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席风翔传》 第一章,踏歌舞春 春天,万物含笑,一派姹紫嫣红欣然景色,纵使是一年叁季都沉蓝不惊的隌月湖,湖色也有所返青,现露了难得一见的柔情,更因此时湖面上合着踏歌舞春的美人儿波澜微动,惊得岸上赞美声一片。 年轻秀丽的高等宫女们有捧香奉茶的,有铺陈摇扇的,哪怕那些穿梭于度月桥上的普通宫人都忍不住慢下脚步,往那湖上翩翩的轻盈身姿望上几眼,忍不住赞上几声。 此等良人美景,只该这繁华簇锦,琼楼玉宇的云绛宫才有。 谁让这宫殿的女主人,权倾天下,所治辖的九州七十二郡君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路不拾遗,一派祥和富饶的景象呢? 而此时湖上的美人儿,舞姿曼妙,引得柳枝杨絮,婀娜共舞,周身更是被雪色樱花瓣所缠绕,落樱缤纷,随意散落在湖面上,好似雪花片片飘落,又似风起云涌,暗香浮动。 美人舞得尽兴,系着五彩铃铛的莲足清点水面,泛起涟漪,却一丝水花也不带起,脆铃声阵阵响过,粉妆玉啄的脸上,有淡淡红潮晕起,显然是有些疲了,只见她止了舞姿,飞身一跃上岸,引得身后飞花乱舞,似要跟随而来一般。 一上岸,便有数名宫女围上,堪堪地送上殷勤,齐声尊她公主,只见美人只取了一盅香茗一饮而尽,又有垂髫美姬,捧上玉帛及雕花铜盆伫立一旁静侍,但见美人却急急地推开她们,提着裙裾,绕过惊声四起的人群,往不远处的藏月亭跑去。 亭中,四个男子或坐或立,原先观赏美人舞春的他们,一见气喘吁吁跑到跟前的美人儿,都肃然起身。 就在离亭一步之遥处,由于美人儿跑得太急,突然被裙角绊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温润修长的手稳当地将她接住,并借力一下又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 美人儿惊魂未定,抬头望去,一下又跌入寒星般的眸子之中。 她急忙推开,男子也顺势撤开了双手,表面仍是万年的冰霜,正是雪国皇子昊玥。 云国朝上近期因昊玥议论纷纷,好奇他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心思谋略,能够以19岁的年龄,成为云国女皇的入幕之宾,并接过御林军总管之位?如此的年轻,兵部的老尚书却如此公开评价:“心思如发,谋略至深,温和至雅,大将之风。” 虽说才智如此出众,可是朝野之下都议论这位年轻的监理如:“如果他是云国人就好了,虽说雪国跟我们世代交好,但他毕竟是那个国家的质子啊!如果哪天他回了国,岂不是等于放虎归山,于我国可是大大不利啊!” 又如:“虽说四国历代交好,四位公子也是作为将来云国的准驸马而打小送而来的质子,但将来他们能够真正接受我国女性为皇的现状吗?” 云国朝政上下的默契就是,将来云皇薨,继位的必定是她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独生女——云璃,也就是开篇踏水舞花的公主。 而四位陪伴公主长大的公子,虽然入云国辅佐已久,但毕竟是友国的皇子,能够屈尊降贵,和平共处地陪伴在云璃身边而无异心吗?特别是这位冷峻的昊玥皇子,如此天资聪颖,虽说待人冷淡难以捉摸些,却言而有物,赏罚分明,手段和谋略都是一等一的。这样一位主子,万一哪一天要想起兵谋反,恐怕也够云国吃一壶的了。 一时间,大家众说纷纭。 事实上,随着公主和四位皇子的成长,这样的争论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但是,这些众说纷纭,眼前如寒冰似美玉的少年,却从不曾在意。他的心,早在第一次见到云璃的时候,就已经定了下来。纵然眼睁睁看着这个只14岁,便已出落得清美异常的未来女皇,此时,正娇憨地赤着玉足,缠着大她叁岁的风国皇子——熵,问东问西,颇为热络的样子,他的心,虽痛如冰封,却仍然保留了从小养成的,为了保护她,伴着她安然的意志。 “一切都只为了让她平安快乐,而我,也只能要这么多了!”他告诫自己。 接着一句:“公主保重,云皇有要事相商!”便毅然离去,留给众人惊诧的背影。 亭中一阵默然,他们都是早熟的,当然知道这离去中蕴含的深意。 而此时最稚嫩,年龄也是最小的云璃不高兴地噘起小嘴,靠在风熵的怀里,对她身旁与他同岁的火国皇子瑾卿说了一句:“每次都这样,好不容易把你们聚齐了,我刚跳完,连个好字都不说就走了。枉费我练了那么久!” 瑾卿知道小公主生气了,正想找点话题逗她开心,却被躺倒于金丝美人靠椅中,酥胸半露,风情万种的风炫懒懒开口抢了先:“宝贝,有我们叁个你还不够?要知道我们昊玥皇子最近忙着往你母后的笼翠宫里跑,是一刻也不能耽误的”。 闻言,场面顿时陷入尴尬,这个古怪的风炫,最风流灵巧的是他,最尖酸刻薄的也是他,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话,也不知炫是怎么想的,竟然脱口而出。 还好瑾卿机灵,立马打圆场:“炫皇子说的是,最近为了雷国进犯的事情,四国的重要人物齐聚云国,商讨对策,自然忙得不可开交,希望云皇早做决议才好!” 他刚救完场,就收到远处飘来的一记寒光,一时心中叹道:“这炫哥最近两年是越来越怪异了!虽然只比昊玥哥哥小了不到半岁,却实在是生性风流不羁。听说他最近行踪隐蔽,也不知每天在忙活什么!听云皇说,交给他的,都是些情报相关的保密任务。也不知他这些日子出没宫门越来越多,会让宫内多少承他一夜风流的男女伤透了心啊!” 想着想着,瑾反思自己-八岁进宫,离别故土来到这四国中国力最强的云国。美丽的云绛宫内,最意外的收获却是认识了这样一个与自己同岁的小妹妹。 她虽然时而甜美,时而刁蛮,但是始终都挂着他,伴着他的。当然,那也是因为她纯洁简单,绝对想象不到自己八岁之前所过的那种非人的日子。 哪堪回首当年?也许,来到这里,与她相伴,才是他最好的归宿。想到自己刚到这时的生怯和自闭,是她教会他如何卸下心房,如何感受人情冷暖,如何享受嬉笑怒骂。夫复何求?但愿自己能够早日长成比昊玥及风炫哥哥更出色的男子!他也想永远护着她,让她笑颜常驻。就算要和几个哥哥分享她又怎样?他得到的已经足够了!老天爷一定听到了他在火国冷宫陪伴母亲的那段孤苦岁月里的祈祷,他要的不多,如今,就已经足够了! 再说另一边抱着美人,最幸福的熵,刚才炫的话,初听入耳时,竟是一愣,然后心里泛起深深无奈:“哥又惹璃儿生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若非亲眼所见,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虽然有些淘气却心气极高的大哥在这两年内会慢慢地变成如此风流不堪的模样! 忘不了的还有当年,他15岁时,某夜练剑,却看到冷月竹林那边,踉踉跄跄走来一个人,而那人正是他个把月未见的哥哥! 那天的炫状态俨然不对劲,那夜之前他看到的哥哥从来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从容姿态,可那个晚上,当熵看到皎洁月光下的炫时,仿佛看到的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阿修罗—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周身的厉气却是第一次出现…他似乎随时都会进攻,又似痛苦地自我防卫似的,让人望而生畏! 熵被他吓到了,先是后退了几步,又忍不住关切上前:“哥,你怎么了?” 只见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卸了熵的甲,待等他回神时,他的那把惊风剑,已然稳稳架在颈中了! “哥,你怎么了?”他问。 炫却沉着脸,不答。 熵正思量如何脱身,却闻几个字音如暗夜曼陀罗花粉般散入他的耳中——轻却浓烈,同时带着呛人的苦楚:“答应我,照顾她!” “谁?璃儿?我想大哥也有份吧?”他反嘲道。 “不,我没有资格……我要你……代我护她一生一世!答应我!”最后叁个字咬得那么重,似玲珑血石般掷地有声,说得熵不敢反驳。 熵想了想回答道:“哥!你知道的,不论怎样,我都会守在她身边,不用誓言!只是我想不通,我那霸道的老哥去哪了?你以前不是说不许我接近她的吗?”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气:“那是以前!从今天起,作为我的弟弟,你要全心全意地去待她!而我……不会再纠缠于她!也不会再碍着你……” “你不是说要无怨无悔吗?”熵高声反驳。 炫的声音仿佛是在苦痛呻吟:“那是我的错……终究是孽缘!你只答应我就好!从此后,我是我,她是她,不再相干!”说着,剑锋滑落。 熵随剑锋一转,望见了身后颓废倒地的哥哥。那一笔剑锋带过,斩断炫半缕青丝,然后就看到鲜血,如同晶亮蜿蜒的赤蛇,从他黑色的袍下透出,印着皎洁的月光,愈发诡异。 熵只道他受了很重的伤,但当他转醒却又闭口不提,只是从那时起,浩气不在,取而代之的,就是今天这副颓废风流而又邪性诱惑的皮囊。 赖在熵结实胸膛中的云璃,在听闻炫的那样一句话之后,陷入长久的思虑,虽外表不动声色,却暗自抓紧熵的衣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挡汹涌袭来的不堪回忆。 云璃再笨也知道有什么事发生在曾经几近痴狂护着她,不许人分享,动不动就打翻醋坛子的炫的身上。他受伤期间,她每天都来探视他,可那人留给她的只有玩世不恭的笑,甚至当着她的面和女官亲热打闹。 最痛苦的是,那次她带着瑾卿给她的,火国进贡的疗伤药蹦跳着来找他时,竟然看到那样刺人的一幕——纱帐中那两具纠缠的身体,娇小的不知是谁,那挺拔宽阔的显然是他,腰间还缠绕着白色的纱布,却已然透出点点梅红… 那女子轻浅低吟,水蛇一般纠缠着他日渐雄伟的身躯。而他澎湃的动作,引得身下娇躯迷乱痴狂,低吟最终变成尖叫,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想走,却不知怎么竟移不动半分步子。 白纱帐最终被风吹开,他竟然回头,含笑看着她,那眼神,带着戏谑,却又分外的寒冷。 最终的她总算回神,丢下药囊,转身跑开,却从那刻起,再也跑不开铺天盖的心痛。 看到时她虽小,却也知那是男女情爱之事,是他从前在她耳边轻轻喃语,要等她大了再与她共享的甜蜜。 而如今,他却把这种甜蜜贬得一文不值!随便哪个上了姿色的宫女,他都要当着她的面调笑一番,甚至,还有那些长得不错的监人。 气得她开始是拿下人撒气,或重惩或逐出,可几次后,自己也觉得迁怒于人的做法十分没有担当,最终只能选择放弃,毕竟男欢女爱是他的自由,虽说他是以储君驸马身份入云国的,虽说他们曾经那样亲密,虽说民风开放的云国对男女之事本就开化,只是她,不能容忍! 早应看淡,他确实已做好选择,与她渐行渐远了… 她曾经最信赖的那个炫死了!当然,现在躺在美人靠里,眯着眼儿望着他的男人也叫炫,却不是她最亲近的那一个了! 至于原因?她选择逃避,没有问他一句。 只是听熵有意无意地提起,问她怎么不像以前那样,时常去凤临殿找他和炫了?那里曾是云璃最爱去的地方,那时的炫,虽然经常欺负熵还有瑾,而且对她充满浓浓的保护欲,但她是腻着他,喜欢他的! 对她来说,在这偌大的深宫内院里,她最欢喜的不是母后赐予的锦衣玉食,忠仆良相——母后对她始终是严厉多余慈爱的。而其余的人,都是奴才奴才地叫着,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或者能力与她这个云国的未来女主人玩笑。 同时,她的生身父皇也是一个谜,听说那是与云皇和亲的雷国的皇子,云璃甚至不知道这个皇子的名字,因为云皇不许提,提了的,轻则宗人府处置,重则,丢了脑袋!十几年过去了,宫人也换了一代,终于这个名字也不可考了,于是,她的成长中,缺失了一半亲情的关怀。 直到当她四岁时,有了昊玥——他比她大了整整五岁,她对他的感觉更像妹妹对待哥哥。他总是对她温文尔雅,疏离中又有些关怀,但始终让她觉得距离感十足,虽然他也很漂亮,很聪明,却像一尊冰雕一样,她对他,确实是敬多于爱。 昊玥教她读书习字,琴棋书画,但她每次握到他的手,都是冰冷的,她不喜,甚至有些怕,所以随着年岁的增长,她跟昊玥最终也是生分了。 他很忙吧?如今的他,也已经不是把她抱在怀中,用冰冷的手,教她疼她的那个大哥哥了。 思绪从神游中回来,熵在她耳边轻轻地唤:“璃儿,怎么了?想什么呢?” 她摇摇头,却迎上了对面炫五味杂陈的目光,对!她要狠狠盯回去——没了你和昊玥,我还有熵和瑾呢!这就是云璃,她总能尽快地调整好自己,这也许也是她这种苦命皇女的必备优良品质吧? 最终这个由瑾牵头,云璃默许的美好踏歌舞春会,就这样毁在邪恶美男风炫恶毒的一句话里。 惨,就一个字! 第二章逃跑 改着改着改丢了一章,补上吧 ** 次日清晨,笼翠宫,云璃拉着跟不上的瑾,一路小跑,闯进了云皇的安乐窝。 云璃脚力惊人,同时可以在水面扶风舞花,是两年前与炫有了心结后逐渐显露出的能力。 某天,也是那湖心岛,她百无聊赖地钓着鱼,突然浮子有了很大动静,看来是条大鱼。 云璃不等身边陪着的瑾卿有所反应,就拿起鱼竿用力往上拉,结果鱼线只拉了一小段,就拉不动了。 “瑾,是条大鱼哦!快来!” 瑾卿笑着在旁边看着,正准备接过她的鱼竿,却发现那鱼线一沉,似乎底下有什么力大无穷的怪物拉着般,一眨眼,只见云璃和鱼竿,整个被拉入了湖中! 湖心岛周围的水深无比,落水后的云璃立马呛了口水,虽然她也识水性,却惊讶地发现无论怎样屏气上浮,都似乎被千斤重的劲拉着,根本动弹不了一分! 她顺势向身子下方望去,水质此时被湖底掀起的淤泥所搅乱,能见度大减,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有两点悬浮的幽深绿光!她顿时一惊,昏死过去,待等苏醒时,就只看到瑾那温柔焦急的眼神。 一看到她醒来,瑾急急地唤了御医上前把脉,确认无误后,绷紧的俏脸才略微松弛了下来:“吓死我了,下次再不许你去湖边了!” 云璃却若有所思地回答:“我记得水里有东西拖着我!我是怎么得救的?” 瑾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璃儿,你是自己上来的,你啊,就那样从水中冉冉升起,无数的泡沫拖起你,而你闭着眼,躺在水幕中,如同洛神,美极了!其实我倒是没那个荣幸亲眼目睹,是岸上的几个宫女事后说的。因为啊,我和几个监人早跳下湖水救你了!但湖水太浑,一时间没找到你,然后水又翻滚起来,我也因此被带上水面,那时你已经被人七手八九地抬到岸上了!“ “就这样,说完了?”小公主抓着被角,转了转眼珠子问。 瑾小脸通红,一个劲点头:“这还不够啊?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了湖水的沸腾,是你说的,抓着你的那个东西吗?为什么它又放了你?你是怎么做到浮水的?算了算了,什么都没有你身体重要,总之啊,你现在要静心修养……” 这个瑾,真是把公主宝贝得紧,年龄跟云璃相仿,却好似她的奶娘,有些啰嗦!不过对小公主来说,好奇心还是战胜了理智,某天月黑风高夜,她趁巡宫的卫队换班,溜了出来,来到湖边,仿佛心领神会般,她竟然毫无畏惧地一脚踩上湖面,而最神奇的事发生了,这次,湖水竟然只是湿了她的足,而她却似站在一块柔软的镜子上一般,等到双脚均踩上湖面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立于水上。而后来,通过反复的尝试,她学会了在水面上的各种行动,进而在这两年练出了曼妙的踏水舞春。 云璃有意在众人面前炫耀,而瑾最是体贴知心于她的,自然拉了几个皇子,以赏春为目的举行了一场茶会,虽然不欢而散,但是也算了了她一桩心愿。而且通过浮水的训练,她发现日常行走方面也有了惊人的“进步”!现在经常是脚下生风,越走越轻巧,似乎有点离地飘浮的感觉。 她自己虽是百思不得其解,却也着实得意。这次云皇宣召,正想着在她跟前好好跳上一曲,让母亲大大夸赞一番,于是拉了同住的瑾,急急忙忙地往笼翠宫赶,也不顾可怜的瑾,虽然是男子,却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而她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进了寝宫,甜甜地对着宫纱帐里的人影唤了声:“母皇吉祥!” “大清早的就这么有劲啊?过来,让朕瞧瞧!” 宫人打起宫帘,抬头的一刹那,她瞧见凤位中端坐如常的母皇两侧,此时各坐了神情迥异的两男子,正是她爱恨交杂的风炫,和仰望惧怕的昊玥! 她一步叁挪靠近凤椅,十分不情不愿,却在此时被云皇一把拉近了怀里,只觉得这气氛有些儿古怪,空气里似乎升腾出一股子特殊的紫檀香味,她知道属于谁的,也记得香味的主人--昊玥,在她面前,通共只有一次展示过--那是在她高兴忘形抱住他撒娇时,而当她觉察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反应,昊玥是那样的羞愧惊慌,他推开她,仿佛是她的错一般,只落荒而走,从那时起,她知道对着昊玥,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璃儿,下个月你便要满15周岁了吧?”云皇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回母皇,四月初十正是璃儿的生辰,母皇要陪璃儿过吗?”想到这里,她又高兴地翘起了嘴角。 “不完全是。璃儿,十五周岁对我们云国的女性来说,就意味着成人,可以嫁娶了!母皇我十六岁大婚,次年便诞下了你。” 云璃听闻,失落地低下小脑袋,原来她会错意了,母皇是要和她谈论她的婚事。可是她啊,不想婚娶,或者说,她只知道婚姻对她来说,是很神圣的一件事,她做不到母亲的滥情。 她一心想要找一个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男子,与他举案齐眉,共度余生! 云皇见她没有接话,又淡淡说道:“这次你的生日宴与寻常的可不相同,为成人礼,顾名思义,那一天你将成为一个正真的女人。这之后,可别像现在一样,猴儿似的!朕已经替你选好了行成人礼的礼官。” 这回云璃霍地抬起头,心中一松复又一紧:原来不是结婚,只是行礼。 等等! ”什么礼官?”她瞪大眼睛急切地望着母亲。 云皇笑答:“你啊,得快些懂事了,之前也是朕过于袒护你,这么久,都没有让任何人在你面前说过这些。现在,朕亲口告诉你,我儿,礼官,就是初次和你行房的男子,我替你选了昊玥和炫,怎样,满意吗?” 行房=做那种事,还要和两个人?!天啊啊啊啊! “不要!绝对不要!”云璃差点忍不住跳起来。 自己还来不及反驳,只听到耳边传来和她内心一样捉急的声音:“云皇,公主还没有准备好,请云皇叁思!”虽然着急,却仍温和优雅不失礼数,闭着眼睛她都知道这是瑾卿在为她求情。 真是患难见真情啊!云璃心里想:“回去要好好谢你!”不过,所谓谢就是少拉他爬墙斗狗,弄得宫中不得安宁。 但是云皇却柔中带钢地否定了这一提议:“瑾卿你还小,不知道这事的必要性!此事我已决定,时间就定在璃儿生辰晚间吉时。你若有心,当思进取,它日必也有此一天!” 闻言,云璃赫然,脸红得柿子一般,而云皇是皇,她是子,为她挑选的,她就得接受,云皇是权是法是公正,是这天下的主宰,作为她的女儿也不例外。 于是,云璃急急挣脱了母亲的怀抱,却因为太紧张,刚想站起来,腿脚却又一软,而这次,她跌入了另一个宽大的怀抱。一抬眼,看到不怀好意笑着的风炫:“公主小心。”他说着小心,手臂却暗暗加力,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云璃碍着母亲,也不好和他翻脸,就先任他那样抱着,谁知,接着,她想脱口而出的话,就被炫以吻堵了回去! 云皇看着他俩缠绵竟也丝毫不怪,只以命令结束了这一切:“我自会吩咐礼部,对此次生辰好生操办。而你现在要做一件事情—搬到笼翠宫西边的幻云阁,修身养性,等待大礼!” 云璃不一定听到了母亲最后的这段话,因为她全身心都沉浸在被炫强吻的震惊中! 对她,前期他是宠溺无边,爱如珍宝,后期,则是弃若蔽履,渐行渐远。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候,他对她也是礼数周全,不敢逾矩的,这样大尺度的动作,在她的母亲面前,在他伤透了她的心之后,一股热血涌入云璃脑中—脏脏脏!恶心扭曲极了!她厌恶他! 可是…可是他的唇是那么暖,他的舌是那样温柔,挑逗着她,又安抚着她,她一边想着他的风流劣迹,一边又开始沉醉于心里掩藏的残念中… 炫,如名,光彩夺目,曾经是她的光明,她的温暖,却为何落得如今不堪的地步? 眼中一酸,心中一软,落泪而未逃。如果是他…如果是他… *** 云璃晕了过去,她本是有意无意想给这场闹剧画个自己以为体面的结局,但云皇言出必行,这回,她的小命难保!虽然说是以退为进,但是她那精明的母皇又怎会让她临阵退逃?自她假装晕倒后,再睁眼时,已经不在卧云斋,而是幻云阁! 更可恶的是,贴身宫女只有小钰跟来了,其余一律换了新面孔。而且外面更是重兵把守,如果她要踏出院子一步,立刻就会出现一堆的宫女监人,又跪又求的,好似要命一般紧张!害得她举步维艰,进退两难! 最主要的是,瑾卿被彻底隔离了。而熵,踏歌会的第二天就被云皇委以重任,赶往云国的边陲,调查最近十分猖狂的雷国偷盗密函一事。 临走前,熵英姿勃发地对她说:“这是云皇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我一定要出色完成!相信我,一定做一个配得上璃儿的男子!”当时她感动地任他揽入怀中轻抚,心中只觉得幸福异常,本想与他商量的成人礼一事,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只因母亲的安排她实在羞于启齿,而熵不似瑾那般温驯,如若为她唐突母皇,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他? 反正,终有这一天,反正,他也不能改变母皇的决定,还是让他走的安心吧。 想到此,她红着脸小声嗫吁道:“平安回来,我等你!” 闻言他心中一阵狂喜,大胆地靠近她的脸庞,本来很想一亲芳泽,却最终爱惜地将碎吻落在了她的额上,转身绝尘而去。 唉!想她平日间诡计多端,此时,缺了死党瑾,身边又只有一个吓得不知所措的小钰,看来人算不如天算,只能等待时机了。 ** 几日后。 “救命啊!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凄厉的叫声响彻幻云阁,顿时间人群一阵骚乱,守卫破门而入,只见小钰惊得梨花带雨,青纱帐中有一个阴影正在扭曲挣扎,似乎很痛苦。 为首的老监人赵公公急忙上前,欲撩开帐子一探究竟,却被小钰一下抓住了手掌,带着哭腔:“刚才奴婢也想靠近公主来着,公主说不让,非得让我们请了云皇她才说出原因!” 赵公公这边也急的脑门冒汗,对着帐里哀求道:“公主祖宗!这有病要赶紧让大夫瞧瞧啊!我这就派人去请云皇,您先让老奴看看碍不碍事吧?”说完好一阵寂静,但只见帐中身影还在痛苦挣扎。 这边赵公公也是进退两难——这公主刁蛮的脾气他是见识过的,她说了的命令要是不遵,到时候肯定得被整死!但这要是不看,万一有个叁长两短,他又怎么担待得起? 他这里咬咬牙,还是准备掀起帐子,心想:“算了!顶多被这小魔头折磨个把月,也好过她出事!” 就在此时,门口人群一阵骚动,自觉向两边分开。只见一高大的男子,肩膀上扛着个挣扎不停的女子,大踏步而来。 赵公公定睛一看,这不正是炫皇子,还有本应躺在床中的公主吗?!于是一干人已然乌压压跪下问安。 只听男子懒懒地一句:“下去吧!”众人才如获大赦——这炫主子正是救命的稻草,公主也就他能制得住!得,看热闹的还是赶紧撤吧! 小钰满脸通红,倒退着,好不容易挨到了门口,却只觉云璃一个凄厉责备的眼神射来!可她怎有胆子周旋于他们两之间?小命要紧,咬咬牙:“公主,您还是自个撑着吧,别怪小钰无情!我我我我~~~还是撤了!” 门一关上,云璃心想:“完了,完了!怎么办?逃跑失败,他会怎样?!”正想着,只觉身下一软,被劲风带到了自个儿的床上! 阳刚健美的身躯已然欺上,压得好紧,弄得她快不能呼吸了! 只听得耳边痒痒的:“宝贝,我劝你乖乖呆在这里,不要想什么狸猫换太子的馊主意了!下次再被抓到,恐怕你的自由就更少了!”说完笑眯眯地抬起头望着她,离她那么近。 云璃脸如柿子般通红,手脚仍要挣扎,却越来越无力,只感觉刹那间天旋地转般,那人的唇,已经狠狠欺上自己的,吞没了一切的声音! 那人唇的热度和力度逐渐加强,如胶似漆,灵巧地敲开她的牙,闯进口的深处,不断搅动着,纠缠着… 她的思想从原先的震惊慌张,到渐渐平静,再到忘情跟随…两人也不知吻过了多久,他却突然放开她,在她还未来得及明白过来前,就拂袖而去! 太过分了!夺走了她的初吻,二吻…却什么话都没有留下!云璃蜷起身子,以一种自我防卫的姿态,颓然顷倒于被揉碎的锦褥上。 ** 又几天后。 小钰看着安静抚琴的公主,总觉得怪怪的。上次她们绑了宠物狗,塞在被子中做掩护,她在一旁拖延时间的逃跑计划,以失败告终,但是公主竟然没有责怪她!而且最近她还发现,原来明眸善睐的公主变成了空谷幽兰,眼中总有淡淡惆怅。她知道,一定是那人造成的!却不敢问,只有加倍殷勤伺候。这眼看临近公主的成人大礼,她却日渐消瘦。不行!她一定要让膳房变着花样多弄些小菜,赶紧把她的宝贝公主养回来才是!这里正胡思乱想,却没注意到云璃雾蒙蒙的眼中,已然落下晶莹泪珠一颗! 第三章成人礼(一,高H,3P) 成人礼那天,烟火绚丽,染红了整个皇宫的天空。团花簇锦的大典过后,云璃被带回幻云阁沐浴更衣,她知道今夜意味着什么——告别自己15年的童真以及……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两个哥哥! 此时的她,盛装之下,裹着旖旎辉煌的珠红色镶金丝袍,却如一尊娇艳美绝的玩偶。 身份高贵的宫人捧上了琼浆玉液,她们说:“请公主喝合欢酒,天长地久,庇佑我朝!” 好讽刺啊!这是在祝福她如母亲般“以国为夫”吗?她不想喝,但却被两侧宫人半逼半哄喂了下去! 很快,她只感觉全身软绵绵地失去了力气。两侧宫人轻轻将她扶到榻上,她看着厚重的缠枝云纹幕帘垂下,闭上眼,让她睡去吧!就不用忍受这身体和心灵的痛苦煎熬! 门外,宫人垂首道:“请两位皇子准备进行大礼!云皇有交代,仪式过程必要遵照她所嘱托的,望两位如约履行,莫要让她失望!” 夜风中,两位风姿各异,却同穿大红礼袍的男子转过身,冰雪容颜郑重问道:“想好了?不能后悔!” ”从此不言悔!”另一男子狂傲回答。 这一夜过后,一切将会不同! 躺在宽大凤床上的云璃,全身麻木不可动弹,甚至连轻举双手都十分费力,但知觉却异常清醒!她感觉到有人接近,有力量拾起她虚弱无力的身体,让她依靠着健壮的胸膛,第一时间,她就明白来者何人,却苦于无法挣扎,只能任他长长的指尖划过她的脸,最终停在玉颈之上。 麻醉中感官却变得异常敏锐,指尖划过的皮肤仿佛跳跃起来的火星,燃着了她的羞赧,却开启了脑中的回忆…… 那人是四人中蓄甲的唯一,寸尺长的青葱那样好看,比女子的都恍若不让,她曾与他比甲,却发现自己的指甲还没他长,只不过,他蓄的是不影响握笔舞剑的无名与小指,精心呵护,万般对待,惹得她好奇追问缘由。 “宝贝,可知我们风国有一民俗?甲,谐音嫁,我蓄这指甲终为何事,你现在可算明白?” 当年的小云璃只呆了片刻便明白过来……他,在和她要终生呢!于是羞的只往他怀里钻,却听他吃吃笑着问:“璃儿可要我?” 她埋在他的怀中,小声嗫喏道:“要的,要的,要炫哥哥做我的新郎驸马呢……” 她正独自回忆伤神,那人却已然扯开了她的衣领,双手毫不犹豫地探入胸前那软软的蜜桃之上,指尖逗弄桃尖带来的陌生快感,终于唤醒了她不合时宜的回忆,回神,见自己已然衣衫不整地被他肆意玩弄,痛苦袭来之际,却只有力气闭上双眼,不去看,仿佛就能逃脱那铺天盖地的情欲…… 随着乳尖被肆意逗弄,那人堪堪欺上身来,舌并牙齿,灵巧地逗弄起她细白脖颈。 云璃被他弄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歪过头,躲开被他占领的地界,找到身边任何能掩藏的被褥衣物,妄图将自己羞红的小脸藏觅起来。 那人见状更是起劲,又堪堪追着她的小脑袋,咬住一侧红的滴血的耳垂,边舔边咬,浪出男性呻吟不说,还肆无忌惮地在他耳旁煽风点火:“宝贝这就舒服了?那一会的事儿你可如何经得起?” 云璃无法,只能撇回头,睁眼死瞪着对方,却正中了那人之意,见她睁眼,他便更加狂浪地以双手揉搓两团蜜桃儿,同时唇齿逼来,深入口内,故意深搅蛮啄,愈发弄得她羞愧难堪起来。 她毕竟青涩,他只是雕虫小技略就挑得她丢盔弃甲,他的吻与之前两次均显不同,浓浓情欲,仿佛发泄似地与她纠缠,不容她半分后退,而等她完全适应,却又恶意逃开,双唇继续向下,双手更在她饱满乳间扎起了环儿,轮流以舌尖故意轻舔逗弄顶端,只弄得处子的她彻底崩溃,迷茫狂乱。 他虽还未动其体下,那处却已经水流潺潺,只是她青涩的不知自己动情已深,却以为是被他弄到失禁,于此更是又羞又愧,美眸一闭,立刻流淌出两行晶莹的泪珠来。 见状,那人似稍加收敛,舌尖绕着她的泪滴,一点点卷入口中,休战片刻。 她正以为雨歇风停,待睁眼,落入眼眸的确是他迅速由柔转阴的俊脸,那人复又压上来,一边紧紧箍住她半边头,一边单手下探,狠狠扯开她的裙带,没入最隐私的深处,手指轻带,不费力地掏出满手润泽,恶意地将湿透的指腹抹到她紧闭的唇边,声音愈发低沉起来:“宝贝,尝尝你自己的汁水,好多,好甜,只是被我玩了这点儿,你就敏感得汁水四溅,啧啧,你这与那些整天追着我求欢的媚熟小娘又有何区别?云皇就这几日,竟将你从个不谙世事的纯情公主,教成了那些个被男人挑弄个叁两下就淫水滔滔,低贱求操的荡妇来了?” 云璃被他一番话激得血气上翻,积累的情欲迅速褪去,她的脑中仿佛又浮现起那日送药时撞见他与女官之间的荒唐,只是那随着他肆意挑弄的身下人,仿佛换成了是自个儿,他那样猛浪狂妄,自己却甘之如饴、恬不知耻地被他压在身下辗转承欢,婉转啼吟,思及此,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反驳:“不要、不要、我不是、我不是……”带上了哭腔… 多年陪伴,无人可比的亲近,她曾多么信任于他,从总角孩童,到现在青春少女,她的哪样他不知悉?为什么非要不堪相对?为什么非要言语相逼?如果他已然对她腻了,就该放手,她也不会碍着他分毫,为何又要如此辱没与她?思及此,胸腔内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自个儿吞噬殆尽。 见她眉眼染怒,他却反而裂出个浪荡的笑来,开始自顾闲暇地为自己宽衣解带,复又故态萌发,双手开始在她身上兴风作浪起来。 这次,她的裙裾上翻,漏出两条白嫩的玉腿来,那人更加猛浪地双手抬高她的臀,舌尖,自脐眼儿向下,穿过凄凄芳草地,直达隐秘深处,灵巧如蛇,先是逗弄她干净饱满的圆珠,进而大胆钻入她未经人事的蜜径,打起圈,一寸寸舔舐着内壁,啄饮她溢出的湖水,仿佛饥渴的兽,贪婪汲取着她每一丁点的蜜汁… “啊~~”云璃被他逼出了一声不知是痛还是快乐的尖叫,她此时只能不断摇头,妄图甩掉他布下的铺天情欲。可那人如何会让她得逞,只见他双手掐紧她的腰身,唇舌却更加犀利,逼她就范似,不顾她的青涩,很快迫她登上了人生中第一次高潮! 云璃只觉得脑中一道白光闪过,接着唯余万籁寂静,过于强烈的快感让她仍然处在痉挛颤抖中,本该由强大技巧带来的爆发快感却被她不断上涌的痛意所削弱。他竟然真的这样对她,如同他玩弄的那些莺莺燕燕,毫无尊爱…她傻!她恨!她痛!明白过来自己终是在那人心中一文不值,痛悔交加中的高潮更添羞耻,眼泪此时如断线的珠子,颗颗滴下… “这就受不了了?公主哭的泪人似的,似乎有天大的委屈,可是这里…”说着,他以指尖刺入禁闭的洞口,恶意刮蹭挑弄一圈后,勾着长长一缕丝线滴到她的唇间… “公主的这里…不是这样说的!你可知它绞的多紧?蠕动的多浪?分明是还没吃够呢!公主不愧是云皇嫡亲,第一次就这样,今后必定会对我食髓知味,日夜求欢,这里的空虚,痒,我是晓得的,必要找件大物什填满,才能满意呢!我的好公主!”他边说着这些不堪入耳的淫词,边拉着她无骨的小手覆上自己的勃发,如同牵线娃娃似,帮她握紧自己。 果然,她的手尺寸太小,但只在被她触上的刹那,自个儿的反应…他无奈苦笑,即便嘴上装的再像,身体却仍然诚实,他竟然,不知如何继续了! 手中的物体,即便隔着衣物也能感到坚硬与温暖,只是…随着他带着自己上下,她明白过来自己掌握的是如何一只巨兽,思及教引嬷嬷告知的,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恐惧涌上心间。 可她无论多努力,身体都半分不听使唤,那人攥着自己的手隔着弄了半天,最终竟是一片湿热,迅速透过衣物,沾湿了手。 她懵懵懂懂,听得那人闷闷一哼,似痛且乐,半响无声后,只听那人在自己耳边低咛:“公主果然比那些我玩过的俗物可教,竟让我这么快就失了元精,今后不知会是个怎样磨人的荡妇淫娃呢!” 云璃大窘,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口,她根本不知炫在故意激她,却开始真的怀疑起是自己的放浪,造成如今的不堪,于是更加无助,只能默默落泪。 那人却未给她半分喘息,唇齿相缠撕咬间,又以一指探入蜜间,找到壁穴上凸出一点,熟练地按压挑逗起来,云璃哪经得住他这样的狠心老辣,下体很快重新水如泉注,同时那人竟然又送入一指,探入最深处的软肉,狠狠抵弄骚扰,她被弄的脑中烧成一团浆糊,羞耻苦闷夹杂着强烈的快感,反复冲击刺激,不需须臾,竟还是泄得一塌糊涂… 见她已然不行,他一边更加快速地抽弄,一边紧紧压住她的唇,不让她泄出一丝声音,就让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的美好,让他将她的美,她的纯,她的娇弱无知全部刻入记忆,纵使清楚明白今夜后他将再也走不进她的心里,而他们也终将分离,可他毕竟拥有过她,这,也许就足够? 第三章成人礼(二,高H,3P) 云收雨歇,她如同半熟的蜜桃,静静躺在他的身下,而他则紧紧拥着她,仿佛是最后的温暖。 这难得的情浓一刻,却被清冷若寒霜的声音搅乱:“别忘了云皇的嘱托,炫,还请暂停!” 够了吗?他恨恨半撑起身子,望着撩帘走进来的人,一时藏不住的愤怒,使得他竟有半分失控,想要将身前的男子撕成碎片! 而情迷意乱之际的云璃,仍然清晰听到了那人的声音。他在?他一直都在?!在她与炫交媾相缠时,在她控制不住自己羞耻登顶时?!天啊!她简直体无完肤!她最敬重的哥哥,她的半师,如同亲兄长般的人物,更不要提他平日的喜洁超然,竟让如此不堪的自己暴露于他的眼前,他会有多嫌弃厌恶自己,再也,再也无法面对于他! 云璃惶惶不安,想要遮起自己,却无能为力,她只能努力将头挪到炫的那侧,在他耳边哀求:“帮我,帮我遮住,不要让他看到…” 炫被她拉回沉思,听她这样哀求,却是说不出的满足,继而,心头又涌上淡淡的伤悲,不管!哪怕片刻,他也要占着完整的她!于是用衣物将云璃俨俨遮起,又如同一头暴躁的狮子,凶狠地盯住眼前的来者不善! “诺言是你自己许下的,怎么?反悔了?”那声音继续冷冷地说着,却仿佛将炫的心一片片凌迟处死,是的,他早已许下承诺,背弃于她,又有何资格拥有完整? 正在焦灼之际,昊玥竟先发制人,白光过后,慢了半拍的炫还是着了他的道,被他的灵力,强行自云璃身上剥离。 “接下来的,你是愿意看?还是回避?”仍是冷而平静的声音。 被控制于床尾,暗自挣扎未果的炫,望着昊玥的眼神几近疯狂!他如此阴险,在璃儿面前,说出这样一句无论他怎么选,都让对方恨他入骨的一句!可他,确实不如昊玥的强,愿赌服输,躲又有何用?他就不让昊玥得逞,想独霸璃儿?偏要做这人的眼中钉!纵使,接下来的,会让她痛不欲生,恨他入骨,但他滑落地狱,薛昊玥,你也别想站在人间! “呵呵,璃儿的第一次,怎能缺席?况且一会,不还是有我的份吗?”他扭曲着神情,说出这样浪荡的一句,却只觉得胸中血气翻滚,疼痛无比。 对方没有接话,反是云璃闻言剧烈地摇起头来:“不要,不要,不可以!炫!不可以!不要把我给人!不要!!”她疯了般抗拒起来,却发现唯一的抗争工具,只剩声音… 两名男子闻言均是一颤,表情竟相同一致,都吃惊,都痛苦,都无奈… “公主,云皇命老奴提醒您,礼官各司其职,您切不要任性,做好皇女本分才是,嬷嬷曾反复告知您的床间礼数您可是忘了,这样大喊大叫,如炫皇子刚才说的,却与那烟花巷的流莺有何区别?” “住口!”两男子却同时发音,昊玥宽袖一挥,只听得老妇半声惊叫,接着便是门被重重带上的声音。 云璃早已羞愧悔恨到了极点,过多的泪使得她喘息都变得困难,这时她竟然找回了半分力气,挣扎着翻身,吃力地抓紧被褥将自己的身体向前蹭。 自听到昊玥的声音来,她因羞愧一直紧闭双眼,此时却不得已睁开,却赫然看到床尾坐着的炫,以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自己,她努力伸手去勾他,却只见他无动于衷地撇开了头,似是一副嫌弃的神情。 她更是哭的死去活来,仿佛小时候像他撒娇般嚅喏着哭腔:“炫哥哥,帮帮我!” 闻声,他全身开始剧烈颤动,却更加撇过头,不敢看她。 “璃儿,你这是何苦?”另一个他,失了平日的冷淡,急急拉住她,声音中带了一丝恳求。 云璃见风炫无动于衷,看似打定主意要看她委身他人,只得银牙一咬,罢!罢!罢! 昊玥说得对,她这是何苦?那人已然心不在她,刚才他们之间发生的,无论戏谑,无论甜蜜,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昊玥,昊玥和他,都是,或者曾是母皇为她内定的夫婿,她此时厚此薄彼,又让昊玥情何以堪? 可是昊玥,她无论如何没有勇气面对于他,想到将要和他发生的,她就直觉感到抗拒,好似近亲相奸般让她羞耻至极!她背对昊玥,这次,倒有些认命后的平静,哽咽着,依然是无助的孩子般,低声说:“请你…快一点。”然后又幽幽对另外一边枯坐的人,一字一顿说来:“风炫,自此我俩互不相欠,恩断义绝!” 再无回音,她始终向内侧着,感觉冷香扑鼻而来,从未有过的浓重,她身子一凛,这才想起昊玥身上异香的厉害来! 他与炫刚才所做的并不相同,除了紧紧挨着她,带来冷玉般的温润,以及那一阵浓过一阵的异香,更无其它,只是那香,却如魅影随行,丝丝入鼻,点点索情,她云雨初歇,敏感的身子仿佛捉到了什么,配合着那香,很快,就又渐渐湿润… 昊玥,却只将自己的青丝万缕埋入她的颈窝,待等她身体渐松,有了反应,才小心地拉开她的玉腿,用手拨开蜜贝,轻轻逗弄起那玉珠子来。 云璃想躲,却因那人身上的香味已然动情,她紧咬下唇,闭上双眼,眼前勾勒出的,仍然是炫与自己的抵死缠绵,而这样一想,心却更痛,将那画面赶出,却渐渐想起,尘封已久,与昊玥曾经的亲密起来-- “别叫我姐姐。”他淡淡对着同寝而眠的小公主说。 “不嘛,你这么漂亮,不是姐姐,却是哥哥?我还从没见到宫里有谁比你漂亮的呢!”小公主负隅顽抗。 他却不再说话,面上仍是一本正经,手却很不正经地带着她的,探到自己的股间,伸进亵裤中去。 “咦?这是什么呀?长长粗粗的,好像蛇一样!咦?还会变硬,好好玩呢…”小公主好奇探索着。 “璃儿,你有这个吗?” “没呢,昊玥哥哥。”她诚实说,原来,这就是男生和女生的区别。 “嗯,懂了对吧?下次,喊我哥哥。”他郑重教育道,然后仿佛又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加了一句:“另外,从此之后,璃儿不许去摸别的男生的这里,要摸,就来摸我的可好?” 她郑重点头,转头又陷入发现新玩具的兴奋里。 那时,她只有四岁?已然忘了,和他一年多的共枕中,多少次抓着他的命门入睡,直至有了炫,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竟然干过这样羞人的事?可是后来,他却与自己有意疏远,最终长大后,她也只敬他为哥哥,忘了曾经的亲密,即便是狂浪的炫,也不曾勾引她做过那些…他对她,究竟是怎样的心意? 第三章成人礼(三,高H,3P) 这厢的回忆,让她情动更深,蜜穴渐渐汁水充盈,他身上的香味确实厉害,不但勾动身体,更是挑拨心境。 感觉到她的放松,穴内开始汩汩流出蜜汁,他心道她已经备好,但却倍感酸涩,半分舒畅都无,明白她只是醉于自己的迷香,还有自己对她的执念之中,却半分爱意不含。 于此…她求他快些,快些也好,对他也是超脱。 想着,毅然将那双玉腿拉大,趁云璃被他手指伺弄到高潮之际,迅速解开束缚,狠心用力一顶,就着她充沛的汁水,堪堪挤进部分自己! 可是云璃这厢并未做好心里准备,刚刚到达云端,就被破身的剧痛拉入谷底! “嘶…”她咬牙控制住自己。 “璃儿,放松…放松…对不起…”是那人在耳畔的声音,接着,他就着挤进去的一段龙身,轻捣慢弄起来,幅度控制的很好,犹如坐怀不乱般冷静。 可她,仍然被疼痛缠绕,渐渐痛中生出一股子陌生的空虚与酥痒,她开始随着他的节奏,慢慢扭动身体。 受到她的鼓励,他又狠心将自己往内推进几分,处子银红的血开始摇曳流下,他低头看着两人交合之处,竟然第一次涌出一股属于他这年纪人应有的急躁。 他想贯穿她! 她的穴儿是那样鲜嫩紧致,牢牢锁紧他的每一寸,虽只是入了不到叁分之一,那些贪心的媚肉却如抢着绽放的花朵般缠向他,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几乎令他丧失理智,不管不顾地用力肏起来! 可这些,终究只存在于自己的幻想中,幻想中,她扭过身子,抱着他,被他大力操干的同时还柔柔叫着他“昊玥哥哥”!幻想中,如刚才自己偷偷撩起幕帘所看到的,她春潮含羞,任人欲求欲予。 可现实中却是-他们的交媾,是一片诡异的寂静,除了两人交合处传来的淫靡水响,竟是半分声音也无。 云璃不知这种感觉究竟是痛是爽,又会带她到何处,她只能封闭五官,咬牙坚持,盼望这一切即将过去。 感受到她渐渐升温的身体,他终究忍不住双手箍紧她的腰部,放手驰骋起来! 她却被突如而来的饱满弄的又羞又愧,咬破了嘴唇,也抵抗不了快速累积的快感,而那种快感与他们之前带来的不同,是那样的圆满充实,就着他的快速冲击,她彻底软了身体。 是爱,是恨,此刻已经不再重要,她伸出手,覆上腰肢上的大手,那手瞬间也攥紧了她,接着,强光闪过,她的眼前唯余大雪过后,天地死一般的寂静。 ** 什么叫钻心刻骨的疼痛,当云璃转醒时才真正体会到。--下体酸胀得无法挪动,也比不过千疮百孔,被伤得无知觉的心! 她又被送回了卧云斋,床边的瑾,不眠不休地陪着她,每次转醒,都能望到他红肿的眼眸中透出的关切和心痛。 她想:“为什么不是瑾,为什么是他们!”然后又觉得头痛欲裂,只能昏昏沉沉地睡去,梦中,似乎看到白衣胜雪的昊玥和玄衣缎锦的风炫,他们的表情时而狰狞,时而扭曲。 皆因,梦中的自己,拿着明晃晃的短刀,一刀一刀地划开他们的皮肤,吮吸着他们浓烈的鲜血,又冷酷地笑着,仿佛这样才能平息自己的恨意! 每每噩梦惊醒,都能感觉到瑾温柔地将她抱入怀中,轻轻哄着。她仿溺水人抓住了水面唯一悬浮的稻草般紧紧依偎着他。 云国的春天总是很短,入夏后,云璃的身体渐渐恢复正常,虽然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但是在瑾的细心照顾下,众宫人日以继夜的殷勤服侍中,苍白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笑意。 主子病着的这个月,几乎急死了小钰!但是看着瑾皇子,对主子的体贴入微,又深感庆幸。 虽然云皇也曾探视过一两次,但宫里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最近云皇也是忙得打紧!因为雪国的薛昊玥皇子,竟然被雪国主召回,据说将要代替他英年早逝的大哥,继承大统! 而且最离奇的是,云皇竟然未做任何阻拦,大大方方地将自己“培养”了多年的身边重臣,轻易地拱手于人。 对于雪国那是完璧归赵,对云国,却是放虎归山,吉凶难测。 当然,云皇一言九鼎,前阵子,还在归云门外举行了盛大的送别式,成为京都,街头巷尾人们议论最多的事。听说昊玥的父皇亲临接驾,带来浩浩荡荡一帮人马,一场隆重而风光的仪式在两国国君默契地配合下上演完毕,而这厢,云璃却完全不知情! 至于神秘的风国大皇子-风炫,最后出现则是在热闹非凡的公主成人大典上。 自那以后,他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偌大的皇宫中,没了他风流不羁的身影,不知惹得多少痴男怨女相思心碎! 而风国云国似乎对他的失踪也都默契地避而不提。 有人说,那是因为炫皇子担任了四国统一筹建的神秘情报部门的总领,而必须神出鬼没……总之,最后也是悬案一桩,自此众说纷纭。 那个炙热恼人的夏季,云璃最终还是得知了宫里那些关于他们的传闻,她原以为自己会释然,毕竟在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再次见面,对大家都是极大的折磨! 可是,人去楼空,似乎也带走了宫中,他们生活多年的气息。有时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起过往种种,却也无痛也无恨。从此,天各一方,各自为重! 夏去秋来,卧云斋门口栽种的落叶乔木开始缤纷飞舞,散落银红一片,云璃的身体和精神也好了大半。 她的眼中,逐渐褪去了一分幼稚,多了一分妩媚,且国子监的课程,也不像从前那样淘气,反而能够沉下心来,逐渐文史经济,诗书画琴无不精通。 依然陪着她的瑾,对那夜闭口不提不问。 只有仍在执行任务的熵,曾经快马回宫探望过她一次,他也大概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是苦于找不到自己那神出鬼没的大哥,无法对质。但见她仿佛换了个人般,愈发美得沉静,他想:“谁知道呢?也许真的是磨难让她成长了吧!” 第四章三年后 岁月荏苒,叁春飞逝。 葬月桥上伫立着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小麦色的皮肤、挺拔的身姿显示武将出身。 此刻,男子的眼神始终不曾离开湖上一翩翩飞舞的曼妙身姿。 一阵香风过后,吹来花雨阵阵,男子伸出大掌,追逐那些落花,再转头,却只见那舞者已然悄悄飘落身侧。 男子见状,露出阳光笑容,顺势握住美人的柔软纤腰,将她拉近自己:“你舞得越发好看了!” 美人抬头,露出了妩媚微笑:“谢谢你,这么忙还来看我舞春,熵。” 两人情意绵绵正浓,直到一声咳嗽将他俩分开。 “咳——璃儿,刚才季大人来过,说是雪国来了特使,正在凤吕处后着呢!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瑾,你先去迎着,我这就来。” 瑾已经不是叁年前如小鹿一般的少年形容了——个子高了许多不说,翠眉星眸,面如美玉,姿容更显闲雅高贵。他对云璃的安排,虽然很不乐意,却最终仍是耸肩离去。 “熵,你知道云皇刚任命我为监国,代她执行国内礼法政经,这段时间,雷国骚扰东海国界,四国联盟更显急迫,这几日各国使臣来往频繁,又将商议新一轮的边境协定。而其中许多往来,我不得不亲历而为,为云皇分忧!”她轻轻说到。 “知道你忙,这次回来还有几天才走。雷国狼子野心,近年越来越明显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依我之意,四国如此退让只会让对方更加变本加厉,原先只是暗地里较劲,上不了台面的事情。现今竟然公然布重兵于西岸,撕毁五国边境条约,名为戍防,实则是蠢蠢欲动!四国应尽快集结兵力,震慑对方!”他直言相谏。 云璃思考了片刻方启口道:“四国一直隐而不发,主要原因是内部联盟难以巩固,始终各有各的心思。但如若继续这样下去,以雷国这几年的逐渐强盛,估计只会落得被分而食之的厄运。如今会谈不断,就是要求同存异,尽快达成一致,共同抗敌。只是如你所说,确实进展缓慢,不尽如人意。如今以合约换时间也是下策,确非长久之计!” “璃儿,我这几年南征北战,深知乱世降至,望你劝说云皇,这最终一战,恐在所难免!如不尽快进行联盟改制,共同出兵,恐怕胜算不复啊!”他意味深长地说。 ”放心,作为四国之首,应作表率,云皇心中也早有打算。”云璃知他心意,出言相安。语毕,顿了半响,又叹道:恶战难免,只是时间问题……届时必定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如若我能力挽狂澜就好了!” “璃儿,不用担心,不论怎样,我都要保云国和你周全!“他的承诺坚定有力。 闻言,她抬头,来回打量他认真的目光,似乎在搜寻什么,终于浅笑回答:”恩,我信你!“ ** 雪国的使者带来了他们登基两年国君的好消息——不主战,但愿意派兵联合防御驻守,同时将会派使者出使雷国商定新的协议。 雪国虽地处内陆,叁面环山,一面与云国接壤,地理位置较其他叁国更安全,如今却能给予如此大的支持,也正是自新主薛昊玥执政后才有的结果。 听说新主登基两年,雪国上下已然一片新兴气息,这也是新国主殚精竭力治国有方的功劳,如今举国上下,上下一心,才敢正式派兵驻防。且闻得雪国主新婚燕尔,娶了美艳非凡的火国公主,更是喜上加喜。 想来,那年轻的雪国主也正是风华得意吧! 云皇一早吩咐礼部派遣特使,带上各色齐全的贺礼前往雪国祝贺。 当年云璃的成人礼礼官,对外是严格保密的,因此对她名誉分毫无伤,但她仍对此事刻意回避,因为午夜梦回,她仍然会梦见他们--甜蜜的、狠心的,她仍不能完全释怀。 第五章,云天石(一,情节大章) 那天晚上,她只跟小钰等几个贴身宫人,悄然来到皇宫中最深处,也是最神秘的一个去处——云国的祭祀宫殿——望云宫。 这个地方,若非祭祖或者重要的皇家典礼,一般都是宫门紧锁。而她长这么大,去过的次数,一掌可数。她会在这样的时间来到这样的地点,只因云皇的宣召。 对此次神秘召见,其实她也满腹疑云,待等她进了主祭大殿,两侧高大威武镇殿石兽所捧的长明灯已将幽深的殿堂照的隐隐绰绰,而云皇与一老者也早已等在那里。 “拜见母皇。” “免了,今天有要事要告诉你,其他人退到殿外候着!”云皇下令,转眼只留下她们母女及老者。 指着身边的老者,云皇开口:“璃儿,他是我们云国非常重要的一名祭祀尊者,名叫黥师,只是很少主持公开典礼,因此你可能没有印象。而从今起,你要知道他,知道我国的国运占卦都是由他完成的。以前他只向我汇报,以后,你也会得到很多他的意见。” 云璃下颌微点,与那名唤黥师的老者示意,而对方则躬身还礼,显得不卑不亢。 黥师转身,触碰身后祭台上的精巧兽头石雕机关,啪的一声,后有一扇暗门缓缓开启。他举起灯台:“云皇,公主,请!” 于是,她们随着老者走入暗门,走过狭长地道,来到一处十分宽阔的处所——但见四壁刻满星座占卜之图,中央有一浮雕白玉石台。 云璃的视线,自一开始就落在石台正中九层套盒所供奉的一颗,不停变换七色光芒的晶莹石头上。 “好熟悉的感觉,仿佛哪里见过?”她心中诧异。 就在她靠近观察那奇怪的石头时,伫立一旁的黥师开口道:“公主是不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闻言,云璃心下微微惊讶,黥师却平静说道:“公主,此乃我们云国的镇国石,名唤云天石。传说是天女开天辟地时所留,其中蕴含了天女的精魄,神力深不可测!” 这么神奇的宝物为何从未听闻?云璃露出好奇的表情。 “公主不知,这是我国最高机密,历代除云皇和最高祭祀师外,不会有第叁个人知道!”他解释。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难道今天母皇就为了告诉她这块石头的存在才招她前来的?她又好奇地看了看那块幻彩异常的晶石。 仿佛知道她的想法般,黥师又开口了:“公主,老朽不才,耗终身也无法参透这石中奥妙!”他这么说,仿佛是想向云璃请教似的。 云璃回答:我虽觉得这石头似乎与我有些渊源,但确实是此次第一次看到,对其,并无所知。 黥师点头:“无怪公主,但这石头确实和公主渊源颇深,公主不知,这石头,是自您成人大典那日起,才开始放出这七彩之光!” 云璃愣了一下:”请教尊者,此话怎讲?” “这石头可能是公主的一个‘源’,敢问公主浮水弄风的能力自成人礼后是否有所加强?” 云璃不答,算是默认:“云璃不才,请尊者再指教一二!” “璃儿,你知道为什么选昊玥和风炫做你的礼官吗?”云皇开口。 她摇摇头,看来今晚收获竟是出奇意外的多,而许多隐藏已久的秘密也似呼之欲出。 “是黥师通过复杂的演算卜卦为你选出的,也是云天石的意愿!事实上,自成人礼后,这神石的灵力越来越强,证明当初的选择没错。” 原来如此,原来真相竟是一块石头决定了她的苦痛!闻言,云璃不禁哑然。 云皇继续说:“璃儿,你知道我们四国皆有同源的天女创世纪的传说。但你一定不曾听说,天女当年为保众生与魑魔同归于尽后,有一位陪伴天女作战的圣者,也是四国的始祖——冥,将四散的天女元魂魄收拢,形成这块奇异的云天石!而且自云国初建,便供奉于此,云国历代受此石保佑,方有如今的国运。” 她们对话之时,黥师已小心将云天石捧起,面向云璃恭谨奉上:“公主,请!” 云璃不知他这是何意,只得将那宝石双手接下,而就在她碰触它那一刻,那石似乎被她触发般,发出了耀眼的幻彩光芒,而她脑中,似突然涌入了数不清的画面片段,声势浩大,顿时让她不堪招架,头痛欲裂之下,竟然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无数片段断掠过,而自己仿佛是看台上的观众,蒙蒙胧胧地看着一切。 她很想弄清这些片段的含义,却怎样也抓不出头绪,因为它们是那样支离破碎。 云天石在给她上演谁人的爱恨纠缠?为何她看不懂却仍感到心碎欲裂…… 幡然转醒,云天石华光不再,只有云皇关切的目光落入眼中:“璃儿?没事吧?” 她轻轻嗯了一声,只仍然觉得头痛欲裂。观察四周,发现仍在那神秘的宫殿中。 “母皇,尊者,发生了什么?”云璃问。 云皇秀美微蹙,没有接话。 倒是黥师,急切追问:“老朽正想问公主,看见了什么?” 云璃此刻心头有千种疑问,而听他这么一问,再联想到之前“源”之一说,恐怕母皇和这祭师却有不愿告之于她的密情! 而自己,确实是在七彩光芒中看到了许多片断,却十分残缺破碎,根本无法串联。片刻她心里有了主意,准备先含混过去,日后再仔细回想。 于是幽幽回答说:“如果我说什么也没看见,尊者又待如何?” 黥师瞬间露出失望的表情,对云皇喃喃地说道:“难道是老朽错了?云皇恕罪!” 云皇并不搭理他,只是怜爱地抚着云璃说:“让你受苦了!只是这事非常复杂,也罢,今日机缘,我索性告知了你!璃儿,之前母皇不是故意对你隐瞒云天石的存在,你毕竟是我的继承人!但是,说实话,由于天女传说久远,留下信息甚为有限,这云天石历朝历代虽然都奉为神物,但在你出生前真的只是石头一块!” 顿了顿,云皇又继续:“当年,先皇只交待说它是天女留下的创世之宝,可以保佑云国富强昌盛,而尊者家几代人的研究也并无特别进展。似乎,除了口头流传的神力,只不过是一块象征性意义的石头罢了!” 云皇虽然这样说,但云璃却心中腹诽:看来是因为我与此石有什么渊源,且又让这老头研究出些什么有的没的,母皇才瞒我至今! 她心中也很是忐忑,云国也是一个敬鬼神崇天象的国家,自己的命运突然和一块神秘的护国石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不知幸与不幸? 只听云皇又道:“你出生时,这石头华光初现,朕以为,这是天降麟儿的吉兆。且随着你年岁的增长,这石头的光芒越发夺目,同时尊者也发现可以用此石作占卜,结果竟十分灵验!只是每次占卜后这石头光芒都会暗淡,待要复原,需要很长时间!” 闻言,云璃此刻心中已是冰冷一片。 第五章,云天石(二,情节大章) 那么当年荒唐的成人礼,是这石头的杰作,那,也算得上灵验吗?只不过早早结束了她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逼她面对现实。 云皇的话将她思绪拉了回来:“璃儿对天女创世的传说了解多少?” 云璃谨慎答:“回母皇,天女是创造四国大陆,四国共同敬奉的原神!”她只知道天女是四国人人拜祭的神氏,却不知她具体来历,一时之间,也只能答出这么多。 云皇轻笑:“我以前也只知道这些,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唤醒了云天石的神力,我也不会对那些古老的记载当真的!但是,正如我之前所说,云天石是天女为苍生牺牲后散涣的魂魄凝聚而成的神物,它只会与天女具有相同魂魄的物体共鸣。而你显然是那一个共鸣体,也许,我们也只是猜测,你可能具备某种她的遗传吧,也许,会是她某种形态的转世?” 云璃听到这里惊奇不已,这样的猜想,只凭她出世时云天石发光,也太简单了吧? 云皇注意到她的表情,接着释疑道:“能让黥师做出这样的猜测,不仅仅是你出生的异状。还有……你会浮空,这不是常人应有的能力吧?” 云璃哑然,确实,但是这一能力并非与生俱来。她一直认为,她的特异能力与那次落水的神秘生物有关,却不料这也成为她是“天女继承人”猜测的证据! 云皇继续说:“另有一件事情——从你上次行成人礼后,这石头开始发七色光芒一点,光凭这点,就可以断定你和它之间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云璃心中更寒--看来母皇对她保密,就是想验证她和云天石的各种关系,并试图加以利用! “当年你还小,我想等了解多一些再和你说,这次来,一是也准备将此事告知于你,二是……”她顿了顿,又一字一句地吐出口:“我要告诉你怎样去救一个人!” 今晚不知经过多少变故,饶是云璃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云皇说出的竟是这么一句不搭调的话。 却只见云皇无半点玩笑之意地对她说:“你知道熵这几日都在哪?” 云璃摇头,她只见过他两面:一面是他此次戍边抵京,他们一年不见,一块聊天许久,却注意到他眉宇间有掩不住倦怠之意。她以为是他一路劳累,因此也未曾在意。 第二面就是湖畔舞春,可那时他情况很好啊? 云皇望着自己女儿波澜不惊的脸,幽幽道:“他的身体出了问题……这几日太医院都在会诊。他不愿在宫内,怕惊动你。但他的情况很糟糕,体内真气失调,动辄就会气血攻心,晕厥过去。而现在太医全都束手无策,根本不知道病因!” 云璃急急问道:“母皇是说他得了怪病,而我又可以救她?!母皇明示!” 云皇深深望了她一眼,回答:“我知道你对他的情谊,他此次回京也是在我得知情况后强硬要求的。这孩子,也是要强的很,在你面前装的无事,其实情况已经很是不容乐观!现在确有一个方法,也是黥师卜卦出来的,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一试?” 云璃腹诽道只要和这什么尊者卜卦联系的,定没什么好事!但如果云天石确实有那等神力,她也不妨一试! 于是脱口而出:“璃儿愿闻其详!” 云皇露出浅笑:“法子就是—与他同房!” 云璃一顿,头脑半分短路--这算哪门子方法?这个尊者到底是何居心?她不禁挖苦了黥师一眼,却见他低下头去,神情十分肃穆恭敬,无半分戏谑之意! “母皇此言差异,云璃只知人病用药医的道理。且云璃这身子已经……又怎能……?”她艰难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无妨,璃儿你的年龄早已过了试婚时期。熵儿又是你自小定下的夫君,先圆房再举行大典也是合情合理!我们云国,对于男女之事一向开放,你又何苦在意这些?至于为什么同房能够救熵……只能说是神的旨意了!能不能行,要看造化,你不是说愿意一试的吗?” 云璃语塞,这看似荒唐的法子真的能行?她心下也知如果没有意外,熵和瑾会成为自己的夫婿,而如今内忧外患,实在不是大婚的好时期,母皇出此下策实在不像她的英明!但自己有言为先,若是他真的深陷病痛,自己又怎能袖手旁观? 云皇开口:“经过这一番折腾,你也累了,先回宫吧!刚才说的,仔细考虑,他毕竟是你的人!” 万千思绪,云璃也只得退了出去。 待等云璃离开,云皇才幽幽转向黥师:“你确定没错?” 而被唤作黥师的老者颔首谦恭地答道:“已有八九分把握!刚才公主晕倒时肯定有所收获,但不知为何却不愿意透露。来日方长,云皇需要给她一些时间。属下还应加紧研究,不负所望!” 云皇点点头,云璃毕竟是他和那人的孩子,果然与众不同!那孩子身上的能力虽已展现头角,但是如果她不善加疏导利用,这腥风血雨、生灵涂炭,终究是不能躲了!思及此,云皇垂下眼帘,暗自道:“我瞒着她许多,希望她不要怨我,只是不到时候!薛昊玥那边情况怎样?” “回云皇,属下此次前往雪国,确实收获不小,雪国主让我带话给云皇:请云皇放心,他无一刻不在向约定的方向努力,希望两国齐心,共抗雷国!”黥师答。 闻言,云皇又问:“他的身体呢?” “回云皇,雪国主一点都瞧不出当年炙寒症发作的憔悴模样,身体更胜往昔!但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老者面露难色,等待云皇答复。 “讲吧!” “属下认为,之前低估了薛国主,他知道的,恐怕还要多得多!只是现在后悔已晚,只希望他能念对公主的情意,继续这样配合下去。”黥师压低声音说。 “何以见得?”云皇反问。 “这次属下混在贺喜的队伍中,却被他一眼时穿!而且就我所见,当年云皇只将我口述的初级心法教授于他,单单只能保命而已。而他现在所具的阴火、玄冰两种灵力,天下恐怕没有人有资格教授于他……”黥师说的十分小心。 “那你确定,此次熵的怪病和他有关?”云皇问了一个奇怪问题。 黥师皱了皱眉开口:“云皇赎罪!当年我的推断出了差错,致使放双虎归山,而熵王子生病的原因,估计与他体内不断增强的玄冰灵气和与生俱来的魑魔体制相冲突有关,之所以会越来越严重,肯定和那人能力的增强有不可分的联系!” 闻言,云皇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大殿上顿时只听得长明灯燃烧时发出的兹兹声。 黥师额头上渗出冷汗,心里恐惧异常。当年毕竟是自己一朝算错,致使大错铸成,而此刻重提,不知云皇会不会发作?许久,却只见云皇拂袖离去。 黥师只送了一口大气,希望此次,公主能听从他们的建议,以身为本,为云天石,以及她自己打开更大的能力! 第六章樱花雨 第二天,云璃忙着处理完风吕殿各色事务后,特意支开瑾,秘密宣召早已等候多时的太医院首。 那首席太医何等精明之人,知道云璃要问何事,估计隐瞒不过,将熵的病情如实相告。说完,跪地不起。 这里云璃早已下了决心,看来这个法子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了! 又是一夜春色阑珊,绛云宫的夜,依然是璀璨喧闹。 直等到叁更天,云璃悄然起身,小钰帮她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叮嘱她早些回来。 而她则小心地绕过守夜的卫队——今晚的她,披了件天湖蓝的绡纱流云披风,里面只着月牙白的缎锦抹胸和散花裤,一头青丝尽披于脑后,手中还提着自个的兔绒履,赤着玉足,急匆匆地往凤临殿赶。 生怕被人发现的她,也只能出此下策,不知道熵见到她这样衣冠不整,会什么反应?唉!算了!他俩注定要行周公之礼的,只是都没料想自己实施起来竟然如此大胆! 她知道熵每晚都回寝宫,但是要不惊动他的贴身侍卫,确实是一种挑战!但毕竟熟悉如她,知道风临殿后院有一小块树林,而她小时候来此戏耍时,发现树林的外围墙脚,有一个不大,但能容人通过的洞口,对当时他们这些众星捧月之下,却又顽皮淘气的孩子来说,这样的发现,可以带来多少的惊喜! 小时候,许多的夜晚,熵都是从那洞中悄悄溜出寝殿,来卧云斋找她和瑾玩。只是没想到有这样一天,自己也会选择同样的方法来找他——只不过目的更加复杂了。 洞口已经被杂草深深掩盖,困难地穿过,来到了那片落英缤纷的树林里。 原来这里种满了高大乔木,其中许多是樱花树。这时,正是樱花怒放的时节,树林仿佛被雪白的樱花瓣映得银光闪闪,明亮动人。她也不禁放慢了脚步——小脚踏碎着花瓣,激起淡淡香味,让她流连! 突然前方似有一人影晃动,云璃正欲转身逃跑,却被那人闪电般袭到!进而紧锁双手,粗暴地反转过来! 痛!她不禁咬唇,这次可是丢脸!堂堂帝国公主竟然偷偷摸摸地夜闯男子寝宫?!唉!可见她这瞒天过海、急于求成的法子并不高明! 但待她定睛一看,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原来禁锢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此行的目标——熵! 他显然也惊讶到忘了松开手臂,越发弄痛了她,倒是她先定了下来,柔声道:“熵,你松手,我……好痛!” 语毕那人果然立马松开手。此时,他的眼里既有惊,又有喜,更有一种暧昧而惊艳的成分! 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只能开口:“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他笑了:“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她微嗔:“你到底要瞒我到何时?!” 他一愣,瞬间一凛,明白她所问的。但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回答。 她叹了口气:“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也看到我站在这里,却必是来找你商量这个问题的!” 他苦笑了一下:“公主既然知晓,就该明白这生死早已不由人,又有什么可以商量的?” 他说的凄然,云璃也忍不住抬起双手,捧住他那俊朗的脸庞,道:“你的命是我的,当然要和我商量!” 他眼中闪过惊异之色,下一秒,云璃已经大胆地送上香吻,深深吻住了他的唇! 两人的世界,顿时都是天旋地转! 待分开,云璃已经娇喘阵阵,而熵更是激情难耐,他困难地拾了理智问道:“为什么这样来找我,又这样对我?!” 带着一丝丝的犹豫,她回:“因为这样才能救你!治你病的最好药引——是我!” 他惊讶,以为她不知所云,但她平复了刚才的混乱,理智的声音告诉他,她是十分认真的! 不论他接受与否,她都得以身一试!于是开口:“等等我们行房时、行房后,你都要按照我说的心法运气,答应我!” 其实她这心法,也是下午时,向望云宫中神官黥师临时学来的。他说那是调气的口诀,可以在他们交合时,帮助熵调整体内互相冲撞的两股真气。 黥师还说--一次行房远远不够,还要依他的好转情况,多安排几次。而且熵平时也要经常按心法调理真气,才会事倍功半! 云璃明显感到黥师对此已深有准备,看来他还知道很多,却不愿意透露的内情!虽然感觉走入了另一个局中,但如能救他,她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此时,熵虽是处变不惊,但却被她的话弄得不知所措。什么行房?什么药引?他的璃儿怎么会这么自然地说出如此露骨的话? 只听云璃在他耳畔说出了一串口诀,继而摆出了个妩媚而又青涩的笑:“你让我信你,想必你也信我。况且……你迟早……会是我的夫君。其中具体原因,等明日再说,切莫再疑我——现在,抱我吧!”她开始是一腔自信,却越说越没底气。 毕竟男女之事,她的经验只有那一次而已,而且,半途还晕了过去了。虽说鼓起勇气主导,却也着实害羞不已。 月光照来,撒在她绝美的容颜上,对熵来说,此时此刻,此景此情,美好的有点不真实。 她终于再主动踏出一步,倒入他的怀中,而他,如同受了她的魅惑,早已不愿去想那么多——是啊!他迟早是她的人!那么就让他放肆一晚,让隐藏已久渴望满足一回! 第六章樱花雨(二,高H,主CP) 总算更到主CP H了,真是〒_〒奔,其实吧,这本书就是女主不断挣扎在愿得一人心和众乐乐的矛盾里的故事,最后我这个作者吧,觉得NP真的不好写,身体可以多几个,但是心吧,却终向其一。 喜欢的,给个赏,收藏一下呗,谢啦! ** 他们的吻,温柔缠绵,两人如同花雨中起舞的精灵,随着彼此的欲望沉浮。 他将她的披风褪下,铺于落英之间,再将早已无力的她,放入天湖蓝的包围中,他的手,急切地探入她的怀中,生涩而又本能地探索着她的美好。 开始他只懂得生涩的揉捏,渐入佳境后,慢慢加入了唇齿相缠。 她狂乱地应承着他的热吻,却觉得身体越来越松,如入云端般轻快安全。 这种略带青涩,却又诚挚可人的爱抚,是之前那夜,她所没能体会到的。那天,他们虽然也给了她许多次的高潮,她确是曲意被动地接受,再高超的技巧,再多的快感,都无法弥补初夜的痛楚和背弃的伤害! 而这次,是她主动,他配合,仿佛都要将对方一次要够似的!特别是密林中,美景下,又怎能不让人心醉疯狂? 他挣扎着一路向下,探索着她的一切。 而她抛弃了日间的羞涩,凭着记忆,领导他到那一处秘密花园之中,让他轻轻地挑动着她的蜜核,感受她的湿热。口中也溢出轻啼:“熵,熵,要我…” 于是他更加燥热激狂,望着她的眼眸被深深的情欲所遮盖——那情欲想要找到出口,怎奈没有头绪,无法释放! 心知他身为处子的尴尬,她轻笑,纤纤素手伸到他的身下…就在覆上他之际,她却停了下来… 熵,却在此时,不知哪来的勇气,用力将她的手拉近,云璃这才仿佛被惊醒般,帮他取出早已跃跃欲试的阳刚。 这也是云璃第一次看见成年男子的阳具,浑圆傲人的阴头,铃口处正吞吐出清透的汁液,而深肉色的茎身,粗长挺立,其上虬结清晰,十分傲人,最下方的两枚大如鹅卵,端的好一只气势昂扬的凶器,在熟女看来,可遇而不可求,但在云璃看来,却仿佛又勾起了不快的回忆。 熵半跪起身,拉起云璃的手又一次覆上自己,被那高温所烫,素手又想缩回,却听到此时身前男子,痛苦的一声低咛。 云璃心有不忍,她示意熵翻身将自己放在上位,自己半褪了底裤,颤颤地扶正了那早已肿胀不堪的欲望,依着记忆,寻了半天才找到那桃园洞口,心下一狠,也未曾顾及自己并未完全湿润,就缓缓地坐下身去,过程自然不好过,熵完全没有经验,看她咬牙忍耐的模样,毅然止住她“璃儿,痛,就不要继续!” 云璃正专心致志对付他的巨大,却听他在耳边聒噪,只下意识封住了他的嘴,又引导他的手攀上自己的双峰,两人皆是摸石头过河,胡乱配合了一阵,待云璃渐入到底,方才都松了口气。 再等她慢慢适应那充实她的巨物和微微的痛楚后,身下的他,早已热汗淋漓,不能自已,依着原始冲动抽动起来!顿时,两人均发出不知是痛还是爽快的呼吸。 随着他不甚有节奏,却本钱十足的抽送,她越发忍不住身体中升腾起来的无边情欲,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呻吟:“熵~!” 身下的人儿,则更加忘情地以往返顶送回应着她。 随着高潮的临近,她忘了一切,动情地随他摆动,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直至两人同时到达欲望的顶端! 也许是他们都太疯狂了,难道在高潮的一刹,他们周身发出的那种奇异而柔和的白光,也是幻觉? 她摊倒在他身上,不禁开口问他:“刚才一转眼的白光是什么?是心法的功效吗?对了!你感觉怎样?”想到他的情况,她顿时有了些气力。 他望着她,璀璨一笑:“谢谢公主关心,但我刚才根本没有用什么心法!而且也根本不能,要知道,你是多么……” 她顿时绯红了脸颊,抢道:“笨蛋!白费我一番心思!” 他随手将她拉入怀中,调皮地说:“我知道你为了我好,那我现在试试?如果真的有用,请公主再赏我一次?” 她起身将他推开,半含娇羞地假装怒道:“快些试!本宫没时间和你瞎耗!” 他将她轻轻放入披风中,盘腿坐起,贯注地在一旁念动心法,试着运气起来。 她盯着他,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只见他运气调理之初,似乎十分痛苦,以致频繁卡壳,她又急又怕,却也不敢惊动。待到半盏茶的功夫,只见他的额上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似乎渐入佳境,表情也舒缓许多。 再约摸半盏茶后,他睁开眼,惊讶地望着她说:“璃儿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个法子?确实非常有用!我体内本有两股无名真气,之前冲撞较弱,这一年越发严重起来!这才另得我频频晕倒,自知如此下去,命必将难保,但刚才与你……之时,却感觉体内这两股真气互抗似渐渐平息。运用心法调息后,更是觉得清爽很多!” 她闻言松了一口气,还好,母皇和黥师没有说谎!但…他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为什么非要她参与?熵体内的真气、刚才的白光到底是什么?一切显得更加扑朔迷离!但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些烦心的事情还是明天再想!当下,他们初尝云雨,正是欲罢不能! 她偷偷瞄了了熵一眼,却碰上他炙热相对的眼神。而那眼神,不知为什么,兀自勾起了她对那人深藏的回忆。他们,毕竟是亲手足,外貌神情,均神似… 虽说暗自伤神,但那袭上自己的唇此刻却更需要关注。熵的抚爱、炽热的身体,以及他含情的眼神……天地,仿佛沉沦! 他将她连同披风一起抱起,用披风为她的赤裸遮去春寒料峭,接着,带她来到一棵樱花树下,让她抵着树干,再扳开她的双腿,让它们紧紧缠绕着他的身躯,同时下身用力向上一挺,将分身推入她泥泞绞紧的蜜穴! 她为此惊呼出声:“熵,你,你…” 他仿佛魔咒般在她耳旁低语:“璃儿,叫出来,大声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失声,让我好兴奋!” “嗯嗯,啊啊,好满!好…舒服…啊啊啊,再深一点,好喜欢,我好喜欢…” 他开始疯狂地凭着本能冲击,虽未掌握女子的敏感地带,却凭着出众的体力,给她带来阵阵颤栗,即使谈不上什么技巧,却也坚实而有力,更带着男子的阳刚之气,让她沉醉其中,娇吟细细。 他受到她的鼓励,更加猛烈地顶送占有,并学着抽出大半欲望后,再猛然顶入,次次夺走她所剩不多的理智! 两人痴缠不休,待高潮来临之时,那光,还有那被他撞击时,摇落得似雨般的樱花瓣,包裹着他们,如梦如幻。 第七章雪国大婚(一,微H,主配) 受老文结构所限,当年没有经验的我把不少主线情节放到了番外中,这是我改文时最头痛的,比如大家看到的这章原来就是番外,但由于关系主线,被我并入正章了,事发云璃和熵正式发生关系前几个月,是昊玥为主线的,是的,咱们二男结婚了,娶了正宫,此处身体情感洁癖的亲请不要弃文或者骂我,后面都有解释,只是我也比较头痛女主的小叁身份,呃…古代帝王叁妻四妾,大家就当做宫斗看吧,就这样理解会不会好受点? 二男嫡仙型外貌,但内里妥妥腹黑,同时霸道程度也是令人发指,我对其一直都比较敬(HAI)仰(PA) ** 如果说叁年前的薛昊玥已经展露头角,作风凛冽果断,君王之气已成。那么现在的他,则已然深谙帝王之道——仍是完美无瑕的脸孔,仍是清冷疏离的气质,更配上杀伐决断的魄力和精于权术的能力,将雪国上下官宦民众的心深深捕获,让他们不禁要感谢云国在老国王久病缠身,驾鹤西去前,将一个如此强大的国君还给祖国! 雪国气候不似云国温暖湿热,而是终年偏于寒冷,开拓疆土并不容易,因此历代国君传男不传女。 而国内传统经济以畜牧业为主,在春夏较为温暖时进行农耕及伐木,可以说无论男女老少,皆拉得一手好弓,射得一手好箭!如此粗狂彪悍的民风,又哪里见过如此光华四射,雪山般神圣的国主?! 更何况他还带来了先进的捕猎耕种技术,修建水利及道路,鼓励商业发展,为雪国的强盛,奠定有利的基础。 他曾亲自巡视督察工程,见过他的百姓,无一不赞美叹,他们认为,昊玥就是他们崇拜的创世纪的天女座下的那位圣人——冥的化身! 在他们的宗教观念中:天女,是主管天地,带来福音的天神(类似宙斯)。 而冥,是主管生老病死的神(类似冥王哈迪斯)。 因此更加崇拜这位年轻的国主,认定了他是能为雪国带来繁荣稳定的神! 朝堂之上,薛昊玥是高高在上如神一般的存在,朝堂下,臣子们对他无不兢兢业业,虔诚仰望。而现今雪国最流行的就是他的临摹挂画,都说家里挂上一张,可以夫妻和睦,生个冰雪漂亮的胖小子。 在他离开云国叁年后的今天,朝堂之上- “臣肖子奇有本上奏!”堂下一老者朗声道。“国主与火国公主大婚事宜已全部布置停当,公主一行业已进宫,凤体暂休于沁芳殿。此月初九乃大婚最适之时,是否如期举行大婚典礼,请国主明示!” 半响,堂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美眸,冷冷的声音:“一切就按爱卿安排的吧!” “臣,领旨!” 他从未关心过自己娶得美貌火国公主杜雅筠的事,一切交给礼部官员办理。 如果娶的那个人不是她,那是谁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只不过是政治和延续子嗣的需要。 他也不知民间盼望这一盛事许久,虽说大婚尚未举行,都俨然将火国公主的貌美和情操,以及与国主多么般配之类的流言,变成了佳话。 他最想知道的,其实是那人的反应,她会介意吗?会伤心吗?(作者:你想多了,人家这时候对你根本没想法) 但他每次都极力阻止自己去想,或许心里还有奢望,但也可能是被她恨之入骨… 这叁年,对他来说,经历的、变化的太多,但唯一未曾变的是对她的刻骨铭心,他不能忘,怎能忘?! 这份感情,在生生世世的积攒中,由美酒变成了毒药,让他渐渐心死,为此,他也未曾奢望今世他们之间还能有所转还。 当然,他也不可能孑然终老,不是他本身做不到,只因除了感情,他还有几世不得摆脱的天下等他料理。 最好的结果,便是他为明君,她为圣皇,往后的政治路上,凭着过去的一点情分彼此相扶,或能通个书信,互相拜访,已是他此生唯一所求。 可笑的是,这天下,他曾多么渴望,多么放不下,而如今,却变成了永世不得摆脱的枷锁。 人人赞他帝王之气浑然天成,他们却不知道长留峰顶的冷与绝望。 ** 大婚之夜。 红烛喜被,吉祥宫灯,穿梭来往的宫人,无一处不衬托着喜庆。 杜雅筠安静地坐在高大的雕花红木龙凤床上,等到繁华落尽,夜幕低垂。 贴身的宫女踏雪和寻梅,早已无数遍地向敞开的殿门外张望,连雪国环伺的众宫人都暗暗觉得不对劲——这个时候,按说晚宴早已结束,为什么国主还不移尊前来? 终于等到打前站监人的消息,终于盼到坐玉撵而来的国主。 而踏雪、寻梅在瞧见薛昊玥的刹那,不出意料之外,也都是醉了! 踏雪忍不住跪在头盖喜帕的杜雅筠一旁,悄悄说:“恭喜郡主!驸马真是神仙一般的外貌,踏雪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儿呢!不过,就是貌似清冷了些。”她与主子情深,这会儿恨不得让杜雅筠一下就明白自己的另一半是多么的出众。 但是喜帕下的杜雅筠,完全是一幅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 这样的政治婚姻,就算对方再出色,没有了感情基础,也只是一种捆绑,又有什么可以期待的! 踏雪仍在她耳畔花痴着,她不禁微笑,不知道这个驸马到底多么英俊,竟然让这个小蹄子大反常态! 于是便有了一丝丝好奇。 交杯酒、祝福词……皇家婚礼也无非是这些民间的习俗。 昊玥闭着眼半躺在床榻中,周围侍奉的宫人都为他这种“醉态”而心动不已,大家都暗自羡慕这火国的公主,嫁给这样一位完美的夫君,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而且…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国主不好色!登基至今,从未让任何人伺寝。 喜秤揭开了新妇明艳动人的容颜,闲人都自觉退了下去。 她恍然不愿抬头,却只见那垂下的喜秤,被一只好看的大手拿起,一头挑在她低垂的下颚上,将她的头抬起。 一声宛若天外音籁的男音问:“为什么不抬头?” 待她聚焦眼神,确是终生难忘的沉沦!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夫君,真是如此——“好看”! 他确实超出了她对男子的想象,之前政治联姻的那套理论被自己完全推翻。 在她身上驰骋律动的男人,体温如同玉石般不温不火的男人,带着奇异香气让她沉醉其中的男人,给她无边快感让她深深沉沦的男人……杜雅筠从没想过这场斗争,号角还未吹响,自己就已经败了! 在瞧见他的那一刹那,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败了,而且还输得心甘情愿! 第七章雪国大婚(二,配H) 他毕竟是她的夫君,如果他不爱她,那么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让他爱,不是吗? 她的第一次,言语无法描述的完美,是他赐予的。 事毕后,她眯着眼,如小猫享受午后阳光般满足地偎依在身旁。 他问:“喜欢?” 她红了脸,叱咤风云的刁蛮公主竟然无法抵抗他的魅力,只能点头。 他又说:“从今天起,我会按你的葵水规律与你交欢,直到你受孕。” 她懵懵懂懂地听着,受孕?那是多好的事情!他愿意让她生下属于他俩的血脉!想到这里,她甜蜜地点头如捣蒜。 他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长叹一口气,拉了她的左手,轻轻覆在他心口的位置,冷冷抛下了一句让她永生难忘的话:“有句话,我必须一开始就与你讲明-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名分、地位、荣华富贵包括子嗣,除了身上的这个部位……如果你不蠢,就不要报不切实际的幻想……否则,我也无能为力,只会伤你至深。”说完,他起身离去,留下她,愣愣地抱着还带有一丝丝紫檀香味的锦被,泪流满面! 大婚初始,白天,她和他都要象征性地聚一会,因为有各国使节、达官显要、皇亲国戚的贺礼和祝福要共同收下。 他超凡的政治技巧,让她看得心悦臣服却又心有不甘。 为什么他那么绝情?不但不愿接近她,还禁止让她喜欢他? 可是,他一定不知道自己会疯狂到见他第一眼就中意上他!也许是前世她欠他的,今生的这场婚姻,是她的债?还是她的机会? 她深深祈祷,能够是第二者。 所有的使节,他都一视同仁。直到云国使者的出现,她感觉在他万年不化的冰眸中,泛起了点点涟漪。 她知道那是因为他成长的地方就是云国。本来,他还会是当今云国公主的驸马之一。 于是她傻傻地感谢上苍,让她从云国公主那偷到了这么宝贝的东西。 可是直到她听到完他与云国使者的对话,才发现,原来可能不止那么简单。 那使者说什么:“恭喜国主阴火玄冰灵力大增!看来是天生神力!” 还有什么:“云皇公主对国主也是挂念得紧!值此关键时刻,希望国主念苍生万物,促成四国联盟,共抗敌寇!” 他这两句话下来,昊玥只淡淡问了一句:“她还好吗?” 使者反问:“敢问国主问的是云皇还是公主?” 昊玥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如果你再装傻,我可以立即让你消失!黥师!” 跪在地上那人似乎颤抖了一下,但仍是很快反应过来,冷静回答:“公主如今已是监国,瑾皇子一旁辅佐,政绩卓然!可能还会借国主的喜气,不日与两位皇子完婚!” 是她错了吗?她感觉身边那万年不变的冷面裂开了一个口子。 昊玥的声音却依然平淡:“哦?这样甚好……替我…贺她!” 接着,他们一来一去又谈论了不少联盟外交之事。 她却心不在焉起来:“那云国公主想来对他仍有某种特殊影响?!不然刚才他那举动却是为何?”一时间猜测不已。 但最终,月余之后,当她得知真相时,却如坠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那夜昊玥与她欢爱时,不复往日的冷漠淡然。仿佛要故意失控似的,夹杂着蛮横,只剩凶悍狂猛的入侵,完全没了之前的恰到好处。 疯狂的冲刺间,他次次恶劣地顶开她的花心,逼迫她承受过度的欲望。她只能紧紧攀附着他,仿佛雷电交加的大海上漂浮的木,一切交由他掌控。 不知承欢了多久,她几尽体力透支,身上的男人总算一颤,抱着她轰然倒下。就在如此亲密的一刻,她却听见耳边终身难忘的呼唤:“璃儿、璃儿!”那时,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 他依然未做解释,如往常般起身离去-从来都是如此,她虽承夜夜恩承玉露,却无缘与其共枕。 空旷的龙凤大床上,她终于痛哭失声——原来他心中那人,的确是云国公主-云璃! 但她并不知道的是,与他们欢爱同时,千里之外的云国京都,风临殿外的樱树林中,云璃也正初次尝到真正的男女之爱。 第八章出使费墨(一) 走过路过的亲,喜欢的点一下收藏,也算对我的鼓励,也方便下次看,谢啦,最后一更在八点 ~回到正文叙述环境~ 一夜激情无眠,云璃与熵再叁道别,才挣脱了他的怀抱,趁已经有些泛白的夜色溜回了卧云斋。 小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她一副衣冠不整,发丝散乱的模样,吓得赶紧问:“主子!你这是咋了?没出什么事吧?” 云璃与小钰自小相伴,除了主仆名义,实际也如姊妹般亲近。她红着脸笑了一下,径直扔下披风,倒入温暖的玉床中,似有一丝甜蜜地回答:“你看呢?我也不瞒你,自个想去吧!” 小钰顿时猜到了一切,啐了一口,羞着开口:“死主子,越发大胆了!万一有了娃儿,看你怎么办!” 云璃做了个鬼脸:“那就生下来呗!反正他也是我驸马!”接着,抵不住激情后的困倦,终于沉沉睡去。 小钰帮她盖了锦被,转身出门,却一抬眼就看到了晨曦中孤独的身影。 “她回来了?” 小钰恭谨答道:“是,已经睡下了。瑾皇子也请回吧,劳您为我们家公主担心了!” 他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一片金色的晨光中。(可怜的男四~) 次日她腰酸背痛,为了掩饰熵在全身留下的点点爱痕,只能穿了高领的衣裳。装点完毕,已是晌午时间。小钰看她周身疲劳,便备了一顶八宝琉璃翠盖小轿,将她一路送至凤吕处。 刚进议事厅,发现只有瑾一人在等,她便猜到,如以往,公务应已被他处理完了。 要不要告诉他呢?她心下权衡了一下,还是羞于启口。于是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我昨个躺下迟了,就错过了正事,多谢瑾帮我处理停当啦!” 他僵硬地笑了一下,扳开环绕他脖颈的玉臂,轻柔地问:“璃儿,刚才云皇派人传你觐见,猜猜是为了什么?” 她调侃道:“云皇要把你正式赐给我啦?”说罢皮厚地笑起来——只有在瑾的面前,她才能尽情显露少女的骄纵与天真。 他苦笑道:“我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只是看你什么时候想要!”说完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咦?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难道他知道……不可能啊!没人瞧见她啊!”她心里揣测。 “好!你说的,那我就立马找母皇,要你搬来陪我!”她嬉闹。 瑾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别闹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刚瞅见你不在,就让我传话给你,要你去笼翠宫接旨,十分神秘呢!” 云璃表面虽仍是笑意盎然,心中却已经隐隐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瑾是她身边最亲密之人,政事基本了若指掌,如果云皇不想告诉他,那么一定是与那天望云宫所闻相关。因此收了心情,转身准备前往接旨,只听身后瑾补了一句:“估计与这次出使费墨,协商边境协议有关。今个一早,陈大人就没来我这点卯,听他亲信说一早被宣入笼翠宫了,而他正是出使的首选人物。这又将你招去,不会这么凑巧吧?可是云皇为什么要派你去呢?” 她心中一震,原来如此,只是为了出使!但这几天内母皇先是告知她云天石及天女的传说,又立刻派她出使?真是雾里看花,越来越奇怪了。 最终瑾的看法,还是被证实了,云皇宣召她与定国丞相陈儒林一起出使自由贸易港——费墨,与其余四国一起就边境问题重签协定。这可算如今云国最重要的外交事件了。 但云璃满腹的疑问非但没有得到解答,反而更加云遮雾罩——云国已经派出了陈丞相这样的重要人物,为何又要她暗自跟随?想起云皇话中有话地交待她,不可曝露身份,要学着拿主意。可她心里清楚:这次协商非同小可,又怎是她一人能定的!况且如若真需要她这未来储君出马,却又为何要她隐蔽行踪?甚至派了她贴身的御医——萧覃亲自帮她易容,并贴身随侍?难道这一切只是为她安全?还是另有用意?她深知母皇心思缜密,姑且听她所言前去便是。 虽有风熵护驾,她只暗暗觉得,此行一定非同寻常!但是,也许是一个机会?她会有机会见到他们吗?昊玥及那人的离去及他们身份的大变换,与这传说又有什么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到叁年后将要重聚,成人礼上的种种痛苦又萦绕心头!原来,毕竟无法逃避——一个是雷国这几年崛起的强大势力,呼风唤雨,深得雷皇宠幸的私生皇子、大祭司。另一个是君临天下,春风得意的雪国主。看来命运终将他们牢牢捆绑在一起,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瑾和熵对此次云璃即将暗中出使的事情也是大感意外,无法猜得云皇的真正目的。此外,他们都担心虽然云璃在暗,却要面对当年的风炫,如今的雷国特使,现今雷国最炙手可热的贵族祭司——莫天翔! 第八章出使费墨(二) 熵知道自己的哥哥摇身一变,成为雷国最高祭司是在一年前——那时他武力扣留雷国间谍舰队时,“荣幸”见到了他那销声觅迹已久的老哥风炫——或者说雷国的大祭司莫天翔! 第一眼见到来谈判的他时,还以为见到了与炫一模一样的人——只是青丝变成了银发,瞳孔的颜色由黑转红。而那魅惑的神态、乖张的作风,除了比炫多了一份老辣,其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待等合约商定后,雷国在费墨城,最奢华香艳的万宸楼,设了赔礼豪宴,力邀他出席。毕竟面子上,谁都不能撕破,于是他也只能赴约前往。 那场面饶是他这样的,也未能想象——推开帷幕,只见雕花镶金毯毡铺地,仙鹤齐寿樽焚着香烟袅娜,雕梁画栋,白玉屏风。其中陈设也极尽夸张奢华,光是那些琉璃璀璨,珠光宝气,就照得人睁不开眼。 筵席两边分设主宾小榻,正中设了两位卧榻,厅堂中央设了座飞檐斗拱的戏台,被五色琉璃展照得通透明亮。周围碧水环绕,遍种娇艳红荷,又有四座汉白玉雕花小拱桥从那戏台四角延伸而出,度水而过。整个布置穷奢极欲,连皇宫与之相比,虽多了份皇家气派,却少了份淫靡奢侈。 熵被众人拥至正中主榻,正与那莫天翔一左一右相对。只见那人身边珠环翠绕,正与几个娇艳不可方物的小娘打情骂俏,一点也不避讳。 “这点也和老哥一个做派!”他正想着,却觉得一阵香风吹来,再回神,只见一个明颜四射,光彩照人的小娘子缠上了自己。 熵大怒,也不考虑女子身姿娇弱,直接将她一把推开!那娘子也不恼,只是更加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忠犬,嗯!) “公子,你弄痛奴家了!”她一张口,声音酥麻醉人,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 他不答,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答!这种欢场应酬,实在不是他所喜爱擅长的! 只听对面低沉却又带一丝戏谑的声音响起:“怜儿,到我这来罢!这人向来如此,不解风情!”那女子嘴一撇,委屈地投入到莫天翔的怀中,又磨又蹭,惹来旁边抱怨声一片。 他心惊:“他的口气好像熟悉我一般!难道他真是大哥?这又怎么可能!” 接着,只见那莫天翔,脱离了莺莺燕燕的包围,举着酒杯,离他咫尺之距时方轻声说道:“熵,不知这些年在小公主身边,过得可好?”他那眼中满含笑意,口气却寒意如冰。 他大惊:“大哥!真的是你!你怎么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发问才好。 那人眼中笑意更盛,在旁人看来,却是宾主皆欢的大好场面!于是底下一片敬酒之声,似乎雷国的恶意刺探已然消融在这觥筹交错之间! 只听莫天翔用更加低沉的声音答道:“父皇没告诉你我这几年去了哪?云皇也没有?好!实在是好!但是你总归会知道的……”他话含深意。熵此时一头雾水,疑虑重重,又苦于被人发觉,只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来我还真是变了不少?要不这几天接触下来,连你也没认出!呵~”他一副狂浪情态,口气玩世不恭却又略带苦涩。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说父皇、云皇都知道吗?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早就怀疑了,只不信天下有如此相似之人!可是你的身份却又如何解释?!”他也只能忍住强烈的疑问,小心与他周旋,毕竟这种场合。 “我早先让你做的事,看来你真是做得很好,能够坐怀不乱!呵呵~~~不过,这点还真和我不搭调呢!”他又性感地笑了起来。 熵苦笑接口:“你这点可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招风惹蝶!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穷追不舍。 “哎!今日是两国化解厉气的好日子!那些事,不谈也罢,如果你这么想知道……”他顿了半刻:“那就去问云皇吧!她不告诉你,应该是怕你知道会受不了。但是事过境迁,你也成熟了,已经无妨!还有,不要问风皇什么,他不与你计较已是大恩!” 熵听得如坠云里雾里,可莫天翔接下来的话才更让他如坠九霄云雾:“你最近身体可有不适?” “很好啊,为什么问这个?”这家伙真奇怪!正待再问,只见那群虎视眈眈的色女,早已扑将上来,硬生生将他们分开。 又听得中央戏台上仙乐升起,而他正要扒开那堆烦人的女子问个究竟,却只见那人丢来一个讳莫如深的眼色,让他满腹疑问却无法得到解答,只能坐着生着闷气。具体那戏台上演得是香艳迷离的故事,终究却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曲终人散,他早已被两国官员灌得烂醉。再睁眼时,已是第二天清晨,而睡在他身边的,正是昨夜被他推开的名叫怜儿的女子!他大惊,虽不知到底与这女子发生了什么,却问心无愧,自觉没有问题。(嗯,光明磊落,只是究竟有没有?熵熵也太自信了吧?) 回营后,直接修书一封寄与云皇,问个究竟。最终盼来云皇亲笔几个字:“他是你母亲从雷国带来的孩子,而他生父,乃是现今的雷皇。” 原来如此!怪不得外界盛传,这突然出现的莫天翔,是雷皇失散多年的私生子!听说雷皇觉得有愧于他,所以才委以向来都是皇室至亲担当的大祭司一职!难怪他在宴席上那样避讳,确实是难以启齿! 再回想起来,他们的母亲只是风皇万千佳丽之中,一个小小的贵人,地位低微,虽蒙恩宠生下龙子,却最终逃脱不了子散恩绝的厄运——在他被送至云国做质子的第二年,便与世长辞,甚至连他们兄弟的最后一面都无缘见到! 再说云国和风国也算养虎为患,之前一定不知炫的身世,知晓后又要顾及与雷国微妙的关系,也只能这样悄悄返还,想必风皇一定以此为耻,不能接受自己当亲生子对待的炫,竟然是敌国的皇子! 再回想起炫席间所说,联想到他受伤性格大变那晚,他似乎明白了——也许就是那夜,在他得知自己身世如此尴尬后,才会将云璃托付与自己?而他所有的荒唐放浪,也都是故意要让云璃对他疏远死心?如果真是这样,也可叹是用心良苦!(还有更可怜的在后面呢…) 知道这其中原委后,熵也着实犹豫了一番,才告诉了云璃和瑾。聪明如她,不会想不到哥哥对她的苦心吧?可大错已经铸成,现在明白又有何用? 不管怎样,自己与炫仍是兄弟,前辈的恩怨情仇,他也不想知道过多,就让母亲入土为安吧!同时也希望炫,不要如雷皇般执迷不悟,只想染指对岸,只想挑起战争…虽说,目前看来,这也许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第八章出使费墨(三,微H,主CP) 还是叁更,继续求收藏打赏评论留言,都行,让我知道大家爱看最重要啦。 出使的事情安排的很快,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即日起程。