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恋爱手册》 1.“在家吗” 下午五点四十,接近下班的时间,写字楼外突然飘起了雨。 银针似的绵绵细雨转眼间簌簌而下,演变成了茫茫雨雾。 办公室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阴天下雨也在意料之中,许安歌坐在靠窗的位置,白皙的手指稀里哗啦敲击着键盘,没有要停的意思。 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神采专注,密长的睫毛在蓝光的反射下闪着清软的光。 旁边的手机默默跳进来一条信息提示,可惜主人没有注意到它。 几分钟后,电脑屏幕闪回桌面,她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 眼角闲闲地瞟了眼窗外,习惯性拿左手撑着下巴发呆,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办公桌。 这雨可真会挑时间。 早上出门时想着可能会下雨,当时两只手里都拎着东西,也犹豫了好几秒,要不要找把伞带着,最终只是原地转了一圈就出门了。 这时电脑右下角的微信提示终于顽强地跃进了她的视线。 许安歌微眯着眼,右手寻了鼠标点开那个聊天框。 郑煜:“在家吗?” 坐对面的顾若琳也忙完了,一边慢吞吞地收拾桌子,一边有气无力地跟她打招呼。 许安歌冲她笑了笑,输入栏敲了个:“不在。”回过去。 关了电脑靠在椅子里,她问对面。 “带伞了没?” “没有” 顾若琳丧着个脸,左手缓缓举起一张A4纸,上面居然画了个跟她头一样大的僵小鱼的小呆脸。 许安歌也回她一个吐舌的鬼脸,两人相视一笑,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砸在玻璃上,洇湿了再滑下去,很快模糊了整面落地窗。好在窗户的隔音效果好,听不见雨声,只在视觉上平添了一幕静谧如雾的美。 许安歌跟顾若琳是校友,两人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实习面试那天认识的,接触了一个多月,已经很熟络了。 下班高峰期,出了办公室,耳边全是男男女女的说话声和走路声,她们也没多逗留,边闲聊边跟着下班的人流一齐进入电梯。 门很快合上,缓了两秒,脚底开始稳稳地往下降,时而加速,时而减速。红色的数字从32层层递减下去,到25停了,外面的人看了一眼里面的状况,体贴地关上了门,再降,19时又停了,大概是挤进来了一个,再降,到八楼时电梯开到一半又匆匆合上。 进电梯的时候没注意,站了会才察觉到不对劲。 许安歌蹙眉,鼻尖下的呼吸都轻了,抓了身侧的手提包放到胸前,神色淡淡地扫了一圈周边的人。 眼前黑压压一片,八九个海拔高她一个头的西装男人,整齐划一的双手背后的动作,更稀奇的是,除了她和顾若琳,几乎看不到别的女性。 光看着装一时间也看不出是哪个部门的,也不像是她们那间办公室的实习生。 许安歌被这种诡异的气氛带的紧张了会。 又觉得莫名其妙。 她前面站的是顾若琳,受空间限制,一开始两人挨得很近,后来顾若琳被挤着往后退了点,许安歌也退。 可是没地方退了,许安歌后面还站了个男人,她很想保持点距离的,但是情况不允许。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这几个人好像一直在往后挤。 杵在前面的顾若琳动了动脖子,估计心里跟她一样毛毛的。 看不见到哪一层了,许安歌头顶的异样感开始加剧,担心踩到脚,她一直注意着避开左右的人,结果她现在只能紧贴着身后这个男人。 裙摆摩擦着西裤,银色小巧的细高跟站在黑色光面的男士皮鞋中间,不用想也能知道身后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站姿。 2.狭路相逢 温热的男性气息透过身上的衣料,一点点侵染到她的皮肤上,许安歌无所适从地摩擦着手提包的珍珠搭扣,心里暗戳戳地计算着电梯到底楼的时间。 没想到还是有人不惧电梯里的黑衣大汉,突然从某一层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手里提着四五个打包好的饭盒,一脸的歉然。 原来是着急送外卖的小哥。 他这一下进来,真是激起了好大的阵仗,黑衣男们集体后退一步给他让出了舒适的伸展空间。 作为即将被挤成人肉饼干的许安歌,简直犹如致命一击,随着她身体不受控制地撞向身后,裸露在外胳膊肘直直戳进身后男人的侧胸部以下。 一秒……两秒……是谁的心跳在计时。 许安歌缓缓转过脸,抬头,对身后的人露出一个无奈中又不失礼貌的浅笑。 “不好意思啊!” 她声音很轻,郑煜是看她嘴型才理解的。 看到她的脸,男人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前面的几个傻大个到底在抽什么风。 那张熟悉的脸很快就转过去了,郑煜想起自己今天戴了墨镜,掏出裤兜里的手,悠悠然取下墨镜,低头打量起身前的女人。 灰棕色的发丝根根细腻柔软,用一只透明的发卡固定在后脑勺最为好看的部位,微卷的发梢摆动间隐约有香气浮动。马尾两侧的耳朵,是那种白净漂亮的肉粉色。 只是那对耳垂好像在慢慢变红,衬得两颗红玛瑙耳钉鲜艳欲滴。 雪白的颈子露在外面,搭配一件轻熟风的米色软料西装,气质明艳干净。 审视完这个女人,郑煜再次戴好墨镜,双手抄回裤兜。 叮…… 电梯终于到一楼了,门一开,旁边的人哗啦啦地拥出去。 许安歌根本来不及站稳,手忙脚乱地去抓前面的顾若琳,没抓着,倒是左边的眉毛不自觉地抽了抽。 在她不可思议的视线里,顾若琳双脚离地,以最快的速度被她左右的两个黑衣大哥挤着胳膊架出去了…… 估计连她自己也被惊呆了,都没顾上身后的许安歌。 电梯也在这时如负释重地关上了。 许安歌低呼一声,踉跄着往前倒去,腰侧马上伸过来一只手臂将她拦腰稳住了。 她条件反射般回头看他,下一刻,男人的另一只手臂从她膝盖下穿过去,给她来了个公主抱。 还……掂了掂她。 密闭的电梯里只剩下她和一个墨镜男…… 许安歌反应极快,直接伸手抓下他的墨镜。 鬓角被她粗鲁的动作刮伤了,郑煜低头看向她,冷冽的眉骨动了动,最终归于平熨。 “……” 看清男人的脸,许安歌有些意外,反应突然没那么激烈了,甚至有些迟钝。 他抱着她,一只手揽在她腰上,另一只紧紧地贴着腿,刚好压在了短裙的边缘。 