,凛冽凶猛地插进了帷幕。 “喂,你们搞什么?”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刺客感到背后有人拍了拍自己,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回头一看,但见月光下,弱眼横波的馨玉,手握莹光的竹韵剑,对着自己的咽喉。 “娘娘饶命!”刺客吓得立刻跪下,倒头如葱。 “你们这些狗奴才,也敢刺杀本小主。”馨玉立刻命令喜月和桃华汀草点了蜡烛,寝宫内,大魏皇帝元月,正怒火万丈地盯着这些吓得战战兢兢的刺客。 “大胆,你们这些狗奴才,快说,谁派你们来刺杀馨妃?”元月龙颜大怒道。 次日,水龙书人殿,右仆射武明,飞扬跋扈地上了朝,众臣正在议论纷纷,忽然元月上朝,大队的禁卫军进了大殿,押住了武明和范入等人。 “皇上!”武明和范入见元月怒气冲冲地坐上了龙椅,吓得跪在地上,向元月叩头。 “武明,范入,你们这些奸贼,竟然胆敢派刺客子夜刺杀馨妃,妄想谋反,真是岂有此理!”元月怒视着两人,迅速命禁卫军把几个刺客押进了大殿。 “皇上,这些刺客是尔朱兆派的!”武明胡说道。 “一派胡言,现在刺客刚进入大殿,你武明就晓得是尔朱兆派的人,你定是尔朱兆的奸细!”元月龙颜大怒道。 “皇上,殿外有禁卫军兵变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惊惶的喜贵,跑进了大殿。 “禁卫军谋反?”元月顿时震惊。 须臾,杀气腾腾的禁卫军冲进了大殿,端着大刀,挟持了文武百官和元月,顿时朝中一片混乱。 “小主,尔朱氏谋反,皇上在大殿被反贼挟持了!”晋云宫,心急如焚的喜月,跑到了馨玉的书房。 第45章 馨玉救皇上 馨玉柳眉倒竖,手持着竹韵剑,义愤填膺地和喜月来到了前朝的玉阶上,眺望水龙书人殿,这时,水龙书人殿已经被乱兵所包围! “喜月,丞相高欢和宝程哥哥这时都不在京城,什么人妄想谋反?”馨玉惊讶地目视着喜月问道。 “小主,秀川宫的那些人都喊尔朱氏谋反了!”喜月焦急道。 “尔朱氏?京城现在没有尔朱氏的大将,何人狗胆,竟敢传播谣言,煽动文武百官大乱?”馨玉愤懑道。 “馨儿,右仆射武明和方入等人拥戴镇南王为新皇帝,企图废黜皇上!”此时,凤目圆睁的尔朱牡丹,袅袅婷婷来到了双眉紧蹙的馨玉面前。 “牡丹姐姐,镇南王精忠报国,他怎么会和武明方入那些奸贼一起谋反呢?”馨玉十分惊诧地目视着朱唇淡笑的尔朱牡丹。 “馨儿,皇家的这些皇亲国戚,一个个都对皇位狼子野心,你万万不可从面上看他是坏人还是好人!武贵妃武娉婷一定是看皇上坚毅庇护着你,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扶立镇南王为新天子,这样,他们武家就可以在朝中继续飞扬跋扈!”尔朱牡丹皱着眉头道。 “镇南王莫非真的要夺他的亲侄子的皇位吗?”弱眼横波的馨玉,怒气冲冲,握着竹韵剑,愤怒地冲进了水龙书人殿。 “各位爱卿,外面有人大喊尔朱氏谋反,但是奸贼尔朱兆现在正在咸阳,他怎么可能攻进洛阳,你们说,到底谁胆敢造反?”大殿上,怒火万丈的元月,瞪着群臣,大声问道。 “皇上,如今大魏朝政紊乱,皇上年纪太轻,不能控制天下,臣等经过协商,建议立镇南王为新皇帝,废黜皇上为汉侯!”这时,气焰嚣张的右仆射武明,得意忘形地进了水龙书人殿,一脸威吓地向着元月大喊道。 “武明,你这个奸佞反贼,竟然胆敢造谣诋毁,在大殿上此地无银三百两,颠倒黑白,威逼朕退位,你真是鲜廉寡耻!”元月顿时龙颜大怒,瞪着得意洋洋的武明大声斥骂道。 “皇上,不,汉侯,你这个皇帝已经忘了,大魏的文武百官,都知道你最宠女色,昏晕无能,没有一个人帮你,天下人才不会管什么谣言诋毁,人人都相信,就你不相信,你以为就可以继续赖在龙椅吗?”武明诡笑着仰面狂笑,大摇大摆地冲上丹墀,拉着元月的龙袍,威吓元月。 “狗贼武明,你这个厚颜无耻丧心病狂的反贼,竟然敢在皇上面前造谣,公然诈骗!”就在这时,水龙书人殿前,一声正气凛然的高喝,当场把文武百官都吓坏了。 “诸位大人,你们看,就是那个女人,晋云宫的馨妃,昏君元月,就是宠爱这个狐媚子,才搞的大魏灭亡,这个女人早就身败名裂,现在还有脸站在大殿上!”得意洋洋的武明,瞪着一双歹毒的眸子,指着馨玉歇斯底里地嘲弄道。 “武明,你和武贵妃在朝中沆瀣一气,胆敢威吓皇上,煽动群臣谋反,你真是狗胆包天,来人,把这个丧心病狂的狗贼押下!”馨玉娥眉若剑,明眸嗔怒,瞪着猖狂的武明。 “哈哈哈,你一个小丫头,也敢吓老夫?禁卫军,把这个女人捉拿!”武明见馨玉对着门外命令,不由得得意地仰面狂笑。 馨玉的身后,一脸英勇的庞超,和苏云姑娘,手中的长剑,明亮凛冽,当场把武明吓得不寒而栗。 “武明老儿,竟敢谋反弑君!”庞超指着奸诈无耻的文武百官,大声斥骂武明道。 “庞超,你是甄宝程的将领,现在不和甄宝程进攻咸阳,暗中逃回来帮助这个妖女,真是罪恶滔天!”武明颠倒黑白地大骂道。 “武明大人,你妄想谋反,公子早就晓得了!”庞超镇定地冷笑道。 就在这时,水龙书人殿外,冲进了许多禁卫军,将士们簇拥着大丞相高欢和甄宝程,玉树临风地来到了武明的眼前。 “武明,不要再造谣了,你们如此猖狂的传播谣言,诽谤馨妃和朝中的忠臣,就是狗胆包天地想控制大魏朝廷,但是今日高欢告诉你,你是妄想!”高欢怒发冲冠,正气地指着武明大声训斥道。 “高欢,你小子也想控制大魏,所以自封丞相,率兵进攻咸阳,今日皇上无道,我们拥立镇南王为新天子,有什么错?再说馨妃和那个甄宝程,已经人人皆知,人人嘲笑,朝中的文武百官和各地,会信你们这些笨蛋?哈哈哈!”武明流氓的胡说,让高欢怒火万丈,高欢身边的大将解律金和杨昭,都握剑怒视着武明。 “诸位爱卿,武明和范入等人,妄想弑君,作恶多端,高欢和甄宝程才是中流砥柱!”元月注视着群臣,眼睛瞪得血红。 “武明,范入是尔朱兆的奸细,来人,押了他们!”高欢勃然大怒,身后的士兵立刻围住武明和范入等人,把这些反贼统统捉拿。 洛阳之乱,终于虎头蛇尾,武明和范入等人簇拥镇南王谋反,元月恼羞成怒,下旨命令缉捕镇南王,太监喜贵暗中给镇南王元精忠报信,元精忠迅速带领府邸的人,逃到了燕州贺拔岳的基地。 后宫,听说政变失败,吓得屁滚尿流的武娉婷和芳妃等人,带着楚王元虎和许多皇亲国戚,在元精忠大将丁方的保护下,仓皇逃出洛阳,京城两军内讧,杀得血流成河,就在这时,尔朱兆派刘廷和大将许阴,趁机攻打洛阳,洛阳再度被攻陷,大魏皇帝元月,仓皇地带着妃嫔和文武百官,在高欢的保护下,撤向晋州。 在洛阳一片乱军中,甄宝程带着林荣葛湘和庞超等人,终于找到了馨玉和尔朱牡丹的车舆。 “馨儿,皇后娘娘,京城又被反贼攻陷,现在御驾北狩,我们又与御驾分离了,请两位娘娘,与臣一起去洛阳边的函谷关!”甄宝程尊敬地下了枣红马,拱手向馨玉和尔朱牡丹禀报道。 之见馨玉轻轻打开帷幕,凝视着甄宝程,春风一笑道:“宝程哥哥,我们都跟着你,只要有宝程哥哥的保护!” 西逃的大魏皇亲国戚,在函谷关小憩了半个月,突然,京城传来捷报,丞相高欢,率领十万大军,重新打回洛阳,刘廷惨败,带领残兵退回了咸阳,反贼尔朱兆根本没有带兵打进洛阳。 “高欢真是忠臣!甄宝程,传朕的旨意,御驾回京城!”元月听到洛阳的捷报,顿时喜不自胜,立刻下旨,御驾回宫,大魏的京城洛阳,在半年中,数次血战,已经是吴宫花草埋幽径,大魏的皇宫,几乎家徒四壁,黯然的元月,在水龙书人殿上朝,奖赏有功将士,高欢劳苦功高,封为齐公,大将军兼丞相,甄宝程林荣和葛湘庞超等人也被封为侯,后宫尔朱牡丹,仍旧册封为皇后,尔朱蔷薇册封贵妃,馨妃也册封为贵妃,大喜过望的元月,下旨命工部,立刻重造晋云宫和仪鸾殿。 晋云宫,心中有些小鹿乱撞的馨玉,黯然进入了寝宫,元月乐不可支,穿着龙袍,就站在流苏帷幕的后面。 “皇上!”馨玉不由得十分惊愕。 “馨儿,你是朕重新登基的最大功臣,若不是当日你在水龙书人殿英勇保护朕,说不定当日,朕就被武明等奸佞弑了!”元月喜上眉梢地目视着两颊绯红的馨玉。 “皇上,您为什么加封馨儿为贵妃?说实在的,皇上登基后,可是一次都没有在晋云宫休息过!”馨玉明眸娇憨地凝视着元月。 “朕就爱你这样子,浪漫如水!”元月目视着馨玉,眉目欣喜道。 “皇上,武娉婷在那外传播了馨儿许多的谣言,还有馨儿的哥哥!”馨玉怔怔地望着暖男元月。 “朕压根就不听那些谣言,馨儿,朕不知道你是不是喜爱朕,但是朕一定要册封你为贵妃,如此,后宫没有一个妃嫔妄想欺负你!”元月欣然一笑道。 回銮后,高欢掌握了朝廷大权,燕州的贺拔岳,率领儿子贺拔荣和司马宇文泰,也率兵勤王,打败了刘廷的兕甲军,元月喜不自胜,下旨命贺拔岳,将躲在燕州的镇南王元精忠和武娉婷等人,送回洛阳。 燕州,贺拔岳接到元月的圣旨,不由得心急如焚。 “父亲,高欢击败尔朱兆,皇上重回洛阳,大魏江山又东山再起,现在我们贺拔家,应该将镇南王和武娉婷武明等反贼,送回洛阳,皇上便认为我贺拔家,还是忠于大魏的!”贺拔荣拱手对贺拔岳说道。 “荣儿,父亲暂时不能把镇南王送回洛阳!”贺拔岳捋须笑道。 “父亲为何?”贺拔荣诧异道。 “公子,镇南王被武明等人挟持,本人无罪,宇文泰觉得,我们应将武娉婷武明等反贼,押向洛阳,而镇南王,我们断然不能送回朝廷!”贺拔岳身边的司马宇文泰,目视着贺拔荣,欣然笑道。 “宇文泰,我们若是不交镇南王,那岂不是也和尔朱兆一样,都是反贼吗?”贺拔荣惊讶地注视着狡狯的宇文泰。 “公子,现在大魏已经外强中干,日后必亡,中原已经是诸侯割据,群雄逐鹿,那高欢,挟天子以令诸侯,若主公送镇南王去京城,那我们燕州人,就被高欢所挟持,主公必死,现在主公拥镇南王在燕州,用镇南王的名气挟持燕州和长安,日后就能和那高欢争夺大魏的政权!”宇文泰聪明地目视着贺拔荣,捋须笑道。 再说京城,燕州的使者押着武明和范入武娉婷等人,跪在大殿外,元月下旨,将反贼全部斩杀,武贵妃废黜为罪奴,鸩酒赐死。 丞相高欢,见贺拔岳没有押来镇南王元精忠,顿时大怒道:“特使,燕州刺史为什么没有将镇南王押入京城?” 特使郑墙拱手道:“大人认为,镇南王是被小人谣言诋毁,所以暂时没有押镇南王进京!” “皇叔的确是被那武明劫持,朕下旨,赦了皇叔!”元月欣然笑道。 “皇上,万万不可妇人之仁,那镇南王,是我大魏的大患,皇上应当斩草除根,才能保我大魏。”高欢拱手道。 “丞相,皇叔也是朕的亲人,朕治国,以善为本!”元月乐不可支道。 元月兴冲冲地回了后宫,突然发现,几个尔朱蔷薇宫里的宫人,在嘲笑馨玉,顿时愤怒,迅速跑到晋云宫,焦急地来到了馨玉的面前。 “皇上,下朝了吗?”馨玉弱眼横波地目视着元月问道。 “馨儿,你知道吗?朕现在就是一个假皇帝,现在朝廷的政事,都由丞相高欢一个人控制,朕就是一个傀儡,朕可是大魏的皇帝呀,但是自己最喜欢的妃子,却被那些宫人,暗中冷嘲热讽,朕这个皇帝,若是连你都保护不了,朕还像什么皇帝?”元月突然泪如雨下,一下子保住了怔怔的馨玉,把馨玉抱入怀里。 就在这时,甄宝程恰恰来晋云宫,在窗外,战栗地看到了馨玉和元月的对拥,甄宝程顿时心如刀绞。 馨玉凝视着呜咽的元月,颦眉目视着他,突然,她觉得,这个皇帝,就像是当年的元孝,就像是自己的弟弟。 馨玉雨带梨花。 第46章 蜜蜂花 这年,大丞相高欢,与燕州刺史贺拔岳联军进攻咸阳,尔朱兆率领大军防守,京城,大魏皇帝元月下旨命令各地勤王。 八月秋,咸阳粮尽援绝,尔朱兆在咸阳自戕,管家刘廷,大将许阴等人,率兕甲军投降高欢,尔朱家灭亡。 水龙书人殿,听说尔朱兆已经自杀,咸阳收复,元月顿时龙颜大悦,命令朝臣欢迎高欢大军凯旋。 数日后,甄宝程,贺拔荣和庞超的先锋军兴高采烈地凯旋回到洛阳,馨玉听说甄宝程大胜回京,顿时喜上眉梢,带着喜月和汀草桃华,笑靥如花地在城楼上欢迎甄宝程。 一日后,高欢的大军凯旋回京,元月乘了龙銮,在洛阳德胜门欢迎,册封高欢为齐王,满朝文武,一个个喜气洋洋。 “皇上,高欢大丞相为了大魏社稷,劳苦功高,现在尔朱反贼已经歼灭,尔朱皇后作为尔朱氏女子,虽然皇上宽厚,饶她一命,但是尔朱后代怎能凤仪天下?”水龙书人殿上,右仆射杨昭,举着朝笏,拱手向元月启奏道。 “是的,朕要废尔朱氏的皇后凤冠,册封馨妃为皇后!”元月大喜过望,目视着众人宣旨道。 “皇上,臣以为,作为正宫,丞相之女更加适宜册封为后!”杨昭没等元月笑完,便拱手说道。 “杨昭,朕是皇上,难道朕要立自己最喜欢的女子当皇后也不行吗?”元月顿时怒气填膺。 “皇上,臣等也赞同立丞相之女为正宫皇后,馨妃虽然贤德,但是这京城内卫,她的谣言很多,而且是满城风雨,臣等认为,为了大魏,皇上还是适宜立丞相之女为后!”尚书曹闵方举笏跪下道。 元月目视着一脸气焰嚣张的文武百官,突然问道:“丞相今日上朝了吗?” “启禀皇上,丞相微恙,不能上朝!”杨昭高举朝笏道。 “混账,都是混账!朕是天子还是高欢的傀儡,难道朕堂堂大魏天子,连册封皇后都要被那个高欢挟持吗?”怒火万丈地回到养性殿,愤慨的元月,指着太监和宫女,暴跳如雷。 “皇上,怎么了?”这时,弱眼横波的馨玉,抿嘴一笑,来到元月的面前。 “馨儿,朕要立你为皇后!”元月执住馨玉的素手,凝视着怔怔的馨玉舒然一笑道。 “皇上,馨儿怎么能当皇后?牡丹姐姐才是大魏的皇后!”馨玉双眉紧蹙道。 “馨儿,尔朱牡丹是尔朱氏女子,现在尔朱反贼已死,尔朱牡丹已经不能再做这个皇后了,朕的心中,你才是朕的唯一皇后,馨儿,只要你我勇敢点,朕就封你为皇后!”元月把眸子靠近了心中小鹿乱撞的馨玉,馨儿感受到了元月温婉的暖气。 “皇上,馨儿不能当这个皇后!”馨玉目视着郑重的元月,突然柳眉一皱,小声婉转道。 “为什么,馨儿,难道你认为朕对你不好?武娉婷在宫里传播谣言,疯狂诬陷你的时候,只有朕在保护你!”元月愤懑地目视着馨玉。 “皇上,其实您早就知道,馨儿这颗心已经给了别人了!”馨玉泪如雨下道。 “甄宝程?虽然他不是你的亲哥哥,但是天下人只知道你姓甄,甄宝程是你的大哥呀,你难道不怕那些人咬耳朵?三人成虎,千夫所指,馨儿,你和甄宝程若是真的要当夫妻,那天下多少人会嘲笑辱骂你们,馨儿,若是你做朕的皇后,朕不怕那些谣言,也不怕那个高欢,朕只要你做朕的皇后!”元月噙着热泪,凝视着馨玉。 “皇上,馨儿的心,早就是宝程哥哥的了,若不是为了保护皇上,其实馨儿早就和宝程哥哥比翼双飞,走到一个桃花源隐居了!”馨玉心如刀绞地凝视着激动的元月,凄然说道。 “朕真的没有料到,就连馨儿你,都要把朕扔了,在这个又冷又恐怖的皇宫,难道真的就没有人与朕举案齐眉了吗?”元月悲恸地目视着馨玉,愤懑地跑出了养性殿,大殿外,下起了大雨。 “皇上圣旨,册封丞相高欢之女高雪为大魏皇后!”水龙书人殿,一张脸如同死人的元月,呆若木鸡地目视着飞扬跋扈的高欢,命令喜贵宣旨。 仪鸾殿,雍容华贵,五彩缤纷,在暖阁,痛心疾首的元月,与喜气洋洋的大魏新皇后,珠光宝气的高欢之女高雪合卺,仪鸾殿的大红蜡烛,在夜间被一阵秋风吹灭了。 新皇后被册封,次日,元月的后宫妃嫔,都眉目欣喜地来到仪鸾殿,向天生丽质,珠环翠绕的新皇后娘娘行了肃跪大礼,喜上眉梢的高皇后,柳眉一竖,却发现晋云宫的馨妃,没有来仪鸾殿行礼,不由得春山眉一竖,冷冷地问身边的宫女粉鸢道:“鸢儿,本宫被皇上宠幸,这六宫的妃嫔都喜气洋洋的来仪鸾殿行礼恭喜了,这个馨妃是什么人,竟然只有她一个人没有来?” “娘娘,尔朱贵妃也没有来!”粉鸢小声禀报高皇后道。 “尔朱牡丹,这个狐媚子是尔朱氏的妖女,现在尔朱反贼已灭,她一个尔朱妖女,也敢自称贵妃?粉鸢,派人把馨妃和尔朱牡丹给本宫抓回来,每人宫杖数十下!”高皇后凤目一竖,愤怒道。 “娘娘且息雷霆之怒,馨妃是皇上心中所爱的,要是打坏了,皇上?”一脸不寒而栗的芳妃,小声对高皇后说道。 “混账,这个妖女,胆敢狐媚皇上,本宫在闺中时,就听过这个贱人的名节,京城的士族,谁不知道这个馨妃和他的哥哥藕断丝连,如此贱人,皇上竟然还宠着,岂不是要大魏社稷消亡!”高皇后震怒道。 “是!”粉鸢见皇后大怒,吓得立刻带着宫人,杀气腾腾地去了晋云宫。 晋云宫,馨玉派喜月和汀草,把尔朱牡丹接到了晋云宫的寝宫,听宝镜说,皇上让尔朱牡丹搬出仪鸾殿后,根本就没有下旨册封尔朱牡丹一处寝宫,愤怒的馨玉,搀扶着黯然的尔朱牡丹,进了寝宫,凝视着尔朱牡丹,天真地对尔朱牡丹说道:“牡丹姐姐,虽然皇上现在废黜了你的皇后之位,但是你现在还是贵妃,过几日,我去皇上那里,对皇上说说,皇上一定会给姐姐一处宫室的,就算皇上不给,妹妹这个晋云宫,也能给姐姐住的!” “馨儿,姐姐是尔朱氏的妖孽,满朝文武,无不对姐姐痛恨,馨儿,你是我的好姐姐,现在我才知道,只有你对姐姐最好!”尔朱牡丹婉约地凝视着喜滋滋的馨玉,不由得莞尔一笑道。 “馨妃,你真是大胆,皇后娘娘在仪鸾殿,各宫妃嫔都去觐见了,你们竟然敢不去行礼?”就在这时,气焰嚣张的粉鸢和太监喜贵,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晋云宫,指着馨玉就大骂。 “啪!”那粉鸢还没骂完,粉脸上就着了馨玉一掌。 “狗胆的奴婢,本宫是小主,你只是个奴才,竟然敢这么猖狂地冲进来指着主子骂!”馨玉柳眉若剑道。 “馨妃主子,奴婢虽然猖狂,但是皇后娘娘的懿旨,你竟敢不去仪鸾殿给皇后娘娘行礼,皇后娘娘下旨,派奴婢重杖你和尔朱贵妃四十下,左右,把两位主子请出去打!”粉鸢捂着绯红的脸,目视着嗔怒的馨玉,狐假虎威地大声说道。 “狗奴才,你们敢打本小主,我看你们是才进宫的!”馨玉冷笑着瞪着恼羞成怒的粉鸢,叉着腰笑道。 “馨妃小主,奴才们虽然进宫不久,但是大魏的宫规,奴才们都知道!”喜贵妖里妖气地来到馨玉的面前,诡异地打千道。 “喜贵,你当知道本小主的脾气很爆,你们胆敢打我,你应当明白,自己会变成什么样?”馨玉轻蔑地瞥了喜贵一眼。 “上!”喜贵冲着左右太监一瞪眼睛,八个小太监举着大杖,杀气腾腾地来夺馨玉的手,馨玉抿嘴一笑,左手芊芊玉指一竖,如同一支宝剑,瞬间,横掠,打得几个太监鬼哭狼嚎,倒在地上。 喜贵见馨玉武功很高,突然瞥见了吓得脸色苍白的尔朱牡丹,立刻尖叫着命令左右,押了尔朱牡丹先打四十大板! “馨儿救命!”尔朱牡丹立刻被几个小太监抓住,按在了地上。 “住手!”馨玉迅速跑到尔朱牡丹的面前,护在尔朱牡丹的后背上。 “看什么,两个一起打!”丧心病狂的喜贵,疯狂地咆哮着。 “喜贵,你这个狗奴才,竟敢殴打妃嫔!”就在这时,气得几乎发狂的元月,带着几个禁卫军,愤怒地冲进了晋云宫,看见眼前这令人怒发冲冠的一幕,怒气填膺的元月握着宝剑,愤怒地架在了喜贵的脖子上。 “皇上饶命呀,是皇后娘娘下旨要杖责两位小主的!”喜贵吓得战战兢兢,叩首求饶道。 “皇后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愤慨的元月,拉着馨玉和尔朱牡丹的皓腕,迅速冲到了高皇后的仪鸾殿,高皇后正在和芳妃等人谈心,突然看见元月怒火万丈地拉着馨玉和尔朱牡丹进来,顿时吓得全身战栗。 “皇上,您为何发火?”高皇后战战兢兢地问元月道。 “皇后,朕知道你是丞相的千金,所以朕一直尊重你,但是今日,朕可以亲自告诉你,尔朱贵妃和馨妃今日身子不爽,朕亲自下旨,让两位妃嫔可以不去仪鸾殿,你知道吗?”元月眼睛瞪得通红,怒视着高皇后,愤慨地大声喊道。 “是,皇上!”高皇后吓得不寒而栗,欠身回答道。 次日,丞相高欢,有些诧异地来到仪鸾殿,喜贵向高欢打千,禀报皇上昨日当众辱骂皇后的事,高欢十分惊愕,进入寝宫后,泪流满面的高皇后,迅速跪在高欢脚下,一顿撒娇弄痴,大哭着对高欢说道:“父亲,女儿是大魏尊贵的皇后呀,但是皇上,竟然为了那个狐媚子,在宫妃的面前,这样羞辱女儿!” “真是混账!”高欢不由得怒火万丈。 次日,水龙书人殿,愤怒的文武百官,一起上奏,请皇上废黜馨妃,元月顿时勃然大怒,怒视着群臣,目光如炬道:“馨妃在宫中本就老实,前日飞扬跋扈,欺负馨妃的是皇后,为何朕要处罚馨妃却不处罚皇后?” “皇上,因为皇后娘娘是丞相的女儿,丞相对大魏劳苦功高,皇后娘娘也是贤德淑良,皇上万万不可宠溺妃嫔,而废黜皇后呀!”尚书曹周元等人,跪在元月的面前。 “丞相今日为何不上朝?”元月愤怒地看了看群臣,厉声质问杨昭道。 “启奏皇上,只要皇上废黜馨妃,丞相立刻上朝!”杨昭回答道。 “杨昭,你胆敢威吓朕?”元月顿时气得青筋直爆。 再说甄宝程,最近因为柔然南下侵略,率领贺拔荣和庞超林荣葛湘等人,与五万骑兵,去九边防守,贺拔荣与甄宝程驾驭着战马,来到了九边的山丘上,忽然询问甄宝程道:“大哥,在京城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与馨儿私奔?现在尔朱兆已亡,大魏安定,你和馨儿现在可以比翼双飞,去隐居过你们自己喜欢的日子!” 甄宝程皱眉凝视着贺拔荣,心如刀绞道:“贺拔贤弟,你也明白,当初为了害馨儿,奸妃武娉婷派人到处散布我和馨儿的谣言,搞得千夫所指,现在在大魏各地,在那些礼教规矩前,我是馨儿的哥哥,馨儿是皇上的妃嫔,我们若是在一起,将被天下人唾骂!” “大哥,你和馨儿的情,是天下难有的真情,我暗暗晓得,你和馨儿是最好的一对,既然你们相爱,为什么要害怕那些俗人的口水?”贺拔荣凝视着甄宝程,郑重地说道。 “公子,庞超也和公子一样,爱着一个女子,但是,庞超的胆子比公子打,苏云对庞超说了,若是庞超愿意和她躲过余生,她愿冒死逃出高府!”庞超凝视着甄宝程,大声说道。 “庞超,现在我只希望,馨儿在洛阳能够开心安全!”甄宝程眺望着远方,伤痛道。 洛阳,晋云宫,馨玉颦眉凝视着黄花。 第47章 馨玉被虐害 “丞相!”辰时,水龙书人殿,大魏早朝,丞相高欢在大殿上,威严地立在大魏皇帝元月的身边,让群臣恭敬地山呼万岁,元月战战兢兢地目视着飞扬跋扈的高欢,如同芒刺在背。 下朝后,一脸豪气的高欢,得意洋洋地下了玉阶,这时,管家郑命,突然发现承乾宫的丫头小艾,躲在池塘那里看船,不由得发怒道:“丫头,丞相大人准备乘船回府,你竟敢在这里夺丞相大人的船?” 那小艾泪如雨下,呜咽着跪在高欢的面前,叩首道:“丞相,我们家娘娘跳荷花池了!奴婢想用船救她!” “什么?跳荷花池了?”高欢顿时大惊,迅速跑到荷花池边,把外褂脱了,一下子跳进池子里,心急如焚地抢救,过了半晌,当吓得战战兢兢的郑命和连滚带爬的侍卫冲到荷花池边之时,突然水里面闯出一个人,手中抱着一名桃花残雨面色憔悴的女子,勇敢地上了码头。 “丞相大人!”侍卫们吓得跪在高欢的脚下,高欢把手中湿衣的女子小心放到地上,立刻命令战战兢兢的郑命道:“立刻传太医!” 承乾宫,面色苍白的贵妃尔朱蔷薇,缓缓地睁开凤目,但见眼前的男子,竟然是丞相高欢,顿时吓得不寒而栗。 “娘娘,皇上未赐死娘娘,娘娘岂要自尽?”高欢拱手问道。 “丞相大人,本宫是尔朱氏的女子,现在尔朱家已经满门被灭,本宫在宫里只有一个人,别别人歧视嘲笑,为何要活着?”尔朱蔷薇花容娇怜,悲恸呜咽道。 高欢目视着尔朱蔷薇那丽质美色,和娇憨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如同虫咬,端详着尔朱蔷薇说道:“臣一定保娘娘安全!” 过了几日,高欢竟然命管家郑命,接尔朱蔷薇出宫,将皇上的贵妃,做了自己的正妻,高欢的丞相府,琴瑟绕梁,喜喜红红,而大魏皇帝元月,却是怒气填膺,又羞又愤。 “皇上,高欢真是岂有此理,就是汉末的曹操,亦未能抢夺皇上的妃嫔,而这个高欢,竟然鲜廉寡耻,不顾大魏的脸面,公然抢夺皇上的女人,这个奸臣,压根就没把皇上放在眼中!”养性殿,愤慨万分的尚书曹闵义和丁方,跪在元月的脚下,义愤填膺道。 “好了,尔朱蔷薇是反贼之女,自然不能做朕的妃嫔,现在丞相娶了她,朕也开心了!”元月怒视着两人,怒火万丈道。 晋云宫,喝得醉醺醺的元月,打了细帘子,摇摇摆摆地来到了馨玉的寝宫,这时,馨玉正坐在蜡烛下,舒然看书。 “馨儿!高欢这个老贼,根本就把朕看做一个傀儡,朕还算什么皇帝?就连朕后宫的女人,这个老贼想夺就夺了去!朕真是在天下百姓面前,带了个绿帽子!”元月愤慨地步到馨玉的面前,执着馨玉的素手,把馨玉手上的书,摔在了地下。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又喝多了?”馨玉怔怔地目视着癫狂的元月,立刻命喜月和汀草给元月换了便衣。 “馨儿,高欢那个老儿,要是想伤害你,朕一定把他给杀了!”元月疯狂地目视着颦眉的馨玉,突然倒在了床榻上。 仪鸾殿,高皇后嫁进宫已经一个月了,但是查了敬事房的档案,一个月皇上几乎都在晋云宫,皇后的仪鸾殿,竟然没有几次来过,高皇后又嫉妒又愤懑,就在这时,宫人粉鸢上前欠身道:“皇后娘娘,丞相夫人前来给娘娘请安!” “丞相夫人?是那个残花败柳的尔朱蔷薇吧,父亲竟然娶这个贱人!”高皇后怒火中烧地瞪了粉鸢一眼。 “娘娘,这个尔朱蔷薇,当年跟馨妃在宫里就有仇怨,这次她来给娘娘请安,其实是想联合娘娘,一同好好的整那个无耻的馨妃!”粉鸢小声对高皇后说道。 “好,粉鸢,请丞相夫人进来吧!”高皇后突然凤目露出了诡笑。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须臾,珠光宝气,丽质娉婷的尔朱蔷薇,穿着华丽的丝绸深衣,袅袅婷婷地向高皇后道了万福。 “哎呀,后娘,粉鸢,还不搀扶夫人起来!”高皇后一见尔朱蔷薇,赶紧眉目欣喜地让粉鸢扶起了尔朱蔷薇。 “皇后娘娘,臣妾今日来,就是要感谢丞相和娘娘对臣妾的大恩,臣妾为了保恩,听说在宫里,有一个狐媚子胆敢与娘娘势不两立,所以臣妾建议娘娘,断不可有妇人之仁!”尔朱蔷薇,柔媚地诡笑道。 “夫人,你说的是馨妃吧,这个贱人,用美色怂恿皇上,迷得皇上糊里糊涂的,这种贱人,后宫里人人都恨,可是本宫只要对这个贱人有几句处置,皇上就训斥本宫是歧视她,真是贱人!”高皇后一听尔朱蔷薇说馨玉,顿时气得咬碎银牙。 “娘娘,这个贱人,当年武贵妃在的时候,就是被这个贱人害死,这个贱人,仗着一脸娇娇滴滴的狐媚样,在皇上面前蛊惑皇上,让皇上专宠这个贱人,还有,皇后娘娘,你应该也听说关于这个馨妃的流言了吧,这个贱人,真是不要脸,竟然和她的哥哥甄宝程藕断丝连!”尔朱蔷薇凤目圆睁,对着高皇后,激愤地骂了一顿。 “夫人,本宫知道这个狐媚子,就会用她那可怜的眼神骗人,听说当年,武贵妃也派人到处造谣,传播这个贱人的谣言来虐待她,可是后来,武贵妃却被这个贱人害死了!”高皇后怒视着尔朱蔷薇道。 “皇后娘娘,这个狐媚子最怕造谣,皇后娘娘要想好好的整这个贱人,就要派人日夜监视着这个贱人,并且派人日夜辱骂,在各地传播这个贱人的谣言,气得这个贱人,生不能生死不能死,这个贱人,虽然皇上最宠她,但她却只爱那个甄宝程,娘娘要想搞死这个贱人,就一定要派人虐待甄宝程,劝丞相杀了这个甄宝程!”尔朱蔷薇丧心病狂地建议高皇后道。 “夫人,你我都是一种人,就是惩善扬恶,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这个贱人,越是那么天真浪漫,本宫就越是看她可恨,一定要她死!”高皇后柳眉倒竖,勃然大怒道。 晋云宫,馨玉双眉紧蹙,凝视着窗外的弯月,心中思恋着在九边血战敌人的甄宝程。 “宝程哥哥,馨儿的心中只有你,皇上虽然对馨儿很好,但是馨儿只当皇上是最好的朋友,皇上也从来没有动过馨儿!馨儿想,只要心中有阳光,有理想,日后我们一定能够比翼双飞,虽然在两地,但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九边,大军的辕门前,悲恸的甄宝程,吹着竹笛,心中想着弱眼横波颦眉黯然的馨玉,顿时心如刀绞。 “馨儿,宝程的心里,只有你,但是现在宝程要为大魏的百姓和自己打下一片自由的山河,日后,等到宝程回京的时候,宝程一定向皇上请求,宝程只要你和宝程一起隐居南山!” “大哥,在这里茕茕孑立地吹笛子,是不是在想馨儿呀?”这时,笑嘻嘻的贺拔荣和庞超,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甄宝程目视着贺拔荣和庞超,欣然道:“是,从前馨儿小的时候,只要和我这个哥哥离开几天,她就会大哭,现在大家都大了,但是馨儿在我的心中,还是那个俏皮的丫头,说实在的,我还真是想她,担心她在宫里被人欺负!” 洛阳,仪鸾殿,馨玉在殿外跪了一个时辰,但是仪鸾殿的大门,却完全没有打开,跟在馨玉后面跪下的尔朱牡丹,已经面色苍白。 “两位小主,皇后娘娘今日身体不爽,你们不用来请安了!”突然大门一开,气焰嚣张的粉鸢来到两人的面前,十分鄙夷地对两人说道。 尔朱牡丹昏厥在地上,被宝镜和宫人扶回了寝宫,馨玉一个个悻悻然走在宫墙下,过来的宫人,都一脸鄙夷地瞪着馨玉,然后回头故意冷嘲热讽一顿,馨玉的身后,传来了恐怖的嘲笑声。 “什么东西,一张狐媚子脸狐媚皇上,以为骗了皇上自己就是宠妃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有你的!”毒妇凶恶的辱骂,让馨玉又气又愤。 “小主!”这时,下雨了,喜月拿着雨伞,关切地站在馨玉的眼前,呜咽着凝视着馨玉。 “喜月,回去吧!”馨玉冲着喜月悠然一笑道。 “馨儿!”就在这时,宫墙的甬道上,凄然站着一名打着雨伞的男子。 “皇上!”馨玉见元月把手中拿的雨伞摔在地上,赶紧冲上去,将雨伞打在元月的头上。 “馨玉,淋雨会感冒的,我们回晋云宫!”元月婉约地目视着馨玉,执着馨玉的芊芊玉指,拉着馨玉,一同跑回了晋云宫。 寝宫,虽然大家都被雨淋得像疯子,但是元月,还是喜悦地目视着馨玉,温柔地大笑,用他的手,暖着馨玉的柔荑。 “馨儿,你不要怕,这些家伙造谣虐待你,但是朕还是皇上,只要朕是皇上,朕就不会让这些厚颜无耻的东西害你!”元月凝视着馨玉,用手轻轻地拭了拭弱眼横波的馨玉眸子上的泪点。 “皇上,馨儿不怕,馨儿和皇上一起勇敢的站着,这些厚颜无耻的败类,虽然这么猖狂,但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皇上一定可以亲自掌权的!”馨玉目视着元月,莞尔一笑。 仪鸾殿,气愤愤的高皇后坐在软榻上,得意洋洋的粉鸢,立刻向高皇后禀报了自己迫害馨玉的捷报:“娘娘,晋云宫那个狐媚子,现在给娘娘虐待惨了,我们的人,日夜在晋云宫臭骂,她们晋云宫的丫头,一出来就被人吐口水,那丢人的样子,想起来就乐不可支,如今是丞相大人控制朝廷,满朝文武,哪个不拍丞相大人的马屁,那个狐媚子,被我们的人到处传播谣言,没有人相信她,也没有人不笑,皇上知道这个贱人和甄宝程,必定会勃然大怒,最后彻底痛恨这个狐媚子,只喜爱娘娘一人!” “粉鸢,命令后宫的所有妃嫔,每个人都要歧视诋毁这个贱人!”高皇后睁了凤目,命令粉鸢道。 晋云宫,尔朱牡丹的病终于渐渐好了,馨玉不由得大喜过望,眉目欣喜地来到尔朱牡丹的面,执着尔朱牡丹的皓腕,嫣然一笑。 第48章 痛心疾首 丞相高欢,今年的秋日,坐着香车,搂着夫人尔朱蔷薇,气焰嚣张地离开了洛阳,带着投降的兕甲军,秋狩咸阳,水龙书人殿,大魏皇帝元月坐在龙座上,目视着满朝都是高欢的臣子,不由得目光愤懑。 “皇上,镇南王元精忠,来京城叩见皇上!”养性殿,欣喜若狂的尚书曹闵义,跪在元月的脚下。 “皇叔终于回洛阳了!”元月顿时大喜。 水龙书人殿,镇南王元精忠,跪在元月的面前,叩首对元月说道:“皇上,去岁反贼挟持老臣造反,燕州刺史贺拔大人,保护老臣去了燕州,现在大魏国泰民安,老臣便回洛阳,为皇上死而后已!” “皇叔快起来!你是大魏的中流砥柱,你回来,大魏的中兴了!”元月眉目欣喜地下了玉阶亲自把元精忠搀扶起来。 下朝后,元月喜滋滋地把元精忠请到养性殿,郑重对元精忠说道:“皇叔,如今虽然尔朱氏已经灭门,但是那丞相高欢,仗着势力,在朝中专横跋扈,朕现在都是他的傀儡,现在朝中的文武百官,大多是高欢死党,高欢再这么气焰嚣张,我大魏将又有一个王莽了!” “皇上,高欢野心,他现在控制了朝廷手中又有尔朱氏的兕甲军,臣认为,朝廷应该进行以将治将,现在可以羁绊高欢的人,只有燕州刺史贺拔岳,臣请皇上。立刻加封贺拔岳为大将军,请贺拔岳进入朝廷!”镇南王元精忠建议元月道。 “好,皇叔所言甚好,朕立刻下旨!让贺拔岳入朝!”元月顿时大喜道。 燕州,司马宇文泰今日进入贺拔岳的书房,对贺拔岳拱手言道:“主公,在下听说高欢带着美人,得意洋洋地去了咸阳秋狩,那高欢,野心勃勃,一直妄想控制朝廷,独断专行,皇上现在是高欢的傀儡,若是朝廷变成了高家的朝廷,高欢可能会登基篡位,若是高欢当了皇帝,主公的性命就被高欢挟持了,所以在下劝大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率兵勤王!” “宇文泰,今日你为何说如此谋反的话?”贺拔岳目视着宇文泰,不由得十分惊愕地问道。 “主公,大魏已经是外强中干,日后必然天下大乱,群雄逐鹿,主公现在起兵,学晋文之事,大魏江山就为主公所得!主公必须趁其不备!”宇文泰拱手进谏道。 “宇文泰,我贺拔岳是大魏的忠臣,现在高欢出了洛阳,去咸阳秋狩,我若此时勤王起兵,天下定然认为我妄想造反,岂不是饮鸩止渴?”贺拔岳目视着宇文泰,目光如炬道。 这日深夜,贺拔岳想了想白日宇文泰的建议,心中十分的矛盾,他突然皱眉,命令燕州的将领来将军府商议,就在这时,突然大门外杀声动地,贺拔岳顿时心中大惊,拿着宝剑走出府邸,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太原刺史侯莫。 “侯大人,今夜为何来老夫的府邸?”贺拔岳惊讶地质问侯莫道。 侯莫怒视着贺拔岳,突然狡狯一笑,拿出了皇帝的圣旨。 “皇上圣旨,燕州刺史贺拔岳,暗中谋反,命本将带人,将其立斩!” “侯莫,是不是高欢派你来杀老夫?”贺拔岳突然心中大惊,怒视着侯莫愤懑质问道。 “杀!”刺史府,血肉横飞。 “大哥,我父亲被太原刺史侯莫杀了!”再说九边,心如刀绞,悲痛怔忡的贺拔荣,愤懑地冲进了甄宝程的书房,冲着甄宝程大哭跪下道。 “什么?贺拔叔父被侯莫杀害了?”甄宝程顿时十分惊骇。 “公子,这是朝廷的邸报,前几日,太原刺史侯莫,拿着圣旨,派人刺杀了贺拔将军,后来燕州的司马宇文泰,率领燕州的军队,与侯莫在城内大战,宇文泰率领燕州大军,现已逃到了长安!”庞超焦急地进了书房,拱手禀报甄宝程道。 “叔父被害,一定时候高欢暗中怂恿侯莫,贺拔荣,高欢老贼的确妄想篡位造反!”甄宝程怒发冲冠执着贺拔荣的手厉声道。 京城,尚书曹闵义禀报,燕州刺史贺拔岳在府邸被害,元月顿时痛心疾首,朝廷上下,议论纷纷。 “贺拔将军在燕州,听说是被太原刺史侯莫矫诏刺杀,刺史一定是丞相高欢暗中奸计,老臣请皇上,迅速派人命丞相回京!”愤怒的镇南王元精忠,跪下举笏愤慨道。 “皇上,丞相现在在咸阳,贺拔将军突然被刺,丞相怎么会知道,再说也没有任何能证明侯莫是丞相暗中命令矫诏!”右仆射杨昭对元月说道。 “皇上,丞相为了大魏江山,力挽狂澜,忠心报国,但镇南王,却胡说八道,污蔑丞相,臣请皇上,立刻贬黜镇南王!”勃然大怒的左仆射高力,暴跳如雷地指着镇南王元精忠,拱手大声道。 “好了,退朝!”元月心中愤怒,但是见朝廷之上,都是高欢的心腹,黯然命令众臣退朝,自己回到了养性殿。 “谁叫那个贱人得罪了丞相?真是找死!听说她仙子病恹恹的,装个病西施,日夜捂着胸颦眉,装可怜蛊惑皇上,还说是娘娘害得,谁信她?”晋云宫的宫墙外,突然又传来了几声卑鄙的嘲笑声。 义愤填膺的喜月,狠狠地把窗户关了起来。 “喜月,别生气,这种小人,狐假虎威,他主子派他来我们晋云宫臭骂骚扰,若是生气,他们更加疯狂!”馨玉双眉紧蹙,目视着喜月叮嘱道。 这时,元月愤懑地进了晋云宫,喜月和汀草桃华立刻欠身请安。 “起来,喜月,那些小人在外面如此厚颜无耻地散布谣言,诋毁你们小主,你们怎么不出去会骂?”元月目视着战栗的喜月,气愤地问道。 “皇上,奴婢心中恨死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了,但是我们小主不让奴婢们和那些小人对骂,所以奴婢们只有忍!”喜月撅着小嘴气愤懑道。 “馨儿,朕听说你心口疼,所以下朝后,就让太医来看你,太医看了吗?”元月凝视着馨玉的弱眼横波,不由得十分的疼爱道。 “皇上,太医已经把过脉了,臣妾好着!”馨玉目视着心如刀绞的元月,忽然嫣然一笑道。 “馨儿,你竟然也要瞒着朕,高雪那个毒妇,竟然暗中派人监视晋云宫,还妄想用巫蛊鬼术装神弄鬼,暗害你的身子,朕已经抓到仪鸾殿的奸细了,现在在刑部拷打!”元月执着馨玉冷冷的芊芊玉指,凝视着馨玉柔声道。 “皇上,丞相专权,皇后娘娘又是丞相的女儿,臣妾劝皇上,为了大魏后宫的安全,暂时不要在追查此事了!”馨玉凝视着愤怒的元月,劝慰元月道。 “皇上,馨儿妹妹就是太善良了,再让高皇后和仪鸾殿的那些悍奴暗中虐待馨儿妹妹,臣妾担心,馨儿妹妹回被这些奸贼害死的!”这时,哭得如桃华带雨的尔朱牡丹,郑重跪在元月的脚下。 “牡丹,快起来,高欢那老贼,在朝中飞扬跋扈,控制朝廷,朕可以忍,但是他们高家要害朕的馨儿,朕绝对不会忍!谁要是敢害馨儿,朕必然要把他凌迟处死!”元月搀扶起尔朱牡丹,龙颜大怒道。 刑部,刑部尚书曹闵义,义愤填膺地瞪着巫蛊暗害馨玉的仪鸾殿太监宋贵,大声质问道:“你这个奴才,说,是谁派你暗害馨妃娘娘的?” 宋贵被狱卒打得全身是血,听闵义说要杀他,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立刻跪下道:“大人,小的冤枉,是仪鸾殿的皇后娘娘命令小的害馨妃娘娘的。” 养性殿,闵义呈上了宋贵的招供案卷,元月愤怒地看了案卷后,顿时怒气填膺,迅速站了起来,目视着闵义愤慨道:“高皇后真是狗胆包天,传旨,朕要废后!” “皇上,万万不可呀,高皇后是丞相的女儿,皇上下旨废后,高丞相一定会愤怒!”闵义叩首劝道。 “闵义,高皇后有如此大罪,难道朕尚不能废她?难道高欢才是大魏的皇帝吗?”元月怒发冲冠道。 “娘娘,不好了,宋贵那个狗奴才已经在刑部招了,皇上如今已经查出,暗害馨妃的就是娘娘,听说皇上在养性殿大怒,要废娘娘的皇后之位!”粉鸢吓得战战兢兢,跪在高皇后的脚下叩首道。 “皇上知道是本宫命宋贵害晋云宫的?”高皇后顿时心中有些惊愕。 “娘娘不必害怕,虽然宋贵那狗奴才已经招了,但是娘娘的父亲是大魏丞相,大魏的中流砥柱,就算皇上宠那个狐媚子,要为那个狐媚子报仇,但是皇上要废娘娘,这满朝的文武百官,谁会领旨?若是丞相知道了这事,皇上也保不了那个狐媚子!”芳妃目视着心中战栗的高皇后,谄媚地欠身道。 “好,本宫就要这个贱人死,皇上又敢对本宫如何?喜贵,派几个刺客,索性今夜就潜入晋云宫,杀了那个贱人,大家都乐不可支!”高皇后把朱唇一咬,突然又疯狂跋扈道。 “娘娘,万万不能派刺客呀,如今皇上已经调查处巫蛊是娘娘暗中命令的,若是娘娘这时再派人刺杀,皇上就必然会保护馨妃,奴才建议,娘娘还是派人四处传播那馨妃和甄宝程的谣言,让馨妃名声全坏,千夫所指,娘娘派人刺杀,这馨妃立刻死了,娘娘不是放了这个贱人,奴才觉得,娘娘应当狠狠地虐待这个贱人,让这个贱人活不了也死不了,这样娘娘的仇才算报了!”狡诈的喜贵,如同魔鬼一样,建议高皇后道。 “皇上,臣听说,馨妃娘娘突然害心疼病,是因为,她日夜思恋甄宝程,外面早就有传说,说馨妃和甄宝程藕断丝连,如今馨妃突然生病,臣以为,正是说明,这些谣言是真的!”次日,在水龙书人殿,凶恶的尚书曹王御,举笏禀报元月,疯狂地诬陷了馨玉一顿。 元月顿时怒火万丈,朝廷上,正直的文武大臣也是人人激怒,指着王御厉声斥责道:“王御,你小子真是颠倒黑白,馨妃生病,正是后宫有小人,秘密用毒手陷害,后宫巫蛊,是历代的大恶,但是后宫中,竟然有人用蛊毒,虐害妃嫔,真是罪恶滔天!” “王御,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外面那些谣言,你竟然敢在大殿一派胡言,来人把他押出大殿!”元月怒视着王御,顿时怒发冲冠。 晋云宫,喜月禀报元月,馨玉昏厥,元月顿时震惊,迅速从水龙书人殿跑到了晋云宫的寝宫,打开帷幕,但见馨玉,罥烟眉蹙,捂着心口,面色发白。 “太医,立刻救治!”元月又惊又怒道。 须臾,太医战战兢兢地来到寝宫,立刻救助,过了一个时辰,太医禀报,馨妃已经醒了。 元月凝视着蹙眉的馨玉,不由得心如刀绞。 第49章 六宫无颜色 馨妃患了心疼病,元月在晋云宫日夜看护馨玉,竟然罢朝数日,顿时朝中文武百官,纷纷议论,人人自危。 “皇上竟如此宠这个贱人,外面的谣言这么狠,皇上竟然仍然护着她?为了她辍朝三日?”仪鸾殿,凤目圆睁,万分愤怒的高皇后,带着粉鸢,气冲冲地出了养性殿,在烟雨中黯然回到寝宫。 “娘娘,皇上为了专宠馨妃,竟然罢朝,奴才认为,可以借这个事,怂恿朝中的文武百官,群情愤怒,上书弹劾,娘娘也可以派人接着在外面传播谣言,把声音越搞越大,奴才认为,皇上就算不听,也会谣言挟持的!”狡狯的御前总管喜贵,谄媚地建议高皇后道。 “皇后娘娘,喜贵所言甚善,如今关于馨妃的谣言,里里外外,人人都知,虽然皇上为馨妃洗冤,但是没有任何人信圣旨,臣妾觉得,我们应当把事情越闹越厉害,煽动京城的士族臭骂馨妃!娘娘应该在这个棋局中,把馨妃给弄死!”妖里妖气的芳妃,瞧着高皇后气得脸色发白,奸笑着对高皇后说道。 “本宫这次一定要把馨妃弄死,但是这京城中,有皇上护着这个贱人,京外还有她那个哥哥甄宝程,本宫要杀这个贱人,一定要保护这个贱人的人,全部搞死!”高皇后咬碎银牙,狰狞着脸道。 “甄宝程?娘娘派一些奸细,去九边暗中把馨妃生病被虐的事告诉甄宝程,甄宝程那么爱馨玉,一定疯狂地回来,娘娘便写一封信笺,劝说丞相,将甄宝程杀了!”芳妃丧心病狂地奸笑道。 再说九边,甄宝程与林荣庞超等将领,与柔然铁骑大战,柔然军看见了林荣的军旗,立即禀告王爷突,柔然立刻派人议和,双方撤兵,就在这时,贺拔岳被侯莫刺杀的事情传到了大军中,贺拔荣怒发冲冠,痛哭入帐,请甄宝程起兵替父亲报仇。 “贺拔贤弟,贺拔叔父被侯莫刺杀,暗中唆令之人,就是高欢,如今高欢秘密派人刺杀边关刺史,足见其狼子野心,但是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如今高欢挟天子以令诸侯,是堂堂正正的大魏丞相,而侯莫刺杀叔父,却没有任何指认高欢是凶手的证明,我们现在起兵,高欢一定会颠倒黑白,反过来诋毁我们谋反!”甄宝程劝说贺拔荣道。 “大哥所言甚善,但是高欢老贼,我贺拔荣一定和他不共戴天!”贺拔荣心如刀绞道。 秋夜,甄宝程想着贺拔岳被高欢暗杀,心中十分的愤懑,他拂着凛冽的秋风,在军营外遛弯,突然,他听见荆棘里,有人在暗暗议论,不由得心中不寒而栗。 “你知道吗?馨妃娘娘在京城被高皇后虐待的真倒霉,京城内外,满城风雨,人人都在笑那个谣言。” “什么谣言?” “我们大人和馨妃娘娘!” “馨妃娘娘在京城已经被千夫所指,那个高皇后真是歹毒,命令宫里所有的妃嫔都要歧视嘲笑她,听说馨妃娘娘已经被害得生了心疼病,躺在床上昏厥了!” “馨儿!”甄宝程顿时心中一动,不由得感到一阵心如刀绞,他迅速跑到荆棘那,却没有发现一个人。 “岂有此理,何人在那里胡说八道,故意装神弄鬼吓公子!”这时,愤怒的庞超,跑到甄宝程的面前。 甄宝程呆若木鸡,目视着庞超,战栗地回到了军营。 “大哥,你要回京城?”贺拔荣和庞超林荣等人,听说甄宝程要率兵回洛阳,顿时都十分惊骇。 “大家,馨儿在京城被人虐害,我一定要回京!”甄宝程毅然目视着众将。 “宝程,我军现在已经击败柔然,我们在九边,已经有精兵数万,那高欢现在在咸阳秋狩,我们趁机回京,扳倒高欢在京城的死党,拥立皇上亲政,在兵法上是攻其不备!”林荣点头道。 “好,林荣葛湘,你们带兵驻守九边,我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率领一万大军回京,拥立皇上亲政!”甄宝程目视着林荣,镇定道。 再说咸阳,高欢正带着尔朱蔷薇,在乐不可支的秋狩围猎,此时,管家刘廷焦急地跑来,跪在高欢的脚下报告道:“主公,皇后娘娘在京城的信!” “皇后?”高欢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刻打开信笺,仔细一瞧,不由得勃然大怒。 “主公,娘娘说了什么?”刘廷惊讶道。 “皇后说,甄宝程在九边和贺拔荣庞超等人,企图趁老夫在咸阳狩猎,趁机谋反!”高欢暴跳如雷道。 “主公,臣听说,皇上在京城宠爱馨妃,皇后娘娘非常吃馨妃的醋,是不是皇后娘娘想搞死馨妃,故意骗主公除掉甄宝程?”刘廷猜道。 “刘廷,从前你在尔朱兆的帐下,你晓不晓得,尔朱兆为何失去江山吗?”高欢目视着刘廷问道。 “在下不晓得。”刘廷拱手道。 “尔朱兆没有杀老夫,所以最后他是作法自毙,现在这个甄宝程,就是当年的老夫,老夫一定要斩草除根,不管他是真的反还是假的反,老夫万万不能养虎遗患!”高欢仰面诡笑道。 京城,馨玉终于从噩梦中醒了过来,这时,作为大魏天子的元月,已经三日没有上朝了。 “馨儿,你醒了吗?心口还疼不疼,那群毒妇,竟然派人监视骚扰晋云宫,还用歹毒的巫蛊害你,你别怕,朕就是你的门神,一直替你守着晋云宫,谁胆敢在晋云宫骚扰,朕一定把他凌迟处死!”元月眼睛肿的很高,一听到馨玉娇声,立刻大喜过望地将馨玉拥进怀中,关切地询问馨玉道。 “皇上,馨儿虽然心口还是有些疼,但是有皇上在晋云宫你,馨儿就不怕了!”馨玉凝视着目光温婉的元月,不由得嫣然一笑道。 “传旨,太医要日夜在晋云宫侍候若是馨妃身子不好,朕就把他们都杀了!”元月立刻立了起来,厉声对在外的太医命令道。 水龙书人殿,目视着元月喜上眉梢的样子,群臣窃窃私语,都在议论元月专宠馨妃的事。 “传旨,朕已经决定了,立馨妃为皇后,废黜高皇后!”元月怒视着群臣,厉声命令道。 “皇上,高皇后没有任何的错误,怎能立刻就废,再说,馨妃的谣言,在京城人人都知,皇上三思!”杨昭和丁方跪在元月的脚下道。 “皇上废立皇后,是皇上的事,你们这些尚书,妄想抗旨吗?”愤怒的镇南王元精忠,瞪着杨昭等人训斥道。 “皇上,此事是否可以禀报丞相?”司空高黑拱手举笏道。 “丞相现在在咸阳秋狩,朕废立皇后,就不要禀告丞相了!”元月瞪了高黑一眼。 “启禀皇上,龙虎将军甄宝程率领贺拔荣庞超等将领,凯旋回京了!”就在这时,乐呵呵的尚书曹闵义跪在元月脚下启奏道。 “甄宝程回京了?”元月顿时心中大喜。 “皇上,龙虎将军已经回京,老臣以为,皇后暗用巫蛊虐待馨妃的案子,应该命龙虎将军再审,向天下宣布皇后嫉妒之罪。”镇南王元精忠拱手道。 再说甄宝程,在回军的路上,一直心中忐忑不安,担心馨玉大病,在京城会被围攻,所以他日夜驾驭着枣红马,奋力赶向洛阳,终于在数日后,大军到达了洛阳城门。 欣喜若狂的元月,亲自在德胜门欢迎甄宝程。 德胜门文武百官叩首万岁,元月穿着九衮龙袍,喜气洋洋地来到甄宝程的面前。 突然,甄宝程毅然跪在了元月的脚下,顿时,德胜门内的文武百官,都十分惊愕! “甄爱卿,你为何跪下?”元月惊讶地询问道。 “皇上,臣这次率兵回京,就是来勤王的,臣听说,洛阳城中,有人秘密谋反,妄想弑君,所以臣带领,日夜赶回京城!”甄宝程浓眉一横,大声说道。 “京城有人谋反?”顿时元月身边的文武百官都毛骨悚然。 “甄爱卿,谋反的人是谁?”元月目视着甄宝程,心中大喜。 “皇上,谋反的人就是司空高黑,和太原刺史侯莫!”甄宝程怒视着站在群臣中的高黑和杨昭等人,怒火万丈。 “甄宝程,你真是大胆,竟然敢诋毁丞相!”顿时,杨昭勃然大怒。 “杨大人,甄宝程说的是高黑和侯莫,你竟然用丞相来吓我,难道你和那些反贼是沆瀣一气?”甄宝程目光如炬,轻蔑地瞪着杨昭道。 “皇上,臣今日也有奏折,要弹劾反贼甄宝程!”就在这时,杨昭突然向身后的人努了下嘴,一脸愤慨,气焰嚣张的丁方和郑明张贵等群臣,都跪在元月的脚下,杀气腾腾地呈上了弹劾甄宝程的奏折。 “大胆,你们这些奸贼,都是贼喊捉贼!”贺拔荣见这些人似乎早就有诡计,顿时正气凛然地指着这些人,大声斥责道。 “贺拔荣,你父贺拔岳在燕州被侯莫刺杀,所以你痛恨朝廷,便与甄宝程带兵进京,妄想造反,是不是?”一脸奸诈的高黑,气势汹汹地指着贺拔荣奸笑道。 “高黑,你们传播谣言,暗中陷害忠臣,暗杀忠良,真是狗胆包天,今日你还想反咬一口,来人,把他们都拿下!”甄宝程顿时怒发冲冠,立刻命令庞超等人,将高黑等人捉拿。 “甄宝程造反,来人,把他们全部逮捕!”就在这时,气焰嚣张的高皇后,带领着禁卫军和太监喜贵,将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人围在垓心。 “皇后娘娘,你竟然带兵埋伏,妄想暗杀我们?”甄宝程怒视着大喜过望的高皇后,厉声质问道。 “甄宝程,你的奸计,本宫就帮你说了吧,你和馨妃在宫内藕断丝连,曾经多次想私奔,数月前,你出兵九边,馨妃那个贱人因为想你思你,最后思恋成病,却胡说是本宫虐害,你甄宝程听说馨妃生病,竟然不知羞耻地率兵从前线撤回,妄想见馨妃,于是便带兵妄想害本宫!”高皇后狡诈地奸笑,目视着甄宝程鄙夷笑道。 “大胆高雪,你暗害馨妃的铁案,朕已经查明,凶手宋贵也被朕拿下,今日你竟敢全部诋毁,贼喊捉贼,真是丧心病狂!”元月怒视着高皇后,厉声训斥道。 “皇上,你三千宠爱在一身的那个贱人,心里只有她的哥哥甄宝程,今日甄宝程为了要把这个江山献在那个女人的石榴裙下,在你的面前妄想造反,你难道为了那个妖女,要将大魏江山交给甄宝程吗?”高皇后歇斯底里地对元月大喊道。 “禁卫军,将皇后拿下!”龙颜大怒的元月,怒视着禁卫军,大声命令道。 第50章 秋雨 秋雨悲凉,秋风萧瑟,元月命令禁卫军押下高皇后,高黑和杨昭等人也被逮捕,水龙书人殿,一脸励精图治的元月,戴着平天冠,穿着九衮龙袍,志气盎然地步上了玉阶,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镇南王等文武百官,高举朝笏,山呼万岁,元月郑重地向群臣宣布,大魏天子今日亲政。 “宝程哥哥!”甄宝程欣然穿着禁卫军统领的盔甲,步到了晋云宫的朱门前,凝视着雨中的宫墙,不由得痛心疾首,浓眉悲恸,就在这时,馨玉拿着雨伞,双眉紧蹙,柔声高呼着甄宝程的名字。 “馨儿!”甄宝程的眼前,呈现出馨玉那颦眉和娉婷的身子,不禁乐不可支大喜过望。他的心,感到了亲密的温暖。 “宝程哥哥,馨儿知道,你是回来救馨儿的,但是这次你不能回京,高皇后已经将此事密报了高欢,他们骗你回来是一个陷阱!”馨玉弱眼横波,郑重地凝视着心动的甄宝程,大声说道。 “馨儿,这次我带着将士们回京,一是将那群传播谣言的小人捉拿,一是趁机消灭高欢在京城的独断大权,助皇上亲政!”甄宝程凝视着馨玉,镇定地欣然笑道。 “宝程哥哥,你和贺拔荣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打不过高欢,馨儿劝你,迅速出京,带兵去九边韬光养晦,招兵买马!”馨玉严肃地目视着甄宝程说道。 “馨玉,我们的实力确实打不过高欢,但是先发制人,皇上先亲政,宣布天下,高欢是反贼,命天下英雄起兵征伐高欢,你相信宝程哥哥,我们还是有胜利的希望的!”甄宝程目视着馨玉,舒然一笑道。 “宝程哥哥,万万不能拼死,你和贺拔荣完全没有实力击败高欢,现在你和贺拔荣立刻出京!”馨玉倔强地劝说甄宝程道。 “那馨儿,你和我一起出京!”甄宝程执住了馨玉的皓腕。 “宝程哥哥,现在馨儿不能走!皇上在京城,若是馨儿走了,高欢会弑君的!”馨玉心执地目视着甄宝程。 “大哥,高欢趁着大雨,带领大军回京了!”此时,一脸紧张的贺拔荣,仓皇地跑了来,对甄宝程说道。 “高欢趁大雨夜袭京城,宝程哥哥,这个高欢看了高雪的信笺,竟然真的带兵回京,企图贼喊捉贼,诋毁你为反贼,你们立刻出京!”馨玉认真地凝视着甄宝程,抓着甄宝程的手,跑到了宫外。 “贺拔荣,我们出京!”甄宝程迅速跳上了枣红马,与贺拔荣庞超等人,驾驭着战马,在雨夜中,仓皇出了洛阳城。 水龙书人殿,气焰嚣张的丞相高欢,怒火万丈地上了大殿,不寒而栗的高月坐在龙座上,浑身颤栗。 “皇上,老夫在咸阳,听说龙虎将军甄宝程与贺拔岳之子贺拔荣,妄想趁机造反,带兵回京,竟然逮捕了朝中的文武百官,还有皇后,皇上为何不抓那甄宝程?”高欢杀气腾腾地舞着老拳,跑到元月的面前,厉声威慑道。 “丞相,甄宝程他们并无造反,因为太原刺史侯莫暗杀了贺拔岳,贺拔岳之子贺拔荣义愤填膺,带兵回京启奏,劝朕捉拿侯莫,然后杨昭和高黑等人说贺拔岳并不是朝廷暗杀,那贺拔荣怒火万丈,双方就打了起来!”元月吓得乱说道。 “皇上,甄宝程是企图趁着贺拔岳被杀一案,带兵回京谋反,现在老夫回京,这个甄宝程竟然暗中逃跑,所以老臣认为,他一定是暗中造反,臣请皇上迅速拟旨,命令各地缉拿反贼朕宝程和贺拔荣庞超林荣葛湘等人!”高欢目光如炬地瞪着呆若木鸡的元月,大声威吓道。 “是!”元月吓得立刻命镇南王写旨。 “皇上,老夫在咸阳就听说一些谣言,说是皇上在京城宠爱馨妃,荒废国政,老夫觉得,这妖女实在是女色祸国,所以老夫请皇上,立即赐死馨妃,将皇后从冷宫中放了!”高欢捋须奸笑,怒视着元月道。 “丞相,馨妃不是妖女,朕专宠馨妃,荒废国政,都是朕一个人,朕愿意下罪己诏,请丞相不要杀馨妃!”元月心如刀绞,悲恸地目视着飞扬跋扈的高欢。 “皇上既如此宠爱这个馨妃,那老夫就请皇上,把馨妃打入冷宫辛者库,皇上请拟旨吧!”高欢得意忘形地目视着不寒而栗的元月道。 “朕真是没有用!”元月黯然回到了养性殿,目视着养性殿的龙椅,元月突然心如刀绞,愤慨悲痛,他疯狂地冲上了龙椅,愤怒地将龙椅踢在了地上,然后像发狂一样,将养性殿的御物摔得摔砸的砸。 “圣旨,晋云宫馨妃,怂恿圣上游玩,干预朝政,褫夺贵妃封位,禁足晋云宫!”气焰嚣张的太监喜贵,气势汹汹地来到馨玉的晋云宫,得意洋洋地宣布了元月的圣旨。 “小主,皇上不是下旨要我们到辛者库吗?”喜月目视着馨玉,忽然眉开眼笑道。 “馨妃,现在你已经不是皇上的妃嫔了,、皇上之所以没有下旨将你关进冷宫辛者库,是本宫在皇上和丞相的面前帮你说话,本宫就不要你感激了,但是你注意,日后,皇上不会再宠幸你,你在晋云宫禁足,若是你能写信请你的哥哥甄宝程回京,本宫还要给你记功!”就在这时,心高气傲,雍容华贵的高皇后,在粉鸢的搀扶下,得意洋洋地步到了馨玉的面前,鄙夷地歪着朱唇。 “奴婢明白,谢皇后娘娘!”馨玉与喜悦,向跋扈的高皇后欠身道。 晋云宫,次日,宫外竟然被杀气腾腾的禁卫军看守住,晋云宫寝宫的窗户和大门,也被宫人用木锁住,一刹那,晋云宫变成了阴曹地府! 正午,狐假虎威的太监喜贵,丧心病狂地来到寝宫,命令馨玉跪在圣旨前,然后妖里妖气地大骂馨玉。 愤怒的喜月和汀草桃华,柳目瞪着这个气势汹汹的太监,心中都心疼馨玉竟然被如此虐待。 一个月后,晋云宫日夜都有仪鸾殿的宫人监视,窗户外常常会传来凶恶的冷言冷语,喜月和汀草大早出了晋云宫的寝宫,碰到宫人,都对着她们嘲笑,喜月明白,馨玉在宫里,已经成了被别人任意蹂躏的人! “馨儿!”傍晚,大醉的元月,带着黯然的镇南王,突然冲进了晋云宫的大门,守门的禁卫军一见是皇上来了,顿时惊诧,跪在元月的面前打千道:“皇上,皇后娘娘有令,不准人进入晋云宫!” “岂有此理!皇后娘娘命令,难道朕见自己最爱的女子,也要皇后懿旨吗?”怒发冲冠的元月,愤怒地冲进晋云宫,踢开大门,心如刀绞地打了细帘子冲进了寝宫。 “皇上!”馨玉目视着已经癫狂的元月,不由得柳眉秋雨,迅速跑到了元月的面前。 “皇上,你又喝酒!”馨玉撅着小嘴,忽然嗔怒地目视着元月。 “馨儿,你又敢管朕!朕现在根本就是高欢控制的木头傀儡,朕连自己最喜欢的女子都救不了,朕还是什么大魏皇帝?”元月恸哭着执着馨玉冷香的素手,凝视着双眉紧蹙的馨玉。 “皇上,你不准哭!你是男子汉,还是大魏的皇帝,你这样泪流满面,大魏的先皇们,见到了皇上,是不是会笑皇上,是大魏最无用的后代!”馨玉突然柳眉倒竖,凝视着元月大喊道。 “馨儿,你说朕是最无能的皇帝?”元月突然心中一惊,惊愕地目视着嗔怒的馨玉。 “是的,皇上,大魏的百姓,都等着皇上救他们,让他们过一个安全的盛世,大魏的臣子,也等着皇上治理朝政,消灭反贼,但是皇上竟在后宫像一个妇人一样大哭,皇上还是大魏的皇帝吗?”馨玉嗔怒地目视着痛心的元月。 “馨儿,你说的太好了,朕不喝酒了,朕要好好的自强不息,朕要做先帝那样的明君,救你,救大魏!”元月突然茅塞顿开,明眸里,现出了舒然的笑,他拥着馨玉进入怀里,然后余勇可贾地步出了寝宫。 水龙书人殿,尚书曹闵义禀报:“启禀皇上,燕州司马宇文泰,在刺史贺拔岳歿后,率领燕州军回到长安!” “宇文泰带兵到长安?朕听说贺拔岳死后,燕州由宇文泰带兵,这个宇文泰突然南下长安,是否妄想谋反?”元月惊讶道。 “皇上,贺拔岳死后,这个宇文泰,不但未将燕州兵权交回朝廷,还带兵南下长安,如他和甄宝程联兵,必反,所以老夫禀奏皇上,迅速派大将去长安,骗宇文泰进京,然后诛杀!”高欢拱手道。 “贺拔岳被侯莫刺杀,贺拔家并非反贼,宇文泰带兵南下,也未起兵造反,朕认为,下旨让宇文泰回京,若是他是忠臣,朕便宽赦他和燕州军!”元月看着高欢,小声道。 再说长安,林荣和葛湘,自打和甄宝程出了洛阳后,被各地的官兵追杀,他们索性回到九边,和甄宝程贺拔荣庞超等人南下到了长安。 话说这长安,是周汉新等朝的古都,自打五胡南下后,长安的人民南下江南,所以长安的街市,已经没有前朝繁盛,但是自打宇文泰带兵南下长安后,约法三章,百姓夜不闭户,生活安快,所以长安的大街,已经比以前,繁华了许多。 “林兄,宇文泰南下长安后,百姓生活安康,我想,我们要反高欢,一定要与宇文泰联合!”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与林荣和贺拔荣庞超等人喜悦说道。 “宝程,这个宇文泰的确是一个英雄人物,我们若可与他联合,必然能昭告天下英雄率兵共伐高欢!”林荣喜上眉梢道。 将军府,宇文泰的书房前,部将高方禀报道:“宇文将军,龙虎将军甄宝程,与贺拔荣庞超林荣等人,觐见将军。” “甄宝程和贺拔荣他们来长安了?”宇文泰顿时喜上眉梢。 “宝程兄,林荣兄,贺拔兄,今日是什么好日子,你们竟然到在下的将军府了?”宇文泰喜不自胜,春风满面地迎着甄宝程等人,眉目欣喜地进了书房。 “宇文将军,自贺拔大人在燕州被高欢的心腹侯莫刺杀后,你便带领燕州的将士,南下来到长安,这长安,是中原的故都,宝程想问将军,想不想精忠报国,讨伐反贼高欢,替贺拔大人报仇?”甄宝程毅然拱手道。 “宝程兄,高欢与那尔朱荣尔朱世隆尔朱兆都是国贼,几日前,高欢派人来长安,宣读了矫诏,命在下回京,可是在下却没有回去,因为贺拔大人,是高欢怂恿侯莫暗中杀害的!”宇文泰,捋须郑重道。 “宇文将军,高欢现在招降了尔朱家的兕甲军,十分猖狂,我们若是不起兵进攻高欢,高欢定然弑君造反!宇文兄,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我们在长安联盟,诛杀高欢,救我大魏百姓!” 第51章 姊妹 太原,一脸厚颜无耻的侯莫,趾高气昂,装妖作怪地端着洛阳的圣旨,嚎叫着朗读起来:“燕州司马宇文泰,刺杀刺史贺拔岳,企图谋反,旨到竟不入京城,朕命太原刺史侯,率领天兵,征讨反贼!” “侯莫,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奸贼,竟然在大白天公开欺骗百姓,一派胡言,贼喊捉贼,今日我宇文泰就在你的城楼之下,你是个人就带兵出来,与我一决胜负!”就在此时,威风八面的宇文泰,带着金色兜鍪,手持长戈,指着无赖的侯莫,大声笑骂道,。 “宇文泰,皇上圣旨,命老夫捉你,你竟然胆敢带兵攻城!”侯莫战栗地望着城下士气盎然的燕州兵,声嘶力竭地威胁道。 “宇文泰,你刺杀贺拔大人,却胆敢让老子背锅,今日宇文泰就要为贺拔大人报仇!”宇文泰拉弓满月,对着猖狂的侯莫就是一箭。 “混账宇文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下城血战!”侯莫顿时暴跳如雷,怒气冲冲地带着一万大军,打开城门,冲杀出城。 宇文泰一看侯莫带兵出城,立刻将马头一转,带兵撤走,侯莫顿时大怒,命令左右:“皇上有旨,捉住反贼宇文泰,封万户侯!” 气焰嚣张的侯莫,带兵歇斯底里地追击,突然到了一座大山边,突然山麓一声响炮,士兵们打着甄宝程的大旗,英勇杀来,但见甄宝程,手握长戈,手勒缰绳,一身是胆,勇猛无畏,身边的贺拔荣和庞超等将领,也是怒发冲冠。 “甄宝程,你果然和宇文泰一起反朝廷了,你这个反贼!”侯莫一见甄宝程,不禁仰面狂笑,没想到就在这须臾,如同电雨的箭矢,射进了侯莫的要害,侯莫惨叫一声,呜呼倒地。 “弟兄们,高欢挟天子妄想篡位,带兵屠杀百姓,已经是神人共愤,今日我甄宝程为了救天下百姓与皇上,带兵诛灭走狗侯莫,大家都在洛阳有家,我甄宝程今日,就带着大家,一起回家!保护天子!”甄宝程大义凛然地驾驭着枣红马,玉树临风地凝视着惊慌的太原士兵,愤慨地说道。 “我们与甄宝程大人一起回家!”顿时,将士们慷慨激动! 水龙书人殿,仓皇的杨昭跪在高欢的脚下,拱手禀报道:“主公,甄宝程和宇文泰在长安造反了,他们夜袭太原,侯莫已被甄宝程射杀!” “杨昭,甄宝程一个小子,老夫已经准备了十万大军,请君入瓮!”高欢捋须奸笑道。 再说甄宝程和宇文泰,率领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洛阳,三天三夜,大军兵临城下,就在这时,贺拔荣焦急地前来报告:“大哥,洛阳城外的兕甲军有十万,我军的大后方太原已为许阴偷袭,刘廷和斛律金,率领三万伏兵,从函谷关杀来,我军已经四面楚歌了!” “贺拔贤弟,高欢老贼竟然早就布置了十面埋伏,我们现在只有分成几股,立刻突围,回到长安!”甄宝程浓眉一皱,凝视着贺拔荣长叹一声道。 子夜,宇文泰和甄宝程的军营四周,杀声震天动地,刘廷命令士兵吹起觱篥,疯狂骚扰甄宝程大营,后半夜,大军一齐杀进宇文泰和甄宝程的帅营,却发现,大营已经变成空城,甄宝程和宇文泰统统失踪。 “可恶,我们中了甄宝程的走为上之计,大家迅速追杀!”刘廷和斛律金顿时震怒,命令全军道。 血战打了一夜,次日日上三竿,但见平原上,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宇文泰等人,在秋风中,全部消逝。 “启禀主公,我军大胜,甄宝程宇文泰逃亡!”丞相府,得意洋洋的杨昭,呈上了战报,欣喜若狂道。 “甄宝程和宇文泰逃跑了?”高欢怒视着杨昭,勃然大怒。 “皇上,听到了吧,你的忠臣都被老夫杀完了!”高欢得意洋洋地来到战栗的元月御座前,飞扬跋扈地目视着心如刀绞的元月。 “丞相真是为了大魏力挽狂澜,朕谢谢丞相!”元月目视着大喜过望的高欢,突然像呆子一样大笑道。 “皇上,这次老夫可以消灭甄宝程,馨妃可是劳苦功高,若不是老夫派人传播流言,说馨妃在宫里被虐待,那甄宝程也不会这么癫狂地带兵回洛阳!皇上,老夫看,您要下旨,封赏馨妃!”高欢狡狯地目视着战栗的元月道。 晋云宫,喜贵宣读圣旨,晋云宫即日去禁足,馨妃劳苦功高,册封为馨贵妃。 听了圣旨,喜月和汀草桃华,顿时都十分惊愕,怔怔地看着馨玉,馨玉却弱眼横波,蹙眉苦笑。 “馨主子,您真是大难不死呀!”喜贵诡诈地目视着馨玉,将圣旨交给了茕茕孑立的馨玉。 “馨贵妃,真是大喜呀!”这时,看着喜贵等太监走了,装妖作怪的芳妃,突然鄙夷地来到晋云宫的门前,故意冷嘲热讽地嘲笑道。 “芳妃,馨玉会精忠皇上的!”馨玉凝视着趾高气昂的芳妃,春山柳眉道。 “馨贵妃,你还傻傻的在这里高兴啊?难道,你没有听外面的人都在笑,你这个贵妃的位子是怎么晋封的?姐姐告诉你,你宝程哥哥,因为要带兵进京救你,已经被丞相的伏兵消灭了,你的好哥哥已经死了,本宫看你这个贱人真是不要脸,爱你的人都给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芳妃狰狞着一张白脸,如同鬼怪一样,厉声骂道。 “宝程哥哥!”馨玉被芳妃一顿刺心房的话一打击,顿时如同头上电闪雷鸣,心如刀绞,手捂膏肓,突然眼睛一白,昏厥过去。 “小主!”愤慨悲痛的喜月和汀草,迅速扶着馨玉,背进了寝宫。 “贱人,得罪了本宫,日后只有越来越厉害,你就看着,皇后娘娘怎么虐死你!”凶恶的芳妃,狠狠地瞪了一眼馨玉,得意洋洋地带人走了。 “哈哈哈,馨玉这个贱人,这次诛杀了甄宝程,本宫真是让他痛心疾首,深入膏肓,这个贱人,日后有的是好果子给她吃,本宫一定要她死!”仪鸾殿,听喜贵回报说馨玉昏厥,得意忘形的高皇后,顿时眉开眼笑,幸灾乐祸。 晋云宫,馨妃被封为贵妃后,突然有许多妃嫔,扭扭捏捏地前来向馨玉祝贺,这些人说话很怪,一脸鄙视嘲笑,愤慨的喜月,命令汀草,都给她们上了烫茶,顿时把芳妃烫的大叫。 “你个婢子,胆敢烫本宫!”凤目圆睁的芳妃,指着轻蔑暗笑的喜月,猖狂地大骂道。 “芳妃主子,我们晋云宫的茶,就是这个,什么主子上什么茶?”喜月爽利一笑道。 “死奴婢,莺儿,给本宫打!”气得青筋直爆的芳妃,咆哮着命身边的莺儿,立即掌责喜月。 “芳妃,命令你的宫人放手!”就在这时,柳眉若电的馨玉,愤怒地来到了芳妃的面前,一手执住了莺儿的素手。 “馨贵妃,你刚刚册封了贵妃,就要欺负咱们这些奴婢吗?”芳妃狡黠地目视着嗔怒的馨玉,诡笑道。 “芳妃,你们在背后传播谣言,嫁祸我们晋云宫,还是挑拨离间,诬陷辱骂,也就算了了,可是馨玉告诉你,现在你在我晋云宫,我的丫头,你们要是胆敢打一下,我一定用拳奉还!”馨玉怒发冲冠地怒视着不寒而栗的芳妃,芳妃顿时咳了一声,奸笑着带着宫人走了。 “馨儿!”就在这时,元月穿着便衣,心急如焚地冲进了晋云宫,正好当面碰到了一脸鄙夷的芳妃。 “臣妾给皇上请安!”芳妃见是元月,吓得赶紧欠身。 “芳妃,刚刚你是不是带人来欺负馨妃?朕虽然没有权,但还是大魏的天子,你们要是再在背后传播谣言,四处诽谤馨妃,朕就废了你!”元月怒视着芳妃,厉声训斥道。 芳妃吓得灰头土脸,逃走了,元月立刻进入寝宫,凝视着明眸噙泪的馨玉,温婉地抱着馨玉,红唇抵住了馨玉的朱唇。 “皇上!”馨玉顿时柳眉似霰,凄然泪下。 “馨儿,你现在是贵妃,这些毒妇若是再敢在宫里到处造谣害你,朕定然罚了他们!”元月凝视着馨玉,痛心疾首地渗着泪道。 “皇上,皇后派人在晋云宫,日夜骚扰监视,到处诽谤我们小主与反贼暗中联系,皇上要是再这样,小主真的在宫里呆不下了!”喜月黯然欠身道。 “传旨,日后若有宫人骚扰晋云宫,朕一定把他们凌迟处死!”元月愤怒道。 秋日,高欢消灭了宇文泰和甄宝程的义军,得意洋洋,便命令杨昭和刘廷等人,在咸阳修筑行宫,高欢准备金屋藏娇,等到宫殿修成后,与尔朱蔷薇一同去咸阳,过奢华的生活。 尔朱蔷薇此时已经成了高欢最疼爱的夫人,整日珠光宝气,彩衣华服,今日,一脸悲伤的宝镜,跪在尔朱蔷薇的寝宫前,—叩头叩了一个时辰,宫人小艾奇怪地来到宝镜的面前,大声询问道:“宝镜,你不是尔朱贵妃的丫头吗?怎么今日来我们丞相府叩头?” “小艾姐,我们小主和夫人是堂姊妹,现在夫人得到丞相的宠爱,而我们小主,今日却被高皇后命人抓到了冷宫,关在宫里,不许任何人进去,夫人要是再不去说话,我们小主就要被饿死了!”悲恸的宝镜,跪在小艾的脚下。 “宝镜,我们夫人虽然和你们小主是堂姊妹,但是,我们和你们小主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好了,我去问问夫人!”小艾劝慰云鬓香血的宝镜,立刻进了寝宫。 “小艾,尔朱牡丹那个贱人竟然敢派丫头来乞求本宫救她?混蛋!当年,她这个堂姐,是怎么帮着外人欺负我这个堂妹的?告诉那个贱人,本宫就是要折磨她,让她的好结拜姐妹馨玉生不如死,悲痛终身!”丧心病狂的尔朱蔷薇,对着战栗的小艾,厉声斥骂道。 冷宫,愤怒的馨玉,手握竹韵剑,英勇地步进了卫兵们的大门前,手持着宝剑,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你们立刻打开冷宫大门,否则本宫就在这里自尽!” “馨妃娘娘,皇后娘娘懿旨,要我们将尔朱小主关进冷宫,我们不敢开门呀!”卫兵们吓得迅速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命令你们,好,我亲自去皇后娘娘的仪鸾殿!”悲恸的馨玉,忍着呜咽,愤懑地进入了仪鸾殿,此时,高皇后和芳妃,尔朱蔷薇等人,正得意忘形地吹牛诋毁,冷嘲热讽地讥讽馨玉和甄宝程。 “皇后娘娘,尔朱贵妃有什么罪责,为何要被关进了冷宫,不让人见她?”馨玉正气凛然地目视着凤目圆睁的高皇后,大声质问道。 “馨贵妃,现在你是皇上的宠妃,而尔朱牡丹,却是反贼的妖孽,你还不要和那个贱人站在一个树枝上!”高皇后蔑视着娥眉愤怒的馨玉,狡诈地笑道。 “皇后娘娘,尔朱贵妃虽然是反贼之后,但是她也曾经是大魏的皇后,皇上宽宏,早就免罪,何来反贼后代之说?娘娘今日突然关押尔朱贵妃,难道是故意逼臣妾?”馨玉娥眉若剑道。 “馨贵妃,你真是大胆,你一个妃嫔,竟敢诋毁娘娘?”芳妃顿时大怒,狐假虎威地站了起来。 “皇后娘娘,若是你真的要害尔朱贵妃,馨玉断然不会放过你!”馨玉明眸嗔怒道。 “馨玉,本宫因为你是皇上的宠妃,所以刚刚放纵你说了几句,你竟然胆敢当众辱骂本宫?左右,家法!”高皇后将馨玉目光如炬,顿时凤目怒瞥道。 “皇后娘娘,你知道,馨玉的武功,今日馨玉请皇后娘娘,饶了尔朱姐姐一命!”馨玉突然跪在高皇后的脚下。 “馨玉,尔朱牡丹是反贼妖女,本宫将她关进冷宫,也是大魏的宫规,你跪请本宫放了她,可是大魏的宫规不允呀!”高皇后目视着跪地的馨玉,冷冷一笑道。 “皇后娘娘若是不放了牡丹姐姐,馨玉也愿与牡丹姐姐一起关进冷宫!” 第52章 牡丹馨玉 “林馨玉!你真是胆大包天,竟然用自己威逼本宫!”高皇后凤目圆睁,瞪着馨玉厉声道。 “皇后娘娘,馨玉和牡丹姐姐是结义姐妹,姊妹共生死,皇后娘娘要杀牡丹姐姐,就一正把馨玉也杀了吧!”馨玉执拗地目视着气焰嚣张的高皇后,弱眼横波,明眸若剑! “馨玉,你妄想等皇上下朝庇护你们两个狐媚子,今日本宫就告诉你,妄想!就算你现在自杀,本宫也不会放了尔朱牡丹!”高皇后突然歹毒地歪着朱唇,怒视着馨玉道。 “尔朱蔷薇,你是牡丹姐姐的堂妹,馨玉请你,一定要救牡丹姐姐!”馨玉凝视着高皇后身边的丞相夫人尔朱蔷薇,霜枝带泪道。 “馨玉,本宫和尔朱牡丹都是尔朱氏,但她这个堂姐,当年救过我这个堂妹吗?本宫现在对你们姊妹,心中痛恨,再说馨玉,你现在还不知道吧,你和甄宝程那些丢人的谣言,都是本宫和皇后娘娘派人在外面传播的,现在你是丢人现眼,千夫所指,今日竟敢劝我帮你们姊妹,真是混账!”尔朱蔷薇瞪着馨玉,凤眉大怒。 “皇后娘娘!”就在一瞬间,馨玉突然用脚下的轻功,迅速冲到高皇后的面前,手中的竹韵剑一挡,顶在了高皇后的脖子上,顿时把高皇后吓得不寒而栗。 “馨玉,你想杀本宫吗?你敢害本宫,宫规一定饶不了你!”高皇后战栗地瞪着馨玉道。 “馨玉,你敢谋反?皇后娘娘若是被你挟持,你和尔朱牡丹都不得好死!”发颤的尔朱蔷薇,惊诧地瞪着一脸镇定的馨玉道。 “皇后娘娘,不想被杀,就立刻下懿旨,把牡丹姐姐放出冷宫!”馨玉英勇地命令高皇后道。 “馨妃,老夫真是没有想到,你一个丫头,竟然胆敢为了姊妹劫持皇后,甄家的拼命小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就在这时,仪鸾殿外,一个中年人鼓掌大笑,进入了殿内。 “高欢?”馨玉柳眉一竖,凝视着面前的人,顿时心中大惊。 “馨妃,老夫没有料到,这个宫里还有人拼命去救茕茕孑立,没权没势的尔朱牡丹!好,老夫就与你一起去冷宫,把尔朱牡丹放掉!”高欢捋须大笑道。 “父亲,这个妖女挟持本宫,按照大魏宫规是死罪,父亲难道要放了她们?”高皇后惊愕地目视高欢道。 “高丞相,我们立刻去冷宫!”馨玉凝视着高欢,一脚把高皇后踢倒。 再说高欢和馨玉去了冷宫,守卫的禁卫军见高欢和馨妃来了,立即打千行礼。 “打开冷宫宫门!”高欢怒视着禁卫军,大声命令道,禁卫军打开宫门,心急如焚的馨玉,迅速冲进了寝宫,目视着花容憔悴的尔朱牡丹,馨玉不由得泪流满面。 “牡丹姐姐,他们饿了你几日了吧!”馨玉抱着楚楚可怜的尔朱牡丹起来,立刻命令禁卫军给尔朱牡丹拿来饭事。 高欢来到尔朱牡丹的面前,端详着虽然憔悴黯然,但是倾国倾城,娉婷窈窕的尔朱牡丹,突然口中一堆口水。 “这个丫头虽然是尔朱家的女儿,但是却仍然盖不住那闭月羞花之貌,就算是尔朱蔷薇,与她比喻,亦没有她那美丽玉颜!”高欢心中思忖,顿时喜上眉梢。 “丞相,你刚刚命令放了牡丹姐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许不放人!”馨玉怒视着高欢,柳眉嗔怒道。 “老夫一口吐沫一个钉,放了尔朱贵妃!”高欢大笑道。 再说馨玉,让喜月和桃华汀草扶着黯然的尔朱牡丹回了晋云宫,尔朱牡丹凝视着真情的馨玉,不由得冲着馨玉悠然一笑道:“妹妹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乱世,一家的堂姐妹,竟然不如你这位结义姐妹来的亲情,来的两肋插刀!” “姐姐,我们当初不是结拜了,我们姐妹,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我们是福祸共生!”馨玉精灵古怪地凝视着双眉紧蹙的尔朱牡丹,欣然一笑道。 过了几日,水龙书人殿,尚书曹丁方禀奏:“启奏皇上,反贼宇文泰,带兵逃回长安,现在派司马王昭,入京乞罪。” “宇文泰派人来向朝廷投降了?”高欢顿时十分惊诧。 “丞相,宇文泰野心勃勃,他带兵逃回长安,而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人,在京郊被朝廷击败,现在缉拿宇文泰,甄宝程等人,必然纷纷投降,请皇上一定要派兵,诛灭宇文泰!”杨昭跪下道。 “宇文泰现在既然投降,朕觉得,就册封他长安刺史,现在南梁北侵我大魏应当国泰民安,不能再派兵了!”元月战栗地看着高欢道。 “皇上下旨,诏安宇文泰吧!”高欢诡笑地看着元月。 晋云宫,悲恸的元月,病入膏肓,傻傻地步入了馨玉的寝宫,馨玉弱眼横波,书房读书,突然,瞥见元月黯然地进入了寝宫,不由得颦眉询问道:“皇上,今日早朝,高欢又气焰嚣张了吗?” “馨儿,朕现在就是高欢的傀儡,朝廷大事,权臣全部禀报高欢,朕只是高欢控制的木头人,现在朝中重臣都是高欢手下,日后我大魏,定然被高欢篡位!馨儿,朕应该怎么做才是一个好皇帝?”元月痛心疾首地目视着馨玉,亢奋地说道。 “皇上,无为而治,百姓安康,你就是好皇帝!百姓可以正常的生活,朝廷就是一个正常的朝廷了!”馨玉凝视着元月,嫣然一笑道。 “但是朕现在,就是个傀儡皇帝,每天看高欢那跋扈专制的样子,朕就是他控制的一个木头!”元月怏怏道。 “皇上若想真正为百姓做好事,做一个真皇帝,就一定要离开洛阳,逃出高欢的控制,馨儿想了好几日,现在宇文泰带兵在长安,朝廷已经诏安宇文泰,皇上应当想一个法子,趁高欢不在之际,带人逃出洛阳,去长安建都,这样,皇上就可以在长安,用宇文泰,中兴大魏江山!”馨玉凝视着元月,专心致志道。 “馨儿,你说的对,朕该离开洛阳,去长安,但是高欢在京城,控制了朝廷,朕又怎么能逃出洛阳呢?”元月凄然地目视着馨玉道。 “皇上,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尔朱牡丹,嫁给高欢!”就在这时,寝宫的帷幕一开,尔朱牡丹大义凛然地站在了元月和馨玉的面前。 “牡丹姐姐?你要嫁给高欢?”馨玉顿时心中惊愕。 “馨儿,皇上,上次在冷宫,牡丹瞧见了高欢心中好像对我的美颜十分喜爱,牡丹若是嫁给高欢,那高欢定然欣喜若狂,到了秋日,他定与本宫去咸阳秋狩,到时,皇上便可以趁高欢北去之机,带人逃到长安!”尔朱牡丹娥眉一竖,欠身对元月说道。 “牡丹,朕知道,你这是用美人计,来蛊惑老贼,为朕西逃,取得机会!”元月顿时心中泛起涟漪,悲壮地看着若如春柳的尔朱牡丹。 “牡丹姐姐,你这是自杀呀,馨儿决然不会同意你用自己来保护皇上!”馨玉激动地目视着英姿飒爽的尔朱牡丹,悲痛地执着尔朱牡丹的素手。 “牡丹,你是朕从前的皇后,但是你在朕的身边,朕却没有保护你安康,现在你还要为了朕而牺牲自己,不,朕断然不能同意!”元月忽然心如刀绞地抓住了尔朱牡丹的胳膊。 “皇上,就算牡丹不用自己当美人计,那高欢也一定不会放过我,那日高欢端详着臣妾看了半晌,这个老贼一定是看臣妾颜美,对臣妾有了抢夺之意,所以臣妾借此嫁给高欢,正好掩护皇上出京,皇上机不可失,请皇上一定要同意臣妾!”尔朱牡丹突然荷花溅泪地跪在元月的面前。 “尔朱皇后!”元月顿时痛不欲生,立刻将尔朱牡丹抱入怀中。 过了几日,高欢果然大摇大摆地进了养性殿,竟然在元月的面前,跋扈地拱手道:“皇上,废后尔朱氏,是尔朱反贼的后代,现在京城内卫,满城风雨,人们纷纷怒骂,要诛杀尔朱余孽,臣以为若是想保护尔朱废后,臣有一个办法,就是臣娶尔朱废后为侧室,如此天下便没有了尔朱废后!” “高欢!”元月顿时心中十分震撼,目视着气焰嚣张的高欢。 “皇上,上次皇后娘娘为了后宫的名节,要处死废后,臣命令禁卫军放了废后,皇上若是想保护尔朱废后,只有下旨,让臣娶尔朱氏为侧室!”高欢一脸狰狞地目视着元月。 “丞相,朕立刻下旨!”元月瞪着大喜过望的高欢,低头道。 后宫,一辆奇怪的马车,送着一名奇怪的宫人,黯然出了大魏皇宫,馨玉心中悲痛,眺望着尔朱牡丹的背影,痛心疾首。 “小主,尔朱小主为什么要用自己做美人计?”喜月哭着询问双眉紧蹙的馨玉道。 “喜月,我们一定不能让高欢那个老贼玷污了牡丹姐姐的名节!”馨玉握着手中的竹韵剑,娥眉凤怒。 “小主,您不能去救尔朱小主呀,尔朱小主为了大魏江山和皇上,毅然牺牲自己,把自己送给高欢,小主若是去救她,尔朱小主的心血岂不是白流了吗?”喜月牢牢地握住馨玉的皓腕。 深夜,痛心疾首的尔朱牡丹,沁心流血,在丞相府与高欢成亲。 晋云宫,高皇后的奸细,秘密躲在宫外骚扰辱骂,丞相府,晋云宫,变成了阴曹地府。 “尔朱牡丹那个贱人,竟然狐媚丞相,与本宫在相府争宠,真是卑贱!”大起早,愤怒的尔朱蔷薇,怒气填膺地来到仪鸾殿,在高皇后的面前,愤怒大骂。 “尔朱蔷薇,尔朱牡丹这个两朝废后,竟然成了丞相的侧室,皇上和大魏皇朝,真是丢人丢到祖宗了,这个尔朱牡丹,真是馨儿这个贱人的好姐妹,两人沆瀣一气,都是不要脸的狐媚子!”高皇后怒气冲冲道。 “皇后娘娘,馨玉已经被我们派人传播的谣言弄得名声败坏了,您是不是劝丞相,杀了馨玉?”尔朱蔷薇凝视着高皇后劝道。 “杀她?现在这个贱人已经是人人皆知,臭名远扬,现在杀了她,不是饶了她?尔朱蔷薇,甄宝程在京郊,是不是被官兵杀了?”高皇后询问尔朱蔷薇道。 “皇后娘娘,朝廷虽然没有抓到甄宝程,但是甄宝程也一定是死了!”尔朱蔷薇奸笑道。 “甄宝程没有死,尔朱蔷薇,馨玉和甄宝程,暗中私奔,现在一个是反贼,一个是狐媚子,本宫要你在外面怂恿一些士族,在水龙书人殿上,禀报皇上馨妃与反贼联系!”高皇后狡诈地叮嘱尔朱蔷薇道。 晋云宫,元月看着馨玉的香腮,馨玉目视着元月嫣然一笑道:“皇上,高欢秋狩,您下旨镇南王,诛杀在京城的高欢家臣!” 第53章 龙逃洛阳流言攻 “芳妃,尔朱夫人,馨玉这个贱人,本宫一定要她伤心早死,今日本宫下旨,你们迅速派各宫的奸细,怂恿京城所有的士族围攻馨玉,芳妃,你派宫人,在京城传播馨玉和甄宝程藕断丝连和谋反的谣言,一定要将谣言传播的越真越好,要让大魏人人皆知,乐妃,你秘密命人写文,狠狠地大骂馨玉!”仪鸾殿,乌黑的寝宫和日落的金光,影映在高皇后白皙的花容上,让高皇后如同罗刹。 凤目圆睁的高皇后,目视着坐在她两边的妃嫔,血红的朱唇,丧心病狂地启动着,愠怒地命令众人,芳妃和尔朱蔷薇等人,诡笑着注视着震怒的高皇后,咬碎银牙道:“馨妃,你这个狐媚子,几日后,你就要被后宫的人五马分尸!” 攻击诽谤馨玉的楔子开始了,水龙书人殿,群情愤怒的文武百官,猖狂地抢先上弹劾晋云宫:“皇上,晋云宫的馨贵妃,不但与亲兄联系,还干预朝政,真是狗胆包天,臣等请皇上一定要一大魏宫规,处置馨贵妃!” 令众人惊诧的是,元月对众人的弹劾不但没有怒火,反而从嘴角浮出一丝轻蔑的笑。 “诸位爱卿,上次丞相在朕的面前,说馨贵妃大义灭亲,消灭了其兄甄宝程的叛变,现在你们又弹劾馨贵妃干预朝廷,那朕便要问问你们,是你们说的对,还是丞相说得对?”元月俏皮地笑道。 “皇上,馨贵妃现在是千夫所指,名声狼狈,京城内外,满城风雨,哪个不知道她和甄宝程的丑事,馨贵妃如此厚颜,我大魏百年的贞节牌坊,被柔然等戎狄耻笑,我大魏的百姓也会嘲笑朝廷的!”尚书曹谭方,跪在元月的脚下,叩首道。 “小人在宫外到处散播馨贵妃的谣言,欺骗士族围攻嘲笑后宫,谭方,你作为朝廷大臣,不但不为朝廷平反,还趁机弹劾,真是人面兽心!”元月怒视着一脸无赖的谭方,大声训斥道。 后宫,后花园,一群宫人,躲在那里暗中嘲笑,窃窃私语,愤懑的元月,刚刚下朝,正在怒气填膺,步到这里遛弯,却听到了一群宫妃的冷嘲热讽。 “什么天生丽质,什么书剑妃子,都是骗皇上的,我告诉你,这个贱人,暗中和他那个谋反哥哥甄宝程藕断丝连,还每天装妖作怪地在书房看书,狐媚子!” “胡说八道!”激愤的元月,怒火万丈地冲进了万春亭,芳妃和花妃等妃子,一看是元月,一个个吓得战栗,战战兢兢地欠身行礼道:“皇上万岁!” “芳妃,你与众妃嫔在这传播谣言,辱骂馨贵妃,真是罪恶滔天!”元月怒视着芳妃,勃然大怒道。 “皇上,臣妾等人也是听宫外传的!”芳妃立刻跪下叩首道。 “宫外?朕觉得是皇后吧!”元月瞥了芳妃一眼,愤怒地走了。 “狐媚子蛊惑皇上,宫外那么多人骂那个贱人,皇上竟还帮这个贱人说话,难道这个贱人仗着花容月貌,就可以在宫里气焰嚣张吗?”芳妃气得咬碎银牙道。 晋云宫,丧心病狂的骚扰臭骂,又骂了一天,馨玉茕茕孑立地站在小池边,凝视着秋月的残荷。 “馨儿,你别往下跳!”元月突然看到馨玉站在水池上,顿时吓得颤栗,立刻跑到馨玉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了馨玉的柔荑和后背。 “皇上,馨儿不是自杀,馨儿是在想,高欢什么时候出京,皇上什么时候逃出洛阳!”馨玉回首凝视着一脸战栗,眸子心疼的样子,不由得嫣然一笑道。 “馨儿,你真的不是抑郁?”元月关切地目视着馨玉那明眸。 “皇上,馨儿还没有找到宝程哥哥呢,怎么可能现在就自杀?”馨玉俏皮一笑道。 “馨儿你心里就只有你的宝程哥哥,这几日,高皇后和那些毒妇在宫内外闹得一塌糊涂,鼓动士族上书辱骂晋云宫,诋毁你,这个高雪真是心毒,她与尔朱蔷薇,到处鼓动宫人闹事,在大白天围攻你,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也群情愤怒,上奏弹劾!朕当时十分的害怕,害怕你被这么多辱骂诋毁围攻,会承受不住,黯然想死!”元月噙着眼泪,执着馨玉的素手。 “皇上,高皇后和尔朱蔷薇两个人,擅于在外煽动闹事,装神弄鬼,他父亲高欢,就是王莽司马昭,虐待政敌,暗杀忠臣,他们最狠了,现在就算臣妾说天日昭昭,那些人也不会闭嘴不骂的!”馨玉冲着元月抿嘴一笑。 “馨儿,朕是怕你心灵受到蹂躏,那些家伙,传播一些莫须有的谣言,就是妄想用谣言伤害虐待你,朕怕你心里受伤呀!”元月抱着馨玉,凝视着馨玉,一脸护花的样子。 “皇上,馨儿文武双全,那些小人的下流诡计,馨儿才不害怕呢,不过皇上,现在趁着高皇后和那些蠢妇闹得满城风雨,皇上可以趁机骗高欢出京!”馨玉精灵古怪地对元月说道。 “老夫这个女儿,真是蠢!竟然嫉妒宫里的一个专宠妃子,煽动这么多人围攻辱骂,杨昭,皇后这么乱闹,老夫在京城,还怎么摄政?”丞相府,愤懑的高欢,找到了刘廷和杨昭等人,囧囧地对两人说道。 “主公,皇上专宠馨贵妃,皇后娘娘要是吃醋了吗,在下建议,丞相不若趁机带着两位尔朱夫人,去咸阳秋狩,主公把小尔朱夫人和皇后分开,皇后一定会恍然大悟的!”杨昭拱手建议道。 “唉,好,杨昭,老夫就秋狩去咸阳!”高欢窘笑道。 翌日,高欢带着尔朱牡丹和尔朱蔷薇两个丽质娉婷的夫人,坐着宝车,兴高采烈地浩浩荡荡到了咸阳,大魏皇帝元月,眺望高欢走远了,顿时喜不自胜,迅速回宫,见到了镇南王元精忠。 “皇上,馨贵妃娘娘真是聪慧,锦囊妙计便将那老贼高欢骗出了洛阳,现在机不可失,臣请皇上,迅速上水龙书人殿亲政,将刘廷杨昭等谭方等高欢的死党逮捕!”元精忠拱手劝元月道。 “好,现在朕就是我大魏亲政的皇帝,传旨,众臣上朝,朕要励精图治,扳倒奸佞!”元月顿时威风赫赫道。 水龙书人殿,刘廷和谭方高黑等人,被禁卫军捉到了元月的面前,元月怒视着三人,龙颜大怒道:“刘廷谭方高黑,丞相秋狩,你们竟然在京城暗中派人传播流言,真是罪大恶极!” “皇上,到处传播谣言的不是小人,是后宫的妃嫔!”刘廷立刻叩首耍赖道。 “刘廷,你们在外传播谣言,让朕丢脸,真的胆大,来人,统统抓进刑部!”元月目光如炬,瞪着三个人,大声宣旨道。 捉了三个高欢的家臣,兴高采烈的元月,立即回到晋云宫,眉眼弯弯地目视着馨玉乐不可支。 馨玉颦眉婉约道:“皇上,镇南王建议你逮捕了高欢的家臣,此事让高欢家臣们风声鹤唳,没几日,这件事一定就会传入高欢的耳朵里,所以臣妾劝皇上,迅速带着部下逃离京城,跑到长安!” “馨儿,现在高欢去了咸阳,京城高欢死党没有主公,朕应当趁机亲政,斩杀高欢死党,抢回朝廷大权,这样高欢老贼就回不了洛阳,这不比朕迁都长安更妙?”元月春风满面道。 “皇上,现在是逃向长安的良机,皇上万万不能有妄想,高欢在京城,权力很大,他在咸阳,可以遥控京城!我们如果在京城进攻高欢在京城的部下,那就是打草惊蛇,高欢一定会带兵回京的!”馨玉郑重地目视着志在四方的元月,黯然劝说道。 “馨小主,现在您看到这位时,你便一定眉目欣喜,不劝皇上去长安了!”就在此时,欣喜若狂的镇南王元精忠,带着三个人,喜滋滋地进了晋云宫。 馨玉惊愕地明眸一见,呈现在面前的,竟是梦中白日思恋的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三人。 “宝程哥哥!”馨玉顿时欣喜若狂,喜上眉梢地冲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馨儿,宝程哥哥和兄弟们都安全回来了,我们听说高欢飞扬跋扈地带着两个尔朱夫人去了咸阳,就立刻与王爷,回到了洛阳!” 第54章 拙劣诡谋 “宝程哥哥,我们现在不能在洛阳帮助皇上亲政,洛阳城内,文武百官多是高欢的心腹,如今皇上应当趁机逃出洛阳,迁都长安!”馨玉颦眉凝视着甄宝程心悦的明眸,轻启丹唇劝道。 “馨儿,高欢现在带着两个尔朱夫人,去咸阳秋狩,这个老贼被尔朱蔷薇蛊惑,在咸阳过着美酒美女的淫逸生活,现在我们趁机拥皇上亲政,不是从善如流吗?”甄宝程执着馨玉的柔荑婉约道。 “宝程哥哥,馨儿现在可以告诉你,你断然不是高欢的敌手!”馨玉郑重地注视着甄宝程的熠熠的眸子。 “馨儿,我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三人,同舟共济,一定可以中兴大魏,让百姓安宁!”甄宝程胸有成竹地凝视着双眉紧蹙的馨玉。 晋云宫,元月凝视着甄宝程和馨玉连理枝的丽影,不禁心中婉转千回。 仪鸾殿,刘廷的管家禀报高皇后,说皇上在水龙书人殿逮捕了刘廷和高黑谭方等丞相部下,高皇后不由得十分惊诧。 “皇后娘娘,丞相出了洛阳,皇上是不是想造反了?”粉鸢大惊失色地看着心中忐忑的高皇后。 “粉鸢,本宫听说,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三个人,回到了京城,秘密潜入皇上的身边,本宫猜,这个甄宝程一定是勾结馨妃,怂恿皇上亲政,趁本宫的父亲秋狩,在洛阳造反!”高皇后凤目圆睁道。 “娘娘怎么晓得甄宝程回来了?”立在高皇后身边的芳妃不由得十分诧异地问道。 “芳妃,本宫前几日听大哥说,二弟那个掌上明珠苏云姑娘的姘头庞超,前几日又暗中回来了,竟然联系苏云密会,庞超既然回来了,那个甄宝程一定也暗中潜回了京城!”高皇后一脸狰狞道。 “娘娘,真是太妙了,现在我们在京城传播馨玉和甄宝程的谣言,街上人人皆知,我们正没有证据,现在甄宝程这个小子竟然回来和馨妃这个狐媚子私奔,咱们的谣言,人人都信,馨妃那个贱人就是再叫,也没人会相信她!”芳妃丧心病狂地奸笑道。 “芳妃,甄宝程现在真的回来了,你迅速派人在外面传播谣言,说甄宝程真的回来和馨玉私奔了,一定要闹得千夫所指,然后本宫派人联系朝廷的皇亲国戚,一起围攻辱骂晋云宫,最后,本宫再散布谣言,说高黑和谭方等人被抓,是馨妃暗中干预朝政,那是,群情愤怒,馨妃这个贱人,就死无葬身之地!”高皇后得意洋洋地命令芳妃和粉鸢。 京城,高皇后和芳妃派人传播的谣言,已经是满城风雨,馨妃和甄宝程这几日是身败名裂,丢人现眼,养性殿,朝廷的士族群情愤怒地上书弹劾甄宝程和馨妃,要元月立刻放了高黑和谭方刘廷等人,元月顿时勃然大怒,立刻把镇南王找来。 “皇叔,甄宝程回京的事,怎么会被后宫的人知道了?现在外面流言蜚语,人人自危,朕现在是杀了刘廷高黑和谭方等人,还是迅速宣布废黜高欢的丞相之职?”元月心急如焚地问元精忠道。 “皇上,臣想着传播谣言的人,就是高皇后和高家的大公子高澄,二公子高洋,臣建议皇上,立刻逮捕高府的所有人,将高黑和刘廷等人诛杀!”镇南王元精忠拱手道。 “皇上,大事不好了,刑部尚书周相,和刘廷狼狈为奸,暗中把刘廷放了,刘廷手握高欢的金牌,去禁卫军大军调兵,现在京城的兕甲军五千,已经包围了水龙书人殿,猖狂地大喊要皇上诛杀妖妃!”就在这时,战战兢兢的太监喜贵,跪在元月的脚下禀报道。 “喜贵这个刘廷竟然可以调动朕的禁卫军?朕的人在哪?”元月顿时暴跳如雷。 “喜贵,你这个奸贼,就是高欢派在皇上身边监视皇上的奸细,现在外面有人怂恿禁卫军闹事,你竟然敢趁机威吓皇上,真是岂有此理!”就在这时,甄宝程手握长剑,大义凛然地站在喜贵的面前,手中的青釭剑搠进喜贵的上身,将这个奸贼当场斩杀! “宝程,这个喜贵是高欢的奸细吗?”元月不寒而栗地目视甄宝程询问道。 “皇上,臣早就注意到这个阉贼了,此人是高皇后手下的奴才,一直秘密监视晋云宫和养性殿,这次臣和贺拔荣庞超回京,就是这个阉贼暗中报告了高皇后,才让高皇后趁机传播谣言!”甄宝程拱手禀报道。 “朕这个皇帝真是无能,竟然连身边的太监也是高欢的心腹,朕真是后悔没有听馨儿的妙计,先发制人,迁都长安!”元月不由得后悔万分道。 “皇上,现在我们仍能逃出洛阳去长安,但是在去长安前,皇上一定要诛杀刘廷这些高欢的奴才,在皇宫真正亲政!”这时,馨玉从屏风后,毅然站了出来,弱眼横波,镇定临风。 “馨儿,现在刘廷和高黑等人已调兵造反,朕想那高欢一定在咸阳也知道京城出事了!”元月目视着馨玉问道。 “皇上若是不诛杀这些反贼,昭告天下,造谣的是高家士族,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是老贼高欢,那皇上就不能迁都长安,天下英雄就不能为朝廷而起兵讨伐反贼!”馨玉冰雪聪明地凝视着元月,劝说元月道。 “好,馨儿,你说的对,我立刻带着贺拔荣和庞超,立刻带着皇上的圣旨进入刑部,斩杀高黑等人!”甄宝程不由得喜不自胜道。 再说洛阳玄武门,英勇魁梧的禁卫军大将丁果,眺望皇宫,发现禁卫军在刘廷的率领下正在进攻皇宫,顿时心中大惊,部将们都暗中劝丁果道:“将军,刘廷是丞相的家臣,现在皇上下旨亲政,但是京城的丞相心腹太多,刘廷趁机带兵谋反,在下觉得,皇上和丞相若是开仗,皇上必败,我们还是将玄武门送给刘廷吧!” “岂有此理,我丁果是朝廷的重臣,在存亡之秋,应当精忠报国,怎能帮助反贼谋反?”丁果大怒道。 “丁将军,现在京城到处都是谣言,没有人会信皇上,大魏的天下,现在由丞相控制,在下劝将军一句,良禽择木而栖,若将军带兵将玄武门给我刘廷,日后诸位将军一定鸡犬升天!”这时,捋须奸笑的刘廷,突然步到了丁果的面前。 “刘廷,你也是大魏的官吏,现在丞相不在,你竟然带兵谋反,现在你还要本将军将玄武门让给你?”丁果惊诧地目视着得意忘形的刘廷。 “丁将军,你若是帮丞相诛杀了甄宝程贺拔荣庞超等人,抓住了皇上,丞相一定封你为万户侯,到时候,你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若是你帮助反贼,防守玄武门,丞相回京后,你的一门老小?”刘廷奸诈地一瞥丁果,丁果顿时浑身战栗。 “丁将军,皇上亲政,是大魏的大义,你也是大魏的臣子,现在刘廷和高黑谭方等人,妄想谋反带兵围攻皇宫,正是厚颜无耻丧心病狂,颠倒黑白,将军若是助纣为虐,日后一定为后人辱骂,将军,是做大魏的忠臣,还是助纣为虐,请将军思忖!”这时,玉树临风,英俊大胆的甄宝程,带着贺拔荣和庞超,站在了丁果和刘廷的面前。 “甄宝程,你小子竟敢带人也到这玄武门,你想造反吗?”刘廷吓得指着甄宝程,一脸无赖道。 “刘廷,你这个狗贼,真是颠倒黑白,你带领兕甲军,包围皇宫,煽动闹事,传播谣言,诋毁皇妃,真是罪恶滔天,现在还胆敢在丁将军面前装神弄鬼,指桑骂槐,真是厚颜无耻!”甄宝程正气凛然地怒视着战战兢兢的刘廷,大声指斥道。 “甄宝程,你才是反贼,本大人带兵保护皇上,你们这些反贼,趁丞相不在洛阳,妄想怂恿皇上,真是作恶多端!”刘廷暴跳如雷地大骂道。 “刘廷狗贼,你带兵谋反,还胆敢胡说八道!”甄宝程目光如炬,怒视无耻卑劣的刘廷,刘廷吓得不寒而栗,突然冲着左右狂叫道:“甄宝程造反,来人,把他捉了!” 刘廷左右的士兵杀气腾腾地举着长刀,冲向了甄宝程,突然一把长刀挡在甄宝程的面前,当场把几名士兵手上的长刀抵断。 刘廷顿时吓得战栗,仔细一瞧,竟然发现这替甄宝程挡了一刀的人,是大将丁果。 “丁果,你敢帮助甄宝程?若是丞相知道了,一定让你倒霉!”恼羞成怒的刘廷指着丁果,疯狂嚎叫道。 “刘廷,你这个三姓家奴,无耻奸贼,在本将军的玄武门贼喊捉贼,本将军今日就为皇上,为大魏,杀了你这个奸贼!”义愤填膺的丁果手握长刀英勇地劈入刘廷的前胸,当场将刘廷剁成两段,顿时玄武门上,欢声动地。 “将士们,反贼刘廷已杀,高黑谭方等贼,还在包围皇宫,妄想弑君,我们跟着甄宝程将军,一起杀回,斩杀反贼,救我皇上!”正气凛然的丁果拿着刘廷的人头,挂在旌旗上,大声向着众人呼叫道。 “跟随甄宝程将军,杀回皇宫,救我大魏皇帝!”一时间,杀声震天,将士士气盎然。 再说皇宫,尚书曹刘清,右仆射闵义,镇南王元精忠,搀扶着大魏皇帝元月,雍容华服地上了水龙书人殿,召集群臣,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人,进攻高府,高黑谭方等人血战,甄宝程手握长戈,带兵英勇冲入敌军大阵,斩杀敌军首领谭方,高黑见甄宝程一身是胆,吓得立刻命令禁卫军,退回高府防守,就在这时,高黑身后,一把长剑,搠进高黑的胸膛,庞超定睛一瞧,高黑身后一名杏脸白皙的女子,竟然就是苏云! “皇上,反贼高黑谭方已经斩杀!”水龙书人殿,元月正龙颜大悦地向着群臣宣布亲政,就在这时,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带着高黑谭方刘廷的人头,来到了元月的眼前。 第55章 逃长安 大魏皇帝元月在水龙书人殿下旨亲政,高黑和刘廷谭方被杀,。朝中文武百官,人人战栗,纷纷叩首山呼万岁,大喜过望的元月士气盎然,决定暂不迁都长安。 此时,虽然京城发生政变,但是高皇后和芳妃派人传播的谣言,已传出洛阳,顿时各地人人自危,人人议论,在咸阳乐不思蜀的高欢,抱着两名杏眼美丽的尔朱美人,乐不可支,这日,心急如焚的杨昭跑到咸阳,向高欢报告了京城的政变。 “主公,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人趁主公在咸阳秋狩,暗中潜回京城,与镇南王联系,拥皇上亲政,高黑谭方刘廷等人被甄宝程诛杀!”杨昭拱手禀报如同五雷轰顶的高欢,高欢不由得恼羞成怒,突然惊讶道:“杨昭,老夫中了馨妃和皇帝的美人计,当初皇帝把尔朱牡丹送给老夫当夫人之时,他们就有诡计,企图用尔朱牡丹骗老夫去咸阳秋狩,老夫离开洛阳,这甄宝程就怂恿皇帝亲政,真是岂有此理!” “主公,我们在京城的三名家臣被杀,大公子和二公子与高府的许多亲眷都在洛阳,若那皇帝用高府挟持主公?”杨昭担忧道。 “杨昭,甄宝程和元月小儿,在老夫面前只是班门弄斧,只有他们几个岂敢造反,现在洛阳城内外,都是老夫的人,虽然元月杀了老夫的大哥和几个心腹,但是高澄和高洋这两个小子,一定可以带兵包围皇宫,杨昭,你回去,让老夫的两个小儿暂时不要调兵,老夫要让元月和甄宝程先兴高采烈!”高欢胸有成竹地捋须道。 再说京城外的函谷关和潼关,兕甲军的几员大将,许阴和解律金,听说京城政变,都十分惊愕,傍晚,两员大将都接到高欢的命令,迅速调集大军,浩浩荡荡靠近洛阳,准备逮捕京城的所有甄宝程部下。 京城,虽然元月宣布亲政,但是高府的两位公子,高澄和高洋都不早朝,元月派丁果率兵进攻高府,那高洋却带领兕甲军,冲出高府,与丁果大战,丁果定睛一窥,见这高府二公子高洋,貔貅魁梧,端着长刀,目视着高洋大喊一声:“高洋小儿,你父造反,皇上派我逮捕你们高府,你胆敢带兵负隅?” 那高洋仰面大笑,手中的大刀对着丁果就是一劈,丁果横刀抵挡,却顿时虎口被震,顿时不寒而栗。 “丁果,我相父是大魏忠臣,你与反贼勾结,我相父回来,你们定被诛杀,所以本公子还是劝你,立即投降!”高洋目光如炬,瞪着颤栗的丁果,大声嚎叫道。 “小儿!”丁果大怒,握住大刀,向高洋额头猛斫,高鄙夷一笑,一个回马枪,顿时将丁果一刀搠倒,死在地上,丁果的部下一见高洋凶狠,顿时吓得狼狈逃窜。 “二弟,你果然文武双全,现在丁果被杀,皇帝和甄宝程等人妄想诛杀我们高府的家臣,我们应迅速起兵包围皇宫,与三妹联军,挟持皇上,诛杀甄宝程贺拔荣庞超镇南王等人!”高澄将高洋已斩丁果,不禁喜上眉梢,对高洋说道。 “两位公子请慢!”就在此时,杨昭驾驭着战马,飞到了高府石狮子门前。 “杨先生,你怎么回来了?”高澄不由得大惊。 “大公子,丞相在咸阳已经知道京城有人造反,丞相命两位公子防守高府,骗那皇帝元月安心,然后丞相再出其不意,带兵杀回洛阳!”杨昭严肃地对两位公子说道。 “好,我们立刻带兵回府!”高澄拱手道。 再说皇宫,元月亲政,准备册封馨玉为皇后,而高皇后高雪,却已经和高澄高洋联系,派人去京郊造谣,到处传播谣言,贼喊捉贼,颠倒黑白说甄宝程贺拔荣庞超镇南王等人挟持皇帝,妄想造反篡位,顿时,京郊的禁卫军也十分惊诧,再加上高皇后派人传播的甄宝程和馨玉干预朝政的谣言,顿时,京郊的士族被奸细煽动得群人愤怒,统统起兵包围洛阳,顿时洛阳城变成了鬼地。 晋云宫,今日欣喜若狂的元月,戴着十二琉璃流苏朝冕,兴高采烈地步进了寝宫,凝视着颦眉目视着铜镜,弱眼横波的馨玉,悄悄走上去,一下子执住了馨玉的柔荑,捂住了馨玉的芙蓉面。 “皇上,现在满城风雨,朝廷大乱,你怎么还这么亢奋?”馨玉嗔怒地回首,目视着眉眼弯弯的元月,撅着嘴道。 “馨儿,朕现在亲政了,朕要立你为皇后,现在朝廷的大权由朕控制,所以现在,朕要册封自己最喜爱的女子!”元月清爽地一笑。 “皇上,你立刻下旨,让镇南王等忠臣,立刻保护皇上去长安,现在京城看起来好像是被皇上控制了,但是臣妾觉得这是高欢欺骗我们的奸计,高欢此时不带兵回京,是让皇上心中放松对敌人的警醒,趁机带兵回京,犁庭扫穴,所以臣妾劝皇上,迅速出京,我们去长安!现在皇上去长安,是把朝廷迁到长安,皇上可以将宇文泰控制,若是皇上因为战败逃跑去长安,那宇文泰就可以控制皇上,所以请皇上立刻迁都!”馨玉凝视着元月,双眉烟蹙,郑重地对元月说道。 “馨儿,你有些杞人忧天了,朕现在已经斩杀了高欢的几个心腹,京城已被朕的兵收复,那高欢知道此事,竟不敢带兵回京,说明那高欢老儿,也是银样镴枪头,朕现在在洛阳亲政,控制了大魏各地后,再迁都长安,岂不更善?”元月乐喜上眉梢道。 “启禀皇上,南梁太子萧玉,在外请觐见!”就在这时,宫女桃华,跪在元月的面前。 “南梁太子?我们大魏现在正在打仗,他一个南朝太子,怎么这时来我们大魏,真是会落井下石!”元月不由得诧异道。 再说养性殿,镇南王元精忠带着雍容华服的南梁太子萧玉,眉目欣喜地来到了元月的龙椅前,元月目视着这萧玉,但见这萧玉,面若蓝田金玉,身材瘦高,如同鹤立鸡群,眉开眼笑地向元月拱手道:“大魏皇上,在下南梁太子萧玉,问皇上万福!” “太子殿下这时来我大魏,是你们大梁有事吗?”元月舒然一笑道。 “皇上,本太子这次来大魏,是带着钱财,来赎回我们大梁被俘虏的将军萧星。”萧玉满面春风地笑道。 “萧星?此人是你们大梁的王爷吗?”元月哑然失笑道。 “萧星是我大梁的北伐大将军,非我皇室!”萧玉拱手道。 “皇上,这个萧星,在去年与我大魏辅国将军侯景在江北决战,被侯景所俘!”镇南王元精忠,拱手禀报元月道。 “太子殿下,你父皇确是德高望重,对臣下有爱,若是我们大魏,一位将军被敌国俘虏,朕不但不可能用金钱赎回,反而会下旨诛杀他全家!”元月目视着英俊的萧玉,仰面大笑道。 “大魏皇上,我父皇喜爱释教,拜佛行善,的确不会诛杀败将,再说我大梁认为,战是凶事,爱人才,让百姓安定,才是治国之要!”萧玉拱手喜道。 “哈哈哈,太子殿下,朕听说你们大梁,有四百八十寺,虽然长时间没有战争,但是你们南梁的士族,也荒淫腐败,朕以为,要想让百姓安居乐业,不但要无为而治,也要用法家来治理官吏,让士族和百姓平等!”元月欣然笑道。 “皇上所言甚善!”萧玉眉眼弯弯,一身贵族气地向元月作揖拱手道。 “皇叔,现在京城正一塌糊涂,鸡犬不宁,你怎么把南梁这么个花花公子请到了我们大魏?”下朝后,一脸奇怪的元月,目视着镇南王元精忠,询问道。 “皇上,南梁太子萧玉对皇上可以扳倒高欢,亲政大魏是一个最好的棋子,因为这个萧玉和镇国将军侯景,在战场上有忘年之交,现在侯景俘虏了萧玉的部下萧星,萧玉竟然亲来我们大魏要人,若是皇上把萧星还给这个大梁太子,我们不但可以与大梁联合,还可以趁机骗镇国将军侯景,让侯景带兵,反了高欢!”镇南王拱手对元月说道。 “皇叔,这个侯景,是高欢的心腹将领,朕真的能用萧玉来笼络侯景?”元月惊讶地看着镇南王道。 “皇上,侯景此人,虽然是高欢的大将,但是此人与高欢手下的大将解律金不和,暗中早就想投靠别的主公,所以侯景才会被高欢所恨,派他去南方与南梁打仗,皇上若是趁机以恩笼络侯景,让侯景带兵反高欢,这样,高欢的部下就是混乱,皇上便可以让高欢的部下内讧!”镇南王拱手郑重地对元月说道。 “好,皇叔,朕就派人好好伺候这个南梁太子,让侯景放了萧星,侯景看到朕的圣旨,一定会带兵来勤王,朕便封侯景为大将军,让高欢和侯景鹬蚌相争!”元月顿时大喜道。 再说南梁太子萧玉,在魏宫宫人的搀扶簇拥下,珠光宝气地住进了养性殿旁的钟粹宫,后宫的妃嫔听说来了一个大梁清秀华贵的太子,顿时人人兴奋,纷纷围在钟粹宫外窥看。 这日,满面春风的萧玉,手握团扇,被芳妃的宫女莺儿请到丽川宫,为芳妃说说南朝的文化,萧玉一脸清秀,玉树临风地带着侍卫,来到丽川宫,见到魏宫的宫人秀女,不禁仰面潇洒地吟诗大笑,旁若无人。 芳妃一脸花痴,窥视着面若冠玉的萧太子,妄想和萧太子侃几句话,却没有想到,萧玉拱手向芳妃行礼,眼睛却不看着芳妃。 “晋云宫的人也想来看萧太子,真是丢人!看看他们那主子,谣言都在外传得人人皆知了,和亲哥哥私奔,真是丢人!”此时,宫墙外,突然传来冷嘲热讽声。 萧玉突然娥眉一皱,拿着团扇,步出了丽川宫,眼前看见几个宫人,围着嘲笑晋云宫的丫头。 第56章 萧玉与馨玉 “你们晋云宫的小主这么不要脸,竟然也派你这个狐媚子来围观梁国太子,真是丢人!”几名丽川宫和仪鸾殿的宫人,一脸狰狞地围骂一个穿着夹袄的丫头,萧玉悄悄窥看,见这丫头瓜子脸,水蛇腰,娥眉如月,被骂得撅着小嘴,目光如炬。 “这位宫女姐姐,你是晋云宫的人吗?”萧玉摇着团扇,满面春风地来到了垓心。 “您就是大梁太子,奴婢是晋云宫的喜月,给太子请安了!”这名宫女就是馨玉身边的喜月,向萧玉欠身请安道。 “本太子听说,你们大魏有人传播谣言,说大魏有名馨贵妃和她的哥哥甄宝程,藕断丝连,竟然暗中私奔,难道真的?”萧玉冲着喜月欣然笑道。 “太子殿下,这谣言都传到你们大梁了?但是喜月对你说真话,我们小主和宝程公子并非真兄妹,那些暗中颠倒黑白,传播谣言,诬陷好人的奸贼,才是人面兽心!”喜月愤懑地对着萧玉说道。 “姑娘,听你这么讲,你们小主也挺让人怜悯的,你可否带本太子去见你们小主?”萧玉温柔地说道。 “好啊,若是太子殿下,不听那些人嘲笑,喜月便带殿下去晋云宫!”喜月兴高采烈道。 再说萧玉和喜月笑呵呵地去了晋云宫,萧玉来到竹影下,窥见书房的窗棂那,倒映着弱眼横波,茕茕孑立的丽影,手中还拿着本书,不由得心中乐不可支,便悄悄地来到了窗子下。 突然,流苏帘子内,萦绕着悲恸的琴声。 “大魏的女子,竟然也有这样的巾帼才女,文武双全!”馨玉正在书房内黯然神伤地抚琴,突然听见窗外有人长叹一声,不由得惊愕地站了起来,询问喜月道:“喜月,窗外是何人?” “馨妃小主,在下是南梁太子萧玉,刚刚正巧在窗前步过,听了小主的琴声,便兴高采烈出丑了!”萧玉拿着团扇,雍容华贵地向馨玉文明地拱了拱手。 “南梁太子?你怎么从本宫的琴声中听出本宫文武双全?”馨玉凝视温舒的萧玉,悠然一笑道。 “小主的琴声铿锵如同风刀霜剑,小主的芊芊玉指中,让在下听到小主的内功很高,小主一定武功很高,难道小主的父亲,就是当初大魏的士族武林高手,林义大人?”萧玉拱手询问道。 “是的,真是没有料到,太子竟然从本宫的琴声中听出了家父?太子认识家父?”馨玉抿嘴一笑道。 “小主,本太子只是听过林义大人的英名,当年,若不是尔朱荣带兵屠杀洛阳,林义大人为国被难,说不定我南梁的武林高手,都会败在大魏的林家手内!”萧玉儒雅道。 “太子这次来我们大魏,难道是准备暗中劝镇国将军侯景投降你们大梁?”馨玉凝视着喜不自胜的萧玉,突然质问道。 “什么,小主已经猜到在下的来意了?”萧玉顿时十分的诧异。 “太子表面在水龙书人殿上,禀报我们大魏皇帝,是请我们大魏皇帝下旨,让镇国将军侯景放了你的手下将领萧星,但是太子暗中,却是想趁着来大魏的时机,劝侯景将军叛魏投粱,太子殿下,你们大梁可真是会趁火打劫呀!”馨玉双眉紧蹙,目光如炬笑道。 “哈哈哈,小主确实是冰雪聪明,是大魏的奇女子,我萧玉来大魏的真正策略,竟然被小主一眼就看出,小主难道是想在你们大魏皇帝面前直接告我吗?”萧玉欣然笑道。 “萧玉太子,我馨玉也不是那种凶恶之人,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们大魏现在是高欢专权,挟天子以令诸侯,皇上在高欢的控制下只是个傀儡,太子知道高欢这个人,狼子野心,十分恶毒,侯景与高欢的部下杨昭解律金等人不和,被流放到魏粱边境,的确想叛魏投粱,但是太子,馨玉劝太子一句,一个曾经叛变主公,只妄想割据的小人,就算投奔了新的主公,那也是不可全信的,馨玉想,这个侯景和高欢都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的奸雄,所以太子要想趁着放俘虏的时机,笼络侯景这样的人,也要郑重防备!”馨玉凝视着萧玉,欣然说道。 “小主,萧玉知道了,父皇派在下来暗中笼络侯景,小主不把本太子的计谋说给你们皇帝听,一定是与本太子有什么盟约?”萧玉眉眼弯弯地笑道。 “太子果然也是智慧的人,馨玉希望,你们南梁趁着挖高欢墙角的时候,支持我们大魏皇帝亲政,让侯景把高欢的一部分王牌军带走,高欢兵少,我们大魏和南梁的百姓,便都可以安居乐业!”馨玉目视着萧玉,明眸熠熠道。 “好,小主,我们就在这联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萧玉顿时喜上眉梢。 “娘娘,那个大梁玉树临风的小白脸萧玉,和喜月去了馨妃的晋云宫,这一去就是大半天,到晚上才走,真是可恶,大梁太子那个小白脸也被馨玉这种女人蛊惑了!”子夜,愠怒的芳妃,跑到高皇后的仪鸾殿,对着高皇后愤懑地大喊道。 “大梁太子去了晋云宫,馨玉这个狐媚子就会用一张楚楚可怜的脸骗男人,不错,芳妃,若是这个大梁太子真的也被馨妃狐媚了,我们便趁机再传播一个谣言,就是馨妃暗中卖国,和大梁太子暗中搞了什么卑劣的卖国丑事,只要这个谣言传得京城满城风雨,我们就可以再一次让馨妃千夫所指,名声更臭!”高皇后凤目一转,狡黠地奸笑道。 次日,暗中监视晋云宫的粉鸢,喜滋滋地回到仪鸾殿寝宫,报告高皇后道:“娘娘,昨晚那个大梁小白脸进入馨妃的寝宫,奴婢躲在他们的窗子外,暗中监听,好像那个馨妃的确和大梁太子暗中搞了什么两国之盟,两方都郑重严肃的!” “娘娘,这个馨妃真的卖国了,太好了,妹妹立即派人去京城各地散布这个谣言,这次一定要让人人皆知,让这个贱人臭不要脸!”芳妃看着得意忘形的粉鸢,顿时喜不自胜,咬着牙跑到高皇后的眼前。 水龙书人殿,愤懑的元月,带着禁卫军,下朝后,便跑到晋云宫的寝宫门前,狰狞睚眦的宫人德贵跪在元月的脚下,一脸郑重地对元月禀报道:“皇上,奴才所言千真万确,那个南梁小白脸太子这几日,一直和馨妃小主在寝宫侃侃,似乎,小主和那个南梁太子暗中搞了什么条约!” “一派胡言!”暴跳如雷的元月一脚将德贵踢倒,然后亢奋地跑到了寝宫的珍珠流苏帘子前。 寝宫内有人正在抚琴,心中嫉怒的元月,轻轻打了细帘子,步到了寝宫内。 眼前,清俊的南梁太子萧玉,正优雅地坐在古琴前抚琴,馨玉坐在旁边,舒然暗听。 “馨儿!”元月心急如焚地跑进了寝宫,萧玉一见是元月,立刻起来,向元月拱手道:“皇上,小主命在下抚琴广陵散,在下只有抚琴喏了。” “皇上,南梁太子竟然认识臣妾的父亲,所以臣妾想拜太子殿下为老师。”馨玉目视着元月,莞尔一笑道。 “馨儿,南梁太子确实文武双全,但是你要拜太子为师,岂不耽误了太子的正务?”元月笑道。 看着萧玉出了晋云宫,心中愤懑的元月,目视着怔怔的馨玉,忽然执住馨玉的素手,柔声询问道:“馨玉,最近朝廷有人传播谣言,说你和南梁太子?” 元月说了一半,突然又闭了嘴。 “皇上,那些人一定又趁机搞风搞雨,诋毁南梁太子和臣妾有什么丑事?皇上,你放心,馨儿的心里只有宝程哥哥!”馨玉凝视着元月,认真道。 “馨儿,那你心里还有朕吗?”元月突然心如刀绞地凝视着馨玉的眸子。 “皇上,你今天怎么像个小孩子?难道你吃醋了?”馨玉奇怪地目视着痛心疾首的元月。 “馨儿,这么些年,朕对你是怎样,你在朕的心里是什么位置?你应该知道,朕虽然不想像甄宝程那样得到你全部的心,但是朕心中也有这么点奢望,就是你把朕当做自己的亲人,可以跟朕说所有的秘密,馨儿,这次你和那个南梁太子萧玉到底有什么,你难道不能告诉朕吗?”元月目视着战栗的馨玉,真情地说道。 “皇上,馨儿这么多年,对大魏只有精忠报国四个字,难道你相信那些谣言,认为臣妾暗中卖国?”馨玉认真地注视着元月,毅然咬着朱唇道。 “馨儿,朕明白了!”元月突然流下了眼泪。 “馨儿,你和那南梁太子暗中定盟,放了南梁的大将萧星,帮助南梁让那侯景投降南梁,并让侯景带走高欢手下的精兵,让高欢势力减小,南梁支持皇上亲政,两国平等?馨儿,你太糊涂了,即便此计成功,你也要被大魏的士族百官千夫所指的!”次日,馨玉对甄宝程说了自己的计划,甄宝程顿时大惊,执着馨玉的素手,目视着馨玉黯然道。 “宝程哥哥,皇上他太可怜了,我们大魏的百姓也太可怜了,这么多年,因为大魏国内那么多暗中搞分裂的野心家,妄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篡位当军阀,导致大魏国内诸侯血战,百姓无法生活,馨儿也是大魏儿女,所以,如果牺牲馨儿自己,能帮助皇上亲政,消灭高欢那些野心家,让百姓安宁,这还是有意义的!”馨玉颦眉凝视着甄宝程,噙着热泪道。 “馨儿,宝程哥哥真是没想到,在你的内心,竟然有这么伟大的憧憬,但是馨儿,若是要牺牲,宝程哥哥与你同舟共济!”甄宝程凝视着馨玉,忽然笑了。 再说元月,在水龙书人殿上,命令镇南王元精忠亲自去江北,宣布圣旨,命镇国将军侯景放了南梁大将萧星,元精忠立刻出了洛阳,此事过了半个月,咸阳的高欢,突然收到了侯景的一封信笺,信内举报了元精忠妄想煽动自己带兵叛变高欢,率领精兵过江投降南梁,高欢顿时大怒。 “主公,幸好这个侯景是个卑鄙小人,现在他知道,主公的人已经完全控制了他的江北,他现在投靠南梁一定会惨败,所以他干脆把皇帝和元精忠也出卖了,将此事密报了主公,主公,我们要出其不意,立刻带兵回洛阳,斩杀甄宝程贺拔荣庞超等人,抓住皇帝,或是索性废了现在的皇帝,重新立一个新的皇帝!”杨昭拱手笑道。 “杨昭所言甚善,传令,立即命令兕甲军迅速出咸阳,回京!”高欢拍案大笑道。 这时,躲在帷幕后面的尔朱牡丹,却心中十分焦急。 “宝镜,侯景出卖了皇上,现在丞相已经带兵秘密回京政变,你一定要带着我的信回京找馨玉,禀告她,丞相要回京了!”尔朱牡丹暗中找到宝镜,小声叮嘱宝镜道。 “小主放心,宝镜一定誓死回京,报告馨玉小主!”宝镜点头道。 再说京城,南梁太子萧玉,突然在一夜间不翼而飞,留下一封信笺,在晋云宫。 清晨,瞪着窗外对着晋云宫冷嘲热讽的仪鸾殿宫人,喜月气愤地在宫里打扫,突然,她发现案上有一封南梁太子的信笺,便立刻给了馨玉,馨玉撕开一看,顿时心中大惊:“喜月,南梁太子带着萧星现在已经回到南梁了,他告诉我,侯景原来企图带兵投降南梁,但是侯景这个小人,看高欢权势太大,竟然突然背约,密报了高欢,这个高欢一定暗中回京,他劝我与皇上,立刻逃出京城去长安!” “小主,那个侯景怎么突然叛变皇上了,这可完蛋了,高欢回京,一定要屠杀忠臣,再次挟持皇上,小主,要皇上现在逃出洛阳,皇上答应吗?”喜月顿时不寒而栗。 “小主,宝镜从咸阳逃回来了!”就在这时,汀草扶着喘着气的宝镜,跑到了馨玉的面前。 馨玉凝视着脸色发白的宝镜,顿时如同五雷轰顶,立刻询问宝镜道:“宝镜,是牡丹姐姐派你跑回京城的吗?” “小主,是我们小主派宝镜来报告小主,侯景已经出卖皇上了,高欢准备迅速带兵回京政变,所以我们小主劝小主迅速带皇上一起逃出洛阳,去长安!”宝镜喘气道。 “喜月,我们去养性殿!”馨玉顿时心中焦急,目视着喜月命令道。 “小主,皇上现在正在水龙书人殿早朝!”喜月凝视着馨玉道。 “再不走就完了,喜月,我们一起冲进水龙书人殿!”馨玉心中忐忑不安,执着喜月的手,迅速跑到了水龙书人殿前。 “娘娘,皇上正在与众臣早朝,您不能进去!”守卫的禁卫军见馨玉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立刻惊讶地上前拱手道。 “你们闪开,告诉皇上,是大事,本宫一定要立刻见到皇上!”馨玉焦急地喊道。 一名禁卫军跑去了水龙书人殿,这时,得意洋洋的高皇后,珠光宝气地步到大殿外,看见馨玉和喜月在那心急如焚地只跳,不由得暗中嘲笑,粉鸢告诉高皇后道:“娘娘,这个狐媚子一定是听到那些谣言,急着去找皇上要平反呢!” “粉鸢,这个狐媚子辰时就要见皇上,你带人去找事,一定要闹她!”高皇后对着粉鸢一撇眼睛,粉鸢便狐假虎威地带着一些宫人,杀气腾腾地来到了馨玉与喜月的面前。 “馨妃娘娘,皇上还在大殿早朝,您这么急着就要见皇上呀!”粉鸢装妖作怪地给馨玉欠身,轻蔑地问馨玉道。 “粉鸢,你这个奴婢,竟然胆敢来骚扰我们小主?我们小主是贵妃,你这个贱婢竟然敢在大殿外辱骂我们小主?”喜月柳眉倒竖地瞪着粉鸢,站在馨玉的前面。 “喜月,你们小主就算是贵妃,但是这大魏有宫规,皇后娘娘才是大魏国母,我们是皇后娘娘的宫人,你这个小蹄子就要看到我们跑开!”粉鸢气焰嚣张道。 此时进入大殿的禁卫军来到馨玉的面前拱手禀报道:“启禀小主,皇上正在早朝,让娘娘在宫外等着!” “哈哈哈,还皇上的宠妃呢?”粉鸢奸笑道。 馨玉眺望着水龙书人殿,正是心中忧郁。 “皇上,高欢丞相的先锋娄银带领一万大军已经到了洛阳城外了!”元月正在水龙书人殿早朝,突然一名女子踢进大殿,拱手跪在元月的脚下,大声禀报道。 “馨儿,你怎么冲进了水龙书人殿?”元月惊愕地一看跪在他眼前的女子竟是馨玉,顿时大惊。 “皇上,叛军进攻京城,臣妾请皇上迅速出大殿!”馨玉焦躁地目视着元月大声道。 “退朝!”元月知道京城一定是有大事,立刻下旨退朝,自己下了玉阶,执着馨玉的素手询问道:“馨儿,你怎么闯宫?莫非出了大事?” “皇上,那高皇后带人在外骚扰,就是让你不知道真情,那个侯景已经把皇上和南梁都卖了,高欢知道京城政变,已带兵回京,皇上,我们应该立刻出京去长安!”馨玉凝视着元月拱手道。 “馨儿,现在我们出京城?”元月目视着蹙眉的馨玉,突然愤怒道。 “皇上,我们现在出京,那个高欢就没有法子控制朝廷!”馨玉凝视着元月大声道。 “馨儿,朕逃出了京城,就算朕把大魏的江山送给了那个高欢!”元月愠怒着瞪着馨玉。 第57章 馨玉掩护元月 “皇上,馨儿只有告诉您,馨儿是为了大魏为了你!”馨玉迅速对着元月的后脑一掌,把元月打晕,然后立即命令身后的庞超道:“庞将军,皇上的安危就在我们,希望庞将军背着皇上立刻找到宝程哥哥,保护皇上出京去长安!”馨玉柳眉倒竖,郑重地凝视着惊愕的庞超。 “娘娘,庞超一定保护皇上出去!”庞超冲着馨玉点了点头,立刻背着元月冲出了皇宫。 “小主,庞超带皇上出宫了,我们怎么办?”喜月心中忐忑地目视着毅然的馨玉,小声问道。 “喜月,你怕吗?”馨玉罥烟眉一颦,目视着喜月抿嘴一笑道。 “小主不怕,喜月就不怕!”喜月嘟着嘴,郑重地看着馨玉。 “皇上在哪?”就在此时,丞相高欢已经带着杨昭秘密进城,恼羞成怒地带兵到了水龙书人殿前,正好遇见了尚书曹张宋,高欢大声质问道。 “皇上在养性殿,水龙书人殿刚退朝!”张宋吓得倒头如葱禀道。 “去养性殿!”怒火万丈的高欢,带着许阴和杨昭,气急败坏地来到了养性殿前,这时,弱眼横波,一脸烈士的馨玉,带着喜月,毅然站在秋风中,如同秋日芙蓉。 “馨妃娘娘,皇上在养性殿吗?”高欢看到馨玉,不由得捋须大笑拱手问道。 “丞相,皇上到晋云宫了,丞相应当知道,皇上在宫里最疼馨玉!”馨玉轻蔑地一笑。 再说洛阳城门,潜入的高欢兕甲军,已经防守了德胜门,甄宝程和贺拔荣架着车子,冲到了城门前,那些士兵却冲上前,勒令甄宝程把车子的帷幕打开。 “老子是将军庞超!”这时,帷幕一开,庞超露出面来,对着几个士兵大骂。 “庞将军,丞相回京,听说皇上被反贼挟持了,所以命令在下在城门严加检查!”士兵笑着向庞超拱手道。 “大哥,怎么办?”战栗的贺拔荣,目视着装作车夫的甄宝程问道。 “贺拔荣,你开车走!”甄宝程向贺拔荣努了努嘴,忽然一下子跳下车,抢了一匹马逃向城内。 “反贼甄宝程,是他!”这时,几个守卫的士兵认出了甄宝程,立刻大喊,顿时城门一阵混乱,守门的兕甲军,都发狂一样骑马来追甄宝程,贺拔荣见城门没有人防守,趁机驾驭着马车,长啸一声,英勇冲出了城门。 “有人逃出城了!”刹那间,城楼上下,一片溃乱。 再说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驰骋在街上,突然,他想到馨玉仍然在宫里,便勒转马头,向皇宫跑去。 “丞相,刚才手城门的士兵禀报,一辆马车冲出了城门,士兵们正在追捕甄宝程!”这时,高欢和馨玉,在养性殿前,双目对立,忽然大将丁箭禀报,高欢突然茅塞顿开,冲着馨玉笑道:“馨妃娘娘,老夫明白,你站在养性殿前,是为了掩护皇上,其实皇上早就坐着马车,被甄宝程贺拔荣庞超等反贼救出德胜门了!” “对,丞相大人,本宫就是掩护皇上出京,丞相大人若是恨本宫,就把本宫杀了吧!”馨玉一脸大义凛然道。 “好一个巾帼英雄,来人,馨妃帮助反贼,挟持皇上,立刻捉拿!”高欢仰面大笑,立刻命令左右禁卫军道。 “慢!高欢,我甄宝程没有逃,送走皇上之事,与馨玉没有干系,此事是我甄宝程所干,你们抓我吧!”甄宝程昂首果断道。 “宝程哥哥!”馨玉凝视着一脸正气的甄宝程,泪流满面。 “甄宝程,真是没有料到,你为了这个女子,竟然自己回来了!你真是好色无能之人,来人,逮捕甄宝程!”高欢不由得猖狂地大笑道。 “父亲也是,这个狐媚子,现在和她的情夫哥哥在宫里妄想私奔,已经被抓,为什么不杀了他们,现在我们传播的那些谣言,京城内卫谁不信?”仪鸾殿,怒不可遏的高皇后,在寝宫,对着粉鸢说道。 “娘娘,甄宝程和馨玉已被丞相抓了,丞相想什么时候杀他们都行,就是现在,皇上逃出了洛阳,丞相若是找不到皇上,这朝廷恐怕就要大乱了!”粉鸢劝高皇后道。 “粉鸢,本宫倒有一计,那个皇帝不是喜爱馨玉吗,我们就宣布将甄宝程和馨玉在菜市口砍头,然后把此事告诉那个皇帝,那个皇帝一定疯狂地回来救馨玉这个狐媚子,父亲不就再次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吗?”高皇后狡黠诡笑道。 “皇后之计很对!”丞相府,欣喜若狂的高欢,听了皇后的计谋后,不禁兴高采烈,但是杨昭却拱手道:“主公,斩杀馨妃和甄宝程,那个皇帝一旦不回来,我们岂不是自己把自己给骂了?” “杨昭,元月那个狗皇帝,会为了他的女人不回来吗?”高欢大笑道。 “但是万一这元月要江山不要美人怎么办?”杨昭目视着高欢忧郁道。 “杨昭,甄宝程这个小子,若是不杀,日后尚不知鹿死谁手,所以老夫一定要杀甄宝程,而那个馨妃,元月那么宠爱她,知道她要被斩,一定会回京救她,到时候,老夫就再次将小皇帝控制在了手里!”高欢奸笑道。 刑部大牢到菜市口,馨玉和甄宝程被刽子手绑在大车上,一路上,两边的士族百姓,千夫所指,人人愤怒,对着馨玉和甄宝程,发狂地扔菜叶,耳边都是辱骂和嘲笑声,馨玉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丝孤高的笑,她目视着眉眼弯弯的甄宝程,悠然一笑道:“宝程哥哥,这辈子馨儿没有白活,死也和宝程哥哥死在一起。” 甄宝程凝视着馨玉,玉树临风的一笑道:“馨儿,我们以后还有很长时间,现在你休息吧!” 菜市口,正午,一脸飞扬跋扈的高澄,坐在刑场官案上,身边的大将解律金拱手道:“大公子午时已到,请大公子下令斩杀!” “皇上和贺拔荣庞超这些反贼还没有回京?”高澄望着刑场,小声询问解律金道。 “大公子,伏兵都埋伏好了,但是刑场好像没有什么反贼潜入!”解律金报告道。 “大公子!”就在这时,突然高澄的鼻子里萦绕着女人的香气,他不由得十分惊讶,眼前一名珠光宝气,穿着粉袄裙的女子,喜上眉梢,婀娜地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苏云姑娘?”高澄惊愕地看着喜滋滋的苏云问道。 “大公子,二公子派苏云,将午饭先送来了,奴婢请大公子先喝了此酒!”袅袅娉婷的苏云,娇声对高澄说道,一边用芊芊玉指呈上了一杯酒。 “这个老二,竟然派你送午饭!我喝!”眉开眼笑的高澄立刻乐不可支地喝了苏云端上的酒。 突然,他感到眼前一片霾,莫名其妙地晕倒了。 “公子,公子,公子醉了!”身边的解律金,顿时十分惊愕。 就在此时,突然,菜市口来了一群卖饭的人,驾着马车,来到了看热闹的人群中,刑场上,刽子手见大公子高澄醉了,一时间暗暗议论。 “斩!”心急如焚的解律金,立即命令刽子手斩杀,就在这一瞬间,突然一支飞矢射中刽子手,顿时菜市口,一片混乱,人们大叫,到处逃亡。 “杀!”人群中,那群卖饭的,突然在马车里,端了长枪大刀,冲入刑场,对着刑场上的官军,英勇砍杀,顿时刑场一片大乱,解律金保护着晕倒的高澄,战栗地逃出了菜市口。 “甄宝程!”劫法场的人冲上刑场,开了甄宝程和馨玉的绳索,甄宝程定睛一瞧,站在眼前劫法场的人,正是林荣和葛湘。 “大哥!”馨玉见到林荣,不由得喜不自胜。 “妹妹,你立即与甄宝程逃出洛阳!”林荣握着长刀,大声喊道。 葛湘驾驭着马车,带着馨玉和甄宝程,迅速冲出了德胜门! “丞相,林荣和葛湘带领六镇反贼劫了法场,把馨玉和甄宝程救出洛阳了!”丞相府,战战兢兢的解律金,报告高欢道。 “甄宝程和林馨玉被救了?”高欢顿时勃然大怒。 “丞相,甄宝程和馨玉已经被救,皇上是一定不会回京了,臣请主公,重新再立一名皇上!”杨昭跪在高欢的脚下拱手道。 “重新立一个皇帝?”高欢目视着杨昭,心中有些害怕。 “主公,元月逃出京城,必是去长安投奔宇文泰,主公若是继续认元月为皇帝,那日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就是宇文泰而不是您,所以臣建议主公,索性重立一个主公可以控制的皇帝!”杨昭拱手道。 “好,老夫就立先帝的儿子,卫王元节为皇帝!”高欢大笑道。 这年的秋季,大魏皇帝元月逃向长安,大魏丞相高欢,重立年才十一岁的卫王元节为新皇帝,史称东魏。 再说元月,由贺拔荣和庞超保护,逃出洛阳,跑向长安,长安城,听说天子元月被高欢追杀逃到了自己的地方,大喜的宇文泰,立刻询问司马杨金,部将丁明,家臣钱乾等,自己是否可以拥太子入长安。 “主公,高欢追杀皇上到长安,皇上逃到我们长安,主公应该趁机保护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就像当年晋文公齐桓公一样!”杨金拱手建议道。 “杨公所言甚善,传令以天子朝仪,迎天子进京!”宇文泰得意道。 元月和贺拔荣庞超,一路上忐忑不安,现在到了长安,见宇文泰十分恭卑,元月不由得心中有些安静,他目视着宇文泰,忽然对宇文泰说道:“宇文将军,朕的爱妃和皇亲,现在都在洛阳,朕请将军,为了大魏,迅速发兵洛阳,把朕的爱妃救出来!” 宇文泰拱手道:“皇上说的是馨妃娘娘吗?臣在长安听说,半个月前,有人在洛阳劫了法场,馨妃娘娘和甄宝程都被一群人救了!” “是吗?太好了!”元月不由得乐不可支。 再说林荣和葛湘,带着甄宝程和馨玉逃出了洛阳,大家刚刚逃到京郊的一个张村,葛湘不寒而栗地跑来报告道:“林大哥,高欢的部将许阴,率领五千兕甲军,现在已经追上来了,并且包围了张村!” “狗贼高欢看来他是一定要把我们斩草除根,宝程,你保护着馨儿先逃,我带将士们跟这些狗日的血战!”怒气填膺的林荣,端着大刀,毅然对甄宝程说道。 “林大哥,高欢老儿,这次是一定不会让我们逃出的,所以我们现在不能跟他们血战,我看,我们分成几队,用树上开花的方法,分开冲出!待到逃到函谷关,我们再重新会师!”甄宝程镇定地目视着林荣,毅然建议道。 “好,大家就分开冲出张村!”林荣不由得喜上眉梢道。 战斗打了一夜,过了几日,甄宝程带着馨玉,驾驭着枣红马,逃出了洛阳京郊,两个人比翼双飞,来到了中原大地,馨玉想林荣和葛湘等人,应当也冲出了敌军的包围,便对甄宝程说道:“宝程哥哥现在我们只有两个人,要想去函谷关,我们一定要化妆成夫妻,宝程哥哥,你可以和我一起穿上渔翁渔婆的衣服吗?” 凝视着馨玉颦眉嫣然的样子,甄宝程不由得若月一笑:“馨儿,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我,我们现在就去隐居,真正做一对渔翁渔婆就好了!” “宝程哥哥,你愿意和馨儿一同比翼双飞,去桃花源隐居?”馨玉突然莞尔一笑道。 就在这时,卫县的城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和大声嘲笑,馨玉立刻驾驭着马,来到了卫县的城门口。 “丞相夫人尔朱氏,在京城暗中联系反贼,帮助反贼劫走朝廷重犯林馨玉和甄宝程,自己也趁机逃出皇宫,皇上下旨,命令各县捕捉尔朱氏!”馨玉看了城墙上的朝旨后,顿时心中十分惊愕,迅速回头,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宝程哥哥原来在京城暗中告知林大哥他们行刑时间,联系林大哥救我们的,就是牡丹姐姐,现在牡丹姐姐竟然也逃出了皇宫,被各地追捕,宝程哥哥,我们可以寻到牡丹姐姐吗?”馨玉小声对甄宝程说道。 “尔朱牡丹是名门贵女,她怎么也逃出宫?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卫县,再过几日便与林大哥他们会合了,现在我们怎能找尔朱牡丹?”甄宝程凄然道。 “宝程哥哥,牡丹姐姐是馨儿的结拜姐妹,若是她有危险,馨儿一定要救的!”馨玉凝视着甄宝程,柳眉月烟。 “馨儿,我看如此,我们先到函谷关与林大哥他们会合,等到我们会合后,我们再一正去寻尔朱牡丹!”甄宝程执着馨玉的芊芊玉手柔声道。 过了数日,在函谷关,甄宝程和馨玉到了会师点,但是等了一天,却没有看到林荣和葛湘的兵马。 馨玉顿时十分的焦急。 “馨儿,林大哥和葛湘一定是在半路被敌人追杀,没有来到函谷关!”甄宝程目视着馨玉说道。 “宝程哥哥,大哥和葛湘他们没有来函谷关,那我们就回去找他们,趁机也找牡丹姐姐!”馨玉凝视着甄宝程道。 “好,我们在这里小憩一日,明日就回去!”甄宝程点头道。 子夜,馨玉和甄宝程在函谷关外,找到了一个屋子,里面有床也有家具,甄宝程凝视着馨玉抿嘴一笑道:“馨儿,你在屋里睡,我在门外防守!” “宝程哥哥,夜里秋风很寒冷,你也进屋里吧!”馨玉目视着甄宝程嫣然一笑。 深夜,馨玉正在睡觉,忽然耳边萦绕着屋外几个人的议论声:“这个女子叫尔朱牡丹!” 第58章 无耻欺骗 “这些人怎么会说牡丹姐姐的名字?”馨玉藏在窗下,听着这些家伙的说话。 “这个女子真是天生丽质,据说她嫁过三代皇帝,残花败柳了,却没有想到,长得这么美,西施昭君也不如她呀!” “咱们把这个贱人送到洛阳,给高欢丞相,丞相一定重赏我们呀!” “这么漂亮的妞,送给高欢?” “这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馨玉顿时娥眉若矢,瞬间跳入对面的屋子,用嘴吹灭屋里的蜡烛,迅速把竹韵剑架在两个男子的咽喉上。 “女侠饶命!”两个男子在月光下看见馨玉的柳眉,顿时吓得倒头如葱。 “你们两个畜生,说,尔朱牡丹在哪?”馨玉狠狠打了两个男子,大声质问道。 “女侠,尔朱牡丹在床上,被我们用药弄晕了!”两个男子叩头道。 馨玉立刻将两人打昏,立即来到床前,仔细端详,但见窈窕美丽的尔朱牡丹,闭着朱唇,晕倒在床上。 “牡丹姐姐!”馨玉立刻给尔朱牡丹喝了一点开水,过了半个时辰,尔朱牡丹才朦胧地醒了过来,这时,甄宝程和馨玉,都在尔朱牡丹的眼前。 “妹妹,我怎么在这里?真好,我竟然在这里碰到你们了!”尔朱牡丹凝视着悠然一笑的馨玉和甄宝程,也笑靥如花道。 “牡丹姐姐,真是多谢你,在京城秘密联合林大哥他们,救了我们,我看了县城的通告,你也逃出了洛阳,高欢现在在各地追逮你呢!”馨玉抿嘴笑道。 “馨儿,现在我们姐妹都逃出了那个魔鬼的魔爪,你和宝程就趁此比翼双飞,到别的地方过你们自己的生活吧!”尔朱牡丹凝视着馨玉和甄宝程笑道。 “牡丹姐姐,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函谷关吧,林大哥和葛湘等人,和我们定好在函谷关会和的!”馨玉目视着尔朱牡丹,欣然笑道。、 一天后,下半夜,馨玉和甄宝程,尔朱牡丹,在钱村的屋子里暂时小憩,黑夜里,馨玉突然听到屋外有军队战马的声音,顿时从梦里惊醒。 她迅速喊醒甄宝程,小声对甄宝程说道:“宝程哥哥,高欢的大军追来了!” “什么?馨儿,这下半夜,高欢怎么会带兵来?”甄宝程顿时心中大惊。 “甄宝程,你上了老夫的当了,老夫的夫人怎么可能和你们这些反贼是兄弟姐妹,你们立刻投降,老夫让皇上饶你们不死!”屋外,传来了高欢丧心病狂的声音。 “高欢,你胡说八道,我牡丹姐姐是不会出卖我们的!”怒发冲冠的馨玉,执着凛冽的竹韵剑,一脸正气地出了屋子,茕茕孑立在高欢和兕甲军的火把和兵戈前。 “馨儿,姐姐没有出卖你们,是高欢这个奸贼,在姐姐的身上,用了一种他们高府的匈奴香,姐姐身上的香气,让这个畜生找到了我们!”这时,怒火万丈的尔朱牡丹,痛心疾首地跑到馨玉的眼前,大声对馨玉说道。 “高欢,你这个老贼,和尔朱荣尔朱兆都是大魏的奸贼,馨玉手中的竹韵剑,决然不会让你这个老贼篡了大魏百年的社稷!”馨玉柳眉倒竖地怒视着气焰嚣张的高欢。 “高欢,你为了追杀我甄宝程,竟然亲自带兵追杀到函谷关这个村子,你当我甄宝程是你最大的大患?”甄宝程豪气威风地端着青釭剑,来到了馨玉的身前,目光如炬地瞪着疯狂的高欢。 “甄宝程,老夫知道,你有治国理想,你这个小子虽然比老夫小,但是,你是老夫日后统一天下的敌人,所以老夫一定要杀了你!”高欢凝视着甄宝程,狡诈诡笑道。 “哈哈哈,高欢,你这个窃国大盗,也想统一天下?国家最重要的是百姓,你和尔朱兆尔朱荣这些政客,挟天子以令诸侯,为了抢皇位,血战中原,你们可以给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吗?”甄宝程怒视高欢道。 “小子,我高欢自然知道民为水君为轻,你投降老夫,老夫必定要你看到,老夫是怎么统一大魏的!”高欢捋须大笑道。 “丞相,村外有一支军队,突然从我们背后迂回进攻!”就在此时,突然大将解律金,来到高欢的面前禀报道。 “馨儿,是林大哥和葛湘的兵来了,我们一起冲出去!”甄宝程听村外杀声动地,顿时喜不自胜,手持青釭剑,与馨玉四目相看。 “宝程哥哥,我们冲出去!”馨玉和甄宝程竹韵剑青釭剑,双剑合战,保护着尔朱牡丹,勇敢冲向了高欢。 战斗打了一夜,次日早上,馨玉执着尔朱牡丹的手,逃到了一个小山丘,忽然大队的兕甲军骑兵,包围了馨玉和尔朱牡丹,高欢猖狂地驾驭着战马,来到了馨玉和尔朱牡丹的面前。 “馨妃,你的哥哥甄宝程已经战死,你立即把老夫的尔朱夫人放了,老夫保你回京!”高欢目视着馨玉,奸笑着说道。 “我宝程哥哥是不会死的,高欢,你想再把我牡丹姐姐抢回洛阳,妄想!”馨玉怒视着高欢,嗔怒道。 “馨妃,你不把尔朱牡丹送出来,老夫就只有杀了你!你的名声在洛阳已经被谣言搞完了,现在各地是人人皆知,你是名声狼藉,就算你跑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你!”高欢一脸歇斯底里道。 “丞相,别杀馨儿,牡丹跟你回洛阳!”尔朱牡丹忽然跪在高欢的马下,目视着高欢,泪流满面道。 “姐姐!”馨玉顿时拥着尔朱牡丹,大哭道。 洛阳,凯旋回京的高欢,喜气洋洋,大魏皇帝元节在德胜门外亲自贺迎高欢,一时间,高欢在朝中气焰嚣张,得意洋洋。 馨玉又回到了晋云宫,喜月和汀草桃华现在还在晋云宫里,突然看到馨玉回到了寝宫,大家顿时大喜过望,一起向馨玉欠身:“小主,您竟然回来了?您怎么会回来?您应当和宝程公子去长安比翼双飞的!” “喜月,汀草,桃华,我宝程哥哥一定不会死的,到时候,我一定会宝程哥哥举案齐眉,可是现在,为了牡丹姐姐,我也只能回到洛阳了!”馨玉凝视着喜月汀草和桃华,不由得眸子带泪道, “娘娘,那个馨玉又回京了!”仪鸾殿,战栗的粉鸢,连滚带爬来到寝宫向高皇后禀告道。 “馨玉又回来了?这个贱人,她还敢回宫?”高皇后顿时震怒道。 “娘娘,听说是丞相抓到了尔朱牡丹,就将馨玉和尔朱牡丹一正带回京城了!”粉鸢禀告道。 “本宫现在已经再嫁给皇上,这个贱人现在又回了宫,本宫断然不能让这个贱人再把这个皇上也给抢了!”高皇后凤目圆睁道。 “娘娘,现在我们传播的谣言,已经让林馨玉的名声完全完了,现在在京城,她是被人人嘲笑千夫所指,娘娘还是派人监视着晋云宫,天天派人去晋云宫骂,馨玉这个狐媚子在哪,我们就监视到哪!”粉鸢一脸狰狞道。 “对,粉鸢,本宫要联合芳妃和淑妃,一起嘲笑臭骂这个贱人!”高皇后狡诈地奸笑道。 “这个馨妃,她不是人,当年,孝庄帝爱她,先帝也宠她,还为了宠爱她,被丞相追到了长安,这个贱人狐媚了两代皇帝,还和她的哥哥甄宝程藕断丝连,妄想私奔,这种贱人,太不要脸,现在还敢回宫?还想蛊惑皇上!”清晨,喜月刚出宫门,便听到几个宫人,奸笑着在那里冷嘲热讽,愤慨的喜月白了她们一眼,就回到了寝宫。 “小主,高皇后又嫁给新皇帝元节当了皇后,小主一回宫,她仍然派人来我们晋云宫骚扰,小主,我们是不是打这些小人一顿?”喜月愤怒地撅着小嘴问馨玉道。 “喜月,我为了牡丹姐姐才回皇宫,现在我们若是在宫里搞事,一旦那个高雪又虐待牡丹姐姐,我们就完了!”馨玉凝视着喜月道。 再说元月,带着镇南王逃到长安,虽然宇文泰尊元月为天子,自己被封为大将军,但是元月一点也不高兴,他日日想着馨玉,每日都对宇文泰说道:“大将军,高欢反贼,在洛阳丧心病狂,朕的皇亲国戚,都在各地,朕求大将军,立即带兵,将朕的馨妃救回来!” 宇文泰笑道:“皇上,臣派人暗探过洛阳,那高欢已经带着馨妃娘娘回到了洛阳,所以现在馨妃娘娘依旧在洛阳!” “大将军,那个高欢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朕请大将军迅速起兵,反攻洛阳!”元月凝视着宇文泰求道。 “皇上,你放心,馨妃娘娘会平平安安的,臣在长安厉兵秣马,在秋后,一定带兵反攻洛阳!”宇文泰拱手安慰元月道。 “主公,长安城外,来了六镇将军林荣和葛湘!”就在这时,宇文泰的司马杨金禀报宇文泰道。 “林荣和葛湘来了,好,杨金,你与丁明钱乾,一起在长安大门替诸位英雄驻跸!”宇文泰捋须大笑道。 长安玄武门外,林荣和葛湘见宇文泰亲自带着文武百官来欢迎自己,顿时心中十分惊诧,喜滋滋地下马,来到宇文泰的面前。 “两位英雄一路真是劳苦了,打击跟本将军一起回长安,皇上知道你们带兵回长安,真是龙颜大悦!”宇文泰,笑呵呵地亲自搀扶起林荣和葛湘,兴高采烈地进了长安。 函谷关,甄宝程在那一夜和高欢的兕甲军血战一夜,竟然被乱军打散,馨玉和尔朱牡丹又在乱军中离散,所以甄宝程心急如焚,驾驭着枣红马,来到了函谷关,这时,他听路人说,函谷关几日前来人一队英雄,打败了函谷关的柔然强盗,占领了函谷关,甄宝程不由得心中乐不可支,立刻进入了函谷关,突然函谷关上一声炮响,出来了两员英勇威风的英雄,甄宝程定睛一看,这两人,正是贺拔荣和庞超。 “大哥,你怎么也来函谷关了?”贺拔荣和庞超看见甄宝程,顿时欣喜若狂,跳下战马,来到甄宝程的面前,大喜过望地拱手道。 “两位兄弟,那晚在村里乱战一夜,和馨儿离散,我就来到函谷关,到处找馨儿和林大哥他们,你们怎么来的函谷关?”甄宝程眉开眼笑地问道。 “大哥,在洛阳被高欢老贼包围后,我们半夜突出重围,一路来到了函谷关,正巧那柔然兵攻占了函谷关,被我们打走,我们就占了这函谷关,大哥,我们现在有一个城池,已经是很好了,以后我们找馨儿找林荣和葛湘,都有一个家!”贺拔荣大笑道。 “馨儿,真是不知道,现在馨儿在哪?”甄宝程突然心如刀绞道。 再说洛阳,元节在水龙书人殿早朝,右仆射杨昭禀报道:“皇上,长安有军报,反贼宇文泰,立废帝元月为皇帝,昭告天下,征讨朝廷,宇文泰和反贼林荣葛湘等人,带兵十一万大军,东伐咸阳。” “宇文泰与皇兄带兵围攻洛阳了?”元节顿时吓得不寒而栗道。 “皇上,宇文泰小儿,妄想用废帝造反,真是胆大包天,臣高欢请皇上命老夫为大将军,带兵十万,进攻反贼,将宇文泰等辈,一起消灭!”高欢飞扬跋扈地拱手道。 “丞相所言甚善,朕就派丞相带兵剿贼!”元节吓得颤栗道。 “妹妹,皇上在长安与宇文泰带兵十一万,东征洛阳,皇上和宇文泰没一个月,就可以打近洛阳了!”晋云宫,喜上眉梢的尔朱牡丹,突然到了馨玉的寝宫,喜滋滋地对馨玉说道。 “姐姐,今日高欢怎么让你进宫?”馨玉怔怔地问道。 “妹妹,高欢马上要带兵西征,与皇上和宇文泰的大军开仗了,再说高欢虽然抢了我,但是对我还挺好,姐姐现在可以进宫来看你,过几日高欢率兵西征,姐姐就可以住在晋云宫了!”尔朱牡丹凝视着馨玉,嫣然笑道。 “姐姐,皇上和宇文泰率兵反攻洛阳,你想,皇上和高欢,谁可以赢?”馨玉凝视着尔朱牡丹问道。 “馨儿,姐姐也不懂政事,不过若是皇上和宇文泰赢了,高欢就可能逃出洛阳,我和妹妹你就解放了!”尔朱牡丹舒然一笑道。 “尔朱牡丹,你以为本宫的父亲打不赢那个宇文泰?”就在此时,飞扬跋扈的高皇后,在粉鸢的搀扶下,盈盈地步进了晋云宫的寝宫,凤目圆睁,凝视着尔朱牡丹和馨玉。 “皇后娘娘,现在在战场上,可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臣妾也不知道谁能赢,但是皇后娘娘,臣妾只要告诉皇后,作法自毙,娘娘在洛阳后宫,要搞风搞雨,弄得满城风雨,鸡犬不留,日后可能自己也会倒霉!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馨玉凝视着高皇后,抿嘴一笑道。 “妹妹真是厉害,但是今日,本宫来你的晋云宫,不是要虐待你们,而是要你们在宫里,助本宫弄一个人!”高皇后笑道。 “一个人?皇后娘娘是下懿旨,命令我们不与承乾宫的淑妃做朋友吗?”尔朱牡丹问道。 “对,那个贱人,皇上竟然那么宠她,本宫是大魏的皇后,但是皇上却一月里不在本宫的仪鸾殿,本宫要那个贱人,在宫里死!”高皇后睚眦地奸笑道。 “皇后娘娘,我馨玉不会听你的!”馨玉凝视着高皇后,正义凛然道。 “馨玉,你不帮本宫?你和那个淑妃是沆瀣一气?”高皇后怒视着馨玉。 “皇后娘娘,后宫的妃嫔,就要鹬蚌相争吗?皇上喜欢淑妃,先帝喜欢臣妾,从前的孝文帝喜欢皇后,但是为了大魏,竟然杀了原来的皇后,立柔然的公主为皇后,女人何必为难女人?”馨玉双眉紧蹙凝视高皇后。 “馨玉,你不帮本宫,本宫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高皇后暴跳如雷地带人走了。 弱眼横波的馨玉,凝视着尔朱牡丹,悠然一笑道。 第59章 函谷关血战 水龙书人殿,元节早朝,高欢举笏,建议元节御驾亲征,与自己率领大军西征元月和宇文泰,元节如坐针毡,点头答应,就在这时,忽然承乾宫的宫人流苏连滚带爬的跑进大殿,禀报元节道:“启奏皇上,大事不好,皇后娘娘去承乾宫,要我们娘娘请安,没想到我们娘娘突然昏晕了!” “什么?”元节顿时大惊,迅速跑到了承乾宫,惊诧地看到心疼的淑妃额头掺血,面颊上有被打了耳光的青伤,顿时勃然大怒,指着高皇后大骂道:“你这个毒妇,竟然毒打朕的皇妃,朕要废黜你的皇后之位!” “皇上,本宫的父亲是丞相,这个贱人,整日仗着花容月貌,怂恿皇上,本宫就是要用大魏的家法!”高皇后凤目圆睁,与元节大闹道。 “皇后!”就在这时,高欢怒不可遏地冲进了承乾宫,对着高皇后就打了一个耳光,大声训斥道:“皇后,你是大魏后宫的主子,竟然因为嫉妒毒打皇上的宠妃?” 高皇后见父亲发火,吓得立刻跪在地上。 元节见高欢和高皇后父女在上演闹剧,不由得心中愤懑,却只好安抚高欢道:“丞相,皇后和贵妃在宫里打架,是朕没有管好。” “皇上,大魏社稷为重,老臣请皇上,别再被后宫蛊惑了,明日与老臣一起带兵剿灭反贼!”高欢目视着元节拱手道。 次日,一脸窘的大魏皇帝元节,穿上金甲,坐着马车,与威风凛凛的丞相高欢,一同带领十万大军出洛阳,气势汹汹地西征。 晋云宫,几天的骚扰,从早上又开始了闹剧,高皇后的仪鸾殿奸细和淑妃的承乾宫奸细,一同去了晋云宫,在晋云宫外,冷嘲热讽,挑拨离间,四处传播谣言,有意大声臭骂。 “这承乾宫的淑妃怎么也恨我们小主?也派她的狗奴才来我们晋云宫监视骂人?”愠怒的喜月目视着嘟着小嘴嗔怒的汀草问道。 “淑妃是皇上的宠妃,这次皇后去承乾宫毒打淑妃,后来皇后宫里的奸细,都把原因嫁祸给我们小主,传播谣言说我们小主暗中挑拨皇后打得淑妃,那淑妃竟然相信这些挑拨离间的鬼话和皇后联手,也派人来我们晋云宫骚扰嘲笑了!”汀草愤怒道。 “这些贱人,都是毒妇,我们小主在宫里好好过,这些毒妇就不让我们安心,每天派人来造谣臭骂,现在皇上和高欢西征了,这些毒妇,又越来越气焰嚣张了!”喜月愤懑道。 “喜月,我们置一下行李,明日去函谷关!”流苏帘子被馨玉打了,一脸弱眼横波的馨玉,对喜月和汀草说道。 “小主,我们再出宫?”喜月和汀草都大惊失色地问道。 “是,我们再私奔一次,我想高欢带兵挟天子亲征,过几日便到函谷关,宇文泰和元月的大军也会到函谷关,高欢这个老贼十分狡狯,一定会暗派人回京,挟持我们去战场,挟制元月和宇文泰不敢和他大战,我们断然不能被高欢所用!”馨玉颦眉道。 “馨妃,你确实冰雪聪明,丞相有令,命我带兵回京,送你们到函谷关!”就在此时,大队兕甲军冲进了晋云宫,一脸杀气腾腾的解律金,大笑着拱手对馨玉说道。 “高欢丞相要挟持我威逼皇上吗?”馨玉冲着解律金鄙夷地笑道。 “娘娘,他现在不是皇上了,丞相派小将来请你去,便是要太上皇回到洛阳!”解律金诡笑道。 再说高欢,挟持皇帝元节,率领十万大军,飞扬跋扈,浩浩荡荡杀到了函谷关外,此时宇文泰和元月的东征大军十万,也到了函谷关外,两军在平原上对峙,顿时如同黑云压城,如同大风雷雨,瞬间便要爆开。 这时,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率领一万士兵防守函谷关。 “大哥,宇文泰和皇上率领十万大军,与高欢和他新立的傀儡皇帝元节率领的十万大军都到了我们函谷关外,大哥,我们让宇文泰进城,帮助宇文泰吗?”贺拔荣拱手询问甄宝程道。 “贺拔荣,此战,宇文泰必败,高欢已经打到了函谷关下,我军在两军阵中,是一步死棋,我命令,大军把函谷关的城门打开!”甄宝程镇定自若地命令贺拔荣道。 “大哥,打开城门,那我们是勤王还是?”贺拔荣惊讶道。 “我们打开城门,两军皆以为城中没有军队,他们的战场便不会在函谷关,而在函谷关外的平原,我军在两军前,先要保护自己!”甄宝程注视着贺拔荣,舒然一笑道。 再说函谷关外的平原,宇文泰和高欢的兕甲军,在平原上,两面军阵,两面对射,宇文泰驾驭着战马,与大魏皇帝元月,来到阵前,宇文泰指着穿红袍的高欢,大声斥责道:“高欢,天子再次,还不下马行礼?” 高欢捋须仰面狂笑,阵后出了一辆战车,穿着金甲,戴着平天冠的,就是大魏新天子元节。 “高欢,你狗胆包天,朕还没死,你竟敢立朕的堂弟元节为皇帝?你真是王莽董卓反贼!”元月义愤填膺,指着高欢大声骂道。 “大魏天子是元节,太上皇,您西逃长安,与反贼宇文泰造反,现在老夫奉旨,带兵剿灭宇文泰,太上皇请回京城!”高欢奸笑道。 “狗贼高欢,宇文泰,命令大将出阵,斩杀高欢!”元月顿时怒火万丈。 “太上皇且慢,你看这位是谁?”高欢狡黠一笑,望着后面一拂手,几个士兵带着一辆马车,来到了元月的面前,马车的帷幕打开,元月定睛眺望,只见这帷幕里,蹙眉两弯,孤傲丽颜的女子,正是林馨玉,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馨儿!你原来还在洛阳,看到了平安,朕就安心了!”元月目视着馨玉,乐不可支道。 “皇上,你命令大军进攻,斩杀反贼高欢,不要担心臣妾!”馨玉谈笑自若地目视着元月,一声何满子道。 “高欢,你这个狗贼,竟然用馨儿要挟朕!”元月噙着热泪目视着馨玉,顿时怒火万丈。 “太上皇,今日老夫一定打败宇文泰,送您回京!”高欢仰面大笑,命令大将解律金,率领大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冲向宇文泰和元月的中军大纛。 “狗日的高欢,竟然率骑兵进攻我们的中军!”宇文泰怒视着高欢,命令钱乾带弓弩兵,向敌人的铁骑射击,将敌人的骑兵打退。 战马长啸,解律金的骑兵,疯狂地冲向宇文泰的中军,顿时乱箭如雨,兕甲军的铁骑,虽然中了许多剑,但是他们的战马身上都披甲,十分凶狠,战马冲进宇文泰军中,左砍右杀,杀得宇文泰西魏军,死伤惨重。 “哈哈哈,宇文泰小儿,怎么可能是老夫兕甲军的敌手,命令,主攻宇文泰的中军,活捉宇文泰和元月!”高欢得意忘形地望见自己的铁骑势如破竹,顿时大喜过望,他气焰嚣张地命令大将许阴和大公子高澄二公子高洋,一同带兵,围攻宇文泰的中军! 平原上,由于宇文泰的西魏军骑兵很少,所以他的步兵血战了一个时辰,就被高欢的兕甲军打败,高欢命令精锐围攻宇文泰和元月的中军,斫了宇文泰的中军大纛。 “大哥,宇文泰的步兵被高欢铁骑打败,西魏军不行了!”函谷关上,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都眺望着平原上的战场,眼前血肉横飞,人仰马翻,贺拔荣见宇文泰的中军被高欢围攻,顿时焦急,拱手禀报甄宝程道。 “贺拔荣,庞超,宇文泰这次一定是大败了,我们虽然有一万骑兵,但是也打不了高欢的十万兕甲军,此时我们冲下函谷关,虽然打不败高欢,但是可以救宇文泰和皇上一次,让西魏军退回长安,准备东山再起!”甄宝程胸有成竹地对贺拔荣和庞超说道,。 “是,大哥,我立即带领一万骑兵冲下函谷关,迂回高欢的后阵!”贺拔荣喜上眉梢道。 就在这时,在平原上,甄宝程突然望见了馨玉茕茕孑立的梅影! “馨儿,馨儿也在战场上!”甄宝程突然喜不自胜。 “大哥,馨儿也在大阵里,我去救馨儿!”贺拔荣欣喜若狂道。 “贺拔荣,我甄宝程也跟你勠力同心,一起去救馨儿!”甄宝程大喜道。 战场上,高欢的大将解律金和许阴,凶猛集中铁骑进攻宇文泰和元月的中军,元月手握宝剑,亲自带领禁卫军,血战兕甲军,他拼死地冲上山丘,眺望着乱军中,馨玉的倩影。 “杀!”