云璃别了瑾——为了掩人耳目,此次瑾要留在宫中代她执行各色事务,而对外宣称她染疾休息,甚至连宫女小钰都不能跟随。此次圣手萧覃为她精心仪容成了一个相貌标志的少年书吏,也是为了配合人马中无一女子的情形,免得惹人生疑。 她骑了一匹性情温顺的枣红色母马,熵陪在她一侧,打量着她的新面孔,忍不住俊眉一提,笑出声来:“好俊俏的公子啊!” 她瞪了他一眼,抿着嘴,继续努力适应脸上罩着的那层假面皮。最终又被他嘲弄的眼光弄得浑身不舒服,只能开口回道:“你少管我啦,有空还不如练练心法,要快些好了才行!” 他眼中笑意更深:“怕什么?这次出行,有你这个灵丹妙药在我身边,还有云皇专宠的国医圣手,不练心法都先好了六七成!” 她乜了一眼,心中骂了句不正经。 只听他又说:“你还是回车里坐着吧?骑马风大又累人!”闻言,她心中一股暖流——原来他还是处处为她着想,也算所托良人了!又想起前途堪忧,不知能不能顺利完成使命回京?回京时,他和瑾将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想到这,又露出丝丝笑意。 看得一旁的熵摸不到头脑,假装叹气说:“唉!真不知道瑾卿怎么那么能让你开心,我只觉得你一会哭,一会笑,十分难以捉摸呢!赶明儿要好好问问那小子才是!” 她笑道:“谁又哭又笑了?分明是你会意错了,看你还拿我开心!”说罢策马向大队人马的方向追去,而这里熵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扬手马鞭一挥,胯下跟随多年的战马逐风驹也一溜烟跟随而去,扬起身后一方土尘。 旅途漫漫,这日正行至一片草场,人马走在半人高的草甸中的石路中,闻着青草野花飘香,感受着草甸随着清风,波浪般起伏的刷刷声,向来爽朗的陈丞相,不禁与同车的云璃,讨论起大自然的造化神奇来。 正聊得起劲时,云璃突然被一双强有力的双手掠上了马背。她惊呼出声,却见到熵特大号的笑脸近在咫尺。 “丞相,借你的书吏一用!”所有人中,知道云璃确切背景的只有他俩及萧覃共叁人。 陈丞相也知道这是一对鸳鸯壁人,乐呵呵地回答:“将军不必客气,请便!” 云璃只感觉两耳生风,不禁抱紧了他的腰,不知他要带自己去哪! 待等马声嘶鸣而驻,他将她拉下马,问道:“是不是很美?” 她睁开眼,只看到眼前是一片无涯的薰衣草花海,随风摇曳,暗香浮动,似海潮阵阵! “好美!你怎么找着的?” “呵呵,不告诉你,来!”他抱起她走入那一片美好中。将她轻轻放在花丛的包围中,撑着手半躺在她身边,两人享受着薰衣草的浓香,望着天上的白云,甚是惬意。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他轻叹。 她何尝不是想远离皇宫,有他和瑾陪在身边,守着这一片薰衣草花海就满足了! “熵,你说是不是上天总不会给一个人一百分的幸福?富贵有如你我,却不能随心所欲。如果让我选择,我会选择不再生在帝王之家,只要过上平凡的生活,守着自己的爱人,就很满足了!”她轻叹。 而他则回答:“不管你到哪,我也到哪!无论你是公主还是平民,生生世世,我都要寻着你,守着你!” 接着,雨点般的吻打湿了她带着面具的脸颊。接着向下,唇齿在脖间盘旋。双手正待覆上她的柔软,却哑然笑道:“我忘了,你现在可是个小书吏!” 她也轻笑,羞涩地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继续向下,待他的手滑入其中,开始轻揉慢动时,只感觉全身泛起一股股惬意与温暖,她全身心地靠着他,耳边听着的是他压抑低沉的对白:“璃儿,我爱你!”她不答,只主动以双腿盘上他健硕的腰,继续感受他强悍的入侵。 最后的最后,仿佛万物皆无,唯存他与她,绚丽夺目! 热恋期在他们之间开始,丞相和萧覃都知趣地避开。白日,他陪她一起骑马,夜间,则与她交颈共眠。他俩如此如胶似漆,陈丞相不禁担心,与萧覃私下商量,要劝他俩稍微避人耳目。毕竟公主的身份只有他们清楚,而熵则是公主未来的驸马,同时又是云国的干将,难免回京后又会传得风言风语。可眼见这对爱侣眼中心里只有对方,也不想得罪,只能看在眼里暂时不表。 第八章出使费墨(四,H主CP) 这章有情节有肉,情节慢慢进入正轨了,叁更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此时已是夜晚,云璃在车内半睡半醒之间却发现整队人马都停止了行进,而外面火把耀眼,人声鼎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探身出来,却被熵按了回去:“睡吧,没什么大不了的。遇到一群大胆的路匪,已经绑起来了。待到了城里,让府衙的人领走便是。”他的声音让她安心,点点头,正要缩回车里,却只见熵身边的一个副将过来复命:“将军,救了个女子,说是往费墨赶丧的,要亲自谢谢将军搭救!” 他漠然点头,那副将一闪身,后面露出一副清艳的脸孔来。穿着一身亚麻白衣的女子向他深深福了一福,柔声道:“小女子红玉谢大将军救命之恩!”那女子的容貌,云璃却觉得十分熟眼。 却听得身边的熵在她耳畔吹风:“你看那人长得可与你有几分相似?” 她一听便恍然大悟,这女子确实酷似自己形容,却也是一种缘份。因此与他耳语道:“我看她只身一人也满可怜的,不如让她跟着我们一起走吧,反正明晚就能到了!” “遵旨!”他转而对那女子说:“你一人走夜路危险,不如跟着我们的车马,天明时分也就到了。” 那女子低下头,感激地说:“谢将军大恩!必当图报!” 云璃见她言行举止也十分稳妥恰当,心中添了几分好感。于是人马继续前进。傍晚时分,到达费墨城门,早有地方官吏一旁待命,接风洗尘一番忙乱。 云璃是以丞相身边的书吏身份出使的,那些官员忙着阿谀奉承熵和丞相,自己也乐得清闲,刚转入这座云皇赐予熵的将军府后院,就听到女子轻柔的声音响起-- “公子!” “哦,是你。咦?你还没走啊?”她好奇地问道。看着她与自己相似的面孔,有点不自然起来,还好自己现在还是以男儿身的姿态示人。 “我刚才已经去了姨妈家,她早已出殡了!最终也没赶上!又被她家人逼了出来……公子!不瞒您说,小女子本是这费墨郡下西贡镇人氏,年幼父母双亡,无兄弟姐妹,只靠姨妈救济以及替人刺绣缝补为生。姨妈这一走,她家人定不会再善待我,而且刚才我那大表哥竟然轻薄于我,说我拿了他们家救济,自然要报答于他!可他已经婚娶,为人又十分无赖,我怎能委身于他!请公子向将军美言几句,留我在你们身边或者府内当个使唤丫头,也算我的好归宿了!”她急匆匆地说了许多,声泪俱下,楚楚可怜。 云璃心想如果真如她所说,帮她求个差事也不是难事,因此拿出自己的丝帕,递与她,安慰道:“你先别急,我自然会帮你想办法的,这几天你先留在这里帮忙照看行李吧,待我回了将军,再给你一个答复。” 那女子梨花带雨地抬起头,千恩万谢。她只笑笑说:“不用如此,但是你这副模样,如果只做个粗使丫头实在可惜了!你说会刺绣,有没有想过自己做点小生意?” 那女子无奈摇头:“回公子,只是囊中羞涩,哪有闲钱置办产业!” “那我给你些银两,你自谋生路不是更好?”她问。 谁知那女子反应强烈,回绝:“公子,请不要将红玉赶走!现在出了这将军府,我那表哥定会想方设法算计于我!” 看她好似举步维艰,只好叹气说:“也罢,那你就先在这里当差吧!”转身离去,心中已有了计较。 “我看那名叫红玉的女子十分灵巧,如果她的身世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带回宫内,也许不错!”晚间掌灯时,云璃与熵在房中商量。 “红玉?哦!那个被救的女人……不太好吧?毕竟不是知根知底的,而且她的模样与你相似!”熵说。 “那有何妨?天下与我相似者何止她一个!况且,这正是她的过人之处,不然我也不要你救她。”云璃边说边对着镜子将缠发的丝巾取下,顿时浓密的青丝,瀑布一般落至腰际。 “我会派人查一下她的底细,如果清白,等我们回京时一起上路便罢。”他说。 再抬头,只见云璃坏笑地站在他身前,袍子已经半敞,露出里面被层层束缚的酥胸。“帮我一下,把这东西弄开,这几天都是擦身子,还没好好洗过一个澡呢!” “遵命,公主!”他贴着她,将绑带一圈一圈绕到手上,最后那激荡的波峰终于跃出,却已经瘀青明显。 他心疼地俯下身子仔细察看:“怎么绑得这么紧,弄出这些伤痕?”他边说,边不自觉地埋下身,轻啄起那些淤痕来。 “嗯…哼……!”她羞着吟道,这段时间与熵颠鸾倒凤,她的身子早已不复之前的青涩,他微动,她便有了反应。 “璃儿真是敏感,这里…”他两指捏起了乳尖“已经挺起了,可是想要了?”熵经过多次实战,逐渐对房中术开窍,前戏越做做好,不像之前单刀直入主题。 云璃被他一说反而不好意思,垂下眸,不答。 “咦?璃儿,你发现没?你这两团又白又软又香的,最近又大了一圈?”他边说,边用大手扎紧乳根,故意将整个乳房挤出手心,其上两颗挺立招摇的粉珠,一副让人欲火喷张的模样。 “啊啊啊…熵,你好坏…”她被他激的更加难耐,身下又流出许多水来。 闻言,熵更加用力地蹂躏起那两团,并不断用手在顶端画着圈。 “啊啊啊…不行了,我要,熵,我要!”云璃被他逗弄的主动求饶。 “璃儿要什么?”熵压低声音问到。 “要…你!”她转过身,抢着他的嘴儿就啜弄起来。 熵毕竟年轻气盛,被她反客为主,很快就丢了耐心,除了双方的衣物,边疯狂接吻,边抱她进了里间, 将她扔入温泉池中,扒开她的双腿,便用力刺入。 她穴内早已汁水淋漓,就着温泉水的润滑,他一顶到底,却觉得仍然无法满意,越是要她,就越发要不够,于是催促着自己胯下的勃发,毅然顶开她的宫口,被他这样粗暴一顶,云璃发出一声尖叫,顿时阴精喷射,泄如涌注! “璃儿,璃儿,这辈子,我是不会放开你了,你的身子,你的心…我怎么也要不够!”他边说,边促动窄臀用力向上顶弄,次次顶开花心,竟是不管不顾,孟浪起来。 云璃堪堪登顶,很快又被他带去一波高似一波的极乐中,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软,终忍不住瘫倒于他手中,任他卖力侍弄起来。 “璃儿好美,泄的好美,再多泄几次…”他下身忙着攻城略地,嘴一边轮流逗弄她的乳尖,一边说着羞人的情话。 云璃被他完全施展开的热情推到至高点,一时间意识模糊,透过氤氲的温泉蒸汽,竟分不清眼前正在大力操干自己的,到底是谁… 是熵,还是… 她心内一惊,为自己的想法深感羞愧,可越是这样,身下就越是兴奋绞紧,弄的熵低吼出声,越发卖力顶送起来。 她只能紧依着他,终于意识到熵终究是那人弟弟,温柔可能真与他无缘。 第九章万宸楼(一) 第二天清早,萧覃正帮云璃仔细地易容化妆,完全没有注意到云璃审视他的眼神。这个男人,可能是学医的关系,虽然五官轮廓十分俊秀,但气质上却十分阴沉内敛。“不知道母皇为什么喜爱他?”她暗自揣测。 那边萧覃帮她盘好了纶巾就悄然退了出去,而丞相一早开始准备谈判会议事宜,熵则去了军营处理久积的事物。因此,今天闲着无聊的她计划好好游览一下熵的这个规模不小的将军府,顺便打探一下他不在自己身边时,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走了半休,才发现饶是熵说只是个“容身之所”的地方,走起来也实在是大得惊人。不过她暗自猜测,这应该和费墨本身经济发达,官商名流云集的原因相关——估计是那些个巧人儿为了巴结他这个大人物“捐赠”的吧!再看整个府内花园精致,楼宇典雅,确实是下了大“功夫”的。 边走边看,绕了一圈,来到了西角门,想着是不是要自个出去透透风?却听到远处几个看门小厮正聚成一圈议论什么,连她走近也完全不知。 “我说为什么这女人天天都来呢?原来是这般啊!” “就是,不过昨日将军才回府,她就赖着不走了,但咱们也不能容她这种身份的,在门口等着啊!” “我瞧才是个丫环都这么貌美,估计主子更是个天仙!只可惜……啧啧!一夜露水夫妻,她怎么能缠着咱们爷不放!要知道咱们爷可是风国的皇子,云国的戍边镇远大将军,未来的驸马爷!” “更何况,听说咱们公主模样那是顶尖的!又怎是她这样的花魁可以比的?咱们爷的心里那只有公主一人!不是那次为了雷国的破事,喝醉了酒,这样的货色,恐怕倒贴他都不会碰呢!” “就是,就是……” 她听得十分专注,看来这个熵,惹出了个红楼疑案来!按奈住心里的不快,继续听下去,便明白了八九分,原来他喝醉了酒,被那什么万辰楼的花魁怜曦,服侍了一夜。 她虽心中酸涩难过,但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责怪,毕竟他出门在外,自己不能时刻陪伴,而他也有正常的需要,更何况,她也不是只与他一人有过…… 可她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却心知自己对那个声称与熵一夜夫妻的怜曦,还有那个金屋藏娇大名鼎鼎的万辰楼都充满了好奇,他们说的是真是假?熵,她是打心眼里相信的,不是醉酒误事的人,想着想着,她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在意熵的一切,别的女人?哼哼~就不行! 于是她大摇大摆走出了门,反正那些小厮也只认为她是使者一行中的普通角色。刚要踏出门槛,就被身后一句飘来的话差点绊倒:“还说啊,这次和将军一起来的那些使者里,有个可受宠啦!昨个听说就在将军屋里睡的呢!啧啧~~没想到咱爷还好这一口!” 刚一出门,只见一个年龄13、14岁,却出落得非常整齐的小丫头在边上站着,焦急地向里望着,同时不停地绞着手里的帕子。看见是她,一幅十分失望的样子。 “姑娘找谁?”她故意搭话,心中另有打算。 “我、我……我找将军。”女孩嗫喏道。 “哦?你找他何事?” “我们家小姐请他去,我每日都来……是不是将军不在府里?可我听说他回来了啊!”她急切地问,总算是抓到了个肯跟她说话的府里的人。 “呵呵,你别急,他是回来了,但现在又出去了,你们家小姐可叫怜曦?”云璃问。 “是啊!您怎么会知道?”丫头瞪着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她。 “那……你可否带我去你家小姐那边?将军托我传话给她!”云璃引她入套。 “真的吗?!太好了!公子不嫌弃,我们这就动身吧!”小丫头喜出望外。 “好,烦请带路了!”。 丫头将自己乘坐的四人软轿让与云璃坐,云璃摇头说:“这天正好,万辰楼远吗?我走着就好。” 丫头又露出十分惊异的目光,遣返了轿夫,跟上了她。 其实她也只是好奇这费墨的市井之色,还有就是希望可以从这小丫头的口中套些话来。但见大街上人来商往,川流不息,十分热闹,一点也看不出受几国关系紧张影响。商铺更是鳞次栉比,就是那些寻常民居也建得十分考究,她好奇地问东问西,小丫头一一解答。 “对了,我还不知道小姐您的芳名呢?再下姓……林,林胡之正是在下!”她随口胡诌了个名字。 “林公子折杀我了,叫奴家雁儿就可以了!公子不是当地人吧?”小丫头上下打量着她。 “我是京都人士,此次随将军一起来的。” “嗯,那您一定是将军的朋友了!雁儿拜托公子,一定要劝劝我家小姐,小姐她……好可怜!” 云璃听她这话情真意切,估计是那花魁相思不浅的缘故,却故装糊涂,问:“此话怎讲?你们家小姐与将军也只是露水姻缘,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那丫头听得急得眼泪汪汪:“看来公子带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了!原以为将军得知我们家小姐情深意切,终于有所回应,看来……罢了!要不公子还是请回吧!我必定替我家小姐守到将军,亲口求他才是!” 她看她急了,云璃于是改口说:“不是!将军是知道你们小姐痴情的!其实我啊,正是准备前去代替将军慰问几句,而且,他还有可能会亲自莅临呢!”她也是瞎说一气,看着这雁儿十分可怜,况且这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别怪她把熵主动卖出去!如果真是两人有了露水姻缘,也是他酒后乱性的恶果,当然得他自己收拾,难不成还要她这个公主为未来的驸马爷出手摆平吗? 雁儿听了破涕为笑,急切地拉着她的手,哀求:“真的?林公子不骗我?我们家小姐虽然沦落风尘,但却从来是卖艺不卖身!只因钦慕于将军英姿,才以身相许的!真的!我们家小姐是对将军是真的动了心……还为他……有了孩子!” 云璃听了这话差点跌到:“好你个风熵!睡就算了,还把孩子都睡出来了!”心里越想越怒,忍着怒意问道:“这可没有听说!你们家小姐几时有了孩子?怎么就说是将军的?” “林公子恕罪,我们家小姐真的只服侍过将军,雁儿在她身边,最清楚不过了!当然将军也可以不认,就是考虑到这一点,之前小姐才没有打扰将军啊!只是那小公子十分可爱,将军见上一面自然就知道了!求林公子务必帮我传达!雁儿无以为报!”燕儿情真意切地说。 云璃心中仿佛刀绞般,想她之前坎坷情路,好不容易卸了悲伤与熵坦诚相待,却又碰到这样棘手的问题! 男人呵,难道真没有值得信赖的? 可是转念一想,孩子的问题,还是要眼见为实吧,光凭青楼女子空口百牙,如何做数!毕竟青楼女子能有如此翻身的大好机会,不排除剑走偏锋。 当下云璃拿定了主意,定要亲眼见见这母子俩再做计较,因此回答道:“我自然会代为转达,相信将军也不是不近情理之人,如果真的有了子嗣,自然会为你家小姐安排。但如果不是……你可知这也算重罪?毕竟将军是未来的驸马爷!” 第九章万宸楼(二) 雁儿的小身板明显地抖了一下,却用很冷静的语气回答:“林公子,你肯定不知道,我们小姐为了生下小公子付出了多少!她毕竟是风尘中人,虽然是我们楼主的亲妹妹,但为了这事,也差点与楼主闹翻!” 云璃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青楼女子的规则,却隐约觉得这怜曦,行事确实非常出格,而原来她是那万辰楼老鸨的妹妹。于是又问:“妹妹?你们楼主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推?” “公子不知!我们家楼主与小姐都是苦命的人,早年沦落雷国的梨香苑,是得到贵人相助,才有今天的!但风尘女子,有了污点,又能去做什么呢?连卖粥都被人嫌脏!”雁儿恨恨地说。 “原来如此,是我会错意了!你别在意!”她柔声劝慰雁儿。 雁儿摇头,对她说:“林公子,雁儿虽小,却感觉你气度非凡,一定是将军身边的能人,但是又没有架子,是个好人呢!” 云璃笑笑说:“人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接着她又从雁儿口中得知不少信息:比如说,万辰楼的老鸨尹辉月是个颇有来头的人物,因此生意做得颇大。 又比如,她唯一的妹妹怜曦是个倾城尤物,不知多少人下重金都只为见其一面。 而万辰楼本身,作为本城男子身份地位的象征,是个贵族富豪聚会议事的热门地点,已经远远超出普通青楼的定义。 甚至此次五国谈判,凡是晚宴,都设定在此处。 而且有一个最另云璃心惊的消息——雷国的特使莫天翔一行人,昨晚也已经来到费墨,而落脚点不在馆驿,却在这富贵香艳的万辰楼! 她会见到他?又有何妨!如今她易容装扮,正是打听情报的好机会,她绝不退缩!看着身边口若悬河的雁儿,却觉得十分可爱。没想到自己在费墨打交道的第一人,竟是如此一个衷心护主的小丫头! 来到万辰楼,楼高叁层,琉璃碧瓦,红墙朱门,主楼两侧各有一配楼,以飞桥相连,气势恢宏。远远望去,后院似郁郁葱葱,亭台楼阁,无一不全。 “原来这就是万辰楼,确实好大的气派!”云璃心想。 那楼外站着几个身材壮硕、黑衣的大汉,见到雁儿和她并不理睬,只任由他俩进入。 雁儿悄悄地对她说:“林公子不要在意,这是我们楼的规矩,不似其他青楼有龟公和伶人在门口招揽生意。来这里的,每一个都是身份尊贵异常的,哪招待得过来!所以楼主规定,只有皇室贵族,他们才会笑脸相迎。你就当他们有眼不识泰山!” 说着拉着她上了顶楼,云璃一路仔细观察这楼中之景,虽然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却一个人影也没瞧见。 雁儿解释说:“是因为这几天,全楼的人都在准备五国协商的晚宴,早间不对外开放,姑娘们都在后院练习,所以才显得冷清。” 可能又有莫天翔一行,自然清幽了许多,倒还真有点馆驿的感觉,就是奢华了些。 雁儿推开正房门,急切地呼唤:“小姐!小姐!我请了将军府的贵人来了!”无人应答,她又叫了几声,只听一个磁性而又慵懒的男声自屏风后面传来:“到这里来!”这声音的主人,便是化成了灰云璃也认得!正是——风炫! 她整理了心情,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今天不面对,改日也会见面的!况且这时候临阵脱逃,必会惹他怀疑。 她与雁儿绕过屏风,见到一幅令人吃惊的场景——那百花簇锦的地毯上,正半跪着一个绝色女子,披散着一头青丝无声抽泣着。她的双手此时正牢牢抱着一穿黑底镶金浮云戏水图,着玄色金银丝五爪苍龙秀纹案的男子的双腿 那人通发如雪,长长散落在身侧,并未束冠,只是头顶结发,以金丝盘绕,殷红刚玉嵌入其中,眉入云端,唇若浓朱,细长的眸中藏的竟是血般妖娆的瞳孔,只随着顾盼,闪着诡异的光芒。此刻他举止气定神闲,对那女子的哭泣似无动于衷。 那两人前方还立着个风华绝代的美艳少妇,却是秀眉紧蹙,脸色不悦。 雁儿见到这一情形,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说:“求莫大人开恩!都是我的主意……请大人和楼主惩罚我一人吧!小姐真的好可怜!雁儿,雁儿只是想帮小姐……” 那男子的模样儿却是炫,但他怎么白了头发?还有那血红的瞳色?而那两名女子,云璃思忖了一下--站着的应该是辉月,哭泣的……应该是怜曦。 看来她正赶上一场好戏上演,于是不急不慢,退于一边不语。 他们似乎也对她视而不见,那尹辉月先开口:“你这丫头,她糊涂便罢了!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不是这次莫大人见了宣儿,我都要相信他就是那人的儿子了!” 雁儿整个人簌簌发抖,低声回答:“雁儿见小姐她……为了莫大人消瘦憔悴,小姐并不求莫大人怎样,只要……” “够了!雁儿你有何错?是我自己呕出了姐姐为我准备的避子羹!是我让你将男人抬进来为我受孕!是我打着瞒天过海的念头——不为了那风熵的荣华富贵,只求能让莫大人怜惜!”她说得痛彻心肺,泪雨纷飞,一双美眸却直勾勾地盯着坐榻上不发一语的男人。 “果真如此!你疯了!怜儿!你怎么敢在莫大人面前说这些话?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让你拥有这个孩子,你就放手的!可是,你怎么能错的如此离谱!”尹辉月已在极力克制自己。 冷眼旁观的云璃,此时也是五味杂陈--她自然知道那人是个表面轻浮,实际上异常狠心绝情的人物,否则当年,他怎么能演出那一场场让她心碎的戏码? 云璃大概知晓,原来那怜曦爱的不是熵,却是炫。又知道自己不能撼动他分毫,那次熵醉酒,这痴心的女人不知怎么猜到了炫和熵之间的兄弟关系,因此出此下策,假托坏了熵的孩子,目的确实炫。也只是傻到了极致。不禁暗暗摇头:“你要让多少人为你心碎!” 怜曦见自己如此的告白,都换不来男子一丝丝的反应,顿然心碎,松开了双手,俯地哀泣。但见那男子,眼光却锐利地落到躲在暗处的云璃身上,眼见他站起来,踉踉跄跄朝她走来! (女主吧,心中只有男一一人,只是不够果决,对于一起成长的其他叁个,忍不下心拒绝,只能说含情,但目前文的进展,不能说爱,其中昊玥,连情都很少,更多是敬,普通学生对师傅,晚辈对长辈,唉,反正感情世界人一多,就乱的慌,每每我都不知道自己为啥写NP~好难,好难,当然纯肉不考虑任何常理的除外) 第九章万宸楼(三) 久别重逢,却是身份悬殊,种种不堪横梗在两人之间,再也无法回到过去,邪恶的作者我表示心疼~ ** 云璃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却也没想他会这样靠近,只能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谨慎,但饶是极力保持冷静,当望入他妖冶到诡异的眸中时,心却毫无预兆地绞痛起来- 他,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除了五官依旧,周身竟无一处是她所识得了的! 纵然他穿戴的千般讲究,万般奢华,浓烈的龙涎香下,她能清楚感受到他周身骇人的厉气,仿佛是地狱的魔魅般,散发出浓重的血腥与邪气,而这些,却是他离开时身上所没有的! “镇静,不要怕!我的容貌声音都变了,他认不出来的!”她在给自己打气。表面装出一丝客气的微笑。 那人愣了一下,停了下来。既而转身回榻中,闭上了双眼,低哑的声音响起:“雁儿,你带来的人,不介绍一下?” 雁儿惊恐地抬头,才想起刚才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林公子,此次真是弄巧成拙,让林公子看了笑话,但毕竟不想害他,于是急急为他开脱:“他,他是雁儿自作主张去请的,他并不与小姐相关的!” “哦?雁儿,刚才你进门,可是叫的从将军府请来了客人呢!”音含杀力。 雁儿彻底崩溃,只能照实说来:“雁儿是怕万一小姐穿了帮,莫大人会……责罚,所以想去求求那熵将军,真的只是雁儿自做主张!这林公子是将军府的贵客,他是替将军来看小姐的!求莫大人开恩!” 只听炫最终叹了口气:“辉月,怜曦情魔太深,你带她先下去,我自有主张。”然后才转向雁儿:“你是个忠心的丫头,却不知这样只会让主子越陷越深!跟着下去吧!”雁儿如获大赦,可怜兮兮地望着云璃,眼中似乎有万般歉意。云璃只向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雁儿这才一步叁回头的离开。 偌大的房内只剩她与他。静了一会,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不是。 “坐,林公子。”淡淡地说到。 “谢莫大人!”她捡了张离他最远的檀木凳坐了下来。 “回去林公子要怎样说?”他问。 “这是将军的家事,也是您的家事,在下自当守口如瓶。”她照实答。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那大大咧咧的弟弟身边出了你这么一位妙人?”他还在逼问。 “是啊,你不知道的多着呢…”云璃心想。 “莫大人过誉了!在下久闻莫大人大名,也听闻将军提起与您的渊源,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寻常!”她却语含讥讽。 只见他浓密的睫毛扇了一下,“你们将军可好?”他问。 “很好!”她答。 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她正想起身告辞,却听得外面一阵喧哗,接着,门被用力的推开,闯进来一个人。 这里云璃暗叫不好,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风熵!但他只责怪地瞟了自己一眼,就气急败坏地对炫发起难来:“老哥,那花魁搞的什么!哪里来的孩子!?” 云璃暗松一口气,看来,他是来救她出去的。 “呵呵~~早不来晚不来,你偏偏这时候才来?我已经处理好了,那孩子不是你的。下次记得醉酒别误事就行!”炫仍是懒懒的口气。 “我与那女子根本无事!我自己心知肚明!你,还不跟我回去!”他凶巴巴地指着云璃。 看来熵的出现,让她能够全身而退了。“遵命,将军!”她乖巧听话地回答。 “呵呵~~小公主没有来吗?这和原来的约定可不大一样啊!”炫语带玄机插了一句。 熵却皱了皱眉,不答,拉上了她,旋风一般离开了万辰楼。 面对着门口一帮阻人不利,跪着等待责罚的侍卫。炫却好心情般道:“下去吧,这里没你们事了!”待等门重新阖上,他却又换上了冷漠的表情,喃喃自语道:“璃儿,你就这么恨我吗?却不想我为了你……” 这章比较少,下章补上 第十章红玉(番外,配H) again,插播一条半主线半番外,解释了红玉的真实身份,昊玥对云璃出使费墨的暗中安排,以及昊玥如何在离开云璃的叁年后修习获取强大灵力的,里面不可避免滴涉及到共修问题,呃…一二男的身体都被我折磨的死去活来,但我也赋予了他们超强大的能力,还是亲妈的吧,捂脸逃走… ** 她叫侍剑,这是他给她取的名字,她很喜欢。 之前她叫红玉,是云国费墨一个小镇上做女红的小家碧玉,直到两年半前,一个胡髯飘飘的老道人来到费墨,遇到了她,问她愿不愿意与他一起去雪国。 她父母双亡,一个弱女子,日子过得十分拮据,而那老道人承诺,送她进雪国皇宫内做太子宫殿里的侍女,不用再为生计犯愁。她单纯地相信了,欣然应允。而最终与她同行前往雪国的,还有另外15名女子,个个都是风姿绰约,也都为能够进入皇宫而欢欣雀跃。 她们确实如愿以偿,入宫,换上白色别致的广袖流仙裙,与其他宫女的着装显然不同。 “为什么要穿白色的衣裙?皇宫不忌素色吗?”她问管理她们的嬷嬷。 “这个呀!因为你们以后是我们太子身边的侍女啊,太子殿下,喜洁好素色呢!当太子的侍女,宫里不知多少人排着队都等不到呢!” “太子?他很好吗?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伺候他?” “等你见到了我们太子就知道了!那可是天仙般的人物呢!” 喜欢素色的神仙太子,看来,她们真的交上好运了! 基本礼仪和规矩知道后,她们被交给几个老嬷嬷,而这次,她想打听什么都不行了,原来那些人竟然全是聋哑! 她们并没有被安排当差,而是被软禁在一个房间内。 每天傍晚,都有一个同来的小姐妹被带走,也不知道是去哪,但是连着几天,都没有一个再回来!最终,只剩她一人。她心中明白,已是凶多吉少了! 沐浴更衣后,老嬷嬷将她带入了一处宏伟的宫殿。殿内陈设十分朴素无华,且分外阴寒冰冷。 老嬷嬷带她进入内殿后就躬身退出,她的前方是重重轻舞着的白色纱帐,帐内似有憧憧暗影,但四周却是一片寂静。最终她听到一声女子压抑的低吟,接着纱帐撩起,而那撩帐的宫女竟是一同进宫的一人!她们没有事?!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喜从心来。 而此时又有天籁之音传来:“平身,抬头。” 随着抬升的视野,远远望见青铜磐龙榻中坐着的一高大修长的人影,而那人影的姿容形态,超越了她的所知,只恍惚觉眼前的是仙而不是人,纯白笼罩,致高而典雅,她竟不自觉低下头,自惭形秽起来。 那男子仿佛已经对这样的反应见怪不怪,只冷冷道:“过来!” 她怯怯地靠近他,正准备再次跪拜,却被一阵灵光拉近,她大惊失色,不知发生了什么,却闻到冷香阵阵,接着是男人寒冰冷玉的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真像…你叫什么?”谪仙问他,声音如此动听。 “红玉。”她小声回答,同时不安地动了动被谪仙抱着的身体。 “今后你叫侍剑。”他说。 后来发生的事,美妙仿若梦幻,这样一个谪仙般的男子,身份又如此高贵,竟不嫌弃她出身寒微,温柔体贴如斯,从始至终,她仿佛置身云端,只觉得此情此景如登太虚幻境,美妙而又不真实。 处子殷红洒落,她听到那人在耳旁低吟:“璃儿、璃儿,我终于可以独自拥有你……” 他在唤谁?飘飘欲仙中她的心仿佛若有所失,而那人第二次召唤,才是她真正噩梦的开始。 彼时她已经知道谪仙就是这雪国的太子,也知道自己交了莫大的好运,有幸与他肌肤相亲。 可是第二次召唤,她却被晾在一边,尴尬地看着其它的小姐妹,看她们恭敬沉默地跪坐于太子身体两侧,再缓慢用自己含进令人脸红耳赤的巨大,再看她们吃力地撑着身子起伏,而她们身后的太子,从始至终都闭着眼睛仿佛睡着般安静。她还注意到,不像她上次的待遇,他们除了下体紧密结合,全身上下却无一处有所接触,那些女子仿佛刻意回避般,宁愿自己挣扎,也不愿触碰太子半分。她们的每次僵直颤栗,都伴随着周身一阵奇异白光的升起,每每到此,即为结束。 事后,老道专门来看她,告诉她,她们都是他云游四方找来的体质极阴,又具有一定灵力的女子。她们的任务,就是辅助太子主人修炼阴火玄冰的灵力。 “记着这些口诀,在服侍太子陛下时,记得运用口诀,将体内的灵力汇聚起来,向下体运送,不要只顾自己美浪,要知道如果不能顺利完成交合,吐出自己的元阴,定然会被阳精所伤,轻者残废,重者没命!要知道你们同来的十五人,当前连你,只剩八人!”老道幽幽道来。 她大惊,没想到那看似销魂的事情却掩藏着这样的凶险。 “另外,你要牢记,你只是主人练功的鼎炉而已,切勿动了真心,他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也得死,主人最是喜洁,每次与你们双修后都会沐浴更衣,提醒你一句,不想找死,还要记得任何时候,与他保持距离!”老道甚是严厉地说。 她懵懵懂懂点头,却又回忆起那夜他与她翻云覆雨,那样温柔,那样体贴,她,应该与其他人是有所不同的吧? 谁知老道仿佛看穿她般,冷笑道:“主人让我告诫于你,那日他见你便突然想起一个旧人,于是一时兴起,你切莫当真,还是把心思放在修灵上才好!” 闻言,她明白过来,原来,并没有不同,也没有幸运,还没来得及暖热的心已然碎裂,再也无处安放。 后来,老道人成为了她们的师傅,负责训练她们各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法,还有飞云度月的轻功。 而通过共修,在有了如此神奇的灵力前提下,她们进步得非常快。原来只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却在两年多内变成了出神入化的暗器。 她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与她们纯粹的生存目的不同,她只是想要表现得更好。也只有那样,主人才会对她顾恋有加,她才有机会得到他更多的力量,变得更强!才有资格——长久地留在他身边。 两年多过后,八人只剩四人——她、入画、司棋、听琴。她们,是他贴身的侍女,又是他手中有力的武器。 而她,仍是最强的。 她不明白自己对他是怎样一种感情——崇敬、敬畏、爱恋?但是无论怎样,她都始终是他训练出来的鹰犬,能够日复一日在他身边已经很好,她又怎能奢求过多? 不知为何,她并不在意那新入门的高贵皇妃。她在意的是,每次为他束发戴冠时,他从镜中注视自己的眼神,那样深邃,她几乎以为他看的是她!但她其实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他怀念旧人的一面镜子罢了! 这次五国会谈,他本来是将任务交给入画的,要她暗中保护跟踪云国的出使队伍。但是她主动请命,他不准,她又要求,这是个建功的好机会,她不能拱手让人! 最终他注视着她,沉沉说:“如果这是你要求的,也罢!” 领命而去,却不知,本来可以绕过的心碎,却近在眼前。 将军府内。“为什么派你们前来,是不放心我吗?”她看着眼前的入画和司棋。 “主人命你速回,这里交由我俩处理!”她们异口同声下着命令。 “我刚与那个乔装打扮的云国公主攀上关系,怎么可以离去!”她坚持。 “哼!你私心太重,如何有资格留下来!况且主人本来就没有允许我们接近她,只让我们在暗中守护!更何况,你竟然没有想办法拦住公主前往万宸楼,只是任她行事,放她入险,完全置主人的嘱托为不顾!” “他在哪里?我去见他!”她不悦,虽说自己是曝了光,却实在是为好奇心所驱使——她一路尾随,薰衣草花海,她明白了小书吏是真正的云国的公主。再转念一想——难道这个公主,就是主人喜欢的那人?不然为什么派她一路护送!因此才自作主张,曝露身份接近云璃。 “主人就在这府里!景塍阁,你快去吧!”说完两人便提起轻功离开。 他竟然来了?为了她吗?这样危险的事情,如果她不是那个人,他怎么会如此用心?!心中顿时泛起阵阵痛楚,原来如此!她倒要看看,那是怎样一个美人! 来到阁内,灯火明暗间坐着的绝美男子正是自己最在意的人!她正要汇报,那男子眼眸犀利,让她瞬间明白,他,在生气! “从今天起,留在我身边!”他已是在按压怒气。 “是!主人!奴婢护驾不当,让主人失望了!”她一顿一顿地说,心中,却感觉每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一刀凌迟!那个女子,一定是云国的公主! “你都知道了?看来我对你过于宽容,你要明白自己的立场!”他又在她的伤口上狠狠撒盐,痛得她难忍下滑的泪水! 她永远不会忤逆他,也没有能力忤逆他!可她到现在才明白,有时候,真正让人心碎的,是事情的真相——她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但是他,却在为另一个女人做着相同的事情! (说一下昊玥,这种类腹黑嫡仙型的男主也多,但昊玥黍黎的特点就是特别黑心,重重算计,不达目的不罢休,和一男吧,反过来,二男是怎么看都是好人,但私下…呵呵,一男是怎么看都是妖孽,其实,唉…可怜!二男他做过啥坏事大家就别计较了,关键长的太美,让人啥都能原谅,没节操地顶锅逃跑~) 第十一章谈判风云(一) 叙事回到主线,云璃自万宸楼回来,这是情节章,大家忍忍 * 云璃刚进屋,身后的门被风熵“砰”地一声用力地关上了!她皱眉不语,至于这么严重吗! 熵挑着浓眉,极力压低怒火地质问:“公主知道今天之事非常危险吗?!” 云璃撇开头,不愿让他探究她的表情,只淡淡回:“你是说他吗?第一。他不认识我;第二。就算认出我又能怎样?失去理智伤害我?”复而苦笑摇头:“今日我俩的身份怎么可能!除非他疯了!” 熵抿唇思考了一下,劝:“公主,现在事态非常不明朗,你要信我,只有待在这将军府才是最安全的!” “哦?为什么?那我在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要是雷国或者其他国家想要我的命,母皇又怎么会傻到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往虎口里送?难道……你们有事瞒着我?”她顺水推舟,熵的反应实在太大了,她觉得其中定有隐情。 “璃儿,今日你既然问起,我索性说个明白——云皇除了派我贴身保护你,还部下了很多眼线保证你的安全!不然我今日怎么能如此凑巧地赶到?只是没想到,他会用如此阴险的手法诱你前去!”他恨恨地说。 她叹道:“你多虑了,我与那怜曦的丫头真是凑巧碰到的,只是没想到会见到他……” 他挑眉,似乎有一些意外,但想了一下,仍说:“半个月前,雷国撕毁合约,公然部兵,云皇曾经派我与雷国使者初步交涉,此次会谈,其实结果无非是维系一阵子,非长久之计!但是,他们提出了个很古怪的要求……”他抬头望着她。 “什么要求?让我出使吗?”她猜测到七八分。 “嗯!雷国要求你做四国的代表出席会谈,态度十分强硬!云皇怕他们出阴损的招数加害于你,但是考虑到联盟未巩固,因此才出了这个折中的法子!所以,你既然到了这里,就要处处小心才是!” 云璃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这么生气,而那人……确实危险!她轻轻靠上他,安抚的姿态。 “唉!今日多亏你了!”她安心地嗅着他身上的阳光气息,想到熵与刚刚见到的那人曾经都是英气少年,如今却如两极,一个神采依旧,另一个却如脱胎换骨。 “璃儿,我刚才对你急了,只是怕你……其实早该知道你一切自有分寸的。”他将她拥紧。 “嗯,我没有怪你。只是今天见到那人,才发现他确实变得离谱,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她若有似无地问,却只感觉他身体震了一下。 “具体他也没告诉过我,但是听说雷国有一种密宗,只有皇室与高等贵族才能够修习。表面上和四国流传的黄老之术差不多,就是采阴补阳,修灵练道之类。但其本质确是修炼传说中的魑魔之力,那种巨大的能量可能会将人引入邪道,比那黄老之术,凶险万倍!你也知雷国尚武,军队武力强大,听说就受这种魑魔之力的影响!但是具体怎样修习,以及这种力量的来源,都是雷国的重要机密,虽经我多方打听未果。只是听闻,这种能力也挑宿体,一般很难有所成,也就只是强健体魄而已。我见过一些雷国高层将领,与炫的状况相似,只是像他那么外貌变化明显的,估计只有他一人。也许雷皇宠他,多多少少是因为他这方面的超人能力吧!”熵断续说来。 她哑然,魑魔之力不是天女传说中的一环吗?难道那些传说都是真的?如果说自己真如母皇他们所说,是天女某种形式的转世,那么炫是谁?是魑魔的转世吗?不然怎么会拥有改变外貌的强大力量? 熵说凶险,他看上去迥异常人,甚至让她惧怕,这种改变,会是修习这种能力的副作用吗? 这一切,扑朔迷离。 突然,她的头脑中似乎有画面交相闪过,如自从接触云天石后的这段时间内,梦里零星的碎片,她努力想要看清,换来的却是头痛欲裂,天旋地转。 熵也注意到她的异样,急切唤着她,却只见她身子渐软,最终倒在自己怀里。 半盏茶后,她幽幽转醒,入目的是熵关切的眼神,她笑笑示意自己无事:“奇怪,怎么就晕了过去?” 他似乎有一丝气馁:“你这么在意他?我只是说了那些,你就晕了过去!你……还念着他?” 她心中一紧,嘴上却纹丝不漏:“怎么可能?!我恨他还来不及!罢了!我累了,让我睡吧!”她重新闭上眼,却看到熵眼中闪过的,是嫉妒?是心痛?还是无奈? 翌日,熵虽然劝她不用出席谈判,她还是坚持去了。 五国使者环坐于云国军营大帐之中,云国居首,依次雷、雪、风、火环绕一周。雷、雪、风、火的首席使者,均为丞相或者兵部侍郎,那莫天翔却不见踪影。 雷国提出之所以撕毁合约,摆兵西岸,是因为一直以来公海领地划分不均。想那雷国独居西岸,分到的公海领域却五分之一都不到,且海域狭长而窄,严重影响贸易进行。五国就雷国提出的问题,细致分析海疆图并展开商讨--说白了,也是像买卖货品一样,挑好了各自想要的领域,再来一番讨价还价,继而吵得不亦乐乎。一天下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第十一章谈判风云(二,微H,主CP) 而晚间气氛自然活跃许多,种种的私下交往,拉拢关系,都在万宸楼万华厅的纸醉金迷掩盖下很好地进行。 云璃参与其中,却置身其外,看着手下的一举一动,轻巧言笑,正是不可多得的帝王实习机会。 熵正被一群阿谀奉承之徒包围,但见他的外交太极打得已日渐成熟:一边游刃有余地与攀附者斡旋,一边时不时飞个关切的眼神给她。 她陪在陈丞相一侧,示意他不必担心,毕竟这样的场合,雷国应该不会公然下手。 宴会进行到一半,只听得人声鼎沸,随着远处庞大的仪仗逼近,众人簇拥着银发赤眸的男子而来。 “他终于上场了!”云璃心叹。 只见那人十分招摇地与各国使者打着交道,所到之处,皆惊起笑声阵阵,确实是手段非凡! 不一会,男子转至他们身边,与陈丞相寒暄客套之后,他带着惯有的不经心,懒懒启口,目的却是对着她:“咦?丞相身边这么标志的人儿,似乎在哪里见过?” “呵呵!莫大人过誉了!林公子是我此行的书吏,应该无缘与大人结识吧!”陈丞相心中也是打鼓,不知道这个莫天翔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呵呵,那就这次结识吧!丞相不介意我借他一用吧?”犀利的眸子,瞬间死死锁定丞相身后的云璃。 这种巧取豪夺,如果换在别的小公子身上,估计陈丞相也只能成全。但是那是公主!难道是……这人已然看出了破绽?陈丞暗叫不好,但面上却仍然满面笑容地回:“呵呵~大人说笑了!他其实是老夫身边随伺之人。要不,让老夫再为您挑选一位?”他直接把自己的节操都压上了,本来从不好男风。 “哦?原来丞相竟有此爱好?呵呵~你看我身边的这个怎样?”说着,从他身后走出个明眸皓齿的少年来。 云璃心中顿时气结,暗自不耻,他的荒唐比叁年前更甚,不但女子,连男子都不放过。 “确实是绝色!”陈丞相只能打起哈哈。 “纹奴,去丞相那!”他却高声命令。 身后那个少年,大方地靠近陈丞相,并自作主张挽了他的手臂!这一下,丞相的脸又红又白,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惹火上身! “丞相!纹奴会可多东西了,丞相为我指点一二可好?”少年娇声道。 陈丞相现在真是进退两难,那人显然要逼着自己颜面扫地,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丞相,林某其实与莫大人有过一面之缘!能被莫大人看中,也是林某的荣幸!”云璃此刻却主动出声相助。 陈丞相惊讶地看着她。她示意让他不必担忧,自己能够把持。 陈丞相只能苦笑着说:“哦!那你与莫大人聊上几句,莫大人,感谢您的盛情!”他将缠着自己手臂的娈童推开,知趣退开两步,却又不敢远离。 “哦!听你声音我才想起,你是昨天那人,呵呵,又见面了!”他笑嘻嘻地靠近她,并伸出手指,想要亵玩她的脸颊。 云璃虽紧张,脑中却已想好策略,正准备后退一步避开,却见一高大的身影挡在身前,熟悉的阳光味道,是熵!她暗松一口气。 “炫,离她远点!”熵一脸严峻,如临大敌。 炫则撤回玉手,讪讪地看着熵,眼神还是戏谑,却夹带一层晦暗:“啧啧~~看来你也不能免俗啊!小公主不会伤心吗?”说罢,又肆无忌惮地打量身后的云璃。 “不是那样!”熵辩解,而云璃却感觉被这场半真半假的闹剧搞得快要不能呼吸。 “熵将军,不要忘了,你可是失信于我啊!”他举起手,一边仔细欣赏起自己的金镶石珠指甲套,一边似乎心不在焉地说着。 “没有!我时刻都没忘!”熵以为他说的是保护云璃的承诺。 却只见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阴狠地说:“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你失信了,让我怎么向雷皇交待呢?” 熵心中一紧,雷国还是针对云璃!于是冷冷地回:“我已将雷皇的盛情转达给云皇,但是公主事务繁忙,故而派陈丞相出使,也在情理之中!请转达我的歉意!” “呵呵~好一个歉意啊!当时我国使者可向将军讲的明白?”炫口气中已带十分不快。 “自然明白!”熵朗声回答。 “呵~那我就无话了!”突然又换成了魅惑之音。接着他云袖一挥,决然转身离去。 熵却已经是冷汗淋漓。只觉得如今的炫,性子如鬼魅般难以捉摸,更加可怖。 而云璃那边,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失落。她眼见那人,转入了人群包围,左拥右抱,谈笑风生。眼光,竟然失神地追随着他。而一旁的熵,看着她的失神,冒火地将她扯离。 月晕光滑,美丽的后院中,熵抱起她,让她失去了重量的支撑,吻如同暴雨般袭来,却冲垮了她所有伪装起来的坚强! 他以自己高大的身体做掩盖,让她抵着廊柱,强势而粗暴地进入她的身体,只听她钝钝哼了一声:“熵,痛……” 他埋在她的颈窝,她在说痛吗?对的,他让她痛了,可她刚才的表现,也让自己心痛万分。 他退出些许,却又因受不住穴肉的紧致吸吮而又一次粗暴地进入了她,这次她没发出一丝声音。 他抬头,焦急地搬过她的小脸,触手的,确是泪渍一片。 “对不起。”他痛心地吻上她。 她却摇头,心疼地捧起他的脸:“我会努力控制的!”然后靠回他的肩头,仿佛失去了力气般:“带我回去,熵!” 那一夜,熵用力地占有,一次又一次,仿佛只是为了唤醒她对他的回应。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始终比不过自己的亲哥哥!从前是,将来,也是?不!他不可能回到云璃身边,为什么还要对她纠缠不休?!他不是已经将她交给自己了吗?!他一定要将他从她的未来里,完全抹去! 万宸楼,夜未央,宽大而华丽的卧房中,还残留着男女汗水与香脂的交融。润泽的云白色大理石地砖上,散落着被疯狂激情下撕扯掉的衣服和裙带。中央可容数人的落地锦榻早已凌乱不堪,其上更是玉体横卧。 此时,万籁俱寂,只有炫自己卸掉了玩世不恭的伪装,沉沉自锦榻间走出。他拾起袍子,松散地披在肩上,信步入了庭院,望着朦胧的月,心中的痛,更加难忍。 突然,他刚刚懈怠下来的警惕又复如往昔,直了直腰,嘴角扯上迷人的笑:“呵呵~故人远方来,失迎了!” 只见,自对面黑暗中走来一绝代身影,清寂的声音,含一抹威慑之力:“你走得太远,现在放手,也许还来得及!” “放手?哈哈哈~~当年我俩可都许诺无悔,如今,又怎是我一个人能放手?”他笑得妖娆癫狂。 半会,那清冷的声音又响起:“我不会纠缠她,伤害她,而你会!” “哦?不是我听错了吧?最初纠缠伤害她的可不是我啊!薛昊玥!或者说——冥!你不要得寸进尺!当初要不是你,又怎么会惹得神鬼共泣、生灵涂炭?又怎么会害得我坠入深渊、万劫不复?最没资格劝我的,就是你!”他几尽狂乱,周身蕴起紫红色的光芒,美而危险。 “你果然已经……我不会在这里和你动手。看来命运终究难逃……下次再见,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那男子的身影逐渐暗淡,最终缩成一条条细长的光带,消失于夜幕之间。 “哼!幻影术!果然!不过鹿死谁手还未见分晓呢!薛昊玥!以前的仇,我要你加倍的偿还!”此刻他的脸上,徒留恨意。 第十一章谈判风云(三) 翌日 云璃醒来,望着枕边熟睡的熵,舍不得打扰,正要悄悄起身,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你去哪?”他有一丝不安。 “嗯~洗漱梳妆啊!还要去谈判呢!你忘了?”她完全不提昨晚的疯狂,也不敢提。 “璃儿,不要去!”他面露忧色。 “傻瓜,怕什么!我不会有事的,况且谈判才是大事啊!”她温柔地安慰他。 “不要!”他霸道地将她压到身下,完全不顾她的抗议。“他一定知道了你的身份,要不然就是猜到了八九分,我怎么能再让你冒险!谈判那里交给陈大人不行吗?”虽然举动强硬,却依然软语哀求。 “不行!我不能答应!”在原则上,云璃表现了储君应有的强势。 “我要怎么才能让你明白,你……唉!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也许他能让你改变主意!”他很犹豫地说。 “谁?很重要?”她猜,是昊玥? “他也来了吗?”云璃问,但熵却没有接话,算是默认了。 萧覃敲门进屋,正准备帮云璃易容,一旁的熵淡淡说:“璃儿,今天就不要易容了,他就在这府里……” 她示意萧覃退下去,然后无奈开口:“我知道,但是外面人多口杂,总要带顶面纱吧?” “嗯,你说的也是,只是他之前交待过,如果你来见他,他想看看你的面目……所以……”昊玥的请求并不过分,所以他也没有拒绝。 “知道了,走吧!”她浅浅一笑,积攒了多年的疑问,终于可以解开了。 他们共乘一顶软轿,她仍是穿了男装,只是以黑色面纱遮面,惹得轿夫好奇地望了几眼。来到府内一处清幽的处所,他屏退了闲人,撩开了她的面纱:“璃儿,他现在住在这阁里,也是为了保护你……你……” 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她羞赧地点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面颊:“笨蛋!他已经成亲啦!我只有你和瑾啊!担心什么?” 红晕泛上他俊俏的脸庞,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深情地说:“嗯!我信璃儿!” 他们两正是情深意切,却不知,楼内的人,正忍受着怎样的折磨! 叁年未见,他的眼睛,自他们进来的一刹那,就牢牢锁在她的身上-褪去了青涩,有了丝醉人的妩媚。 “昊玥!好久不见!”她努力装得成熟大方,同时也偷偷打量着他-确实更加沉稳了,而那周身的冷漠,仿佛也胜于往昔。 “咳咳”熵不自在了。 “公主……不必多礼。”他强迫自己,垂下眼眸。“坐!”惜字如金的毛病还是没变。 “熵说你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犹豫了半天总算开口,隐隐闻到他身上飘来的愈发浓郁的紫檀香,熟悉而诱人,想到那晚,现在有过历练的她才明白,他并没有负她,而且她也……顿时耳根子都红了,自己清楚,因他那香的影响,已然有些动情。 两个男子,看着云璃表情的变化,都觉得十分奇怪。 昊玥开口:“公主?太热?” “啊?!不是!”她觉得自己好丢人,也再次领教了他的奇香撩人,瞅瞅旁边完全无知觉的熵,恩~她现在最想做的不是问什么事情,而是把他推倒在地,好好享用一番! 熵望着她,担忧地问:“璃儿不是生病了吧?怎么脸这么红啊?可刚才在外面还好啊!” 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昊玥身上的香味如同媚药,她越是想安静,就越是燥热难耐。 “你怎么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今天哪里也不要去了!”熵急急忙忙地说。 昊玥心下了然,自己刚刚见到她,所有的思念一瞬间化为了对她强烈的欲望。让他痛苦而又渴望。 他本身体性属寒,后来加入了阴火特性,这样本来压制得很好的檀香气现在却不太容易控制。特别是对她,刚才可能是自己的欲念催动了体香,影响了她。 心中苦涩--自己这个身子,对女人来说可谓是战无不胜。但唯独对她,是要避开的。于是调整气息,将玄冰之气唤出,顿时冷却了那股香气。 “唔~这阵子好多了!”感觉香味也淡了许多。 “熵,你送公主到楼上歇息片刻,毕竟说来话长。”他淡然道,其实心中却有万千不舍。 “也好!璃儿,我抱你!”他不客气地抱起云璃半酥软的身体,而这样的动作,仿佛是在向昊玥宣告他的主权。 第十二章故人踏来(H,主CP) 刚想到今天是元宵节,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吃肉愉快!这章,我们女主在谈正事之外还偷吃了盘红烧肉,而且还有个听墙角的,嗯…刺激! 同时还是重要的情节大章,必看哦! 另外呢,邪恶的作者我确实对男主身体上的放纵非常…呃…纵容…算本人的恶趣味,大家多包涵吧,后续的文会紧紧围绕主线感情展开,非常精彩,但是again,恶趣味槽点仍有,好在POPO开放,各类文都有,大家多看闪光点行不…求…撒娇… * * 上楼,他将她放在一张月牙榻中,双手覆上她的额头。“奇怪,没有发烧啊!”话还没说完,莲藕般的玉臂就缠上了他的颈项,她眉眼半酥,主动献上香吻。 “笨蛋,是我想要你!”她挑逗地说。 “璃儿,别!这里不行!”他急着想要推开她。 “熵,你不知道昊玥身上香气的古怪,是闻了那香,我才情动不能自已的!难道你忍心看着我欲火焚身啊?”她顾不了许多,玉臂环上,开始对他动手动脚起来。 “我怎么不觉得?”他仍然木讷。 “你是男的啊!那香只对女子起效,只是没想到如此厉害!”她身上开始冒汗,下体更是越来越饥渴难耐,挨上熵的身子,恨不得能将他的裤子扯掉,让那大物什狠狠入上几入,方才能解了那处的瘙痒空虚。 “嗯~唔~别~!天!你真是个妖精!”他被她的主动完全激起,而她则主动探入他的底裤,引出那昂然放到自己湿处,再按着他,一记挺身,两人顿时同时因满足而抽吸一声! “嘘…璃儿,那人可还在楼下…”熵用嘴堵上她的,虽说如此,却情不自禁地开始剧烈的抽送,经过昨日一夜,攻势丝毫不减,真真体力过人。 云璃本已动情,经不住他几下剧烈顶弄,一边“呜呜~”地咬紧他的唇,一边紧紧缠着他的脖子,须臾片刻,神魂颠倒地就泄了身子。 熵调整节奏,放开她的唇,一边仍然奋力顶送,一边耳语:“璃儿这是要咬断我那吗?可是因为中了媚香?还是为了怕那人偷听?穴儿竟这样死紧!” 云璃羞的直用双拳打他。 “害羞了?下次知道了,璃儿越是羞怯就越是敏感,这会子越发紧了…嗯…底下的小嘴可真会吸人…美死我了!”熵说的更加煽情。 “嗯嗯…就是那,好熵熵,你顶到那处了!不行,不要,又要去了…啊啊啊…”云璃隐忍着声媚叫,却也没想,越是隐忍就越是刺激。 他进攻得越来越快,终于无声释放,而她,早已遍身红潮,瘫软无力。 “璃儿…”他啜着她的耳垂轻语。 “嗯?”她也紧紧抱着他不放。 “雪国主虽坐拥天下,但我却一点都不羡慕,因为,我…有你!”他在耳畔刻下这样一句。 云璃心中一暖,用力亲了他一下。 昊玥坚持与云璃密谈,云璃再叁安抚下,熵才不情愿离去。 她的脸上仍挂着一丝丝尴尬。而他仿若不知,闭目养神,问:“公主可好些了?” “嗯!没事了!”其实都拜他的香所赐。 “公主想知道什么?”他的声音平静如水。 “当年你和炫,为什么答应做我的礼官?”她坦然问。 “公主知道云天石之事了?那就不需要再解释了”他了然般淡定。 ”原来他们知道。”云璃心想。 “你和炫,离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要继承皇位!而他是雷国人,自然回雷国!”答得简练。 “我是说别人不知道的原因!”她不信。 “公主真要知道?”他睁开双眼,十分严肃地问她。 “当然!”她坚定地答。 “好!公主知道云天石,应该也知道天女传说?”他问。 “知道又如何?”她答。 “云皇和黥师对云天石的力量,还有你的潜力十分着迷。但他们知道的并不多。云天石会选择我们做你的礼官,是因为我们本身就是力量中的一环,而也只有我们,才能唤醒你的潜力。” 她听得迷惑,这里面果然故事颇多。 “就是那种浮水的能力吗?”她反问。 他浅浅一笑,摇了摇头:“那只是你的冰山一角,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出来的。现在的你,完全还是沉睡状态。” 她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 “很难接受吧?估计云皇没告诉你多少。她派你出使,纵知惊险,也要探索你的能力!” 云璃牵强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又如何?她向你求助,说明本不想我有意外。”她猜昊玥是母皇搬来的外援,不然不会联系上熵。 “她当然知道你的重要,但她送你来,本身很想好好利用开发你,这点她对了,确实,只有让你在我们身边,才有可能!”昊玥仍然说的波澜不惊。 “为什么?”云璃越发不明白。 只见昊玥潭水般幽寂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现在的你,只有形和魂,但是灵和神都在我们这里,如果不与我们持续交合,只是个天女转世的空壳子罢了!” 闻言她大惊:“好大胆!怎么可以这样说!” “不是吗?你和风熵是不是暗中云雨多次了?他的晕厥症是不是好了很多?有没有看到白光?自己会不会感到胸内的温暖?”他一串的反问,问得她哑口无言!他怎么可能都知道? “你怎么会……”她哑然。 “奇怪?你每次和他行房,我和炫都会有强烈的共鸣,因为,他继承了魑魔力而拥有与天女相同的神,而我、熵、还有瑾,拥有天女一脉相承的灵!” 她头脑中一片空白,竟完全不知如何接话。 “风熵的情况很不好。记住,他是个例外。他体内的灵,既有魑魔灵,又有玄冰灵。现在的你,完全不懂怎样驾驭玄冰灵,一味与他交合,之会让他体内寒灵大胜!如果哪天,炫使用魑魔力与我对抗,熵体内的两股灵气就会彼此相抗,届时后果不堪设想!”他说仍然不急不缓地说出这样一句重话。 “可是……他现在已经转好,那些口诀就是帮助他调理身体内的灵气的!”她反驳。 “哼!那个黥师……一味修炼风熵体内的玄冰灵是很危险的,无异于饮鸩止渴,可见云皇对风熵根本不怀好心!”他叹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她心中感觉到一阵寒意,他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云国祭师数代都研究不出的秘密?! “我??”他冰冷自嘲。“你还是一点都没想起……成人礼那晚,炫为了得知一切,不惜做出那样的事,但是……他最终如愿以偿,至少取回了半幅元神,你却未有一点觉醒……罢了!天意!”他回避开了她的问题。 “炫也知道这些?”她又问了一遍。 “当然!魑魔与天女本是一株神树上的果子,具有相同的原神!”他的声调带着酸涩。 她讶异地望着他,示意他继续。 “那些,你不知道也好。”他却改了主意。 就在这时,她想起脑海中的那些记忆碎片,突然明白,因为缺少了什么,也许是昊玥说的灵和神,正是如此,她才不能将碎片联系起来! “瑾呢?为什么他没有异状?为什么只有你和炫知道这些?”她继续紧追自己的疑问。 “瑾,他只有阴火之灵,如果不与你交合,是不会主动触发的。而熵,像他这样身体中有魑魔、玄冰双灵宿体的估计是独一无二,因为魑魔之力与玄冰阴火本不相容,且又因为我和炫日益增长的能力,导致他体内两股灵力冲突加剧,才会气虚攻心而晕倒!” (解释几点:1、昊钥和炫,是两种异能的主要载体,而熵和瑾卿,后面有交待,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但他们的能力,是附着于前两者之上的,自然会受到他们的影响。 2、为什么昊钥有如此强的灵力?因为,番外中交代了,他的修习方法,是利用灵力很强的女子,共修而成,而且后面还有伏笔,先卖个关子吧) 第十三章她的决定 他仿若无所不知似的,远远超过了她的预计!也没想到母皇为了利用她和熵的能力,不惜如此算计!心中一紧,竟一时再问不出什么。 倒是昊玥又缓缓开口:“你迟早要知道这些的……云皇瞒着你太多,我认为是很不合适的。不过,如果要我选,我倒宁愿告诉你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都瞒着我?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据你所说……我要如何才能明白这一切?请你告诉我。”她恳求。 “尘封往事,何苦追究?现在最大的两个问题:第一,就是请公主为了云国考虑,不要再出席任何谈判磋商相关的活动,以防万一。第二,不要再与风熵同房,至少在找到调和他体内两股灵力的妥善方法之前,请公主自制……”他语气中竟然含了隐喻。 云璃此时心如乱麻,但在将前因后果理顺后,坚定地开口:“熵说国主来这是护我周全……我很感激。但是,我也自有打算——首先,关于我的私人生活,国主本来无权干涉太多,但是考虑其中原委,我暂不计较,也请国主替我保密!至于国主的其它意见,我会慎重考虑,请不必挂心!” 她虽然相信昊玥所说,但是嘴上却要保得面子周全:“至于谈判协商一事,云璃受云皇之托,不敢怠慢,怎能因一些不明因素,就随意放弃?而且这里毕竟是云国地界,大庭广众之间,他又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手?就算如熵所说,他已经怀疑我,想要我的命……我相信自己身边之人以及国主您,都不会袖手旁观吧?”她分析的头头是道。 他眼中先是蕴起暖意,但转瞬又凝结成冰:“公主还不明白后果!那么听我说清楚……”他抬起修长的剑眉,字字强调地说:“如果公主知道风炫外貌改变的原因,就知道他已经堕入魔道!而为了继续得到和控制这种日益增强的力量,就必须与你合体,彻底打开原神的封印!为了这个目的,他会做什么……恐怕不难猜测吧!” 云璃轻颤了一下——他,果然是因为修习魑魔力才变成那样!而她,确实没想到昊玥说的这点!但是如果与他合体可以唤醒自己沉睡的力量,取得完整的记忆碎片,那不正是自己所盼望的吗?瞬间又陷入沉思。 他猜到了她心中所思,接口道:“公主想要想彻底得到天女的能力,并不是拿回原神就够的。但是如果那人得到完整的魔力,必定又会重蹈覆辙,涂炭生灵。从治国者的角度考虑,这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重蹈覆辙”?之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果然他还是不愿将那些片断的故事说与她! 而他说的对,如果为了得到天女的力量而唤醒那种魑魔之力,四国现在所做的努力,都将毁于一旦! 战争,确实是最坏的选择。她与他,竟是彼此的解药,又是彼此的毒药! 她不确定地说:“诚如国主所说,那我确实应该远离他!但有关天女之灵力,也请指教更多……我也许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闻言,撇过头去,将整个身影藏于黑暗中,沉沉说:“神好比容器,如果得不到容纳灵气的容器,与我们双修再多也只是浪费你的灵力罢了!但是公主可要想好……若你恢复天女的能力,离天下大乱,也就不远了!”话音落,皆无语,寂静一片。 良久,她回:“昊玥,你知道吗?有些事情,我想还是顺其自然,说不定还有峰回路转的可能!但如果一味躲避,恐怕结局只会更糟糕!拿母皇来说,她想开发我的天女的能力,但如果我做到了,那人魔力也会大增,这不是弄巧成拙?如今我和熵被困在这里,就算能够挨完谈判,回京途中,又该如何?实话说,我倒觉得那人并不想对我下手,否则之前其实机会其实很多!如今五国正在谈判,也许我们尚不用那样悲观!” 闻言,昊玥似疲了般回答:“话已至此,公主也有自己的想法,昊玥不再多言,罢了!多加小心……不送!” 她起身,毅然离去。 推开房门,发现外面已是晚霞满天,金灿灿的光线照得她一时不能适应,而等在门外的熵,体贴地为她重新戴上了面纱,回去的路上,他俩都很安静,熵只说:“陈大人捎人传话,今天的谈判仍无进展,雷国十分强硬,那块公海是要定了!他们这样挑衅,我看这谈判……不如不谈的好!” 而她则幽幽答了一句:“恐怕是风雨欲来山满楼,明日,我去万宸楼!” 他急急忙忙地问:“昊玥说了什么!他难道没有劝你不要……?” 她打断了他:“他劝了,还说了很多——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加起来的,都没有他这次说的多。这是我自个的主意……我一定要去找那人一次!” 他急切地问:“为什么?很危险你知道吗!昊玥说了什么?告诉我好吗?璃儿……早知道我就不该带你去见他!”他的语气沉痛自责。 “你做的对,不然我才会铸成大错,后悔莫及!但是等明天见了炫以后我再告诉你,好吗?”她且稳住他。 “为什么这么固执!就算合约谈不成,也没有你的安全重要啊!那万宸楼名为花柳之地,其实是炫一手设立的国中国——具有外交豁免权,你去会很危险!!” 她并不意外,那日她就猜到那尹氏姐妹与他关系非常,果然是他扶植的亲信。 “那又怎样?之前我不是去了两次?不用担心,我有把握他不会对我动手!至少不是现在!况且就算动手,他也不会要我的命,你清楚的!”顿了顿,她继续说:“明天,你可以陪我去,昊玥那边也可以打声招呼。” “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人了!你也根本不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熵还是很不放心。 “我知道,但是明天他不会为难我的……真的!熵!信我一次!”她用恳求的眼神望着他。 他终于不忍,长叹一声:“好!那我们一起去!” 第十四章对质 这章,写的我老血吐一口…话说女主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果断决绝,男主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痴情不悔,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套路…哈哈哈…捂脸逃走 ** 翌日,辉月看着眼前大名鼎鼎的熵将军及头戴青纱的蒙面女子,还有身后实力不凡的一群随从,心中已经猜到八九分,心中却仍然惊叹:“没想到这公主确实有几分勇气!” 表面是笑颜如花,堪堪殷勤道:“将军光临~~有失远迎啊!” 她亲自将他们引入一楼宽敞的雅间中,又抱歉地说:“将军这一行人数众多,不如到二楼的大厅中休息?” 熵摇摇头,客气地回绝了,毕竟一楼人来人往,正常营业,还是比较安全的。 她自然明白他的顾虑,心中暗暗嘲讽。 “将军请稍等,待我转为通报,莫大人并没有交代您今天会来拜访,现在可能还在歇息呢!”她婉转地说。 他正待接口,却被云璃一句话噎了回来:“请楼主直接带我去见他吧!今天并不是熵将军找莫大人,而是我。” 出乎意料的行为,让熵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正要阻止,只听那辉月十分乖觉地答:“您请!莫大人等您很久了!” 温热的手轻轻按住了熵正要起身跟随的身体,耳边响起她的声音:“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可以,在这里等我。” 他语塞,只能呆呆地被动坐下。 那辉月眼含深意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带着云璃上楼而去。 老地方,辉月没有进屋,云璃进去后,转身为她阖上了门。而她取下了面纱,坦然面对于他。 他与上次同样的慵懒随意,正闭目半卧在罗汉榻上,只是此时头枕着一个美玉般的少年——正是上次宴会上的那个纹奴。 那纹奴正细心地从水晶花盘中取了一颗颗通透的葡萄,剥去外皮,送至他的口中。 榻下还跪着两个清秀的丫头,谦卑地摇着羽扇为他俩扇风。 选了她上次的位子,坐了下来,静静等着。 他只是闭着眼,半宿,才挥了挥手,那少年进了里屋,转身回来时,捧了一盏薰衣草茶来,放至她身侧的檀木圆桌上。 她心猛地一跳——他竟还是记得她的喜好。只是事到如今,这原本是他让她爱上的花,却已然变了味道。 两个丫鬟先将四周窗户的竹帘放下,又将空间四周的丝帘垂下,室内顿时昏暗不少,叁人躬身退出,房间内顿时安静得诡异。 她应该害怕的,但不知为何知道了一些事,反复想了许多,现在真的坐在他的面前,反而没了前几次的紧张。 “没想到他竟是那种婆妈的人,把什么都告诉了你?”他的语气中没有一向的戏谑张狂,如最初般干净透彻,只是仍然闭着眼睛,头枕着手,半卧于榻上。 “你不睁眼,是不敢看我吗?不是还想借我一用的吗?”她却语含讥讽。 “你长大了,我怕看了会后悔…… ” 那人语未毕,她却已然按捺不住,起身,袖子却不小心碰洒了桌上的茶盅,翻出的薰衣草香味,顿时弥漫一室。 她加快了几步,跪在他的身边。 而他,终于睁开了眼,惊讶地望着与记忆中相比,更加娇美的容颜。 “我长大了吗?”她眼里已然涌出泪水——她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生涩,现在只剩他和她,她要好好地问他,问清很多她本不想深究,却又无法释怀的事情。 “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认真记得,痛只是,如今,我俩天各一方,恩断义绝……”云璃泪意汹涌,却仍痴痴不顾地说:“你知道我曾经多么盼着长大?昊玥、熵、瑾……我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可你伤我多深知道吗?看着你的那些风流韵事,简直让我心死!还有那夜……你竟然把我让给昊玥!我痛得死去活来、我求你不要那样…但是你做了什么?!”她已经梨花带雨。 而眼前的他,不复青丝的银发,如火焰般燃烧起来的眼神,一切一切,都说明他也已经回不去了!当年走出了一步,就不可能后悔! 他心中也是痛断肝肠,表面却极力掩饰——她的表现,让他措手不及!为何如此直白?是那人的诡计吗? 于是,一字一顿地问:“你来就为了这些?” 他确实够残忍!她如此的表白,都不能瓦解他的心防。 任泪水流遍全脸,她仍然倔强地望着他,下一秒,竟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藕臂伸出,紧紧缠住了他,疯魔般,挑战他的极限! 没有人可以像她那样让他在刹那间崩溃! 在感受到她柔软的唇沁的一刹那,他闭上了眼,慌乱紧张地将她纳入怀中,尽情享用她的美好!今天的她,带给他太多的意外和惊喜,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 她离开他的唇片刻,扶着他的眉眼,痴痴问:“你…为何变成这样?曾经的你呢?还能回来吗?” 他不答,只是低头,继续掠夺她的唇蜜。这样她还不懂吗?他对她的情,起始于鸿蒙之处,任岁月流逝,却从未有半分蹉跎! 她嘤宁着控制他的入侵,仍然固执地问:“放弃魑魔之力,回到我身边…或者,让我陪着你,但答应我,永不妄动武力,行吗?” 她在说什么?她是来和他谈条件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所谓的四海平安而已?可笑!她不觉得自己太过天真,也太过自信些了吗?况且,他尚不够强大,放弃就等于投降,届时,再让他的仇敌一拥而上将他毁掉吗?这样的狠主意,天下只有两人出的了,一个是她的母皇,另一个就是薛昊玥!可他,怎会上当! 眼神透出的疑虑让她又一次尝到了他的喜怒无常。 他没有回答,就算她放弃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自尊,身心,身份…还是换不回原来的他! 承受着他疯狂的掠夺,她却又一次心死,垂下胳膊,任他索求。 原来……只有她的身体是他想要的。 原来……自己和他怀中的无数流莺,没有什么不同! 袖中暗藏的匕首被一寸一寸扯出,突然,她主动靠紧他,一手搭到他的肩头,另一手,找准心脏部位,迅速地刺出,用力地推入! 红色的血,喷薄地从那部位射出,顿时将她的青绸衫全部染红! 她却紧紧抱着他,同时颤抖着将匕首更深地插入几分! 他的眼睛,似完全被火焰吞噬般翻滚起来!而手,竟没有推开她,只也紧紧抱住她,抵死纠缠。 柄首已经到底,望着他逐渐涣散的眼神,她将他缓缓放到榻上,露出了凄美的笑容。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第十五章复活(主CP,微H) 有所感闯入门来的熵,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完全惊呆。她杀了他?!没有料想的是云璃柔弱的外表下竟然藏着如此的狠绝!果然是云皇的女儿!他虽然也很着急哥哥的死活,但眼见大错已成,先拉开她才是! 四周不知何时多了两队对立的人马,剑拔弩张,但是望着塌上鲜血淋漓的两人,却都不敢上前。局面完全失去了控制。 辉月本想救人要紧,却只见那女子眼神涣散,决绝地抱着男子,不让任何人接近! 熵本想拉着云璃,与昊玥里应外合,赶紧撤退,但是她却根本不配合,让他十分难办。 混乱场面下,她是安静的唯一。 望着怀里安睡的俊美容颜,没有了邪气和恣意,她总算可以拥有曾经美好的他了。 一切都结束了,不会再有天女和魑魔,不会再有人世纷争。在她来之前已经打定主意,利用自己对他的表白,软化他,接近他,如果尚有得回转,就好好谈,如若不然,这等机会只得一次,她定要趁他不备,斩草除根。只是她原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会冷静选择,全身而退,但现在,她却已然做不到了… 她杀了他,顿时世界仿佛失去了颜色,什么家国大业,四海升平,什么责任义务,江山社稷…她已不在乎。她既然杀了他,必定要一命偿一命。 她相信-以母皇的精明,足够让她为自己的江山重新挑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魑魔之力恢复沉睡,熵的身体可以彻底恢复,而瑾卿,他始终是支持她的,无论她做何选择,她自不必担心。 于是她笑了笑,猛地将他心口的的匕首抽出,朝自己送下! 众人惊呼,就在锋尖离她只有一寸的位置时,沾满了血迹的大手一挥,榻上本无血色的躯体缓缓坐起,只是手背上留下的深深的划痕,不断喷出鲜血。 云璃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还魂的人——他心脏部位的血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流出。而他则举起受伤的手,以舌尖舔过那处,只见伤口竟迅速愈合!继而那嘴角,扯出了一抹乖张戾气的笑来。 只见他不耐烦地起身,沉然呵斥:“我有让你们进来吗?出去!”辉月及环伺的黑衣人知趣的退下,却不知主子是在变戏法还是如何? 熵屏退了手下,待等人群离去,想走上前帮他查看伤势,却被一股劲风推到了墙上,他——竟然没事?是什么力量能够让人起死回生?想到这里,他不禁如冰寒侵体。 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调侃:“还好之前吃了亏,今生才知道,如果重要的器官长期长在一个地方,就太容易丧命了!是不是?公主?” 她只垂首不语,却知大错已成。 他皱了皱眉,对熵说:“你出去!我有话对她说。” “可是……”熵还要坚持。 “我答应你,所有的账,先欠着!”他轻蔑地说。 熵只能退出。 待等又只剩他两,他将她捞起来,用力压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嘶哑地在她耳边说:“你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一切?!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看来你是什么都还不知道!我会帮你弄明白的!”说着,戴着甲套的手指,缓缓探入她的裙裾。 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失神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刀剑相对你才满意?” 他邪性地回答:“你这个疯子!任性的公主!和前世一模一样!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不然,现在就毁了你!”他的甲套已然粗暴地刺入她干涸的身体。 但她只是蕴起了水雾般的眸子:“没有人指使,只是我自己,我自己想结束这一切!” 他森然笑起来:“呵呵,原来你不仅仅是个荡妇,还是个心狠手辣的贱人!你别想离开这场战争,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和你纠缠!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让熵跟着你!知道你的淫荡会要了我宝贝弟弟的命吗?贱货!”他仿佛在说一件有趣的事情般,到后来竟然变成了开怀大笑!云璃被他羞辱到急火攻心,最后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字数少,下章补 第十六章共修(主CP,高H) 男一没吃到完整的肉,结果被男二捡了便宜,这章大家可以管中窥豹地了解男二可怕的人品,不过,again,做为外貌控的我,选择纵容原谅…o(∩_∩)o 男二:为什么出坏点子的总是我 邪恶作者:呃…因为你最美,最容易被原谅 男二:我记住了 大章哦,大家就没有啥反应吗?唉…心塞… ** 云璃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裸地躺在床上,熵却不在身边。 不远处,翡翠琉璃银光盏下照着的冷漠身影,她猜也知道是谁。 那人移近她,带来了熟悉的檀香。意识到自己不知为何,却是不着寸缕,不禁缩入了被中。他却自然地坐到床沿边,对她的尴尬视而不见: “你……太危险了!” 她的脑中朦胧显现许多片断,心口犹如被人揪住般剧烈得疼起来,不禁皱紧了眉头。 他见状,眼中竟然有一丝不忍地问:“哪里痛?” 她摇头:“只是感觉好累。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去找那人的路上,然后便是醒来,显然,这记忆里缺了很重要的一段! “你……不记得了?”他问。 她轻轻摇头。 “冤孽!你竟走火入魔了……”他声音暗哑。 “什么走火入魔?到底发生了什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挣扎地起身,但一不小心忘记了自己未着寸缕,整个人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 他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层红晕,为冰山仙颜增添了一抹生动。 她急忙拉起被子,赫然揶揄道:“真是笨手笨脚的…” 他并未在意:“你和熵在一起多少次了!他的玄冰灵气很重,而你,由于完全不知道怎样修习,而且没有神的支持,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羞于承认,她出口抵赖:“其实没有那么多次……你说我是因为不会控制灵气才走火入魔?那我到底经历了什么?”看他眼中闪过的异色,知道问题的严重。 “不完全是因为你体内累积的灵,你碰过云天石,而云天石是由天女的魂魄凝结而成,带有她的情和恨,你不会控制修习,又取了她的魂魄元精,才是发生今天这事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但是还是没有告诉她,自己到底怎样“走火入魔”了。 “我到底做了什么?”小心提问。 “你杀了他。”他的声音仍然冷淡。 “谁?炫?!!”她的脸色刷得一下就白了。 不顾她的惊讶,他继续说:“你和她的记忆开始有了重迭,如果不让你拿回神,恐怕以后这样的事还会发生!”她毕竟是她,终究拥有如此多的共性。 云璃却不顾他所言,只是愣愣地问:炫……他死了?她低下头,抓紧被褥,害怕听那答案。 没有。淡然地回答 她一颤,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他突然将她紧抓着被角的手轻轻松开,而她仿佛傻了般一时没有反应,脑子里还有一些理智,结结巴巴地问:“昊玥,你要干吗?”他不语,体香愈发诱人,她感觉自己又一次不可抗地热起来。 “不要……不可以!” 他已经低下头,开始逗弄她的脖颈,继而是胸前的肌肤…她使出全力推开他,而他只是轻轻一闪,就又恢复了对她的控制。 “璃儿,我会教你如何修习玄冰阴火的能力…”他顿了顿,又说:如果不这样,你体力失控的灵力,会很危险……”他换了温柔的语气,还换了对她的称呼… 她的身体,在他的迷香催动下有了反应,可恨他表面上如高高在上的仙袛,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却干着这比登徒子还要无耻的事情,这和她心目中的昊玥,差距好大! “不行……嗯……不要!……放开我!”她继续挣扎。 “听着!别闹!此非玩笑,做错了对你会有伤害!听我的…将丹田之中翻滚的气息汇集起来,慢慢输送到下体,对,就这样…… 被他呵止,她一下子安静下来,好似被先生呵斥的学童,她咬着唇,一副不想就范的别扭样,带着孩子气。 他见她咬着唇,娇羞俏丽,早已怦然动情,此次,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的。将她揽入怀中,只感觉她身体僵硬,而且还偷偷挪开小身体,想要从他身边逃离。 他怎会让她如意?大力一扯,她就完全贴上自己,接着,不给她任何反应时间,解开下身束缚,迅速找到那里,干脆利落地推挤进去…(真是快准狠…捂脸) 云璃感受到他的入侵,慌张下拼命用力推他,打他,可他却纹丝不动,力量悬殊,她的双手,反而被他轻易反剪于身后! 他的唇仍然寒凉,轻吻她时,小心翼翼,浓烈的紫檀香阵阵,挣扎的身体最终安静下来,她无力地依着他,反问:“你这样,与那人有何区别?” 昊玥轻轻一哼:“区别?我是救你,而他,是害你!乖…放松…再放松…你那实在太紧,我…我很难进去。” 贴着她原本冰冷冷的脸,此时,竟燃烧般烫了起来。 她恍然,抬起脸想要看他,谁知那人却撇开脸,青丝盖面。 曾经的她,想都不敢想自己会与他如此亲密,成人礼上,她以为他只是奉命行事,对她并无私情,而如今看他的反应…难道?难道他对她… 他并未给她太多时间考虑,反剪的手松开,反之抓上两片嫩臀,用力将之掰开,让那硕大坚硬的物体,一点点深入她的身体。 “唔……”云璃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充实感迅速袭来,穴内被巨物推开的媚肉立刻贪心地重新将之紧紧包裹起来,吸吮索要着,背叛了她这个主人的意志,欢心鼓舞般积极,而她的上身,在欲香的摧毁下,乳尖早已不弄而自立,肌肤敏感到微风拂过,都会颤栗。 “啊…嗯…唔唔…”狂乱之下,脑中只剩一丝理智,她的手臂攀上他,豆蔻用力插入他背部的肌肤,同时檀口微张,毫不留情地咬住他如玉的肩膀,他还未抽动,只这磨人的进入,就已经让她达到一波小高潮! 感受到她攀顶后更加毁人的紧致,他竟破天荒在床笫间露怯,似苦似甜地呻吟:“唔…璃儿…好紧,好紧!” “你…”云璃趴在他肩头,痛苦喘息着,一句话尚未说全,身体已被他箍紧,不顾她高潮后的敏感,身体里的巨蟒不安地又在泥泞中蜿蜒挺进… “昊玥…不是我紧,是…你、太、大、了!”不顾矜持,因下体仿佛快被他撑坏,她只能顿顿地抗议。 闻言,他转头望着她,双目相交间,他看到了她含着春水情欲的眸子,而她,则第一次从他眼中瞧见冰雪是如何迅速燃烧成火焰,更是头一遭发现他竟会害羞,而且是羞得比女人还要美。(腹黑在女主这还是很可爱的) 此次,他先打破尴尬,温柔吻上她的唇,而她,也彻底放弃抵抗,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有一再有二,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引着她的手向下,摸到他们结合的地方,那里早就是一片春水泛滥,而就着那些丝滑,他导引她绕着洞口轻轻刮蹭:“璃儿,我们结合的多么紧密,一丝丝缝隙都没有,满足吗?舒服吗?” 云璃竟不知道这样一个天仙出尘的男子会说出这样一句,让人欲罢不能的荤话儿,她确实已经被他完全充斥着,而且她清楚感觉到那鹅蛋般大小的头儿已经逼紧她的花心,仿佛贪吃的蛇头蠕动着,就待一下冲进去,将她啃噬殆尽,也清楚明白,这外面还有好长一节茎体,正虎视眈眈地想要冲进去。而这人,竟然有闲情在这里说着荤话,慢悠悠调着情。口是心非的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嗯…你…”云璃轻轻摆了摆身体示意。 “嗯?什么?”他挑眉,明知故问。 “你你你…”云璃语塞,她总算通过昊玥床笫间的表现认清了一点他的为人,原来表面的正经是装的,内里妥妥腹黑,他的话,她要信几分?(女主啊,你都被算计不少了,真是啥都赔上了,现在晚了!) “璃儿,可是这里痒了?”他勾着手,狠狠逗弄了一把她的蜜核。 “啊啊啊啊…薛昊玥…你去死!”她大声叫出,身体剧烈后仰,竟是被他弄到狂泄了身。 见她又一次登顶,他含着惬意的笑,顺着她的身体,压了下去,变成传统的男上女下的姿势。 “璃儿满足了?好!现在咱们该办正事了,记得这些口诀…”他在他耳边呢喃。 “接着,一会待我正式开始…肏你时”他仿佛不好意思般,思虑再叁下方才出口,却觉得分外满足惬意。 “你要按此决调整内息,我则会在过程中帮你清理体内的灵力,第一次可能有些难,但没事!今夜…咱们有的是时间,你要乖乖地,慢慢地学,就像小时,我教你写字般,可好?”蛊惑的声音。 她闭上眼,半宿,微微点头。 接下来发生的,只能说薛昊玥实在是个中高手,他对她的感受了如指掌,总能在她被欲望折磨到疯狂时拉回她的理智,也亏他高深莫测如海水般灵力毫不客惜的哺育,实际上她这个天女转世实在是意志不坚定,从头到尾,什么口诀,什么运气,通通抛到脑后,只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欲仙欲死。 结束时,她只感觉自己丹田仿佛百川汇入江河,异常惬意,春宵苦短,她最终沉沉睡去的脸上,依然带着满足的笑意。 他却无眠,只用自己的指尖,抚弄着她额头上微湿的发丝。 今夜,已经足够他好好回味数年,他不可以再贪心… 而且这次帮她缓解积累的灵气,也非长久之计。 那人,也感觉到他们的亲密吧?还不知会如何的发狂呢!想到此,他不禁摇头。 看来那天她说的对,有些事情,是躲避不了的,往往是越躲越麻烦。 起身,走出了门,门外痴心等候的熵,立刻急着要进去。 昊钥将他拦住,问:“有没有按照我说的方法运气?” 熵急切地点头:“我想见她!你已经得到了那么多,难道不许我……”眼中有嫉妒的火苗星星点点。 “他生气时,还真像那人!真是亲兄弟。”昊钥无奈,摇摇头。 “我是…为了救她!而我怕你忍不住,又去痴缠于她,那对你们彼此的身体百害无一利!长者的语气。 “我不会对她怎样的!即便那种感受实在让人发狂,我也不至于置她的安危于不顾!他只冷冷说来。 “今晚,还让她一个人睡吧,有人守着。你跟我来,我试着能不能帮你吸收一些灵力。”昊玥叹气,每次云璃与他们几个合欢高潮,除了正在“做”的,其余两个都会如有感应,那是怎样一种难耐与疯狂,他怎会不知? 熵皱眉,不知道他会怎么帮他? 昊钥却淡然一笑:“只是帮你卸灵,不是共修!放心吧” 熵望了望屋内昏暗的灯光,想着她熟睡的样子,也只能不情愿地和昊玥转身离开。 第十七章赌局 各位宝贝们周末好,贵在坚持的作者我来了,美好的周末在向我们招手,今日叁更,十二点,十九点,二十一点,估计晚睡吧,嘿嘿 接下去主要要走剧情了,大肉要积攒一下情绪,嗯! 一口鲜血自熵削薄的唇中溅出,顿时小麦色的皮肤上也染上了点点血花。 身后为他运气的昊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行!已经修习的灵气不能倒退!” 熵挣扎着起身,穿好衣服,他已自昊玥口中得知了许多内情。淡然回了一句:“我宁愿死,也不要璃儿和那什么天女扯上关系!云皇怎么忍心……”他一心只为自己的爱人着想,忠诚而又痴情。 昊玥的声音冰冷冷地响起:“你死了,她会开心吗?如此没有理智!惟今之计,要先稳住你哥哥,同时设法,让璃儿从他那里得到原神却又安然返回。如若让他抢了先,只怕四国,璃儿都会陷入危险!” “我看这次的协商,在雷国看来,只是个幌子!我倒是更愿意直接开战,真刀真枪,分出个胜负才好!”熵的声音抬高,带几分激动。 昊玥却仍然是不急不慢,认真思考后说:“战则生灵涂炭,乃下策!如今雷皇一统天下的野心自然不能小觑,但是雷国倒有个人,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位与炫伯仲之间,但却代表了雷国的另一派政治力量。” “谁?”熵问。 “雷皇的嫡系子,莫天麟。” “那人?现在估计已经被我哥边缘化了,况且如果雷皇想要挑起征战,又怎是他做儿子的能够改变的?估计太子之位都朝不保夕呢!”熵不屑地说。 “很难讲。雷皇已是风烛残年,如果没有找到炫,可能就此作罢了。莫天麟还是颇为称职的太子,更难得的是--没有雷国皇室的那种戾气,比较偏向维持现状。现在的炫,入魔已深,恐怕雷皇都有些惧怕他。也许乘雷皇改立太子前,联合莫天麟说服雷皇,助他抵抗炫,也许还有一丝机会。”昊玥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感觉不可行!首先,那莫天麟在雷国,现在这个当口,谁敢去出使?”熵皱眉。 “其实我与他一直有些联系。使者我已有一人选。”他说了一句让熵惊讶的话。 “你疯了?现在派人去雷国?!估计还没见到那莫天麟,就被我老哥杀了!”熵提高了声音。 昊玥撇了他一眼,继续说:“我自有分寸,你休息去吧!” 熵只觉得他的主意十分怪异,但又不好再说什么,也只能先去休息。 熵一走,昊玥眼中寒光显现,声音中夹带了灵力,将那人震慑出来:“如果你再这样偷偷摸摸,不管云皇怎样,我一定让你消失!” 只见一黑衣人捂着胸口,自屋梁上落下,似受了不轻的伤。 他一把扯掉了自己的面罩,几缕殷红自嘴角流出:“国主果然神力非常,黥师佩服!” 昊玥只是淡淡瞟了眼前阴沉的男子一眼,不快地说:“梁上君子你做几回?!我本不想拆穿你!她派你来不就为这些目的……但是,今天,我要你传话给你主子。” 那人挑了挑眉,不顾身上的伤,饶有兴趣地开口:“国主真是非同寻常,只是在下一路为公主和驸马易容瞧病,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失敬了!国主请吩咐,一定将话带到云皇那里!” 其实这人正是默默跟随在云璃他们身边的萧覃!他明里是御用太医,暗里却是云国世袭的祭祀尊者!之前望云宫内云璃见到的老者,只是他万千易容之貌中的一种,只为让她更容易相信,毕竟他真实的年龄其实很轻。 昊玥轻哼了一声,不屑地开口:“炫现在肯定想得到完整的魑魔之力,但脱离了公主原神的辅助,绝不可能达成。我认为,不如将计就计,让他掠了公主!置之死地而后生,毕竟炫要的是更强的力量,万万不会要了公主性命,公主如有差池,任何时候,对他自己的元神都是严重的损害,因此,公主是唯一接近他,却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四国人。再者,公主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能不唤醒天女之力!而且我相信她毕竟进退皆有分寸,确实也是最合适之人选!” “啪、啪、啪”,黥师大胆地鼓起掌来,接口说:“国主与云皇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云皇一心爱护公主,但也知天命不可违,因而送她入险。眼见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对我们四国来说,有失有得。得的是,公主及国主还有几位皇子身上的神秘力量逐一显现,每个都是这场争斗的关键,而且即便魑魔彻底复活,也是活在那人的身上,只要有公主,两边谁胜谁负,还真是难料。失的是,公主始终置身陷阱,要受那难熬的皮肉之苦!但云皇也认为此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策,早已嘱咐于我!请国主一手安排既是!” 昊玥冷如冰霜,他对这人的狡诈速来不喜,只冷声便命他退下。这里又招来了四位贴身随侍,交待了一番,一场赌局,暗中拉开了序幕。 我们二男啊…竟然把女主卖出去了…为了啥…当然不止现在说出的这么简单啦… 第十八章游说 求收藏评论和打赏…不容易啊…飘走… ** 云璃在睡梦中惊涛四起,仿佛见到了满身鲜血的炫向她索命,她极度惊恐,夺路而逃而逃着逃着,似乎被一副冰冷的高大身躯抱入怀中,她越是挣扎,那人就越是撩拨,让她失了自制力,瘫软在他怀中,任他凌辱,但奇怪的是,自己心里却并不抗拒,似乎还很享受!她让他放开她,却发现他面容不改地反问她:“你不是很喜欢吗?” 她大窘,拼尽全力推开他,却好似落入了樱花铺垫的密林中,身上起伏着的古铜色健壮身体,正是她所熟悉的,刚刚觉得心安定些许,就又想到他的伤,于是,惊恐地推开他,而他却茫然地望着她:“璃儿,怎么了?是我哪里弄痛你了?” 她哭着扑倒于他的怀里,喃喃自语:“不是、不是……你对我那么好,我本来也只想着你的,但是我却一而再地倒入其他男人怀中,是我对不起你!” 她再抬头望着他,发现乌黑的眸子逐渐变了色,血红的颜色,与炫一模一样! “呵呵~~宝贝!我就知道你是个荡妇!怎样?如果熵不能满足你,那让我来吧?!”是恣情纵意的声音。 她崩溃地大叫:“不要!不要!!” 混乱之间,仿佛有山泉般的声音响起,呼唤着她:“璃儿,璃儿,醒醒,没事了,做梦而已。” 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是完好无损地躺在房中,而那轻柔声音的主人,正是久别的瑾卿! 见到他,云璃坚强不再,只在他怀中伤心落泪。 瑾卿如水般温柔地望着她,用手帕擦去她涌出的泪水,安慰道:“别怕,只是被梦魇住了!别哭……脸哭花了可不好看啦!” 她强忍住泪意问他:“瑾?我不是还在做梦吧?你怎么来了?” 瑾卿答:“我担心你啊!云皇也命我来看望你!怎么?不想见到我吗?”他一副悬而欲涕的样子。 每次云璃都能被他他那种极富感情色彩的表达方式所安慰,立马强打精神,回:“没!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边说边起身,但又想起昨夜和昊玥的疯狂,至今全身仍是一丝不挂,又羞恼不已,恨不得在他面前打个地洞藏起来! 他仍然是最善解人意的,虽然并不知道她与昊玥的一夜狂乱,只以为是她没有穿衣服之故,便体贴地亲手拿来鸳鸯戏水肚兜和罗纱底裤呈上。 云璃却不敢让他动手,自己取了内衣,在被子下穿了起来。起身时,才感觉下体火辣辣地酸痛,不禁皱了皱眉。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细致的瑾的目光,他瞧见在她青丝万缕的遮盖下,脖颈间仍然清晰可见点点红晕,顿怒不可遏:“谁这样对你的?! 原来他还是看到了,她赶紧安抚他说:“瑾,很多事你还不知道,我解释给你听。”继而将最近半个月内的事情和盘托出,听得他也是惊讶不已。 “我说为什么今早见到熵的时候,他脸色那么不好看呢!原来是这样。只是昊玥对你也太粗暴了吧?瞧把你弄得满身是伤!”