双目对视片刻,她略显狼狈,因为她的衣服乱了,或许不光是衣服乱了,没敢再深想。 她意思性地挣扎了下,见他没有让她下来的意思。 “郑煜。” 她很少这么近距离的叫他名字,郑煜心头动了动,随即说:“你鞋子不稳,走路不方便。”那么细的跟,他是怎么看都觉得危险。 电梯停在负一楼。 许安歌左右看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照理说那几名黑衣大汉应该跟他是一伙的,没理由半路撇下他就跑了,估计是在暗处。 郑煜没再说话,抱着她去了地下停车库。 高商写字楼下的停车库自然很大,这会也很安静,稀稀拉拉停着几辆车。 这样的姿势,许安歌的目光自然落在了男人脸上。 无可挑剔的帅气五官,堪比明星的出众发型,那只碍眼的墨镜也被他挂在了脑后。老实说,这人的确很耐看,仪容仪表皆属上乘,又是混商娱的,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意气风发堪称完美。 大概是她的注视过于直白无害,郑煜的喉结轻微地动了下,脚下的步子迈的又稳有大。 许安歌眨了眨眼睛,觉得这样被抱着还是不太自在,偏头看向了别处。 3.上周末的我们a 郑煜又掂了掂她。 许安歌下意识攀上男人的肩膀,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这时前面有辆黑色的兰博基尼闪了闪灯,黑西装的司机走下来,帮他们打开了后车门。 上车前,许安歌终于想起了顾若琳,忙从包里翻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 “安歌,你去哪了?”顾若琳听起来很担心她。 许安歌看了眼身侧的男人,略过了一些事,不得已撒了个谎。 郑煜说要送她回去,她没有拒绝。 快入秋了,霖市依然多雨。 想起上周六,郑煜去外地谈合作,临走前跑来找她,也是这样一个天气。 当时商务车都已经快到机场了,车里正放着当季的娱乐广播。郑总突然让司机掉转头,然后打发助理和秘书去候机室等着,自己独自开车回了许安歌住的A区。 那天她在家赶画稿,手机调成了静音,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外卖。 他们正式交往了一年多,那是郑煜第一次来她住的地方。 郑煜这样的男人,估计头一次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头发像是刚洗过还没来得及吹干,浅蓝色的衬衫袖子挽了一半,胸口完全被淋湿了,同色系的高级领带扯开了挂在脖子上,能看见锁骨处滑下的雨珠。 见了她,脸上的神情说不上多么愉悦,清黑的眼眸注视着她,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他说,许安歌,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大概是惊到了,瞳孔微张,目光缓慢的在他的眉毛,鼻尖,下巴,甚至紧实的胸口间徘徊。 郑煜摸了一把脸上的雨,往前走了一步,单手撑在门框上,俯身靠近她,“不让我进去吗?”。 他眉眼清爽,唇畔生风,一开口,又是平时那个风流倜傥的郑总了。 许安歌垂眼,看到男人修长笔直的双腿,又抬眼,撩了撩耳边滑落的头发,侧身让出一半位置,干巴巴地说了个请字。 她住的是小公寓,平时也没什么人来,乱倒不至于乱,可毕竟是她的私人领地,让一个男人堂而皇之地进来,总归是有些不方便。 室内设计的很开放,郑煜一进来就看到了落地窗前的圆形吊床,烟紫色的吊顶床幔,层层迭迭款款曳地,充满了异域风情。 他回头看她,只见她偏过头指着另一个方向,“卫生间在那边。” 郑煜瞧见那抹泛红的耳垂,眼神定了定,心情莫名又愉悦了,步伐闲适地去了卫生间。 因为多了一个人,公寓里的气氛突然变得闷热喧闹,许安歌盯着那扇暂时隔绝了那个男人的玻璃门,出了会神。 桌上的手机响了,是条短信。 除了接受验证码,现在都不怎么用短信了。 指尖划开一张下雨的锁屏,短短的一句话映入眼帘。 “安歌小姐,郑总是不是去找你了,他老人家心情不好,你别欺负他哦!” 备注:文岳。 是郑煜的秘书,同时也是她的万能钥匙,以解决她遇到的所有疑难杂事为己任。 撇了眼玻璃门的方向,许安歌面无表情的关掉屏幕,手机扔到一边,弯腰收拾桌上的画稿。 期间郑煜指使她给自己叫一套干净的衣服。 他来的时候身上全都淋透了,许安歌注意到那是件正装,于是给他叫了套类似的正装和鞋子,以及一些私密的必需品。 忙完这些,又觉得口渴,起身到流理台前倒了杯果汁,索性站着没事,竟一连喝了两杯。 她的半裸式小厨房虽然不常开灶,但工具摆设样样齐全,在一片琳琅满目的刀具墙上,她看到了自己素颜的脸,头发也有点乱,上身的露肩衫好像有点透。 着急看镜子,令她想也没想的快步走向玻璃门。 看到门口磨砂的灯光,突然想起郑煜还在里面,他可能在用她的沐浴乳,也许还用了她的毛巾,不知道收纳盒里有没有她昨晚换下的内衣,她不敢再想,刹住脚转身要走。 郑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隔着门,他问:“许安歌,你在门口吗?” “在。”几乎是不过大脑的一句回应,说完她暗自心惊,深觉这样不妥,于是轻手轻脚地挪到沙发那边,然后再小步走着过来,礼貌地敲了两下门。 “洗完了吗?稍等,我给你拿浴巾。” 从隔壁衣帽间取了条新浴巾,拿在手里闻了闻,确定洗过了,香香的。 没等她再次敲门,那面玻璃门唰地一声向左滑开。 暖光铺面,许安歌条件反射般睁大眼睛,再很速度很用力地闭上眼,脸一转,身体本能地想逃走,然而理智告诉她还有东西没给。 手里的浴巾伸出去,半天也没等到对方接手。 “你鬼鬼祟祟趴在我门口是想做什么?” “啊?” 冲完澡,某人又活过来了,仿佛之前那个落汤鸡似的伤感男孩不是他。 郑煜笑得坏坏的,拍了拍肩膀上的水汽,直接伸手将人扯了进去。 情况突然,黏热的水汽铺天盖地般向她袭来,许安歌顿时觉得后脑勺在嗡嗡发热,浑身的汗毛都湿了,稀里糊涂看了一眼抓着她手腕的男人,马上吓得再次闭上眼睛,一边摸瞎似的找门把手,一边快速念着咒语。 她嘴皮子翻得极快,郑煜凑近一听,才知道她念的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心里一乐,弯腰将她抱起,单手拖着臀,另一只手把她刚够到门上的手指一根根扣下来紧紧抓住。 