就在这时,林荣和葛湘的五万大军,从阵后冲来,支援宇文泰,宇文泰顿时欣喜若狂,西魏军突然士气盎然,向高欢反攻,双方在平原上血战。 “机不可失,传令,吹觱篥,大军冲下函谷关!”甄宝程眺望西魏军和东魏军宇文泰中军,打成平手,顿时大喜,立刻下令,全军冲下函谷关。 顿时杀声震天,一支大军,如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高欢的后军,东魏军顿时大乱。 甄宝程威风无敌,手握长戈在大军中,左砍右杀,贺拔荣一把大刀出神入化,杀得兕甲军人仰马翻,屁滚尿流,宇文泰和元月见救兵来了,顿时精神大振,手握大刀宝剑,杀声动地地向东魏军逆袭,顿时高欢军大败,血流成河,元月在乱军中,突然发现了馨玉的弱眼横波,顿时如同猛狼一般,握着手中的宝剑,跳下战马,勇猛地大杀挟持馨玉的兕甲军。 “馨儿,朕来救你了!”在乱军中看见了一点红,元月顿时大喜过望,好像春末中,瞧见了最后一朵花,突然心中多了些憧憬和理想。 “皇上!”馨玉罥烟眉一蹙,带着喜月跳下了马车,左右兕甲军,嚎叫着杀向馨玉,馨玉目光如炬,手中的竹韵剑,左右横掠,兕甲军鬼哭狼嚎。 “馨儿!”就在元月就要冲到馨玉的面前时,一队疯狂的兕甲军骑兵,冲了过来,气势汹汹地用手中的大刀,砍向元月! “皇上!”乱军中,一阵惨叫,元月和馨玉,须臾又离散了。 高欢大军的阵后,一员青年将军,手握长戈,玉树临风地带兵冲到了西魏军的面前,贺拔荣顿时大怒,手持长戟与这个青年将军大战,哪知这个青年武艺很高英勇凶狠,两人大战一百回合,贺拔荣虎口震裂,部下骑兵被兕甲军打败,只好悻悻带兵撤离。 “馨儿!”馨玉手握竹韵剑,正在乱军中,和喜月勇敢找着活路,就在此时,她听到了枣红马的长啸声。 “宝程哥哥!”馨玉凝视着枣红马上的人,顿时喜上眉梢。 “馨儿!”甄宝程看着乐不可支的馨玉,立刻跳下了马,紧紧地把馨玉抱在怀里。 “馨儿,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去一个桃花源隐居,过我们自己的生活!”眉眼弯弯的甄宝程,凝视着莞尔一笑的馨玉,欣然笑道。 “宝程哥哥,我们走!”馨玉骑上了枣红马,与甄宝程一起驾驭着枣红马,就要逃出这阴暗的战场。 “甄宝程,弟兄们,抓到甄宝程,赏金万两!”就在此时,东魏军的杨昭发现了甄宝程和馨玉,顿时欣喜若狂,大声命令士兵,围攻甄宝程和馨玉。 “宝程哥哥,你快逃,这些奴才看见我,就不会追杀你了!”馨玉毅然跳下枣红马,冲向了杨昭的兕甲军。 “馨儿!”甄宝程见馨玉跳下马,作为殿军,冲向了兕甲军,顿时心中大惊,驾驭着枣红马追向了馨玉。 “甄宝程,投降吧!”就在这时,飞扬跋扈的大将解律金,来到了甄宝程的眼前,解律金的身后,是大将许阴,与一百兕甲军铁骑。 “狗日的,让开!”甄宝程怒视着解律金和许阴,厉声大喝道。 “甄宝程,我要取你性命!”许阴咆哮着冲向甄宝程,两人大战,解律金见许阴也打不过甄宝程,也大叫着手握大刀,进攻甄宝程,甄宝程与两将大战,而馨玉,却在乱军中失踪。 函谷关大战,血战一日,尸横遍地,血流成河,高欢率领东魏军,虽然暂时打败宇文泰的西魏军,但是午后林荣和葛湘带兵救援宇文泰,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的骑兵也迂回进攻高欢,导致高欢东魏军惨败,战斗打到夕阳西下,东魏大将解律金的儿子解律光,亲自带兵反攻,宇文泰和元月大败,终于带领败兵,凄然撤退。 “捉拿元月和宇文泰!”高欢见元月和宇文泰逃跑,顿时勃然大怒,命令杨昭和解律金,立即带兵猛追宇文泰,一定要斩杀元月和宇文泰。 骑兵猛追了几里,元月和宇文泰逃到滹沱河前,这时,宇文泰发现,背后的敌军,已经疯狂地冲了上来,他立即跪在元月的面前黯然道:“皇上,敌人追上来了,臣带兵在这里当殿军,你立刻带人过河逃回长安!” “大将军,朕怎么能自己逃,把你丢给高欢?”元月目视着宇文泰,眼睛瞪得通红。 “宇文泰,今日你和元月都活不了了!”此时,气焰嚣张的解律金和许阴,带兵冲到了宇文泰和元月的面前。 解律金手握大刀,威胁宇文泰和元月道。 “反贼,朕是大魏皇帝,你们竟敢弑君!”元月瞪着眼睛,怒视解律金和许**。 “元月,大魏已经有了新的皇上,你是反贼,我们杀了你,皇上会册封我们的!”张牙舞爪的许阴,握着大刀,向元月的脸上劈来。 “慢着,许阴,你不要杀皇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馨玉驾驭着战马,勇敢地来到了许阴的长刀前。 “馨妃娘娘,你也妄想保护皇上,当一个忠臣吗?”许阴顿时大笑道。 “许阴,你放了皇上,我馨玉跟你们回去!”馨玉怒视着元月柳眉若剑道。 “馨妃,老夫当然可以命令许阴放了这个皇帝,但是你要当老夫的夫人!”就在此时,高欢得意忘形地驾驭着战马,在兕甲军的簇拥下,来到了元月和馨玉的面前。 “高欢老贼,朕就是死,也断然不让你蹂躏朕的爱妃!”怒火万丈的元月,手握宝剑,指着气焰嚣张的高欢道。 “皇上,你一定要回长安!”馨玉突然握住元月的手,凝视着元月,冲着元月黯然一笑道。 “馨妃娘娘,你当老夫的夫人,老夫便放了这个傀儡!”高欢目视着馨玉,睚眦道。 馨玉冲着高欢冷冷一笑,手握竹韵剑突然回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第60章 魏宫 “馨妃,你想自尽?”高欢顿时十分惊诧地目视着馨玉。 “馨儿,放下剑,朕断然不让你死,朕不值得你用命救朕!”元月发疯一样冲了上来,紧紧地抓着馨玉手中的竹韵剑,两手都是鲜血。 “高欢,你若是挟持我,我就立即自尽,你什么也得不到!”馨玉怒视着高欢,毅然道。 “好,馨妃,朕可以放了这个皇帝,但是你要与老夫一起回京!”高欢点头道。 “好!”馨玉将竹韵剑收回剑鞘,元月凝视着馨玉,泪流满面。 “皇上,您回长安吧!”馨玉呜咽着目视着心如刀绞而浑身战栗的元月,向元月郑重行礼道1。 “馨妃娘娘请上车!”这时,马车来到了馨玉的面前,宫人跪在馨玉的脚下,请馨玉上车。 残阳西下,马车长啸着,在元月的眸子里越来越消失,元月愤懑地跪在地上,痛心疾首。 函谷关大战,东魏高欢虽然取得大胜,但是也死伤惨重,高欢凯旋回京,京城的文武百官,喜气洋洋,在德胜门前欢迎,并且在元节的脚下叩首,山呼万岁,元节眉目欣喜,但是心中却明白,自己只是高欢的傀儡。 馨玉和喜月怏怏回宫了,在尔朱牡丹的眼前,馨玉虽然黯然,弱眼横波,但是她却有意眉开眼笑,故意得瑟。 “馨儿,这次与皇上西征,听说打了胜仗,你没有危险吧!”尔朱牡丹执着馨玉的素手,心疼地询问道。 “牡丹姐姐,战场上,我见到了皇上元月,还有宝程哥哥!虽然他们打败了,但是,他们安全回到了长安!”馨玉抿嘴一笑道。 “回去了,太好了!”尔朱牡丹嫣然笑道。 “小主,你出宫后,淑妃和高皇后暗中沆瀣一气,派人监视我们晋云宫,尔朱夫人虽然常常来晋云宫,但是这些奸细却气焰嚣张,天天来骂!”汀草气愤地对馨玉说道。 “小主都不在宫里了,这些小人,竟然还疯狂地围攻骚扰我们晋云宫,真是混蛋!”喜月愤慨道。 “喜月,现在我们回来了,那个淑妃和高皇后必定更加要骚扰我们,我们依旧像以前一样,把门关了!”馨玉命令喜月道。 仪鸾殿,一脸假意和气的高皇后,喜上眉梢地叫来淑妃,两人喝茶聊天,乐不可支,高皇后瞥了瞥淑妃,忽然对淑妃说道:“淑妃妹妹,本宫知道,皇上最宠你,如果你有了皇上龙脉,本宫和皇上就一个个喜上眉梢了,但是这次皇上御驾征伐反贼,那个狐媚子馨玉,也跟着皇上去了前线,这个狐媚子,仗着美丽,曾经迷了两代帝王,这次她和皇上一同亲征,万一皇上也被这个狐媚子蛊惑了,日后封那个狐媚子为皇后,我们姐妹在宫中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上次姐姐误会你,也是这个狐媚子秘密派人到处挑拨!” 淑妃一听,顿时凤目圆睁,大怒道:“馨玉这个狐媚子,迷了两代皇帝,现在还想再狐媚皇上,真是不要脸,皇后娘娘,我们两宫联起来搞她一个,难道还搞不死这个身败名裂的贱人!” “妹妹,若是这个贱人比妹妹先怀了皇上的骨肉,妹妹岂不是被这个贱人取代?”高皇后狡狯地怂恿道。 “皇后娘娘,妹妹一定派更多的奸细去晋云宫骚扰监视,到处造谣,这个狐媚子到哪里,哪里都骂这个狐媚子!”淑妃狰狞道。 魏宫,函谷关一战后,到了暮秋,气候越来越冷,今日,高皇后看了太监明贵递上的宫中例银本子,突然看到晋云宫有一百两例银,顿时大怒:“晋云宫的馨妃,只是一个太上皇妃,皇上也没有册封她为皇妃,这个贱人还要什么例银?勾了!” “是,娘娘!”明贵打千道。 “小主,六宫里,我们晋云宫没有例银,这个高皇后就是想故意搞我们,马上到了冬天,没有例银,就没有炉火钱,难道要冷死我们?”喜月怒不可遏地禀报馨玉道。 “高皇后就是和淑妃暗中虐待我们,冬天没有炉火,我们就坐热炕头吧!”馨玉笑道。 “小主,尔朱夫人的丫头宝镜带着银子来了!”就在这时,笑呵呵的汀草进了寝宫,欠身禀报道。 “娘娘,我们是勾了晋云宫的例银,但是尔朱牡丹竟然仍然派人从丞相府拿了许多银子送给馨玉,冬天冻不死这个贱人了!”粉鸢气急败坏地回到仪鸾殿禀报高皇后道。 “尔朱牡丹这个狐媚子,听说她进入相府后,父亲特别宠爱她,这个残花败柳的东西,就会蛊惑男人,粉鸢,你暗中找尔朱蔷薇,想个办法,把这个贱人刺杀了!”恶毒的高皇后咬碎银牙道。 相府,高欢回京后,一直想着馨玉那娉婷花脸,他迅速找到管家周国,命令周国道:“周国,想个法子,把那个馨妃搞到老夫的府邸来,老夫要娶她当夫人!” “是,主公,奴才想办法骗馨妃进府!”周国狡诈地打千道。 相府假山,怒火万丈的尔朱蔷薇,听说高欢妄想骗馨玉进府当夫人,顿时恼羞成怒,命令小艾道:“小艾,我们坐车去宫里,见皇后娘娘!” 再说高皇后,正在暴跳如雷,突然有人禀告尔朱蔷薇到了仪鸾殿,不禁十分奇怪,命粉鸢请尔朱蔷薇进寝宫。 尔朱蔷薇进来后,顿时对着高皇后疯哭疯闹,大骂馨玉是狐媚子,高欢看上了馨玉,妄想娶馨玉进相府! “馨玉这个贱人,竟然狐媚了丞相,皇后娘娘,我们一定要把这个贱人弄死!”粉鸢气愤道。 “父亲要娶馨玉进相府?”高皇后顿时诡笑起来。 “小主,奴婢听外面有宫人窃窃私语,说高皇后要派人潜入相府刺杀尔朱夫人,奴婢听得吓死了,立刻回来报告小主!”晋云宫,一脸发白的喜月,来到馨玉的面前,小声报告馨玉道。 “高皇后知道牡丹姐姐暗中派宝镜送我们银子,一定很恨牡丹姐姐,梦想派人刺杀牡丹姐姐,便可以在宫中困死我们!”馨玉凝视着喜月愤懑道。 “小主,我们怎么办?”喜月心急如焚地看着双眉紧蹙的馨玉。 “喜月,我们化妆成相府的丫头,潜入丞相府,若是高皇后胆敢暗中联合尔朱蔷薇刺杀牡丹姐姐,我们就立刻让她们的阴谋暴露!”馨玉镇定地目视着喜月道。 深夜,馨玉和喜月,换了宝镜和一个丫头的衣服,化妆成丞相府的人,回到了相府,黑夜中,没有人发现馨玉和喜月是假冒的,她们迅速来到了尔朱牡丹的夫人寝房,埋伏在门外。 子夜,馨玉注视着寝房外,突然发现,三个黑衣刺客,手握着匕首,偷偷摸摸地从粉墙跳下来,鬼头鬼脑地靠近了寝房,一个黑衣刺客还用毒气,吹灭了屋里的蜡烛。 “小主,狗日的进来了!”喜月顿时大惊,小声对馨玉说道。 “喜月,进寝房!”馨玉凝视着喜月,两人瞬间跳进了寝房的窗户,滚进了床下。 漆黑的夜里,这些黑衣刺客,手握着匕首,烁着冷光,向床上凶猛地搠去。 “奸贼!”突然刺客的两脚,被床下的馨玉握住,瞬间把三个刺客撂倒,三个刺客怪叫一声,刚要回逃,馨玉手中的竹韵剑一横,把三个刺客的小腿砍伤,三个刺客摔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有人潜入夫人的寝房刺杀!”就在此时,房外一阵大喊,很多的小厮拿着灯笼冲进了寝房,照着馨玉和喜月。 就在这时,床上跳起来一个假装可怜的女人,大哭大闹,馨玉仔细一看,此人不是尔朱牡丹,却是尔朱蔷薇! “馨妃娘娘,你竟然带你的宫人,潜入老夫的相府,刺杀老夫的夫人!”就在此时,跋扈的高欢,带着周国,气焰嚣张地冲进了寝房,对着馨玉和喜月大叫道。 “丞相,本宫今晚来你们相府,不是来刺杀尔朱蔷薇的,本宫听说有人想暗害尔朱牡丹,所以才会潜入相府保护尔朱牡丹!”馨玉郑重地对高欢说道。 “哈哈哈,馨玉,你真是胡说八道,你说你是救尔朱牡丹的,那刺客在哪里?”尔朱蔷薇奸笑道。 “地上这三个人,就是刺客!”馨玉指着地上鬼哭狼嚎的三个黑衣人说道。 “娘娘,奴才们也是娘娘派来的,现在丞相已经带人来了,别乱说了!”地上的四个黑衣人,突然颠倒黑白,反而指着馨玉道。 “高欢,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奸贼,今晚是你的奸计吧!”馨玉突然清醒,顿时柳眉倒竖道。 “馨妃娘娘,你子夜潜入老夫的相府,刺杀老夫的夫人,这事要是传到外面,娘娘就身败名裂,所以老夫建议娘娘,不如也做老夫的夫人!老夫一定会疼你的!”高欢卑鄙地奸笑道。 “高欢,你这个老贼,妄想蹂躏本宫?”馨玉怒发冲冠,怒火万丈,手握竹韵剑,瞄准了高欢的左胸。 “馨妃娘娘,老夫已经把相府的大门关了,今日你只有嫁给老夫,否则,老夫就杀了你和你的丫头,”高欢仰面奸笑道。 “淫贼高欢!”就在这时,突然高欢的背后,一柄长剑,凛冽着架在了高欢的脖子上,高欢顿时吓得哭爹喊娘。 “高欢,本姑娘就是你二公子的朋友苏云!真是没有料到,二公子的父亲竟然是厚颜无耻卑鄙龌龊的淫贼,胆敢奸淫皇上的妃嫔,你要是胆敢欺负馨玉姐姐,苏云今日就杀了你这个老贼!”高欢的背后,响起了苏云义愤填膺的莺声。 “苏云,你是老夫的儿媳,竟敢用剑瞄着老夫?”高欢顿时气急败坏地大叫。 “老贼,放了馨玉姐姐和喜月,否则,苏云跟你一起死!”苏云的剑,渗进了高欢的脖子。 “周国,来人,把大门打开,放馨玉和喜月!”吓得浑身战栗的高欢,大声咆哮道。 馨玉和喜月冲着苏云点了点头,立刻飞出了丞相府。 “二公子,老爷把苏云姑娘抓起来了,正押在刑房抽打呢!”辰时,战战兢兢的小厮娄童,跑到二公子高洋的寝房里,焦急地报告高洋道。 “什么?老头子派人打苏云姑娘?”高洋顿时十分战栗,立即跑到了刑房,这时,刑房内,传来了苏云的惨叫声。 “混蛋!”高洋顿时暴跳如雷,几脚把侍卫踢倒,冲进刑房,只见一身白衣的苏云,正被绑在架子上,被几个小厮用刑鞭,凶狠地殴打,苏云顿时血肉横飞。 “奴才,竟敢打本公子的女人!”暴跳如雷的高洋,立刻一刀,把小厮劈死,迅速把苏云身上的绳子都砍了,一手抱着苏云,就冲出了刑房! “不孝子,你这个女人昨晚要杀老夫,你竟然一大早就救她出来!”就在这时,勃然大怒的高欢,带着管家周国,怒气冲冲地来到了高洋的面前。 “父亲,儿子也听说,苏云昨晚为了救那个馨玉,挟持了父亲,但是苏云这个丫头,就是喜欢两肋插刀,她已经怀了儿子的孩子了!”高洋跪在高欢的脚下叩首道。 “老夫要有孙子了?”高欢突然欣喜若狂。 再说馨玉,与喜月回到了晋云宫,甬道上,走来的宫妃和宫人,看着馨玉和喜月,暗中冷嘲热讽,瞥着馨玉嘲笑议论,馨玉低着头,拉着喜月,回到了寝宫。 “贱人,听说父亲昨晚竟然要娶这个贱人当小妾,后来那个苏云挟持了父亲,才救了这个贱人,但是这件事,也可以让这个贱人,越来越不要脸,粉鸢,迅速派人出去到处传播谣言,这次,本宫你要让这个贱人不敢出去!”仪鸾殿,听说馨玉和喜月回到了晋云宫,一脸狡诈的高皇后,睚眦着奸笑道。 “小主,宫里淑妃和高皇后联合虐待我们,现在尔朱小主也不在宫里,皇上宠爱淑妃,我们在宫里没有朋友,小主,我们会不会被这些小人给害了?”晋云宫有些忧郁的喜月,小声对馨玉说道。 馨玉颦眉笑道:“喜月,这些小人,只是一些小鬼,我们在晋云宫一身正气,这些小鬼不敢虐待我们!” “小主,真是不晓得,皇上和宝程公子现在在哪?要是他们打回来,我们就解放了!”喜月凄然长叹道。 再说甄宝程在函谷关虽然救了元月和宇文泰,但是函谷关也被高欢占了,甄宝程率领贺拔荣庞超和三万军队,北上六镇,攻下了反东魏的基地。 “大哥,我们现在防守六镇数十县,固若金汤,虽然我们暂时无法南征,光复大魏,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是中原的一个诸侯,日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贺拔荣目视着甄宝程欣然笑道。 “贺拔荣,我们虽然有了反高欢的基地,但是现在我们在六镇应该让百姓安居乐业,百姓安,是国家之要!”甄宝程目视着贺拔荣,玉树临风地说道。 “公子,在函谷关,我们与宇文泰和元月勠力同心,和高欢大战,但是还是败给了高欢,现在我们若是与长安的宇文泰会师,反高欢的天下诸侯,就越来越多了!”庞超建议道。 “贺拔荣,庞超,我们派兵防守六镇,明日你们和我一同去长安,觐见皇上!”甄宝程大笑道。 再说长安,自从元月在函谷关大败,逃回长安后,每日都想馨玉,子夜噩梦,都看见馨玉,七窍流血地站在自己眼前,元月嚎叫一声清醒,却发现自己睡在寝宫。 “皇上,公主来了!”这时,宫人荷花跪在流苏帘子外。 “馨玉,馨玉也逃到长安了!”疯狂的元月,跳下了龙床。 “皇上,我是乐儿!”元月的面前,是泪流满面的园乐公主。 第61章 公主 园乐公主是元月的异母妹妹,十年前,洛阳政变,魏帝将园乐公主的母亲绛妃禁足在长安,园乐公主从小就和母亲在长安,被长安的官员日夜监视,当时元月从小和园乐兄妹感情最好,自打他成为尔朱兆的傀儡,成为大魏的皇帝后,小时候的姐妹兄弟,元乐就再也没有见过。 十年过去了,元月来到长安后,园乐公主之母绛妃已经去世,园乐公主重新来到了元月的面前,凝视着天真水灵的妹妹,元月突然在心里想起了长久没有见到的馨玉。 “妹妹,从前父皇被奸臣欺骗,使得你和你母妃在长安被囚禁了十年,十年的苦呀!哥哥今日再见到你,一定要重新给你一个家!妹妹,朕要给你一个驸马!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元月凝视着娇憨的园乐公主,欣然笑道。 “皇上哥哥,园乐只喜欢你!”园乐公主笑靥如花道。 “傻丫头,你怎能一直生活在哥哥宫里,早晚哥哥要让你喜滋滋地嫁出去!”元月凝视着喜上眉梢的园乐公主,嘴角浮起一丝笑。 “馨儿,若是现在你也在朕的面前,朕就可以真正过一个团圆节了!”元月眺望着天上八月十六的月亮,凄然长叹道。 再说洛阳,馨玉回到晋云宫后,高皇后和淑妃的奸细,便日日在晋云宫外骂人骚扰,宫中的妃嫔,人人嘲笑鄙视晋云宫,喜月和桃华汀草等人怒火万丈,义愤填膺,但是馨玉却命令她们关上门,不要和别的宫的奴婢打骂。 今日,晋云宫外,依然日夜有奸细在辱骂骚扰,但是今日喜月去世喜滋滋地跑进了寝宫,欠身禀报馨玉道:“小主,那个南梁太子萧玉,又来我们大魏了,皇上在水龙书人殿见他,他说要见小主,还帮小主在皇上面前说了许多好话!” “萧玉?他又到我们大魏,还要见我?”馨玉不禁颦眉道。 “馨妃小主!”这时,在宫人茜雀的搀扶下,眉开眼笑,又面若冠玉,玉树临风的萧玉,笑嘻嘻地来到了馨玉的面前,向馨玉拱手行礼道。 “太子,你这次又来我们大魏,还专门要见本小主,您有何事?”馨玉春山眉若月道。 “馨妃小主,本太子听说你现在在魏宫被妃嫔欺负歧视,这谣言都传到我们南梁了,所以萧玉趁着来大魏和高欢谈判之时,想请馨妃小主暂时去我们江南休憩!本太子一定会让小主在江南住的开心的!”萧玉眉眼弯弯道。 “太子?你让本小主和你回江南,在你们江南住,莫非你企图要抓本小主做我们大魏的人质,去你们江南?”馨玉不禁弱眼横波,罥烟眉蹙道。 “馨妃小主,你想错了,本太子请你去江南,断然不是抓你当人质,本太子只是晓得,那个老色魔高欢,暗中想夺你为他的小妾,所以本太子想出这个计谋,保护小主你!”萧玉故意对着馨玉的耳朵,小声说道。 “太子爷,这些谣言竟然都传到你们大梁了?”馨玉凝视着萧玉俏皮地笑道。 “馨妃小主,萧玉这个人,就是喜欢两肋插刀,护花护草,既然我当你是好朋友,那这次我就一定帮你!”萧玉注视着馨玉,囧囧地笑道。 “小主,这大梁太子这么喜欢帮助人,喜月看,我们就和太子一起去江南吧!”喜月喜上眉梢地看着馨玉笑道。 “南梁太子要馨妃与他一起回江南当我们大魏的谈判大使?这真是胡说八道!”水龙书人殿,高欢听元节说了萧玉禀奏,顿时暴跳如雷,目视着元节嚎叫道。 “丞相,南梁太子与大魏和谈的要求就是请馨妃做谈判使臣到大粱,馨妃娘娘为人冰雪聪明,她去大梁和粱皇和谈,两国一定可以安全!”元节傻笑着看着勃然大怒的高欢。 “好,就让馨妃当我大魏的使臣,去南梁谈判吧!”高欢目视着群臣,看众人无人举笏启奏,便愤懑地点头道。 “主公,南梁太子要馨妃当我们大魏的使臣,与他一起回江南,这时企图娶馨妃为太子妃呀,主公,果然让南梁太子把馨妃带回江南,我们大魏就丢人现眼了!”下朝后,一脸怒火万丈的杨昭,来到高欢的面前,郑重说道。 “馨玉这个女子,真是没有料到,竟然连南梁太子,都暗中爱她,杨昭,老夫抢不到馨玉做妾,也决然不会让别人夺到,老夫一定要让她香消玉殒!”高欢怒视着杨昭,突然狰狞地奸笑起来。 “主公难道想派人刺杀馨妃?”杨昭目视着人面兽心的高欢,十分惊诧地问道。 “对,老夫得不到的女人,别人也别想得到,杨昭,立刻派刺客,在南梁太子南下的时候,暗中刺杀馨妃!”高欢丧心病狂地目视着不寒而栗的杨昭。 洛阳,秋风萧瑟,南梁太子萧玉,坐在珠光宝气的马车上,命令宫女茜雀,和喜月,簇拥着馨玉,上了宝马车,拉了珍珠帷幕,满面春风地命令车夫开车,兴高采烈地南下回大梁。 洛阳的荆棘树丛内,几个恶毒的人,暗中监视着南梁南下的车马,秘密地潜入了南梁大营。 “太子,你这次带我出洛阳,难道真的是请本小主去江南小憩吗?”坐在马车内,一脸惊诧的馨玉,来到萧玉的面前,询问萧玉道。 萧玉眉眼弯弯地目视着步到自己马车内的馨玉,悠然笑道:“馨妃小主,本太子这次带你出宫,就是为了保护你,难道你还想去别的地方吗?” “太子,但是我们走的路,根本就不是回南梁的!”馨玉柳眉一横,凝视着萧玉英俊的面貌。 “馨玉小主果然是冰雪聪明,但是本太子只回答你,本太子一定是在保护你,你这次的旅程一定十分开心!”萧玉目视着馨玉,欣然笑道。 车队走了几日,冲着西边,喜月突然恍然大悟,对馨玉说道:“小主,这个南梁太子是想与我们一起去长安呀,他为什么率领车队去西边,莫非南梁太子是想让我们见在长安的皇上?” “萧玉这个人虽然放荡不羁,但是他心中十分聪明,喜月,我们放心吧,萧玉带我们去了长安,南梁的计划,我便会晓得了!”馨玉目视着喜月莞尔一笑。 再说长安,园月公主好几日都来到元月的寝宫,与元乐在后花园游玩,如同伉俪,宫里一时间,到处有人传播谣言,满城风雨,这些流言立刻传进了宇文泰和林荣葛湘杨金钱乾的耳里。 “主公,皇上与公主在宫中,一直住在寝宫,宫里三人成虎,流言纷纷,皇上和公主的名节,眼看就要完了,臣建议主公,立刻请皇上册封妃嫔,不然这后宫的丑闻,要使我大魏成为笑谈!”杨金跪在宇文泰的脚下,呜咽叩首道。 “园乐公主年方二八,正是婚娶年龄,我有一个办法,就是请皇上迅速给公主召一驸马,这样外面的谣言便被消灭了!”宇文泰捋须道。 长安大魏殿,元月坐在龙座上,命令众臣早朝,左仆射钱乾,举笏禀道:“启禀皇上,我大魏社稷应当立国本以平中外,臣以为,皇上正乃不惑之年,为了大魏的皇脉,臣请皇上,立刻册封皇后妃嫔,立储君,以安中外!” “钱乾,你说的对,但是朕现在膝下尚无皇子,馨妃又在洛阳,朕现在就下旨,册封馨妃为皇后,太子之位,日后馨妃诞下皇子,朕再册封!”元月舒然笑道。 “皇上,馨妃现在尚在洛阳,皇上尚无皇子,臣建议,请皇上现在就选妃嫔!”钱乾叩首道。 “钱乾,朕知道了,你是听外面的谣言,妄想挟持朕吗?”元月顿时龙颜大怒。 “皇上,大魏的江山,皇位的继承,是大魏之国本,请皇上一定要册封妃嫔,怀柔后宫!”杨金林荣等人,也叩首道。 “真是混账!”下朝后,一脸愤怒的元月,回到了寝宫,天真浪漫的园乐公主,来到元月的面前询问元月道:“皇上哥哥,为什么发火呀?” 元月凝视着怔怔的园乐公主,不由得黯然道:“外面有人传播谣言,说朕和妹妹你在宫中同住,真是胡说八道,朕想,这是朕的敌人故意在外面传播的丑闻,妄想使朕名声狼藉!” 元乐公主凝视着元月,娥眉笼烟道:“皇上哥哥,现在您在长安,虽然宇文泰拥你为皇上,但是你手中控制的忠臣,只有镇南王,杨金钱乾那些人,都是宇文泰的人,妹妹想,散布谣言的人,会不会是宇文泰?” “宇文泰?他忠于朕,为什么要派人传播谣言,诋毁朕?”元月惊诧地目视着园乐公主。 “皇上哥哥,园乐以为,这个宇文泰也和高欢一样,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或者是篡位自己当皇帝,现在长安,军队和百官都是宇文泰的人,皇上在长安却是十分孤独,所以妹妹怀疑,这个想诬陷皇上哥哥的人,就是宇文泰!”园乐郑重地对元月说道。 “如果这个宇文泰真的和高欢都是狼子野心,那朕怎么办?朕真是倒霉,现在馨儿竟然不在真的眼前!”元月心中十分急躁,目视着园乐,不由得心中愠怒。 “皇上,大喜,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人,率领一万骑兵,来到长安投奔皇上了!”就在这时,眉开眼笑的镇南王元精忠,兴高采烈地来到了元月的面前,拱手禀报元月道。 “甄宝程他们来了,太好了,我大魏幸甚至哉!”元月顿时喜不自胜,立刻与元精忠来到了养性殿。 这年的晚秋,甄宝程带领贺拔荣庞超和一万骑兵,投奔长安,宇文泰一时间国富兵强,而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精忠大魏皇帝元月,一时间,西魏的朝廷,宇文泰的手下,暂时不敢在在外传播谣言。 再说南梁太子萧玉,带着馨玉和喜月,浩浩荡荡地西去长安,马队走了半个月,突然萧玉的部下闵孝禀报萧玉:“太子爷,西边的潼关正在打仗,听说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率领一万骑兵,与宇文泰联合,在潼关与高欢的大将解律金大战,甄宝程和宇文泰大胜,高欢的兕甲军已经从潼关撤了!” “宝程哥哥,宝程哥哥竟然也在长安!”帷幕里的馨玉,听到闵孝说到甄宝程,顿时喜上眉梢,萧玉回到马车,目视着馨玉柔声笑道:“馨妃小主,你和甄宝程的爱情,本太子在江南也都听说了,这次本太子送你去长安,真是对了!” “萧玉,你这次保护本小主去长安,原因是你们南梁要帮助宇文泰,打败高欢,让中原两个最大的诸侯,鹬蚌相争,你们南梁好渔人得利是吧?”馨玉明眸盼兮,对萧玉说道。 “是,群雄逐鹿,本来就是尔虞我诈,馨玉小主,本太子对你说真话,这次本太子来洛阳,并不是全为了你,而是为了和宇文泰的西魏结盟,给宇文泰带去一些好马,让宇文泰可以有自己的骑兵,在战场上,可以与高欢打成平手,这样,我们南梁就可以坐山观虎斗!”萧玉凝视着馨玉欣然笑道。 “太子真是聪明,萧玉虽然知道太子这次是有国家的责任,但是太子在洛阳救本小主,本小主的心中,拿太子也是当朋友的!”馨玉凝视着萧玉,正气凛然的一笑。 “太子,我们的千里马,已经先送到了长安,宇文泰在长安有了自己的骑兵,现在在潼关大败高欢兕甲军,我们现在进长安,那个宇文泰一定亲自欢迎我们!”闵孝大喜过望地拱手道。 “命令马队,日夜行进,闵孝,我们去长安这一路,高欢在暗中派了一些刺客监视我们,妄想刺杀馨玉小主,你命令我们南梁的武士,秘密把他们杀了!”萧玉目视着闵孝命令道。 子夜,大梁车队在潼关外的云村驻跸,一群鬼头鬼脑的刺客,秘密冲进了馨玉的帷幕。 “大人,我们刺杀了馨玉,但是大梁太子妄想去长安的军报,我们尚未报告给主公,一旦我们全战死了,军报怎么送给主公?”这时,一个蒙面刺客,小声对他的首领禀报道。 “主公命我们刺杀馨妃,还命我们监视南梁太子,但是,主公想要的,只有馨玉的命,我们立刻刺杀馨玉,若是我们这些刺客中,有人逃出去,立即回洛阳,报告主公!”首领命令道。 “是!” 漆黑的夜里,十几柄长刀,带着月光凛冽,冲进了馨玉的寝宫,向寝宫内的帷幕搠杀。 “奸贼,胆敢刺杀馨妃娘娘!”就在此时,屋内的蜡烛亮了,大梁太子萧玉,面若冠玉地站在了刺客们的面前。 “周国,本宫知道,你是高欢的管家,这次暗中监视我们和大梁太子的车队,是高欢命令你们的吧?高欢还派你们刺杀我馨玉!”馨玉带着侍卫,立在刺客的面前,嫣然一笑道。 第62章 诋毁害人 “林馨玉,主公命我们刺杀你!”周国瞪着镇定的馨玉,猖狂地嚎叫道。 “周国,你想害我,也不必派人传播谣言,趁机诬陷,本小主与南梁太子去长安,亦不是卖国,但是你们监视我和太子一路,却在半道四处散布谣言,你们高府的人,是不是都厚颜无耻?”馨玉娥眉若月,谈笑自若地笑。 “馨玉,老子真是没有想到,主公派咱们很远的跟着你们,但是咱们的计谋却被你知道了!”周国目视着弱眼横波的馨玉,歇斯底里地奸笑道。 “周国,想害人就不要暗中诬陷,今日本小主和你在这大营决斗,若是你败给本小主的竹韵剑,你就带着你这些狗贼回去!”馨玉执着凛冽的竹韵剑,柳眉一竖,怒视着周国道。 “馨玉,老子要你小命!”恼羞成怒的周国握着长刀,猖狂地向馨玉猛砍。但见馨玉脚下轻功凌波,刹那间让过周国的长刀,手上的竹韵剑,上下翻飞,掠过周国的咽喉,迅速架在了周国的脖子上。 “馨玉,你的剑术真厉害,在下佩服!”周国凝视着馨玉,拱手黯然道。 “周国,本小主也不杀你,你带着你的人走吧!”馨玉舒然一笑道。 次日日上三竿,南梁太子萧玉的车队,继续向长安前进,这时,萧玉的部下大将萧星驾驭着战马来禀报道:“太子,宇文泰和大魏皇帝元月在潼关与高欢的大将杨昭解律金二次野战,宇文泰派人请太子立刻去潼关他的大营!” “皇上和宇文泰一起出征了!”馨玉听了,顿时欣喜若狂。 “小主,皇上在,那宝程公子他们一定也在潼关!”喜月眉开眼笑道。 走了几日,萧玉带着千里马和馨玉,满面春风地来到了潼关西魏军大营,元月听说馨玉被大梁太子萧玉保护,回到了大营,顿时大喜过望,他乐呵呵地带着镇南王,跑到了辕门外。 “馨儿!你回来,朕真是太高兴了!”喜月搀扶着信誉下了马车,但见元月穿着龙袍,欣喜若狂地跑到了自己的眼前,不由得心中十分激动。 “皇上,馨儿给皇上行礼!”馨玉立刻喜滋滋地道了万福,元月迅速执着馨玉的柔荑,眉眼弯弯道:“馨儿,你回来,朕就立你为大魏皇后,以后,你和朕的儿子,就是大魏的太子!” “皇上,臣妾才到潼关,您就这么下旨,朝中的文武百官,一定会弹劾的!”馨玉凝视着元月,不由得嘟着嘴娥眉蹙道。 “馨儿,朝廷的文武百官,在朝上都劝朕早立皇后和太子,现在你回来了,这皇后和太子的位子,就是你的!”元月眉开眼笑道。 “皇上,宝程哥哥也回长安了吗?”馨玉凝视着元月,突然心急如焚地问道。 “馨儿,原来你心中只有你的宝程哥哥,这次是朕孟浪了!”元月目视着馨玉,忽然黯然神伤道。 “皇上,当年你答应的,只要天下安定了,臣妾也找到了宝程哥哥,那皇上就应当让我和宝程哥哥一起比翼双飞,情侣远方!”馨玉凝视着元月抿嘴说道。 “朕刚刚是把这事忘了,馨儿,你放心,朕不会抢了你的!”元月笑道。 “馨儿!”就在这时,甄宝程带着贺拔荣和庞超,喜气洋洋,欣喜若狂地跑到了馨玉和元月的面前。 “龙虎将军,你的妹妹来了!”元月注视着喜不自胜的甄宝程,欣然说道。 “臣多谢皇上,保护馨儿安然回到大营!”甄宝程兴高采烈地向元月拱手道。 “龙虎将军,你别谢朕,谢南梁太子萧玉吧,是萧玉从洛阳带着馨玉过来!”元月目视着甄宝程倏然一笑道。 “南梁太子?”甄宝程不由得十分的惊诧。 “宝程哥哥,是南梁太子萧玉,保护我来长安的!萧玉这带我来潼关,一方面是保护我,一方面,是想和我们联盟!”馨玉凝视着甄宝程莞尔笑道。 “宝程兄,你和馨玉的情事,本太子在江南也知道,本太子对你和馨儿,也是十分敬仰,在江南,我也听到一些小人传播煽动的谣言,故意诬陷诋毁你们的名声,但是萧玉觉得,只有最伟大的爱情,才会让小人和畜生疯狂攻骂!”萧玉凝视着玉树临风面如满月的甄宝程拱手豪爽笑道。 “太子殿下,在下晓得,上回我们西魏军在潼关可以打败高欢的兕甲军,便是因为太子殿下送的几百匹千里马,太子殿下这次到潼关,难道是要帮助我军建立一支可以与高欢兕甲军对攻的骑兵?”甄宝程舒然笑道。 “宝程兄说对了,本太子的车队就有一千匹千里马,宝程兄和宇文泰的大军,骑兵只有五分之一,而且没有好马,若是你们想打败高欢的铁骑,唯有一个法子,就是建立自己的铁骑兵!”萧玉笑道。 “太子为什么要帮我们,难道是想让我们和高欢鹬蚌相争,大梁趁火打劫吗?”甄宝程目视着萧玉,询问道。 “宝程兄,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这次我们的联盟,虽然是两国尔虞我诈的生意,但是,只要这件事对我们两方都有益,我们的联盟还是好的!”萧玉厚黑地一笑。 “太子殿下!”这时,宇文泰带着钱乾杨金等人,喜气洋洋地来到萧玉的面前,向萧玉拱手行礼。 “大将军!魏粱两国的联盟,我们进大营再谈判!”萧玉狡黠地拱手对宇文泰笑道。 次日,贺拔荣和庞超愠怒地来到甄宝程的大营,一脸气愤地对甄宝程说道:“大哥,这个南梁太子真是个商人,狗眼看人低,他们看宇文泰兵多,就把那些千里马都卖给了宇文泰,我军一匹千里马都没买到,这个小人!” 甄宝程注视着愤懑的贺拔荣和庞超,欣然笑道:“贺拔荣庞超,我们的部队就是骑兵,虽然人少,但是我们是一万骑兵,萧玉与大魏结盟,现在大魏控制朝廷者,只有宇文泰,他和宇文泰联合,也是正常的!” “大哥,宇文泰现在控制朝廷,又兵多粮多,若是日后他也和高欢一样,妄想篡位,我们岂不是挟制不了宇文泰?”贺拔荣一脸担心道。 半个月后,西魏和东魏两军,在潼关平原决战,宇文泰的大军因为有新建的骑兵,此仗和高欢的精锐兕甲军打了个平手,宇文泰乐不可支地命令大军喜气洋洋地回长安,大魏皇帝元月,站在銮车上,眺望大军,见文武百官和士兵都山呼万岁,不由得喜上眉梢。 大军凯旋回到长安,元月眉开眼笑地命令册封馨玉为贵妃,住在新建的长安晋云宫,这日,馨玉正乐不可支地和喜月在后花园遛弯,甄宝程站在后花园的粉墙外,眺望着笑靥如花,亭亭玉立的馨玉,十分的开心,竟然带着侍卫,进了后花园的大门。 “宝程哥哥!”馨玉凝视着眼前的甄宝程,不由得欣喜若狂。 “馨儿,今日我来晋云宫,有事要告诉你!”甄宝程凝视着馨玉,柔和一笑。 “宝程哥哥,现在我们都在长安了,我们帮皇上收复大魏山河,让大魏中兴,百姓安宁,我们便可以比翼双飞,一起去我们喜欢的阆苑过我们自己的生活!”馨玉明眸若花,凝视着甄宝程嫣然一笑。 “馨儿,宝程哥哥这次来,是要告诉你,明日,我就要率领大军出长安,南下进攻东魏高欢的咸阳!”甄宝程执着馨玉的素手,眉眼弯弯道。 “宝程哥哥,你要带兵去打仗?你刚刚回长安,皇上为什么派你去南边接着打仗?难道是皇上故意要你离开,不让馨儿和你在一处吗?”馨玉突然十分的激动道。 “馨儿,别乱想,宝程哥哥这次出征,是要攻下高欢的基地,光复大魏的江山,你在长安要乖,皇上会保护你的!”甄宝程凝视着馨玉的罥烟眉,温婉地一笑。 次日,甄宝程率领贺拔荣和庞超,与一万骑兵,浩浩荡荡出了长安,南下咸阳,馨玉站在晋云宫的假山上,眺望着甄宝程的军旗。 “馨玉小主!”就在这时,馨玉的身后传来了萧玉的笑声。 “萧玉太子!”馨玉回首,向萧玉欠身道。 “馨玉小主,皇上虽然暂时不会立你为皇后,但是,皇上的心中,虽然知道你心中只有甄宝程,当他对你的爱也是病入膏肓,皇上虽然不会动你,但是,他也想你长久地留在他的身边,东魏的奸细,趁着这个机会,秘密用反间计,骗走甄宝程,甄宝程不在长安,本太子认为,皇上和大魏朝廷,在宇文泰的控制下,必定会有大风波!”萧玉认真地对馨玉说道。 “太子殿下,宇文泰也会像高欢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吗?”馨玉忧郁地问萧玉道。 “宇文泰也是一个狼子野心的人,馨玉小主,你留在长安,也会和皇上元月一样,有被害的危险,所以萧玉劝你,不如跟着本太子回江南,可以会逃过一命!”萧玉郑重地对馨玉说道。 “不,太子殿下,馨儿这次不会与你去江南的,馨儿不会走,如果皇上有危险,馨儿要保护他!”馨玉断然道。 “唉,这个世上,竟然有你这样的傻女子!”萧玉目视着馨玉,不禁嗟叹一声道。 再说长安,潼关之战,西魏虽然没有击败高欢的兕甲军,但是大魏皇帝元月御驾亲征,又册封镇南王元精忠为丞相,所以在长安的朝廷中,元月的权势,已经日大,宇文泰的手下杨金和钱乾诸葛北等人,暗中对宇文泰说道:“主公,元月来到长安,暗中加大他的控制权力,还有镇南王元精忠作为他的中流砥柱,日后元月恐怕不能被主公所控制,元月若是亲政,主公在长安是第一权臣,皇上一定会暗中扳倒主公,夺了主公在长安的权力!” 宇文泰目视着杨金和钱乾等人,捋须笑道:“元月是大魏皇上,我们是大魏的忠臣,精忠报国不是正常的吗?再说,大魏本来就是元氏的,皇上亲政,老夫又能乱弄什么?” “主公是人之骄龙,元月那个昏君和大魏江山,早就是外强中干,早晚灭亡,臣等只知道,只有主公才能统一天下,主公怎么能把弟兄们的血汗山河交给那个昏君?”杨金和钱乾诸葛北等人,跪在宇文泰的面前,叩首禀报道。 “大家起来,老夫怎么能让弟兄们的江山送给那个昏君,但是现在元月在朝中势力越来越大,他是君,我们是臣,老夫怎么能把这个元月扳倒?”宇文泰立即对众人笑道。 “主公,我们用谣言,在下听说,元月在宫中,不但宠爱馨贵妃,还和那个园乐公主同居,我们不如派人传播谣言,说是元月和园乐公主兄妹私通,就可以让元月这个昏君名声狼藉,主公就可以额趁机重立皇帝,废黜元月!”诸葛北狡黠地狰狞笑道。 “妙计,但是要想真的让元月心如刀绞,最后只能和那个园乐公主同居,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把馨贵妃馨玉给除掉!”宇文泰三角眼一笑,不由得仰面道。 子夜,晋云宫,馨玉这几日不知道是怎么了,耳边又传来在洛阳时的那些嘲笑声和臭骂声,她执着喜月的芊芊玉指问喜月道:“喜月,这个长安宫里,怎么也有人骚扰我们的寝宫?” 喜月撅着小嘴愤懑道:“小主,都是那些毒妇,嫉妒皇上要立小主为皇后,竟然也与洛阳的淑妃和高皇后一样,派人日夜来我们寝宫骚扰监视!” “喜月,真是没有料到,哪里有后宫,哪里有七十二妃,我们就在哪里要被虐待!”馨玉诙谐一笑道。 “小主,快子夜了,您休憩吧!”喜月欠身说道。 “喜月,把蜡烛灭了,我们一起睡!”馨玉凝视着喜月,悠然一笑。 下半夜,晋云宫安静了,突然窗棂外,几个蹑手蹑脚的黑衣人,暗中监视着寝宫内,手中握着一个劳什子,对着窗棂里发烟。 次日,日上三竿,突然,喜月焦急地跑到了元月的肩舆前,大声对元月禀报道:“皇上,大事不好了,我们小主,今早在寝宫失踪了,奴婢们检查了寝宫,发现有人昨晚点了蛊惑烟,小主是被人挟持绑走了!” “混账,奸贼竟然敢绑劫朕的宠妃,禁卫军!”元月顿时勃然大怒,叫来了禁卫军大将林荣,命令道:“传旨,长安城内外,立即追查馨贵妃,一日内一定要救回馨贵妃!” 林荣听说自己的妹妹被刺客绑了,也怒火万丈,立刻拱手叩首,率领禁卫军调查长安内外。 一日后,禁卫军禀报,长安城内,调查一日,亦没有查到刺客和馨贵妃。 第63章 保馨玉 长安郊外,一群黑衣人,丧心病狂地开着一辆马车,将一名少女挟持入了马车内。 此时,正是凛冽的秋夜。 “皇上,这几日,长安一直有一群丧心病狂,贼喊捉贼的奸贼,在暗中跟踪着臣,这群家伙,四处散布谣言,诬陷园乐公主,臣怀疑绑架馨妃娘娘的,就是这群黑衣贼!”长安水龙书人殿,镇南王元精忠,对心急如焚的元月禀奏道。 “这群黑衣贼是不是宇文泰手下的人?”元月忽然不寒而栗,注视着元精忠,痛心疾首地质问道。 “皇上,这些黑衣贼是宇文泰的手下诸侯北的家臣,臣认为,暗中命令绑架馨妃娘娘的,就是宇文泰!”元精忠一脸郑重地对元月说道。 “宇文泰!我大魏的忠臣,现在他竟派人将朕的馨儿绑架,皇叔,他是想做什么?”元月目光如炬地瞪着元精忠,大声问道。 “皇上,说实话,这个宇文泰也是高欢之辈,他也是狼子野心,现在宇文泰建立了自己的铁骑,势力更强,兵精粮足,他看皇上在长安,越来越掌握了长安的大权,所以他心中十分担心,企图想暗中造谣将皇上扳倒,然后他再趁机篡位,园乐公主和皇上的桃色谣言,就是宇文泰派人造谣的!”元精忠拱手对元月说道。 “宇文泰,这个畜生!他要是敢害我馨儿,朕就把他五马分尸!”元月顿时龙颜大怒道。 “皇上,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刻派人找到馨妃娘娘!”元精忠对元月拱手道。 “皇叔,立刻传朕的旨意,全城寻找馨妃,救馨妃者,封万户侯!”元月凝视着元精忠下旨道。 再说长安,鸡犬不宁了好几日,元精忠派禁卫军将领葛湘,带兵到处询查馨妃,但是三日后,仍旧没有馨妃的一点人影,元月顿时痛心疾首,竟然亲自带人,去大街小巷寻找。 长安城外,一辆马车上,馨玉突然从朦胧中睁开眼睛,凝视着眼前,她不由得心中大惊:“马车?我怎么会睡在马车里,难道我被人绑架了?” “对,馨妃小主,你是被我们绑架了,我们还要卖了你!”一脸狰狞的黑衣人,一头进了帷幕,奸诈地看了看馨玉。 “你们是高欢的部下吗?胆敢挟持本宫,这里是长安,四处都有禁卫军,所以本宫还是劝你们,立刻把本宫放了,否则本宫要你们不得好死!”馨玉柳眉倒竖,怒视着那个黑衣人。 “馨妃小主,我们不是高欢的心腹,现在东魏西魏两面都要你的命,在下只能告诉小主,这次绑架你出长安,你一定死在我们的刀下,而且没有人会晓得!”黑衣人诡笑道。 “黑衣小子,不要鹦鹉学舌,你们几个狗日的就想害本宫?本宫的剑,几回合就可以杀了你们!”馨玉柳眉若剑笑地笑道。 “小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黑衣人仰面狂笑,手中的宝剑,丧心病狂地向馨玉的粉面斫来。 “狗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柄长刀瞬间飞来,当即戳进黑衣人的后心,那黑衣人怪叫一声,吐血死于地上。 “谁?”贼胆心虚的黑衣人,战栗地眺望着四方。 “你们这些躲在鬼屋暗中害人的家伙,在长安也这么装神弄鬼,但是你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时,黑衣人的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声,一名吹着玉萧的玉树临风的白面书生,突然如同神兵天降,来到了黑衣人的眼前。 “小子,你是什么人,难道想路见不平?”黑衣人仰面奸笑。 “闵孝,弩箭!”书生回首命令,马车的四面,立刻飞出许多箭矢,如雨一样射向黑衣人,那些黑衣人顿时被射得哭爹喊娘,血肉横飞,狼狈逃跑,书生兴高采烈地来到馨玉的眼前,馨玉弱眼横波,明眸定睛,眼前竟然浮现出南梁太子萧玉的玉面。 “馨玉小主,这长安郊外,真是没有料到,本太子又救了你!”萧玉喜上眉梢拱手道。 “太子殿下,馨玉也没有想到,我们又巧遇了,但是太子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馨玉柳眉若芙蓉笑道。 “馨玉小主,本太子也是巧然动手!”萧玉立刻和闵孝走到这些被射死的黑衣人面前,小心打开了他们面上的蒙面。 “宇文泰大将军府中的心腹家臣,诸葛北的弟弟诸葛西!”馨玉端详了这些死人的脸,突然十分惊诧。 “馨玉小主,大将军宇文泰竟然暗中派人绑架你,莫非他是想暗中刺杀你,借你的死来虐你们的皇上?”萧玉一脸震惊道。 “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宇文泰想用我来打击皇上?”馨玉顿时大惊失色。 “馨玉小主,现在你不能回长安了,宇文泰心中妄想害你,一定不会让你活着回长安,现在,你必须要和本太子回江南!”萧玉郑重地馨玉说道。 “可是太子,我们皇上现在还不知道我是否安全,馨玉请太子,给皇上呈上一封信笺,告诉皇上,馨儿平安!”馨玉凝视着萧玉,明眸噙着热泪。 “好,小主,本太子立刻派人去长安!”萧玉立刻对着馨玉作揖道。 养性殿,元月三日没有找到馨玉,正心中焦急,就在这时,突然元精忠笑呵呵地来到了养性殿,带了一名南梁的侍卫,向元月行礼。 “皇叔,找到馨儿了吗?”元月大喜过望地执住元精忠的手。 “皇上,这位是南梁太子萧玉的侍卫,送给皇上一封信!”元精忠目视着那名侍卫,那名侍卫迅速把信呈给了元月。 元月仔细一瞧,不由得心安了起来:“馨儿被南梁太子救了,馨儿还活着!” “皇上,我们太子说,害馨妃小主的人就是宇文泰,所以小主现在不能回长安,我们太子已经保护着小主南下江南!”侍卫拱手道。 “宇文泰?宇文泰害馨儿?”元月气得青筋直爆,怒视着侍卫道。 水龙书人殿,群臣早朝,怒气冲冲的元月,坐上了龙椅,服侍群臣,见宇文泰眉开眼笑地举笏站在玉阶边,突然询问道:“大将军,如今京城突然谣言纷纷,有人暗中装神弄鬼,传播谣言,大将军抓到造谣的奸细了吗?” 宇文泰拱手道:“启禀圣上,造谣的一定是东魏高欢的奸细,绑架馨贵妃的,也必定是高欢的人,请皇上放心,臣一定派人调查追拿!” “大将军,你这些日子,又率领大军打仗,又是朝廷的宰相,控制朝廷朝政,朕想,大将军是劳苦功高,鞠躬尽瘁,所以朕也想让大将军休息休息,朕觉得,现在东西尚没打仗,大将军就将朝廷的政事都转交给镇南王吧!”元月凝视着宇文泰笑道。 “皇上竟然贬黜了大将军的宰相大权,主公,皇上是想暗中将主公的大权给褫了,真是兔死狗烹!”下朝后,愤怒的杨金和诸葛北、钱乾,都激愤地对宇文泰说道。 “皇上妄想将老夫的权贬黜了?杨金,诸葛北,长安的军队和文武百官,士族皇亲,都是老夫控制,元月就是一个傀儡,他焉能抢老夫的权?”宇文泰捋须奸笑道。 过了几日,园乐公主天真浪漫地带着宫人,搬到了元月的养性殿边,元月看着幼稚的妹妹,不由得兴高采烈,但是,元月身边的太监子贵对元月说道:“皇上,园乐公主搬到养性殿,帮助皇上审阅奏折,的确可以帮助皇上,但是皇上,现在长安内,有小人秘密传播皇上和公主的谣言,皇上,一定要防着小人呀!” 元月目视着战栗的子贵,仰面笑道:“真是大魏皇帝,却身边没有几个忠臣,现在朕都让皇妹帮助朕了,难道那些小人还要传播谣言吗?再说朕是皇帝,还怕那些威胁朕的奸贼吗?” 子贵目视着目光如炬的元月,心中颤栗。 “主公,皇上要亲政,但是在主公的威胁下,现在朝中除了镇南王元精忠,根本没有人相信那个皇帝,大家都反对皇上亲政,现在皇上几乎成了寡人,身边只有元精忠和园乐公主,主公,现在是不是要迅速干掉元精忠和园乐公主?”大将军府,杨金和诸葛北,乐呵呵地来到宇文泰的大厅,禀报宇文泰道。 “杨金,诸葛北,老夫是大魏的忠臣,当年高欢谋反,派人追击皇上,是老夫迎皇上进京,现在你们要老夫扳倒皇上?岂不使老夫也成了反贼?”宇文泰故意训斥两人道。 “大将军,林荣建议大将军不如先发制人,贬黜那个皇帝,让大魏禅位给大将军!”林荣义愤填膺,跪在宇文泰的面前。 “林荣,你要老夫篡位?”宇文泰心中暗喜,但是他看着林荣,突然愠怒道。 “大将军,大魏朝廷腐败,早就要灭亡,大将军是世上的英雄,必有壮志,在下请大将军让魏帝禅位,统一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林荣拱手叩首道。 “主公,在下也请主公登基,开创盛世!”诸葛北和杨金葛湘钱乾等人,见林荣叩首,互相努了努嘴,都跪在宇文泰的眼前。 “诸位,我宇文泰怎么敢造反,你们请起!”宇文泰心中大喜,却战栗地让众人起来。 “林荣将军,主公现在还纠结,但是我们却要一不做二不休,现在那皇帝元月,手中无兵,我们干脆派人刺杀这个昏君,请主公登基做皇帝!”退朝后,喜不自胜的杨金和诸葛北,抓住林荣,拱手对林荣说道。 “好,两位大人,咱们既然同舟共济,就暗中派刺客,帮主公杀了那个昏君!”林荣拱手大笑道。 养性殿,午后,子贵禀报元月,说东魏高欢派兵攻打南方,元月顿时十分惊愕,立即命令众臣到养性殿,元月戴着平天冠,眼前十二道流苏,心急如焚地座着龙銮来到养性殿,元月刚坐上龙椅,这时,群臣已经颤抖地来到了大殿,元月怒视着群臣,大声问道:“边关警报,高欢的兕甲军攻打南方,占领了长安南边的所有山河,长安危哉,你们文武百官说说,朝廷怎样可以收复南方?” “皇上,在下在潼关逮捕了一个东魏的将军许阳,臣建议皇上亲自见这个许阳,许阳一定会禀报皇上南方的战报!”诸葛北高举朝笏,跪在元月的面前。 “好,立即让这个许阳上殿!”元月大声道。 须臾,禁卫军押着许阳,上了养性殿,元月怒视着许阳,怒问道:“许阳,你立刻说,高欢派大军进攻南方,是不是妄想和南梁联合迂回进攻长安?高欢派了多少兵,南方丢了几个城池?” “皇上,臣手中有奏折,和高欢的秘密军报!”许阳立刻呈着奏折,向元月叩首道。 “奏折?”元月立刻步上了许阳的面前,拿了许阳的奏折,打开正要看,突然,那许阳大喝一声,一柄短刀突然握在许阳的右手上,对着元月疯狂地戳来! “刺客!”顿时养性殿上一片大乱,元月见许阳疯狂地握着匕首戳向自己,吓得迅速跑回玉阶上,那许阳嚎叫一声,玉阶下的十几个东魏俘虏,也打开绳子,手握匕首,疯狂地杀向了元月。 “皇上!”就在这时,突然,大殿的屋檐上,突然跳下了一名大将,手执长刀,一刀就斫断了许阳的胳膊! “皇叔!”元月不寒而栗地回首一瞧,只见元精忠,手持大刀,一脸鲜血,一回合就斩杀了刺客许阳。 “你们这些反贼,胆敢暗中派刺客刺杀皇上!”就在这时,大殿外,园乐公主和一群禁卫军,愤怒地杀进了大殿,当场把诸葛北逮了起来。 “诸葛北,你竟敢派人化妆东魏俘虏,刺杀朕!”元月怒视着被捉的诸葛北,勃然大怒。 “皇上,这些刺客,是东魏的俘虏,他们竟然在大殿突然刺杀皇上!”诸葛北吓得倒头如葱道。 “诸葛北,别再胡说八道了,我,甄宝程带兵从咸阳回来,晓得你们秘密派人刺杀皇上,便星夜回京,在养性殿早就十面埋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甄宝程带着贺拔荣和庞超,与禁卫军,走到了诸葛北的眼前。 “甄宝程?原来你早就知道?”诸葛北一见玉树临风,面色若玉的甄宝程,顿时吓得不寒而栗,目视着甄宝程,十分仓皇。 “诸葛北,你暗中怂恿宇文泰谋反,但是幸好林荣将军,在大将军府,故意来了一个风声鹤唳,颠倒黑白,竟然让真正的反贼站了出来!”甄宝程目视着面色青黄的诸葛北,仰面大笑道。 过了半晌,大义凛然的林荣,与宇文泰,走到了诸葛北的面前。 第64章 两面宇文泰 “诸葛北,你这个反贼,你胆敢挟持老夫造反?幸亏林将军正气凛然,忠心报国,与老夫唱了一出双簧,才钓出你这个奸贼!”宇文泰怒火万丈地瞪着呆若木鸡的诸葛北,大声训斥道。 “大将军,这些刺客,都是东魏俘虏,臣冤枉呀!”诸葛北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道。 “诸葛北,你勾结东魏刺客,秘密刺杀皇上,狗胆包天,老夫今日就杀了你!”勃然大怒的宇文泰,手握长剑,勇猛一剑将诸葛北戳死,顿时血流成河! “大将军真是我大魏的中流砥柱呀!”甄宝程和林荣,都喜上眉梢,拱手作揖道。 “诸位爱卿,你们都看到了吧,朝中没有反贼,都是一些龌蹉小人,暗中到处散布谣言,挑拨离间贼喊捉贼,诸葛北就是东魏高欢的奸细,现已被大将军诛杀,日后朝廷安宁,诸位不要被谣言所骗!”元月威风凛凛地坐上了龙椅,朗声对众臣说道。 长安政变结束,乐不可支的林荣和葛湘,兴高采烈地送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出了水龙书人殿门,甄宝程却浓眉一皱,对林荣说道:“林大哥,这次宇文泰和大哥唱了一次双簧,捉了诸葛北这反贼,但是我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宇文泰虽然精忠报国,但是他为什么要杀诸葛北,为什么要与大哥演这出双簧呢?” 林荣欣然目视着纠结的甄宝程,不禁舒然一笑道:“宝程,宇文泰是贺拔老将军当年的司马,皇上西狩长安,宇文泰虽然兵精粮足,但是他依然拥皇上在长安登基,林某认为,宇文泰乃乱世之忠臣也!” “林大哥,希望宇文泰精忠报国!”甄宝程目视着一脸清俊的林荣,黯然一笑道。 再说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三人,因率兵回京消灭诸葛北,救护皇上,被元月封为咸阳将军,率兵五万,南下再次进攻咸阳,甄宝程见京城反贼已灭,心中也有些安静,他浓情与林荣在小亭拱手辞别,甄宝程明眸婉约,忽然询问林荣道:“林大哥,现在京城之乱已平,宝程想,现在可以把馨儿接回长安了吧?” “宝程,你放心吧,南梁太子既然能将京城之事告诉你我,那么馨儿在他的队伍里,一定平安无事!”林荣和颜悦色道。 今日,秋风萧瑟,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的大军,大将南征胆气豪,浩浩荡荡的骑兵,南下进攻咸阳,贺拔荣兴致盎然,对甄宝程喜道:“大哥,这次我们有五万骑兵,进攻咸阳,一定能攻下高欢的老巢,打下咸阳后,我们就有了自己的基地,日后与中原诸侯逐鹿中原,尚未知鹿死谁手!” “贺拔贤弟,大丈夫应当为国为江山,志在万里,现在我们带兵出长安,如同大鹏出楚网,自由打我们自己的江山!”甄宝程威风赫赫道。 再说洛阳,左仆射杨昭禀报高欢,说甄宝程率领五万大军,进攻咸阳,高欢顿时吓得如五雷轰顶,顿时对着群臣大怒,厉声训斥道:“尔等皆是废物,我大魏战将千员,莫非一个都打不过小小甄宝程?” “启禀主公,臣认为攻心为上,现在甄宝程得意洋洋,率兵胆敢攻打主公的西都,臣建议,应当挟持甄宝程身边最爱之人,恐吓甄宝程退兵!”周国高举朝笏,禀报高欢道。 “甄宝程最爱之人,那不是林馨玉吗?此女现在长安,老夫怎能挟持此女?”高欢不由得十分惊讶地问道。 “主公,臣听说,长安城内,宇文泰部下诸葛北谋反,暗中绑架馨玉,现在馨玉已被南梁太子密救,臣有一计,可骗馨玉回洛阳!”周国诡笑道。 “先生有何妙计?”高欢不由得眉开眼笑道。 “主公,馨玉最爱之人,除了甄宝程,还有她的异姓姐姐尔朱牡丹,现在尔朱夫人为主公的爱妾,主公可以派人造谣,说尔朱夫人生了大病,主公出告示,请各地神医给夫人看病,这馨玉心中疼爱尔朱夫人,一定暗中潜入京城来救尔朱夫人,主公就可派人暗中挟持馨玉,控制此女,那甄宝程定回长安!”周国狡诈诡笑道。 “妙哉,周国,这次老夫派你刺杀馨玉,你虽未杀此女,但你建议此妙计,老夫就命你再度立功!”高欢捋须狂笑道。 再说南梁太子萧玉,率领闵孝萧星等部下战将,保护着馨玉,驾驭着香车宝马,欣然回江南,一路上,突然路上路人,暗中窥视马车上的馨玉,暗中冷嘲热讽,窃窃私语,萧玉顿时十分惊愕,立即命令闵孝,将那几个路人,抓到了自己的马车前,舒然问道:“你们刚刚为什么暗中指戳本太子的马车?” 路人拱手道:“小人无罪,刚刚小人看见马车上坐着的,是馨妃娘娘,不由得暗中嘲笑了几声!” “混账,馨妃娘娘,你等怎么认识?”闵孝厉声喝道。 “大人,馨妃娘娘的人像,在各个县城,都有告示捕拿,再说最近,听说馨妃娘娘的异姓姐妹尔朱夫人,在京城得了大病,丞相也十分着急,到处贴了告示,请良医进京替夫人治病,我等见了馨妃娘娘,看她与南梁太子同坐,不由得暗中笑了几声!”路人跪下道。 “你们滚!”闵孝怒视着几个路人,大声斥道。 “太子殿下,刚才那几个路人说了什么?”心中的忐忑不安馨玉,颦眉打开帷幕,心急如焚地询问萧玉道。 “馨玉小主,那几个路人说,高欢在各地都贴了告示,说他的夫人尔朱牡丹得了大病,所以贴了皇榜请各地名医进京救治尔朱牡丹!”萧玉柔声对馨玉说道。 “牡丹姐姐?”馨玉顿时心中大惊,身子如同冬天下雪一样,霎时寒冷! “小主,尔朱小主在京城得了重病,像他那样多情多泪的性子,得了重病也是可能的!”馨玉身边的喜月,不禁呜咽道。 “牡丹姐姐,馨儿定要救你!”馨玉娥眉一皱,芊芊玉指抓着锦帕,流下泪来。 “馨玉小主,难道你想回洛阳,替尔朱牡丹治病吗?本太子明白你是大情大义的女子,但是尔朱牡丹突然在京城得病,本太子觉得有些惊愕,或者此是高欢骗小主回洛阳的奸计!”萧玉凝视着弱眼横波的馨玉,紧张提示道。 “太子殿下,牡丹姐姐是馨儿的结义姐妹,我们的情比海深,如今牡丹姐姐得病,馨儿怎能为了自己的安全,不去救她?”馨玉双眉紧蹙道。 “小主真是爽义之人,但是洛阳如同狼穴,小主一人回去,一定十分危险,本太子愿与小主同去!”萧玉凝视着馨玉突然拱手道。 “太子殿下,你可是大梁的太子,为了馨玉,你也深入虎穴,万一有危险,馨玉日后如何再见殿下?”馨玉怔怔地目视着满面春风的萧玉。 “小主,作为江湖人,就要路见不平,两肋插刀,小主正气凌人,真一侠女,我萧玉若是不帮小主,岂不为天下所笑?”萧玉清朗大笑道。 “太子殿下,馨儿多谢殿下大义!”馨玉柳眉若烟,拱手向萧玉作揖道。 “小主,这次我们去洛阳,必要一个假名,本太子看小主乃巾帼英雄,不如小主就起名林七九,在下起名玉萧,小主可满意?”萧玉目视着馨玉,笑容可掬道。 “好,太子殿下,林七九,这名字确实像个女侠!”馨玉乐不可支,英姿飒爽地跳上一匹白马,向萧玉俏皮地拱了拱手。 馨玉和萧玉闵孝,北上洛阳。再说长安,自从甄宝程率领贺拔荣、庞超五万骑兵进攻咸阳后,大魏皇帝元月,在魏宫威风凛凛,权力大增,镇南王元精忠兼任丞相,大将军宇文泰兼任右仆射,一时间西魏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和气。 残阳若血,元月下朝后,来到晋云宫,凝视着晋云宫的屏风和假山,元月的眼中,不由得浮现出馨玉当年笑靥如花,柳眉月颦的杏脸,顿时心如刀绞。 “皇帝哥哥!”就在这时,突然眼前一个倩影,盈盈地来到了元月的面前,元月喝了酒,这时眼前朦朦胧胧,口中喊着馨儿的名字,竟然执着那女子的芊芊玉手,摇摇地打了细帘子,躺在了御榻上,糊里糊涂地睡了一夜。 次日辰时,元月突然惊醒,睁开龙目惊愕地瞧见床下睡着一名女子,穿着襦裙,竟然是皇妹园乐公主,顿时大惊! “子贵,这是怎么回事?皇妹怎么睡在朕的寝宫?”元月惊愕地大叫道。 “皇上,昨晚皇上喝了酒,公主也喝了酒,那时是子夜,奴才们都不敢进寝宫,所以”子贵浑身战栗地跪在了元月的脚下。 “真是岂有此理,败坏我大魏的名节!”元月见皇妹园乐公主,双颊微红,酥胸微露,突然闻到寝宫里有一种奇怪的檀香,他顿时大惊失色:“朕和皇妹都被人下了蛊惑药!” “皇上昨晚,和园乐公主在寝宫共寝,原来各地的谣言都是真的,皇上真的宠爱同父异母的皇妹!”瞬间,长安城满城风雨,一些士族,都暗中议论,内外冷嘲热讽。 “子贵,此事是谁传出去的?”听说谣言三人成虎,在内外乱传,元月顿时龙颜大怒,立即叫来了子贵,大声质问道。 “皇上,小声点,现在宫里无人,奴才才敢告诉皇上真相,派人传播谣言的人,就是大将军宇文泰,那晚的幻药,也是宇文泰宫中的奸细秘密搞得!”子贵突然关上了大门,对着元月叩首道。 “什么?宇文泰?”元月顿时震惊。 “皇上,大将军此人,面若君子,暗若小人,奴才知道,从前那诸葛北劝大将军谋反,是真,只是大将军暗中听说甄宝程怀疑自己派兵在长安城边埋伏,才暗中和林荣唱了双簧,杀了诸葛北,以苦肉计骗走了甄宝程,大将军是真的要谋反呀!”子贵叩首哭道。 “宇文泰,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竟然坏朕皇妹的名节,来伤害朕,真是禽兽!”元月顿时痛心疾首,怒火万丈。 “皇上,这次谣言传得十分厉害,没有人相信知道真相的人的话,皇上,奴才请皇上救救公主!”悲恸的子贵倒头如葱道。 “子贵,你为何这样劝朕?”元月目视着子贵,十分惊愕道。 “启禀皇上,其实喜欢公主的人,就是奴才,奴才一直侍候公主,从十岁到十八岁,奴才喜欢公主的善良浪漫,但是奴才真是没有料到,这个世上竟然有那么丑恶的野心家,为了篡位,竟然迫害一个女孩的名节,真是禽兽!现在,能保护公主的只有皇上,奴才请皇上,一定要保护公主!”子贵心如刀绞道。 “朕也没有想到,大魏的大将军,竟然还不如一个奴才!子贵,上朝!”元月目视子贵,突然威风赫赫地端着宝剑,拉着子贵,上了水龙书人殿。 “皇上早朝!”子贵立在大殿上,士气盎然地仰首对着群臣大喝道。 一脸睚眦的杨金和钱乾,目视着怒不可遏的元月,嘴角浮出了诡笑。 “皇上,有人在后宫捕风捉影,说公主干预朝政,老臣请皇上一定要斩杀这些奸佞,庇护公主名节!”义愤填膺的镇南王元精忠高举朝笏,跪在元月的脚下。 “元精忠,园乐公主,干预朝政,竟然与皇兄共寝,有违三纲五常,臣等请皇上,立刻赐死公主,保护大魏的脸面!”一脸诡笑的齐王元兖,带人跪在元月的脚下,逼元月赐死元节公主。 “元兖,你这个畜生不如的狗!”元月顿时目光如炬,龙颜大怒,怒视着元兖,大声斥骂道。 “皇上,我大魏百年的皇家,莫非要被这个淫荡皇妹所污?”元兖狡诈地奸笑道。 “皇上,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让外人知道,臣请皇上赐死公主,保我大魏!”杨金和钱乾等宇文泰的心腹,互相瞥了瞥眼睛,暗毒地叩首道。 “胡说八道,园乐公主根本就没有干预朝政,再有人敢逼朕赐死公主,朕灭他九族!”元月顿时怒火万丈,大声咆哮道、。 “主公,那个昏君真的为了保护园乐公主,大骂群臣,现在,主公可以按照原来的计策,派人到处传播谣言,辱骂园乐公主和甄宝程馨玉,这次这几个人一定都是千夫所指!”下朝后,一脸得意忘形的杨金,来到宇文泰的府邸,对宇文泰拱手道。 “好,只要元月不杀园乐公主,我们就准时发动政变,诛杀元月,立齐王元兖为大魏皇上!”宇文泰顿时捋须狂笑道。 水龙书人殿,几乎要疯了的元月,手持宝剑,坐在龙椅上,他的身边,只有太监子贵。 “馨儿,你在哪?若是你在,朕就一定能保护皇妹,诛杀宇文泰这个小人!”元月怔怔地目视着一身是胆的子贵。 “皇上,馨贵妃娘娘是一名侠女!皇上也是大魏最好的皇上,奴才和大魏的禁卫军,一定坚守皇宫,拼命保护皇上与公主!”子贵目视着元月,勇猛地打千道。 子夜,皇宫外,杀声动地。 第65章 情皇帝 “园乐公主妖女祸国,请皇上下旨鸩死公主!”水龙书人殿,群臣纷纷跪在元月的眼前,叩首逼元月赐死园乐公主。 “皇上,园乐公主秽乱宫闱,京城内外,千夫所指,现在禁卫军已经有人在宫外闹事,臣等请皇上,为了大魏社稷,请赐死园乐公主!”仆射钱乾,大哭着跪在了元月的脚下。 “昨晚确实有人在朕的寝宫外骚扰,喊打喊杀,朕心里十分清楚,这些家伙暗中装神弄鬼,是小人的诡计,这个小人,就是故意在外传播谣言,诽谤公主名节的奸贼,朕再说一遍,朕不怕有人散布流言,也不怕有人颠倒黑白,秘密骚扰,朕现在要告诉你们,谁再敢厚颜造谣,传播流言,朕就杀了他!”元月愤懑道。 “皇上,那些诬陷公主的奸贼,都是贼喊捉贼,臣已经派人调查,当晚皇上的寝宫内,有人暗中在香炉里烧了蛊惑香!”镇南王元精忠大义凛然地跪在元月的眼前,怒视着群臣。 “镇南王,有人下了蛊惑香,暗害公主,你有什么人证?”钱乾一脸厚颜无耻地质问道。 “奴才是人证!”就在这时,一脸义愤的子贵,跪在了龙椅前。 “当晚皇上喝醉了,回到寝宫,次日辰时,就看到公主睡在御榻下,熏香炉中,有奸贼暗放的蛊惑香,就是春药!”子贵镇定地拿出了蛊惑香的药灰。 “狗胆的奴才,群臣上朝,你竟敢在此干预朝政!”勃然大怒的杨金,怒视着子贵,厉声嚎叫道。 “杨金,有人暗中陷害公主,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敢无赖吗?”元月顿时大怒道。 “皇上,现在公主到底有没有秽乱后宫,已经不要查案了!”齐王元兖,仰面奸笑道。 “元兖,你是什么意思?”元月惊愕地瞪着得意洋洋的元兖。 “因为现在这个丑事已是人人皆知,园乐公主名声狼藉,即便皇上为公主查案,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皇上的话,那个奴才,自己就暗中喜欢公主,秽乱宫廷,士族皇亲,更是没有人信他这个人证!”元兖目视着愤怒的元月,狡狯地奸笑道。 “元兖,你是朕的兄弟,现在你竟然来逼你的亲妹妹,说,你的背后是谁?是不是宇文泰?”怒火万丈的元月,怒视着元兖,大声质问道。 “皇兄,大将军控制着大魏朝廷,你以为你是个明君吗?小弟告诉你,没有大将军,你只是个木头人,现在就下令处死园乐公主吧,否则,将士们就要逼宫了!”元兖飞扬跋扈道。 “元兖,朕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这些无赖的畜生来害皇妹!你们不要再故意闹事了,你们就是搞文字狱,朕也不会让你们害人!”元月眼睛瞪得通红,突然一脸威风地下了玉阶,目光如炬地瞪着不寒而栗的元兖。 “皇上若是不听臣等的忠言,那臣等就只有逼宫了!”长叹一声的杨金,突然端起了长剑。 再说洛阳,馨玉和南梁太子萧玉,部下闵孝,化妆成百姓,带着马进入了洛阳城,大家到了魏宫的午门前,闵孝拱手对萧玉说道:“太子,现在我们穿上南梁的朝服,去魏宫见大魏皇帝,馨玉小主只要化妆成太子的宫女,就可潜入魏宫!” “善哉!”萧玉眉开眼笑,玉树临风地换了太子的朝服,与闵孝,郑重地去了水龙书人殿。 “启奏皇上,南梁太子萧玉在殿外觐见!”宫人连贵,跪在元节的脚下。 “南梁太子又回来了?”站在元节身边的高欢顿时大惊。 “丞相,南梁太子再次入京觐见,难道是要与我大魏联盟?”杨昭举笏道。 “这南梁太子,暗中送给西魏宇文泰几千千里马,使那宇文泰建立了铁骑,现在他还敢来洛阳觐见?”高欢顿时恼羞成怒道。 “丞相,南梁对我大魏是坐观成败,现在南梁太子又来我洛阳,我们收买南梁就可将宇文泰的一双翅膀砍断!”周国拱手道。 “丞相,臣认为,这南梁太子回来,很有可能是暗中带着馨贵妃回京看尔朱夫人!”解律金拱手对高欢说道。 “好,若是那南梁太子真的带着馨贵妃潜入我皇宫,那馨玉就真的听到了我们传播的谣言,真的回京来救尔朱牡丹了!”高欢顿时得意忘形道。 皇宫,高欢的寝宫就在养性殿边的交泰殿,尔朱牡丹和尔朱蔷薇两位夫人,也暂时住在那里,今日,一群宫人,端着瓷器,鱼贯进入了临时丞相府,馨玉弱眼横波,在闵孝的帮助下,化妆成宫人,进入了皇宫的临时丞相府。 凝视着皇宫内的丞相府,馨玉的心中不由得义愤填膺:“这个高欢,不但在宫外有雕梁画栋的丞相府,竟然在宫里也建了临时的丞相府,以控制朝廷,控制皇上,真是歇斯底里,妄想谋反!” “馨妃小主!”就在这时,一名穿着小袄的宫女,小心地拉了拉馨玉的牙袄衣袂,馨玉抬头凝视,顿时乐不可支,小声笑道:“宝镜,你怎么在这?” “小主,您怎么回宫了?”宝镜奇怪地询问馨玉道。 “宝镜我化妆成宫女,你也一下子就把我认出来了?”馨玉怔怔地凝视着宝镜。 “小主,我们夫人长久在寝宫里安着小主的小像,小主颦眉莞尔,宝镜自然认识小主了!”宝镜舒然一笑道。 “宝镜,你们小主生了重病,你怎么还这么兴高采烈的?”馨玉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询问宝镜道。 “小主,我们夫人没有病呀!”宝镜惊愕地目视着馨玉。 “完了,中了高欢老贼的奸计。”馨玉冰雪聪明顿时醒悟,她柳眉一蹙,凝视着宝镜柔声道:“宝镜,你立刻送我进入你们夫人的寝宫!” “小主,宝镜与你一起回去!”宝镜悠然一笑道。 再说宫人打了细帘子,尔朱牡丹正在眺望着窗棂外的秋菊,突然,一名弱眼横波的丫头呈现在她的明眸前,尔朱牡丹顿时喜不自胜:“馨儿!” “牡丹姐姐!”馨玉凝视着大喜过望的尔朱牡丹,突然心中悲恸,大哭着涌入尔朱牡丹的怀中。 “妹妹,你怎么回来了,姐姐明白了,那个高欢,用奸计骗你回来,姐姐没有重病,这些都是高欢的奸计!”尔朱牡丹也恍然大悟,执着馨玉的柔荑,心中十分惊诧道。 “姐姐没病就好,但是现在妹妹已经回魏宫,我们这时一定都被那老贼的奸细监视了,现在妹妹如何出去?”馨玉凝视着尔朱牡丹,心急如焚道。 “妹妹,高欢自打娶了姐姐后,就对姐姐十分宠爱,现在姐姐已经有了高欢三个月身孕!”尔朱牡丹凝视着馨玉,突然明眸带泪道。 “姐姐,你现在已经有了高欢的孩子,这个畜生!”馨玉顿时心如刀绞。 “妹妹,你是杀不了高欢的,现在姐姐就用这个孩子,帮你逃出魏宫!”尔朱牡丹咬碎银牙,凝视着馨玉镇定地说道。 “夫人,这不可呀,夫人现在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宝镜战栗地向尔朱牡丹欠身道。 “姐姐,现在外面就算都是高欢的兕甲军,妹妹也能出去!”馨玉胸有成竹地看着尔朱牡丹。 “馨贵妃,立刻出来吧,丞相已经知道你回到了魏宫!”就在这时,寝宫外,萦绕着大喊声。 “馨儿,立刻挟持姐姐,!”尔朱牡丹目视着馨玉,拿着馨玉的竹韵剑,立刻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断然对馨玉说道。 “姐姐!”馨玉明眸胭脂泪。 “主公,馨玉挟持了夫人,用剑架着夫人,从寝宫走出来了!”这时,大将许阴跑到高欢的面前,拱手禀报高欢道。 “夫人被馨玉挟持?”高欢顿时大惊失色。 “夫人有主公三个月的身孕呀,这馨玉为了甄宝程,难道是真的挟持了夫人?”许阴颤抖道。 “尔朱牡丹和馨玉是异姓姐妹,她们的感情有多好,老夫心中晓得,馨玉怎能挟持夫人?”高欢土人狡诈地奸笑道。 再说馨玉,用竹韵剑架着尔朱牡丹,盈盈地步出了寝宫,冲上来的兕甲军,看着馨玉的竹韵剑凛冽一个个吓得后撤。 “馨贵妃,你和你的结义姐妹也演这种双簧?老夫劝你,还是放了老夫的夫人,老夫必定不杀你,还让你和甄宝程在魏宫重会!”高欢气势汹汹地来到了馨玉和尔朱牡丹的面前,目视着馨玉奸笑道。 “高欢,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狗贼,牡丹姐姐是两朝皇后,你都敢辱她,真是畜生!今日,馨玉一定要杀了牡丹姐姐腹中这个野种!”馨玉怒视着高欢,娥眉一竖道。 “馨贵妃,老夫可以放了你,你把老夫的夫人放了!”高欢目视着尔朱牡丹的肚子,突然心如刀绞。 “父亲!”一脸愤怒的高洋,手握长刀,目视着战栗的高欢。 “犬子,还不退下!”高欢怒视着高洋大骂道。 “高欢大人,本太子还是劝你立刻放了馨玉小主吧,你想骗甄宝程回京,本太子现在告知你,那甄宝程在长安,也开罪了宇文泰,宇文泰早就开始监视他和贺拔荣庞超,丞相若是想搞一出请君入瓮,把甄宝程骗回洛阳,那宇文泰一定十分的开心!”这时,面目清秀的南梁太子萧玉带着闵孝,满面春风地来到了高欢的身后。 “萧玉,你别以为你是南梁的太子,老夫就不敢杀你,萧玉,今日老夫就要捉了馨玉,你们南梁敢来救人吗?”高欢回首,气焰嚣张地瞪着萧玉,诡笑道。 “高欢,本太子的部下现在也潜伏在魏宫,你妄想也杀了本太子,恐怕也是白日做梦!”萧玉大笑道。 “太子!”就在这时,魏宫的门外,突然飞进几十名江南大侠,手握着长剑,怒视着高欢。 “萧玉,老夫真是没有想到,你大梁太子,竟然也暗中喜爱馨玉这个狐媚子!”高欢瞥着一脸风流的萧玉,突然一脸腹黑的奸笑。 “高欢,你这奸贼,竟然如此卑鄙流氓,馨玉是本太子心中的女神,你以为本太子也像你们一样龌蹉卑鄙吗?”萧玉顿时凤目一睁,目光如炬地瞪着肮脏的高欢。 “萧玉,老夫现在可以放了馨玉,但是,老夫与太子,也要有一个盟约!”高欢奸诈一笑,突然拱手道。 “高欢,不用盟约了!现在本公子控制着你的贱命,你这个无耻的奸贼,自以为可以控制大魏的朝廷,但是我现在告诉你,在权力的威吓下,我大魏还有一名两肋插刀的侠客!”就在这时,高欢的脖子上,突然呈现出一柄长剑! “狗胆包天,你竟敢挟持老夫!”高欢顿时吓得战栗,回首一瞧,竟然发现,这个挟持自己的大侠,竟然是一个青年! “你是谁?”高欢惊诧道。 “狗贼,老子告诉你,老子是魏宫的禁卫军,老子的名字是司马荣!”这名侠客怒视着高欢,仰面狂笑道。 “兄弟!”闵孝目视着一脸大义的司马荣,不由得拱手谢道。 司马荣余勇可贾,勇敢威风,一个人挟持着奸雄高欢,出了魏宫,馨玉被萧玉救了,大家一起出了洛阳城,萧玉和馨玉上了战马,回首目视着挟持高欢的司马荣笑道:“大侠,你如此替天行道,不如与我们一起逃出洛阳!” 司马荣把高欢摔在地上,也驾驭着一匹马,来到了馨玉和萧玉的面前。 “兄弟,今日若不是你两肋插刀,路见不平,我馨玉在魏宫就被那高欢老儿抓了。”馨玉乐不可支地来到司马荣的面前,向司马荣拱手道。 “馨玉妹妹,你不认识我呀,我是苏云!”这时,那司马荣忽然悠然一笑,芊芊玉指把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撕,竟然露出了苏云的杏脸,馨玉顿时大惊! “苏云姐姐,竟然是你!”馨玉不禁莞尔一笑道。 “馨玉姐姐,现在我是高欢二公子高洋身边的家臣,那高洋,对我很好,再说我和高欢有杀父之仇,所以,我暂时留在高洋的身边,暗中趁着机会刺杀那高欢老贼!”苏云芙蓉秋笑道。 “苏云姐姐,我听庞超说,你是当年六镇义军将领葛荣的女儿,我大哥林荣的兄弟葛湘,就是你的亲哥哥,难道这都是真?”馨玉嫣然笑道。 “是的,当年我父葛荣,是义军的头领,朝廷腐败,六镇百姓贫不能活,我父亲带领六镇的百姓,奋起反抗暴政,但是竟被高欢那老贼毒计陷害,阵歿在六镇,苏云当年救暗暗发誓,一定要杀了高欢这个老贼,为六镇的百姓和父亲报仇!”苏云凝视着馨玉,泪流满面道。 “原来苏云姑娘竟然是葛荣老英雄的女儿!”萧玉不由得满面春风道。 “馨玉妹妹,在宫里,我暗中听高欢老贼和杨昭等人说,长安城宇文泰政变了,他们传播谣言,诋毁园乐公主,妄想怂恿文武百官逼宫,暗中弑君!”苏云忽然端着云鬓,对馨玉说道。 “皇上?宇文泰那个人,竟然也和高欢一样暗中谋反了,苏云姐姐,我要回去救皇上和公主!”馨玉顿时柳眉一皱道。 “馨玉小主,宇文泰传播谣言,秘密政变,你们的皇上现在一定被扳倒了!”萧玉目视着馨玉。 第66章 园乐公主莫须有 秋月夜,秋雨秋风萧瑟,馨玉驾驭着郁葱马,与喜月心急如焚地冲向长安! “小主,我们赶了几天几夜,我怕那宇文泰已经动手了,皇上和园乐公主可能?”喜月忧郁地凝视着馨玉,怔怔说道。 “喜月,皇上和公主,是龙子龙女,他一定会等我们来救他的!”馨玉蹙眉道。 长安,水龙书人殿,齐王元兖的禁卫军,已经围了元月的寝宫,宇文泰的心腹,传播谣言,到处煽动士族骚扰,元月怒不可遏,像发狂一样,手持长剑冲出水龙书人殿,指着文武百官,大声训斥,声音震耳欲聋,杨金和钱乾互相瞥了瞥眼睛,突然故意大叫:“皇上疯了,见人就砍,见人就骂!” “皇上疯了!太医!”宇文泰朝中搞得心腹,趁机四处咆哮,到处造谣说元月疯了,过了一个时辰,太医周秦不寒而栗地进了大殿,命令禁卫军把元月抓起来。 “狗贼!”元月的长剑架在了周秦的脖子上。 “皇上疯了,皇上要杀人了!”周秦突然像演闹剧一样,跪在地上嚎叫道。 “周秦奸贼,你敢诬陷皇上!”大义凛然的太监子贵,愤怒地举着长刀,当场劈死了周秦。 “你们这些笨蛋,皇上疯了,见人就骂,见人就斫,你们迅速跪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愠怒的宇文泰,在左右心腹的簇拥下,气焰嚣张地进了大殿。 群臣见大将军来了,顿时吓得一起跪在元月的脚下,向元月叩首。 “孙太医,迅速给皇上针灸!”宇文泰对着连滚带爬的孙太医和高太医,大声命令道。 “狗贼,哪个敢弑君,我子贵手中的剑,断不饶他!”子贵手持长剑,义愤填膺道。 “将士们,杀反贼者,封万户侯!”钱乾三角眼一窥,禁卫军顿时一阵大喊,端着长戈冲上去狠搠,子贵血肉横飞,瞪着鲜红的眼睛,目光如炬地怒视着诡笑的宇文泰,要把宇文泰咬死。 “你们这些反贼,胆敢弑君?”愤慨的元月龙颜大怒,手执宝剑,怒视着群臣。 “皇上疯了!禁卫军,请皇上回寝宫休息!”宇文泰睚眦着诡笑道。 “宇文泰,你这个伪君子!”就在这时,一柄熠熠生辉的长剑像电一样飞进大殿,宇文泰和众人顿时吓得鬼哭狼嚎。 长剑端在馨玉的芊芊玉指内,宇文泰不寒而栗地目视着颦眉嗔怒的馨玉,顿时吓得颤抖。 “宇文泰,你这个畜生,竟然和那高欢老贼一样,也是窃国狗贼,竟然如此龌龊卑鄙地传播谣言,害得公主名声狼藉,名节被坏,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流氓,本小主就要用手中这柄竹韵剑杀了你!”馨玉目光如炬,柳眉明眸怒视着下流的宇文泰,激愤地大骂道。 “亡国妖孽林馨玉,本王知道你从洛阳潜入长安,难道是高欢的奸细?”丧心病狂的齐王元兖,指着馨玉,鬼叫道。 “狗贼,本小主不是奸细,本小主是为国杀你们这些奸贼!”馨玉柳眉横竖道。 “馨玉,没有人信你,你和你的那个哥哥甄宝程以及园乐公主的谣言,已经传得人人皆知,你就是在这里大喊,也没有人会相信你,对,老子就是颠倒黑白!”元兖丧心病狂地仰面狂笑道。 “元兖,你的主攻,是那个宇文泰吧!你们在大殿上装神弄鬼,竟然此地无银三百两,贼喊捉贼,听着你们的无赖说话,本小主是觉得悲哀!你们还敢说你们怎么造谣,人家都信!”馨玉怒视着元兖,轻蔑地冷笑道 “馨玉,你立即把剑扔下,不然,本王就命令禁卫军,斩杀你!”元兖暴跳如雷,丧心病狂地目视着馨玉大叫。 “馨儿,把剑放下吧,朕是一个无能的皇帝,朕不要为一个无能的皇上而牺牲!”就在这时,心如刀绞的元月,一头长发,突然冲到了馨玉的面前,挡在了馨玉的面前。 “皇上,你?”宇文泰大惊失色道。 “宇文泰,朕在这里怜香惜玉,你看着朕,一定心中很青梅一个只爱自己女人的皇帝吧,但是朕今日要告诉你,朕比你好!朕心中还有爱,而你呢,你是一个窃国大盗,指挥颠倒黑白,控制朝政的魔鬼,当年,你的好朋友贺拔荣,你的好老师贺拔老将军,都对朕说,你是国家的中流砥柱,但是今日,你是一个厚颜无耻的政客,你对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心是真的吗?”元月怒视着宇文泰,激愤地怒斥道。 “皇上,今日你看我宇文泰,好像是一个尔虞我诈的乱世奸贼,但是皇上,你若是能看到日后,我宇文泰会请你看到,我宇文泰是怎么统一中原,让天下百姓安乐!”宇文泰目视着心如刀绞的元月,忽然目视着元月,仰面笑道。 “宇文泰,我馨玉知道,你也有你的狼子野心,可是因为你的野心,园乐公主和原来是个好人的皇上要被你虐害,你认为你可以半夜不怕鬼敲门吗?”馨玉渗着泪花,一脸正气地怒视着宇文泰。 “启禀皇上,公主在寝宫已经自尽了!”就在这时,悲痛的宫人伊人,跪在了元月和馨玉的面前。 “皇妹!”元月顿时如同被雷轰了一样,痛心疾首,仰面大喊一声,晕倒在大殿上。 “大将军,公主已经喝了鸩酒,现在你们应当退朝了吧!”子贵怒视着宇文泰,步上前,打千道。 “公主自尽,但是皇上患了怔忡之症,已经疯了,安能控制天下?老夫启奏,请皇上将皇位让于齐王!”宇文青筋直爆,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元月的眼前。 “皇上昏厥,宇文泰,你们要皇上让位,也要皇上醒后!”子贵义愤填膺,双目如虎。 “大将军,现在骑虎难下,那皇帝如此昏庸,就算他醒了,臣等也不跪他,臣建议,干脆让这个无能的皇帝歿了!”奸诈的大将司马晋,轻声对宇文泰建议道。 “大将军,索性杀了这个昏君!”杨金和钱乾也跪在宇文泰的脚下。 “宇文泰,你们若敢弑君,就是窃国反贼,我馨玉虽然只是一名女子,但是我出了这水龙书人殿,你宇文泰弑君篡位的暴行,馨玉一定会昭告天下!”馨玉怒视着宇文泰,大声威吓道。 “主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也杀了这女子!”钱乾拱手建议宇文泰道。 “馨玉,你一个人,怎能救这昏君,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中了老夫的计,现在已经南下去了咸阳,今日老夫就是让群臣退朝,明日,老夫依旧能煽动群臣,让元月退位让于齐王!”宇文泰老奸巨猾地威吓馨玉道。 “宝程哥哥,要是你现在能回长安,保护我们,就好了!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你能知道吗?”弱眼横波的馨玉,心中暗暗说道。 再说咸阳,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的五万骑兵,与高欢的大将许阴在咸阳大战,许阴大败,兕甲军血流成河,许阴悻悻然逃回洛阳,正在众人乐不可支的时候看,突然甄宝程的心中一痛,觉得有些悲恸。 “大哥,你怎么了,是从前的战创吗?”贺拔荣和庞超迅速询问甄宝程道。 “两位兄弟,宝程好像心中有些小鹿乱撞,难道是馨玉有什么祸事?”甄宝程凝视着贺拔荣和庞超,忐忑不安道。 “大哥,我们留庞超防守咸阳,贺拔荣和你一起回长安!”贺拔荣凝视着皱眉的甄宝程,抱着甄宝程的肩膀道。 “贺拔贤弟!”甄宝程目视着贺拔荣,不禁眉开眼笑。 长安,就在同一时候,水龙书人殿,宇文泰的部下在疯狂的逼宫,群臣跪在殿内,逼元月立刻退位给齐王。 寝宫,元月吐了一口鲜血,突然黯然神伤地坐了起来。 “皇上,宇文泰狗贼带着群臣在外逼宫,馨儿和子贵公公,还有宫中的禁卫军,都会精忠报国,拼死保护皇上,断然不会让那些奸贼灭亡大魏!”馨玉和子贵站在元月的面前,馨玉噙着热泪对元月说道。 元月突然温柔地用手拭了拭馨玉秀靥上的泪点,目视着双眉紧蹙的馨玉笑道:“馨儿,宇文泰已经控制了朝廷,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的,朕这一生,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从尔朱兆,高欢,到宇文泰,朕从来没有自由,今天,朕要用朕这条无能的命,保护朕心中的小仙女,就是你馨儿!你立刻和子贵化妆成宫人,逃出魏宫!” “皇上,不,元月哥哥!馨儿断然不会自己逃的,馨儿要保护你,保护大魏社稷和大魏百姓,断然不让那宇文奸贼窃国!”馨玉凝视着元月,柳眉若月,固执地大哭道。 “馨儿,你若是不逃,宇文泰那个魔鬼会杀了你的,这个魔鬼,他人面兽心!你迅速和子贵一起逃出去!”元月龙目横竖地目视着呜咽的馨玉,明眸里都是疼爱和威风。 “娘娘,奴才保护你,赶快逃吧,宇文泰那个魔鬼,马上会屠宫的!”子贵也跪在馨玉的面前,向馨玉叩首道。 “馨儿,甄宝程来了!”元月突然喜上眉梢地望着门外,馨玉顿时喜不自胜,回眸一瞧,突然脑后一棍,馨玉顿时昏厥在地上。 握着棍子的元月,壮烈地跪在子贵的眼前,目视着悲痛的子贵道:“子贵,朕将馨妃交付于你了,请你一定要保护馨妃,冲出包围!” “皇上,您怎么能给奴才跪下,奴才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保护馨妃娘娘冲出皇宫!”子贵悲恸地跪在元月的脚下,叩首痛哭。 深夜,子贵背着昏厥的馨玉,与一些宫人,化妆成烧尸的宫人,架着马车,混出了皇宫,就在长安大门前,一群禁卫军看见了尸车,不由得十分奇怪,上前质问子贵道:“这些车上的尸体,都是什么人?” 子贵笑道:“这些都是宫里死的宫女,那天公主薨后,禁卫军杀的!” “狗日的,这些宫女就杀了,我们要看看!”禁卫军奸笑着步到尸车的面前。 “慢!”就在这时,一名大将,骑着战马,来到了尸车和禁卫军的面前。 “林将军!”禁卫军见是林荣,吓得拱手跪下道。 “宫中馨妃逃跑,尔等不回宫抓人,还在这里?”林荣目视着几个禁卫军,大声训斥道。 “是,将军,小的立刻回宫!”禁卫军吓得不寒而栗,迅速跑了。 林荣目视着尸车,看着子贵说道:“你们出城,听着,出城后,一直南下!” 尸车逃出了长安,在恐怖的夜里,子贵和宫人伊人把昏厥的馨玉从尸车上驮下,让馨玉服了药,过了半晌,馨玉朦胧地睁开了明眸。 “皇上!子贵公公,我怎么会在这野外?”馨玉目视着黯然神伤的子贵,心急如焚痛心疾首地大声问道。 “小主,皇上呕心沥血,命令奴才化妆,保护小主逃出长安!小主,皇上命你奴才一定要保护小主,林荣将军也嘱咐奴才,小主出城后,我们就要向南走!”子贵悲痛道。 “子贵公公,不,我一定要回长安,皇上一个人在宫里,宇文泰会弑君的!”馨玉激愤地目视着子贵。 长安,北方的火,馨玉眺望。 再说长安魏宫,宇文泰和文武百官,在水龙书人殿上,跪在寝宫前面,三日后,元月出了寝宫,但是水龙书人殿上却没有一个人人,元月觉得心中十分的恐怖。 一群黑衣人,手执着长刀,突然围在了元月的身边,刀光凛冽,杀气腾腾。 “哈哈哈,宇文泰,你要躲着杀了朕!”元月怒视着狰狞的黑衣人,仰面大笑道。 “杀!”疯狂的黑衣人手握长刀,像恶狼一样,歹毒地开始进攻元月,元月一脸毅然,手中端着宝剑,一个人大战十五名黑衣刺客。 顿时,水龙书人殿里,杀声刀枪惊天动地! 元月的腰上,后背上,手上,已经全身血渍,他怒视着地上血肉横飞的刺客尸体,一脸威风,悲壮地执起了长剑,砍向十几名黑衣刺客。 魏宫内,萦绕着叫声,元月的宝剑,与敌人拼杀了一百回合,七窍流血,最后一声何满子,睡在了血河之中。 “元月死了吗?”众人围了上来。 突然,元月目光如炬,又站了起来,搠死了一个吓得不寒而栗的黑衣人。 “大将军命令,杀了元月,赏金万两!”黑衣人一起咆哮,长刀劈下,元月睁着双眼,倒地死了。 水龙书人殿,齐王元兖,得意洋洋地上了玉阶,戴着朝冠,坐上了大魏的龙位。 宇文泰飞扬跋扈地站在新皇帝的面前。 第67章 馨玉刺宇文 在水龙书人殿死了,死在刺客们的长刀下,气焰嚣张的宇文泰挟天子以令诸侯,立齐王元兖为皇帝,长安郊外,昏厥的馨玉在子贵和伊人的马车里,南下咸阳。 “子贵公公!馨玉已经决定回长安保护皇上!你与伊人姑娘,现在就南下去咸阳,甄将军回保护你们的!”弱眼横波的馨玉,悲伤地目视着子贵和伊人,咬着朱唇道。 “小主,皇宫是鬼地,小主万万不能回去呀,皇上驾崩前呕心沥血对奴才说,要保护小主逃出魏宫,还小主一个桃花源,还小主一片自由天地,小主,若是小主回去的话,皇上他死不瞑目!”子贵呜咽着跪在馨玉的脚下。 “子贵公公,你说什么?皇上已经驾崩了吗?”馨玉突然清醒,心如刀绞地抓住子贵的衣袂大声问道。 “小主,皇上在水龙书人殿被宇文泰的刺客刺杀了!”子贵顿时大哭,伊人也泪流满面地跪在馨玉的脚下。 “宇文泰,你这个奸贼!”馨玉心中大怒,她柳眉横竖,义愤填膺,手中的竹韵剑,凛冽得就像火蛇一样。 但是,就在这时,心中被激的馨玉,却突然黯然一笑,安慰子贵和伊人道:“子贵,伊人,傍晚了,我们找一个村子小憩吧!” 次日日上三竿,子贵和伊人来到馨玉的床边,却惊愕地发现,床上只有一封信,凄然地放在那里。 “小主!”悲恸的子贵看着这封信笺,顿时悲伤地大哭。 再说长安,新天子刚刚登位,正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长安的文武百官,纷纷谄媚大将军,请皇上封宇文泰为周公。 元兖顿时喜不自胜,下旨封宇文泰为周公兼丞相,京城中,元兖下令,全城通缉镇南王元精忠。 今日辰时,丞相府,宇文泰飞扬跋扈地步出了大门,上了马车,就在这时,一名长须文人,眉开眼笑,清秀地走到了马车面前,挡住了丞相的仪仗。 “大胆,前面何人,胆敢挡丞相周公的马车?”宇文泰的管家杨金顿时大怒,指着那文人怒骂道。 “鄙人是长安的士子,今日在城门看了告示,皇上要缉拿镇南王,鄙人心中十分古怪镇南王是大魏的忠臣,德高望重,为什么朝廷要通缉这样的人?”美髯文人捋须舒然笑道。 “先生说镇南王是大魏的忠臣,难道不想活吗?”这时,宇文泰威风凛凛地从马车上步了下来。 “宇文丞相,鄙人苏绰!”文人欣然向宇文泰拱手道。 “苏先生,你应该明白,镇南王是先帝的忠臣,老夫的仇敌,老夫怎能不通缉镇南王?”宇文泰欣然问道。 “丞相,鄙人只知道,镇南王是大魏的忠臣,不知道镇南王是先帝的忠臣,丞相自然自称周公,便知道周公是周朝的圣人,当年为了大周而不登基,今日众人称丞相是大周的中流砥柱,莫非丞相的眼中还有仇敌吗?”苏绰拱手哑然失笑道。 “先生所言甚善,一言让老夫茅塞顿开,请问先生,现任何官职?”宇文泰乐不可支地询问苏绰道。 “丞相,鄙人现在是一平民!”苏绰拱手道。 “苏先生,老夫向皇上推荐你为司马,你日后就作老夫的家臣吧!”宇文泰顿时大喜道。 再说宇文泰,自从有了苏绰以后,让元兖下旨,大赦政敌,请镇南王元精忠回长安,接任右仆射,顿时朝中中兴,百官安定。 今日,目视着长安的街道,百姓安居乐业,闹市美景,商贾繁喧,勒着郁葱马绳的馨玉,戴着昭君斗帽,感到心中一时间千变万化,她双眉紧蹙,凝视着闹市,手中的竹韵剑,十分的冰凉。 “姑娘,你是来长安做生意的吗?”这时,一家酒楼的小厮,笑呵呵地来到馨玉的面前,向馨玉行礼道。 “小哥,我是来投奔亲戚的!请问,镇南王府在哪?”馨玉眉目欣喜地询问道。 “姑娘,镇南王是您的亲戚?现在镇南王是朝中的大人物,皇上和丞相都很仰仗他,您要是去王府,到内城的一个蒹葭巷就可以找到了!”小厮眉开眼笑道。 “谢谢小哥!”馨玉笑靥如花道。 镇南王府,眉尖似蹙的馨玉,轻轻敲了敲镇南王府的朱红大门。 “谁?”须臾,朱门开了,一名老人露出脸,看了看戴着斗笠的馨玉。 “老人家,我找王爷,你禀报王爷,馨儿来找他!”馨玉欣然说道。 过了半晌,元精忠穿着布衣,小声来到了门外,目视着双眉紧蹙的馨玉,立刻拉着馨玉,进了大门内,并命令管家,关上王府的大门,小心奸细监视。 馨玉进了元精忠的书房,拿下斗笠露出了玉容,元精忠立刻拱手向馨玉作揖道:“老夫叩见贵妃娘娘。” “王爷,馨玉现在还是什么贵妃?皇上被奸佞所害,悲痛驾崩,馨玉潜回长安,就是为了刺杀窃国大盗,还我大魏江山!” “贵妃小主,你是回来刺杀宇文泰的?”元精忠顿时十分惊骇道。 “是的,王爷,宇文泰这个奸贼,传播谣言,装神弄鬼,贼喊捉贼,竟然诋毁公主,派人刺杀皇上,真是个畜生!”馨玉怒火万丈道。 “小主,宇文泰此人十分奸诈,但是自他立齐王元兖为皇帝以来,提拔文人苏绰等清官才子,辅国安民,减少赋税,还重新实行了孝文帝时的均田令,分田给农民,现在虽然宇文泰篡位,但是百姓安居乐业,大魏也算中兴了,小主,您要刺杀宇文泰吗?”元精忠郑重地馨玉说道。 “王爷,这个宇文泰,和高欢都是乱世奸雄,现在他虽然暂时让百姓安居乐业,但是这都是为了他的狼子野心,他妄想学王莽,收买人心,窃国篡位,再说皇上被这个奸贼所害,馨玉一定要为皇上报仇!”馨玉凝视着元精忠怒不可遏道。 “小主,现在刺杀宇文泰,长安的朝政一定会大乱,所以本王劝小主,还是不要刺杀宇文泰,再说这个宇文泰,老奸巨猾,十分歹毒,要是知道小主在京城,一定会派人暗杀小主!”元精忠劝馨玉道。 “王爷,馨玉可以暂时不刺杀宇文泰,但是馨玉在外多年,知道什么叫正义,什么叫欺骗,什么叫政客,什么叫真正的治国安民,我宝程哥哥在咸阳,这一年均田免粮,民来归者复其业,百姓可以自由的过日子,这才叫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而宇文泰,他收买人心,用欺骗的手法来收买军阀,圆他自己的篡位梦,所以王爷,您千万不可以被这个宇文泰骗了!”馨玉正气凛然地对宇文泰说道。 “小主,但是现在,就算你刺杀宇文泰,那也潜入不了丞相,宇文泰的相府防守固若金汤,小主要小心呀!”元精忠忐忑不安地劝馨玉道。 “王爷,馨玉现在改名林七九,王爷你放心,就算馨玉刺杀不成,宇文泰也找不到你!”馨玉一脸坚毅道。 长安城,今日宇文泰在水龙书人殿上,命令杨金和苏绰,以及大将钱乾等人,与自己一起出征,东征洛阳,一时间,朝中群情激愤,众将纷纷请求与丞相一起出征。 洛阳,听说宇文泰率领十万大军东征洛阳,高欢顿时怒火万丈,命令大将解律金和周国许阴等人,与自己一起率十万兕甲军出征,杨昭为军事,助高欢犁庭扫穴。 太原的战地,两军在平原野战,杀声动地,人喊马嘶。 苏绰建议宇文泰,率骑兵围魏救赵,迂回袭击洛阳,高欢竟然中计,心急如焚地带领大军回去援救京城,两军在函谷关再战,兕甲军大败,那战场上,宇文泰战心倍增,调集大军主力集中攻打高欢,顿时鼙鼓动地,骑兵如同排山倒海一样,杀向兕甲军,高欢见宇文泰和他的堂弟宇文护,驾驭着千里马,一身是胆,威风赫赫,顿时惊得割须弃袍,率兵逃亡,宇文泰大胜高欢,凯旋回京。 就在大捷的回路上,一名带着草色斗笠的江湖侠士,带着缰绳,站在西魏军凯旋的平原上,茕茕孑立地目视着宇文泰的马车。 西魏军在函谷关,因为晓得这里是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反对他们的基地,在这里疯狂烧杀,鸡犬不留,万姓死亡。 “宇文泰,宝程哥哥反对你的暴政,你就在他的根据地,丧心病狂地屠杀这里的老百姓,老百姓在你的暴政下,生活悲惨,民生困苦,今日,本小主要为天下的百姓,杀了你这个魔鬼,也为公主和皇上报仇!”馨玉怒视着得意忘形的宇文泰,手中的竹韵剑寒光凛冽地晶莹着,暗中一横,对准了宇文泰的胸膛。 “你是谁,为何站在这平原上?”胆气豪的宇文泰,定睛看见茕茕孑立,立在那里的一名江湖剑客,不由得十分惊愕,大声质问道。 “宇文泰,本姑娘名叫林七九,本姑娘今天要告诉你,百姓才是天下的真正主人,天下人不是你任意玩弄,随便控制的傀儡!”馨玉明眸若剑,怒视着震惊的宇文泰,突然横刀冲向宇文泰的马车,长剑横掠,杀向马车中的乱世奸雄! “啊!”就在这时,宇文泰抓住车夫,挡在了自己的面前,顿时血肉横飞,车夫在馨玉的剑下,呜呼哀哉。 “来人,快抓反贼!”吓得魂魄乱飞的宇文泰,对着左右疯狂地大叫。 馨玉抿嘴一笑,轻功一飞,顿时失踪。 “这个女子叫林七九,真是一位花容月貌的小美人,来人,给老夫抓住这个丫头,抓住林七九者,赏金万两!”双方一瞥间,宇文泰顿时被林七九的美丽惊呆了。 大军凯旋回京后,各地到处贴了告示,到处捉拿侠女林七九,有关林七九的谣言,也开始在西魏不翼而飞。 “林七九就是当年的馨妃娘娘,当年她要为皇上报仇,但是看到宇文泰励精图治,富国安民,所以就暂时饶了他,但是这一次函谷关大战,宇文泰屠杀百姓,那个林七九又回来了!”驿站和街市上,人们议论纷纷。 “兄弟,你在说林七九?在下问一个人,你们见过这个姑娘吗?”这几日,面色清瘦的甄宝程拿着馨玉的画像,在西魏的国内,到处询问馨玉,那些人看了画像,都暗中知道这个人就是朝廷通缉的林七九,但是一个人都不敢告诉甄宝程真相。 今日,一名老者突然来到甄宝程的面前,指着甄宝程手中疼爱的画像,对甄宝程说道:“宝程,馨妃小主就是林七九!” 甄宝程震惊地抬起头看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定睛一看,顿时再次大惊,原来,站在他眼前的这位老者,就是镇南王元精忠。 “宝程,本王现在已经辞官了,想回老家过几天采菊东篱下的日子,自由自由!现在,老夫可以告诉你真相,各地传说的侠女林七九,就是你的馨儿,馨妃娘娘,宝程,林七九是你的好妻子,你带着她比翼双飞,去一个干净的地方隐居吧!”元精忠微笑着凝视着怔怔的甄宝程,眉目欣喜道。 “王爷,多谢你,宝程这就去找林七九!”甄宝程眉眼弯弯,喜极而泣。 “大哥,原来林七九姑娘就是馨儿,现在宇文泰这个老贼破坏了我们的函谷关,但是我们还有咸阳,大哥,我们接嫂子回咸阳!”贺拔荣和庞超激动地跑到甄宝程的面前,对甄宝程说道。 “好,。贺拔荣,庞超,我们去长安!”甄宝程大喜过望道。 再说长安,自打元精忠辞官回家后,宇文泰专横朝廷,挟持元兖,独霸西魏,他的堂弟宇文护也是一名腹黑精明的奸雄,与宇文泰一起治理朝廷,这时,宇文泰娶园乐公主的妹妹江南公主为妻,诞下世子宇文觉,宇文泰自封为周王,在朝中,挟持皇上,变成了西魏实际上的皇帝。 这日,趾高气昂的宇文泰,听说高欢因为害怕自己的大军,而挟持元节,迁都许都,顿时乐不可支,他立刻命令朝中的文武百官,在后花园饮宴。 后花园,桂菊飘香,笑容可掬的宇文泰,不可一世地举着爵杯,来到文武百官的面前,吹嘘着自己的大业,嘲笑那高欢已经只有半壁江山。 “丞相,在下看,就算丞相再怎么威风凛凛,大权在握,但是天下真正的主人,仍旧是百姓,丞相作为大魏的中流砥柱,只是保护天下百姓的,虽然大魏的天下,也有丞相的一些,但是,天下是天下人的!”这时,一名玉树临风,面若冠玉的美少年,倔强地端着爵杯,来到了宇文泰的面前。 “狗胆包天,你这个小子,胆敢一派胡言!”宇文泰顿时暴跳如雷。 “丞相,在下现在就可是杀了你,为皇上报仇!”这时,一柄匕首,架在了宇文泰的脖子上。 “你是侠女林七九?”宇文泰顿时吓得失魂落魄。 “宇文泰,本姑娘就是林七九,当年你是怎么卑劣地散布谣言,诋毁园乐公主,致使公主自尽,此外,你还故意装神弄鬼,派人在西魏的各地,传播谣言,搞得馨妃娘娘身败名裂,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奸贼,不但要破坏馨妃的名节,还故意用卑鄙的阴谋,妄想刺激她发疯,最后你想抢她进宫,让她当你的夫人!宇文泰,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奸贼,今日,我林七九就要为了大魏,刺杀你!” 第68章 奸贼的暴行 “左右,杀了这个丫头!”暴跳如雷的宇文泰对着左右侍卫大声嚎叫道。 “杀!”水龙书人殿下的禁卫军,握着长戈杀气腾腾地围住了大义凛然的林七九。 林七九柳眉若烟,注视着气急败坏的宇文泰,鄙夷冷笑,芊芊玉指握着的竹韵剑,冷风凛冽,刹那间,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掠禁卫军,顿时大殿上,鬼哭狼嚎,禁卫军一个个血流成河。 “宇文泰,觉悟吧!”林七九手中的竹韵剑盯着仓皇的宇文泰,轻功一跳,如同仙女一样飞上半空,那竹韵剑便如同除妖镜一般,冲向了宇文泰。 宇文泰顿时吓得呆若木鸡。 “主公休怕,林荣在此!”就在这关键时刻,一柄长刀,挡在了宇文泰的眼前,林七九定睛一瞧,面前这位保护宇文泰的人,正是自己的哥哥,林荣! “大哥?”林七九顿时弱眼横波,怔怔地凝视着一脸果断的林荣。 “真是没有料到,江湖上传说的,女侠林七九,竟然就是妹妹你?”林荣顿时大惊。 “哥哥,你为什么要保护宇文泰这种龙贼喊捉贼,厚颜无耻的窃国大盗,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屠杀函谷关的百姓,当年派人传播谣言,用极其下流的奸计,害死了皇上和园乐公主,这种畜生,哥哥为什么要保护他?”林七九悲痛填膺,明眸愤懑地瞪着泪流满面的林荣。 “妹妹,你不懂,宇文丞相这是为了统一天下,只要天下统一了大魏的百姓才能永远安居乐业,永远过上自己的生活,妹妹,你回去吧,丞相若是死了,大魏的江山,只会更加狼狈,更多的狼子野心之辈妄想称霸!”林荣严肃地对林七九大声说道。 “哥哥,馨儿不能被这个奸贼逃了,现在,你眼前的这个一脸道德的丞相,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他在天下人面前,装着统一天下的大英雄,却用收买人心的卑鄙方法,控制了天下,他用专制和权力,屠杀不向他跪下的人,宇文泰若是当了皇帝,他只会让百姓变成他的奴隶,但是馨儿告诉哥哥你,天下,上天下百姓的!”林七九一脸正气地激愤说道。 “馨儿,你若是今日真的要杀宇文丞相,那我们兄妹就只有在这水龙书人大殿决斗了!”一脸毅然的林荣手握长刀,杀气腾腾的眸子,冷冷地瞪着满腹热爱的林七九。 “哥哥,馨儿只能为天下人,与你决斗!”林七九毅然点头,右手往后,寒冷的竹韵剑,像是要吃坏人鲜血的黄龙,冷冷地目视着林荣。 “林荣,来吧!”林七九的竹韵剑,顿时与林荣的长刀决战,双方血战三十个回合,两人在垓心,手中的长剑如若旋风,在大殿上金蛇乱咬,林七九的剑术精良,一柄长剑,上下翻飞,打得林荣手脚狼狈,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宇文泰突然手端长剑,像疯狼一样,嚎叫着冲向林七九的右胸,这里,是林七九暂时没有看到的胸膛。 “妹妹!”眼看那宇文泰的长剑就要戳进林七九的胸膛,视死如归的林荣,立刻挡在了林七九的胸前,宇文泰疯狂的长刀,迅速戳进了林荣的胸膛,顿时鲜血满殿! “哥哥!”林七九顿时如同五雷轰顶,震惊地抱住拼死保护自己的哥哥。 “妹妹,你打不过宇文泰,快逃!”林荣苦笑着凝视着痛心疾首的馨玉,在即将死去的那须臾,对着馨玉微笑道。 “哥哥,馨儿现在是林七九!”馨玉对着林荣莞尔一笑,手中的长剑上下翻飞,顿时杀得敌人血肉横飞,就在那一瞬间,林七九失踪了。 “左右,追上那个贱人,不要放箭,老夫要活得!”宇文泰奸笑着注视着林七九的倩影,突然嘴唇流出了口水。 “主公!”快死的林荣,愤怒地瞪着变态的宇文泰。 “太医,立刻救林将军!”宇文泰突然看见了林荣,大哭着跪在林荣的脚下,疯狂地向众人大喊道。 “主公,别杀我妹,你一定要统一天下,保护百姓安居乐业,否则,林荣死不瞑目!”林荣呜咽着说完,立刻痛心疾首地歿了。 “杨金,宇文护,不要追了!”悲痛的宇文泰,突然目视着两人。 再说林七九,心如刀绞地逃出了水龙书人殿,就在这时,她的身边,围了几十名黑衣人,这些人不像是官军,却像是江湖刺客! “林七九,现在我们都知道,你便是原来的馨妃林馨玉,皇后娘娘有令,要你小命!”黑衣人疯狂地奸笑道。 就在这时,林七九的背后,又追来了大队骑兵。 骑着千里马的大将,正是钱乾。 “林七九,丞相不杀你,但是,丞相命我们抓你回去,当丞相的夫人!”钱乾指着林七九低劣地大叫道。 “林七九,你在外面,喜欢路见不平,现在追杀你的人竟然这么多!”黑衣人目视着林七九,突然冷嘲热讽起来。 “你们两队人,都要我林七九?但是本姑娘断然不会跟你们这些人回去,都给本姑娘滚!”林七九镇定自若地横着带着鲜血的竹韵剑,柳眉明眸,如同箭刃! “林七九,今日咱们就叫你不得好死!”暴跳如雷的黑衣人,端着长刀,对着林七九的天灵盖,凶恶的劈去。 “奸贼!”就在这恐怖之时,突然一声大喝,黑衣人的背后,一柄长刀斫向黑衣人的脑袋,黑衣人的人头顿时飞出脖子! 众人见黑衣头子死了,顿时毛骨悚然! “甄宝程在此,你们这些传播谣言,半路杀人的奸贼,觉悟吧!”众人的眼中,玉树临风,面若冠玉的甄宝程,手持长戈,驾驭着枣红马,长啸一声,带着贺拔荣和庞超,以及一千骑兵,如同天兵下降,冲进敌阵,对着黑衣人和钱乾的兵,英勇砍杀,顿时血肉横飞,钱乾和黑衣人,被打得屁滚尿流,。 “馨儿!”凝视着颦眉的林七九,悲痛又乐不可支的甄宝程跳下了枣红马,十分激动地跑到林七九的面前,涌着林七九进了怀里。 林七九顿时觉得身上出现一种家的温暖。 “馨儿,咱们一年丢散,你现在竟然变成侠女了,赶紧跟我说说这一年!”甄宝程搂着已经变成林七九的馨玉,欣然询问道。 “宝程哥哥,这一年,皇上在长安被宇文泰杀害了,宇文泰派人在各地四处传播谣言,害得我身败名裂,所以馨儿只有改名为林七九,在各地替天行道,保护百姓!”林七九目视着甄宝程,悠然一笑道。 “馨儿,我们回咸阳吧,现在,我甄宝程已经在咸阳厉兵秣马,咸阳现在已经有八万一腔热血,愿意保护百姓,爱国爱民的弟兄,我甄宝程决定率领他们,进攻宇文泰!为函谷关被宇文泰屠杀的百姓报仇!”甄宝程一脸豪杰的样子,威风凛凛,林七九不由得抿嘴一笑。 大家喜滋滋地回了咸阳,这时,在咸阳的府邸里,馨玉看到了喜上眉梢的喜月和汀草桃华。 “小主!”三个丫鬟一见满面春风的馨玉,顿时都喜气洋洋,纷纷天真烂漫地围在馨玉的身边,执着馨玉的素手,嫣然一笑道:“小主,听说你现在在潼关一带,变成侠女了,天天除恶扶弱,真是巾帼英雄!” 馨玉忽然双眉紧蹙,对三个丫头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小主了,过了一年,看了那么多的哀鸿遍野,馨玉已经变了,我现在叫林七九!” “林七九姑娘!小主真是越来越英姿飒爽了!”喜月和汀草桃华,兴高采烈道。 次日,日上三竿,林七九从美梦中惊醒,发现面前的珍珠流苏帷幕,已经被打开了,甄宝程正士气振奋地穿上了铠甲。 “馨儿,昨晚做梦,为什么说每日家情思睡昏昏?”甄宝程突然来到馨玉的眼前,眉开眼笑地凝视着馨玉道。 “宝程哥哥,因为馨玉做梦,我和宝程哥哥建立了一个新的家,我们在一个桃花源的地方隐居了!”馨玉凝视着柔声的甄宝程,莞尔一笑。 “但是现在,我们还不能隐居,我们要打败宇文泰,命令宇文泰不要篡位,而是和我们联合,一起昭告天下,东讨国贼高欢!”甄宝程突然一脸正气的凝视着馨玉的罥烟眉。 大军在次日出征了,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一身是胆,一马当先,贺拔荣要为自己的父亲贺拔岳报仇,戴了白色的斗篷,庞超穿了苏云为他做的战甲,大家都勠力同心,士气盎然。 “甄大哥!”就在大军要出征的时候,突然从西面,飞来了一匹千里马,马上坐着的人,竟然是葛荣的儿子,林荣的义弟葛湘! “葛湘,你怎么来咸阳了?”甄宝程十分奇怪地看着葛湘。 “龙虎将军,林大哥被宇文泰那个狗贼害死了,葛湘明白,这个老奸巨猾的宇文泰,是个狼子野心的狗贼,所以,我带着六镇的起义兄弟,都来了!”葛湘义愤填膺地回首看着背后,突然,大队的骑兵,一个个群情愤怒地来到了葛湘和甄宝程的面前。 “葛湘兄弟,宇文泰这个老贼,弑杀皇上,挟持大魏,屠杀函谷关的老百姓,现在,我和大哥已经收回了函谷关,大哥决定,带着大家一起进宫宇文泰,逼宇文泰与我们联合共同征讨国贼高欢!”贺拔荣眉开眼笑地目视着葛湘。 “好,甄大哥是今日之豪杰,当年我父葛荣也是豪杰,今日,我们就同舟共济,共同血战,大家一起为天下太平,百姓安乐,与宇文泰决战吧!”葛湘顿时喜不自胜道。 甄宝程的九万骑兵浩浩荡荡地冲向了长安。 在战前,甄宝程派了一些斥候,潜入了长安城内,装成商贾,所以决战一开始,宇文泰就杀气腾腾地率领十三万大军,冲出了长安城,在长安外的临潼,摆下了战阵,喜月和庞超率领的斥候,秘密在长安城内,埋伏了义军的战旗,就等宇文泰一出城,大家就舞着战旗,占领城门,欢迎甄宝程进城。 临潼战阵,两军对射,弓弩如雨,飞箭若蝗,两军对着临潼大河,甄宝程勒着缰绳,大义凛然地驾驭着枣红马,出现在宇文泰的眼前。 “反贼甄宝程,安敢带兵造反,今老夫奉皇上圣旨,带领十三万天兵剿灭你,你立刻投降,否则,老夫要逆死无葬身之地!”宇文泰飞扬跋扈地驾驭着战马,对着甄宝程,大声质骂道。 甄宝程义愤填膺,怒视宇文泰道:“宇文泰,当年高欢弑君,在洛阳谋反,妄想篡位,现在还在挟天子以令诸侯,我与你联盟,一起讨伐国贼,但是你宇文泰,却也妄想谋反,派人暗杀皇上,控制了朝廷,今日,我甄宝程为天下百姓,为皇上报仇,率领义军讨贼,你休要在这贼喊捉贼,当着众人的面,传播谣言,丧心病狂!” “哈哈哈,甄宝程你这小子,也敢与老夫决战?张乾,杀甄宝程者封万户侯!”宇文泰顿时仰面狂笑,马鞭一挥,气焰嚣张的张乾,手握大刀,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张乾小儿,我贺拔荣,一刀杀你!”怒发冲冠的贺拔荣,挡在甄宝程的面前,手执长戈,士气振奋,驾驭着千里马,大喊着杀向张乾。 张乾大笑一声,手端大刀,劈向贺拔荣,两人在阵中英勇厮杀,双方刀枪对搠,贺拔荣一柄长戈,如同神龙,杀得那张乾,虎口裂开,慌里慌张,被贺拔荣大喝一声,斩下战马,顿时甄宝程阵中杀声动地,人人欢乐。 “甄宝程,你弟贺拔荣臂力过人,老夫今日要与你一人决战,你有胆子吗?”宇文泰轻蔑地看着甄宝程,奸笑道。 “宇文泰,你这人面兽心的国贼,我宝程哥哥,怎能与你决战,我林七九,是一女将,也能斩你的大将!”就在这时,柳眉若月的林七九,明眸愠怒,驾驭着白色的郁葱马,英姿飒爽地来到了宇文泰的眼前。 “林七九?”顿时,宇文泰阵中的大将一片混乱。 “主公,小将愿斩这女子!”这时,宇文泰身边的大将潘王,手握大戟,冲到了林七九的面前,林七九凝视着这个气势汹汹的敌人,见他长戟戳来,突然杏脸后仰,那长戟对着云鬓搠去,林七九胸有成竹地回首,手中的竹韵剑,如同凌波微步一样,飞入潘王的胸膛,当场将潘王斫死,顿时甄宝程的阵中,欢呼动地。 “甄宝程,你的将领,都是些江湖侠士,老夫不与你战武功,老夫有十万骑兵,你今日与老夫,进行骑兵野战,若是你胜,老夫将长安送与你!”宇文泰眼睛一转,突然奸笑道。 “好,今日,我甄宝程就与你两军野战!”甄宝程目视着宇文泰,清秀一笑道。 瞬间,义军阵地,响起觱篥,顿时人喊马嘶,甄宝程的骑兵如排山倒海一样,英勇冲向宇文泰的大军,宇文泰大纛一指,十万大军,杀声震天,如同黑云一样,疯狂冲向了义军。 一时间,临潼的平原上,两军对冲,杀声动地,血肉横飞,双方骑兵刀剑相战,甄宝程手持长戈,一身是胆,勇敢无敌,率领贺拔荣和庞超的骑兵,对着宇文泰的大纛英勇冲锋,马刀横掠,敌人尸横遍地,鬼哭狼嚎。 “命令大军,撤回长安!”宇文泰见甄宝程英勇无敌,立刻命令敌军暂时退避三舍,甄宝程眺望敌阵,目视着嫣然一笑的林七九,欣然笑道:“馨儿,敌人虽然撤退,但是却没有大乱,我猜这宇文泰,必定有埋伏!” 林七九目视着甄宝程,莞尔一笑道:“宝程哥哥,庞超和喜月在长安,已经关上了城门,宇文泰回不去了!” “贺拔荣,命令大军,今夜过了临潼的大河,明日与宇文泰在长安决战!”甄宝程镇定自若道。 林七九蹙眉凝视着敌人,驾驭着郁葱马,率领大家立刻暗中在河上修了长桥。 次日,日上三竿,甄宝程和林七九,乐不可支地驾驭着战马,带兵将士们渡河,到了长安城的郊外。 第69章 英雄甄宝程 雄才大略的甄宝程和林七九,贺拔荣庞超葛湘等各路英雄,率领九万骑兵与宇文泰野战,大败宇文泰,宇文泰率领故意撤退,在长安郊外带兵埋伏,次日辰时,双方的大决战开始了! 鼙鼓动地,觱篥萦绕,在长安京郊的大河边,两阵对圆,两军士气盎然,如同阴霾! “主公,大河的水一夜全干了!”宇文泰自以为甄宝程和林七九的大军要背水一战,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日上三竿,西魏军眼前的大河,却突然在甄宝程的背后干了! “宇文泰,我军昨晚已经修了大堤,大河的水已经被我们流干,我军已经兵临城下,你的埋伏不行了!”甄宝程满面春风,玉树临风地目视着呆若木鸡的宇文泰,大笑道。 “宇文护,钱乾,率兵围攻甄宝程!”宇文泰顿时气急败坏,立即命令左右埋伏的骑兵冲锋,顿时战场上杀声动地,甄宝程胸有成竹,他目视着弱眼横波,却一脸侠气的林七九,林七九立刻命令弓箭兵,发射诸葛连弩,顿时,箭雨飞下,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敌人,西魏骑兵顿时鬼哭狼嚎,死伤惨重。 “甄宝程竟有诸葛连弩?”宇文泰顿时怒火万丈。 “宇文泰,诸葛丞相为国死而后已,所以他的连弩,我甄宝程也学了,今日,我就让你见见连弩的箭山箭雨!”甄宝程威风赫赫地怒视着宇文泰,镇定地欣然大笑道。 “宇文护,命令长安城纵深的骑兵进攻甄宝程!”老奸巨猾的宇文泰瞥着甄宝程,突然狡黠一笑,对着身边的宇文护命令道。 刹那间,西魏的预备五万骑兵,人喊马嘶,排山倒海地冲向了甄宝程的左右,准备两路交叉冲锋,西魏的铁骑,经过几年的厉兵秣马,十分凶猛,一时间,甄宝程的大阵十分危机! “弓弩手,连射!”林七九戴着巾帼,英姿飒爽地驾驭着郁葱马,戴着汀草和桃华,镇定地指挥弓弩手射击敌军骑兵。 箭如蝗雨,顿时,西魏铁骑人仰马翻,原来林七九的弓弩对,只射敌军战马之目,所以敌人的战马被射,纷纷嚎叫,一片狼狈。 “冲!”还算沉稳的大将钱乾,率领铁骑,冲进了甄宝程的大营,就在这时,贺拔荣率领的长枪队,排着大阵,保护在甄宝程的骑兵前,贺拔荣大喝一声,长枪兵纷纷执着长枪,一声回答,力拔山兮,如树的长枪,勠力同心,阻在西魏铁骑马前,长枪狠刺铁骑的结合部,顿时西魏骑兵,人喊马嘶,血肉横飞。 双方正在激战,战斗打到白热化,就在这时,长安城上,突然杀声震天,德胜门上,飘扬起甄宝程的大旗! “长安收复了!”庞超和喜月带着士兵,在城楼上握着大旗,兴高采烈地大喊,顿时宇文泰的大阵,人人惊慌,纷纷逃跑,西魏军的战阵顿时惨败。 宇文泰手搭凉棚,眺望长安城,见城内到处大火,暴跳如雷,命令钱乾带兵回城,保护皇帝和文武百官。 “宇文泰,长安城门已经被我打开,但是我甄宝程带兵征伐,并不是为了谋反,我义兵西征,便是要昭告天下,请天下英雄豪杰,一起联合讨伐国贼高欢,宇文泰,若你还是大魏丞相,甄宝程请你与我联盟,共同出兵,讨伐高欢,我甄宝程之意请你思忖!”甄宝程浓眉若剑正气凛然地对宇文泰说道。 “甄宝程,你军退出长安,老夫就启奏天子,封你为龙虎将军,控制函谷关和潼关!”宇文泰突然大笑道。 长安血战,甄宝程大胜,收复咸阳函谷关和潼关各地,并与宇文泰联盟,昭告天下英雄并肩作战,讨伐东魏高欢,洛阳城,高欢听说甄宝程和宇文泰联盟联军东征,顿时心中大惊,立刻在水龙书人殿,召群臣质问。 “丞相,甄宝程长安一战,大败宇文泰,逼宇文泰割地与甄宝程联盟,现在甄宝程为联军盟主,集中了宇文泰,葛湘,贺拔荣,庞超等将领,联军二十万,猛攻洛阳,臣以为,不能与敌交战,丞相应当立刻迁都!”右仆射杨昭,高举朝笏,禀奏高欢道。 “父亲,宇文泰和甄宝程小儿,联兵谋反,父亲若是带着皇帝迁都,大魏江山一定溃败,儿臣毛遂自荐,愿率十万大军,与联军交战,捉拿甄宝程贺拔荣宇文泰庞超等辈,呈给父亲!”趾高气昂的高欢长子高澄,怒不可遏地出来禀告道。 “大公子所言甚善,诸侯反贼二十万,围攻洛阳,朝廷若是不派兵剿灭,黄河天下反,臣也建议丞相,率兵和皇上御驾亲征,斩灭奸贼!”大将许阴也跪在高欢的面前。 “好,生子当如高澄,老夫有此虎子,大魏必一统社稷!”高欢听了高澄和许阴之话,顿时精神振奋,立即豪气云天地命令众将,与自己率三十万大军出洛阳,挟皇上御驾亲征! 东魏大军三十万如同山海,杀气腾腾,浩浩荡荡地杀向潼关,双方在河南的玉璧城外相遇,高澄挺身而出,率领三万骑兵,袭击潼关,大败宇文泰手下的大将钱乾,双方最后在潼关对战。 潼关平原,一场东西魏争夺河南的大战又开始了! “主公,高欢长子高澄和次子高洋骁勇异常,率领三万兕甲军,先锋冲击,钱乾将军大败!”宇文泰和甄宝程,以及各路义愤填膺,讨伐高欢的刺史大臣,都在大帐谈论地图,就在这时,战战兢兢的副将潘晃,跪在宇文泰的面前禀报道。 “高澄如此凶猛,我各路诸侯,谁能斩杀此子?”宇文泰恼羞成怒地怒视着呆若木鸡的众将,大声问道。 “大哥,高澄和高洋,当年在洛阳和我们有友谊,我建议,我贺拔荣带兵去战,高澄和高洋的兵法,我贺拔荣也十分熟悉!”贺拔荣拱手对甄宝程说道。 “当年在洛阳,各士族公子在芙蓉园饮宴,高澄和高洋,年轻骁勇,曾经救了苏云姑娘,高澄一脸戾气,当年,胆敢与气焰嚣张的尔朱公子尔朱兆势不两立,贺拔荣,这两人确实是大敌,你一人去,我甄宝程怕你不行,所以我们三兄弟,一起出战!”甄宝程拍着贺拔荣的肩膀欣然笑道。 “宝程哥哥,当年馨儿也曾帮过那高家二公子,我也去吧!”就在这时,笑靥如花,精灵古怪的林七九,也抿嘴一笑,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好,我们一起出战!”甄宝程喜不自胜。 次日,战场上战鼓动地,两阵对圆,气势盎然的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三兄弟,以及巾帼不让须眉的林七九,谈笑自若地来到了大阵前,林七九,柳眉倒竖,手执长弓,膂力过人,开弓若月,须臾一箭,射倒了东魏军的大纛。 高澄和高洋听说一弱眼横波的女子冲来,顿时勃然大怒,两人上马来到大阵前,眺望对阵,但见林七九,春山眉颦,嗔怒大喊道:“两位公子,当年我们小的时候在洛阳,还一起英雄救美,今日你父弑君窃国,你我在战场上重见,确实令人脸囧,所以我劝你们立刻退兵,让你们的大将来战!” “哈哈哈,林馨玉,本公子知道你,听说这些年,在西魏那里,你也被小人传播谣言搞得名声狼藉,像你和甄宝程这些的好人,在西魏只会被孤立嘲笑,被人虐待,所以本公子劝你还是和甄宝程一同投降,宇文泰那个小人,老奸巨猾,绝不会和你们真心联盟!”高澄驾驭着战马,仰面狂笑道。 “高澄,你父高欢,在洛阳挟持皇上,控制朝廷,暴虐百姓,罄竹难书,现在我们义军来征讨你们,你们立刻退兵,与宇文泰一同商议,推立真正的大魏皇帝,一统东西,这样天下便安,百姓安居乐业,这就是我甄宝程的理想!”甄宝程郑重拱手对高澄说道。 “哈哈哈,甄宝程,你这个小儿,真是天真,乱世之中,只有夺得权位,才能统一天下,大魏江山已经是外强中干,就要灭亡,现在你竟然劝我父和宇文泰商会,共立大魏皇帝,真是小儿之语,甄宝程,像你这样的傻子,怎能与我父相比?我父日后必定让大魏禅位,自己登基,建立我大齐江山!”高澄目视着甄宝程,突然仰面嘲笑道。 “高澄,今日你我就在这,两军决战!”怒不可遏的甄宝程,立刻命令大军猛攻,顿时,西魏军的骑兵,如排山倒海一样,杀进高澄的大阵,高澄马鞭一指,自己的兕甲军,嚎叫着冲锋上来,双方骑兵对冲,顿时人仰马翻。 甄宝程一把长戈上下翻飞,如同长蛇,杀得敌军血肉横飞哭爹叫娘,林七九的竹韵剑更是如同雷电,半晌,高澄的骑兵鬼哭狼嚎,死伤遍地,就在这时,膂力过人的高洋突然手执大刀,咆哮一声,杀进西魏骑兵中,那大刀,上砍下斫,贺拔荣和庞超都挡不住高洋的冲锋,西魏军顿时溃败。 就在这时,甄宝程手执长戈,与高洋对战,双方两马对圆,大战一百回合,就在这时,大阵后,苏云驾驭着一匹白马,突然来到高洋和甄宝程的面前。 “苏云!”正在血战的庞超,突然震惊地目视着杏脸春山眉的的苏云姑娘。 “高洋,苏云现在有了你的孩子,你能否退兵,不要与甄宝程贺拔荣庞超对战?”苏云凝视着高洋,大声问道。 “好,苏云,我当然能退兵,但是甄宝程,我告诉你,你中了我父的声东击西之计,葛湘和杨金等人的后军,已经被我父主力围攻,你们这一仗一定大败!”高洋冷笑着目视着甄宝程,大声对甄宝程说道,说完,勒转马头,率领兕甲军撤了。 “大哥,我们中计了!”贺拔荣和庞超都惊愕地目视着甄宝程。 再说宇文泰和葛湘的后军,被高欢的十五万主力突然围攻,顿时大败,葛湘与敌将许阴解律金等人大战,身边的士兵全部战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甄宝程大喝一声,与林七九驾驭着枣红马和郁葱马,如同天兵下降,杀入高欢大军,顿时杀得敌军血流成河,甄宝程一鼓作气,追杀高欢,就在这时,高澄和高洋率领铁骑,冲锋甄宝程的后军,西魏军大败,军队狼狈撤退,东魏军解律金的长子解律光,勇敢无敌,率领骑兵,夜袭宇文泰和甄宝程的粮草,将粮草全部烧毁,宇文泰率兵撤回潼关,而甄宝程的大军,也黯然退向了玉璧,东西魏大战,高欢大胜。 再说高欢,大败西魏联军,飞扬跋扈,耀武扬威地率领二十万大军凯旋回了洛阳,顿时朝廷大惊,文武百官在水龙书人殿,见着得意忘形的高欢,都吓得跪下叩首,大呼万岁,高欢自封齐王,封高澄为世子,高洋为秦王,从此控制了东魏的大权,挟天子以令诸侯,各地诸侯,纷纷谄媚。 高欢册封为齐王后,大夫人尔朱牡丹,二夫人尔朱蔷薇都被封为王妃,这几日,高欢得意洋洋地用香车坐送两位美女去新建的齐王宫,遛弯嬉玩,虽然两位有沉鱼落雁之貌的大小尔朱氏珠光宝气,雍容华服,但是尔朱牡丹却是黯然神伤,面色凄然。 “真是不要脸,听说那个先帝的馨妃,改名林七九,真的与甄宝程私奔了,兄妹藕断丝连,真是笑人!这一次齐王率领大军出征,那个甄宝程和宇文泰,被齐王杀得哭爹喊娘,听说馨妃那个狐媚子,在军中被杀了!”白日,尔朱牡丹的寝宫外,窗棂开着,日上三竿,外面就有一些小人,在暗中冷嘲热讽,骂声嘲笑,尔朱牡丹虽然知道是高皇后暗中派人在外面装神弄鬼,故意干扰自己,但是她突然听见那些小人在说馨玉,顿时心如刀绞。 “宝镜,我们去后花园,秋菊和海棠好像开了吧!”尔朱牡丹娥眉一皱,凝视着宝镜,噙着热泪,突然轻启丹唇道。 “夫人,您终于对奴婢说话了!”宝镜顿时喜不自胜。 后花园,秋菊寒傲,桂花水香,杏眼柳眉的尔朱牡丹,戴着流苏玉簪,正娇喘连连地与宝镜在花海中嬉戏,尔朱牡丹拿着纨扇,步到水榭边,用帕子蒙着眼睛,正在追那宝镜,突然,她的芊芊玉指执住了一个人的手。 “宝镜!”尔朱牡丹乐不可支地开了帕子,明眸一看,顿时十分惊诧,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宝镜,却是高欢的大公子,世子高澄。 “尔朱夫人!”那高澄在战场上立了大功正飞扬跋扈,突然看见眼前有一名美丽姽婳的大美女,顿时心中大喜。 “世子?”尔朱牡丹凝视着高澄,顿时心中小鹿直撞。 “夫人,真是花容月貌,儿臣真是心中高兴!”高澄目视着尔朱牡丹,喜上眉梢。 第70章 尔朱美人 “世子,本宫虽然是大王后娶的王妃,但是本宫也是你的嫡母,你怎能在后花园,如此戏虐本宫?”高澄端详着尔朱牡丹的花容月貌,兴高采烈,尔朱牡丹见那高澄瞪着眼睛目视着自己,心中大怒,顿时嗔怒道。 “王妃,父亲年高,日后必然驾崩,本世子便控制大魏,王妃韶龄美丽,若是当本世子的王妃,日后仍旧为大魏国母!”高澄色胆包天,对着尔朱牡丹拱手笑道、 “高澄,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本宫是你庶母,你竟妄想蒸淫本宫,真是畜生!”尔朱牡丹一听这高澄的话,顿时凤目圆睁,怒视着高澄大声训斥道。 高澄见尔朱牡丹一脸贞洁的样子,赶紧拱手跪下,尔朱牡丹带着宝镜,怒气冲冲地走了。 “世子,今日你竟然公然在后花园戏虐尔朱王妃,那尔朱王妃若是在主公面前告了世子,主公必定大怒,那世子的位置,就要被秦王所夺!”高澄黯然回到世子府,将白日的事告诉了谋士司马高,司马高顿时十分震惊,对高澄说道。 “唉,司马高,本世子今日也是被那尔朱氏美色所骗,竟然一时头脑亢奋,对尔朱氏说了那些话,若是尔朱氏真的把这事告诉父王,本世子的世子之位,岂不是要送给二弟?”高澄气急败坏道。 “世子,此时是亡羊补牢未晚,世子不弱索性派人刺杀尔朱氏,斩草除根!”司马高一脸睚眦,拱手建议心急如焚的高澄道。 “好,索性杀了那贱人,只是这个贱人确实花容月貌,如此香消玉殒,的确可惜!”高澄突然又嗟叹道。 “世子要统一天下,岂能因为一妇人而失世子之位?”司马高一脸狰狞地劝高澄道。 再说今晚秋月冷明,得意洋洋的齐王高欢,在皇宫饮宴,一时间得意忘形,喝得很醉,摇摇摆摆地来到尔朱牡丹的寝宫,命尔朱牡丹侍寝。 子夜,高欢躺在寝宫,尔朱牡丹正在菱花镜前梳妆,突然尔朱牡丹的杏目看见菱花镜中有一黑影,顿时吓得大叫起来。 那高欢突然清醒,顿时暴跳如雷,手握长剑,亲自冲到窗外,竟然发现一名黑衣人躲在窗外,窥视着寝宫,顿时勃然大怒,命令禁卫军逮住此人,刑讯讯问,那人立即禀报,是高澄派他子夜刺杀尔朱王妃! “这个小畜生,真是混蛋!”高欢顿时大怒,立即命人将高澄叫来,尔朱牡丹在高洋面前泪如雨下,入得如梨花带雨,立刻把当日高澄在后花园调戏自己的事,也禀报高欢,高欢顿时大怒,命周国带人,杖背高澄百下,打得高澄鬼哭狼嚎,高欢在水龙书人殿,召集群臣,命令将高澄世子之位废黜,改立秦王。 杨昭和解律金等人,都被高澄收买,所以叩首劝高欢万勿废世子,高欢怒视着文武百官,心中一时间也特别纠结。 那小尔朱氏尔朱蔷薇,自从和尔朱牡丹一起嫁给高欢后,因为尔朱牡丹倾国倾城,天生丽质,所以高欢专宠尔朱牡丹,虽然尔朱蔷薇为高欢生了一子,但是高欢却立尔朱牡丹为王妃,尔朱蔷薇心中十分嫉怒,高澄看到大小尔朱不和,暗中勾结尔朱蔷薇,收买尔朱蔷薇帮自己讲话,这次高澄被高欢杖打,高欢大怒,想在朝廷废黜自己的世子之位,高澄首先就想到了尔朱蔷薇。 “世子,主公现在是怒不可遏,世子的大位十分危险,在下认为,主公月下突然发现刺客,一定是秦王暗中派奸细监视寝宫,暗害我们,在下建议,世子立刻派人给小尔朱夫人送礼,请小尔朱氏在主公身边吹枕头风,在想法子煽动朝中的文武百官,围攻秦王!趁机查出秦王派人诬陷世子,诋毁主公的奸计!”司马高劝说高澄道。 高澄背上狠痛,一时间怒火万丈,对司马高咬牙说道:“先生带本世子的狐裘送给尔朱蔷薇,但是本世子现在最想杀的却是那个尔朱牡丹,司马先生,本世子若杀那尔朱牡丹,你有何计?” 司马高拱手建议道:“世子若想将尔朱牡丹和秦王一起杀掉,鄙人劝世子派人去传播谣言,到处散布尔朱牡丹暗中和秦王高洋私通,并且造谣说高洋的王妃苏云,暗中勾结反贼甄宝程贺拔荣和庞超,主公听了这些谣言,一定震怒,尔朱牡丹和秦王必死!” “好,妙哉!”高澄顿时大喜过望。 过了几日,高欢听说高澄在世子府大病,并且上书乞罪,怒火暂消,就在这时,他听说宫中传播谣言,说尔朱牡丹与高洋暗中私通,顿时心中十分愤怒,但是又不坚信,所以高欢便派人监视秦王高洋的秦王府,暗中调查。 这日夜晚,苏云戴着昭君斗篷,秘密回到秦王府,苏云的丫鬟秋月,来到苏云面前,送给了苏云一封信笺,那躲在墙边的高欢奸细,暗中窥见了苏云,立刻蹑手蹑脚地躲在王府内,子夜后,竟然窃走了苏云的信笺,次日交给了勃然大怒的高欢。 “主公,秦王妃暗中勾结甄宝程,便是甄宝程密写的这信!”奸细拱手道。 高欢阅读了这信,知道苏云在暗中和甄宝程联合,秘密准备刺杀自己,顿时恼羞成怒,立即叫高洋进入书房,对着高洋一顿臭骂:“你这犬儿,妄想弑父篡位吗?” 高洋见高欢突然发怒,一时间也十分的懵,看着高欢,叩首道:“儿臣万万不敢弑父,这封信难道是甄宝程的离间计?” “甄宝程的名字都在信里,你还给老夫耍无赖?”高欢顿时大怒。 “父王,庞超曾经救过苏云,这次苏云受到甄宝程的信,儿臣认为,是庞超故意离间!再说大哥戏虐母妃,暗中怀疑是儿臣害他,所以派人监视儿臣,欺骗父王!”高洋不寒而栗道。 高欢听得张目结舌,但是这事竟然联系高澄高洋两人的兄弟储位之争,所以高欢心中狐疑,竟然命高洋回去,没有逮捕高洋。 “主公,秦王和世子兄弟,最近因为世子储君大位,暗中尔虞我诈,臣担心他们兄弟相煎,所以请主公迅速让世子监国。”杨昭目视着逃走的高洋叩首劝高欢道。 “好,老夫就让高澄监国,秦王册封为大将军!”高欢捋须道。 再说高澄,听说奸计成功,父王果然狐疑秦王高洋,册封自己监国,顿时乐不可支,他立刻派人怂恿朝臣,在水龙书人殿建议高欢,立尔朱蔷薇之子高惇为晋王,挟持秦王高洋,杨昭高举朝笏,建议高欢再立高惇为王,高欢顿时喜上眉梢,竟然再立高惇为晋王,虽然高惇只有三岁,但是高欢众子中,晋王秦王同时封王,高洋的权力竟然被减,一时间不能威胁高澄的世子之位,高澄顿时喜不自胜。 今日,得意洋洋,保住世子大位的高澄,满面春风,在后宫遛弯,突然见尔朱蔷薇珠光宝气,雍容华服地盈盈带着宫人和小高惇,来到后花园,不由得眉开眼笑,向尔朱蔷薇行礼,尔朱蔷薇见是世子高澄,顿时喜上眉梢,欠身对高澄说道:“世子这次虽然被秦王高洋和尔朱牡丹那贱人诬陷,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被大王册封为监国,真是大喜呀!” 高澄眉开眼笑道:“夫人现在也册封为王妃,与那尔朱牡丹同为正妃,更是大喜,但是王妃现在虽与尔朱牡丹平级,但是父王却特别宠爱那残花败柳的尔朱牡丹,再说尔朱牡丹与高洋的王妃苏云暗中勾结,定然是我们的大患,王妃,若想永远纸醉金迷,那本世子只有一策,就是刺杀尔朱牡丹那贱人!” “世子所言甚善,但是大王最宠这个贱人,本宫能用何策,将这贱人处死?”尔朱蔷薇担忧道。 “王妃,现在的妙计,就是暗中派人传播谣言,让尔朱牡丹名声狼藉,我们再煽动苏云勾结江湖上的林七九,刺杀父王,高洋和尔朱牡丹就是一对狗男女,我们就可将他们全部诛杀!”高澄厚颜无耻地对尔朱蔷薇说道。 “世子,这个苏云是秦王高洋的爱妃,她怎么能刺杀大王呢?”尔朱蔷薇目视着一脸狰狞的高澄,暗中问道。 “王妃,本世子暗中派人监视秦王府,暗中知道,苏云其实是当年六镇贼首葛荣的女儿,当年葛荣被父王和尔朱荣斩杀,所以苏云和父王有势不两立之仇,现在这个苏云竟然潜入秦王府,成为高洋的王妃,暗中一定妄想趁机刺杀父王,而高洋此时却根本不知,若是我们怂恿苏云联合林七九刺杀父王,那高洋和尔朱牡丹,就是勾结反贼的贼人,父王一定大怒,将这二人斩杀!”高澄奸笑道。 再说秦王府,膂力过人,心中狡狯的高洋,上次派人监视高欢的寝宫,暗中埋伏,捉了高澄刺杀尔朱牡丹的刺客,让高欢亲眼看见了高澄的奸计,就要让高欢废黜高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高澄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派奸细窃了苏云的信笺,反过来举报他勾结甄宝程,让高欢对他狐疑,自己的计策既然失败,所以恼羞成怒,在王府内,召集了所有谋士,商议如何扳倒世子高澄。 大将丁精拱手对高洋说道:“主公,世子高澄,这次因为暗中收买小尔朱氏,竟然放过来诋毁我们,使得主公之计失败,鄙人认为,若想让大王废黜世子,只有用大王身边最爱的尔朱王妃,怂恿大王!” 高洋奸笑道:“丁大人,本王这次,断不与世子争夺世子之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大哥高澄,现在又有了一个封王的弟弟,此时他正全力收买朝中老臣,妄想用忠心来骗父王对他相信,本王现在若是再和大哥夺位,一定会大败,所以本王现在应该羁縻大哥,暂时忍住!暗中厉兵秣马!” “主公现在要降了世子?”丁精顿时大惊。 “对,本王要暂忍,暂时忠于大哥!”高洋目视着丁精,奸诈地笑道。 再说高澄,派人在洛阳四周造谣,侮辱尔朱牡丹和秦王私通,谣言越来越凶猛,但是秦王高洋却竟然自动请高欢废黜自己的秦王之职,将尚书曹的权力送于高澄,高澄以为高洋已经投降,顿时大喜过望,他趾高气昂,召见众臣,企图刺杀尔朱牡丹,除掉宫中最后一个大患。 “世子,秦王已经投降,但是大王的王妃尔朱牡丹却受到大王的宠爱,世子想要杀人灭口,就一定要将尔朱王妃刺杀,再说那秦王,暗中狼子野心,这次他突然自己请大王废黜了他的王位,臣怀疑他是企图羁縻世子!”司马高对高澄拱手道。 “尔朱牡丹这个贱人,本世子一定要杀了她,本世子那个弟弟秦王高洋,为人英武,擅于打仗,若是就这么饶了他,日后定是本世子的大患,司马高,你说的很对,一定要杀了高洋!”高澄奸笑道。 “主公,要杀这两人,就要把高洋的王妃苏云的朋友林七九骗到洛阳,煽动她们刺杀大王,这样,高洋和尔朱牡丹暗中联系反贼,妄想篡位的大罪就逃不了了!”司马高奸笑道。 再说高洋的王妃苏云,最近听说甄宝程和宇文泰在潼关惨败后,甄宝程依旧退到了玉璧,她怒发冲冠地看见高欢在洛阳继续称王称霸,挟天子以令诸侯,屠杀大魏士族,心中义愤填膺,这时,高洋又突然向高澄认输,高欢正是飞扬跋扈,的确是刺杀高欢的一个好机会,苏云便暗中写信给远在玉璧的林七九,劝林七九帮助自己,潜入洛阳,趁机刺杀高欢! 再说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林七九等人,在潼关大败,狼狈退到玉璧,玉璧的守将韦孝宽,建议甄宝程,在玉璧坚守,堵住东魏兕甲军进攻长安的大门,甄宝程认为韦孝宽所言甚善,便命令剩下的五万大军,坚守玉璧,抵挡东魏大军的围攻。 这夜,水波不兴,秋风萧瑟,颦眉的林七九,带着喜月和汀草桃华,上了城楼,在城楼上巡视,突然,一个倩影,来到了城楼上,林七九顿时大惊,命令喜月,带人上去将那人捕拿。 “馨玉小主,是我,秋月!”林七九的耳边,突然萦绕着秋月的声音。 “秋月,是苏云姐姐派你来玉璧的吗?”林七九突然见了秋月,顿时笑靥如花,喜不自胜,立刻询问秋月道。 “是的,小主,洛阳出大事了,那老贼高欢的两个儿子高澄和高洋,在洛阳暗中争权,鸡争鸭夺,尔朱牡丹小主在宫中被高澄派人造谣诬陷,我们家小主派秋月来这里,请馨玉小主立即潜入洛阳,刺杀高欢”秋月认真地对林七九说道。 “洛阳城中,高澄和高洋暗中内斗,牡丹姐姐被造谣诋毁,这的确是趁机潜入洛阳,刺杀高欢的好机会,喜月,带秋月回寝室小憩!”林七九心中想到尔朱牡丹在洛阳被虐待,又想到高欢的儿子在洛阳内斗,朝廷溃乱,确实是刺杀高欢的好机会,但是自己现在和甄宝程共守玉璧,若是自己潜入了洛阳,宝程哥哥会不会心中担忧,或是玉璧难守?顿时心中忐忑不安。 “馨儿!”就在这时,甄宝程步到了林七九的面前,凝视着林七九。 第71章 杀高欢 日上三竿,甄宝程来到林七九的寝室,竟然发现床上剩了一封信笺,他焦急地打开信笺,竟然发现,林七九暗中和秋月趁夜去了洛阳! “馨儿,你难道是要去洛阳刺杀高欢吗?”甄宝程顿时心急如焚道。 洛阳,传播尔朱牡丹的谣言,越来越厉害,高澄的部下司马高等人,勾结小尔朱氏尔朱蔷薇,在外面派人煽动士族闹事,到处围攻尔朱牡丹,让尔朱牡丹名声狼藉,尔朱牡丹在齐王府,因为无子,也被王府内的女人冷嘲热讽,就在这时,尔朱蔷薇突然给高澄想了一个办法,禀奏高欢,与柔然和亲! “什么?高澄,你要老夫娶柔然大汗利突的女儿花不鸢?”齐王府,高欢见高澄一本正经地向自己建议,顿时大惊失色。 “父王,柔然与甄宝程贺拔荣庞超葛湘等人,暗中联合,现在父王若娶了柔然公主便是将甄宝程的翅膀斫了!”高澄侃侃言道。 “好,老夫就与柔然和亲,娶柔然公主为妻!但是高澄,柔然公主是柔然王的掌上明珠,若是孤娶了柔然公主,定然要册封她为正妃,那大尔朱氏,不是被贬黜了吗?”高欢突然皱眉问道。 “父王,尔朱王妃也是知道朝政的女子,儿臣以为,她一定会将正妃让给柔然公主的!”高澄奸笑道。 再说高欢,回到寝宫,柔声询问尔朱牡丹,尔朱牡丹本来就不想做正妃,这时听高欢用国事来劝说自己,便温婉地点头答应了,高欢顿时大喜,从此更爱尔朱牡丹。 高澄巧用奸计,最后却赔了夫人又折兵,顿时勃然大怒,立刻命令司马高,派人去柔然,劝柔然王将公主嫁与自己。 “世子,万勿生气,世子若是娶了柔然公主,主公一定暴怒,鄙人觉得,还是劝说主公,娶公主为正妃,日后那尔朱氏在宫中没有妃位,宫中的女子,必定都围攻她,世子还怕尔朱氏再对世子产生大患?”司马高劝说高澄道。 “什么?柔然公主要南下嫁给高欢那个老贼?”函谷关的驿站,颦眉的林七九和秋月正在吃饭,突然听到身边的几人正在议论,都说柔然公主联姻的事,林七九突然杏眼一转,顿时大喜道:“秋月,我们暂时不去洛阳了,柔然公主要南下,我们便去公主的下嫁大队中,骗个美差,与公主一起潜入洛阳!” “小主真是精明!”秋月眉开眼笑道。 再说柔然公主,在十月带着浩浩荡荡的护婚队伍,南下来到了函谷关,护婚的大使,就是暂时投奔柔然王利突的葛湘,利突听说自己的好兄弟林荣被杀,顿时愤怒,命令葛湘和木云,率领一千铁骑,保护公主下嫁高欢,企图与高欢联合一起攻打宇文泰,替林荣报仇。 “护婚的大使竟然是葛湘,真是太好了!”林七九与秋月,看了县城的旨意,知道护婚的大使就是葛湘,顿时喜不自胜。 再说今日,葛湘正在大营,突然有人禀报,说外面有一名颦眉女子来见大人,葛湘顿时十分诧异,命人送那名女子进来,过了半晌,林七九乐不可支地进了大营,葛湘一看,见她弱眼横波,立刻就认出了她:“馨玉小主,原来江湖上传说的林七九女侠,就是你呀!在潼关战役的时候,我和宝程大哥打散了,跑到柔然,真是没有料到,在这里见到熟人了!” “葛湘,本小主这次来柔然公主的下嫁大队里,是想混进大队,潜入洛阳!”林七九镇定地对葛湘说道。 “馨玉小主,你想潜入洛阳刺杀高欢?”葛湘顿时大惊。 “葛湘,虽然我们在战场上打不败高欢,但是这次,潜在高洋身边的苏云姐姐,派秋月对我说,牡丹姐姐在京城被虐,高欢的两个儿子在京城为了争位而内讧,所以苏云姐姐认为,现在是我们潜入洛阳刺杀高欢,趁机扳倒高氏政权的最好机会!”林七九郑重对葛湘说道。 “馨玉小主,葛湘这次保护公主下嫁高欢,公主听说那个高欢,是一个监视成性,杀人成狂的老变态,所以就是不想嫁给他,我暗中也对公主说,高欢在洛阳,日子不久了,只要高欢死了,公主就可以不嫁给那个老色魔了!公主听了就兴高采烈,现在正好小主你来了,我们就潜入洛阳,刺杀那高欢老贼,只要老贼死了,宝程大哥就不战自胜,我们也算为百姓除了一个祸患!”葛湘大笑着对林七九说道。 “葛湘,这位女子就是江湖上英姿飒爽,喜欢惩恶扶弱的林七九女侠吗?若是真是她,那做本公主的宫女真是太妙了!”再说葛湘,眉目欣喜地带着林七九和秋月来到了公主花不鸢的面前,对花不鸢说,林七九愿意做她的武侍卫,花不鸢一听是林七九,顿时喜上眉梢。 “公主,林七九也是听说公主天真浪漫,所以才自己来到公主的身边,请求保护公主!”林七九凝视着古灵精怪的花不鸢,春山眉一弯道。 “林七九姐姐,有你这么一位女侠保护,花不鸢就不怕高欢那个老色鬼了!”花不鸢但是兴高采烈道。 大家走了几日,来到了洛阳城,高欢亲自带着文武百官,满面春风地来到城门外,亲自欢迎公主的銮驾,当晚,花不鸢公主于高欢大婚,高欢册封花不鸢为正妃,但见婚房内,喜气洋洋,纸迷金醉。 眼中都是大红大绿,心中镇定的林七九,立在婚房的外面,花不鸢与高欢合卺,林七九想到尔朱牡丹被高欢老贼奸污,现在正被小尔朱氏和高澄联合虐待,真是怒气填膺,她手握竹韵剑,心中只想立刻冲进婚房,把那个厚颜无耻,擅于贼喊捉贼,传播谣言,装神弄鬼的高欢,凌迟杀死! “林七九姑娘,现在不能!”就在这时一名白衣美人,盈盈地步到林七九的年前,执着林七九的素手,下了玉阶。 林七九定睛一瞧,见面前的这位美人打开斗篷的白纱,露出了苏云那美丽的杏脸。 “苏云姐姐!”林七九对着苏云莞尔一笑。 “馨儿,高欢那老贼今晚与公主合卺,我们若是刺杀他,一定被齐王府的侍卫围追,再说,若是高欢与公主合卺当夜被杀,柔然一定会趁机带兵南侵,大魏朝廷中,暗中卖国,被柔然收买的汉奸,也是不少,所以我们今晚不能夜袭,我们要调查齐王府侍卫的守卫,再想法子刺杀高欢!”苏云柳眉一弯,小声对林七九说道。 次日,见柔然公主年轻娉婷,大喜过望的高欢,立刻封公主为正妃,顿时齐王府的后宫里,夫人们都暗中议论,纷纷谄媚柔然公主花不鸢,却在尔朱牡丹来后,暗中对着尔朱牡丹的背,戳戳点点,嘲笑辱骂。 “夫人,我们走,这些无耻小人!”宝镜扶着黯然的尔朱牡丹,回到了寝宫,就在这时,寝宫外,突然传来阵阵的冷嘲热讽嘲笑声,一些小厮,故意走过寝宫,对着尔朱牡丹大声嘲笑。 “混账,是谁派这些小人来监视寝宫,这些家伙竟然日夜在我们的寝宫外骚扰,真让宝镜回想起那年馨玉小主在宫里的时候!”宝镜嘟着小嘴道。 “馨儿,她现在应该和甄宝程在一起比翼双飞,夫妻鸳鸯吧?”尔朱牡丹凝视着窗外,呆若木鸡。 “牡丹姐姐!”就在这时,突然一名女子打了寝宫的细帘子,笑靥如花地来到了尔朱牡丹的面前。 尔朱牡丹惊讶地抬头一瞧,顿时欣喜若狂:“馨儿,你竟然回来了?对了,你怎么回来了?洛阳这里就是鬼城,你不能回来呀!” “牡丹姐姐,馨儿一定要回来!”林七九目视着尔朱牡丹悠然一笑。 “馨儿,难道你这次回来,是要刺杀那高欢?”尔朱牡丹顿时大惊道。 “是的,牡丹姐姐,我听说那老贼专宠姐姐,玷污了姐姐的清白,馨儿一定要回来,替姐姐报仇!”馨玉一脸愤怒道。 “馨儿,你不能杀高欢,因为姐姐已经有了高欢的孩子!”尔朱牡丹怔怔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凄然道。 “什么?姐姐,你有高欢的身孕了吗?”馨玉惊讶地看着尔朱牡丹。 “已经有五个月了,马上就要生了,我怕新生的孩子还没有生下来,父亲就没了,再说若是高欢死了,齐王府的后宫里,人人都歧视我,我不想让这个孩子也被那些畜生欺负!”尔朱牡丹泪如雨下地目视着林七九。 “牡丹姐姐,你不能生这个孩子,高欢这个老贼,蒸淫皇后,荒淫无耻,弑君篡位,真是丧心病狂,馨儿不能让姐姐再被那些谣言虐待了!”林七九执着尔朱牡丹的芊芊玉指,劝说尔朱牡丹都。 “但是,这个孩子就要生了,在这个乱世,这个孩子没有父亲,他怎么办?”尔朱牡丹哭得如同雨带梨花。 “姐姐,好,你可以生下这个孩子,但是不能让高欢抱这个孩子,不然日后,你我姐妹就成了战场上的敌人!”林七九心如刀绞地目视着尔朱牡丹。 午膳后,尔朱牡丹睡了一觉,宫人送来了一碗药,请尔朱牡丹喝下,尔朱牡丹喝了后,就在寝宫小憩,她做了一梦,在美梦中,她带着自己的孩子,与林七九一起骑着千里马,来到了咸阳,与甄宝程站在宫殿外。 “啊!”突然,尔朱牡丹肚子震痛,突然惨叫一声,过了半晌,太医心急如焚地前来检查,已经发现尔朱牡丹流红了! “大王,尔朱夫人腹中的孩子没有保住,还是一个男胎!”悲恸的宝镜和一群宫人,大哭着跪在高欢的脚下。 “混蛋,是谁暗害老夫的孩子?”高欢顿时暴跳如雷,指着宫人大骂,痛心疾首后,怒火万丈地来到了大殿。 尚书曹丁垣禀报:“启禀大王,太医已经调查了,夫人中了毒,被人恶意坠胎,那秘密上药的人,就是小尔朱王妃宫中的太监周魂!” “将那个狗奴才立即杖杀,小尔朱王妃,谋害姊妹,废黜王妃之位,禁足寝宫!”高欢怒视着丁垣,勃然大怒道。 “大王,臣调查了世子府,发现毒药是小尔朱王妃从世子府拿来的,世子暗中与王妃勾结奸淫!”就在这时,右仆射杨昭跪在了高欢的脚下。 “杨昭,这人不是世子高澄的部下吗?怎么他突然一个人告了世子?”柔然驿站,林七九听说高澄也被禁足,迅速询问葛湘,葛湘暗中说道:“馨玉小主,那个杨昭早就被高澄的弟弟,秦王高洋收买,是高洋的奸细!” “高洋此人真是奸诈,现在高欢的两子暗中内讧,确是我们刺杀高欢的良机,我想我们不如先发制人,趁着高欢和高澄高洋等人夺权,刺杀高欢!”林七九顿时心中大喜道。 “好,馨玉小主,明日高欢来到公主的寝宫,你是公主的宫女,便在公主身边侍候,等那高欢睡了,就趁机刺杀!”葛湘喜不自胜道。 次日辰时早朝,高澄的心腹解律金,也举笏举报高洋,暗中派人诋毁世子,并且抓了高洋府内的俘虏,高欢大怒,命侍卫禁足高洋,自己暴跳如雷地回了柔然公主花不鸢的寝宫,这时,正是中午,高欢与花不鸢玩了一会子,突然有些想睡,便上了御榻。 花不鸢瞥了瞥站在帷幕外的林七九,林七九迅速进了寝宫,花不鸢给高欢盖了红被,出了寝宫,林七九怒视着睡在床上的高欢,心中十分愤怒。 “高欢老贼,你在潼关杀害了我宝程哥哥多少弟兄,今日,我林七九就要为大魏百姓,杀了你这狗贼!”林七九凤目圆睁,手中的竹韵剑,凛冽地靠近了高欢的胸膛。 “你这丫头,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一脸愤怒的小尔朱氏,冲进了帷幕,正好看到了执着竹韵剑的林七九。 “王妃娘娘!”林七九见是尔朱蔷薇,迅速低了头,退出了帷幕,高欢听见尔朱蔷薇来了,立刻坐了起来,看着嫉妒的尔朱蔷薇,忽然安慰她道:“蔷薇,老夫冤枉你了,你姐坠胎,不是你暗中下毒,是高澄那个畜生,老夫现在放了你,你今日来公主的寝宫有何事?” “大王,臣妾不是嫉妒公主,也不是恨大王,只是臣妾气那高洋,他是世子的弟弟,却暗中诬陷世子,在外传播谣言,诬陷臣妾和世子的贞洁,真是歇斯底里!”尔朱蔷薇跪在高欢的脚下道。 “老夫这两个儿子,一个个都十分狡黠,老夫虽气,但这两个儿子能这样互相争斗,一个个精明聪明,日后老夫的江山交给他们,老夫也心中高兴了!”高欢目视着尔朱蔷薇,突然大笑道。 再说寝宫外,林七九想刺杀高欢,却被那尔朱蔷薇正好冲入,她执着竹韵剑,出了齐王府,子夜,高欢又回到公主寝宫,花不鸢公主正好被尔朱牡丹请去了,林七九便再次潜入了高欢的身边,执着寒冷的竹韵剑,步到了高欢的身后。 “你这丫头,拿着宝剑,难道是想刺杀父王?”就在这时,高澄正巧来寝宫向高欢叩首,突然看到林七九拿着宝剑,站在高欢的身后,顿时大惊,指着林七九大喝道。 林七九怒视高澄,迅速飞出了窗户,这时,高欢已经惊醒,目视着战战兢兢的高澄,顿时恍然大悟道:“高澄,刚刚是不是有人想刺杀孤?” “父王,儿臣看到那个女刺客,手握宝剑,大叫一声,那刺客就逃走了!”高澄跪下叩首道。 第72章 干扰理想 “高澄,你对孤依然忠诚呀!”高欢笑容可掬地目视着跪在地上的高澄,突然大笑道。 再说洛阳,兕甲军在城内到处逮捕二八女子,城门出了邸报,贴了林七九的头像,林七九戴着白色斗篷,在尔朱牡丹的保护下,暗暗出了洛阳城。 那夜林七九刺杀高欢失败,逃到齐王府的厢房,尔朱牡丹正好带着宝镜在厢房外的水榭拜月,看见一名女子弱眼横波,立即命宝镜把那女子送来,那女子来到尔朱牡丹的面前,凝视着尔朱牡丹,尔朱牡丹顿时大喜过望,执着那女子的皓腕嫣然一笑道:“馨儿,你跟我去宫外!” 林七九罥烟眉一蹙,目视着尔朱牡丹道:“牡丹姐姐,高欢正在派人抓我,我不能连累你,再说你刚堕胎,身体不好!” “馨儿,跟我出宫,现在高欢还在寝宫,你现在出宫或许还能逃出去!”尔朱牡丹拉着林七九立刻出了水榭。 漆黑的夜里,齐王府的侍卫见到尔朱牡丹,思忖尔朱牡丹是高欢的最爱,所以立刻谄媚地送尔朱牡丹的马车出宫,马车到了洛阳德胜门外,尔朱牡丹凝视着林七九,噙着热泪,命宝镜把一包点心送给林七九,黯然对林七九说道:“馨儿,姐姐这一生被那些恶人虐待,现在完了,但是姐姐希望你和甄宝程能好好的生活,比翼双飞!” “牡丹姐姐,你不会完的,馨儿希望你一定要心若磐石,在这个鬼后宫,只要你厉害,人家就怕你!”林七九执着尔朱牡丹的柔荑,温婉地劝慰道。 拂晓,林七九出了洛阳,这时,一队兕甲军,在高澄的率领下,疯狂地从后追了上来。 “馨玉小主!”就在这时,葛湘率领柔然启禀,突然挡在了林七九的马面前。 “葛湘兄弟,谢谢你来救我!”林七九见是葛湘,不由得喜上眉梢。 “馨玉小主,甄宝程现在在玉璧,你立刻骑着千里马,去玉璧找他!”葛湘凝视着林七九,向林七九拱手道。 这时,高澄的骑兵杀了上来,和葛湘的柔然兵大战,一时间,双方杀得人喊马嘶,林七九趁着两边大战,驾驭着千里马,驰骋去了玉璧。 河南,宇文泰和堂弟宇文护,回到长安后,命钱乾和杨金等人,厉兵秣马,在这年秋,又率领七万铁骑,来到玉璧,与甄宝程会和,甄宝程和韦孝宽防守玉璧一年,让玉璧城固若金汤,东魏大将许阴进攻一年,也未攻下,甄宝程趁机和宇文泰联兵反攻,大败许阴,高欢在洛阳听说宇文泰和甄宝程再次东征,顿时勃然大怒,命令杨昭和司马高解律金解律光高洋等人,率领十七万大军,浩浩荡荡出征河南,与宇文泰和甄宝程在函谷关进行第三次大会战! 月夜,冷香萧瑟,甄宝程眺望着远方,眼前都是林七九的倩影,就在这时,辕门那里,一匹白马长啸着飞进了辕门,从白马上,古灵精怪地飞下一名颦眉女子,甄宝程顿时乐不可支,立刻从大营飞到了辕门,林七九还没看眼前是谁,甄宝程便激动地把林七九一下子抱在怀里,双目柔情,浓眉含月。 “宝程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林七九嗔怒地踢了甄宝程脚下一下,双眉紧蹙,对着甄宝程娇嗔道。 “我听见那马声,就知道定是你回来了!你的郁葱马是我的好朋友”甄宝程眉眼弯弯道。 “那我呢?”林七九嘟着小嘴,对甄宝程撒娇弄痴道。 “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甄宝程凝视着林七九,抱着林七九,喜上眉梢地入了大营! 次日辰时,众将在帅营议会,甄宝程和林七九、宇文泰,站在地图前,贺拔荣庞超宇文护杨金等人站在沙盘边,大家都心中都十分忐忑不安。 “大哥,高欢这次率领十七万大军进攻函谷关,我联军只有十万,我建议,我军防守山丘!”贺拔荣看了沙盘,拱手对甄宝程说道。 “宝程,高欢十分厉害,手下又都是名将,兵法云,天时地利人和,我军现在只占地利,我认为,还是守函谷关吧!”宇文泰对甄宝程说道。 “不,宇文丞相,高欢得意忘形,率领十七万大军进攻,此时正是气焰嚣张,我军若防守不战,士气必溃!”甄宝程目视着宇文泰,镇定地拱手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军再次和敌人野战?”庞超惊诧道。 “是的,高欢虽然有十七万铁骑,但是我军是义师,且有函谷关的山利,擅于集中兵力,而高欢的兕甲军虽然擅长骑兵战,但是在函谷关这种多山多沼泽的战场,他们只有分兵,我军集中兵力,对敌军各队歼灭,在一个战场的兵力,就比敌人分兵后的兵力要多,所以若是野战,我军定胜!”甄宝程一脸雄才大略地胸有成竹地说道。 “好,宝程你真是文武双全,我们就集中兵力,攻击高欢!”宇文泰顿时喜不自胜。 再说函谷关,高欢亲率十七万大军,杀气腾腾地来到函谷关外的滹沱,高欢手搭凉棚,眺望战场,发觉这滹沱是山丘沼泽,他问杨昭道:“杨昭,甄宝程和宇文泰将主力藏在滹沱山上,滹沱这个地方,是一片山林,我军应该如何进攻?” “主公,敌人藏于山上,在下以为我军应当在山下修鹿砦守住大营,引骗甄宝程进攻!”杨昭拱手道。 “哈哈哈,杨仆射未免太欣赏那个甄宝程了吧?现我军有十七万,正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甄宝程和宇文泰联兵只有十万,我军若不进攻,何为英雄?”