拿起手指,一点一点的仔细察看她身上的红晕,但是他的举动,似乎又引起了云璃敏感的反应。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自从与熵在一起后,她就感觉自己体内的诉求越来越多,想要欢爱的间隔越来越短,欲求不满,难以自控。 因此羞赧地拉开了瑾的手,低声说:“其实不一定是昊玥弄的,之前我去找那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应该是,毕竟昊玥并没有对我……”她满脸红晕。 瑾卿苦笑摇头,只取了腰间锦囊中携带的紫金缎玉膏,正准备帮她擦拭,门却毫无征兆地被推开,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后方。 “昊玥?你先别进来!”她赶紧缩回被子里。 瑾则是一脸不爽地瞅着久别不见,却更冷峻夺目的容颜。“昊玥!”他如果不先打招呼,那个人就要将他视为透明了。 “嗯,瑾,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说。” 瑾更是不悦,大清早的,这个家伙竟然如此霸道嚣张!于是不动,继续帮云璃的脖颈上药。 “她不需要那个,这个……拿去煎了,很重要,你亲自比较好!” 瑾见他拿出一琉璃药盒来。 “这是什么?”他问。 “药!” 好吧,如果是为了她好的事,瑾都会抢着去做,因而接过药盒,乖乖地出门。 “你支开瑾找我有事?”她下意识护紧了自己的被褥,昨夜的事,虽说是为了她好,但她还是不想重蹈覆辙。 “你体内的灵气十分混乱,如翻滚的洪水,十分危险!记得我昨天教你的心法?如果感到胸中燥热,就运气抵抗,直到恢复!”他说。 而云璃闻言则暗自猜测,她最近那种饥渴感可能来源于灵力混乱及所谓神的缺失,那要怎样恢复呢?再与那人交缠吗?思及此,只觉得一冷。 昊玥见她陷入沉思,却猜到了她的心思,因而放柔了声音,劝道:“璃儿,你是个极聪慧的人,如今之计,只能与虎谋皮了,况且你不是想知道那些往事吗?如果恢复了神,你就可以知道一切了!” 他竟知她所想,他的心思,却是深不可测。她望着他,摇头:“与其和他纠缠,我真不想要那能力!况且你一开始也是不赞成让我恢复天女之力的!现在怎么改了主义?她语气渐急,想到那将是多么难过的经历!每次她以为自己可以坚强面对,结果却是重伤而回。 更何况,取回天女之能,代表对方也羽翼丰满,届时,岂不是更让那人肆意妄为?想到他那古怪恣意的脾气,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再有甚者,她重伤了他,此时送上门不知会被他凌辱成什么样子!她这残败的身体倒在其次,关键是那人的羞辱,每每让她痛到体无完肤,和他纠缠,自己真没有身和心的把握。 昊玥…他竟然舍得让她以身涉险?那么他对她,可有一丝情谊? “你说过,躲避不是办法,这点,云皇和你想的一样,现在我也赞成,你再考虑一下,我等你。”语毕,又将计划耳语告知于她,她听得惊心,咬着唇,良久没有反应。 他叹了一口气,离去,徒留身后阵阵檀香。 男二够狠,人家男一都没想好,你就动手了… 第十九章她是谁(主CP,微H) 啊…插段小肉,隐晦得不像肉,感觉我是四男的后妈,莫名其妙就让女主把他收了 和大家说,写NP的时候,作者我真的不能免俗的会有偏心,实属自然现象,请不要太过苛责 云璃自昊玥离去后就心乱如麻,刀山火海她倒不怕,但是对手是炫,她已没有胜算,虽知道如果不是无路可走,依昊玥的性格,绝不会拿她去赌!不过他说的对,那人不会要她的命,他要力量,还要折磨得她痛不欲生!也许这一切都是命,而她,应该顺应,还是反抗?一时之间思虑万千,却迟迟拿不定主意。 瑾卿煎了药回来,看到的就是她沉思而又苦闷的神情,他急忙上前,还以为她病了。“怎么了?不舒服?”关切地问。 “没,在想事情。”她心不在焉地答。 “快把药喝了!熵和陈大人去军营了,听说谈判还是僵局,你是为了这事操心?还是……?瑾不解地问。 “谈判的事情估计难以一时间达成,如果此次不能取得共识,不妨拖延一段时间,再做定夺吧!”她淡淡地回答。 “我看这样不行,早晚还是会打起来的。”瑾叹了一口气。 “尽人事,听天命吧!我们四国与雷国近千年来,小战不断,维系到今日,已是不易。现在四国联盟渐渐牢固,估计雷国也不敢轻举妄动,先拖着罢。”云璃一边说,一边将瑾手中的苦药慢慢喝尽。 “刚才煎药,见到了那个萧覃,这原是他的方子,说是能帮你疏肝解气。”扶她躺下。 “哦?好困~~瑾,我想睡一会。”她只觉得眼皮沉重,只想一睡解千愁。 意识渐渐模糊,但此时胸中仿佛有气血上涌,感到阵阵燥热,她痛苦呻吟,不会吧?昨天昊玥才帮她疏理过的,怎么又会……她急忙照他所说的口诀运气,感觉身体似乎轻松许多,但头仿佛又重了起来,终于不支睡了过去。 梦中景色旖旎,她看到前方有阵阵火光,自己的身体似乎很冷般,急着往那火光处赶,脚下生风,越走越快,最终仿若飘了起来,飘然自在。 但是飞了好远,那火光好似永远在远处般,不可触及。 她觉得遍体发冷,好想依着一个热源,温暖一下自己。 正想着,仿佛听到耳边传来男子轻柔的喘气声,感到那团火主动靠近了自己,带来暖流阵阵。 她欢喜地拥起那团火源,仿佛拥着男性炙热的躯体,而他曲身躬进火心,却只听得热源发出痛苦而又享受的呻吟。 她其实只想掠夺更多温暖,因此贴得那热源更近,却不管那男音由轻咛变成沉重的喘气,最终自己只感觉仿佛被初升的太阳照耀般,周身暖洋洋的,异常惬意。 得到了足够多的满足,终于万物趋于寂静,沉沉睡了过去。 再等醒来时,满床的零乱,还有搭在她身上的玉臂,都预示着她又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是心中却感觉到异常舒畅,整个人精力充沛。 她缓缓地将头扭向那玉臂的主人,雪白的皮肤,只有昊玥和瑾才拥有,昊玥不可能与她同榻,那么只剩下……顿时心中充满歉意,看着那俊雅的脸儿,在睡梦中还带着一丝笑意,自己真是罪大恶极!竟然在这样不清不楚的状态下,强要了他! 昊玥还说灵力失控时,让她运功抵御,可是她却还是做了不该做的糊涂事,难道是萧覃的药?可是,那是昊玥拿来的,他不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那还是她自己的原因,她…到底怎么了? 第一次对自己充满了疑惑,我到底是谁?怎么会变得如此荒唐?悄悄将瑾的手臂拿下,却看见了他纯真诱人的笑颜。 “璃儿,我……”他脸颊绯红,羞中带笑。 “瑾~~我~~”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璃儿好温柔,我好喜欢……”他不需要她的解释,只要她愿意,他随时都是她的,而且只是她的。但是她却不是他一个人的!但,这也没有关系,虽然不能完全释怀,他却早已习惯。 “你……不介意?”她的声音充满了自责和歉意。 瑾摇头,将她搂入怀中:“不介意,刚才璃儿告诉我,喜欢我,要我陪在你身边。就算… 吃惊地望着他,她又梦游般行事了!天!看来如果不按昊玥说的去做,自己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就算什么?”云璃问。 “就算要和几个哥哥分享你,也不要离开。” 她愣住,就她这的梦游行径看,也不能完全说是失去理智,好像只是将自己强压在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唉!她毕竟不再是当年无欲无求的小女孩了! “对不起,瑾,我怎么可以那样要求你……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还想解释,却被瑾柔软的唇堵住,软玉缠绵一番后,她又感到情不自禁。 如果和瑾共修,只要控制好灵力,应该是无妨的吧?她记得昊玥说过,瑾是阴火的体质,是不是因为她吸收了熵过多的玄冰灵,才会做了这样的事情?为了调节平衡? 而当少年修长的身躯又缠了上来时,她干脆一闭眼,运起气,与他纠缠开来。 四男最乖,我这个后妈不乖… 第二十章泄灵(配微H) 还是叁更半夜十一点,十八点和二十点,大家周末快乐! 收藏真心少,看来是不够吸引人?桑心…不过开了坑还是要更的,加油! 这章,解释一下男一风流的客观原因,嗯,作者我的理由真是多,其实还是比较喜欢这种调调的… 远在海边军营大寨中,与各国使者争得头晕眼花的熵,一霎那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像昨夜感受到她与昊玥云雨登顶时的感觉,虽然没有那么强,但是却夹着一股火炎般的激情,弄得他混乱不堪,仿佛是自己在与她欢爱。 心下烦躁不堪,别了陈大人,打道回府,心中却七上八下,今天刚到的瑾卿,不会是他吧?璃儿竟然如此薄情! 他可以接受昊玥为了救她所做的一切,但是她已然清醒,怎么又来一遍?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权力去嫉妒?瑾和他不是殊途同归吗?却为何如此心痛,如此嫉妒?! 以他现在的状况,已经失去抱她的可能,现在回去,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终究勒马停下,身后的副将,见他剑眉深锁,知道将军心情不好,也不敢问,只能停下待命。 “去万宸楼!” “是!” 除了她,还有一个人让他放心不下,他应该去看望一下! 领路的辉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不禁担心起他的情况。 还未进门,就听得房里传来女子夸张的叫床求饶声,又似乎碰倒了什么东西,乒乒乓乓一阵骚动。 他皱眉,推门进去。 房间里一片混乱的景象-琼浆玉液撒了一地,被随意丢弃的金漆珐琅壶打着滚,翻到了熵的脚边。更不要说那人身下已然神志不清,被蹂躏得死去活来的女子。 看来自己还真是多心了,能够这样猛浪,估计真是没有大碍。 看着眼前银发四散,阴沉妖艳,肆意磨人的男子,早已不是常人,他确实如昊玥所说,入魔太深! 但是现在自己的境遇,让他不禁同情起哥哥来--感受着自己心爱女人与别人的激情,恐怕对任何男子来说,酒和狂乱,都是最好的选择! 环视四周,另有几副香艳淫靡的身躯倒地昏迷,而此时她们的主子,依旧没有放了身下那可怜人的打算! 熵摇头,走上前,大胆地试图将哥哥从女人身上推开,只见,那人倒也配合,翻身向内抽出自己,背着他整理起衣物来。 他无奈摇头,但见那床上的女子已然被玩弄到神志不清,仍在半昏半醒地呻吟! 榻内的身躯整理好了衣冠,颓然开口:“你来干吗?看我死了没有?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但没死,还活得很好!” “你这是何苦?哥!这是作贱自己!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些?也对别人…”熵真心实意地劝,却又欲言又止,他有何立场劝他?他们身份不同,经历千差万别,唯一相同的就是在乎云璃,可在感情上,他也曾那样自私,到头来发现,自己也无法坦然面对必须面对的现实,思及此,竟有些同情起哥哥来。 “呵呵~~谢谢你了!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心胸宽广!我和你不一样,我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眼里最不容人!”他说得咬牙切齿。 “哥,当年入宫,你我就知道璃儿不会是我们任何一个独有的!呵…我在说什么,其实,哥…我也做不到,昊玥说你能和我们一样感知到璃儿的极乐,我现在才知道那对自己仿若酷刑!更可笑的是,不久前,我还天真的以为她会是我的!因此,你说错了,我一点都不大肚!但我不会因此就像你这般疯狂地自暴自弃,更不会去折磨她人!”熵冷冷说来。 “你不明白!”那人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继而说:”我现在最放心不下你,和我一起去雷国怎样?好过在这里痴痴地等她垂怜吧?云璃先是宠幸你,继而与已然不可能的薛昊玥暗通曲款,今日,更是与瑾卿勾搭上了,你想想,她的表现哪有一点点值得你垂怜疼爱?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只要男子有几分本事就自动贴上来,难道你还要这样执迷不悟?!”炫蛊惑问。 “住口!哥!璃儿不是这样的!昊玥与她只是疗伤…”熵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疗伤?疗什么伤?你是信我还是信薛昊玥?如果信我,我告诉你,薛昊玥是个阴险卑劣的小人!他为了目的从都是不择手断!你们这样傻傻信他,早晚被他害死!”炫讥讽地说。 “你知道些什么?”熵急问。 “我知道的很多,只有一件与你相关-你若还想保命,就别信薛昊玥的那套!只有回到我的身边,才能安稳!”他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是为了我这副身体,你就不用费心了,生死由命,况且如今的我,有时觉得死,倒是不错的选择,至少她会记挂着我一辈子!”熵的口气苦楚异常。 “废物!你果然执迷不悟!为了一个女人,值得?!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对~的!!”炫一字一顿地说。 而熵只是茫然开口:“总之看到你平安,我就安心了,你……保重!”转身离开。 留下若有所思地炫,眼中的柔情只是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仍是诱人的邪性。 也许熵说的对,他是在用这些无谓的躯体和酒麻醉自己,但是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不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才可以不去感受她带给他的不堪。 他骂她人尽可夫,在别人眼里看来,他更是人尽可妇,风流荒唐。而只有自己最清楚除了情伤,还有更深的原因,只是,他永远也不会让别人知道- 魔力日益增强带来身体上的巨大变化,除了看得到的外貌,还有看不到的身体内累积的无穷欲望,他如若不恰当疏解,未成功就已先魔,熵只看到他的放纵滥交,却没见过他是如何每日如履薄冰,高强度地修炼、小心地控制着身体中汹涌的魔灵之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真的万劫不复!如同人要吃饭般,性事之于他,就如同饭之于人般不可缺少。 他已不愿去回忆自己的曾经,如今的自己,甚好!若不如此,怎能忘却曾经! 思及此,他冷笑出声-是啊,这幽冥之苦凭什么他一个人负担了如此之久?她,凭什么可以风流快活?她欠他的,他就要她好好偿还! 嗯,男一彻被女主的风流刺激到了(其实两人都有苦衷,只是不沟通),于是底打定主意下手了 第二十一章赌局 哎呀死了,这章过度情节太短,抱歉了大家,晚上还有一更,字数保证! 将军府。 昊玥板着脸看着衣冠不整的两个人,仿佛捉奸正着的丈夫。 瑾却寻思,他这算哪门子啊?自己不都成家了吗?却好像拥有无上权力般,还闯入内室,坏他的好事!于是先开口:“昊玥,如果没记错,你现在已经成家?你救了我们家公主,我自然感激,但是你这派作风,却让我弄不明白了? 云璃此时已是满脸绯红,十分难堪,她悄悄拉了拉瑾的衣袖,示意他控制。 “哼!小不忍则乱大谋!”昊玥只是淡淡地回道。 “你…”瑾还要和他争执,却被云璃狠狠拉了一把,示意他先出去,瑾无可奈何,但好就好在十分听云璃的话,于是拂袖而去。 “你能告诉我,为何我会如此失常,表现得竟真的像个…。”她始终羞于出口“荡妇”两字。 “也不奇怪,这就是你现在的情况。现在,你还没下定决心吗?打算让自己继续恶化下去?要知道,你的每次感受,炫全部知道,他已然恨你入骨,无论你拿不拿回自己的力量,他都会继续对你,对四国的报复,与其等着生灵涂炭,不如主动出击,力挽狂澜,这可是公主之前坚持的!”他坚定的说。 “可是…”她仍然犹豫 “公主害怕了吗?怕他折磨你?”昊玥了若指掌地说出她的内心,又唤回她公主,显得刻意疏离。 闻言,她心中莫名一紧:“我…” “其实公主心知肚明,她他并不会取你性命,只叹这天下苍生…” 云璃被他一激,竟然脱口而出:“好!我去!去拿回天女元神,得到更完整的灵力!同时,与莫天麟联合,保天下安宁!”(嗯…上套了) 昊玥闭眼,深深点了点头,他希望自己赌的不错…(嗯,你够狠) “公主放心,我定会鼎力助你,保你安然!”他说罢转身,离开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药,这几天要好好吃,灵力,如果你不愿意我帮忙疏理,可以找瑾卿,他是火属性,可以平衡你身体中的玄冰灵,确实不失一种好办法,之前,是我唐突疏漏了,公主请忘了吧…” 她却仿佛不耐烦般打断:“有劳国主操心,我自会照顾好自己。” 于是,两人又恢复了最初的疏离。 第二十二章曾经,曾经(昊玥篇) 主线忆述,交代很多伏笔,必看哦 其实,男二也有他的可怜之处,不容易啊! 女孩留着乌黑亮泽的及腰长发,两边各用缀满蓝色珊瑚宝石的发带束着,穿着浅暖青色烟绮罗外套,披着孔雀大氅,明眸善笑,十分俏皮可爱。后面跟着几个贴身奶娘并有身份的老嬷嬷,对她均是轻言细语,很是疼爱。 女孩今天是去接受一份礼物的,母皇对她说,那是非常贵重的“礼物”,她很好奇,也很期待。 七拐十八弯,来到专供各国使节暂住的外殿,早有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监人在一边候着了。他看到了跑得小脸通红的小公主,连忙上前接迎:“呦,祖宗!慢点,小心摔着!” 她眨着浓密的睫毛,问:“赵公公,我要看我的礼物呢~~”拖着长长的,稚嫩的尾音。 但是赵公公的脸,明显僵硬了一下--这……人家好歹也是堂堂雪国的二皇子,虽不是嫡出,但是也神仙般的人品,怎么就成了这小魔头的“礼物”了呢! 于是讪讪地笑了起来,让开了身子,露出后面站着的,全身素裹的少年来。 她急急绕过赵公公上前,虽然只到他腰间,却是人小鬼大,肉肉的小手已然戳上了那冷面冷心少年的面颊。 “哇~~~好白啊~~嬷嬷还说我白,跟你比还是你白!嗯!好漂亮哦,姐姐!” 赵公公和奶娘夏嬷嬷尴尬地上前解释:‘公主,这是雪国的二皇子,名叫昊玥,他是男孩。”可能公主从小没有父皇,只见过贴身的监人和宫女,不大知道这男女服饰上就能有能区别,在人家面前露了怯,赶紧帮她纠正过来。 “唔~~不对啊!这么漂亮的姐姐,怎么会是男孩呢?我不信!”她平日虽然温顺,但是犟起来也是缠人。 “祖宗!人家是皇子啊!太学师傅不是教过你吗?这皇子只能是男子啊!”赵公公继续解释,但只见小公主却捂住耳朵不听。 “昊玥皇子,我们家公主年龄小,不懂事,您多包涵!”他只能转回来向当事人道歉。 男孩子摇头,从头到尾,都是冷淡的样子。 却只见那小女孩,突然踮起脚尖,伸出双手,扯住了他的两个嘴角,用力往上拉:“姐姐笑一笑吗!刚才你笑起来好好看,比璃儿都好看!” 哈哈哈~~身后传来众人忍俊不禁的笑声,这就是云璃第一次见到昊玥--她四岁,他九岁。 一个月后,他们在御书房习字,她的大眼睛始终游离在涂鸦般的宣纸和他那好看的脸上,最后干脆皮厚地挤入他的怀中,蹭着,小猫似的。 “我没法写字。”他的话一向简明,但是并没说要她走开,她知道这个漂亮的姐姐,虽说脾气冷冷的,但是其实是可以“欺负”的,所以继续磨蹭。 “姐姐,我们不写了好吧?陪璃儿睡中觉吧!”冬日日短,外面风雪冰天,她喜欢靠着暖炉,小憩一会。 他放下笔,将她整个抱在怀中,绕进了碧纱橱,几个嬷嬷看是他俩要午睡,赶紧将暖热的床榻让给他们,并且垂下了幕帘,守在外边。 她缩成一团毛球,昊玥无奈地望着她,这家伙睡得还真快!帮她除去了外面的绒衣,散开了她长长的头发,盖上锦被,正要离开,小手将他抓住:“姐姐陪璃儿睡觉!”认识一个月来,她始终坚持叫他姐姐。 褪了外套,躺到她的身侧,她的身上还有一股奶香味!他自然地往外靠了靠。可是小身体随着他往外,也粘了过来,他放弃,只能任她八爪鱼似地贴上来。 “姐姐身上好好闻,好香!璃儿也要!”她不老实地在他脖颈间嗅来嗅去。 他从来不与人亲近,包括自己的母亲。但是对她,确实是个例外,她是他生生世世追逐的那个人,那时的他已经知道,虽然记忆觉醒的不多。 见他不答,她嬉皮笑脸地跟他扭芽糖般耍起赖来,她好喜欢这个神仙般又美又香的姐姐哦! “我不是姐姐!”他又纠正了一遍。 她仍然不依:“你就是姐姐,男孩子才没有你这么好看的呢!”她装作一本正经地说。 于是,他的手很有劲地抓起她的手,往他的底裤里伸去,只感觉摸到了个与他寒冷体温明显不符的物体,又长又硬,好像还会一跳一跳的。 “疑?好好玩哦,这是什么?璃儿怎么没有啊?” “因为我是男的,而你,是女的,不许再叫我姐姐。”(回忆角度不同,以男二为准吧) 那是他们最亲密的日子。一年后,另一个人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 还是冬日,他就如他的名字般炫彩夺目,一身炫锦缎装,外罩红色鹤毛大氅,英挺非凡地闯入了他们的生活。 昊玥知道炫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可他却记得,也许那时他确实欠下了他许多,今生,他对他已是再叁忍让。 “万年冰雕,你怎么老对我有敌意啊?哦~~是我抢了公主的原因吧?那没办法,谁叫我这样优秀呢!”他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和比他小叁岁的熵不一样,那个是个老实的孩子。 但他确实出色,昊玥对他到底有几分记忆表示怀疑,但是看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确实不像在装,但是他的智力,显然和他一样,早就比同龄人高出太多! 昊玥问他:“你记得多少?” 他笑得灿烂,“记什么?我就是天生聪明啊!呵呵~~原来你嫉妒啊~~我要去找小公主啦!去不?又不去!?她最近问起你好多次了!你干吗避着她啊?” 他的眼神是冰,炫的就是火,不知何时,云璃不再腻着他,因为有了一个更有趣的伴,何况他还有一个可爱的弟弟。 他开始习惯被她忽略,只要能够远远看见她,他就知足。 他并不擅长炫用的那些巧办法,能让她巧笑盈兮。 如果不愿分享,那么就离她远些,只要看到她的笑颜,他就很满足了。 他教她习字抚琴,不知何时,她开始用高山仰止的目光望着他,含着一丝丝疏离。 心中的苦楚,自那时就越积越多。但他毕竟是调整情绪的高手,如果看到炫将她揽入怀中,亲昵地亲她的脸颊,弄得她满面绯红,或者叫她:“小公主!”、“宝贝!”时,他瞬间就能封藏自己,直至完全平静。 也许他真的争累了,此生能够离她如此近,夫复何求?! 今生的初次,大概是14、15岁那样吧!那人的模样,具体的记不得,却只记得她笑起来和她很像。其实,只要他想,一个眼神就会有无数的蜂缠蝶绕。但却一点都不想,除了琴,女人只有与她有相似之处的,才能挑起他的一丝兴趣。 所谓的因果报应,他想,大概说的就是自己。 再后来,炫,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像换了个人似的,云璃更是为他心碎。他倒不觉得奇怪,这才是他,这可能才是他们的命运。但是为了她,他还是找到了他。 “你记起来了?” “你说什么?” “你变了!” “变了又如何?云皇要我回雷国,她说我是那的皇子。” “什么时候走?” “这么盼着我走?不要得意,这事不会公开的,我还是会回这里,雷国那里只是敷衍一下。” “哼!下次你回来时再见分晓吧!” 果然,他的身份如他所料,再次回来时,炫约他喝酒,上好的陈年竹叶青,他一饮而尽,借酒狂乱,他质问:“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我到底是谁?你告诉我!” 他望着弯弯的新月,不语 “那些片段……那种可怕的能力……告诉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他疯狂地问他。 “这些都是我们的宿命……” “哈哈哈~~什么宿命?!我不信!如果是命,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 “云皇那里你打算怎么瞒?” “她知道就知道,那个女人……” “不行!她会杀了你!” “你打算……帮我?” “欠你的,还!”他斩钉截铁。 “呵呵~~好!我看你怎么帮!”他嘲讽。 他不语,继续喝酒,那晚,暗淡的新月下下,他们的命运已经往不确定中急转。 ** 两男在云国的时候毕竟只是有名无实的备选驸马爷而已,手上除了刚觉醒的能力,并无可以与云皇抗争的筹码,因此云皇贪色,他们也只能忍了,更何况,那时候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顺利离开云国,不然估计小命都不保,还没强大,就被云皇扼杀了… 另外,昊玥对于云璃在小说前段是比较疏离的,因为也是不愿和别人共享,他主动修炼灵力,回国,都是为了自保,同时对感情也比较消极,也是挺可怜的人,小说后半段会有新的变化,大家拭目以待! 第二十二章曾经,曾经(云璃篇) 今天两更,十点和十九点,还是忆述,走过路过,喜欢的还是帮忙收藏评论打赏呗,作者还是要努力求的,嗯,加油! 如果说她是成长在绝色美男堆中的,也不为过。但是要说最喜欢谁,她还真的没有认真去想过。 15周岁前,她对昊玥,是敬,他就是山中高士晶莹雪;对炫,是依赖,他仿若风翻火焰欲烧人;对熵,是亲近,如果说玩伴,他最好;对瑾卿,是疼惜,他让她也有呵护人的感觉。 记得第一次见到昊玥,只有四岁的她就被他迷住了--从来没有见过的美,让人屏息,夺人心魄。 而炫的出现,则为她打开了百花窗,他带着她和熵,在风临殿里爬高上低,掏鸟窝、捉鱼、给御膳房时不时增添点小乱子--不是丢了鸡,就是没了鸭。是他拉着她体验生活百态,没有给她怯场的机会。而那些恼人的功课,也只要有他在,都能很快解决。同样的事,她却从来没有胆量向昊玥开口要求。 因此,她确是有意无意地将昊玥疏远了。 那一年,她11岁,炫16岁。冬日,她将自己藏在锦被下,任赵公公和夏嬷嬷千呼万唤,都不肯出来。连瑾卿也拿她没有办法。最终幸亏他们聪明,请的不是云皇,而是炫。 他笑眯眯地屏退他们。掀开被子一脚,见到惶然无助,满脸泪痕的她在被子下面瑟瑟发抖。他问怎么了?好半天,她才撅着嘴,带着哭腔:“炫哥哥,璃儿要死了…… 他笑而不语。 于是她哭得更凶:“璃儿流血了……炫哥哥不管我了吗?” 他笑意更浓,叁下五除二,将她包裹在自己的大氅中,爱怜地蹭着她的小脸,为她带来了一些安心。 她会没事的吧?因为炫哥哥都没有着急,反而一直笑。 他开口说:“璃儿,流血呢,是正常的,代表你已经长大了!” 她听得惶然,为什么流血是正常的?她不懂,望着他,但是他说正常,肯定就是正常,因为他永远都不会骗她! “傻璃儿,等等让夏嬷嬷帮你清理一下,以后呢,你每个月都会流一次血,时间长短不定,但是不要害怕,这是所有女子都要经历的。”他耐心地解释给她听。 “所有女生吗?可是小钰没有啊!夏嬷嬷有吗?母皇有吗?要持续多长啊?”她已经平静下来,在他怀中玩着他的发丝。 他却脸上一红,讪讪地说:“这个啊!小钰呢,她很快会有的……夏嬷嬷应该有吧!云皇肯定有!持续时间呢,一直到你肚子里有了小宝宝。” 她吃惊地睁圆了眸子,好奇地问:“啊?小宝宝?那我想快点要个小宝宝呢!怎么可以快些有个小宝宝啊?就像夏嬷嬷去年生的小娃娃,好可爱啊!”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小孩身上了。 “这个啊,咳咳!可不容易呢!”他表情露出一丝狡黠。 “呵呵,璃儿答应我,等你长大,和我成亲,生个宝宝怎样?”他诱惑。 “为什么还要和你生啊?我自己不可以生吗?”她疑惑地问。 “不行!只有和我才能生小宝宝呢!”他装的煞有介事,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后来夏嬷嬷听了她那一番奇怪的流血、宝宝理论后,经历风霜的脸上也露出会心的微笑,于是正儿八经地教育了小公主一番,这样,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起,炫也会骗她了,虽然是善意而甜蜜的。她渐渐懂得男女有别,对他,除了依赖,似乎多了些其它感觉--总是每次见到他心跳就会加快,脸颊也会不明地泛红,但是他一如既往地爱护他,仿若未曾察觉她心态的改变。 那年五月,风临殿温室中栽种的羽夜薰衣草第一次开花。炫邀她赏花,那是他亲手养了一年多的。 这种花形小巧,有着细长的茎干,末梢上开着小小的紫蓝色花朵,散发着淡淡芳香的奇异植物开满了炫的温房。他还将已经收获晒干的干花泡出气味醇厚的香草茶,与她一起分享。 她说:“没想到这么小小的花儿,成片看起来,好秀丽养眼。闻起来,带着浓郁的香味,让人宁静。” 而他笑着眯起凤眼,将她搂入怀中,轻声问:“璃儿知道,薰衣草代表着什么吗?” 她摇头。 他情深款款地说:“这花儿,代表的是等待,对璃儿的等待…… 自那时起,她开始使用薰衣草香薰,清香满怀。她以这种方式,静静地回应着他的等待。 但自她12岁后,他如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让她绝望心死。 无数次地想要找他问个究竟,但是他仿佛戴上了张喜怒无常的面具,让她更加不敢靠近。 当时她想到了昊玥,一个是乖张邪佞地让人害怕,另一个确是云山雾罩般令人望而却步。 他俩也许是成长得太快了,自己却还停留在天真无邪的时期。 于是黯然,原来这云绛宫,最终需要的并不是一位不解风情、幼稚可笑的幼主。 她的周身,至今仍有紫色小花的味道。但是,那已不代表他的等待,而是她对他的记忆-。 风起的时候,是你的味道,是初恋的味道。 而她一直想对他说:“你说的,要和我一起看云散云开~~但是,当年的承诺,似乎也像那飘忽的云朵,不知飘到了哪里~~” 云璃从小比较放养,而且被宠的比较厉害,所以性格比幼稚,容易相信人 第二十二章曾经,曾经(风炫篇) 好了,叁人忆述到此章为止,这章隐藏内容示疑比较多,必看哦 唉…没有回应,一如往常,但是我还是认真更的,各位亲们,多鼓励啊 * * 我的人生里,没有“不可能”叁个字,但是对她,却是我的死穴,我对她的情义,最终在里外施压下,变成了不可能的妄想!但我,怎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17岁,凤皇突然秘密来到云国,他的眼神,除了当年我离去时模糊留下的,对我和熵淡漠疏远的记忆,此时更增加了一种--恨意! 云皇在侧,将我唤出来,她沉重地对我说,我不是那人的儿子!而他,要我去雷国,那里有我真正的父皇! 多大的讽刺!但是与我何干?我只要留在小公主的身边,做不做皇子,没有意义。 但是那个女人冷酷现实的让我失望,她说:“炫,你是雷国人,我希望你能接受这个现实,离开云璃吧,我不会将她交与你!如果你想要她,那么就拿比风国皇子更尊贵的地位来交换!” 她在激我,我却冷笑,轻蔑地问:“你要我做你的间谍?” 她不语。 “好!我答应!”一瞬间,失去了所有!但是其他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放弃,因为小公主还在等着,我们还有那么多的承诺等着兑现。 云皇不做声,但是按耐不住的风皇却失控地对云皇吼道:“你为什么不都告诉他?!雷国的皇族,全部是疯子!怪物!难道你也不是这样想的?!” 云皇厌烦地别过头,仍是一声不响。 却见那人拔了腰间的佩剑,颤抖地向我刺来! 其实我完全可以避开,但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当你叫了17年父皇的人,竟然对你刀剑相向时候,是怎样的震撼! 腰间的血,淅淅沥沥地流了出来。但我只是固执地等待云皇的答案。 最终她只是说:“你去吧,希望你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她止住了风皇的狰狞,而我,从此踏上不归之路! 踉跄回到风临殿,遇到了我没心没肺的弟弟,但是他,却是可以代替我照顾她的托付之人,终于,自己可以放心离去。 悄然掩去了踪迹,云皇为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处理机密事件,但是其中的苦,只有自己才最清楚! 雷国宫廷纷繁复杂,雷皇看着我的表情,说不清是不屑还是讶异。他对我说:“来!我让你看些东西。” 跟着他走入雷国最隐秘的宫殿深处,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炼狱火海,那里囚禁,不!应该说束缚着许多曾经是人的怪物! 他森然冷笑,说:“如果你是我的儿子,就证明给我看!” 而我,手中剑锋挥落,几个向我们扑来的怪物,被我准确地砍下了脑袋!一片猩红,沾了我满身满脸。 雷皇转身离去,只留给我那柄剑,而后来才知道,那雷国世代供奉的宝剑,曾是追随我血雨腥风的凌痕剑,自然被我运用自若,虎虎生威。 厮杀中,分不清白天黑夜,巨大的魔力,诱惑着我越来越深入。而那些痴心妄想,变化成魔怪的人,实在是脆弱不堪一击。我真正好奇的是:为什么这里会蕴藏如此大的力量?谁是它的创造者?怎样可以得到更强的力量?怎样才能够离开这里? 心中犹如火焰燃烧般难耐,每斩杀一个怪物,凌痕剑的能力就强大一分,我亦狂乱一分。 只有想到她时,才能让我恢复理智,但是这里,要的怎么会是理智?这里是地狱的最底层,而我,只有冲了出去,才有希望弄清楚一切! 有时半寐,脑中却有奇怪的片段闪现,随着能力的增强,越发清晰可辨。 梦中的男子,银发赤眼,模样却是自己! 梦里的女子,璃儿的形容,却冷心绝情! 还有昊玥模样的男子,只有他将她拥入怀中时,她才会显露那样美好的笑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昊玥?!她明明喜欢的是我!每次我都被彻骨的痛惊醒,梦中女子残忍的伤害,让我几欲疯狂! 够了!我要出去,弄明白这一切! 铜墙铁壁被手中红紫大炽的剑刃划开时,我看到那些看守的大惊失措,而闻声赶来的雷皇,望着变成血人的我,开怀地笑了,他说:“好小子!我果然没看错!” 雷国人世代以能够操控凌痕剑和那血池中的神秘力量为终极目标,他们说,那是魑魔留下的礼物。而我,是目前为止,唯一做到的人。 雷皇封我为最高祭司,但是我脑中是始终纠缠着的一幕幕回忆碎片,我不放心,想回到她的身旁。雷皇没有阻拦,他说:“相信我,如果你想得到美人,先要得到天下!” 我回到了日夜思念的云绛宫,但是噩梦,才真正开始! 她已然被我所伤,我的喜怒无常、风流荒唐,换来了她的疏远和鄙夷。美丽的云绛宫,再也不是我的天堂!她开始接纳熵、信赖瑾,而我,只能默默坐在风临殿的屋檐上,借酒浇愁。 那人亦如约而至,虽说我对他,从没有好感已然转为怀疑厌恶,可是那夜,我们却尽兴而归。 几次来往雷国与云国之间,我身体之中的魑魔之力,越发强大。那股力量在不断督促我索求更多。而为了生存,我必须两者选一。 云皇,对我越来越冷漠怀疑,虽然表面上依然笑脸相迎,我却越来越感觉到,云国,正离我远去。 雷国方面,我接受了最高祭司的位置,开始筹谋规划,为谋一席生存之地,我想要得更多--如雷皇所说,无论什么挡在我和云璃之间,都可以用手中的强权,一一化去!而且那老皇帝竟也完全没有在意我曾经的间谍身份,他说:“你才是我真正的继承人,我知道你终会回来!” 我是幸运的,不到两年,雷国这边略有所成,势头如日中天。此时我的敌人,正是那以太子为首的一群朝中老派势力,虽说在我眼中,除去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他们的背后,应有另一只力量在支撑着,我需要时间顺藤摸瓜。 又在叁年前,云皇密诏我回宫,原来以为要渐渐疏远的关系,却给我带来一丝不切实际的念想。神秘的尊者黥师,告知了我们被选为璃儿成人礼上礼官的消息。 我狂怒,昊玥却是黯然。 我问他:“难道你愿意与我同时分享璃儿?而她又她会怎样记恨?!” 他却仿佛认命般,说:“你不是问我那些记忆片段的含义吗?如果想知道,就必须经过这一关!” 我大吃一惊,追问:“为什么?” 他冷漠似水:“云天石泛光,一切,在劫难逃!” 我说:“好!为了弄明白,为了不让你独拥璃儿,这交易,我做定了!” 昊玥冷笑,他告诉我,要想知道一切,我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重伤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他,明明知道些什么,却故意引我入局,更是可恨! 成人礼,我的疯魔仪式。 得知了一切,我却仍然不甚恨她。 但是随着元神半开的巨大能量,让我控制不住地开始迅速的蜕变。 云皇也终于撕开温情的面纱,质问我,是否具有魑魔之力?她说:“炫,如果是这样,恕我无情!” 一切的恩义都是虚空伪装!我正待发作,身边的昊玥,为我偷偷注入强大的玄冰阴火灵力,他--竟然救我! 黥师在云皇耳畔轻语,这厮!如此容易骗过,还以为我是玄冰阴火灵力的宿体! 云皇的脸,此时才由阴转晴,虚伪的逢迎,她说:“我原错怪了你!还请祭司大人,不要忘了之前与我的约定!” 雷皇确实棋高一着!虽然我在雷国已然具有势力,却仍然为我做足了表面的掩藏功夫。这云皇,怎样也想不到,她所得到的情报,十有八九有误,现在雷国最炙手可热的人,是我!而昊玥则帮我瞒过了本来知道不多的黥师,最终,放我大摇大摆归去! 此去一别,正是云散高唐,水竭湘江。云璃,我若不能足够强大,就无法实现曾经与你的种种诺言! 这些等待的日子里,请原谅我。 不告诉你的原因,就是怕最终我以失败告终,你会念念不忘。而如果如你现在恨我,我却能了无牵绊。 转瞬叁春飞逝,万宸楼,你的表现成熟稳重,确实让我耳目一新! 但你可知道,纵若那黥师有巧夺天工之手,第一眼,我看到那青衣的小书吏,就明白是你--因为熟悉的眼神。另外,还有一个秘密--熏衣草的香味,我知道,那是你仍然等待的讯息。 但是,但是此时的我…却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我,从里到外,从外到里,魔力和叁年的苦心经营,让我变得连自己都感觉陌生… 从前的风炫,有着恣意人生从不言悔的爽利;从前的风炫,不会用自己的一切美好,去交换最最肮脏的能力和权利;从前的风炫,飒爽利落,不会把自己弄成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可怖扭曲,甚至…我那样害怕,怕你再也认不出自己…也怕你接近,怕自己会忍不住伤害你… 从前的那个风炫,更是只想伴着你,卑微到宁愿安静地做云国的质子,也只想让你开心; 还有,那从前的风炫,对你周围环伺的身影,乐观到不予考虑,一心傻傻地认为你最终会只是他的而已! 于是…叁年而已,一开始想要和你继续走下去的初衷,怎么越变越远,越来越变味,甚至越来越遥不可及? 我只是想拥有你,拥有完整的你而已。 可那最后告诉我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痴心妄想的人,却是你?却是你! 你,你可知?知我已经付出了什么?可知一切已再回不到过去?可知如今,可能真是薛昊玥说的宿命,它,在向我索命… 最终的决定,是你逼我做下的,呵呵…不管!也许最终会和我最初的预想有所不同,但是,最重要的是,我还是想,非常想要得到你! ** 炫好可怜…后妈轮流虐…唉…痴心啊,我这文的特点就是四人除了瑾,其他都是妥妥的直男癌患者,并不能真的接受NP,这也是文折腾的立意,慢慢来,殊途同归,谁叫这时女性向的文呢。 另外,解释一下,炫一开始走风流不归路,只是为了疏远云璃,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到什么地步,怕失败了云璃会惦记,怕把她拖下水,这也是他把云璃托付给最亲的熵的原因,也是无奈。 而后来,随着力量的提升和手段的到位,他拥有的越来越多,当然也变得越来越夸张,此时他已经有能力去争夺云璃,无论巧取还是豪夺,可是对自己的挚爱,哪个男子不珍惜?他没有想好怎么对她,出现了犹豫。 也就在此时,云璃的表现,包括和叁男的纠缠,甚至想要狠心除掉他,已然让他伤心欲绝,于是…你们懂的,互虐肉搏,准备上演! 第二十三章被劫 嗯,这章情节结束后,就是邪恶的正式互虐了,大家也不说话,我只能按自己的恶趣味写了,到时候高能预警把,反正互虐的厉害… 两更,十二点和十九点,不见不散哦 ** 云璃答应昊玥取回天女元神的第二天。 清早,萧覃为她细心地易容换装,望着镜子中俊俏的小公子模样,无心细细打量,她只是草草整了整衣冠就走出房门。 早已等候在外面的熵,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瑾卿倒是乐呵呵地,欣赏着她的男子装扮。伸出手,帮她掠开额间的乱发,嘱咐她要小心。 她点头,示意熵可以启程。于是两人来到北角门外,早已等候的下属,牵上逐风驹和她骑过的枣红母马--此次,他们的目的地是军营。在她的坚持下,云璃如愿以偿地来到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挂在帐篷中央的海峡图,早已被各种颜色圈了遍。一群人精,还在永无休止地进行辩论。 陈大人见到云璃,表现的惊讶,压低声音问她:您怎么来了?不是听将军说身体不好吗? 她笑笑, 陈老,你看我这不是很好吗?怎样,谈到哪里了?她问。 嗐!各国都不肯让步,特别是雷国那里,这次逼得很紧,一点都不肯让!但是他们也太贪心了些,如果答应,就等于用土地换和平,云皇一定不答应!他痛心疾首地说。 嗯!确实!不如……先终止一段时间再谈吧!她点头说道。 是啊!昨日就得了云皇的口气,其他叁国那里也同意,恐怕下次,您是非露面不可了!陈大人小心谨慎地看着云璃的眼色说话。 再议吧!今天还有什么活动?她问。 倒是真有,雷国那边也已经同意再议了,因此今天就是谈判的最后一天,晚上照例是要举行晚宴的。他说。 这样?那我也去!这次,她其实是必须去。但那人,会在这种场合下手吗?她有些不信。 这…这安全吗?我听说……雷国可是在打您的主意啊!他忍不住担心地提醒。 无碍!大庭广众,哪有那样轻易得手的。她笑答。 那就依您!只是上次……莫大人恐怕已经对您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这次您……还是藏在暗处好。他为她打算。 你说的对,放心吧!心中却很苦涩,自己正是去当猎物被他捕杀的,又有什么好怕! 仍然是觥筹交错、纸醉金迷的万宸楼。 熵,被昊玥拖住手脚,而她先一步赶来。 她只静静站在角落,看那全场的焦点,谈笑风生交际着,根本没有注意但她。 她本以为这样的场合是安全的,但按昊玥的预料,这里又显然不是安全的。之前,他们曾有过叁次接触,这样说来,如果他想,都可以试着下手,但他没有,昊玥告诉她,那是因为之前他并未打定主意,而上次她对他下狠手,料定他已经被彻底激怒,且他这人行事乖张,越是不能动手的地方,他估计就越想动手。 她这边兀自伤神,却感到周遭人群涌动,原来是中央戏台上方,用丝带悬着几个飞天的女子,徐徐降落下来。 云璃也被那几个娇娘的美色而震撼,特别是她们只穿着薄薄的衣物,完全掩饰不住纱繑下娇艳的胴体,难怪这一堆色男人要如此骚动了。 只见人群渐渐往看台围拢,那几个娇娘也开始翩翩起舞。 她正想是不是也要上前,却似被人推了一把,整个人趔趄向前迈了几步。还未站稳时,就感觉脚底一空,一股失重的感觉袭来,她急忙运用浮空的技巧,想要止住自己下落的身体。但是瞬间便又明白过来,这可能正是他的计策!自己已然上套,挣扎也是无用!于是只放弃反抗,最终感觉自己陷入了软软的棉絮当中,接着便是被人一记猛击脖颈,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悠悠转醒,耳边传来海涛声,夹杂着船夫奋力划船的号子声。 她已经在船上?想要动弹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制,无法动弹半分! 知道这样也是枉费力气,索性静下心来,静听外部动静。 她听到了重物落坠在甲板上的声响,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把她还给我! 她心惊--是熵!他怎么来了?昊玥没有稳住他吗?! 你来了!很好!随我一起回去!是那人恣意的声音! 云璃心中暗惊,为什么他要熵和他一起走? 如果不想兄弟反目,就将她交回来!坚定的声音。 今天顺风顺水,估计你们的船是追不上了!而且,我根本不用和你交手!如果你再妄动真气,现在就可以呼吁哀哉,然后,我便可以直接将你扔下去喂鱼了!他调侃。 我不会让你……熵的话只说了一半,终于细弱不可闻,然后是倒地的声音,听得她又气又痛,这个傻子,为了她送上门来,这却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现在他怎样了?那人…会救他的吧! 只听饱含怒意的声音:蝼蚁挡车!他和我刚刚动过手,而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来人!快把他送回舱房! 他和昊玥动手了?她急切地挣扎起来,但是越要挣扎,四肢就被牵制得越紧,一时之间,似乎感觉有大石压在心头般喘不过气,体内灵力攒动,来不及运气,急火攻心的她,又一次晕了过去。 再等转醒,感觉嘴边有温热的液体。模糊睁开眼,却看到一个秀丽的小丫头,正拿着汤匙,喂着她什么。 看到她醒了,丫头眼中流露出喜色,连忙对她说:公主,您躺着好好歇息。 云璃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昏暗的房间中,不远处,兽头壁炉中明灭的火焰,以及镏金铜铸使女灯上散发出阴冷光线小面积照亮这个空间,让她注意到空间的大和阴沉。 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将盖着的黑底暗红双龙戏珠散花被掀开,发现此时自己已换了套同色抹胸亵裤,倒也安然。 光影下,她望着重重黑色纱幔自黝黑的穹顶垂下,心中唯余一片凄凉。 奴才苏灿见过公主,给公主请安!打量着云璃的表情,苏灿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公主生气了。 云璃只是勉强点头,便不再接话。 小丫头心中暗暗着急-这偌大的惊雷殿,做人做事都得多长几个心眼,考虑到他们喜怒无常的主子,她继续献上殷勤:公主,这几日您都昏迷着,只靠这些粥水,一定饿了吧?灿儿帮您准备膳食,您喜欢什么口味的?嗯……云国人不像我们这里偏好口味重的食物,那我给您准备清淡的?您看可好? 云璃对这个叽叽喳喳的热心小使女,倒不是很反感。但是她已然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估计是那人安排的寝宫,而且,灵力失控竟让她昏迷了几天。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脚腕上,泛着紫红色妖异光芒的光环,心中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在船舱中会动弹不得,直至晕倒。他用魔力为她上了枷锁,控制她的行为,她已经顺利做上了他的阶下囚。于是苦笑。 而她也立刻联想到熵,不知道他的伤怎样了?转念一想,炫毕竟是他的哥哥,如那日她听到的,应该不会对他不利。而昊玥?不知道他和炫动手又没有吃亏?现在怎样?还有瑾,他一定担心死了!心下又涌起歉意。 任那丫头继续在耳边絮叨,她的脑中却只有无限思虑,却没有一丝饥饿感。 自她醒后,滴水未沾,滴米未进,她让苏灿去找炫,想要速战速决,可是在苏灿的脑海中,没有比祭司大人更可怕的人了!她才不敢接近! 第二十四章被囚 走一下情节…求收藏评论打赏 ** 云璃醒来的第五天,苏灿通过门外几道关卡,经由两个守卫,各持一玉葛,对上青龙盘踞黑色铜门上的机关,开启沉重的巨门,方才走入了惊雷宫中最气派也是最肃杀的处所--莫翔天的寝殿。 苏灿在猜测,为什么莫大人要将云国的公主软禁在自己的房中?她也知道最近整个惊雷宫及皇宫众人津津乐道最多的就是莫大人掳掠云国镇远大将军风熵的事情,听说云国那边早已联合其余叁国向雷国施压,要雷皇释放人质。但是,好事者却没有料到,莫大人不但掠了个将军,还掳了个公主! 奇怪的是,云国那边怎么对这公主的性命漠不关心?还有,按道理,雷皇也不至于做这明显受人诟病的事情啊?这不是给自个找麻烦吗?但最奇的就是,莫大人做了这等惊世骇俗之事,雷皇不怒反乐,大大嘉奖了一番!而朝中态度仍然分成两派,以莫翔天为主的激进派认为这是雷国一统天下进程中的重大胜利;而以太子莫天麟为代表的保守派却力荐雷皇将人质完璧归赵。 虽然苏灿搞不明白为什么好事的人老是关心这些个打啊,杀啊的事情,但是她却清楚一点:如今自己的主子莫天翔的势力越来越大,而那些保守派,在朝中地位越来越低弱--雷皇的态度决定了一切,她听那些好事者说,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什么的。 但苏灿心里对比这两位皇子,虽然一个是雷皇的私生子,却蒙受圣宠,行事那叫一个乖张恣意。她不太清楚莫翔天的手段能力,却只知道,这宫里上下,对他是唯命是从,区别只在两种人:一种是她这样的,只想做好本分工作,对主子惧怕的要死,敬而远之的人!另外一种就是像与她一同入宫姐妹那样的,对莫翔天想入非非的人! 苏灿对此很是不解--想那人虽然地位尊贵,却偏喜欢沾花惹草,这宫里的女子,凡是身世清白看得上眼的,无不是纳入怀中,亵玩一番。而她那小姐妹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心高气傲,曾经被那人宠幸过一次,从那后就神魂颠倒,魂不守舍的。 苏灿去看望她时,小姐妹已不用担当日常使女之职--凡是莫天翔宠幸过的女子,皆有机会平步青云。那时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屋宇并几个使唤的丫头,虽然侧室之名都未有,却很是知足。 苏灿心中却喟叹:“如果像鸟儿般关在这精美的笼中,我宁愿供人驱使,却换个身心自在!”但是她心中仍然好奇,不知这莫天翔除去一副好皮囊,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些女子,心甘情愿供他玩乐!于是对他更是惧怕,凡是他在宫中,她都特别小心,生怕见了他,弄得个同样的下场!但是这次,也不知倒的是哪辈子的霉!竟然被派到他的寝宫当差! 苏灿本来愁云惨淡,正跟她那小姐妹抱怨,她却劝她:“要换做我却是求之不得呢!如今困在这里,连莫大人办的赏花品酒会都去不成!如果能贴身伺候他,那可是天赐的好机会呢!”她一心还是忘不了如何出头。 苏灿瞪了她一眼说:“呸!你以为个个都像你这不要脸的蹄子般!我才不稀罕他的什么恩宠呢!那跟要你喝毒酒有何区别?你被锁在这里,不但难见他一面,就算想要个娃娃,也是不可能的!他们都说莫大人从来不让女子怀孕,对了,你喝过那种药,对吧?”她追问。 “呸!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又怎样?反正他也不让别人怀他的种,毕竟大人还年轻,想多玩几年,现今无论正室侧室一概没有,等登了基再做打算也不迟!”女子心浮气躁地反驳。 “啊!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要是被人听到传到太子那里,这可是谋反啊!”苏灿赶紧捂着她的嘴。 女子却笑着推开,说:“这已经是大势所趋了!傻子!你可知道如今圣上多么宠爱莫大人?那太子只是个幌子罢了!国家有多少都被莫大人拿到手上!我说那太子如果知趣,还不如将位子禅让出来,至少保个芳名留存。现在民间主战的呼声也很高,毕竟咱们被那四国欺负也快千年了!哪有这样一直忍下去的?那还不成了缩头乌龟了?!我说你这样的人啊,就是软弱好欺,咱们雷国,幸而你这样的受气包不多,要不啊!这仗就打不起来了呢!”她反而将苏灿教育了一番。 其实苏灿心里明白她说的确实是现实。雷国上下就等机会杀过星宿海,而像她这样不受鼓动的人,却是少数。 反观另一位皇子,她却心存怜惜。莫天翔出现前,他确实是个爱民如子的贤君,虽然政治主张温和,但是老百姓无非也就图个安稳日子,还是颇为拥戴他的。但是自从莫天翔慢慢渗透入雷国的统治机构,这可怜的太子确实是处在朝不保夕的状态下,但是却仍然温文尔雅,亲和异常。 苏灿怎么会知道这些呢?其实是她另一个在太子府当差的姐妹告诉她的。 苏灿原本差事闲散,抓着个机会,也曾隔叁差五地遛进太子府找她玩,她俩却更有共同话题。 但是最近,那小姐妹经常迫不得已地向她开口求些救济,原来太子府地位衰微,连同她们这些使女的吃穿用度,有时都不能满足。但她那姐妹却不忍心离去,苏灿也远远见过太子,确实是个俊雅飘逸的男子,也难怪她这样不舍,因此私下攒上一些口粮并银两衣物,不时送去给她,但心底却暗自为那太子的境遇担心,估计他就像那风中之烛,不知还能燃烧多久。 苏灿边胡思乱想,边走进了内室。却见长几上的食盘,原封不动地摆在那,心下大惊,赶紧冲着半躺在床上看书的云璃跪了下来。“公主!您要折杀灿儿了!”她虽然对这个清丽的云国公主颇有几分亲近,但是眼见她基本不吃不喝,已然显瘦,这和要她的小命有何区别?! 云璃盯着书的眼睛完全没有抬起来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我还要说几遍?去把你们主子叫来,不然我不会吃的!”她已经打定主意要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公主!莫大人这几日都在西殿那块忙着,根本没回来过啊!您不知道这惊雷宫有多大,您在的地方是东殿,从这到西殿,至少得走上一个时辰!况且大人又怎是奴才能请得动的?请您怜惜奴才还年轻,别再为难奴才了!”她哀求道。 云璃却被她的惊慌逗乐了,特别是她一口一个奴才的,叫得很是顺溜。放下了书,故意问:“我记得你不是叫苏…嗯!苏灿来着吗?怎么变成奴才了?” 苏灿只能答道:“公主恕罪,奴才确实是叫苏灿来着。” 云璃含笑对她说:“罢了!你且听我说,今后在我面前,不许奴才奴才的叫自己。我叫你灿儿,你叫我公主怎样?”其实她很是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丫头,机灵而且热心。 “不敢……奴才……哦!不!灿儿还是叫您主子吧!”她还是坚持,虽说心中对云璃的青睐感大增。 “罢了,依你,这是雷国,我只是个阶下囚,本不应如此客气地。”她幽然道。 见云璃陷入沉思,苏灿正准备出去为她再张罗膳食,却被云璃喊住:“灿儿,你不必费心张罗了,我告诉你个巧法,这儿一定有见得着你们莫大人的人,你去捎个口信,说我绝食已久,他自然会来。” 苏灿转身惊恐地望着云璃,仿佛她出了个最糟的主意:“公主,您想要奴才的命吗?估计那话还没传到大人口中,灿儿就会被绑去宗人府的!求公主叁思啊!” 云璃摇头,挣扎着想要起身劝她,却没想因极度饥的虚弱,这次一起,双腿一软,竟直接昏然倒地! 第二十五章纠缠(一) 这章正式开启互虐模式,后面有重口味的会在开篇提醒,大家不喜的就跳过 求求求收藏评论打赏,我很努力更着呀 ** 云璃再次醒来时,发现正被人拥在怀中,那人结实的胸,还有垂下的几缕银丝,提醒她,他--终于来了。想要转身望着他,却被他轻轻一扯,就颓然倒下。 前方颤抖着走来一个纤弱的身影,待到近处,她才看清那是苏灿。只见她颤抖着手,眼含惊恐地将摆满食品的榻几放在他们身前,又躬身退下。 接着,金嵌红蓝宝石,祥云花案甲套的手指,取了镶金象牙的长柄勺,拈起其中一碗翡翠白玉莲花羹,搅了一会,勺了一勺,喂到她的嘴边。 她却无一丝反应,眼神全集中在那精奢繁复到极致的勾甲上--那样的细长妖冶,她好奇那其下藏着的甲,是否仍青葱干净如初?而它们的主人,为何还要这样珍藏它们?既已断念,复有何望?她却是不懂了。 见她无所反应,那大手,将勺重重地扔到地上,碎裂的声音传来,同时还有苏灿的半声轻喘。 “你不是要见我才吃?耍什么脾气!”他语中含怒,继而用力锁紧她的下颚,将她整个面孔抬起! 仰着脖颈,与血亮色的眼、朱砂般的唇那样近,有一刹那,她竟希望时间停住,让她好好看看这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那人薄唇轻启,一抹冷笑跃然其上,语中含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算什么!你既然来了这里,就该安心收敛才是。我这里可没有那么多可供你勾搭享用的!” 接着,大掌一击,暗中走出两个壮硕身影,覆着奇特纹路的面具上,反射着青铜的幽光。 苏灿的身体此时筛糠般抖起来,只听那人冷冷道:“拉下去!” 两人以迅猛的动作,将苏灿从旁扯走,动作利索干脆。 云璃仍然被迫仰着的脸上露出痛苦,只听那苏灿厉声求饶,唤着她。罢!罢!罢!既是他们的冤孽,何苦连累别人,于是吐出几个字:“放开她,我……吃!” 赤瞳中闪过满意神色,他轻轻挥手。 于是,苏灿被两人弃于一旁,竟被吓昏过去。 云璃心中对她有万分歉意!估计这也是炫抓准了她富于同情心的弱点,才故意派了个可人儿来伺候她,其实却是要对她有所钳制! 一勺一勺食不知味地咽下,他仍然细致地一手喂她,另一手拿着玄锦缎云帕,轻轻擦拭着,气氛静到诡异,却又复让她深陷往事回忆难以自拔。 她自幼怕苦药,每次生病服药,都是炫亲力亲为,一勺一哄喂她吃下,时不时还需用什么梅津糖果哄着劝着,十分难以伺候,但他从来甘之如饴… 而此时…她吃着,却味同嚼蜡,眼眸中的泪更如断线珠子,无法控制。 待等整个食盘吃毕,阴影处又躬身走近一个老嬷嬷,撤了几榻,两个大汉挟持着昏迷的苏灿,全部退出,惟留寂静。 他将她放下,饶是她拼命自控,却已然无颜面对他,只拳起身子,埋头哭泣。 那人,竟然默不作声,褪了甲套,用指尖挑开泪珠。 那甲,已然长出许多,而且也确是青葱如复。 他又轻声呼唤:“璃儿、璃儿、你终于在我身边了呢!” 闻之,她泪意翻涌,哽咽断肠,却感觉他的唇,轻轻覆上,温柔清浅地来回磨蹭。 她回应起来,双手插入他的发间,轻揉慢抚。 可他却仿佛被燎到毛的猫儿,瞬时推开她,静了静,再抬眸时,却又是邪情恣意的模样:“如果你再玩绝食这套,我就让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一起陪葬,听懂没有?!” 她仍维持着抚摸他的姿势,此时却只能僵住,垂头不发一语。 不管她的反应,他只匆匆起身离去。 接下去几天,她又恢复了单身一人,他的这座宫殿中,有着奢靡到家的摆设,但却独缺阳光,生活其中,全靠灯火照明,她已经分不清日夜如何。 醒着,她便读读书,有时望着灯芯发呆,或者与苏灿简单聊几句。 睡时,愈发难熬,每每体内的混乱灵气总与脑内纷繁芜杂的前尘往事交相侵扰,饶是她怎样运功抵抗都无济于事,她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估计撑不了多久,但又实在无法主动面对于他,于是只能咬牙撑着,孤冷寂寥,辗转难眠。 最喜爱的是后宫那汉白玉池,水质清澈温热,每每清冷难耐时,她会泡上许久,借以舒缓自己。 其实,此时她确是无计可施,不能曲意逢迎,又不能后悔离去,真没想到那人竟会这样将她晾起。 但距她来此约有月余时,那日忽然间,寝室空旷的中心,泛出暗红色血光,血光中似有人影闪动,接着血光变成白亮的青光,那些闪动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 她看到了华丽的厅堂上,居中半坐,慵懒随意的炫。身边珠环翠绕,一派香艳之色。 字数有点短,下章看看能不能补 第二十五章纠缠(二,高H) 嗯…这章涉及重口味的虚写多人,自渎,男主的敏感部位因为…发生了可怕的变化,能力属于怪兽级别的,刚刚开始,希望大家坚持住…捂脸逃跑 我的恶趣味不少,大家又不留言,我就按自己的心意写了,不然可以加些大家喜欢看的桥段的,脸红… 前方高能预警!! ** 看到此时,已知是他想羞辱于她,但是眼睛可以闭,声音却可以穿透她的手,不依不饶地骚扰着她!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又是一幅酒池肉林的淫靡之景,他只是要让她知道,自己能够多么随意的得到女人的身体,借此刺激她?她不禁哑然失笑,男欢女爱,是他的自由罢了! 虽说这样,不知为何,她的眼光却始终不能从他身上移开--但见他如兽般进攻着半跪翘臀承欢的女子,但是赤瞳却紧盯前方,她的方向,似乎心有灵犀般,带着邪恶而魅的笑! 她只感觉全身火热燃着,复又闭上眼睛,运气抵御,但耳畔女子丝丝入扣的承欢婉转却让自己越发难以自持。 “主子…主子…奴忍不住了!要到了!啊啊啊啊啊…主子…主子…操翻奴了…贱穴…贱穴被操烂了!呜呜呜…”女子淫荡不堪的叫声。 “贱婢!挨不住几下,可是扫本王的兴!滚!不中用的淫货!”可怜那美娇娘下身淫水仍在喷溅却被那人嫌弃地扔到一旁,只见他又对另一边半跪侍侧的美妇,冷冷地要求:“舔干净!” 那美妇仿佛得了赏赐般,立刻小心翼翼捧起那与寻常男子完全不同的肉紫色巨兽,伸出灵舌,一寸寸顺着舔舐清理下去。 只见龙头往下一、二寸,先是各拱出两团半圆的肉瘤,再往下靠近尾端处又有分布整齐、大小一致的 十几枚肉珠环于其上,更兼茎身两侧不知如何长出的几十只如触手般的短小茎芽,让那物显得格外粗大,狰狞吓人! 那美妇对巨物却十分温柔,用舌尖寸寸舔噬,清理上面残留的粘液,连那些细小的触手也不放过,熟练专注,显然受过专门的训练。 待等舔完,美妇从身侧拿来白色锦帕,在铜盆里淋湿了,一寸寸地将那物擦拭一遍,方才躬身退下。 这事从始至终,那人只是望着前方,眼神并无聚焦,似乎思索着什么,他全身衣物整齐,除了下体高耸的妖兽,竟是难得的清冷沉静。 良久没有声音,云璃偷偷睁开眼睛,原以为羞辱已经结束,谁知一入眼的便瞧见那美妇正在帮炫清洁下体。而待等美妇拿开了手,那被锦帕所覆着的妖物跃然而出,咋一入眼,她竟被那物吓得不轻!不是害怕之后被他如何蹂躏,而是不知他究竟是怎样弄成了这个样子?是人为?还是因为魑魔之力,如同他的发和眸一样,从内到外改变了他?他,确实不再是自己认得的那个爽利的炫了,心仿佛被剜了一块般,疼的她俯身,竟硬生生吐出一捧鲜血来。 而炫此时却整以闲暇,含着魅笑,眼眸中有了聚焦,房内的云璃被他赤裸的目光弄得全身不自在起来,特别是看着他将手握上那可怕的巨物自渎时,她似乎感觉血液沸腾,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沸腾四窜的灵气,全身泛起一阵冷冷的欲望来。那种欲望之于她,如同生病之人喝下媚药一般,一边是虚弱的身体冷的发抖,一边却是不知如何被挑起的泼天情欲热到燃烧,一冷一热间,自己虚软倒下,可是这时候更可怕的事情才刚刚发生-- 自她入了这宫殿,双手双脚上就一直有那人设下的魔灵圈,那圈平日里不会限制她自由在宫里走动,但她若想踏出这宫半步却万万不行,那人通过送她这样两对枷锁来限制她的行径。而此时,一直幽暗的魔灵圈突然紫光大胜,接着,她的手脚皆不受控制地运动起来。 先是双腿被强制性牵开,继而是双手被魔力强迫牵引向下直到自己的私密之处。而指尖也不受控制地将紧闭的玉贝打开,一只先探入密境,轻轻抽动,待等湿润后,另一只再加入进去,准确地找到穴口两叁公分处上方的嫩肉,狠狠蹂躏起来。 云璃心知是炫所为,眼见自己的双手在身下灵巧飞舞,不停进进出出,已然不能自己,须臾间,股间被自渎出大量汁水,快感渐盛。 她看着自己的不堪,忍不住哀吟出声,只恨自己这副淫荡的身体,无论怎样被羞辱折磨都会生出反应!昊玥肯定料不到他会这样折辱她,所谓的计划,从此后怕是遥遥无期。 想到这里,身体仿佛微微冷却下来,可是双指却瞬间转移阵地,一只拨开包裹花核的外皮,一只则开始在上面兴风作浪,很快她就招架不住,剧烈颤抖之下,下体喷出一道水柱,快感如同滔天的洪水袭来,顿时将她击倒在地。 另一边的炫,一边邪恶地操纵云璃玩弄自己,一边也以手维持自己的情欲。而他身旁的那些女子,不知他的意图,还以为这是今天他的玩法,赶忙纠缠在一处,互相慰藉,或者用指,或者拿取助情用具,抚平欲求不满的身体。 待感受到她的释放,他自身边随手拉上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用尽全力挺身没入,虚忍已久的欲望才开始得到释放。 身下的女子一个个倒下,任他继续发泄非人的精力,如今他俨然化身为上古中的饕餮穷奇,只知道将身下的猎物一个个吞噬干净。 男主碰不愿意碰女主,为啥咩,反正都掠来了… 第二十五章纠缠(三,高H,主CP) 继续没羞没臊的互虐(脸红),这章涉及…口及后庭…嗯…在我邪恶的情节设计中,只有前面的相交才有感受传递,才算双修,才可以打开神力…所以男女主还要努力…好BT…捂脸逃跑… 可以求收藏评论打赏咩?两更,十二点和二十一点,明天早更改为下午叁点,有事,抱歉 ** 自从那日荒唐过后,云璃开始琢磨怎样能够取掉魔灵圈,当然结果是失败的,不但失败,妄动灵力与魔力相拼的结果就是灵力大乱,她愈发精神不济起来。 某天,当她又一次自灵力失控中回神时,却发现自己身侧赫然躺了那人,他看她因运功而被汗水湿浸,只轻轻拾起她,抱着她往泉屋走去。 云璃闭眼,心知自己的机会来了,她是挣扎?还是就范?还是做出更出格的样子?她在心中迅速盘算着,谁知那人凤目一挑,冷冷道:“我劝你省省,不要打我的歪脑筋。” 云璃被他说中,脸一红,想着一会只能将计就计了。 到了泉水边,他先帮她一件件除了衣衫,外罩,底裙,中衣,最后是肚兜和亵裤,也都被他一扯而下,全身赤裸的她,还是羞得绯红了脸颊,闭上眼,缩起身子,不敢再看他… 那人发出了一声轻笑,抬起她的下颚,轻佻道:“这身子又不是没见过,没得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也无非如此。” 被他一激,她兀地睁眼瞪着他。 他笑的魅惑:“嗯!身子是美的,只是被那些男人玩过,确是扫兴。” 云璃怒哼一声,撇过头不再理他。是!她不止一个男人,但通共连他四个,他呢?有多少个女人?估计如过江之鲫数不清吧?!凭什么嫌弃她! 听到一旁传来窸窸窣窣衣物响声,心知躲不过,只拿眼角偷偷瞅了一眼,却又是心惊躲目- 之前她只瞧过他受伤时裸露的半身,这却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全身裸体,也只有此时,她才意识到他的强壮,虬结分明的肌肉显得那样发达,如同一头豹,灵活有力,是叁年前完全不能比拟的。但是他的手臂、胸肌及腹部,乃至延伸到大腿根部,是一片片血红色的卷云文间杂着奇特的符号深刻其中,却又与其它改变的部分一样妖冶诡异。 他们最终“坦诚相见”。 抱着她入了泉水,却霸道地制着她的腿,非要她缠上自己的腰身,而穴口俨俨压着分身才罢。 这羞耻的姿势,云璃只能环起手臂攀附着他,瞅着他锁骨下的一片血纹,她终究没忍住,轻声问:“这些纹案是什么?如何来的?” 他咬着她的耳垂,吹气如兰,问:“喜欢?” 她只摇头。 “为什么?”他追问。 “我只是不知,你为了追逐名利和魔力,用了什么样的代价去换,只怕听了会疼。”她心中暗想,却不回答。 “如果我说,我身上的一切改变,都是拜你所赐又如何?”松了耳垂,他边探入她的耳蜗,边魅惑地问。 她无语,却第一次拼凑起脑中长期缠绕的碎片,她,仿佛看到了些什么,炫模样的男子烈焰焚身,一次次向苍白挺立的昊玥模样的男子进攻… “你在想什么?”他缠绵地蹭着她的发丝,哑着声音问。 “没什么…”她摇头。 他哼了一声,停了动作,复又调侃:“薛昊玥把你送过来前,教过你吗?” 她心惊,暗叫不好,原来他竟知道!那接下去,她岂不是困死这里? 他突然咬住她的唇,狠狠道:“看你这一副傻愣愣的样子,看来他并没有好好教导你…如何去满足男人!” 吃痛之下,她只一把推开他,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以手覆唇,面露羞恼。 “啧啧,这么容易就恼了,和从前一样,不解风情。”他按耐不住,一丝笑意浮上。 他又将她拉近,再次亲住她的唇,复又淡淡说:“你若想我操你,尽管求来,也许我心情好了,就会随了你的意,还可能顺便把你那元神回给了你…” 她猛地一顿,他在和她谈条件吗?想了想,毅然回:“好!你可不许反悔!” 他懒懒抬起细长的眸子,道:“可以,但你要把我那伺候爽利了,用…”他点了点她的唇:“这里。” 她大窘!总嘴?她从未做过,并不知道该如何取悦!而且他的那里,实在是太可怖了,她并没有勇气面对啊! “现在后悔,晚了!”他冷笑着,将她拎上岸,压在身下,接着强拉她的手下移,迫她握住那里。 仿佛被烫到手,她立刻缩了回来。 “怕什么?它又不会立刻吃了你!”他一滞,复又一笑。 于是她慢慢地自己滑下手,心一横,毅然握了上去! 嗯!手感滑滑的,挺正常!只是…太大!她竟不能一手掌握。 “嗯…”只是被她握住,他已然舒服的不得了,没有其她女人可以做到,只有她。 玉手渐渐下滑,柔柔地触碰着迥异常人的半圆肉瘤。 “嗯啊…”他更是忍不住呻吟出声。“做的很好,现在,用你的嘴,再加上你的手。”说罢,他拉了她起身,正对他的那里。 硕大的狰狞怪兽就在离她那么近的地方,雄赳赳地耸立着,时不时跳动一下,仿佛是对她的挑衅… 这样近距离看着那物,除了惧怕,她却仍莫名其妙地为他疼,为他痛… 抚着她脸的手停滞下来,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害怕与迷茫,呵…早在故事的最初,魔力为他重铸身体时,他也曾害怕变成真正的怪物,可是最终确是做到了完美的融合。她怕吗?可知,他曾更怕?! “你还做不做?”他冷冷催促。 横下心,闭上眼,她轻启朱唇,吞下了下去… 接着该怎样做?含着顶端而已,她就觉得口里已无余地。 “用舌头舔!”他捧着她的头,努力将自己再伸进去。 “唔唔唔…”她表示抗议,再深入,就是喉咙了,阵阵欲呕,她开始乱了阵脚,牙齿也不停碰着他的肉壁。 一声不吭,他将自己拔出,冷冷看着伏地干呕的云璃,嘴角露出一丝恶意的笑容。 “你输了!”他说。 “我…我还可以!”她强求。 他看着她挑了挑眉,恶作剧得逞般得意笑:“笨手笨脚!”他其实只是想顺道骗走她的初次口交而已。 再次把她压倒在自己身下,伸出手,如那天强迫她自渎般逗弄起她来。嘴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一边轻吮她的脖颈,一边撩拨她的乳尖。 云璃很快就被他高超的技巧送到云端,正迷迷糊糊之际,却感觉他用指间粘了她的蜜液,伸进更下方的菊穴… “啊啊啊啊…那里是…不要不要!!”她激烈抗拒。 他以手臂紧箍住她,任她如何挣扎也纹丝不动,同时继续以指尖在那紧致窄小的菊穴中打圈扩充。 片刻,待那里微微润滑,他竟迫不及待地扳开她的臀,不管不顾地放入巨兽,迅速找到那仍然紧闭的后庭花,再狠狠一顶,竟将那硕大的头挤进大半! “啊啊啊啊啊!!”尖叫的声音响彻宫殿,撕裂的痛楚袭来,她疯狂叫起来! 他却咬住她的耳垂,残忍在她耳边低吟:“痛吗?可有你狠心对我的痛?可有我承你利刃入体的痛?!云璃,你哪知什么叫痛?现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来,我怎不能好好让你知道,什么叫痛!”说罢,他又使力促着巨兽向她身体更深处进发,当茎体上凸出的肉瘤碰到已经被撑破的薄壁时,耳闻着云璃小兽垂死般的哀叫,他却仿若未闻,铁石心肠,依旧故我,而随着他对体腔的霸占,云璃再也撑不了自己,眼前一黑,又一次晕了过去。 啊啊啊…这章…女主惨死了… 第二十五章纠缠(四,高H,主CP) 邪恶的一章,仍是涉及灌肠,后庭及用药,口味重,高能预警… ** 再次醒来,她衣衫周整地躺在床榻上,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仍然清晰。苏灿端来米汤,喏喏地对她说:“主子,莫大人吩咐过,为了养伤,您只能喝米粥。”眼神似有不忍。 她点头,米粥?她此时只想断食,若能让她饿死才是最好。 谁知自那以后约有一周,他竟日日前来,每次,与黄金等价的疗伤药紫金缎续膏仿佛不值钱般,一用就是一瓶,且由自己亲为她自上药,于是伤口好的迅速,而她心上的伤,却无药可医。 她这几日对他态度愈发冷淡,带着一股子厌恶,他却对此熟视无睹,每日除了上药,愈发嘴对嘴喂食上了兴趣,而在云璃看来这不是温柔曲款,却是找到了新的报复她的恶趣。 终有一天,在偷偷呕掉他喂进嘴里的粥水被他发现后,那人阴沉开口,说的确是一段趣事儿:“我曾听过一段野史,说的是前代雷皇是个最好龙阳之宠的,不知怎地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吏部侍郎,可对方竟是个颇有骨气的男儿,各种威逼利诱不得,最终想了个法子,先是骗他入宫,再后来…”他顿了顿,接着在她耳边轻道:“再后来,他挑断了那人的手筋脚筋,将他变成一个衣食住行均要依靠他人的残废!” 说完,他轻轻举起云璃的藕臂,状似爱抚般温柔吻过,再森然开口道:“薛昊玥笃定我对你始终顾念旧情,可你要继续这样不乖,别说手筋脚筋,我若愿意,还能将你那后庭好好改造一番供我享乐!如今你那处太紧太小,操起来十分不得力。” 说了一堆浑话,却见云璃连个反应都没,他只能讪讪唱独角戏:“而我听闻那雷皇也是个大物,为了与小侍郎尽兴,专门发明了一种神药,涂在后庭,哪怕是铮铮铁骨男儿都会变成绕指柔,更何况是我们金枝玉叶的公主呢?!” 此时云璃才全身一震,幽幽回头望着他,定定吐出两字:“随便!” 只见那人脸一沉,起身片刻后转回,大手一捞,将她扛上肩头就往泉室走去。 她这才知道害怕,但碍于全身无力,竟连半分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泉室已被他重新安排妥当,她被放到柔软的榻中,叁下五除二退了衣物,那人却不知从哪取了一个精致的白羊皮水囊,口端一侧连有细长导管,其中已经充满液体。 云璃被他以魔力控制,半跪翘臀,露出私密二处,却只见他拿了那羊皮细管,一点点插入她的后庭,再耐心地将囊中液体缓缓挤入她的身体,待等那羊囊内液体见底,只见她的小腹,如怀孕般微微隆起。 他又将她躺平,同时恶意地挤压她的小腹,耳语:“璃儿现在可是感觉体内酸酸麻麻的?可是想要大解了?那么多天没有大解,想必很是难受是吧?” 云璃羞红了脸颊,牙齿咬紧下唇,半分也不敢露出身体酸胀而出的呻吟。 而那人继续不依不饶地揉压着她的肚子,轻重缓急皆有节奏之下,云璃觉得自己腹内如同翻江倒海想要喷薄而出,但理智却要死死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越是想忍,他就越是嚣张地压迫于她,半盏茶功夫,云璃已经忍的满头是汗。 只听他又在耳边蛊惑:“泄出来,璃儿!忍的越辛苦,一会只会泄的越彻底,越难堪…” “啊啊啊啊啊…!!”云璃被他言语相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剧烈上仰之下,腔内翻滚的液体争相涌出,只见一道道秽物自后庭喷射而下,没入事先准备好的厚实棉絮中,而随着彻底的排泄,身体品尝到前无所有的轻松,如同禁欲满足后的快感更盛,其中间杂强烈的羞耻感,云璃不禁双手捂脸,以疯狂摇头来抵抗身体的反应。 那人看着她崩溃,却如鬼魅般吃吃笑出声来:“没想到,高贵的公主竟然是能在男人面前边排泄边高潮的淫贱荡货!” 他的每句话对她来说都是剜心刺骨,可又是催情夺命!听了这句污言秽语,她却更加失控地哀叫出声! “那雷皇的密药我确实得了,璃儿可要好好尝尝,听说可是能让人欲仙欲死呢!”他笑答。 接着,温热粘稠的膏药旋进她干净紧致的后庭,他耐心涂了一遍又一遍,一层又一层,直到腔体被膏药完全充满。 那膏药药性发作极快,云璃只觉得自己身体渐热,下身腔体内壁开始分泌粘液,不停蠕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她只能无助呻吟,却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始作俑者却愈发开心,一边以手指扣挖扩充腔体,一边抱起她跨入池中。 作者我…好邪恶…嗯…字数少些,这些都是后期改文的,慢慢来 第二十五章纠缠(五,高H,主CP) 大段的肉快吃完了,唉,还是反应冷淡,桑心… 两更,十五点和二十点,不见不散? ** 待等云璃已然被药效催情到全身火热,口中不住溢出呻吟,他方才将自己的巨硕对准穴口,本想对她温柔以待,因为他的尺寸对后庭确实过于巨大,谁想云璃已然被那药控制,神志不清地胡乱摸着他的身体,双乳贴着他的胸膛死命摩擦,口中决堤的淫言浪语更是喷涌而出:“啊啊啊啊,好热,好难受,下面,下面好空啊,要,我要,好人儿,快些儿给我罢!好难受呀,啊啊啊啊…来干我,来操我呀!!” 闻言,他心潮澎湃之下竟一时不能自己,谁想小人儿竟不管不顾地用小手握住他那,胡乱就往自己身下顶送。 “嘶…荡妇!淫娃!快些放手!小心把你撕裂开去…”他咬牙坚持,却已然被她的淫浪激得欲火中烧,眸如火焰,唇似血滴。 “快些呀好人!你要生生看我急死吗?下面,下面好像火烧般难受呀…”她仍不安地扭臀寻欢。 “下面,是哪面?”他故意邪邪地问。 “呀呀呀…好坏啊!下面就是,就是那里,那里呀!”她胡乱应着,竟浑然不知如何称呼自己的私处。 “傻璃儿!那里就是你的淫穴,后庭花,瞧瞧,都不知羞耻地流着水儿求我操弄呢!”他在她耳边轻语。 “啊啊啊啊…是!求好人入我的穴!操我的后庭…啊啊啊…可痒死我了呀。”神志不清下,她却更显娇媚,令人痴狂。 “好人?好人是谁?说!我是谁?求谁操你!?”他一把拉紧她的臂,狠狠问。 她吃痛却咬牙不答,挣扎了片刻,方闭上眼,靠上他的肩头,糯糯媚着嗓子道:“炫!炫!我要炫哥哥…操我!弄我!把璃儿弄坏开去!” 他没想到竟这样从她妍媚无双的口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唤的那样清晰,那样深情… 已然冷硬的心,裂了一个口子,他,卸下第一道防御。 嘴上却仍然不依不饶:“淫妇,欠操!”语毕,龙头毅然推进,谁知这次竟意外顺利,媚药彻底软化了体腔,虽然仍十二万分紧致,却总算能容下他… “啊啊啊啊…进来了!那里,那里被充满了…”她难耐地断续道。 “璃儿说说,那里是哪里?被什么充满了?”炫抿着嘴笑问。 “嗯…坏人!那里…那里就是后庭花,被,被被你的,你的…”她似仍有一丝理智,无法脱口而出。 “我的什么?”他咬牙忍住现在操坏她的冲动,沉声问。 “你的…阳具…唔…肉棒…好大,好大的肉棒,啊啊啊啊…操我,把我操坏了去吧!”她一仰头,终于放纵自己。 闻言,那人再无法控制,边一插到底,边闷声在她发间痴痴道来:“璃儿,璃儿,如果要你神志不清,才能让我如此地拥有你,我也愿意!从此后,你只在我身边,我也再不要她人可好?” “好!好!炫哥哥只要我!大肉棒也只操我一个就好!啊啊啊啊…炫哥哥,好棒!啊啊啊…动起来了,好美啊!”她胡乱答应着,双手抱紧他的脖子,任由他开始大力顶送抽弄。 “唔…好紧!妖精!你这个狠心的妖精!荡妇儿!今儿非得让你如愿好好挨操!操到你再也不认识那几个混账,只认得我为止!”抱着她的臀,不顾自己用力过猛,疯了般在她炙热的腔中发泄自己。 “啊啊啊啊…到了!璃儿到了!被炫哥哥的大肉棒操到高潮了!!”她身体剧烈后仰,销魂蚀骨地仿若快死去。 而他被她的媚肉绞的如痴如狂,身经百战如他,从来都是女人在他胯下求饶,供他欲求欲与肆意发泄,却是第一次被女人的高潮弄到失守,还未展开自己的伎俩,就被她吸得马眼一痒,低吼声中,不甘愿地迅速挣扎抽插了两下就精关大开,尽数射尽她的身体。 两人竟是势均力敌,激情后紧紧相拥喘气。 须臾,怀里的小身体又开始磨蹭,他无奈,知道媚药催动下,要她一次肯定不够,正准备再战,却哪知一副柔软温热的唇抵上,香舌探入,轻轻拈起他的。“砰”得一声,听到自己心动的声音,似被点燃般,他第一时间反客为主,与她唇舌相缠起来。 “唔…抱我上去,这样…好累!”她挪了挪被他抓紧的小屁股。 想都没想,他将她推上池岸,自己也紧跟而来,两人又疯狂吻到一起。 天旋地转间,仿佛他们之间的隔阂都可以抛开,他慢慢放下第二重防备,全身心享受她的美好来。 美人儿嘤咛着,推着他的胸膛,他会意地半坐抱起她,正准备再入,她却猛地将他扑倒在地,握紧那根巨兽,调整姿势以蜜穴相对,迅速地,不顾一切地坐了下去。 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你算计我?!” 只见云璃虽然春潮满面,显然媚药仍有效力,可她此时的眼眸却不会骗人-青白分明! “贱人!”一声怒骂,明白她的用心。:“好!好!既然你费劲心思想要,那我又何妨拦着?!让我们一起看看你做了什么?要知道,那才是对你最重的惩罚!” 说罢,狠狠一顶,贯穿她身体的同时,周身蕴起紫红色魔力将两人笼罩起来,而云璃只觉身体内灵力如同被飓风掀起的海水,澎湃涌动起来。脑中一直残破的碎片迅速聚合并拢,一副上古画卷在自己眼前展开- 血红的雾气散去,从前炫的那种,懒散却干净的声音响起:“萱?想什么呢?” 她在做梦吗?但是,为什么他叫她--萱? 炫又被算计了,女主逆袭成功… 第二十六章前世(一) 哦耶,总算回到情节了… ** 睁开双眼,一双大掌俏皮地掩着自己的双眼,女子银铃的声音响起:“薰,拿开啦!什么都看不见了!” 随着被唤为萱的女子的目光,她看到了身后熟悉的面孔,恢复了青丝墨眼,俊朗神情的男子,正是炫! 他和她是开天辟地时,天帝种下神树上花开两朵、结果成双,幻化修炼而成的仙体。 千年来,他们从不曾分离。自从幻化成人形,拥有仙灵之力后,他们一直共同修行、共同作息。 那棵年龄不知几许的,生长在天界尽头的老树,正是他们的家园。日复一日吐纳天地精华、日月灵气,让他们拥有了神奇的冰、火二力,逍遥于叁界之外,与世无争,好不快活!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他们的心智,终于不似鸿蒙之初那样纯净简单,情感也渐渐变得充沛而复杂。 曾经去过繁花似锦的仙界,望着那些傲然自负以仙人自居的模样,她不喜,对他说:“他们原来都是凡人吧?却这么忘本?好虚伪!” 他宠溺地望着她,答:“萱儿不喜欢,我们少来便是。”自那起,很少涉足仙界。 他喜欢和神将相约,到神树林的深处比试,每每受挫或者获胜,第一个想要分享的就是她。 而她对这种比拼并不敢兴趣,虽然知道自己拥有神力,却不知有什么作用,难道只能用来打架吗?她想不通。 但是终有一天,当神树边环绕的万年薄雾第一次散开时,她睁大了双眼,好奇地望着云朵下面掩藏着的江河湖海、芸芸众生。 她强迫正在絮叨自己又打赢哪些神将的薰翻转过来身,陪自己一起趴在云端欣赏云下的奇异景象。 她问:“你知道那是哪吗?” 薰撇撇嘴,说:“知道,那些神将说过,仙界不少地仙就是从那里来的,那是个很乱的地方,他们叫它---人间!” -----藏了条分割线---- 云遮雾绕的神树林,许多美丽奇幻的树木依仗着苍老的神树本体而生。她经常去仙界之井取来神水,一一灌溉,以报神树林养育之恩。 远处传来巨响,天崩地裂,飞沙走石。 她皱眉,该死的薰,神树林迟早毁在他和那帮鲁莽的神将手里。 正想着,那头飞来一抹金色的影子,他出现,带着尴尬的笑,说:“对不起,刚才打得太入神了!” 她继续生气,不理他。 他急着问:“萱,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她脑中灵光一现,说:“陪我去上次我们看到的地方!” 他爽朗地笑起来,“没问题!我们这就去!” 人间万象、姹紫嫣红,又怎是神树林的清寂能与之相比的?!她喜欢待在那里,感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他却皱着眉头,满脑子想着什么时候萱儿才会看够?自己能回神树林打架? 但是,命中注定,让他们来到了这滚滚红尘,而劫数,也近在咫尺。 “那个男人好漂亮!”她拉着他的手,让他顺着自己所指方向望去。 这日,正是这弱小的国家,国主登基巡游的日子。不甚华丽的龙撵中闭目而坐的男子,冷而美,他的名字,叫冥。 薰不屑地说:“再美也是个凡人罢了!”但是一旁的她,不知为何,却莫名地心动起来,从来没有的感觉,让她新奇不已,她对他说:“薰,你回去吧!我再留上一段日子!” 他翻起白眼,不依地说:“不行!和我一起回去,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第一次,她没有对他讲真话,她解释说自己还想享受几天人间的繁华,但是,其实她想的,却是那个人--要认识他! 比时的冥,空有满腔的抱负,却面临弱肉强食的境地。对于这样一个衰弱的国家,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但饶是他弹精竭虑,也仅仅保得国家苟延残喘! 还是太子时,他娶了青梅竹马的表妹毓为妻,当然可以与更强的国家联姻,但是,他心中只有这个娇艳的表妹。于是力排众议与她结合,但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外戚逼宫,想要改朝换代。 毓的家族,自幼安插了她这个卧底长期在他身侧,而与她同床共枕这么久,他都不曾怀疑,或者不愿怀疑!直到阴谋揭穿,两人无言以对。 她喝下他为她准备的毒酒,临走前,他静静地抱着她,而她则凄苦地说:“冥,这辈子我欠你太多,若有来生,我一定还你!” 他望着她,心中其实早已不在乎她的背叛,他想知道的只有一个问题:她,是否曾经真心对他? 但是她却摇头,她说:“来世,来世我一定爱上你!” 过多的阴谋,紧张的宫廷斗争,当冥爬上这个顶峰的时候,虽然外表年轻,其实心里已如垂暮之年。如果他不遇见那俏丽明亮的容颜,也许就不会图增那么多的欲望和纠缠,但是,命中注定,遇到了,便是一生。 萱对冥的感情来得凭空炽烈。不知为什么,自己与薰相守千年,却平淡得犹如仙界的井水,没有一丝涟漪。而她遇到冥,仿佛被点亮的花火,肆意燃烧起自己。先是入宫为他的嫔妃,初夜,不知何为爱的她,只是慌乱惊恐地承受着他给的一切。 事毕,她问:“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他闻言一笑,冷而淡漠,他说:“你是我的妃子,这样难道不对吗?” 她思考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他:“我其实…不是你的妃子,我是--天女!” 如果没有见到她展示的神奇能力,冥绝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竟然都是真的! 思虑良久,他问:“你要什么?” 她歪着脑袋想了很久,回答:“我要--你!” 他苦笑,不知是自己的幸或不幸,说:‘抱歉,你来晚了,我只能是这个国家的。” 她问:“那要怎样把你从国家那抢回来?打架吗?” 他又笑,但是脑中却浮现一个巨大的阴谋,他说:“帮我--称霸天下!” 如果不是他打架打得忘形,如果不是他过于信赖她,当熏再次见到她时,就不会体会到什么叫心碎。 他责问她:“你现在算什么?跟我回神树林!” 比时的她,已经在他的疼爱下,明白了人间的爱欲纠缠,怎可能罢手! 她说:“薰,你自己回去吧!我要留在他的身边!” 他大惊,问:“谁?不是说好了,我们永远不分离的吗?” 她歉意地摇头:“不!我要留在冥的身边,他需要我!薰,帮我照顾好神树林!还有……对不起!” 他眼中似要渐出火花,恨恨地问:“你决定了?” 她点头。 他狂笑出声,只是为了掩饰心口碎裂的剧痛!第一次,他对人类这种卑微而贪婪的动物产生了反感,举手之间,已然调动巨大的灵力,周围的景物,一一着上烈火,焚烧着、坍塌着!她见他失狂,赶紧撑起结界,她不要他们的恩怨伤害到那些无辜的人们。 而他们最终还是动了手,她不敌,望着他心痛得扭曲了的面孔,她说:“除非我魂飞魄散,不然,我一定要回那人身边!”他毕竟爱她胜于她,最终带着周身的伤,离去。 第二十六章前世(二) 耶耶耶,总算到周末了她各位看书的亲周末愉快,今天抱歉两更,明后天叁更,今天分别是十二点和十九点,明天叁更第一更下午十七点,这周末事稍微多些,请多多支持,收藏留言打赏,虽然目前都还没有成功过,哈哈… ** 耗尽千年的修行,她帮冥攻城略地,为他的军队注入势不可挡的灵力,却让她日益憔悴,无法再支撑下去。躺在他冰冷的怀中,祈求的目光看着那人,说:“你已经得到很多了,我……恐怕不能实现诺言了!” 冥没有反应,苍白的人儿,仿佛和毓死前的面孔重合,而那人说她不爱他!女人,是善变的东西,哪怕她是仙,也是一样!于是下定了决心,说:“你累了,休息后便好。” 她的心却因此第一次感觉到痛的滋味。而那时,她的灵及神魂已经开始飞散,但腹中,却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薰来到她的身边。其实,自从他们失和,他并没有再回神树林,一直在暗中守护着她,看着她用尽灵力,神魂具碎。他想,自己还有一件东西可以给她! 她知道熏来过,在她独处的每一夜,她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在她已破碎不堪,无法保护冥的时候,他又出现了,难道是为了取冥的性命?拼着残存的灵力,支起玄冰结界。 她至死,都要保护他?薰的心中已然泣血悲恨。他轻易破了她的结界,她所剩的时间不多,可是那个她口口声声说爱的人在哪? 他原是不懂人类情爱的,但是自她离去,他便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在乎她!如果能让他选,他一定不会这样伤她!于是下定了决心,将周身的阴火之灵,罄尽让于她。而随着灵力的丧失,自己独存虚幻的魂魄,但他无悔,只要她好,一切都值得! 萱最终得到了薰的力量,但当她再次面对冥的绝情和野心时,第一次,她犹豫了。原来所谓的爱,界限是如此的不明晰。她可以因为见到他的仙颜爱上他,也可以因为薰的奉献,而恋上他! 她冷冷地问冥:“你还要什么?” 第一次见到她的目光里不再闪烁爱恋的火花,冥竟然有一丝失落和惊慌。 “大概是为了还未完成的霸业吧!”他安慰自己,自己决不是在乎她! 沉思之后,他说:“我还想要你的能力!” 她答:“可以!但那以后,我要走!” 他笑答:“当然可以!我从没留过你!” 她彻底心死。原来所谓的爱,都是她的一心妄想。 凡人接受冰火双灵是很麻烦的事情,她必须通过交合,将体内灵力传输与他。 他贪婪地掠夺着她的身体,还有……她的能力,但是望着她不再清纯热烈的眼眸,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与害怕,他……原来竟是在乎她的。 一次又一次传授他灵力及控制的心法,感受的却是他无尽的贪婪,胸中原本沸腾的爱欲,逐渐冰冷。终有一天,当他们共修时,她的身下流出蜿蜒的鲜血,他惊慌失措地望着她,而她却麻木地钝笑起来:那是我们的孩子呢!她说。 她怎么可以这么决绝?!无法再继续伤她!冥抱紧她,想要留下一丝丝温暖与眷恋,但是她却既不拒绝,也不迎合,只是淡淡地说:我累了。 他怎能允许?又怎能放弃?!撕毁答应她离开的协议,将她强留在自己身边。那时他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场荒唐的战争,带着她回去!他们还能重来,一定的! 而她,反抗无效,冥的力量,早已在她之上。 她向薰求助,她要离开冥的禁锢。薰心急如焚,他已经不再拥有通天坼地的能力了,他要怎样才能救她? 那时,薰的一个天界打友,十分另类的家伙--影,为他提供了一个线索。他说:为了救你那作茧自缚的女人,你可要想好了。 薰哼了一声,他为她,散尽千年功力,又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天界之中,有一块十分隐秘的禁地,那里,囚禁着与天帝为敌,最终被缚,只余不死灵魄的邪兽魑魔之力。 影说:如果你能将那力量取来,确实是最快捷的方法,但是,你也将随之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能回到天界。且要受疯魔之苦,你……可想好了? 他连眉头都没有皱,只是断然问:怎样可以得到? 影笑了,他说:我帮你!这仙界充斥着无聊矫情的仙,不如与你共入地狱,反而随心所欲,乐得其所! 他对影说:你可想好了? 影说:自然,少了你和我打架,再无趣事。与你相伴,至少落得臭味相投!哈哈! 魔神之狱,由影开道,薰毅然奔赴那紫红血池之中。影望着他渐去的身影,影叹道:果然疯了 那禁地中巨大的魔力撕碎和折磨着他的神魄,考验般挑战着他的极限!穿透的疼痛、剧烈的挣扎、癫狂的侵蚀,一切的一切,他都忍了下来,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救她! 万年以来,无人能够驾驭的魑魔之力,终于臣服在他的脚下!魔力尽归他所有,同时重塑魔身,炼化兽魂。而那魑魔兽的魄,化为妖异的长剑,自此共他驱使! 天界大乱,惊动了天帝。薰走出禁地时发现--四周,全是敌视而戒备的眼光,而影,早已不见踪迹。腥风血雨,由他挑起!无论人神,凡是挡他者--死! 当薰身侧,早已骨骸成山,再也无人敢轻易向他挑战时,天帝终于现身!他以巨大的结界控制住他,说:“念你是神树千年灵力所结之果,且与这妖孽又该有此缘,速速离去,承你的因果轮回去吧!” 最终如愿以偿,来到人间,与同被流放的影汇合。而那时,冥的强大帝国,就差星宿海对岸的那个国家没有攻克,于是他们心生一计,来到了那个国家。 国家的君王在见到他们的强大能力后,俯首称臣,他请求他们帮助自己击退势不可挡的对岸大军,而他们等的就是这句话。 一切尽在薰的掌握中,他将魑魔之力引至那国家的祭坛深处,创造了无数鬼怪般坚不可摧的亦人亦魔。两岸此时已是势均力敌,不分胜负。战争带来的摧毁力,使得人间乱像丛生、哀鸿遍野,无数士兵流下的鲜血,将清澈湛蓝的星宿海水染成红色。 第二十六章前世(三) 薰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被囚禁的萱,但是冥却向他叫嚣,说萱爱的是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他想找到萱,但是她的气息他已经无法感应。不!在她向他求助的那时,她曾坚定地告诉他,她不再爱冥,但是,她爱他吗? 最终一战,日月无光,天地碎裂。 薰问:“她在哪?交出她,我可以结束这一切。” 但是冥,怎能放弃?他对她令人发指的囚禁,换来她决绝的抵抗与厌恶。而当看着她用那种恨意十足的眼光望着自己时,那样痛,那样悔!也终于意识到--自已然用情已深,无法自拔! 他们斗得正酣,冥已显颓势。 薰想:“快了!马上就能结束这一切,马上就能见到她!”他挥剑向冥刺去,眼见就能取他性命!但此时,心口一阵剧痛,鲜血喷出,却只见冥的手腕,正被一女子握着,而那因玄冰阴火之力骤然增强而伸长的灵光剑,早已顺势抢先,刺穿他的心口! 最后的景象,薰看到了他相思彻骨的人儿,她是那样惊恐地望着他,在他倒下的一刹那,她挽住了他,将他拥入怀中,喃喃自语,泪如雨下,却已然无法阻止他的死亡! 薰至死也不能瞑目---原来她,还是爱着那个人!他错了,错得痴傻而离奇!已经不再是仙体,必要堕入轮回,如果有来世,不要再让他见到他们! 萱,久久抱着薰失去生气的躯体,只见自那身体中,飘散出袅娜的紫红色烟气,汇集到凌痕剑上,那剑光芒四射以后,转瞬便消失不见。而她怀中的躯体,也渐渐变得轻盈,最终,化成紫雾,弥漫在陈尸遍野的原野之中。 她怒不可遏地盯着对面的冰冷容颜--他仍是那么绝美,但是她却没料到,这绝美的表皮之下却是蛇蝎般恶毒的灵魂! 她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他!” 他不答。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你答应此番之后放我离去!却没想到,代价是我最爱的人!”她森然道。 “你……我……”他其实想说:你不要伤心,我其实比那人还要爱你!但是,却无法出口。 “你……满意了?我并不知,他变成了这个样子!而这一切,都是我的罪!”她的口气中,有深深的悔意。 “结束了,相信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他仍不死心。 “不必了!”说完这句,召唤出灵光剑,一阵夺目的光芒后,鲜血自颈项涌出。她,也早已不是仙体,就让她跟随薰,于无穷的轮回中,直到找到他、求得他的原谅为止。 “傻子!”冰冷的泪水,第一次失控地流下。他抱起她,久久不能相信。 一切终归平静,惟留血色残阳。 他放弃了对对岸国家的觊觎之心。