4.上周末的我们b “啊……呜!” 许安歌快要哭了,她显然招架不住这样的郑煜,像只要被丢进开水里的小鸡仔那样胡乱扑腾着:“救命救命救命啊啊啊……唔……” 她腿上穿了条极短的睡裤,两条滑溜溜的大白腿在他腿边蹬来蹬去,是个男人都受不了,郑煜没办法,只能拿嘴封住她。 他还没正儿八经的亲过她了,不设防地沾上那两片唇,眼皮一下就酥了,体内的荷尔蒙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漫过了头皮,小腹也跟着一紧,奇妙的愉悦感一层接一层的敲击着心脉。 咚……咚……咚…… 心跳震的他有些喘,呼吸都乱了还觉得不够,感觉怀里的人不再乱动了,他闭着眼侧开两人的鼻尖,更深情地含住她的唇。 从没觉得酸酸甜甜的果汁味是这么的美妙。 待要更深入的探索这份美好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许安歌为什么这么安静? 他猛地睁开眼,慢慢离开她的唇,目光回到她脸上,认认真真地观察了一番她的状态,发现她只是吓得呆住以外,没有流露出厌恶或反感的神态。 虚惊一场,鬼知道他刚才有多紧张。 意识到玩过火了,他打算放她下来安抚一番。 没料到许安歌那两片被他亲的鲜艳欲滴的唇突然抖了两下,接着,她脸一皱,开始在他怀里哭,像个受委屈的小孩那样干哭,也不掉眼泪。 她哭起来也没个断句什么的,郑煜的心头一下子就慌了,比刚才强吻她还慌。 “别哭别哭,是我不好,不吓你了好不好?”他磕磕绊绊地哄她,全然没有郑总该有的风范。 他一哄,许安歌眼睛里马上就有了悬而未落的泪花。 她睁着两颗水汪汪的泪泡眼睛瞪他,把他瞪到六神无主之时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会有人的肉比牙齿还硬,连承载她最后倔强的眼泪也啪嗒两下滚入郑煜的胸口。 咬人咬到牙打颤,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滑出来的瞬间,许安歌脸上真的是火辣辣的烫,感觉脸都给丢尽了,脑袋一紧张又开始打嗝,打的停不下来。 郑煜没哄过女人,也不知哪里来的知识点,竟促使他边走动边轻轻地拍她的背,像在哄小孩。 好在她很快就稳定下来了,也不看他,自己自觉爬下来,挤干净睫毛里的湿意,胡乱地将她手里一直抓着的浴巾往他怀里重重一塞,拉开门,走了。 门铃响了半天也没人理,郑煜收拾完出来,看了眼鸵鸟一样坐在吊椅里看窗外的许安歌,抬手摸了摸眉毛,心里也是酸酸涨涨的。 旗舰店的跑腿小哥也是懵的,听说下单的是个甜软妹子,来开门的却是个围着浴巾的光脚男人,还身材好到让他嫉妒,果然名花都是有主的。 衣服送到了,不知道是旗舰店的安排还是许安歌的主意,里面还附带了一双袜子和一条男士内裤。 郑煜觉得是后者,因为她一直是个内心细腻温暖的女孩子,让他越靠近,越喜欢。 边换衣服边打量她的房间,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是听到车里广播,知道沉君才要来霖市,才不假思索地跑来找她。 沉君才是许安歌的初恋,一想到那个男人可能会把她从他身边夺走,他是怎么也淡定不下来,非要跑来看看她,抱抱她才能踏实。 “许安歌,你要不要过来一下。” “我不要。” 郑煜正皱眉对着那面刀具墙系领带,系完伸手摸了几个刀锋,想不通她怎么会有这种危险的收藏癖好。 桌上的手机震了好一会了,估计是机场的那几个在催他了。 走过去捞起手机,看都没看直接滑断了疯狂震动的来电提示。已经恢复衣冠楚楚的某人,再次抬手正了正领带,迈开矜长的双腿朝着许安歌一步步走过去。 她还在假装看风景,脸上的绯红已经平复下去了,白净清透的侧脸泛着动人心魄的美。 郑煜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身,单膝触地,目光与她平视。他们和普通人一样,经历了相识相知,正在经历相恋,虽然还有很多不确定,可心动不是假的。 许安歌看向他伸出的手,眼波动了动,没有犹豫,很乖顺地将自己的手放上去,很快被他紧紧地握住。 郑煜说:“我们在一起吧。” 许安歌不解:“我们不就在一起吗?” 郑煜弯起唇角,声音仿佛山间的清风,带起一阵阵涟漪,“我想跟你住在一起,想天天看到你。” 她的脸热热的,没法直视他,视线垂到他的领带上,“可我不想搬家。” “我搬过来。”他话接的倒是快。 许安歌这才抬眼看向他,仔细观察他的神色,没有开玩笑的成分,他在慎重的说这个话。 “那我以后反悔了呢?” 她这是答应了。 郑煜知道这是她肯定了他的心意,同样也确定了她的心意。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慢慢将他包围,没有什么比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更好了,来的路上所积攒的那些憋闷,酸涩,甚至令人抓狂的危机感一下都散开了,心情也变得无比轻快,按捺不住地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低声说:“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5.是嫉妒吧 窗外已然是急急大雨,许安歌收回视线,转而低头看向自己脚上的鞋,后知后觉地发现旁边的郑煜也在看她。 她转头看过去,郑煜很自然的挪开了视线,脸上似乎很愉悦。 他们不常见面,每次见面都有意外的新鲜感,许安歌觉得他很会调情,唇边染了笑意,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 郑煜也问起刚才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实习的事。” 别的事还好,跑人家公司实习,总该打个招呼的。 被他盯着看,许安歌本该心虚的,可是睫毛眨了两下,顿时又有理了。 “谁让你是郑总,我要告诉你了,那不是走后门吗?” 郑煜挑了下眉,表示认可了她这种说法。 许安歌学的是动漫设计,而郑煜的漫娱集团又是霖市动漫行业的巨头,去他的公司实习,是个很理想的选择。正好她们学院跟漫娱有合作,很多大一新生都以毕业后能进入漫娱为奋斗目标。 虽然没有直接告诉郑煜,但是文岳知道这事,她以为郑煜也早就知道了。 