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与倾倾》 第一章 学校废弃旧楼的楼梯一边,倾倾坐在台阶上,张先生坐在她旁边。她拿着手机看到一个公众号推出的有关‘情侣间送命题’的文章,就点进去,食指滑过开头,她浏览一遍觉得这些题有些不同,于是把目光转向旁边。 她开口对他,“问你几个题。” 他说,“你把作业带来了?”开着玩笑。 倾倾看他。 “问吧。”他说。 “你第一次见我对我的印象是什么?”她把看他的目光移向手机,而后吐露出这句话。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他轻轻的回答。 她油嘴滑舌四个字只说出口两个,他打断她说:“其实是美丽、勇敢、善良、可爱。” “滑舌。”她接着道。 她瞥他一眼继续说,“勇敢,善良,第一次见你就知道我勇敢善良?” 他就反问,“你对我是什么印象?” “就是嚯地一下。”她口微启。 “什么是嚯地一下?”他不明。 倾倾没解答他,“第二个问题,我和乌拉拉谁好看?” “你好看。”“乌拉拉是谁?” “一个永远都不会好看的人。”她说。 “如果时间回到X个月前,你还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会。” “为什么会?” “因为我知道你会是和我相伴终生的那个人。” “为什么?” “没有原因,就是知道。” “那个人是什么人?” “老婆。” 老公。她心里回答。 她想了一下再问,“要是你知道你未来是老婆不是我,你依然会这样选择?” “会不是你吗?” “会,张先生。你知道的,拥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不一定有平淡无欺的婚姻。即使有了,也不全能得善终。虞姬拔剑而死,项羽自刎于垓下;杨玉环被勒死在马嵬坡,李隆基晚年凄凉;李清照和赵明诚志趣相投,却饱受离别之苦,最后客死他乡;荷西婚前问叁毛想要一个赚多少钱的丈夫,叁毛最后小心回答,跟他的话,还可以吃得再少点。最终相爱却不能相守到老;Jack用生命救了Rose,Rose最后还是和别人结了婚。有时候,我们以为的天长地久只是我们以为,是敌不过现实的。” 张先生黑线说,“是不是陈司月和你说的?” “嗯。” 她又让他来问自己,他如是问。她回答说会。他问为什么,她说因为是你。因为是你,张先生。 “你爱我吗?”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睛对上他的双眼,他的眉骨很笔直,眼睛很深邃,它们好像在对她诉说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她等着他开口,没有急切和不安。他一只手抱住了她,在耳边说了四个字。她听到有开心又有不开心,因为这句话没有主语。 她按了手机返回键,放回他兜里,在里面摸到一根烟,她把它拿了出来,在他身上找打火机。他抓住她的手,把烟拿过去,衔在嘴里,然后点着吸了一口。她抢过来抿了一口,他问味道怎样,她说一般。烟重新回到他嘴里,他又吸了好几口。 她说,“我们走吧。” 他说好却没有动作。 铃~~~ 她把烟又抢回来,放在台阶上。他们起身离开,只剩这半只烟在静静燃烧,慢慢落下灰烬。 爱你,倾倾。 他说的是这四个字。 集合。她和张先生站在对列后面,听不见体育老师说着什么,她偏着头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前面闵柔旁边的孙菲菲回头瞥了她一眼,她莫名其妙,遂把视线移向闵柔,她长得好看,是性感妩媚那种,胸很大,腿细长,臀也翘。 她问张先生,“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喜欢这种?”一只腿抬起晃了晃她的方向。 “谁?” “闵柔。” “哦,我不识得她背影。” “那我的呢?” 两人话没说完,他们后面的赵子川蹭了上来说,“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闵柔。”倾倾告诉他。 倾倾见赵子川还要说些什么,就让他别打岔,也让张先生回答她的问题。 “他们不知道,我不喜欢。”张先生说。 “那你喜欢哪种?” “你这种。” 她好似没听到。 赵子川又说,“对呀,他肯定喜欢你。数学课代表有什么好,不就胸大了一点,腰细了一点……” 她斜他一眼,他立即闭嘴站回位。 “你也这样想?” “不是。” “我不信。” 她踩他一脚。 她又看闵柔,她穿了条牛仔裤,腿细却不是极瘦。在女生当中,她算是偏高。长那么高,重心会不稳的,知道吗? 她从后面还能看到她的两个球弧形,问张先生,“你是不是也喜欢胸大的?” 他想了一下说,“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能要。” “靠。”她笑,抓过他的手在手背写上骚气两个字。 他看向她说,“近朱者赤。” 她去拧他大腿。 解散。倾倾想喝可乐,张先生替她去买。她往班级走,到教室看见林暖正襟危坐,她来到林暖面前说,“你在做什么?”她似乎被吓到,手指微晃。 “在看笔记。”她说。 “这么认真?” 林暖不答,她没有了兴趣,就回座去。 突然迎面出现两个女的,和她撞了一下,并率先开口,直呼疼说她嚣张,后又说,“你不过是仗着张先生在你身后……我看你们班游南滢和他出双入对…一个班长,一个副班长…他们俩倒是蛮配…”另一个女生拉着她说走,然后拿了林暖刚才看的笔记走了。 林暖说,“倾倾,你没事吧?她们俩是隔壁班的,你不用理她们。” “我很嚣张?”倾倾问她。 “不嚣张,很低调。” 过了会,倾倾又问,“那个笔记很重要吗?” “你要干什么?” 倾倾不回答走出教室。 班里,孙菲菲来找闵柔对她说,“闵柔,你刚才不在,有2班的人来了和罗倾倾发生争执,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还动手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2班的怎么跑到我们班来了?” “我也不清楚。” 厕所,倾倾双手往口袋一插,发现没有纸,操了一声。向也在厕所的陈司月借了一张,陈司月婉拒她的谢意说,“出手相助是江湖侠义。” “你是江湖人?”倾倾说。 “倾倾,你不懂了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况是厕所这种来往密集又很有味道的地方。”司月边往外走边说。 倾倾上完回到教室。 “回来了?”张先生问她。她没应,拿起桌上的可乐,拧不开,就放弃。 她抓起可乐走到杨逆那里,坐在杨逆同桌座位上,看了一会儿问他,“你前桌成绩很好吗?”他前面是游南滢。 “她是班长。” “那又怎样?” “她成绩好。” “年级排名呢?” “靠前。” “和你比?” 杨逆看了她一眼说,“差一点。” “不过如此。” 她要走,看到手里的可乐,对他说,“帮我拧开。” 呲地一声。 她喝了一口,盖上。回到座位,把可乐立在张先生面前说,“不好喝,以后别买了。”他看了眼可乐,什么都没说,把它放进桌子里,液体在瓶里荡了几荡就停了下来。 我怕你两幅模样, 一个笑得桃花弯枝, 一个扪胸的忧郁,仿若西施。 之后几节课,她没怎么主动和他说话。陈司月见这他们这里没什么声音,感觉不对劲。用胳膊碰同桌赵子川示意,赵子川会意,回过头问倾倾怎么了,陈司月也说,“是不是张先生惹你生气了?” 她想了想说,“之前上厕所忘带纸了,我有些不高兴。”陈司月笑,赵子川仿佛蛋疼了一下,连忙装作没有问过的样子,挣扎几下,他看了看张先生,还是问倾倾,“所以你怎么样才能高兴?你想要些什么?”静默几秒,犹豫道“纸?” 陈司月抑制不住地笑,“纸你个大头鬼。” 她掰手指弄出关节响声,赵子川马上把头转了过去。 张先生抓她的手让她不再发出声音说,“怎么了,倾倾?”他叫她倾倾的时候尤为好听,她说没事。 “要不要给你买纸?” 她瞪他。 “到底怎么了?” 她沉默一会儿说,“你对‘出双入对’这个词有什么见解?” 他不解。 “还是给我买纸去吧,我要一打,不,一箱。”之后她还是把事情告诉了他。 最后一个课间,闵柔问孙菲菲,“只剩一节课了,你说的好戏呢?你是不是夸大了?” “不是,我看见她们推攘了。你知道依照罗倾倾的个性──” 铃~~~ “算了,回去上课吧。”闵柔说。 放学,校门口有卖西瓜哈密瓜一牙一牙的那种,倾倾就问老板怎么卖。 “西瓜一片两块,哈密瓜也两块。” 她问张先生要不要吃,他说不吃,她就买了一块西瓜,然后从他口袋了翻出硬币付钱。她接过西瓜咬了下去,还没到季节,不甜。她把红瓤咬完扔进了垃圾桶。 “不生气了?”他突然问她。 “嗯。”她看到他们要等的人走了出来。 第二章 二班今天拖堂,他们就在校门口等。她背好书包站在一旁看着,听见张先生对她们说,“听说你们对我的女朋友有意见?” …… 事情结束他们要走时,倾倾说,“你们之前拿的那个笔记呢?” “那是蔺初阳的笔记,很抢手的,已经不在我们手里了。”女生之一回答。 他们离开校门口等公交车,发现杨逆也在,倾倾和他打招呼,他问,“你们坐哪路公交车?” 倾倾说,“7路。” “我坐45路。” “不一起?” “我不想吃狗粮。” 张先生笑,她问他,“我们很张扬?” “没有很,一般张扬。”她点头。 不久,车来了,他送她回家。 第二天早上,她来到学校。张先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放下书包。他侧着睡脸刚好朝右边,她看着他的睡颜,伸手描摹他的一边眉毛,觉得他甚是好看。他醒了过来,不顾她的小举动,义正言辞的要她交数学试卷。 她依着他的话道,“什么数学试卷?副班长大人。” “前天老师发的试卷,说要今天交的。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课?” “没有呢。”遗憾的语气。 “那你上课在做什么?” “我在谈情说爱。” “谈情说爱?和谁?” “和我男朋友。” “你不知道学校里不能谈恋爱吗?” “我知道。” “知道为什么还要做?” “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你说呢?副班长?你不知道,我男朋友他有多好。”“不要告诉老师,行吗?”她用楚楚可怜的声音说。 “我可以不告诉老师,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说你男朋友好,我想知道他有多好。”他手指刮了下她的脸颊。 “嗯?亲我一下。” 倾倾转向他的脸,在上面亲了一下,他好似满意。她又在他白色衬衫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 他笑着看她行为,正色道,“你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帅。” “怎么帅?” “宠我的帅。” “有多帅?” “想撕破他衣服的那种。” “除了帅呢?” “身材很好。” “怎么,你看过?” “没有。”再一次遗憾的语气。“不看我也知道。”继而将他上下扫了几眼。 他咳了一声,“那么你喜欢他吗?” “喜欢,他是我的男朋友,怎么会不喜欢。” “有多喜欢?” 她看他一眼说,“要多喜欢有都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 她又看他一眼说 “我也喜欢。” 他皱眉,“你怎么喜欢了他还喜欢别人?” “我觉得你和他很像,所以,我也喜欢你。” “我和他哪里像?” “一样坏。” “哪里坏?” 他两只手慢慢搂着她的腰说,“这样坏?” “副班长,你不要这样。让他知道就糟了,他很小气的。”她声音化做水般说。 他不听不停,上半身靠近她,头埋在她的颈窝,隔着衣服轻咬她的肩膀,向上在她脖子上添了一下,她一颤。 “还是这样?”只听见他说。 “不要了。”她声音更软,他的身体贴着她,她感到好热,他又舔了一下,她挣开他的怀抱,跟他说去上厕所。他笑得上下排牙齿磨出声响,看着她离去。 “小气?”他自言自语想着她刚才说的。 她回来,对他说,“张先生,你怎么这么坏?” 他说,“你也很坏。” 她哼他一声。 之后,赵子川来了。她问他,“数学试卷给我抄完了吗?” “抄完了,姐。”弱弱的回答。 “我的试卷字有写得女生一点?” “有,有。” “交的时候把张先生的和我的分开。” “知道,知道。” 她瞥他一眼,这就是多话的下场。 孙菲菲来收试卷,赵子川说,“后面俩人的在我这。” 往后余生, 风雪是你, 平淡是你, 清贫也是你, 荣华是你, 心底温柔是你, 目光所至, 也是你。 课间电脑上放着这首歌,初闻不觉,后听悲切,好像有东西入了脏腑。张先生去了办公室,倾倾问司月是什么歌,“往后余生。”她说。 另一边,孙菲菲对闵柔说“你觉得这首歌好听吗?我觉得不怎么样。” 闵柔听着这首歌脑中浮现一个身影,细想却抓不住,“啊?”闵柔问她。 “我说这首歌不怎么样。” “是吗?我觉得还好。” “那我再听听。” 往后余生, 冬雪是你, 春花是你, 夏雨也是你, 秋黄是你, 四季冷暖也是你, 目光所至, 也是你。 之后,张先生回来,倾倾对他说,“手机。”他拿出给她,她就下载了这首歌并把它设为手机铃声。 课间时候,司月给了一块巧克力给倾倾,她见倾倾拨开都给张先生吃说,“倾倾,原来你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吃,你这么爱他!不过你们也可以分享的。” “我不吃巧克力。”倾倾答。 “哦,是我自作多情了。” “还有一片口香糖,要么?”司月又问。 倾倾接过。 司月去厕所,在厕所遇到林暖,她拿餐巾纸的时候摸到口袋里的巧克力,就对林暖说,“林暖,我还有最后一块巧克力,你吃吗?” “出去再说。” “哦。” 司月回来看见抽屉里的口香糖就剩一片了,回头看见倾倾在吹着泡泡,她皱了一下眉问,“倾倾,你知道不知道,不告而取谓之窃?” “知道,不过我是换,你没看到我留下的钱?” 司月看着那一个一块的和五个一毛的无语。 “谁叫你小气?”赵子川说。 “不要欺负小孩子。”张先生对倾倾说。 闻言司月感激的看他。 “上课了。”倾倾对她说,她就转过去了。 “一毛的老板不会要吧?”司月看着抽屉小声道。 下午第一节课,物理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道题,正好叫张先生去解。他上黑板前倾倾把他眼镜拿走了,他不解,走时看了她一眼。倾倾戴起眼镜拿出小镜子照了一下,再向他看去。他穿的是一件暗红色T恤,她之前在网买的,太大了就给他穿了,款式偏中性,他穿上意外的不错。她的目光要从众多后脑勺掠过才能落在他身上,却只能看到一个背影觉得有点可惜。 倾倾垂下眼,将视线放在课桌上堆的一摞书本上面。不消片刻,又看他,他已经解完题,一个转身,信步走了回来。他的眼睛看向全班,经过她时把脸一偏,勿自笑了一下。 他坐下来,倾倾掐了他胳膊一下问他,“你笑什么?” “你戴上的眼镜,让我有一种感觉。”他说。 “什么感觉?” “斯文败类。” 她加重力度又掐了一下,他抓住她那只手。倾倾把眼睛摘下,放在桌一旁。 放学,他们值日。 教室一下子空旷,倾倾看着密密麻麻的板书拿起黑板擦开始擦,张先生在另一边擦。擦完,他见她发边有灰屑就帮她吹去。 打扫完后他们来到车棚,倾倾坐在他后座。前进的车带起徐徐风,还不算太晚的时候路上行人各向,喇叭声起,车声滴滴,来来往往,纷乱嘈杂……她揽着张先生的腰,看着这一切,竟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突然有同学出现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离去,一切又重归寂籁。 光阴流走之间,能与你朝朝暮暮,真好。 倾倾早上一来到教室就趴着睡,之后张先生弄醒她,她去看挂钟时间还早。张先生亲她脸,嗅她头发,摸她衣服。手指顺着衣服的线条滑过她身体的线条,滑过她的腰,她的腿,最终放在她大腿上。 “你今天怎么穿校服了?” “找不到衣服就穿了。” “真好看。” 之后没有声音响起,她就又睡了过去。一直到上课,老师说练习册没有交的同学站到后面去,然后一个一个的报名字,倾倾听到自己的名字揉了揉眼睛,准备站起来走。张先生替仍处于恍惚的她简单整理下校服,她到后面发现杨逆也在,问他“你也没交?” “忘记带回去了。” “哦。” 她又犯困,靠着墙打盹,几次要往前倒下去。 “让我靠一下。”她对杨逆说,她靠过去,杨逆推开她,她再靠,杨逆罢手。 某时张先生回头看倾倾,杨逆看到他低头想了一下,然后身体左倾,她就被惊醒。 “回去吧。”他说。 她和张先生坐在最后一排,她小声和张先生说话,让他和她换一下,然后她坐在他的座位上睡了。 张先生站了一会儿,看着手里的课本,问杨逆,“你和倾倾很熟?” “不熟。” “认识很久?” “不算太久。” 张先生不再问,把视线移向黑板,跟上老师的节奏。 第三章 大课间,倾倾和张先生在女厕隔间内听到外面一男一女在说话。 女生道“有人怎么办?” 男生说“大家都去做操了,怎么会有人?” 男生又说“快给我看一下。” 女生怯了,后悔道,“不要了!” 男生向她走近一步,抓着她一只手,看着她低垂的面庞说,“快点。” 他看她不动,放下抓她的手。重提了一遍她和前桌男生的暧昧,两个人好像在谈恋爱这件事。他用这事要挟她,他要告诉老师,还要告诉那个男生的家长。 她气恼,“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那个男生没什么。” 他就静静看她。 女生“你不信?”她双眸浮动,要哭了出来。 他仍看她。 她回看他,见他一副不容劝说的架势,吸了一下鼻子说,“你一定要看吗?” 他点头。 “好。”她说。 她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再两只手慢慢抬到领口解开校服衬衫的扣子,慢慢解开,一颗,两颗。最后,衬衫全敞开时,她脸有一点红。 他就看到她穿的运动内衣,白色的,左右胸上印有图案。 他上前去闻她的胸,手伸到后面解开扣,把文胸移向肩侧。女生还在发育的胸一下子露在他眼前,他看到隆起的美好直挺挺的,乳头陷在中间,乳晕有细小的点点凸起。她的脸红透了。 不久,女生说,“你不是说只看一下……你……”男生不回答,嘴在忙,之后乳头就被弄得硬了起来,被吮过、舔过的乳间肉留下过多粘液顺着流了下去,稍稍一会儿她就看到胸口被亲出一个红印。 隔间里,张先生往倾倾脖子方向去,而后亲着。 倾倾问他,“你有没有想看我哪里?” “没有。”他说,然后一只手伸进她衣服,再伸进内衣摸她胸。 “你会诱骗我吗?”倾倾问。 “不会。” 她想了想说,“诱奸呢?” 他笑说,“不会。” 又说,“要是你喜欢,我们可以试一试。” “什么时候?”倾倾顺他往下问。 他再去亲她不答。 中午放学,教室里的人都往外走。张先生说,“我们等一会儿,现在人多。”她点了一下头。 他们来到外面的快餐店,倾倾先坐到店里,拿了两双筷子等着他。坐在隔壁桌的是一位年轻妈妈和一个小女孩,女人在喂孩子饭,小孩子不知道在闹什么不肯吃,手在桌上乱抓着东西。 张先生回来了,倾倾告诉他前面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她嘴嘟着很可爱。倾倾吃了几口去看小朋友,她看到倾倾对倾倾笑了一下,很暖人。 倾倾对张先生说,“我们以后也要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好吗?” “好。”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可以。” “你想生几个?” “都行。” “那什么时候生?” 张先生见她逼问说,“总不可能是现在。”“快吃,饭冷了。” 吃完,他们回学校。倾倾走在前面,张先生走在后面。她在街边小卖部拿了一瓶水,由后面的他付钱。她边走边拧开喝了几口,喝完停下来,等到张先生走到她身边把水给他,然后一起并肩走向教室。 午休,倾倾上完厕所回来看见有个女生坐在赵子川座上看着张先生,手里拿着教材或是习题册之类的东西。她靠着教室后门不进去,恰好赵子川进教室,倾倾对他,“现在是午休,回你座位去,别到处瞎溜达。” 赵子川就走到座位,他看到有个女生就对她说,“起来起来,小爷我要睡觉。”女生站起来。 倾倾进教室,在位置上坐下。女生看到她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办。倾倾对她说,“不如你先回去,待会他解完题我让他给你送去。”她点点头,对张先生说谢谢。 她走后,倾倾对张先生说,“我帮她,为什么谢你?” 赵子川插进来说,“你们是一家人,谢谁都一样。” 倾倾说,“你不是要睡觉?” 赵子川立即趴下只能看到一个头。 陈司月手拿着一本杂志,回头小声和倾倾说,“你这是正室怒打狂蜂浪蝶的节奏呐,一个回合,KO。哦,不对,这么快死了,不是狂蜂浪蝶,是小虾米。” 倾倾不知道怎么配合她的节奏,就说了句,“你唯恐天下不乱。” 倾倾耳边又响起一个不陌生的声音,她看去,是闵柔。“又有人来问他题,名草有主行情还那么好!”陈司月又说,“这才是狂蜂浪蝶,要不要我给你找船、网来平浪、捕蝶?倾倾?”倾倾不理她,拿过她的杂志。 她见倾倾对杂志有兴趣,就和她一起看,不时问她“你觉得……” 之后倾倾听见闵柔问张先生,“这个周六,就是明天我生日,你来吗?”她就把杂志还给了司月。 他还没回答,倾倾说,“闵柔你生日?怎么不请我?” “邀请他不是也请了你?” 她说,“他是他,我是我,毕竟我还不姓张。” 闵柔尴尬无言。 张先生瞥倾倾一眼。 闵柔又向张先生开口,“还是说,周六你有事?” “不好意思,明天我──”张先生说。 倾倾打断他,疑惑的说,“嗯?明天你不忙呀?”张先生看了她一眼。 “那就是──”闵柔喜悦道。 “哦,我忘了,他明天有个亲戚要来,不知道他有没有空。”倾倾说。 “没关系,既然他有事下次吧。”闵柔谅解道。 “真的吗?下次得等一年。”倾倾惋惜道。 闵柔还没搭腔,倾倾又说,“其实,他晚上还是有时间的。” 闵柔听到她话说,“到时候,你们一起来,就不用送礼物了。”她恼了,说完疾步离开。 孙菲菲问闵柔,“他来吗?” “本来他不想来,不过罗倾倾让他来。” “这不是好事吗?”孙菲菲说,闵柔哼一声。 “她是不是气你了?”孙菲菲问。 半响,闵柔问她,“你说我穿什么好?” 之后,孙菲菲问班长来不来,闵柔说她要补课。她又问杨逆呢,闵柔说也要补课。“这么认真?闵柔,你说我要不要也去补?” “随便你,只要明天不补就行。”她说,孙菲菲认真想了起来。 司月对倾倾说,“你作什么妖?” “我哪里作妖?”她反驳道。 她问张先生,“你开不开心?” “开心什么?” “赴佳人之约。” “没有你开心。” 他说完把东西送去给之前那个女生。 “你情敌真多。”司月说。 她看着张先生慢慢走远的背影说,“是啊,我真羡慕他连危机感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司月又问她,“你真去?” “去。” “你不怕是鸿门宴?” “我不是刘邦,她也不是项羽,摆什么鸿门宴。” “虽然你不是刘邦,但你有和氏璧呀。” “电视还是少看一点吧,我看你的脑洞可以论斤卖了。” 司月翘嘴巴说,“你不怕她吃了张先生?” “不怕,只要她能吃的了。” 倾倾问她,“你去不去?” “你们肯定需要观众的,我去。”又说“算了,我还是不蹚这趟浑水了,我怕血会溅我一身。倾倾,你小心点,月黑风高杀人夜。”说完拍拍她肩膀。 “你考虑考虑。”倾倾说。 “考虑什么?” “卖脑洞,长此以往,你说不定会发家致富。” 张先生回来,倾倾盯着他这幅皮囊看。她想女人们就是栽在了这上面,她靠近他,扯住他校服上的领带,柔声说,“哥哥。” 他似受不了,回了一个字“嗯?” “你知不知道最难消失美人恩这七个字?” “我不要那么多美人,你一个就够了。”说完抓住她的手,拽出被捏皱的领带,然后轻轻地握住。 接下来的一下午倾倾都在想送什么礼好,“送的太重不行,太轻也不行。”司月说,倾倾点头。倾倾看到张先生桌上的那本‘五年高考叁年模拟’,司月又说,“需要送得这么──重吗?”司月去问赵子川,他说,“女生不就那几样东西。” 放学,倾倾背着书包在前面慢悠悠地走,张先生也慢悠悠地走。她转头去看他说,“你在我后面干什么?你又不是痴汉,尾随个屁。” “看你。” “后面能看什么。”倾倾不解,他就跟上她。 他们买了两根棒棒糖,坐在公交车上。倾倾剥开糖纸吃,是菠萝味的。她看张先生露在外面的那根棍说,“你的是什么味?”没等他说话就拔出他的糖,见车里人少就伸出舌头在他双唇上扫了一下,可惜地说,“没尝出来。”张先生闻言凑近她狠狠亲了几下然后离开,甜腻腻地。她把糖还给了他,是青苹果味的。 第四章 回到张先生的家,倾倾放下书包,坐在沙发上。他去煮饭,她打开电视,躺着看了起来,播的是个综艺节目,一开始还蛮搞笑后来就无聊许多。所以,不久倾倾睡着了。饭煮好后张先生叫她去床上睡,她爬到床上侧睡着。没一会儿张先生就抱着她,她额头被亲了一下,她渐渐没了睡意。他用低沉柔缓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你还记得你下午说了什么?” “我说了很多,你说的哪句?” “消受美人恩这句,我不知道怎么消受,你能教我吗?” “你希望我怎么教你?” “身体力行。” “张先生,正经一点好吗?” 他又说,“倾倾,你穿校服真好看。”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校服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好看。” “别人穿校服是不是也好看?” “没你好看。”他在她嘴角亲了下。 “最会花言巧语,你。”他作伤心模样。 倾倾转过去正面对他,他棱骨分明的脸离她那么近,他的脸上没有一颗多余的痣,很精致,却也自然未经刀削。他眉如尺眼波摇曳,鼻梁坚挺,整个人熠熠生辉,宛如一个完美情人。此时,他看她眼中含情,温柔一笑,沁入心扉,让人心动。倾倾瞧他这幅模样,双手伸到他胸前,把他领带解了下来。 “做什么?”他问。 “怕你勒得慌。”她说。 倾倾把领带扔向床边,他帮她理了头发,将乱发拨到耳后,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她一只手放在床上,另一只手搭在他腰上,抚摸他腰际,眼睛一直看着他说,“我怎么又睡着了,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下了。” “我就知道。” 突然倾倾凑近他的脸,亲了一下他的下巴,他似乎有些痒。他们离得很近,近得呼出的空气都能喷到对方的脸上。他用鼻尖去碰她的鼻子,双眼好像满是深情。倾倾终究问他,“张先生,你爱我吗?” “爱。” “什么?” “我爱你。” “我爱你,倾倾。” 她听不得他叫她倾倾,因为他的声音很动听,她的名字很好听,让人沉沦。张先生说完爱她,她亲他眉骨一下,因为,全身上下,倾倾最喜欢的就是眉骨。 说着张先生也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在嘴唇上辗转,轻咬。他解开她她几粒扣子,露出她的锁骨,也在上面亲了几下。往下,隔着衣服和内衣亲着她的胸口,两边乳房。倾倾手滑入他衣襟,在他腰腹上来回摩挲,他的腹很紧实。他再把剩下的扣子都解开,舔她没有被文胸包裹住的裸露部分。她双颊泛红,目光迷离,她也脱下他衣服摸着他小小的两点。不久,胳膊有些酸了她就停了下来,张先生也不再动作。她捧着他的脸去亲,在他耳边吹气似的叫了声,“哥哥。” “怎么了?” “哥哥,我要你。” “怎么要?” “你说呢?”倾倾问。 他手探到她下边又拿出来说,“你湿了。” “嗯。” 倾倾又叫他,“哥哥。”他用中指按住她嘴。 “你不喜欢我叫你哥哥?”倾倾问。“为什么不喜欢?” “你不觉得有一种乱伦的感觉?” “有吗?”“要是你不喜欢,我不叫你哥哥,你可以叫我姐姐,你说呢?”听到此,他愈加皱眉。 他们吃完饭洗了澡就睡了。 第二天张先生把她叫醒去外面吃早饭,他揽着她的腰和她说话。洗漱完,倾倾找他的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纸币塞进张先生衣服口袋,他从后面抱着她,头伏在他肩上,手摸着她肋骨,又摸到她空荡荡的胸说,“就这样出去吗?” “内衣干了?” “没有。” “那就走吧。” 他们穿着睡衣和拖鞋下楼,张先生穿了一套简约风的睡衣,倾倾穿的是灰白色略修身线衣长袖和短裤。他们在附近一家早餐店点了几样东西,吃完发现老板卖的这个饼不错,他就去再买一份带回去。 路边,倾倾发现她面前停着一辆Jeep,不久一个妹子走进车边,车窗就被摇下。猝不及防妹子把一杯牛奶泼向那个男生,泼完气冲冲地走了。该男子拿起纸巾胡乱抹了一下,看到他奶汁四溢的脸,倾倾忍不住笑了。他听到笑声,向她看了一眼。 “美女,你胸不错。”他说,说完扬长而去。 倾倾低头看了看,发现两点凸起,尽现胸部轮廓。“该死。”她想,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他,她要告诉他,现在,已经不流行叫美女了,知道吗? 后来,她知道他的名字叫唐野。 张先生来了问她怎么了,她说,“免费观看了一场烂大街的分手戏。” 回到家,倾倾从衣橱里找出一件短款红色露背小裙子,问张先生,“这件,怎么样?” “很好看。” 张先生问她,“对了,你昨天跟闵柔说我家有亲戚,谁要来?” “我啊。” “你是亲戚?” “对呀,你老婆。” 下午,他们来到书店,倾倾来到‘五年高考叁年模拟’区,张先生疑惑她买这个,她说对,让他选一科。选完后,倾倾来到柜台把五叁和礼物盒给老板算账。老板在看电视,电脑上播着一部都市剧,当下画面是一对恋人隔数步相对。 男:“我们还是分吧。” 女:“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女啜泣:“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一直都这么好,怎么会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男:“会过去的,你会找到……” 不久,男生抬起脚一步一步地走了,女生哭得不成样子。 倾倾想这个女生哭得真难看,又想最近很流行分手?张先生握住她的手说,“我们不会有这一天的。”她点点头。 愿所有誓言终会兑现,所有承诺都被实现。如果不能,请原谅当初的他们都是一腔热血、满怀热忱地许下过、承诺过,后来的他们也是真的做不到了。而对于女生来生,有时候就是一场豪赌。她们和男人赌,这个输了,她们赌下一个。有时候,她们还和自己赌。 夜色到处弥漫,他们打车来到闵柔短信中说的那间酒吧,走到里面。闵柔今天穿的是一件V领黑色裙,突显她的好身材。她妆容精致,几缕弯发落在空中,妩媚动人。他们对她说了句生日快乐把礼盒给了她,倾倾强调是张先生选的,她笑着接过,说,“玩得开心点。” 张先生去找赵子川他们,倾倾和林暖喝了点聊了会就去洗手间,把包给了张先生。她打开隔间的门,听到有声音。她插上插锁,坐在马桶上。洗手间地方不大,人不多,所以她能听到声音传来,但不太清晰。 另一隔间内,一个男生把闵柔扑在墙上。他亲她脖子,贪恋她的嘴唇,弄得自己嘴上也沾了殷红。他握住她的两个占据上身绝大部分面积的硕大圆球揉搓,越看目光越兴奋,他去亵玩,去埋首。他想拉下她的抹胸礼服,却被她止住,他就说,“好几天不见,我可想你了。” “我也想你。”闵柔捏了捏他的耳朵。 他不安分的手又钻入她身下。 “有人。”她娇羞,欲拒还迎道。 “今晚去网吧吗?”赵子川问张先生,见他没有回答,目光四处乱转,明了地说,“OK,我自己去。”然后拿起一杯酒和别人喝去了,张先生没找到倾倾的身影就向洗手间走去。 倾倾出来,见到张先生迎面走来。他对她道,“倾倾,怎么这么久?” 洗手间内,闵柔深陷其中,却收到一条信息,说,她来了。她收起深情,不顾及他拉上衣服整理一下,他不明说,“宝贝,怎么了?”闵柔见他唇上红拿出纸巾帮他擦了干净说,“下次。”他恼也没办法。闵柔出来在镜子前补了一下妆,然后推门出去。 倾倾靠在张先生身上,拿他的酒杯喝了一口,问他,“你点的什么酒?” “好喝吗?”他问,她反应平平。 “你要喝什么?我去给你点一杯。”倾倾拉住他,说不用了。 有人送来两碟蛋糕到他们面前,倾倾放下酒去吃里面的水果。之后张先生看到她嘴边有奶油,就用大拇指去擦,嘴上还留一点他就去舔掉,对她说,“真甜。”倾倾说,“你也有。”几个指头去蹭奶油再蹭到他脸上。她偶然看到林暖还在喝,就告别张先生向她走去,徒留他一个人用纸巾在擦脸。 “倾倾,你来了。”林暖对走到她身边的倾倾说。 “你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他吗?光我们班就有好几个,我都排不上号。”林暖说。 “不知道。”倾倾回答。 “倾倾,有的爱情是两厢情愿,有的是一厢情愿。” “喜欢就去追。” “我追不到啊。”林暖苦恼道。 “那就不追了,生活并不是只有爱情,况且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你的爱情?” “是吗?是这样吗?”林暖继续喝,“可是我──”她发觉酒没了,让倾倾帮她再点。 第五章 倾倾来到吧台坐下,对服务员说,“有牛奶吗?” 张先生来到她身边,还是给她点了一杯酒,手抚摸着她的背,倾倾要开口和他说些什么,却被人抢先。 有人对他道,“我是靳芳,你还记得吗?”没等他回答,她又说,“我在XX某中上学,你现在哪里?” “南宁高中。”他只说了这几个字。 “时间过得真啊——”她以此为开头来追忆那些倾倾不曾知道的往事,声情并茂,仿佛发生在昨日。说到关键处,倾倾抬眼看了一下张先生,见他两眼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倾倾在想,回忆真是个美好的东西啊。她发现林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拿过那杯酒喝完了,她抢过空杯对林暖说,“不要再喝了。”然后把杯子放在桌上,发出声响。 闵柔把大家伙集中在一起围坐一条长桌,男女生各一边。然后她给大家介绍了几个新面孔,最后一个是靳芳,靳芳说了几句话后,闵柔补上一句,“她和张先生一个初中。”孙菲菲悄悄和倾倾说,“你还不知道吧?她是张先生的前女友。” 倾倾神色自若说,“刚刚知道。” 闵柔说,“我们也是最近通过一个朋友认识的。”语毕,她去看张先生。 孙菲菲提议真心话大冒险这个聚会必玩的游戏,转酒瓶,被转到的人由转瓶者或其他人提问真心话或者让其完成大冒险,大家认为回答的太假或者冒险完成不了的要喝酒。 游戏开始,闵柔先转,瓶口指向一个男生,大家问他梦中情人是谁,他说了一个女明星的名字,大家笑笑就罢。 第二次指向靳芳,孙菲菲问她初吻什么时候,她扭捏了一下说初二。再指向赵子川,有人问他这里谁最性感,他说当然是闵柔,闵柔笑,大家也赞同。赵子川转到林暖,他问她最近一次喝醉是什么时候?倾倾替她回答是现在。大家看她醉样说赵子川放水,让他换一个问,倾倾说,“不用问了,我替她喝。”说完喝下眼前那杯酒,喝完有人说她豪爽,张先生看她连贯动作。 又转到靳芳,闵柔问她收到过的最难忘的礼物是什么,她想了几秒说是一封情书。孙菲菲问上面写了些什么,她说,“……你真好看……想很你做朋友…………”大家起哄说做朋友,做男朋友吧!靳芳展现羞容,她是柔情娇小有点小淑女的那种女生。接着转向张先生,闵柔问他,“如果前任找你复合,你会同意吗?”张先生看了倾倾一眼说,“看她是谁。”大家对他的答案不太满意,嘘他,他就自觉端起了酒杯。 林暖已经不省人事了,倾倾也没心情再继续,就小声和闵柔说送她回去,闵柔点头。孙菲菲说,“你怎么让她回去了?” “不然呢?你还能限制她人身自由?已经够了。” “你认为他们会因此分手吗?” “分手是不会,会膈应。” “那你说会膈应多久?” 孙菲菲等不到回答,不再纠结说,“大家怎么一直在玩真心话,都不过瘾,接下来都玩大冒险。”大家也不反对。 倾倾把林暖扶到街上,让她坐在公交车站点座位上,拿出手机叫车。倾倾靠着公交车站牌等候,不时扫过林暖。她看到地上有个影子和她相距几米远,她嘴角扯了一下说,“你怎么也出来了,你刚才玩得不是挺好的?” “我──” “你出来干什么?” “送你回家。” “不要你送。” “倾倾,你听我说,我和靳芳很久没见了。” “今天不就见到了。” 她又说,“原来你喜欢这款,那你找我干什么?” “我可以解释,我没有前女友。” 倾倾不说话也不看他。 他说那时候他年纪小,看到靳芳,觉得她好看,之后写了一封信给她。不过她最后还是和别人在一起了,他也不喜欢了。他又说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什么前尘往事,有的只是单方面的一时冲动,然后不了了之,最后也两不相关。“我和她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他这样说。 倾倾问他,“除了写过情书你还为她做过什么?” “没有其他,只那一样。” “你没骗我?” “没有,其实那也不算是情书。” “那你写过不算情书的情书给我吗?” 倾倾又问他,“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 “没有一个时机,我觉得也没有必要。” “所以你就一直瞒着我?什么事情你才觉得有必要说?” 他想了想说,“那你呢,杨逆又是怎么回事?” “有他什么事?现在这个跑出来的女生暧昧的说她前男友是你,你扯什么杨逆?” 他见她生气,连忙上前搂住她说,“宝宝,我错了,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 倾倾说,“我没有在闹,说事实讲道理而已。还有宝宝?你他妈从来没有叫过我宝宝,你确定你叫的是我?” 车来了,倾倾一起上了车。张先生看着车飞快地驶离他的视线,打电话给赵子川。 “哥?” “你在哪个网吧?” 凌晨,张先生打完一轮缓一下。他点燃一根烟,吸了几口,把它夹在手指,任烟气飘散,他看着一旁投入的赵子川默默无言。 赵子川说,“怎么,闹矛盾了?晚上我就觉得──” “你快死了。”他说。 赵子川逃过一劫后说,“唉,算了,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倾倾在林暖家睡到下午才醒,回家洗了个澡,然后不知道要做什么,在门口遇到杨逆,他住她家楼上,他客气一下问倾倾,“散步么?饭后散步对身体有好处。” 倾倾看着他想起了张先生说的话,想她和杨逆能有什么? “我还没吃。” “哦,散吗?” 倾倾和他走下楼,有遛完狗的大妈往回走,巷口有大爷在下棋围观。傍晚有些凉意,他们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上楼,杨逆说要不要去他家吃点儿,她想想就同意了。他家,倾倾和他爸妈打过招呼,杨妈妈说,“倾倾,你妈妈又不在家啊?” “是呀,阿姨。” 倾倾看着饭桌上诱人的几道菜,定住十几秒,拿出手机拍了照片发了微信并@了杨逆。 入夜,张先生关闭游戏页面。回到家,他打开手机习惯性地查看消息,看到倾倾发的微信,然后目光幽深。 孙菲菲发微信给闵柔:你看到罗倾倾发的微信了么?还@了杨逆。 闵柔:他们楼上楼下也算正常。 孙菲菲:但我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闵柔:你说的有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事情发酵了。 孙菲菲:那个靳芳是不是张先生前女友? 闵柔:前女友倒不至于,关系是有一点。 孙菲菲:那你说现在还有没有? 闵柔: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藕断丝连,或者会重温旧梦。 孙菲菲:你词用得可真好。 游南滢看到倾倾发的微信,给她点了一个赞。 荆苏看到评论说,“张先生做的?”又迅速删了。 倾倾看到有好玩的评论截图给杨逆,说:你看到了吗?有人说你贤夫良父。 杨逆:饭是我妈做的。 一会儿杨逆收到她的微信说:这东西,应该讲传承的吧。他不去回她。 第二天早上倾倾还没起,听到有人敲门。她去开门看着他等他说话,“我买了芝士蛋糕。”他迈步走了进来。倾倾洗漱完换好衣服后坐在桌前,拿起勺子吃盘子里的蛋糕,她吃的很慢,他就在一旁坐着。吃完,她就挎上书包出门。 街上人烟寥寥,除了早餐店大都没有营业。张先生走在她后面离她不远,近得可以听见他的脚步声。到了公交站点,倾倾坐下,右腕挎着书包,左腿搭在右腿上。早上的风有些冷俏,她就换右腿去搭左腿。不久车来了,她站起来上车,经过他身边对他说,“你坐下一趟。” 倾倾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立即开动,张先生的人影瞬间不见。她找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荆苏。 倾倾问她,“起了?” “嗯。”然后又说,“是不是有事?” 她沉默一下说,“张先生,他在我之前有过别人,他说喜欢过她,又说他们没有交往过。” “什么样的人?”荆苏问。 “小巧甜美。” “呵,他也会看上这样的。” “他说年少。” “年少、” “荆苏,我昨天才知道这件事,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和我提过。” “可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抹不掉的。” 荆苏又说,“他们认为解决问题的方法是掩盖和让它过去,但从来都不从根本上着手。可是,倾倾,你要清楚,她对于张先生来说是一页,这个改变不了,就现在而言也只是一页。” 半晌,荆苏问,“你在做什么?” “学校路上。” “他呢?” “我让他离我远点。” “哈。” “你和江乘年最近怎样?”倾倾问她。 “老样子。” 倾倾收起手机,看着窗外。 第六章 大课间,倾倾走在杨逆后面,她看着塑胶跑道和周围拥挤杂乱的人群,脑中竟然安静。突然杨逆转身对她说,“张先生呢?” “管他。”她低头看自己的鞋子说。 他们走到了1班队伍,倾倾看着主席台侧边几个旗手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军服,踢了几个正步转了几个身后把旗升上旗杆最高点。 要到念演讲稿的时候,倾倾四周女声沸腾,呼声骤起,她摸了摸自己眉心。阳光有些刺眼她就低头扶额遮阳,很久后声音才变弱。 她问杨逆,“谁在念演讲稿?” “蔺初阳。” “哦。”她不咸不淡道。 “前学生会会长,他不是辞职了,还这么受欢迎?” “大众的情人。”杨逆说。 “树大招风,情人还是私有的好,譬如你呀。”她感兴趣起来问,“不过,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杨逆回答说,“没有时间。” “我不信。” “没有精力。” “我不信。” “没遇上。” “我不信。” “太麻烦。” “我不信。” “还太小” “我不信。” “我不想。” “为什么?还是说你喜欢──”杨逆用眼神凌迟她。 她改正说,“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不追问我为什么不谈恋爱的。” 杨逆说,“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多么?” “多,多得你关心起我来了。” 我们对蔺初阳,远的是崇拜,近的是喜欢。 今天主席台上念演讲稿的那个人就是他。 因为他离我很远,加上人很多,所以我听得断断续续。他站在台上,神情专注,一丝不苟。几缕阳光打在他身上让他显得柔和,却掩饰不了他俊逸阳光的五官,他一笑则如冬阳融化冰雪。他一心在演讲稿上,听不到我们对他的议论与赞崇,甚至我怀疑他说出口的字词段落自己也不在乎别人是否听到。他只偶尔往人群中眺望几眼,有时候我会觉得他是在看我。当然,她们也觉得他是在看她们。他,不缺人喜欢。 如果你穿行在一片荒漠,遇到蔺初阳就像遇上一株绿植,却不为饥渴。 我是林暖,林暖喜欢蔺初阳的那个林暖。 倾倾回到教室一会儿,张先生才回来。他买了很多零食堆在她眼前说,“我看你早上没有胃口,吃一点儿。” 司月听到说,“我也没有胃口,怎么没人来关心我。” 赵子川说,“我来关心你,你没有胃口是吃多了,少吃点就好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以为你是医生?” 倾倾从零食堆里拿出两条口香糖给司月,司月说,“谢娘娘赏赐。” 中午,食堂。司月问倾倾,“你怎么不和张先生一起吃?”她大胆推测道“难道你们情变了?” “情变了。”倾倾依着她说。 “怎么变的?是不是他有了别人?还是你有了别人?或者你们发现你们原本是兄妹……” 林暖则说,“你们吵架了?”倾倾说算是。 “是不是闵柔生日那时候,我好像隐约知道,但──” “怎么了怎么了?我就说是鸿门宴,我应该去的。”司月懊悔道。 林暖安慰倾倾,司月也插了一句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林暖看她,她扒饭不再说。 有人给倾倾一个卡片,司月好奇道,“是情书吗?”她打开看,上面写着,午休,篮球场见。 “不是情书就是战书了,倾倾,别怕,我支援你。” “我谢谢你。”倾倾对她。 “客气。”司月问林暖去不去,林暖说她要去广播。 球场,倾倾看到张先生。他也看到她向她走去,他脸上有汗,背上也湿了。他看着很热,倾倾看他胸口微微敞开说,“为什么要约在这,很晒。” “你知道是我?” “除了你谁还会约我。” “那是他们不敢。” “找个阴凉地方吧。”他们离开球场。 忽然,他哑声叫她,“倾倾。” “嗯。”她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热,她看着他的脸,顺势又看向他胸口,有汗水在流淌。 “我错了,以后都不瞒你了,好不好?”她在他手背上用大拇指指甲划出一个半圆形。 “好。”她再划了一下,看到一个十字形。 他洗完脸用纸巾擦干,有些地方没擦到,倾倾去帮他擦,张先生亲她一口,两人来到一栋教学楼的后面,倾倾侧坐在他腿上,张先生说,“关于杨逆……你是不是气我?” 倾倾把他领带解开挂在脖子上,头放在他肩上说,“有吗?” “我真拿你没办法。”他说。 “我和他真没什么。” “嗯,以后,不要离他那么近。”她笑。 她去亲他喉咙,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长发落在他锁骨处。他的手从衬衫下摆伸进她的后背,上下抚摸,另一只手在裙子外面掐着她的屁股。她说轻点,他就不掐了,把她提起,让她跨开双腿正坐在他面前,他双手握住她的屁股。她直起腰,他抬着头,下巴戳在她胸下面。他不再抬头,眼睛就埋在她胸口,他的鼻子在胸上来回点。她看着他,拥住他,低头去亲他的唇,没想到亲歪了,亲在嘴角,他就笑。她感觉到有个烫人的东西碰着她的大腿,她用力向下压了压,旖旎地笑着,问他,“你想要干什么?” “要你。” “倾倾。” 他们唇齿相接。 某栋教学楼某楼的某窗口,唐野收住往下的视线,脑海里却忍不住浮现那二人的画面。“这间学校学生的胆子真大。”他说。 “操。”他骂了一声。 不久,有人推门而入。 “舅舅你这么忙,就不用管我了。”唐野欠打地对来人说。 教导主任哼了一声说,“既然你转到这所学校,就安分点,不要再惹事。” “哪敢?” 唐野坐在椅子上,一派慵懒的模样,用大拇指摩挲下唇想刚才那个女的有些眼熟,“叫什么,倾倾?”他自语道。 课间,张先生不在。他手机响,倾倾打开有一条微信进来,是靳芳发的问他近况怎样,很好,她想。她打算删除掉,又来一条,还是她,上面写着:我很开心和你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到现在我都能时刻地记起…… 她退出微信把它卸载了,然后把手机放回去。她从抽屉里拿出烟出教室,在门边裙子卡上木屑由于用力就撕裂了一块,她不去管它。 天台,倾倾靠着墙手双手环胸,看地面和远处的教学楼及树木人物风景。然后有风把什么东西往她的方向吹来,最终距她两叁米远。突然,有人对她说,“帮我捡一下。”她看向声源,是大众情人,她想大众情人也会来小众地方。她又看地面,向前几步弯腰捡起,看到试卷很整洁,上面的字隽秀工整,她走近他。 蔺初阳接试卷看到倾倾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她摇头表示无碍。 “谢谢。”他又说。 她去看他,看到一张清秀的脸,他轻轻挺直身躯,不显呆板而又不做作。和煦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使他看起来更加明亮与干净。他不苟言笑时,沾染一分禁欲书生的气息。倾倾回想他和人说话不自觉露出笑意时,又是另一番风景,不同于张先生,阳光少年如是。 倾倾背靠栏杆,她拿出一根烟点燃,吐出雾。他扬眉看她说,“吸烟有害健康。”她看着烟盒上的这句话想真假,“道理谁不懂?做到又是一回事。”她说。 蔺初阳说,“不是做不做得到,而是你不想。” “知道就别劝了。”她道,他没活说。 倾倾把烟拿在手里,转头去看他,“你抽过吗?”说完等他回答,他点点头继续去看试卷。 烟尽,她抓着滤嘴把烟往栏杆上捻,他看到她裙子撕裂了说,“你──没事吗?”倾倾看他目光所到之处,摇头表示无碍。“小心走光。”他终究说。 “谢了。”她走向天台出口,于是又剩下他一人。 倾倾回到教室,张先生要和她说话却看到她裙子说,“怎么弄的?”她说意外。他从课桌里拿出外套给她穿上。 “你去哪儿了?”他问她。 她想了想说,“去见情郎了。” “我在这,你见哪个情郎?” “除你以外的。” “除我以外?你到底有多少个情郎?” 她伸出一只手,攥成一个拳,再一根一根地伸出手指,他佯怒抓住她那只手,倾倾笑说,“我就你一个情郎。” 放学,他们俩走在街上,张先生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手机翻。 “我微信呢?你有没有看到?”他忽然说。 “卸载了,你有意见?”他说没有。 “很好。”倾倾说。 她到家,妈对她说,“吃饭吧。” 孙菲菲看到他们和好如初,对闵柔说,“他们就膈应这么点时间?这才几天?”闵柔听到她的话皱了一下眉而后平复。 第七章 倾倾吃完早饭就学校,在车棚看到张先生的自行车停在老地方。她到教室看到张先生在吃面包,凑上去咬了一口,之后他问她还吃吗,她说不吃了。陈司月看到咬了一口自己的面包说,“有爱加持的面包就是不一样,我的再怎么吃,也都是──面包味。” “你想吃到什么味?”倾倾说。 “有爱的,行吗?” “行,等晚上。” “为什么?” “晚上你就会做梦。” 赵子川见机对司月说,“那你手里这个面包不要了?” “要。” 司月又咬一口和自己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倾倾问张先生,“你今天怎么骑车来学校?” “放学可以载你回家。”他说。 英语课加大课间连堂考试,一大早就考试让同学们怨声载道。倾倾快速写完客观题就睡着了,之后张先生叫醒她写作文。 “题目是什么?”倾倾问他。 “给李华的一封信。” 她拿起笔在作文横杠上写道:Dear Li Hua…… 考完组长孙菲菲来收试卷,她收完张先生的,看倾倾质疑试卷不是倾倾自己写的。 “你说呢?”倾倾反问。 “我说不是。”孙菲菲说。 “那就不是。” “那你承认了,你抄张先生的?”倾倾说不承认。 “那你还交不交?”她气,换了语气说。倾倾淡然说,把试卷递给她。倾倾看着孙菲菲离开对张先生说,“有权的人这么屌?” “不过就是一个小组长。” “是啊,一个小组长,要是她是班长,那还了得。” “副班长是不会让她当成班长的。” “是吗?要是她想做副班长该怎么办?” “那就要问问副班长夫人同不同意。” 张先生对倾倾说,“你同意吗?张夫人?” “我同意啊,张先生。”倾倾回答。 “那我去做什么?”张先生问她。 “比班长更大的官是什么?”倾倾又说,“说真的,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样,管而又不管,表面一本正经,实际都是私欲。” “什么私欲?”他笑道。 “我。” 他笑容更大。 午休前,倾倾陪他去办公室送作业。办公室里没人,他把作业放在老师桌子上,然后坐在椅子上,对她说,“同学,你找谁?” 倾倾笑说,“我找我男──” “嗯?你说找谁?” “找张老师。”她改口道。 “我们这里没有姓张的老师,同学,你找错了。” 倾倾走近他,手搭在他一边肩膀上说,“那你是谁?” 他用那双眼睛看着她说,“张同学。” “那我找张同学。” “你找他什么事?” “他有东西落在我这里。” “什么东西?”他有深意的看着她。 她贴近他的脸说,“一个吻。现在我还给他。”说完去亲他一下。 “不够,还差利息。”然后捧着她的脸又印上她的唇,与她纠缠。 亲完后,倾倾把他拉起来换她坐下,她对他说,“同学,你又找谁?” “我找我们班主任。” “他现在不在,有什么事?” “我来交作业,已经放在他桌上了。” 倾倾挑眉不悦道,“没有事了是吗?” 桌面上敞开着一本教研题,他指着上面一道题说不会。倾倾看了一眼对他说,“我来教你。”她让他找题中知识涉及的那本书,桌上找不到,她让他蹲下来去桌下找。他蹲下来,倾倾清楚的看见他的睫毛和一边侧脸,她问他,“你不热吗?”不待他回答就附身为他解开胸口的扣子说,“这样才好看。” 他找到书拿上来,倾倾又对他说,“同学,你站了这么久,累不累,快坐下。”她起来让给他坐。 待他坐下,“老师坐哪儿呢?”她说。 “坐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没关系吗?”她坐在他左腿上。 她让他把书翻到那章,他翻得有点慢,她抓住他的手说,“我帮你。”然后结合教材给他说了几句。 “会了吗?”倾倾问他,见他目光看向书本,就在他耳边说,“老师说的,你懂了吗?”说完亲他一下说,“还有不懂的,放学来找我。”又说,“老师的号码你知道吗?” 她左手抓着书页,右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他左手伸进裙子里抚摸她的大腿,右手拿起她一只手亲了几下手指,目光魅惑地说,“了然于心。” 她甚是满意。 教室里,孙菲菲对闵柔,“我看张先生和罗倾倾好像去办公室交作业了,怎么还没出来?要不要去看看?” “他们去办公室交作业,你去干什么,偷看他们交作业?”孙菲菲被呛了下。 我是张先生,表面一本正经的那个。 放学倾倾去厕所,我提着车在校门外等她。校门口出来几个穿着校服、挎着书包、长头发的女生,都不是她。挎着书包的长头发女生校服没有她穿得好看,长头发穿着校服的背起了书包,都不及她。倏而,她出来了,一眼我就知道是她。这条路,不算长。很多人在走,或叁俩或成群或单独或说笑或无言或紧密或疏离,目光所及,是她。她在缓缓向我走来,嘴角应该挂着淡淡笑意。最后,她走到我身边,我对她说,“上车吧。” 许多人朝我走来时,独你最特别,因为你早已印在了我的心里。 清晨,倾倾在路上遇到孙菲菲,她叫住倾倾说,“这么巧。” “不巧,进学校只有这一条路。” 她不尴尬说,“我听说马上要有个竞赛……你知道吗?”张先生之前提过,他一直有在准备,倾倾说知道,但没孙菲菲知道的多。她就有些得意。“闵柔是数学课代表,我觉得她也会去。你说呢?”孙菲菲问倾倾。 “我不是班主任,我不知道谁去谁不去。”倾倾说,她呿了倾倾一声。 “副班长那么帅,脾气又好,闵柔也是美女一个,他们一起参加,很给我们南宁高中长脸。”孙菲菲又说。倾倾说要去的话,他们是去竞赛不是选美。“闵柔不比也美。”她说。 倾倾不欲听她扯,加快步子走,她见此说,“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是不是嫉妒她?” “嫉妒,我嫉妒她嫉妒我有张先生,我还嫉妒你。” “嫉妒我什么?” “嫉妒你天真烂漫。”倾倾不再理她,回到教室。 课间,张先生去厕所了。游南滢走到他座位边见没人问倾倾,“张先生呢?” 倾倾看她发尾扫过张先生的书页说“厕所。” 她想了一下说,“班主任让他去办公室一趟。”倾倾点头,她就走了,张先生回来时倾倾告诉他。 中午放学,倾倾在楼下等他。他下来后说老师找他说参加竞赛的事情,在邻市,要去好几天。“什么时候走?”他回答说半个月后。 他们往校门口走,倾倾走在他侧后方,躲着太阳。“我们班除了你还有谁?”她再问。 “游南滢。” 她笑,然后正经问他,“孙菲菲怎么知道你脾气好的?” “孙菲菲?”倾倾说对。 他凝眉说,“我脾气好吗?” “比别人好一点吧。” “脾气可以不好,但对你好。”他停下来和她并肩。 “她还说什么了?” “说你和闵柔──般配。” “这是她说的么?”他揽她腰说,“她说了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啊,乱七八糟。”她附和道。 倾倾问他“走了会想我吗?” “怎么不想!”他说。 “你中午想吃什么?”他问。 下午班主任开了个班会,他着重说了一下竞赛的事宜,总结强调说获奖其次,重在参与。由于竞赛迫在眉睫,参与竞赛的同学明日起都要参加晚自习,学校也会尽快安排相关教师讲解往年题,而期间班内大小事由学习委员杨逆暂管,其他干部协助。最后说了一下学生成绩和班级纪律情况。 课后,司月问倾倾,“他要上晚自习,正所谓夫唱妇随,你是不是也要上?”倾倾看她一眼说不上。 她感慨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赵子川见缝插针说他们还不是夫妻。 她就说,“恋人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倾倾改说上。 司月想了想说,“他上课,你自习么?还不是分居两地,这样看,不管怎样,你们都没有好结局。”倾倾陷入思考。 而后倾倾对张先生,“班务日记呢?把她记在封面上。” 赵子川劝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倾倾瞥他说,“你家有十几岁的儿童?”他说她脑龄不是十几岁。 倾倾又对张先生,“你写上了没有?” 最后两节课任课老师有事没来,所以自习,张先生就拿东西坐到了讲台上。上次考的英语成绩出来了,孙菲菲发试卷发到倾倾这,倾倾叹气说,“唉,好可惜,数学竞赛闵柔是课代表居然不去。”孙菲菲脸变色。 “不知道班长能不能给我们学校长脸?”倾倾又说。 “能,当然能了,她也很漂亮的。”孙菲菲说完把试卷一丢连忙跑开。 第八章 试卷没来得及被扔到桌上就掉在地上,倾倾准备去捡,司月手快帮她捡起,小心给她。 倾倾说“谢谢你,陈司月同学。” “不──不客气。” 她问,“倾倾,你让副班长记我名了吗?”倾倾看她,说晚了。 司月又开口,“倾倾,你考了100分啊?”脸上是一种与有荣焉的表情。 “满分不是150?” “你不觉得是个好兆头吗?”倾倾说不觉得。 赵子川赶紧救她说,“你快别说了,说多错多。” 他又说,“你这臭毛病,还不快改改。” “怎么改?”她纳闷。 “不用改,这是你的特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倾倾说。 “真的?我不用改?那我──”司月欣喜道。 “改是不用改,要是没你这个人就好了。” 赵子川忍俊不禁,她小声抗议说,“没有我,你们少了多少乐趣。”赵子川说头也少疼一点。 “哼,所以还是有乐趣的……”她瘪嘴道。 孙菲菲发完倾倾这组试卷后找闵柔说,“我去发试卷,罗倾倾嘲讽我。” “嘲讽你什么?”闵柔问。 “你是课代表,竞赛怎么不选你,不合理。”孙菲菲说。 闵柔再问她。孙菲菲又转移话题道,“闵柔,我告诉你,她才考100分,你考多少?” “她嘲讽你什么?” “其实,她嘲讽的是班长。” “她嘲讽班长什么?” 倾倾看向讲台,张先生在写题并不看她。她就来到杨逆这,和他同桌换了位置坐下。“你在做什么?”倾倾问他。 某时,司月回头看见到一个男生,很惊讶,赵子川说大惊小怪什么,他们换位置了呗。 “你怎么知道不是灵魂转换?” 他指向倾倾位置说“,你看,她在那!” “这不能证明──” 她犹豫还是问后面那位同学,“你是倾倾还是……”该同学用白痴的眼神看她。 “赵子川,他说我白痴。” “我没听到他说话。” “他用眼睛说的。” “是吗?说的很对啊。” “你──” “那些无脑小说狗血电视剧,还是少看点。”赵子川劝她道。 他又说,“陈司月,最为同学及同桌,我好心奉劝你,你还是别上学了。”她问他为什么。 “留着钱治脑子。”她毫不手软地吐槽自己,那点钱哪够! “谁愿意和我换位子?”赵子川说。 过一会儿司月又说,“刚才你是不是人身攻击我了?这是校园暴力,你知道吗?” “听歌。”杨逆回答说。 倾倾拿过他一只耳机塞进耳朵,差不多听了有一分钟,是一首法语歌。她说,“你知道在唱什么吗?” “不知道,你还要不要听。”他一副你打扰到我的样子,倾倾说听。 “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我那里太吵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笔指了指讲台方向,倾倾去看见张先生目光如炬。她还是坚持把这首歌听完,听完她说走了,杨逆就把那只耳塞塞回耳朵里。 倾倾回来见司月要去接水,拦住她要帮她接。“不好吧,会不会太麻烦了。”司月受宠若惊道。 倾倾仿若不闻,她见势立即松手,直说谢谢。倾倾拿着杯子走到讲台,张先生对她说,“你去哪?”倾倾说接水,他看着她手中的杯子。 “你要喝吗?”她问,他说不喝。 她接水回来给司月,司月看了看杯中热水说,“倾倾,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下了,我下了鹤顶红,砒霜,鸩酒,曼陀罗,断肠草,麝香。” “为什么下麝香?” “以防万一。” “倾倾,你──”她不好意思起来了,赵子川一旁直摇头。 张先生不在,倾倾不太习惯。她拿出手机把QQ微信微博都看了一遍,再看向讲台。他周围聚集了好几个女生,她把手机放下,把烟放进口袋,站起来走过去。讲台边,她听见她们问他,“副班长这题求导怎么求?”“这个病句怎么改?”“这道方程怎么配平?”其中一个女生看见倾倾问,“你也是来问他题的吗?” 倾倾对张先生方向说,“我去趟厕所。”他点头。她还没走几步,有个女生说她也要去。 “她回来你再去,一个一个来。”张先生说,那女生不吱声了。 天台,倾倾来到天台边看底下景色,没有人行走,没有人喧闹,和课间很不一样。很静,静得能听见被风吹的树叶沙沙声,她摸了摸烟盒表面却不打算抽了。她变换站姿,视线随之下移。看到倚着的低墙内部上有许多字。除了多个QQ号码外,映入眼帘的一句话是:唐野,你不得好死。 还有,蔺初阳,我喜欢你,把‘我’字划掉,换成了一个名字。后面附言,蔺初阳,XX喜欢你。蔺初阳,XXX也喜欢你。诸如此类。 有一条特别的:蔺初阳,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的眉毛,喜欢你的鼻子,喜欢你的耳朵,喜欢你的嘴巴,我喜欢你的笑容,也喜欢你的悲伤。 倾倾把视线移到蔺初阳这叁个字上。 铃~~~ 地面开始布满人迹,日渐已晚,天边只余残红,晕黄四射。 她收到一条信息,是张先生发来的,问她在哪,她没回转身下了楼。 傍晚天地昏黄,她站在高处,太阳余晖下,她是绛色,其余人皆为灰色。 “你去哪里了这么久?”张先生问她。 “天台,透透气。” “怎么,你有时间管我了?”她说。 他哭笑不得说,“对你,我一直都有时间。” 她瞥他一眼说,“我有点困,趴一会儿。”她把烟掏出来放进抽屉,他看她动作,斜昵她。 “没抽。”她说。“真没抽。”她怕他不信又说。 上课,倾倾醒来见张先生还在她旁边,她疑惑说,“你怎么──”他示意讲台方向,她看去,看到游南滢,就弯了下嘴角。 “怎么陪你不好吗?”她笑意加深,挪到他身边,脸贴着他小臂,另一边抓他空置的左手。 “省得你乱跑。”她说不跑。 “对你好吗?”他问。 “你最好。” 她握住他的手,有一股暖意入心扉。 放学,张先生去书店买竞赛资料。她守在外面自行车旁,他买完出来,倾倾在后座替他拿着。“怎么买了两份?”倾倾问他。 “另一份是游南滢的。” 她翻了翻,问张先生笔在哪里,拉开他书包拉链拿出笔,在扉页写下倾倾两个字。到了路口,倾倾把书给他和他说再见。 明天见,张先生! 我是张先生。我来到学校,把竞赛资料放在游南滢课桌上。回到座位,打开自己的资料,手指摸着倾倾两个字笑了笑。不知道她有没有到学校,我给她买了一杯奶茶,我怕变凉。我看向她的桌面,桌子上的东西不太多,我们有两支情侣笔,她的那支笔帽没有盖,我把它盖好,然后去写题。不久,她来了。 倾倾到教室,看到有奶茶,把吸管戳进去喝了几口,“你喝吗?”她把奶茶递到他嘴边,他喝了一口又去做题。 早读前,司月到林暖这边,拿起她桌上的一本书说,“你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刚买不久,你知道?”林暖问,司月说她看过这本小说。 “你说我什么时候送给蔺会长好?” “你要把这个送给他?为什么?” “最近都在流行送这本小说给他,借以象征我们对他的心意。” 半响,司月说,“你不觉得有点沉重吗?”又说,“林暖,你到底看过没有?” 铃~~~ 早读。倾倾看了看张先生,拿上阅读理解题上天台。 她上了天台,看到一个女生正在和蔺初阳热切地说着什么,不久说完离开。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提醒她说,“蔺初阳已经有很多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了,你不要再送了。”然后瞥她手里的书,倾倾把书竖到她眼前,她看到‘阅读理解题’五个大字郁闷不解,但还是说了句加油就走了。 倾倾走向他身旁说,“我打搅你了?” 他看着刚才女生给他的书说,“没有。”他想,喜欢么?那个女孩喜欢他什么?她们都喜欢他?喜欢他什么呢? “你又在天台?”她看他。 “嗯。”他有些无奈觉得好笑,“彼此彼此。”又说。 “你为什么来这儿?”倾倾问。 他沉默一会儿说,“这里,很安静。” 她想不见得,不过又说,“你经常来?” “不常。”她听见他说。 “我也不常,可我们常常遇到。”闻言他笑。 倾倾看到他旁边有一本小说,很薄,叫做《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你看小说?”她问他。 “别人送的。” “你看?” “不用了。” 蔺初阳见她有所动作说,“又抽烟?” 倾倾笑笑,扬了扬手中的阅读理解,她翻到折起来的那页去默读文章,读了一会儿,走近他几步问,“这个怎么读?”他去看,拼给她说“indifferent,漠不关心的,冷漠的。” 第九章 少顷,“b—u—r—e……怎么读?”他告诉她。“还有哪个不会?”他说。 之后她在读,他看她长发微动,面容低垂,睫毛微颤,嘴中振振有词,上下唇开开合合,认真探寻仿佛能看到她的牙齿。他抬头去看天,今天的天气不错,他想。 倾倾又读完一篇,看到又有人找他,就合上书,往教室走去。蔺初阳和傅靖宇说完话不见倾倾的身影,傅靖宇想了想问他,“你认识罗倾倾?” “罗倾倾?”他重复道。 “对,刚才那个女生。” 良久他说,“不算认识,见过几次。”傅靖宇点点头。 倾倾回到教室,张先生在小憩。之后铃响,她叫他,他茫然地看着她。 你惺忪的双眼,看得我想吃上一口。 “上课了。”她说。 课间,一位女同学来到班长座位问她,“班长,这道题怎么做?”游南滢看着她把习题册盖在自己竞赛题上,还是帮她看。直到铃响,她走时说,“班长,你真好!” 杨逆对要回座位的女生说,“李同学,有题你以后找我。”她说好。 杨逆同桌奇怪道,“杨逆,你怎么──” 杨逆补了一句,“找我同桌也行。” 同桌说,“还是找他,我又不是学习委员。” 倾倾去厕所了,司月看到她手机亮了下,她去看有个叫荆苏的问倾倾最近怎样,她思量一下回复道:独钓寒江雪。对方发来问号,倾倾来了,回复说,张先生在忙竞赛,最近她一个人。荆苏理解了。 司月赞叹,“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然后给倾倾拍马屁,说她解释的好。 中午,杨逆,倾倾,司月和林暖在食堂一起吃饭。司月想吃煎蛋却没排到,众人餐盘里只有杨逆有一个煎蛋,她见对面的杨逆饭吃了一半还不碰蛋,垂涎但不敢开口。倾倾就问他,“煎蛋,你还吃不吃了?”他说不吃,倾倾就夹到司月盘里,司月对他道,“谢谢杨委员。” 大家听到她的话一笑,林暖说,“什么杨委员,你要笑死我们。” “杨逆,学习委员,杨委员。” “都是同学,不用客气。”杨逆说。 林暖说,“你还没谢倾倾。” “谢谢罗──英雄?女侠?……” “你最好给我想出个好歹来。”倾倾说。 她嘟嘴,“我吃个蛋,容易么我?” “你自找的。吃个煎蛋,哪来这么多戏。” 吃完他们向书店走,林暖先回广播站了。他们仨在路上走,司月说,“我们叁个人会不会有点奇怪?” “我看奇怪的是你,你心里想的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倾倾说。 “我才不奇怪。”她愤然道,又去问杨逆。他说,“你还是不要想太多。” 到书店,司月在漫画小说区津津有味看了起来,一会儿后,她遇到了孙菲菲,孙菲菲说,“我是来买书的。”她敷衍一句继续去看。 杨逆在书架上找一本教材解读,他在上层找,倾倾蹲着在底层翻。他去看她,她嘴中衔着一根棒棒糖,她妆很淡,也没有涂唇是自然的颜色,由于位置缘故他能看到一些她的酥胸,他移开目光。她问他,“这本行吗?”杨逆说不行。 “不都是一样的,你为什么非找那种?” “我用惯了。” 她摇了摇头说,“咦,长情。”然后站了起来。司月手里拿着两本小说来问她,“倾倾,你买好了吗?” 课间司月看完一篇小说,唏嘘对倾倾道,“你说为什么男女主角爱的死去活来,结局还是不在一起?” “爱的死去活来只是噱头,大都时候遗憾才能让人记住。”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法重来,遗憾也是一种美啊。” 倾倾说可遗憾太多人们就记不住了,也不再特别了。 司月陷入畅想,不一会儿,她跑去找林暖对她说,“我买了一本小说,你要看吗?”林暖小说什么内容。 “开头一般,设定一般,但情节曲折,感情能打动人,嗯,最后bad ending。” “算了,那我还是不看了。”司月问她原因。 她说,“现实已经很不幸了,不要再加给我不幸了。” “你很不幸吗?”司月又说,“倾倾也看了。” 林暖怀疑地看她,接过小说问,“她看完说了什么?” “她说噱头,遗憾和不特别。”司月回答。 “其实你可以连成一句话告诉我。”林暖说。 体育课,张先生游南滢在班里自习,杨逆还有好几个人也在。 司月用手指戳倾倾,指了指厕所的方向,倾倾摇头。她又做了个吃的动作示意小卖部,倾倾也摇头。司月无奈站起来去找林暖。 一会儿后,倾倾问张先生喝什么,他说和她喝一样的。她去问杨逆,杨逆说矿泉水。 小卖部,司月说,“倾倾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林暖说,“好了好了,你们买什么?” 她们在小卖部逛了一圈,看到老板冰柜里残余一些冰棍,司月就买了好几个,林暖说,“你真的要吃?” “对呀,好久没吃了。”司月说。倾倾说不用管她,她已经是成年人了,成年人有成年人自己的判断。 孙菲菲问张先生他们呢,闵柔说在班里吧。“罗倾倾她们几个在小卖部,好像买了冷饮,闵柔,你要吃吗?好像是去年的,不知道过期了没。” “上厕所吗?”闵柔打断她问,她说好。 孙菲菲上完后,在厕所叫她,“闵柔,你好了吗?”闵柔让她先回去。孙菲菲走远,闵柔打电话,接通后说,“喂,你在哪?” “上课。” “什么课?” “信息课。” “哪个教室?” “干什么?” “和你一起上,行不行?” “欢迎。” 某间教室内,闵柔坐下对他说,“你们在上什么?” “上个屁,都在玩。” “老师没断网吗?” “断了再连。” “你在玩什么?”她问他。 “你来了,我就不玩了。” 闵柔看他电脑上一个美女的图片说,“不怎么样。” “是啊。” 他摸她腿说,“腿没你长。”看她胸说,“胸没你大。” “那你还看。” “你不在,我只能降低要求了。”他低声说,“我不看她了,看你行么?” “行。” 他见她衬衫一颗扣子没扣,一只手来到她胸口,伸进去摸。 “你在干什么?”闵柔说。 “帮你系扣子。”他答。 教室里,张先生问倾倾,“你买了什么饮料?” “没买,我不想喝,你说和我喝一样的,所以没买。”倾倾说。张先生看她手里的汽水,她说,“这是杨逆的。” 然后她去给杨逆,对他说,“给你买了汽水,甜一点。”他看着被倾倾放在桌上的饮料冒了几个泡。 倾倾回来,张先生一直看她,倾倾说,“杨逆──” 司月劝道,“杨逆他可好了,还让了个蛋给我,早知道汽水是他的,我就帮他付了。” 倾倾一脸她说得对的表情,司月见张先生还不能释怀说,“不就是一瓶水,一个蛋吗……”司月叽里咕噜一直说着。 倾倾打断道,“主要说的不是水和蛋。” 司月想了一下,明了道,“他们就是好朋友,朋友是不分性别的,就像我和赵子川,虽然他现在不在,可我们的友情长存呐!倾倾和杨逆不就是那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倾倾听她说完后点点头。 司月放开说,“你别看杨逆他人模人样,搞不好他心里有病,生活不能自理,碍于邻居情面,倾倾受托才偶尔照顾他一下。”倾倾说,“他心里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他很多东西都不吃。”司月说,“你听到了吧?他有病所以要忌口。” 不久司月反应过来,怎么说着说着好像在诋毁他,立即后悔,让蛋之恩当养鸡相报,杨委员,我错了。她在心里道歉。 倾倾摸她头说,“你还有一些用。” “肯定啊,古语有云,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当然劝和不劝分。” “你以为你劝的分少吗?” 之后司月肚子疼,她回头和倾倾说了,倾倾拿草稿纸和笔,她说,“你做什么?”倾倾答让她写遗书,司月说她卸磨杀驴。 “反正早晚都要写的。”倾倾道。 “不要了,我还年轻,我想我需要去上厕所,冰棍吃的太多了。” “我以为你不知道。” 司月问她有没有纸,“有一张,不巧刚刚被我用完了。”她就去问林暖。 司月回来,倾倾问她感觉怎么样,她说,“好虚弱,我和林黛玉终于有一些相似了,我以后都不想再吃冰棍了。” 上完课回来的赵子川听到这茬,嘲笑说,“林黛玉?人家是弱柳扶风,你是自作自受。” “我收回刚才说我和他是好朋友的话。” “覆水难收。”倾倾说。 “好朋友?什么时候?谁和谁?”赵子川说。 “原来身体的疼痛远远不及心灵上的……” 第十章 晚自习是自愿参加的,赵子川和司月都不上,倾倾就趴在他们桌上睡过第一节,第二节自习,时间过得很快。结束张先生叫她,说,“走吧。” 他们下楼梯走出校园,夜晚有些冷,倾倾就挨着他挽着他走。到路口打到一辆车,车里暖和一些,倾倾头靠在他肩上,他说,“明天,你别来了吧?” “明天再说。”她说。 第二天早读课后张先生去办公室了,司月回头对倾倾说,“今天是情人节!”倾倾问她哪个情人节,“每个月14号都是情人节。” “所以呢?你要过吗?”倾倾说。 “下节课上什么?”她问。张先生回来,司月又对他说情人节的事情,他对倾倾说情人节快乐!倾倾笑。 上课,老师叫到杨逆和游南滢一起上黑板解题,司月向后偏头和倾倾窃窃私语,“你看他们俩像不像一对cp?”倾倾说从后面看不出来。 “也是,不过你可以想象,你不觉得他俩蛮搭的吗?”她陷入幻想,倾倾看了他们一眼说不觉得。 恰好他们一前一后解完下去,司月说,“你看多默契!他们又是前后座,多有缘分!” “你不如去做媒婆。”她说,司月认真考虑了起来。 片刻,司月又说,“夫妻会越来越像的,你和张先生相处这么久……”她看看倾倾,又去看张先生。 大课间,昨天今天高叁考试,所以不用做操。倾倾去厕所,很多人,好久后上完回教室。司月见到倾倾激动道,“倾倾,你不在,刚才有人给杨逆送情书了。” “是女生?”倾倾问。 “当然是女生了,长得还蛮好看的,有一点害羞。她来把杨逆叫出去给他情书,然后就走了。呀,电视剧一样的情节!”她又说,“对了,倾倾你还记得你考了100分我说会有好兆头吗?” “那怎么会兆在他身上?” “你和他家离得这么近,可能老天爷工作的时候打了个盹,还是说你也想有人给你送情书?” “是啊,想。” 司月不理她说,“你说杨逆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他说不想谈恋爱。” “此一时彼一时。”司月又说“倾倾,我们去吃瓜好不好?” “瓜不是已经走了?” “那去审问他……” 游南滢接过杨逆给她的情书,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瞥了一眼,把它插进课桌抽屉的书包里。 杨逆同桌问他,“怎么送她情书送到你这里了?” “送情书的那个是我初中同学。” 信息课,倾倾无聊,去看司月,她在看一部外国电影,看到名字是《THE NOTEBOOK》,她看司月神情动容问,“电影说的什么?”司月是第二次看了,这讲的是一个重逢的故事,几经辗转,爱情还是让女主角来到男主角身边,她说男主角很让她感动,因为他一直在践行自己的承诺,帮女主角建她梦想中的房子,后来她忘记一切,又陪在她身边。 倾倾看了一会儿说,“你不觉得剧情既狗血又老套?” “你接着往下看,这是零几年拍的。”司月说然后快进一些。 I need to ask you something. What is it, sweetheart? Do you think that our love can create miracles? Yes, I do.That's what brings you back to me each time. Do you think our love could take us away together? I think our love can do anything we want it to. I love you. I love you, Allie. 倾倾看完最后说,“我觉得有点扯。”司月质问她不感动吗,她说有一点,但还是扯。 What's gonna happen when I can't remember anything any more? What will you do? 要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办?你会做什么? I'll be here. I'll never leave you. 我会陪着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司月问她,“要是我老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会怎么办?” “到那时候我应该不会在你身边。” “如果我们是邻居呢?”她抱有希冀道。 “不太可能。”倾倾想了一下说,“你也会有你的男主角。” “你还是没说会怎么办。” “我会来看你。”司月不满意这个答案,抱怨她,倾倾就反问她,她说,“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倾倾问这句话哪来的,她说之前网上流行的。 杨逆经过她们身边说下课了,他们一起回教室。司月就问杨逆这个问题,半响,他回答说,“我们很熟吗?”她被噎了一下。她换了个说法,问如果是倾倾的话,他该怎么办。 “我会和她说一说从前的事情,她不是有张先生么?”杨逆回答她。你是你,他是他,司月嘀咕。 “要是她不跟你说话,完全把你当陌生人呢?”她追问。 “那就重新认识。”他想了想说。 沉默片刻,司月猛然想起什么,对杨逆揶揄道,“谁送你情书啊?”杨逆说不是送给他的,她一副你别想蒙我的样子。 “我都看到那个女生了。”杨逆说那女生帮她一个男同学送的,司月看他,想,编,你继续编。 “她为什么偏偏找你?”杨逆说那个女生是他以前初中同学,倾倾说,“哪个同学?” “初中隔壁班的。”他解释说。 司月依然不相信,倾倾说应该是真的,杨逆他不常说谎,也没必要。司月就问,“那信是送给谁的?”他说游南滢,她叹没想到,也就信了。 须臾,司月问他,“你说我们现在熟一点了吗?” “没有。”他不留情面道。 她就小声和倾倾说,“他怎么比你还难相处?” “我难相处吗?”倾倾说。 “额……” “不难。”杨逆说。 司月想,都是茅坑里的石头,谁也不嫌谁臭。 “张先生呢?”司月问。 “没来上。”倾倾回。 教室里,司月问赵子川那个问题,他回答说,“到时候捐点钱给你。” “不稀罕。” “省了。”赵子川说。 倾倾问张先生,“如果我老了──” “我也会老,我们一起老。”他安慰道。 “如果我还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什么都可以忘记,但不能忘了我,你明白吗?”他严肃道。 “那要是你忘了我呢?”倾倾问。 “没有要是。” 司月听到说,“没有钥匙不行,没有钥匙怎么开门?”张先生蹙眉看她,她被吓回去了,倾倾就笑。 晚自习,张先生和游南滢被班主任叫走了。倾倾来了例假打开瓶要喝水,刚接的小半杯水太烫不小心就碰倒了,洒到桌子上,流在书边,她把杯子扶正,皱了皱眉,走出教室倚着栏杆看着夜色。张先生回来走到她身边,问她,“怎么了?” “肚子不舒服,水洒了。” “会干的。” 他们回教室,张先生说明晚开始学校组织竞赛生一起上课,老师讲题,倾倾点了点头。他问,“严重吗?”她摇头。 “要不今天提前走?”他摸她脸道。 “不用了。” 早上,司月和她说话,她打开保温杯喝了几口。司月看到倾倾在喝红糖水,关心了她一番。她整个人还是恹恹的,司月见到说做女人真难。赵子川问,“哪里难?” 司月看他一眼说,“不足为外人道也。” 大课间,孙菲菲等闵柔说,“你好了么?” “走吧。”她们去操场。 张先生问题去了,司月和林暖一早也走了,倾倾上完厕所去操场。她站在班队里,不久音乐响起大家做操,她却不动。 几分钟后,倾倾站在主席台下,面对着做操的全校学生,看着他们整齐的动作失笑,同样,她旁边还站了几个人,都是被教导主任抓到不做操的。 教导主任依次从1班走到18班,往18班男生那里看了看,没有唐野。他对该班班主任说“唐野呢?让他──”想了一下说,“今天把操场垃圾捡干净,还有其他没来做操的学生。” 在剥蚀的廊柱下 在梦和虚无之间 你的名字的声音穿插进我不眠的钟点 你那浅红的长发 是夏日的闪电 以甜美的强暴的力量起伏于黑夜的脊背 我是蔺初阳,如斯少年。 大课间,我看到了她,她很显眼、特别,和其他几个人站在一起好像没什么精神,她穿着校服,头不时垂下,有时候看向人群,眼神虚无。 第十一章 他身旁有个女生说,“那不是罗倾倾吗?” “罗倾倾说是谁?”她同伴说。 她看同伴一眼,眼中包含许多。“1班张先生的女朋友,张先生你知道吗?”同伴回答知道。 蔺初阳心想女朋友吗? 同伴说,“怎么不太看见他了?也没看到有人追着他。” 女生摇头,一脸你out的表情,八卦告诉她,“都是因为罗倾倾啊,他们在一起整天形影不离,哪个女生敢近他叁尺?有一次考试,张先生因为她都弃考了,他们有时候还穿情侣装呢……这也算是校园野史了!” 同伴被信息量听懵了,问她,“那他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你可算问到点子上了!”她孺子可教道。 蔺初阳不再听,又去看她一眼,想,是这样吗?情侣?张先生?她…… 做完操后,他拿着话筒总结发言道“作为一名高中生……我们必须要以严谨的态度来对待,各位老师也要……这些同学不以为然……”说完看了倾倾那边一眼。 发言完,“走了。”杨逆走到倾倾身边和她说。 “你做操了吗?”倾倾问他,他说没有。 “你怎么没被抓到?” “我没你显眼吧。” 倾倾回到教室,张先生还没有回来。司月说,“张先生呢?怎么舍得让你罚站?” “办公室。” “被打入冷宫了吧?依照小说作者大大的尿性,身为女主角的你千万不要气馁!这种境况只是一时的,不过接下来你就要使尽浑身解数……”张先生回来了,她住了嘴,又阴阳怪气地说,“唉,自古美人和江山二者不可得兼啊!还是我这种劳苦小百姓好。” 张先生问倾倾怎么了,她说没事,站了一会儿,打开保温杯喝了几口。司月回头对她说,“你那是站吗?你是上层干部下来巡视普通群众,我知道你在心里说了一句同志们辛苦了,所以我也默默回了一句首长辛苦了。” 倾倾问张先生,“有人传播不实言论怎么办?” “那就是造谣了,看她的目的是什么。” “意图于你我二人,谋不轨。” “造谣者是谁?她不知道最高处罚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吗?” 倾倾问司月,“你知道吗?”她马上缩了回去,赵子川在旁边笑她,对他们说,“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千万一定要在一起,别去祸害别人。” “我喜欢天生一对这个词,你呢?”倾倾问张先生。 “余亦然。”他回。 课间18班内,江皋对唐野说,“哥,我们没去做操,班主任让我们去捡操场上的垃圾,可真他娘的背!我们要去吗?” “去。” “什么时候去?” 唐野不痛不痒地说,“下午去,你看看外面太阳多大,你不嫌晒?” “嫌,嫌。” 中午,张先生有空和倾倾吃饭,他们在食堂排队,排完找到座坐下,他去打汤。司月来食堂经过倾倾看她餐盘说,“冷宫的伙食──”张先生回来,她喝了一口说,“没味道。” “我尝尝。”他说。 吃完回去,倾倾对司月,“你中午吃的是热宫的伙食?” “我吃的热食。”她又说,“我睡午觉了。” 放学,张先生去上课,他让倾倾先回去,不用等他晚自习。倾倾来到操场,太阳还没下山,操场上都是人影和建筑的投影,有老师学生在跑步,有还在训练的体育生。她走上主席台,视野更开阔,她倚在栏杆上极目远眺,黄昏照耀着一切事物。她点燃一根烟吸了几口含在嘴里任它自燃。 “蔺会长,有人在操场抽烟!” “是吗?” 他环顾操场,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他向主席台走去。 台下边有几个男生聚在一起抽烟,他走近他们的时候,他们赶紧把烟扔在地上要走,他叫住他们说,“这烟是你们抽的吗?” “是我们。” “高中生不能抽烟,你们不知道?” “蔺会长,我们不敢了。” “你们去找傅靖宇一人领一本《学生日常行为规范》。”他们应声离开。 蔺初阳走上台到倾倾身边,他看她侧影,片刻后说,“我上午看见你了,你很出彩。” 她莞尔一笑。“是吗?”“我没有看到你。” “人太多。”他又说,“你──” 闻言倾倾看他,“怎么了?”他见她回眸只说没事。 她手里的烟燃尽,看着下面跑道说,“下去走走?”顷刻,他们在跑道漫步,脚步缓缓不疾不徐,他们之间没有说话,却不尴尬,时光就这样静静流淌。 之后,倾倾手机响,她去接,张先生问她在哪,“操场。”她说。 “在干什么?”她想了一下,说散步。 他停了几秒说,“嗯,回家小心。”又说,“周日来我家?”她说好,说完张先生就挂了。 倾倾就对他说,“我叫罗倾倾。” “我是蔺初阳。”他说。 “知道。” “我之前没见过你。”他道。“见过也不应该忘记。”倾倾浅浅一笑。 “走了。”他点头,她离开操场。 梦里的黑暗的流水 在废墟间涌淌 从虚无中构成了你 痛苦的发辫,已经遗忘 夜色中湿润的岸边 横陈着拍击着一片 梦游里的海洋,一无所见 江皋说,“哥,这里有烟头,还有女烟。” “捡操场,主席台不归我们管。”唐野说,江皋就走下来。 某间教室,辅导老师还没来,学生都在做题或讨论,张先生从窗口看着操场上的倾倾和她身边那个男生,游南滢对他,“我觉得这道题……”她说了一会儿听不到回答,她就去看他,见他看着窗外她也看去,然后说,“那不是蔺会长吗?”张先生不言,良久拿起手机拨号,然后听到他对那边说,“你在哪?” 晚自习课间,游南滢给闵柔发了一条微信,“你知道罗倾倾认识蔺会长吗?” 闵柔看到问孙菲菲,“蔺会长最近在做什么?” “蔺会长,他不是卸任了?”孙菲菲说。 “他和罗倾倾──”闵柔意味深长说。 “他们……”孙菲菲惊讶道,然后看朋友圈没看到什么信息,又去倾倾空间看她动态,也一无所获。她想了想发微信给司月说,“陈司月,你最近在忙什么?” 司月回复,“我一直不忙啊,怎么了?”她问她蔺会长的事,司月说,“那你问错人了,你应该去问林暖。”她说没问错。 司月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思考了一会儿说,“明天周六,来我家看剧吗?”孙菲菲说好。 八点半的样子,倾倾还在睡觉,司月打来电话说,“你来了吗?”她看了下时间说,“没,我还在睡。” “床上?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对,妨碍我做梦了。” “是不是春梦?”倾倾挂掉电话。不久她起来洗漱,吃早饭,出门前穿鞋又接到司月电话,问她来了没,倾倾反问她其他人来没来,司月说没有,倾倾让她慢慢等着。司月说,“你不要嫌我烦,上次你也说来,最后放我鸽子,我打电话给你是在确认。” 倾倾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司月又打给她说她家在南苑X楼X号,她不要走错,倾倾说,“是吗?我在北苑……” 孙菲菲来了问司月倾倾来了没,司月说,“还没,我在催。你是第一个来的,没想到你对我的感情这么深,以后我们要多交流交流。”“你先放开我的手。”孙菲菲说。“我家有很多零食,菲菲你要吃哪个?”她说她不太吃膨化食品,司月说,“没关系,还有水果。” 叮咚── 有人按铃,孙菲菲甩开司月去开门,是倾倾,俩人没交流。不久,林暖也来了,她问司月家里人呢,司月说,“大人有大人的事,小孩有小孩的事。” 林暖问看什么剧,司月说,“叫什么名字我没记住,是一部英剧,很短的,很好看。”她说完见孙菲菲情绪不高说,“菲菲你看一下,可好看了,我已经看了几集了。” 她们坐在沙发上,倾倾坐在外边,司月非让孙菲菲做中间,她推拒,却抵不住司月热情,她一开始有些别扭,之后看着看着就忘了。看到高潮处,司月打开一包薯片抓了几片传过去。 他们看到女主角和她好朋友的男友上床间接导致好友死亡,然后女主角一直经营着她们合伙开的咖啡店。孙菲菲说女主恶心,问司月洗手间在哪,司月说,“这么恶心吗?你都要吐了?”司月就和林暖讨论,她说,“女主角她也没有想到会发生意外。” “那她为什么要去和──”司月问,倾倾说是人的欲望。 “你们说她会不会是为了得到咖啡店,所以才……?”她提出疑问。 她们都不看了,司月把最新一集看完。倾倾在和张先生发短信,司月心想,你们才几个小时,不,十几个小时没见,周一到周五天天在一起,周末还要在一起,也是没谁了,赶得上连体婴的节奏了。 第十二章 她见孙菲菲坐着在写作业,不对,作业?她细看说,“孙菲菲,你居然把作业带来了?我服了。”她说,“我们还有XXX天就要高考了。” “你都说了是叁位数了。”司月又说“照你这样未雨绸缪,我应该早就想好在哪里办婚礼了。” 孙菲菲说,“你想过吗?”司月认真想了起来。 她又说,“还有,你想过让你孩子上什么学校吗?我觉得国外的教育好一点,我打算让他上国际学校……” “我没想过,我还是个学生呢!你饶了我吧。”司月有点害怕说,孙菲菲一脸恨铁不成钢,听到林暖叫她,她就过去了。孙菲菲写完作业,拿出自己买的一套试卷慢慢翻开,小心撕下一张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在姓名处写上名字,然后去看第一题。 林暖手里抓着印有‘叁行情书’书名的印抄本,她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 心率多快算跳动, 是失了你的惶恐, 还是再遇见的心动。 她再翻,写道: 我昨晚梦到你了, 醒来发现是梦, 于是我又开始做梦。 林暖叫司月,问她这些情书是不是合集,司月说都是一个人写的,她去看外壳,作者是Yan,她问司月,“Yan是谁?”司月说不知道。倾倾也来到书架边,司月就给她看。她看到一段是: 你可以原谅我一次吗?可以 你可以原谅我两次吗?可以 你可以原谅我叁次吗?不可以 不久司月问她写的怎么样,“小女儿情怀。”倾倾回答并把书还给她,她回想刚才看到一个记忆深刻的是: 除了爱字, 你怎么表达对另一个人的感情? 日我吗? 之后,林暖问司月中午吃什么,司月提议外卖,“外卖不健康。”孙菲菲反对说。半个小时后,她们在吃外卖。 周日,倾倾在张先生家的阳台上。阳台面积不大,有几株盆栽,她躺在躺椅上,又挪了挪角度,找来一本书遮住眼睛躺下。 很久之后,张先生意识到没有倾倾的动静,就放下题去找她。她在阳台,她睡着了。他看天上云成块,几抹余晖跑进阳台漏在她身上,墙上映着她脸的部分轮廓,还有几丝碎发的形状清晰可见。她看起来十分地静谧柔和,让他想摸一摸她的脸,可惜书挡住了。他改去抓她的手,在手背留下一吻,然后离开。 之后,倾倾醒来拿开了书仍躺着,张先生来到她身边,亲她脸颊。倾倾去洗了把脸,张先生在书桌上做题,她也来到书桌搬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她百无聊赖在书桌角落找到一本漫画书,就把它抽了出来翻开看。里面的字是繁体的,所以她看得很慢。她转动椅子靠在张先生身上来看。 时光绵长,我在你身边陪你静数流年,看花开花谢、日出日落、风起云涌,未来尤可期。 顷刻,张先生说,“五点了。”她就合上漫画书。 早上,孙菲菲起晚了一点就错过了一辆公交车。她很懊悔,等了好一会儿车才来,幸好有座位她坐下。她放下书包准备拿单词小册子,却摸到《叁行情书》,前天走的时候司月给她的,她索性打开。 我想回到我们初见的那一天, 那天的我们满怀期待、无限憧憬, 无可奈何的后来永远都不会到来。 太阳下山了,是傍晚了 叶子黄了,是秋天了 你来了,是爱情了。 她看着文字不由陷入沉思。到学校,她还在看,直到早读课预备铃响,她依依不舍收起。闵柔看到问她在看什么,她告诉她,问她要不要看,闵柔接过。 铃响,孙菲菲拿出英语书翻到后面单词目录背了起来。“midnight,m—i—d—n—i—g—h—t,午夜。”背完看了一下钟,早读课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了,就赶紧拿语文书背古诗。 闵柔从孙菲菲看的那页往后翻。 人不是一下子就变老的, 时间也不是一下子就长了脚的, 所有一切都是慢慢地,人慢慢地变老、时间慢慢地飞逝、你慢慢地忘记了我。 她再翻。 什么是喜欢? 我喜欢A, 同时,我也喜欢B。 什么是爱? ◇※卍 ?■● 大课间,司月和倾倾在走廊栏杆上,司月往下看看见杨逆和女生一起走,并且聊得很愉快。她叫倾倾来看说,“那个女生就是那天来给他送情书的。”“他们不会交往了吧?”倾倾说不知道。 午休前司月又看到他们在小卖部,回到教室告诉倾倾说,“难道真的在一起了?”又说,“我去问他。”倾倾说怎么问,司月拿上练习册说,“带题去问。” “杨逆,这道题怎么写?”杨逆看她,见她笑容有一丝诡异。他看过题目说要画图,司月答哦。她问,“你女朋友哪个班的?”杨逆否认。 “我都看到你们好几次了,你们在谈恋爱,对不对?”他说不是,她再挖。 司月回来,倾倾问他杨逆说什么,“他说只是同学间的正常往来。”司月遗憾道。 “还有呢?” “他说我问的那道题略深奥,我实在解不出来就算了。”司月说。 “那你就算了,题和八卦都算了。”杨逆偏过头头往倾倾那个方向看去,看到司月落寞地和倾倾说着什么。 放学,倾倾和杨逆一起走,司月不放弃的问倾倾,“我能和你们一起走吗?” “不能。”“你和我们顺路吗?”杨逆和倾倾同时说。司月回答倾倾说顺一点儿,又自顾自道,“为什么不能?某人是不是心虚了?” 倾倾去看杨逆,他说,“一个女人相当于于500只鸭子,我不想身边有1000只鸭子,何况──”他看司月说,“我觉得你不只500。” 司月和倾倾说,“我们走吧,不理他。” 车上,司月和倾倾坐在一起,司月坐里面位置,而杨逆站在她们旁边。司月看了杨逆几眼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说呢,倾倾?”倾倾一时无言。她又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怎么有人就不懂!” 杨逆问她,“你还有什么?” 司月侃侃而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一日不见,如叁秋兮。”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杨逆听后良久不语,忽而问司月,“你有没有想过开一个婚姻介绍所?”她心想赚钱吗?瞬间司机刹车,她抓座椅,看到倾倾也不稳抓着杨逆的手,杨逆一只手握住吊环,另一只手按着倾倾肩膀,司月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司月到站,和倾倾说完再见就下了车。她回头看到倾倾往里去坐,杨逆坐在她身边和她说话。然后车驶离她的视野范围,她往回家走。 “你不觉得她话很多?”杨逆问她。 “她──脑子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吧。”倾倾又说,“她是走了,可还有500只鸭子。”杨逆微微一笑。 司月晚上发了一条说说,写着:已经有两个人说我可以做媒婆,我要不要想一想这个问题…… 不久底下有人回复,C同学:本人女,身高>160cm,体重保密,爱好动漫,其他私聊。 D同学:本人男,身高178,体重68公斤,爱好打篮球,听歌,希望找一个…… 司月:…… 早上,司月看着《叁行情书》,上面有一段: 你喜欢长发还是短发、高还是矮、苗条还是丰满、内敛还是外向、高冷还是热情、保守还是奔放、萝莉还是御姐…… 是你, 其他都不重要。 她觉得有一点感动,就问赵子川第一句话,他说,“长发、高、苗条……”司月不满说不对,又问张先生,张先生回答说喜欢倾倾,司月点头说这才是正确答案,赵子川白她一眼。 某节课自习,司月看不进书就拿出手机刷动态,看到林暖发了一条说说,是一句话: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她评论道:你可以去移山填海!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后面加了几个表情。 倾倾回复:她不是愚公,也不是精卫,而且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神话。 司月:倾倾,空间里你也要怼我?你对我爱的怎这么深吗?倾倾没回了。 E同学:山海?不就1班到9班几十个台阶的距离吗? F同学:谁叫她喜欢的是蔺初阳,隔的又岂止山海?……我这么说,他会看到吗? G同学回复F同学:喜欢他的人太多了。 H同学:没想到站长也会自怨自艾。 I同学:路过~~~ 赵子川评论说:快睡觉,别吵吵。 第十三章 之后孙菲菲看到说说,把内容和评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下课,林暖看到QQ动态+N,就在最底下评论说:我不在都发生了什么? 大课间,司月对林暖说,“我跟你说,追人也是一门学问,这里面门道可多了……”林暖打断她,说自己没说要去追蔺会长,司月问为什么,说,“是不是竞争太激烈了?你是不是怕自己配不上他?王八还看上绿豆了,潘金莲不也嫁给了武大郎,胡适你知道吧?他的夫人江冬秀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现在某某名人娶了比自己小十多岁、二十多岁的事例比比皆是。” “你理论一大堆,你实践过吗?”林暖把她问住,她一时愣了。 “你在看什么?”司月重振士气问她,她说是蔺会长的错题集。司月也去看,她看不懂,林暖说,“不奇怪,他是学神,你是学渣。”她心口又中一箭。林暖再没空理她,她就走了。 司月问倾倾要怎么追男生,她看了张先生一眼说,“不用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追也追不上。”“你说呢?”她问张先生。 司月拿出手机搜索,看到一条说只要36个问题就让两人即刻爱上对方,她觉得新奇,告诉赵子川,他听后嗤之以鼻,她和倾倾说,“这36个问题是美国一个博士提出来的,后来有人证明成功了,你和张先生要不要试一试?很快的,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You never know what might happen. ” 倾倾不同意说不需要,她再劝,倾倾还是不同意。她瞅准张先生,倾倾知她意图说,“陈司月,你很闲吗?”她想是有一点,但她又觉得有操不完的心,好像有一点矛盾。 食堂排队,一条长龙。司月站在倾倾前面,伸头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看不到,她问前面林暖,林暖告诉她有什么,司月说,“你怎么看到的?” “我看到别人打了走了。”她说。 司月排队无聊,四处张望,在后面离她们好几个人的距离那看到了蔺初阳,她用胳膊捣倾倾,又抓林暖衣服说,“蔺会长。”林暖瞬间回头问她在哪。倾倾往后看了一眼,蔺初阳后面排了一个男生,其他全是女生,她不禁笑出来。司月也看到这个状况,眼球转动几下想出一个主意向后走去。不久她回来,对发花痴的林暖说,她和蔺会长后面那个男生交涉了一下,他也尴尬愿意和林暖换位置。司月郑重其事对林暖道,“现在,实践的机会来了。”然后推她走。 林暖谢过那个男生,不好意思的和蔺初阳打招呼说,“蔺会长,你也来食堂吃饭?”他回答后问她,“刚才那个女生和你一个班?”她知道他说的是司月说,“是啊,她叫陈司月,她后边那个女生也是。”他闻言去看倾倾。之后,有女生问林暖是谁,她说,“林暖。” “林暖是谁?” “你不认识我,对我的声音应该不陌生吧?”林暖带点不卑不亢。 司月见他们相谈甚欢,自豪对倾倾,“做好事不留名 我姓雷名锋!” “雷锋,到你了。”倾倾看前面人排完说。 她们吃完回去,经过布告栏,林暖停了下来在瞻仰着什么,司月看是蔺会长的优秀作文,感叹道,“优秀的人写的东西都是优秀的。”林暖说当然,倾倾也看到他端正有力的字。 司月又说,“这里还有通报批评,因为旷课违纪……是18班的一个学生,叫唐野。”林暖看完,倾倾叫她说走了。 放学,倾倾和张先生去吃饭。她去超市来到烟区,对服务员说,“来一包中华。”张先生制止售货员问,“有没有ESSE?”售货员说有。 倾倾就说来两包。付过钱之后她把一包放进张先生口袋说,“有福同享。”张先生无奈笑。 吃完饭后他说,“要不要逛逛?” “你不去上课?”她说。 “还没到时间。” 倾倾拿起书包和他回学校,在校园走了走。之后,张先生握住她手说,“我去了,路上小心。”她答好。 上课,司月想着昨晚看的综艺模仿秀,精彩仍不能忘怀。就问赵子川,“你觉得我的声音有没有可塑性?”他打击她问她知不知道可塑性是什么东西。 下课,她和倾倾说了一大堆,最后问她自己在模仿上有没有天分,倾倾回答,“说不如做。” 赵子川附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她想自己说的话都成真理了? 大课间电脑上在放《董小姐》,司月思臾后对赵子川说,“你问我对《董小姐》这首歌怎么看?我来模仿倾倾。”赵子川依言问。 “我不看,我听。”她换了换语调说。 又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想董小姐为什么要叫董小姐?” 赵子川插嘴说,“因为她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 唱到‘陌生的人请给我一只兰州’,她说,“倾倾还会说,我不喜欢兰州,我喜欢ESSE。还有,我不会要陌生人的东西。”她看到过倾倾的烟盒,她脱离角色问倾倾,“ESSE是什么意思?”倾倾只看她。 司月又说,“可我觉得‘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这句话写得很好,宋冬野真有才。” “是倾倾的话会怎么说?”赵子川问。 “她会把那匹马放生。”“总之,这首歌尚可。”她模仿倾倾道。 “最后董小姐跟别人走,罗小姐跟张先生走了。”赵子川问她呢,“我跟人群走。”模仿完司月问众人评价,赵子川说她老跳戏,问她知不知道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是什么,她坦言不知道。 “我也不喜欢ESSE。”倾倾说。 她盯着张先生,他说,“你只模仿了语言,没有神态。”“爱易,ESSE的意思。” 都是负面评价,但她不气馁,说明还有上升空间,又说,“模仿关键要抓住人物特点。”赵子川问她倾倾是什么特点,她用心照不宣的眼神看他。 “林暖呢,一直把蔺会长挂在嘴边,蔺会长,蔺会长长长长长长……不过我相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她吐槽完又笃定道。 “杨逆呢?” “他啊,嗯──和倾倾有点像,果然还是近墨者黑。” 赵子川问她班长什么特点,她说,“不知道,班长她不屑和我玩吧。”他和倾倾点头。 “张先生什么特点?”倾倾问。司月看倾倾,她一副看你怎么说的样子。她又看张先生,张先生任她打量,“我抓不住他的特点。”她说。 她又说,“而我自己呢,我热情,乐于助人,乐观,开朗,有礼貌……”没人再听她说。 铃~~~ 化学课,司月趴在桌上睡,赵子川问她干什么,“在模仿你呀。” “化学老师和老班调课了,昨天就说了,你不知道吗?”他说。司月回头看倾倾他们,桌上都不是化学书。就问他什么时候说的,他讥道,“可能在你发呆的时候。”她赶紧找书。 这堂课,司月一直在想自己模仿的倾倾不像吗?下课,前桌一个同样爱好追剧的女同学问她看没看《XXXXX》昨晚更新的两集。她想,看了看了,她一集不落的,好不好?昨晚太虐了,她看哭了好几次,心脏差点受不了,用了好多纸。却只是说“看了。” 女同学见她不太热络,但不妨碍她,她说,“昨晚太虐了,我都哭了,女主角居然要和男X号成亲,没天理,我想给编剧寄刀片!”司月在心里狂点头,知己啊!知己!编剧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要人肉他! 司月点了一下头说,“可我们不知道他家在哪。”女同学见说了这么多司月反应不大,狐疑看她,怀疑她没看甚至弃剧了,问她,“你真的看了?”就转头回去了。 赵子川笑得不能自已,司月说,“别走啊,我看了,我看了,我刚才在模仿!唉,模仿好难啊,我做不了倾倾。” “没人让你做她。” “你们不都嫌我话多吗?” “这倒是真的,可一码归一码。”他说。 眼保健操时,张先生去办公室了。赵子川从外面带了一封情书回来放到张先生座位上,倾倾瞥了眼红色信封去看赵子川,赵子川说,“不是我送的。”司月用弱智的眼神看他说,“是谁来送人头?胆大包天居然觊觎张先生?”然后做思考状。 “戏过了。”倾倾说。她想,是吗?还是暴露我想看好戏的本色了么?演技还要磨炼。然后等着张先生回来看好戏。 逾时,他们从窗口看到张先生和游南滢一道回来,游南滢捧着一摞练习册,很多。张先生帮她接过一些,她轻松了一点,笑着和他说什么。司月心想,好戏连台唱。瓜子呢?爆米花呢?薯片呢?都没有随便来点吃的都行!好激动啊!然后去抽屉找了找有几粒糖,聊胜于无。 第十四章 张先生回座,司月转过去坐正,然后慢慢后移身体,把全身的力气用在耳朵上。赵子川也转了过去咳了几声,倾倾听到咳声看他背影。 张先生坐下,把练习册放下,刚好压着信封。司月余光看到叹了声可惜。倾倾去看他,张先生见她目光,问她怎么了,“班主任找你们俩干什么?”她说。 “说竞赛。” “是吗?”她看着桌面问他,“你刚才和游南滢说了什么?” “没什么。” “那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嘶—嗞—”司月拨开一粒糖,糖纸发出声音,倾倾转移目光看她,她赶快把糖放进嘴里,装作没发生过。 倾倾不被打断又问,“你为什么帮她搬练习册?” “我把我们这组的拿了过来。”他去看练习册。司月想,他说的在理,但──没关系,还有大招。对了,练习册,孙菲菲呢?快来发掉! 孙菲菲人不在,但她前面的前面是课代表啊,经过一番波折,司月和课代表说上话,课代表见其他组都在发,组长又不在,就来到张先生座位拿走练习册来发。司月在心里叫了一声,课代表,威武! 信封就突兀出现在他眼前,倾倾又去看,也看他,说,“你怎么回答人家?” “嘣—”司月咬开糖,谁的目光也没吸引到。 “不回答。” 她佯作好奇道,“为什么?” “没有意义。” 她佯作伤怀道,“那她该多伤心?”张先生看她。 他说,“你就因为这个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 他拿起笔做题,“你不看看写了什么?” “不用。” 她叹气,“怎么没人给我写情书?” “你想要别人给你写什么?”他问。 “情书写什么他就写什么。” “我给你写。”他说。 司月叹雷声大雨点小,不过最后还是以甜蜜收场,这狗粮,我吃了。 最后一节课,张先生撕下笔记本的一页,思虑好久写下几句话。然后把它折起来给倾倾,她打开看,上面写着,莎士比亚说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海边的王国,住着一位姑娘,叫安娜贝尔李,这位姑娘来到世上,只因来爱我、和被我珍爱。而今天,中国某个城市的某个地方,也有一个我,我来到这世上,源于爱你。她看完对他说,“太简陋了,不算。” 晚自习第一节课间,张先生打开手机,翻到倾倾的号码,给她发了条短信。游南滢看张先生,见他低头在玩手机。 张先生:在做什么?她回准备洗澡。然后发两张两套内衣图片给他,一套是黑色,一套是红色。问:哪个好看?哥哥。 张先生:黑色的。你今天是不是生气了?她回没有。他打了一句话,又删掉,这时候老师进教室了。 张先生:老师来了,稍后再聊。收起了手机。 第二节课间,他去厕所打电话给倾倾。她在喝水,他听到了咕咚声。倾倾问,“还在上课?”他说还有一节。 她想起什么问,“你和游南滢坐在一起?” “没有,我一个人坐。”又说“也一个人回家。” “你在哪儿?”他说厕所。 “你回去吧。” “嗯,再见。” 晚自习结束,游南滢有道题想问他,一回头,他早走了,她想明天吧。 晚上,张先生回到家洗漱完坐在床上,已经十点多了。他发信息给倾倾,睡了吗?没有回复,他又发好梦,就熄屏了。 同时,游南滢坐在书桌前,回想白天的事情。她和他被班主任叫去说了一些竞赛的事情,回班路上她想离竞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虽然准备了很久,但她还是有些担忧和不安。张先生见她双眉紧蹙就安慰她,让她放松心态。班主任也说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竞赛是一时的,不要影响学业。他的话让她感到温暖,他替她分担一些练习册,她就对他笑了笑。她想,我们共同努力,取得好的成绩。然后又去看题。 凌晨,倾倾醒来看到信息,回复睡了,又回没睡,最后说,你也好梦。 中午,张先生对倾倾说,“你对这篇文章有什么看法?” 林暖在广播结尾读诵校内部分学生的优秀作文,每日1~2篇,活动为期两周,之后会贴着布告栏里展示,今天她读的是蔺初阳的,题目是…… 林暖读后张先生放下笔问倾倾,她措辞一会儿说,“引经据典太冷僻古典,让人听不明白看不懂,举的例子也老旧。主题偏于一隅,有些深奥,文学性略重,不贴近现实。通篇平平叙来,缺乏激情。最后朗诵者个人感情过于强烈,与文风不符。” “照你这么说,一无是处。”又说“你倒是听得认真。” 他又说,“你对蔺初阳这个人怎么看?” “不太熟,没什么看法。”倾倾说。 “是吗?”张先生看她,似乎要将她看透。 “他──太有名了,很多人趋之若鹜。惹眼,高调,我不喜欢这种方式。而且,他这个人,太干净了。” “你分析的很全面,好像你们认识了好久一样。” “不久,几天前才认识。”他目露怀疑。 “你不相信?”她说。 “你说的我都信。” 他柔声问她,“你们怎么认识的?”她笑容晕开。 “谁不知道他?” “知道是知道,认识是认识。”他说。 “那你刚才是在笑话我?” “我不敢。” 他思忖道,“你怎么看当官的?” 她想了想说,“官不要太太,官大了受掣肘太多,牵扯深,官小一点好。” “学生会会长官大吗?” 她了然道,“大。” “什么官小?” “副班长。” “够小么?” “够。” “官小怎么好?” “官小能以权谋私,欺上瞒下,搜刮民脂民膏,鱼肉百姓。”司月刚好回座位,倾倾问她“是不是?小百姓。”司月莫名。 “却有一样不好。”倾倾又说。 “哪样?” “不能养小老婆。你说呢?” “有你还要什么别人。” 司月问,“你们在说什么?” 忽然,两叁个人从前门进来进行卫生检查。女生们瞬间被点燃,哄叫一堂,七嘴八舌了起来。司月激动的抓倾倾胳膊说,“蔺会长耶。”张先生看她,倾倾皱眉拨开司月的手。他问她,“你不激动?” “为什么要激动?”她淡然。 检查完他们从后门离开,司月又说,“这么快就走了,都没和他说上话,林暖呢?” “不为什么。”张先生看了看倾倾说,“你觉得我和他──” “你。” “什么我?” “什么都是你。”他听后笑逐颜开。 林暖回来,司月告诉她蔺会长来过,她问司月什么情况,司月说早知道她今天广播站应该请假的,她说,“事业是事业,爱情是爱情。” “是吗?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司月说。 孙菲菲也问闵柔,“你之前不是说罗倾倾和蔺会长有什么吗?我看他们没说话也没看对方,好像不熟啊。” “张先生在这里,她能和他眉来眼去吗?而且你知道,她一贯会装。你上次去陈司月家有发现吗?”孙菲菲说没有。闵柔怀疑起来,想难道是个乌龙?去看游南滢,见她低头做题,并无其他。又想,女人啊,真可怕。 “不过,蔺会长的作文写的真好,我什么时候也能……”闵柔赞同点头。 “女人,真可怕!刚才蔺会长来,女生一叫,吓掉我半条命。”杨逆同桌对他说。 “不是还有一半?”他说。 良久,同桌对他说,“你不觉得你和罗倾倾挺配?”杨逆看他问为什么,“你们都是一样的把人往死里怼。” 倾倾到家,看到妈妈在装之前腌好的酱菜,她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妈妈道,“吃完饭,给杨逆家送去一罐。”她说好。 饭后她去杨逆家,杨妈妈很高兴的接过酱菜,给了她一个橘子。倾倾来到杨逆房间,他坐在电脑桌前,在看视频讲课。倾倾说,“你也很忙?”杨逆看到她调低一些声音,问她怎么来了。她看一圈他的房间,选了一张单人沙发坐下,把手臂放在扶手上仍拿着橘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惬意地靠着。“促进外交友好。”她说。 倾倾再把脚放在脚踏上,环顾四周。她看到矮茶几上有一本杂志,她拿起翻开看,内容一般,她就去看底下的笑话,倒是有趣。看了一会儿,倾倾对他说,“讲个笑话给你听。” “一个人问另一个人,你知道什么是笑里藏刀吗?那个人说不知道。他说,笑笑笑笑笑刀笑笑笑笑笑。”说完几秒后杨逆说,“我看过了。”倾倾觉得没劲就把杂志放下,手抓着橘子来回抛,抛了一会儿,她起来,走近杨逆,把橘子放在他桌上说,“送你。”又说,“你房间的沙发很不错。”说完走出去。 第十五章 体育课,张先生没有再自习去打球了。倾倾从球场走向小卖部,被小卖部里的司月拉着说了好一会话,哇啦哇啦讲个不停,最后林暖打岔司月才想起问她来买什么,于是她拿了一瓶水结了账走出去。回来时倾倾看到球场围了一些人,女生居多。她拿着水,在后面也看热闹。 一个女生据倾倾周围女生说是转校生,一上来对张先生说她叫什么,哪个班的,说她关注他一段时间了,知道他马上要参加竞赛,好不容易等到他上体育课出来,就送一支钢笔给他,希望他考试顺利。结尾说今天站在张先生面前,只是想说简单的一句话,我喜欢你。继而女生将笔递到他眼前。 倾倾想,我喜欢你这句话,简单吗?一点也不。她依然不动。 张先生说,“谢谢你的笔,也谢谢你。”他说不能收下,谢谢她的喜欢。 倾倾见他态度和蔼,对前面几个女生说让一下,走进包围中心。她把水给张先生,看着女生窘迫地站在那,对她说,“你既然关注了他就知道他有女朋友,还是说你打算和他从朋友做起,然后慢慢发展成恋人?” “我……”她张口结舌。 “还有,你看到过他有女性朋友吗?”她哑口无言。 倾倾看着她手里的钢笔又说,“你送他钢笔,怎么不送墨水?而且墨水很麻烦的,所以现在我们都用中性笔,怎么?你难道还在用钢笔?”女生有些难堪。 “总之,还是谢谢你。”她说。 张先生把她拉走说,“你是不是──” “你可怜她?” “我怕你气着。”他说。 他喝了几口水,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他不打球了。他来到水池边洗脸,倾倾在旁边看他打开水龙头捧起水,看他脸上湿润,看水珠流向他的脖子,看他领口浸湿。再加上出了一身汗,他上身部分肌理依稀可见,有种和平日不一样的感觉。倾倾又看向他的脸,有一沓刘海粘在脸上,她向他走近离他脸近距离拨走它。张先生拉她倒在他的怀里,“怎么了?”倾倾说。 “你好漂亮。”他说。 “你身上已经湿了,不要再把我弄湿。”她对他。他靠近她,“你好热。”她说。 张先生欺上她的唇。 孙菲菲说,“刚才那个女生好像哭了,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张先生,罗倾倾可没好果子给她吃。闵柔,你说呢?” 闵柔不言,随后说,“那你说她该喜欢谁?” “喜欢──除了他,喜欢谁都行,蔺会长?”“不过罗倾倾真能气人,真讨厌!”“她可真能吃醋,人家不就表个白,还没做什么,要是做了,那还得了!” “好了,不说她了,我们回教室吧。”闵柔说。 “哦。” 教室,“倾倾,听说你把那个女生杀得片甲不留,早知道我应该也去篮球场的,不过,你知道的,晒!况且小卖部里有这么多好吃的,对了,那女孩叫什么?”司月问倾倾。 “重要吗?”倾倾说。 “也是。只能怪她有眼无珠,不对,不识庐山真面目,也不对……”司月说。 “你快闭嘴吧,我都听不下去了,你小心倾倾余震震伤你。”赵子川说。 “我让你听了吗?” “我也不想听,可我长了耳朵。” 张先生去厕所,林暖坐到他位置上,意外看到他们斗嘴,对倾倾说,“你觉不觉得他们像一对?”