又将灵力分与特选出的四位灵能继承体,划分领地,让她们齐心协力、重振旗鼓。而将他费心收藏的,由萱魂魄凝结而成的精石,交与其中最亲近的一位。 他对她们说:“这石头是神物,如果哪天它幻化光彩,就是天女归来之际。你们要小心守候。” 他还说:“你们四位的家族中,每代都会有一位继承正统玄冰阴火之灵的人出现,以保国泰民安。”(熵和瑾就是) 最后他说:“我并不是开创四国的人,你们要谢,就谢天女,我--只是她忠诚的仆人。” 于是,四国流传,天女创世、冥王护国。 对岸的国家的君王,眼见银发赤眼的神人以命为自己免去了一场侵略之灾,感恩戴德。 而那人身边的影将军对他说:“你感谢他吗?愿意报答他?” 君王点头。 “好!这是他的剑,还有他的神,我将它们交给你,由你的后代代为继承,直到一天,出现能够驱使这剑发出紫红光芒,而又能驾驭祭坛底下的魑魔力之人,就是你的王朝,称霸天下之际!” 于是,雷国建国之初,皇室之间便以能够驾驭魑魔之力的多少而论地位高低,他们,崇敬那邪佞而又强大的赤眼魔神。 -----我是轮回分割线----- 云璃的意识,随着萱的死亡而释放。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自己确实是天女的转世,却不知,自己欠那人如此之多!心碎神伤,正飘飘荡荡,不知身在何处时,却见白光又起,闪烁出几段回忆片段: 第一段,那是一神似昊玥的冷艳女子,对着自己告白,她说:“你自然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我却是爱你的,找寻多年,才在这纷乱红尘中与你相遇,而你怎能如此绝情!”她悲哀地想要抓起自己的袖子,却见男子的水袖一甩,决然离去。 第二段,与昊玥相同容颜的男子急切地望着自己,身前大夫一样的人,正为自己做着什么检查。一会,那大夫站起身来,对昊玥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尊夫人已然痴傻,无法医治,请您令请高明吧!”那男子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说:“如果您这样的神医圣手都治不了,我还有什么希望!”大夫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离去。而床上的她,本来想要安慰男子几句,开口时却发现,自己只会发出痴痴呆呆的咿咿呀呀之声,仿若嘲讽那人般,另他更加心痛! 第叁段仍是昊玥的容颜,却一次比一次冷漠,他正躺在自己的怀中,凄然问:“你还是不记得吗?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能换回你的爱?!”她的身体压了上去,却是男子的壮硕,粗鲁地闯进身下男子的幽门,不带任何感情地索要起来。只听得她这副身躯的主人冷然回答:“记住!你只是男宠!” 第四段他痴痴地望着自己,认真地浇灌着清水,他说:“萱,此生你最美,兰花,沁人心脾。我对你已无要求,只要如现在这般,为你略施甘露,就已足够!”她不禁哑然,原来他用情已深,难以自拔! 每一段回忆,他都在无悔付出,但是造化弄人,始终不让他得偿心愿。每一世的她,都伤他至深,因此他的面容,越来越清冷。心态,却越来越淡然。她多想告诉他,她早已放下,但是,灵魂却始终游离不定,仿佛被轻风,吹至一处又一处,始终不变的,是感受他情深意切的忏悔。 所有的片段中,薰,都没有出现。她已经明白了一切,却始终欠他一声--对不起,我--爱你。 第二十七章太子(一) 今天叁更,走个剧情先,女主总算被暂时打捞出来了,喜欢的收藏个呗,谢谢啦 叁更分别十七点,十九点,二十一点,都是晚上 ** 惊雷宫,云璃记起往事,取回神之后几日。 炫竟然让苏灿为她整装打扮,声音冷而带着不屑:“你不要以为如今神灵合一,就可以轻易逃离。我,还没如此好心!” 云璃心中暗奇,不知他打什么算盘,竟然准备让她离开这间“牢房”,看来,昊玥他们的行动收效,终于有人施压于他。 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知何时,清纯的少女姿容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成熟风韵,而自与他合体后,额心便生出一朵桃瓣般的朱砂,又为她的美,添了一抹姿彩。 苏灿转身离去,不一会,几位捧装使女鱼贯而入,她恭谨的问云璃:“主子,你喜欢哪一件衣服?”云璃选了一套青绿色的薄衫,苏灿正欲为她更衣,就只听美人靠那边传来不经意的声音:“换一套,那绛紫色的。”苏灿为难地望了望云璃,见她点头,仍然是乖乖地取来紫色绸衫,为她穿戴起来。 云璃心中无奈,明白一定要把握机会出去,不要再激怒于他。好就好在,她取回神后,灵力渐涨,炫先前施与他的魔灵圈已经失去了作用。而如今,她只希望昊玥他们知晓她的进展,安排脱身计划才是耽误之急。 妆点妥当,美人靠中那人,缓缓踱步而来,停在她身前,仔细察看。 带着黑耀石镶嵌蓝宝甲套的指,轻佻地将她的头勾起。她望着身着赤红大袍的高大身躯,那脖间两侧生出的纹路,已被他悉心点缀上水晶珠钻,攒成一朵朵花形,更是妖娆得不可方物。 他满意地点点头,略带笑意地说:“很好,不然人家可要说我怠慢了贵客!”她心一惊,这“人家”指得是谁?是云国使臣?还是昊玥提过的重要人物--莫天麟?见她眼中流露异色,他轻哼了一声。又从那捧装使女那,取了罗纱帕,卷了几卷,蒙起她的双眼。 这是为何?云璃正弄不清原委,只感觉他将她抱起,难道他又想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大惊失色,正准备反抗。他却已然迈出了寝殿的铜门。 待到门外,她只感觉阳光耀眼,顿时反射性地闭起双眼,自然地将头没入他的肩膀中。 炫哼了一声,继续抱着她前行。 而云璃也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怕久不见阳光的她,双目被刺伤。心下安然。自取回元神后,他对她一直冷言讥讽,而她则是无言以对,现在的温存却实属难得。 走了一会,只听沿路都是下跪问安之声,还有一些细碎的言语,却是不容易分辨。看来,被他金屋藏娇,也是这宫里的热门话题之一啊! 来到一处,他将蒙眼的纱帕取开。等云璃眼睛慢慢适应,发现自己正是在那次影壁反射出的大厅中。此刻,前方一俊逸儒雅的男子,正缓缓起身迎接,只见他气宇轩昂、气质沉稳,让她对他产生了几分亲近的好感。 炫将她放下,径直走向铺陈奢华的主榻,毫不客套,只将自己埋入黑亮的皮草中。而那男子对他的怠慢却并不生气,只是对着云璃微笑,朗声开口:久仰公主芳名,在下莫天麟。 云璃心中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俊雅的男子真的是莫天麟,看来昊玥的计划成功了一半。于是一鞠躬,回道:今日得见太子尊容,乃云璃的荣幸!听闻太子风姿卓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莫天麟听了这话,眼中竟流露出一丝尴尬。云璃转念一想:他的身份如今也是朝不保夕,对我和炫的关系估计也略知一二,刚才的客套话在炫面前说,恐怕会给他带来麻烦。 果然,她话音刚落,主榻那边就传来讥诮的声音:今日我可见识了什么叫做溜须拍马,可惜你看错人了! 云璃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炫永远这么直接。 而那莫天麟依然不甚恼怒,淡淡地回答:皇弟,我奉雷皇之命,今日要接公主入宫暂住,这就可以启程了。 炫的半边脸,仍然埋在皮草当中,另一半,能看到血眸闪现一丝戾气,但口气仍是随意般:皇兄不必客气,她到哪,都是一样的!请便! 云璃吃了一惊,却欢喜异常,没想到炫竟然会放她离去!她来雷国所为有叁-一是拿回元神-此已达到,二是联合莫天麟游说雷皇牵制炫的发展,争取和平,这点看来在四国的努力下,雷皇已然有所动,否则不可能要莫天麟接走云璃,后续她只要做好说客即可。以上两点的进展目前看来,即便她水深火热地过了一段时间,也是相当值得的。但想到第叁点,她不禁暗自心焦-熵,他被炫抓到雷国生死不明,虽然她有把握炫不会害他,但他会救他吗?而熵的身体,随着炫取得完整的魑魔力,会不会反扑得更加厉害?她曾开口问炫,却只得到他冷眼相待,此事本在他们计划之外,如今她该如何救出熵,双双安然返回,显然还是颇具挑战。一时间思绪万千,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见那莫天麟得了炫的逐客令,却仍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走上前几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云璃心领神会,只回头望了一眼炫,转头,毅然与莫天麟一同离去!事态,正走向昊玥预计的方向,他--总是对的。 步行了一段,到了一垂花门,门外早有两台翡翠绿盖八人大轿等侯着。直到此刻,莫天麟才对她开口:这段时间,委屈公主了,请! 云璃心存感激,微微点头,谢字出声,但对面的男子摇头:我该谢公主才是! 太子府,独立于皇宫之外,又与其甬道相通,云璃并没有被直接送入皇宫,歇脚的地方,正是这里。莫天麟将她引入一优雅宽阔的院子,几个侍女并老妈子,早已等候多时,她们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齐呼她小姐。见此状,云璃以讯问的眼神望了望莫天麟,他却笑了笑,说:详细的,进屋再谈,还是等明日?我想你这段时间,也过得很辛苦吧? 她摇摇头说:正事要紧。于是,入了里屋,屏退下人,压低声音,交谈起来。 只听那莫天麟先开口:公主在我这里尽可放心,伺候的下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心腹,决不会出纰漏。 云璃点点头,先脱口而出的竟是问:太子可知熵将军的情况? 只见莫天麟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说:此事不急,公主若信我,就不用为熵将军担心,他毕竟与那人有手足之情。 云璃黯然,不知他是知情不报还是真的一无所知。只道:我比你了解那人更多,他虽不会加害于熵,但恐怕…… 莫天麟安慰道:眼下公主要好好准备面圣之事,才有把握救出熵将军。 云璃重重点头,表示同意,说:此次真是有劳太子了!但没想到,那人竟然会如此轻易将我放走,却有些可疑。她虽然知道这样说,会让莫天麟觉得自己在怀疑他,但却忍不住要知道他到底用的哪张牌,才能将她顺利救出? 第二十七章太子(二) 还是剧情,其实当年写文写的还是比较青涩,因为NP,女主十分难写,其实说白了,会接受NP的估计都不是啥忒正经的,所以显得比较随大流,但是男主方面我是尽力控制的,后期我也转了些文风,但是对于隐晦的写法感觉好心累,这种干脆利落得写法反而简单,看到po上很多大大写法真心佩服,又要肉还要肉的诗情画意,不容易啊! ** 她紧紧盯着莫天麟脸上的表情,却什么也没觉察出。他以沉稳的口气说:独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一切,都是政治的此消彼长罢了!具体内容,我想就不必再提了!但公主仍需处处小心,天翔的党羽,遍布各处,手段,也不是一般的难缠! 太子提醒,我自当注意。雷皇那边,什么时候可以晋见?可有什么禁忌?云璃转换话题。 公主与雷皇的会面,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我也知公主思归心切,但如果不见我父皇一面,两岸的剑拔弩张,又怎能化去?!所以,眼下公主先安心休养,待我安排妥当,自然会告知于你。至于禁忌,只要公主据理力争,却不是一点希望都无的。莫天麟字字斟酌地说。 云璃听他口气中仍有拘禁她的意思,看来自由得来的并不容易。这雷皇,她自然是要见的。但是,听莫天麟的口气,看来她需要好好准备一番才有把握了!想那雷皇也是奸诈无比,又怎会轻易将到手的肥肉还给别人?恐怕只是想将她作为人质,压在身边,却从未想放她离去吧?!因此心下有了计较,坦然开口:有劳太子安排了,如若云璃能够平安返回,太子的大恩,整个云国,都将铭记于心。她这样说,其实是放下了筹码,况且这个筹码,对两岸皆有利。 但见那莫天麟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道:公主确实是人中龙凤,能够处变不惊,佩服! 云璃客套了一下,又问:炫,不--莫天翔那是否有个出挑的人物,勇猛的将军之类?她想知道那与薰相伴的影,今生是否仍然跟在炫的身边。 莫天麟眉头微蹙,答:天翔手下一文一武两员大将,文的叫祁叟,是个通古博今的谋士,乃他帐下第一人,谋略十分了得。武的却有一位将军,来历不明,只听闻名叫--影,却屡建奇功,行事为人与天翔颇有几分相似! 听到影的名字,云璃心下一紧--他果然跟来了。看来,前生的各人已不断浮出水面,却不知今生,他与她要如何了结?! 莫天麟见她失神,便主动道:公主,听闻你之前身体染恙,现在如何?。 云璃回过神,答道:如今我已然痊愈,多谢太子!她考虑到莫天麟对她的力量也许所知不多,自然不敢贸然相告,只能遮掩过去。其实虽然取回了所谓元神,她灵力失调的情况已经大大改善,但她并没有取得什么惊天的能力,只是恢复到灵力失控前的正常状态,略强些而已。 只听莫天麟沉然道:公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璃答:无妨,请讲! 莫天麟思量后说:天翔,他对公主的所作所为,唉!只希望公主要认清才好!那人,心比天高,又深不可测,却是不能托付的! 云璃心中苦笑,原来他知道炫对自己的执着,却肯定不知道因由,还担心他俩尚有余情。却不想,他与她,早已恩断义绝,毫无回转的余地!如果说她还有一丝不舍,那也是因为前世欠他良多。但今生,他们互相伤害,却将近扯了个公平! 夜风习习,云璃站在抄手回廊中,望着天上的满月,回味白天与莫天麟的最后一段对话,想着不许伤感,却仍忍不住滚下泪珠--是啊!要忘了他,多难!可是,她对他的情,却已经不再是爱或恨那么简单,前生的纠缠,造就了今世剪不断理还乱的混乱。 好短,呃…抱歉,后面尽量补,下章配肉 另外,我也在想如果女主不是萱的转世,凭啥得到四美男的爱?除了少女养成的情谊… 第二十八神伤(配H) 前剧情后主配对手戏,不喜就跳过后半部吧,我对男主真是…就不想让他们消停… ** 同一轮圆月的光辉,此刻也静静洒在惊雷宫的文憬厅上,偌大的厅堂中并未点灯,但借着月光,却可以依稀分辨出两具伟岸身姿。其中一银发男子手中,正把握着一通体琥珀色的犀角杯,杯中盛着上等的美酒。一般人,光闻到这浓烈馥郁的酒香,都会生出醉意,但是对银发男子来说,却是举杯消愁愁更愁--醉,成了他最大的奢望。 另一刚毅粗犷的男子,正抱着酒坛,时不时的灌上一大口,举止十分豪迈洒脱。他望了眼银发男子,发现他又是一副痛苦的样子。于是叹了口气,朗声道:你这样折磨自己,又折磨别人,却是何苦! 血瞳立刻收拾了神伤,恢复一贯的魅惑,朱唇轻启,答:我愿意!又怎样? 影摇了摇头,劝道:快了,你很快就会实现自己的一半目的,但是……那另一半,还有必要追逐吗?我算最倒霉无辜之人--若你要的只是这江山社稷,帮你打个来回都不是问题!可你偏偏是个死脑筋,好了伤疤忘了疼,今世还要与那小娘纠缠不清!看得我真是腻歪烦闷!你咋就不能干脆些,既然如此放不下她,直接挑明了便是,却要生出这些事端,弄得天下不太平!再不济,大不了拐了她一走了之,我就不信,她还能恨你一生一世?女人吗!以你的能力,还有摆不平的?? 听了影的长篇大论,炫只是笑而不答,良久,说出一句话来:一切,已经晚了! 影却仍不明白,挑起浓眉,问:之前你说,得了这雷国的天下,就能与那小娘平起平坐,眼看成功在即,却怎么说晚了呢? 炫起身,缓步走向厅外,月光照在他的发上,为他周身笼上了一层银光,十分美艳。 影但见他寂寥的背影,却不能揣测他真实的表情,只听闻他低沉的声音:我曾是那样想的……只是没想到,这远远不够!如若我还是风国的皇子,却还有拥有她的可能,如今我与她立场相对,她也恨我入骨,却已然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影哼了一声,说:所以我说,大不了就不打了呗!等你一登基,这雷国,还不是你的天下?! 炫却掷地有声地强调:必须打!就算会让她恨我终身,我也要达到目的! 影却忍俊不禁:你这小心眼的怪癖呦……还真是执拗!但是,她早已是残花败柳!你却如此放不下?唉!比前世还要纠结啊!我说你啊~~~竟然如此不容人,当年为什么和那人?嗯?你知道我的意思! 炫的背影颤抖了一下。半响,不情愿地答:薛昊玥,是个阴险的家伙!当年~~唉!跟你说了罢!省得你每次都拿这说事!我答应和他一起做璃儿的初夜礼官,当然是不想让他独得便宜,其实他早已知晓一切,却骗我…顺序是云皇定的!当时我只是蒙在鼓里,又怎知那人阴谋诡计会如此之多!不过后来他也确实帮了我一次,从此,各不相欠! 影的嘲弄之意更加明显,笑道:那也怪不了他,他也是爱那小娘至深!唉!我看你俩,真要斗个你死我活才会满意。罢了!大不了今生重蹈覆辙,我来世再去寻你!哈哈~~咱们生生世世都与这些人,斗到底!你说可好? 炫突然转过身,却是十分严肃地望着影,沉沉开口:影!我是认真的! 影收了些笑意,说:知道了!唉!谁叫我遇人不淑,你别摆着个脸了!知道你爱江山更爱美人!只是爱得变态了点……陪你喝了这么久,没有什么下酒菜吗? 炫踱步回到主榻。待等一会儿,走廊上传来丁丁当当的环佩响声,月光下,走入两具婀娜多姿的身影,却是一对双生花--一模一样俩尤物。只见她俩薄丝附体,水滴型的傲乳,各二点桃红,好是诱人。修长的玉腿,自进入大厅开始,便翩翩起舞,舞姿却极含挑逗之能事,换作一般男子,此时估计得欲火焚身了! 但是此刻,影虽然含笑欣赏,却也不急不躁。而炫,却完全不曾在意般,仍然若有所思。 那两尤物,却没想到首次表演,就碰到如此不捧场的!师傅还说她们是绝色尤物,但眼前的两男子,却是气定神闲,她们只能更加努力地卖弄风骚-只见两具柔软,下体紧贴,相互摩擦敏感地带,配合口中呻吟。待等分开,又同时仰卧,葱指绕胸,玉腿大开,露出隐隐约约的丛林地带,借着月光,清晰可见的是粘连在丝裤上的晶莹露珠,泛着水光,一看便知,动情已深。 影此时笑着望了望炫,炫开口:你随意选一个。 不久,炫的耳边,便响起女子的娇喘,但他却依然兴致懒散。 另一幅娇躯,只娇羞怯弱地望着炫,也不知如何继续,于是求助的眼光,落向带她们进来的秀丽少年那。而那少年,正是炫的随侍纹奴,他也同时也是负责为炫挑选女子的师傅。 望着主子阴晴不定的面孔,他却颇有胆量,躬身来到炫的身边,跪下,温柔地为他解带,小心翼翼地将巨物取出。此时,炫的分身,仍处在半寐状态,见主子没有表示反感,他便给了那尤物一个眼神,女子赶忙上前,一男一女,扶着,纷纷用舌尖,轻柔舔舐,男子在上,女子在下,待等妖兽抬头,男子便将端头吞入,再小心翼翼地吞吐起来。 女子则仍握着根部,舌尖游走,弥补男子只能将其吞入不到叁分之一的缺憾,但她望着眼前缓缓苏醒的巨兽,外型如师傅告知般迥异常人,她不禁吞了吞口水,不知被这物入身,会是怎样的感觉?待等那物完全挺立,只见整根深紫色的妖兽如蟒蛇般汩汩生机,那直径,竟有儿拳般,十分骇人! 女子以求助的眼神望了望纹奴,却见对方哀求那银发男子道:“主子,奴儿好久没挨过操,眼见主子神威渐长,自己的淫根骚穴每每一想到其中滋味,就越发受不住!好主子,此次可否赏赐奴儿一回?” 炫不耐烦地撇了他一眼,不答。那纹奴心中乐开了花--这代表他默许了。 给了女子一个“好好看着”的眼神,褪了衣物,露出俏挺的玉茎,润湿的甬道--原来这纹奴,是个雌雄同体的双性人!接着,自己用手指将花瓣掰至最大,堪堪将自己挤了进去,只觉得自己的肉壁仿佛被利刃划开般,特别是经过那两坨肉瘤时,便如他这样老道的,也艰难不已!但只要全根进入,便又是另外一种感受,那销魂的饱胀酥麻之感,美好的滋味不言描述,更是让他忍不住渐渐扭着身子求欢起来! 炫望着纹奴因情欲而扭曲的小脸,却魅笑开来:“纹奴,你知自己的过人之处在哪?” 纹奴支撑着自个儿被巨物填满的身躯,此时,穴内的肉壁正被主子神物上的肉珠子顶着磨着,还有那些张开的触手正在挑着刮着,久未逢甘霖的自己,爽的话都快说不利索:“奴才……不…知!啊啊啊……主子!” 炫将他搂入怀中,恶意地捏着他那小茎,戏谑道:“第一,你比别人多一处;第二,没有了女子宫口的束缚,在你这,我才能全部没入,进出自由! 听了此话,纹奴小脸通红,下身失控地流出更多的淫汁。同时眉眼含情,娇羞道:奴儿能这样傍在主子身边,便是最大的福气了!,此刻因那肉壁被妖兽的触须挑得瘙痒难,最大的心愿就是主子能用力开始操干于他。 他观赏着纹奴饥渴扭曲的表情,张狂笑起,促动臀部,开始猛力顶送! 随着他的律动,棒身上的肉瘤肉珠研磨起每一寸穴壁,将纹奴弄的无一处不舒爽。不待一会,他便已然不受干般软了身子。 炫的嘴角微微上挑,没想到,与云璃合体后,除却原神大增,分身能力更胜从前,而同时,泄灵的需求也更加旺盛。 只见他将纹奴从身上抛下,血眸,危险地盯着下一个猎物。那全身发抖的舞娘见了刚才一幕,自然对他是又爱又怕,苦于他高不可攀的地位权势,只能任他随意进出,粗暴发泄起来。 疯狂的交媾,恣意的蹂躏,感觉猎物的臣服,才能让他得到一丝扭曲的快感…混乱中,他回想起风皇的惧怕和斯吼:疯子!怪物! 是,他行为一向乖张恣意,确实称得上一个狂字。但是--怪物…呵呵…多么讽刺…他是为了她才变成如今这幅不堪,可是他不断付出的人儿,可有半分怜惜?半分悔意? ** 可惜女主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第二十九章祸水 呃…女主并未逃脱男一的折磨,今天会有大肉,而且是虐得狠的… 叁更,十二点,十八点,二十点,不见不散,吃肉愉快! ** 一夜辗转,云璃起身时,又是黑着一双眼圈--看来失眠,会与她不离不弃。梳洗打扮后,吃了早点,愣愣地看着来往忙碌的下人,竟不知做些什么事好。如今,人身自由已经比被囚禁在炫的寝宫时好了许多,她该出门走走,换下心情。 于是信步来到户外,只见这座雅致的庭院中央是一池碧水,水上折桥相绕,水中央是两层的飞檐斗拱亭,四周布满矮矮的嶙峋山石。水岸两侧,是镂花窗带拱门的超手游廊,另两侧,则是各两层高的楼阁,她便住在其中一栋中。 云璃绕着折桥,来到亭边,拣了块干净平坦的石块坐下,瞧着水中开满的紫色睡莲并嬉戏于莲叶下的鱼群发起呆来。 波澜不惊的水面上,此刻倒影出一男子的身影,云璃突然回神,转过身来,发现身后,正站着着青天色薄衫的莫天麟。她起身,笑道:太子早! 莫天麟此时蕴起眸,毫不顾忌地上下打量起云璃来。他的眼神,弄得云璃十分尴尬,只能问:太子?可是我有什么不妥? 那莫天麟此刻才大梦初醒般恢复昨日的气定神闲,幽幽答道:没有,只是为公主的美颜折服。 云璃大窘,昨日还是谦谦君子的莫天麟,今天一早,竟然如此轻薄于她,可她又不能发作,只能红了脸,不语。 莫天麟叹了口气,说:公主误会了,其实在下,并不是那种意思。只是你的容貌,让我想起一个人……如果机缘巧合,公主有机会见到他的。现在,不提也罢! 云璃听他解释,悬着的心略为放了下来。其实她倒没怎么注意过自己的容貌,但却知红颜祸水这四字。如果她只是乡野村妇,粗俗鄙陋,却能安然度日,也许要比现在好上许多!再想到与自己容貌相似之人……出使费墨时遇到的红玉,就是一个,也不知她的境况如何?她与自己容貌相似,身世却十分可怜,所以说,这红颜祸水确实是有不少道理。 莫天麟见云璃默然沉思,还以为她心中仍有不快,因此赔罪道:公主多包涵,刚才在下确实是一时失态,向公主赔礼了! 云璃此时心中满是红颜祸水四个字带来的感慨。不知为何,自从神灵合一后,虽然身体及精神状态都有很大好转,但情绪却起伏不定,尤其容易感伤。此时,只是想到自己虽有几分姿色,却深陷错综复杂的男女关系中,究竟能托付终身与谁,还是个未知数。为此,竟然又情不自禁滴下几颗泪珠,看得莫天麟无言以对,慌忙取出自己的帕巾,递与云璃。 谁想云璃不接,只是背过身去,以指尖将几颗泪珠轻轻弹掉,顿时场面十分尴尬。 那莫天麟却悄悄绕到她的面前,竟然大胆地伸手,用帕巾,温柔地为她拭去泪痕! 云璃惊讶地望着他,不知该怎样反应。却听莫天麟身后传来一声冷哼:这么一大早就郎情妾意啊?公主这就耐不住寂寞了?!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炫! 云璃仿佛被人扇了一个耳光般,正待转身离开,身体却被炫发出的魔灵力给拉了回去,几近摔倒!此刻,两副大掌,同时撑起了她后倒的身体! 炫死死盯着莫天麟,后者只能放手。于是他顺势将云璃带入怀中,仍然是带着细长甲套的指尖,毫不避讳地勾起云璃的下颚,下一秒,便狠狠地吻了上去! 云璃想要反抗,却依然收效甚微,顿时怒从心头起,银牙,狠狠咬向口中肆虐的舌上! 但那人的舌却异常灵巧,竟然避开退了出去。而他的唇,却仍然恣意留恋于她,好一会儿,才满足般分开。 慵懒的目光,惬意地欣赏着被他蹂躏后略略红肿的柔唇。云璃此刻的眼神,仿佛能够杀人般,恨恨地望着他。 炫看她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说:璃儿,今个儿以后,这个雷国…哦!还有对岸的四国,都会知道你我的关系!你是我的!我早就说过,你到哪,都是一样的! 她恼羞成怒,为什么每次他的出现,都会让她陷入一个又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于是口不择言,说:莫天翔!算你狠!但是,我从来就不是你的!你我不过逢场作戏,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告诉你,我是我自己的! 她的话,如毒酒,迅速渗透到他的七筋八脉,痛得他咬起牙,恨恨地说:荡妇!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服从!说着,一把抗起她便要离开! 云璃慌了神,没想到自己的一时不忍,换来他的报复!于是拼命想要挣脱,但那人已然运起魔力控制于她,她不禁对所谓天女之能十分怀疑失望,为何与他和昊玥比起来,自己仍是如此弱小? 她一边挣扎,一边诅咒:莫天翔,我恨你!我们之间的帐,若我不死,今后一定要向你讨回! 他却讥笑地望着她,说:放心,你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了!现在先省省力气,一会有的你浪的! 听着他淫邪的侮辱,她心上的伤口,一次又一次被狠狠撕裂开来!正要反击,却听得前方传来莫天麟息事宁人的声音,他说:皇弟,够了!这里是太子府!公主是我的客人,你放开她! 云璃心喜,自己刚才已经被气得七荤八素,竟然忘了他的存在!看来,他也没有那么容易得逞! 果然,炫的步伐,停了下来,冷冷地声音响起,他说:让开!我不会带她离开!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知道挡我的下场! 莫天麟坚决地说:不行!你这是胡来!快放下公主! 下一秒,只听得他发出不屑的哼声,毅然绕过挡路的莫天麟,抗着云璃,迈入房中! 第三十章折磨(一,高H,主CP) 很黄很暴力,嗯…两人都发狠了要折磨对方,肉搏开始,我顶锅溜走… 看得还是好少,走过路过,冒个泡呗,谢谢啦 ** 门被他用力地关上,她的身子被他粗暴地按到墙上,她感觉胸腔被墙震的生疼,正思量着不如软下语气与他谈谈--刚才,是她不够理智,激怒了他,现在,冷静一下,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但她正想移动,却发现,无论怎样努力,双掌双腿就是纹丝不动地贴着墙壁--是他!于是恳求出声:放开我,刚才,我也不对,不要再那样对我……求你! 她在求饶?此刻的他,完全像头被激怒的雄狮,云璃越求,却越激起他的愤怒! 愤怒征服了理智,狠下心,他仍然决定现在就要得到她!大掌轻易地将她的裙裾亵裤撕碎,漏出其下光洁的玉腿和翘挺的臀部。接着,像摆弄木偶般,将她的双腿叉开,上身压低,臀部上翘。看着她被摆弄成这幅诱人的景色,他眼中的血色更加深邃,情欲布满了此时的面孔。 他贴紧她的身体曲线,轻轻蹭着,含着耳垂逗弄她道:瞧瞧你这副诱人操干的样子!小荡妇长了具让人恨不得死在你这儿的身子!边说,便用冰冷甲套的尖端划过她的私密之处,然后停在蜜核上,轻揉慢碾起来。 她敏感地颤抖起来,冰冷的触感,羞辱的言语,却再一次带给她凌辱的快感。下体,竟然失控地流出羞耻的润汁。她的身子在他几次叁番的蹂躏下,已然熟透,经不住一点点情欲的挑逗。她一面自怨自艾,一边感到深深的无助--好后悔!在没有想好退路的情况下,激怒他!于是只能恳求道:不,炫,别!饶了我! 他的欲望,已贴紧她微湿的私处蓄势待发,现在她任何的言语,都会被看做挑逗!于是他邪佞地回答:哦?你要我别饶了你?我也是这样想的!小妖精,越来越敏感了! 他将甲套上粘连出的细长淫丝,送到她的眼前,挖苦道:这可是你的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慌乱地摇头,却控制不住被他恶意挑逗后身体的背叛,越是挣扎,越是深陷其中! 他对女人,是何等经验丰富。原来,她还喜欢欲拒还迎?于是,用力搬开她的臀瓣,让花穴完全展露在他眼前-但见那粉红的花瓣中,正不断地吐出诱人的汁液,收缩蠕动不止。 “啧啧,两处都已湿透了!可是想起上次我们的事儿了?记得自己怎样下贱地求我入你的后庭吗?记得你的淫穴是怎样被我的精液喂饱的吗?现在装什么清纯玉女?如果不喂饱你,岂不是出了这个门,得了任何一个男的都会扑过去求操?那…人家岂不说我怠慢了你这云国的贵客?!”他边说,边冷笑着释放出自己胯间的巨兽,然后故意抵着她那窄小的穴口不断打转,却不深入。 云璃感觉自己的臀瓣,被他打的大开,却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慢慢有了期待!难道?她真是不知廉耻!被他强迫,也会有快感!待等他用头端逗弄,又泛起一阵空虚瘙痒之感,而且自己越是压制,欲望就越是难耐,回想起取回元神那天他俩的抵死缠绵,下体竟然不争气地又流出一大滩水儿来!那坚挺高热的物体,抵着她,无情地挑逗着,她的唇边,终忍不住地泄出一丝呻吟!她--竟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被他填满?!天!她不可以这么荒唐! 而他则惬意地欣赏着她的挣扎,继续在她耳边煽风点火:我这里看到得可是满园春色关不住啊!啧啧!不用碰都能流出这么多肮脏玩意儿来,公主竟比那些烟花巷的窑姐儿还要浪上几分呢!怎么?忍不住了那就求我! 她一口回绝:就不!我恨你!你是个混帐! 闻言,他的眼中泛起一丝暴戾,复儿却又浪荡笑开,边笑,边用一只手撑开她的蜜臀,另一只手,则引导那头儿,磨人地在她的蜜核上不停打转:哦?我看你怎么恨我!明明已经想要得不得了,还装!一定要你求我,荡妇! 蜜核处传来的销魂快感,越积越多仿佛要在体内炸开,她小心翼翼地抵抗,却终究阻挡不住洪涛般反扑的情潮- “唔唔…唔…唔…磨的好舒服啊,快点,再快点…马上就要高潮了!给我!给我啊!!!”她的心是这样呐喊的。 但是,她怎么可以?! “你看看自己被他摆成的这幅挺身翘臀的淫浪样子?哪还有一丝丝帝国公主的矜持自重?你非要被他操的死去活来才能证明自己欠他的?证明自己的伟大?真是作贱!”理智却这样提醒自己。 于是,她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仍然是在拼力抗拒。 第三十章折磨(二,高H,主CP) 改H真是…痛… ** 如果是他人,可能觉得心急也就放弃了,可对手是他!他能从蜜核的变化中精准把握所给予快感的程度,眼看她马上就会攀顶,他却毅然阻断了对方的快乐之源! “求我!像上次那样求我!求我,我可以立刻满足你!很难受是吗?刚才你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滥情,可知我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是!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会是你最后一个男人!今后你要发骚求操,再想别人可是不中用的!只有求我!听到没?”他冷声威胁,完了,还用手恶意捏了一把她的蜜臀。 感受到体内累积快感越来越多,但身体得不到满足正叫嚣着想要更多。她却硬冷下心,虐待自己的需求硬撑着。可是,身体仍然先背叛了理智,翘臀上下移动,饥渴地寻求任何能碰到的男性慰藉。她越极力控制,身体就越是背道而驰。 炫冷冷看着她的反应,此刻的他,一半欲望一半冷情,一方面想要不顾一切地充满她,一方面想起她的狠话,那仇恨的眼神……还有,与莫天麟的暧昧!于是也狠下心变本加厉地折磨起她来--甲套的尖端,微微插入穴口,立即引来一股潮水,喷湿了他的整幅手掌!他不死心地在她耳边点火:求我!都湿成这样了还嘴硬! 她紧紧抿着唇,闭起眼睛,下体因忍耐抖得更加厉害,却仍然不愿求他! 他恶毒地步步紧逼:“越是忍,一会就会越浪!我是不介意,你呢?还是…想要像上次那样被我干到失禁?”边说,边用修长的指端刮着她的嫩壁和花径! “啊…啊…啊…”她虚弱地呻吟着,全身红潮遍布,汗水淋漓。她,无处可逃!心头的鲜血,早已流干!一次又一次地对他心存幻想,却一次又一次地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绝望之下,扑簌簌的泪,如断线的珠子,纷纷落下。她哑声开口:“绝不说!莫天翔,你要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从今后,没有情!只有恨!” 一句话,震的炫良久没有回过神来!高大的身躯,被熊熊燃烧起的怒火烧得不断颤动。心里却有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对他说:“所有都是你一厢情愿的幻想!听到了没?她确实恨你入骨,就算得到整个天下,也改变不了她对你的厌恶!你更没有权利囚禁她!或者她的感情!” 不!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这比凌迟,更要痛上百倍! 忍住狂怒,张狂地回答:“恨我?!好!很好!我会让你恨我一辈子的!我等着你,别让我失望!” 下一秒,他驱使着巨兽,猛力推入她的身体!但见那巨兽,只堪堪进入了一小半,就将与它完全不成比例的花径弄得花瓣四翻!他冷下心,窄臀促力,将兽茎推入甬道深处。最终,大概只入了不到叁分之一,就俨然到了底。他却仍不停手,不管不顾地推开了宫口,直捣花房! 入侵过程中,即便她仍然倾尽全力抗拒,身体却彻底背叛自己达了顶端…穴内的媚肉被巨兽严酷的肉瘤严严地卡着,淫虐的触手则肆意地吸吮着每一寸敏感嫩肉,他还未动,她就已然陷入疯狂的高潮之中! “啧啧…这么容易就高潮了?真比不过我玩过的那些货!哦!对了!她们不像你,是被人玩过的残花败柳。能爬上我的床的,个个都是精挑细选,清清白白,被器具破了身后调教妥当的雏儿!你…是我唯一玩过的次货!” “啊啊啊…!”云璃发出小兽般的嚎叫,身体是火,心里是冰,急火攻心下,胸腔一热,即便她死死咬住下唇,仍鲜血淋漓。 可惜他在她身后做恶,并看不到她的鲜血。 他的分身,如同魔鬼般肆虐,倾尽全力的占有,巨兽无情在她身体中耸动打转,一点点的动作都会带来宫口的酥麻酸胀,尾端的肉珠则不断研磨着极度敏感的花核,只是几个来回,她就一败涂地,泄到虚脱! 他恶意地施展自己的技巧,肆意地蹂躏操干着她,如同对待其她般只知发泄,动作粗暴严酷,丝毫怜惜顾虑都不带。感受到花径的剧烈收缩吸吮,他几乎被紧窒的腔体夹紧勒断!血瞳中漫出讥诮,一贯戏谑的口吻,浪荡开口:“怎样?还恨我吗?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荡妇!与那些我上过的女人,没有不同!--只是,她们比你更诚实罢了!” 第三十章折磨(三,高H,主CP) 两更,十二点和二十点,我出差了,所以更新时间会有些变化,大家见谅… ** 她的泪,弄花了妆容,狼狈不堪。她也恨自己!恨自己如此幼稚!恨自己不能自控!听着他对她无情的嘲弄,曾经的记忆,瞬间破成碎片!她想,够了!今生,自己已经用身体和心神,还够了!从此,不再相欠分毫! 从来,他都能得到所想的!将她转过身来,虽然看到她嘴角滑落的血痕,却无视般冷然继续,以魔力为引,固定住她的双腿缠饶自己,双臂有力地支撑起她的已然虚软的腰。在巨兽仍入侵的情况下,边狠力操弄,边来到梳妆用的巨大青铜镜前。 待等他来到镜子边,又将云璃转身,使她正面对着镜子,他压低她的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私处,被他深紫色如妖兽般的巨物插到红肿,且许多花瓣,都已然被挤翻暴露出来!两者的结合处,此刻正不断涌出她分泌出的汁液!那穴口,虽已经撑到极致,但却仍贪婪地吞吐着暴露在外的硕茎! 她被他猛然袭击,见到如此不堪一面,虚弱无力的反抗溢出:“不!不要!不是那样的!” 男子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要?我就要让你明白自己要什么!”说着,将她上身的衣物猛力扯开,舌尖,舔舐着她的耳垂并颈部。下身,促动巨兽,开始疯狂进攻! 她的头,又被粗鲁地抬高,迎面而来的,是铜镜中此时的自己--镜中的女子,全身赤裸,淫荡地挺立着饱满高耸的双峰,小小的花穴中插着一根与之完全不成比例,骇人巨硕的异型阳具,而且还在不停贪婪吞噬着裸露在外的茎体,边吞,边流下羞人的淫液… 她被感官所刺激,最后的一丝理智,就这样被剥夺得一干二净。最终她绝望地闭上双眼,而此刻,身体的快感,也像挣脱束缚般,源源不断地涌入脑中,眼看她就会又一次高潮,他却恶毒地抽身脱离。 他魅惑引诱着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够浪够骚?下面空吗?想要什么?他以无比的毅力,控制着,只顶在花穴的入口处,来回摩擦,却不进入。 见他故技重施,目的仍然是要她屈从于他,带着哭腔,她咬牙切齿地说:“给我你那!快!” 他啧啧了两声,笑道:“我可不是你的那些个男宠,想要,求我!”说着,松了一下手臂,让肉茎探入几分,引得她惊叫出声! 她眼中又蕴起浓浓的恨意!顿时冷却了几分激情,咬牙切齿拒绝:“休想!” “是吗?那这样如何?”他将她抬高,并迅速放开,花穴,直接将肉茎吞入几寸! “啊!不要!!”她几近狂乱。 “求我!说你淫荡!”他又一次重复,只是这次,将她抬得更高,下落后冲击也就更大 ! 又一次被填满后,花穴已经被摧残到了极限,急剧的收缩,代表着高潮终于到来!她全身一颤,彻底瘫软下来。 “下面紧的真不像话~~啧啧,想榨干我吗?没那么容易哦~~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他发狠道。不顾她已然虚脱无力的身体,又重新开始新一波的进攻… 云璃意识到自己这样被他玩弄下去必定会彻底失控,正在绝望之际,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戏剧性地敲门声响起!是谁?明知房中人的滔天权利,却敢以身来试?连太子都不敢阻挡他,来人,究竟是谁?? 炫的眼中闪现杀佞之意,正要发作,只听那门口传来脆生生的娇音:“烦死了!你们这群狗奴才给我滚远些!我就要找你们主子怎么了??翔!是我!开门啊!” 总算H完了,这章字数少,下章补 第三十一章绫蝶 话说云璃与炫正是胶着到白热化的时候,却有人大胆地敲门打扰。炫本欲发作,但听得来人声音,戾气只化为不耐烦的哼声,却也不管不顾,仍然要折磨云璃。他已下定狠心,就算是强迫,也要留她在身边!让她终身离不开自己,再也不能与别人眉来眼去,哪怕这样会把她彻底摧残毁掉! 云璃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急切地盼望门那边的声音不要停止,能够打断他的兽行。 敲门声越来越急,最后,只听得一阵巨响并几声男子的惊呼阻止声,再看时,只见一抹虹彩,已经飘至两人跟前。 云璃无助地望着眼前十四、五岁年纪,双髻垂髫,有着一双灵动大眼睛,白瓷肤色,仿若娃娃般娇憨可人的红衣少女。 而后者的脸上,竟然无一丝羞涩惊讶之意,对他俩的交媾视而不见,只好奇地盯着云璃惨到家的表情。 炫见到来人,竟然奇迹般停止了辱虐计划,将自己从花穴抽出。 他将云璃放到床上盖住,自己则不慌不忙地起身。他此时虽然衣冠周整,但昂然巨兽仍暴露在外。只见他懒懒地靠近那红衣少女,后者的脸上,呈现出兴奋的神采,睫毛忽闪忽闪的,却又有一丝调皮。 只听炫慵懒地责问:“早不来晚不来,坏我好事,怎么赔我?说!”边说边靠近少女的脸蛋,薄唇在轻薄着她的粉嫩脸颊。那少女眼中闪现一抹媚色,娇声回答:“你要怎样?我奉陪就是!只是她……还看着呢!” 云璃见炫转移焦点,正是求之不得,心中暗暗感激那少女。很知趣地闭上双眼-她心知这女子来历不小,与他,关系定然非同一般!而她对他的风流行径早已看透,麻木无感。 炫在那少女耳边亲昵地耳语几句,只见那少女拿出自己的帕巾,俏皮地为他擦拭起阳具起来。 少女边擦边说:“这么吓人的大物什儿,连我都不敢惹!更何况那么娇弱的美人儿!”而炫在她耳边亵押言语,轻不可闻,只听得那少女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嗔怪道:“讨厌!快去吧!”接着,听到细细窣窣的整理衣物之声,然后是门被带上的声响。他,竟然走了? 良久,云璃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少女特大号的笑脸近在眼前!她正含笑打量着云璃,见她睁眼,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绫蝶!是这宫里的混世魔王,翔的朋友--哦!不对!他说我是他的--红颜知己!” 云璃从未听过如此奇特的自我介绍,眼前的少女,可谓是来头颇大,却又显得另类奇特。她说自己是炫的知己?在云璃看来,这两人颠倒伦常的一面,还真有几分相似,而她有恩于自己,心下便有了几分好感。正想开口回答,却发现发出的声音暗哑不堪:“咳!我叫云璃。” 绫蝶听到她嗓子沙哑,关切地问:“要不要请御医?他一向是那样的!不过,我还没碰见能够忤逆于他的女人呢!你可真厉害!等等,我叫人为你重新梳洗打扮,先躺着!” 不一会儿,绫蝶便领来了两个抬着浴桶的老嬷嬷,并几个捧妆的侍女。她扶着云璃跨入浴缸,待她沐浴时,她便坐在一边的梨花椅上,撑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 洗漱完毕后,云璃感觉神清气爽许多,只是下体胀痛未减轻分毫。于是她歉意地望了望绫蝶,说:“绫蝶姑娘,恕我不能坐着陪你……”她还没解释完,就被绫蝶爽朗地打断:“你赶紧躺着吧!一定疼的利害吧?等等我拿药膏给你,很快就会好的!翔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魑魔力继承者,他的变异也是最明显的,那物儿确实是太吓人了!不过,也应该是最让女人疯狂的吧?对了!你是怎么反抗他的??告诉我吧!” 云璃发现绫蝶面对这些个房中密事,说起来如同稀松平常般。但语气却不带一丝淫亵,眼中也仍然干净清澈,而又似深精此道,一时之间,竟不明白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明明外貌如娃娃般可爱稚嫩,却能坦然自若地面对情色!而且,她也一语道出了炫身体特殊的原因,如云璃所料,是魔力带来的副作用。 云璃红着脸道:“今日云璃要谢谢绫蝶姑娘相助,但是我与莫大人之间的事,云璃却不愿多提,请见谅!” 绫蝶水蜜桃般的脸上,挂上了一丝奇异的笑容,爽利道:“好!不问便是!翔从来不到这太子府来的!况且他后宫佳丽千余人,怎么会碰太子身边的人?而且麟哥哥也不肯告诉我你的来历!看在我救你一命的面子上,这点你总该告诉我吧?” 云璃听了她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您的帮助,云璃来日自当图报。但我的身份现在却不便吐露!请恕罪!”弄不清楚少女的来历,她自然也不敢节外生枝。 绫蝶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笑道:“好!那也不问便是!不过,我给你句忠告--如果你想要翔厌倦你,就只有服从--完全的服从!不然,难保以他的脾气,不会将你从麟这里强抢过去!进了那惊雷宫,就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我今天是碰巧路过,被麟抓来当挡箭牌,只是这种坏人好事的事,本宫没兴趣做第二次!告辞!”说罢,不等云璃反应,便如蝴蝶般,轻盈地飞出门去。 她生气了?云璃心中忖度。只是自己也是有苦难言,希望她能谅解就好!根据绫蝶刚才的话,估计她的身份,应该是皇亲国戚--郡主或者公主。但是,哪家的公主,可以在皇宫和太子府出入自由、毫不避嫌?又可以烟视媚行?还有,她与炫究竟是床伴?朋友?想到这里,又暗自责怪自己--两人早已缘断怨结,却还是如此在意?! 此刻,她已经被炫折腾了大半天,躺在床中,胡思乱想一会后便沉沉睡去。再睁眼时,满屋漆黑,却听得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于是警觉着坐起,借着月光,总算看清了床侧的来人,竟然是--她??! 第三十二章恩怨(一) 出差国外,上po好快呀,爽!谢谢给我打赏的两位亲,突然更有动力啦! 嗯嗯,这章走剧情,说明雷国皇室的恩怨,两更,中午十二点和晚上二十点,不见不散 ** 云璃惊讶地望着来人,望着那与自己肖似的脸,她竟有些不知所措。犹豫地开口:“红……玉?!怎么会是你??” 红玉早已料到她的反应,压低声音答:“公主,此事说来话长,您只要知道红玉是来保护您安全的可信之人即可!还有,我们主人--想见您! 她竟然是卧底?如果真如她所说是保护自己的,却为何这时暴露身份?还有,她的主人,是谁?? 一连串的疑问,随着黑暗中逐渐闪现的白金光芒得到了解释,那光芒慢慢分散成颗粒状的光点,勾画出一副冰冷的仙颜,久不见的昊钥,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模样略带憔悴,双目中,夹杂复杂的情绪。 见到他,她径直向他的灵光幻影走了过去。待到他跟前,虚幻的大掌,带着点点柔光,撒落在她带泪的脸颊上,隐忍的声音,唤起她极大的安全感:对不起,之前你囚禁在他那里,我是无论如何也穿不透结界!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是我不对……” 云璃痴痴地将手覆在那掌上,却轻易穿了过去,激起光斑四射。她哽咽地道:“没事,都过去了!你不是如约将我救出了吗?只要再面见雷皇,救出熵,一切就会结束!” 昊钥眼中的柔情,第一次不加掩饰地浮现,即便是灵虚的身体,也按耐不住相思的煎熬,将云璃环绕在其中,他在她耳边细语:“璃儿,事情有变。这太子府,现在对你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次用了幻影术后,我要闭关一阵,到时候才有把握……” 云璃温柔地点头,止了他的话,说:“我知道!我知道!” 他欣慰地望着她,说:“红玉,是派来保护你的。你气息全无,只有通过她我才可以定位。如果有什么事,可以信赖她。现在,我必须离开,那人的力量已达巅峰,整个皇城都被他安排布下了结界,久了,他会感应到我的闯入。璃儿,保重!” 看着他的身体,化成无数道细长的光线,她急切地想要抓住,却如水中捞月般,最终化为乌有。周身白金光芒退去后,她仍愣愣地回味着他的音颦相貌,仿佛安心了不少。 云璃沉浸在见到昊钥的喜悦中,不曾注意到红玉的复杂表情。只听她对自己说:“公主,这里是国主的秘信,如要见红玉,就请跟这里的名唤纪蓉的嬷嬷交待,我自然会与你联系!!”于是便欲离去。 云璃叫住她,好意问:“你……怎么走?外面有不少守卫!” 红玉狡黠地指了指楼上,云璃恍然大悟--原来是从屋顶。于是交待一句:“多加小心!” 红玉表情复杂地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消失于黑暗中。 云璃发现,当下满屋连个守夜灯都没有,毕竟是寄人篱下,于是喟叹一声--奴才们也是会看下菜!她坐于桌旁,将信展开,借着透过窗棂的月华,急切地阅读起来。 昊钥可谓是心思细密,为防信内容外泄,全篇用的都是云国情报司自创的密码符文,云璃虽受过教育,但阅读起来仍然非常吃力,通篇读下来,冷汗淋漓--原来,她所知道的,竟然只是九牛一毛!而昊钥信中,为她提供了许多闻所未闻的相关资料,竟与她,也密切相关: 雷国,尚武而轻教化,皇族历来都推崇优胜劣汰、胜者为王的生存之道。而现今69岁的雷皇--莫啸,就是以极强的个人能力,谋反篡位,登上权利巅峰的。他本是贵妃之子,但血统上,却不是当时雷皇的骨肉。只因上一代雷皇,私生活上极不检点,才结下了他这段宿虐。莫啸生母--莫梁式,原是先代雷皇同父异母皇弟的王妃。进宫请安时无意被他瞧上,便强占过来,导致莫啸的生父气绝身亡,莫啸,也因此跟着母亲嫁入深宫,被认为继子。 冥冥中自有定数,先代雷皇的败德,导致几个子嗣青年早夭。眼看着自己膝下荒芜,步入暮年,迫于羽翼已丰继子的压力,只得将太子之位传于他。但谁料想,就在莫啸32岁准备登基那年,先代雷皇竟然老年得子,且是一对龙凤胎!他欢喜异常,正要昭告天下,改立太子,却被狼子野心的莫啸抢了先--发动政变,轼君夺位!可怜的一对遗腹子,又被莫啸以相同的手法,强认为继子。而这对龙凤胎中的男婴,后来就是与云皇云清和亲的皇子,云璃的生父--莫子戚;女婴,便是炫、熵、莫天麟的生母,后来隐居于风国皇宫中,孤苦终老的莫子渘。所以,论血缘,云璃和炫、熵、莫天麟,算是表兄妹! 第三十二章恩怨(二) 莫啸这一生,最恨天下人提到两件事--一是他的皇位得来的并不光明正大;二就是,他并不是魑魔之力的宿体!为此,他这一生,都苦苦求索,却所获有限。但是,随着龙凤胎的成长,掩藏以久的险恶用意,便暴露出来! 当年他冒风险留下龙凤胎,一方面是为了掩耳盗铃,逃避天下人的口舌;最关键的,还是因为两个孩子与生俱来便是魑魔宿体!早年他听信术士妖言--只要待这两个孩子长到10岁,便可将男的宰杀后入药服下,女的则用来交合,如此便可以改变自己的体质,大大提高魑魔之力! 可世事难料,后来那术士骗术东窗事发,被莫啸处了极刑。但那时,两个孩子已经长到了10岁!望着莫子渘渐渐发育的身段,本身只恋女童的莫啸,又想出了个折磨两姐弟的方法--强占了莫子渘,并将她幽禁起来,借以控制性格较为懦弱的莫子戚。子渘被莫啸折磨叁年多,对弟弟的无能,深深失望。而那时,她才13岁,却已经生下莫天麟,且又马上又怀上了炫!她不想坐以待毙,一辈子做莫啸的玩物,于是乘着天麟降生之后,莫啸对她的监控略有松懈,在亲信的协助下,逃出了雷皇宫! 子渘出逃后,阴错阳差,幸运地遇上了那时还是太子,正出使雷国的风皇。他对她一见倾心,子渘为保周全,只能委身于他。虽然莫啸部下天罗地网,巡查子渘下落,但却偏偏被她钻了空子--在遇见风皇的第二天,便和他一起离开雷国。由于炫早产了一个多月,风皇也对他是否是自己的血脉,有所怀疑。因此,对子渘始乱终弃,不曾常情。也因此,炫和熵才会作为质子,送往云国与云璃和亲。 莫啸对长子莫天麟并不满意--他也不是魑魔之力的宿体,无法帮他实现宏图霸业。只是草草将他寄名于皇后之下,从小,就不曾宠爱分毫,父子关系,十分疏离。当年子渘出逃,最终流亡风国,雷皇多年后辗转查明,却已追悔莫及!他知道,那女人腹中,还有他的种,却不知,这个孩子,竟会带给他如此多的惊喜! 而对云璃的父亲--莫子戚来说,失去了最亲密的姐姐后,让他对莫啸的恨更深了一层!自那时起,心中便埋下了报复的种子!但表面上,仍然是装的乖巧听话,懦弱受气。终于盼到他18岁那年,雷皇终于如约将他远嫁给云国新登基的女皇--云清。却是他恢复自由身,实施报复计划的开始。多年韬光养晦,加上对婚姻善于利用,最终让他得偿所愿,拥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但在云清发现被他利用后,却输掉了她的信任与爱。两人,终究劳燕分飞,联姻,只维持了不两年。 如今的莫子戚,是莫天麟背后最强大的支持者,他的目的,就是要莫啸众叛亲离,失去一切!谁料想,半路竟杀出个炫来…他也曾经想要拉拢炫,但是却被断然拒绝。 炫在两者间权衡利弊后,清楚只有莫啸能够给他真权实位,且他们的最终目标一致。而莫子戚虽富,但毕竟干的是见不得光的勾当,另外,他只想要莫啸项上人头,却并不想染指对岸,因此,炫自然毫无兴趣。 炫也知道莫啸对自己生母的所作所为,但面对莫子戚的指责,他只是不屑作答,心中,也许另有计划。 昊钥在信中,提供了雷国皇宫,上下叁代的恩怨情仇,也让云璃,第一次对自己的父亲--莫子戚有了认识。这些资料,确实是宝贵异常,让她对晋见雷皇,多了一些思想准备和把握--但奇怪的是,雷皇竟然会授权一向防备的莫天麟将她这样重要的人质,带回自己身边?难道说?他对炫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或者说,是炫对他的威胁,大到了自身也无法把握的状态,才会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虽说和想要自己脑袋的继子搅和在一起,也要比炫来得安稳一些?难道??炫要--谋反?! 她心下一惊,赶紧将信的最后一段看完: 昊钥在这段中,提出了和云璃同样的猜测,只是更加详细--炫如今的力量、势力及年富力,都对雷皇产生了巨大的威胁!尤其是合体后,他已然得到了完整的魑魔之力,以他一向惊世骇俗的行为,保不定会用这种危险的力量制造事端!昊钥推测,如今炫的处境最有利,可能不日便会有所动作。而莫天麟及莫子戚,则是隐而不发。雷皇的处境,如今却稍显被动--养虎为患,此时再亡羊补牢,为时过晚! 他还告诫云璃,如今能够待在太子府中最好,其实晋见,已可有可无。雷皇,此时恐怕是自顾不暇,这也是原先,没有计划到的--炫的速度,快了些!并且,雷皇知道她与炫和莫子戚的关系,必定会将她软禁,作为人质! 反观太子府,是如今叁种对抗势力中,对她最有利的一方--毕竟,莫子戚作为她的生父,应会想方设法,保全于她。这便是他和云皇,对这次暗中出使,有把握的一个重要因素! 但要救她回来,要等到条件成熟,即待到叁种势力决战后,视具体结果而定。就算如若莫天麟顶不住雷皇压力,带云璃前去觐见,那么,昊钥希望她做好准备,与那老狐狸周旋到底。料想雷皇也不会对她有所伤害--考虑到云璃的身份以及与几方势力的特殊关系。 但若他所料非误,不出月余,雷国政局,一切便会尘埃落定!而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炫的胜利。这同样也是雷皇及莫子戚两方现在最大的心腹之患,所以,暂时,雷皇不会为难莫天麟! 最后,昊钥交待了云皇和瑾的境况和对她的关切。还提到了熵的问题,却只是模糊一笔带过--他希望云璃不要抱太大希望,但确定,炫不会对熵不利,只是希望云璃顺其自然,看开一些,以自保为先。 想到熵,她一阵百感交集,她怎能弃他于不顾!?她已经欠他许多……,不行,一定要面见雷皇,将熵救出!一天不知他的下落,她就一天不离开这雷国! 可怜的叁男,下落不明… 第三十三章千娈殿(一) 今天来个反转… 还是求收藏评论打赏 两更,十二点和十九点,不见不散,昨天上迟了咩?不好意思呀 ** 一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直到天明时分,才沉沉睡去。睡梦正酣,却被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喊醒:醒醒~~云璃,都晌午了,晚间该睡不着了!这帮该死的奴才,也不叫醒你! 云璃模模糊糊睁开双眼,屋内,投射出初夏灿烂的阳光,身着粉衣的鬟髻美少女,正扑闪着浓密的睫毛,俏皮地望着她,原来是绫蝶!看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她,没有生气?! 绫蝶,我……挣扎着起身,却感觉仍是睡意十足,忍不住又半眯起眼睛。只听那少女一阵惊呼道:哇~~~云璃你这个样子好诱人啊!海棠春睡图~~~走!快起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包你喜欢! 云璃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个调皮的女子,有一种让人和她一起快乐的能力。于是起身梳妆。坐在铜镜前梳头时,绫蝶在旁边指点着侍女:前面刘海梳起来罢!头上做个弯髻,对!就是这样!嗯~~前面还是要垂上两缕好看!我瞧瞧后面,这花案编的不错!只一朵白牡丹绢花配金步摇便齐全了! 云璃望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成熟的风韵被衬托出来,又姣美又妍丽,却和自己以往的清丽面孔,有了极大的不同!再配上淡抹的浓妆,整个人,似乎如白牡丹花般,华贵而脱俗!如此的自己,一时之间竟有些不能适应,于是问道:这样,会不会太繁杂了?可是心里还是喜欢的。 繁杂什么啊?你就适合这样的打扮,之前的,掩盖了你的风华绝代呢!这样看来,怪不得…嘻嘻!你喜欢就好,管那么多做甚!绫蝶撅起嘴,任性地回答。 云璃点点头,配合地穿上一件滚缎绣凤戏牡丹月牙白烟罗,整个人,焕然一新!一旁侍候的下人,一个个傻呆呆地望着云璃,仿佛见到了下凡的仙子。 怎样?好看吧!听我的准没错!走!咱们出去玩!绫蝶拉了她就要往外走。 云璃扯住她,问:去哪?太子那……?" 绫蝶眼含神秘,卖了个关子,说:"放心吧!离这太子府很近,他知道的!" 于是只能跟从.出了门,两人共坐一由四名壮汉拉动的福翠金舆,刚一坐稳,只见绫蝶取了条长鞭,毫不留情地用力向前方甩去!那四壮汉的背部,顿时齐刷刷多了一条拇指般粗细的血痕!待金舆启动,云璃不忍地问她:"他们虽是下人,这样未免也太过严厉了吧?" 绫蝶的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答:"他们不是人,只是我的奴隶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就饶了他们,嘿嘿,不过……等等你就知道了!" 云璃暗自吃惊,眼前的粉衣少女,明眸皓齿,分明应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可爱天使,却实际乖张邪佞,手段狠毒,让人十分不解! 绫蝶也不多解释,拉着她的手,指动指西,为云璃介绍沿途的风景,又恢复热情而无忧的模样,却始终不能让云璃安心. 迟疑了半晌,云璃终于开口问:"绫蝶,你今年多大了?" 绫蝶露出一副没心没肺的纯真笑颜,反问她:"你觉得呢?" 云璃估摸着,还觉得猜得过大了些,答:"大概,十四、五岁吧?" 听了这话,绫蝶却大笑起来:"哈哈~~你太低估我了!我今年都二十二了!老女人啦!怎样?还是很嫩对吧?"她笑得前仰后合. 云璃心中吃惊,只能说:"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比我长了四岁,那该称你姐姐了!" 绫蝶止了笑,眼中依然流光溢彩,说:"不用客气!你还叫我绫蝶吧!等会到了千娈殿,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可以这样保持童真的外表了!" 千娈殿?奇特的名字,光听,云璃并不知道,这个娈字,究竟代表什么!因此,心中也好奇起来,毕竟,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能学到这样的保养之术,又怎不会欢欣雀跃?! 金舆拐出了太子府,走上一条宽阔的甬道,又进入了与太子府比邻的另一府院.院中便种花草,香气扑鼻,来往宫人,皆为美姬,穿着举止,出众不同.绫蝶在云璃耳边说:"怎样?这是我的府院哦!这些女官,漂亮吧?" 云璃点头,答:"是出挑很多,原来这是你家啊!种了如此多的花草,好香!" 绫蝶自豪地说:"是啊!千娈殿门口,还有一片薰衣草花海!是翔……哦!没有,算我没说!" 云璃听到炫的名字,还有薰衣草花海,心口仿佛被人揪了一下,赶紧平复心情,并未接话. 绫蝶好奇地观察着云璃脸上的表情,却发现她平静如水,此时,金舆已经来到一座高大的宫殿,殿前,招摇地盛开着一大片紫色,她兴奋地捏了一下云璃湿热的手,说:"到了!这就是我的千娈殿!" 当云璃站在千娈殿的巨大匾额之下时,心下暗暗吃惊--这样的殿名,难道预示着她……?唉!果然行事作风与那人相似,就怕落入俗套,非要惊世骇俗才满意! 绫蝶拉着她的手,蹦跳地跨过门槛,进入里殿。云璃但见宽敞的殿堂中,净是些美男子,或坐或立,叁五成群,有写书法的,有画画的,有看书的,有吵嘴聊天的,还有两个,大厅广众下,竟然搂抱在一起,嘴对嘴亲得正热乎! 云璃满脸桃红!原来这千娈殿真是名副其实!绫蝶,到底是怎样的身份?竟然在雷国重男轻女的风俗下,唯我独尊?!而且还能在雷皇的眼皮下,肆无忌惮?! 第三十三千娈殿(二) 这是要教坏女主的节奏,女主,可要坚持住呀! ** 绫蝶抱歉地对她笑笑,径直向那对鸳鸯走了过去,待等靠近,手中的皮鞭已然挥出,对着他俩的脸,就是一鞭!那两人吃痛分开,见到绫蝶,却不顾疼痛,跪着向前,媚笑着求饶,却一点也不惊恐!只听绫蝶的声音,也含着笑意,说:“小贱男!一不在就偷吃!看我等等怎样教训你们!”那两个男子听到此话,眼中却露出受宠若惊般的喜悦,更加酥麻露骨地说:“主人好久没有调教咱哥俩了!所以才……主人今晚来吗!尝尝我们新准备的节目,一定会满意的!” 绫蝶露出驾驭的满足,踹开了抱着双腿的手臂,转身回来,对云璃说:“他们,都是我圈养的玩具,不必客气!”不等云璃反应,她又对着那群鸦雀无声跪倒的美男们朗声道:“全都滚过来!见过云璃公主!” 云璃大吃一惊,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但见绫蝶丢了一个俏皮的眼神给她,说:“奇怪吗?你的姓氏太好查了,云国的皇族才有。况且,麟和翔的表现,也能说明一切!我又不是白痴!” 云璃赫然,一时之间,竟不知怎样答话。但闻美男们异口同声的问安声后,又有细细窣窣的交头接耳之声响起。还有绫蝶不耐烦的声音,她说:“云璃公主是我的贵客,不许你们说她坏话!要是被我听着了!哼哼!立马拉出去,分尸!” 大殿顿时又安静了下来,云璃迷茫地望了望绫蝶,后者露出狡猾的笑,说:“跟我来!这里的,都是一般货色,我给你留了极品的!” 云璃大窘,她并没有这个意思!却被绫蝶半拉半扯,进了偏殿。 殿中挂了厚厚的丝帘,光线十分暧昧昏暗。但见从一宽大的美人靠中,晃悠悠走来一个人!那人的身姿,竟与炫有几分相似,却没有他身形高大健美。待等看清那人相貌,云璃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竟然见到了与炫一模一样的容颜!但却是黑发黑眸,与他入魔之前,完全一样! 云璃捂着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如今见到任何与他相关的东西,都是对自己控制力的极大挑战!但见那模仿炫的男子,温柔地贴近云璃,环上她的纤腰,魅惑地在她耳边说:“璃儿,我爱你!你好美!” 云璃强忍自己,意识到眼前可能不止是绫蝶的恶作剧,收起自己的心意,只空洞无神地望着前方,对男子的所言所语,并没有一丝反应! 男子带着与炫同样火一般的霸道,继续试探:“我爱你~~璃儿!你是我今生的最爱!好香!好美!!让我现在爱你,好吗?” 闻言,云璃身体还是不可察觉的细微颤抖起来。 她急急摆脱男子的控制,愤怒地望着绫蝶,问:“他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 绫蝶纯净的大眼,无辜地眨了几下,答:“他当然是你心中所想的化身,只要喜欢就好,顾虑那么多,会很累的!及时行乐,就是我永葆青春的秘诀,你难道还不明白??” 云璃痛苦地反驳道:“你,什么也不知道!这种恶作剧,能让你得到什么满足?!” 绫蝶大叫道:“冤枉啊!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又不喜欢翔!喜欢他的,是你!” 云璃摇头,困惑地问:“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猜测我的感情?” 绫蝶的眼中,露出一丝诡异,说:“不完全是!云璃,你爱翔,都写在你的脸上,知道吗?” 云璃望着她,无语。 绫蝶继续说:“你是云国的储君,大权在握,怎能如此依赖男人?男人,是天下最低贱的生物!你越是在乎,他就越是伤你更深!所以……” 云璃问:“所以什么?” 绫蝶换了冷酷的口气,决然说:“所以……对你来说,最要认清自己的需要--你爱他恨他并不重要--时间,会慢慢治愈伤口。但是,想要坦然面对他,不再受折磨,就要满足自己的欲望,不再逃避,坦然享受。也不再期期艾艾,为自己身体的自然反应而感到羞耻!学会像男人那样上床--将性和爱分开!信不信这样会让你好过许多?” 云璃红着脸听完,却不知如何作答。她并不完全赞成绫蝶的话,但她的话,又确是有几分道理,现在她每次面对他的挑逗折磨,都是身心俱伤,如她所说,至少,身体不再受罪!但,她的目的是什么? 云璃迟疑的眼神被绫蝶捕捉到,她喟叹道:“唉!我最怕你这样痴情的女人!看着你这么不开窍,忍不住教你一招罢了!信不信可全由你!” 云璃破涕为笑,辩解道:“谁痴情了?我今生最恨的就是他!你快叫这人露出真面目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绫蝶摇头道:“唉!朽木不可雕也!罢了!你俩的事,我本也管不着!巫,卸了妆,见过云璃公主!” 只见那男子,将面具剥下,露出了一副狐狸般妖媚的脸,却过于女性化,与炫,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云璃心中有些许失望,又被绫蝶瞧见,撅起小嘴,不满地说:“你瞧你!真是挑叁拣四!天下哪有几个男人比得过翔的?凑合一下吧!” 说着,又拍了拍手,从里间走入了叁个各具特色的美男子来,绫蝶在云璃耳边细语:“这叁个,是我刚破的雏,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怎样?一起玩玩?” 云璃含羞摇头,直道:“不了!不了!” 绫蝶嗔怪道:“这有什么的?忘了我刚才说的?难道只兴他们玩弄咱们?就不兴反其道而行之?!来吗!我教你!”说着,边将云璃往中央宽大的卧榻上拉。 女主吧,有天真幼稚的一面,不符合储君身份,却也是云皇太宠她造成的,但也有决绝倔强的一面,也正是因此而徘徊挣扎在众美男间,否则像绫蝶,放开了,又有什么干不出来,什么享受不了的,不过,那我也就写不了虐文了,嘿嘿… 第三十四章报复(配高H) 这章口味较重,涉及女性对男性调教,不喜可以跳过,女主没有参与,只是看并出了口恶气,毕竟被男一折辱了半天,快成受气包了。 两更,十二点,十九点,不见不散 ** 云璃半推半拒,但最终好奇心战胜了理智,沿着床沿,坐了下来。那名唤巫的妩媚男子,此刻爬上了床,于身后乖巧熟练地为云璃按摩肩部,确是十分受用! 绫蝶此时,退了外衣,仍然秋水般清澈的瞳,给了云璃一个调皮的笑,原来她的衬里,竟是一套黑色露肩紧身衣,衬得她,如女王般高傲而性感,极完美地勾勒出傲然耸立的双峰,蓓蕾尖端,清晰可辨,而下身的叁角地带,丛林尽露,撩人无比!没想到,外表她清纯甜美,骨子里却妖媚勾魂,尤其是波涛汹涌的双峰,与身材的娇小完全不成比例,而她穿着外套时,却一点也没显露出来! 她立于叁个跪着的美男前,手持卷起的长鞭,像变了一个人般,表情阴冷残酷,发令:“脱衣服!” 叁个美男立刻一丝不挂,云璃脸上,顿时晕起绯红,她发现--几个美男的分身早已耸立,但根部却被一种金属环状物所限,弄得紫胀不堪。 但见绫蝶凶狠的责问:“谁许你们勃起的?混帐东西!我说过,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要经过我的许可!”说着,皮鞭抽下,叁美男,顿时被她抽打得遍体伤痕,却一动也不敢动。 发泄完毕,绫蝶才开口:“为了惩罚你们不听话,巫,去把器具取来!” 那巫含着媚笑,答应着离去,不一会,捧着一精致的箱子回来。 “浣肠,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服从!”绫蝶阴森森地说道。 巫仍是好心情般,扭着身子出了外间,不一会,跟随进来叁个男侍,每人手中,各持两金漆大肚双耳壶,他又从箱中找出一个漏斗般的器物,将斗尖,牢牢地插入跪着翘臀的其中一美男的幽门中,接着,捧起双耳壶,将壶中的清水,倾尽倒入,只见那受虐的美男全身瑟瑟发抖,不一会,又灌入一壶,只见那美男的腹部,竟然慢慢鼓胀起来,人也跟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巫如法炮制了另两个美男,完成后,屏退闲人,飘然回到云璃身后,脆生生地在她耳边轻语:“公主不要担心,他们享受都还来不及呢!” 接着,绫蝶取了箱中一双头黑曜石玉角先生,半躺于床沿,岔开玉腿,而巫则机灵地将靠枕,垫在她的背后,只听她冷冷地命令:“过来!取悦我!” 叁美男,爬着上前,争先恐后地舔起绫蝶的私处,如同饥饿的兽,贪婪地吞噬她的美好。 绫蝶享受而自豪地望着云璃,说:“怎样?我告诉你过,男人都是下贱的动物!只要够强,他们一样也会臣服于你!” 云璃看得面红耳赤,面对如此春色诱人的场面,也怕有些把握不住。她身后的巫,仿佛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此刻,又自作主张,将大手,伸进她的亵衣,逗弄起来,这次,却没遭到云璃强烈的反抗。 那叁美男精心细致地舔舐着绫蝶的下半身,不敢有丝毫怠慢,而幽门中,此时竟忍不住滴下污水。绫蝶见状又变了脸,双腿一扫,将叁美男踢了出去!只见那叁美男艰难地撑起身体,哀求的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绫蝶。绫蝶却不为所动,一边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双头龙角先生,粘了粘下体的湿润,一点点地推入蜜径中,引得几个美男,如嗅到食物的狗,摇尾乞怜起来! 待等双头龙一端完全没入,绫蝶便站了起来,此刻,她的下体高耸起来一根粗大的黑色阳具,惹得几个美男焦躁不已,争相上前,却又被她粗暴喝止:“主人有让你们动吗?谁许你们排泄的?!”又是一鞭,抽得一片银红。 只见她在叁美男前徘徊了一阵,最终绕到后方,半跪,将那一半阳具,粗暴地送进中间跪着的美男的后庭中!但见那美男顿时昂头,牲畜般哀号出声!而另外两个,闻声却更激情难耐,被钳制的分身,此时已经坚挺地仿佛要暴胀出来!他们急切地扭着身,乞求着。 只见绫蝶一边缓缓抽插中间的美男,一边将双手伸向两侧,各在两具身体中插入一支玉杵,顿时叁人均像木偶般,任绫蝶欲求欲与,颠倒起来! 云璃看着这幅淫靡的“驯男图”,胸部已被身后的巫搓揉得高耸挺立,下身的诉求也越来越强。只听得殿内惟余男女激情的云雨声,而她却下定决心般推开身后正准备上道的巫,理好衣物,一语不发转身离去。 待到殿外,被绫蝶乱交挑起的情欲才将平息。她如果默许刚才的事态发展,却与那人有和区别?况且,她已经有了熵和瑾,为了他们,也要忍得这报复的快感下去。 第三十五章往事 走剧情,求打赏评论收藏,谢谢各位亲 ** 次日清晨她醒来,见几个趴在床边伺候的小丫头还睡得正香。回味起昨日的事,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隐隐约约的报复快感萦绕心头。 一个小丫环幡然转醒,见着云璃剪水秋瞳,顾盼生辉,顿时松了一口气,恭谨地说:“小姐,醒了?可感觉饿了?我们这就去准备早餐!” 云璃笑着摇头,心里暗忖:不知这些个奴才,受了谁的吩咐,一个个竟然殷切起来!还未想完,推门进来一个身影,捧着食盘,云璃再看,竟然是惊雷宫里伺候过她的苏灿! 苏灿见着云璃转醒,赶忙放了食盘,急急上前请安,眼中含着关切,问:“主子醒了?”一边打醒了另两个还在贪睡的小丫头,骂道:“小蹄子!主子醒了都不知道!就知道贪睡!” 那两个小丫头吓醒了,见是苏灿,又不敢发作,只得知趣地退到后面,等待云璃吩咐。苏灿拿了个如意靠枕,让云璃歪着,又取了食盘,放在自己膝上,坐到床边。只见其中有莲子羹、梅子清粥并几样清淡的小点,云璃点点头,赞赏道:“亏得你细心,正合口味。” 苏灿笑着,瓜子脸上带着自豪,说:“那主子赶紧尝尝,这是我亲自做的!这儿的下人,一个比一个懒!” 云璃吃了几勺,想起重要的事情,于是问:“你怎么来这了?是莫大人派的?” 苏灿笑得开心,答:“那还能有谁?!托了主子的福,在您这,可比在那惊雷宫当差,强上万倍!” 云璃心中稀罕--炫竟然知道她身边无人,将苏灿给她,虽说也保不定是用来监视她,但自己却很想领情。于是柔声问:“我走后,他没为难你吧?” 苏灿摇摇头,说:“没,我等了好久也不见主子回来,再后来,就被接到这里了!” 云璃浅笑,又与她闲聊几句,没想外面竟传来一男一女激烈的争吵声。只听得好像是绫蝶及莫天麟的声音,绫蝶高八度激动地叫道:“我就要进去怎么了?!你凭什么管我?!” 莫天麟怒气沉沉地回答:“昨天还没闹够?你怎么就这么任性……!” “是!我任性!我荒唐!总好过你这缩头乌龟!走开!别挡我的道!”绫蝶几乎尖叫道。 云璃正想派苏灿出去将绫蝶请进来,却听得屋外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寂静异常,她与苏灿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后者立刻心领神会,走出屋去,待等一会,回来复命道:“主子!他俩不知去哪了!外面的丫头仆妇,一个个都像啥事没有似的,问又不说……。” 云璃担心绫蝶,便要起身,看个究竟。苏灿连忙走近帮忙,另外使唤着几个小丫头,端茶递水,照实忙乱了一阵,才弄好。云璃仍然梳了昨日的头,细心插上一根百鸟朝凤衔金流苏簪,显得十分华贵典雅。 苏灿赞道:“这发式很适合主子呢!是主子自己发明的?” 云璃笑而摇头,道:“是刚才外面那高音女子帮我梳的,走!咱们瞧瞧她去!” 主仆二人出了屋,只见庭院中,各色仆妇,仍各司其职,见到云璃,只是疏离地问安,却不见那两人的影子。 云璃心生一计,转而回屋,打发苏灿帮她跑腿,转而对其他粗使丫头吩咐:去这院中帮我打听一纪姓的嬷嬷,我前段时间拾着了她丢的钱袋,让她来我房内拿。丫头答应着,半盏茶的功夫,带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少妇进来。待等丫头转身关了门出去,那嬷嬷才对着云璃跪倒在地。 云璃急忙搀扶起来,只听那嬷嬷问:公主可遇到什么麻烦? 云璃笑着让座,答:倒算不上什么麻烦,可以不必惊动红玉。一来为了认识嬷嬷,二来,想打听些事…… 那嬷嬷十分机灵,主动问:公主可是问太子与那绫蝶郡主之事? 云璃心想:果真没有猜错,绫蝶果然是郡主!于是更加好奇,答:正是!那绫蝶郡主到底是怎样一个来头?呼风唤雨,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 嬷嬷苦笑道:哎!说来我们这位太子爷,是个最没脾气的主!而那绫蝶郡主,是……" 云璃见她话只说了一半,追问:"是什么?" 嬷嬷吞吞吐吐地回答:"哎!这原也是作孽啊!这郡主的亲生父亲--靖康亲王,是雷皇的心腹大臣,为他夺位,曾立下汗马功劳!谁想命不长,死前,只留下这一个宝贝女儿!而那雷皇向来凶残暴虐,竟然命亲王所有妻妾,一同为其殉葬!只留下当时才五岁大的郡主,将她接入宫中,认为义女,亲自抚养!" 云璃"哦"了一声--原来绫蝶系功臣皇室之后,难怪可以在这宫内如此张狂! 但那嬷嬷却不以为然般,唏嘘道:"公主不知!那雷皇……唉!可是造孽!他不喜女人,只喜女童!这郡主入了宫,原是与太子一同放在皇后那里抚养的,两人也可谓是青梅竹马!却哪想……郡主大概九岁左右,就不断被他侵犯,当年还曾流过产,弄得全宫上下皆知!再大了些,大概十一二岁左右,雷皇索性将她囚在身边,供他淫乐!这孩子,命是苦啊!" 云璃听得胆战心惊,却没想那雷皇竟然如此邪恶!于是同情地问:"那后来呢?" 嬷嬷叹了口气,答:"后来她长到15岁左右,雷皇渐渐失了兴致,最终才熬出了头!他可能也是念着旧情并亲王的恩,放手后,就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本来娇艳如花的女孩,却渐渐变得行事乖张荒诞,府院中养了无数少男供她亵玩辱虐.好好一个女孩子,就这样毁了!弄到现在,声名狼藉,又有哪家敢要?雷皇本也宠她,便继续放任她自由,所以,她才如此猖狂!" 云璃感叹道:"我想她为何那样一副行事做派!原来有这许多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她与太子之间?还有那莫天翔……?"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纪嬷嬷八卦地回答:"说起她与太子爷及那莫大人的风流事……啧啧!宫内传说的版本就多了去了!按照道理,绫蝶郡主心里之人,应该是我们那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太子爷!只是他为人懦弱忍让,对感情又举棋不定的,所以郡主才与那莫大人交好!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咱们做下人的,也所知有限!" 云璃听到她与炫可能有染的消息,心头一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转念一想,自己恨他入骨,却怎么一次又一次为他所伤?因此,赶紧冷了心,提醒自己:"我和他,已经恩断义绝!如今任何他的消息,都不能左右我分毫!"念了几遍,心中好过许多,因而谢过了纪嬷嬷,自己却懒洋洋地歪在床上,想着绫蝶的凄惨遭遇和她与莫天麟的微妙关系,再回味起炫的表现,才彻底明白过来! 第三十六放灯节(一) 两更,十二点和二十点,又周五啦,大家周末愉快呦! ** 六月初一,雷国的重要节日--放灯节。在这一天,年轻的女子,都会于晚间,来到水畔,放上几盏写着自己心愿的灯船,让其顺水漂流,寄托美好祝福。 云璃所住的别院,显得分外冷清--所有下人,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许可,却早已耐不住寂寞,偷跑玩耍去了。因此当云璃独自一人坐在亭中赏月时,居然只听到四周静谧的虫鸣一片。 时不时绽放的礼花炮竹,使得夜空绚烂无比。而除去她所在的别院,太子府上下均是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云璃听得远处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似乎所有的人,都沉寂在节日的喜庆气氛中。愈发懂得什么叫做--寄人篱下。 听说很多雷国的女子,会在放灯节这一天遇见自己心爱的另一半,只因这个节日,拥有规模最大的游园庙会,也被称为姻缘节。 姻缘?云璃黯然神伤--这个词,对自己来说,始终遥不可及,又似乎只是政治的一种需要罢了!其实她也很想跟苏灿一起去据说是太子府乃至整个雷皇宫中最长的那条玉带河边,许愿,放灯。但是,静静一想,自己的愿望是什么?--是祈求云国国泰民安,免于战乱?还是母皇凤体康健?或者是能够见到自己刚刚知晓,却从未谋面的父亲--莫子戚?又或者是……。她从未去想自己和几个男子之间纠结的关系该怎样结束的问题,或者说,根本不敢去想!心中也恨自己的犹豫不决。 对一般女子来说,人生所求的是才貌仙郎,而自己,却因为有太多的仙郎,却不知该如何取舍才是!现在,云璃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熵,远离雷国,远离这森严的雷皇宫,回到云国,忘记与那人相关的一切! 于是双掌合十,跟随着石桌上香炉中袅娜上升的轻烟,举头凝望冷月,心下许愿,却在这时,被身后醉意唐突,却仍显邪性的声音打断:“我想跟你谈谈。” 她叹了口气,忍住颤抖--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声音,自己就无可自拔地堕落下去,以致无地自容?挫败地垂下头,他的出现,仿佛极大地嘲讽了自己刚刚许下的心愿--始终,无可遁逃。于是冷淡地回答:“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却终不愿转身面对,只留给他寥落背影。 他的声音,转为试探,带着迟疑:“如果……” 她戛然打断,慌忙止住他说:“莫大人,时间不早,你……请回吧!”不想承受更多不确定因素带来的打击,更不想被他恶毒绝情之话所伤,因此没有勇气听下去。 却感觉柳腰,被他盈盈而握,带着香甜酒气的迷醉声音在她耳旁萦绕撩拨:“璃儿,叫我……炫!” 她泪意满满,却仍强迫自己用对待陌生人般的平淡口吻,说出最凉薄也是最真实的话:“炫,早已死了!五年前,就死了!你不是他!所以,请放开我!” 她感觉到环着自己的大掌,正迅速收紧着力量,箍得她几乎窒息!猛然又被他攫入怀中,银色的光华,铺散一身。半响,她听到传自肩头的笑声,那样森然凄楚,却又邪魅诱人。 她不寒而栗--难道?自己又激怒了他?!此时再激怒他,谁又能来救她?可是太不理智了! 她正在懊悔,却见那人从她的肩头抬起,撤走了水丝般银涟的发,那些发,挡住了他的五官表情,让人不能窥探他此时的心境。而他,细心地将它们拨开,抚平,露出的,仍是妖娆惑众的一幅颠倒众生容颜!而月光,为他今晚的醉态风情,披上了一层华光,更显得不可一世。 仿佛不胜酒力般,他最终含笑落座,云璃刚才的话,似并不能影响他的心情。他只是笑,笑得忽忽如狂,笑得她再一次转过了身,诧异地望着花枝乱颤,迷醉癫倒的男子,但一见到他那张该死俊俏的脸,她就又禁不住红了脸--他,仍是那么迷人而又危险! 他的眼眸,如黑暗中的血狼,明亮锐利,此刻正紧紧盯着云璃的脸,却又笑意盎然地开口:“呵呵~~这可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呢!原来我……”顿了半响,表情却迅速由晴转阴,森然接道:“原来我,竟然是这个笑话中的主角!” 云璃见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心下一惊,退后几步,脸上也立刻现出惊恐的颜色。 他却又不可捉摸地笑起来,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性感,叹:“罢了!一定是我醉了才会……”说着踉跄起身,周身璀璨的暗红色大袍,被他轻轻一扯,涌起香风阵阵,渐渐溶于夜色之中。 云璃颓然倒坐于石凳上,低声哭泣,却不知自己悲伤为何!但胸中却如翻江倒海般难过,特别是听得他走出院门后令官传来的一句:“摆架千娈殿!” 一帮人,静悄悄地来,却浩浩荡荡地离去,都被心中惦记云璃,提早返回的苏灿暗中看在眼里。待等莫天翔奢华庞大的队伍一过,才通过警卫,进了别院,却只听到云璃间歇隐忍的抽泣。 苏灿心下顿悟,于是悄悄晃过偏房,取了湿巾并茶龛,待等云璃哭声减弱,便小心地接近她,轻柔地安抚道:“主子!别哭了!先擦擦泪吧!” 云璃见是苏灿,露出了凄然一笑,咽梗到:“你都听到了?” 苏灿乖觉地摇头,说:“刚刚才回来,只见到莫大人的车马。主子!灿儿虽是奴才,本无权干涉您的私事,但是主子对灿儿不薄,灿儿又怎能见您如此痛心而无动于衷?!” 云璃拭干了泪,软弱无力地说:“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这些事情,你是帮不了的!” 苏灿轻叹了一口气,说:“莫大人……不值得主子这样伤心!他寡情乖戾,是人人皆知的!主子情深意重,和他……唉!主子!要想开才好!” 云璃轻轻起了身,背过苏灿,说:“灿儿,我应你,今后……不再为他伤心!真的,我想……我做得到!”她边说边伸出手,覆在心房,那里,正渐渐空虚麻木,仿佛已经掏空般,不剩丝毫。 两人都没法好好说话,唉… 第三十六放灯节(二) 求收藏打赏评论… 男女主真的无话可说只剩互虐了,大情节发展周末呈现!加油! ** 千娈殿,夜未央。 绫蝶仍然持续着她的疯狂,今天可是过节呢!她正忙着和众美男扎花灯,放焰火,外加你浓我浓,调情嬉戏。却不期迎来了阴晴不定而又醉态可掬的炫。 绫蝶对他翘起小嘴,无辜地说:“喂!今天过节呢!你不会这时候寻仇吧?我已经赔你啦,别再打我宠物们的主意!” 炫轻笑,旋儿捏紧她小巧的颚,带着不由分说的霸道,命:“今晚,你是我的!” 绫蝶无奈地挣扎了一下,奈何下巴不能动弹半分,只好换了娇声软语求道:“好啦!我先把他们遣开!” 一帮人安静的退了下去,知道来者何人,又有多大的本事,自然没有人敢说个不字,只可惜了金玉良宵,没福气和郡主共度了。 待等人散茶糜,绫蝶望着半躺于偏殿大红天鹅绒美人靠中的邪魅男子,咽了咽口水,打起精神不敢怠慢,慢慢靠近他身边,躺了上去,香滑柔嫩的小手,掠起几撮银丝,边玩边似不经心般问道:“好久没见你来了?今个怎么有兴趣?” 男子突然抓了她玩发的小手,挑逗道:“你欠我多少次了!难道不许我讨回?还是……最近又和那人旧情复燃了?” 她红了脸,娇嗔道:“说什么!我最不屑的就是他了!只是…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害怕你那大物什儿,因此才未与你共赴云雨!” 他挑了挑含烟笼翠的眉,邪情地问:“你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好主意?罢了罢了,你只如之前般陪着我就行!” 她将头埋入他的胸口,狠命发誓道:“我保证!快了!而且,不再勾引良家妇女!可别再恼我了!!” 他将她整个端起来,放到自己身上,刮了一下她娇翘的鼻翼,懒懒答:“知道就好!我就是太宠你了!” 她双颊含春,眼若桃花,声音似蜜糖般酥甜入骨:“谢了!除了那事,还要我怎样伺候?说吧!” 他却又峰回路转,正儿八经地回答:“陪我……喝~酒!” 绫蝶一口气差点没回过来!这个奸诈的家伙!骗她指天发誓,故意声东击西!于是翻了翻白眼,嗔怒道:“要喝找影喝去!今天可是放灯节!我忙着呢!” 他却不怒反笑,带着恶作剧得逞的愉悦,将她扳入怀中,道:“小东西!陪我喝酒,自然有好处的!” 绫蝶干脆伸出手掌,直白地说:“拿来!” 炫却笑得更加颠倒迷人:“先喝酒再告诉你!” 她无奈,压了压怒火,转身拿酒去了。 两人躺在绫蝶宽大的凤床上,酒过半旬,绫蝶早已面含春色,不剩酒力。她结巴地开口:“翔……我、我猜你、你一定喜欢、喜欢、云璃!” 炫的眸子,荡漾着深不见底的赤水,闪着妖异的波光,却淡然开口:“你醉了!” 她却娇憨地摇了摇头,开心地说:“没、没!我、我清醒着呢!” 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不再接话。 绫蝶不顾他越来越暗沉的脸色,依然故我,道:“你、你知道吗?之、之前我试、试过她!她、她爱、爱、爱你啊!” 他的眼睛,猎豹般,缓缓地眯成一条缝,狡黠而危险,仍然魅而淡的声音:“她……这样说?” 绫蝶带着模糊不清的口齿,呓语:“没、没、我猜、猜的……”最后细微而不可闻,进入梦乡。 男子幽幽叹了一声,为她盖了薄毯,继续自斟自酌,直至神志麻痹,感觉却仍然清醒,他低喃:云璃,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 翌日 当绫蝶郁闷地与云璃并排坐在池中央的凉亭中,吹着初夏的凉风,无言相对时,真是有点后悔昨晚赔了性福与炫把酒言欢,换来的就这点好处。也不知云璃为何心事重重的样子,又不敢多嘴发问,只能陪着她枯坐了。 只是她好动成性,这还没坐上一刻钟,就又是叹气,又是捶腰的,弄得云璃忍不住问道:没事吧?累了吗? 绫蝶翻了翻白眼,粉红的唇翘起,哀怨道:我这不是累,是闲!你啊……总不能天天这样愁眉不展,木头似的坐上一天吧?!” 云璃淡笑,侧首黯然:又能怎样? 绫蝶巧笑,带着狡黠,怂恿:“不然,再去我那?” 云璃却恍若不闻般,牛头不对马嘴问上一句:“昨天,放灯节,你怎么过的?” 绫蝶努力地想了会,答:“唉!快别提了!不是翔那家伙半路杀来,我昨晚可有得开心了!哎……你可别多想啊!我俩光喝酒而已。” 云璃头略垂,无语,听得树荫间正欢的蝉鸣,无奈,两人又恢复了静谧。 自此之后,绫蝶隔叁差五来找云璃,两人关系始终碍着种种不便,没有更进一步。但是可贵的是,两人性情互补,也就不计较那些,反而处得更加融洽。 (我们男一,像我之前说的,表面是朵歹毒妖花,但内里却十分痴情可怜,虽然冷血残暴,却是为了女主,才把自己毁成那样!而且即便上过无数女人,却有说不出的苦衷,感情上更是小白单纯到连对方的真情实意都看不出,一味只知道逼宫,话说绫蝶一外人都看出来了,他俩竟然还能互相折腾的这么起劲,真是前世的仇今世报,冤家!服了!) 第三十七章惊变 周末好,叁更,十二点,十六点,二十点 走过路过收藏个先呗… ** 一晃来到太子府别院中,也有月余,云璃被困在这别院中,对外界的事情无所得知。而她心神具疲,归心似箭,正想招红玉商量如何进展,却没想是夜,红玉却主动找上门来。 云璃好奇地望着眼前形容举止与自己别无二样的女子,笑问:这便是昊钥的计划吗?让你易容替我留在府内?委屈你了! 红玉神情冷淡,不急不忙地坐到云璃身旁,取了她的手腕,把脉状,过了一会,眼中闪现异色,却仍从容禀告:公主…有喜! 云璃缩了手腕,狐疑地问:此话怎讲? 红玉冷笑,道出了让云璃几尽晕倒的事实:公主自个的身子骨,难道不比别人清楚?公主--怀孕了! 无疑是晴天霹雳!葵水却是又推迟了好久,但她自来到雷国,因忧虑抑郁就没有准过!最后一次是近两月前,就是与炫合体之前。却没想竟是始料不及的结果!于是颤抖着声音问:这,不可能!我到这之前,一直有吃……” 红玉见她神色惊疑不定,柔下声音,解释道:“今日为公主把脉,是防范于未然,此事确实出乎意料,但也无妨,我这就禀报国主,安排公主立刻启程回云国!” 云璃心中不知是怎样的滋味--她竟然怀上了那人的孩子!呵呵~~真是讽刺… 收拾了思绪,问:“为何事先喝下的避子汤会失效?”她只怕这又是一场阴谋。 因国主事先并未料到这样的事真会发生!您此行拖的时间过长,国主虽担心那汤药的效力,但却一直寄希望于您和那人体质相斥,受孕几乎不可能,而如今…也只能说是天意了。要知道,您腹中的胎儿,既可能是惟一的,与生俱来能够平衡天女灵及魑魔力的宿体,也可能只是昙花一现,长不大就会因两种力量相冲而自然流产,国主希望能是第二种情况,因为如果胎儿真的顺利长大,对您身体来说,只会大大不利,因此,您需要尽快回云国!” 云璃却越听越心冷,淡淡回答:“原来如此,他竟也有失策!” 红玉却没有动作,仍然跪在云璃对面,低头不语。 云璃警觉地问:你还没说完? 红玉抬头,声音中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公主!如今雷国政坛,正有一场暴风雨袭来。而雷皇,随时可能改变主意,逼你入宫做人质!红玉不才,得国主信任,誓保公主周全!因此,请公主安心藏在此处,让红玉代您入宫! 云璃盯着女子,她竟然为她赴死?不!她是为了昊钥… 他竟然能如此肆意操纵别人,让其为他生、为他死?真与前世完全一样。于是心中涌起一股不屑,嘴上断然拒绝:“不!我要亲自会会雷皇!这是我来的目的之一,怎能由你代替?” 红玉眼中闪过惊恐,急急解释:“可是,您要去了,会很危险!对国主的计划大大不利!请叁思!” 云璃冷笑:“他值得你这样不珍惜自己地卖命吗?心意我领了,只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更不会利用别人苟活于世,不必多言,生死已由天!” 红玉急得眼中差点蕴出泪水,却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云璃的坚持,沙哑道:“那就恕我,无礼了!” 一阵白光急急掠过,云璃还来不及分辨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失去了知觉。 字数好少,没办法,过度,下章补,女主怀孕,变革近在眼前 第三十八章重限牢笼(微H) 云璃望着眼前幽暗而又熟悉的一切,不禁揉了揉眼睛,为了确认自己是否在幻觉之中。但是朦胧间看见的含笑向她走来的男子说明了一切,天!难道?红玉出卖了她,以致她又深陷那人的囚笼?!还是……?!脑中一片混乱,抓不到一丝头绪,只知道这应该是个非常大的意外。 他的心情似乎不错,眼中含的是真真实实的笑意,一扫阴霾与邪气,仿佛孩子抢回了丢失已久的玩具,满脸净是得意骄傲。见到云璃愁眉深锁,紧紧抓着被角,不断往床内缩,竟也好心情地原谅了。只是噙着笑,好似猫儿逗逮到老鼠般,整以闲暇地欣赏猎物的无用挣扎。 云璃慌乱间想起了红玉告知的惊人消息,下意识双手掠过腹部,一心所念,就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有孕在身的事。 “你是怎么办到的?”她先开口,声音带着惊疑。 “想知道?凭什么告诉你?”他笑得暧昧而温暖。 整个人已经无处可退,只能曲膝抱紧锦缎华褥,好似防守的兔子般警觉。她知道再问无意,只能用沉默当成回答。 而他却仍然兴趣不减,手肘撑起华发,与她对卧于床沿,一副慵懒满意的神情。半响,却毫无预兆地突然发力,如猎豹般迅猛地将她扑于身下,紧紧匝住,开始饶有兴致地舔舐。 她刚刚放松一些的神经,就被那人如鬼魅般的迅影,绷紧到几乎断裂的地步。双手刚想推开身上的重压,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束至头顶,想要踢开他的双腿,也被制服。 云璃又一次被他的强悍弄得无可奈何,怒火中烧中只觉一阵反胃,仰头,一口酸水泛出,结结实实喷到了他的胸上。待等上身的压力撤去,云璃再也忍不住胸中的阵阵憋闷,撑起自己,搜肠刮肚地吐起来。却听得耳畔传来他焦灼的声音。他,也会着急?摇了摇头,粉碎自己的幼稚想法--怎么可能?他只是气她扫了兴罢了! 不一会,胃已腾空,但是云璃仍然不断干呕,似乎连胆汁都将吐出。见到她痛苦的样子,炫竟然像慌张失措的孩子,不顾身上的脏污,慌忙将殿外侯着的仆从唤入。一群人忙得人仰马翻--又是倒茶,又是递水,又是收拾狼藉。 云璃恍然抬头,身边围绕的众人让她呼吸困难,强忍住仍然翻滚的恶心,好半天说出一句让众人松了一口气的话:“我……好多了,请散开罢!” 炫将她抱起,放到美人靠中,一边温柔地为她擦拭身上的脏污,一边不耐烦地催促:“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一边传来战栗的回答:“回大人,正赶来呢!立马就到!” 云璃听得心惊--决不能让他知道!于是破天荒,虚弱地娇嗔:“我又累又饿,才呕出酸水。只是如此,能不能早些休息?不必大惊小怪了。” 炫闻言,眼神刹那化为一潭赤水,荡着不明的讯息,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好半天才开口:“罢了,依你。” 她勉强吃了一些粥水,明明没有胃口,却还要装成吃得津津有味。而他的双眸,始终是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在这样的“监视”下,她只能强作镇定,不敢漏出丝毫马脚,却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好不容易熬到饭毕。炫却又将她抱起,大步迈入早已注满水的白玉池。几个美姬将屏风围起,完全封闭的空间内,她们训练有素地为他宽衣解带。而另几个正准备帮云璃褪衣时,却遭到炫的拒绝,大掌挥落之间,让她轻易地与他赤裸相对,并将她拥入怀中,缓缓步入碧水之中。 她羞得满面通红,如剥壳蒸煮的虾子,不敢睁眼。而他见状,只轻哼一声,几个美婢便知趣地退出,心中却都在猜测,不知那女子系何方神圣,竟能让向来无常寡情的主子,如此关注宠幸? 炫环着她的腰,调笑:“没人了。怎么?难道还是害羞不成?” 她闻言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却只瞧见他结实遒劲的胸肌,带着水珠,十分性感。