秦王高洋目视着杨昭,大声冷笑道。 “传令,命高洋为先锋,率领兕甲军一万,先冲敌人大帐斩首宇文泰!”高欢仰面大笑,目视着骁勇跋扈的高洋,大声命令道。 顿时东魏军中,战鼓惊天动地,鼓角声鸣,一万兕甲军铁骑,如同排山倒海,杀向滹沱山下的宇文泰大营。 宇文泰西魏军突然被敌人铁骑猛冲,顿时溃乱,高洋一声大喝,仗着骁勇,手持长刀,在西魏军营中东砍西杀,顿时鬼哭狼嚎,就在这时,西魏大营中,突然一声炮惊天动地,大将宇文护,手执长戟,杀向高洋,高洋轻蔑一笑,手中拿的长刀如同雷电,劈向宇文护,宇文护手中的长戟一抵,双方的虎口都震了震,高洋见宇文护膂力过人,顿时欣喜若狂,对着宇文护大叫道:“你这小厮好膂力,今日你我大战一百回合!” 宇文护瞥着高洋,鄙夷大笑,手执长戟,如同风驰电掣一般,搠向高洋,就在这时,斜刺里又杀出一小将,手持大刀,面若冠玉,高洋一看,此人正是贺拔荣,顿时心中大惊,思忖这两人都是武功很高,立刻驾驭着战马,退回战阵,宇文护和贺拔荣顿时大喜,手持长戟大刀,嚎叫着带兵杀向高洋的骑兵,就在这时,高洋的军中,又杀出一小将,身穿白袍英勇倍增! 宇文护定睛一瞧,见此人正是东魏名将解律金之子解律光。 “贺拔荣,这个小子去年在潼关大败我军,你要小心!”宇文护小声提醒贺拔荣道。 “宇文将军,敌军已经上钩,我们撤吧!”贺拔荣眼睛一转,精明地劝说宇文护道。 两人勒转战马,突然带兵撤退,高洋顿时十分亢奋,手中的长刀一横,命令铁骑猛冲敌人大帐,顿时战场上战马长啸,勇敢无敌的兕甲军铁骑,瞬间冲进西魏军大营,杀得西魏军一片狼狈,血流成河。 眼看大阵就要溃败,突然山麓一声信炮,飘出了甄宝程的大旗,高洋定睛一瞧,恐惧地看见群情激奋,士气盎然的甄宝程骑兵,一鼓作气地冲了过来,贺拔荣庞超等人,纷纷反攻,瞬间竟将高洋围在垓心。 “哈哈哈,高家二公子,当年你我在洛阳芙蓉园的时候,还是好友,但是你父,罪恶滔天,弑君篡国,我甄宝程为大魏社稷和百姓,率义兵讨你父,今日,你我只有决战!”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威风赫赫地来到了高洋的面前。 “甄宝程,你竟然集中兵力,骗我进入你的埋伏!你真是比以前聪明了!”高洋大笑一声,手持长刀,奋勇杀向甄宝程。 就在这时,突然山上杀声动地,柳眉倒竖的林七九,茕茕孑立在山峰上,英姿飒爽地指着高洋笑道:“高洋,当年在芙蓉园,你尚为了救苏云姐姐,而拼死饮酒,今日,你也要与我相拼吗?” “林七九,我高家打下了江山这个江山就是我高家的,你一女子,还是与甄宝程隐居乡村吧!”高洋一脸王霸的眼神,手执长刀,命令兕甲军冲锋,就在这时,林七九毅然一舞长旗,一时间,如同山崩海叫,大山之上,礌石如雨,砸得兕甲军铁骑,血肉横飞,人仰马翻。 高洋见自己已经被包围,顿时大惊,立即跳下战马,坐在石头上大哭道:“吾事毕矣!” 就在这时,阵外突然杀声震天,一员小将手持长枪,率领铁骑杀进包围圈,救了高洋,逃出滹沱山,甄宝程眺望那人,见那人是大将解律光。 “主公,秦王中伏,一万骑兵,几乎全灭!”这时,高欢坐在大纛下,眺望着战场,这时,连滚带爬的周国跪在高欢的脚下禀报,高欢顿时十分惊愕。 “我儿骁勇,竟然也败在甄宝程的手下?”高欢目视着群臣,顿时恼羞成怒。 “主公,甄宝程在滹沱山秘密埋伏了骑兵,在下建议,我军暂时防守大阵,不与甄宝程交战!”杨昭郑重对高欢建议道。 高欢目视着杨昭,黯然点头。 “主公,宇文泰的大军,突然进攻我中军,现在已经杀到帅营了!”就在这时,战战兢兢的许阴,跑到了高欢的眼前跪下。 “岂有此理,老夫中了甄宝程的声东击西之计,传令,全军防守,命令左右两营立刻增援!”高欢顿时暴跳如雷。 再说宇文泰,趁着甄宝程在滹沱山围攻高洋时,率领大将钱乾杨金和韦孝宽,与七万主力,突然集中兵力主攻高欢大营,七万铁骑一鼓作气,攻下高欢三个大营,宇文泰一马当先,率领骑兵杀进高欢的帅营,手下也是左冲右杀,这时,在乱军中看到一名黑袍主帅,悻悻然逃跑,杨金顿时大喜过望,对着宇文泰大叫道:“主公,高欢老贼便是!” 宇文泰驾驭着战马,瞧见高欢,顿时大喜,战马长啸,冲入敌阵,手执宝剑,杀到了高欢的面前。 “高欢老贼,拿下狗头!”宇文泰宝剑一斫,将那人斩首,这时,杨金等人围了上来,点了灯笼,发现此人不是高欢,却是一个宦官! “主公那高欢老奸巨猾,竟然用借尸还魂之计逃了!”杨金黯然道。 “哈哈哈,杨金,今日用甄宝程之计,大败高欢十七万大军,真是大喜呀!”宇文泰目视着杨金,欣喜若狂。 “主公,这个甄宝程如此雄才大略,若是日后他与主公抢天下,岂不是主公的大患?依钱乾之见,我们不如趁机杀了那甄宝程,养虎遗患呀!”钱乾一脸忧郁,拱手对宇文泰说道。 “甄宝程刚刚大胜,各路将领都对他十分佩服,现在我杀了他,岂不是厚颜无耻之人?”宇文泰瞥了钱乾一眼,命令大军撤回。 再说甄宝程和宇文护在滹沱山大败高洋,这时庞超乐呵呵地跑来禀报,说宇文泰也大败高欢,大家正在高兴,那贺拔荣却拱手对甄宝程说道:“大哥,我军虽然以少胜多,但是那宇文泰为人狼子野心他见我军大胜,心中一定嫉妒大哥,我看,我们不如立刻进入函谷关,让宇文泰回兵长安!” “贺拔荣,这个宇文泰,确实是一个奸雄,但是现在国贼未杀,我们联军这时内讧,不是与高氏一样?”甄宝程一本正经道。 再说高欢,在函谷关惨败,集中败兵,还有十万,高洋这时回来,对高欢说道:“父王,今日我军虽然小败,但是宇文泰甄宝程仍然孤守函谷关,我们若再调兵围剿,一定能歼灭敌人!” 高欢目视着高洋,不由得微笑道:“我军虽然大败,但是高洋,你派人回京,到处传播谣言,要让京城人人皆知,说我军大胜,甄宝程贺拔荣庞超宇文泰等人,已经被围函谷关,我军以统一大魏!” “主公,这不是把话说反了吗?”许阴十分惊讶道。 “是,老夫就是要颠倒黑白,他甄宝程以为打了场胜仗就是他的了?老夫要派人到处传播我军大胜的谣言,你们放心,无人相信这个甄宝程,天下人都被老夫骗了!”高欢突然仰面诡笑道。 第73章 奸雄卑鄙 “这个高欢,真是乱世中最卑劣龌龊的奸雄,我看此人不但不怕鬼神,也不怕厚颜无耻!”函谷关,甄宝程看着高欢的大捷告示,不由得轻蔑笑道。 “大哥,虽然我们在滹沱山胜了高欢,但是这个狗贼,却派人故意干扰我们的粮草,日夜派骑兵骚扰我们的大营,现在这老贼竟然又无赖地贼喊捉贼,颠倒黑白,欺骗天下人,说他打赢了,这老贼真是丧心病狂!”贺拔荣拿着洛阳的邸报,心中愤懑地给了甄宝程。 “高欢这个狗贼,妄想再用传播谣言的下流奸计,欺骗百姓,破坏百姓的安居乐业,我们为了大魏和皇上,一定要毅然起兵征讨此贼,一直收复洛阳,迎皇上回京城登基,统一天下!”甄宝程注视着贺拔荣和庞超,大义凛然地说道。 “好!大哥,我们一起攻下洛阳,保我社稷!”贺拔荣和庞超都毅然地拱手道。 “宝程贤弟!”就在这时,满面春风的宇文泰,突然进入了大帐,对甄宝程拱手诡笑道。 “宇文大将军,高欢惨败,已经逃回洛阳,你是同我们并肩一战,直捣敌人巢穴,还是现在收兵回长安?”甄宝程笑容可掬地拱手道。 “宝程贤弟,当然是一鼓作气,收复洛阳,迎天子回京城,然后昭告天下诸侯,共贺天子!”宇文泰一脸精忠报国的样子。 “宇文大将军,那明日我们就联军进攻洛阳,迎天子回京!”甄宝程豪气云天道。 “主公,莫非你真要和这甄宝程一起去洛阳?主公,这甄宝程是一代英雄,日后必为主公的大患,我看不如暗中与高欢联系,两军暗中夹攻甄宝程,来一个斩草除根?”宇文泰身边的谋士钱乾,小声谏道。 “钱乾,这时我尚不能袭击甄宝程,高欢老贼,虽然在函谷关大败,但是手中尚有精兵,我看大军仍然与甄宝程合力东征,收复洛阳后,再与高欢暗中联盟,夜袭甄宝程!”宇文泰三思后,色厉内荏地对钱乾说道。 再说甄宝程林七九贺拔荣庞超等人,与宇文泰联军进攻洛阳,高欢在洛阳城的丞相府内,忐忑不安,每日如芒刺在背,他心中愠怒,立刻召集众臣来丞相府商会。 “主公,昔日汉末,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董卓挟天子从洛阳迁都长安,今日贼势嚣张,臣以为,应效仿董卓故事!”周国拱手进谏道。 “大胆周国,竟拿主公与董卓反贼相比,真是反了!”周国只说了一句,右仆射杨昭便指着周国大声训斥道。 “杨昭,周国所言,老夫甚然,传老夫旨意,立刻迁都邺城!”高欢目视着群情激奋的众臣,突然点头道。 数日后,高欢乘着马车,率领十万兕甲军,挟天子高节,与大魏皇亲国戚,黯然离开洛阳,迁都邺城,高欢在离开洛阳前,命世子高澄防守洛阳,命令军队不许掳掠百姓,军队纪律严明,浩浩荡荡去了繁华的邺城。 尔朱牡丹和尔朱蔷薇,以及高皇后等后宫妃妾,也乘着香车,出了洛阳城,宝镜侍在尔朱牡丹的身边,见尔朱牡丹噙着热泪,杏脸憔悴,不由得心中十分疼怜道:“小主,大王命人用香车送小主去邺城,听周国说,邺城里的寝宫,大王都为小主修好了,按宝镜的心,这就是金窝藏娇,日后小主的生活,或者更加华贵呢!” “宝镜,虽然大王宠我,但我妹馨儿在甄宝程的身边帮助甄宝程打败了大王,尔朱蔷薇和高皇后那些人,岂能容我等?”尔朱牡丹黯然皱眉道。 “小主,那些小人,暗中派人骚扰小主,破坏小主的日子,现在还传播谣言,到处诬陷小主是奸细,但是大王不但没有听那些谣言,还骂了尔朱蔷薇一顿,小主您安心吧,大王最宠的就是小主,那些小人企图虐待小主,最后都是不得好死!”宝镜嘟着小嘴安慰尔朱牡丹道。 再说宇文泰与甄宝程率领大军来到了洛阳城外,先锋大将宇文护奏报,说高欢已经挟持天子迁都邺城,众人顿时大惊失色,韦孝宽等人义愤填膺,群情愤怒,请宇文泰和甄宝程迅速起兵追杀高欢,攻打邺城。 “主公,高欢已挟天子去了邺城,洛阳城中,由世子高澄坚守,现在高欢已经是一败涂地,鄙人认为大军应当在洛阳外驻跸,劝高澄投降,然后请天子回京!”杨金拱手对宇文泰说道。 “杨金,老夫此时不能驻跸洛阳,反而要派人暗中给高澄送一封信笺!”宇文泰目视着杨金,突然奸笑道。 “主公派人联系高澄?”杨金心中一震,顿时惊愕道。 “杨金,老夫要你秘密潜入洛阳,联系高澄起兵,与我军联合夜袭甄宝程大营!”宇文泰目视着杨金,嘴角浮出一丝狰狞的诡笑。 秋夜,甄宝程大营,弟兄们士气昂扬,准备明日进攻洛阳,光复大魏首都,甄宝程与林七九站在大营外,眺望着秋夜的洛阳京郊。 “宝程哥哥,明日大军并力攻城,一定能攻下洛阳,若大胜,那宝程哥哥多年天下太平的理想就实现了!”林七九眉尖似蹙,突然莞尔一笑道。 “馨儿,光复大魏,统一天下后,我们是去桃花源隐居,过着自己的日子,还是回函谷关?”甄宝程凝视着林七九的蹙眉,舒然一笑道。 “宝程哥哥就只有这么点憧憬?”林七九抿嘴一笑道。 “馨儿,统一天下后,我大魏的百姓和皇上,都是大魏之主,我甄宝程和你去桃花源,就是我最大的憧憬!可是这个乱世,攻下洛阳后,真的能安定吗?”甄宝程凝视着林七九明眸中的珍珠泪,突然不寒而栗。 “宝程哥哥,今夜秋风萧瑟,洛阳城和宇文泰的大营都十分静谧,现在我看了宇文泰的大营,他们似乎没有驻跸郊外,若是宇文泰这个奸贼,今夜暗中与高澄狼狈为奸,趁夜夜袭我军,我军岂不被敌人夹攻?”林七九十分精明地眺望着宇文泰军营,突然心中大惊道。 “馨儿,你所言甚善,命令贺拔荣庞超,立刻嘱咐全军醒来,移兵洛邑!”甄宝程顿时恍然大悟,迅速目视着林七九说道。 甄宝程的三万骑兵,在子夜立刻集中,就在这时,突然大营后人喊马嘶,杀声动地,贺拔荣的先锋营,突然一片火海,甄宝程顿时大惊,明白宇文泰这个小人竟然暗中勾结高澄,袭击自己,顿时义愤填膺,驾驭着枣红马,与林七九率领骑兵,杀出了辕门,就在这时,得意忘形的高澄和解律金等人,率领五万大军,杀气腾腾地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两军弓弩互射,两军对圆,刀光剑影,鼓角钲鸣,甄宝程怒视高澄大声斥道:“高澄小儿,你子夜率兵袭击我大营,莫非是想自杀?” “哈哈哈,甄宝程,宇文泰那个老奸巨猾的老贼,已经率兵迂回你的大营后,袭击你军,你已经是四面楚歌了!”高澄仰面狂笑道。 “狗贼,你们如此龌龊,还敢在阵前嘲笑大骂?高澄小儿,小命送来!”甄宝程顿时怒火万丈,手持长戈,冲那高澄的胸膛杀来战马长啸一声,高澄手执大刀会战甄宝程,两人刀枪血战了三十回合,突然高澄身后喊声如雷,杀声大振,一马当先以将,正是葛湘,带领柔然铁骑,冲进高澄的兕甲军阵中,高澄的兕甲军顿时溃乱,甄宝程趁机带着林七九,杀开一条血渠。 再说贺拔荣和庞超,被宇文泰的大军从后夜袭,死伤惨重,贺拔荣听说宇文泰与高澄勾结,顿时义愤填膺,庞超也是怒不可遏,两人率领骑兵,列成鹤翼阵,与宇文泰血战,甄宝程看见贺拔荣和庞超,顿时精神百倍,手持长戈,大战敌将宇文护,双方血战一夜,次日日上三竿,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林七九,与葛湘率领两万军队,撤回函谷关。 宇文泰和高澄联军,消灭甄宝程骑兵一万,真是得意洋洋,高欢在邺城听说宇文泰派人与自己谈判,顿时大喜过望,命杨昭与西魏大臣范文和谈,双方定约,西魏与东魏在河南以函谷关为界,共伐反贼甄宝程。 “宇文泰这个人面兽心的小人,竟然在洛阳城郊,暗中与高欢勾结,夜袭我军导致我军惨败!大哥,我们率兵反攻长安,斩杀此国贼!”回到函谷关,愤慨的庞超,来到甄宝程的书房,亲自劝甄宝程道。 “庞超,现在我军被宇文泰和高欢两军夹击,函谷关是存亡之秋,现在我们率兵进攻长安,高欢定然在背后袭我根据地!”甄宝程谈笑自若地目视着庞超。 “大哥,难道宇文泰不杀吗?”庞超震怒道。 “庞超,现在宇文泰虽然暗中和高欢联合,但是他们两派,尔虞我诈,我们回守函谷关,招兵买马,让河南一带人民安定,日后再坐观成败,攻取中原,此善矣!”甄宝程目视着庞超,镇定大笑道。 “宝程哥哥,宇文泰和高欢勾结,双方合力攻我,我们在函谷关,不就被他们包围了吗?”这时,林七九愤懑地打了细帘子,怒火万丈地来到甄宝程的面前。 “馨儿,宇文泰这个狗贼,见我联军要攻下洛阳,大魏江山光复,竟然暗中背盟,袭击我军,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之行,真是罄竹难书,千夫所指,馨儿,这个乱世就是这样,那些败类,看起来雍容华服,实际上厚颜无耻,为了权力,什么人都可以害,宇文泰和高欢都是企图逐鹿天下的奸雄,这个乱世,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现在宇文泰能背叛我,明日高欢也可能背叛宇文泰,我们现在在河南富国强民,百姓安居乐业,日后高欢若和宇文泰再战,我们就可以趁进将天下控制在我们的手中!”一脸雄才大略的甄宝程,亢奋地目视着林七九。 “宝程哥哥,你也要逐鹿天下?”心中十分惊愕的林七九,惊讶地看着一脸雄心的甄宝程。 “是,馨儿,我甄宝程要想完成统一天下的理想,就一定要聪明!”甄宝程目视着怔怔的林七九,眉眼弯弯道。 再说高欢,带着皇亲国戚和妻妾来到了邺城,日夜喝酒玩闹,得意忘形,慢慢的竟然玩物丧志,秦王高洋和世子高澄,暗中都兴高采烈。 司马高目视着心中狐疑的世子高澄,秘密建议高澄道:“世子,现在主公因为有大尔朱氏小尔朱氏两美人而宠爱女色,这色字头上一把刀,日后主公百年之后,世子要想称王,就一定要趁机控制朝廷!” 高澄目视着司马高,心中欣喜若狂,对司马高说道:“司马大人,父王驾崩后,本世子一定要杀了二弟,让为敌禅位!” 邺城的寝宫,虽然宛若瑶池,朱门粉墙,但是尔朱牡丹却日后黯然神伤,高欢见尔朱牡丹这么一个小美人,整日皱眉凄然,顿时心中十分担忧,命令朝中的群臣,立刻进谏,想一个法子,让尔朱牡丹能够舒然一笑。 “大王下了这种告示,就是要烽火戏诸侯呀!”一脸惊讶的群臣窃窃私语地出了水龙书人殿,一个个群情激奋。 高皇后带着宫女来到前朝,突然听到朝臣的议论,顿时心中狂喜,立刻让宫人送信给尔朱蔷薇,派人到处传播谣言,说尔朱牡丹是妖女,在宫中狐媚大王,暗中与甄宝程林七九联系,妄想造反! 谣言立刻在邺城乱传,顿时人人自危,高洋听了这些谣言,暗中明白那尔朱蔷薇是要趁机害死尔朱牡丹,迅速命令尚书曹潘云等人,来到秦王府。 “主公,尔朱蔷薇和高澄,早就暗中联合,现在他们要杀害王妃,但是鄙人看这后宫,除了尔朱蔷薇,还有柔然公主花不鸢,若是尔朱王妃被害,尔朱蔷薇一定怂恿大王让世子监国,主公的大王梦就完了!”潘云拱手道。 “潘云,尔朱蔷薇和大哥要杀尔朱王妃,我认为这是想斩草除根,大哥一定和尔朱王妃有什么暗中卑鄙之事,尔朱王妃无子,现在父王专宠此女,此女常常劝说父王要对众王子公平,若是大哥联合尔朱蔷薇杀了尔朱王妃,那尔朱蔷薇的儿子必然被父王册封,我这个秦王就完了!”高洋愤怒道。 “主公,我们只能与柔然公主联合,方能救尔朱王妃!”潘云建议道。 就在这时,杨昭驾驭着马,来到了秦王府。 第74章 诋毁英雄 再说杨昭,来到秦王府,满面春风地与秦王高洋作揖,然后哑然失笑道:“王爷,老臣今日前来,是听说宫中有人暗中贼喊捉贼,歪曲乱说,竟然传播谣言,说齐王妃,大尔朱氏暗中勾结甄宝程和林七九,现在尔朱王妃没有大王的骨肉,小尔朱氏与高皇后暗中沆瀣一气,老臣想问王爷,是想救尔朱王妃,还是趁火打劫?” “杨大人,本王知道你是我大哥高澄的心腹,今日你却突然来我王府,对本王说了这些,请问大人今有何妙计?”高洋眉开眼笑道。 “哈哈哈,王爷,老夫是大王的老臣,当然希望高家的江山巩固,所以老夫前来,劝王爷暗中联合大王的正妃柔然公主花不鸢,在大王的面前怂恿大王,让尔朱王妃与柔然公主同为正妃!”杨昭拱手道。 “让尔朱王妃与花不鸢册封为正妃?”高洋惊讶道。 “王爷禀报大王,让王爷派兵在王妃寝宫保护,日后,王爷就和尔朱王妃是母子!”杨昭捋须笑道。 “杨大人,本王和尔朱牡丹的年纪差不了多少,你竟然让本王认一个丫头为母?”高洋顿时震怒。 “王爷,若想日后继位,现在只有羁縻大王,韬光养晦,王爷精明,老夫的话,王爷定然懂得!”杨昭眉目欣喜道。 “好,杨大人,本王今日就禀报父王!”高洋突然如醍醐灌顶,眉开眼笑地向杨昭拱手道。 邺城,柔然公主花不鸢和尔朱牡丹,同时被高欢册封为正妃,顿时朝中喜气洋洋,尔朱蔷薇和高皇后却气得咬牙切齿。 高皇后暗中对尔朱蔷薇窃语道:“夫人,尔朱牡丹这个贱人,与反贼林七九是结拜姐妹,她没有子嗣,现却与柔然公主同被封为正妃,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夫人,你膝下有楚王,还和世子暗中联合,这个尔朱牡丹日后勾结了高洋,日后大王百年后,就是你和楚王的大患呀!” 尔朱蔷薇咬碎银牙,一脸狰狞地对高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这个贱人,本宫一定要虐待她,现在我们传播的谣言,洛阳到邺城,已经是人人知道,那个尔朱牡丹表面上撒娇弄痴,楚楚可怜,却是一个妖女,从前她和几代大魏皇帝的丑事,现在传得谁不嘲笑,这种徐娘半老的贱人,名声狼藉,大王怎能宠爱?” “夫人,只要我们继续传播谣言到处歪曲这个贱人,天下人没有人会相信别人给这个贱人的平反,我们都说是她自己派人辟谣的,现在,我们各宫暗中联系,派人继续去她的寝宫监视,日夜骚扰,干扰她高兴,这个贱人被我们虐害,没有几年,一定香消玉殒,再说她没有给大王生下后代,以后大魏的齐王龙椅,就是世子和夫人的!”高皇后一脸奸诈,对着尔朱蔷薇说得千变万化,尔朱蔷薇顿时大喜过望。 却说函谷关,甄宝程和林七九,贺拔荣庞超葛湘等人,在河南厉兵秣马,均田爱民,经过几个月的培元养气,百姓安居乐业,贺拔荣劝甄宝程率兵东征,攻打洛阳。 甄宝程一脸气概,对贺拔荣笑道:“贺拔荣,现在河南最重要的是,百姓安宁,生活平定,兵者凶器也,我们现在应当想的是,大魏的百姓想要什么,过什么样的日子好,最后才是起兵光复京城!” “大哥,现在宇文泰在长安挟持齐王元兖为皇帝,高欢在邺城,也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我们却在河南,坚守几个城池,若是长时间不出兵进伐,我担心我军日后一定溃乱!”贺拔荣担心道。 “贺拔荣,孟子云,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国家最重要的是民,民是国家的元气,一个国,是由无数的家建成的,现在我们函谷关,已经经过几次血战,和高欢宇文泰的屠杀,我们在函谷关招兵买马,富国强民,撒手让百姓自己生产,复其家业,再用国法来励精图治,治理百姓,日后函谷关繁华,我军就有更多的粮草和兵力,加入新的战争!”弱眼横波,古灵精怪的林七九,执着竹韵剑,喜上眉梢地步到贺拔荣的眼前。 “嫂子说的对!”贺拔荣目视着林七九,拱手舒然笑道。 “但是馨儿,我军虽然在河南实行安民复业,但是高欢和宇文泰两个奸雄,我们还是要远交近攻,上次宇文泰夜袭我军,已经是丧心病狂,但我们仍然要派人去长安拜见天子,因为我尊的是大魏皇帝,而不是丞相宇文泰!”甄宝程踌躇满志地对林七九笑道。 “大哥,派葛湘去长安吧,葛湘现在还是柔然的将军,他去长安,那宇文泰对我们更加害怕!”贺拔荣欣然笑道。 就在这时,葛湘一脸仓皇地来到了甄宝程的书房,甄宝程看着葛湘,心中已经晓得,葛湘有什么军报,尚未禀报自己。 “葛湘,洛阳发生什么事了,你竟如此颤抖?”甄宝程凝视着战栗的葛湘询问道。 “宝程,洛阳出大事了,那高欢,竟然装神弄鬼,厚颜无耻地耍起了无赖,他拿着我们的讨贼文书,胡说八道,胡乱歪曲,到处散播流言,煽动各地闹事,说我们是卖国反贼,我在洛阳暗中调查,听说高欢已经暗中派人联合长安的宇文泰,要联军进攻我们!”葛湘拱手道。 “高欢这个老贼,歪解正义,一派胡言,这是故意欺骗百姓,干扰我们的讨贼大业,现在若想让高欢和宇文泰鹬蚌相争,只有派一名死士,潜入邺城,暗中与朝中的文武联合,挑拨宇文泰和高欢两虎相争!”甄宝程思忖后,对贺拔荣和庞超林七九说道。 “宝程哥哥,让我去吧!”林七九毛遂自荐,自己站到了甄宝程的眼前。 “馨儿,你?我怎么能让你去邺城那鬼地?你这不是让我天天担心你吗?”甄宝程顿时苦笑道。 “宝程哥哥,馨儿听说,前牡丹姐姐在邺城,被尔朱蔷薇和高雪两个毒妇造谣虐待,这次我潜入邺城,第一是离间高欢和宇文泰,让他们不共戴天,第二,我潜入魏宫,趁机也救我牡丹姐姐!”林七九凝视着甄宝程,明眸若芙蓉道。 “馨儿,你一女子,一个人去邺城,若是有什么危险,你这不让我焦急吗?”甄宝程郑重地目视着林七九,一脸嗔怒道。 “宝程哥哥,馨儿现在是女侠林七九,作为女侠,就应该路见不平,替天行道,惩恶扬善,所以宝程哥哥,你就让馨儿去吧!你不是说,让馨儿自己疯的嘛?”林七九突然笑靥如花,撒娇弄痴地拉着甄宝程的手,嘟着小嘴道。 “好,馨儿,你和喜月一起去吧,去邺城后,一定要带着信鸽,与我们联系!”甄宝程舒然凝视着林七九的颦眉漆发,抚着林七九的斜飞宝鸭,眉眼弯弯道。 次日凌晨,林七九和喜月驾驭着郁葱马,驰骋在平原上,过了几日,到了殷墟,那里的百姓,到处传说高欢雄才大略的事,简直是口吐莲花,但是大家一说高欢的正妃尔朱牡丹,就一个个群情激奋,大骂尔朱牡丹没有贞洁,是个残花败柳,曾经嫁给三代皇帝,是个亡国妖女,听到这些人的嘲笑,林七九和喜月都义愤填膺,怒发冲冠地来到众人面前,林七九一脸郑重地说道:“那些谣言都是颠倒黑白,高欢就是个窃国大盗,尔朱牡丹是一名贤淑的女子完全不是妖女!” “你是何人?竟然帮妖女说话?”议论的人顿时冷嘲热讽道。 “甄宝程才是真正爱国爱民的英雄,他为了百姓,召集天下英雄讨伐反贼,减赋税,安百姓,那个高欢,却颠倒黑白,到处造谣,诬陷他是反贼,高欢此人,天天造谣污蔑平民和无辜的人是反贼,其实他却是国贼!”林七九娥眉愤慨道。 “我知道,高欢贼喊捉贼,明明是他到处传播谣言诋毁别人,他却厚颜无耻的污蔑好人,大家一定不要被这个奸雄骗了!”喜月也柳眉倒竖地站了出来。 “奸雄?你们是谁?”一些人呆若木鸡地目视着林七九和喜月。 “高欢那个奸贼的告示,都是欺骗大家的,他故意三人成虎,到处煽动那些小人,散布一些流言,挟天子以令诸侯!”林七九一脸激动地对这些人说道。 “你有病吧?”几个诧异地端详着林七九和喜月的路人哈哈大笑道。 就在这时,突然,从东边冲来了一队柔然骑兵,这些人驾驭着战马,举着弯刀,大喊着在街道上烧杀抢掠,顿时街上的人,都鬼哭狼嚎,到处逃跑。 林七九英姿飒爽,一脸镇定,旁若无人地立在柔然骑兵的面前,指着冷风飒飒的竹韵剑,仰着面,柳眉倒竖。 “你这丫头是何人?竟敢挡爷爷们的路?”几个得意洋洋的柔然兵,驾驭着战马,来到林七九的面前。 林七九轻蔑地怒视着那个柔然兵,突然明眸如雷,手中的竹韵剑瞬间就在林七九的芊芊玉指下,掠了一银光,那柔然兵手中的弯刀顿时断了,林七九凤目圆睁,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功飞上白云,手中的竹韵剑趁势下劈,顿时那柔然兵怪叫一声,身上的铁甲,瞬间就像树叶一样飞了。 那柔然兵,摔在地上,惊愕地看着侠义如仙的林七九。 “姑奶奶!我们走,你饶了小的的狗命吧!”吓得魂飞的柔然兵,立刻战战兢兢地逃跑了。 “仙女呀!刚刚小的们是孟浪了。仙女娘娘,请到小的的驿站吧!”此时,那些看得怔怔的百姓,纷纷以崇敬的眼神,跪在林七九和喜月的脚下,一起叩首。 “大家起来吧,本姑娘也不是什么仙女,不过是有些路见不平两肋插刀的侠义性子吧!”林七九乐不可支地凝视着众人,抿嘴一笑道。 “您是江湖上锄强扶弱的林七九女侠?哎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咱们都知道你的那些侠义的事,姑娘,您去我们的驿站,不要一分钱!”一名店老板眉开眼笑道。 林七九和喜月在殷墟住了一天,她和大家谈了谈邺城的事,晓得现在尔朱牡丹已经和柔然公主被册封成了高欢的正妃,但是京畿到处还是有人传播尔朱牡丹的谣言,妄想歪曲真事,暗中害人,林七九心中十分急躁,翌日拂晓,驾驭着郁葱马,和喜月去了邺城。 邺城是东魏的新京城,现在在高欢的励精图治下,十分的繁华,有钱人十分的奢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林七九和喜月,去了齐王府,和几个小厮暗中说话,知道现在齐王高欢,带着正妃尔朱牡丹,已经去了邺城城郊的安乐山,在那里建了避暑宫,林七九心中十分的愤怒:“高欢这个奸贼,真是卑鄙,不但派人干扰河南我们的函谷关,到处骚扰害人,自己还在邺城过着乐不思蜀的奢侈生活,牡丹姐姐这么一个玉为魂的美人,竟然被这种禽兽宠爱!” “小主,我们去安乐山吗?”喜月凝视着双眉紧蹙的林七九,小声询问道。 “喜月,我们立刻去安乐山!”林七九听着齐王府那些暗中冷嘲热讽的龌蹉声音,勒着缰绳,和喜月立刻去了城郊。 安乐山,高欢的避暑宫,林七九化妆为安乐宫的宫女,和喜月暗中潜入了尔朱牡丹的寝宫,这时,那些躲在宫外监视的小人,正在厚颜无耻,丧心病狂地对着寝宫暗中大骂嘲笑,妄想破坏宫中的静谧。 “你们什么人?寝宫是王妃的地方,你们竟然在宫外躲着骚扰?”怒火万丈的林七九,带着喜月,愤怒地来到那些宫人的面前。 那些人一看林七九,立刻狼狈逃跑了,;林七九看到寝宫内的帘子还下着,立刻进去,自己打了细帘子,轻轻步近了尔朱牡丹的床。 “馨儿?”尔朱牡丹突然蓦然回首,凝视着林七九,乐不可支地舒然一笑。 眉尖似蹙的林七九,凝视着面容清白的尔朱牡丹,噙着热泪,泪流满面。 “馨儿,听着盈盈的步声,我好像回到了几年前,我们在洛阳宫的时候!”尔朱牡丹凝视着颦眉的林七九,悲剧笑道。 “牡丹姐姐,你倾城倾国,姐姐为国侠义,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是姐妹情!”林七九凝视着尔朱牡丹,嫣然一笑道。 第75章 妖怪 邺城,高欢带着宠妃尔朱牡丹乐不可支地坐着香车去了安乐宫,世子高澄在洛阳监国,而秦王高洋在邺城控制了朝廷,这时的东魏,高澄和高洋萧墙安定,但是就算是忠于高欢的杨昭也没有料到,东魏的江山,就要被一些妖人骗子,完全毁灭。 “夫人,这位先生就是京城威风赫赫的丁君先生,丁先生长年在终南炼丹,民间说他能用仙术,可以把一个人搞傻!”邺城齐王宫,尔朱蔷薇凤目端详着粉鸢带着的这个十分奇怪的道士,哑然失笑道:“先生,您的道术,能帮本宫把尔朱牡丹那个贱人虐待成一个疯子,让她呆若木鸡,傻傻蠢蠢,最后大王不宠她了吗?” 丁君眼睛一转,老奸巨猾地向尔朱蔷薇道:“娘娘,老夫虽然是道家外的人,但是老夫可以让那个尔朱牡丹,丧魂失魄!娘娘,老夫这个拂尘,能用神鬼之魂,蛊死一个尔朱王妃。” “先生用的是蛊术吗?”尔朱蔷薇惊讶地询问道。 “不全是,娘娘,让尔朱王妃突然怔忡疯了,老夫请娘娘一定要做的没有人相信,娘娘先要派人,到处散播尔朱王妃的谣言,继续派人骚扰安乐宫的寝宫,老夫这些神术,只要那个尔朱牡丹被谣言折磨得心如刀绞,就可以干扰尔朱牡丹的魂魄!”丁君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 “好,老先生,这个尔朱牡丹若真的疯了,本宫必定赏金万两!”尔朱蔷薇顿时欣喜若狂道。 再说林七九,潜入尔朱牡丹的水榭寝宫,与尔朱牡丹重聚,两位姐妹,情感天真,在窗棂下,乐乐呵呵,突然,窗外传来了一些卑劣声音的臭骂骚扰。 “牡丹姐姐,那些来干扰你的寝宫的人,是不是尔朱蔷薇派来的?”林七九顿时十分愤慨,怒不可遏地目视着潸然泪下的尔朱牡丹。 “馨儿,自打那高欢立我与柔然公主花不鸢为正妃后,我这个堂妹就一直对我十分嫉恨,她和高雪秘密联系,派人在外到处造谣,企图害死我!”尔朱牡丹突然激动地执住林七九的柔荑。 “牡丹姐姐你别那么激愤,那些小人,就是故意传播谣言,害你气愤,然后再威胁你,害你疯了!”林七九心中知道尔朱蔷薇和高雪的凶暴,立刻安慰尔朱牡丹道。 “妹妹,你赶紧出安乐宫吧,高欢和那些妃嫔,都是魔鬼!”尔朱牡丹突然十分激动地对着林七九大喊道,秀面通红。 “牡丹姐姐,其实,馨儿这次来安乐宫,就是暗中斥探高欢和宇文泰联合的诡计的,两个窃国大盗,窃国害名,却贼喊捉贼,颠倒黑白,诋毁我和宝程哥哥是反贼,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我这次潜入安乐宫,另外就是挑拨高欢和宇文泰的联盟,让两贼相斗!”林七九正气凛然地凝视着黯然神伤的尔朱牡丹道。 “馨儿,你潜入安乐宫,暗中反间,真是太危险了,我最知道那个高欢,他是一个恶鬼,为了他的权力,什么人都杀,你一个人在这里,姐姐真是心中忧郁呀!”尔朱牡丹执着林七九的皓腕,目光郑重道。 林七九柳眉一弯,突然胸有成竹地笑道:“牡丹姐姐,你放心吧,但是馨儿有些请姐姐帮忙!” 再说高欢,在安乐宫日夜欢乐,得意洋洋,过着奢侈的生活,尔朱牡丹虽然陪着高欢,但是每日都怔怔的不笑,让高欢心中十分愠怒。 尔朱蔷薇和那妖人丁君,躲在屏风后,得意洋洋地看着尔朱牡丹呆呆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大喜。 “丁先生,这个贱人真的不会笑了,你还有什么仙术,让这个贱人憨傻?”尔朱蔷薇咬碎银牙一脸落井下石的看着丁君。 “夫人,鄙人认为,要想让大王真的认为尔朱王妃傻了,我们就要先把大王骗高兴,鄙人现在就去奏大王,让尔朱王妃莞尔一笑,大王认为鄙人真的有仙术,日后诋毁尔朱王妃,我们就行了!”丁君狡狯地奸笑道。 安乐宫大殿,的珠光宝气,笑容满面的尔朱蔷薇,亲自向高欢推荐了道士丁君,吹捧他有神术,可以控制魂魄,高欢顿时大喜,命令丁君道:“丁先生,老夫问你,你可以让老夫的爱妃笑吗?”、 丁君故意装神弄鬼地看了看冷面的尔朱牡丹,然后拱手禀奏道:“大王,让王妃娘娘笑很简单!” “先生可以吗?”高欢有些惊愕地看着丁君。 那丁君笑容可掬,步到尔朱牡丹的面前,手中的拂尘在尔朱牡丹的身边一绕,突然向着尔朱牡丹一作揖,突然,尔朱牡丹悠然一笑。 高欢大惊,看着尔朱牡丹春风一笑,顿时兴高采烈:“丁先生,你真是有神术呀!好,孤竟然就封你为道师!” “禀齐王,鄙人在终南隐居十几年,虽然有仙术,但是鄙人现在在终南炼丹,鄙人不要荣华,所以”丁君故意拱手苦笑道。 “先生还会炼丹,难道是长生仙丹?”高欢一听炼丹,顿时喜不自胜,这时他已经有五十多岁,身体一直不好,这时听说丁君可以炼丹心中大喜。 “大王,鄙人确实炼的事仙丹,但是鄙人炼了一百年,这仙丹尚未炼好!”丁君故意装妖作怪道。 “一百年?先生,您今年大寿?”高欢顿时十分惊愕地看着眉开眼笑的丁君。 “不怕吓着大王,老夫是建安年间出生,现在已有两百多岁了!”丁君作揖道。 “先生真是仙人呀,传孤的旨,在宫中大宴!”高欢顿时喜不自胜。 安乐宫,群臣大宴,喜气洋洋,那道士丁君,装作终南道士的样子,一脸不卑不亢地给高欢表演了一些仙术,高欢亲眼看着这个丁君,在大厅里用仙人指一点,手中的爵杯竟然变成了金杯,拂尘一摇,大厅上万灯全灭,仙气一吹,突然漆黑的宫殿又变成了万家灯火。 “善哉!老神仙真是仙人呀!”高欢顿时欣喜若狂,这时,一脸奸笑的丁君,端着一个葫芦,从葫芦里出了几个仙丹,请高欢入了唇中。 那高欢吃了,顿时一脸龙马精神,得意洋洋。 “先生真是神人,孤下旨,封丁先生为大魏太师!”高欢喜上眉梢,仰面狂笑道。 却说这丁君,在安乐宫中被封了太师,一时间真是平步青云,过上了金迷纸醉的生活,尔朱蔷薇便与丁君勾结,让丁君的手下出去传播谣言,到处臭骂尔朱牡丹是妖女,传说尔朱牡丹是狐狸精,顿时满城风雨。 今日,一脸怒火万丈的粉鸢来到寝宫,跪在尔朱蔷薇的脚下,禀报道:“娘娘,我们派去水榭宫,骚扰的人,遇到了秦王高洋的禁卫军,这些人保护水榭宫,看见我们来造谣,就上来捉我们,娘娘,这个高洋真是混蛋,竟敢保护尔朱牡丹,并且奴婢听说,高洋已经认尔朱牡丹为母了!” 尔朱牡丹顿时暴跳如雷,她立刻到丁君的府邸,暗中和丁君勾结,要暗害高洋。 这个丁君,立刻得意洋洋地在宫中作怪,正好这几日,高欢在后宫常常做噩梦,梦到几个儿子拿刀杀他,高欢醒后,十分狐疑,几日头痛,管家周国立刻劝高欢让丁太师给主公看看,高欢顿时眉开眼笑,命人请来丁君。 那丁君装神弄鬼了一顿,突然拱手道:“大王,鄙人的仙术发现,安乐宫的禁卫军太多,杀气冲了大王!” “犬子真是混账!”高欢突然想到高洋正在安乐宫率领禁卫军,顿时大怒,命令高洋,立刻将安乐宫的禁卫军带走! 丁君暗暗得意忘形,又装妖作怪地对高欢作揖道:“启禀大王,鄙人认为,大王年已高,现在突然生病,一定是有人下了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谁敢用妖术害老夫?”高欢顿时勃然大怒道。 身边的尔朱蔷薇,趁机跪在高欢的面前,劝高欢道:“大王,臣妾听说最近牡丹姐姐的水榭宫,一直有人说见鬼,为了姐姐的贞洁,臣妾劝大王派太师去水榭宫调查!” “好,丁太师,老夫就请你去水榭宫!”高欢大喜道。 丁君得意洋洋的到了水榭宫,正好高洋出了寝宫,丁君看到高洋,立刻向高洋作揖,高洋怒视着丁君问道:“丁道士,你来水榭宫作甚?” 丁君诡笑道:“启禀王爷,鄙人听说水榭宫有鬼,是来抓鬼的。” “丁先生所言甚善,你去抓鬼吧!”高洋鄙夷地瞪着丁君一笑,虎步龙行地走了。 再说丁君,立刻带着一些徒弟进了水榭宫,在水榭宫里,疯狂地点上檀香,到处龙仙术,尔朱牡丹咳着躺在床榻上,目视着丁君,心中愤怒。 “师傅,宫中找到偶人了!”就在这时,突然宫内有一个徒弟得意洋洋地大叫,丁君立刻去了那里,那些徒弟,乱乱地拿了偶人,蹑手蹑脚地逃走了。 却说高欢,躺在榻上,看着眼前写着他生辰八字的偶人,已经给针刺成了刺猬,顿时恼羞成怒。 “仙人,难道这水榭宫,有人要用巫蛊妖术害死老夫?”高欢怒视着丁君,大声质问道。 “大王,鄙人在水榭宫,突然发现,水榭宫中有一人,确实暗中想刺杀大王!”丁君狡诈地奸笑道。 “把人抓来!”一脸得意的尔朱蔷薇,和丁君努了努嘴,立刻命令侍卫,抓着一个人,押上了高欢的眼前。 “馨玉?你竟然躲在老夫爱妃的寝宫里?”高欢定睛一瞧,顿时吓得不寒而栗。 “高欢老贼,我就是林馨玉!”林七九冷冷一笑道。 “馨玉,你潜入安乐宫,想暗中刺杀老夫吗?”高欢目视着柳眉倒竖的林七九,突然诡笑道。 “大王,林馨玉躲在牡丹姐姐的寝宫里,牡丹姐姐和馨玉是异姓姐妹,难道牡丹姐姐暗中和馨玉勾结?”尔朱蔷薇故意惊诧道。 “来人,查!”高欢怒视着林七九,命令侍卫搜林七九的衣襟,侍卫搜了半个时辰,在林七九的衣襟你,搜到了一封信。 “大王,这信是葛湘的!”侍卫呈给了怒气填膺的高欢。 高欢打开一看,顿时大怒:“葛湘让馨玉潜入安乐宫,离间老夫和尔朱牡丹的关系?” “什么?离间大王和牡丹姐姐的关系?胡说八道!”一脸惊愕的尔朱蔷薇,惊讶地看着高欢。 “丁仙人,馨玉潜入安乐宫,竟然要离间孤和爱妃的关系,这是怎么了?”高欢询问丁君道。 “大王,难道有人想害尔朱王妃!”丁君见高欢目光如炬,吓得立刻拱手道。 “谁想害尔朱王妃?”高欢瞪着战栗的尔朱蔷薇问道。 “大王,馨玉衣襟里又搜到一封信!”就在这时,侍卫又跪着呈现了一封信。 高欢浑身发抖地拿着信打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眼前的这封信,竟然是宇文泰的。 “宇文小贼,竟然暗中与甄宝程勾结,派人潜入安乐宫,暗中挑拨孤两子的关系,要我高家,内讧,真是岂有此理!”高欢顿时气急败坏地大骂道。 “宇文泰?对,是宇文泰,大王,宇文泰勾结林馨玉,进宫躲在牡丹姐姐的宫里,暗中害牡丹姐姐!”尔朱蔷薇吓得慌慌张张,趁机跪下道。 “馨玉,你和尔朱牡丹是异姓姐妹,孤看你一定不会害尔朱牡丹,这封信应该不是给你的吧!”高欢突然瞪着林七九问道。 “是,本小主也是在你们安乐宫,查到的这封信,但是这封宇文泰的信,虽然有诡计,但是,却没有说给谁!”林七轻蔑地笑道。 “将馨玉请到水榭宫!”高欢看着身边的侍卫,小声命令道。 林七九颦眉想道:“这个高欢,难道又想让我当他的王妃?” 水榭宫,清晨,喜月和宝镜打了细帘子,盈盈地进了寝宫,林七九眉尖似蹙,凝视着尔朱牡丹,自己帮尔朱牡丹梳了云鬓,喜月走到林七九的面前,对着林七九的耳朵小声说道:“小主,高欢今早命令侍卫,去洛阳命世子高澄到安乐宫!” 第76章 颠倒骗你 林七九巧用反间计,离间高欢愤恨宇文泰,就在这时,老奸巨猾的妖人丁君,妄想把话反过来解释,欺骗天下人,让高欢越来越宠爱他。 “世子去安乐宫了,听说大王要让秦王当世子了!”这个谣言立刻在洛阳传说,高澄听了丁君派人传播的谣言,顿时暴跳如雷,怒视着心腹司马高大声道:“司马高,父王命本世子监国,现在二弟伺候在父王身边,父王要废黜我,再立二弟为世子,你想想,我们是不是索性在洛阳反了?” 司马高目视着气急败坏的高澄,拱手笑道:“世子,这是有小人暗中骗我们,若是大王真的要重立世子,为什么派人来洛阳下旨给世子?派一个小厮骗世子去不就行了?” “司马高,莫非是高洋的诡计?”高澄眼睛一转,瞪着司马高问道。 “世子,鄙人听说,安乐宫有一名小尔朱夫人推荐的道士丁君,这个人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骗子,此人现在被大王封为太师,他为了谄媚大王,什么话都反说,还在众人面前搞鬼,鄙人劝世子,立刻去安乐宫,不要带兵与高洋内讧!”司马高沉着的建议道。 “好,先生,你和我一起去安乐宫!”高澄笑道。 再说安乐宫,林七九被抓到了尔朱牡丹的水榭宫,高欢派了喜月和几个丫头侍候两人,尔朱蔷薇心中十分焦急,以为高欢要册封林七九为王妃,她迅速找到丁君,心急如焚地询问丁君道:“丁先生,林七九那个贱人,生的眉尖似蹙,美丽丽质,大王若是纳了她为夫人,本宫和王儿出了安乐宫,先生?” “娘娘,鄙人认为,大王确实会纳那个林七九为夫人,但是鄙人若是秘密的挑拨大王和林七九,把一些是解释成林七九暗中勾结高洋造反,那么大王还会喜爱林七九了吗?”丁君诡笑道。 “先生,我们应该怎么解释?”尔朱蔷薇奇怪地目视着一脸自鸣得意的丁君。 “娘娘,我们只要这样造谣,大王一定会以为林七九和高洋暗中勾结!”丁君俯着尔朱蔷薇,狡诈地侃了一顿。 却说世子高澄,驾驭着千里马进入了安乐宫,这时,众臣下朝,高澄听那些人,暗中议论纷纷,都说秦王高洋的夫人生下了一子,大王正大喜过望。 “高洋这个犬儿,竟然给父王生了一个孙子!”高澄顿时大怒,目视着司马高,恼羞成怒道。 “世子,高洋的夫人苏云,这个女人暗中和林七九勾结,若是苏云和林七九甄宝程秘密谋反,那么秦王高洋,也是窃国大盗!”司马高对高澄进谏道。 “世子爷!”就在这时,一个眉开眼笑的道士,兴高采烈地来到了高澄和司马高的面前。 “你是?”高澄看着这道士顿时十分惊愕。 “世子,这位就是大王新册封的太师,丁先生!”司马高笑容可掬道。 “原来是丁国师,今日一见,真是我大魏的仙人呀!”高澄心中暗喜,拱手笑道。 “世子,您刚刚似乎有些愠怒,难道是因为安乐宫的谣言?”丁君狡诈地看着高澄,装妖作怪地问道。 “本世子来安乐宫这些天,确实听人传说,那个反贼甄宝程的妹妹林七九,潜入了安乐宫,在宫里到处勾结反贼,搞风搞雨,国师,父王这次命本世子来安乐宫,暗中是那高洋煽动的吗?”高澄眉开眼笑地瞥着丁君,身后的司马高,立刻暗中给了丁君一些金银票。 丁君目视着高澄,狡黠地奸笑,小声对高澄说道:“世子,秦王高洋的夫人苏云,秘密和林七九勾结,世子进宫后,就要对大王说,甄宝程派了奸细潜入邺城搞事,大王一定觉得那个秦王高洋,就是勾结甄宝程的反贼!” “好,若是国事帮本世子,本世子登基后,一定让国事荣华富贵!”高澄不由得喜不自胜道。 再说高欢,在水龙书人殿召见了世子高澄,高澄禀报高欢,说洛阳和邺城,捉了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潜入的奸细,高欢顿时大惊失色,高澄心中暗喜,立即又呈上了庞超和秦王妃苏云暗中藕断丝连的血证! “高澄,你说,孤的那个孙子,不是高洋的?”高欢突然怒火万丈地质问道。 “父王,高洋那个蠢货,早被庞超戴了绿帽子,儿臣以为,高洋的长子,就是个拖油瓶,私生子!”高澄丧心病狂地诋毁道。 “胡说八道!”就在这时,怒发冲冠的高洋,冲进了大殿,抓住高澄的衣襟,就和高澄打了起来。 “来人,把两人押下!”高欢见高洋如此疯狂,顿时震惊,立刻命令侍卫道。 过了半晌,两人被侍卫押着跪下,高欢勃然大怒,质问高洋道:“你这个笨蛋,竟然打你大哥?” “父王,世厚颜无耻,当场诬陷儿臣,竟然说儿臣的长子是野种,真是混蛋!”高洋怒视着高澄,怒火万丈道。 “父王,高洋的儿子就是野种!”高澄指着高洋,猖狂地叱骂道。 “父王!”就在这时,苏云抱着高洋尚未满一岁的儿子,大哭着跪在了高欢的脚下。 “秦王妃,你怎么来大殿了?”高欢怒视着苏云,怒气填膺道。 “父王,臣妾请父王和小王子用血滴在金盆内,索性调查,这血能否汇合!”苏云一脸倔强道。 “好,周国,立刻派人拿来金盆,孤就和自己的孙儿来一次滴血认亲!”高欢大怒道。 须臾,周国派人架来了金盆,高欢立刻疯狂地和自己的孙子滴血认亲,大家瞪着金盆,十分惊诧地注视着金盆里的血水。 “大王,血和在一起了!”周国大喜过望地跪在高欢的脚下。 “高澄,你竟然诬陷孤的孙子和你二弟?”高欢顿时暴跳如雷,怒视着高澄道。 “父王,儿臣就是要诬陷高洋,因为,若是不举报他,高洋和苏云就不会在今日来到大殿!”高澄突然露出了狰狞的鬼脸。 “大哥,你到底要干什么?二弟我并不会抢你的世子之位!”高洋目视着一脸奸诈的高澄,怒火万丈道。 “二弟,你的正室苏云,她是谁?”高澄一脸狡狯地瞥着歇斯底里的高洋,突然问道。 “苏云是你的弟媳,二弟和苏云宠洛阳到邺城,这么多年的情爱,难道大哥不知吗?”高洋目光如炬地瞪着高澄道。 “司马高,本世子有一铁甲,上面曾沾着反贼葛荣的血迹,你立刻将铁甲呈来,让葛荣的血,和小旺王子的血和一和!”高澄仰面狂笑,一脸魔鬼的诡异。 过了半晌,司马高呈上了铁甲,此铁甲是当年高欢征讨葛荣起义军,杀死葛荣,送给高澄的战利品。 葛荣的血迹,立刻和小王子的血,汇在了金盆里,众人脑筋都绷得紧紧的,惊愕地瞪着金盆内的血水。 “大王,血和了!小王子与反贼的血也和了!”周国跪在高欢的面前,战战兢兢地大叫道。 高欢愤怒地冲到金盆前,亲眼看见这血水,顿时暴跳如雷,怒视着太师丁君质问道:“丁先生,孤的孙子怎么可能与反贼的血合了?”、 丁君故意装妖作怪地看着金盆,拱手禀报道:“大王,苏云夫人是反贼葛荣的亲女儿!” “葛荣的亲女儿?”高欢顿时十分震惊,不寒而栗地瞪着一脸轻蔑的苏云。 “大王,在宫中暗埋巫蛊,妄想毒害大王的人,就是苏云夫人,还有,苏云和林七九是好姐妹,这次林七九潜入安乐宫,就是想秘密勾结苏云夫人和秦王!”丁君大奸似忠地诡笑道。 “一派胡言!丁君,你这个妖道,竟敢污蔑本王!”高洋顿时目光如炬,勃然大怒,抓着丁君的衣襟就打一拳。 “高洋,跪下!”高欢怒视着怒火万丈的高洋,厉声大喝道。 “大王,鄙人这几日,在水榭宫,用仙法,给尔朱王妃娘娘祈福,突然发觉,这个林七九,是个骗子,整日自言自语,鄙人怀疑,林七九是个妖女,所以这次林七九潜入安乐宫,用妖法控制了秦王和世子,所以秦王就与林七九暗中勾结!”丁君捋着胡须,拱手一本正经地禀报道。 “林七九是妖女?”高欢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这样的小美人,是妖女?还会妖法控制人的魂魄?”高欢怒视着丁君,十分惊诧地问道。 “大王,那个西魏的宇文泰手下有个巫蛊道士,林七九就是他的徒弟,所以林七九也会妖法,这些年,林七九,也就是从前的林馨玉,用狐媚妖法,狐媚蛊惑了三代君王,还蛊惑了少年糊涂的甄宝程,鄙人用仙法算了,林七九完全不是甄宝程的亲妹妹!所以她和甄宝程的谣言,都是真的!”丁君装神弄鬼地胡说解释了一顿。 “林七九是妖人的徒弟?太师,你有什么证据?”高欢有些惊异地问道。 “大王,鄙人能用仙法,打出林七九这个贱人的原形!”丁君说的天花乱坠,说话诡异地作揖道。 “好,国师,速速把妖女的原形打出吧!”高欢身边的尔朱蔷薇,顿时欣喜若狂。 过了半个时辰,侍卫押着倔强的林七九,来到了水龙书人大殿。 “放开本姑娘!”林七九柳眉倒竖,嗔怒着怒视着左右就侍卫。 “林七九,馨玉小主,你是长安城妖仙的徒弟,鄙人现在就让你的魂魄出了那个妖仙的控制!”丁君装妖作怪地端着拂尘,围着林七九绕了一圈,然后看着林七九,在桌子上放了一白纸,然后执着宝剑,在白纸旁歇斯底里地乱跳,一口吐沫吐在白纸上,须臾,白纸上,冒出了几个人像。 “国师,那几个侍卫抓来了,他们都被鬼上身了!”一个小徒弟跪在丁君脚下,侍卫立刻把几个浑身颤抖的侍卫,逮到了丁君的面前。 “大王,这几个小厮,都被鬼上身了,这个就是他,这个就是他!”丁君胡说八道地举着白纸上的名字,乱七八糟地解释,过了半晌,他将白纸扔进水里,再将白纸拿出金盆,众人顿时吓得不寒而栗! 白纸不但没有湿,还呈现出几个头像,其中一个头像上的人,正是林七九! “大王你看,这个人像,颦眉傻笑,就是林七九!”丁君郑重地拱手道。 又过了一会子,那白纸上的人像,变成了一个鬼魂的样子,一个长头发的女鬼,面目睚眦,十分恐怖! “大王,林七九就是想回来报仇的三国女鬼貂蝉!大王,她是灭国妖女!”丁君吓得战栗,跪在高欢的面前。 “大王,林七九真是女鬼,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吓死臣妾了,大王立刻烧死这个贱人吧!”撒娇弄痴,气势汹汹的尔朱蔷薇,迅速跪在了吓得呆若木鸡的高欢! “哈哈哈,丁君,丁国师,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解释,和一些贼喊捉贼,到处骗人造谣的东西,就想诬陷本小主吗?”就在这时,一脸轻蔑弱眼横波的林七九,不但不害怕,反而仰面大笑。 “妖女,还敢无赖,什么都是你害的,就是你害的!”尔朱蔷薇瞪着林七九,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国师和夫人同时在大殿里,也真是巧合呀,正巧,丁国师又是一个八字胡,说明本小主确实是妖女了?”林七九古灵精怪地瞪着一脸诡异的尔朱蔷薇和丁君,冷冷一笑道。 “林七九,这大家都看到了,白纸上的魂魄,是一个长头发披在前面的女鬼,你已经被国师是仙术打回原形了,你还在这里不承认?”高澄指着林七九恼羞成怒地咆哮道。 “仙术?就这张破纸?”林七九一脸清风地步到桌子前,鄙夷地拿着白纸,目视着大家笑道:“高欢,你也是乱世奸雄,竟然被一个装神弄鬼的大骗子给骗了!这张纸,看起来是普通的宣纸,但是丁君这个老儿,早就在这张纸里画了我的头像,和女鬼的头像,这头像确实就像真人一样,丁君用一种丹药水,抹在白纸上,白纸上的头像就突然没了,大王可以派人调查一下金盆里的水,白纸放进金盆的水里,白纸上的丹药水就无了,画像也就突然现了出来!”林七九拿着这张恐怖的白纸,抿嘴一笑道。 “丹药水?这时什么劳什子?”高欢顿时震惊地问道。 “这种丹药水,就是一种草药,是仙丹炉内的黄磷,这是一种能让白纸上的字变没的药水,丁大国事抓的鬼,其实就是他用黄磷装妖作怪!”林七九冷笑着瞪着战战兢兢的丁君。 “大王,这白纸上,确实先抹了丹药水!”周国跑到了高欢的面前,高欢亲自端详了一下,心中十分狐疑。 “丁国师,你是在骗孤吗?”高欢怒视着心中战栗的丁君,大声问道。 “大王,林七九这个妖女,就是一派胡言,大王,请大王一定要杀了这个妖女!”丁君跪下道。 “大王,林七九潜入安乐宫,秘密和苏云勾结,国师发现了她的奸计,她就故意装神弄鬼来骗大王,大王,林七九和甄宝程都是反贼,请大王抓了她!”尔朱蔷薇小声对高欢说道。 “周国,把林七九捉到水榭宫!” 第77章 震耳欲聋的传播谣言 高欢瞪着眼前的屏风,突然想了一个奸计,他命令杨昭带人去各地造谣,到处散布谣言说林七九在安乐宫投降齐王了,杨昭派人出邺城,四处张贴通知,顿时大魏人人皆知。 这日,尔朱牡丹在宝镜的侍候下,盈盈步到后花园,暗中见了一位从北方来的女子。 “公主要救馨儿出安乐宫吗?”尔朱牡丹眉开眼笑地目视着这个带着斗篷的女子。 水榭,尔朱牡丹正心中暗喜地来到养心宫,突然,屋内传来了两个人的议论声。 “姐姐,外面到处在传说,大王要娶林七九为王妃了,但是丁国师突然用仙法,查出林七九是妖女,但是那个林七九当场就把丁国师的法术说成是骗子了!” “小主,馨玉小主在大殿和那个丁君舌战群儒,大王下旨,让侍卫带馨玉小主回水榭宫,但是派人把馨玉小主关进了暖阁!”宝镜小声禀报尔朱牡丹道。 “馨儿被丁君那个装神弄鬼的妖道盯上了?”尔朱牡丹顿时心中战栗。 “王妃娘娘,大王命令除了大王,谁也不许进暖阁!”尔朱牡丹和宝镜心急如焚地来到水榭宫的暖阁,但是暖阁前,已有侍卫严守,不让尔朱牡丹进去。 “宝镜,大王抓了馨儿,他是不是真的相信馨儿是妖女?”尔朱牡丹心中忧郁地问道。 “小主,宝镜去探查!”宝镜欠身道。 再说函谷关,甄宝程与贺拔荣、庞超等将领,在关内招兵买马,一时间军队斗志昂扬,突然一名斥候从邺城回来,十分焦急地跑到甄宝程的面前禀报道:“将军,馨玉小主在邺城被高欢抓了,现在邺城有人传说,馨玉小主已经嫁给高欢了!” “一派胡言,馨儿怎么可能嫁给高欢?”甄宝程顿时怒气冲冲道。 “将军,小的在邺城听那些人暗中议论,说小主是听了尔朱王妃的话后,投降高欢了!”斥候拱手道。 “哈哈哈,真是胡说,馨儿怎么可能投降高欢狗贼?”甄宝程仰面笑道。 “大哥,高欢在外面到处散布谣言,说馨玉投降了高欢,一定是妄想用反间计,让我们怀疑馨玉,大哥,馨玉一定在邺城被抓了!”贺拔荣一脸严肃地对甄宝程说道。 “贺拔荣,我要去安乐宫!”甄宝程心中焦躁,凝视着贺拔荣,毅然说道。 “大哥,现在你去安乐宫,这若是高欢的诡计,大哥潜入安乐宫,就会进入高欢的埋伏!”贺拔荣黯然道。 “大哥,现在函谷关各地,刚刚人民安定,大哥去了邺城,一旦敌人进犯,城中无人指挥,该怎么办?”贺拔荣忧心忡忡地询问甄宝程道。 “贺拔荣,你和庞超,还有葛湘,一定能守住函谷关,馨儿在安乐宫被高欢抓了,我一定要去救她!”甄宝程郑重地看着贺拔荣,向贺拔荣拱手道。 再说安乐宫和邺城,今日,城门外车水马龙,一大群看热闹的人,都围在城门口看告示,有些装妖作怪的人,故意在人前议论纷纷,窃窃私语道:“听说那个什么女侠林七九,就是孝庄帝和孝月帝的爱妃馨玉,这个妖女,真是亡国狐媚,现在,她又要嫁给齐王,大魏的社稷就要灭亡了!” “那个函谷关的甄宝程,就是和馨玉藕断丝连的哥哥,他也知道馨玉嫁给大王了,听说这个甄宝程,暴跳如雷,他在函谷关,已经娶了一名夫人!” 一名带着斗篷的人,轻蔑地看着这些在那里装神弄鬼的人,回首去了安乐宫。 暖阁,林七九正坐在软榻上,突然,窗外又传来一阵令人要吐的嘲笑声,几名宫人似乎在窃窃私语,冷嘲热讽,说甄宝程在函谷关听了高欢传播的谣言,真的以为林七九已经投降,郑重和林七九割袍断义! “这群人面兽心的东西,又在搞什么反间计?”林七九柳眉一横,颦眉嗔怒,对着窗子冷笑道。 “小主,高欢已经在外面派人传播谣言,各地都在传说小主投降了,莫非公子他也中计了?这个高欢,见诡计失败,竟然就开始挑拨离间,真是丧心病狂!”喜月嘟着小嘴咬碎银牙道。 “在水龙书人大殿,本小主当场揭露了丁君那个妖道的诡计,高欢晓得我一定不是妖女,所以心中又想娶我为妃,他想骗我,让我以为宝程哥哥和天下人都不相信我,让我彻底死心,便到处传播谣言,颠倒黑白的骗人,妄想让别人以为我已经千夫所指,名声狼藉!”林七九罥烟眉紧蹙道。 “小主,这个高欢又对小主有心,小主,我们怎么逃出这个鬼宫?”喜月凄然地目视着林七九。 “喜月,若是宝程哥哥听到这个谣言,一定认为我在安乐宫有危险,他一定会跑来安乐宫,若是这样,宝程哥哥就中了高欢请君入瓮之计!”林七九突然心中大惊,对喜月说道。 “小主,公子若是来了,怎么办?”喜月也一脸惊诧地看着林七九。 “喜月,我们要见见高欢!”林七九朱唇一撇,对喜月说道。 “主公,林七九说,有重要的事,要禀报主公!”高欢正在养心宫,心腹周国来到高欢的面前,向高欢禀报道。 “馨玉要禀报孤什么大事?”高欢眉飞色舞地问道。 “主公,不可见这个妖女呀!”周国跪下道。 “周国,丁国师在水龙书人殿,搞得那个仙法,馨玉不是解开了吗?孤难道不能见她?”高欢震怒道。 “是!”周国立刻退了下去。 须臾,周国带着林七九,来到了高欢的面前,高欢目视着一脸苍白的林七九,大笑道:“馨玉小主,你要禀报孤何事?” “高欢,本小主现在可以嫁给你,但是,宇文泰还是本小主的主公,若是本小主现在嫁给了大王,宇文泰不就知道本小主已经投降了吗?”林七九精明地笑道。 “馨玉,你说的对,那个宇文泰,暗中派奸细潜入孤的安乐宫,又秘密的在控制你,孤若是现在娶了你,宇文泰确实就知道你已经投降孤,那宇文泰和孤的联盟立刻就破了,馨玉,你真是很聪明,那孤现在应该和宇文泰破盟,还是?”高欢瞥着林七九老奸巨猾地询问道。 “大王应该和甄宝程联盟!以天子名,册封甄宝程为河南刺史,宇文泰听说大王在收买甄宝程,一定更加要与大王联盟,宇文泰和甄宝程也就不能暗中联合了!”林七九精灵古怪地笑道。 “馨玉小主确实冰雪聪明,所言甚善,来人命杨昭来!”高欢突然大喜过望道。 再说甄宝程一个人骑着枣红马,潜入了邺城郊的安乐宫外,这几日,他在城里城外,探听林七九的事,那些人到处传播谣言,说林七九已经投降了高欢,甄宝程心中焦急,立刻化妆成一个侍卫,抢了金牌,进入了安乐宫内的养心宫。 这几日,甄宝程站在宫外,小心地注视着宫内的人,他听到甬道上的宫人,都在嘲笑林七九,心中已经知道,林七九已经被高欢抓住,并且可能为了离间高欢和宇文泰的关系,被逼嫁了高欢。 “高欢,你这个龌蹉的造谣奸贼,我甄宝程一定要刺杀你这个狗贼!”甄宝程怒视着那些窃窃私语的小人,心如刀绞。 “大王,秦王高洋的夫人苏云,暗中勾结林七九,还是反贼葛荣的女儿,大王一定要灭了这个祸患呀!”养心宫,司马高拱手对高欢说道。 “苏云生了孤的孙子,孤现在将她杀了,一定为诸侯所笑!”高欢三思道。 “大王,若是苏云还是秦王的王妃,大王的江山就要灭亡了!”司马高进谏道。 “司马高,你是世子的心腹,现在孤没有杀苏云,你就日夜怂恿孤,孤知道,苏云这个丫头,是葛荣女儿,暗中妄想刺杀孤,但是你这么焦急地要孤杀了苏云,实是世子想扳倒高洋?”高欢怒视着司马高质问道。 “大王,是臣想帮助世子,扳倒秦王,因为秦王,认尔朱王妃为母,暗中勾结宫中妃嫔,还收买柔然公主,秦王日后一定是我大齐的后患,所以大王一定不能有妇人之仁!”司马高叩首道。 “司马高,你要杀老二,而杨昭要他们两兄弟勠力同心,可是孤觉得,我们不如把这事反过来说,现在孤的高家,内讧,孤却派人出去传播谣言,说这个苏云,也投降了我们高家,还为孤生了一个孙儿,这个谣言传得多了,那函谷关,苏云的哥哥葛湘听了,一定心中大怒,孤便挑拨反间!”高欢奸诈地诡笑道。 “大王万岁!真是高呀!”司马高叩首谄媚地奸笑道。 “高欢老贼,竟然在暗中,又传播谣言,到各地骗人,真是厚颜无耻!”甄宝程躲在宫外,暗中听着奸雄高欢和司马高的对话,顿时义愤填膺! 再说尔朱牡丹,和柔然公主花不鸢,暗中想救林七九逃出安乐宫,这几日,虽然水榭宫的暖阁防守很严,但是花不鸢带着宫人,故意请侍卫酒宴,尔朱牡丹便在子夜,带着宝镜,悄悄把暖阁的门打开了。 “馨儿,赶紧逃,高欢他妄想娶你为王妃,你立刻出安乐宫,回函谷关!”尔朱牡丹打着灯笼,心慌慌地来到了暖阁内。 这时,暖阁内的软榻上,一名女子脸上的流苏斗篷飞下,尔朱牡丹的明眸内,呈现出了尔朱蔷薇狡黠的杏脸。 “姐姐,林七九已经去大王的养心宫了,你们真是姐妹情深呀,竟然真的在子夜和那个花不鸢勾结,潜入暖阁来帮助林七九逃出安乐宫!”尔朱蔷薇瞪着怔怔的尔朱牡丹,顿时仰面狂笑道。 “尔朱蔷薇,你恨得是姐姐,而不是馨儿,你让她走吧!”尔朱牡丹凝视着骄横的尔朱蔷薇,小声求道。 “哈哈哈,姐姐,国师已经查出了,宫中搞巫蛊的那个女人,就是你和苏云,今天,你逃不了了!”尔朱蔷薇凶恶地回首瞥了瞥周国,顿时,从暖阁内冲出一些禁卫军,立刻将尔朱牡丹押了起来。 “小主!”这时,宝镜还在暖阁外,突然高欢带着侍卫,来到了暖阁。 “尔朱蔷薇,你竟然抓你的堂姐?”高欢冲进暖阁,怒视着得意洋洋的尔朱蔷薇,厉声训斥道。 “大王,臣妾按照大王的命令,派兵在暖阁内埋伏,这个尔朱牡丹,竟然真的带着宝镜,和花不鸢勾结,企图放了林七九!”尔朱蔷薇立刻欠身告道。 “今日中埋伏的,竟然不是甄宝程,而是牡丹?”高欢目视着双颊通红的尔朱牡丹,愠怒道。 “大王,馨儿她是臣妾的异姓姐妹,请大王放了馨儿!”尔朱牡丹悲恸地跪下乞求道。 “来人,送王妃回寝宫!”高欢目视着宝镜,命令道。 看着尔朱牡丹的倩影,尔朱蔷薇小声对高欢说道:“大王,尔朱牡丹虽然是臣妾的堂姐但是臣妾是忠于大王的,现在丁国师已经调查出,宫中巫蛊的人,就是堂姐!” “尔朱蔷薇,你再胡说八道,孤将你禁足冷宫!”高欢愤懑地瞪着尔朱蔷薇,怒火万丈地走了。 却说甄宝程,潜入宫中,今晚恰巧也进了水榭宫的暖阁边,但是要他想不到的是,尔朱牡丹带着宝镜先进了暖阁,后来,甄宝程发现这是一个陷阱,便潜伏在暖阁外的假山内,暗中看着暖阁。 突然,他的耳边,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大王,馨玉已经投降东魏朝廷了,所以函谷关,馨玉毛遂自荐,去关口,让士兵开门请大王的军队入关!” “馨玉?这真的是她?”甄宝程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又过了一个时辰,甄宝程忽然听到暖阁内,一些人在乐不可支地议论,其中似乎是馨玉的话语。 “难道馨儿真的投降了高欢,这断然不可能!”甄宝程痛心疾首,迅速飞出了水榭。 再说这暖阁内,确是林七九与高欢,林七九说的天花乱坠,拱手说了宇文泰的很多军事秘密,高欢顿时心中怀疑宇文泰的确是暗中和甄宝程勾结,故意与自己联盟,林七九便建议高欢,派自己去函谷关,骗甄宝程开关,还说了一些甄宝程已经娶了新夫人等假话,乱说自己已经暗恨甄宝程,那高欢顿时欣喜若狂,命令侍卫,让林七九出了暖阁,进入水榭宫的寝宫。 甄宝程悻悻然来到水榭宫的后花园,他心中虽然十分黯然,但是他却不信,林七九竟然真的会像谣言一样,投降了国贼高欢,难道,这又是林七九的计策? “你,躲在后花园干什么?”就在这时,高洋带着一队禁卫军,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甄宝程一看是高洋,顿时心中不寒而栗,立刻低头打千,想迅速跑出。 “甄宝程,是你,我们从小在洛阳,本王一眼就看出你了,你潜入安乐宫,是不是想就林七九?”高洋突然喝了一声,小声对甄宝程说道。 “高洋,我们虽然是从小在洛阳一起玩的,但是现在你我势不两立,你要杀我吗?”甄宝程目视着高洋问道。 “甄宝程,现在我大哥,一直企图将我这个二弟杀了,我高洋现在这项上首级,十分的危险,今日我们重遇,甄宝程你能帮我吗?”高洋目视着甄宝程笑道。 “高洋,你要我帮你?”甄宝程十分惊诧地问道。 “是,甄宝程,只有本王继承了齐王的龙位,大魏才能重新统一,本王如成了大齐的皇帝,一定让中原安定!”高洋目视着甄宝程笑道。 “高洋,你要我帮你,那你一定要帮我救馨儿!”甄宝程怒视着高洋镇定道。 “甄宝程,与本王回秦王府!”高洋顿时欣喜若狂,与甄宝程骑着马,回到了安乐宫外的秦王府。 “宝程大哥!” 第78章 疯狂 高澄听说高洋的儿子被高欢封为鲁公,瞬间暴跳如雷,嚎叫着要把高洋杀死,贬黜秦王府的所有官员。 “高洋小儿,竟敢害我,本世子一定要把他搞死!”世子府,气急败坏的高澄,瞪着杨昭和司马高等人,疯狂地嚎叫道。 “世子,大王立还不满岁的高赫为鲁公,这秦王高洋虽然兴奋了,但是大王断然不会将世子之位传给高洋!”杨昭郑重地劝说道。 “杨大人,那高洋竟然厚颜无耻地跪尔朱牡丹为继母,尔朱牡丹最受父王宠爱,高洋现在儿媳受宠,他又暗中笼络天下才子,本世子若是再不杀他,恐怕日后,父王的大位就是他的了!”高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世子,大事不好,奴才刚刚监视秦王府,秦王高洋,暗中带了一个人,进入了王府!”就在这时,高澄的管家潘奴,蹑手蹑脚地跪在高澄的眼前。 “小子,那高洋带了什么人进府?难道是派什么美人用美人计?”高澄勃然大怒道。 “世子,那个人是甄宝程,奴才看得真切,就是那个反贼!”潘奴叩首道。 “好,高洋这小子,真的暗中和反贼勾结,潘奴,派人立刻监视秦王府,日夜监视,那高洋若是真的联合反贼,立刻禀报!”高澄突然大喜过望道。 再说高欢,被林七九的侃侃吹牛骗得一塌糊涂,真的在水龙书人殿下旨,自己要带兵,让林七九骗开函谷关的大门。 “娘娘,大事不好了,大王真的要娶那个林馨玉了!”下朝后,连滚带爬的宫人红草,跑到了尔朱蔷薇的寝宫。 “馨玉这个贱人,真的蛊惑大王,要大王立他为王妃,若是馨玉成了大王的王妃,本宫岂不日后都被那馨玉害了!”尔朱蔷薇顿时恼羞成怒。 “娘娘,高皇后来了!”就在这时,宫人小艾,来到了尔朱蔷薇的面前。 “尔朱娘娘,本宫从邺城来给父王请安,你这些日子,怎么这么憔悴?”高皇后珠光宝气,雍容华服地来到了尔朱蔷薇的面前,欣然询问道。 “妹妹,大王被馨玉那个狐媚子迷了!”尔朱蔷薇目视着高皇后,哭闹起来。 “馨玉?馨玉竟敢来安乐宫,她不是要死了?”高皇后惊诧道。 “妹妹,馨玉这个贱人,现在叫林七九,外面传说她和甄宝程闹翻了,现在帮宇文泰暗中办事,本宫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在安乐宫投降了大王,大王看她花容月貌,竟然喜欢上这个贱人了!”尔朱蔷薇愤怒道。 “哈哈哈,尔朱娘娘,这馨玉会和甄宝程闹翻?我看说不定是苦肉计加美人计,尔朱姐姐,这个贱人,我们一定要搞死她,你放心,现在谣言到处在传,没有人相信她,哪里的人都是一样的,她想狐媚父王,真是妄想!”高皇后凤目圆睁,朱唇一撇道。 “妹妹,现在大王身边最宠爱的就是国师丁君,我们是不是请丁国师,再用仙术,把这个贱人控制了,禀报大王,说她是妖女!”尔朱蔷薇瞪着明眸,看着高皇后。 再说秦王府,高洋满面春风,和颜悦色地请甄宝程进了秦王府,在甄宝程的眼前,眉目欣喜的秦王妃苏云,向甄宝程婉约地欠身道:“宝程大哥,苏云向你请安了!” “苏云姑娘,难道高洋请我来,也是你的计策?”甄宝程顿时十分惊愕地问道。 “宝程兄,现在天下大乱,宇文泰和我父王,都是乱世英雄,百姓要安居乐业,只有天下一统,现在能一统中原的,只有我高洋,我大哥高澄,为人跋扈骄横,若是他日后继承了父王的齐王之位,一定会篡了大魏的皇位,建立大齐王朝,所以宝程兄,想让大魏江山重新统一,你只有与我联盟,我高洋继承齐王之位后,会尊王攘夷,成为大魏丞相,让各诸侯回洛阳朝天子,宝程兄到时候天下太平的理想也成功了,岂不美哉?”高洋目视着甄宝程,说的天花乱坠。 “高洋,你可以重新统一大魏?”甄宝程凝视着一本正经的高洋,冷冷地笑道。 “宝程兄,我高洋不但要统一大魏,日后还要南征南梁,统一天下!”高洋一脸雄才大略的样子。 “高洋,你统一天下后,一定会篡位当上大齐的皇帝!”甄宝程目视着得意洋洋的高洋,仰面笑道。 “宝程兄,若是我高洋当上皇帝,这对百姓有什么差的,日后我高洋当了大齐皇帝,一定让国富民强,天下本无主,德者居之!”高洋趾高气昂地说道。 “高洋,我与你联合,帮你当上齐王的世子,杀了你的大哥高澄,你便不攻我函谷关?”甄宝程大笑问道。 “宝程兄若与高洋联盟,日后大魏江山就是你我的!再说宝程兄,若是我大哥当了齐王,此人野心勃勃,一定会进攻函谷关,再说,现在宝程兄的妻子林馨玉也在安乐宫,现在只有我高洋才能救馨玉小主!”高洋威逼利诱道。 “好,高洋,现在我们怎么杀那高澄?”甄宝程询问高洋道。 “苏云剑术很高,只要宝程兄去刺杀父王,然后故意告诉我父王,是高澄暗中派你刺杀,父王一定暴跳如雷,高澄这小子必死!”高洋诡异地奸笑道。 “哈哈哈,高洋,苏云救驾,我去刺杀高欢,你真是精明呀!好,我甄宝程去!”甄宝程谈笑自若道。 再说安乐宫,已经到了冷秋,高欢在安乐宫,美日带着尔朱牡丹和林七九玩乐赏花,过着金迷纸醉的生活,马上就要到重阳,这时,安乐宫已经秋风萧瑟,十分暗冷,高欢每日大宴,再加上美人色字上面一把刀,竟然得了寒病,躺在床上。 高洋暗中听说高欢生病,顿时心中狂喜。 “秦王,我们日夜监视在大王身边的奸细,已经下了慢毒给大王,大王宠爱尔朱王妃,现在已经得了寒病,鄙人已经给大王诊过脉,若是大王过不了这个秋天,就一定驾崩!”太医张武,跪在高洋的脚下,对高洋说道。 “甄宝程这次可以刺杀父王了,只要苏云保护了父王,而甄宝程又被抓,最后招供是高澄与他勾结,我大哥定死!”高洋顿时丧心病狂地诡笑起来。 “高洋,你为什么要帮苏云报仇?”高洋回到王府,云鬓月容的苏云,怔怔地来到高洋的面前,质问高洋道。 “云儿,因为本王真的爱你,本王比那个庞超,更加的疼你,本王原来就知道,你是葛荣的女儿,暗中为了报仇,才来到本王的身边,本王虽然也爱父王,但是,本王也知道,父王杀人太多了,现在你若是杀了高澄,那也是为你的父亲报仇了,父王驾崩后,本王当了齐王,逼那个大魏傀儡皇帝退位,本王建立大齐皇朝,你就是朕的皇后,到时候,朕就给你的父亲平反,日后中原的百姓,人人都有饭吃,苏云,你看这好不好?”高洋抱着苏云,一下把苏云拥在怀里,浓眉大眼,目视着两靥微红的苏云,口蜜胸剑。 “高洋,你对苏云竟然这么好!”苏云凝视着高洋的眸子,忽然秋波噙泪。 重阳节那日,高欢的病情微微好了,在安乐宫大宴群臣,一时间,天籁之声,萦绕在安乐宫内外,众臣兴高采烈,突然高澄站出,要和高洋舞剑祝贺父王。 高欢抱着天生丽质,黯然神伤的尔朱牡丹,身后立着罥烟眉一蹙的林七九,目视着身长九尺的高澄,不由得眉目欣喜道:“好,孤的世子,一定是文武双全!” 高洋被高澄执着手,心中也十分的惊恐,他暗窥那高澄,一直对着坐在案下的司马高撇嘴,心中思忖,高澄这次要自己与他舞剑,可能是暗中刺杀自己! “二弟,父王今日高兴,你若不与大哥舞剑,那也可以让你的王妃苏云来舞剑!”高澄瞥着妃嫔案边的苏云,诡异一笑道。 “好,二弟就让弟妹,与大哥舞剑!”高洋眉开眼笑道。 “大王,昨日邸报,函谷关的反贼,甄宝程贺拔荣和庞超,率领五万大军,与宇文泰暗中勾结,企图进攻邺城,老臣请大王,立刻回京,万万不可乐不思蜀,玩物丧志!”就在这时,尚书曹丁报,跪在高欢的脚下,大声哭道。 “岂有此理,你一个小小的尚书曹,竟敢在重阳节,骚扰大王,来人,把他拉出去,斩!”高澄见丁报进谏,妄想劝他不要杀高洋,顿时心中大怒,对着侍卫咆哮道。 “大王,世子想杀秦王,大王,秦王文武双全,抵御甄宝程贺拔荣和庞超宇文泰等人,只有秦王才是中流砥柱!”丁报一脸忠义地跪在高欢的面前。 “高澄,你今日要杀你的二地高洋?”高欢怒视着高澄,大声质问道。 “父王,这老贼疯了,他精神不正常,儿臣请父王杀了这老贼!”高澄顿时心虚,拱手禀报高欢道。 “大哥,难道说实话的人,都是精神不正常?”高洋轻蔑地看着恼羞成怒的高澄,大笑道。 “高欢老贼,死去吧!”就在这时,突然玉阶下,飞出一人,手中的青釭剑,出神入化,杀向高欢,高欢顿时大惊,手执书案,疯狂地向那人砸去,谁知那人轻功极高,轻盈地绕过书案,手中的宝剑,直刺高欢的要害。 “反贼竟敢刺杀大王!”就在这关键之时,突然妃嫔之下,飞出一名白衣妃子,手中的长剑,挡在高欢的面前。 “苏云?”那刺客大叫一声。 “甄宝程,你竟敢刺杀大王!”苏云柳眉倒竖道。 “他是甄宝程?甄宝程潜入宫中刺杀大王了!”众人定睛一瞧,见这刺客竟然是甄宝程,顿时一片大乱,高欢目视着苏云,竟然保护自己,顿时心中怀疑,这苏云到底是不是葛荣的女儿。 “甄宝程,你真是大胆,竟然刺杀大王!”就在这时,凛冽的竹韵剑,抵在了甄宝程的脖子上。 “馨儿!”甄宝程目视着面前这名用剑架着他的脖子的女子,见她颦眉春风,弱眼横波,顿时如同五雷轰顶,痛心疾首。 “馨儿,你真的投降了高欢那老贼?”甄宝程惊愕地看着林七九那冷若仙姝的杏脸。 “甄宝程,我馨玉与你,已经割袍断义说实话,其实我早就归顺了宇文泰,是你身边的奸细,现在,看到齐王雄才大略,我又投奔了齐王,现在我是齐王的爱妾!”林七九眉若秋霜地嗔怒道。 “馨儿,你不是这样的人!”甄宝程顿时心如刀绞。 “甄宝程,投降吧!”林七九仰面说道。 甄宝程的青釭剑,突然扔到了地上,大殿的侍卫,迅速冲了上去,把甄宝程押下。 “甄宝程,说,是谁派你来刺杀大王?”刑讯监狱,疯狂的狱卒,用皮鞭狠狠地抽打甄宝程,让甄宝程血肉横飞,但是甄宝程却一脸傲气,怒视着一**贼。 “甄宝程被林七九抓了,真是太不要脸了,一代侠女林七九,竟然就是当年甄宝程的妹妹馨玉,今日,馨玉为了富贵荣华,竟然做了齐王高欢的小妾,还亲自抓了甄宝程!”街上,一群疯狂的人,在街上传播谣言,四处装神弄鬼,贼喊捉贼,大骂甄宝程和林七九不要脸,贺拔荣和庞超,潜入邺城后,就听到那些小人,在窃窃私语,一群看热闹的,围在那里大笑大闹。 “贺拔将军,那些人是邺城的市民吗?我看怎么鬼鬼祟祟的,好像是故意骚扰什么的!”庞超目视着那些人,奇怪地询问贺拔荣道。 “那些家伙是高欢的奸细,他们妄想搞反间计,到处散布谣言,把事情都反过来说,我们大哥一定被高欢这个狗贼抓了,嫂子也在安乐宫!”贺拔荣对庞超说道。 “贺拔将军,咱们怎么潜入安乐宫就大哥和嫂子?”庞超心中十分急躁。 “庞超,高欢那个奸贼,抓了大哥,一定暗中关了起来,我们化妆成侍卫,一定可以潜入安乐宫!”贺拔荣精明地说道。 再说甄宝程,被抓到监狱,侍卫在甄宝程的身上发现,甄宝程有高澄暗中给他的金牌,立刻禀报高欢,高欢顿时暴跳如雷。 “这个逆子,竟然暗中勾结甄宝程,刺杀孤,孤要杀了他!”高欢见着杨昭和娄外许阴周国等人,顿时勃然大怒。 “大王,甄宝程已经招了,就是世子暗中派他潜入安乐宫刺杀大王!”周国跪在高欢的眼前说道。 “高澄当日,妄想刺杀他的二弟高洋,那时,尚书曹丁报,当场举报了他的奸计,他便想趁机派甄宝程刺杀孤,高澄逆子,真是混蛋,来人,立刻抓了这个逆子!”高欢顿时怒火万丈道。 “大王,世子并不想刺杀大王,暗中与甄宝程勾结,妄想用甄宝程当枪使,嫁祸给世子的,就是秦王高洋!”这时,司马高跪在高欢的脚下,大声禀报道。 “司马高,你是世子的心腹,妄想帮你的主子耍赖?”高欢顿时怒气填膺道。 “大王,在下派人暗中监视秦王府,那日,高洋暗中带着甄宝程,进了王府,那甄宝程穿着侍卫服,臣猜,这甄宝程化妆成侍卫,暗中潜入安乐宫,想救林七九,高洋却知道了甄宝程已经潜入安乐宫,暗中劝说甄宝程和自己联盟,暗中嫁祸世子!”司马高郑重地禀报道。 “司马高,你竟敢监视秦王?”周国顿时大怒道。 “司马高,秦王暗中企图嫁祸世子,你有什么明证?”高欢愤懑地问道。 “在下抓到了高洋的管家潘奴!”司马高拱手道。 就在这时,殿外有人禀报道:“大王,大事不好,甄宝程在狱中,被人救走了!” “甄宝程跑了?”高欢顿时震怒,命令侍卫,立刻抓住甄宝程。 再说贺拔荣和庞超,潜入安乐宫,正巧碰到了暗中来救甄宝程干的苏云,贺拔荣询问苏云道:“苏云姑娘,你为什么子夜来救我大哥?” 苏云郑重地贺拔荣说道:“因为我不相信高洋,高洋欺骗宝程大哥,帮他诬陷世子高澄杀父篡位,宝程大哥竟然真的在重阳节那日刺杀高欢被抓,我想,高洋这人,是个笑面虎,暗中一定也不会放了宝程大哥,所以我就子夜来救宝程大哥!” “苏云姑娘,你真是对我大哥侠义,走我们一起救大哥出狱!”贺拔荣顿时眉目欣喜道。 月夜,贺拔荣和庞超,潜入监狱,救了正在昏迷的甄宝程,两人带着甄宝程上了大车,化妆成送泔水的,迅速逃出了安乐宫。 却说高欢,命令安乐宫的禁卫军缉拿甄宝程,高洋在王府,听说甄宝程跑了,没有证据,顿时心中暗喜。 “王爷,管家潘奴被司马高抓了!”就在这时,高洋的心腹许阴冲进了寝宫。 “司马高一直派人监视我们,许阴,现在王府内,一定要静谧!”高洋叮嘱许**。 再说高欢,那日见林七九亲自抓了甄宝程,顿时心中大喜,下旨册封林七九为王妃。 第79章 诋毁离间 “大王,林七九这个傻丫头,虽然武功很高,但就像个小孩子,像她这样天生丽质,又傻又天真的女子,大王当然是宠爱于她,但是这丫头弱眼横波,一心情一定很差,大王要想一直霸占她,不如用他当刀子,去杀那个甄宝程,大王派人传播谣言,挑拨甄宝程和林七九的关系,让甄宝程误解林七九已经把他卖了,还暗中害他,这样那个甄宝程就完全死心,大王就永远有这样的文武双全的美人了!”高欢得意忘形地和小尔朱氏尔朱蔷薇,坐在寝宫里,眉开眼笑地看着歌女们的乐府舞,一脸谄媚的尔朱蔷薇,楚楚可怜,撒娇弄痴地拥在高欢的怀里,十分狡黠地对高欢说道。 “蔷薇,真是没有想到,你不像那些咬耳朵的宫人传说的那样喜欢吃醋擅妒,竟然还给孤想计策,让林七九死心跟着孤,好,你你真是孤的贤妃呀!”高欢大喜过望地凝视着尔朱蔷薇的杏脸,顿时乐不可支地大笑道。 “娘娘,您为什么要帮大王霸占那个馨玉?”高欢大摇大摆地进了寝宫后,粉鸢小声询问尔朱蔷薇道。 “粉鸢,馨玉这个狐媚子,本宫知道,她最爱的就是那个甄宝程,本宫要好好的整死她,要她身败名裂,就一定要让这对鹊桥相会的情人,越爱越恨,两人自己打起来,叫他们完全死心,再说,本宫要想打败尔朱牡丹那个狐媚子,就一定要给大王再送一个美人,这个美人,只有馨玉!”尔朱蔷薇得意忘形地狂笑起来。 再说甄宝程,被贺拔荣和庞超,苏云保护,坐着泔水车,在昏厥下,出了安乐宫,次日,日上三竿,等到甄宝程醒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出了邺城。 “贺拔荣,庞超,我们怎么出了安乐宫,我还要去救馨儿,我走了,馨儿在宫里被那些禽兽欺负,她怎么办?”甄宝程眼睛一亮,愤懑地目视着贺拔荣和庞超两人,抓住两人的手大声问道。 “大哥,你别急,现在嫂子在安乐宫,没有危险!”贺拔荣安慰甄宝程道。 “贺拔荣,庞超,我不回去了!”突然,甄宝程黯然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一群卫兵,从马车边走过,一边走一边嘲笑讽刺林七九:“真是又要当王妃又要立贞洁牌坊,什么侠女,还要罩着别人,她就是当年三个皇帝的皇妃馨玉吗?真是厚颜无耻,当年她和那反贼甄宝程在函谷关造反,京城是人人皆知,现在竟然为了富贵荣华,又投降大王,要嫁给大王为妃了!” 贺拔荣和庞超都不寒而栗,惊讶地看着已经浑身颤抖的甄宝程。 “大哥,这些狗日的在嫁祸于人,挑拨离间,大哥不能相信,嫂子就算再傻,也不会投降那高欢的!”贺拔荣和庞超立刻安慰甄宝程道。 “噗!”甄宝程一时攻心,突然吐出了一口热血,口中觉得甜丝丝的。 “吐了好,总比行礼狐疑好!”甄宝程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道。 “大哥,馨玉不可能投降高欢的,再说,她是为了天下百姓和大义的女子,绝对不会因为什么荣华富贵,就叛变了大哥!”贺拔荣一本正经,呕心沥血地劝说甄宝程道。 “贺拔荣,别说了,当日在安乐宫,我刺杀那老贼高欢,当场看到,亲眼看到,馨儿手持竹韵剑,挡住了我的剑,并且把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那晚在后花园,我亲耳听见馨儿与高欢说话,要骗我打开函谷关大门!”甄宝程心如刀绞道。 “大哥,我们回函谷关吧!”贺拔荣见甄宝程眼神呆滞,立刻劝甄宝程道。 “走,我们回函谷关!”甄宝程凝视着贺拔荣和庞超,突然嘴角浮出一笑。 “馨儿,我知道你是暗中潜入高欢的身边,用苦肉计和美人计,进行最恐怖的谍战,我知道,你身边一定有危险,但是现在,如果我说相信你,你的计策有可能就毁于一旦,所以馨儿,原谅我,我现在只有一脸愤怒地回函谷关!”甄宝程悲恸地眺望着朝阳和霁云,心中又暖又冷,说不出是愁还是喜。 再说林七九,在安乐宫中,整整一日,都怔怔地坐在水榭宫内,尔朱牡丹见林七九罥烟眉紧蹙,不由得十分关切地步到林七九的面前,对林七九婉约地笑道:“馨儿,为什么这么忧郁,是不是听到外面的谣言?” 林七九噙着热泪,明眸凝视着温柔的尔朱牡丹,凄然一笑道:“牡丹姐姐,外面那些大叫大闹,故意喊宝程哥哥和我名字的人,我知道是高欢秘密弄的假象,他就是想恐吓我,外面已经知道我投降东魏了,而且谣言也传了出去,各地人人皆知,我背叛了宝程哥哥,高欢妄想派人造谣,暗中干扰,来让我死心,相信宝程哥哥也误解我,与我化爱成仇!” “馨儿,背后在高欢身边出诡计的,一定是那个尔朱蔷薇,她想借刀杀人,用你来让高欢不在宠爱姐姐,其实尔朱蔷薇真的是自己太卑鄙了,因为她有小王子高湛,而我却没有一儿一女,再说高欢的恩宠,我完全不想要!”尔朱牡丹黯然长叹道。 “牡丹姐姐,馨儿知道你心里苦心里悲,这么多年,你都向一个风筝一样,被那些男人随便的控制,随便的争夺,古人云,红颜薄命,看来,这是真的,姐姐就是太天生丽质了!”林七九颦眉凝视着面色憔悴的尔朱牡丹,一脸同情地苦笑道。 “妹妹,姐姐这一生算完了,但是姐姐决然不会让那些小人伤害你,这次,你要嫁给高欢,是不是心中有什么计策,是不是想潜伏在高欢的身边?”尔朱牡丹搂着林七九,温柔地询问道。 “姐姐,我在这里,确实是想用美人计,挑拨高欢父子的父子关系,姐姐,只有高欢死了,姐姐才能逃出这个笼子,自由地飞去!”林七九秋波月泪地郑重对尔朱牡丹说道。 “馨儿,姐姐出不去了,但是你一定要出去,去自由的追求你的理想,恢复大魏的盛世,让天下太平,老百姓都安居乐业!”尔朱牡丹真诚地如同梨花带雨,凝视着林七九,执着林七九的皓腕说道。 月初,林七九在安乐宫,嫁给了高欢,成为了高欢的王妃,大婚喜气洋洋,荣华富贵,金碧辉煌,半夜,高欢来到水榭宫,与尔朱蔷薇和林七九,一起在后花园乘舟,尔朱蔷薇派人监视水榭宫,却看见高欢不但没有宠幸林七九,反而回养心宫看奏折,顿时心中莫名其妙。 “娘娘,大王暂时没有宠幸馨玉,其实是心里还比较敬她,再说,这个馨玉与两名帝王和甄宝程有典故,或许是大王心中,还有些?”粉鸢来到尔朱蔷薇的面前,欠身禀报道。 “馨玉这个贱人,大王若是不宠幸她,本宫怎么能扳倒那尔朱牡丹?”尔朱蔷薇顿时恼羞成怒。 “娘娘是否用什么蛊惑香,让大王和馨玉,在寝宫共眠?”狡诈的粉鸢劝说尔朱蔷薇道。 “好,粉鸢,你去和颜悦色地骗馨玉的丫头喜月,带一些西域香去水榭宫,送给馨玉,今晚大王一回水榭宫,本宫先骗走那尔朱牡丹,然后你在香炉内,暗暗点了蛊惑香,本宫让这个贱人,再也不能冰质玉骨!”尔朱蔷薇丧心病狂地奸笑道。 子夜了,花影冷月下,喝得醉呼呼的高欢大摇大摆地进了水榭宫,突然他鼻子里闻到一种十分奇怪的香,让自己十分亢奋,眼睛也瞪得通红。 寝宫内,高欢看见林七九云鬓花颜,正睡在床上,昏厥闭眼,顿时心中像猫抓一样,摇摇摆摆地冲到床前,就在他要发狂的那一刻,林七九突然柳眉倒竖地站了起来,芊芊玉指向高欢脸上一摔帕子,高欢顿时昏昏地摔在了地上。 “小主,尔朱蔷薇那个毒妇,竟然用蛊惑香这种下流的奸计来害你多亏喜月还带了当年孝庄帝送你的防狼香!”这时,喜月悄悄的从帷幕后步了出来,踢了踢地下昏厥像死狗一样的高欢,嘟着小嘴对林七九说道。 “喜月,现在高欢的狗命就在我们的手中,你看,我是不是要杀了这个奸贼?”林七九凝视着愤怒的喜月,小声问道。 “小主,杀了这个狗贼!”喜月义愤填膺道。 “慢,喜月,本小主现在还要听听这个老贼说我宝程哥哥!”林七九精灵古怪地看着喜月突然从衣襟中拿了一颗药,堵进了高欢的嘴。 高欢突然醒了,惊愕地看着林七九:“爱妃,你这是干什么?” “尔朱蔷薇用奸计,在香炉里放了蛊惑香!”林七九对高欢说道。 “这个贱人,想让老夫和你合卺?”高欢顿时心中大怒道。 “大王,尔朱蔷薇告诉臣妾,甄宝程的事,都是大王你派人出去传播谣言,想让臣妾对甄宝程死心!”林七九注视着高欢,突然问道。 “这个贱人,胡说八道,竟然把这些事告诉你,馨儿,甄宝程已经中计了,他现在不会在相信你了,只要你永远留在孤的身边,孤让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高欢说的天花乱坠道。 “大王,甄宝程这个笨蛋,竟然真的中了大王的计,馨儿以后不会想这个人了!”林七九嗔怒道。 次日,尔朱蔷薇眉飞色舞地来到了高欢的养心宫,高欢瞪着尔朱蔷薇,小声质问道:“蔷薇,孤派人出去传播谣言,到处传说甄宝程相信了林七九已经背叛他,嫁给孤的事,你竟然跟林七九说了?” 尔朱蔷薇吓得战战兢兢,欠身道:“大王臣妾没有跟那个馨玉说呀,大王昨晚臣妾让粉鸢点了蛊惑香,是想让大王真的与馨玉?” “啪!”高欢怒火万丈地抽了尔朱蔷薇一掌,大怒道:“蔷薇,对馨玉这样的女子,万万不可用逼的方法,你这种下流的手法,是让馨玉恨孤!” 尔朱蔷薇心中虽然愤怒,但是只好出了养心宫,捂着绯红的脸颊,暗中愠怒。 “娘娘,大王打你了?”这时,在外侍立的粉鸢看见尔朱蔷薇捂着粉面,不由得十分惊诧地问道。 “真是没有料到,大王对这个贱人如此宠爱,日后若是尔朱牡丹被扳倒,本宫和湛儿而且控制不了大齐的江山!”尔朱蔷薇怒视着粉鸢,愤懑地离开了。 却说林七九,在宫中成了王妃,高洋顿时心中十分担心,害怕高欢宠爱林七九,日后会废黜尔朱牡丹的正妃之位,于是他召来了许阴和丁义,娄魏等人,与众人会议。 “王爷,林七九是尔朱王妃异姓姐妹,若是林七九得宠,尔朱王妃也不会失宠的,小尔朱夫人这次的妙计,可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许阴诡笑道。 “许阴,本王现在认尔朱王妃为母,暗中还有正妃柔然公主花不鸢的保护,暂时是不怕大哥杀我,但是大哥暗中勾结小尔朱夫人,手中又有司马高、杨昭等心腹,大哥要想害我,也是十分容易!”高洋询问许**。 “王爷,大王今冬要回邺城,鄙人请王爷不如暗中传播谣言,就说世子与正妃花不鸢私通,若是大王真的查到了一定会大怒!这时,王爷再劝大王派世子率兵讨伐甄宝程,这样,世子在外身败名裂,背后,我们就在邺城拨乱反正,把世子的心腹都杀了!”许阴拱手建议道。 “好,许大人所言甚善,本王立刻派人监视世子,让大哥真的和那娇憨的柔然公主,暗中私通!”高洋得意忘形地仰面狂笑道。 冬至前,齐王高欢,坐着马车,浩浩荡荡地回到了邺城,大魏皇帝元节只是高欢的傀儡,见高欢威风凛凛地回来了,吓得战战兢兢,与高皇后在水龙书人殿,迎接高欢,高欢怒视着高节,飞扬跋扈地回了齐王府。 齐王府,就像从前一样,高欢给林七九修了一座雕梁画栋,宛如仙山的冬月宫,而尔朱牡丹,住在仪鸾殿,高欢日夜与爱妃玩乐,高节看见高欢玩物丧志,暗中想扳倒高欢,亲自亲政! “皇上,齐王身边的爱妃林七九,是一名巾帼英雄,臣建议皇上,若想夺回大魏的朝廷,不如暗中联系林七九!”养性殿,元节身边的右仆射潘师,跪在元节的眼前禀报道。 “林七九?朕听说,这个林七九就是原来的馨妃,现在高欢连先帝的妃子都敢霸占,真是一个窃国老贼,潘师,朕派你去齐王府,暗中见到林七九,一定要请林七九,暗中与朕联合,杀了高欢这个老贼!”元节心中愤怒,目光如炬地对潘师说道。 次日,齐王府,林七九正在冬月宫与尔朱牡丹对弈,突然喜月进入寝宫,欠身道:“小主,外面有一位大人,说是有函谷关的信笺!” “函谷关?”林七九顿时心中忐忑,她凝视着喜月,命喜月让那人进宫。 须臾,化妆成小厮的右仆射潘师,大哭着跪在了林七九的面前。 “潘大人,你化妆成函谷关来的小厮,进入本宫的寝宫,难道有何大事?”林七九向着喜月瞥了瞥明眸,让喜月把宫门关了,小声询问潘师道。 “小主,皇上知道小主爱国,现在高欢老贼挟天子以令诸侯,控制大魏江山,大魏危矣,皇上呕心沥血,写了一封血诏,请小主一定要鞠躬尽瘁,复我大魏江山!”潘师向林七九叩首,泪流满面道。 “潘大人,馨玉只是后宫的女子,哪敢参与国事,再说馨玉现在已被册封为齐王的王妃,与那甄宝程势不两立?”林七九凝视着心如刀绞的潘师,突然长叹道。 “小主,潘师明白,小主潜入宫中,就是挑拨高欢父子反目成仇,小主与甄宝程将军是大魏的中流砥柱!”潘师拱手道。 “宝程哥哥,连潘大人都知道馨儿在高欢身边,是暗中离间难道你不知馨儿吗?”林七九突然心中痛冷。 “小主,这是皇上的血诏!”潘师见林七九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迅速呈上了元节的血诏。 林七九眉尖似蹙,凝视着潘师,舒然笑道:“潘大人,你是大魏的忠臣,本宫在齐宫中,虽然被奸贼监视,但是,也潜伏在高欢身边,你回去禀报皇上,高欢虽然残忍,但是本宫能用美人计,让高欢的部下,鹬蚌相争!” 次日,高欢带着侍卫,气焰嚣张地来到了后花园,突然听到后花园内,有柔然公主和世子高澄的柔声! 第80章 花不鸢被诋毁 高洋为了夺到世子的大位,暗与许阴等人在地下室议事,妄想诬陷高澄和柔然公主私通,传播谣言,让高澄名声狼藉。 这日秋风中的红叶后花园,高欢兴高采烈地在假山那饮酒,突然听见后花园的红叶丛中,萦绕着男女的声音,高欢顿时暴跳如雷,恼羞成怒地冲进红叶丛,竟然亲眼看见高澄与王妃花不鸢并蒂连理。 “贱人,犬子,竟敢在此行私通之事!”气急败坏的高欢,手握宝剑,愤怒地对着高澄和花不鸢乱砍,那高澄吓得张口结舌,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向高欢叩首道:“父王,儿臣在红叶丛,看花妃娘娘突然昏厥,所以搂了她的腰!” “丢人,你这小子与孤的爱妃私通,还敢狡辩,逆子,去死吧!”怒气填膺的高欢,手执宝剑就要向高澄的脖子砍去。 “大王息怒!”就在这时,战战兢兢的太监苟贵,跪在高欢的脚下倒头如葱地哭道。 “花不鸢,你这个贱人,竟然和孤的世子有私通丑事,说!”高欢狠狠地踢了花不鸢一脚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大王,臣妾刚刚赏枫叶,确实突然有些昏厥,那时,世子也在红叶丛中!”花不鸢认真地回答道。 “昏厥,难道又是蛊惑香?”高欢顿时恍然大悟,怒火万丈地跑到红叶丛哦内,仔细闻了闻红叶丛的红叶,那红叶上竟然真的有一种与前日在冬月宫一样的香味。 高欢突然眼睛有些朦胧。 “混账,陷害世子,这个事是谁暗中搞的!”高欢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大王,难道是秦王高洋?”苟贵一脸诡异地拱手道。 “王爷,大事不好了,我们的妙计完了,世子不但没有与花妃被大王斩杀,大王还发现是有奸细暗中在红叶丛中加了蛊惑香!”高洋正与苏云乐不可支地看花,突然,管家大善,一脸惊慌地跑进了大厅。 “王爷,我们的计策被大王察觉了!”高洋身边的苏云,惊讶地看着一脸奸笑的高洋。 “苏云,大哥和那个柔然公主,其实在邺城,就想私奔,本王派了许多宫人,日夜监视世子府,大哥身边有什么女人,他想不想还本王,本王都心中十分晓得,大哥就是这样,鲜廉寡耻,当初,他连尔朱牡丹都看上了,但因为石头烤火一面热,我这个大哥竟然一直想害死尔朱牡丹,杀人灭口,大哥这么残暴,大齐的江山,如何能交给他?”高洋凝视着苏云,仰面狂笑道。 “王爷,高澄与花不鸢私通,既然是真事,王爷为什么还要派人去红叶丛放蛊惑香?”苏云诧异地问道。 “苏云,蛊惑香是高澄自己放的,我大哥十分奸诈,他一定是听说我们要举发他和花不鸢私通之事,所以便演了这出苦肉计,骗父王怀疑本王!”高洋轻蔑地笑道。 “王爷,大王若是真的怀疑王爷,下令捉王爷,我们应该怎么干?”苏云凝视这高洋嘴角的奸笑。 “这就是连环计,高澄自鸣得意,以为他用传播谣言,颠倒黑白的奸计来欺骗父王,就能借刀杀人,本王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苏云,更大的风波将要开始了!”高洋狡猾地目视着苏云。 这几日,邺城的齐王宫,一群宫人开始在内外到处散布谣言,故意看见人就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说高洋暗中勾结尔朱牡丹,和尔朱牡丹有私通之事,高欢下朝后,听了这些装神弄鬼的谣言,顿时心中暴怒,这时,大将许阴正带着兕甲军,在齐王府防卫,高欢步到许阴的眼前,询问许**:“许将军,这几日,宫内宫外,到处有人传播谣言,故意破坏,你的禁卫军为什么不捉这些奸细?” 许阴拱手道:“大王,这些人暗中传播谣言,都是说秦王殿下,暗中诋毁世子,还说秦王殿下和尔朱王妃私通,臣怕抓了这些人,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饶了这些宫人。” “许阴,你是孤的忠臣,前日,孤在红叶丛,亲眼看到有小人在红叶丛放了蛊惑香,妄想诬陷世子和花妃,孤因为一直狐疑,所以没有派人抓秦王,但是这些日子,宫里到处都在传秦王和尔朱王妃的事,这是不是有人暗中搞得诡计?”高欢忐忑不安地问许**。 “大王,臣怀疑,红叶丛的蛊惑香,是世子看见大王进来,故意自己放的!”许阴跪下道。 “许阴,你竟敢诬陷世子?”高欢顿时十分愤怒。 “大王,世子和花妃怎么会在红叶丛同时昏厥?若不是世子做贼心虚,他为什么要贼喊捉贼,到外面到处散布谣言,反而诬陷秦王与尔朱王妃私通?臣思忖,世子和花妃,早就私通!”许阴禀报道。 “世子真的和花不鸢私通?”高欢顿时眼睛一转,心中怀疑道。 再说冬月宫,林七九穿着青衣,正在窗外鼓瑟,萦绕着清竹和冷月的香气,林七九颦眉噙泪,突然想到了甄宝程。 这些时候,高澄和高洋兄弟,为了大齐的世子之位,已经争夺的十分激烈,朝中白热化的争斗中,林七九都秘密用了反间之计,她与苏云秘密联系,请苏云暗中向高洋禀报了高澄企图斩草除根的奸计,又暗中将高洋的诡计,秘报高澄,高欢父子,这时,为了权力而尔虞我诈,林七九心中十分精明,高氏父子鸡争鸭夺后,只要用计,挑拨高欢宇文泰的关系,让宇文泰和高欢的联盟完全反目,函谷关和甄宝程与大魏的百姓,就都平安了。 “唉,小主,只是可怜花不鸢公主,她对我们其实十分好的!”喜月来到林七九的面前,凝视着林七九菱花镜中的素颜,不由得黯然长叹道。 “喜月,你不知道吧,花不鸢公主是故意与那高澄私通的!”林七九凝视着喜月,抿嘴苦笑,对喜月说道。 “小主,花不鸢公主与那畜生高澄是假私通?”喜月顿时十分惊愕。 “其实花不鸢公主嫁给高欢,也是柔然大汗暗中派她来的,她暗中是柔然的奸细!初入宫,她就看到高澄是大齐的世子,所以故意骗那个高澄,她的计策,也是挑拨高澄和高欢的父子关系!而我们正好与花不鸢,各为其主,所以我们暗中联盟了!”林七九小声说道。 “花不鸢公主也是柔然的奸细?”喜月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喜月,高澄和高洋,现在已经是祸起萧墙,我们机不可失,趁机让高欢相信,潜伏在邺城的奸细,就是宇文泰派的!”林七九毅然目视着喜月。 “妹妹!”就在这时,尔朱牡丹珠光宝气地盈盈步进了寝宫。 “姐姐,看你这花容月貌的,大王怎能不专宠你!”林七九凝视着尔朱牡丹,抿嘴一笑道。 “馨儿,你这弱眼横波,一看就是巾帼英雄,姐姐希望你以后能出宫,与甄宝程比翼双飞,过自由的生活!”尔朱牡丹凝视着林七九,拭着林七九的鬓发,忽然悲恸起来。 “姐姐,怎么又哭了,你放心吧,馨儿在宫里,可以保护姐姐也可以志在天下,我们以后都会好的!”林七九俏皮地悠然笑道。 再说高欢,飞扬跋扈地在水龙书人殿,坐在大魏皇帝元节的面前早朝,群臣向着高欢跪下叩首万岁,元节心中愤懑地看着那高欢,气焰嚣张的皇帝样,顿时怒气填膺。 下朝后,元节又找到右仆射潘师,小声问潘师道:“潘先生,朕的血书,有没有交给林七九?” 潘师叩首道:“皇上,馨妃娘娘对臣说,为了大魏江山,愿意力挽狂澜,馨妃娘娘向皇上献策,册封长安的宇文泰为周王,骗那高欢,以为暗中怂恿皇上亲政的人,就是宇文泰!” “妙哉,潘大人,朕立刻草诏,册封宇文泰!”元节顿时喜不自胜道。 “启禀大王,谣言我们都派人去河南传播了,我们的人,到处讥笑甄宝程,骗甄宝程林七九把他给玩了,弄了很多林七九的黑材料,嘲笑甄宝程愚蠢,还有我们在河南暗中派去骚扰的人,故意在各地破坏,暗造假象,欺骗函谷关的甄宝程大军他们已经身败名裂,现在那里已经是到处暗示,那甄宝程一定也中了我们的暗示之计,已经气得脑袋崩溃了`!”养心宫,狡黠的杨昭,得意洋洋地来到高欢的面前,一脸得意地向高欢禀报道。 “好,老夫就是要攻心为上,让这个甄宝程精神崩溃,要甄宝程永远怀疑林七九,永远以为他已经名声狼藉,这样,他就不能与老夫逐鹿天下了!”高欢得意忘形地狂笑道。 这时,林七九躲在屏风后,心中淌血地听着杨昭和高欢卑鄙的商谈。 却说函谷关,自打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怏怏回来后,仍旧励精图治,培元养气,长安的宇文泰,挟持西魏皇帝元兖,暗中派方运为使,暗中去邺城,妄想勾结高欢,东西夹攻,犁庭扫穴,消灭甄宝程。 这日,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在大街上遛弯,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人,站在他的面前,他不由得十分惊愕,质问那人道:“你是何人?” 那个小厮,突然乐呵呵地来到甄宝程的面前,乐不可支道:“龙虎将军,我是喜月呀!” “喜月?你怎么女扮男装,来函谷关了?”甄宝程顿时大惊失色。 再说喜月,满面春风地和甄宝程来到将军府,喜月喜滋滋地对甄宝程说道:“公子,小主现在在邺城,暗中离间高欢父子,让这些散布谣言,虐民害人的奸贼鹬蚌相争,半月前,小主听说高欢暗中派人来河南传播谣言,到处暗中干扰,企图欺骗你,那宇文泰,也暗中派使者方运,去邺城与高欢勾结,妄想东西夹攻我函谷关,小主派喜月来函谷关,暗中告诉公子,万万不能相信那些装神弄鬼的奸细,故意搞得假象!” “喜月,其实我早就心中晓得,馨儿是故意投降高欢,暗中潜入邺城,挑拨高欢和宇文泰,以及高欢的父子的关系,但是半年前,我一直没有说,让天下人都以为我还在怀疑馨儿,真的以为馨儿在玩我,原因就是,想让高欢这个奸贼以为我真的中了他的离间之计,现在,我会居安思危,喜月你立刻回邺城!”甄宝程凝视着笑靥如花的喜月,郑重地对喜月说道。 再说函谷关,甄宝程的龙虎军,虽然军纪严明,但是因为高欢派的奸细,到处破坏,故意传播谣言,骚扰百姓,弄出许多假象,企图让龙虎军到处碰的头破血流,所以那一日,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带着一千骑兵来到河南许城时,突然被人冷嘲热讽,傍晚,还有一群化妆成乞丐的人,四处传播谣言,胡说龙虎军要烧杀抢掠。 子夜,甄宝程驻跸在一个村子的草屋时,下半夜突然有敌人夜袭。 甄宝程立刻派人保护村子里的村民,在次日拂晓,成功逮捕了三十多名高欢的奸细,这些家伙,都是暗中潜入各地,化妆成百姓,到处颠倒黑白,传播甄宝程和林七九的谣言,甄宝程和众村民群情激奋,立刻把这些奸恶的奸贼全部斩杀! 邺城,此时,宇文泰的使者方运已经到了邺城,郑重朝见东魏皇帝元节,元节顿时龙颜大悦,下旨册封宇文泰为周王,顿时朝上的群臣都十分惊诧,暗中禀报齐王高欢。 “皇帝暗中册封宇文泰为周王?”养心宫,高欢瞪着谄媚的司马高,心中大惊。 “大王,皇上现在和那个右仆射潘师,一直暗中联合,难道,皇上企图联合宇文泰,想害大王?”司马高拱手道。 “这个小儿,若不是孤立他为天子,他早就被打死了!”高欢顿时怒火万丈道。 “大王,臣好像听说,这个宇文泰的使者方运,暗中又到了秦王的秦王府!”司马高突然十分狡诈地拱手禀报高欢道。 “高洋这个逆子,难道秘密与皇帝联合,妄想谋反的,就是他?”高欢顿时心如刀绞道。 再说柔然公主花不鸢,与高澄在宫中秘密住在承乾宫,高澄一时间飞入花丛中,乐不思蜀,花不鸢向高澄献计,暗中命司马高和方运联合诬陷高洋秘密勾结宇文泰,妄想篡夺齐王之位,高澄顿时喜不自胜。 养心宫,高欢的面前,多了许多奏折,这些奏折都暗中禀报高欢,秦王高洋暗中诬陷世子,在外面传播谣言的罪恶,高欢顿时心中十分愠怒,他回到东月宫,突然看见林七九的古筝下,防着一封信笺,高欢本来就是心中狐疑,立刻小心拿了那信,暗中阅看,顿时暴跳如雷,原来那信,竟然是皇帝的血诏,这血诏,就贴在西魏使者方运的奏折内! “馨儿,这奏折是你放的吗?”心中大怒的高欢,立刻来到了林七九的寝宫。 “大王,这奏折是臣妾从右仆射潘师那里暗中抢来的!”林七九故意俏皮地看着高欢。 “馨儿,你真是孤的好妃子,潘师这个老贼果然和那皇帝暗中勾结宇文泰,妄想刺杀孤,孤现在就派人,杀了那方运!”高欢目视着林七九,仰面狂笑道。 次日,水龙书人殿,元节突然叫那方运上朝,然后请高欢把那方运捉捕,高欢瞪着方运,怒火万丈,手持宝剑,立刻杀了方运,他愤怒地回到后宫,却正巧看见柔然公主花不鸢,和高澄得意洋洋地搂着。 高欢顿时怒火万丈,暗中躲在门后,看高澄和花不鸢暗中议论。 “公主,父王竟然真的相信,我二弟高洋暗中和宇文泰勾结,妄想篡位,父王就是想不到,那日在红叶丛,蛊惑香是本世子放的,高洋这个小子,若被父王处死,本世子日后就是大齐的大王!” 第81章 连环计 “臣妾禀报大王,这林七九妄想用美人计,灭我大齐江山!”养心宫,高欢坐在软榻上,面前跪在一本正经的尔朱蔷薇,向高欢禀报道。 “你是说,那林七九与甄宝程里应外合,用美人计骗孤?”高欢仰面狂笑道。 “大王,林七九是个狐媚子,这个贱人突然投降大王还成了大王的宠妃,难道大王不怀疑吗?”尔朱蔷薇一脸愤懑道。 “蔷薇,那甄宝程其实中了孤的连环计,孤现在借馨儿的刀,其实是颠倒黑白,那甄宝程才是中了老夫的美人计!”高欢老奸巨猾地奸笑道。 “大王难道也知道林七九这个狐媚子,乃我大齐心腹大患?”尔朱蔷薇突然露出了笑容。 “蔷薇,孤、早就派人传播谣言,到处传说,把什么都弄得像真的一样,即便甄宝程相信林七九,这天下人人人皆知,他和林七九早晚反目成功,孤的林七九,这个馨儿,完全没有回头路!”高欢像魔鬼一样,疯狂地大笑道。 “哎呀,臣妾真是混账,大王如此精明的人,林七九那个小丫头怎能骗了大王!”尔朱蔷薇赶紧撒娇弄痴地自己打脸道。 “哼,甄宝程贺拔荣庞超这些笨蛋,现在还不知道,孤有多么的可怕!”高欢自鸣得意地狂笑道。 函谷关,甄宝程辰时坐在大营虎椅上,眉开眼笑地目视着贺拔荣和庞超葛湘等人。 “高欢这个老贼,自鸣得意,不可一世,以为他的奸细,我甄宝程就是再长几个脑袋,也不晓得,但他却不晓得,我甄宝程和馨儿的感情有多真,馨儿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甄宝程一脸振奋地对贺拔荣和庞超说道。 “大哥,馨儿是志在四方,但是现在她潜入高欢的京城内,暗中挑拨高欢父子和宇文泰的关系,我感到,他是生在大火中!”贺拔荣有些心忧道。 “贺拔荣,但是现在,馨儿派喜月从邺城送来了信笺,西魏的宇文泰,暗中跑使者方运与高欢企图暗中结盟,馨儿已经用计,煽动高欢杀了方运!”甄宝程喜上眉梢道。 “大哥,高欢杀了方运必定是相信宇文泰派人勾结魏帝元节,暗中妄想扳倒他,现在,若是邺城中的高欢君臣,鹬蚌相争,我们不如因势利导,趁机进攻邺城!”贺拔荣眉目欣喜道。 “不,贺拔荣,我们现在只有励精图治,方能趁着秋后马肥,进攻邺城,再说馨儿身在虎穴,现在正在用妙计挑拨高欢父子和君臣,击败高欢传播谣言,装神弄鬼的奸计,我们现在只有羁縻在函谷关,才能保护馨儿!”甄宝程谈笑自若地目视着贺拔荣说道。 再说邺城,林七九用妙计,怂恿那高欢查到了魏帝元节的血诏,杀了西魏使者方运,高欢心中大喜,竟然派杨昭在各地宣布魏帝诏书,大胆传播谣言,在告示上胡说馨妃林七九帮助齐王高欢,逮捕了西魏奸细,捉拿了企图尊王攘夷的奸贼,这些谣言在高欢的奸细嘴中,传得越来越毒,过了半个月,各地的百姓士族都在大骂林七九助纣为虐,是当代妲己。 邺城的齐王府,得意洋洋的尔朱蔷薇见林七九已经身败名裂,顿时心中大喜眉飞色舞,她妄想落井下石,暗中命粉鸢在后宫派人日夜干扰林七九和尔朱牡丹,一到大节的时候,那些皇亲国戚,士族命妇,一见到林七九,就故意对着林七九吐口水瞥眼睛,在背后窃窃私语,对着林七九冷嘲热讽,故意讥笑。 林七九虽然有些小性儿,但是她冰雪聪明,在齐王宫,雍容华贵,贤良婉约,身边的宫人都十分的喜欢林七九,一些皇亲大臣,也突然感到林七九却是有贤妃之德。 “馨玉这个贱人,现在改名林七九,竟然越来越奸诈,皇后,她这样蛊惑大王,笼络宫人,日后不是要杀我等?”气急败坏的尔朱蔷薇,立刻找到高皇后高雪,愤怒地对高雪说道。 高雪这几日,正在为父王虐待元节,而心中忧郁,现在听尔朱蔷薇怒火万丈的样子,也是义愤填膺,她柳眉倒竖,小声对尔朱蔷薇说道:“王妃,一个人,若是心理崩溃了,她就像一个傀儡一样,被我们所虐待,馨玉这个贱人,虽然精明,但是我看她双眉紧蹙,弱眼横波,心中最爱的人,还是那个甄宝程,本宫想,只要将馨玉心中的甄宝程扳倒,她这个被风吹就能吹倒的病美人,就一定会痛心疾首,脑袋崩溃!” “好,妹妹真是妙计,本宫仍旧派一些人,躲在冬月宫的外面,日夜破坏骚扰,并且派一些宫人,天天搞假象,传播谣言,说甄宝程已经在函谷关死了,那馨玉一定心如刀绞,若是发了心痛病,香消玉殒,那我们就真是借刀杀人了!”尔朱蔷薇从嘴角浮出一丝狰狞的笑。 “王妃,干什么事,都要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甄宝程这小儿,我们不如劝大王派一刺客,刺杀他!”高雪一脸奸诈道。 “派人刺杀甄宝程?”次日,水龙书人殿,杨昭高举朝笏,向高欢建议,高欢顿时十分惊愕。 “大王,那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人,在函谷关谋反,在下建议,派一美人,化妆成馨妃,去函谷关呈圣旨给甄宝程,然后趁机刺杀!此计一箭双雕!”杨昭拱手禀奏道。 “那甄宝程心中最爱,只是馨妃林七九,大王若真的派人化妆成馨妃,潜入函谷关,说不定真能凯旋!”许阴也眉开眼笑地拱手道。 “好,杨昭,刺杀甄宝程之人,应派何人?”高欢大喜道。 “大王,臣荐宫人宝琴!”杨昭跪下禀报道。 “宝琴?”高欢顿时十分惊异。 “此女是江湖侠女,去年臣派太医救了她的父亲,这宝琴愿意用命报恩!”杨昭舒然笑道。 “这宝琴也是个孝女,好,杨昭,你明日就带着这个宝侠女,来孤的养心宫!”高欢顿时乐不可支道。 次日,养心宫,满面春风的杨昭,带着养女宝琴,娉婷袅袅地步到高欢的面前,向高欢郑重欠身道了万福。 高欢端详这宝琴,确实也是弱眼横波,的确很像林七九,顿时欣喜若狂。 “女儿,大王见你,就是想请你为我大魏江山除一逆贼,甄宝程!”杨昭和颜悦色地对那面若芙蓉的宝琴说道。 只见那宝琴,虽然韶华十八,却是英姿飒爽,为人心直口快,拱手对高欢朱唇一笑道:“大王,宝琴虽然是一民间侠女,但是宝琴也知精忠报国,那甄宝程,率兵啸聚函谷关,小女毛遂自荐,愿去函谷关,冒充馨妃,刺杀甄宝程!” “好,姑娘,你若能刺杀甄宝程,孤一定赏金万两!”高欢顿时大喜过望。 再说林七九,在那冬月宫,茕茕孑立,坐在秋凉的寝宫外,凝视着三更花影桂花香,一闻到那秋末的冷香,林七九就突然感到一往情深,一种人琴俱亡的痛苦,让她心如刀绞。 “宝程哥哥,你在函谷关,真的还喜欢馨儿吗?” 就在此时,突然月影之下,飞过一个倩影,那弱眼横波的娥眉,让林七九突然以为自己是在对着菱花镜。 “小主,子时了,您休息吧!”林七九身边的喜月,柔然劝林七九道。 林七九颦眉凝视着喜月,莞尔笑道:“喜月,你看这秋夜冷云的!” 喜月听林七九说秋夜,忽然听到窗外有一些人正在装妖作怪地嘲笑臭骂。 “小主,那尔朱蔷薇和高皇后的狗又来我们东月宫破坏了!这些家伙,日夜在宫外讥笑骂人,半夜还妄想装神弄鬼,喜月看,那尔朱蔷薇就是一个毒妇!”喜月嘟着小嘴义愤填膺道。 “喜月,不,今晚好像这些家伙来骚扰,是一些假象,这些人好像是在掩护什么更加龌蹉的奸计!”林七九罥烟眉一横,小声对喜月说道。 “小主,白日我好像看到一个小丫头,长得有点像小主,难道,他们想派人冒充小主?”喜月明眸一转道。 次日,邺城外,一匹郁葱马在一名穿着昭君氅衣的女子的驾驭下,驰骋出了城门,林七九蹑手蹑脚地和喜月站在城门上眺望,林七九顿时颦眉。 再说函谷关,过了一个月,邺城突然又有了流言,说函谷关的龙虎将军甄宝程已经被林七九刺杀,高欢顿时大喜过望,在水龙书人殿,大宴群臣,得意忘形。 “大王,这甄宝程是我大魏的大患,现在此人已死,我等皆安睡矣!”杨昭和许阴司马高解律金等人都眉开眼笑。 冬月宫,林七九却几日没有出来,监视东月宫的粉鸢,喜上眉梢地告诉尔朱蔷薇道:“娘娘,林七九那狐媚子,因为听到甄宝程已死的谣言,现在已经崩溃了,奴婢似乎还听到她在寝宫疯哭,这个贱人,真是该死!” “好,本宫要她不得好死,粉鸢,迅速命令宫中的妃嫔和宫人,都围攻辱骂林七九!”尔朱蔷薇心中大喜道。 “娘娘,奴婢已经派人,故意在东月宫内,扔了许多信笺,这些信笺上,都是臭骂林七九的话,这个花狐媚子,现在一定是心如刀绞,成了病西施!”粉鸢得意洋洋地奸笑道。 话说函谷关,这日拂晓,秋风萧瑟,清香的秋花,让甄宝程和他身边美丽的林七九,心中清爽,林七九的身边,娉婷地站着一名韶龄女子,她就是宝琴。 “哈哈哈,高欢这个笨蛋,竟然以为本姑娘是他笼络的刺客,来函谷关刺杀宝程大哥,真是卑鄙!”宝琴杏眼凝视着面若冠玉的甄宝程,不由得抿嘴一笑道。 “宝琴妹妹,这次若是没有你,我也不能离开邺城,回到宝程哥哥的面前!”林七九凝视着天真浪漫的小宝琴,执着宝琴的芊芊玉指。 “林姐姐,宝程大哥现在装死,那个人面兽心的奸贼高欢,会带兵来进攻函谷关,进入我们的包围圈吗?”宝琴睁着秋波般的大眼睛,精灵古怪地看着林七九问道。 “高欢老贼一定会中计,宝程哥哥,为了让这个无耻奸恶的老贼进入我们的埋伏圈,馨儿现在还是要回邺城!”林七九毅然道。 “馨儿,现在你已经出了敌人的老巢,为何还要回去?万一你有危险,我怎么放心打这一仗?”甄宝程立刻搂住正气凛然,眉尖似蹙的林七九,心中十分忧郁道。 “宝程哥哥,我还是要回去,高欢这个老贼,十分奸诈,现在只有我回去,高欢才会真的相信,你确实被宝琴妹妹刺杀了!”林七九凝视着甄宝程的满月脸,像是一个小妹妹一样的笑道。 邺城,冬月宫,林七九戴着轻纱斗篷,穿着小靴,步到了寝宫,细帘子前,高欢手持宝剑,目视着一脸惊讶的林七九。 “馨儿,这些日子去哪了?”高欢故意怒气冲冲地问道。 “大王,臣妾去函谷关,最后一次见了甄宝程,宝琴后来冒充臣妾,刺死了甄宝程!” “好呀,扑朔迷离!”高欢仰面狂笑道。 “大王甄宝程死了吗?”次日,水龙书人殿,听说高欢要率兵亲自西讨函谷关,一脸忧郁的司马高,拱手问道。 “司马高,甄宝程小儿定是完了,他最爱的女人林七九都回去看他了,甄宝程若是不死,林七九怎能回京?”高欢得意洋洋地狂笑道。 “父王,甄宝程已被刺杀,儿臣听说,刺杀甄宝程干的宝琴姑娘已经被龙虎军杀死,尸体就在城上,父王,现在正是我军消灭甄宝程的最好机会,父王应该先发制人!”世子高澄,拱手谏道。 “好,传旨,孤要率领十万大军,进攻函谷关!” 次日,高欢驾驭着战马,浩浩荡荡带领十万兕甲军,杀气腾腾地西征函谷关,一时间,杀声震天,人喊马嘶,十几日后,东魏大军包围函谷关,顿时函谷关人人自危,高欢眺望城中,见城内鸡犬不宁,得意忘形地下令,大军次日总攻。 子夜,城内一名士族,名叫庞义,暗中向高欢叩首,一顿话说的天花乱坠,愿与高欢里应外合,趁机请高欢入城,斩杀贺拔荣和庞超等人。 “大王那甄宝程被林七九刺杀,城中人人皆知,这些谣言满城风雨,龙虎军军心大乱,大王趁夜趁那贺拔荣在将军府葬甄宝程,进攻城内,杀了那贺拔荣,函谷关和河南,都是大王控制!”庞义笑容可掬道。 “先生助我,今夜夜袭函谷关,诛杀贺拔荣。”高欢心中大喜。 子夜,秋夜萧瑟,水波不兴,东魏大军,由庞义引导,暗中潜入了函谷关,大军冲过护城河,突然城上觱篥声惊天动地,杀声动地中,甄宝程威风赫赫地在城楼上。 第82章 骗骗骗 “甄宝程,你的函谷关已经被老夫控制了,你还敢说话!”丧心病狂的高欢驾驭着战马,飞扬跋扈地指着城楼上的甄宝程疯狂叫道。 “高欢老贼,你以为你派几条奴才狗,传播谣言,欺骗我甄宝程,我就怕了?你的兕甲军骚扰我大魏江山,破坏我百姓安宁,你以为你这么卑劣,大魏江山就全是你的吗?颠倒黑白的窃国大盗,你真是贼喊捉贼!”甄宝程玉树临风,威风凛凛地立在城楼上,大义凛然地指着高欢大声斥骂道。 “甄宝程小儿,许阴,带兵杀进将军府!”高欢暴跳如雷,右手一挥,身后的大将许阴和解律光,率领兕甲军铁骑,杀气腾腾地冲向城楼。 “放箭!”但见城楼上大旗一扬,顿时箭如飞蝗,兕甲军人仰马翻,被打得哭爹喊娘。 “高欢老贼,你中了我大哥假死之计,现在你以被围,还不下马投降!”突然城内一声炮,大将贺拔荣和庞超,振奋精神,驾驭着战马,手中的长戈直捣那高欢。 高欢大叫一声,命令进攻城门,只听城门外又一声炮,大将葛湘,率领气昂昂的龙虎军铁骑,从刺斜杀来。 高欢顿时吓得张口结舌,就在这时,城外秦王高洋,率领闵武等将与一万铁骑杀来,增援高欢,高欢才吓得割须弃袍,带领残兵败将,怏怏逃出了函谷关,甄宝程见高欢大败,顿时眉开眼笑,亲自击鼓,命令大军全面总攻。 刹那间,杀声动地,人喊马嘶,龙虎军羊狠狼贪,锐气破竹,英勇追杀东魏军三百里,杀得高欢人仰马翻,血流成渠。 高欢被甄宝程打败,河南郡县几乎全部被甄宝程收复是,顿时一脸狼狈,退回邺城。 魏帝元节听说高欢惨败,顿时心中狂喜,秘密与右仆射潘师商议,企图在高欢回京前,宣布圣旨,昭告天下共讨国贼高欢。 “皇上,万万不可在这时扳倒高欢!”冬月宫,元节来到林七九的寝宫,询问林七九的计谋,林七九弱眼横波,双眉紧蹙,毅然对元节说道。 “馨妃,朕为什么不能扳倒那高欢,现在甄宝程已经在函谷关大败此贼!”元节奇怪地凝视着一脸稳重的林七九。 “皇上,邺城的皇宫,到处都是高欢的奸细,再说高皇后也是高欢之女,皇上身边,真正潜入了多少奸细,臣妾也猜不出,所以皇上,万万不能造次,皇上现在只有暗中联系忠臣,昭告各地尊王攘夷,皇上韬光养晦,方是上计!”林七九郑重地对元节说道。 “馨妃你说的这么好,那朕就暂时忍住!”元节点头道。 再说高欢回到邺城,魏帝元节,亲自把宇文泰秘密给自己的信笺,送给了高欢,高欢打开信笺,顿时怒火万丈,大骂宇文泰道:“这个小贼,竟然妄想骗孤!让孤大意失荆州!” 杨昭询问高欢信笺所书是什么,高欢告诉杨昭道:“宇文泰趁孤亲征,暗中派人送信给皇上,要皇上在京城政变,他派兵偷袭邺城,保护皇上去长安!” “大王,这信笺是不是有人伪造?现在甄宝程一鼓作气,大败我军,威风八面,宇文泰这样当与我联盟!”杨昭奇怪道。 “杨昭,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伪造此书,妄想挑拨孤与宇文泰,毁掉孤与宇文泰的联盟?”高欢惊讶道。 “大王,邺城内可以暗中与甄宝程联系,并且伪造信笺的,只有馨妃!”杨昭拱手道。 “喔,是她!”高欢顿时恍然大悟。 再说冬月宫,尔朱蔷薇听说高欢在函谷关中了甄宝程假死之计,狼狈惨败,她叮嘱粉鸢,派人监视冬月宫内外,并派人潜入兕甲军,到处传播谣言,说林七九在后宫妄想与反臣潘师秘密联系,怂恿皇上诛杀高氏。 高欢在军中,很快就听到了这些传言,顿时暴跳如雷。 “大王,林七九勾结甄宝程,骗大王中了甄宝程的埋伏,现在到处又有人传说,林七九暗中勾结反臣,怂恿皇上亲政,大王,馨妃林七九是甄宝程的奸细呀!”司马高向高欢跪谏道。 “孤回到邺城,皇上不但没有在京城要杀孤,还把宇文泰给他的密信也给了孤,林七九怎么可能怂恿皇上要害孤呢?”高欢怒视着司马高,目光如炬。 “世子,我们的计谋没有成功,虽然谣言都传出去了,但是大王没有杀那林七九!”世子府,司马高驾驭着千里马,来到高澄的府邸内。 “林七九和那尔朱牡丹,我们就是杀不了她们,现在那高洋,在函谷关刚刚救了父王,现在正得父王宠爱,我们若是再杀不了她们,父王百年后,齐王的位子,岂不是高洋的?”高澄心急如焚道。 “世子,虽然大王没有下旨杀林七九,但是大王心中已经怀疑,我们现在应当趁火打劫,派人到处造谣,说林七九和高洋秘密联系,妄想与甄宝程联盟,篡位弑父,父王现在心中正狐疑,若是这些话说的多了,不怕他不信!”司马高狡狯一笑道。 话说西魏宇文泰的使者被高欢斩杀,宇文泰顿时怒不可遏,率领杨金钱乾韦孝宽等大将谋士,与十万大军,东征高欢,并派人与甄宝程联盟,甄宝程顿时欣喜若狂,立即与宇文泰在函谷关外杀牛马结盟,十五万大军,如排山倒海一般,东征邺城。 高欢在邺城,听说宇文泰与甄宝程联合进攻,心中大怒,在水龙书人殿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如何抵敌。 “大王,宇文泰原上书朝廷,朝拜皇上,现在却与甄宝程联盟,臣建议大王,不如派使者,抚慰宇文泰,挑拨甄宝程与宇文泰恶虎吞狼,我们坐观成败!”杨昭拱手建议道。 “杨昭,甄宝程和那宇文泰联盟,但是孤现在手上也有一物可以威胁甄宝程!”高欢奸诈地仰面狂笑道。 “大王,甄宝程为人倔强,大王怎能威胁他?”杨昭顿时十分惊诧地问道。 “孤手中有一个人质,就是林七九,现在孤用这个女子挟持甄宝程,甄宝程一定投鼠忌器,不敢与宇文泰联合!”高欢仰面狂笑道。 再说林七九,听说宇文泰已经与甄宝程联盟进兵,真的和高欢反目成仇,顿时喜上眉梢,半夜,她趁着花丛影雾,暗中带着喜月,化妆成宫人,蹑手蹑脚地逃出齐王宫,就在林七九得瑟地跳出宫门的一刹那,突然她们的前面,出现了大队禁卫军,高欢带着侍卫,怒火万丈地来到了林七九的眼前,杀气腾腾,突然仰面大笑道:“馨儿,不,林七九,孤已经决定,亲自率兵讨伐宇文泰和甄宝程,你就陪着孤御驾亲征吧!” 数日后,邺城城楼,鼙鼓震耳欲聋,高欢戴着兜鍪身上是齐王金甲,得意洋洋地坐在战车上,亲自率领十七万大军,再次浩浩荡荡地出京西征,林七九和喜月,坐着銮车,被高欢挟持着,也随他出战。 “传孤的命令,大军直抵玉璧城!”高欢端详着大营内的地图,沉着地命令大将解律金道。 “大王,臣听说,玉璧的守将是韦孝宽,坚守城池,我军兵多,不能屯兵坚城呀!”杨昭拱手劝高欢道。 “杨昭,孤这叫声东击西,虽然大军兵临玉璧,但是却不打,而是出其不意,迅速迂回进攻甄宝程和宇文泰的主力!”高欢镇定自若道。 再说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率领五万铁骑,集中兵力在河苑,与宇文泰会师,趁机进攻邺城,这一夜,秋月黑云朦胧,甄宝程眺望着莽原,忐忑不安。 “大哥,今日为何如此黯然?”贺拔荣和庞超来到甄宝程的面前,小声问道。 “贺拔荣,庞超,最近我听说一个流言,说高欢带着馨儿西征,其实是以馨儿为人质!”甄宝程忧郁地对贺拔荣和庞超说道。 “大哥,高欢厚颜无耻,挟持馨儿为人质,但是馨儿冰雪聪明,那高欢老贼妄想控制她,那是白日做梦!”贺拔荣劝说甄宝程道。 “贺拔荣,我们能不能先派人,暗中救出馨儿?”甄宝程询问贺拔荣道。 “大哥,现在能救馨儿的,我想只有宝琴姑娘!”贺拔荣对甄宝程说道。 “宝程大哥,宝琴与林姐姐都是弱眼横波,宝琴思忖,自己化妆成林姐姐,潜回高欢大营,高欢到时候看不出真假,我就趁机救林姐姐出大营!”宝琴笑靥如花地步到甄宝程的面前,眉开眼笑地向甄宝程拱手道。 “宝琴姑娘此去贼营,十分危险若是你没有救出馨儿,岂不是让那高欢又多了个人质?”甄宝程担忧道。 “宝程大哥,你就放心吧,宝琴一定带着好好的林姐姐回来给你这个林姐夫!”宝琴不由得诙谐地抿嘴一笑。 再说高欢大营,高欢率兵夜袭宇文泰和甄宝程的主力,就在此时,宝琴化妆成林七九,暗中潜入了高欢的大营。 在潜入高欢大营的路上,宝琴突然发现,这些高欢部下的兕甲军,都驾驭着战马,暗中厉兵秣马,她顿时心中大惊,知道高欢妄想趁夜偷袭甄宝程,但是此时她已经潜入了高欢大营,回头报告甄宝程,已经不行了! “丫头,你是谁?”就在这时,突然宝琴的背后,盈盈地跳出来一个丫鬟,拉着宝琴的柔荑,立刻进了帷幄。 “小主,宝琴姑娘来了!”这名丫鬟拉着宝琴,喜滋滋地来到了一名眉尖似蹙的女子面前。 宝琴抬头一瞧,但见这女子颦眉杏脸,竟是馨儿林七九! “姐姐!”宝琴凝视着那眉目欣喜的丫鬟,定睛一瞧,才知她就是喜月。 “宝琴,两军就要决战,你怎么来了?这里十分危险,帐外就有高欢的奸细日夜监视,你这次回来是自己送死呀!”林七九凝视着宝琴,关心地劝道。 “林姐姐,宝琴这次潜入高欢大营就是秘密带你出营,逃出高欢的控制,宝程大哥每日眼前浮现的都是你,他的心,你应该明白吧!”宝琴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凝视着林七九道。 “一日不见君如三秋兮,宝程哥哥,馨儿若是能飞,立刻就回到你的面前,但是现在?”林七九凝视着宝琴罥烟眉一蹙道。 “林姐姐,你还担心什么?宝琴化妆成你,继续留在高欢大营,你冒充侍卫出去,趁着子夜,你赶快带着喜月走吧!”宝琴劝林七九道。 “不,宝琴,我们现在还不能走,高欢趁夜妄想集中兵力,用骑兵进攻宝程哥哥的主力,现在宝程哥哥一定不知道,我一定与高欢的骑兵一起夜袭,迅速报信给宝程哥哥!”林七九秋波一转凝视着宝琴,坚毅道。 “林姐姐,好,我和你在营内!”宝琴舒然笑道。 再说尔朱蔷薇,贼喊捉贼,听说林七九陪着高欢西征,竟然派人秘密跟着林七九的銮车,暗中到处造谣,妄想煽动高欢身边的人都嘲笑歧视林七九,还十分卑劣地用无赖的办法,欺骗破坏林七九和高欢的联系,但是她没有想到,此事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卑劣的尔朱蔷薇,妄想诬陷林七九,夺走林七九的书信和文武大才,却让林七九趁机与夜袭甄宝程大营的高欢,一起骑着战马,在子夜的漆黑中,暗暗地兵临城下,来到了甄宝程的大营前。 “周国,孤的馨妃这次进攻也带来了吗?”高欢一路势如破竹,一脸气焰嚣张,突然,他想到了林七九,立即回首询问周国道。 “大王,馨王妃也出征了,现在在军队里!”周国谄媚地打千道。 “派人监视这个丫头,小心她有什么诡计!”高欢命令周国道。 下半夜,高欢的大军如同黑云压城城欲摧,包围了甄宝程的大营。 “孤十七万大军,集中兵力,包围朕宝程五万军队,这次一定能将甄宝程完全消灭!”得意忘形地看着自己的兕甲军铁骑杀声震天地冲进大营,高欢仰面大笑。 “大王,大营内没有士兵!”就在这时不寒而栗的许阴,驾驭着战马来到高欢的面前。 “甄宝程逃了,难道是林七九这个丫头,又暗中联系了甄宝程?”高欢顿时气急败坏。 “周国,王妃在哪里?”高欢怒视着颤抖的周国,大声质问道。 “大王,王妃现在銮车内!”周国吓得战栗,立刻让马夫驾驭着銮车,开到高欢的眼前。 高欢愤怒地打开帷幕,但见颦眉的林七九,正坐在车内。 “馨儿?”高欢顿时十分惊愕。 “高欢老贼,我不是林七九,我是宝琴!”突然,那“林七九”手执匕首,骤然将凛冽的匕首架在了高欢的脖子上。 “宝琴,你竟然冒充林七九在军队里,却用了一招分身计,保林七九逃到了甄宝程的大营,禀报甄宝程孤的计谋,你真是大胆!”高欢顿时恼羞成怒道。 “高欢,本姑娘现在要逃,你快叫这些狗离开!”宝琴明眸一竖,大声对高欢喝道。 “周国,命令兕甲军,都给孤让开!”高欢吓得大叫道。 宝琴挟持着高欢,一身是胆地走出了高欢的军队,瞬间如云,跳上一匹马,立刻在黑夜里没了。 “大王,甄宝程逃走,我军是否退兵?”杨昭目视着高欢,拱手问道。 “不,那甄宝程虽然逃跑,但是我军都是铁骑,现在迂回追杀,明日拂晓,一定能半路截杀,杨昭,命令所有骑兵都扔下铁甲,轻骑追敌!”高欢突然胸有成竹地命令道。 再说林七九和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和郁葱马,心急如焚地眺望着漆黑中的烟雨小径,突然,红云飞来,战马上,喜上眉梢地跳下一名女孩,正是宝琴! “宝琴妹妹!”林七九乐不可支地飞到宝琴的面前,搂着宝琴,满面春风道。 “林姐姐,高欢那老贼,见我们逃了,一定率兵回去!”宝琴凝视着甄宝程和林七九,得瑟地笑道。 “宝琴,这次要不是你两肋插刀,勇敢潜入敌营,或者我和宝程哥哥,都被那高欢老贼给围了!”林七九春山弯眉道。 “大哥,高欢的追兵突然追上来了!”就在这时,贺拔荣驾驭着战马,来到甄宝程和林七九的面前。 “宝程哥哥,高欢率领的是轻骑,他们若是追杀我们,我们的步兵逃不了,现在我看,我们立刻占领一个山丘,让步兵上山!”林七九精明地建议道。 第83章 乱世 高欢率领轻骑兵日夜追杀甄宝程和林七九贺拔荣庞超的五万龙虎军,在次日拂晓,拦在了甄宝程的面前,林七九精灵古怪,建议甄宝程带兵上山,与高欢进行山地战。 那高欢手搭凉棚,见甄宝程屯兵紫金山上,眼睛一转,命令大军将紫金山包围。 “宝程哥哥,高欢老儿果然派兵包围了紫金山,我们立刻放炮,命令在山麓埋伏的葛湘立即进攻!”林七九明眸若芙蓉,古灵精怪地对甄宝程说道。 “命令,放号炮!”甄宝程毅然道。 骤然炮声如雷,山下一声号炮,白衣将军葛湘,精神振奋,率领骑兵三千,从上而下,杀向高欢,高欢顿时大惊,命令弓弩手一起射箭,那葛湘在百万军中瞬间取敌军大将首级,斩高欢身边一偏将,士气昂扬地驾驭着战马,冲出敌阵! “甄宝程小儿,真是岂有此理,命令各军,进攻紫金山!”高欢顿时气急败坏地对着许阴解律金等人咆哮,瞬间,东魏大军杀声震天,人喊马嘶,如排山倒海之势,冲向紫金山。 甄宝程顿时喜不自胜,立即命贺拔荣放箭放滚木礌石,砸得敌军血肉横飞,哭爹叫娘。 高欢驾驭着战马,抢先冲上山麓,命令大军切断水源,解律金率领兕甲军刚到山下,突然震耳欲聋,下游如同天崩地裂,刹那间,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疯狂的洪水冲向东魏军,解律金顿时十分震惊,狼狈率兵逃跑,东魏军顿时一片溃逃,半个时辰后,洪水淹死东魏军无数,顿时尸横水内。 “大王,甄宝程率领军队,在山地与我进行游击战,鄙人请大王,立刻率军撤退!”杨昭见甄宝程和林七九大胜,拱手劝高欢退兵。 高欢怒火万丈,命令大军,再攻宇文泰! 河苑野战,甄宝程五万大军和宇文泰十万大军联盟,与高欢十七万大军决战平原,杨昭建议高欢,用铁骑冲击甄宝程和宇文泰的大营,轻兵迂回宇文泰的阵后,进行车轮战,日夜游骑骚扰联军。 战斗打了三天,由于高欢铁骑的骚扰破坏,和宇文泰甄宝程骑兵很少,联军已经是疲于奔命,高欢命令斥候,驾驭着战马,在甄宝程大营外乱喊,到处造谣,胡说八道,说函谷关被夜袭,已经沦陷,顿时龙虎军军心溃乱。 “大哥,那高欢奸贼,竟然派斥候日夜骚扰,妄想干扰我军,并且如此厚颜无耻鲜廉寡耻的用卑鄙下流的诡计,到处造谣,让各地诸侯都围攻我们,我们明日干脆和那高欢狗贼决战!”怒气填膺的贺拔荣和庞超,进了甄宝程的大营。 “贺拔荣,庞超,献计给高欢的,定是高洋,高洋此人,暴虐歹毒,上回他企图借刀杀人,骗我刺杀高欢,高洋早就知道我军骑兵很少,妄想用先发制人的龌蹉诡计,干扰我们的心理,用骑兵迂回运动的奸计,攻心为上,威胁我们,让我们自己心理崩溃,所以现在我们不能与高欢决战!”甄宝程镇定地凝视着贺拔荣和庞超道。 “宝程哥哥,大家,馨儿看了地图,若是我们在河苑惨败,我们退兵玉璧,防守这个城池,玉璧城楼固若金汤,那高欢老贼若想占领河南,一定要拿下玉璧这个棋子!”林七九双眉紧蹙,对大家说道。 “大哥,许阴的铁骑趁夜夜袭,宇文泰大军大败!”就在这时,战战兢兢的葛湘,冲进了大营,对甄宝程和林七九贺拔荣庞超等人大喊道。 “宇文泰惨败,高欢的大军马上就要进攻我们大营,命令将士们,立刻扔掉所有重的东西,撤向玉璧!”林七九弱眼横波凝视着甄宝程道。 子夜,甄宝程的耳边,敌军杀声动地,战鼓震耳欲聋,在一片马蹄铿锵,人喊马嘶中,高欢的铁骑向甄宝程全线进攻了! 漆黑的深夜,林七九勇敢地带领葛湘等人,殿军主力,血战到日上三竿,甄宝程的大军,撤到了河南的城池玉璧,玉璧城的守将是宇文泰的大将韦孝宽,联军在城内防守,高欢大军杀到玉璧,只见玉璧城城池很高,命令各军,驻跸玉璧城下,准备兵围玉璧! 再说,高洋,这次河苑大战,立了大功,高欢欣喜若狂,册封高洋为大将军,率兵围攻玉璧,高洋率兵在玉璧城外掘了三道壕沟,妄想让甄宝程四面楚歌,许阴建议高洋道:“王爷,现在甄宝程在城中,我们围紧了他们困兽犹斗,我军一定死伤更大,再说那世子,现在在邺城监国,王爷要是打败了,或是战功被世子暗中抢了,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许阴,我军消灭甄宝程,大魏的兵马就全被本王控制,大哥就算在邺城监国,那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宇文泰,若是他派兵增援玉璧,我军就暂时剿灭不了甄宝程!”高洋对许阴说道。 “王爷,宇文泰被大王打败,若是不救甄宝程,那么他就中了我们假途灭虢之计,甄宝程被灭,宇文泰也一定被犁庭扫穴,他安能不救?”许阴惊讶地问道。 “许阴,闵忠献坐山观虎斗之计,劝我派人去长安到处传播谣言,就说那甄宝程妄想占领河南,与我父王联盟,那宇文泰听说甄宝程占领玉璧,一定怀疑甄宝程妄想落井下石,我们再用连环计,到处传播谣言,说西魏的元兖,秘密册封甄宝程为王,妄想亲政,扳倒宇文泰,宇文泰定疑甄宝程!”高洋大喜过望地对许阴说道。 “王爷,闵忠真是妙计!我们传播谣言,挑拨宇文泰和甄宝程驱虎吞狼,我们却黄雀在后,我军便伤亡很小!”许阴诡笑道。 话说高欢,派高洋为大将军,率兵十万,围攻玉璧,自己回到邺城,那世子高澄,趁着高欢御驾亲征,在邺城围攻,每日纸醉金迷,暗中与正妃柔然公主花不鸢私通,在温柔乡中乐不可支,这时,司马高回到京城,向高澄禀报前线大胜,大王已经凯旋归京,高澄顿时十分诧异,对司马高说道:“父王回京,本世子的权力岂不是要还给那个老头子?” “世子,听说秦王高洋,在河苑大败甄宝程,现在在大王面前正得圣宠,世子一定要比那高洋装的更像孝子,大王才会更加相信世子!”司马高拱手劝高澄道。 “司马高,你所言甚善,本世子一定要更孝顺这个老头子!”高澄目视着司马高奸笑道。 再说高洋,在玉璧进攻甄宝程,日夜派兵骚扰玉璧,并且派了一些奸细,逼近玉璧,建立山城,派士兵在山城上日夜对着玉璧鬼叫骚扰,臭骂诋毁,甚至嘲笑冷笑,妄想用下流的干扰之计,让玉璧城中军心崩溃。 甄宝程立在城楼,听见敌军在山城上冷嘲热讽,大骂大叫,立即回首命令贺拔荣道:“敌军如此下流,贺拔荣,率领士兵,架上炮车,对着敌人的山城猛轰,并且在城内驻辕门楼,派士兵在辕门楼上放弩箭,射杀那些龌蹉的骚扰敌兵!” “是,大哥!”贺拔荣怒发冲冠,手搭凉棚,眺望城外那些无耻辱骂的敌军,一挥大旗,命令士兵一齐发射炮车,顿时惊天动地,一阵爆响,如同地震海啸,无数炮石,如冰雹一样,凶猛地砸了下来,顿时砸得那些装神弄鬼,大笑大骂的敌军头破血流,屁滚尿流,血肉横飞,鬼哭狼嚎地乱飞。 “韦孝宽,命令骑兵,杀出城池,进攻敌人的山城!”甄宝程见炮石砸得敌人连滚带爬,顿时满面春风,命令韦孝宽率兵杀出玉璧。 弟兄们胸中已经一肚子怒气,此时个个群情激奋,手持大刀长矛,大开城门,一顿跟腚枪,杀得敌人鬼哭狼嚎,尸横遍地。 “王爷,城外大败,甄宝程也派兵逆袭,进行反骚扰,许阴将军惨败!”闵忠跑回大营拱手报告高洋道。 “甄宝程真是精明,我军围攻,竟然惨败?闵忠,命令斥候在城外上敌楼,日夜监视城内,看到城内烧饭有烟,就立刻大叫大闹,一定要干扰敌军吃饭,半夜派兵在城外大喊大叫,半夜把甄宝程吓醒!”高洋目视着闵忠,一脸狰狞地奸笑道。 再说东魏军,日夜骚扰玉璧,子夜又派兵在城外挖掘坑道,妄想趁夜潜入城内,进攻甄宝程。 但是高洋没有想到,挖坑道的魏兵,刚刚进入城内,那坑道内便突然一片火海,硝烟弥漫,地道兵,顿时鬼哭狼嚎几乎全被烧死。 城上的贺拔荣,看见那许阴焦头烂额,顿时乐不可支,站在城楼上,指着那许阴,豪气冲天地一顿冷笑,气得那许阴暴跳如雷,率兵攻城,城上一顿箭石,打得许阴狼狈撤退。 东魏军围攻玉璧四个月,却攻打不下,高洋顿时怒火万丈,许阴闵忠解律光等人也是怒气填膺,但是高洋派到长安的奸细,却顺利在长安造谣,到处传说甄宝程是反贼,暗中妄想抢占宇文泰的河南城池,宇文泰听了谣言,顿时暴跳如雷,命令宇文护钱乾等人,作壁上观,不派兵救玉璧。 高洋听说挑拨离间之计胜利,顿时大喜过望,得意忘形,立刻继续派兵,日夜骚扰玉璧,甄宝程和林七九,今日在城楼上巡查,见城中粮草越来越少,弟兄们都面色憔悴,不由得心中忐忑不安。 “馨儿,现在宇文泰中了高洋的反间计,不救玉璧,高洋又派十万大军,包围玉璧,我军粮草快没了,过了几日便是立冬,玉璧冬寒凛冽,玉璧要是被攻陷,河南便又被那高欢控制!”甄宝程凝视着林七九,心中焦急道。 “宝程哥哥,高洋小儿,虽然包围了玉璧,但是我们防守玉璧一年,高洋的十万大军也要冻饿一年,我们就这样用持久战,一点一点,把高洋这头狼给气死!”林七九莞尔一笑道。 “好,馨儿,我们再坚持一年,但是城中没有粮草,我们怎么再守?”甄宝程皱眉道。 “宝程哥哥,让葛湘潜出玉璧,去河北向百姓借粮,我想,我军军纪严明,那些老百姓一定会借粮食给我军,我军只要在城内也挖掘一条地道,让军队将粮食从地道运回城内,我想一定还能再坚持一年!”林七九抿嘴一笑,执着甄宝程的手。 再说高澄,在邺城控制了朝中的大权,而高欢因为已经年老,常常躲在仪鸾殿,与尔朱牡丹日夜玩乐,司马高告诉高澄,高洋率领十万大军,围攻玉璧,控制了大魏所有兵权威风八面,高澄顿时心中大怒,拍案大骂道:“父王让二弟一个人率兵打仗,围攻玉璧,二弟控制了大魏所有的兵权,日后我这个世子还怎么继承父王的王位?” “王爷,一定要先发制人,不如派人怂恿大王,召秦王回京,王爷带兵去玉璧进攻甄宝程!”司马高劝高澄道。 “本世子才不去玉璧打仗,但是若是高洋灭了甄宝程,他就手握兵权,日后就是本世子登基的最后大患,所以司马高,你立即命户部,故意不给高洋粮草,立冬后,高洋没有粮草一定率兵回京!”高澄奸笑道。 话说高洋,率兵在玉璧进攻,大将解律光报告高洋,说朝廷下个月的粮草,没有送来,军中已经无粮,高洋顿时仰面大哭,大声长叹道:“大哥呀大哥,你过河拆桥,竟然让二弟数月之功,毁于一旦!” 玉璧城,贺拔荣喜气洋洋地禀报甄宝程和林七九道:“嫂子,大哥,那高洋的十万大军已经撤退了!” “什么?高洋自己退兵了?”甄宝程顿时喜不自胜。 “大哥,那高澄暗中断了高洋的粮草,高洋粮草吃完,只好率兵悻悻然回邺城!”贺拔荣眉目欣喜道。 “高氏兄弟已经是尔虞我诈,自相残杀,高家已经完了!”甄宝程不由得大喜道。 “大哥,那宇文泰与大哥反目成仇,现在听说高洋撤兵,又命我们撤出玉璧!”庞超怒气冲冲地向甄宝程禀报道。 “我们现在还不能退出玉璧,我写信给宇文泰,告诉宇文泰,只有我们联合败敌,高欢才不能消灭我们!”甄宝程郑重道。 邺城,水龙书人殿,秦王高洋凯旋回城,那世子高澄,眉开眼笑,暗中却劝高欢,褫了高洋的大将军官职,夺回高洋兵权,高洋顿时怒火万丈,回到秦王府,暗中与许阴解律光,闵忠丁制议论,怎么夺回兵权,篡了高澄的世子之位。 “王爷,世子暗中与柔然公主花不鸢私通,现在王爷凯旋回京,已经是德高望重,那高澄却暗中诬陷王爷,妄想杀害王爷,在下建议王爷,不如向大王禀报世子和花不鸢私通,劝大王废黜世子!”闵忠拱手道。 齐王府,高欢正酒宴群臣,搂着沉鱼落雁的尔朱牡丹,眉目欣喜,突然,宫人月季跪在高欢的脚下,禀报高欢,世子与正妃私通! 第84章 作怪 宫人月季举报高澄与正妃花不鸢私通,高欢恼羞成怒,命令侍卫捉拿高澄与花不鸢。 冬季的后花园,子夜桂菊,冷香黑月,高澄进入花不鸢的寝宫,花不鸢珠环翠绕,云鬓丽质,高澄眉目欣喜,得意忘形,两人正准备进入寝宫,突然周国带着侍卫,来到了高澄和花不鸢的面前。 勃然大怒的高欢,在侍卫的簇拥下,怒火万丈地来到高澄和花不鸢的面前。 “混账东西,竟然敢蒸淫孤的宠妃,真是反了!若不是花不鸢暗中派月季禀报孤,孤的爱妃就要失节了!”高欢瞪着浑身发抖的高澄,暴跳如雷,指着高澄臭骂一顿。 “月季是花不鸢的宫人?”高欢身边的周国顿时吓得战栗。 “花不鸢,你竟然玩本世子?”高澄突然醒悟,瞪着一脸轻蔑的花不鸢,吓得张目结舌。 “逆子,还在这肮脏,来人把这个逆子给孤抓了!”高欢气得青筋直爆,指着高澄大声咆哮道。 再说高洋,回到邺城后,暗中联合花不鸢,诬陷高澄成功,高澄立即被高欢废黜了世子大位,在水龙书人殿上,却没有立高洋为世子,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 “王爷,大王现在确实废黜了高澄但是却不立王爷为世子,在下觉得,大王还是有些怀疑王爷,王爷不如再次带兵进攻玉璧,消灭甄宝程后,控制了兵权,大王一定会立王爷为世子!”闵忠拱手劝说道。 “明日早朝,本王就建议大王,派本王二次进攻玉璧!”高洋喜不自胜道。、 次日,水龙书人殿,高洋高举朝笏,建议高欢派自己率兵再次围攻玉璧,犁庭扫穴,消灭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人,高欢哑然失笑,突然对文武百官说道:“甄宝程小儿在玉璧顽强抵抗,大魏要想统一,就一定要消灭甄宝程,现在孤已经派人去各地传播谣言,甄宝程已经是名声狼藉,各地诸侯都围攻甄程,再次进攻玉璧,孤一定要取了甄宝程的小命,所以这次进攻,孤要御驾亲征!” “大王又要亲征了?但是大王现在已经老了!”几名文臣窃窃私语道。 “胡说八道!高丞相力挽狂澜,今年才五十多岁!”就在这时,魏帝元节突然站了起来,指着窃窃私语的几名大臣,怒气冲冲道。 “皇上圣明,齐王不老!”文武官员谄媚地跪在高欢和元节的面前,叩首山呼万岁。 数日后,高欢率领十万虎贲军西征玉璧,大将解律金,左仆射杨昭,秦王高洋,大将许阴等人,都簇拥着高欢亲征,东魏大军士气盎然,浩浩荡荡杀向玉璧,就在这时,右仆射潘师来到高欢的马车前,进谏道:“齐王,臣思忖,大军出师,一定要因势利导,臣毛遂自荐,请大王封臣为军粮司马!” “好,潘大人,孤就命你为司马,控制粮草!”高欢喜不自胜道。 “大王,潘师此人,是皇帝的部下,暗中怂恿皇帝亲政,大王派潘师管理粮草若是潘师企图造反,我军岂不没有了粮草?”潘师兴高采烈走后,杨昭拱手问高欢道。 “杨昭,老夫早就知道这个皇帝一直不想再做老夫的傀儡,妄想联合甄宝程宇文泰等人,扳倒老夫,老夫一直没有潘师和那皇帝造反的证据,这次潘师担任司马,若是粮草被烧,老夫就立刻将潘师等皇帝身边的心腹,全部斩杀!现在不能打草惊蛇!”高欢捋须奸笑道。 话说玉璧,甄宝程知道高洋撤退后,东魏大军一定卷土重来,反攻玉璧,所以在停战的半年内,修筑城墙,让玉璧固若金汤。 “窃国大盗高欢,龌蹉无耻,又想贼喊捉贼,传播谣言,公然诈骗各地官民,污蔑我们是反贼,这个狗贼颠倒黑白,这种无赖流氓的诋毁办法,真是厚颜无耻,人面兽心!”甄宝程在大厅,看了元节的西征圣旨,顿时目光如炬,怒气填膺。 “高欢这个狗贼,派一些斥候,在玉璧城下大骂大叫,下流肮脏,月月骚扰,还暗中派了很多奸细,干扰我军根据地百姓的安居乐业,妄想用骚扰的无耻方法,害我军疲于奔命,高欢如此歹毒真是恶贯满盈,大哥,我军为了大魏百姓的安宁生活,一定要坚守玉璧,绝对不让这些龌蹉小人越雷池一步!”贺拔荣和庞超葛湘,群情激奋,拱手跪下道。 “诸位兄弟都义愤填膺,我甄宝程一定坚守城池,保护大魏最后的国土!”甄宝程大义凛然地拍案道。 “宝程哥哥,高欢老贼率领他的那些贼兵,现在日夜在玉璧城外骚扰掠杀,我想,我军把城外的百姓全部保护进内城,烧掉城外的所有大营,割掉城外的所有粮草!”林七九罥烟眉紧蹙,对甄宝程建议道。 “对,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些龌蹉的东西,连造谣都没人!高欢老贼,欺骗百姓,兕甲军助纣为虐,我们与敌军进行持久战,让百姓都上城,保卫自己的家乡!”甄宝程命令道。 几日后,愤恨高欢残暴的城外百姓,都在龙虎军的保护下,进了玉璧城,数日后,气焰嚣张,杀气腾腾的高欢大军杀到城下,眼前却是残垣断壁! “甄宝程小儿,竟然用坚壁清野之计,把军民都撤到了城内!”高洋手搭凉棚,顿时暴跳如雷。 “高洋,派一些士兵,化妆成儿童的声音,在城外乱叫乱骂,城内的人以为他们的儿女被孤挟持,一定鸡犬不宁!”高欢命令高洋道。 “大哥,城外有人冒充儿童,在城外大骂!”庞超愤怒地来到龙虎将军府,禀报甄宝程道。 “高欢老贼真是鲜廉寡耻,命令,请城中的百姓,妇女儿童,都在夜里点着灯笼!”甄宝程目视着贺拔荣和庞超,欣然笑道。 子夜,丧心病狂的兕甲军还疯疯癫癫地冒充儿童声音对着城内臭骂,突然,他们看到城内都是灯笼,一片火海的样子,顿时吓得一身屎尿! “大王,城内有十几万敌军,到了晚上,城内都是灯笼!”战战兢兢的周国,跑到高欢的帅营里,叩首报告道。 “玉璧竟然有十几万大军?难道宇文泰的援兵来了?”高欢吓得不寒而栗。 “大王,玉璧城后,看见宇文泰的大旗!”此时,许阴也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滚到高欢的软榻下,高欢十分惊诧,迅速命令大军退三舍。 “大哥,高欢中了我们的空城计,狼狈不堪地带兵退了三舍,逃跑了!”大喜过望的贺拔荣,兴高采烈地进了将军府,报告甄宝程和林七九道。 “高欢老贼最后作法自毙,命令葛湘,追杀高欢!”甄宝程谈笑自若命令道。 再说葛湘,率领一万骑兵,英勇追杀高欢三百里,打得高欢惨败,次日拂晓,高欢的兕甲军逃到河苑,高洋率领兕甲军支援,高欢命令大军在河苑排下鹤翼阵,回头再次总攻玉璧。 气急败坏的东魏军,反攻玉璧,十万大军杀声动地,如同排山倒海之势进攻城楼,城下弓箭全射,石箭如蝗,瞬间,玉璧城的城楼就被箭雨射得十分狼狈。 甄宝程一马当先,率领龙虎军,向着敌人射箭摔石头,打得兕甲军鬼哭狼嚎,尸横城下,林七九弱眼横波,柳眉一弯,又想出一锦囊妙计,派兵夜里在城内挖掘藏兵洞,夜里潜出敌人的大营,点火把敌人的攻城云梯和炮石烧得一塌糊涂,顿时高欢大营一片火海,火借风势,兕甲军再次惨败。 日上三竿,恼羞成怒的高欢,亲自率领大军,抬着云梯,派敢死队丧心病狂地攻城,高洋命令兕甲军,架起抛石车,对着玉璧,排山倒海地一场石雨,砸得玉璧城死伤惨重。 解律金等大将杀声动地,玉璧城下,大军攻城,凶猛炽烈地打了三天三夜,城下尸体堆得如城高,血流成河,可是仍然没法攻下玉璧。 “甄宝程坚守孤城,我军进攻半月,尸横壕沟,仍然攻不下玉璧,诸爱卿,孤应该如何攻下此城?”愠怒的高欢,命众臣在大营进谏,杨昭拱手说道:“大王,甄宝程和韦孝宽,坚守孤城,我军虽然有十万,但是玉璧固若金汤,我十万骑兵不能冲上城楼,所以臣请大王,立刻撤兵!” “杨仆射,我有十万大军,若是连甄宝程都消灭不了,日后定乱,大王,臣建议大王,在玉璧挖掘地道,潜入地下,进攻玉璧!”高洋拱手道。 “大王,军粮司马潘师,率领烧了粮草,突然造反了!”就在此时,突然周国冲进大营,打千禀报高欢道。 “潘师果然造反,许阴杨昭,立刻率兵回邺城,软禁皇帝,诛杀潘师全族!”高欢捋须仰面奸笑道。 再说魏帝元节,与宇文泰的心腹杨金暗中联盟,企图在高欢进攻玉璧时,派潘师引宇文泰的大军夜袭邺城,斩杀高欢全部心腹,抢回大魏江山,但那元节却没有想到,派潘师为司马,是高欢的奸计,邺城内,潘师等人刚刚带兵勤王,突然城内的大将解律光和高府心腹娄义,率领禁卫军,迅速软禁了元节,高皇后也派兵,趁机冲进齐王府,准备趁机斩杀仇人尔朱牡丹! “娘娘,大事不好了,城中有人谋反,宫中的侍卫已经冲杀进齐王府了!”尔朱牡丹的寝宫,宝镜吓得战战兢兢,跑进了寝宫,跪在尔朱牡丹的眼前,禀报震惊的尔朱牡丹道。 “大王出征,有人竟敢造反?”尔朱牡丹顿时双眉紧蹙。 “尔朱牡丹,今日老子就叫你香消玉殒!”就在这时,被废黜的世子高澄,率领手下司马高等人,歇斯底里地杀进了仪鸾殿,冲到尔朱牡丹的面前。 “高澄,你已被大王废黜,竟然胆敢造反?”尔朱牡丹柳眉倒竖,怒视着疯狂的高澄。 “尔朱牡丹,你错了,本世子废黜,是父王的诡计,就是要骗你们这些勾结宇文泰的反贼当出头鸟,今日父王不在邺城,你这个贱人,本世子今日要杀了你!”疯狂的高澄,与手下禁卫军,杀进了尔朱牡丹的寝宫。 “世子,牡丹姐姐是大王的宠妃,你胆敢弑杀后母!”就在此时,凤目圆睁花不鸢,带着宫人,怒气冲冲地挡在了尔朱牡丹的面前。 “小贱人,竟敢骗本世子,诬陷本世子和你私通!”高澄奸诈一笑,执着宝剑,对着花不鸢,人面兽心地奸笑道。 “高澄小贼,本公主就是柔然的奸细!你要敢杀本公主,柔然铁骑一定把你们大魏灭了!”花不鸢仰着头白了高澄一眼道。 尔朱牡丹也嗔怒道:“高澄,本宫是你的庶母,京城有人造反,你若是胆敢落井下石,趁机淫害本宫,大王回来,一定废黜了你!” “你们两个贱人!”就在这时,一脸猖狂,歇斯底里的尔朱蔷薇,也冲到了尔朱牡丹的面前。 “左仆射杨昭大人已经回京了,花不鸢和尔朱牡丹,暗中勾结反贼造反,传令,把这两个贱人杖杀!”尔朱蔷薇气焰嚣张,命令身后拿着宫杖的宫人,抓住了花不鸢和尔朱牡丹两人,棍杖如雨,对着尔朱牡丹和花不鸢,疯狂乱打。 “尔朱蔷薇!你胆敢趁高欢不在邺城,趁机害人!”就在这时,一名侠女宝剑横掠,刹那间把那些那拿棍子乱打的宫人,全部打倒。 尔朱蔷薇吓得不寒而栗,定睛一瞧,这名女子,竟然是高洋的王妃苏云! “苏云,你也是反贼的奸细,竟然敢来救人!”尔朱蔷薇怕苏云武功高,命令御林军,立刻撤出了仪鸾殿。 此时,尔朱牡丹和花不鸢都被乱棍打得鼻青脸肿,苏云命令太医立刻给两名王妃敷药,尔朱牡丹询问苏云道:“妹妹,京城是谁谋反?尔朱蔷薇怎么会联合高澄趁火打劫?” “王妃,是甄宝程和馨儿写信给我,要我在宫中保护你们的,尔朱蔷薇那个毒妇,和那些小人,日日在宫里传播谣言,妄想颠倒黑白,歧视虐害你们,皇上被高欢控制,早就是个傀儡皇帝,所以潘师趁这次高欢率兵攻打玉璧,趁机请皇上下旨杀国贼,抢回邺城,迁都洛阳,但是却没有想到,高欢这老贼十分奸诈,竟然用诡计骗皇上,潘师大人和全家几百口,现在已被高欢屠杀,高欢现在还在进攻玉璧,那尔朱蔷薇和高澄妄想趁机报仇,暗杀你们,这几日,高欢没回来,你们都要躲在仪鸾殿里,苏云会派人保护你们的!”苏云凝视着花不鸢和尔朱牡丹,婉约说道。 “苏云妹妹,馨儿和宝程在玉璧,大王会杀了他们吗?”尔朱牡丹突然执住苏云的皓腕,一脸恐惧地问道。 “没事,王妃,高欢那老贼不是甄宝程和馨儿的对手,听说甄宝程和馨儿在玉璧,打得那老贼狼狈惨败!”苏云欣然笑道。 再说高澄,怒火万丈地回到世子府,司马高劝高澄道:“世子,现在趁着大王没有回京,不如杀了皇帝,世子趁机登基,让大魏禅位给世子,世子就是大齐皇帝,大王回京后,世子封大王为太上皇!” “司马高,本世子若是篡位,京城的官员一定都围攻本世子,各地的诸侯,也会打着尊王攘夷的大旗,一起征讨我们,所以现在,我们还不能篡位!”高澄思忖,目视着司马高道。 “世子,若是不能登基,那就派人抓了高洋的王妃苏云,杀了尔朱牡丹和花不鸢!”司马高进谏道。 “不,花不鸢是柔然公主,本世子杀了她,我们就与柔然势不两立,尔朱牡丹这个贱人,虽然倔强,但是确实是大魏第一美人,现在父王还没有回京,不如本世子用苏云和花不鸢当人质,逼这个贱人来本世子的世子府!”高澄仰面奸笑道。 “娘娘,高澄这个畜生,真是卑鄙龌龊,他竟然挟持苏云王妃和公主,逼娘娘去他的世子府,娘娘一定不能去,这个禽兽,一定是趁机妄想奸淫娘娘!”高澄的管家赵明来到仪鸾殿,杀气腾腾地威胁尔朱牡丹,愤怒的宝镜,立刻跪在尔朱牡丹的脚下,呜咽着叩首道。 “宝镜,若是本宫不去世子府,高澄那个禽兽就要杀害公主和苏云妹妹,公主和苏云一定不能被高澄那个禽**害,所以本宫一定去!”尔朱牡丹柳眉倒竖道。 世子府,瞪着花容月貌,盈盈步进的尔朱牡丹,高澄大喜过望。 第85章 奸雄诋毁 “王妃娘娘!”目视着云鬓若漆,珠环翠绕,花容月貌的尔朱牡丹,高澄嘴上浮出一丝诡笑,突然向尔朱牡丹作揖道。 “世子,大王现在亲征在玉璧,你请本宫有何事?”尔朱牡丹冷冷地质问道。 “王妃娘娘,外面有人造谣,说本世子要斩草除根,杀娘娘灭口,那是胡说八道,娘娘也是本世子的嫡母,本世子的意思是,娘娘写一道懿旨,让本世子监国,软禁皇上!”高澄奸笑道。 “世子上回被大王废黜了监国之位,现在又妄想借本宫的手,继续控制朝廷,然后弑君篡位,本宫断然不写这懿旨!”尔朱牡丹倔强地轻蔑笑道。 “娘娘,苏云和柔然公主花不鸢都是娘娘的姐妹吧,若是娘娘不答应,她们万一香消玉殒了,日后父王回京,本世子就嫁祸给娘娘!”高澄狰狞地奸笑道。 “世子是威胁本宫?好,本宫写,但是本宫要对你说,不要妄想乱解释本宫的懿旨,到外面骗人胡说颠倒黑白,装神弄鬼,贼喊捉贼!你若真的篡位,大魏的百姓都会杀了你!”尔朱牡丹面若寒霜,白了高澄一眼。 “本世子是大魏的忠臣,怎能篡位?”高澄狡狯地奸笑道。 再说高澄,用尔朱牡丹的懿旨,宣布邺城,命文武百官都由自己控制,软禁魏帝元节,潘师等忠臣被灭九族,高澄坐上了齐王的宝座,自称监国,高洋的心腹也被污蔑为反臣,全部斩杀。 “世子,高洋的心腹全被斩杀,世子为何不让魏帝禅位,自己当大齐的开国皇帝?”高澄威风赫赫地坐在齐王府的宝座上,那司马高一脸忧郁,拱手建议高澄道。 “司马高,本世子现在掌握了朝廷的所有大权,但是父王还率领大军在玉璧与甄宝程血战,父王还会回来,本世子要像挟天子一样,也挟持了父王,即便父王回京,这齐王和位子,以后也是本世子的!”高澄一脸野心地大笑道。 “牡丹姐姐,现在高澄趁机在京城谋反,大王虽然派世子在京城斩杀反贼,但是世子却一不做二不休,控制了朝廷的文武百官,若是高澄篡位,我们都要被高澄杀了!”心急如焚的柔然公主花不鸢,跑进尔朱牡丹的仪鸾殿,皱眉对尔朱牡丹说道。 “花不鸢妹妹,高澄这个小子,上回没有杀本宫,本宫暗中已经看出,这个小子对我有意!妄想侮辱本宫!”尔朱牡丹凝视着苦着脸的花不鸢,气愤地说道。 “牡丹姐姐,高澄这个小子真的篡位,就算他喜欢姐姐,他手下那些人也不会饶了我们的!”花不鸢焦急道。 “花不鸢,现在京城中,还有一人可以吓着高澄!”尔朱牡丹明眸凝视着花不鸢,悠然一笑道。 “谁能挟持这个高澄?”花不鸢双眉紧蹙地问道。 “大将军侯景!这个人现在是江北刺史,长久与南方的梁朝打仗,此人是高洋从小的心腹,手中有兵,现在要想吓住高澄,只有派人联系侯景,立刻带兵进城!”尔朱牡丹镇定地笑道。 “姐姐,现在谁能出宫呢?”花不鸢愁眉苦脸道。 “苏云妹妹,她是秦王妃,武艺高强!”尔朱牡丹毅然道。 几日后,苏云化妆成宫人,从邺城秘密潜入了江北,在一个秋夜找到了江北刺史侯景。 “苏云王妃,你能逃出京城,潜入到在下的城内,莫非有什么能人相救?”侯景眉开眼笑地保护苏云进了刺史府,小声询问苏云道。 “大将军,南梁太子萧玉,是馨儿的好朋友,这次本宫之所以能出京,暗中是南梁的人在保护本宫!”苏云告诉侯景道。 “王妃认识南梁的人?”侯景不由得大喜过望。 几日后,侯景的兕甲军浩浩荡荡兵临城下,来到了邺城外,高澄听说,顿时心中大惊,立刻找到司马高赵明等人商议。 “侯景这个小子,是二弟的心腹,现在他带兵来到京城,难道是二弟暗中派他来进攻本世子?”高澄不寒而栗地问众人道。 “世子,若是侯景带兵来人,我们现在就更加不能软禁魏帝,世子不如立即派人去玉璧禀报大王,说反贼已经杀尽,请大王回京!”司马高拱手建议道。 尔朱牡丹冰雪聪明的一计,让狼子野心的高澄暂时不敢篡位害人,但是尔朱蔷薇和高皇后,都祈盼那高澄登基,日暮,尔朱蔷薇在后花园一脸嗔怒,突然粉鸢禀报尔朱蔷薇道:“娘娘,奴婢派去仪鸾殿监视的奸细,日夜监视尔朱牡丹,发现尔朱牡丹竟然和南梁的几名使者暗中联系,奴婢怀疑,这个尔朱牡丹,暗中勾结敌国!” “这个贱人,不但蛊惑大王,竟然还敢暗中狐媚南梁的使者,真是厚颜无耻,粉鸢,派人调查,这个贱人和哪个南梁使者私通?”尔朱蔷薇暴怒道。 子夜,粉鸢回来欠身禀报道:“娘娘,大喜,那几个南梁使者,是南梁太子萧玉的家臣,这几日,奴婢调查,听说南梁太子萧玉曾经化妆成使者,潜入了尔朱牡丹的寝宫!” “好,真是太好了,我们正好捕风捉影,要这个贱人丢人到家,粉鸢,迅速派人去传播谣言,到处说这个贱人暗中与南梁太子私通,大王在前线要是听了这个谣言,一定把这个贱人打得皮开肉绽!”尔朱蔷薇顿时眉飞色舞道。 再说玉璧城,高欢受到高澄的奏折,奏折内写着喜气洋洋的捷报,说魏帝元节已经被软禁,潘师等反贼暗中怂恿皇帝亲政,已经被诛杀,高欢顿时喜不自胜。 “大王,臣听说世子虽然在邺城杀了反贼,但是世子趁大王不在邺城,暗中斩杀秦王的手下,控制了朝廷,妄想造反篡位!”许阴拱手小声禀报高欢道。 “逆子胆敢妄想篡位?”高欢顿时暴跳如雷。 “大王,王妃娘娘来大营了!”就在这时,侍卫进了大营,跪下禀报高欢道。 高欢还在呆懵,这时,突然香气入营,一位娇滴滴的花容夫人,哭得如梨花带雨,拥进了高欢的怀中! 高欢顿时呆若木鸡,眼前的这倾国倾城的美人,正是自己的正妃,尔朱牡丹! “大王,世子在京城造反了,不但杀了秦王的家臣,还控制了朝廷,软禁皇上,妄想登基!并妄想蒸淫臣妾!臣妾多亏由南梁的使者保护,才逃到大王的身边!”尔朱牡丹泪如雨下道。 “这个逆子,真是丧心病狂!来人,下旨,孤要废了这个畜生!”高欢顿时勃然大怒。 “大王,不可下旨呀!”左仆射杨昭,跪在高欢的脚下道。 “杨昭这种逆子,孤难道不杀吗?”高欢怒气填膺道。 “大王,世子在京城,心腹很多,现在还派兵控制了朝廷,若是大王下旨废黜,一定会打草惊蛇,世子定然造反,那时,大王就回不了京城了!”杨昭叩首进谏道。 “杨昭,你所言甚善,但是孤应怎么逮住那逆子?”高欢忽然恍然大悟道。 “大王不如派一个小厮去邺城,骗世子说大王生病,要世子带太医来大营为大王治病,世子一定来!”杨昭拱手建议道。 “好,孤就派家臣周国,去邺城宣这个逆子来!”高欢点头道。 再说邺城,高澄听说尔朱牡丹在黑夜由南梁使者保护,逃出了魏宫,顿时暴跳如雷,就在这时,周国回到邺城,一脸谦虚地觐见高澄,对高澄说道:“世子,大王在玉璧生病,现在病重,请世子带太医去前线伺候大王!” “父王病重了?”高澄顿时大惊失色。 “周国,你先回去!”司马高眼睛一转,对周国作揖道。 高澄回到世子府,司马高立刻拱手劝高澄道:“世子千万不可去玉璧大营呀!” “司马高,这是为何?”高澄惊讶地看着司马高。 “尔朱王妃逃到玉璧前线,必定举报了世子妄想篡位,蒸**妃,大王一定是震怒,但是担心打草惊蛇,逼世子在京城真的造反,所以故意派周国骗世子说大王病重,钓世子去前线!”司马高拱手对高澄说道。 “司马高,父王真的要杀本世子?”高澄顿时吓得不寒而栗。 “世子,大王一定是知道了世子在京城控制朝廷的事,世子现在不如先发制人,在京城弑君登基,建立大齐皇朝!”司马高劝说高澄道。 “不,父王和二弟都在前线,再说皇帝现在在本世子的手中,本世子还能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是杀了那皇帝,本世子篡位,一定天下共反!”高澄摇头道。 “那世子只有骗大王,说京城反贼太多,自己又生了大病,暂时不能去前线!”司马高拱手献计道。 “好,本世子就暂时忍住,用韬光养晦的计谋,若是父王在前线被甄宝程击败病死,本世子在京城就没事了!”高澄目视着司马高,奸诈地诡笑道。 再说高洋在前线,听说高欢已经派周国会邺城,骗高澄来前线,许阴和解律光等人都大喜过望,但是闵忠却皱眉道:“王爷,世子不会来前线的!” “为何?”高洋奇怪地问道。 闵忠道:“王爷,大王派周国回邺城,再笨的人都知道,大王想骗他来前线,然后捕杀,世子一定会故意不来前线,并且在关闭京城的城门,坚守京城,坐山观虎斗,妄想借刀杀人,用甄宝程这把刀杀了大王,然后再给大王报仇,正大光明地继承齐王的龙位!” “闵大人所言甚善,若是大哥有这种借刀杀人的奸计,本王应当如何劝说父王,放弃攻打玉璧,凯旋回京?”高洋询问闵忠道。 “王爷,大王攻打玉璧已经半年,若是要大王高高兴兴的退兵,我们就暗中和甄宝程联系,双方打一场假仗,装作双方都打赢了,大王看到我军大胜,一定大喜过望!”闵忠建议道。 再说玉璧城,甄宝程率领贺拔荣庞超葛湘等人,在玉璧大败高欢,高欢率十万大军围攻玉璧半年,尸横遍地,血肉横飞,却完全攻不进城池,今日林七九威风赫赫,英姿飒爽地围着巾帼,带着喜月上城巡查,突然一人跑来,跪在林七九的脚下,呈上了一封信笺。 林七九颦眉一看,顿时大惊,原来这信笺上写着尔朱牡丹的名字。 “这是牡丹姐姐的花笺体,牡丹姐姐已经到了前线,并且劝我们和高洋打一次假仗,骗高欢兴高采烈的回京?”林七九阅读了信笺,顿时罥烟眉一蹙。 “馨儿,尔朱牡丹怎么会写这封信?”甄宝程听了林七九的叙述后,顿时十分惊诧。 “宝程哥哥,听说高家内讧,那高澄趁高欢老贼不在京城,妄想篡位谋反,竟然控制了朝廷,软禁了皇上,牡丹姐姐被南梁太子萧玉暗中救了,逃到前线高欢的大营,向高欢举报了高澄的密谋,高欢顿时大怒,想斩杀高澄,便派周国回京骗高澄来前线,但是这个高澄,老奸巨猾,竟然不敢来前线,现在高洋企图怂恿高欢率兵回京,但是高欢围城半年没有打胜,所以高洋请牡丹姐姐写信,劝说我们与他打一次假仗,假装败给高欢,骗高欢回京!”林七九古灵精怪地对甄宝程敢说道。 “哈哈哈,这高家父子也真是搞笑,他们擅于造谣骗人,装神弄鬼,诬陷诋毁,真是没有料到,这一次,他们是自己在骗自己呀!”甄宝程顿时诙谐地大笑道。 “宝程哥哥,高洋这小子,十分奸诈,骗我们和他打假仗,当然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我们假装开了外城,骗高洋的兵进来,然后伏击他们,高洋大败,高欢一定知道,玉璧不能攻下,自然会怏怏回京!”林七九眉目欣喜道。 再说那高欢,听说儿子在京城谋反,顿时暴跳如雷,高洋向他禀报了自己骗甄宝程的奸计,高欢顿时喜不自胜,立刻命令斥候,日夜来玉璧骚扰,妄想让甄宝程头脑崩溃,趁机攻下玉璧。 “甄宝程,不要再守了,没人相信你,谣言已经人人皆知了,没有人知道你忠于大魏,你已经臭名昭著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窃国大盗,怎么样,我们就反过来说!”无赖无耻的东魏军斥候,潜在城池下,丧心病狂地对着玉璧城,大骂大叫,气焰嚣张。 玉璧城上,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都到了城楼上,听到敌人的造谣声,顿时乐不可支! “命令弩手,放箭!”甄宝程命令道。 顿时一声梆子响,城上箭如雨蝗,那些东魏的斥候被射得屁滚尿流,鬼哭狼嚎地逃跑了。 次日拂晓,玉璧城上挂了白旗,高洋手搭凉棚,顿时乐不可支,以为甄宝程中计,立即命令许阴率兵攻城。 玉璧外城城门打开,兕甲军杀声动地,人喊马嘶,冲进了外城,正在得意洋洋,突然外城城门关上,城上炮声惊天动地,龙虎军个个士气盎然,向城下射箭扔礌石,砸得东魏兵哭爹叫娘,一个个血肉糜烂。 葛湘见敌军逃跑,立刻率兵追杀,一阵跟腚枪,打得敌人屁滚尿流,一败涂地。 再说那高欢,见高洋又败,顿时黯然长叹道:“生子当如甄宝程!” 高欢回营后,突然口中吐血,顿时大病,玉璧大将韦孝宽,又派人挖掘地道,子夜夜袭高欢大营,杀得高欢狼狈不堪,过了几日,竟然怏怏撤兵,回到邺城,一路上又传播谣言,说玉璧大胜,甄宝程已经投降。 再说高澄,听说高欢率兵回京,顿时大惊,他立刻率领文武百官,在邺城外恭迎父王,并且让京城挂上灯笼,祝贺玉璧大捷,顿时京城内喜气洋洋! 高欢见到高澄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突然心中大喜,竟然饶恕了高澄,继续册立高澄为世子。 高洋怒火万丈地回来秦王府,听说高欢上了水龙书人殿后,不但没有废黜大哥世子之位,反而表扬了高澄,顿时怒不可遏。 “王爷,大王玉璧大败,回京后已经得病,那高澄趁机谄媚大王,大王见高澄聪明,竟然相信了他,想传位给高澄,王爷若是现在不扳倒高澄,日后高澄继位,王爷定然被杀!”闵忠拱手对高洋说道。 “王爷,高澄现在控制了朝廷,大王应当收买江北刺史侯景,控制大魏的兵力,再想办法在大王面前举报世子妄想夺大王妃嫔,暗中篡位,大王心中狐疑,日后一定会废黜高澄!”娄义也建议道。 “诸位爱卿,现在我与大哥势不两立!”高洋目视着众人拍案大喝道。 再说高澄,见高欢这次真的生了重病,心中大喜,暗中与司马高解律金等人商议,司马高进谏道:“世子,现在大王已经重病,大王百年之后,世子一定继承大王王位,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朝廷安定,绝对不能再让高洋等人搞风搞雨,我们等大王驾崩之后,世子就是大齐的新王,日后逼魏帝禅位,世子就是大齐的开国帝王!” “司马高所言甚善!但是,这个高洋一定不会让本世子平安继承父王的王位!”高澄目视着司马高苦笑道。 “世子,大王现在最爱的只有正妃尔朱牡丹,世子可以派人造谣,说那高洋与尔朱牡丹暗中私通,大王听了这个流言,一定会怀疑高洋,日后高洋再举报我们,大王就不信了!”司马高奸笑道。 这几日,尔朱牡丹和柔然公主花不鸢回到齐王府后,窗外常常有人在冷嘲热讽,暗中议论秦王高洋与自己私通的事。 尔朱牡丹虽然痛心疾首,但是也没办法,宝镜嗔怒着义愤填膺,对尔朱牡丹嘟着小嘴怂恿道:“娘娘那些小人又在背后一派胡言,娘娘应该禀报大王!” “宝镜,大王现在生病,宫内还是静谧最好!” 第86章 高欢驾崩 “馨儿,高欢这个老贼,又倒打一耙贼喊捉贼,竟然派人到处传播谣言,说他们打赢了,而我们却成了窃国反贼!”甄宝程愤懑地拿着邺城的邸报,来到林七九的眼前。 这时,林七九云鬓漆发,正在那里洗脸,弱眼横波,冷香秋月,凝视着甄宝程嫣然一笑道:“宝程哥哥,这几日,丧心病狂的高欢又派一些奸细,用流氓的诡计,潜伏在玉璧城外又骂又叫,不但颠倒黑白传说各地都投降高欢,联盟一起起兵围攻我们的根据地函谷关,还龌蹉地到处传播谣言,诋毁我们!高欢这个歇斯底里的诡谋,就是想用破坏干扰的方法,害我们精神崩溃,我们只要不理这些装神弄鬼的造谣小人,高欢在邺城也只能青筋直爆!” “馨儿,你就是冰雪聪明,高欢进攻玉璧半年,却惨败,现在他气急败坏地逃回邺城,他的两个儿子高澄和高洋又在暗中祸起萧墙,疯狂内讧,高欢想再次率兵剿灭我们,那就只能是黄粱一梦!”甄宝程欣然大笑道。 “大哥,葛湘派的人从邺城回来,禀报那高欢已经病入膏肓,而高澄上次在京城篡位造反被高洋举报,现在也是战战兢兢,高欢暂时不能进攻我们了!”这时,贺拔荣眉目欣喜地来到大厅,拱手对甄宝程和林七九笑道。 “好,贺拔荣,虽然高欢的兕甲军暂时不能反攻玉璧,但是我们要想一个办法,让高澄和高欢宇文泰三人,势不两立!”甄宝程认真地目视着贺拔荣和庞超道。 “宝程哥哥,现在能逼高澄的人,馨儿觉得,只有江北刺史侯景!这个人脑后有反骨,曾经是高洋的心腹,长年与南梁打仗,控制了很多兕甲军,馨儿听南梁太子萧玉传说,这个侯景暗中十分轻蔑高澄,我们如果派人暗中联合侯景,让侯景故意率兵进入邺城,高澄一定与高洋兄弟两人势不两立,然后我们再联系宇文泰,请宇文泰笼络侯景,高欢听说宇文泰准备暗中抢他的大将,一定和宇文泰不共戴天,我们的离间计就成功了!”林七九罥烟眉一蹙,莞尔一笑道。 “嫂子真是精灵古怪,大哥,嫂子所言甚善!”贺拔荣和庞超不禁大喜过望道。 再说高欢在邺城重病一个月,面容憔悴,高洋和尔朱蔷薇,高澄,高雪等人,都心急如焚,高澄听说侯景已经率兵来邺城,准备朝拜齐王,心中担心侯景是高洋暗中命令,准备等父王高欢病死后,就趁其不备,发动政变,夺了王位,心中愤怒的他立刻集中了所有世子府的心腹,询问怎么诛杀高洋。 “世子,现在大王已经病入膏肓,说不定明日就驾崩,世子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发制人,起兵斩杀高洋,逼大王禅位给世子!”司马高叩首死谏道。 “世子,司马大人所言甚善,高洋暗中命令侯景带兵靠近邺城,却又不觐见入城,明摆着是坐观成败,只要大王一驾崩,那高洋立刻就带兵篡位!”解律金也跪在高澄脚下拱手道。 “诸位爱卿,本世子现在就与解律金将军去养心宫,叩见父王!”高澄拍案道。 再说高欢,因为玉璧大败,心中十分愤怒,过了几个月,竟然重病,尔朱牡丹和花不鸢在高欢身边,高欢目视着哭得如梨花带雨的尔朱牡丹,不由得坐了起来,凝视着天生丽质的尔朱牡丹黯然道:“牡丹,孤现在最宠爱的就是你,虽然你没有给孤生下王子,但是你在孤的心中,是唯一的正妃,孤现在真是痛心疾首,你三嫁君王,现在孤竟然也要早早离开你,日后没有人保护你,孤真的担心,孤的那些妃嫔和儿子会虐待你!” “大王,牡丹日夜侍候大王,大王一定会安康的!”尔朱牡丹泪流满面道。 “大王,花不鸢要禀报大王,大王在外打仗的时候,尔朱蔷薇和高皇后暗中狼狈为奸,派人日夜监视骚扰仪鸾殿,这个宫里,除了臣妾和苏云王妃,全部的妃嫔都歧视嘲笑牡丹姐姐!”花不鸢撅着小嘴,义愤填膺地跪在高欢面前道。 “妹妹,别说了,大王现在身子不好!”尔朱牡丹泪如雨下,立刻捂住了花不鸢的樱花唇。 “花不鸢,你是柔然的公主,日后若是孤驾崩了,宫里那些小人欺负牡丹,孤就请你,一定要保护牡丹!”高欢执着花不鸢的柔荑,凝视着花不鸢郑重道。 “启禀大王,世子和解律金将军在殿外求见!”就在这时,宝镜来到高欢的面前,欠身禀报道。 “高澄来了,宝镜,立刻让他和解律金觐见!”高欢突然喜不自胜道。 须臾,泪流满面的高澄和解律金,跪在高欢的榻前,向高欢叩首。 高澄见高欢一脸雾霾,不由得心如刀绞,哭着来到高欢的面前大喊道:“父王一定要平安健康,否则大齐就没有了中流砥柱!” 高欢凝视着高澄,突然欣然笑道:“高澄,原来孤以为你只是一个纨绔小儿,但是上次玉璧之事,孤知道,你也是雄才大略的人,孤现在十分的高兴,日后孤病逝后,你就继承孤的王位,一定可以强国强民!” “父王,儿臣现在虽然控制了朝廷,但是儿臣心中有一个大患!”高澄叩首道。 “是你的二弟高洋吗?”高欢惊讶地问道。 “不是,是江北刺史侯景,此人朝三暮四,脑后有反骨,现在手中有五万大军,如今兵临邺城,却不觐见,儿臣认为他是妄想坐观成败,看儿臣和二弟,谁能登基,这些年,侯景在江北率兵与南梁打仗,暗中勾结南梁太子萧玉,这几日又听说宇文泰和他也暗中联系,儿臣以为,侯景才是我大齐江山的后患!”高澄叩首郑重道。 “高澄,你说的对,孤死后,你可秘不发丧,命侯景进京,把大军的帅印交出,若是侯景不交出兵权,你就拿着皇帝的圣旨,斩杀侯景!”一脸诡笑的高欢,眼睛一亮,目视着心中大喜的高澄,突然对着高澄身边的解律金嘱咐道:“解律将军,你是孤的心腹大将,昔日与孤在战场上同舟共济,孤死后,你一定要和杨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辅佐世子当一个好君王,励精图治,让我大齐中兴!” “大王,臣一定力挽狂澜!”解律金顿时大哭叩首道。 这一夜,过了很长时间,珠环翠绕的尔朱牡丹,知道高欢几日后必然驾崩,心中已经是人琴俱亡。 而花不鸢心中十分害怕,高澄继位后,她能保护好牡丹姐姐吗? “两位娘娘,大王下旨,这几日,他与世子共屋,由世子侍候大王,所以奴婢请两位娘娘回宫!”这时,一脸凄然的宝镜,盈盈来到尔朱牡丹和花不鸢的面前,欠身轻启丹唇道。 “大王要和世子一屋?”花不鸢顿时十分的惊愕。 水龙书人殿,魏帝元节自从被高澄软禁后,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这几日听说高欢病重,他心中乐不可支,暗中希望高欢立刻病死,自己便可以再次亲政,但是过了几日,齐王府仍然没有信息,元节不由得忧心忡忡。 “皇上,臣妾的大哥高澄,已经继承了父王的齐王之位!”这时,宫人打了细帘子,一脸悲恸的高皇后高雪,来到了元节的面前。 “皇后,你大哥高澄继位,难道齐王丞相他,他已经薨了?”元节顿时十分惊愕地看着泪如雨下的高皇后。 “臣妾的父王遗召,让大哥秘不发丧,皇上,所以这几日,您在水龙书人殿,就继续早朝,并且下旨命江北刺史侯景,立即进京觐见天子!”高皇后柳眉一弯,对元节说道。 “大哥,高欢那老贼已死!高欢之子高澄秘不发丧,我们立刻率兵进攻邺城,收复我大魏河山吧!”再说甄宝程,今晚观那星象,突然发现东北有一大星,从东北陨落,震耳欲聋,顿时大惊失色,突然,眉飞色舞的贺拔荣跑进了龙虎将军府,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大喜过望地说道。 “高欢真的病死了?”甄宝程乐不可支地凝视着喜上眉梢的贺拔荣。 “我父亲的仇终于报了,高欢老贼,你如此老奸巨猾,传播谣言,诬陷我们,让大哥身败名裂,现在,你竟然被我大哥气死了!”贺拔荣大哭道。 “公子,高欢已死,我们是不是暗中联合侯景,索性进攻邺城,杀了高澄小儿,救我大魏百姓?”庞超也十分激愤道。 “不,高欢虽然死了,但是高澄比他父亲更奸诈,侯景根本不是高澄的对手!”甄宝程一脸沉着地说道。 “宝程哥哥,高澄现在秘不发丧,就是妄想骗侯景交出兵权,然后再把他杀死,我们不如立刻派人把高澄秘不发丧的秘密告诉侯景,怂恿侯景造反,我们就看高澄和侯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林七九精明地凝视着甄宝程道。 “那谁能去侯景大营,暗中禀报侯景呢?”甄宝程皱眉道。 “主公,葛湘当年是柔然公主的使者,现在假扮柔然使者去邺城,必可以通知侯景!”葛湘毛遂自荐道。 再说侯景,带兵驻跸于邺城下,看见一路上,都有人在窃窃私语,传说高欢的重病已经好了,顿时心中十分惊讶,想带兵回到江北,就在这时,京城的使者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帅营,宣布魏帝的圣旨,命侯景立刻交出帅印,进京觐见齐王和皇上。 “大王要我交出兵权?”侯景顿时狐疑起来。 “侯景将军,本太子听说,那高欢早就病死了,他临死前,命世子高澄秘不发丧,妄想骗你交出兵权,然后命你进京,秘密杀你,将军,你当年是秦王高洋的心腹,现在高澄继位,秦王高洋被软禁,高澄一定会杀了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带兵投奔我们大梁,本太子保你在父皇面前,做一个大将军!”就在这时,从屏风后清高地步出一位面若冠玉,玉树临风的青年,手中执着团扇,眉目欣喜地目视着心中狐疑的侯景。 “太子,我侯景这么多年与你们南梁打仗,难道殿下真的可以收在下为将吗?”侯景目视着清秀的萧玉问道。 “将军,柔然使者葛湘到!”就在这时,副将祖孟,跪在侯景的脚下。 “侯景将军,本太子暂时躲在帐后!”萧玉潇洒拱手道。 “太子,葛湘与你是朋友,就不用躲着在下吧!”笑容可掬的葛湘,眉开眼笑地来到了萧玉的面前。 “葛湘,本太子猜,是馨儿小主派你来告诉侯景将军,高澄骗他交出兵权,是一个陷阱吧!”萧玉和颜悦色道。 “然!太子殿下,我们小主和主公,在玉璧可以打败高欢十万大军,说实话,太子殿下的暗中帮助,也是劳苦功高!但是太子殿下,你竟然事先来侯景将军的大营挖墙角,这就有些?”葛湘笑道。 “侯景将军你是否投奔我们大梁,本太子请你自己三思!”萧玉大笑道。 “报,将军,大将解律金率领兕甲军铁骑夜袭我大营!”就在这时,突然侯景听见大营外杀声震天,顿时大惊。 连滚带爬的副将潘颜,跪在了侯景的脚下。 “高澄小儿,真是比他老子都狡诈,传令,大军立刻撤退,去南梁!”侯景顿时气急败坏道。 过了数日,葛湘回到玉璧,向甄宝程和林七九禀报了侯景率兵逃到南梁的事,林七九顿时颦眉长叹道:“宝程哥哥,大梁太子萧玉虽然是精明,担心这次,恐怕他要给大梁召来大灾了!” “馨儿,大梁收买了侯景,不是大胜了吗,你竟然说萧玉是给大梁遭祸?”甄宝程诧异地询问林七九道。 “宝程哥哥,侯景此人狼子野心,十分狡诈,现在他手中还有几万铁骑,若是他投奔了大梁,馨儿想他厉兵秣马后,日后一定会落井下石,进攻大梁!”林七九蹙眉道。 “馨儿,现在高欢已死,高澄继位,宇文泰又与高澄势不两立,我们能率兵反攻邺城吗?”甄宝程询问林七九道。 “宝程哥哥,玉璧一战,双方死伤惨重,虽然高欢一败涂地,但是中原的百姓也是鸡犬不宁,我们现在更应该励精图治,让百姓安居乐业,建立我们的根据地,日后才能和这些奸雄,逐鹿大魏!”林七九精神振奋,雄才大略道。 话说高澄,派兵夜袭侯景,大败侯景五万铁骑,侯景带兵难逃大梁,就在这时宇文泰又派人联合侯景,企图与侯景联盟,趁高欢驾崩,进攻邺城,高澄听说宇文泰与侯景甄宝程等各路诸侯,企图一起联军,再次讨伐,立刻命令再次迁都洛阳,东魏大军,浩浩荡荡回到洛阳,而邺城内的百姓,却让他们依然在家乡种地,高澄回到洛阳后,逼魏帝元节册封自己为大将军兼齐王,控制了大魏的全部兵力和文武百官,一时间,高澄权势熏天,气焰嚣张。 而秦王高洋,却被软禁在王府,部下闵忠许阴等人,也软禁在府。 “大王,万万不可有妇人之仁,现在高洋被囚,大王不如杀了他,养虎遗患呀!”齐王府,司马高跪在高澄的面前,叩首死谏高澄道。 “司马大人,孤现在不但不杀孤这个弟弟,还要册封二弟为丞相!与孤共管朝廷!”高澄捋须大笑道。 “大王竟然要封秦王为丞相,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呀!”司马高顿时喜不自胜,拱手叩首道。 次日,水龙书人殿,飞扬跋扈的高澄,执着二弟高洋的手,同舟共济,上朝站在了魏帝元节的身边。 第87章 笑骂 高澄继承高欢,做了齐王,并自封大将军,封二弟高洋为丞相,控制了东魏的朝廷,当了齐王后,高澄妄想逼魏帝元节禅位,所以暗中找了杨昭解律金司马高等大臣商讨。 “大王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些上奏请大王逼皇上禅位的人,都是企图把大王架在火炉上烤!”杨昭一本正经地拱手建议道。 “杨昭,孤现在不想迅速逼魏帝禅位,但是甄宝程侯景宇文泰这三人一日不死,孤就忐忑不安!”高澄目视着众人道。 “大王,侯景那厮妄想投靠宇文泰,但是宇文泰的部下骂他是反贼,侯景现在已经去了南梁!”解律金拱手报道。 “南梁的皇帝妄想笼络侯景?好,孤正好趁机率兵南下,进攻南梁!”高澄奸笑道。 “大王,现在宇文泰和甄宝程在中原兵强马壮,现在我们再与南梁打仗,臣怕四面楚歌呀!”杨昭担心道。 “杨大人,南梁太子萧玉和林七九的好友,我们若是进宫南梁,甄宝程一定率兵来救,到时,我们就瓮请君入瓮!”高澄捋须狡狯地奸笑道。 再说函谷关,这几日秋日晴霁,葛湘来到将军府,禀报甄宝程道:“主公,斥候听说,东魏齐王高澄,派大将解律光率兵进攻南梁,南梁大败,南梁皇帝萧衍派太子萧玉与东魏和谈!” “高澄进攻南梁,一定是借侯景难逃的事,趁机南下,南梁太子萧玉曾经多次帮过我和馨儿,我们是不是要率兵增援?”甄宝程皱眉道。 “宝程哥哥,高澄狗贼这是声东击西,妄想用攻打南梁的法子,钓我们中他们的埋伏!”弱眼横波的林七九,断然对甄宝程说道。 “高澄狗贼,我们若是不救萧玉,他便传播谣言,到处散布流言,贼喊捉贼,诋毁我们无情无义!”甄宝程怒发冲冠道。 “高澄狗贼虽然狡诈,但是他一派胡言的解释与传播谣言,让我也看到这个狗贼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馨儿觉得,我们仍然派兵增援南梁,但我们不出大军,宝程哥哥,我写一封信给宇文泰,劝说宇文泰趁高澄率兵南下,偷袭他的基地洛阳,宇文泰听说高澄出征南下,一定会率兵攻击洛阳,那高澄必然率兵回京!”林七九精灵古怪地嫣然一笑道。 “妙计!馨儿!”甄宝程顿时乐不可支。 次日,甄宝程命令贺拔荣和庞超率兵东征,慢慢进逼洛阳,林七九写了一封信给宇文泰,宇文泰在长安看了林七九的信,知道高澄正南下进攻南梁,顿时大喜过望,立即命宇文护和钱乾率兵八万,袭击洛阳。 “大王,大事不好,在下听说那西魏宇文泰趁大王率兵南下,暗中率兵偷袭洛阳!”再说南梁江北,震惊的杨昭进了大营,拱手向高澄禀报道。 “宇文泰老贼,真是狡诈,竟然趁孤南下,率兵袭击京城,命令大军,立即凯旋回京!”高澄愠怒道。 半月后,南梁太子萧玉率大军反攻,东魏与南梁和谈,侯景被南梁封为大将军。 “甄宝程这个小子,一定是林七九那个丫头暗中建议他煽动宇文泰进攻洛阳,让孤惨败!”高澄回京后,怒不可遏,司马高拱手进谏道:“大王,虽然此仗我们没有杀了侯景那个反贼,但是南梁竟然封他当大将军,日后侯景一定会在南梁谋反,南梁这次被大王打败,以后不会在我们的背后袭击了!” “司马高,现在南梁已经被孤打败,你想想,孤应当怎么消灭甄宝程?”高澄凝视着司马高,小声询问道。 “大王,臣建议,派公主于那宇文泰之子和亲,这叫疏不间亲之计,宇文泰与大王联姻,一定联军进攻甄宝程,我们东西两面围攻函谷关,甄宝程必灭!”司马高狡诈地奸笑道。 “司马高,你劝孤与那宇文泰和亲?”高澄顿时点头道。 再说长安,东魏使者司马高春风满面地来到大殿,向宇文泰禀报了高澄想用自己的妹妹与宇文泰的儿子联姻的美事,宇文泰顿时心中十分忐忑,回府后,召见众臣询问。 杨金狡黠地笑道:“大王,这是司马高的疏不间亲之计,企图骗大王与高家联姻,日后联盟,一同围攻剿灭甄宝程!” “杨金所言甚善,但是我与高澄和亲,一同剿灭甄宝程,似乎也是为孤除了一个大敌!”宇文泰捋须道。 “大王若是真的要联合高澄一同剿灭甄宝程,臣建议大王,立刻让司马高回去禀报高澄,东西两魏和亲,善哉!”杨金眉开眼笑道。 “大哥,我听说,高澄企图与宇文泰和亲联盟,共同剿灭我们,那宇文泰似乎已经答应了!”函谷关,战战兢兢的贺拔荣,跑到甄宝程的书房,拱手对甄宝程说道。 “高澄竟然要与宇文泰和亲,若是他们两家真的和亲联盟共同攻我函谷关,河南一地恐怕都要落在国贼的手中!”甄宝程嗟叹道。 “宝程哥哥,高澄想与宇文泰联合,馨儿也有一些计谋,可以让他们两家反目成仇,鹬蚌相争!”林七九双眉紧蹙,凝视着甄宝程说道。 “馨儿,我们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宇文泰和高澄和亲惨败?”甄宝程焦急地询问林七九道。 “馨儿派人暗中写信给牡丹姐姐,让牡丹姐姐暗中劝皇上也把妹妹嫁给宇文泰的儿子,高澄一定暗中怀疑皇上暗中与宇文泰勾结,一定不会再与宇文泰和亲!”林七九欣然笑道。 “嫂子,那高澄会会怀疑吗?”贺拔荣和庞超都十分惊诧地问道。 “在洛阳,高澄心中最担心的,就是现在只是傀儡的皇上,若是用反间计,让高澄以为皇上要借宇文泰暗中扳倒他,他一定会先与皇上不共戴天!”林七九轻启丹唇,俏皮一笑道。 再说洛阳,面若白露的尔朱牡丹,自从高欢驾崩后,就一直住在仪鸾殿,整天黯然神伤,高皇后和尔朱蔷薇与高欢的那些妃嫔,见高欢死了,一个个都趁火打劫,暗中歧视虐待尔朱牡丹,仪鸾殿外,日夜都是监视寝宫的奸细,齐王府内以及朝廷的女眷命妇,个个都知道尔朱牡丹那些丢人的谣言,每次见到尔朱牡丹就冷嘲热讽,傍晚,仪鸾殿的窗外,到处都传着那些小人臭骂怪笑的声音。 “娘娘,馨玉小主的信笺!”傍晚,宝镜打了细帘子,来到了尔朱牡丹的面前,兴高采烈地将林七九的信给了尔朱牡丹。 “馨儿的信?”尔朱牡丹顿时大喜,立刻打开林七九的信笺,阅读后,她顿时喜不自胜。 “尔朱牡丹这个贱人,本宫要她名声狼藉!”听说魏帝元节昨日见了尔朱牡丹,还下旨命禁卫军保护,咬碎银牙的尔朱蔷薇,顿时怒火万丈,她立刻派粉鸢去外面到处传播谣言,臭骂尔朱牡丹暗中与臣子私通,臭不要脸。 “蔷薇!”再说高澄下朝后,乐不可支地来到了尔朱蔷薇的寝宫,尔朱蔷薇见是高澄,顿时装作一副处处可怜的样子,欠身向高澄撒娇道。 “蔷薇,父王去世前,把你和柔然公主花不鸢都给了孤,现在你们俩都是孤的王妃,日后孤做了皇帝,你们就是皇后皇妃了!”高澄欣喜若狂道。 “大王,尔朱牡丹那个贱人,不顺服大王,还在宫里要为先王守节,听说这些日子,她又凭着花容月貌,与那些皇亲国戚私通,大王,臣妾认为,若是留着这贱人,就是丢先王的人,大王不如派人送她一杯毒酒或是白绫匕首?”尔朱蔷薇颠倒黑白,十分歹毒地建议道。 “不,不能杀尔朱牡丹!”高澄突然瞪了尔朱蔷薇一眼,怒火万丈地进了寝宫。 “这个贱人,本宫一定要把你虐待得死不了活不了,你早晚不得好死!”愤怒的尔朱蔷薇,命令宫里的宫人,迅速去仪鸾殿,日夜臭骂尔朱牡丹,企图让尔朱牡丹精神崩溃,香消玉殒! 子夜,明月宫内,蜡烛熠熠生辉,突然蜡烛都灭了,花影映在窗棂上,如同魂魄一样。 “不好了,尔朱王妃死了!”粉鸢见屋子内的灯都灭了,十分惊异地进了寝宫,点起灯笼定睛一瞧,顿时吓得她魂飞魄散,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尔朱蔷薇皮开肉绽的尸体,那尔朱蔷薇眼睛睁着,血流成河!粉鸢吓得战战兢兢立刻跑到了高澄的养心宫里。 “禀报大王,王妃是被人刺杀,刺客可能是杀她斩草除根,王妃身上被捅了二十刀,这个刺客一定十分恨王妃,臣认为,这个刺客其实那晚不是只为了刺杀王妃,或许是妄想刺杀大王!”寝宫,调查了一个时辰的管家周国和太医方珍,跪在高澄的脚下。 “什么,这个刺客不但要刺杀王妃,还要刺杀孤?”高澄顿时怒火万丈。 “大王,刺客已经查出了!”就在这时,司马高跑进了寝宫,向高澄拱手道。 “司马高,刺客是谁派的?”高澄恼羞成怒地问道。 “大王,臣已经抓到了刺客,这个刺客已经被人灭口,但是,臣发现,这个刺客就是当年反贼潘师的儿子,潘高!”司马高拱手道。 过了半晌,几个禁卫军把潘高的尸体,架到了高澄的面前。 “这厮胆敢杀孤爱妃,孤要将他九族杀尽!”高澄顿时咆哮道。 “大王,潘师一家都被先王杀完了,这个潘高,在皇上面前当禁卫军,当时才没有杀了!”司马高拱手道。 “这个小皇帝,莫非是他想暗中刺杀孤?”高澄顿时心中怀疑道。 “大王,臣率兵软禁了皇上,发现宇文泰的信笺,皇上已经暗中把妹妹长乐公主,嫁给了宇文泰的世子!”这时,怒气冲冲的杨昭,也拱手向高澄禀奏道。 “宇文泰这个老贼,明的答应与孤和亲,却暗中又和小皇帝勾结,孤的妹妹怎么能嫁给这个狗贼的世子!杨昭,我们立即进宫,孤要亲自骂这个小皇帝,竟敢造反!”高澄顿时勃然大怒,立即率领众臣,杀气腾腾地冲进了水龙书人殿。 “高澄,朕是皇帝,你竟敢派左仆射软禁朕?”寝宫,怒气填膺的元节看到高澄,顿时气急败坏地大骂道。 “皇上,我们高家为了皇上,力挽狂澜,你竟然恩将仇报,派刺客害臣,说,你为什么要造反?”高澄怒视着战栗的元节,大声嚎叫道。 “齐王,朕的皇后是爱卿的妹妹,朕怎么可能害齐王?”元节吓得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说道。 “狗皇帝,还敢骗孤!你暗中派人把公主嫁给宇文泰的世子,企图用他害孤!”高澄恼羞成怒,把衣襟里尔朱牡丹乱写的信笺,扔在了元节的眼前。 元节见高澄已经中计,心中暗喜,立刻对高澄说道:“宇文泰老贼企图夺朕的妹妹,朕下旨,立刻派人灭这老贼!” “皇上生病了,臣请皇上,还是回寝宫休息吧!”飞扬跋扈的高澄,怒视着元节,怒火万丈地走了。 “宝程哥哥,高澄那个老贼中计了,这次尔朱蔷薇也是作法自毙,潘师潘大人的儿子潘高为了给父亲报仇,夜里暗杀高澄,没想到,却把尔朱蔷薇杀了,现在,没人敢在宫里欺负牡丹姐姐了!”再说函谷关,林七九接到喜月的禀报后,顿时喜不自胜,对甄宝程说道。 “馨儿,宇文泰与高澄现在已经势不两立,但是皇上却被高澄软禁,我担心高澄很快就要篡位了!”甄宝程凝视着林七九,忽然心中担心道。 “大王,我们中了甄宝程的离间计了,那个狗皇帝根本就没有把公主嫁给宇文泰世子,宇文泰的信也是尔朱牡丹假造的,现在我们悔婚,宇文泰与我们反目成仇,甄宝程现在真是大喜过望了!”洛阳,司马高几日后,突然醒悟,立刻;来到齐王府,一脸气愤地对高澄禀报道。 “尔朱牡丹这个小贱人,竟然又与甄宝程勾结,让孤失败,司马高,与孤带兵去仪鸾殿,扒了这个小贱人的皮!”高澄顿时气急败坏,怒气填膺地带着禁卫军,冲进了仪鸾殿,来到了尔朱牡丹的面前。 “贱人,竟敢勾结反贼甄宝程害孤!”高澄瞪着珠光宝气,闭月羞花的尔朱牡丹,顿时怒火万丈,大声嚎叫道。 “高澄,本宫这是为了本宫的女儿,宇文泰那个老贼,十分凶虐,他的世子宇文觉,只有几岁,宇文泰老贼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娶本宫的义女香儿,公主若是嫁到长安,宇文泰一定会虐害本宫的女儿,高澄,香儿也有你的血脉,难道你要把她交给一个淫贼?”尔朱牡丹凤目圆睁道。 “尔朱牡丹,孤就是要嫁孤的妹妹,与宇文泰联合,杀了甄宝程和林七九,你暗中与林七九勾结,用离间计骗孤与宇文泰反目,明摆是帮助甄宝程,孤这次一定不会饶了你的小命!”高澄气得青筋直爆,手握宝剑,向尔朱牡丹的面颊劈去。 “慢!”就在这时,突然一柄宝剑,抵在了高澄的宝剑面前,高澄勃然大怒,定睛一瞧,眼前保护尔朱牡丹的人,竟然是丞相高洋! “高洋,你为什么保护这个贱人?”高澄十分震惊道。 “大哥,我们不能杀尔朱太妃,尔朱太妃是父王的宠妃,我们的后母,若是杀了她,大魏上下一定都辱骂我们,再说太妃做的也对,我们不能把妹妹嫁给宇文泰,日后若是与宇文泰成了亲戚,宇文泰在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暗中勾结洛阳这个小皇帝,我们高家就被灭了!”高洋劝高澄道。 “二弟,你说的对,孤就暂饶了这个贱人,命打她三十!”高澄眼睛瞪得血红道。 “大哥,不行,太妃是我们的后母,若是大哥毒打太妃,那小皇帝就会暗中怂恿朝中的大臣,进攻我们!”高洋目视着高澄,拱手劝道。 “二弟,我们去养心宫,这个贱人,暂时饶了!”高澄愤懑道。 再说魏宫,元节被高澄软禁在皇宫,手下的宫人太监都被高澄全部斩杀,高澄在文武百官面前,竟然羞辱自己,让元节痛心疾首,子夜,他突然想到林七九当年帮助自己在京城亲政,便立刻派宫人,找来了太妃尔朱牡丹。 “齐王太妃,朕现在被高澄这个奸贼控制,就像一个傀儡,大魏的江山全部被高澄控制,高澄日后必杀朕,篡了大魏的江山,朕思忖,现在内外忠臣,只有你的异姓姐妹林七九,当年她还是先帝的皇后!” 第88章 国贼的解释 “宇文泰这个奸贼,高氏是一丘之貉,他暗中袭击我军,现在却装作一脸正义的说他是看错人了,真是一派胡言!”甄宝程收到宇文泰要与自己重新结盟的信笺,顿时义愤填膺。 “宝程哥哥,宇文泰这些狗贼,贼喊捉贼,颠倒是非,造谣欺骗的奸计,每天他们都会搞一次,宇文泰暗中监视他控制的西魏皇帝元兖,他心中也害怕元兖暗中笼络我们!”林七九柳眉如月,抿嘴笑道。 “馨儿,我听说高澄最近又要率领大军进攻玉璧,你说,这个宇文泰会帮助我们吗?”甄宝程目视着林七九询问道。 “宇文泰一定会坐观成败,这个家伙,十分奸诈,一定不会专门与一方结盟,他就是个首鼠两端的东西,可笑的是那些妄想干扰我们的军令的奸贼,竟然妄想颠倒黑白,造谣害人!”林七九朱唇一咬,芊芊玉指执着一个暗器,迅速对着窗外的黑影就是震耳欲聋的射击! “飒!”窗外一声尖叫,贺拔荣和庞超已经逮着那个奸细,扔进了大厅。 甄宝程仔细端详,这个在窗外监视干扰的奸细,竟然是西魏大使潘三心! “小子,是不是宇文泰派你来监视我们主公的?”庞超火冒三丈,对着战栗的潘三心就是一脚,踢得这个狗贼鬼哭狼嚎。 “狗贼,竟然想污蔑我们偷盗你们西魏的金银,大哥,杀了他吧!”贺拔荣从奸细的衣襟中搜到一张纸,仔细阅读,顿时勃然大怒! 甄宝程看了信笺后,晓得这个潘三心在觐见自己的同时,竟然暗中在函谷关埋了许多宇文家的金银,妄想回去后,就到处诋毁甄宝程抢了宇文家的军饷! “潘三心,你的主公既然要和我们联合,但是他却派你用如此下作的奸计来陷害我们,妄想造谣诬陷我们偷盗你们的军饷,说,你们主公是不是想趁机用这事来侵略我河南?”甄宝程一把抓住连滚带爬的潘三心,狠狠地一拳,揍得潘三心那张老鼠脸一塌糊涂。 “将军,我们主公是想和将军联盟,这故意嫁祸的事,是小的自己干的!”潘三心战战兢兢地跪在甄宝程的脚下叩首道。 “滚,带上你的金子立即滚出中原!”甄宝程目光如炬,怒气冲冲道。 “宝程哥哥,宇文泰这个狗贼竟然派人潜入我们的府邸,暗中监视我们,还在函谷关内造谣,诋毁我们偷盗西魏军饷,我想,这个宇文泰一面是想和我们联盟,一面也派人去洛阳,一样的和高澄也勾结过了!”林七九颦眉道。 “宇文泰这厮,真是厚颜无耻的小人,大哥,我们起兵,杀得这个狗贼屁滚尿流!”贺拔荣怒气填膺道。 “不,贺拔荣,现在我们不能和宇文泰表面反目,高澄在洛阳软禁了皇上,现在控制了大魏的全部兵力和士族,我想,没几日,这些家伙就要再次上演闹剧,来进攻我们玉璧,所以现在,我们还是和宇文泰联盟,暗中派人立刻捉拿潜伏在函谷关的宇文泰奸细,这些狗贼,竟敢潜伏进我们的府邸,我看我们府邸,一定也有奸贼的奸细!”林七九一本正经道。 甄宝程命令葛湘,在函谷关调查了几日,发现街市上,有人围在一起议论,或者看到有些奇怪的人,拉着一些小孩,一面装作难民,一面到处找人传播谣言,煽动围攻将军府,迅速逮捕。 “大人,我们听到有些暗中骚扰的奸细在臭骂害人,但是我们过去后,却没有一个人!”这时,几名侍卫来到贺拔荣的眼前拱手禀报道。 “这群宇文泰手下的奸细,是江湖中的妖人,最会装神弄鬼,庞超你听过千里传声的武功吗?”贺拔荣欣然看着怔怔的庞超。 “贺拔哥哥,千里能传声到这里?”庞超笑道。 “庞超,武林中,确实有一种千里传声的武功,宝琴姑娘当年就学过,宇文泰的奸细妄想用一些平民迷信的弱点,冒充鬼神,骚扰城池,害我们军心崩溃!”贺拔荣目视着庞超,欣然笑道。 “宇文泰的手下还真是鸡鸣狗盗呀!”庞超轻蔑地笑道。 “这个宇文泰,一面与我们联盟,一面秘密派这些就江湖武士,潜入函谷关暗中破坏,这些人就是宇文泰的间谍,所以庞超,这些日子,我们一定要与宝琴姑娘在函谷关有备无患!”贺拔荣对庞超说着。 “主公,我们派去函谷关的奸细,都被甄宝程抓了,十几人,昨日被抓到菜市口斩首!”长安,不寒而栗的钱乾来到宇文泰的面前,拱手禀报宇文泰道。 “这个甄宝程真是厉害,孤派的这些奸细,都是江湖上有名的武士,武功很高,现在竟然没有几日,就被甄宝程全部斩杀?难道甄宝程身边也有武林上的能人?”宇文泰顿时十分惊愕地问道。 “主公,甄宝程身边的那些林七九,就是当年的馨妃,甄宝程的妹妹,在下听说,林七九还有一个师妹,叫宝琴,也是江湖上的侠女!”钱乾报告道。 “几个小姑娘,竟然将孤手下的武林能士都打败了,钱乾,你迅速派人暗中查一查,这个宝琴的师傅是谁?”宇文泰怒火万丈道。 再说西魏使者杨金,在潘三心去函谷关的同时,也来到了洛阳,觐见高澄,建议高澄与宇文泰继续联合,共同剿灭甄宝程。 “好,杨金,孤愿意与宇文泰联合,半月后,孤就会御驾亲征,率兵讨伐甄宝程,你们周王,也要率兵与孤会师!”高澄眉开眼笑道。 话说高澄,气势汹汹地率领十八万大军,进攻函谷关,甄宝程听说高澄这次竟然迂回玉璧,集中大军总攻函谷关,不由得十分惊愕,立刻召集了众将商议。 “宝程哥哥,高澄小儿虽然带了十八万大军,但是我们可以让高澄与宇文泰两边自己打起来!”林七九精灵古怪地莞尔一笑道。 “嫂子有什么妙计?”贺拔荣不由得喜不自胜道。 “贺拔荣,高澄这次要打函谷关,我们不如派人把函谷关送给宇文泰,宇文泰一定率兵来救函谷关,高澄以为宇文泰又骗了他,一定会愤怒地与宇文泰在函谷关大战,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趁机退到玉璧,坐山观虎斗!”林七九明眸嫣然笑道。 “馨儿所言甚善,我们立刻作书一封给那宇文泰!”甄宝程喜上眉梢道。 再说宇文泰,听说高澄率兵进攻函谷关,心中大喜,这时,葛湘来到长安,向宇文泰呈上了函谷关的地图,拱手对宇文泰说道:“丞相,我们龙虎将军愿意将函谷关送给丞相,请丞相派兵增援函谷关!” “哈哈哈,葛湘,孤听说高澄率大军十八万围攻函谷关,甄宝程突然派你把函谷关送给孤,是不是骗孤去函谷关救你们?”宇文泰笑容可掬道。 “丞相,你与我们主公联盟,一起讨伐国贼,函谷关送给朝廷,也是我们主公尊大魏皇上,丞相若是等高澄攻下了函谷关,高澄还能让丞相在长安吗?那高澄连皇上都敢软禁,丞相与高澄从前势不两立,高澄可能饶过丞相吗?”葛湘劝说道。 “哈哈哈,葛湘大人,听你几句话,真是茅塞顿开,高澄国贼,挟持皇上,篡位弑君,天下人人痛恨,孤安能和国贼联盟?好,孤立刻派宇文护,率领十一万铁骑救援函谷关!”宇文泰大喜过望道。 半个月后,甄宝程和林七九贺拔荣庞超,率兵从函谷关撤退,次日拂晓,东魏大军突然发现函谷关城中静谧,顿时大喜过望,飞扬跋扈的高澄,率领大军,杀气腾腾地进入函谷关,就在这时,突然城中一声信炮,顿时杀声震天,礌石若山崩海裂一样,砸下城楼,东魏军顿时狼狈不堪,人仰马翻。 “大王,宇文泰带兵先打下了函谷关,他竟然在城内伏兵,攻击我军,我军死伤惨重!”怒气冲冲的周国,跑到高澄的面前,向高澄禀报道。 “宇文泰老贼,竟然敢骗孤,命令各军,猛攻函谷关!”高澄顿时怒火万丈,瞪着众将,大声嚎叫。 一时间,东魏大军杀声动地,箭如蝗雨,西魏大将宇文护率兵防守函谷关,与东魏血战,双方打了半个月,高澄仍旧没有攻下函谷关,司马高暗中劝高澄道:“大王,宇文泰现在已经攻占了函谷关,而甄宝程迂回玉璧,在后面反攻我军,再说丞相高洋现在还在洛阳监国,若是反贼怂恿他造反,大王就回不了京城了!” “司马高,你说的对,命令大军,明日回京!”高澄顿时醒悟道。 “大哥,嫂子真是精明,宇文泰和高澄在函谷关血战了半个月,高澄竟然悻悻然回洛阳了!”却说玉璧,兴高采烈的贺拔荣,来到府邸,向甄宝程眉开眼笑地禀报道。 “高澄和宇文泰这次血战,双方日后一定不共戴天,我军日后就安定了!”甄宝程乐不可支道。 “宝程哥哥,高澄虽然和宇文泰反目,但是现在宇文泰还占领着函谷关!”林七九目视着甄宝程忽然双眉紧蹙道。 “馨儿,我们派人在函谷关四周坚壁清野,宇文泰没有军粮,一月之后,就是立冬,他一定率兵撤退!”甄宝程大喜道。 “宝程哥哥,宇文泰虽然一个月后撤退,但是我发现,这个宇文泰现在派人一直在调查我们函谷关!”;林七九对甄宝程说道。 “调查函谷关?这个宇文泰想调查什么?”甄宝程惊讶道。 “宝程大哥,宇文泰想调查本姑娘的师傅是谁?”就在此时,秋波熠熠的宝琴,笑呵呵地来到了甄宝程和林七九的面前。 “宝琴妹妹,宇文泰为什么要调查你的师傅?”甄宝程奇怪地问道。 “宝程大哥,因为宝琴和馨儿姐姐的师傅,都是桃源山的桃花师傅!”宝琴欣然笑道。 “馨儿,我从前从来没有听说,你有这位师傅?”甄宝程惊诧地凝视着林七九,舒然询问道。 “宝程哥哥,桃花师傅就是当年的镇南王元精忠,王爷隐居后,在桃花源建立了一个村子,当年,我改名林七九,在江湖上路见不平之时,王爷曾经教过我江湖间谍之术!”林七九莞尔笑道。 “王爷?原来是镇南王爷?多年了,我只知道王爷离开长安后,就在一个地方隐居,真是没有料到,他竟然变成了武林高手!”甄宝程十分惊愕道。 “宝程哥哥,我的武功,当年是我父亲从小教给我的,还有我的哥哥,庞超大哥,王爷其实在武林德高望重,但是从前,我们却不知道,真是没有料到,王爷隐居的时候,竟然可以建立一个世外的桃花源,教给天下义士高强的内功!”林七九长叹道。 “馨儿,若是宇文泰查出王爷的身份后,会不会派人暗杀王爷?”甄宝程突然担心道。 “宝程哥哥,你就安心吧,宇文泰那厮断然找不到桃花源!但是这宇文泰也收买了江湖上一些装妖作怪的武林败类,暗中帮他进行间谍,我们万万不能被他们的假象骗了!”林七九朱唇一笑道。 再说高澄,凯旋回到洛阳,控制了朝廷,丞相高洋,在洛阳监国时,精忠报国,高澄十分高兴,兄弟之情越来越好,魏帝元节被高澄放出,在水龙书人殿上朝,而政事都有高澄高洋兄弟命令,朝廷中,人人都怕高澄和高洋,只有尚书曹魏允,十分痛恨高澄兄弟挟天子以令诸侯,控制朝廷,气焰嚣张,那魏允膝下有一女鹦鹉,服侍仪鸾殿的太妃尔朱牡丹,尔朱牡丹十分喜爱鹦鹉,与鹦鹉和宝镜就像姐妹,魏允便暗中让鹦鹉告诉尔朱牡丹,高澄妄想篡位,逼魏帝元节禅位。 “高澄想篡位当皇帝?”尔朱牡丹听了鹦鹉的叙述后,顿时咬牙切齿。 “娘娘,当年先王在位之时,也只是被册封为齐王,现在大王竟然要逼皇上禅位,自己当皇上,高澄当了皇帝后,一定会虐待我们的!”宝镜泪流满面道。 “高澄这个小子,本宫一定不能让他篡位!”尔朱牡丹怒火万丈道。 “大哥想逼皇上禅位,自己当大齐皇上?”再说魏宫,皇后高雪听说高澄暗中煽动群臣上书,建议皇上退位,顿时凤目圆睁,怒不可遏。 “娘娘,若是大王废黜了皇上,当了大齐皇帝,娘娘就不是大魏皇后了,皇上也一定会被大王杀了!”小艾惊讶地看着愠怒的高雪。 “父王当日威风赫赫,也没有当上皇帝,而大哥现在竟然想逼皇上退位,小艾,若是大哥真的建立了大齐皇朝,当了皇帝,本宫就从皇后变成了公主,而皇上一定会被大哥杀了,本宫断然不能让大哥逼皇上禅位!”高雪怒气冲冲道。 再说高澄,在京城飞扬跋扈,气焰嚣张,司马高这日暗中禀报高澄,说魏帝元节暗中勾结尚书曹魏允,企图谋反,高澄顿时怒火万丈,与司马高冲进养性殿。 “皇上,尚书曹魏允造反,请皇上立即下旨斩杀魏允九族!”高澄怒视着发抖的元节,大声质问道。 “齐王,魏允没有造反!”就在这时,凤目圆睁的高皇后高雪,雍容华服地来到了高澄的面前。 “妹妹,难道你要帮这个昏君害你大哥?”高澄见了高雪,顿时十分惊诧地问道。 “大哥,你不能逼皇上禅位,魏允和朝中那些文武,听了外面的谣言,说大哥想逼皇上让位,所以他们就暗中觐见了本宫!”高雪目视着高澄道。 “妹妹,我们高家已经控制了全部大魏王朝,大魏的江山已经是我们的了,当年魏武帝曹操说,若天命在孤,孤愿做周文王,我们的父王就是当年的曹操,现在父王驾崩了,大哥为什么不能开天辟地,建立高家的皇朝?”高澄凝视着高雪,丧心病狂地说道。 “大哥,你不能杀皇上!”高雪焦急地目视着高澄。 第89章 眉眼弯弯 高雪抓着高澄的衣袂,泪流满面地跪在高澄的脚下。 “妹妹,孤不会杀皇上的,但是,孤一定会等你登基当大齐的开国皇帝,成就父王去世前的理想!”高澄和颜悦色地扶起黯然神伤的高雪,柔声安慰道。 再说高澄在洛阳准备逼魏帝元节禅位的事传到了玉璧,甄宝程顿时十分惊诧,立刻与贺拔荣庞超等人商议。 “高澄要是真的篡位,大魏江山就要被高澄窃夺,兄弟们,高澄这种残暴不义之人,若是篡位控制了天下,天下的百姓就会被高澄的暴政所虐待,此时正是存亡之秋,我甄宝程,准备带兵尊王攘夷,昭告天下英雄讨伐高澄!”甄宝程一脸正气凛然地站了起来。 “宝程哥哥,高澄妄想控制大魏河山,窃国篡位,但是最近他却故意装神弄鬼,用贼喊捉贼的奸计,倒打一耙,将我们解释成没有王法的反贼,现在中原的老百姓都被高澄欺骗,我们这时起兵讨贼,暂时没有法子占领洛阳!”林七九眉尖似蹙,十分镇定地对甄宝程说道。 “馨儿,我们不出兵勤王,日后高澄篡位,岂不是让我大魏江山,变成鬼蜮?”甄宝程目视着林七九,心中奇怪地问道。 “大哥,高澄有三十万虎贲军,在洛阳四周,而我军只有七万,我们若是自己勤王,断然打不过高澄,若是联合宇文泰,这宇文泰老奸巨猾!”贺拔荣愤懑道。 “贺拔荣,我们不出兵,难道就眼睁睁让这个高澄篡位,控制江山吗?”甄宝程两眉若烟道。 “主公,葛湘认为,我们不如派出刺客,潜入洛阳刺杀高澄!”葛湘拱手建议甄宝程道。 “派刺客?但是高澄身边都是武将,他自己也武功很高,我们派谁可以刺杀高澄呢?”甄宝程担心地问道。 “我想一定是那高澄想霸占的人!”葛湘拱手道。 “高澄想霸占的女子?柔然公主花不鸢,尔朱蔷薇都给这个奸贼霸占,高澄现在还想抢谁?”甄宝程思忖道。 “宝程哥哥,高澄想霸占的,是我!”林七九谈笑自若地站了出来。 “馨儿,高澄这个狗贼竟想霸占你?此贼要是真的胆敢伤你,我甄宝程就是一个人,也要去洛阳将高家全部斩杀!”甄宝程顿时眼睛瞪得通红,怒火万丈地站了起来,额头上渗出汗珠。 “宝程哥哥,你还真的当真了,那高澄不敢害我,但是我知道,高澄这个狗贼,当年在我牡丹姐姐那里见过我,这个狗贼现在飞扬跋扈,再说尔朱蔷薇刚被刺杀,高澄妄想再次选秀,我若是混进洛阳,化妆成秀女,一定可以潜入到高澄的身边,到时候我和牡丹姐姐联合,刺杀了这个狗贼!”林七九明眸亮亮地笑靥如花道。 “馨儿,这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去,我在玉璧一定又睡不着了!”甄宝程凝视着颦眉抿嘴的林七九迅速执住林七九的皓腕和芊芊玉手,搂进了胸口。 “宝程哥哥,馨儿现在也是女侠嘛,江湖上就应该替天行道,两肋插刀,惩恶扬善,这次我混进洛阳,也是为了大魏的百姓和宝程哥哥!”林七九凝视着甄宝程,莞尔一笑,明眸弯如月。 “林姐姐,当年高欢那个老贼也派过我去函谷关,这次你刺杀高澄,宝琴也与你一起勠力同心吧!”这时,眉目欣喜的宝琴,天真浪漫地来到了甄宝程和林七九的面前。 “馨儿,有宝琴妹妹与你一起去,我就安心多了!”甄宝程舒然笑道。 再说洛阳,高澄率兵十万,气势汹汹地进攻宇文泰的安阳,安阳大将钱乾率兵与高澄血战,双方打了一个月,高澄手下的大将解律光,一马当先,率兵夜袭城池,一夜沦陷了安阳城,钱乾带兵撤退,高澄凯旋而归。 魏帝元节听说高澄打败了宇文泰,在水龙书人殿亲自宣旨,封高澄为亲王,高澄得意洋洋,坐在元节的身旁,飞扬跋扈。 “皇上,高澄这次真的要篡位了!”尚书曹秦松在退朝后,暗中来到元节的养性殿,大哭着跪在元节的脚下。 “国舅,赶紧起来!”元节泪如雨下,立刻将秦松搀扶起来。 原来,这秦松是元节的贵妃秦真的父亲,也是魏允的表哥,高澄被册封为亲王,在水龙书人殿上犹如天子,控制朝政,不可一世,在洛阳的皇亲国戚,都暗中愤怒,但是这些人,没有兵权,虽然心中痛恨高澄,但是亦不敢扳倒高澄,今日,亲眼看到高澄气焰嚣张的样子,秦松心中义愤填膺,下朝后,就暗中来到了元节的寝宫。 “国舅,高澄国贼,挟天子以令诸侯,控制朝政,将朕看做他的傀儡,我大魏百年江山迟早被这个狗贼篡了,若是高澄真的篡位,你们这些皇亲国戚,一定被高澄屠杀!”元节悲愤地目视着秦冲道。 “皇上,高澄狗贼虽然猖狂但是朝中愤恨他的人,也有很多,比如尚书曹黄礼,晋王元政!”秦冲拱手小声禀报道。 “国舅,可是高澄控制了大魏的军队,从前朕暗中颁布密诏,也被那高澄挟持,现在朕手下无任何军队,如何能杀此贼?”元节忧心忡忡地看着秦松。 “皇上,如今忠于朝廷者,只有函谷关的甄宝程!甄宝程之妹馨妃,曾经是先帝的皇后,臣以为,皇上不如下旨,为齐王高澄选秀女,趁机帮馨妃小主化妆成秀女,潜入齐王府,暗中刺杀高澄!”秦松建议元节道。 “国舅,难道馨妃小主与国舅秘密有联系?”元节突然醒悟道。 “皇上,就是馨妃小主,暗中请臣建议皇上的!”秦松跪下道。 “好,若是馨妃小主能回宫刺杀高澄,我大魏江山就一定中兴了!”元节不由得大喜过望! 再说高澄,听说元节要自己选秀女,顿时乐不可支,此时解律光在河南大败宇文泰的援兵,高澄更是得意忘形,整日在齐王府花天酒地,过着奢侈的生活。 “大王,奴才听说,皇上选的秀女中,有一名女子,长得有点想当年的馨玉小主!”高澄搂着爱妃,正在得意洋洋,突然,管家周国一脸谄媚地来到高澄的面前,向高澄打千道。 “什么?选的秀女中,有人长得很像林七九?”高澄顿时十分惊愕。 “大王,尔朱牡丹那个贱人,十分倔强,不服从大王,大王不是很像要馨玉小主那样的女人吗?现在就有一位天生丽质的美人在大王的面前!”周国吹得天花乱坠道。 “周国,把那个秀女叫来!”高澄一脸猖狂道。 须臾,宫人们,轻轻地打了珍珠珊瑚帘子,浮现在高澄眼前的,是一位娉婷袅袅的美人,盈盈地步到高澄的面前,轻启丹唇柔声向高澄道了万福。 “你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却是像那个馨玉,可是你不是她,你是当年的宝琴姑娘!”高澄得意忘形地来到这个美人的面前,用手握着宝琴的下颌,瞪着宝琴的杏眼大笑道。 “大王,臣妾正是当年的宝琴,当年臣妾去函谷关刺杀甄宝程,却被林七九软禁,上个月才逃回洛阳!”宝琴故意柔声道。 “周国,那个长的像馨玉的秀女就是宝琴?”高澄怒视着颤抖的周国,大声嚎叫道。 “大王这不是那个秀女,宝琴姑娘也是秀女,奴才不知道,宝琴姑娘竟然被送来了!”周贵吓得跪下叩首道。 “周国,把那个秀女带来!”高澄暴跳如雷道。 过了半晌,周国连滚带爬地带着一名戴着斗篷的女子,盈盈地进入了寝宫,高澄凝视着这个女子,暗中窥见她弱眼横波,双眉紧蹙,顿时心中大喜道:“这女子长得确实像那个馨玉,不,林七九,周国,派人伺候这位姑娘,让她住在孤的暖阁!” “是!”周国顿时眉开眼笑地打千道。 周国和那女子走后,高澄命司马高进入寝宫,暗中对司马高说道:“司马高,孤的秀女中,竟然有人长得像馨玉,孤看了那个女子,一直心中狐疑,这大魏山河,竟然真的有人长得这么像馨玉吗?” “主公以为,此女就是林七九暗中化妆的?如果林七九真的化妆成秀女,莫非想暗中刺杀主公?”司马高惊愕道。 “司马高,孤现在思忖,此女必然是林七九,但是孤现在不捉她,却要她去服侍尔朱牡丹,孤思忖,不如暗中将这林七九挟持,将她软禁作人质,日后可以威胁甄宝程投降!”高澄奸笑道。 再说仪鸾殿,鹦鹉和宝镜,带着秀女玉儿进入了寝宫,向尔朱牡丹欠身,尔朱牡丹凝视着这玉儿,见她弱眼横波,心中不由得十分惊讶,询问玉儿道:“姑娘,你是谁带你进宫?” 玉儿欣然取了斗篷,露出了颦眉,精灵古怪地对着尔朱牡丹嫣然一笑道:“牡丹姐姐,我是馨儿呀!” “馨儿,你怎么又潜入了洛阳,这里太危险了,难道你想暗中刺杀高澄?”尔朱牡丹顿时莞尔道。 “牡丹姐姐,没事,馨儿这次潜入洛阳,暗中联合了国舅秦松和一些朝廷的忠臣,高澄那狗贼,作恶多端,天人公愤,他竟然还妄想倒打一耙,威胁我宝程哥哥,派人传播谣言,歪曲我和宝程哥哥!”林七九执着尔朱牡丹的柔荑,柳眉一竖道。 “馨儿,那高澄派你来侍候姐姐,一定是已经怀疑你了,姐姐担心,现在高澄已经派奸细暗中监视你了!”尔朱牡丹心中忐忑不安道。 “牡丹姐姐,高澄虽然老奸巨猾,暗中派奸细日夜监视,但是馨儿一定能刺杀他,最后救姐姐出宫!”林七九胸有成竹地凝视着尔朱牡丹,两姐妹乐不可支! “兰妾!”傍晚,高澄在王府大厅,怒视着面前的手下家臣兰妾,小声询问道:“你去监视那秀女和尔朱牡丹,你发现那秀女是谁?” “主公,那秀女不是林七九!”兰妾禀奏道。 “不是林七九?兰妾,你是孤手下武功最高的斥候,你真的认为,那女子不是林七九化妆的?”高澄瞪着兰妾质问道。 “主公,那秀女是宝琴!宝琴也是武林中的侠女,在下以为,宝琴和林七九长得很像,我们监视的人,不是林七九,而是宝琴,而真正的林七九,与尔朱牡丹藏在一个地下室,暗中说话!”兰妾叩首道。 “林七九这次潜入洛阳,竟然暗中勾结尔朱牡丹,哼哼,她想杀孤,孤就先霸占了她!”高澄顿时大喜过望,命令兰妾,带着那名叫玉儿的秀女,来自己的齐王府。 齐王府,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玉儿娉婷盈盈地进了高澄的寝宫,目视着高澄,春山眉芙蓉烟笑,高澄顿时喜不自胜,命玉儿为自己歌舞。 “高澄小贼,当年芙蓉园的馨玉小姐,你应该还认识吧!”玉儿突然把自己脸上的斗篷拿去,露出了自己的罥烟眉。 “林七九,孤早就认出你了,那些外面的谣言传说的没错,你真的和你那甄宝程哥哥暗中私奔,藕断丝连,这么多年,你在外面被多少人冷嘲热讽,被多少江湖术士轻蔑,今日,你竟然妄想为了你的宝程哥哥,潜入洛阳刺杀孤?你以为你能刺杀了孤吗?数日后,孤就要逼狗皇帝禅位给孤,孤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派兵消灭你的宝程哥哥!”高澄仰面狂笑,丧心病狂地瞪着娥眉嗔怒的林七九。 “高澄,今日你一定死在我林七九的剑下,我林七九要为大魏的百姓,杀了你这个衣冠禽兽!”林七九明眸如矢,怒视着气焰嚣张的高澄。 “周国,兰妾,把这个贱人捉了!”高狡诈地奸笑道。 就在这时,帷幕之后,突然冲出来许多侍卫,手持长刀,架在了林七九的脖子上。 “高澄,你以为就这几个小兵,我林七九就杀不了你了吗?”林七九鄙夷地瞪了高澄一眼,突然手中的竹韵剑一掠,顿时熠熠生辉,那些侍卫,一个个血肉横飞,飞出了寝宫。 “周国,抓了这个贱人!”高澄握着长刀,大声嚎叫道。 就在这时,寝宫外,也飞进一名侠女,面上黑布,手中的宝剑上下翻飞,杀得那些侍卫鬼哭狼嚎,驮着林七九,须臾飞出了宫墙。 “抓住她们!”高澄顿时恼羞成怒,厉声嚎叫道。 就在这时,当高澄回首的时候,一柄长刀,突然戳进了自己的前胸,顿时血流成河! “你,兰妾,竟然是你,背叛孤!”高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瞪着眼前把长刀戳进他胸口的那个人! “宝琴,真是没有料到,这个高澄这么老奸巨猾,竟然早就认出了我,还想抓我挟持宝程哥哥!”再说宝琴,保护着林七九杀出了齐王府,两人在一个野地里小憩,林七九愠怒地目视着肩上的伤嗟叹道。 “林姐姐,我们暂时杀不了高澄狗贼,但是我们潜伏在洛阳城郊,暗中联合朝中的忠臣,一定能趁机杀了这个奸贼!”宝琴抚慰林七九道。 “齐王昨晚被人刺杀了,齐王死了!”次日日上三竿,林七九和宝琴来到街市上的酒店,突然听到一些市民在议论,窃窃私语的传说高澄已经被刺杀! “什么?高澄昨晚被刺杀了?莫非还有人暗中刺杀?”林七九和宝琴面面相觑,十分惊愕道。 “昨晚,齐王被两名侠女刺杀,我听说那两名侠女其中的一人,就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女侠林七九!这位女侠真是替我们老百姓报了仇,狗日的高澄,杀人放火,向百姓征税,凶恶无耻,当年从邺城迁都,杀了多少无辜的百姓,这次被林女侠刺杀了,真是人人高兴呀!”这时,酒店里,一些兴高采烈的人,喜滋滋地吹起了林七九。 “虽然我没有亲手刺杀了高澄,但是高澄这次被杀,东魏一定朝廷崩溃,高洋继位后,暂时不会再次带兵进攻我函谷关,宝琴,我们现在就回玉璧吧!”林七九目视着宝琴嫣然一笑道。 第90章 吓你 洛阳,高澄被兰妾刺杀,高洋迅速继位为齐王,派人把刺杀高澄的刺客全部斩杀,函谷关,宇文泰的大将钱乾,因为少粮,率兵退回西方,甄宝程的龙虎军,秋毫无犯,精神振奋地回到了基地。 “主公,宇文泰那狗贼气急败坏的派了一些斥候,暗中来到我们的城下,又臭骂干扰了!”函谷关城楼,对敌人的下流辱骂怒不可遏的葛湘,禀报甄宝程道。 “宇文泰小儿,率败兵退回长安,便气得吹胡子瞪眼,妄想派人来骚扰,真是流氓无耻,传令,城外找到西魏斥候,立即诛杀!”甄宝程鄙夷地瞪着城外道。 “甄宝程小儿,孤派兵打败高澄,才夺了这函谷关,却没有料到,甄宝程却用坚壁清野之计,让我军狼狈退回,真是岂有此理!”长安城,恼羞成怒的宇文泰,怒视众臣,大声咆哮道。 “主公,臣听说,高澄那厮,在洛阳被人刺杀,东魏暂时鸡犬不宁,主公不如趁机派兵联合甄宝程,进攻洛阳!”杨金进谏道。 “杨金,甄宝程抢回函谷关,孤正愠怒,你竟然要孤与甄宝程联合?”宇文泰怒气冲冲地瞪着杨金道。 “主公,逐鹿中原,就是尔虞我诈,现在东魏高澄被刺,臣认为,主公应从善如流,与甄宝程联合,先打东魏!”杨金拱手道。 “主公,东魏高洋继位,他派使者杨昭来我长安,要亲自觐见主公!”就在这时,钱乾高举朝笏,跪在宇文泰的脚下。 “高洋也派人来了?”宇文泰不由得十分震惊。 “周王,我们主公现在刚刚继承了齐王大位,兼大魏丞相,洛阳城已经是一片安静,我们主公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反贼甄宝程,所以主公愿与周王重新和亲,联盟进攻甄宝程!”杨昭眉开眼笑地来到大殿,满面春风地拱手对宇文泰拱手道。 “高洋继承了齐王之位?你们洛阳依然平安吗?”宇文泰顿时十分惊诧地问道。 “周王,我大魏百姓安居乐业,齐王励精图治,人才车载斗量,再说天子在洛阳,周王若想让天下都认为周王是大魏的忠臣,与我家主公联合共同剿灭甄宝程,才是正理!”杨昭一本正经地说道。 “杨先生果然是口若悬河,说的好,孤就与你家主公联盟,一同起兵,攻打函谷关!”宇文泰顿时笑容可掬道。 再说函谷关,西魏的斥候潜伏在城内外,传播谣言,四处装神弄鬼,在人前人后窃窃私语,故意疯狂地臭骂诬陷,日日骚扰函谷关的安宁,林七九和宝琴回到函谷关后,迅速派人追拿斥候,几日内,逮捕了西魏奸细三十人,甄宝程命令把这些厚颜无耻的奸细抓到菜市口,全部砍头,宇文泰在长安听说派遣的斥候全部被甄宝程庄严判刑,顿时气急败坏,立刻集中众臣,命令三军联合东魏,起兵围攻函谷关! “大哥,宇文泰老贼与高洋暗中联合,企图起兵三十万,从东西各地,围攻我函谷关,现在玉璧的大将韦孝宽,也是宇文泰的心腹,我们是不是捉了那韦孝宽?”函谷关,心急如焚的贺拔荣来到将军府,焦急地对甄宝程说道。 “贺拔荣,韦孝宽是一位忠良,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听宇文泰的离间,暗中反对我们!”甄宝程断然凝视着贺拔荣道。 “主公!”就在这时,韦孝宽已经来到了甄宝程的大厅,他听到刚刚甄宝程真挚的说话后,顿时心中十分感激,立刻跪在甄宝程的面前。 “韦将军请起,我甄宝程与忠孝之士,同舟共济,将军是一位爱国精忠的英雄,甄宝程相信你,所以玉璧城还是请将军防守!”甄宝程立刻扶起韦孝宽,目视着激动的韦孝宽,欣然笑道。 “主公,我韦孝宽一定精忠报国,为大魏防守玉璧!”韦孝精神盎然道。 再说高洋,率兵攻打玉璧,韦孝宽与葛湘等人,坚守城池,与高洋血战,高洋十万大军人喊马嘶,杀声动地,一批死了,又一批冲上城池,韦孝宽勇敢聪明,与葛湘引高洋进城,然后十面埋伏,大败高洋,西面宇文泰十万大军,进攻函谷关,甄宝程率领贺拔荣庞超,在城外与敌军野战,龙虎军的铁骑,一鼓作气,向宇文泰冲锋,林七九带兵夜袭宇文泰大营,宇文泰被打得狼狈不堪也率兵撤回,函谷关暂时安全! “主公,西魏和东魏联合进攻,我们已经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宇文泰和高洋暂时不能兵临城下,但是日后,这两贼再次联合,我军应如何?”函谷关,甄宝程大宴劳苦功高的众将,庞超虽然高兴,但是他心中忧郁,拱手询问甄宝程道。 “庞超,我们的弟兄,一个打十个怕他什么高洋宇文泰?”贺拔荣大笑道。 “庞超担心的对,虽然我们暂时打败了宇文泰和高洋,但是日后,宇文泰和高洋若是死灰复燃,再次进兵,函谷关仍然会被敌人包围!”甄宝程郑重道。 “主公,我们的北方,有柔然国,葛湘大人与柔然可汗利突是朋友,孝宽建议,让葛湘写书给利突,怂恿利突率兵南下,进攻洛阳,那高洋一定顾头不顾腚!”韦孝宽拱手建议道。 “韦孝宽说的对,我们就让他们鹬蚌相争!”庞超不由得唱了一个大诺道。 再说洛阳,高洋惨败回了京城,闵忠暗中奏报高洋道:“主公,这次我军惨败,其实是因为我军内,有甄宝程的奸细!” “奸细?闵忠,你是何意?”高洋不由得狐疑道。 “这个奸细,就是主公的王妃苏云!”闵忠拱手道。 “胡说八道,苏云是孤的爱妃,你竟然敢一派胡言!”高洋顿时怒火中烧,狠狠地踢了闵忠一脚。 洛阳城,水龙书人殿,杨昭禀报高洋,说柔然铁骑南下,袭击中原,高洋暴跳如雷,命令众将,与自己再猜出征,进攻柔然。 “大王,我军刚刚在玉璧战败,现在再北上与柔然大战,我担心将士们风声鹤唳!”解律金担心道。 “父亲,你德高望重,但是年已六询,解律光请父亲在京城休息,请大王封我为大将,进攻柔然!”解律光威风凛凛地站了出来,高举朝笏,毅然禀道,。 “好,真是将门有虎子,孤就派解律光为大将军,与孤一起率兵,北上进攻柔然,左仆射杨昭与世子高秦防守京城!”高洋顿时欣喜若狂道。 数日后,高洋亲自率兵兕甲军十万,豪气云天地北上与柔然交战,京城之内,国舅秦松与魏允趁着高洋御驾亲征,心中暗喜,思忖可以趁高洋出征不在京城,趁机消灭朝中的高氏心腹,扶魏帝元节亲政,还大魏山河! “父亲,女儿现在是尔朱太妃身边最宠爱的侍女,尔朱太妃昔日也是先帝的皇后,是大魏的国母,现在高澄被刺,高洋率兵出战,尔朱娘娘也希望皇上夺回我大魏江山,复我大魏盛世!”子夜,尔朱牡丹的侍女鹦鹉,悄悄地来到尚书曹府,小声对父亲魏允言道。 “女儿,这高氏父子三代,残暴跋扈,气焰嚣张,挟持皇上,控制了大魏的朝廷,我大魏百年的江山,若是再被高洋篡夺,将被此贼所灭,现在能救国的,也只有尔朱娘娘和你了!”魏允心如刀绞,郑重地执着女儿的皓腕,痛心疾首道。 “父亲,您放心吧,女儿一定拼死联系尔朱娘娘,与我大魏的忠臣,一起扶皇上亲政,诛杀窃国大盗!”鹦鹉英姿飒爽,泪如雨下道。 “鹦鹉,现在高洋那小贼不在京城,皇上亲政,是最好的机会,你立刻暗中潜入秦国舅的相府,将本宫的信给他,让他秘密带兵,逮捕杨昭等高氏奴才!”仪鸾殿,柳眉忧郁的尔朱牡丹,毅然目视着鹦鹉,将一封信笺郑重地交给了鹦鹉。 “娘娘,鹦鹉一定力挽狂澜,联系国舅爷,一起斩杀反贼!复我大魏江山!”鹦鹉忠义地叩首道。 次日拂晓,群臣早朝,水龙书人殿上,元节穿着九衮龙袍,戴着十二流苏朝冠,威风八面地来到了大殿,坐在了龙椅之上,和周国司马高等人都十分惊讶,拱手询问元节道:“启禀皇上,臣等询问,今日早朝,为何只有皇上上朝,而杨仆射却没有上朝辅政呢?” “杨昭老贼,是反贼的一条狗,朕已经把他抓了,即日起,朕要亲政,日后大魏政事,都由朕一人控制!”元节毅然宣布道。 这时,元节的皇后高雪,也来到了元节的面前,怒视着众人。 “司马大人,莫非皇后娘娘也希望皇上亲政?”周国小声询问司马高道。 “皇上亲政,皇后娘娘就可以垂帘听政,她当然想帮皇上!”司马高瞥着周国道。 “大人,若是皇上亲政,诛杀高氏家臣,大王和我们高氏心腹,不是不得好死吗?”周国吓得颤抖道。 “周国,我们暂时投奔皇上,你趁机派人去前线密报大王,立刻回京平定叛变!”司马高一面诡笑,一面小声叮嘱周国道。 再说左仆射的府邸,禁卫军将军蒋云,率兵冲进了杨昭的寝室,却没有发现杨昭,就在这时,突然府邸外的大门被人像打雷一样关上,大队的侍卫,立刻围住了蒋云,蒋云顿时大惊失色。 “蒋云,皇上是斗不过齐王的,大王在出征前,就猜到国舅秦松等人会暗中怂恿皇上叛乱,所以命老夫在府邸里埋伏,皇上做什么事完全控制在齐王的手中,老夫现在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立刻装做成功抓住老夫,带兵进宫捉高氏心腹,骗皇上打开宫门,若是这次叛变被齐王成功镇压,齐王一定论功行赏!”杨昭捋须老奸巨猾地步出屏风,目视着张目结舌的蒋云,诡笑着劝说道。 “杨大人,小的忠于齐王,小的立刻就进宫,骗那狗皇帝把宫门打开!”蒋云吓得不寒而栗道。 过了半个时辰,正当尔朱牡丹和魏帝元节因为夺回了朝廷争权,成功光复大魏而兴高采烈之时,蒋云带着禁卫军,眉开眼笑地回了宫,向元节禀报已经成功捉拿了高氏心腹,元节顿时大喜,立刻命人打开了宫门。 午后,宫门内突然一声炮响,杨昭竟带着兕甲军,迅速控制了宫门。 “国舅,大事不好,那蒋云投靠了杨昭,杨昭没有被禁卫军捉拿,现在蒋云骗开了宫门,派兵控制魏宫,周国已经逃出京城,去前线禀报高洋了!”午后,管家钱愚,连滚带爬地跑到秦松的面前,向秦松禀报道。 “蒋云狗贼,竟然叛变朝廷,将士们,与老夫进宫,保护皇上!”秦松顿时怒发冲冠,举着宝剑,率领府邸的侍卫,一心求死地冲向了皇宫。 “大人,秦松带兵谋反,杀进皇宫了!”这时,杨昭正带兵控制皇宫,突然大将解律金跑到杨昭面前,大声喊道。 “命令兕甲军,防守皇宫!”杨昭怒火万丈道。 皇宫内霎时间短兵相见,血肉模糊,秦松率兵与杨昭的兕甲军大战,顿时后宫一片混乱,皇后高雪,见宫内大乱,趁机命令宫人,冒充乱兵,进攻尔朱牡丹的寝宫,趁机斩杀这个仇人。 “娘娘,大事不好,乱兵杀进来了!”就在这时,惊慌的鹦鹉和宝镜都战战兢兢地跑进了寝宫。 “糟了,现在馨玉小主不在,我们都没有功夫,乱兵杀进来怎么办?”鹦鹉和宝镜都吓得脸色苍白。 “谁是尔朱牡丹,我们要杀了这个贱人!”就在这时,疯狂的乱兵,冲到了宫外,在窗子外面大声嚎叫,丧心病狂地威吓。 “宝镜,把蜡烛灭了!”尔朱牡丹眼睛一转,立刻命令宝镜道。 瞬间,仪鸾殿内到处黑暗,那些乱兵,不知道寝宫在哪,竟然在宫外乱找,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宫门外一片杀声动地,那些乱兵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鬼哭狼嚎,一时间刀枪铿锵,半个时辰后,战斗的声音没了,一群人冲进了寝宫。 “娘娘,是我们的救我们来了!”鹦鹉顿时眉飞色舞,她迅速打开宫门,拉了细帘子,只见一辆狰狞的高洋,带着侍卫,一脸鲜血地冲进了寝宫。 鹦鹉顿时吓得大叫,尔朱牡丹和宝镜来到高洋的面前,怒视着高洋问道:“齐王为什么进本宫的寝宫?” “本王是从前线回来救皇上的!”高洋目视着嗔怒的尔朱牡丹,欣然一笑道。 “高洋,你回宫,是来屠杀的,本宫也是大魏的皇后,本宫不许你杀害皇上!”尔朱牡丹柳眉倒竖道。 “太妃,你在寝宫乖乖的呆着,孤不会杀你的,来人,把鹦鹉抓走!”高洋奸诈地瞪了尔朱牡丹一眼,回首命令侍卫道。 “慢,高洋,鹦鹉是本宫的宫女,你不能把她抓走!”尔朱牡丹毅然挡在高洋面前,凤目圆睁道。 “太妃,1鹦鹉是反贼魏允的女儿,孤现在就要杀了她!”高洋像魔鬼一样的诡笑着,突然拔出宝剑,对着鹦鹉就是一剑,顿时鹦鹉倒在地上,香消玉殒! “高洋,你这个禽兽!”尔朱牡丹震惊得就要昏厥,她悲痛地冲到鹦鹉的尸体前,悲恸大哭。 “太妃娘娘,孤这支宝剑,可以辣手摧花,你要保护你的这些宫女,孤请你不要再妄想,勾结狗皇帝亲政!”高洋狰狞地狂笑道。 “齐王,那些无能皇亲国戚,我们都抓了!” 第91章 齐帝高洋 “周国,孤命令,把这些叛乱的反贼,全部斩杀!”高洋瞪着不寒而栗的周国,大声咆哮道。 高澄被刺才半年,国舅秦松和魏允等人,暗中与尔朱牡丹联合,保魏帝元节亲政,夺回大魏的政权,但是高洋率兵回京,过了几日,就斩杀秦松等人九族,魏帝元节被高洋押进养性殿,一时间,京城满城风雨。 “秦松,你这个小子,你们企图趁孤率兵征讨柔然,暗中谋反,但是你们就是死也没有想到,出卖你们的,就是你们的部下蒋云!”菜市口,气焰嚣张的高洋,眼睛瞪得通红,来到被押着的秦松面前,轻蔑地瞪着秦松奸笑道。 “高洋小儿,你篡位弑君,竟然还敢颠倒黑白,反诬皇上谋反,真是丧心病狂!”秦松目光如炬地瞪着狰狞的高洋。 “斩!”高洋气急败坏地大声嚎叫,三声炮后,秦松和魏允等人几百口男女老少全部被斩,顿时血流成河,京城阴霾,如同鬼哭! “高洋,本宫也暗中帮皇上亲政,你为什么不杀了本宫?”就在这时,尔朱牡丹娥眉嗔怒地冲到高洋的面前,目光如炬,凤目圆睁地瞪着气势汹汹的高洋。 高洋目视着眼前的尔朱牡丹,漆发如瀑布,楚楚可怜地落在地上,不由得心中突然蠢动,眸子里怜香惜玉,他立刻执住尔朱牡丹的玉腕,疯狂地将尔朱牡丹搂进了自己的胸襟中。 “高洋,本宫是你的庶母,你竟然胆敢侮辱本宫!”尔朱牡丹被高洋一搂,顿时心中大怒,柳眉倒竖地怒视着一脸大喜过望的高洋。 “庶母?尔朱牡丹,孤与你也是从小两小无猜,你是魏帝的皇后,父王亦娶了你,难道孤就不能再娶你为妃?”高洋眉目欣喜地狂笑道。 “高洋,你立刻放手!”就在这时,尔朱牡丹突然从衣袂里拿出一柄凛冽的匕首,愤怒地瞄准了高洋的脖子。 “尔朱牡丹,你想刺杀孤?”高洋迅速执住尔朱牡丹的右手,将尔朱牡丹的粉臂反了过来。 “高洋,本宫不会做你的妃嫔,你把本宫杀了吧!”尔朱牡丹柳眉倒竖,断然对高洋说道。 “宝镜,立刻把你家娘娘扶进寝宫!”高洋仰面狂笑,目视着颤抖的宝镜,大声命令道。 “二哥,妹妹这次帮你捉拿了秦松等反贼,你一下子诛杀了他们九族,现在你也应当答应妹妹,不杀皇上!”高洋得意忘形地回到魏宫,这时,眉头紧皱的高皇后高雪,焦急地跑到了高洋的面前,大声对高洋说道。 “妹妹,孤现在还不能杀这个狗皇帝,过几日,孤要让这个狗皇帝禅位于孤,孤要开天辟地,创大齐皇朝!”高洋一脸狼子野心地目视着高雪,飞扬跋扈地大声笑道。 “二哥,你真的要皇上禅位给你?”高雪惊诧地目视着野心勃勃的高洋。 “对,孤要完成父王的理想!”高洋踌躇满志地目视着吓得战栗的高雪。 一个月后,威风八面的高洋,穿着九衮龙袍,戴着十二珍珠流苏朝冠,气焰嚣张地走上了水龙书人殿的玉阶,坐上了皇帝的龙座,一时间,文武百官叩首万岁,高洋坐在龙椅上,趾高气昂,得意忘形,不寒而栗的魏帝元节,跪在高洋的面前,向高洋呈上了传国玉玺,大魏终于灭亡! “皇上,我大齐已经开国,文武百官都喜气洋洋,皇上也正好论功行赏,这废帝元节,我们是不是封他个侯或者公,禁足在京城?”高洋下朝后,心中忧郁的杨昭立刻向高洋拱手进谏道。 “这个小皇帝,留他日后定是我大齐后患,杨昭,你派人,暗中刺杀元节,孤要斩草除根,消了我大齐的大患!”高洋狡诈地瞥了杨昭一眼,小声命令道。 “皇上,高皇后现在也在养性殿,我们派出刺客,恐怕投鼠忌器呀!”杨昭忧心忡忡道。 “杨昭,大丈夫断不可有妇人之仁,今晚你就派刺客潜入养性殿,不管男女公主皇子还是妃嫔,全部斩杀!”高洋残暴地瞪着杨昭,疯狂地命令道。 京城,晚秋的养性殿,目视着红叶落在窗棂外,心中十分黯然的废帝元节,不由得痛不欲生,此时已是子夜,宫内的宫人和妃嫔都已经睡了,只有元节,心中悲恸。 就在这时,突然窗外有几个黑影在花影中摇动,如若中元节的鬼魂,元节顿时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喊了一声:“你们是谁?” 就在这时,突然他的眼前,劈下了一柄凛冽月光的长刀。 “皇上!”高皇后恰好从床上坐起,来到元节的面前,那长刀正巧劈进了高皇后的脑袋,顿时血肉横飞,高皇后尖叫一声,顿时脑浆迸裂,几个刺客,见这女人大叫,担心那些侍卫醒了,立刻挟持住高皇后,堵住了高皇后的朱唇,几柄冷冷的长刀,乱戳高皇后,元节亲眼看见高皇后惨死在自己眼前,血肉模糊,吓得张口结舌,那刺客在刀光中,看见是元节,顿时暴跳如雷,瞬间乱刀乱砍元节,大魏皇帝,竟然当场被刺客杀死,尸横寝宫。 “皇上被刺杀了!”吓醒的妃嫔们,一个个吓得失魂落魄,花容战栗,那些刺客听到有人逃跑,顿时极其败坏,也不晓得什么宫人妃嫔,掌上明珠,长刀宝剑,在黑暗的下半夜,屠杀了魏宫,那些宫人妃嫔,皇亲公主,一个个香消玉殒,惨死在寝宫内外。 “皇上,昨晚有刺客潜入魏宫,屠杀了元氏皇亲国戚一百多人,废帝元节与皇后高氏,妃嫔公主全部被刺客虐杀,血流成河,现场十分控制!”次日拂晓,连滚带爬的周国,冲进了水龙书人殿,向着坐在龙椅上的高洋叩首禀报道。 “孤正想册封魏帝为魏公,竟然魏帝一家都被刺客刺杀,孤真是心如刀绞呀!”高洋故意泪流满面,下了玉阶大哭道。 “皇上,刺杀魏帝的刺客,一定是甄宝程暗中派人潜入,臣请皇上立刻下旨,将甄宝程弑君的大罪宣布天下,命令各地英雄,征讨反贼甄宝程!”杨昭立刻一脸正气凛然地跪在高洋的脚下。 “杀了反贼甄宝程!”顿时水龙书人殿上,群情愤怒! “大哥,大事不好,几日前,高洋在洛阳逼皇上禅位,高洋奸贼已经篡位创建了大齐皇朝,子夜,高洋秘密派刺客屠杀皇亲国戚几百人,皇上已经被高洋弑杀了!”函谷关,甄宝程眉飞色舞地和林七九在小园小径遛弯,突然贺拔荣战战兢兢地冲进了后花园,来到了甄宝程和林七九的眼前。 “贺拔荣,高洋那厮已经篡位弑君,皇上被杀了?”甄宝程痛心疾首地目视着义愤填膺的贺拔荣,大声质问道。 “大哥,高洋那厮卑劣龌龊,竟然贼喊捉贼,颠倒黑白,把弑君的大罪嫁祸给我们,欺骗天下,命各地征讨我们函谷关!”贺拔荣目光如炬,怒发冲冠道。 “高洋狗贼,厚颜无耻,不得好死!”庞超怒气填膺地目视着贺拔荣,也怒火万丈! “贺拔荣,庞超,命令弟兄们,立刻厉兵秣马,我要率兵进攻洛阳,号召天下英雄,诛杀高洋这个龌蹉的奸贼!”甄宝程顿时怒不可遏,愤懑昏厥。 “宝程哥哥,高洋狗贼,造谣害人,装神弄鬼,他暗中屠杀了大魏皇亲数百人,却企图嫁祸我们,倒打一耙,并且派人在外到处传播谣言,妄想颠倒黑白,自己装好人,这种狗贼一定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宝程哥哥,现在我们还不能讨伐高洋,我们现在要揭露高洋造谣骗人的假象,把高洋男盗女娼的下流奸计昭告天下,天下人明白高洋这厮传播谣言,颠倒是非欺骗百姓的诡计后,我们才能率领天下英雄,一齐征讨这个人面兽心的窃国大盗!”傍晚,林七九颦眉劝说已经醒了的甄宝程。 “馨儿,我真是糊涂,竟然没有发现,当年芙蓉园中拔刀相助苏云姑娘的高家二公子,才是真正凶残的恶鬼,这个禽兽不如的败类,当年造谣害人,还暗中假装好人,一脸道貌岸然,几年后,他却是弑君篡位,屠杀百姓的畜生!”甄宝程心如刀绞,黯然神伤道。 “宝程哥哥,这都不能怪你,从前那个高洋已经变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残暴的魔鬼,但是宝程哥哥,馨儿和你联合,还有我们的弟兄们,一定能消灭这个畜生!”林七九弱眼横波,凝视着甄宝程,忽然嫣然一笑。 再说长安,宇文泰听说高洋弑君篡了大魏的江山,现在建立了大齐皇朝,变成了大齐的开国之君,顿时心中十分惊愕,右仆射杨金拱手建议宇文泰道:“主公,那高洋已经篡位,大魏已经灭亡,主公不如也趁机逼齐王元兖退位,主公自称皇帝!” “杨金,高洋称帝,还散布谣言,贼喊捉贼,诋毁甄宝程派刺客刺杀皇帝,此人龌蹉卑劣厚颜无耻,孤若是也称帝,天下都认为孤和高洋一样,也是窃国大盗,企图篡位,所以孤现在不能逼皇帝禅位,孤现在还要挟天子以令诸侯,昭告天下英雄,我西魏皇帝才是大魏的天子,命令各地尊王攘夷,消灭反贼高洋!”宇文泰目视着杨金,捋须舒然笑道。 “大哥,长安的宇文泰不信高洋的谣言,现在已经挟持西魏皇帝元兖下旨,号召各地英雄,共同率兵清君侧,诛杀反贼高洋,复我大魏江山!”函谷关,喜上眉梢的贺拔荣举着长安的圣旨,进入了甄宝程的书房。 “宇文泰要与我们联合进攻高洋,宝程哥哥,高洋率兵北上进攻柔然,若是打不赢,僭号伪齐,一定灭亡!”林七九镇定地说道。 再说高洋,听说长安宇文泰和函谷关甄宝程柔然利突,都昭告天下,揭露自己篡位弑君的滔天大罪,要率兵征伐洛阳,他立即在水龙书人殿,集中文武百官,商讨如何打败这些盟军。 “皇上,宇文泰此人老奸巨猾,而甄宝程军队太少,这些人都暂时进攻不了京城,现在我们的最大敌人,就是北方的柔然!”杨昭拱手建议高洋道。 “杨昭所言甚善,传朕圣旨,朕御驾亲征柔然!”高洋喜上眉梢道。 次日,高洋个威风赫赫地率兵十万兕甲军,浩浩荡荡北上进攻柔然,不可一世的兕甲军杀气腾腾,先发制人,袭击柔然南下大军,在山东大败柔然铁骑十万,高洋御驾当先锋,亲自率领几万骑兵,围攻利突,在下半夜夜袭利突帅营,兕甲军铁骑人喊马嘶,杀声震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进柔然大营,利突一败涂地,得意洋洋的高洋凯旋回京,这次决战,高洋的皇后苏云,也穿着衣甲,与高洋一起北征,凯旋而归后,高洋专宠皇后苏云,顿时朝中谄媚皇后的官员车水马龙。 话说苏云在高洋称帝后,便被高洋册封为皇后,这时的苏云花容月貌,再加上雍容华服,更加的闭月羞花,高洋暗中命宫人,将暗中派刺客屠杀元节与大魏皇亲国戚的事情完全瞒了,嫁祸给甄宝程和林七九庞超等人,所以苏云这时还不知道高洋屠杀的惨事,心中只是狐疑,甄宝程怎么会派人弑君篡位? “皇后娘娘,这里是冷宫,皇上嘱咐奴婢们,万万不能让皇后娘娘去这里!”今日,霁云晴日,后花园芙蓉丽质,苏云心中大喜,兴高采烈地带着宫人小艾水芙等人,在后花园玩乐,就在这时,粉颈云鬓的苏云,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小厢房前,诧异地看着这个厢房。小艾顿时战栗着来到苏云的面前欠身禀报道。 “皇上命你们不让本宫进这个厢房?”苏云顿时娥眉一皱,立刻走近了这个厢房的窗棂。 这时,苏云看到有几个宫人,在窗棂外面故意嘲笑臭骂,向着厢房内冷嘲热讽。 “岂有此理,你们是什么人,还不赶紧滚!”苏云顿时大怒,步到这些宫人的面,怒气冲冲道。 “皇后娘娘饶命!”这些小人,看到愠怒的皇后,吓得屁滚尿流,立刻跪下叩首,战栗地逃走了。 “宝镜,外面骚扰的狗奴才怎么走了?”这时,窗棂内传出了尔朱牡丹询问宝镜的声音。 “是牡丹姐姐!”苏云顿时大惊,立刻冲进了这个厢房,呈现在眼前的,确实是一脸忧郁,悲恸凄然的尔朱牡丹! “牡丹姐姐,难道是皇上派人把你软禁在这里吗?”苏云惊愕地目视着憔悴的尔朱牡丹! “苏云妹妹!你竟然来了!这些日子,本宫都被这些奴才关在这个黑暗的厢房!”尔朱牡丹明眸一睁,见是苏云顿时喜不自胜地立了起来。 “牡丹姐姐,皇上怎么能把你软禁在这里?妹妹去皇上那里禀报,要皇上把你放出来!”苏云泪流满面道。 “妹妹,皇上断然不会让我出去的,因为高洋逼我要嫁给他!”尔朱牡丹泪如雨下地目视着悲痛的苏云。 “皇上竟然逼你?”苏云顿时痛心疾首。 “妹妹,这个高洋他不是人,他是个畜生,那晚刺客屠杀皇上和皇亲国戚几百人,都是高洋暗中派人干的,次日他竟然派人传播谣言,颠倒黑白,嫁祸给甄宝程,苏云妹妹,你在高洋的身边,一定要小心呀!”尔朱牡丹双眉笼烟,凝视着苏云愤怒地说道。 “牡丹姐姐,高洋竟然骗我做了这些人面兽心的事?”苏云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再说高洋,下朝已经,眉开眼笑地来到仪鸾殿,寝宫内却没看见苏云的影子,他顿时十分惊愕,询问宫人,宫人欠身道:“皇上,皇后娘娘在后花园遛弯!” “什么,苏云去了后花园?”高洋顿时不寒而栗! 第92章 骗子的嘲笑 水龙书人殿,大齐皇帝高洋,威风凛凛地登上皇位,群臣山呼万岁。 高洋顿时大喜过望,命令御前太监苟贵宣布圣旨,册封苏云之子为皇太子,尔朱牡丹为贵妃! “尔朱氏又被皇上封为贵妃了,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嫁过魏朝三代皇帝,还是先帝的正妃,现在皇上又要册封她,这个女人真是狐媚子,国家大患!”下朝后,群情激奋的群臣议论纷纷暗中窃窃私语。 “娘娘,皇上册封尔朱氏为贵妃了!”寝宫,侍婢月季来到苏云的面前,欠身禀报道。 “皇上知道本宫在后花园见过了牡丹姐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娶了她!”苏云娥眉如雾道。 “娘娘,若是皇上真的册封了尔朱小主,那娘娘就不要再和皇上吵架了!皇上心里还是疼娘娘的嘛!”月季嘴角浮起一丝浪漫的笑。 “月季,本宫潜入高家,原来是想利用高洋为父报仇,现在高欢也死了,本宫也渐渐与皇上变成了亲人,说一句实话,与家人过最平凡的生活,对本宫来说就是最好!”苏云忽然黯然神伤道。 再说高洋击败柔然之后,就与众心腹商讨,率兵进攻函谷关,消灭甄宝程,杨昭拱手建议高洋道:“皇上,我们要进攻甄宝程,应该用计,现在我们派人传播甄宝程弑君的谣言,各地已经有人相信了,甄宝程就算辩解,那些人也不会相信大齐会造谣,臣进谏皇上,迅速派人去北方南边四处传播甄宝程和林七九的黑材料,狠狠地诬陷他们!” “杨丞相说的对,害人就要用心,甄宝程这个家伙,我们可以用造谣和颠倒黑白狠狠的气他,让他头脑崩溃,把他搞傻,逼成疯子,我们再到处传说甄宝程有病,各地的诸侯没有人会相信他的!”司马高无耻地奸笑道。 “好,朕就派人,继续散布谣言,弄死他!”高洋丧心病狂地仰面狂笑道。 再说函谷关,甄宝程发出的高洋罪行告示,都被一些地方刺史退了回来,贺拔荣和庞超,听说北齐的奸细现在在各地造谣,暗中贼喊捉贼,嫁祸于人,心急如焚地赶到将军府,对甄宝程说道:“大哥,高洋那狗贼真是卑鄙龌蹉,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竟然到处传播丑事,散布谣言,并且秘密笼络各地刺史,各地的诸侯来与我军结盟的,完全无人,我担心,谣言再这么传下去,高洋这个狗贼就要倒打一耙了!” “贺拔荣,庞超,你们不必害怕,各地的诸侯心中都知道这高洋是个会颠倒黑白的窃国大盗,但是现在高洋权势熏天,这些人,没有一人敢讨伐高洋!”林七九明眸俏皮一笑,胸有成竹地对贺拔荣和庞超说道。 “嫂子,高洋这条狗四处散布谣言,说大哥得了怔忡之症!”贺拔荣拱手对林七九说道。 “高洋小儿,信口雌黄,他既然说我们疯了,那我们就仍然号召天下英雄,讨伐这个奸贼!”林七九娥眉如阳道。 再说宇文泰,知道高洋篡位后,派人去了函谷关,与甄宝程联合,又派人到了南梁,觐见梁朝皇帝和太萧玉,准备联盟南梁一起率兵进攻洛阳。 “皇上,宇文泰派人南下,准备联合南梁攻伐我京城,臣献计,立刻派人暗中去南梁侯景的江北,挑拨侯景,南下进攻南梁京城健康,若是侯景率兵造反,南梁就暂时不能与宇文泰联合了!”洛阳,解律光拱手向高洋进谏道。 “解律光所言甚善,朕就派司马高去江北,以三寸不烂之舌,劝说侯景反粱!”高洋顿时欣喜若狂。 话说南梁太子萧玉,前日收到甄宝程的征讨反贼高洋的文书,顿时心中大喜,他迅速觐见父皇萧衍,萧衍下旨,册封侯景为骠骑大将军,率兵十万北伐,但是让萧玉想不到的是,司马高用三寸不烂之舌,劝侯景趁机造反,侯景率兵北伐,司马高暗中增援了许多粮草,那侯景竟让真的谋反,十万大军,一个回马枪,包围京城健康,南梁顿时一片血流成河。 “太子爷,侯景的大军已经包围了京城,侯景就要篡夺我大梁山河了!”萧玉的大营,一脸焦急的萧星冲进萧玉的帷幕,愤懑地拱手对萧玉说道。 “父皇不听我言,册封这个狼子野心的侯景,还送他十万兵马,没想到此人厚颜无耻,萧星,现在健康被围,我军增援,那侯景一定有埋伏,现在,还有谁能救大梁?”萧玉不由得心中忧郁道。 “太子,甄宝程的妹妹林七九,就是从前的馨玉小主,当年是太子的朋友,在下思忖,太子是否可以派人去见林七九,请甄宝程率兵救援?”萧星建议萧玉道。 “馨玉小主?萧星,这个馨玉小主古灵精怪冰雪聪明,你去函谷关见她!馨玉一定会帮我们的!”萧玉不由得眉开眼笑。 “小主,江南使者萧星,送来了一封南梁太子的信笺!”再说函谷关,喜月带着一封信笺,来到林七九的寝宫内,把信笺给了林七九。 林七九惊讶地打开信笺端详,竟然是南梁太子萧玉的字,不由得心中十分惊诧。 “馨玉小主,你是我们太子爷当年的密友,当年太子爷也帮助过小主,太子这次派萧星突围来送这封信,请小主救援,小主应该会拔刀相助吧!”须臾,萧星忧心忡忡地来到林七九的面前,向林七九拱手道。 “萧星,萧玉太子当年是本小主的好友,本小主这次一定两肋插刀,你先回去吧,我和宝程哥哥,一定派兵帮助你们!”林七九满面春风道。 萧星回去后,林七九来到甄宝程的书房,与甄宝程商量,甄宝程看了萧玉的信笺,不由得心中十分惊愕:“馨儿,原本我们要联合南梁共同围攻高洋,但是现在那高洋用奸计,怂恿侯景造反,我们若是启禀增援南梁,那高洋会不会突然进攻函谷关?” “宝程哥哥,你放心,高洋小儿不敢袭击函谷关,宇文泰和高洋正在河南打仗,我们迅速帮助南梁打败侯景,我们就可以与萧玉前后围攻洛阳,那高洋一定率兵撤退!”林七九罥烟眉一蹙,镇定地对甄宝程说道。 次日,甄宝程和林七九贺拔荣庞超率领五万骑兵增援南梁,葛湘宝琴等人坚守函谷关,甄宝程率兵一鼓作气,进攻侯景的基地河北,侯景暴跳如雷,率十万大军反攻甄宝程,双方在扬州大战,甄宝程的骑兵在江南与侯景的步兵血战,战斗进入白热化,侯景惨败,甄宝程与萧玉联军准备给健康解围,但是令甄宝程没有料到的是,南梁皇帝萧衍听了二皇子的诬陷之言,担心萧玉趁侯景造反率兵回京篡位,竟然下旨命令萧玉和甄宝程退兵。 “父皇真是越老越昏庸了,侯景刚刚被我军打败,我军势如破竹,应该趁机解健康之围,但是父皇竟然听信二弟的谗言,命我们退兵三舍,我们的血战毁于一旦!”萧玉大营,原本面若冠玉的萧玉面目憔悴地来到甄宝程和林七九的面前,愤慨道。 “萧太子,你们南梁朝政腐败,各个皇子又暗中夺位,我军虽然打赢,但是你父皇听了小人的谗言,命你退兵,以后你一定被小人虐害,所以我劝太子,索性暂时退兵扬州,厉兵秣马,日后再死灰复燃!”甄宝程劝萧玉道。 “馨玉,宝程,萧玉真是多谢你们两位的正气凛然!”萧玉一脸感动地拱手道。 一个月后,侯景攻陷健康,疯狂屠杀,萧玉派大将陈霸先等人反攻侯景,甄宝程与林七九率兵撤回函谷关,这时,高洋已经打败宇文泰,飞扬跋扈的占领了河南,水龙书人殿,不可一世的高洋,宣布中外,要亲自率兵三十万大军,围攻函谷关犁庭扫穴! “大哥,高洋小儿击败宇文泰,现在反对高洋的只有我们龙虎军,高洋率领号称三十万大军,进攻我们函谷关,我军只有七万,恐怕打不过高洋的大军!”贺拔荣和庞超葛湘韦孝宽等人,都心中焦急,来到甄宝程的府邸,向甄宝程禀报道。 “高洋小儿建立大齐后,虽然屠杀了大魏皇亲国戚几千人,但是他也励精图治,让大齐百姓安居乐业,这几年,高洋又率兵打败了柔然和宇文泰,现在这个高洋是杀气腾腾,我甄宝程思忖,不如弃函谷关,与敌人进行运动战!”甄宝程断然道。 “宝程哥哥,我们不能弃函谷关,高洋虽然有三十万大军,但是我们函谷关多年建筑,固若金汤,中原百姓,都相信我们,我军军纪严明,各地都箪食壶浆,我们保护百姓,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所以馨儿建议,大家勠力同心,与高洋决战!”林七九柳眉倒竖,娥眉铿锵道。 “好,馨儿也建议我军与高洋决战,各位兄弟,那我们就同舟共济,与敌背水一战!”甄宝程顿时士气盎然道。 一个月后,气焰嚣张的高洋,亲自率领浩浩荡荡的三十万大军,杀气腾腾地进攻函谷关,一时间,人喊马嘶,杀声动地,鼓声震耳欲聋,兕甲军铁骑如排山倒海之势,猛攻函谷关,甄宝程头戴金色兜鍪,身穿白甲,威风八面,勇猛如虎,贺拔荣庞超等人也是英雄少年,英姿飒爽,七万龙虎军夜袭高洋大营,当夜杀得齐军鬼哭狼嚎草木皆兵,甄宝程手握长戈,一身是胆,亲自杀进敌人的军营,一柄长戈上下翻飞,敌人屁滚尿流,狼狈不堪。 “大哥,高洋狗贼!”血肉横飞中,贺拔荣突然看见高洋躲在马车后,顿时对着甄宝程大声喊道。 “杀高洋!”甄宝程一声何满子,几名战士冲进敌人乱军,刀砍斧斫,齐军死伤惨重,高洋哭爹叫娘。 “甄宝程,休伤我陛下!”就在这危若累卵之时,突然刺斜中杀出一员小将,手持大刀,冲向甄宝程,甄宝程长戈与那小将大战一百回合,双方正在血战,突然阵后杀声动地,司马高率兵增援,甄宝程立刻命令大军回城。 次日,气急败坏的高洋命令大军攻城,一时间,城下杀声震天,齐军浩浩荡荡驮着云梯,进攻城池,城上箭如雨下,齐军人仰马翻,鬼哭狼嚎,甄宝程在城上窥见高洋,手握大弓,瞄准高洋,迅雷不及掩耳一箭,射中高洋马头,那高洋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皇上,甄宝程英勇无敌,龙虎军满万不可敌,如今我们不能硬攻函谷关,臣有一计,建议皇上派兵日夜车轮骚扰函谷关,派斥候在城下日夜臭骂,夜袭干扰破坏龙虎军休息,再命令各地刺客率兵袭击甄宝程粮草,如此零敲牛皮糖,甄宝程心理一定崩溃!”司马高卑劣地诡笑道。 “好,司马大人真是神妙,命令各军,日夜骚扰函谷关,在函谷关下臭骂,逼甄宝程出兵!”高洋流氓似地仰面狂笑道。 几日后,甄宝程召集众将议事,怒气冲冲的贺拔荣禀报甄宝程道:“大哥,高洋小儿日夜派斥候骚扰臭骂,真是丧心病狂,前日,齐将许阴又派兵骚扰我军粮草,我建议,迅速出城,与高洋狗贼决战!” “不,贺拔荣,我们现在就是要和高洋持久战,拖死这个厚颜无耻的狗贼,他们会骚扰,会虐待我们,我们也在函谷关上,演一演大戏,命令将士们在城楼吹觱篥打鼓!”甄宝程镇定地笑道。 “皇上,甄宝程不但不率兵出击,还派士兵在城上击鼓!”恼羞成怒的许阴,回到大营,跪下禀报高洋道。 “甄宝程在函谷关与我们持久战,司马高,朕思忖,我们不如率兵趁机去偷袭玉璧,如此声东击西,甄宝程必败!”高洋捋须目视着司马高道。 “皇上高明!”司马高精明地笑道。 几日后,大将许阴和解律光,率兵十万夜袭玉璧,大将韦孝宽与葛湘在玉璧城上守城,那齐军兵临城下,韦孝宽就与葛湘眉目欣喜,率领士兵射箭摔礌石,一时间,箭如玉蝗,齐军被打得人仰马翻,韦孝宽趁机派兵掘了地道,夜袭解律光大营,齐军顿时惨败,狼狈撤退。 战斗打到次年秋天,西魏宇文泰率兵十万,增援函谷关,联军与高洋在河南再次决战,解律光和许阴周国等人,率领兕甲军,设置了鹤翼阵,围攻联军,甄宝程和宇文泰部下骑兵没有高洋多,与兕甲军决战三天三夜,双方战平,宇文泰和甄宝程高洋都率兵撤回,平原上血流成河! 再说高洋,宣布各地,自己打败了宇文泰和甄宝程的联军,飞扬跋扈,得意忘形地率领大军凯旋回了洛阳,顿时京城百官,山呼万岁,人人喜气洋洋,个个喜上眉梢,高洋踌躇满志地回到后宫,这时,柔然公主花不鸢和尔朱牡丹,共同住在冬月宫,苏云与太子高孝一同住在仪鸾殿,这时,高孝只有三岁,高洋眉飞色舞地抱着自己的小儿子,顿时喜不自胜。 “皇上,臣暗中监视后宫,妃嫔潘氏与其父潘重,企图趁皇上不在,暗中拥立元氏王爷元检光复大魏!”就在这时,一脸狡黠的管家周国,悄悄地来到高洋的面前,小声禀报高洋道。 “小贱人,竟然妄想与其父光复大魏!”高洋放下太子,顿时暴跳如雷,立刻带着侍卫,其实雄心地来到了潘妃的寝宫。 “小艾,都傍晚了,皇上现在要去哪里?”一脸奇怪的苏云,惊愕地站了起来,询问身边的宫人小艾道。 “娘娘,刚刚周国大人密报,皇上可能去养性殿了吧?”小艾惊讶道。 “小艾,与本宫去!”苏云心中有些担心,便执着小艾的玉腕,小心地跟着高洋的禁卫军。 这时已经到了子夜,后宫内,一片黑,如同鬼蜮! 苏云轻盈地潜入了一个厢房,突然听见厢房内,有女子的尖叫。 第93章 畜生的恐怖破坏 苏云听见屋内有女子惨叫,顿时心中焦急,迅速小心地打开了一个小门,明眸大大的注视着屋内! 呈现在眼中的,是丧心病狂的高洋! 苏云突然觉得脑袋眩晕,吓得迅速跑回了仪鸾殿! 拂晓,高洋在水龙书人殿早朝,丞相杨昭高举朝笏,禀报高洋道:“启禀皇上,我们派去函谷关的斥候都潜入函谷关了,现在他们四处传播谣言,到处传说甄宝程和林七九的黑材料,甄宝程应该死心了!” “朕要攻心为上,用千夫所指的臭骂,让甄宝程精神崩溃,再也没有办法号召天下进攻朕!”高洋狰狞地瞪着眉目欣喜的杨昭。 “皇上,甄宝程虽然上次没有被皇上完全歼灭,但是皇上派人造谣,到处骚扰,孤立甄宝程的计谋,一定能在几年内,消灭甄宝程,臣请皇上册封宇文泰为齐王,笼络宇文泰也与甄宝程反目,若是天下所有的人都反对甄宝程,甄宝程企图带兵,真是妄想!”杨昭狡黠地诡笑道。 “杨昭,现在京城内,有人企图勾结甄宝程,秘密复辟大魏,朕命你和司马高,暗中派人监视京城内的所有地方,发现奸细,立刻全家斩首!”高洋一脸歹毒地瞪着杨昭命令道。 再说苏云,自打那夜在厢房亲眼看到高洋后,回到仪鸾殿,便一直悻悻然,宫人月季和小艾,都十分惊诧,柔声安慰苏云道:“皇后娘娘,这几日,您到底看到什么了,这么战战兢兢的?” “小艾,月季,那个人,是本宫当年认识的皇上吗?”苏云凝视着小艾和月季,面容憔悴道。 “皇上,臣昨晚已经调查到,暗中与甄宝程勾结的人,就是尔朱娘娘!”养性殿,高洋怒不可遏地怒视着周国,周国迅速呈上了一些材料,跪下禀报高洋道。 “尔朱牡丹?难道她现在还要与甄宝程一起谋反吗?”高洋心中愤懑道。 再说函谷关,甄宝程在府邸一个人拿着书,突然,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一群疯狂的人,一看到他,就故意嘲笑辱骂,一些人躲在他身后,窃窃私语,冷嘲热讽! “啊!”甄宝程一声大喊,眼睛睁开,此时子夜的秋风冷月,水波不兴,窗外的秋蛩,就像哭一样的鬼叫,让甄宝程心中毛骨悚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宝程哥哥,半夜怎么还不睡,趴在桌上?”这时,林七九披着小袄,十分惊讶地来到甄宝程的面前,立刻给甄宝程披上了一件温暖的大氅。 “馨儿,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名声狼藉,被那些小人暗中辱骂!”真阿孛成迅速执着林七九的芊芊玉指,痛心疾首地凝视着林七九说道。 “宝程哥哥,高洋小儿,故意贼喊捉贼,暗中派人搞出这些假象,都是掩耳盗铃,这个狗贼,就知道装神弄鬼,他故意派一些斥候,潜入四处,到处造谣说大魏皇帝是我们暗中弑杀的,这种挑拨离间,嫁祸于人,散播流言害人的奸计,真是下流龌龊,厚颜无耻,高洋小儿还自鸣得意,以为天下没有人会相信我们,这就叫纸包不住火,高洋残暴和老奸巨猾,我林七九必杀他!”林七九柔然安慰甄宝程道。 再说高洋派人笼络宇文泰,册封宇文泰为亲王,宇文泰暴跳如雷,杀了齐国使者,挟持魏帝元兖,宣布诏书,号召天下英雄,讨伐窃国大盗高洋,高洋在洛阳听了,顿时勃然大怒,立刻命许阴和解律光,再次率兵进攻长安。 “皇上,听说江南萧氏被侯景屠杀,建康已被侯景攻陷,现在南梁已经是外强中干,臣建议皇上,迅速南下,趁机灭南梁和侯景,然后再消灭宇文泰!”司马高拱手建议高洋道。 “司马爱卿所言甚善,传朕圣旨,许阴和解律光,南下进攻南梁!”高洋大喜过望道。 话说南梁侯景攻下建康后,饿死粱帝萧衍,篡位称帝,南梁太子萧玉义愤填膺,穿了白衣,率领陈霸先萧星等将领反攻健康,就在这时,解律光和许阴十万兕甲军,杀气腾腾地南下进攻,萧玉顿时十分焦急! “高洋小儿,竟然落井下石,派大军南下,趁机进攻,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萧玉忧心忡忡地目视着萧星询问道。 “太子,高洋南下,我们现在只有派人去函谷关向甄宝程请兵增援!”萧星拱手道。 “萧太子,你不用派人去函谷关了,馨儿和宝琴现在就在你的大寨中!”就在这时,突然莞尔一笑的林七九,执着竹韵剑与笑靥如花的宝琴,笑嘻嘻地来到了萧玉的面前。 “馨玉小主,真是没有料到,我们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萧玉顿时喜上眉梢。 “高洋狗贼喜欢趁火打劫,那我们就声东击西,现在齐军南下,我们就索性北上,袭击高洋的老巢洛阳!”林七九精明地建议道。 “袭击洛阳?馨玉小主,我军现在连侯景都打不过,北上进攻高洋,是不是自杀?”萧玉急的把团扇也放了下来,目视着林七九询问道。 “太子,我馨玉小主号称女中诸葛,你放心吧,梁军北上后,宝程哥哥也会率兵支持我们,那是我们西南夹攻,把那些日夜造谣,倒打一耙的高洋,也吓死!”林七九精灵古怪地笑道。 “太子爷,馨玉小主冰雪聪明,我们就袭击洛阳吧!”萧星也眉目欣喜道。 再说高洋,正在京城气焰嚣张飞扬跋扈,突然周国战战兢兢地冲进养性殿,跪在高洋的面前叩首禀报道:“皇上,大事不妙了,甄宝程率兵进攻京城,势如破竹,已经兵临城下了!” “什么,甄宝程这小子出其不意,一夜间就打到洛阳了?”高洋顿时气急败坏。 “皇上,甄宝程胆敢率兵进攻洛阳,我们就关门打狗,骗甄宝程率兵杀到京郊,然后用十面埋伏之计,消灭甄宝程!”杨昭笑容可掬道。 “丞相所言甚善,命令京郊的禁卫军,故意战败,引诱甄宝程进攻洛阳城!”高洋仰面狂笑道。 再说甄宝程,率领贺拔荣和庞超与七万龙虎军,勇往直前,威风凛凛地杀到了洛阳城外,这时,防守外城的大将秦月,一看是甄宝程,吓得狼狈逃跑,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来到敌军的大营前,眺望敌阵,不由得谈笑自若道:“高洋小儿企图用计骗我们入埋伏,大家先退回阵地,今晚让那高洋鬼哭狼嚎!” 高洋听说甄宝程勒转战马,回到大营,眼睛一转,命令周国带兵,来到甄宝程的大营外,大骂嘲笑,张牙舞爪,妄想干扰龙虎军,庞超怒火万丈,带兵出营,那些活闹鬼却莫名其妙地躲走了! “哈哈哈,庞超,高洋小儿又在企图搞这些装妖作怪的奸计,命令守军,听到敌人狂叫笑骂,坚守大营,若是敌人进攻,立刻放箭!”甄宝程和众将舒然大笑道。 后半夜,高洋来到苏云的寝宫,突然听到城外炮声震耳欲聋,顿时不寒而栗,迅速从床上跳了起来,质问周国道:“城外怎么了?朕命令众将日夜骚扰甄宝程,怎么朕的宫外,有人吹觱篥?” “皇上,守军在城上,看见了南梁的大旗,南梁太子萧玉率兵夜袭京城了!”周国连滚带爬地跪在高洋的脚下。 “混账,迅速命令许阴解律光从南面率兵回救洛阳!”高洋顿时恼羞成怒道。 几日后,解律光和许阴疲于奔命地率十万大军回援洛阳,甄宝程立刻带领贺拔荣庞超等人,趁夜撤走,半路上,得瑟的林七九弱眼横波,明眸浪漫地驾驭着郁葱马,眉开眼笑地和南梁太子萧玉,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宝程哥哥,那高洋狗贼,企图威吓破坏我们,还龌蹉地挑拨嫁祸,但是他做梦也想不到,此人是作法自毙!”林七九喜上眉梢地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狗贼高洋,厚颜无耻,日后一定死无葬身之地!”甄宝程凝视着林七九春山眉一笑,这时南梁太子萧玉,面若冠玉地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向甄宝程拱手道:“宝程兄,真是没有料到,你如此忠义,正气凛然,我南梁被侯景奸贼欺负之时,天下无人增援,只有你和馨玉小主两肋插刀!” “小太子,我林七九就是喜欢惩恶扬善,你放心,日后跟着我们,姐罩着你!”林七九罥烟眉一弯,俏皮笑道。 “大哥,庞超这小子呢?”此时,贺拔荣驾驭着战马心急如焚地来到了甄宝程和林七九的面前。 “庞超这小子会不会混入洛阳城,去找苏云姐姐了?”林七九顿时双眉紧蹙,不寒而栗道。 再说高洋,听说甄宝程和萧玉趁夜撤退,顿时大喜,立刻命杨昭拟旨,欺骗天下百姓,吹牛说大齐十万大军,又次击败反贼甄宝程和宇文泰,一时间,文武百官山呼万岁,这时许阴和解律光也上殿禀报,说南下大战,大败南梁军队,侯景已经与大齐谈和,愿意割让江北与大齐。 “好!”高洋顿时喜不自胜,龙颜大悦,命令对许阴和解律光论功行赏。 却说苏云,这几日听说甄宝程与齐军大战,已经撤退,心中十分的战栗,十分担心甄宝程和林七九被高洋虐害,又担心高洋战死,正在宫中忧郁时,突然,一个侍卫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吓得苏云差点叫出声来。 “苏云,我是庞超!”这时,那个侍卫跪在苏云的面前,拿下了斗笠! “庞超,你竟然混进皇宫了,你不想活了,高洋那个畜生若是见到你,一定会把你杀了的!”苏云定睛一瞧,眼前浮现的,竟然是庞超的脸,顿时十分惊喜。 “苏云,你跟我一起出宫吧,高洋这个畜生,他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此人篡位弑君,屠杀皇亲,残暴龌蹉,他的这些丑行一直都在瞒着你,我庞超绝对不能让高洋这个畜生玷污了你,苏云,我们一起逃,逃到函谷关!”庞超一脸真挚地凝视着苏云的秋波道。 “庞超,苏云明白,这些年,苏云为了替父报仇而潜伏在高家,已经一日比一日迷茫了,现在我还有了高洋的孩子,虽然我知道高洋是个畜生,但是这条路,是回不了头的,我现在已经是徐娘半老了,庞超,你回去吧,忘了我!”苏云黯然神伤,悲恸地凝视着庞超。 “娘娘,皇上来仪鸾殿了!”就在这时,吓得浑身发抖的小艾,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寝宫,苏云立刻命小艾把庞超藏到屏风后,立刻在云鬓上插了玉簪眉开眼笑地来到了宫门。 “臣妾给皇上道万福!”只见高洋,乐不可支,虎步龙行地进了宫门,珠环翠绕的苏云,立刻娉婷地欠身请安道。 “梓童,朕又打了大胜仗,现在是威风凛凛,众人惧怕,这些,皇后你也有大功呀!”高洋眉开眼笑地目视着苏云,喜不自胜道。 “皇上,胜利就是胜利,如果说的天花乱坠,就能贼喊捉贼,颠倒黑白的话,先帝也创立不了大齐江山!”苏云轻笑道。 “皇后你这是讥讽朕了?”高洋用手执着苏云的香腮,目视着苏云的杏脸大笑道。 这一夜,庞超躲在屏风后,亲眼看着那高样气焰嚣张的样子,真是怒气填膺! 次日,高洋上朝后,苏云立即命小艾,暗中送庞超出宫,庞超虽然噙着热泪,但是看见苏云和高洋已经有了皇子,现在有心中忧郁的可怜样,只好黯然离开了仪鸾殿。 小艾带着庞超走到玄武门,突然前面气势汹汹地来了几个侍卫,后面一个人鼓着掌,得意忘形地来到了庞超和小艾的面前。 庞超怒视着这个杀气腾腾的人,只见此人身长八尺,一张长脸,又瘦又睚眦,双目狼子野心,竟然是高洋! “高洋,我已经出了皇宫,把苏云让给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堵着我?”庞超昂首挺胸,一脸愤怒地怒视着飞扬跋扈的高洋。 “庞超,你是甄宝程的好友,现在竟然还暗中私通朕的皇后,朕如果捉了你,再把你的丑事四处对人说,这天下都会嘲笑甄宝程有这么个无耻的兄弟!”高洋狰狞地奸笑道。 “高洋,你这个禽兽,你要是胆敢出去到处造谣,我现在就杀了你!”庞超顿时怒发冲冠,咆哮着冲向高洋。 “周国,把这个疯子抓起来,日后甄宝程若是名声狼藉,都是他这个兄弟诋毁的!”高洋猖狂地奸笑道。 “高洋,你立刻把庞超放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鬓美丽的苏云,手中握着宝剑,将寒光凛冽的宝剑,狠狠地架在了自己的玉颈之上,一脸拼命的样子,步到了高洋和庞超的面前。 “苏云,你这个傻妞,不要管我,快把剑放下!”庞超突然见苏云如此视冷冷地脖子上架着宝剑,拼死来到高洋的面前,不禁心如刀绞,悲痛地大喊道。 “云儿,你立刻放下宝剑,朕抓庞超,只是要狠狠地破坏甄宝程和庞超的兄弟情谊,朕不杀你!”高洋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冲着苏云大叫道。 “高洋,这么多年,你是什么人,我苏云最知道!那天夜里,你在厢房干了什么,苏云全看到了!”苏云柳眉倒竖,泪流满面,心如刀绞地怒视着高洋。 “云儿,那晚?那晚你?”高洋顿时十分惊愕。 那一夜,高洋派人监视暗中勾结企图复魏已经被禁足的秦妃,周国禀报,秦妃就是宇文泰秘密潜伏在高洋身边的奸细,怒火万丈的高洋,迅速带着周国,秘密到了禁足秦妃的厢房,刑讯秦妃。 “高洋,你这个禽兽,造谣害人残暴弑君,我家主公派我来复辟大魏,你日后死无葬身之地!”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秦妃,愤怒地对着高洋大骂! “这个贱人!”高洋顿时气急败坏,手握宝剑,剑劈秦妃,还将秦妃乱刀砍成几块,厢房内血流成河! 第94章 牡丹受害 “苏云,你晓得了那夜,朕杀了秦妃一家?”高洋怒火万丈地目视着苏云不寒而栗的明眸。 “皇上,你不但杀了秦妃,你还虐杀了潘妃和她的父亲!”苏云噙着热泪,凤目圆睁,心如刀绞! “苏云,秦妃和潘妃的父亲是宇文泰的奸细,他们潜入洛阳,妄想勾结魏朝的皇子,光复大魏,为了我大齐江山,朕不能有妇人之仁!”高洋眼睛瞪着像铜铃一样,看着泪流满面的苏云。 “皇上,高洋,苏云原来那么的相信你,被你骗得就像一个傻子,我当时真天真,竟然还睡在一个神话一样的少女梦中,当时那晚,我竟然完全明白了你,你从前为我做的那所有,都是在安慰我,在骗我,你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是杀人凶手,是一个残暴的暴君!那些少女和皇族,都是你为了消灭后患,故意散布谣言,欺骗了大齐的人,他们没有造反,但是你却把她们残暴地屠杀了!你这个魔鬼!”苏云一时间心如刀绞,握着云鬓,精神激动! “苏云,你别生气,朕是真的爱你,讲实话,十几年前,父王还是丞相之时,我就晓得你是葛荣的女儿,为父报仇而故意潜伏在我的身边,你想想,当年我却没有对父王举报过你,你看看真实的高洋,因为我心疼你,不想让那些政治上的鬼怪吃了无辜的你,你的目光,在朕的眼睛里,便是朕的憧憬,朕若是不当皇帝,只想和你一起,过老百姓一样的自尊生活!”高洋突然把苏云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苏云,一脸真挚地对苏云,大声的说道。 “高洋,我和你过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是一个政治狂人,一个野心勃勃的暴君,当年芙蓉园那个一脸幼稚,路见不平的高家二公子,早就变了,他变成一个老奸巨猾的窃国大盗,他弑君篡国,虐害百姓,高洋,你已经是作恶多端,我苏云就算突然变成了一个傻瓜幼稚的少女,现在我可能一边爱着你,一边亲眼看到你屠杀百姓,虐杀无辜吗?”苏云一颗柔心一时间变得激动非常,她痛心疾首,又爱又恨,突然捂着心口,昏厥在高洋的怀中! “云儿!传太医!”高洋疯狂地对着门外的侍卫大叫。 “娘娘!太子来了!”几日后,苏云在心中剧痛的悲恸中,突然吓醒,眼前,是泪如雨下的小艾月季,和小脸幼稚的太子高孝。 “皇儿!”苏云悲痛地抚着小太子的胖脸,突然泪如雨下,如梨花带雨。 “云儿,我们的儿子来了,你终于醒了,虽然朕对不起你,但是为了我们的孝儿,你一定要康复,你要陪朕和我们的孝儿,一起控制大齐江山,以后,朕的江山,就是我们的孝儿的!”高洋一脸憔悴,悲痛地来到了苏云的眼前。 苏云看见脸色发白的高洋,突然一回首,将头背了过去! “母后!”这时,大哭的高孝,扑在了苏云的怀里。 苏云如同万箭穿心,黯然神伤地回首凝视着楚楚可怜的儿子高孝,又看了看憔悴的高洋,顿时泪流满面。 “皇上,苏云这个病,气了这么多年,伺候皇上没有几日了,皇上若是真的还爱苏云的话,就要让百姓安居乐业,和气建国!”苏云突然倒在了高洋的怀中,呜咽着凝视着心如刀绞的高洋。 “云儿,你是知道,这个天下,只有朕最爱你,庞超那个小子,朕已经把他放回函谷关了,为了朕,你一定要病愈!你要活到朕的后头!”高洋一往情深地大哭道。 一月后,大齐皇后苏云病逝,神经完全崩溃的高洋,辍朝数日,命四弟高湛暂时监国。 “大哥,苏云去世了!”函谷关,外面秋雨哀殇,庞超跪在甄宝程和林七九的府邸外,仰面大哭。 “庞超,大哥不怪你,你为了苏云,擅自潜入洛阳城,被高洋逮捕,差点变成高洋诋毁造谣的一把刀,大哥知道你,你也是一条有情的汉子,苏云这一生,就是一个悲剧,她虽然倾国倾城,英姿飒爽,但是因为她的正直善良,她所爱,和爱她的人,都伤害了她!” “真是花落人亡两不知!”林七九颦着罥烟眉,悲伤地步到了庞超的面前。 “大哥,因为苏云的突然病逝,高洋现在辍朝数日,洛阳朝廷一片混乱,我们是不是趁机率兵,进攻高洋?”贺拔荣步到甄宝程的面前,拱手进谏道。 “贺拔荣,庞超,高洋此人,是一个枭雄,他当然不会为儿女之事,让朝廷崩溃,我们现在在函谷关,若要对得起苏云妹妹,我们就一定要厉兵秣马,励精图治,让百姓人人有饭吃!日后,我们一统天下,歼灭高洋宇文泰等乱世奸雄!让我们的下一代,再也不打仗!”甄宝程大义凛然地凝视着感动的贺拔荣和庞超,威风赫赫地苦笑道。 再说高洋,自从苏云去世后,突然也日日上朝,准备励精图治,真正以人为本,好好治理大齐,一时间,大齐有太平之样。 西魏宇文泰,与高洋打平后,亦在长安挟持魏帝,荐才平政,几年中,西魏暂时也没有战争,江山中兴,但是一年后,宇文泰在长安病逝,宇文泰的弟弟宇文护,辅佐世子宇文觉继位,让魏帝元兖禅位给宇文觉,建立了北周皇朝,宇文觉自称天王,宇文护册封为丞相,控制朝廷。 这个宇文护,也是一个狼子野心的人,宇文家篡位后,宇文护召集群臣,企图率兵东征,进攻甄宝程。 洛阳,此时又是一个秋风萧瑟,让人心中悲恸的秋天,高洋虽然做了几年明君,但是几年内,他一直暗暗来到在冬月宫的太妃尔朱牡丹的寝宫前,企图让尔朱牡丹成为自己的又一个皇后。 “牡丹,朕这些年,一看见你,就想起了苏云,苏云去世前叮嘱朕,一定要宽宏大量,也叮嘱朕,一定要在后宫保护你的安全,现在,可以取代苏云,在朕身边的,只有你!”高洋下朝后,来到了尔朱牡丹的后花园,瞧见尔朱牡丹正呆呆地坐在芙蓉花下,不由得心中十分悲秋。 “皇上,臣妾的心已经死了,臣妾被三个皇帝册封为皇后,现在,臣妾也徐良半老了,苏云妹妹嘱咐皇上要保护臣妾,就让臣妾隐居吧!”尔朱牡丹朱唇一弯道。 “牡丹,你与朕一样大,难道你也认为自己老了吗?”高洋不由得十分诧异地问道。 “这十几年虽然短,但是,臣妾却似乎经过了炼狱,大魏大齐,臣妾现在不想在这个世上再鞠躬尽瘁了!”尔朱牡丹孤僻地冷冷说道。 “牡丹,你暗中勾结甄宝程的事,朕已经早就忘了,你既然要在宫内隐居,朕就派奴婢们,打扫出一个干净的地方!你又没有皇子!”高洋突然泪流满面道。 “哈哈哈,这个老女人,都徐良半老了,还在狐媚皇上,厚颜无耻!”高洋走后,冬月宫的窗棂外,有传来了那些大声的嘲笑臭骂,尔朱牡丹泪如流苏,流在了自己的朱唇上。 宝镜和那些冬月宫的宫人,仍然在冬月宫,侍候着青年死心的尔朱牡丹,可是这个大齐后宫,却日日都在有喜事,后来,高洋娶了贵妃鲁月,鲁妃暂时代皇后控制六宫,后宫的妃嫔一个个花容月貌,暗中尔虞我诈,鲁妃思忖高洋所以不立自己为皇后,是因为将皇后的位子,让给冬月宫那个残花败柳,便暗中命令各宫,在宫里到处传播尔朱牡丹的谣言,将二柱牡丹说成厚颜无耻,淫荡卑鄙的狐媚子,并且命令宫人见着冬月宫的人立刻冷嘲热讽! 尔朱牡丹终于疯了,心理的崩溃,让她突然十分的想她的结义姐妹林七九! 这时,函谷关,林七九和甄宝程已经生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儿,名为甄颦儿,因为甄宝程的力挽狂澜,中原各地天下太平,贺拔荣和庞超也娶了自己的妻子,大家喜气洋洋,过着自己十分美丽的生活。 这一年秋,北周大将钱乾和杨金,率领十万大军,暗中诈骗甄宝程,勾结高洋,夜袭函谷关! “大哥,宇文护那个奸贼,竟然欺骗我们,夜袭潼关,葛湘将军已经被他们害死!”这个开心的晚上,突然,一脸敌血的庞超,突然飞进了将军府,悲痛地跪在甄宝程和林七九的面前,拱手向甄宝程禀报道。 “葛湘兄弟被宇文护奸贼害死了?”甄宝程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葛湘兄弟也是傻,在潼关防敌,那宇文护传播谣言,说高洋要进攻中原,自己率兵来增援潼关,葛湘在平原与敌人血战,那狗贼宇文护,竟然子夜派兵夜袭潼关,葛湘兄弟大意失荆州,中了埋伏,被宇文护奸贼害死!”庞超痛不欲生道。 “奸贼宇文护,杀我兄弟,我甄宝程一定要杀了这个狗贼!”甄宝程怒不可遏,心如刀绞,愤懑地站起,眼睛瞪得通红! “宝程哥哥,宇文护那个奸贼,狡诈龌蹉,他竟然欺骗与我联盟,暗中袭击潼关,杀害了葛湘兄弟,确实千夫所指,但是现在我们最应打败的,是那个高洋狗贼,高洋篡位弑君,这几年虽然有些德政,但是现在他又渐渐腐朽暴虐,天下人人痛恨,为了一统江山,我们现在更应当征讨高洋,韬光养晦!”林七九扶住呕心沥血的甄宝程,胸有成竹地劝说道。 “馨儿,我们暂时与北周谈和,等我们东征光复天下后,一定回头为葛湘兄弟报仇!”甄宝程目视着弱眼横波,但是雄才大略的林七九,欣然一笑。 那高洋,听说北周宇文护从背后夜袭了龙虎军,顿时大喜过望,立刻率领三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围攻甄宝程。 中原大地,再次血流成河,高洋三十万兕甲军,杀声动地,马蹄踏向中原,这时,防守玉璧的副将侯方,暗中造反,暗杀了大将韦孝宽,一位精忠报国的忠臣,被小人暗中陷害,死不瞑目地死在了玉璧城上。 函谷关,宇文护也突然叛变,率兵袭击甄宝程,这一次,东西两面,围攻龙虎军,函谷关已经是行将就木。 初冬的函谷关,城外都是大雪,凶恶的高洋兕甲军,在城外丧心病狂地屠杀百姓,烧杀**,尸横遍地,衣冠禽兽高洋,终于露出了他的禽兽面目,变脸在中原各地,妄想杀光所有的城池,疯狂镇压龙虎军保护的百姓。 “皇上,甄宝程这个小子,企图与林七九均田公平,笼络百姓,现在,皇上一定要灭了这些谋反者的根,中原帮助龙虎军谋反,反抗士族的那些奴隶和平民,必定要全部灭绝,一个女人也不能留下,大军攻占函谷关后,犁庭扫穴!”残暴的大将司马高和许阴解律光等人,都跪在了高洋的脚下。 “众爱卿所言甚善,对于这些家伙,就一定要斩草除根,人要换种,地要换地!”高洋丧心病狂地狂笑道。 次日,杀气腾腾的禽兽兵团兕甲军,三十万大军,在函谷关外,开始历史上最残暴的大屠杀,各个村庄,都被烧掉,所有村民,全部斩杀,女人和孩子被戳在长棍上,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人,亲眼看见齐军屠杀百姓的丑恶,一个个义愤填膺。 “大哥,出兵吧,这些畜生,我们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杀完!”庞超怒火万丈,拱手愤懑道。 “庞超,我们现在不能出兵,齐军有三十万,那北周宇文护,也有十万大军,从背后袭击我军,我们现在已经四面楚歌!”林七九蹙眉来到了贺拔荣和庞超的面前。 “嫂子,南梁的太子萧玉不是你和大哥的朋友吗?现在,我们能否派人去向他请救兵?”贺拔荣拱手道。 “贺拔荣,萧玉太子,去年被陈霸先等人暗杀,南梁已灭,陈霸先建立了陈朝!”甄宝程哀痛道。 “这个天下,难道就没有一个桃花源吗?”贺拔荣几乎癫狂地大叫道。 “贺拔荣,我们现在最好的兵法,就是走!迅速率领龙虎军的弟兄们突围,日后咱们再星星之火重新燎原,东山再起!”林七九镇定地凝视着悲痛不已的贺拔荣和庞超。 “嫂子,我们保护你们突围,你们迅速趁夜出城吧!”贺拔荣和庞超悲伤地跪在甄宝程和林七九的眼前。 “贺拔荣庞超,高洋小儿虽然十分猖狂,现在在城下大声叫骂,飞扬跋扈,但是这些猪狗,都是一些混蛋,我们龙虎军,个个都是爱国爱民的好汉,我们函谷关,兕甲军三十万攻打几日也攻不下,大家不要害怕那些败类,今晚,我们在城楼上小憩,明早,高洋那小儿就要鬼哭狼嚎!”林七九毅然笑道。、 次日拂晓,函谷关人喊马嘶,高洋大军像洪水一样杀进函谷关,但是里面却没有一人,高洋顿时暴跳如雷! “高洋小儿,今日本小主要你屁滚尿流!”刹那间,城池内一片火海,那些兕甲军被如迅雷不及掩耳的大火烧得鬼哭狼嚎,一片糜烂,而林七九却和甄宝程,驾驭着战马,谈笑自若地率领函谷关的兄弟们,退向了中原。 第95章 憧憬和虐害 大齐初年,高洋建立了大齐皇朝,这个野心勃勃的皇帝,北伐柔然,西征宇文泰,率兵三十万兕甲军围攻函谷关,妄想犁庭扫穴,完全歼灭甄宝程的龙虎军,霸占中原。 战争开始在立冬,北周宇文护派兵与高洋联军东西围攻函谷关,韦孝宽和葛湘被小人害死,最后高洋占领了甄宝程和留下的空城,凯旋回到洛阳! “这个乱世,什么没有,什么坏东西都隐蔽在暗处蠢蠢欲动,要说可以控制天下的,只有北齐皇帝高洋,北周宇文泰死后的那个小皇帝,现在由摄政王宇文护控制,甄宝程在函谷关惨败,现在不知生死!”大齐境内的一个小村子外,一个说得天花乱坠的说书老人,正专心致志地向着看热闹的村民,说着这个乱世的故事! “这个北齐朝廷呀,企图一统天下,但是这个皇帝高洋,自打消灭了龙虎军后,现在越来越得意忘形,暴**逸,有一天,高皇帝穿着便衣一个人得意洋洋地走出皇宫,碰到一个女子,问那个女子,现在的皇上是明君还是昏君?那个女子笑靥如花,一脸讥笑地对说道,当今皇上是一个疯子,这皇上顿时勃然大怒,一刀就把那个女子的粉颈给砍了!” “这皇上真暴虐呀!”顿时,听故事的众人十分震惊。 “但是现在这位皇帝虽然还不敢在外面乐不思蜀,听说皇宫内有一位隐居的尔朱娘娘夺了皇上的心!”说书的说得如火如荼。 “老先生,说说那尔朱娘娘!”大家都兴高采烈道。 “这位尔朱娘娘虽然已经三十,但是倾国倾城,一点也不必二八少女差,听说从前,她嫁给了三代君王,尔朱娘娘贤淑善良,但是这天下,散布她的谣言的家伙那是卑劣无耻,这些日子,到处还是有一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在各地见到人就造谣,还日夜监视尔朱娘娘的冬月宫,暗中威吓诋毁,听说这些暗中造谣的,都是那些反对朝廷德政的家伙,尔朱娘娘常常劝皇上记住当年苏皇后的话,无为而治,那些表面道貌岸然,暗中男盗女娼的家伙,就一起围攻辱骂她,这些狗日的,听见他们传播谣言,说话,却没有人看到他们!听说是宫里的尔朱娘娘的敌人!是宫内的骁卫!”说书老人义愤填膺地说道。 “那些虐待老百姓的士族贪官,尔朱娘娘就应该告诉皇上,斩了他们!”一时间,众人群情激奋。 “什么人,在这里胡说八道!”就在这时,一群兕甲军杀气腾腾地冲了上去,立刻逮捕了说书的老人! “老东西,谁说宫中有人造谣?”刑部,满脸横肉,一脸狰狞的高个子长脸骁卫,恶毒地瞪着一脸正气的说书人,举着铁鞭,猖獗地狠狠打在说书人的胸膛上,那说书人胸前顿时皮开肉绽,大声悲叫。 “狗东西,搞死你,谁也不知道,你说什么人造谣?什么尔朱娘娘?那种人人皆知,身败名裂的贱人,你还说什么娘娘,呸!你再说书,杀死你!”丧心病狂的骁卫,对着一脸倔强的说书人,疯狂臭骂! “哈哈哈,你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们这些衣冠禽兽,暗中躲在百姓的身后,吃百姓肉吸百姓血,皇亲国戚算个屁,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竟然暗中勾结起来一起谋害尔朱娘娘,你们日后一定死无葬身之地!”说书人仰面大笑,目光如炬,瞪着鲜廉寡耻的骁卫,吐血大骂! “狗东西,还敢反击,搞死你!你们几个,不许这东西睡觉,夜里就把他拉出来狠狠打!”骁卫歇斯底里地嘲笑道。 大齐的刑部,现在变成了鬼蜮,这个说书人,几日后,被骁卫日夜虐待! “大人,民女是冤枉的!” “冤枉的?衙门第一次审案的时候,你为什么向老爷承认是你害死了公公?”安阳县的县衙,飞扬跋扈,得意忘形的巡查御史司马苟,一脸得意地瞪着地下被押着的一名少女,大嘴一歪,耀武扬威道。 “大老爷,因为县老爷用了大刑,老婆子的女儿才不得不屈打成招!”护着全身是血少女的老婆子,泪流满面地向着司马苟叩头哭泣道。 司马苟得意忘形地瞥着案上安阳县令暗暗送的金子,狡诈地奸笑,突然狠狠拍案,对着左右大声咆哮道:“这些贱民,不打就刁,来人,再重打三十大板!” 子夜,安阳衙门,黑得让人恐怖,那些暗中勾结的官吏,在酒楼上得意忘形,纸醉金迷地饮酒嬉乐。 瞬间,楼上的灯都灭了,阴森的酒楼,突然就像阴曹地府一样。 半个时辰后,那些侍婢拿着灯笼上楼时,一个顿时吓得几乎发疯,饮酒的司马苟和安阳县令王污脖子上的头都没了! 次日拂晓,安阳衙门的大门上,群众车水马龙,都围着衙门看热闹,只见那大门上,血肉横飞地挂着巡查御史司马苟和安阳县令的人头,顿时群情激奋,大家都兴高采烈! “混账!是谁竟敢暗杀老夫的儿子?”京城,丞相府,恼羞成怒,心如刀绞的司马高,暴跳如雷地质问那些呆若木鸡的小厮。 “老爷,听说暗杀公子的,是那个江湖上的侠女,林七九!”小厮吓得倒头如葱! “林七九?难道,去年甄宝程和林七九贺拔荣庞超这些反贼逃出函谷关后,还没有死?”司马高顿时气得脸色发青! 早朝,水龙书人殿上,怒气填膺的司马高,咳咳闹闹地高举朝笏,跪在高洋的面前,叩首道:“皇上,老臣的犬子司马苟,被反贼林七九杀死了!” “林七九,那个女子现在还活着?甄宝程贺拔荣庞超等人,都跟她在一起吗?”高洋顿时心急如焚地质问道。 “皇上,当地正在查案,完全找不到这个凶手!”尚书曹许阴举笏禀报道。 “林七九一日不死,朕一日心中不安,命令各地,立即通缉反贼林七九!”高洋大声嚎叫道。 再说高洋怏怏不乐地回到后宫,装的一脸楚楚可怜的鲁妃,珠光宝气地袅娜来到了高洋面前,撒娇弄痴道:“皇上,臣妾的侄子,也在函谷关,被一个叫林七九的江湖女贼害死了,这个贱人,真是歹毒!皇上臣妾认为,林七九这个贱人之所以一直不死,就是宫里那个狐媚子庇护的,您看她那装的楚楚可怜的小狐媚子样,残花败柳一支,还想勾结外人,蛊惑皇上,皇上,臣妾一想到当年那个眉眼弯弯的林七九,臣妾就心中觉得恶心!” “一派胡言!”高洋逮住鲁月的香腮,怒视着鲁月道:“林七九就是当年的馨妃,你这个小贱人,当年还只是朕身边的一个小妾,你哪知道她是什么女人?再说,尔朱皇妃已经隐居了,你若是再胆敢在朕的面前诬陷她,朕就搞死你!” “是,臣妾错了!”鲁月见高洋发火,吓得浑身颤抖,屁滚尿流地跪在地上。 “娘娘!”高洋怒火万丈地走后,侍女八鸢,立刻谄媚地扶起鲁妃,安慰鲁妃道:“娘娘,皇上不让我们说那个贱人,我们就日夜派人监视冬月宫,天天派人在那个贱人的耳边臭骂,气死那个贱蹄子,什么东西,当年还自称大魏第一美人,现在他早就残花败柳,徐娘半老了,还想狐媚皇上,夺皇上对娘娘的宠幸,奴婢建议不如趁几日后皇上狩猎,派人冲进冬月宫,杖毙那个贱人!” “八鸢,你这个丫头!”鲁妃终于眉开眼笑道。 “娘娘!”过了半晌,前来谄媚的后宫齐妃周妃西妃等人,一个个,眉飞色舞地向鲁妃献媚,大家一起决定,在后宫排挤冬月宫的主子奴婢,宫内人人见到冬月宫的人,都嘲笑臭骂,吐口水,一定要逼死尔朱牡丹! 几日后,威风八面的高洋,得意洋洋地穿着龙甲,戴着金盔,踌躇满志地驾驭着千里马,命令各皇弟皇子和妃嫔,在广袤的猎场上狩猎。 今日,穿着素服,茕茕孑立,面容憔悴冰冷的尔朱牡丹,在宝镜的侍候下,黯然来到了猎场。 “牡丹真是我大齐第一美人,一看就是花容月貌,冰清玉洁!”高洋眉开眼笑地端详着虽然年过三十,但是那杏眼白肤,仍旧让高洋十分宠爱,而众人不知道的是,高洋不立皇后,虽然让尔朱牡丹在宫中隐居,但是仍然册封尔朱牡丹为贵妃那隐蔽在他内心的秘密是,尔朱牡丹,让高洋想起了苏云! “将军,那个尔朱牡丹,今日仍然随驾狩猎,为了皇妃娘娘,在下请将军,索性一箭要了这个贱人的小命!”司马高暗中驾驭着战马,来到了大将解律光的身边,小声对解律光说道。 这解律光,有一女儿,现在已经嫁给高洋为妃,名叫解律卿,从小倾国倾城,现在因为鲁妃受宠,所以一直没有让高洋宠幸,解律光也心中忧郁,司马高明白解律光心中也恨尔朱牡丹,所以暗中挑拨,劝说解律光,在狩猎中,暗射一箭,杀了尔朱牡丹! “司马丞相,尔朱娘娘是皇上的宠妃,在下怎么能射主公的妃子?”解律光怒视一脸狡诈的司马高,瞪了司马高一眼! “解律光小儿,老夫让你立功,你却辱骂老夫,日后,老夫要你不得好死!”气急败坏的司马高对着解律光的背影大声臭骂。 “丞相,解律光将军为何生气?”就在这时,十分惊诧的高湛,来到了司马高的面前,莫名其妙地询问道。 “晋王,老夫劝解律光暗杀了尔朱牡丹这个妖女,但是这小子,竟然还骂老夫!”司马高怒气填膺地对高湛拱手道。 “这个尔朱牡丹,确实是我大齐第一美女,外面传得人人知道!”高湛也是个爱美之徒,一听司马高说起尔朱牡丹,顿时心中小鹿乱蹦,嘴上都是口水! 司马高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奸计,对着高湛的耳朵,小声煽动了一句,高湛顿时一脸亢奋。 再说尔朱牡丹,驾驭着一匹白马,带着宝镜,在草地到处找猎物,突然,宝镜看到一只麋鹿,顿时大喜过望,乐不可支地对尔朱牡丹悠然笑道:“小主,你看,一只麋鹿,这些日子你老闷在宫里,今日就快快乐乐地狩猎吧!” 尔朱牡丹娥眉一弯,手中弓拉满月,瞄准那只呆呆的麋鹿,但是半日不射。 “小主,快射呀,那麋鹿要跑了!”宝镜焦急地看着一脸黯然的尔朱牡丹。 “宝镜,放它走吧,我们射了它,它的家就完了!”尔朱牡丹悲恸道。 “尔朱娘娘真是善良呀!”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王爷,眉开眼笑地驾驭着战马,来到了尔朱牡丹的面前。 “你是晋王高湛?今日狩猎,王爷为什么俩到本宫的面前?”尔朱牡一脸寒霜地问道。 “娘娘的确是天生丽质,虽然已经三十,但是仍旧沉鱼落雁!”高湛诡笑着盯着尔朱牡丹的秀面,一直看着。 “高湛,本宫是你皇兄的妃嫔,就是你的嫂子,你竟敢戏弄本宫?”尔朱牡丹突然恍然大悟,凤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心中像猫抓一样的登徒子高澄! 高澄那狡狯的长脸上,露出了乐此不疲的奸笑:“皇嫂?本王思忖,娘娘不但是本王的皇嫂,还是本王的庶母,还是前魏的娘娘,尔朱牡丹,皇兄这么多年心中都想着你,你却这么冷冷地对着皇兄,难道嫌皇兄老了?本王现在可是少年倜傥呀!” “晋王爷,你是皇上的兄弟,今日,怎么能趁着狩猎,故意羞辱我家娘娘!”义愤填膺的宝镜,粉颊绯红,嘟着小嘴挡在尔朱牡丹的面前。 “小贱人,你敢拦本王?”高湛顿时恼羞成怒,一脸歹毒地手执弓箭,对着宝镜的大腿就是一箭! “啊!”宝镜顿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右大腿被一箭射中,血肉模糊! “宝镜!”尔朱牡丹顿时如同五雷轰顶,立刻跳下战马,痛心疾首地将宝镜抱在怀里,怒视着一脸凶恶的高湛,厉声斥责道:“高湛,你这个衣冠禽兽,你还不如你的大哥!” “贱人!本王要的女人,谁敢倔强!”气得青筋直爆的高湛,手持马鞭,对着尔朱牡丹的后背,歇斯底里地狠狠抽去,顿时尔朱牡丹的雪肤,皮开肉绽! “王爷,饶了我家小主吧!”宝镜顿时泪如雨下,跪在高湛的面前。 “小贱人,看你长得也不错,你若是从了本王,本王也封你个小妾!”淫逸的高湛,一手执着宝镜的下颌,端详着宝镜楚楚可怜的杏脸和那漆发,突然气焰嚣张。 “畜生!”就在这时,一支箭愤怒地射来,一箭射掉了高湛手中的马鞭,气得青筋直爆的高洋,带着管家周国,怒气填膺地怒视着一脸无耻的高湛。 “皇兄,这种残花败柳?”高湛没有一点罪感。 “畜生,立刻给朕滚!”气得捂住胸口的高洋,几乎晕厥! 傍晚,怒不可遏的高洋,愤怒地回到了皇宫,亲自给宝镜和尔朱牡丹涂了药,命令太医给两人治伤,尔朱牡丹虽然身上疼痛,但是她仍然一脸镇定地对高洋说道:“皇上,你的弟弟高湛,长大到现在,变成了一个残暴恶魔,臣妾以为,是这几年,大齐的江山太金碧辉煌了,一些大齐的皇亲国戚,公然虐害平民,朝廷赋税太重!” “牡丹,朕心中明白,朕的皇儿高孝,现在与他的母亲一样,是一个善良仁宽的孩子,日后,朕一定不会传位给高湛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朕要传位给朕的儿子!” 第96章 害人竟光荣 那日,高湛在猎场趁机妄想侮辱尔朱牡丹,被高洋抓住,高洋顿时怒火万丈,从今日后,他准备册封尔朱牡丹为皇后。 “尔朱牡丹这个狐媚子竟然要被皇上真的册封为皇后了,真是塞翁失马安知非福!”翊坤宫,柳眉倒竖的鲁妃,坐在软榻上,怒不可遏,齐妃那些妃嫔立刻围在鲁妃的身边,议论纷纷地攻击道。 “本宫的父亲,是大齐朝的功臣司马高,尔朱牡丹这个徐娘半老的婢子,是个什么玩意?一个被三代皇帝玩剩下的残花败柳,竟然还敢狐媚皇上!”鲁月气得咬牙切齿。 “娘娘,这个贱人,我看她已经完蛋了,我们阖宫的人,都在排挤嘲笑她,就算是再呆的女人,那也听到了,这个贱人,她越是不相信,咱们就越要她全身崩溃!”齐妃一脸恶毒道。 “齐妃,要这个贱人生病,搞死这个婢子,你不是认识太医院的盛太医吗?让他派几个巫蛊的人,去暗中害尔朱牡丹生病,她不是要当病美人,装得楚楚可怜的骗皇上吗?本宫就要她病!”歇斯底里的鲁妃是,鲜廉寡耻地奸笑道。 几日后,拂晓,喜滋滋的宝镜盈盈地端着银盆,准备给尔朱牡丹梳洗,但是却发现尔朱牡丹在帷幕里喃喃地咳嗽。 “小主,你生病了?奴婢立刻禀报皇上,叫太医!”宝镜顿时失魂落魄地来到尔朱牡丹的面前,噙着热泪,凝视着尔朱牡丹的病容。 “宝镜,我们被人暗害了,昨晚有奸细在我们冬月宫吹了一种毒烟,然后我就脑袋总要昏厥!”尔朱牡丹双眉紧蹙,凝视着宝镜。 “鲁妃那个毒女人,一定是秘密派人巫蛊的邪魔外道,躲在附近害小主,宝镜立刻禀报皇上!”宝镜顿时十分愤慨道。 “宝镜,别去,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一定早就埋伏好了等我们跳,冬月宫这几日要十分静谧,然后你再禀报皇上!”尔朱牡丹明眸带泪,小声嘱咐宝镜道。 “什么?宫里有妖怪暗中毒害朕的皇后?让皇后生病!”高洋听了宝镜愤懑的禀报,顿时暴跳如雷。 “皇上,派奸细害我们小主的,就是鲁妃!”宝镜气愤道。 “娘娘,宝镜已经禀报皇上了,这个贱人,还是中了娘娘的计谋!”翊坤宫,自鸣得意的八鸢,得意洋洋地欠身禀报鲁妃道。 “狐媚子,这次你死定了!自己跳出来,咱们的斥候现在已经在外面传播谣言了,这个疯子,胡说八道,说宫里有人害她,这次本宫就要她作法自毙,以后没有人再相信这个疯子的疯话!”歹毒的鲁妃,一张像鬼的粉脸上,浮现出亢奋的笑容。 “皇上,查过了,宫外没有人,娘娘只是感冒了!”冬月宫,一脸关切的高洋来到尔朱牡丹的床边,那个作妖作怪的侍卫,跪在高洋的面前禀报道。 “盛太医,皇后只是冷着了吗?”高洋质问盛太医道。 “皇上,娘娘可能是疟疾!”盛太医叩首道。 “疟疾,皇上,疟疾可能传染呀!”高洋身边的周国顿时吓得魂不守舍。 “一派胡言!”高洋顿时大怒,抬脚狠狠地把那盛太医提出几米远。 “皇上饶命!”盛太医吓得浑身战栗。 “你这个狗东西,以为朕不会瞧病,竟然暗中勾结外人,企图诬陷皇后!”高洋顿时怒气填膺,手持宝剑,对着那盛太医的胸膛,狠狠一剑,顿时那盛太医血肉模糊,肝脏被高洋斫出。 “狗奴才,来人,把这个狗东西扔出去,给狗吃了!”高洋目光如炬,瞪着吓得战战兢兢的侍卫,大声咆哮道。 “皇上,您为什么又杀人?”一时痛心疾首的尔朱牡丹,突然咳嗽着坐了起来,一边痛咳,一边花容残缺地对高洋凄然道。 “牡丹,来人,快!”高洋立刻心如刀绞地将尔朱牡丹搂在怀中,一边拍着牡丹的被,一边厉声命令道。 尔朱牡丹一双秀眸,凝视着悲痛的高洋,突然眼前一昏厥,吐了一口鲜血。 “太医,你们都看着,盛太医这个狗贼,勾结奸贼,诬陷皇后,散布谣言,朕已经亲自把他杀了,朕命你们,不管用什么药方,一定要治好皇后,不然,朕全部斩了你们!”高洋暴跳如雷,心中焦急的怒视着跪在高洋脚下的太医们,厉声命令道。 “皇上,你不要再杀太医了,臣妾就是苦命,日后死了,下去见到苏云妹妹,也可以告诉她,皇上是个好皇上!”尔朱牡丹面若流珠,喘着气目视着高洋说道。 “牡丹,朕若是保护不了你,日后朕百年后,怎么再见云儿?”高洋立刻搂着尔朱牡丹,一脸惭愧道。 “皇上,你若是认为亏欠了臣妾,听臣妾的,日后少杀,当政仁爱!”尔朱牡丹眸子里淌着热泪,悲恸地对高洋喃喃说道。 “好,牡丹,你休息着,养好身子!”高洋目视着牡丹,欣然一笑道。 再说鲁妃,听了周国的禀报后,不由得心中十分惊诧,对周国说道:“本宫以往一直以为,皇上是乱世中的枭雄,铁血坚毅,但是他怎么会对苏云和尔朱牡丹两个女人这么好?” 周国囧笑道:“娘娘,大行皇后和尔朱牡丹,当年都是与皇上两小无猜长大的!” “尔朱牡丹这个贱人,靠着苏云的一点影子,到现在还这么猖狂,本宫一定要她跟皇上反目,跟谁都变成仇人!要她悲痛欲绝,完全死心!”丧心病狂的鲁妃突然心中妒火烧起,歇斯底里道。 “皇后娘娘疯了,大家都不要去冬月宫!”窗外,一群宫人故意围在那里,一个窃窃私语,在那里装神弄鬼地冷嘲热讽,尔朱牡丹正躺在床上,耳边萦绕着这些十分残酷的声音,顿时噙着热泪,哀肠寸断! “这个贱人,现在只是个疯女人,皇上要我们姐妹觐见她?呸!”次日,早朝后,太监连贵,来到翊坤宫,向鲁妃禀报了皇上的圣旨,请各宫妃嫔去冬月宫朝见,一脸鄙夷的鲁妃,仰着面,她身后的几个妃嫔。立刻乱嘴乱骂道。 连贵碰了个软钉子,吓得赶紧跑了。 高洋在养性殿,听说鲁妃气焰嚣张地抗旨,心中虽然大怒,但是他知道这个鲁月是丞相司马高的独生女,司马高现在是自己的一条最忠心的走狗,若是真的责问了鲁妃,朝廷必然有大风波。 过了三个月,尔朱牡丹的病渐渐好了,高洋大喜,命令大宴群臣,晋王高湛也得意洋洋地来了养性殿,一双贼要窥视着天生丽质,病后反而香腮若桃的尔朱牡丹,嘴里全是口水,丞相司马高,窥见高湛那个白长脸,一脸猫抓的样子,心中暗暗发笑,突然来到高湛的身边,小声煽动道:“晋王,现在这个朝廷中,除了你三哥高演,就是王爷您最忠心皇上,您就是大齐的中流砥柱,高演王爷,是个心中有野心的人,而王爷眼中装的就是这个女人,王爷,我看尔朱牡丹这个残花败柳就是个妖女,王爷心中的大志,千万别被这个女人弄完了!” “尔朱牡丹是大齐第一美人,本王知道,皇兄心中宠着他,三哥也是蠢蠢欲动,若是在牡丹花下死,我高湛也是很高兴的,不过这个小贱人,日后一定只有本王才能搂着!”高湛一脸跋扈地瞪着司马高。 “王爷你是说,皇上和三王爷都命不长久?”司马高吓得一战栗,小声对高湛说道。 “司马丞相,日后若是本王当了皇上,你若是精忠本王,你仍旧是大齐的丞相!”高湛桀骜不驯地大笑道。 再说尔朱牡丹在宝镜的侍候下,袅袅婷婷地下了玉阶,那个晋王高湛,站在玉阶下,一双狼眼,端详着冷美人尔朱牡丹,尔朱牡丹杏脸一红,带着宝镜愠怒着回了冬月宫。 “王爷,本宫已经派人传播谣言,将这个贱人的黑材料传得人人皆知,这个小贱人,现在已经是身败名裂,就算皇上护着这狐媚子,我们也要骂!”这时柳眉倒竖,一脸嫉怒的鲁妃,作妖作怪步到了高湛的面前。 “鲁妃,皇兄虽然喜欢这贱人,但是本王猜皇兄也抱不了这个贱人几年,日后,大齐的皇位定然是我高湛的!”高湛一脸丧心病狂地瞥了鲁妃的小蛮腰一眼。 “王爷,你想玩玩这个贱人吗?”鲁妃淫逸地给高湛瞥了瞥嘴。 “皇嫂有什么妙计?若是皇嫂让本王真的得了这大齐第一美人,本王登基后,你们司马一家日后平步青云!”高湛顿时眉开眼笑地奸笑道。 “王爷,你把耳朵过来!”淫逸的鲁妃,厚颜无耻地用朱唇,点到了高湛的耳边! “连贵,皇上让我见一个老朋友,但是后花园现在没有一个人,你说,皇上让我见什么人?”次日辰时,高洋在水龙书人殿早朝,听着鸟语花香,感到心情舒畅的尔朱牡丹,盈盈地跟着太监连贵步到了后花园的滴翠亭,环视亭内没有一人,不由得十分惊异地询问一脸狡狯的连贵道。 “娘娘,此人立刻就到,请娘娘在亭中小憩!”太监连贵立刻跪下道。 尔朱牡丹奇怪地看着连贵,点头让连贵回去。 过了半晌,尔朱牡丹觉得身上有些热,正准备让宝镜帮自己脱下外面的丝绸氅衣,就在这时,她突然毛骨悚然地听到亭外一个男人卑劣的声音! “谁。竟敢在亭外监视娘娘?”怒气冲冲的宝镜立刻护着尔朱牡丹,一脸战栗地出了亭子。 过了半晌,尔朱牡丹见宝镜出去一直没有声音,心中顿时狐疑,立刻恐惧地站了起来,突然,从亭子外疯狂地闯进了一个高个长脸狡诈的人,一双眼睛,色色地瞪着不寒而栗的尔朱牡丹! “晋王!皇上命本宫在滴翠亭等人,你是皇上的兄弟,安敢冲进这里?”尔朱牡丹浑身战栗地带着求饶的眼神目视着就像饿狼一样的高湛,战战兢兢地说道。 “皇嫂,皇兄请你来见的人,就是本王!”高湛一脸奸笑,像饿狼扑羊一样,疯狂地扑向了吓得花容战栗的尔朱牡丹。 “高湛,你这个畜生!你要是再敢碰本宫,本宫就自尽!”尔朱牡丹突然从衣襟中拿出一把匕首,瞬间对在了自己的玉颈上。 “小贱人!”气急败坏的高湛,像禽兽一样,狠狠打了尔朱牡丹一个耳光,打得尔朱牡丹粉脸如杏。 “高湛,你要是真敢侮辱本宫,本宫就真的杀了自己!”尔朱牡丹迅速捡起地上的匕首,又一次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时,躲在滴翠亭外的一个人,暗暗窥视着亭子内的一切,捂着嘴小声奸笑。 “贱人,装什么贞洁?你嫁给了三代皇帝,真是古今没有,你这么卑贱的贱人,竟然在本王面前装皇嫂,呸,告诉你,皇兄日子不长了,皇兄驾崩后,本王要虐待得你不得好死!”高湛顿时恼羞成怒道。 “高湛,你这个奸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滴翠亭上,飞下了一名弱眼横波的侠女,芊芊玉指中的竹韵剑,迅速瞄准了高湛的脖子。 “你是什么人?”高湛顿时吓得鬼哭狼嚎。 “高湛,你小时候的时候,你姐姐我还见过你,真是没有料到,十几年后,你竟然变成了这么一个畜生!”颦眉的女侠,瞪着吓得发抖的高湛,杀气腾腾地说道。 “你是武林中那个林七九,当年甄宝程的妹妹,后来嫁给甄宝程的林七九?哈哈哈,本王听说,这几年,反贼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人,在江湖上已经失踪,的确没有料到,你这个贱人竟然胆敢潜入皇宫?”高湛狰狞地奸笑道。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不要对本姑娘说人话,牡丹姐姐是我的异姓姐妹,她善良婉约,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却被你们高家两代臭男人,这么厚颜无耻的虐待!”林七九柳眉倒竖地嗔怒道。 “馨儿妹妹,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你还在洛阳!”乐不可支,大喜过望的尔朱牡丹,立刻跑到林七九的面前,抓住林七九的衣袂。 “牡丹姐姐!”林七九凝视着尔朱牡丹,昙花一笑道。 “大胆林七九,这么多年,朕一直通缉你,今日你竟敢潜入皇宫!”就在这时,勃然大怒的高洋带着侍卫,暴跳如雷地来到了滴翠亭前。 “高洋,当年你答应苏云姐姐,要好好保护牡丹姐姐,今天,高湛这个畜生却趁你早朝,妄想侮辱牡丹姐姐!”林七九娥眉一怒,目视着高洋道。 “林七九,你想挑拨我们兄弟,皇兄杀了她!”这时,高洋身边的卫王高演,杀气腾腾地指着林七九道。 “侍卫,捉拿林七九!”高洋一脸狰狞,歇斯底里地大声咆哮道。 顿时,侍卫们大吼着冲了上来,突然尔朱牡丹勇敢地挡在了林七九的面前:“皇上,馨儿是臣妾的妹妹,你要杀她,先把臣妾杀了吧!” “牡丹!你竟然勾结反贼?”高洋怒火万丈地看着面若冰霜的尔朱牡丹。 “高洋,你这个狗贼,你杀人放火,残暴龌蹉,日后,我林七九一定会为函谷关被你屠杀的百姓报仇!”林七九柳眉公愤,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飞走了! “高演,今日在滴翠亭,你直言告诉朕!”回到养性殿,高洋目视着高演,突然小声质问道。 “皇兄,皇弟今日在滴翠亭外,秘密听到四弟高湛,妄想侮辱皇嫂牡丹!那个高湛,就是一个畜生!”高演眼睛一转跪下说道。 第97章 骗你怀疑 “高湛这个小子,竟敢觊觎皇兄的女人!”高洋听了高演的报告后,顿时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次日,水龙书人殿,高洋怒视着晋王高湛,勃然大怒,立刻下旨,废黜高湛去邺城! 恼羞成怒的高湛退朝后,突然瞥见一脸眉飞色舞的卫王高演,迅速拦在他的面前,盯着高演大声咆哮道:“三哥,昨日在滴翠亭,是不是你故意去皇兄那举报四弟我?” 高演怒视着高湛,立刻把高湛拉到朝房内,小声道:“四弟,你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差点给皇兄杀了?你心中的雄才大略,难道就要给这个贱人毁了?” “三哥,四弟知道,你也恨二哥,他高洋装作一脸道貌岸然,暗中我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因为宠一个苏云,就辍朝数日,今日又为了一个嫁给三个男人的贱女人,相煎同根,他高洋杀了多少人,娶了多少小老婆,当年他在父皇背后谋害大哥,暗中篡位,祸起萧墙的时候,咱们弟兄都知道,几年前,他为了当皇帝,收买我们兄弟,装妖作怪地发誓要传位给我们几个弟弟,今日他控制了朝廷,立刻就立他和苏云的儿子当太子,我们成了废物,真是好人呀!”高湛目视着高演,胸中的怒气立刻都释放了出来。 “四弟,三哥日后要是当了皇帝,不止是这几个残花败柳的贱女人,三哥日后的龙位都是你的,咱们兄弟一定要同舟共济,高洋这个暴君,狗东西,皇位我们早晚要把他夺了,但是现在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四弟,听哥的,现在要韬光养晦,立刻到养性殿,向高洋叩首请罪!”高演狡诈地眼睛一转,对狡狯的高湛说道。 “皇兄,皇弟错了,皇弟立刻向皇嫂请罪,以后永远留在邺城,绝对不欺负皇嫂!”养性殿,故意鬼头鬼脑,跪在高洋面前的高湛,战战兢兢地向高洋叩首道。 “高湛,你这个畜生,你立刻去给你皇嫂叩头认罪,日后给朕滚到邺城,朕现在不废黜你的王位但是朕告诉你,大齐永远是朕的,你休想觊觎,更别想觊觎朕的女人!”高洋目光如炬地瞪着一脸谄媚的高湛,心中的火气突然消了消。 洛阳城,驾驭着战马,突然勒转马头的高湛,凶残地眺望着城楼,暗暗一脸睚眦,咬碎银牙道:“高洋,尔朱牡丹,你们给我高湛瞪着,日后,老子要你们不得好死!” 再说冬月宫,听说高湛已经被高洋贬到了邺城,宝镜十分高兴,乐呵呵地来到尔朱牡丹的面前,一脸很爽的对尔朱牡丹咬着朱唇道:“高湛这个畜生,你看他那张长瘦脸,老虎眼,就是个畜生!这个王八蛋还敢欺负小主,以后奴婢我见了这个臭小子,一定打得他叩头求饶!” 尔朱牡丹目视着宝镜俏皮的嗔怒样,不由得莞尔一笑:“宝镜,高湛这小子就是个欺负善良,以造谣虐待弱小之人为趣的衣冠禽兽,这种东西,我们不必理他,但是这次,我注意到了那个暗中告状的卫王高演,此人才是老奸巨猾,日后皇上的后患,就是此人!” 尔朱牡丹喃喃说着,忽然又柳眉一皱,忧心忡忡地低下粉颈。 “高湛这个畜生,竟然在滴翠亭这么张牙舞爪地欺负尔朱牡丹,又被高演暗中告密,真是死了也该!”翊坤宫,听说高湛一脸丢人地被贬到了邺城,怒火万丈的鲁妃顿时凤目圆睁,气得青筋直爆。 “娘娘,晋王虽然是自己的陷阱自己掉,但是晋王去了邺城,尔朱牡丹这个贱人不是更猖狂了?”齐妃也十分嫉怒道。 “齐妃,咱们不能让这个贱人一天安宁,立刻派人,去冬月宫骂,闹,就是要破坏这个贱人的所有得意,所有的快乐,咱们的人现在完全控制的宫中,一定要日夜派人监视,看着这个贱人的所有动作,找理由就骂,就狠狠地弄死她!”鲁妃几乎已经是歇斯底里了。 “娘娘,咱们这个搞,这么虐待,妹妹思忖,还是不能让这个贱人心理全部崩溃,咱们害她算个屁,姐姐要让所有人都搞她,虐待她,要她死不了活不了,姐姐,要想要这个贱人死,姐姐就应该要嫁祸于人,挑拨这个贱人,让这个贱人眼中的人,一个个都害她,让她完全死心,日后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齐妃把腰一扭,一脸狡诈地对一脸阴暗的鲁妃谄媚道。 “尔朱牡丹这个贱人,她眼中的人,除了皇上,还有她的异姓姐妹林七九,宫中的侍女宝镜,还有她以为是朋友的柔然公主花不鸢,要想让本宫真正高兴,我们就要让尔朱牡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认为这些人都在害她,更加重要的是,我们要注意挖坑,多用一些假象把这个贱人骗进我们的瓮中!”