郑煜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看了眼许安歌的脚丫子,问她冷不冷。 问完不等她回答,伸手到车后面取了个纸袋子,拆了条毯子递给她。 许安歌欣然接过,铺开毯子将自己盖地严严实实的。 “你的事我不干涉,如果有什么麻烦一定记得找我。” “嗯,好的,在郑总手底下做事,有困难当然找郑总啦。” 郑煜看到她放在毯子上的手,细白的手指相互交迭着,看起来很乖巧。 “你要带我去哪儿呀?”许安歌任他抓了自己的手握着,眼睛瞟来瞟去,发现司机载着他们上了高速,这不是去她家里的方向。 郑煜:“给你买双鞋。” 许安歌:“不用了,家里鞋柜都装不下了。” 郑煜:“那你搬过来跟我住,我那边的衣柜鞋柜都很大。” 大雨冲刷着车玻璃,前面的雨刮器疯狂的洗刷着,等下了高速,车速明显降下来了。 外面雨幕瓢泼,车内温暖舒适,此情此景,有种老电影的意境。 许安歌习惯性垂下眼睫,视线被旁边的西装裤吸引过去,他连坐姿都是倾向于她这边的。 “郑总不讲道理,说了先不搬家的。” 听她不满的絮叨他,郑煜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之所以反悔是因为打听到沉君才也住在A区,估计离许安歌住的地方只近不远。 他虽然相信她,可是半点也不希望他们会在某一天偶然碰见,那场景光想想就很不爽。 许安歌很快又想到了电梯里的一幕,“所以那几个人是你叫来帮我搬家的?” 郑煜:“……嗯。” “他们人了?”许安歌早就知道那是郑煜的人,也就不担心顾若琳的安危。 郑煜:“藏起来了。” 许安歌:“……” 那九个保镖很早就被郑煜安排在许安歌身边,暗中保护她的安全,还要不被她发现,所以他们一直活的跟古代的暗卫一样,已经习惯了随时藏身暗处。 车里司机的存在感也是极低,许安歌还是顾虑着有外人在,不再多说什么,将脸扭向窗外。独自沉默了会,突然就憋不住了,对着窗户上的自己无声地笑了。 这个男人,一声不吭就要帮她搬家,被她提前知道了,也不解释什么,居然还挠她手心。 郑煜看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 他等了她那么久,从来都是耐心且克制,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强迫她什么,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 到家时雨停了,郑煜没再提搬家的事,许安歌松了他的手先进了电梯。 郑煜跟上来,在电梯合上那刻再次牵住她的手。 出电梯后,许安歌又想松开他的手,被郑煜抓得更紧了。 本来也没多大事,她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心里笑了笑,她佯装淡定,“我要输指纹。” 郑煜看了看她的侧脸,自觉放开她的手。 已经默认了郑煜跟她住一起,许安歌没再管身后,放下包去了衣帽间,换了套舒适的居家服。 出来的时候,看到郑煜站在流理台后面,手上娴熟地处理着鱼,旁边有一盘切好的笋尖。 这是要给她做饭? (戏精文岳:我说什么来着,总载电梯偶遇小娇妻这种戏码我能提前剧透吗? 憨憨保镖:“那还不是要我们的配合。” 许安歌:“……” 郑煜:“……” 顾若琳:“……所以我最无辜喽。”) 6.餐前仪式 许安歌愣在原地看他,剪裁得体的定制衬衫穿在他身上,简直不要太好看,一副贵公子的散漫不羁被他举手投足间展现的淋漓尽致。 还真是赏心悦目。 她几乎不会做饭,她妈妈安晴儿打发了一个私人厨师过来照料女儿的饮食,人就住在她隔壁,她常去隔壁蹭饭,偶尔也会请人到家里做饭。前短时间厨师要去外地相亲,特意跟她请了两周假。 昨天才打电话说要回来了,让附近的农家乐送过来一些新鲜食材装进冰箱里,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许安歌走过去,打开冰箱,垫脚巡视了会,取出几样她想吃的菜,一并摆到台子上。 “你经常自己做饭?”她没去过银滩大桥那边的别墅,也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生活的,这会倒是满满的好奇。 “没有。”郑煜抽空看了她,露脐短款体恤,刚好盖住臀部的柔软短款,她好像完全不担心他的意志力。 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叁两下切好一盘西红柿,又开始洗黄瓜,他问:“不生气了?” “生气,我可生气了,郑总霸道起来真是不给我们小员工一点喘息的机会。” 许安歌咬了一节黄瓜坐在他对面的高脚凳上,吃的有滋有味,听得郑煜微微摇头,唇边的笑意也带了几分安静的宠溺。 头顶的灯光,明晃晃泄了一地,男人不急不缓地切着黄瓜,视线里,她单手撑着下巴,专注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浑圆饱满的胸部贴在温凉的大理石台面上,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 “我腾不开手,帮我煮一下米。” 许安歌抬头看他,正好他也在看她,对视令她弯了弯眼睛,“好啊。” 取多少米,洗几遍,倒多少水都是郑煜在身后指挥的,许安歌扮演了回工具人,负责前前后后帮他打下手,她的动手能力还是不错的,两人配合默契,总能在不经意间相视一笑,让人能感受到有什么甜甜的东西在流动。 晚饭做的色香味俱全,摆好碗筷,郑煜还在那边洗手,许安歌眯着眼弯腰闻了闻,由衷地夸他:“郑总真的太太太太优秀了。” 她表情夸张,语气诚恳,郑煜擦完手迈开长腿走过来,姿势矜雅地坐到对面椅子里,夹了块糖醋鱼慢条斯理地嚼了嚼,眉毛轻微一动,显然对她口头的褒奖不太满意。 “郑总?” “嗯。” “好吃吗?” “不好说。” “怎么说?” “你过来。” 郑煜放下筷子,轻轻擦了擦嘴,抿了口杯里的水,敞开腿等她过来。 许安歌一时没注意到他的微表情,闻言往他那边挪了几步,没料他突然向她伸手,下一秒,手腕被抓的同时,人也款款朝他身上倒去。 她双脚离地,大半个身子软软地躺在他怀里,心也跟着一紧,睫毛仓促间一合,他的唇已经落下来了。 酸的,甜的,还有滑滑腻腻的香味在她唇齿间炸开,一时间竟分不清是鱼太香,还是他舌尖擦过味蕾的感觉太美妙。 起初她还能听到自己的吞咽声,后面全被他逐渐忘我的呼吸声以及唇舌相缠的情动带去了云端。 