倾倾看他们。 “吵着吵着就有了感情,最后就成了一对。” 倾倾说,“感情是吵出来的,也是吵没的。”林暖想她说的也是。 张先生游南滢走的前一天早上,倾倾在吃早饭,妈妈从冰箱拿出一罐酱菜让她带去给游南滢,她看了看桌上的罐子。妈妈问她,“南滢在学校里好吗?” “好,班长怎么不好。” “我好久没见到她了,最近也没看到你请她来家里玩。” “她很忙,她要参加竞赛。” “是吗?” “南滢她很懂事的……”她喋喋道。 到学校,倾倾把酱菜拿出来,司月看到说,“这是什么?”倾倾告诉她。 “你妈妈做的,好吃吗?”倾倾说好吃。 “我能尝一个么?” “不能,这不是给你的。” 倾倾走到游南滢身边给了她,她问倾倾,“小姑最近好吗?”倾倾说好。 “你们补课怎么样?” “老师讲的很好。” 寒暄结束,倾倾迈步离开,转而又想到了什么,对她说加油。游南滢闻言看她,只捕捉到她的片刻只影。之后有很多同学也到她身边和她说加油,她笑过说谢谢。 司月对倾倾说,“张先生就要走了么?薛平贵去从军,王宝钏就要苦守寒窑18年了吗?唉,最后他居然娶了西凉公主,还当上了西凉国主,不过,倾倾你依然是正宫!” “薛平贵是虚构的人物。”“如果你一个小时不说话,我给你50块。”倾倾说。 司月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孟子也说过‘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50块现金还是支付宝?”倾倾长舒一口气。 张先生从办公室回来,座位上坐下,倾倾对他,“你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我格外想你。”说完看司月,她听到一激灵忙转回去了,她想自己的小心脏受不了,快念点经静静心。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格外想是多想?”他揶揄道。 “你明天走么?”倾倾问。 “嗯。” 她想了想说,“随便考考就行。” “好。”他含笑道。 “不要和别人走得太近。”他说。 “你是说陈司月吗?” “我是说除了我以外的人。”他抓住她手说,她挑眉看他,他盈盈一笑。 上课,倾倾笔掉到地上,张先生替她捡起给她,然后看着她,倾倾疑问。他说,“你还没谢我。” “谢谢你。”他还看。 “谢谢你,张先生。”继续看。 “谢谢你,哥哥。”他不再看。 “你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叫你?” “老师讲到哪道题了?”他转移话题。 课间,倾倾去接水,张先生夺过她的水瓶往教室外走。 又一个课间,倾倾去上厕所。发现张先生跟在她后面,她就在他面前停下来说,“你干什么?” “陪你上厕所。” “用得着吗?我以为你已经断奶了。” “奶是断了,你还没断。”“我也去上厕所。”他说。 倾倾上完看到张先生在外面等着,她走出来。张先生准备拿出纸巾给她擦手,她说不用了,然后牵他的手,他无奈一笑。 “刚才是不是很多来上厕所的女生看你?” “没有很多,几个。” “那你有没有看她们?” “没有,我只顾看你了。” “你看我什么?”她瞥他。 “看不见你的心里,只能看你的外里。” 中午,司月看倾倾和张先生回到教室,想,好一对金童玉女就要变成痴男怨女了。她对倾倾说,“分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片刻,又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给你100?”倾倾说。 “这钱来得容易,陈司月你可以考虑。”赵子川说。 “小孩子捣乱是为了得到关注,你也是吧?”倾倾对她。 “她还未成年。”张先生说。 “陈司月,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病?”赵子川说。 “世人欺我,谤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我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司月振振有词道。 放学,张先生对倾倾,“走了。” “平安。”“几天后见。” “嗯,好。” “再见。” “再见,倾倾。” 司月、杨逆、倾倾站成一排在等公交,司月闷闷不乐,倾倾情绪不高。司月治愈自己问杨逆,“你就是代理班长了,大全在握,有什么感想?” “没有。” “那我可以走后门吗?” “凭什么给你走。” “我和你有裙带关系呀。” “哪里来的裙带关系?” “倾倾啊。”她说完去看倾倾。 “车来了。”倾倾说。 车上没有座,人还比较多。他们都抓着吊环,司月有些摇摇晃晃,倾倾见她这样让她抓着自己,“可以吗?”“你也不稳呐?”司月说。 “我抓着杨逆,还是你想抓着他。”倾倾说。她说不用了,去抓倾倾,她想,倾倾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反差萌这种东西她也搞!她下车时眼里溢满感激对倾倾挥手道别。 有空座,倾倾杨逆坐下,她听着他的歌,这次是首中文歌。歌声入耳,将人来人往运行的车厢、呼啸而过的风景、充满笛鸣车响嘈杂的外界与他们隔绝开来。 我分享一只耳机给你,如同分享我的心境,我的喜怒哀乐,我的千回百转,我未尽的言语,和我与岁月只知道的柔情,我的期盼,祝福,与安愿。 你,听出来了吗? ──杨逆致倾倾。 第十六章 早上,倾倾在校门口等着被检查仪表。劳动部的人说某女同学指甲略长,某男同学头发过长,又看他们戴没戴校牌。轮到她,是傅靖宇检查,他边看她,她边说,“进你们劳动部,要做什么?” 傅靖宇讶异她有兴趣说,“你要进?”她说是。“你先写份申请书。”倾倾说好。她走时,他说自己在9班,有事去找他,倾倾点头。她走后,一同检查的人问他,“傅部长,罗倾倾她真要加入我们劳动部?” “她要来,我们难道能赶她?”傅靖宇说。 “可是,她会不会太张扬了?” “是坏处也是好处。” 她又说了句话,傅靖宇说,“我看不会长久。” 她又问,“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检查?” 倾倾走进教室,电脑上循环播放着一首歌。 我在清晨的路上,谁被我遗忘 我在深夜里旅行,谁被我遗忘 肩上的破旧行囊 能收藏多少坚强 不如全身赤裸 还给我那脆弱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 你要不要来 明知这是一场重伤害 你会不会来 当疯狂慢慢从爱情离开 还有什么你值得感慨 如果风景早已都不存在 我想我谁都不爱 都不爱 都不爱 都不爱 都不爱 都不爱 都不爱 林暖感叹薛之谦有才有貌又幽默,司月说,“可惜他结婚了,大张伟也结婚了。”她就问倾倾薛之谦怎么样,“这首歌蛮好听的。”她说。 几节课上课前,司月听到杨逆喊起立,觉得班里少了点什么,她对赵子川说,“你觉不觉得班长、副班长不在,班里好像没了灵魂?”他有些认同,虽然她夸大但有些理。司月又去问倾倾,倾倾回她,“没有灵魂,还有肉体。”赵子川往后一靠,桌子没有人支撑,他要倒去,司月叫他小心。 司月问倾倾想不想张先生,“还不想。”她说。“可我有点想他。” “你去找他。”司月想,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好吗? 自习课,杨逆坐在讲台。他的头发稍长一些,垂下来掩住部分额头。倾倾写了几道题走到讲台和他说去厕所,他说嗯不看她。倾倾回来不久,司月也要去,但却没去成。倾倾问为什么,她说,“代理班长不让我去,说离下课只有两分钟了,他叫我等,女人美好的年华蹉跎得起吗?” 第二节,倾倾坐在杨逆座位上自习。他的书包笔草稿纸等都有理有序摆放整齐,她看到前桌游南滢和他如出一辙。她想不压抑么?她继续写题,写着写着笔不太出油,就用杨逆的笔。有人想问杨逆题,看到他座位上的罗倾倾就问她,倾倾回答,“我不会,你待会儿问杨逆吧。” 下课,倾倾还笔给他,一个女生坐在游南滢位置上和杨逆聊着题或什么,倾倾对他说,“你的笔。”女生在她说话时看她一眼。 午饭时,荆苏看着倾倾对她说,“我要不要重新考虑下我和他的关系?” “怎么考虑?”倾倾问。 “也许我们不适合做情侣,更适合做朋友,毕竟我们也做了那么久的朋友。” “你想退?” “大多数人都是自私,自卑,敏感,自我保护的,害怕伤害所以杜绝一切造成伤害的可能。即使表面看起来阳光开朗,与人交谈、来往游刃有余,而我们一直在担惊受怕,时刻在保护自己。一旦受伤,我们就阴郁、自责、更加敏感。” 倾倾手机响,是江乘年。“荆苏找过你吗?” 倾倾看了看她说,“没有。” “她来找你打给我。” “行。” “嘟嘟——” “你吃饭了吗?”倾倾问荆苏。 “荆苏在你这吗?”江乘年打给梁秋儿。 “没啊,怎么了?”梁秋儿说。 食堂,荆苏说,“食堂里的饭菜一直这么难吃,学校是图什么?” “图吃饱肚子。”杨逆说,“你来我们学校干什么?” “来看看。” “张先生呢?”她问倾倾。 “J市。”倾倾说。 “倾倾,有汤吗?”倾倾离开座。 荆苏问杨逆,“你怎么也才吃?” “人少。” 荆苏用筷子扒拉饭粒说,“可饭菜是冷的。” “我吃完了,先走了。”杨逆说。 荆苏看着他撒出的几粒米饭,思绪徜徉想,有的人活在自己的世界,所以一直坐以待毙,死困囚牢,不上诉也不越狱,坚持一些愚蠢的坚持。 倾倾回来说没有汤了,荆苏说,“不吃了,走吧。” 她们来到教室坐下,荆苏说,“张先生的东西怎么和你一样乱?” “有的是我的。” “姐姐,你是谁呀?”司月见倾倾领了一个陌生人来,问。 “不要叫我姐姐,我们同龄。”荆苏说。 “远道而来都是客。” “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倾倾的朋友。” “倾倾,我和你同学这么久了,竟然不知道──” 荆苏对倾倾说,“她一直这样?” “对。” “整天都是。” “嗯。” “你……” “我也没办法。” “不如转到我们学校来吧。” 司月听到说,“倾倾,你要转学,张先生怎么办?我怎么办……” 铃~~~ “这位同学,上课了,请你不要再说话了。”荆苏说。 “好的,姐姐。”荆苏斜她。 “好的,倾倾的朋友。”司月改口。 荆苏说她还是有点可爱的,无聊,倾倾写作业,荆苏就拿她手机看,发现什么说,“你们也太腻了,社交软件昵称居然改成张先生的罗小姐,和罗小姐的张先生。” “没有改,一直都是这样。”倾倾说。 “是吗?”看了一会儿她回学校了,临走时,倾倾说,“你和江乘年之间,你还是想清楚一点。”荆苏点点头。 她回学校,江乘年知道她去了倾倾那儿后。他说,“罗倾倾骗人。” “我没有找她,我是直接去的。”“骗你又怎样?” “荆苏──” “你爱我吗?”荆苏问。 你问我爱你吗? 我亲了你一下说爱,你不高兴 我亲了你一下说不爱,你也不高兴。 ──《叁行情书》 课间9班,倾倾写好申请书来找傅靖宇。下课人很多,她找了个男生说,“你好,麻烦帮我找一下──” 男生说,“蔺初阳吗?” “找傅靖宇,谢谢!”男生惊讶看了她一眼然后进教室。 倾倾把申请书交给傅靖宇,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上任?”听了他的回答,她不高兴说,“没有试用期吗?” 傅靖宇回班看完她的申请书哑然失笑,他给旁边的蔺初阳说,“这是罗倾倾说的申请书,你看一看。”他接过。 第二天早上,倾倾看着手里的20XX-20XX学年度第二学期学生仪容仪表检查情况记录表,和旁边一道检查的人说了几句话。她检查完几个都没有大碍,有一个学生忘带校牌有些紧张,就让他过去了。 然后杨逆,来到她手边。他看她这番模样说,“官升得挺快。” “你不也是。”她说。倾倾围着他转了两圈说话,“这位同学你仪容仪表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人有些冷。” “那该怎么办?”杨逆饶有兴趣道。 她思了思说,“找个女朋友。我认识一个媒婆,帮你介绍。”他给她一个无聊的眼神径直走了。 之后司月过来说,“皇上御驾亲征,冷宫妃子与侍卫私相授受,牵扯不清。你这搁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那都是轻的。” 倾倾说,“我怀疑你带了手机,我要翻你的书包检查,还要搜你的身。” …… 教室,司月说,“昨天我妈都说我了……我是不是要做出改变,到底什么样的女孩子受欢迎呢?” 赵子川说,“不用受欢迎,正常,正常你懂吗?” “我应该,懂吧……” “倾倾,你说呢?” “赵子川说的对。”她思索了起来。 大课间,班里除了闵柔都去做操了。她和之前那个男的分了,上课前发了信息给将会成为她男朋友的一个男生,他有点腼腆,有点禁欲系。 “你来了?”闵柔对他甜笑。 “我们不去做操好吗?”他忧道。 “这么多人,少两个人谁知道?” “你──叫我来,做什么?”他问她。 “你不觉得这么大的教室就我们两个人──”闵柔话没说完,听到有脚步声渐进有人要进教室,他有些慌。闵柔看他一眼,牵起他的手从后门出去进了2班,他的心跳咚咚不停,他们靠着墙挨得很近,闵柔还在抓着他的手。他手握柔荑,鼻嗅芳香,美人在侧,不能自已,亲了她脸颊一下。闵柔眉开眼笑,主动去亲他。 “落落,罗倾倾的座位在哪儿?” “最后那个。” “落落,你在干什么?” “撕试卷。” 闵柔听到这几句话收起笑意,目光凛凛。她们出去,闵柔也出去,对男生说,“我们下去吧。”男生握住她的手跟他走。 第十七章 做完操,众人回到教室。孙菲菲把来不及发的做操前老师改出来的试卷发掉,试卷有些乱,她捧起来在桌上怼齐。 倾倾拿到试卷蹙眉,试卷被撕坏了,残页摇摇欲坠。司月看到说,“倾倾,你的试卷遭谁毒手了?”倾倾看到自己名字下面写了‘婊砸,不要脸!抢人男朋友!’这些字,她把试卷抓起来揉成一团。 然后她看到桌上的书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她翻开去看,发现书上也被写了,她看到写了的一页,就撕掉一页,撕了几张,她不再撕,双眉紧锁。司月看到字和倾倾动作不敢说话,用眼神示意赵子川,他也凝眉。司月想张先生才走多久,有人就这么明目张胆…… 倾倾就去问孙菲菲,“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发了试卷。试卷做操前就在我座位上来,我去做操了,不是我撕的你试卷……”倾倾审视她,她毫不心虚。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不过我发的时候,试卷很乱,还有只有你一个人的试卷被撕了。” 倾倾离开后,孙菲菲问闵柔,她没去做操,是不是她做的,闵柔说不是。 上课了,倾倾拿出教材,揪在手里,而后放开摊平书,去看字迹。不是熟悉的人写的,而且差不多每本书上都写了,但不连页。她想,很好,很好。然后翻到要上的那页听课。 下课,司月问她有没有事,她摇头。司月又说,“敌人太多,你说是谁做的?或者你和谁结的仇重一点?” 倾倾和司月她们吃完饭回来,林暖先去广播站了。她们从后门进教室,司月看到倾倾定住,随她目光看去,她看到一张很大有8开的纸摊开,纸上写满了‘罗倾倾,分手!’触目惊心,密密麻麻。她连忙抓起来要扔进垃圾桶,倾倾坐下对她说,“别扔,给我。”司月给她。 倾倾拿过这张大字报,面无表情,眼神冷冽,浑身上下散发着寒冷。她仔细去看,上面是不同的人的字迹,怒气和抗拒似乎迎面而来。她把它折好,收进抽屉。 司月说,“她们没胆子,只敢趁没人的时候下手,我呸。” 倾倾深思,想着来龙去脉。 放学,杨逆和倾倾一块回家。杨逆问她,“你没事?”她摇头。 “不用安慰我,我没那么脆弱。” “我知道。”他说。 “你是罗倾倾呀。” 倾倾回到家洗完澡,看到张先生QQ亮着,编辑信息发给他,不满意又删掉,然后他的头像暗了,她就作罢。睡觉前她还是发了一条,“睡了吗?”给他。之后张先生看到回复没睡,倾倾没回,他就说,好梦! 早上,倾倾看到他信息,淡淡笑了一下。 检查仪表时,孙菲菲站在她面前。她做了一套颜色清浅的美甲,夺人眼球。倾倾先放在一边,她看向孙菲菲的胸牌说,“有一点歪。”她别正。 倾倾再看她的校服,因为经常穿洗所以显得旧一点。衬衫上有一颗扣子只扣了一半,倾倾说,“扣子没扣好,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她立刻低头去扣。 倾倾看不见她脖子上有没有戴东西,就问她,“你戴项链、手链了没有?” “没有。” 倾倾继续盯着她,她不耐烦说,“你要怎样?” “看不出来吗?检查仪表,名正言顺找你麻烦。”她气极,却无法反驳。 “最后,明天弄掉指甲。”“走吧。”她气着走了。 不消片刻,眼前的人换成闵柔。倾倾站立不动用目光巡视她,闵柔若有所思,倾倾问她,“你在想什么?”她欲言又止。 “怎么,和我有关?你和平常不太一样。” “我──”她吞吞吐吐。 “你要说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转腔换调说。 “你也可以不说,那你以为我就不会知道?早晚而已。”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闵柔说完后,倾倾指出她锁骨侧有一红印说,“不符号检查规范,尽快处理掉。”她就走了。 检查完,倾倾回班。路上在想闵柔说的话,闵柔告诉她说,“昨天,我看到了落落大课间进出我们班。落落,你认识的。” 倾倾想,落落?就是焦丽丽那个以前的同学,什么人跟什么人混。她比焦丽丽胆子大,焦丽丽却没她这么蠢。那时候她和张先生在一起不久,几乎整天都有人找事。落落也来找事,一天在食堂,她瞅准时机撞上张先生,当着她的面献暧昧,矫揉勾引,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倾倾见张先生还与她纠缠,就上前不给她脸面说,“我他妈还在这,你在做什么?你哪个班的?” “贱──”张先生把她拉走了。 “你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她什么居心你看不出来?”张先生劝她大致意思就是说与人为善什么的。 “我善待她,谁善待我?”“我操,最近事真多。” 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认识她的,狗改不了吃屎,她想。 司月看到倾倾一身怒气走进教室,想,不好,倾倾的洪荒之力压制不住了,要上演报复的狗血戏码了吗? 司月今天来的早,就去看倾倾桌上、抽屉是不是又被人放了东西,把张先生的也看了,没有。可是,她找到一封情书,好像之前没见过,说还是不说?现在,她非要往枪口上撞吗?算了,死就死吧,知情不报她怕死的更惨!于是她对倾倾说,“我在张先生抽屉了找到一封──”隐而不发的倾倾好吓人! 倾倾打开,是张先生走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到的。里面写着:……或许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我是3班的钱同学……祝你竞赛……身边的女生都在为男生折星星,所以我也想送给你,代表我的心意…… 铃~~~早读铃响。 倾倾拿着信封和信去3班,“倾倾,你去哪儿?上课了。”司月说。 3班,有人在吃早饭,有人向厕所走去,有人不在座位上,倾倾问钱同学座位在哪,别人告诉她。那女生不在,倾倾远远就看到抽屉里面一个玻璃瓶,瓶边有许多折好的星星和纸。她走去,拿瓶拧开盖,把瓶满叁分之一的星星全都倒在地上,把空瓶扣在桌上。再把手里的情书撕成几瓣扔在地上。“来,给我。”她对钱同学的同桌道。 迫于气势男生把桌里的星星捧给她,“你一个男生也搞这个东西?”倾倾说。然后她踩在星星上操了一声又说,“有问题,叫她来找我,我叫罗倾倾。”就踢门出去。 倾倾回教室,听到有人在说她,一个女生问另一个女生,“罗倾倾是怎么拴住张先生心的呢?” “拴住?她凭什么?论漂亮她不如闵柔,论成绩她不如游南滢,论脾气……”倾倾走到第二个女生旁边说,“他就喜欢不漂亮、成绩不好、脾气不好的,你他妈又是谁?轮得着你说话?” “我不是你们班的,我来找我同学。”女生来凑热闹弱弱道。 “那还不滚?”倾倾又瞥着另一个女生。 “焦丽丽,在哪个班?”倾倾回座问司月。 中午食堂,焦丽丽在排队的时候遇到倾倾没理她。和男性友人坐下一同进餐时,倾倾出现在他们对面,手里玩着一根烟,旁若无人,自得其乐。焦丽丽受不了说,“罗倾倾,你──找我?”又说,“有什么事?我没惹你,你来干什么?”她说。 “落落惹了我。” “落落?吴橙?”她惊讶。 “原来她叫吴橙,怪不得找不到她。”“她在哪儿?” “我和她不太联系了。” “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 “她在哪儿?” “最近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台球室里混。” 学校附近一条街上,倾倾在守着。她摸到手机看了看拨给张先生,“喂,在做什么?”她问。 “在吃饭,你吃了吗?”张先生说。 “吃过了。” “吃的什么菜?” “和平日一样,你知道食堂就那几样东西。” “你考得怎么样?”倾倾问。 “还好。” “你──和游南滢一个考场吗?” “两个考场。” “那游南滢怎么样?” “倾倾──” “嗯?” “你怎么了?” “我──有点想你。” “我也想你。” “张先生──我有没有问过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她说。 “你会喜欢我多久?”她说。 “久到我不喜欢自己的时候,你也喜欢我吗?”她说。 “倾倾,怎么了?” “我有点累,感觉──不好,你不在身边,感觉不好。” “倾倾──” “好了,你继续吃吧。”她挂掉了电话。 张先生去打给赵子川,他关机。又打给陈司月,没人接。他拨荆苏号码,接通他说,“倾倾好像出了点状况。” “我去学校看看。” “嗯,谢谢你。” “不会。” 第十八章 下午某时,落落孤单一人出现在街角,倾倾和荆苏把她堵在一条巷子里,她仍不屑倨傲。荆苏在一旁守着留出空间给她们,倾倾藐视她,见她变得有些流气。“是你搞出的那么多事情?”倾倾问,她承认了。 “你是不是有病?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他妈没有抢 !”“跟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说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既然怂就不要做。” 台球室里出来一个男的找她,荆苏拉住他说她们在解决私事。落落看到他说,“锋哥,我在这。” 倾倾嘲讽,“你新勾搭上的?” 锋哥见势突破荆苏防线,对倾倾说,“虽然这女的不怎么样,好歹我和她认识一场。” “你看到我在打她还是杀她,私人恩怨你不懂是什么意思么?” “她做了什么?”锋哥皱眉。 “你问她。” 他打她一巴掌说,“操你妈,吴橙,怎么哪都有你?你他妈是学生就该滚去学习。”倾倾见她好像很怕他,一句话也不敢说也不怨恨。 “要不我们打一局──”他看向台球室方向。 “我为什么要和你打?” “太计较就没意思了。” 锋哥又说,“不如,你把她交给我,我给你个交代。”倾倾想了想,又去看荆苏,见她点头。 “你以后不要再逃课,给老子乖乖上学,你明白?”她点头。 “那个大字报是怎么回事?”倾倾问她。她说倾倾和张先生刚在一起就有了,很多人都写了,不过那时候没用上。 她们走时,锋哥说,“来打球的话,我请。” “你说要么解决?”锋哥问落落。 “我道歉……”她说。 之后他说,“给老子站个几天。” “你怎么来了?”倾倾问荆苏。 “张先生担心你。”荆苏说。 “好了,你回去吧。” 倾倾回学校,司月问她,她简单说了几句。 放学,台球室,锋哥搞了一件白T恤,问落落,“那个女的叫什么?”她告诉他。 “你为什么搞她?” “你不知道,她男朋友……”她像炮仗一样说了起来。 “你也喜欢他,他看不上你,对不对?”锋哥打断她说。 “对。”她无奈道。 “你们女生真无聊。” 早上,倾倾去学校,在校门外看到落落胸口挂了个牌子,写着……我是吴橙,也是落落,我不该污蔑、诋毁、诽谤、造谣1班的罗倾倾同学……我很抱歉……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回到教室,司月对倾倾肃然起敬说,“好佩服你,你真是铁血手腕,把那个落落治得服服帖帖的!”倾倾不踩她。 中午,落落还在,倾倾走到她身边说落落还有东西在她那。她取下牌子,倾倾看到她穿的白T恤后背上印着‘罗倾倾,对不起。’她想锋哥挺有意思。 1班同学见到落落来拿大字报一片哗然,在许多双眼睛炙热注视下,她艰难地走进去,再艰难的走出来。司月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课间,倾倾发信息问张先生在做什么,很久之后他才回。倾倾就问他在哪个宾馆,几号房间,他都告诉她。 “没事吗?”他问。 “没事。”她说。 “那就好。” “嗯。” “游南滢住几号?”她问。 “反正不在我隔壁。”他笑。 司月说明天她和林暖一起去逛街,问倾倾去不去,她摇头。 杨逆同桌说,“最近班里是不是不太平静?” “是吗?”杨逆说。 “你还可以再多说一个字吗?” “行。” 孙菲菲想那个吴橙居然会做出这种事,虽然很多女生都看不惯罗倾倾,但都是言语刻薄小打小闹,没有实际影响。而这么快又当众道歉,不知道罗倾倾对她做了什么。又想,好几天了,张先生是不是要回来了?去看倾倾方向几眼。 闵柔叹好戏这么快就落幕了,意犹未尽。放学,闵柔在走廊看到那个男生在等她。他们一起走出学校,虽然一直保持着距离,但他时不时看她。“你送我回家吗?”闵柔说。 “嗯。”他淡淡道。 闵柔想这个男生长得好像他…… “送给你。”男生说。 “什么?”她看到他手里的头绳。 “谢谢。”她说,她很少收到这样的礼物,第一次有人送这个给她还是……算了,不想了,她对自己说。 上午,荆苏他们在水库钓鱼,就问倾倾来不来一块玩。荆苏打完电话,梁秋儿就坐到荆苏身边问她,“倾倾来吗?” “她说不来。” “她忙什么呢?”“不过也是,鱼有什么好钓的?”梁秋儿说。 “你能钓上来了么?”荆苏说。 梁秋儿就到江乘年身边看他收获,又对他旁边的一个男生说,“你钓上几条了?”她看他桶说,“这么多,看不出来啊!” “嘘。”唐野说。 “这怎么钓啊?”梁秋儿疑惑。 之后梁秋儿见唐野把鱼都放了,问他原因,他说,“鱼我已经钓到了,乐趣也就没有了。” 她说,“你对女朋友也是这样吗?” “鱼怎么能跟人比?”他说。 她去问荆苏,“没有鱼了,中午我们吃什么?” 倾倾早上起来和妈妈一起去菜市场,她跟在妈妈后面,之后遇到杨阿姨,妈妈和她宛如闺蜜般一起边走边逛,妈妈问她杨逆呢,她说去补课了,还是倾倾贴心,陪你来买菜,妈妈甜笑。 吃过午饭,倾倾选了一套没穿过的衣服换上,穿完去照镜子,整理了一下边角衣袖。然后对妈妈说去荆苏家,明天回来。 她来到车站对服务人员说,“到J市。”然后检票上车。J市,倾倾打车去他宾馆,到了后,在路边抽了根烟,抽完后吹了一会儿风。就走进电梯按他的楼层,然后敲他门,这时候的每一秒都很漫长,仿佛都被无限放大。 终于,张先生略有疲倦的开门,看到是她,眉一下舒展开,喜不自胜道,“你怎么来了?”他抱着她。 “累吗?”他摇头。 “我来突击检查,你有没有藏人?”她声若轻铃道。 “你进来搜,搜到任你处置。”他笑靥如花道。 张先生往后退,关上了门,去亲她。倾倾把包扔在一旁。见张先生下身只穿了条短裤,抓了一把,用腿蹭他的腿,张先生舔她,问,“你干什么?” “你好多毛。”她说。 她伸进他衣服摸他肚脐下说,“这里也有。”然后手伸进他短裤一些,摸他腿侧,摸他屁股,触到股缝,张先生很敏感,她的手仿若微小电流,他就把她的手抓出来。 “你猜我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衣?”倾倾说。 “黑色?” “不是。” “红色?” “不是。” 四点多钟的时候,有人敲门,倾倾去开,是一个女生。女生见到她很吃惊,问她是谁,倾倾想了想说,“他是我哥哥,我来看他。你有什么事吗?” 她信了说,“我来问他和不和我们一起下去吃饭,数学考完我们想和他对对答案讨论一下,明天考……”倾倾不听她废话,对洗手间方向喊哥哥,张先生出来见到门口的女生向她走去。 未几,张先生来问她吃什么,他去买。倾倾不回答盯着他,“我只和她见过几次。”他说。 “她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也是我们学校的?” “我不知道。” 张先生出门,倾倾自言道,“到处是桃花。” 倾倾去洗澡,洗完穿上浴袍,把内裤简单洗了下挂在洗手间内。她出来坐在椅子上吃着一个苹果,张先生回来把吃的放在桌上,他见倾倾洗完澡又不穿鞋,就把自己的拖鞋拿到她脚边。然后和她坐在一起,搂着她肩膀说,“穿鞋。”倾倾把苹果放在他嘴边,他在她咬过的上面咬了一口。张先生一手掐着她腰,在她锁骨上亲,又沿下亲她在浴袍里藏不住的一部分乳,亲完替她系紧浴袍的带子,他们就去吃饭。 吃完,他坐着在网上看资料,倾倾站着环拥着他,手在他胸膛摩擦,站得累了,就坐在他腿上,倒在他怀里和他一起看,他只吃了一嘴头发。之后他去洗澡,倾倾听见水流哗哗声,洗手间内,他看到她的内裤在挂着,她脱下来的衣服散乱着,他帮她理好放在原处,然后洗澡。 十几分钟后,倾倾站在浴室门外,问他洗好了没有。不久,他穿好衣服开门出来,倾倾从头到尾看他一遍说,“我穿了你浴袍,你穿什么?” “我不用,给你。” “拖鞋呢?”她轻踩他赤裸的脚说。 “也给你。”他说。 晚上,他们睡在床上,倾倾看着他的眉眼及唇,她贴在他怀里和他缠在一起,倾倾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心跳。他看她说,“睡吧。” 第二天,倾倾醒了坐在床上,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放下。然后看到沙发上的张先生,笑了一下,起身来到沙发亲了他一下。之后他去考场,他们拥抱再见。她走时给他留下一张纸条。 第十九章 张先生考完回到宾馆,已是下午,她已经走了,房间里很整洁,好像她没有来过。但细寻,垃圾桶里的苹果核,搭在椅子上的浴袍都是证据。他还看到一张便条,写着:我走了,等你回来,倾倾。张先生打电话给她,拨了两叁分钟才接通。 倾倾在洗澡,突然妈说有电话,她接过手机,开着免提把它放在一边。“喂。”倾倾对那边说。 “是我。”张先生说。 “考完了?” “嗯。”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他听到有水声问,“你在洗澡?” “是啊。” “你──” 之后他没再说话,直到她洗完问,“还在吗?”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说。 “有多想?” 他思考了很久,倾倾穿上衣服躺在床上,关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耳边,才听到他说话。 想马上飞到你面前,不顾黑夜的阻碍即使隔着几十公里,我还是想见到你。我想念你的眉眼带笑,想念你的目若星光,想念你的红唇微启,和你的霸道与大胆。我想牵你、抱你,触摸着你的每寸温热的肌肤,都会让我心脏剧烈的跳动。我想,那是在说我爱你。我爱你,就仿佛西方古老传说中的吸血鬼初尝鲜血,无法再自拔。 良久,倾倾开口道,“我真羡慕你妈。” “羡慕她什么?” “羡慕她已经认识了你十多年。” “我们可以,来日方长。”张先生道。 周一升旗仪式,倾倾把目光从主席台上念演讲稿的杨逆转向时不时看手机的陈司月,问她,“你听见杨逆在说什么吗?”她摇摇头。 有女生说,“台上的男生是谁?” 有人回答,“1班的学习委员。” “是吗?我都不知道。” “他比较低调。” “他很帅啊──没想到,1班除了……” 司月看了好几遍手机,从早上到现在张先生都没回复,他和倾倾一样都让人看不懂。她周末纠结了好久才决定把落落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他,她想倾倾一定不会和他说的。可是,他有必要知道!恋人就应该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希望他知道后对倾倾更好! 她看向杨逆,想他和蔺会长比也不差呢。 中午食堂,司月说,“班长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吃完,遇到从寝室出来的孙菲菲,她说游南滢已经回来了。司月拍倾倾说,“快走吧,孟姜女!” 倾倾到张先生家,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客厅电视开着,播着午间新闻,张先生不在。她在沙发上看见他的几件衣服,她走向卧室。他在衣柜旁换衣服,他背对着倾倾,下面穿了件内裤。倾倾走近,一只手抓着他的T恤,另一只手摸他大腿侧。倾倾要伸进去,张先生抓她手,不知为什么又放开,她便恣意妄为,提了一下他的阴茎,撸了一把。之后,他穿上长裤,问倾倾,“吃饭了吗?”倾倾转到他前面说吃了。他沉默一下说,“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倾倾看他眼眸。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 “没关系。”她亲他说。 “你都知道了?”倾倾说。 “嗯。” “落落,你还记得吗?你替她说过情的。”倾倾想想说。 “有吗?” “有啊,你还让我善待她,你忘了?”她眯着眼看他。 “是我不好。” “那你怎么补偿?”她意味深长道。 片刻,他去脱T恤,一开始她只能看见他的腰,现在便能看到他赤裸的上身,以及他的两粒小豆。他把换下的T恤搭在衣架上,倾倾贴在他胸口,摸他腹部,摸他小乳和小豆。他去亲她,倾倾拽他长裤,他便把刚穿上的长裤又脱下,然后脱下内裤至膝处,脚踩着完全脱下。硕然长物暴露在倾倾眼前,她看得入神,而后她用大拇指和食指去抓它裹它,又用手指从他喉结划出一条直线,经过胸间、腹间、肚脐,来到阴毛,最后到阴茎龟头。 他们搂着对方,她往他身上一坐,有意无意下身触着他阴茎,他受力不住坐向衣柜。她放手他的腰,搂着他脖子,两团软肉堆在他赤裸胸膛上,再亲他,舔他,吮吸他,啃他,咬他。然后她说,“去床上。” 他赤身裸体抱着她走,倾倾顺手拿过衣架上他要穿的校服衬衫。他们边走边热吻,吻得激烈。他把她放在床上,轻轻趴在她身上,亲她脖子。隔着衣服解开她内衣,去亲她的胸,舔她的乳。他将她一只腿抬起抚摸,摸到大腿,再摸腿根,裙子稍稍一掀,平日里看不到的风景便轻易显现。他从内裤边伸进去摸她,从后至前,摸她阴毛,摸她穴肉,感受她的粗糙与细腻。他脱掉她湿掉的内裤,再脱下裙子。亲她腰腹一下,用龟头去触碰她的私处,待龟头湿润她流出更多,甬道更光滑,他对她说,“我轻一点……” 上课时,陈司月看到倾倾睡觉,张先生在旁边守护动作小心,并饱含深情的看她。对赵子川说,“我真羡慕倾倾,什么时候能有个人对我这么好?我的白马王子又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白马王子没空搭理你,他们都忙着找唐僧。”他说。 “要你管。” “我还羡慕倾倾有个好同桌。”她又说。 “什么时候我能有个新同桌?”赵子川说。 “等着期中考试吧你。”司月气道。 下课,游南滢还在抄板书,有很多人来关心她竞赛事况,问东问西,她一一回应,举止有度。杨逆见前面热闹,不为所动。 司月问倾倾,“倾倾,你愿意和我做同桌吗?” “不愿意。”她眼都不眨道。 司月见张先生用危险的目光看着她,马上转头回去。 “我帮你抄了笔记。”张先生对倾倾说。 “哦。” “你哪有补偿我,明明是我补偿你。”倾倾说,张先生笑。 放学前孙菲菲说,“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精品店,闵柔你去不去?” “不去,放学我要去操场。” “去操场干什么?”她莫名不解。 “去散步,你去吗?” “我还是算了,我一个人去精品店,或者回家。” 放学,张先生带倾倾来操场,倾倾问,“为什么来这?” “散步。” 他们一前一后走,有个女生上前搭话问张先生现在的时间。倾倾看着该女生离去的背影说,“你喜欢温柔甜美的女生?” “不喜欢。”他说。 “那你是说……” 走了一会儿,他们遇上闵柔和一个男生,他们也在散步,却是反向。闵柔有些尴尬,那个男生阳光羞涩毫无所知。倾倾想,呵,女人。 之后倾倾又看到很久没有见到的蔺初阳走出操场,他身边跟着一个女孩。 她想,操场真热闹。又问他,“你为什么突然要来散步?” 张先生也看着蔺初阳的身影,“不为什么。” “你别扭什么?”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倾倾不再问。他们走出校园,荆苏打电话说他们那伙人有个人生日,问倾倾要不要来她家吃免费的蛋糕,张先生没有疑议,他们就去了。 荆苏家,有人揶揄倾倾,“荆苏叫你来,你怎么还带家属?”她笑介绍了张先生一下。 倾倾去厕所,荆苏介绍张先生给梁秋儿,她说,“你好,我是梁秋儿,你有没有女朋友?” 荆苏说,“你开玩笑开到倾倾头上,你最好不要让她知道。” “不要紧。”张先生说。 “你看,张先生脾气多好!情侣还是互补的好!”梁秋儿说。 倾倾回来,对梁秋儿说,“什么互补?” 梁秋儿转移话题对荆苏说,“荆苏,江乘年呢?又没来。”荆苏说买酒去了,她说这还差不多。 倾倾对张先生说,“梁秋儿又说我什么了?”他含笑说没有。 之后江乘年回来,梁秋儿不见唐野,就问他,“唐野来了吗?” “没来。”她问为什么,他说,“他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你今天才认识他?”她想也是。说完江乘年就去找荆苏,抱着她说,“亲爱的,你辛苦了。” 有人问梁秋儿她男朋友在哪,她说,“不知道,在和男生喝酒吧。”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我准备和他分手了,你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她不咸不淡道。 南宁高中,唐野说,“舅舅,你找我干什么?我朋友还过生日呢!” “都是些狐朋狗友……” “是,是。” 荆苏家,倾倾靠在阳台栏杆上抽烟,张先生过来从背后抱住她。倾倾抽了几口问他要不要,然后把嘴里的烟递到他嘴边,他咬住。张先生见不是他给她买的女士烟,就问她,她说,“抽完了。” “我的那包呢?” “你都说了是你的。” 第二十章 关灯吹蜡烛,倾倾见夜色朦胧,看了看身边的张先生,亲了他一下,他就搂住她的腰,然后开灯,众人一起唱生日快乐歌,分蛋糕。他们没吃晚饭,有些饿了,坐在沙发上,倾倾叉起一块喂他。弄到嘴唇上,他吃了蛋糕,又伸出舌头去舔。倾倾看到就专门喂到他嘴上,张先生用一嘴的奶油去亲她,亲的她满脸都是,他们就去洗手间。 梁秋儿见他们好甜蜜,就对身边男朋友说,“我要吃蛋糕。” “不是有很多,你去吃。”他看着手机对她说。 “我要你喂我。”他打游戏不理他。 “我们分手吧。”他看她一眼,又去打。她叹遇人不淑,想找荆苏问她有没有好的男生介绍给她。看到荆苏江乘年也在你侬我侬,就作罢。 洗手间里,“我给你洗。”张先生说。洗着洗着他们就亲了起来,倾倾见洗手间内放了一份蛋糕,就用手指蘸了点儿涂在他脖子锁骨上,然后去吃,她吃完,他去吃她蘸蛋糕的手指。他也如法炮制,但有一块奶油掉在她胸上,他手指伸进去刮她乳肉,刮不干净,他就去舔。有些掉进里面,没办法,他看她一眼解开她的衬衫扣子,胸罩一下露出来。他再去舔。霎时舔完,倾倾觉得不过瘾,就又抓了些奶油抹到自己胸上。他邪魅看她,再去舔她乳肉,吃她芳香,乳头上也沾了,他就去吮吸,舌头或轻或重,恰到好处。 结束,他拉下她文胸,看她乳峰耸立,他拿来一块毛巾用温水润湿,去擦两胸,锁骨。然后替她穿上文胸,扣起衬衫纽扣,整理她的衣领,再用毛巾给她擦脸。 倾倾见他动作行云流水、一丝不苟、认真毫不下流,待他做完,就又去亲他说,“我爱死你了。”他就把毛巾搁在水池里。 他们出去的时候,倾倾见他拧开锁,看着他说,“你锁门了?” “嗯。” 之后,倾倾和他们喝了很多。梁秋儿对荆苏说,“倾倾喝这么多没事吗?” “你看到张先生劝她了吗?再说能有什么事?” 八九点的时候,张先生带着倾倾走了。他扶着她,她说,“不用你扶,我能走。”要挣开他。 “你醉了。”他说。 “没有。”她否认。 “醉了。”他又说。 “没有。”她又否认。 “没有。”他妥协。 倾倾笑,进了电梯,她要去按,问他,“我们去几楼?” “1楼。” “哦。” 突然,倾倾看他,说,“你怎么在这儿?你──回来了,什么时候?我都不知道?” “我上午回来的。” “哦,这几天你怎么不来找我?” “我──” “你喜欢纸折的星星吗?” “喜欢。” “可我不喜欢。” “那我也不喜欢。” “你到底喜不喜欢?”她恼了。到1楼,他扶她走到街上等车。 “张秦,有人骂我,你知道吗?” “张秦,上次我问你,你还是没说你喜欢我什么?” “张秦?” “张秦,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张秦,她们都说我抢人男朋友,你说呢?” “张秦,我抢了谁的男朋友?” “张秦──张秦──”车来了,他把她扶进车。 “张秦,你个死别扭。” “张秦,你爱我吗?” “张秦,你爱我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张秦,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到他家,他们下车,倾倾睡着了,张先生背起她回去,边走边说: 倾倾,你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喜欢纸星星,所以我也不喜欢。 倾倾,有人骂你、厌你,我知道,我和你说了对不起,但我知道你没把它放进心里,我也知道一句对不起还不足够,我会一直陪着你,去面对恶意与好意。 因为是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好与不好,喜欢你轻言细语,也喜欢你说脏话,喜欢你的一切。喜欢到离不开你,不能没有你。初见你给我的口香糖纸我还保留着,我永远记得那一天那节课上课前你闯入了我的世界,慢慢我被你吸引,你时刻拨动着我的心弦。然后你常常来找我,你知道吗?我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 倾倾,我在,一直在。 我们在一起很久了,久到我忘记从前我一个人是怎样生活的。 你没有抢,我从来没有和她在一起过,从来没有喜欢她过。她们嫉妒,她们不甘,所以她们造谣,以讹传讹,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倾倾,我别扭吗? 我当然爱你。 我告诉过你,我爱你。我再告诉你一遍,我爱你。我还可以说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说一辈子。 我心里…… 到家,他放下她,去开门,然后把她扶到床上,脱掉她的鞋子,去冲了一杯蜂蜜水给她喝下,然后给她换了一件上衣,对她说,“我爱你。” 十二点,倾倾醒来,见张先生不在床上,就走出卧室。她来到客厅,看到电视开着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张先生坐在沙发上。“你在看电视?” “我在想我心里在想什么。” “?”她不解,来到他身边坐下,拿遥控器调出声音去看电视。 “你喝醉了,记得吗?”他看她。 “一点点醉。”她跳台。 “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他继续看她。 “好像说了很多。”他点头。 “那你分别都记得吗?” “嗯,不记得,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没什么好节目,她把电视关了,把遥控器放下,站起来。 “倾倾?”他叫她,她看他。 半响,他们在沙发上躺下。倾倾说,“你个死别扭,为什么不去床上睡?” “你都记得,对不对?”他笑,她不作声。 “那你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 倾倾睡着后,他把她抱到床上,亲了她一下说,“我爱你。”然后和她一起睡。 6:10,他起床,倾倾在睡。他刷好牙洗完脸,下楼去买早餐。回来叫醒倾倾,她去洗漱,然后他们一起吃。吃完出门坐地铁,车厢人很少,倾倾靠在他肩膀上睡。不久到站,他叫醒她,他们往学校走去。 大课间不用做操,倾倾睡了会儿起来,看到赵子川又拿了封情书进教室,她就问他,“这回又是谁?哪个班的?” “是给杨逆的。”说完他向杨逆走去。 张先生说,“我记得你没有起床气的。” 司月说,“嫉妒是女人的本能。” 体育课,倾倾和张先生去小卖部经过篮球场。司月见到她拉住她说,“倾倾 快来看他们打篮球,杨逆好帅啊!”倾倾驻足,“帅,这个叁步上篮!”司月说。张先生见杨逆旁边有个女生,就转移倾倾注意力问她那个女孩是谁,“他以前同学。”倾倾说。 他没想到倾倾回答上来,说,“你怎么知道?”倾倾不说话,目光放在篮球场上。他就自己走了去小卖部,他走了,倾倾不再去看。“怎么了?”倾倾追上他说。 张先生拿了一瓶水,倾倾说,“就买水?”他不回答,倾倾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走。他在篮球场停下,把水给她,加入了。司月见到,“哇,张先生也来,更有看头了!”倾倾无奈一笑,去看他运球、抢球、投球。司月叹,“张先生也好厉害!他球风居然这么狠!杨逆就显得有点平和了。”倾倾笑容更大。 他打了一会儿就罢,很用力。倾倾等着他把水给他,他一口气喝了一半,倾倾拿过水。他们回教室,他流汗,气喘,很man。他脱掉上身衣服,倾倾忙道,“快穿上,着凉怎么办?”他盯着她。 “不要给别人看到。”她把衣服给他,他就穿上。 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还是不理她。他在写题,倾倾就点着一根烟在他旁边抽了起来。抽完了,他还没有反应。她想,你个死别扭。她坐在课桌上低头看他,她慢慢从她的课桌坐到张先生的课桌、习题上,抓着他的领带说,“你要干什么,要离婚啊?”他不为所动。倾倾长吸一口气,放下他领带,不去看他。他手摸上她的腿,倾倾看他,手摸着他的头。 须臾,他来到她两腿间,倾倾就掀开裙子,盖住他的头说,“我闷不闷得死你?”按住他的头说,“想舔吗?想舔就别闹。” 他在她里面就势拨开一点她的内裤,舔她阴毛,舔她腿肉,把她内裤拖到大腿,在她蜜穴细缝来回摸,而后舔了几下。找到阴蒂轻轻摸它,然后揉捏。再拨开她的穴肉去舔,用舌头进攻,想舔得深一点,再深一点,手再抚摸她腿、臀,不断有汩汩溪流流下…… 第二十一章 铃~~~ 上课,他坐正、双眼看着黑板仿佛聚精会神,手却在她底下动作,手指摸她的阴蒂,触摸她的阴唇,把她摸湿后,再伸进阴道,或快或慢,模拟抽插,并时不时刺激阴蒂,再捣它,搅它,挤它,转它……然后她被摸的高潮,阴道痉挛起来,呼吸加快,脸色红润,她忍着不发出声音,老师说的她都没有听进去。她在他耳边轻声说,“张秦,我操你妈。”他不看她,只是拿纸又进裙底帮她去擦,擦完当着她的面,再拿纸细细去擦手指及上面的湿润液体。 下课,倾倾说,“以后,老子不看别人,只看你。”他才满意。她又说,“你个变态。” 又上课,倾倾不看黑板,只盯着他。他看她,她把凳子挪到他凳子边,脱下又湿又黏的内裤让他抓在手里,扳过他一条腿把自己的两条腿搭在上面。然后解开他的裤带,把他阴茎从内裤里放出来,再给他系上裤带。她看着他的裤子拉链处被她释放的垂着的阴茎,摸了一下龟头,拿过内裤系在上面。她再坐远一点,瞧着他这副模样,有一些解气。 张先生任她,快要下课时,收好自己的东西,抓着内裤,瞟了倾倾一眼,对她说,“你下面,不冷吗?” “不冷,我好热。” 他把内裤放进裤子口袋。 放学,张先生在洗澡。倾倾拧开浴室把手,没有锁。她坐在马桶上隔着帘子看张先生模糊的身姿,她点燃一根烟。抽完她起身,拿过他要穿的衣服来到门边,见他洗完。拿出内裤看了看然后深进去递给他,他接过。再拿上衣捋了捋给他,最后甩一甩他的长裤给他。不久,他穿好出来,壁咚着她,看她,然后手伸进她下面摸她私处说,“你又湿了。”倾倾盯着他。“你去洗吧。”他说。 倾倾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躺在张先生怀里和他一起看电视,他一只手摸着她的胸说,“你怎么这么软?”吃了一点东西后,张先生送她回家,他们坐公交车,倾倾问他,“你带钥匙了吗?”他点头。 离她家还有一站倾倾就拉着张先生下车,他不明看着她,她说,“你背我,不然我就告你性侵。” “我们又没有做,你有证据吗?” “现在做还来得及。” 未几,她在他背上说,“你个死别扭,你个变态,你个醋坛。”又说,“你是不是每天都想上我?” “我不想上你,想被你上。” “切。” 到她家,她家住的楼层不太高。倾倾从窗口看着张先生,把刚才从他口袋拿的钥匙给他看。很快他打来电话说,“你想怎么样?” “想你睡大街。”她说。 “你不心疼?” “一点也不。” “口是心非。” 早上,倾倾迟到进教室看到张先生站在走廊。放下书包拿着书也站到外面,班主任之前有言迟到的人站在教室外面上早读。倾倾问他,“你怎么也迟到了?” 他瞥她说,“找钥匙。” “哦。” “语文古诗文背到哪了?”她说。 “《阿房宫赋》。” “是吗?”她翻到那页,看了看说,“你背了吗?” “背完了。”倾倾扫了一下不准备背,拿出英语书去看。 不久,她问,“in a short period of time什么意思?” “短期内。”他说。 之后,张先生碰她胳膊,倾倾看他,“有跟头发。”他说,然后捡出扔掉。 早读结束,司月对回来的他们说,“果然是情侣,心有灵犀,还是说你们约好的?” “不是,我们是想少看到你一会儿。”倾倾说。 中午,林暖在广播里读一篇关于一件印象深刻难忘或感人的事的文章,所述所念的从冰冷的喇叭里传出来触到每个人的心底,有人沉默有人回忆,那些剥离于现在永远美好的往事总让人不忘、沉溺。司月就问张先生有什么难忘的事,并示意说倾倾。 我是张先生,那个死别扭。 我看了看等着我回答的倾倾,对陈司月说,“和她在一起,每天都很难忘。” 然而,我想起,在我和她交往不久的时候。一次不知道是午休还是放学后,反正没有人就是了。 我和她在一间放了很多桌椅板凳的废弃教室里,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我们关上了门,只从几口窗户进来些许光线,我还是能看清楚她,她很好看,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好看。类似于一株罂粟。 我觉得教室有些潮湿,去拉着她走。她勾住我的手,说别走。她声音软糯,眼眸化水,我晕在她的柔情里。她拉我坐在她的身上,我坐着却不敢用全力。她开始亲我,摸我的背,我的胸口,再伸进衣服里面。我吻她脸,脖子,吃她红唇,伸出舌头和她交缠。我们闭上眼睛,亲吻出声音在狭小寂静的空间里情欲满布,爱意满涨。她从衣服里面摸我,摩擦,我轻轻揉着她的胸。之后她发出声音,我把她的声音吞进喉咙里。那是我和她第一次亲密的抚摸对方,感受对方器官的巧妙。 但后来我和她吵过为数不多的一次架,让我难忘。我们吵得很凶,甚至说到分手,而关于原因,我不想再去回忆。 之后在学校她不看我,也不怎么理我。一次私下我们几个聚在一起的时候,她带来一个人,我从没见过他,她说那个人是他男朋友。我脸色变青,拿起酒喝了一口,有点卡喉咙。陈司月、赵子川都目露疑惑地看我,却都不敢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维持场面的平静。 之后我一直在看那个男生,她开心的和他们说话,说他是体育生,身材很好,但那个男生好像有点怵。她不和我说话也不和我对视,宛如没有我这个人,我食不知味。之后的几天我看到他们在校园里形影不离,他给她买早饭,等她下课。她陪他练体育,他们一起去食堂、小卖部…… 我像是一条鱼,活在没有水的鱼缸里。 我趁她不在那个体育生身边的时候,把他叫到教室里,锁住一边门,他无处可躲。我坐在桌上,脚踩着凳子,对他说,“我还没和她分手,你知道吗?”他说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我声厉道。我让自己的脸色显得平和不狰狞,切齿问他,“你和她怎么认识的?你对她做过什么?”他慌。 “你有没有碰过她任何一根手指?你有没有摸过她的头发?你有没有牵过她的手?你有没有搂她、抱她……”我不能想象如果发生了那将会是怎样。 他招架不住,和盘托出,说他都没有做过,他是倾倾雇的,陪她演戏一天一百。 我让他滚。良久,我也出去。然后我看到她站在门外,不知道站了多久,我从背后抱住她说,“我错了,以后怎样,我们都不说分手,好不好?” 我家,周六周日倾倾会住我家。现在这个房子是在学校附近租的,我父母不住在这里。她准备去洗澡,我去帮她放水。她说不用了,她淋浴。她洗完从浴室出来,我抽了好几根烟。她穿着一套吊带睡衣,躺在沙发上,双腿搭在沙发扶手上翘着玩手机,我走近去摸她光滑的腿,让她躺在我身上。对她说,“这么些天,我好想你。”她说是吗?我去亲她,纠缠完她的唇舌后,我拨下她的吊带去摸她胸,舔她被我弄凸起的乳头,再舔她乳肉,夹她乳头。我说,“你是我的。” 她说,“你是谁的?” “我是你的。” “我还欠着债。”她说。 “那个体育生?债也是我的。” 我想,她就是罂粟。 让人贪恋,毒入心骨。 第二十二章 司月又问,“倾倾,你呢?” 我是罗倾倾。 “张先生,睡了吗?” “没有。” “我爱你。” “我也是。” “张先生,睡了吗?” “……” “有时候,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藏着不和我说,只有男人猜女人,哪有女人猜男人,算了,你就憋着吧。” “她身材这么平,胸也没有几两肉,你他妈到底看上她什么?” “她身材没有你好,头发没有你长,笑得没有你甜,长的没有你漂亮,不及你好看,没有你大胆,不如你善良,比不上你霸道,没有你不羁,不及你随性,不如你惊艳,比不上你动人,没有你柔情,没有你妩媚……所以我没有看上她,也从来不喜欢她。” “你有什么事想问我吗?” “没有。” “你重新回答。” “你第一次见到就喜欢上我了吗?” “没有。” “还有呢?” “你之前说过对我的第一印象为什么是嚯地一下?” “我瞎说的。” “还有。” “你是不是不喜欢看到我和游南滢一起?” “是。” “你还介意靳芳?” “很介意。” “还有。” “用一句话概括你和杨逆之间。” “认识了很多年的同学加邻居。” “用一句话概括你和蔺初阳之间。” “一个是前学生会会长,一个是现副班长太太。” “简短一点。” “知道彼此名字的陌生人。” “再简短一点。” “陌生人。” “暂时没有事了。” “倾倾,你不知道蔺会长很好的。” “这么好吗?好到让你迷失了自己?” “之前,对于江乘年,我有矛盾,继续还是放下?继续很容易,放下很难。可继续之后,也很难。我想不如放手,可又做不到。” “你想这么多,江乘年在想什么?” “他不想。因为我是女人,女人想得就多,而我爱他,所以我想的是他。倾倾,你不能设身处地,所以你感知不了我的忧虑,我知道却不能感同身受你的困扰,不是吗?你有你的张先生,我有我的江先生。” “我没有困扰。” “有没有,你不用告诉我,你自己知道就好。” “倾倾,你说……你觉得……你认为……你怎么看……你说呢……怎么样……” “你知道即视现象吗?” “知道,倾倾,我没想到你也知道。” “所以我认为你问我的,我已经回答过了,不用再答了。” “你好,罗倾倾。张先生现女友,初恋,以后的未婚妻和老婆,死后同穴者。” “你好,靳芳。张先生初中同学,你不知道的初中。” “你妈在家?” “在。” “周末和荆苏他们一起去玩?” “不去。” “张先生找我,再见。” “再见。” “打一局?” “不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 “我操,你难道不会?” “你爱她吗?” “靠,你也问我。” “你想过和她结婚吗?” “想过。” “什么时候?” “张先生想过和你结婚?” “那你该去问他。” “你想过吗?” “和你有关?” “你好,罗倾倾。” “你好,新同桌。” “她是——” “顾华清。” “就是她?” “倾倾姐姐,我是如如。” “我没有妹妹。” “我是张秦妹妹。” “他也没有妹妹。” —— “倾倾,我是嫣如。” “认识这么多年,就不用打招呼了。” “身份不同,重新认识一下。” “是啊,你都长大了。” —— “许嫣如,张秦未婚妻。” “我知道啊。” “不过,张秦是谁?” “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 “对,说不要就不要了。” “罗倾倾,你真狠心。” “你也很有耐心。” “倾倾,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给你介绍。” “知道我的笑容什么时候是真心的,什么时候是伪装的。什么时候我开心,什么时候我不开心。懂我每一个上挑的眉毛、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嗯都是什么意思,喜欢我的缺点,宠爱我、纵容我,我们默契、深爱不疑,好像和他相处了很久很久。” “我要是认识这样一个人,我就自己上了。” “张先生就是。” “我什么时候可以遇上?” “你?遇不上的。” “跟我在一起吧,你不觉得我们才是一对?” “不觉得。” “你还想他,你以为你们还可以回得去吗?” “我可以去找别人。” “别人也可以是我。” “不可以。” “为什么?” “你有心吗?” “我没有,你也没有。” “所以我要去找有的人。” “另一个张秦?” “是。” “再分手?” “我乐意。” “你要和他复合,我算什么?” “玩啊。你不是也在玩?” “那他呢?” “我不会跟他玩。” “为什么?” “因为他是张秦。” “我也可以是张秦,你不给我机会。” “你叫张秦也成不了张秦。” “是不是因为你先认识的他?” “是。” “如果你先认识的人是我——” “那我们会分手,我再认识他。” “你那么肯定?” “对。” “没有人会像对他一样对我。” “我会,我们试一试啊。” “你还要试一试,而他已经这样做很久了。” “说这么多,你就是离不开他。” “对,我是离不开他,我不丢脸。” “罗倾倾能离得开所有人。” “那是你以为的罗倾倾,到底不是真的。” “你在信口雌黄!” “如果你能好受一点,那就是吧。” “你要说什么?” “离张先生远一点。” “我看到你和蔺会长了。” “所以呢?” “张先生也看到了。” “哦,这个我妈叫我给你。” “张先生呢?” “不在酒吧,在网吧。” “张先生呢?” “不在酒吧,在厕所。” “张先生呢?” “不在酒吧,在操场。” “张先生呢?” “不在酒吧,在办公室。” “张先生呢?” “不在酒吧,在球场。” “张先生呢?” “不在酒吧,在教室。” “张先生呢?” “不在酒吧,在回家路上。” “张先生呢?” “不在酒吧,在家。” “张先生呢?” “不在酒吧。” “你和蔺会长有什么?” “关你什么事?” “张先生知道吗?” “关你什么事?” “婊子,贱人,骚货,贱逼,淫货,骚逼,杂种,荡妇,杂碎。” “为什么不能骂?” “骂她是轻的。” “你说该怎么办?” “张秦,你他妈说啊?