鲁妃奸恶的眸子一转,淫毒地目视着鲜廉寡耻的齐妃。 “这个花不鸢是什么意思,明明是约了娘娘去后花园,今日她却没有来,说是陪皇上了!”次日,后花园,怔怔地等了一个时辰的宝镜,愤愤地来到尔朱牡丹的面前,嘟着小嘴怏怏道。 “难道是皇上不知道今日花不鸢妹妹约了我,所以下朝后,就去找她了?”尔朱牡丹心中十分奇怪,与宝镜悻悻然从后花园步在回冬月宫的小径上。 “皇上,今天晴空万里鸟语花香,真是好呀,皇上,吃!”这时,在承乾宫的水榭上,突然传来花不鸢银铃般的声音。 “小主,花不鸢也是皇上的皇嫂,这怎么在水榭上跟皇上这么笑嘻嘻的?”宝镜有些惊诧道。 “宝镜,难道不是皇上在那?”尔朱牡丹心中纠结道。 就在这时,恰巧水榭内,又传来了高洋乐呵呵的大笑声:“公主真是柔然的掌上明珠呀,朕已经答应了,册封公主为朕的贵妃!” 宝镜见尔朱牡丹脸色一白,顿时十分慌张,立刻安慰尔朱牡丹道:“小主,什么姐妹,在皇上面前,也只是谄媚,小主千万不要因为这些,自己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尔朱牡丹向着宝镜努了努嘴,与宝镜悻悻然回到了冬月宫。 躲在暗处的齐妃和冒充花不鸢侍女的八鸢,暗暗得意忘形地奸笑。 “贱人,下一个就是林七九,你们不是亲姐妹吗?本宫要告诉你,天下所有人都在玩你,都在出卖你!”翊坤宫,听了八鸢得意洋洋的报告后,幸灾乐祸的鲁妃凤目一亮,像妖怪一样,瞪着眉飞色舞的欺齐妃。 “皇后娘娘这次恐怕要气疯了,什么姐妹,呸,恐怕是石碑烤火一面热,那个什么江湖上的女侠林七九,人家吹得口若悬河,怎么替天行道,怎么做好事,呸!” 辰时,尔朱牡丹刚刚从噩梦中醒来,凤目一睁,窗外就突然传来一些宫人似乎是窃窃私语的冷嘲热讽,这些声音似乎是那么的恐怖,欺骗尔朱牡丹仔细地听着。 “女侠虽然是女侠,但是她也知道敌我吧,听说这个林七九恨死皇后娘娘了,前些天突然进宫救娘娘,暗中是企图借尔朱娘娘潜入高洋的身边报仇,在外面,你没听人说?这个林七九骂尔朱娘娘骂得可难听了,什么淫逸的女人,嫁给三个丈夫,残花败柳,厚颜无耻,当年就是因为她,害得林七九找不到甄宝程贺拔荣庞超等人这么多年,林七九暗中几次想刺杀娘娘,皇上都让人掩盖着不给说!”突然那些好像就是对着尔朱牡丹说的声音,用一种冷嘲热讽的声音,在得意忘形的嘲笑和讥笑! “咳咳咳!”尔朱牡丹顿时心如刀绞,突然朱唇内一甜,立即用帕子捂住了朱唇。 “娘娘,尔朱牡丹吐血了,这个贱人,终于相信了!”自鸣得意的八鸢,立刻得意洋洋地跑到鲁妃面前,吹得天花乱坠道。 “好,咱们天天这样弄,要这个贱人天天疑心,要是冬月宫的宝镜闹出来,我们就禀报皇上,说这个疯女人疯了!”鲁妃心中大喜,得意忘形地仰面狂笑。 再说那高湛,在邺城仍然做着他的晋王,一想起自己因为尔朱牡丹的花容月貌,差点被高洋打残废,就恨得发狂,午后,突然有司马高府中的人秘密呈给了高湛一封信,高湛看了,顿时乐不可支,立即命令府里的斥候,化妆成平民,在邺城内外到处传播尔朱牡丹的谣言,四处传播尔朱牡丹的黑材料,妄想把尔朱牡丹弄得身败名裂,千夫所指。 “娘娘,晋王爷在邺城也想报仇,现在已经派人在邺城散布那贱女人的谣言了!”翊坤宫,一脸跋扈的齐妃,为虎作伥地来到鲁妃面前,喜不自胜地禀报道。 “齐妃,我们要弄死尔朱牡丹,现在还有一步,就是把苏云那个死去的贱人的儿子高孝也从尔朱牡丹的手中抢过来!”鲁妃歹毒地瞥着齐妃。 后宫,尔朱牡丹穿着凤袍,摇摇摆摆地来到了东宫,自从苏云病逝后,尔朱牡丹就一直照顾着小高孝的生活,但是今天,小脸稚气的高孝看到笑靥如花,一脸慈善的尔朱牡丹后,突然十分战栗地怔怔看着尔朱牡丹,迅速回头跑了。 “这个坏女人,害死了我的亲娘,长大本太子一定要杀了她给亲娘报仇!”当尔朱牡丹十分震惊地怔怔来到东宫门口时,突然寝宫内,竟然传来了好像是高孝与小太监的笑声议论。 尔朱牡丹顿时如同五雷轰顶,心中就像石头下去了一般,呆若木鸡地走到小桥边。 “小主!”十分惊愕的宝镜,立刻跑到了尔朱牡丹的面前,面容憔悴的尔朱牡丹,微笑着凝视着宝镜,突然大声咳嗽,用帕子捂着嘴。 “是血,小主,您吐血了!”宝镜顿时吓得失魂落魄。 “皇后怎么会吐血了?这些天,朕一直都在前朝,你们以为朕听不到后宫发生了什么?到底什么人在暗中到处传播谣言?”宝镜悲恸地举着帕子跪在高洋的面前,高洋痛心疾首地目视着帕子上的鲜血,顿时如同万箭穿心,怒不可遏,厉声大骂身边的太监连贵。 “皇上,奴才听说,那些造谣的,都是反贼!”连贵吓得倒头如葱道。 “一派胡言,你们这个狗奴才,竟然把锅全部背给别人,朕早就知道了,就是司马高的女人司马月!”高洋怒火万丈道。 “贱人!竟然派宝镜去皇上那告本宫的状!八鸢,派人去冬月宫,把尔朱牡丹身边的小贱人都给本宫打死!”听说高洋在大殿龙颜大怒,恼羞成怒的鲁妃,立刻对着身边的人大声咆哮。 “哈哈哈,不管你怎么说,都是真的,气死你,林七九真的来了,就躲在窗外,要杀死你,你还相信她们?”冬月宫外,又传来特别卑鄙的臭骂声。 这时,尔朱牡丹正在昏睡,耳边,就像魔鬼一样,又听到了窗外的臭骂。 “这些龌蹉无耻的禽兽!”宝镜义愤填膺,怒视着窗外的翊坤宫走狗。 “鲁月,别再装了!”就在鲁妃气焰嚣张,带着宫人在冬月宫外大声臭骂的此时,花不鸢突然带着海棠,来到了鲁妃的面前,轻蔑地怒视着鲁妃,面若寒霜道。 “柔然公主,你也是嫁给父子君王的女子,前日,你和皇上在水榭,高兴吗?”鲁妃丧心病狂地将那粉脸调过来,目视着一脸公愤的花不鸢。 “鲁妃,不要再挑拨离间了,尔朱姐姐的亲人,都在害她?但是本公主虽然不是尔朱姐姐的亲人,但是苏云姐姐嘱咐过本宫以后谁敢害我牡丹姐姐,本公主就叫她没有脸!”花不鸢柳眉倒竖道。 “呸!”齐妃和几个妃嫔,暗中联合地对着花不鸢吐了几口口水,与鲁妃得意忘形地走了。 邺城,鲁妃的哥哥司马武昭,当了钦差大臣,在邺城县衙,花天酒地,日夜命县令去县里找花姑娘,这日,是上元节,县里到处架了花灯,兴高采烈,满面春风的青年男女,一对对打扮得花容月貌,喜滋滋地看着一夜龙鱼舞,那纨绔公子司马武昭,带着管家魏明,飞扬跋扈地坐着宝车,在上元爷中,在县里寻花问柳。 “大人,你看,这小娘们长得不错!”突然谄媚的管家魏明,窥视到人群里,有一名天真浪漫,蹦蹦跳跳,亭亭玉立的姑娘,穿着黄色衣服,顿时乐不可支,立刻谄媚地对司马武昭指着道。 “这小娘们长得可人!”鸽子脸瘦身子,嘴上没毛的纨绔子弟司马武昭,一脸色色地聚焦着那个姑娘的柳腰,顿时一脸亢奋。 “知县呢?”气焰嚣张的司马武昭一拍手中的扇子嚎叫道。 这时,一脸马屁的安阳知县庞公子,蹑手蹑脚地来到司马武昭的面前。 “庞公子,带几个人,把那小娘们的衣服扒了,给本大人抓来!”一脸登徒子的司马武昭,杀气腾腾地瞪着连滚带爬的庞公子。 “是!”庞公子战战兢兢的回头,立刻助纣为虐地带着几个侍卫,耀武扬威地冲到了人群里,来到了那个黄衣姑娘和她母亲的面前。 那个老媪一见是县令,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地对庞公子说道:“大人,我们家满儿没有犯罪呀,为什么要抓我们?” “哈哈哈,老婆子,这时好事,只要你家满儿乖乖地随着本官侍候司马大人,本官让你们郑家荣华富贵!”一脸男盗女娼的庞公子笑道。 第98章 假象大进攻 “大人,这太平盛世你们竟敢当街强抢百姓女儿,你们这是无法无天!”老媪愤怒地怒视着一脸奸笑的庞公子。 “哈哈哈?无法无天?老子就是天,朝廷就是我们家的,大人看上的姑娘,那就是她的福气,日后在国舅府,荣华富贵,老媪,你和你女儿今日可是平步青云了!”庞公子一捋小胡子,张牙舞爪地奸笑道。 “呸!骗子,上元节欺辱民女!你们还敢在外造谣,说你们在办公事,日理万机!”满儿杏眼一瞪,怒视着庞公子讽刺道。 “小丫头,你说什么?胆子挺大的嘛,你知道司马大人是谁?京城皇上的贵妃是他妹,大丞相司马高大人是他爹,你们要敢开罪司马大人,要你们日后死无葬身之地!”庞公子把脸一仰,十分猖獗地大声恐吓道。 “庞二,还跟这些愚民乱吹什么,抓姑娘!”宝车里的司马武昭听着庞公子那吊嗓子,顿时暴跳如雷。 狐假虎威,气势汹汹的几个司马武昭的狗腿子,杀气腾腾地冲向楚楚可怜的满儿! “滚!”就在这时,突然东风中飞出冰霜一脚,顿时踢得那几个狗腿子屁滚尿流! “你们是谁的狗,胆敢装成上元节看灯的市民,在街上无法无天虐抢少女?”司马武昭呆若木鸡地看着瞬间被踢飞的几个连滚带爬的狗腿子,迅速下了车,定睛端详这路见不平的人,呈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名身长八尺,面如冠玉的英雄男子。 “小子,想死呀,知道今天来看花灯猜灯谜的是谁吗?当今贵妃娘娘的大舅子,司马大人!”庞公子一脸鄙夷地瞪着只穿布衣的玉树临风男子,鲜廉寡耻地瞥了他一眼。 “我知道,就是那个故意装作给尔朱皇后娘娘请安,暗中却趁火打劫,到处传播谣言,污蔑皇后娘娘的鲁妃,司马丞相真是不可一世呀,不但可以找一些走狗,暗中煽动辱骂皇后娘娘,还胆敢在光天化日下,怂恿知县,强抢少女!”男子谈笑道。 “小子,一定是个反贼,来人,抓住他!”气得青筋直爆的庞公子一蹦三尺高,丧心病狂地命令左右逮捕这个男子。 这男子舒然一笑,手中的一柄宝剑横掠,顿时这些庞公子的走狗都鬼哭狼嚎,摔在庞公子的面前。 “庞知县,此人就是反贼甄宝程!立刻派兵,抓反贼!”那司马武昭突然心中大惊,立刻对着庞公子大声命令道。 “姑娘,走!”男子轻功很高,立刻拉着少女郑满儿,和她的母亲,隐蔽进了一个小庙,自己立刻对着那些追杀的侍卫乱跑,用声东击西的计谋,骗这些侍卫跑过了那个小庙。 “甄宝程,过了几年,你小子仍然这么不会做人呀!”甄宝程跑到了一个小巷,突然,他的面前,气焰嚣张地冲出了一匹马,马上骑着得意忘形的司马武昭。 “司马狗贼,你也跟你爹司马高一样,在地方贪赃枉法!”甄宝程浓眉一横,目光如炬地瞪着司马武昭,大声冷笑道。 “甄宝程,你的兄弟贺拔荣庞超呢?”司马武昭故意环视小巷,讥笑甄宝程道。 “小贼,你这次被高洋畜生派到安阳,是不是继续派一些走狗,在地方到处传播谣言,污蔑尔朱娘娘,再搞一些尔朱娘娘的黑材料?你们司马家为了抢皇后的凤位,竟然这么低劣牛虻,在背后放枪,说,你故意派的那些乱七八糟来凑热闹的奸细,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安阳装神弄鬼,你们造什么谣?为什么挑拨林七九与尔朱娘娘的关系?”甄宝程轻蔑地瞪着司马武昭笑道。 “甄宝程,死心吧,你的话,没人相信,咱们干的事,人人都信,我们司马家就是要暗中虐死那个尔朱皇后,让我们司马家的人,控制大齐的外戚!”司马武昭歇斯底里地诡笑道。 “小贼,派几个小奸细,混在安阳暗中骂人,就可以扳倒尔朱娘娘?我听说尔朱娘娘贤明宽厚,宫中人人信服,若是让你们司马家的鲁妃篡位,你这些欺虐百姓的皇亲士族,岂不是更加罪恶滔天?”甄宝程大义凛然地痛斥司马武昭道。 “哈哈哈,甄宝程,你以为你现在可以活着走出这个巷子吗?你以为你为大齐第一美人尔朱牡丹平反,人家就信了吗?没有人会管你,没有一个人了,你小子闭眼吧!”疯狂的司马武昭回首对着左右一挥手,顿时杀气腾腾的司马侍卫,一起如狼吞羊一样,杀向甄宝程。 “大哥,我们来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如同神兵天降,贺拔荣和庞超,率领几十名龙虎军将士,从墙上飞下,冲着司马武昭的兕甲军,乱砍乱斫,顿时血肉横飞,司马武昭屁滚尿流地摔下大马,庞超大手一举,握着司马武昭的狗头,手中拿的大刀一劈,那司马武昭顿时人飞地。 “娘娘,大事不好,国舅爷在安阳,被反贼杀了!”次日,翊坤宫,吓得战战兢兢的连贵,连滚带爬地跪在鲁妃的脚下,叩首禀报。 “是什么反贼?胆敢杀本宫的哥哥?”鲁妃顿时火冒三丈。 “是甄宝程,贺拔荣和庞超,反贼在安阳突然杀人了!”连贵吓得跪在地上。 “这小子,又敢出来见义勇为?可是就算他在安阳死灰复燃,又怎么样,还敢跟本宫狠,那些谣言我们都派人传播出去了,现在是人人皆知,尔朱牡丹名声狼藉,千夫所指,什么大齐第一美人?”鲁妃歇斯底里地仰面狂笑道。 “姐姐,尔朱牡丹这几日身子又好了,真是东山再起了,皇上对她十分宠爱,咱们要是这次弄不死尔朱牡丹,咱们后宫的妃嫔,都要看着这个女人在我们头上乐不可支了!”一脸嫉怒的齐妃,小声对恼羞成怒的鲁妃怂恿道。 “尔朱牡丹,本宫这次一定要派人闹事破坏,搞得她心理崩溃!齐妃,立刻去京城的各大臣府邸,煽动他们一起吵闹,群情激奋围攻尔朱牡丹干政!”鲁妃歹毒的瞪着齐妃,突然朱唇奸笑道。 “鲁妃这个毒妇,又派人到处传播谣言了,好像,从前也有人在宫里弄过这些事!”后宫,笑靥如花的花不鸢,目视着侍女海棠,忽然笑道。 “小主,当年尔朱蔷薇和高雪,曾经这样暗中虐待害过林七九,还有尔朱娘娘,真是没有料到,几年后,鲁妃重演一遍了!”海棠义愤填膺地说道。 “海棠,这个鲁妃,派人监视冬月宫,趁巧制造假象,妄想挑拨我和牡丹姐姐的关系,真是卑劣无耻!”花不鸢突然想到几天前的是,不由得忧心忡忡。 “小主,牡丹小主不会真的相信的吧?听说宫里最后混进了许多蹑手蹑脚的奸细,暗中监视着各宫,冒充各宫的心腹太监,有机会就故意在外面大声冷嘲热讽,暗中传播流言蜚语,小主是不是要禀报皇上,将这些奸细都抓了!”海棠小声对花不鸢说道。 “花不鸢妹妹,什么?宫里有人闹事?没有呀,宫里安安静静的,没人骂人呀!”次日,一脸阴的高洋,命花不鸢和鲁妃一起进入养性殿,那鲁妃装妖作怪地扭着腰,来到高洋和花不鸢的面前,好像天下太平一样大笑道。 “鲁妃,那些暗中混入冬月宫外,冒充保护皇后娘娘的侍卫,暗中却到处骚扰破坏,这些走狗,是你派的吧!”花不鸢怒视着装作一脸无知的鲁妃道。 “花不鸢妹妹,这话谁告诉你的?”这时鲁妃身边的齐妃和花妃,都故意瞪着花不鸢,一个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这个下流东西,派人破坏,暗中造谣,还潜入冬月宫,嫁祸挑拨,刺激牡丹姐姐,现在本宫禀报了皇上,你却装作什么都没干,真是无赖呀!”花不鸢面颊气得绯红,指着一脸无赖的鲁妃嗔怒道。 “皇上,这些话,应该是皇后娘娘自己说的吧,臣以为,皇后娘娘上月就有了怔忡之症,是不是精神有些不好,告诉花不鸢娘娘,花不鸢娘娘义愤填膺,就来禀报了?”太医魏美也一本正经地拱手禀报道。 “是皇后病了?”高洋怒视着太医和鲁妃,纠结地冷笑道。 几日后,这日夜里,突然冬月宫的外面躲着一个黑影,正好被执着灯笼的宝镜看到了,她心中顿时十分害怕,小心地回到寝宫,小声对尔朱牡丹说道:“小主,宫外有刺客躲着,好像在监视我们,我们灭了宫里的灯吧!” “宝镜,立刻灭灯!”尔朱牡丹蹙着娥眉,小声命令道。 过了一个时辰后,突然窗外,传来了似乎是林七九的声音,似乎是在那里骂尔朱牡丹,骂她助纣为虐,厚颜无耻。 次日辰时,宝镜带着几个小丫头出了宫门去御膳房,突然有几个嬷嬷,看到宝镜后,立刻十分奇怪地诡笑,等到宝镜步过后,身后就传来一些小声的议论,冷嘲热讽。 “尔朱娘娘的那个姐妹,原来这么多年都是故意玩她的呀,跟她结拜姐妹,就是妄想暗中靠他潜入高府,现在林七九在外面,到处传播尔朱娘娘的谣言,四处骂她这个结拜姐妹是残花败柳,鲜廉寡耻,昨晚,有人看到,林七九躲在冬月宫,要刺杀尔朱娘娘!” “咎由自取,谁叫她相信林七九,现在就来害她了吧!”一个嬷嬷故意奸笑道。 “小主,昨晚真的是当年的馨玉小主,林七九吗?”心中狐疑的宝镜,凄然回到冬月宫,询问尔朱牡丹道。 “宝镜,我和馨儿的姐妹情,鲁妃和那些人面兽心的东西怎么知道,昨晚是鲁妃和那些厚颜无耻的败类,暗中派人化妆骗我们的,其歹毒奸计,就是妄想嫁祸给馨儿,欺骗我和馨儿反目,然后他们躲在暗处嘲笑!”尔朱牡丹凝视着一脸焦急的宝镜,悠然一笑道。 “小主,馨儿小主是谁,宝镜也是晓得的!”宝镜对着尔朱牡丹,怔怔地点了点头。 “八鸢,尔朱牡丹那贱人中计了吗?”翊坤宫,得意洋洋的鲁妃,拂晓就质问一脸狡诈的八鸢道。 “娘娘,监视的奴才说,尔朱牡丹完全不信!”八鸢气馁道。 “贱人,本宫一定要气死你!”鲁妃丧心病狂地摔了案上的东西道。 京城,大街上,突然有一些吊儿郎当的禁卫军,在城墙上贴了告诉,通缉反贼甄宝程,甄宝程的画像上,旁边还有一个女子的画像,花容月貌,只有十八岁。 一群人指指看看地围在告示下,一个个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一名带着白纱斗篷的女子,如同仙葩一样,盈盈地步到告示前。 “听说,甄宝程再娶了,娶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名叫郑满儿,还为了她在安阳大街杀了人,听说杀得是国舅司马武昭!”那些故意吹牛的人,乱七八糟地吹牛道。 白纱女子听了听,慢慢地开了面前的白纱,露出了颦眉弱眼。 “馨儿,高洋和他的一群狗奴才,这故事真是越来越好看了,不但在京城挑拨离间,给别人背锅,现在还妄想搞几个桃色事件,离间我们的夫妻情,真是又龌蹉又闹剧!”京城外的一个酒店,喜上眉梢的甄宝程,带着贺拔荣和庞超,眉开眼笑地和林七九喝酒大笑。 “高洋那狗贼现在一定又开始恼羞成怒了,他们是不是又暗中弄什么奸计?”林七九抿嘴一笑,小声得瑟道。 “馨儿,高洋的追兵马上就要追到这了,我们立刻出京!”甄宝程凝视着林七九,欣然一笑道。 再说京城,鲁妃听说甄宝程和林七九逃了,顿时气得青筋直爆。 “娘娘,林七九和甄宝程虽然笑了,但是他们就是知道也没用,现在我们派人日夜在冬月宫骚扰,一定要尔朱牡丹坚决相信,林七九是在玩她!”齐妃咬碎银牙,一脸龌蹉地对鲁妃小声建议道。 齐宫,高洋的后宫大战,现在越来越如火如荼了,各宫的妃嫔,都暗中谄媚鲁妃,大家集中在一起,一个个群情激奋,各宫纷纷歧视冬月宫,在辰时没有一个妃嫔去冬月宫觐见尔朱牡丹,鲁妃还派人指桑骂槐,看到尔朱牡丹就眉开眼笑,吹着似乎是在讽刺尔朱牡丹的事。 几日后,鲁妃从宫外请了几个道士,说是宫里有狐狸精,这些人在宫里被骂骂闹闹,高洋顿时怒气冲冲,这日命太监找来了司马高。 “爱卿,你的这个女儿,要闹朕闹得后宫死人吗?”高洋目视着战战兢兢的司马高,心中苦笑道。 “皇上,臣这个女儿,是从小就胆子大,但是她对皇上是忠心的!”司马高拱手道。 “你这个女儿现在还在外面大声闹呢,一定要皇后相信她的谣言!爱卿,朕这些日子,因为朝政,不能回头看后宫,你让你这个女儿,别闹了!”高洋几乎要哭了出来。 司马高慌慌张张地跪在高洋脚下,立刻叩首道:“皇上,老臣一定要娘娘不要那么不懂事!” 再说后宫,尔朱牡丹每日被后宫的妃嫔围攻,人人排挤,心中十分恐怖,渐渐就花容病容,躺在了床上,高洋听说尔朱牡立冬后又病,痛心疾首。 辰时,水龙书人殿,文武百官中,突然有大将许阴和尚书曹方国,高举朝笏,杀气腾腾地弹劾后宫。 “皇上,后宫有干预朝政,暗中与北周联系,这些奸细,就是冬月宫的!” 第99章 颠倒黑白自相矛盾 水龙书人殿,许阴和方国等人,群情激奋,一起围攻尔朱牡丹,举笏上奏说尔朱牡丹干预朝政,还暗中勾结敌国奸细! “哈哈哈!”高洋瞪着这些说的天花乱坠,把害人诋毁说的像是做好事一样的士族大夫,突然仰面大笑。 “皇上,何故发笑?”许阴与方国等人,都惊讶地目视着高洋。 “你们要继续干扰朕宠爱皇后,就继续干扰破坏吧,什么话朕还是要告诉你们,皇后就算干预朝政,也是朕的圣旨!”高洋轻蔑地瞪着这些厚颜无耻的辱骂者。 冬月宫,高孝兴高采烈地扑进了尔朱牡丹的怀里。 前些日子,由于鲁妃暗中弄出装神弄鬼的奸计,直接弄出假象,欺骗尔朱牡丹太子高孝暗中痛恨她,尔朱牡丹曾经出现了极度的悲伤和忧郁,但是,鲁妃的奸计迅速就被宝镜看出来了。 “小主,宫里有人煽动太子,而且背着小主,故意骂小主的,不是太子,而是鲁妃派人装的!”宝镜一辆愤慨地将真相告诉了尔朱牡丹。 “畜生,竟然用小孩子来害人!”尔朱牡丹心如刀绞地抚着高孝道。 鲁妃煽动朝中的文武故意围攻歧视排挤尔朱牡丹的奸计又失败了,这时突然又一颗心定下来的鲁妃,一脸杀气,暗中命令八鸢,继续派人骚扰冬月宫,企图用辱骂和监视再加上各宫的常年讥笑,让尔朱牡丹最后完全崩溃。 再说北周,大丞相宇文护听说洛阳后宫鸡争鸭夺,十分激烈,而高洋又在朝中与晋王高湛,卫王高演暗斗,不由得心中大喜,立刻命大将钱乾率领十万大军,西征函谷关,企图占领河南后,再攻北齐的都城洛阳。 养性殿,高洋听说北周再次起兵进攻,顿时大惊,他立刻跑到冬月宫,对尔朱牡丹说道:“牡丹,北周再次起兵进犯,朕要御驾亲征,这宫里,恐怕鲁妃等人又妄想谋害与你,所以朕已经下旨,让柔然公主花不鸢,在宫里保护你,朕现在下旨,让你管束六宫,若是有人妄想煽动害人,你就把朕的圣旨取出!” “皇上,您请安心,牡丹在宫里一定没有危险的!”尔朱牡丹柳眉若霁,对高洋说道。 几日后,高洋率领十万大军出征,由司马高和大将解律光带兵,洛阳中的朝政,由卫王高演丞相杨昭监国。 “小主,卫王高演,虽然是皇上的三弟,但是这个人比起晋王高湛,好像比较好,平时彬彬有礼的。”冬月宫,宝镜跟着满面春风的尔朱牡丹,喜滋滋地叽咕道。 “宝镜,看起来不凶,而腹中有毒的人,才是最恐怖的!”尔朱牡丹柳眉一皱,对宝镜说道。 宝镜怔怔地点了点香腮。 “王爷,皇上率兵御驾亲征,去河南与宇文护决战去了,现在朝中的文武百官,都听王爷的,王爷是不是立刻率领家臣,迅速控制朝廷,叫皇上永远也回不了京城?”高演的书房,一脸狡诈的方国,拱手建议高演道。 高演狡诈地一笑,对方国说道:“方国,我皇兄文武双全,而且十分暴虐,本王手中没有兵力,若是我们造次,皇兄回京,一定杀了我们,现在我们的兵力仍然不可能篡夺皇位,所以我们只有联合在邺城的晋王高湛,暗中矫枉过正,收买控制朝中的大臣!” “王爷,那个高湛?高湛手中确实有些兵力,且又几员大将!”方国奸笑道。 “方国,打蛇打七寸,我们虽然现在还篡不了位,但是我们可以杀了皇兄现在最宠爱的女人,攻心为上!”高湛捋须狡黠地笑道。 “王爷,杀了那个现在已经身败名裂的尔朱牡丹?在下立刻派刺客!”方国笑道。 “方国,回来,我们不能派刺客,本王要借刀杀人,怂恿鲁妃和高湛这个两个恶人,来杀了尔朱牡丹这个贱人!”高演突然一脸睚眦道。 “高演派人暗中煽动邺城的高湛和宫里的鲁妃,一起跳出来,虐害尔朱牡丹,他就是妄想嫁祸给别人,隐蔽自己,欺骗世人,让尔朱牡丹感到身边的人都在害她!”洛阳的桃花庄,玉树临风的甄宝程和林七九贺拔荣庞超等人,喜滋滋地围在桌上喝酒吃菜,一本正经地说道。 “大哥,我们潜入卫王府,高演暗中妄想派人去邺城和翊坤宫的计谋,我们现在都有证据!”贺拔荣拱手道。 “贺拔兄弟,高演十分奸诈,他一定不会让我们查到什么他暗中嫁祸害人的明证,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他想暗害牡丹姐姐的奸计,我们便躲在洛阳,暗中保护牡丹姐姐!”林七九罥烟眉一蹙,轻启丹唇道。 “夏侯阴,你的江湖朋友真的发现,林七九现在潜伏在京城吗?”卫王府,老奸巨猾的高演,目视着家臣夏侯阴,小声询问道。 “王爷,林七九这个丫头,轻功很高,而且在京城有朋友,我们的人暗中监视,发现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也与她一起隐蔽在桃花庄,他们已经知道我们企图虐害尔朱牡丹!”夏侯阴狰狞地小声报道。 “哈哈哈,林七九妄想救尔朱牡丹,好,我们不但传播尔朱牡丹的谣言,也传播林七九妄想刺杀尔朱牡丹的谣言,我要尔朱牡丹永远恨她这个当年的异姓姐妹,还要把我们干的这些事,都嫁祸给林七九,大家永远也不知道!”高演歹毒地用手狠狠地握着手中的如意。 再说邺城,高演派的小厮暗中送信给高湛,让高湛派刺客进京刺杀尔朱牡丹,狡诈奸恶的高湛,顿时仰面大笑,对身边的管家武忠笑道:“我这个三哥又想借弟弟这把刀,暗中刺皇兄一刀,最后,他装作好人躲起来,弟弟变成皇兄的仇人!” “王爷,高演是一个十分奸诈的人,他联合王爷暗杀尔朱牡丹,就是要嫁祸给王爷呀!”武忠立刻对高湛说道。 “哈哈哈,皇兄现在率兵亲征了,高演有这么好的篡位机会,却派人来劝本王出人,他这是手中少兵武忠,若是三哥不篡位,那本王也不如倒打一耙,反而利用高演,率兵回京控制朝廷,若是成功,本王就是大齐的新皇帝,若是不成功,我们就把锅背给高演!”高湛得意洋洋地奸笑道。 京城,高演的人暗中给了鲁妃一封信,劝鲁妃先发制人,趁高洋不在京城杀了尔朱牡丹,鲁妃顿时目视着八鸢和连贵,朱唇诡笑道:“尔朱牡丹呀尔朱牡丹,你真是死了也该,天下有这么多人都恨你,要把你害死,就连一向谦虚的好人高演,也要暗中害死你,好,尔朱牡丹,这次本宫就要完全要你彻底崩溃!” 京城,一场事先已经策划好的传播谣言,狡诈诋毁的奸计,开始上演,冬月宫从前就日夜有翊坤宫和别的宫的奸细监视,现在鲁妃索性派人日夜臭骂,命令一些刺客,故意躲在冬月宫外,冒充林七九,在外面大喊大叫,说林七九要刺杀尔朱牡丹。 住在承乾宫的花不鸢顿时大怒,立刻派侍卫到处逮捕暗中传播谣言,秘密诬陷的奸细。 但是奇怪的是,花不鸢和海棠怒气冲冲地来到冬月宫时,却一个人都没有,只听到东风在吹。 “妹妹,冬月宫有刺客?不会吧?你听,冬月宫那么静谧?什么人都没有,姐姐猜,是不是皇后娘娘又开始敏感多疑了?唉,就是小性儿!”花不鸢愤慨地红着粉颊,气得花枝乱颤,怒视着心中得意的鲁妃,而鲁妃却一脸讥笑地故意对着花不鸢大声喊道。 次日,养性殿,监国高演的宫殿,好像是自己被人害一样的鲁妃竟然先发制人,颠倒黑白,跑到高洋的母亲,娄太后那里撒娇弄痴,大哭禀报道:“母后,皇后娘娘也太会虐待人了,我们姐妹拂晓去她的冬月宫请安,皇后娘娘不知道是谁刺激她了,竟然命宫人要打我们四十大板!儿臣当时就吓得叩头求饶,但是皇后娘娘像是有些亢奋的样子,骂我们派人在冬月宫骚扰。” “尔朱牡丹这个贱人,嫁给了三个皇帝,现在又来骗哀家的皇儿,人人都是她是大齐第一美人,哀家看她就是个狐媚子!”娄太后气得咳嗽起来。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一直嫉妒各宫的妃嫔,平时不是打板子就是打鞭子,臣妾们一个个都是一身的伤,但是皇上每次都护着她,反而说我们骂她!”齐妃和花妃这些毒妇,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样,一起叩头围攻尔朱牡丹! “这个贱人,整天装的像个病西施,就知道狐媚皇上,有害皇上的妃嫔,害得皇上现在只有一个皇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叫她来见哀家!”娄太后气得凤目圆睁,暴跳如雷道。 过了半晌,什么都不知道的尔朱牡丹,噙着热泪,步到娄太后的面前欠身请安。 娄太后心中都是火,怒视着尔朱牡丹,突然怒气冲冲道:“皇后,哀家见你眸子里还带着泪,难道是有人害你?” “母后,臣妾没事!”尔朱牡丹咬着朱唇镇定地忍着道。 “没事,没事你装的病弱如西施的样子,有人说后宫里有人骂你,宫里的宫人歧视你们冬月宫的人,真是胡说八道,你不会是生病病的发疯了吧!”娄太后一脸愠怒道。 尔朱牡丹被娄太后几句话骂的明眸噙泪,花容悲恸,咬着朱唇喃喃回到:“母后,儿臣是被人害了,但是那些龌蹉的小人,却颠倒黑白,妄想倒打一耙贼喊捉贼!” “岂有此理,谁倒打一耙,你以为皇上宠你,把你宠得像个妲己褒姒,哀家就治不了你?来人,取大杖来!”娄太后见尔朱牡丹竟然顶嘴,顿时气得像温元帅一样,厉声咆哮道。 “太后!”宫人们吓得不寒而栗,一起跪在地上。 “去!哀家要打死这个贱人!”娄太后气得几乎发狂。 过了半晌,宫人拿来了宫杖。鲁妃和齐妃等人,一个个幸灾乐祸,自鸣得意,瞥着呆呆的尔朱牡丹。 “太后,儿臣被人陷害,你却要打儿臣?”尔朱牡丹凤目圆睁倔强地瞪着娄太后。 “小贱人,你以为当初先皇的时候,你就是先皇的正妃,哀家就怕你了?你认为哀家和你是一辈的,所以不能打你?呸,你自己照照镜子,想想,你是怎么的不要脸,原来大魏的皇后,竟然嫁过五个男人,按照祖宗的家规,早就应该打死你这个贱骨头!连贵,行杖,痛打这个贱人八十大板!”娄太后突然想到当年齐王府高欢独宠尔朱牡丹的事,顿时恼羞成怒! “母后,你不能打牡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齐帝高洋竟然从宫门外冲进了慈宁宫,如同神兵天降! “皇上,您不是亲征了吗?怎么今日就回京了?”吓得失魂落魄的鲁妃和齐妃等人浑身颤抖地跪在高洋的脚下。 “皇帝,为了这个女人,你连大齐的江山也不要了,出兵亲征,竟然这么战战兢兢地从前线跑回来,这个女人,当年也当过你的母妃!”娄太后看到高洋那怒火万丈的样子,顿时气得脸色发黑,颤抖着站了起来。 “母后,儿臣答应过云儿,一定要保护牡丹!”高洋低着头,大声对娄太后说道。 “苏云?那个贱人死的早,死的好,就是那个贱人勾结什么林七九甄宝程,让你父亲被活活气死,现在有留下这么个狐狸精来祸害我大齐江山!”娄太后怒视着高洋,凤目圆睁地大叫道。 “母后,牡丹不是狐狸精,她是大齐的皇后!”高洋突然抬起头,怒视着娄太后。 “高洋,你是一个明君呀,今日竟然为了这个贱人,骂你的母后,好,哀家今日一定要打死这个贱人,来人,打!”娄太后痛心疾首地目视着竟然抬头怒视自己母亲的高洋,心如刀绞的大声叫道。 “母后!你要是再闹,朕就只有让你禁足在冷宫!”高洋见娄太后大怒,也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好,高洋,你不让他们打!哀家自己打!”暴跳如雷的娄太后,愤怒地举着手中的大杖,对着尔朱牡丹的杏脸就凶狠地劈了下去。 周围的妃嫔等人,都吓得呆若木鸡,就在这时,一个大拳头,突然击在娄太后的大杖上,立刻将娄太后击倒在地。 众人震惊地目视着这个打倒娄太后的人,竟然是皇帝高洋! “高洋你竟然为了保护这个女人打哀家!”坐在地上的娄太后气得火冒三丈,高洋立刻命令宫人扶着娄太后去了寝宫。 “皇上!”尔朱牡丹惊愕地目视着一脸愤懑的高洋。 “皇上为了尔朱牡丹,竟然把太后也打了,而且当场掀了太后的凤床,皇上真是发疯了!”次日,水龙书人殿,吓得不寒而栗的众臣,一边上朝,一边暗中议论。 “高洋疯了,竟然为了尔朱牡丹打太后,现在是传播谣言,进攻尔朱牡丹的最好机会!”鲁妃眉飞色舞地回到翊坤宫,命令八鸢道。 再说晋王高湛,听说高洋几天就打败了北周的大军,日夜回到京城,一时间吓得面色木呆。 “王爷,皇上真是老奸巨猾,我们才要回京篡位,皇上竟然就率兵回京了!”高湛身边的武忠,战栗地拱手道。 “高洋为了尔朱牡丹毒打太后,现在已经是人人皆知,这个暴君,现在已经是身败名裂,武忠,我们立刻去各地煽动士族!”高湛喜不自胜道。 第100章 大齐的继续怂恿 高湛派武忠,迅速去各地,到处传播谣言,妄想颠倒黑白,贼喊捉贼,把所有的事情都倒过来继续整人,最后让高洋名声狼藉,借刀杀人,用嫁祸的阴谋,害死尔朱牡丹。 高洋为人十分奸诈,那日他为了尔朱牡丹打倒了娄太后后,次日就装模作样地带着太子和妃嫔,跪在娄太后的面前负荆请罪。 “母后,昨日儿臣听了谣言,瞬间火冒三丈,竟然误伤了母后,儿臣死罪,请母后宽容!”高洋跪在泪如雨下的娄太后面前,倒头如葱,然后回首,故意瞥了瞥太监连贵。 连贵吓得脸色苍白,立刻拿着大杖,瞄准高洋的脚,故意打了几下。 “皇帝,哀家不生气了,可是皇后和贵妃在宫里这样吵闹,不是丢脸我大齐宫规吗?哀家下懿旨,罚翊坤宫和冬月宫两宫一个月的炭火钱!”娄太后苦笑道。 “王爷,皇上今早向太后请罪,太后不但不生气了,听说还与皇上在后花园遛弯!”战战兢兢的管家吴九,跪在高湛的脚下禀报道。 “皇兄真是老奸巨猾,这么大的一个风波,让他几下表演,就这么静谧了!”高湛顿时暗暗震惊道。 再说洛阳城,高洋为了皇后误伤太后的事,已经被高洋学老莱子娱亲的故事给抚慰过去,街上人人都说皇帝孝顺,而那些暗中传播谣言1,辱骂尔朱牡丹的人,暂时不敢再乱说。 “混蛋,尔朱牡丹这个贱人,竟然被皇上保护,咱们的计策都被冬月宫的人说出来了!”翊坤宫,恼羞成怒的鲁妃,怒视着身边张口结舌的八鸢和齐妃。 “娘娘,尔朱牡丹这次是得罪了太后,太后一定暗暗恨她,现在我们就让这个贱人继续得瑟,臣妾给娘娘出个主意,现在我们派人,要暗中破坏和骚扰尔朱牡丹在皇上面前说真话,让她话都讲不清楚,我们派的那些小厮,一个个都隐蔽在宫内,就这么日夜监视着冬月宫,尔朱牡丹这个贱人和花不鸢,日后完全被娘娘说控制,只要我们继续排挤她,嘲笑她,尔朱牡丹一定不能当这个皇后!”齐妃一脸歹毒道。 几日后,齐宫内围攻尔朱牡丹的奸计,再次进入白热化,歇斯底里的嬷嬷,丧心病狂的士族命妇,似乎是暗中合作,一起围攻冬月宫的尔朱牡丹,皇后的懿旨,在宫内指挥不了任何人,而鲁妃派的奸细,却气焰嚣张地隐蔽在黑夜里,得意忘形地臭骂骚扰和破坏尔朱牡丹的一颗心。 “宝镜,我看只要大齐的皇后是我,鲁妃那些小人就一定要疯狂吵闹,宝镜,我们是怕呢,还是继续坐在冬月宫内?”尔朱牡丹凝视着嘟着小嘴心中愤慨的宝镜,婉约询问道。 “小主,皇上眼中大齐的皇后,只有你,鲁妃那些小人,就算再嫉怒,她们也只能仰望高山!”宝镜嘟着小嘴,愤愤地对尔朱牡丹说道。 “宝镜,我现在恍然大悟,这个皇后的宝座,我一定要坐着,这些家伙破坏的越毒,我就越要他们气急败坏!”尔朱牡丹突然凝视着宝镜,柳眉如矢道。 “小主,为了太子,您也要和他们战斗到最后!”宝镜点头道。 再说林七九,与甄宝程贺拔荣庞超等兄弟,潜入洛阳城,听说高洋已经平定了京城的谣言,不由得十分惊愕,对甄宝程说道:“宝程哥哥,高洋为人狡猾,高湛和高演与高洋的权力斗争,几年内是扳倒不了高洋的,若是我们成功让高湛与高洋暗中内讧,我们就能立刻重新回函谷关死灰复燃!” “嫂子,颦儿现在就在函谷关,由葛湘保护着,我们若是可以东山再起,函谷关的百姓一定乐不可支!”贺拔荣眉目欣喜地对林七九说道。 “我也确实有些想女儿了,当年葛湘兄弟在潼关侥幸逃出北周兵的进攻,就带着颦儿在函谷关隐居了这么多年,现在,那高洋已经是外强中干的家伙,大家韬光养晦,我们的龙虎军,一定要重新建立!”林七九颦眉若云,忽然从朱唇上浮起一丝希望。 “林七九和甄宝程贺拔荣庞超等人现在还潜伏在洛阳城内?”瞪着许阴和周国的高洋,厉声询问两人道。 “皇上,我们日夜监视着各处,林七九和甄宝程的确潜伏在京城内的桃花庄,臣还听到,甄宝程企图和林七九东山再起,回函谷关重新建立龙虎军!”周国拱手道。 “林七九,甄宝程,你们躲了这些年,今日朕终于找到你们了,为了杀人灭口,朕一定要消灭了你们!许阴,今夜带兵,包围桃花庄,斩杀林七九和甄宝程贺拔荣庞超!”高洋顿时欣喜若狂,如同鬼魅一样奸笑道。 冬夜,寒露冷香,北风凛冽,桃花庄内的房檐上,都垂着冰剑。 一群鬼鬼祟祟的江湖刺客执着长刀,暗暗地靠近了桃花庄的草墙。 “首领,庄内没有人!”刺客甲跪在首领面前打千道。 “难道甄宝程和林七九等人早就知道了我们今夜要刺杀他们?”首领顿时心中震惊。 “首领,林七九和甄宝程会不会睡着?”部下询问道。 “混账,命令小的们,一起跳下草墙!”首领狰狞地瞪着部下道。 过了半晌,十几名黑衣江湖刺客,飞进了桃花庄,一群像鬼魂一样的刺客,暗暗在庄内调查,却没有见到一个活人。 “首领,甄宝程和林七九跑了!”几个部下气急败坏地禀报道。 “混蛋!追!”首领顿时勃然大怒,大声咆哮道。 就在这时,突然,一支火箭,咆哮着飞向半空,顿时,深夜的桃花庄,一阵熠熠生辉。 “放箭!”刹那间,箭如飞蝗,顿时这些刺客,被射得血肉模糊,死伤大半。 “奸贼,竟敢暗杀我们!”林七九跳下了高楼,左手皓腕一绕,那首领的耳朵便血肉横飞地被砍掉! “女侠,在下也是皇上派的!”吓得呆若木鸡的刺客首领,战战兢兢地跪在林七九的脚下。 “回去告诉你们那个狗皇帝,他他屠杀函谷关百姓的仇,我林七九早晚会找他报了!”林七九怒视着那个刺客,突然飞上郁葱马,和一群兄弟在大雾中,离开了。 “有人告密?竟然让林七九和甄宝程贺拔荣庞超这群反贼趁夜跑了?”养性殿,怒火万丈的高洋,目光如炬,瞪着战战兢兢的周国,暴跳如雷。 “皇上,宫中有联系林七九的奸细!”周国叩首禀报道。 “奸细?”高洋突然想到尔朱牡丹,但是他思忖,鲁妃等人日夜派人监视冬月宫,而且暗中派人骚扰,尔朱牡丹又没有武功,她怎能与林七九和甄宝程勾结? “这个暗中报告林七九的人,到底是朕身边的哪位?难道是,高演?”高洋突然心中十分惊愕。 次日,水龙书人殿,高洋上朝后,目视着站在亲王班中的卫王高演,心中十分的愤怒,但是高演却一脸镇定。 “王爷,林七九和甄宝程等反贼已经逃出桃花庄了!”下朝后,高演的心腹方国,来到高演的面前,小声禀报道。 “哈哈哈,甄宝程现在回到函谷关一定可以死灰复燃,率兵东山再起,占领河南,这高洋,一定又要率兵去征讨,现在高湛已经控制了邺城,而本王暗中也笼络了洛阳的士族,只要高洋再次带兵出战,这大齐的皇位就是本王的了!”高演得意忘形道。 “王爷,现在宫中,高洋的身边,有司马高和杨昭闵忠许阴等人,在下认为,高洋身边最忠于的他的人,其实是皇后尔朱牡丹,您可千万被小瞧这个女人,她嫁给三朝皇帝,德高望重,虽然现在后宫的那些妃嫔在排挤围攻她,但是高洋越来越宠信尔朱牡丹,我们要想政变,一定要害死此女!”方国眼睛一瞥,十分狡黠地对高演说道。 “尔朱牡丹这个女人,当初在滴翠亭,就是她眼睛很亮,看出暗中向高洋举报高湛的人是本王,还提醒高洋小心本王,这个女人十分精明,本王若想篡位,一定要杀了她!”高演一脸凶恶道。 “王爷,要想害死尔朱牡丹,我们就必定要联合鲁妃,暗中继续散布尔朱牡丹的谣言,要破坏她在宫中的任何人际关系,让她在宫中被围攻,最后完全帮不了高洋,那太后与尔朱牡丹有怨,在下建议,王爷是不是将造谣的事情,嫁祸给太后,骗天下人,那些造谣的事,都是太后干的,煽动太后和尔朱牡丹在宫中祸起萧墙,勾心斗角?”方国狡诈地建议道。 “方国一定要派人到处挑拨闹事,我们一定不能让尔朱牡丹笑!”高演奸恶地沉吟道。 后宫,齐妃和花妃,暗中与鲁妃联合,在宫外宫内,无法无天地传播冬月宫的谣言,甚至还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在太后那里,天天诬陷尔朱牡丹是妖女,蛊惑皇上身子不好,娄太后虽然鄙夷尔朱牡丹,但是过了一个月后,她暗暗发觉,尔朱牡丹其实完全不想当皇后,只是为了照顾太子高孝,才一直毅然住在冬月宫,而尔朱牡丹与高洋,也很有真情,鲁妃等人,虽然谄媚于她,但是传播谣言和虐待怂恿等事,都是鲁妃故意嫁祸给她。 “牡丹!”今日,慈宁宫,雍容华服,眉开眼笑的娄太后,派宫人请来了尔朱牡丹,一脸和蔼地对尔朱牡丹说道:“牡丹,你被册封皇后后,虽然本宫对你有些怀疑,但是这些日子后,哀家也是明白,只有你才是真正忠于皇上的,外面那些厚颜无耻的造谣,你千万别生气,这些小人小贼,就会装神弄鬼,颠倒黑白,你既为皇后,就要统领六宫,让六宫和平,皇上就平心了!” “母后真是精明!”尔朱牡丹莞尔一笑,欠身跪下道。 再说甄宝程,林七九,与贺拔荣庞超,一百名龙虎军士兵从洛阳逃出后,一鼓作气去了函谷关,这时,函谷关外,因为大齐皇朝歧视中原的汉人,连连与北周打仗,在中原剥削百姓,每年百姓都要向官府交很高的赋税,许多平民的农田被士族国戚霸占,子女变成奴婢,平民变成佃户,中原各地,都是残垣断壁。 “宝程哥哥,高洋这个家伙,继位初,有苏云姐姐在他身边,尚可治理朝政,让百姓平安,但是这几年,与北周和柔然,几乎每年都打仗,高洋本人又十分奢侈,在中原进行暴政,现在百姓被暴政剥削,贫寒不能生活,路有冻死骨,现在我们若是趁机在中原实行均田免粮,给百姓雪中送炭,让百姓安居乐业,我们就一定能重建龙虎军!”林七九弱眼横波,一本正经地对甄宝程说道。 “馨儿,我们就是要励精图治,让中原的百姓冲破北齐的暴政,重新过自由的自主生活!”甄宝程凝视着正气凛然的林七九,不禁眉眼弯弯道。 函谷关,北齐守将秦义,率领一万守军,防守城池,这时,北齐的兕甲军腐败无能,士兵在河南抢掠百姓,贪官污吏在地方兼并百姓土地,抢夺百姓赋税,使得百姓贫苦,林七九在子夜,带领一百先锋,潜入函谷关的外城,带着许多的金钱,收买了守关的士兵,大家化妆成从远方来互市的商人,带着西域马和一些外国货,进入了函谷关内。 次日拂晓,函谷关的大门打开了,兴高采烈,拿着林七九给的金钱的秦义,命令市区开始生意互市,瞬间,街区上喜气洋洋的商贾,都在喜滋滋地做生意,函谷关门庭若市,街市十分的繁盛。 “秦大人!”林七九穿着男子的大氅,眉目欣喜地来到秦义的面前,文质彬彬地向喜不自胜的秦义作揖道:“大人,小的们在函谷关做生意,多谢大人打开城门,这赚到的钱,应该分大人一半。” “哈哈哈,林先生真是知道这江湖大义,好,咱们一起饮酒!”秦义一听林七九要给他一半的利益,顿时喜得眉飞色舞。 喜气洋洋的函谷关守军,在关内喝酒吃肉,大喜过望,就在这时,突然,关上放了狼烟,瞬间,升起的硝烟,让函谷关一片雾霾。 “好,馨儿和庞超这些兄弟成功了,弟兄们,潜入函谷关,收复城池!”甄宝程在关外,心急如焚地眺望着城内,突然看见飞起的狼烟,顿时乐不可支,迅速命埋伏在关外的将士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疾夺关。 再说那秦义,还得意忘形地与林七九喝酒,大厅内,那些将领都眉飞色舞,林七九目视着秦义,抿嘴一笑,突然从衣襟中,执起一柄匕首,架在了秦义的项上。 “林先生?”秦义瞬间吓得浑身战栗。 “秦义,我不是林先生,我是江湖上威风凛凛的林七九!”林七九悠然笑道。 第101章 仇恨骗人 “皇上,甄宝程与林七九贺拔荣庞超,攻陷函谷关,又死灰复燃了!”水龙书人殿,连滚带爬的司马高,跪在高洋的脚下。 “甄宝程东山再起了?真是混账!”高洋火冒三丈,瞪着司马高,怒气冲冲道。 “皇上,甄宝程此人,雄才大略,但是我们要想消灭甄宝程,必须用心里一把刀,臣认为,我们应该刺激甄宝程,将甄宝程的仇恨嫁祸给宇文护和北周,用精明的骗术,骗甄宝程在哪里都不受欢迎,完全把他弄臭!”司马高一脸男盗女娼地建议道。 “司马高,甄宝程这小子,自小精明,我们这个嫁祸的法子,若是不能让甄宝程到处碰软钉子,他很可能会再次召各地诸侯反攻我洛阳!”高洋顿时忧心忡忡地目视着司马高道。 “皇上,对于甄宝程这厮,就要用造谣破坏的计谋,派奸细传播精心乱编的甄宝程黑材料,到处散布,贼喊捉贼,黑白颠倒,这样,甄宝程这小子,就是名声狼狈!”司马高歇斯底里地奸笑道。 “甄宝程,朕一定要将他搞成大齐第一反贼政治犯!使得天下都歧视辱骂他,各地都排挤甄宝程,朕就不战而胜!”高洋歹毒地诡笑道。 “甄宝程是大反贼,罄竹难书,你们知道吗?这小子是个小赖子,当年暗杀魏帝,妄想篡位,最后被当今皇上打败,这些年,他躲了起来,到处招摇撞骗,真是臭死了!”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喜滋滋地和林七九来到中原的安阳,秘密调查敌人的军情,这时,他突然听到,一些驿站内,有人吹牛吹得口若悬河,鲜廉寡耻,鬼头鬼脑地在那里到处传播谣言,那些喝酒的市民,见到这些人,一个个都吓得往外跑。 “甄宝程是反贼,龙虎军到处杀人抢女人,根本不是人!”几个蹑手蹑脚,一脸丧家之犬狗样的人,围在酒肆外,故意装神弄鬼地冷嘲热讽,臭骂龙虎军。 “宝程哥哥,高洋这小子派人造谣,已经到了安阳,他为了欺骗各地的百姓,竟然这么丧心病狂地派奸细到处传播谣言!”林七九罥烟眉一颦,对甄宝程嫣然一笑道。 “高洋小儿篡位弑君,在大魏的江山内,残虐百姓,让百姓民不聊生,这个倒打一耙的畜生,早晚死无葬身之地!”甄宝程轻蔑地笑道。 “宝程哥哥,大丈夫当有大志,我们回函谷关,继续为我们的憧憬而力挽狂澜!”林七九抿嘴一笑,与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和郁葱马,喜滋滋地勒转马头,驰骋在冷香中。 再说高洋,派人到处传播甄宝程和林七九的谣言,还派杨昭去了北周,煽动大丞相宇文护率兵进攻甄宝程,这时,似乎甄宝程的函谷关已经四面楚歌。 “现在千夫所指,人人都骂甄宝程,甄宝程完了,这种人还想走出来?肚皮都笑炸了!”中原的小径上,甄宝程和林七九兴致勃勃地驰骋在冬云中,却听到一些十分凶恶的嘲笑。 “哈哈哈,这些无耻小人,就如此的骚扰辱骂吧,我龙虎军个个都是英雄,大刀劈下,这些暴政猪狗,一个个屁滚尿流!”这时,贺拔荣和庞超,率领一百个兄弟,喜上眉梢地来与甄宝程和林七九会和。 “贺拔荣,庞超,我们这次微服中原,你看北齐现在的政治如何?”甄宝程满面春风地询问贺拔荣和庞超道。 “大哥,高洋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这几年暴政害民,剥削人民,自己又奢侈淫逸,北齐已经由盛世转向一片混乱了!”贺拔荣黯然道。 “贺拔荣,高洋狗贼割据东方,与北周宇文护,南陈三足鼎立,我中华天下要想统一,重新开辟盛世,恐怕还要多年!”甄宝程不由得仰面长叹道。 “宝程哥哥,中原早晚会统一,百姓期望的天下太平,必会由理想成真!”林七九弱眼横波,柳眉若阳道。 再说高洋,于司马高商量,妄想用传播谣言,和挑拨嫁祸的卑劣奸计,害死甄宝程,但是让他们完全想不到的是,甄宝程的龙虎军不但没有四面楚歌,反而兵强马壮,培元养气,百姓平安,甄宝程胸有成竹,在函谷关集中了五万正气凛然的龙虎军,向天下宣布高洋的八条罪恶滔天的大罪! “高氏国贼,两代奸诈,篡国弑君,作恶多端,屠杀百姓,抢夺少女,暴虐无道,中外惊愕,现大魏龙虎大将军甄宝程,替天行道,起兵保民,集各地义兵八万,勤王剿贼!百姓箪食壶浆,大军军纪严明!” 甄宝程亲自立在大纛之下,玉树临风,面若冠玉,一时间,将士们同仇敌忾,群情激奋,精神振奋,士气盎然! “宝程兄!”就在这时,校场之前,一名执着团扇,面色清秀的男子,带着几名侍卫,和颜悦色地来到了甄宝程和林七九的面前。 “萧玉?你不是在建康被反贼刺杀了吗?”林七九凝视着此人,顿时喜不自胜,眉目欣喜地来到了他的面前。 “馨玉小主,本太子这么多年诈死,隐藏在江湖,也是想与有共同理想的兄弟在好地方重逢,今日你们在这里当救江山的英雄,本太子就一定要回来了,大梁已经灭亡了,所以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大梁皇帝,日后,我们勠力同心,一起让这片山河,重新安居乐业,恢复盛世!”萧玉笑容可掬道。 “萧玉兄弟,感谢你来与我等共同为民血战!”甄宝程欣喜若狂道。 “皇上,甄宝程率领八万大军,进攻安阳,许阴惨败,但是甄宝程的龙虎军退回函谷关,没有进攻洛阳!”洛阳城,战战兢兢的司马高,呈上了加急军报,跪在高洋的脚下禀报道。 “甄宝程占领安阳后,又回去了?”高洋顿时大惊。 “皇上,甄宝程只是一地头蛇,占领了附近的城池后,他就率兵退回基地,臣以为,这种家伙,皇上不若派人册封他为诸侯,笼络于他,日后就可以控制此人了!”水龙书人殿,大臣们窃窃私语,得意洋洋的司马高,怂恿闵忠和周国,举笏进谏道。 “甄宝程这小子,东山再起,朕杀不了他,岂不是让天下人嘲笑?”高洋顿时暴跳如雷道。 “报,启禀皇上,邺城有土匪谋反,揭竿而起!”就在这时,浑身颤抖的连贵跪在高洋的脚下,呈上了战报。 “混账,原来是朕现在四面楚歌了,众爱卿,朕要御驾亲征!”高洋恼羞成怒道。 “皇上现在京城混乱,晋王高湛在邺城暗中企图谋反,臣怀疑邺城那些造反的士兵,就是晋王高湛暗中煽动的!”杨昭拱手劝高洋道。 “杨昭,现在有人妄想谋反,抢朕的龙椅,朕能不率兵出征?”高洋勃然大怒地质问道。 “皇上,现在各地的官员,有许多腐朽贪污,所以才让百姓不满,现在士族兼并百姓土地,抢夺平民为佃户,已经越来越厉害,臣认为,平定叛乱的最好办法,就是整顿官员,诛杀贪官!”杨昭一脸忠心地跪在高洋的脚下。 “杨昭这个狗日的,今日在那里胡说八道,其实都是故意骂老夫!”怒火万丈的许阴回到了府邸,顿时火冒三丈。 “老爷,卫王殿下来了!”就在此时,管家进来打千禀报。 “卫王来了?”许阴不由得欣喜若狂。 “许大人听说今日早朝,那丞相杨昭,竟然攻击大人暗中贪污受贿,还颠倒黑白,嫁祸于人!”卫王高演眉飞色舞地来到许阴的大厅,向许阴拱手道。 “王爷,现在朝中贪污受贿,兼并土地的士族,哪里只有老夫一人,皇亲国戚,士族大人个个都是互相攀比,这年头,没有钱,就是条狗,你都是要饭狗!”许阴诡笑道。 “杨昭这个老东西,就是想装一次孤傲,自以为两袖清风,呸,装像,他企图骂几个贪官,就可以收买人心了?真是二百五一个,咱们现在不但死不掉,还要来个贼喊捉贼,反过来骂他是贪官,狗日的,咱们造谣的法子,那是千变万化,就他个二百五,也想学人家骂贪官,笑死人了,许大人你不要生气,本王不但不让他高兴,还让他自己吃自己,我们就来个反咬一口,颠倒黑白!本王知道,您的女儿在宫里也是妃嫔,咱们就暗中联合起来,一起传播谣言,对了,把那个贱女人尔朱牡丹也害进去,骂他们内外勾结,后宫干政,看看这个二百五,最后连骂都骂不出来!”高演狡诈地奸笑道。 厚颜无耻的一**佞,竟然在朝廷后,暗中沆瀣一气,一同诬陷杨昭,并且用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告杨昭贪污,高洋顿时暴怒,命令侍卫缉拿杨昭。 “皇上,杨大人冤枉呀,他一向爱民忠君,这次因为整治贪官污吏,竟然结怨了大批士族和皇亲国戚,这些人暗中勾结,联合诬陷造谣,皇上一定要三思呀!”高洋怒气冲冲地回到冬月宫,贤德善良的尔朱牡丹,早就知道杨昭是清官,立刻温柔地劝说高洋道。 “牡丹,你说的对,朕差点被奸佞欺骗,现在恍然大悟!”高洋想了想,顿时大喜道。 次日,水龙书人殿,高洋命御史立刻调查这次的贪污案。 高演和许阴司马高等人,听说这次是因为尔朱牡丹在高洋身边吹了枕头风,一个个对尔朱牡丹十分痛恨。 “这个贱女人,又在后宫拔刀相助了!”司马高听说是尔朱牡丹秘密劝说了高洋,顿时怒气填膺。 “司马丞相,听说这个贱人,常常在后宫与鲁妃娘娘势不两立,这次,她竟然胆敢干涉朝政,母鸡司晨,这种贱人膝下还有太子,日后太子继位,大齐岂不是在这个贱人手中?”高演眼睛一转,故意煽动司马高道。 “但是卫王,皇上三千宠爱在尔朱一身,恐怕你们靠老夫,是冰山难靠呀!”司马高担心道。 “哈哈哈,司马丞相!”就在这时,一名高个长白脸的人,穿着蟒袍,飞扬跋扈地来到了司马高眼前。 “晋王殿下,竟然也为了这个贱人,暗中回到了京城?”司马高看着高湛,吓得魂飞魄散。 “司马丞相,尔朱牡丹这个贱人,早就开罪我们所有贵族了,搞死这个贱人,我们应当并肩作战,日后若是她和苏云的小孽种继位当了皇帝,我们岂不是要当她的奴才!”一脸歹毒的高湛,像衣冠禽兽一样奸笑道。 “这个贱人,我们一定要让她丢人丢死!”恼羞成怒的高演,也目视着高湛,点头道。 “看看,大家看看,大齐的皇后,真是淫逸无耻呀!”齐宫,丧心病狂的翊坤宫等妃嫔,突然大哭大闹地派一些奴才,在外面到处散布尔朱牡丹的黑材料,妄想怂恿京城内外的人,一起围攻臭骂。 “尔朱牡丹这种狐媚不要脸的残花败柳,也敢当大齐的皇后,呸,厚颜无耻!”气势汹汹的鲁妃,在辰时觐见皇后前,像发疯一样,在冬月宫外,挑拨各宫妃嫔一起在窗外臭骂,甚至威胁尔朱牡丹,要是敢报告皇上,就让她名声狼藉! “小主,这群毒妇,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也去翊坤宫骂去!”义愤填膺的宝镜,嘟着小嘴,愤懑地向尔朱牡丹欠身道。 “这些小人,用如此下流的阴谋来害我们,正说明这些小人都害怕半夜鬼敲门,他们威吓我们,不让我们禀报皇上,说明那些造谣害人的事,就是他们暗中干的!”尔朱牡丹抿嘴一笑道。 “娘娘圣明!”就在这时,一脸钦服的丞相杨昭,眉开眼笑地来到了尔朱牡丹的面前。 “杨丞相,不要害怕,这些丧心病狂的疯狗,要是敢害你,本宫一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尔朱牡丹十分镇定,胸有成竹地凝视着杨昭,娥眉凤目,若月笑道。 齐宫的这些日日夜夜,已经完全丧心病狂的,司马高高演高湛部下,用鸡鸣狗盗的下流奸计,日夜干扰骚扰冬月宫,鲁妃竟然派人,无法无天地威胁冬月宫,若是再敢庇护杨昭,就要杀死冬月宫所有的婢女。 “混账,岂有此理,这群狗东西,真是无法无天!”几日后,尔朱牡丹正气凛然地一本正经跪在高洋的脚下,禀报了鲁妃和司马高等人暗中弄得一场空前绝后的丑剧!高洋顿时勃然大怒。 话说这高洋,此时虽然日益玩物丧志,但是心中还是一个明君,这些日子,甄宝程在函谷关卷土重来,邺城和河南等人农民揭竿而起,高洋暗中思忖,确实是因为这些年,北齐朝廷的腐败和骄奢淫逸,庇护这些皇亲国戚,贪官污吏,欺负底层百姓,无法无天,剥削平民,这次杨昭因为精忠报国,毅然站出来,弹劾士族,却被那些士族像疯狗一样,歇斯底里的围攻,而且此时还让尔朱牡丹也被这些人陷害,让高洋心中对这些猖狂龌蹉的士族,十分暗恨,所以现在尔朱牡丹勇敢无惧地站出来,报告了司马高等人暗中诋毁,监视造谣的丑剧,顿时痛心疾首,他心中已定,已定要借这个机会,狠狠地办一下那些气焰嚣张的士族。 “牡丹,你所言甚善,朕知道,你是最忠于朕的,这些丑态毕露的东西,朕上朝后,一定命人调查这些贪污受贿,造谣家伙的奸佞!”高洋抱着尔朱牡丹,眉目欣喜地站了起来,凝视着二柱门端,柔声劝慰道。 “皇上圣明!”尔朱牡丹心中暗喜道。 再说高洋,在水龙书人殿上,大声臭骂高演和高湛司马高等人,册封杨昭为太师,与朝廷御史,共同捉拿朝中贪污无能的官员。 “皇后娘娘真是贤明呀!”听说高洋下了圣旨,京城的清官,一个个乐不可支,尔朱牡丹也兴高采烈,高洋来到冬月宫,尔朱牡丹欠身,对着高洋莞尔一笑。 第102章 欺骗奸雄 “高洋这个江山就是靠着欺骗骗来的!”朝廷突然下旨缴纳河南税,一时间满城风雨。 城门前,门庭若市,大批的人围在那里议论纷纷。 “甄宝程在函谷关卷土重来,率兵造反,皇帝竟然趁机说剿灭反贼要钱,要多收什么河南税,这时故意在加苛捐杂税!”看告示的平民一个个义愤填膺。 水龙书人殿,高洋早朝,群臣听说高洋要派太监连贵去各地均田,顿时群情激奋,人人震惊。 “皇上,派官员去各地均田,这似乎是在保护百姓的土地不被士族兼并,但是那些太监去了各地,一定会借重新均田,趁机剥削诈骗,这样百姓不但没有田地,反而被朝廷再次诈骗了一次!”杨昭痛心疾首地举笏禀奏道。 “杨昭,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违逆!”高洋顿时暴跳如雷道。 北齐皇朝为了消灭中原的龙虎军,和镇压各地农民起义,到处剥削百姓,北周宇文护,听说北齐高洋正在想鬼点子,妄想增加军饷,顿时十分惊愕。 “丞相,高洋用狡狯的办法,随便增收赋税,暴政虐民,我们是不是迅速率兵趁火打劫,进攻北齐?”右仆射钱乾建议宇文护道。 “钱乾,高洋这厮十分奸诈,他竟然胆敢如此增税虐民,我看他是没有办法,暗中厉兵秣马,企图在一年内进攻中原,消灭甄宝程!”宇文护沉吟道。 函谷关,听说高洋又在暴政害民,甄宝程立刻召集贺拔荣和庞超葛湘等将领,来将军府商议。 林七九双眉紧蹙,不但没有认为此时可以趁机吊民伐罪,反而忧心忡忡道:“宝程哥哥,诸位兄弟,高洋此贼这次竟然用增加赋税的办法来增加军饷,明的似乎是荒淫奢侈,其实是暗中储蓄军饷,我想高洋的阴谋是,在一年内搜刮到一笔大钱,然后围剿我们函谷关!” “嫂子所言甚善!大哥,这高洋故意增税,当然这笔账不会让百姓加在他头子,这个厚颜无耻的东西,必定会再次传播谣言,嫁祸给我们,把增税的锅让我们义军来背!”贺拔荣一本正经道。 “高洋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大哥,我们马上率领大军,进攻洛阳!”葛湘愤怒满腔道。 “弟兄们,高洋继续现在在剥削百姓,我们就要均田免粮,励精图治,让中原的百姓安居乐业,生活越来越好,那高洋不是造谣说剥削百姓的,都是我们吗?我们现在就是不东征,让这个造谣狗贼,恼羞成怒!”甄宝程谈笑自若道。 “岂有此理,甄宝程竟然昭告天下,说朕故意剥削百姓?”水龙书人殿,看了甄宝程编的顺口溜后,高洋气得吹胡子瞪眼。 “皇上,甄宝程真是飞扬跋扈,臣请皇上,让臣派几千骑兵,去中原骚扰,破坏甄宝程的基地,让他得意不了!”一脸龌蹉,道貌岸然的司马高拱手进谏道。 “好,但是司马丞相,你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朕不能让你去打仗,此事就让解律光去吧!”高洋龙颜大悦道。 后宫,听说朝廷增加河南税,京城人人愤怒,狡诈歹毒的鲁妃顿时喜不自胜,立刻命宫人去外面传播,说增加赋税的建议,就是皇后尔朱牡丹建议的! “娘娘,我出去传播谣言的人让京城的士族群情激奋,着造谣真轻松呀,怎么说人家怎么信?”得意洋洋的齐妃,谄媚地来到翊坤宫,十分自豪地对鲁妃说道。 “尔朱牡丹这个贱人,在宫中现在是十分聪明,派去监视的人禀报,这些日子,那个解律光的妹妹解律娟,似乎与尔朱牡丹成了朋友,尔朱牡丹若是在宫中有了姐妹,我们孤立歧视这个贱人,就很难了!”鲁妃凤目瞥着齐妃,一脸鄙夷道。 “娘娘,解律娟这个丫头跟她哥哥都是一种人,平日喜欢路见不平,娘娘一定好好好教他们兄妹如何做人!”齐妃冷笑道。 后宫中,歧视和嘲笑冬月宫,瞬间又十分的猖狂,因为尔朱牡丹这个皇后在前朝也威风八面,所以司马高暂时不敢暗害尔朱牡丹,鲁妃秘密找了一个江湖方士,去高洋那里拍马,说是可以炼长生不老仙丹,高洋顿时大喜,鲁妃便趁机让这个方士潜入后宫,准备用妖术,再次害尔朱牡丹生病。 “姐姐,最近那个,鲁妃,暗中笼络了几个江湖骗子,装神弄鬼,欺骗皇上,姐姐一定要注意身体!”花不鸢和解律娟窈窕地来到冬月宫,小声对尔朱牡丹说道。 尔朱牡丹柳眉若云,悠然笑道:“多谢两位妹妹了,我在宫中,自打馨儿走了后,就没有什么姐妹,两位妹妹可以这么说,我真是十分感谢!” “牡丹姐姐,现在宫内外,京城的百姓,谁不赞扬你是贤良的皇后,只有鲁妃那些小人还在联袂献丑,暗中传播谣言,嚼舌根害人!”解律娟嘟着小嘴嗔怒道。 “两位妹妹,这宫中就是尔虞我诈,世态炎凉,大家一定要注意鲁妃的那些奸细监视!”尔朱牡丹一本正经地提醒两位道。 “混蛋,我们两位王爷,呕心沥血,最后却被尔朱牡丹一个女子打败,现在尔朱牡丹在京城人人称赞,咱们却被骂成贼喊捉贼!”晋王府,暴跳如雷的高湛找到卫王高演,怒火万丈道。 “四弟,尔朱牡丹这个贱人,别看她现在这么凶,她胆敢反击,就是她自己找死,她这个皇后,在我大齐就是名声狼狈,一个嫁了五个男人的贱人,凭什么当大齐的皇后,现在她还妄想干预朝政,四弟这个贱人若是死不了,日后她膝下控制的那个太子当了皇帝,我们日后就要活在他们母子的阴影下!你想当皇帝,恐怕是黄粱一梦!”高演狡诈地转了转眼睛,故意怂恿刺激高湛道。 “三哥,这个贱人,我一定要害死她,还敢反抗?害她个活该!”高湛一脸狰狞道。 “四弟,现在宫中的妃嫔,除了解律光的妹妹,这个尔朱牡丹已经是四面楚歌,传播谣言,怂恿士族围攻,我们就能气死这个贱人!”高演一脸衣冠禽兽的奸笑道。 过了几日,京城的大街小巷,谣言再次如火如荼了,奸笑乱骂的奸细们,到处故意造谣,挑拨害人,朝中的文武大臣,听说尔朱牡丹干预朝政,要逮捕兼并土地的士族,顿时个个义愤填膺。 “皇上,皇后干预朝政,母鸡司晨,这是大齐开国以来都没有的事,昔日妲己褒姒之祸,让商周灭亡,臣等请皇上,一定要下旨!”文武百官们故意怒火满腔,群情激奋,在司马高的怂恿下,早朝时,疯狂地上奏,弹劾后宫。 “胡说八道,增税之事,根本就不是皇后建议的,这些三人成虎的谣言,你们竟然作为明证弹劾皇后,真是胡说八道!”高洋听着这些人的怪叫大骂,顿时勃然大怒。 “皇上,臣听说,皇后娘娘暗中勾结函谷关的反贼,请皇上三思!”尚书曹方国跪下叩首道。 “方国,你有皇后勾结反贼的证据吗?”高洋眼睛瞪得通红。 丞相府,高湛火冒三丈地来到司马高的书房,质问司马高道:“丞相,我们煽动那么多人围攻尔朱牡丹,尔朱牡丹仍然得意忘形,要是再没有办法,本王就索性派人,刺杀这个贱人!” “晋王息怒,这尔朱牡丹吃的苦才刚刚开始,现在皇上已经对尔朱牡丹有点疑心了,我们要先发制人,再狠狠的刺激皇上一下!”司马高狡诈的奸笑道。 次日晚上,残月冰霜影着冬月宫的后花园。太监连贵突然禀报高洋,说皇后头疼,高洋顿时十分惊愕,立刻带着侍卫心急如焚地冲到冬月宫前。 冬夜的冬月宫,白露寒风,让人有瓜田李下之感,在高洋的目光下,似乎后花园那,有一男一女在暗中云雨! “甄宝程?”高洋仔细端详,顿时心中震惊,风声鹤唳的后花园,他似乎看见那个男的就是甄宝程,而那女子,似乎就是尔朱牡丹! 高洋心中顿时十分狐疑,来到寝宫,宫人打了细帘子,此时尔朱牡丹正对着菱花镜挽了云鬓,珠光宝气,月下花颜。 “牡丹,今晚为何如此盛妆?”高洋舒然笑道。 “皇上,刚刚太监禀报,皇上今晚要宠幸臣妾!”尔朱牡丹春山眉一弯道。 “牡丹,你今晚?”高洋大惊失色地看着花容月貌的尔朱牡丹,突然觉得十分毛骨悚然。 次日,下朝后,高洋下了肩舆,来到后花园,突然看见齐妃和花妃躲在那里小声窃窃私语,他怒火万丈地来到两妃面前,大声质问道:“你们在那咬什么耳朵?” 齐妃和花妃见高洋不可一世地来了,顿时吓得不寒而栗,小脸粉白,欠身请安道。 “宫里有什么谣言?”高洋目视着两人问道。 “皇上昨晚真是吓死了,听说昨晚后花园,听见鬼的声音了,有人说,那里有鬼!”齐妃故意浑身战栗地小声说道。 “胡说八道,宫里哪有这些脏东西?”高洋狠狠地瞥了齐妃一眼,两妃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走了。 “昨晚有人闹鬼?”高洋突然想到昨晚在后花园和尔朱牡丹十分奇怪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开始怀疑。 “王爷,我们的大戏,终于越来越精彩了!”听说高洋已经几日不去冬月宫,自鸣得意的司马高,目视着大喜过望的高湛,喜上眉梢道。 “司马大人,皇上真的怀疑了,真是活该,这个贱人这次真是作法自毙!”高湛一脸睚眦地奸笑道,瞪着眼睛询问司马高:“丞相,我们是不是可以再次散布谣言了?” “王爷圣明!”鲜廉寡耻的司马高,得意地拍案大笑。 次日,京城又开始有人到处议论纷纷,这些古怪的人,装妖作怪的到处传说,甄宝程潜入京城,与皇后暗中勾结,高洋在皇宫,迅速听到了越来越凶猛的谣言。 “皇兄,皇嫂当年嫁过前魏三个皇帝,后来又嫁给了父皇,这种残花败柳,怎么可能贞洁?”龌蹉的高湛迅速来到高洋的养性殿,瞥见高洋正在暗中愤怒,立刻得意洋洋地落井下石,故意用话刺激高洋道。 “高湛,你个狗日的,再胡说八道,朕把你凌迟处死,头砍下来!”高洋一听高湛这些无赖的话,顿时怒火万丈,跳了起来,双手抓住高湛的衣襟,怒气填膺地大骂高湛道。 “皇兄,万万不要生气!”高湛见高洋真的火了,不由得暗中讥笑,赶紧装妖作怪地跪在高洋脚下。 高洋一脸愠怒,迅速出了养性殿。 翊坤宫的鲁妃,听说高洋大怒,顿时大喜过望,立刻派奸细去冬月宫,故意骚扰破坏,尔朱牡丹突然听到窗外有故意冷嘲热讽,嘲笑刺激的声音,不由得目视着宝镜,清然笑道:“宝镜,带太子回东宫,别听这些坏人骚扰!” 再说水龙书人殿,今日,丞相司马高突然禀报,说甄宝程在河南呈上降书,建议高洋册封甄宝程为河南刺史,高洋看了甄宝程的降书,心中更加怀疑尔朱牡丹与甄宝程暗中私通,顿时勃然大怒。 “皇上,这甄宝程不是挺硬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向皇上投降了?”奸诈的司马高,故意用话挑拨高洋道。 “滚!”高洋顿时怒火万丈。 后宫,尔朱牡丹在冬月宫,正在与小太子高孝嬉闹,怒气冲冲的高洋步到冬月宫前,目视着柳眉微笑的尔朱牡丹,忽然愤懑地问道:“皇后,朕这几日都没来冬月宫,难道你不认为宫里太静谧了吗?” “皇上,牡丹在宫里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淡薄明镜,皇上不来冬月宫你,可能是因为国事吧。”尔朱牡丹悠然笑道。 “难道朕在你的眼里,就是那么一个无用的人?”高洋目视着尔朱牡丹,心中忐忑地问道。 “皇上怎么可能是无用之人?你是大齐的皇帝,手中有天下百姓!”尔朱牡丹抿嘴一笑道。 “牡丹,那晚上,朕发现,有人故意冒充甄宝程,躲在后花园,妄想欺骗朕,让朕怀疑你和甄宝程勾结,这些天朕都没来,你不害怕吗?”高洋凝视着冷笑的尔朱牡丹,竟然侃侃说道。 “臣妾知道皇上相信臣妾,皇上若是真的被那些奸佞欺骗,那皇上就不叫高洋了!”尔朱牡丹面若寒霜道。 “牡丹,原来你早就明白,那些谣言对朕是一点也没有的,但是你为什么对别人的迫害这么无所谓?”高洋激动地看着镇定的尔朱牡丹。 “皇上,在这个皇宫,臣妾过了这么多年,那些尔虞我诈,暗中害人的事,臣妾已经看得太多了,现在,臣妾的心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可以真正真诚地喊臣妾一声姐姐的,只有当年的馨儿,皇上,臣妾死和不死,有什么差距?”尔朱牡丹柳眉一皱,突然从嘴角浮出一丝笑道。 “牡丹,你真是太让朕悲恸了,这个天下,朕还没有看过,像你这么苦的女子,那晚,宫中的奸细故意在冬月宫放了迷香,朕当晚就知道了,但是,朕没有想到,你竟然对这么人的迫害忍到了现在!”高洋突然泪流满面道。 第103章 高洋的阴谋刺激 尔朱牡丹没有想到,原来高洋早就知道自己被人迫害,却一直没有对自己说一个字。 “牡丹,朕一直在暗暗护着你,你且安心,朕的后宫,就要你这样贤美的皇后!”高洋凝视着尔朱牡丹,欣然笑道。 再说司马高,听说宫中根本没有出现什么风波,他也不禁心中战栗,沉吟道:“皇上十分精明,晋王与卫王如此联合诬陷,尔朱牡丹竟然都没有死,真是让人惊愕!” “丞相,皇兄根本没有废黜皇后,后宫一片静谧,你看看,现在尔朱牡丹这么被皇兄宠爱,日后她岂不是更加飞扬跋扈?”愤怒的高湛,冲进府邸,大声质问司马高道。 “王爷,尔朱牡丹为人贤淑,我们用计害她,那些谣言,皇上都能猜到,老夫建议,要想扳倒尔朱牡丹,只有刺激尔朱牡丹!”司马高歹毒地对高湛说道。 “渐渐让尔朱牡丹进入我们的埋伏?丞相,尔朱牡丹冰雪聪明,她能听我们的欺骗?”高湛仰面苦笑道。 “王爷,攻心为上,现在可以让尔朱牡丹突然精神崩溃的办法,只有两个,第一是太子高孝,第二是她最亲的异姓姐妹,林七九!”司马高捋须奸笑道。 话说函谷关,甄宝程和林七九,贺拔荣庞超葛湘等英雄儿女,在中原锄奸安民,励精图治,一时间中原地域,人民安居乐业,这时,洛阳却传出流言蜚语,这些谣言诋毁尔朱牡丹助纣为虐,帮助高洋屠杀功臣,虐害人民,如同妲己骊姬等辈。 “牡丹姐姐被这些奸细骂成了妲己妖女?宝程哥哥,这确实十分古怪,你想想,牡丹姐姐在洛阳有什么仇人,为什么要传播谣言,而且我想,这些人故意传播谣言,就是企图刺激牡丹姐姐,然后骗牡丹姐姐站出来,揭露他们的诡计,昭告天下他们害人的真相,宝程哥哥,这个阴谋真是鲜廉寡耻呀!”函谷关,林七九焦急地来到甄宝程的书房,对甄宝程说道。 凝视着弱眼横波,罥烟眉紧蹙的林七九,甄宝程不由得眉眼弯弯,点了林七九一下鼻子笑道:“馨儿,牡丹在洛阳现在是大齐皇后,她是大齐第一美人,后宫的那些妃嫔岂能不恨她,再说牡丹劝说高洋,诛杀贪官污吏,对天下施行德政,高洋的那些重臣士族们一定对牡丹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世上就是这样,馨儿,故意散布这些谣言的家伙,必然妄想扳倒牡丹的皇后凤椅,这个人就必定是高洋身边的宠臣!” “高洋身边的走狗?莫非是司马高,和他的两个狼子野心的兄弟?”林七九醒悟道。 “是,大齐皇宫内,祸起萧墙,当年是高澄和高洋兄弟尔虞我诈,暗中争斗,现在高湛高演兄弟也长大了,企图篡夺高洋的皇位,而牡丹就是他们篡位的一个大敌,所以他们和牡丹势不两立!”甄宝程思忖道。 “宝程哥哥,若是高家兄弟再次为皇位尔虞我诈,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此是好计!”林七九忽然抿嘴一笑道。 “馨儿,我们不如因势利导,看这高家兄弟,再次暗中争权!”甄宝程欣然道。 再说司马高,在洛阳派人传播谣言,妄想欺骗甄宝程和林七九,离间林七九与尔朱牡丹的姐妹情,但是谣言虽然疯狂地传了出去,函谷关却十分镇定。 “甄宝程和林七九恐怕不会被我们的计谋挑拨?”司马高焦头烂额,询问周国道。 “丞相,虽然函谷关那里不会真的刺激尔朱牡丹什么,但是我们可以解释成林七九与尔朱牡丹割袍断义,欺骗尔朱牡丹,说林七九已经中了我们的离间计,现在正痛恨尔朱牡丹,我们日日派人在冬月宫那骚扰,尔朱牡丹一定会怀疑,只要她怀疑了,我们的诡计就成功了!”周国老奸巨猾地对司马高说道。 “周国,我们只造谣,仍然不能整死尔朱牡丹,马上就要年末了,皇上这一年都在增加赋税,准备西征,我们派人怂恿皇上立刻御驾亲征,总攻函谷关,这样甄宝程和林七九就与我大齐真正的不共戴天,这个尔朱牡丹,我们进谏皇上,让皇上带着她一起亲征,尔朱牡丹和林七九那姐妹情,就四面楚歌了!”司马高捋须诡笑道。 “司马爱卿,你建议朕趁着年末,立刻亲征,消灭甄宝程?”水龙书人殿,忐忑不安的高洋,怒视着高举朝笏的司马高,大声问道。 “皇上,这一年,朝廷勉强增了民间赋税,搞得民怨沸腾,臣以为,攻打甄宝程这场仗,一定要速战,万万不可与甄宝程持久,否则甄宝程像以前一样,坚壁清野,与我大齐游击了,我大齐一定疲于奔命!”司马高建议道。 “丞相所言甚善,皇上,剿灭反贼甄宝程,一定要一鼓作气,臣建议皇上御驾亲征,趁着冬季,迅速消灭函谷关的龙虎军!”解律光也举笏进谏道。 “好,朕再想想!”高洋纠结道。 怏怏不乐地回到冬月宫,尔朱牡丹晚妆云鬓,命宫人准备晚膳,高洋目视着尔朱牡丹,心中十分忧郁。 “皇上为何忧心忡忡?”尔朱牡丹凝视着高洋,诧异地询问道。 “牡丹,朕要率兵亲征函谷关,又要与你的结拜姐妹林七九刀枪血战了!”高洋目视着尔朱牡丹,突然嗟叹道。 “皇上,能听臣妾的,不与甄宝程打仗吗?”尔朱牡丹面色低垂道。 “牡丹,我大齐若想一直安宁,就一定要统一天下,甄宝程在函谷关谋反,朕和甄宝程,最后只有拼命一战!”高洋目视着尔朱牡丹,温声道。 “为什么非要拼个两败俱伤呢?皇上,臣妾可以劝甄宝程与大齐和谈!”尔朱牡丹凝视着高洋,泪如雨下道。 “傻瓜,中原逐鹿,不是我活就是他死,只有一方消灭了另一方,才能真正天下太平!”高洋执着尔朱牡丹白皙的柔荑,哑然失笑道。 “那皇上可以不御驾亲征吗?臣妾一个人留在宫里,日夜恐惧!”尔朱牡丹噙着热泪,如雨带梨花道。 “不,牡丹,朕为了这一仗,已经拼着天下百姓的骂,厉兵秣马了一年,朕若是不御驾亲征,就不能消灭甄宝程!”高洋心中战栗道。 “皇上真的要杀了馨儿与甄宝程吗?”尔朱牡丹激动地凝视着高洋质问道。 “牡丹,不说了,这些都是朝政!我们对弈!”高洋突然呆若木鸡,囧笑着执着尔朱牡丹的芊芊玉指。 “丞相,昨晚尔朱牡丹劝皇上不杀甄宝程和林七九,这次谣言,这个贱人逃不出去了!”丞相府,派人监视冬月宫的高湛,得意忘形地来到了大厅。 “王爷,皇上这次御驾亲征,一定和甄宝程背水一战,若是皇上带着尔朱牡丹,林七九和尔朱牡丹反目就会美梦成真,若是皇上留尔朱牡丹在京城,我们就派人到处挑拨,让尔朱牡丹不得好死!”司马高猖狂地捋须道。 “牡丹,你不能跟朕一起亲征,宫中还有皇儿要你保护,你就乖乖地留在皇宫,打仗是男人的事,你放心,若是朕抓了甄宝程或林七九,会把他们押回京城!”冬月宫,穿着金甲戴着兜鍪的高洋,温和地安慰了尔朱牡丹一顿,立刻驾驭着御马,率领几百名文武百官和高湛,二十万大军,再次御驾亲征,气势汹汹地向函谷关杀来。 齐宫,现在已经一片静谧,尔朱牡丹担心前线的高洋和甄宝程短兵相接你死我活,悻悻然凝视着初冬的枯树,突然宝镜战战兢兢地跑到尔朱牡丹的面前,心急如焚地禀报道:“小主,不好了,太子殿下,失踪了!” “什么?”尔朱牡丹顿时花容惊愕,立刻带着宝镜,来到了鲁妃的翊坤宫。 “娘娘,尔朱牡丹来了,我们在东宫留了翊坤宫的腰牌,这次尔朱牡丹一定要发火了!”狡诈的太监连贵,自鸣得意地向鲁妃打千道。 “司马月,高孝只是一个小孩子,你要是恨本宫,就打本宫,不要伤害孝儿!”怒气填膺的尔朱牡丹,一脸失控地冲进了寝宫,凤目圆睁怒视着奸笑的鲁妃。 “姐姐,这么急干什么?你这么大喊大叫,别人以为反贼进宫了!”鲁妃骄横地奸笑道。 “鲁妃,孝儿是本宫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尔朱牡丹举着翊坤宫的腰牌,怒视着鲁妃道。 “姐姐,太子殿下不见了,你应当去找监国的卫王呀!”鲁妃朱唇浮起一丝讥笑。 “司马月,你若是不还我的孝儿,本宫只有动家法了!”尔朱牡丹目光如炬,怒视着鲁妃,情绪几乎崩溃。 “皇后娘娘,你就拿着一块破牌子,就能证明太子是本宫拐走的吗?皇上不在,你若是责罚本宫,太后娘娘一定愤怒!”鲁妃气焰嚣张地瞪不寒而栗的尔朱牡丹道。 “鲁妃,太子是大齐的储君,你若是企图谋害太子,你就是谋反,本宫就能打你!”尔朱牡丹怒不可遏道。 “母后,这个疯女人,丢了孩子,现在要打人了!”这时,娄太后带着宫女,站在帷幕外,愤懑地听着尔朱牡丹的大吵大闹,这时,尔朱牡丹突然一本正经要用家法,娄太后顿时震怒,带着小高孝,进了寝宫。 “你这个女人,孝儿又不是你亲生的,你竟然借着孝儿的事,趁皇帝不在,就想虐待妃嫔,真是混账!丢人!”气得一张脸如同温元帅的娄太后,指着尔朱牡丹,大声叱骂。 “孝儿!”尔朱牡丹看见幼稚的孝儿,正战战兢兢地躲在娄太后的怀里,不由得喜上眉梢。 “母后!”高孝定睛看见了温柔美丽的尔朱牡丹,顿时对着尔朱牡丹大哭,冲进了尔朱牡丹的怀里。 “你这个女人,不贞不洁,你来带这个孩子,日后一定把他教成昏君!”娄太后凤目圆睁,怒视着尔朱牡丹道。 “母后,皇后娘娘这么疼爱孝儿,但是皇上身边不是只有一个孝儿,还有虎儿君儿,再说过去那个贱人苏云,与反贼庞超私通,皇上可能现在也不知道吧!”鲁妃装妖作怪地扭着身子,煽动娄太后道。 “你这个坏女人,不许骂我亲娘!”愤怒的高孝,听到鲁妃竟然诬陷臭骂自己的母后苏云,顿时十分愤怒,对着鲁妃大叫大闹。 “母后,你看,皇后娘娘又发怔忡之症了,她本来就精神不镇定,要是发疯,太子都可能被传染呀!”丧心病狂的鲁妃,立刻趁机倒打一耙,贼喊捉贼,立刻侮辱尔朱牡丹精神不正常。 “鲁妃,扶着哀家回慈宁宫,哀家要换太子!”娄太后气得脸色发青道。 尔朱牡丹在翊坤宫与太后对骂的事,立刻传到了高演那里,高演顿时大喜过望,立刻派太医,去冬月宫为尔朱牡丹治病,并且派人要把太子送回东宫。 “还我孝儿,高演,你这个衣冠禽兽!”看见大哭着的高孝被狰狞的嬷嬷疯狂抱走,心如刀绞的尔朱牡丹摔下床榻,歇斯底里地大喊。 “皇后娘娘病重,太医还不赶紧给娘娘针灸!”高演丧心病狂地出了冬月宫。 “太后娘娘,太子是皇后从小养大的,有小人诋毁皇后得了怔忡之症,用奸计分开他们母子,太后娘娘明鉴!”义愤填膺,正气凛然的解律娟,立刻带着宫人,一个人跪在慈宁宫外,茕茕孑立地为尔朱牡丹叩首。 “太后娘娘,解律小主在宫门跪了一天了,一直帮皇后乞情。”浑身颤抖的连贵,跪在娄太后的脚下。 娄太后气得青筋直爆,怒视着连贵道:“这个宫里,竟然有这个贱人还为那个疯女人说话,真是无法无天,连贵,派人狠狠地打那个贱人三十大板,这个宫里,是听皇后的,还是听哀家的!” 几名凶暴的侍卫,押着呜咽的解律娟出了宫门,顿时,宫外阵阵哭叫。 “小主,今日只有解律小主一个人帮小主向太后求情,但是太后像疯了一样,派人打了解律小主三十大板,现在解律小主全身皮开肉绽,已经昏厥了!”深夜,呜咽的宝镜,凄然来到了尔朱牡丹的面前,小声禀报道。 “解律娟这个贱人,竟然妄想谄媚皇后,跟这个疯子辱骂太后,真是胆大包天,今日这三十板子已经打断了她的腿,你们听着,日后还有谁胆敢说皇后没有疯,本宫叫你们不得好死!”气焰嚣张的鲁妃,故意趾高气昂地来到冬月宫附近,指桑骂槐地对着窗子那里大叫。 “鲁妃,本宫一定要为解律妹妹报仇!”尔朱牡丹咬碎银牙,心如刀绞。 再说函谷关前线,承乾宫的宫人突然跑到解律光的大营,呜咽着禀报了解律娟被打之事,解律光听说自己女儿被欺负,顿时怒不可遏。 “将军,小主被打,在下猜,皇后娘娘必定也被那些奸佞暗害了!”解律光身边的部将郑攻拱手道。 “郑攻这事不能告诉皇上,若是皇上知道后宫又出了事,这一仗我们一定惨败!”解律光毅然目视着郑攻道。 再说函谷关,眺望着浩浩荡荡的二十万大齐兕甲军,甄宝程胸有成竹地笑道:“馨儿,这次高洋再次率兵围攻我军,我们一定不会像上次一样被围死,现在北周丞相宇文护,听说北齐大乱,已经暗中带兵袭击邺城,妄想趁火打劫,此时北齐国内因为高洋残暴,到处都有义军揭竿而起,高洋这次率领二十万大军,就是想一战胜利,所以我军一定要与敌人打持久战!”甄宝程谈笑自若地凝视着笑靥如花的林七九。 此时,飞扬跋扈的高洋,率领大将,得意洋洋地上了辕门的高楼,俯视函谷关,发现甄宝程威风凛凛地率领贺拔荣庞超等英雄,矗立于城头之上,顿时气急败坏。 “皇上,攻城吧!”司马高怂恿道。 “命令大军,总攻函谷关!”高洋猖狂道。 只听那觱篥战鼓之声,如同山崩海啸,震耳欲聋,大队如山的兕甲军铁骑如同排山倒海一样,疯狂杀向函谷关,一时间,人喊马嘶,杀声动地,箭如飞蝗,乱射城楼。 甄宝程一身是胆,亲自屹立在城楼上,镇定带领将士们,勠力同心一起血战敌人。 那函谷关上,大型飞炮和弓弩,惊天动地,突然向着如同洪水一样冲来的敌军如同打雷一样砸来,顿时打得敌人血肉横飞。 第104章 阴谋颠倒 北齐皇帝高洋,命令大将许阴和左仆射闵忠,丞相司马高进攻函谷关,林七九和甄宝程率兵英勇防守,打得敌人人仰马翻,气急败坏的司马高命令斥候在城外臭骂,妄想激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人出城决战。 “甄宝程,你真是禽兽不如,笑死了,天下都是我大齐的,你们小小的函谷关,就这样被看着,围着你要不要脸!”龌蹉无赖的北齐奸细,用下流的阴谋在函谷关下大声讥笑,并且故意把火把灭了,等到城上有人眺望时,又突然亮了。 “大哥,狗日的司马高在城下装神弄鬼,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又躲在暗处贼喊捉贼,装妖作怪,大哥,我们不如趁机出兵,打他个狼狈不堪!”怒火万丈的庞超来到甄宝程的书房,目光如炬道。 “司马高这种小人,我们为何要听他在那里联袂献丑?”甄宝程谈笑自若道。 “甄宝程,你有病吧,骂的这么臭,还不敢出城决战,真是怂啊!”那些厚颜无耻的北齐游骑,见函谷关仍然没有人出门,顿时得意忘形地大叫奸笑道。 北齐兵骚扰了几天几夜,但是函谷关依旧没有一人出门,暴跳如雷的司马高,对着众将歇斯底里地嚎叫道:“皇上圣旨,三日攻不下函谷关,老夫把你们统统斩杀!” 次日拂晓,东方尚未出旭日,函谷关下在初冬的雾霾冰露中,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杀声。 “主公,兕甲军攻城了!”喜上眉梢的葛湘,喜滋滋地来到甄宝程的面前。 “好,命令昨晚潜出城池的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从敌人的背后,冲进敌军主力!”甄宝程乐不可支道。 瞬间,函谷关上响了三声觱篥,顿时鼙鼓惊天动地,城池上突然如同刀林枪海,刹那间站起来威风凛凛的龙虎军,弓箭大弩同时向敌阵猛射,顿时城上如同箭雨,兕甲军的骑兵刹那间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杀!”就在此时,司马高的阵后,杀声动地,大将贺拔荣,手执长戈,大喝一声,首先杀进敌人的兵阵,英勇的龙虎军铁骑,战马嘶鸣,如同风驰电掣一般,冲进敌人中阵,左右冲杀,一把战刀上下翻飞,大刀阔斧,勇猛斫杀,那兕甲军,顿时哭爹喊娘,血肉横飞。 “贺拔荣,在下许阴!”就在此时,大将许阴一生黑甲,手持大刀,冲到了贺拔荣的眼前。 “狗贼!”就在这时,兕甲军前锋被城上的龙虎军打败,函谷关大门突然大开,一匹枣红马瞬间飞出壕沟,甄宝程手执长戈,一鼓作气,杀进敌阵,敌阵顿时崩溃,许阴见甄宝程攻其不备,趁夜派兵埋伏,自己中了他关门打狗之计,顿时十分惊骇,立即带兵狼狈逃跑,甄宝程大胜! “混蛋!司马高,许阴,你们这群蠢货,二十万大军进攻数日,竟然攻打不下函谷关,朕为了此仗,征税集粮,难道就这样大败?”高洋见司马高和许阴一个个焦头烂额,割须弃袍的鬼样,顿时勃然大怒,大声骂了这些人一顿。 “皇上,甄宝程函谷关兵强马壮,防守坚固,再说北周的宇文护也妄想趁火打劫,臣建议皇上不如假途借虢,写信让甄宝程让道给我们,西去攻打长安,若是甄宝程中计,我们就趁机攻下这函谷关,若是甄宝程不开门,我们就趁机传播谣言,告诉宇文护,甄宝程企图联合我大齐进攻北周,那宇文护一定大怒,皇上此计就可坐观成败!”司马高建议道。 “司马高,朕命你派人写信给甄宝程,劝甄宝程让我军出关进攻长安!”高洋点头道。 “主公,高洋狗贼要向我们借路,进攻北周,真是可笑!”函谷关贺拔荣和庞超听说高洋妄想借道,不禁轻蔑地笑道。 “宝程哥哥,高洋妄想假途灭虢,骗我们开城,袭击函谷关!”林七九看了信后,顿时欣然笑道。 “若是我们不中计,高洋就趁机造谣,到处传播谣言,说我们暗中和北齐联合,企图袭击北周,那宇文护一定会被挑拨,率兵进攻我们,高洋就可顺手牵羊!”甄宝程喃喃道。 “大哥,那高洋妄想挑拨北周和我们的关系,我们不如趁机把这信送给北周的宇文护!”贺拔荣进谏道。 再说高洋,派人送信给甄宝程后,函谷关仍然一片安静,次日辰时,他率领一万骑兵,来到城外,城楼之上,突然屹立着甄宝程,笑容可掬地对高洋说道:“高洋,你的那封信,我甄宝程已经派人送给北周宇文护了,你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谢了!” “甄宝程小儿,胆敢气朕!”高洋顿时火冒三丈,命令攻城,顿时兕甲军杀声震天,齐军用云梯爬城,甄宝程与贺拔荣庞超率军防守各门,炮石就像冰雹一样打下,那北齐军被打得血肉模糊,死伤惨重,许阴命令大军在城下挖地道,甄宝程命士兵在城内也挖壕沟,故意弄了火炕,火烧敌军,一时间,地道内鬼哭狼嚎,齐军被烧得哭爹叫娘,血流成河。 北齐军围攻函谷关一个月,已经到了冬日,关外铅云低垂,下了大雪,冻死兵马无算,这时,从京城来了宫人,心急如焚地禀报高洋,皇后病危。 “牡丹又病危了吗?”高洋顿时十分震惊。 “皇上,甄宝程的函谷关,火箭粮草无数,我军正面猛攻,攻打一个月,依旧不能攻下,臣献计,请皇上派各将,挖掘壕沟,围困函谷关,截断函谷关的粮道,持久围困,必然能让城中无粮!”闵忠见高洋怒不可遏,拱手建议道。 “闵忠所言甚善,此战朕一定要消灭甄宝程否则我大齐将不能统一天下!”高洋喜不自胜道。 “皇上,皇后病危,皇上难道不回京吗?”奇怪的闵忠询问高洋道。 “闵忠,皇后身子很好,朕出征只有数月,她怎么可能生病,定是想骗朕回京,暗中救那甄宝程和林七九。”高洋苦笑道。 再说司马高,出了大帐,顿时得意洋洋。 “丞相,尔朱牡丹突然病危,皇上不但不回京,也没有派人回京查探,本王心中,十分惊愕。”这时,心中莫名其妙的高湛,来到了司马高的面前。 “王爷,皇上知道,尔朱牡丹听说我大军包围函谷关两个月,心中必定害怕皇上,灭了甄宝程和她的义妹,所以假病企图骗皇上率兵回京,我们的计策几乎要成功一半了,现在皇上围攻函谷关,尔朱牡丹竟然真的被刺激得假病,派人欺骗皇上回京,这就是告诉皇上,尔朱牡丹对皇上并不忠诚,现在我们就要打草惊蛇,让京城也开始草木皆兵,让皇上和尔朱牡丹互相怀疑,最后成功挑拨!”司马高狰狞地奸笑道。 再说尔朱牡丹,在后宫听说高洋围攻函谷关两个月,仍然没有退兵,心中十分焦急,花不鸢便建议尔朱牡丹,用假病的苦肉计,骗高洋率兵回京。 翊坤宫的鲁妃,派人日夜监视冬月宫,听说尔朱牡丹在假病,顿时眉飞色舞,立刻派八鸢连贵等人,在京城内四处疯狂造谣,传播谣言,说尔朱牡丹暗中卖国,勾结甄宝程。 “娘娘,这事干的漂亮,尔朱牡丹派宫人去了函谷关大营,禀报皇上,皇上,不但没有回京,竟连一个使者都没有派回来,这次皇上是真怀疑尔朱牡丹了!”翊坤宫,得意洋洋的八鸢,眉目欣喜地禀报鲁妃道。 “尔朱牡丹这个贱人,这次本宫一定要皇上和她完全反目!”鲁妃自鸣得意幸灾乐祸地奸笑道。 再说后宫,自从上次解律娟为尔朱牡丹求情,被太后懿旨重打三十大板后,宫中的妃嫔,人人自危,已经几乎没有一人胆敢帮尔朱牡丹,鲁妃见尔朱牡丹虽然是大齐皇后,却没有一人去觐见冬月宫,顿时大喜过望,她便趁机日夜去慈宁宫,挑拨娄太后和尔朱牡丹的关系,娄太后心中对尔朱牡丹十分痛恨,鲁妃便故意撒娇弄痴,暗中禀报娄太后,尔朱牡丹和花不鸢暗中勾结,妄想装病狐媚皇上,骗皇上回京! “尔朱牡丹这个贱蹄子,无耻贱人,竟然如此无耻,用假病的办法,还想干预朝政,欺骗皇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娄太后听鲁妃说尔朱牡丹是假病,顿时气得青筋直爆。 “母后,尔朱牡丹是不是真的假病,我们只要派太医去诊脉,就可以让尔朱牡丹丢人!”鲁妃煽动娄太后道。 “尔朱牡丹这个贱人身边那个花不鸢,也是个狐媚子,她是皇帝的嫂子,却暗中和尔朱牡丹狼狈为奸!”娄太后听鲁妃故意说那花不鸢,顿时怒火万丈道。 “母后,那花不鸢自以为是柔然公主,在宫里气焰嚣张,现在宫里几乎没有一个妃嫔不讥笑尔朱牡丹,只有那花不鸢,仍然和尔朱牡丹勾结!”鲁妃故意激娄太后道。 “贱人,上次皇帝因为她,竟然发疯,连哀家都被打了,尔朱牡丹这个贱人,哀家一定不能让她这么得意忘形!鲁妃,我大齐家法,皇嫂在后宫挑拨嚼舌根,应该是什么罪?”娄太后目视着鲁妃质问道。 “母后,我大齐宫规,作为太妃,在宫里挑拨闹事,应当禁足!”鲁妃狡诈地奸笑道。 “传哀家的懿旨,哀家不打也不抓这个花不鸢,但是哀家要派人日夜监视这两个贱人,鲁妃,哀家命你带人,监禁冬月宫和仪鸾殿的所有宫人,若是尔朱牡丹和花不鸢有暗中勾结反贼的证明,立刻禀报皇帝!”娄太后凤目圆睁,残暴地目视着得意洋洋的鲁妃。 “牡丹姐姐,这几日,似乎我和你的冬月宫,又多了许多古怪的人,这些家伙,日夜在那里装妖作怪,故意监视我们两宫,这个命令,一定是鲁妃勾结娄太后下的!”花不鸢皱着眉头来到尔朱牡丹的冬月宫,故意看了看窗外,然后小声对尔朱牡丹说道。 “娄太后和高欢一样,歹毒凶残,鲁妃又十分奸诈,现在我为了让皇上退兵,故意装病,一定是让鲁妃晓得了,她便故意派人出去传播谣言,在皇上那里挑拨离间!”尔朱牡丹双眉紧蹙,凝视着花不鸢道。 “娄太后这个老太婆,真是阴毒,上回解律娟妹妹为了太子帮姐姐你求情,竟然被这个老太婆把腿打断了,现在还趴在榻上,那个老太婆之所以暂时还不敢打我,是怕我是柔然公主,但是她暂时还不到我,就会越恨我们,所以这些日子,我们的寝宫都被娄太后暗中禁足了!”花不鸢撅着小嘴道。 “花不鸢妹妹,你年纪还小,现在留在这个像鬼魅一样的齐宫里,日后还是要被这些禽**待,姐姐思忖,不如你暗中逃出齐宫,回柔然草原,娄太后那个老太婆就害不到你了!”尔朱牡丹心疼地凝视着幼稚的花不鸢道。 “牡丹姐姐,但是当年苏云姐姐去世前,是叮嘱我保护你的,我若是自己逃了,你要是被他们虐待怎么办?”花不鸢目视着尔朱牡丹郑重道。 “母后,二柱牡丹这个贱人确实是假病,我们的人,日夜秘密监视冬月宫,这个贱人,在寝宫日夜与花不鸢暗中商议,一定是想暗害母后!母后,我们一定要杀了花不鸢!”慈宁宫,人面兽心的鲁妃故意煽动刺激娄太后道。 “但是那花不鸢是柔然公主,哀家如果派人杖毙了她,柔然一定会闹事的!”娄太后忧心忡忡道。 “母后,现在刺激尔朱牡丹失控的最好办法,就是害死花不鸢,若是花不鸢死了,那尔朱牡丹唇亡齿寒,一定会冲动,那时她若是来慈宁宫闹事,我们就趁机请君入瓮,给她定一个刺杀母后的大罪,当场杖毙这个贱人,就算皇上回来,这个贱人早死了,那皇上还会气自己的母后吗?”毒妇鲁妃,丧心病狂地建议娄太后道。 “好,鲁妃,哀家就派人,毒死花不鸢!”娄太后歇斯底里地奸笑道。 冬月宫,今日已经到了日暮,花影重映在窗棂上,尔朱牡丹见花不鸢还不来寝宫,顿时心中十分担心,忐忑不安地找来了宝镜询问:“宝镜,今日都到傍晚了,为什么花不鸢妹妹还没有来?” “小主,奴婢也十分诧异,难道花不鸢小主?”宝镜一脸诧异道。 这时,突然一名宫人,呜咽着跑进了寝宫,跪在尔朱牡丹的脚下。 “怎么了?”尔朱牡丹顿时心中冷冷的,魂飞魄散地立了起来。 “小主,花不鸢小主日暮前突然急病,已经歿了!”宫人泪流满面道。 “岂有此理,花不鸢妹妹昨日还兴高采烈的,再说她平时身子很好,怎么会得了什么急病?”尔朱牡丹顿时急得失魂落魄,怔怔地瞪着泪如雨下的宝镜道。 “小主,奴婢在仪鸾殿,暗中端详花不鸢小主的遗体,似乎朱唇黑紫,似乎是中了奇毒!”宫人大哭着告诉尔朱牡丹道。 “一定,一定是鲁妃,和那个凶残的老太婆,她们害不了我,就故意毒害花不鸢妹妹,宝镜,跟我去慈宁宫,我要找那个老太婆报仇!”痛心疾首的尔朱牡丹,顿时怒不可遏,柳眉倒竖,完全失控地冲出了冬月宫。 “小主,不能去,您千万不能去!”心如刀绞的宝镜见尔朱牡丹痛心疾首,精神完全崩溃地去了慈宁宫,立刻命令宫人迅速跟上尔朱牡丹。 “娄太后,你为什么要毒死花不鸢?”漆黑如鬼怪的慈宁宫,怒气填膺,柳眉倒竖的尔朱牡丹,云鬓如漆地乱在了香肩上,满腔怒气地冲进了娄太后的寝宫,凤目圆睁,怒视着奸笑着的娄太后。 “皇后,你不是病了吗?为何之时闯进哀家的慈宁宫?”娄太后故意睚眦地笑道。 “娄太后,鲁妃那个杜飞,歹毒奸诈,你竟然听她的煽动,杀害了无辜的花不鸢妹妹,她是柔然公主,你这么残忍,是干预朝政!”尔朱牡丹痛斥娄太后道。 “大胆!”突然,躲在尔朱牡丹身后的一名宫人,故意把一柄凛冽的匕首扔在了地上,娄太后眼睛很毒地盯着地上的匕首,狰狞地大怒道:“尔朱牡丹,你竟敢闯入哀家的寝宫,企图刺杀哀家!” “你这个老太婆,竟然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尔朱牡丹怒气冲冲地瞪着恶劣的娄太后。 “大胆尔朱牡丹,暗中带刀,闯入慈宁宫,顶撞太后,真是无法无天!”这时,暗中埋伏在屏风后的鲁妃,张牙舞爪地扭着小蛮腰,得意洋洋地来到尔朱牡丹面前。 “贱人,你敢害我花不鸢妹妹,我打死你!”怒气填膺的尔朱牡丹,愤怒地冲向了自鸣得意的鲁妃。 “这个疯女人,竟敢在哀家的宫里打人,连贵,命奴才们取大杖,狠狠杖打这个贱人!”娄太后见尔朱牡丹果然上当,顿时心中暗喜,立刻丧心病狂地命令太监连贵道。 气势汹汹的太监褫了尔朱牡丹的凤袍,把尔朱牡丹强按在地上。 再说函谷关前线,北风凛冽,高洋突然从噩梦中吓醒。 第105章 秋花秋草黄 高洋率兵在函谷关与甄宝程林七九贺拔荣庞超葛湘宝琴等人血战半年,一败涂地,夜里,高洋突然梦见花容月貌的尔朱牡丹如同凋谢的秋花,一脸血地立在自己面前,他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大叫惊醒,竟然是黄粱一梦! “皇上,我军日夜派人在函谷关城下骚扰臭骂,但甄宝程仍然不开城决战!”这时,丞相司马高,战战兢兢地向高洋拱手道。 “哈哈哈,司马高,我军包围函谷关持久半年,甄宝程四面楚歌,朕看那甄宝程,还在城楼上得瑟,朕要他连做梦都被人臭骂!”高洋捋须奸笑道。 “皇上,虽然我军攻城大败,但是若这样围困函谷关再围一年,函谷关一定军心崩溃!”司马高眉开眼笑道。 “司马高,朕留你继续在函谷关包围甄宝程,明日,朕要御驾回洛阳!”高洋目视着司马高,命令道。 “是,皇上圣明,现在此战大局已定,皇上若是回京,甄宝程一定心急如焚!”司马高诡笑谄媚道。 次日拂晓,高洋大喜过望地眺望着静谧的函谷关,眉飞色舞地率几千御林军,得意洋洋地回了洛阳。 “牡丹,朕回京了!”冬月宫,这高洋打开寝宫的大门,正乐不可支地冲进寝宫,浮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大大的奠字! “宝镜,冬月宫谁死了?”高洋顿时大惊失色,大声喊着宝镜道。 只见悲恸的宝镜,泪流满面地穿着一身白衣,花容月残地跪在高洋的面前,呜咽道:“皇上,娘娘薨了!” “宝镜,你说什么?牡丹怎么会突然?你们小主真的去世了吗?”高洋顿时如同五雷轰顶,呆若木鸡地瞪着心如刀绞的宝镜。 “皇上,半月前,鲁妃陷害我们小主,造谣说我们小主刺杀太后娘娘,后来太后娘娘当日命宫人用大杖打了我们小主三十板子,小主她当时就七窍流血!”宝镜悲恸地叩首道。 “是母后?”高洋顿时十分震惊,怔怔地目视着呕心沥血的宝镜,喃喃道。 “皇上,鲁妃她们用奸计,故意刺激我们小主,骗我们小主中了她们的诡计!”宝镜义愤填膺地目视着高洋,目光如炬。 “鲁妃!”高洋顿时火冒三丈立刻执着宝剑,虎步龙行,疯狂地冲向了慈宁宫。 慈宁宫外,传来了极其难听的幸灾乐祸,和冷嘲热讽声。 高洋顿时勃然大怒,一脚踢开慈宁宫大门,冲进了娄太后的寝宫。 娄太后和得意忘形的鲁妃正在眉飞色舞,突然看见高洋像疯子一样冲进了寝宫,顿时都吓得不寒而栗。 “皇帝,你胜利班师了?”娄太后囧笑道。 “母后,你为何要害皇后?”高洋直接质问娄太后道。 “皇儿,那个疯女人当天藏着匕首,妄想刺杀哀家,哀家命人打了她三十板子没想到这个疯女人十分倔强,竟然咬舌自尽了!”娄太后诡笑道。 “都是鲁妃这个贱人,在暗中挑拨嫁祸!”高洋顿时怒不可遏,一手抓住鲁妃的脖子,凶狠地把鲁妃踢了起来。 “皇上饶命,皇后是自己自杀的!”鲁妃顿时脸色发紫,粉颈咳嗽,失魂落魄地向高洋求饶道。 高洋右手将鲁妃向地下一摔,顿时把鲁妃摔得鬼哭狼嚎。 “皇上,那个妖女已经死了,难道你要为她报仇,杀了你的亲生母后吗?”娄太后凤目圆睁,怒视着情绪失控的高洋。 “母后,你这个凶恶的老太婆!”高洋突然咆哮一声,当场把娄太后的软榻掀倒,娄太后狠狠地被摔在地上,鼻子淌血。 “来人,把鲁妃这个贱人拖下去,狠打一百大板!”高洋暴跳如雷,对着左右大声嚎叫。 “皇上,难道你真的要为了那个疯女人,打死臣妾吗?”已经疯狂的鲁妃,也丧心病狂地跪在了高洋的面前,狠狠抓着高洋的衣袂。 “来人,拖下去!”高洋眼睛瞪得通红,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宫外,立刻传来鲁妃杀猪一样的惨叫声,打完一百大板后,第二天辰时,那些不寒而栗的宫人来到慈宁宫的玉阶下,毛骨悚然地瞪着眼睛,看到地上黑黑的鲜血。 “皇上疯了!”顿时,宫里三人成虎,宫人们暗中传播谣言,京城顿时满城风雨,高洋疯狂的谣言,也不翼而飞。 “齐妃姐姐,把我们都吓死了,听说那晚,皇上听说皇后突然薨了,顿时怒火万丈,当场就冲到慈宁宫,打伤了太后,命令宫人打了鲁妃一百大板,鲁妃当晚就被打得皮开肉绽,现在已经残废了!皇上还命令连公公,立刻派人调查宫中谋害皇后娘娘的妃嫔名单,查出的,统统要给皇后殉葬!”储秀宫,吓得脸色发紫的芳妃,小声告诉花容失色的齐妃道。 “芳妃,现在尔朱牡丹已经死了,皇上就算再疯狂,过一段日子也就好了,我们现在就关门躲进各自的宫中!”齐妃心中早就吓得毛骨悚然,颤抖着对芳妃说道。 再说鲁妃,被重打一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高洋下旨,废黜鲁妃的贵妃位,禁足翊坤宫,宫女八鸢暗中挑拨主子,立刻杖毙,而齐妃和芳妃,被高洋命令缉捕,押进慎刑司,几日后,两名妃嫔,血肉模糊,惨死在监狱里。 “众位爱卿!我军在函谷关大败反贼甄宝程,今日朕十分高洋,大宴群臣,诸位一定要喜气洋洋,喝了朕的这杯酒!”日暮,养性殿,脸色睚眦的高洋丧心病狂地对着来到养性殿的诸位文武大臣,得意洋洋地高举爵杯,大声笑道。 “皇上万岁!”众人见高洋一脸大喜过望的样子,以为函谷关前线打了大胜仗,人人眉开眼笑,都喜滋滋地举起了爵杯,就在这时,尚书曹方国突然发现,这爵杯内的,根本不是酒,而是人的鲜血,顿时吓得毛骨悚然。 “皇上,这,这是血!”大将许阴看着杯中的东西,也吓得胆裂。 “对,这就是血,是后宫奸佞的血,后宫贱婢齐妃和芳妃,胆敢传播谣言,暗中谋害皇后,朕已经把她们凌迟处死,这美人香消玉殒,真是可惜,大家喝了这杯美人血!”高洋丧心病狂地诡笑道。 “皇上!”文武百官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次日,水龙书人殿,早朝之时,高洋怒视着群臣,突然下旨,命晋王高湛回朝。 再说函谷关前线,听说尔朱牡丹在后宫已经香消玉殒,得意忘形的晋王高湛和司马高都喜不自胜,这时,函谷关被完全包围,似乎已经一个月没有出城,高湛以为甄宝程和林七九贺拔荣庞超等人已经饿死,心中大喜,他立刻写了一封奏折,派人回京禀报函谷关大胜,妄想抢功,却没有想到,大臣闵忠拿着高洋的圣旨,突然从洛阳回来,命他回京。 高湛顿时飞扬跋扈地带着管家武忠,气焰嚣张地回了京城。 养性殿,就像一座空城,静谧地让人恐怖,高湛心中惊慌地步进了大殿,战战兢兢地看着中间的那龙椅,上面没有一个人,他顿时疑心生暗鬼,不寒而栗起来。 “高湛!”就在这时,一脸狰狞的高洋,眼睛瞪得血红,突然从屏风背后走了出来。 “皇兄,四弟在函谷关包围反贼,已经大胜!函谷关内已经民不聊生了!”高湛谄媚地拱手道。 “打!”就在这时,高洋目光如炬地瞪着高湛,大喝一声,顿时,从屏风后,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许多侍卫,手中执着棍棒,对着高湛就是没头没脑一顿毒打,顿时打得高湛在地上乱棍,鬼哭狼嚎。 “打死这个畜生!”高洋歇斯底里地命令道。 这时,那高湛已经被打得血肉横飞,正在惨叫,就在这时,气得发抖的娄太后,拄着拐杖,战战兢兢地来到了高洋的面前。 “皇帝,难道你要为了那个女人,打死你的亲兄弟吗?”娄太后痛心疾首地怒视着高洋质问道。 “母后,这个畜生,妄想篡位,所以他暗中挑拨后宫,传播谣言,装神弄鬼,妄想害死牡丹,一个大活人,朕出征的时候,还花容月貌的,没想到朕回京后,竟然就香消玉殒了!”高洋心如刀绞道。 “皇帝,小四什么时候要篡位了?”娄太后气得几乎昏厥。 “来人,带高演!”高洋的情绪几乎完全失控大声嚎叫,须臾几名侍卫押着浑身抖得像小鸡一样的高演,跪在了高洋的脚下。 “畜生,当初在滴翠亭,就是你,暗中举报了你的亲四弟,妄想挑拨离间,更想趁机陷害你的皇嫂,想让牡丹名声狼藉,千夫所指,你想毁她贞洁,朕先会了你!”高洋像发疯一样,拽住吓得发抖的高演,狠狠地对着高演就是一脚,踢得高演眼睛发白。 “皇兄,我们没有想篡位呀!”高湛见高洋已经丧心病狂了,吓得倒头如葱。 “畜生,还敢耍无赖,朕已经全部知道了,你故意煽动那个贱人司马月,日夜派人监视骚扰冬月宫,企图谋害皇后,刺激皇后,当初,你们竟然无法无天,胆敢绑架太子,朕的孝儿,来刺激牡丹,如此凶残地陷害一个妇人,妄想把她逼疯,你们真是禽兽不如!”高洋眼睛瞪得通红,对着高湛又是一顿打,打得高湛七窍流血,浑身发抖。 “传旨,废黜晋王和卫王的王位,朕要让太子监国!”高洋歇斯底里地命令道。 数日后,高湛和高演被关进了刑部,高湛被打得一脸血,对高洋十分痛恨,暗暗臭骂道:“高洋,你这个疯狗,日后你死后,我高湛一定抢了你的皇位,杀了你的儿子,毒打你的女人!” 再说函谷关,司马高听说自己的女儿司马月因为暗害皇后尔朱牡丹,被高洋察觉,高洋命宫人重打司马月一百大板,并且废黜了她的贵妃之位,而且与司马月狼狈为奸的齐妃和芳妃,也被高洋虐杀,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家臣熊骑建议司马高道:“大人,皇上发现皇后被害,现在已经趁机逮捕了晋王和卫王两位王爷,把两王的所有心腹全部斩杀,大人若是回京,一定也被皇上斩杀,不如投降,投降甄宝程!” “小子,你要老夫投降甄宝程?尔朱牡丹是林七九的异姓姐妹,现在她被老夫的女儿害死,老夫如果投降甄宝程,林七九岂不把老夫凌迟处死!”司马高暴跳如雷道。 “大人若是不降甄宝程,索性投降宇文护!”熊骑建议道。 “不,老夫的女儿还在京城,老夫还是回京吧。”司马高战栗道。 却说那司马高率领兕甲军,暗暗逃回京城,顿时包围函谷关的二十万齐军军心崩溃,解律光和闵忠等人,见主帅逃跑,迅速也带兵撤退,甄宝程在城上看见敌人狼狈撤退,顿时大喜过望。 “哈哈哈,这次我军不战而败北齐二十万大军,真是喜气洋洋呀!”甄宝程回到将军府,兴高采烈的贺拔荣和庞超葛湘等人,喜上眉梢地恭喜甄宝程和林七九。 “咦?嫂子呢?要不是嫂子冰雪聪明,献着持久战之计,那高洋小儿也不会如此屁滚尿流!”庞超喜滋滋地看了看四周,不由得十分奇怪道。 这时,林七九罥烟眉紧蹙,来到了酒宴前。 “馨儿,我已经知道了,牡丹小主已经被高湛和一群后宫毒妇害死,红颜薄命,确实让人悲恸!”甄宝程目视着弱眼横波的林七九,突然心如刀绞道。 “牡丹姐姐死的太惨了,娄太后这个老妖婆,真是凶残无耻,我一定要杀了她和高洋高湛高演兄弟,为牡丹姐姐报仇!”林七九咬碎银牙,心如刀绞凤目横竖道。 “小主,喜月也与小主一起去,为牡丹小主报仇!”这时,喜月和汀草桃华三个丫头,也义愤填膺地站了出来。 “嫂子,我们也与你勠力同心,一起杀了那群禽兽!”葛湘和贺拔荣庞超等人也怒发冲冠。 “馨儿,你不能去洛阳,牡丹去世了,大家都很悲伤,但是报仇绝对不是一天的事,我们要韬光养晦,这次高洋率领二十万大军,疯狂围剿我们,虽然我们最后打胜了,但是将士们也伤亡惨重!”甄宝程关切地凝视着林七九如同雨带梨花的明眸,柔声劝慰林七九道。 “宝程哥哥,对不起,牡丹姐姐是我的结义姐妹,我们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就是与那高洋狗贼拼了,我也要为牡丹姐姐报仇!”次日拂晓,甄宝程满面春风地来到大厅,正喜滋滋地要和林七九一起吃早饭,却惊愕地发现,香腾腾的燕窝前面,放着一张有泪点的信笺! 洛阳,这时的高洋,已经歇斯底里了,自从尔朱牡丹去世后,他天天毒打宫人,齐妃和芳妃被杀后,高洋又娶了一名娇弱的新皇后,名叫李祖娥,这位皇后比高洋小的多,还是一名幼稚的十八岁少女,长得婉约娉婷,因为她那张杏脸,长得既像苏云,又像尔朱牡丹,所以高洋特别宠爱李祖娥,册封李祖娥为皇后,一年后就生下一名皇子,起名高云。 被贬黜在冷宫的鲁妃,对李祖娥心中十分痛恨。 司马高回京后,高洋不但没有废黜他的丞相之位,还继续封他为丞相,控制朝政,司马高便战战兢兢地日夜拍马,给高洋送了一名生的倾国倾城的女子宋小小。 “美人,真是长得花容月貌,来人,酒!”荒淫无道的高洋,得意忘形地瞪着撒娇弄痴的宋小小,顿时十分亢奋,命令宋小小给自己倒酒,次日辰时,高洋下旨,册封宋小小为贵妃。 “高洋,这个小贱人就是杀你的一把刀,但是本王绝对让你生不如死!”躲在暗处监视高洋的高湛,心理阴暗地狰狞奸笑道。 过了几天,高湛秘密派一个长得清秀的大臣,故意与宋贵妃说说笑笑,那宋小小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见这姓袁的大臣长得漂亮,顿时心中小鹿乱跳,竟然暗中与此人私通,正好却被高洋暗中看到。 高洋丧心病狂地奸笑一声,暗暗回到了寝宫。 子夜,承乾宫,高洋喝着酒,喜上眉梢地看着宋小小妖媚的舞蹈,这时,那宋小小扭着腰肢,撒娇弄痴地来到高洋的面前,高洋端详着她那如同玉脂的皮肤,突然狰狞地奸笑。 第106章 丧心病狂的高洋 函谷关再次被甄宝程大败,高洋恼羞成怒,心中恨死了甄宝程,此时,正巧高洋的皇后尔朱牡丹被娄太后害死,高洋把这些仇都让甄宝程一个人背锅,妄想害死甄宝程报仇。 “司马高,杨昭,甄宝程不死,朕心一日不定,你们想办法,一定要气死甄宝程,或者想办法,让甄宝程重病!”歇斯底里的高洋,在水龙书人殿上,瞪着忐忑不安的的司马高和杨昭,丧心病狂地嚎叫道。 “皇上,消灭甄宝程,第一,是想法子让甄宝程和林七九都重病,林七九在战场上似乎像巾帼英雄,英姿飒爽,其实是个病女子,你看她弱眼横波,病歪歪的样子,日后一定病倒,林七九病后,那甄宝程也一定崩溃了!”司马高一脸衣冠禽兽的样子,举笏对高洋说道。 “甄宝程,林七九,朕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高洋目视着群臣,突然勃然大怒道。 年末,北齐的骑兵侵略函谷关和中原各地,日夜骚扰百姓,抢掠杀人,还传播谣言,甄宝程命令贺拔荣和庞超,缉捕北齐奸细,抓到后全部斩杀,高洋又阴谋派人混进函谷关,妄想给甄宝程和林七九下毒。 洛阳,新建的北齐宫金碧辉煌,高洋穿着龙袍,整日在后宫荒淫,司马高送进皇宫的宋小小和皇后李祖娥,高洋都十分宠幸,高湛和高演见高洋已经完全控制了朝廷,一个个吓得不寒而栗。 再说高洋,在洛阳又捉拿了北魏皇族一百人,看到美丽的女子,全部选秀进宫,高湛的家臣武忠,高演的心腹方国,皆被高洋贬黜到邺城,高洋立太子高孝为监国,派杨昭为太子少师,当太子的老师,北齐朝廷暂时安定。 深夜,突然有高洋手下的骁果向高洋禀报,说宋贵妃暗中与大臣潘清私通,那潘清是秘密的北周奸细,高洋顿时暴跳如雷,今晚命令群臣在养性殿大宴。 养性殿的宴会上,文武百官喜气洋洋,一个个举着爵杯,谄媚高洋,高洋乐不可支,这时,司马高拱手禀奏高洋道:“皇上大喜,那反贼甄宝程,今日听说在函谷关昏厥,这小子终于被气病了!” “好,甄宝程终于病了,明年春天,朕要御驾亲征,再率三十万大军,犁庭扫穴!”高洋顿时大喜过望。 这时,那个一脸清秀的尚书曹潘清,眉飞色舞地向高洋拍马,高洋瞪着这个小白脸,满腔怒气,却暂时依然大笑,他回首目视着太监连贵,小声说了几句,过了半晌,几个宫人押着一个秀发满面的女人,跪在了高洋的脚下。 一时间,刚才还得意洋洋的群臣,顿时吓得战战兢兢。 “贱人,竟敢与大臣私通,还企图出卖朕,做北周宇文护的奸细!”高洋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女人大声怒骂。 “皇上,别杀臣妾!”那女人正是宋小小,吓得浑身颤抖,向高洋叩头求饶道。 “贱人!来人,把她凌迟处死!”高洋凶残地瞪着地上的女人,大声嚎叫道。 侍卫立刻上了大殿,手持鞭子,把宋小小打得血肉模糊,那潘清吓得脸色大白,屁滚尿流地跪在高洋的脚下求饶:“皇上,是宋贵妃要与小的私通的!” “狗日的!来人,打!”高洋顿时火冒三丈,左右侍卫拿着大杖,对着潘清乱打,顿时打得这个潘清鼻青脸肿。 “来人,把这两个贱人再打八十大板!”高洋见潘清不招,从嘴角露出凶暴的奸笑,左右侍卫拽起吓得发抖的宋小小和潘清,扔在地上,大杖重打,须臾,就打得血肉模糊,高洋狰狞地大笑,手抓大刀,来到皮开肉绽的宋小小面前,大刀劈下,将宋小小砍成几块,顿时现场的群臣,都吓得几乎发疯,一个个呆若木鸡。 高洋十分恐怖地一脸血,手执大刀,执着宋小小的腿,突然歇斯底里地当做琴弹了起来,这毛骨悚然的养性殿,顿时把杨昭和司马高等人都吓得心慌胆裂。 “高洋狗贼,竟然又在此疯狂屠杀!你真是衣冠禽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养性殿的大门突然被踢开,一柄寒露若月,凛冽凶猛的长剑,突然飞进大殿,那支剑,正是林七九的竹韵剑,风驰电掣一样,向着高洋的胸口搠去! “有人刺驾,保护皇上!”魂飞魄散的太监连贵对着侍卫大声嚎叫。 林七九凤目圆睁,柳眉一竖,手中的竹韵剑刹那间一掠,连贵的狗头就飞在地上。 “林七九,甄宝程莫非已经重病?你潜入皇宫,妄想报仇?”丧心病狂的高洋,对着颦眉竹韵的林七九,仰面狂笑道。 “狗贼,害死我牡丹姐姐,今日我林七九就要为牡丹姐姐报仇,杀了你这个无耻造谣,丧心病狂的暴君!”林七九义愤填膺,怒发冲冠,手持宝剑,瞄准高洋的胸,狠狠地戳去。 高洋变态地仰面奸笑,手执宝剑,疯狂地与林七九大战三十回合,这时,气势汹汹的兕甲军侍卫,手持长戟,大叫着杀上了大殿,林七九对着这些奴才鄙夷地冷笑,竹韵剑出神入化,上下翻飞,身子一跳,就飞过这些侍卫,然后前后砍斫,那些侍卫一个个鬼哭狼嚎,血肉横飞。 “抓住林七九!她是甄宝程的宝,抓住此女,甄宝程就被朕挟持了!”高洋歇斯底里地大声咆哮。 丧尽天良的禁卫军,将林七九围在垓心,林七九的竹韵剑与她的柳眉如同深夜的月光,瞬间熠熠生辉,那些禁卫军,顿时屁滚尿流,血肉模糊。 “林七九如此武功,真是混账!”高洋见林七九武功太高,瞬间就飞出皇宫,顿时气急败坏,臭骂群臣道。 次日,高洋命令侍卫,诛灭潘清和宋小小九族,禁卫军关上九门,到处缉拿林七九,瞬间,林七九的画像,在京城的各门都挂着,那些平民,都以为林七九是仙女! 再说高洋,在京城秘密派了骁果斥候,四处传播谣言,故意挑拨离间,说林七九潜入京城,到处害人,妄想欺骗京城所有的人都恨林七九,京城的喜气酒楼,一名面上戴着白纱斗篷的女子,茕茕孑立地坐在酒楼的椅子上,仰着面,喝着茶。 一些很坏的小厮,围在这名女子的面前,窥视着她的弱眼横波,在那边暗中议论,有的人,还在大声嘲笑。 “闭嘴!”只见那坐上的女子,凤目一瞪,手中的宝剑就废了出去,如同风驰电掣一般,刹那间就打掉了那个流氓的嘴,这些人看见那个流氓变成了香肠嘴,吓得大叫逃跑。 “大人,林七九在酒楼!”吓得鬼哭狼嚎的流氓正巧看见了禁卫军,统统向禁卫军报告。 “林七九?”禁卫军一听是林七九,顿时大喜,杀气腾腾地冲上酒楼,那个女子突然用手摔了斗篷,露出了一张杏脸。 “不是林七九?”吓得屁滚尿流的禁卫军,一个个窃窃私语。 “狗贼,本姑娘就是林七九,抓我回去吧!”女子旁若无人地大笑道。 “是个美蹄子,抓回去!”一脸卑劣的禁卫军奸诈地诡笑,一起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只见那女子莞尔一笑,芊芊玉指内突然飞出针雨,扎得那些禁卫军哭爹喊娘。 “林七九,她是林七九!”气急败坏的禁卫军,勃然大怒,鬼叫着一起围住了那女子。 “狗贼,本姑娘才是林七九!”就在酒楼乱七八糟的时候,突然从酒楼下,飞上了一名倾国倾城,娉婷美丽的女子,那些一脸是血的士兵仔细一瞧,看见此女弱眼横波罥烟眉紧蹙,竟然真的是林七九,顿时手舞足蹈,一起握着刀枪,进攻林七九。 “宝琴妹妹,我们杀出去!”林七九一马当先,带着宝琴飞下了酒楼,那些士兵连滚带爬地冲下酒楼,林七九和宝琴已经失踪了。 “岂有此理,林七九在京城闹事,她的妹妹宝琴也来了,那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这些反贼有没有也混进京城?”养性殿,气得青筋直爆的高洋,目视着跪在地上的侍卫,怒火万丈。 “皇上,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都是反贼的将帅,小的猜,他们不敢潜入京城!”侍卫吓得战战兢兢道。 “司马高,命令京城的百官,一日内一定要抓住林七九,否则,朕就把他们全部撤职!”高洋丧尽天良地大声嚎叫道。 仪鸾殿,贤良淑德的李祖娥,见已经到了下半夜,而高洋还在养性殿看奏折,便带着宫女,拿着人参汤,小心去了养性殿,这时,她才走到养性殿外,就听到大殿内的臭骂声。 李祖娥,轻轻地进了大殿,高洋正看着奏折大骂,见李祖娥,怔怔地步到了案几前,不由得欣然笑道:“皇后,已经三更了,你回去休息吧!” “皇上,自打先皇后去世后,皇上就没有一晚睡好,臣妾担心皇上的身子!”李祖娥忽然噙着热泪道。 “皇后,朕要统一天下,就要日夜控制朝政,若是日后朕突然驾崩了,太子太小,朕担心日后我大齐又要祸起萧墙!”高洋凝视着李祖娥的白皙的皮肤,突然微微笑道。 “皇上,您虽然十分勤政,但是臣妾以为,大齐的百姓需要安居乐业,皇上应该用德政来安定百姓!杀人就算杀再多,大齐仍然会有人造反!”李祖娥柔声劝说道。 “皇后!”高洋咳嗽了一声,瞪着一脸善良的李祖娥,突然执住李祖娥的玉腕,对李祖娥说道:“皇后,你确实越来越像从前的苏云和牡丹了,朕明白,杀人不好,但是现在朕一定要多杀,不然,日后太子登基,朕怕那些反贼,会扳倒我们大齐的江山!” “高洋,你们大齐的江山,你这个窃国大盗,从前都是贼喊捉贼,装神弄鬼,今天你还以为江山是你高家的吗?”就在这时,从大殿外,飘来了一个女人,云鬓乱着瞪着高洋,十分恐怖地一笑。 李祖娥看见这个像鬼魂一样的女人,顿时大叫一声,昏厥在高洋的面前。 “你这个贱人,到底是人是鬼?”高洋吓得尖叫,手持宝剑,对着这个脸色像纸人一样白的女人。 “高洋,你这个掩耳盗铃的奸贼,天下是人民的,不是你这个暴君一个的,你杀了那么多的百姓,剥削大齐的百姓,还杀害你身边的女人,你这个丧尽天良,贼喊捉贼的奸贼,当初你为了篡位,散布谣言,到处骗人,诬陷英雄,我要你不得好死!”那个就像是殉葬人俑一样的恐怖女人,舌头突然很长很长地出来,那死白的脸,瞪着高洋,像是腐尸一样的指骨,对着高洋的人头,十分恐怖地抓了过来。 “啊!”高洋大叫一声,手执宝剑,把那个“鬼”凶猛地一斫,那个鬼就突然飞了,高洋吓得眼睛一白,昏厥在大殿上。 “王爷,我们胜了,昨晚,小的派江湖上的周欢姑娘,化妆成鬼魂,去养性殿,趁火打劫,吓那个昏君,高洋竟然真的被吓晕了,今早就得了重病,现在不能上朝了!”欣喜若狂的管家周国,跪在高湛的脚下,喜上眉梢地禀报道。 “好!周国,这次你真是劳苦功高,吓死本王这个无耻皇兄,我们死灰复燃,篡夺皇位的机会就要来了!”高湛一见周国眉开眼笑的样子,顿时喜不自胜。 “王爷!”就在这时,一脸怏怏的江湖女刺客周欢,来到了高湛的面前。 “周欢,你真是朕的第一皇后,竟然化妆成鬼魂,就吓死了那个人面兽心的狗皇帝!”高湛抱着周欢,兴高采烈。 “王爷,皇上不是我吓昏的,原来,我只在养性殿外装鬼,但是后来,又有一个女鬼,飞进了大殿内,那个好像真的是鬼魂,没有脚,飞着来到了高洋的面前,那个昏君,吓得屁滚尿流!”周欢大笑道。 “难道这个装鬼的,是林七九?”高湛狡诈地笑道。 再说林七九,和宝琴子夜装鬼,吓晕了高洋,两人在京城乐不可支,在酒楼喝了些酒,眉开眼笑地骑着战马,出了洛阳城,这时因为皇帝生病,洛阳城已经崩溃,所以九门没有一个侍卫,林七九驾驭着郁葱马,在日暮的血阳下,会看洛阳城,目视着城楼嫣然一笑道:“高洋,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想害死我和宝程哥哥,但是你却吓死了你自己!” 第107章 木头人 高洋被鬼吓病后,卫王高演和丞相杨昭监视,那高洋现在已经是歇斯底里,太医为他诊脉,却战战兢兢地发现,高洋就像傻子一样。 “皇兄终于病了,三哥,若是我们兄弟暗中联合,夺了这大齐江山,三哥当皇帝,请封四弟为皇太弟!”大喜过望的高湛,这时也趁机从监狱里逃了出来,与高演在王府阴谋篡位。 “高湛,皇兄这个人,老奸巨猾,现在他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三哥我也不晓得!”高演劝说高湛道。 “三哥,我们不如派人,鸩杀高洋,现在在京城,四弟我秘密召回了武忠等人,我们控制朝廷后,三哥就当我大齐的皇帝!”高湛狡诈地煽动高演道。 “四弟,皇兄重病,宫中没有人可以混进寝宫,若是真的要政变,我想让皇兄病死!”高演三思道。 再说高洋,在寝宫已经病得脸色苍白,他秘密命令宫人,出宫传播谣言,说自己已经驾崩,瞬间京城满城风雨,人们议论纷纷。 “王爷,高洋病死了,他临死前已经立了遗召,立太子高孝为皇帝,现在朝廷已经被王爷完全控制,王爷是否立刻政变?”喜上眉梢的武忠,跪在高湛的脚下,欣喜若狂地禀报道。 “武忠,我皇兄十分狡黠,若是他真的病死,京城怎么到处都是流言蜚语,皇兄传位太子,难道不怕纸包不住火,让那些暗中谋反的人关门打狗吗?”高湛瞪着一脸诡笑的武忠,仰面狂笑道。 “高湛,你想当上大齐的皇帝,我可以帮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士族,捋着长须,满面春风地来到高湛面前,向高湛拱手作揖。 “你是宇文护?”高湛大惊失色地注视这此人,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晋王,我们大周与你齐国,数年联盟,这中原江山,三足鼎立,齐周两国只有消灭甄宝程,才能分这江山,老夫这次潜入洛阳,就是帮晋王当上大齐的新皇帝,然后与我大周长年联盟,同灭甄宝程!”宇文护吹得天花乱坠道。 “宇文护,你是大周的丞相,也是皇叔,你竟然胆敢带着几个侍卫,就潜入我大齐京城,真是余勇可贾呀!”高湛窥着宇文护,不禁狡黠一笑道。 “老夫知道,现在你们大齐的皇帝高洋已经重病,若是皇上驾崩,高孝那个小儿怎能控制天下,我们大周,觉得这大齐的皇位,只有晋王才能坐上去!”宇文护眉飞色舞道。 “宇文丞相,讲讲,你帮助鄙人登基,我们双方有什么盟约?”高湛眉开眼笑道。 “晋王登基后,我们大周与大齐联盟,共同出兵,消灭甄宝程!”宇文护欣喜若狂道。 再说高洋,在寝宫听说高湛暗中与北周奸细勾结,顿时心中愤怒,他立刻命骁果许阴和周国等人,迅速派斥候,日夜监视晋王府,若是发现高湛和宇文护正在勾结,妄想篡位,立刻禀报,将宇文护和高湛刺杀。 “高湛,你这个小儿,竟然趁朕小病,暗中勾结北周篡位谋反,这次,朕就是愿者上钩,让母后再也庇护不了你!”高洋睚眦地奸笑道。 北齐京城,卫王府邸,高演看着书案上的信笺,顿时勃然大怒:“管家,这封信是谁放在这的?” 卫王府管家袁额,跪在高演脚下拱手道:“王爷,奴才也不知道,似乎有一名江湖上轻功很高的人,潜入了王府!” “哈哈哈,袁额,你知道这个写信的是谁吗?北周宇文护,他暗中写信,说得口若悬河,企图帮本王做上大齐的新皇帝!”高演仰面笑道。 “宇文护?王爷,若是此人真的还在京城,王爷应当立刻派人缉捕此人,抓到北周的丞相,我们就可以挟制北周了!”袁额大喜过望道。 “袁额,你所言甚善,这个宇文护,暗中派人送信给本王,妄想说动本王与北周联合,本王猜,同样的信,一定也送到了四弟的府邸!这个狗贼,妄想挑拨我大齐内讧,祸起萧墙!”高演怒气冲冲道。 “三哥,昨日宇文护那个老贼来到四弟的府邸了,还吹得天花乱坠,要帮助四弟篡位!”就在这时,一脸愤懑的高湛,跑到了高演的府邸中,暴跳如雷地拿出了宇文护的信。 “四弟,你真是三哥的好兄弟!”高演见高湛竟然自己呈上了宇文护的信,一时间欣喜若狂。 “三哥,四弟对你一片忠心,这大齐的皇帝,只有三哥当!”高湛拱手笑道。 兄弟二人,在府邸密谋,傍晚,高湛和武忠出了卫王府,武忠询问高湛道:“王爷,您为什么要把宇文护卖了?” 高湛狡诈地看着武忠道:“武忠,这次若不是林七九暗中告诉本王,宇文护也在三哥那里放了一封信,本王就差点上了那老小子的当!” “林七九?她竟然还在京城?听说皇上的病,就是她吓得,这林七九和尔朱牡丹是异姓姐妹,她隐蔽在京城,一定是企图给尔朱牡丹报仇,现在怎么会突然帮王爷?”武忠莫名其妙道。 “武忠,林七九知道宇文护也潜入了洛阳,她一定是害怕北周与本王联合,就想办法挑拨本王和北周!”高湛诡笑道。 “王爷,你既然知道林七九是有诡计,那为什么还把宇文护的信送给了卫王?”武忠惊讶道。 “武忠,大齐的江山,最后只有本王才能控制,高演只是本王手中控制的一个木头傀儡,现在本王的兵力没有三哥多,只有先帮助三哥当上皇帝,再挟天子以令诸侯,真正让大齐都变成本王手中的东西!”高湛丧心病狂地诡笑道。 京城,桃源客栈,林七九罥烟眉紧蹙,正坐在椅子上,目视着手中的酒杯,突然,宝琴和一名化妆成村姑的女孩,来到了林七九的面前。 林七九抬头一瞧,不由得乐不可支:“宝镜,你出宫了!” 与宝琴一起来客栈的女子,正是尔朱牡丹身边的丫头宝镜。 “小主,我们小主被娄太后那个老太婆害死后,我就被押进了辛者库,后来高洋把我救出来,想封我为妃子,馨玉小主,高洋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小主就是被他和他那几个衣冠禽兽的兄弟害死,我宝镜绝对不当他的妃子!”宝镜倔强地嘟着小嘴道。 “宝镜,你和牡丹姐姐情如亲姐妹,你想为牡丹姐姐报仇吗?”林七九弱眼横波,朱唇浮起一丝若白露的笑,问宝镜道。 “馨玉小主,宝镜就算拼了命,也要杀了娄太后那个老妖婆,和鲁妃高湛,高洋这些狼子野心的禽兽!”宝镜一脸果毅道。 “小宝镜,看你这视死如归的样子,我们是不会让你死的,但是,你还是要回皇宫,做高洋的妃子,在宫里帮我们!”宝琴凝视着嘟着小嘴的宝镜,舒然一笑道。 “皇上,宝镜姑姑回来了!”再说养性殿,这几日,高洋其实已经病好了,但是为了继续请君入瓮,他故意命太医让自己装的像病入膏肓的样子,骗那高湛和高演得意忘形,这日,他正在寝宫,秘密批阅奏折,那太监寇清,喜上眉梢地跪在高洋的脚下。 “宝镜?”高洋顿时乐不可支。 “皇上,奴婢秘密在民间调查,卫王高演和晋王高湛,暗中和潜入洛阳的北周丞相宇文护里应外合,暗中勾结,妄想篡位!”宝镜一脸郑重地叩首道。 “丫头,真是没有料到,还是牡丹身边的你最忠于朕,朕现在就封你为宝妃,住在你主子从前的宫里!”高洋顿时喜上眉梢,深情地凝视着怔怔的宝镜,忽然感到宝镜那张杏脸,似乎很像尔朱牡丹那倾国倾城的双颊。 “三哥,皇兄册封从前尔朱牡丹的丫头宝镜为宝妃了!”卫王府,十分震怒的高湛,跑到了高演的暖阁。 “四弟,我看皇兄确实是病入膏肓了,一个快死的男人,死前最亢奋的是什么?”高演歇斯底里地目视着高湛。 “自然是花天酒地!再娶几个女人!”高湛奸笑道。 “高洋现在连宝镜都册封了,三哥思忖,他是回光返照了!”高演丧尽天良地仰面奸笑。 “三哥,现在我们是不是迅速派兵控制皇宫?”高湛大喜过望地问道。 “不,咱们现在要立刻传播谣言,说皇兄是被甄宝程派的刺客刺杀的!”高演奸笑道。 “三哥,现在为什么还传播谣言害甄宝程?”高湛诧异道。 “高湛,皇兄快驾崩了,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甄宝程,皇兄若是死了,最可能趁火打劫,幸灾乐祸的,不仅是宇文护,还是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葛湘那些人,我们现在就用传播谣言,诋毁甄宝程为投名状,笼络宇文护,等三哥登基后,立即与北周结盟,消灭甄宝程!”高演老奸巨猾地注视着高湛。 再说函谷关,高湛派出的奸细,在各地到处传播谣言,一片胡言地胡说甄宝程有病,函谷关的龙虎军已经崩溃,还丧心病狂地到处传播修改后的甄宝程黑材料,装神弄鬼,造谣说甄宝程和北齐皇后尔朱牡丹私通,暗中毒死了高洋,还鲜廉寡耻地将高洋虐待妃嫔,杖打宫人的丑事,全部嫁祸给甄宝程,将甄宝程说成衣冠禽兽! “这个高湛,真是有些丧心病狂了!”甄宝程看到洛阳传播来的一些告示,不由得苦笑道。 “大哥,嫂子现在就在京城,高湛是不是企图骗嫂子出来,故意传播的?”贺拔荣忧心忡忡道。 “高湛这个狗贼,在高洋重病的时候,又在到处害人,我想,他是担心我们趁火打劫,进攻洛阳,另一方面,我怀疑,北周也有人潜入了洛阳!”甄宝程一本正经道。 “大哥,若是北周也有人进了洛阳,那嫂子会不会被抓?”庞超一脸担心道。 “贺拔荣庞超,明日,我带着几个侍卫,去洛阳!”甄宝程镇定道。 洛阳,高演和高湛的心腹方国武忠等人,带兵控制了后宫,水龙书人殿上,文武百官在玉阶下窃窃私语,大家举笏跪谏高演监国,但是高演却故意一脸贤德,跪在龙椅下。 “三弟,四弟!”就在这时,高洋突然和颜悦色地穿着龙袍,得意洋洋地在侍卫的保护下,不可一世地走上了玉阶,坐上了龙椅。 “皇上龙体安祥,万岁万万岁!”顿时群臣眉开眼笑,喜不自胜。 高湛吓得不寒而栗,呆若木鸡地站在丹墀下。 “晋王,你和卫王带着这些御林军,进宫干什么?”高洋轻蔑地瞪着两人质问道。 “皇兄,我们暗中查到北周奸细宇文护潜入京城,妄想刺杀皇兄,所以先派人保护皇宫,逮捕那宇文护!”高演十分狡诈,立刻跪下,将宇文护卖了。 “对对对,皇兄,那个林七九也潜入京城了,四弟也是企图关门打狗!”高湛嘴巴一歪,也跪下叩头道。 “高湛高演,你们两个厚颜无耻的小人!”站在文武百官中的北周使者宋忠,顿时恼羞成怒。 “皇兄,这个人就是奸细!”吓得失魂落魄的高湛,迅速冲到宋忠的面前,一刀戳进了宋忠的胸口,那宋忠怪叫一声,横尸地上。 “高湛高演,你们两个龌蹉奸贼,果然把老夫卖了!”就在这时,大殿外杀声动地,一群杀气腾腾的北周武士,手持大刀,冲进了水龙书人殿,须臾,高湛和高演的禁卫军就被杀得血肉横飞。 “宇文护,你这个狗贼,竟然趁朕生病,带兵潜入洛阳,企图刺杀朕,你们北周打不过朕,竟然用这种厚颜无耻的办法,真是龌蹉!”高洋目光如炬,瞪着得意忘形的宇文护大骂道。 “高洋,你父亲高欢活着的时候,都不是我们宇文家的对手,现在你们高家有这两个家伙联袂献丑,你们北齐灭亡,那是作法自毙!”宇文护仰面狂笑道。 “司马高,许阴,派兵杀了这些奸贼!”高洋恼羞成怒,对着大殿大声咆哮道。 “高洋,你这个暴君,如此虐待老夫的女儿,我们司马家对你高家是死而后已,但是你却拿我们司马家当猪狗,良禽择木而息!老夫的女儿司马月,现在是大周的贵妃,老夫也早就投了大周皇帝,高洋投降吧!”高洋惊愕地目视着飞扬跋扈的司马高,突然与自己和大齐反目成仇! “司马高,你这个奸佞,竟然卖国投降?”高洋顿时怒火万丈。 “昏君,当年为了尔朱牡丹那个贱人,竟然毒打臣妾三十大板,今日,臣妾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水龙书人殿的帷幕后,凤目圆睁,杏脸狰狞的鲁妃司马月,带着一群北周刺客,也疯狂地冲到了高洋的面前。 “小的们,抓住这个昏君,打他三十大板!”丧心病狂的鲁妃司马月,对着高洋大声嚎叫道。 杀气腾腾北周刺客,手执长刀,猛劈高洋,高洋端着大刀,与刺客血战,双方大战三十回合,几名凶猛的北周武士,抓住高洋的手脚,把高洋俯面摔倒在地,然后端着大板子,对着高洋,狠狠重打。 顿时,水龙书人殿上,人人自危,文武大臣,全部崩溃,。 “北齐的文武,你们若是投降我大周,老夫不但不杀你们,还让你们下辈子荣华富贵!”宇文护得意洋洋地步上了丹墀,坐在高洋的龙椅上。 “宇文护,我才是大气的皇帝!”高湛见宇文护竟然坐在龙椅上,顿时恼羞成怒,鬼哭狼嚎。 第108章 高洋奸笑 宇文护的北周斥候潜入洛阳,借高湛和高演两个蠢货之手,带兵控制了水龙书人殿,司马高和司马月父女在大殿联袂献丑,奸笑着卖国篡位! 高洋被司马月的人打了几十大杖,血肉横幅,司马月杀气腾腾地来到高洋的面前,踩着高洋的头狡诈地诡笑道:“昏君,想不到吧,现在我司马月这个女人,把你踩在脚下,炫舞扬威,我现在已经是大周皇帝的妃子了,当年,你为了尔朱牡丹那个贱女人歇斯底里,现在就算你叩头求老娘,老娘也不会把江山还给你!” 高洋目光如炬,怒视着司马月疯狂地笑着。 “司马高,把高洋兄弟全部押下大殿,软禁起来,三日后,洛阳就是我大周的京城!”宇文护踌躇满志地大笑道。 “宇文护老贼,你到朕的洛阳耀武扬威,但是你晓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就在宇文护不可一世之时,突然一人从屏风后面虎步龙行地步了出来,捋着胡须,仰面狂笑。 “你?高洋?你是人是鬼?”宇文护定睛一瞧,顿时吓得张口结舌,眼前这人,身长九尺,一张瘦脸,豹眼小鼻,竟是高洋! “司马月,你这个贱人,刚刚竟然想倒打一耙,殴打朕?”高洋奸诈地目视着魂飞魄散的司马高司马月父女,眉开眼笑道。 “高洋,你这个暴君,竟然派人冒充你,欺骗我们?”司马高顿时呆若木鸡。 “司马高,你这条丧家之犬,竟然为了后宫把朕给卖了,你应该明白,朕应该会怎么办出卖朕的走狗!”高洋丧心病狂地大笑道。 “宇文护,你这个笨蛋,我们兄弟都是精忠报国,怎么可能像你们北周一样良禽择木而息?你自己是蠢如猪狗,却还在这里自鸣得意,真是掩耳盗铃!”就在这时,高湛和高演两人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对着宇文护大声讥笑。 “你们兄弟竟然是二皮脸,欺骗老夫?”宇文护顿时气急败坏。 “大周的勇士们,杀!”这时,在大殿下的北周大将钱乾,命令大周武士,一起杀进水龙书人殿,斩杀高洋兄弟。 “宇文护,死心吧,朕告诉你,你的诡计,林七九早就告诉朕了!”高洋喜气洋洋地看着暴跳如雷的宇文护,仰面笑道。 “高洋,你,你竟然与甄宝程林七九早就联合了?”宇文护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高湛高演,把司马高和宇文护这些丑恶小人,全部杀了!”高洋大怒道。 大喜过望的高湛,对着殿下命令,这时,方国和武忠,率领禁卫军,刀戟如山地杀来,一时间,双方在大殿上肉搏血战,宇文护惨败,迅速在钱乾的保护下,带领几个残兵,逃出了齐宫。 司马高和司马月狼狈乱窜,被杨昭和闵忠的兕甲军缉押,押在高洋的脚下。 “来人,把司马高斩首,司马月这个贱人,厚颜无耻,大杖在殿上打死!”高洋歇斯底里地狂笑道。 狐假虎威的司马高部下一百人,全部被高洋在菜市口斩首,顿时血流成河,而侍卫押着司马月,狠狠地摔在地上,大杖乱打,打了一百大板,半个时辰后,变成皮开肉绽的人彘,水龙书人殿上的群臣,见高洋如此残暴,一个个吓得不寒而栗。 洛阳,绛雪客栈,宝镜秘密来到了林七九和宝琴的面前。 “馨玉小主,宝镜已经禀报了高洋宇文护的奸计,也秘密告诉了高湛和高演两人,高洋在水龙书人殿上,请君入瓮,骗宇文护进了陷阱,现在司马高司马月父女被杀,宇文护逃跑!”宝镜春山眉一弯眉飞色舞道。 “宝镜,鲁妃司马月和司马高已死,牡丹姐姐的仇人,我们也算杀掉了一个!”林七九罥烟眉笑道。 “馨玉小主,你真的还要杀高洋?”宝镜目视着莞尔一笑的林七九,小声询问道。 “高洋老奸巨猾,而且十分残暴,我暂时杀不了他,但是这次,我们虽然暗中帮了高洋,但是也终于离间了北周和北齐的联盟,日后高洋与宇文护一定反目成仇,双方不共戴天,我们龙虎军安宁了!”林七九悠然笑道。 “馨玉小主,现在我也是高洋的妃子,日后你要有何事找我,就派人用信鸽送信给我,我一定与小主同舟共济!”宝镜喜上眉梢道。 再说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在函谷关听说北齐政变,甄宝程心中担心林七九有危险,所以迅速潜入了洛阳,这一日,在洛阳郊外,他突然看见林七九的郁葱马,不由得喜不自胜。 洛阳的年末,虽然冰若寒霜,但是甄宝程依旧对林七九一往情深,驾驭着枣红马,来到了郁葱马的面前,等了林七九两天一夜。 次日,当林七九和宝琴乐不可支地来到郁葱马驻跸的地方时,突然看见,郁葱马边,眉目欣喜的甄宝程。 “宝程哥哥!”林七九顿时喜上眉梢,得瑟又激动地扑进了甄宝程的怀里。 “馨儿,前日,看到了你的郁葱马,就知道,你一定没有危险,离间北周和北齐的计策,你也一定成功了!”甄宝程搂着林七九,轻轻抚着林七九如漆的黑发,不由得眉眼弯弯。 “宝程哥哥,这两天一夜,难道你就在这里一直等我,你真是呆,竟然守株待兔!”林七九娇嗔地凝视着甄宝程的满月脸和明眸,莞尔一笑道。 “我就是以嘴笨的办法,来保护我甄宝程干的世外仙姝!”甄宝程幽默一笑道。 却说林七九和宝琴这次潜入洛阳,由刺杀高洋,变成帮助高洋,击败了宇文护对北齐的秘密偷袭,司马高和司马月被高洋诛杀,宇文护与高洋至此势不两立,回到长安后,气急败坏的宇文护迅速命令大将袁圆,率兵十万,进攻邺城,北周和北齐,战衅又开,甄宝程的龙虎军,终于可以暂时平安。 函谷关到中原的大梁,街市繁茂,因为甄宝程的励精图治,和天下为公,百姓一片安宁,龙虎军厉兵秣马,过了一年,甄宝程在函谷关再次与众将共议东征光复江山。 “主公,北齐皇帝高洋,自打去年重新控制朝廷,大败宇文护后,与高湛高演兄弟和气,现在北齐表面上同仇敌忾,但是高洋年年暴政,剥削百姓,现在又与北周年年打仗,葛湘认为,应当迅速派兵,渐渐用零敲牛皮糖的办法,收复中原的土地,逼近洛阳,包围高洋!”葛湘郑重地建议道。 “葛湘说的对,主公,高洋狗贼虽然暂时与我们和好,但是此人十分奸诈,打败宇文护后,一定死灰复燃,再次侵略我们,我也认为,现在应当用持久战的办法,渐渐收复国土,让中原民生可以盛世!”贺拔荣也进谏道。 “大家说的对,好,贺拔荣,我命你率领三万士兵在边境垦荒,一年内,一定要让中原百姓,家家有钱!”甄宝程喜悦道。 贺拔荣和庞超,在甄宝程的命令下,垦荒慢慢逼近邺城,高洋在皇宫内,日夜荒淫,但是他老奸巨猾,知道林七九当初秘密帮他击败北周奸细,是想挑拨宇文护和自己的联盟,所以他一边故意与甄宝程谈和,一边秘密派一些小人,去函谷关等地,无法无天地造谣骚扰,妄想用奸计干扰甄宝程的收复计谋! “龙虎军鲜廉寡耻,剥削百姓,甄宝程千夫所指!”在中原的各地,北齐骑兵无法无天地到处骚扰,在城下大声臭骂,气焰嚣张。 “高洋狡猾奸诡,他派边境的骑兵,疯狂地到处破坏村庄,骚扰百姓的正常生活,企图用干扰破坏的龌蹉奸计,让我们为了富民的垦荒失败!”愤懑的贺拔荣,迅速回到函谷关,报告了甄宝程。 “高洋狗贼,竟然派兵骚扰我边境,贺拔荣,你迅速命令龙虎军士兵去边境与百姓一起垦荒,若是敌军的奸细来干扰,立刻杀死!”甄宝程毅然命令道。 这时,高洋听说许阴在边境骚扰甄宝程成功,顿时大喜过望,得意洋洋的在宫中荒淫奢侈,高湛和高演,自从上次与高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联合欺骗了宇文护后,重新被高洋册封为晋王卫王,但是这高湛,心中的确是妄想篡夺了高洋的皇位,现在高洋重用高演为右仆射,帮助他控制朝政,暗中就是想用高演来挟持高湛,高湛面上死忠高洋,秘密仍旧在笼络心腹。 “皇上,晋王高湛,暗中野心勃勃,日后一定篡位,现在皇上虽然重用高演,挑拨他兄弟二人不能同仇敌忾,但是臣建议,暗中斩杀高湛!”丞相杨昭,在养性殿,暗中叩见高洋,小声向高洋禀报道。 “丞相,朕知道朕这两个弟弟,虽然暂时忠于朕,但是他们暗中都是狼子野心,若是朕百年后,太子若小,两人一定篡位,但是现在大齐与北周甄宝程南陈三国对战,朕暂时不能杀了朕的两个兄弟,否则大齐一定崩溃!”高洋嗟叹道。 “皇上一定要为了大齐江山,斩草除根,否则日后,大齐一定江山混乱!”杨昭忠心地叩首道。 “丞相,高湛高演两人,朕一定要杀,但这两人手中有兵权,在朝中又心腹很多,朕只有让他们一边平步青云,一边挖坑,摔死他们!”高洋捋须道。 后宫,自从鲁妃和尔朱牡丹都殒命后,李祖娥被高洋册封为皇后,宝镜当年是尔朱牡丹的宫女,这时被册封为贵妃,她暗中用信鸽给林七九送信,这日正巧被后宫的高湛妻子胡妃看见,胡妃立刻鬼头鬼脑地回去报告了高湛,高湛顿时心中大喜,立刻命胡氏不要在外胡说,自己暗中派了心腹武忠,去外面造谣,传播谣言,说宫中有人与甄宝程林七九暗中勾结,妄想谋反。 清晨,宝镜带着宫人海棠出了承乾宫,一群命妇窥着她,暗中窃窃私语,讥笑甚至冷嘲热讽,宝镜突然想到当年尔朱牡丹被鲁妃虐待暗害的事,顿时毛骨悚然,立即去养性殿禀报了高洋。 高洋凝视着宝镜,突然笑容可掬道:“宝镜,你暗中给林七九送信,朕暗中都晓得,你应该明白,服侍了朕和大行皇后那么多年,你知道朕,有八张脸,但朕为何不抓你,你冰雪聪明,心中应该明白了吧!” 宝镜一听高洋突然目视着自己这么讲,顿时吓得跪在地上叩首道:“皇上是因为小主,才饶了奴婢!” “宝镜,林七九想挑拨朕和宇文护,朕这些年,明白甄宝程和林七九的阴谋,却不派兵进攻函谷关,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朝中,朕还有最危险的敌人,那就是高湛和高演两兄弟,现在,你可以继续写信告诉林七九,朕想和她再联合一次!”高洋诡笑道。 “难道皇上的意思是,借刀杀人,让馨玉小主帮皇上杀掉晋王爷和卫王爷?”宝镜顿时呆若木鸡道。 “宝镜,你与牡丹就像亲姐妹一样,朕是不会杀你的,你若是不写,朕也不会抓你,日后,你只要不与林七九暗中联系,就行!”高洋和颜悦色道。 深夜,蹙眉的宝镜,黯然坐在当初尔朱牡丹坐着的软榻上,她这时心中很乱,似乎自己也喜欢上了高洋,所以每次写信联系林七九的时候,她都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害了高洋,但是,她也知道高洋是一个暴君,这个似乎精神分裂的暴君,有时候认为他是一个暖男,有时候,由让你吓得浑身颤抖。 到了次日,宝镜终于决定,写信给林七九。 “宝程哥哥,宝镜的信鸽来了,她对我说,让我去洛阳一次!”辰时,满面春风的林七九来到甄宝程的面前,手中持着宝镜的信笺。 “馨儿,这一大早才醒,你就这么得瑟,这次宝镜让你去洛阳,是不是高洋死了?”甄宝程凝视着林七九,爽朗一笑道。 “宝程哥哥,高洋没死,宝镜写信劝我进京,刺杀高湛和高演两兄弟!”林七九嫣然笑道。 “宝镜让你刺杀高湛和高演?这两人是高洋的兄弟,也是大齐的中流砥柱,就你怎么可能刺杀他们?”甄宝程顿时忐忑不安道。 “宝程哥哥,宝镜说,高湛和高演两人,最近在洛阳被高洋毒药毒病了!”林七九把信给了甄宝程。 甄宝程仔细看了信后,不由得心中十分纠结:“馨儿,宝镜会不会已经被高洋笼络,欺骗我们?” “宝程哥哥,宝镜是牡丹姐姐的好姐妹,她心中也恨高洋,怎么会骗我?高洋此贼,我一定要杀了他为百姓和牡丹姐姐报仇!”林七九弱眼横波,杏眼圆睁道。 第109章 洛阳芙蓉 林七九戴着轻纱,驾驭着郁葱马,英姿飒爽地与喜月宝琴,去了洛阳城,这时,高洋派大将解律光与北周在邺城大战,大败北周,高洋不禁趾高气昂,得意洋洋。 “宝镜!”承乾宫内,有人打了细帘子,拿下了青纱斗篷,茕茕孑立在宝镜的面前,宝镜凝视着她的弱眼横波,顿时喜不自胜。 “馨玉小主!”宝镜喜滋滋地执着林七九的柔荑,坐在了软榻上。 “宝镜,你要我趁机刺杀高湛和高演两个高洋的兄弟,他们现在被人下毒了吗?”林七九诧异地询问宝镜道。 “馨玉小主,高湛和高演两人,是高洋的中流砥柱,又是与高洋暗中夺权的大患,一月前,我听说,高湛建议高洋派兵日夜骚扰中原,派他带兵攻下河南,然后封自己为藩王!高洋已经答应了,当晚他对高湛说,只要高湛能消灭龙虎军,高洋就保证高湛在河南世袭王位!”宝镜郑重地凝视着林七九道。 “宝镜,你让我们来刺杀高湛和高演,第一是帮我们,第二,也是为了高洋吧,你现在是不是有些喜欢高洋了?”这时,林七九身后的宝琴,柳眉一弯,质问宝镜道。 “馨玉小主,宝琴妹妹,你们猜的没错,我是有些喜欢高洋了!”宝镜两颊绯红,嘟着嘴沉吟道。 “宝镜,牡丹姐姐就是被高洋逼死的!”林七九颦眉凝视着心中纠结的宝镜。 “馨玉小主,不,我最初也是对高洋满腔痛恨,但是这几年,高洋对我们小主是怎么的专情,对从前的苏云小主是那么的疼爱,我是亲眼看到的,其实,高洋确实是一个专情的男子,虽然他狡诈暴虐,但是,现在他看着我,就像看着从前的小主。”宝镜噙着热泪,潸然泪下道。 “宝镜,高洋虽然对苏云姐姐和牡丹姐姐深情,但是他也是一个暴虐的皇帝,你应该知道,这些年高洋在大齐是怎么剥削百姓,暴政害民,他为了圆了他的野心,年年与北周和柔然等国血战,现在大齐已经是路有冻死骨,宝镜,高洋对你个人的宠爱与百姓的大义,孰轻孰重,你想想!”林七九郑重地劝说宝镜道。 “馨玉小主,我明白了,高洋是一个暴君,小主当年就是被他逼死的,我应该为了天下人,帮助小主扳倒高洋的大齐!”宝镜忽然柳眉圆竖,凝视着林七九,断然点了点头。 养性殿,林七九一个人凌波步到高洋的龙椅前,宝镜向高洋欠身,轻启丹唇道:“皇上,林七九来洛阳与皇上商议联盟之事!” “林七九,不,其实我高洋应该喊你一声林姐姐,当年在芙蓉园,还是姐姐你帮助朕救了苏云!”高洋喜上眉梢道。 “高洋,我们可以互相称呼,但是,你带兵屠杀了函谷关的百姓,这几年还故意颠倒黑白,贼喊捉贼,污蔑我宝程哥哥是弑君灭魏的反贼,你的狡黠,害得我和宝程哥哥,现在是名声狼藉,现在你的北齐和我们龙虎军,仍在打仗,北齐的军队,丧心病狂地骚扰中原平安的百姓,并且煽动柔然铁骑南下侵略,高洋,你的阴谋,就是破坏和虐害我们龙虎军,我们现在仍然是势不两立,你我两地要联盟,你大齐皇上能不打我们函谷关吗?”林七九杏眼圆睁,目视着飞扬跋扈的高洋。 “林七九,朕可以不打函谷关,你想,当年你我能是朋友,为什么现在就不能还是朋友?甄宝程在函谷关率领龙虎军替天行道,朕也十分的喜爱,良禽择木而息,若是甄宝程能带兵投我大齐,朕一定册封他为王,从此与你林姐姐比翼双飞,下半辈子鸳鸯连理,不是美哉?”高洋天花乱坠地劝道。 “高洋,你这么怂恿我林七九投降,难道命令宝镜写信劝我刺杀高湛高演的人,就是你高洋?”林七九精明地凝视着高洋质问道。 “不错,就是朕想让你刺杀高湛高演两人!”高洋点头道。 “高洋,相煎何太急,你和高湛高演是亲兄弟,你竟然想借我这把刀,杀了你的兄弟?”林七九目光如炬地看着不可一世的高洋。 “林七九,这就是朕与你联盟的投名状,你只要杀了这二人,朕不但不再进攻函谷关,还会册封甄宝程为亲王,日后永住函谷关!”高洋劝说林七九道。 “高洋,高湛高演两兄弟秘密也想害你吗?”林七九瞥着高洋的微笑,诙谐地问道。 “这两人,从前就想篡位害朕,若是朕杀了他们两人,日后百姓必然骂朕兄弟自残,若是你林姐姐用剑,既是为牡丹报了仇,也是为了你和宝程日后的自由!”高洋口若悬河,一脸蜂蜜地劝道。 “好,高洋,我们就在此盟誓,若是我刺杀了高湛和高演,日后你高洋也要立誓,永不攻我中原!”林七九抿嘴一笑道。 再说高湛和高演,派人潜伏在高洋的身边,不但日夜监视高洋,还暗中让妃嫔下慢毒,毒害高洋,太监寇义每日向高演禀报高洋的身体情况,高演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他暗中盼着高洋,能够早早毒发驾崩,然后自己登基篡位。 “三哥,高洋身边的许多人,都是我们的手下,现在高洋这个昏君,就在我们的手中,日后三哥要是登基当了皇上,一定要封四弟一个皇太弟!”卫王府,大喜过望的高湛,来到了高演的暖阁,一脸喜不自胜道。 “高湛,皇兄这个人,老奸巨猾,我们暗中派心腹监视着他,说不准在我们的府邸内,也有他高洋的奸细,大齐的皇位,日后是皇兄的,还是我们的,就看这慢毒了!”高演一脸担忧道。 “三哥,那个寇公公不是天天都看见高洋把那东西吃了吗?”高湛见高演战战兢兢,瞬间也心急如焚道。 “高湛,皇兄若是知道我们暗中下慢毒准备篡位,他一定也会有阴谋,这几日,你我的府邸一定要有备无患!”高演劝说高湛道。 子夜,晋王府,十分静谧,王府的宫墙上,潜伏着两名黑衣女子,明眸在漆黑的深夜,一直注视着晋王寝宫。 “姐姐,你看,晋王的王妃娄氏,每晚在后门,都秘密开了一个小门,这娄氏,是不是与别人暗中勾结?”宝琴的目光熠熠生辉,立刻调查到了一个空口! “宝琴,娄氏与高演暗中勾结,这个高湛,竟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这高演比高湛更加精明!”林七九小声对宝琴说道。 “林姐姐,我们就进这个门,刺杀高湛吧!”宝琴鄙夷目视着王府笑道。 过了半晌,林七九和宝琴用轻功,飞下了寝宫的房檐,隐蔽在房檐上,窥见高湛正得意洋洋地睡在床榻上,宝琴用下去刺杀高湛,就在这时,突然寝宫的蜡烛,亮了起来。 几名侍卫,用绳子绑着一名女子,进了寝宫。 “姐姐,高湛这小子又抢民间女子了!”宝琴顿时义愤填膺,心中愤慨。 “宝琴,在杀高湛的同时,我们也要救这名女孩,所以现在我们暂时不下去,再瞧瞧!”林七九罥烟眉一横,小声对宝琴喃喃道。 过了半晌,那侍卫把少女头上的黑袋子拿下,顿时呈现出一张花容月貌的美丽瓜子脸。 “宝镜?”林七九顿时十分震惊。 “丧心病狂的高湛,竟然在深夜绑架了宝镜当人质,高洋为什么不派人救她?”宝琴大惊失色道。 这时,那高湛得意忘形地目视着抓来的女子,气焰嚣张地坐在软榻上,那女子不但没有倔强,竟然还欠身给高湛道了个万福。 “主子!” “茜雪,你这个宝妃当得很好,那个昏君一定看出你不是宝镜,这些日子,你给昏君喝的慢毒药,昏君都喝了吗?”高湛耀武扬威地询问道。 “主子,那昏君每日都喝了毒药,他就算是再狡诈,也定然想不到,承乾宫里有两个宝妃!”那女子奸笑道。 “混账,原来高湛早就派人冒充宝镜,下毒毒害高洋,承乾宫,竟然有两个宝镜?竟然连我都没有发现!”林七九顿时心中不寒而栗道。 “林姐姐,高湛这个狗贼秘密害兄,我们现在不杀他,让他们兄弟鹬蚌相争!”宝琴眼睛一瞥,小声对林七九说道。 “宝琴,不,我不能放过高湛这个狗贼,他和高洋,都是逼死我牡丹姐姐的罪魁!”林七九凤目圆睁,瞬间跳下了寝宫,古灵精怪地躲在屏风之后。 这时,茜雪与侍卫已经回宫了,林七九用小梯子让宝琴亦下了房檐,姐妹俩,轻轻地用凛冽的宝剑,瞄准了高湛的胸口。 “刺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高湛站了起来,大声咆哮。 原来是天不灭高湛,就在高湛要睡之际,他突然从眼前的镜子里看到了林七九的竹韵剑,这高湛十分狡诈,立刻让了林七九的宝剑,战战兢兢地向着外面大声呼叫。 “捉拿刺客!”管家武忠等人,看见林七九和宝琴两位穿着黑衣的女子,顿时毛骨悚然,大声嚎叫道。 再说晋王府的侍卫,一起杀进寝宫,林七九和宝琴,轻功很高,立刻飞上了宫墙,在雾霾中失踪,高湛心胆俱裂,命令侍卫立刻追杀。 次日,林七九和宝琴回到承乾宫,这时,宝镜的宫人海棠正在外面扫着月台,林七九小心地拉住海棠的衣袂,小声询问海棠道:“海棠,昨晚你家小主在宫里吗?” 海棠舒然一笑道:“林姑娘,我家小主昨晚一直在寝宫陪着皇上下棋!” “宝琴,高洋不知道宫里还有一个冒充的宝镜!”林七九凝视着宝琴轻声道。 “姐姐,是不是要告诉高洋?”宝琴诧异地看着林七九。 “不,高洋既然已经中了慢毒,也是行将就木,我们立刻出京,回到函谷关!”林七九拉着宝琴就要逃出去。 “林七九,你不用走了!”就在这时,高洋带着侍卫,气势汹汹地拦住了林七九和宝琴。 “高洋,昨晚我刺杀高湛未成功,现在我和宝琴潜伏在外,准备再次刺杀,你不让我走吗?”林七九目视着高洋杏眼竖道。 “林七九,你不用刺杀高湛和高演了,这两个小子,派你和宝琴刺杀朕,现在朕已经逮捕了你们,今日的早朝,朕就要把这两个弑君谋反的反贼,公正地处斩!”高洋丧心病狂地仰面狂笑道。 “高洋,你这个鲜廉寡耻的狗贼,竟然欺骗我?”林七九怒视着高洋怒火万丈道。 “林七九,你和甄宝程贺拔荣庞超这些人,都是我大齐的敌人,鹿死谁手看得是智慧,朕不过就是借刀杀人!”高洋猖狂地睚眦道。 水龙书人殿,侍卫们绑着林七九和宝琴,如狼似虎地上了玉阶,在朝的文武百官,人人自危,不寒而栗地看着林七九和宝琴,议论纷纷。 “皇上驾到!”就在这时,高洋戴着十二流苏平天冠,穿着九衮龙袍,威风凛凛地坐上了龙椅。 “许阴,周国,把两个反王给朕押上来!”高洋狰狞地一声奸笑,但见那玉阶下,几个侍卫,押着连滚带爬的高湛和高演,跪在了众人的脚下。 “高湛高演,你们还是朕的亲兄弟,竟然暗中派林七九和宝琴刺杀朕,真是作恶多端!”高洋目光如炬,指着高湛和高演,大声嚎叫道。 “皇兄,昨晚林七九来我晋王府刺杀,皇兄怎能倒打一耙,说皇弟刺杀皇兄?”高湛顿时战战兢兢大声质问道。 “高湛,你还胡说八道,你们这些混账,是皇上的兄弟,还日夜妄想篡位,皇上为了避免祸起萧墙,臣请皇上,立刻斩杀两人!”此时闵忠跪在高洋的脚下高举朝笏启奏道。 “好,现在又有明证,朕就下旨,将宝琴高湛和高演一起押到菜市口,全部斩首!”高洋大喜过望地命令道。 “皇兄,你为何不杀林七九?”吓得浑身发抖的高湛对着高洋困兽犹斗地大叫道。 “蠢货,朕要用林七九这条鱼,再钓甄宝程来朕的洛阳!”高洋气焰嚣张地仰面狂笑道。 就在这时,正得意忘形的高洋,突然喉咙一疼,瞬间吐出一口鲜血,须臾就胸口大痛! “皇上!”朝中这些文武百官,突然看见皇上吐了鲜血,并且捂着胸口,顿时一个个吓得不寒而栗,战战兢兢。 “哈哈哈,高洋,你中了我们的慢毒,已经病入膏肓了!”这时,知道高洋已经毒发的高演猖狂地站了起来,瞪着高洋,歇斯底里地狂笑道。 “高演,你竟然用慢毒!”高洋恼羞成怒地瞪着乐不可支的高演。 “皇兄,真是没有想到,你最后还是死在了自己的女人手上!”