唇贴着唇,浅浅的厮磨着,他呼吸有点不一样了,略微偏移些许角度,再紧紧含住,亮晶晶的黏液在两人饱满的唇瓣上跃动。 雪白的锁骨上方是他干净流畅的下巴,喉结微动,是他撬开牙关攻城略地的象征。 噗通……噗通…… 她的五指猛地一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衬衫,连同他胸口的体温一并传到她的手心里。 他吻的既欲又色,像是怀里的她才是他今晚的晚餐,抱着她的体魄又是那么的刚正有力,她忍不住回应他,迎来他更凶一轮的缠索。 明明口水都快含不住了,脑袋里却全是口干舌燥的画面,她想起他上次来她这洗澡时全裸的身体。 7.长情离不开久伴 心一下子就烫着了,感觉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许安歌迷迷蒙蒙中松开抓他的衣服,转而按住自己的胸口,随后他的手也覆了上来,包住她的手,揉进她胸口,一齐安抚那颗乱跳的心脏。 好在他还记得有一桌子菜在等着,亲的差不多也就放开她了。 吃饭的过程中,许安歌耳边尽是他最后那声意犹未尽的叹息,忍着烫红的脸低头进食,眼神都不曾分给他半分。 本来好好的氛围,因为郑煜怕她吃着急伤到胃,关心了句:“你慢点吃,小心别噎着了。” 不说还好,说了反而噎着了,看她一脸难受地去摸桌上的杯子,郑煜起身要过去。 “你站那!别过来啊……坐下吃你的饭。”许安歌吓得不噎了,立马出声制止了他的动作,然后大大的灌了自己一口水。 郑煜哑笑:“我不是过去亲你的,好点没?” “嗯……嗝~” 饭后,许安歌研究了会洗碗机的使用操作。 郑煜立在窗边,打电话让助理送一套他的洗漱用品过来,眼睛看了眼外面的月色后又回到许安歌身上,一想到他们就要睡在一张床上,他的思绪几乎要黏在她身上,片刻都不得平静。 “我说你要不要把你这些刀具都收到柜子里,看着挺危险的。” 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许安歌还没回话,就看他已经抬手按了启动键。 这个动作像是将她圈在怀里,她呆了会,迟钝地拿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收柜子里取起来多不方便。” “说的跟你天天用它们一样,我给你买了个玻璃柜,明天让他们送过来挂到这,以后刀具都收到里面好不好?”他低头说话的动作,像是在亲她耳朵。 “……好吧。”感觉有虫子爬到了心尖上,她点头,然后又戳了戳他搭在洗碗机上的手。 “郑煜,我怎么感觉你才是更危险的。” 是怕洗碗机寂寞吗?两个人傻乎乎地杵在这像什么话。 许安歌从他胳膊下面钻出来,跑远了点,他身上的气息太危险了,被他圈在怀里,感觉毛孔都在冒汗。 看他还要向她走来,她马上又说:“你没事切点水果吧,或者榨点果汁,我想喝西瓜汁。”她怕不是引狼入室了吧。 郑煜听了又乐,清朗俊逸的五官霎时笑得如沐春风,“许安歌,你是不是害怕了,怕我对你……” “别说话,郑煜你不要说话了,我要对你禁言。” 然而禁言也没有用,郑煜即将用行动告诉她什么叫羊入虎口。 霖市是一座充满烟火气的北方城市,繁华也世俗。白天热热闹闹,晚上霓虹高照。许安歌高中时曾有一次跟朋友一起去日本玩,飞机从霖市上空经过,她从窗口看到那一方整齐的土地时,当下便有了好感,毕业后为了逃离父母,才有了要来霖市的想法。 此处距离京都遥远,许安歌刚来霖市那段时间经常会有种天高皇帝远的错觉,一个人逍遥自在,悠哉乐哉。 也是从那时起,她的生活里渐渐有了郑煜的影子,他就像空气,多年来无处不在。 她和郑煜认识快五年了,从那场订婚宴开始,她拒绝他,赶过他,也说过永远不会喜欢他这种话。可他好像都听不进去,认准了她是他的未婚妻,一路从帝都追到霖市,也将漫娱集团的第一个分公司落户在霖市。 因为不满父母的自作主张,她连带着也讨厌郑煜,豪门贵公子估计没吃过被女生拒绝的闭门羹,她都想好了如果他继续死缠烂打的话,她要怎么打击他。 可他很沉的住气,她烦他时,他便闷头搞事业,只是偶尔出现,离的不近,也不远,让她轻易不会忘掉他。等她稍有松动,他便顺杆而上。 许安歌也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或许是大二那年的圣诞夜,也可能是去年除夕的帝都街头。 她就是只被他泡在温水中的青蛙,生生熬了几个春秋,其实内里早就入味了,一动则熟。 (从下章开始飙车) 8.(H) 夜里,窗外繁星点点,两个人洗漱完坐在吊椅里看星星。 许安歌惊奇地发现居然能从这里看见天际尽头的北斗星,水洗过的眼眸忽一下就亮了。 “郑煜你快看!” “嗯。” 郑煜当然也看见了,两人五指交握,他的拇指慢慢摩擦着她的手背,某一刻突然停了。 她转头看过来,撞进他清润如月的视线里,一时定住。 他说:“闭眼。” 他的唇跟今晚的星空一样温柔,许安歌很快就迷失了,闭上眼,感受心口的跳动。 湿吻,舔抵,舌尖舌根全是他的气息,清凉的薄荷味喂了满口,呼吸黏黏糊糊地快跟不上了,她不自觉开始呻吟,柔软的身体慢慢瘫软在他怀里,仰着脖子吸纳着他带来的情热。 “郑煜……”这是她的声音?许安歌不敢相信她会发出这样的语调,像只发情的猫。 “嗯?” 郑煜也好不到哪去,嗓音低哑颓靡,色色的,整个人从头到尾都不安分。 “怎么了?”他又问。 湿热的吻在她脖子耳朵下面落了一串又一串,干净修长的指尖挑开她右侧的肩带,藕粉色的真丝睡衣瞬间滑下去一大截。 月色如霜,高大帅气的男人怀里,女人酥胸外露,一点红梅映雪肤,好一派风流美人图。 许安歌缩了下肩膀,偏过脸埋进他脖子里,声音沙沙软软地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郑煜听了分外动情,亲了亲她的脸,俯身抱起她去了床上。 烟紫色的纱幔向两边分开,他轻轻放她到床上,看了看她的脸,发现她始终闭着眼睛,薄如蝉翼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乖,把眼睛睁开。” 她刚一睁开眼睛,被他啄了下脸,复又闭上。 过了两秒,又睁开。 幽暗的房间里,光线暧昧,她的眼睛显得格外润亮迷人,郑煜捕捉到她眼神里的一丝无助。 他必须要说点什么,光是身体的抚慰不足以令她安心。 “是不是害怕?”他说。 “嗯……怕痛。”她也说不上来具体怕什么,应该是怕痛所以害怕吧。 他的身体早已被唤醒,小腹以下更是硬的发疼,可他还是耐心的安抚她,他说:“我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一时兴起,我只是很爱你,想让你跟我一起感受这份爱。” 