别装死!” “倾倾,他又不是死了。” “你很缺男人?你缺就去找,要你找,不是要你勾搭。” “你的新男朋友?不错,不比张先生差。我们先走了,你们继续。” “Lulu,你为什么──” “当时我只是想用她气气你,或许一气你就回来了,可是后来我后悔了。倾倾,我爱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 “我走了,那你为什么不去追?” “我怕你是真的想走,然后就走了再也不回来,我怕我们之间没有了新鲜感,我怕你已经厌倦了,所以我只能等。” “张秦,你真傻。” “以后不要再气我了,好不好?” “好。” “哥哥。” “怎、怎么了?” “我想你了。” ── “是他,对吗?” “是。” “罗倾倾,你怀念的是曾经,曾经你明白吗?我认识的你从来不是一个忧郁自怜活在过去的人。” “呵,你又认识我几天?自以为是。”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很可笑?” “可笑,唐野哪里可笑了?” “荆苏,你不了解他,也不了解我,怎么会说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了?” “那唐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继续陪他玩?你知道他这种人是没有定性的,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宠物。” “你怎么样?” “她一直这么由着性子来?” “你治不了她吧?” “操,没意思。” “还游吗?” “游个屁。” “你用追人?” “用,太用了。” “难吗?” “难,太他妈难了。” “我把命舍给她玩,她却不跟我玩。” “你能瞒着我结婚,就能瞒着我生孩子,你当我是什么?二奶?小妾?” “学生会呢?” “被涮下来了。” “好。” “你喜欢上他了?” “差一点。” “当初我们不也是这样在一起的?” “妈妈,他是你朋友吗?” “不是。” “可我看到你和他说话了,还好几次。” “说过话就是朋友吗?你和超市阿姨说过话,你们是吗?” “不是。” “我爸爸是谁?” “杨逆叔叔就是你爸爸。” “他不是叔叔吗?” “现在是爸爸了。” “那我可以叫他爸爸吗?” “你叫他杨逆爸爸。” “杨逆爸爸。” “其实杨逆叔叔不是你爸爸。” “那谁是?” “你没有爸爸,就像有的小朋友要上很多兴趣班,有的不要。有的小朋友有糖吃,有的没有,而你也没有。” “妈妈,你不是说我没有爸爸吗?” “对啊,现在这个是超市里买的,超市里还有好多,哪天带你去看看,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我们就换。” “你买我多少钱?” “不要钱。” “你还想换?” 第二十三章 我是杨逆,致倾倾。 “别抓着他了。” “你说什么?” “你不明白?” “杨逆他喜欢你。” “不可能,你不了解他。” “不了解他的是你,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 “可他知道你,知道你的爱好,你的习惯。他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性格,知道你爱听什么话,不爱听什么话。知道你讨厌什么,知道你要什么,不要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才一直──” “我不相信。” “你不信你去问他,罗倾倾,你敢问吗?” …… “她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良久,“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么?” “你爱吃冰淇淋,不吃巧克力,不留长发,不爱穿高跟鞋。 你不爱化浓妆,有时候只是化些淡妆。 你洗完澡不爱穿拖鞋,不喜欢被人比较。 你怕麻烦,怕事多。 你喜欢刺激,爱玩却有度,喜欢新鲜事物,而大多事物你都不太感兴趣,有了兴趣又很快失去。 你喜欢主动,不喜欢处于被动。 你不喜欢受拘束,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你,只活自己。 你不太容易生气,但生起气来不会轻易消,有时候你看似消了,那些过不去的却留在了你心里。 你无情也专情,这么多年你身边的朋友不多。 女生都会心口不一,你以为你没有,但是你有。 你也爱逞强,也会耍赖。你霸道,自己的东西不喜欢被别人碰,人也是这样。 你喝醉后话会多一点。 你也向往白头偕老的爱情。 其实你说话有时候会噎死人,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相处? 其实张先生的事情你心里一直介怀。 你很爱你的妈妈,也想念你的父亲。” “喂。” “嗯。” “我马上来。” “荆苏找我,我先走了。” “你看你又心口不一了。” 有些没有问题没有问出,答案早已知晓。倾倾,对不起,与你有十年之谊,没想到今天会说出这番话,没想到会伤及你。你看,关于你,我知道的比你还要仔细。你不愿意直面的恐惧,不曾被人看到的那一面,都被我揭穿,而我是作为一个朋友,客观的在评价你,尽管我不想只是朋友。我认识你了解你,但很快就会不认识不了解,因为人总是在变,就像我喜欢了你这么久,如果哪一天不喜欢了呢?虽然你听不见,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说是不是? ──杨逆致倾倾。 吉时未到,我来到化妆间,亲了下她的额头说,“大家都到了。”她回给我一个笑容。林暖、陈司月、梁秋儿陪在她身边,荆苏没有来,唐野也没有出席。她们看着盛装穿着婚纱的倾倾,为她感到高兴,眼里又满是物是人非,开心祝福与遗憾落寞交杂着。 之后,她被牵出场,我远远的看着她,她好像哭过,但还是很漂亮。我不知道我们会走多久,但至少现在她在我身边,触而可及。如果她愿意,我希望我们会走一辈子。 我们听着神父宣誓,我不知道倾倾在想什么,我在等着神父问到我,然后说我愿意。 I, Ni Yang, take you Qinging Luo, to be my wife, my partner in life and my one true love. I will cherish ourfriendship and love today, tomorrow, and forever. I will trust you, and honor you. I will laugh with you and cry with you. I will love you faithfully. Through the best and the worst, through the difficult and the easy. What may e l will always be there. As I have given you my hand to hold. So I give you my life to keep. So help me God. 我是蔺初阳,我做了一场梦。 天台,我对那个正在抽烟的女生说,“学生,不能抽烟,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她语气平淡。 “你知道还──” “你喜欢我吗?” “什么?”我被惊着了。 “你想要我吗?” “你别装了。” “我没有装,我也不曾喜欢你。” “真的?” “真的。” “那我走了。” “等一下,你的裙子──”她于是停下。 “那该怎么办?”她向我走来,抓住我的手放在她撕裂处的腿边,我撤回手,她说,“怎么,你不喜欢这样?”她顺着裂缝把裙子彻底撕坏,我便看到她的内裤,她又抓着我的手来到光洁的腿根,另一只腿缠上我,我不再动,感受她的体温。我说,“最近你怎么不上天台了?” “我不是在这里吗?”她笑着说。然后来亲我,突然她不见了,我摆着奇怪的姿势一个人站在那里。 然后,我又梦到我们在主席台搂着对方吻得忘我,她吻技很好,而我有些生涩,但我们依然投入。整个操场没有人,而张先生独自站在我们旁边,我对她说,“他在看我们。” “让他看。”她毫不在意的地说。 我就闭上眼睛。之后,我醒了。 我是陈司月,我爱追剧。 我看过很多电视剧、小说、动漫、言情杂志,熟知中国各大传统道路,古代、民国、现代、武侠、宫廷、仙侠、宅门、校园、都市、豪门、异世、玄幻、未来,另有穿越、重生,耽美、百合、popo也有涉猎,喜欢调侃现实,我觉得我有很多想法,却不被众人理解,呜呼哀哉,众人之不幸也!好朋友有倾倾,林暖,菲菲勉强也算上,一起追过剧,都是好姐妹!至于我同桌赵子川,没品没貌没才没礼,不提也罢。还有羡慕倾倾和张先生,每天不是一盆一盆的狗粮往我嘴里抛,一盆一盆冷水往我脸上倒,就是好戏连登台!作为一个坚持追剧的观众,我表示要吃他们的瓜到老! 我是林暖,现在负责广播站的工作,也是蔺会长的忠实拥护者及粉丝之一。 第一次见到他是广播站的面试,他讲话温和亲切,有耐心,外表又阳光帅气,十个女生有八个都会被她迷倒。还有两个女生一个像倾倾那种,剩下一个是司月那种。那时候他还是会长,大家真真切切的叫他一声蔺会长,不像现在只是客套。他问了我几个问题,面试我记得他的脸,他的温柔,他的声音。他问了我什么,我只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象,不知道有没有出错。 我见过他的许多笔记、错题集和作文,不止我,其他很多的女生也都见过。看着笔记上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图、每一道题,我都能想象他上课是多么的认真,多么的专注。用尺子画图,写下一个解字再去写题,打的草稿也是有序……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好看,他却不自知。我很羡慕和他同班的女生,想看他就能看到,不用专程借故去找他,给他带来困扰,而我不想给他带来困扰。就像一首诗说的一样,我喜欢他是寂静的,仿佛他消失了一样。我想,实在不能同班,隔壁班也行。有些距离,但又不是太大。 而当我读他作文的时候,我好像能从字里行间知道他的想法,与他内心近了一步。我不羡慕别人的爱情,我享受我自己的,尽管这场爱情,只有我自己在爱。学生会有活动的时候会见到他、每逢节假日给他发微信问候、听说着他最近的八卦消息……暗恋也是一种爱情,况且全校这么多女生一起暗恋他,这是一场盛大的爱情。目前他没有女朋友,所以他是大家的。 我想把他比作一座高山,大多数的人都攀越不过去,只有少数或者仅有一个能够征服。大多数攀越不过去的我们经常回头看他,而他就在那里,那就够了。我们也想做征服他的那个人,不管能不能成功,我们有这个梦,有梦总是好的,不是吗?就让他继续承载着一个又一个十六七岁少女的青春、悲欢与苦乐。 第二十四章 我是闵柔,我有个姐姐叫闵蕴。 我一直喜欢着张先生,在罗倾倾之前。我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人喜欢他,这里面也包括游南滢,不愧是一家人,眼光都一样。虽然有更多人喜欢蔺初阳,但他和蔺会长是两种人,蔺会长有些趋于完美,而张先生更现实一点。罗倾倾有什么好,霸道,不知道哪里来的该死的骄傲和自以为是。她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张先生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其实想来,对于张先生,我多是不甘心。我不喜欢罗倾倾,而他的女朋友恰好是罗倾倾。我想很多人都不喜欢她。 记得高一的时候,也有个男生每天陪在我身边,和罗倾倾他们比不遑多让。而不知道为什么,人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起先他向我表白,我不以为然,喜欢我的人太多。之后他追我,对我很好,我就和他交往了。后来,我爱玩又不珍惜,他就和我分手了。和他分开以后慢慢我才意识到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也喜欢上了他,却为时已晚。我没有问过他喜欢我哪里,如果不像其他人一样喜欢我的身材,那我会很高兴。一样东西是长处的时候也是短处,男人伏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们喜欢的是我,还是那堆肉,后来我也就不计较了,反正都是欢爱,与我欢爱,我兴奋,快乐,就够了。心里想什么,别人看不到,渐渐地我也看不到了。 文理分班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在哪个班,也没去打听,感情也就淡了。我想,我难道没他不行?凭什么?我开始交别的男朋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手,再交往,再分手,我乐此不疲,游戏其间。 我有姣好妩媚的面容,婀娜性感的身材。无数女人嫉妒我,无数男人为我倾倒。我贪恋这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生活,傅靖宇不爱我,离开我,张先生不喜欢我。有人爱我,有人离不开我,有人喜欢我。你来我往之间,我们互相索取,互相给予,醉生梦死亦是常态。他们用酒色肉欲的欢畅驰骋来温热我的血管,麻醉我的神经。 我是游南滢,1班的班长。 本来班长可以不是我,但张先生他谈恋爱。 我的表姐是罗倾倾,我们不亲密,但小姑对我好。 有人说我清高,有人说我装。她们敢当面对我说吗?她们不敢,她们胆小,在背后议论别人来释放不满、获得快乐是我们每个人的通病。 我是江皋,18班的。 “最近哪里的妞好看,哥?”我问唐野。 他笑说,“职校有,清纯的,火辣的,身材好的,身材不好的。” “身材不好的要干什么?” “其他方面好。” “你怎么知道?” “她们有些人就是做这个的。” “您知道的真多啊,我还是写作业去吧。” 我是唐野,难忘的事? 就是那个女的,见到两次的那个,觉得她有意思。 我是孙菲菲,爱八卦。 “闵柔,我暑假补课的时候,我们补课的老师好年轻!”我想,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没见到班长和杨逆,他们在哪里补课? 课后,我问他,“老师,这道题怎么写?” 我是顾华清。 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和她是两种性格,我们并不来往,她不住家里,爸爸会给她很多钱,她和这个家也没有什么联系,她叫顾荆苏。 妈妈从小就培养我多种特长,而小提琴是我到现在最让她最有成就的一个。 我一直有婚约,虽然有了很多年,但我和他没有感情。可能由于反感婚约,所以我们对对方也无感。听说他很爱玩,年纪这么小身边就有了很多女生。我想我不是他最后一个,也不想做最后一个。 我是锋哥,不是学生。 同人合伙在南高附近开了一家台球室,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我不太想未来,未来这东西太遥远。我今天在打台球,明天也在打台球,不就得了。放学有学生来我这里,没几个有真技术,都在瞎打,抽抽烟,吹吹牛,高中生真幼稚。但一想,我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但我──我也没他们那么幼稚,岁月不饶人,我都成哥了。那个叫落落的,又在我眼前晃,不知道哪天她出现在我这,然后就没消失过,我还得帮她收拾烂摊子,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锋哥,教我打球。” “打你丫!你天天往这里跑,还没看会?” 我看她一会儿说,“你他妈不会喜欢我这里谁吧?”她点头。 我想,女高中生也幼稚。不对,我操,她不会喜欢我吧? “锋哥,你觉得我怎么样?”她问我。 “你就是个傻逼。” “我是认真问你。” “我也是认真回答。” “我操,你不会要哭了吧?真麻烦。” 我拒绝她说,“我们这里只打台球,不搞别的。” 女朋友这个东西忒麻烦,我有台球和兄弟,再不济我还有手。 呀,她终于走了,老子呼吸都通畅了一点。 “阿锋,打一局。” “来了。” 几天后,尼玛,她又来了。“操,你不会是赖上我了吧?” “我是来学打台球的。”我找了个人去教她。 这年头驴犟人也犟,不好,我怎么跟个娘们一样多愁善感起来了! 我是落落,也是吴橙。 是我写的罗倾倾婊子,放的大字报,我说的是事实,我只是把很多人心里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情做了,我没有错,但话有两说。那时候对张先生,我认为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拿不下,而罗倾倾,我不正眼看她。 后来,我认识了台球室里打球时认真,私下脏话连篇,又有点混不吝的锋哥,他大我许多,很成熟,我觉得他眼睛里有东西。我就常常来找他,和他待在一起,我感觉我和从前有点不一样了。但是我和他表白的时候,他拒绝我了。之后他告诉我,我对他不是喜欢,有点迷恋的成分,他说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是青春期的骚动在作祟,是这样吗?不过后来,我还混迹在台球室。 第二十五章 我是焦丽丽,人称焦骚骚。 我喜欢这个外号。 我的初夜给了我家的邻居,他不是同龄男生,他也不是整天趴在电脑面前的死宅男,更不是五十老汉。他是我的老师,但他不教我,我们住一栋楼,我家和他门牌号一样,只是隔了一层。他近四十,但看上去很年轻,他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女朋友,他一个人住。 因为这个巧合,我才认识了他。那天,我和妈妈发生了争吵,我买了一件暴露的衣服,是一件低胸短裙。她不同意我穿,说我年纪还小,我不赞同,我认为美就是要展现出来给别人看,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一气之下,我就穿着那件衣服离开了家。 来到街上,什么东西我都只能看,手里没钱,我饿了,我不甘,但我还是回去了,我们那栋楼楼层不高,所以没有电梯。然后我就走错了,按上了他家的门铃,开门而来居然不是妈妈的责骂,而当时他看着我一个孤独无助的小女孩站在他家门前也有点楞。但他让我进去了,问我怎么了,我说了事情后,他说他理解我,我很开心,因为没有人理解我,我瞬间对眼前这个帅气的大叔好感度又升了一层。他知道我饿了,拿来东西给我吃,我很感激,对他笑了笑。吃完我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对他说,“大叔,你真好。”他嘴角漾开,我看得一动。我问他是做什么的,他说是老师。我在他家待了一会,就回家了,临走时我对他说谢谢,并留下一个好看的恰到好处的笑容。 我回到家,妈妈也有些急,对我穿衣服这件事态度有些缓和,我却不是很在意了。 几天后一节体育课,一个最近和我在搞暧昧的男生把我约到一边,没说几句话,他就开口说要摸我胸,我不肯,我想就是为了这个才跟我搞暧昧的?我也不是不可以,我想他的吃相有些难看。于是我就走了,我来到操场,去找我的小姐妹。 我看到好像是那个大叔,再看真的是他,他穿了一件白衬衫,把衬衫下摆收进裤子里,一只手插着裤兜。典型的穿着,却非常好看。我不敢上前,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我就跟着他们走,走了不久,那个女人就离开了。我走到大叔面前,“大叔,原来你在我们学校教书啊?”他也惊讶看到我说是,我说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他说他教高二。我说,“我才上高一,真可惜。” 我就陪着他一起走,他在身边,我觉得绕着操场走这件事情一点也不枯燥了。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他说他姓邵。 “邵老师,我叫焦丽丽,你可以叫我丽丽。”我告诉他。 之后,我便耍女孩子娇气与无赖让他载我回家,他终是奈何不了我。 一次,我看到他在车上等我,我从一个男生跑过去,打开车门,扑在他身上,他惊了下,搂着我,问我怎么了,我已经想好说辞,就说道,“有男同学对我动手动脚,欺负我。” “你同学做了什么?” “他要摸我,我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 他就严肃对待这件事情,要怎样怎样,“不用了,说出去总归对我不好,我以后离他远一点。” 我问他,“你们男人都喜欢摸女人的胸吗?”他说不是。 他在开车,我贴近他,说,“你喜欢吗?”他不说话,我抓他闲着的一只手覆在我一个胸上,继续问他,“喜欢吗?” “我是你老师。” “老师,你喜欢吗?”他把手收回去。 我努了努嘴,重归话题,问男生为什么要摸我,他说,“因为青春期性激素分泌旺盛。” “只有青春期才分泌吗?老师,38岁还分不分泌?” 他看了我一眼说,“在任何年龄段都会分泌。”我想这就好。 爸妈结婚纪念日去旅游了,要去两个星期。他们让我去外婆家,我没有去,我去了邵老师家。 我用尽各种招数他才同意我留下。 有次他尿尿,我闯了进去,点了小邵老师一下,然后在旁边看着他,他问我干什么,我说我也要上厕所。他转过身去弄好后要走出去,我对他说,“老师,你忘记冲了。” 我住在他房间,有次他敲门进来拿东西。我在换衣服,我说等一下,我只穿上胸罩、内裤去开门,他一开门就看到我这个样子,然后镇定的去找衣服。我想,是我不够有料吗? 我早起,做好两人份的早餐,叫他吃。我看他在认真咀嚼,就站起来亲他一下,然后对他笑着坐下。他一叉我做的煎蛋的蛋黄,就有液体流了下来,我脸有些发热,“要不要跟我换,还是不要吃了!”他无声吃下,我想我更喜欢他了。 学校课间,我常常拿着一本练习册或者一张试卷去找他,办公室里有其他人,我就装装样子问问他。没有人,我就有点放肆,翻他东西,拉他抽屉,有时候问他想不想我,他都不会回答。 但我还是自得其乐,我当我谈起了恋爱,虽然是一份地下情,我当我的男朋友话少而已。 我和他住期间他从不占我便宜,目不斜视,举止有当,和学校里有些臭男生完全不一样,不是不一样,简直比不了。 可是我也因此纠结,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为了验证,我求助姐妹,她们让我喝醉。 于是我放学后去喝了个半醉,她们把我送回家,我站在他家门前敲门。他开门后,我就跳到他身上搂着他,两腿夹着他。他要拨开我的手却拨不掉,没办法,他就这样走去卧室,把我放到床上。我说热,他就帮解开几个扣子,我还说热,就自己脱掉校服,只穿着裙子,他要走,我不让他走。“邵祁。”我叫他,他有异样,我就不停叫他。他是站着的,我就从床上起来,抱着他,亲他脸,亲他唇。解开他的衬衫,解下自己的胸罩,与他上身赤裸相对。他说我喝醉了,我说我们做吧!用胸摩擦他,手解开他皮带,用脚蹬下他的长裤,伸进内裤摸他阴茎,然后抓住,去抚摸,去摩擦。我问他,“你喜不喜欢我?” 他将头抵在我的锁骨,然后向下,摸我的左胸,吃我的右胸,之后交换。再去摸我湿的不成样子的下边…… 之后我再挑逗他,他只摸我,亲我,没有其他。 一次晚上,我和他坐在沙发上,他一直睡沙发。他在看电视,我让他脱了内裤,我抓住他的昂扬大物,轻轻拉了一下,用手包住它,摸他的龟头,摸茎部,再摸睾丸,再沿着原路回去,握着龟头手来回转动、摩擦,然后轻轻抓住睾丸,慢慢向外拉…… 我是邵老师,未近四十。 我看着坐在沙发上吃东西的焦丽丽还是有些楞,除了在学校,我没有和年轻的女孩子这么近过。我边听着她说话,边看她,她穿了件低胸黑色裙,她穿上虽然好看,但因为年纪有点撑不起来。我看到她的俩乳微微露在外边,我没有看到她的肩带,所以她应该没穿。我还看见她的背部肩部大片肌肤,裙子很短,她的臀呼之欲出,双腿没有太多赘肉,浑身散发一股青春的气息。 她走之后,我去洗澡,洗完看着自己,摸自己坚毅的脸庞,布些皱纹的眼角,厚实的胸膛,想随着时间过去,我还是老了吗?然后穿上一身正装,友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据说她是学校初中部的老师,今天约好了我要去见她。人必须要配对成群吗?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转而又想,这么多年,不也是虚耗了。我换上皮鞋,拿好东西,拧开门把,出门,关门,锁门。 那天操场上,太阳西沉,我闻着身上的烟味,侧头看到她的马尾很好看。 叁十多年间,我有过爱情,来了又去,去了也来。随着年月沧桑,这世间我越看越透,什么也不太计较。守着自己慢慢过每一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些枯燥,越加沉朽。很多时候我不知道我每天这样子是为了什么,但我还是没有去改变,我的心渐渐被封碱,被凝固。我对一切和颜悦色,心跳如常。后来,我认识了她,她抚慰了我多年的孤寂却不用手,只要她站在那里。她让我有了不一样的感受,许多年来没有过的感受。不知道是因为她青春蓬勃的肉体,还是一颗永远澎湃跳动的心脏,不管哪者,都是我早已失去了的东西。 你没有的东西,你便渴望,也想拥有。更何况你尝过有的滋味,我想你会更加疯狂。 于是我便疯狂,克制不住自己了。但我想说,我没有强奸,也没有诱奸,我们都是甘愿的,甘愿一起沉沦,甘愿陷于原始的欲望。男人与女人身体的结合与碰撞让人兴奋不已,血脉喷张。更何况是成熟与稚嫩的身体之间,她青涩,羞怯,没有经验,没有章法,却让我喜欢,让我欲罢不能。甚至闭上眼睛幻想她的裸体,幻想她亲近我,迎合我,就让我有感觉。不过我心疼她,我怕弄坏了她,我怕她经受不住。 她的腰不盈一握,她的乳还在发育,但已可观。我去舔舐,去爱抚,我摸遍她全身,摸她的敏感点,摸她私处,摸她阴唇。她没被这样对待过,早已化做一滩水。我去亲她,有技巧的我让她体会到唇舌高潮。 她躺在床上,任我作为,我的阴茎挤进去后被她阴道紧紧包住,我触到她的那层膜更让我兴奋,“慢慢你就会不疼了,知道吗?” 我冲破障碍,未经人探访的阴道逼我后退。我只能缓慢前进抵达她的深处,然后出来,再插进去,再出来,再插……同时我吻她,摸她,让她少些痛苦。 我射完精后,恋恋不舍。我躺在她身边,去亲她,舔她,她像一个瓷娃娃,我顿时有些羞愧,她把初夜给了我。我折腾完她,感觉我好像是在犯罪,但此时,如果有人来抓我,我愿意投降。 最后,我再亲她一口,结束今日,结束这场苟合,结束这肉与欲的纠缠。我感觉我的心被什么东西所充盈,有一点不再空了。 与她来往,与她偷偷在一起,我忧乐与共,我品尝她的肉体,她渗入我的心灵,其中滋味,旁人不晓。我们仿若偷食禁果的亚当与夏娃,快乐一时,她年轻有朝气所以享受当下,可横亘在我们中间的二十年时刻萦绕在我的脑间,告诉我,我们不可能。且不看别人的眼光,不说未来,不论婚姻,就我与她之间,她对我是一时激情,好奇与叛逆,还是……不得而知。 第二十六章 印象深刻的一件事,一中也有这条广播? 我是顾荆苏。 不止生活艰难,爱情也是。 我对倾倾说,“你看上张先生什么了?” 她想了想回答,“不知道。” “那你看上江乘年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说。 “也许我们喜欢的是那个在他们身边的自己。”我告诉她。 “是吗?”她说。 “我们在他们身边待着待着就习惯了,不想也不会再去找别人,好像觉得就是他了,觉得那就是爱情了。然后有的死撑到底,有的支离破碎。” “到底什么才是爱情?”她问。 “现在不是战争年代,我们不需要他们为我们而死,仅仅陪在我们身边就好,可有时候他们连这都做不好。他们长了一张嘴,就觉得可以说谎,可以欺骗,我们可以被他们摆布。可是我们也长了,但我们却用它去亲吻,是不是很愚蠢?” “荆苏,你太悲观了。” 我和江乘年是多年的朋友,之后才成为情侣的。换句话说,是我先喜欢上他的。有时候我羡慕倾倾和张先生,因为他们两情相悦,但也只是有时候,他们之间也有问题。 平静的湖水下是一派平和景象,还是残酷激烈的食物链强者和弱者之间的追逐与杀戮,谁也不知道。 我的内心时常不安。 我问江先生,“你爱我吗?”他总是说爱,难道会有人回答说不爱? 我爱他,但我们不太像倾倾他们那样常腻在一起,他家和我家很不一样。我们都在一中,不同班,也在南宁市。适当的距离是有好处的,但后来,我发现了它的坏处。我发现他班里一个女生和他走得很近,常常黏着他,给他发微信,评论他,给他点赞。我问过江先生,他说只是朋友。我沉住气,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后来我从他别的朋友那里得到消息,我再问他,“你之前说的那个朋友呢?” “哪个?” “那个女的。” 他无奈的说,“跟我表白了。”我瞥他,一动不动。 他抱住我说,“是我不对,以后我和女生保持距离。” “你学一学张先生,倾倾哪有这么多事?” 他点头说是,上手摸我。我说,“你干什么?” “学他。” “我要告诉倾倾。” 他认真说,“顾荆苏,大义灭亲了,你还有老公吗?” 我想依着倾倾的性格,也就作罢,又说,“张先生才不会像你这样。” “他是男人吗?男人都会。” 紧要关头时,我说,“戴套。” “多麻烦。” 我是江乘年。 我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有两个最重要的女人,我妈和荆苏。荆苏她总是怀疑我喜欢她,我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和她在一起,而且在一起这么久了。 男女之间有没有纯友谊这句话,我一直都相信有,我和荆苏之间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我们从小就认识了,甚至一起尿过尿,我什么事情她都知道。我的哥们很多,我也把她当哥们,但她不是男生性格,也有女人味。之前我身边也有其他兄弟跟我说要去追她,我真诚的劝他去,鼓励他,如果他需要帮助,我也可以提供。 我一直没想到她会喜欢我,而且喜欢很久了,我有怀疑过,但是又否定了。如果要问我对她的感觉,我也说不太清楚,小的时候,没有男女的概念。长大后,我也没往这上面想。她什么时候都在我身边,我高兴的时候她在,受挫的时候她也在……可能潜意识里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第二十七章 上课前,班主任说一个多月后是学校的周年庆典,每个班都要出节目,相关事宜由班长、副班长负责。 司月说,“我们班演什么?” 赵子川回答,“《Snow White》.” “没有新意。” 司月就去和张先生和倾倾讨论能不能换掉《白雪公主》,说这都不知道演了多少遍了,故事谁不知道…… “英文版的?”倾倾说。 倾倾提议演英文版的《白雪公主》,司月说“好啊,这个逼格高。”张先生说可以一试,要去问问游南滢意见。 课间,司月情绪很高,问赵子川想演哪个角色,他说,“不是小矮人就好。” “为什么,你歧视小矮人?” “他们连名字都没有。” 她去问倾倾,她说倾倾适合演后妈,一样的狠毒,倾倾说她想演王子。“为什么?” “反串。” “你演王子,张先生演白雪公主吗?画面太刺激了,会让我想到梁山伯与祝英台。”她边说边看张先生和倾倾。 司月又说自己想演公主,当不了公主,可以演公主,小小满足一下自己的公主梦。说到公主梦,她去问倾倾有没有公主梦,她说没有。“为什么?被宠着不好吗?” “公主娇生惯养,生活在蜜糖堆砌的城堡,永远不会长大。” 她想,你不愿意做公主,有人把你当公主。她问张先生,“你愿意一直宠着你的公主吗?”她指倾倾,听到他的回答后笑了笑。 “林暖,你觉得英文的《白雪公主》这个想法怎么样?” “可以。” “你想演什么?” “应该演旁白吧。”她说。 大课间,蔺初阳又在念演讲稿,倾倾前面的司月感叹,“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说完她去看林暖,林暖居然不抬头看蔺会长,她就去找林暖。 倾倾身后的张先生问她,“翩翩君子,温润如玉?你觉得呢?” “夸大其词,再说我要玉干什么?我要人。” “我要你。”他握住倾倾的手。 他眉眼望她道,“他是君子,我是什么?” “你是凡夫俗子。” “你呢?” “凡夫俗女。”她对他浅笑。“你也是伪君子。”她凑近他说,而后握住他的大拇指。 他看她说,“你希望我站在那里么?”又看向主席台。 “不希望,那样不止我一个人能看到你。”她说。 司月找林暖问她原因,“他不止在我的眼里。”林暖说。她听得懵懵懂懂,话的意思她理解,但是其中的感情她不能,倾倾和张先生也是,她想难道自己要找个男朋友?她遂问林暖,林暖一时顿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又说,“你说一个人会不会太孤独了?” “陈司月,你也会孤独么?你开什么玩笑,再说你有我──”她听到心窝一暖,抱着她。 “和倾倾。”林暖把剩下的话说完。 孙菲菲看着她们,司月说,“菲菲,没见过蕾丝吗?一起吗?”她的眼神变得怪异,“哦,忘了,你和闵柔──”她叫前面的闵柔,司月看到她的波浪卷,她回头,司月见她眼神直勾勾说,“我什么都没说,闵柔──闵──闵女王──” “你叫我什么?” “闵女王。” “我喜欢,以后也这样叫。” 各班级解散时,张先生去小卖部买水和餐巾纸,倾倾原地等他。张先生回来时被一个女生叫住,他往倾倾方向看去,看到她在和傅靖宇说着什么,又看到不远处蔺初阳正在向傅靖宇走来。他一边应付着女生一边疾步走进倾倾视野内,手一滑矿泉水不小心掉到地上,女生帮他去捡,他推辞也去捡,发出很大声响引周围人注目,然后他直起身的时候看到倾倾向他走来,他向女生道谢,女生就走了。 “你说说吧,怎么回事。”他一手抓着东西,一手揽着她腰往教室走。他跟她解释说刚才那个女生认错人了,所以叫住了他,觉得不好意思,就又去帮他捡水。 “我不信,认错人?怎么没人认错我?”他给她水,问她要不要喝。 “还她妈能喝吗?” “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 “刚才你还没有被人认错。” “倾倾,你觉不觉得你情绪变化有点大?” “你说是因为谁? “张秦,我只说一遍,和女人保持点距离。” “你明不明白?” 她想,我很累,我不知道那些女生是不是都喜欢你,但她们都出现在我眼前。 不久,“把纸给我。”她接过纸去厕所,张先生一个人走回教室,他想他…… 同时解散了,司月发现林暖先走了,追她问她去干什么,她说回教室。她想,林暖,你这么勤奋的吗?然后见到孙菲菲也往班里走,她问孙菲菲,她回答说,“下节课换成语文课了,语文课要查背诵,你不知道吗?” “啊?查什么?” “《阿房宫赋》。” “死了死了,这回死了,《阿房宫赋》这么长,怎么背啊?”然后跟上她们。 闵柔看到罗倾倾身边有一个她熟悉的人,是──是他──她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但是,怎么会和罗倾倾扯上关系? 篮球场边,闵柔看着脱了上身衣服在打球的傅靖宇喉头微动,她盯着他,然后想到什么,又去看四周,还好,这会儿大家都在去小卖部或者回教室,没什么女生停下来看打球。她看了一会儿,觉得那个熟悉的身影变得有些陌生,想了想,她就去小卖部,然后回教室。 “傅靖宇,有个女生在看你,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你不知道我有没有女朋友?” “白天我是和你待一起,放学后谁知道?” 傅靖宇不理他,继续打。快要上课,场上的几个人就停了下来。傅靖宇穿上衣服,同学又对他,“给,那个女生送你的。”他接过,朝着他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只能看到她渐走渐远的背影,仿佛什么也不留恋。她穿了一身校服,显得青春活泼,与她一贯风格不太相符。她扎起来的波浪卷格外晃人,她裙子下面穿了一条黑色丝袜,遮住了小腿,却掩盖不住她好看的腿型。人群散尽,她独自往教室走去。他忽然觉得她的身影有些落寞,又自嘲的笑了笑,她是闵柔,她怎么会不开心、落寞?她的身边又怎么会缺人? 他去看手里的佳得乐,从前他运动完就会喝它,他问同学喝不喝,然后又扔回给他。 司月回到座位,问倾倾,“换课了,你知道吗?” “嗯。” “要查《阿房宫赋》?” “嗯。” “你会背了?” “嗯。” 她想骂一句脏话,感觉被全世界抛弃。 两节语文课老师发试卷做,司月看着试卷上密密麻麻的字很庆幸,闵柔想着傅靖宇久久才下笔,倾倾写上名字,发了一会儿呆。张先生认真做,没有停歇。之后司月回头问倾倾句子该怎么翻译,倾倾让她去问张先生。下课,倾倾放下笔看着走廊来往的人,突然手机震动,她拿出来看了一下,然后走出教室。张先生看着试卷,耳听着倾倾站起来,拉了一下凳子,走到几步距离远的教室后门,再开门,然后带上门,最后门合上门框发出声响。 一下课,司月就拉着倾倾迅速吃完饭去附近网吧,路上,她对走得慢悠悠的倾倾说,“倾倾,快一点,要到12点了,好不好?” 司月交了钱开了一台机子,在某视频网站搜了一下某素人恋爱综艺。吐槽,12点了,还没更新,真不准时!我又对你失望了,大大! “你怎么不在手机上看?”坐她旁边的倾倾说。 “手机屏幕不过瘾,再说也没多少电了。”还在等待更新的她说。 “放学后看。” “这种事情,刻不容缓。你不知道,可好看,好揪心,看别人谈恋爱原来这么有意思!再说放学后有放学后的剧追。”倾倾摇摇头,她又说,“倾倾,你是不是不理解?我也不需要你理解。” 倾倾掏出烟盒,看到只剩叁根了,问司月,“要吗?” “不用了,谢谢,我还是喜欢膨化食品和碳酸饮料。” 她把它们都抽完,然后对司月说她走了,她在另一边看到赵子川,问他,“张秦来了?” “没有。”倾倾回教室。 司月看完,看着下期剧透想下期太精彩了!她站起来,看到赵子川,就走到他机旁坐下,跟他说了几句废话,就拿起林暖的古诗文小册子背了起来,“《阿房宫赋》,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叁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她去看册子,“哦,掉了一句,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于是从头背。“你非得在我这里背吗?”赵子川说。 “嗯,顺便熏陶一下你,影响你了?”她看着他的游戏页面说。 “当然了。” “太好了。” 第二十八章 倾倾看着挂钟,午休张先生没来,下课,他还没来,第一节课打铃,他也没来,直到课上了一小半,他才进教室。倾倾看着前方趴着睡觉的赵子川陈司月,再用余光看张先生,他坐下,拿出教材摊开,再拿起笔,看向黑板去听课。老师讲完新内容,让他们自己去做题。张先生对倾倾说,“如如,来了。”说完看她,她神色如常。又抓住她的左手说,“你中午去哪了?” “网吧。” “去干什么?” “抽烟。” 没有逻辑,他去看她,她说,“你又是怎么从如如来了,变成迟到的呢?”又说,“她不上课?” “她感冒,请假了。” “是吗?你又不是医生。”又说,“感冒?是流感吗?” 下课,司月睡醒后对张先生说,“副班长,老班刚才来找你。”他点头,问倾倾知不知道什么事。“应该不是找你看感冒。”他无言走去办公室。 眼保健操课间,教室后门处,杨逆初中女同学对他说,“谢谢你的MP3,给你。” “不用。” 之后,杨逆回教室,同桌问他,“谁找你?” “还东西的。”他自若答。 “就这样?”同桌好奇问。 “就这样。”他平淡道。 “机会是要考自己把握的。”同桌叹道。 “我们是同学。”他淡然回。 “好吧,同学,借我几张草稿纸。” 倾倾一个人在天台,吹了几下风。拿出新买的一包中华,抽出一根点燃。未几,有人从后面抱住她,亲吻她的头,给她拨了下头发,紧贴着她的背,吸着她的二手烟,看向她的视线所在。 几天后,张先生拿到了剧本,说学生会劳动部会提供相应帮助,众议后选定了角色。 旁白——林暖 猎人——赵子川 白雪公主——游南滢 王子——杨逆 王后——闵柔 魔镜——陈司月 白雪公主的妈——孙菲菲 七个小矮人——其他 另:劳动部傅靖宇等。 张先生导演,倾倾陪他也没有演,定下来每天放学后进行排练。张先生把剧本、演员名单复印好发给每个角色,其中主要场地是王宫和矮人们的住处,白雪公主和王后戏份最重,台词最多。 一时之间,大家都在看剧本,司月时不时回头问张先生里面单词的意思。倾倾翻过演员名单那页,去看正文,司月在她看完后问她觉得怎么样,倾倾说不怎么样。司月也觉得王后杀白雪公主那段情节狗血,她去问张先生,他说,“《白雪公主》是童话剧,有理由幼稚。” 中午放学,上午还是好好的天气就下起了大雨,没有停势,人们纷纷跑去食堂。 司月看着雨势问林暖怎么办,“我之前放在广播站一把伞,你跟我去拿。”她想不知道蔺会长有没有伞,随即她们改变方向去广播站。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这个朋友太给力了,比倾倾不知道好了多少!” “倾倾呢?” “跟张先生在一起呗。”她撇撇嘴。 倾倾看张先生手里的伞说,“这把伞怎么这么─?”他撑开,有些破旧,他搂住倾倾往雨里走。 大雨滂沱,分别洒在他们俩人身体的左侧和右侧以及腿处,张先生问她,“淋到了吗?”他们去校外快餐店,倾倾在店里买饭打包,张先生撑着伞去打车。打包完,倾倾站在屋檐下,那把伞张先生一个人撑刚好,他一边肩膀湿透,另一边还是干的,长裤也被淋湿成了深色。她再去看,有雨顺着屋檐下来打在她的脸上和身上,她后退,用衣袖去擦。 打到车,张先生去接她,抹去她脸上的水珠,接过饭,两人进车,司机也感慨这场猝不及防的雨。 到他家,他们坐电梯,到了楼层后,电梯里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留下四个鞋印水迹。 张先生开门,脱去鞋子,把饭放在桌上,走进浴室拿毛巾。倾倾从他后面进来,放下伞,换上脱鞋。他拿过毛巾,倾倾简单擦了一下给他,“你去哪儿?”他问,然后擦身上。 “阳台。”她回答。 “去换衣服。”他说。 之后他们换完衣服去吃饭,饭还是热的。他边吃边看白雪公主的剧本,倾倾吃完见他还在吃,还在看,就拿他剧本,拿来放在一边,离开餐桌去他卧室书桌坐在椅子上。桌上有张淡粉色信纸,她翻开,里面写了倾倾两个字和一个冒号,和剩下的大段空白,她扔到一旁。还有他那本数学竞赛题,她看到扉页自己的名字,和好几张纸同样的位置字迹同样模糊,那是她之前倒水浸湿的,书上边角处她写过的几句话和打着的一些草稿。她又想到什么,合上它,隔着房间叫他,“张秦。” 他拿着剧本纸张来到卧室,“嗯?” “我以前在你桌上看的那本漫画书呢?”倾倾问他。他放下剧本,去书桌上找。倾倾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打量着房间格局,不久,她拿到漫画书看了起来。 某时,张先生去看倾倾,她闭上了眼睛,手里拿着那本漫画书,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拿过书,找来毯子给她盖上。再回椅子上,由着她看的那页把书倒放在书桌上。他看了看不断斜着打在玻璃窗户的雨滴又垂直落下,有雨声入耳,天空黑沉,室内清明。转而又低下头,之后听到纸张翻动声,若有若无。 要去学校时,他看到阳台边的一盒烟烟盒开着,雨水渗到了里面。他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盒中华,看了看旁边的ESSE,然后把烟支对换,之后把烟给了倾倾。 晚放学,倾倾和张先生换了把伞撑着走出校门,“妈,你怎么来了?”倾倾走向她。 “我和你杨阿姨一起来的,来送伞给你。他是──”她看向不远处撑着伞等倾倾的张先生。 “同学,家在这附近。” “他是我们班副班长。”倾倾见她继续看着他说。 “那应该成绩很好吧。”她收回目光道。 倾倾和她说了以后每天要排练的事情,她问她们演什么,倾倾说,“演外国人。” “外国人,能演的出来吗?” “不能,所以我没演。” 她问南滢,“女主角。” 又问杨逆,“男主角。” “南滢和杨逆……” 她见到游南滢用书遮着走出校门,就和倾倾再见,嘱咐倾倾晚上回家小心。她向游南滢走去,把原本送给倾倾的伞给了她,问她,“南滢,你知道倾倾有和哪个男同学走得近吗?” 游南滢低头想了想说,“没有。” “你们班副班长──” “小姑,你知道她的事我不太清楚。”她打断她。 “你们两个应该多来往。”她叹气。 “对了,听倾倾说你和杨逆演一对,杨逆这个孩子也不错……” 之后,她走了,游南滢说,“小姑,再见。”她朝游南滢挥挥手。 “见到岳母感觉怎么样?”倾倾对张先生道。 “岳母很年轻。”他答,又问倾倾妈对他什么感觉。 “她说你成绩很好。” “就这样?” “就这样。” “她有没有说我够不够资格做她女婿?”他再问。 “不够。” “她说的?”他看她。 “我说的。” “那怎样才够?”他问。 “我们晚上吃什么?”她说。 “杨逆。”杨逆妈妈看到他叫他。 “妈。”他回应。 “倾倾呢?我和她妈妈一起来的。”她四处张望。 “不知道。”他语气平平。 “你们一个班,你不知道?”她看他说。“最近没怎么见到她了……”她又说。 “妈,你吃饭了吗?”杨逆问。 “没啊。” “在我们食堂吃?”他建议。 “你爸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那你快回去吧。” 片刻后,两位妈妈一起回去,“我听倾倾说了,他们班在演什么节目,杨逆和南滢演一对,南滢,你还记得吗?我侄女。”罗妈妈说。 “那倾倾呢……”杨妈妈疑惑。 晚饭后,排练室,白雪公主人员聚集在一起,先按着稿子来一遍,首先是旁白,然后白雪公主的母亲出场了……张先生在台下看着,倾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结束后雨已停,倾倾和张先生走在回家的路上,倾倾对他说,“白雪公主不是被王子亲了一口才醒的吗?”剧本上写的是毒苹果从白雪公主嘴里掉出来醒的。 “版本不一样。”他说。 “要是我是白雪公主,你会救我吗?”倾倾问。 “我会提前杀了王后。”张先生说。 “如果你是白雪公主,你猜我会怎么做?” “怎么做?” “划花你的脸,这样王后就不会对你下手了。” “Oh my dear,You are so cruel.” 早上,张先生睁着眼睛伏在桌上看起来有些疲倦,倾倾抓他手抚摸说,“昨晚什么时候睡的?”然后趴在他肩上。 “没有太晚。” 我趴在你的肩头,聆听爱的所有。 第二十九章 大课间,司月坐到林暖和她讨论台词,“当王后每次问我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的时候,我都回答是她,虽然我说了谎,但,是善意的。”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排什么?你觉得张先生会让你这样说,你不怕倾倾换了你?还有你忘了王后是闵柔……” “我就想想而已,林暖,你这么较真干什么?是啊,我居然忘了,她演王后真的是本色出演。” 司月又说,“其实你旁白很好,不用感情,也不要做表情和动作……” 林暖问,“你是不是想和我换?” “不想,旁白没有发挥的空间。” 林暖说她很矛盾,她说,“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 闵柔知道《白雪公主》剧有傅靖宇一直心绪不宁,就去问孙菲菲有关他的事。她说,“傅靖宇啊?他是劳动部的部长,之前说我们不是看到罗倾倾早上在检查仪表吗?她要进的就是劳动部,不过不知道她进成了没有,这几天也没看到她再检查。怎么,你认识他?”她听完点头又摇头。 放学不久,闵柔没什么胃口,就来到排练室,排练室里稀稀落落两叁个人。她打开书包去看剧本台词,她边读边背边矫正发音使好听纯正。不久,她发现傅靖宇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排练室,她上前,对他说,“傅靖宇,好久不见。”她想篮球场那次不算,真的已经好久了。 “是啊,很久不见了。”他不知是敷衍还是感同身受。 “你,过得好吗?”她犹豫开口。 “好。” 沉默良久,她还是说,“对不起,当初是我──”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他不知是已然忘却了还是耿耿于怀。“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说。 傅靖宇走后,她重新去念剧本对白,“Looking–glass upon the wall, who is fairest of us all……” 傅靖宇回到9班没有看到蔺初阳就上了天台,果不其然他在。傅靖宇对他,“1班这次周年庆典排了英文版的《Snow White 》,要不要看看?是张先生和罗倾倾弄的。” 他俯瞰全校的景色说,“不用了,他们才刚着手。” “听说2班这次也不错……” 他想,默剧,会是一张好牌吗?傅靖宇说相比之下,他们班节目太老套了,蔺初阳回答他,老套归老套,可没有风险。他看向学校大门方向,想自己应该要回去了,就与傅靖宇作别。 校门口,唐野对站在路边的江皋说,“上来,带你兜兜风。”他坐在副驾看着路上的行人与车辆说,“哥,有车就是不一样。”唐野停在一家叫Special的酒吧门口,俩人下车走了进去。唐野在吧台点了一杯浓度不太高的酒给江皋,眼睛看向酒吧热闹的一处。一个短发女孩在和别人划拳,赢得少,输得多,输了就喝一点也不含糊。他看了那个女孩几眼,然后接到一个电话表情变了,江皋见他如此问他原因,他说,“我去一中顺道送你回家。” “好。” 唐野停在一中门口,江皋半路就下去了,他倚着车门等。须臾,一个清瘦的女生踏着步子徐徐走来,走到车边,唐野为她拉开车门,她坐上后座,唐野也进去立即发动车,二人自始至终没有交谈。 从食堂走出来的江乘年见顾华清上了唐野的车,对顾荆苏说,“那不是顾华清吗?”又说,“政治婚姻就是冰冷,比不上我们自由恋爱啊。”说完看着荆苏,她不理他招手拦车,“去哪儿?”他问。 “南高。”她说。 排练室,孙菲菲见到江乘年,对闵柔说,“闵柔,来了个帅哥。”闵柔无神答哦。她去问林暖,“一般。”又说,“和蔺会长比差一点。”她想,他很不一般。司月听到说,“白妈妈,他有女朋友了,旁边那个就是。” “魔镜陈,不要叫我白妈妈。”说完她去看向顾荆苏。 荆苏问倾倾,“你们排的什么?” “白雪公主。” “够老。” “你演哪个?” “我不演什么,张秦也不演。” “妇唱夫随。” 倾倾把剧本给荆苏看,她看着台上怅然若失的王后无精打采地问,表现力十足、一两句台词得意洋洋地说过而大段台词有些磕巴的魔镜,她是不是最漂亮的女人犹如问她吃饭了没有,而闵柔语言力量回答的是没有,猎人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杀公猪时有一点不够狠,白雪公主的母亲有些做作,白雪公主不可爱不可怜不娇俏也不傻不幼稚仿佛一直在按程序做事,满是游氏风格,游南滢还没有进入角色。最后出场的王子没有表情,动作僵硬。整场看下来,最有看点的是在七个小矮人身上。倾倾自嘲道,不如改名叫《七个小矮人》。 “白雪公主死这么多次还没死掉?”荆苏看后对倾倾道。 “童话剧。”倾倾说。 “是啊,童话毕竟是童话。”她附和。 荆苏看着张先生旁边的江乘年也在看剧本和他讨论着什么,她问倾倾,“你说江乘年是真有兴趣还是假有兴趣?” 倾倾看向他们,说“真的。”荆苏问她缘由,倾倾说他们的《白雪公主》还是很吸引人的。 “谁信?”荆苏讥讽。 “我自信。” “我觉得他是装的,他为什么要装呢?”荆苏道。 “为了你。”“这才是你想听的答案。”她即笑。 倾倾又说,“他也可能怕独自面对你,怕你问他爱不爱你,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信。” 她们说到此,排练休息,他们走来这边。倾倾问张先生,“你爱不爱我?” “爱你。” “我不信。” “是不是我爱得轻了?”倾倾掐他手心。 荆苏也去问江乘年,他答,“我爱你。” “我信了。” 不久他们俩走了,倾倾对张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我爱你呀。”他说。 排练结束,夜色吞噬着天边大地,露出张牙舞爪模样。 闵柔回到家,再叁犹豫后拿起手机拨傅靖宇从前的号码。嘟嘟——等待被接通时,她忐忑着,心跳很快。不久通了,她深呼吸后开口,随着对方的回答,她明白他已经换了号码。果然,时间的脚步不断在往前,留在原地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吗? 课间,司月在刷微博,刷到热门话题,她问倾倾,“你对男人都是出轨只有0次和无数次这句话怎么看?” “不公平,女人出轨呢?”她说。 她去问张先生,不等他回答,自言自语道,“这说法是不是有问题?男人出轨一次不代表永远在出轨。” “不都是背叛。”倾倾说。 司月试探她,“要是张秦出轨了,你怎么办?” 倾倾转头问他会不会,他说不会。 “我问的前提是他已经出轨了,你会做什么?采取什么行动?” 倾倾想了想说,“那就掐死他。”司月叹,最毒不过妇人心。古人真是有智慧! 她又去问张先生这个问题,“我没想过。”他答。 “那你要抽空想一下了。”说完倾倾弹她额头把她弹回去了。 大课间,张先生去厕所。有人敲倾倾旁边的窗户,她看去,是一个男生。“同学,你好,我找游南滢。”她去告诉游南滢。 少顷,又有一个女生来到窗边和她说话,“你是罗倾倾?” “你找我?”倾倾抬眼。 “不,我找杨逆。”女生笑了一下说。倾倾再起来去找杨逆,司月想怎么没人来找她,然后看到游南滢拿了一个可爱的显眼的粉红色的兔子玩偶走进教室,她叫倾倾去看,“好可爱,好想摸一把!” 张先生回来,司月问他有没有送过像游南滢那样的玩偶给倾倾,她说女生都喜欢毛绒绒的东西,他看了看游南滢方向说没有,司月叹气他这个男友做得不到位。 中午放学,游南滢在众人的目光下很快走进寝室。孙菲菲回来看着在找东西的游南滢,八卦道,“班长,是谁送给你的?”她想男生是在学校附近的精品店买的吗?他一个男生带进学校不会很奇怪吗?游南滢找到了之前忘记带去学校的那套试卷,看向床上的玩偶,拿起爬上没人空置的上铺,把它放在一角,然后把刚才弄乱的书整理一下去食堂。 书店,倾倾手里拿着几支笔芯站在张先生身边看他,他看着玩偶区。 顷刻,他们回张先生家,司月看到路边的他们以及张先生手里的一只玩偶小熊,她笑完后走近他们拿着熊摸了几下,调侃说它就是他们俩的儿子了。 第三十章 张先生家,倾倾午睡了会儿,之后他叫醒她去学校,到教室,司月问倾倾,“你儿子呢?” 她瞥司月说,“我儿子不用上学。”司月想竟然说的有道理。司月又说以后张先生一定是个好爸爸,而她就不见得,她问为什么。 “女人的第六感。” “荒谬。” 司月道,“从前英国有个叫罗伯特·卢卡斯的教授,他的妻子丽塔和他离婚时提出在几年内如果他获得诺贝尔奖,就要分一半奖金给她,结果卢卡斯在1995年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说完用‘你信了吗?’的表情看着她。 晚上排练室排练前,杨逆坐到椅子上,对倾倾说,“你妈让我带给你。”说完去看剧本。她看去手提袋里是一件外套,她把它放在椅子边。然后她听到隔壁排练室很热闹,她站起来…… 排练休息时,张先生不见倾倾,他问司月,她也不知道。他到走廊,看见许多人围在2班排练室门口,有倾倾和一早上场一早领盒饭的孙菲菲。直到2班休息她们才回来,司月问,“你们去哪了?” “2班排练室。”孙菲菲说。 “他们排什么?” “默剧,很好笑。带点小品的性质,笑点也不是灰色幽默。”倾倾说。 “是他们班长导的……”孙菲菲补充。 “真的吗?我也想去看。” “他们休息了。”倾倾说,张先生垂眸不语。 孙菲菲去和闵柔讨论,孙菲菲说完后,闵柔问她知不知道9班出什么节目,她说不知道。 他们演到王后装扮成老太婆,要用带子勒死白雪公主时,道具带子在椅子旁边的桌上,张先生叫坐着的倾倾,让她把带子拿过来。王后闵柔接过带子,张先生看经过他的倾倾说,“谢谢罗倾倾同学的帮助。” 之后又要演到王后用梳子毒白雪公主时,倾倾去拿梳子走到台边。而后站在张先生旁边对他说,“张同学,不用谢,这是我的本分。” “什么本分?”他看她。 “一个贤内助的本分。”她睫毛不颤、眼皮不抬、眼不眨道。早上,司月在手机上看到一个视频采访,问男男女女和第一个喜欢上的人现在怎么样了?有人回答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有人回答安安静静的躺在通讯录名单里面,很少人答还在身边,答结婚了的更是寥寥无几。她从另一方面想,这是搞事情的节奏啊!所以她去搞事情了。 司月看张先生,倾倾也去看他说,“对啊,她怎么样了?” “和她没有再联系。”他说。 “你说的是靳芳,我们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靳芳?”司月说,倾倾怀疑看他,他说只有靳芳。 司月放过他问倾倾,“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是不是张先生?是不是张先生?”她激动,顿时感觉又是一个很大的瓜。倾倾吊着她让她先说,司月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张先生, “不用看了,作茧终自缚。”倾倾说。 司月想了想现实中还真没有这个人,不过她第一个喜欢的人物是蜡笔小新,倾倾说她幼稚。“小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和他一起长大。慢慢,我长大了,与当初相比我不再是我了,而野原新之助一直是野原新之助,蜡笔也还是那个蜡笔。”她说。 她问赵子川,他回答,“不知道她的消息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他无奈点了点头说是。 司月想林暖不用问肯定是蔺会长,闵柔呢?她这么漂亮,不知道她会第一个喜欢上什么样的人,现在又怎么样了。孙菲菲有什么都写在脸上,班长的瓜她不敢吃,杨逆…… 下午第一节课上课前,好多2班的人到1班门口、窗口来借《史记》,2班人说他们调课了。