头又被他轻轻抬起,落入眼中的是深不见底情欲。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现今她的情况,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屈从。任他从她的额头开始,亲过每一寸肌肤;任由他熟稔地挑起她每一点敏感地带的反应;任由他欲求欲与,颠覆她的感官认识。但她一念所系,就是不能任由他知道,自己身体中的秘密! 云璃顺从的反应,让炫错愕。他放慢进度,只为抓住心中隐隐的怀疑。一向与他作对,如今又重陷围困,怎么会如此服从?渐渐冷了兴致,只为追个究竟。 本已燃烧起来的云璃,感受到他的撤离,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了些,她睁着雾气蒙蒙的眼,求助般望着面色越来越神色僵硬的男子,希望能让他相信自己只是欲求不满。而那人是何等精明,一步错,便是步步错!只听得他玩味地问:“怎么?不是恨我吗?这会子想开了?” 周身包围的温暖池水,仿佛也一下结了冰,她僵在原地,只是依着本能,不管不顾地主动迎了上去。明明是诱惑,却含着冷清,她说:“我想要男人不行吗?与你,与别人,都一样……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恨你!” 她的机智,救了自己一命。果然话音一落,那人就如受伤猛兽般低吼出声,高大身躯掀起的水花,溅得她睁不开眼。待等她再一次睁眼,却恍惚瞧见了池边,残暴而邪美的妖,他说:“人尽可夫?你不配!” 第三十八章重限牢笼(微H) 这章互虐的厉害,男一气得直接在女主面前报复了,彻底决裂,预警完毕,不怕疼的看。 ** 几个美姬被他唤了进来,恢复了乖张放浪,他将满腔的欲火与愤怒,施加到身下不同姿色,却又相同贪得无厌的女子身上。也不顾浴池一角,萎靡支撑,面无血色的人儿。 正当他疯狂发泄之时,身下的玩物,却娇喘着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大人,啊啊啊…大人!那女人…嗯…好像不见了!”猛地一挺,换来女子剧烈抽搐。而他却急然抽身,扑入水中,捞起那奄奄一息的人儿,晕厥的脸上,再没有泪渍,只有淡笑,诡异无比。 昏迷不久,心中却因惦记腹中孩子一事,而兀然睁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安置在大床一角。耳边传来阵阵女子的押亵呻吟,提示云璃时间并未流逝太久,那人仍在纵情享乐。 半跪于云璃一侧的美姬,见她苏醒,及时转到炫的身边邀功请赏。而他却反应淡漠,不置可否,身体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这让美姬心中一紧--原以为主子有一点点在意那女子,而果然,喜怒无常的他,仍然是那个前一秒让你身处天堂,下一秒,就将你打入地狱的薄情郎! 云璃面无表情地坐起来,晃晃悠悠,赤裸着身体向美人靠方向走去。不知在那里蜷缩了多久,才听到男子疏解的闷哼,听到几个女子走过她跟前时,无情的嘲弄低语。而她,始终空洞地瞟着光洁可鉴的黑色大理石地面,呆滞无神。 最后一个经过的美姬,半蹲于她身侧,递上一条丝毯,悄悄说:“盖着吧,别冷到。”叹了口气,起身离去。 她以毯覆身,却紧紧护住腹部,安心地笑了起来。最终,听着钟漏斯斯与灯油噼啪,睡了过去。 再醒,确是被人推醒的。一张鄙夷的女子明颜落入眼中,她骄纵地发号施令:“主子都醒了,你还打算睡到何时?快去服侍!贱骨头!” 云璃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这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称呼并颐指气使。不急不慢地将毯子裹了几裹,从容地向主榻方向走去。 而那女子望着云璃姣美的容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守夜的侍寝丫环,是一个比一个大胆了!和主子一夜露水算得上什么?这就不把她这个惊雷宫女领官--陆仙儿,放在眼里了?不过一回想,却觉得她分外眼生,似乎不是宫女艺妓,而她早间例行请安服侍,因见到大人黑着脸死盯着沉睡中的她,情急之下,还以为是她惹着大人了,这才先声夺人,却忘了另一种可能性--这女子,根本不是宫里的人! 此时,云璃正愣愣地杵在床边,望着侍女捧着的,迭放整齐的衣物配饰,似乎不知从哪里下手才好。而男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晴不定,远处看着的陆仙儿心中暗暗着急,因陪侍主子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是风雨欲来山满楼的预兆。于是急急上前,脆生生的一巴掌,打得云璃捂着脸,好半天没有反应。 陆仙儿正要数落,却听到云璃扑哧一声笑出,仿佛被扇耳光,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而且竟然笑弯了腰,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冷漠森然的男子,妩媚开口:“怎么?你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帮男子穿过衣服,倒是瑾经常帮我穿呢!” 那陆仙儿先是被云璃的反应惊得顿了一下,此时回过神来,更是恼羞成怒,她竟敢那样和主子说话?!好你个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任你是谁,只要进了着惊雷宫,就只剩一个奴才的身份,就必须对唯一的主子毕恭毕敬!这人究竟是谁带进宫的?竟然这么不懂规律?就怕会连累自己!于是,直接又是一掌,用了最大的力度,狠狠地照着云璃的脸颊扇了过去,顿时,在她的脸上留下五条血印,打得她的嘴角,渗出血丝。却发现云璃颤巍巍地回过了脸,并不望着她,眼中,是死灰般的绝望,只是盯着莫大人,并高傲地抬起了下巴--她,到底是何人? 只见云璃披散着乌发,脸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却并不慌张,十分倨傲。两巴掌过后,一向作风泼辣的陆仙儿,也被她震得住了手,只是静静等待主子的发落。 炫避开云璃的目光,耸了耸肩,站了起来。面无感情地指示陆仙儿为他更衣。穿戴完毕,仿佛视云璃为无物般,毅然离去。 待等众人离去,寝宫又恢复了黑暗和寂静,云璃脆弱地倒在床上,仿佛觉着自己被埋入了不见天日的坟墓,不知这次,要怎样脱身!而那人对她恨之入骨,恐怕不会向前几次那样处处留情,只平添了一份危险。心里只能祈祷,让上苍给她一线生机。 第三十九章继位大典(一) 就不走特别细致的情节线了,毕竟书以感情线为主,男一终于把自己送上了权利巅峰,这条线走到高潮,剧情要峰回路转了, 叁更,十二点,十九点,二十一点,不见不散 ** 如昊玥预料到的,惊变甚至来的更快,更加猝不及防,短短几日,雷国,竟然真的变天了。 莫天翔,这个名字象征了太多--野心、实力、变数不定。在男人眼里,他是强大可怕的对手,坚不可摧,步步为营。在女人眼里,他是如罂粟般让人欲罢不能的极品郎君。 他自然知道寻常男女对他的惧怕与贪婪。但是,恐怕从今天起,他们只能记住一点-他是传奇,亦是这雷国将来的主宰。一切的猜测,至此而止,最高的权力巅峰,将在这天为他敞开! 而这么重要的一天,怎能没有她的参与? 这就是云璃在重新被囚后第五日后所发生的--她被硬生生拖到他的身边,与他一起,坐在华美绝伦的玉撵中,缓缓辗过通往象征着雷国权利塔尖的尊雷殿的康庄之路。那条路,因他掀起的屠戮而留下点点斑斑无法清除干净的血痕。宽阔的道路两侧,是乌鸦鸦跪跪倒无声的宫人大臣,而他们的背后,站着肃杀的军士。 云璃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浑浑噩噩中,仿佛听到自己被宣判死刑的声音。她愁云满面,一声不吭。而幸好炫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他正享受着颠覆政权后的极度欣喜与自豪。 前方的影,为玉撵开道。而前后左右紧护的精锐随从,个个都是实力非凡的高手,将玉撵围了个水泄不通。云璃不禁绝望:“难道就这样了吗?他真的得逞了?自己再无机会!” 眼看卫队已到达尊雷殿脚下,影一挥手,整个队伍便停了下来。自高高的汉白玉阶梯上,百来号宫人,铺开华丽的红毯,蜿蜒而下,形成一条猩红的通道。焚香鸣号,礼炮齐鸣,代表着这个国家对新一代国君的尊迎。 此时,炫满意地眯着凤目,似乎还在等待什么。而身边的云璃,看着希望一点一点流逝,失望,早已写在脸上。 此时,一批高大威猛的身影整齐地拾阶而下,他们身覆武钢铠甲,肃杀的青铜面具在阳光下泛着森然幽光。而领导他们的,是一个手握紫龙戟,覆着黄金面具的白发男子,男子露在外面的双眸十分摄人魂魄,仿佛地狱里的幽灵,竟是琉璃般通透,闪着淡淡幽蓝,无比诡异。 只见他靠近玉撵,一群人随着他齐刷刷单膝跪地,只听阴冷的声音自面具底下传来:“恭迎主上圣驾!” 炫赞许地对他说:“平身,辛苦了!”于是下了撵,并将云璃顺势抱了下来,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四下无数窃窃私语,大家都在猜测新皇身边这位美女的身份。而那黄金面具下,望见云璃的瞳,先是一亮,继而又黯淡下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炫携着她湿热的手,一步一步沿着红毯,踏上汉白玉登云梯,走向至高殿堂。他走得霸气沉稳,而她却步步虚空。在众人仰慕的眼光中,在亲信大臣、将领的跟随之下,继位大典,以无可逆转之势进行着。 入了大殿,她才发现,自己始终低估了炫的实力。龙椅上坐着的痴傻男人,虽然黄袍加身,却掩不住白发散乱、深情恍惚。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以集权暴政统治天下的男人,却在最后的政治交锋中,输给了他最宠信的儿子。当他亲手毁掉自己时,曾经的雷皇莫啸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天翔非要置他于死地方罢手--这天下,迟早是他的啊?! 而炫只淡淡一笑,冷酷答:“不为什么,因为我想!” 莫啸仰天长笑:“好!只有你这样的狂人,才配做我的儿子,才配做雷皇!哈哈哈~~!”至死竟然还是无悔选择了他,他举手,用尽全力向自己的天灵盖拍下,却在即将击中那一霎那,感觉到紫红魔力的些微阻挡,他不要他死,活着,有时是一种比死更痛苦的惩罚。 呃…字数少,后面补 第三十九章继位大典(二) “奉雷皇谕旨,如下告文,尔等必将遵循紧记!今有惊雷宫二皇子莫天翔,品端行正,资颖过人,而朕龙体渐衰、有退隐之意,因昭其听令,禅位与其!” 令官站在高台之上,龙椅之旁,按部就班地歌颂着新皇是如何的“英明神武,才德兼备”,却让云璃不禁冷笑出声。 最后,只见身旁那人走向高台几步,袍裾甩落,抛出了个完美的弧光,连跪,也显得霸气十足。云璃望着男子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至于那令官,又长篇累牍地传了什么“意旨”,她早就不在意。待等尘埃落定,只闻见那人噙着得意的笑,自她身边掠过,大声宣布:“请太上皇回安宁宫,今夜,朕,大宴群臣,举国同庆!” 是夜,无数的烟火礼花,渲染了雷国的夜空。奢华的宴会上,四国违心奉上祝贺之时,他只是勾起冷笑,后宫女子席的幕帘掀开一角,精明的云国使者顿时大惊失色-自己竟然看到了传闻中染疾修养的公主!冷汗淋漓之间,心急如焚--抓住了公主,好比捏住了云皇的七寸!本来的计划,不知还能不能成功。 炫对云国使者的反应十分满意,他醉态可掬地说:“几位使者放心,朕将以大局为重,权衡利弊,化两岸干戈为玉帛。 四国使者均在心里暗骂,他会化干戈为玉帛,恐怕鬼也不信!如果不是刚刚登基,政局不稳,恐怕早就染指对岸了!四人交流了默契的眼神,但嘴里还是恭敬地回答:雷皇英明,实乃五国之幸! 大殿中正演到lt;长胜颂gt;这一段,乃是歌颂雷国一贤君生平征战无往不胜的历史舞剧,由百来号身着战服,手持玉戈的男伶表演,此舞气势滂湃雄伟,引得叫好声一片。而领舞的男子,手持玉剑,挥洒间舞遍全场,将整个舞剧推向高潮! 不待新皇洒下赏赐的金银,那以玉剑撑地谢幕的领舞男子,突然勃发,挥剑怒吼,冲向王座,直冲向新皇而去!手中的玉戈此时表皮裂开,显露其下所隐藏的锐利剑锋!而高台之下,立马一呼百应,明明是优伶舞者,此时却个个凶相毕露。只见他们挥剑而起,一声杀啊,掀起了刀光血影。 领舞者的剑锋眼看就要逼近新皇的面堂,却见此时,被刺对象漫不经心的一笑,复又快若闪电般出手,捉住了刺来的剑锋,任刺杀者如何追加力量,那剑锋都不能再前进分毫!而就在那一霎间,但见新皇手掌中蕴出紫红色的魔光,迅速通过其指尖传导回剑峰继而传导到刺客的身上,最后见红光闪过,那剑连人如同爆竹,在半空中炸裂开来,顿时血块四散。只惊得后面一拥而上的众人,眼看冲到跟前,却不敢上前半步! 王座上的男子,却起身主动逼近众人,周身紫红色魔光灼灼,让人不寒而栗,只听他朱唇轻启,笑道:上吧! 百来人挥舞着利戈,前仆后继地冲上那紫红光点,杀的天昏地暗。台下哑口无言的看客,分明瞧见禁卫军已然入场控制了局面,却见到领队的影将军根本不急着救驾,而是整以闲暇地坐到新皇心腹祁叟的身边,两人竟开始悠然自得地碰杯喝起酒来!而四国使者并几个雷国旧势力党羽,此时已被牢牢控制起来。 估摸两柱香的时间,原来里叁层外叁层包围的刺客,此时只剩下十余人,他们已经不能再组成包围圈,使得众人有机会看见中心包围圈的状况--血,早已如瀑布般,冲下汉白玉高台,融入台下波斯猩红绒毯中,最后竟也消失不见。而台上碎裂四散的残肢断体,淹没在血红之中。 但见,剩余那十几个人双手紧握兵器,却仍然止不住地瑟瑟发抖,随着他们惊恐的目光,可以看到中心那一点紫红,如火焰般喷薄,表情却仍然雍容闲适。 只见那人小心提起了袍裾,提气跃出了零落的包围圈,半躺回龙椅之中,讥讽的笑,这时才跃然脸前。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那十余人突然一齐拥上,冲着王座而去,可还未迈出几步,身体就被对冲而来的紫光撕裂,落得与其余同伴一个下场! 最后的吼声过后,整个大殿安静万分。而王座上的魅影,正细致地检查着自己修长的甲套。懒懒的声音,依然非常清晰地传入活着的每个人耳中:本来今晚是朕的大喜之日,不想大开杀戒,谁知偏有几只小虫打扰,希望大家不要介意,继续,继续! 钟鼓乐师,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听到如妖魅般可怖的新皇的命令,只能战战兢兢地开始重新奏乐。而百来号训练有素的监人,立即开始清理大殿。唯余众观礼者,呆若木鸡般看那刚刚还血腥恐怖的修罗场瞬间又恢复了华丽整齐。只有那地毯上不断溢出的血液,并身侧几个空出的席位,提醒着他们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再将时间拉回到舞剧上演的那刻。云璃在云香鬓影的后台见到了云国的使者。她的心情有如翻江倒海般--愧疚、难过、不安,一时涌来。思维混乱之季,却听到耳边传来细不可闻的声音:“公主,快逃!那几个看守你的女人,被我弄晕了。你只要出了这门,就安全了!” 她惊讶地回神捕捉,却不见人影,依然是众女子乐不可支、划拳喧闹的声音。却见到原先如影随形跟着自己的几个女子,却都似不胜酒力般醉倒在地,心下了然,便悄悄趁乱摸到门边,打开门绕了出去。刚出门,就瞧见同样晕倒在一旁的几名守卫,她心下大喜,顺着走道,一路向前。 第三十九章继位大典(三) 求收藏打赏评论,情节过半了,真心累呀,写的我。 ** 走道很长,她走得很急,一路上的守卫,都萎顿倒地,她越走越茫然,不知此路通向何方。脚下却仍不敢怠慢,渐渐运用起浮风的能力快速向前。 此时只闻,甬道尽头,男子低沉而略带焦急的声音响起,白金的光芒,迅速靠近自己,不一会儿,她便被一股力量包围,再看时,却是悲喜交加--昊钥的仙颜,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 揉碎了泪珠,她喜极而泣:“不是我在做梦吧?” 昊钥的笑仍然清寂,他安抚道:“璃儿,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走!带你回去!” 两人正准备踏入他的灵幻通道,昊钥却猛然转身,挡在云璃身前,待她明白过来,他已经与那带着黄金面具、悄然杀到的将军动起手来。 两人拆了几招,云璃发现,饶是昊钥以幻影之身,还要支撑结界,那将军都貌似逊他几分。但她也发现,昊钥招招留情,只想将那人逼退,并无取他性命之意。两人过了十余招后,昊钥无心恋战,一发力,手中的灵剑,便冲着那人的腹部而去。那人机警一避,正要反击,却被昊钥虚晃了一招,灵剑直指那将军的面门而去!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昊钥却撤了力道,灵光剑自上而下,与黄金面具擦出火花,待等剑锋回转,那面具已然裂成两半,而面具后的容颜,却让云璃大吃一惊! 随着黄金面具裂成两半,自那将军脸上脱落,云璃惊呼出声:“熵!” 昊钥啧了一声,面对对手依旧步步紧逼,时间已然所剩不多之时,却让云璃发现了最不想让她知晓的秘密!心下一乱,竟然被那将军抢先几招。 云璃见那容貌肖似熵的将军无回应她之意。又试着开口轻唤数声,而那男子终于瞟了她一眼,却依旧是陌生冷淡的神情。 昊钥趁着这个空档,几剑连发,夺回先机,对着云璃道:“璃儿,快走!他已经被那人完全控制了!” 云璃闻言,如刀剜心--那人,竟然如此狠心!熵是他的亲弟弟啊!如今的他,却如幽灵,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不!我不走!除非带他走!”云璃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昊钥挡了几招对方发力的功击,急道:“你疯了!快走!不然……” 话音刚落,云璃已双手捂嘴,失声叫道:“昊钥,小心!” 走道另一端悄无声息前进的冷面部队,为首的男子,全身紫红之光大炙,如地狱中生出的魔,此时已然袭到! 昊钥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云璃突然扑到自己身后,张开双臂,硬是以一己之躯,挡下了那人发出的偷袭之力! 只见那咆哮的紫红亮光,在接触到云璃身子的一霎那,本该轻易将其粉碎,却没想云璃自卫性地张开了玄冰阴火结界,一红一白,两相抗争! 昊钥发出悲吼的刹那,只见那紫红之光大炽,最终还是摧毁了白金光芒的结界,将云璃紧紧缠住!但此刻,又见云璃腹部闪出一道强光,硬生生地将紫光拖入其中!而光芒散去的瞬间,云璃双脚腾空,身子后仰,扑倒在昊钥怀中!血,如同飘散的红梅花瓣,撒落满地,而她,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已然昏死过去! 所有这些,只在转瞬之间发生,叁名男子反应不一--炫,不可置信地望着重伤倒下的女子,震惊、愤怒、悲痛、嫉妒,让他不禁思维暂停,沉浸在惊人的事实面前;昊钥,望着怀中生死茫茫的女子,向来的淡定冷漠,化为巨大的悲伤,让他失了淡定;琉璃眸的熵,茫然的记忆,却因不知名女子的香消玉殒而猝然被唤起,顿时头痛欲裂,心中的痛与不舍,竟然使他不自觉地放下武器,抱头哀嚎! 最终还是昊钥先回过神来,抢先几步,毅然抱着云璃踏入幻灵通道之中。 炫本可以下令追,却不知为何,只是立在原地,待等那通道全然消失,他才恍然大悟般,恼怒后悔不已! 云璃被击的瞬间,他明明看到自她体内发出的奇异光芒,那代表……天!她怀了自己的孩子!只有这种可能!不然,在他如此强大的袭击下,就算是昊钥,也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住!更何况是她! 那一刻,他曾以为自己铸成大错,终究毁了她!却没想到,薛昊钥果然老谋深算,知道他对她绝不设防,一步步算计过来,竟然弄巧成拙,救了她一命! 想到这里,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心中却仍然沉浸在云璃怀了孩子的狂喜之中。转念一想,那夜她不停的呕吐,还有反常的逢迎,都是为了……瞒着他!不禁苦笑一声,这才彻底明白过来。 望着屈膝半跪,等待处罚的熵,他弯下腰,关切地问:“你没受伤吧?” 透明无神的瞳,涣散而不安,挣扎了一会,熵终于开口问:“她,是谁?” 炫脸色突变,蓦然起身,宽袖一甩,严厉地制止:“不要管!下去吧!” 熵只能起身,消失于走道尽头。独留炫,继续品味着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可怜的男叁,暂时不能陪伴女主啦 第四十章孩子 谢谢各位鼓励,希望多多捧场!两更,十二点和二十点,不见不散! 开启腹黑男二专场,男二虽然心眼子贼多,做事贼狠,但也有痴情可怜的一面。 另外,男二不虐身,虐的是心,虐的是时近时远的感情。 男叁和四我也尽量照顾,男四很好,暖心暖胃,不过,不能做主线,只能偶尔当糖吃。 ** 云璃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道仿佛躺在一块云朵般的棉絮上,飘啊飘的,十分舒服。偶尔可以听到断断续续的人声,感觉到食物和药的灌入,以及周身悉心地呵护,好安心!待睁眼时,刺眼的光线一过,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昊钥和瑾两幅惊喜的颜。 原来,她竟捡了一条命回来!刚想出声,就被昊钥轻轻堵住了嘴,他的声音如融化的冰雪般温暖:“别,休息着。” 确实好困,眼皮突然重起来,她又沉睡过去。再醒时,仍然是他俩,只听瑾小心翼翼地对她柔声低语,仿佛她是弱不禁风的孩子。孩子?! 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焦急的表情浮上脸孔,挣扎了好一会,却只能断断续续冒出两个音节:“孩--子!” 瑾的表情,变得十分不自然,又含着一丝恼怒,瞥了眼昊钥。云璃急切地望着面无表情的男子,好半天,他才不情愿地回答:“保住了!” 她竟然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又晕厥了过去。 一周多的时间内,她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这才在昊钥和瑾穿插的叙事中,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为了救她,昊钥几乎将雪国所有的医生都绑进宫来!而她的母皇也多次派人探视,其中包括萧覃及一干云国太医院的翘楚都来到雪国。最终在两国医师通力合作下,救回了她的小命。而她腹中的孩子,竟然也奇迹般地保了下来! 这天云璃刚能半坐着歪在床上,一边的瑾,犹豫了会,最终还是终柔声道:“璃儿,按说这事不该急着问你,但我就是忍不住…”他欲言又止。 云璃吃着他喂过来的梅子--害喜好严重!不经意地说:“问呗!” 于是,瑾脱口而出:“你想要腹中的孩子吗?毕竟是那人的……” 云璃愣了一下,黯然摇头:“不要!我不想与那人再有什么瓜葛!等身子再好些,就……” 瑾赶紧捂住云璃的嘴,疼惜地说:“知道你的心意就好,我也是这个意思呢!要不是昊钥出的馊主意,你就不会吃这么多苦!” 云璃看着他紧张的反应,好笑地搬开他的手:“别忘了,现在可是在他的地盘上!况且,我又没有缺胳膊断腿的,不是平安回来了?!” 瑾仍然一副愤恨不平的样子,却被云璃讥笑了一番:“你啊!生气的时候,气鼓鼓的,像只青蛙!” 瑾却不怒反乐,故意逗云璃开心,说:“哪啊?像癞蛤蟆才对!” 云璃不解,问:“为什么?” 瑾调皮地蹭了一下她的香唇,说:“癞蛤蟆才能吃天鹅肉呢!” 云璃乐不可支,两人打成一片! 而后,瑾将她搂入怀中,如水般温暖恬静:“璃儿,等回了云国,我们就完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 云璃扯了扯他俏挺的鼻梁:“不!等熵回来!” 瑾却表情严肃地说:“璃儿,熵,他回不来了!云皇和风皇都知道他的处境,对外宣称他殉国了!还着实以此向雷国套了不少好处呢!” 云璃却不介意,叹了口气:“我会把他弄回来的!两岸又恢复谈判了?” 瑾点头:“你知道吗,自你和熵被那人掠取后,云皇便派人封了那万宸楼,虽然没有抓到老鸨,却得了不少罪证,以此要挟雷皇放人。那段时间,雷国也不敢那么嚣张,不过估计也有政局不稳的因素在内。” 云璃好奇地问:“母皇是不是一直隐瞒我被劫的事?不然我在莫天麟那住时,那些婢女就不会唤我小姐了!绫蝶也不会……” 瑾打断她,问:“绫蝶是谁?” 云璃只好含羞讲述了她与绫蝶相识相知的经过,对瑾,她一向和盘托出。 听完她的话,瑾也面红耳赤:“你真是好的不学,专学坏的!难怪那人生气,本来他就是眼里不容沙的人,亏得你还有命回来!” 云璃撒娇,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别生气啦!” 瑾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和昊钥搞的阴谋,事先都不告诉我一声,你在那边受苦,我也在这边受罪。说!打算怎么补偿我?” 云璃亲了一下他的脖子,留下了一个甜蜜的草莓印,嬉笑答:“来日方长吗!” 嘴上说着,心中却不知为何,打不起兴致。可是瑾对她掏心掏肺,她怎能负他?于是安慰自己,应该是熵的事情还没有着落,而且自己刚有身孕,又还病着,对这事自然淡了许多。 第四十一章表白(一) 这章蛮重要的,男二终于决定表白了,步步为营啊,男一在感情上真是太骄傲和绝对了,学学人家男二怎么能屈能伸的,不就闹不起来了! ** 在云璃转醒养病的一个多月里,昊钥每天都会回到本属于自己的梦仙宫,探望她的情况,并打点种种事项,可谓是无微不至、体贴细心。 即便如此,云璃心中对他的芥蒂,也未完全消去--她始终不喜昊钥冷酷的手段,当初冥的一世也就算了,毕竟她感受不算很深。但她对昊钥激她入险,最后以红玉换她一命的残忍做法还是介意--在这一点上,他与那人是何其的相似,视人命如草芥,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踏脚石而已! 更何况,一想到那红玉竟然对他愚忠到主动请死!虽不知与自己重陷牢笼有何关系,但光这一点,云璃就可猜得昊钥在红玉心中独一无二的位置!可他居然忍心利用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子? 因此,每当昊钥在众人惊诧艳羡的眼光中,以不合自己淡漠性子的体贴对她嘘寒问暖时,她都有些疏远甚至--抗拒。 这天晚上,本来云璃已经睡得昏昏沉沉,却隐约听到瑾与昊钥轻微的争执声,最后听到宫门被砰然关闭的响声。于是惊醒过来,借着白玉云纹宫灯的微光,赫然发现坐在自己床边的不是瑾,而是昊钥! 她立马防卫性地扯紧了被褥,惊疑地望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他一向细白如脂的面孔,竟然染上了一层红晕。而且修长的双眸,竟然流动着非比寻常的异彩,与平时的冷寂压抑差了太多!还有那斯斯诱人的紫檀香~~~嗯?她怎么又心猿意马了?! 再闻到他鼻翼轻轻呼出的酒气,于是她恍然大悟,却不知是什么原因,能够让拥有无比自制力的昊钥--喝醉?正要起身问个究竟,却被他轻轻按了下去,柔到有些不真实的声音,从他曼妙的唇中吐出:“别,躺着,小心夜凉!” 云璃最怕就是在暧昧的环境下与昊钥独处--只因她也是凡夫俗女,怎能逃脱如此无暇出尘男子的诱惑?而现在,他又在考验她了! 她咽了咽口水,低声劝:“夜深了,你赶紧睡吧!瑾呢?我有些口渴呢~~ ” 入鬓的柳烟眉,轻轻挑了一挑,该死的迷人。他关切地问:“那我帮你倒水,可好?” 云璃赶紧捂住鼻子,生怕流出鼻血!天!绝对不要让他再喝醉了!这样的他,少了拒人千里的寒冷,绝对能迷倒自个儿! 待等他取来天青瓷茶盅,喂她喝下几口后,云璃已经词穷,之前想要质问他的话,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好半会的寂静,竟先被他打破,含着隐忍,他启口:“你……为何躲着我?” 云璃转了转脑筋,心想干脆还是说了吧!于是半闭了眼,答:“红玉呢?你怎么忍心?她对你……昊钥!有时我真的很怕你,怕你和那人一样,毕竟,你俩从小,就是那么针锋相对,而又不分伯仲。看来,连狠心,都一样呢!” 他许久不曾回答,最终只沉然道:“我就猜到!璃儿,原谅我!虽然我做绝了些,那也是为了你!而我与那人……何处相同?他……拥有我永远不敢企及的东西,一直,都是他赢!” 云璃吃惊地睁开眼睛,一时之间还没明白过来,于是又问:“他?什么地方比你强?” 昊钥的嘴角,弯出一个绝美而又凄凉的笑,含着酸涩,答:“你!我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好,他却……始终占有!” 云璃顿时又羞又急地反驳:“不是!我对腹中孩子的态度,你还不明白吗?”却又后悔出此言论,仿佛向吃醋的丈夫解释的妻子,自己中了邪吗? 他苦笑,沉沦之美,让人屏息:“璃儿……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让你那样在乎我?我试过生生世世,可你……可你都不曾瞧我一眼!人人都道我拥有绝世之姿、通天之力,可是……那都是幌子!有时,不要说你,连我都惧怕自己!痛恨自己!什么完美无缺?什么坐拥天下?都是虚空!没有你……对我来说,就像生活在冰窖里冷而无望!你告诉我……告诉我!” 云璃被他的话弄得神魂失措!他在向她表白吗?他,竟然喜欢她?!那为何之前舍得她以身犯险?又为何步步为营,冷酷地谋划算计? 但是,眼见一向绝对冷静的他,美眸中,似欲滴出晶泪,她终不忍相问,心中的柔情与怜惜,更是泛滥一般,她安慰道:“昊钥!你是我见过的最完美、最出众的男子啊!我……我……”说了几句,却不知怎样表达对他的感情--是敬?是佩?还是……?天!她怎么就不能骗骗他,到嘴边的“喜欢”两字,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他带着渴求,等待她最后的答案。等来的,却是更深的失望!颤抖的声音,是她从未见过激烈情绪的体现:“原来!只是为了我这皮相吗?!璃儿!如果我不再完美了呢?如果我也和那人一样,不管不顾地胡来?你……” 第四十一章表白(二) 两更,十二点和十九点,不见不散! 求收藏打赏,谢谢啦! ** 她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泪水急得在眼眶里打转,她不能想炫之外,再加一个同样强势的昊钥! 他轻轻拿开她的手,放在掌中,冷极的声音,来自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看来……终究难逃啊!是上天毁我,诅咒我堕入无间轮回,如行尸走肉般,不得超生!” 云璃听得他这话十分古怪,疑问的表情,跃然脸上。 他苦笑一声,轻轻起身,恢复了以往的淡漠,毅然道:“看着我!” 云璃惊诧地望着他,只见昊钥右手展开,唤出如匕首般纤小的灵光剑,却将那剑,慢慢逼近自己左上角的额头。下一秒,只见他仿若无知无觉地将那白金剑锋,狠狠地沿着额角,以斜线,划过整张脸颊,血,顿时沿着被划开的伤口,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 云璃心如刀绞,大叫一声:“不要!”便向他扑了过去!却因体质孱弱,重重摔落到地上!而她仍然挣扎着向前一寸一寸爬着,泪雨纷飞,心痛得无以复加! 昊钥带着血肉模糊的面孔,仍然举止淡定地半跪下来,将云璃拥入怀中,轻柔的声音,安抚着她,也刺痛着她!他问:“璃儿,你为我心痛吗?还是这张皮相,真的这么重要!?” 云璃慌乱地抬头望着他,心疼地抚上他的脸,责备道:“你疯了吗?你们都疯了吗?为什么非要我痛苦才满意?为什么……”下半句话被她的惊诧,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因为,她看见昊钥脸上那条又深又宽,还淌着鲜血的伤痕,正在以奇异般的速度恢复着!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疤痕竟然完全消失不见!只留下鲜血,证明云璃并没有看到幻觉! 她急切地将他脸上的血污擦干,讶异地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昊钥突然抓住她的手,自嘲而又痛苦地开口:“瞧!知道我多少次想要毁了这张该死的脸?!还有这幅肮脏的身子?!他们是我永世失败的见证!可是……上苍他不放过我!偏要这样折磨我!这样你懂了吧一直,一直,我就是一副没有生命皮囊!没有爱!没有恨!连死神都唾弃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你啊!还要几世我才能解脱?你告诉我!” (作者注:因为强大灵力的自我修复能力,昊玥和炫一样,想死还不太容易,汗…) 昊钥抓着她的手,力道大到可以将其捏碎!云璃吃痛地叫了起来! 昊钥这才醒悟过来般,眼神惶恐而又无助,这是云璃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一面!原来--在他完美无缺的表像下,一切都是这么凄凉!难怪他永远是那么冷! 可是她,怎能承受如此之重的感情?她对他,确实谈不上爱啊!只是一次一次地沉沦在他的美绝之下,却忽略了他也有敏锐的感受,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这也是让他痛恨他自己的原因吧?美貌、超凡的神力之于他,却成为了自残的诅咒,提醒他永远跳不出命运的轮回! “我所欲,惟君耳!”半响,他将她重新攫入怀中,脸颊,埋到她浓密的发中,痛苦地说道。 云璃只能点头,抱紧他,将泪,和入他的青丝之中。 ---我是时间分界线--- 昨晚折腾一宿,昊钥在将她抱回床后,就颓然倒下。翌日,醒于她的怀中。 “我,怎么在这?”他问。 一醒来就恢复了冷淡本性。 “……”云璃。 “……”瑾卿顺带小声在云璃耳边说:“跟他说,绝不能让他再喝醉!” “你醉了,所以……”云璃吞吞吐吐,因为昨晚他浑身是血,又怎么都拖不走,瑾只能帮他褪了衣物,擦了干净,考虑到他俩也有夫妻之实,云璃换洗后也就留他下来了。心里也还是有些忌讳,毕竟这是雪国。 “切!我来说~~你醉了,非要见璃儿,我抢不过,被你赶出来了!然后你发酒疯,搞自残,弄得璃儿差点被你吓死!我跟你说……下次不许喝酒了!”瑾卿一气呵成,将事情说出。 “……”昊钥未答,眼神中尽是不定之色。 “嘻嘻~~没想到啊?你这道貌岸然的家伙,也会撒娇耍赖!昨天怎么拖都拖不走,硬缠着璃儿……”瑾乘机报复,却被云璃捏了一下,只好闭嘴。 “昊钥!我……”她还想解。 “……”仍然无语的他,自顾自地起身,半裸着修长的身体,打开殿门,走了出去。而殿外,立马就传来宫女并监人的惊叫问安声。 云璃和瑾知道,跟他上夜的一批人,始终候在外殿与内殿的套间内,此时总算派上用场了。 他似乎没了平日的耐心,竟出言训斥了下人几句,只听得外面一阵忙乱。他--是不好意思吧? 看热闹去的瑾调皮地吐着舌头跑了回来,关上殿门,神秘兮兮地对云璃说:“嘻嘻!你知道不?刚才那家伙的脸,竟然红了呢!搞得那帮花痴宫女,弄错了衣扣,被他教训了一顿!璃儿,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啊?怎么弄得那么狼狈?” 云璃苦笑,不答,半响,突然说:“瑾,我想出去走走,好不好?” 第四十二章无奈(主CP,微H) 嗯,男二手段确实了得,接着看吧! ** 歇过中觉,在瑾的细心安排下,云璃被四名监人抬上一顶华盖软轿,到离梦仙殿不远的御花园,好好转了一转。 对于他们的到来,御花园中的嫔妃宫人,自然是流言蜚语起来。云璃却不是非常在意,整整在房中困了两个多月,还有昨夜发生的疯狂,都让她觉得外面的空气十分受用! 好巧不巧,正沿回廊逗鱼赏花时,碰到了昊钥回内廷的龙撵随从。 雪皇宫的御花园,是昊钥每次下朝回内廷的必经之路,因此,全宫上上下下各色女子,都会卡准时间,在这个黄金时段,有意无意地来花园里散步溜达。为的是同样一个目的,却没有谁能如愿停下国主的龙撵。 而这次她们开眼了,因为--国主不但停了队伍,还亲自下撵,将轿中的女子抱过自己那,留下一个气的七窍生烟的俊雅男子,浩浩荡荡离开了! “疑?那个男子也十分俊俏呢!”某女说。 “是呢!可比起国主差远了!你说那女的是谁啊?”另一女问。 “哎!你的消息好不灵通啊!最近梦仙殿忙得人仰马翻的,你不知道?为的就是她!看来国主是心有所属啦!估计皇后娘娘,嘻嘻~~可是要气死了!听说啊……”两人交头接耳中。 “啊?真的啊!我就说,皇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被个无名女子抢了风头,肯定会愤恨不平啦!”两人均轻薄地笑起来。 ---分界线--- 昊钥没有送云璃回梦仙殿,而是将她带到了尚书房--雪韵斋。 进了里殿,他毫不避讳地将云璃放在自己腿上,而自己,则四平八稳地坐在檀木书桌后的九龙戏珠椅上,批阅奏章。 云璃不敢挣扎,只是静静地任他抱着--毕竟考虑到昨晚的情节,她还是有些后怕的。开始时,还能一起看看奏章,后来,感觉到鼻中越集越浓的紫檀香味,身体竟不自觉地有了诉求。 这里可是尚书房!他想怎样?引诱她吗?明明知道自己的体香犹如春药,还要这样考验她! 于是只能以微弱的声音,反抗:“昊钥…能不能将我放到对面的暖阁中啊?等你批完,再送我回去吧?” 他却兀地一抬眸,冷冷回绝:“不行!” 她着急地求情:“可是我们这样,万一给下人看到,你的一世英名……” 还没说完,就被他的美唇覆了上来,缠绵悱恻之间,云璃情欲大盛,而压抑已久的需求,也被完全释放出来,于是回吻,渐急渐深,直到被他强制分开!只听他带着浓欲的声音:“我所欲,惟君耳!你答应了……” 云璃满面桃花,半推半拒,似乎身子骨都被他的这句话给酥软了:“别!也不能在这啊!况且我…有了身子…” 他却完全不理,一边以勾魂摄魄的眼神诱引她,另一边,大掌已然放肆地探入她的亵衣,爱抚起她的蓓蕾。双唇,则堵住了她的声音。 “不行……不要!昊钥!拿开!”断断续续地反抗,显得那么娇弱无力--虽然身子还弱,却已有很长时间没有欢爱,身体还是有需求的。 他不急不缓,故意将蓓蕾弄得坚挺异常,才开始全方位地霸占双峰,揉搓啃弄间,都是那样恰到好处,他暗哑地厮磨着她的皮肤,叹:“璃儿,看着我,看我怎样爱你……” 云璃哪敢看他媲美仙姿的容颜,哪敢望着他如幽潭般幽不可测的美眸,仿佛只要再一眼,她就会被完全迷惑,陷入其中! 他轻叹,她的反应,不是他所要的!于是取了随身带的帕巾,将她眼睛蒙住。然后又唤出玄冰灵气,故意压制身体的香气。而她,仍然急不可耐地配合着他的挑逗,那么她--应该不完全是因为他的香、他的美,才有这样的反应吧?心下一喜,加快了进攻的速度。正想与她共赴云雨,却听到外面传来的吵闹声,其中尖锐的女声,让他不禁皱了皱眉。于是取下帕巾,温柔地替她整理好衣物,朗声问:“何事喧哗?” 外面的守卫战战兢兢地回:“起禀国主,皇后娘娘求见!” 昊钥的表情,波澜不惊,只是目光,略显不耐烦,他先以征求的眼光望了一眼云璃。后者,却像被捉奸在床般尴尬失措。于是他轻轻安慰:“没事的,见一下也无妨?” 云璃只能点头,却在他宣召那一刹那,记起自己坐的地方十分暧昧!而这时,门已经被急急推开,走进来一个明艳四射、小腹高耸的贵妇来。 那女子盛装打扮,似乎有备而来,刚进屋,就被毫不避嫌坐在自己夫君腿上的女子震了个惊呆!她胸脯上下起伏,似乎是强忍怒意,但语中的尖酸刻薄,仍然透露了极度的不满:“国主什么时候有这个嗜好了?还要个陪读的?” 云璃不好意思地主动站起来,却被那人毅然拉回怀中。他不恼不急,只是淡然:“皇后的礼数呢?” 女子经他一提醒,自知失礼,只能不情愿地跪下请安。 昊钥任她跪在地上,好半天都没有让她平身的意思,只一句话,冷冷抛来:“皇后应以后宫为重,这里,不必操心!还有何事?” 女子低头,不情愿地说:“臣妾已有月余未见圣面!听说国主今日回书房得早,心中惦记着,才……” “你已经见到了,可以跪安了。”他似乎故意惩罚搅了好事的她--那皇后自始至终都跪着呢! 云璃心有不忍,悄悄拉了拉昊钥的袖子。 昊钥却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跪安后,只见那皇后含着羞恼起身,却始终低着头不敢多言,转身走了出去。 云璃等门一阖上,就对昊钥发难:“她怀了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 昊钥挑眉,冰冷地反问:“可以如此对她?” 云璃一个劲地点头,自责道:“都是因为我……唉!真是够乱的!”她不敢说得直白,怕昊钥伤心,怕他这样是为了她! 他却缩紧了握着她腰际的手,叹道:“璃儿,你不知道,这样……是为了她好!与你无关,是我的罪孽。” 云璃撇嘴,不以为然:“这样也叫为她好?她肚中有你的子嗣,你该多关心她啊!”其实男子天下的宫廷规则,她也是略有耳闻的--往往皇后,都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只是也不想昊钥如此伤她,让云璃想起了那个以折磨女子为乐趣的家伙! “笨!璃儿,你可知道我的心,早已……又怎么可能再去……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况且,如若一天……唉!你不明白,别问了!”他似乎确有苦衷。 “我不喜欢你这样,不要……不要像他!”她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不会,我说过,我俩本不同!”他将手指插入她的发中,爱抚着。 ** 女主,光荣当了把小叁,当然,有解释的,慢慢看吧 第四十三章交易(一) 嗯,两更,十二点,二十点,最近忙爆了! ** 自从雷国新主登基,两月有余。一切逐渐尘埃落定--剿灭叛党、稳定政局、笼络人心、实施新政……,一切一切,都在按新主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 这两个月,对于敬室房总管李公公来说,可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不说每日要伺候着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皇上。晚上还要抽个空,专门向宫中两大红人--原惊雷宫女领官陆仙儿,以及负责皇宫舞乐舫事务的纹奴大人,汇报皇上临幸的情况。 这天,当他小心翼翼地说出:“皇上昨个又没翻牌子。”这句话后,引来了陆仙儿极度不满的斥责:“屁话!我俩自然知道!这宫里所有的女人,都在我俩这管着呢!我问你,谁都知道皇上的习惯--身边是一刻也缺不了人服侍的!我跟了他五年!都没见他这么长时间,不招寝任何人!说!你小子是不是背着我们,动了什么手脚?!” 李公公吓得脑门冒汗,赶紧跪了下来,求饶:“两位祖宗每天也是到皇上跟前听差的,何曾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可疑之人?皇上这几天忙着机要公文,可能是因此耽误了雅兴,才……” 陆仙儿一口吐沫啐了过去,还要审问,却被纹奴拦住,又扶起了颤巍巍的李公公,放了他离开。 陆仙儿却不依不饶地向纹奴开炮:“哼!说不定是你指使的吧?有意思吗?” 纹奴皱眉,对女子的泼辣很是不满:“我和你一样,这两个月,什么个情况,你会看不出来?!” 陆仙儿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如果他再这样禁欲下去,我们就没路活了!哎!难道真是因为国事繁忙的原因?”他歪着头猜测。 “对了!想起来了!两个月前,那个跟着皇上参加登基仪式的女子!我见过她!很不一般呢……而且,大典结束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肯定不是我俩的人!”她咬着牙道。 “哦?有意思,难道是那个女人独占了皇上?”纹奴笑着猜测,他对那人也有很深的印象,万宸楼,主子的悉心准备,却落得怒伤的结局,恐怕普天之下,只有那人可以被他宽赦,大摇大摆安然离去。 “可不是吗!但是……话说回来,她有这么大本事吗?还贿赂了李老头?外看不像啊!而且,这几次去请安,皇上身边根本连个雏儿都没有!”陆仙儿推翻了自己的假设。 两人在一块猜了半天,还是决定去天罡殿--皇上的寝宫,探探究竟。 比时炫正在跟祁叟讨论两岸会谈的事宜,时候不早,祁叟正准备禀报最后一件折子后,便可告退。也在此刻,陆仙儿和纹奴正候在外面套间,模模糊糊,听到了其中一些对话碎片。 “起禀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长久无后。请务必考虑立后之一事。” “有这么急吗?先按规矩,娶妃吧!皇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是!皇上可有人选?” “你是问我睡过的女人谁比较好?呵呵~~没有印象!考虑从皇戚中挑吧,选定贤、淑、德叁妃即可,你去办,不要太丑!还有什么事?”闻言,陆仙儿与纹奴交换了一个好笑的表情--确实!这偌大的皇宫,身份最高的,就是从惊雷宫中带来的他们了。只是主子的作风,还是那么乖张奇特。 “领旨,告退!” “对了!我托你带的话,说了没?” “说了!” “两边什么反应?” “皇上价码开得合理,小皇子,势在必得!” “是男是女不一定呢!少拍马屁,把事情办利索!去吧!” “是!” 这门外偷听的两人,同时咂舌!天!是谁这么有面子?怀了龙种?而且皇上不但不怒,反而开出价码要了那个孩子?简直不可思议! 正揣测着,就被炫不怒自威的声音唤了进来:“还不滚进来?!” 两人磨磨蹭蹭地移了进去,刚请完安,就被炫劈头盖脸一阵嘲弄:“怎么?又来关心我今晚翻谁的牌子?肉痒了?”但今天他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两人看了眼对方,都不敢先答,怕中了招。 “罢了!这两个多月也素腻了!到内殿等我!” 两人立马摇头摆尾起来,今天,还真是好运呢!皇上,总算结束禁欲啦!是什么事让他这么开心?两人还未猜出个所以然,就被如火席卷的皇帝,烧了一夜。 翌日中午,睡在外间的两人荡漾着春意,在外殿侯着圣上醒来。可没等到伺候他起身,就被怒气冲冲而来的熵将军逮了个正着。后者与皇上,同居天罡殿,也只有能够接触皇上的内廷之人,才见过他不戴面具的真面目。对外,他的一切,包括名字都是迷。人们只晓得他是负责皇帝最精锐护卫队的统领。而那支军队,因将士皆是具有魑魔之力的佼佼者,且均已青铜面具示人,传言实力更是所向披靡,于是便得了魔卫队的称谓。 话说此时的熵,青天色透明的瞳鄙夷地瞄了他俩一眼,表情十分不善。两人便立刻吓得跪了下来,问安逢迎。 男叁,嗯,更帅了! 第四十三章交易(二) 最近忙,改的更的慢一点,见谅 ** 哼!皇上招你们来的?冷而不屑的声音。 没,昨夜是我俩当值侍寝。陆仙儿媚笑道。 哼!不要脸!还不滚?! 熵一点面子也不留。 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为何,这熵将军特别讨厌皇上招人侍寝。而且虽然长得英挺俊美,带着特有的肃杀与魅力,与皇上又有四五分相似,惹得不少宫人倾心,在男女情事上却似个木头般,丝毫不为美色所动。 两人还一度以为他要不就是断袖之癖,要不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哪知他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然熵的记忆被炫控制,却依然两袖清风,不染浑浊。哪里轮的到别人享用! 这两人被斥之后只能怏怏退出。熵进了里殿,屏退守夜的宫人--他的地位,这里贴身服侍的是知道的。待等只留下他俩时,便毫不客气地将炫摇醒。 还让不让人活了?不知道我辛苦了一晚?炫魅笑着半闭星眸,慵懒的撑起头,任银发散落一枕,勾魂摄魄,弄得熵暗骂了一句:骚! 我得罪你了?干吗心里骂我?坏孩子!妩媚地伸了伸懒腰,半坐而起,他与熵如今不但血脉共通,更是共享魑魔力源,可以神思简单沟通彼此的想法。 你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就为那两个下贱货色?熵表达了想法。 呵呵~~你竟还是这样想,真够固执的!这月余闭关修炼精进不少我是感受到了,但是,也别把自己憋死!”他嘲笑道。 熵翻白眼,知道一会哥哥会如何搪塞自己,他虽没了大半记忆,却也清楚知道拥有魑魔力不但代表超人的力量,还有…无穷的欲求,而这种欲求如不释放,轻则影响力量的精进,重则…反噬自身,导致疯魔。 那些中低级的魔力宿体且不论,对于他这种高级,以及哥哥这种宿源体来说的,无论是以他所用的疯狂磨砺,劳自己体肤直至精疲力尽,再无其它精力顾及欲望的疏导,或是哥哥这种以交媾为引,导出过剩欲望的泄灵法子都算是温和且有效的,听闻早先更有故意虐杀折磨人的事例,只会让他更加于心不安。 见他不答,炫旋着自己的发丝继续:“我和你不同,有需要就坦然面对,而你只是清高,却苦了自己。” 熵决定不再纠结这点,他话锋突转,单刀直入问出此行目的:那个女人,是云国的公主? 炫的笑容僵在半空,好半天才讪讪地答:谁跟你讲的?不是让你不要管了?! 他仍然执着:给我原因!如今只有我俩!她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看到她重伤,我会那样失控?而且……” 炫不耐烦地别过头去--没想到,还以为蒙混过去了,可事隔两月,他又提起! “而且……我听说了!那人有了你的孩子!而你还要那个孩子?!”熵最气最不理解的就是这点。 “我再说一遍,这不关你的事!”心中早将祁叟那个不知避嫌的家伙骂了个千万遍。 “我失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直隐瞒于我?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两个多月来,每晚都被那女子受伤时的情景困扰,每次醒来都是冷汗淋淋!我想自己一定疯了……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可是……当我得知她的身份,还有与你的关系时,就让我觉得非问个清楚不可了!那时,她甚至叫出我的名字!我们认识,对吗?”熵的眸,泛起淡淡涟漪。 “……”炫不知如何回答,真是个难缠的好弟弟。 “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查!”他威胁。 “你什么也查不出的。些许是因为我俩共享力源,我的记忆,不小心影响到你了。你啊!听我的话……找些女人,好好放松一下,就不会这样噩梦连连了!年级轻轻的,跟苦行僧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炫笑着编织谎话。 熵仿佛明白了什么,眨了眨眼,将信将疑,吃惊道:“你喜欢那女人?叫什么……云璃?怎么可能?!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炫赶紧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答:“鬼话!女人除了用来泄灵,没有任何用处!只是,你想,她是云国的公主!如果能要到那个孩子,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你想让她名誉扫地?我不觉得那孩子有什么利用价值,能值那……”话没说完,就被炫打断。 “你知道她是玄冰阴火之体?”炫问。 “嗯!好像还挺强的。” “我很好奇,这样的孩子,有多强大。明白了吧?”露出阴狠的笑,邪美无比。 “只是这样?”他开始慢慢相信了,人人都说老哥乖张怪佞,果然如此。 “信不信由你!”炫的忍耐力快要达到极限!要不是有愧于他,早就踢飞他了!哪还轮的到问这么多不该问的事! “那我走了!”带着满头雾水,也怕他翻脸,只能到此打住。 “回来!今晚我让纹奴挑几个好的,送到你那,不许再退回来!”炫一心想要拖他下水。 “不要!没兴趣!”他却突然红了脸。 “怎么?你还是不是男人?”炫激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女的,我连看都嫌脏!根本没有反应,你就别费心了!”他红着脸说完了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了出去! 炫苦笑,原来始终抹不去的,是他心底最深的牵挂和爱恋,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熵,原谅哥哥的自私。” 男叁除了木讷些,真是挺完美的,身心从一而终,还是个肌肉帅哥,嗯,喜欢! 第四十四章问罪(主CP微H) 两更,十二点和十九点,不见不散! 今天有点儿小肉肉 ** 早间醒来,望了望碧纱橱内的瑾正背对自己,似乎仍睡得香甜。云璃思忖着,屐了软鞋,散着秀发,松松垮垮披了件月牙白锦缎外罩,晃悠悠地向碧纱橱挪着。因为久不曾活动,双腿无力,只能撑着房内的陈设,不到五米的路,等摸着了床沿,她早已是香汗淋漓。 不想瑾却突然警觉地转身,让本来想要吓他一跳的云璃好是失望。而见着云璃,他吃惊地半天合不拢嘴,却又荡起温雅的笑,将云璃拢入被中,紧紧抱了起来。 松一点啦,我快不能呼吸了~~!云璃在他怀里抗议。 这么早跑到我床上,想要干吗?瑾垂下眼眸,含着笑意问。 我想让你看看康复的结果啊!你早醒了,是不是?她也笑若梨花。 嗯!恢复的不错吗!说着,唇便落了下来,细细碎碎地,带着一丝青涩,却又极其地温柔与怜惜。是一种与昊钥的诱惑、炫的狂浪、熵的坚定完全不同的风味。 轻轻的呜咽声从她的口中溢出,藕臂自然地缠上了他的颈,将两人拉得更紧,也使自己能够更好地享受他的爱抚。 “璃儿,好想你呢!”瑾边说,边着急地扯开衣物的束缚,吻上她娇嫩的乳尖,却不敢用力,只是轻浅留恋着。 他的生涩,却极大地挑起了云璃的情欲。含着娇羞,双手插入他浓密的发丝,疼爱地看着他逐渐急促的索求,有意无意地弓起身,鼓励着他。 耳边传来阵阵勾魂摄魄的低吟,使得瑾有勇气继续探索下去。 当他的指尖,轻轻划过云璃略微隆起的小腹时,那处皮肤敏感的颤动,使他不自觉地吻了上去。 一路向下,褪了裙裤,便是女性最私密的所在,他不禁红了脸,抬起头,询问地望着云璃,双眼的迷蒙,却透露了渴望。 云璃只是浅笑,并不抗拒。他却犹豫了小会儿,仍然为她着想,压抑着自己,体贴问:“璃儿,你现在这样,不好吧?” 下一秒,她便抬起颈,唇,刻意啄上他的。 引得他,终于低吟一声欺了上来,房中霎时是一片春光旖旎… 就在千钧一发的当口,云璃却觉得胸中一阵恶心,赶紧示意瑾卿,后者立刻停了动作,下床拿了铜盆,云璃这才翻天覆地吐了起来。 半响,等她好转时,两人均是相对无言。继而不知是谁先笑了出来,便又滚入锦被中,嬉笑打闹起来--她和瑾,仍是以往那种两小无猜的相处模式,如今突然转换为男女情爱,自然都有些尴尬,索性还能以此方式,轻松掩饰过去。 两人开了一会玩笑,继而又小睡了一阵,等正式起身时,已近晌午。这里瑾正帮她梳洗,外间便走近来一名执事大太监,这人,瑾是认识的,心想他必定无事不登叁宝殿,于是将手中盘了一半的发交给宫女,便示意那监人到一旁禀事。 云璃只听得他俩小声谈论着什么,不一会,瑾便跟了太监出去,再进来时,她已梳妆完毕,却见他屏退了宫人,身后,露出一个美艳的妇人来。那人,不正是曾经在尚书房见过一面的雪国皇后吗?! 瑾快步走到她的身侧,却是一幅兴致盎然的样子,向她介绍来者:“璃儿,这是我的皇姐,雪国的皇后,杜雅筠。皇姐,这位是云国公主,我的未婚妻,云璃。” 云璃尴尬地向杜雅筠点了点头,却不知从何开口。 只见那杜雅筠,牵强地笑了笑,还了首,含酸道:“小卿,哀家素闻你的未婚妻乃倾国之貌,今日得见,果然不差分毫。” 瑾却不知她原意,得意地笑了起来,朗声回道:“皇姐过誉了,不过璃儿的好,可不止这一点呢!” 杜雅筠忍着醋意,道:“只是,这么美的公主,你还要多多留意,好生照顾才是啊!” 云璃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她的来意,只能强忍怒意,不发一语。 瑾却仍然不明就里,只是高兴地回答:“自然,等公主身体再好些,经得起长途羁旅,便要带她回国了!皇姐以后若有机会,也可以到云国游玩,定当尽地主之谊!” 杜雅筠接话道:“瑾,我见公主十分面善,想与她好好私聊一会,可以吗?” 瑾满面笑意地点头,旋而出了门,只留她俩相对。 那边瑾才走,这边杜雅筠便毫不客气地发难:“公主既然已经有了小卿,就请自重!” 云璃被她莫名其妙羞辱一番,自然没有好气:“那日之事,也非我本意,皇后大可不必如此兴师问罪。” 杜雅筠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公主不必狡辩了!哀家自然知道你与国主关系非同一般,但如今他已不是云国的质子,而是一国之君!无论国主之前与你怎样密切,他现在都是有国有家的人了,你既不能与他再续前缘,又何必纠缠于他?!” 云璃听了这话,对她是又气又怜。气的是她乃国母,却如此善妒,且尖酸刻薄,不计后果;怜的是她对昊钥一片痴心不改,却还欺骗自己是因云璃不放手所致。不禁感慨着男女之爱,有时竟是如此盲目和一厢情愿。就像曾经的自己,还以为那人就是命中所系,不知不觉地失了心,却换得满身伤痕,尝透了他的无常薄幸!不禁一声叹气,幽幽回答:“好吧!皇后既然不信,为什么不亲自问问国主?云璃在雪国是客,迟早会离开,请不必多心了!” 那杜雅筠仍不罢休,似乎得寸进尺般,问道:“不知公主打算何时回国?届时我可要亲自欢送呢!” 云璃苦笑道:“不必了!快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杜雅筠满意地转身,连告辞都不说一声,便要离去。刚走到殿门口,却仿佛想起什么重要事情般,阴阴地问了一句:“听说,公主有喜了?” 云璃的忍耐,此时已到了极限,心想不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看来不行!于是冰冷地回答:“皇后管好自己的事便可,云璃的私事,好像不容皇后置喙吧?” 杜雅筠漂亮的丹凤眼中,似乎冒着嫉妒的火苗,却仍然不肯放弃,十分不理智地问:“是谁的?” “皇后为何去不敢去问昊钥呢?”云璃有意刺激她,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谁想云璃话音刚落,杜雅筠正好打开了殿门,却一动不动地愣在了门口。 “问什么?”天籁之音,正是昊钥。 觉得男四真是…挺吃亏的,女主啊,贪多嚼不烂,祸害了男叁男四的感觉 第四十五章赏莲 剧情到了男二这边稍微慢一点,嗯,大家多鼓励,收藏评论打赏,谢谢啦! 只见杜雅筠原本的嚣张跋扈立刻换成了一副不知所措的窘态。云璃心中暗暗幸灾乐祸,却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况且,本身也有愧于她,于是也选择了沉默。 只见昊钥着一身白玉天蚕飞龙滚金边大袍,垂至腰际的缎发,只用叁色流金带松松束起,面若美玉、目含秋水,却是一脸难得的好心情。 “臣妾参见国主!”杜雅筠总算回过神来,赶忙请安问好。 “免了吧!所为何事?”他只淡淡一问,却让杜雅筠打了一个寒颤。 “没!臣妾只是来瞧瞧皇弟瑾卿,顺道问候一下公主。”在他面前,她所剩的只有卑微。 云璃看着他俩一问一答,又见盛气凌人的杜雅筠,瞬间变得如一只温顺的猫咪般卑躬屈膝,心中也不禁慨叹。 “是吗?跪安吧!”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便从容地经过她,走向榻前半躺,沉默不语的云璃。 熟悉而诱人的香味飘至云璃的鼻中,见他半屈膝,便若昙花般,整个盛开在她的面前-。 这样一个时时刻刻都以冷绝之色示人的非凡男子,确是个无情却又极为痴情的人! 只是……她却从未妄图这份感情,而他,却又给不了她人。唉!真是前世的宿怨啊! 见她皱眉,昊钥起身,又轻轻将她抱起,完全不顾愣在原地的杜雅筠,只是以宠溺的眼神,半躺于她对面。 待等回眸,却是冷彻骨的声音:“还愣着?” 杜雅筠颤抖着声音,强忍翻滚的泪意:“臣妾,告退!” 云璃见到杜雅筠如此痛苦的一面,心中不忍,待她离去,又责怪起昊钥:“为什么,每次都故意在她面前这样?” 昊钥轻笑:“哪有?不允许?” “不是这个问题!为什么每次都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得亲密?”她又重复了一遍疑问。 “知道我前几世的故事吗?”他的眼中,泛起寒意。 云璃心中暗惊--她确实知道一些前世之事,也知道他痴心不改的寻觅于她。于是只能黯然:“知道一些,你,过得不好。难道……你全都记得?” 昊钥点头,嘴角是若有似无的冷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知道吗?记忆有时也是杀人的利器。当它们越攒越多,又无法忘怀时,人就会选择以麻木来逃避。” 云璃摇了摇头,并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不明白也无所谓,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我不想浪费任何与你相处的机会,也不是做给任何人看。只是想……好好陪在你的身边,哪怕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他的眼中,是看透一切后的淡然凄凉,却让云璃心疼不已。 “之前在云国,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云璃羞涩地说。 “不!只是怕吓跑了你!从未想过朝朝暮暮--也许相守,也许分离,但只要你还在这世上,还记挂着我,便已足够。”他说的,如清茶,淡而飘着苦涩。 云璃歪着头,思虑了半会,到底哪个才是他真实的思想?那晚他喝醉时,表露的是对她无比的眷恋与痴狂。今日却又云淡风轻?唉!又是个不可捉摸的家伙。 他又笑,仿佛知晓了她的想法,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不着痕迹地说:“走吧,带你去看梦仙殿后院的清池,睡莲开满了。” 他抱着她,邀了瑾卿,叁个人坐在开满梦幻紫色睡莲的水榭舫之中,品茶、听琴。昊钥在瑾面前,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淡然,只是专心抚琴。那七弦瑶琴,在他出神入化的演奏下,发出动人的泠泠之声。似悲似喜,若即若离,不禁让两位听琴者,深陷其中。一曲奏罢,余音绕梁,听者无不动容轻叹。 “我并不知你的琴技已经到达如此境界了呢!”云璃由衷赞美。 “确实!比以前还要厉害!就是悲伤了点。”瑾卿附和。 “琴师,所谓心之灵者,心有所念,自然赋予琴中。”昊钥边说边不经意地滑过七弦,发出一阵悦耳的淙淙声。 “嗯!太深奥了,璃儿,听懂了没?”瑾故意用胳膊肘推了推云璃。 云璃抿着嘴,忍着笑意,道:“一知半解,只是感觉……” 瑾插嘴问:“什么?” 云璃温柔笑答:“好像回到了过去,在云国的日子。以前你也是最笨的一个呢!" "哪有?最笨的是熵好不好?”瑾大声抗议。 “……”昊钥无言。 “好啦!你别老说这焚琴煮鹤的怪调!要是眼红,就好好向昊钥请教!”云璃拆穿他的意图。 “才不!各有所长!”瑾又为自己开脱。 “赶紧闭嘴喝茶,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云璃捧起羊脂玉沁杯,心中,是许久未有的温暖与踏实--这样,多好!有昊钥,有瑾卿。只是……那两人,却似乎永远不能回来。 第四十六章心动(一,主CP微H) 周末愉快!继续看男二撩女主,嗯! ** 夏日的睡莲,紫色的精灵,开满了清池,也布满了赏花人的心灵。只是那紫色,艳得仿佛虚空,预兆着未来的黑暗与不确定,谁知道,这堪比花美的年轻男女,今后的命运,又将如何? 是夜,池中飘起宫人放出的莲花灯,照得花与水,更加缥缈仙逸。云璃正陪着瑾,与昊钥博弈。他两人节节败退,棋局胜负已定。昊钥轻笑望着瑾,手中晃出一盅檀木镂花海子,盛者浓郁的花蜜酒,道:“愿赌服输,喝了这盅。” 瑾吞了吞口水,只能接了下来,无辜地望了云璃一眼,一仰脖,便灌了进去。云璃开始还觉得好玩,待等不一会,瑾的头一沉,整个人晕过一边时,才意识到这酒的厉害。于是关切地拂了拂他额前的发,探了探他还算平稳的呼吸,正想开口问昊钥,一抬头,却望见了他深不见底的幽眸,只听他竟然主动道:“璃儿,我想……要你!” “不是听错了吧?在这里?”云璃结结巴巴地问。 他的眼中,是不容拒绝的笃定。一把搂起她,上了水榭舫的二层。 云璃这才发现,这二层竟然是个有着层层纱帘,光线柔美的和室。中央铺着华美的雪豹皮,并素色牡丹花案的靠枕、薄衾。天!又被他算计了!只是他也太会安排了,这样的气氛,以及酝酿出的良好情绪,她,怎么能够拒绝? “嗯!别!我还没有洗漱呢!脏……”她想破脑袋,也就只有这一个借口了。 “没关系,我不在意。”他已经将她压入豹皮柔软的包围中,纵然隔着层层衣物,她还是能够清晰感觉到他那里的伟岸坚挺。 一边迅速地将她上身的衣物,褪至腰际。一边以温柔的吻,自唇到颈,最后盘旋于双峰之间。 她无力地撑起半身,却只能看见自己衣冠不整的媚态。那人灵巧磨人的舌,光逗弄她敏感丰满的胸,就已经成功地毁掉她一半的理智。另一半,在她沉沦的娇吟中,显得如此风雨飘摇。 此时,昊钥一边继续挑逗,一边故意将她的手,握着,探入他的阳刚之上。那无法掌控的粗长,象征着普通人不能企及的欢愉--她,终于臣服于他。双腿,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腰际,辗转求欢:“昊钥……快来!” 昊钥感受着她胸间的柔软,以及小手生涩的逗弄,这一切,已经让他达到忍耐的极限,纵然理智如他,也不能承受爱人在怀中咛哦哀求之声。引导着她将阳刚龙脉取出,正要发起进攻,却不想云璃突然向后一仰,双手腾出,捂着嘴,似乎很痛苦地忍耐着什么。 昊钥却是明白的,赶紧帮她翻了身,轻柔地拍着她的背部,完全不疼惜她吐出的脏物,已经沾湿了华贵的铺陈。 ** “抱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这孩子不喜欢我……”事后,云璃含羞说。 “……”昊钥并未搭话,但是表情却十分严肃。 “怎么了?”她惴惴地问。 昊钥摇了摇头,道:“璃儿,与你共修之事,因这孩子……看来暂时已不可能!我……还是跟你说了吧!”此刻,他抱着她,坐在梦仙殿的龙床上,瑾卿,早已在碧纱橱中,沉沉睡去。 “嗯?”云璃有些紧张。 “那人,要这孩子。”他的眉,微蹙起来。 “什么?!他……怎么知道?!不行!我不答应!”大惊失色,她慌乱地推开昊钥,急急表态。 “如果不是肚中的孩子,你早没命了!他怎么会猜不到?我也在追查,谁透露了你在这里的情况,但是他心中是清楚的,而且……云皇也已经答应了他!”昊钥的声音透着刺骨寒意,想必此决定与他心意冲突。 云璃此时已经气急败坏,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母皇?是母皇答应的?!为什么?!” “因为,这个孩子,等价于雷国放弃公海扩张的计划!只要这孩子一日在云国,那人便会遵守承诺--这,是云皇所的考虑!”他轻柔地抚慰着如惊弓之鸟的云璃。 “是吗?那你是怎么想的?”云璃颤抖着声音问。 “不留!”简单的两个字。 “可是……他真的善于拿捏别人的弱点。如果他想要,那片公海,迟早是两岸征战的导火索!可是,若我腹中的孩子,能换回四国的利益还有和平……呵呵!不要说母皇,连我,他也算准了--是绝对会和他做这笔买卖的!”她无助地说。 昊钥怜惜地弹去她眼角的泪水,不致一词。 “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放过我?拿一个无辜的孩子,承受我俩之间的罪孽,很有趣吗??如今是孩子,怎么不保证……哪一天……他会拿我要挟母皇?!”她抬起泪眸,询问地望着惟一能与之抗衡的男子。 “他,想折磨的不只是你……如果有机会,也想要我死上千百次!至于……你是将来的云皇,地位是无可取代的!这也是那人最忌讳的……”昊钥的眼神,空寂地直视前方。 “他对你……可是那都是前世啊!”她试图安慰他。 “你不懂!我和他,犹如两条平行的直线,没有交界,只有竞争!就算我可以释然,他却永远做不到!而你,就是其中的原因!”昊钥闭上修目,却紧紧将云璃锁入怀中。 第四十六章心动(二) “因为我吗?但他并不爱我……那就是因为我俩的关系,他才想尽方法的想要占有,向你炫耀?嗯!一定是这样!”一触及这复杂的叁角关系,云璃的想法,就显得当局者迷了。 “……”昊钥无言,却猛然睁开双目,犀利的眼神,仔细地打量着云璃的一举一动。最终,确认般,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道:“孩子,是你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 “嗯……这次,也许又是他赢了。但是,我本就不想要这孩子,也许给他,会让我得到真正的平静!”嘴上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泛起酸楚,也不知是悲是喜。 昊钥的眼光,始终锁定着她表情的变化,最终,带着一丝失望,对她说:“早点休息吧!夜深了。” 虽然这样说,他却一丝离去的意思都没有。 而她心乱如麻,无法入眠。陪着她的昊钥,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为她披了披风,抱起她,走出殿门。 “昊钥,你要带我去哪?”云璃缩在他宽大的怀中,只感觉十分心安,似乎,他带自己去哪,都是可以接受的。而只要他在,自己就不会有危险……可是,这种感情,到底算什么?依赖吗?之前她对他,却是惧怕而疏远的。不知曾几何时,炫的步步紧逼,却使得她心中的天平,倾向于他。 渐渐感觉身体飘了起来,望着男子美得缥缈的容颜,被月色笼上一层光晕,美玉般夺目、冰雪般明艳。她的注意力,又一次成功地被他的完美所吸引。当两人落在梦仙殿空旷的琉璃碧瓦之上时,他才淡然开口:“睡不着时,经常来这屋顶看月亮。看着看着,就能睡去。你,也试试?” 他抱着她坐在屋顶尖端,月色,此时仿佛更亮更美。云璃伸手,遮住那似乎近在咫尺的圆盘,轻笑道:“看,我抓住月亮了呢!” 身后的男子,已将头埋入她的左肩,似在轻声细语什么,她正想抓住那模模糊糊的几个字,却被一转,整个人侧躺到他的臂弯中。那吻,如月光的阴柔细密,令她无所遁逃。 好半响,两人终于分开。她又羞红了脸,心,也怦怦跳得好快。飘然欲仙的感觉,不再来自他的魅香或美颜。第一次,真真实实感受到来自他的独特吸引力。而此时,她已经不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却又一次感受到心动。 他的眼眸深如幽潭,虽然波澜不惊,却能看到点点晴潋。空寂半响,最终他说:“睡吧!我在。” 仿若被催眠,云璃心中渐渐平静踏实下来,不知怎样睡去的,却只记得闭眼前他的口型,那是在说:“我爱你”? 第二日,醒来时,云璃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被衾盖得严实,昊钥早已不见踪影。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却觉得有些浪漫得不切实际。可一想到那不再遥不可及的男子,却突然觉得一阵揪心--似甜蜜,似绝望。还有他们曾经的亲密,那么多的细节,她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细细回想咀嚼着。想着想着,却如轻涩少女般,羞红了面颊。 而瑾宿醉醒来后,发现云璃傻傻的半靠在如意枕上,失神落魄的样子,连他靠近都没有发觉。 “嘿!想什么呢?口水都快掉下来了!”瑾故意大声惊醒她。 “是你!瑾!吓死人不偿命啊?!”云璃拍着胸口,如梦初醒。 “嘻嘻~~我知道,想我了吧?”瑾皮厚地蹭了过来。 “才不是!怎样?有没有哪不舒服?”她还惦记着瑾宿醉的问题。 瑾抓了抓头,可爱地笑道:“没!倒觉得神清气爽呢!等等去问那冰块脸,昨晚那花蜜酒的名字,讨些回云国。” “你啊!又没酒品,不许要!还有……不许叫昊钥冰块脸。”云璃也笑着逗他。 “我看你现在精神好多了呢!要不要出宫去玩?这雪国的都城临清,与紫云城比,别有一番风情呢!”瑾出了个好主意。 “好啊!离回国的时间也近了,是应该出去逛逛!”她也兴高采烈地答应,但一想到回国,却又觉得心中莫名地失落。 “不过冰块脸--哦!不是!昊钥~~他可不一定会同意呢!除非……”瑾搓着手,一副奸诈的样子。 “除非什么?”云璃好奇地追问。 “除非你女扮男装,做个小监人,我才能把你带出去!”他坏笑着说。 好!一言为定!云璃兴奋地拍着手说,这可是从未做过的有趣事呢! 那天,云璃半躺在床上,听瑾卿讲宫外百姓的有趣生活,却时不时地走神瞟一眼紧闭的殿门。始终,昊钥却不见踪影,可他从前是每天必来的啊!连瑾都觉察到她的心不在焉和昊钥一反常态的缺席,虽说心中酸楚,表面上却仍然一副轻松,继续逗云璃开心。--他就是这样,亏了自己,也不能伤到心爱之人半分。 嫡仙腹黑男二手段妥妥,两人之间擦出火花,作者我不容易啊 第四十七章出宫 今天叁更,我还是很勤勉的,十二点,十六点,二十点,周末愉快 今天引情节线 ** 翌日清早。 璃儿,这样看,你还真像个俊俏的少年呢!瑾轻笑着对云璃的太监装扮发表意见。 嘻嘻~~之前我还扮过书吏,放心,绝对不会露馅!云璃拍着胸口表示。 瑾掩口而笑:就是……别人不要以为我有断袖之癖,身边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娈童才好!” 云璃娇嗔道:“你别老是嘘寒问暖的,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出了房间。瑾立马咳了一下,示意云璃住嘴。云璃也乖觉地低下头,掩藏在瑾安排好的贴身随从队伍中。 “要是国主来,就说我和公主去御花园逛了,让他别等了。”瑾板着脸交待大太监。 那大太监偷偷瞄了一眼随从队伍,却心领神会般巧妙回答:“是!我就说瑾皇子领公主去宫内逛了,指不定去了哪,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瑾满意地点点头,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梦仙殿。 当华盖马车驶出最后一道宫门时,云璃的心情仿佛笼中放飞的小鸟般轻松愉悦。和瑾一问一答,叽叽喳喳就没停过嘴。此行,他们的目的地是雪国最繁华的吉柳街。 马车在人山人海的繁华街道中缓慢前行。云璃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窗外的热闹景色所吸引。瑾抱着她,在她身后一一解答:“看到那些人了吗?他们是卖兽皮的。雪国人善于狩猎,这里的貂皮、虎皮,是最精致的。” “哇!那人会喷火呢!”云璃指着被人群包围的杂耍摊兴奋地叫道。 “那只是戏法罢了!要看火,还不如看我呢!最近我的阴火灵力可进步不少呢!不过不是这种明火,但肯定要比他厉害!”虽然这样说,两人还是喝止马车夫,停在杂耍摊前,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 待等杂耍艺人向看客索要捧场费时,瑾毫不苛惜地赏了一大锭白银。那艺人接着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直接高兴得连下巴都快合不拢。正要下跪,却被打赏的侍卫轻轻带起,在他耳边悄声道:“你赶紧把看家本领使出来,我们家主人喜欢,还有好处!” 于是一帮人马,又踩高跷,又表演武术对打,又有耍杂技扮小丑的,引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云璃这才兴致略减,对瑾说:“我饿了,咱们去哪吃?” 瑾也歪着头想了想,吩咐下去,马车调转,往一条较为僻静的巷子驶去。 “你这是带我去哪?还是外面热闹!刚才看到不少街边小吃,还有酒馆,怎么越走越偏?”云璃不满地质问。 瑾却一脸高深莫测,卖个关子,道:“那些寻常之地,咱们回了云国也有,只是风味不同。但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去处!却又是这雪国的一大特色呢!” “什么地方??不是花柳之地吧?”只因之前万宸楼的不快记忆,使得她对这种地方没有什么好感。 “不是!只是个提供精致餐品的酒肆罢了!但是,话说回来,又和一般的酒楼不一样!”瑾得意地晃着脑袋,继续逗云璃。 云璃笑着卡上瑾的脖子,道:“快说!不然……哼哼!” “别别别!小人知错了!大人有所不知,那酒楼不但布置得淡雅别致,还是雪国各界名流的聚集之地。上次,也是冰块脸……不!昊钥带我来的。而说到它最大的特点,就是……”他故意装作小厮般,与她嬉闹。 “什么?快说!”云璃被他的幽默逗得笑弯了腰。 “嘻嘻……那酒楼中唱小曲的,可是个天仙!只是没人见过真面目,因她带着面纱。但是再美也没我们家璃儿美!可她那副天籁之声,确实是别处没有的!听了之后,能让人忘记所有烦恼!我本也奇怪--你知道昊钥只喜清寂的,却时常光顾那里。但当我听了那女子的歌声后,就明白了--他也是个懂音律的人,自然难逃那女子的魅力!”瑾滔滔不绝地讲了一长串,云璃却心中好奇,不知是怎样的女子,又有着怎样的歌喉,能让昊钥入迷?心中有些揣测起来。 那酒楼门面十分不起眼,甚至连酒肆必备的招牌、酒幌都没有。要不是瑾记得路,她一定以为这只是一个寻常住家。 先是随从前去叩门。接待的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仆,耳朵还不好使,那随从与他报了好几次名号,他都摇头,一副弄不清楚的样子。最后还是两名随从,以震耳欲聋的吼声,才让那老仆弄了明白,只听他说出一句令人吐血的话:“请先侯着,我要先去禀报。” 云璃与瑾两人暗暗咂舌,不知这酒楼竟然如此大的排场!连他俩都不让轻易进。瑾说:“上次我来,这老头好像没这么不灵光啊?可能是因为昊钥的关系吧。” 第四十八花想容 情节,还是情节,又一隐藏人物出场… ** 一群人马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老仆终于出现,打开了两扇门,做了个恭迎的姿势。进了内院,云璃好奇地四下打探,只见不知为何,那院中笼着淡淡薄雾,使得独具匠心的园林,以及点缀雅致花草都含烟笼翠,很是神秘。整个园子不大,却环环相扣,曲径通幽,十分隐蔽。待走到尽头,便是一两层的飞檐阁,外观是罕见的白墙蓝瓦,与周围的景色,却也协调一致。 马车行到尽头,便有两个秀丽的丫环拿了脚凳,铺了地毡,扶了他俩下车。那两名丫环行为举止也与众不同。想云璃穿着监人服装,却从华丽的马车中走出,她俩竟然一点好奇的神色都没有,只是低头迎客,将他俩迎入主厅之中。 主厅布置只能用清雅两字形容--摆放的陈列品,皆非玉石金器,而是古玩字画。大厅中间搭着一个正方形白玉戏台,两侧摆放着梨木太师桌并椅。上层乃是不同大小的雅间,垂着丝帘。从梁顶盘旋而下的水晶百合活芯大盏,夜间想必能将戏台上的一切照的清楚明晰。而此时,因他们来的晚,已经坐满了看客,但只见人影,不闻人声,十分寂静。 云璃好奇地跟在瑾的身后,引路的丫环,将他俩带到楼下一角落处,转身离去。瑾有些不满,叫住其中一名:“请问,可否换一个好些的位置?” 那丫环十分倨傲:“抱歉!下次客官再来,记得提前订位!这次已经是照顾了!” 瑾被她的话气得差点跳起来。云璃却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别!将就着看吧!” 瑾只能点头,无奈地坐下,说:“没想到,看来这地方的排场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云璃抿嘴笑道:“是啊!不过我们也是身在异乡啊!回了云国,咱们也开一个这样的。不过,得先弄清楚这当家的花旦底细如何才是!” 两人落座不久,便有几名小厮,呈上白瓷六碟,拼成梅花样果馔.小食、主菜、汤品、甜点、清酒,均是量少而质精,连云璃这种吃遍皇宫美食的人,都不禁赞赏这里食物的清爽别致。 两人正在享用美食之时,却听到周围传来有节奏的敲击之声。定睛一看,原来是每桌看客,皆以手中扇骨,轻敲桌角所致。见状,瑾笑着对她说:“看吧!好戏要上场了!” 果然,虽然是白天,几名丫环,却将戏台四角的长信宫灯点燃,并将活信齐齐对准台中央。而只见一白衣绿带的蒙面女子,梳着云髻,抱着八宝琵琶,十分慵懒地登场,落座于台中央的几凳上。她将双腿交叉,放琵琶于腿上,葱指轻轻拨弄几下,玉石之音顿起。再拨时,却如明珠滚落银盘,声声清脆夺人。而当她随着琵琶音唱起曲时,云璃仿佛听到了来自天堂的声音--纯净而明亮,不然一丝尘意。更让人心醉的是,那天籁之声中似含着无限忧伤,使闻者无不动容落泪。 曲罢音绝,满场却惟余静寂。这正是--别有忧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好半天,不知是谁带头敲击的扇骨,才想起雷鸣般的赞赏声。 云璃在那女子唱曲时,早就忘了吃东西,只是愣愣地,似乎被她的忧郁感染般,泪珠止不住地下落,脑中翻江倒海都是往事种种。待等全场轰动,她才缓过劲来,正对上瑾卿关切的眼神。 “你骗我!”云璃拿出纱帕,轻拭泪痕。 “哪有?”瑾抢过纱帕,不顾大庭广众,就帮她擦试起来。 “这人明明是让人忘不了忧愁!你恰恰说反了!”云璃解释。 瑾却笑意盎然道:“呵呵~上次我来,她唱的曲子不同吗!不过确实出神入化,是吧?” 云璃点头:“嗯!好像昊钥的音乐造诣都不如她呢!” 瑾得意地笑道:她一次只唱一曲,中午、晚间各一次。咱们这可算赶巧了!” 他话未落,就只听一脆生生的嗓音打断对话:“两位,花姑娘有请!” “谁?”瑾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云璃也是一脸茫然。 “就是刚才唱曲的。”小丫环反应倒快。 “哦!”瑾和云璃异口同声。这么大的能耐,还称自己是“唱曲的”?两人十分有默契地互望了一下,却为这个得来唐突的机会感到雀跃,于是,还是跟着小丫环来到后台一个独室中。 刚进屋,便见涂着丹蔻的纤纤十指将纱帘撩起。那蒙面纱的女子,翩然迎来。云璃还未来得及反应,那女子便已双膝跪地,目含惊喜地颤声介绍自己道:“见过公主、驸马!再下花想容。” 云璃被她的热情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第一,明明刚才还备受冷落,现在却得到了第一红牌的特别垂青?第二,她竟然知道他们的身份!还称瑾为‘驸马’,可见是个知情人。于是,与瑾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思虑该怎样回答才好。 云璃没有吱声,那花想容就一直跪着。直到瑾一个眼色示意,云璃才一边将她扶起,一边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花姑娘弄错了,我只是瑾皇子身边的小厮罢了!” 第四十九章回宫 那花想容直起身板,云璃才发现他身材十分高挑,竟与瑾一般高矮。在女子中,也算十分罕见了! 只听她媚笑道:“呵呵~~谁有这么大面子,能和瑾皇子坐一桌啊!公主可是私自出来的?再下仰慕公主芳名已久!今日能够见到真容,实乃荣幸之至啊!” 云璃脸一红,讪讪道:“姑娘的琵琶和歌喉,也让再下仰慕呢!” 瑾赶紧咳了一下,插话:“时候不早了!花姑娘,我们告辞了!如果愿意,姑娘可以来云国,届时必将引起轰动的!” 花想容冷笑,却仍不看瑾,只盯着云璃,回答:“谢谢驸马爷盛情了!只是再下懒散惯了,甘愿窝在这叁寸之地。云国乃藏龙卧虎之处,不敢、 不敢!” 云璃笑着对她说:“哪里!姑娘的歌喉,世上恐怕独一无二!瑾的邀请,请叁思!”又私下捏了捏瑾的手,他乖觉地接话:“那,我们告辞了!希望在云国见到姑娘!”说罢两人便想退出,却被花想容一个转身,堵住了去路,她说:“贵客登门,怎可不喝杯热茶就走?” 云璃与瑾面面相觑,觉得此人殷切地过于古怪。本来他俩就是私自出宫,所带随从不多,更不想曝露身份惹事端。而眼下却被这个万人迷恋的歌姬紧紧纠缠,该说的也都说了,却不知道她的目的为何?于是只能静观其变。 这里花想容拉了云璃的胳膊,热络地将他俩往主位上让。此时,门外却进来了一个小丫环,站在角落,怯生生地似乎有什么急事想要禀报。而花想容却不闻不见般,只是摆弄起茶具,为他俩泡上香茗后,才不急不慢地走到小丫头跟前,问:“什么事?” 那小丫头机灵地瞥了云璃他们一眼,踮起脚,在花想容耳边轻声耳语几句。只见她脸色突变,一副失望的样子,也却只有一刹那,而当她再转身面对云璃及瑾时,却是波澜不惊,银铃悦耳的声音:“看来,我的猜测还真对!” 话音没落,便乌鸦鸦进来几个玄色衣装的男子,齐刷刷地向着云璃他们跪下,道:“请公主、皇子回宫!” 云璃与瑾十分扫兴--没想到昊钥这么快就发现了!不过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花想容是个奇怪的女人,这一搅和,打破了刚才诡异的气氛,也好!于是两人起身,向花想容点了点头,道了谢,便与几个男子一起离去。 刚出得门外,只见跟随他们前来的随从并车马已经等候在外。云璃正要上车,只听其中一个男子低声对她说:“公主!请上前面那辆!” 云璃脸一红,便明白他的意思。询问地望了望瑾,后者笑道:“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又没出事。” 云璃瞄了瞄前面的翠墨色华盖四乘马车,心中不知为何,竟然矛盾起来。想去,又不敢去。心,也咚咚地开始加速跳跃。正在犹豫,却听到身后玄衣男子的恭谨催促:“公主,请!”只能思维混乱地向那车子移去。 刚要上车,就被那垂幕中伸出的大掌,用力扯了进去!云璃惊呼,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压到身下,她只闻到他身上浓烈的檀香,感觉到两人不能再亲密的距离,却绯红了脸颊,不敢瞅他一眼,心中的迷醉和混乱也达到了巅峰!心,仿佛要跳出胸口,她只能用手牢牢按住,完全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却突然撤离了重力,轻轻敲了一下车壁,马车便晃动地向前驶去。 “昊钥,我们……”她红着脸嗫喏道。 长久的静默,她还是没有勇气看他的脸!好奇怪! 没有回答。 “你担心了?”她这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看他,却只见他拖着香腮,望着卷帘外的景色。 不知为何,她竟舒了一口气,却被他敏感地捕捉到--放下卷帘,犀利的眼眸扫过她的眼角,仍然冷淡的声音:“下次,想要去哪,记得告诉我!” “嗯……”云璃不敢看他的完美容颜,在这样一个封闭的小环境中,充斥着他的香,心跳,已经快到不能再快! 鬼使神差般,她竟然主动地挪了挪身体,靠近他。将头,乖巧地放到他支撑起的大腿上,双手依赖地环上他的小腿,将脸,埋入雪白的衣襟中,贪婪地嗅着檀香,却不再感到燥热,而只是熟悉的心安,还有淡淡的情欲。 他的大掌,仍然是干燥而略显冰冷的。此时,却轻柔地抚着她的发、她的背,始终不发一言。 “昊钥……”她模模糊糊地说。 “嗯?”他轻哼。 “我想……”她抬起头,往他的怀里蹭了进去。昊钥变换了姿势,接纳了她,并将她紧紧环住,爱抚着。他的怀抱,虽然没有热度,却又宽、又香、又结实、让人好安心!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发觉? “什么?”昊钥此刻的声音,虽淡,却略显沙哑。 “我想……我,有一点……嗯……”云璃羞得直往他怀里钻,却怎么都不敢说出那几个字。 他轻轻地将扒在身上的云璃剥离,盼望地看着她红成彩霞的脸,故意问:“有一点什么?” 云璃赶紧将脸又埋入他的怀中,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却不发一言。这是她所想的吗?为什么心灵深处,始终有挥不去的阴影和牵挂?为什么如此的不确定?而他,又怎么可能伴着她? 男二若即若离,果然非常有效,眼见心愿得逞… 第五十章动情(主CP,H) 今天两更,十二点和二十点,有点肉肉可以吃… ** “喜欢我吗?”这几个字,昊钥说的艰难而惶惑,完全没有一贯的沉着霸气。 “嗯?”云璃突然跳起来,直勾勾地望着他,却第一次见到了他眼中溢出的狂喜。 “没……我……”还没说完,昊钥的吻,就封锁了一切声音。渐渐的,她的臂,也不自觉地缠绕上来,沉醉地闭上双眼,只顾享受天旋地转的感觉。 许久。 “睁开眼!”他的声音含着笑意。 云璃还在回味刚才的拥吻,舍不得从那美好的梦境中走出。 “看着我!”他的心情好到可以允许她享受自己一切的美好,并且积极地想要这样做。 云璃终于恋恋不舍地睁开水雾一般的眸子,映入眼眸的,便是从未见过的,只属于他的华美明亮,一扫阴霾,美的万物皆空。于是身子一软,只能瘫入他的怀中,眼神,却再也移不动分毫。 “昊钥……你……好美!”她的葇夷,一寸寸抚摸着他的脸颊。而他,享受般地闭上眼,配合着她的移动,轻轻摩挲。 “好想要你,怎么办?”云璃大胆地说出口。 闻言,他的嘴角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微笑着说:“不行!” 云璃皱了皱眉,泄气地开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他笑意更深:“等孩子稳定,别急!” 闻言,云璃几乎要吐血!这孩子,怎能这样坏妈妈的好事?想来以后一定是个讨厌鬼!但她的眼珠子一转,又想出一个点子,于是狡黠地说:“可是你……”一边大胆将手探入他的身下。 此举引来昊钥浓重的喘息,眼眸黯淡而深邃:“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吗?” 她笑着摇头,故意挑衅。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昊钥的眼神,散发着危险的信号。最终闷哼一声,大掌覆上她上下搓弄的小手,加强起伏的力度。而唇,霸道地侵蚀着她。舌,深入她的口腔,强迫与之纠缠,掠夺着所有的蜜津。 她的身体,瞬间被点燃般,强烈的诉求,几乎让她失控地哀叫出声!而唇又被他攻占,只能不满地扭动着蛇腰,寻求欲望的疏解。 他却不为所动,将她放平,头垫高。接着,高大的身躯,双腿叉开,半跪于她的胸前。 云璃现出惊喜的表情,却没想,他只是叁下五除二将她的上半身剥了个精光,充满情欲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警告过你。 云璃咦了一声,未待反应,只感觉双峰被他刻意并拢,而巨大的龙脉,已然贯穿其间! 她艰难地望着那青筋环绕的生猛巨龙,龙头已经滴出点点津液,且离小嘴…距离是如此之近! 他低沉沙哑地命令道:亲它! 云璃咽了咽口水,却仿佛受到古惑般,乖乖地张开小嘴,任昊钥将那物的顶端些许送入她的口中! 淡淡的麝香气,微微的咸涩,并没有其它异味。于是,她开始大胆地用舌尖舔舐那一小段龙头,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 而昊钥舒服地头往后仰,闭上双眼,发出难耐的轻喘。 昊钥,这样好奇怪,不要了!云璃决定吐出嘴里的异物,期待着他正常的动作。 由不得你!吃下去!快!他的声音,此时已饱含欲望。 可是它好……我……不行!”云璃慌忙摇头。 他却笑,促动着臀,开始缓慢抽送夹在双峰之间龙脉,带着一丝魅惑的表情,挑逗着云璃。 随着那龙脉渐急渐快地往复于柔软之间,云璃呼吸也逐渐加快,身体累计的欲望,快要溢满出来!却只能弓起身,随着他的欲望摇摆。而此时,小嘴,竟然也不自觉地将袭来的龙头含入几寸,龙身却因过于粗长,完全不得其门而入! “璃儿,将嘴张大些,多含一些……”昊钥的话,含着致命的诱惑,似没有人可以抗拒得了。 她听话地将口腔张到最大,才能勉强容纳前端在其中顶送。只见他的抽送,一次比一次深入,弄得她几近欲呕!于是眼中泛起泪光,祈求的表情,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瞧见她努力取悦他的媚态,他只轻笑继续。云璃感受到他越来越急,越来越深的律动,小嘴已几近发麻,挣扎着吐出巨物,委屈的泪水,顿时滑落。 他伏下身子,兀然堵上她正要抱怨的唇,而下身的动作,却仍不愿停止。 “痛!”受孕后本来就有些肿胀的双峰,被他肆意地侵略,此时更加胀痛,使得她不禁轻呼出声。 “忍一忍,我会很快!”昊钥咬着牙,加快掳掠,而云璃此时,已经是梨花带雨了。他--好强势!就如那人,可以随心所欲,控制他人的感官! 哪怕是如此激烈的云雨,他的面貌都没有一丝走样…云璃叹气,只能望着他,画饼充饥,任他去了! 片刻后,他双臂一紧,沉然释放,将热液洒满云璃胸前,低头,只余青丝散了一地。 (看看我们二男的厉害,不亏有几世积攒,寻个缝也钻进女主心里去了,身心都控制的妥妥的,腹黑典范) 第五十一章阴影 求收藏打赏评论呀,不容易啊… ** 她用指尖,抹了一些浓稠的液体,犹豫地放入舌尖,轻舔,却感觉恼人的腥味,不喜,赶紧吐出。 这一举动,使得支撑着上身的男子,轻吼出声--她还要挑衅吗?浓雾渐渐散开的眸子,又笼罩上一层幽深,吓得女子,怯怯地道:“不是!我只是好奇,它的味道……”说罢立刻羞红了脸--这是多么暧昧的说法! 他笑了笑,一个挺身,离开了她的胸。不一会,又躺回云璃身侧,拿着几块白色帕巾,轻轻为她擦试起来。 云璃望着他,心想:“他这样对我……为什么我不生气?难道他有什么诱惑人的法术?”却是暗恼。 昊钥帮她擦好了身子,接着为她整理衣物。而她却始终心不在焉,如娃娃般任他摆弄。待等回神,他又探入大掌,怜惜地留恋于双峰之间。 “我会补偿你的!”他轻轻咬着云璃的耳垂,在她耳边吹气如兰。 云璃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此刻全身仍然酸软,鼻间,仍充斥着他的媚香:“不公平!” “什么?”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你这么厉害,当然不公平!”云璃撅起嘴,不高兴地说。 “是你挑起的,与我何干?”笑意更深。 “你的香气……还有……”准备列举罪状,却被他捂住小嘴。 “我知道你的心,还有你的意。只是,不可以现在,可你又挑我,所以……”边说,便轻咬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 “好!都是我的错!”云璃气得直翻白眼。这人也太狡诈了!被他一说,好像是自己活该似的!嗯!下次这种不讨巧的事,绝对不做了! 他却将她的头硬偏过自己这边:“生气了?”满含笑意。 瞥了他一眼,毅然转过头,按耐欲火,心浮气躁起来。 “这样会不会好些?”他将手掌,放在她的身上,而掌中释放出的银白色光芒,轻柔地笼罩着她,顿时感觉清爽宁静许多。 蓦然转回头,凶巴巴地望着他,质问:“你竟然能这样?那刚才还有之前那么多次……明明可以忍的!”粉拳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胸膛上。 他仍然笑意盎然地任她发泄,最后,抓紧两支小手,放在嘴边轻舔,恶作剧地望着她立刻痴傻的眼神,故意挑逗。 “啊?!”云璃半响才回过神。“你又……太过分了!说!你是怎么办到的?”她毅然抽出双手,生气地问。 “我?什么也没做啊?是你自己,心有所想!”