高演杀气腾腾地注视着高洋,就在这时,宝镜突然从高洋的身后,戳进了一把宝剑,高洋顿时血肉模糊! “你,宝镜?你不是宝镜!”高洋如同五雷轰顶,眼睛瞪得血红,一往情深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皇上,臣妾不是宝镜,臣妾是晋王爷的心腹,茜雪!皇上,今日你是人琴俱亡了!”茜雪鄙夷地笑道。 “茜雪,你竟敢冒充本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茜雪的背后,也被戳进了一支匕首,茜雪顿时血肉横飞,眼睛睁的很大地回首望着刺她的这个人,此人正是宝镜。 “高湛,你派一个奸细,秘密毒杀你的皇兄,你真是厚颜无耻!”宝镜凤目圆睁道。 第110章 野兽北齐 “宝妃,皇兄已经要驾崩了,你若是嫁给本王,本王封你当皇后!”高湛一脸丧心病狂地看着目光如炬的宝镜。 “高湛,朕虽然中了你的诡计,但是朕定不会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你虐害!你妄想!”怒火万丈的高洋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手握宝剑杀向得意忘形,满脸狰狞的高湛。 “高洋,你是作法自毙!”高湛身边的高演,手持宝剑,架住了高洋的脖子。 “噗!”高洋突然胸口疼痛,七窍流血,眼睁睁地瞪着高湛和高演,死在玉阶下。 “林七九,我皇兄已经死了,我们兄弟心中也不想与甄宝程不共戴天,高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与你盟约,我北齐与龙虎军楚河汉界,日后风马牛不相及。”高演故意和颜悦色地向罥烟眉一蹙的林七九拱手,劝说林七九道。 “高演,如果你继位,你可以贬斥高洋的暴政吗?”林七九娥眉春阳,一本正经地凝视着高演。 “俗话说,一口吐沫一个钉,朕继位后,一定与龙虎军停战,励精图治,仁政安国!”高演欣然笑道。 “好,高演,若是你真的能让中原太平,结束战争,我林七九今天就带宝镜和宝琴回函谷关!”林七九抿嘴一笑道。 过了半个月,林七九宝琴喜月带着宝镜和海棠高孝,一帆风顺地从洛阳回了函谷关,高演在高湛的帮助下,继位当了皇帝,立刻对天下推行仁政,企图改变高洋一朝剥削百姓,让民不聊生的暴政。 高湛被封为皇太弟,变成大齐的中流砥柱,因为高湛是一个将才,而丞相杨昭精忠报国,这两人文治武功,大齐的朝廷在一年后,就改变了高洋一朝苛政猛于虎的场景,开始了大齐盛世。 再说函谷关,甄宝程听说高演继位后,日理万机,与晚年残暴的高洋完全不同,不由得心中十分焦急,立刻让贺拔荣庞超葛湘等人到大厅商谈。 “高演老奸巨猾,那高洋虽然残暴,但是高演比他更会假仁假义,若是北齐慢慢在中原巩固,我们日后统一天下,恐怕会养虎遗患!”甄宝程注视着将士们,郑重地说道。 “宝程哥哥,高演能实行仁政,让百姓能安宁生活,停止双方的战争,这对我们也是好事,我们整日与地血战,不就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吗!”林七九满面春风道。 “嫂子所言甚善,高演可以改保证为仁政,与我们和好,我们也可趁机富国强民,培元养气!”贺拔荣舒然笑道。 “不错,我们的理想就是统一天下,让天下百姓都有饭吃,现在高演能停止战争,我们可以与他定下盟约,不过居安思危有备无患,高演此人,其实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我们要巩固阵地,保护中原!”甄宝程谈笑自若道。 再说你去你就这一次去洛阳,接回了宝镜和苏云的儿子高孝,这时,高孝与甄宝程和林七九的女儿甄颦同年,两个孩子就这样在函谷关青梅竹马,童年喜悦。 三年后,北周的皇帝宇文觉也成年,丞相宇文护派兵进攻北齐,甄宝程的龙虎军和北齐联军抗敌,在潼关打败了宇文护,高演凯旋回京,威风凛凛,见自己的儿子高休也长到了十岁,突然想把高湛的皇太弟之位废黜,重立自己的长子高休为太子,右仆射周国听说后,迅速暗中禀报了高湛,高湛顿时暴跳如雷。 “皇兄若要立他儿子为太子,定想杀我,周国,若是寡人被杀,你和武忠这些寡人的心腹,以后也会被皇兄全部斩杀!”高湛恼羞成怒,大声怂恿周国道。 “殿下,皇上虽然在朝上文质彬彬,暗中也是暴虐凶恶,当年他册封你为皇太弟,就是企图笼络你帮他篡位,现在过了几年,他的帝位巩固了,必然兔死狗烹呀!”周国跪下劝说道。 “周国,我们若想活,就一定要高演死!现在寡人听说,大行皇帝的儿子高孝,还在甄宝程的手中,我们不如秘密让甄宝程把高孝送回来,暗中立高孝为皇帝!”高湛狡诈地对周国说道。 “皇上,我们的人,日夜监视皇太弟府,这些谣言都是皇太弟散布的!”再说养性殿,高演手下的骁果斥候寇齐,跪在高演的脚下,向高演秘密禀报道。 “岂有此理,朕这个四弟真的想谋反,他若是接回高孝,一定会拿高孝当傀儡,在朝中传播谣言,骂朕当年弑君!”高演顿时怒气填膺道。 “皇上,先发制人,趁高湛还没有把高孝送回洛阳,派人刺杀高孝,再将洛阳城内高洋的皇子,全部斩杀!”歹毒的寇齐拱手建议道。 “好,此时绝对不能有妇人之仁,寇齐,你去联系宝镜身边的海棠,下慢毒,毒死高孝!”高演歇斯底里地命令道。 这几日,小高孝一直不吃饭,对着宝镜说自己肚子疼,宝镜顿时忧心忡忡,以为高孝生了病,焦急地去找林七九。 “馨玉小主,高孝这几日突然肚子疼,看他那小脸憔悴的,我是真的吓得失魂落魄!”宝镜一脸担心地对林七九说了高孝的病,林七九心中顿时十分惊愕。 “高孝若是肚子疼,那岂不是和当年的高洋一样,都是中了慢毒,难道,我们函谷关里潜伏着高演的奸细?”林七九顿时心急如焚。 深夜,宫人将高孝的药放在了案几上,林七九轻盈地躲在帷幕后,小心地注视着寝宫内。 突然,她大惊失色地看到,宝镜身边的海棠,鬼头鬼脑地来到案几边,小心翼翼地往药里放毒。 “海棠是高演的奸细?”林七九顿时心中十分惊诧。 过了几日,函谷关内,突然有人传播谣言,似乎是在故意破坏将军府的调查,路上三人成虎,路人传说,高洋当年屠杀了很多百姓,并且虐杀妃嫔,这些冤鬼变成魂魄,在暗中报复高洋的儿子高孝。 “小主,这几天,我在路上都可以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传播这些谣言,我想,是不是将军府里,有人故意在散播流言,妄想隐蔽自己毒害孝儿的阴谋?”喜月蹑手蹑脚地回到寝宫,小声对林七九说道。 林七九颦眉小声道:“喜月,我们府邸内,的确有高演的奸细,这个奸细不但暗中毒害孝儿,还监视着函谷关,这个奸细就是宝镜的侍女海棠!” “那个女孩?她好像很娇憨,她是奸细吗?”喜月纠结道。 “那晚我亲眼看见海棠向孝儿的碗里下毒,这个女人,老奸巨猾,一边下毒刺杀孝儿,一边故意派人出去传播谣言,企图用装神弄鬼的办法,隐蔽他们害人!”林七九凝视着喜月,郑重地说道。 “小主,那孝儿现在一定是中毒了!”喜月顿时十分忧郁道。 “喜月,我们必须演一出苦肉计,说孝儿已经中毒病死了,只要凶手一成功,她就会自己露出来,若是我们现在逮捕海棠,定会打草惊蛇!”林七九精明道。 次日,突然府邸里鸡犬不宁,哭声震天,几名宫人大哭着来到甄宝程的大厅,连滚带爬地禀报道:“主公,小公子病殁了!” “孝儿歿了?”甄宝程顿时心如刀绞,突然昏厥在地。 将军府,瞬间全是白布黑衣,林七九暗中派桃华和汀草秘密盯着海棠,这晚,汀草心急如焚地禀报道:“小主,海棠这丫头跑了!” 高孝在寝宫昏厥,太医给他治了三个月,才渐渐的好了,而洛阳的高演听说高孝已经被毒死,顿时乐不可支,故意派人去了函谷关大奠。 “高孝竟然被皇兄毒死了?”皇太弟府,怒火万丈的高湛怒视着周国,气急败坏。 “殿下,皇上真是凶狠,听说,那个奸细海棠一回京城,就被皇上秘密杖毙了,现在高孝死了,我们就不能传播高演弑君的谣言!高演现在就能公然换太子了!”周国火冒三丈道。 “周国,听说数日后,皇兄要去秋狩,寡人要趁机派心腹在狩猎地埋伏,与皇兄生死决战!”高湛突然咬牙切齿,毅然对周国道。 几日后,听说高孝已死的高演,得意忘形,不可一世地在水龙书人殿下旨,册封长子高休为太子,却没有说废黜皇太弟高湛,高湛知道高演是故意逼自己,便高举朝笏,叩首请高演废黜自己的皇太弟之位。 “四弟,你这是干什么?朕的儿子只是储君,日后朕万年后,一定传位给四弟,四弟万年后,再传位给太子!”高演故意哑然失笑道。 “皇上是大齐的皇帝,皇位按照规定,只有皇子才能继位,臣弟无能,请皇上下旨废黜!”高湛故意笑道。 这时,水龙书人殿上的文武百官,也趁机跪下启奏,请皇上废黜皇太弟,高演这才故意长叹一声,哭着执着高湛的手,命令下旨。 “高演,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小人,当年靠着你四弟,才能成功毒死二哥高洋,现在江山被你控制了,你竟然反目成仇,卸磨杀驴,你看着,几日后,我高湛要你多行不义必自毙!”高湛心中震怒地下了玉阶,心中暗忖道。 几日后,高演炫舞扬威地带着禁卫军在秋狩草原上狩猎,目视着大喜过望的高演,高湛心中暗骂:“高演,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今日,四弟就要夺回本该属于我自己的皇位!” 狩猎草原上,穿着金甲戴着兜鍪的高演,得意忘形,驾驭着战马,和丞相杨昭满面春风地打猎,禁卫军在高湛的控制下,被命令一个人也不许在高演和杨昭的身边。 那高演,看到一只麋鹿,在前面驰骋,顿时兴高采烈,与五弟高长恭,丞相杨昭笑道:“两位,今日尚未知鹿死谁手,谁射中这只鹿,朕就封他为王!” 高长恭顿时大喜过望,立刻勒着战马,驾驭追击,而杨昭却留在高演的身边,小心地劝说高演道:“皇上,禁卫军现在都是晋王高湛控制,今日皇上高兴,与臣狩猎,但是着半晌,都没有一个禁卫军保护,臣有些担心,若是高湛想篡位?” 高演听了杨昭的警告,顿时醒悟,他看了看四周,竟然没有一个禁卫军,立刻勒马回去,就在这关键之际,突然,从树林里,冲出一只野猪,咆哮着冲向高演,高演这时眼睛看见了高孝和高洋的幻影,竟然大叫一声,摔下战马。 “皇上!”杨昭顿时大惊失色,迅速下马,就在这时,突然如同风驰电掣一般,从树林里射出两支长箭,射中了杨昭和高演。 日暮,残阳西下,文武大臣传说,皇上和丞相被野猪咬伤,高演回到寝宫,惨叫吐血,娄太后对高演当年毒杀高洋,痛心疾首,命令太医不救高演,于是高演在子夜驾崩,气焰嚣张的高湛在娄太后的懿旨下,大喜过望地登基,当上了大齐的第三位皇帝。 “大哥,高演死了,高湛竟然继位当了皇帝!”再说函谷关,心急如焚的贺拔荣冲进甄宝程的书房,禀报甄宝程道。 “高演被高湛害死,高湛竟然当了皇帝,馨儿高湛与高洋一样,残暴歹毒,若是他做了皇帝,我看北齐和我们又要打仗了!”甄宝程凝视着林七九,不寒而栗道。 高湛当了皇帝,这几日回想起当年高洋虐打自己的场景,顿时心中大怒,他抢了高洋的妃子解律娟,封为贵妃,让王妃娄氏当了皇后,而这时,高洋的遗孀李祖娥,还住在仪鸾殿,今晚,大摇大摆的高湛,带着武忠,冲进了李祖娥的仪鸾殿,吓得李祖娥花容失色。 “皇上,本宫是先帝皇后,这晚上,您为何进来?”李祖娥抱着儿子高宛,战战兢兢地目视着丧尽天良的高湛。 “小贱人,当年皇兄打朕,甚至要杀朕,今日朕要报仇!”高湛丧心病狂地怒视着李祖娥道。 “皇上,你要是想害我,我就自杀!”李祖娥迅速从衣袂里执出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次日,高湛怏怏不乐地从仪鸾殿出去,李祖娥黯然神伤,迅速给在函谷关的宝镜写了一封信笺,请宝镜保护她。 “馨玉小主,高湛这个衣冠禽兽,竟然登基后,妄想欺负先皇后李祖娥,今日,李妹子写了一封信笺,派宫女蓝鸢来了我的寝宫,请我救她!”今日拂晓,宝镜呜咽着来到林七九的书房。 第111章 救皇后 北齐高湛篡位后,得意忘形,竟然逼先皇后李祖娥嫁给他,李祖娥被高湛恐吓威逼,秘密派宫人梅花去函谷关将自己的信笺送给宝镜。 “高湛继位后,竟然威逼高洋的正妻李祖娥,此人真是人面兽心!”林七九看了宝镜给她的李祖娥信笺后,不由得颦眉道。 “馨玉小主,高湛妄想逼李祖娥再嫁,我们是不是去救她?”宝镜愤懑地问道。 “既然江湖上都说我林七九是锄强扶弱的女侠,高洋的遗孀,我们必然要去拔刀相助!”林七九一本正经地凝视着宝镜。 “馨儿,宝镜说你又要潜入洛阳,现在高演已死,你若是再去那个鬼地,我害怕高湛会暗中害你!”次日拂晓,宝镜将林七九要去洛阳救李祖娥的事告诉了甄宝程,甄宝程立即询问林七九道。 “宝程哥哥,我这轻功,潜入那洛阳,高湛小儿完全抓不到我,现在高湛丧心病狂,霸占先皇后,我一定要去救她!”林七九柳眉若阳道。 “馨儿,这么大的事,昨晚为何不说?”甄宝程心中担忧地凝视着林七九道。 “宝程哥哥,我是女侠,这江湖上的恶事,我就是要两肋插刀,我要让高湛看看,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林七九义愤填膺地对甄宝程说道。 “你呀,你变成护花使者了!”甄宝程欣然笑道。 “哈哈哈,这护花使者,好像是宝程哥哥你呀!”林七九笑靥如花地执着甄宝程的手,摸了摸他自己的眼睛。 再说高湛,自打当上大齐皇帝后,就不可一世地命令大将许阴和解律光,率领兕甲军骚扰进攻安阳,妄想干扰甄宝程龙虎军的军屯和均田,北齐朝廷横征暴敛,加赋百姓,顿各地百姓愤怒。 “皇上,你刚继位就命令重新增赋税,百姓愤怒,人人自危,若是有人谋反,我大齐就将行就木了!”丞相闵忠,跪在高湛的脚下,劝说高湛道。 “一派胡言!闵忠,你别以为装一个忠臣就能装得道貌岸然,暗中笼络百姓,企图谋反!”左仆射和士开,是高湛府邸的管家,一脸为虎作伥地对着闵忠臭骂! “闵忠,朕要加赋,就是要在几年内,厉兵秣马,消灭中原的反贼甄宝程,统一天下,难道这时暴政吗?”高湛怒视着闵忠道。 “皇上,百姓安居乐业,才是国家安宁的基础,若是民不聊生,我们大齐必然打不过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葛湘宇文护等人!”闵忠一脸忠心道。 “闵忠,朕看你德高望重,才封你为丞相,你却在这里一派胡言,自相矛盾,你明日不用上朝了!”高湛不禁勃然大怒道。 为大齐鞠躬尽瘁的丞相闵忠,被高湛贬黜后,高湛的心腹和士开与周国武忠等人,平步青云,大齐朝廷完全被高湛控制。 高湛不由得得意忘形,回到仪鸾殿,又威逼李祖娥再嫁,李祖娥虽然柳眉倒竖,但是高湛却奸诈诡笑,命令太监寇贵道:“小寇子,把皇后嫂子的小皇子给朕送来!” 须臾,一脸谄媚的寇贵,带着几个侍卫,用刀架在小皇子高宛的脖子上,一脸杀气腾腾地来到了吓得花容失色的李祖娥的面前。 “贱人,若是你不嫁给朕,朕就杀了你的儿子!”高湛狰狞地恐吓哭得如梨花带雨的李祖娥道。 “皇上,宛儿才四岁,什么都不懂,你放了他,本宫嫁给你!”李祖娥泪流满面,浑身颤抖地跪在地上。 “好,祖娥,你还不到二十五岁,这么年轻,倾国倾城的,就这么做皇兄的遗孀,那你下半辈子怎么过,朕看你就喜爱,今日,朕就册封你为贵妃,娄氏那个皇后,她要是敢歧视你,你就告诉朕,朕处置她!”高湛仰面奸笑,立刻抱住李祖娥,命令宫人吹了蜡烛。 次日李祖娥被册封为贵妃,皇后娄氏知道高湛喜欢李祖娥年轻漂亮,所以表面也不敢欺负李贵妃,但是与从前的尔朱牡丹一样,李祖娥这个贵妃还是被谣言围攻,宫里,宫人们窃窃私语,后宫的妃嫔命妇,暗中歧视和嘲笑仪鸾殿,李祖娥一边被高湛霸占,一边又在别人的冷嘲热讽和讥笑中,苦笑着过了一年。 “姐姐!”仪鸾殿,解律妃解律娟,笑靥如花地来到李祖娥的寝宫,李祖娥见解律娟并不笑她,对解律娟十分感动,并与她成了姐妹,解律娟小声告诉李祖娥道:“姐姐,皇后面上好像不嫉妒,但是暗中,她也派人在京城传播谣言,妄想让姐姐名声狼藉,姐姐若是被欺负了,一定不要怕,即告皇上!” “妹妹,你真是个好妹子,虽然这腿不好,但是你比那些小人,心好多了。”李祖娥欣然笑道。 再说高湛,在水龙书人殿早朝,突然太监寇贵禀报道:“皇上,李贵妃今早儿突然肚子疼,吐黄水,宫人禀报是病了!” “贵妃病了?命令文武下朝!”高湛不由得心中焦急,迅速和寇贵去了仪鸾殿,太医跪在高湛的脚下,喜上眉梢道:“皇上大喜,贵妃娘娘有孕了!” “好!祖娥,你竟然也要为朕生皇子了,生下皇子,朕就立他为太子!”高湛顿时欣喜若狂道。 半年后,李祖娥生下一女,高湛仍然十分高兴,册封为长安公主,今日,他回到仪鸾殿,乐不可支地去找李祖娥,却突然在后花园,发现一人正在弹琴,不由得十分惊诧,暗中躲在假山后窥视。 “这半年,高湛那畜生虽然霸占了李祖娥,但是并未虐待她母子,林姐姐,你还要刺杀那高湛吗?”高湛顿时不寒而栗,暗暗注视着那弹琴的女子,那女子竟然弱眼横波,双眉紧蹙。 “林七九,真是没有料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竟然和宝琴潜伏在宫里,化妆成宫女!”得意洋洋的高湛,迅速出去,命令寇贵率领禁卫军秘密进入后花园,缉拿林七九和宝琴,但是这些人气势汹汹进入后,后花园却没有一人。 “林七九,这个女子是鬼吗?”高湛顿时恼羞成怒,进入寝宫,这时,一名嬷嬷正搂着小公主喝奶,高湛目视这个奶娘,虽然是嬷嬷,但是似乎只有二十多岁,但杏脸春山,皮肤白皙,他不由得喜不自胜,问这个奶娘道:“你是谁,贵妃为什么派你当小公主的奶娘?” 那奶娘一见是皇帝,吓得赶紧欠身道:“皇上圣明,奴婢叫陆萱,是贵妃娘娘的宫女,仪鸾殿宫女很少,所以娘娘叮嘱奴婢暂时做小公主的奶娘。” “皇上!”这时,李祖娥黯然神伤地打了细帘子,盈盈到高湛的面前,向高湛欠身道。 “祖娥,你这个奶娘都是宫女,皇后明摆着是欺负你!”高湛怒火万丈道。 “皇上,请您听臣妾的,不要责罚皇后。”李祖娥欠身劝说道。 “好,祖娥,你就是呆,但是朕在宫里,皇后决对不敢害你!”高湛仰面大笑,将李祖娥搂进怀中。 “昙花,你说你监视仪鸾殿,发现皇上似乎看中了李祖娥身边的奶娘,叫陆萱?”钟粹宫,一脸诡笑的皇后娄氏,小声询问去仪鸾殿监视的奸细昙花道。 “娘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那个陆萱确实是个狐媚子,奴婢有一妙计,娘娘不如借刀杀人,煽动这个陆萱,害死李祖娥!”昙花狡诈地小声对娄氏说道。 “好,昙花,你暗中将这个陆萱叫来!”娄氏听后,不由得喜上眉梢。 次日,仪鸾殿,兴高采烈去仪鸾殿看可爱女儿的高湛,眉目欣喜来到长安公主的小床前,刚想抱公主,却震惊地发现,小公主身子已经冰了! “真是狗胆包天,说,是谁杀害了朕的女儿!”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高湛,迅速进了寝宫,把寇贵和几个侍卫叫来,押着仪鸾殿所有的奴婢,跪在高湛的脚下。 “皇上,奴婢怀疑,是奶娘陆萱害死了小公主,今日早上,陆萱去皇后娘娘钟粹宫了!”宫人雪儿叩首道。 “陆萱?她现在在宫里吗?”高湛大怒道。 “皇上,在公主的小床里,发现了奶娘陆萱的耳环!”就在这时,太医连滚带爬地跪在高湛的脚下。 “这个贱人,莫非想暗中害贵妃?”高湛顿时怒火万丈。 “长安!”这时,李祖娥刚刚听说公主被害,顿时心如刀绞地跪在公主的尸体前,悲恸疯癫。 “来人,保护贵妃回寝宫!”高湛也是痛心疾首,瞪着太监寇贵,大声命令道。 这时,钟粹宫,跪在娄皇后眼前的陆萱,突然听到了宫中贵人薨歿的磬声,顿时失魂落魄。 “怎么样,陆萱,就算你不听本宫的,不去杀害公主,但是公主仍然死了,现在你只有破釜沉舟,你这一天都在钟粹宫,皇上不会怀疑你是凶手,你要想取而代之,当皇上的贵妃,就听本宫的,污蔑李祖娥自己杀害了自己的女儿,并且嫁祸给你!三思一下,若是你帮本宫,日后你就平步青云,若是你真的要做一个好人,最后只有名声狼藉!”娄皇后丧心病狂地逼陆萱道。 “娘娘,奴婢帮娘娘!”陆萱泪如雨下,咬牙切齿道。 过了半晌,宫人押着陆萱,跪在高湛的面前,高湛怒视着陆萱,质问道:“陆萱,公主的床上,怎么会有你的耳环?” “皇上,昨日贵妃娘娘对奴婢说,见奴婢的耳环旧了,所以让奴婢呈上自己的耳环给娘娘,娘娘今日送给奴婢新的耳环!”陆萱叩头道。 “耳环是贵妃向你要的?”高湛顿时心中大惊。 “是的,皇上,昨晚贵妃娘娘的确是吩咐过陆萱,要过耳环!”这时,跪在地上的宫人一起向高湛叩首道。 “莫非,祖娥自己杀了公主,妄想嫁祸给陆萱?难道她是以为朕喜爱陆萱,心中嫉妒,便企图用苦肉计,嫁祸陆萱?若是这个女儿真的这么毒,朕怎么能爱她?”高湛顿时犹如五雷轰顶。 过了一日昏厥的李祖娥终于醒了,注视着面色憔悴的李祖娥,高湛思忖,女儿绝对不是李祖娥杀的,但是公主若不是李祖娥杀害,那么这个宫里,谁会杀害一个幼女呢? “皇上,臣等在宫里,听宫人禀报,每天夜里,仪鸾殿外都有人弹琴!”这时,太监寇贵禀报打千道。 “林七九?那晚在仪鸾殿外的后花园,朕就怀疑这林七九又潜入了后宫,今日公主突然被杀,难道,是李祖娥秘密勾结林七九,林七九暗杀了公主?李祖娥自己绝对不会杀自己的亲女儿,但是她企图嫁祸给陆萱,或者是企图趁机请林七九把长安公主带走,但是她没有想到,林七九十分歹毒,竟然杀了公主!”高湛痛心疾首道。 日暮,高湛又怏怏不乐地来了仪鸾殿,见李祖娥坐在床上,一脸傻傻的,他迅速步进了寝宫,询问李祖娥道:“祖娥,林七九是不是潜伏在宫里?” “皇上,你为什么问她?”李祖娥不由得十分惊诧地看着高湛。 “是林七九杀了我们的女儿!”高湛怒气填膺道。 “不,皇上,不是林七九,她是一名侠女,绝对不会杀害一个幼女的!”李祖娥突然十分愤怒道。 “祖娥,莫非你真的暗中和林七九勾结,企图刺杀朕?”高湛见李祖娥竟然帮林七九,顿时心中狐疑。 “皇上,臣妾怎么可能与林七九勾结?”李祖娥不寒而栗地目视着勃然大怒的高湛。 “胡说八道,你竟然还敢骗朕,这是什么?”高湛顿时气急败坏,将手中的一封信,扔在李祖娥的面前。 “你的宫女,暗中拿着林七九的回信,却被朕的骁果抓住,李祖娥,朕对你很好,你竟然暗中与林七九勾结害我,难道你要为二哥报仇!”高湛目光如炬,瞪着李祖娥歇斯底里地嚎叫道。 “高湛,你真是胡说八道,那是我是派人去请林七九救我,但是,这几年,我与函谷关,完全没有任何勾结!”李祖娥见高湛竟然怀疑,顿时也柳眉倒竖道。 “李祖娥,你不但勾结林七九害死了朕的公主,还妄想嫁祸于人,害你的宫女陆萱,你真是一个歹毒的女人!”高湛眼睛瞪得血红。 “高湛,在你的眼中,我李祖娥就是这么一个卑劣的女人吗?”李祖娥也嗔怒道。 “贱人,朕已经暗中调查了,林七九潜伏在宫里,这一年,你秘密与她勾结,朕的公主,是林七九杀的!” 第112章 齐王魔 “高湛,长安不是林七九杀的,我怀疑,是有人暗中挑拨!”李祖娥突然醒悟,郑重地目视着高湛道。 “不是林七九杀的,难道是你杀的?”高湛暴跳如雷地瞪着战栗的李祖娥。 “臣妾也不知道是谁的阴谋!”李祖娥泪如雨下道。 “贱人,你妄想嫁祸你的宫女陆萱,你这个嫉妒狡黠的毒妇,来人,拿鞭子!”高湛突然仰面诡笑,狰狞地目视着李祖娥。 “高湛,你就把我杀了吧,但是女儿被害,臣妾要你为长安报仇!”李祖娥噙着热泪道。 高湛火冒三丈地出了仪鸾殿,次日早朝,丞相和士开举笏启奏高湛道:“皇上,骁果在京城发现反贼林七九等人,在京畿潜伏,臣等害怕投鼠忌器,所以暂时不敢在京城捉拿反贼!” “朕也听过这些谣言,林七九,秘密潜入我大齐,暗中勾结后宫嫔妃,真是混蛋,朕要下旨,剿杀甄宝程!”高湛勃然大怒道。 “皇上,现在我大齐各地民穷兵苦,臣建议,皇上还是培元养气,若是突然打仗,臣忧心民不聊生!”御史袁德劝道。 “胡说八道,我大齐兵强马壮,难道还消灭不了甄宝程一个反贼,谁要是再胆敢挡朕亲征,诛杀九族!”高湛顿时勃然大怒。 “皇后娘娘,我们的计谋这次是完全胜了,皇上不但痛恨李贵妃,还以为李贵妃和林七九联系,今日要率兵征讨甄宝程的龙虎军,若是战衅真的开了,李祖娥就必定失宠,皇后娘娘日后在宫里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钟粹宫,一脸谄媚的丞相和士开,自鸣得意地拱手向娄后侃侃道。 “丞相,本宫想,只有一不做二不休,把李祖娥害死,日后我们在宫里才没有后患!”娄后凤目圆睁,瞥着和士开奸笑道。 “皇后娘娘,要想害死李祖娥,我们就要刺激她,让她做一些情绪崩溃的事情,表面越古怪,就越像疯子,到时候,我们就劝皇上,把这个疯妇,关入冷宫!”和士开狡诈地建议道。 仪鸾殿,今日,李祖娥突然找不到自己的皇儿高宛,迅速把宫人都叫来,大声质问道:“本宫的宛儿在哪?” “贵妃娘娘,小皇子被那个奶娘陆萱拐走了!”宫人昙花欠身禀报道。 “陆萱?”李祖娥顿时十分惊愕。 后花园,看见陆萱正带着小皇子在那里玩,李祖娥迅速步了上来,质问陆萱道:“贱人,你为什么把小皇子带到后花园?” 陆萱见是李祖娥,立即欠身道:“娘娘,皇上已经下旨了,让臣妾日后养着小皇子!” “臣妾?陆萱,你只是个奶娘,什么时候变成臣妾了?”李祖娥顿时火冒三丈。 “李贵妃,有人禀报皇上,说你这些日子精神有些不对,皇上担心你病了,所以册封陆萱为女官,暂时带着小皇子,难道你嫉妒陆萱?”这时,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娄皇后,在宫人的簇拥下,得意洋洋地来到李祖娥的眼前。 “皇后,那些谣言都是你传播的,是吗?本宫与你没有任何冤仇,你为什么要害本宫,还残暴的杀了我的女儿?”李祖娥怒视着不可一世的娄皇后,突然情绪失控,对着娄皇后大怒道。 “李贵妃,你疯了?本宫什么时候害死了你的女儿?”娄皇后鲜廉寡耻地轻蔑道。 就在这时,太监寇贵,与高湛正巧步到后花园的停止,眺望假山,突然看见李祖娥正跟娄皇后大吵,不由得十分奇怪,这时,他震惊地看到,李祖娥上前把陆萱推进了水池! “贱人!”高湛顿时怒火万丈,立刻冲到假山边,指着李祖娥一顿臭骂,命令宫人跳进水池救陆萱,李祖娥晓得又中了娄皇后和陆萱的诡计,顿时十分激动,高湛目视着寇贵,大声命令道:“小寇子,带人把这个疯女人关进冷宫!” 冬夜,冷宫寒风十分的凛冽,李祖娥一个人被关进了这个像鬼屋一样的宫殿,顿时痛心疾首。 “哈哈哈,李祖娥这个蠢妞,就算她死了也永远不会知道,今日我们上演的这一出苦肉计!”回到钟粹宫,猖狂的娄皇后,目视着陆萱,不由得大喜过望。 “娘娘真是圣明!陆女官带着小皇子,那李祖娥去拉小皇子的手,但是她没有想到,她踩的那块石头竟然是滑石,这李祖娥呆若木鸡的一滑,就把陆女官推到了水池里,皇上在亭子上眺望,正好看见这个疯女人是怎么疯狂,这次,她是完蛋了!”寇贵立刻拍马道。 “寇公公,这几日的连环计,我们让这个贱人丢人现眼,身败名裂,但是要想让这个贱人真的做什么,我们就要派人刺激她冲动,若是她真的再派人去联系什么林七九,我们正好在皇上那告她联合反贼,这个贱人就死定了!”娄皇后丧心病狂地仰面狂笑道。 再说冷宫,李祖娥被冻了几日,面色憔悴,楚楚可怜,这时,一名宫人躲在窗子外,小声对着李祖娥喊道:“贵妃娘娘!” 李祖娥听见有人喊她,顿时战战兢兢。 “小主,我是梅花呀!”那宫人柔声喊着李祖娥,李祖娥听是梅花的声音,顿时喜不自胜,立刻跑到了窗棂那,欣喜若狂地目视着梅花。 “梅花,那些狗奴才,把本宫关在这个鬼地方,还传播谣言,欺骗诬陷,日夜派人在冷宫臭骂虐害本宫,梅花,宛儿现在怎么样了?”李祖娥泪如雨下道。 “小主,小皇子安好,但是现在就算小主去皇上那告娄皇后和和士开陆萱等人沆瀣一气害你,皇上也不会相信,奴婢建议小主,不如再写封信给函谷关的宝镜小主,求宝镜小主和林七九救我们!”,梅花劝道。 “梅花,不,皇上现在正狐疑本宫与林七九和甄宝程勾结,若是现在真的写信给林七九,皇上就相信那些毒妇的诡计了!”李祖娥蹙眉摇手道。 “小主,现在只有背水一战了,小主若是不求林七九救我们,娄皇后必定会斩草除根,在几天内害死我们!”梅花焦急地劝说李祖娥道。 “好,梅花,这封信,我就给你!”李祖娥为了小皇子高宛,迅速用梅花篆写了一封信,小心地交给梅花,一本正经,又十分悲恸地对梅花说道:“梅花,本宫可以死,但是一定要保护宛儿,多谢你迅速去函谷关,请林七九救我们母子!” “小主安心吧,梅花一定让林七九来洛阳!”梅花舒然笑道。 日暮,钟粹宫的桂花来到娄皇后的面前,得意洋洋地呈上了秘密从梅花那里调换的信笺。 “娘娘,梅花那呆妮子,今日辰时,奴婢与她在御膳房,和她吹牛,暗中将她衣襟里的信调换了,奴婢思忖,现在那呆妮子已经要出宫了,只要侍卫查到了她衣襟里的信笺,李祖娥必死!” “好,桂花,你模仿的李祖娥这封信做的很好,李祖娥这次是作法自毙!”娄皇后不禁欣喜若狂道。 再说午时,高湛得到梅花要送信出宫的消息,立刻带着寇贵和一些侍卫,来到神武门,这时,那些守门的侍卫正在搜查梅花,梅花顿时十分惊慌,就在这时,高湛怒气冲冲地来到梅花的面前,那梅花浑身发抖,正好将衣襟里的信丢了出来。 “贱人,竟然暗中带信出宫!”高湛顿时恼羞成怒,迅速拿起那封信,打开端详,顿时火冒三丈:“来人,把这个小贱人拉出去杖毙!” 怒气填膺的高湛,回到养性殿,仔细又看了信笺,觉得这信笺的梅花篆,的确是李祖娥的字,他迅速命寇贵,把李祖娥押到养性殿。 须臾,气势汹汹的侍卫,押着一地漆发的李祖娥,跪在高湛的脚下,高湛拿着那封信,怒火万丈地瞪着李祖娥,大声叱骂道:“贱人!你真是一只白眼狼,朕册封你为贵妃,对你们母子不薄,你竟然秘密派贱婢送信出宫,秘密勾结反贼甄宝程和林七九贺拔荣庞超葛湘等人,求他们派兵夜袭洛阳,秘密立你的儿子高宛当皇帝,你竟然要杀朕?真是厚颜无耻!” “皇上,臣妾的确写了封信,但是臣妾在信里,根本没有写这些东西,皇上,有人偷了臣妾的信,妄想挑拨嫁祸,请皇上三思!”李祖娥突然恍然大悟,立刻叩首道。 “贱人,还敢一派胡言,这信就是你的字迹,你勾结反贼,妄想阴谋与反贼甄宝程害朕,真是不得好死!”高湛用手握着李祖娥的香腮,丧心病狂地打了她一个耳光。 “皇上,你若是不信臣妾,就把臣妾杀了吧!”李祖娥固执地抬起头,怒视着高湛。 “哈哈哈,你想就这么死了,做梦,朕要你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来人,带那个小杂种来!”高湛像畜生一样仰面狂笑,然后命令寇贵,把小皇子高宛带来,过了半晌,寇贵一脸睚眦地抱着大哭的高宛,来到了李祖娥和高湛的面前。 高湛丧心病狂地狰狞着脸,怪笑着来到小高宛的面前,对着李祖娥歇斯底里的一笑:“贱人,你要立你的儿子当皇帝,取而代之,好,朕今日就让你的儿子当皇帝!”变态的高湛,突然抱着小高宛,歇斯底里地冲上了玉阶,站在龙椅上,两手举起大声哭叫的小高宛,向着地上狠狠一摔,只听一声惨叫,小高宛被摔成一堆肉泥,血肉模糊! “宛儿!”李祖娥顿时伤心欲绝,心如刀绞,像发了疯一样冲道小高宛的尸体前,大声悲哭。 “哈哈哈,贱人,你的儿子现在死了,还敢为他父皇报仇?朕告诉你,高洋那个衣冠禽兽,就是朕毒死的!”高湛耀武扬威地来到李祖娥的面前,像畜生一样抓住李祖娥的上衣,狠狠地把李祖娥驮了起来,大声奸笑道。 “高湛,你这个畜生!”李祖娥顿时如同五雷轰顶,拼命地举拳向高湛的胸口乱打。 “贱人,朕今日要你生不如死,丢人现眼!小寇子,传旨,让阖宫的妃嫔和宫人都来养性殿看打!”高湛突然鲜廉寡耻地仰面狂笑道。 “啪啪啪!”养性殿,惨叫萦绕在大殿中,人人自危,大家都战战兢兢地看着高湛握着鞭子,疯狂地抽在李祖娥的后背上,顿时血雪飞在地上,皮开肉绽,李祖娥的衣服已被打坏,高湛人面兽心地十分疯狂,狠狠地把李祖娥摔倒,乱鞭乱打,打得李祖娥在地上颤抖。 打了一个时辰后,丧尽天良的高湛见李祖娥已经昏厥,迅速命令寇贵,把她凌迟处死。 “高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柄凛冽的长刃,架在了高湛的脖子上。 众人一个个毛骨悚然,呆若木鸡地看着一名蓝纱女侠,皓腕一掠,手执宝剑,瞬间挟持了像魔鬼一样的高湛。 “高湛,真是没有料到,你比你的三个哥哥更是衣冠禽兽!李祖娥就是一个软弱的妇女,你竟然听信谣言和小人的挑拨,这样虐待她,你真是畜生不如!”蓝纱女侠弱眼横波柳眉一竖,怒视着一脸狰狞的高湛。 “你是林七九?”高湛目视着女侠奸笑道。 “对,本女侠就是林七九,你这个衣冠禽兽,你以为本女侠潜入你们洛阳,会被你突然发现吗?那些都是你的好皇后娄氏,暗中勾结和士开,派人故意化妆的,你这个禽兽,竟然真假不分,怀疑李祖娥!”林七九孤傲地仰着柳眉,嗔怒地对高湛说道。 “林七九,李祖娥真的没有勾结你?那朕的女儿长安,是你杀的吗?”高湛嘴上露出诡笑道。 “你的女儿长安是娄氏这个毒妇秘密派刺客寇贵,暗中捂杀了小公主,原来,娄氏想煽动陆萱暗杀小公主,然后嫁祸给李祖娥,但是陆萱是李祖娥的宫人,当时心中十分纠结,你便用更加歹毒的奸计,嫁祸李祖娥,诬陷李祖娥栽赃陆萱,骗你怀疑李祖娥与本女侠勾结,娄氏厚颜无耻,你却真的怀疑了李祖娥!”林七九义愤填膺道。 “林七九,你一派胡言,本宫怎么会诋毁李祖娥?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本宫命人杀了你!”娄氏听林七九把自己的诡计完全说出,顿时气急败坏,对着林七九大声咆哮。 “林七九,朕怎么可能信你胡说八道,你放了朕,朕就不杀你!”高湛大笑道。 “高湛,你放了李祖娥,我就放了你!”林七九镇定地架着竹韵剑,凤目圆睁道。 “侍卫,把李祖娥放了!”高湛大声命令侍卫道。 这时,宝琴和喜月从养性殿外飞入,扶着重伤的李祖娥,小心地出了大殿,林七九英姿飒爽,一个人挟持着高湛,大胆出了养性殿。 “抓住林七九!”高湛发现林七九的皓腕开了,趁机抓住林七九的素手,妄想抓住林七九。 林七九怒火万丈,芊芊玉指狠狠地一回,一个嘴巴抽打在高湛的脸上,然后霎时间跳上宫墙,在漆黑的夜里失踪。 “是可忍孰不可忍!周国,命令京城缉捕林七九等反贼!”高湛顿时暴跳如雷道。 “是,皇上!”寇贵浑身颤抖地打千道。 高湛突然想起林七九刚刚说的话,目光如炬瞪着战战兢兢的寇贵,寇贵顿时魂飞魄散,跪在地上。 “来人,把这个奴才给朕押进刑部!”高湛恼羞成怒道。 养性殿,娄氏和和士开,将林七九已经把他们的阴谋昭告皇宫,顿时不寒而栗,和士开十分残暴地对娄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要想永远不让皇上知道小公主是怎么死的,只有斩草除根,杀了林七九!” “丞相,立刻派人传旨,昭告天下江湖武士,谁抓到林七九,赏金万两,封万户侯!”娄皇后心急如焚道。 再说林七九,与宝琴喜月保护着皮开肉绽的李祖娥,逃到了京城内的芙蓉园。 “小主,芙蓉园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高湛那个畜生一时间恐怕查不到这!”喜月小声禀报林七九道。 “林姑娘,你们逃吧,宛儿死了,先皇也是被高湛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害死,你们不用救我了!”这时,昏厥的李祖娥突然醒来,黯然神伤地目视着林七九。 “胡说,李祖娥,你一定要顽强地活着,我们回函谷关,那是我们的家!”林七九悠然一笑道。 第113章 威逼龙虎军 水龙书人殿,气急败坏的高湛听说林七九和宝琴喜月保护李祖娥已经逃出洛阳,顿时勃然大怒,命令大将解律光率领八万兕甲军,进攻函谷关,把李祖娥抢回来。 解律光明白李祖娥冤枉,现在两国太平,突然打仗,一定让百姓义愤填膺,所以带着军队去了函谷关后,却不进攻,只是包围了安阳县城。 “皇上,解律光和甄宝程曾经是好友,现在暗中与甄宝程联系,故意不进攻!”狡狯的丞相和士开,立刻禀奏高湛道。 “解律光这个小子,传朕的圣旨,贬黜他的元帅之职,朕要亲自率兵诛杀反贼!”高湛暴跳如雷道。 “丞相,林七九和李祖娥真的已经逃出洛阳,跑回函谷关了吗?”钟粹宫,听说林七九竟然逃了,恼羞成怒的娄皇后迅速召来和士开,一脸担心地问道。 “皇后娘娘请放心,虽然林七九保护李祖娥成功逃出洛阳,但是只要这战衅一开,皇上才没有机会调查那个案子,给李祖娥平反,我们要想活,只有趁火打劫,让双方真正的打起来!”和士开劝慰娄后道。 再说后宫,自从李祖娥被救走后,高湛突然又感觉李祖娥确实是被人诋毁,在子夜里,常常留在李祖娥的仪鸾殿,一个人睡在宫殿里,心中十分想念李祖娥,娄后以为高湛命令大军进攻函谷关,李祖娥已经在高湛的心中完蛋,竟然越来越无法无天,气焰嚣张,欺负解律妃,与城乡和士开,暗中私通。 过了几日,娄皇后和和士开的事,竟然被传出皇宫,娄皇后疑心生暗鬼,顿时忧心忡忡,立刻找到和士开,毛骨悚然地询问和士开道:“丞相,我们的事,竟然被人发现了,若是皇上知道我们骗他,他必定把我们凌迟处死!” “娘娘,您不用害怕,我们不如嫁祸于人,现在后宫在传着这些事,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把这碗水混交,到处散布谣言,说解律妃和大臣袁报私通,皇上若是晓得了,一定把这个贱人打死!”和士开丧心病狂地建议道。 次日,宫中的谣言开始传播,娄皇后派的奸细,到处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传播流言,传说解律妃与白脸尚书曹袁报妄想私奔,高湛迅速听到了这些流言,顿时暴跳如雷。 “来人抓住这些散布谣言的奴才拉到外面杖毙!”恼羞成怒的高湛,癫狂地冲出养性殿,大声命令太监魏贵道。 解律妃解律娟,现在住在承乾宫,自从尔朱牡丹前后被害后,解律娟就在宫中很孤单,高湛思忖解律娟十分年轻,且花容月貌,所以怀疑她真的与外人私通,怒火万丈地冲进承乾宫,命令宫人把解律娟拉出去痛打三十大板。 “贱人,竟敢私通外臣,给朕带绿帽子,朕打死你!”气急败坏的高湛,执起花容失色的解律娟,就要把她摔出去,但是解律娟对着高湛冷若寒霜的一笑,骤然让高湛觉得解律娟十分可怜。 “不,这个丫头,绝对不会和外臣私通,她是朕最后的宝贝了!”高湛捂着头,大声命令侍卫全部滚出承乾宫,自己也黯然神伤地出了宫门。 “皇后娘娘,虽然皇上没有打解律娟,但是他已经让这个贱人禁足,我们现在进行连环计第二弹,派人去前线散布谣言,说解律光的妹妹被皇上杀了,解律光一定大惊,带兵逃回!”和士开奸诈地对着娄皇后奸笑道。 再说安阳前线,解律光被高湛贬黜后,带兵围着安阳,暂时双方未战,这时,突然有人在大营传播谣言,说皇上震怒,诛杀了解律妃,解律光顿时毛骨悚然,迅速率兵退回洛阳,安阳竟然不战而屈人之兵,让北齐兵撤走,葛湘立刻禀报甄宝程。 “娘娘,解律光率兵回京,臣听说他似乎知道娘娘与在下的事了,如果此人回京向皇上禀报娘娘的事,皇上一定会震怒,杀了娘娘和在下的!”和士开听说解律光真的撤兵回来了,迅速煽动娄皇后道。 “丞相,那个解律光武功很高,又有兕甲军八万,若是他真的为他妹妹报仇,我们就生不如死了!”娄皇后果然吓得不寒而栗。 “娘娘,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在解律光回京见到皇上前,造谣说他谋反,让皇上杀了他和解律娟!”和士开奸恶地煽动道。 “好,本宫与这兄妹势不两立!”娄皇后凤目圆睁,嘴角浮出一丝奸笑。 “皇上,不好了,解律光暗中与甄宝程贺拔荣庞超联兵,打回京城了!”水龙书人殿,连滚带爬的许阴跪在高湛的脚下,大声禀报道。 “解律光谋反了?”惊诧的高湛立刻与许阴和士开上了城楼,眺望城下的兕甲军,高湛眼睁睁看见,解律光大军之后,有甄宝程的大旗,而解律光驾驭着战马,与一个似乎就是甄宝程的人笑容可掬地议论。 “反贼解律光,妄想谋反,作恶多端,拟旨,诛杀解律光全家三百口,解律妃也赐死!”高湛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丧心病狂地命令道。 “芍药,去承乾宫!”看了高湛赐死解律娟的圣旨,娄皇后顿时十分亢奋,自鸣得意,耀武扬威地穿着凤袍,珠光宝气地来到承乾宫,身后的宫人嬷嬷,手持大杖,气势汹汹地架着楚楚可怜,十分瘦弱的解律娟,跪在自己的眼前。 “贱人,平日你轻蔑本宫这个皇后,以为你那哥哥文武双全,就敢在宫里得意洋洋,皇上上次不打你,但是本宫这次就是要让你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来人,叫她趴着!”凤目圆睁,飞扬跋扈的娄皇后,一脸嫉怒地瞪着解律娟,顿时怒火万丈。 杀气腾腾的宫人迅速把解律娟架在凳上。 “重打一百大板,解律娟,在你死之前,本宫告诉你一个好事,你的哥哥和你全家三百口,已经被皇上下令全部诛杀。现在他们的人头都吊在京城的城楼上!”丧尽天良的娄皇后,仰面奸笑道。 “毒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突然砍断宫人手中的大杖,如同风驰电掣一样,瞬间将那些企图杖打解律娟的宫人扔出宫墙,摔得那些宫人鼻青脸肿,哭爹叫娘。 “你是林七九?”吓得屁滚尿流的娄皇后失魂落魄,呆若木鸡地看着弱眼横波,却英姿飒爽的林七九,林七九皓腕一架,芊芊玉指中的竹韵剑,就架在了娄皇后的脖子上,娄皇后痛的大声鬼叫。 “毒妇,你杀了小皇子,害了李祖娥,又企图杀害无辜的解律妃,你真是鲜廉寡耻,今日,本女侠就要替天行道,锄强扶弱!”林七九命令身后的宝琴和喜月,把解律娟救走,自己举起柔荑,对着娄皇后那张脸,狠狠地打了十几个大耳光,打得娄皇后像杀猪一样鬼叫,林七九瞪着被打成香肠嘴的娄皇后,抿嘴一笑,与宝琴喜月用轻功飞上了宫墙,瞬间失踪了。 “林七九,本宫要杀死你!”恼羞成怒的娄皇后见林七九逃走了,顿时大声咆哮道。 再说林七九,保护着解律娟回到函谷关,甄宝程见解律娟也是被欺负得可怜,不禁十分的愤懑。 “高湛这个衣冠禽兽,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过着喜悦生活的!”林七九凝视着甄宝程嗟叹道。 “高湛这个小子,还不如他的哥哥,竟然冤杀了大将解律光,解律光是大齐唯一的名将,现在却被高湛自己杀了,以后,大齐的军队将完全崩溃!”甄宝程黯然神伤道。 “大哥,高湛这个昏君,枉杀忠臣,我们现在就号召各地英雄,反攻洛阳!”贺拔荣和庞超,喜不自胜道。 “不,北齐现在还十分强大,但是这个高湛,只会横征暴敛百姓,我们要像砍大树一样,将北齐慢慢的斫倒!”甄宝程胸有成竹道。 解律光全家被杀后,高湛命祖媚为大将,许阴为先锋,率领十万大军,进攻函谷关,兕甲军骑兵十万,人喊马嘶,浩浩荡荡,围攻龙虎军基地函谷关,甄宝程命令葛湘,率兵迂回敌军背后,攻占了邺城,掘壕断了敌人的后路,他与林七九贺拔荣庞超等将领,率兵七万进攻敌人,祖媚眺望甄宝程的大纛,知道甄宝程一马当先,自己来了,顿时大喜,立即命大军十万全部进攻。 甄宝程和林七九眺望敌军大阵,正气凛然地对大家喊道:“弟兄们,今日一战,是背水一战,我军若胜,我们的家人就能活!”将士们同仇敌忾,怒火满腔,士气盎然,大军勇敢冲进,杀进敌忍的大阵,势如破竹,北齐军顿时惨败,祖媚是和士开的心腹,不会打仗,见大军崩溃,迅速率兵逃跑,让他没有料到的是,下半夜一片混乱的兕甲军逃到邺城时,突然掉进了葛湘先挖掘的壕沟,一时间四面杀声,如同十面埋伏。 “元帅,龙虎军有埋伏!”吓得不寒而栗的许阴,狼狈逃走,祖媚也是吓得失魂落魄,兕甲军十万惨败,到了次日辰时,邺城外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北齐军十万大军阵亡七万,副将闵忠等人,被葛湘一刀砍成两段。 “祖媚小儿,竟敢逃跑,命令大军,增援祖媚!”水龙书人殿,听说祖媚惨败的高湛,顿时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地对着群臣嚎叫。 和士开迅速举荐周国率兵增援,高湛顿时欣喜若狂,命令周国带兵进攻,那周国虽然是北齐老臣,但是也不会打仗,前线只有许阴,还与甄宝程血战,但周国气焰嚣张,恐吓许阴出兵,许阴嗟叹一声,率兵三万出了邺城,进攻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的大军。 那许阴,挺身而出,率兵杀到甄宝程营帐,却一片静谧,就在这时,突然杀声四起,觱篥声震耳欲聋,从左右勇猛杀出了大将葛湘和庞超。 “许阴小儿!我庞超要剁了你!”庞超定睛一看,见那许阴,正吓得战战兢兢,手执大刀,英勇砍来,许阴顿时大惊,就在这时,许阴的身后,从斜刺里,又杀来一支骑兵,带头大将正是贺拔荣,目光如炬,怒视许**:“许阴小儿,我要为父亲报仇!” 那许阴吓得张口结舌,贺拔荣怒火万丈,一支长戟直取许阴,许阴举枪与贺拔荣战三十回合,勒马逃跑,贺拔荣一鼓作气,斩许阴,报了他父亲贺拔岳的仇。 再说高湛,听说前线惨败,怒火万丈地回到后宫,却正好发现,丞相和士开的鞋履竟然放在钟粹宫的寝宫外,他顿时醒悟,怒气填膺,手握宝剑,怒火万丈地蹑手蹑脚进了寝宫,听见寝宫内,娄皇后与和士开正在得意忘形地奸笑。 “哈哈哈,解律光和许阴已死,解律娟又被林七九救了,以后皇上断然不会想到,我们是嫁祸给解律光兄妹,那李祖娥的小崽子也是白死!”娄皇后和和士开装神弄鬼的声音,让高湛怒火万丈,他火冒三丈地握着宝剑,冲进寝宫,眼前呈现着娄皇后和和士开龌蹉的脸。 “皇上?”两人见高湛目光如炬,顿时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叩首饶命。 “你们这两个狗贼,散布谣言,陷害朝廷忠臣,暗杀皇子,嫁祸无辜的妃嫔,真是罪恶滔天,今日你们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高湛怒视着吓得浑身发抖的两个家伙,顿时暴跳如雷,手持宝剑,怒发冲冠地劈向娄皇后和和士开,把这两个奸佞乱剑戳死! 次日,水龙书人殿,恼羞成怒的高湛,命令侍卫把太监寇贵打死,斩杀奸臣,命令祖媚为丞相,陆萱为女官,命兰陵王高长恭为元帅,进攻邺城。 “皇上,臣弟不能率兵进攻!”高长恭断然反对高湛道。 “五弟,为什么你不能率兵进攻?”高湛奇怪地质问道。 “皇兄,现在百姓贫困,朝廷暴政,我们不能再与别人打仗了!臣弟进谏,皇兄现在应该改革朝政,用仁政治理朝廷!”高长恭建议道。 “五弟所言甚善!”高湛突然仰面大笑道。 再说函谷关和安阳邺城一带,北齐军惨败后,狼狈不堪地撤出了中原,龙虎军与北齐的战争又停止了,这时,西面的北周,丞相宇文护杀了皇帝宇文觉,再立了一个傀儡皇帝。 第114章 北周进攻 话说北周丞相宇文护,自从立宇文泰幼子宇文觉为皇帝后,控制朝政,在朝中气焰嚣张,权势熏天,今年宇文觉已二十岁,文武启奏,请宇文护让皇上亲政,宇文护勃然大怒,立刻诛杀进谏的官员,宇文觉顿时对宇文护心中暗恨,秘密派人去北齐,请高湛派兵帮助自己从宇文护手中夺回皇权。 “宇文觉小儿,现在是其叔父宇文护的傀儡,这次他暗派使者袁忠,送给朕一封信,请朕率兵帮他亲政,抢回北周大权,若是朕帮他亲政胜利,他就将潼关一带割让给朕,诸位爱卿,你们看朕是出兵还是不出兵?”水龙书人殿,得意洋洋的高湛目视着群臣,大声询问道。 “皇上,北周现在内讧,宇文护和皇帝鹬蚌相争,臣建议,迅速派兵去北周,诛杀宇文护,趁机占领北周!”丞相祖媚拱手道。 “祖大人所言甚善,用兵当先发制人,攻其不备,皇上替天行道,起兵帮北周皇帝斩杀奸臣,夺回朝廷,此是正义之事,臣也建议皇上趁火打劫,用唇亡齿寒之计,灭北周,吓龙虎军!”右仆射周国喜不自胜道。 “好,朕册封五弟高长恭为元帅,大将武忠为副帅,率兵八万,帮助周帝清君侧!”高湛喜不自胜道。 再说高长恭率兵耀武扬威地向北周潼关前进,北周左仆射杨金听说后,顿时十分惊愕,迅速来见宇文护。 “丞相,臣听说外面有人传播谣言,说丞相桀骜跋扈,挟持皇上为傀儡,皇上已经相信谣言,派人送信给北齐高湛,请高湛派兵增援!”杨金见宇文护还在那鼓瑟,立刻心急如焚地向宇文护拱手道。 “皇上秘密派人勾结北齐高湛?”宇文护顿时十分诧异。 “丞相,现在北齐大军已经由高长恭率领,气势汹汹地进攻潼关,若是皇上现在秘密下旨,让各地清君侧,我们就不得好死了!”杨金担忧道。 “杨大人,你立即派兵去潼关,假装是皇帝与高长恭秘密勾结的军队,骗高长恭进入潼关,然后埋伏大军,歼灭北齐军!”宇文护眼睛瞪得通红! 再说潼关,高长恭的大军浩浩荡荡来到潼关外,突然关内有人自称是潼关士族孙潼,接到皇上圣旨,秘密开城,给北齐军带路,进入长安帮皇上清君侧。 副帅武忠顿时眉飞色舞,立刻命士兵今夜准备,由孙潼里应进城,高长恭却一脸阴霾,对武忠说道:“武忠,北周皇帝没有大权,岂能下旨让孙潼里应?本王思忖,难道是宇文护的奸计?” “王爷,孙潼帮我军入关,若是真的,我军就不能进攻长安了!”武忠纠结道。 “武忠,你率一万骑兵为先锋,进入潼关,若是敌军奸计,迅速放炮,我率兵在后接应你军!”高长恭笑道。 却说深夜,那潼关城上,的确亮了火把,武忠带领骑兵秘密来到城下,城门突然打开,武忠顿时大喜过望,立即命令大军进入潼关。 那武忠乐不可支驾驭着战马,来到城内,突然四周杀声震天,北周军如同神兵天降,突然从刺斜里杀出,打得武忠骑兵大乱,武忠迅速命令放号炮,只听一声号炮了,震耳欲聋,潼关城外,一员威风赫赫的大将率领北齐主力,如排山倒海一般杀进潼关城,一路势如破竹杀得北周军一败涂地。 北周大将潘虎,手握长槊,与这员将领大战,只见这员小将,脸上戴着狰狞的铁面具,杀气腾腾,如同鬼神,吓得那潘虎张口结舌。 此时,武忠趁机一支长矛直取潘虎,戳潘虎于马下,那戴着面具,一身是胆的将军,正是兰陵王高长恭! “丞相,大事不好,北齐兰陵王高长恭,精明果毅,潘虎在潼关大败,现在那高长恭已经率兵一鼓作气,拿下我大周十一座城池看,兵临长安城下!”再说长安宇文护府邸,战战兢兢的杨金跑到宇文护的书房,禀报宇文护道。 “高长恭虽然文武双全,一身是胆,但是老夫也知反间计,那北齐高湛,从前自毁藩篱,冤杀大将解律光,老夫认为,对于这种暴虐猜疑的人,应当挑拨反间,让他怀疑高长恭暗中谋反,企图篡位!”宇文护诡笑道。 再说洛阳,半月后,大街上突然有人散布谣言,说高长恭在北周与北周皇帝宇文觉勾结,妄想率兵回京弑君,篡夺高湛的皇位! 这个谣言不翼而飞,立刻传到了高湛的耳内。 “皇上,这几日,臣一出门,就遇到一些大声嘲笑,对着朝政冷嘲热讽的小人,这些人暗中窃窃私语,传说兰陵王高长恭在长安与北周勾结,已经谋反,和北周暗中联盟,准备回京篡位!”丞相祖媚,辰时上朝后,迅速高举朝笏,密报给高湛道。 “五弟难道也想做皇帝?”高湛顿时火冒三丈。 “皇上,昔日先帝之时,反贼篡位,杀气腾腾,那兰陵王手中控制着大齐兵权,若他心中真的企图篡位,皇上一定要防备此人!”尚书曹安等人,跪下叩首道。 “传朕旨意,命兰陵王立刻撤兵回京!”高湛心中大怒道。 再说长安,兰陵王高长恭朕正雄才大略,派兵攻城救北周皇帝,突然从洛阳来了御史,命令高长恭退兵凯旋,高长恭顿时十分惊愕。 “皇上下旨,请王爷迅速退兵回京!”使者曹安,拱手对高长恭说道。 “唉,皇兄又听奸臣之言!”高长恭恍然大悟,不禁痛心疾首,命令大军撤兵。 却说宇文护,听说高湛中计,命高长恭撤兵,顿时喜不自胜,立刻带着侍卫进入周宫,用毒药弑君,毒死宇文觉,又立宇文觉之弟宇文战为帝,瞬间,北周朝廷人人自危,宇文战心中知道皇兄已被宇文护毒死,每日忧心忡忡,心胆俱裂,秘密派皇弟宇文邕出长安,企图昭告天下,侠士英雄,尊王攘夷,诛杀反贼宇文护! 那函谷关甄宝程,知道长安的兵事,也忧心忡忡,立即命贺拔荣庞超葛湘等人,来大厅商议大事。 “主公,宇文护跋扈弑君,作恶多端,而北齐高湛妄想趁火打劫,顺手牵羊,派兵用假途灭虢之计,趁机进攻北周,却没有料到,高湛中了宇文护的反间计,狐疑高长恭谋反,竟然下旨命高长恭撤兵,使得此战毁于一旦,现在宇文护控制了北周政权,小皇帝宇文战变成了宇文护的傀儡,天下无不群情激奋,我认为,我们不如趁机打起仁义之旗,率兵帮助北周皇帝亲政,清君侧!”葛湘拱手建议道。 “葛湘,我们如果也出兵,岂不与那奸诈的高湛狼狈为奸?”带着南朝武士来到函谷关的萧玉对着葛湘摇头道。 “萧玉,现在宇文护弑君,并且在北周暴政害民,天下无不怒火万丈,若是我们不起兵帮助北周皇帝,恐怕失去收复长安的机会!”甄宝程目视着萧玉道。 “宝程哥哥,萧玉所言甚善,高湛借清君侧之名,干涉北周朝政,现在是天下臭骂,我林七九是锄强扶弱的侠女,宇文护这种不义之事,我当然不能不两肋插刀,所以宝程哥哥,我建议,我林七九与宝琴喜月潜入北周,暗杀宇文护,这才是妙计!”林七九颦眉目视着甄宝程道。 “馨儿,你是威震八方的女侠,若是你去长安刺杀宇文护,这的确是正义之事,但是我还是担忧你!”甄宝程凝视着罥烟眉如月的林七九,欣然道。 “嫂子去长安刺杀宇文护?大哥,嫂子三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贺拔荣担心道。 “宝程哥哥,你安心吧,我这武功,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果我真的刺杀了宇文护,那北周也暂时不敢进攻我函谷关!”林七九劝甄宝程道。 “主公,北周宇文护派大将钱乾袁忠,率领十万大军,出潼关,进攻我河南河苑!”就在此时,庞超进入,向甄宝程禀报道。 “宇文护这个小人,真是说曹操曹操道,我们才在这里商议,他就在我们的家门外丧心病狂的骚扰!”甄宝程不禁怒发冲冠道。 “宝程哥哥,现在我只有刺杀宇文护了!”林七九弱眼横波蹙眉目视着甄宝程道。 “嫂子,你和宝琴喜月三人潜入长安刺杀宇文护,我想太危险了,如今北周大军战衅已开,你若是去北周,我担忧你们会不会被宇文护捉了!”贺拔荣忧郁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宝程哥哥,那宇文护得意忘形,必定料不到我一个小女子会去刺杀他,若是成功将此贼刺杀,就救了我中原百万百姓!”林七九撒娇弄痴地劝说甄宝程道。 “好,馨儿,你和宝琴喜月去吧,记住,一定要小心!”甄宝程凝视着林七九的明眸,感动地拉着她的柔荑,暖暖地抱住了林七九。 次日,林七九和宝琴喜月化妆成武妓,从函谷关潜入潼关,过了半个月后,成功进入了长安,那丞相宇文护,这时正气焰嚣张,张牙舞爪在长安,皇帝宇文战因为暗中派人宣旨让各地清君侧,被宇文护软禁,林七九听说宇文护是一个奢侈好色之徒,立刻与宝琴喜月,化妆成舞女,竟然成功进入了周宫。 今晚,未央殿,飞扬跋扈的宇文护,与群臣大宴,大殿上窈窕袅袅的舞女,身姿美丽,宇文护不由得乐不可支。 这时,宇文护突然发现,舞女中,又一个大莲花,在舞女的中央,他不由得十分亢奋,就在这时,一名茕茕孑立的女子吹着冰萧,从莲花瓣中昙花一现而出,顿时让全场的文武百官,喜气洋洋,大声欢叫! “此女乃何人?”眉飞色舞的宇文护,立即问身边的管家方奴道。 “禀报老爷,这位是江湖名女,荷花小姐!”方奴谄媚地打千道。 “好,老夫就要此女!”宇文护顿时乐不可支。 再说子夜,宇文护回到府邸,一脸登徒子的样子,得意洋洋地看着帷幕中娉婷美丽的荷花小姐,顿时喜上眉梢,向野狼一样,疯狂地扑了上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匕首,架在了宇文护的咽喉上。 “你,你竟敢刺杀老夫?”一脸歇斯底里的宇文护,震惊地瞪着眼前的女子。 “宇文护狗贼,我就是江湖上威风赫赫的侠女林七九,听说你老小子罪恶滔天,弑君杀侄,横征暴敛,暴政害民,所以我林七九义愤填膺,为百姓要你的狗头!”林七九杏脸上的红纱飞了,弱眼横波和嗔怒的凤眼,浮现在宇文护的面前。 “林七九?你如若杀了老夫,北齐高湛一定大喜过望,日后他就会顺手牵羊,率兵攻下你函谷关,唇亡齿寒呀!”宇文护狡狯地劝说林七九道。 “老贼,还想诈我?”林七九顿时杏眼圆睁。 就在这时,从林七九的身后,又飞出了一人,手持宝剑,架住了林七九的玉颈。 “林七九,宇文护现在还不能死!”林七九回眸一看,眼前这个人,竟然是江湖中的女剑魔,宇文橘! “宇文橘?你是宇文泰的女儿?”林七九娥眉一竖,质问宇文橘道。 “我宇文橘就是北周的冬雪公主,林七九,你不认识本宫,但本宫却早就知道你了,你和甄宝程的龙虎军企图统一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励精图治,让天下和平,你自认为自己是英雄,在江湖上,你可能是人人喜欢的女侠,但是在逐鹿中原的战争里,你只是一个呆子!本宫劝你,不要刺杀宇文护,我们北周想与你们龙虎军联盟!”冬雪公主宇文橘舒然笑道。 林七九目视着冬雪公主,立刻将竹韵剑回了剑鞘。 “林女侠,你刺杀老夫,老夫却不恨你,说实话,老夫从前就想与你们龙虎军联盟,来人,请女侠去府邸,老夫要大宴群臣!”宇文护喜上眉梢道。 周宫,林七九与宝琴喜月,在宫人的搀扶下,去了养心宫,眉飞色舞的宇文护,迅速请皇帝宇文战,向林七九作揖。 “林女侠,朕感谢你见义勇为,帮助朕和皇叔和好!”北周皇帝宇文战,喜上眉梢道。 第115章 丑化 林七九在北周,本要刺杀宇文护,却没有料到见到北周公主宇文橘,宇文橘劝林七九与北周联盟,最后双方竟然一团和气。 函谷关,林七九回到将军府,向甄宝程说了宇文护和宇文橘企图与龙虎军联盟的大事。 “馨儿,北周皇帝在宇文橘公主的劝说下,与其叔父宇文护重新友好,并且要与我们联盟共同征讨高湛,这剧情真是让我十分惊愕!我们的馨儿真是千变万化呀!”甄宝程满面春风地凝视着林七九,眉眼弯弯道。 “宇文护虽然在北周跋扈专权,但是他的侄女宇文橘却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再说宇文橘在江湖也是大名鼎鼎,她明白,若是北周朝廷祸起萧墙,北齐必然趁火打劫,所以她认为,只有与我们龙虎军友好,两国共敌北齐,方能安居乐业!”林七九抿嘴笑道。 “馨儿,若是这冬雪公主宇文橘真的想与你结为姐妹,那么我们就暂时与北周联盟,两方对一方,那高湛就算气焰嚣张,也不敢起兵进攻我函谷关!”甄宝程精明地点了林七九一下鼻翼。 再说高湛,听说北周与龙虎军联合,顿时火冒三丈,立刻命大将秦哀为元帅,率领十万大军,与高长恭西征潼关,再次进攻北周。 “皇上,现在北周与甄宝程联盟,丞相宇文护已经答应让皇帝宇文战亲政,我们此时起兵,恐怕出师无名!”高长恭一脸担忧道。 “五弟,那你有和妙计,挑拨甄宝程和宇文护?”高湛瞪着高长恭询问道。 “皇上,臣有一计!”这时丞相祖媚,狡诈地拱手道:“启奏皇上,那宇文护虽然暂时说要让皇帝亲政,但是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妄想篡位,怎么可能将权力还给皇侄?臣建议派奸细去长安,传播谣言,搞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传说宇文护企图与甄宝程联合篡位,那个小皇帝一定狐疑!” “祖爱卿所言甚善,上次那宇文护老贼,竟敢用反间计离间朕与五弟,这次朕也要倒打一耙,派斥候骁果去长安传播谣言!”高湛喜上眉梢道。 “皇上,怂恿北周小皇帝与宇文护和好的一个重要棋子就是冬雪公主宇文橘,皇上不如给兰陵王殿下提亲,请宇文护把冬雪公主嫁给殿下。两国和亲,若是成功,宇文护就中了我们疏不间亲之计,倒是冬雪公主若是给王爷生了一个世子,那甄宝程与宇文护必然反目成仇!”祖媚丧心病狂地拱手道。 “好,朕立即派礼部尚书周国,去北周提亲!”高湛顿时龙颜大悦。 再说北周的长安,这几日冬雪公主宇文橘和宫女茜雪,在大街小巷,突然发现有些装神弄鬼的人,围在那里七嘴八舌地议论,传播谣言,说龙虎将军甄宝程的夫人林七九与冬雪公主和丞相宇文护勾结,企图篡位,还有一些很怪的人,故意在驿站传播谣言,传说甄宝程是反贼。 “这些人可能是北齐派来潜入的奸细,茜雪,立刻派人盯着这些家伙,迅速逮捕!”宇文橘凤目圆睁,小声叮嘱茜雪道。 “兄长,北齐高湛听说我们与龙虎军联盟,竟然已经暗中派遣奸细,潜入我们京城四处造谣,传播黑材料,这是高湛的反间计,您一定不要听信这些家伙的欺骗!”宇文橘心急火燎地来到丞相,郑重地对宇文护说道。 “妹妹,你看,这是北齐使者周国带来的信笺和聘礼,高湛派了周国,竟然劝老夫与北齐和亲,将你嫁到北齐成为兰陵王高长恭的王妃!”宇文护嗟叹一声,将高湛的喜单给了宇文橘。 宇文橘怔怔地看了高湛的信笺,顿时十分震惊。 “兄长难道真的要把我嫁给高长恭?”宇文橘柳眉一皱,明眸凝视着宇文护。 “妹妹,你是我大周公主,怎么能嫁给一个王爷?兄长已经三思过了,决定将你嫁给高湛,让高湛册封你为皇后!”宇文护一脸郑重地目视着惊诧的宇文橘。 “嫁给高湛?”宇文橘的心突然掉进了海水。 高湛此人,残暴卑劣,而高长恭确实年轻清秀,一代英雄,若是自己是平民人家的女儿,当然嫁给高长恭,才是喜悦,但是若要嫁去北齐,与宇文护里应外合,只有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正宫皇后! 宇文橘顿时心中如同小鹿乱撞,她一本正经地凝视着宇文护,突然轻启丹唇道:“兄长,为了大周可以统一天下,妹妹愿意嫁给高湛,但是,妹妹还要一名陪嫁丫头!” “妹妹要陪嫁丫头,我迅速派茜雪与你同去!”宇文护眉飞色舞道。 “不,兄长,我要两个丫头,另一个,是林七九!”宇文橘郑重说道。 “宝程哥哥,宇文橘写信,要我化妆成她的陪嫁丫头,与她一起下嫁北齐,潜入北齐皇宫!”函谷关,林七九笑靥如花地拿着信笺,跑到甄宝程的面前。 “馨儿,那宇文橘下嫁北齐,就是与我背盟,她竟然还胆敢要你当她的陪嫁丫头?”甄宝程顿时十分震惊道。 “宝程哥哥,宇文橘这次嫁给高湛,就是要因势利导,趁机潜入北齐洛阳,调查北齐,我也思忖,兵法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若是我陪着宇文橘也潜入洛阳,便能趁机调查北齐的兵马和朝政,日后就可与外面里应外合,消灭北齐高湛!”林七九双眉紧蹙道。 “好,馨儿,我知道你是一名志在四方的女子,闺阁自然软禁不了你,你带着喜月去吧!”甄宝程凝视着莞尔一笑的林七九,忽然舒然笑道。 次日,林七九戴着巾帼,威风八面地驾驭着郁葱马和喜月胆气豪地去了长安,半月后,大周冬雪公主宇文橘在千人的大红仪仗簇拥下,喜气洋洋吹笛弹琴地嫁到了北齐洛阳。 高湛听说宇文护要把宇文橘嫁给自己,顿时大喜过望,立刻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在洛阳城下欢迎,当晚,在热热闹闹的坤宁宫,喜上眉梢的高湛给自己与冬雪公主进行了奢侈的大婚,夫妻乐不可支地在寝宫合卺,大齐皇宫顿时五彩缤纷, 水龙书人殿,高湛见宇文橘有倾国倾城之色,且雍容华贵,顿时欣喜若狂,立刻册封宇文橘为皇宫,这时,日夜妄想让高湛册封自己为后的陆萱则怒火万丈,心如刀绞。 “姑姑,这大齐的皇后之位,本就该是姑姑的,可是这北周公主竟然凭着花容月貌,后来居上,真是可恨!”心中大怒的陆萱回到府邸,她身边的宫女桂花,便愤懑地对陆萱说道。 “桂花,本宫只是一个女官,当年先皇后贵妃薨逝时,皇上本想立我为后,但是那些文武百官,一个个都是男盗女娼,竟然说本宫不是士族,不能封后,真是岂有此理!”陆萱咬牙切齿道。 “姑姑,现在那北周公主靠着年轻漂亮,当上了正宫,姑姑不如借刀杀人,怂恿后宫的潘贵妃等人群情激奋,传播谣言,辱这北周公主,皇上若是看这新皇后不行,一定求姑姑来后宫管理,我们就趁机取而代之!”桂花奸笑道。 再说宇文橘和林七九进入北齐后宫后,好色的高湛,一月内几乎日日在宇文橘的坤宁宫,而女官陆萱和别的妃嫔,却突然失宠,顿时宫里的妃嫔一个个怒火万丈,纷纷去陆萱的府邸大闹。 “姑姑,那个北周公主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敌国的公主嘛?靠着自己花容月貌,狐媚皇上,皇上心中,本来只有姑姑,可是现在,全给那个狐媚子骗了,姑姑,我们要是投降,日后就要活在这个女人的阴影下了!”怒气填膺的潘贵妃,煽动后宫的万妃和袁妃纷纷大闹。 “各位姐妹,皇后娘娘是北周的公主,出身尊贵,我们这些草呀花呀的,暂时让着这位公主,只要皇上开心,我们姐妹就算失宠,也高兴!”陆萱和颜悦色,笑容可掬地镇定道。 “姑姑真是贤良淑德,你看那个小妮子,气焰嚣张的!”潘贵妃等人立即围着陆萱谄媚道。 “诸位姐妹,后宫得宠的妃子,自古很多,但是能够最后一直嚣张的,特别的少!”;陆萱老奸巨猾地笑道。 “姑姑,你这是说?”潘贵妃一脸奸笑道。 “储君!日后皇上万年后,谁有储君,谁是信皇帝的母亲,谁才能嚣张到最后,现在本宫已有身孕,若是生下一名皇子,皇上自然立本宫的儿子为太子,皇上也渐渐老了,到时候那新皇后生不出皇子,日后她还是皇后吗?”陆萱沉着地笑道。 “姑姑,您现在虽然怀了皇上的皇子,但是也要小心那个皇后,若是她心中歹毒,派人暗害姑姑,我们这些姐妹就都死无葬身之地了!”潘贵妃心急如焚道。 深夜,陆萱府邸,突然窗外飞入了一个黑影,飞到了陆萱的床榻前,陆萱在漆黑中看不清是谁,顿时大声尖叫。 “陆萱女官,你不要再喊了,我是女侠林七九,今晚我来你的府邸,只是想郑重告你,我林七九不想和你争斗,你腹中的皇子,我和皇后也不想杀害,所以你不必把我们看做敌人!”那个黑影捂住陆萱的樱唇,小声说道。 “林七九?你竟然胆敢找我?难道你不怕我禀报皇上吗?”陆萱杏眼一睁,询问林七九道。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向高湛禀报的!”林七九罥烟眉若月,对着陆萱欣然一笑。 “林七九,你潜入洛阳,难道是想暗中灭我大齐?”陆萱惊愕道。 “我只能告诉你,天下是百姓的,日后天下定然统一,百姓必然安居乐业,陆萱,若是你想让你腹中的孩子能活着当一个正常人,你就不要和我们争斗!”林七九微笑的。 “好,林七九,我可以与你结盟!”陆萱舒然一笑道。 次日,陆萱带着宫人,郑重去觐见宇文橘,宇文橘见陆萱和颜悦色,顿时眉开眼笑,宫中那些传播谣言的妃嫔见两人和好,顿时也安静了下来。 过了几个月,陆萱诞下皇子,高湛顿时欣喜若狂,赐名高纬,迅速立为太子,陆萱也从女官变成了贵妃,顿时对林七九十分感激,林七九笼络了陆萱,便暗中询问陆萱洛阳城中谁是大齐的将才。 “林七九,我大齐第一英雄就是兰陵王高长恭,他认为皇上应当改暴政为仁政,停止与龙虎军和北周的战争,让百姓安居乐业!”陆萱告诉林七九道。 再说礼部尚书周国,见皇后宇文橘与贵妃陆萱和好,心中顿时十分惊诧,他十分害怕皇后与陆萱和兰陵王高长恭暗中勾结,让自己在朝中彻底被扳倒,所以他秘密派管家去南边,找到了一位倾国倾城,花容月貌的美人,名叫秦小小,对她进行秘密的教训,使她深谙弹琴歌舞,在一日朝廷大宴上,暗中献给了高湛。 那高湛是一个好色的登徒子,见这秦小小身段窈窕,沉鱼落雁,顿时魂飞天外,对她十分宠爱,这时,周国又暗中勾结祖媚,禀报娄太后,那娄太后在后宫,这时的权力已经被皇后宇文橘抢了,正在怒气冲冲,见周国送来了秦小小,顿时眉开眼笑,立刻让国舅娄月认秦小小为义女,改姓娄,高湛顿时大喜,册封娄小小为娄贵妃,娄贵妃在宫中与丞相祖媚,礼部尚书周国沆瀣一气,暗中勾结,污蔑高长恭,妄想离间高湛,撤掉高长恭的王位。 冬日的后花园,让人黯然神伤,春日花雨,夏日冷香,秋日水波,冬日絮雪,这高长恭虽然是一员名将,但是正气凛然,平日也喜欢诗词乐府,在朝中暗中帮助忠义爱民的臣子,十分讨厌贪污谄媚的祖媚周国等人,所以祖媚等人对高长恭暗中痛恨,妄想暗害高长恭。 “祖大人,这高长恭为人两袖清风,一直建议皇上与北周和龙虎军停战,励精图治,逮捕贪官污吏,让百姓安居乐业,皇上十分的宠信他,若是日后这高长恭被立为皇太弟,我们日后的荣华富贵不就完了!”丞相府邸,一脸担忧的周国,对祖媚说道。 “高长恭这个小子,与北周公主暗中勾结,他这么爱国爱民,我们派人传播谣言,到处传说他妄想篡位,皇上多疑,日后必贬黜他!”祖媚捋须说道。 “但是丞相,这高长恭没有什么黑材料,我们怎么传播谣言?”周国气得像温元帅一样。 “我们传播谣言,说他笼络人心,收买百姓,妄想秘密谋反!周大人,说话就是要颠倒黑白,把什么都往反的说,这高长恭的优点,我们传一传谣言,煽动破坏,就能把优点变成缺点,高长恭这种人,一脸孤僻,我们怂恿朝中百官,嘲笑围攻,每日都离间嫁祸,皇上定然会怀疑这兰陵王,这时高长已经是千夫所指,名声全坏,就算皇上不相信他篡位,他自己也崩溃了!” 第116章 北齐吓 高长恭精忠报国,进谏高湛与北周龙虎军停战,励精图治,仁政爱国,丞相祖媚和礼部尚书周国等人对高长恭恨得咬牙切齿,企图传播谣言,污蔑高长恭,夺回朝廷大权。 再说高湛,做了几年皇帝,武有兰陵王高长恭,文有武忠等人,不由得耀武扬威,在洛阳外的邺城,又横征暴敛,修建了一座夏宫,然后带着娇憨美丽的娄贵妃,金窝藏娇,去了邺城。 齐宫里,冬雪公主宇文橘很快失宠,兵部尚书潘业的女儿潘贵妃也心中愤怒,夏天过去,整日得意洋洋的高湛,带着娇滴滴的娄小小,躲在夏宫里,竟然不想回京。 陆贵妃陆萱,带着小太子高纬,去夏宫觐见高湛,却被娄贵妃的宫人拦在宫外。 “娄氏这个小贱人,狐媚皇上,骗得皇上玩物丧志,大齐必灭在这个妖女的手中!”陆萱顿时凤目圆睁,怒气冲冲。 “娘娘,娄贵妃狐媚皇上,在宫里得意忘形,现在我们只有请皇后娘娘和林七九想法子,我们这么多人共同对付这个贱人,难道还赢不了?”宫女桂花劝说陆萱道。 “桂花,我们回宫!”陆萱悻悻然上了马车。 水龙书人殿,现在兰陵王高长恭监国,他逮捕贪官污吏,痛治害民的士族,对那些为富不仁,欺负平民的皇亲国戚,也敢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瞬间,朝中官员不寒而栗。 “高长恭这个小子,把我们兼并平民的土地,都夺了回去,搞什么均田,而且实行府兵制,不许我们贵族自己募兵,真是可恨,要不是投鼠忌器,老子就煽动佃户到皇上那闹事了!”火冒三丈的潘业走出大殿,怒气冲冲地对祖媚告状道。 祖媚心中思忖,这高长恭爱国爱民,一向是天下为公,却不会做人,一下子得罪了京城的许多士族外戚,顿时暗暗自鸣得意,他假装黯然神伤,对潘业说道:“潘大人,老夫也没有法子呀,兰陵王是皇上的五弟,文武双全,皇上最宠爱她,再说高长恭进谏皇上与北周和好,所以皇后娘娘也与他是朋友,他还是陆贵妃和小太子的太子少师!他这个人,权力太大了!” “哈哈哈,皇后娘娘?陆贵妃,太子?我看这个高长恭是冰山难靠,皇上现在宠爱的既不是皇后,也不是陆贵妃,而是娄贵妃娘娘,而娄贵妃娘娘正是丞相大人的义女,太后娘娘的义侄女,他高长恭狗屁!”潘业怒不可遏道。 “潘大人,娄国舅家中的土地,也被这个高长恭给夺了,分给那些穷鬼,这个高长恭是想笼络人心呀,自古以来,收买人心的人,都是想谋反篡位的,前朝殷鉴不远,您可要劝皇上防备着这个高长恭呀!”潘业暗中怂恿道。 “潘大人,你去查查,京中的百官有谁也恨这高长恭!”祖媚诡笑道。 邺城,突然有太监魏贵眉开眼笑地来到翊坤宫,乐不可支地向陆萱传旨,请陆萱带着小太子立刻去邺城夏宫,觐见皇上。 陆萱顿时十分惊愕,注视着魏贵小声询问道:“魏公公,皇上怎么突然又要本宫带着太子去夏宫了?” 魏贵谄媚地一笑,打千禀报道:“娘娘,听说是娄贵妃娘娘在皇上那吹了枕头风!” “娄贵妃?”陆萱皱眉道。 “娘娘,若是娄贵妃帮娘娘说话,您想想,她的身后,就是太后和丞相呀!”魏贵奸笑道。 “丞相?”陆萱突然想起了祖媚。 夏宫,珠环翠绕的陆萱带着稚气的小太子,满面春风地来到高湛的面前,高湛端详着高纬和陆萱,不由得欣喜若狂,立刻下旨,让陆萱管理夏宫的宫人,这陆萱本是齐宫的女官,现在突然要代皇宫控制六宫,当然是大喜过望,这娄贵妃,接了祖媚的信笺,也眉飞色舞地拍马这陆萱,满嘴蜂蜜,说陆萱就是大齐实际上的皇后,乐得陆萱几乎平步青云,飞上了月宫。 半个月后,洛阳城,迅速开始了黑色的闹剧,宇文橘的坤宁宫上下,左右,突然丑态毕露,骚扰臭骂,一群太监宫人,大骂皇后宇文橘树倒猢狲散,一派胡言四处传播谣言,说皇上已经在夏宫重立陆萱为皇后,宇文橘顿时如同五雷轰顶,立即来找林七九。 林七九双眉紧蹙,杏眼一瞥,对宇文橘说道:“公主,我思忖,这个阴谋,是对着我们和兰陵王的!” “是吗?”宇文橘顿时忧心忡忡地问道。 “公主,现在兰陵王高长恭监国,听说狠治贪官污吏,进行均田和府兵改革,那些士族外戚,一个个与高长恭不共戴天,高长恭和我们得势,也就有人失势,高长恭建议高湛与北周停战,控制了北齐兕甲军,原来在朝中趾高气昂的周国武忠潘业祖媚等老臣,却被落井下石,这些人必然暗恨高长恭,所以他们暗中勾结娄贵妃,收买陆萱和小太子,暗中派人传播谣言,挑拨后宫妃嫔内讧,最后让我们火中取栗!”林七九弱眼横波,冰雪聪明道。 “林七九,若是祖媚这些人企图扳倒高长恭,必然会夺回兵权继续与我大周打仗,所以本宫认为,我们一定要支持高长恭,如果日后高长恭继位,一定天下和平!”宇文橘柳眉一竖,目视着林七九道。 林七九长叹一声道:“高长恭是个好人,但是他还是太稚嫩,大齐的贵族对他恨得歇斯底里,他日后一定会被奸臣陷害!” “林七九,那我们刺杀祖媚这些人,怎么样?”宇文橘皱眉道。 “公主,不可,我们若是刺杀北齐贵戚,一定打草惊蛇,祖媚那些人,发现我们与北周联系,一定会趁机诋毁高长恭,到时候弄巧成拙!”林七九摇手道。 “皇后娘娘,御前太监魏贵,前来觐见皇后娘娘!”就在这时,宫女茜雪进来欠身道。 林七九迅速回到宇文橘的身后,迅速,一脸谄媚的魏贵,眉飞色舞地打千向宇文橘禀报道:“娘娘大喜,下个月皇上也銮驾回京了!” “喔?好,小魏子,你回去禀报皇上,本宫一定派人迎接皇上!”宇文橘喜不自胜道。 那魏贵眼睛一转,出了坤宁宫,立即跑到了祖媚的丞相府。 “魏公公,你回京传旨,何事来见老夫?”祖媚见了心急如焚的魏贵,不由得惊诧地询问道。 “丞相大人,大事不好,奴才在皇后宫里看到林七九了!”魏贵战战兢兢道。 “林七九?难道林七九又潜入洛阳了吗?”祖媚顿时十分震惊。 “丞相大人,林七九是甄宝程的夫人,宇文橘又是北周公主,这两人沆瀣一气在一起,奴才害怕她们是北周和龙虎军的奸细,若是高长恭王爷和他们友好,奴才怀疑,高长恭王爷也是北周奸细!”魏贵一脸恐怖地对祖媚说道。 “好,魏公公,你真是我大齐的第一功臣,劳苦功高呀!”祖媚眼睛一转,顿时心中大喜。 “丞相,这是扳倒兰陵王的好机会,先发制人呀!”魏贵目视着祖媚气势汹汹。 “魏公公,老夫马上化妆成你的侍卫,和你一起潜出洛阳,去夏宫禀报皇上!”祖媚恍然大悟道。 过了几日,那丞相祖媚,突然连滚带爬地冲进高湛的寝宫,跪在高湛的面前,叩首大哭道:“皇上,我大齐休矣!” “祖丞相,这和平盛世的,你为何这么毛骨悚然的?”高湛奇怪地目视着祖媚。 “皇上,魏公公在京城皇后的宫里发现林七九了!”祖媚心急如焚道。 “林七九?她又潜入我们京城了?”高湛顿时十分惊愕。 “皇上,皇后宫中发现林七九,而那兰陵王在京城监国,与皇后沆瀣一气,臣怀疑,兰陵王暗中联合甄宝程宇文护等人,暗中谋反,企图当皇上呀!”祖媚口若悬河道。 “五弟与林七九勾结?”高湛顿时眉头一皱,忽然又大笑道:“朕不信,五弟是我大齐的忠臣,若是他想篡位,当年朕就死在高洋的手中了!” “皇上,这种人一定要防着呀,高长恭文武双全,笼络人心,又与那北周暗中和平,皇上一天天盛年,而高长恭却一天天长大呀!”祖媚故意说得毛骨悚然道。 “高长恭这个小贼,难道真要篡位?这几日,朕在宫里,也常常听到有宫人议论,这高长恭在京城怎么纸迷金醉,无法无天,难道这小子两袖清风都是装的?”高湛突然狐疑道。 “皇上,臣本来不敢告诉皇上的,但是臣为了皇上,现在只有呕心沥血,禀报皇上实情,这高长恭,才是一个贪官,他装的老实,暗中卖官鬻爵,勾结妃嫔,收买兵力,企图谋反呀,他不是人,是个恶鬼呀!”祖媚突然撕心裂肺地跪在地上大哭大闹,那高湛顿时勃然大怒,命令祖媚道:“祖爱卿,你先回京城,秘密派骁果日夜监视兰陵王府,若是这个小子真的想谋反,朕要劈了他!” 高湛火冒三丈地回到后宫,这时,见那娄贵妃和陆萱也在那又哭又闹,顿时十分诧异,步到娄贵妃和陆萱的面前,大声质问道:“贱人,为何哭泣,难道有私情?” 陆萱立刻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和娄贵妃跪在地上,呜咽道:“皇上,那兰陵王高长恭,欺负臣妾!” “喔?兰陵王现在洛阳监国,他怎么可能欺负你们两个美人?”高湛顿时十分惊讶道。 “皇上,前几日,臣妾和妹妹在水榭看花,突然夏宫的玉阶下,好像躲着一个公子,对着臣妾窥视,臣妾当时吓得呆若木鸡,拉着妹妹准备回宫,但是没有料到,那个男的突然跳出来,对着臣妾搂搂亲亲,想搂臣妾的腰肢,臣妾当时怒发冲冠,但是定睛一看,您猜这个男人是谁?”娄贵妃故意噙着热泪,花容失色道。 “谁?”高湛顿时急得像猫抓一样。 “那人就是兰陵王高长恭,当时他一脸登徒子的样子,瞪着臣妾,对臣妾说道,皇兄欠了我很多,当年那北周本来要嫁给自己的,当时却被皇兄抢了,所以现在他也要抢皇兄的女人,臣妾当时吓得不寒而栗,当时那高长恭不但不走,还死皮赖脸地说,皇兄没几年要驾崩,而他高长恭年轻漂亮,威胁臣妾与他”娄贵妃一边说,一边哭得如梨花带雨。 “畜生!高长恭,你这个衣冠禽兽!”高湛顿时完全信了谣言,对高长恭恨得咬牙切齿,立即命周国进大殿,命令周国回京,抢了高长恭的帅印,带兵缉捕高长恭! 京城,这几日,人人自危,有些奇怪的人,四处传播谣言,说高长恭道貌岸然,颠倒黑白,诋毁高长恭是贪官污吏,好色无能,这时,周国带着禁卫军回京,祖媚秘密派一些御史,装神弄鬼,一派胡言地乱说恶鬼潜入京城,派人进入皇宫你,四处挖地,传说宫中有妖女巫蛊! “林七九,周国突然带兵回京,我怀疑,必定是要出大风波了,说不定,那高湛已经知道你潜伏在坤宁宫,我劝你快逃吧!”战战兢兢的宇文橘,听到外面有人议论纷纷,立即回到寝宫,劝林七九道。 林七九谈笑自若道:“公主,你不要害怕,这高湛的确是知道我潜入了洛阳,但是他这次派兵回京,是准备抓高长恭的!” “林七九,高长恭真的被奸佞陷害了?”宇文橘顿时心如刀绞。 “是呀,我也没料到,这大齐朝比我想象的还要黑暗,奸佞竟然如此跋扈,但是公主,其实这也是一个好消息,若是北齐朝廷这么狼狈,以后我们两国都不怕他大兵进攻!”林七九悠然笑道。 “但是林七九,高湛已经晓得你在京城了,你还是和喜月隐蔽起来吧!”宇文橘劝说林七九道。 凌晨,还没有拂晓,高长恭正在王府睡觉,突然府门被冲开,杀气腾腾地冲进来大队的禁卫军,举着凛冽的长刀,押住了正在床上的高长恭。 “高长恭,你企图谋反,皇上已经知道了,现在京城各地,你小子名声狼藉,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帮你!”一脸奸笑的祖媚,拿着高湛的圣旨,自鸣得意地来到了高长恭的面前。 “狗贼!厚颜无耻!”高长恭顿时目光如炬,痛心疾首。 “老夫就是教教你怎么做人,来人,带走!”祖媚瞪着高长恭,仰面狂笑,气势汹汹的侍卫,立刻押着高长恭和全家一百多口,去了刑部。 次日,恼羞成怒的高湛,坐着马车立刻回到了京城,他瞪着文武百官,气急败坏地上了水龙书人殿,立刻下旨,将高长恭关进大牢,并且命令京城缉捕反贼林七九! 后宫,妃嫔们一个个对着皇后宇文橘冷嘲热讽,几日内,后宫就开始欺负围攻坤宁宫的所有宫人,宇文橘心中暗笑,而这时,林七九和喜月暗中逃出了齐宫,藏进了冬月驿站。 “林七九在京城秘密隐藏,臣认为,应派江湖各派掌门,率领所有弟子,在京城各地捉拿,这个女子平时就喜欢路见不平,皇上一定要下旨,在各地逮捕此人,并命令江湖各门各派,都排挤捉拿此女!”水龙书人殿,歇斯底里的祖媚高举朝笏,大声咆哮地建议高湛道。 高湛痛恨林七九入骨,所以立刻命令下旨,他怒火万丈地回到后宫,这时狡黠的娄贵妃,竟然派几个宫人,故意搞了一个假象,围在那里窃窃私语,嘲笑议论,传说宇文橘的一些黑材料,高湛顿时怒火万丈,命令把宇文橘禁足。 “高湛这个禽兽,老夫把妹妹嫁给他,他竟然胆敢虐待我们大周公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再说宇文橘的宫女茜雪,秘密逃出北齐,回到长安,禀报了洛阳的风波,宇文护顿时怒火万丈,在大殿上,臭骂高湛,命钱乾方贵等大将,迅速起兵十万,准备征讨北齐。 “丞相,臣认为,还是把公主救出洛阳,再征讨高湛吧!”钱乾拱手道。 “钱将军所言甚善,老夫思忖,请林七九在洛阳,救我冬雪公主!”宇文护暴跳如雷道。 洛阳,高湛怀疑高长恭谋反,命令斩杀高心腹一百人,顿时血肉横飞。 第117章 幻害 高长恭被高湛关进了监狱,而皇后宇文橘也被高湛软禁在坤宁宫,茜雪拼命逃出洛阳禀报北周丞相宇文护,宇文护顿时火冒三丈,命门客孙云,潜入洛阳,与林七九联系,共同救宇文橘出洛阳。 洛阳城,虽然一开始人人议论纷纷,街上传说高长恭许多黑材料,但是后来,听说丞相祖媚和礼部尚书周国,国舅潘业等人勾结传播谣言,颠倒黑白,诋毁高长恭为贪官污吏,人们群情愤怒,许多朝臣,纷纷上书为高长恭平反。 “岂有此理,必定是那个林七九,躲在京城,暗中把我们的阴谋都写出来了,真是混账!”听说朝臣同仇敌忾地为高长恭鸣冤,祖媚一张脸气得青筋直爆,恼羞成怒地到了周国和潘业的府邸,气急败坏地大骂。 “丞相,林七九这个女人,真是养虎遗患,她若是潜伏在京城一日,我们就一日心中不定,但是现在高长恭那小子的生死已经被我们控制,我们索性玩玩他和林七九,派奸细搞一些假象,吓吓那些狗胆包天想给高长恭鸣冤的人!”周国捋须奸诈地诡笑。 大街上,突然出来几个宫里的宫人,对着那些群情激奋的人,又哭又骂,大声辱骂高长恭,说高长恭罪恶滔天。 客栈里,几个被人叫做兰陵王府的人突然毒打店小二,宫里的娄贵妃更是弄出假象,让高湛亲眼看到了高长恭是怎么搂着自己宠妃的腰肢。 今日,早朝后,高湛命令刑部尚书武忠把高长恭放出,让高长恭在水榭那里等候自己的召见,早上还喜气洋洋,满面春风的高湛,来到水榭那里时,突然惊愕地看见,水榭上的亭子里,不但有高长恭,还有自己宠爱的美人娄贵妃娄小小! 平日这娄贵妃珠环翠绕,花容月貌,皮肤白皙,今日她却突然双靥绯红,花容失色,高湛眼睁睁地看见,那高长恭张牙舞爪地对着娄贵妃又搂又亲,真是狗胆包天! “高长恭看,你这个畜生,真是丑态毕出!”气急败坏的高湛怒火万丈,疯狂地冲了过去,对着高长恭就是一个耳光! “皇兄,你为何打臣弟?”高长恭顿时十分惊愕地问道。 “高长恭,你敢调戏朕的爱妃?”高湛暴跳如雷道。 “皇兄,没有呀,臣弟和皇嫂在说话?”高长恭莫名其妙地目视着高湛。 高湛再看娄贵妃的襦裙,也的确没有乱,云鬓上还戴着宝鸭钗! “难道朕看得是幻影?”高湛顿时心中十分奇怪,呆若木鸡地目视着惊诧的高长恭。 回到养性殿,一脸狐疑的高湛再问左右太监,刚刚是否看到高长恭调戏贵妃?没有想到的是,太监魏贵等人异口同声,都说看到高长恭要搂娄贵妃,后来看见皇上来了,才装傻。 “高长恭,真是人面兽心的东西,传旨,把这个衣冠禽兽关进刑部大狱,永远禁足!”高湛顿时怒火万丈。 “丞相真是高明呀,一点落魄香,就让皇上亲眼看见高长恭那个禽兽的丑态,高长恭这小子,老子一定要他不得好死!”鲜廉寡耻的周国听说奸计成功,顿时大喜过望,自鸣得意,欣喜若狂地去了祖媚府邸庆祝。 “周大人,这江湖上的落魄香,只要上一点,就可以颠倒黑白,让你见到男的看到的却是女的,高长恭这小子,就是死也不知道,死在这落魄香里!”祖媚得意忘形地奸笑道。 再说高长恭被再次关进大牢,永远圈禁,祖媚趁机派人在外面到处传播这个谣言,疯狂污蔑高长恭,让高长恭名声败坏,而支持高长恭的大臣闵忠之弟闵安的府邸,也被祖媚派了奸细,日夜监视。 闵安是老臣闵忠的弟弟,此时是大齐户部尚书,对高湛赤胆忠心,祖媚和周国等人秘密勾结,丧尽天良地用莫须有罪名,虐待高长恭关进大牢,顿时痛心疾首,上书为高长恭鸣冤,祖媚恨死了闵安,暗中派人破坏闵安上书,并且在闵安的府邸边,也派了一些骁果,辱骂干扰户部,次日辰时的早朝,这些祖媚收买的御史如狼似虎地上奏弹劾闵安,高湛顿时暴跳如雷,把闵安也撤职。 “丞相,斩草必须除根,现在高长恭已经是死无葬身之地,那个闵安却胆敢帮他说话,即便此人已经被撤职,我们也断然不能让他活,在下建议,今晚就派江湖上的高手,将闵安全家全部诛杀!”暴虐歹毒的周国,歇斯底里地瞪着祖媚,小声建议道。 冬夜,闵安的府邸一片荒凉,府邸外,祖媚的奸细臭骂骚扰,同朝为臣的几名文武大臣,也对闵安讥笑嘲弄,所以夜里,闵府的大门被紧紧地关着,下半夜,令人毛骨悚然的房檐声,惊醒了闵安,他突然睁开眼睛,迅速跑到女儿闵丽的闺房,把女儿叫醒,楚楚可怜的闵小姐只有15岁,怔怔地揉着眼睛,目视着父亲。 “丽儿,带着你的弟弟快逃!”闵安一脸悲恸,凝视着闵丽大声叮嘱道。 就在这时,一脸鲜血的几个黑衣人,突然冲进了闵丽的闺房,把几个东西扔在闵安的脚下。 闵安不寒而栗地拿着蜡烛仔细一看,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他立刻捂住女儿的眼睛想,满腔悲愤地大喝道:“你们这些奸贼,竟然连老夫的儿子和夫人也不放过,你们根本就不是人!” “老儿,主公有令,你家男女数十口,一个也不留,活该你得罪了我们大人!”猖狂凶恶的黑衣人,仰面狰狞地狂笑,手持长刀,丧心病狂地劈向闵安! “祖媚老贼你陷害忠臣,多行不义必自毙!”闵安血肉模糊地紧紧抱住女儿,愤慨地怒视着残忍的刺客。 “老东西,你这是活该,谁叫你不会做人,我们不会留下你这小女儿的!”丧心病狂的黑衣人,抓住闵安的头发,疯狂地用长刀戳进了闵安的胸口,闵安七窍流血,目光如炬,狠狠地瞪着刺客,对着刺客吐了一大口鲜血。 刺客丧尽天良地将闵安的人头砍下,然后奸笑着一步步逼近吓得发抖的小闵丽。 “慢,大哥,这小妮子长得挺可爱,一刀杀了真是可惜,不如咱们也?”黑衣首领的身边,龌蹉奸笑的部下,奸笑着看着首领。 “好!”首领也仰面狂笑,手持长刀,像疯狗一样,逼近了不寒而栗的闵丽。 “奸贼,连小女孩都要杀害,真是衣冠禽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房梁上飞下倩影,凛冽若月光的一剑,瞬间如同凌波微步,同时,刺客首领大声惨叫,他的一个耳朵已经被这宝剑砍下! 顿时血肉横飞,剩下的黑衣人,一个个吓得鬼哭狼嚎,大家定睛一看,但见眼前这个黑影并非鬼魂,而是一名青衣女子,月光下,弱眼横波,柳眉横竖! “杀!”猖狂的刺客,手持刀剑,疯狂地劈向这名女子。 这颦眉女子抿嘴一笑,手中的宝剑出神入化,上下翻飞,如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半晌,这些刺客一个个屁滚尿流,血肉模糊。 “丫头,跟我突围!”女侠抱着楚楚可怜的小闵丽,飞出了闵府。 次日拂晓,没死的几个刺客,连滚带爬地跑到祖媚的府邸,禀报祖媚道:“丞相,昨晚小的们已经灭了闵安满门,只是后来一个青衣女子救了闵安的女儿!” “闵安还剩一个女儿?那个救她的女子是谁?”祖媚顿时恼羞成怒。 “那女子,弱眼横波,好像是?”刺客们一个个吓得颤抖。 “林七九!丞相,林七九还在京城!”祖媚身边的周国顿时恍然大悟。 “这个女人竟然救了闵安的女儿?那她下面会不会救高长恭?周国,一不做二不休,派人传旨,毒死高长恭!”祖媚丧心病狂地咬牙切齿道。 “对,养虎遗患,先杀了高长恭,林七九就救不了此人了!”周国欣喜若狂道。 辰时,水龙书人殿,高湛上朝,文武百官,跪下叩首,同时,刑部大牢,一脸狰狞的太监魏贵,捧着毒酒一杯,飞扬跋扈地进了刑部大牢,得意忘形地来到了高长恭的面前。 “兰陵王,皇上下旨,赐您鸩酒!”一脸为虎作伥的魏贵,耀武扬威地来到高长恭的面前,眉飞色舞地奸笑道。 “我高长恭可以死,但是我现在还想见一个人!”高长恭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 “高长恭,你马上就要死了,还有谁想见你,你放心没有人相信你,大家都在嘲笑你这个笨蛋!”魏贵仰面奸笑道。 “我要见林七九!”高长恭大义凛然地瞪着魏贵道。 “无法无天了你,高长恭,竟敢见反贼,来人,赐鸩酒!”恼羞成怒的魏贵大声尖叫,疯狂的侍卫立刻架住了高长恭,把酒壶对着高长恭,狠狠地逼高长恭喝掉。 须臾,高长恭口吐鲜血,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丞相,大喜,那高长恭死了!”得意忘形的周国,在下朝后,眉飞色舞地禀报祖媚道。 “好,这小子终于闭嘴了,下一个就是皇后宇文橘!”祖媚鲜廉寡耻地奸笑道。 再说林七九,躲在大牢的房檐上,亲眼看见魏贵这个宦官,给高长恭灌了毒酒,等到这群狗奴才耀武扬威趾高气昂地走后,林七九才义愤填膺地来到高长恭的面前,给高长恭吃了一颗解药。 “高长恭,你醒醒,我是林七九!”林七九心如刀绞地目视着高长恭大喊道。 过了半晌,高长恭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大喜过望地目视着心急如焚的林七九。 “林女侠,多谢你两肋插刀,但是这个毒你的解药是没用的!”高长恭凝视着悲恸的林七九,忽然欣然笑道。 “高长恭,你临死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林七九黯然神伤地询问高长恭道。 “林七九,北齐一定亡在小人的手中,我高长恭你虽然对大齐一生忠诚,但是我最终的理想是天下一统,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现在我也管不了是大齐还是大周了,只要让老百姓有饭吃,我就希望它统一天下,林七九,你和甄宝程,要为了这个理想,继续!”高长恭凝视着悲伤的林七九,最后喜悦地微笑。 再说坤宁宫,就在同时,喜月和孙云,潜入宫内,秘密保护着宇文橘,暗中逃出了寝宫。 “皇后娘娘,皇上下旨,软禁你在宫内,你这是妄想逃跑?”一脸奸笑的潘业,率领大队侍卫,杀气腾腾地挡在了宇文橘的面前。 “混账,本宫是大齐皇后,你们竟敢挡本宫?”宇文橘顿时杏眼圆睁,勃然大怒道。 “皇后娘娘,皇上命在下看守娘娘,没有皇上圣旨,娘娘不许越雷池一步!”气焰嚣张的潘业,大声嚎叫道。 “杀!”喜月和孙云怒火万丈,手持宝剑,大喝一声,杀进侍卫群中,就在这时,突然后宫起火,硝烟弥漫,顿时鬼哭狼嚎! “后宫有反贼!”战战兢兢的潘业一边大声咆哮,一边命令侍卫不准逃跑,一定要抓住宇文橘。 “狗贼潘业,大将贺拔荣在此!”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如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宫后花园的地道内,突然冲出一群一身是胆的勇士,手握刀剑,英勇无敌,刀砍斧劈,杀得那北齐兕甲军鬼哭狼嚎,上蹿下跳! “龙虎将军甄宝程在此,高湛小儿,赶紧放了公主和馨儿!”此时洛阳宫的水龙书人殿前一声大喝,觱篥声震耳欲聋,人喊马嘶,杀声震天,让高湛想不到的是,英勇无敌面若满月的甄宝程竟然如同神兵天降,率领贺拔荣庞超等大将突然攻入城内,一直杀到高湛的面前。 “甄宝程,你竟然率兵打进了洛阳城,朕可以还你林七九,那个北周公主,你也可以带走,但是你不能杀朕!”吓得失魂落魄的高湛如杀鸡一样乱抖,竟然向甄宝程下跪求饶道。 “高湛,你这个鲜廉寡耻的龌蹉小人,你连你哥哥都不如!”甄宝程鄙夷地瞪着高湛,大义凛然地斥责高湛道。 就在甄宝程说话之时,那高湛见甄宝程没有防护,突然从衣襟里拿出一柄长剑,疯狂地杀向一本正经的甄宝程。 “高湛小儿,竟然用暗器!”就在这千钧一发危若累卵之际,突然一支弩箭,正巧射中了高湛手中的匕首,在须臾之间,十分惊悚地救了甄宝程的性命! “馨儿!”甄宝程知道射箭之人正是林七九,顿时欣喜若狂。 “宝程哥哥,高湛这个畜生,竟然杀害了对他一片丹心的五弟!”义愤填膺的林七九,凤目圆睁,手执竹韵剑,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甄宝程眉眼弯弯地跳下枣红马,乐不可支地一下子抱住了林七九。 “甄宝程,你带着你的反贼,袭击我大齐京城,现在你已经四面楚歌,四面八方都是朕的军队,你投降吧!”气焰嚣张的高湛,见甄宝程身边只有几百人,突然又自鸣得意,耀武扬威地来到甄宝程和林七九面前。 “高湛小儿,你以为我们都是呆子吗?”就在这时,一脸熠熠生辉的贺拔荣和庞超,率领几千骑兵,士气盎然地来到了高湛的面前。 “高湛,你胆敢动一动,弟兄们就先杀了你,我们把大齐皇帝斩首,你的那些小兵们,只好投降!”庞超笑呵呵地瞪着三角眼乱转的长脸高湛,唱了个大喏道。 “甄宝程,朕和你谈判,你和林七九带着宇文橘,和闵家那个丫头,还有你们的朋友,立刻出城,朕命令士兵不缉捕你们!”高湛见甄宝程和将士们威风凛凛,顿时狡黠地对甄宝程说道。 “高湛,一言九鼎,我们退兵,你也不许派兵围攻!”甄宝程玉树临风地瞪着高湛道。 洛阳城,龙虎军大败北齐,乐不可支,喜气洋洋地凯旋回到了函谷关,冬雪公主宇文橘,在关外与林七九拱手告别。 “林女侠,真是感谢你的多次大义相救,本公主一定要与你结拜姐妹,今日本宫回去,半月后,就劝三哥与你们龙虎军联盟,同心进攻北齐!” 第118章 中原鬼蜮 林七九与甄宝程贺拔荣庞超等大战洛阳,救出宇文橘,高湛顿时暴跳如雷,命令大将秦业和礼部尚书周国率领十一万兕甲军,进攻函谷关,但丞相祖媚却拱手劝说高湛道:“皇上,甄宝程救冬雪公主回去,北周定与甄宝程结盟,到时候两国与我对峙,我军必定不能败敌!” “所言甚善,这甄宝程若是与宇文护联盟,朕想剿灭他们,更是望洋兴叹!”高湛长叹道。 “臣进献一计,可以骗甄宝程与宇文护鹬蚌相争!”狡黠的周国,拱手建议高湛道。 “周国,你有什么妙计?”高湛不由得乐不可支地问道。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臣建议皇上,送河南十座城池分别给宇文护和甄宝程,我们却骗甄宝程先占了汴京,那宇文护见汴京被甄宝程攻占,一定怒气填膺,与甄宝程反目成仇,到时候臣请皇上坐山观虎斗!”周国丧心病狂地诡笑道。 “好,周国,朕就命你派我大齐的骁果去中原两面造谣,一定要搞一些假象,骗甄宝程和宇文护鸡争鸭夺!”高湛仰面奸笑道。 再说北齐使者张贵,去北周觐见宇文护,眉开眼笑地禀报宇文护,说大齐皇帝要与大周和好,特将河南汴京等十座城池献给大周。 宇文护顿时欣喜若狂,命令驿馆请使者大宴,右仆射杨金,捋须大笑,对宇文护说道:“丞相,高湛知道我大周要与甄宝程联盟共同征讨他北齐,所以就谄媚我们,送上十座城池,企图笼络咱们。” “杨大人,你看这十座城池,我们是要还是不要?”宇文护目视着杨金询问道。 “丞相,这高湛和甄宝程都想与我联盟,在下认为,我们首鼠两端,让两家都来收买我们,然后坐观成败!”杨金诡笑道。 再说高湛,再派使者方圆去函谷关,也禀报甄宝程,高湛欲与龙虎军修好,将十座城池让给龙虎军。 甄宝程和颜悦色,命令贺拔荣让方圆下去休息,林七九抿嘴一笑,对甄宝程悠然笑道:“狗贼高湛鬼喊鬼叫,就是企图骚扰破坏我们与北周的联盟,宝程哥哥,我怀疑,在高湛派人割让我们城池的同时,他的人也去长安,同样将这十座城池割让给了宇文护!” “高湛狗贼,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妄想装神弄鬼,嫁祸我们,然后骗我们与北周鹬蚌相争!”甄宝程哑然失笑道。 “宝程哥哥,这高湛是贼喊捉贼,高湛妄想在我们与北周联盟进攻之前,丧心病狂地全面干扰和离间破坏,所以我们平常任何下的一个棋子,他都会妄想破坏和骚扰,这十个城池,我们现在占了,宇文护的军队一定半个月后,也会兵临城下!”林七九冰雪聪明地笑道。 “主公,高湛妄想用离间计,我们却不进他的埋伏,这十个城池,我们不要,将那使者杀了!”葛湘怒气冲冲地拱手道。 “葛湘,这个方圆我们暂时不能杀,让他回去禀报高湛,我们直接把这十个城池送给宇文护,让宇文护和高湛自己打起来!”林七九精明地说道。 汴京臣,那宇文护,兴高采烈,耀武扬威地带着十万大军,来到汴京城,突然他眺望城楼,却发现汴京城上飘扬着甄宝程的旗帜,宇文护顿时暴怒,立即率兵攻城,此时突然城门大开,城内一片静谧,奇怪的宇文护,心惊胆裂地率兵进了汴京城,却没有发现一个士兵和百姓。 “丞相,这高湛送我们十座城池,却都是空城,这岂不是诈骗我们?”怒气冲冲的大将钱乾和袁士都拱手对宇文护说道。 “高湛狗贼,故意送我们空城,我们就移民进汴京,继续进攻北齐!”宇文护暴跳如雷。 再说高湛,得意洋洋地在洛阳,日夜派人斥候河南汴京,等待斥候回报甄宝程和宇文护反目成仇,半个月后,大将秦业回报,宇文护率领十万大军,攻下汴京后,怒斥北齐诈骗北周,送给大周空城,现在以大齐诈骗为借口,东征进攻! “宇文护竟然没有与甄宝程反目成仇,却率兵趁机来攻我大齐,真是厚颜无耻!”高湛顿时怒火万丈,命令秦业坚守邺城。 “皇上,臣有一妙计,这宇文护既然趁我不备,率兵侵我大齐,我们不如把汴京等十座城池再送给南陈,与陈朝联盟,煽动南陈派兵与宇文护争夺汴京!”祖媚见反间计未成,突然又思忖一下,高举朝笏建议高湛道。 “好,派使者去南陈,觐见陈帝陈霸先,如果南陈可以打败北周,朕就把河南十城送给南陈!”高湛欣喜若狂道。 北齐使者周国南下南陈京城健康,又将汴京十城送给了南陈皇帝陈霸先,陈霸先见这高湛割地请求结盟,顿时大喜过望,思忖可以趁机北伐,占领北方,立刻命大将侯戈率领十万士兵,北上与周国一起去夺汴京十城。 却说北周宇文护,夺了河南十座空城,火冒三丈,率领十万大军,趁机东征,要去报欺骗之仇,高湛命秦业为元帅,防守邺城,双方在邺城攻守血战,大战数十日,尸横遍地,这时,斥候禀报宇文护,北齐周国怂恿欺骗南陈十万大军,趁火打劫,也来进攻汴京。 “这个高湛,真是鲜廉寡耻,竟然又将河南十座城池送给了南陈,骗南陈北上与我们争夺河南,丞相,龙虎军甄宝程也与我联盟,我们是不是也写信给甄宝程,请他南下增援,我们把汴京城池,再割让给甄宝程!”右仆射杨金建议道。 “唉,现在也只能因势利导,杨金,你派孙云为使者,去函谷关,求甄宝程率兵增援!”宇文护气急败坏道。 再说函谷关,见到孙云送的汴京十城的地图,甄宝程顿时乐不可支,贺拔荣庞超等人也对林七九的计谋十分佩服。 “嫂子真是女中诸葛,我们不费一刀一枪,就趁火打劫,夺了河南十城,现在宇文护与高湛在中原对峙,我们是否立刻增援宇文护?”贺拔荣喜上眉梢地向林七九拱手道。 “贺拔荣,宇文护与我们结盟,北周我们当然要增援,但是我们不去邺城,而是趁机袭击北齐京城洛阳,声东击西,那高湛听说京城被攻击,一定命令秦业从中原撤兵,这样我们就不费兵马,既救了宇文护,又夺回了河南十座城池!”林七九弱眼横波,精明一笑道。 水龙书人殿,高湛正因为中原战事而怒气填膺,就在这时,仓皇的兵部尚书潘业举笏禀报道:“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甄宝程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他们又进攻京城了!” “什么?甄宝程趁机袭击我洛阳?此人真是奸诈狡猾,立即下旨,命周国和秦业率兵回救京城!”高湛顿时恼羞成怒。 宫殿外面,觱篥声震耳欲聋,炮声动地,杀声震天,心中战栗的高湛,在宫内心惊胆战地绕来绕去,这时贵妃陆萱来到了高湛的面前,向高湛欠身道:“皇上,现在的情况,对我大齐十分不利,臣妾有一计,可以让北周和龙虎军再次反目!” “爱妃,你有什么好计?”高湛不由得十分惊诧地目视着陆萱。 “皇上不如命使者去北周,把冬雪公主再接回来,大齐与北周再次结姻!”陆萱欠身道。 “再把冬雪公主接回来?爱妃你是贤淑,但是那冬雪公主若是再回洛阳,不把朕给砍了?上次朕派人将她禁足,她一定痛恨于朕!”高湛忧心忡忡地哑然失笑道。 “那就再娶北周其他的公主,或是再将我大齐的公主嫁给北周!”陆萱朱唇一笑道。 “朕有法子了,朕就把邺城的一座古墓送给那宇文护,朕听说,邺城有一处魏文帝的大墓,这民间传说,魏文帝的大墓里,金银财宝,埋了一座山,一个个都是价值连城,这宇文护也是个盗墓变态,听说长安的西汉古墓,就被他暗中盗了不少,现在朕把邺城这大墓送给宇文护,这老贼一定眉飞色舞大喜过望!这时,朕再把兄长的女儿乐昭公主嫁给魏帝宇文战,那宇文护一定与我再次联盟!”高湛大喜过望道。 再说中原的战争,变成了三国血战,北周与南陈北齐大战,宇文护的十万大军,死伤惨重,而南陈国内,陈霸先突然驾崩,众皇子夺位,暂时撤兵,周国率兵回救洛阳,河南十座城池竟然被宇文护和甄宝程平均分了,这时,北齐使者周国,又眉开眼笑地回来,喜气洋洋地把邺城魏文帝大墓的地图,送给了宇文护。 “宇文大人,我大齐与大周本来是联盟邻国,只是因为甄宝程暗中挑拨,才反目成仇,现在我皇上知道大人喜欢古墓,特派臣带着魏文帝大墓的地图,送给大人,这魏文帝大墓,墓中全是黄金国宝,若是大人派人盗掘,这些珍宝,我们皇上都送给大人!”老奸巨猾的周国说得天花乱坠,还拱手禀报宇文护,说高湛愿意把自己的妹妹乐昭公主嫁给大周皇帝! “好,你们那个高湛竟然知道老夫爱古墓,既然如此,老夫就让皇上迎娶你们大齐的公主,而从前嫁给你们大周的冬雪公主,老夫也准备将她送还你们北齐,希望你们皇上继续立她为后,两国从此联盟!”宇文护不禁欣喜若狂道。 “高湛把邺城的魏文帝大墓送给了宇文护盗掘?”再说函谷关,甄宝程听了宝琴的禀报,顿时大惊失色。 “主公,现在河南都在传说,宇文护妄想盗掘魏文帝的大墓,盗抢墓中的无数珍宝!”葛湘郑重地禀报道。 “高湛这个畜生,真是衣冠禽兽!竟然拿死人来收买宇文护!”贺拔荣和庞超一个个义愤填膺,路见不平道。 “宝程哥哥,高湛这种奸诈阴谋,我们一定要路见不平!”林七九凤目圆睁,柳眉倒竖道。 “宝程大哥,你就让宝琴与林姐姐潜入邺城,保护那里的国宝!”宝琴英姿飒爽地拱手道。 “好,馨儿,这邺城十分危险,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甄宝程答应道。 过了几日,林七九和宝琴化妆成商女,来到了车水马龙的邺城,邺城的城郊,有一个隐隐的山峰,当地人传说,这个山峰就是三国时魏文帝的大墓,当年魏文帝杀人很多,死后为了不让仇人找到他的大墓,当年在全城十几个城门,都放了棺木,因为魏文帝曹丕生前抢了前汉许多奇珍异宝,所以死后都埋在邺城陪葬,几百年让许多盗墓贼都妄想发财,但是几百年后,魏文帝的大墓到底在哪,谁也不知道。 “林姐姐,那些平民的传说是真的吗?那个山峰真的是魏文帝大墓吗?”宝琴奇怪地凝视着林七九问道。 “若真的是魏文帝大墓,我们断然不能让宇文护和高湛这两个老奸巨猾的贼人盗掘,如果宇文护得到这批珍宝,当做军费,我们中原就十分危险了!”林七九郑重地凝视着宝琴。 “林姐姐,那我们在宇文护盗掘之前,保护魏文帝的大墓,将宇文护骗走!否则就先发制人,把这批珍宝都转移!”宝琴凝视着林七九认真道。 “我们先去那座山峰吧!”林七九罥烟眉一蹙,点头道。 民间传说中的这个山峰,叫龙骸峰,林七九和宝琴去上你的那天,铅云低垂,阴霾的空中,突然下起了大雪,林七九和宝琴围着熏貂大衣,小心地爬上了山。 在一个山头,眺望龙骸峰主峰,但见这地方宛如一个鬼城,十分的阴暗,在风雨中,似乎有无数的鬼魂,在那整日的大喊大叫。 “宝琴,看这个山峰,我思忖,魏文帝这个大墓,是用山峰隐蔽的,大墓就在山下很深的地方,当年建这个大墓,为了防止盗墓贼的盗掘,魏国把魏文帝埋在了这个山峰下,这座山,就是魏文帝的功德碑!”林七九手搭凉棚,眺望那云霾中的山峰,一本正经地对宝琴叙述道。 “那林姐姐,我们在山下找这个大墓,也能找到他!”宝琴想道。 “不,宝琴,魏文帝大墓的墓口,在山峰!”林七九杏眼微笑道。 第119章 古墓弄鬼 林七九与宝琴来到龙骸峰的主峰,这里下着大雪,但是上了山顶后,令她们想不到的是,龙骸峰山顶却春光灿烂,开着五彩缤纷的山花。 “砰砰砰!”突然,不知道哪里传出像阴曹地府的声音,似乎是有不明生物在敲石头。 “林姐姐,那群畜生已经比我们先潜入了文帝大墓吗?”宝琴忧心忡忡地目视着林七九。 “宇文护和高湛派人什么人来盗墓,我们还不知道,但是听这个声音,似乎是故意装神弄鬼!”林七九双眉紧蹙,对宝琴说道。 “小主!”就在这时,喜月和几名侍卫,收到林七九的信鸽后,也跑到了龙骸峰山峰,与林七九会和。 “喜月,你们上山时,发现宇文护和高湛的走狗了吗?”林七九罥烟眉一蹙,询问喜月道。 “外面下着如絮大雪,铅云低垂,我们上山时不但没有看见人,连一只畜生也没看到!”喜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连只畜生都没看到?”宝琴顿时心中十分恐惧。 “宝琴,这帮家伙已经进入墓道了!”林七九思忖道。 “魏文帝大墓的墓道,我们还没有找到,宇文护和高湛的走狗怎么会比我们先进去了?再说,我们来时,没有看到宇文护和高湛一个走狗!”喜月十分惊诧道。 “因为魏文帝大墓不像别的古墓,建在地底,而是利用龙骸峰的山地,在山峰挖掘建立的帝王大墓,喜月,你看,这是我找到的魏文帝大墓的古书,魏文帝驾崩后,从洛阳到邺城,朝廷派了十万石匠,但是古书却没有说魏文帝大墓到底在哪,说明这个墓是隐蔽的,魏文帝害怕后世的盗墓贼来盗墓,竟然将自己的陵墓修在了山峰,我去过郊外的村子,这里有好几代传说这个山峰到了冬天会有一条龙飞到山峰,而且龙骸山春夏秋冬,山里都会萦绕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说话声,所以附近村民都不敢靠近这座山!”林七九颦眉道。 “宝琴,所以我想,龙骸峰的整座大山,已经被完全掘空了,山里就是魏文帝的地下古墓,整个山峰就是一个很自然的大墓,由于山内是空的,所以那些村民每到冬天,都会听到空空的山峰内,萦绕着怪声,这些怪声都是冬天风雪天然形成的!”林七九胸有成竹地叙述道。 “轰!”突然,山峰的时间好像停滞了,林七九和宝琴喜月等人瞬间似乎发现,山峰开始地震。 “宝琴,喜月,不要怕,有人故意装妖作怪干扰我们!”林七九镇定地拉着宝琴和喜月的柔荑。 过了半晌,似乎山峰没有再地震,林七九与宝琴喜月立刻进了山峰的荆棘。 因为山峰和山下完全是两个空间,一面下雪,一面鸟语花香,所以林七九和宝琴喜月迅速去了身上的熏貂披风,放在自己刚刚在的石头上,然后蹑手蹑脚地进入一个树林。 “林姐姐,这个山顶一个山洞也没有,完全没有墓口,那些人怎么盗掘进入了大墓?”宝琴喘着气,询问林七九道。 “宝琴,这个春天的花丛恐怕是一个假空间,刚刚我们不是听到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乱敲,我想,这就是我们出这个假空间的一个办法!”林七九明眸舒然道。 过了半晌,宝琴听到了水声,立刻与林七九和喜月跑到了花丛外,令人惊奇的是,浮现在眼前的,是一道如泄玉的瀑布,湖水波光粼粼。 “怎么办?他们跟上来了?我们嫁祸于人,就死说林七九她们是盗墓贼,贼喊捉贼害死她!”突然,如同空中玉桥的瀑布内,似乎传来了一些恐怖的议论声。 “宝琴,这个瀑布里面一定是墓口,后面有人躲着,一定就是宇文护和高湛的走狗,他们一直在瀑布另一端监视我们,发现我们在瀑布外,便窃窃私语,商议怎么害我们!”林七九豁然开朗道。 “狗日的,瀑布后面也有地儿能隐蔽!”宝琴顿时柳眉倒竖,纵身跳进瀑布。 “喜月,让兄弟们都跟着!”林七九喜上眉梢,将熏貂披风都拿着,让喜月和大家都披上,然后英勇地跳过了瀑布。 果然,瀑布之外,竟然是另外一个世界,这里大雪凛冽,北风疯狂。 “林姐姐,那里有一个石头堆成的大冢!”大喜过望的宝琴,兴高采烈地指着眼前的一个石冢。 “宇文护和高湛的走狗就躲在里面,大家一定要注意敌人!”林七九一脸镇定,一马当先,带着宝琴和忐忑不安的喜月,先上了石冢,果然,石冢内有一个大洞。 “他们死都不知道,我们把珍宝都拿了,然后关上墓门,诬陷林七九她们是盗墓贼,哈哈哈!”洞内,突然传来一阵十分奸诈的诡笑。 “林姐姐,敌人要关墓门了!”宝琴听到敌人的声音,顿时心中砰砰直跳特别紧张。 “狗贼在吓我们,别理他们,进入墓口!”林七九镇定自若地嘱咐道。 大家点了油灯,小心翼翼地进了这个大洞,洞内冷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 “林姐姐,这里好像和外面也不一样,我似乎感到有鬼在叫!”忐忑不安的宝琴,举着油灯,战战兢兢地照着四周。 “看,壁画!”喜月突然眉开眼笑地笑道。 林七九赶紧用油灯照着漆黑的墓道,但见眼前的墙壁上,果然画着一幅幅三国时候的壁画,而且色彩十分鲜艳,似乎不像是几百年前的东西。 “林姐姐,这些都是什么?你看那个大胡子红脸的,好像是关羽!”宝琴十分奇怪地端详着壁画,突然眼睛一亮,喜滋滋地看着林七九。 “这是关羽水淹七军,斩庞德擒于禁的壁画!传说魏将于禁被关羽捉拿,后来被放回,魏文帝曹丕心中轻蔑于禁,故意命于禁去正在修建的大墓里督查,于禁看到这幅壁画,知道曹丕在冷嘲热讽自己,于是恼羞成怒,回去就被气死了,现在我们看到这幅壁画,那就说明,这个墓确实就是魏文帝曹丕的大墓!”林七九乐不可支道。 “林姐姐,那些家伙刚才在哪说话的,说得毛骨悚然的要害我们,他们不会现在就在暗暗报复我们吧?”宝琴吓得脸色苍白。 “这群盗墓狗贼,就躲在墓道之下,刚刚我不是说了吗?这个山完全被曹丕为修墓挖空了,所以我们听到这些宇文护和高湛走狗的声音却找不到他们是正常的!”林七九抿嘴笑道。 大家小心翼翼,摸过了墓道,果然看见了一个石门,石门上雕着龙头,十分恐怖。 “宝琴,石门后有坚石顶着,所以我们推是推不开的!:”林七九凝视着宝琴道。 “狗日的,进了大墓,竟然还把墓门给重新关了!”喜月愤慨地骂了一声。 过了半晌,林七九用匕首把石门后面顶着的石头放倒,墓门重新打开,大家拿着油灯,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大墓的墓内。 但见这漆黑如鬼魅的,安静如鬼城的地方,十分的凄惨,宝琴虽然是志在四方的女侠,但是这种古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拿着油灯,不寒而栗地照着四周,突然,她大惊失色地发现,地上有许多骷髅头和新的死尸! “这些都是盗墓贼留下的,这些家伙中了墓内的弓弩,你看,这新死的是北周和北齐的禁卫军,我想,宇文护和高湛这两个盗墓狗贼,竟然亲自来了!”林七九咬牙切齿道。 “狗日的高湛,林姐姐,我们把他们一网打尽!”宝琴也怒火万丈道。 大家小心地进入了墓内,很快,大家就迷路了。 这个古墓竟然有十八层,就像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因为山内全是空的,所以地方十分大,但是这十八层都是穿地分别建立的,所以地下的甬道乱如麻,人进去,很快就会迷路。 “这真是阴曹地府!”宝琴毛骨悚然地进入了墓内,因为这里现在完全是一片漆黑,油灯的光就像是磷火,似乎身边就有十分狰狞的骷髅头和僵尸,眼睁睁地站在她的面前。 “林姐姐!你听,墓里面竟然有小河!”宝琴忽然听到脚下有水淌的声音,顿时十分惊诧地蹲了下来。 林七九仔细地拿着油灯,看了流过了河水,然后郑重地对宝琴和喜月说道:“这不是河水,这是当年建墓的水银,这些江河的水都是水银!所以这个墓里面,有毒!”林七九突然醒悟,震惊地抬头对大家说道。 “小主,主公来了,大家都来了!”喜月,突然作着十分奇怪的动作,走回来又走过去,睁着眼睛,呆若木鸡地看着墓口,大声地喊道。 “喜月,你见鬼了?”宝琴惊愕地看着喜月突然十分古怪,心中恐怖地对着喜月大喊。 “宝琴,墓里面的空气中有水银的毒,喜月已经中毒了,而且眼前出现了幻像!”林七九镇定地对宝琴说道。 “那怎么办林姐姐?我也好想看到听到四周都是幻影!”宝琴吓得毛骨悚然。 “宝琴,这是帕子,你迅速捂住嘴,把喜月的嘴也捂上,帕子里有药!”林七九沉着地对宝琴说道。 过了半晌,两个人都醒过来,林七九迅速在墓道内挖了一个小水沟,把水银都泻了出去,此时墓内从没有那种奇怪的臭味。 “大家立即下去!”林七九沉稳地命令道。 三人小心地下了墓,就在下到第十五层时,突然她们的身边,出现了手持刀剑的侍卫! “林七九,我们又重见了,你说你一个丫头,一天到晚不留在家里,四处乱跑,到处见义勇为,你这不是送给我们吗?甄宝程真是个混蛋!”高湛耀武扬威地走到侍卫们的面前,猖狂地瞪着林七九和宝琴喜月道。 “高湛,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狗贼,为了笼络北周,竟然把邺城的古墓也卖给宇文护了,真是鲜廉寡耻!”林七九杏眼圆睁,轻蔑地瞪了高湛一眼。 “林七九,有钱我们当然要拿,这个古墓这么多的珍宝,个个都是价值连城,只要有了这些珍宝,老夫和高湛都能再召集几十万铁骑!”这时,仰面奸笑的宇文护,也不可一世地来到林七九的面前。 “宇文护,我劝你,不要拿这个古墓的珍宝,这个古墓很恐怖,恐怕我们还没把这些珍宝拿出古墓,我们自己就出不了这个墓门!”林七九郑重地提醒宇文护道。 “哈哈哈?我们出不了这个墓?小姑娘,你真是太幼稚了,早在你们来邺城前一个月,老夫和高湛就秘密挖掘了这个大墓,我们不但进了墓口,还在墓内埋伏,就等着你们进来!”宇文护得意忘形地仰面狂笑道。 “宇文护,你们也是挖了快一个月,死了许多士兵才下到这个地方的吧?”林七九悠然一笑道。 “是的,但是现在我们杀了你,老夫和高湛就可以把这些珍宝平分,日后那些人都晓得这个墓是你林七九盗的,谁也不相信你。”宇文护猖狂地奸笑道。 “宇文护,我看你们先别急着杀我们斩草除根,现在你们才下到十五层,这个大墓还有三层,那些最好的金银珍宝都在最下面,你们拿了金银珠宝后,还是要出墓的,万一出不去,那这些钱你们岂不没命花了,果然你们一帆风顺地出了墓口,再杀我岂不更安心?”林七九古灵精怪地笑道。 “好,丫头,老夫就信你,我们一起下最下面的三层,但是你和你的小伙伴要走在最前面,给我们挡大墓的机关!”宇文护老奸巨猾地奸笑道。 “好!”林七九欣然笑道。 再说林七九,与宝琴喜月,拿着油灯,当先锋,十分警惕地下了下面的三层,来到了魏文帝大墓的最后一层,当林七九一脚下到最后一层时,才发现这里才是豁然开朗,这里是埋着魏文帝棺木的大殿,所以十分的广袤,这些宫殿都是石头修建的,林七九看到的,这个大殿,就是洛阳宫的水龙书人大殿,这个石头大殿虽然是地下的,但是与阳间的大殿一样大,大殿上放着长明灯和石头宝座,这些宝座,有皇后的,也有皇帝的,林七九小心翼翼地用油灯点燃了长明灯,顿时这大殿内,一片通明,熠熠生辉! “这就是曹丕在阴间的早朝大殿!虽然全部是石头建的,但是跟真的皇宫一样!真是恐怖!”吓得浑身颤抖的宇文护和高湛,惊奇地注视着这让人十分恐惧的场面,不由得长叹一声道。 “这里不是放曹丕和皇后郭氏棺木的地方,我想这只是一个前殿!”林七九猜道。 “这里一个金子都没有!”一脸丧心病狂的宇文护和高湛,到处找着珍宝,却除了石头,什么金子也没有! “主公,林七九和宝琴喜月她们消失了!”这时,吓得不寒而栗的侍卫孙云,对着宇文护大喊道。 “她们躲进曹丕的棺木了,大家赶紧找曹丕的棺木!”宇文护大声咆哮道。 歇斯底里,如狼似虎的侍卫,在地下宫殿内四处乱找,突然,他们发现大殿有一个暗道,宇文护疯狂地和高湛冲进了暗道,在地下的迷宫跑来跑去,终于找到了一个像暖阁一样的地方。 宇文护命令孙云点着油灯进去,这个孙云,战栗地一点一点进了漆黑内,惊诧地看到大殿的中央,庄重地放着两个大棺椁,而在棺椁的四周,似乎熠熠生辉! “金子,主公全是金子!”孙云丧心病狂地大叫道。 宇文护和高湛,疯狂地冲进了暖阁,却毛骨悚然地看见,刚刚还兴奋地嚎叫的孙云,已经变成了一个骷髅,只有衣服还在身上! “这个暖阁里有鬼!曹丕来杀我们了!”宇文护吓得咆哮。 第120章 古墓抗击 孙云突然变成骷髅,宇文护吓得魂飞魄散,几乎发疯,而高湛却奸笑道:“宇文护,这个墓能把孙云变成骷髅头,我想珍宝就在这里!” “高湛,这里有机关,你不知道吗?”宇文护大怒道。 “地下宫殿陪葬珍宝最多的地方,必定就是机关最厉害的地方,宇文护,把孙云变成骷髅头的,就是曹丕棺材里的水银和毒气!”高湛命令武忠步过去,用油灯烧了烧享殿里的空气,突然,轰得一声,让宇文护十分震惊的是,曹丕的享殿内,突然灯火全亮,大殿光明! 魏文帝曹丕和郭皇后的棺椁,就放在中央! “啊!”突然,宇文护的部下,又有人鬼哭狼嚎! “谁?”宇文护和手下的管家潘仁大惊失色道。 “主公,脚下有液体,一名侍卫的脚被液体熔化了!”侍卫战栗地禀报道。 看着那个侍卫血肉模糊的脚,宇文护拿着油灯,仔细端详着地下的液体! “高湛,这是江河湖海的地图,地图上的江河,都进了水银,这些液体就是水银,可以熔化所有人!”宇文护十分惊愕道1。 “宇文护,原来这享殿的地下,就是一副大魏的地图,地图上的洛阳,就是魏文帝棺椁的放置点!”高湛恍然大悟道。 “打开这个棺椁吧,曹丕用了这么毒的机关,棺椁里以一定全是陪葬的金银珠宝!”宇文护顿时大喜过望。 潘仁率领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举着大斧狠狠劈开了了魏文帝的外棺,瞬间,熠熠生辉,金光照耀了全部的地宫! “珍宝,全是珍宝!”宇文护和高湛一个个欣喜若狂,趾高气昂。 侍卫们疯狂地抢着外棺的陪葬珍宝,一时间,这些人互相践踏,死伤狼藉,但是珍宝抢完了后,仍然没有看到魏文帝的尸体,这些人又继续用斧子劈,一直劈了几层的外椁,最后,一个檀香木雕成的棺材,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小的们,外棺就有那么多财宝,魏文帝贴身一定有更加价值连城的珍宝!”宇文护命令潘仁,让侍卫们把抢的珍宝都交出来,继续开曹丕的内棺! “主公,这个棺材这么恐怖,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吓得两腿打颤的侍卫,战战兢兢地打千道。 “怕死鬼,敢开就有金银珠宝,快开!”宇文护顿时恼羞成怒。 这些盗墓贼,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内棺,突然,似乎是天崩地裂,地宫刹那间开始地震,天花板上迅速砸下很大的礌石,眼睁睁地把那些开棺的侍卫砸死,顿时血肉横飞,惨叫恐怖! “弓弩!”就在这时,从四面墙壁上,如风驰电掣一般,射出箭雨,那些侍卫顿时被射得鬼哭狼嚎,须臾就尸横遍地,这时,地宫震动得越来越狠,宇文护吓得大叫:“地宫要塌了!带上珍宝,出去!” “宇文护,这里一定有机关,可以让地宫稳固!”高湛三角眼一转,突然发现天花板上的星星,他立刻恍然大悟,跳上棺木,把顶上的星星摘去,瞬间,地宫又安静了。 “开棺木!”高湛厉声命令武忠道。 武忠迅速举着大斧子,把棺木劈开,开棺一看,只见棺材里,晶莹闪耀的,都是价值连城的旷世珍宝,高湛乐得流口水,疯狂地冲上去,与侍卫们歇斯底里地拿呀抢呀。 珍宝抢完了,宇文护和高湛把里面的丝绸和衣物一点一点剥了,终于露出了魏文帝曹丕的龙袍,和珍珠珊瑚的朝冠! “高湛,我们平分,朝冠给我,龙袍给你!”宇文护眉飞色舞道。 高湛喜上眉梢地抢了龙袍,在他的眼前,突然呈现出魏文帝早已腐烂的骷髅头,吓得高湛失魂落魄! “高湛,骷髅头嘴里含着珍珠,你吓成这样,珍珠给我了!”宇文护嘲笑高湛,胆子很大地冲进了棺材里,用手抠骷髅头嘴里的东西,抠了半天,竟然抠出了一个大珍珠,而且放出了亮光! 两队盗墓贼把魏文帝的棺材抢了个够,又去抢郭皇后的棺椁,当宇文护打开棺木时,棺木里露出了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却仍然倾国倾城,似乎只是睡着了! “哈哈哈,这个女人竟然没有腐烂,莫非她有防腐的东西?”宇文护有些怀疑道。 “听说魏朝的妃嫔,口中也有珍珠,是不是把她头剁下来?”潘仁询问宇文护道。 “滚,这么个美人,把头剁了?我听说,这珍珠若是进了肚子,就会尸体不腐,把肚子斫开吧!”宇文护命令道。 就在这些人得意洋洋之时,突然一个侍卫大喜过望地跑了过来,指着外面一个暖阁,大声禀报道:“主公,外面发现一个户部,里面堆满了珍宝国宝!” “珍宝!”宇文护顿时欣喜若狂丧心病狂地带着侍卫,扑向了那个地下户部,当他进去后,浮现在眼前的,似乎是瑶池皇宫!里面的珍宝,堆满了整个石头宫殿,而且件件都是价值连城,奇珍异宝! “抢!”高湛见宇文护先发制人,抢到了宝库,顿时眼睛瞪得通红,他歇斯底里地瞪着侍卫们大声咆哮道。 霎时,两队人马在宝库内疯狂地抢起了珍宝,一个个打得血肉横飞。 “宇文护高湛狗贼,你们丧心病狂,罪恶滔天,竟然砸毁了百年古墓,现在,本女侠就要替天行道,关上墓门,让你们这些贼喊捉贼的奸贼,在大墓里继续装神弄鬼吧!”就在双方抢到白热化时,突然大殿里像是喇叭的东西,突然大声传出了林七九义愤填膺的声音。 “不好,高湛,林七九要关墓门了,我们不要抢了,有钱还要有命花,先抓到林七九,我们再平分着些珍宝!”宇文护眼睛一转,老奸巨猾地对高湛说道。 “好,大家一起扔下金银珠宝,先把那几个丫头抓了!”丧心病狂的高湛大声嚎叫,狐假虎威的侍卫们,暗暗把抢到的珍宝藏了,便一个个疯狂地冲了出来。 魏文帝的大墓在地下,有十八层,高湛的兵虽然多,但是在地下乱七八糟的甬道内抓人,几乎就是妄想,突然间,地下的机关全部开动了,耳边听见千钧一发的墓石下了来,高湛和宇文护顿时吓得哭爹叫娘,他们战战兢兢地抢了些珠宝,就连滚带爬地跑到墓门口,打开了墓门,不寒而栗地狼狈逃走了。 “林姐姐,妹妹真是佩服,你几句话,就把两个狗贼吓走了!”喜滋滋的宝琴,凝视着悠然一笑的林七九,拱手喜道。 “喜月,命令将士们,立即打开墓门,把那些财宝全都运回函谷关!”林七九莞尔一笑道。 乐不可支的龙虎军,突然如同神兵天降,都从山麓飞了出来,大家兴高采烈,把高湛和宇文护战战兢兢丢下的珍宝,全部装上大车运走,林七九命令士兵,把魏文帝和皇后的尸体重新安葬,还了一些陪葬品,便关上了墓门。 函谷关,大军凯旋,笑靥如花的林七九,带着宝琴和喜月,喜上眉梢地来到了甄宝程的眼前。 “馨儿,你真是女中诸葛,锦囊妙计,就夺回了那两个盗墓贼抢来的古墓珍宝!”甄宝程不禁乐不可支道。 “宝程哥哥,我们拿了这些珍宝,就可以继续招兵买马,百姓也可以安居乐业了!”林七九眉似春山,抿嘴一笑道。 “馨儿,这次夺了这些金银,我龙虎军可以继续培元养气励精图治,让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甄宝程执着林七九的柔荑,眉目欣喜道。 林七九冰雪聪明,妙计夺回古墓国宝的故事,立刻流传天下,高湛气得青筋直爆,命令骁果去各地颠倒黑白,到处造谣,说林七九才是盗墓狗贼,盗了魏文帝的古墓,作恶多端,宇文护这次不但没有抢到国宝,还赔了夫人又折兵,顿时气急败坏,命令大将钱乾率领十万大军,与高湛联盟,进攻函谷关,但是他没有料到,过了几日,函谷关来了使者葛湘,送回了宇文护一车珠宝,并要把汴京也割让给宇文护,说打败高湛以后,剩下的古墓珍宝也会全部送还宇文护,宇文护顿时又起贪心,竟然拒绝与高湛和亲,十万大军,趁机袭击邺城,北齐大败! “岂有此理,宇文护这个老贼,竟然被甄宝程收买,反目成仇,真是混蛋,秦业,朕派你为元帅,起兵二十万,反攻北周!”高湛恼羞成怒道。 “哈哈哈,皇上,宇文护这次贪小失大,虽然甄宝程收买了他,送他一些城池和财宝,但是日后北周与我大齐两败俱伤,甄宝程一定不会给宇文护那些城池的,臣认为,不如我们继续派使者,与宇文护和亲,并且答应宇文护,再盗掘魏武帝曹操的墓,河南各城,我们也割让给宇文护,宇文护这个人见利忘义,我们给的东西比甄宝程多,他一定与甄宝程再次反目成仇!”祖媚诡异一笑,高举朝笏建议高湛道。 “高湛这个小子,盗墓已经成狂,上次他勾结宇文护盗掘了魏文帝的大墓,这次他贪婪地想盗掘曹操的墓,诸位,高湛这样鲜廉寡耻,我们应当替天行道,宣布高湛的大罪,号召天下英雄,讨伐高湛!”甄宝程谈笑自若道。 “主公,我们龙虎军经过几年的培元养气,已经是士气盎然,再说现在中原国富民强,是收复旧山河的好机会了!”贺拔荣和庞超都喜上眉梢道。 “好,今年秋天,大军出兵,征讨奸贼高湛!”甄宝程威风赫赫道。 这次龙虎军联军十五万反攻高湛,高湛的大军狼狈惨败,一路上丢盔弃甲,但是甄宝程没有想到,高湛派骁果在河南骚扰,铁骑杀掠破坏,防守邺城的,又是大将秦业,这秦业是北齐自解律光高长恭之后又一名将,这时,高湛派人与北方的柔然和亲,引柔然铁骑入关,南陈又率兵北上,甄宝程的龙虎军在长江一带战败,怏怏退回了函谷关。 “甄宝程的大军竟然被秦业打退了,好,朕立刻封秦业将军为驸马,把乐昭公主嫁给秦业!”水龙书人殿,得意忘形的高湛立即下旨,册封秦业为为驸马,竟然把妹妹乐昭公主,嫁给了秦业。 “皇上,甄宝程飞扬跋扈,宇文护老奸巨猾,臣以为,要想把这两国击败,只有集中兵力,各个剿灭,现在那宇文护,听说甄宝程战败,一定又变成了墙头草,我们要先发制人,立刻收买宇文护,然后联合南陈柔然三国大军,消灭甄宝程!”祖媚建议道。 “好,朕下旨,派使者去北周,请回朕的皇后冬雪公主!”高湛捋须奸笑道。 大齐后宫陆贵妃陆萱已经管理流光,几乎成了半个皇后,现在突然听说皇帝要迎回冬雪公主宇文橘,顿时心中愤懑,这个夜里,突然,钟粹宫外,飞进了一个人影,那陆萱顿时十分惊愕,命令点灯,只见面前,亭亭玉立着双眉紧蹙的林七九。 “林七九?你竟然胆敢又潜入我大齐后宫?”陆萱顿时呆若木鸡。 “陆萱,我们从前也结过盟,所以在你倒霉的时候,我也会来帮你,这封信是不是你派喜鹊送的?”林七九莞尔一笑,从衣襟里取出了信笺。 “对,林七九,是本宫派喜鹊送了这封信给你,本宫听说,皇上要迎接那北周的冬雪公主回洛阳,若是那贱人回来,本宫日后就再也别想做皇后了,所以陆萱请姐姐你想个法子,不让宇文橘回来。”陆萱诡笑道。 “我要我林七九刺杀宇文橘?”林七九杏眼圆睁地质问道。 “不,本宫也不想她死,只是姐姐想一个法子,让她不要回来!”陆萱柳眉一瞥道。 “哈哈哈,娘娘冰雪聪明,这小事还要我帮助吗?”林七九欣然一笑道。 “你的意思是?”陆萱忽然醒悟,凝视着林七九问道。 “陆萱,让高湛死心的办法就是,让高湛怀疑冬雪公主,你把冬雪公主在洛阳监视养性殿的那些黑材料都秘密给高湛,高湛心中狐疑,必定不敢接冬雪公主回来!”林七九悠然笑道。 “林七九,又是这个狡猾的女人,竟然又用反间计,撕毁了朕和宇文护的联盟,现在宇文护不愿与我大齐一起围攻甄宝程,朕现在无法对龙虎军犁庭扫穴了!”水龙书人殿,一个月后才恍然大悟的高湛,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皇上,林七九会用反间计,我们也能用离间计,倒打一耙,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人,现在不可一世,但是我们若是用奸细,去各地传播谣言,骗甄宝程中了我们计,让甄宝程也与宇文护反目,我们就可以先灭甄宝程!”秦业拱手建议道。 “所言甚善,秦业,你立刻派人去函谷关传播谣言!”高湛仰面狂笑道。 函谷关,这些日子,突然有一些装妖作怪的家伙,到处装神弄鬼,传播谣言,贺拔荣驾驭着战马,这日来到大街,突然发现一群人在那里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龙虎将军甄宝程得了怔忡之症,已经疯了,所以上次进攻邺城才会被打得鼻青脸肿,甄宝程还派人盗掘了魏文帝大墓,听说被鬼魂追杀了,现在龙虎将军已经病重,朝廷完全被葛湘控制,葛湘要谋反了。” “你知不知道,葛湘是个奸细,这么多年都企图与宇文护里应外合,所以上次征讨高湛才会突然打败!” “胡说八道,厚颜无耻!”怒火万丈的贺拔荣立即回到府邸。 “贺拔荣,今日被骂了吗?一脸怏怏不乐的!”此时,从府邸内走出兴高采烈的葛湘,正好与贺拔荣撞了。 “葛湘,主公这几日,为什么没有上朝?”贺拔荣询问道。 第121章 围骂 “贺拔大人,主公病了!”葛湘舒然笑道。 “葛湘,主公病了你还这么笑嘻嘻的?”贺拔荣瞪了葛湘一眼。 几日后,甄宝程病好,威风凛凛地来到大厅与众将领商议大事,贺拔荣禀报甄宝程道:“大哥,你生病的这一个月,高湛狗贼又派走狗潜入我们国土骚扰,到处干扰掠杀,疯狂破坏,最近,函谷关内还有一些装妖作怪的家伙,围在那里装神弄鬼,散布谣言,说我们龙虎军里有奸细!” “贺拔大哥,你是说有人造谣,说我葛湘是宇文护的奸细?”葛湘拱手对贺拔荣说道。 “葛湘,最近有人传播谣言,说大哥有些疯癫,已经被奸臣架空,我想问你,主公怎么会突然生病?是不是你暗中派人搞得巫蛊之术?”贺拔荣怒气冲冲地注视着葛湘。 “贺拔荣,葛湘绝对不会害我,虽然最近我生病,朝中的大事都嘱咐葛湘监国,但是葛湘精忠报国!”甄宝程舒然笑道。 “贺拔荣,你不要中了小人的反间计,葛湘虽然当年率领起义军,很晚才投奔我们,但是,他为人大义凛然,我林七九也相信他!”此时,林七九弱眼横波,一脸豪气地对贺拔荣说道。 “贺拔荣,我生病的这一个月,高湛和宇文护派了不少奸细,潜入中原,四处传播谣言,搞破坏,我命你迅速派兵逮捕这些厚颜无耻的奸细,一旦逮到,全部诛杀!”甄宝程郑重地命令道。 “主公!”葛湘见甄宝程如此相信他,顿时十分激动,跪下呜咽道。 再说高湛,派奸细潜入函谷关到处传播谣言,祖媚高举朝笏,回来禀报,说甄宝程已经生病,高湛顿时得意忘形,癫狂地命令祖媚道:“祖媚,朕已经想好了,攻心为上,远交近攻,你派人收买一些流民,到处传播谣言,挑拨离间,就算是颠倒黑白,也要把甄宝程骂的丢人现眼,宇文护那个见利忘义的东西,朕已经思忖好了,今年就挖开曹操的大墓,把曹操的珍宝,全部送给宇文护,朕要宇文护也出去到处散布谣言,说甄宝程这个小子不是好人,咱们用嘴把甄宝程给彻底弄得千夫所指,身败名裂!” 说话从来不算数的高湛,这次在水龙书人殿,却故意道貌岸然地颁布了征讨甄宝程的诏书,贼喊捉贼地诋毁甄宝程撕毁盟约,盗墓邺城。 从洛阳到西边的商队,全部被祖媚秘密用金子笼络,江湖上瞬间三人成虎,毁坏了甄宝程和林七九的名声,龙虎军几乎身败名裂。 “馨儿!”今日,天空无云,冬日晴霁,甄宝程突然执着林七九的芊芊玉指,凝视着林七九的明眸,小声说道:“馨儿,我们函谷关也有高湛的奸细,但不是葛湘!” “宝程哥哥,奸细是谁?”林七九惊诧地目视着甄宝程。 “奸细就是我们救的一个人!”甄宝程一脸郑重地凝视着林七九说道。 “此人难道是?”林七九顿时颦眉战栗道。 “闵丽!”甄宝程凝视着林七九,一脸黯然道。 “这个丫头?她是忠臣之后,怎么可能是高湛的奸细?”林七九惊诧地问道。 “不,闵丽是被高湛胁迫的,我怀疑,闵丽幸存的亲人就在高湛的手上,但是闵丽还不是奸细的首领,我想,她背后那个首领,就是解律娟!”甄宝程一本正经地沉吟道。 “解律娟?她也是被高湛灭门的受害者,她怎么可能帮助高湛?”林七九柳眉若烟道。 “林姐姐,我就是这个奸细头子!”就在这时,解律娟带着闵丽,视死如归地来到了林七九和甄宝程的面前。 “解律娟,你为什么要认贼作父?高湛诛杀了你一家,这个男盗女娼,丧心病狂的暴君,难道你还要助纣为虐吗?”甄宝程惊诧地目视着解律娟。 “甄宝程,因为我是解律光的妹妹,我是大齐的儿女,我不能因为私仇,而让你消灭了我的祖国!闵丽也是,她的父亲虽然被高湛这个昏君杀害了,但是,她也是齐人!”解律娟一脸正气地凝视着甄宝程。 “妹妹,你上当了,奸雄高欢父子弑君盗国建立了北齐皇朝,他所控制的,只是一个剥削百姓的专制皇朝,这个天下是天下百姓的,并不是高欢父子的皇朝,你不是齐人,你是天下人!”林七九一脸正义地轻启丹唇,对解律娟说道。 “林姐姐,你们要一统天下吗?”解律娟十分好奇地问道。 “是的,我们要统一天下,天下分久必合,高湛这些窃国大盗,早晚多行不义必自毙!”林七九的目光熠熠生辉。 “林姐姐,今日我主动带闵丽来这里,就是想与林姐姐议论议论,我到底应该做什么,才是对得起祖宗的天下人!若是林姐姐说的是真的,我解律娟愿意与林姐姐同舟共济!”解律娟忽然抿嘴一笑道。 “解律娟,我知道,你父亲和兄长的理想,也是希望天下一统,百姓安居乐业!富国强民!”甄宝程玉树临风地欣然笑道。 函谷关,北齐的骁果突然听说甄宝程的病已经好了,心急如焚的骁果首领潘锦衣,立刻命令潜伏的所有骁果,夜袭甄宝程府邸,刺杀甄宝程。 冬夜,北风凛冽,让人毛骨悚然,潘锦衣的人潜入寝宫,却惊诧地看见寝宫的屏风上贴着一张大字,上面赫然写着:“大家辛苦,甄宝程已去邺城准备迁都!” 半个月后,让高湛彻底没有想到的是,甄宝程率领十万龙虎军,与贺拔荣庞超突然进攻邺城,三天后,就攻下城池,迁都邺城,龙虎军军纪严明秋毫无犯,甄宝程精明地下了诏书,官来归者复其官,民来归者复其位,邺城上下,顿时平安,此时,那高湛却正巧带人,在许都和邺城郊外的戈山,挖掘魏武帝曹操的大墓! “龙虎将军甄宝程盗墓了,此人真是厚颜无耻,挂羊头卖狗肉,一边赈济百姓,一边作恶多端!”邺城外,突然来了一群流民,一个个十分诡异,暗中骚扰破坏城中的平安。 “高湛的骁果首领潘锦衣的上峰是祖媚,若是骁果在,那高湛一定也在邺城的郊外!”林七九暗中去了郊外,侦查敌人的骚扰,宝琴驾驭着战马,小心翼翼地来到林七九的面前,小声对林七九说道。 “高湛没有料到,我们从函谷关突然来了邺城,他现在正不可一世地继续他的盗掘本行!”林七九莞尔一笑道。 “林姐姐,我们是否趁机捉住这个狗贼?”宝琴凝视着林七九,精神振奋。 “高湛又在盗掘古墓,其阴谋就是用陪葬珍宝,再次收买宇文护,让北周和北齐联盟都围攻我们,现在机不可失,让高湛在邺城郊外,好好让他们联袂献丑!”林七九精明地笑道。 函谷关,潘锦衣调查到甄宝程已经去了邺城,顿时心中大喜,他妄想趁着甄宝程不在,再次煽动闹事,干扰甄宝程的后方,让甄宝程没有法子指挥打仗,一个月内,在冬夜中,函谷关,突然一到下半夜,就鬼哭狼嚎,次日拂晓就有人四处传说,甄宝程和林七九是不祥之人,神鬼半夜在城中萦绕,说明甄宝程就要被消灭! “听说龙虎将军去了邺城,恐怕他真的被鬼魂控制了,变成了不祥之人,所以他就突然离开了函谷关,若是此时北周和北齐的军队来侵略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活?”大街上,人人自危,大家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葛湘驾驭着战马,走在大街上,他心里知道,这个传播谣言,一派胡言的家伙,就是上次用离间计欺骗贺拔荣的罪人,他怒发冲冠,但是此时却慢慢忍住。 “皇上,甄宝程和林七九率领大军,夜袭邺城,邺城已经被他们攻占了!”却说此时,一脸贪婪的高湛,正指挥禁卫军在歇斯底里地盗掘曹操墓,此时连滚带爬的武忠,突然跪在高湛的脚下,叩首禀报道。 “甄宝程和林七九攻下邺城了?朕现在就在邺城郊外?混蛋,武忠,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宝藏我们不要了,立刻班师回京!”高湛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皇上,虽然甄宝程来了邺城,但此时他的基地函谷关,却是个空城,丞相派的骁果首领潘锦衣,已经潜入函谷关了,潘锦衣派人上书,请皇上再派一些骁果,潘锦衣想煽动函谷关大乱,胁迫葛湘反了!”武忠诡笑道。 “好,若是如此,那朕在这山里,继续再挖我们的宝贝!”高湛顿时心花怒放。 “解律小主!”再说潘锦衣,企图趁甄宝程不在函谷关与城内的奸细里应外合,逼葛湘背叛甄宝程,自立为主,今夜,他秘密联系了府邸内的解律娟,并且向解律娟行礼道。 “潘将军请起,本宫潜入甄宝程的老巢,也是为了与王师里应外合,诛杀反贼,当年,我兄被害,就是甄宝程这个奸贼诬陷,潘将军,现在本宫用计,调虎离山,那甄宝程已经和林七九去了邺城,本宫听说将军已经在城中传播谣言,搞得城中人人都相信,甄宝程已经被鬼神所害,龙虎军就要灭亡了,你做的好,以后皇上论功行赏,本宫一定禀报皇上大家的功劳!”解律娟笑靥如花道。 “娘娘,说实在话,什么甄宝程不详,鬼神挟制,这些都是在下装神弄鬼搞得一些小闹剧,但是那些愚民,一个个都十分相信,日后没有人会相信甄宝程,甄宝程与鬼神为敌,日后一定生不如死!”潘锦衣自鸣得意地龌蹉奸笑道。 “好,原来半夜鬼叫,鬼神预兆龙虎军必亡,都是将军的计策,本宫真是对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解律娟心中已经恍然大悟,但是她仍然对着潘锦衣,乐不可支,眉飞色舞。 “葛湘,半夜鬼叫鬼神预兆,都是潘锦衣这些高湛走狗装神弄鬼骗大家的,这个禽兽,企图胁迫你在函谷关谋反!”子夜,解律娟披着昭君披风,拿着灯笼,悄悄进了葛湘的府邸,将潘锦衣的自供,全部告诉了葛湘。 “高湛这个畜生,竟然派潘锦衣装神弄鬼欺骗天下,胡说主公是被鬼神害了,还一派胡言说什么鬼神预兆,主公和嫂子都是不祥之人,就要灭亡,真是装妖作怪!”葛湘顿时义愤填膺,目光如炬。 “葛湘将军,你一定要韬光养晦,现在主公在邺城,潘锦衣这个蠢货,我们要引诱他自己上钩,让他自己把自己的阴谋露在天下人的面前!”解律娟杏眼倒竖道。 再说高湛,在邺城和许都郊外,四处挖掘,一个月,仍旧没有找到曹操的大墓,顿时恼羞成怒,丞相祖媚眼睛一转,想出一个诡计,禀报高湛道:“皇上,我们不如在魏武王山上,先派人暗中埋一个上古的青铜爵杯,然后在爵杯上刻几个甄宝程必亡的金文,然后再假模假样地在次日派人挖掘,故意让那些村民围观,大家一看这刻着周朝文字的爵杯上竟然写着甄宝程必亡,就一定相信,甄宝程灭亡,是鬼神预兆了!” “所言甚善,朕就是要甄宝程害怕,让天下人都知道,是鬼神要灭亡甄宝程!”高湛仰面狂笑道。 次日,那些挖掘古墓的人,果然迅速挖到了那个刻着甄宝程必亡金文的爵杯,顿时如同五雷轰顶,整个魏武王山疯狂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些看热闹的村民,都瞥着那些疯狂乱叫乱吹的北齐走狗鄙夷地瞥了一眼:“不就是昨天先埋进去的吗?竟然装神弄鬼来吓人,还鬼神附体?半夜鬼叫,好像是人装的吧?一千年前的人会料到甄宝程?” 看到这些村民不信,祖媚顿时急得气急败坏。 “高湛小儿!”就在此时,突然山下杀声震天,人喊马嘶,一名大将手舞长戈,驾驭着枣红马,挺身而出,如同神兵天降,杀到了高湛和祖媚的面前。 “甄宝程?”高湛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跳上战马,割须弃袍,屁滚尿流地逃跑,祖媚等人也是孤苦狼嚎,丢盔弃甲。 函谷关,话说这潘锦衣,潜入关内,企图与解律娟里应外合,逼葛湘反了甄宝程,让甄宝程后院起火,所以他故意派一些化妆成流民的奸细,潜入城中,围攻辱骂甄宝程,一个个鬼喊鬼叫地要葛湘当龙虎将军。 “将军,在下劝你,取而代之,取代甄宝程这个不祥之人,做我们龙虎军的主公!”傍晚,突然一群手舞足蹈的部下,沸沸扬扬地闹进了葛湘的府邸,葛湘正在喝酒,糊里糊涂地睡在案上,突然一群大吵大闹的人,一边臭骂甄宝程,一边挟持着葛湘出了府邸,那葛湘故意朦朦胧胧地,被扶着进了龙虎将军府,葛湘故意一瞥眼睛,质问道:“小的们,你们要干什么?” “我等请主公取代甄宝程,建立大周国!”众人叩首道。 “小子,你们妄想逼我反了主公?”葛湘顿时十分惊愕。 “主公,甄宝程小儿不会做人,您为了龙虎军可谓鞠躬尽瘁,一心精忠,但是甄宝程又怎么对我们的?他的心腹贺拔荣竟然怀疑主公背叛龙虎军,是宇文护的奸细,主公,你难道不愤懑吗?”葛湘的部下,一个个群情愤怒,拱手劝道。 “大家,立刻叩见皇上!”这时,一脸奸诈的副将袁夏,和几个部下,拿着熠熠生辉的龙袍,架着葛湘,迅速给葛湘穿了上去! “皇上万岁!”一时间,龙虎将军府内,惊天动地。 “皇上,葛湘在函谷关反龙虎军了!” 第122章 魏武鬼叫 话说高湛带着武忠和潘业祖媚等心腹,正在邺城和许都之间的阿漫山鬼头鬼脑地挖掘魏武帝曹操的大墓,妄想再盗掘一堆天上掉下来的金银财宝,今日,潜伏的函谷关骚扰的骁果将军潘锦衣却派人禀报,他们已经暗中煽动葛湘谋反,甄宝程已经后院起火! “哈哈哈,就是要骚扰得甄宝程晕头晕脑,此人做什么事,咱们都要破坏!”高湛顿时幸灾乐祸地仰面狂笑道。 “皇上,我们这一招围魏救赵,那个甄宝程必然会率兵退回函谷关和那葛湘自相残杀,我们正好坐观成败!”祖媚得意洋洋地拱手道。 “祖媚,若那葛湘真的被我们煽动,我们就趁机传播谣言,这一次要闹得甄宝程不寒而栗,神经崩溃!”高湛厚颜无耻地诡笑道。 “皇上,那我们也回洛阳吧!”祖媚害怕龙虎军趁机袭击大军,暗中怂恿高湛带兵回去。 “不,丞相,朕不是傻子,今日既能赚一笔,又能嫁祸甄宝程,传播谣言说他是盗墓大盗,朕为何要回去?朕要继续躲在曹操的阿漫山中,学学这个曹操,当一次摸金校尉!”高湛眉飞色舞道。 再说这阿漫山,传说是魏武帝曹操的大墓隐蔽之处,三国有一个传说,说这曹操活着时,深谙盗墓之技,在军中封了摸金校尉,常常秘密盗掘汉朝以前的古墓,所以他死后,也害怕自己的墓被盗,所以在安阳等地建了许多假墓,祖媚的祖先,曾经是曹魏的臣子,所以祖传曹操大墓的地图,他为了谄媚高湛,竟然把这地图呈给了高湛,高湛顿时欣喜若狂。 “高湛小儿,盗了魏文帝的墓,虽然只盗了一些珍宝,但是却吃了个甜头,竟然又企图盗掘曹操的墓,真是可笑!”北周宇文护,接到了高湛使者张鲁的书信,不由得眉开眼笑地对心腹钱乾说道。 “丞相,高湛这次又拿盗墓来笼络我们,我看他是嫁祸于人上瘾,盗完了墓,各地都晓得是我们北周罪恶滔天,他高湛却装成楚楚可怜!”钱乾冷笑道。 “但是钱乾,这个高湛又要割让河南给我们,现在河南十几座城池都在甄宝程控制下,他却说几句空话,你看,老夫这次要发兵吗?”宇文护笑容可掬地看着钱乾。 “丞相,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既然高湛都把河南割给我们了,我们就让高湛和甄宝程争夺,我们却坐观成败,但是那曹操大墓,盗出的珍宝,高湛必须要全部送给我们!”钱乾一本正经道。 阿漫山,那北齐皇帝高湛,带着祖媚等心腹,在山中联袂献丑,上蹿下跳,疯狂找了半个月,却也没有发现什么曹操大墓,这时,突然山下一声号炮,杀出了大队人马,高湛手搭凉棚,眺望这些浩浩荡荡的大军,不禁大惊失色。 “宇文护和柔然联军,竟然包围了阿漫山,这个老小子,竟然落井下石!”高湛顿时气急败坏。 “高湛,我北周的大军已经把这座山围得像铁桶一样,曹操大墓的珍宝和你,都是老夫的,赶紧投降吧!”山下,竟然传来了宇文护自鸣得意的声音。 “宇文护,朕不是说盗掘得的珍宝,全部送给你们,朕只想与你们北周联盟,共灭甄宝程!你竟然趁火打劫,包围了朕,丞相就不怕被人骂做背叛约定的小人吗”高湛站在山峰上,暴跳如雷地对着宇文护喊道。 “高湛,你挖了半个月,发现曹操的大墓了吗?”宇文护哑然失笑道。 “还没找到,丞相你若是现在攻山,不但得不到曹操的陪葬珍宝,还会被天下人背后臭骂,朕思忖,丞相不如上山,与朕再次勠力同心,挖掘曹操大墓,朕当场把陪葬珍宝送给丞相,两家和颜悦色。”高湛见宇文护心急如焚,突然无赖地奸笑道。 “好,高湛,老夫就带兵在山下保护你们,你们挖掘到魏武宝藏,立即送给老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宇文护大笑道。 高湛见那宇文护仍然包围阿漫山,心忖自己已经中了宇文护之计,只得悻悻然回到大营,召集众臣商议。 “皇上,宇文护趁火打劫,趁我们在阿漫山掘墓之机,率兵包围我们,真是鲜廉寡耻,现在那甄宝程却不晓得他现在在不在邺城。”潘业长叹道。 “宇文护老贼,背叛两国之约,趁机挟持朕,真是狡诈,潘业,若是那甄宝程还在邺城,那宇文护定然害怕被甄宝程断了退路!”高湛怒火满腔道。 “皇上,臣立刻突围去邺城侦查龙虎军,若是甄宝程还在,在下就传播谣言,说宇文护偷袭了函谷关,让甄宝程带兵进攻宇文护!”武忠眼睛一转,拱手建议道。 “好,武忠,你迅速突围,定要把甄宝程骗来!”高湛眉开眼笑道。 再说函谷关,骁果大将潘锦衣,派奸细在中原到处骚扰破坏,煽动留守函谷关的龙虎军部将葛湘谋反称帝,那日葛湘竟然被部下架在了龙座上,山呼万岁,葛湘眉开眼笑,与解律娟商议,在函谷关改国号为周,自称皇帝。 潘锦衣与解律娟秘密联系,顿时喜不自胜,过了几日,葛湘传旨,让潘锦衣进入皇宫,册封潘锦衣做了潘侯,那潘锦衣耀武扬威,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地进了函谷关,没有料到,一脚刚进大殿,就被十几名士兵压在了地砖上。 “潘锦衣,若是我葛湘不与解律夫人演一出苦肉计,你这个日夜传播谣言,贼喊捉贼,到处骚扰破坏的罪魁祸首,怎能这样得意洋洋地就上了我的钩,小子,高湛派来的那些奸细,大爷我已经全部逮捕了他们,你们妄想装神弄鬼,散布谣言,说什么我大哥是不祥之人,鬼神预兆,一派胡言!”葛湘目光如炬,怒发冲冠,愤怒地瞪着吓得心胆俱裂的潘锦衣。 “葛湘,原来你小子一直在玩咱们?”潘锦衣顿时暴跳如雷。 “狗贼,你们那些鸡鸣狗盗的奸计,能骗我们龙虎军?真相我们早知道了,还是劝你一句,不要再装神弄鬼,欺骗愚民了!”葛湘仰面大笑道。 “葛湘,这个狗贼,一定要斩草除根,骁果军是高湛建立的精锐军,现在我们活捉了他的主将,一定要迅速斩杀!”解律娟英姿飒爽,凤目圆睁,劝葛湘道。 “解律姑娘所言甚善,将这些狗贼拖下去砍了!”葛湘大声命令道。 再说那潘业,率兵杀出重围,去邺城调查甄宝程和林七九是否驻跸,就在此时,斥候禀报,大将秦业的大军袭击函谷关,准备与潘锦衣里应外合,却中了空城计,遭到龙虎军埋伏,几乎全军覆没! “天啊,这林七九冰雪聪明,甄宝程威风赫赫,函谷关竟然打败了秦驸马,现在即便是传播谣言,说宇文护偷袭函谷关,甄宝程也不信了!”潘业顿时张口结舌。 再说那高湛,被宇文护的大军整整包围了十几日,弹尽粮绝,山上的御林军人人自危,高湛不禁忧心忡忡,询问祖媚,祖媚献计道:“皇上,不如故意传播谣言,欺骗士兵,说我们已经挖到了曹操的大墓,若是士兵勇敢保卫阿漫山,皇上就下旨把这些金银珠宝,都赏给将士们!” “好,祖媚,立刻拟旨,若是禁卫军英勇突围,朕就把魏武大墓的珍宝全部赏赐给将士们!”高湛顿时欣喜若狂。 这时,突然山下一个倩影,像是玉宇仙姝,凌波微步,飞到了高湛的眼前。 “爱妃!”那高湛大喜过望地定睛一瞧,眼前此女竟然是陆贵妃陆萱,顿时心中十分感动,搂着陆萱欣然笑道:“陆萱,真是没有料到,朕现在祸水眼前,只有你萱儿才敢来与朕并肩作战!” “皇上,臣妾已经找到了魏武大墓,此墓虽在阿漫山,但魏武地宫,却在安阳,我们若是找到阿漫山的魏武大墓墓口,就可以从地道潜入地下,秘密地突围,逃到安阳,这样皇上就可以让那老贼宇文护疲于奔命!”陆萱柳眉若月地笑道。 “妙哉,这魏武大墓,不但能让朕大赚一笔,还能救朕的命,朕盗墓后,一定给曹操再修一座更大的墓!”高湛顿时乐得张牙舞爪。 再说宇文护,与柔然大汗利突联军,包围阿漫山十几天,宇文护知道那高湛已经弹尽粮绝,但是却不下山投降,不由得十分奇怪,这时,左仆射杨金心急如焚地进入大帐禀报宇文护道:“丞相,山上已经没有一人,那高湛竟然暗中带着大军逃跑了!” “混账!那高湛又不是鬼,难道他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宇文护顿时恼羞成怒。 “丞相,在下派斥候侦查,在山上,发现了一个地道口!”就在这时,大将袁戈拱手禀报宇文护道。 “原来那高湛是秘密从魏武大墓的墓口潜入地道,暗暗逃出了阿漫山,袁戈,这地道的出口,一定就是魏武大墓的地宫,曹操的陪葬珍宝,一定都藏在那里,传我将令,立刻攻下墓口,让大军进入地道,追击高湛!”宇文护突然喜不自胜道。 再说那阿漫山的一个小小驿站,精明的甄宝程,和精灵古怪的林七九,现在正喜滋滋地藏在驿站中,乐不可支地观察着宇文护和高湛两个小丑在自己的眼前联袂献丑。 “馨儿,你为什么要告诉陆萱魏武大墓的墓口?”甄宝程笑容可掬地凝视着颦眉抿嘴的林七九问道。 “宝程哥哥,这两个小人都是贪图小利,见利忘义之徒,要想让这两个小人厚颜无耻,那就一定要给他们一个猎物,其实我也不知道魏武大墓的墓口在哪,只是在江湖姐妹的口中,晓得阿漫山山上的这个暗道!”林七九悠然笑道。 再说那高湛,率领一败涂地丢盔弃甲的士兵和心腹,从地道一直逃到了安阳,到了出口,却没有发现什么大墓,高湛顿时恍然大悟,自己又中了奸计! “皇上,魏武大墓就在安阳,现在机不可失,我们立刻在安阳挖掘古墓!”陆萱思忖林七九既然知道阿漫山的暗道,那安阳就一定有大墓,现在管他是不是魏武帝的古墓,只要大捞一笔珍宝,日后高湛一定立自己和高纬为皇后太子! 高湛十分贪婪,见陆萱十分镇定,立即命令禁卫军挖墓,瞬间,安阳一地,被兕甲军挖得狼狈不堪。 “皇上,墓口!魏武帝的地宫墓道!”到了第五天,喜上眉梢的祖媚,突然兴高采烈地跑到了高湛的面前,大喜过望地禀报道。 高湛顿时眉飞色舞,立即来到禁卫军挖掘的墓口,只见这墓口,似乎是一只古龙,开着大嘴,他十分得意地小心翼翼进了墓口,呈现在眼前的,是几个魏晋的螭首,高湛顿时喜不自胜。 “朕找到曹操大墓了,来人,打开地宫!”欣喜若狂的高湛,喜气洋洋地一马当先,进了墓道,大家战战兢兢地走了半晌,在地下的恐怖和静谧中,毛骨悚然地来到了一座威风凛凛的石门前。 “皇上,石门被铁石架住了,我们打不开!”众人急急匆匆搞了半晌,仍然打不开石门,焦头烂额的武忠,跪在高湛的面前。 “笨蛋,这个曹操当年是干过摸金校尉的事的,这个叫果毅石,架在石门的后面,你们小心翼翼地扇绳子,迂回到石门内,小心翼翼地把那石头摔倒!”高湛一脸科班地叮嘱小厮们。 过了一个时辰,干得热火朝天的士兵,才用了吃奶的劲,撞开了石门,但是浮现在眼前的,不是地宫1,而是一个金刚门,这个金刚门,是用汉砖三角形砌成,那些禁卫军,眼睛瞪得像铁牛,也打不开这个金刚门。 “蠢货,有没有文化,朕教教你们,金刚门的石头,先要把它们结合部的汁给放掉,否则你们一开这门,就会被这些毒液毒死!”高湛顿时恼羞成怒,得意忘形地来到禁卫军的面前。 众人将金刚墙的砖头,一块一块,极其小心地拆了,并且放了其中的毒汁,一天后,曹操大墓的墓门终于打开了第一关。 “祖媚,拟旨,将士们能够打开曹操地宫的,第一次拿到什么,朕就赏他什么!”大摇大摆半天的高湛,心急如焚地注意着墓道,回头看见祖媚,迅速下旨道。 就在这些人在得意洋洋只时,突然安阳城外,人喊马嘶,鼙鼓动地,武忠战战兢兢地跪在高湛的脚下禀报道:“皇上,大事不妙,那宇文护率兵追来了!” “宇文护老贼!”高湛不由得气急败坏。 第123章 高湛落井下石 高湛正在安阳手舞足蹈,自鸣得意地盗掘魏武帝曹操大墓,突然武忠连滚带爬地跪下禀报宇文护大军杀来,高湛顿时恼羞成怒。 “皇上,我们现在还盗掘不盗掘魏武大墓?”武忠叩首问道。 “有了钱,朕还怕一个宇文护?传旨,继续盗掘,魏武大墓是朕的!”高湛青筋直爆道。 安阳山下,戴着青纱斗篷,黯然神伤地来到一个竹林村子前,林七九和宝琴轻轻地叩了这个屋子的大门。 “林姑娘!”听到敲门声的小丫鬟雪花来到门前,开了竹砦,眼前竟然是林七九的弱眼横波与宝琴的娇憨一笑,她不由得欣喜若狂。 “雪花,雪亭居士在屋里吗?”林七九笑容可掬地问道。 “馨儿!”就在这时,一名白衣女子,凌波微步,来到了林七九的面前。 “姐姐,真是没有料到,当年你竟然隐居在了这里!”林七九笑靥如花,心中十分感动道。 “馨儿,姐姐在这个桃花源中,虽然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大魏或是大齐第一美女,但是姐姐永远和你是姐妹!可是馨儿,若是你问我魏武大墓在哪?姐姐只能给你一封书信!”和颜悦色的雪亭居士,小心翼翼地将一封梅花笺送给了林七九。 再说安阳山,猖狂的高湛,命令禁卫军迅速掘开地宫的墓道,这些北齐士兵,黑云压城城欲摧,日夜在安阳破坏,搞得安阳鸡犬不宁,而这时,宇文护和钱乾等人率领大军,驻跸在安阳,却没有进攻高湛。 “丞相,你为何不围攻那高湛?”钱乾驾驭着战马询问道。 “钱乾,这高湛听说我们一直追杀,却赖在安阳,这样一本正经,我猜这小子一定是找到了曹魏的大墓,我们若是现在进攻,那高湛用魏武珍宝挟持我们,说不定这小子困兽犹斗,把宝藏和他自己一起给炸了,那老夫岂不是什么也没有?”宇文护捋须道。 “那丞相,我们现在当如何整这小子?”钱乾询问道。 “老夫现在和高湛议和,逼高湛把老夫那个妹妹宇文橘再娶回去,并且割让河南全部的城池,这魏武大墓,只要盗掘出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我与他平分,钱乾,老夫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好好的整一整那个甄宝程!”宇文护诡异地奸笑道。 “什么?宇文护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竟然突然要与朕和谈?还说盗掘魏武大墓后,我与北周平分?”安阳山,看了宇文护的信笺,高湛顿时十分震惊。 “皇上,这宇文护口气越来越小了,竟然只要魏武大墓的珍宝一半?”祖媚十分奇怪地思忖道。 “祖媚,这宇文护还有一条,要朕接他的妹妹宇文橘回我们大齐继续当皇后,那河南的城池,现在被甄宝程控制,所以他要朕割让,也是开开玩笑,朕却是诧异,这宇文护明明就要困死朕,却突然要与朕和谈,是不是战况变了?”高湛突然眉飞色舞地问道。 “皇上,臣立即派骁果去查探!”祖媚拱手道。 过了一个时辰,宇文护的使者袁戈前来,呈给了高湛宇文护的信笺,高湛仔细一瞧,顿时大喜过望。 这几日,从安阳山下来的一群鬼头鬼脑的流民,开始沿路造谣,一派胡言,传说甄宝程派人盗掘魏武大墓,那魏武帝的鬼魂附体,已经找甄宝程报复了。 这个谣言,瞬间三人成虎,不翼而飞,顿时闹得沸沸腾腾,在邺城一带,突然出现一个装神弄鬼的耿大师,到处传播谣言,说甄宝程作恶多端,已经被鬼魂虐待,现在已经重病,所以那龙虎军才一败涂地撤出了邺城。 顿时邺城里里外外人人自危,民间不寒而栗,半夜都没有小孩哭泣。 而这时,恰巧被宇文护预兆,甄宝程回到函谷关后,真的昏厥了! “主公晕倒,嫂子现在在哪?”焦急的葛湘和贺拔荣庞超等人,已经忙得昏头昏脑,但是府邸内没有林七九,大家便群龙无首。平时坚强的龙虎军,在敌人的骚扰和主公的昏厥下,难道会突然崩溃吗? “大家,我们不会崩溃的,因为,我找到了宝程哥哥昏厥的原因!”就在这时,林七九颦眉打开了帷幕,带着宝琴来到了大家的面前。 “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攻下的邺城,因为大哥被害,竟然被龌蹉的宇文护和高湛又窃走了!”贺拔荣和庞超注视着林七九,有些黯然道。 “大家不要怕,这宇文护说派个什么耿大师,说什么可以预测未来从前,都是装神弄鬼,再说那魏武帝曹操鬼魂报复的谣言,也是胡说八道,宇文护预测到宝程哥哥昏厥,只是装妖作怪!”说罢,精灵古怪的林七九,从衣袂内,拿出了一盒解药,迅速给面色憔悴的甄宝程服了进去。 “嫂子,这解药可以让大哥好吗?”贺拔荣和庞超顿时乐不可支。 “不,这解药只能让宝程哥哥醒来,但是这些日子,你们千万不要让宝程哥哥受刺激,军队不要敲鼓大喝,外面不许有噪声!”林七九严肃地凝视着大家道。 “嫂子,大哥怎么会突然昏厥?那宇文护怎么进的毒?”贺拔荣奇怪地询问林七九道。 “事情的来龙去脉,雪亭居士居士都写在信笺上,但是此信却被贼喊捉贼的狗贼窃去,你们好好保护宝程哥哥!”林七九颦眉长叹道。 “高湛,老夫可算是半个神仙?那甄宝程再也想不到中了什么毒,就眼睛直张口结舌了,这种剧毒,江湖上无人能破,即便甄宝程以后成了傻子来找我们报仇,江湖上也无人信他,这次这小子在老夫的控制下,可是鼻青脸肿!”趾高气昂的宇文护此时正与那高湛,站在安阳山的魏武墓道前,得意忘形地与高湛吹得天花乱坠,高湛不禁欣喜若狂地拍着宇文护的肩膀大笑道:“宇文护老兄,咱们兄弟这一幕,真是雄才大略,日后咱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谁见了都跪!” 此时函谷关府邸,甄宝程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浮现在眼前的,便是林七九的罥烟眉,与那悠然一笑。 “馨儿,你终于回来了,这些日子,我回到函谷关听说你失踪,急的我这几日是心急如焚!我简直就是一直井底之蛙,没了你这一半,我就真的晕了!”甄宝程一往情深地凝视着弱眼横波的林七九,面上浮出了爽气的微笑。 “宝程哥哥,你自己是怎么晕倒的?难道你自己失忆了吗?”林七九怪怪地娥眉一皱,询问甄宝程道。 “那日,我回到函谷关,好像进了园子,站在假山上的亭子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接着喜月焦急地跑来,说你不见了,这时,风刀霜剑一吹,我就嘴歪了!”甄宝程眉眼弯弯地幽默道。 “宝程哥哥,我去找雪亭居士了!当时,我已经知道你中了剧毒!”林七九凝视着甄宝程,明眸欣然道。 “剧毒?”甄宝程顿时十分惊愕。 “宝程哥哥,你就是没有想到,这放毒的人,就是北周的冬雪公主宇文橘!”林七九怔怔地目视着甄宝程。 “宇文橘?当初我们的确救了她,而她也在函谷关驻跸了半个月,她是怎样下毒的?”甄宝程不禁心中诧异道。 “宝程哥哥,这宇文护并不能预测到你的昏厥,他派的那些骗子,跟不能看到什么鬼神报复,当初我带兵从邺城回中原的时候,在路上就碰到一群装妖作怪的流民,见到我就故意冷嘲热讽,讥笑刺激,嘲笑我们盗掘曹魏大墓,已经被鬼魂附体,还有不祥之人的谣言,这些人为什么见着我就故意议论冷笑,当时我就猜想,是那宇文护觉得机不可失,派出了一群传播谣言的斥候,故意在邺城一带造谣,配合他如何装神弄鬼,控制鬼神,当时我就想,这个宇文护一定是之前就和宇文橘秘议了一个阴谋!”林七九一本正经,冰雪聪明地对甄宝程说道。 “馨儿,你是说,宇文橘在年前,就秘密给我下了毒?”甄宝程大惊失色道。 “是的,后来雪亭居士在安阳派了她的小丫头秘密寻到我,告诉我,宝程哥哥你中了一种气毒,这种毒是宇文橘当年送给我的一本书,叫《昭明文选》!”林七九精灵古怪,立即从书房拿出了那本《昭明文选》。 “这《昭明文选》是南梁太子萧统,也就是萧玉兄弟的哥哥编著的,宇文橘当初知道你喜爱看书,便郑重把这本书送给了你,但是这本书怎么会让我中了慢毒,突然昏厥呢?”甄宝程一脸纠结地看着林七九。 “因为我和宝程哥哥的感情,和我们都喜爱看书的爱好,让宇文橘趁机给这本书下了毒,这本书中的墨汁,都是北周的临潼墨,此墨虽然是木雕雕版印制的好墨,但是,它和一种东西联合起来,就会变成毒药,而且是慢性中毒!这次,若不是雪亭居士,或许我还不知道这种毒的狡猾!”林七九双眉紧蹙道。 “馨儿,书的墨汁竟然可以与别的东西合成毒药?这种东西是什么?”甄宝程执着林七九的柔荑询问道。 “宝程哥哥,这种东西就是你的恐惧,若是你害怕了,神经就会崩溃,这种毒就能与寝宫内宇文橘送的西域仙人掌联系,若是宝程哥哥拿着这本书怕我出事之时,毒就渐渐地进入了你的心中!”林七九长叹道。 “那宇文橘,竟然可以用这种奇妙之毒,她真是一个江湖上的制毒高人!”甄宝程惊讶道。 “宝程哥哥,我们虽然回了函谷关,但是那宇文护和高湛在安阳山上,就要联袂献丑了,这些日子,你一定要乖乖的,培元养气,万万不能被外面的事刺激,这种毒要完全解掉,定要三个月,所以这三个月中,宝程哥哥一定要平平静静地。”林七九凝视着甄宝程悠然一笑。 “但是馨儿,你不要再离开我了,颦儿和喜月她们,都怕你在外被欺负!”甄宝程一往情深地凝视着林七九的娥眉。 “宝程哥哥,对不起,我现在是江湖上的女侠,那一年开始,我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愤填膺之人,所以原谅我,暗暗地再次离开你,你一定要相信馨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大业!”子夜,噙着热泪凝视着南柯一梦的甄宝程,林七九暗暗沉吟,披着昭君披风,执着竹韵剑,毅然飞出了府邸的大门。 次日拂晓,甄宝程突然发现林七九再次失踪,并看到了桌上留下的信笺,他顿时泪流满面,大有人琴俱亡之悲。 “高湛,虽然我们暂时找不到曹操的地宫,但是这甄宝程是一定完蛋了,听说那林七九,竟然给甄宝程找到了解药,但是林七九这个傻妞,却不知道,吃了解药后的中毒者,比昏厥还要危险,老夫这一招就是攻心为上,现在,老夫派的斥候应该已经全部潜入了函谷关,对于甄宝程这种雄才大略的英雄,我们就要用卑鄙的小人计策,不停地骚扰干扰和破坏,这三个月,就是甄宝程生死一关!”再说安阳山,此时的宇文护和高湛,正疲于奔命地坐在墓道口,眺望着安阳山,宇文护自鸣得意,秘密地告诉了高湛自己的妙计。 却说函谷关,林七九秘密走了,甄宝程重病卧床,贺拔荣和庞超萧玉葛湘等人,一本正经地厉兵秣马,励精图治,此时宇文橘手下的茜雪,却秘密带着江湖上的一群斥候,潜入了函谷关,在龙虎将军的府邸,装神弄鬼。 “听说那林七九,与雪亭居士藕断丝连,秘密去了桃花源隐居!”窗外,突然萦绕着一些窃窃私语,故意议论的声音,让甄宝程碰巧听到了,甄宝程顿时痛心疾首,忧郁黯然。 “馨儿秘密跑出了将军府,难道真的去找那位雪亭居士了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深情,馨儿竟然会突然?”甄宝程顿时心中阵痛。 他想到了这几日,虽然林七九仍然是嫣然一笑,但是,她好像已经不想再留在这个函谷关,函谷关虽然是大家的家,但是,林七九却以为自己就是高欢尔朱荣宇文护那样的人。 “我甄宝程,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孤傲了。” 第124章 人琴俱亡 甄宝程对林七九的离家出走,心中十分的悲伤,林七九是他的心,而现在,他的心在外面,此时,宇文护和高湛的奸细又落井下石,潜伏在函谷关,企图刺激甄宝程,破坏甄宝程的康复。 “庞超,嫂子临走时对我们叮嘱过,这种毒在三个月内才能康复,而且这三月里,万万不能让大哥受到刺激,或是被干扰被辱骂,现在竟然有北周的斥候潜入函谷关,到处传播谣言,一派胡言说嫂子去了雪亭居士的桃花源隐居了,我想,大哥一定是知道这个流言了,所以这几日,你必定要捉拿这些北周斥候,保卫龙虎将军府,千万不能让这些奸贼趁火打劫!”贺拔荣听说甄宝程病情又重,不由得忧心忡忡,对庞超焦急地说道。 “贺拔哥,宇文护和高湛那两个鲜廉寡耻的小人妄想用一些卑鄙的阴谋,干扰破坏大哥病情,我庞超要砍了他们!”庞超怒发冲冠,咬牙切齿道。 “庞超别激动,现在这宇文护和高湛还在安阳盗掘魏武大墓,做这种鸡鸣狗盗的鬼事,却企图继续装神弄鬼,贼喊捉贼,嫂子这次暗中离开函谷关,去安阳,我想极有可能就是为了保护魏武大墓!”贺拔荣凝视着庞超,清秀一笑道。 “贺拔哥,林小主就是去了魏武大墓!”这时,笑容可掬的萧玉,带着侍卫,眉开眼笑地来到两人的面前。 “萧太子,嫂子去了魏武大墓,而宇文护派的斥候却趁机骚扰府邸,暗害主公,我们现在应该如何抓到这些斥候?”贺拔荣拱手询问道。 “贺拔哥,宇文护这厮妄想传播谣言,挑拨林小主与主公的深情,真是螳臂当车,你们安心吧,大哥绝对不会相信那些谣言,因为那位雪亭居士,其实是我们当年的一位老友,再说,她是位还魂的女子!”萧玉乐不可支道。 再说安阳山,高湛和宇文护挖了好几日,也发现不了曹操大墓的地宫在哪里,一个个恼羞成怒。 “曹操这厮真是奸雄,他生前修了多少座疑冢?我们挖了七十座,一座都不是!”一肚子气的高湛,暴跳如雷地坐在地上。 “高湛,听说通往安阳的这条地道是你的爱妃陆萱告诉你的,你不如再去问问她?”宇文护脑袋一低,对高湛说道。 “善!”高湛顿时欣喜若狂。 “陆萱,你说实话,阿漫山的那个地道,是谁告诉你的?”高湛怒火万丈地回到大营,大声质问乐滋滋的陆萱道。 “皇上,是一个江湖中人告诉我的!”陆萱乐不可支道。 “江湖中人?她是什么人?”高湛不禁十分诧异地问道。 “这个人,臣妾也不知道她是谁。”陆萱突然一脸黯然道。 “这个人就是林七九吧?”高湛怒火万丈地瞪着陆萱。 “是,就是她,但是她告诉臣妾,就是想让皇上逃出阿漫山,与那宇文护反目成仇!臣妾不过是因势利导。”陆萱灿灿地说道。 “混蛋,你这个狐媚子,竟然与敌人暗中勾结,你说,当年朕要接回冬雪公主,是不是那林七九煽动你胡说八道,劝朕不要接冬雪公主立为皇后?”高湛顿时暴跳如雷。 “高湛,臣妾只是利用那林七九,再说不只是甄宝程是我们的敌人,那宇文护也是呀,皇上用林七九,不是借刀杀人吗?”陆萱狡狯一笑道。 “贱人,你要是再无法无天,和林七九暗中联系,朕就废了你!”高湛勃然大怒,注视着陆萱,怒火万丈地进了寝宫。 再说函谷关,这几日府邸外谣言满城风雨,甄宝程重病寝室,贺拔荣和庞超葛湘等人都十分焦急,就在这时,北齐大将,驸马秦业,趁机率三万骑兵,袭击函谷关,日夜在关外了,擂鼓大骂,要甄宝程出来交战。 “甄宝程小儿,你们龙虎军已经崩溃了,你的夫人林七九,离家出走,去了桃花源与那雪亭居士隐居,你手下的将领已经鸡犬不宁,你要是个英雄,就出来与本驸马大战,我秦业知道你文武双全,现在连你的女人都离开你了,你若是个男人,就出来和我决战,抢回你那夫人!”秦业仰面狂笑,装牙舞爪地又叫又闹。 再说龙虎将军府,甄宝程一脸憔悴,突然听到窗外,骂声震耳欲聋,而且都是在一派胡言,故意侮辱他和林七九,顿时满腔怒火,怒火万丈! “贺拔荣,庞超,是什么小儿在外丧心病狂地大骂?竟然侮辱馨儿,我要亲手把此贼凌迟处死!”甄宝程目光如炬,大声叫来贺拔荣和庞超葛湘等人怒气填膺地大声喝道。 “主公万万不要被激,如此动怒!”贺拔荣拱手劝说甄宝程道。 “狗贼秦业,竟敢传播谣言,侮辱馨儿,我已经五内俱焚,传令,拿我的盔甲,我甄宝程要取着狗贼的狗头!”甄宝程愤慨道。 “主公,秦业小儿,趁火打劫,趁主公生病,如此鲜廉寡耻地骚扰我们函谷关,甚至企图干扰主公病愈,主公若是信我这个兄弟的话,贺拔荣请带一万骑兵,出关斩杀秦业这个狗贼!”贺拔荣义愤填膺地拱手求战道。 “贺拔荣,你打不过那秦业,传我将令,九门关闭,大军不准出关迎战!”甄宝程冷静后,断然命令道。 “启禀将军,那甄宝程虽然被我们骂了几天,但是关上却没有人出来迎战,听说这甄宝程已经下令,防守全城,不准出战!”再说秦业大营,副将许明,拱手禀报秦业道。 “甄宝程小儿,知道我是名将,竟然不准部下迎战,现在这函谷关固若金汤,我们趁机攻城,必猛攻不下,我想,不若派兵日夜在城下擂鼓骚扰,大声臭骂,激那甄宝程遗毒发作,气死那甄宝程!”秦业歇斯底里地奸笑道。 “大将军所言甚善!”许明也得意忘形地诡笑道。 “甄宝程小儿,鸡鸣狗盗,甄宝程小儿,鼻青脸肿!一大丈夫竟然不能保妻子,真是无能小儿!”函谷关的日日夜夜,城池之外,敌人趾高气昂的骂声,震耳欲聋,鲜廉寡耻,而城上防守的龙虎军,虽然义愤填膺,但是一个也不敢出城迎战。 却说将军府,贺拔荣和庞超等人,耳边又听到敌人的骚扰和讥笑,顿时群情激奋,大家一起来到书房,慷慨激昂地请求甄宝程出战。 甄宝程威风赫赫地穿上了金甲,英姿飒爽地来到大厅,命令众将,在城楼上吹响觱篥,与敌人同乐。 再说那秦业,派人在函谷关下,歇斯底里骂了十几日,城上却没有一人出战,正在恼羞成怒,突然城楼上觱篥声,绕梁不绝,古风调子,天籁之声,城下刚刚还手舞足蹈,气焰嚣张嘲笑臭骂,乐不可支的兕甲军,顿时一个个张口结舌。 “秦业小儿,你不是很会一派胡言吗?我们主公感谢你疲于奔命,派在下吹几曲古风,给你们配乐,小的们,继续骂呀!”喜上眉梢的贺拔荣站在城楼上,眉开眼笑地对脸气得像温元帅的秦业大声喊道。 “甄宝程小儿!”秦业气急败坏,差点昏厥下马,部下许明等人,都十分惊诧。 “秦业被气下马了!将士们,杀下城池!”贺拔荣见那秦业真的被气昏,顿时欣喜若狂,命令将士们打开城门,英勇杀出函谷关,顿时一声炮响,义愤填膺的龙虎军杀声震天,如风驰电掣一样,杀出城门,趁势杀得兕甲军一败涂地丢盔弃甲,那许明见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是,玉树临风,手执长戈,一身是胆,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保护着秦业,战战兢兢地离开了函谷关。 “大哥,我们打胜了!”欣喜若狂,乐不可支的贺拔荣和庞超葛湘等人,都笑呵呵地来到甄宝程的面前。 “大家回城,我们虽然打胜,但是那秦业老奸巨猾,我军应当继续守城!”甄宝程目视着大家欣然一笑,突然脑袋一晕,几乎昏厥在地。 “主公!”众人十分震惊,立刻扶着甄宝程回了函谷关。 再说那高湛和宇文护,派人到处传播谣言,说自己已经挖掘到了魏武大墓,妄想骗林七九和宝琴出来,但是等了几日,不但林七九倩影失踪,连他们先前挖掘的疑冢,也是全部自毁,没有找到一个珍宝,高湛顿时气急败坏,一脚踢在魏武帝曹操的石像上,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曹操石像竟然就是大墓的机关,只听一声响,如同山崩海啸,两人脚下的大地开始地震,吓得高湛和宇文护屁滚尿流,抱在一起,过了半晌,只见石像的身后,地下竟然毛骨悚然地大开了一个山洞! “魏武大墓地宫的墓道!找到了!”高湛顿时大喜过望,得意得上蹿下跳。 “皇上,地道里面可能有暗器,我们是不是暂时不下去?”战战兢兢的武忠等人呆若木鸡地目视着得意忘形的高湛。 “都是笨蛋,命令当地的百姓,都进墓道给朕挖地,以后朕盗了曹操的大墓,这些耕地就赏给他们!”高湛得意忘形地诡笑道。 一天后,如狼似虎的兕甲军,疯狂地冲到了安阳村,残暴地命令,全村所有的青年男子,都征为士兵,去安阳山挖墓。 为虎作伥的祖媚,自鸣得意地对全村壮年男子说道:“小的们,报国的时候就要到了,我大齐皇上,要挖开摸金校尉的主子,大奸臣曹操的大墓,皇上找到曹操的大墓后,若是大家立了功,个个都论功行赏!” “祖媚,村子里都要干活养家,谁帮你们盗墓,我们不去!”下面的村民,一个个怒气冲冲群情激奋。 “混账,若是你们不听我大齐的话,你们就是反贼!”祖媚吹胡子瞪眼道。 “祖丞相,听说高湛那个小子找到了魏武大墓,但是本姑娘听说,这曹操的大墓里,不但没有什么陪葬珍宝,还有很多要命的机关,所以本小主劝你们不要再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回家吧!”就在此时,人堆里,亭亭玉立步出一位弱眼横波的美人,对祖媚悠然一笑道。 “林七九,双眉紧蹙的,来人,抓反贼!”那祖媚大惊失色,仔细瞪着眼前那人,突然失魂落魄,大声咆哮道。 “乡亲们,快跑!”林七九和宝琴瞬间砸了一个烟雾弹,顿时硝烟弥漫,那祖媚和武忠等人,虽然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是就是抓不到林七九和宝琴。 “林七九,又来我大齐!”再说高湛,听说林七九救走了全部村民,顿时恼羞成怒。 “皇上,我们还进魏武大墓吗?”祖媚战栗地询问高湛道。 “朕就是要进曹操大墓,这些金银财宝,都是我们的!”高湛拍着宇文护的肩膀,突然视死如归地和宇文护步进了魏武大墓的墓道。 在让人毛骨悚然的漆黑冰凉的墓道里鬼头鬼脑走了一个时辰,在中午,那高湛终于和宇文护走到了墓道的头! “高湛,这曹操在墓里埋伏了什么机关?我们走了一个时辰,为什么十分安全?”一脸怔怔的宇文护,蹑手蹑脚来到那个地宫石门前,怪怪地询问高湛道。 “宇文大丞相,没有珍宝的地方就没有机关,我们现在都没有遇到机关,说明,石门里面全是价值连城的珍宝!”高湛目视着宇文护,贪婪地奸笑道。 兕甲军和北周军,专心致志地围在石门前,仔细看精明的高湛,在小心翼翼地开石门的锁。 “开古墓地宫的大门,那是一门技术活,我高湛在摸金校尉的主子曹操面前,只是班门弄斧!”高湛一面不卑不亢地笑着,一面神经兮兮地拿出了自己的开幕百科宝,在石门前搞了一个时辰,等大家都疲于奔命之时,突然石门大开,里面熠熠生辉! “大家让开!”高湛大喝一声!就在此时,突然地宫内,传来阵阵让人恐惧的响声,瞬间,如同洪水一般的尸蛊虫,疯狂地冲了出来,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高湛,老夫真是没有看出来,你小子原来是个盗墓人才!”这时,一脸敬仰地来到高湛面前的宇文护,怕了拍高湛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 “宇文丞相,别夸我高湛,我高湛小时候,大哥会文,二哥会武,我高湛会做木工!”高湛得意洋洋地一笑道。 话说北齐高湛与北周宇文护的联合盗墓队,用了整整一天,进入了魏武大墓的墓道和地宫,但是让高湛黯然的是,这个地宫里,不但没有棺材,也没有一个珍宝! “皇上,难道我们又中计了?这也是一个疑冢?”不寒而栗的祖媚,战栗地来到高湛的眼前。 “曹操,你这厮又骗朕!”高湛顿时气急败坏。 “禀报皇上,喜事,这个地宫里还有一个墓道!”就在大家黯然的时候,大喜过望的武忠,兴高采烈地跑到了高湛的面前。 “还有墓道?”高湛暴跳如雷地来到墓道口,定睛一瞧,他突然想到了周易的一卦。 “宇文护,朕明白了。曹操大墓就像一个八卦,元生一,一生二,元是基本,这个曹操大墓,我们要照着八卦来左右绕圈,走到元,就是曹操的地宫!”高湛恍然大悟道。 “皇上万岁!”一时间,兕甲军兴高采烈,山呼万岁。 宇文护目视着高湛,命令部下按照八卦,走进了这个奇怪的迷宫。 “轰轰轰!”一队侍卫走出了圈子,突然惊天动地一阵响,从墓道内,突然冲出几个大石球,霎时间把那些侍卫压得血肉横飞,瞬间,高湛和宇文护吓得不寒而栗。 “高湛,这就是曹操的真墓,墓里有机关!”宇文护一脸战栗地笑道。 第125章 大墓干扰 “小的们,大家打开地宫大门,朕封你们万户侯!”百闻不如一见,高湛这次亲眼看到曹操大墓的机关,顿时大喜过望,兴高采烈地命令部下道。 函谷关,再说甄宝程,用计气晕了北齐驸马秦业,大败兕甲军,自己也遗毒发作,昏厥在床,潜伏在函谷关的奸细顿时欣喜若狂,立刻禀报北齐二路元帅周国,甄宝程再次昏厥的事。 “好,凭你怎么防,还是喝了贵妃的洗脚水,甄宝程,你确实是身体暗弱,这次咱们就趁火打劫,就是要破坏你解毒,在即将病好前,日夜骚扰破坏,就是要你发疯躺在床上!”那周国不由得得意忘形道。 函谷关的守将没有防北齐二路大军,此时周国兵临城下,厚颜无耻地日夜在城下骚扰大骂,敲鼓号角,闹得函谷关满城风雨。 “甄宝程,你已经病入膏肓了,赶紧投降吧!”周国踌躇满志,自鸣得意地大声臭骂,还命令部下张牙舞爪,丑态毕露。 “一定要让甄宝程怀疑,什么都不是他的,都是我们大齐的,而他最爱的林七九,也与雪亭居士私奔了!”周国狡狯地目视着副将许明,眉开眼笑地命令道。 “是,元帅,小的命弟兄们日夜臭骂,就是让他甄宝程鸡犬不宁!”许明诡笑道。 话说甄宝程,次日辰时,突然命贺拔荣和庞超来到大厅,自己撑着身体,对两人叮嘱道:“两位兄弟,北齐军用车轮战,趁着我们主力在河南,日夜干扰,企图骗我们出城决战,此时就是我们韬光养晦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将士们要坐下来忍住,就算窗外敌人大声讥笑,造谣欺骗,假象吓人,也不开城打仗!” “是,大哥,周国这小子,攻城攻不下,就这么卑鄙龌龊,真是鲜廉寡耻,我们知道了,坚守城池!”贺拔荣和庞超拱手镇定道。 再说高湛和宇文护,在曹操墓道的八卦阵里绕迷宫,两个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就是出不了这个八卦阵,只见那中央的石门就在面前,但是这个迷宫就是走不出去! “岂有此理,曹操这个奸雄太奸诈了,他学什么不好,学诸侯村夫的八卦图!”高湛急的吹胡子瞪眼,但是就是出不了八卦迷宫。 “高湛,再这么走下去,我们永远也绕不出这个八卦阵,都一天了,咱们都没有吃的,再这么困着,大家都要饿死了!”宇文护怒火万丈道。 “宇文护,朕想到了,这八卦图,我们一生二,再生无极,不能走,就能飞,咱们在八卦阵上搭木板,更上一层楼走过去!”高湛突然眼睛一转,乐不可支道。 “妙,赶紧用盾牌搭木板,我们从八卦上走过去!”宇文护恍然大悟,喜上眉梢道。 搞了半晌,这些人又呆若木鸡了,这八卦墙梯子搭不上,木板走不出,整个就是过河拆桥,上去的士兵都血肉横飞。 “岂有此理,平步青云不行,一败涂地也不行,难道我们挖地道?”高湛勃然大怒道。 “高湛,你还是不要投机倒把了,一本正经地破这个八卦阵,这里的机关太多,我们要是进不去,也出不来了!”宇文护提醒高湛道。 “难道朕英雄一世,连个古墓都打不开?”高湛顿时恼羞成怒。 “皇上,陆萱有妙计了!”就在这时,突然八卦阵外,传来了陆萱的莺声燕语。 “爱妃,你有什么法子进地宫?若是你帮朕成功盗墓,朕封你为皇后,萱儿!”高湛一听是陆萱的声音,顿时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向着迷宫外大声大叫道。 “皇上,陆萱进来了!”过了半个时辰,陆萱突然像是飞来一样,站在了高湛和宇文护的眼前。 “陆萱,你怎么进来的?”高湛端详着莞尔一笑,杏脸如芙蓉的陆萱,大喜过望地询问道。 “皇上,八卦,就是自相矛盾,皇上和宇文丞相从相反的两边走,等到会师在中心时,这个八卦就开动了!”陆萱笑靥如花道。 “所言甚善,宇文丞相,我们分道扬镳!”高湛欣喜若狂道。 走了三个时辰,高湛带着祖媚和武忠等禁卫军,竟然在对面,真的遇到了宇文护和钱乾的士兵! “八卦阵,我们破了!”高湛顿时自鸣得意,与宇文护同仇敌忾地步到了石门前! 这时,忽然地宫的地下,传来了一种古怪的怪声。 “暗器!”高湛大惊失色,立刻抱着陆萱匍匐在地上,宇文护也和钱乾等人,乱七八糟地隐蔽在地下,瞬间,乱箭如蝗,狠狠地射了半个时辰,石门上被射成了松树! “曹操真毒呀,死了还这么毒!”高湛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战栗地看着石门上像豪猪刺一样的箭矢。 “高湛,这些箭射到石门上,石门现在开不了了!”不寒而栗的宇文护拿着灯,蹑手蹑脚地来到石门前,灯光下,他毛骨悚然地发现,这个石门上十分恐怖地刻着几十名如狼似虎的武士,而这些箭矢射在石刻上,竟然让这些武士石刻像是3d一样,全部真实地站了起来,石门变成了一个鬼阵,这些穿着绵甲的武士,一脸狰狞,杀气腾腾地手执射入的箭矢,让这些箭矢变成了刀枪! “啊!这里不但有肉粽子,还有石头粽子?这些雕像活了,石头人要杀人了!”高湛吓得屁滚尿流,躲在浑身颤抖的祖媚和武忠后面。 “高湛,我们一定要赶快把这个石头武士阵打破,不然过一会子,他们就活了,要杀人了!”宇文护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些武士突然瞪起眼睛,气势汹汹,一脸恐怖的样子,也吓得肝胆俱裂! “高湛,宇文护,趴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个烟雾弹,在石头武士大阵前爆炸,顿时硝烟弥漫,那些石头武士,看不见人,在雾霾里手舞足蹈,过了半晌,这些大东西就被一个倩影,凌波微步,全部打倒! “林七九!”等到高湛和宇文护眼睛看清楚时,他们震惊地看见,眼前这位冰雪聪明,双眉紧蹙的美人,正是林七九! 只见林七九执着竹韵剑,柳眉倒竖,如同仙姝! “林七九,你为什么要救我等?”战战兢兢的高湛对着林七九大声问道。 “如果刚刚我不出来,你们就死在这个魏武大墓了,我林七九路见不平,锄强扶弱,高湛,宇文护,你们为了贪婪古墓的珍宝,无法无天,再次盗掘古墓,我林七九一定要多管这个闲事,不让你们抢到这些珍宝,用来厉兵秣马,屠杀百姓!”林七九英姿飒爽,颦眉道。 “林七九,你这弱眼横波的样子,就你和那个宝琴,就能保护得了这个古墓?朕和宇文丞相在外面有几万大军,不过若是你帮朕进入曹操的地宫,拿到这些珍宝,朕答应,不杀你,还送你一半珍宝!”高湛突然狡诈地奸笑道。 “宇文护,你和你的妹妹宇文橘,给我宝程哥哥下了什么毒,竟然要我找这古墓的百年夏草才能解毒?”林七九突然怒发冲冠地怒视着宇文护,大声质问道。 “林七九,这个世上,我们都是自私的,老夫也是想灭掉你们龙虎军,中原逐鹿,现在我们都困在这个墓里,我们还是暂时和好,并肩作战吧,否则,我们一个都不能活着逃走!”宇文护囧笑道。 “你们也想活着出这里,好,那你们要听我林七九的,不许毁坏古墓,不许乱抢陪葬财宝!”林七九一本正经道。 “林七九,你进入这个大墓,不是也要找到那个夏草帮甄宝程解毒吗?只有进了地宫,你才能难道夏草,我们现在应当勠力同心,打开墓门,我们就都胜利了!”高湛笑道。 这些人,跟着林七九和宝琴,小心翼翼地逼近了这个地宫石门,石门上的武士已经被打碎,石门被紧紧地锁着,林七九和宝琴端详了半晌,也不能打开大门。 “七九,宝琴,让朕来,在做工匠这个本领上,朕比你们优秀!”一脸得意洋洋的高湛,喜上眉梢地来到石门前,拿着小工具,砸砸搞搞半晌,过了一个时辰,石门竟然打开了。 只听轰隆一声,如同山崩地裂,石门开后,一股死的气味突然就冲了出来,冷得大家个个颤抖! “这就是死人的地宫,几百年没人进去了!”吓得不寒而栗,魂飞魄散的高湛,一边听着古怪的回声一边蹑手蹑脚地拿着灯往前走。 这里确实是死人的阴间世界,四周就像死一样,十分的静谧,没有一点声音,众人不寒而栗地走了半晌,突然,林七九发现眼前是一个灯架,她轻启丹唇,对着灯上一吹,瞬间这地宫里面突然熠熠生辉,高湛眼前一亮,只见浮现在眼前的,是光明的地宫大殿,大殿中央,竟然放着两个黑漆漆的大棺椁,棺椁下的地面,刻着星辰图和大魏江山地图! “曹操,曹操的棺椁,天哪!朕终于找到了!”高湛顿是激动得上蹿下跳! “高湛,我怎么没有看到宝藏?”这时,一脸奇怪的宇文护,瞥着疯狂的高湛,轻蔑地质问道。 “打开棺椁,我们就有钱了!”高湛得意洋洋道。 “不行,你们不能打开棺椁!”林七九大义凛然地挡在高湛和宇文护面前。 “林七九,你不是也要找到夏草为甄宝程解毒吗?现在都骑虎难下了!”高湛苦笑着看着林七九。 “解药,我直接挟持宇文护,他不就给了?”林七九突然用凛冽的竹韵剑,架在了宇文护的脖子上。 “林七九,老夫现在被困在这个古墓,身上没有解药,你就是杀了老夫,老夫也没解药给你。”宇文护谄媚道。 “林七九,我们皇上就是要开曹操的棺椁,就你们两个丫头,能挡住我们吗?”这时,武忠和祖媚带着士兵,气焰嚣张地把林七九和宝琴围在垓心。 “开棺!”高湛得意洋洋地命令道。 这些士兵,立刻气势汹汹地冲上去,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刚刚踩上地下的星辰图和大魏地图,地下就突然陷了几个洞,将这些士兵陷了下去,顿时,地宫里鬼哭狼嚎! “机关!这棺椁前有机关!”高湛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地上过不去,皇上,我们先把这些地上的星辰图和大魏疆域图给砸了!”武忠顿时气急败坏,命令士兵,举起兵器,把地上那些图都狠狠地砸烂,就在这时,古墓的棺椁陷下了一个地洞,瞬间,地宫里如同山崩地裂,一阵乱抖,地上的这些人,霎时间,都突然失踪。 当高湛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浮现出父亲高欢,和大哥高澄,二哥高洋的脸。 “父皇,皇兄,你们怎么也进入曹操大墓了?”奇怪的高湛,莫名其妙地询问着三人道。 “高湛,你大哥能帮父亲管理大齐,你二哥在战场上一身是胆,你小子,就在家里整天敲敲打打当木匠!”高欢突然怒气冲冲地揪着高湛的耳朵,进了屋子! “父皇?大哥二哥?”高湛突然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回到了童年! 一片漆黑中,宇文护拿着点燃的蜡烛,仔细看着四面,突然,宇文泰和宇文觉,来到了他的面前。 “皇兄,皇侄,你们怎么也进这古墓了?难道你们也要这墓里面的珍宝?”宇文护吓得毛骨悚然给宇文泰和宇文觉跪下道。 “高湛宇文护,这是幻影雾霾,快把鼻子和嘴捂上,这玩意能让人发生幻觉,看到从前的幻影!”这时,一片硝烟弥漫中,听到了林七九的声音。 高湛和宇文护都突然惊醒,立刻拿着帕子,拼死把嘴和鼻子都捂得死死的! “这是什么鬼玩意?曹操这奸雄死后,在墓里搞这些东西!”高湛气得暴跳如雷,大声臭骂道。 林七九和宝琴,敲开了墙壁的一个通风口,让这些雾气渐渐都出去了,这时,突然听到高湛毛骨悚然的一声惨叫! 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是十几具已经腐烂的骷髅,还穿着魏晋时的衣服! “难道两百年前就有盗墓贼进到这里了?” “但是他们中了这个机关,看见了幻影,最后全被毒死!”宇文护吓得脸色苍白道。 “宇文护,那棺椁陷进了地洞里,难道,那也是假棺,里面没有曹操的尸体?”高湛大惊失色地瞪着黑乎乎的地洞,呆若木鸡道。 “这个地宫也是假的,传说曹操身前喜爱盗墓,军中封了摸金校尉,专门盗掘古墓,所以古代的机关,他都学过,此人死后,也害怕与被他盗掘的古墓一样,被后人盗掘,所以命令工匠修了七十二疑冢,我们现在找到的这个地宫,只是疑冢中的一个,但是,我们现在既然找到了假的,那真的一定在这四周!”林七九郑重地说道。 “林七九,你怎么对这古墓这么晓得,难道有高人教你?”高湛狐疑地目视着林七九。 “高湛,我们赶紧找真的棺椁,只有找到真的,我们才能活着逃出古墓!”宇文护瞪着高湛,小声说道。 众人又在一片漆黑中,乱七八糟地找其他的地宫,武忠拱手对高湛说道:“皇上,这个林七九是不是故意骗我们?” “武忠,林七九和宝琴只有两个人,若是找到了真棺椁,抢了珍宝,我们就过河拆桥,把她们做了!”高湛歹毒地诡笑道。 再说林七九点着灯,和宝琴,小心翼翼地根据通风口的风声,找到了一个墓道,在漆黑墓道里,摸了一个时辰,林七九才恍然大悟,这个魏武大墓,不但在安阳和邺城有七十二疑冢,而且在真正的大墓里,也有七十二地宫,这些地宫,是按照曹操生前手下七十二员大将来修建并守护的,七十二个地宫前,都有一个守护大将,机械机关可以杀死潜入的所有盗墓者! “七十二天罡!我明白了,刚才那个棺椁地上的星辰图,就是七十二地宫的地图!”林七九突然恍然大悟。 “蠢货,杠杆谁叫你们砸的,砸坏了,这次朕要在古墓里驾崩了!”高湛气急败坏地坐在地上大叫道。 “高湛,刚刚的地图,我用纸拓了一张!”这时,宝琴从衣襟里,拿出了那张星辰图。 高湛和宇文护顿时大喜过望,冲了上来。 “七十二星辰,中央的那颗,就是真正的曹操大墓地宫,但是按照这张地图,我们要绕过前面的七十一个疑冢,每一个疑冢前,都有一员大将防守,那里有机关!”林七九一本正经地说道。 “按照地图,绕过七十一颗星,我们过地煞星,紫微星,文曲星,若是迂回过去,中间要被夹攻,所以,我们要分成两队!”宇文护命令道。 地下,七十二地宫的墓道,宇文护和高湛的士兵,小心翼翼,不寒而栗地潜入了地道。 第126章 又看到了 “老夫要把你变得更!”宇文护大声咆哮,身边的侍卫都吓得战战兢兢,大家仔细一瞧,原来这个宇文护现在正在黄粱一梦。 “主公,太阳出来了!”侍卫方弁对着宇文护大喊。 这宇文护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眼前又是毛骨悚然的地宫,顿时恍然大悟:“老夫又幻觉了!” “宇文丞相,这七十一个疑冢,就是七十二个地煞星,我们不能乱走,否则就有机关,我们已经昏厥一天一夜了!”高湛抓着宇文护的衣襟,大声叫到。 “混账,老夫正在命令部下,日夜骚扰函谷关,怎么还在这个阴曹地府?”宇文护也突然茅塞顿开,对着高湛大叫大骂道。 “宇文护,我们中了毒气,被毒昏了一天一夜!”高湛见宇文护还在那里自鸣得意,暴跳如雷地抓着宇文护大喊。 “高湛,林七九和宝琴那两个丫头呢?我们睡一夜,小的们有没有监视她们?”宇文护眼睛一转,突然想起了林七九。 “主公,林七九早跑了,这个魏武大墓的地宫,像个花蕾,一层一层的像迷宫,咱们还是撤吧,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再继续盗掘,可能都要被饿死!”钱乾气急败坏地禀报宇文护道。 “好,林七九吓跑了,那这曹操大墓里的珍宝,就是老夫一个人的!”宇文护突然大喜过望,得意得大声奸笑。 “宇文护,aa制!”这时高湛一脸飞扬跋扈地来到宇文护的面前,三角眼瞪着宇文护,神经兮兮。 “魏武大墓七十二个疑冢,由七十二个地煞星坚守,其中只有一个地宫才是曹操真正放棺椁的地方,也就是,只有真正的地宫,才有珍宝!小的们,听朕嘱咐,你们分成七十二队,若是有一队潜入了真正的地宫,便迅速放号炮!”高湛一脸张牙舞爪地命令部下兕甲军和祖媚武忠道。 “是!” “竟然做这种事,丢人!”同时的函谷关,趾高气昂,手舞足蹈,以害人为乐趣的兕甲军,在周国的率领下,无法无天地在郊外到处造谣,胡说八道地搞一下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的黑材料,派人厚颜无耻地躲在函谷关城下,讥笑臭骂,联袂献丑,守城将领贺拔荣,面若冰霜,上城检查的时候,命令守军打扫厕所,把马桶都倒到城下的旮旯,瞬间,城下咳嗽弥漫,割须弃袍。 “混账!”一脸臭的周国回到大营,顿时恼羞成怒,命令部下从晚上开始车轮战,日夜不断监视函谷关,一到晚上就杀声动地,全军联欢。 周国这一丢人现眼的阴谋,无赖地进行了半个月,但是函谷关仍旧固若金汤,连个开窗子回骂的人都没有,气得周国青筋直爆,立即命令驸马秦业,也率领大军,围攻函谷关,周国下了死心,必定要破坏函谷关的安静,闹也要闹死龙虎军! 话说周国的主公高湛,这时也在呕心沥血,带领一批虾兵蟹将,视死如归地在盗墓,这魏武大墓的七十二个地宫,骗这高湛把兕甲军几千人,化成七十二队,在古墓里上蹿下跳,过了一天,正当高湛在嚼河南牛肉时,突然武忠带着几个狼狈的小兵,屁滚尿流地跪在高湛的脚下,叩头大哭道:“皇上,这哪是古墓,这是阴曹地府呀!守地宫的那些鬼太厉害了,你看这打得!” 武忠狼狈不堪地扒开自己的衣甲,高湛顿时恼羞成怒,飞起一脚,把武忠踢得哭爹喊娘。 “岂有此理,官家我要你们盗墓,你们来给老子伸冤!严肃禀报!你们怎么丢盔弃甲的?”高湛恼羞成怒,手舞足蹈,大声咆哮。 “皇上,七十二个地宫,都有暗器,地宫口有个什么大将的石像,如狼似虎,太厉害了,那石锤子一砸,小的们就血肉模糊呀!”武忠大哭道。 “石头能打人?”高湛顿时十分好奇,气焰嚣张地带着祖媚和陆萱,杀气腾腾地来到了第一个地宫前。 呈现在眼前的,确实是屠杀!地宫门前,尸横遍地,都是北齐兵! “曹操,朕见到你,你就要鼻青脸肿!你敢打朕!”高湛顿时暴跳如雷,像疯子一样冲过去,让大家没有料到的是,一二三三个数字后,鼻青脸肿的高湛屁滚尿流地跑了回来。 “石头人!”吓得肝胆俱裂的侍卫们,毛骨悚然地看见,眼前突然震耳欲聋地走出来一员石像大将! 这个石头盔甲的大将,手执石头大戈,英勇无比,那石头眸子一亮,就杀气腾腾地劈了下来! “大将张郃!”祖媚吓得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仔细一瞧,须臾发现,这个石像雕的名字是曹魏大将张郃! “张郃休伤我主!”祖媚突然一身是胆,疯狂地冲到那个石头野人的面前,大声大叫,要保护高湛先逃。 “丞相,你的确是誓死忠心,你牺牲后,朕给你修个大墓,就像这个曹操的!”高湛流着鼻涕,戴着兜鍪,鬼头鬼脑地逃跑了。 “高湛,宇文护,你乱搞什么?”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高湛觉得背后有人拍了他一掌。 “谁?”高湛吓得全身发抖。 “我,林七九,高湛,宇文护,你们在这里乱跑什么?我已经知道真正的曹操地宫是哪一座了!”林七九冰雪聪明地跳到地宫的天顶上,将顶上的星星拿了下来,瞬间,七十二个地宫的石头大将,全部又变成了石头。 “曹操真是奸诈,这些石头大将,原来都是机器人,用机关就可以控制呀!”高湛得意洋洋地跑到石头武将面前,怒气填膺地用头撞了几下。 “七十二地宫的真实地宫,建筑时用地煞七十二的计算法来隐蔽的,我们要潜入真正的地宫,必定要过这条灵魂河!”林七九宝琴和高湛宇文护的脚下,哗哗地流淌着十分凶猛的河水,这些河水竟然还毛骨悚然地散着热气! “天啊,这河水还是沸腾的水,一旦走错,掉下去就烫死了!”高湛顿时吓得呆若木鸡。 “高湛,这河里面的不是水,而是淌着水银!”林七九瞥着高湛道。 “水银?林七九,我们要迅速过这河,否则水银里有毒,朕害怕我们眼前再出现幻影!”高湛吓得浑身发抖道。 “高湛,命令你的士兵,根据星辰图上的星星,扔下盾牌,大家站在盾牌上过河!”林七九一本正经地目视着高湛道。 “星辰图?”宇文护震惊地看着林七九手上拓的星辰图,迅速命令部下,立刻把盾牌按照星辰图上的星星,扔进水银! “轰!”水银遇到铁,突然传来了爆炸的声音,河面上瞬间浮现出一座桥,高湛和宇文护,蹑手蹑脚地跟着林七九和宝琴,过了这个鬼桥! “地宫!”高湛手中执着灯,鬼头鬼脑地进了一个漆黑的地下宫殿,刹那间,宫殿里凛冽之光如月,射在高湛的身上,吓得高湛哭爹喊娘。 “魏武王大戈!”宇文护立刻举着油灯,进入了地宫,定睛一瞧,竟然发现,地宫的四周,都是手持大戈的兵俑,这些石头人的眼睛一亮,宇文护和部下都吓得失魂落魄。 地宫里,林七九沉着地走到长明灯前,用油灯点了长明灯,刹那间,地宫内熠熠生辉,四周光明! “曹操和卞皇后的棺椁,不在这里,在哪里?”宇文护小心翼翼地找了四周,但却没有看见棺椁,顿时十分惊诧。 “这里是地宫的前殿,殿上安置着皇帝和皇后的石宝座!”林七九执着油灯,步到大殿的玉阶上。 “只有宝座?曹操的棺椁必定在一个宫殿里!”高湛得意洋洋道。 “死人!皇上,地下有死人!”就在这时,武忠突然魂飞魄散地鬼叫道。 吓得战栗的高湛,小心翼翼来到武忠眼前,定睛一瞧,但见地宫的大门已经轰隆关上,在地宫的门上,张牙舞爪,死得十分狰狞的几具骷髅,让人十分恐惧地出现在大家眼前。 “这几具骷髅,一定是从前的盗墓贼,他们亦像我们一样,顺利到了这个地宫,但是后来地宫的大门也像现在一样,突然关死了,这些人不但没有找到棺椁,还被关在这个地宫里死了!”林七九黯然神伤道。 “朕雄才大略,朕不会死!陆萱,祖媚,你们快想办法,朕不要死!”高湛疯狂地抓着毛骨悚然的陆萱和祖媚嚎叫道。 “高湛,我们找到曹操的棺椁,便不会被困死,你不要太害怕了!”林七九冷笑道。 众人战战兢兢地在地宫里到处找,林七九精灵古怪地步到那个长明灯前,忽然用嘴把长明灯给吹灭,突然间,宝座背后的石墙,骤然打开,露出了一个地宫口。 “这个地宫这么广袤,一定就是曹操的真正棺椁!”乐不可支的高湛和宇文护得意洋洋地跳进了地宫。 大家点起油灯,眼前竟然呈现了两个暖阁,暖阁内安置着十几个棺椁! “十几个棺椁?这个曹操就是奸雄,玩我们玩到死!”高湛瞪着这十几个棺椁,顿时吹胡子瞪眼。 “这十几个棺椁不是曹操的!”林七九镇定地对高湛说道。 “不是曹操的?难道这也不是曹操的真地宫?”宇文护顿时黯然道。 “不,这十几个棺椁都是殉葬妃嫔的!曹操死后,宫中没有孩子的妃嫔,全部都自尽殉葬!”林七九颦眉道。 “曹操的棺椁,我想就在暖阁后面最大的地宫里!”高湛顿时大喜过望,大家小心翼翼过了暖阁,果然,浮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两个金碧辉煌的大棺椁,这两个大棺椁,就安置在广袤地宫的中央! “曹操一代奸雄,死后也想控制自己的疆域!”宇文护不由得仰面嗟叹道。 “好,小的们,拿斧子,开棺!”得意忘形的高湛,顿时眼睛瞪得通红,一脸贪婪。 “不行,高湛,你们不能破坏古墓!”林七九弱眼横波,柳眉月竖! “林七九,你和宝琴只有两个人,咱们有这么多兵马,你帮我们打开了曹操地宫,朕当然会论功行赏,不杀你,但是你不要干我好事!”高湛奸笑着瞪着林七九。 “钱乾,开棺,谁敢抢我们的金银珠宝,就杀了他们!”宇文护杀气腾腾,瞪着身边的钱乾命令道。 “杀!”如同风驰电掣一样,北齐和北周的士兵手持长戈,气势汹汹地围住了林七九和宝琴。 “林姐姐,夏草已经从棺木上找到,我们走吧!”宝琴手持夏草,向林七九瞥了瞥眼睛。 “小的们,抓住林七九!”宇文护狡诈诡笑,突然翻脸。 “小主,喜月来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地上炸起一个烟雾弹,顿时大墓内硝烟弥漫,等高湛和宇文护朦朦胧胧地将眼睛睁开时,林七九和宝琴喜月已经像仙姝一样飞走了! “开棺!”得意忘形的宇文护,眼中贪婪,心急如焚地命令部下拿着刀斧,对着棺椁乱砍,那高湛也是厚颜无耻,亲自拿着一个斧子,大叫着上去砍棺椁,。 两国军队在地宫里乱七八糟地乱抢,棺椁被劈开一层又一层,高湛眼睛发光,眼前的棺椁内,果然是熠熠生辉!无数的金银财宝,堆满了整个棺椁! “祖媚,朕有钱了!命令小的们,都拿回我们大齐!”高湛眉开眼笑,而宇文护也是眼睛瞪得血红,如狼似虎地大抢。 一群盗墓贼,联袂献丑,在地宫里抢了半个时辰,曹操的这个大棺椁内,却仍然没有曹操的尸体,就在此时,突然地宫内如同山崩地裂,整个地宫像地震一样开始乱摇了! “地宫要塌了!”高湛吓得不寒而栗,和手下到处乱跑,宇文护也吓得颤抖,这些人,混乱地狼狈逃跑,金银财宝被扔的乱七八糟,过了半晌,地宫真的塌了,凶狠的石头,狠狠地砸向了盗墓者,墓中鬼哭狼嚎,士兵们脑浆迸裂。 “林姐姐,我们出墓了,但是这个墓塌了!”就在这时,林七九和宝琴喜月已经喘着气,逃出了魏武大墓! “高湛和宇文护这**贼,多行不义必自毙,全部在地下被砸死了!”喜月黯然道。 “林姐姐,我们还是没有找到曹操的棺材,这个墓莫非也是疑冢?”宝琴惊诧地询问林七九道。 “这个墓,或许就是曹操的真墓,但是这群贪婪的窃国大盗,却让这个大墓灭亡了,可能曹操大墓永远变成了问号!”林七九罥烟眉一蹙,莞尔一笑道。 再说地下,那高湛和宇文护再次睁开眼睛醒来时,竟然毛骨悚然地发现,自己趴在一具僵尸的面前,这具僵尸穿着龙袍,顶上戴着朝冠。 “曹操!”高湛吓得尖叫。 “高湛,这是曹操的真墓!” 第127章 冬虐 高湛趴在一具僵尸上,顿时吓得大叫,而宇文护点着灯仔细端详,突然大喜过望! “我们胜利了!”三个二百五手舞足蹈,兴高采烈。 这年冬天,高湛和宇文护各握着几包黄金,乐不可支地出了安阳山,而函谷关,林七九柳眉倒竖,弱眼横波,她的心在砰砰地跳。 “宝程哥哥,你一定要等我,夏草来了!” 再说函谷关,甄宝程命令龙虎军防守不战,自己却病入膏肓,躺在床上,欣喜若狂的周国,听说甄宝程病倒了,顿时一蹦三尺高,命令部下兕甲军,立刻兵临城下,围住函谷关,大声吹号擂鼓,趾高气昂地大骂造谣,真是飞扬跋扈。 “元帅,甄宝程如果真的病入膏肓,我们日夜在他耳边闹,那他是外强中干了!”副将许明,谄媚地拱手对周国笑道。 “大家一定要同舟共济,我们天天骚扰天天臭骂,我就不信,这甄宝程不毒发病亡!”周国一脸自鸣得意地仰着头,似乎十分的不可一世。 函谷关,过了一个月,到了冬至,周国和秦业的联军仍旧包围函谷关,日夜破坏干扰,臭骂声震耳欲聋,但是函谷关仍旧没有开门进战,周国气急败坏,突然又定下了风声鹤唳之计,派人找了一个女人,化妆成林七九,再用一个白脸人,冒充雪亭居士,得意忘形地坐在敌楼上,对着函谷关内讥笑臭骂。 “主公,敌楼上,我们好像看见了嫂子!”这时,焦急的贺拔荣和庞超冲进了寝宫,愤懑地拱手对甄宝程说道。 “贺拔荣,拿我的弓!”甄宝程精明一笑,突然判若无人,健健康康地站了起来,贺拔荣和庞超都呆若木鸡,身边的丫头桃华和汀草,立刻将甄宝程的弯月宫拿了来,呈给甄宝程。 “好丫头!”甄宝程士气盎然地轻轻拿着大弓,亲自来到函谷关的城楼上,手搭凉棚,眺望敌楼上的一男一女。 “甄宝程,你看,你的仙姝夫人在我们大营,和她的老朋友雪亭居士在看景呢!”一脸得意忘形的周国,丧心病狂地对着甄宝程嘲笑道。 只见甄宝程清秀一笑,膂力拉开满月宫,如同风驰电掣,一支长箭,刹那间射出城楼,只听那敌楼上一声惨叫,吓得这周国屁滚尿流,再说那雪亭居士,已经脑浆迸裂血肉模糊,那个假林七九大声尖叫,已经从敌楼上逃跑了。 “周国小儿,不要再搞什么假象骗人了,你小子也骂了一个月了,我甄宝程鼓励你的无耻!”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大义凛然的战士,蔑视着一脸丢人的周国,大家喜上眉梢,仰面大笑。 “甄宝程!”周国暴跳如雷,命令全军攻城。 “周国小儿上钩了,放箭!”甄宝程见周国反而被自己激得恼羞成怒,率兵进攻,顿时笑容可掬,命令全军放箭摔礌石,瞬间,城下杀声动地,疯狂的北齐军上了云梯,如狼似虎地向城上爬,顿时城上箭如蝗虫,杀得那北齐兵哭爹叫娘,就在这时,城上突然倒下一盆盆很臭的东西,周国以为又是马桶,顿时气急败坏,歇斯底里地命令全军继续攻城,没想到,过了半晌,城上射出火箭,顿时硝烟弥漫,火借风势,烧得那北齐兵狼狈不堪,鬼哭狼嚎。 “元帅,龙虎军固若金汤,我们攻不下!”焦头烂额的许明连滚带爬地逃回,一脸丢人地禀报道。 “甄宝程,你小子就要毒发了,你不倒霉,我们就不走,命令全军到处拆龙虎军的城池,那边没人,我们就破坏到哪里!”已经歇斯底里的周国,终于要用杀招了! 次日,杀气腾腾的北齐军,烧毁了城外全部的百姓房子,一群二百五一样的斥候骑兵,日夜躲在函谷关下溺战,先骂甄宝程贺拔荣庞超葛湘萧玉等将领,然后再骂龙虎军的小兵,这些斥候张牙舞爪,手舞足蹈,在龙虎军的城墙下一脸丑态,联袂献丑。 “周国这个小子,现在只会在我们函谷关下骚扰,他们围城已经一个月了,若是没有援兵,城内恐怕弹尽粮绝!”贺拔荣和庞超一脸担心地目视着甄宝程。 “贺拔荣庞超,谁敢侮辱我妻林七九,我就要他死无葬身之地!”甄宝程目光如炬道。 傍晚,甄宝程突然毒发,忧心忡忡的桃花和汀草扶着甄宝程回了寝宫,贺拔荣和庞超见甄宝程这几日竟然是故意支持着身子在带兵血战,大家都泪流满面。 “贺拔哥,周国和秦业这两个蠢蛋,在我们函谷关持久包围,我们的援兵一定可以截断他们的粮道,若是成功,我军可以一不做二不休,完全消灭兕甲军!”庞超注视着贺拔荣,郑重拱手道。 “可是主公现在已经遗毒重新发作,若是没有解药,恐怕要行将就木了!”贺拔荣皱眉道。 “嫂子去安阳拿解药夏草,为什么现在还没回来?”庞超不由得心急如焚。 再说林七九,驾驭着郁葱马,和宝琴喜月日夜奔向函谷关,几日后,她们来到函谷关城下,却看见十万敌军,人喊马嘶,浩浩荡荡地把函谷关围在垓心。 “林姐姐,宝程哥哥现在一定又遗毒重发了,但是现在围城的有这么多敌军,我们怎么进城呀?”宝琴颦眉凝视着林七九。 “宝程哥哥的毒,我们一刻也不能耽搁,我要进敌阵,冲进函谷关!”林七九罥烟眉一蹙,柳眉若剑道。 “林姐姐,敌军太多,你一个人就算武功再高,也冲不出敌人十万大军!”宝琴忧心忡忡道。 “小主,我们在附近的许县还有一千人马,喜月建议,不如带领这一千人,冲出敌阵!”喜月献计道。 “所言甚善!”林七九乐不可支道。 再说洛阳,趾高气昂,得意洋洋的高湛,带着自己抢来的几袋黄金,不可一世地回到了皇宫,宇文护与高湛进行和谈,高湛亲自带着祖媚武忠等大臣,郑重地来到河南边界,接回了北周冬雪公主,继续立为皇后,这时,在北齐皇宫,统摄六宫的,是高湛宠爱的娄贵妃娄小小,娄贵妃听说冬雪公主又回到皇宫做了皇后,顿时暴跳如雷,立即找到了贵妃陆萱。 陆萱因为帮助高湛挖掘到魏武大墓,现在已经被册封为皇贵妃,得意洋洋的她突然听说皇帝重新接回了冬雪公主宇文橘,也是怒火万丈。 “又要让那个北周的女人在我们姐妹面前耀武扬威!”娄贵妃恼羞成怒地目视着陆萱道。 “姐姐,这个冬雪公主,当年与林七九勾结,这次就算她趁火打劫,重新立了皇后,皇上也对她十分怀疑,妹妹想,我们不如搞一些鬼事,好好的吓一吓这个贱人,让她不敢住在宫里!”陆萱奸诈地笑道。 再说林七九,和喜月宝琴去了许县,率领一千龙虎军铁骑,在函谷关外的北齐军大营后面,到处乱跑,马蹄上绑着扫帚,顿时北齐军的背后硝烟弥漫,杀气腾腾,吓得战栗的周国,眺望背后,以为龙虎军的救兵已经杀到,顿时火冒三丈,命令许明率兵反攻。 林七九十分精明地目视着敌军,突然发现敌军大阵,有军队已经分道扬镳,顿时喜上眉梢,她精灵古怪地对着将士们大喊道:“弟兄们,敌人上当了,我们英勇冲过敌阵,回函谷关!” 一片硝烟中,英姿飒爽的林七九,一马当先,驾驭着郁葱马,一鼓作气,手持长枪,冲开敌军的大阵,如同风驰电掣,宝琴和喜月也威风赫赫,英勇进攻,杀得敌人鬼哭狼嚎,周国见林七九竟然冲进了大阵,顿时大喜过望,对着士兵们丧心病狂地大叫道:“抓住林七九,她是甄宝程的老婆!” 欣喜若狂的北齐大军,杀声震天,对着林七九猛攻,林七九一手竹韵剑,上下翻飞,杀得北齐军血肉模糊,但是北齐军太多,将林七九围在垓心! “林姐姐!”就在这时,宝琴和喜月,带着萧玉的大军,突然如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进敌阵,林七九凝视着并肩作战的姐妹们,顿时悠然一笑。 “冲出去!”林七九士气大盛,一杆长枪,出神入化,杀得敌人人仰马翻,哭爹叫娘。 “林七九!”就在此时一脸得意忘形的周国,手持大刀,向着林七九劈来,林七九抿嘴一笑,聪明地一搠长枪,右手却取着竹韵剑,在周国的身上义愤填膺地戳了一剑,那周国顿时一声惨叫,屁滚尿流地摔下战马。 “宝程哥哥,我来了!”函谷关府邸寝宫,满脸是血的林七九,颦着罥烟眉,勇敢地冲进了寝宫,呕心沥血地冲到甄宝程的榻前。 “宝程哥哥,我是馨儿,我拿解药回来了!”凝视着甄宝程嫣然一笑的林七九,忽然有双眉紧蹙,噙着热泪。 “馨儿,你没来迟,我就喜欢看你这样子!”突然,甄宝程眉眼弯弯地凝视着林七九的颦眉,执着林七九的柔荑,搂在怀中。 “元帅,林七九杀进了函谷关,甄宝程解毒了!”这时,战战兢兢的许明跪在丑态毕出,绑得像僵尸一样的周国脚下,小声禀报道。 “岂有此理,秦驸马,你想个办法,让我军可以消灭甄宝程和林七九!”周国顿时恼羞成怒。 “元帅,在下的计就是,装神弄鬼!”秦业眼睛一转,狡黠地笑道。 这日傍晚,北风凛冽,函谷关突然降温了,守城的士兵眺望远处的南河,突然张口结舌。 “将军,大事不妙,在护城河那里,一群鬼鬼怪怪的没有脚,就那么飘飘过了大河,进攻城池了!”吓得不寒而栗的士兵,迅速禀报了守城的贺拔荣。 贺拔荣不禁十分奇怪,和庞超上城仔细端详,呈现在眼前的那些鬼怪,的确让大家毛骨悚然! “难道这次周国没有骗人,真的用妖法控制鬼怪,来害我们函谷关了?”贺拔荣和庞超都呆若木鸡道。 “主公,敌军深夜用妖法,派了许多鬼怪幽灵,进攻城池,现在城里的百姓都人人自危!”贺拔荣和庞超禀报甄宝程,甄宝程不禁笑容可掬地看着林七九道:“我说刚刚窗外怎么鬼哭鬼叫的,原来真的有鬼,这周国和秦业造谣确实越来越平步青云了,这次跟我们来真的了!” 众人上了城楼,眺望一片雾霾中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鬼怪。 只见一片弥漫的河上,磷火阴阴暗暗,那冬夜的寒风,飒飒地怪叫,确实让人吓得浑身颤抖。 “主公,你看,那些鬼魂真的能飞过河去,我说一个月前,怎么到处传说鬼魂附体,都是鬼怪在虐待我们!”守城的士兵不寒而栗地禀报甄宝程道。 “这些确实是死人的磷火,但是不是鬼魂,死人骨头里的磷,可以起火,这些鬼火,只要有死人的磷,他就能烧起来,若是大风吹着死人的磷跑,这些鬼火也就过了河,周国那厮,只是在装妖作怪!”林七九古灵精怪地笑道。 “周国,你这小子,竟然又在这里装神弄鬼,老子我打死你!”怒火万丈的庞超,手持大弓,瞄准秦业的战马,射了一箭,那秦业惨叫一声,摔了个倒栽葱! 下半夜城楼上的守兵一半休息了,城楼还在搞鬼,一个长发妖人,手持宝剑,在那里乱跳,装神弄鬼地喃喃沉吟,就在这时,一群用纸头叠成的纸人纸马,突然又白阴阴地过了河,冲向城楼。 “鬼!”城楼上,顿时一片大叫。 “主公,周国和秦业又派鬼兵来了!”士兵禀报道。 “甄宝程,老子要你鼻青脸肿!”耀武扬威的周国和许明秦业,在城楼下张牙舞爪,大叫大骂道。 “主公,这些纸人纸马竟然突然变成了真人真马,这马好像就是纸做的,那纸人,一张脸阴阴的,真是吓死我们了!”葛湘拱手对甄宝程禀报道。 此时,北齐军趁着鬼兵冲锋,突然杀到了城下,杀气腾腾地架起了云梯,凶猛攻城,城上的士兵,刚刚吓得战战兢兢,甄宝程见大家害怕,挺身而出,亲手拿着大刀,把冲上来的敌军斫死,顿时将士们精神振奋,大刀阔斧,对着上城的北齐军,乱砍乱斫,那北齐军被杀得哭爹叫娘一败涂地。 “耿大人,继续派鬼兵,进攻函谷关!”周国得意洋洋,捋须向炫舞扬威的耿妖人拱手道。 只见那耿妖人老奸巨猾地奸笑,手持宝剑,站在那里鬼头鬼脑地手舞足蹈,霎时间,黑暗中,站起了一个黑色大鬼,杀气腾腾地冲向了城楼。 “主公,这大鬼真是狰狞,竟然站起来比城墙还高!”一脸惊愕的贺拔荣,指着那大鬼,对甄宝程说道。 “贺拔兄弟,这大鬼其实只是一个木头人,妖人用机械控制的假鬼,命令将士们,瞄准这大鬼发火箭!”林七九谈笑自若道。 须臾,城楼上乱箭如雨,那大鬼瞬间烧成一片火海,城楼上喜气洋洋! “甄宝程,林七九!”周国和秦业等人,气得一蹦三尺高,命令士兵继续进攻! “我们北齐十万兕甲军日夜骚扰,就是闹,也要闹死甄宝程!”一脸得意的秦业,突然有站了起来,杀气腾腾地命令士兵用铜镜,乱射城楼上众人的眼睛。 “主公,敌人又开始气势汹汹了!”葛湘禀报甄宝程,甄宝程命令将士们在城上点着火把,顿时那些关,全部反射回周国秦业等人的脸上,北齐将士,顿时鬼哭狼嚎。 “命令斥候,在函谷关下冷嘲热讽,秦驸马,你派兵去烧龙虎军粮草!”周国一脸认真地命令道。 函谷关内,大家兴高采烈,吃喝大笑。甄宝程和林七九莞尔一笑。 第128章 疯狂的高湛 “一定要日夜破坏,老子要甄宝程不得好死!”水龙书人殿,听说秦业和周国在函谷关惨败,丧心病狂的高湛终于气急败坏了,他张牙舞爪地对着群臣大声斥责,。 “皇上,我大齐十万大军还在包围函谷关,现在北周又与我联盟,送回了公主,臣请皇上继续派兵,一定要打得甄宝程鼻青脸肿!”祖媚一脸毅然地高举朝笏道。 “甄宝程小儿,敢让咱们生气,命令大张青云率领五万大军,增援函谷关!”高湛眼睛瞪得血红。 再说北齐后宫,自从宇文橘带着茜雪回到坤宁宫,重新成为皇后后,她在后宫就被一群妃嫔白眼,十分嫉怒的陆萱和娄贵妃,秘密联合,辰时去坤宁宫觐见皇后,中午就派人四处传播谣言,说坤宁宫有北周的奸细,没几日就满宫风雨,高湛知道陆萱和娄贵妃十分嫉妒宇文橘,虽然心中喜欢着陆萱和娄小小,但是因为宇文橘是大周公主,所以暂时也与她举案齐眉。 “贺拔荣,庞超,听说北周宇文护与那高湛去安阳盗掘了一次曹魏大墓,就暗中沆瀣一气了,宇文护已经派人把宇文橘送回洛阳,让高湛继续立她为皇后,这两个小子,又一次狼狈为奸了!”函谷关,一脸幽默的林七九,弱眼横波,抿嘴一笑,凝视着贺拔荣和庞超等人道。 “嫂子,这个冬雪公主宇文橘真是个毒妇,不如嫂子派我潜入洛阳,刺杀了这个女人,让北周和北齐反目!”庞超建议道。 “不,庞超,刺杀宇文橘,断然不能,因为这个宇文橘十分狡黠,秘密与江湖一些装神弄鬼的家伙联合,你潜入不了洛阳!”林七九谈笑自若道。 “嫂子,如果高湛和宇文护联合起来,我们的函谷关就更加危机了!”贺拔荣担心道。 “周国和秦业这两个丑态毕露的将领,率领十万大军都没有攻陷函谷关,回去一定是焦头烂额,所以他们一定会发疯地继续进攻函谷关,若是这两个二百五继续进攻,我们就机不可失,消灭敌人的主力大军!”林七九娥眉一笑道。 “馨儿,你的确冰雪聪明,但是这北齐兕甲军十万与宇文护联合,我们暂时也赢不了敌人!”甄宝程步到贺拔荣和庞超葛湘的面前,笑容可掬地对林七九说道。 “消灭不了他们,我们就防守城池,不吱声,跟这群购狗贼玩持久战!”林七九悠然一笑道。 “甄宝程,丢人不丢人?我大齐十万大军都在城下看你么怎么丢人,赶紧投降吧!”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北齐兕甲军鲜廉寡耻的嘲笑声。 “主公,敌人又在城外骚扰了!”葛湘拱手禀报甄宝程道。 “敌人被我们打得丢盔弃甲,现在是暴跳如雷,若是再不打赢,周国和秦业回去就是身败名裂,所以他们现在也开始发疯了!”甄宝程郑重地说道。 “敌人若是背水一战,猛攻我们函谷关,我思忖敌人有十万大军,几日后,若是他们在增派援兵几万,我们的城池可能就不行了!”贺拔荣皱眉道。 “宝程哥哥,我们要借刀杀人,用宇文橘和陆萱的仇恨,煽动陆萱,然后我们就用围点打援之计,集中兵力,消灭敌人的援兵!”林七九古灵精怪道。 “煽动陆萱劝高湛立刻派救兵?”甄宝程奇怪地看着林七九。 “北周宇文护马上就要派大将钱乾与周国秦业会师,我们派斥候潜入洛阳,劝说陆萱,若是现在不派救兵,攻占函谷关的大功就给北周全部夺了,日后那宇文橘就在宫里更加耀武扬威,陆萱一定十分嫉怒,必会劝高湛,立刻派援兵进攻函谷关,并劝宇文护退兵!”林七九嫣然一笑道。 “所言甚善!大哥,嫂子真是女中诸葛呀!”贺拔荣和庞超都乐不可支。 “馨儿这个煽动陆萱的人,应该派谁呢?”甄宝程皱眉目视着得瑟的林七九。 “宝程哥哥,我和陆萱也是友人,就派宝琴去吧!”宝琴笑靥如花地站了起来。 “不,宝琴,你一个人去,一定斗不过那些老奸巨猾的妃嫔,我林七九一定要与你一正去!”林七九明眸若月,凝视着宝琴郑重道。 “馨儿,难道你又要去洛阳?”甄宝程顿时心中十分忧郁地执着林七九的柔荑。 “宝程哥哥,为了我们的家,为了中原百姓,让我和宝琴妹子一起去吧!再大的困难,对于我和宝琴说,都是一塌糊涂!”林七九抿嘴一笑道。 子夜,函谷关,那些北齐军日夜在城下骚扰臭骂,这时一个个乱七八糟地困睡在地上,就在此时,突然城楼上,钓下了一个软梯,林七九和宝琴如仙姝一样,骑着郁葱马,突然失踪在敌军的眼中! 次日,北齐大营,秦业听说林七九和宝琴突围了,顿时丧心病狂地大怒,命令所有的军队,总攻函谷关! 拂晓,城下炮石声震天动地,在那些北齐兵大叫大闹下,秦业带领大军猛攻函谷关,兕甲军架起云梯,像细菌一样向城上杀气腾腾地爬上。城上一声觱篥,箭如大雨,乱箭射得敌人血肉横飞,人仰马翻。 就在此时,萧玉和葛湘率领增援函谷关的三万大军,秘密从函谷关杀出,袭击北齐军后方的粮草城,龙虎军威风凛凛在萧玉和葛湘慷慨激昂的命令下,架上云梯猛攻粮草城,保护粮草的齐军将领许明,与部下正在与监军太监喝酒,突然龙虎军如同神兵天降,杀进城内,那萧玉和葛湘,手执长戈,一身是胆,杀得敌人屁滚尿流,许阴一张瘦黄脸吓得像是纸人,就在这时,葛湘手持大刀,一声大叫:“许阴小儿,送上项上首级!”一刀砍下,那许阴一颗头被葛湘借去,龙虎军勇敢盎然,半个时辰一阵乱扫,军粮城被龙虎军攻下,葛湘命令把军粮城的粮草全部夺走,剩下的放了大火,顿时一片火海。 “元帅,葛湘和萧玉袭击军粮城,军粮城被攻占,粮草全部被烧!”连滚带爬的部将张狼,跪在周国和秦业的脚下禀报道。 “甄宝程小儿,真是狡诈,我们粮草被烧,日后怎能困死敌军?”周国顿时暴跳如雷。 “元帅,进攻这个甄宝程,咱们就是要用无赖的办法,在下建议,派一些步兵,在城下继续臭骂,让甄宝程这小子丢人现眼,他恼羞成怒,一定率兵决战,我们就用伏兵,消灭甄宝程!”张狼对周国拱手道。 “张将军,你这计也太白了吧,日夜在函谷关车轮骚扰,包围函谷关都到了冬天,但龙虎军却继续坚守,我们要故意装作怒火万丈,率兵回去抢回粮草,那甄宝程必定以为我们已经发怒了,便会得意洋洋地率兵出城袭击,那时,我们再伏兵进攻,必能捉到甄宝程!”秦业奸笑道。 “驸马真是聪明,命令大军,明日假装回去争夺军粮城,张狼,你与鲁豪率领五万骑兵,埋伏在函谷关外,钓甄宝程上钩!”周国顿时大喜过望道。 次日,贺拔荣在城上眺望,北齐主力怒火万丈地回去争夺军粮城了,不由得眉开眼笑,回去禀报甄宝程。 “大哥,秦业和周国那小子已经歇斯底里了,他们带主力回去抢回军粮城,这是我们开城进攻的好机会!”贺拔荣欣喜若狂地建议甄宝程道。 “贺拔荣,周国和秦业这几个小子,老奸巨猾,他们会突然发疯,回去救军粮城吗?我猜此为秦业的奸计,企图骗我们出城进入他们的埋伏,命令弟兄们继续防守函谷关,若是敌人来到城下,我们就给他送送箭雨!”甄宝程镇定地大笑道。 再说周国,带兵装妖作怪地去了军粮城,妄想把甄宝程引出来,但是甄宝程却一个人也没出来,气得周国吹胡子瞪眼,命令大军回攻函谷关,此时军粮城上的葛湘和萧玉看见敌人撤回去了,顿时兴高采烈,命令大军冲下城池,进攻敌军的背后,那周国和秦业,一败涂地一群虾兵蟹将,丢盔弃甲,退回大营,就在这时,他们看见了北周的军旗。 “元帅,北周大将钱乾率领大军也来增援了!”秦业顿时眉飞色舞。 “两军围攻,日夜臭骂,咱们一定要让甄宝程日夜不安!”一蹦三尺高的周元帅暴跳如雷地咆哮道。 “哈哈哈,元帅,现在我军已经包围函谷关,甄宝程小儿,已经是我们的猎物,你还怕他气焰嚣张?在下献一计,一定让甄宝程小儿张口结舌!”这时,一人摇着团扇,道貌岸然地步到了周国和秦业的面前。 “祖大丞相!”周国和秦业惊愕地注视着不可一世的丞相祖媚,顿时战栗笑道。 “甄宝程已经被我军和周军两军包围,现在就是一个猎物,我们怎么虐他龙虎军,他都是丑态毕出,周元帅,秦驸马,皇上派老夫来前线,就是与大家勠力同心!”祖媚一脸得意洋洋,似乎胸有成竹地来到地图前,指着地图诡笑道:“各位将军,甄宝程现在被围在函谷关中,已经是外强中干,我们各军,在城外建石堡,围困函谷关,那萧玉和葛湘若是带兵增援,我们就围点打援,让这甄宝程变成我们手中的傀儡!”祖媚狡狯地诡笑道。 “一定要攻下函谷关,我们已经下了死心!丞相,我们都听你命令!”一脸慷慨激昂的周国和秦业噙着热泪,向祖媚一拜又拜。 “这两个蠢货,老夫来抢你们的战功,你们还要跪老夫?”众将撤回,自鸣得意的祖媚不由得仰面大笑。 次日,北齐军和北周军,开始在函谷关外修筑石堡,企图完全围困函谷关,进行持久围攻,得意忘形的北齐兵,在石堡外臭骂,张牙舞爪。 “主公,北齐军在城外修筑石堡,妄想断了我们的粮道!”庞超一脸担心地拱手禀报道。 “庞超,命令弟兄们,继续守城,挂起免战牌!”甄宝程长叹道。 “甄宝程死心了!好,命令将士们在石堡前架起敌楼,派士兵爬上敌楼大骂甄宝程,老夫要让甄宝程千夫所指!”周国听说甄宝程已经挂了免战牌,顿时欣喜若狂,得意忘形,立即命令各将领,派人建敌楼。 次日,函谷关上龙虎军的面前,突然架起了许多很高的敌楼,趾高气昂的北齐士兵,站在楼上,冷嘲热讽,大声臭骂,真是眉飞色舞。 却说此时北齐的京城洛阳,北周冬雪公主宇文橘统摄六宫,耀武扬威,心中不满的陆萱联合娄贵妃,在宫内到处怂恿宫妃,冷笑宇文橘,并且又用过去的办法,笼络奸细,监视坤宁宫,派人在京城到处散布谣言,胡说宇文橘是北周的奸细,顿时搞得一个北齐皇宫鸡犬不宁。 次日辰时,皇后宇文橘见陆萱和娄贵妃又没有来觐见,顿时凤目圆睁,命令宫人架着乱叫乱骂的陆萱和娄贵妃,趴在自己的脚下,打了陆萱和娄贵妃各三十板子,顿时坤宁宫外,传来一阵阵杀猪一样的惨叫。 傍晚,痛得惨叫的陆萱,被宫女方儿和桂花扶进了寝宫,正在怒气冲冲,突然屏风外面,飞来一个倩影,那黑影倒映在屏风上,吓得陆萱失魂落魄! “陆萱,我是林七九!”这时,陆萱面前的宫灯亮了,林七九弱眼横波的瓜子脸,浮现在陆萱的眼前。 “林大侠,救命呀,宇文橘那个毒妇,暴虐凶恶,今日竟然打了本宫和娄贵妃三十板子,今天她打我,明天她就敢杀我!”陆萱怒气填膺地呻吟着向林七九欠身道。 “陆萱,宇文橘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她控制了中原江湖的几十个门派,今天只是打你三十板子,若是你再螳臂当车,与她不共戴天,明天就不是打板子了,那就是害了你!”林七九一本正经地凝视着陆萱。 “林七九,我们也是结拜的姐妹,请你帮本宫,一定要弄死这个宇文橘!”陆萱愤懑地对林七九说道。 “宇文橘是北周的公主,北齐的皇后,想刺杀她,完全不可能,可是陆萱,我有一计,可以让宇文橘在宫里被排挤!”林七九柳眉精明道。 说完,林七九就对着陆萱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 “皇上,现在甄宝程已是外强中干,我们自己也能消灭这个反贼,与北周军联军,就是弄巧成拙,臣妾建议皇上,骗北周军回去,皇上自己派援军增援函谷关,我们大齐自己消灭这个反贼!”冬月宫,陆萱一脸娇憨,撒娇弄痴地煽动乐不可支的高湛道。 “不错,战功都是咱们大齐的,陆萱,朕明日上朝就派使者,劝北周军回去,朕要派援兵,自己消灭这个反贼!”高湛突然十分骄傲地站了起来。 水龙书人殿,听说甄宝程已经被围困在函谷关中,顿时眉飞色舞,立刻命令潘业和大将方右率领十万援军立刻增援周国和秦业! 函谷关外,人喊马嘶,杀声震天,潘业和方右的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到了前线,在白山上正趾高气昂,突然山下杀声震天动地,潘业顿时大惊失色,眺望白山下,只见英雄无敌的龙虎军,一个个士气盎然,如排山倒海一样,包围了白山。 “周国和秦业呢?”潘业顿时吓得浑身颤抖。 “潘业老儿,葛湘带兵要你小命!”就在这时,突然白山上也杀声动地,葛湘一马当先,手中的长枪出神入化,杀进敌阵,如同入无人之境,那潘业的十万大军,顿时狼狈逃跑,血流成河。 “元帅,潘太师中了甄宝程的埋伏!” 第129章 北齐骗 潘业和方右,耀武扬威地率领十万大军增援周国,却没有想到,刚到白山,就被龙虎军埋伏攻击,顿时鬼哭狼嚎! 这时,周国和秦业还趾高气昂地命令士兵修建石堡,包围函谷关,中午,围困南边函谷关的北周军,突然全部撤退,函谷关的包围突然解了,原来高湛已经派使者劝钱乾撤兵,甄宝程趁夜率军埋伏在函谷关外,暗中迂回到白山,这时得意忘形来增援周国的潘业反而被甄宝程大军反包围,死伤惨重。 “元帅,大事不好,北周军撤退,龙虎军已经秘密冲出函谷关,增援我军的潘太师在白山被围点打援了!”屁滚尿流的小将张狼,跪在周国的脚下。 “我们包围了函谷关,怎么给甄宝程围点打援了?”周国顿时恼羞成怒。 “元帅,龙虎军占领了军粮城,截断了我们的后路,现在北周军又撤了,我们反而被甄宝程包围了!”张狼不寒而栗道。 “甄宝程!”周国顿时气急败坏。 洛阳,水龙书人殿,北齐国师耿似道,笑容可掬地来到高湛的眼前,一脸尊敬地向高湛拱手道。 “耿国师,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反贼,现在得意忘形,丞相祖媚和尚书周国,都在前线惨败,朕决定,派你也去函谷关,定要搞得甄宝程鸡犬不宁!”高湛目视着耿似道命令道。 “皇上,要整甄宝程,老夫不但要装神弄鬼,还要日夜让他毛骨悚然,天天害怕,所以,我们要搞一些厉害的,好好的干扰干扰!”耿似道一本正经地向高湛作揖道。 “让他怕?现在是我们战败,甄宝程怎么会怕?”高湛十分诧异地看着耿似道。 “皇上,甄宝程虽然暂时张牙舞爪,但是,我们对函谷关日夜进攻,天天破坏,天天搞得龙虎军鼻青脸肿,那甄宝程就不会失控吗?”耿似道道貌岸然,一脸龌蹉地对着高湛奸笑道。 “好,耿似道,朕命你,在京城,一定要命令江湖各派,缉捕林七九,只要林七九被抓,甄宝程他就肝胆俱裂,他怕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高湛恍然大悟,仰面狂笑道。 次日,装妖作怪的北齐第一妖人耿似道,在皇宫台上手持宝剑,传说是在命令鬼兵去杀甄宝程! 函谷关,人人自危,传说开始越来越疯狂,士兵们暗中议论纷纷,说林七九在洛阳被高湛挟持了! “贺拔荣庞超,我军现在就要消灭北齐主力了,但是现在却有人传说馨儿在洛阳被高湛挟持了,昨晚一夜,我都担心得睡不着,你们说,此事是否真的?”大厅,甄宝程目视着贺拔荣和庞超,忧郁地询问道。 “主公,这定是高湛派人造谣,嫂子精灵古怪,这些狗贼岂能抓住嫂子?”贺拔荣拱手劝慰甄宝程道。 “甄宝程,你这次彻底完了,死心吧!”就在此时,龙虎军大营外,得意忘形的北齐军丑态毕露,手舞足蹈,冷嘲热讽。 “主公!”就在这时,一名全身是血的江湖侠士,心急如焚地冲进了甄宝程的大营。 “主公,在下是林小主的江湖朋友,林小主在洛阳被北齐妖人耿似道抓住了,高湛企图用小主当人质,逼我们开城!”侠士大哭着跪在甄宝程的脚下。 “馨儿真的在洛阳被抓了?”甄宝程顿时心如刀绞,捂住了胸口。 “主公,现在是消灭北齐主力的最好时机,机不可失呀,您一定要沉着,继续率领弟兄们,杀了那群北齐狗贼!”贺拔荣和庞超都焦急地跪在甄宝程的面前,叩首劝道。 “没有馨儿,我甄宝程要这江山有何用?”甄宝程浓眉一横,怒发冲冠道。 “主公,若是您一定要去洛阳救人,请主公派我贺拔荣,假扮成你,继续在函谷关,歼灭敌人!”贺拔荣一片丹心照汗青地跪在甄宝程的面前。 此时,甄宝程已经是头脑几乎昏厥,他目光如炬,眼睛瞪得血红,目视着忠心耿耿的贺拔荣,不由得泪如雨下。 “大哥,你若是一定要救嫂子,就让我贺拔荣在这里,代你与敌人血战!”贺拔荣也十分激动道。 “贺拔荣,庞超,你们都是我甄宝程的好弟兄!”甄宝程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次日,函谷关外,周国和祖媚秦业等人,听说龙虎军突然回城,以为甄宝程已经暗中去洛阳救林七九,顿时一个个自鸣得意,兕甲军如狼似虎,喜气洋洋地杀向函谷关,企图趁机攻下此关。 拂晓,只见函谷关上,扬着大旗,似乎没有士兵,周国顿时更加得意忘形,命令道:“甄宝程这个笨蛋真是对林七九一往情深,为了女人连江山都不要了,今日我们就攻下他的大本营,让他日后恨林七九一生!” “杀!”顿时鼓声惊天动地,人喊马嘶,飞扬跋扈的兕甲军,如排山倒海之势,架上云梯,向函谷关猛攻,就在城门大开,周国和祖媚秦业眉开眼笑的一分钟内,突然,城内一声大炮,勇猛的龙虎军骑兵在甄宝程的率领下,势如破竹,突然杀进北齐军的大阵内,甄宝程一支长枪上下翻飞,杀进敌阵,如入无人之境,那北齐兵,鬼哭狼嚎,狼狈逃跑。 “祖媚小儿,甄宝程今日要灭你兕甲军!”甄宝程怒视祖媚大喝一声,吓得祖媚战战兢兢,这时,龙虎军,一鼓作气,如同龙入大海,杀得敌军一败涂地,贺拔荣和庞超一个个大刀阔斧,杀得敌人血肉横飞人仰马翻。 “不是你的,函谷关就是不是你的!”元帅祖媚,突然浑身颤抖,眼睛一白,从马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丞相昏厥了!”吓得不寒而栗的周国见祖媚被气晕,不禁肝胆欲裂,狼狈率兵逃跑。 “贺拔荣,庞超,这群无耻之辈,妄想用馨儿来骗我们,今日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眉目欣喜地向大家拱手,然后一身是胆地一个人出了函谷关! “甄宝程的锦囊妙计真是厉害,诸位将领,从今日起,不准一人出战!”魂飞魄散的周国逃回大营,对着众将一顿臭骂,命令挂起免战牌,打死也不出战! “元帅,这次我们虽然中了甄宝程的关门打狗之计,但是我想甄宝程一定还是相信了我们传播的谣言,说不定现在,那甄宝程已经傻傻地去洛阳救自己的美人去了!”秦业眼睛一转,拱手劝周国道。 “一派胡言,这甄宝程在龙虎军中,每个人都看得十分真实,他怎么还能去洛阳?”周国火冒三丈道。 “元帅,在下有一妙计,派斥候再去函谷关大骂大闹,若是甄宝程在函谷关,一定出关来战,若是他们不敢出战,说明那甄宝程真的去洛阳救林七九,我们就趁机攻城!”张狼瞪着眼睛谄媚地奸笑道。 “好,继续派人,日夜溺战!”周国突然觉得自己又得意了。 手舞足蹈,气焰嚣张的北齐骑兵,在函谷关外又骂又叫,疯狂散布谣言,并且吹号擂鼓,吵得函谷关鸡犬不宁,子夜,大地漆黑,毛骨悚然的北风,怪叫着吹入敌营,突然,城上杀声动地,如同风驰电掣一般,突然北齐兵的面前火光鬼亮,勇猛的龙虎军马刀横掠,大砍大杀,大刀阔斧地杀进大营,那些日夜臭骂的北齐兵叫还没叫,就全部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元帅,大事不好,甄宝程夜袭我溺战士兵,我军尸横遍地!”连滚带爬的张狼,战战兢兢地跪在周国和秦业的脚下。 “甄宝程果然还在函谷关!”周国火冒三丈地踢了张狼几下! 再说洛阳,已经是人心惶惶,街上到处有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说皇后宇文橘是北周奸细,正巧这时,骁果也在外面传播谣言,说林七九等反贼已经潜入京城,搞得人人自危。 林七九颦眉骑在郁葱马上,喜滋滋地和宝琴在冬月宫出来出去,当陆贵妃陆萱的军师,高湛却不知道,还以为林七九仍在京城。 今日,那宇文橘来到冬月宫,陆萱因为上次被打得皮开肉绽,所以战战兢兢地出来欠身请安,等到宇文橘眉飞色舞地回到坤宁宫后,宇文橘身边的茜雪,突然小声禀报宇文橘道:“皇后娘娘,陆萱的宫里,有一名宫女弱眼横波,长得很像林七九!” “林七九?难道她现在竟然隐蔽在本宫的眼底,我说皇上到处抓这个贱人,却到处没人!”宇文橘凤目圆睁,突然恍然大悟。 “娘娘,是不是禀报皇上立刻抓林七九?”茜雪劝说道。 “不,本宫要趁机连这个陆萱和太子高纬一起消灭!”宇文橘咬牙切齿道。 “林七九,现在北周从函谷关撤兵,那宇文橘在宫中确实不敢像以前一样气焰嚣张了,但是只要她还是皇后,本宫和纬儿,就天天有危险,你想个法子,把那宇文橘杀了吧!”陆萱苦笑着目视着镇定自若的林七九,怂恿林七九道。 “陆萱,我不是说了吗?这个宇文橘,我们刺杀不了,但是,高湛已经不再信她,你是太子之母,日后的大齐是你和太子的,你不要再画蛇添足!”林七九罥烟眉一蹙,对陆萱说道。 “可是林七九,若是那宇文橘不死,若是她暗中发觉你在我宫中,我们都会被害!”陆萱皱眉劝说林七九道。 “林姐姐,陆萱这句话说的有些道理,宇文橘十分狡猾,若是她发现我们隐蔽在冬月宫,一定会劝高湛杀了我们!”宝琴忧心忡忡地劝林七九道。 “好,今夜我就和宝琴去坤宁宫,看看能不能刺杀此人!”林七九黯然点头道。 深夜,坤宁宫外,突然下了雨,冷的让人不寒而栗,高湛今晚去了陆萱的冬月宫,所以宇文橘在寝宫,躺在床榻上,林七九和宝琴隐蔽在树丛内,目视着坤宁宫内。 “林姐姐,这宇文橘控制了整个江湖,她身边有许多武林高手,恐怕我们俩不容易能刺杀此人!”宝琴细细端详了坤宁宫的侍卫,小声对林七九说道。 “为了我们龙虎军,我们一定要拼一次!”林七九杏眼圆睁,突然从树上轻轻跳上了屋檐,凌波微步地从屋檐,下了寝宫,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宇文橘的床榻。 但见那宇文橘,正身材窈窕地躺在那里,林七九柳眉倒竖,蹑手蹑脚地举着竹韵剑,逼近了宇文橘。 “林七九,你这丫头今晚不睡,是不是为了你的宝程哥哥,来刺杀我这个旧日姐妹?”突然,宇文橘奸笑着坐了起来,回眸一笑,凤目圆睁。 “林七九,你中计了!”这时,突然坤宁宫里的蜡烛熠熠生辉,得意忘形的高湛和一脸狡诈的陆萱,趾高气昂地从屏风后步了出来。 “陆萱,你竟然骗我们!”宝琴义愤填膺,怒视着得意洋洋的陆萱。 “好姐妹就是用来出卖的,林七九,你这条大鱼可值钱多了,本宫对皇上一片忠心,就算把你卖了,也是你蠢!”陆萱狰狞地奸笑道。 “林七九,今日你和这个丫头跑不了了!”高湛得意忘形,命令身边的江湖高手,迅速围住了林七九和宝琴。 “宝琴,跑!”林七九古灵精怪,瞬间扔了一个烟雾弹,顿时爆炸,硝烟弥漫中,林七九和宝琴已经消失。 “抓住她们!”高湛大声嚎叫道。 再说林七九和宝琴,在皇宫里到处却被埋伏着的侍卫围攻,渐渐围在垓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身后有人轻轻拉了拉林七九的衣袂,林七九便和宝琴,瞬间跳进了一个地洞! 水龙书人殿,听说林七九再次逃跑,高湛顿时恼羞成怒,命令各地军队,到处缉捕林七九,一定要把林七九抓了,这时国师耿似道,一脸奸笑地向高湛拱手道:“皇上,在下有一计,可以让林七九在世上到处被排挤!” “喔?国师有何妙计?”高湛顿时欣喜若狂。 “皇上,老夫派人去各地再次传播谣言,就说林七九被我们捉拿,最后竟然投降了我大齐,并且和陆贵妃结为姐妹,这个谣言,我们传出江湖,江湖中人都以为林七九是叛徒,一个个都对她十分鄙夷,然后,我们再传布林七九和甄宝程的黑材料,去武林各门各派到处传说,搞得跟真的一样,让林七九身败名裂,这样林七九日后就是千夫所指,人人都防着她,人人都害她,我们就可以轻松抓到这个女子了!”耿似道得意忘形地奸笑道。 “好,朕就派骁果侍卫,与国师一起!”高湛眉飞色舞道。 再说林七九,暗中和宝琴被一白发女子,从地道救出了北齐皇宫,大家战栗地走了一个时辰,从洛阳城外出洞,林七九十分感动,定睛凝视着这位救她的女子,只见这位女子,一张杏脸,竟然是从前的柔然公主花不鸢! “花不鸢,原来你竟然没有去世,当年,你被娄太后害死,我们都气死了!”林七九凝视着虽然白发,但是仍然天生丽质的花不鸢。 “林姐姐,当年我被娄太后那老太婆下毒毒晕,本来是送回柔然的,后来洛阳的一位江湖高手,除恶扬善,救了我的性命,这些年,我哥哥柔然大汗利突,一直派我装作宫女,潜伏在皇宫里,我在宫里有一个地道,今日正好救了姐姐!”花不鸢眉目欣喜道。 “好妹妹,真是没有料到,你虽然逃了条性命,但是还是被你哥哥当做一个斥候,在这危险的地方。”林七九不由得双眉紧蹙,长叹一声道。 “姐姐,我是柔然公主,为了我的国家,我也只有鞠躬尽瘁,但是姐姐,你和宝程哥哥都是雄才大略的人,你一定要逃出这个阴曹地府!”花不鸢凝视着林七九,突然悠然一笑。 林七九和宝琴,为了躲避北齐的缉捕,出城后,都化妆成村女,潜伏进洛阳京畿的各个武林派别,但是让林七九想不到的是,在她和宝琴笑容可掬地来到京郊五斗派的府邸时,眼前走过来几个武斗派的徒弟,对着她们小声嘲笑,然后议论纷纷,冷嘲热讽。 “你是江湖上那个与反贼甄宝程一起的林七九?”一名武斗派的小厮打开府门,轻蔑地瞥了林七九和宝琴一眼。 第130章 害怕 林七九在江湖上被害上了,刚刚逃出洛阳,在洛阳京畿便让她觉得,自己的名声已经完全坏了,而江湖上那些她们留宿的门派,突然以一种歧视的眼神在看着她们。 “林七九现在已经在江湖上身败名裂,皇上,只要她还在江湖就必定会被各门各派排挤,到时候,皇上可以迅速抓到此女。”北齐水龙书人殿上,得意洋洋的耿似道向高湛高举朝笏道。 “好,国师,这次就是到处缉拿,也要抓到林七九!这个林七九比得上十万大军!”高湛歇斯底里地对着耿似道嚎叫道。 洛阳郊外,林七九和宝琴离开五斗派后,就暗中发觉,这一路似乎有人一直在秘密跟踪监视她们。 “宝琴,宇文橘和耿似道那几个家伙,已经在江湖上到处造谣,我们已经名声狼藉了,现在必要立刻回函谷关!”林七九一脸担心地看着宝琴,小声叮嘱道。 “林姐姐,敌人一直秘密骚扰我们,而且得意忘形十分猖狂,或者我们不能安全逃出洛阳了!”宝琴一筹莫展道。 “宝琴,窗外有刀剑声,敌人来刺杀了!”林七九忽然耳朵一动,听见窗外有让人毛骨悚然的干扰声,立刻把屋内的蜡烛吹了,执着宝琴的衣袂,躲在了柜子里。 “哗哗哗!”一阵响声后,林七九在柜子里窥视到,一群趾高气昂的江湖武士,手持长剑,七嘴八舌地冲进了房子。 “大哥,林七九那个妮子就躲在这驿站吗?”这些江湖武士中,一名红衣高人,小声对站在中央的骁果将军拱手道。 “方掌门,林七九就在这里,今天是江湖上各门各派报仇的好机会,这些日子的坏事,都是这个妖女干的!”骁果将军奸笑煽动道。 “难道我们岳山派的宝镜也是这个妖女盗走的,抓到这个妖女后,咱们一定要虐待她个不得好死!”一个自称岳山掌门的长瘦子,大声嚎叫道。 “宝琴,那个骁果将军就是高湛的狗奴才袁懿,高湛派这个小子在江湖上搞风搞雨,到处传播我们的谣言,妄想挑拨江湖上的人都围攻我们!”林七九小声对宝琴说道。 “柜子里什么人!”就在这时,那个红衣掌门听到了柜子里的声音,顿时手中的扫帚一开,如风驰电掣一样,飞出几个十分厉害的暗器,瞬间把柜子打烂。 “红衣掌门!”就在红衣得意忘形之时,突然如同神兵天降,一把凛冽的宝剑瞬间对在了红衣的肩膀上。 红衣吓得失魂落魄,定睛一瞧,眼前亭亭玉立着抿嘴一笑,弱眼横波的林七九。 “林七九,你要杀我?”红衣吓得浑身颤抖。 “红衣,我林七九看你是五斗派的掌门前几日还招待了我和宝琴才暂不杀你,你说,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带着这些江湖杀手来抓我们?”林七九罥烟眉一竖,杏眼圆睁地瞪着红衣质问道。 “林大侠,不是我出卖你,其实是这位袁大人,用金钱笼络了我们武斗派,在江湖上到处传播对你不好的谣言,围攻你们!”红衣吓得脸色发白,屁滚尿流。 “狗贼,你真是厚颜无耻,颠倒黑白!”宝琴愤怒地抽了红衣几个巴掌,打得红衣掌门丑态毕露。 “林七九,你竟然这样侮辱我们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今日是大齐朝廷要抓你,你觉悟吧!”暴跳如雷的岳山掌门岳岸然,丧心病狂地对着双眉紧蹙,大义凛然的林七九咆哮道。 “杀了这个妖女!”恼羞成怒的各门杀手,疯狂地挥舞刀兵,将林七九和宝琴围在了垓心。 “宝琴你先逃,回函谷关找人救我!”林七九娥眉一弯,大声叮嘱宝琴道。 “不,林姐姐,把你留在洛阳,回去宝程哥哥不骂死我?我今日要同仇敌忾,并肩战敌!”宝琴柳眉倒竖,轻启丹唇道。 “杀!”林七九勇敢无敌,手中的竹韵剑上下翻飞,横掠砍斫,出神入化,那些江湖上的邪魔外道被高湛和宇文橘欺骗,岂能打过江湖女侠林七九,半晌后,屋内已经是血肉模糊血流成河! “林七九,你杀了我们这么多江湖朋友,我们跟你拼了!”红衣见这些掌门都被林七九斫伤,有意大声煽动道。 “狗贼,这些人都被本小主砍伤,我杀他们了吗?”目光如炬的林七九怒不可遏,手中的竹韵剑如同海龙,杀得那红衣战战兢兢,鬼哭狼嚎,林七九便拉着宝琴,瞬间扔了一个烟雾弹,从夜里消失。 “林七九跑了!”火冒三丈的袁懿故意怂恿众人追杀林七九和宝琴。 次日拂晓,心急如焚的林七九,拉着宝琴,视死如归地冲出了洛阳敌军的大营,终于疲于奔命地跑到了一个小村庄内。 “林姐姐,那些江湖邪魔外道,现在追不上我们了吧?”宝琴很累地坐在草房的里面,喘着气凝视着林七九,欣然笑道。 “宝琴,你安心吧,那些奸贼追不到这里。我们可以在这休息一日了!”林七九颦眉凝视着悠然一笑的宝琴,立刻去村子里,找了些干粮。 “林七九,你以为我们就找不到你们了吗?”就在林七九眉开眼笑做饭的时候,突然草房的外面,传来了宇文橘卑劣的奸笑声。 “宇文橘?”宝琴顿时十分惊愕。 “林七九,投降吧,否则本宫命令部下放火,烧了这个房子,眼睁睁看着你香消玉殒!”宇文橘飞扬跋扈地仰面奸笑道。 “娘娘,我们总的还是赢了,林七九和宝琴吗,现在就算困兽犹斗,也活不了了。” “大家总的干的真好!”宇文橘狡诈地奸笑道。 过了半晌,林七九仍然没有回答,这时,宇文橘命令茜雪,放火烧了草屋,顿时草屋内硝烟弥漫。 “娘娘,草屋里没人!”就在这时,茜雪突然感到房子里不对,冲进房子,竟然发现房里没人! “林七九这个贱人,竟然从狗洞逃走了,命令弟兄们,一定要抓住林七九,死活皆要把她抓回去!”宇文橘凤目圆睁,厉声嚎叫道。 大雪地里,一片白色,林七九扶着咳嗽疲倦的宝琴,勇敢地向前跑着,身后杀声动地,敌人弓箭发射,一时间乱箭如雨。 “宝琴小心!”瞬间一支长箭射向宝琴的云鬓,林七九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支长箭,霎时间,那长箭放出毒烟,林七九突然眼前出现幻觉,呆若木鸡。 “抓住她们!”宇文橘在马上眺望林七九已经中了毒,顿时欣喜若狂! 杀气腾腾的兕甲军,疯狂冲上去,将林七九和宝琴押住。 洛阳城,押着林七九和宝琴的囚车,在大白天走在雪地上,进入城门,路边的各门各派和一些被骗的百姓,拿着臭菜叶子和鸡蛋,对着林七九和宝琴疯狂乱砸! “林七九终于被朕抓了,甄宝程那个家伙,现在已经被朕挟制,他要他老婆活着,就立刻跪在朕的脚下吧!”水龙书人殿,得意忘形的高湛,仰面奸笑道。 “皇上,现在我们散布的谣言已经变成真的了,我们现在应当立刻派使者报告那甄宝程,说他的妻子林七九就在我们的手中,让他立刻退兵,放我们的大军回来,否则,我们就不怜香惜玉,帮他留着老婆了!”耿似道趾高气昂地奸笑道。 再说函谷关,甄宝程秘密出关,飞驰洛阳来救林七九,贺拔荣冒充甄宝程,和庞超继续围点打援,截断敌人二十万大军的粮道,持久包围消灭敌人主力,这时,高湛的使者袁懿,气焰嚣张的来到函谷关,对贺拔荣和庞超等人手舞足蹈地禀报道:“甄宝程,你的爱妻林七九已经在我们大齐的手上,限你今日撤兵,放了我二十万大军,不然我们皇上就不怜香惜玉了!” “贺拔哥,嫂子这次真被高湛那狗贼当人质了!”庞超目视着贺拔荣忐忑不安道。 “高湛这厮,真是鲜廉寡耻,庞超,我们不但不退兵,还要骗这些蠢货出来,然后十面埋伏,消灭这些北齐奸贼!”贺拔荣目视着庞超,一脸镇定道。 “好!”庞超对着贺拔荣欣然笑道。 “北齐军,我们主公命令撤围,你们出去吧!”傍晚,龙虎军吹着觱篥,向着被包围在函谷关外,弹尽粮绝,已经饿得外强中干的北齐军大声喊道。 “元帅,龙虎军撤退了!”如同盼甘霖的张狼,大喜过望地跑到周国的大帐地十分亢奋地向周国禀报道。 “天不亡我大齐!命令将士们,突围!”周国突然泪如雨下起来。 夜里,饥渴难耐的北齐军,一片溃乱,那张狼和秦业看夜里漆黑,趁机带兵先跑,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一塌糊涂地逃出大营,还在眉目欣喜,突然,四面八方杀声震天,箭石如雨,打得这些兕甲军鬼哭狼嚎,到处乱逃,一时间,北齐军全部崩溃,贺拔荣穿着甄宝程的衣甲,一鼓作气,率领骑兵,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冲杀进敌营,那些北齐军,一个个狼狈逃跑,哭爹叫娘,这时,葛湘和萧玉,也率兵从军粮城后迂回攻击,杀得敌人血流成河丢盔弃甲,潘业和方右与几员将领,蹑手蹑脚地妄想逃出函谷关,却没有看到,龙虎军在阵后挖的壕沟,这些笨蛋,摔得屁滚尿流,到了次日,被龙虎军一阵乱杀,方右的人头已经被萧玉借去,那潘业吓得魂飞天外,狼狈撤退,部下全部被葛湘逮捕! “函谷关大捷!”函谷关上,龙虎军龙腾虎跃,扬着军旗,乐不可支地大声庆贺,而丢盔弃甲的周国和秦业祖媚,带着一些败兵,丑态毕露地逃回了洛阳。 “甄宝程真是混账,竟然还敢进攻我大齐军?命令把林七九明日押到菜市口,斩首!”水龙书人殿,听说二十万大军大败,高湛顿时恼羞成怒,气得青筋直爆,对着群臣一阵臭骂。 刑部监狱,林七九和宝琴被关在监狱里,得意忘形的宇文橘,派人日夜监视两人,并且大骂,妄想虐待林七九,逼甄宝程出来救她。 “馨儿!”林七九正在昏厥,突然,耳边萦绕着甄宝程温暖的声音。 “宝程哥哥!”林七九突然眼睛一睁,惊愕地看着监牢。 “馨儿,我们出去!”这时,林七九和宝琴的眼前,灯光一亮,浮现出一名狱卒的脸,这个人,正是甄宝程。 “宝程哥哥,你怎么来洛阳了,这里太危险,那高湛妄想用我来钓你进京!”林七九不由得心如刀绞,颦眉咬唇道。 “傻丫头,说实话,我早就潜入这洛阳城了,并且化妆成狱卒,一直躲在这里,这些日子,我打听到,那高湛与宇文橘的人,暗中派人在江湖上传播谣言嫁祸于你,我就晓得,那高湛正在缉捕你和宝琴,所以我提前潜入这监狱,我们快走!”甄宝程面上浮出温暖的微笑。 “宝程哥哥,你真是精明!”宝琴笑靥如花地竖起了指头。 在下半夜,一片漆黑内,甄宝程和林七九宝琴,轻盈地走到了一条地道潜。 “甄宝程,我宇文橘带人在这里瓮中捉鳖,没想到,你为了这个林七九,真的来了洛阳,今日,你们就作对刑场鸳鸯吧!”就在这时,一脸奸恶,凤目圆睁,嘴角浮着诡笑的宇文橘,带着茜雪和一群部下,得意忘形地来到了甄宝程和林七九宝琴的眼前。 “宇文橘,我甄宝程对你说,我龙虎军和你北周是唇亡齿寒,若是高湛杀了我,灭了龙虎军,你们北周就是高湛后一个要吃掉的国家,你是北周公主,又和馨儿曾经是结拜姐妹,你仔细三思!”甄宝程一脸沉着,和颜悦色地对宇文橘说道。 “甄宝程,我宇文橘若是抓住你和林七九,日后高湛必定会更加宠信本宫,我们北周和大齐和亲,那高湛怎敢与我大周反目成仇?”宇文橘目视着甄宝程,忽然狡黠地笑道。 “宇文橘,高湛真的相信你吗?从前你当北周的奸细,潜入大齐,那高湛对你早就暗恨,再说北齐后宫,那些凶狠的妃嫔,她们会跪在你的脚下吗?陆贵妃陆萱和潘贵妃暗中派奸细在外面传播你的谣言,你应该晓得,你现在已经是很危险吧!”林七九悠然一笑,柳眉雾烟道。 “林七九,你所言甚善,但是今日就算我放了你们,恐怕你们也逃不出洛阳!”宇文橘欣然一笑,就在这时,一队气焰嚣张的兕甲军,已经冲进了监狱,如狼似虎的把宇文橘和甄宝程林七九宝琴都围了起来。 “哈哈哈,姐姐,你果真与反贼甄宝程林七九勾结,杠杆你们的谈话,皇上都听到了!”狡诈的陆萱,张牙舞爪地来到宇文橘的面前,气焰嚣张道。 “宇文橘,你竟然真的想放了甄宝程和林七九,朕早就怀疑,你和甄宝程林七九沆瀣一气!”一脸诡笑的高湛,勃然大怒地走到宇文橘的面前,怒火万丈地瞪着宇文橘。 “来人,把宇文橘和甄宝程林七九宝琴,都抓进监狱!”高湛暴跳如雷地命令道。 次日,冬雪宫,自鸣得意的陆萱,命令宫女桂花,把宇文橘从监狱,暗中押到了冬雪宫,咬牙切齿的娄贵妃娄小小,和潘贵妃等后宫妃嫔,都一脸奸笑地瞥着面色憔悴的宇文橘。 “宇文橘,当初你在后宫威风八面,竟然胆敢打本宫和娄贵妃的板子,你真是狗胆包天,你知道吗?皇上宠爱的是我们,而你呢?只是你那哥哥宇文护送来的垃圾,冬雪公主,竟然,本宫就在在冬雪宫,欣赏欣赏你是怎么血雪成河!来人,把这个贱人仍在雪地里!”咬牙切齿的陆萱,怒视着宇文橘,一脸睚眦地大声咆哮道。 气焰嚣张的桂花,迅速命令几个太监押着宇文橘,仍在了冷冻的雪地里。 桀骜骄横地欣赏着宇文橘在雪地里冻得两腿打颤,那陆萱真是大喜过望。 “娘娘真的要杀了宇文橘吗?”太监袁贵不寒而栗地跪在陆萱的脚下。 “不,本宫不要你马上就死,本宫要整得她不得好死,命令侍卫,用烧火棍,把铁棍烧烫,狠狠地打这个贱人三十大板!”陆萱歹毒的奸笑,命令战栗的袁贵道。 “是,娘娘!”袁贵吓得双腿颤抖。 话说此时,已经到了傍晚,侍卫们,杀气腾腾地拿着烧烫的铁棍,押着已经发抖的宇文橘,趴在雪地上。 “救公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宫墙外,飞下一队江湖上的邪魔外道,手持刀剑,劈向那些侍卫,没有半个时辰,就把那些侍卫打得血肉横飞,尸横遍地。 宇文橘被这些人一架,飞出了冬雪宫。 “高湛,本宫是大周公主,你竟然怀疑本宫,还让陆萱那个毒妇这样整我!”宇文橘逃出洛阳后,顿时怒发冲冠! 再说刑部监狱,雪夜,突然监狱里的地道被人开了,从地下,突然出来了一名满面春风的女子! 第131章 高湛猖狂的笑 “花不鸢?”林七九罥烟眉一蹙,诧异地凝视着笑靥如花出了地道的柔然公主花不鸢! “公主,你竟然没有被害死,真是太好了!”甄宝程不由得兴高采烈。 “宝程哥哥,林姐姐,赶紧从这个地道逃出去!”花不鸢喜上眉梢地凝视着甄宝程和林七九朱唇一笑道。 精灵古怪的花不鸢,和部下紫步,带着甄宝程和林七九宝琴,秘密地从地道逃出了洛阳,地道的外面,东方露出鱼肚白,真是让人乐不可支。 意气风发的甄宝程,带着林七九和宝琴,驾驭着步来的枣红马和郁葱马,驰骋在郊外,刹那间消失了。 “皇上,甄宝程和林七九宝琴又跑了!”水龙书人殿,得意忘形的高湛,正不可一世地坐在龙椅上上朝,突然连滚带爬的耿似道跪在高湛的面前,战战兢兢地禀报道。 “岂有此理,你们这群笨蛋,立即命令江湖上的所有门派,与官府一起缉捕反贼,若是甄宝程和林七九回到了函谷关,朕将你们全部杀了!”高湛恼羞成怒,火冒三丈地嚎叫道。 再说甄宝程和林七九宝琴,跑了三天三夜,在这日的傍晚来到了安阳的一个小驿站,住进客房后,甄宝程突然听到窗外有人猖狂地大笑大骂,不由得十分惊异。 “小二,你们这客栈怎么弄得,晚上外面还有人在打架?”甄宝程立即叫来一脸谄媚的小二,大声询问道。 “客官,外面不是打架,是北周公主到了我们安阳,外面的人都将她们围在垓心臭骂呢!”小二鞠躬道。 “北周公主?宇文橘?这个毒妇也逃出洛阳了?”甄宝程顿时眉头一皱。 “宝程哥哥,宇文橘这次也被陆萱和娄贵妃传播谣言给虐惨了,现在她在大齐,到哪都是狼狈不堪,真是身败名裂。”林七九双眉紧蹙,突然又幽默地抿嘴一笑。 “你们为什么围着骂北周的公主?”这时,甄宝程走出客房,亲眼看到一群群情激奋的人,看见北周公主的马车和北周侍卫,便义愤填膺地向马车摔臭鸡蛋和菜叶子,北周的士兵也被那些人围着打,甄宝程十分奇怪地拍了拍一个平民的肩膀,小声询问道。 “大哥,你一定是外地人,不知道这个北周公主真是丑态丢人,现在我们安阳早就满城风雨了,这个什么冬雪公主,真是鲜廉寡耻,那是一肚子男盗女娼,传说北周公主到皇宫当皇后,那就是一个奸细,背后把我们大齐都卖给她娘家了,听说她还暗中和反贼甄宝程私奔,真是鲜廉寡耻!”那个平民看着甄宝程,慷慨激昂地对甄宝程说道。 “哈哈哈,馨儿,陆萱和那些后宫妃嫔传播谣言的本事真是天下第一,这谣言都传到安阳了!高湛宠幸这些妖妃,江山怎能不覆?”甄宝程笑呵呵地来到林七九的面前,喜上眉梢地对林七九说道。 “林七九,你杀了我们的红衣掌门,我们跟你不共戴天!”就在这时,一群气势汹汹的红衣派徒弟持着宝剑,杀气腾腾地围在了林七九和甄宝程宝琴的面前。 “你们这些小厮,我林姐姐什么时候杀了你们的那个掌门,你们竟然三人成虎,就来抓我们?”宝琴倔强地嘟着嘴,凤目圆睁地瞪着这些红衣派徒弟。 “林七九,弱眼横波,就是这个妖女,杀了我们师傅!”一脸郑重的红衣大师兄洪春,斩钉截铁地瞪着林七九,大声骂道。 “岂有此理,竟然在此一派胡言!”林七九顿时怒发冲冠,手中的竹韵剑一掠,那洪春就飞了好几米,摔了个倒栽葱。 “洪春,我林七九是光明正大的江湖女侠,一向大义凛然,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龌蹉小人在外传播谣言,嫁祸于我,但是我告诉你,我林七九断不背锅,你师傅是怎么死的,我立刻和宝琴,帮你们查阅!”林七九柳眉倒竖,目视着洪春,路见不平道。 “哈哈哈,林七九再也不知道,是咱们暗中害她的,这个锅,被一辈子,也没人相信她!”子夜北风冬雨,在客栈里,一堆穿着骁果衣服的人,趾高气昂,得意洋洋地躲在客栈的炉子前,兴高采烈地暖手,带头的大胡子,就是北齐骁果将军潘昭。 “高湛的奴才!”隐蔽在客栈墙上的林七九,目光如炬,瞪着这些丧心病狂,嫁祸于她的北齐兵。 “林女侠,我们师傅就是这些狗贼暗中杀害,嫁祸于人的,小的们确实冤枉了女侠,在下向女侠道歉。”一脸红的红衣洪春,向林七九拱手道歉道。 “洪春,我不生气了,但是为你们师傅报仇,就你们自己干了!”林七九悠然一笑道。 几日后,甄宝程和宝琴林七九,安全地回到了函谷关,贺拔荣和庞超葛湘萧玉等人,眉飞色舞,欣喜若狂。 “大哥,嫂子,你们在洛阳这半个月,我们打败了祖媚周国秦业率领的二十万大军,敌人那个联袂献丑,丢盔弃甲。”乐不可支的贺拔荣,乐呵呵地来到甄宝程和林七九的面前。 “贺拔荣,你真是我甄宝程的好兄弟!”甄宝程一本正经地凝视着贺拔荣,十分感动地执着贺拔荣的手,进入了大厅,大家兴高采烈,喜宴三日。 “林小主,这次北齐围攻函谷关,虽然我们打赢了,但是这些畜生,仍然害了我们许多姐妹兄弟,我解律娟和闵小姐闵丽,还有宝镜李祖娥,这些被你救的姐妹决定,姐妹们也当一次巾帼英雄,上城与将士们同仇敌忾!”这时,喜气洋洋的解律娟,眉眼弯弯,来到了林七九的面前。 “好,女儿当自强,只有我们自己自强不息,像高洋高欢高湛那样的坏人就欺辱不了我们!”林七九嫣然一笑。 次日,林七九威风八面地披着昭君大氅,穿着蓝甲,英姿飒爽地来到城楼上,凝视着勇敢的被害姐妹,意气风发地对着大家三令五申,日后,龙虎军内,又成立了姐妹军,甄宝程在函谷关继续励精图治,厉兵秣马,中原百姓安居乐业。 再说宇文橘,悻悻然回到长安,那宇文护顿时暴跳如雷,迅速与北齐反目,并联合甄宝程,率兵十万,进攻邺城,高湛听到禀报后,顿时也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冲进冬月宫,把自鸣得意的陆萱,重重地打了几十下,那陆萱被打得哭爹叫娘,潘贵妃和娄贵妃等人吓得战战兢兢,后宫妃嫔从今日起,不敢再暗中宫斗。 “娘娘,这次皇上虽然最恨陆贵妃,但是陆贵妃膝下有太子高纬,现在北周公主被赶回了北周,大齐无皇后,奴才劝娘娘,机不可失,趁机争夺皇后的凤位!”从冬月宫走过来,听到陆萱的苦叫声,娄贵妃娄小小,不禁暗暗捂嘴嘲笑,这时,她身边的太监袁贵,小声对娄贵妃说道。 “公公所言甚善,本宫也要给皇上生一个皇子,抢了这皇后宫位!”娄贵妃奸诈地奸笑道。 再说陆萱,虽然因为赶走宇文橘的事,被高湛所恨,但是她本来就十分精明,被打后的几日,在娄太后的面前,楚楚可怜,还带了小太子高纬在太后面前撒娇弄痴,那娄太后本来就对那娄小小迷惑高湛,心中痛恨,这时见陆萱这个笼络自己,不由得大喜过望,在高湛下朝后,就劝高湛重立陆萱为贵妃,高湛竟然眉飞色舞,几日后,就让陆萱重做了贵妃。 “陆萱这个狐媚子,真是奸诈,袁贵,本宫现在凭着年轻,让皇上喜爱,若是不生下一名皇子,皇上万年后,陆萱这个狐媚子一定得意忘形!”娄贵妃听说陆萱又飞扬跋扈,柳眉倒竖地质问袁贵道。 “娘娘,陆萱膝下有太子,娘娘现在也有了几个月的孕,现在皇上最宠爱的臣子,就是丞相祖媚和国师耿似道,祖媚是陆萱的人,但是这耿似道,陆萱和祖媚都排挤他,我们正好笼络国师!”太监袁贵,狡狯地建议道。 话说那国师耿似道,高湛竟然十分信他,让他在皇宫带领骁果,耿似道知道陆萱和丞相祖媚十分瞧不起自己,所以暗中与祖媚陆萱势不两立,这次娄贵妃派了袁贵,用金银收买自己,耿似道顿时眉飞色舞,立刻与娄贵妃秘密勾结,在宫中派人到处传播谣言,说宫内有人用巫蛊暗中联系甄宝程和林七九,高湛顿时心中怀疑,命耿似道用道术查出这暗中勾结林七九的人,那耿似道大喜过望,立刻欺骗高湛,在宫中,进行道术,那水龙书人殿的晚上,降着帷幕,一脸得意忘形的耿似道,故意在高湛的眼前1,手舞足蹈,装神弄鬼,过了半晌,帷幕上,浮现出陆萱的倩影,高湛顿时恍然大悟,命令太监袁贵去冬月宫押陆萱来大殿。 过了半晌,只听玉阶下杀猪一样的叫声,气势汹汹的宦官押着大叫大骂的陆萱,跪到了高湛和后宫嫔妃的面前。 高湛怒视着云鬓大乱的陆萱,恼羞成怒,大声质问道:“贱人,你竟敢暗中勾结林七九,说,甄宝程和林七九宝琴是不是你暗中放的?”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放反贼林七九!”陆萱一听高湛这么说,心中思忖,必是有人秘密传播谣言,妄想嫁祸自己,她立刻叩首大喊冤枉道。 “皇上,奴才建议不打不招,”一脸狡狯的袁贵向高湛拱手道。 “用刑!”高湛气得青筋直爆。如狼似虎的几个嬷嬷,手持毒针,来到陆萱的面前,歇斯底里地抓住陆萱的芊芊玉指,狠狠地把针戳进陆萱的手指里,陆萱顿时疼得大声惨叫,立刻昏厥。 “贱人,快招,甄宝程和林七九是不是你放的?”过了半晌,陆萱醒来,气急败坏地高湛瞪着陆萱,大声咆哮道。 “皇上,林七九和甄宝程不是臣妾放的!”陆萱大哭道。 “陆萱,不要再赖了,你在刑部大狱里挖的地道,国师和骁果昨日已经察觉了!”一脸得意的娄贵妃眸子一瞥,耿似道便气势汹汹地带着骁果,押着陆萱去了刑部,高湛也坐着銮驾去了刑部大狱,竟然真的看见了关押甄宝程和林七九宝琴监狱里,埋伏着一个地道! “贱人,竟然敢勾结反贼!袁贵,命宦官重打这个贱人三十大板!”高湛顿时怒火万丈。 刑部大狱,萦绕着陆萱和宫人桂花等人的惨叫,三十大板后,陆萱和桂花皮开肉绽,但是陆萱却倔强地大喊冤枉。 “混账,袁贵,这个贱人还在困兽犹斗,几日后,若是太后知道此事,来刑部救她,我们就毁于一旦了!”柳眉倒竖,忧心忡忡的娄贵妃,窥着陆萱血肉横飞的惨样,暗中质问袁贵道。 “娘娘,骑虎难下,不如今晚,我们就派人,给这贱人喝鸩酒!”一脸奸诈的袁贵向娄贵妃打千道。 子夜,刑部大狱,陆萱呻吟着和桂花趴在草堆上,朱唇中有鲜血,震惊的狱卒窥视着监狱内,见两人都七窍流血,顿时大惊失色,迅速把这两个女人驮出了刑部,摔到外面的地里。、 次日,袁贵禀报高湛,说陆萱和侍女桂花昨夜已经自杀。 “这两个贱人已经自杀?”高湛顿时大惊失色道。 “皇上,太子之母已死,若是日后还立太子,太子会不会暗恨皇上?”奸诈的耿似道暗中对高湛奏道。 “耿似道,朕等娄贵妃生下皇子再说吧!”高湛怒气冲冲道。 再说野外的荒地,陆萱和桂花满身都是鲜血,扔在地上,在拂晓前,突然步来了一位戴着昭君斗篷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两人眼前。 安阳,客房中,昏头昏脑的陆萱,突然睁开眼睛,竟然发现,四周是客房的墙,而侍女桂花,也睡在自己的眼前。 “有人救我们,本宫竟然活了!”陆萱顿时眉飞色舞。 “陆萱,你和娄贵妃狼狈为奸,在宫中虐待其他妃嫔,今日你也是作法自毙了!”这时弱眼横波的林七九,抿嘴一笑,来到了陆萱的眼前。 陆萱觉得身上很痛,不由得小声呻吟。 “娘娘!”就在此时,桂花也浑身发抖地醒了。 “林大侠,你真是大义凛然,两肋插刀,多谢你救了陆萱!”陆萱感激地目视着林七九,跪下叩头道。 “陆萱,起来,这些日子,我潜伏在洛阳,知道娄贵妃和国师耿似道暗中联合,妄想害你,从前,你也是我林七九的姐妹,所以我自要拔刀相助,只是陆萱,你不想报仇吗?”林七九凝视着陆萱问道。 “娄小小那个毒妇,耿似道那个妖人,林小主,我陆萱一定要报仇,也要保护我的孩子高纬!”陆萱心如刀绞道。 “陆萱,耿似道这个妖人,暗中联系洛阳的各派邪魔外道,到处传播谣言!他可能妄想害你的孩子高纬!”林七九双眉紧蹙道。 “林小主,我要回去保护我的高纬,高湛那个昏君,木人石心,我陆萱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把本宫只当小猫小狗,随便打随便骂,林小主你一定要帮我救我的儿子!”陆萱泪如雨下道。 “陆萱,这个耿似道,我林七九一定与你并肩作战,消灭他!”林七九莞尔一笑道。 函谷关,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围攻邺城。 第132章 打洛阳 “甄宝程是个大坏蛋,龙虎军一进城,就要害人了!”邺城,守将秦业命令士兵在城内到处传播谣言,煽动城内百姓。 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十万大军打到邺城后,高湛下旨命令驸马秦业回洛阳,邺城守将变成了大将袁奴。 “将军,甄宝程勇敢无敌,部下龙虎军也是威风赫赫,现在驸马逃走,我们几万守军,完全打不过甄宝程,不如投降吧!”部将方叫跪在袁奴的脚下。 “一派胡言!”就在此时,气急败坏的丞相祖媚带着张狼,从大厅外冲进来,手执长刀,一刀戳死方叫,对着人人自危的众将大声嚎叫道:“小的们,你们谁妄想投降,老夫就杀了他!” 龙虎军兵临城下,狡黠的祖媚,立刻命令士兵在城外到处丑化甄宝程,还公然在城头贴了告示,散布谣言说了甄宝程许多黑材料,但是城内无人相信祖媚的谣言搞得祖媚恼羞成怒。 “命令城中士兵,日夜出城骚扰破坏甄宝程的大营!”丧心病狂的祖媚,瞪着众将大声咆哮。 子夜,邺城的城内的敌人屁滚尿流,祖媚命令督战队逼吓得浑身颤抖的士兵夜袭龙虎军,大雪冬夜,北风凛冽,冻得那些北齐军战战兢兢。 “主公,帐外传来敌人的大声臭骂声!”半夜,甄宝程镇定自若地休息,突然窗外传来敌人丑恶的鬼叫臭骂声,甄宝程不由得幽默一笑,做了起来,这时,贺拔荣进了大帐,向甄宝程拱手禀报道。 “祖媚外强中干,趁夜妄想再派人骚扰破坏,命令大军在营中防守,守在鹿砦里,看见敌人就射箭!”甄宝程胸有成竹地命令道。 再说帐外,那群鲜廉寡耻的北齐军骑兵,手舞足蹈,大声臭骂,但是龙虎军大营内,没有一人出营,张狼不由得莫名其妙,以为甄宝程又弄空城计,狗胆包天地带着虾兵蟹将冲进大寨,瞬间杀声震天,箭如雨下,射得那北齐兵人仰马翻,大声惨叫,就在此时,贺拔荣在帐外率兵冲锋,张狼吓得哭爹叫娘,大军丢盔弃甲。 “丞相,甄宝程趁夜埋伏,我军大败!”辰时,丢人现眼的张狼,带着残兵回到了邺城。 “蠢!”祖媚气急败坏,暴跳如雷,抓住那张狼,歇斯底里地大骂道:“张狼,现在陆贵妃被娄贵妃和耿似道那个妖人暗害,老夫和陆贵妃是一派,若是我们打败了,皇上一定会杀了我们!” “丞相,甄宝程十万大军,如狼似虎,我们不如逃跑吧!”张狼叩首道。 “张狼,老夫一定要坚守邺城!”祖媚大声嚎叫道。 再说洛阳,林七九救了陆萱和桂花后,帮助陆萱回宫,陆萱写了一封密信给邺城,嘱咐祖媚和甄宝程打假仗,双方都退兵,几日后,甄宝程大军突然离开邺城,趁机夜袭安阳,占领了北齐的安阳城,高湛在洛阳听说祖媚守住了邺城,不禁欣喜若狂。 “皇上,臣听外面传说,那祖媚暗中和甄宝程勾结,甄宝程故意撤兵,声东击西攻下了安阳!”国师耿似道高举朝笏道。 “祖媚也勾结反贼?”高湛顿时一脸狐疑。 “国师,陆萱这个贱人突然消失,高纬还是太子,本宫也没有诞下皇子,你怎能再得罪那祖媚?”储秀宫,怒火万丈的娄小小,让袁贵请来耿似道,询问耿似道道。 “娘娘,一不做二不休,祖媚和陆萱早就勾结,两人是死党,我们要杀那陆萱,断不能养虎遗患!”耿似道一脸狰狞道。 “但是这祖媚手中有兵,若是偷鸡不成反失米?”娄贵妃一筹莫展道。 “娘娘,我们迅速派人传播谣言,说是祖媚暗中救了陆萱,妄想带兵杀回洛阳,挟持太子,弑君篡位,皇上一定怀疑祖媚!”耿似道歹毒地奸笑道。 “陆萱,耿似道这个狗贼企图继续造谣,扳倒祖媚,这家伙是妄想斩草除根,最后却是作法自毙,这次我一定帮你报仇!”京城,看了朝廷的告示后,林七九不由得得瑟地回到驿站,对着陆萱悠然一笑道。 “耿似道这个老小子,的确十分歹毒,他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次还妄想害死祖媚,真是作茧自缚!”陆萱不禁眉飞色舞道。 再说祖媚,听说那耿似道又在洛阳派人四处散布谣言,妄想诋毁自己勾结反贼,篡位弑君,顿时恼羞成怒,国舅潘业,和仆射周国,都痛恨这耿似道欺骗皇上,在朝廷里跋扈桀骜,所以他们秘密与祖媚会见,暗中会议,带兵回京,诛杀耿似道! 耿似道用妖法欺骗高湛,得到高湛的宠信,日后耿似道和娄贵妃两人沆瀣一气,在宫里狼狈勾结,气焰嚣张,后宫谁反对娄贵妃,他们就联合扳倒谁。 这时,潘贵妃也在钟粹宫诞下了高湛的皇子,暗中与仆射周国勾结,企图煽动朝中的官员,推荐自己当皇后,娄贵妃知道后,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潘贵妃这个贱人,竟然后来居上!”娄贵妃怒气填膺,几日后也诞下皇女,高湛见潘贵妃生了皇子,不由得大喜过望,企图立潘贵妃为皇后,心中嫉怒的娄贵妃,派袁贵冒充娄太后手下的太监,骗潘贵妃去慈宁宫,却在路上劫持了潘贵妃,押到自己的储秀宫打了几十大杖,竟然杖毙! “皇上,潘贵妃被娄贵妃娘娘杖毙!”吓得浑身颤抖的宫人蓝鸢,在高湛的脚下禀报道。 “娄小小竟然在宫里杀人?”高湛顿时呆若木鸡。 “耿国师,本宫现在已经杀了那潘贵妃,皇上要是大怒怎么办?”心中有些恐惧的娄贵妃,询问耿似道道。 “娘娘,老夫已经在杖杀潘贵妃前,就暗中派人在潘贵妃的宫里埋了巫蛊小人,若是潘业要向皇上禀报,我们就先杀他!”耿似道眉开眼笑道。 “耿似道这个狗贼,竟然与娄贵妃狼狈为奸,害死老夫的女儿!”丞相府,潘业听说潘贵妃在宫里被娄贵妃暗中派人杖杀,顿时痛心疾首,肝胆俱裂。 祖媚周国等人,都同仇敌忾,与潘业一同上书,禀奏高湛,弹劾耿似道离间后宫妃嫔内讧虐害宫妃! 水龙书人殿,高湛看了祖媚等人的奏折,顿时怒火万丈,这时,国师耿似道大哭着跪在高湛的眼前,叩首道:“皇上,有人想诋毁臣,娄贵妃娘娘之所以杖杀潘贵妃,是因为潘贵妃在宫里埋了巫蛊小人,妄想害皇上。” “潘贵妃的宫中埋了巫蛊小人?”高湛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皇上老臣说的都是真的!”耿似道倒头如葱道。 下朝后,高湛与太监袁贵心急如焚地来了潘贵妃的钟粹宫,在宫里看着宫人在地上挖,过了半晌竟然真的挖出了十分恐怖的巫蛊小木头人,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小木头人上,还恐怖地扎着针。 “皇上,潘贵妃这个女人口蜜胸剑,真是太毒了!”娄贵妃突然哭得如雨带梨花,跪在高湛的脚下。 “潘业,你这个女儿竟然企图害朕,她生的皇子,是不是真正的朕的血脉?”高湛眼睛瞪得通红,怒视着潘业。 “皇上,耿似道这个狗贼颠倒黑白,企图嫁祸,臣女是被污蔑的!”潘业也大哭着跪在高湛脚下。 “皇上,老臣有一个办法,可以查明巫蛊!”这时,耿似道一本正经地跪在高湛的眼前,拱手道。 “国师,你有什么计策?”高湛询问道。 “老臣昨日好像发觉,皇宫里有鬼魂害人,请皇上派老臣,在这几日禁足在宫里。”耿似道一脸忠心地叩头道。 “国师难道要自己把自己关在这里坐牢?”高湛顿时十分奇怪地问道。 “皇上,老臣要在宫里保护皇上,老臣这几日调查,宫里有许多鬼魂,企图害死皇上和各位娘娘,请皇上派老夫,调查这些鬼魂,老臣怀疑,宫里有人早早暗中用巫蛊之术虐待人!”耿似道一脸鬼头鬼脑地禀道。 “好,国师,你真是对朕赤胆忠心,朕就派你在宫中调查!”高湛顿时乐不可支道。 再说那耿似道,自打在宫里禁足后,就秘密派徒弟勾结了武斗派的掌门武冬,监视了祖媚和周国秦业等人的府邸,这个耿似道装作对高湛一片丹心,日夜在宫里调查,白天禁足,晚上舞剑,然后装神弄鬼地搞了一夜,半个月后,他禀报高湛,说宫里有人埋了巫蛊小人,此时,那高湛正巧头疼,心中怀疑有人真的在秘密用巫蛊毒他,顿时气得青筋直爆,命令耿似道把京城全部官员的府邸,就进行挖掘。 京城瞬间满城风雨,闹得鸡犬不宁,几日后,祖媚和周国秦业的府内,就挖出了巫蛊小人,耿似道还在宫里,找到了一条秘密地道! “皇上,京城真的有人暗中勾结甄宝程和林七九,臣已经恍然大悟,甄宝程和林七九宝琴就是从地道逃走了,而放走甄宝程林七九的人,就是陆贵妃陆萱,陆萱勾结丞相祖媚,所以这个祖媚带兵与甄宝程打仗,每次都打败,现在有证据,说明祖媚秘密勾结甄宝程!”耿似道勾结内奸袁贵,一脸严肃地上奏弹劾。 次日,右仆射周国,也突然杀了个回马枪,突然禀报高湛,说祖媚和秦业暗中勾结,威逼自己和他们联合暗中篡位,高湛顿时大怒,命令在水龙书人殿上,把祖媚和秦业逮捕。 “皇上,祖媚之所以狗胆包天,在外面卖国谋反,后宫一定有人里应外合!”歹毒的耿似道,再次禀报高湛道。 “后宫?除了陆萱那个贱人,现在还在逃跑,还有何人胆敢谋反?”高湛勃然大怒道。 “请皇上派奴才,带人审讯宫中的妃嫔!”太监袁贵奸诈地打千道。 过了几日,娄贵妃趁机报复宫中反对她的宫妃,命令袁贵带着宦官,挖了几个后宫宫殿的寝宫,押着方妃和鲜妃跪在娄贵妃的脚下,这两个女人吓得如鸡一样乱抖,立刻谄媚地向娄贵妃举报,潘贵妃生的皇子是野孩子! “袁公公,把那个野孩子扔进河里淹死!”娄贵妃得意洋洋,咬牙切齿地命令袁贵道。 这时,后宫里,只有高湛的女儿姽婳公主义愤填膺,帮已经被害死的潘贵妃说话,那娄贵妃顿时怒火万丈。 “娘娘,姽婳公主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妮子,后宫里娘娘现在是统摄六宫,不可一世,只有这个公主大胆反对娘娘,奴才建议,不如劝皇上把公主嫁给北周,与北周和亲!”袁贵狡诈地诡笑道。 “和亲?上次朕把宇文橘骂回了北周,现在朕又要把自己最爱的女儿再嫁给北周,朕不是丑态毕露吗?”水龙书人殿,听了袁贵的禀奏后,高湛顿时大怒。 “皇上,现在北周宇文护与甄宝程联合,要报皇上休妻之仇,奴才建议,攻心为上,派公主与北周皇帝和亲,那宇文护必定会再次与甄宝程反目成仇!”袁贵奸诈地禀报道。 “好,朕就派周国,保护公主去北周和亲,与那宇文护联合!”高湛思忖答应道。 几日后,大齐和亲的队伍,珠光宝气地出了洛阳城,右仆射周国,出卖了祖媚和秦业后,得意忘形地平步青云,护送姽婳公主去北周,就在这队伍里,让那周国没有想到的是,陆贵妃陆萱和林七九宝琴,就化妆成宫女,躲在队伍中。 “贵妃娘娘,姽婳要回去,要杀娄小小那个贱人报仇!”銮车内,虽然一脸天真,但是一脸嗔怒的姽婳公主,幼稚地凝视着化妆成宫女的陆萱,咬着朱唇小声道。 “姽婳,那个贱人勾结耿似道那个妖人,在宫中虐害宫妃,作恶多端,你放心,母妃一定保护你去北周,然后回去,与那个贱人不共戴天!”陆萱抱着姽婳,咬碎银牙道。 却说和亲的队伍,慢慢地去了北周的京城长安,那北周皇帝宇文觉,早就被宇文护毒死,宇文护挟新皇帝控制了朝廷,半个月后,北齐使者周国眉开眼笑来长安,禀报宇文护,高湛欲将自己的女儿姽婳公主嫁给大周皇上。 “哈哈哈,周大人,你说错了,你们皇上不是把自己的小公主嫁给我们皇上,而是把她嫁给老夫!”宇文护一脸登徒子的鬼样,得意忘形道。 “宇文丞相,我们公主才十三岁,怎能?”周国顿时张口结舌。 “周国,你们皇上若是不把公主嫁给老夫,你就带着你们公主回洛阳吧!”宇文护奸笑道。 “好好好,宇文丞相,我们皇上就将公主嫁给丞相!”周国见宇文护大怒拍马地跪在宇文护脚下道。 “姽婳,宇文护要逼你嫁给他!”北周驿宫,柳眉倒竖的陆萱,跑进了姽婳公主的寝宫。 “母妃,宇文护那个狗贼竟然要逼我嫁他?真是鲜廉寡耻!”姽婳公主顿时娥眉倒竖,杏眼圆睁。 “姽婳,陆萱,宇文护这个狗贼虽然丧心病狂,但是我们现在要韬光养晦,姽婳,你装作兴高采烈,明日去北周皇宫,派周国禀报宇文护,你愿意嫁给宇文护!”林七九颦眉道。 第133章 回洛阳 长安,大喜过望的宇文护,趾高气昂地娶了姽婳公主,让姽婳公主成了自己的正妃,因为宇文护的正妻前年病亡,所以丞相府内由姽婳公主统摄,林七九和宝琴陆萱化妆成姽婳公主的宫女嬷嬷,在姽婳公主的身边。 再说洛阳,诡计煽动高湛将公主和亲的耿似道和娄贵妃更加得意忘形,因为娄太后对娄贵妃娄小小狐媚高湛心中痛恨,所以娄太后在高湛面前大声嘱咐,要高湛继续册立高纬为太子,所以娄贵妃暂时和耿似道无法扳倒太子,娄贵妃不由得对娄太后咬牙切齿。 “娘娘,现在皇上已经同意册封娘娘为皇后,娘娘现在应韬光养晦,几年后,娘娘诞下皇子,那是娄太后那个老太婆就外强中干了!”袁贵狡黠地对娄贵妃献计道。 “好,虽然本宫暂时不杀太子,但是几年后,本宫一定要开天辟地!”娄贵妃仰面诡笑道。 却说长安,娄贵妃派的奸细传播的谣言,渐渐传进了北周皇宫,宇文护听说北齐的祖媚和秦业已经被娄贵妃诋毁,被千夫所指,所以妄想挖北齐的墙角,竟然秘密派遣心腹潘卫,潜回洛阳,暗中监视北齐高湛和娄贵妃,半月后,潘卫回长安禀报,说祖媚已经被高湛废黜,娄贵妃与耿似道在后宫狼狈为奸,现在疯狂的陷害宫中妃嫔和忠臣。 “北齐终于内乱了,好,潘卫,若北齐内讧,我宇文护就替天行道,扬着清君侧的旗帜,进攻北齐!”宇文护顿时自鸣得意。 再说洛阳北齐后宫,丧心病狂的高湛,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姽婳公主嫁给宇文护后,一直企图与宇文护联盟,两国起兵共灭甄宝程,但是他担心甄宝程国富民强,自己是螳臂当车,所以询问国师耿似道,请耿似道用神术,巫蛊甄宝程,让甄宝程自己倒下。 “皇上请微臣用法术逼甄宝程病倒,臣十分有信心,但是微臣认为,害甄宝程这种精明的人物,我们只有让他疑心生暗鬼,天天怀疑身边的人,微臣的计谋就是,害甄宝程变成疯子,就算他不疯,我们也要大声说他疯子,臣的这个法术就是入木三分!”耿似道狡诈地奸笑道。 “骗甄宝程怀疑他身边的人?耿国师,甄宝程不是呆子,我们能骗他吗?”高湛莫名其妙地问道。 “皇上,微臣这一计叫惊弓之鸟草木皆兵,微臣的这个法术,能在甄宝程的面前创造出就像真的一样的假象,谁也不会相信甄宝程的。”耿似道作妖作怪地作揖道。 “国师说的天花乱坠,我们二十万兕甲军都消灭不了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这些人,你几个妖法术,莫非就能害死甄宝程?”一脸轻蔑的祖媚,怒视着耿似道,大声讥笑道。 “皇上,微臣就用这法术,就能把甄宝程搞得瓜田李下!”耿似道捋须一脸神秘道。 话说那耿似道,在宫里继续装神弄鬼,竟然站在神坛上,手舞足蹈,禀报高湛,要用法术害甄宝程,众人都是一半信一半不信,几日后,斥候禀报,说甄宝程在函谷关病倒! 再说函谷关,甄宝程派贺拔荣和庞超去长安与宇文护联盟,贺拔荣和庞超走在繁闹的街上,突然一些人很怪地看着他们,然后冷嘲热讽。 “庞超,这长安的人看我们怎么都是白眼?”贺拔荣目视着庞超询问道。 “贺拔哥,我听说高湛把自己的十几岁的女儿姽婳公主嫁给了老头子宇文护,宇文护秘密和高湛又狼狈为奸,所以我们来长安,长安的人都嘲笑我们!”庞超目视着贺拔荣猜测道。 “不,高湛的人在长安,已经暗中破坏了我们的名誉!”贺拔荣一本正经地看着庞超。 “贺拔荣,庞超!”北周皇宫出来,突然贺拔荣和庞超面前,一名茕茕孑立的颦眉女子,拦住了他们,贺拔荣和庞超仔细一看,竟然是林七九,不由得欣喜若狂,立刻向林七九拱手道:“嫂子,吓死我们了,你潜伏在长安,宇文护那小子没有看出你吧!” “宇文护那饭桶,他那智商安能查出本小主,贺拔荣庞超,你们来长安觐见北周皇帝后,那宇文护与我们龙虎军联盟了吗?”林七九笑靥如花地问道。 “嫂子,宇文护那老小子首鼠两端,坐观成败,他不会与高湛和我们联盟的。”贺拔荣鄙夷地笑道。 “但是那宇文护知道北齐现在正在内讧,他忘形顺手牵羊,趁火打劫,趁机攻打北齐!”;林七九郑重地看着两人道。 “宇文护妄想趁机攻打北齐,但是北齐一定也传播了一些谣言,挑拨我们龙虎军和北周的关系,我想,大哥也应坐山观虎斗!”贺拔荣拱手道。 “不错,宇文护和高湛,我们要他们势不两立!”林七九柳眉倒竖道。 再说北周皇宫,宇文护在朝中飞扬跋扈,小皇帝宇文战如同芒刺在背,这几日,他听说宇文护暗中抢了本来要嫁给自己当皇后的北齐公主姽婳,在丞相府气焰嚣张,顿时心中对宇文护怒不可遏,这时,北周的右仆射端木明,与左仆射杨金,对宇文护在朝中的桀骜十分愤慨,暗中劝宇文战亲政,宇文战暗中命令杨金和端木明,去秦王府,找到了自己的弟弟宇文邕。 宇文邕,是宇文泰的幼子,这时也只有十几岁,杨金和端木明突然来到自己的府邸,泪流满面呈上皇上的血诏,让宇文邕勤王,宇文邕顿时吓得不寒而栗,半晌,才命人把杨金和端木明请进了地下室。 “王爷,宇文护老贼,在朝中跋扈桀骜看,控制了整个朝廷,皇上虽然是天子,却是那宇文护手中的木偶,先帝就是那宇文护暗中弑君,前日,老贼又十分猖狂地抢了北齐和亲的公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庆父不死鲁难未已,若是此贼不倒,我们大周必灭!”端木明和杨金,呕心沥血地跪在宇文邕面前,叩首道。 “两位大人,宇文丞相是皇上与本王的亲叔叔,他怎么是谋反呢?”宇文邕故意呆呆地笑道。 “王爷,大周皇室里,只有王爷刚毅,臣等忠心耿耿,请王爷一定要救皇上!”端木明和杨金悲恸地跪在宇文邕的脚下。 “两位大人对我大周真是一片丹心,好,本王让两位见见本王的师傅!”宇文邕突然满面春风,让端木明和杨金进了密室。 密室内,坐着一位弱眼横波的女子,杨金和端木明定睛一瞧,顿时吓得呆若木鸡,这眼前之人正是林七九! “王爷,林七九是龙虎将军甄宝程的妻子,她怎么是你的师傅?”杨金和端木明目视着一脸威风凛凛的宇文邕,诧异地询问道。 “两位大人,不要害怕,我林七九陪着姽婳公主潜入你们大周,就是想让你们知道那高湛的真实狗脸,高湛奸诈无耻,他把自己的女儿嫁到长安,就是企图与宇文护联合,帮助宇文护篡位!”林七九郑重地目视着两人道。 “林七九说的对,高湛此人,鲜廉寡耻,暴虐狡诈,简直就是道貌岸然的禽兽!”这时,帷幕之后,出现了冬雪公主宇文橘的倩影。 “公主!”端木明和杨金看见宇文橘,顿时十分惊愕,立刻跪在地下。 “两位忠臣,本宫的哥哥宇文护,当年弑杀先帝,毒死祖皇帝宇文泰,罪恶滔天,后来,他又与高湛勾结,挖掘魏晋大墓,无法无天,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皇上已经下了血诏,让我们号召天下英雄讨杀国贼宇文护!”宇文橘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道。 “嫂子,你怎么又与这宇文橘联合了?在洛阳之时,这个北周公主秘密命令江湖各门派追杀你,还在京畿嫁祸于人,传播谣言谋害你,嫂子为什么与敌联合?”贺拔荣和庞超在寝宫,奇怪地询问林七九道。 “两位兄弟,宇文橘被高湛虐辱,对那高湛已经痛恨万分,现在宇文护企图篡位,妄想暗中消灭宇文橘的江湖心腹,所以宇文橘暗中联合小皇帝宇文战,想扳倒宇文护,让小皇帝亲政!”林七九幽默地对贺拔荣和庞超抿嘴一笑道。 “北周后宫也在尔虞我诈,嫂子,趁着现在北周就要政变,机不可失,我们不如趁机离间宇文橘小皇帝和宇文护,若是那宇文护死了,北周和高湛就不能联合进攻我们龙虎军了!”贺拔荣茅塞顿开地笑道。 “两位迅速回函谷关吧,将我的信给宝程哥哥。”林七九眉眼弯弯道。 再说函谷关,甄宝程突然在书房昏厥,太医诊脉,竟然说甄宝程中了巫蛊邪术,顿时葛湘和萧玉等人,都忧心忡忡。 “主公真的生病了,现在传说,那北齐的妖人耿似道,日夜在洛阳神坛,装妖作怪,作法害人,难道主公是那个妖人法术害得?”葛湘心急如焚地目视着萧玉问道。 “两位,主公醒了!”就在这时,闵明姑娘进了大厅,向葛湘和萧玉欠身道。 “主公!”葛湘和萧玉焦急地来到甄宝程的床前,询问甄宝程的病情道。 “弟兄们,我已经好了,但是这些日子,我听说外面有人暗中传播谣言,说我们函谷关中,潜入了鬼魂,日夜破坏,并且还附体害人,这是真的吗?”甄宝程担心地询问道。 “主公,这是耿似道那妖人在装神弄鬼,暗中派一些奸细到处传播谣言妄想威吓我们的百姓。”葛湘立刻安抚甄宝程道。 “不,我听说,现在我们函谷关已经人人自危!”甄宝程皱眉道。 “林七九和雪亭居士在北周勾结北周宇文护,企图害我龙虎军!”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听到一些鬼一样的嘲笑声。 “主公,这声音好像是耿似道的,难道,这个妖人真的有妖术,从洛阳跑到了我们函谷关吗?”葛湘顿时十分惊愕。 “立刻派人去外面侦查,抓到北齐奸细,立刻逮过来!”甄宝程严肃地命令道。 这几日,函谷关内,三人成虎,谣言满城风雨,有人传说,北齐妖人耿似道用妖法控制了几万鬼魂,现在已经攻入函谷关内,到处害人,顿时函谷关的百姓个个战栗。 “主公,函谷关有人捕风捉影,说北齐妖人耿似道,就是与小主暗中联系的雪亭居士!”部将孙亮,拱手向甄宝程奏道。 “一派胡言,馨儿的朋友雪亭居士怎么可能是耿似道?耿似道厚颜无耻传播谣言,妄想用攻心为上的阴谋,对我们暗示,骗弟兄们怀疑自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耿似道这个妖人,只是在骗人,函谷关没有鬼魂,那个耿似道只是企图欺骗我们用一些假象和妖术,装神弄鬼,让我们不相信自己的弟兄和亲人,这就是耿似道的反间计,弟兄们,大家要勠力同心!”甄宝程拿着林七九的信笺,雄才大略地对大家说道。 “主公万岁!”刹那间,大厅上慷慨激昂。 再说耿似道,妄想用法术和反间计,骗甄宝程和手下祸起萧墙,却最后惨败,顿时恼羞成怒,就在这时,驸马秦业,查出耿似道装神弄鬼,在宫里诋毁妃嫔,迅速弹劾耿似道,后宫高洋的女儿伯姬公主,也暗中与秦业联合,把秦业的奏章送到了高湛眼前,高湛看了以后,顿时勃然大怒,但是到底是秦业诋毁耿似道,还是耿似道是个奸贼,高湛一时间竟然呆了。 “皇上,伯姬公主是先帝的女儿,暗中对皇上继位,早就暗中痛恨,这个贱人秘密勾结秦业的妻子阳乐公主,妄想扳倒国师,臣妾担心她们想篡位!”坤宁宫,已经当上皇后的娄小小,狡诈地在高湛的怀里撒娇弄痴,劝说高湛道。 “伯姬公主是二哥的女儿,当年朕杀了她的哥哥,她暗中必定恨朕,皇后,那个伯姬公主和阳乐公主,朕就让你和袁贵去刑讯她们,若是她们真的暗中造反,你就禀报朕!”高湛顿时气得青筋直爆。 再说慎刑司,凤眼圆睁的娄小小,杀气腾腾地坐在凤椅上,瞪着跪着的伯姬公主和阳乐公主,血红的朱唇道:“两位公主,驸马秦业暗中真的勾结林七九,妄想诬陷国师吗?” “妖妃,你们用莫须有的罪,诬陷驸马,虐待忠臣,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伯姬公主柳眉倒竖,怒骂娄小小道。 娄小小狡黠奸笑,杏眼圆睁,命令宫人重打伯姬公主。 第134章 宇文橘回来了 再说娄小小,和国师耿似道沆瀣一气,污蔑伯姬公主和秦业的妻子阳乐公主暗中狼狈为难,企图谋反,高湛气急败坏,命令皇后娄小小,在坤宁宫亲自刑讯伯姬公主和阳乐公主。 “娘娘,伯姬公主是不打不招,奴才请娘娘下懿旨,对公主动刑!”一脸残忍的太监袁贵,丧心病狂地向娄小小打千道。 “好,公公,本宫就派你刑讯伯姬公主,重杖三十!”娄小小凤目圆睁,瞥了袁贵一眼。 “喏!”袁贵得意忘形地拱手道。 只见御前太监袁贵杀气腾腾地来到伯姬公主的面前,小声对伯姬公主奏道:“公主,您是先帝的掌上明珠,若是您不招,奴才害怕公主会香消玉殒,那奴才也要哭了!” “狗奴才,你为虎作伥,与奸妃妖后沆瀣一气,传播谣言,诋毁皇亲,嫁祸忠臣,你早晚作法自毙!”伯姬公主杏眼圆睁,瞪着袁贵冷笑一声,大声训斥道。 “公主殿下,你鄙视奴才是个阉人,自鸣得意是天之骄女,你骂奴才是小人,但是小人要是辣手摧花,比那些真正的帝王大臣,更恶!我们的心早就全是毒了,公主,奴才劝告你,不要得罪小人!”伯姬公主呸了袁贵一脸吐沫,袁贵一脸睚眦地自己抹了脸上的吐沫,狰狞地对着伯姬公主的耳边说道。 “狗奴才,你敢威胁本宫?”伯姬公主轻蔑地瞪着狡诈的袁贵。 “左右,架着公主,趴在皇后娘娘的面前。”袁贵狰狞地诡笑,大声命令宫人道。 杀气腾腾的宫人,把伯姬公主狠狠地押在娄小小的面前,但是伯姬公主仍然倔强地仰着头。 “伯姬公主,本宫再劝你一次,招了你和阳乐公主谋反,不然,本宫就命令刑杖了!”娄小小柳眉轻蔑,对着伯姬公主,竖起朱唇。 “妖后,本宫是皇亲国戚,你敢打本宫?”伯姬公主柳眉倒竖道。 “袁贵,杖打这个贱人三十大板!”娄小小顿时恼羞成怒勃然大怒。 “啪啪啪!”一时间,坤宁宫内萦绕着惨叫声,三十大板打后,伯姬公主已经是皮开肉绽,浑身是血,但是仍然没有向娄小小投降。 “哼哼,你不说,本宫也会命国师让你说话,本宫说你谋反,你就是谋反,放心,宫内外的人都相信本宫,没有人会相信你一个先帝的公主,和本宫斗,你们只有鼻青脸肿!”娄小小自鸣得意地仰面诡笑道。 再说阳乐公主,这时尚不知伯姬公主已经被动刑,在驸马府内忧心忡忡,秦业暗窥公主双眉紧蹙,不由得十分关切地说道:“公主,不要害怕,妖后和那妖人狼狈为奸虐害忠臣,他们要是敢害你,我秦业就跟他拼了!” “秦业,不行,你是大齐的椽,你要保护大齐江山和皇上,不管那妖后要怎么虐待本宫,你也不能孟浪!”阳乐公主凝视着秦业,突然泪流满面。 再说如狼似虎的阉人宦官,冲进驸马府,耀武扬威地拿出了高湛的圣旨,立即在驸马府内乱挖乱查,迅速挖出了几个巫蛊小人,小人身上扎着毒针,小人写着高湛的名字。 “秦驸马,你真是无法无天呀,竟敢用巫蛊弑君,左右把公主和驸马都押走!”宦官王贵奸笑道。 刑部大牢,张牙舞爪的耿似道,和周国气焰嚣张地坐在案前,得意洋洋地盯着秦业,故意大声咆哮道:“秦业,皇上对你有大恩,还把公主嫁给你,但是你却妄想弑君谋反,真是一个奸臣!” “耿似道,周国,本帅什么时候弑君谋反?你们胡说八道,难道用莫须有的证据,来诋毁本帅吗?”秦业仰着头,一脸正气地瞪着青筋直爆的耿似道和周国。 “大胆反贼,还敢反击本官,狡辩你的大罪?皇上说你谋反,你就是谋反,我们都找到了你谋反的证据,哪一天说的话,我们都有记录,你要看吗?我这都是你的黑材料!”耿似道一脸鲜廉寡耻,大声嚎叫道。 “难道你们要我秦业做第二个解律光,第二个兰陵王吗?”秦业顿时满腔愤慨,目光如炬,眼睛瞪得血红。 “狗贼,你还敢自己辩解你自己冤枉,人人都看着你,没有人相信你的胡说八道,我们就是要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就是要把你气死!”耿似道得意忘形地奸笑道。 “我大齐就是败在你们这**佞手中,你们禀报皇上吧,立即把臣杀了,然后把臣的眼睛放在洛阳城上,本帅要亲眼看着宇文护的大军冲进洛阳,灭掉我们大齐!”秦业怒气填膺地骂道。 “秦业,你小子真是胆子大,你这么歇斯底里,我们现在不审你,皇后娘娘在后宫,会喜气洋洋地请你的妻子去觐见!”周国狰狞地奸笑道。 再说坤宁宫亭亭玉立,雍容华贵的阳乐公主,来到坤宁宫,亲眼看见,血肉模糊的伯姬公主花容失色地趴在地上,已经昏厥,她一身是胆,凌波微步地步到娄小小面前,朱唇冷冷一笑,对娄小小说道:“娄小小,你谄媚皇上,狐媚大齐,竟敢虐待公主,阴谋虐害我大齐忠臣,老天有眼,你们这些小人,一定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阳乐公主,现在是本宫掌权,你别以为你是皇上的妹妹,本宫就不敢打你,告诉你,皇上对本宫的宠爱,那是三千宠爱在一身,本宫打一个谋反的公主,皇上不但不会保护你,还会命令本宫,把你杀了!”娄小小气焰嚣张地妩媚笑道。 “那你就把本宫打死吧,但是娄小小,本宫求你不要诬陷驸马秦元帅,他是我大齐的长城,中流砥柱,若是你们害死了他,敌人就会侵略我们大齐,到时候,你我都不得好死!”阳乐公主一脸华贵地对娄小小说道。 “来人,把这个疯女人重打一百大板!”丧心病狂,几乎发疯的娄小小,气急败坏的对着左右大声嚎叫。 “皇后娘娘有令,打一百大板!”助纣为虐的袁贵,鄙夷地瞪着阳乐公主大声命令道。 “公公,打伯姬公主,才打三十大板,要是打阳乐公主一百大板,奴才们害怕,公主会被打死的!”吓得战战兢兢的太监们,都不寒而栗地跪在袁贵的脚下,帮阳乐公主求饶。 “岂有此理,给本宫打,谁不打,本宫就把他凌迟处死!”娄小小气得怒不可遏,对着众人大声咆哮道。 “打!”袁贵厚颜无耻地命令道。 坤宁宫,金枝玉叶被残忍折磨,一时间,惨叫声三日不绝,坤宁宫的玉阶下,溅满了胭脂血。 过了几日,水龙书人殿,丧尽天良的高湛命令周国,把自己的亲妹妹阳乐公主和伯姬公主立刻押到午门外,腰斩在皇亲国戚眼前,两宫的所有宫女,全部杖毙! 一时间,北齐皇宫,惨叫如同个雾霾,带血的棍棒,疯狂的舞着,棍棒下的宫女一个一个接一个红消香断。 午门,噙着热泪的阳乐公主安慰着有些胆小的伯姬公主,两人慷慨激昂地向着皇宫叩了几个头,雍容华贵地跪在刽子手的面前。 “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把长剑如同风驰电掣一样飞来,把刽子手的刀斫倒。 “林七九!”午门前的众人吓得仔细一瞧,但见郁葱马上坐着弱眼横波,英姿飒爽,罥烟眉如月的一名冷若冰霜的女子,周国立刻明白,她就是林七九,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林七九,你竟然敢来我们大齐,这么炫舞扬威!”水龙书人殿,高湛大惊失色目视着威风凛凛步上大殿玉阶的林七九,不寒而栗地质问道。 “高湛,你的两个妹妹,你不用杀她们了,你中了你那个国师耿似道的诡计,此人装神弄鬼,一直在欺骗你,甚至拿你当傀儡!”林七九义愤填膺地轻启丹唇道。 “林七九,你胆大包天,不但敢救我们大齐的反贼,还妄想诋毁本国师?你不得好死!”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耿似道,掩耳盗铃一样,丑态毕露地指着林七九大骂道。 “耿似道,你派人四处挖掘后宫和大臣府邸,挖到那么多的巫蛊小人,我请问你,这巫蛊小人毒害你们皇上,这洛阳怎么会有这么多埋小人的人,难道他们都跟你一样会巫蛊之术吗?”林七九精灵古怪地质问道。 “他们暗中学的,这些人都是道貌岸然,暗中害人,但是在你面前,他们就又装呆了!”耿似道手舞足蹈地一派胡言道。 “哈哈哈,耿似道,他们都是暗中学的,不错,你是有不少巫蛊徒弟,暗中传播谣言,但是伯姬公主和阳乐公主她们要是会巫蛊,直接害你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神经兮兮地害皇上?再说,我已经和宝琴暗中查了,你们挖出的巫蛊小人,那些银针和小人,都是一个人弄的!”林七九冰雪聪明地目光如炬道。 高湛突然恍然大悟,立刻亲自拿着那些巫蛊小人,仔细地看了看,竟然真的发现,这些小人都是一个人弄的,上面的银针也是一个人用的。 “耿似道!这些巫蛊小人好像是有人先埋进去,然后无限他人的,这些小人是不是你一个人弄的?”高湛质问战战兢兢的耿似道道。 “皇上,林七九是偷得,她做贼心虚,偷了这些巫蛊人,骗皇上,诬陷老夫。”耿似道吓得脸色发白 “耿似道,谁偷巫蛊人,人家都不会巫蛊,偷了巫蛊人,可以害人吗?”林七九一脸幽默地用明眸瞥着战战兢兢的耿似道道。 “因为耿似道贼喊捉贼!”这时一脸正气凛然的御史甄写,高举朝笏,跪在高湛的脚下。 “禀报皇上,秦驸马其实早就查出了耿似道这个妖人的奸计,这个妖人完全不会什么仙法,他是知道一些江湖上的法术,妄想装神弄鬼欺骗皇上!”这时,慷慨激昂的大臣岳瓶,也跪在高湛的脚下。 “袁贵,命令驸马秦业,迅速来水龙书人殿!”高湛顿时茅塞顿开,怒视着贼胆心虚的耿似道,命令袁贵道。 过了半晌,装作一脸正义的娄小小,突然拉着驸马秦业,满腔嗔怒地跪在高湛的脚下,撒娇弄地对着耿似道大骂:“皇上,臣妾被这个装神弄鬼的妖人骗了,刚刚秦驸马将真情都告诉了臣妾,耿似道秘密先派袁贵埋了这些巫蛊小人,然后诋毁皇亲国戚,妄想谋反,臣妾屈打了两位公主,皇上,臣妾要向两位公主赔不是,请皇上立刻杀了袁贵这个竟敢杀害金枝玉叶的狗奴才!” “原来这耿似道和袁贵狼狈为奸!;来人,把袁贵和耿似道押下去,凌迟处死!”高湛顿时恼羞成怒,怒火万丈道。 斩杀了耿似道和袁贵,那高湛不由得笑容可掬地请了林七九和宝琴,在齐宫里大宴,林七九眉开眼笑道:“高湛,我林七九虽然是龙虎军的人,但是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这次,我是看两位公主被奸贼冤枉,确实可怜,所以两肋插刀,潜入帮助,现在你们北齐已经灭了奸贼,我林七九和宝琴明日就回函谷关,高湛,我林七九愿意代表龙虎军,与你们北齐暂时谈和!” “林女侠真是巾帼英雄呀!朕也答应,两国和平!”高湛不由得仰面大笑道。 次日,高湛命令祖媚带兵进入驿站,却惊讶地发现,林七九和宝琴在昨晚,已经失踪! “哈哈哈,我高湛可没有求你林七九帮我们,都是你林七九自己说出来的。”高湛狡黠地一笑,怒视着祖媚和周国道。 再说一个月冬至后,中原铅云低垂,大雪如雨,林七九和宝琴回到长安,这时,宇文护突然派钱乾去了洛阳,要与北齐重新和亲,把自己的妹妹宇文橘,再次送回洛阳,要高湛再立宇文橘为皇后。 “宇文护竟然又要逼本宫去北齐和亲?”柳眉倒竖的宇文橘暗中找了林七九,怒气冲冲地询问道。 “公主,宇文护暗中知道你企图帮助皇上亲政,所以这一计一石二鸟,既收买了高湛,又借高湛的刀除了你!”林七九颦眉道。 “林七九,本宫现在只有去吗?”宇文橘担心道。 “公主,我们只有去,您去洛阳重新当大齐的皇后,然后借高湛的刀,让宇文护把朝政还给皇上!”林七九镇定道。 “好,本宫就再回洛阳,这次本宫要找娄小小和陆萱这几个贱人报仇!”宇文橘凤目圆睁道。 几日后,林七九和宝琴,又化妆成宇文橘的宫女,喜气洋洋地乘着銮车,去了洛阳,而长安城,喜月留在姽婳公主的身边,这一日,长安城内小阳春,姽婳公主正好进宫里觐见,辰时,她突然看见一名英俊清秀的少年,躲在假山那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你是谁,竟然躲在本公主的后面?”姽婳公主嗔怒地问道。 那少年已经认出了姽婳,故意拱手笑道:“小的是皇上身边的小厮,现在皇上在上朝,小的在这里读《韩非子》!” “你是秦王宇文邕吧?”姽婳公主捂嘴一笑。 再说洛阳城,北周送亲的仪仗大队,浩浩荡荡地来了洛阳,高湛顿时欣喜若狂亲自欢迎宇文橘,只见宇文橘,珠光宝气,雍容华贵地下了銮车,花容月貌,竟然比从前又漂亮了不少。 “公主,我们又见了,上次你和朕有些误会,我们回宫,这次朕只立你为皇后!”高湛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 再说那娄贵妃娄小小,不知道宇文橘已经回到洛阳,还在坤宁宫不可一世,气焰嚣张,突然从坤宁宫外,冲进来一大堆的侍卫,人人手中拿着大杖,娄小小不由得大惊失色,就在这时,一名雍容华服,珠环翠绕的贵族公主,炫舞扬威地进了坤宁宫,站在娄小小的面前。 “狗胆包天,在本宫的面前,竟然不跪不欠身?”娄小小柳眉一竖,大声训斥道。 “娄贵妃,皇上已经贬黜你的皇后之位!”贵人的身边,威风八面地步出了一名杏眼圆睁的女孩。 “你是谁?”娄小小丧心病狂地问道。 “娄贵妃,本宫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郭宝琴!”杏眼女孩,笑靥如花地目视着气得脸色苍白的娄小小,精灵古怪的一笑。 “你这个小妮子,我们娘娘才是皇后,你竟然是什么皇后女官?”娄小小身边的太监王贵大声问道。 宝琴怪怪地悠然一笑,对着娄小小道:“娄贵妃,皇上已经册立大周公主宇文橘为大齐皇后!” 第135章 得意忘形 “众位爱卿,我大齐与北周已经重新联姻,到明年春,朕准备御驾亲征,与北周联军,消灭甄宝程的龙虎军!”水龙书人殿,眉飞色舞的高湛,得意洋洋地对众臣说道。 “哈哈哈,甄宝程终于害怕了,我们的计谋亦胜利了!”飞扬跋扈的祖媚和周国,趾高气昂地步下了玉阶,捋须大笑道。 “北周冬雪公主重回我大齐,皇上这次不会再宠幸那娄小小,陆贵妃一定要平步青云了!”周国立刻拱手诡笑道。 “周大人,我们的计划是,把甄宝程身上那根绳子,越束缚越紧,让甄宝程完全死心!”祖媚奸诈地目视着周国。 再说函谷关,虽然是冬夜,但是北齐军的骚扰破坏已经越来越猖狂,杀气腾腾的兕甲军铁骑,到处破坏龙虎军的城池,干扰中原百姓种地,龙虎军的阵地,乱七八糟。 “大哥,祖媚那个狗贼,派兵厚颜无耻的破坏我龙虎军的城池,骚扰百姓,我函谷关等地的百姓,被敌人虐杀,尸横遍地。”目光如炬,义愤填膺的贺拔荣和庞超,来到了甄宝程的府邸,愤慨地向甄宝程禀报道。 “祖媚这个狗贼,企图用骚扰之计,打断我军招兵买马,毁坏百姓田地,妄想让中原百姓在冬日里民不聊生,贺拔荣,我命你率领龙虎军铁骑,去边关保护百姓,若是发现敌人骚扰破坏,或是传播谣言,迅速消灭,断然不让一个敌人活着回去!”甄宝程慷慨激昂道。 “是,大哥!”贺拔荣满腔愤怒,威风赫赫地和庞超出了府邸。 龙虎军北齐军在安阳两军大战,北齐大将张狼和潘刀,气焰嚣张地率领一群残暴的北齐骑兵,追杀难民,气势汹汹,如狼似虎,但他们没有料到,铁骑刚刚进了袁村,就中了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的埋伏,一时间,杀声惊天动地,如同风驰电掣一般的甄宝程,手持长枪,直取敌将张狼,那张狼顿时十分惊愕,迅速勒马逃跑。 “张狼奸贼休走!”就在这时,突然山后一声号炮,从斜刺里冲出一支兵马,带头的正是林七九! “林七九?”