司月想,他们语文老师太无理取闹了,突然调课,《史记》──司马迁付出身体的代价换回来的这种珍贵的书籍怎么能随身携带呢?印刷的也不行。然后借出去了。 张先生看着2班班长也向倾倾借书,借完不走,和她说话,想,就是他负责的默剧?很精彩是么?看他们说的越加投入,他适时地咳嗽了一下,继而顺利转移倾倾目光。 有同学来问张先生题,他去看题。 司月对倾倾,“你刚才有没有闻到火山爆发前弥漫的硝烟?” “没有。” “那就是张先生要爆发了。”她瞳孔放大,鼻子张大道。 张先生讲完题,上课了。 排练室人还没来齐,张先生让赵子川去小卖部看一下傅靖宇情况,他去搬可乐了没回来,闵柔听到代替赵子川去了。小卖部门口,很多其他班的人也在搬饮料,有矿泉水、可乐、雪碧,还有吃的。她走近看见傅靖宇结完账正要搬,他也看到她,抱起一箱可乐让她把剩下的小半箱拿上。 闵柔拿着可乐走在他后面,白天长于黑夜,太阳还没完全落下,他挡在她前面,有晕光从他人形外射了过来。两个人的静谧让她心跳再次加快,她想她又心动了,或许那份悸动一直藏在她的身体里,他出现就跑了出来。 到排练室,他们把饮料放下,闵柔拿出纸巾递到他面前示意他擦汗。傅靖宇看着眼前只距咫尺的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她睁大的眼,她粉色红唇,她饱满起伏的胸脯,接过她的纸巾说了声谢谢,他似乎闻到纸巾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水气味。之后,他们把饮料分发给众人。他要走的时候,她挽留住他,靠近他去摸他口袋,他一动不动。她没摸到东西,问他,“你的手机呢?” “没带。”他说。 她回去在剧本空白地方撕下一个长条,写上她的手机号,塞到他手里说,“打给我。”他翻开看,是一串他不知道的号码,然后把长条对折放进裤兜走出排练室。 有人拿着可乐看着倾倾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她对那人道,“用不着给我,我又没有出演。” 她和张先生说,“我和你喝一瓶。” “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他问。 “和你一起喝我喜欢。”她说。然后拿过他身边的可乐拧开喝了一小口,给他说,“到你了。”张先生邪眼看她,拿着喝了一大口,喝完舔了一下瓶口,握住着倾倾拿瓶盖的那只手拧上。 “好不好喝?”她问他。 他看着她唇道,“一般般。”而后抓着她的手把可乐放到她手里。 杨逆不喝可乐,想把它给倾倾,见到她和张先生腻着,就把它给了旁边在拿可乐爱喝的陈司月。司月接过班长的可乐,又拿到杨逆的,连忙谢谢他们!说,“我有好几瓶,一天喝一瓶我能喝好几天,不对,我一天喝不了一瓶。副班长,明天还发吗?” 孙菲菲说,“想死你。” 林暖叫司月收一下,要排练了。 排练完,只剩下张先生和倾倾两个人,他说,“走了。”坐到她身边整理东西,她啄了他脸一下,他朝她看过来,她就捕捉到他嘴唇,然后灌注力气用情去吻,久违的亲吻让俩人动容,不消片刻,他也投入了进去。忽而外面有说话脚步声,他们意犹未尽、半途而止走出排练室。 车上,张先生见倾倾有睡意,“倾倾,你困了?”她没答。 “困了吗?”他又问。 “不困。”他见她上下眼皮碰在一起,笑了一下。 张先生家,倾倾睡了一会儿,醒来见到桌前张先生的背影,就掀开被子走到他身边亲他一下去浴室。不久后,她穿着浴袍出来,靠着书桌看他几眼,问他,“饿吗?我煮泡面给你吃?” “好。” 餐桌上,张先生吃了一筷子面抬头去看倾倾,她浴袍松散,锁骨下的酥胸挺着,两胸圆滑,浴袍遮住只现出一截乳沟,他不再去看端起碗喝了一口汤。 须臾,沙发上,倾倾坐在他腿上,他们难舍地亲着。之后,他再要去亲刚才看到的两团香嫩软肉,倾倾推他说,“儿子。”她看向沙发拐角的玩偶熊,他拿开她的手向目标移动说,“你还没有儿子,不过你有老公。”她笑若银铃。 课间,司月又问倾倾,“有人抢了你的东西怎么办?” “抢回来。” “要是你抢不过她呢?” “谁?”倾倾看司月。 “打个比方。” “抢了我什么东西?” “打两个比方。” “比方不愿意。”倾倾说。 大课间没有做操,张先生和司月在教室外走廊上看着2班走廊上的倾倾和2班班长,司月问,“你说他们在说什么?” “说排练。” “可以说这么久么?”“你会不会不太高兴?”司月说。 “我会不太高兴。”他说。 “那怎么办?怎么去阻止他们?”她思维又跳跃说,“你借我还,这样一来二去,就有了联系,有了联系……”张先生已经不听她说了,拿出手机,想了想编辑一条短信发给倾倾。 第三十一章 倾倾听到手机震动,打开,张先生发过来短信道:你儿子想你了。司月见倾倾突然回来了,佩服张先生。倾倾走向他,司月立即回教室,她见林暖发呆就去找她。 倾倾拿着《史记》边向他走边笑,张先生对她说,“儿子不想你,我想你。” 她看着他说,“我看儿子不是想我了,是吃错东西了,是不是?儿子?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一个儿子?” “罗倾倾──” “醋好吃吗?”她依旧看他。 “好吃。”他说。 倾倾把《史记》放到他手里说,“我以后不借人书了。” “只是书么?”他挑眉。 “还不借人笔、练习题、草稿纸、铅笔、橡皮……” “罗倾倾──”他叫她。 “嗯?” 林暖看着剧本上她的台词,默念了会儿,想到蔺会长,就拿笔在纸张最上面的空白处写下蔺初阳叁个字。提到蔺姓,脑中第二个想到的就是他。司月看到这叁个字,问她蔺会长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蔺初阳,对于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他是光明。对于生活在平凡人世的我来说,他是唯一的太阳。” “这么神乎?” “司月,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是怎样的心情,对他就像是一种执着,你执着过什么东西吗?” 司月想,她对追剧也是一种执着,两者应该差不多。 “有些东西,拿起很简单,放下的时候你认为一样简单。可真到那时,你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它了。轻的话盘旋在你脑海,重的话入了你的骨髓。你若要强除,就是剔骨的痛。”林暖又说。 司月一时无言,而后又说,“林暖,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受什么刺激了?” “司月,蔺会长他要走了。” “那你──拉住他。”她听到脑中想了很多,不知怎么就说出了这么一句。 “司月,我拉不住。”林暖接着她说。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她关切道。 “我拿什么去挽回?” 司月叁思无果,“百人签名倡议书?哦,不对,我们年级有18个班,一个班有……” “司月,你先回座吧。”她说。 过后不久有同学对她道,“林暖,有人找你。” 林暖走出教室,是2班广播站的同事,昨天也向她借了《史记》,找她来还。 “谢谢。”他说。 “不客气。”她接过。 “我在上面写了一些笔记。”他看着书说。 “没关系。”她低眸。 “你还好吗?”他看她道。 “没事啊。”继续低眸。 安亦卓看着有些魂飞的林暖,眉头锁住,他也听说蔺会长要转校了,全校几乎一半女生要失恋了,所以这是他辞去会长一职的原因吗?然后他不再去想,转身回班。 闵柔来到9班对门边一个同学说,“我找傅靖宇。” 同学朝他座位看了看说“他不在,有什么事吗?”她说没有然后走了。 中午,倾倾握着张先生的手走向食堂。司月在林暖身边陪着她,劝道,“蔺会长现在不走,一年后高考还是会走的,你的悲伤只是提早到来了,何况,你现在难过一年以后就不用……” 然后司月在人群中听到许多女生说,“蔺会长要转学了?为什么?”“是啊,他在这里好好的……”“本来说喜欢他叁年只能喜欢两年了吗?”“蔺会长,什么时候走啊?”“我们要不要给他办个欢送会……”“对了,他去哪个学校?我能转去吗?”她想学校的面积和新闻传播的速度不成正比。 吃完,她们去书店买同学录给蔺会长写,不久同学录销售一空。课间,张先生不在。司月问倾倾,“如果张先生要去另一个地方,你怎么办?” “去哪?”她问。 “不管去哪儿,反正和你不一个地方。” “还回来吗?”她又问。 司月想后说,“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补充道,“因为某些不可控因素,他非去不可。” “那就分手吧。”司月诧异问为什么,她说是在耽误彼此。 “你舍的得?” “舍不得。” 司月见张先生回来了,小声说就当她没问过。 周末晚上,闵柔约《白雪公主》人员在Special喝酒。司月在林暖家怕她喝醉就没让她来,自己也没来,游南滢、杨逆一贯不来。张先生来了找倾倾,没找到就坐在赵子川这桌,赵子川看到张先生说来了,张先生点点头。他看了闵柔和她旁边坐着的傅靖宇一眼,拿起桌上的酒喝。闵柔告诉他倾倾还没来,孙菲菲问闵柔喝的什么酒,她也要喝,闵柔就去吧台陪她点。 闵柔就又坐在傅靖宇旁边,用旁光看着他的侧影,思绪纷飞。她在约定前一个小时给他发了信息,他来之后见只有闵柔一个人也不尴尬,坐在沙发上。闵柔见他脱下平日的校服穿得一身清爽,她坐到他身边穿着黑丝的腿挨着他的腿,她喝了一口酒晃动着酒杯对他说,“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每天都见得着,有必要吗?”他眉色不动。 “有。”她看他侧脸说,“毕竟我们曾经──” 他见她脸微红夺过她的酒放在桌上,说,“你喝多了。” 她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仰头看他,抓着他一只手说,“毕竟我们曾经是多么的亲密,多么的好。你说是吗?” 她看他眉眼仍是清冷,就凑上去亲了他脸颊一下,使得他来看她。她略有醉意,眼如秋水,眸光动人,睫毛闪烁,脸色熠熠,蜜唇正齿,肩头抖动,娇躯相倚,高峰耸立,芬香袭人。之后有人到了,他就把她扶正坐好。 没酒了,张先生发短信给倾倾问她来不来,发完他去吧台。 一个男人对调酒的说,“小妹妹,没见过你,你新来的?” “我今天替我姐妹顶班,我之前也来过。你要什么酒?”短发妹看他说。 他让她调了一杯拿手的,调好后她把酒递了过来,他摸她手,又伸进衣袖里摸,她挣不开,他又贴近她耳朵说,“你也是卖的吧?多少钱一晚?”他看她小小年纪,浓妆艳抹下看不出她本来面容,一头短发好像染过,说话流气,穿着也不像好学生。短发女慌有些局促,她不乐意。张先生来到吧台,对男人说让他自重,男人放开她手去看张先生见他年纪也小,同伴及时上来拽住他并道歉。 “你好,你要什么?”短发女问张先生。 之后张先生喝酒,短发女在给别人调酒。某时他见她在调一杯颜色靓丽女生会喜欢的酒,他问她是什么酒。 “好喝么?”短发女送了他一杯,他尝了一下,不太醉人,不知道倾倾会不会喜欢,又喝下一口。她见他要走说,“我叫Lulu。”说完后她期待他也说出名字但并没有,她也不失望想以后还有机会。 张先生和赵子川说了声就回家了,他看手机没有倾倾的回复。 不久前,卡座上又剩下傅靖宇和闵柔两个人。傅靖宇对她说,“我去洗手间。” “我也去。”她说。 男洗手间内,闵柔今晚穿了一件白衬衫领口高开,胸罩好似绑不住两个胸呼之欲出。她看他,咬了一下红唇,他见此喉头一动,于是她笑。他们靠在镜子旁,傅靖宇被她围住,她糜热的气息干扰、刺激着他,他如同随时会炸开的一个气球。她踮起脚碰了一下他的唇,然后双手抱着他。他的脸碰及她的头发,“你这是在干什么?”他问她。 “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她吴侬暖语,一字一字敲进他的心房。 “想过。”她听到惊讶又开心。他却说,“想你又被哪个男的勾走了。” 她急忙道,“当初是我错,我不对。你原谅我好吗?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这么久,我都没有忘记过你。” 他思考一下说,“自我之后,你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她答,“有过,但都不是真正的男朋友。”怕他不信,又说,“我也都不喜欢他们。” 他去看她眼睛从中去分辨真假,他似乎要再问。她急了就用口去封住他的唇,闭上眼陷入其中。而他睁着眼看她不时回应一下,之后他拾起了埋藏在记忆里的味道与情动。他让她坐在洗手台上,一边与她唇舌交缠,一边揉捏她的胸,圆嫩丰满的乳球坚挺着很大也很漂亮,他爱抚完一边移去另一边。他解开她衬衫扣子,再去啃噬,之后胸部留下水渍。他摸她身上,掐她腰,摸她肋骨,手滑进背部两侧肩带,再移到她前面,手挂在球上面,然后手拿出来把她的胸带来出来,乳头还在沉睡…… 他们离开洗手间时,他帮她把扣子扣上,直到别人看不见这里面的风景为止。她看他神色说,“干你。” “什么?” “重新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她说。 第三十二章 周日下午,倾倾对坐在沙发上的张先生道,“喝水吗?”他说不喝,倾倾倒了杯水坐下自己喝。 她把杯子放下,他问她,“你昨晚怎么没来?” “我很早就睡了。” 忽而,倾倾问他,“你怎么和我妈说的?” “我来帮你补课。”他说。 “补课?”她看他。 逾时,倾倾在书桌上写一张试卷,她叫他,“你看我第一题写的对不对?” “对。”他说。 片刻,“第二题呢?” “也对。” “你补课只是来说对的吗?”她说。 张先生翻着倾倾小学、中学的毕业册,看到与现在的她相差不大,但很稚嫩。又看到照片上一直在她旁边的杨逆,给她看说,“杨逆他是不是一直在缠着你?” “好像有,我哪天劝他和我保持点距离。”她说。 “保持多远的距离?”他问。 “一个地球那么远。”她看他说。 “那哪天去?”他又问。 “任何一天。” 他又摸着照片上她的影像,“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你猜。”她说。 之后,他回去,换完鞋开门出去,见倾倾跟在他后面说,“你做什么?” “送你回家。”她道。 倾倾同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走出楼层后,他截住她说,“好了,回去吧。” Who has been sitting in my little chair? Who has been eating from my little plate? Who has been taking my little loaf? Who has been tasting my porridge? Who has been using my little fork? Who has been cutting with my little knife? Who has been drinking from my little cup? 排到七个小矮人出场休息,这是最后一次排练,倾倾看着仍心神贯注的张先生,想这次的《白雪公主》他期望很大,放入很多精力和时间,一旦…… 司月对她说,“倾倾,明天就要正式表演了,你是不是担心会有万一?按照定理会出纰漏,发生意外的,像什么道具被弄坏、服装被恶意破坏、少了个人……” “按照哪条定理?”倾倾斜她。 “各小说电视剧类此的定理。” “既然这样,不如排练结束后你把那些核实一遍再走。” “不行,倾倾,我怕黑。还是让傅部长去做吧,各司其职嘛。”她看向闵王后身边的傅部长,问身边林暖,“林暖,你说呢?” “傅靖宇,老太婆的妆他们把我化得太老了。”闵柔对他,他闻言去协商。 “闵柔,我感觉你的戏服好像小了一点。”孙菲菲看她对她说。 “是吗?”她扫了几下自己。 “你别好的不灵坏的灵。”林暖对司月。 “她什么都没灵过。”赵子川一如既往道。 “林暖,你说为什么我和猎人没有对手戏?”司月问。 “要什么对手戏?他问你他是不是世界上最帅的猎人?” “不是,我是魔镜,我有魔法,我要治他。要是他问了,我会告诉他,他是最丑的。”她眯着眼看着远方的赵子川道。 倾倾又看张先生在台上在和杨逆说着话。 第二天后台,他们等待上场时,蔺初阳和傅靖宇一起来了,引起女生呼叫。之后蔺初阳和林暖说了一句加油,又和张先生旁边的倾倾说了,她微笑点头。 ………… For they had ready red-hot iron shoes, in which she had to dance until she fell down dead. 随着最后林暖的一句旁白,《白雪公主》落幕,他们谢幕去换衣服,孙菲菲想刚才她手心都出汗了,闵柔居然一点也不怯场,司月问林暖她可以下去看别的班节目吗,9班节目后,蔺会长客串了一个小角色,有许多女生送花给他,眼中泛泪。 晚上,他们在Special欢饮,除了杨逆所有人都来了。灯光昏暗,酒吧里很多人。倾倾她们几个和张先生坐在沙发上,倾倾和荆苏看着台上一个男歌手在唱歌,他是一个混血,长相颇欧美,眼眸淡蓝色,身形修长,唱着听不懂的歌,却拨人心弦。 “没想到这个酒吧里还有混血。”荆苏叹。 “嗯,长得还很不错。”倾倾说。 张先生把手搭在她腿上看她,有人来叫他去喝酒,他又看她一眼说,“我去喝一杯。”她点头,张先生就去了。 另一边司月也和林暖感叹混血男,问林暖她要不要去和他要个号码,“你要什么号码?”林暖说。 “嗯──MSN?”她说。 “不知道他除了长相歌声不错还有什么不错。”荆苏继续和倾倾说。 “他身材──你说他有没有胸肌?”倾倾问。 “别想了,可能没有。” “扫兴。” 张先生来到男生那桌,和他们浅酌,游南滢也在他边上。她刚才见男歌手一上台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她对张先生先是夸奖了几句他,扯到罗倾倾身上,然后步入正题说,“她身边从不缺少人,你知道的就有杨逆,蔺会长,台上那位,你不知道的呢?” “他们没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你把她看得太重了吗?而她呢,她拿你当什么?” 他看她一眼说,“当男朋友。”又说,“你在挑拨?” “我只是提醒你,你们未必长久。” 他喝下一口酒说,“你很不喜欢她。”她想,她也不喜欢我,不是吗? 然后赵子川来了拉他喝酒,他和游南滢对话就断了,喝了一会儿,他已有醉意。之后他听到隔壁座3班的男生在玩大冒险,问的是最想上班里哪个女生。有人说班里没,想上1班的闵柔,荤素不忌说着说着有人提了罗倾倾。张先生走到那个男生旁边坐下,那个男生没认出他以为他是来喝酒的。张先生拿桌上的酒瓶把杯子倒满然后泼到他男生襟上,再点着打火机移向男生,他说,“你,刚才说了什么?” 赵子川赶忙拉住他,两伙人把他们分开,男生女朋友见他被泼,二话不说就要泼回。赵子川说,“操,你有女朋友还──”女生打断他的话劈头盖脸骂张先生,之后从旁人口中知道原尾,边骂男生边骂张先生,说了倾倾很多很难听的话,直到他们班长来女生才歇住。赵子川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游南滢拿纸巾给他擦酒渍,张先生看了看自己说,“不要告诉她。” “班长,傅部长他们几个男生都喝醉了。”孙菲菲来对游南滢说。 赵子川说去送他们回家,游南滢看着连续倒酒喝酒的张先生,孙菲菲小声对她说,“副班长也醉了?” 游南滢说去看看他们,孙菲菲说,“副班长怎么办?” “他有人管。” 赵子川和剩下来的几个男生送喝醉的回去,闵柔送傅靖宇,游南滢、孙菲菲也回家了,走了一些人,还剩一些人。 张先生喝醉后想拿出手机发信息给倾倾,让她先回去,他意识模糊地打出倾倾两个字,不小心发送过去了,想再发一条,蓦然有人和他说话。 “唉,你怎么样?”Lulu见游南滢离开,张先生又醉了,就从同伴那里来到他身旁问他。她已经在这里看张先生一行人许久了,当然主要还是看他。矫好的脸,又见义勇为,对于她来说,已经很吸引。 他不回答,“你喜欢我吗?” 她想了下说,“你想做吗?”他抬眼看她,无声询问。 “做爱。” 他问她是谁,想干什么……他呓语后失去清醒,Lulu摘下自己的帽子盖住他脸,看到他手机信息发出去的倾倾,想他刚才叫的就是这个名字,然后替他发信息说张先生先回去了,把他扶出酒吧小门去打车。Lulu恩客见到张先生问她,“他谁啊?” “我男人。”她说。 “你哪个男人?他付你多少钱一晚?” “对他我不收钱,他想要我可以给他上。” “婊子就是婊子。”他啐了一口。 倾倾在洗手间接完一个很长的电话后,抽了好几根烟,陆续收到张先生的两条信息。她出去刚在荆苏旁边坐下,妈打电话来说太晚了,让她早点回家,她就和荆苏回去,林暖和司月一道回去。 车上,Lulu一直抓着张先生的手机,看到他和女朋友的合照,打开他的购物软件把地址报给司机,然后关机,看着安静的他仔细描绘他的面容。 第三十三章 闵柔费力地扶着傅靖宇来到一家宾馆,开了一间房。进门后,闵柔轻轻拍他脸说,“傅靖宇,靖宇,还知道我是谁吗?”自从那次酒吧后他一直对她时冷时热,她捉摸不透就趁今晚人多灌醉他。 “你是湘湘。”他答。 “湘湘是谁?”她心冷一下。 “你是我女朋友,你忘了,湘湘。”说完去勾她脖子。 她扶着他收回力气,他不稳跌在地毯上,她不去拉他去了浴室洗澡。洗澡时,她怕他有碍,匆匆洗完裹上浴巾出来。再把他弄到床上去,她累了也躺在床上,这么折腾她浴巾散了,他翻身到她身边,与她胸仅距几厘。她想重新把它围上,突然他扑了上来,彻底扯开浴巾,嘬她的胸,又去摸她的腿。她一吓又憋屈又怒,推开他说,“傅靖宇,我不是什么湘湘,我是闵柔。” “我知道。” “你没醉?湘湘──” “没有这个人,我骗你的。” “你──”他亲她嘴不让她再说话。 她紧紧抱着胸间他的头,十指指甲狠狠抠着他的背,下身发热起来。她解开他的扣子,脱下他的上衣亲他,去取悦他,来到他下身,用嘴解开他的腰带,脱去长裤,在内裤外面摸它。 “去洗澡。”她说。 “你洗吗?” “我洗过了。” 之后浴室,他问她,“阿柔,你爱我吗?” “我爱你。”她答。 “只喜欢我一个?” “只喜欢你一个。” 他去啃她肩,仿佛烙上一个印迹。 时光往复、日月星辰变换、白衣苍狗之间,我爱你 在看过诸多浮生若梦,山河风月,人世景色 经历许多贪嗔痴妄,爱别离苦,恨得求不得之后 我仍然爱你 来往在这时间 没有你,我便如同行尸走肉 终会化尘腐朽 所以 请给我生机 Lulu到张先生家发现他家没人,就把他放到卧室的床上。她去摸他脸,亲完后脱他的衣服,发现他又叫倾倾,有醒的迹象,就从包里弄出一些安眠药粉就水给他喝下。把他衣服脱完,再脱下自己的衣服,躺在他身边摸他胸膛,夹他豆豆,再去亲他,在脖子一侧留下一个唇印,然后抓着他的手抚摸自己。他双眼紧闭,得不到回应,她觉得可惜。 事后,她又来到他脖子加深了吻痕,有些累睡了过去。 深夜,赵子川躺在床上想酒吧里发生的事,还是编辑了很精简的几句话发给陈司月然后关机。司月收到他信息想问个究竟,发消息他不回,打电话也关机,骂完他后,她就告诉了倾倾。 “你去哪?”荆苏问下床的倾倾。 “张秦家。” “这么晚?”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张先生门前,倾倾本来想按铃,转而一想用钥匙开了。她进去把灯打开,看到入口处有一双女人的鞋。她换上拖鞋,走到客厅没有人,往厨房瞟了一眼,再去卧室,打开卧室的门,然后开灯,房间一下明亮。她见到床上有两个人,她走近踩在他们衣服上面,掀开被子,看到两具裸体,一个女人的身体紧贴着他,倾倾看她一眼,把她那边的被子盖上遮住她脸和身体。她走到张先生这头,看他熟睡看定几十秒,而后伸出双手掐他脖子,她用力去掐又放手离开。她把房间地上的衣服从窗户扔下去,然后把书桌上的书、练习册、文具等、衣柜里的衣服、鞋袜等扔到地上,把他抽屉拉开扔在地上,把衣架推倒,把水驾上的书抽出来扔在地上,来到客厅把沙发、茶几上的东西扔到地上,把椅子、凳子、衣篓、纸篓等推到踢翻,去厨房把碗、杯子、碟子等玻璃、瓷器摔碎。总之所见之处能扔、摔、砸、破坏的东西都没放过。她坐在沙发上,找到半盒烟,拿出一支点燃,把剩下的也扔在地上。她等他,给他一根烟的时间。 须臾,张先生站在倾倾面前。“她是谁?”她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几把说。 “我不认识。” “那她怎么上了你的床?”又说,“张秦,你叫鸡啊?” “你有没有上她?”倾倾问他。 他不答。 “你他妈说,你有没有操她?” “倾倾,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呀,那她有没有操你?” “操了的话,赶快报警,说你被人强奸。” “我喝醉了,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他妈现在跟我说不知道?” “她给我吃了安眠药。” 她沉默一下说,“她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在酒吧见过她一次。” “她在里面干什么?” “调酒,被人骚扰。” “你确定不是她骚扰别人?” 她问,“她人呢?”他说还在卧室。 “你在这儿,她在卧室和谁操?” “叫她滚,你不准给她衣服。” 女生用包遮住自己从卧室出来站着不动,想要衣服,倾倾说,“衣服在楼下,你他妈下去拿啊。” 一会儿后只剩他们两个人,他说,“要是我和她──” 倾倾说,“那我也去和别人做。” 他看她说,“和谁?蔺初阳还是杨逆?” 她站起来,看到他脖子上的红痕给了他一耳光说,“谁愿意和谁做。” 她走出客厅,对他说,“屋子不准收拾。” 她走后,他在沙发上坐下,拨通傅靖宇的电话问他蔺初阳家在哪,傅靖宇愣住,他也觉得荒唐就挂了。他看到还在沙发上的那个玩偶熊,摸了它脑袋一下。熊的眼神不动,一直看向一个方向。 第二天是周末,倾倾妈出门了,荆苏还在倾倾家陪她,她在电视机前坐了很长时间,荆苏见仍她目不转睛问,“你没事吗?” 她把脑袋旋转九十度对荆苏说,“没事。”然后恢复。 荆苏看了看电视,又对她说,“你知道播放的什么吗?你已经看了很久了,不如你去睡会儿。” 她说,“嗯。”眼睛却不离开电视,荆苏就拿遥控器关掉了,然后她走向卧室。 她睡到傍晚醒后,荆苏煮了点东西给她吃,她扶着碗塞进嘴里,她吃完荆苏问她味道怎么样,她不答离开去浴室。洗完出来坐在床边抽烟,抽完半包被买酒回来的荆苏发现,随即制止了她。她们坐在地上喝了起来,倾倾喝到意识混沌叫她,“荆苏──” “嗯?” “我和他在一起差不多有十一──不,一年多了──” “我知道。”荆苏说。 “我──他──我们──”她字不成句。又说,“江乘年和你在一起后,和别的女人上过床吗?” “我没看到过,不知道有没有,我改天问问他。” 她说,“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吗?”“他们到底要多少女人?一个不够是吗?” “倾倾,别──张秦他──”荆苏替他辩解。 “荆苏,我该怎么办?”她最后说。 夜间荆苏口渴醒来,看见倾倾坐在床上,她说,“倾倾──你醒了?”她看了荆苏一眼,却不说话,后又睡过去。 上午,荆苏见她又在看电视,要去劝她,接到了江乘年的电话,“你不在家?” “在倾倾家。”荆苏回答。 “怎么了?”他问。 “你打给我干什么?”她反问,他说没什么。 荆苏想了下问他,“你有没有背着我搞过女人?” “没有背过你,我们在一起之前,我搞哪个女的你都知道,在一起后,我只搞你一个。”荆苏听后马上挂了电话。 她劝不动倾倾,所以和她一起看。之后,倾倾妈回来,荆苏和她打了招呼,妈妈问倾倾几句话,倾倾如常回应时而带笑。 这边,张先生买烟回来,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又放下,之后又拿起翻到倾倾号码定住神,而后看到那天晚上的信息记录,抽完手上的那根,拿上一盒烟出门。 到Special还没开门,他踢了大门几脚,边抽边等。开门后他进去问道,“你们这里有一个……”他打听那个女生,里面的人告诉他一般周末Lulu都会来,所以他在门口角落座上等。 Lulu来了坐下对他说,“你找我?” 他不回答将她瞟了一眼说,“你是谁?” “我是职校高一的学生,我叫Lulu。”她语气弱道。 “昨天你怎么会在我家?” “你喝醉了……”她说。 “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会在?” “我喜欢你。” 他嗤笑道,“所以你跟进我家,和我上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我没病,我喜欢你。”她又说。 她的话恶心到他,再次让他觉得她就是个神经病,他用非常不屑、冥顽不灵的眼神看她,不过还是问她,“我们到底做没做?” 她沉默了会儿后说了实话,“没有,你当时──沉睡。” 他走到她身边,打开手机录音功能,没有感情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结束之后她说,“你知道吗?她当时要掐死你。” “我让她掐,她怎么不掐你?”他看她脖颈处说。 然后有人进酒吧,看到Lulu单方面和她调情,又问她做不做双飞,她顿时羞愧、无地自容。 “怪不得。”张先生听后说。 他不再给她一眼说,“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以后也不要出现她面前,你明白吗?”说完他转身走。 Lulu仿佛不可思议,倍感羞辱,看着他放到桌上的钱,拿起把它狠狠揪在手里。 第三十四章 张先生走出Special打电话问荆苏倾倾状况怎样,她说不好,他就回了家。 早上,荆苏和倾倾去学校下楼时遇上杨逆,荆苏与她在路口分别。车来时,杨逆见倾倾没有反应就叫她,她到学校一直无话。 “你发给我的信息是怎么回事?你说了就要把它说清楚。”司月对赵子川道。 “你那晚不在?”他问她。 “我在──”司月看到张先生来了就去问他。 “倾倾来了吗?”张先生说。 “没有。”司月答。 张先生放下包,在走廊等她,之后杨逆来了,然后直到打铃,都没等到她。 早读下课,倾倾回来,司月闻到她身上的烟味说,“卖烟的发了。”然后她看到张先生拿着手机把倾倾叫出去,在和她说着什么。张先生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又移向别处,结果还是看向她,而倾倾宛如抛夫弃子的渣女。张先生一脸你听我解释,她一脸我不听我不听。她猜他们在说,“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她晃了晃头,把幻像驱逐脑海。 不久,他们回到教室依次坐下。张先生把手机放在桌上,屏幕还亮着,倾倾看向它。“你不信我?”他见她目光说。 “信。”她说。 他偏头看她,而后离座。司月见没有人再去管手机,她好奇就伸手偷偷向它移动,快要触碰到时,倾倾对她,“你在干什么?”她被吓了一跳,她急忙说什么也没做,把头转了回去,倾倾拿过手机放到耳边再听了几遍,而后拿在手里。 既而,张先生回来,神色平静,脸上无波。淡然自若的拿出很久不戴的眼镜戴上,上课的时候一直在看黑板,从容有度,行若无事,不与他人开口,也不与倾倾说话。 下课,倾倾偶然在抽屉里摸到小熊,她拿出来,看到它身上夹了一张信条,她翻开看,写了,妈妈:爸爸说,对不起。她去看张先生,他依旧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她把它放进去。 第二、叁节课,张先生依然如此。第四节课,张先生在操场。他早上看了课程表,3班这节课上体育。他扯了一下嘴角,眯着眼睛看着整完队解散的3班,然后信步向目标人物走去。 室内篮球场,张先生对男生道,“我们还有账没算。” “不都过去了吗?”他说。 “我还没过去。” “你说你想上她,你有没有问过我?” “对不住,马尿喝多了。”他认错。 张先生鼻子出来一口气说,“对不住?” 1班教室,有人打张先生电话,倾倾看了看张先生空位,找到耳机接上。一个女生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问他在哪,说他打完人……有个男人阻止她,说起源在他,张先生也受伤了,女人就问他,除了对罗倾倾,还对谁……” 倾倾听他们越吵越没谱就挂断,看了一下时间,想了下,拿上手机从后门出去。她去医护室,远远就听到那两个奇葩的声音,她皱眉离开。然后在学校大门附近的长椅上找到了他,看到他脸颊上的纱布,她也去坐下,陪着他不说话。 良久,倾倾打破沉默说,“你在这儿干什么?” “等下课。”他说。 然后打铃,他起身迈步走。 “你的手机。”他回来接过又走,走出学校。 倾倾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回医护室,他们还在。倾倾走进去靠着墙对他们道,“怎么回事?”等到女生说完了几句,倾倾对她说,“你怎么不和他分手?”她被噎住,然后男生又开口说了起来。 下午,课间倾倾收到荆苏的关心短信,司月嗅到不寻常,缠她问东问西,张先生和游南滢一起去办公室,又主持了一节课的班会,倾倾磨牙看着他。 放学,司月问孙菲菲,“我和林暖去奶茶店,去吗?”她点头,“闵柔呢?你们俩这么好。” “要期中考了,可能她在复习吧。”孙菲菲说。 回到家,倾倾吃完饭洗漱完在桌前看书,之后接到荆苏的电话和她说了会儿。深夜,她离开书桌站在窗前看着黑夜无言。 第二天,张先生故态复萌。 大课间,倾倾被任课老师叫到办公室,她看到杨逆和张先生坐在班主任桌边批改试卷,之后有女生进来看他们批改,时不时问他们几句,杨逆有说有答,张先生只点头摇头。 倾倾听完训,走到他们身边,杨逆见她说,“你找你的?你考了……”倾倾摇了摇头,看了纹丝不动的张先生一眼离开办公室,不久,张先生改完,缓缓放下笔,双目无光。 中午的广播台,“高二4班的王同学点了一首《吻别》送给9班的蔺初阳。”“高二10班的孟同学点了一首陶喆的一首《好好说再见》给蔺初阳同学。”“高二15班的袁同学点了一首《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给蔺初阳。”“最后高二1班的陈司月点了一首《好汉歌》。” 司月沾沾自喜问孙菲菲,“怎么样?”孙菲菲说她把忧伤的气氛破坏掉了,把试卷给她就走了。 “你说呢?”司月问赵子川。然后她回头,倾倾不在,她看到桌上她的试卷,想谈恋爱不是一个好学生……忽而看到张先生的分数禁口,又看看自己的试卷。她回来后,司月对她,“倾倾,不如我们一起报个补习班吧?还来得及么?” “你补一科还是全部都补?”她道。 午休,倾倾看到有初中同学来找游南滢,张先生来了教室又离开。她思臾一下,拉住同学在旁边的空位上和他扯,扯了很久张先生回来,倾倾见他不为所动就和同学再见。回座之后看他,一直看着他,张先生在看手上的那张试卷,也一直在看。倾倾终是说,“你什么意思?”他不理她。 有个女生拿着试卷走到张先生边上问他,看自己的试卷一眼,再去看张先生的,用手指着某道题,张先生向那题看去。 倾倾打断他们对张先生,“我在和你说话。” 张先生则和女生讲了起来,倾倾见状说,“你他妈什么意思?”然后拿过试卷撕掉,女生被吓一跳瞬间道歉。 倾倾看着他,他说,“讲试卷的意思。” “怎么了?”被吵醒的司月懵懂道。 课间,司月问倾倾,“你们是不是感情破裂了?” 体育课尾声,因为是最后一节课,体育老师就叫他们收拾器材。倾倾蹲着地上捡球,司月从另一边向她走来问她,“张先生呢?” 她说,“不知道。”然后接到荆苏的电话。放学,荆苏看到倾倾出来,上前拉住她带她走。到了之后,坐下来的倾倾斜视邻边的荆苏说,“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她说,“地方是一般,关键在──” “联谊。”倾倾接着她道。她解释不算什么联谊,就是朋友之间认识一下,倾倾不语。倾倾遇到的第一个人没什么意思。 我们皆因骨子里的空旷而相遇。 第二个人在她对面对她说,“你好,我是唐野。” “我们好像见过。”倾倾说,她看这张脸觉得熟悉。 “你还没说你的名字。”他说。 “罗倾倾。” “你好,罗倾倾。”他重新打招呼。 倾倾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而后看着唐野。他眉刚劲目如星,唇薄鼻微勾,五官组在一起满是盛气,细究之下又藏着几丝柔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纨绔不羁的气息。 唐野见她打量自己说,“你看什么?” “看你。”她直言不讳道。 “我怎么样?”他饶有兴趣问。 “不怎么样。”她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冷得不敢下喉咙。 “是吗?”他不信道。 倏而,“可我觉得你很有趣。”他说。他即想到第一次见她的情景,笑出声。旁边的荆苏诧异,见他们相谈甚欢,甚是熟稔,问唐野,“你们一个学校怎么还通过我认识?” “我知道她,她不知道我咯。”他遗憾道。 “你也是南高的?”倾倾问他。 “刚转来不久。”他看她说。 “你哪个班?” “18班。”他又看她说。 之后,有些人喝醉了,倾倾也喝醉。她看着旁边扶她的人是短发,往下看去几乎没有胸,把唐野当成一个女生,对他道,“你胸怎么这么小?你摸我的。”说着去抓他的手。 他说,“你的胸漂亮我是知道,大我也知道一点。” 荆苏听到倾倾的醉话,连忙去搀扶防止她再胡言,做出出格的举动。 唐野就站在一旁对荆苏说,“你朋友真好玩,能追么?” 荆苏说,“现在你觉得她好玩,追上以后就是她玩你了。”唐野听到她的话更想试一试。 她又说,“况且,你是追不上的。” 他询问她为什么,她说,“她有男朋友,你知不知道?不过现在──” 他要追根究底,荆苏对照顾别人的江乘年说,“他醉了,你管管他。” “你不觉得他们配吗?”江乘年说。 “两个醉鬼配什么配,还是说你也醉了?”她另一只手抓他衣边,顺势问他,“快说,你爱谁?是不是顾荆苏?” “顾荆苏是谁?”他说。 …… 第三十五章 江乘年说,“怎么办,叫不叫张秦来接?” 荆苏说,“他们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说完瞥他。 “不如去我家。”唐野提议。 荆苏凝视他,“你们也可以来。”他说,“我家离这近,太晚了,不好打车。”说完去提车。 江乘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居心?” 荆苏冷眼道,“不是是不是,已经明摆着了。” 荆苏许久没有听到倾倾说话,就去看她,她不知道怎么清醒一点了,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江乘年说,“我赌她打给张先生,赌什么好呢?” 不久,接通,倾倾抓着手机却不说话。那边说,“喂。” “我在……”倾倾说出地址。 “哦。”张先生说。 “我喝多了。” “哦。”他说。 “你来接我。” “荆苏在么?”他问。 “不在。”她说。 “我打电话给她。” “打你麻痹。”她道。 而后平复说,“那你打吧。”小声让荆苏关机,看了江乘年一眼,也让他关机。 江乘年对荆苏说,“你输了。” “嘘。”倾倾边对他说边做手势。 江乘年笑,荆苏摇摇头。 “怎么样,她来接我吗?”倾倾对张先生。 “打不通。”他说。 “哦。”倾倾说。 “那我怎么办,算了,大街上也能睡。”她说。 “我,打给杨逆。” 倾倾还是忍了下来,想了几下对电话那边说,“我信你。” “我是罗倾倾。” “我是倾倾。” “我马上来,你等我一会。”张秦急说。 唐野扶了几个人到有车的人的车上,然后走到荆苏这边说,“能走了吗?”就要去扶倾倾,倾倾看着他说,“你谁呀,滚。”他无奈,荆苏看他笑话。 张先生很快就来了,一下子就看到她,她还在和唐野拉扯,她见到张先生走来,甩开他,走向张先生叫他老公,张先生还戴着那副眼镜,见倾倾这般醉样蹙了一下眉,然后和荆苏江乘年再见完,送她回去。 江乘年嘲讽唐野,“感觉怎么样?”又说,“我们也走吧,罗倾倾不去你家,我去。”唐野切了他一声。 出租车上,江乘年对荆苏,“我看他们栽在了对方的手上。” “她喝醉了。”荆苏说。 他说,“喝醉了就不是她了?”荆苏不知是悲是喜。 张先生带倾倾到他家附近一家宾馆,他进去,她说,“我们住宾馆?” “嗯。”他说。 他开房,她说,“你伤怎么样?”她说的是关于他和两个奇葩那事。 “伤不重。” “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不语。 登记完,他和她坐电梯,她说,“那个人说说而已,我还说操你妈,我难道真去?” 他看她说,“说说也不可以。” 她附和,“好,不可以。” 到达房间,他低头插卡,她看他眼框说,“你为什么要戴眼镜?” “好看吗?”他问。 “好看。” 倾倾坐在床上说,“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他思了一下说,“我爱你。” “老公,我也爱你。” 他看她问,“你原谅我了吗?”她恍惚点头。 他把她安置好,回家拿衣服,之后他回来,看到地上小半瓶红酒,她坐在地上拿着杯子在喝,神志也不清,他问她,“哪里来的酒?” “我叫的。”她说。 他拿走酒,把她再弄到床上,给她换衣服,她说,“杨逆吗?”“你愿不愿意和我上床?” “我不愿意。”他说。 “那你知不知道蔺初阳愿不愿意和我上床?” “他也不愿意。” “那我还是和我老公上床。” “你老公是谁?” “你不知道?” 又说,“张秦啊。” “你有老公就不要和别人上床了。” “可是,他也和其他人上床了。” 他沉默一会儿说,“他被人下药了。” “哦,是这样啊。”睡前她说。 “睡吧,倾倾。”他说,忙完去沙发上睡下。 早上,张先生醒了倾倾在睡,他留了便条给她说替她请半天假。倾倾醒来,抬头看了一下四周,起床去洗手间,刷牙洗脸完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来到桌上拿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 “有事?”他说。 “帮我查一个人。” “叫什么?多大年纪?是男是女?”他问。 “我知道还叫你查?”又说,“……她可能是你们学校的。” 倾倾看了一下时间要到中午放学,她想了一下,把房间内自己的东西收起来,拿上鞋子躲到浴室里等张先生回来。 逾时,有开门声,再有动静,倾倾就悄悄出去。张先生买了饭带回来,发现房间里已经没了人了,他把饭放下接到一个电话,他拿出手机说,“妈──”倾倾来到他身后抚上他的背,他动了一下。她从他左手边走到胸前,慢慢他左手揽上她腰。 她吻他脸颊,吮下巴骨,亲他脖颈,然后看着沉着应对的他,来到他眼眶处,亲他两个镜片,亲完在上面哈气,看到它们变得雾蒙蒙起来,她笑了一下。而后抱着他,躺在他怀里。 之后他说完电话,她仍在他胸前说,“我不舒服。”他注视她,她说,“我痒。” “哪里痒?”他问。 她拿他一只手来到胸前说,“这里。”说完查看他表情。 沉默片刻,张先生把手从衬衫扣间伸进她文胸里揉捏她乳头,然后问她,“还痒吗?” 他们吃完饭后,倾倾坐着看电视,张先生也来到她身边坐下,她亲了他一下又去看电视,之后他们一起去学校。 倾倾睡了两节课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她又问了眼前这个人一遍,“你找谁?” “我找林暖。”他说。 她去林暖座位告诉林暖,然后就坐在林暖座上继续睡了。 她来到一间全是白色的房子,没有太多家具没有窗户没有灯却通透明亮,客厅里有一条长桌,桌上是白色的蜡烛在燃烧,摆着白色的餐具,她慢慢边走边叫,“司月?” 又叫,“荆苏?林暖?赵子川?” “张秦?” “张秦?”始终没有人回答。 她推开一间门,看到杨逆坐在书桌旁下身赤裸,他旁边坐着游南滢,他们见她开门齐齐望着她,她惊了一下退出去。她又来到一扇门前,还是推开,看到陈司月和平日一样在和赵子川斗嘴,争吵,越来越激烈,然后陈司月拿了把刀捅了赵子川一下,他双目惊恐,陈司月也不可置信,拿着刀的手在颤抖,很害怕,她看倾倾问该怎么办…… 倾倾回到客厅,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她吓的捂住口倒退了数步。刚才明晰洁白的客厅顿时一片血流,糜烂不堪。她看到很多很多女生围在一具尸体周边抓着尸块塞进嘴里,这里面也有林暖,她们机械的吞着,嘴里咬着,手上抓着,身上的衣服被血染成红色。地上的尸体被分割成大大小小的块状,那个人的头颅早已不在,她看到一旁血迹浸染被踩扁的校牌上是蔺初阳叁个字。而桌边还坐了几个人,她们儒雅的吃着。一个人十分有耐心的切着一块血肉,许久切下来一块,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她看了倾倾一眼,去捡起来,放到盘子里再切。另一个人的盘子里是蔺初阳的一部分头,一边是头发,一边是脑内部,倾倾见此作呕。那个女生并不急着去吃,她用手摸着他的头发,仿佛触摸恋人一般。 倾倾快步走到客厅另一边推开第叁道门,张先生在一张床上双眸紧闭,浑身赤裸的闵柔站在床边,她正从带着口罩的孙菲菲手里拿过什么东西要给张先生吃下。 然后她又看到张先生闭着眼睛在和一个女人不停的在做爱,女人远看是倾倾的模样,走近看是Lulu的脸。 最后她看到自己像十字架上的耶稣那样被吊了起来,脚下很多人在看她,指指点点。顾荆苏和江乘年还有唐野在商量怎么处理她,被束缚住的她绝望的看着门处,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走了进来…… “倾倾,倾倾?”林暖叫她。 “林暖?”她惊醒,出了一身汗,目光呆滞,还没有反应过来。 “上课了。”林暖说。 林暖和安亦卓说完话看到倾倾在她座位上睡觉,就去倾倾位置上,直到上课铃响。老师没来所以自习,张先生去讲台,她就继续坐着和司月边写作业边聊天,又上课她才去叫倾倾。 “你没事吧?”司月见倾倾脚步虚浮,神情有碍地走了回来。 倾倾看她想到梦中景象干呕,然后去厕所。 司月窥视才回来的张先生说,“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倾倾洗了把脸回到教室,张先生关心她去抓她手,她立即放开,而后又主动去握住他。 临期中考没几天,班里气氛有些沉重。赵子川问司月,“海外徒闻更九州下一句是什么?” “不知道。”她说。 “铜绿的化学式怎么写?” “不知道。”她又说。 “你还知道什么?”赵子川说。 司月脑子转了一下问他,“你知道《推背图》现在收藏在哪里吗?” “你知道C10H15N是什么吗?” “你又知道怎么瘦脸吗?” “你说的,考试考吗?”赵子川说。 第三十六章 课间,司月问林暖,“放学留下上晚自习复习吗?”她说好。晚自习,很多人留下,她们看到孙菲菲,没有见到闵柔,孙菲菲说她去别的班上了。 晚上,张先生坐在沙发上看着洗完澡出来的倾倾,她穿了一件宽松的长款T恤浅浅遮住下半身。他叫她,他的手伸进衣服摸她的屁股一把,她坐在他腿上。又向上坐背贴着他胸膛,他手往前摸她胸,抓捏,又揉她乳头,而后换另一边。他亲她脖子,去摸她阴处,她没有湿,他摸了一会儿还是没反应。他去看她,见她眼中无波动问,“怎么了?”她看他摇摇头。他作罢,把她洗澡盘起的头发放下来。 然后她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她问,“你在哪个考场?” 早上倾倾收到许苍荣的信息说那件事有点眉目了,她去学校,等校门开的时候看到唐野,唐野和杜衡说话的时候也看到了倾倾。考场,唐野在栏杆处又看到倾倾的身影一笑,然后走近对她,“这么巧?” “你是来考试的?”倾倾看他见他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看了看她口袋露出的烟盒说,“彼此彼此。” 唐野嘲笑她,“你老公呢?”倾倾看他。 “不和你一个考场?那谁黏着他?”他又说。 倾倾白了他一眼进考场,第二场考试她抓到试卷先写大题,匆匆写完她稍稍转头盯着唐野,然后他察觉看向她,她在草稿纸上写上‘选择题答案’这几个大字给他看,唐野轻轻一笑写了纸条扔过去。倾倾拿到改了几个涂在答题卡上交了去职校。 职校,许苍荣问她,“这女的做了什么?” 她想了下说,“偷东西。” “偷了什么?”他再问。 …… “你还行不行?看了两个人了,都不是她。”倾倾对他。 不久Lulu被带到他们眼前,许苍荣低头和她说着什么,然后让其他人离开。倾倾审视着她良久问,“你为什么找上他?”讽刺道,“他下单了?” “我喜欢他。”Lulu说。 “喜欢他什么?”倾倾蔑视她。 “你喜欢他什么我就喜欢他什么。” 倾倾嗤笑,而后平静道,“我爱他呢。” “爱太重了,喜欢刚刚好。”她说。 倾倾不和她再废话,走近她问她事情的经过,她不说话。 许苍荣适时道,“用不用我扒她衣服,拍照片……”倾倾摇头。 他想了想对Lulu说,“叫上我兄弟这么多人要多少钱,能不能给个团购价?” 倾倾不理许苍荣对Lulu说,“你应该知道,我差点掐死他,我对他都可以下手,何况是你?”许苍荣闻言也去看倾倾。 “你到底说不说?你们做了没有?做了几次?”倾倾再问。 一室沉默,倾倾对许苍荣,“查一下她家在哪里,告诉她家里人她在学校做鸡。”他叹绝。 “哦,忘了问了,你家人知不知道?知道就不好玩了。”倾倾问,又叹可惜。 她怕了。 倾倾示意他动身,Lulu妥协,他止步回头看她。最后她说没有做过,口交过。 许苍荣出去打电话给张先生,她目露寒光的看着倾倾,又对她说: 我亲过他的唇,亲过他的脸,亲过他的脖子。 我摸过他的手,摸过他的胸膛,抚摸过他全身。知道他哪里有痣,痣有几颗,也知道他哪里有伤痕,哪里有伤疤。 我们曾赤裸相对,我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我只要一亲他,烫人的温度就让我下面兴奋。 我们做过世界上大多情侣没做过的最亲密的事情,我在他的身边高潮,他在我口中射精。我摸着他的鸡巴,看它为我硬挺,我舔它慢慢用嘴去吞它,直到它大部分没入我嘴里,龟头盯着我的喉咙…… 所以说做没做过又怎样? 除了那一步,其他的我都做了。沉睡的他没有清醒时那么动人,虽然那时候他没有自主控制权,不能做些什么,可入睡的他也撩人得很。 然后她又说,或许,你再来晚一点,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对了,我还有一个东西…… “婊子。”倾倾用力打她一个耳光,再打之后有血渗出,抓她领口说,“你他妈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你刚才不都听到了?一字一句不漏,我把细节也告诉你了。”她挑衅看倾倾。 Lulu一边脸上有一个很深很红的耳光印,扎起来的头发散乱,有许多乱发落在面前,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疯。脸上几块青了,一块破了,血从口子处往下流。她半躺在地上,有一条腿好像发着抖,衣服不堪……旁边一把凳子怪异角度立在地上。 许苍荣听到动静进来,看到此景拉住了倾倾,倾倾对许苍荣说,“去举报她……不不,想办法让她落在周樱手里,让周樱治她,你听到了没有?”许苍荣连连说是,又叫人送Lulu去医院。倾倾偏激道,“送什么医院?”又说,“对,对,送她去医院,不能让她现在出事。” 张先生来了把她送到荆苏家,路上问Lulu和她说了什么,“说她做的好事。”倾倾僵视着他。 “不都过去了吗?”他说。 倾倾把Lulu给她看的手机拿到他面前,他看到他和Lulu的床照,她说,“过去了吗?” 到荆苏家,倾倾坐在沙发上,张先生守在一旁。她还不是很镇定,他去摸她手腕感觉她身体紧绷,在隐忍着什么。她甩开他的手,他就去倒了杯水递给她,她失手,杯子掉在地板上立即碎裂,水迅速蔓延开来。她看着快速流动的水,不知怎的去捡杯子残骸,然后手划出一道长口子,血见隙渗了出来。张先生见此帮她止血,找到创可贴帮她贴上。然后去厕所小声打电话给荆苏,叫她请假来陪她。 荆苏来后,临近考试时间她叫张先生先走,他看着失神的倾倾,走近她说,“你要我留下吗?倾倾不看他不说话。 “那我去学校,考完就回来。”他说完离开。 叁四点的时候,荆苏叫她睡会儿,她重复道,“睡会?” “对,去床上。” 床?然后倾倾想到张先生家那张床,把创可贴撕了下来去他家。 荆苏告诉张先生倾倾在他家,他考完就回家看到倾倾靠在门外,他拿钥匙开门。倾倾看到他家还是她走时的模样,她来到卧室站在床边,看着乱掉的被子和床单的褶皱,张先生来到她身边再给她贴上创可贴。她指着床上那些对他说,“把这些都烧掉。”说完看他。 “好。”他说。 之后她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抓着熊。张先生在收拾房子,她脚踩着什么,她移开一看是几根烟和烟头,她往旁边踢了踢。他把家里大致收拾一遍,把床单被子枕套扔掉,然后叫人把床搬走。 晚饭时候张先生叫了外卖,倾倾吃了几口。后来他还在收拾,听到客厅有动静,他出来看到倾倾在换鞋说,“你要出去?” “去看看她死了没有。”倾倾说。 他从后面抱住她说,“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好吗?” 之后倾倾在沙发上睡下,他拿毯子给她盖上,拿走她身边的熊,她忽然睁开眼说,“你干什么?” “倾倾,要不然你还是去荆苏家睡,或者回家。”他说。 周末,张先生把倾倾送到荆苏家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倾倾打开她家冰箱,看到几听啤酒就把它们拿出来。喝点一大半,有人按铃,她打开门见到唐野,她瞅他,“你来干什么?” 唐野见到地上的啤酒罐,啧啧摇头说,“这么快就成了弃妇了?” “谁是弃妇?”倾倾鄙他。 “我,我。”他边进来边说。 “荆苏呢?”她问。 “江乘年叫走了。”他说。 然后唐野和她一起喝,喝得比她还快还猛,不久他说,“酒没了,我们去买。”倾倾凝眉看他。她动身,唐野见她上衣很薄,下面就一件短裤,叫她加一件衣服,她走回房搭了件薄披肩。 他开着车,倾倾在后座,他时不时去看她。窗打开有风吹着她的脸,她却不觉得冷。车开了很久,她看着岿然不动的唐野,感觉心底静了静。她问,“去哪儿买酒?邻市吗?” 他笑说,“你还要酒吗?” 她说,“找个吃东西的地方,我饿了。” 吃完,唐野再把她送回去,她推开车门时问他,“车需要我帮你加油就说。”他从后视镜看她背影笑。 倾倾回荆苏家,看到张先生的鞋子,听到他和许苍荣打电话。他见倾倾回来,连忙挂掉。“这娘们真狠。”她听到最后许苍荣这样说。 “走吧。”倾倾对他。 “去哪儿?”他问。 “医院啊。”倾倾瞥他。 第三十七章 Lulu病床旁,倾倾找到凳子坐下,张先生站在她身边。她看到桌上有苹果叫张先生去削,削好后她拿起一块吃了起来,然后拿过张先生手里的水果刀,悠闲自得的玩了起来,而后仿佛才看到Lulu,把刀插在桌上另一个苹果上面。对她说,“你一天能挣多少钱?是不是要看有多少人?只要有钱你就接吗?”又说,“你的那些顾客主动亲过你吗?或者你有真正爽过吗?你想过以后吗?” Lulu歇斯底里,叫她滚。 她看到削的剩余的苹果问她,“你要吃吗?”说完把它们扔进垃圾桶,“我不要的,怎么轮也轮不到你。” 走时,她说,“人来看病,鸡也来,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然后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扔给她说,“还给你,你可以保留着那张照片,一直留,直到死。”说完走出病房。 医院外,倾倾对他,“你同情她?” “我担心你。”张先生说。 “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拉住她看她许久说,“那些我们都不想发生的,我爱你,你也爱我,这怎么都改变不了,不是吗?” “张秦,你就会动嘴。”她说。 “我爱你,你还爱我吗?” 新买的床,倾倾躺在上面。张先生抓了抓她的脚心,摸她脚踝上的秦字,伸出舌头舔了舔。来到她的腿处,握住她的膝盖向上,拨开她短裤上的纽扣和拉链,手伸进裤管把短裤反脱到大腿,再拉下去。亲她叁角,亲她阴毛,扳开她的大腿,在她腿根有些黑的肉上用舌头扫了扫,手勾开内裤舔她穴口,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她腿间。再吮她肚脐一下,亲她腹。来到她胸部,捧住她一只胸不让它塌陷,在上面舔了一圈,旋转她的乳头。再吃她的肩,来到她的脸上,啃她下巴,亲她没有涂色的唇,再伸入舌头。刮了一下她的眼眸,描了一下她的眉毛,最后抱住她,亲她额头一下。 倾倾一直看着天花板,他阴茎没入的时候发出一声嗯,然后闭着眼睛和他亲吻。 后来换她在他上面,她做了一会儿,对他说,“累了,睡吧。”话后拔出他的巨物,站起来躺在他身边睡下,有液体滴在他的腿间。张先生双目冷切的看着她的背,一只手用纸替她擦拭,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硬挺套弄。 晨曦,张先生起来见她赤裸着站在床边,搂着她的腰。之后,抓着自己的阳具在她屁股上划。 “爱。”她说。回答他昨天的问题。 张先生替她穿好衣服后,对她说,“不要再想了。” “说不想就能不想吗?”她问。 “你试一试,总会做到的。”他答。 梁秋儿约荆苏、倾倾逛街喝杯东西,张先生说,“用我和你一起去吗?”她睨他。 倾倾在车上打电话给张先生询问,“你在哪?在做什么?” 逛完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梁秋儿对倾倾说,“你就买了打火机吗?”她点头。 荆苏对梁秋儿说,“你穿这件很不错。” 她得意道,“我就说吧。”然后拿咖啡边喝边看倾倾,偏头问荆苏,“她怎么了?”荆苏叁言两语告诉她。 她还是和倾倾说,“甩了他。” 荆苏说,“你不懂,他们两个在一起很久了。” 她不在意说,“那又怎么样?不开心就散。”又问倾倾怎么想,倾倾说,“这不是他的错。” “也不是你的错,关键是它发生了,你就不能装没事。就算你嘴上不说,扪心自问,你过得去自己心里那关吗?所以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她说。 荆苏说,“她不是你。” “我怎么了?”梁秋儿不满道。 “没有你这么随便。”荆苏言恳道。 “我们都是女人,女人都是一样的。”她说。 荆苏又说她不懂爱情,她不愤就去问倾倾,见她在和张先生通电话,“你在哪?”倾倾问电话那边。 “在外面。”张先生说。 “在外面做什么?” “等人。”他说。 然后倾倾挂掉电话对梁秋儿说,“你是不懂。”说完就走了。 梁秋儿又问荆苏她真的不懂吗?荆苏说她看似什么都分得清,只是还没遇上对的那个人。 她想了一下说,“那我现在要分手吗?我才交往不久唉。”荆苏闻言摇头。 大厦一楼,倾倾对张先生说,“你不是不来吗?”然后把打火机放在他掌心说,“给你买的。”他正反看了一眼放进裤口袋。 她问他,“进去和她们喝一杯吗?”又说,“算了。” “我们去哪儿?”倾倾问。 图书馆,司月见到倾倾和张先生说,“你们也来看书复习?” “考试不是考完了?你们怎么……”倾倾看着其余的林暖孙菲菲一干人等。 “我知道啊,倾倾,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临时抱佛脚的人,因为抱了也没用。没什么剧更,其实主要是林暖要来。”司月说。 倾倾在他们身旁坐下,问司月,“杨逆也来了吗?” 她说,“他和班长都来了,下午就来了,我觉得他们好像长在这里一样。” 司月拿着试卷问倾倾,“这次数学选择题好难,你最后一题选了什么?” “没选。”她说。 “倒数第二题呢?” “没选。” “那第四题呢?第四题总选了吧?” “选择题我抄的。”倾倾又说,“我帮你去问人。” 她来到张先生座边,打断他和游南滢的讲话,把数学试卷盖他书上道,“陈司月问你题,选择题,全部,你讲给她听。” 司月说,“不用全部,几个题,几个题。班长,副班长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倾倾见林暖也在和孙菲菲讨论题,她无事可做就走向书架。见到角落里有两个人在亲吻,就去洗手间抽烟,她抽完出来见到张先生还在给陈司月讲,她就坐在杨逆这边,然后睡了。后来张先生来叫她回去,杨逆已经不在了。 倾倾吃完晚饭给张先生打电话说,“你在哪?” “在家”。他答。 “为什么这么久才接?在做什么?” “洗澡。”他答。 “挂了。” 之后倾倾又打给他问他,“在床上。”他说。 “在想你。”他说。 清晨,张先生看到凌晨叁、四点有倾倾的来电记录。 课间,司月对倾倾道,“昨天副班长给我讲完12道题,我感觉我全身血脉被打通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做一个凡人。” “他呢?”倾倾问。 “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她说。 张先生接水回来把水杯放在桌上,倾倾盯着杯中的波纹不动,他拿过她的手轻轻给她换创可贴。 大课间,做完操倾倾倚在教室外走廊的栏杆上,杨逆看到她走近,陪她静谧了片刻开口道,“你有事?”她自嘲的笑了笑。 杨逆劝她总会过去的,她问总会是什么时候。他说,“你不要较真,罗倾倾,你不用和自己过不去。” 他再劝她,她嘲笑说,“怎么,以后要当心理医生?” “但愿我能治好你。”他说。 张先生发现倾倾课上常常盯着他出神。 放学,梁秋儿来找倾倾,问她自己怎么不懂爱情。“可能你天生就没有这个能力。”倾倾回答她。 “荆苏也这样说──” “她说什么?”倾倾问。 “叫我等吧,等一个人?或是爱情?你说我要等多久?不会要等一辈子吧?”梁秋儿说。 倾倾叫她一起去张先生家,她听到后说,“你又何必……” 他不在家,书包在沙发上,倾倾四处去找无果就等他回家,梁秋儿赞叹他家不错。不久他回来,倾倾问,“你去哪里了?” “超市。”他答。 “做什么?” 梁秋儿说,“倾倾,你傻,去超市当然买东西。”倾倾瞥她。 “买了水果,你们要吃吗?”他说。 “你都买了什么?”梁秋儿走向他。 课间,闵柔春风得意的来找罗倾倾,“你去不去?”她问,倾倾点点头,闵柔找她说傅靖宇问她参不参加蔺会长欢送会。 司月听到也要去,她问林暖,“蔺初阳,还没走吗?” “你说什么?”林暖说。 司月连哭带垂首,“蔺蔺,蔺蔺,你不要走!我舍不得你啊!” 林暖白她,“不要瞎给蔺会长取小名。” “我叫的是蔺相如,不行吗?” “你这么希望见到他?”林暖问。 她想了下说,“算了算了,蔺蔺,你就当我没叫过你。” 司月问倾倾,“你家那位去不去?” 倾倾问张先生,“你去不去?”他想了下说不去。 中午,司月说,“欢送会就是聚个餐吗?” 林暖说,“晚上还有,一直到他走那天。” 司月看着围成一桌都是不认识的女同学,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之后她看倾倾低着头,就叫她快夹菜吃,晚了就吃不到了。 第三十八章 倾倾正在发‘在哪里’给张先生,被司月胳膊一碰成了‘张娜拉’,司月看她手机问,“是不是代言小洋人的那个?”倾倾本来想骂她的,却只是把她碗里好不容易抢到的菜夹走了,之后重新发去,张先生收到回了网吧两个字。吃完众人和蔺初阳一起合照,倾倾本来拒绝,司月拉她说,“来都来了,虽然有种毕业照的赶脚。”之后回学校路上陈司月和林暖一路聊。 倾倾发信息,“在哪?” “还在网吧。”张先生回。 课间,倾倾打电话给他打不通,发信息没回。他回来,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然后问,“你去哪里了?” “学生会。”前些日子学生会要招人,赵子川就替他报了名。 “你要进学生会?你知道我说过我不喜欢……”她瞥他。 “我去──” “算了。”她想,还是变了。 晚上酒局,倾倾在厕所给张先生打完电话抽了根烟,翻了翻这几天的信息记录和通话记录皱眉。 司月看了卡座里腻乎的闵柔和傅靖宇一眼,问从厕所出来的倾倾张先生呢,她说稍后来。 林暖拿酒来,司月给叁人倒上,而后叁人喝得晕晕乎乎。司月带节奏道,“跟我说,一杯敬女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光剧里的人是,现实中的人也是,林暖你说,蔺初阳是不是?张秦是不是?” “是。”林暖、罗倾倾道。 “敬大猪蹄子!而对大猪蹄子我们要做的是什么?吃!敬吃!”司月说。 “敬大猪蹄子!”林暖说。 “敬女人!”倾倾说。 她们举起酒杯饮下。 “一杯敬朝阳,敬日出东方。”司月说。 “唯我不败。”林暖接着她道。 “敬东方不败”倾倾说。 “倾倾,你敬错了。”司月说。 “敬不败!”倾倾说。 “敬不败!”林暖说。 她们举起酒杯又饮下。 “一杯敬友情,愿友谊长存!敬我们叁个人!敬林暖、陈司月、罗倾倾!”司月说。 “敬林倾倾——”林暖说。 “敬陈暖——”司月说。 “敬罗司月——”罗倾倾说。 她们举起酒杯再饮下。 司月说,“酒有了,性也有了,就差一张床了。去我家,我家有床。” 张先生叫了赵子川一起送她们回家,她们缠在一起,非得去陈司月家找床,他们只能送去,赵子川问张先生,“5个人一辆车,坐得下吗?” 不久,出租车上,司月低下头对着裤裆处说,“喂,110吗?这里有车超载。” 林暖推了她一把说,“你没拿手机。” 她说,“我按的免提。”又说,“警察叔叔,我们在……” 另一边,倾倾胡乱摸林暖脸和身体说,“你是谁?你为什么睡我老公?” “我是蔺初阳。”林暖看她脱口而出道,而后扒开她的手。 “蔺初阳,你为什么睡我老公?”倾倾朝她说。 “她不是蔺初阳。”司月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林暖解释道。 “你不是蔺初阳,为什么睡我老公?”倾倾抓林暖胳膊说。 “倾倾,我帮你打她。”司月说,然后伸手去打。 “你打到我了。”司月身边的赵子川无奈道。 “对不起,我左右不分。”司月道歉说,又去打。 “还是我。”赵子川又说。 “赵子川,你为什么睡她老公?”司月看他说。 “到了没有?”赵子川愁眉问副驾上的张先生。 他们把她们送到司月家安置好,赵子川先回去。张先生给倾倾擦脸,倾倾躺在床上,她抓他的手指往嘴里吸,摸他胸膛,又抓他头,用脚蹬他说,“你谁?” “张秦。”他说。 “张秦是哪个张秦?” “你的张秦。” 然后倾倾让他伺候他换衣服,她跪在他的怀里,他解她衣服抱她去浴室。她的文胸掉下来,她说,“我胸掉了。” “没掉,在我手里。”他说。 “那什么掉了?”又说,“你带我去哪?说好要酒后乱性的。” 他说,“酒后乱性只要两个人,她们俩一起,我和你一起。”她点点头。 陈司月家附近某宾馆浴室内,“你谁啊?”倾倾问。 “你老公。” “你在做什么?” “操你。” “你在哪里?”” “你阴道里。” “在做什么?” “抽插运动。” “一个人?”” “当然。” “我老公是谁?” “张秦。” “张秦是谁?” “罗倾倾老公。” “罗倾倾是谁?” “是你啊,宝贝。” 第二天张先生叫醒她,她头疼欲裂,身上也累,她看了看宾馆说,“林暖和陈司月呢?”他说在陈司月家。他问她去不去学校,她说去。 教室,司月问,“你记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了?”倾倾说不知道。张先生去小卖部买了一瓶果汁说解酒叫她们喝下。赵子川说她们叁个昨晚像叁个泼妇一样,司月说是吗,她们今晚还要醉。她问倾倾今晚继不继续,倾倾糊里糊涂的点了点头,赵子川一脸你们没救了。 这天放学,她们又去,赵子川拍了拍张先生的肩膀说他妈叫他早点回家吃饭,然后就走了。 酒吧,司月痛定思痛说,昨天她们太不节制了,错过了酒吧的风土人情,今天要好好看看,规定隔十分钟每人才能倒一次酒。林暖和倾倾不怎么理她,林暖问张先生,她说他回家了,之后来。林暖点头,不久蔺会长来了,林暖就离开了,司月对倾倾说,“那我们俩人看吧。”倾倾喝完自己杯里的,去喝林暖的。 唐野也来酒吧,走到倾倾身边和她打招呼,倾倾介绍他和陈司月认识,司月说,“你就是倾倾的新男──啊呸,新朋友吧。”唐野笑。 倾倾见唐野和司月聊得开心,就倒酒喝,之后被她发现,唐野就请她们喝,司月又夸赞他一番,然后微醺。只剩下倾倾和他一起喝,他们喝着喝着,唐野摸她脸说,“你脸上有东西。”她端起酒杯看了他一眼,把酒喝下去又说,“还有吗?”他转而去摸另一边脸颊。然后某时,倾倾将酒倒在桌上唐野方向,酒沿着桌子流下来,流到唐野的长裤上,他就去洗手间处理一下。他出来,倾倾见到他身上大片水渍嘲讽味浓浓。他看她说,“你醉了。”倾倾说这酒不醉人,他指指司月,于是她露出笑意。 他去拿她酒喝,倾倾说,“你才醉了。”他不承认。她就问他,“你是谁?” “我是唐野。”他说。 “唐野是谁?”倾倾把目光转向他。 他想了下说,“一个男人。” “什么男人?” “一个陪你喝酒的男人。”她笑。 之后唐野走了,司月模模糊糊的问林暖在哪,倾倾说早回去了。张先生来送她们回家,倾倾说去司月家。到她家后,她们俩相互搀扶着进门,张先生在后面,倾倾进去后要关门,张先生抵住门说让他进去,倾倾问他,“你谁呀?” “张秦。”他说。 “哦。”说完倾倾毫不犹豫地关上门,张先生站在门外苦笑。 周末晚上张先生家,张先生脱倾倾衣服,她没什么表情。他做前戏,她仍然如此。他见她还没有和一个认识了几天的人,在酒吧喝酒那么开心,就说,“你想不想做?你不想就说。”倾倾听完他的话,立即穿上衣服坐在一张沙发上说,“我不想。” “那你什么时候想?一个星期后?两个星期后?一个月后?还是永远都不想?”“或者你想和别人做?” 倾倾鄙他说,“我想和谁做?” “晚上和你一起喝酒的那个人。”他说。 她看了他半响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想和他做。” “你走,你他妈现在就去。” 倾倾去拿手机翻到通讯录拨号,然后对那边说,“喂,荆苏,你知道──”张先生叁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边,抢过她的手机摔在地上。 “你当我是什么?”他说。 “不是男朋友吗?”她淡淡道。 他嗤笑一声说,“原来你还记得。” 沉默很久之后,张先生选择平息这场风波,对她说睡吧。他们睡下不久,他见倾倾起来问她去哪,她说去抽根烟。之后她回来睡下,又做了那天在教室里做的梦然后吓醒,张先生也被惊醒,她对他说,“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谁要杀你?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他看她神情动作异常,脸上身上出了许多汗,问她有没有事,她机械摇了下头,说她去洗个澡,他就放开她。 张先生见她迟迟不来,就去浴室找她,她不在淋浴间。他看到她在浴缸里,浴缸水是红色,她整个人只能看见一个头,他急忙走近,叫她拍她脸疑她自杀,她醒来问张先生怎么了,她解释浴缸里倒了些红酒,张先生往旁边看看到角落里的空酒瓶,他就叫她起来。她一站带了半缸水起来,他看到她一身湿透的衣服,问她怎么不脱衣服,“哦,我忘记了。”她说。 第三十九章 之后张先生去找衣服给她换,拿吹风机准备给她吹头发。回到客厅,他发现她穿着那身衣服,赤着脚在阳台抽烟,她浑身都在滴水。张先生放下东西,走到她身边,抱住她说,“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番话。”她说无碍,吸烟动作不停。 他想了想又说,“倾倾,你是不是不开心?” “是。”她终究说。 “那要怎么样你才开心?”他看她怜她道。 “我不知道。”她吐出一口烟道。 他看这夜色,看着看似身在咫尺的倾倾,想了很久很久很久,眉头一直皱着,眸光好似女人般动容,里面有挣扎,有不愿,有不甘,有嘲讽,有冷冽,有无奈,有妥协,有苦寂,有柔情,有挽留。然后听到他一字一词地对她说, “如果──你还是──很介意,我们──不如──冷静一下。我好久没有看到你笑过了,如果是因为我,那我们分开……我……你……” 她听到这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来,然后他又在她耳边说,“说好,只是冷静一下,对吗?” 有些事情,有些东西,有些人讲的就是命中注定。注定要我们相遇,注定要我们分离,如果最后不在一起,也是命中注定。 周一早上,倾倾在校门口检查仪表,闵柔之前转告她可以正式上任了,她扶了一下额去检查来人。一个有些腼腆的女生,倾倾看了她一眼说,“同学你的指甲长了一点。”她点头。倾倾看她手里拿的早餐说,“学校里不可以吃东西。”她脸发红,倾倾随即让她过去。 课间,司月问倾倾,“张先生为什么不和你坐在一起了?你知道吗?刚才换座位时,大家看你们用的仿佛是昨晚7点没有播新闻联播的表情!” “昨晚没播新闻联播吗?我不知道。”倾倾问。 林暖对司月,“把你东西收拾好。”今天班里换位置,林暖和司月坐在了一起,她坐在从前赵子川的座位上。后面还是倾倾座位。 “疑是银河落九天。你和张先生也要隔着银河相望吗?”司月看了一眼远在天边的张先生,又对倾倾说。“对了,你的新同桌呢?” “不知道。” 司月想了一下又说,“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不知道。”司月服她。 之后司月去厕所,林暖也问倾倾,她说,“最近我们想保持一点距离。”林暖看她。 “有一些问题。”听到这句林暖才点头。 上课时候,陈司月对新同桌林暖说,“暖,蔺会长走了,所以你就看他写的同学录来睹物思人?你还有比同学录关系更亲密的东西吗?” 她说,“回忆。” “看得见、摸得着吗?”司月又讽道。 “我后悔和你同桌了,还能换吗?”林暖瞄她一眼。 “别别。”她急切道。 “安静点。”倾倾道。 大课间,陈司月看着主席台上的张先生感叹铁打的主席台,流水的人。她向后看,倾倾在听着她的MP3,前面林暖在背英语单词,她想了想,去问林暖在背什么单词。之后她听着别的女生在聊张先生,她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她好想加入。转头一看,林暖和倾倾已经走了,边走边说着什么,她追上去说,“你们等等我。” 课前,倾倾看到林暖辫子散了就去给她扎,司月看到这郎情妾意的一幕说,“倾倾,你好Man!”又说,“张秦给你扎过吗?”倾倾回忆了一下说没有。 “为什么?”司月问。 “我不喜欢扎起来。”倾倾说。 司月又去问林暖蔺会长有没有给她扎过,林暖用死寂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她急忙对发试卷的孙菲菲说,“菲菲同学,又考试啊!”随之叹小命不易,且行且珍惜! 中午,林暖邀她们去广播站,呆了一会儿,司月就觉得她和倾倾是两个电灯泡,妨碍林暖和安亦卓之间纯洁的工作,带着倾倾走了。回教室的路上,她听到广播站点歌part不断有歌声传来:高二2班高同学点了一首《我多喜欢你,你会知道》给高二1班的张秦……高二5班叶同学点了一首《那个男孩》给张秦同学……高二8班佟同学点了一首《喜欢你》给张秦同学……最后高二17班陈同学点了一首《早安》给高二1班的罗倾倾同学。 司月对倾倾,“安啦!点一、二、叁、……首歌不算什么。不过,谁给你点的,好像还是个女生……”她也没有眉目。 体育课,陈司月拿着小说坐在阴凉处,看着操场一边的林暖和安亦卓在纠缠不清,怎么,他要表白了吗?蔺会长走了,就要见缝插针,不,趁虚而入了吗? 又看着操场入口处的倾倾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在说话,大型抓奸现场啊!张先生呢?张先生!然后她偶然低头看到小说里一句‘身边的朋友都去神奇的世界里探险了,我他妈还留在人间’,她想作者大大你把我的心声概括得淋漓尽致! 不久,倾倾向她走来。如果时间倒回十分钟,不,一分钟之前,她绝不会在操上,在操场也不会在这个阴凉处,反正她在一个不会让倾倾这么容易就看到的地方,以至于她的人生发生了一个错误,应该在认识了赵子川的时候那个错误就发生了。 倾倾给她一封情书,说刚才那个男生是来送情书给她的,她怀着忐忑又好奇的心情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她嘴角抽搐,拿信封的手气得抖,一股旺火从脚底心传来。里面是之前的一张批改后订完正的试卷,此刻她的思路无比清晰,换完座位后没什么考试,除了今天,所以试卷是和赵子川坐在一起时的,换座位后不小心夹在他书里的,或者他有意拿的,不管怎样总结就是她要去找那个叫赵子川的男的。 “倾倾,替我保管一下。”她把小说给倾倾,倾倾问司月要怎么做,她说,“正所谓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然后猴子偷桃,啊呸,直击要害,最后手到擒来。”然后拿着信封和试卷大步流星而去。 倾倾坐在刚才那个阴凉处,瞄了远处的林暖和安亦卓一眼,看到杨逆在跑圈,之后他汗流浃背,停下来改走,她摸口袋没摸到烟,摸到一包餐巾纸,想了想就上去与他一同走,然后把纸给他。而后下课,倾倾和他去小卖部,他买了两瓶水,另一瓶给她,她另一只手拿着小说回教室。 倾倾回到座位,无趣翻着司月的小说,不久看到张先生、游南滢一前一后进班。司月来了,倾倾把小说给她说,“你的《葵花宝典》。” “你说什么呢?”司月白她说,“《葵花宝典》我可练不来,我的是《九阴真经》。” 倾倾听着歌翻开教材,问邻桌的司月,“上到哪了?” …… 我们都似乎被谁疼爱过 那些梦完美的无救 好多相似的温柔 也有不一样的难过 …… 早上倾倾检查完去教室,司月就对林暖和她说,“赵子川十分后悔万分抱歉戏耍了本青春少女的一颗芳心,所以请吃饭道歉。” “你敲诈赵子川了?”林暖换完笔芯看她一眼。 “也可能是勒索。”倾倾放下书包道。 “在食堂吃。”司月可惜说。 “哦,原来是正常的道歉。”林暖平平道,然后拿笔在草稿纸上划了几下。 “嗯。”倾倾从包里拿东西附和说。 “那你跟我们说干什么?”林暖问她,然后从面前一摞书里抽出早读要背的那边英语书。 “他说随便吃,我想人多力量大嘛。”司月解释。 “不是中午吃吗?现在就和我们说干什么?”林暖翻到书单词那页问。 “叫你们留着肚子。”司月说。 “倾倾,你去吗?”林暖转头问倾倾,她说不去,林暖说也不去。 “不要!”司月说。 中午食堂,张先生也来了,陈司月坐赵子川对面,倾倾坐张先生对面。陈司月无意识说了个笑话,正在吃饭的倾倾和林暖没忍住,一个喷汤,一个喷饭粒,而赵子川见怪不怪。她们俩同时拧司月大腿,那感觉很酸爽!倾倾对张先生说,“对不起。”从司月那里拿纸给他擦,他从她手里拿纸,却抓到她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他说,“给我吧。”然后有学生会的人把他叫走了。 他走后,司月转头看倾倾问她,“感觉你和张先生之间怪快的。” “能有你怪?”倾倾擦完餐桌上的汤水反问她。 “不是,就是有点不对。”她凝眉边咀嚼边思考。 “哪里不对?”倾倾戳了戳盘子里的剩饭菜说。 “就是──”司月顿住。 “你快吃吧,饭还堵不住你嘴?”赵子川冲陈司月道。 “还有,倾倾你刚才说了对不起哎!林暖你听到没有?”她又想到了什么去问倾倾,随即又转头问林暖。 “听到了。”她看着眼前的餐盘道。 第四十章 “倾倾,你什么时候说过这叁个字?你打娘胎里就没说过吧。”司月盯她说。 “你不要这样说她,她可能不知道这世界上有这个词。”林暖对司月道。 “对呀,我不知道,也不想学。”倾倾顺着她们道。 “那你怎么说了?”赵子川凑热闹看倾倾说。 “我──”倾倾说话然后被人打断。 “你吃完了吗?”走了的张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走到他们这桌对倾倾说。 “嗯。”倾倾看了他一眼说。 “我有事找你,回教室?”他语气平平。 “好。”倾倾站起来拿起餐盘去放,张先生在她旁边和她一起。然后她发现手里有油,他拿出一张纸给她,她跟在他的后面走出食堂,擦完扔进路边的一个垃圾桶里。 “陈司月,我也去广播站了。”不久,林暖对司月说。 “林暖,拜拜!”她还在吃,不看林暖,朝她挥手。 “你看到了没有,张先生和倾倾──”她看着赵子川道。 “她们走了,你不走?”他转移话题说。 “我又没有吐。” “你还吃得下?” “吃得下,你别说这个了。张先生和倾倾之间,你有什么小道消息吗?”她一脸好奇与八卦。 “小道消息?你出多少钱买?”他淡定瞅她。 “讲钱多俗啊?凭我们美好快乐有趣的同桌友谊!”她睁大双眼对他微微一笑表示真诚。 “虚。”他蔑她。 倾倾一直跟在张先生后面走,两人无话,她觉得这样的相处陌生又熟悉。很快到教室,教室里人不多,张先生去座位里拿了一个手提袋给倾倾,看了她一眼说,“里面有你的校服和手机,你的坏了,你用我的。”说完离开了教室。 倾倾伸手去摸手机拿出来看,已经换成了她的卡,他们用的手机是一模一样的,她看了一下就熄灭屏幕。 眼保健操课间,唐野在回想之前和1班的杜衡的对话。杜衡考试的时候见唐野认识罗倾倾,好像对她有意思,就告诉他罗倾倾和他做同桌了,他们班里在传她分手了,杜衡也说八九不离十。 杜衡见他若有所思,对他说,“是不是马上要叫嫂子了?” 唐野看他说,“你不是要去网吧?还不走?” “明白。”他说完提溜不见人影了。 唐野就离开教室,在学校某个烟区找到了她,他向她走近,见她抽个不停说,“你一个女生,烟瘾怎么比我还大?” “想抽就抽了。”她看他一眼说。 “给我来一根。” “没了。”她说。 “这么小气?”他看她闪动的睫毛说。 “大不了我买。”他看她红唇,有些意动道。 “怎么买?”她好奇打探他。 “你说用什么买?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他看她浑觉不够,想抱一抱她,亲她,也想醉死在她的温柔乡里。 “真的?”她眯眼瞥他,又说,“就买一根烟?” “买你盒里那根。”倾倾笑靥如花,而后离开经过他身边时对他说,“你可真会。” “会什么?”他眸色动人道。 “会调情,一流。”她说。 他听到她的话摇了一下头,觉得有点可惜,可惜没有早些认识她,可惜佳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不过现在也不晚,不是吗? 几天后最后一节课前,唐野来1班找她,她不在。他坐在她的座位上,看了看翻了翻,她的书不多,东西不多,他在抽屉里找到一包烟。而后司月回教室见到唐野说,“你找倾倾吗?她去厕所了。”唐野点点头。 倾倾回来,看见唐野就坐在同桌座上,要和她说话,教室后面的人见到他俩这个情况,不约而同想他们果真分手了吗?这么无声无息,还有罗倾倾旁边那个人是谁,新欢? 司月也想这是实锤了吗?张先生为你默哀! “你找我?”倾倾对唐野。 “梁秋儿今天生日。”唐野望着她说。 “今天吗?”她说。 “是啊,一起去?”他瞧她说。 “好。” “我先走了。”他站起来说。 “嗯。”他走了,倾倾就坐回自己位置上。 司月跑来,问倾倾唐野找她做什么,她说,“当我司机。” “你付他钱吗?”她说。 放学,唐野在校门口等她,倾倾上车后,让他先送她回家。她家,她换好衣服照镜子,拢了拢头发,补上口红把它放进包里出门。唐野见她走来,她换上一件浅蓝色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短抹胸,能看到胸及一段浅浅乳沟,而抹胸看上去随时会掉。她下面穿了一件热裤,露出一点屁股,很性感。 到KTV倾倾下车走入包厢,包厢很大,梁秋儿爱热闹,所以来了很多人,而大多数是倾倾不认识的。有人见倾倾穿的火辣,身材好盯着她,却不敢上前。然后唐野进来了,有人说他来的晚了,见他背了个女包,就取笑他是明年春季最新的打扮,他也不恼说,“见笑。”倾倾看他这模样也笑,唐野给她包,她接过放在一边。 荆苏看到倾倾说,“你来了?”想到她和唐野前后脚进包厢,又说,“和唐野一起来的?”她说嗯。 梁秋儿叫倾倾好吃好玩,然后问她,“我的礼物呢?” 她想了一下说,“改天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梁秋儿有喜有忧道,“给东西不行吗?”荆苏劝她让她知足,凭着倾倾的眼界,给她介绍的不会差。梁秋儿觉得她说得在理,但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想不通,她就不纠结了。她去点歌,问大家要唱什么,众人七嘴八舌,荆苏说点首情歌她要和江乘年一起唱。 荆苏去看倾倾,问她,“你是不是忘记了礼物?”她点头,然后荆苏也去和梁秋儿点歌。 江乘年问唐野,“最近没看到你带哪个妞出来。” 他把目光放在倾倾身上说,“别乱说,我哪有妞?” 江乘年明了道,“在追?”又说,“你还用追人?” 他舔了一口牙齿说,“用,太用了。” 倾倾见大家气氛热烈,梁秋儿主场,荆苏他们捧场投入,就去外面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她来到包厢外,靠着走廊墙壁点着一根烟,不一会儿唐野也出来了。她看到他,感觉最近好像每天都能见到他,就说,“你丫是牛皮糖?” “那你吃糖吗?”他问。 她有点烦,不想理他。突然见到赵子川朝另一间包厢走近,她扔掉烟,走到赵子川面前问他,“张秦来没来?” “没来。”他不看她说。 “谁生日?”倾倾问他,他说了一个她不知道人的名字。他即开门,她往门缝里瞥了一眼。 赵子川包厢内,他说,“我碰到罗倾倾了,我说你不在。”张先生点头。 倾倾往包厢走,边走边习惯性的发信息给张先生,“在哪?在做什么?” 不久,张先生收到,“在KTV,在和别人喝酒。”张先生打出了这些字,却没有按发送键就退出。 倾倾坐在包厢角落,情绪低落。灯光幽暗,歌声响彻。有人在歌唱寂寞,有人在相拥取暖,有人游刃有余,有人徒留空寥。有人见倾倾落寞,就坐到她身边,伺机把手伸到她屁股那里去摸。唐野看到,走到他身边俯视他说,“把手拿出来,你是哪里的?”唐野不欲和他罢休,但被旁边人拉住分开,这场骚乱很快平息,只赢得了一小部分人的关注。 唐野坐在她身边,仔细凝视她说,“有人碰你,你没感觉吗?” “摸了一下又怎么样,我倒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然后又补了一句,“我还真没感觉。” 他见她毫不在乎咬牙,把手伸到她胸前抓了一把说,“这样你有感觉吗?” 倾倾注视着他一动不动,他见她不发作,一只手去搂她腰,另一只捧她脸,亲上他想了已久的唇,她的唇很甜,和想象中一样柔软。他先温柔侵占,再强烈夺取。唐野想,张秦就那么好吗? 倾倾睁着眼看唐野沉溺,看他闭紧的眼眸,感受着他的攻势。 唐野见她不抵抗,将一条腿放在她两腿间,蹭她光滑的肌肤,放下一只手来到她胸前想要摸,她抓住了他的手。 彼时,荆苏看着沙发上的倾倾和唐野二人,眉微皱心情复杂。 倾倾在他的亲吻下心中愈加清明,猛然推开唐野起身,对他说,“你他妈这次别再跟着我了。”说完再一次走出包厢。唐野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舔了上下唇一下。 赵子川包厢内,倾倾靠在门旁边等,她没再抽烟。等了一会儿她看了看时间,点进信息框,发给张先生,“有人欺负我。”之后他没回,她再等。 后来梁秋儿、荆苏他们散了,唐野说他会送倾倾回家,他们就走了。 第四十一章 倾倾又发给张先生,“有人偷摸我。”他还不回。她编辑了“有人亲──”然后包厢里有人出来,有醉的有扶的有清醒的很混乱,她没见到张先生。最后赵子川走出来对倾倾说,“你这么在这里?张秦真没来!” 倾倾回答他,“好了,我知道了。”然后她不离开,在包厢外又等了一个多小时。 来到街上,赵子川对装醉混过的张先生说,“有必要吗?你们不能好好的?” 他不答他,手里握着手机,继续看她刚才发过来的两条信息,两条都很短,但他仿佛看不明白。然后他编辑道,“你穿得什么东西?回去给我重新穿。”又编辑一条,“以后不准这样。”还是没发。 唐野来到倾倾身边对她说,“我送你回家。” “我有脚。”她说。 “你有脚你自己走吗?” “老子愿意。”说完不再空等下楼。 路上,倾倾走在大街上,这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她走了多久,唐野就在她后面走了多久。 某时,倾倾对他说,“唐野,你滚吧。我不会喜欢你的。”他不回答。倾倾再问,“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他说。 “那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唐野问她,“罗倾倾,你饿不饿?” “你管我。” 又问,“你冷吗?” “你管我。” “行啊。”他说。 之后唐野说,“操,我就没走过这么多路,你累不累?咱们歇会?” “不是咱们。”她说。 “那你歇你的,我歇我的。” 再之后唐野终于说服倾倾上车,倾倾问他,“你车呢?” “在KTV。”他说。 “你他妈傻啊,那我们怎么回去?” “你等我,我去拿。”然后不等她说话就走了,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晚上寒冷刺骨,而她穿得很少,他去24小时便利店买保暖的东西,只有一条围巾,他就买下来。 他给他围上,“你他妈有病啊?围什么围巾?” “我有病。”他说。 “还病得不轻”倾倾说。 “我觉得你也有病,已经病入膏肓了。”他看她说。 唐野把她外套拉链拉上,两人进车,车上暖和多了。倾倾问他,“你从哪里拿的车?这么快?” “你叫我一声,我就告诉你。”他说。 她叫他,“傻子。”唐野无奈一笑。 另一边,张先生在倾倾家楼下附近某处等她,时间慢慢过去,她没回来,她还没回来,她依然没回来,她还是没回来,她──回来了。他看到倾倾从唐野车上下来,唐野也跟着下来,他帮她拉外套拉链动作亲密,和她亲切耳语。 唐野之前替她拉好拉链,她拉了下来。于是就又替她拉,给她把外套领子竖起来,把拉链拉到顶,而后看她笑。又问她,“你脸冷不冷?”然后手伸到她后脑勺,把她头发抓到前面盖住她脸,她说,“操你妈。”唐野边上车边说,“随时恭候。”倾倾又骂他神经病。 教室里,课间,孙菲菲发试卷给倾倾,顺道问她,“张秦考多少分?” 倾倾听到张秦这两个字说,“我他妈怎么知道?”引来教室大半人注目,张先生也去看她。赵子川看到倾倾炸毛,去看座位旁的张先生,然后摇摇头。 闵柔就问孙菲菲她说了什么,孙菲菲据实告诉她,“难道他们真的分手了?”她喃喃自语。 司月问倾倾,“你今天肝火是不是太旺了?” 她想了想问司月,“你知道这东西怎么去吗?” “我跟你说……”倾倾脸色不快的听她说了起来。 中午唐野来学校,江皋对他说,“哥,逃了半天课去哪儿了?” “我请了假,昨天折腾了一夜。”他抚眉心道。 “牛逼。”江皋说。 “滚。”他冷眼道。 “去哪儿啊?”江皋问他。 “1班。”他说。他想,哦,找罗倾倾。 然后唐野出现在1班教室后门,倾倾见到他说,“滚,你他妈找谁都不在。”唐野开怀的笑。 司月对她说要克制,她露出一个微笑轻视唐野道,“这位同学,你找谁?” 唐野悠哉悠哉的坐在杜衡座位上,一本正经的对她说,“我不找谁,昨晚你有东西落在我车里。” 倾倾瞥他道,“什么东西?”他拿出两张小提琴演奏会门票放在她桌上。她看了看票,看到票上的演奏者叫顾华清,又去看唐野。他边看她边说,“你愿意和谁就和谁来。” “没事了?”倾倾问他,他摇头。她说,“这下你可以滚了。”他无奈的笑,而后站起来走出教室,倾倾就把后门砰的一声关上。 司月想,教学失败,在中医师这叁个字上打了个叉,看来老师这个职业也…… 张先生与倾倾之间流言甚嚣尘上。 孙菲菲交作业给张先生的时候问他,“我上次只是问罗倾倾你考试考了多少分。”他看她点点头。 她小心翼翼道,“副班长,你是不是和她分手了,她才这么暴躁?” “没有,她也不暴躁。”他轻视她一眼说。她想,还不暴躁,屋顶都快被她掀翻了。 他看作业本问她,“收齐了?”她说是。 孙菲菲说,“我刚刚问了他,他说没有分手,不过我不信,闵柔你呢?”闵柔看着张先生在和赵子川说着话,也点头说不信。孙菲菲顺着闵柔视线望去说,“要不我去探探赵子川的口风?” 闵柔从办公室去拿练习册分完组,手里拿的是孙菲菲那组的,第一个是罗倾倾,她到张先生座位,把罗倾倾练习册像之前一样扔在他桌上,而后走了几步又回来对他说,“我还是去给孙菲菲吧。”他无话。 孙菲菲问司月,“陈司月,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罗倾倾身边那个男生……” “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我也好奇很久了,说实话他们俩的情况我也不太知道,不过那个男生我知道,18班的,叫唐野,有辆Jeep ,开着上学,可拉风了!”孙菲菲不信她的话。 “真的,我也搞不懂剧情是怎样发展的,我观察他们几天了,零交流,零互动。班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放个屁也能闻到吧。”她郁郁不得志道。又说,“菲菲,你说他们会不会是舍小爱换大爱?” “什么大爱?”孙菲菲问。 她脑洞散发道,“就是跨过高考这架独木桥后的幸福生活啊。”见孙菲菲离开说,“菲菲,别走,我们再交流交流。菲菲同学?菲组?”她感慨,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司月问林暖,“暖,每个人都被上天赋予了各自的使命。褒姒的存在是提醒了我们荒唐的周幽王的深情,苏轼29岁时才写作告诉我们少壮不努力,老大还可以努力!而编剧笔下的主角告诉了我们,虽然他们没有超能力,但他们是万能的!反派说什么话都会被听到,任何计谋被会被识破。即使最后之际,力量悬殊之下和反派殊死搏斗、命悬一线却总是有一线生机,然后凭借这线反败为胜碾压对方!退一万步来说,纵使主角死了,他们还是可以复活滴!” 林暖看她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说,“而我如今的使命就是八完张秦和倾倾之间的卦。”说完她坚信的点了几下头。 “那算他们分手了。”林暖对她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就算是?”她看林暖。 “可这不是你期望的答案吗?我满足你不好吗?”林暖瞥了她一眼说。 她不以为意道,“你满足我有什么用,你说了也不算。”又说,“还有她和唐野之间是什么关系?” 恰巧倾倾来了问她们,“你们在说什么?” 司月迅速想了一下说,“说褒姒和苏轼。” “他们两个也能搞在一起?”倾倾听后问。 “对啊,爱她就为她写一首诗。暖,你说呢?”她言辞凿凿说,而后又问林暖。 “我还有稿子没写。”林暖不看她说。 司月想正主既然来了,就去问她,“最近没怎么看到张──” “你转班了?”倾倾白眼道。 “没啊。”她看倾倾说。 “那就不会看不到。”倾倾平平道。 “不,我还没说完,我问的是最近没怎么看到他和你在一起了。” “哪个最近?”她瞥司月。 “就是早上、中午、晚上。”司月说。 倾倾思臾了下道,“其实我妈发现我和他的事了,说谈恋爱会影响学习,整天对我耳提面命,我肯定不同意,她……” “倾倾,你也看了热播的那部校园剧啊?”她问。 “没有,剧不都是这个调调。”倾倾淡淡道。 “我告诉你啊,后来……”她津津有味的说了起来。 闵柔私下对傅靖宇说,“我早猜到他们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他点点头说,“你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屑道,“谁知道?” 某班内同学也问张先生分手与否,他说,“你谁?” 某班内同学:…… 第四十二章 体育课跑步时,司月想上次问倾倾被她打岔打过去了,她看了看张先生位置,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她问了他几句,他说,“倾倾告诉我了你脑洞很大的事,陈司月,你再怎么想都是臆想,不是现实。” 她就问旁边的赵子川,“他好凶啊!” 他叹气,“驯兽人不在,野兽就冲破牢笼跑了出来了,见谁就咬,肆无忌惮。我看不久就会血流成河了。” “你说的都是什么?我看你脑洞比我的还大。”她说。 江乘年对荆苏说,“好久没见到张先生了。” “你和他很熟?”她反问。 “客气一下。”他说。 倾倾家,杨逆对她道,“最近班里说你说得很厉害。” “是吗?我又不是明星。”她说。 “可你有绯闻。”他答。 “哦,我妈又不在家,你家做了什么菜?”她问。 “有……”他说。 午休时候,倾倾看了看一左一右站着把试卷答案抄在黑板前的游南滢和张秦,他们时不时贴近耳语交谈着,她垂眸不语。陈司月坐到杜衡座位上抄,问倾倾,“你不抄吗?”倾倾说他们写完她再抄。 抄着抄着,游南滢看张先生若有所言,他瞄她一眼说,“你有话和我说?” 她边用余光看他脸色边问,“你和罗倾倾──分手了?” “没有。”他平淡道。 她一脸不信,“那最近──” “怎么,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他声厉道。 她想了下,还是搭腔道,“如果可以的话。”他眼神锋利看她,而后抄完把粉笔扔在黑板上。 晚放学,司月坐在学校附近一家新开的烧烤摊上,张先生课间时说请班上人放学来这里吃,名目是他和倾倾的纪念日。司月边等边四周看了看,杨逆没来,不知道为什么赵子川也没来。想到纪念日,她问一旁的倾倾,“今天是你们什么纪念日啊?牵手?初吻?表白?”她说都不是。 司月想难道是那个纪念日,所以倾倾不好意思说?我还是小孩子好不好,居然这么大张旗鼓的庆祝! “倾倾,张先生呢,一直都没看到他?”林暖问她,她摇头。 司月说,“不得了了,这哪是纪念宴,是分手宴吧?” “别瞎说。”林暖对她。 游南滢旁边的女生对她,“班长,副班长和罗倾倾他们怎么突然搞出个什么纪念日?”她不语。 烤好后,司月拿起两串翅膀问林暖,“暖,你要焦的还是不焦的?”她说要不焦的,否则吃多了会得癌症。司月想,焦的好吃一点,管它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之后张先生来了,把如如也带过来了,如如就和倾倾打招呼叫道,“倾倾姐。” “嗯。”倾倾对她。 她说,“好久不见了。”倾倾点了一下头。 桌间,闵柔问孙菲菲,“张先生身边那个女孩是谁?” 孙菲菲说,“好像是他表妹什么的,我听她叫他哥哥。” “表妹?”闵柔疑问。 席末司月问倾倾,“她是谁啊?” “徐嫣如。”倾倾告诉她。 “徐嫣如是谁?”她皱眉道。 林暖问倾倾,“她上初中?”她说嗯。 席散,她们叁人一起走,司月打开手机放了一首歌。 …… 她和他相差有叁岁 一起走过时间的轨 留下的遗憾由谁来配 …… 年幼无知相隔叁岁 误以时间长短自随 得失只在一席话儡 流离失所花落人悲 …… 林暖听到歌词问司月,司月说,“应景吧?还是一个民谣歌手唱的,她的其他歌也很好听的。”林暖无言以对。她又问,“我是不是你们的宝藏女孩?” 最后歌放完,她学着歌的调调说,“我有个妹妹,差叁岁。”倾倾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错过演奏会开场了,即作罢。 烧烤摊只剩张先生一个人,他想了想叫许苍荣来喝酒。不久他到了,与张先生推杯换盏,他问,“倾倾呢?” “回去了。”张先生说。 “你现在和她怎么样?”又问。 “冷静期。” “要紧吗?”许苍荣看他说。 “没事。”他答。 许苍荣想到Lulu还是闭嘴,之后他醉了,张先生打车把他带回自己家,让他睡在沙发上。 第二天,许苍荣起来看了一下周围,然后张先生倒了杯水给他,他看到一旁的熊揶揄他,然后拿在手里说,“这是什么东西?” 张先生想了想说,“我儿子。”许苍荣没想到他会回答。 水库边,梁秋儿和倾倾躲在租来玩的房子里避太阳,她兴致勃勃对倾倾道,“那天唐野送你回去发生了什么吗?” 倾倾不明道,“发生什么?”又说,“我的脚磨出一个泡。” 她纠结说,“不是,你们──”“你的脚怎么会磨出泡?” “走路弄的。”倾倾答。她想,走路?这是什么新鲜玩法? 倾倾叫她去钓鱼,只有一根鱼竿了,她就给了倾倾。一开始她陪着一起钓,然后觉得无趣就跑开了。 唐野钓了一会儿就把竿给了旁边一个人,那个人问他,“去哪儿?” “钓人。”他说着忽而一笑。 倾倾见唐野走来,鱼一溜儿没影。她觉不耐,就对他,“操,你离我远点,鱼都把你吓跑了。” “是吗?”他边说边向她走近。 唐野就在旁边看着她,须臾带点可怜道,“演奏会你怎么不来,我等了你好久。” 倾倾撇过头瞧了他一眼说,“我没说要来。” “那可惜了。”他摇了摇头。 之后唐野对她,“有鱼。”她抬起竿,什么都没有。 唐野看到竿头抖动说,“这次真有。”然后去抓她的竿,结果鱼跑了。 倾倾对他说,“你钓还是我钓?” “我们一起。”他说。 “给你钓。”倾倾说,然后放手离开。 之后发生了意外,一个女生不知道为什么掉进了河里,有人下水救人,有人围观。唐野在围观,倾倾走到他身边看了下情况,扫了唐野一眼问他,“你不去救她?” 他不在意道,“已经有人在救了,需要我吗?” “需要。”倾倾说。 “你怎么不去?”唐野嘲弄道。 “你没听过英雄救美吗?”倾倾说。 “英雄我是,可美──” 倾倾打断他问,“你会游泳吗?”他反射性的说会,倾倾再看他一眼,就将他推了下去。刚才在和唐野说话,她看到去救跳水女生的男孩子,在水里气好像有些不够,游得变慢,好像在原地。而把唐野踹了下去,不是因为他是距离那女生最近,是因为有人需要帮助,她就替唐野伸出援手了。 于是就有人跳下去救唐野,梁秋儿见到唐野情况,在岸边大叫他名字,问旁边的倾倾什么情况,“失足。”她脸不红心不跳道。 一会儿后客厅里,唐野在脱上衣,倾倾把浴袍砸在他身上,他说,“靠,疼。”然后把浴袍穿在外面对倾倾说,“罗倾倾,你欠我一条命。”她根本不理他。 她看到他没有纹身光洁的上身,坚实的胸膛,明显的腹肌。之后穿上浴袍,看到敞着的浴袍中间裸露的部分肌肤,浴袍两襟挡住他的两点,给人遐想。他头发上有水珠源源不断流下来,从两鬓流到脸颊,再到脖颈,还有些留在额间。她反讥他,“你不是会游泳吗?”她去浴室拿毛巾出来,他坐在了沙发上,她扔给他说,“擦一擦。” 他说,“你帮我擦。”她拿毛巾盖上他的脸,给他胡乱擦了一通。一坐一站,他的脸慢慢移近她的腰,她今天穿了一件低腰的,他能看到她的肚脐和腰上细肉。他贴在腰上面,双手抱住。不久,她说擦完了。他不放开说,“这么快?”又问她,“你刚才是不是看我了?” “你脱了,我就看了。”又说,“别人脱我也会看。” 他仰头看她说,“是吗?”看不全她的脸,但她的胸赫然出现在他眼前,然后他低头在她腰上亲了一下,吮吸了一口,两只手再去摸着她的屁股。而后他站起来,手从屁股向上来到她的背抚摸,亲她额间,亲她鼻子,亲她脸颊,舔她耳垂,含她耳肉,在她唇上舔了几下,同时手伸进她上衣解她文胸,再去亲她下颌,亲她脖子,亲她锁骨。抱着她,边看她,边用嘴咬着她的文胸向上拨,手再向下伸进她裤子里面,掐摸她的臀肉。 第四十三章 早晨检查仪表,倾倾看着不远处腻歪的傅靖宇和闵柔无言,唐野进校看到她向她走来,对她道,“你检查检查我。” 倾倾瞧他一眼说,“有没有带手机等电子产品?” “你来搜。”他说。 她去摸他口袋,他抓她的手来到胸口说,“感受到了吗?” 她瞥他道,“感受到什么?” “我的一颗赤子之心。”他痞道。 “没有,我只摸到骨头。”她撤回手看到他手指又说,“指甲也不能留太长。” 他去摸她指头说,“要多长,像你一样长?” “你自己看着办。”她道。 “办?办谁?”他好笑道。 “办你,不要嬉皮笑脸。”她瞪他。 “是,我错了。”他佯装诚恳道。 她看到他胸前说,“你的校牌呢?” “在我兜里,罗倾倾,你帮我戴好不好?”他对她。 她手伸到他屁股上掐了一下,从屁兜里拿出校牌让他走近一点儿。他靠近她,她给他别上。他说,“你真贤良,像个好媳妇,不如我娶了你?” 她切齿问他,“什么时候?” 他想了一下说,“我回去,查查黄历,最快也得要个十年八年。” “你快滚。”她对他。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说。 “说。”她看他。 “你管仪表,管不管谈恋爱?”他兴致满满道。 “不管。”她说。 “那我能谈了?”他看着她说。 她平静无波道,“能啊。”又说,“你和谁谈?” “你──”他气走了。 早读前,司月对林暖说,“暖,我看到倾倾在校门检查唐野,他们说了好一段时间,你说他们……”又说,“不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有误会。” “倾倾她有自己选择朋友的自由。”林暖说。 “是呀,我们不能干涉她和谁做朋友。”司月自言自语道。 大课间后,司月又对林暖说,“暖,我刚刚看到唐野和倾倾做完操一起走去小卖部了。”又说,“应该是巧合。” 林暖还是说,“她有选择朋友的自由。” 她点头说,“我们不能让她和谁不往来。” 吃完饭司月陪林暖去广播站,她说,“事不过叁,我又看到他们在食堂吃饭了,倾倾肯定移情别恋了,花心大萝卜。” 林暖依然这样说,“她有自由。” 司月说,“你怎么还是这句话?” 林暖说,“他们在一起怎么都被你看见?”她说她有火眼金睛。林暖又说,“你不是盼着她和张先生分手吗?” “我──我也没有多盼。”她咂咂嘴道。 课间倾倾找林暖,司月对她,“萝卜和萝卜玩,人和人玩。”林暖叫她别闹。 长假前,陈司月问林暖去不去哪里玩,她说不去。她问赵子川,他说,“拉倒吧,全是人。”她想也是。张先生回父母家。 倾倾和荆苏他们自驾游,荆苏之前问过梁秋儿来不来,她说不喜欢这么冷门的活动。荆苏再问,她说刚和男朋友好上,而又没有驾照,荆苏便罢,他们那伙人大多不来,所以只有他们四个人。 出发那天,江乘年弄来一辆车。荆苏看着前方的那辆Jeep对开车的江乘年说,“你说唐野对倾倾是认真的吗?” “不知道,从没见过他这样。反正机会创造给他了,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又说,“不是还有一个顾华清吗?我看这事悬。” 江乘年问她,“罗倾倾真分手了?” “不知道。”她皱眉道。 “不知道也叫回答?”他说。 “分了又怎样?不是还能复合?”她不以为然道。 “你不是看好唐野?”他问她。 “我看好有什么用。”她又说,“女人都爱浪子,浪子不爱我们,我们才去爱普通人。而唐野就是浪子,所以说遇上他的女人都hold不住。” “罗倾倾也不是一般人。”他说。 “是啊,谁栽在谁手上还说不定。”她说。 江乘年回顾她的话说,“你也爱浪子?那我呢?” “你以为你不是?”荆苏说。她又想,有时候,遇上就是遇上了。 唐野看着前方的路,看了一眼副驾上的倾倾对她道,“你会开车吗?” “什么?”她说 “开车,会不会?”他再问一遍。 “什么?”她又说。 “后座上有零食。”他放弃。 “我现在不想吃。”她说。 “罗倾倾──”他说。 “嗯?”她应道。 “你还会耍无赖。”他笑容可掬。 “遇到无赖我就无赖。”她眉开眼笑道。 他又笑,她柔和的声音扩散在他耳边。 倾倾找到包烟,抽出一根,再找到打火机,胳膊搭在窗口,一吞一吐。唐野对她,“这次总能给我一根了吧?”她笑,从盒里再拿出一根,打火机被她扔远了,她摸半天摸不到。唐野就一只手把烟拿过来咬在嘴里,再扶她头靠近自己用烟点烟。不久后,烟熄了,唐野让她再点上。她抓打火机来到他嘴边去点烟,而后他握住她的手腕说,“别挡着我视线。”说完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她把烟从他嘴里抽出来说,“那就别抽了。”然后把烟扔出窗外。 他嘴角上扬对她道,“罗同学,请别制造车窗垃圾,被警察叔叔带走就不好了。” “唐先生,到时候找你不找我。”她说。 “我走不了,那你也走不了。” “我可以跟荆苏。” “你真无情。”他说。 收费站,唐野给她点了一支烟。他看到她的唇秀色可餐,肌肤细腻,脖颈光滑,她两眼轻睨他。他把烟戳进她嘴里,贴进她耳朵,声音富有磁性道,“这样行吗?”她吸了一口吐在他脸上,他雾中看她,犹显朦胧。然后夺过她的烟自己也吸了一口,再吐出雾气,他看到烟头上有淡淡口红印,嘴将它全部覆盖,又吸了一口还给她,她说,“赏给你了。”他笑而后发动车。 之后唐野看她喝水,他也想喝,她举瓶对他嘴,然后不去看他,喝完她拧上瓶盖。他偏头见她红唇沾水,手伸到她脸前用大拇指抹去说,“有水。”而后把拇指含到嘴里。 “你喜欢?”她问他,然后去包里翻到一只口红对他说,“送你了,车费。”他想要是换一种方式就好了。 她对他,“你专心开车,弄不好会出人命。” 他看她对她说,“到时候我们就一起死,一起殉情?” 她沉默几秒说,“你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 “你是不是不舍得?”他问她。 “我看是你不舍得。”她说。 “和你在一起,我舍一舍。”他道。 补习班,补课老师上课前,孙菲菲看了后面埋头在写什么的杨逆一眼,又看游南滢在和别人讨论题目。然后她旁边有女生和她说话,“你是哪个学校的?” 孙菲菲回答,“南高。” “我是一中的。”女生说。 “我叫孙菲菲,你呢?”孙菲菲对她。 某热门旅游景点前,闵柔擦了一下脸上的汗,问撑着伞遮阳的傅靖宇,“我们还要排多久啊?”傅靖宇安慰她快到他们了。闵柔去上厕所拿了手机和纸,女厕爆满,她等了很久无果,看了一眼男厕就进去了。 不久,她发信息给他叫他把包里的姨妈巾送来,告诉他,“我在男厕第一个隔间。”他笑了笑。 之后闵柔和傅靖宇走散了,看着人山人海她有点后悔来玩了,然后接到傅靖宇电话,“你在哪儿?” “我在……”她回答他。 陈司月在林暖家问她,“我们不去玩吗?那些景点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去跳伞,蹦极也行啊!你说呢?不过要去的话我们在放假的最后一两天去。” “你恐高吗?你不害怕?”林暖说。 “我应该不恐高。”她说完去看林暖问,“你在干什么?” “练钢笔字。” 她说,“这么修身养性么?”又说,“昨晚我看剧看睡着了,我要重看一遍,林暖你看吗?” “什么剧?”林暖问。 “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末日题材……”说完她又问林暖,“假如叁天之后末日来临,在这叁天你会做什么?是不是去找蔺会长?嗯?” 林暖说,“第一天和好友道别,第二天去找蔺会长,最后一天和家人一起度过。” 司月想自己会怎么过呢?她要把看过好看的剧都重看一遍,叁天能看多少剧?她能叁天叁夜不合眼,一点都不会累吗?最后她只能说,小新再见!新一再见!某老师再见!乔伊再见!贞子再见……txt再见!TVN再见!BBC再见!湖南电视台再见!中央电视台再见!叁天远远不够啊! 她又想,赵子川一定会守在电脑前,直到精尽人亡,不对,最后一刻! 赵子川打了一个喷嚏,走进常去的网吧,差点没座,他对网管道,“今天生意好啊!”网管报之一笑。不久后赵子川又对他说,“给我充一百块钱。” 傍晚某餐馆,荆苏对江乘年说,“他们怎么还不来?” “有情饮水饱。”他说。 荆苏白他道,“待会儿你也不用吃了。” 第四十四章 他们吃完后去附近宾馆开了叁间房,荆苏江乘年房内,荆苏问他,“你先洗我先洗?” 他说,“我们一起。”荆苏待他说完,就拿衣服走进浴室锁上门洗了起来。 晚上,唐野拿了瓶红酒,去倾倾房里找她喝,你一杯我一杯之后,倾倾见他醉了就把他扶起来。唐野倒在她身上,他们离得很近,他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脸,他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垂下。她问他,“还能走吗?”然后把他扶到他房间门口,腾下一只手从他身上找到门卡,再扶他进去扔在床上,拿被子胡乱地盖在他身上就回去了。 第二天,唐野见倾倾有些萎靡,问她原因,她说昨晚没睡好,有点着凉,他见她很难受,到加油站的时候去弄了热水给她吃药,她也吃了。 唐野就和她聊天分散她注意力,他想了想,问她初恋是在什么时候,“你呢?”她反问道。 他就说,“叁、四年级的时候,我看到我们班一个女生笑得好看,就跑去亲了她一口,她还是笑,我问她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然后给她一颗糖,她就点了点头。之后,我常常带糖给她,其实也算不上初恋。” “她这么好打发?”她说。 “那时候没现在那么复杂,倾倾,你说呢?”他看她一眼。 她仿佛陷入往事道,“是啊,我的初恋──在学校被一个男生吸引,辗转之后就在了一起,之后整天怕被父母、老师发现,结果还是事发,被禁止见面、被分手,甚至转学,后来重逢,又相互感慨当初不够坚定。” 他听后说,“很像电视剧里的情节。” “就是电视剧里的。” 突然她叫停车唐野停下,她去路边吐了,他给她水拍她背,她对他道,“你这什么药?是不是过期了?” “我再去买。”他说。 “不吃了。”她说, 之后车上唐野问,“好一点了么?” 她道,“没有,你开你的车,不用管我。”然后唐野问她冷不冷,拿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 黄昏,终于他们见到了人。他们下车,倾倾听不懂当地人说的话,就走在唐野后面。不久荆苏江乘年也停了车,他们来到一家餐馆,荆苏问倾倾,“怎么样?”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倾倾吃了一点,然后他们去当地旅店。 倾倾进了房间一会儿后叫唐野,他的房间在她隔壁。唐野进来,她指着虫子看他,他就弄走。对她说,“你也怕虫子吗?”她瞥他一眼。之后唐野摸了摸她的头,发现她烧得有些严重,就去给她买药。 倾倾拿到药狐疑的看他,然后吃下躺在床上。唐野要走,她说,“你到处看看还有没有虫子了?”她看了看说没有。她指着床下,他看后又说没有。然后坐下来不走了,她问,“你干什么?” “我怕它们待会儿会飞进来。”他说。 “飞你妈。”倾倾骂他。 “我妈可飞不进来。”他说。她拿起枕头砸向他被他接住,他说,“你生病了还这么──” “把枕头给我。”她打断他说。 他不给,站起来把它放在别处,她伸腿把他坐的椅子踢翻,他见此也不恼,来到她床边坐下说,“我就坐这儿了。”他帮她提了提被子,去闻她头发,在上面亲了一下,然后躺下看她凑近她,亲她红唇,和她舌肉交缠,声音蛊惑,叫她,“罗倾倾,罗倾倾。” 唐野去叫荆苏来陪她睡,她接到一个电话,那边说,“倾倾姐,你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最后如如叫她好好玩,电话就到张先生了手上。倾倾见那边不说话开口说,“喂?”他应她一声。 “她在你家?”倾倾说。 “在我父母家。”他答。 “哦。” 他见她声音不对问,“你──怎么了?” “小感冒。”她说。 “吃药了?”他问。 “吃了。”她答。 “嗯。”他道。 倾倾说,“你──”还好吗? “什么?”张先生问。 “没什么。”她还是说。 “那挂了。”他说。 “好。”倾倾答。 嘟———— 荆苏进来问倾倾在和谁打电话,“如如。”她说。 荆苏和她睡在一起跟她说,从前她有一次也生病了,江乘年还在跟她开玩笑……倾倾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倾倾不见荆苏,唐野告诉她江乘年被家里叫回去了,荆苏也跟他走了。她问,“什么事?” 他回答不知道,又说,“他们走了,不还有我。”说完倾倾瞥他一眼。 他们重新上路,继续在笔直一望无际的公路上行驶,路两边荒无人烟。他牵她的手十指相扣,不看来路,不惧前方。 夜晚,他们在车上看星星,繁星满天,颗颗闪烁。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夜景,这么多的星星,身处郊野而不问归期。她问唐野,“你看到北斗七星了吗?” 须臾后,唐野看着她的睡容,觉得他从来没有获得过这般的宁静,有这样一个人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动作轻柔,怕吵醒她,而后又放眼夜空。万物沉寂,你我也似隐客融入山间,不知山外岁月几何。 他们返回到南宁已是九、十点,唐野问她,“我们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随便。”她说。 他想了想说,“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倾倾踢了他一脚说,骂他没用,吃什么东西都决定不了。 “什么没用?”他接过话头看她带笑道。 “什么都没用。”她白他一眼说。 他家很大,他说做点东西给倾倾吃。厨房,倾倾见他从冰箱里拿出许多食材出来,一通乱忙不知在做什么。唐野问她,“你要吃什么?” “你随便做做,我随便吃吃就好了。”她无所谓道。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束,就去洗澡,洗完出来穿着浴袍站在巨大落地窗下,她看窗外定住神。不久唐野从后面抱住她说,“好了。” “嗯。”她说。 唐野亲她脖子,稍稍褪下一些浴袍去亲她背,手从她腰间找到缝伸进去摸她小腹,摸到肋骨,再往上摸到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夺他眼球的两个胸,她没有穿文胸,他如入无人之境,揉捏掐挤,推摸来回。攀上她的峰,抚摸她锁骨,边亲她的背让她衣领往下,浴袍脱下,他去亲她整个背,亲她的肩胛骨。胸前的手也不甘示弱,玩她两个乳头,叫她欲罢不能。他背亲够了就贴上去,空下一只手去拿她的手,送到嘴边一个一个的吮她指尖,亲完放下,去亲她侧脸。用蚀骨销魂的声音叫她倾倾,再用勃起的阴茎去碰她,顶她。手再来到她下边,然后从内裤边缘伸手进去,掐了一把她的翘臀。摸过她的股缝,摩擦了几下她的阴毛,他拨了一下她的阴蒂,来到她的穴口摸到她的液体。他拨开一些她的蚌肉将一根手指没入…… 在没风的地方找太阳,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阳。 人事纷纷,你总太天真。 他听到一首歌的前奏和这样几句歌词。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和那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不带感情的穿好浴袍。他想,真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她拿过衣服走了出去,不曾留下只言片语。 