他一向冷寂的面庞,此时竟然满面春色。 “……”云璃已经气的没有话说了。 “好了!其实也没怎样,只是因为阅历比你多些罢了!”昊钥笑着指着自己的脑袋。 “嗯……你好像能知道别人的想法,还很会迷惑人!”云璃试探着。 昊钥叹了口气,道:“要是你的脑中,存着几世的阅历,就会发现--其实,人的意图,并不难猜,猜到了,自然能够巧加利用!” 云璃吐了吐舌:“老妖怪!” “你说什么?”他笑着压上她的身子。 “没!那你告诉我……你有过多少……嗯……”期期艾艾,问了一半就不敢问了,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意这些。 “今生还是几世加起来?”他却主动配合,托起香腮,做沉思状。 “今生,前世的事,哪说的清?!”她红着脸说。 昊钥却突然正色望着她,沉然道:“如果说,我做这事,都只为了你……会信吗?” 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这话怎么说?” 他笑得美绝:“不信便算。具体数目记不清,但是只知道,她们都和你有所交集--或像你,或与我们的将来,有密切的联系。” “别拿我当幌子!你们男人都喜欢女人,像他……”云璃心中不禁一痛。 “……”昊钥的脸,转为冷然。 “不提了!算我说错,本不该问的。”她垂下眼眸,气氛有些尴尬。 他的笑容,渐渐变为冰封,决绝的话,却刺伤了她的神经:“你还是忘不了他,凡事都要拿我和他对比吗?” “……”云璃无语,他对她的心理,总是廖若指掌,如那人一般强势,又何须解释。 “我不是他,也不想做他的替代品!”昊钥的声音,冰冷中带着忍耐。 “……”她仍然不答,转过身,背对他。 良久。 “璃儿!”他叹了口气,软了语气,呼唤着她。 “让我静静。”云璃的心,此刻乱到了极致。原来,自己都不曾觉察--那心中的阴影,始终难以散去。 (这章字数少,今天忙,下周争取补,话说女主纠结呀,这就是滥情得结果,嗯) 第五十二章对峙 两更,十二点和十九点,最近真的忙,改的发的比较慢,比较少,不过一定坚持完的,大家多鼓励哈! ** 一周后,雷国,天罡殿。 一群宫人,各各凝神屏息,静悄悄跪了一地,每个人的耳膜,都被炫愤怒的咆哮声所充斥。所谓的天降横祸,无非如此。皆知新皇是个喜怒无常之人,这登基的前两个多月,大家还没有什么深刻的体会。但自从今早,炫收了密折后,从未见过的风暴,就席卷而至。而之前,就算面对多大的风浪,都不见他如此愤怒过!如今,政局已稳,朝中老旧势力皆已铲除干净,各项政事也都景然有条,实在不知,有什么事情能够这样刺激新皇的神经? “滚!把祁叟给我叫来!”只听得门被关上的巨响,平日止高气昂的监人统领王公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见到满地跪着的下人,轻哼一声,不愿失了面子,赶紧站直了身体,却仍然后怕地望了望紧闭的内殿之门,赶紧一路小跑,执行命令去了。 祁叟不知道皇上生的哪门子气,从王公公的口中,也隐约得知事态严重,因此仔细盘问了一会,才略略得知一二。原来王公公口中所说的送件密探,正是刚从雪国回来的卧底,因事情败露,只得回国,今日是第一次上折子,汇报那里的情形,却没想不但没得赏,还差点成了皇帝怒火下的牺牲品,吓得已经跪了一早上了! 这刚进内殿,就看到满地狼藉,而新皇,手肘撑着扶手,歪着头,坐在龙椅上,暴戾的表情更是一览无余。 祁叟战战兢兢地先是请安问好,便一语不发地立于一侧。 “这人是你挑的?”炫的眉目之间,笼着杀气。 祁叟只能小声回答:“是!” “好好问问他,是怎样被薛昊钥利用的!混帐!”声音怒中带气。 “皇上!臣……冤枉啊!”跪着的男子,已经全身湿透,吓得颤声解释。 “带下去,我不想再见到他!”炫撇过脸,如果不是看在祁叟的面子上,他早就是一具死尸了。 “是!”祁叟心中已经猜到七八,皇帝果然手段高明,所谓一明一暗,这人竟然跨过他直接邀功,却没想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监控之下! 祁叟一挥手,那人如获大赦,吓软的双腿,竟然不能支撑自己,硬生生地爬了出去。 待等那人离去,祁叟跪地请罪:“臣,用人不利,甘愿受罚!” “和你无关。”他的声音软了下来,空洞地问:“上次说的立妃的事情,怎样了?” “几位候选人的花名册并画像,早已给了净室房李公公备案了,只是,皇上还未过问。”祁叟恭谨地答。 "哦!想起来了。这事,明日我要他将结果传给你,择个吉日,办了吧!”他的声音,带着疲倦,还有乖戾。 祁叟心中稀罕,之前还说不急,现在却又急着娶妃,莫非,是做给对岸看的?只为了那一个女人吗?却又不敢询问,因明白这是禁忌。于是谨慎地答应着,退了下来。 是夜,叁人对酌,炫、影、熵。 两人看着千杯不醉的炫,却故意要将自己灌倒般,就知道一定有什么麻烦事发生。影却看好戏般,知道此事不为权,却为情。而熵却想到另一件事情上去,于是劝道:“莫天麟和那莫子戚,已是穷寇莫追,值得你这么烦心吗?还是为了处理绫蝶郡主的事?” 炫不答,影暗笑--嘻嘻,好小子,看你老哥怎么驯你!他看你还不顺眼呢! “别喝了!只是伤身!”熵夺过炫手中的海杯,心痛地说。 “滚!别烦我!”炫趴到金丝楠木八仙桌上,蒙着面,哀吼道,却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失落。 熵无奈地望着影。后者,一脸幸灾乐祸,摇着手中的杯,笑着摇头。 “他快喝死了!你怎么……?”熵仍然担心自己惟一的亲人,却被那颓然倒下的人抢白道:“我死了,不正合你意?你就可以回到她的身边,好过现在,不情不愿地陪在我这个怪物身边!” 熵哑口无言,完全搞不清这句话的意思。“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从来没说过……”他急急解释。 影此时对着熵使了个眼色,努努嘴,示意他出去。后者无奈地摇头,只能先行退出,只因他知道影对炫,更为了解。 “我听说了,也不知道祁叟怎么选的。”影淡淡说。 “我派的人也知道。真想把薛昊钥碎尸万段!”他维持着颓废的姿势,声音却益发狠毒。 “唉!碎吧!冤孽啊!古人说红颜祸水可以倾人之国与城,真是不错!”影边说边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 炫不答,影只能继续说:“那小娘本来心中有你,是你自己把人家逼走的,怪得了谁?” “就算我得不了她,也决不会让与他!谁胜谁负,还没见分晓呢!”此时,炫却抬起了头,面孔,竟然无一丝血色,煞白得吓人。 “你不会不知道那人的实力和心机吧?计算的滴水不漏,既通过小娘元神完整取了她全部的灵力,还把她哄的服服帖帖死心塌地,现在你要那小娘肚子里的种,可人家早打好主意了!况且,竟还能继续把那小娘迷得团团转,光这点,就比你强!”影继续激怒他。 只见炫的凤目,此时似要冒出火来,冷哼着问:“你怎么知道他比我强?还没见分晓!那贱人!下次被我抓了,定要好好折磨她!” “你已经折磨了,不是吗?娶妃?亏你想得出来!我不管了,只是你要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还很漫长,难道你打算一直活在记忆和仇恨中吗?好歹,你还是一国之君!记得吗?是你自己要求的,要为苍生负责!”说完,影弃了空杯,走了出去。 几天后,雷国迎来了叁位国母。热闹的场面自然少不了,却没有人注意到,皇帝本人在大喜的日子中,冷漠的笑容下,掩藏的是怎样的麻木与悲伤。 叁位女子,本应同时侍寝,完成延续雷国皇室血脉的神圣任务。却没想,苦等一夜,等回的是无尽的凄凉。那人的心和魂,早在得知云璃心意变化的一霎那,彻底地抽离。连这些敷衍,都懒得去做!只是赤裸裸地利用,同时恶毒地思考着,如何与对岸的男子,一决高下。 (某人的肆意妄为得报应了,女主的心此时已发生变化,而且这变一化正是让男一最最最无法接受的,影这种大条的都看的明白,可惜当局人却看不明白,还要继续紧逼…错错错!另外,云璃的力量为什么弱,这里已经解释了。) 第五十二章玉枢丹 还在走剧情,大肉要等比较久了 ** 一周多来,自从出宫事件后,云璃和昊钥的关系明显冷淡下来。她不愿去想那么多,只是将精力放在身体康复上,对昊钥多日没来梦仙殿探望,刻意忽略。眼看归国日期将近,她与瑾都十分兴奋!听说母皇派出的迎接队伍已经在途中,四、五日内就将到达(对外是称迎接瑾的)。一想到可以结束这种流离的生活,心情,也阳光灿烂起来。 但梦仙殿的下人对他们的态度,却明显怠慢起来。这日,几个宫女凑在外间,叽叽喳喳地议论什么,却被凑巧经过的云璃听去了一些。但不听不要紧,这一听,有如五雷轰顶,顿时愣在原地!--他,娶妃了?暗暗捂住胸口,艰难地喘着气,脑中一片空白,一步一挪地捱到了内殿。关门,靠在殿门上,最终,虚脱地滑落,眼泪,仍然不可救药地落下。 许久,脑中仍是一团乱麻,她举起右手,照着自己的面颊扇了过去!些微的痛,这才换回一丝丝的意志--她,这是何苦?!明明放手了,却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他的事,从此与她再无一点关系!而她,一定要坚强!否则……以后的生涯中,需要与他交锋的地方多了!自己如此脆弱,怎样保证云国的利益? 这里刚好了些,就听到瑾的敲门声:“璃儿?怎么了?快开门啊!” 她擦了泪痕,努力佯装平静,转身开门,只见瑾一脸紧张地站在外面。 “出什么事了?”他一眼就揭穿了她的伪装。 “没!刚刚只是感觉胸闷,想吐,又没吐出来。”她编了个不错的谎话。 瑾摇了摇头,说:“叫你多躺着,偏要到处跑,女子怀胎期间,要多修养,有事告诉我就行了。” 瑾刚说完,就感觉云璃冲进了自己怀里,将他搂的好紧。于是笑着也环上她的腰,柔声道:“感动吧?只要璃儿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云璃闻言,心中酸涩--瑾对她如此痴心,而她的心中,想的又是何人、何事?!正准备回答,却被推门而入的男子,一声冷哼打断。 云璃只能向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两人分开,便瞧见瑾身后一脸冰霜,侧着头不语的昊钥。 “咦?你怎么来了?”瑾赶紧化解因他的到来,而瞬间凝固的气氛。 “不许吗?”他转过头,冷冷的答。 “我的花蜜酒呢?怎么不见你带来?”瑾笑着问。 “……”昊钥不答,想必有所不满 云璃一直躲在瑾的身后,偏着头,怎么也不愿意正视昊钥。 “云皇派出的队伍,比预计到达的时间要快,可能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他边说,边似不经心般扫过云璃的表情。 后者本来毫无表情的脸,顿时荡漾起欢愉,鼓气勇气,问他:“可是真的?” 昊钥垂下头,轻轻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淡淡嗯了一声。 云璃对他的冷漠又有些尴尬,于是只对瑾说:“瑾!赶紧收拾东西吧!” 瑾高兴地点点头,也是一副欢欣的样子。 正准备出去安排,瑾却似想起什么般,也不顾昊钥在场,对云璃说:“对了!昨个我去雅筠皇姐那,她听说你害喜的利害,就拿了几丸我们火国最有名的保济药--玉枢丹给你,放在我榻上呢!等等记得吃,能好许多呢!”说着便出门去了。 她心中纳罕,这杜雅筠对她的态度那么恶劣,怎么会拿好东西来?恐怕是不怀好意才对吧!却只见昊钥走到暖阁处,在床上搜了一下,便拿出一攒花宝盒来。他一脸漠然地打开那精致的小盒,先是拿出一丸,仔细地瞧了一瞧,又放到鼻尖闻了闻,最后用指甲扣了一小片下来,放入嘴中。 云璃正怕那丸药有毒,见昊钥如此直接尝试,赶忙提醒:“别!小心……”话没说完,只见昊钥抬头,微微带着笑意,点了点头,回答她:“确实是玉枢丹,这种药是极其难求的。不过,她送的,最好不吃……” 她一听,难道这药,没有问题?那么是自己多心了!于是红了脸,讪讪道:“如此,请替我谢谢皇后了!” 只听他将锦盒啪的一闭,走近云璃。又是云遮雾罩的表情,猜不透喜怒,却仔细地盘查着她的脸,而她则眼神游离,始终没有勇气抬头与他对望。 “我和她,看起来关系密切吗?”平静的语气,却预示着更深的不满。 “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她侧头,一脸漠然。 没听他再多说一句话,只听见关门的声音。她最终舒缓地长叹一声,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他离去时,留下的香气。 到了晚间,瑾才告诉云璃,下人收拾行装什么的,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而且还俏皮地加了一句:“随时听候公主的召唤!咱们回国去喽……” 云璃被他逗的咯咯直笑,早间心中的压抑,也似乎转好许多。如果不去想,她相信,这些伤害,都会随着时光慢慢流逝殆尽的,一定! 瑾又想起了杜雅筠给的药,十分小心地捧了那盒子,坐到云璃的床边,神秘兮兮地对她说:“这种药,只有火国的皇宫才能配出,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我很小的时候……唉!不提了!反正你现在这种严重害喜的症状,正是由于大病体虚、胎气不稳造成的,弄得我快郁闷死了……想和你亲热都不行!” 她红了脸,嗔道:“谁要和你亲热!” 瑾调笑:“我想,不是公主想,总行了吧?” 云璃笑着,听他继续说下去:“我吃过不少这药,气味什么的,都没问题,放心吃下几丸,你的身体就会好上许多,届时……”他又嘿嘿地奸笑了几声。 云璃的粉拳,早已打上他的胸膛,佯怒:“不正经!才不吃呢!”说着,便躺下身体,故意背对着瑾。 瑾却笑着对她说:“我把药放这啦!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吃一丸!”接着,亲了亲她的肩膀,使得她,心中一阵温暖荡漾。 第五十三章归国 两更,十二点和十九点,不见不散走过路过给个好评呗,谢谢啦 ** 但这天半夜,云璃似乎感觉身边有什么动静,还以为是瑾,于是慢悠悠地转醒,借着宫灯,却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正迅速推窗离开! 她大叫一声,立刻惊醒了瑾及一帮守夜的宫人,大家苦守了一夜,也没再碰到什么意外。宫中侍卫,也将整个皇宫搜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第二天,云璃因为受了惊,一夜都没睡好,显得十分憔悴。瑾却被昊钥招去了尚书房,等他回来,仍然没有带来任何蒙面黑衣人的消息,只说还在调查当中,却很有可能是内贼所为--只因皇宫戒备森严,如果不是有些了解的人,很难得手。 云璃松了口气,因为早间梳洗时,发现几件首饰不翼而飞。这样看来,难道那人是为财,而非为命?这才昏昏沉沉补睡了一会。晚间醒来,却觉得头脑沉重,四肢无力,好似发烧的症状。 瑾赶忙将一直留守在雪国的萧覃传来,让他为云璃又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萧覃示意无碍,些许有点急火攻心的症状,又凑巧瞧见了云璃枕旁放的宝盒,知道是药,在取得云璃和瑾同意后,打开细心检查起来。 这是火国很稀少的滋补圣药--玉枢丹,每克贵比黄金,而且还很难求,这里十丸,恐怕都能买下一座豪宅了!萧覃笑着对云璃说。 我吃合适吗?云璃此时对药已经完全没有怀疑,于是好奇地问。 当然,十分难得的好药!公主如今胎象不稳,这药,温和调养,非常有利你的身体。听说此物只有火国皇室才配享有,想必,是瑾皇子求的吧?” “璃儿,那就赶紧吃一丸吧!”瑾未答,只是对云璃劝道。 萧覃似明白了什么,不再言语,躬身告退。云璃服下了一丸药后,觉得热度渐退,最终香甜睡去。 ** 两天后。云国的迎接队伍果然提前抵达,云璃和瑾也准备的差不多,这天早上,队伍已经整装待发,却不见昊钥前来送行。 云璃心想:“他还在意那天的事?我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再见面?他--竟然连送行都不愿意?果然是个心狠的角色!” 他们等了许久,只等来昊钥安排送行打点的大太监。云璃正准备上马车,却被赶来的凤舆仪仗,挡了下来。 为首的,自然是皇后杜雅筠一行人!云璃吃惊地望着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样反应。 “公主,能最后谈一谈吗?”今天的杜雅筠,显得格外平静,眼神中,也不再有恶毒的敌意。 云璃点头--毕竟她还送了那么贵重的补品给她,那么,谈谈也无妨。 于是,两人走到车马队伍之外,杜雅筠也屏退了其它随从,就只有她俩,靠着宫楼前的汉白玉雕栏,聊了起来。 云璃先是亲自谢过她送的药,没想到她的嘴角撇出一丝嘲讽,叹:“公主!雅筠我从未求过人,只因我和你一样,生在帝王之家,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又顿了顿,才下决心般说了下去:“可是……你也看到了,我的婚姻,并不幸福!昊钥……他从未在乎过我!” 云璃脸一红,却又被杜雅筠锐利的目光,追的无处可躲,只能应付道:“这个……皇后可以放心,云璃对昊钥,只如……朋友兄长一般。”却说的违心,只能低头不语。 一阵静默,杜雅筠又长叹一口:“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是自己愚蠢!可是我不能没有他!请你……”她欲言又止,眼中已经含着泪花。 云璃赶忙说:“皇后!放心……我不会再和他有私下接触的!回国后,我和瑾也要成亲了!而且,我们的关系,也并非你所想象那样,很复杂,一时半会,真的不能和你解释清楚!但云璃答应你,别担心了!”她始终是善良的,却没想到,背后的真实情况。 杜雅筠一副惊喜的表情望着云璃:“真的?!” 云璃郑重点头。 她舒了一口气,眼神飘向一边:“那么,公主一路顺风!恕我不能远送了!” 云璃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加快步伐离去。 车队开始缓缓出宫时,行至凌霄门--与内庭相接的最后一道城门,他们却听到,从城楼传来的七弦琴声。曲子的名字,云璃是知道的--《十里送》。意思,她也是明白的--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却待来时,相逢如昔。 纵然强忍,泪,从她的脸颊,伴着那凄凉哀伤的琴音,无声的流下。心中虽然有万分的不舍与留恋,却无法表达。 瑾在一旁沉默,最终试探地问她:“要不,你下车见见他?以后,机会就少了!” 云璃却用力摇头,不发一言。直到远离城楼,琴声变得飘渺而不可闻后,才后悔般,蓦然掀开卷帘,焦急地向来路张望。只见青砖碧瓦的威严皇城,那心中尚系一念的人儿,终究不得而见。 云国的大队人马出宫不久,杜雅筠便盼来了意料之外的相思之人。昊钥,仍然是万年不化的表情,依然是猜不透所想的淡漠,坐在凤仪宫的凤座椅上,不发一语。 撤离了所有宫人,独留他夫妻二人。 “臣妾给国主请安!”杜雅筠声音虽然颤抖,却含着一丝愉悦。 “……”昊钥不说话,闭着眼,好似睡着了般。 “国主可是累了?今晚就留在臣妾这,可好?”她满心期翼着。 昊钥却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眼中,全是寒冰碎渣!他阴冷含怒质问道:“谁告诉你的?雷国的密探?好大胆!背着我,做的好事!” 杜雅筠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全身卷缩,瑟瑟发抖。 利刃般的眼神,无情地打量着跪地不语的女子!最终冷哼一声,起身,拂袖而去!他已经知道想知道的。从此,再也没有踏入这里的必要! “国主!”身后响起凄厉的喊声,让他略微顿了一下。 “国主!如果我继续蒙在鼓里,害了她的孩子,你也会牺牲我的!不是吗?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我,只是你的旗子,你要我怎样,我就得怎样!”她发狂般宣泄着。 昊钥只是微微侧了一下头,眼中,仍然冰冷无波,森然道:“一开始,我就没有瞒你!”回头,决然离去! 杜雅筠痛苦萎顿倒地,泪水直流--是!她还记得初夜那晚,他说过:如果她不是很蠢,就不要爱上他!否则,他只会伤她至深!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就不可救药地沉沦下去,直到现在,总算尝到了最深的绝望! (昊玥吧,啧啧,真是腹黑,他这次对云璃的态度可谓半真半假,真的是对云璃的感情和无法自制的亲近,假的是他人前作秀,巧妙的借刀杀人,真坏死了,又可怜死了!我家男二其实是私心私欲很重的伪天仙,毕竟一世又一世,好不容易有点盼头,放弃就真不是人了,而且大家也感受到了,这次两人擦出火花了,我是替他高兴的,即便他这样做很自私) 第五十四章父亲 云璃一行人一路风尘,披星戴月,整整赶了七天,这才于深夜,回到云绛宫。云璃因为身体虚弱,又饱受旅途劳顿之苦,再加上仍然严重的害喜反应,刚下马车,就几近晕厥,一下马车便被期待已久的小钰等贴身宫人紧紧搀住。而此时,云皇也不顾更深露重,上前嘘寒问暖,尽诉母女离别之情。 待等众人移进了屋,云璃半躺在床上,先是让萧覃请了平安脉,见无大碍,云皇这才坐在她床边,和她聊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璃儿,娘知道,你受苦了……”边说边慈爱地握紧了云璃的手,却又心疼地道:“怎么瘦成这样?!孩子……应该有四个多月了吧?瞧你这身子,一点也不显怀!这样怎么行?回来后一定要好好养着!” 云璃笑着点头,轻轻抚上腹部,却觉得越来越接受自己身体中,有另一个小生命存在的事实,更有了一分母性及期待。 云皇叹了口气:“冤孽!!” 云璃乖顺地答:“母皇,这一切,都是命!我早已看开了!只是女儿,有辱使命,雷国,最终竟是改朝换代!还连累了你们……” 云皇无奈地摇了摇头,宽慰她:“你平安回来,取回了原神,身体复健,就是我们云国最大的福气了!还谈那些做什么!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把你和瑾卿的婚事办了,免得你……” 云璃点了点头,望了一眼一旁忙得不亦乐乎的瑾,柔声道:“遵命!” 云皇轻轻拍着她的手,正要说些什么,却被身后悄悄跟进的太监总管躬着身,在耳旁说了几句话。只见她秀美微蹙,思虑了一会,还是叹了口气,下令:“让他进来吧!”大太监唱了个诺,倒退着,转身出了门去。 云皇有些不自然地对云璃讲:“璃儿,等会这个人,他是……”她还没说完,就看见大太监领着一个穿皂青色长袍,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来到凤榻边。 云璃望着那男子清秀俊美,似有些风霜,又似有些熟悉的面孔,以讯问的眼神望着云皇。云皇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般,对她一字一句说:“他……是你的父亲!” 云璃惊异地望着眼前眼神柔和的男子,他,难道就是她的父亲,雷国的皇子--莫子戚?!一时之间,叁人陷入沉默,半会,还是云皇先开口:“璃儿,你这次能回来,他……尽了不少心。他很久没有见过你,你们,好好聊一聊吧!”于是起身,也不看那男子一眼,任他以忧伤的眼光追随她而去,好半天,才又回过神来。 “璃儿!我……”男子低沉儒雅的声音入耳,很是动听。 云璃努力表现出热忱,却感觉自己从小身边就不缺男性,而且深受其害,要说缺少父爱,也是有些牵强。但毕竟血浓于水,她对眼前这个有些踯躅尴尬的男子,还是渐渐生出一分好感。 “父皇,坐!”云璃恭谨地说。 “璃儿,你不怪我?!”男子对她的自然亲近表现出一丝惊讶。 “璃儿此次在雷国,对父皇与母皇的事,也略有耳闻。毕竟是过去的事情,儿臣也知道你的无奈,早就心下释然了!”她善解人意地答。 莫子戚仔细地打量着云璃的脸,似乎想要一次将她看够般,最终老泪纵横道:璃儿,可以让我抱抱你吗?你出生时,我将你抱在怀里,你还是那么小。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是我对不起你……还有你娘!” 云璃眼圈也是一红,轻轻靠近莫子戚,任他用力地拥抱着她,父女俩,皆是伤感无言。 瑾见到此情况,也知道莫子戚的身份,于是悄悄遣散了下人,给他们俩创造了一个安静的空间。 半响,云璃拭着泪,也替莫子戚拭去泪水,咽梗地问:“父皇,母皇……怎么答应你……?” 莫子戚伤感地答:“你知道,我和天麟,输得很惨!” 云璃默然不语。 “也罢!我半生都在钻研心机,一心想要杀了那老头子!为此,伤了你娘,抛弃了尚在襁褓中的你,却什么也没换到!当然……除了经商得来的钱,可钱又有何用?!如今……莫天翔,也算帮我实现了愿望。我从不敢奢求你娘的谅解,本来打算与一起逃出的天麟定居在雪国的!但是……雪国主,实在是个厉害的角色!竟然有本事让云清答应让我见你一面!于是我们就赶来这里了!这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从此,便无所憾了!”莫子戚断断续续地陈述。 云璃认真的倾听,不敢打断,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落魄!于是安慰道:“父亲,是非成败转头空,请不必太过在意了!如今你既然回了云国,我一定跟母皇说说,让你多留一阵,咱们父女好好团聚些时日!母皇,她其实……唉!” 莫子戚宽慰地看着云璃,沉然道:“你母皇的心,已经是九匹马都拉不回了!我早就死心了!但如果能在这里多留一阵,让我好好陪陪你,心中的罪孽,兴许能少很多!” 云璃笑笑:“我从未恨过父亲,我们这样生在权力顶峰的人,从一出生,就带着无法摆脱的宿命,父亲有自己的宿命,璃儿也同样,能像现在这样团聚,上天待我们已经不薄了!” 莫子戚吃惊地听完云璃消极的言论,急急地劝道:“璃儿,你还年轻,切莫对生活失了希望!我知道你在雷国……受了莫天翔许多苦!我……恨不得剥了那小子的皮!只可惜,最终也没斗过他……” 云璃无奈地摇头,漠然说:“都过去了!请父亲别再提到他了!” 莫子戚点头,两人又聊了几句,这才分别。毕竟血缘的力量是伟大的,此后几天,云璃与莫子戚经常一起下棋、品茶,越来越有亲情。而云皇只是看在眼里,既不参加,也不阻碍,仿佛莫子戚就是空气,根本不存在似的。 第五十五章大婚(一) 还是情节,嗯嗯,努力更新,十二点,二十点,不见不散! ** 回宫满一周,云绛宫上下的人在这段时间,都在忙同一件大事--云璃和瑾的大婚。云皇早在云璃回宫的第二天就昭告天下--自己唯一的继承人云璃,由于身体染恙,不日将与未婚夫,火国皇子瑾卿完婚,此举乃为公主求福冲喜,希望她能够转危为安,幸福健康。其实是为了在云璃身怀六甲,无法隐藏前,将他们的终身大事办了,以防后患。 云璃自回宫后,也乐得清闲,终日在卧云斋赋闲修养,监国之职,仍由瑾卿代行。两人偶尔一起讨论些政务,也索性搬到一起住,关系益发亲密无间。 但最让她苦恼的是自己越来越虚弱的身体--虽然吃了十颗玉枢丹,却仍感觉腹中的孩子闹腾的利害。正常的孕妇,到了她这个时间,应该度过所谓的不应期了。而她的反应却有增无减,反而更加虚脱,每日只能半躺着,只要起身活动一久,就会头晕眼花,呕吐不止。 因她这样,无论吃下去多少山珍海味,除了被孩子吸收的部分,自己却一点也没得到,于是越发憔悴瘦弱。瑾见她如此难挨,又是心痛,又是愤恨,又是无奈。每晚只能抱着她入眠,却不敢有任何更亲近的动作。 大婚前一天,云璃意外地见到了与莫子戚一同前来看望她的莫天麟。他们寒暄了一番,莫天麟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原来,当时,红玉弄晕了云璃,喂了她一种可以昏睡一天的药物,并且和他一起,于第二天奔赴皇宫,履行莫啸的最新旨意--要云璃入宫!可是当他们抵达那时,却正巧与莫天翔一行擦身而过。却不知为何,那人竟然能一眼揭穿红玉的身份!待他送完红玉入宫,还在回程途中时,就接到了密报,云璃竟然被人悄无声息地劫走了!速度之快,手段之高明,除了莫天翔有这样的本事,估计就无第二人了! 云璃听到这里,也一脸惊异,问:“可是,红玉的易容,还有形容举止,和我根本就没有差别啊?是太子府里有内奸?还有……后来怎样了?红玉呢?” 莫天翔苦笑了一下,接着讲述下去--云璃被劫后,太子府就被莫天翔派人围困起来,莫子戚和一帮朝中党羽,几乎在同时都被软禁!莫天翔颠覆政权的那几天,他几乎完全失去与外界的联系!太子府上下相干不相干的人,都被一一处理,或遣散,或判罪,或丢了性命!说到这里,他显露出一副凄凉的表情,叹道:“其实,自从他回来后,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下手也太快了!”然后顿了顿,又说:“至于红玉,很抱歉,我从被囚,到死里逃生,自始至终,不再知道宫内情报丝毫!只是逃到雪国后,才与舅父汇合,然后到了这里!” 云璃听得心惊,揪着手中的绣帕,急急又问:“你说,太子府的人都被处置了?那我的一名丫头,名唤苏灿的,可曾知道她的下落?” 莫天麟仔细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那个苏灿,可是天翔派来的?” 云璃用力点了点头。 他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我刚开始,还以为她是天翔的人,却没想,她对你非常忠心!” 云璃睁大了眼睛,心也跳到了嗓子眼--难道?苏灿出了什么事? “她……我也说不清!因为你被劫后,我就被囚禁在你的房中!那丫头每天给我送饭,经常问起你的下落。最后,我能逃出,也多靠她一臂之力!” 云璃绝望,知道如果是她放了莫天麟,那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莫天麟见她愁眉不展,赶紧解释:“不是她放我走的!她还没有那本事……” 云璃闻言,松了口气,但愿她要平安才好! 叁人又聊了一会,莫天麟起身告辞时,除了祝愿云璃与瑾能够百年好合外,还说了自己的打算--他,竟然要回到雷国去! 云璃开始十分不解,刚想劝他,就被他拦住:“公主!天麟这半生,懦弱无为,却有一个人,是我今生惟一想要得到,又是亏欠最多的!只要她还在雷国,我就一定要将她救出来!哪怕天翔要我的命,我都乐于去换!” 云璃哑然,已经猜到这是何人。又瞧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只见他示意自己不必多说,于是只能告别,心中为他祷告,希望他与绫蝶,能够修成正果。 第五十六章大婚(二,主CP,H) 男四专场,男四这么好的人,作者确实偏心了,这章味点小肉肉 ** 九月十五,月圆吉祥,云璃和瑾的大婚之夜。 云绛宫好不热闹繁华!宫人来往穿梭,又有不少忙里偷闲的,都伸着脖子,往卧云斋里面张望,想粘点喜气,顺便悄悄看上一眼男才女貌的璧人。 云璃在小钰的搀扶下,戴着凤冠,穿着宽大的霞披,遮盖于珠帘下的惨白小脸,也被细心地描绘了一番,虽然仍显得过于孱弱,但她这个样子,却和传闻中身患重疾,不谋而合。瑾则是状元凤翎帽,大红流金双龙抢珠袍,俊雅非凡,春风满面。 两人在礼官的唱诺下,拜堂成亲,喝过交杯酒,便送入洞房。--此次的婚礼,除了云璃的父母,也只有火国只派了使者前来,并没有大张旗鼓。原本云皇的意思也是如此,低调的婚礼,是怕人多口杂,传出点什么,对云璃的声誉有损。 待两人入了内室,瑾便喝退了下人,也不管那些新婚的繁文缛节,直接取了喜秤,撩起云璃面上覆着的喜帘。 “嘻嘻~~娘子~~相公这厢有礼啦!”说着做了个揖,逗得云璃掩口轻笑。 他帮云璃脱去了赘人的饰品。自己也更了衣,两人躺到被窝里,一如既往亲热起来。瑾却不敢放肆,只是轻吻爱抚。云璃却始终闭着眼,若有所思的样子。 “璃儿,想什么呢?今晚你可是我一个人的哦!”瑾娇嗔。 “哦……没想什么!”她这才回过神来,仍然是一脸倦容,强打精神。 “累了吗?那……早点睡吧!”瑾处处为她考虑,却不想这可是洞房花烛夜! “瑾……我在想,今生,我只要你就好!”云璃心中暗叹,却知道想要他们叁人回来,已经是越来越不可能的事情了!可自己怎么会如此不知足?瑾,难道不够吗?不正是解决了因为感情世界过于拥挤造成的混乱吗? 瑾如水的瞳,温柔地流过云璃瘦削的脸庞,体贴地回答:“我知道,璃儿喜欢我!睡吧!你累了!” 云璃却轻轻摇头,翻了个身,将瑾压在身下。 “璃儿……你……要干吗?”瑾诧异问。 “我……”云璃苍白的面孔,浮上红晕,怯怯地问:“这样,你会舒服吗?” 瑾却感觉她的小手,已经探入自己的底裤,正上下搓弄着他本已硬挺的玉茎! “嗯~~~璃儿!你……”瑾半闭酥眸,一副享受的样子。 云璃这才发现,也许自己可以为他做得更多!她还记得与昊钥在马车中怎样缠绵,而瑾的分身,不像昊钥那般巨大,应该可以…… 于是,整个身子,慢慢下移到他的臀间。不顾瑾吃惊的表情,将玉茎拾起,慢慢放入口中,却发现他的尺寸相对于自己的口,仍然大上许多! “唔~~~”云璃边吞吐着玉茎,边发出模糊的呻吟,引得瑾卿,叹息颤抖不止! “璃儿!好棒!好舒服……天!”经验尚浅的他,被她调弄不久,就一阵失声,颤抖地射出热液! “呜……!”云璃的口中,顿时充满了腥浓的液体,有些,已经沿着她的嘴角,流到下颚之上! “对不起!我……璃儿!吐出来!”瑾并拢双掌,放到云璃嘴前,只听她一阵呜咽,竟然硬生生地将那黏液吞下! 瑾赶忙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好半天,云璃才捂着胸口,艰难地说:“下次,再也不帮你了!好难吃!” 瑾笑着说:“又没让你吃下去!” 云璃剜了他一眼,愤恨地说:“谁要吃啊?刚才一不小心,就吞下去了!好恶心!” 听了这话,瑾笑眯眯地下床拿来茶盅盆盂,帮她洗漱了一番,两人这才双双躺下。 “舒服吗?”云璃将头埋在瑾的怀中,小声地问。 “舒服!璃儿真好!”瑾满脸幸福地回答。 却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以为睡着了,于是自己也带着满腔的惬意,沉沉睡去。谁想云璃此时虽然闭着眼,心中,竟如滚翻的水般,无法平静! 所思为谁?所念为谁?刺骨之痛,奈何!奈何!! (女主典型的花心,贪多嚼不烂,不过,这也是有可能的,四人优点凑起来,才是完美的女性对男性的幻想,这两章字数少,明天补) 第五十六章大婚(三) 还是情节,走过路过,多多收藏,谢谢! 十一点,二十一点,不见不散。 ** 是夜,雷国,御花园。 “恭喜啊!那小娘总算结亲了!你也解脱了罢!”影对着满脸戾气的男子,说出大胆包天的话。 男子不答,只是阴沉着脸,又一次举起海杯,直勾勾地盯着影,一饮而尽! 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右手箍上男子举杯的左臂,做了个制止的姿势。 男子却不为所动,红得醉人的血眸,寒光一闪,影便知趣地移开了手,气呼呼地大叫:“我受够了!你喝吧!明明知道我们不是常人……就算你把这天下的酒都喝尽了,也不会醉的!只是麻木,你又何苦欺骗自己!” “又如何?我喜欢!我乐意!”男子轻吐妖唇,一派轻佻媚色。 “炫!听我一句……放手吧!怎样的感情,经过这样的洗礼,都荡然无存了!”影一扫之前嬉笑的表情,非常严肃地说。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当初……我堕入魔道,为她出生入死时,你怎么不劝我?之前,我为了夺位,变成彻头彻尾的冷血怪物时,你怎么也不劝我?现在,当我坐在这个该死寒冷的位置上,冻到窒息时,你也没劝过我!为什么……这些不是我所要的,你不劝我?而我真正想要,想要的要死的东西,你却劝我?为什么!”炫似一朵盛开的罂粟花,一边绽放,一边吐露着毒素! 影无语--看来他真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这个时候,以他的经验,跟他怎样扯也没用,只有先撤,等明天他缓过劲来时,再做劝说。于是掷了杯,正准备起身离去,却被那魅影,一把按住肩膀! 他心中一怒,回手便是一掌,却打了个虚空!身后,一片空空如野!于是凝神屏息,判断那人的方位。当他粹然将掌风击上八角亭穹顶时,那紫红色的魔魅,只是轻轻一躲,便如龙卷风般袭来! 亭子在接触到影的掌风的一刹那坍塌损毁!而一红一青两个光点,仍然纠缠厮打出来!两人实力相当地拆了数百招,凡是接触到他们的物体,均被两人强大的魔光灵力,彻底焚毁!却没想百招后,他们又同时腾空,厮打着盘旋上升!不知过了多久,那青色光点突然如流星般迅速坠落!却只见紫红色的明亮穿过夜空,将那青光紧紧裹了起来! 当炫将影重重摔到早已被夷平的地面上时,后者的脸上,闪着一抹狡黠,故意模仿炫的语气,妖魅道:“呦!还让不让人活了?!” 炫板着俊脸,啐了一口:“还是这么不长进!” 影却毫不在意地拍拍被他打烂的衣物,笑着说:“能让你清醒过来,被你多打几下也值得!” 另一人却不答,背过身,对远处吓得四散避难的宫人,怒嗔:“还不收拾!” 一帮人赶忙跑过来收拾残局,影绕过众人,追上炫,喊:“喂!好过些没?以后要是我这样,你也要陪我!” 炫自顾自地走着,脸色煞白,丢下两个字:“做梦!” 影仍然笑嘻嘻地陪着他走过回廊,两人边走边聊,转过一个弯,影却在一个月洞门前,停了下来。 他拍了拍炫的肩膀,朝门内努了努嘴。炫这才注意到,那月洞门仿佛一个画框,将里面的美景收纳其中--但见白色月季花从中,一个身着湖蓝色薄纱抹胸、散花裤的女子,压着同色的精致蓑笠,身后跟着几个舞娘,正和着乐曲,趁着月色及提花灯,表演曼妙诱人的《粼波舞》! 女子半掩容,掩不住的是舞姿翩跹,犹如惊鸿照影。寻常宫廷舞,却演绎得绝伦曼妙,一眼难忘。 影邪恶地笑了笑,重重拍了下炫的肩膀,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看到没!没了她,还有这么多自动送上门的!你慢慢享受,我要回去了!” 说完,发出几声爽朗的笑声,大踏步消失于夜色之中! 炫却插着双手,勾起冷笑,没了耐性,打断那舞者,问:“你是谁?” 女子止了舞步,翩翩上前,下跪。刚想回答,蓑笠却被男子粗鲁地掀翻,整个小脸也蓦地被抬起。她呼吸困难地面对着俊美的君上,脑中演习过千遍的说辞,也变成一片空虚,只能喘息不稳地望着他。 她的舞姿,确如花火,刹那点着了他阴暗低沉的心,仿佛让他记起了多年前隌月湖边舞春的倩影。却也就只是那一刹那,他又泛起邪气,眯起凤眼,再下一秒,轻易将女子抗上肩膀,在众人惊诧的眼光下离去。 是夜,雪国,梦仙殿。 内殿静而无声,不见一个宫人。只有白玉云纹宫灯燃烧时发出的噼啪作响之声,整个寝殿,似乎坟墓般寂静。 开启寝殿左侧放置的,高大桤楠木镶紫檀嵌螺钿叁足折迭冠架上的机关后,再顺着阴冷的密道,将来到一个玄冰遍布、寒气蒸腾的巨大空间。而此时,空间正中央摆放的寒玉床上,若非因为那丝缎般闪耀的墨发,便很难发现那个能与周遭景色融为一体的雪白身影。 此刻,昊钥如霜冰冷的面孔上,透露的是绝望的心情。如同他膝上七弦瑶琴发出的呜咽苍凉之声,声声诉说着他的忍与痛。 突然,瑶琴发出的曲调,声音由慢转快,怆然而激昂,只见男子的细长的甲,正不顾一切地向琴弦上加着力量!最终,只听见啪嗒一声,那瑶琴的七弦,竟然不堪重荷,齐刷刷被震断… 弦断音绝,寂静,又一次包围了他。 他垂头,墨发围拢,仍然抱着破碎的瑶琴,却看不见此刻的表情。只能看见那葱白的甲肉,正渐渐泛出鲜血,蜿蜒地渗入断弦。还有那清泪,滴滴嗒嗒地拍打着琴身,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不知维持这样的姿势有多久,才最终听到他深深的叹息声。琴,被他轻柔地放在一边。低沉的嗓音,略带暗哑,喃喃道:“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沉重的步伐,拖着长长的影子,离开密室。 孤寂,是他永世的写照。 (啧啧,叁处相思,一处闲愁,可叹可叹) 第五十七章恨相见(一) 马上又是一次情节大高潮,嗯,二男相抗,结果可想而知… ** 四个月后。 长久困扰的害喜反应结束。但云璃的身子,除了腹部高高隆起,还有日益丰满圆润的双峰,其余的地方,却慢慢消损下去,仿佛被吸干了身子,单薄的像白纸般,一吹就会倒下去。 每日,她只能在卧云斋内活动,除了可信的贴身宫人并瑾和云皇、莫子戚经常前来探视外,基本是与世隔绝。 莫子戚并没有离开,也不知从何时起,云皇竟开始与他一起出现在云璃面前。虽然他百般体贴讨好,云皇仍是一脸冰霜,从不答话。但他仿佛也不介意,仍然“厚脸皮”地待在云绛宫,两人的关系,让云璃和瑾怎样也猜不透。 而让所有人最担心的,就是云璃每况日下的身体。原先瑾还拿些公文回来与她一起处理,后来怕她伤神,干脆什么都不告诉她,只是每日都很忙,经常早出晚归。 云皇是最后悔的一个,虽然云璃腹中的孩子已然成型,又是她的血脉,可见到云璃如此的衰弱,她心中真是又疼又悔!于是不下一次地暗示云璃,可以将孩子拿掉。但云璃却坚定异常--只因肚中的孩子一日一日长大,如今更会踢闹翻滚,哪个做母亲的,会舍得将自己身上的肉那样抹煞?! 这日,云璃正和小钰,围着火炉,躺在暖阁中,做小孩的肚兜、衣物打发时间。苍白的脸上,虽无血色,却带着母性的风韵,小钰望着主子,叹气道:“公主!休息吧!这些玩艺,吩咐了刺绣坊,要多少有多少!身子要紧!” 云璃却笑着摇头,说:“意思不一样!我想宝宝穿我亲手做的衣衫!” 小钰无可奈何,刚准备下床,为铜漆火炉加碳,就听到外间宫人问安之声,便对云璃说:“公主!驸马爷回来了!” 云璃点了点头,这才放下了刺绣,此时瑾已经披着白色狐裘,带着一身风雪,走进来。 小钰赶紧为他脱了裘袍,云璃待他换了鞋,便掀开被角,让他也躺了进来。 “怎样?今天可有什么不舒服的?想要些什么?可觉得冷?外面下雪了……”每天瑾的开场白,都是这样絮絮叨叨的嘘寒问暖之声。 云璃笑着皱眉,温暖的双手,捧上瑾冻得冰凉的脸颊,温柔道:“我很好!别每次都一惊一乍的!” 瑾将手,轻覆上云璃高耸的小腹,又撑着身体,将耳朵贴在其上,皱着眉,仔细地听了一会,然后起身疑惑地问:“今个怎么没动啊?” 云璃疼爱地抚摸着腹部,轻言细语:“宝宝!瑾爸爸来看你啦!快醒醒!别睡懒觉了!” 瑾微笑着,将手罩上她的,深情道:“宝贝!别闹妈妈了,平安来到我们身边,好吧?” 云璃轻叹,柔情似水地望着瑾卿。--他俩成婚后,夫妻和睦,可谓是珠联璧合,越来越有默契。见瑾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经不住叹起气来。 瑾搂着她的肩,将她带入自己的怀抱,两人低低地聊了会,他又想起什么没有处理完的政务,赶紧别了云璃,唤了小钰前来更衣,急急忙忙地外出了。 待他走后,整个屋子又安静下来,云璃仍然边哼着摇篮曲,边拿起针线重新刺绣,过了小半会,突然想吃茶,叫着小钰的名字,半响却没人应答。又叫了几声来人,却发现整个卧云斋似乎空了一般。再静心一听,发现一阵喧哗,竟来自屋外! 于是,颤巍巍地披了件杏色貂皮绒披风,散着乌发,套上羊皮雪虹鞋,扶着墙,一步一挪地向外间走去。 好不容易摸到了门口,却发现屋外空地上,似乎聚集了整个卧云斋的宫人!一堆人正慌慌张张地抵御着什么人的进入,但有碍于人多嘴杂,云璃只听到嗡嗡的人声。 待等人群似被利剑从中分开时,那对面走过来的人,让她一下子惊地差了气,只能紧紧扶着门框,呼吸渐渐急。最终,她受不住似地弯下了腰,一阵剧咳后,鲜血喷出,竟一下染红了披风下雪白的衣裙! 字数好少,下章补吧… 第五十七章恨相见(二) 两更,十二点和十九点,大家周末准备愉快啦! ** 转眼间,那人已经来到跟前。一群宫人,除了小钰的半声惊叫,惟余一片沉寂。 云璃抓着门框的手,渐渐滑落。但她却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将指甲深深嵌入木纹中。仿佛这样,就可以支撑自己即将虚脱昏厥的身体!仿佛这样,就可以阻止男子,恣意的闯入! 炫--雪中,仍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身暗红色貂皮大氅,黑缎流云纹大袍,衬得银丝闪耀,血眸幽深。挺拔风流的身形,配上华美的服饰,一如往昔般,令人屏息。 他伸出的指,指尖带着黄金为身,镶满罕贵黑、红二色宝石,构成双龙飞升图案的艳丽钩甲。钩甲之间以海波纹,缱绻相缠的叁色金链相连,奢华地令人咂舌。 那掌,急然伸出,却硬生生地停留在半空中。掌心,落上一片片细碎的雪花,融化,将手掌打湿,却凝固般,顿在两人之间,仿佛,那不是咫尺的距离,而是千里之外,遥不可及。 云璃低着头,又剧烈干咳几声,硬生生地转过了身子,奄奄一息地靠着门沿,将头别入房内,好半响,终于平复了一些,喘着气,微弱的声音:“走!我不想见到你!” 男子没有答话,却魅影一闪,将她整个抱起!她已经失去反抗的力气,惟一的力量,已经用在斥责他的话中。却没想,心中竟然一阵剧痛。 他将她放到那熟悉的床榻上,她则弓身一仰,随着嘴角溢出的血,气若游丝般低喃道:“走!今生,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知男子的心境,却只见他邪美的面孔,竟出奇的平静。袖口中抽出的锦帕,轻轻覆上女子瓷白的脸颊,一点一点地移动,不放过一丝血痕。 她连扭头避过他的力量都没有,眼白上翻,只剩一口气! 他却不管不顾,低头,将冰冷的面孔,贴近她的脸,轻摩一阵,又靠近她的耳朵,轻叹:“我……回来了!” 云璃全身战栗,再也承受不住梦魇般的折磨,终于昏死过去! 昏迷中,仍是熟悉温暖的卧云斋,却见到小时候的他和自己,那么的亲近,那么的甜蜜。景色却又突转,变成那阴冷幽暗的寝殿,而他正当着自己的面,狂浪地占有一幅幅娇转淫啼的柔软,丝毫不顾她痛彻麻木的心,只有狠心,只有暴虐! 不愿醒,因为害怕再次面对他的无情。不愿醒,因为也惧怕自己深不可测的心。直到瑾那如旭日般温暖的声音出现,她才悠悠睁眼,却惊恐地四处张望,生怕看到那魔魅的身影。 瑾的眼中写满痛与歉意。见她转醒却是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赶紧安抚道:“他走了!你……可觉得好些了?” 云璃艰难地靠上瑾塞到自己身下的如意枕,半躺起来,正要回答瑾的问话,却惊讶地盯着前方,半坐于床沿,清冷胜雪的男子! “别怕!”那人的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 云璃睁大了眼睛,望望无言以对的瑾,又望望虚邈美绝的昊钥,一时间,又觉得气血上涌,头昏眼花!但是这次,却没有早间那般虚弱,只是一晃而过的不适,她确实也被昊玥的到来惊讶到了。 “你可觉得好些了?”瑾仍关切地重复问着,又将她搂近自己几分。 “难道我是在做梦?”云璃询问地望着瑾。 瑾却尴尬地笑了笑,摇头,正要说些什么,就被昊钥手一挥,制止下来。 “脸色红润多了!应该会好的。璃儿……早些休息吧!”昊钥不急不慢地说着,然后起身,抚平了衣襟,转而离去。 云璃皱着眉,目送那清寂的身影离去,才转向瑾,严肃地问:“出了什么事?” 瑾却为难地摇了摇头,道:“睡吧!别管了!你现在这样的身体,还能管得了什么?!任他们去吧!” 云璃心中一紧,想起一件事来--按照旧俗,每五年,五国高层间,就会有一次盛大的峰会!往往安排在冬季赋闲时,由几国轮流承办,为的是共商国事,求同存异,互通有无!这次峰会,可不就在今年吗?!而且确实轮到云国承办了!原来,瑾这段时间,忙得就是此事,应该是怕她担心,才不敢透露分毫。而这也是炫和昊钥,会同时出现在云绛宫的原因。 想明白了,她一声叹息,缩到瑾的怀中,怯生生地求:“瑾,抱我好吗?我怕……” 瑾将她如纸般薄的身躯拢入怀中,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声道:“睡吧……没事的……没事的……” 云璃就在他这样催眠曲的安慰中,模模糊糊地睡去了。 (字数还是较少,抱歉啦,后补后补,两人相见,场面却和仇人见面似的,唉…) 第五十七章恨相见(三,主CP,微H) 越来越热闹了…有点肉星 ** 翌日,当云璃在霁雪初晴的夺目阳光中懒洋洋醒来时,睁眼见到的第一个景物,就让她的心情,迅速由晴转阴,无比惊恐。 “你……来人啊!来人啊!”她一边死死地抓着背角,一边慌乱地喊人,可也不想,这人能躺在她身边这么久,欣赏她的睡颜,就一定是有持无恐的。 那人随着她的退缩,一路欺上来,最后,毫不留情地堵住她颤抖的唇,撕咬开来。 没有丝毫力气,被他强吻的一刹那,脑中是一片空白。随着那迷津纠缠,她仿佛听到自己心底深处,冰山一角的坍塌声。而那里露出的,竟是半年多来,对他毫无理由的蚀骨思念……。 她只能发出“唔唔”的,愤怒的挣扎声。 但他仍然是不容任何人拒绝,想要什么,就立刻要得到! 吻得她思维短路,大掌却驾轻就熟地找到峰软的入口,探入,蹂躏起来,毫不顾及她的承受能力,仍然是邪恶而又霸道。 “住手!”挣脱了吻的迷阵,她的素臂,慌忙救场。但对他的悍然,只是螳臂当车。 “很丰满!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吗?”他笑得浪荡而又美艳,轻轻地捏玩着挺立的乳尖儿,那两处因着他的挑逗,变的硬挺无比,其上,还渗出透明的汁水,浸湿了衣物。 见状,他的眼神更加幽暗:“初乳吗?肯定很甜…”嘶哑着声音,以甲尖挑起渗出的乳汁,拿到嘴边细细品尝起来。 “嗯…啊…”云璃发出恼人的轻啼。 “瑾!救我!”她开始蕴出泪意,无意识地求救。 “你那驸马爷,如能救你,早来了!省省力气,我看你今天好多了吗!”他语中含酸。 云璃无论如何也不明白,这可是云国!母皇、瑾,还有……他们怎么了?怎么会允许这样邪恶的人靠近她?甚至侮辱她?!一定有什么原因! “放开我!求你!不要……宝宝……”她不知道该怎样脱身,下意识地担心起肚中的孩子会被他这样的粗暴吓醒。 炫的眼中笼起一层柔情,不管她的抗拒,硬是挤进了锦被,又将她的衣裤,轻松除去。 望着她圆润饱满的酥胸和圆滚滚的腹部,他用冰冷的钩甲在她高耸的腹部打转,压低已经翻腾的欲望,含着醋意问:“瑾,看到你这副样子,竟然都不曾要你…真是君子!呵呵!!” “禽兽!只有你会这样想……”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愈发威严的眼神射了回去!想到之前激怒他的后果,还是将后半段话,吞了下去。 “是!我是冷血的禽兽!可是……我亲爱的公主,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你那无所不知的昊钥哥哥,怎么偏偏不告诉你这些呢?”他冷笑,将钩甲慢慢深入她微湿的下体,脸上闪现一抹喜色,故意讽刺道:“不要告诉我,你只对禽兽有兴趣吧?” 云璃被他几句恶毒的挑衅,羞辱得无地自容,只能双手覆耳,痛苦地蜷起身体,斥责道:“住口!住口!!” 他却扳开了她的双手,继续:“别忘了,你肚中怀的,可是我的种!而你……只能是我的!” 泪,已经布满她的脸,却被他的舌尖一一舔舐干净。可他复又轻叹,喃喃道:“璃儿,你真的这么恨我吗?连见到我,都是对你的折磨?可是我……” 云璃哭得头晕眼花,哽咽难言。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贱!他简直是以折磨自己为乐趣,只是一句不明朗的暧昧,就让她心里一沉?! 他整个人滑躺下来,面对着她,吐气如兰:“这卧云斋,是除了风临殿,我最熟悉的地方……那么多的岁月,都是伴着你在这里成长的。但,为什么?现在伴着你的,不是我,而是瑾?为什么?你始终不明白我的心?难道……一切注定回不去?” 她恍然开眼,有些听不懂他语中的悔意,却略微安静下来,记忆,仿佛又倒退回很久很久以前--每年冬日,离了他的温暖,自己都是无法睡去的。而这张榻,除了瑾,就数他光顾最多了。 两人沐浴在窗纸透过的暖阳之下,一时之间,竟安静了下来,没了纷争,同时陷入美好的回忆中--也曾是这样的阳光,也曾是这样的人,也曾是同样的姿势,却没有同样的感情。 良久,她听到耳边响起的低叹,没有恼人的轻佻,淡定得仿佛湖水,但也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觉:“璃儿,对不起!好后悔让你留下这个孩子……你……受苦了!” 睫毛微愡,她挣扎着要从这个幻境中醒来,眼前却是紫红一片,好温暖,好炫目。又有从前在他怀中的心安。于是,情不自禁,睡着了… (互虐模式双开中,本周末情节推高潮敬请期待) 第五十八章报复(主CP,H) 呃…这章有真做的,介意的可以跳过,女主和男二,其实还是男一心更软些… 写文不容易,大家手口留情,毕竟是NP,而不是一对一。 叁更,十二点,十六点,二十点 ** 云璃再次醒来时,感觉到神清气爽,身体也似乎有了些底气,可以慢慢将自己撑起。 想到入梦前听到的话,她紧紧皱眉,却固执地将那划分到梦呓之中。身体,仍是一丝不挂,屋外,阳光冷冽,似乎到了正午。 光影里走近的欣长身影,只因那一尘不染的雪白,使得他在本属于自己的季节中,掩藏的如此之好。 “醒了?”没有热度的声音。 “嗯?昊钥?”云璃努力地想要看清他逆光隐藏的面容。 “他碰你了?”音含震怒。 “没!我晕过去了!”云璃不安地想要抓住他的表情,却碍于恼人的光线,怎样也分辨不清。 “哼!我问的是,他碰你哪了?”这句话中,已然含着刺骨的寒意! “没……”云璃急于撇清。 “是这样吗?”白影晃动,竟然已经蔓延到她的身侧!却因为没有温度,根本无法察觉! “昊钥!你……”云璃惊叫起来,与光合为一体的他,显得如此神秘莫测,此刻,只感觉毫无温度的掌,已然占领她赤裸的双峰! 还有唇,被他巧妙地敲开,吞噬一切反抗。良久,离去。云璃只觉得呼吸不稳,只因他恼人的香,前所未有的强烈诱人。 “还是……做得更多?告诉我!”趁着她平息混乱的当口,冰凉的指尖,已经落向花丛中的蜜核,时轻时重施加着力量,令久未逢甘露的她,一阵颤抖,软下身来。 “啊……昊钥!不要!”身体迅速地坠落,却倒在他冷硬的怀中,极度的抗拒,却被他高超的技巧所瓦解。 身子极度敏感地享受着,意识被迷香所捕获。只听得那在耳边盘旋的天籁男音,一声声,透着渴望,又含凄凉,唤着她的名字。 为什么那样的悲伤?她,已经不准备再反抗。双手高举,紧紧抓上他的衣襟,随着欲望沉浮,忘了自己身怀六甲,也忘了其他暴虐或温柔的脸孔,心如雪地,一片茫然。 在快感节节攀升,绽放盛开的一霎那,身后的人,将她侧过身,分开她的腿,一挺身,强悍地占领了她干渴已久的领地。 仍在不断增强的充实感,让她嘤咛出声,只能随着他渐急渐徐的律动而起伏,两人,弓身而紧贴。 他强壮有力的臂,箍着她的胸,下体节奏性地抽送,渲泄着许久未曾有的释放。含着她小巧的耳垂,轻咬,再也无法掩饰嫉妒,占有性地喟叹:“你……是我的!” 她却什么也听不到了,白光在身体中迅速渗开,思维短路,惟余噬人的快感,已经吞没她所有理智。 “放松些!太紧了,进不去,乖!”咬着牙,竟然遍布一层细汗,她的快乐,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蜜径迅速的收缩,竟然将本来进入浅少的龙茎排斥出来,原本就不能彻底享受她的身体,如今更是举步维艰,生怕弄伤了她。 “昊钥……好想……”她神志昏聩地如水蛇般扭动着,似梦似醒,不愿分辨许多。 闻言,黯淡的眸子突然一亮,薄唇抿紧,又一促身,却用上了粗暴的力量,硬闯了进去。转瞬间,不顾她蹙眉轻喘,便以极强的力道,开始最终的冲刺… 两人的纠缠,如痴如狂,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餍足,而他,却始终要不够似的。但见,白金光辉中,万物褪去,惟余彼此。 幡然转醒,她以为那场惊心动魄的云雨只是春梦,因发现屋外阳光晴好,没有梦中那般耀眼恼人。 不用遮挡,她含着笑意想要多睡一会,刚翻身,却发现撑着手肘相对的冷面男子,深邃的目光,毫不忌讳地打量着自己,心惊,一下清醒不少。 男子衣物整齐,而梦中的他,却最终与她赤裸相对。那么,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吧?想到这,拉紧被褥,唇边弯起一抹弧度,轻笑着问:“什么时候来的?” 昊钥表情复杂,不答,轻叹,抬头,似乎等待着什么。 果然,听得一声巨响,接着便是门框碎裂的吱嘎声。云璃吓得一哆嗦,有种不详的预感袭来。又听到瑾气急败坏的阻拦声:“炫!理智点!这里是云国!昊钥和你都是我们的客人!有事应该商量!” 阴沉的笑声,却又暴戾:“呵呵~~看来客人的待遇,还真不差?!你这个驸马,当的好一只缩头乌龟!” 只听瑾一阵怒吼,屋外传来两人动手的声音。昊钥却不急不慢地整了整衣裾,起身,走向那杯盘狼藉,满目疮痍的外间。 云璃缩在锦被中瑟瑟发抖,竖起耳朵倾听,却发现,整个屋子静得可怕。 良久,先是昊钥平静的声音:“要打,出去。” 接着是某人,从鼻腔中重重哼出的不屑声:“国主好心情啊?可惜……我和瑾卿,都无缘目睹你俩活色生香了!” 瑾此时也帮腔,气得大喊:“昊钥!你说了是为孩子输入灵气,却设结界,做出如此无耻的勾当!” 云璃听到这里,心惊肉跳--原来,那旖旎的春梦,竟是真的?!只是因为发生在他的幻灵结界中,一切,才显得那么光彩夺目而又虚无缥缈?! 又是一阵静默,昊钥挖苦:“你以为,就你有这种权利吗?” 似乎被踩到了痛处,炫狂怒:“要怎样,你挑!” 最后传来的,是两人旋风离去,及瑾一跺脚,跟随而去的声音。 云璃心乱如麻,这次,不知要如何收拾才好!想到叁人离去时的加拔弩张,又泛起深深的担忧,她竟不希望任何一方受到伤害。 第五十九章比拼(一) 这真是越来越乱了… ** 瑾追随两抹身影而出,息事宁人地劝说:这里是皇宫,怎么禁得起你们瞎折腾? 此刻,叁人已经出了卧云斋,对峙于隌月湖的草坪前。 你,可敢入我的幻灵结界?昊钥垂眸,心思掩藏的很好。 炫却是漫不经心答:随你!却又湮出一抹戾笑,无所畏惧。 瑾吃惊地劝:这次便算了吧?等你们离开云国,想怎样我都不管! 话没说完,只见昊钥手起风动,两人,一前一后,消失于无形,惟留空气中扭曲的透明痕迹,也就只停留了片刻,便也消失不复见。 结界中,炫望着四周,明镜般的无数倒影,密密麻麻,恍人心魄,却冷哼一声,心下不屑。当下闭上双眼,凝神屏息,弃了视觉,单凭听觉,感受身边动静。 白金身影黯然袭来,无声,掩了灵光剑的杀气,却在接近目标的寸尺处,峰回剑转,避了那凌痕剑的魔光阴气,连人带剑袭到那人身后,看似轻巧般,一挑,再一刺,剑锋便在那人腰间,划开了一条利长的口子,却未见鲜血,那口子随身摆动间,看到的只是紫红魔光,妖艳无比。 炫却也不急,虽受伤,嘴角却又显现傲气的笑,集气一跃,辨清了目标,凌痕剑飞出,直冲昊玥而去! 昊钥侧身抵挡,却不想那人弃了剑,双掌,蕴起深红火焰,快如闪电般,袭中他的腹部!顿时将他迫退于结界中遍布的幻灵水晶之中!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几招下来胜负未分。 炫杀意更甚,剑锋聚集魔力,挥动一圈,便听见许多晶块碎裂坍塌的声音。之后他一声狂笑,却只听耳边风声渐起,他机警地蓦然转身,凌痕剑竖起,硬生生地隔挡住对面袭来的白金身影! 一人进,一人退,晶体遍碎。却只见两人同时跃起,空中眼花缭乱的招式拆过,两人仍不分上下,又待两人同时被剑锋相抵时的巨大后挫力分开,复又两厢冲击时,便皆是全力相拼,只见一红一白,流星般相撞,只听得巨大的幻灵结界,发出怪兽般不堪负荷的碎裂声,转瞬间,那结界便被两人不断增强相抵的力量,撕碎彻底。 再待等两束光,闪亮耀眼,那二人,便同时出现于瑾的面前,而瑾却惊疑不定,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再看他二人,周身仍留灵光,一个,腰间此刻方才淅淅嗒嗒地流下鲜血;另一个,微按腹部,极力平息顺气。看来,却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但两人眼中,均丝毫没有罢手之意,昊钥向来超脱的颜上,此时竟深深刻着杀佞之意。 瑾急忙挡在他俩之间,却见炫的身边,青光一闪,那影将军,已然关切地侧立于其身侧,检查了他腰间的伤,皱眉,刚想开口,却被炫一摆手,坚决制止。 瑾也正想查看昊钥的伤,可不待他近身,却见那人手中暗暗促动灵光剑,说明了此时他更深的意图。 谁想影却先发制人,调侃道:你俩还打?想把这皇宫夷平了?还是……非要等上个把月,分出个胜负,那今晚的瑞丰宴,大家可要苦等了!” 瑾吃惊地望着影,没想到他是来劝架的!松了口气,附和:“时候不早了,晚宴即将开始,劝二位,先散了罢!” 两人同时闷哼,不发一言,却显然意识到更为现实的问题。接着便各自转身离去,却不想周遭看热闹的宫人,早已将隌月湖的抄手游廊,围了个水泄不通。此刻,望见两两而来的男子,才知趣地做鸟兽散。 字数少,还有一更 第五十九章比拼(二) 云璃,心下忐忑地等到了傍晚,才等来一脸冰霜的瑾。 想问,见到他不善的表情,却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只是愈发急切地望着他,两人僵了一会,还是瑾先叹了口气,放弃般,开口:“他俩都受了伤,不过没有大碍。如果继续这样明争暗斗,估计天下不安!” 云璃悬着的心,总算轻轻放下,却又听得他俩受伤,也不知是怎样一个程度?她知道他们身非常人,如不是彼此,又怎能负伤?想问,仍是欲言又止。 瑾半坐于榻边,将她搂入怀中,无奈地自嘲:“璃儿!注定我只是‘其一’,而不是‘唯一’,对吧?” 她摇头,良久,惶然不语,又涩涩地点头--事已至此,刻意欺骗,对他伤害更深。 瑾心中一痛,表面却仍然和雅,细语轻言:“这里……怕是暂时不能住了,轿子在前院侯着,你先搬去幻云阁吧! 云璃无奈叹了一声,知道这精巧雅致的院落,今天算遭逢劫数,外间早已破败不堪,任小钰她们怎样收拾也是无济了。 这次峰会!唉!说是一场各怀鬼胎的鸿门宴也不差许多了!瑾还是透露了实情。 炫,不!莫天翔……他,竟敢来?”云璃分析过,如今雷国政局刚稳,他本来可以藉口推辞,却为何赴这对他并无善意的峰会? “他?”瑾鄙夷一笑,说:“新皇执政,怕失了威严,落天下人一胆小的口实。况且……他本就有持无恐!” 云璃的眼光,暗下去,淡淡问:“怎讲?” “璃儿,你以为这云绛宫是他雷国的后院,他爱怎样就怎样?我们都知你恨他颇深,怎会允许你俩见面?何况让他亲近于你?!” 云璃的瞳,微微点亮,期盼着他的回答。 “哼!只因你腹中胎儿,耗尽了你所有精元,这孩子,天赋两种异能,而你,只是其中一种宿体,魔灵失调,才会导致你虚弱至此!也不知萧覃怎么得来这样的诊断--非要他俩为你腹中胎儿输入魔灵之力。又说如不这样,恐怕你连生产的时刻都熬不到!于是,云皇才允许他们那样亲近于你,而那人,知道你的命系在他的身上,又怎会不有持无恐?!” (邪恶作者解释一下:熵也是两种力量的宿体,但和这个胎儿不同,是后天才触发的,并非天生,所以难以平衡。本来昊钥他们就不抱希望,这个孩子能够活那么久。因为两种力量是相抗衡的,但生命是伟大的,一个奇迹,不是吗?) 她终究无话可讲,炫的所言,那紫红光中的小憩;白金风华中的虚幻,一切,有了解释。 瑾不顾她低落的反应,仿佛憋屈了很久,讲出更多实情来:“璃儿,其实在此次峰会之前,四国高层,曾有过一次商谈。昊钥在会上问了大家对雷国的态度……” 云璃惊异打断:“瑾,四国会谈,不一向是母皇主持的?听你的口气……” “嗯!叁个月前的事,他的势力颇大,全票翻盘。当时我也颇为不平,但云皇说,这盟主之位,迟早是他的……这几年,雪国发展迅速,他又精于外交,而那几国对我们久坐此位,本就忌惮不满,正好有了后起之秀,以此重新平衡四国力量,正是他把握人心的关键所在。最终,连我们,也做了顺水人情,投了他的票……不过,也确是到了云国韬光养晦的时候了,毕竟,云国独霸交椅,已经数十年了!封藏不露,在这风雨动荡之时,不失为一种以退为进的手法”瑾分析的条条有理,云璃听了,不断点头。 “继续,刚才讲到四国会谈。”云璃示意。 “这就是微妙之处了--云皇碍着你的原因,不明里表态。同样的,还有风国。但我本以为风皇以炫的身份为耻,但当炫问鼎后,似乎一切又不同了!如今,两国的关系,大有拉近之势。火国,则是唯一提出要讨伐于他的,说他逼宫叛乱,天地不容,理应诛之。但,就我看,我父皇,十有八九,是受了昊玥的意,才这样出头的。不过最终寡不敌众。所以才说,他俩,一个任性妄为,另一个一意孤行,这才是天下大乱的根源!”瑾边说,边盯着云璃的表情变化。 只见她秀眉蹙笼,担忧之色跃然脸上。于是他也叹一声:“本不想说给你听,看,又瞎担心了不是?” 她却轻笑,极力掩饰心中的不安,柔声问:“你可陪我去幻云阁?” “不,一会要走,今晚石舫,瑞丰宴,你知道重要性的。小钰他们会打点,一会开了宴,若没什么意外,定早些回来陪你,可好?”瑾低声劝道。 “去吧!几时开宴?”顺口一问。 “些许已经开始了!我得走了……璃儿,晚上寒气重,记得要小钰为你里面添件月牙袄。”边说边起身,临别前,还是不忘仔细叮咛。 “嗯!”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下有了计较,待他走远,便唤来小钰。 “今晚,陪我去临月厅。”不由分说,下了命令。 “公主!那可是湖边,这阵子冷得不行,去那里万一吹到了寒风,动了胎气怎么办?况且,万一被谁撞见,传出个什么不好的……”小钰不明就里,还以为她一时兴起,想去湖边溜达。 “不!你把我那见黑翎羽衣拿来,又厚实又宽大,到了晚上,保暖,且不会招人猜测。快去!”云璃的口气,透着坚决。 “可是……”小钰还想争辩,却见她面露急色,心中不忍--怕是为了今早的事吧?于是磨磨蹭蹭,只得顺着她了。 两人出了门,果然见前院已经妥当地布置好软轿,宫人们业已装点妥当,只待出发了。 云璃只带了小钰,撇下前往幻云阁的众人,岔开了路,朝湖畔石舫而去。 临行前,回望了暗夜降临下,错落精巧的卧云斋一眼,心中不知怎的生出一分不舍之情来,更没想,这一别,竟是……遥遥无期。 第六十章瑞丰宴 此为上卷终章,唉唉唉,不容易啊,走过路过,给点鼓励呗。 两更,十二点,十七点,不见不散。 ** 临月厅,隌月湖畔两层高石舫,此刻,掩藏在隐月稀星之下,庞大冰冷的建筑,并未因今晚厅内的繁华升腾而有所缓和,反而,透着肃杀之气。 厅外,一字形排开,严防死守的禁卫军,与厅内时不时飘来的仙乐迷离之音,形成了鲜明对比。 云璃和小钰乘坐的软轿,在验明身份后,悄悄地绕入船坞,小钰下轿,将云璃小心翼翼搀出,嗬了口凉雾,试探的口气:主子,我们要进去吗?! 云璃瞪了她一眼,戳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骂:笨!我这样怎样进去?!当然是上二楼的惜影阁,偷偷往下看! 小钰皱眉:不好吧?二楼黑糊糊的,况且那些守卫,会怎样想? 别管了!快点,已经开始很久了!云璃心急地往厅内张望。她最担心的,还是那两人水火不容的形势,生怕又发生点什么变故,因此冒险前来。 两人摸摸索索地上了二层,这惜影阁、凤仙斋,原是临月厅二层的两个对望的小套间,分别从石舫两侧的楼梯而上,即可到达。 阁内冰冷暗黑,只有外间悬吊的华彩琉璃长信射影灯透出些许微光。小钰紧紧拽着云璃的衣角,挪向窗棂。两人又分别捅破了窗花,向楼下张望。 宽阔的大厅内,此刻是贵客如云,华彩耀耀,极乐升平。 小钰的眼光,似乎被什么所吸引,拉了拉云璃的衣袖:“公主!看!那个穿鹅黄色衣服的女人,好美啊!” 云璃又怎会忽略那艳冠群芳的容颜--真是无双的美人!以花为貌,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一身明黄云锦曳地长裙,挽着烟罗纱披帛,不盈一握的腰间,是娇嫩的粉束缎,让人一眼难忘的还有那宝髻松松挽就,玉钏斜插,流苏轻摆下的秋水剪瞳,随意间,是雨露滋润才有的惬意。 不知为何,心,竟然重重地坠了一下。如果不是那美人所依的人,她也许会和小钰好好评头论足一番,而现在,她却恍若失神,呆了半刻,才有勇气继续看下去。 只听得厅堂中一满面红光,身体富态的老者,轻松的语气调侃:“雷皇,听闻你的莫淑妃乃雷国第一才女,无艺不精,特别是长袖善舞,‘醉桃夭’曲下的‘瑶仙舞’,出神入化,曾受先皇题诗青睐。今日有幸得见仙颜,不知可否邀约一曲,大快我等耳目?” 邪情男子,神采奕奕,未见一丝伤颓,他轻轻一笑,爱怜地望向怀中的绝代风华,宠溺的神情,化作温存软语,问:“杳儿,可愿接受火王的盛情邀请?” 一句话,盛宠万千,已跃然纸上。云璃摇头,冷笑,她只不信那视女人为玩物的男子,也学会了怜香惜玉?应该一切只是做戏! 听得女子,声如黄莺出谷,曼妙道:“菡杳紧尊陛下旨意。” 炫满意地挑了挑俊眉,大庭广众下,钩甲轻蹭女子晶莹似雪的脸颊:“去吧!” 也许那莫菡杳不善掩饰,又或不愿掩饰。能获得如此薄幸之人的恩宠,算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吧?由此,连云璃所处的距离,都能清楚瞧见炫爱抚她时,她那星眸半闭,如痴如醉的媚态。 莫菡杳起身,仪态万方,艳惊四座。行过礼之后,吐露香音:“蒙各位青睐,菡杳送上‘瑶仙舞’,为瑞丰宴贺祝!但…这舞本要配合琴萧之曲-醉桃夭,请云皇为我指配乐师!” 云皇微笑,点头,正要宣召会弹此曲的乐师觐见,却听到炫懒散随性的声音:“云皇!我有一提议,不知可好?” 云皇客套道:“雷皇请讲!”心中却隐约觉得不妥。 “听闻,雪国主精通音律,尤其是瑶琴七弦,弹奏的出神入化。我愿辅以萧,为杳儿之舞,锦上添花。不知各位意下如何?”他仍是慵懒之姿,眼光含着摄人的笑,射向对座的绝尘之姿。 一语即出,火王带头叫好,人群鼎沸,都不想错过这场旷世奇舞。 昊钥欠身,仍是无所谓的冷漠:“难得雷皇有此雅兴,自该奉陪!” 他一答应,又是群情激荡。云皇也只能顺水推舟,点头应允。 女子厅中侍立,待两男子调好乐器,随着第一个音符响起,美人起舞,迷了众人的眼,醉了众人的心。却是:愁歌舞散,化作彩云飞。 曲音一响,云璃心中怆然。原来他俩都无大碍,而自己,却傻傻地立在这里,听他们琴萧合奏,一曲换得美人归。 管不得这突如其来契合中所蕴含的深意,刚想离开,她的胸中却血气翻涌,一口血,散落到暗夜中,不复所见。 小钰,没有意识到云璃已经调转身子,在暗夜中挣扎窒息。她完全被那靡靡之音,还有女子炫目光华的舞姿所吸引,耳边,已经听不到任何其它的声音。 厅堂中的女子,舞转红袖,正是: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绣旗随影合,金阵似波旋。天地,仿佛只留她的舞,合着那貌似天衣无缝,却是暗中抗廷的仙乐。 瑾,在琴萧奏响的一刹那,就感觉到胸中似堵了石块般,灵脉大乱。那萧声,如同喂毒的暗箭,刺入他的皮肤,并在里面化烂开来。痛、刺骨的痛!无论他怎样调息运气,始终难逃那蕴含在萧声中的夺命魔音。只能起身,屏气,速速离去!待等离开音场,调整过来,才明白白--那魔灵二力,隐于音中互斗。无灵魔二力的人无法感觉,而那两人,却非要至对方于死地方休! 曲毕,舞止,众人沉皆醉,甚至忘了鼓掌。 莫菡杳满面潮红,娇羞自豪地望着持萧的男子--他,会高兴的不是吗?自己是如此的出色,恐无人能出其右。他们,开始于她精心的算计,却停泊于他摄魂的港湾。只希望,这稀少的眷宠,能持续的长些,更长些!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女子翩然谢幕,而两位君王看似不变的表情下,掩藏的是又一次打成平手的恨意。 一个似笑非笑,一个冷面超然,都狠狠盯着对方,正待落座,却听见凄厉的尖叫自二楼阁楼传出!守卫反应迅速,如潮水般保护现场政要,又有部分人已经冲上楼一探究竟。 大厅,又一次陷入长久的寂静。 最终只见守卫簇拥下的小钰被带入,她煞白如纸的脸上惊恐毕现,一见到云皇便扑通一声跪倒,颤声道:“云皇!小钰该死!公主……公主,不见了!” 在众人倒吸凉气的混乱中,两抹身影同时抢出,但却已经为时过晚。 第六十一章十年 两男恶斗,女主失踪,然后呢…下卷开始 ** 峰壑辗转日月追,谁闭尘关不得归。长欲挥剑断逝水,却尽青春铸劫灰。 十年,纲常运转,天下太平。但是磨不掉的,却是八年前的五国之乱,起因于公海争端,却终止于难分胜负的持久征战,没有人是这场战争中的赢家。当然,除了最终停战协议中,让于雷国的海域,但雷国,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十年,可以老了英雄,逝了红颜。但是,传于两岸百姓口中的,是同样骁勇,同样多谋的魔灵两主--雷国帝君与四国盟主之间,斗智斗勇的传奇故事。 十年,可以改变许多事情。却改变不了生死两茫茫的牵挂。 红尘滚滚,流言碎语之中,永远流传的只是表像,而真实,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掩埋到黄沙中,碧海下,再也无从考证。 海潮风化侵蚀后的断崖上,男子刚毅挺拔的身影颤了颤,面具下,青天色的琉璃瞳,更暗,更冷。海风,戏虐着他及肩的银发,仿佛嘲笑他的一无所获。 十年前的五国峰会,瑞丰宴上发生了什么,是外人所津津猜测的,但云国却对此却讳莫如深。 回想十年前,那窗棂悬着的半块衣襟,无言说明了主人被劫时的仓促与惊恐。 小钰的大意,只瞧见云璃被迅速地挟持离开,并坠入湖中的霎那,可那窗棂之下,正是半结坚冰的隌月湖,湖水寒冷彻骨,不要说她身怀六甲,虚弱不堪,就算成年壮汉,在那湖水中一浸,也估计要大病不起。 可怪就怪在,禁卫军将湖包围起来,也不见有人影上岸!难道?他们沉于湖底了?于是,兴师动众,将整个隌月湖的水抽光,却只见湖底唯余淤泥。 云璃,就这样离奇消失,至今生死难测。 那两个死对头,忌疑对方使诈。来回交锋之间,便是一场腥风血雨,以海疆为借口,整整一年的战争,却最终毫无意义,只因确实并非他二人所为。 “璃儿,你到底在哪里?!”男子一声狼啸,回应他的,只有怒吼的波涛。 几天前他得到消息-云国对外宣布长公主久病而薨,由云皇次女七岁的云想接替继承人之位,而她,是云皇与其夫莫子戚的第二个结晶。从此,云国的公主是她,而不是他们心中刻骨思念之人。 他整理了思绪,仍不愿放弃--五年的苦寻,自炫主动为他彻底复原记忆开始。 当年的他饱受二灵相冲所害,炫劫走他后,毅然封了他身体中的玄冰灵,同时以强大的魑魔灵力相哺,救了他一命。 但当时的他何等固执,为了让他顺从,炫只能一并封印了他的记忆,于是他就这样走上了修行魑魔力并相伴炫身侧的路。 恢复记忆后的他,对炫却无一句抱怨,只因忍不下心。 那人,如此之苦,位居高堂,众人敬仰之下,藏着的是越来越深的寒意,没有人了解,他其实身处炼狱,当然,除了他和影。 他说:“帮我找到她!待我将手上事务安排妥当,我们一起寻她,哪怕天涯海角!” 他知道,哥哥从未停止过对云璃的搜寻,哪怕战争前,哪怕和平后。这几年,他与瑾还有昊钥派出的支援,兵分两路,基本将这天下的一草一木都重新翻了个遍,却依然笑音难寻。支持他们一路走下来的信念,不光是云天石仍然泛光。更重要的是,他们与她或有相同的元神,或同享玄冰阴火之灵,他们确信,她仍在。 可是如今,当云天石光华不再,他们也已经处在相思侵蚀,信念被岁月煎熬一点一滴夺走的绝望边缘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男子轻叹,走下断崖,与一旁等待的魔卫队汇合。回望,无奈,只能翻身上马,准备离开这个黥师最后占卜出来的希望之地--如今,只剩失望。 一帮杀气精锐正要策马离去,却听到隐隐传来人声,似乎是几个身手不错的人,正朝他们迅速移动而来! 整个卫队,得到熵的命令,严阵以待停了下来。他们训练有素,凝神屏气,二十来人,静得如同草丛里俯卧的狼群,只是等待猎物的到来。 只见前方一人高的荒草,被匆匆扒开,先露出头的却是一个八九岁,表情狡黠的女童。而她身后,叁个迅速移动的黑影,在草丛中时露时现,却只在其中盘旋打转,又听得其中一人的谩骂之声,似乎是着了那女童的什么道。 熵此刻已经知晓,那女童十有八九是被那几个黑影追踪而至。不想卷入无关纷争,手一挥,卫队便已启动。 那女童,见到眼前景色,慌张起来,咬着牙叫了一声:“妈呀!竟然是断崖!喂!那些戴面具的!等等我!” 熵诧异地向身后望了望,却见那女孩,跑得飞快,脚力十分惊人。而他此时才看清了女童的容貌,心中却暗自一惊--怎么可能?像!好像!简直是璃儿小时候的翻版!只是带着些邪气和顽皮,却又有些大哥的影子!难道?如果璃儿活着,他与大哥的孩子,也应该是这般年岁了吧?会不会……? 于是,整个队伍又被他停止,等着那女童,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 第六十一章万小安 嗯,换个叙事角度,女主可要藏严实点,你那几个情人找到了,不又有的乱了! 两更,十一点和十八点,不见不散 ** “喂!戴面具的!我跟你做笔买卖怎样?”女童红着脸,喘着粗气,男孩般的语气。 熵面具下的唇轻轻掠起--璃儿小时候也是这副猴急的样呢!没有答话,只是贪婪地汲取着女童那似曾相识的感觉,慰藉早已干涸的记忆。 女童见那为首的男子眼中流光溢彩,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下一惊,却又没有选择余地,只能童声软语求道:“大侠!帮帮忙!” 熵好笑地看着女孩,心中了然--她,恐怕是市井混混,怎么可能和他的公主扯上什么关系? 他又轻哼一声,知道她的处境--想要逃离那些追捕她的人,除非她有异能,否则,就只有跳崖一条路可走了!但是,为了解释心中的疑问,他还是大方地向小孩伸出了手,居高临下地说:“救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事后老老实实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听着面具中传来的阴沉之声,女童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爽快回答:“好啊!回答问题我最拿手了!咱们快走吧!” 她急着向熵伸出了小手,而也就在上马的一瞬间,那几个黑色身影已经冲破了迷阵,向他们一群人杀气腾腾地追来! 待等叁个男子杀到卫队跟前,中间的男子却止了其他两人,上前几步,识趣地说:“在下姚刚,见过魔卫队各大人!” 在云国的地界,竟也有人识得他们的身份?!熵不答,蓝色琉璃眸,仍然冷冷地盯着来人,只一示意,卫队便恍若无人地向前推进! 那姚刚,早已退到一旁。而他身边的两名男子,对卫队的盛气凌人十分不满,挡着道,其中一名更是出口成脏:“奶奶的!姚刚你这软蛋别拉我!老子才不管什么魔卫队!把那女娃放下,否则别想走!” 他举起双臂,挡在前方,但只是一刹那,他那双臂,就不知被什么力量齐齐斩断!顿时,男子失去平衡,鲜血喷涌,倒地哀号! 而另一个挡路的男子,见到同伴受伤,仿佛被激怒的野兽,吼叫着就要上来拼命!他人刚跃起,却感觉下身一空直接坠地!再看时,便惊恐狂叫--原来,他被从腰间生生截成两段! 卫队,践踏着两人残败的身体,渐行渐远,悄无声息。 姚刚,盯着血泊中的两具尸体,摇了摇头,眼中是深深的忧虑。 ** 女童缩在熵宽大的怀中,好奇地东张西望,这还是第一次有幸骑马呢!而且还是如此气派的黑马!嗯~~一定比东庄员外家的马匹好上许多!看来,她算遇到贵人了! 不过,这批人的杀气好重啊!她也要小心,特别是身后这个大块头,肯定是个面相凶恶又变态的男人!听王家姐姐说,有些有钱有势的人,不喜欢黄花大闺女,就喜欢她这样长相漂亮的小女孩!刚才他那样打量自己,想必……?天!那还不如被那几个恶人抓走算了! 于是皱了皱眉,转身望着熵,一脸狐疑地揣摩,似乎想将面具看穿! 熵满不在乎地瞟了她一眼,面具下的笑,因为她酷似云璃的小脸而染上嘴角,放柔了声音,问:“小东西,看什么呢?” 女童咋了咋舌,缩回脑袋,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一定不怀好心!不然就不会那样看着她,而且那声音阴阳怪气的,还不如刚才低沉些来得好。 因此决定不回答,打死了也不回答!于是,小嘴紧闭,这一闭,就闭到了别院。 此刻,当女童望着仙境般宏伟精致的殿宇时,更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小嘴许久都合不拢。 这座规模宏大,依山傍海的建筑,归属人是瑾,但他也极少光顾。云皇赐与的院落多不胜数,这几年,变成了他们外出寻找云璃的休息地,而这座还算是规模小的。 由于这几年,炫和昊钥为国务所拖,身份所限,因此较少出宫。较多出来搜寻的是他和瑾。也曾宿于城镇,结果却是全城轰动,无论他们多晚进城,多早离开,总能招惹一帮人的围观,仿佛是瞧稀有动物似的。 瑾还曾苦笑地告诉他,更有甚者,见了他的容颜惊叫脸红,又或对他动手动脚的,更是防不胜防。因此,他们才决定共享叁国所有府院官驿,这一提议,倒是没有得到长期冷战的炫和昊钥的否定。 那生长于乡村野地的女童,费尽脑汁,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大庙”?不过,想到不能露怯,她还是知趣地闭上了嘴,整了整粗布蓝衣,一副老成的样子,跟着熵进了内院。 她的一举一动,熵自然看在心里。这个孩子,虽然长得酷似云璃,言谈举止却十分粗枝大叶,显然是出生乡野贫寒人家。如果真的是璃儿的孩子,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于是,心中更是急于知道答案,刚入厅房,就沉然出声:“我现在开始问,你要老实答,我会分辨真假,你要紧记这一点,要是被我知道你有所隐瞒,记得刚才那两人的下场吗?” 果然,被他一吓,那女童刚刚坐上椅凳的屁股又弹了起来,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不情愿地答:“问就问呗!哪来那么多屁话!” 熵暗笑,这小家伙,明明慌张的了不得,却还要强装镇定。看着她瘦弱的小身子隐约有些颤抖,心中疼惜之情油然而生,于是放缓了口气,问:“你叫什么?” “万小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侠贵姓?”她拍着胸脯,似乎义薄云天。而这些,都是她从酒楼里的说书先生那边听来的,也不管场合对象,就说了出来。 第六十二章同行 走过路过,给个收藏评论打赏呗,写文不容易啊 必须承认的是,我的口味是比较清奇的,也比较小众,写文不求怎样,就求个开心,如果有认可,那自然最好啦! ** 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从万小安这边听来,戴着面具的他,却好像是冷哼一声。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答了,你又不信!”女孩提高了声音。 “你可以叫我……熵叔叔!”犹豫了半天,还是说出自己的名讳,跟随了他十年多的卫士,很多都不知道,他们只叫他“将军”。 可“熵”这个名字,现在除了几个旧识,已经被尘世彻底遗忘。连他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这个名字像是前世的代号,只有回忆起她一声声甜溺的呼唤时,才能唤起自己对它的熟悉感。 也罢!如今,多一个人叫他,也是好的! “你多大了?”小女孩歪着头,望着他陷入沉思的琉璃眸,好奇地问。--他的眼睛,颜色好特殊哦!难道是说书先生所讲的西域人? “好像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吧?!”熵回过神,柔和的眼神,回望着她。 “不用你问了!我告诉你吧!本姑娘我……生在西庄……呃?你不知道?就是那断崖下的一个村庄,共有两个庄,一东、一西,可大可繁华了!我呢,也没什么特长,跟着我婶娘,每天做做女红,帮人洗洗衣物,有时还去费墨城里卖些土特产,接些活计,就这样一直长到现在啦!对了!我已经十岁了呢!是个大姑娘了!婶娘说……”她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却没注意到听者,蓝色明眸,却一点点暗了下去。 年龄相符,教养相差悬殊。熵收起自己强烈的挫败感,打断她,含了些威严质问:“你可有母亲?” 万小安被他凶巴巴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手里拿着的茶盅,竟一下啪地掉到了地上,她看着那漂亮精美的瓷器,碎成一块一块,心中的惊恐,一下子变成喷涌而出的泪水,却又倔强地忍着,好半会,才哽咽道:“没有!我只有婶娘一人!你满意了吧!” 熵的心,此刻已经宕到谷底,却也没想到,自己的情绪,会吓到一个无辜的孩子。于是软下心,安慰她:“对不起!是我……你先出去吧,有人带你去卧房,好吧?” 女孩默默擦干了眼泪,只因从小贫寒的家境,与婶娘一老一小相依为命的艰辛教育了她,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也许那些官家小姐有哭的权利,而她--万小安却没有,也不想有! 瘦小的身子,跳下了梨花山水墨屏椅,完全不留念这屋中的金玉璀璨,毅然离去! 望着小小背影跟着使女渐渐消失,熵才失落地起身,阖上门扉,卸了面具,长叹一声--这个女孩,他很确定不是璃儿的孩子!不要说她的身世不符,最重要的,是他在狂喜之下,所遗漏的要点--她,根本不是玄冰阴火灵或者魑魔灵的宿体,这点,他决不会看错! 那女孩,虽然脚力惊人,身子,却是普通人一般,又怎么会是璃儿腹中的孩子?也许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曾降生!而璃儿,也是因为它与世长辞!心中,更加闷烦,只觉得希望,愈发渺茫。(云璃怀的孩子在腹中就有了明显的二灵宿体的迹象,这是熵判定的原因) 次日清晨,卫队补给完成,整装待发。 熵正在房中着装束发,却听到外面手下轻轻叩门,拘谨地询问:将军,昨日的那位小姐求见。 微微蹙眉,思虑了一会,还是说:让她进来吧! 万小安一进门,就见到上衣半扣的熵,一块块勃发拱出的肌肉,强壮到不可思议,那样健壮的身体,却有着英俊出色的外貌--那波光耀眼的银发,天青色透明似水的瞳,两者加起来使得他如此养眼,于是自己张大的嘴,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立刻闭拢了。 “看够了没?”熵好笑地望着她。 用力抹了抹口水--嗯!想象中,本该是屠夫般可怖的男人,现在变成了未能想象的俊俏男子,她赶紧多看几眼,回庄之后,可以好好向玩伴们炫耀炫耀。 “好好看啊!”万小安,一边迷醉地说,一边擦拭不断滴下的口水。 熵笑眯眯地晃了晃她迟钝的小脑袋,故意逗她:小心眼珠子掉下来了! 她这才彻底回过神来,紧张地瞪着熵,问:你们要走?那我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他边说,边神情坦然地穿上铠甲,戴上面具,再转身时,又是肃穆神秘的威武将军。 带我走!小命要紧,而现在能保她安全的只有他了!有求于人,自然不敢大声,不过考虑到他那么帅,能够跟着也是幸福啊! 哦?我还以为小家伙生气了呢!熵半蹲下来,刮了一下万小安的鼻子。 “才没……”想起昨天自己的倔强,红了脸,玩着胸前的衣带。 “想好了?我本来想派人送你回去,难道…你不想回去?”他故意套话,想弄清为什么她会被人追踪。 小脸像红彤彤的苹果,憋了半响,总算说出实情:“我不能回去!婶娘说,那些人是坏蛋!他们会杀了我的!可是熵叔叔,请你相信小安,小安从来没做过什么太大的坏事啊!” 熵轻笑,没想过坏事还可以用“太大”两字形容,看来这小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有可能是在无意识中招来了杀身之祸,可她自己,还完全不知原因。 “那你的婶娘呢?”他还是好心地为她考虑。 “婶娘说,她去引开那些人,叫我跑,以后她会来找我的!”万小安坚定地说。 熵暗惊,听她这话,她的婶娘,估计为了保护她已经性命堪忧。看来,已是孤儿一个了!反正接下去的任务危险性倒是没有,心下主意已定,便对她温柔说:“那我们上路了,可不许调皮哦!” 第六十三章暮天山(一) 走过路过,打个赏呗,还在走剧情,这次会更慢一些,嗯 两更,十二点和十八点 ** 万小安高兴地跳起脚来,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熵叔叔真好!”说着,一溜烟跑没了。 他望着她手舞足蹈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女孩真是个鬼精灵! 熵叔叔,咱们去哪啊?女孩水嫩的声音。 雪国,暮天山。熵简练地回答。 还要多久才到?小安困了,屁股也坐疼了,可不可以睡一会啊?此刻,他们已经策马急行了半天。 这么小的孩子,有她的耐力已经不错。熵腾出控制缰绳的一支手臂,轻轻一提,便将小安转了个身,此刻,她已经困得七倒八歪,刚挨着他的胸膛,就安心地睡去,像是只乖巧的小兔子,缩成一团,嘴里,还喃喃自语些什么。 不过,要说万小安是只无害的兔子,就太便宜她了。说是个小恶魔还差不多。熵的队伍,清一色的精锐壮汉,对付女人可以,但是对付这样的小女人,很显然就显得力不从心了。只因他们与熵一样,都未成家,没有子女,自然没有对付小孩的经验。 几天后,待她与卫士混熟后,油腔滑调的本性便显露无疑。万小安最大的乐趣,就是想尽种种方法,或诱或骗,非要弄清这帮魔卫士,青铜面具后的真面目。当然,没有让她失望,这个队伍,是名副其实的美男编制。而为首的,自然是熵。 “小安,你搞什么鬼!今天又有人告状了。掀人家的面具,很好玩吗?”面具下的表情,此时是无奈的苦笑。对这样一个小鬼头,他是打不得骂不得,更不可能军法处置,只能教育。 万小安露出奸诈神情,嬉笑着,蹭到熵的腿上,大大咧咧地就掰下黄金面具,完全没有一丝惧意。她早就吃准了他对她的宽容放纵,于是更加胆大妄为。 “嘻嘻!熵叔叔,你看,你长的这么标志,还有啊……你的那些手下,大大小小帅哥无数呢!我现在明白了--你们根本就是怕麻烦才戴的面具吗!要不……那些阿妈小妹,早就一拥而上啦!”万小安有持无恐地对俊脸上下其手。 “……”熵无语,看来,女子中的小女子,更是麻烦中的麻烦,应该吓吓她! “你再这样,小心我把你扔在荒郊野外,喂狼!”他一脸寒霜,吓唬她。 “呜呜~~熵叔叔,不要!小安……小安错了!”万小安最擅长的就是这手--装可怜,而且屡试不爽,只要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滴下,熵叔叔一准得投降。 “……”无语,他果然罢手。 “好了!别哭了!小烦人!出去玩吧!”把她从身上“移开”,因为这孩子,越来越放肆了,从刚开始的偷偷摸摸,到现在的明目张胆,他身上,除了隐秘部位,基本都被她吃了一遍豆腐,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她是色鬼转世吗? 万小安一落地,眼泪转眼消失不见,裂开小嘴,笑得狡猾,最终出屋前,还忘不了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不待他反应,赶紧跳开叁尺,做了个鬼脸,跑了开去。 熵摇头,望着那消失的一抹红色,心中喟叹。这孩子,长得像云璃,心性像炫。可却偏偏不是他心中所期待之人的后裔!不过,他打心眼里还是有些喜欢这个“小恶魔”的,她虽调皮,但却也十分懂事,这些,是从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慢慢发掘出来的。 她身上的暖烟罗,是经过云国另一大城市--蒙州时,专门请了城中最好的织锦庄,赶做出来的。 那时,他只交待小安,看上什么,跟裁缝说便是。可是等衣服做好,他才发现,只订了两套大红色的低档暖烟罗,这种伪仿的材料,自是入不得他的眼。面色不悦地召唤裁缝,才发现,这小鬼还挺替他省钱,虽然看中了上好的烟罗,听到价格,立马就改了主意。 他浅笑,不由分说便为她多订了几套上等材质的衣物。可是,如今她身上换洗的,仍然是那两套红得简陋的料子。而那些上好的,他曾问她为何不穿?小家伙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婶娘说,过日子要节省,那么好的料子,以后还可以改改,或者卖了钱,也比糟蹋在我这儿好!” 所谓穷人孩子早当家,应该如此。 此外,卫队中,凡有误了时辰野外露营时,她必然是忙前忙后勤快的不得了。虽然也趁机揩油,但本质上还是个勤劳的孩子。 因此,撇开她的“采草”恶习不算,大家还是满喜欢这个活泼的小精灵,为队伍以往的沉寂,注入了不少活力与快乐。 (嗯,字数少点后补) 第六十三章暮天山(二) 嗯,这章大章,求大家多鼓励啊,我的出品,是稳定而有保障的 ** 一周后,队伍总算赶到了暮天山。 那山,气势雄伟,屹立于平原之上。山顶尖端,是长年不化的积雪,却是雪国历代皇家朝圣祭天之所。经过历代帝王的经营,山腰处,建成了一片宏伟庙宇、宫殿。 此时,卫队正行进于山脚下的甬道间,两侧,是高大的石人石马,象征着圣山地位的尊崇。可是,自他们入山门那一刻起,熵就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在这巨石铺陈的甬道上,行进了半刻钟,仍然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直路。 副将策马上前,在熵耳旁轻语,只见他皱眉,回答:“可能入了幻影迷阵,景物确实在重复。” 他的话,惊醒了趴在他胸前,睡得口水直流的万小安。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咦”了一声。 熵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瓜,柔声道:“再睡会,很快就到了。”语毕,正准备下令,全队摆反攻阵,以魔力将迷阵破除,却听到耳旁传来的童声:“咦?我们怎么在这么黑的路上走啊?那里,那里有亮光啊,可以叉过去。” 闻言,他大惊,疑问的口气,对着小安,问了一遍:“你可看见了出口?”顺着她的小手看去,所指的方向,在他看来是掩藏于石人像后一片密密的枫树林,乃是死路。 “对啊!这里好黑,什么都看不见,咱们赶紧往那出口走吧!”小安有些惊恐地哀求着熵。 他将信将疑,心想试试也无妨,于是下令人马往那枫树林方向行进。 人马刚离开巨石甬道,跨过石人石马群,就发现前方的枫树林迅速地向两侧移开,中间,豁然显现出一条白光通道! 走进通道,不待一会,再出来时,便发现,已经到了巨石甬道的尽头,一座飞檐斗拱的砾石牌坊呈现眼前,上书叁个蓝色烫金大字:“登天门”。 熵大惊,不是为走出幻影迷阵,而是为怀中又沉沉睡去的女孩。--她,到底是谁?! 这迷阵应该是那人为了阻碍外人进入而设的,精妙无比。常人入之,只能退,不能进,虽无凶险,却要人知难而退,便是道行不错的中级修行者也难以破除。,而他,刚才也只是想以魑魔之力强行攻破而已。像万小安这样一眼便能看透阵法,找出生门的,除了摆阵者本人,就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 一时间,心里的疑团仿若烟雾般蒸腾四起。却见怀中女童睡得仍然香甜,怎样看,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一行人,刚过登天门就发现,前方石兽环绕包围的圆石坪中,早已是翠撵华盖,云香鬓影,看来,某人始终先他一步到达了。也难怪,从雷国到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本也只不过转眼一瞬间。 身后的卫士,见到前方的阵势早已心知肚明,立刻下马,无声跪地。 熵,轻轻摇了摇怀中的人儿,却见她没有反应,于是只能将她抱下马靠在一旁。而自己则上前单膝点地,对着那镶金嵌玉,华丽非凡的玉撵,朗声道:“臣,见过雷皇!” 玉撵并无动静,熵倒也习惯,起身,转到一旁垂首侍立--他们之间,对外的君臣礼节,还是要做的。 仍然靠着逐风驹昏睡,东倒西歪的万小安,此刻才感觉到四下静得有些吓人,于是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下了马。而再一抬眼,只远远望见坪地中心停靠了一顶豪华无比的“轿子”。绕着它的,外围是密密麻麻,同卫队服饰打扮的青铜面具武士,手持利刃,凶神恶煞,十分骇人。而里层,则是一群身着华衫,貌美如花的少男少女。他们手上捧着的是自己从未见过,说不出用处的各色物品。弄得她好奇心顿起,转身,对着那些仍然跪地的魔卫队兵士,激动地大声喊:“你们快看!那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啊?好大排场哦!