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他问:“什么感觉?” “很滑。” “还有呢?” “……很真实。” “嗯,我会一直陪着你,从真实到踏实,相信我好吗?” “好。” “还怕吗?” “不怕了。” “不要闭眼睛。” “好。” 他帮她脱了衣服,也脱了自己的,两人赤裸相对,周身很热,也很冲动。 男人体魄坚硬,肌理匀称俊美,她的脸上烫烫的,透着晶莹的绯色,雪白的裸体更是美得引人犯罪。 他从脖子亲到锁骨再到乳房,温柔细致,毫无遗漏,右手摸向大腿根部,那里温软如玉,指尖巡着细缝来回抚摸,肉色的凸起渐渐濡湿了他的指腹。 “嗯~”她在呻吟。 许安歌控制不了自己体内的情欲,身体变得很奇怪,似冷似热,还有躁动,有什么东西贴着她大腿,沉甸甸的,烫得心口发颤。 “嗯啊~” 双腿条件反射般夹紧,因为他要放进去一根手指。 郑煜也忍得很辛苦,胸膛一起一伏,呼出去的是热息,吸进来的全是她的体香,他换成小拇指进去,等她适应,再轻轻抽送。 她很湿,很润,也很紧,换成中指的时候,骨节都夹麻了,想象着若是他的分身进去该是怎样的快活,怕是夹断也愿意吧。 许安歌软软地蹬了两下腿,她很难做到不动弹,他动一处,必然引得全身都要动动才舒坦。 也不是很疼,就是很挤,很陌生的感觉,她仰着脸下意识轻唤他,一只手摸过来,与她五指相扣。 两条白腿左蹬右扭,郑煜听她喊疼就放慢手速,灵活的手指在里面转着角度四处按压扩张。 “乖,把腿打开。” 她依言弯起膝盖,大腿向两边分开,中间的肉穴粉粉嫩嫩,水光粼粼,郑煜看了眼热,双膝敞开跪在她腿间,弯腰亲了亲,舌尖逗了逗那颗凸起,让她抖个不停。 9.(H) “不要,不要舔那里~” 许安歌抓紧他的手,指尖不停地挠他,牙关开开合合,断断续续发出细碎的呻吟。 手心早就出了汗,她根本不经撩,还是碰那些个敏感部位,胸前的雪白荡漾随着她身体的扭动晃来晃去,大白腿更是不消停,脚下的床单被她蹬出数道褶子,床边的纱幔更是一浪接一浪的舞动着。 好几次都想蹬开身下的人,可又舍不得蹬,漂亮的脚趾伸开又抓紧,最后无力地陷进身下的床单,用力到骨节发白,可见腿间那只作恶的手是多么的致命。 “郑煜~” 郑煜给她做足了前戏,让她在他的抚弄下流了满手的透明爱液,手指缓缓抽出来,连着热热的明丝,指尖尚有她体内的余温。 抽了张纸巾随便擦了擦,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什么,换来对方羞恼至极的捶打。 他勾唇浅笑,一边亲她,一边伸手摸到枕头下面寻了一盒套套。 即便是最大号,他戴了依然觉得紧。 本想让她替他戴上,可她脸皮薄,加上腿间余韵未散,身体软的不愿再动。 进的极其困难,不是不够湿,是她太小太紧,他的尺寸又过于可观,好一通折腾,仍是不能进去。 她还没有过性经验,宛如新生儿的内穴小的可爱,大概只有小拇指那么大,经他一番扩充,现在勉强能进两指,再加一指她就喊疼。 郑煜不知道破处有多疼,待他真正挺直腰杆往里入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性瓶颈,听她带着哭腔叫他名字,他的心顿时软的发麻,体内那股焦灼的欲望也变得晕晕醉醉,闷肿难挨。 “很疼嘛?”他弯腰圈着她,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心疼地亲她的脸和鼻子。 她瘪着嘴,不住的摇头,“我不知道,郑煜,我们不要做了好不好~” 她也形容不出来是怎么个感觉,像是被撕裂,更像是往她体内捅肉棍,隐晦的陌生的恐惧令她情绪脆弱难过。明明已经在心里接受他了,不明白为什么身体不能很好的容纳他。 她很挫败,更多的是自责,她竟是这么的没出息,这种事都做不好。 好几次她都做好了最坏的心理打算,让他不用管她直接进,大不了疼了就咬他。 奇怪的易惊体质,每次他一挺进,她就叫出了声,叫声过于惨烈,郑煜哪里还忍心再做下去。 后来许安歌趴在他怀里稀里哗啦哭了一场,难过到无以复加,最后反而是他温言软语地安慰她。 热气退散,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郑煜平躺着,一只手撑在脑后,闭着眼慢慢平复腿间的灼硬,另一只手放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耳边呼吸绵绵令人心安,温香软玉在怀,今晚怕是很难消下去。 她在怀里拱了几下,腿伸过来搭在他腰上。 “睡吧乖。” 他嗓音哑的像生了一场病,许安歌听了很心疼,摸了摸他的眉毛,将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你会不会很难受?” “会。” “那我……” “别说话,没事的。” 一夜无话,许安歌迷迷糊糊睡着了,那根沉甸甸的东西在她大腿下面硬了很久。 后半夜,郑煜听见她在说梦话,似乎是说,她可以用手帮他。 他没有动,只是偏头亲了亲她的额心。 傻丫头。 比起私欲,他更舍不得让她疼。 “哈?就这?” 一大早,文岳守在许安歌门口,看见总裁大人按时按点的开门拿衣服和会议资料,整个人都惊呆了。 痴情男二苦守女主多年,好不容易两人睡在一起,怎么着也该做个叁天叁夜,连续多日不早朝才对,怎么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怎么回事?难道,难道郑总他……他不行! 再看看女主安歌小姐,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顶着两个黑眼圈很勉强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这哪里是被糟蹋,啊不占用过的样子。 不可能,郑总绝对不会不行的,男二一般都是完美到挑不出错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许安歌受不了他那副孤疑的嘴脸,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回神了回神了,怎么每次见你都神神叨叨的,你如果没事,帮我和郑煜买份早餐吧。” 文岳:“不。” 许安歌:“嗯?” 文岳故作深沉地推了下眼镜,藏好心里的疑惑,冲她莞尔一笑:“安歌小姐,快去洗漱化妆,好好遮一遮你的黑眼圈,等你打扮好了,郑总亲自带你去吃早餐,是吧郑总?” 