张狼吓得肝胆俱裂,战战兢兢地注视着林七九的罥烟眉,小声命令道:“骁果将军说林七九在洛阳,怎么这里也有林七九?立刻突围。” 北齐士兵,顿时魂飞天外,一败涂地,林七九手弓若月,如同风驰电掣的一箭,射中张狼的额头,那张狼惨叫一声,呜呼哀哉。 “将士们,只有胆敢骚扰百姓,在村子里抢男霸女的,全部斩杀!”林七九威风凛凛,颦眉对着义愤填膺的将士们大声命令道。 洛阳宫,冬雪公主宇文橘威风赫赫地回到后宫,继续坐上了皇后的凤椅,瞬间,京城内传播谣言,宫人们暗中议论,说宇文橘身边的宫人,胆敢欺负皇亲国戚,那宇文橘也桀骜不驯,侮辱太后,无法无天。 “岂有此理,冬雪公主刚刚回到洛阳没有几天,便流言蜚语,乱七八糟,陆萱,你告诉朕,这些散布谣言的家伙是何人?”听说宫里又乱传谣言,勃然大怒的高湛迅速询问贵妃陆萱,陆萱心里深恨娄小小过河拆桥,现在立即禀报高湛,说是娄小小心中嫉妒皇后,秘密派人诋毁皇后。 “娄贵妃?她本来也是皇后,但因朕要与北周联盟,而黯然废黜了她,她有些气愤,也是朕对不起她,爱卿,你若是见到娄贵妃,亦要劝慰她。”高湛阴霾道。 “娄小小,现在皇宫里最忌惮的,就是暗中传播谣言,装神弄鬼,前有妖人耿似道,欺骗皇上颠倒黑白,现在本宫统摄六宫,你也要桀骜不驯吗?”坤宁宫,杏眼圆睁的宇文橘瞪着一脸负隅顽抗的娄小小,厉声训斥道。 “皇后娘娘?北周小妮子,皇后娘娘本是本宫,你是北周公主,竟敢在我大齐得意忘形?”娄贵妃凤目圆睁,气焰嚣张地带着宫人海棠走了。 “林七九,本宫虽然刚进宫就给这贱人脸子瞧,但是现在她越来越疯狂,本宫这个皇后还能当吗?”宇文橘怒视着气焰嚣张的娄小小背影,咬碎银牙道。 “宇文橘,从前你两次嫁到洛阳,两次被高湛虐害,娄小小这些人也幸灾乐祸,诋毁你是北周奸细,现在我们回到洛阳,先发制人,吓了吓这个娄小小,但是娄小小和后宫的妃嫔,从前欺负过你,现在就更会与你不共戴天,现在我们一边要用威,与她们零敲牛皮糖,一边也要对她们进行笼络,这样我们日后在宫里才能统摄六宫!”林七九郑重地建议宇文橘道。 “林七九,本宫在北齐皇宫能成功做好这个皇后位子,对你宝程哥哥和我北周都是好事,所以,现在的我们,要并肩作战,联合活在这里!”宇文橘凝视着弱眼横波的林七九,抿嘴一笑道。 “一定要刺激宇文橘找我们报仇!”娄小小怒气冲冲地回了储秀宫,瞪着身边的宫人绿鸢,恼羞成怒道。 “娘娘,坤宁宫的女官郭大人来了!”就在这时,太监德张,跪在娄贵妃的脚下。 过了半晌,一本正经的女官郭琴,来到了娄小小的面前,盈盈地向娄小小欠身道:“贵妃娘娘,我们娘娘听说娘娘有孕,派臣妾送珍宝恭贺娘娘! 娄小小凤目瞥着郭琴,朱唇浮出笑道:”皇后娘娘真是贤淑精明,听说本宫怀了皇上的骨肉,竟然不送安胎药,却送了珍宝祝贺本宫,皇后娘娘确实比从前聪明多了,郭琴,本宫嘱咐你回去,谢谢皇后娘娘!“ ”恭贺娘娘!“郭琴欠身走了。 ”娘娘,这个宇文橘,现在竟然要笼络娘娘了,娘娘是不是将这些珍宝送回去?“绿鸢诧异道。 ”绿鸢,于文军这次回来,确实比以前知道在后宫怎么笼络人了,我们现在一边要忍着,一边暗中怂恿别的宫妃与她势不两立,我们要借刀杀人,弄得这个宇文橘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惊弓之鸟,我瞧她还怎么做人!“娄小小奸笑道。 几日后,娄小小珠光宝气地来到坤宁宫,笑容可掬地向宇文橘请安,而宇文橘也是眉飞色舞,后宫的妃嫔,都以为,娄贵妃和宇文橘已经变成了打成一片的好姐妹。 几日后,宇文橘在寝宫看书,突然窗外传来辱骂声。 ”茜雪,外面什么人?“宇文橘娥眉一皱,询问茜雪道。 茜雪出了宫,又怔怔地回来禀报道:”娘娘,宫外没有人,难道娘娘是想小憩了吗?“ ”进宫这几日,本宫也是日理万机,确实有些疲于奔命,茜雪,你请郭女官和林姑娘来寝宫,帮助本宫管理六宫的事。“宇文橘凄然道。 这时,宫外的辱骂声更猖狂了,茜雪奇怪地出了帷幕,看见一群宫人冷冷地瞪着自己,然后冷嘲热讽,气焰嚣张地去了东宫。 ”娘娘,奴婢亲眼看到,这些在我们坤宁宫骚扰的宫人,去了东宫,必是陆萱的人!“气呼呼的茜雪嘟着嘴,又回了寝宫禀报宇文橘道。 ”陆萱?这娄小小和我们不共戴天,这几日也忍着眉开眼笑,陆萱却又与我们挑衅?“宇文橘奇怪道。 ”娘娘,您难道忘了,上次我们逃出洛阳,就是这个贱人害得,她派人去各地散布谣言,弄得我们在江湖上身败名裂,各个门派的人都辱骂我们,这次若是她暗中派人监视坤宁宫,奴婢思忖,确实是。“茜雪小声对着宇文橘说道。 ”不,宇文橘,这是有人故意挑拨嫁祸!“次日,林七九回到坤宁宫,听宇文橘讲了宫人骚扰的事,娥眉若烟,胸有成竹地对宇文橘说道。 ”林七九,这秘密派人在我们坤宁宫外丧心病狂的婢子,一定是最恨我们的人,现在我想,这个人就是娄小小。“宇文橘皱眉说道。 ”娄小小现在怀了高湛的身孕,暂时会韬光养晦,但是我们进入北齐皇后后,身边都是敌人,后宫里的各个妃嫔都有可能暗中害我们,但是有这个权力煽动宫妃攻击我们的人,不是高湛就是娄太后!“林七九恍然大悟道。 ”娄太后?可是本宫听说,娄太后暗中也恨那娄小小狐媚高湛,现在她怎么可能与娄小小又联合?“宇文橘莫名其妙道。 ”但是现在娄太后面前有了新的敌人,这个敌人就是我们,宇文橘,你是大周公主,娄太后是高欢的遗孀,她一定不会让你在她眼皮下,帮高湛生下太子,并且夺了她的权位!“林七九明眸精明道。 ”娄太后,若是娄太后暗中害我们,我们怎么反抗她?难道要本宫和娄太后在高湛面前对骂?“宇文橘一筹莫展道。 ”宇文橘,远交近攻,现在我们要惩罚的,是派人无法无天散布谣言,在坤宁宫骚扰破坏的那个宫妃!“林七九古灵精怪道。 ”娘娘,我们胜利了,虽然您暂时韬光养晦,觐见了宇文橘,但是她这个皇后,一个月内,仍然是鼻青脸肿,宫中的妃嫔,甚至女官太监,都暗中对她冷嘲热讽,皇亲命妇,也听过我们从前散布的那些她的黑材料,个个排挤她这个正宫皇后,再加上,后宫那小妮子秦妃,派人躲在坤宁宫外,日夜对着宇文橘辱骂讥笑,那宇文橘就是再装贤淑,现在也必定是痛心疾首,怒发冲冠,娘娘刺激那宇文橘报仇的计策成功了!“储秀宫,自鸣得意的绿鸢,对着娄小小得意忘形地禀报道。 ”好,这几日,你去联系各宫妃嫔,都要静谧,本宫要坐观成败,若是她宇文橘真的发疯要报仇,太后娘娘一定给她吃更多的苦!“娄小小飞扬跋扈地仰面奸笑道。 再说坤宁宫外,茜雪暗中派人观察了几个时辰,却没有看见别的宫的人来骚扰辱骂,她不由得十分奇怪。 ”茜雪,别的宫有人装神弄鬼,我们去那!“就在这时,突然一只素手,抓住了茜雪的芊芊玉指。 ”郭琴姐姐?“茜雪仔细一瞧,不由得喜悦地笑了。 郭琴小心翼翼地拉着茜雪,悄悄去了体仁殿,茜雪亲眼看见,体仁殿的宫人似乎拿着一个觱篥一样的东西,对着坤宁宫得意忘形地吹。 ”你这个小子,竟敢在此装妖作怪!“茜雪刚要愤怒,却立刻被郭琴捂住了小口。 ”茜雪,不能此时打草惊蛇,我们要抓的,是这个贼喊捉贼,装神弄鬼的主子!“郭琴眉眼弯弯,怪怪地对着茜雪可爱一笑。 次日,坤宁宫,高湛怒火万丈地坐在软榻上,噙着热泪的宇文橘跪在高湛的脚下,气愤地对高湛说道:”皇上,宫里的女官,几次想告诉臣妾真相,但是却被宫人破坏了,臣妾统摄六宫,每天日理万机,但是宫里一直恨臣妾的人,却好几次用奸计打断臣妾。“ ”皇后,朕从前的确对不起你,现在,谁敢欺负你,朕一定捕她!“高湛眉目欣喜地安慰宇文橘,命茜雪扶宇文橘坐上软榻。 就在这时,突然噗通一声,宇文橘坐了个空,竟然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皇后!“高湛突然瞧见自己身边的软榻不知道被谁给弄空了,竟然让宇文橘丢人地摔到了地上,不禁更加恼怒。 ”你们这些贱人,谁搞的恶作剧,竟然害皇后摔在地上!“高湛怒视着身边不寒而栗的妃嫔,大声质问道。 ”皇上,疼啊!“这时,坐在地上的宇文橘,又撒娇弄痴地哭道。 高湛迅速把娇憨的宇文橘抱入怀里,对着身边的女官大声道:”郭女官,迅速调查,是谁恶作剧,妄想害朕皇后?“ ”皇上,臣妾已经查明了,这个一直欺负皇后娘娘,秘密在宫里破坏的女人,就是秦妃秦冬!“这时,郭琴一本正经地向高湛禀报道。 ”秦妃?“高湛惊愕地目视着面前那个一直楚楚可怜的杏脸秦妃,不由得气急败坏道:”郭琴,你查到什么证据了吗?“ ”皇上,我们抓到了暗中在宫里用觱篥传声,装神弄鬼的奴才!“这时,郭琴,命令侍卫,押着几个小太监,跪在了高湛的面前。 ”岂有此理,秦妃,朕以前看你娇憨,以为你是个好人,今日朕也知晓了,道貌岸然,男盗女娼,来人,拖出去鞭打八十!“高湛顿时怒火万丈道。 ”慢,皇上,秦妃这丫头还是个孩子,臣妾劝皇上,这次还是饶打吧。“宇文橘突然向高湛欠身道。 ”皇后真是贤淑呀,好,这次秦妃饶打,但是在绛雪宫禁足半年!“高湛命令道。 ”皇上,臣妾不是犯人,其实,背后怂恿臣妾在坤宁宫搞恶作剧的,是耿贵妃!“秦妃泪流满面地跪在高湛和宇文橘的脚下,禀报道。 ”耿贵妃?“高湛顿时心中十分惊愕,因为他晓得,这耿贵妃是大齐开国功臣耿元,这耿元,又是母亲娄太后的亲戚,所以耿贵妃是太后的外甥女,如果是耿贵妃暗中派人虐害宇文橘,背后命令她的,或许就是母亲娄太后。 ”你这个婢子,来人,押她去绛雪宫!“高湛暴跳如雷道。 ”郭琴,请耿贵妃来坤宁宫!“高湛怒视着郭琴,怒气冲冲地命令道。 过了半晌,耿贵妃浑身颤抖地来到高湛的眼前,高湛命令宫人押着她刑讯杖打,那耿贵妃吓得不寒而栗,立即全部都招供:”皇上,臣妾也冤枉呀,此事是太后娘娘嘱咐臣妾的。 “太后娘娘?”宇文橘和郭琴都张口结舌。 “侍卫,继续重打这个贱人!”高湛火冒三丈,怒视着左右。 “皇上,臣妾有证据!”耿贵妃倒头如葱道。 “宇文橘,娄太后和耿贵妃都被我们抓出来了,娄小小这次是惨败!”林七九罥烟眉瞥着宇文橘,嫣然一笑。 第136章 娄太后 “皇帝,是哀家派耿贵妃宫人去坤宁宫破坏,哀家就是鄙夷宇文橘,你要抓哀家吗?”水龙书人殿,怒气填膺的娄太后,拄着拐杖,气得脸色苍白,来到了高湛的面前。 “母后,儿臣现在和北周联盟,皇后是北周公主,母后就算轻蔑宇文橘,也不要派人在坤宁宫骚扰大骂,否则不是让甄宝程嘲笑吗!”高湛羞赧地对娄太后说道。 “皇帝,此事你不要惩治耿贵妃,也不要禁足秦妃,哀家现在下懿旨,骚扰坤宁宫的人,是反贼,已被皇上剁了!”娄太后一张脸气得像青筋一样,大声对高湛说道。 “太后派妃嫔故意在我们坤宁宫破坏,故意干扰本宫统摄六宫,皇上竟然不但不处置太后和耿贵妃,还想遮丑,真是混账!”坤宁宫凤目圆睁的宇文橘,怒视着茜雪和郭琴林七九,咬碎银牙道。 “宇文橘,娄太后现在和娄贵妃联合,同仇敌忾,与我们势不两立,我们暂时是扳不倒娄小小了,但是我有一计,就是笼络陆贵妃陆萱,就算陆萱现在在冷宫,但是她膝下有太子高纬,我们若与陆萱联合,就能让娄小小草木皆兵!”林七九娥眉若月,对宇文橘说道。 次日,承乾宫,突然宇文橘满面春风地带着茜雪,兴高采烈地来到陆萱的寝宫,送了一些贡物,陆萱这时被各宫妃嫔所围攻,正是黯然神伤,没有料到,皇后宇文橘竟然捐弃前嫌,喜滋滋地到了自己的寝宫,不由得眉开眼笑。 “陆贵妃,本宫明白,当初你也是皇上的专宠,但是那娄贵妃却后来居上,传播谣言,污蔑于你,让你现在如此孤僻,这后宫也跟外面一样,世态炎凉,那些妃嫔昨日看你得宠,就谄媚拍马,现在你失宠了,她们又趁火打劫,讥笑辱骂,本宫虽然是北周公主,但是本宫待众妃嫔就像姐妹一样,妹妹被人欺辱,本宫当然会路见不平,再说,你还是太子的生母。”宇文橘一本正经地凝视着陆萱,笑容可掬。 “皇后娘娘,我陆萱也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性宽,日后,臣妾就是娘娘最好的姐妹!”陆萱顿时潸然泪下,心中感动道。 “妹妹,现在那娄贵妃得到皇上专宠,虽然她十分飞扬跋扈,但这皇宫也有家法,以后,我们要安安静静,那娄小小若是闹事欺负你,你就告本宫!”宇文橘和颜悦色道。 回到坤宁宫,宇文橘不禁欣喜若狂,目视着林七九诙谐道:“林小主,你真是冰雪聪明女中诸葛,本宫笼络陆萱,没有料到,她竟然真的和我们同舟共济了!” “宇文公主,林七九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能有如此胸怀,当年陆萱派人诋毁你的仇,今日你竟全无了。”林七九抿嘴一笑道。 “林小主,现在我们联合了陆萱,拿到了太子,但这娄小小几日后也要诞下皇子,若是她真的生了皇子,皇上会不会废了太子?”宇文橘忽然担心道。 “宇文橘,即便娄小小生了皇子,高湛也不会废黜太子,重立储君的!”林七九明眸熠熠生辉。 再说函谷关,甄宝程命令贺拔荣和庞超葛湘等将领,反击北齐军的骚扰袭击,贺拔荣在安阳大败敌军,兵部尚书战战兢兢地禀报高湛,高湛顿时恼羞成怒,怒视着祖媚和周国秦业等文武,暴跳如雷道:“朕本要派兵用车轮战,日夜攻击龙虎军,但那甄宝程却派贺拔荣和庞超带兵消灭了我北齐安阳的几万兕甲军,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周国,朕现在命你为使者,去北周长安,带着皇后的家书,一定要说那宇文护率领大军联合我北齐,围攻函谷关!” “是,皇上!”周国高举朝笏道。 “林七九,今日在水龙书人殿,高湛听说北齐大军又败与你宝程哥哥,竟然气急败坏,派周国为师使者,要本宫写一封家书,劝宇文护发兵与大齐联合,对函谷关进行围剿,犁庭扫穴!”坤宁宫。娥眉若雾的宇文橘手中执着家书,对林七九说道。 “公主真的要写信劝宇文护率兵与高湛联合围攻我函谷关吗?”林七九舒然笑道。 “林七九,本宫来洛阳就是要借高湛的刀,扳倒宇文护,让皇上亲政,现在本宫怎么会写信煽动宇文护进攻函谷关?你看,本宫虽然写信劝了宇文护,但是我已经暗中告诉了宇文护,这一仗,我们要作壁上观!”宇文橘狡狯地笑道。 再说长安,宇文护接到宇文橘的信笺后,顿时大喜过望,命大将钱乾带兵十一万,与北齐联盟,围攻函谷关,但是暗中却命令钱乾,作壁上观,坐观成败,那钱乾心中清楚,便装模作样地率领大军杀声震天地在函谷关外大叫,却不急着攻城。 此时,高湛也率领十一万大军,兵临城下,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等人,正气凛然地站在城楼上,训斥高湛丧心病狂,高湛顿时气急败坏,命令大军攻城,杀气腾腾的北齐军,架起云梯,向城上爬,城上觱篥惊天动地,乱箭如蝗,那北齐兕甲军顿时鬼哭狼嚎,人仰马翻。 “皇上,大喜,贵妃娘娘在后宫生产了一名皇子!”就在此时,眉飞色舞的周国来到大帐,禀报高湛1道。 “好!周国,你继续带兵围攻函谷关,朕回京了!”高湛顿时欣喜若狂,得意洋洋地叮嘱了将领,们,自己兴高采烈地带着侍卫回了洛阳。 再说储秀宫,诞下皇子的娄贵妃娄小小,喜上眉梢乐不可支,太监德张现在是高湛身边的骁果宦官,控制了骁果侍卫,手有兵权,所以娄小小心中得意忘形,以为联合了周国和德张两人便可将太子废黜,把大齐的山河,从宇文橘怀中抢来! “娘娘!皇上回宫了!”眉开眼笑的海棠,入内向娄贵妃欠身道。 “好,本宫生了皇子,皇上再次宠爱本宫,海棠,现在国师送给本宫的细药丸还有吗?本宫虽然生了皇子,但是还要日日服丸,让本宫仍旧花容月貌,细腰倾城!”娄贵妃目视着海棠,朱唇一弯,狡黠地奸笑道。 “娘娘,这次围攻函谷关,北周的宇文护没有带兵帮助攻城,现在娘娘可以告诉皇上,宇文橘这个北周公主,根本就是个残花败柳。皇上若是恍然大悟,必会重新立娘娘为皇后!”海棠谄媚道。 “本宫的皇后位置,谁也抢不走,宇文橘那个狐媚子,还是回北周吧!”娄小小照着菱花镜狐媚地笑道。 “爱妃!”就在这时,大喜过望的高湛,喜滋滋地进了储秀宫,凝视着虽然生下皇子,有些憔悴,但是仍然娉婷磷脂的娄小小,不由得更加疼爱,立刻把娄小小搂入怀里。 “朕多谢你,又给朕生了一个皇子,现在老五已死,朕百年后,大齐的皇位,永远是朕的儿子的!”高湛喜不自胜地目视着娄小小,乐不可支道。 “娘娘,皇上在前线大胜,凯旋回京,据说要重新册立皇后,奴婢听说,娄贵妃要重新被册立了!”坤宁宫,不寒而栗的茜雪,跑到宇文橘的眼前,欠身大声说道。 “娄小小成功生了皇子,又与周国和德张暗中沆瀣一气,现在她财大势大,我们是养虎遗患呀!”宇文橘顿时双眉紧锁。 “宇文橘,你错了,这次娄小小不但不能重新被立为皇后,她生下的皇子也不能取代太子!”林七九悠然一笑道。 水龙书人殿,虽然高湛凯旋回京,派人到处传播,说自己获得大胜,但是宇文护这次没有与自己联合围攻函谷关,反而作壁上观,让高湛心中愤懑,他目视着文武百官,本来想废黜宇文橘,重立娄小小为皇后,但是三思后,他又想若是废黜宇文橘,那宇文护不但会首鼠两端,还会因为愤怒,而与甄宝程联合,所以他虽然恼羞成怒,但是仍然对群臣宣旨,立娄小小新生的皇子高龙为吴王,皇后仍然是宇文橘、 “混账,本宫为皇上生下了皇子,还为了皇上,继续细腰,但是皇上竟然仍然立那个贱人为皇后,这个皇后应该是本宫的!”火冒三丈的娄小小,凤目圆睁,怒不可遏地回到储秀宫,目视着海棠和德张,大声咆哮道。 “娘娘,那宇文橘虽然仍是皇后,但是登得越高,摔得越重,宇文橘越是统摄六宫,六宫的妃嫔就越嫉妒她,再说娘娘在后宫德高望重,那些妃嫔知道宇文橘是北周公主,冰山难靠,这些人,都是墙头草,只要我们一煽动,大家就会同仇敌忾,对宇文橘群起围攻!”德张眼睛一转,狡诈地诡笑道。 “宇文橘,你完了,你死心吧,你这个皇后只是个傀儡,现在在宫里还不鼻青脸肿?你还不知道吧,皇亲命妇对你都是千夫所指!”坤宁宫,月夜,窗外突然又传来歇斯底里的辱骂声,和冷嘲热讽声,宇文橘虽然也是江湖上的人,但是耳边听着这些无赖的辱骂,也是满腔怒火。 “娘娘,下面我们要找人围骂宇文橘,这叫借刀杀人!”听说昨晚宇文橘被宫人骚扰破坏得怒火万丈,自鸣得意的德张,立即又向娄小小建议道。 “德张,这次我军在函谷关死伤惨重,这原因都是北周见利忘义,不增援我军,我们便煽动阵亡将士的家眷,一起去坤宁宫,大哭大闹,这次,一定要激这个贱人,出来找我们报仇!”娄小小血红的樱唇,露出了奸笑。 “皇上,北周见利忘义,暗中勾结反贼甄宝程,在函谷关,他们竟然坐观成败,不增援我军,害我军死伤惨重,北周公主宇文橘就是个奸细,臣等叩首,请皇上立即废了北周公主,重立娄贵妃为皇后!”水龙书人殿上,群情激奋的文武百官,高举朝笏,慷慨激昂地跪在高湛的面前,大声禀报道。 “众位爱卿,这一仗我军大胜,北周怎么可能见利忘义?再说皇后统摄六宫从不干预朝政,朕暂不废黜皇后!”高湛哑然失笑道。 储秀宫,娄贵妃娄小小目视着太监德张,听说百官启奏,高湛竟然仍没废宇文橘,虽然有些黯然,但是仍然得意忘形,叮嘱德张道:“德张公公,宇文橘这个贱人,虽然皇上暂时仍然保她,但是她现在是名声狼藉众人排挤,本宫要杀她,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她感觉唇亡齿寒,你迅速派骁果,逮捕宇文橘身边的茜雪和郭琴,本宫要好好的虐害她的两条奴才,激她宇文橘!” 次日,如狼似虎的骁果,秘密用黑布,挟持了宇文橘身边的宫女茜雪,押到了得意洋洋的娄小小面前。 娄小小柳眉倒竖,杀气腾腾,凤目怒视着颤抖的茜雪,仰面大笑道:“小蹄子,本宫知道,你是宇文橘从北周带来的奸细,今日本宫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迅速招出你的主子宇文橘和你潜入我大齐,勾结反贼的阴谋,本宫就不杀你!” “娄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虽然是北周公主,但是也是大齐皇后,你这样绑架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还逼奴婢污蔑皇后娘娘,奴婢不会招的!”茜雪杏眼圆睁,怒视着气势汹汹的娄小小。 “混账,宇文橘身边这个小蹄子,竟也倔强,来人,用三木,夹他的腿!”歹毒的娄贵妃,狡诈一笑,那些猖狂的宫人迅速冲上来,用夹棍,狠狠地夹住了茜雪的脚,拼命地紧了紧,茜雪惨叫一声,顿时昏倒在地。 “娘娘,茜雪昏厥了!”吓得战栗的侍卫,拱手禀报道。 “拿冷水泼醒这贱虫!”娄贵妃暴跳如雷道。 杀气腾腾的太监,泼醒茜雪后,拿着大杖对着茜雪凶猛杖打,茜雪顿时七窍流血。 “娄小小,你竟然胆敢虐打本宫的宫人!”就在这时,凤目圆睁的宇文橘,一脸正气,雍容华服地带着妃嫔们,来到了娄小小的面前。 “皇后娘娘,茜雪这个贱人,鸡鸣狗盗,本宫帮娘娘打了这个贱人几板子,这个贱人就装妖作怪,装的楚楚可怜了。”娄贵妃奸笑道。 “娄小小!”怒火万丈的宇文橘,迅速把茜雪扶起来,命令宫人保护茜雪回了坤宁宫。 “皇上,臣妾发现,皇后娘娘的宫里有北周奸细!”就在这时,高湛怒火万丈地冲进了储秀宫,娄贵妃见高湛亲自来了,顿时装妖作怪地跑到高湛的面前,禀报高湛道。 “北周奸细?爱妃,谁是北周奸细?”高湛质问道。 “北周奸细就是皇后娘娘的宫女,茜雪,这丫头吃里扒外,勾结反贼,被臣妾的人查到了,抓到臣妾面前,还负隅顽抗,臣妾愤懑,让奴才打了这贱人几板子,皇后就怒火万丈,要打臣妾!”娄小小撒娇弄痴地在高湛怀里呜咽道。 “茜雪?一个小奴婢,皇后竟然要为了她打朕的爱妃,来人,把茜雪抓回来,在贵妃的眼前,杖毙!”高湛顿时怒气填膺。 “皇上,臣妾没有要打娄贵妃,娄贵妃暗中派心腹,挟持了臣妾的宫女,逼她诬陷臣妾勾结反贼,臣妾为了保护茜雪,才来到储秀宫。”宇文橘看着高湛,镇定地轻启丹唇道。 “皇后,你带茜雪回去吧,自打你回宫,朕就发现,宫里天天在打人,朕现在要消灭甄宝程,你又是北周公主,我大齐和北周联盟,会师消灭龙虎军,朕现在只是请你这个皇后,定要劝你的哥哥,一定要与朕联军,不要坐观成败!”高湛正大光明地对宇文橘说道。 傍晚,宇文橘带着茜雪,安全地回了坤宁宫,这时,郭琴正得瑟地站在宇文橘和林七九的眼前。 “郭琴,今日如果不是你逃出娄小小部下的挟持,茜雪就被娄小小打死了。”宇文橘凝视着郭琴,长叹一声道。 “宇文橘,娄小小狡诈,我们这几日,要注意她暗中诬陷!”林七九目视着宇文橘,罥烟眉紧蹙道。 第137章 宫斗能人娄小小 再说娄贵妃,煽动文武百官弹劾皇后宇文橘暗中勾结北周,后来又派人抓了宇文橘的宫女茜雪,宇文橘在娄小小的日夜攻击中,真是鼻青脸肿,林七九郑重对宇文橘说道:“娄贵妃和宦官德张勾结,在宫中煽动妃嫔和朝中文武百官是,她书妄想渐入佳境,最后整死我们,所以这些日子,我们要韬光养晦地躲在坤宁宫内!” “林七九,你是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现在竟然害怕娄小小那个老奸巨猾的宫妃,本宫是大齐皇后,难道现在变成一个垃圾,躲在自己的宫里被娄小小的人讥笑诬陷?”宇文橘惊愕地怒视着林七九,一脸嗔怒道。 “宇文橘,现在那娄小小已经煽动了大齐的士族和娄太后,群情激奋围骂我们,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高湛这厮,现在因为前线的战事,正忙得焦头烂额,现在他心里最喜欢的,不是聪明和美丽,而是安静和贤淑!”林七九凝视着宇文橘悠然一笑道。 “林七九,本宫恍然大悟,从今日起,本宫就在坤宁宫里忍着!”宇文橘忽然茅塞顿开,诙谐一笑道。 “宇文橘这个皇后她做什么,我们就破坏什么,大家要同仇敌忾,日夜进攻坤宁宫,看见坤宁宫的人,就冷嘲热讽,一定要害得那宇文橘草木皆兵!”储秀宫,柳眉倒竖,好像要和宇文橘玩命的娄贵妃,珠环翠绕,雍容华服,袅袅地站在众位妃嫔和宦官面前,大声叮嘱道。 “喏!娘娘!”得意洋洋的德张和耿贵妃秦妃等人,都欣喜若狂地欠身道。 翌日,大齐后宫就再次一片火海,后宫的争斗,在妃嫔们的冷嘲热讽中开始了。 “今日皇后娘娘身子不爽,众位小主回宫吧!”次日花容月貌珠环翠绕的各宫妃嫔来到坤宁宫觐见宇文橘,突然身上重伤的茜雪,来到众人的面前,轻启丹唇,向众人欠身道了万福。 “宇文橘终于害怕了,我们天天骚扰坤宁宫,这个皇后天天不能统摄六宫,今日终于生病了!”得意忘形的耿贵妃,轻蔑地笑了笑,目视着花枝招展的秦妃,说了几句。、 “皇上有旨,皇后娘娘在宫中小憩,今日六宫统摄大权由娄贵妃娘娘暂代。”这时,气焰嚣张的太监德张,一脸马屁地来到娄贵妃娄小小的面前,向众人宣布口谕道。 “这个皇后还是废黜吧,现在就是个傀儡!”灿灿笑着的秦妃和耿贵妃等人,故意又嘲笑了一顿,一扭身子都走了。 “娘娘,这些毒妇真是混账,看见娘娘病了,不但不来觐见,还在后面议论纷纷!”义愤填膺的茜雪柳眉一皱,嘟着小嘴道,突然,她感到杖伤又疼,不由得喃喃起来。 “茜雪,娄小小现在就是妄想刺激我们出去和她们打仗,如果我们上当,失控,那娄小小就趁机再次传播谣言,贼喊捉贼,先打我们一个宫规,那时,娄小小又会害我们了!”宇文橘沉着明眸,郑重地对茜雪说道。 再说水龙书人殿,这时,北周宇文护派使者朱明,禀报高湛,要派大将钱乾,带领大军十万,与北齐军会师,再攻龙虎军,高湛顿时大喜,立即对朱明笑容可掬道:“朱明,我大齐和北周既是亲戚,又是盟国,宇文丞相若是也要消灭甄宝程,朕一定率兵与他会师!” 宇文护的信笺,让高湛欣喜若狂,而此时,北齐后宫,因为皇后养病,鸦雀无声,所以虽然别宫妃嫔日夜造谣,围攻宇文橘,但是却一片静谧,短暂和平,高湛不禁对宇文橘十分感激心中渐渐也不想废黜宇文橘,重立娄小小当皇后,年末,中原雪灾,因为北齐铁骑的日夜骚扰边境,安阳和函谷关玉璧一带,都百姓饥馑,鸡犬不宁,高湛突然精神振奋,在水龙书人殿宣布,派右仆射周国和太监德张驸马秦业等人护驾,与自己一起御驾再攻函谷关! “林七九,高湛又要率兵进攻函谷关了,现在宇文护也派人请高湛与他会师,中原又雪灾,高湛企图幸灾乐祸,落井下石,趁机围攻龙虎军,你要是害怕,就回函谷关帮助甄宝程吧!”坤宁宫,听说高湛又兴致勃勃地要带兵御驾亲征,宇文橘立即告诉了颦眉的林七九。 “宇文橘,高湛一定攻不下函谷关,而且我猜他这次更是狼狈!”林七九古灵精怪地一笑。 “林七九,你竟然这么胸有成竹?”宇文橘惊诧地目视着林七九。 “宇文橘,高湛不可一世,在冬天出兵,虽然中原雪灾,但是这雪灾也能冻死高湛,所以我说高湛这次又是丑态毕露!”林七九嫣然一笑道。 “林七九,那高湛出去了,现在后宫这个娄小小,我们是不是机不可失,趁机一个回马枪?”宇文橘想到娄小小,不由得咬碎银牙。 “宇文橘,我们现在不但扳倒不了娄小小,还要防那娄小小趁着高湛出京,派刺客刺杀我们!”林七九一本正经地对宇文橘说道。 月夜,窗外冷若冰霜,这时的坤宁宫,安安静静,因为皇后无宠,所以坤宁宫十分的静谧,宫人在子夜也蹑手蹑脚隐蔽在厢房睡觉,大门没有一个卫兵。 气势汹汹的黑衣刺客,窥视着坤宁宫,顿时大喜过望,刹那间就跳进寝宫,疯狂地手持宝剑,杀进了床榻内,但是床榻里却没有一个人。 “我们中计了!”黑衣头子顿时十分惊愕,就在这时,宫内的宫灯都亮了,凤目圆睁的宇文橘,手执宝剑,身边的北周侍卫也是怒气冲冲。 “你们这些狗奴才,是谁派你们刺杀本宫?”宇文橘大声质问道。 “弟兄们,杀了宇文橘,娘娘重赏!”残暴的刺客,疯狂地向宇文橘猛攻,宇文橘手中的宝剑出神入化,上下翻飞,就在这时,茜雪和郭琴也突然从帷幕后冲出,手中剑扫敌人,杀得这些刺客鬼哭狼嚎,杀到次日拂晓,坤宁宫内血流成河,尸横遍地,茜雪抓住一个黑衣人,把他的面具拿下,而这人已经中毒死亡。 “娄小小真是歹毒奸邪,竟然敢派刺客刺杀本宫!”气得柳眉倒竖,目光如炬的宇文橘,凝视着林七九,怒火万丈道。 “娄小小勾结宦官德张等骁果禁卫军,在朝中又勾结周国张狼许戈等权臣,我们在后宫这个敌人,确实让人毛骨悚然,宇文橘,现在我们能活着的办法,就是联合陆萱,保护太子高纬!”林七九黯然神伤地对宇文橘说道。 再说同时,北齐皇帝高湛,自鸣得意地率领十万大军和文武百官,张牙舞爪,杀气腾腾地打到了安阳城,此时,宇文护也兴致勃勃地带着钱乾吴贵等将领,喜气洋洋地来到了高湛的面前。 “老朋友,真是面善呀!”志得意满的高湛,目视着乐不可支的宇文护,不禁拱手狂笑道。 “高湛,几年前,你我一起在这安阳山挖掘过曹操曹丕的大墓,大家都招财进宝,今日你我又联军进攻甄宝程,我们又要联合发财了!”宇文护拍着高湛的肩膀,喜上眉梢道。 “宇文丞相,朕这次特别带了朕的摸金校尉,骁果大将潘道,现在我们一边围攻安阳,一边继续盗墓。”高湛眉飞色舞地对宇文护说道。 “妙哉!”宇文护顿时喜不自胜,点头同意道。 这两个盗墓贼真是乐此不疲,竟然鲜廉寡耻地带着士兵一边包围安阳城,一边继续进入安阳山,又挖掘了西晋晋惠帝的大墓,那高湛真是气焰嚣张,一身是胆地自己进了地宫。 此时,甄宝程率领贺拔荣和庞超,和五万龙虎军,增援安阳,在安阳城上防守。 “甄宝程你还得意呀,现在你是千夫所指,鼻青脸肿,你已经名声狼藉了。”晚上,手舞足蹈,趾高气昂站在安阳山上的北齐军,欣喜若狂乐不可支地对着安阳城内,大声嘲笑辱骂,真是联袂献丑! “大哥,高湛和宇文护在安阳山上正在挖掘晋惠帝的大墓,你看,那山上一片灯火,北齐军现在一边在盗墓,一边包围我安阳城,我们是不是出兵,打他个屁滚尿流?”目光如炬满腔怒火的贺拔荣,来到甄宝程的面前,向甄宝程拱手道。 “贺拔荣,高湛和宇文护这两贼,在安阳山丑态毕出,盗掘帝墓,我们现在就站在城上,听着他们在那气焰嚣张,雪灾一过,我们就趁机进攻,从高湛身后迂回,断了他们的粮道!”甄宝程镇定地对着贺拔荣和庞超笑道。 再说北齐军骁果,在高湛和潘道的率领下,丧心病狂地盗掘晋惠帝大墓,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晋惠帝的墓内,几乎没有金银财宝,气急败坏的高湛又和宇文护盗掘了司马炎的墓,北齐兵在墓道里碰到暗器,死伤惨重,这时,安阳冬夜凛冽,北齐军和北周军包围安阳,但是没有粮草,士兵冻得哭爹叫娘,甄宝程趁机命令贺拔荣夜袭,下半夜,杀声震天,人喊马嘶,龙虎军一鼓作气杀进敌营,打得北齐军丢盔弃甲,落花流水,高湛狼狈不堪和宇文护逃到了安阳山上,次日,葛湘率领大军增援安阳,龙虎军八万大军反攻,反而将高湛和宇文护包围在了山上。 “高湛,你想下山,就把你盗掘的金银财宝统统还回大墓,并且命令你的士兵,不许传播谣言,嫁祸我们!”玉树临风威风凛凛的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与贺拔荣庞超来到安阳山下大义凛然地对高湛喊道。 “甄宝程,我们可以还金银财宝,你们退兵吧!”高湛一脸黯然地对着甄宝程喊道。 “高湛,你想下山,把你的美人娄小小送来!”葛湘心里知道高湛那个宠妃娄小小歹毒奸诈,所以故意对着高湛大喊道。 “要朕把娄小小送给他们?岂有此理!”高湛顿时恼羞成怒,命令周国带兵冲下安阳山,与甄宝程决一生死。 “葛湘,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朕的宠妃,朕跟你玩命!”次日拂晓,安阳山上杀声惊天动地,气急败坏的高湛,穿着金甲戴着兜鍪,亲自率领驸马秦业大将张狼等人,歇斯底里地冲到山下布阵,竟然要与甄宝程拼命。 “哈哈哈,高湛这个家伙,竟然为了一个妖妃,疯狂地带兵与我们决战了!”甄宝程目视着贺拔荣和庞超等将领,乐不可支道。 “甄宝程,你竟然敢要朕的宠妃,朕跟你拼了!”这时,暴跳如雷的高湛冲到甄宝程的面前,气得吹胡子瞪眼。 “高湛,你真正把你的妃子当过人吗?你的后宫,三千宫女,晚妆明肌,你都把她们当奴才,可以任意蹂躏,而你手下的忠臣勇将,也和你的妃子一样,只是你的奴才,高长恭,解律光,这些名将,当年都被你以莫须有之罪虐杀,若是他们现在还在,你会如此惨败吗?”甄宝程大义凛然,慷慨激昂地指着一脸卑鄙的高湛,大声训斥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周国秦业,率兵进攻!”高湛被骂得丑态毕露,顿时气得青筋直爆,命令左右,一起猛攻。 顿时,战场上杀声震天,人喊马嘶,敌军如同排山倒海,向龙虎军疯狂冲锋,甄宝程谈笑自若,手持长枪,镇定地进入阵中,突然一声觱篥,勇敢的弓弩手,士气盎然地杀了出来,乱箭如雨,顿时射得北齐骑兵鬼哭狼嚎,死伤惨重。 “大军总攻甄宝程中军大纛,诛杀甄宝程!”恼羞成怒的高湛大声嚎叫,亲自带兵冲锋,气势汹汹的北齐兕甲军十万铁骑,向着甄宝程中军,猖狂猛攻,这时,龙虎军突然后撤,高湛顿时得意忘形,命令大军追杀,战场上,龙虎军突然丢盔弃甲,向着安阳城撤兵,杀气腾腾,得意洋洋的北齐军,以为已经大胜疯狂追杀,就在这时,突然北齐军阵后,亮起龙虎军的大旗,杀声惊天动地,高湛顿时大惊失色,就在此时,左右一声号炮,突然杀声震耳欲聋,从斜刺中杀出两员大将,贺拔荣和庞超,手中的长枪出神入化,冲进敌阵,杀得北齐军人仰马翻。 “撤!”高湛顿时魂飞魄散,刚要勒马逃跑,就在此时,甄宝程手持长枪,冲到高湛面前,手中的长枪架在高湛的肩膀上,大声质问高湛道:“高湛,我可以饶你,但是你立即告诉我,林七九在洛阳是不是平安?” “林七九在洛阳?”高湛顿时心中一惊,故意战战兢兢地回答道:“甄宝程,你夫人在洛阳十分安全!” “高湛,把你那个妃子娄小小送到安阳山下,我们就解围,放你回洛阳!”甄宝程怒视着高湛,大道。 “好好好,朕一定把那个贱人送来!”高湛吓得浑身颤抖。 就在这时,气焰嚣张的娄贵妃,在后宫正得意洋洋,趾高气昂,那日派人刺杀宇文橘未胜,宇文橘又派宫人在外煽动文武百官,四处散布谣言,说宇文橘是北周奸细,北周与甄宝程勾结,所以皇上在前线没能大胜,那些洛阳的皇亲国戚,个个都是群情激奋,在坤宁宫外大声臭骂,而坤宁宫的宇文橘与林七九,仍旧躲在宫里,就是不出去。 娄小小火冒三丈,她突然眼睛一转,派海棠和绿鸢去坤宁宫故意散布流言,说有人在坤宁宫放毒,义愤填膺的茜雪,迅速带着几名宫人出了坤宁宫,调查坤宁宫外的井,这时,埋伏在井外的太监突然冲了出来,把茜雪和几名宫女都抓了起来。 “茜雪,你又在本宫的手里了,本宫知道,你那个主子宇文橘特别 第138章 白热化 凤目圆睁,如狼似虎的娄贵妃娄小小,命令宫人把倔强的茜雪扔进河里,企图淹死她,但是她没有料到,茜雪会武功,一时间怒发冲冠,竟然几招把捉她的太监打得哭爹叫娘。 “小蹄子,竟然敢在本宫的储秀宫无法无天,来人,抓住她重打!”娄小小顿时气急败坏,命令宫人押着怒气冲冲的茜雪,跪在了自己的玉阶下。 “啪啪啪!”大杖打下,血肉横飞。 “海棠,命令他们别打了,本宫要用这个小蹄子挟持宇文橘出来找本宫报仇!”娄小小狡诈地朱唇浮出奸笑道。 “娘娘,茜雪被储秀宫的人欺骗中了埋伏,现在被娄小小虐待你!”女官郭琴心急如焚地来到坤宁宫,禀报宇文橘道。 “岂有此理,这个娄小小真是放肆,本宫躲在坤宁宫不与她争夺统摄六宫之权,她竟然还这么无法无天!茜雪是本宫的姐妹,本宫要去救她!”宇文橘果然被刺激得怒不可遏,满腔愤懑。 “宇文橘,娄小小是想钓你的鱼,然后守株待兔,让你自己入她圈套,所以我劝你不要冲动!”林七九罥烟眉一蹙,劝说宇文橘道。 “不,林七九,本宫在洛阳就她这一个亲人,即便中计,我也要救她!”于文军杏眼圆睁,拉着郭琴,一身是胆地去了储秀宫。 再说储秀宫,此时正十分静谧,宇文橘雍容华服,怒气冲冲地和郭琴来到寝宫外,竟然发现宫内没人。 “娄小小,把本宫的宫人还给本宫!”宇文橘柳眉倒竖,火冒三丈道。 “宇文橘,你的宫女竟然会武功!本宫已经派人把此事传播到了外面,现在宫外是三人成虎,人人自危,茜雪就是北周奸细,既然她是奸细,北周公主又怎么不可能是奸细?”就在这时,飞扬跋扈的娄贵妃,在海棠的搀扶下,杀气腾腾地步到宇文橘的眼前。 “娄小小,你不要再威胁恐吓于本宫,本宫是大齐皇后!”宇文橘目光如炬,瞪着气焰嚣张的娄小小道。 “太后娘娘,这个宇文橘还不相信我们都知道了,臣妾叩见母后,皇上御驾亲征,现在京城,只有母后才能控制后宫!”就在这时,娄小小突然回首,一脸尊敬地向着雍容华服的娄小小欠身道了万福。 “宇文橘,你的宫女竟然暗中会江湖武功,一定是北周奸细,你虽然是北周公主,但是你也是大齐的皇后,皇帝的梓童,但你竟然鲜廉寡耻,吃里扒外,现在皇帝不在,你以为你就无法无天,没人治你吗?哀家这个老太婆还在,还可以治你!”娄太后一张脸气得像温元帅一样,凤目圆睁,指着宇文橘大声训斥。 “太后,本宫是统摄六宫的皇后,娄贵妃故意虐害宫中的宫女,作恶多端,本宫来储秀宫用家法治她,太后在慈宁宫,为何要过河拆桥?”宇文橘也怒气填膺,凤目瞪着娄太后,铿锵道。 “岂有此理,宇文橘,你在北周是个公主,被你父皇宠得娇惯,竟然在我大齐也这么桀骜,你既然这么大胆,那哀家今日就教教你大齐的家法,代你父皇训斥你一顿,来人,把大杖拿来!”娄太后见宇文橘十分倔强,竟然与自己对骂,顿时气得青筋直爆,暴跳如雷,大声命令身边的太监英莲道。 “太后,皇后娘娘一向娇惯,奴才请太后娘娘还是饶了皇后娘娘吧。”英莲着不寒而栗,跪下向娄太后叩首道。 “岂有此理,这种贱人,在后宫气焰嚣张,哀家今日一定要重重的杖打!”娄太后怒气填膺,大声咆哮道。 “娘娘,我们中计了!”这时,宇文橘身边的郭琴回首一瞧,但见左右全是娄小小和娄太后手下的太监侍卫,不由得肝胆俱裂。 “太后,你要是打臣妾,我大周一定与你大齐反目成仇!”宇文橘柳眉倒竖,怒视娄太后道。 “你这个有娘养没娘管的丫头,今日哀家就要打你!”娄太后盛怒道。 得意忘形的娄小小,立即命令骁果押住了宇文橘,褫凤袍,压在地上,歹毒的太监,故意重重狠打,打得宇文橘惨叫呻吟。 “哀家懿旨,命令各宫的妃嫔都来储秀宫亲眼看看!”娄太后目视着宇文橘被打得丑态毕露的样子,不由得得意洋洋,立刻传了懿旨,过了半晌,笑的花枝乱颤的各宫妃嫔,统统来了储秀宫外,环视着皇后宇文橘被杖打,一个个小声讥笑,让宇文橘悲痛欲绝。 三十大板打完,宇文橘已经是皮开肉绽,杏眼瞪得鲜红,娄太后瞥着一脸丢人的宇文橘,轻蔑地笑道:“贱人,你虽然是北周公主,但是在我大齐的宫里,你也要知道什么叫家法!” 被娄太后痛打后,宇文橘趴在床榻上,一个月都没法下来,外面传说宇文橘的双腿已经被娄太后打断,秦妃和耿贵妃等人,都大喜过望,故意来坤宁宫向皇后觐见,却暗暗的幸灾乐祸,小声冷嘲热讽。 宇文橘本就是北周的掌上明珠,现在在北齐竟然被如此侮辱,花容失色,心如刀绞,虽然想出去反击娄太后,但是却痛心疾首,真是生不如死。 “宇文橘,娄太后那个老太婆真是狠毒,竟然和娄小小勾结,故意毒打侮辱你,当时,你就应该听我的,韬光养晦!”林七九一脸关心地来到宇文橘的床前,凄然道。 “林七九,本宫真是后悔,但是现在本宫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茜雪又被娄小小挟持,当了人质逼吓本宫,本宫这次便一败涂地吗?”宇文橘一脸苍白,噙着热泪,顿时泪如雨下。 “宇文橘,娄小小和娄太后虽然奸恶,但是你仍然是大齐皇后,再说高湛在前线,也要宇文护的帮助,所以你现在要安心养伤,宝琴会暗中救茜雪的!”林七九凝视着宇文橘,悠然一笑,安慰宇文橘道。 再说娄太后打了宇文橘后,当天又命令各宫妃嫔来储秀宫看打,自鸣得意这次是完全整死了宇文橘,就在这时,娄小小再次落井下石,派人在京城到处传播谣言,煽动文武百官围攻北周奸细,一时间,洛阳的百官群情激奋,争先恐后地上奏折,请求娄太后废掉皇后。 “喜娟,宇文橘被娄小小害得生不如死,现在我们该出来了!”冬月宫的陆萱,这几日暗中一直窥视着后宫的白热化宫斗,就在这时,她接到林七九一封信笺,胸有成竹地命令宫女喜娟,把信笺送去前线,禀告高湛。 安阳前线,高湛和宇文护被甄宝程贺拔荣庞超八万大军围在安阳山上,下山与甄宝程决战,又大败,便仓皇地和宇文护躲进了安阳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萱的宫女喜娟来到安阳山上,把陆萱的信笺送给了高湛。 高湛忧心忡忡地阅读信笺,听说娄小小和娄太后在后宫重打了宇文橘,并且故意侮辱她,顿时大惊失色。 “周国,这事万万不可让宇文护知道!”惊慌失措的高湛怒视着右仆射周国,厉声嘱咐道。 “皇上,甄宝程派人送了信笺!”这时,侍卫呈上了一封信笺,高湛战栗地开了信笺,定睛一瞧,竟然是甄宝程要高湛把娄小小送到前线,交给他们。 “朕若把娄小小送给甄宝程当人质,甄宝程真的会撤围让我们回去吗?”高湛战战兢兢地问使者道。 “是的,我们主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使者一脸正义地说道。 “娄小小这个贱人,在这个关键时刻,还在后宫争权夺利,竟然煽动母后打了宇文橘,宇文护若是知道,翻脸和甄宝程联盟,朕就死了!”高湛急得灰头土脸,怒视着身边的太监德张大声命令道:“小德子,回洛阳押娄贵妃来前线!” “皇上是请贵妃娘娘也伴驾吗?”德张一脸马屁地谄媚笑道。 “滚!立刻去!”高湛顿时火冒三丈。 再说洛阳后宫,自打当众毒打了皇后宇文橘,让宇文橘丢人现眼,娄小小便踌躇满志,气焰嚣张,代宇文橘统摄六宫,手下也平步青云,听说宇文橘还躺在坤宁宫奄奄一息,娄小小穷凶极恶地命令英莲道:“本宫绝不养虎遗患,小英子,你派人在坤宁宫日夜骚扰监视,如果发现宇文橘派人来找本宫报复,本宫就禀报太后娘娘,再给她一顿板子!” “喏!”英莲谄媚地打千道。 自从上次作为皇后的宇文橘在储秀宫被当众打了三十大板,宇文橘在后宫竟然变成了笑话,上自妃嫔,下自宫女太监,都对宇文橘十分鄙夷,储秀宫又传播谣言,把宇文橘骂的丢人现眼,所以此时宇文橘已经变成了废后,太监英莲暗中命宫人,继续在坤宁宫暗中干扰破坏,碰见坤宁宫的宫人,就打个鼻青脸肿,林七九和宝琴,趁着娄小小得意忘形,整蛊宇文橘,暗中化妆成储秀宫的人,子夜潜入储秀宫的冷宫。 “茜雪,我是郭琴,我们保护你出去!”茜雪正在黯然神伤,突然有人捂住她的朱唇,小声对她说道。 “郭琴姐姐!”茜雪一听是宝琴的声音,顿时大喜过望。 储秀宫外,今晚太监英莲率领侍卫正在巡查,突然发现三个宫女蹑手蹑脚地在玉阶那走,顿时十分怀疑,大声质问道:“你们三个妮子,夜里在那乱走什么?” 林七九故意瞥了瞥宝琴,让宝琴带着茜雪先回坤宁宫,自己和颜悦色地来到英莲的面前,弱眼横波道:“英莲公公,奴婢们也是夜里巡查。” “你这个丫头,是储秀宫的吗?你巡查为什么在寝宫遛弯?”英莲一脸狐疑地瞪着林七九。 突然,林七九的皓腕一弯,素手如风驰电掣一样,匕首架在了英莲的脖子上。 英莲吓得魂飞魄散,就要大叫,林七九凤目瞪着英莲,小声道:“狗奴才,你要是喊,本姑娘立刻杀了你。” “大姐,饶命呀!”英莲吓得颤抖。 “狗奴才,明日娄贵妃要是问你,你就说茜雪夜里得了传染病,被你们扔出去烧了!”林七九命令英莲道。 次日,娄小小听说茜雪被救走了,顿时怒气填膺,杀气腾腾地带领宫人,又去了坤宁宫。 “北周奸细出来!”这时,宇文橘正在床上养伤,突然听见窗外震耳欲聋大骂大闹,顿时怒火万丈。 “宇文橘,那娄小小见茜雪被救回来,一定再次带人来闹事了,此人真是欺人太甚!”林七九柳眉倒竖,义愤填膺道。 “林七九,本宫要出去,一刀杀了这个贱人!”宇文橘怒发冲冠,硬着要下床,突然按着伤腿,不禁哎哟一声。 “宇文橘,你和茜雪就在宫里,若是那娄小小敢再害你,我林七九就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林七九杏眼愤懑道。 “娄贵妃接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御前太监德张,带着侍卫,从前线回宫,来到了气势汹汹的娄小小面前。 “德张,皇上在前线打胜仗了吗?他派你回来,是不是要册封本宫重当皇后?”娄小小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步到德张的面前,得意洋洋地问道。 “娘娘,皇上只说让娘娘去前线!”德张灿灿笑道。 趾高气昂的娄贵妃娄小小,眉飞色舞,坐着銮轿,气焰嚣张地跟着德张浩浩荡荡去了前线安阳,她心花怒发地以为,高湛让她来前线,就是要重新册封她为皇后。 走了二十天,兴致勃勃的娄贵妃,珠光宝气,花容月貌地来到了安阳山,只见这安阳山上,一堆虾兵蟹将,焦头烂额,丑态毕露。 “德张,皇上不在大帐吗?”进入大帐没有看见高湛迎接她的娄小小,奇怪地质问德张道。 德张一脸羞赧,从衣襟里拿出圣旨,一本正经对娄小小宣布道:“皇帝召日,娄贵妃贤淑精明立即册封为使者,去龙虎军大营!钦哉!” “去龙虎军大营?德张,皇上要送本宫去龙虎军大营?”娄小小顿时呆若木鸡,惊愕地目视着德张。 “来人,送娘娘上车!”德张黯然嗟叹道。 “岂有此理,你们这些狗奴才!”娄小小被奴才们押着上了马车,歇斯底里地手舞足蹈,疯狂反抗,但是马车立即去了山下,须臾,就进了辕门。 辕门外,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地站着解律娟等女兵,怒视着一脸桀骜的娄贵妃,气焰嚣张地下了车,大家顿时群情激奋。 “将军,北齐娄小小被高湛送进大营了!”这时,一名女兵一本正经地跪在解律娟面前禀报道。 “左右,把这个奸妃倒掀了凤袍,压在地上,先打三十大棍!”杏眼圆睁的解律娟,轻启丹唇,命令左右侍卫道。 这些侍卫都在战场上与北齐军势不两立,也知道林七九在洛阳后宫吃了娄小小不少苦,所以大家同仇敌忾,不管她娄小小杀猪一样地乱叫乱骂,群情激奋地倒掀了娄小小的凤袍,和云鬓上的首饰,一棍一腿,打得娄小小趴在地上,大家咬碎银牙,军棍重打娄小小,打得那奸妃杀猪一样惨叫。 “娄小小,你这个奸妃,竟敢欺负我们林姐姐,还妄想传播谣言,诬陷我们林姐姐,现在姐妹们就给林姐姐报仇了!”,目光如炬的侍卫们一边重打娄小小,一边大声叱道。 “主公,三十军棍已经打完!”过了半晌,两个侍卫押着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娄小小,进入了大帐,解律娟拱手禀告道。 “解律娟,我们抓住了娄小小,如果高湛这个畜生敢害馨儿,我们就拿这个毒妇当人质!”甄宝程怒视着一脸无赖的娄小小,怒火万丈道。 话说高湛为了自己的小命,派人把娄小小送进了龙虎军大营,甄宝程果然在次日命令贺拔荣和庞超,率兵撤退,欣喜若狂的高湛,迅速率领残兵,下山逃跑,就在山下,高湛又碰到了一正逃跑的宇文护。 “高湛,你竟然打我妹妹!”宇文护怒视着高湛,恼羞成怒地大骂道。 “宇文兄,这是朕的妃嫔不懂事,朕回去必重新立冬雪公主皇后,安慰公主好好养病。”高湛战战兢兢地拱手笑道。 “高湛,老夫日后若是再听说你在后宫毒打北周公主,老夫就攻下你们洛阳!”宇文护勃然大怒道。 “宇文兄,我们一起回洛阳,朕一定让你妹妹好好养伤!”高湛不寒而栗地笑道。 第139章 大齐皇后 再说高湛,为了自己的小命,竟然送娄小小去了龙虎军大营,自己一败涂地地逃回了洛阳,但是残兵撤回后,高湛却倒打一耙,派人到处传播谣言,说北齐大胜。 坤宁宫,皇后宇文橘珠光宝气,满面春风地带着宫女茜雪,在后宫迎接高湛凯旋。 高湛装模作样的步进坤宁宫寝宫,目视着喜上眉梢的宇文橘,和颜悦色地说道:“梓童,你是朕的好皇后!” 次日,听说娄贵妃在前线失踪,而高湛回京后不但没有废黜宇文橘,还对宇文橘笑容可掬,后宫的那些墙头草,立刻全部战栗地去了坤宁宫,郑重地向宇文橘请安。 “各位姐妹,本宫性宽,昔日的事,本宫一言九鼎,心中不恨,日后这宫里若是有人再犯宫规,本宫断然惩罚!”宇文橘凤目欣然,对战战兢兢的众妃嫔,朱唇一笑道。 “皇后娘娘千岁!”此时,与宇文橘里应外合的陆萱,突然一马当先,来到宇文橘面前,郑重地欠身一肃六跪。 “皇后娘娘千岁!各宫妃嫔见陆萱一本正经地欠身,一个个争先恐后,向宇文橘行了大礼,此时的宇文橘,威风八面。 ”宇文橘这个贱人,皇帝回来竟然庇护她,哀家当初打了这个贱人,她却东山再起了!“慈宁宫,听说宇文橘又在坤宁宫不可一世后,娄太后不禁怒不可遏,怒视着太监德张,大声叱道。 ”太后娘娘,安阳一战,皇上虽然宣布天下是我大齐打胜了,但是听说真相是皇上在安阳打败了,还被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包围在安阳山上,后来送了娄贵妃给甄宝程,从逃回京城!“德张不寒而栗地跪在娄太后的脚下,打千说了真相。 ”高湛这个逆子,在安阳被甄宝程打得狼狈逃跑,竟然还敢到处散布谣言,胡说自己打胜了,真是鲜廉寡耻,哀家现在也明白了,皇帝回京之所以对宇文橘那么尊敬,一定是因为想笼络北周宇文护,这个高湛,真是丢人现眼,竟然要谄媚一个北周公主!“娄太后凤目圆睁,黯然神伤,心如刀绞。 ”林七九,高湛回京,各宫妃嫔又来坤宁宫觐见本宫,那个娄小小却被高湛送到了你宝程哥哥那,这次娄小小是不得好死了!“坤宁宫,大喜过望的宇文橘凝视着林七九,喜上眉梢地笑道。 ”宇文橘,宝程哥哥为了帮我出气,竟然逼高湛把那个歹毒的毒妇送到大营,宫中无娄小小,我们在宫里就没有对手,现在我们的计划已经几乎胜利,若要高湛帮助你们北周皇上亲政,你这个控制大权的皇后,一定要怂恿高湛,让高湛更加相信你!“林七九精明地对宇文橘说道。 ”皇上,本宫的哥哥宇文护这次在安阳战役中,作壁上观,没有尽力增援我军,致使我军被甄宝程包围击败,臣妾作为北周公主,想对皇上道歉!“坤宁宫,高湛回到了寝宫,那宇文橘突然噙着热泪,哭得如同梨花带雨,向着高湛一本正经地欠身道。 ”梓童,快起来,战场上的败仗,你怎么可能有罪?朕不会怪你的。“高湛目视着宇文橘哭得楚楚可怜,不由得笑容可掬地安慰道。 ”皇上,外面有人造谣,说臣妾是北周奸细,臣妾虽然是北周公主,但是臣妾也是大齐的皇后,那些家伙传播谣言,欺骗皇上,也是对皇上的忠心,臣妾本来就是北周的公主。“宇文橘故意撒娇弄痴道。 ”梓童,朕没有想到,你虽然是北周公主,但是却对朕赤胆忠心,朕断然不怀疑你了,日后,大齐的后宫,就由梓童统摄!“高湛突然眉目欣喜道。 再说娄小小,被高湛卖了,送进龙虎军大营作人质,解律娟和闵丽姑娘等女兵,都对这个奸妃恨得咬碎银牙,所以等到娄小小一进大营,就重重打了娄小小几十军棍,打得那娄小小鬼哭狼嚎,女兵押着娄小小,进了函谷关的一个冷宫,锁了大门,把娄小小关了,甄宝程命令葛湘,写信给高湛,要用娄小小换林七九回来。 水龙书人殿,高湛看了甄宝程的信,不禁心中十分狐疑。 ”甄宝程这么冲动地要拿娄小小换回林七九,难道林七九真的失踪,并且早就潜入了我大齐皇宫?“高湛顿时恍然大悟,立即命周国和潘戈,率领侍卫,在后宫到处逮捕林七九。 ”林七九,大事不好,高湛好像知道你就藏在宫里,今早已经派周国和潘戈,派兵缉捕你了!“坤宁宫,忧心忡忡的宇文橘来到林七九的面前,对林七九说道。 ”宇文橘,一定是宝程哥哥不知道我在齐宫潜伏,所以恐惧我被高湛抓了,竟然挟持了娄小小,想用娄小小换回我!“林七九不由得嗟叹道。 ”林七九,甄宝程此次是画蛇添足了,若是高湛知道你躲在坤宁宫,不但会抓你,这些日子本宫好不容易的笼络,高湛都要怀疑了!“宇文橘一筹莫展,心急如焚地目视着林七九。 ”可是宇文橘,现在我和宝琴逃出宫,那高湛就会更加质疑对你的信任!现在我们要沉着,娄小小已经不在后宫,高湛那厮,不一定就能把我找到!“林七九罥烟眉一颦,对宇文橘镇定地说道。 ”林七九,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躲在后宫,哀家今天就带人,好好的治你!“就在这时,突然窗外震耳欲聋,娄太后拄着拐杖,带着耿贵妃和秦妃,凤目圆睁,气势汹汹地步进了寝宫,让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让坤宁宫的人不寒而栗。 ”娄太后,你竟然认识我林七九?“林七九盎然地来到娄太后的面前,英姿飒爽地目视着娄太后,一脸孤傲道。 ”林七九,你就是当年的馨妃馨玉,你的那些黑材料,是千夫所指,人人皆知,你早就名声狼藉了,竟然还敢在这里改名帮助宇文橘这个贱人,助纣为虐,害我大齐皇上?“娄太后恼羞成怒,目光如炬,凤目圆睁对着林七九大声叱骂道。 ”娄昭君,当初你的夫君高欢,窃国篡位,灭大魏社稷,害中原百姓,作恶多端,这几年,你的几个儿子,高澄高洋高湛,个个荒淫,人人暴虐,暴政害名,剥削百姓,让中原萧条,民不聊生,我林七九现在是江湖侠女,就是路见不平,除恶扬善,真是没有料到,你这个毒妇越老越是歹毒,在后宫虐害妃嫔,作恶多端,我林七九今日杀你,也是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林七九柳眉倒竖,慷慨激昂,明眸内杀气凛冽,手中的竹韵剑,威风凛凛。 ”林七九,你想在宫里刺杀哀家,为你的结拜姐姐那个贱人尔朱牡丹报仇,妄想,来人,抓住这个贱人!“娄太后仰面诡笑,命令左右围攻林七九。 只见林七九,手中的竹韵剑上下翻飞,出神入化,向着那些杀气腾腾的侍卫脚下横掠,霎时血肉横飞,鬼哭狼嚎,林七九拉着宝琴,脚下轻功,凌波微步,如同风驰电掣,飞上屋檐,刹那间失踪。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拉下来,重打一百大板!“娄太后见林七九和宝琴逃走,气急败坏地怒视着宇文橘,丧心病狂地大声咆哮道。 如狼似虎的侍卫,冲到宇文橘的眼前,疯狂地抓住宇文橘的双手,想把宇文橘掀翻地下,哪知这宇文橘也是武功高强,柔荑迅雷不及掩耳的对着侍卫的胳肢窝一架,瞬间就打倒了十几个侍卫,冲到娄太后的面前。 ”宇文橘要杀太后了!“娄太后身边的德张眼睛一转,突然歇斯底里地对着外面大喊。 ”宇文橘,你想造反!“娄太后怒视着宇文橘,命令身后的太监纷纷上来押住宇文橘。 ”母后!“就在这时,怒火万丈的高湛,和陆萱冲到了娄太后的面前。 ”皇帝,这个贱人竟然敢刺杀哀家,你若是孝子,立刻命人,把她杖毙!“娄太后火冒三丈,拉着宇文橘的凤裙,一脸狰狞。 ”母后,皇后不是北周奸细!“高湛跪在娄太后的脚下,倒头如葱道。 ”皇帝,你竟然还庇护这个妖女,她装得楚楚可怜,你就被她狐媚了,倒打一耙,要杀自己的母后吗?“娄太后青筋直爆,暴跳如雷道。 ”皇上,奴才刚才亲眼看着林七九从坤宁宫逃出,皇后娘娘确实和林七九暗中勾结,里应外合!“这时德张和一些娄小小潜伏在坤宁宫的奸细,一起跪在高湛的脚下。 ”好,虽然朕可以下旨禁足皇后,但是朕下旨不准有人打皇后,朕要是看见皇后被打一棍,朕就把你们全部斩首!“高湛怒视着众人震怒道。 再说甄宝程,在函谷关将娄小小关进冷宫,焦急地想用娄小小换回林七九,但是就在这时,去洛阳斥候的葛湘回来禀报甄宝程道:”主公,我在洛阳调查了,小主不在高湛手中,现在洛阳内外都贴着缉捕小主的告诉,我想,我们是弄巧成拙,反而让高湛知道小主潜伏在洛阳!“ ”我真是糊涂!“甄宝程不由得双眉如烟,拍案大怒道。 ”主公,现在我们手中还有娄小小当人质,那高湛不敢害小主的!“葛湘安慰甄宝程道。 再说洛阳,听说甄宝程要用娄小小做人质,换回林七九,陆萱心中十分高兴,她思忖可以趁机逼甄宝程杀了娄小小,借刀杀人灭了一个大敌,便派人暗中送信函谷关,告诉甄宝程,高湛已经抓住了林七九,还妄想侮辱她。 ”高湛这个畜生!“甄宝程看了陆萱派桂花送来的信,顿时目光如炬,怒发冲冠。 ”贺拔荣,庞超,我要带兵亲征,进攻洛阳,一定要高湛安全送回馨儿,否则,我就杀了那个奸妃!“听了甄宝程的命令,贺拔荣和庞超等人都十分惊诧。 ”主公,现在宇文护还在西边与高湛狼狈为奸,我们不能孟浪出兵进攻洛阳,否则可能会大败!“贺拔荣一脸郑重地跪在甄宝程的面前。 ”高湛那厮,竟敢欺负馨儿,孤定要灭了北齐!“甄宝程不禁泪流满面。 再说齐宫,高湛派人通缉林七九和宝琴,洛阳兕甲军,疯狂地四处追查,但是林七九却烟消云散,娄太后心中痛恨宇文橘,便劝说高湛道:”皇帝,那个林七九,虽然已经隐蔽了起来,但是她和那宇文橘勾结,哀家建议,不如抓了那宇文橘,宣布圣旨,若是林七九几日不回,皇帝便斩了宇文橘,那林七九一定回来!“ 高湛见娄太后语重心长,不由得心中纠结,立刻命令德张,抓了宇文橘,在洛阳贴了告示,说若是林七九三日不回皇宫,立刻斩首宇文橘! ”林姐姐,那高湛竟然用宇文橘威胁我们,现在九门已经关闭,我们要想逃出洛阳,也不简单,但是我们若是回去自首,我们和宇文橘可能要同生共死!“宝琴黯然神伤地目视着林七九。 ”回去!“林七九弱眼横波,毅然目视着宝琴。 ”但是林姐姐,若是高湛真是气急败坏,杀了宇文橘,北周和北齐就不共戴天了!宝琴凝视着林七九,明眸严肃道。 “不,宝琴,我和宇文橘都是江湖人,仁义礼智信,江湖大义,我一定要救宇文橘!”林七九目视着宝琴悠然一笑道。 “高湛,我林七九回来了!”子夜,林七九茕茕孑立地站在高湛的面前,冷若冰霜地目视着坐在养性殿龙座上的高湛。 “林七九,朕突然有点佩服你了,你竟然为了救宇文橘那个从前的仇敌,自己回来了?这次若是你逃了,朕杀了宇文橘,就是你挑拨北周和我大齐的最好机会,但是你竟然为了义,又糊涂地回来了!”高湛目视着林七九,突然奸笑道。 “高湛,我林七九和宇文橘,虽然从前是仇敌,但是我们毕竟也同舟共济!”林七九柳眉倒竖,目视着高湛笑道。 “林七九,你和宇文橘有什么诡计,为什么要潜入我大齐后宫?”高湛怒视着林七九质问道。 “宇文橘要做大齐的皇后,让你帮助北周的小皇帝亲政!”林七九镇定地回答道。 “要朕帮助北周的小皇帝宇文战亲政?哈哈哈,原来北周也内讧了,宇文橘这次回我大齐竟然不是为了宇文护,而是为了扳倒宇文护!哈哈哈!”高湛喜不自胜,仰面狂笑道。 “高湛,你虽然称宇文护为兄,但是心里也很恨宇文护吧?”林七九凝视着高湛,古灵精怪地问道。 “是,朕心中十分痛恨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当年,我们联合盗曹魏大墓,那个老东西竟然暗中骗朕,夺了大半财宝,这个家伙,不得好死!”高湛一脸睚眦道。 “高湛,若是你也想扳倒宇文护,那你就不要杀宇文橘了,你也不用挟持我当人质,我马上写信,让宝程将娄小小送回洛阳。”林七九抿嘴一笑道。 “林七九,你真的要送回娄小小,那个妮子回来,就是你们的仇敌!”高湛诧异地目视着林七九。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宝琴回函谷关,宝程送娄小小回来!”林七九满面春风道。 “林七九,你不回函谷关?”高湛惊讶道。 “我林七九留在洛阳,和宇文橘与你联合,一起扳倒宇文护那奸贼!”林七九胸有成竹,欣然一笑道。 几日后,宝琴回到函谷关,将林七九的信笺,送给了甄宝程。 甄宝程痛心疾首地看了信,突然欣然一笑。 “贺拔荣,送娄小小回洛阳!”甄宝程命令贺拔荣道。 第140章 揭竿而起 再说甄宝程,派贺拔荣送人质娄小小回洛阳,而庞超也带着宝琴,一帆风顺回了函谷关,宝琴跑到甄宝程的府邸,叙述了林七九的计谋,甄宝程虽然乐不可支,但他也担心林七九在洛阳会继续被害。 “宝琴,馨儿一人留在洛阳,在虎穴里,难道真的就没有危险吗?”甄宝程皱眉凝视着宝琴。 “宝程哥哥,林姐姐胸有成竹一身是胆,她决定留在洛阳,必可威吓高湛!”宝琴眉目欣喜地对甄宝程说道。 话说林七九,留在洛阳坤宁宫,暂时变成宇文橘身边的女官,半月后,娄小小被贺拔荣送回皇宫,高湛是一个登徒子,后宫中那些妃嫔没有人像娄小小这样倾国倾城,花枝乱颤,亲眼看着装作一脸楚楚可怜的娄小小回到自己的面前,高湛顿时泪如雨下,情绪十分激动。 “皇上,臣妾在贼营,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娄小小撒娇弄痴,哭得如牡丹冬雨,躲在高湛的怀里,高湛搂着花容月貌的娄小小,不由得喜不自胜。 “高湛,我们已经依约放回了娄贵妃,现在我们可以联盟扳倒宇文护了吧?”林七九凝视着高湛,镇定地说道。 “林七九,朕与你联盟,日后朕与龙虎军同舟共济,共帮北周皇帝亲政,扳倒宇文护!”高湛大喜过望道。 高湛和林七九盟约之后,娄小小回到冬月宫,宫女海棠和耿贵妃秦妃等人心花怒发,争先恐后来到冬月宫,谄媚娄小小。 “本宫又回来了,既然本宫回来,宇文橘这个贱人和林七九,本宫一定要把她们凌迟处死!”娄小小瞥着身边的海棠,咬牙切齿道。 “皇后娘娘,娄小小回宫,她膝下又有皇子高龙,各宫的妃嫔都是墙头草,见娄小小回来了,都拍她的马屁,奴婢担心,娄小小回死灰复燃,再次诬陷陷害娘娘!”宇文橘身边的茜雪一脸担心道。 “娄小小回来,虽然是我们的敌人,而且养虎遗患,的确逼着我们,但是本宫在北齐,本不想永远做这个皇后,本宫现在的理想是,扳倒宇文护,帮助皇帝亲政,把北周的大权从宇文护的手中抢回来!所以娄小小回来,其实也煽动了高湛,一定要扳倒宇文护!”宇文橘娥眉一竖道。 几日后,娄小小就不可一世地重新被册封贵妃,上次因为为了自己可以突围,而送走娄小小,高湛心中有些惭愧,所以在娄小小回宫后,一直宠爱娄小小,让娄小小在宫中再次气焰嚣张。 “宇文橘那个皇后又失宠了,现在娄太后也和宇文橘林七九势不两立,这宫里也是世态炎凉,那些本来去坤宁宫请安的妃嫔,昨日又全部去冬月宫了!”甬道上,宫人们暗中议论,窃窃私语,茜雪看到宫里又有人传播谣言,迅速来到坤宁宫忧心忡忡地禀报宇文橘和林七九道。 “宇文橘,娄小小回宫,对我们痛恨欲绝,又派人暗中破坏,监视坤宁宫,还颠倒和白,在京城四处挑拨嫁祸,煽动皇亲国戚排挤我们,这些事,宇文护一定都十分清楚,现在,那宇文护一定对高湛火冒三丈,我们可以趁机省亲回北周,然后先发制人,趁机挟持宇文护,让宇文护把朝政还给皇帝,高湛与我们联盟,等到长安政变成功,我们就联合高湛,宣布帮助北周皇帝亲政,宇文护就被扳倒了!”林七九弱眼横波,罥烟眉一蹙,小声对宇文橘说道。 “林七九,本宫过几日就以省亲为借口,去觐见高湛,但是你一定要与我一起回去,我担心那个高湛,见利忘义,反目成仇,可能会挟持你留在洛阳!”宇文橘严肃地对林七九劝道。 过了几日,娄小小在后宫传播谣言,并且怂恿秦妃和耿贵妃禀报娄太后,编了宇文橘许多勾结北周吃里扒外的黑材料,娄太后果然凤目圆睁,凤颜大怒,在高湛面前,大声斥责宇文橘。 就在这时,后宫突然又传出谣言,说坤宁宫夜里闹鬼,有人看见了黑色的影子,在夜里乱飘,说得毛骨悚然。 “宇文橘,娄小小表面上对我们眉飞色舞,秘密又派人故意传播谣言,装神弄鬼,企图污蔑你是妖怪,我们这一计借刀杀人已经成了,过半个月,长安的宇文护就会晓得这些事,那时,高湛一定让我们省亲回长安!”林七九听了外面的流言,不由得抿嘴一笑,对宇文橘说道。 “宇文橘被鬼魂害了,这几日到处有人在议论,真是邪门了,今日坤宁宫的宫人,宫中四处都有人嘲笑。” “宇文橘被那年被杀的国师耿似道的鬼魂附体了,听说皇后娘娘现在神经兮兮的,是不是巧合?”高湛虎步龙行,从水龙书人殿下朝,坐着肩舆,突然听到一些宫人,躲在那里暗中议论,不由得勃然大怒,立刻命令德张,逮住几个造谣的,押去慎刑司,每人打八十大板。 过了半晌,慎刑司萦绕着惨叫,高湛心中愤懑,来到坤宁宫,宫人打了细帘子,宇文橘这时正在小憩,躺在软榻上。 “梓童,你没有听到窗外有宫人暗中传播谣言,辱骂干扰吗?”高湛叫醒宇文橘,一脸愠怒地看着莫名其妙的宇文橘。 “皇上,宫外是有些宫人咬耳朵,但是臣妾还是不抓这些宫人了,若是生气,把自己气病了,那些宫人不是更加讥笑吗?”宇文橘嫣然一笑道。 “梓童,你嫁到我大齐三次,朕心中感到太对不住你了。”高湛不由得十分惭愧道。 “皇上,若是你觉得对不住臣妾,就同意臣妾回长安省亲吧!”宇文橘一本正经地轻启丹唇。 “宇文橘,你要省亲回长安,莫非你和林七九要回去扳倒宇文护了吗?”高湛不由得恍然大悟,震怒地目视着宇文橘。 “是的,皇上,机不可失,趁着宫中鸡犬不宁,宇文护一定十分生气,这时臣妾若是回去省亲,宇文护一定不会怀疑,那时,臣妾就和林七九趁机扳倒宇文护,让皇上亲政!”宇文橘的明眸熠熠生辉。 “好,若是梓童真的要回去消灭宇文护,朕也派人帮助你们,保护你们回长安,然后趁机与你们里应外合,扳倒宇文护,帮助你们皇上亲政,若是你们皇上亲政后,就与我大齐联盟为兄弟之国,你们皇帝要尊朕为兄!”高湛顿时龙颜大悦道。 数日后,过了冬至,就是吉日,在元旦前,宇文护派使者袁文来北齐,斥责北齐后宫诋毁虐待北周公主,高湛迅速向使者道歉,并且下旨,同意宇文橘回长安省亲。 宇文橘和林七九坐着銮驾,浩浩荡荡回了北周,保护宇文橘的宫人和侍卫中,许多北齐兕甲军化妆潜伏在内,等到宇文橘回到长安,就与宇文橘里应外合,帮助宇文橘消灭宇文护。 仪仗走了第一天,到了邺城前,突然路上杀出一群强盗,杀声震天,大声咆哮要侍卫把冬雪公主和女官送出当人质,才不杀他们。 “无法无天的盗贼,竟敢强掠皇后娘娘!”怒火万丈的袁文,驾驭着战马,率领北周侍卫,冲到这些盗贼的面前。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号炮,袁文回首,顿时大惊,原来宇文橘的銮驾已经突然消失,一定是被强盗抢掠,袁文顿时怒火万丈,手中一支长枪,直取那强盗,双方大战数合,那盗贼立刻撤退,袁文命令士兵去救公主,过了半晌,突然宇文橘的銮驾回来,袁文肝胆俱裂地来到銮驾前,见宇文橘平安,不由得心中有些安静。 “袁达人,那些强盗虽然要抢本公主,但是有些古怪,他们抓走林七九后,就突然失踪了!”宇文橘心急如焚地对袁文说道。 “公主,臣思忖,这些强盗是高湛派的兕甲军化妆,高湛果然又派兵暗中挟持林七九,妄想用林七九再次挟制甄宝程!”袁文拱手道。 “袁大人,立刻派兵,救林七九回来!”宇文橘凤目圆睁道。 “公主,这个林七九也是我们的大患,现在那高湛既然要抓她,正好是借刀杀人!”袁文劝宇文橘道。 “不,林七九在洛阳几次救我性命,若是本宫回了长安,却不救林七九,岂不是不义之人?”宇文橘柳眉倒竖,厉声命令袁文,率领士兵,回去救林七九回来。 袁文驾驭着战马,留一百侍卫保护宇文橘,自己率领骑兵,心急如焚地回去寻找林七九。 再说那群强盗,挟持了林七九后,就突然全部回洛阳,林七九心中精明,知道这些强盗其实是高湛暗中埋伏,企图出尔反尔,趁机在路上抓自己回去,挟持自己为人质,挟制甄宝,所以她装作昏厥,睡在马车上。 过了半晌,突然背后杀声动地,那些强盗以为宇文橘又带人杀了回来,顿时一片惊慌。 “潘戈,本姑娘知道,高湛命你你化妆成强盗,在路上挟持本姑娘回去,然后再威逼甄宝程,你们真是鲜廉寡耻,迅速把我放了,否则我就杀了你!”这时潘戈听到马车里鸦雀无声,担心林七九跑了,迅速掀开帷幕,把头露了进来,却没有料到,林七九一柄竹韵剑,如风驰电掣一样,架在了潘戈的脖子上。 “林七九,我们有一千骑兵,你挟持本将也出不了包围!”潘戈一脸睚眦地诡笑道。 “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半路上杀声动地,斜刺里冲出一支骑兵是,那些骑兵,一个个威风凛凛,大刀阔斧,冲进北齐阵中,一阵斫杀,杀得北齐兵人仰马翻,而那些好汉却如同砍瓜切菜,半晌便杀得北齐兵血流成河。 潘戈顿时吓得战战兢兢,迅速命人放林七九下车,林七九得瑟地跳下马车,手舞足蹈,乐不可支,这时,那群骑兵来到了林七九的面前,马上骑着的人,正是甄宝程。 “宝程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林七九顿时大喜过望。 “你这个蠢女人,一个人在虎穴里张牙舞爪,你都吓死我了!”甄宝程跳下枣红马,迅速把怔怔的林七九搂进怀里。 “宝程哥哥,那些小厮,打不过我林七九,你看,我这手这脚,安安全全的!”林七九诙谐地蹦蹦跳跳,眉眼弯弯地目视着甄宝程,甄宝程不由得甜甜一笑,抚了抚林七九的鼻子,然后抱着林七九上了枣红马,贺拔荣和庞超,目视着林七九和甄宝程并蒂灵犀,皆暗暗兴高采烈。 “宝程哥哥,你放我下马,我不在外疯了,但是以后,你还是要我与你一起出去打仗!”甄宝程紧紧地抱住林七九,驾驭着枣红马,回到函谷关,林七九小嘴一撅,对着甄宝程囧笑道。 “你这个蠢女人,乖乖的在我怀里,你要是想和我以后一起打仗,就乖乖的!”甄宝程凝视着林七九的颦眉,眉飞色舞道。 函谷关,甄宝程的大军凯旋回京,百姓兴高采烈,在大门外祝贺,甄宝程抱着林七九,喜上眉梢地回了将军府。 “林姐姐,真是太好了,你一路顺风!”宝琴和解律娟等姐妹,看见林七九两靥绯红,都乐不可支,执着林七九的素手,兴高采烈地问道。 元旦后,甄宝程在龙虎将军府听说,宇文橘回到长安后,与北周皇帝宇文战的臣子杨金等人里应外合,准备扳倒宇文护,但是却被宇文护晓得,毁于一旦,宇文护率领禁卫军,杀宇文战身边一百名忠臣,数日后,又派人用鸩酒,毒死了小皇帝宇文战,重立秦王宇文邕为新皇帝,而宇文橘被宇文护关进了冷宫,几日后,又派使者把宇文橘送回了洛阳,而潜伏在宇文橘侍卫中的北齐兕甲军,被宇文护全部诛杀。 “馨儿,宇文橘的计策一败涂地,那宇文护不但没有被、扳倒,还弑君篡位,挟一个新的小皇帝为傀儡,我担心,这宇文护飞扬跋扈,年前会带兵进攻我函谷关!”甄宝程一本正经地凝视着林七九,对林七九道。 “高湛和宇文橘没有扳倒宇文护,那宇文护一定对高湛和我们都十分痛恨,我听说宇文护又送宇文橘回了洛阳,可能是想与北齐继续联姻,那宇文护年前,一定会联合高湛,再次围攻我函谷关!”林七九双眉紧蹙道。 “馨儿,宇文护也恨高湛,而高湛和宇文护尔虞我诈,我想他们不会联合,我军现在正在招兵买马,年前就有十万大军,若宇文护一方进攻函谷关,我们一定能打得他哭爹喊娘!”甄宝程沉着道。 “主公大喜,北周今年干旱,饿殍遍野,宇文护杀了小皇帝后,依旧荒淫奢侈,现在北周北方有数万流民,进攻长安,宇文护暂时不能进攻我们函谷关了!”这时,萧喜不自胜地冲进了寝宫,对着甄宝程和林七九禀报道。 “北周突然内讧?”水龙书人殿,高湛听说北周内战,不禁乐不可支,丞相祖媚建议高湛道:“皇上,北周内战,现在不能进攻我大齐,机不可失,皇上现在应派使者,再与宇文护和谈,姽婳公主在宇文护身边吹枕头风,臣思忖,宇文护一定会与我们重新联盟!” “所言甚善!”高湛眉目欣喜道。 再说宇文橘,帮助宇文战亲政失败后,黯然被送回洛阳,虽然仍是正宫皇后,但是后宫妃嫔都对她十分鄙夷,暗中对她嘲笑辱骂,娄小小对宇文橘深恶痛绝,现在趁机联合娄太后和耿贵妃秦妃等人,围攻宇文橘,企图让高湛废黜宇文橘,让自己重新被册封为皇后。 “娘娘,承乾宫的陆贵妃娘娘来请安了!”今日,宇文橘怔怔地坐在软榻上,张口结舌,就在这时,茜雪欠身,禀报宇文橘道。 “陆萱?现在宫里各宫妃嫔都围攻我坤宁宫,陆萱竟然来我坤宁宫请安?”宇文橘不由得惊愕道。 须臾,陆萱眉开眼笑地入了寝宫,向宇文橘欠身道了万福。 第141章 皇宫的雪 快年终了,茕茕孑立的宇文橘,黯然神伤地站在鹅毛大雪中,凝视着铅云低垂,不由得长叹一声:“白茫茫真干净!” “宇文橘!”此时,宇文橘突然觉得一把伞遮住了她全身。 她惊诧地站了起来,回首一瞧,呈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弱眼横波,又笑靥如花的林七九! “林七九,你竟然又回坤宁宫了?”宇文橘不禁将眸子睁的很大。 “宇文橘,现在我们又在这个坤宁宫了,我们既结义过姐妹,现在我林七九必会帮你!我们同舟共济,扳倒娄贵妃!”林七九悠然笑道。 “林七九!”宇文橘不由得了如雨下,两人站在北风凛冽的雪地里,突然觉得心里温暖! 再说娄贵妃,与娄太后联合,命令后宫妃嫔,再次对坤宁宫进行围攻和辱骂,这个冬天,虽然坤宁宫冷若冰霜,而窗外又传着冬月宫和储秀宫等宫宫人的讥笑辱骂,但是宇文橘又倔强地重新好了病。 “甄宝程派贺拔荣和庞超葛湘等将进攻邺城和京畿,我们骚扰中原大败!”水龙书人殿,焦头烂额的周国跪在高湛的脚下禀报道。 “甄宝程勇敢,我大齐再次惨败,现在朕只有与宇文护重新联盟,才能打败甄宝程!”高湛苦笑道。 “皇上,皇后娘娘是北周公主,但是自打娘娘省亲回宫后,后宫妃嫔和士族命妇,都在议论纷纷,有人传播谣言,故意污蔑皇后娘娘,现在后宫与京中的皇亲国戚,都对皇后娘娘十分轻蔑,若是北周公主被我大齐这样鄙视,臣担心北周一定对我大齐心中十分痛恨!”丞相祖媚高举朝笏,跪下禀道。 “祖媚,宇文橘那个贱人,在北周妄想扳倒她的哥哥宇文丞相,现在这个贱人是徐娘半老,宇文护又把这个贱人提回了大齐,这个贱人安能当大齐皇后?”高湛勃然大怒道。 “皇上,虽然宇文橘在北周企图扳倒宇文护,但是宇文护不但没有杀她,还让她再次回我大齐,臣思忖,冬雪公主宇文橘还是北周的公主,宇文护还是用她与我大齐联姻!再说姽婳公主现在也嫁给了宇文护,臣建议皇上,敬重宇文橘!”祖媚奏道、 “祖大人,宇文橘是北周的垃圾,扔给我们大齐的,皇上若还对这贱人尊敬,岂不丑态毕露?”周国大声嘲笑道。 “祖媚,宇文橘却实还是北周公主,那宇文护在北周没有杀她,若是朕在后宫也虐待她,日后宇文护一定痛恨朕!”高湛捋须道。 再说储秀宫,狼子野心的娄小小,派人监视破坏坤宁宫大半年,正是气焰嚣张,眼睛里瞪着坤宁宫的皇后宝座,真是趾高气昂,日夜想抢回坤宁宫,今日,水龙书人殿,高湛早朝,下了圣旨,那娄小小以为高湛已经册封自己做皇后,顿时眉飞色舞,顿时德张宣布圣旨,却仍旧册封宇文橘为皇后,那娄小小顿时气急败坏! “宇文橘,本宫都把你整成了神经兮兮,皇上竟然还册封你做皇后,本宫一定要让你鼻青脸肿,让你知道毛骨悚然的害怕!”娄小小咬牙切齿,怒视着不寒而栗的太监德张,勃然大怒! “林七九,圣旨仍册封本宫做皇后,娄小小那个贱人又为我们做了嫁衣裳!”坤宁宫,十分激动的宇文橘手捧圣旨,不由得喜上眉梢。 “宇文橘,这娄小小妄想夺后,那是望洋兴叹,但是她有娄太后这个靠山,现在高湛依旧册封你为皇后,是企图笼络你们北周,我们现在不但不能高兴,还要有备无患!”林七九双眉紧蹙,对宇文橘说道。 “要想扳倒宇文橘,我们就要这宇文橘更加身败名裂,你们想,一个残花败柳的北周公主,竟然妄想继续做我大齐国母,必定是千夫所指,再说上次安阳大战,因为宇文护没有支援我大齐,导致我大齐一败涂地,阵亡的兕甲军家属都对北周十分痛恨,现在又传说宇文橘是北周奸细,京城的士族百官,人人都恨宇文橘,这个贱人已经被本宫说成穷凶极恶的妖后,我大齐人群情激奋,同仇敌忾,她想统摄六宫,当我大齐的国母,那是黄粱一梦!”娄小小歹毒地奸笑道。 再说年末的冬至,皇后宇文橘雍容华服,穿着熏貂吉服,珠环翠绕,与皇帝高湛一起去了奉先殿祭祀大齐祖宗,宇文橘在林七九的帮助下,雍容华贵,贤淑精明,士族皇亲国戚们都对宇文橘十分喜爱,高湛不由得喜不自胜,贵妃陆萱暗中与宇文橘联合,所以也故意向宇文橘欠身郑重请安,后宫妃嫔一时间对宇文橘,都十分敬怕,娄小小不由得怒火万丈。 “宇文橘现在可以得意忘形,不是因为她精明,而是因为她身边帮助她的那个林七九!”回到储秀宫,太监德张小声对宇文橘说道。 “林七九?这个贱人竟然还在坤宁宫?”娄小小惊愕地注视着德张,惊讶地质问道。 “娘娘,奴才也是在坤宁宫巧见了林七九,林七九现在化妆成女官就潜伏在宇文橘的左右!”德张狡诈地对娄小小禀告道。 “林七九还在皇后,本宫便可禀报皇上和太后,举报宇文橘依旧勾结反贼,皇上一定大怒!”娄小小不由得得意洋洋道。 “娄贵妃,你说那个林七九又潜入了皇后,宇文橘仍然和她暗中勾结?”慈宁宫,听了娄小小的禀报后,娄太后顿时凤目圆睁,恼羞成怒。 “太后娘娘,若是这林七九仍潜伏在坤宁宫,宇文橘便定是北周奸细,娘娘,养虎遗患呀!”娄小小煽动娄太后道。 “小小,此事你对皇上禀报了吗?”娄太后瞪着娄小小,小声询问道。 “母后,臣妾还没告诉皇上!”娄小小欠身道。 “好,命令小德子和宫中的骁果,日夜监视,若是这个贱人胆敢勾结北周,哀家就派人打死她!”娄太后暴虐道。 坤宁宫,这几日,高湛因为娄小小撒娇弄痴,她又在后宫中最年轻美丽,所以每夜都去储秀宫,而宇文橘的宫中却十分静谧,看着窗外的大雪,宇文橘不禁怏怏不乐。 “宇文橘,娄小小手下的德张已经发现我躲在坤宁宫,但是娄小小现在却没禀报高湛,一定是先秘密禀报了娄太后,想骗我们进她的埋伏!”这时,林七九打了细帘子,冲了进来。 “林七九,若是娄小小察觉你潜伏在坤宁宫,高湛一定会抓你为人质,你迅速回函谷关吧!”宇文橘心急如焚地劝说林七九道。 “宇文橘,为了不连累你,我今晚就走,但是宇文橘,你现在是大齐皇后,如果娄小小继续欺负你,你就联合陆萱和太子,干脆认太子为义子!”林七九凝视着宇文橘,真挚地对宇文橘拱手道。 这一夜,洛阳北风凛冽,柳絮大雪,林七九驾驭着郁葱马,从花不鸢秘密的地道,逃出洛阳,在洛阳城外,眼前突然杀出了一支骑兵! “高湛这厮,竟然又派兵半路拦我!”林七九不由得柳眉倒竖,手执竹韵剑,雪夜中,耳边萦绕着北风的怪声,林七九端详着那些骑兵,竟然发觉那些骑兵,并不追杀自己,而是丧心病狂地追杀一群商人! “齐兵,竟然掠杀百姓!”林七九大义凛然地驾驭着郁葱马,驰骋到那群商人面前。 “师傅!”呈现在林七九眼前的一名穿着熏貂氅衣的青年,竟然是北周小皇帝宇文邕! “宇文邕,你真是胆大,竟然带着这几个侍卫化妆成商人,在大齐边境调查?”林七九明眸凝视着一脸幼稚的宇文邕,眉开眼笑地问道。 “师傅,宇文护挟天子以令诸侯,朕只是宇文护的傀儡,但是朕要统一天下,所以暗中招兵买马,率领这些战士,来到北齐边境,调查北齐!”宇文邕一脸气概地对林七九乐不可支地说道。 “你这个小子,也想统一天下?但是今日你要没有遇到我,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快跟师傅我去地道!”林七九不禁俏皮一笑,勒转马头,带着宇文邕和几个侍卫,瞬间消失在雪夜里。 洛阳郊外的地道,宇文邕虽然只有十三岁,年青胆大,但是林七九晓得他只是个幼稚的孩子,所以保护他在地道躲了一夜,次日天气晴朗,林七九兴高采烈地与宇文邕和他的武士,出了地道,宇文邕不由得喜上眉梢,拱手对林七九说道:“师傅,您跟朕回长安吧,现在伯父宇文护桀骜,朕要想使自己的理想成功,只有自强不息的学习,师傅若是与朕回到长安,教朕文武,朕一定可以统一天下,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林七九目视着这个大胆的孩子,不禁抿嘴一笑道:“宇文邕,你回长安吧,师傅是女侠,要在江湖路见不平,师傅觉得你一定能让天下太平!” 林七九兴高采烈地回了函谷关,再说北齐皇宫,宇文橘与陆萱联合,突然禀报高湛,煽动高湛下旨,册封太子高纬当皇后义子,顿时宇文橘在后宫不可一世,而娄小小却对宇文橘暗中害怕。 “宇文橘与陆萱联合,现在太子也变成了宇文橘的义子,皇上乐不可支,本宫的龙儿现在不能扳倒那个太子高纬了!”怒气填膺的娄小小,一筹莫展地坐在软榻上,怒视着太监德张。 “娘娘,宇文橘虽然和陆萱狼狈为奸,但是我们可以怂恿皇上和北周联军,在年末再攻龙虎军,要是周大人能打胜仗,而北周军仍然坐山观虎斗,皇上必定会再次只宠爱娘娘,而怀疑宇文橘!”德张进谏道。 “好,本宫就劝说皇上,再次派兵进攻龙虎军!”娄小小不禁眉飞色舞。 “元旦之前,朕听说,函谷关和安阳玉璧一带,饿殍遍野,机不可失,我大齐若是派兵继续日夜破坏,干扰龙虎军春种,便能让甄宝程弹尽粮绝,朕下旨,命驸马秦业和仆射周国,率领十万大军,车轮向中原骚扰!”水龙书人殿,高湛趾高气昂地下旨,命令秦业和周国起兵进攻龙虎军。 再说函谷关,林七九回了龙虎将军府后,葛湘报告,北齐高湛又派秦业周国等将领率领十万大军,破坏边界,甄宝程顿时义愤填膺。 “贺拔荣,庞超,葛湘,萧玉,大家带领兄弟们,防守城池,与敌持久战!”甄宝程豪气盎然地目视着大家,威风八面地命令道。 “是,主公!”众人喜气洋洋。 再说秦业和周国的大军,骚扰龙虎军边境,边境坚壁清野,北齐军攻城惨败,又被大雪冻死冻伤,秦业派人禀报高湛,高湛顿时拍案暴跳如雷,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都不寒而栗。 “朕与北周联盟,但是宇文护却仍然不派兵增援,真是丧心病狂!”高湛勃然大怒道。 “皇上,北周不增援我军,皆是因皇后暗中勾结反贼,不与宇文护联系!”左仆射潘戈高举朝笏,叩首奏道。 “皇上,皇后是北周奸细,北周见利忘义,请皇上一定要废后!”文武百官群情激奋争先恐后跪下禀奏道。 “娘娘,那娄小小又暗中传播谣言,煽动朝中文武一起与我们势不两立!”茜雪回到坤宁宫对宇文橘说道。 “娄小小真是歹毒,茜雪,你去承乾宫,联系陆贵妃,若是有人来我们宫前辱骂围攻,我们一定要韬光养晦,不开门!”宇文橘柳眉倒竖道。 再说娄小小,暗中收买一些宫人,不但日夜监视坤宁宫,还故意装神弄鬼吗,传播鬼魂附体的谣言,士族命妇,都相信了娄小小的谣言,暗中窃窃私语,议论宇文橘是妖女。 “皇后娘娘宇文橘,没有人会相信你!后宫的姐妹们,人人都信,你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就在这时,娄小小一脸狰狞地拿着高湛的圣旨,飞扬跋扈地来到宇文橘的窗前。 “茜雪,寝宫宫女不准出去,你就说本宫已经睡了!”宇文橘杏眼一弯,对茜雪叮嘱道。 “皇上,皇后娘娘病了!”德张带着圣旨回到养性殿,跪在高湛的脚下。 “皇后病了,朕也不下旨了!”高湛步到德张的面前,拿着圣旨撕了。 “娘娘,皇上把圣旨撕了,竟然不废黜皇后了!”连滚带爬的海棠,跪在娄小小的脚下。 “宇文橘,你也在后宫韬光养晦,本宫每日派人来你宫外破坏,你这个皇后怎么统摄六宫?”娄小小目光如炬,杏眼倒竖道。 北齐的后宫,祸起萧墙,而前线的秦业和周国,率领大军在安阳骚扰,粮食却被甄宝程派贺拔荣和庞超烧了,冰雪中,北齐军弹尽粮绝,屁滚尿流,甄宝程率领大军,趁夜包围了秦业和周国的大营,辰时,大营外觱篥声震耳欲聋,勇敢的龙虎军如风驰电掣一样,总攻北齐大营。 林七九一马当先英姿飒爽,率领骑兵冲锋北齐大营,一柄竹韵剑上下翻飞,杀得北齐军死伤惨重,鬼哭狼嚎,龙虎军士气盎然,大刀阔斧冲进北齐大营,左砍右杀,杀得兕甲军人仰马翻,甄宝程威风凛凛,手持长枪,冲进敌阵,如无人之境,周国大败,和秦业丑态毕露地带领败兵,狼狈不堪地逃跑,甄宝程率兵进攻邺城,邺城百姓箪食壶浆,龙虎军胜利攻下了邺城! “皇上,我军在安阳惨败,甄宝程反攻,攻下了邺城!”水龙书人殿,战战兢兢的张狼跪在高湛的面前,叩首禀告道。 “混账!若不是娄贵妃在朕面前吹枕头风,朕安能惨败?”高湛顿时恼羞成怒,冲进了储秀宫,这娄小小正笑的花枝乱颤,高湛怒视娄小小,厉声把娄小小一顿叱骂。 “皇上今日竟然暴跳如雷,都是宇文橘那个贱人,暗中诬陷本宫,德张,让各宫妃嫔都来储秀宫,本宫要嘱咐她们!”怒不可遏的娄小小,杏眼圆睁,大声命令德张道。 过了半晌,各宫妃嫔都来到了储秀宫,娄小小凤目圆睁,命令各宫妃嫔,从今日起,不准去坤宁宫请安,宫中的御膳房和太医,都不许去坤宁宫,各宫的宫人,人人都要讥笑宇文橘。 “是,娘娘!”秦妃和耿贵妃等人,都大喜过望。 坤宁宫,宇文橘被禁足。 第142章 北齐宫斗 宇文橘被娄小小的阴谋诋毁,禁足在坤宁宫,冬天的雪似乎就不结束,白茫茫的坤宁宫外,宇文橘在冷宫里等着元旦的喜气洋洋。 函谷关,甄宝程和林七九连理并蒂,眉眼弯弯,和女儿颦儿兴高采烈地过着冬至,贺拔荣和庞超也与甄宝程和林七九一起亲自包饺子。 “宝程哥哥,明年宇文护不能联盟进攻我龙虎军,但是高湛这厮一定会笼络宇文护,让北周与北齐一起破坏中原边境,所以现在我们定然不能让高湛和宇文护沆瀣一气!”林七九双眉紧蹙道。 “馨儿,现在北齐皇宫中,只有宇文橘与宇文护不共戴天,若是我们帮助宇文邕亲政扳倒宇文护,宇文橘在北齐重当皇后,统摄六宫,北齐和北周就再次反目成仇了!”甄宝程凝视着林七九,一本正经道。 “宝程哥哥,若是要帮宇文邕亲政,我就要重回洛阳,先保护宇文橘重当皇后,再与她回北周京城长安,扳倒宇文护!”林七九谈笑自若道。 “馨儿,这才冬至,难道你又要出函谷关,志在四方吗?”甄宝程执着林七九的柔荑,迅速给林七九亲自披上了大氅。 “宝程哥哥,宝琴这次与我一起回洛阳,洛阳有花不鸢公主与我们里应外合,我没有危险的!”林七九弱眼横波,悠然笑道。 “馨儿,你在洛阳,我和贺拔荣庞超这些弟兄,管你的粮草!”甄宝程幽默地笑道。 坤宁宫,宇文橘确实没有料到,一年前在她背后给她打伞的,是林七九,一年后,铅云低垂的坤宁宫后花园,帮她戴上斗篷的,还是林七九。 “林七九,你竟然又回洛阳了,本宫真是对你十分惊奇!”宇文橘柳眉春山,眉飞色舞道。 “宇文橘,我也没想到,娄小小竟然在一年内,四处散播谣言,装神弄鬼,颠倒黑白地抢了你的皇后凤位!”林七九黯然神伤道。 “娄小小确实老奸巨猾,再说她又年轻美丽,膝下又有皇子,一年内,她传播谣言,煽动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诬陷我是北周奸细,并且煽动那些前线士兵的家属,把前线战败的罪都嫁祸给本宫,这个女人穷凶极恶,欺骗高湛对本宫愠怒,暗中威胁后宫妃嫔,每人都讥笑排挤本宫,本宫也没有料到没有你林七九,本宫竟然惨败!”宇文橘泪流满面道。 “现在娄小小被重新册封为皇后,唇亡齿寒,陆萱和太子高纬也是行将就木,陆萱为了保护她的儿子,必然会和我们联合,与那娄小小不共戴天!”林七九娥眉若阳道。 “陆萱,在这后宫,唯有她现在还与本宫莫逆,但那娄小小在宫里下了懿旨,要宫妃妃嫔都对坤宁宫的人臭骂讥笑,太医院的太医和御膳房,也不准来我坤宁宫,本宫现在已经被那娄小小监视禁足了!”宇文橘皱眉道。 “娄小小这个毒妇,确实如狼似虎,但是她现在在宫中气焰嚣张,无法无天,必然以为坤宁宫已经是螳臂当车,我们就趁机联合陆萱,扳倒娄小小的靠山娄太后,再将娄小小卖官鬻爵的奸计全部禀报高湛!”林七九精明地凝视着宇文橘。 却说娄太后,与娄小小勾结,扳倒了皇后宇文橘,娄小小对娄太后十分谄媚,竟然劝说高湛册封了娄家许多外戚当官,此时北齐皇朝已经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皇后娄小小趁机与娄太后联合,暗中卖官鬻爵,右仆射周国也自鸣得意,勾结娄小小废黜了祖媚的丞相官职,祖媚暗中对那娄小小恨得咬碎银牙。 “祖丞相!”这个雪夜,罢官的祖媚悻悻然地坐在大厅里,痛心疾首,这时,突然外面的门轻轻打了开来,一名女官戴着昭君头蓬,袅袅婷婷地来到了祖媚的眼前。 “娘娘!”祖媚定睛一瞧,见眼前的女官竟然是陆萱,顿时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向陆萱请安。 “相国快请起,妖后飞扬跋扈,冤枉忠良,皇上被妖后狐媚,竟然让妖后在宫中狗胆包天,卖官鬻爵,本宫也是皇上的妃嫔,看到我大齐行将就木,千钧一发,所以也义愤填膺,痛心疾首,本宫再也忍不住了,所以雪夜秘密夜访相国!”陆萱毅然说道。 “娘娘,娄小小现在在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说她有娄太后做靠山,臣已经被皇上贬黜,娘娘就算是大义凛然,老臣也是江郎才尽。”祖媚向陆萱拱手道。 “相国,我们一定可以扳倒妖后,夺回我们本来的东西!”陆萱凝视着祖媚,秘密拿出了宇文橘的懿旨。 “先皇后?”祖媚小心地看了看懿旨,不由得十分震惊,他鬼头鬼脑地带着陆萱进了书房,两人在子夜谈了一个时辰。 “听说当年的尔朱牡丹回宫找太后娘娘报仇了!”慈宁宫,娄太后听说尔朱牡丹当年可能没死,而是隐居在京郊,顿时凤目圆睁,怒火万丈,命令御前太监德张和骁果将军潘戈,带人去京郊调查,今日拂晓,娄太后来到储秀宫,突然听到几个宫人窃窃私语。 “岂有此理,尔朱牡丹当年已经死了,这些小妮子,竟敢传播谣言!”娄太后顿时怒气填膺,命令德张将几个传播谣言的宫人押到慎刑司。 “皇上,在京城,臣等发现地下有一条地道,臣怀疑,这条地道就是北周或龙虎军奸细秘密勾结我大齐反贼的地下室!”水龙书人殿,心急如焚的潘戈向高湛禀报道。 “京城又发现地道了?”高湛顿时大惊失色。 “皇上,这条地道是反贼在洛阳秘密挖掘的,臣怀疑,这条地道就是宇文护派来的奸细暗中挖掘的,因为臣知道,宇文护最爱盗墓。”周国心中讥笑,拱手禀报高湛道。 “宇文护的奸细?周国,朕命令你带人,立刻检查这条地道,若是调查到北周奸细真的隐蔽在京城,全部斩杀!”高湛恼羞成怒道。 那周国暗中自鸣得意,老奸巨猾地率领御林军,一脸正气凛然地来到京城的那条地道,暗中命令自己的心腹将这条地道全部控制,过了几日,京城捕风捉影,说京城内夜里有鬼魂! “宇文橘,周国那小子与娄小小娄太后狼狈为奸,真的妄想利用那条地道,暗中卖官鬻爵,送运金银!”坤宁宫,林七九接到了宝琴的信,乐不可支地对宇文橘说道。 “好,娄小小中计,今晚我们就让这个贼喊捉贼的奸妃丑态毕露!”宇文橘兴高采烈道。 子夜,高湛去了娄小小的储秀宫,突然在甬道上发现一个黑影,霎时间从宫墙飞出,高湛顿时吓得浑身冒冷汗,想起尔朱牡丹回皇宫报仇的传说,高湛突然疑心生暗鬼,回想起当年他欺负尔朱牡丹的故事。 “尔朱牡丹死了多年,现在她突然回来,必是找朕和太后报仇,左右,立刻追那个黑影,若是人,把她抓来,若是鬼,也派国师把她缉捕!”吓得毛骨悚然的高湛,厉声对左右大喊道。 吓得不寒而栗的侍卫,呆若木鸡地看着高湛,高湛顿时气急败坏地亲自拔了宝剑,跳下銮驾,率领侍卫,冲出了宫墙,追击那个诡谲的黑影。 子夜,北风凛冽,京城的小巷,没有一人,静得人战战兢兢,高湛率领侍卫,疯狂追击,突然冲到一条小街,突然听到前面十分恐怖地传来轰轰轰的声音。 “皇上前面伸手不见五指,奴才们怀疑是阴兵,皇上还是回宫吧!”侍卫吓得战栗,跪在高湛的脚下。 “岂有此理,朕是天子,莫非还怕那些鬼神?”高湛怒火万丈,壮着胆子,手握宝剑,蹑手蹑脚来到那传出声音的鬼街。 但见这条鬼街,竟然被一些御林军秘密坚守着,里面灯光熠熠生辉,好像有人在运什么东西。 “混账!大半夜外面鬼声怕人,朕还以为是鬼魂骚扰,原来是在这里干丑态毕露的事!”高湛怒不可遏地冲进鬼街,竟然发现御林军坚守的是一条地道,他回去带领几个侍卫,化妆成御林军,潜入了地道,让高湛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一脸趾高气昂的周国,眉飞色舞地从地道内爬了出来。 高湛顿时恼羞成怒,躲在地道那里,暗暗听周国和那些商人说话。 “相国,这次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卖了这么多官,真是发财了,现在那柔然也和我们做生意,我们再把炮石武器卖给柔然,明年我们都不用当禁卫军了!”手舞足蹈的管家方节,对着周国一脸谄媚道。 “周国,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然把朕的武器都卖给柔然了,还勾结后宫卖官鬻爵,朕要杀了你!”高湛一边听,一边怒气填膺,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对着周国就是一脚,踢得周国鬼哭狼嚎,高湛气得青筋直爆,抓着周国的衣襟,重重地抽了几个嘴巴。 “皇上奴才错了,请皇上饶了奴才吧!”周国一见是高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跪在高湛的脚下倒头如葱。 “娄小小这个贱人,竟然暗中卖朕的官,与贪官狼狈为奸!”高湛暴跳如雷,怒火万丈地回了储秀宫。 次日拂晓,储秀宫,恼羞成怒的高湛命宫人打了娄小小三十大板,娄小小吓得失魂落魄,也不知道高湛怎么这么暴跳如雷,迅速被宫人架着,趴在地上重重打了一阵。 慈宁宫,娄太后听说高湛怒打了娄皇后,知道自己和外臣勾结卖官鬻爵的事被高湛知道了,不由得一脸丢人现眼。 高湛来到慈宁宫,怒火万丈,一见娄太后后又吓得不寒而栗,上朝后,下旨废了娄小小的皇后位子,重立宇文橘为皇后,满朝文武百官都莫名其妙,高湛命令宫人封锁娄小小勾结娄太后卖官的丑事,痛心疾首地一个人回了养性殿。 “高湛,本宫不就是和母后赚了几个银子嘛,你竟然打得臣妾两腿欲裂!”娄小小趴在储秀宫的床榻上,大哭大闹。 “娄小小,你这个贱人,现在我大齐饿殍遍野,那些文武百官,日日上书逼朕,现在,你这个贱人竟然在朕的背后,怂恿母后一起卖官鬻爵,若是这件事被那些御史知道,朕就身败名裂了!”高湛听到娄小小大哭大叫,顿时更加愤懑,冲进寝宫,又对着娄小小一阵痛打。 “哈哈哈,宇文橘娄小小这个毒妇,虽然奸诈,但是她勾结娄太后在高湛背后吃里扒外,还将大齐的兵器暗中卖给了柔然,这次高湛虽然打了她一个流血有红,双腿欲裂,但是他的名节被娄小小这个毒妇全部毁坏了!”坤宁宫林七九和宇文橘说到娄小小被打丑态毕露的样子,不由得抿嘴一笑。 再说周国,卖官鬻爵的事也是纸包不住火,数日后,御史们争先恐后地弹劾周国,高湛龙颜大怒,废黜周国的丞相之位,重新命令祖媚为丞相,文武百官都吓得战战兢兢。 但是这高湛是一个好色皇帝,痛打娄小小数日后,因为娄小小撒娇弄痴,并且擅于打扮,花容月貌,这高湛突然又把那些气都忘了,重新回到储秀宫,看着娄小小楚楚可怜的妩媚样,高湛眉开眼笑,竟然又重新封娄小小为皇贵妃,娄小小重新得宠后,对宇文橘深恶痛绝,她立刻命令德张道:“小德子,上次是什么人狗胆包天,竟然敢倒打一耙,让本宫出丑,抓到这个贱人,本宫一定让她鼻青脸肿,不得好死!” “是娘娘!”德张一脸同舟共济道。 “宇文橘,你现在又变成了皇后,还欺骗皇上,重重打了本宫一顿!”次日,坤宁宫,故意穿的珠环翠绕,一张鸭蛋圆脸飞扬跋扈的娄小小,杀气腾腾地来到了坤宁宫,站在宇文橘的面前,气焰嚣张地瞪着宇文橘。 “娄贵妃,我们都是皇上的妃嫔,妹妹虽然是皇上的宠妃,但是后宫不能干政,更不能借着皇上的名卖官鬻爵,鲜廉寡耻!”宇文橘凤目圆睁,冷笑着瞥着娄小小,轻启丹唇道。 “姐姐这罥烟眉,装的楚楚可怜,孤傲精明的,也是道貌岸然,姐姐暗中派人害我,不是也是干预朝政吗?”娄小小歹毒地讥讽道。 “娄小小,皇后娘娘是大齐的国母,你若再敢胡说八道,皇后娘娘也可以打你的板子!”这时,从宇文橘的身后,谈笑自若地步出了一位弱眼横波的女官。 “你,林七九?看你这颦眉的样子,本宫就知道你是林七九,你真是狗胆包天,竟然还敢回洛阳?”娄小小轻蔑地看了看这位女官,突然大惊失色,吓得浑身颤抖。 “娄小小,本姑娘回洛阳,帮助宇文橘,你去禀报高湛呀!”林七九一脸大胆地目视着娄小小。 “林七九,你这个反贼,果然与宇文橘勾结!”娄小小杏眼圆睁去,气得青筋直爆,指着林七九,勃然大怒。 “左右,娄贵妃辱骂皇后娘娘,把她架去,重打三十!”林七九颦眉嗔怒着娄小小,大声命令道。 “林七九,你和宇文橘沆瀣一气,本宫定与你们报仇!”娄小小吓得战栗,一脸桀骜地带着宫人,走出了坤宁宫。 第144章 皇后不怕 高湛听说宇文护和甄宝程联盟进攻,河南十几座城皆被宇文护趁火打劫,不禁火冒三丈,命令丞相祖媚和骁果将军潘戈,驸马秦业,带兵二十万,反攻北周。 “皇上,北周见利忘义,竟然趁着甄宝程派贺拔荣庞超反攻,顺手牵羊,盗我城池,臣建议皇上,立即废黜皇后!”右仆射周国,举着朝笏,跪下理直气壮道。 “请皇上三思!”众臣争先恐后地跪在高湛的脚下。 再说宇文橘,今日看着宫外下着小雨,便上了肩舆,命宫人抬着,在后花园赏冬雪,她满面春风地眺望着后花园空空的腊梅树,对着身边的茜雪舒然笑道:“茜雪,虽然没有闻到腊梅的冷香,但是那个娄小小竟然没有把本宫整死!” “皇后在雨中赏后花园,真是丑态毕露,哈哈哈!”突然,不知道是在那个旮旯,突然传来歹毒的讥笑声。 “茜雪,命令肩舆继续遛弯!”宇文橘冷笑道。 “宇文橘!”这时,突然又传来一声好像是喊宇文橘名字的鬼声。 “娘娘,这后花园下小雨,今天这铅云低垂的,是不是后花园有什么鬼魂?”茜雪吓得失魂落魄。 “不是鬼魂,我们继续在花园遛弯!”宇文橘凝视着茜雪,柳眉若阳道。 肩舆到了万春亭,这时,宇文橘看见那些珠环翠绕的皇亲命妇,从储秀宫那得意洋洋,袅袅娉婷地步出,人人窃窃私语,小声讥笑。 “娄小小那个毒妇,又在装神弄鬼,暗中煽动这些皇亲命妇,散布捕风捉影的谣言!”茜雪气得嘟着嘴,杏眼圆睁。 “茜雪,听说宇文护率兵趁秦业被甄宝程打败,落井下石,顺手牵羊,攻占了大齐的几座城池,高湛暴跳如雷,这个娄小小,趁机又在背后趁火打劫,传播谣言,污蔑我们,想骗得那些皇亲国戚群情激奋,围攻本宫这个北周公主,但是茜雪,本宫已经不怕了,娄小小丑态毕露,多行不义必自毙!”宇文橘悠然一笑道。 再说宇文橘回了坤宁宫,陆萱带着太子高纬,兴高采烈地来到寝宫,向宇文橘请安,宇文橘笑容可掬,凝视着陆萱道:“陆妹妹,本宫没有想到,现在本宫在大齐已经是丧家之犬,千夫所指,你却仍进宫向本宫请安!” “皇后娘娘,娄小小那个毒妇,在宫里桀骜,臣妾和娘娘只有同舟共济,才能保住自己,保住太子!”陆萱嗟叹道。 “宇文橘,陆萱,那娄小小现在虽然气焰嚣张,但是她是作法自毙,我们同仇敌忾,心中不怕娄小小,她就骑虎难下!”林七九弱眼横波,莞尔一笑,执着陆萱和宇文橘的柔荑,胸有成竹道。 “这个贱人,真是越来越凶了,本宫这么十面埋伏,竟然没有吓死她!”储秀宫,凤目圆睁,怒火万丈的娄小小,怒视着太监德张,一脸愤懑道。 “娘娘,太后娘娘已经驾崩,虽然宇文橘抢到了皇后之位,但是宫中的妃嫔人人皆知,这个皇后是冰山难靠,我们要继续恐吓虐待宇文橘,煽动大齐的全部皇亲国戚,官员百姓,排挤嘲笑皇后宇文橘,要刺激得宇文橘怒气填膺,最重要的是让宇文橘找不到害她的敌人,在这宫里,若人人都是她的敌人,她就是不死也疯!”穷凶极恶的太监德张厚颜无耻地向娄小小打千道。 “所言甚善,小德子,你真是劳苦功高呀!”娄小小喜不自胜道。 再说宇文橘,在后宫再次被阖宫歧视,情况让人毛骨悚然,高湛在水龙书人殿,看了许多弹劾宇文橘是北周奸细的奏折,他虽然心中恨宇文护和北周,但是思忖宇文橘与宇文护也是势不两立,再说若废了宇文橘,恐刺激北周,那宇文护便趁机进攻,他心中纠结,悻悻然回到了坤宁宫。 “皇上,臣妾的哥哥见利忘义,竟然与我大齐反目成仇,臣妾也是心如刀绞,但是臣妾已经派人禀报母国,劝宇文护立刻送回城池。”宇文橘一脸端庄贤淑地步到高湛的眼前,向高湛欠身道。 “梓童,真是没有料到,宫中的妃嫔一个个都是尔虞我诈,争夺宠爱,最后只有你忠于朕!”高湛凝视着一脸正气的宇文橘,不由得喜不自胜。 “皇上,臣妾是皇上的妻子,皇上就是臣妾唯一的主公,而母国,已经不是臣妾的家了!”宇文橘一脸深明大义地莞尔一笑道。 “梓童,你真是朕的梓童!”高湛大喜过望,双手抱着宇文橘,搂入怀中。 “娘娘,昨晚皇上住在坤宁宫!”次日辰时,储秀宫,海棠来到娄小小的面前,欠身报告道。 “这个贱人,现在就像一丧家之犬,却装成楚楚可怜,骗的皇上宠幸了她?”娄小小咬牙切齿,对宇文橘恨之入骨。 “娘娘,宇文橘在皇上那装作贤妇,娘娘不定要有备无患,若是皇上被宇文橘狐媚了,娘娘就毁于一旦了!”海棠心急如焚地劝娄小小道。 “贱人,竟敢不怕,本宫一定要你完全死心,鼻青脸肿!”娄小小拍案嗔怒,命令秦妃和耿贵妃到储秀宫。 耿贵妃上次被宇文橘打得双腿似裂,对宇文橘心中痛恨,她和秦妃进了储秀宫,与娄小小狼狈为奸,暗中阴谋,再派宫人,禁足坤宁宫,破坏宇文橘统摄六宫的大权。 “诸位姐妹,宇文橘这个毒妇,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宫现在叮嘱你们,只要是宇文橘说对的,我们便说错,只要宇文橘高兴,我们就害她哭,只要宇文橘的朋友,我们都要她反目成仇,只要宇文橘气焰嚣张,我们就破坏骚扰!”娄小小柳眉倒竖,恼羞成怒,对着各宫妃嫔,三令五申。 “是!娘娘!” 却说前线,林七九送了信鸽,禀报甄宝程,甄宝程命令贺拔荣和庞超退兵三舍,宇文护和甄宝程联系,也率兵撤出河南,高湛顿时眉飞色舞,认为宇文橘劳苦功高,在水龙书人殿上,喜上眉梢地对群臣赞扬宇文橘道:“家有贤妻,国有贤后,我大齐一定盛世!” 宇文橘在宫中突然平步青云,娄小小的心腹瞬间树倒猢狲散,几名妃嫔谄媚地来到坤宁宫行礼,宇文橘和颜悦色,贤淑温暖。 “贱人,你竟然胆大包天,那本宫就对你要狠了!海棠,把本宫的这封奏折,暗中放到养性殿!”储秀宫,怒火万丈的娄小小火冒三丈,秘密命令宫女海棠道。 再说高湛下朝,兴致勃勃地来到养性殿,突然看到案上一封奏折,立刻拿起阅读,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林七九潜伏在坤宁宫,现在是皇后的军事?”高湛端详这这本匿名奏折,顿时吓得呆若木鸡。 “皇上。”高湛身边的御前太监德张瞥见高湛气得脸色苍白,小声询问道。 “宇文橘这个贱人,原来一直借朕的刀!”高湛怒视着德张,怒火万丈道。 坤宁宫,骁果将军潘戈,率领杀气腾腾的骁果军,暗中围住了坤宁宫企图逮捕林七九。 但是如狼似虎的骁果军,杀进寝宫到处调查宫人,逮捕了十几名宫女,却没有看见那双眉紧蹙的林七九。 “皇上,臣的兵没有抓到林七九!”潘戈悻悻然回到养性殿,禀报高湛道。 “林七九躲在地道里,命令禁卫军,在宫里挖地道!”高湛顿时暴跳如雷。 疯狂的禁卫军,冲进坤宁宫,在坤宁宫乱挖,挖了一个下午,终于在寝宫找到了一条十分秘密的地道! 高湛目视着这让人怒气冲冲的地道,抓住宇文橘,大声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朕这么信任你,你竟然勾结反贼林七九,挑拨朕和贵妃!” 宇文橘知道娄小小已经暗中举报了她,一脸倔强,仰着粉面,怒视着高湛道:“高湛,我是北周公主!” “你只是一个残花败柳,来人传杖,朕要让你丑态毕露,丢人现眼!”高湛丧心病狂地驮着小鸟依人的宇文橘,重重地扔在地上,把宇文橘摔了个倒栽葱。 宇文橘心中思忖高湛心狠手辣,今天真相大白,高湛一定会用最歇斯底里的刑罚让自己生不如死,她仰着头,自认为是金枝玉叶,一脸视死如归。 “滚!”丧心病狂的高湛,目光如炬,瞪着战战兢兢的太监,歇斯底里地抢了大杖,一手抓着宇文橘,扔在长凳上,狠狠地架着宇文橘,双手执着大杖,疯狂地打在宇文橘的身上,一杖下来,就是一层皮,鲜血溅出,宇文橘咬碎银牙,鸦雀无声。 “贱人竟然还负隅顽抗!”高湛暴跳如雷,双手握着大杖,对着宇文橘乱打,打得宇文橘头破血流。 这时,心中得意忘形的娄小小,率领后宫妃嫔,花枝乱颤地来看宇文橘被打,这些妃嫔,一个个暗中冷嘲热讽,观看着宇文橘花容失色,丑态毕露! 高湛恼羞成怒,虐打宇文橘,重打了三十大板,这时宇文橘已经被打烂,高湛瞪着血肉横飞的宇文橘,命令宫人把宇文橘扔到菜市口,让京城所有人都欣赏。 “皇后被皇上做成人彘了!”拂晓,议论纷纷的市民,车水马龙地来到菜市口,争先恐后地观赏被做成人彘的宇文橘,但是,菜市口上却只有血。 “宇文橘,我们保护你回长安,你要忍住!”洛阳出去的路上,痛心疾首的林七九背着奄奄一息的宇文橘,坐上郁葱马,心急如焚地驰骋在路上。 宇文橘对着林七九悠然一笑,突然脸色苍白。 “宇文橘!”林七九看了看宇文橘,宇文橘竟然已经去世,她不由得泪如雨下。 “哈哈哈,宇文橘终于被本宫杀死了,这个贱人,真是螳臂当车,竟然要抢本宫的皇后之位,自己找死!小德子,把陆萱那个贱人呀抓到储秀宫,打她几十板子,百闻不如一见,本宫也欣赏欣赏杖毙!”储秀宫,乐不可支的娄小小,得意忘形,眉飞色舞。 “娄小小!”就在众人手舞足蹈之时,突然储秀宫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坏,虎步龙行的高湛,率领禁卫军,恼羞成怒地冲到了娄小小的面前。 “贱人,你传播谣言,污蔑皇后,骗朕错杀了皇后,你竟然还得意忘形,今早,宇文护又打着为公主报仇的旗帜,率兵进攻河南,我军大败,你这个妖女,朕失了城池,都是因为你不懂事!”高湛雷霆大怒,大手捉住娄小小的细腰,狠狠地把娄小小驮起来,摔到地上,娄小小顿时吓得张口结舌,怒火万丈的高湛,手执板子,一脚踩着娄小小,凶猛地打了娄小小几十棍,那娄小小被打得鬼哭狼嚎。 再说娄小小,被高湛一顿重打,押进了冷宫,不可一世的她,终于泪流满面,丑态毕露,这个雨夜,穷凶极恶的娄小小,突然发现,眼前茕茕孑立着一名女子,凤目圆睁,手中的宝剑,亮着杀气。 “女侠,饶了小女吧!”娄小小吓失魂落魄,倒头如葱。 “娄小小,你害死了公主!我茜雪要把你凌迟处死!”女子柳眉倒竖,手中的宝剑如同削瓜削菜,几分钟后,竟把娄小小身上的凤袍削得满地,娄小小吓得鬼哭狼嚎,跪在地上。 “公主,昨夜奴婢把娄小小那个贱人身上的大氅都戳坏了,娄小小这个毒妇,现在穿着烂袍子,去储秀宫看着那些妃嫔向她觐见了!”次日辰时,乐不可支的茜雪来到宇文橘和林七九的面前,兴高采烈地对宇文橘说道。 “林七九,本宫前日假死,那高湛定认为我死了,现在机不可失,我回长安,妹妹回函谷关!”宇文橘凝视着罥烟眉悠然的林七九,笑容可掬地拱手道。 “宇文橘,你在江湖上,也是一名女侠,你回长安后,那宇文护也以为你被高湛虐死了,日后你要帮宇文邕亲政,扳倒宇文护,若是有困,可以派人到函谷关见我和宝程哥哥!”林七九抿嘴一笑道。 再说高湛,自打以为宇文橘死了后,在后宫虐打宫女,火冒三丈,娄小小伤好后,被高湛重新立为皇后,但是高湛命令娄小小,不许暗害太子高纬,并将娄小小生下的皇子高龙册封为秦王,陆萱被高湛册封为一品女官兼皇贵妃,统摄六宫,娄小小被宇文橘之事吓得肝胆欲裂,不敢对陆萱暗中诋毁,北齐后宫,暂时平定,此时宇文护却是怒火万丈,理直气壮地带兵要为妹妹宇文橘报仇,他见北齐丢盔弃甲,顿时自鸣得意,亲自率兵进攻淮南,高湛怒火万丈,竟然和柔然联盟,与宇文护在淮南进行大战。 “宇文护,我们两国既是姻亲,你我又是兄弟,甄宝程进攻我大齐,你为什么幸灾乐祸,趁火打劫!”战场上,大军杀气腾腾,人喊马嘶,火冒三丈的高湛,驾驭着战马来到大阵前,指着趾高气昂的宇文护,大声道。 “高湛,你这个小子,真是丧心病狂,我大周公主,老夫的妹妹,竟然被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虐害,老夫和你割袍断义,今天与你不共戴天!”宇文护来到高湛面前,雷霆大怒,对着高湛大声叱骂,骂的高湛丢人现眼。 “宇文兄,朕的女儿现在也是宇文兄的正妃,宇文兄,朕给你们大周二十坐城池,一百名美女,我们还是重新联盟吧。”高湛一脸丧家之犬地求道。 “高湛,我大周公主是金枝玉叶,你二十座城池就能让老夫的妹妹活了吗?你想让老夫饶了你,你现在就投降,向老夫三跪九叩,北齐从此成为我大周的属国!”宇文护气焰嚣张仰面大笑道。 “宇文护,你这个老小子想宰我,一个宇文橘,你竟然想骗朕向你投降?一口价,只有二十座城池!”高湛顿时怒不可遏道。 “高湛,你不做老夫的属国,老夫就灭了你北齐!”宇文护杀气腾腾道。 “岂有此理,周国,秦业,冲锋!”高湛恼羞成怒! 第145章 元旦 高湛气急败坏,命令大军进攻,宇文护也恼羞成怒,命令大将钱乾袁武等人,率领铁骑反冲锋,高湛先声夺人,自己手执长矛,人喊马嘶,冲进北周大阵,如入无人之境。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双方十分冲动之时,突然阵地里,一个灰头土脸的人,眉开眼笑地从地下钻了出来,乐不可支地大笑。 “宇文护,你的人找到什么了?”怒不可遏的高湛和宇文护第一回合,突然听到阵地有人手舞足蹈,顿时张口结舌。 “主公,我们找到晋武帝的大墓了!阵地里都是陪葬珍宝!”宇文护回头端详,但见那个手舞足蹈的人,就是大将袁武! “高湛,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咱兄弟俩今天财源广进了,打什么鬼仗,咱们兄弟进墓摸金!”宇文护眉飞色舞地看着高湛,高湛大喜过望,乐得一蹦三尺高,欣喜若狂地跳下马,和宇文护喜不自胜地跳进了古墓! “主公,高湛和宇文护在淮南决战,但是有人传说,这两个家伙,进了晋武帝大墓,当盗墓贼去了!”函谷关,一脸幽默的宝琴来到甄宝程的面前,拱手笑道。 “高湛和宇文护这厮,竟然进晋武大墓下去打仗了?”贺拔荣和庞超林七九葛湘萧玉等人都乐不可支,喜滋滋地大笑。 “高湛和宇文护联袂献丑,竟然打仗打进了古墓,贼喊捉贼,由大义凛然的报仇,变成了鸡鸣狗盗之辈!”林七九笑靥如花道。 “主公,我们要有备无患,小心这个鲜廉寡耻的高湛又一次嫁祸于人,传播谣言,让我们背黑锅。”贺拔荣郑重地劝说道。 “高湛和宇文护发了财,双方都回去乐不思蜀荒淫去了,高湛是作法自毙,过了元旦,宇文护和高湛一定再次反目成仇!”甄宝程幽默一笑道。 几日后,高湛得意忘形地回了洛阳,娄小小看高湛抢了这么多陪葬珍宝,顿时喜上眉梢,对高湛十分谄媚,高湛得意洋洋,把晋武帝口中的大珍珠和传说绿珠抱着跳楼的玉宠物也送给了娄小小,娄小小当了不可一世的大齐皇后,顿时气焰嚣张,便暗中勾结右仆射周国和骁果潘戈,妄想让自己的儿子高龙取代太子高纬。 再说宇文护,抢了晋武帝陪葬的传国玉玺,乐得眉开眼笑,竟然把这御玺藏进相府,日日抱在怀里看,突然有了篡位的阴谋,他暗中把心腹钱乾和袁武潘战等人叫进相府,妄想暗中派御林军,依样画葫芦,刺杀小皇帝宇文邕,自称皇帝。 “丞相是皇上的皇叔,是最亲的人,先帝驾崩后,这大周的皇位本来就是丞相,但是丞相精忠报国,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周公,真是周公霍光!臣等叩请丞相,正大光明地登基称帝,废黜小昏君宇文邕!”一脸马屁的袁武,跪在宇文护脚下,叩首道。 “宇文邕,你这个小子,老夫现在已经得了传国玉玺,大周江山是老夫的!”宇文护趾高气昂地奸笑道。 “丞相德高望重,臣等请皇上册封丞相为摄政亲王,认丞相为相父!”长安宫,一脸谄媚的袁武和潘战等大臣,飞扬跋扈地高举朝笏,威逼宇文邕道。 “朕的父皇是先皇帝,丞相虽然功比周公,但是他是朕的叔父,怎能认作相父?”宇文邕哑然失笑道。 “皇上,丞相鞠躬尽瘁,为国呕心沥血,就是称帝也是光明正大,若是皇上连相父都不册封,天下人都会辱骂皇上!”左仆射袁武,一派胡言道。 “好,朕封丞相为相父!”宇文邕灿灿地笑道。 “丞相,宇文邕那小皇帝果然胆小,今日早朝已经同意拜丞相为相父了,丞相,我们是不是继续派人刺杀这个小皇帝?”得意洋洋的袁武对飞扬跋扈的宇文护禀报道。 “这个小皇帝,是韬光养晦之计,老夫立他为皇帝,他却与老夫尔虞我诈,若是他真心认老夫当皇父,最后传位给老夫,老夫看他是老夫的皇侄,说不定可以饶他一条小命!”宇文护骄横地捋须奸笑道。 “宇文护,今日我要你老命!”就在这时,突然窗外冲进一名黑衣女刺客,手中的宝剑上下翻飞,如同风驰电掣,出神入化,刺向吓得失魂落魄的宇文护。 “有刺客!”宇文护战战兢兢地躲在桌子下,对着侍卫大声嚎叫。 须臾,大群如狼似虎的侍卫杀进大厅,那女刺客手中的宝剑出神入化,打得这些侍卫屁滚尿流,突然那女刺客粉面上的黑布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花容月貌的脸! “宇文橘!”宇文护顿时大惊失色! 这时,那女刺客已经飞出窗子,在黑夜中失踪。 “岂有此理,宇文橘在北齐装死,暗中潜回长安,与宇文邕勾结刺杀老夫,真是混账!”宇文护顿时暴跳如雷。 “主公,我们是不是立即派人刺杀小皇帝?”袁武劝宇文护道。 “明日早朝,老夫要亲自废黜这个昏君,捉拿宇文橘!”宇文护勃然大怒,一脸狰狞地瞪着袁武和潘战等人。 次日拂晓,长安宫大殿,杀气腾腾的侍卫冲进大殿,立刻挟持了文武百官,踌躇满志,飞扬跋扈的宇文护,站在龙椅前,命令太监闵贵宣布宇文邕昏庸大罪,软禁了宇文邕,自己控制了北周朝廷做了摄政王。 函谷关,再过几天就是元旦,龙虎将军府内喜气洋洋,大家笑得花枝乱颤,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名女子,长发如漆,心急如焚地跪在了林七九和甄宝程的眼前。 “宇文橘?”林七九颦眉定睛一瞧,不禁大惊。 喜月和宝琴把楚楚可怜,如同丧家之犬的宇文橘请进寝宫,宇文橘泪如雨下,呜咽着向林七九说了宇文护篡位软禁宇文邕的事。 “林姐姐,宇文邕也是您的徒弟,宇文橘请求姐姐,一定要救宇文邕!”宇文橘跪下叩头道。 “宇文橘,请起,宇文护这厮作恶多端,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林七九是路见不平的女侠,我一定会拔刀相助,再说这宇文护,狼子野心,妄想侵略我中原龙虎军,我们应当同仇敌忾,宇文橘,几天后,我就与你并肩作战,去长安!”林七九抿嘴一笑道。 再说北齐皇帝高湛,盗墓夺了许多财宝,自鸣得意,又派军队去各地盗墓,弄得人人怒骂,而北齐皇朝这几年为了进攻龙虎军,剥削百姓,弄得百姓饿殍遍野,各地农民民不聊生,揭竿而起,反对高湛,高湛恼羞成怒,命周国派兵诛灭,自己却金迷纸醉,带着撒娇弄痴的美人娄小小,玩物丧志,酒池肉林,又在邺城建了文明宫,娄小小得意忘形,但是仍然对陆萱心中嫉妒,企图杀害陆萱,消灭这个最后的大患。 再说女官陆萱,现在已经被北齐后宫排挤讥笑,生不如死,穷凶极恶的娄小小,每天娇滴滴地在高湛身边吹枕头风,煽动高湛把太子高纬送给娄小小当了义子,娄小小又派太监德张在外传播谣言,贼喊捉贼,装神弄鬼,诋毁太子不是陆萱亲生,而陆萱只是太子高纬的奶娘,谣言三人成虎,一时间,京城的人都窃窃私语,暗中乱说,传说陆萱只是太子的奶娘,而太子不是陆萱的儿子。 “娄小小,你这个贱人,真是歹毒,竟然把本宫的儿子也抢走了,你死无葬身之地!”已经被虐待得神经兮兮的陆萱,孤僻地坐在承乾宫里,大声骂着娄小小。 “贱人,敢回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要你丑态毕露!”这时,窗外突然传来毛骨悚然的辱骂声,陆萱顿时吓得不寒而栗,心中思忖,那娄小小竟然在承乾宫外也派了奸细,日夜监视自己! “陆萱这个小贱人,竟然还敢抵抗,本宫定要她鼻青脸肿!”坤宁宫,凤目圆睁的娄小小,狰狞地大骂道。 “娘娘,斩草除根,这个贱人还想把太子夺回来,我们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奸诈的太监德张,煽动娄小小道。 “当年,陆萱这个贱人和宇文橘那个鬼,害本宫丢人现眼,现在本宫要让她想什么来什么,本宫要把这个贱人杖毙!”娄小小咬碎银牙,狡狯地奸笑道。 子夜,一群杀气腾腾的太监,把陆萱从床上拉下趴地,德张得意洋洋地宣布了皇后懿旨,赐陆萱杖毙,陆萱顿时怒气填膺,大声骂道:“娄小小你这个毒心的贱人,就是死,本宫也要杀死你!” “打!”仰面奸笑的德张,大声命令道。 讥笑着的太监,用大杖劈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窗外冲进一白衣女子,娉婷袅袅,凌波微步,如同幽魂,顿时吓得这些太监鬼哭狼嚎。 那女鬼一样的东西,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这些太监的面前,手中的匕首横掠,顿时血肉横飞! “鬼!宇文橘的鬼魂回宫了!”吓得惊慌失措的太监四处乱窜,到处乱叫。 “娘娘,陆萱被宇文橘的鬼魂救走了!”连滚带爬的德张,爬到娄小小的脚下,大声禀报道。 “宇文橘的鬼魂?一派胡言,这个世上哪有鬼,难道有人装神弄鬼?”娄小小奸诈奸笑道。 “娄小小,你聪明,确实本宫不是鬼,但是本宫当年没有死,本宫今日回宫女报仇了!”就在这时,突然一柄冷若冰霜的宝剑,架在了娄小小的粉颈上。 “宇文橘,当年你竟然没死?你要回来报仇,但是本宫现在是皇后,皇上不会再喜爱你了!”娄小小瞥着杏眼圆睁的宇文橘,诡笑道。 “娄小小,你别给我装贤淑端庄,你这张鸭蛋脸,看起来好像宽大,但是却穷凶极恶,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卫道士!”宇文橘凤目圆睁,瞪着娄小小。 “宇文橘,你想逼我帮你?不然你刚才就把本宫杀了!”娄小小诡笑道。 “娄小小,第一你把高纬还给陆萱,然后,你劝高湛送你去长安省亲探看姽婳公主,我们化妆成你的宫女!”这时,罥烟眉一蹙,弱眼横波的林七九,悠然一笑地来到娄小小的眼前。 “好,你们想杀宇文护,本宫帮你们!”娄小小诡笑道。 次日,水龙书人殿,高湛下旨,命皇后娄小小去北周长安省亲,探看公主姽婳,娄小小珠环翠绕,雍容华服地坐了銮车,和宇文橘林七九,眉飞色舞地去了长安。 队伍浩浩荡荡走了一个月,正好是元旦春节,长安城,喜气洋洋繁华缤纷,路上车水马龙,宇文护听说高湛的皇后来长安省亲,顿时喜不自胜,让王妃姽婳,出了摄政王府,来见娄皇后。 “母后”姽婳公主见到珠环翠绕的娄皇后,顿时呜咽大哭,暗中却和娄小小进了寝宫。 这时,娄小小身边的宇文橘和林七九,步到姽婳的面前。 “冬雪公主?”姽婳凝视着宇文橘,心中大惊。 “姽婳公主,我们已经成功潜入长安,来救宇文邕,我知道你暗中喜欢宇文邕,痛恨宇文护这个老恶鬼,你一定要助我们救出宇文邕,斩杀宇文护!”林七九一本正经,执着姽婳的柔荑,小声说道。 “林姐姐,宇文护那个老恶鬼,鲜廉寡耻,丧心病狂,姽婳被此贼玷污,都是宇文邕哥哥救了我,所以,没想到,被这个老贼发现,又软禁了宇文邕哥哥,姽婳一定与这个老恶鬼拼了!”姽婳一脸正气凛然道。 “姽婳,你在摄政王府,羁縻宇文护,我们潜入冷宫,把宇文邕救出,然后在辰时,怂恿文武百官上朝,觐见皇帝,下旨让宇文护进宫,然后我们趁机,缉捕这个老贼!”林七九专心致志地叮嘱姽婳道。 今日,宇文护得意忘形在摄政王府与娄小小欢宴,文武百官,乐不可支,大家喝得乱七八糟,那姽婳,今晚十分妩媚,楚楚可怜地给宇文护的爵杯里倒酒,那宇文护搂着姽婳,喜不自胜,眉飞色舞,大宴了一晚,不可一世的宇文护,眉开眼笑地抱着姽婳,进了寝宫,姽婳窥视着宇文护,这宇文护,喝得大醉,趴在床上,朦朦胧胧地大睡。 次日拂晓,长安大殿,景阳钟轰轰响着,萦绕在宫殿房檐,御香缥缈,群臣上朝,这时,听说摄政王还没上朝,大家议论纷纷,七嘴八舌,窃窃私语。 “皇上驾到!”就在这时,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冬雪公主宇文橘,执着小皇帝宇文邕的手,一本正经地步上了丹墀,让宇文邕坐了龙椅。 原来,在拂晓前,宇文橘和林七九,化妆成宫女,潜入冷宫,调查了冷宫的防卫,见那御前太监闵贵,飞扬跋扈,就派茜雪去撒娇弄痴,那闵贵顿时得意忘形,来搂茜雪,茜雪暗中一匕首,狠狠戳进闵贵的腰,立刻戳死了闵贵,林七九让茜雪冒充侍卫,进了冷宫,林七九和宇文橘隐蔽在冷宫外,与茜雪里应外合,打晕了所有的守卫,救了一脸憔悴的宇文邕,穿上龙袍,来到了长安大殿! “师傅,你是师傅!徒弟感谢师傅救我!”宇文邕仔细一瞧,见救他的两名宫女一位是小姑姑宇文橘,一位竟然是蹙眉的林七九,顿时心花怒发,激动地跪在林七九的面前。 林七九虽然双眉紧蹙,但是抿嘴一笑,凝视着宇文邕笑道:“宇文邕,你已经长大了,今天你要像个男子汉一样,亲自把宇文护这个奸臣逮捕!” “师傅,徒弟一定抓住宇文护这个老贼,当一个英雄!”宇文邕士气盎然道。 拂晓,长安大殿,威风赫赫的宇文邕,穿着九衮龙袍戴着十二琉璃流苏朝冠,坐在龙椅上,一本正经地下旨,命摄政王宇文护进殿早朝。 这时,宇文邕的身边,只有林七九和冬雪公主宇文橘,右仆射杨金,还有十几名忠心耿耿的侍卫。 过了半晌,威风凛凛的宇文护,不可一世地步进了大殿,杀气腾腾地来到了宇文邕的眼前。 “袁武潘战何在?”宇文护见自己的心腹没有上朝,不由得心中战栗,大声询问宇文邕道。 “宇文护,你狗胆包天,挟天子,妄想篡位,从前竟然弑杀了宇文觉和宇文战两位先帝,你作恶多端,罄竹难书,来人,把这个奸贼拿下!”正气凛然的宇文邕,怒视气焰嚣张的宇文护,突然把面前的茶盅扔了,龙颜大怒道。 瞬间,长安大殿的大门被狠狠地关上,顿时殿内暗黑,宇文护趾高气昂地瞪着小皇帝宇文邕,仰面狂笑道:“小子,想关门打狗?” “左右,逮捕奸贼宇文护!”宇文邕,站了起来,大声命令道。 此时,林七九和宇文橘,柳眉倒竖,手中执着宝剑,向宇文护杀来,宇文护狡诈一笑,如风驰电掣一样,瞬间让开,这时,宇文护身后的侍卫,握着长刀,气势汹汹地杀向林七九和宇文橘。 “皇上,宇文护的侍卫拦住了林女侠和公主!”不寒而栗的杨金,目视着额头冷汗的宇文邕,大声道。 “杨大人,我们同仇敌忾,率领这几个小侍卫,立刻把宇文护这老贼逮捕!”宇文邕一脸大胆,跳下玉阶,双手舞拳,上下翻飞,向宇文护英勇进攻,那宇文护轻蔑一笑,轻松地躲了几下,趁机逮住宇文邕的腰,重重一摔,把宇文邕摔在龙椅下。 “小子,老夫是大周的功臣,你竟然见利忘义,要杀老夫,真是兔死狗烹!老夫今天就杀了你这个昏君!”宇文护仰面大笑,张牙舞爪,把宇文邕身边那些小侍卫,打得屁滚尿流,血肉模糊,宇文邕躺在龙椅下,战栗地看着宇文护,狰狞地大笑,渐渐步到自己的眼前。 “宇文护!”就在宇文护要用刀劈死宇文邕的危若累卵之时,突然宇文护咳嗽一声,心如刀绞,吐出了鲜血! “姽婳这个小贱人,在老夫的酒里下了毒!”宇文护顿时醒悟,勃然大怒道。 宇文邕见宇文护吹胡子瞪眼,趁机握着林七九送给他的匕首,一身是胆地搠向宇文护的胸。 “宇文邕!”匕首戳进了宇文护的胸膛,宇文护眼睛瞪得血红,大喝一声,倒地呜呼! “宇文邕,你成功了!”林七九悠然一笑。 第146章 高湛破坏 “祖媚,我们大齐这次派了真人去长安破坏,宇文护那个家伙一定死无葬身之地!”水龙书人殿,得意洋洋的高湛自鸣得意地对丞相祖媚说道。 “皇上雄才大略,皇后娘娘这次去北周长安一定凯旋!”祖媚谄媚地高举朝笏道。 “大殿的灯怎么突然灭了!”突然,高湛和祖媚面前的蜡烛全灭了,水龙书人殿上鬼哭狼嚎。 “皇上,有刺客骚扰!”祖媚一脸忠心地拦在高湛的面前,手执宝剑,勇敢精忠。 “鲜廉寡耻的奸贼,竟然这么龌龊地在朕的皇宫破坏!朕要凌迟了你!”高湛听见窗外毛骨悚然的冷笑声,顿时勃然大怒。 “高湛,你暗杀我主公,我视死如归,今日要杀了你!”窗外萦绕着奸笑声。 再说北周长安,宇文橘和林七九帮助北周皇帝宇文邕顺利扳倒窃国大盗宇文护,宇文邕成功亲政,在长安大殿威风八面的坐在龙椅上,俯视群臣山呼万岁。 “宇文邕,你现在胜利斩杀了奸贼宇文护,为你的两个皇兄报仇,以后,你就是大周皇帝,你一定要仁政图治,让北周国富民强!”林七九笑靥如花,弱眼横波地来到威风凛凛的宇文邕眼前。 “师傅,朕一定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听师傅的!”宇文邕幼稚的脸上,眉目欣喜。 长安大殿,诛杀宇文护后,宇文邕亲政,在亲政第一天,就斩杀了宇文护的心腹袁武等人,封杨金为丞相,钱乾为兵部尚书,下朝后,便亲自率领御林军,与林七九在宫中练武。 “师傅,宇文邕亲政后,心中有一个憧憬!”寝宫外的花园,龙腾虎跃的宇文邕,眉飞色舞地凝视着悠然一笑的林七九,长叹一声道。 “宇文邕,你憧憬什么?”林七九抿嘴一笑道。 “朕憧憬,登基后消灭北齐,统一天下,让天下百姓都安居乐业,让天下真正太平!”宇文邕明眸熠熠生辉道。 “宇文邕,你是一个英雄,师傅希望你确实能自强不息,以后让你的理想变成真的!”林七九和颜悦色道。 长安城门,冬雪公主宇文橘,喜气洋洋地送北齐皇后娄小小坐着銮驾回洛阳,娄小小珠环翠绕,乐不可支,凝视着眉飞色舞的宇文橘和林七九,心中十分羞赧。 “两位,小小确实没有想到,两位姐姐不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宰相肚里能撑船,杀掉宇文护后,竟然真的忘了从前的仇,送我回洛阳!”娄小小道歉地两靥绯红道。 “娄皇后,本宫这次还要感激你与本宫联合,帮皇侄亲政,在这个世上,神龟虽寿,犹有竟时,你我都是女人,为何要自己为难自己?本宫现在与你成为朋友,以后也会忘了从前的仇恨,本宫的理想就是,以后我们再见面,还是朋友!”宇文橘笑容可掬道。 “娄小小,你可以安全地回洛阳了,日后你还是北齐皇后,但是我希望你劝说高湛,以后不要再率兵进攻我们龙虎军了!”林七九乐不可支道。 再说娄小小,雍容华贵,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洛阳,高湛听说宇文护已经被杀,顿时欣喜若狂,亲自在水龙书人殿欢迎娄小小,北齐后宫的妃嫔,皆对娄小小郑重行礼,娄小小命令宫人,放了冷宫的陆萱,劝高湛重新册封陆萱为一品女官! “宇文护这厮死了,祖媚,你想想,朕是不是可以落井下石,率兵进攻长安?”高湛回到养性殿,心花怒发,小声询问丞相祖媚道。 “皇上,皇后刚刚帮助北周皇帝亲政,两国刚刚和平,现在皇上却突然与北周反目成仇,北周恐怕会传说皇上见利忘义!”祖媚忧心忡忡道。 “梓童就是被宇文橘收买了,北周之祖与朕的皇父从前不共戴天,现在朕率兵替父讨伐北周,正是忠孝!”高湛鄙夷地瞥着祖媚,狡狯地奸笑道。 数日后,北齐大将张狼,率领十万大军,杀气腾腾地从洛阳夜袭北周潼关,北齐元帅秦业知己知彼,命令斥候传播谣言,传说北齐进攻函谷关,这时,在玉璧的葛湘,听到谣言,迅速禀报甄宝程,函谷关一时间鸡犬不宁。 “高湛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刚刚和我们联合暗杀了宇文护,就再次见利忘义,率兵袭击我龙虎军,真是丧心病狂!”甄宝程在大厅,义愤填膺,拍案嗔怒。 “宝程哥哥,高湛这个家伙,穷凶极恶,见利忘义,他不会真正变成我们的朋友的,但是我想,高湛这次率兵袭击,并非进攻我函谷关,而是假途灭虢,妄想趁机袭击北周!”林七九柳眉一弯道。 “北齐元帅听说是秦业,此人文武双全,是北齐的猛将,他若是声东击西,我想,可能和嫂子说的一样,是妄想趁机袭击北周!”贺拔荣捋须郑重道。 “主公你,若是高湛袭击北周,我们就不多管闲事了!”庞超唱了一个大诺。 “宝程哥哥,唇亡齿寒,我们一定要救北周!”林七九一本正经道。 “馨儿所言甚善,我和馨一起率兵,救援北周!”甄宝程正气凛然道。 再说秦业,率兵日夜迂回,步过大山,在半月后,袭击北周边境潼关,潼关大将潘元率兵防守,这北周的寒冬,漆黑的子夜,北风凛冽,外面漆黑的原野里,突然毛骨悚然的觱篥声震耳欲聋,让防守城池的北周兵不寒而栗。 “将军,外面有鬼,有鬼夜袭潼关!”吓得脸色苍白的副将,连滚带爬地进了潘元的府邸。 “诸位,外面萦绕什么鬼声?”突然,潘元耳朵也听到了有什么人大喊消灭北周的口号,而且声音让人,毛骨悚然,顿时吓得失魂落魄。 “将军,北齐兵夜袭了!”半晌,身上中箭的副将杨严,怒火万丈地到了潘元的眼前。 “北齐高湛竟然装神弄鬼,袭击我潼关,真是厚颜无耻!”潘元顿时火冒三丈,命令大军出关消灭北齐兵。 群情激奋的北周兵,在周元的率领下,勇敢冲出潼关,进攻见利忘义的北齐兵,北齐兵瞧见北周大军出关进攻,顿时吓得不寒而栗,一败涂地,惊慌失措地狼狈撤退。 “秦业,你这个小人!”潘元勃然大怒,一马当先,率领骑兵追击北齐兵,大军居高临下,从潼关追杀到山丘,这时,突然山上炮声惊天动地,北齐兵杀声震天,居高临下,射箭如雨,那北周兵书剑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潘元小儿,投降不杀!”这时,哑然失笑的秦业,与大将张狼,骑着战马,来到了潘元的面前。 “北齐奸贼,竟然忘恩负义,率兵袭击我潼关!”潘元怒气填膺,手持长矛,英勇冲锋,秦业大喝一声,手中的大刀如风驰电掣一样劈下,那潘元血肉模糊,呜呼倒马。 北周副将杨严,率领残兵战战兢兢撤回潼关,只见城上一声信炮,竟然飘着大齐的旗帜,原来秦业派副将潘戈趁潘元追击,袭击潼关,竟然攻下了城池。 杨严见潼关被攻陷,顿时吓得不寒而栗,率领军队,狼狈退回长安。 “皇上,北齐高湛忘恩负义,竟然率兵夜袭潼关,妄想趁火打劫,灭我大周!”长安未央宫,战战兢兢的杨严来到宇文邕的寝宫,焦头烂额地禀报宇文邕道。 宇文邕虽然雄才大略,镇定勇敢,但是突然听了杨严的禀报,也是如同五雷轰顶! “高湛这个奸贼,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和娄小小真是狼狈为奸,竟然回头就背信弃义,进攻我们大周!”冬雪公主宇文橘顿时凤目圆睁,怒发冲冠。 “公主,我们大周刚刚消灭了反贼宇文护,高湛趁此时,落井下石,潼关已经被攻陷,若是秦业再围攻长安,大周就亡了!”丞相杨金一筹莫展心急如焚道。 “公主,现在我们应派人向天下诸侯请援兵,比如柔然,南陈,还有龙虎军!”女官茜雪柳眉一竖,拱手进谏道。 “茜雪,虽然娄小小那个毒妇是见利忘义,背信弃义,但是林七九是一位替天行道,两肋插刀的女侠,你立刻拿着本宫的信笺去函谷关,求林七九带兵增援!”宇文橘娥眉目视着茜雪,一本正经地轻启丹唇道。 再说宇文邕,派几名使者,分道扬镳,去各个诸侯国请援,但是过了半个月,柔然和南陈虽然同意率兵增援,但是都是望洋兴叹,没有救兵,宇文邕怒火万丈,就在这时,突然长安城外,鼓声惊天动地,炮声震耳欲聋,杀声动地,北齐兵已经兵临城下了! “皇上,秦业的十万大军围攻我长安,我们已经被围了!”愤慨的杨金和杨严钱乾等人,跪在宇文邕的脚下。 “杨金,朕御驾亲征!”宇文邕一身是胆,穿着铠甲,威风八面地带着侍卫,威风赫赫地来到了城楼! “秦业,你们的主公高湛背信弃义,竟然与我大周反目成仇,厚颜无耻地袭击我大周,你们就是攻下了我大周,也是千夫所指!”眺望着城下,杀气腾腾,如同黑云的北齐兵,宇文邕怒发冲冠,对着秦业厉声斥责道。 “宇文邕,胜者王侯败者寇,我大齐若是灭了你北周,统一天下,后人只会表扬我大齐皇帝雄才大略!”秦业手舞足蹈道。 “秦业,你以为用一些奸计故意破坏干扰朕的大周军队,你们便能趁火打劫了吗?真是南柯一梦!来人,射箭!”宇文邕面若冠玉,士气盎然,断然命令左右射箭,顿时箭如雨下,礌石如雨,兕甲军人仰马翻。 “张狼,命令大军攻城!”秦业恼羞成怒,命令兕甲军执着云梯,爬城进攻,刹那间,杀声惊天动地,兕甲军如排山倒海一样,冲向长安城,宇文邕一马当先,率领北周军英勇防守城池,双方血战,杀声动地,短兵相接,打到了白热化。 “皇上,公主,敌人有十万大军,围攻长安我军只有五万,再打几天,我们就四面楚歌,弹尽粮绝了!”钱乾忧心忡忡地拱手禀报镇定自若的宇文邕和冬雪公主宇文橘道。 “钱将军,朕与大家同仇敌忾,大家勠力同心,同舟共济,朕发誓,明日拂晓,一定有援兵增援!”宇文邕一脸胸有成竹道。 “是,皇上!”北周将士见皇上谈笑自若,顿时士气盎然,大家群情激奋,勇敢坚守城池,反攻北齐兕甲军,北齐军进攻长安一昼夜,竟然没有攻下长安。 “元帅,北周皇帝挺身而出,亲自率兵抵抗,我们进攻了一天,尸横遍地,但是仍然攻不下长安!”大将张狼,悻悻然回到大营,禀告秦业道。 “张狼,今晚你们派人用车轮战,日夜弄假象,干扰破坏北周军,明日辰时,大军总攻!”秦业一脸毅然,镇定地命令道。 子夜,城外的敌兵,大发嘲笑,气焰嚣张,手舞足蹈,宇文橘在窗外听到敌人冷嘲热讽,虽然装作镇定,但是心中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一夜,大家都心中十分激动,人人都忐忑不安,渐渐到了次日拂晓,东方露出鱼肚白,突然长安城下,杀声惊天动地,敌人开始总攻了! “宇文邕,你已经被围在垓心,四面楚歌,赶紧投降我大齐,否贼你生不如死!”长安城下,趾高气昂的敌人,无法无天地讥笑造谣,气焰嚣张。 “姽婳,把大弓给朕!”宇文邕一脸豪气,目视着身后花容失色的姽婳公主,欣然笑道。 “宇文邕,我既然嫁给你,日后就不是北齐公主,我与你同舟共济!”柳眉倒竖的姽婳,毅然呈着大弓,宇文邕凝视着姽婳的杏眼,悠然一笑,手执长弓,拉弓满月,瞄准那趾高气昂,仰面奸笑,大声造谣的敌将,如洪波涌起,轰的一声,那箭矢如同风驰电掣,重重地射入了大声臭骂的敌人嘴里,那敌将怪叫一声人仰马翻。 “弟兄们,北齐奸贼,厚颜无耻,装神弄鬼,侵略我大周,虐杀我百姓,破坏骚扰,鲜廉寡耻,我们一定要勠力同心,杀得他屁滚尿流!”一身是胆的宇文邕,先声夺人地对着众位将士大喝,一时间,北周将士斗志盎然,如狼似虎! 北齐军十万大军,总攻长安城,炮声轰轰,长安城池血肉横飞,疯狂的北齐兵争先恐后,冲上城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北齐兕甲军的背后,杀声震天,人喊马嘶,一身白甲,玉树临风,如同神兵天降的甄宝程,手持长矛,如入无人之境,直取敌将张狼,张狼震惊,手持大刀,与甄宝程大战,甄宝程的身后,一名女将,弱眼横波,双眉紧蹙,驾驭着郁葱马,英姿飒爽地带兵冲进北齐大阵,手中的竹韵剑熠熠生辉,上下翻飞,贺拔荣庞超葛湘等弟兄也杀声动地,大刀阔斧,杀进北齐军中,如同削瓜削菜,杀得敌军哭爹叫娘,丢盔弃甲,血肉模糊。 “师傅的救兵来了!”宇文邕眺望见林字大旗,顿时欣喜若狂,北周兵顿时士气盎然,如排山倒海一般,反攻北齐军。 “林七九大义女侠!”宇文橘原来以为长安城十分危险,各地诸侯都是作壁上观,坐山观虎斗,没有料到,林七九竟然真的和甄宝程贺拔荣庞超等人,率领余勇可贾的龙虎军,正气凛然地冲到了长安城下,大义凛然地救援北周,心中真是激动,对林七九十分感激。 再说林七九和甄宝程,明眸相映,如同鸳鸯同剑,手执竹韵剑和青釭剑,驾驭枣红马郁葱马,如釜底抽薪,进攻北齐元帅秦业的中军,秦业明白这是决战,镇定地命令大将潘戈和张狼袁戟等人,杀气腾腾,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围攻甄宝程和林七九。 甄宝程和林七九比翼双飞的宝剑,出神入化,瞬间冲进敌阵,杀得敌人血肉横飞看,一败涂地,双方几十员大将和铁骑在平原上对冲,打得如火如荼,短兵相接,血流成河。 甄宝程振奋精神,与那秦业大战一百回合,就在这时,突然秦业身后一声号炮,从斜刺里冲出一百骑兵,一鼓作气,冲锋北齐军后营,秦业顿时心中惊愕,立刻勒马撤兵,甄宝程一声何满子,命令龙虎军英勇反攻。 这时,宇文邕在城楼上定睛一瞧,见龙虎军打败了北齐十万大军,不由得乐不可支,他威风八面地坐上战马,率领北周军打开城门,与龙虎军联合反攻。 北齐元帅秦业,率领几万兕甲军,突然冲回,双方骑兵在长安城外决战。 再说北齐,高湛在水龙书人殿上,听说秦业顺利攻陷了潼关,不禁欣喜若狂。 “皇上,秘密在洛阳骚扰破坏的奸细,被臣缉捕了!”周国乐不可支道。 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 林七九 话说北周长安城下,甄宝程和林七九贺拔荣庞超率领八万龙虎军与北齐秦业张狼潘戈的十万大军在京郊决战,北周皇帝宇文邕欣喜若狂,士气盎然,命令北周三万大军出城与龙虎军联合包围北齐军。 拂晓,鼙鼓震耳欲聋,觱篥惊天动地,北齐兕甲军十万,和增援的袁凯五万大军,刀戈如山,浩浩荡荡,如黑云压城,杀气腾腾地向甄宝程和宇文邕的联军进行总攻。 林七九弱眼横波,英姿飒爽,手搭凉棚,眺望北齐大战,但见敌人如排山倒海一样,列阵进攻,突然抿嘴一笑,对甄宝程满面春风道:“宝程哥哥,敌军全面总攻,但是背后却乱七八糟,我思忖,派一支骑兵迂回敌后,烧掉敌人的后路,然后大喝几声,敌人必然忐忑不安!” “馨儿真是冰雪聪明,我亲带一万骑兵,迂回袭敌,但是在我军的中军,必定要找一人,化妆成我,诈那秦业!”甄宝程眉眼弯弯道。 “宝程哥哥,我便毛遂自荐了!”林七九古灵精怪地抿嘴一笑道。 再说北齐驸马元帅秦业,昨晚全神贯注与众将开会,呕心沥血,命令十五万大军,集中兵力,总攻甄宝程中军,企图斩首敌帅,釜底抽薪,众将都拱手说喏,次日清晨,北齐大军士气勃勃,秦业虽然心里很紧张,但是他依然谈笑自若地站在中军,驾驭着战马,三令五申,命令北齐各大军,定要总攻甄宝程的大纛。 “各位将军,我大齐盛世,在此一战是,大家要同仇敌忾,消灭敌军!”秦业耀武扬威地目视着众将,大声命令,瞬间,北齐大阵鼙鼓震天动地,如水一样的北齐军,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气势汹汹,集中兵力,向甄宝程的中军杀来! “元帅,甄宝程就在中军,你瞧,林七九的郁葱马和甄宝程的枣红马!”战场上,杀声震天,两军血战,人喊马嘶,潘戈定睛一瞧,看见林七九驾驭着郁葱马,顿时欣喜若狂,向秦业禀报道。 “林七九在,甄宝程便一定在她身边,这对鸳鸯,今日要死无葬身之地!”秦业大嘴浮出诡笑,命令兕甲军铁骑冲锋总攻,瞬间箭矢如雨,龙虎军的中军血肉横飞,秦业大喝一声,手执大刀,威风赫赫,直取中军甄宝程! “甄宝程,今日你便不得好死!”秦业大喜过望地抵住甄宝程的长矛,大笑狂笑道。 “秦业,本小主就是甄宝程!”就在须臾,那“甄宝程”莞尔一笑,回首凝视着秦业,秦业顿时张口结舌! “林七九,你冒充甄宝程,难道我中计了!”秦业肝胆俱裂地目视着悠然一笑的林七九,顿时大惊失色。 “秦业,本小主冒充甄宝程,就是声东击西!”林七九柳眉春风,手执长矛向着秦业乱刺,秦业手持大刀向林七九劈下,林七九轻松地横前抵住,然后一支长枪,上下翻飞,出神入化,与秦业大战一百回合,此时,北齐后阵硝烟弥漫,风助火威,竟然烧起了大火! “元帅,甄宝程率兵迂回,烧了我们的退路!”大将潘戈战战兢兢地跑到秦业的面前,大声禀告道。 “林七九,本人要抓住你!”秦业顿时气急败坏,手握大刀,对着林七九疯狂砍斫,林七九嫣然一笑,手中的长枪就像空中的云龙,上下翻飞,秦业与林七九又打了一百回合,却打不败林七九,他眼睛一转,勒转马头,命令潘戈等副将撤兵进攻甄宝程,林七九见北齐兵撤兵,顿时眉飞色舞,命令将士们英勇追击,这时,突然一声号炮,从斜刺里冲出一支骑兵,一马当先一员金甲小将,对着秦业大喝道:“秦业小儿!” 秦业恼羞成怒,定睛一瞧,此人正是北周皇帝宇文邕。 “杀!”秦业暴跳如雷,命令大军把宇文邕围在垓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阵后人喊马嘶,杀声震天,扬硝烟中着甄宝程的龙虎将军大旗! “元帅我军大营已经被甄宝程袭击攻灭,我们被敌军包围了!”潘戈看见甄宝程的大军士气勃发,吓得不寒而栗。 “我军粮道已被甄宝程火烧,今日若是不胜,我军一定一败涂地,弟兄们,与甄宝程最后一战!”秦业目光如炬,驾驭着战马,先锋进攻,北周和龙虎军见秦业反攻,突然一片溃乱,秦业一马当先,率兵追击,追到山丘前,突然山上杀声动地,乱箭如雨,葛湘和萧玉率领早就埋伏的大军,居高临下,士气勃发地冲下山丘,杀进敌阵如进无人之境,甄宝程眺望秦业大纛,乐不可支,手执长矛,精神振奋,带领几千铁骑,集中进攻秦业,这几千骑兵,义愤填膺,手中的马刀出神入化,大刀阔斧,杀进秦业中军,马刀横掠,敌军人仰马翻,潘戈手持大刀,一声咆哮,大喊道:“甄宝程休走!” 甄宝程一脸沉着,手持长矛,上下戳斫,与潘戈大战八十回合,甄宝程目光如炬,突然如风驰电掣,一枪搠进潘戈胸膛,那潘戈鬼叫一声,血流成河。 再说贺拔荣和庞超,带领一万铁骑围攻秦业,大将张狼与贺拔荣大战,贺拔荣大刀劈入张狼的脖子,把张狼的头颅借去,北齐军顿时吓得肝胆俱裂,北周军和龙虎军士气盎然,并肩作战,英勇冲锋一场大战,杀得敌军血肉横飞,丢盔弃甲,傍晚,铅云低垂,北齐军阵亡八万,几乎全军覆没。 “大哥,秦业被我们抓住了!”龙虎军大营,甄宝程林七九正与宇文邕兴高采烈欣喜若狂,就在此时,眉飞色舞的贺拔荣,押着焦头烂额的秦业,跪在甄宝程林七九和宇文邕等人的脚下。 “秦业,你北齐忘恩负义,趁大周内乱,派兵袭击长安,妄想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此战我龙虎军救援北周,是替天行道,消灭你十万军队,我放你回洛阳,禀报高湛,不要再背信弃义!”甄宝程一脸大义凛然,威风八面地对秦业嘱咐道。 秦业灰头土脸,跪在甄宝程的脚下,叩首。 “皇上,长安决战,我军全军覆没!”几日后,洛阳水龙书人殿,连滚带爬的祖媚跪在高湛的脚下,叩首禀报道。 “秦业全军覆没了?”高湛顿时不寒而栗,魂飞魄散! “皇上,甄宝程和宇文邕,消灭我十万大军,就是与我们不共戴天,臣建议皇上,继续派兵进攻北周!”周国和耿松等人,义愤填膺,高举朝笏,叩首道。 “皇上,不能再打了,宇文邕只有十几岁,却和甄宝程联合,歼灭我十万大军,此人是一个英雄,我军应远交近攻,联合柔然和南陈,厉兵秣马,几年后,再进攻北周!”祖媚举笏进谏道。 “皇上,甄宝程和宇文邕联军,我们应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进攻!”周国勃然大怒叩首道。 “皇上,臣妾认为,北周和甄宝程联合,我军暂时消灭不了他们,臣妾建议皇上,培元养气,几年后,联盟柔然南陈,再进攻北周!”站在高湛身边的陆萱,一筹莫展,拱手建议高湛道。 “爱妃所言甚善,朕暂时退兵!”高湛悻悻然道。 再说甄宝程,正气凛然,在各诸侯作壁上观,北周十分危险的时候,路见不平,骑兵救援,一时间威震天下,宇文邕对甄宝程和林七九的大义十分感动,大喜过望地请甄宝程和林七九在长安宫饮宴。 “师傅和龙虎将军,为了正义,竟然挺身而出,再各路诸侯都在坐观成败的关键之际,两肋插刀,救我大周,朕对你们十分感敬!”宇文邕凝视着甄宝程和嫣然一笑的林七九,十分尊敬地拿着爵杯,郑重地向他们作揖。 “皇上,我龙虎军从昔日起兵,理想就是替天行道,让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但是奸雄高欢父子,在东边篡位窃国,这么多年,暴政害名,我甄宝程与他们势不两立,今日,看皇上如此雄才大略,我甄宝程也是乐不可支。”甄宝程和颜悦色地也举着爵杯笑道。 “龙虎将军,正气凛然,雄才大略,是天下的英雄,若是将军能带领龙虎军,投奔我大周,朕一定视将军为大周的中流砥柱!”宇文邕抿嘴一笑,突然对甄宝程说道。 “宇文邕,你要我们投奔你?”林七九笑靥如花地目视着宇文邕问道。 “师傅,你是明白的,朕心中的理想就是统一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但是朕还是一个幼稚的孩子,若是想让理想成功,朕就需要师傅的帮助!师傅,宇文邕请师傅一定要帮助徒弟,与徒弟同舟共济!”宇文邕一本正经,拱手跪在林七九和甄宝程的面前。 “好,宇文邕,我甄宝程可以帮你统一天下,但是,你要是一个爱民的好皇帝!”甄宝程目视着宇文邕一言九鼎道。 “好,如果师傅和将军真的可以帮助朕,朕现在就拟旨,封龙虎将军为唐王,师傅为王妃,为大周防守中原,驻跸太原!”宇文邕大喜过望,喜上眉梢道。 “好,宇文邕,我甄宝程这双眼睛就看着你,若是日后,你也像高欢高澄高洋高湛宇文护那种窃国大盗,暴政害民,我甄宝程也必定会再次揭竿而起,灭掉你的大周!”甄宝程凝视着宇文邕,郑重地说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宇文邕欣喜若狂。 北周皇帝宇文邕亲政后,果然日理万机,励精图治,几年后,北方统一,唐王甄宝程在函谷关和太原,与宇文邕联盟,反攻北齐,这时,高湛和柔然联盟,但是潜伏在洛阳的柔然公主花不鸢,却写信劝柔然大汗利突,与高湛势不两立,大齐女官陆萱,暗中调查,察觉了宫中地道就是花不鸢暗中挖掘,立即秘密禀报高湛,高湛顿时勃然大怒,命令禁卫军缉捕花不鸢! 函谷关,喜月,焦急地来到林七九的寝宫,呈上了花不鸢的求救的信笺! “花不鸢被高湛缉捕了?若是花不鸢的地道被高湛发现,那雪亭居士也危险了,喜月,你我明日去洛阳!”林七九罥烟眉一蹙道。 次日,函谷关中,突然有人传播谣言,满城风雨,三人成虎,传说林七九和喜月秘密出了函谷关,到洛阳郊外,要与雪亭居士私奔! 甄宝程正在书房,突然窗外传来狡狯的嘲笑声,甄宝程仔细听了,听见有人传说,林七九暗中逃出函谷关,又去洛阳京郊,与奸夫雪亭居士私奔!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些奸细,竟然传播谣言,诬陷我馨儿!”甄宝程目光如炬,怒火万丈。 “大哥,函谷关中高湛的奸细,我们抓住了,若是这些谣言都是高湛派人传播的,我思忖,嫂子潜入洛阳,已经被高湛知道了!”这时,贺拔荣和庞超押着高湛奸细,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馨儿在洛阳被高湛知道了?”甄宝程顿时心急如焚心如刀绞。 “大哥,我们去救嫂子!”贺拔荣和庞超士气勃勃地说道。 “贺拔荣,庞超,馨儿有危险,但是函谷关也不能无人,你们留在函谷关坚守,我带着宝琴,秘密去洛阳,一定凯旋救回你们的嫂子!”甄宝程浓眉果毅,拍了拍贺拔荣和庞超的肩膀。 过了一个时辰,甄宝程带着萧玉和宝琴,驾驭着枣红马,驰骋在平原上,焦急地去了洛阳。 再说洛阳郊外,雪亭村,林七九忧心忡忡,害怕花不鸢和雪亭居士已经被高湛和陆萱缉捕,秘密进入雪亭村,这里仍然一片桃花源,竹韵春风,这时,铅云低垂,天上鹅毛大雪。 “小主,雪亭村有北齐兵!”喜月暗中发现,雪亭村的大雪中,有东西在动,定睛端详,这些东西竟然都是穿着雪白披风的武士!喜月顿时心惊胆战。 “喜月,我们躲在村外,若是雪亭姐姐还在村里,她若是出去欢迎花不鸢,定会出来,我们就在外面保护她!”林七九一脸果毅道。 过了一个时辰,果然听到了马踏冬雪的声音,林七九端详小径,发现柔然公主花不鸢,驾驭着白马,一个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雪亭村。 “花不鸢从洛阳地道逃出,进入雪亭村,便是暗中报雪亭姐姐,要与雪亭姐姐一起从京郊逃出,但是花不鸢一定被奸细监视了,所以那些北齐兵,才会先在雪亭村埋伏!”林七九双眉紧蹙,心中想道。 再说花不鸢,心中担忧地来到雪亭村,下马进入屋子,这时,突然屋内倒映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凝视着花不鸢。 “公主,你被人监视了,那些高湛的奸细一路跟踪你,现在我们已经被他们包围了!”花不鸢颤抖地定睛一看,见眼前这位美丽妇人,正是雪亭居士! “姐姐,我从洛阳暗道逃出,知道高湛那厮下一个就要抓你,所以迅速到这里,报你与我一起逃出洛阳!”花不鸢明眸一本正经道。 “花不鸢,你化妆成我的丫头,我们出去!”雪亭居士嫣然一笑。 过了半晌,从屋子里,突然小心翼翼出来两个妇人,一个是老媪,穿着大氅,一个是丫头,戴着斗篷,两个人慢慢地走出去,准备骑马,突然,从树林里飞出一群戴着白色披风的北齐兕甲军,如狼似虎地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这里有个雪亭居士?”北齐兵的首领德张,趾高气昂地问道。 “大人,雪亭居士在那个屋子里,我们是她家的嬷嬷和丫头!”老媪笑道。 “大人,这个老媪是化妆的,她就是雪亭居士!”此时,德张身边的骁果,瞪着老媪,小声报告道。 德张狡诈奸笑,突然步到老媪的面前,撕开老媪脸上的人皮面具,让他十分惊愕的是,这名化妆老媪的妇人竟然是天生丽质! “当年的大魏第一美女尔朱牡丹,你就是雪亭居士?”德张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不错,本宫就是尔朱牡丹,当年,本宫没有被娄太后害死,就在这里隐居了几年,并且学习了武功,第一美人已经是昔日的事了,本宫现在在雪亭村,只是为了百姓!”尔朱牡丹凤目圆睁道。 “尔朱牡丹,你这个千夫所指的妖女,竟然躲在这里隐居,秘密和反贼联合,反我大齐,皇上下旨,要你和花不鸢死!”德张仰面狂笑,突然拔出宝剑,对着尔朱牡丹,丧心病狂地疯狂戳斫。 尔朱牡丹一脸沉着,手中的宝剑,挡住德张,这时,气势汹汹的北齐兵,包围了尔朱牡丹和花不鸢两人,把两人围在垓心。 “小贱人,今天你在这雪亭村,香消玉殒!”趾高气昂的德张,架住尔朱牡丹的玉颈,猖狂地奸笑道。 “奸贼,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就在此时,德张的身后,戳入一柄宝剑,这宝剑,正是竹韵剑! “林七九!”德张回首瞪着颦眉的林七九,呜呼哀哉。 “馨儿,原来雪亭居士,就是你的姐姐,尔朱牡丹!”甄宝程搂着林七九,来到尔朱牡丹的面前,眉眼弯弯。 “甄宝程,本公主逃出洛阳后,听说高湛病死了,我们回洛阳吧!”花不鸢笑靥如花地步到甄宝程的面前,眉飞色舞道。 “馨儿,大家,我们回函谷关,继续勠力同心!”甄宝程执着林七九的柔荑,凝视着林七九和大家,林七九嫣然一笑。 首-发:zpo18.com (woo1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