比……” 她还没絮叨完,就被熵的副将捂住了嘴。面具下的声音,含着惊恐,细弱蚊蝇般传来:“小祖宗,小声点!还要不要命了?!” 可惜他阻止的晚了些,只见那玉撵的锦帘,似乎掀起了一小角,再一会儿,一个躬着身子的老监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对着那副将耳语几句。 万小安感觉到,那副将捂在她嘴上的手,正剧烈地发抖,好一会儿没有反应,只是愣愣地盯着监人。但见那监人细小的眼中流出的则是狠毒的光。 两人对视的当会,只听见熵的声音:“王公公,这女孩是我带来的,等等自会和雷皇解释,你下去吧!” 那监人听到此话,鼻间哼了一声,侧过身,向熵鞠了一鞠,又小跑回玉撵那边。 熵看不出表情的面具,此刻离万小安的鼻尖只有一寸。他的声音十分低沉,这意味着,他--是认真的! “别调皮!告诉你,那撵中的人,比几百匹饿狼还可怕!” “唔唔~~~!”万小安的嘴,还被副将捂着,只能狂点头,表示遵从。 “放开她!跟我来!”面具下的他,暗暗好笑,总算治了她一回!不过,如果不是他阻止,她这颗小脑瓜早就落地了! 她牢牢牵着他的手,忐忑不安地来到那撵前。旦见绣满九龙盘珠图案的锦帘,被从帘内卷起,先印入眼帘的,是两名天仙般美艳的薄衣少女,丰满欲滴的身子,藏在若隐若现的肉色纱绡下,荡人神魂。她们半跪于帘后,用玉钩将帘固定好,这才放下了百合脚踏,露出后面宽敞明亮的空间来。 万小安,见着那么漂亮的女子,还以为是画里跳出来的仙女,正死盯着她们,却感觉眼前一黑,被一只大掌遮住了视线。 “熵叔叔!让小安看啦!小安要看美女!”她开始耍赖皮,却被他牢牢制住。 熵,天青色瞳内闪着讥诮的火花--这香艳场景,多少年未曾见过?璃儿生死茫茫后,哥哥对此事淡了非常多,他的魔力本已登峰造极,已能完全驾驭自如,因此,泄灵的必须已降至最低,近几年更是绝迹,而如今这样,估计是为了故意辱没昊钥,玷污这宗祠静地。 却见那人由人帮忙整理了衣物,依旧风情万种的邪情,一步步踏下撵来。 此时熵才移开手,而万小安第一时间就看到朝他们缓缓走来的容颜,却已然酥倒,鼻血也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熵摇了摇她的小身板,关切地问:“小安,没事吧?” 小鬼头擦了擦鼻血,突然,又仿佛受了惊吓的兔子般,一下子,缩回熵的身后。只因随着那人的靠近,她感觉到在那光彩四射的美颜下,藏着的是无端的杀佞之气!她还感觉到,在那凤眼朱唇伪装起的笑颜下,笼着的是深愁凉漠,颓废倦怠。 好可怕的人!拥有完全表里不一的形容举止,她自然不敢靠近! 十年后的炫,惊艳更胜。乌蚕夜光紫金袍曳地,烨烨生辉。璀璨夺目的形容中,又练就了几分沉敛的帝王之气。举手投足间,更是骇浪不惊的成熟老练。 问鼎权利巅峰多年的他,早已习惯了被人敬仰和服从-无条件的绝对服从。可没想到,今天一个小女孩,却敢公然挑衅他的威严?但当他仔细打量那张似是故人来的小脸时,心中的惊诧、怀疑,却不是言语所能表达的。 “有趣,你从哪里弄来这个孩子的?”炫毫不避讳地问。 “救来的!”熵的眼神,与炫交换了片刻,后者便已然明了她的来历。 摇摇头,炫靠近他的耳朵,轻声道:“不是!不过满有趣的!”炫的想法,和他一样。 “看在你的面子上,刚才朕听到的,可以不计。”炫边说边朝登云梯--上山的阶梯方向而去,继而接了一句:“还不跟上?” 熵将万小安拉到跟前,郑重说:“小安,乖乖等在这,要是饿了渴了,就去找吕副将,知道吗?” 似乎被惊吓的有些呆滞的女孩,努力地点了点头,待他正要离去之际,又拽了他的袖脚,紧张地问:“那个叔叔,是皇帝吗?好可怕,小安担心……” 看来,孩子的眼光虽然幼稚,却是一尘不染的。熵在面具下笑笑,摸了摸小安的脑袋,转身,还是追随那光彩而去。 (邪恶作者MARK:熵熵之所以不用魔力,是为了沿途带队寻找云璃) 第六十三章暮天山(三) 嗯嗯嗯,还是情节,求收藏,求打赏~ 两更,十点,二十一点,不见不散! ** 山腰,晗邈宫、问仙殿……层层迭迭宏伟的宫殿之前,早已守候多时的叁美姬,挡住了他俩的去路。 “雷皇、风将军,请止步!主子吩咐下来,怕见着故人伤心,就此请回!”其中一女子毫不留情地说。 “就凭你?滚!在我没发火前!”炫轻笑,却连眼神都没给她,只是径直向前。 “回去跟你们主子说,这一路上的结界阵法我们都过来了!因此他的面,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要见的!”熵的语气中是不由分说的笃定。 那美姬冷哼了一声,叁人,瞬间摆开攻击架势,却显然过于单薄。 “司棋,我有那样吩咐过你吗?带贵客进来!”冷寂的声音一如往昔,却是千里传音,自那飘渺的宫殿中传出。 那叁人得了命,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脸沮丧,只得悻悻道:“请!” 空旷的宫殿内悬重重白色纱帐,影影绰绰,几分寂寥,几分冷清。那帐中所坐之人,容颜或许依旧,性子却仍不改。只淡淡道来:坐! 炫十分不满地瞅了瞅显得过于素雅的殿中陈设,也不坐,只是走向那两侧所悬的一幅幅书画间,念道: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呵呵~~好一个高深脱俗的隐士啊?!千年前,你要是有这等修为,又何至如今的孽缘循环?! 半响无声,只听那声音空洞凉漠至极:如你今日所要的是我的性命,无妨!拿去便是! 炫却转身,在光洁的白玉地板上,悠哉悠哉地来回踱步,凤眸紧眯成一条线,似若有所思。 “昊钥,为何出家?”熵问。他只是不信,如今甚嚣尘上的传言--说风华正茂,治国有方的雪国主将将把皇位禅于其年届十周岁的皇子,而自己则入暮天山出家归隐。但如今,却是眼见为实。 可是,为何他会如此轻易地放弃江山,躲到这对他们来说,并不费力搜寻的地方?炫对他的刻骨之恨,熵也是清楚的,如今他俩追来,不知老哥是否真是前来索命的? 熵的心中正满是疑惑,却听得昊钥冷若冰霜的声音:“疑我使诈?如是那样……我便连面,也不会给你们机会见的!” 其实,这暮天山的机关守卫,若不是他愿意,恐怕,没有人进的来!但他说的竟也平淡,似乎,等得也是他们。 炫突然停了踱步,抬了头,眼中寒光显现,似乎明白了什么般,仰天长啸几声:“我不信!永远都不信!就算是又怎样?那我更要留着你的贱命!这地狱太冷,咱俩,好好做个伴!你……永远休想!” 话语间,指尖轻动,魔光飞舞,顿时将殿内所有遮蔽之物,连同墙上那些墨宝,一齐砍断! 熵轻叹。如今,难道真是佳人芳魂已散,万事成空?昊钥的出家,炫刚才的一番话……原来,他们都已不再笃定。只是一个选择了接受;另一个,选择逃避。 纱账飘零,悠悠之间,瞧见那佛团上坐着的白衣修士,仍然静坐入定,无喜、无怒、无言。 “哼!还真做了和尚?!你想放弃,我偏不让你放弃!”炫癫狂地笑起来,举手之间,那厅堂中央,慈眉善目的佛像便被魔光碎成两半! 昊钥,此刻才翩然而起,仍是绝世仙颜,但眉眼轻挑间,却是旷世孤寂。仿佛一座巧夺天工的冰雕,只惹世人膜拜,再无一丝生气。 正是,换去青丝,换不得美人笑靥归。 炫和熵,被他的万般皆空惊得有一刹那回不过神来。 熵,感觉到了真实的心碎,昊钥这般,估计……转身准备离去,不然连他所剩不多的信念也会…… 却听到炫恶毒的笑,笑得痴狂纷乱,熵正要相劝,却见炫,面目狰狞开口道:“我如今可知,今后的岁月,你也要和我一般,与黑暗为伍,享地狱之乐!哈哈哈哈~~!不白来这一趟!” 面对他的嘲笑,昊钥仍是波澜不惊,两人擦肩而过,却见他将掌,覆到了炫的肩上! “无间地狱之苦,请你帮我了结罢!” “休想!不死不活的滋味,很好受吧?!”炫死死盯着身侧形容依旧,却如行尸走肉般再无喜怒哀乐之人。 昊钥低头,大殿里是一片死寂。却不知哪里传来了细细簌簌,似老鼠打洞般的声音。 昊玥又略略抬头,眼中花火般的惊喜刹那显现。 而炫却一脸暴戾,转身,那红光便向着墙角,冲击而去! 熵,待看清了那墙角中微缩的红色身影,急忙以力化力,救了那小家伙一命!也幸亏炫只是随手为之。 那红色的身影转身就要逃跑!却被炫轻松地用魔光拽回。 一转脸,面对着眼前的叁个男子,万小安此刻却有些腾云驾雾般,不知身在何处了! 鼻血,又是鼻血!在这生死紧要的关头,她将昊玥惊疑天人的面貌看了清楚!真是一眼便沉沦!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书先生好像是这样说… 天啊!好美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虽然,是个光头和尚装扮的人。但是……瞧那眉眼间的俊逸凉薄,真是让人又心动,又心疼啊! 叁个人,都被女孩无厘头的表现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见那小家伙,不怕死般,上前几步紧紧抱住昊钥的腰,死命往里蹭,边蹭边说:“好香!好香!”也不管自己的鼻血,弄脏了那雪白的菩提袈裟。 “这孩子,你确定是从乡下救来的?”炫板着脸问。 “……”昊钥无言,眼中,却又飘过一丝暗沉。 “这个……”熵忍着狂笑的冲动,依然任万小安在昊钥身上胡作非为。 被她一搅和,本来愁云惨淡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好半天,叁人已经忽略那仍在发痴的小屁孩,昊钥先开口,带了一丝疑问:“你们带她来的?” 另两人摇头。心中却也在思考同一个问题。--从山脚到这里,层层机关陷阱,一个普通女孩,怎么有能力通过并且不被察觉?除非……可是,她却没有玄冰阴火之力,这个女孩身上隐藏着太多的秘密! “她不是玄冰阴火之体,只是普通人。”昊钥望着他俩询问的眼神,黯然道。 失望,叁人又陷入沉默。只是昊钥,将扒在她身上的小东西,稍稍剥离了些,望着她花痴的小脸,问:“你,可有娘亲?” “没有!小安只有婶娘!”万小安一脸激动。--啊!神仙叔叔主动跟她说话了! 昊钥闻言,眼中似有微微波澜。 万小安还想上前揩油,却发现此时,周遭的景物正迅速扭曲变形,好像一个漩涡将她卷了进去! 第六十三章暮天山(四) 有史以来,最素剧情,慢慢来,慢慢来! ** 再清醒时,她骇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山脚,而且,还紧紧蜷缩在熵的怀中! “咦?刚才不是在神仙叔叔那里吗?”小家伙吮着指头,费心思量。 “魔移之法,你不懂,小笨蛋!”熵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 “是你做的?好厉害哦!”万小安花痴起来,狼爪欺上熵的胸膛。 摇了摇头,熵指了指对面。小安顺着他的手,看到了端坐于玉撵中,安然品茶的炫。 小安吐了吐舌头,在熵的耳畔轻轻说出两个字:“妖精!” “呵呵~~!”沉闷的笑声,自黄金面具下传出,却惊动了玉撵中的人。 他只是勾一勾手,示意他俩走近。 熵将小安放到地上,低声对她说:去他那! 小鬼头紧紧扒着熵的衣物,眼神决绝,就是不肯上前。 炫的表情闪现一丝不快--万人之上的他,除了心中的她,就没有第二个人敢如此怠慢! 待万小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又莫名其妙地被那股力量,拉到了炫的身边。望着撵中那人,妖异地令人发指,哪怕她极力克制,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朕也有个女儿,比你略小。你……十岁了?”炫有一搭没一搭,似乎随口而问。 小家伙用力点头答:“嗯!我是大姑娘了呢!” “你的婶娘,是怎样一个人?”轻浅含魅的声音,好似催眠般飘来,慑人心魄。 “嗯?婶娘就是婶娘啊!婶娘对我很凶,不过,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因为,我不喜欢读书写字,就喜欢去酒肆,听说书先生讲那些英雄啊,好汉啊!最喜欢听五国海疆录了!要是能见到雷国的皇帝,还有雪国主,就好了!听说,他们可是天下最厉害的美男子呢!”小家伙已经掉到陷阱里了。 炫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带着一丝浅笑:“你今天可是如愿以偿了,两个人都见到了!” 万小安瞪大了眼睛,毫不避讳地指着他,大叫:“啊!你是雷国的皇帝?!怪不得这么凶!那个神仙叔叔是雪国主?确实像说书先生讲的那样,好美的男人呢!” “你倒是机灵,这会子才明白过来?”炫讥诮道,但是眼神,柔和不少。 “呃~~~但是,你不像说书里说的那样……”万小安踌躇地说。 “朕该是怎样?”炫有了些兴致问。 小家伙想了想,鼓起勇气说:“你很悲伤,说书先生没有讲啊?但是,你为什么又要装成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气氛顿时像结了冰。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她的话捏了把汗。 “朕……悲伤?呵呵呵~~~小家伙,你还真不怕死!”炫垂下的眸,又猛然抬起,含着戾光,不详的征兆。 万小安被他的眼神吓得倒退几步,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 却没想,那玉撵中半卧的妖颜,只是刹那的不快,似乎又陷入了自我的情绪,好半响,才恢复慵懒的形态,只是笑容不复:“你……怎样上的山?” “走上去的啊!只不过,我走路的速度比你们大人还快些罢了!况且山又不高,很快就到了!我本想去看上面的大庙的,没想到一开始就遇到了你们!”反正祸也闯了,干脆鼓起勇气答。 “中途,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他的眼中,闪着讶异。 “没!”万小安斩钉截铁地回答。 “有趣……将军!”炫盯着她的小脸,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臣,在!”熵躬身回答。 “带上你这个有趣的小朋友,助朕摆阵!”炫淡然命令,却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意。 (邪恶的作者marks:炫和熵来找昊玥,为了是确认他是否真的啥都不管了出家去了,因为他如果放弃,恐怕云璃真的就凶多吉少,这么多世的经验,让他始终比他们懂得多,昊玥同意见他们,一个也是出世的淡然,第二,是希望炫能够帮他了结此生的痛苦,因为他自己杀不了自己,普通人也是,炫拥有与他相斥的魔力,是可以杀他之人,真可怜,泪飚) 第六十四章淑妃 还是剧情,慢慢来,女主掩藏的不容易啊…求大家多鼓励啊,谢谢! 两更,十二点,十九点,不见不散! ** 万小安这边,大剌剌地挨着玉撵,半坐上去。旁边的王公公及一群宫人,知道她的特殊,也不敢阻她,任她爬了进去。然后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惊叫声。大家做无事状,忽略女子们的高声的尖叫:啊!哪来的小色魔!你……摸我哪里啊?!”他们只装作一本正经地望着皇帝与将军,设下奇异的法阵。 炫与熵背靠背以相反方向踱步画圆--以他们手间泄出的魔力设下结界。待完成后,炫轻捏五指,高声一喝:“万般皆合!” 只见众人所站的地面,蜿蜒出紫红的光,圆圈中心显示出复杂的几何图案。 炫和熵同时念动咒法,但见紫红光冲天,刹那间庞大的阵容,消失于强光之间! “咦?这又是哪?”万小安在玉撵中,跟神仙姐姐们打得正火热,却又感觉被漩涡吸了进去,再抛出来时,她探出小脑袋,发现还是那么多的人,而前方是层层磅礴玉宇,座座恢宏宫殿,气势之雄壮,将她瞬间震住。 此处,正是雷国的祈年殿。 下方,是由祁叟和影领导的文武百官。华服跪了一地,却又寂静无声。 由熵先行,后面是阵容庞大的随从、侍卫。而皇帝的玉撵,被紧紧围在中心。经过百官阵时,那王公公一路小跑先行,朗声传旨:“雷皇有令,请各位暂回!有事待明日禀明!” 又悄悄地对祁叟、影二人说:“皇上说了,请二位今晚御书房议事!” 传完话,又一颠一颠地跑了回去。 入了两仪门,便是后宫内廷,熵他们的卫队,到此为止。此刻,众嫔妃、宫人,也凝神屏息,等待炫的归来。 十年,雷皇宫的后宫并无女主人,只有流水般经过的无数红颜,帝王登基初立叁妃后再无任何赐封,其中以莫淑妃莫菡杳凭生育一名公主名分最高,但奇怪的是,虽有公主,却未能母凭女贵,且公主也长久未有正式封号。即便如此寂寥的内庭,即便无数官员进柬,皇帝都未曾入过耳,依旧是子嗣孤单,依旧是后位空置。 一对对龙旌凤翣,雏羽虁头引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天罡殿。 刚到殿前,等候一旁的公主急不可耐地挣脱了乳嬷嬷怀抱,一路小跑至玉撵前,伸出手,稚嫩的声音传来:“归云恭迎父皇圣安,父皇抱抱!” 却见玉撵中,竟先露出个漂亮灵气的女孩子的头来,之后,才是父皇四平八稳下了玉撵,但也只是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牵了她并那女孩的手,一并向殿内走去。 “父皇,他是谁?”归云有些吃醋,她是父皇膝下唯一的子嗣,从小到大,父皇只爱她宠她一个公主,虽然仅六岁,她也敏感意识到那女孩的不同。 “她啊,是父皇此行路上碰到的孩子。” “哦…”如此一来,归云就不甚关心了,只边摇炫的手臂,边脆生生地撒娇:“禀报父皇,自您张榜寻医,两天前来了一名厉害的女大夫,太医都夸她针术出神入化,只为母妃看了两日,她就精神好了许多呢!父皇,您得空可否去瞧瞧母妃,她着实惦念着您打紧呢!” 只见炫的步伐停了一停,俊眉微皱,复又开口:“哦?你母妃病了这许久总算有起色了,罢,那就摆驾玉玺宫吧!” 归云开心地一跳脚,太好了!父皇不知冷落了母妃多久,貌似从她记事时就是如此,平日父皇想见她,经常是让公公去母妃那边请,到母妃那处去的次数,可谓屈指可数,母妃也是因此而日益憔悴,进而沉疴不起,如今父皇愿意前去探望,不知母妃会有多高兴呢! 于是蹦蹦跳跳第先行上舆,但一转头,仍看到父皇曳着那不甚情愿的女童回了撵中,心中却是越发好奇起来,不知道这女童什么精贵的身份,竟然会让父皇如此上心! 此时万小安确实很想挣脱炫的控制到处跑跑松口气,如今跟着他们,每天接触的都是这些华丽的阵仗。她却本能感觉到,这些奢侈的事物,并不能真的让人感到幸福。至少,她所见的人--熵、雷皇,还有那个美的不像话的雪国主,貌似无懈可击下,都是不可救药的伤心。所以,反而怀念起原先在西庄无忧无虑的生活来,自己快活了这些日子,也不知婶娘到底怎样了?有机会,还是让熵送自己回去吧!坏蛋也该走了吧?! 模糊想着之间,却发现自己到了一处精巧的宫殿,待进了殿内的后园,只见白色月洞门上书者:“解语斋”叁个字,进了门,便是假山嶙峋,其间爬着各色藤蔓,有些已经秃落,有些仍带半点银红。 干净雅致的主房门侧,挂着乌木牌匾,题诗曰:“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炫念了这联一遍,似有所思。只听归云上前问:“父皇,可是现在进去?母妃似乎醒着。” 他叹了一口气,不答,将袍子掠起,便与归云一前一后进了门。 万小安在门外等的无聊,于是也偷偷溜了进去,旁边侍候的宫人无一敢拦。 只见屋内布置华美,一看便知是女子的闺房。而此刻,药香掩了薰香,也可见主人病得不轻。 万小安,瞪起牛眼,努力分辨茜罗中那隐约熟悉的身影,但见那身影躬身退出,待等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便完全忘了熵曾多次教育她要轻言细语一事,只惊叫道:“婶娘! 万小安兴奋地完全不顾帐内的怒音,还想发声,却被那面色暗沉的中年妇人,紧紧捂了嘴。 全屋人都被她的尖叫吓了一大跳。又听到茜罗内传来的一阵巨咳,还有炫低沉的命令:滚出去! 那帐内的莫菡杳确实被这一声尖叫吓得不轻,我见犹怜地顺势缩到君上的怀里,她倒不生气,反而很感谢这个来的莫名其妙的机会。 十年来,在外人眼中,她是帝王惟一不懈的眷恋。但其中的真相,只有她才心知肚明。--雷皇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比起宠幸两次,算是皇恩浩荡;宠幸多过两次,算是凤毛麟角的常规;以及同时进宫,却如同打入冷宫般的另外两名皇妃来说,她的幸运,算是鹤立鸡群了!更何况,当年她背着他,怀上龙种却免予一死,换得如今惟一的慰藉,更是令人艳羡。但也只有她知道,为了这些付出了多少! 脸上带着的是恭顺温良的笑,她早就失去与他谈条件的资格。这几年,绝迹的雨露恩惠,每次只能充当他怀念故人的影子。 一曲曲踏歌舞,为搏君王笑。飞旋的霓裳羽衣之间,才能窥见片刻他的真心思属。不知那人的名字,却知自己的命运。 “归云、归云”,忘不了的是他一声声唤着女儿名字时眼中泛起的沉醉期待,那笑,才是真真实实,不带一丝矫情。他想那女人归来,却怎么忍心如此残忍对待她们母女! “王川!”炫唤。 “奴才在!” “按榜赏赐刚才的医女,好生对待,命其继续留宫为淑妃医治!”恢复如常,仍是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 “嗻…”王公公唱了诺,正准备下去,却听皇帝叫住他,又命:“立刻招熵将军进宫,告诉他找到了万小安的婶娘,命他过来相见。” 王公公有些发懵,皇帝平日对后宫琐事完全不闻不问,为何为了这小小女童,如此大费周章?甚至,竟要熵将军这样的机要大员亲自出马,看来那孩子及她的医女婶娘,一定大有问题! 第六十五章崇禧 晚间,大开眼界的万小安,兴奋地在吉庆宫专门拨给她们二人的小院里,跑来跑去。 “婶娘!这皇宫可真气派啊!妖精叔叔好厉害!有那么多的老婆!”万小安爬着篱笆,望着走神的崇禧,天真地说。 却见婶娘拧眉看着她,这一路上,无论她与婶娘叽叽喳喳说些啥,她都是这幅愣愣的样子。 于是她打千儿赖上婶娘的身体,娇娇问:“婶娘,你咋到了妖精叔叔的皇宫里?不过,我就说婶娘不会有事的!” “我怎么到了这里?还不是被人追着到了呗!幸好碰到渔船相救,随着他们航行到了雷国,又看了雷国皇帝发的寻医文榜,苦于找不着你,身无分文,就想着试试看,没想到竟然被我误打误撞治好了些那淑妃的病,阿弥陀佛,也是我命大!你这小调皮,怎么遇上这些人的?”婶娘问。 “婶娘好厉害啊!小安都不知道婶娘的针灸术这么厉害啊!还以为只能治治我呢!”说罢,憨憨笑起来,然后继续:”那天坏蛋们冲到咱家来,婶娘不是叫小安跑吗?小安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跑啊跑啊,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了一人高的草垛中,然后,嘻嘻~~小安就用了婶娘教的金蝉脱壳术,把他们困在里面啦!再然后,就碰到了熵叔叔带着的卫队。他可喜欢小安啦!我就跟他吃喝玩乐,直到现在啦!”她这厢添油加醋,把熵救她的情况,还有见到炫及昊玥的经过统统隐去,说的自己无比机智,又招人喜欢。 “嘁!你有几斤几两重,我还能不知道?想必是人家救了你!怪不得……我没寻着你!又遇到这里走不开的情况……唉!不过你平安就好!下次不许调皮!要知道祸从口出吧?!”崇禧毫不留情地教训小安,但是眼中却流露出些许的不安。 “婶娘,你在担心什么?”小安把头靠在她腿上问。 “没!我在担心……还有几条命,能经得起你的折腾!”她笑着捏了捏小鬼头的鼻子。 “咦?熵叔叔…”小安望着院外靠近的金色身影,跳下篱笆,冲那边扑了过去。 “听说你找到婶娘了?”面具后传来熵低沉的声音。 “嗯嗯嗯!她,她就是我的婶娘…”随着小安转身所指,熵看到了后面恭敬弯腰作揖的中年妇女,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行的礼也十分不合规律。 熵靠近她仔细打量起来-但见她身材瘦削,面如黄蜡,五官平常,毫无奇处,此时由于惧怕,竟佝偻着身子,垂眸颤声胡乱问着安,因不知道他的身份,她称他-金甲将军,一副惊恐惧怕的模样,却是千百个普通人第一次见他时的反应。 但是,这人竟有这样好的本事,能从那些杀手手中逃脱?还跑到了这里?!也罢!如今,万小安身上的种种不可思议,她是他们仅存的搜寻线索了!之前哥哥曾抱大希望于这个妇人,希望能找到线索,探寻小安身上的迷,进而顺藤摸瓜,因此急急离开昊玥那边,怕他先对小安下手为强,可如今一见,这人实在普通! 他清楚知道,无论多灵巧的易容,都不能改变云璃特殊的阴火玄冰体质,而眼前的妇人,与小安一样皆是普通人,心中顿时一沉,只怕这人所知有限! 熵转身坐到庭院中的石凳上,示意他们也坐下。万小安倒是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但那妇人十分拘谨,直接又将万小安从位子上拉了起来,瞪了她一眼,后者只能乖乖地站在一旁。 “你是小安的婶娘?”熵先发问。 “是!民女崇禧”妇人声音如同破锣,含着紧张与拘谨。 熵闻言心里一顿烦闷,这声音与思念的人儿简直是大相径庭,他和炫还曾希望她就是云璃,真是可笑至极!于是冷冷问:“小安……是你丈夫兄弟的孩子?”这句话常人听了肯定不得要领。 那妇人果然踟蹰了一下,还是低眉顺目地答:“是!” “可是亲生?”他急问。 “这个……当然是!”那崇禧略略抬了些头,目光流转,打量着熵,似乎觉得他问得唐突。 “那么,小安的母亲是怎样一个人?”问到关键处,他的声音略带颤抖。 那崇禧又垂下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沉声答:“小安的娘,在她出生时难产死了!我并未见过!小安是我兄弟托孤给我的,我那兄弟在她不到一岁时,因痨病也死了!” 熵听到此言,如五雷轰顶,刹那间,感觉惟一的希望之门轰然关闭。 “你……下去吧!”他无力地说,恍恍惚惚,突然觉得天地一片漆黑。 “是。”她恭敬的答。 熵挥挥手,先问到此处,他只希望能够静一静,于是起身离去。 万小安感觉到熵的情绪突变,想拉住他,却不见他有所反应。回头看了看婶娘,她正缓缓摇头。于是,只能牵了婶娘的手,目送熵离去。 房内,小安与婶娘洗漱完毕,此时婶娘正在帮她整理衣物,熵为她买的精致外衣,皆被她细心捋平,仔细地一件件迭好。 转头见着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的小安,崇禧笑问:“小鬼头!想什么呢?赶紧睡觉!” “婶娘……”小安磨磨唧唧地说。 “嗯?你这孩子!又想什么鬼主意了?”崇禧眯着眼,好笑地望着她。 “我在想一个人!”小安扭扭捏捏地道。 “哈哈哈!死孩子!还多大,就会想人了?婶娘与你分开那么久,也没见你怎么说想我呢?你啊!忘了婶娘告诉你的?这世间的男子,如果要选,就选个普通踏实的,那些个王孙贵族,是千万不要妄想的!否则,有你受的!” “婶娘,你咋知道我想的是男人?可是……他真是好漂亮啊!小安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男人呢!好喜欢他!嗯~~可是他是个和尚,可以喜欢吗?” 崇禧闻言顿了顿,敲了小安一记闷栗:“和尚?你说的是谁?” “雪国主啊!婶娘,这次我的运气可好了,不但碰到了熵叔叔对我特别好,还见到了四国敬仰的雪国主呢!但是你知道吗,他出家做了和尚呢!可惜啊…”小安捶胸顿足的可惜状,同时在心里想那人要是有头发该有多美。 “你怎么能跟着他们经历这些?他们可都是顶尖的大人物,怎么会让你这个小屁孩跟着?说!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崇禧分外凶狠地逼问。 “没没没啊!熵叔叔还有妖精叔叔还有雪国主,他们都特别关心小安是否有母亲…”她撇着嘴说。 “那你如何回答的?”崇禧打断。 “没有啊!就只有婶娘你了。婶娘啊,我之前也好担心见不到你了!正寻思去找你呢!”小家伙摇着她的手,撒娇。 崇禧又戳了戳她的小脑袋:“你啊!见了这些人尖儿,魂都没了,哪还记得我呢?你倒再说说是如何见到雪国主的?” “嗯…就那样见到了啊!”小安翻了翻眼皮,困意袭来。 “可是和许多人一起见的?”充禧柔下声调问。 小安迷糊地点了点头,渐渐睡了过去。 “这孩子啊!唉!”崇禧无奈叹。 第六十六章钓鱼 又到周末了大概再更一周多一点,就可以全书完结了,我也解脱了… 两更,十一点,十八点,不见不散! 前面比较虐,甜的都在后面,放心看吧! ** 话说熵这里的情况。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只因,炫从昨日起,就一直待在那淑妃的宫中,还不知道自己在得知小安情况后的绝望。所谓“最是无情帝王家”,熵甚至怀疑,炫对璃儿的爱,到底还有多少?否则,那莫淑妃的命,怎能比得上璃儿生死不明的折磨?! 直到第二天清晨早朝后,他才见到炫,告知一切后,换来的是他长久的冷漠。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期冀的?干脆,和昊钥作伴算了,青灯古佛,胜过这红尘受罪!”熵边说,边拿眼睛瞄炫,观察他的反应。 “璃儿没有死!那个叫崇禧的仆妇……很可疑!她会障眼法,又会针灸,说是乡野村妇,我不大信!但我也确认她那副模样,不是易容术能达到的!我已经部下人盯紧她们,少安毋躁,顺藤摸瓜,自然会真相大白的!”炫不急不缓地说。 “可是……昊钥都放弃了!我们单凭小安的异状,又能证明什么?!早在你怀疑前,我已经安排人去查过小安的底细,那崇禧从小长在西庄…哥……你是真的相信,还是在逃避?!”熵问得着急。 “她活着,我知道!不管多久,我也要把她等回来!”炫站起身来,十分坚决地说。 “哼!好感人啊!我想问你……你对爱,到底是怎样界定的?那些女人,你都爱?对我来说,璃儿,就是唯一!永远不能忍受,抱着别人,心中想着她人的自私!”熵表达得十分尖锐,也不管他是否会恼羞成怒。 但是,炫听了这话后的表情,不是怒,而是倦怠,眉眼之间,那盛装的光彩散去,浮现的,是真实的忧愁。 只听他迟缓地反驳:“我是放荡,但不滥情!你…还是不了解。” “不可理喻!”熵冷冷地睇了他一眼。 “嗯…对了!你曾对我说,从小安口中得知,崇喜平日里的谋生手段只是些女红、洗衣、卖土产、接杂活,可对?”炫又问。 熵点点头,也意识到这其中的蹊跷。如果说崇喜会些障眼法并不能以此谋生,可是敢接了医治皇妃的悬赏榜,还能针到病除,已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样好的针法医术,早应该闻名远扬,而不是做着这些苦差事,过着紧巴巴的日子,这里面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故意隐藏自己的高超医技,直到此次被迫展露,必是为了什么千载难逢的机遇,也许是对着淑妃而来,也许…是对着哥哥而来!而她肯定不能料到的是…小安竟与他们一起,童言无忌,因没有事先交代,小安已将此前他们真实的生活和盘托出,这样,就出现了大的纰漏,可能那崇喜现在仍蒙在鼓里,但他们却因着之前小安的种种特殊,已然怀疑上了她! 那么,如炫所说,放长线,钓大鱼。 思及此,熵顿时明白炫为何会长待解语斋,果然还是哥哥老谋深算。 ** 一连几日,炫都流连于解语斋中,淑妃的精神,也在如此的恩宠之下,外加可有可无的崇禧的针灸调理,惊人快速地好转起来。这日,处理完朝政,炫便移驾前来,他却选择只带了几个随从,罕见地从天罡殿漫步过来。 那天,不知为何,他心血来潮竟没走正门,从侧门抄了近路,快到时,远远见到一个宫装打扮的女子背影,姿态婀娜,似有些熟悉。炫嘴角勾出一丝淡笑,眼光流连间,随从们便知道帝王的心意。 他们悄然远远跟着那女子,见她进了莫淑妃的解语斋,但一入了那里,便隐于满屋的莺莺燕燕中不复可寻了。 而淑妃对炫的到来,自是好大的惊喜。理了妆容,翩然迎接:“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了!”他的眼神看似不经意,其实是在锐利搜索刚刚逃脱的猎物。 “皇上!杳儿编排了新的踏歌舞,可有兴致观赏?”她谨慎地邀约,生怕心思太露,遭他拒绝--这几年,他的喜怒无常,她也是见识过来的。 “……”他却不置可否,坐上罗汉榻垂眸喝起茶来。 这里淑妃赶紧安排舞姬表演,一曲下来,却发现炫的目光越来越深不可测。担心他不喜欢,正想问,却被他主动叫到身边:“角落里的那个女子,让她到你房中。” 闻言,她如霜打的茄子,心中顿时溢满无奈酸楚,嘴上则苦涩难言。原来他眼中并没有自己编排的舞蹈,而只是心血来潮的猎艳。她又能怎样?也只能如之前般虚伪逢迎。 转身向贴身嬷嬷交待了一番,那嬷嬷吃惊地随着她的话,悄悄瞟了眼那角落里捧香的白衣宫女,迟疑道:“娘娘,那女子好面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罢?” 淑妃却一脸冰霜,僵硬的命令:“不管她是哪的,你知道皇上的脾气!快去!” 老嬷嬷向那女子走去的同时,淑妃一转头却发现君上已经离去。更是惊诧不已--他今天是怎么了?回头,又一次望了望那白衣女子,清秀倒也清秀,却也不见有多么出挑。 嬷嬷领着那女子,怕她未必情愿,略施小计,将她以打扫之名骗来。到了内房,只将门开了个小缝,将那女子硬推了进去。 第六十七章舍利(H) 这章…嗯…先别判断男主渣好不好!我觉得他一点不渣,而是非常敏锐果敢! ** 女子一脸怒容,微微颤抖着身体,斜瞄着半卧于罗汉床中,目光如炬的炫。 他望着她,其实自己也有些不明白,只是体形相似,面貌毫无共同点,但远远观察时,却有那么一霎那,他以为,自己见到了“她”! “过来!”他沉声命令,此时也对自己的反常,有些不解。 女子不动。眼中,是鄙夷的寒光,好像… 这目光……多么的熟悉!曾经无数次地被它夺去了理智,剜空了心神!他的眼眸骤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那女子,掠入怀间。 就算只是替代品,她也是前无所有的独特!红得似血的眸子,开始泛出虚空的模糊,自我催眠般,让他不顾所有地覆上那片柔软! 好香,好甜!贪婪地吸食恍若熟悉的味道,而唇间,露出的是刻骨的思念:“璃儿,璃儿!” 那副身体听到他的呼唤,竟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那狂浪搅动的舌,又一次被银牙狠狠咬下!他吃痛地退出,不可思议地望着怀中的女子。记忆不断碰撞重合,让他有些迷惘,这个女人是谁?! 那女子十分灵巧,一滚就下了地,似乎下定了决心般往门边逃跑! 他如豹般跃起,怎么能让她逃走,那种感觉,他怎么舍得?!想要更加沉醉其中! 女子接触到门的一霎那,“啊!”地尖叫了一声。因为,那门已经被魔光所缚。再一瞧自己的手掌,瞬间涌出血来! 炫席到,将其一裹,扔到床上。覆上身子,强迫她举起手掌,舌尖,贪婪地舔舐吸吮着鲜血,目光如炬带着挑逗,死死盯着她… 疯狂的气氛蹿开,男子的眼中,是不可置信的花火,红得鲜艳欲滴却又略带迷茫。 女子仍在拼命挣扎,怨恨的眼神配着紧锁的银牙,仿若时光倒转,让上身的男人一声嘶吼,有了毁了她的冲动。 她的挣扎强劲有力,血中含着隐约的灵气,显然不同于常人,却更激起他的占有欲。大掌直接探到裙底,随之脱落的,是一片片碎屑。 急不可耐地释放自己的欲望,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紧锁她的双手,将她整个人拉立起来,抱在怀中,反手,将稚嫩对准腰间的巨大,一挺身,撕痛感袭来--是那女子的狭窄干涩,辖制了他的入侵。却又有排山倒海而来的似曾相识感! 疯狂之际,他却惊诧万分地抬了头,望着她,那熟悉的眼睛,此刻已经滴滴嗒嗒地落下泪水,却仍然无声,是那人惯有的倔强! “你……是?!”他的眼光非怒,而是狂喜,这样的熟悉,那样灵魔二力的共鸣,只有一种解释! 拔出自己,将她又一次扔到床上,只是这次,运起了魔力,部下了阵势。 “好熟悉!你是谁?是谁?!”他的声音,几近野兽般激吼。 下一秒,却只见那女子,挣扎着起身,仍然想要逃脱! 但他只是轻轻一带,那女子又成了他怀中俘虏。这次,他颤抖着手,覆上她的脸,从耳根处,以勾甲轻刮,似乎想要证实什么。 贴身的皮肤,并无易容痕迹! “不!”他的声音,痛中几乎绝望!将她按在隔扇之上,粗暴地掀起衣裙,又一次刺骨没入! 他可以听得到,那女子齿间紧咬的“咯咯”声,为什么!如此的相似,却仍不是她!而一个天大的玩笑?他竟不可自拔,只想索取更多! “璃儿,璃儿!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在哪?你在哪?!”他边吼,边以骇人的力度,冲破那根本无法容纳他的甬道。好疼!好痛!他也完全没有快感,只剩发泄,惟余绝望,永无休止,哪管那女子,气若游丝般不断滑脱! 恍然间,却见那女子的发簪,一闪一闪,渐渐射出幽幽蓝光。他一吃惊,将那簪子拔下,却被那女子一转手抢了去,却在自己雪白的臂上,划开深深的一道血痕! 不知她哪来的气力,竟然一下将他推开,跌了出去!一转身,止住了踉跄,竟是满身血痕,冷冷地与他对峙! 他的眼中,突然换了神色,原先疯狂的暴戾不见,只有淡淡惊疑,还有一丝不急不缓的玩味。整了衣物,收了欲念,开口: “你偷了淑妃家传的迦檀舍利?有趣!你……究竟是谁?!”声音虽不大,却含着慑人的威力。 “呵~~不是这玩艺突然放光,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莫天翔,我告诉你,准备到地狱里去见云璃吧!不过,我看你已经在其中了!哈哈哈~~还是找不到她吗?!”那女子狂妄地笑起来,声音低沉,却与云璃毫不相像!接着,竟然蕴起白金灵光,掩着身子,硬撞开门逃了出去! 第六十八章追踪 周末愉快!叁更,十二点,十六点,二十点,不见不散! ** 炫惬意地躺回罗汉床中,不追,反而饶有兴致地欣赏起勾甲来。半盏茶一过,房里放出一红一青两阵强光,待等光线褪去,却看到熵和影,一个是面无表情,另一个是莫名其妙,都盯着风暴过后,平静怡然的炫。 “影,传禁卫军,守住皇宫各条通道,不过,也要注意一下这里!”他指了指屋顶,影便猜到,这次要抓的非常人。领命而退。 “猜!我今天碰到了什么?”炫的笑似乎充满着期翼。 熵摇头,有些不知其所云。 “一个女贼,偷了淑妃的家传宝--迦檀舍利。而这个女贼,眼神身影像极了璃儿!但却又不是她的音容相貌,最奇怪的是--她还是玄冰阴火之体,而我刚开始竟完全没有感觉!”他说的平静,但眼神已经流露出无比的兴奋! 熵惊诧的有一阵没反应过来。只能结结巴巴地问:“那……她到底是不是……?” “所以你现在赶过去,看看小安和崇禧是不是还在那……明白了吗?!”他早有所料,因而有持无恐。 “是!”熵心下忐忑,转身而去。 小院内。 “婶娘!你怎么了?”小安有些不安地看着满身血污的婶娘。 “但愿他没那么快!好在这里没有设结界!小安!听我说……这会有些痛,但是,你闭着眼,当做了个噩梦,等梦醒了,咱们就到家了!”她紧紧抓着小安的肩膀,急急地说。 “好!”小安异常地乖巧,闭了眼睛。 只见崇禧放下布包,将小安左臂的衣袖拢起,露出了小小的藕臂,颤抖着,拿起明晃晃的匕首,一狠心,剜了下去! 那刀落刀起之间,小安连叫都没叫一声。只见一颗泛着晶莹幽蓝,指甲盖般大小的圆形石子从血肉中露出,此时和着浓血,在刀尖上闪闪发亮。 崇禧仔细地将那石子收起,又取了头上的簪子,将它嵌到另一面空着的凹槽中,用力一按,只听“啪嗒”一声,竟然十分契合! 她将簪子插入发间,拿了纱布,为小安止了血,迅速包扎完毕。 接着,持了她的手,缓缓注入白金灵光。只见仍然闭着眼睛的小安,似乎梦魇般强烈地扭动,表情十分痛苦。 崇禧含着泪,将她紧紧抱着,口中念念有词之间,最后两人周身魔光冲天,一晃眼再看时,竟然已经消失不见! 熵赶到时,发觉人去楼空。残留房中的,是仍然强烈的灵魔二气。 小安…就是那个孩子!那么,崇禧…是她吗?! 她,怎样掩盖灵力?!还有她的容貌……什么样的易容术,能如此天衣无缝?!为什么不现身?!当年,又是为何失踪?!为什么不愿意主动来见他们而是选择隐藏?可知他们为了寻她,都快要崩溃?!越来越多的疑问,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 仔细地检查留下的蛛丝马迹,很幸运地发现了地下的一滴血迹,他笑着,用食指将血滴捻起。告知之下惊喜欲狂!那血,稀世至极,却是完美融合两种能力的奇迹结晶! “璃儿……为什么煞费苦心躲着我们?可知……为了你,我们付出了怎样的艰辛代价!”熵心里默念,行动却愈加迅速。--只要循着这血的魔性,利用魔移之法追随而去,那么,一切疑问都将揭开! 西庄一隅,平凡无奇的院落中,红光乍现,崇禧与小安,平安抵达。--这是她第一次利用小安的魔力,对这种瞬间转移之法,也只是一知半解,因而选了小安最为熟悉的地方做目的地,就是为防意外。 可是,这里并不安全,不知敌人是否仍在守株待兔。正要催促小安再次施法,却发现四周已被最不想见的面孔,无声包围。 她毅然起身,不发一言,促动最强的灵力,与那四人动起手来,并将小安稳妥地护在身后,同时催促小安再次利用魔力转移:“小安!记得刚才怎样做的吗?集中精神,想着你最熟悉的地方,将身体中的那种力量唤起,快!听婶娘的!快走!” 只见小安懵懵懂懂之间,身侧又是一阵强光,耀得相斗的五人睁不开眼睛。崇禧却利用地形的熟悉,抢了先机,手中唤出的灵光剑,冲着其中一人,斜砍过去! 那人一声惨叫,再看时,人形不复,从那断裂皮肉中挣脱的,是粘糊糊的一团!崇禧不给那怪物反应的机会,又一剑,正中中心!只听到那皮肉中所藏的怪物,发出“唧唧吱吱”的一阵呻吟,最终,连着那人形皮囊,化为绿水一摊! 其余叁个看到同伴惨死,似乎受了刺激,纷纷发出怒吼!他们一边与崇禧争斗,一边以极为惊人的速度变形着!人的表皮四碎,只见叁具高大的,类似蜥蜴形状的直立怪物赫然出现!那怪物遍身鳞甲,尖长的腮间,是锋利的锯齿。目似铜铃,闪着妖异的绿光,两只利爪发狂般冲着崇禧挥舞逼近! 那怪物皮糙肉厚,并不十分畏惧灵光剑。崇禧边打边避,渐落下风。 此时,又一阵红光,法阵内出现的,是追踪而至的熵! 崇禧眼中,又惊又怕!而他见到她被围困,第一时间出手相救。毕竟是身经百战,他的加入,一下子扭转了被动的局面,转瞬间,又一只怪物惊声倒下! 那剩下的两只怪物,似乎意识到大势已去。以一种奇异的语言相互交流,渐渐退出战圈,转身就想逃跑! 熵正要追,却被身后的崇禧,叫了一声:“小心!” 这声音,却不似往常,显得异常清脆通明,明明是……她的声音! 他不经意间被那声音分了神。 却只见其中一只怪物,突然杀了个回马上枪,嘴中吐出一枚针形暗器,正中熵的右臂!可也就在中暗器的霎那,他的惊风剑也毫不客气地从那怪物的腹间穿刺而过!只听那怪物吼叫一声,庞大的身躯,顿时被那剑锋所带的魔光分崩离析! 另一头怪物,见同伴送了性命,更是头也不敢回,迅速逃离! 熵,此刻才护着右臂,感觉到钻心的麻木疼痛。以剑撑地,已然被那暗器之毒所染!挣扎着想要清醒,却不可抗拒般,倒地晕了过去! 第六十九章幻梦似真(微H) 求收藏打赏评论,只是…好难… 哭哭哭! ** 熵晕厥昏迷的过程中,因毅力过人,仍然保有时断时续的意识。 他知道,崇禧带着他,施展灵力,疾风而行,隐蔽到村庄背面的密林之中。 他知道,他们来到一处十分隐秘的洞口,那洞中,竟颇为宽敞干燥。 他知道,崇禧十分熟练地升起篝火,将他放置在一块软软的兽皮之上。 他还知道,她为他挤出毒血,喂他不知名的丹药。 知道她并无恶意,那伤口促心的痛,也渐渐褪去,于是,总算安然睡去。 昏睡之间,听到女子幽幽伤感的叹息声。他挣扎着想要分辩那熟悉的声音,却不知到底是梦,还是醒? 仿佛,听到洞外雷电交加,雨声淅沥。 仿佛,那明灭的篝火,为风所残,渐渐熄灭。 仿佛,女子滑若凝脂的身躯,凉极,暗夜中,如蛇般缠了上来。那副软软的香唇,在他的身上轻轻挪移着,伴着不明的叹息,使得他全身战栗。 下体,开始聚集起澎湃的欲望,在那若有似无的挑逗中,渐渐明晰。好久……没有如此的感觉,久到忘了怎样去索要,怎样去爱。 若有似无,他的那里慢慢被湿热和紧窄腔体包围,仿佛还能听到女子痛苦的呻吟,哀叹。 渐急渐快,丝丝磨人的起伏中,暖流涌出,增强了一丝真实感。感觉到女子,沙哑无力的啼吟。 他好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梦,是醒?! 迷迷糊糊地一睇之间,是闪电,照亮了幽暗的空间,但见身上是瀑布般散乱的长发,以及苍白模糊的面孔。身后洞口处被狂风骤雨打散的藤条枝蔓,极像身上那具妖娆肆曳的身躯,乱了,散了,不可遏制。 他的手,艰难地举起,覆上女子的面孔,感觉到的,却是肌肤剧烈的颤抖。女子冷而纤细的双手,覆上他的,细致蹭揉,身下,却又加快了节奏。 又一束闪电袭来,不可预知的快感喷薄而出。而他看见了光电下,那一霎那间仰起的,满足却凄清的小脸。 心,一瞬间停止下来,只听他渴求地呻吟:“璃、儿!” 没有应答。黑暗又一次吞没了所有。 翌日晌午,骤雨歇,艳阳四射。他亦噙着笑,迅速苏醒过来。 那逆光抱腿而蜷坐的裸身女子,只微微偏了偏头,熟悉的清雅之音:“醒了?” 熵,以巨大的毅力,半坐起身,急切地想要探清昨晚的一切不是梦!她,是活生生的存在! “璃儿!我……”蓦然出口,却吐出一捧血来。 “小心,别着急!那毒已经没有大碍,但还需静养些时日。”女子站起身,垂到脚踝的缎发,璀璨生辉,衬着雪白却又微红的透明肌肤,让他看痴了… “熵……这些年,过得可好?”她已经来到他的身边,俯身,青丝散在他的身上,一如昨晚,似梦似真。 对着艳阳,比记忆中更加成熟媚娆的模样,那颗额间的泪痣愈发生动。阳光下,好像落尘的仙子,却又似出水的芙蓉,带着诱人的笑,无以伦比。 “好……?没有你,怎样好?!”他苦笑,却将她猛地攫入怀间,生怕这只是一场梦,而她,只是梦中的精灵。 她环上他的腰,一紧,又松,只淡淡望着他,眼中,褪尽了生涩犹豫,坚定得仿若不由辩解。却仍是记忆中的坚强,只是多了一丝凉漠。 “韶华白首,原本以为就这样过了。谁没料想!唉!孽缘,仍是宿命。”她维持着完美的笑,仿佛说的是别人的喜怒。 “璃儿!跟我回去!”熵心痛不已,下意识抱紧她几分。 “回去?回哪?云国?雷国?事是人非,早已无可留恋。瞧!云璃已经消失了十年,可这世间,运转照旧。”她说的平静,眼中,也是淡定。 “不!我们……离不开你!”熵放下尊严,恳求。 “傻子!那些许是你,但不是别人!而你……也是可以放我走的,只为让我开心,对吗?”她,怎么变得如此冷情?丝毫不顾他火热的心,仿佛被冰水浇透,寒凉刺骨。 “不!我不放你走!决不!”熵痛得泪水滑落,却不愿让她看见,只多用几分力抱紧她,并将头埋入她的胸前。 她叹着气,抚着他的发,良久,不发一言。 他却想起了什么重要的证据,急切地说:“昊钥,为了你甚至出家。而哥找他索命时,都不曾拒绝,他都不想活了,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吗?” 插入他发间的手抖了一下,浓重的叹息,深深的吸气,良久,他感觉到有冰冷的水珠落下。原来,她仍然是有所依恋的。 “他们都知道了吧?瞒了那么久,却为了帮你解毒又要陷入到纷杂的情咒中。本想一走了之……又放不下你!想再隐瞒,却又辞穷!”她无奈地摇头。 “璃儿,你打算……?”他小心翼翼地问,却揪着心,生怕她说出更伤人的话。 “能怎样?先把小安找回来吧!”云璃起身,开始熟练地盘发,正准备穿衣,却一动不动,愣在原地。 “来了多久?进来吧!”她的声音,依然冷漠,却又含一丝讥诮。 背光中,是那人魑魅的身影,带着雨水,湿而性感,渐渐地走近。 (恭喜重逢,撒花!但是…问题还是很多,慢慢来) 第七十章改变(主CP,H) 其实,我觉得女主才是花心大萝卜,虽然躲起来了,但这次重逢,又要考验她了,加油吧! ** 区分不出炫脸上的表情,半阴半晴,但那血眸,却透着极力的隐忍,掩盖的是最深处的暴虐。 “生气?你可真容易生气啊!忘了昨天,你对我做了什么?伟大的雷皇,你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可否放我们母女一条生路?”她边说,边妖娆万千地穿上衣物,时不时,抛出一个媚眼,却是对炫最大的讽刺! “如果我说……不行呢?!”他已经失去耐性,十年,整整十年!等来的,依然是她的恨! “我会杀了我自己!”掷地有声,两个男子顿时愣在原地,安静下,是正在酝酿起的大风暴。 “你……敢?!”他笑得邪恶凶残,怒气顿起,这,难道就是她想要的? 她却含着有些夸张的媚笑,接近他,将身子缠绕上去,如同女妖,轻轻勾起他的下颚,好心情般,答:“当然!不像你……如我想死,有比较多的办法!要不要试一下?我赌你……不敢!” “你……!”他闻言语塞,碍着熵,又不能对她施暴,气得愣在原地像一尊石像。 她嬉笑着故意叹了口气,道:“如果十年前,我明白这些,就不会……”说着,眼光却又黯淡下去,撇开头,只靠在炫的肩头,耳边轻语:“要不要……出去?我知道你想要的。但是,熵在这里……还是,你喜欢我们叁个……?” 她感觉到这句话巨大的杀伤力。炫的身体,正在筛糠般发抖,那青筋爆裂的强壮手臂,必然是握紧了拳头的结果。见达到了目的,她笑得更加灿烂。 离开了他,对着他俩,是之前的云璃从未有的勇敢:“熵,对不起!我的博爱……是自己一直没有勇气面对的!为了停止因之而生的纷扰纠缠,才选择了逃避,整整……十年!但是,现在才明白,我依然如旧!炫…或者说莫天翔,请不要再那样自私!如果真的舍不得就接受!如果要不起……请放了我!” 熵,胸中顿时溢满了惊喜,而再看,炫的脸色已经铁青无比! “你……!”他的凤目已经眯成危险的缝隙,时刻,都有暴发的可能! “我怎么了?前世欠你的,今生扯平了!我是我自己的!就许你风流快活,不许我选择自己所爱?!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以前那个任你凌辱的云璃。我……”她还没说完话,就感觉自己的嘴被他急然堵上! 抱起她,毫不留情地出了洞口,哪管熵在身后焦急的呼唤。 他吻得不顾一切,舌和牙,一齐撕咬。她也如法炮制,不输于他的折磨。 这吻,有些像痴缠相斗的兽,彼此伤害之间,却是无比的眷恋思念。 将她锁在一棵高大的树干间,密林间透过的阳光依然耀眼,那人银发闪耀,有那么一刻晃了她的眼。 泪,也似乎是被这恼人的反射,催落下来。 那人,正吸吮着她胸间的丰腴,却停了下来,嘶哑喘息着,仿佛再也不堪重荷,泪,流下,痴痴地问:“还是……恨我吗?” “嗯!还是恨!”她剧烈喘息着回答。 只因,她对他的感情,强烈到只能是刺骨剜心的恨! 却只怕为他所伤。再也经不起这人世间最大的痛苦。 银牙咬落,他的肩头血红一片。 他却仰头,哮:“璃儿!璃儿!十年了……若是以前,我一定会撕碎你!可如今……恨吧!哪怕是恨!也好!也好!!” 语毕,如狼般,又开始啃噬她的肌肤,一寸寸移下,鲜红一片,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只有两人之间疯狂的引力,正摧毁着一切理智! 他们就是毁灭对方的兽,以锋利的齿刻下对彼此的爱与恨,纠结与思念! 被他贯穿的一刹那,是吞噬一切的痛与快乐。 力量相缠间,他一次一次,粗暴地将她推到粗糙的树干上,感觉到她下体惊人的紧实,放肆的咛哦,肌肤的丝磨纠缠,还有……疯狂的律动与配合。 她的甲尖深深欠入树干间,快要断裂开来。 随着他的深入,力量的增强,索要的剧烈,她开始一次次陷入黑暗与光明的交替,颤抖着,贪婪地汲取着,伴着尖叫,一次次攀上乐极、痛极的巅峰。 “璃儿……!”他在冲刺中痴狂。 “炫!炫…啊!”一颤,身子飘零下来,只留下响彻云霄的呼唤,久久,不曾散去。 两手相持,同时滑落,好像是希望,不再分开。 暴风骤雨过后她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 “你这天杀的!让我怎么见人?!”她嗔怪。 他却将她揽入自己宽大的袍中,眼眸时刻紧盯,仍是一幅占有欲极强的样子。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她的表情,已换成了严肃。 “你要怎样?”眼中是痛苦的挣扎,拿她的死亡或失踪做价码,他不敢赌,算她赢了! “十年,竟然能让你……?”云璃,眼中是极度的惊诧。再回想起来,这次,他也算温柔的惊人!而且自己竟能毫发无伤,还陷入了疯狂的高潮! 他别过脸,不语,却袒露了十年相思刻骨的侵蚀。 而那似乎是让他放弃了坚持,忍让于她的原因。 可她走出这一步,何尝又不是无奈所逼? 她凉笑着,却下意识拉大了两人的距离。 他却又将她的身子拉了回来,怒容重现,狠狠问:“还想跑?!” “是!除非……你妥协!”她笑着,化音为剑,狠狠划开他的心房。 “哼!没有人可以跟我谈条件!”只是不悦,却没有云璃期待中的暴怒。-他,变了! “你……”含着惊奇,却又有些恍惚,仿佛抱着他的,不再是那个邪魔狰狞之人。 “你成熟了很多!”他轻抚着她额间的发。 “我是明白了很多!你在意我,对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在他的眉宇间,急切搜寻着答案。 “你这个狠心的妖精!”避而不答,啃上她的唇,用了霸道的力气。 “我才不狠心!比起你背着我,一丝不吭地做下那么多伤己伤人的事,真是甘拜下风!”挣扎开后,她却嘲讽地答。 “只是不愿和人分享!”星眸一沉,却是心碎。 “可是对不起,我……做不到!”她从他的怀中挣脱,站了起来。 第七十一章坦白 女主总算说出心中所想了,究竟是谁花心?嘿嘿! 两更,十一点和十六点,不见不散! ** 他却像孩子被人抢了心爱的玩具般着急,将她重新掠入怀中,不情愿地说:“别走!” “来世,我许你一份完整,行吗?”她垂首,恋恋地问。 “……”不答,却将她拥紧几分。 “几世,你都将是我的!” 望着他那骄傲的面孔,却仿若回到了很久前,执着的模样,再无一丝玩世不恭。 “炫!”她一哽咽,紧紧抱住他,竟还是……不舍。 转念一想……其余的叁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自己何德何能,享尽四人之爱! 这十年她想了许多,之前两人碍于身份之别,造就的种种误会,其间却又含着不舍的情,自然不难明白。 但为了停止他俩的争斗,还天下一个宁静,她还是选择离开。 如今是天赐机缘,让她又一次回到他们身边! 却仍然是举步维艰,取舍两难。 本来,毫不避讳地激怒他,是为了更好的掩藏真心。却不料,他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难道,自己一直在错?! 炫望着云璃走神的双眼,强势问:“说!想什么呢?!还是为了回味你的胜利?!” 她笑笑,反问:“你不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失踪?” 他皱眉,抱起她,沉沉道:“不想!我只知道,你回来了,不再离开,而且……再也不是什么该死的皇女,就可以了!” 云璃笑得肆意,吻上他的唇,搂着他的脖颈,随着他往山洞方向走去。 ** “璃儿!哥!”熵,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有些意外炫的反应。而那茂林中的抵死相缠,他只望见一眼,便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 “嗯!”炫脸色仍不好看,暴戾的影子却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猎豹饱食后的慵懒。 “熵!别动!小心……”云璃话没说完,就被某人的寒光割了一刀。她却不服输般迎了上去,直到炫的眼神飘远。 他取了腰间缠枝纹白玉琵琶玳钩,再将璀璨乌蚕紫金袍整件脱下,顺势披到云璃的身上。露出的是袍下孔雀羽缂丝颌领罗衫,配黑色锦缎褶装裤,仍然十分讲究华贵。 云璃暗笑,这个人到了哪都如此爱美。可惜……始终不及昊钥的天生倾城。 昊钥……一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又暗了下去。竟不知如何面对他才好! 接下来,炫看着云璃细心地为熵换药包扎,面色却难以缓和。 “他中了什么毒?还要你那样帮他解?”那人闷闷地问。 云璃和熵对看了一眼,知道某人吃醋的毛病又犯了。 “喂!我说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竟问些没用的!当初不是熵帮我,我早就完蛋了!”云璃气急败坏。 炫扭过头,仍然十分倔强。 熵主动缓和气氛:“璃儿,你这十年,都怎么过的,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当初为何失踪?你又是怎样易容的,连我和哥都认不出?!还有那些人…不!怪物!为何要与你们过不去?!” “一下子这么多的问题,听得我头都痛了!别心急,以后自然会明白的!”她戳了一下熵的脑袋,笑咪咪地说。 炫却径直向洞沿处的一粗布包囊走去。正想俯身察看,却被云璃一阵风似地卷了过来,严严护住。 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而她,如护食的鸟雀般,紧紧守着布包中的秘密。 “只是好奇,这天底下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易容术。”他淡淡哼了一句,不过还是奇迹般走开,并未纠缠。 云璃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却是又惊又喜--他,竟然懂得尊重她了! 于是低声回答:“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们!” “你……还是想跑?!”他一回头,赤瞳熠熠,闪现的是警告的利光。 她只摇头,淡凉地说:“信不信由你!说不说,由我!” 炫耸肩,袅娜而去,在熵身侧停了下来,问:“可受得了移动阵法?” 熵点头,知道他的意思。 只听炫又回头,魅笑倾城地说:“璃儿,跟我回雷国!” 虽然云璃极度不愿--考虑到雷国是那人的温柔乡,又加之偷了莫菡杳的迦檀舍利,必会遭他追问。但,还是被他半请半迫地送入法阵,一转眼,便又是雷国的天罡殿了。 (这章短,下章补) 第七十二章缠绵(主CP,高H) 男女主场,奉上肉肉,求打赏 捂脸逃跑… ** 安置好熵,已是华灯初上时。炫回到内殿,云璃正躺在美人榻中,悠哉地翘着脚,瞪着他。 “唔……我得找到小安呢!”这是个棘手的问题,也是个绝好的借口。 谁想那人,抱起身披煜煜锦袍的她,只一斜睇:“别担心!她在薛昊钥那!” “你怎么知道的?”云璃好奇地问。 “那么强的魔力转移,我当然知道!薛昊钥看在你的份上也会善待她的。”他的声音还是有些隐藏不住的--妒意。 “你……至于吗!还以为转性了,结果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云璃讥讽。 “不过这孩子,还真对昊钥上心了!”云璃笑着,自言自语道。 “不许再提他的名字!”那人已然失去耐性。 “我偏提!昊钥、昊钥、昊钥!”她笑得狡猾,故意激怒他。 他没有再回一句话。 只是一把将她扔到宽大的龙床上,欺上来,仿如暗夜生出的银红色妖花,带着毒和诱惑,一丝,一丝,瓦解她的防线,摧毁她的意识。 纱帐,被他一挥手之间落下。 外间的宫人,都知趣地退下,惟留那帐中斯缠的两具身影,颠覆着夜的深沉。 血脉沸腾之间,过多的欲望,无处宣泄。 她紧紧抓着那人强壮的臂,贴近,再贴近。 任他一点一点进入,直到溢出,无法吞没。 “叫我,叫我的名字!”他伏下头,怀间是那具娇香软玉,生生世世以来的追求,圆满到有些不可致信,他想知道,这一切不是梦! 她的身子,剧烈地后仰,倒在他的臂湾中,似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强大。 却又贪婪地颤抖起每一寸皮肤,仰着头,迎接着他,痴狂地斯磨:“炫!炫!炫!!”辗转反侧,已经无路可逃,必要接受他的折磨。 随着她每一声的呼唤,他的进攻,就更加狂野一分。 无比强悍的侵入,仿佛想将自己,揉碎到她的身体之中。 无间,无隙,已然疯魔。 她再没有一丝声音,但那红到有些透明的皮肤,还有那骤然蕴起的白金光芒,都在说明……沉沦。 快感的巅峰,便是一刹那间的失神。 终于又一次,失声喊出他的名字。同时,颤抖,惟余噬人的颤抖。 那迸发出的泪和嘶哑的哭喊,无比凄美,仿若骤雨中凋零的花瓣,散落一地,却被他轻轻拾起。 嘴角是仍不满足的邪笑。眼神却带着浓烈。始终坚挺的欲望,再一次缓缓开始。 无论她,要或不要,今生,他是要定了她! 不知道被他折腾了多久,只知道最终,陷入的是欲望的深渊,看不见一丝光线,却只有他,惩罚似地爱抚和索要。 “还想着薛昊玥吗?”他在她耳边呢喃问,身下却恶意地快速抽动几下,次次顶开她的胞宫,闯入她身体最深处,而巨硕上的肉瘤,严酷地碾磨着腔内最敏感的地方,一次又一次,一点又一点为她带来磨人的情欲,很快,她就丢盔弃甲,指甲死死嵌入他的背部,牙齿紧紧咬死他的肩颈,发出“呜呜”的哀鸣。 “小家伙,还是这样敏感,罢了,再送你一次!”他有节奏地顶送着,在感觉到她的高潮时,体贴地放慢速度,将抽插换为研磨,打着转儿,待她过去,才又一次开始快速的攻击,如此反复几次,云璃一泻千里… “啊啊啊…坏!坏死了你!”她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 “唔…上面的嘴说着坏,下面的嘴叫着好,璃儿,你要我怎样呢?”他笑着问,竟停在了她的腔体。 快感骤然撤去,云璃顿时虚空难耐,自己挺身套弄了两下却十分不得力,只能睁着水眸望着那得意坏笑的家伙,咬住嘴唇,闷声说:“炫哥哥…求你…快些操弄起璃儿罢!” 他被这句软香绵语激得马眼一麻,险些守不住自己,于是咬上她的唇,含糊道:“小妖精,小妖精!” 云璃却仿佛得了趣般,第一次在床上找到治他的武器,可惜以前的自己,真是傻,吃了那么多苦头,于是不管不顾地挣脱了他的吻,继续一边嗯嗯啊啊的吟叫,一边娇娇弱弱地说出一连串荤话儿:“炫哥哥好棒啊,入的璃儿全身都软了,好哥哥,快来呀!” “啊啊啊!璃儿!说!我是不是最棒的?”他边质问,边凶狠地抽插冲刺。 云璃忍着天旋地转的快感,放肆吟哦:“嗯嗯…炫哥哥最棒了!入的好凶!肉棒儿好大!嗯嗯…璃儿到了,又要丢了,被炫哥哥的大肉棒入丢了呢!好舒服呢!…啊啊啊啊!下体一阵抽搐,身体瞬间一滞,心,却舒畅的仿佛死了过去。 “妖精!妖精!下次操你,一定要捂住你那抹了蜜的小嘴!”边说边吻了过去,几下用力顶送后,几乎和她同时登顶。 过于激烈的欢爱,让她不堪疲倦,他还未抽出自己,她就已经沉沉睡去,梦中,仍是爱与欲的纠缠。 转醒时,是第二天清晨。 她发现,自己定是被他要了一夜,过于密集癫狂,让她有些思维混乱;而刚想起身,却是全身酸痛,无法动弹。 更可怕的是,在他宽大的怀中,只是轻轻挣扎,就感觉到那仍然被充实的花穴中,可怕的巨兽又在迅速复生! “放开我啦!要死人了!”就因昨天一句话,搞到下不了床。她还真是低估了那人的床第之能,简直就是猛兽级别的! 他却闷哼一声,身子一翻覆上来,连个喘气的空档都不给,拉大她的双腿,就着被他的精元充满的湿润,直接霸王硬上弓,又一次疯狂颠覆起来。 沙漏,转了一更又一更。门外侯着的王公公并陆仙儿等人,不知道皇帝这是怎么了? 一直以来,虽然偶有疏解,却罕有在自己内殿。 而且,从未见过这样毫不顾忌的彻夜欢爱。 绝无仅有的更是,从不留女人在自己床上过夜的他,竟然破了规矩。 一切,为的是谁? 里面,时不时传来的是女子娇喘并求饶之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不知这样反复了多久,日上叁竿,里面才传来微微的衣裙摩擦之声,帝王只是刻意一咳,王公公便谨慎地开了门,身后,悄静无声地跟了一帮宫人。 入内,两人跪下请安,却是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忤逆了圣意。 纱帐中传来女子的吃吃笑声,还有帝王的一声嘶吼,接着,似又是一场活春宫即将上演。 但那女子却曳着龙袍,赤着脚,疾如风般闪了出来。 “休想!你简直是只妖兽!还要不要人活了?!我去见熵了!”女子笑声昂扬,却听得众人大惊失色,暗暗为她捏了把汗!--从来,还没有这样对皇上的!那简直是……找死! 但那一向残酷的君王,却是前无仅有的好心情,调侃:“你这样,上哪去?” “那你答应我,不再要了!”女子的要求在众人听来也是不可思议。--凡是尝过皇上的女人,无不中毒而不可自拔,可她,却主动要求停止? “好!你过来!”更是惊世骇俗的妥协! 这时,别人倒尚可,王公公和陆仙儿,却对这个鬼门关前转了好几圈的女子产生了巨大好奇,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是她!”两人对十年前,继位大典上的天姿国色仍然记忆犹新! 真是……羡煞旁人的眷宠啊! (两人没羞没臊,还算甜,不过,最甜的都在最后,接着还有剧情) 第七十三章喜相逢 接着要走剧情了,还是有点小虐,有句话叫苦尽甘来 两更,十二点,二十点,不见不散,求大家多鼓励,多谢! ** 只听得帝王一声指令,众人便有序地忙碌起来。 陆仙儿帮炫更衣时揣揣不安。只为当年伤过云璃。 而云璃却再也记不得当初那副盛气凌人的面孔,只是乖乖地洗漱,时不时,偷偷看那人一眼,又注意到他身后,正被几个宫女,训练有素收起的黑缎九龙抢珠金丝被褥,那耀耀水光白浊液体仍然显眼。她脸一红,头又缩了回来。 整装洗漱完毕,炫走到她的跟前,亲自理了理她的衣袖,问:“这仓促间准备的衣衫,穿起来不舒服吧?等等唤了绣坊最好的绣娘,帮你量身做上几套。” 她好似新嫁娘,羞红了脸,将他的手拍下,说:“很好,别劳民伤财了!记得!你答应我不看箱中的布包的!” 炫瞥都懒得瞥,那被她悉心藏在黄铜镏金百宝箱中的东西,只懒懒一哼,便又掠起她,抗在肩上,香风肆虐之后,两人便已消失在众目睽睽中。 ** “放我下来!你要去哪!?”云璃边叫边打,很不高兴被他支配。 “去了就知道!”说着已经转到后花园,远处影影绰绰,似锦怒放的菊花丛中,石亭间,或坐或立,焦急等待的四个人影。 他们刚靠近,其中便响起两抹熟悉的女高音。 一个唤的是:“云璃!” 另一个唤的是:“主子!” 云璃背着众人,虽看不到那两张面孔,却也并不费力地从记忆中,寻出这两个声音的主人! 炫刚刚将她放下,她一转身,就见到那一翠绿,一墨紫的倩影,顿时双泪模糊,却没想还有见到她俩的一日! “真的是你们!绫蝶!灿儿!”她说出这一句的时候,那两人早已迎上来,一人握一只手,却同时感伤流泪。 秋高气爽,叁位各具风情的男子,伫立在他们深爱的人之后,静静地听她们互诉离别之情。表情却是一致地宠溺。 “啧啧!看你乐的,还装什么妖魅啊!现在简直就是一小绵羊!哪有一丝帝王的威严?!”影边盯着爱妻的身影,一边打趣炫。 “哼!不要忘了……当初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可没你那矬样!”炫回击,却将对方气得顿时语塞。 “好了!今天影一来找我,告知这么大的一个好消息,我们就赶过来了!不过,天翔,你确实……变了!”莫天麟,此时的宁康王爷,悠悠道来。 “哼!这关你什么事!璃儿是想见小蝶!”炫却撇过头,强装冷魅。 “还在气我当日为她拭泪一事?不是解释过……那举动只是为试探她和你的真心。”莫天麟笑眯眯地,仍是一幅君子清雅。 “切~~又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绫蝶还是强势,摆出悍女训夫的架势。 “没!没!王妃大人,怎么敢?”莫天麟笑得温柔。 此时,云璃和苏灿也手挽着手,走了过来。 “在下影!”影当仁不让先自我介绍。确实,这群人中,云璃对他最不熟悉,虽然打过许多次照面,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和苏灿结为连理。 “咳咳!”莫天麟提示性的咳了一下,是为了炫那张表情僵硬的脸。 “云璃!影将军,久仰大名!”云璃福了一福,身子却一倒,又被那人强行拢入怀抱。 “你这是干吗啊?就许你抱!不许我抱?!”说完,却心虚地瞄了苏灿一眼,见她楚楚可怜,又见那人一脸杀气,权衡之下,还是搂了苏灿,为她一拭泪,笑道:“我抱我最亲爱的老婆!” 不知是谁带的头,只听得,轻松的笑声响起,这却是,难得的久别重逢。 亭间,赏花,品酒,吃螃蟹。正是乐腾腾一派好景象!云璃在这许久未有的好心情下有些醉了,竟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但每次想要捕捉,他却机警地避了开去。 叁个女人,酒足饭饱,离开了石亭,捡了个幽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云璃!天翔真的,真的很爱你!”绫蝶叹道。 “哪有!后宫粉黛,何只叁千!我只是黄花老矣!”云璃笑答。 “知道吗?当年的继位大典,我背着他,设计救你,事后……”绫蝶沉思,陷入往事。 她顿了顿,又继续:“是天麟求我的,而且,我也不忍心看着你那样痛苦!就做了忤逆他的事!你也许知道一些,我们俩以前的关系…很荒唐,是吗?其实,我俩更像是朋友,而且也并无实质关系,他很信赖我!可是我,嘴上说着恨某个人,却不可救药地恋着他!那天,我干了叁件大事--同时放了你和天麟!而且,还派人帮莫叔叔逃跑!天!我那时候一定是疯了!” 云璃紧紧握着她的手,却感觉那手冰凉滑腻。 “很快,他就知道了一切!先是软禁了我,那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她迷茫地抬了头,看着她。 “他竟然放了我!最后还接纳了天麟,给了我们全新的生活!记得那时,被囚很久后,他突然来千娈殿,一开口就问我愿不愿意为了天麟,放弃一切!”她说到这里,眸中,又是泪意氤氲。 “那你怎么答的?”云璃平静地问。 “我说……愿意!”绫蝶叹气。 “然后呢?”云璃又问。 “他……就蕴起那种魔光,我本以为,是死到临头,却没想,那一掌,他始终是忍了下去!”说到这,她有些激动。 “他很伤心。他说:‘你放走他们,我不介意。但是她却不行!你知道让一个刚刚复明的盲人,重新陷入黑暗的感觉吗?’”绫蝶摇着头复述,似乎如今仍能感受炫的疯狂。 “我说我知道!那就是失去最爱的感觉!可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我对他说,如果你爱云璃,就不该让她那样痛苦!可是他却说……” 云璃眼中泛起点点星光,追问:“他说什么?” 绫蝶的目光愈发幽深,吸了口气,娓娓道来:“他说:‘只有她,哪怕是不情愿的她,一句话,一颦,一笑,才能让我在暗无天日中,有勇气活下去!’他是那么骄傲的男子啊!竟还说:‘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痛苦,什么是煎熬!只知道寻着她!如果带给她的终将是伤害,那么我,情愿还她,肝脑涂地!’” 云璃身子一颤,捂着眼,泪,却依然从指缝间,涓涓流下。 “云璃!你知道,当时我听到他这样说时,真的是忘了自己的伤痛!只是可怜他!同时,后悔放了你!天翔,他真是一等一的男子!唉!我们家那个,心善软弱,畏畏缩缩了半辈子,除了重返雷国那次外……却没有一点他的魄力和气势!他,为了你,不惜毁了自己,毁了天下,却没想……这对你来说,仍是最大的痛苦!”绫蝶拿出丝绢,忙着帮云璃擦泪,却没想自己也是泪流满面! “我……知道!但是……却也……无能为力!”云璃闭眼,任泪水流淌。 “为什么?你回来了啊!可以不用再做云皇!而且我没有看错,你也是爱他的!之前,为身份所限,两人之间又有重重误会才会那样!可现在,有什么不可以说开的?以后好好相伴就好了啊!”绫蝶说的又急又快,仿佛怕云璃变心般。 云璃无奈地摇头,苦笑:“关键是……我……始终……不只他一个!” 绫蝶大骇,顿时愣在原地,半会才缓过来,又是一声绵长的叹息,问:“天翔换女人虽比换衣服还快,但除却你,他的心恐怕连半个人都容不下!而你怎么会?” “从小,便有四个出众的男子伴我成长!不知什么时候,我对他们,竟然都……想起小时候,还天真地想要则一而终,可是却没料想,如今是哪一个,我都舍不得!”云璃说得没有底气,仿佛是做了错事般尴尬。 “这……感情的事!唉!可他,你打算怎么办?他能为了你,变了那唯我独尊的性子?”绫蝶眼中是深切的忧虑。 “不知道!虽然现在的他与以前,是有很大不同。但是,那个喜怒无常的人,前一秒还是恩爱体贴,下一秒,就有可能是无情决绝了!”云璃别过脸,语间也是不确定。 这时,沉默已久,陪着她们垂泪的苏灿突然开口:“主子!王妃!别怪灿儿多嘴。灿儿曾听将军讲过,如果一个人真的爱另一个人,那么他会为了那人,去努力适应的!就像……” “就像影那个色鬼,为了你,放弃了采花的嗜好?傻丫头!这可不是一码子事!要那人改了性子,可比登天还难!”绫蝶破涕为笑。 “不是!你们不知道……影的性子,也变了许多呢!”苏灿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红着脸,什么也不说了。 “我躲了十年,就是怕没有把握面对他们几个!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不能不发,我愿意相信灿儿说的,试一试!躲避……终不是办法!”云璃,鼓起勇气般,抬头望了望石亭那边,依然璀璨夺目的身影。 (还是纠结~~~接下去就是如何解决女主这个花心大毛病的问题) 第七十四章白月光 欢聚结束,回天罡殿的路上,炫问她:“你们几个女人,唧唧歪歪了什么?那么久!” “都说唧唧歪歪了!女人的事你也要管!”她没好气。 “哼!”只是一声闷哼,他却不屑和女人为这点小事斗嘴。 “回来!你去哪?”炫将云璃一拉,因后者不入他的寝殿,却径直往熵住的偏殿走。 “去看看熵啊!”她望了望他,又望了望自己被钳制的手臂。 “晚了!明天去!”他不容分说地命令。 “不!我得去!如果是你伤了,我也会……”说了半句,却还是红了脸,不语。 他没有答话,被桔色瑶影灯照得有些明灭的脸上,也同样是阴晴不定。 但是手,一紧之后,还是恋恋不舍的,缓缓松开。 接着,一甩袍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璃叹了一声!却也有些恨自己的花心。 可是这一天,熵的伤势,她都暗暗挂在心上。 入了偏殿,却看到几个魔卫队的士兵,正在熵的门口探头探脑。 此时,走出来一个老太监,叹了口气,说:“将军好像心情不好!又把饭菜掠翻了!” 云璃心下一紧,加快些脚步来到殿门口就想进去。 “哪来的女人!不知道将军寝殿,从不许女子进入的?!”其中一个卫士,直接长臂一挥,就将整个门拦了一半。 她愣了一下,熵,生活在这样的纸醉金迷下,却从不曾?! 她垂下眸,高声道:“如果你们想让将军吃饭,就让我进去!” “一派胡言!将军两袖清风,从不容尔等女子近身!怎么可能……”他话没说完,就听到里面暗哑的命令:“让她进来!” 那将士顿时傻眼,瞠目结舌地看着云璃大摇大摆地走进寝殿,心中无比诧异! 一进屋,就看到满地都是倒翻后还来不及收拾的饭菜。云璃转身,向外面吩咐:“再去准备一份晚膳来!” 外面几个宫人答应着迅速去办。又有几个小监人,此刻才有胆拿了笤帚抹布,进来打扫。 云璃看着床边半卧,闭目养神的俊美男子。 那齐肩的华发,还有棱角分明,英挺非凡的脸孔,微微含怒的表情,却与那人,真的有几分相似。 但是,熵,始终是爽朗率真的熵。 她靠近,坐在床沿,抚上他的面孔,叹:“怪我吗?”她知道昨晚他与炫的疯狂,对其余叁人,不是掏心挖肺的痛,又是什么?! “不!”熵却虚弱地睁开眼睛,那蓝色的琉璃瞳,那么纯净,但又倦怠隐忍,可他,却不愿透露分毫! “大哥,他值得你那样!我始终不及他!”他却长叹一声。 “你也值得啊!”她急急地扳过他的脸,意识到原来他,也是会嫉妒,会受伤。毕竟,他的性子,暴烈执着的一面,也是与那人一脉相承。 “我从不曾让你为难,璃儿!可有时,也耐不住那种如火焚心的感觉。别离开我!哪怕得的不多,也不想放弃!”熵突然抓紧了她的衣袖,眼神急切而真挚,看来他说出这番话,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思量的。 云璃郑重点头,轻轻取了他的手臂,查看伤口起来。 另一边,女子的红霄帐中,正是一派靡靡之色。但见衣着薄如蝉翼的美妇,正在银发血瞳男子的胯间,努力上下起伏着,口间溢出的是,荡人的呻吟,却没想,那本该骇人凶猛的巨兽,仍是蛰伏不动。 她有些丧气地抬起头,却发现,君王魅惑依旧的脸孔上,是一片默然沉寂。而那细长的眸子,竟有些茫然地望着远方,心不在焉的样子。 “皇上,是奴才做的不好吗?”她哀怨的问。 炫摇头,晃了晃修长手指间把握的美酒夜光杯,只是一幅淡然。 “皇上赎罪,让奴儿再试试,可好?”她苦苦哀求。 他却哑然。没想到,自己竟对其它女人的身体,彻底失去了兴致! 除了她!只要一想到她……头脑中,立刻浮现的是昨夜的颠鸾倒凤,下身不需要任何刺激,第一时间便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这……还是他吗?连身子也完全输给了她?竟然…只想要她?! 那女子惊喜地发现了他的变化,正要有所动作,却被他一手制止。 “朕累了,今天就到这吧。”他恹恹地说完,起身,桀骜不羁地扣起腰间玳钩,松松垮垮地披着袍子,踉踉跄跄,就往外面走。 女子在后面唤了他好几声,却发现,那人归心似箭,只几大步,便消失在视野范围中。 他,是醉了?还是傻了?竟然失神地走到了熵的偏殿前。制止了正想通报的守卫,只是静静地站在外间,望着那娇柔英挺两身影,正亲密无间地谈笑风生。她还时不时,为他拭去嘴角的汤药。 心,仿佛是被隐形的皮鞭抽了一道,鲜血直流。 以往,他定不会忍受这等煎熬。可如今,他……确实变得犹豫了。 一个,是自己用尽全力去爱的人;另一个,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血脉。两相难! 而这,就是今后的写照?他……还要学会容忍更多……昊钥、瑾卿?! “想见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不怕我毁了你的原神?哼!”他只是轻挑眼眉,一幅肆虐之意。 走道尽头,黑暗中,渐渐升腾出雾般迷蒙的白金之光。 昊钥,是冷月光辉下盛开的白莲,不着尘息,依然美得令人心醉,却又遥不可及。 “如你所愿。我本再无牵挂。”闭着修长双眸的他,冷得窒息。 “哈哈哈!薛昊钥!我都听到你心里的挣扎了!还想装?”炫却歪着头,异常开心。 昊玥不再答话,亦不退,反而靠近了对方几步。 炫,立刻换了副表情,只冷冷地瞅着他,仍笑,却阴险。而眼底浮现的是警戒,又是--迷惘。 “算了!无趣!”最终,炫放弃似地耸肩,仿若视昊钥为空气,与他擦肩而过。 但没走几步,却仿佛想起什么事情,突然停下,回头只一句:“屋顶,喝不喝酒?” 而昊玥一震,开启双目,满是惊讶,但也只是刹那,便又恢复了喜怒全无的麻木状,点头,又摇头,答:“幻灵之影,槛外之身,恕不能奉陪!” “少来了!你故意在我面前显露灵力,为的就是送死?上来吧!”凤眼一勾,却是邪魅万状。 十六年后,不再是年少轻狂的男子,又一次,为了同样的心境,走到了一起。 炫躺在屋顶上,抱着青瓷酒坛,也不多说,只是一口接着一口,狂饮。 昊钥,肩肘半撑,周身华光,堪比婵娟。却只是,着玉轮,忧伤。 “这十年,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们不斗法,璃儿……就不会消失得那么蹊跷!可是……我们整整叁年,都在互相猜忌,错过了寻她的最佳时间。”昊钥也不望他,只是淡然道来。不过却是少有的多话,为了回忆?还是? “哼!你这算是忏悔吗?!我可从没后悔过!”炫笑得仍然张狂。 “是吗?那你今日的改变,却是为何?”他却一语道破。 “谁变了?!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没有杀你的心情罢了!但不保证,什么时候就会反悔!”他翻了翻眼,似是伶仃放荡,眼中却是残红一片。 昊钥没有答话,两人又一次陷入沉寂。 终究,还是炫开了口,问:“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见她?” “远远见了,了却尘世心愿,此后便无牵挂。”声音里,仍是淡凉,分不出情绪。 “我不信!你真的放的下她?出家,不是为了她吗?”炫突然坐起,有些不可思议般望着他。 “我不像你。千年以来,几世你寻过她?奈何桥的孟婆汤,我却从未喝过。其实很想喝!喝了,就能忘了!呵!讽刺是吗?我不奢望你会相信!”他避开了那人犀利的眼光,抬起头,被月光刻画得丝丝分明的轮廓,却像脱俗的神袛。 炫又躺下,不再接话。 “是诅咒吧?每一世,结果皆如此……所以很早就安排好了。好好对她!”这一句话表面听来仍是冷漠,实际上那人的心却早已泣血悲痕。只因,他如何不想拥有?但那十年,却让他想起来就后怕,竟与炫是同样想法--生怕云璃会再一次因为他的介入,而分担本该他独自承受的诅咒。如果放弃也是一种爱和保护,他,会做! “无趣!”炫却起身,头也不回,飞身消失于夜色。 而昊玥的幻影,光粒四散,终不复可寻。依稀可辨的是那光影消失前,嘴边凉漠的弧度,仿佛解脱。 为了所爱的人承受几世沉重的记忆,带着枷锁过日子,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甚至,包括炫。 (作者批注:唉!昊钥,其实比炫还痴心。几世积攒起来的失望和哀伤…… 其实,小说中段时,他曾经想要努力过,为此,与炫的矛盾,才推向顶点。为的也只是云璃感情游离间,带给他的一丝希望! 真是!为了那么一点点的暗示,他就不顾一切地反击。 可最后云璃的失踪,让他又缩回伪装起的硬壳中,只因他已经下意识相信,自己永远不会有得到爱的权利了。仿佛是诅咒。所以,才选择了逃避。 每一世,昊钥皆是出家或者早亡收场,所以一开始,他便坦然娶妻生子,为的是给后世一个交待。 他和炫,有些即生瑜,何生亮的感觉。还是会有些英雄相惜的感觉啊~~) 番外堕情(一) 插播两章男一的番外,探究一下他私生活放荡的原因(没错,就是亲妈帮他找借口来了) 两更,番外,十二点和十九点,不见不散 ** 千年前,神树林。 “算你赢了!不过,下次可不一定哦!”影笑眯眯地对俊俏的男子说,虽然输了一招半式,却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新认识的这个“小朋友”,是个很有趣的家伙呢!--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以用来练武,又可以一起做些坏事,为天界无聊重复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影,你是第一个肯留下姓名的神将!为什么其他人都不愿意?”对面的男子,眸子清澈,只是不解。 “我怎么知道?可能他们都忘了吧!你的名字谁取的?自己?”影半坐在巨形枝丫上,晃着脚,悠闲地问。 “萱!”他自豪地答。 “喂!我说你们俩,天作之合啊!不如私奔下界,还换得轻松快活!这里狗屁规矩太多,烦不胜烦,我正想谁要和我这样就好了!”影坏笑着说。 他也知薰和萱是神树共结的两颗果实,虽说薰的道行比起他,算是小巫见大巫。但是可能因为他的脑袋里杂事太多,就身手来说,竟逊薰半筹。 “私奔?什么意思?这里很好啊!”薰不解地坐到他身旁好奇地问。 “嘻嘻~~难道神树的果实,一点杂念也没有?你还真是纯洁的可爱啊!喏!拿去!”他双手一晃,青光闪现后,便出现了两件事物。 “这是什么?”薰接过来,竟不知它的用途。 “酒!笨蛋!把上面的盖子掀了,对着喝就是!这东西,还是天界的好啊!”影眯起眼睛,极其享受的样子,晃了晃脑袋。 “琼浆露?你从百花神那里偷来的?不……我不喝!”薰将酒坛推给影。 “废话好多!叫你喝,你就喝!”说着,手中酒坛一放,抓起另一坛,将薰扣在怀中,直接一顿狂灌。 若干时间过后。 “唔~~好晕!咦?萱……萱!你看……我们在喝……酒呢!是影从百花神那里偷来的哦!嘘……好好玩吧!”薰喝得有些晕乎,这种琼浆露,乃是酒中极品,连仙也难逃一醉。 “笨!哪来的萱!你满脑袋都是那小娘!迟早让你知道什么叫麻烦!”影对着半醉胡话中的薰,摇头叹息道,只是他至少还有个人可以惦记的,而自己,从来都是形单影只。 自那以后,影算是找到了偷琼浆露的“同伙”,一有机会,必定是大肆搜刮,两人也因此越走越近,薰本来性格单纯,被影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一带,也有些他那肆意的做风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薰与萱下界游玩,结果便是她的背叛,他带着满身伤痕转回神树林。 “怎样?当初我劝你带着她私奔,你不肯,现在她跟别人跑了,你没话说了吧?”影仍然坐在高高的枝杈上,望着颓废灌酒的薰,讥诮地说。 半会,薰才抬起头,痛苦地问:“影,我不知道这就是人间说的‘情’!我以为……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伴着她!” “呃~~抱歉!我不知道什么晴不晴,雨不雨的,但我还真的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帮你解决一下类似的问题……”影又是坏笑,看着眼前本是无忧无虑,天真纯洁的“小朋友”,他的教育计划,有机会得逞哦! “唔?什么?”薰茫然地问。 “走!带你去好玩的地方!”他拉起他,两人转瞬便消失在枝杈上。 天界,混沌地带。 “喂!一会不许哭丧着脸,不然就算你长得不错,也没人要你!”影笑得怪异。 “这是哪?”薰仍是一头雾水,看着眼前雾茫茫的幽暗。 “嘻嘻~~,这里,是仙界的‘烟花巷’!大家各取所需,互不相欠!”影边答,边点燃着了一根芸香,不一会,他们眼前便出现了叁个婀娜的身姿来。 “咦?这是谁?”其中一个梳着云髻,身形妩媚丰满的女仙,上前几步,对着薰上上下下察看起来。 薰不答,只是更加不解地望着影,而后者,一脸怂恿地对那女仙使着眼色,并在她耳旁,轻声说了几句。 “跟我来,我教你……这也算‘情’呢!”那女子眼光流转,掩口而笑。 颠覆之后,影一脸爽快,薰却仍是愁眉不展。 “怎么?还忘不了那小娘?芸仙的技巧,不好吗?”影意外地问。在他看来,男女之情,和众仙之间的私密媾和是等同的,至于真正的爱情,却是从未触及。 “对女人,那样就算‘情’了吗?那萱……”薰只是阴霾地问。 “在我看来,不就是这样!刹那快活,却也难忘呢!”影得意地答。 “不……不是!为什么,会更痛?我不想萱和那人也这样!”他毅然起身,眼里,是从未见的坚定,待等影反应过来时,已经消失于混沌之中。 再后来,他取魑魔力,和影被贬下界。 人间,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的战场。 纵使来时如白纸般单纯,当经历了与冥一次次的生死对抗后,也便明白了,人类这种卑微生物,弱肉强食的法则。 试图联系萱,但不知道是因为他灵力的变化,还是什么其它原因,始终没能成功。 心灵,渐被黑暗所噬。彻底失去了光明的导向。 同时,不知不觉发现,堕入魔道的自己,除却获得了至高无上的能力,却也得承受由那力量衍生出的过剩精力,如不小心疏解,便可能会被那力量反噬本心,彻底失去理智,颠倒错乱。因那魑魔,本为上古神兽,本性极阴,极淫。 薰继承了它的力量,也融合了它的本性,此时的他,开始变的无比血腥残暴,开始享受残忍,习惯无常,杀戮,变成了泄灵的方式。 而杀戮之后,身体虽然疲惫不堪,力量却得到重新平衡,但心中挥不去的是依然留存的对她的思念与渴望,每晚仍是无法入眠。 酒,人间的酒,喝起来虽不能完全醉,却也能让他模模糊糊,得到片刻的安宁。 朦胧中睇见的倩影,不是她,却也很软,很暖,带着女子特有的体香,不知为何,就挑起了身体中的火。 那火光交替的刹那,烧起了陌生的欲望,烧毁了烦恼与忧愁,只需依着冲动,强烈地索要,却在半醉之中,享受到彻底的放松。 一次一次地释放,便能觉得,那要命的渴望被渐渐抽离,畅快而轻松,好是自在! 原来,影说的,不完全没有道理。这种另类的发泄,有时是很好的忘情水、疗伤药……最终,他竟沉醉其中,只求不要醒来……或者,醒来时,能够见到她,回到神树林。 身边的女子,来了去,去了来,川流不息。 没有一个能让他记住丝毫。她们全是他对她执着的替代品,若落花,随水逝。 但他的悠长思念之河,从那时起,便一直暗潮汹涌,散落期间的花瓣,也只是刹那间,便会被其中的漩涡吞噬不见。 魔力,越发强大,泄灵,需要的也更多。对情欲身体的把握,愈发得心应手。 也最终明白了,也许爱太奢侈,太凄凉,只有这暧昧之情,虽昙花一现,却也能照亮片刻心的暗黑。 番外堕情(二,配H) 嗯,继续,虽说是找理由,找的我也是很心痛的,好好一仙果,最后开成了妖花,可叹呢! 这章有雷,会不会又被骂,顶锅逃跑… ** 再就是,很久很久后的今生,换了个名字,魔性,却已在千年的轮回中,深深刻下。 十岁的炫,早熟,与生俱来的能力,虽然当时的他并不知道原因,却明白与同龄的孩子相比,他,实在是太“成熟”了。 也可能是母亲的懦弱忍让,从小就明白,想在皇宫里活下去,就要有超人的智慧与能力。 幸好,这正是他所具有的。 也因此很小的时候,便是伺机而动的小豹子,躲在漂亮而又看似弱小的皮囊中,暗中筹谋周旋,这样,才能保障母亲和熵的安全。 但别人看到的,却只是他上进积极的一面,是笑对困难的一面,是谦恭有礼,开朗真诚的一面,却不知道,这些都只是表像。 他忘不了的是第一眼见到云璃时心中的震撼。她,好似初生的阳光,带来了真实的光明与希望,又仿佛是他追寻多年,失而复得的珍宝。 不能解释为何见她第一面时,就对这个小他近五岁的女孩,有了莫名的渴望。她,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毛孩子啊! 但是,就是无法拒绝,就是想要靠近,就是,扯不断她对他独一无二的引力! 最终,他只能投降。那段时间是他最快乐,也是最满足的日子。 有她在,他便有勇气抗拒身体中潜藏的黑暗,以最光明的一面示人,甚至忘了她最终不只属于他。而他,只是其一罢了! 晴久必有雨,过多的爱恋,会成为堕落的索引。 年龄上的差距,首先表现在头脑和身体上的差距。 当云璃还是个懵懂的小女孩时,他已届束发之年。--十叁岁,俊美翩翩的少年郎。 但她,对他一如往昔不知避讳。却不知他要费多大的心力去抗拒对她强烈的渴望。 夏日,正午,卧云斋。 小公主姿势怪异地躺在榻上,因怕热,只着一套金丝滚花小睡裙,却被香汗一浸,贴身而透明。 炫醒来,发现怀中的她,不知何时一只肉肉的小手吮进嘴里,另一只随意耷拉在他的腰际。而一只玉腿就那样,肆无忌惮地翘在他的腿上,隐约晃动的是微微凸出的胸乳,与那身下包裹在丝帛中隐约可见的干净稚嫩的花骨朵。 他眼眸骤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瞬间滚烫起来,敏感处更是迫不及待地就有了反应。他极力平顺呼吸,拼命压制这股噬人的渴望,可类似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许久。 九岁,开始发育,至此,完全有能力,要她! 可她,还是孩子,被过多的爱宠得单纯得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每每,被她或亲,或抱,或像今天这样,袒露还未发育的小身体,溺在他怀中,那被她无意识撩拨起来的欲念,愈发强烈。 表面是宠溺的笑,心里却是邪恶的想法,张牙舞爪益发成熟。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耽于情欲,却不知,这是几世轮回以来,刻入血液的魔性,如今正随着年岁增长,迅速地显露出来。 但他为了不伤云璃,一直在压抑,一直在伪装。 小云璃的眼中,他是她的守护神,怎么会对自己心存如此龌龊的念头? 因此,愈发沸腾四溢的热望,自然得转移到其他渠道。譬如风临殿中,对他暗中爱慕的宫女;譬如云绛宫内,耐不住寂寞孤独的女官。 但是一切都在暗处进行,他从不留下后患,让云璃受到一丝丝伤害。在她面前,自己永远是光明的。 回到那日午歇时他所面临的考验-他就那样,望着熟睡的她,试图用她的纯洁,转移自己心中的邪念。 可稍后那走入屋内,正待向他禀事的女官,身着薄纱,露出丰满白嫩的乳沟,他是认识的。 多少次注意到她看他的眼眸,充满着空虚的欲求,女人的情欲,他从不会错意。 可那天,盛夏的炎热,小云璃的诱惑,又一次燃着了心中的魔火。阴暗的欲念冲破束缚,只一个眼神,女子便乖巧地和他进了碧纱橱。 那女子以为他只是不经事的孩子,却不知他的强悍不容置喙。慌张间,被他死死按在榻上,只翘起臀,面对着屋内熟睡的公主,供身后的他肆虐发泄。 承欢之间,那女子被他凶猛戳刺,快速进出。少年是健壮的小兽,精力充沛得让她娇喘细细。 他却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轻咛:“嘘!别吵醒了公主!” 她吃惊地转过头,望见他眼中炽热燃烧的欲望,而那眼神,却不是定在她的身上,而是锁在屋内熟睡公主的身上! 他的眼里心里只有熟睡的小人儿,身体却享受着替代品的成熟快感,仿佛身下的是长大后的璃儿,正在颤抖着接受他的暴风洗礼。 许久后,当炫整理衣冠先晃荡出来时,那女子仍瘫在那里,回味着刚才的极乐快感。原本以为,十叁岁的孩子也只是解渴的清茶,却没想遇到的是精力旺盛,前途不可限量的极品。 当她恋恋不舍地走过他身边时,却发现他早就无事人一般,躺回了公主的身边,眼神,是全神贯注的宠溺与平静。让她不禁有些怀疑,刚才暴风般席卷她的人,是这样一个,俊朗安静的少年郎吗? 难道她会错意了?那暴风中的魅影,应该是邪情而恣意的啊?! 几柱香后。 云璃终于醒了,伸着懒腰,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对着他笑。 “小心手上的汗,进了眼,会痛!”他将她的小手,攒入自己的掌心。 “嗯!抱抱!”云璃贴近他,双手环了起来。 笑着将小身体揉进自己怀中,贴心而安宁。仿佛刚才的放纵,都未发生过似的。 无懈可击的伪装,一直到得知自己身世时。 从受伤醒来那一刻,便意识到,光明也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自己,真实的自己,终于呼之欲出。 他要离开她,独自承担未来的不确定。 为了让她远离,故意在她面前狂浪地占有女体。可那一回眸之间,不但她痛,他,更是痛上百倍! 长久以来的努力掩盖,对她的周全护卫,全部化为虚空! 钻心的绝望,化作身体疯狂的冲击,可那身下的女人却感受不到,她只是尖叫着,一次次被自己推上战栗的高潮! 许久,释放,冷汗淋漓地离开女人的身体,却是片刻的麻醉,他闭上眼,嘴角勾出冰冷的笑。 黑暗,彻底降临。 离开了云璃,一步步,独自走向地狱深渊,他渐渐走得含笑癫狂。 也许,本无资格拥有那纯洁的明亮。 魔力迅速苏醒间,带来了更加亢奋的需求,泄灵迫在眉睫,最简单有效的,便是以一具具柔软的身体去接纳他释出的疯狂,时时刻刻的饥渴,女人的身体,每每,他却都能回味出那盛夏季,望着她时心中的幻想悸动。 魔力,也使得全身发生变化。 当他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熟悉而又陌生,那血瞳,那银发,也许才是真实。 而之前,云绛宫中的生活,如同做了一个美好的梦,醒了,便又是黑暗。 最终,放纵,变成了他惟一的慰藉。 再就是,雷国,梨香苑。 白发男子,邪情万种。 莺环燕侍,香艳淫靡,调情温存之间,眼中含着的却始终是看透一切的冷然,带着玩世不恭的讥讽。 曾经的干净英气退尽,再也无迹可寻,只剩一副邪性的空空皮囊。 眼前青光闪现后,除了炫,其余的人,全部不知不觉中晕了过去。 “没想到啊?你不是说忘不了吗?还要这些俗粉为何?”影再出现虽又隔一世,而他们之间已经熟到凡事不分彼此,心知肚明。 但影始终不明白的是,几世以来,薰的转世都没有主动去寻找萱的转世,只是一世比一世颓废,看今世,又是这样一副皮囊,不知又要伤了多少女人的心。 “你来晚了!”炫淡淡一瞟。 “多不容易啊!你和她有机会生活在一起,我自然不敢打扰!不过看来又没戏了?”影摇头,却替他可惜。 “那又如何?当年,不是你教我的这招……很好用!”炫指着倒地的莺莺燕燕,讥笑着说。 “你现在,实在是太荒唐!早知道当年就不教坏你了!”影被他气得半笑半怒。 “这才是我。”他一挥手,酒,一饮而尽。 最后便是,云璃失踪的十年。 十年间,居高位而冷,冷到麻木,痛到无情。 魔力登顶,只需偶尔泄灵,但其它女人的身体让他那样厌烦,他只愿自己一人静静地,一遍遍回想起他与她疯狂的曾经,沉溺于其中,一边幻想她仍在身边欲拒还迎,同时,自己慢慢地用手满足自己… 他是世人敬仰的魔君、帝王,可以笑着面对任何残忍的事情,却惟独面对不了心中那所剩的惟一光点。 那是,她留给他的记忆,无法抹煞,无法释怀。 