郑煜:“滚吧。”门啪一声关上了。 (文岳:一个脑残编辑,意外穿进自己脑残文里给男二当秘书的‘灵魂’人物。) 10.日久生情 许安歌作为一名刚入门的实习生,除了本职工作,还会有很多老员工派下来的琐碎杂事。 她不愿做,拒绝了一次,再没人敢找她第二次,职场中尽是些双商在线的人精,看她平日的衣品首饰也能猜到是位得罪不起的人。 当然也有一两个没眼色的,觉得新人没有新人的样,借机为难,许安歌也不是吃素的,该投诉投诉,该反击反击。 这种事,别人投诉可能起不了作用,还会适得其反,害其失业。就在某些人等着看笑话时,发现丑角竟然是她们自己。时间久了,整个设计部的人都知道许安歌上面有人罩着,从此大家也都相安无事各司其职。 再说人家也是名牌大学毕业,各方面能力出众,性格又好,谁还会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郑煜开完早会,让文岳拿了份简历来看。右上角的照片意外吸人眼球,女孩皮肤亮白,五官明艳,衣着大方得体。 他的眼里不自觉带了笑意,再往下看简历内容,发现写的很漂亮,也很充实,视线停在校一等奖学金这里。 记忆被拉回两年前的夏天,她刚进入大二,作为上年度的年级第一上台接受表彰。 那天阳光炽热,台下人潮涌动,她一袭白裙向他款款走来,郑煜是校投资方的代表,站在主席台首位,与她亲密握手,四目相对,她礼貌一笑,一如现在简历上的照片,惊艳了时光,也惊艳了他。 这几年来,她所有经历的重要时刻他都会撇下一切去参与,她早已是他心里最为重要的人,余生除了她,他再想不到别人。 她像春天的风一样,柔软自由,无拘无束,郑煜没想到她毕业后会选择按部就班的当一名上班族,而不是她一直向往的自由工作者,这样也好,叁餐四季都有她陪着。 中午许安歌想吃日料,郑煜当即让人包了对面楼的日料餐厅。 丝竹声缓缓响起,周围都是日式屏风,宽敞复古的包厢里,两人相对而坐。 郑煜问她上班累不累,许安歌兴致勃勃地给两人布菜,她没有叫服务生,就喜欢吃饭亲力亲为地热闹劲。 “再累哪有郑总累,我一个讨生活的社畜哪有资格说累,来,尝尝这个。” “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话?”他依言尝了她夹的麻蛤,满口汁鲜肉嫩。 “我同事啊,跟她们一块吃饭可有趣了,今天抛下她们跟你吃,我已经满满的负罪感了。” 郑煜帮她擦了擦嘴角的酱汁,眉眼俊雅带笑,“那你告诉她们,你以后都要陪我,让她们自觉点。” “好啊。” 早上顾若琳跟她说起昨天的事,顶楼专梯突然坏了,郑总临时改乘她们那边的电梯,说来奇怪,按理说,以郑总的身份,保镖不可能留她们两个闲人在内,问她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许安歌当然不好说是因为她,上班时间不容多作解释,只能说是场意外,让她不要多想,专心上班。 她进漫娱一个多月,从未偶遇过郑煜,若不是上周他来找她要求同居,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此前他们都是各忙各的,每周末他叫她出去吃个饭,约个会这种模式。 这段关系里,她一直处于被动状态,没有很强的爱欲,更不会主动找他,而且郑煜很纵容她,给她足够的空间和爱,因而她也喜欢这种模式,两人相处的还算愉快。 如今住在一起,男女朋友间该做的事,她也愿意跟他做,她是欣赏他的,当然也享受他这个人。 时间酿成的酒,未必不是甜的。 下午来了位新同事,安排在顾若琳左手边,许安歌起初没注意到她。 隔了十分钟,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人在看她,她顺着视线看过去,目光接触到那张脸时,感觉像被雷劈了。 11.不算故人 方妍! 她的大学室友,去年因为艾滋自杀去世了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安歌僵了几秒,转头看了看左右的人,再低头摸了摸投射在她手边的太阳光,确定她看到的不是什么非人的东西。 那人冲她微微一笑,对她的反应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整个下午,许安歌没再往那个方向看,只是心情难免受到干扰,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脑海里一连闪过很多东西。 甚至忆起了那个久未出现的人。 临下班,顾若琳因为异地男朋友的突然造访先离开了。 许安歌赶了会落下的工作,走的时候周围已经没人了。 高跟鞋踩过明亮的地板,走廊灯光白耀,恍如深夜,耳边还能听到别的办公室传出的声音,心中稍定,给郑煜发完消息她先去了趟卫生间。 手洗到一半,被镜子里突然出现的人影给吓到了。 她们身上都是女士工装,许安歌胜在长相和气质。 两人都没有说话,方妍走到她旁边,看了看镜里的妆容,又对着镜子里脸色发白的许安歌森森一笑。 许安歌笑不出来,抽了张面巾低头擦干净手指,然后翻出包里的护手霜仔细涂抹了一遍,再抬头,镜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夕阳垂暮,天边的晚霞似一片巨型的枫叶,叶茎汹涌煽红,弥漫着绮丽炫目的光彩。 郑煜在外面约见完帝都来的老客户,开车回了公司,许安歌在微信里问他忙完了没,有没有空来接她下班。 他回了信息,从酒楼一出来就给她打电话,可她一直没有接。 她的手机还在静音,下班后忘调回来了。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宝马以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公司楼下,驾驶座里的男人风衣黑裤,周身清冷矜贵。 郑煜捏着手机下车,脚下步子大而沉稳,刚走了两步,铃声响了,他马上接起。 “郑煜,你在哪儿呢?电梯的灯坏了。”她的声音很小,听上去还算镇定。 “我已经到了,别怕。”他的眉目向来专情俊朗,此刻竟也染了一丝急切,笔挺的大长腿直奔电梯间跑去。 大堂经理和一众安保人员显然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一个个呆头木脑的目送郑总年轻倜傥的背影。 几分钟的传送时间,变得无比漫长难熬。