唐野看着手上的晶莹,拿纸把它擦去,然后扔进垃圾篓里,他做好的饭菜她还没有吃,她带来的热气又跟着她走了,最终一室空寂只剩下他。他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他想,很好,罗倾倾,你很好。 “他在酒吧,又喝醉了,他一直吵着要见你。”赵子川和倾倾通电话时这样说。 路边,倾倾看了张先生一眼问赵子川,“你怎么不拦着他?” “你以为我拦得住?”又说,“车已经给你们叫了。”说完离开。 倾倾扶住他,他醉语,“子川,再给我倒一杯。” 她蹙眉道,“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知道,就一直喝一直喝。”他说。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倾倾问他。 “我——呕——”倾倾来不及避开,他吐了一些在她身上,她找纸简单擦拭一下。 她见到车来了,边扶他边对他说,“我送你回去。” “不行,我还要送倾倾回家呢。”他执拗道。 “倾倾没来。”她说 他恍然大悟道,“对啊,她没来。”又说,“她为什么不来?” “因为你没叫她。”她说。 “叫她,她也不会来了。”他道。 车上,张先生问,“子川,你说倾倾她爱我吗?” “爱。”她说。 “有多爱?”他问。 “很爱。这么多年来,她只有一个你。世界这么大,也只有你。她没有告诉过你,你是她的初恋吗?”她答。 “她也是我的初恋。”张先生说。 “不,你的是靳芳。”她说。 “她还记得?” “对,她一辈子都会记得。”倾倾说。张先生想说什么,倾倾对他说到了。 上楼间,张先生问,“唐野呢?倾倾和他──” 倾倾沉默之后说,“他和我不是一路人。” 他家,她把他弄上床,用毛巾给他擦脸和手,对他说,“快睡吧,你明早想吃什么?” “粥。”他说。 “那我明天能见到她吗?”他问。 “能,明天要上学,你忘记了?”倾倾看他道。 “我能和她说几句话吗?” “能啊。”她当然道。 倾倾要离开时张先生又问,“那她原谅我了吗?” 第四十五章 她又沉默许久后说,“她没有怪过你。”她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而后倾倾离开床边,去衣柜里找了件衣服换上。床边张先生忽然睁开眼看着倾倾的方向,她背对着他这边在换衣服,他看到她赤裸背上的黑色肩带和文胸排扣。倾倾换完来到床边,亲了张先生一下,走出房间回家。 她走后,张先生起身把她换下来的衣服紧紧攥在手里,再移到口鼻处闭上眼睛深深嗅了一下,仿佛吸了一口鸦片。 第二天早上,倾倾煮了一些粥用迷你保温桶装好带去学校,然后等张先生来。她在走廊里看到张先生和游南滢远远一起走来,瞥了他们一眼回教室。司月见到她桌上的保温桶问里面装了什么,倾倾告诉她。问她,“你想喝吗?”她点头。 司月坐下,林暖还没来。她把桌上东西推到一边,看着保温桶想,吃倾倾的东西,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闻了一下,这气热腾腾扑面而来。突然她大叫,“倾倾,你干什么?”倾倾看了座位上的张先生一眼,想了想,走到司月旁边把粥拿过来。 司月看着倾倾把粥拿走,而后她又回来夺去了她手里的勺子,林暖来后,司月和她说倾倾耍了她,又说,“她深谙人心之术。” 林暖看她问,“何术?” “欲夺之,先予之。”司月恨恨道。 倾倾走到张先生身旁,把保温桶放在他桌上说,“你要的粥。” “我什么时候说要喝?”他看着桶道。倾倾闻言立即拿上保温桶要走,他按住桶拧开盖要去喝,她就坐在赵子川座位上。他要一勺,倾倾看着他,他回看她,她不再看,他就送入口中。 他吃了几口,倾倾问他,“你还记得昨天晚上说了什么?” “昨天晚上?”他好似陷入沉思道。 “嗯。”她边说边点头,然后去看他。 “不记得。”说完他又将一勺送进去。 她看了看前面游南滢的方向终是无言。 之后课间,张先生察觉到有视线落在他身上,向后看却没什么发现,看了倾倾那边一眼就转了过去。司月看到就跑来嘲弄她,“在张先生后脑勺看出虱子了吗?” “他没有虱子,但你的有虫子。”她青眼道。 “什么虫子?”司月问。 “脑虫。”她说。 司月就和林暖说倾倾诽谤她,林暖在背《邹忌讽齐王纳谏》,背到,“能谤讥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 听到林暖说的,司月脑子一下冒出叁个大问号。 18班教室走廊,倾倾看着唐野和一个女孩聊得热切,她向他们走去,对他说,“我的包呢?”他就回教室拿,女孩扫了她一眼就走了。 不久唐野出来,拿过她一只手给她戴上手链,倾倾看他说,“这是什么东西?” “手链。”他戴好,倾倾看着它晃了晃小臂。 第二节课前的课间,一位女同学拿着情书让倾倾帮忙转交给张先生,倾倾打量她一眼去拿,女生抓着不放,问她,“他,真的分手了吗?”倾倾不回答她抽过她的情书,而后她坐下来看着信封,然后把它扔进抽屉。上课一段时间后,1班同学发现外面有个人靠在教室外走廊窗边,纷纷好奇,有人认识他知道他叫唐野。张先生除了开始看他一眼,之后就不再去看。 司月和林暖说,“现实版望妻石,不行,我要拍照留念。”林暖看了看唐野,又去看张先生背影不语。 孙菲菲在书页上写下高调两个字,然后划掉。 倾倾低头发短信给唐野,“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我女朋友。”他回。 “谁是你女朋友?”她耗着耐心问他。 “谁愿意谁就是,你们班这么多人,总有一个愿意。”他打字道。 她说,“唐野,我操你妈。”他看后嘴角一扬。 终于下课,张先生看着倾倾走出门和唐野说了一会儿然后一起走了。 最后,唐野跟倾倾说,“我给你的手链呢?” “摘下来了。”她说。 大课间操场,唐野看着由于之前竞赛取得好成绩被当众颁奖、表扬的游南滢、张先生等人,对倾倾说,“他们算得上郎才女貌。”唐野见倾倾看着他,搂了一把她的腰说,“我们也是!” 司月见此心想,我早就说过了,美人和天下不能兼得,所以现在的张先生是惋惜呢?还是后悔呢?或者是痛不欲生?我该怎么帮你呢?顶多在我每天祷告的时候替你和上帝,应该是月老求求情!嗯──我忘了,我不祷告的。我也无能为力了,阿门。 有别的班的女人向司月八卦张先生和倾倾,她答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林暖问她在说什么,“天下之势。”她 “那现在是分还是合?”林暖说。 “大方向上来看应该是分,不知道谁会统一地球。”司月皱眉道。 林暖不懂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早上满布阴云的天气,中午下起了雨,倾倾撑着伞和林暖司月一起去食堂。看到前方张先生和游南滢同撑一伞在走,游南滢穿了一件红色短裙,手里抱着书,她看了一会儿把伞放低挡住视线。 林暖草草吃了一些,就要去寝室拿东西再去广播室,倾倾没胃口就和她一起去寝室。 女生一楼寝室,窗帘早被拉上,灯被打开。游南滢床上是一些衣物,张先生坐在她床边。她身上淋湿了一点去换,她不知何时脱下了上衣只余短裙,她看着张先生,不带羞怯,她一只手摸着他肩,另一只到背后解开胸罩的扣子,脱下肩带,手按住胸罩不让它掉。张先生望了她一眼,抽掉她的胸罩扔在地上,她的两胸立即裸露,她低头看然后用手把自己的乳头拨弄硬,不久乳头颤立,她去抓他的手来摸,然后坐在他一条腿上,解开他衬衫扣子去亲他,他托着她的屁股以防她掉。 倏而,游南滢听到林暖和倾倾的说话声惊慌,已经来不及走了,张先生就带她去洗浴间,她连忙拿上衣服。 林暖简单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叫倾倾坐下,她在寝室里找了一圈就要走,走时经过洗浴间顺便上个厕所,她发现门被锁了,一问游南滢在里面洗澡,她觉得有些奇怪,但时间匆忙就赶去广播室了,留倾倾在她床上午睡。 倾倾在桌上看到一枚戒指,好像是张先生和她以前的那对,又好像不是,一进来林暖就叫她坐下,她坐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洗浴间,张先生靠着墙壁在抽烟,并不看游南滢。她走近他,用力地抱住他,两个胸挤压着他。他摸着她的红裙,她站在他两腿中间亲他,抓他手去摸自己下面。他右手继续抽烟,左手抓了她胸一把,另一只手摸到她的湿润,再把液体蹭在她屁股上。之后她自己发出声音,他把烟放在嘴里去捂她的嘴。 游南滢要回教室,她走后,他来到水池边洗了一下两只手,再看了看自己后走出去。 他看到倾倾睡在下铺,他看了半响,把什么东西踢翻了,她不受影响。他就来到她旁边,掀开她被子,解开她校服衬衫,再解开文胸,把她裙子内裤脱下一截,看着她,把自己裤子也脱下一点,抓着自己的阳具上下抚弄,事后有几滴精液射在她手背,他边看她边将它舔去。再给她穿好衣服,盖上被子,拿上桌上的戒指戴在手指上走出寝室,最后轻轻合上门。他回教室,看了看戒指,还是把它摘下来放入长裤口袋。 倾倾醒来那个戒指已经不见了,她就去教室。之后一直在想这件事,又看着张先生背影发呆。 司月又看到倾倾失神,在想倾倾还对张先生念念不忘?难道是东西不好用,呸,鞋子不合适?拯救张先生与倾倾倒计时,3!2!1!0!-1!-2! 司月告诉倾倾她买的一本言情杂志上有一个有趣的测试,是测关于你和那个他的缘分及未来,倾倾同意测。司月就问她两个人的姓名笔画加起来是多少,她手就在桌上写来计算,司月看了一眼先默不作声。随后司月解读给她道,“你们的爱情路途有些坎坷,会遇到多个方面的困难,但最后还是会在一起,有一个可爱的宝宝。”她听后点了点头。 然后司月说,“我都看到了,你算的是和张先生的,我就知道你们才不会这么容易分开。” “你真的这么想过?”她嘲讽道。 “是啊,当然我也想过你们会分开。”她又想,唐野怎么办?倾倾第二次抛夫弃子吗?不是,没有子。 “你再帮我算一个。”倾倾说。 司月听到她的话皱眉,但还是帮她看了,之后告诉她,“书上没写你们的爱情,只说你们的未来不太有交集。” “真的?”她问。 司月见她不信要把书给她看,她说,“不用了,我信你,因为我算的是我们俩的。”司月听完她的话,虽然有些气。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赶紧去翻手机看看她有没有存唐野的手机号,或者加没加他的通讯软件,……又想,两男抢一女,戏码老套但是好看呐!想着想着嘴笑弯了,无声笑捂口沉溺其中,她真是,太迫不及待了。 第四十六章 课间,倾倾摸到课桌里早上的情书,抬头看了一眼张先生,他在座上,游南滢不在。她向他走去,把情书给他,状似无意般问,“你的戒指呢?” 他摩挲了口袋里的戒指圈一下说,“之前弄丢了。”她即走开。 之后有班上同学来问倾倾,“副班长在和班长交往吗?” “不知道。”她说。 倾倾放学和林暖、司月一起吃了晚饭逛了逛,倾倾妈妈不在家,司月就让倾倾和她一起睡,她想了想就和林暖睡在寝室。熄灯后,游南滢还在打电话,林暖遂问她,“她是不是和张先生打电话?”她摇头说不知道,而后翻来覆去,思臾过后拿起手机打给张先生,第一次正在通话中,第二次张先生接了,说,“倾倾?”她听到他的声音对他说,“打错了。”然后挂掉电话不久入睡。 第二天又是一个阴雨天,早上,张先生从游南滢那里得知倾倾昨晚睡在了寝室,就买了早餐在寝室外等游南滢。 倾倾与林暖出寝室看到张先生,不久游南滢也出来,他们有说有笑。走远一些,倾倾拿手机打电话给唐野,对他道,“你他妈现在在哪儿?林暖噤若寒蝉。 之后食堂,倾倾、林暖、唐野叁人在吃早饭,倾倾看着食物无言,而后吃了一些。 大课间,倾倾在厕所打电话给唐野说她早上吃的肉包子里的肉变质了,她在拉肚子。之后唐野说今晚他家有party,问她要不要来,她说来,然后和他扯了几句挂掉电话。司月拿着小说进来厕所听到倾倾声音,对她道,“好巧,倾倾!同是天涯蹲坑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说完找了好几间才找到一间没人的进去。 某一隔间里,张先生站着,他裤子被褪到小腿,不时手扶墙,再捧着她的头。他看着门板,听着倾倾说话,想今晚?唐野家?眸光愈加冷冽。游南滢跪在他的脚边吞着他的阴茎,一只手抓着她的大腿,另一只扶着阴茎往嘴里进出,再拨动他的睾丸。 食堂,林暖早早走了。司月拉着倾倾不让她走,她想上次测试事情微有成效,今天是拯救张先生与倾倾PlanB。她对倾倾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的胃,现在胃你已经抓不住了,所以你要制造偶遇与他重温旧情。张先生每天都和赵子川来食堂吃饭,我们在这守着准能逮着兔子,然后剥皮抽筋,吃肉饮血。不对,是培养感情。” 倾倾不可置信道,“我竟然觉得有一些道理。”等了一会儿,她们都快吃完了,倾倾早没有了耐心,对她说,“陈司月,你知道报假警是要被处罚的吗?” “处罚?罚钱么?”她问。 然后司月看到张先生来了,他身边不是赵子川,是一个她没见过的女生,赵子川谈恋爱了?她问倾倾女生是谁。倾倾顾不上回答,她没想到那个女的会出现在这里,她盯着跟在张先生后面的她,盯着她的短发,盯着她的浓妆,眼神渐渐变冷。 Lulu在张先生旁坐下,吃着饭。倾倾看了他们一眼,端起餐盘站起来走向他们。司月见倾倾起来问,“你去哪儿?”她经过他们桌时将剩饭菜汤水倒在Lulu身上而后走出食堂。司月瞠目结舌,旁边一干人等也惊讶不已。 司月找不到倾倾,广播里正在放点播歌曲,她给林暖发信息说,“暖,我找不到倾倾了,我要点一首《找朋友》。” 张先生送了Lulu回学校后,站在街边打了一个电话给倾倾,他说,“倾倾,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说什么?说你跟Lulu又搞在一起了?还是你和游南滢?她们两个我都没什么好和你谈的。”倾倾回答道。 “谈唐野,有话说吗?”他中气足道。 “有呀。”她咬牙切齿道。 他挂完电话后去拦车,天边一处乌云密布,大雨顷刻而来。一辆出租停了下来,他坐在后座。司机重新发动引擎,问他去哪里,之后不再与他交谈。忽然有雷声响起,隐隐约约,然后下起了雨。他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在等红绿灯,他听着广播里播报天气,看着雨刷器一下两下,豆大的雨珠打在玻璃上,他觉得等红绿灯的时间过长了一些,司机和他说了一句话,他没有听真切,他转头去看司机…… 据南宁新闻网最新消息,今日午时许,长淮路与九江路十字路口,一辆出租车与一辆白色SUV相撞,目前暂无人员伤亡,伤者正在救治中,交警部门正在调查事故原因,进行事故现场勘察工作。 这一天的下午一如往常,一中,梁秋儿在上体育课,她男朋友不知道怎么又惹她生气在哄她。荆苏在考试,遇到的第一道大题她好像做过。江乘年在听老师讲题,讲完后有同学还是不懂,老师就又讲了一遍,他觉得没意思就去看了眼时间。 南高1班课间走廊,闵柔在和傅靖宇说着什么,孙菲菲在写着题,赵子川和同学嘻闹,突然眼皮跳了一下。陈司月又问了林暖一个问题,林暖在抄着板书,游南滢看着张先生空座皱眉有所思,杨逆打完一页草稿翻过去,突然手机震动,他拿出手机看是他妈妈打来的,他去厕所接。唐野拿出课桌抽屉拐角的那支口红看了看,回想觉得好笑。倾倾去看手机,手机卡住了,她按了几下都没有反应,遂又去想张先生,他到现在还没有来,很久之后她接到张先生的来电,那边说,“你是倾倾吧?” “张秦他……” 急诊室外,倾倾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初见,她给了他一片口香糖,之后夹在他和周樱中间……所谓的靳芳前女友事件,他竞赛她给他惊喜,排练《白雪公主》,他喝醉与Lulu的事,再就是遇到了唐野,自驾游回来他又喝醉,今天他和Lulu出现在大家视线中,刚才他还打电话给她说要谈一谈唐野的事……周樱、靳芳、蔺初阳、Lulu、游南滢、唐野、……这些事这些人都不重要了,她看着急诊室大门的方向想,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平安,只是平安。 …… “张秦。” “张秦——” “张——秦———” …… 第二天早上病房里,司月看着倾倾坐在床边,眼中款款深情,动作温柔彻底的喂粥给张先生吃,而他痛苦并享受着。看着这一人一残废久违的温情相处,她感慨张先生大难不死,必有艳福!又看向倾倾的手里,自言道,“啊──又是粥呐!”她没吃早饭也饿了,就问一旁的赵子川吃了没,他说吃了。她就要打电话给林暖,赵子川见道,“医院不能大声喧哗。”她给他一个白眼,改发信息给林暖问她到了医院了没,吃没吃早饭。 司月吃饱拿纸擦了擦嘴后问林暖,“既然在医院了,我要不要顺便检查一下?” 林暖瞧她说,“检查什么?” 她皱眉想了一下说,“尿频尿急尿不尽?” “你应该用叁金片,不用挂号。”林暖嘲讽她。 林暖不和她闲扯问她正事,“张先生怎么样?” “就脑子和手臂有一点毛病。”她答。 “多久能好?” “手骨折100天,脑子我就不知道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他脑子不会从此就坏了吧?倾倾以后难道……”她说着说着就浮想联翩。 林暖叫她打住。 喝完后,倾倾小心侧躺在他床边,他左手抱着她看着她。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他身边,也不说话,仿佛失而复得。半响她说,“真好。”张先生亲了亲她的头发说,“是啊,真好。”他沉醉在她轻柔的声音里,她沉醉在他如常的体温中。 如果爱你,我就像是要打败恶龙救出城堡里的你的王子,我会带上我的士兵全力以赴。如果我是平民,我也不怯为你而战。我会披荆斩棘,穿越高山大海,跨过一切不知名的险阻,为你且只为你而来。然后去抚摸你,保护你,爱你。如果魔鬼要与我抢,我就杀掉魔鬼。如果天使要与我争,我就杀掉天使。我爱你,所以不要嫌我冷血,我的血也因你而热。如果我生来就是一名武士,你不需要我为你战斗,我就销毁兵器烧掉战衣;如果你被人侵犯,我会以身为刃,攻敌守你。我要你知道你是唯一,除你以外的一切即世界都是附赠,你给我的附赠。 中午的时候,司月见张先生妈妈来了病房,乖巧与她道,“你是张秦的妈妈吗?我是他的同学,我叫……” 之后1班同学来看张先生,孙菲菲对闵柔说,“班长怎么没来?”闵柔摇头。他们看望后,走的时候司月林暖几个和他们一起走了。 所有人走后,倾倾看着桌上的水果,问张先生要不要吃,要吃什么,他看了一眼说,“苹果。”倾倾把苹果洗了,来到他身边坐下削皮,她削了大半圈断了,就把它扔到垃圾篓里,削了一小块又断了,张先生一直在看着,她就拿过那块皮再扔掉,他说就这样吃吧。他们吃完不久,倾倾去上厕所,张先生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就去接,倾倾出来问是谁,他说赵子川,她点头。 第四十七章 “我走了。”晚上倾倾走时对张先生说。 “明天早点来。”他说。 第叁天如如来看张先生,司月站在病房一角,边看着如如和张先生,边和倾倾说话,说了几句司月诧异道,“那她为什么叫张先生哥?” 倾倾看她一眼说,“你想叫的话你也可以叫。” 司月受不了道,“张──咦!”遂又想,年轻就是好,不知天高地厚。 下午,倾倾和张先生去室外晒太阳,他们坐在长椅上,阳光和煦,无人打扰。倾倾握着张先生的手,而后替他捋了捋衣角。须臾,她问张先生,“我们老了还会一起出来晒太阳吗?” 他握紧她的手说,“会。” “是吗?”她轻轻问道。 沉默一下,他说,“我曾经想过那时候我们的孩子到了中年,孙子也大了,我们一家……” 他描绘了一番有关未来的美好的景象后,问她怎样想,她说,“没什么感觉,我连孩子长什么样子都还不知道,更何况孙子。”她道。 “女儿像你,儿子像我。”他看她深情道。 司月去和倾倾道别,看到长椅上的他们感慨时光静好。 张先生要小便,倾倾和他一起走到洗手间,然后脱下一点他的长裤,再要去脱内裤。张先生阻止她,倾倾笑着看他说,“你可以吗?” “我还有一只手。”他说。 倾倾闻言点头,站在他身边不走,张先生上完后,倾倾替他冲掉,然后抓着他的左手去洗,他看着她动作,亲了她脸颊一下。 晚饭前,倾倾见张先生在睡,就躺在床上亲他眉毛和眼睛,他没反应。她就亲他锁骨,伸进被子里再伸到他的病服里摸了一把他胸腹,他还不醒。她就伸进长裤里在内裤上摸了一下,再伸进去摸阴茎,用手包裹住,大拇指摩擦龟头,再握住上下滑动,头枕在他的胸膛盖上被子。 之后张先生睁开眼,她就把手拿了出来,对他说,“吃饭了。”又说,“等一下,有一根毛。”然后媚眼看他,用另一只手拾起那根毛发扔掉。她要起身,张先生拉住她倒在她的怀里,又把被子盖上,她无辜道,“你干什么?” “你说呢?”他好笑道。 “小心右手。”她最后说。 早上,倾倾在病房外等着。某时里面的游南滢对张先生说,“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他听到她的话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之后游南滢走了出来,她即进去,她走到床边对张先生说,“我给你带了猪脚汤,我妈做的。”他双目探寻着在盛汤脸上并无不悦的倾倾,而后低眸看汤,喝时倾倾问他好不好喝,他点点头。喝完张先生仍对她目不转睛,“怎么了?”她问。 他想了想让她去把烟拿来,他抽烟又看坐在床边的她半响,之后看了一下时间,对她说,“你该去学校了。” “走之前要我帮你上个厕所吗?”倾倾问他。 倏而洗手间内,倾倾坐在马桶上看着张先生的拖鞋,然后尿完去冲,她站起来,他左手拿过纸向她下面擦去,再用一只手帮她穿裙子和内裤,提上一边再提另一边,穿好对她说,“好了。”他们就出去,倾倾拿过书包边走边把衬衫收进裙子里。 司月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次车祸不简单,中午时候,她问赵子川,“你说,张先生会不会是被人谋杀?” “被谁谋杀?”他搭腔问。 她想了一下说,“唐野?” “杀人犯法,陈脑洞。”他又说,“就算是谋杀的话为什么他没死?” “难道目标是司机?他才是倾倾的真命天子?”她大胆猜测道。 “司机是个女的。”他说。 “怎么你瞧不起百合?你不知道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同性才是真爱,异性只是传宗接代’?”她感情丰富看似有理有据道。 “我觉得你已经精神病晚期,没救了。”他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能咒我一些好的吗?” “都说是咒了。” 倾倾这一天收到很多女生让她转交给张先生的纸鹤,司月见到也凑热闹问林暖,“草稿纸能折吗?” 放学,司月拉着林暖在说什么,倾倾在她们前面走,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她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张先生,他在病服外面穿了一件外套,左手插在兜里,右臂耷拉着,眼睛并不看她。她向他走去,眉间隐怒道,“你来做什么?” 他说,“接你。”倾倾无奈。 他问她袋子里的是什么,她说是祝福,他接过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五颜六色的纸鹤,其中突兀的夹杂了几只白色的。他就拎着,倾倾拿了过去,他左手去揽着她。 既而,张先生问她,“你怎么不问我早上游南滢和我说了什么?” 她顺势道,“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她问我为什么你可以,她不可以?你说呢?为什么是你,不是她们?” 她回答道,“因为我是罗倾倾,而她们不是。”听后他笑而无言。 到病房,张先生把纸鹤扔在桌边一角,之后又对她说,“今天许苍荣来看过我。” “哦。”倾倾道。 张先生又问她想不想知道许苍荣说了什么,她说,“不想。不管他说了什么,都和我们没关系了不是吗?”他说是。 之后倾倾和张先生躺在一起看电影,他边看边摸她,摸到她全裸,他们就把电脑拿走,倾倾伏在他身上亲他,她坐在他身上,他吃着她胸,一时手机响没人去接。之后她背对他坐着,两只手给他快乐,手机又响,他去拿把它放在耳边听,看着胸膛上的两臀,手继续掐她腰,摸着她的胸。他对电话说,“喂?” 唐野说,“我找罗倾倾。” “不方便。”他说。 “那我找你。”唐野开口道。 张先生再要和他说什么,倾倾抢过手机不小心按到挂断,就把它扔在边上,问他,“是谁?” “找我的。”他答。 “找你干什么?”她又问。 “不知道。”他说。 之后荆苏来看张先生,他对她说,“你来了,倾倾出去了。”倾倾回来后,荆苏告诉她,唐野想见她,他就在医院楼下,她点点头走出了病房。 霎时病房里只剩下荆苏和张先生两人,荆苏看他片刻还是问他,“你知道倾倾要的是什么吗?”他说知道。 “你确定你是和她一辈子的那个人?”又说,“我不希望她是因为车祸、同情才……”他听完后长久不语,荆苏最后看他一眼离开。 同时医院门口,唐野似乎等了她很久,才等到她走了出来,身上沾满了尘埃。一见到她身影,他就收回目光。倾倾远远就看到他的车,再继续低头走路。而后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手里在把玩着什么东西,然后他将视线转到从后视镜上,看了她几眼放下东西开口道,“你是不是要和他复合?” “不复合,我们从来都没有分手。”她并不看他,坦坦而言。 “是吗?你算盘打得可真精。”他嗤笑一声,无尽讽刺道。 冗长沉默过后,唐野对她道,“跟我在一起吧,罗倾倾。”见她不回答再次嘲讽她说,“怎么你不敢?” 然后他又对她说,“你不觉得他凡事都依你、让你,你渐渐地迷失了自己?让你变得没有刺、没有胆量,没有獠牙,最终你就不是你了?” 她瞥他,嘲弄道,“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是一种人,这么契合,难道不应该在一起?”说完看着她。 “不应该。”她看了手机一眼说。然后推开车门回医院,他吃药时间到了,她想。 她回病房,荆苏已经走了。倾倾问张先生,“你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他面无表情道。 吃饭时,她要喂他,他说,“不用了。”他用筷子,有饭粒撒在桌上,倾倾给他勺子,他说,“我不需要。” 倾倾问他,“怎么了?”他不答。 饭后倾倾给他吃药,见他心情不快问道,“想上厕所吗?” “不想。”他语气平平道。 “饿吗?”她问。 “我们刚刚吃过。”他说。 “明早想吃什么?”她又问。 “没有想吃的。”他道。 倾倾握住他的手,他不看她,她坐在他腿上,亲他眉毛,吻他唇角,还是柔声道,“秦,怎么了?” 张先生望她说,“顾荆苏说我不应该和你在一起。” “她懂个屁。”倾倾骂道,他一笑。 她手伸进他宽大上衣里面去触摸,他说,“她还说你同情我。” “怎么会呢?”她仿若珍宝一般吻了他一下。 “如果不是同情,你怎么又会和我在一起?”他眯眼看她道。 “不是早晚的事?”她解开他衣服扣子,在他胸上舔了一口说。又摸着他的乳说,“你难道舍得让我离开?” “不舍得,我也不会。”他说。 倾倾忽然对他说,“摸你胸,你有感觉吗?”他看着她的唇亲了上去,她和他亲着,手仍然摸着他的乳和乳头。 之后,倾倾问他,“所以你因为这个生气?” “我没有生气。”他说。 “好,你没有。”她附和道。 倾倾又对他道,“什么时候出院?” “你闷了?”他说。 “我怕你闷。”她说。 第四十八章 一天,梁秋儿拉着荆苏来看张先生,荆苏看到倾倾在给张先生洗内裤,问她,“你要的那个人,一定是他吗?我是说张秦。” “只能是他。”倾倾告诉她,手下动作不停。 荆苏看她说,“那唐野呢?” 倾倾沉默,然后梁秋儿就把荆苏拉走了。 过后不久,倾倾就收到荆苏一条信息,她说,“梵高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而我想说,张秦是看到你心里这团火的人,唐野也是。张秦看到会走过来,守在你身边,不让别人靠近,别人也靠近不了,但守着守着火就灭了。而唐野则会给它加柴,让它烧得越烈。而他心里也有一团火,甚至比你的更大。” 倾倾看后想了一会儿回复她道,“荆苏,你并不明白,唐野他不爱我,像你所说,他会让火失去控制,肆意蔓延。我们两个人之间谁也控制不了谁,所以不适合在一起。我遇到张先生,我爱他,那就是他了。”荆苏遂无言。 之后荆苏告诉唐野说,“你知道倾倾是怎么拒绝你的吗?” “她说了什么?”他问她。 “她说你不爱她,她控制不了你。”荆苏道。 “呵。”他嗤笑。 “其实,她说的对。唐野,你并不爱她。或者说你以为你爱她,其实那只是廉价的喜欢,你可以喜欢她,也可以喜欢上别人。再或者,你知道张秦吗?” “你不爱她,她也不爱你,这还不够清楚吗?”荆苏劝他说。 “不够,顾荆苏,不够,我要听她亲口说。”唐野道。 江乘年即问荆苏,“唐野怎么说?” “他很固执。”荆苏带点无奈道。 “谁不固执?”他说。 张先生出院那天,唐野也来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们适合一起浪迹天涯,但不适合生活。况且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已经不讲浪迹天涯了。”倾倾这样回答唐野。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他看她道。 “唐野,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试的。”她道。 倾倾说完回病房,荆苏就问他,“她是怎么亲口对你说的?” “她说我不适合生活,有人一生下来就适合吗?”唐野问她。 她想了想说,“张秦吧。” 司月看了看张先生对林暖说,“张过大侠要出关了啊!” “那是你砍掉了他的胳膊?”林暖说。 司月却说,“那个如如就是郭襄!对上了。”又说,“雕呢?怎么没来?” 之后唐野现身与众人打了个招呼,张先生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几秒。最后倾倾握住张先生的说对他说,“走吧。” 他们俩坐车到张先生家,他在椅子上坐下,面无表情,把一根烟放在指间燃烧。他一会儿看着烟,一会儿又看向远处。对站着的倾倾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她坐在他腿上看他道,“不喜欢。” 相处久了的情侣之间有一点不好,就是知道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哥哥,我爱你,你记得吗?一直在爱。”说完去亲他不明显的胡茬。她抱着他,胸触及他的胸膛,严丝合缝。她亲他嘴唇,搅他舌,亲完啃他下巴。抓他的手来摸自己胸和心脏感受她的温柔与跳动,再移到私处感受她的情动,她想让他不再冰冷。张先生见她眸光如水,缱绻迷离,看她半响,之后扔掉烟头。手伸进她上衣拨开文胸轻捏着她的胸摩挲着,刺激她的乳头问她,“他有没有摸过?” “都是你的。”她嗓音嘶哑道。 他好像满意,俯首去含它。而后他摩擦她的阴毛,在入口辗转。还问道,“他有没有──”停顿了一下说,“进来过?” 她说,“没有没有。”她脱下他的裤子,用腿去蹭小张先生,然后他们动了起来。 事后,他们都是全裸,她靠在他身上,他看着她的两个山包,看她一丝不挂,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从山峰到丘壑。不久,小张先生又有反应。张先生就把她抱起来,她看着他神情,抬手去摸他脸说,“我爱你。”之后,他好像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 他把她放在床上,整理好她的头发,然后去吃她所剩无几的口红………… 凌晨,他坐了起来,看着身边的倾倾,看着地上的衣服,看着窗外的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倾倾察觉他醒来,见他木然说,“怎么了?累了?”他一笑,掐她屁股,又摸她身体的玲珑曲线。 早上,她起来穿上一件吊带,想去清洗。他看到,亲在她的胸上,搂着她腰说,“你真好看。”倾倾让他放开去浴室。 洗完后她出来,他只穿了一件短裤靠在沙发上。他看到倾倾对她说,“过来。”她坐在他旁边,他让她坐在他腿上,她照做。他手搭在她大腿上,掏出那物什欲褪下她的内裤,倾倾知他意图,对他说,“你要什么?” 他见她开口不再动作,却说,“你说我要什么?”她站起来,走到椅子旁捡起衣服穿上走向门边。他见倾倾要走说,“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去找他?”她闻言撤回去走进他房间,把门带上。 张先生想了很久直到傍晚,点完外卖走近卧室搂住她说,“饿吗?出去吃点东西。” “我们都已经在一起呢,你还要什么?”她道。 “不要了,不要了,有你就够了。”说完去亲她。 之后江乘年问唐野,“你甘心?” 他说,“不甘心。那又怎样?归根结底她还是不爱我。” 张先生出院回父母家住了一段时间,某天晚上倾倾打电话给他,先是听到如如的吵嚷声,不久停歇。张先生走到阳台边对她,“喂?” “在做什么?”倾倾问他,他说在给如如讲题,反问她道,“你呢?” “在想你。”她说,他莞尔一笑。 “有多想?”张先生问。 “像你想我那么想。”她说,他觉得她此时的声音甚是好听,宛如天籁。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如果没有,我现在告诉你,如果你早就知道,我再讲给你听一遍,我爱你。 倾倾同桌杜衡知道罗倾倾还是没有和唐野在一起,就申请了换位置。阴差阳错,她就和孙菲菲坐在了一起。孙菲菲搬书过来,倾倾对她笑道,“你好,新同学。” 语文课,孙菲菲在听课,罗倾倾在睡。 数学课,孙菲菲在听课,她没睡了,因为张先生被叫上黑板做题了。 英语课,考试,她又睡。 午休,她不在,张先生也不在。 另一天早读,她换了座位坐在张先生旁边。 物理课,老师不在,他们在传纸条。 体育课,他俩腻歪在一起。 孙菲菲心想还好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和她做不了太长时间的同桌了。课间,孙菲菲找到机会问倾倾,“你和张先生整天在一起不腻吗?” “不腻。”她回答。 “我都看腻了。” “那就不看。” 司月对倾倾,“她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午休,司月问倾倾,“灯塔水母能够返老还童,长生不老。倾倾,你说人也会吗?” “ 会。”她说。 “真的?”司月不信道。 “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可以返老还童,他叫本杰明·巴顿。”倾倾道。 “外国人?”她无意问。 “陈司月,你别听她说的,那个人是电影人物。”孙菲菲道。 “那你说到底有没有?”司月问孙菲菲。 “没有。”孙菲菲说。 “有,你认为有就有。你眼中看到的是你的世界,就像孩子世界有童话一样。”倾倾说。 “你是说我幼稚?”司月对她。 “是因为相信。”她告诉司月。 倾倾对孙菲菲说,“你说呢?菲菲同桌?” “歪人有歪理。”孙菲菲不耻道。 司月问赵子川道,“你知道本杰明·巴顿吗?” “知道。”赵子川说。 “那你认为有人会长生不老吗?”司月又道。 “有。”他说。 “你也认为有?”司月惊讶看着他。 “是啊,易小川。”他没什么语气道。 “原来你也看过《神话》。”司月感慨。 倾倾去问张先生,“如果你会返老还童──” “那我们就不会认识,毕竟这样我就是个怪物。”他答。 “要是我也会──”她说。 他看着她说,“哪来这么多的怪物。”又问她,“陈司月还说了什么?” “长生不老,要是你是吸血鬼──”她开口。 “你是什么?”他细究她。 “也是吸血鬼。”她说。 “那我们就一起长生,一起不老。”张先生握着她手道。 “如果我是人呢?”倾倾说。 “那我就予你永生。”他把她的手握得紧了紧。 第四十九章 又一次午休,司月问倾倾和孙菲菲,“你们知道王莽吗?”她们都说知道。 她说,“百度上有帖子说他是从现代穿越过去的。” “这个不知道。”倾倾说,孙菲菲也好奇的看着她。 “而且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行为,和篡位成功后的政策觉得很可疑,还有他那时候的卡尺和现在的几乎一模一样。” 孙菲菲说,“如果他是穿越的,是先有他还是先有历史……” 刚好张先生叫倾倾,她就过去了。不久回来她们还在说这个话题,司月就问倾倾,“如果让你穿越,你想穿越到什么时候?” “两年前。”倾倾说。 “为什么?你是不是想早点去认识张先生?”司月道。 “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倾倾回答。 司月哼了一声去问孙菲菲,她说,“我想穿越到武则天时期。” “你想做孙则天?你别忘了武媚娘成为武则天之前要先做李世民十二年的才人,还不受宠,再当尼姑,之后杀女废子……”司月滔滔不绝。 “你电视剧看的倒是认真。”倾倾嘲讽她。 “我只是想做一个女官。”孙菲菲说。 “你想学上官婉儿……”孙菲菲见司月又要开始忙打断她问,“你呢?” 她侃侃道,“我都想去一遍,看看潘安的貌,徐公的美,褒姒的笑,东施到底有多丑,项羽是不是人如其莽,卫玠如何被看杀,慕容熙有多变态,王莽究竟是不是穿越的,曹操怎样负尽天下人,刘备怎么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司马衷是多么的蠢……” 而此时倾倾在想两年前的张秦么?“我叫罗倾倾,你叫什么?”她第一句话会这样对他说。 “张秦。” 如果她再问,她可不可以和他做朋友,她想他一定会说可以。 如果早点遇见你,我将我的未来和你经历。 如果晚些遇见你,我把我的往事说与你听。 如果刚好遇见你,那就是我们现在的样子。 早上,倾倾对陈司月说,“朋友间必做的100件小事之一是假装不认识一天,今天我们当陌生人?” “要吗?”司月皱眉。 “要。”倾倾坚定。 “你怎么不和孙菲菲玩?”司月看孙菲菲道。 孙菲菲听到说,“我和她本来就是陌生人。” 倾倾对她说,“同学,你的笔过线了。”她瞥了倾倾一眼,将笔拿开。 不久,发试卷,从前传到后,司月对倾倾说,“同学,你的试卷。” 又不久,倾倾有书掉到地上,司月说,“同学,你的书掉了。” 中午放学前,司月问倾倾,“同学,约饭吗?” “不和陌生人约。”她说。 午休,倾倾走向张先生,在他同桌空座上坐下。他在做题,倾倾看他,手摸了几下头发,摸到几根断发就把它们放在他题上,问他,“我头发这么长,是不是要剪了?”之前张先生会替她剪。 “剪。”他目不斜视道。 “怎么剪?”她问。 “理发店,学校附近又新开一家。”他说。 “在哪里?你带我去?”她看他道。 “我放学要回家。”他冷道。 她拿出手机边点开购物软件边说,“我是不是要换手机了?” “哦。”他敷衍。 又说,“我想买支口红,你说哪个色号好看?”他不答。 她不理他准备付款的时候发现余额不足,就让张先生给她付款。他看她说,“同学,你是谁?”又说他不随便给陌生女人付款。 “女朋友,你替不替她付?”她问。 “替。”他道。 “那我做你女朋友,你对女朋友有什么要求?”她循循善诱道。 “她要漂亮。” “有多漂亮?” “像你一样漂亮。” “还有呢?” “头发像你一样长,身材像你一样好,像你一样霸道……最好长得像你一样。” “那不就是我?” “我还要她目光一直在我身上。” “在你哪里?” 他们都趴在桌上对望,他指额头,她亲额头。他指眉毛,她亲眉毛。他指眼尾,她亲眼尾。他指鼻梁,她亲鼻梁。他指脸颊,她亲脸颊。他指下巴,她亲下巴。他最后指嘴唇,她亲他嘴唇。他拿过一本书盖在他们俩脸上,交换唇齿。亲完后,倾倾问他,“我的头发要剪吗?” “剪,我帮你剪。”他说。 “口红买不买?” “买,想买几支买几支。”他说。 “手机换不换?” “换。”他说。 又问,“你想换哪个牌子,女朋友?” 课间,司月问,“倾──同学,暑假你做什么?” “张先生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倾倾说。 “菲菲,你呢?”她看向孙菲菲说。 “补课。” “哦。”她意兴阑珊道。 林暖上厕所回来,司月去问她,她说,“听说你们在玩一个游戏?” “没有,成年人不玩游戏。”司月道。 暑假前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厕所内,他抱着她走路,她解开他裤带。他将她抵在隔间门上,脱下她的衬衫扔在地上,脱下自己长裤也扔在地上。他让她坐在他屈起的腿上,一手扶她,一手将她的文胸推上去,将一边乳房握着送进嘴里去,他吞了又吞,胸上都是黏液。他看她一眼,去吮乳头,好似吸奶一样,然后他从后面解开文胸,脱下它把它挂在门把手上。她上身就赤裸在他眼前,两个胸挺向他像在示威,两个乳头凸起待人怜惜。他亲她脖子,恨不得将她揉进血肉里。他舔舐她胸,极尽缠绵,她也伸出手去抓他内裤里的性器,抚摸叫醒它。他让她站在马桶上,褪下她的内裤,撩开她裙子,去亲她肚脐,亲她小腹,亲她腿侧,温柔来回,留下水渍。再去吃她私处的毛发,舔她穴肉,吃她流出的水,把舌头向里面伸,让她受不了,也忘不掉。而后他抱她下来,自己坐在马桶上,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脱下内裤,把硬了很久的阴茎推进温穴,下面在动,上面也在动,享尽极乐。 “张秦。”她叫他。 “倾倾。”他叫她。 事后,倾倾穿上文胸,张先生帮她扣上。她把他内裤完全脱下来穿到自己身上,他看着她。她亲他一口说,“哥哥,你穿我的。”然后捡起自己的给他,去门外拿其他衣服,然后她倚在门边滑稽看他,他穿上内裤显得格格不入,她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含笑说,“很好看。”他们整理好离开了学校。 第五十章番外江乘年 我爱荆苏,但我的初恋不是她。初恋是她一个同学,至于长什么样子,我不太记得了。由于荆苏的缘故我认识了她,之后一来二去,我就和她在一起了,我想荆苏那时候一定气炸了。 认识她之后,除了一大帮人一块去玩,学校里常常我们叁个人在一起。然后荆苏的对我的态度有些改变,女人这种生物,谁也搞不明白,所以我也没多想。大多时候她不太参与我们,只在旁观,渐渐我察觉到她的变化,就问她,“你在闹什么?” “你不知道吗?” 我说,“我不知道。” 之后她干脆不参与我们了,聚会的时候她也来,但很快又走了,见不到她人影,有人就猜想顾荆苏谈恋爱了。 我想谈恋爱吗?和谁? 是追了她很久的傻小子?不会,荆苏也说过他傻的。 或者是她出国的一个发小?不对,跨国恋爱谈个屁。 还是一周前送情书给她的那个男生? 后来在学校我巧遇了她和一个男生,他很白。我上前打招呼,让荆苏给我介绍介绍,她兴致缺缺的说了几句。我想女人审美观都一个样,小白脸有什么好? 一天篮球场,我见荆苏一个人,就问她,“你男朋友呢?” 她看我,我说,“那个小白脸?分手了?” “分你妈。”她说。 我想,所以还是分手了。 放学,我带她去喝酒,劝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慢慢地其他人都走了,荆苏也喝醉了,我去结账送她回去。她嘴里不时嘟囔着什么,我听不清楚。车上,她倒在我怀里,手在我身上乱摸,我抓住她手不让她再乱动。忽然她叫我,“江乘年。” “嗯?” “江乘年?” “怎么了?”我问。 我去看她,她凑近我亲了我一下。我心跳有些快,她又倒了下去。到她家,我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她又在说着什么,我去听,她说,“没分手。”是吗?还没分手?我想。 第二天,她没异常,我不知道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但维持现状总是好的,我怕一个细微的变化会引发一系列巨大无可挽回的变化。 学校运动会,我参加长跑。训练期间,我和初恋分手了,和一个新的女生打的火热,她热情大方,不怕开玩笑。 比赛之前我问荆苏来不来看我比赛,她反应平淡说不来,我看着在不远处等她的小白脸点点头。正式比赛,临近终点我感觉已经耗尽了全身力气,然后我惊喜的看到荆苏在终点线,我冲掉红线,跑到她身边抱住她说,“你不是说不来吗?” “那我走了。” “来都来了。” “你没给我准备水吗?”我问她。 之后和我暧昧的那个女生问我,“你是不是和顾荆苏太亲近了?” “有吗?”我说。 晚上,我们就去庆祝,之后,女生喝醉让我送她回家。看到众人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我,也包括荆苏,我只能干干一笑。 她家,她想要和我上床,我说今天累了,她有些不高兴。之后她变得很介意我和荆苏之间的关系,不给她好脸色,和我无端生气,吵架,我们叁个人之间闹得很难堪,我实在招架不住,但我没想到荆苏竟然因为这个要和我断交。我对她,“你说什么呢?我们都认识多久了?” “有些东西和时间无关,不分先来后到。”她说。 “你是不是生气了?你和她处不来?我马上和她分手。” “不是处不处得来,也不是分手。” “那是什么?” “可能就是──不对吧,我和她不对,也和你不对。” 她单方面宣布结束我们俩的友谊,我觉得她的理由不充分,所以我不认,不过我还是分手了。之后我就见不到顾荆苏了,学校没人,家里也没人……真他妈怪。 我找唐野喝酒,问他,“现在的女人都在想什么?” 他说,“想两样东西,一样是感情,另一样是感情之外的。” “你说了等于没说。” “你说顾荆苏在想什么?” “想你。” “放屁。” “她要和我断交,最近我都找不到她人。” 他和我说,“你见不到她,就让她来见你。” …… “她会来吗?” “一定会的。” “我真得喝醉?”我问他。 …… “喂,我是唐野。” “江乘年喝醉了。” “在……” “你真的不来?” “好,就这样。” “她怎么说?来吗?” “你真不了解她。”唐野说。 不久,“荆苏,你要喝什么?” “……荆苏,我女朋友都没有这样对我过。” …… “师傅,去……”她说。 然后我酒后犯浑,被荆苏打醒。我说,“荆苏,对不起。” “快滚。” “这里是我家。” “也给我滚。”然后我灰溜溜的走了。 之后我对她说,“荆苏,我想了一下,我会负责的。你──做我女朋友?” “不用了。”她说。 再之后,“我们交往吗?” “不交。” “我们谈恋爱?” “不谈。” “我们搞对象?” “不搞。” “做我女朋友?” “不做。” 我犹豫道,“我们结婚?” “好啊。”她说。 “我们还没成年。”我说。 唐野问我,“怎么样了?” “她不答应和我在一起,答应结婚。” “那就结啊。” “结个球。” 她同意和我交往前,我对她说,“荆苏,我喜欢你。”说着亲她。 “真的?”她问我。 “真的。”我说。 “什么样的喜欢?哥们之间的?”她看我戏谑道。 “男女之间的。”我看着她说。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问。 “可以。”我告诉她。 “凭什么?”她又问。 “凭你也喜欢我,不是吗?”我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问她。 “昨天。”她说。 “是吗?”我不信道。 大家游玩的一夜,“荆苏,我也是第一次,你不信?”我告诉她说。 “好吧,再做一次就不是第一次了。”我欲动作道。 “江乘年。”她叫我。 第二天,我问她,“还去玩吗?” “玩你妈。”她说。 我看着她说,“玩我妈不行,但我可以给你玩。” 某天,她问我,“倾倾说你对我是一时兴起。” “不,我们会长长久久,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像交往前一样。” 一次,我认真问她,“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昨天。” “什么时候?” “去年。” “什么时候?” “前年。” “?” “很多年了。” 她反问我,我说,“荆苏,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你。” 我问她,“那个小白脸呢?” “他有名字。” “那个有名字的小白脸呢?” 荆苏问我,“乘年,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虽然现在爱得不及你,但总有一天会超过你。” “那是哪天?”她说。 第五十一章番外顾荆苏 江先生嘴里的一个小麻烦后来成了一个大麻烦。 后来,高考后,我发现我可能怀孕了,我验了显示两条杠,我告诉他,他错愕,之后陪我去医院查。我们坐着等着被叫号,我问他,“如果有了怎么办?”他不说话。 之后,他问我,“你想怎么办?” 我说,“我想生下来,它是一个孩子,一个我们俩的孩子,乘年。” 良久后,他说,“好。”然后抱住我。 倾倾知道后来看我,她说,“荆苏,你真的要生?”我很坚定。 她又说,“以后它的户口、怎么养活它……” “总会有办法的。”我说。 “荆苏,我才知道你很任性。” “倾倾,说实话,我对我和他之间没有信心,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一直走下去。从前,我不高兴是因为他不爱我。后来,我又觉得他不够爱我,甚至到现在我也这么认为。再有,你知道的,他们家……或许有了孩子,会改变一些东西。” “你有这么多道理为什么不用来说服你自己?”她说。 我只是笑,我问她,“你是支持我的吧?以后它生下来也会叫你小姨的。” 开学后,我上了一个月就办暂时休学了。孩子生下来是个女的,我给她取小名叫姿姿。孩子大了一些后,乘年看着姿姿对我说,“我们很快就会儿孙满堂了吧?” 倾倾和张先生来我家,我让姿姿叫她小姨,又指着张先生让姿姿叫他小姨夫。倾倾却说,“还早着,别叫错了人。” 我说,“姿姿,长大后不要学小姨那么花心。”她懵懂的点了点头。 一日,他俩带着姿姿去超市,偶遇孙菲菲,她说,“你们还在一起啊?”然后问姿姿是谁,倾倾说是他们女儿,然后姿姿乖巧的叫她妈妈。倾倾带着她和张先生分开逛,不久,姿姿看不到倾倾踪影,不知怎么跑到张先生这里,一脸焦急,扯着他衣袖对他说,“小姨丢了,走,我们去找大姐姐借喇叭去找小姨。”张先生看着不远处的倾倾无奈一笑。 又一次,姿姿在吃糖,倾倾把她糖拿走了,对她说,“小孩子糖吃多了会蛀牙。蛀牙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就是牙齿会烂掉。” 她泛着泪光扑倒张先生怀里,他就哄她。我回来后,她向我控诉倾倾的行径,我拿出糖给她吃,她即高兴。乘年回来,她又跟他告状严重的叫他爸爸。“怎么了,姿姿?”他问。 “有人虐待你的女人。”她目露惊恐道。 他配合她说,“谁啊?” “小姨。” 这天夜里,姿姿爬到张先生他们床上说要跟张先生睡,赶倾倾走,倾倾叫我说,“你家姿姿睡男人了。”我拉姿姿她不走,没法,我就和倾倾睡了一夜,乘年在客厅睡下。 他们走后,姿姿问我,“妈妈,什么是睡男人?” 我对她说,“以后少跟你小姨玩。” “哦。” 一次,我和乘年吵架离开家。乘年抱着姿姿,她说,“妈妈走了,就剩下我们孤男寡女了。” 他问,“孤男寡女这个词谁教你的?” “唐叔叔。” “以后你也少和他玩。” “那我和谁玩?” “幼儿园的小朋友。” “爸爸,我还没上幼儿园呢。” “你该上了。” 他见姿姿去找手机,问她做什么,她说,“我要打电话告诉妈妈,爸爸被人冒充了,连我上没上幼儿园都不知道,快说,你是谁?” 中午,“姿姿,我们吃点什么?” “爸爸,冰箱里,有……还有……可以做……” “你真聪明,什么都知道,要不咱俩过吧。” “妈妈呢?” “和你小姨过。” “爸爸,我能去和他们过吗?” 某天,倾倾和张先生从江乘年家回去,他去提车,她遇到唐野,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唐野说,“是呀,这么多年了。”又说,“你们还是那样。” 倾倾顺势问他,“哪样?” 他想了想脑中不禁出现一个词,“恩爱。”说完自己笑了下,倾倾亦是。 她看着他的胡子和坚毅的脸庞说,“你倒是变了很多,更野了。” “是吗?”他道。 静默片刻,他说问,“这么多年还没结婚,耗着呢?”又开玩笑道,“不会是在等我吧?” “等你呢。”她说。 “我会当真的。”他一笑之后说,“结婚的时候通知我,我来喝杯喜酒。” “好。”她说。 张先生回来后对唐野说,“回来了?”他点头。 “非洲那边怎么样?”张先生问。 “太他妈爽了。”他说。 之后在车上张先生问倾倾唐野和她说了什么,她回,“他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你说呢?”他不语。 倾倾就转移话题说,“你和他一直有联系?” 他说有。 第五十二章番外 番外之梁秋儿 梁秋儿对倾倾抱怨道,“你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不,你是朱砂痣。而我顶多就是他打发善心顺手救下的小麻雀,我是死是活,他都不大关心,但他永远都忘不了你。” 倾倾说,“痣会越来越淡最后褪色,而小麻雀会长成大麻雀,大麻雀又生下小麻雀,然后他就离不开你了。” “你是说我要给他生一个宝宝?” 倾倾:………… 晚上,梁秋儿对他道,“倾倾说我们要生一个宝宝。” “她不会这么说。” “那你生还是不生?” “顺其自然。” “杨逆!” 杨逆几天早上起来发现身边都没有人,之后就问梁秋儿,“你这几天早起去哪儿了?” “我睡在了客房,你不知道吗?”她气道。 “你一向比我晚睡,我怎么知道。” 他又说,“不睡在一起,怎么生宝宝?” “你同意了?” “没有。” “继续分床,无限期。” 后来他们生了一个男孩,梁秋儿给他取了个小名叫春儿,杨逆问她,“为什么不叫夏儿?冬儿?” “夏天太热,冬天太冷。” 他又说,“春儿这个名字会不会有点──” 她打断他说,“我生的儿子我做主。” “没有我的话……”他说。 “你说什么?” “春儿去哪了?春儿,春儿。秋儿,你看到没有?”他说。 一次,杨逆去楼下买酱油。梁秋儿假哭对春儿说,“春儿,其实你爸爸他不爱我。” “那他爱谁?” “爱你倾倾阿姨。” “是那个长得漂亮、话没有你多的倾倾阿姨吗?” “对,就是她。妈妈话很多吗?” “不多。那你和爸爸在一起是不是不幸福?” “春儿,你长大了!居然体会到了妈妈的不幸福。” “你们是不是因为我才在一起?” “是啊。”她擦去不存在的泪。 “那你们离婚吧!我不想让你们不高兴,电视上也说了,力强在一起是没有幸福的。” “呃……” “是勉强不是力强。” 杨逆回来,春儿来到他腿边说,“妈妈要和你离婚。” “我走一会儿的功夫,你又和春儿说了什么?” “妈说你们是勉强在一起的。”春儿说。 “是吗?委屈你了。”杨逆对她。 “不委屈。” “春儿,你过来,做人不能做墙头草,你知道吗?” “我不是草啊!”他说。 “可你两边倒了。”秋儿道。 “哎呀,做人好难啊!”春儿说。 番外之赵子川 网吧内,他又输了一局,还没来得及大骂就听到旁边一台机子有人骂出声,“……操你妈。”人很愤怒,感情宣泄的很彻底。赵子川对她说,“你是女生。” “怎么,不能骂?” “不能操。” …… “赵子川。” “郑一婷。” 之后他也常看到她,有时候也和她组局,有时赢有时输。然后她不来他还怪想她的,玩得也不得劲。他变得有点怪,有人告诉他这叫喜欢,真是妈了个B的,既然喜欢了,那他就表白。 他和郑一婷表白后,她说,“我为什么要做你女朋友?” “我们可以一起打游戏。” “你打得比我好吗?” “古话说叁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之后她同意了。 一次,赵子川问她,“你叫一婷怎么不叫一厅?” “你改名叫赵一室我就叫一厅。”她说。 “一室一厅还不够。” “我看你连厕所都买不起。” “郑一婷你等着,何止一厅,以后我给你买……” “这可是你说的。” 赵一室:…… 之后大家老叫他赵一室不叫赵子川了,他说,“你们怎么不叫她一厅?” “女孩子叫一厅多不好听。”有女生道。 “是啊。”郑一婷在旁边说。 “那我就没有人权吗?” “有,在她手里。”她指着一婷说。 “怎么,你想拿回去?”一婷对他。 “不敢想。” 他问张先生,“罗倾倾也是这么对你的吗?” “你说什么?”倾倾说。 “刚才谁在说话?”赵一室说。 某天,一婷问赵一室情侣送命题,她说,“好好答,否则真的会送命的。” “我对天发誓──”他说。 “不用对天,对我就行。”她打断他道。 “我对你发誓,我以十二万分的……” “第一题,你爱我吗?爱我哪一点?” “我爱你,你全身上下我都爱。爱你的优点,缺点,连你的泪点我都爱。” “你和前女友为什么分手?” “我没有前女友。”他庆幸逃过一劫道。 “我和某某女星谁更好看?” “你。我的眼里只有你,所以看不到其他人。” “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那么好?” “我哪有那闲工夫?” “你会永远对我好吗?” “现在你是我女朋友,我对你好。以后你要是我的老婆,我还对你好。你愿意吗?” “我考虑考虑。” “你觉得我化妆好看还是不化妆好看?” “浓妆亦架,淡妆亦佳,蓬头垢面,不掩国色。怎么样,别人说的妙不妙?” “妙你个头。” “我是不是该减肥了?” “你现在的大小在我心里刚刚好,再瘦可就留空了,我的心里装得满满都是你!” “你怎么和答案说的一模一样?” “刚才不小心看到你手机了。” “最后一个,游戏和我谁重要?” “你第一重要。” “谁第二?” “还是你,第叁重要也是你。” “我答得怎么样?” “及格了。” 番外之蔺初阳 搬去新家那天,他拿着东西从电梯下来走向他家。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赤着脚,露出了好看的脚踝走向他家附近那扇门,然后她停下来拿钥匙去开门。 蔺初阳一家安顿好之后,妈妈让他给邻居送点水果。几分钟后,他站在她家门外按铃。很快门开了,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很漂亮,不施妆容也艳色,不回眸也妩媚。同时有股清冷的气质夹杂在其中,又完美的在她身上融合,吸引别人又让人怯步。热情中带着自持,诱惑中透着拒绝。单看她容貌已如此。 闵蕴见不是她要等的人,就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之后他就见到一个男人频繁出入她家。 番外之闵蕴 在认识蔺初阳之前,她从没想过和一个比她小很多的人有什么关系,最后有了一夜情。那时候他高中都还没毕业。他表白的时候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拒绝他的,她说,“我已经花了很多年的时间去经营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而且,你比我小六岁。” “初阳,六年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之后她就搬离那里,他不曾挽留,她想,他们之间就这样吧。 但她没想到他们还有后来,还有永远。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一帆风顺的,他们最后走在一起也不是。直到多年后,他们才重逢。她还是那个闵蕴,可以光脚也可以穿水晶鞋,但她眼前的蔺初阳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蔺初阳了。她还是大方与他问好,面带微笑。她以为他们再无瓜葛,毕竟这世上的欢爱那么多,真假怎么分辨?倘若是真的,可那又如何? 番外之林暖 今天蔺会长结婚,时隔这么多年,她还是习惯叫他蔺会长。根深蒂固的东西又怎么拔的出来?新娘很美,是闵柔的姐姐。会长他也很开心,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听说他们最终修成正果,过程很曲折,她想,只要结局是好的,也就值得了。对吗,会长? 她拿起一杯酒遥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突然有人和她说话,他说,“你是新郎那边的还是新娘那边的?” “我是新郎的同学,你呢?” “我是新娘的同事。” 他见她擦泪说,“你哭了?” “激动。” “是啊,他们俩也不容易。” “来,我敬你一杯。” 暑假一天浴室内,张先生把倾倾扎起长发,她在洗浴,一个乳头掩在泡沫里,另一个樱红绽放,她在专心洗。他去挤沐浴露对她说,“我帮你。”他手贴上她两个肩胛骨,有露液从手心往下流出。他下移到她的腰上,去摸,去摩擦。又挤出沐浴露抚上她的屁股,太滑他差点包不住。挤出一些在手指上,往她股缝送去。然后蹲下洗她的腿,从大腿到膝盖,再到小腿,脚踝处看到秦字。拿过她的脚一一分开脚趾清洗,摩擦她的脚背和后跟,另一条腿也是这样。他站起来到她前面,拿沐浴露瓶往她身上挤,有液体滑过她乳尖,有的从腹部往下流淌,直达私处,或登陆大腿。他洗她脖间,锁骨,再洗她胸。他把她的乳房一会儿往外推,一会儿向里按,任他心意蹂躏。圆滑的大胸几次从他手里向外逃走,都被他逮了回来,早是他囊中之物。他经过她的小腹,来到秘谷,他覆上杂草,轻轻揉擦,再抹上沐浴液洗她芳穴…… 而后,他拿起花洒去冲泡沫。不久,她玉体直立在他眼前,他凑近她身体闻了闻,伸出舌头在锁骨舔了一口,又在胸上舔了一口。对她说,“好了,很香,很干净。”然后拿浴袍给她裹上。 一个午后,张先生去图书馆还没有回来。下过雨之后,天气格外闷热。倾倾就去洗了个澡,懒的穿胸罩,穿了一件长T恤,下面也只穿了内裤。她躺在沙发上,枕着抱枕,看着电视,一会儿就睡着了。之后,她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骑在她身上,T恤被卷起,内裤也早已经被脱下,一览无遗。某个坚硬滚烫的东西抵在她的入口。有些突然,她的眉皱开,对他说,“你回来了?” “嗯。 有没有吓到你?” 他安抚地亲了亲她的脸,逐而去含住她的胸,吮吸,隔着衣服弄得她乳头坚立,慢慢的她身体分泌的液体好像散发着香味,引着他的阴茎马上攻进去。但他只是用性器来回蹭着蚌口,她受不了,他动作却不停,再让它一点点进入,之后再完全进去,她逐渐被填满。他不再亲吻她的胸,来到她的唇上绞着她的舌头,他们亲得十分忘我。他轻轻伏在她身上,上半身似脱未脱,他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揉着她的柔软,缓缓地抽动了起来,她便只能在他脸上亲一下。 事后,他们大汗淋漓,他只穿着一件内裤躺在她身边,她亲他锁骨,又去亲他的小乳,对他说,“抱我去浴室。” 第五十三章番外唐野 他们返回到南宁已是九、十点,唐野就开回自己家。他家很大,他说做点东西给倾倾吃。 她洗完澡出来,穿着浴袍站在巨大落地窗下,她看窗外定住神。不久唐野从后面抱住她说,“好了。” “嗯。”她说。 唐野亲她脖子,稍稍褪下一些浴袍去亲她背,手从她腰间找到缝伸进去摸她小腹,摸到肋骨,再往上摸到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夺他眼球的两个胸,她没有穿文胸,他如入无人之境,揉捏掐挤,推摸来回。之后攀上她的峰,抚摸她锁骨,边亲她的背让她衣领往下,浴袍脱下,他去亲她整个背,亲她的肩胛骨。胸前的手也不甘示弱,玩她两个乳头,叫她欲罢不能。他背亲够了就贴上去,空下一只手去拿她的手送到嘴边一个一个的吮她指尖,亲完放下,去亲她侧脸。 “唐野。”她说。 “嗯?”他用蚀骨销魂般的声音回应。 “去吃饭吧。”她道。 他替她穿好衣服,系上带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她走向厨房。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他问,“怎么样?” 她说,“不难吃。”说完继续去吃。 唐野坐在她旁边去吃另一份面,边吃边看她,见她投入不再言语。 吃完唐野去冲了个澡,出来见她躺在矮榻上,身姿动人,她的腰很细。他再往下看到她的浴袍快要遮不住风光,他走到她面前。 倾倾看着几乎全裸的唐野躺在她身边,他去亲她嘴唇,摄她心魄。倾倾摸他的胸膛,寻到他的乳头,用手指来回碾压。他的手从后面伸进她内裤里,从屁股沿着缝一直来到她的幽丛,他点过她的肛门,来到她狭小的穴口摸到她流出的液体。他用充血的性器去拱她,给她看,再抓过她一只手来和它亲密接触帮他舒欲,柔软的手碰上他烫人的圆柱,直到他射了出来才离开。 考试考完一场休息时,唐野拿凳子坐在倾倾臀边,问她,“选择题第一题你选的什么?” “B。” “B? 我看不止吧。” 她问,“填空题第一题你写的多少?” “20。” “20?我看没有吧。” “你上次不是看过了吗?你不知道?不过最好还是要量一量。” “你个色鬼。” “食色性也。” 之前唐野看到江皋的摩托,对他说,“给我骑几天。” “我骑什么?” “我车给你开。” “可我还没有驾照。” “钥匙。” “注意点,哥。” 放学,倾倾看着摩托车旁边站着的唐野道,“你破产了?” “还差个败家娘们来败,你败不败?” “得看你有多少身家。” “过亿够不够?”他邪笑。 “以后你离婚你老婆能不能分一半?” “能。” “那分我一半。” “离婚得先结婚,你懂吗?再说,破产了我也养得起你。” “谁要你养?” “那你养我?” “想得美。” 她说,“现在是高峰期,路上车很多,你确定?” “确定,上不上?” 她上车之后,他问,“去哪儿?” “民政局。”她说。 之后倾倾拿出一支女士烟点上吸了过半,把它递到唐野脸边说,“换换口味。”他就咬上。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他们说好填一个学校,但倾倾最后改了。为此,唐野好久没找她。一次,放假,倾倾买票去他学校,唐野见到她说,“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倾倾立即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他去追她一直追到她学校,他请了假在她学校附近宾馆住下,一晚做爱后,他对她说,“其实,我有个未婚妻。” “未婚妻?” 她问是什么时候有的,他说很早很早。她又说,“指腹为婚?” “差不多。” “什么年代了,还兴这个?” “老套是老套了一点,但有用。你还记得吗?高中时候我给过你一张她的小提琴演奏会的门票,可你没来。” 之后他回去,他们处于异地恋。有十次她给唐野打电话,七次都是女生接的。 第一次,嘟嘟—— “我找唐野。” “你是谁?” “他女朋友。” “他现在没空,最近都很忙。” 之后,“我找唐野。” “你是谁?” “他姐。” “你等一下。” “唐野,你姐打电话来了。” “喂?” “乖弟弟,你是不是忘记你还有个女朋友了?” “怎么会,我不记得自己也会记得她。” 一个深夜,唐野做梦惊醒,他梦到很多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甚至他根本没有和倾倾在一起过。他狠狠抱住床另一边的倾倾,然后骑在她身上,把她长裤褪到膝盖,亲她,再脱掉碍事的内裤。撸了自己阴茎一把,把它放在她腿间顶她,在她腿缝冲刺。把她五官都啃了一遍,再撬开她的嘴。把她睡衣掀上去,边亲边揉她胸。 “怎么了?”她问。 “我想要你。” 她还没完全清醒,他又肆虐她的唇舌,用她切实的身体来安慰自己那只是个梦。他又舔她腰侧,舔她小腹,舔她腿根。之后一下子遁入她洞口,剧烈运动好像要捣烂她的花蕊,拔出来不给她喘息又冲击她阴道,又从后面做了一次,把她贯穿地更深。噗呲噗呲—— 事后他搂着瘫软在他身上的倾倾,我爱你,罗倾倾,爱怎么是梦境?他想。 番外小时候 唐野亲了小女孩一口,看到不远处的倾倾一头短发,很神气,对别人爱答不理。之后放学他又看到她,就走上前问她,“你是男生还是女生?” “男生。”她眼不眨道。 “那我怎没有在厕所见过你?而且你穿的女装,你是短头发……” “女生不能短发?” “不是,我没见过。”他说。 “没见过就没有吗?”她问。 他被讲懵了,发现口袋里还有糖,就掏出来对她说,“请你吃。”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吃你的东西?”她说。 “我是二班的,我叫唐野。你叫什么?在哪个班?”他对她。 “不告诉你。”倾倾说。 “我知道,我看到你从3班出来。”他又说,“我们现在算认识了吗?”他眼带希翼道。 “我要回家了。”她说。 “那以后我能找你玩吗?”他道。 之后他来找她玩说,“你知道吗?我女朋友可好看了……” “哪里好看?”她吃着他的糖说。 “笑得很好看。” “有什么用吗?” “呃……” “你还有什么吃的?”她问他。 “巧克力,要吗?不过,只能给一块给你,我带给她吃的。”他撇撇嘴。 又一次,他问她,“你有男朋友吗?” “什么是男朋友?”她看他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大人都有。”他说。 “我不是大人。”她道,“不过,我有男的朋友。” “我吗?” 他和女朋友分手了问她,“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不愿意。” “我给你糖,很多糖。” “不做。” “还有很多巧克力。” “不行。” “我把我的玩具都给你。” “不。” “那你要怎样才愿意?” “我要你什么都得听我的。” “那算了。” 他伤心一番问她,“那我们能做朋友吗?” “我们不早就是了吗?” 第五十四章 张先生坐在沙发上,倾倾看着手机枕在他腿上问,“怎么区分梦境和现实?” 他另辟蹊径道,“其实,无所谓梦境,无所谓现实。现实有时候很假,梦境反而很真实,看你怎么愿意去相信。” “可梦就是梦,再真也是梦。”她说。 倾倾又问他,“如果当初我没有喜欢你,我们会怎样?” “那我就来喜欢你。”张先生道。 “从什么时候喜欢?”倾倾看他说。 他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到死亡眼睛闭上前的最后一眼。” “只有两眼?”她说。 “你忘了,中间还有无数次眨眼。”他说。 “还有吗?”她又问。 当初,罗倾倾在4班,高一4班。 放学时,有个男生将情书当众送给倾倾,她一拿到手里就把它撕碎扔在地上,一旁司月对她,“倾倾,你太给力了!”向她竖起大拇指并附送星星崇拜眼。 “那个男生太可恶了,欺骗了我的感情,其实是曲线救国,他看我和你走得近──”司月又道。 “我们走得很近吗?”倾倾看她说。 “是啊。”司月说。 “那我们保持点距离,以后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倾倾建议道。 “有道理,但是不对。我怎么能和你保持距离呢?有困难要迎难而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 倾倾打断她说,“你对他付出了多少感情?” “虽然没有太多,但一点感情也是感情,总之骗子可耻。”她愤愤道。 “好了,我们真得保持距离了。”倾倾说。 “怎么了?” “车来了,我要回家了。” “哦,倾倾,再见。” 校园有人愤怒叫道,“是谁把纸撕得这么碎?为什么不扔在垃圾桶里?我要扫到什么时候?” 一节体育课,上课前周樱带倾倾来到1班教室后面空位坐下,没过多久,一个男生从后门走了进来。赵子川就揶揄他道,“张秦,今天又来一个女生。” 闻言他看向周樱那边,周樱不看他,但她身边的女生见他进来看了他几眼,四目相接。她红唇长发,神情慵懒。她穿的校服,白色衬衫和黑色裙,领口微开,胸边没有佩戴校牌,她把校服穿出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 周樱坐到他旁边,不久上课铃响,他听到那个女生问周围人说,“同学,这节课上什么?” 课间,倾倾看向周樱,她和张秦在说着什么,但他只是点头或摇头并不开口讲话,而眼睛始终看向黑板或课本,不知道是因为上课缘故还是对她无意。倾倾就去看张秦,由于周樱挡着,她只能看到他部分脸,她一直看着他,捕捉到他眉间有有一丝不耐,觉得他一本正经同时硬撑有些好笑。突然张秦看向她,只看到她笑容之后微扬的嘴角。 下课,周樱走出教室,她也跟上,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给他一个东西扔到桌上说,“请你吃。” 她说话时头发扫过他的后肩,她给他留下一枚绿箭口香糖,他打开上面有一句话,‘交个朋友吧。’之后周樱又来,他再没见到那个女孩。 倾倾回来,司月问她,“你去哪了?” “看戏去了。”倾倾说。 “什么戏?”司月好奇说。 “看纱有多厚。” “什么纱?” “女追男隔层纱的那个纱。”她说。 中午,司月和倾倾走出食堂,司月拿着手机在倾倾后面边走边看,被身后说话声吸引就回头。她看到一个胖胖的女生拿着某刊言情小说走出食堂大门,一个女生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就连忙道歉,然后瞬间无踪。之后杨萍遇到往校外走的刘娉雅,和她打了个招呼。司月看向刘娉雅的方向,看到她向一个戴着眼镜男生走去。司月几步追上倾倾告诉倾倾,“那个胖胖的女生是杨萍,你看到刚才撞上她的那个女生了吗?她很怕她。” 司月思忖一下又说,“倾倾,你知道吗?她原来叫杨玉。”倾倾问为什么改名。她说,“杨玉和杨玉环只差一个字,因为身材等等,所以她之前受到过大家的嘲笑和排挤……”倾倾听后点点头。 司月又说,“她最大的一个爱好就是看小说,不过现在没有人敢取笑她……”“还有,和她打招呼的是刘娉雅,都是周樱身边的,至于那个张秦──” “几点了?”倾倾打断她问。 司月就滑开手机告诉她时间,于是浏览网页看到一篇帖子,怒不可遏,对倾倾道,“网上有人发帖子诋毁你。想了一下说,“是不是那个话痨?” 之前有个话痨男喜欢上倾倾,他知道她撕情书的行为就不送情书。早上偶遇她,课间找她,中午找她一起吃饭,午休来,放学也来。倾倾和他说不通就躲他,之后不能忍就找他摊牌,她说,“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你和我们班的陈司月倒是很合适。”又说,“你知道soulmate这个词吗?就是说的你们。” 他感兴趣就去认识司月,之后倾倾问司月,“你觉得他怎样?” “不要了,话比我还多。”司月怕了道。 司月看着手机告诉倾倾,“他说你玩弄他感情。” “我没空玩弄。” “说你不负责任。” “我需要对他负什么责任?” “他还说你是渣女。” “我是吗?”倾倾问司月。 “不是,他还说他当初瞎了眼。” “瞎了眼的是我,我不该听他第一次BB。”倾倾说。 “最后,他说如果地球上只剩下你一个女的,他也不会选择你来延续人类。” “可能他性功能有障碍。”倾倾说。她想了想又说,“不同物种之间能繁衍后代吗?”司月也纳闷。 放学,司月看到倾倾身旁有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她叫了一声倾倾,俩人同时回头看她。司月见到两张微微相似的脸有些不明,脑中回想最近看过的一部百合片思索了起来。她们叁人一起走出学校,之后倾倾与她分别,司月皱眉问倾倾,“她──是你女朋友吗?” 一天放学后,张秦在球场和赵子川他们打球,他一个转身看到了周樱和她。周樱看着球场,而她低头在看手机。 他下场坐在观众席与她相隔四五个空位。他只能看到她身体一侧,她没在看手机。她今天上身穿了一件紧身衫,只露出颈部与双手,衣服紧裹在她身上,将她胸部凸显得更加饱满,下面是一件及膝红色裙。他看到她纤细的胳膊,漂亮的腿肉,甚至从她背部隐隐看到文胸扣带,于是他把目光转向球场。 他一坐下,大量运动后的身躯流下许多汗,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向她袭来,她禁不住回头看他。他穿着一身球衣,脸颊汗在滴,张开双腿坐着,手放在腿上微鞠着腰注视着前方。 须臾,她问他,“你──叫张秦?” “嗯。”他说。 他顿了顿,看向她说,“你呢?” “罗倾倾,开罗的罗,倾国的倾。”倾倾说。 “张秦,开张的张,秦国的秦。”张先生想了想也说。说完她浅浅一笑,他没看见。 之后,周樱还没回来,倾倾看一眼时间准备回家了。她走了一段路,他追了上来,站在她身后离她很近,近得他仿佛在她耳边说话。他应该叫了她的全名,可她好像只听见倾倾两个字。他又说,“你的手机。”他从她身后递了过来,他看到她白皙的手接过。他看着她离开觉得刚才他抓住了什么,可现在又溜走了。他回去后拿起一瓶水浇在脸上,不知道驱走的是身体的热还是心里的热。 焦丽丽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她在楼下看见刘娉雅在和沉柯在纠缠,嗤笑一声。她本想装没看见但还是上前问刘娉雅,“周樱呢?”她没好气答不知道。 焦丽丽走出学校,走到街上,走上一辆车旁,打开门坐了进去,把包一丢。 中午,司月和倾倾在食堂偶遇游南滢就一起吃,司月时刻打量游南滢。游南滢感到她的目光炙热,她移开视线不想呛了一下,游南滢立即关心她,而倾倾毫无表示。她顿时感觉她和倾倾一点也不相像了。 游南滢走后,司月问倾倾,“她真的是你表妹吗?”她想你们一点都不一样。 一天上午周樱打电话给张秦说她中午有事不能和他一起吃午饭,然后有人叫走她,她就叫倾倾接电话解释一下。张秦见周樱不说话道,“还有事吗?” “没事。”倾倾接过电话说。 “你──” “你──”他们同时说。 “你在做什么?”倾倾先问他。 “打电话。”他说。 “哦。”她道。 “那我挂了。”她又道。 “中午一起吃饭?”他问她。 “好啊。”她回答。 食堂,他们在排队,张秦站在她后面。他闻到她的头发没有任何味道,他与她身体隔开距离却视线不离。 吃完,他看她说,“口红淡了。” “是吗?”她上唇抿了下唇一下,他看着她动作。 第五十五章 食堂另一边,焦丽丽收到一条短信收拾餐盘对刘娉雅说,“我先走了。”说完起身欲离开食堂,刘娉雅视线跟随着焦丽丽,然后看到一张餐桌上的张秦和倾倾。她吃完回到教室,没有看到沉柯,遂向他座位走去,对沉柯同桌说,“沉柯去哪了?”他面有难色。 下午课间,司月八卦问倾倾,“中午我看到你和一个帅哥在食堂吃饭,他是谁?” “张秦。”倾倾说。 “张秦是谁?”她问。 “那个帅哥。”倾倾答。 司月叹气道,“这么好的白菜就要给猪拱了……” “谁是白菜?”倾倾问她。 “……” “谁是猪?” “……” “不过,他是怎么一头猪,呸,怎样一个人?”司月又问她。 当天晚上,倾倾发信息给他,“我是罗倾倾。” 他想了想,回复道,“我是张秦。” “嗯。”倾倾说。最后她说,“存下我的号码。” 张秦生日那天,倾倾去1班,见到有许多女生送东西给他。她来到他面前把礼物给他说,“我给你的。”他打开是一条项链,上面连着字母QING。他看到笑问她,“是不是写错了?” “是吗?我拿去换。”倾倾说。 “不用了,都一样。”他笑答。 周樱最近不太来学校,所以和张秦一起上课的人就成了倾倾。来得多了,别的班有人就以为她是张秦的同桌,经常让她转交情书。 一段时间后,倾倾手里拿着一摞情书对他说,“如果很多不相干的人送一大推情书给你,你怎么办?” 他以为是给她的,就说,“扔掉。” 她就全部扔进垃圾桶里,回来对他说,“忘了说了,那些是给你的。” 她见他起身要离开座位说,“你干什么?去捡回来?” “去厕所。”他说。 倾倾有几天没有去找张秦,他就到4班来找她,见到她正在和别人说话。她一看到他就走到他身边,对他说,“你怎么来了?” “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了。”他说。 “As they sow,so let them reap.” “你说什么?”他问。 “我们去吃饭?”倾倾说。 一天中午,倾倾、司月、游南滢叁人去书店。倾倾在书店里偶遇张秦,司月见到他俩,躲在书架后默默监视。游南滢见她鬼祟把她拉了出来,司月忧愤她坏了好事。于是张秦和她们正式认识,司月闷闷不乐。他们走出书店,游南滢被沉柯拦住,司月见到该男生若有所思。 司月看看左边一对,右边一对,看看自己一人,又看到身旁书店外摆着卖的情书信封纸张。她感觉单身的忧伤被无限放大,万分哀切。男生与游南滢说完话,他们一道再走去学校,她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其余人等她,张秦几句话缓解了她的境况,她由此与张秦相谈甚欢。 司月听着他们对话,放轻脚步走路,使自己尽最大可能降低存在感。她抬眼看倾倾见她没什么表情,却没有之前在书店热切,于是司月嘴角悄悄释放一个笑容,感觉刚才那种寂寞单身凄凉的感觉减轻了一些。 某课间,赵子川见外班一个女生找张秦,她走后,赵子川问他,“她谁啊?” 他说,“罗倾倾表妹。” 赵子川恍然大悟道,“你都见过她表妹了?”张秦没理他。 正好周樱来1班,身后跟着杨萍,她见到游南滢和张秦话别离去,张秦态度不似往常,她垂目思索,杨萍见机道,“她是游南滢,X班的。” 放晚学,周樱说过要和张秦一起回家,他却见到车棚的倾倾,他对倾倾说,“她呢?” “没有她,只有我,怎么你不乐意?”倾倾说。 “怎么会,我开心死了。”他拉着她说。 上车后,他问倾倾家在哪儿,倾倾告诉他,但他家在学校附近。 她又问他,“你喜欢周樱吗?” “不喜欢。”他说。 “那你拒绝她了?” “我暗示过。” “人有时候就爱自欺欺人,你不说明白,她是不会懂的。”倾倾说。她思考一下又对他道,“你说我是自欺欺人吗?” 他说,“你从不自欺,只欺人。” “我不懂,你说明白一点。”倾倾说。 “你不是自欺欺人,我们是两情相悦。” “这下懂了。”她说。 她下车时亲了他一下,说,“再见。”又粲然一笑,他心跳快了起来。 他们发生争吵后,张秦来找她,见她和一个男生在说笑,神色凝重问她,“他是谁?” “叫什么──我忘了。”倾倾无所谓道。 “你不知道他叫什么,还说得那么开心?”他眉有怒火。 “名字不重要,有趣就行。”她无所谓道。 他停顿一下问,“那你觉得我有趣吗?” 她说,“我管你有不有趣。”他被伤了一下,她说完就走。 然后她又走回来,从背后抱住他说,“生气了?我觉得你这个名字很重要。” 他沉默后问她,“有多重要?” “刻骨铭心。”她说。 “这可是你说的,罗倾倾,你跑不掉了。”他说。 第二天倾倾来到教室,她发现自己课桌凳子被搬到教室外面,她就搬了回来。第叁天还是这样,她打电话给张秦,让他给她搬,边搬边在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之后,没人碰了。 司月看着倾倾在教室外和张秦说着话,若有所思。倾倾回来,司月对她,“岳飞被秦桧残害,身为继承人的扶苏被胡亥、赵高等宵小构陷而死,秦始皇焚书坑儒、文化大革命,害死的人命不计其数,另有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总之倾倾有人要害你,正所谓自古红颜多薄命!” 之后,倾倾的书被撕烂了。司月在学校走着走着感觉有人跟着她,她经过厕所看了一下标识闪进男厕。然后那个跟着她的人也进了男厕,是杨萍。杨萍警告她不要和罗倾倾来往,司月被吓住,不停点头答应她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杨哥,不──杨姐。”待她一离开,司月拿手机发短信给倾倾。 放学倾倾发现张秦给的电影票被撕了,两人到电影院就换了别的看。 4班体育课操场,张秦站在倾倾身旁给她撑着伞。看着浑身湿透的她,要帮她请假回去换衣服。 倾倾说,“有必要吗?” 他看着她胸前露出的亮色内衣说,“有。” 她浑然不觉春光乍泄,“好吧。” 他带她来到器材室,脱下外套给她穿。就拿着伞在外面等,她出来他把湿透的衣服放进书包,从她衣袖伸进去牵住她的手离开这里。 他们在路边等车,他一手撑伞一手搂着她问,“冷不冷?” 她见他着短袖,反问他,“你冷吗?” “不冷。”他说。 出租车上,倾倾问他,“好看吗?” 他看她,疑惑道,“什么?” “你刚刚看了什么你不知道?”倾倾说。 他想要说什么,她打了个喷嚏,“快到了。”他说。 他家,她在浴室里叫他,他隔着门仍能看到她玲珑的曲线。她说,“没有内衣吗?” “我去买。”说完匆匆走了。 不久,他买来从门缝里递给她。“你知道我的尺码吗?”倾倾说。 “我买的均码。”他说。 “那就是不知道了。”她道。 她穿上他的衣服从浴室出来,他也换了衣服,俩人坐在沙发上。他觉得有些尴尬就站起来,倾倾问,“你去哪?” “煮姜茶。”他说。 “不用了。”她拉他手,他就坐回去。 他打开电视,看着电视里的画面,想了想对她说,“你今天──” “有吹风机吗?”她说。 “有。”他再次起身。 他拿来吹风机给她吹,动作温柔,神情专注,手指一下又一下插入她的发间。吹完,她抓过他的手,他放下吹风机坐在她身边。他看着她一身自己的衣服,觉得有些好笑,倾倾就问,“你笑什么?”他抓了一把她的头发说没有什么。 然后倾倾手机响,张秦找那个被遗忘的书包拿出手机给她,自己去处理她的湿衣服。 是游南滢打来的,倾倾边和她说话,边走近浴室来到张秦身边,从镜子里看他。说完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看他,他也去看倾倾,然后他们开始接吻,初尝情欲,情不自禁。喘息之间,倾倾问他,“你家只有你一个人?” “嗯。”他分神去答。 教室里,倾倾重复道,“刘娉雅?” 司月小声对倾倾道,“对,就是她在搞事。她喜欢她们班班草沉柯,但沉柯对她不冷不热……”又说,“就是那天在书店……”倾倾点点头。 最后,倾倾问她,“她在哪个班?” 这几天老是有人给倾倾打骚扰电话,又打来,倾倾快道,“刘娉雅吗?”对方不应挂掉。 大课间走廊上,刘娉雅看着面前的拦着她的倾倾,又看着不远处的游南滢和沉柯眉头皱开。她瞥倾倾道,“你什么意思?” “这话该问你。”倾倾说。 她哼一声。 第五十六章 第二天大课间她们又来了,第叁天游南滢没有来。连续几天直到一天放学,有人告诉刘娉雅罗倾倾在操场约沉柯,她要那人去一下1班。 刘娉雅看着远处的沉柯和罗倾倾,对身旁的张秦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张秦盯着那处,不发一言,他想着放学前倾倾发短信告诉他,她和陈司月一起回家。刘娉雅见他不痛不痒,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起作用。 他们散了,张秦去车棚提车回去。刘娉雅在等倾倾,见到她说,“你和沉柯说了什么?” “你去问他。”倾倾不看她。 “你贱不贱?”她怒道,“果然迭字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罗倾倾,焦丽丽……” “娉雅──”沉柯道。 “你怎么在这?”她惊讶说。 等红绿灯时,张秦拿出手机打给倾倾问道,“你在哪儿?” “商店。”倾倾说。 “谁啊?”司月问。 “张秦。”倾倾说。 “这才多久没见,你们也太……”又说,“快来看,这里还有情侣装,我想买……”司月叽叽喳喳。 “待会儿打给你。”倾倾说。 “好。”他答。 另一天早上,倾倾在女寝下等司月,司月昨晚睡在寝室让倾倾早上来找她。她等了很久,某时看到一辆车停在停车位上,不久,打扮得娇俏的焦丽丽和一位男士走了出来先后进了学校。 司月出来后,倾倾把话题往焦丽丽身上引,她知道了有位邵老师和焦丽丽同住一楼。 课间,司月正襟危坐对倾倾道,“我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殷切问倾倾,“你也是吗?” “不是。”倾倾说。 “为什么?”司月问她。 “有一句话叫做,狗才是人类的好朋友。”倾倾告诉她。 “倾倾,你说我不如狗?狗会说话吗?”她气愤道。 “不会。”倾倾白她道,“你比它强。” 铃~~~ “我要和你绝交40分钟。”司月道。 铃~~~ “倾倾……”司月又说。 中午放学,刘娉雅看了一下焦丽丽位置,她人早已不见了。她来到一处办公室外走廊一角,打电话,发短信,再打电话。她等了一会儿,焦丽丽还没出来,她不再等瞬时离开。 该办公室内,不久前焦丽丽走进去后关门,在窗口看了一眼,拉上窗帘。她道,“邵老师。”她走向他,他说,“你来了。” 她摸了他脸一下,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上下抚摸,在她的臀边,在她的乳房。 “老师,不吃饭吗?”她问。她坐在他的腿上,他双手摸她大腿,再掐屁股。她亲着他,从嘴角到鬓角。他脸埋在她胸间,她搂着他。他解开她的衣服,她扯开自己的胸罩,嫩乳芳香挺立,他脱下她的内裤…… 焦丽丽趁邵老师整理衣服的时候,把胸罩放进他抽屉里面,然后他们出去。她吃完饭回教室看手机,看到刘娉雅的短信,遂去4班。 4班前门,焦丽丽敲了敲门,有人说,“周樱不在。” “我找罗倾倾。”她说。 众人去看倾倾,司月对她,“她找你干什么?” “周樱找你。”焦丽丽对倾倾说,倾倾走出教室跟她去。焦丽丽边走边时不时打量她,倏而问,“张秦那么好?”倾倾闻言看她,她好似什么都没说过。 一间空教室,倾倾走进去并没有看到周樱,只有杨萍在看小说见她进来看了她一眼。之后周樱进来,杨萍收起小说。周樱看倾倾,对她道,“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 “他不是东西,更不是你的。”倾倾视线不移。 周樱说,“我看上了。”倾倾笑了一声,杨萍不耐。 倾倾说,“有些东西不需要抢,人也是,他自己会选择。” “如果你不横插一脚,他就会选择我。” “你真得这样想?” 周樱沉默,倾倾又说,“我现在还你,要吗?” “二手的,我他妈要个屁。”她说。 杨萍见她发怒,走向倾倾要动手,倾倾说,“你从前是受害者,现在就要成为施害者了吗?”她停住。 同时,焦丽丽回到教室,刘娉雅不在,她看向沉柯,他和一个女生说着什么,她就发信息给邵老师。游南滢边做题边翻开张秦的笔记,司月一直打电话给张秦。 …… “你怎么样?”张秦问倾倾,她摇了摇头表示无大碍。 之后,张秦送她回教室。 几天后,司月告诉倾倾周樱退学了,司月唏嘘不已。放学,倾倾看到教室外游南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等着了,她和张秦说话,眉开眼笑。倾倾摸了摸眉心走出教室,张秦见她出来看她,游南滢继续言语。之后,司月也出来,站在他们中间走。 图书馆,司月见倾倾无意看书,问她,“既然你不想看书,为什么上这?”司月循着她目光,见张秦和游南滢时而看题时而讨论,很契合。她就提议道附近有家超市,超市里有抓娃娃机。 抓娃娃机旁,司月兴致勃勃,倾倾兴致缺缺。她偶然看到刘娉雅和沉柯从电动扶梯上下来,转而不欢而散,刘娉雅也看到她,恶恶地盯着她,她嘲弄一笑。不久张秦出现在她眼前,问她们怎么在这,倾倾眯眼看他。 他们回家,张秦和倾倾走在前面,司月和游南滢并排。游南滢看着张秦的背,看着他拿着两个书包,看他和倾倾语气柔和亲昵,垂下眼眸。 几天后,刘娉雅约张秦放学见面,如果他不来的话她就去找罗倾倾。放学后张秦来到该地点,并没有刘娉雅,几个穿着职高校服的男生在等着他。他们见张秦出现,向他确认道,“你就是张秦?” 多年后,张先生和倾倾在路边捡到一条脏兮兮的小狗,它好像饿了很久,他们就把它带回了家,几天后小狗精神焕发,倾倾就问张先生,“你说,以后我们的孩子也像它这么好养活吗?” “好养活。”他说。 她质疑,他抱起小狗说,“你负责生,我负责养。” 倾倾建议给它取个名字,张先生说不如叫小Q,他们名字的开头字母,倾倾点点头。于是张先生叫它,“小Q。” 一天张先生见倾倾在厕所还没有出来就叫她,她说她上完了,他问谁在洗手间,倾倾说是小Q。“我能进去看看吗?”他问。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倾倾说。 倾倾和小Q玩,对张先生说,“要不要考虑一下它的婚育问题?” 半响,他说,“还是让它自由恋爱,家长干涉太多不好。” “也是。” 一次倾倾出差回来,小Q多日不见她立马扑到她怀里,倾倾摸它说,“小Q,你想不想我?” “我想你。”张先生说。 “你吃饭了吗?”倾倾问。 “我还没有。”张先生说。 “这几天我不在,你过得好吗?”倾倾问。 “不太好。”张先生说。 倾倾去整理东西,张先生摸着小Q的头说,“她爱你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 后来小Q被它主人领走了,张先生见她失落说,“要不然我们去领养一条?” “不用了,它还是会走的。”她靠在他肩上说。 “不会的。”他安慰道。 “狗的寿命没有人长,它终究会走的。”她说。 他握住她的手说,“我不会走。”要走也走在你后面。 “嗯。”她说。 一天张先生回来,倾倾坐在沙发上问他,“你觉不觉得家里少了点什么?”他疑惑不解看她,她站起来从他身边走过去。 洗手间,倾倾站在镜子前,撩开衣服,露出小腹。不久,张先生来到她身边抱着她,摸上她的小腹问,“几个月了?”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她不答反问。他亲她肩,她静静的看着他的姿态。 荆苏来看倾倾,告诉她唐野和一个外国人结了婚,很快又离了,他现在……她被张先生叫倾倾喝汤打断,之后不再继续。倾倾问她,“姿姿呢?” “在学校,我待会去接她。”荆苏道。 肚子大了的时候,倾倾躺在床上问他,“我难看吗?” “一点也不。”他说。 然后拿来一本童话书翻开作势要读,“他能听得吗?”倾倾问。 “听不到就说给你听。”他说。 “天气非常非常冷,夜幕已降临,雪下得很大。这是旧年最后的一夜──除夕之夜。在寒冷和黑暗中,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光头赤脚仍在大街上徘徊。当她离家出门的时候,脚上的确穿着一双拖鞋的……”张秦缓缓开口。 “她为什么要穿拖鞋而不穿别的?”她问。 “她没有别的。”他说。 他继续道,“但是那是一双相当大的拖鞋──的确太大了,那是她妈妈的。这可怜的小家伙在匆忙横穿马路的时候,两辆马车飞快地闯过来,吓得她把拖鞋跑丢了。一只怎么也找不到了,另一只被一个小男孩抢跑了,并说等将来他有了孩子要为他做摇篮。” 她又说,“我们去哪儿抢一只拖鞋做我们孩子的摇篮呢?” “我们可以买。”他说。 第五十七章 他接着读了下去,“这小女孩只好光着脚在街上行走,一双脚步冻得又红又青。她那破旧的围裙兜着许多火柴,手里还拿着一小捆。可整整一天谁也没有向她买过一根——谁也没有给她一个铜板。她又饿又冷,哆哆嗦嗦地向前走着,一幅非常凄惨的景象。雪花落在她那金黄色的头发上──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肩上,看起来十分美丽,可她考虑不到这些。” “我们生一个小女孩的话,以后也给她留一头长发吗?”倾倾打断他问。 “今天就到这儿。”张先生说。 第二天晚上,张先生又读,“从每扇窗子透出的亮光和飘出的烤鹅肉香味,使她想起的只是今天是除夕之夜。街边一前一后坐落着两座房子,形成一个小墙角,她蜷缩在那里。” “你为什么要读《卖火柴的小女孩》呢?”倾倾看他说。 他继续读,“她把一双小脚卷缩到身下,可还是不觉得暖和。她也不敢回家,因为她还没有卖掉一根火柴,没有挣到一个铜板……” 他读完,倾倾亲他了一下说,“我们不需要童话,我们的孩子也不需要。” 之后倾倾流产了,张先生抱住她道。“我们还会有的。”张先生从家里来病房没有看到倾倾,他等了一会儿去外面找,她正好回来。他问,“你去哪儿了?” “天台。”她说。 “去那里干什么?以后不准去了。”他说。 一天张先生带了条狗进病房,倾倾看着一人一狗不言语。他说,“这是小Q,你忘了?”他抱过它给倾倾,又说,“它主人去……”倾倾看它,撸它毛。 梁秋儿带着春儿来看倾倾,春儿问倾倾,“倾倾阿姨,你怎么了?” “阿姨生病了。”张先生说。 “什么病啊?”春儿目光复杂的看向他妈妈说,“是不是癌症?妈妈这下好了,你不用再担心倾倾阿姨抢走爸爸了。”梁秋儿急忙捂住他的嘴。 “你跟你儿子说了些什么东西?”倾倾气对梁秋儿。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她亡羊补牢道。 “杨逆他不管你?”倾倾又对她。 “爸爸管不住。”话从梁秋儿指缝了跑出来。 倾倾摇头。 司月来看倾倾,倾倾见她走进病房瞥她一眼说,“稀客。”她吐吐舌头。 她见倾倾在玩狗说,“你养的?” “别人的。” 她惊讶说,“你帮别人养狗?” 倾倾对她白眼说,“你有意见?” “不敢。”她诚挚道。 倾倾问她这么多年不见去哪里了,她先是狡辩,然后认错,再反省。“我在一家杂志社当编辑。”司月说。 “现在呢?” “还当编辑,还是那家杂志社。”倾倾微点头。 司月开始口若悬河,声情并茂道,“倾倾,你知道的,给别人打工,看别人脸色……” 倾倾打住她说,“医生说病人需要静养。” 她小声说,“你又没有生病。” “我没听清,你说什么?”倾倾看她道。 “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司月迅速拿起包。 之后司月和杂志社里一个主编在一起,她就来问倾倾,“你说我公开好,还是不公开好?” “公开。”倾倾说。 “要是别人说我靠他上位,潜规则什么的?”她思索道。 “嘴长在他们身上。”倾倾说。 “正所谓叁人成虎。”司月担忧道。 “还有一句话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倾倾说。 “倾倾,我身没有你那么正。”司月说。 “那不公开。”倾倾建议。 “不公开没有恋爱的感觉。”她摇头。 “但有刺激的感觉。”倾倾补充说。 “是吗?我考虑考虑。”她认真想了起来。 既而,倾倾问她,“你们主编喜欢你什么?” “不知道,我回去问问他。”司月说。 “你确定他是喜欢你?”倾倾扬眉。 “当然,他……”司月激动说。 她联想了起来说,“会不会因为日久生情?” 倾倾说,“很可能,一见钟情你没条件。”她顿了顿说,“日久生情──你们日了吗?” “哎呀……” “那你和张先生是怎么在一起的?”司月问她。 “我们是情投意合。”倾倾说。 倾倾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她对司月,“你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我可以吗?”司月说。 “不可以。”倾倾道。 “张秦,你给不了我的,我从另一个人身上得到了,真讽刺。” “一件事情,我们很努力很努力,还是不成功,那不如算了吧,我们之间也算了吧。” 罗、杨两家人乐见其成,倾倾和杨逆大婚当日,荆苏没有来。婚礼进行时,张先生来了,宾客有人感慨有人莫名。 张先生一步步的走近倾倾,他不看杨逆,问她,“真得要嫁给他?”喉头哽咽,“你想好了吗?一辈子。” “我只有半辈子了,还有一半和你耗了。”她堪堪一笑。 他问,“倾倾,你爱他吗?” “今天可能不爱,明天可能也不爱,但总有一天会爱上他。”她说。 她的话如刀深深刺向他的身体,他不甘,“那我呢?” “我们不是分手了?已经没关系了呀!”她再解释给他听提醒他。 “不是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他道。 “那又怎样,我已经嫁给他了,你要是喝喜酒,欢迎。”她挤出一个笑容。 他想,罗倾倾,你他妈笑得真难看。他奈何不了她,软了下来说,“倾倾,不要嫁好吗?” “张秦,这么多人,我也穿上了婚纱,戴上了戒指,我们不是在玩,不是你说一句不嫁就不嫁的。”她说。 “怎么不可以?你说不我就带你走。”张先生说。 倾倾让人叫保安。 “罗倾倾──”他道。 “继续吧。”她露出一个饱含歉意的笑容。 “喂,你在哪?”荆苏打给张先生急切道。 “不重要了。你快去找倾倾,她在机场,她……”话从荆苏嘴里蹦出来。 “度蜜月?我去干什么?”张先生说。 “你不知道?”荆苏诧异。 “知道什么?”他语气平平,配合她问了一句。 “他们没有结婚。”她说。 他听后笑了,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嘴角扯出巨大的幅度,深入了肺腑,笑出了眼泪,发出了声音,整张脸笑得扭曲。笑完机械的听着荆苏未尽之言。 “他们没有领证,倾倾的性格你不了解?你认为她除了你之外还会爱上别人?她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认识别人,也不会嫁给你以外的人,你明白吗?” 良久,他问,“她在哪里?” 路上,他想了很多,他甚至想到他们是不是应该放过彼此?候机室,张先生坐到倾倾身旁说,“你要去哪?”他不看他问道。 “度蜜月。”她闲谈般对答。 “杨逆呢?”他道。 “办行李。”她说。 “好极了。”他说。 逐而他开口,看她道,“不要走,好吗?” “结了婚不就要去度蜜月吗?”她说。 “你喜欢?那和我度。”他说,继续看着她,不错过她一个眨眼。 “我已经结婚了。”她平平道。 “我知道。你和他结婚,和我领证,好不好?”他好像劝慰道。 “我已经领证了。”她目不斜视。 “我们结婚吧。”他语气放缓。 “我今天结婚了。”她又说。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吗?”他不受她干扰继续说下去。 “杨逆是我老公。”她坚持道。 “不管谁不同意,我只要你,我们结婚吧。”他说,好像笑了一下。 “杨逆他──” 他亲她唇,淹没她的话语。之后他拿出很早很早买的一枚戒指,跪下对她说,“你愿意吗?嫁给我?嫁给张秦?”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她说。 “怎么可能。”他道。 “你答应吗?”他说。 “可我已经结婚了。”她不安。 “那就再结一次,再办一次婚礼。”他说。 “你──” “我爱你。”张先生说。 之后有人问倾倾关于那场婚礼,她是这样说的,婚礼一切都很好,都是她想要的,可是那个人不是张秦,她突然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张先生问倾倾,“你为什么要答应杨逆?” 她回答道,“他说要娶我,一直对我好,我想了一下,和他认识以来没见过他说谎就答应了。” “罗倾倾,你──”张先生看她。 “什么?”她问。 “真随便。”他说。 张先生责怪倾倾不负责任,而她说,“不会,他知道我的想法。” “是吗?”张先生审视她。 “我答应嫁给他,他接受。我不答应,他也可以接受。我和他结婚他可以接受,我悔婚他也可以接受。这么多年过去,他所喜欢的可能已经不是一个叫做罗倾倾的人了。”她娓娓道来。 他小声说,“当然,现在你已经是张倾倾了。” 第五十八章 他思索过后说,“那唐野呢?杨逆是青梅竹马你选择不了,唐野呢?” 她安抚道,“我记得很多年前你问过我了。”又说,“如果我和他有什么,我就不会跟杨逆结婚了。我和他很多方面都不适合,倘使我们在一起了,不久也会分开。” “为什么?”他问她。 她想了下回答,“我们都留不住对方吧。” “留不住?”他重复道。 “对,他留不住我,而你能,毕竟在你身边已经待了这么多年了。”她说。 “亲爱的,你厌烦了吗?”他问。 “从未,亲爱的。”她答。 “还有蔺初阳?”他再问。 “谁?”她说。 换倾倾问他情史问题,她说,“徐嫣如呢?” “她是妹妹。”他似乎没想到倾倾会提到她。 “我呢?”她顺势问。 他眨了一下眼说,“你也是妹妹,她是邻家妹妹,你是可以玩的妹妹。” 话后,她白他一眼。“再小的女孩也会长大,长大了就会变成女人。”她循循道。 “关我事?”他这样说。 “周樱呢?”她提起那个深藏已久的名字。 他说,“我对她没有感觉,爱情是需要感觉的。” “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她看他。 “想跟你永远在一起的感觉。”他抓了抓她的手。 “还有呢?”她问。 “嗯──见到你就硬的感觉,想射精的感觉。”他又说,“不过要谢谢她。” “谢她什么?”倾倾瞥他。 “谢她把你带到我身边。”他说。 “呵……”她嗤笑。 “游南滢?”她继续问道。 他想了一下说,“你不觉得她有点像你。” “不觉得。”她说,然后看着他,看他怎样说。 “其实,我知道她不多。”他说。 “最好是。”倾倾说。 “Lulu?” “你忘了,我差点被她强奸。”他说。 “没有差点,口奸也算强奸。”她厉声道。 “闵柔、落落……” “不值一提。” 某天,“老婆,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拿一下。” …… “你动一动。” 她动了一下。 “你──” “别人碰过的东西我不要。” “那切掉吧。” “好啊,我去拿刀。” “切了,你用什么?” “现在有很多假的。” “假的怎么能比得上真的?” “那就用真的。” “你敢。” “开玩笑。” “倾倾,你从来不开玩笑。” “已经开了一个了。” “可是你已经用了这么多次了。” “凑合。” “是吗?” “秦,我发现你婚后变了。” “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说以前的我?” “以前那个。” “哦。” “生气了?” “没有。” “晚上吃什么?” “我不饿。” 倾倾拨电话,“喂,秋儿,你和慕梁晚上吃什么?” 春儿说,“倾倾阿姨,你要来吗?” 倾倾回答他,“是啊。” “姨夫来吗?” “他不来,他不饿。” “是吗?” 张先生盯着她说,“罗倾倾,你自己有家。” “是啊,就是没饭。” “我去做。” “老公,你最好。” “喂,慕梁,告诉你妈妈我不来了。” “哦。” 沙发上,他坐在她旁边,“你不是去做饭?” “现在还早。” “不早了,冰箱里还没有菜。” “我待会去买。” “那你现在做什么?” “做爱。” “行么?” “不行。” “那我想看你。” “看什么?” …… “算了,做吧。” “倾倾阿姨,明天来我家玩,你吃饭了吗?”春儿打来电话说。 “没有。” “你姨夫不给我吃。” “为什么呢?” “大概是想饿死我,再娶一个。” “他真坏,谁叫你……” “倾倾,你在和春儿胡说八道些什么?”秋儿抢过手机说。 “妈妈,不要叫我小名,我是大人了。” “哪个大人幼儿园才毕业?” “哼,我去告诉爸爸。” “自从杨逆给春儿取了大名你就肆无忌惮了,你不怕他和你离婚了?”倾倾说。 “你才离婚,明天来不来吧?”梁秋儿道。 “来。”倾倾说。 “吃饭了。”张先生叫倾倾。 “夜宵吗?”她讽刺道。 “你和谁打电话?” “梁秋儿,她祝我们离婚,邀请我们明天去她家,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 第二天,张先生对梁秋儿,“倾倾说你希望我们离婚?” “没有,怎么可能。”她说。 “姨夫,你是不是想重新娶一个老婆?”春儿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你儿子都这么说了。”他道。 “不是,春儿,你别瞎说,话赶话,无心之言,我道歉。”她说。 “不是妈妈说的,是倾倾阿姨她自己……”春儿解释。 “唉,张秦你都听见了。跟小孩子都这么说了,看来她这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梁秋儿幸灾乐祸道。“不过为什么?她对你哪里不满意吗?”又好奇道。 “某项亲密活动进行得有些频繁。”他说。 “有多频繁?” “一天一次。” 她立即打给杨逆,对那边说,“喂,你知不知道倾倾他们……” “我还在这里。”张先生说。 “我觉得我们也要频繁一下,这样很快就能给春儿生个弟弟或妹妹。”杨逆听后说考虑考虑,她才满意。 “妈妈,你说什么呢?”春儿问她。 “春儿,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呢?” “妹妹。” “好,我知道了。不过还要等你爸爸回来,我们商量一下才能做决定。”春儿点点头。 张先生摇了摇头,对倾倾说,“为什么你认识的人或多或少脑子都有些问题?” “你说秋儿?” “认识她的时候外表上看不出来,看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倾倾又说,“她以前不这样……” “怎么办,我忘记做你们的饭了。”梁秋儿对张先生和倾倾说。 “这样,那我们就吃菜好了。”倾倾说。 “梁秋儿和他儿子说你想和我离婚?”张先生问倾倾。 “他们说的话你也信。”倾倾说。 “不过有时候,我会有这个念头。” “什么时候?” “在床上你失去控制的时候。”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有。” “嗯。” “秋儿,杨逆回来了吗?” “在路上。” “哦。” “你家有什么酒?” “你来看看。” “妈妈,我的名字为什么叫杨慕梁?”春儿问梁秋儿。 “这里面包含了你爸爸对我的爱,杨代表你爸,梁代表我。” “那慕代表我吗?” “不是,代表喜欢。” “所以没有我?” “嗯。” “我的名字和我没关系,我可以换个名字吗?” “你去问你爸。” 片刻,“你爸怎么说?” “他说不行。” “太好了。” “我是你们亲生的吗?” “是呀,儿子。” “我想要什么,你们都给我吗?” “给你呀。” “那我想要一个新名字。” “不行。” “那好吧,我不改了,我想问我的亲生父母在哪里?” “你去问你爸。” “他会告诉我吗?” “会啊。” 又一个片刻,“你站在墙那里做什么?” “妈,爸叫我面壁思过。” “你还要找你的父母吗?” “现在不找,长大以后再找。” “杨逆,你儿子不得了了。” “妈,你……” 酒吧,张先生坐着喝酒。倾倾拿着一瓶酒款款而来,走到他对面挪开椅子坐下,把酒放在桌上替自己斟了一杯。她对他道,“先生,你在等谁?” 他看着她的唇触及酒与酒杯,勾了她一眼说,“等我太太。” “你太太是谁?”她目光放在酒上,瞄了他一眼。 “她长得很好看,穿了一件黑色裙子。”他看到手中杯里自己的部分倒影。 “是吗?”她无关痛痒道。 “她叫罗倾倾,你见过她吗?”他眯眼看她说。 “没有。”她吐出这两个字,然后他笑了一下。 她正脸看他,提议当他临时太太。他看她红唇张张合合,待她说完,他问,“怎么当?”她又说了一句话,他问,“真的?” “不骗你。”她说。 他从鞋子里拿出一只脚,伸直去碰她腿,一直向上一直摩擦。然后叫她过来,挨着他坐。他让她喂她,她给他倒了一杯酒,想要递到他嘴边。“用嘴喂。”他说。她看了他一眼,将酒含在嘴里去亲他喂他,酒不知滑入谁的喉咙。他又说,“摸我。”她手伸进衣衫,他见她神情妩媚,也饮下一口酒与她共享。 车上,倾倾亲他脸,摸他性器,他均不为所动。她见他不发作愈加起劲。 到家,张先生抱她到床上,解下她的腰带蒙上她的双眼,倾倾任他作为。他亲够她就脱她衣服,再侧边找到拉链缓缓拉下,拿出她胳膊,从腿处脱下扔在一边。撕下她的乳贴,去临幸她的乳房,再嘬她的乳头。他坐了起来,脱下内裤,把她一条腿架到肩上。然后让阴具阳具完美结合,律动一致,起伏迭起,最后高潮。 一天晚上,倾倾开车去接张先生,他同事打电话来说他喝醉了。他们将他送上车,倾倾开车问他,“你喝醉了?” “没有。”他说。 第五十九章 又说,“有劳太太你了。”然后亲她脸颊一下,摸她大腿,慢慢摸到腿根,在她私处不离开。 倾倾对他,“我看你真的醉了。”他不承认。 她开到无人处停了下来,他就说,“到了?”去开车门被锁住,他看向倾倾说,“老婆你也在?”他就抱着她亲她,同时手伸进衣服摸她,她穿的睡衣。他说,“老婆,你好软。你怎么不穿内衣,会被人看到的。” “除了你,谁会看到。”她说。 “不对──老婆,你胸是不是大了?” “我不知道,你说呢?” “大了,绝对大了。” “老婆,你有奶吗?” 他伸进她腿间摸了一下说,“老婆,你湿了。” 第二天,张先生起来见倾倾盯着他看问“怎么了?” 她思考一下说,“你知不知道你昨晚──” “昨晚怎么了?” 她告诉他,“有没有伤到你?”他问她。 “你以后要对我更好。”倾倾说。 “好。” “你说我胸大了,变大了吗?”她抓他手去摸。 后来,司月看着倾倾的肚子,张先生为她忙前忙后。她说,“你知道你和国宝熊猫的区别是什么吗?” 倾倾想了一下说,“没有区别。” 司月说,“我能做你孩子的干妈吗?” “不能。” 她伤心道,“旧人不如新人,只闻新人笑,谁见旧人哭。”倾倾斥责她胡言乱语。 “不过,你可以做我这个孩子的干妈。”倾倾指了指小Q。 司月对小Q,“你愿意做我干女儿吗?”小Q汪了两声。司月说,“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几个月后倾倾生下个男孩,一日司月来看她们俩。司月对她进行一番女同胞的慰问与赞扬,之后问倾倾,“他叫什么?” “张南,一个普通的名字。” 她想了想说,“为什么不叫张东、张西、张北?” “司月,我累了。”倾倾说。 张南办满月酒的时候抓了一把小刀,司月说,“难道他以后要杀人?”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倾倾想了一下又说,“他要杀人,我就在旁边给他递刀。” “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旁边的主编先生问张先生,“她在学校就这样了?”张先生点了点头。他表情复杂,不知道是认了还是认了。 倾倾问张先生,“他难道要当医生?” “医生也好。”他说。 倾倾不言,司月凑上来说,“现在医患关系很紧张的……” 倾倾却问她,“你送礼了吗?” “送了。” “以后礼到就行,人可以不来。”倾倾如是道。 张南5岁,司月对和小Q玩的他说,“其实我是你干妈。” 张南看她一眼说,“妈妈没说我有个干妈。” “那是她没告诉你。” “那她为什么告诉你?” “我是她的朋友。” “我是她儿子,她更应该告诉我不是吗?” 她叹了口气说,“你和你妈真像。” 张南还没来得及问她哪里像,倾倾就出现了,问张南,“染染呢?” 司月见他一时噎住,幸灾乐祸,看他笑话。“爸爸抱走了。”张南看她一眼说。 倾倾即牵着张南去找张先生,张南突然问她,“陈阿姨说她是我干妈?是吗?” “不是。”倾倾一口回答。 司月听到他的话恍若雷劈,石化在原地,“陈阿姨──陈阿姨──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这么多年把你当做亲儿子一样,到最后只落得个陈阿姨吗?叫司月阿姨也好。”司月见张南返回以为他来安慰自己,没想到他只是把小Q抱走了,什么意思?她难道会吃了它? “罗倾倾,你儿子比你还狠。” 某天倾倾问张南,“我和你爸爸离婚了,你跟谁?” 张先生抢着说,“儿子跟你,我也跟你。” “张南,你说呢?”倾倾问他。 “你们不会离婚的。”他说。 一天,张先生把薯片和糖放在张南和罗染染面前,他说,“你们只能选一样。” 张南说,“我要薯片。”然后拿薯片打开吃了起来。 染染说,“我要糖也想要薯片。爸爸,我是女孩子,可以让一让我吗?” “不可以。”张先生说。 “妈妈会让我的。” “妈妈是妈妈,爸爸是爸爸。”他说。 “张秦,你在做什么?”倾倾说。 “教育孩子。”他说。 “张南,你呢?” “吃薯片。” “拿来。” “妈妈我没吃哦。” “糖也拿来。” 之后,染染对张南说,“哥哥,我知道薯片放在哪。”然后张南跟着染染来到冰箱旁,张南拿来一张小凳子,站在上面。突然倾倾出现问他们在干什么,张南转向去拿水说,“喝水。” “妈妈,我要吃薯片。”染染不依不饶道。 “不可以。”倾倾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张南,带染染回房间。”倾倾说。 晚上,染染再次来到冰箱前,她望着冰箱门想,我一定要吃到薯片。 之后,厕所。染染边吃着薯片边看着马桶上的张南,问他,“哥哥,你上大的还是小的?” “哥哥,你要吃吗?”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和薯片。”张南说。 “可是爸爸说……” 后来,染染被奖励一袋薯片,她问张南,“你要吃吗?” “不吃。” “你不是很喜欢的吗?” “已经不喜欢了。” “你变得真快。” 一天,染染对倾倾说,“妈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宝宝,什么事?” “哥哥在学校不理我。” “为什么?” 她想了一下说,“可能他嫉妒我。” 倾倾看她说,“嫉妒你什么?” “嫉妒我是个女孩子。” 倾倾对张南说,“染染是你妹妹,什么是妹妹,你知道吗?” “不知道。”张南说。 “不知道就给我查字典。” “张南,妹妹就是──”张先生对他道。 “爸爸,我要字典。” 染染对倾倾说,“妈妈,我的名字叫张宝宝吗?” “不是。” “罗宝宝?” “不是。” “那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宝宝了好吗?” “好啊,宝宝。” “妈妈,为什么我姓罗,哥哥姓张?” “因为爸爸姓张,妈妈姓罗。” “那为什么我和哥哥不一个姓?” “因为要是我和你爸爸离婚的话,我们一人一个。” “我跟你吗?” “你跟你爸。” “哥哥,妈妈说她和爸爸离婚的话,你跟她。” “是吗?”张南说。 张南初中,倾倾从他书包里发现一封情书,就扔到他面前问他,“你谈恋爱了?”他说没有。 倾倾说,“如果有女生喜欢你,而你却不喜欢她,你就要明确地拒绝她。”说完看张先生。 张先生也说,“要是你以后交了女朋友,和她闹别扭的时候也要在她身边,否则让别人有机可乘。” 倾倾又说,“你不要再酒吧喝醉,陌生的也不行,熟悉的千万要当心。” 张先生也说,“如果一开始有陌生人坐在你旁边,每天找你,你不要理她。” “爸妈,我去睡了。”张南说。 后来张南出国上学,司月听说他和一个华人女孩打得火热,就问倾倾怎么看。 倾倾说,“我不同意,我看他也没说什么,可见也没那么喜欢。” “我看他是不敢说。” “你又知道?” “染染回来了吗?” “还有几天。” 倾倾见染染老往张南那边跑,就问她,“你也想去国外读书吗?” “没有啊,妈妈。”染染说。 倾倾点点头。 张南后来成为了一名医生,倾倾很担心,张先生安慰她。 倾倾生日那天,张先生在悄悄录视频给她,他每年都会录。然后他听到倾倾叫他,“张先生?” “怎么了,倾倾?”他放开相机,向她走去。 首✛发:pо18s𝐅。cᴏm(ω𝕆𝕆1⒏ νi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