许安歌待的那间电梯运行到一半时突然爆灯了,这简直比在鬼屋还惊悚。 黑暗的空间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却能听到别的女人说话的声音。 她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可一想到白天那张脸,心里终究还是堵的厉害。 郑煜……郑煜…… 叮! 电梯门一开,她的眼睛尚未适应,身体本能地往外跑,叁两步猛地扎进一个男人怀里。 男人很快抱紧她,风衣扣子开了,里面是银灰色的定制衬衫,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下意识用力抱紧他的腰。 “郑煜,我看见方妍了。” 她在他怀里咕哝了一句,郑煜没听清,低头摸了摸她的额头,将人拦腰抱起 “方妍,我那个染了艾滋自杀死掉的室友,我今天看见她了。”提起这个名字,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闭着眼睛不愿睁开。 她说的人郑煜有印象,只是没听说过人死还能复生的,看来是有人活得太舒坦了在搞鬼。 风衣的下摆在空中甩出一道飘逸的弧线,男人脚下风起尘散,步子不急不缓,又大又稳,平静的眸底不经意划过一丝冷意。 “我会让人调查清楚的,不要害怕。” “我没有害怕。” “不要胡思乱想。” “嗯。” 死不干净再死一次也无妨。 郑煜此人,虽不违法乱纪,但也谈不上什么好人,旁人如何于他而言都是浮云,唯独她是禁忌,谁也不能犯到她头上来。 在车上怕打扰许安歌休息,他没有直接打电话,发了条微信给文岳, 许安歌坐在副驾发了会呆,什么也没想,他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她顺势与他五指交握。 上了一天班,她不太想说话,迷上眼睛打算休息会,身体一放松,精神也渐渐迷盹起来。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床头柜上有她的照片,房间的装饰风格简约大气,让她联想到了郑煜。 她是在郑煜的车上睡着的,既然不是她的房子,那就是郑煜在银滩大桥的别墅。 外面天色昏暗,时间是晚上八点。郑煜推门进来,看到她坐在床头发呆。 “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昨天有事没来得及登,今天会补更) 12.H 郑煜给她换了衣服,一件面料柔软的吊带睡衣,底下什么也没穿。 许安歌看他过来,手指下意识拉了拉被角,被他瞧见了,反而更显欲盖弥彰之意。 男人掌心端了杯果汁,浅色居家服穿在他身上有点邻家大哥哥的味道,清爽帅气。 说来他本就大她五岁,只是成熟都在为人处世方面,面相倒是极富少年感,笑起来似朗月入怀,干净清越。 “本来想等你醒了先吃晚饭,可我觉得要不把你办了,你还不知道我有多好呢。” 许安歌最怕他种语气说话了,被子里的脚缩了缩,轻易不敢接话。 手捧着他送过来的果汁,闭着眼猛喝了两口,完了还是被他夺了杯子低头吻住。 温软的唇含着她的唇瓣,酥麻的快感似电流窜向后脑勺,热热麻麻的,在唇舌交换时化作无形的吸引力,让人想更用力的索吻。 感觉大脑很快要被奇妙的黏力攻陷了,体内快速分泌出心动的信号,他的舌尖与她的舌尖慢慢地厮舔勾弄,一点点带她深入。 七八分钟时长,单单接个吻,她就已经被撩的七晕八素,手脚不知如何安放了,身体酥软无力,似泡温泉,又似躺在春水里,耳边是衣料的摩擦声和接吻发出的激烈交换声,气氛完全进入了一个干柴烈火的状态。 呼吸灼灼,胸前的浑圆软雪被他硬朗的胸膛挤得发酥发痒,像发了面的馒头,酥嫩饱满的不像话,粉色尖端变得硬硬圆圆急欲被采撷。 情急之下她胡乱在他身上抓了一把,男人忽然闷哼一声,将她抱起来放正在床上,搂在腰上的手很快摸上去拉开一侧的肩带。 “嗯啊……啊~” 她一点都不瘦,裸体丰腴性感,美味多汁,他的脸埋在她胸脯上,看不清嘴里的动作。 郑煜:“是不是这里痒?” 看不见的最危险,许安歌仰着脖子难受与快乐并存,一时间刺激地说不上话来,不自觉咬唇的动作泄了一丝舒服的气音。 郑煜听了下面更疼了,她方才抓的正是他腿间的分身,已经亲近过的人,最能用本能反应在对方身上表达自己的欲望。 她想要他。 他更想。 手探下去的时候,她已经湿成了一汪桃花源,他没有多耽搁一秒,戴好套套,直接用他昂扬的分身抵住她的下面。 睡裙推到腰上,她的腿自然向两边打开,郑煜覆在她身上,嘴里含着左乳,右手指尖研磨着右边的粉色乳尖。 细丝般的快感从胸前蔓延至全身,许安歌明显能感觉到腿心的湿润和抽疼。 是那种期待被填满的抽筋般的疼意。 内穴终于有了强烈想让他进去的欲感。 她的脸热成潮红的情状,媚态十足。 “郑煜~” 郑煜寻上去亲她的耳垂,闻言舔了一下,回了一个低哑蔫坏的字眼。 “嗯?”她身体给出的反应他怎会不知道。 他没有马上给她,许安歌忍不住自己抬臀去含他。 她气息急切又磨人,“我今晚要睡在这儿吗?” 他低笑,掌心摸下去垫在她臀下,蓄势待发的硕圆龟头慢慢地一点点往里面进。 “你说呢?” “乖,抱紧我,要进去了。” 小穴依然很紧,却是有弹性的,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被撑开,穴口红肉变得透明薄嫩,近乎要被撑爆。 慢慢推进,再推进…… 整个过程他始终看着她,留意她眼角眉梢处的细微表情。 她很勇敢,也在睁着眼注视他,水润的眸光泛着泪花,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像是要将这个贯穿她的男人刻在她眸底。 “真要命呐……”他爽的皱眉,眼睛笑得好生惑人,“宝贝,你的里面好暖好紧,好舒服呀。” 他要强忍着才不至于马上给她交代了。 许安歌哪里听过这样的话,耳朵早已红的发烫,眼睛更是羞得想哭又想笑,被他低喘一声吻住唇,下面猛地一插到底,塞了个满满当当。 “噗呲,噗呲……”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他竟能从她身上弄出这样的声音来,许安歌几乎一声接一声的叫,也没有很疼,就是感觉他好大,快感好强好猛。 他到底还是太想了,不等她适应,便是一阵迫不及待地连番抽送。 (年底太忙了,理解一下,肉会迟到但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