那个,他生生世世都恋着的女人…… 那个,他从小精心呵护,捧在掌心中的女人…… 却最终变成了,将剑锋,一次又一次,推入他心房的女人! 还有那个当着他的面,说恨他一辈子的女人! 同时,还是那个躺在别人怀里,承欢错爱的女人…… 伤透了却不能忘,无法忘。 十年绝望而不可自拔。无数女人的身体,都换不来一刻心中的安宁。 他,仍然爱她,不可救药地爱她,哪怕生死两茫茫,哪管她是光明,而他却是黑暗中渴望着她的暗魅。 (男一无非是用身体疗情伤,最可怜的是,他爱女主始终比女主爱他,多得太多,由此越堕落,越痛苦,越渴望,越不能自拔) 第七十五章绝处(一) 两更,十一点和十八点,不见不散,求收藏打赏评论,谢谢! ** 这一夜,云璃最后还是留在熵的身边,相拥入眠,却又有些睡得不踏实。 梦里不知是谁的叹息,那样的绵长无奈,让她惊醒了好几回,都被熵拍着哄着,断断续续地浅眠而已。 翌日一大早,她便再也睡不着了。将放在她胸前的手臂轻轻搬开。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胡乱穿上外套,打开门,也是运气好,门外守卫正在交班,她趁机加紧几步,瞬间消失于回廊。 也不知为何走的那样慌忙,似乎心里总有些放不下。 如果躺在一个人怀中,想的念的却是另一个……甚至,许多个。 如此的矛盾不安,她是不是应该考虑,再次离开? 胡思乱想间,不知不觉,走到了正殿。她也没注意门口那阵势庞大的请安队伍,而对方,也因知道她备受恩宠,而无一人出声提醒。 她就这样,低着头,糊里糊涂地走进大殿。 “过来!”男子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嗯?”她这才抬头,四处张望,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炫,星眸半闭,脸色暗沉。他一挥手,正帮他更衣的侍女,都知趣地垂首退下。 “怎么了?开心的找不到北了?”嘴上恶毒地讥讽,内心却如刀搅。 云璃也不反驳,乖乖地上前,还没等接近,那人便有些不耐烦似的,一把将她扯过,搂在怀里。 他穿了江牙海水九爪银龙玄色皇袍,挂着莹光闪闪东朝珠,头系冕旒,一派帝王威严之气,看来正准备上朝。 她也不敢多问,却是一脸茫然。 “璃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是狠下心,让你离不开我,还是……”他轻抚着她的脸,说的一字一顿,仿若失了一贯的骄横霸气,竟略带些哀伤犹豫。 她却将头埋入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环上他的腰,脑中一片空白,无语。 那人的掌,紧了松,松了紧,反反复复好几次,终于放开,将她放入椅中,起身离去。 有些累了,待他走后,她竟然还是沉沉睡去。 两个时辰后。 炫一下朝,便急急忙忙往天罡殿赶,走的脚下生风,身后的跟班,一路小跑,似乎都有些吃力。 前方,出现一抹娇艳的鹅黄身影。--莫菡杳,莫淑妃,不顾众人的阻拦,毅然跪倒在他前进的途中。 炫皱了皱眉,眼中泛起的是不耐烦的冷酷阴鸷,视那人为无物,只微微侧身,就要从她身边经过。 谁想,那女子却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腿,任他继续前进,被硬生生拖出了好几米。 他这才停下,本已暗沉的颜,此刻,似有些许扭曲,眼中的忍耐,瞬间变为血红的绝情。 “皇上!求皇上看在我父亲贵为亲王,为国尽忠多年的面子上,饶了他这次吧!”莫淑妃急急地出口,完全不顾身份面子。 炫直视前方,只是一冷哼,道:“私受贿赂,结党营私,乃死罪!” 莫淑妃全身一抖,仍不死心,抱着他的腿,直立起身子,苦苦求情:“可是……父亲从未想过谋反啊!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可是归云的外祖父,请您网开一面!” 她显然是有备而来,身后追随她多年的婢女宫人,跪倒一片,异口同声也是求饶。 炫的唇角,绽露的是冷笑,只略略弯腰,低声对着莫淑妃的耳朵道:“归云是谁的,你心里比朕清楚!别再逼朕,你们家的恩惠早就透支完了!” 莫淑妃失声倒地,如五雷轰顶,顿时只知道,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可她,何尝不是被他的薄情无常所逼?再加上父亲的挑唆,为了巩固后宫第一的位置,这才做出瞒天过海的事情! 可他,怎会知道?知道了多久? 本该是天衣无缝,归云的样子,都像他啊! 一想到这里,如寒气侵体,再也说不出话来。 男子唇边的笑意凛然,仿若是置身事外的看客。 莫淑妃盯着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般害怕。 眼前的男人--有着同床之恩的男人;她生命中最爱的男人;却是如此冷血乖张,恣意寡情! 可她,又有什么权力去抱怨?想当初,新婚多日未能圆房,一曲《粼波舞》,引来了他片刻的视线。 此后,云国峰会上的夺目表现,却是盛宠之颠。 回国后,他便突然失了兴致,冷淡对她。再叁思量下,为了留住他,这才冒险,设计生下归云,可当初,他得知她怀孕时,就已经说过:“要孩子,便没有资格,再讲条件!” 难道那时,他就知道了一切?可是……为什么留她如此之久?而对父亲势力的扩张,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好可怕!心思之深,变换之多,难测之极! 炫也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不如让她死得明白? 于是,半蹲下来,仍是笑意阴森,耳语道:“你父亲身后的盘根错节,才是朕兴趣的。况且,你的舞,还是很让人留恋。如果你今天不来,也许还会是万人钦羡的莫淑妃,可惜……可惜!” 莫菡杳听得心惊胆寒,却在他离开她的一刹那,捉住了他的手,像捉住沧海中的一块浮木般,凄然道:“杳儿不明白……皇上为何待人不公?!杳儿为的是为皇上留下血脉子嗣,却受此待遇。而今天听说,皇上新宠的那名女子,夜宿大将军寝殿,可皇上却甘之如饴?!” 他的身子震了一下,再回头,血眸深幽,狰狞可怖,仿若地狱之魔,杀意盎然! “住嘴!自讨死路,休怪朕无情!”他起身,将龙袍抛出一道弧光,冷冷盯着半坐于地的女子,吐出几个字:“拉下去,与恭亲王,一同处斩!” 言毕,面若寒霜般,径直走出人群。 后边跟着的随从吓得赶紧跟上--这次,可算见识了帝王的冷酷无情了。 第七十五章绝处(二) 在殿内昏睡的云璃,是被一声声女子凄厉的哀号吓醒的,恍惚之间,听到外间王公公战战兢兢地禀报:“陛下,莫淑妃疯了!几个人都拖不走!嘴里还一直说……” “说什么?”是炫不耐烦的声音。 “说要找到她的陪嫁之品,迦檀舍利才肯上路!”那老太监的音调,却是笑里含着恐惧,有些不稳。 “把她拖走,若再听到一声,便拿你是问!下去!”已经是海啸前的风暴了。 听到迦檀舍利四个字,云璃却像被针扎了般,兀然跃起,心下却是又惊又怕。 她大概知道,炫要那莫淑妃的命,可莫淑妃这样,却也会要了她的命! 下意识瞄了一眼,角落里的黄铜镏金百宝箱,暂且按耐下来,看他有什么话说,再做计较。 果不其然,那人阴着脸,一见到她,便斩钉截铁地命令:“把你偷的,还给她!” “不!不行!”她立刻闪到角落,利落地打开箱子,拿出包囊,紧紧抱在怀中。 “给我!”他伸出手,脸上阴狠不定,是她很久前见过的,也是她最惧怕的。 “不!除非你答应,用完了再给我!”她失声叫道。 那人显露一丝鄙夷的神情,不由分说,直接上前几步,将那包囊抢过,当着她的面撕扯开来! 几件衣物,一卷套着黑布,挂着红色流苏的轴卷,当然,还有那造型古朴的簪子,一齐掉了下来。 炫也不瞧其他几项东西,只是拿起那簪子,转身便想离开。 云璃像只护食的猫,扑了上来,不顾一切就想去抢他手中的簪子! 只见那人头也不回,单单大手一挥,她便像离弦的箭般,反身飞了出去! 转瞬间,云璃的身体便稳稳当当地重新跌到那美人靠中。她还想去抢,却发现那人早已不知去向何方! 愤怒和失望,顿时自她心中涌起! 原以为他变了!却没想,仍是霸道阴狠如常! 之前那些,恐怕是她会错了意,也可能是久别后的激情错觉! 他,仍然是那个难以捉摸的他!哪有常情?哪有尊重?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真是,傻呵!如今不再是少女无知,却还是身陷泥潭,又一次心碎! 她神志迷乱地追了出去。可是这宫中到处都有他设下的魑魔界,想感受到他在哪里,何尝容易? 模模糊糊之间,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何处,脑中是一团浆糊,粘稠的快要搅不动。只是感觉周边的光亮越来越幽暗,好似夜幕已经降临。 走着走着,她却突然停住。只因感觉到脚下的湿凉,这才惊醒!看着眼前寂静的墨色湖水,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 赶紧退后几步,转身便想离开水岸。她怎么会糊里糊涂地走到这人烟罕至的地方?--这里似乎是玉带河出宫的水闸处,两岸是垂杨柏槐,在夜色的荫罩下,树影张牙舞爪,似乎有些可怖。 但此时,她却清晰地听见自水岸边传来的阴沉笑声,一声比一声贴近,一声比一声渗人。突然,喉间似乎被什么冰冷湿滑的物体圈住,整个身体,也在失神的刹那,被急速拉入了水中! 她挣扎着,不顾那颈间越缩越紧的力量,撑起了玄冰阴火结界! 控制她喉咙的力量,刹那间退缩了一下。云璃赶紧深吸一口气,举手,用灵光试图掰开那股水流般急速旋转的,人手形状的物体! 却没想,那诡异的手形水状物却突然泛出幽蓝,抵制着灵光的入侵!再看时,那幽蓝渐渐褪去,显露的,是一支真真实实,白白净净的男人手掌! 一个着男子装,却是女子风姿绰约,美而艳,说不清是人是妖的生物,神奇般地立在水面中央,丝毫没有下沉的意思! 他的眼中带着得意,嘴边噙着冷笑,又紧了紧手间的力度,看着云璃蹬脚挥手,眼白上翻,下一秒,竟高兴地大笑起来! 不想弄死得来不易的猎物,他终究给了她一丝回生的余地,狠狠地开口:“带我们去找你那宝贝女儿!本不想要你的命!但现在……可要看你的表现了!” 云璃双掌间仍是霞光璀璨,拼命想要挣脱,却对那男子构不成什么太大威胁,只能拼着全力,靠幻灵结界支撑着不被他拉入水中,以求得一线生机! “你这结界,恐怕也支撑不了很久吧?和那雷皇吵架了?要不怎么会让我们得手呢?下次,记得别这么容易失了心神!哈哈哈!”他笑得很是张狂,却又突然变脸,轻启檀口,露出牙间的针状物,轻轻一吐,那针便闯入结界,扎扎实实地没入云璃的肩头。 “没时间和你耗!”男子看着手间慢慢软下来的身子,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圈,便将晕了过去的云璃抱在怀中,顺势迅速下沉! 就在水势即将吞没云璃身体的一刻,那流星般划过水面的紫红光点,闪过身侧,不待那神秘男子反应,怀间的猎物,便轻而易举地易了手! “啧!可惜……”神秘男子哼了一声,也不恋战,依然消失于水泊之间。 那紫红光点,杀了个回程,却不见敌人踪影。 再看臂弯里的人儿,面色惨白,颈间是一圈殷红的勒痕,衣物撕扯开的肩头,是明显的黑紫之毒,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第七十五章绝处(三) 准备放清明假了,我看还要更到下周… 两更,十二点,二十点,不见不散 ** “璃儿!”男子低吼,抱着她,悬浮于水面,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开始只是感觉到她的灵气,可刚才那以死相拼的强大力量,才唤醒了他的危机意识,赶了过来,却没想到,又是为时过晚! “璃儿!醒醒!”他急切地望着她紧闭的双眸,期待一丝丝的回应,却已然忘了,怎样急护抢救! “炫?”女子气若游丝地转醒,却仍挣扎着,想要举起右手。 那手,只到了男子的唇,便颓然一滑,跌落。 眸子再闭上时,滴落一行清泪,身子软下,断了呼吸。似香消玉殒,对男子声嘶力竭的呼唤,再也没有反应! 是夜,那骤然升腾的紫红魔光,染红了整个雷国皇宫的上空,惊慌的宫人,发现玉带河的水面,突然似被光影所缚,转瞬间,那红光熠熠,波光流转,水面便在光影冲天的一刹那间,整个消失不见!只留下干涸的河床,和孤零零的装饰物,让人心惊胆战! “璃儿!你醒来!我答应你!所有的事情,都答应你!你瞧……我没有将那舍利给她!你醒来啊!求你……求你!哪怕你要他们……我也答应!你……醒来啊!” 炫,忽忽如狂般,抱着她没有呼吸的身体,紧贴着那有些冰冷的人儿,倾诉哀求着。 脸上是道道泪痕,死灰般恐惧无助,却没想他那失控的力量,已经迁怒于玉带河,将河水蒸腾一干,却不知还能做出什么样的骇人举动! 影和熵,第一时间赶到时,见到的就是满天红光,干涸的河床中,魔光中心处,两具紧贴的身躯。 只瞧见他将怀中那具身体抱得死紧,脸贴着脸,两者的发,已然纠缠在一起。可那男子,还是不死心般,晃着身体,时不时望着怀中沉睡的人儿,口中,喃喃自语。 “璃儿!”熵一声哀吼,冲着那光点而去。可是却被那人的强大结界,弹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完了!熵!别靠近他!危险!”影大声喊着,却也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完全没了主意! 熵被弹回后,也是一副疯魔的样子,完全不顾刚刚受到的伤害,还想以身试法! 影赶紧上前制止,抱着熵,对他吼:“你疯了!想死吗?为今之计,只有先稳了炫,才能知道一切!” 熵却被他的话惊醒,回过头,痛恸欲绝地望着他,唇间轻轻颤抖,说出几个字:“璃儿,死了?!” 影气急败坏地大叫一声:“没有!冷静!冷静!!” 就在他俩僵持的时候,那河床边,却突然白金亮光大炙,影影绰绰地,浮现两个幻灵身影,正是昊钥和瑾卿! 瑾见到眼前之景,战栗着也想上前,却被昊钥冷静地制止。 可后者的脸上,也是煞白一片,毫无血色。 本该空寂眼眸中,显现的是闪烁不定的焦急与揣测。 但,毕竟冷静如他,此刻的反应,也是最理智的。 只见他举起双手,唤出强大的灵力,将其聚集在双掌之间,那灵力开始是一小团,不待一会,便聚集成一灵动四射的巨大光球,昊钥身子一沉,口中一喝:“散!” 只见那光球,顺着昊钥推出的掌风,冲着炫的红光结界而去,那白金之色,渐渐覆盖了火焰般燃烧的魑魔结界,如同以水灭火般,不待一会,便解除了隐患。 此时,两个身影,熵和瑾,迅速地跑向那紫红光点。 而昊钥,却走的步步艰辛,心中,已然是万念俱灰。 他垂首,不愿意让人看到脸上悄然落下的泪,但随着两个声音,同时响彻云霄的呼唤,他,再也没有前进的动力,伏身,仿佛心痛地不可承受般。 良久,终于发出一声凄凉的哀鸣:“不!” (字数少,下章补吧) 第七十六章逢生 影,呆呆地站在外围,望着四个男子,同样心碎欲绝的模样1,摇头,却又不知如何劝解。此刻,整个玉带河两岸已经是重兵围守,但大家却不知道,敌人,到底在哪?只见到他们的帝王,如入无人之境般,仍旧痴痴地抱着一具没有生气的身体。 但此刻,从那河床阴影深处走来一倩影,翡翠璎珞,金步摇的脆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招摇。而玄色纱衣,黑丝覆面,却令一群人,立马起了戒心,只等待影的命令,就会一拥而上,将其拿下! 影皱着眉,看着那女子,亦步亦趋地接近,却也无心理会,只是在想怎样收拾残局。 那女子,待靠近,便福了福,声若黄莺出谷:“将军,我是来救你们君上怀间的女子的,可看他的样子,还需要你引荐才好!” 影瞄了她一眼,却见她露在外面的水眸,十分清醒认真,不禁摇了摇头--现在,死马也当活马医吧!至于她是谁,以后再说! 于是说了声:“跟我来!”便带着女子,走进那紫红魔光中心。 云璃仍被炫紧紧抱在怀中。身旁,跪着面若死灰,无所反应的熵和瑾。而昊钥在离他们不远处愣着,如一尊神像。却奈何他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影半屈膝于炫身前,低声说:“云璃有救了,我身后这名大夫,说她可以救活她!”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人已经没了呼吸,肯定是没有救了!否则,炫早就…… 炫却抬起双眼,涣散不能聚焦的赤瞳,闪耀着点点星光。他,竟然配合地松开手,将云璃平放在双腿之上。 女子上前,跪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精巧的药瓶,取出一白色的丸药,撩起一边面纱,放入嘴中,再嘴对嘴,喂云璃服下。 完毕,她又对着几个人安慰:“放心!虽然没了呼吸,只是为了……反正她没多大事!喂了解药后,很快就会醒来的。” 话还没完,就听到炫发出惊异的吼声,四个人同时抢上前望着云璃,而后者竟然微微开始呼吸,而后,睫毛耸动,再之后,竟然悠悠转醒! 如果说,云璃生命中的前15年是幸福的,那么现在,当她睁开眼时,竟然看到那四副各具特色,却同样让她午夜梦回的脸孔,一起出现在眼前时,没有争端,没有猜忌,那,一定是梦里才有的景色吧?因此当她以手遮眼,叹道:“我一定是在做梦时!”那同时响起的关切之声,还是将她拉回了如同小时候一般美好的现实。 “醒来!看我怎么惩罚你!”炫破涕为笑。 “还好吗?”昊钥依然淡漠的语气中,却参杂了些许澎湃。 “璃儿?!”熵的声音,兴奋中带着惊疑。 “吓死我了!璃儿……是我!”瑾似乎是拍着胸口,激动地有些走调。 今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考验了他们心底最深处的意念。他们的生命,是系在她的生命之上,而不是其它。 此外,十年,纵若异于常人的他们,又有几个十年,可以等待呢? 翌日。 因昊钥破炫的结界,耗了不少灵气,因此清晨时,幻影便渐渐消散于天罡殿,云璃所卧的龙床边。 云璃昨晚醒来后,可能因四人同时出现的情况,有些过于激动,还没来的及和昊钥及瑾说上几句话,就又晕了过去,这一晕,便是香甜沉睡,直到清早。 “你干吗!大清早的!动手动脚!”云璃一醒,就开始大呼小叫,只因那人的手,正不老实地游移于她的双峰间。 “璃儿?!”靠着床沿睡着的熵,被她一声大叫,吓醒了过来。 “熵?你怎么在这里?昨晚?天!不是梦吧?”云璃猛然坐起,眼中满是惊喜疑虑。 “璃儿,谁那样对你!说出来,我一定……”熵将她楼入怀中,怜惜地问。 “哼!这个,拿去!”身后侧躺的邪魅,有些不情愿地,打断两人的对话,又从枕下取出簪子,伸到她的眼前,仍是两颗幽蓝舍利,丝毫未少。 “啊!”云璃从熵的怀中挣脱,扑向炫高举簪子的手那,却被那人恶意逗弄--她往东,那手就往西;她往南,那手又往北。 云璃半起身,夹在两个男子间,像只扑蝶的小猫,努力地尝试着,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却怎样也挨不着那簪子分毫! 炫!给我……”她气急败坏,软下身子,粉拳,毫不留情地对着炫打了过去! “哼!看你还这样!给我!”云璃气势如虹,不依不饶地向炫声讨。而对方只是含着魅笑,浪荡得意地瞅着她,手,仍然高举着簪子,时不时还晃两下,就是故意逗她。 云璃气得牙痒痒,直接又是一扑,便扑上了炫结实的胸膛。但那簪子,还是没能扑到。 “看来你已经急不可耐了啊?想要我给你吗?行!”他笑着,两支铁臂,将猎物紧锁其中,接着,唇便贴了上来,毫不避讳地入侵她的甜美。 “咳咳……哥!”熵看着云璃不断在他怀中挣扎,而那人又如此不避嫌,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出声提醒。 云璃这才在炫一声闷哼后,被抛了下来,又一次落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隙中。 瞅瞅左边,是炫一脸高深莫测的邪笑;再转右侧,落入了熵青天色琉璃眸,泛着幽蓝的不明朗中。 气氛,有些诡异。怎么感觉,他俩像是两匹饿狼,而自己,则是他们到嘴的肥肉呢?云璃的脑门,开始不断发汗。 绝色两美男,不愧是兄弟,心有灵犀般,同时撑起手肘,欣赏起她的窘态来。 “熵,璃儿好像很热呢!”炫的声音,丝滑入骨,怎么听,都是邪气。 “我也觉得!哥……让璃儿凉快凉快吧!”天!这怎么会是熵说出的话?他俩,吃错春药了吗? “等等!我才不热!你俩才头脑发热呢!”云璃义正言辞地说,同时,下意识护着亵衣,一副警觉。 “扑哧!”是熵先忍不住笑了出来,也觉得刚才自己的表现,有些过头了,边笑边起了身。 却没想,竟被炫一下叫住:熵,去外间,叫王川请花姑娘过来!让她瞧瞧璃儿有没有事。 嗯!望了炫一眼,转身出门。 云璃也狐疑地看着炫,刚才还色迷迷的样子,这会子,又贴心起来?真是不可捉摸!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 ”炫装出一脸凶狠。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不过……刚才你说的花姑娘,可是个戴面纱的高挑女子?”云璃问。 “嗯!你认识她?”炫早就猜到她们关系非同寻常,而昨夜的惊险,是他所再也不想经历的,必要先弄清楚原因,才能以绝后患。 云璃考虑了一会,最终,还是重重点头。 “你还要瞒我们多久?说出来!”望着她,毫不犹豫地要求。 (搞定男一,还有男二) 第七十七章誓约 嗯,好不容易一个假期,结果就是堵在高速路上,哭,高速堵车还在写文,我真是勤劳小蜜蜂。 表扬我吧?! 两更,十一点,十五点,大家准备吃一段东坡肉。 ** “不行!不能说!这是我的誓言,不可以违背!云璃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余地。 被她拒绝,炫的血眸愈发幽深,赤色火焰,仿佛就要燎烧起来,却仍然在拼命压抑。 “我是为了你好!如若你胜过昨夜水中那人,就不会这般狼狈!难道,你还想我们再一次承受……?!”他欲言又止,口气却渐渐缓和下来,显然是忆起了昨晚的痛彻心扉。 云璃无奈,摇头,只道:“我答应过花想容,他……于我和小安有恩,不可以食言!请你……不要逼我!” “花想容?好熟悉的名字?!等等……可是那个名噪雪国十余年的歌姬?”炫蹙眉,脸上,是更加晦暗的不悦之色。 她,怎么和那样的风尘女子,打上了什么交道?又何来的恩惠? 而那花想容,神出鬼没,他竟一直不知,自己宫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难道……这个花想容,和那水中的鬼影一般,具有特殊的能力,可以自由穿梭于水界?否则,昨晚她的出现,实在无法解释!可……如果她和那人一伙,怎会帮着璃儿? 一时间太多的疑团,让他迫不及待想要弄明! “她与昨晚劫你那人有何关联?对你又有什么恩惠?让你竟然如此护着她?”他的语气此刻带上了些许威严,眼眸,也同时紧盯她的。 “你……!”云璃意识到,如果不说些什么,一场风暴,又近在咫尺。于是,叹了口气,答:“他俩是兄弟……不对!是兄妹!”云璃急急改口,可是错以铸成! “兄弟?花想容是个男子?呵呵……越来越有趣了!为何一个要你的命,另一个,却如此保护于你?而你,还真不负他的恩啊?!”这次,语气里带上了更大的威胁和妒意。 “你想哪去了!花想容和他哥哥不一样!要没有他……我和小安,早就葬身……!而我只为抱他的救命之恩,才这样!你别胡思乱想!”云璃因为着急解释,此时,脸也有些红晕。 “真的?他就这么好心?只要你不说为什么被他哥哥胁迫,就如此帮你?而不是因为什么其它?”满意于她的解释,炫此刻,却又恢复了懒散的魅态,仍然维持着半躺的姿势。 他以七彩珐琅龙首勾甲,轻蹭她的面颊,眼神换成了迷暗,似乎在欣赏她的窘态,而心中,不知在打什么样的主意! 细长冰冷勾甲带来的触感,那么熟悉,似乎,这便是他的代名词--华丽而妖冶,却又是极其锋利的侵占。 不自觉中,竟然在他的抚摸下,缓缓闭上了眼睛,随着他的动作摆动,又一次陷入了他的迷阵! “我信你!瞧你这一幅欲求不满的样子,看来,早把那花想容,扔到天边了吧?!”他笑靥生风,带着魅惑,在她的耳边,煽风点火。 云璃却已经不能答话,只因他话音刚落,唇便席到,正是软香丝摩的当口,哪有心思再谈其它?! “咳咳!”熵一进内殿,就看到如此火辣的一幕,看不清炫身下包围的云璃是怎样的迷醉,却只知道那人,像只优雅的猎豹,正覆在她身上,尽情地享用着。 云璃听到熵的声音,突然惊醒,用力一推,将身上的男子推向床内一侧! 炫漂亮地一翻身,仍是慵懒闲适地半卧着,且依依不舍地透过锦被,操控着她脆弱的神经。 “花想容到底是谁?这雷皇宫,他也是熟悉的很吗!”炫见到熵一无所获地回来,心中便已然明了。于是,一边问,一边更加肆意地靠近云璃,在她耳边私语。 云璃的手臂,不断在锦被下与炫做着斗争,却怎样也逃不开他探向私密禁地的手,只能抿紧嘴,满面桃红地平息着他掀起的欲望。 “哥!你别逗她了!璃儿的脸红的像醉了一般。”熵上前,半坐床沿,疼惜地抚弄着她红潮娇怯的脸颊。他并不知道,哥哥在做着的邪恶事情。 “熵!”云璃嘤咛一声,挣扎起身,双臂,便不听使唤地勾上他的脖颈,也算是对身后那人的示威。 “璃……”后半个字被香唇的丝滑给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他搂上她的腰,开始纠缠起来,也不顾那人不满的怒哼。 怀中的人儿是那样柔软妩媚,多年禁欲的熵,几乎立刻被她挑起了热情,他做了一个决定,这次可真的是老虎尾巴上拔毛,反正如若他不死不伤,以后叁人同行,已然可以预见,否则璃儿被老哥长时间霸占,自己看得着吃不到,又反正他俩是亲兄弟,试试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想到这,他转身躺下,将云璃放到身上,一边继续拥着她强吻,一边与炫以意识沟通,最终,竟收到了对方的许可。 于是他更加大胆起来,只手探入她的酥胸,轻轻捏揉其中一团乳肉,另一只则解开自己的束缚,跃然而出的硕大顶着她的下体。 第七十八章三人行(高H,3P) 这章算是甜肉了,但,不代表都搞定了! ** “熵,熵,你…”云璃感觉到变化,吃惊地挣扎开来,他们,他们竟然要?!天!羞死她算了! “璃儿,放心,我会很温柔…”熵在她耳边轻言细语。 嗯!她知道他会很“温柔”的!和他的那个哥哥一样“温柔”!那天为他解毒,尚处在昏迷中的他都能让自己死去活来,这时完全清醒的他,再加上旁边的那个疯狂的家伙,她开始很担心自己会不会无福消受。 “嗯…不是温柔不温柔的问题,是你的身体…好硬!”云璃咬着牙说道。 熵却以为她是说他那处的坚硬,于是也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嗫喏道:“哪有?我知道自己那处是变了,但是璃儿不要害怕,做得好应该会更舒服才是,哥哥…也是这样,修习魔力带来的副作用而已! 被他一说,云璃头脑里出现的却是那夜,她将他衣物尽褪后的吃惊-在她的记忆中,熵很强壮,但是绝没有现在这样强壮!但见古铜色的肌肤恍若一块整铜雕砌,全身上下竟无一块赘肉,那鼓鼓囊囊隆起的巨大胸肌,界限分明的腹肌,更不要说上臂和大腿上虬结鼓出的腱子肉,连同脖颈及小腿都是经脉清晰,身形膀宽臀窄,男性味十足,而那股间的隆起,与炫一样发生了骇人的变化-尺寸上与炫竟也快要并驾齐驱,昂然的茎身从上至下鼓出五六个成弧形排布的肉瘤,其上遍布不知名的肉刺,当时看得云璃是又怕又惊又心疼又…情不自禁。她以自己久未逢甘露的身体侍奉这样一只怪兽,期间的“艰辛”暂表不提… 从回想变为现实,云璃的脸此时已经红成一片霞绯,嗔道:“熵!你想错了!我是说你身上肌肉太硬,坐着很难受!” 闻言,熵刚想帮她换位,却收到了哥哥的禁令。 “璃儿,感觉一下我是不是也很硬?”炫,颠倒众生地诱惑她,从她身后紧紧包裹住她的身子,又携了她的小手儿,摩擦上自己的分身来。 “你…你们!呜呜呜…竟然又要欺负我!”云璃咬着唇,一副悬而欲泣的模样。 熵一看她掉泪,立刻心有所回转,毕竟也舍不得让她刚刚恢复的身体,同时承欢他们兄弟二人的特殊,想到这,刚想停下来,脑袋里却收到了老哥的提示,再顺着提示看下去,只见云璃虽然一副不堪操弄的柔弱,小手却攥着哥哥的分身,卖力地上下搓弄着,耳边传来哥哥浓重的呼吸声,自己瞬间也明白过来…璃儿,你可是个爱骗人的小浪货儿呢! 见她已做好叁人同行的心理准备,熵愈发凶猛地啜起她胸前的两团,弄的云璃娇啼阵阵,挪着小身子,晃着小屁股,显然已经动情。 见状,炫松开了她的手,将她压低至趴在熵的身上,自己一只手先行探入蜜核,揉弄几把后感受到她的濡湿,顺又退了她的底裤,半掀起睡裙,对准那溪水长流处,用力地操干进去! 云璃被他巨大的阳具挺入,身体将将钝起,唇却又被熵咬紧,发出的娇吟被他全部吞了进去。 “小浪妇,今儿的穴着实太紧!才入了叁分之一就不行了?可是这样同时被我兄弟二人玩,更起了骚劲儿?!”炫在她身后,一边欣赏着自己巨大的肉茎半入那粉红花径的淫靡,一边不忘记用手继续逗弄她的蜜核,很快的,云璃在“唔唔唔”的哀叫声中达到了第一波高潮,在炫的角度,那肉穴不停地收缩颤抖着,翻出更多的媚肉,一汩汩蜜水顺着甬道流出,将他的肉茎打湿,明晃晃一片水光。 云璃的脑中则是一片绚丽的花火,她在花火中感叹自己的满足:“啊啊啊啊!被他弄失身了!好舒服!穴儿,肉核,嘴,还有乳房…都被他们弄着,我竟不知,不知与两个男人同时做,竟是如此的销魂爽利!” 待云璃高潮过后,熵渐渐放开对她的拥吻,手指仍在她乳尖肆虐,但眼中透露的急切,已然非常明显。“好璃儿,让我进去!”他如是说。 云璃此时正被炫压着操弄,被他七荤八素地入到又一波高潮临近,她只闭着眼,口齿不清地回:“嗯嗯…进来罢!嗯…璃儿好舒服,好舒服的呀…” 闻言,炫与熵交换了思想,炫将云璃抱起,换成自己躺下,将云璃放在自个儿身上趴着,一边维持着抽插侍弄,一边与弟弟交换如何开她后庭的方法。 熵红着脸儿取来了润滑膏,一只手探入那收紧的菊穴儿,顺着内壁来回涂抹起来。 云璃此时已被炫入到几次高潮,身子仿如无骨般贴着炫,除了嘴里溢出的“嗯嗯啊啊”叫床声,便只如同一段光洁美丽的肉段般,任他们欺凌。 “小贱人,骚穴几次叁番绞紧,我还没来真格的呢,你就已然不行了!”炫一边调笑她的媚态,一边帮熵放松她的后庭,两个男人手指进出之际,那处却愈发咬紧,再只抽插不过几十下,那处竟然也喷出一股浓稠的精水儿,听得云璃压抑地叹了一声,前穴咬紧体内的阳具,后穴则颤巍巍地达到了人生第一次主动的浓情高潮。 “嘶!璃儿你可咬死我了!”炫轻叹,复又给了熵一个眼神,再继续逗着云璃的耳垂道:“淫货!前后一起喷的感觉是不是特别舒畅?一会还有你爽的,可要坚持住了。”说罢,又邪恶地品起她的唇来。 熵做好了准备,狠心之下,握了自己的巨大,对着那菊穴,一点点地送进去,只觉得那处与前穴相比更加紧实,仿佛探不到头似的,引得他欲望更甚。 “嗯嗯嗯…进来了,进来了!”随着熵的进入,云璃只极力挺起自己的小屁股迎合,却半分不适都无。 “璃儿,说!什么进来了?”熵压低她的腰,低沉地问。 “熵,熵的肉棒进来了…”云璃口齿不清的说,却被早已眼红的炫一口咬住下唇。 “嗯…璃儿的这里可是美了,很热,很紧,璃儿,你变淫荡了,竟可以同时吃下我和哥哥的肉棒!”熵咬牙切齿地说着。 被他这样一说,前穴又被炫一顶,云璃仿如云端飘落般激烈地颤抖起来:“啊啊啊啊…你们,你们好坏啊!” “坏吗?喜欢吗?可要我们更坏?”炫一边挺身耸动,一边咬着她的耳垂问到。 熵则被云璃的高潮,以及与哥哥隔穴同膜的疯狂快感所激,忍不住俯下身子,咬住云璃另一只耳朵,呢喃:“璃儿,璃儿,泄的好美,看!我全部进来了,现在可以清楚感觉到哥哥在隔壁操你,而我呢…则在这里干你!”说罢用力一耸身体,将阳具推入几分。 “啊啊啊啊啊!熵!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我…不行了!又要去了!啊啊啊啊!又被你们弄丢了!”云璃疯狂地叫起来,同时试图撑起自己,当然,这无异于螳臂当车,两个强壮的男子将她紧紧夹在身体间,同时异常有默契地你进我退的耸动起来. 云璃只在他们之间被入的失了神智,竟然连自己身处哪里,姓甚名啥都忘了,只觉得身体软绵绵如卧在一块云朵上,快感与高潮交相辉映,脑子中除了情欲,除了他二人,其余的一概抛到九霄云外,且更是觉得被他俩安心地拥着,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再能伤她分毫。 暗金色的龙床上,纱帐落下,唯余缠绵。 第七十九章求爱 唉,写文不容易,虽然有槽点,到我这更的也太幸苦了,求收藏打赏评论,看别人千把数的,也不知道咋达到的,悲… 两更,十二点,二十一点,不见不散! ** 云雨初歇,云璃躺在他俩中间沉沉睡着,炫望着怀里婴儿般甜美入睡的人儿,以指轻挑她的发间,也是一脸宠溺,这一刻,仿佛是多年前陪在她身侧的甜蜜,他只愿这样看着她的睡颜,而她永远不要醒来。 云璃身后的熵,亦是以指轻抚着她的脖颈、她的背,这场欢爱,他与哥哥出奇的默契,同时第一次体会到双重高潮的快感,回味起与炫同时释放的一霎那,叁人间的紫色魅光和金色灵光交相辉映,那一刻,他仿佛瞧见了天堂。哥哥对他存在的宽容也是好的令人意外,他已经知足,但以后还有那两人,他们能心平气和地接纳吗?想到此处,眉头紧锁… “别想了,我们只能接受。”炫轻轻地道来。 “嗯…”熵无奈地苦笑,今生,为了她,他忍了! 翌日,清早,云璃伸着懒腰惬意地醒来,还未睁眼,唇就被人覆上,轻挑慢吮吸,而身后,也立刻伸出两只手臂,绕着她的丰满,画圈挑弄起来。 “唔唔…要死了你们!白日宣淫,不行了,快停下,快停下!”云璃推了前面的,又推不了后面的,叁人六臂闹了一阵,熵仿佛记起了什么事,一边上下其手,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昨日忘了说,那花想容走倒是走了,却还留下了封信” 这句话成功地转移了另两个人的注意力,云璃止了混乱,彻底推开炫的骚扰,只背过身子问熵要信。 熵从身侧散乱的衣物中取了一封信,云璃匆忙取过,撕开封口,也不避着他俩,将其展开,却发现,只有短短几个字:“速去暮天山。” 云璃一看到这段留言,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望着熵,有些气息不稳地问道:“暮天山,可是昊钥隐居所在?” 熵点头,默认。 而身后的炫却早已有了主意,只淡淡地说:“熵,将小安接回我这即可。” 熵点头,流露出的是认可的表情。柔声安慰云璃:“我现在去,不会有事的。” 云璃却摇头,有些犹豫地出口:“我……想亲自去接。小安从未见过我的真面目--为了不惹人生疑,我一直是以崇禧的身份照顾她!” 她这一句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熵拧眉不语,而炫,却是一声冷哼。 但那之后,是异常的寂静,云璃下意识地等待着风暴的来临。 可是出乎意料,他的表情是一潭幽水,竟分不清喜怒。只见他起身,径直离去,却在掀开帐子的一刹那,顿了顿,语气似有些隐忍,只道:“小心,恕不奉陪了!”之后,便消失于惊诧不已的两人之前。 “璃儿……哥,为你真的改变了不少!我还以为,他会……”熵的视线,仍然定在炫离去的方向,也似乎还停留在惊异之中。 “别提了!现在就走吗?”她急转话题。 熵却仍然有些失神,继续说道:璃儿,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有多嚣张霸道!默许我的存在,本也勉强说的过去。可是对昊钥和瑾,都能做出如此让步,特别是……昊钥!看来,他爱你……确实超出了一切!只是为了不再次失去你,连一贯的骄傲都可以抛弃,你可明白?” 云璃苦笑,但心中,对炫步步退让也有丝丝的甜蜜。却又不想让熵难过,只能劝慰:“可是他还是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熵,我们走吧!” “璃儿,当年他固封我的玄冰灵并记忆,但我却没有怪他,你可知为了什么?”熵却对她的催促,恍若未闻。 “啊?那是因为你很善良,而且,处处为了他着想。如果他能有你一半肚量,就好了。”云璃答得黯然。 “不!我也是人,有正常的七情六欲,怎么会对他那样的武断做法,没有一丝责怪?只是因为……第一,当时我的情况,两种灵力,只能固封一种!他也是为了我的性命!第二,他真的很苦!你看到的,只是他的光鲜亮丽,风流放荡。可这十年盛装下的他,多空虚伤悲,可能也只有我和影略知一二。另外,还有件事我很想告诉你…”熵欲言又止。 “说吧!”云璃轻抚着他鼓励。 “你知道哥哥是魑魔力的宿原,而那时为了救我,他将部分源魔力注入我体内,固封玄冰灵的同时,为我后面修习打下基础,也是自那起,我知道修习这种力量的副作用,不止是你看到的外貌身体变化,还有…”他顿了顿,脸色渐渐有些不自然起来。 云璃关切地问:“还有什么?” 熵避开云璃关切的眼神,僵硬地答:“那力量在人体内如同火烧,虽然修习者的能力会大大增强,但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而最好的平息这种火焰的方式,就是以女体交媾,我们叫做…泄灵!哥哥是宿源,也是最要忍受这种疯魔之苦的,在他魔力精进的阶段,大概就是你被他捉去的那段时间,他的荒唐行径,其实与魔力高涨的泄灵需求相关,而他,从未解释给你听…” 云璃心里一紧,他的风流荒唐,竟有其下掩藏的不得已! “这些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在意了,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不能像你这样坦白,那我就会释然不少,当年也不会那样恨他,唉!”云璃轻叹。 “他是那样骄傲的人啊!他曾对我说,第一次以莫天翔身份站在你面前时,心里却是害怕你认不出他,或者和别人一样惧怕他,我觉得打心眼里,他希望在你心中,仍是原来的炫,而我明白这点,也是从那夜我受伤醒来,见到你的那刻起!”熵痴痴地说来。 “熵……不要说了!”云璃想要制止他的话,却止不住心不断下坠的痛感。 “璃儿,你可知道…即便那几年我没了记忆,但下意识里却特别排斥泄灵?事实上,从我修习魔力开始,宁愿自己把自己累到无暇顾及身体需求,也不愿碰别的女人一下!哥哥有段时间很担心我这种笨办法会伤到自己,不过你看,我熬过来了不是?”他苦笑。 云璃闻言,只紧紧抱住他,泪意翻涌,熵,她的熵竟然如此痴情! “璃儿,你和哥哥之间,既爱,又相互折磨,这一切,我是看在眼里的。有时还真想成全了他的痴心,可却又……璃儿!从小到大,当你变成我们四人,如同水和阳光一样自然的存在时,要任何一人放弃,等同要了他的性命!因此,我没有勇气,亦无可选择,只想,占有你心中的一块小角落,天天看着你的笑颜,已经足够了!”他青天色的瞳,此刻却是点点幽蓝,有些急迫。 “我……你们,在我看来,也是舍不下任何一个的啊!”云璃捧起他的脸,轻轻安抚。 “那么,你爱我吗?还有昊钥、瑾,对他们,是什么感情?”第一次,他问出了心中所想,却又有些期待,有些害怕。 “我……?!对他,可能强烈了些。但是,你们,也是恋着的啊!这也是我消失了十年的原因!”她也是第一次,表露出自己的内心,却也知感情的世界本来只容两个人,可如今因她一贯的犹豫,造成了过于拥挤的局面。 “是吗?那么,对我说,好吗?”熵却傻傻地求着。 “不要!怪难堪的!赶紧走啦!”又红了脸,这“爱你”两个字,她却从未对任何人出口过。 “璃儿……”他却低叹一声,吻了上来。 两人,唇齿相磨半响,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此后,起身唤人梳洗,也不管那些掩饰不住的,惊异好奇到家的表情,云璃只随身带了那蓝色布包,却将那好不容易得来的簪子留下,跟着熵即刻启程。 (女主啊,亲妈又要骂你贪多嚼不烂了,叁男好可怜…) 第八十章相认 男二准备… 大家多多鼓励,写文真不容易,加油更,争取早点解脱,哭… ** 魔移之法,只是转瞬,便到了暮天山的圆石坪。 云璃离了熵的怀抱,好奇地问:“这就是了吗?” 他摇头,答:“此处是魑魔力所能接近幻灵结界的最近处了,此后上山,还有重重机关,不过,你本是玄冰阴火之体,通过应该无碍。” “不对啊!好像……咦?结界解除了吗?他知道了!”云璃望着蜿蜒如云的登山阶梯,若有所感地道。 “果然!那便好办多了,直接去半山行宫那吧!璃儿,准备好了吗?”熵靠近她,正准备施法,却被云璃轻轻制止。 熵顺着她惊异的目光而去,只见,不算远处的阶梯上,一抹红影,渐渐浮现!却见那身影,晃悠悠地,仿若受了极大伤害,突然顺着阶梯,跌落而下! 说那迟,那时快,只见云璃身手敏捷,身形一闪,跃上阶梯,便止住了那红影的不断滚落,并将她顺势一抬,扛上肩头。 “璃儿!好身手!”熵笑着赞道。 她却有些表情严肃,将那女子平放于石坪上。再看,两人顿时齐齐愣住? 云璃弯腰,温柔地唤着那红衣人的名字:“红玉?红玉?” 熵却有些迷惘,伏身察看女子的伤情,摇了摇头,道:“她也太不自量力了!昊钥的结界,不是谁都能闯的!况且,里面机关重重,估计伤的不轻!得让他亲自看看……。” 云璃点头,望着晕厥过去的女子,叹了口气:“她是来找他的吧?幸好碰见了我们……熵!带上她吧!我有好多事情还要问她呢!” 他点头,将女子双手抱起,携着云璃,又一次魔力转移,红光闪过,再次睁眼时,云璃便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云遮雾绕的琼楼宫阙处了。 山间常有突起的浓雾,此刻,他们眼前的建筑景物都被雾气所遮绕,但隐隐约约,还是能够分辨不远处走来一高一矮两身影。 待到近处,看清来人时,云璃便唇角含笑,眼中,是润得可以滴出水的柔情,只听她一声娇唤:“瑾!小安!” 但见,瑾卿携着小安的手,缓缓靠近他们。他的眼中,亦是浓得化不开的蜜意,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显然,是在为她的到来而高兴。 而小安,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看满脸幸福的瑾,又瞧瞧对面熵身侧的陌生女子,竟出奇地安静。 瑾半蹲下来,对着小安,柔声道:“小安,记得我说过,那画中女子,便是你的母亲吗?” 小安乖巧地点头,望了一眼云璃后,却又迷茫地摇头,答:“瑾叔叔,可婶娘说,小安没有母亲啊!” 云璃听到这里,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歉疚,急步上前,半跪于小安身前,将她搂入怀中,哽咽道:“小安!小笨蛋!婶娘就是我!我,就是婶娘!” 她用了低沉的伪音,却是万小安所熟悉的崇禧的声音。那孩子顿时有了反应,惊叫道:“婶娘!你怎么……?” “死孩子!让你去熟悉的地方,你却跑到这里,居心不良!看我不教训你!”云璃放开她,一幅严肃的表情,很凶的样子,却又是崇禧所贯有的表达方式。 “别别别!婶娘!让小安解释吗!不过……你怎么变了个样子?好美呢!可是…神仙叔叔还有瑾叔叔,都让我叫你娘亲,为什么啊?!”万小安赶紧退后几步,敏捷地像只小耗子,从小最怕挨罚。 “哼!你别管!婶娘和娘都一样!不就差了一个字!”这次,云璃恢复了原声。 “疑?你到底是不是我婶娘啊?怎么一会一个声音啊?!”小家伙边说边缩回了瑾的身后,有些害怕。 “你这孩子!你婶娘我,得了秘方,现在又年轻,又漂亮,声音也自然好听啦!笨!”云璃正用她的方式,让小安接受。虽然外表声音变了,但是,人的感觉是不会变的。 小安果然信了,上前几步,扑到云璃怀中,撒着娇道:“婶娘!小安也要变漂亮!” 熵和瑾,看着她母女相认,却是以如此奇特的方式,不由相视而笑。料想起来,云璃十年来,一个人拉扯她也十分艰辛,这也是小安性格不羁随意的原因。 云璃不理小鬼头的撒娇,径直起了身,对着瑾,轻声问:“昊钥呢?” 瑾摇头,道:“刚刚还在,现在,不知去了哪里……”还要说,却被万小安急急打断。 “啊?婶娘!你也认识神仙叔叔啊?我知道他去了哪呢!我带你去!” “是吗?那赶紧带婶娘去!你看到熵叔叔抱着的那个阿姨了吗?她病了,只有昊钥……才能救她!”云璃一本正经地对小安讲,不过,心中还是有些怀疑,这孩子怎么知道他的行踪? “好!咦?这个阿姨,长得好像现在的婶娘啊?那小安更要帮忙了!咱们赶紧走吧!”小家伙此时已经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第八十一章流花荫(一) 两更,十二点和十七点,大家多鼓励,谢谢啦! ** 云璃和瑾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交付了布包,他便和熵先进了宫殿,做些疗伤处理。而她则被小安牵着,疯跑了半会,却是远离了建筑群,绕进了森林深处,一遮天蔽日的山谷中,两侧是高耸的崖壁和缠绕的藤蔓,没走多久,便是大石挡道,无路可进! “小安,这是哪?”云璃疑惑地问。 “嘻嘻~~看我的!”小安却信心满满,随手拈了个决,口中念念有词,但见,那挡路的大石下端,白光闪过,竟显露出一人高的宽敞通道来! 云璃惊起地望着小安,不知这小家伙,从哪学会的破阵之法。而昊钥设的入口如此隐秘,刚才就连她,也没有发觉这被隐藏起来的通路,正想问,小安却又拉起她的手,快步疾走,进了通道。 云璃走出通道时才发现,眼前是一先窄后宽,缭绕曲折,突岩蔽幕,却又攀附着不知名植物,盛开着粉霞灿雪般野花的落英之径。 当她们走入较为宽敞的岩径深处,便同时慢下脚步,沉醉于落霞缤纷的世界中。 “好美的花!”云璃轻叹,伸出手掌,瞬间,便布满粉白细小的花瓣,清香四溢。 小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婶娘!这些花很奇怪对吧?你对小安说过,秋天,百花都要凋谢啦!可这里,却有这么多漂亮的花!” 云璃点头,却一时半会也说不上这些花的名字,却只觉得,如小安所说,这个地方美得有些--奇特。 于是,她俩慢了脚步边走边聊。这才弄明白,原来小鬼头,一直偷偷跟踪昊钥,至于破阵之法,则是向瑾卿学的,似乎也使得利索。 “神仙叔叔,每日都要来这花荫一趟,却又不知做些什么!”小安神秘兮兮地对她说。 “你怎么不跟到底呢?笨!”云璃笑着编排她。 “啊!不怪我啊!每次,他都是消失在那座大屋里了!小安害怕吗!那里好大好大,又没有人,不敢进去吗!”小安辩解道。 “喏!到了!”小安伸手,指着正前方出现的,古风盎然,错落有致的庞大院落。 云璃顺着看去,却也有些心惊。没想到,这一线天般的山谷中,竟依势而建,如此精致清幽的屋宇。 待两人走进那敞开的大门,绕过玄石镂空影壁,顺着绕水长廊,推开正房大门时,云璃才意识到--这些亭台楼阁的风格,完全是古香古色,并无一丝当朝做派。难道,这座院落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便已经存在? 进了大厅,却是异常开阔的通房,干干净净,只放了张云海龙腾楠木圆桌并几张椅子,了然寂静,不禁让云璃又有些疑惑--一路看来,建筑物和厅房,保存得如此完好,却不见一个人影,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处处透着神秘? 小安有些害怕,紧紧抓着云璃的裙裾,时不时回头望望门口,满脸警戒,怯生生地说:“婶娘,咱们走吧,到外面去等,每次神仙叔叔都进了这里,要好久好久才会出来呢!可我觉得,这里好恐怖哦!一个人也没有……。” 云璃安抚着小安的脑袋,对她笑了笑,心中却也是疑团四起。--这主屋,四壁空空,无窗或一丝饰物。最奇怪的是,除了这幅桌椅,更无任何家私。 如此典雅恢宏的屋宇,已经张显了主人的财力,内饰却为何如此简单? 仔细地检查了那楠木圆桌,心下有了个大胆的假设。伸手,在圆桌背面摸了一阵,果然,触到了一个隐蔽的机关。 云璃心下一横,大胆地按下机关,只听得,脚底如地震般抖动开来,赶紧护住小安,正想往门边离去时,却感觉到震感已然停止。 再抬头,确是吃惊不已!但见,除了靠门的那堵,其余的叁面,全部换成了挂满肖像画的暗墙! 云璃战战上前,远观时,心中充满疑虑与惊讶,而待等靠近确认时,她不禁以手掩口,泪就那样匆匆流下,失了任何思考能力,只能站着,看着,迷乱着……。 万小安兴奋地绕着画墙转了几圈,最终,激动地叫起来:“婶娘!好厉害啊!全部都是婶娘现在样子的画呢!疑?怎么有些都泛黄啦?” 云璃,以指尖,轻触眼前那副墨宝,画中,正是十叁年前,她第一次,于隌月湖上,舞风踏歌的景象。 忆当初却是青涩快乐,而不知竟有人如此用心,记录下她的一颦一笑。 缓缓移步,便是半生。 每一幅画,唤起的是无数或甜或苦的回忆,而到了后面,那画中容颜,显然更为妩媚,却是取材于这花荫之中,只是背景,却是嫩绿的藤蔓,而记录的,是回眸一刹那,笑靥绽开,倩影永驻,栩栩如生。 但见几个蝇头小楷,笔锋沉敛遒劲,书曰:“天玄年初,为萱所建流花荫成,以记美人笑”。 原来,一切都是注定!冥冥循环中,他从萱,到自己,却是煞费苦心了!可又隐藏得如此之深,让她根本无从察觉。 “婶娘,你怎么哭了?你不喜欢这些画吗?可是神仙叔叔那里,还有好几幅这样的呢!我觉得他画的很好啊!”小安不明就里,天真地担心着。 “没!我……喜欢!小安……你先回去好吗?告诉熵叔叔和瑾叔叔,婶娘在这里等昊钥叔叔,好吗?”云璃此刻,只想支开她安静一会,顺便想想如何面对他! “哦!婶娘一个人不怕吗?那……小安走了!”小东西还是乖巧地回答。 “嗯!没事!快回去!别乱跑!记得那些坏人吗?他们还会来抓我们!赶紧回两个叔叔身边吧!”云璃语音未闭,小安早已如获大赦般跳脱开来,一溜烟就跑没了,好似有鬼追她般。 云璃摇头,这个小家伙,向来喜闹不喜静,而这座静谧的大宅,正是犯了她的忌讳! 目送她离去后,云璃又仔细地瞧了一遍墙上的画,心中,仍是感慨万千。 第八十二章流花荫(二) 她这里看得入迷,却没有注意,那楠木桌椅,竟开始静悄悄地旋转起来,待转到某个特定位置,其中的一面墙内,突然发出沉闷的“啪哒”响声,这才,惊醒了如入无人之境的云璃。 云璃紧紧盯着那堵墙,却是又期待,又是害怕,心,竟然不受控制般狂跳起来。 只见那面墙体,旋转开来,露出里面,幽深暗黑的空间。 她离那暗室,仍有数十步之遥,却能明显感觉到强大的玄冰阴火灵气,与她的正在不断共鸣。 而那空间虽然幽暗,他的华彩耀耀,却仿若光源,可以挣脱黑暗的束缚,闪耀依旧。 不知何时,云璃周身不自觉地蕴起了白金灵光,而随着那人悄无声息地接近,愈发强烈。 “昊钥……”她眼中,满是望着他的迷情惊喜。而一袭白色僧袍的他,眼中除了淡淡惊讶,惟余空洞,别无其它。 云璃有些失望,为他淡漠的反应,为他毫无表示的疏离,心,渐渐低落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痛感--难道,他不希望见到她吗?! 只能主动上前几步,却在离他数尺处停了下来。只因那人身上发出的,据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仿若又回到了小的时候,那样的冰冷孤傲,是他一贯的作风。 只能与他双目相对。 她的眼神炽烈而急切,而他的,却是虚空游离,幽深的仿佛不见底的潭水,暗沉晦涩,正与他华光耀眼的外貌,形成了鲜明对比。 “昊钥……”她却再也忍受不住他的无动于衷,呼唤着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相思已久的颜,却被那人一侧,躲了过去。 “别走!昊钥……”云璃有些情绪失常,竟然主动上前,紧紧环住那人想要转身离去的背影。 “……”他仍然不发一言,满室只余她失控的抽泣声,而腰间的臂却又缠得死紧,不知是否因此,他的身体,竟然出现了些许颤抖。 “我……”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而他的身体,香气淡淼,又那么的冰冷僵硬,仿佛抱着的只是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 被恐惧所缚,她,不想失去他!特别是在知道他为她如此费心的前提下,又怎么忍心让他走?!让他靠着这些肖像画,孤独地走完一生? 她……是活生生的啊!如今,没有人能够阻止她所想要的一切!就算有些疯狂,有些自私,她也不会再次和他失之交臂! 大胆地绕到他的身前,抬首,却发现那人幽深的眼眸中,似乎蕴起了雾气,是……泪吗? 她踮起脚尖,舌尖,轻轻带过那润湿的眼角,咸涩,证明了猜想,原来他并非无动于衷! “为什么?我回来了啊!不要出家,好不好?”有些混乱,有些急迫地,碰触着他冷玉般的唇,却得不到丝毫的回应,又不见他拒绝。 难道?他真的放弃了吗?可为什么不推开她?! 云璃愈发焦急,舌尖,第一次,主动地探入那人的口中,挑逗起来,却依然换不回一丝丝的反应,好似亲吻的,也只是没有生命的雕像。 “我所欲,惟君耳……昊钥!如果,你对我说过的其他话都是假的,可这句却是真真实实的。我记得!还有!这里的画……你是念着我的,不是吗?不要走!”云璃紧紧地缩入他的怀中,瑟瑟发抖,为的却是心中刺痛般的不舍眷恋。 而她自己都不知道,对他的感情竟然也如此之深,这也许是十年来,午夜梦回中,他的身影最让她心疼的原因吧?! “……”仍然无语,死一般的寂静,云璃此刻也只能无力地依存在他的怀中,等待他的答案。 可她却忽略了那人垂落的双手,此刻,竟紧紧拳握,却是他此刻心中起伏激烈的惟一宣泄之口。 “昊钥……对不起!我就那样失踪了十年,让你以为我死了!还为了我放弃了一切!可是现在我回来了啊!还可以重新开始!我不想再回云国了,就这样陪在你的身边,可好?”她自己也有些吃惊,为了让他有所表达,自己竟然许下如此大的诺言!要是被那叁人知道了,还不知是怎样的愤怒伤心呢! “……”他仍无所表示,幽深的眸子却低下,定定地望着她,似也有些--惊讶。 “我……你是在生我和炫还有熵的气吗?我该死的自私,是吗?”被那双慑人心魄的眼睛一望,她却失神地说出了心中所想,对他来说,却也是最大的禁忌! “昊钥,已经十年了!我用了十年才弄清楚自己在逃避什么,渴望什么!求你,留在我身边,好吗?”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却仍然不遗余力地想要挽回他! 这张短,后面补吧 第八十二章流花荫(三) 两更,十一点和十九点,不见不散,感冒咳嗽好难受… ** “这些…我知道!但是璃儿,你可知?感情,从来都是两人的事?而我……怕是永远都没有那个福气了!但是,只要你好,一切,值得!我的苦心,你可了解?”昊钥,第一次有了正面的回复,却是伤透人心的--拒绝。 “不要!我想要你,如果没了你,我甘愿消失算了!”她却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贪婪,只是一味索取,却忽略了他语中的深意。 “如果十年前,听了你这番话,我会很高兴……可现在迟了!我不想再去争抢,不想再去算计,只想远远看着你,只要你快乐就好!你……还是不明白吗?”他说的字字痛心,却又要伪装得天衣无缝,好似再无所求,只是淡然。 “不!不!不要!这不是你所想的,我知道!”她却突然推开了他,指着那些墙,急急地说道:“这些……这些才是你真实的心愿!不是吗?这么久了……我都替你心疼!可是为什么?当我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时,你却要推开我?!”她边说,边泪雨纷飞,却仍执着倔强! “流花荫,是冥为了萱造的吧?一直流连于此,还不足以说明心中的不舍吗?”她的唇却微微翘起,仿佛抓到了有利的证据,可以让他说出真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小安?!”他却恍然大悟般苦笑了一下,接着说:“她的能力,还真不能小觑!” “如果不是小安,我就见不到这些画,更不知道你的心思!昊钥,你要躲到何时?!”云璃冷然接话。 “听我说!炫,他对你甚好!还有熵和瑾,若要他接受他俩,会简单许多。”他说得言不由衷,却觉得自己已经被她逼到了悬崖犄角,但又渴望着跳下去!不知那由她所设的万丈深渊,会不会让他有片刻的放纵欢愉? 看出了他眼角流出的痛与挣扎,她心中一紧,奔了过去,用力地投入他的怀抱,感觉那人的臂,犹豫再叁后,最终迟缓抬起,还是恋恋地将她环住。 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声声凄凉,句句含血,却又是那么的眷恋悱恻。 她柔声乖巧地应着,趁着他沉醉迷乱的当口,抬头啄上了他的唇,而这次,只是轻浅之际,便挑起了他深邃的欲念。 似乎忘了一切,只是屈从于片刻的软弱,没有任何佛典可以制止对她刻骨的想念。压抑许久的渴望,自唇舌焦灼间流露而出。 吻得那么炽烈,如同火焰焚冰,一手撑着她无力后仰的螓首,另一手,紧握着她扶柳般的腰身,渐渐卸下防御。 最终,还是堕落下去;最终,还是舍不得放不下,却又……无可奈何。他曾坚定,却被生生世世的折磨,摧残得失去了一切信心。无论追逐,或是放弃,都是如此之难,如此之痛! 之前是真的死了心,十年无影踪,原以为是诅咒又一次降临,因此选择放弃。 而她的再次出现,对他来说,真如荒漠里挣扎的饥渴旅人,眼中望见的绿洲,明知是遥不可及,却又垂死挣扎! 该如何取舍?答应她,成为其一?面对炫的嘲讽?放弃离尘的忏悔?承受不可预测的命运?还是选择孤寂,彻底脱离这尘世纷扰? 爱她,却不敢要她……想到这里,他还是下了狠心,结束了纠缠,平顺着呼吸,深深地望着怀中惊诧不安的表情,嘴角微翘,却是怜惜的轻笑,道:“让我考虑清楚,走吧!” 云璃收了心,听他口气有所松动,也配合地点点头,离开了他檀香骤浓的怀抱,清了清嗓子:“你原来的头发,像丝缎一样,竟然剪了……太可惜了!以后留回来,好吗?” 昊钥淡淡瞟了她一眼,答:“我还没有决定!世俗有别,刚才的,忘了罢!” “好狡猾!刚才吻得那么起劲,现在又搬出和尚的身份压我!等骗到了手,要好好修理你!”云璃在腹诽,表面上却装出一幅我见犹怜的可怜样儿,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也不知道这招好不好用! 只见昊钥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这里,你记得吗?萱的记忆中,有过这里吗?” 见他问得诚恳,而她却又没有这花荫的印象,不愿让他失望,只能违心地点点头。 “是吗?璃儿……喜欢这里吗?那花荫中的植物,如今已经绝迹……生长在地气聚集之所,特殊的地方就在于,它可以花开四季,无一时休止,随着季节不同,颜色亦会转变--春天是金红;夏天是蓝紫;秋天是粉白;冬天是橙黄……”昊钥耐心地,如数家珍般道来,却让云璃有些奇怪。 他从不说废话,为何如此细心地描述,有什么深意吗? “嗯!很漂亮的花啊!”她只能空洞的答。 昊钥听了她的话,眼神一暗,似有些沮丧:“你……不记得这里,对吧?” “啊!不是!我记得的!”云璃急忙解释。 “你……不记得了!无妨……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的声音,是黯然的消沉,却又不加解释,只是缓步走出屋门,云璃只能跟上。 待到出了府院,来到流花荫的花雨包围中,云璃却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昊钥!有了这些花,四季相伴,我想……永远住在这里,也无妨!” 那欣长的身影,颤了一下,再回头却是淡笑迷人,只听他说:“原来……你还是记得的。璃儿,这花叫做四时雨,我花了五百多年的时间才找到它,正如你当初所愿,四季开花,永驻心间。” 云璃却愕然,只是望着昊钥眼中的晴光点点,竟然有些痴了……。 再让我们将时光,拉回到千年前…… 那时冥为了挽留去意已决的萱,选定了暮天山这个地理位置极其特殊的地方,大兴土木,建造了流花荫和府院,作为囚禁她的牢笼。 冥专宠她一人,暮天山同时建造行宫,成为当时实力鼎盛的王朝的一处集权议政中心。 而他只要有时间,便会携带各种奇珍异宝,到金丝笼中看望他的金丝雀,又是他最爱的人。 望着她始终刻意忽略的凉薄,他无计可施,为了搏美人一笑,曾问她,除了自由还有什么是她所要的。 萱站在那奇花异草遍布的流花荫中,想要为难他,只片刻,回眸一笑间便有了计较:“我要……四季盛开不止的花!如果有了四时花雨的陪伴,这个地方也许会不那么让人……厌恶!” 她的一时戏言,却成为五百年来他心中的包袱,不懈的追求…… 几世过后有了花雨,花开罢一季复一季,他却再也没有办法带回画中,那娇媚的赏花人。 云璃是不知多少世以来最完美的转世。终于在阴错阳差下,完成了昊钥千年的心愿。 正是: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瑾会出现在暮天山,是因为,他本来就在雪国找云璃,因感觉到她的气息,才上暮天山,向昊钥询问) 第八十四章被劫 嗯嗯,基本是剧情高潮啦,大家多多鼓励哦! ** 花荫间,他俩一前一后,一路无话。而云璃在回程的途中,才发现来时,竟没有注意,山势中竟掩藏了一处拐弯。 只见繁花铺就的小径上,望眼而去,是明显被重物划过后,花瓣斩碎四散的痕迹。而小径尽头,竟是碧波荡漾的瀑布深潭。 大惊,想起什么般,急急问走在前面的昊钥:“昊钥,这里似乎感觉不到结界?” 他停下来,只微微点头,答:“结界还是存在的,只是感觉不到而已。此处地气极盛,所有的异能灵力到了这里,都会被屏蔽。” 当初,他也是费尽心思才找到此处,作为绝好的牢笼,牵制萱的行踪,不被薰感觉。 云璃大惊,颤声问:“可是……刚才我们上山时,你不是撤了结界?!” “嗯!刚刚恢复。”昊钥不经心地答,却又觉得她问得怪异,转过头,却看到云璃脸色煞白。 “如果小安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们也感觉不到,是吗?”云璃一字一顿地问,似乎意识到,大错铸成。 “璃儿……?”他蹙眉,有些不解地问,可话没说完,就见云璃慌忙向那深潭边疾走,继而变成小跑,也知道必是出了大事,只能跟上。 潭边,醒目地散着几缕红色碎布,显然是小安挣扎时脱落下来的。而水际漂着一只同色的绣花小鞋,证明了云璃最不好的预感! 她失神地走到潭边,拾起那只小鞋,脸上是一片死寂,隔了半响,才转身幽幽对着昊钥说:“小安被他们抓走了!” 两柱香过后,两人回到了宫殿群中,与熵和瑾汇合。 他俩见到云璃脸色大变,又似沉思着什么,十分为难的模样,正想出口询问,却被昊钥轻轻摇手制止。而他则上前几步,告知了云璃所说的一切。 故事,要回溯到千年前。私自下界,与薰分开的萱,在雪国的都城认识了一个貌美胜似女子的男人,他正是如今的花想容。 花想容见到萱的第一眼就认出她是仙体,可能更是全族的救星,因此费尽心力结识了她,在相熟后便提出邀她坐客的请求。 萱欣然答应,却不知,他是有求于她。 花想容一族,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星宿海下,一种古老神秘的种族,可以叫他们--黑鳞鲛人,也可以叫他们人鱼。 鲛人寿命极长,动辄千年,但繁殖能力极低,低等鲛人貌似蜥蜴,有腮和长尾,善诱惑,力无穷,是人类海上传说中兴风作浪的怪兽。 他们亦无性别之分,需得修炼多年,才能拥有生殖能力。像花想容般修成男子人形的,只是凤毛麟角,因而当年,已是族里长老级别的人物。他的哥哥,名叫翼,乃是鲛人族长。 天下水系,都是他们的活动空间。因是两栖物种,居住的地方却和人类的城镇一般,而为了不被陆地的统治者人类发现遭来屠戮,他们一向生活在深海,由水灵聚合而成的结界中。 这种结界,可以支撑他们的聚居地不被水所淹没,而又不被人所发现。 但是这种结界不可支持长久,在水流的强大压力下,会不断被侵蚀消弱,花想容邀请萱坐客族中,同时也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帮他们修补千年一轮更新的水灵结界。 当时的萱仍是仙体,拥有强大的玄冰灵而不知其有何用,加之心性善良,想到此举也是造福苍生,自然欣然允许。 结界在她的帮助下,修补得异常坚固,比之牺牲万千水灵所铸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的灵力让花想容兄弟深深吃惊。同时也引起了翼强烈的贪意。他极力挽留萱,希望她能留下,这样,结界便有了最好的保障,再也不用费尽心力捉捕水灵。 但是萱,心中还是惦记着当时只见过一面的冥,婉拒。 她毕竟对鲛人族有大恩,且实力不俗,碍着这两个原因,翼才不情不愿地放她走。但从那时起,他便无一刻不在打她的主意。 谁想,人算不如天算,萱最终早逝,他又转换了目标。 当时的冥,能力之强,却是他们所忌惮头痛的,自然也不可能得手。但是,他们却也渐渐发觉,有些普通人类,也是生而具有类似的强大灵力,而花想容便为了寻找捕猎这些灵体,长期滞留在人间。 话说千年一晃而过,又到了结界最脆弱的时际。花想容在雪国高档酒肆卖唱,原是为了更好地接近玄冰阴火灵力极强的昊钥,却又左右为难,找不到机会下手。 而云璃与瑾,阴错阳差的拜访,简直是让她又惊又喜! 惊的是,云璃完全是当年萱的转世。 喜的是,虽说她的能力较之前大大减弱,但好就好在,没有防备容易得手。而且身边还有另一个具有阴火灵力的瑾! 这不是送上门的买卖吗?! 当年,如若昊钥晚一分到达,那含着麻醉迷药的茶,早就可以让他们瞬间消失于人世,但偏偏机缘巧合,被昊钥挡了一道。 再说云璃小时候坠水之事,那也是因寄居于隌月湖的鲛人,对她所潜藏的潜力好奇所致。 但又好在当时隌月湖那鲛人不识货,以为云璃只是一般人类中灵力较强的而已,忌惮于她身份高贵,放了她,白白错失良机。 而云璃,也因此被激发出浮水弄风的小部分能力。 再话说,花想容一招不成,便加派人手,探听云璃下落。想他们族群,在各个皇宫均有耳目,想要得到这点消息,并不算难。 但又不凑巧的是,云璃那时已经回到云国。身怀六甲的她一直待在卧云斋内,防卫森严,让鲛人无从下手。 直到那次瑞峰宴才给他们钻了空子,乘着她被炫的魔力所伤,小钰又大意,迅速地将她成功掠走! 千年的等待,让翼失去了耐心,待照顾云璃顺利生产后,他便将自己邪恶的计划,说与族中议会。 原来他认为云璃虽是萱的转世,灵力却太弱,不足以如当初萱般支撑修补结界一事,但碍着她是萱的转世,又不好直接加害她以血肉祭补结界,但她的女儿一出生就灵魔二力极强,却是千载难逢的好工具,如若对她下手,也不算有负于萱的恩情。 议会中,除了默不作声的花想容,其余的,均点头同意。 花想容却不忍心那样做。小安是他亲手接生的。云璃刚到海底城时,身体极度虚弱,能够产下她,已经很不容易,如果那样做,只会让她心碎欲绝。 因此,花想容力排众议,求议会允许待云璃身体再好些,先让她试试看是否可以己之力将结界修补好。 但是,云璃光复原身体就用了将近半年。那时,结界已经岌岌可危。 第八十五章过去 走剧情,十二点,十八点,不见不散… ** 花想容,将部分实情告知云璃并求助于她,而她并不知道,其中隐含着更大的阴谋,还以为她只要为了帮鲛人修补好结界就可以离开。因此,便也点头应允。 因她本身对灵力的控制非常生疏,且已经不是主宿体,力量确实单薄,此次结界修补,又花了半年多。当一切完毕后,云璃提出离去,而花想容却对此事绝口不提。 因为那时蛟人议会最终还是决议,将她们母子软禁起来严加看管。待小安两岁时,再取她性命,利用她与生俱来的异能,为结界注入最强的力量!--这样千年一轮回的修补便没有必要了,却是一劳永逸的好方法。这个主意,是族长翼所坚持的,花想容最终寡不敌众,只能选择沉默。 但他最终还是不忍心,在取小安性命祭奠的前几天,对云璃和盘托出鲛人族的计划。并且放走了她们! “你为什么帮我?”云璃曾问他。 他轻笑,喃喃自语道:“是啊?为什么要帮你呢?兴许是因为你是我们族的恩人,而当年是我引荐的你!如今……他们要取你女儿的性命,我又怎么忍心看着恩人痛苦呢?” 他不但放了她们,为了保证她们的安全,还教给云璃一些疗伤及防身用的玄术(就是云璃学会针灸和障眼法的原因),他说:“你太善良了,以后多长个心眼比较好!” 而且,他还盗出了鲛人族的两件秘宝,为她们的逃跑做了详细的安排!那两件宝物,其中一件,便是小安手臂中,一直嵌着的迦檀舍利。 这舍利,可以净化小安血液中的灵魔二力,使得她如普通女孩般,不被人发现。 这舍利本有两颗,最初为雷国一皇族所有,他将其镶嵌在凤纹簪上,送给自己礼佛虔诚的爱人。 但不知怎么,其中一颗连同簪子竟被鲛人族偷得,而另一颗,最终传给莫菡杳,供奉于佛龛中,却被云璃窃得。 云璃偷这舍利的原因,也是为了靠舍利的力量,控制随着小安年级增长,越发强烈的魔灵二力。 当时,她揭榜入宫医治莫淑妃,是为了舍利才以身试险,却没想终究被拆穿。 再说另一件宝物,它便是能让云璃易容而无丝毫破绽的神物。--传说中,坐化成仙的万年鲛人之皮。 这鲛人神皮有两面,可按照心意画上想要幻化成的容貌身段,甚至改变眼睛,再将其套上身,轻而紧合,脱去亦如脱衣,易容自然无痕迹可寻。(大家参考画皮) 而且最神奇处还在于,它有屏蔽灵力之效。这也便是云璃可以自由使用玄冰阴火灵,但在不用时,又不会泄露灵气分毫的原因。 崇禧,便是这鲛人皮的其中一面,再加上她刻意变声,佝偻身体,成功地骗过了炫和熵的眼睛。 但是那天,她为了偷舍利急于下手,换了宫女外貌,但也只换了脸,身材却是真实。 更没料想,偷完舍利,竟被一急着如厕的宫女抓来替班,却又被炫敏锐的发觉,骗到莫菡杳的卧房,这才露了馅。 话说回来。 花想容冒着天大的危险,为她准备好一切逃生条件后,云璃和小安总算平安脱离虎口。 但花想容离去时,曾让云璃发誓,不说出半点有关他们族人的信息!只因人类若是知道了他们的存在,这一场浩劫也恐难逃! 云璃感激他的帮助,郑重允诺。 而失踪两年,本想带着小安回云国的她,却发现当时的五国,业已陷入无边的混战中! 打听之后,心底却如明镜般知道这场愚蠢战争的真实起因! 她曾几个月地失眠,考虑是回去?还是继续隐藏。 但是看着战争带来的疮痍,她早已心存愧疚! 而又知如若回去,却逃不开再次面对他们的命运!她担心其中两人为了她,一定会置对方于死地方可罢手! 原来最终还是倾人国的红颜祸水!便失了勇气,消失于他们的视野范围! 可她,又何尝不想他们?!但是为了还天下一个安宁,她,选择了沉默。 这一沉默,便是十年! 更没料想的是,平安的隐居生活,却因喜欢去酒肆瞎混的小安,被四处追踪他们的鲛人及所雇佣的人类,骗出了她手臂上有蓝色印记的事,于是惹祸上身。 (下卷开始,追踪小安的叁个人是人类,受雇于翼。低等鲛人只能像异形一样,包裹在人类的皮肤下行动,很不方便。这便是,云璃小安遭伏击那次碰到的。) 却又阴错阳差碰到了熵,最终,暴露身份。 这便是一切的前因后果。 冥冥中,自有定数。 今生的大劫,终在眼前。 第八十六章对策 熵和瑾,显然也没想到,云璃失踪十年下,竟隐藏着如此多的秘密,而当秘密终于结开时,摆在他们面前最棘手的问题就是,小安,该怎么办?! 他俩同声发问,昊钥却轻轻摇头,又淡淡瞟了一眼云璃。而后者表情肃穆,正低头沉思着什么。 “我就不信!这鲛人有多么可怕!毕竟交过手,除了力大过人, 擅长暗器伤人,倒也不难对付!”熵朗声打破沉默,却惊醒了思考中的云璃。 “璃儿,正如熵所说,只要你一句话,叁国之力,还怕不将那鲛人一族铲平?”瑾说得悠然,显示着十足的优越感。 昊钥,靠近了眉宇蹙紧的云璃,与她的眸子对视半刻,只问:“是碍着与花想容的诺言吗?但他毕竟毁约在先,使出声东击西的法子,并不光明。” “不!他只是好心提示。是我不了解这里竟然有一处如此奇特的地方,可以屏蔽一切魔灵之气,又放任小安独自离去,是我的错,让他们钻了空子!”她答地缓慢,却不迟疑。 “打算怎样?”昊钥靠近她,想要伸出安慰她的手臂,忍耐间却还是慢慢垂下。 “如若以小安之血,重铸水灵结界,需在满月潮汐浮涨时。离最近一次满月只剩一天!如今形势紧急,我要去海底城!”云璃坚定地答。 瑾和熵两人同时发出不满的抗议。昊钥却不言语,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似乎也对云璃的主意感到意外。 “不行!要去算我一份!况且……若说集结军队迟了些,但,哥那里还是要交待的。”熵断然拒绝。 “对啊!你一个人太危险了!璃儿,我也去!”瑾上前几步,持起相思无比的手,一时竟再无话,只愣愣地盯着云璃。眼中柔情万种。 “不!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但是这事只能这样!熵!千万不要告诉炫,以他的脾气,拜托!”云璃哀求地望着熵。 “总有个理由吧?”熵不情愿地回问,心中却也是疑云密布。虽说对鲛人氏族了解不多,但如果以雷国之力,加上其余两国的辅助,恐怕将那海水倒翻一遍,也无妨。云璃到底在顾忌什么? “第一,我不想因此陷鲛人族于危险。毕竟族里也有很多当年帮我的恩人,如果昭告于天下,动用武力,他们的性命势必难保,这是我不想看到的!”她仍是善良,就算翼无情,她也不能无义。 “第二,我也想带你们去,可是魑魔力是不可能混过水灵界的,恐怕还没到那,就会被发现!而昊钥还有瑾,实在是因为我手中的度水草,只剩一枚了,所以,只能我自己去!”云璃苦笑着说完。 “度水草是什么?”瑾关切地问。 “是一种可以使人类在水中呼吸自如的草药,海底城才有。那海之深,就算你有阴火之灵附体,也是撑不过的!为了救熵,我曾用了一棵,也算是天意吧!”云璃解释道。 (解释:云璃为救治熵所配的药,缺了些东西,因此才用自己的身体,帮熵解毒。而花想容救云璃的,则是正宗解药。当时,翼只是想让云璃放弃反抗,再加上毒药中含有度水草,可以将她拉入水,又不至于窒息而亡。) “可是……”瑾依然不放心,试图挽回。 “璃儿,你可知道,小安被囚的确切位置?这样贸然闯入,十分不妥!我们应该先去找花想容!”昊钥总算开口,语气坚决。 “你……不要!当年为了救我,他已经被逐出鲛人族,我不想再欠他更多!那件鲛人皮,可以保我隐蔽,而我也会见机行事,别担心!”云璃十分肯定地回答。 “……”昊钥不答,眼光含着一抹深意。 “璃儿!我绝对不会任你再次涉险!如果你有任何意外,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你,哪也别想去!”熵与云璃对望,眼中无比坚定。 “……”瑾沉默,但眼中流露出的是赞同。 而昊钥,仍是淡漠,只道:“从长计议,你先别急。” 云璃抬起眸子,望着他绝美的脸,此时那儿又出现了霸道的表情。 “你们……”云璃气绝,但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他们叁人紧紧围在中心,动弹不得了。 云璃被熵和瑾盯着,进了瑾的客房。 昊钥,则是先去瞧了红玉的伤势,确认无碍,也转回到房中。仍是捉摸不透的疏离。 云璃却是关心着红玉,开口便问:“她没事吧?” 昊钥瞟了她一眼,顿了顿,还是微微点头。 “那就好!可是……你们打算困我困到什么时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她主动问。 “先找花想容,他还在老地方吧?”昊钥问。 “这可难讲!保不准他在哪!也有可能是海底城!昊钥……放我走!”抱紧了从瑾那拿回的蓝布包,十分坚决。 另两个人,又是不满的怒哼,可是她却置若罔闻。 “熵,魔移之法可去得了那?”昊钥刻意忽略她的要求,转向熵,问。 熵点头,答:“这十年,我基本把五国的每一寸土地都踏过了。花想容卖唱之所也曾去过,现在就可以出发!” 叁个绝色男子紧绕着云璃,红光冲天后,便同时消失不见。 十年后,又是那条幽深寂静的巷道。酒肆,仍然萧瑟冷清,毫不起眼。 门口,坐在花开富贵石墩上的看门人,愈发老而迟缓,竟然对从天而降的四个人视而不见,只是懒怠地打着盹。 云璃被熵和瑾夹在中间,此刻,妍丽的脸上泛出的是不快的怒意,正想爆发,却被瑾轻啄了一下唇,只听他安慰道:“别生气,只是怕你有意外,好吗?” 云璃满腔的火,顿时被他的柔情浇灭。但表面,仍是气鼓鼓地别过脸,却看见另一边,熵的眼光翠色幽深,大概亦是不快。 于是她只能正视前方,心中又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唉!这正是自己过于滥情,将感情世界弄得拥挤不堪的结果。 她失了气焰,只能盯着不远处,昊钥与那看门老人一来一往说着什么。那老者此刻已经睡意全无,恭谨地垂手躬身侍立,小声谨慎地回答着昊钥的问题。 不待一会,昊钥回首,点头示意。他俩夹着云璃上前,跟着看门老者,一同进了内院。 在回廊走道之间曲折行进了一会,便到了一处清幽的处所,只单单一间屋宇,亦是白墙蓝瓦,只是氤氲的雾气比别的地方重了几分。 看门老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自顾自地转身离开。 熵皱眉,对昊钥轻语:“这里的人物,怎么都这么奇怪?” 昊钥摇头不答,一行人径直走进敞开的屋宇。 那屋中,不闻人声,却见几只羽翼亮泽的鹩哥,在精致的笼中,叽叽喳喳地叫起来:“客人来了!客人来了!” 却听见,水晶挂帘被微微搅动,从帘内走出一绝代美人出来。 第八十七章海底城(一) 还是两更,十二点和二十点,剧情准备推最后一个高潮了,嗯嗯,加油! ** 花想容,明明换了难得的男子装扮,却如同女扮男装般瑰丽。取了面纱的脸庞,艳得夺人心魂。 眉眼中,是对他们一行目的了若指掌的淡定,却只是扫了云璃及身边两男子一眼,最终又将目光,锁在了昊钥的身上。 他不行礼,也不避讳,只是仔细地打量昊钥的形容,最终,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国主的容貌,在这日间看起来更加是举世无双!花某平生只服输于你,却没有第二个人能入得了我的眼。” “不敢当!”昊钥的冰冷仙颜,并没有因他的夸奖而缓和丝毫,只是寒意十足。 云璃左瞧右望,但见两男子脸上,均露出了鄙夷不屑的表情。却觉得有些好笑。 “我本不想再来打扰你的!这一别,八年未见了!”云璃挣脱了两人的禁锢,上前几步,寒暄了一句。 花想容却不望她,只是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答:“公主客气了!恐怕是因为,您身边有能耐的人大有所在吧!而想容,早已是族里的罪人,这忙,恐怕也帮不上了!” 云璃哑然,下意识咬了咬唇,又鼓起勇气抬头说:“小安……是我最重要的人。请你,再帮我一次!” 说着,径直走到花想容跟前,双膝一曲便想下跪。但却被一旁矗立的昊钥,以掌风轻轻一带,而她整个人就自然倒入他的怀中。 花想容看着她被昊钥掠进怀中,偏过头,眼中是复杂的深意。 “你的条件!说出来!”昊钥声音骤冷,却是居高临下的霸气,毫无求人的委屈。 “呵呵……国主果然犀利,但是,想容却不想做这笔买卖!或者说,想容知道,我的价码是你们所付不起的!”他却嗤嗤地笑起来,十足的女子媚态。 昊钥皱眉,似乎猜到了什么,眼中除了碎冰的寒光,又浮现了极强的杀意。 “所以,算了吧!请回!”花想容下了逐客令。 熵已经按耐不住,正要上前,却被瑾拉了拉,示意他看着昊钥如何应付。 昊钥将云璃推离,恢复了淡然,不急不慢,却是掷地有声地答:“你必须做!如果你不想整个鲛人族毁于一旦!又如果你不想自己在乎的人,恨你一辈子!” 花想容被他的话正中要害。猛地背过身,微微颤抖,似在做着挣扎。 “你!?可是……你怎么会猜到的?!”他追问。 “大可不必因我而反应过激。却正因此让我确定你心中所想。况且之前,璃儿受伤,你竟能立刻赶到,就说明你的细心!那么,既然之前能够护她周全,此时,为何不做得彻底?”昊钥蹙眉,这句话说得并不平顺,而是带了些许的情绪。 云璃听到这里,脸上已经挂不住了。一阵红、一阵白下,是心中掩藏许久的禁忌,被人拆穿的尴尬。 她与花想容相处两年,怎么感觉不到他为她的付出,早已超过恩情。因此八年来,一直躲着他,只为了不伤他。毕竟自己是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只听得花想容,最终长吁一声,答:“公主知道入海底城的秘密通道。但你们就不要去了。我明白国主的意思,让我陪着公主,做这最后一笔交易。原来,最终还是不能避免,那就为这段孽缘画个句号吧!” 此时熵和瑾,亦对此中深意,明了透彻。但是始终不放心,走到昊钥身边,以讯问的眼光望着他。 后者轻声道:“你们都明白了?他和我们一样,不会伤害璃儿分毫。而他那愚蠢的哥哥应该知道,什么叫悬崖勒马!不然后果,不是他能够承担的!放心……让璃儿跟他去吧!” 云璃扫了围绕着她的叁人,眼中亦是赞同,只道:“别担心,他会保我无事的!” 清雅英爽两男子,犹豫了片刻后,只能点点头,目送云璃抱着布包,与花想容一前一后,出了房门。 “昊钥,你真的放心璃儿一个人应付?”熵与他并肩,目送他俩消失于雾气之中,却是忧虑重重。 “休问,我自有把握。”他答得冰寒刺骨,正是一场硬仗即将到来。 通往海底城的秘密隧道,其实就在这酒肆的活水池塘中。 他俩,心照不宣地来到池塘的静谧一角。云璃从黑色卷轴袋中,取出一件肉色卷轴,握着两端,小心翼翼地慢慢铺开,便是一件松松散散的鲛人皮。上面画的是,市井妇人的形容,正是她假扮的崇禧。 花想容见到那鲛人皮上的容颜,皱起眉讽刺道:“你还真下了功夫,存心要让人找不到!” 云璃将那皮肤,披在身上,霎那间,那鲛人皮似有灵性般穿过衣物,竟快速融入到她的贴身皮肤中,再转身,便是寻常仆妇的模样。 “走吧!”她并不回答他的刁难,只是静静地望着池水,最终还是开口:“没想到,八年后,还是从这回到海底城。” 花想容耸耸肩,从她身边走过,踏入池水中,回眸如春水荡漾般笑开,道:“来!” 云璃点头,两人渐渐消失于碧水中。 (隐藏男配出现,哈哈哈) 第八十七章海底城(二) 求收藏评论打赏,谢谢啦! ** 池塘底部,有一寻常人无法瞧见的水灵界入口,可以引导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穿梭到达。 那隧道泛着幽深的蓝光。入了蓝光中,如若被漩涡吸入,两人如飞驰的剑鱼,快速地旋转下沉,不知过了多久,那蓝光的尽头,是与大陆交界处幽暗蓝黑色的无边海洋。 海洋中渐潜渐深,而那花想容周身出现幽幽的蓝光,洁白的的衣裾花瓣般绽放,像是盛开摇曳的牡丹花,亦是黑暗中惟一的指引。 随着水压的增加,饶是有鲛人皮护体,云璃也发觉益发难以下潜。正想使用灵力,却见花想容灵巧地回转,游向她,若有似无的柔滑手臂,挽住她的腰,一笑,她的身体便随着他摇摆地下沉,却再也不花一分力气。 她尴尬地一笑,点头,算是道谢。但对方却静静地回视着她,只感觉腰间的力量,似乎增加几分。 最终,她还是主动回过头,回避他复杂的眼光。这眼光八年前她便见过,却只能在心中说:“抱歉!” 两人潜游了许久,眼前深海中,浮游生物的点点星光,渐渐被射透黑暗海水的宝蓝色光华所取代,水灵界光芒四射,如海底的巨型宝珠,出现在他们眼前。 穿过珠被,她耳边是花想容真实的男中音,道:“抓紧我!我们到了!” 她别无选择,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的腰,随着他融入珠被,滑翔,最终降落在一处盛开着蓝紫色如薰衣草般奇异的植物之海。 “还是这里……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植物呢!”云璃轻轻碰触那植物,细小脆弱的花瓣,在她碰触的那一霎那,便碎成一颗一颗晶亮的蓝紫色水珠,消散。 他不答,转过身,示意她将鲛人皮退去。接着只是在前方带路,两人便走在这样蓝色水珠四散漂洒的海洋中。 她又追上几步,两人走出了花海,从上俯瞰,下方竟是一巨大的山谷,山谷中是炊烟袅袅的民居,环绕着中心,高大的圆环型建筑,与人间亦无两样,只是建筑多以贝壳、海泥铸成,倒也惹眼。 花想容瞄了她一眼,道:“还好,祭坛就在这山脚下,不早不晚,正好赶上!” 云璃诧异,颤声道:“我以为……是明天!” 花想容摇头,答:“从今天起,族里的长老便会开始布阵,促动水灵界的运行,为注灵做准备。” 云璃点头表示理解。却加快了几分脚步走在前面。 “刚才你带着我,现在,换我带你怎样?”她突然驻足,回眸,询问地望着他。 他笑着答:“我很重哦!” 云璃蕴起白金灵光,双脚离地,飘于花海之上,伸出玉臂,微笑着对他说:“小意思!” 借着她浮风的能力,两人转眼间,便来到山谷下,一处庄严肃穆的圆环形九层祭台下。 此刻祭台的第二层,环绕的鲛人卫士已经发现他们的入侵,但见花想容持起云璃的手,不慌不忙地踏上阶梯,直到被他们拦下。 “站住!族长有令,任何人不许靠近天旋祭台中心!”一鲛人手持钢戟,拦住他们的去路,并以他们独特的语言下着逐客令。 云璃对这种语言也算半懂,询问的眼光看着花想容。 后者摇手,示意云璃不必在意,只倨傲地对那卫士道:“混账东西!不知道我是谁?!” 那鲛人粗糙的皮肉,微微抖动了一下,竟是为难的表情,答:“知道!可是……” “让开!我有要事禀报族长,如若迟了分毫,不是你能担待得起的!”花想容水袖一挥,将那钢戟轻松弹开,携了云璃便要往上走。 那些卫士左右为难,聚在一起讨论着怎样应付的当口,他们早已接近祭坛的顶端。 只见圆形的祭台顶,蓝色的灵光组成五星辉映状的阵形,五名中年男子各踞一方,星形中央光柱冲天,直穿水灵界,构成与地面相同的形状,并不断旋转,扩大。 并不见小安的影子。却只见与花想容面貌相似的翼,自一隅慢慢接近。 “小安……!”云璃失声惊叫,只因看清了时隐时现的光柱中,所包含的瘦小身影。 急急想要上前,却被花想容拦了下来。 而翼此时,已经来到他们跟前。 “哥!放了小安!你知道她是谁的孩子!”花想容十分严肃地开口。 “哼!就知道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叛徒,嘴里肯定吐不出什么好话!为了这个女人……不惜一而再,再而叁地背叛我!”翼毫不客气地说。眼珠始终盯着云璃,似乎恨不得能将她一口吞下! “你放了小安,我来替她,总可以了吧?!”云璃看着女儿在光柱中挣扎浮现的身影,心如刀割,泪水忍不住滑下。 “公主…冷静!”花想容将她急欲挣脱的臂,拽回了几分。 “……”翼只是一声不吭,眼光,却益发不善地对着云璃! “哥!公主是我们鲛人族的大恩人,我叁番两次阻止你,就是怕你铸成大错,殃及全族!这样恩将仇报的做法,必遭天谴!”花想容沉着冷静地说。 “住口!你这个叛徒!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也好意思对我说?!你……分明就是迷恋这个妖女!可她明明是个荡妇!都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这样你都不介意?我们鲛人族,没有你这样的败类!”翼似乎耗尽了耐心,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和冀一清二白!是你贪得无厌,却将罪过,全部推到冀的身上!”云璃亦忍不住心中怒火,直接对翼发难起来。冀,是花想容真正的名字。 “好一个一清二白!公主…你的风流韵事,我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哦!雷皇、雪国主,还有那个神秘的面具将军,好像,还漏了个云国的监理大人--杜瑾卿吧?啧啧……四个男人,难道还不能满足你吗?为什么偏偏不放过冀?!”翼已经口不择言,叁人之间的火花,瞬间点燃。 只听“啪”的一声,云璃的掌,结结实实地打上翼的脸颊,接着是短暂的沉默,再接着便是被打那方,沉重的喘气声。 而那人像彻底被激怒的野兽,大掌一伸,绕过花想容想要阻止的臂,一下子掐着云璃的喉,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哥!放开公主!”花想容四指拳握,利甲没入翼控制云璃那只手臂的经络要害处几分。 “你做什么?又想为了她,杀了我?!好!我就让你做绝!”说着,手间力量增强几分,云璃还来不及唤出灵气抵御,就几乎被他掐到失去呼吸! 而花想容眼中是痛苦的挣扎,但四指仍毫不客气地深入翼的动脉,顿时鲜血四溢,而翼也继续加重着手力,同时直勾勾注视着自己的亲兄弟。 第八十七章海底城(三) 准备好虐了吗?开场了… 两更,十一点,十八点,不见不散! ** 兄弟反目成仇,正在暗中较量,却没注意,后方阵法中悄无声息的骤变。 维持法阵的五名长老,在白金灵光,环绕突袭一圈后,一声未闻,人头却同时齐刷刷落地。 阵法后方,蒸腾浮现的强大灵气,汇聚成昊钥的绝世之姿。 仍淡,却寒意凌然;仍缓,却霸气十足。 他瞧也不瞧,鲜血喷溅的五具尸体。只是从容地走入光柱,弯腰,恍若毫不费力般,将小安从桎梏中抱出。 小家伙惊恐万分的眼睛,在望见昊钥的仙容的一刹那,放心地闭了起来。 此时,失去了五长老控制的光柱,又失去小安灵力的支撑,竟然发出轰隆隆的,类似雷鸣般的巨大声响,终于惊动了前方,誓死相拼的叁人。 翼,不可思议地转过头,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扔下云璃,甩开花想容的拘束,发狂般冲着昊钥扑来! 花想容被眼前的景色,彻底惊呆,却在云璃身子飘落的一霎那,回过神来,转身,将她裹入怀中,不知是对谁吼了一声:“小心!” 花想容吼声未歇,昊钥灵光已然席到。他已经手下留情,只是亲眼见到翼是如何伤害云璃,略做惩罚而已。 翼被那灵光击中腹部,整个人后锉数尺,坐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喘息不止。 昊钥也不瞧他,只是抱着小安,大步上前,却在经过翼身边时,遭到了他仍不死心的袭击。 却也不想,他们实力悬殊。 昊钥灵光一闪,轻松避过几招。仿若翼的袭击,只是骚扰,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但见他不慌不忙地前进,眼光始终落在前方花想容怀中的身影之上。 花想容看见满身是血,狰狞可怖的哥哥发狂似地进攻。而对方只是淡淡躲避,谁胜谁负,昭然若揭。 昊钥已经走到他们跟前。而后面,是兀然席到的翼,目标,正是取他的性命! 云璃还未来得及喊出“小心”二字;花想容,还来不及推开哥哥自取毁灭的招数。 却只见,昊钥修眸一闭,骤然转身,唤出的灵光剑,不早不晚,恰恰好在翼的利爪,接触到他后背的一霎那,刺入,光芒四射后但见翼的双掌,不可置信般在自己被灵光掏空的胸腔前游走。低下头惊恐地嚎叫起来! 下一秒那白金亮光继续渗透,继而将他整个包住撕裂开。 转瞬,他的身体便随着那四射的光芒,消失殆尽。 “哥!!”花想容痛得握紧双拳,放下云璃,冲着那灵光中的躯体而去。 “自作孽,不可活!”昊钥的眸,这才慢慢张开,却又叹气,将小安放到云璃怀中,转身望着倒地不起的花想容。 “昊钥,你怎么来了?”云璃总算缓过劲,哑着声音问。 他背对着她,声音仍是那么平静:“这里已经不能久留。璃儿,原谅我,好吗?” 云璃诧异地回答:“原谅什么?” 他却未答,只听得那光柱尽头,本是五星映照的地方,却出现了闪电般的折皱裂纹,轰隆隆的雷鸣愈发明显,好似什么巨大的力量,正在通过那裂缝,奔涌而入。 他回眸,笑得平静 “原谅我前世今生做过的一切。原谅我如今无可奈何的选择。这里,很快将被海水倒灌,来!我带你们回人间!”声音冰寒刺骨,透着极度的悲凉。 他走到云璃身后,双手一挥,幻灵结界支起。 也就在那时他们都看见了水灵界被彻底撕开的壮观景象。--蓝色光球上的裂纹迅速扩大,海水,咆哮奔腾的海水,顺着光柱顷涌而下。 “冀!随我一起走!”云璃唤着跪地垂首的花想容。 而他抬头,凄然的笑浮上泪渍斑斑的美艳面孔,未动,只是愣愣地说出最后一番话:“见你第一面时便注定了这样的结局。是我太贪心,害了哥哥,害了你。璃儿…可以这样叫你吗?来世,再见了!” 云璃的一声惊叫,被那奔涌而来的海水,还有昊钥施展开的幻灵结界的强光阻隔开来。 最终的画面停留在花想容凄然而苦涩的笑中,一切,被白光所噬,再也不见。 那光中她能清楚地听见,昊钥低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表白:“璃儿,这也许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此去黄泉,我必洗刷这满身的罪孽,然后喝上一碗孟婆汤,好好地上路。原谅我…这么久了,总是一错再错。但我真的爱你!不想伤你,让你为难。祝你和他,百年好和!这便是我的回答。忘了我吧……” 云璃惊恐地回身,却见到昊钥的幻灵之身,白光四射正在快速的消散。 这才想到如此强大的海水倒灌,他为了保护他们母子的肉身,一定动用了全身之力,才至原神四散! “不要!昊钥!不要!不要离开我!”她哭叫着,拼尽全力,为他的幻影注入自己的灵力,倾尽全力,却依然感觉到只是杯水车薪。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意识到自己已经耗尽了全部力量,耳畔传来小安焦急地呼唤:“婶娘!婶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神仙叔叔……我该怎么办啊?!” 她好累,如果昊钥因她而死,那种刺骨的痛她无法忍受!她不要带着那样的悔恨,苟活于世……! 闭上眼睛前,已近神志昏迷的状态,却仍然不能自已地喃喃唤着他的名字,重复着:“我爱你!” 是她的错,她的罪孽,不该来这人世,不该遇见他们,更不该爱上他们。 是她的错,与他无干。让她随他去吧。来世,不论是谁,都不要遇见。 如此,便可不相恋。 如此,便可不生恨。 如此,便可了结一切,平凡度日,一生。 只是…为什么会如此不舍?为什么会如此的痛? 炫、熵、瑾,还有她的乖女儿--小安。 对不起,我…真的爱你们。 第八十八章生死相随(一) 男二吧…啧啧,女主总算专情一次了,准备后妈模式开启 求收藏评论打赏… ** 她,听见耳边,热浪般炙烈、潮水般奔涌、清风般微抚的声音。好熟悉,好贴心。 偶尔还夹杂着可爱的童声,她在唤着她娘亲。 只能为这些美好的声音而感动,却不能唤起丝毫求生的意识。 如果,留下残喘的是她的身体。那么,她的灵魂早已随着那人的消散而消散,再也无法恢复如往昔。 泪,还是会不自禁地流下。但她平和的睡颜,只有淡笑,不复醒。 他们珍惜地拭去她落下的每一滴泪。 只听得炽热而魅惑的声音,是炫,一次又一次,吻着她,呢喃着,卑微地恳求着她醒来。 这一定是天堂,因为只有那里,她才会有幸得到他如此的垂青。 她所知道的炫,是诱惑她的魔魅无常,她的灵魂都因他而在炼狱中洗礼。 他--可以狂浪,可以恣情,可以暴虐,可以妖媚,却不可以如此的温柔,如此的痴情。 他们,一勺一勺喂她流质的食物,精心细致,甚至在她放弃反吐时,仍耐心地以吻,注入生命的契机。 只听得,坚定却不复爽朗的声音,那么低沉,是熵,轻抚着她的面庞,爱怜地搂着她支离破碎的身体,仍然是无比地笃定,亦在她耳边低语:“璃儿…醒来!醒来!不可以放弃!” 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始终带着几分炫的影子,因此更加愧疚歉意。但他却从来不曾在意,一厢情愿地爱着自己。 是她的错。 不过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是独一无二的。 飒爽英挺的熵;为她东奔西走的熵;隐忍着一切不快,无私爱着她的熵。 可是,当他求他说那叁个字时,她却是那么苛惜。 也是他们日日夜夜,守在她的床前,为她打理一切,未有片刻倦怠,亦从不曾放弃。 又听到,瑾那行云流水,柔似清风的声音。他曾是四个人中,最容易伤感的,却变成如今,最坚强的一个。 不知多少个夜,他将她的头放在腿上,轻柔地为她读书,对她讲话,讲的都是一些有趣的事情。 他说:“璃儿,小安这小家伙,今天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偏方,偷偷去膳房为你煮了一碗药。结果…呵呵…你猜怎样?” 他顿了顿,却等不来期待中的答复,仍自顾自地说:“她啊!根本不懂得药理,那药熬得好似糖浆般浓稠,被炫一瞪眼,吓得立马又缩回去啦!” 他又雅气地笑起来,似乎陷入到当时的情景中去了。 “小安啊!就只有炫制得了她!到现在还怕他怕得像耗子见了猫,我让她喊父王,她却在我耳边说,炫是魔王还差不多!呵呵……这孩子!”瑾轻轻晃着腿,好似哄着孩子般,柔情万种。 可她的脸颊上,却打上了一滴,一滴的泪珠,又是他哽咽难奈的声音,挣扎着,断续道:“璃儿,我不该这样,应该笑,对吗?万一你醒来,看到我这副软弱的样子,肯定不喜欢了!可是我…可是我…好想你啊!” “本以为你回来了,一切都好了!可是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却还要……璃儿,醒来好吗?跟我生一个像小安一样可爱的娃娃,还来得及的!一定来得及的!!” 他的话只能换来她不变的淡笑,还有时不时流落的泪水。 瑾,是离她心口最近的温暖。 他似乎永远乐观,永远忍让,永远微笑着,支持她所做的一切事。包括她与其余叁人的纠缠,他亦是看在眼里,藏在心中。藏得那么深,几乎让她相信,这一切对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她记得他刚来云绛宫时的怯懦自闭。她记得,是她领着他走出阴影。她也记得,她是他合法的妻子,却远离他整整十年! 很想再一次安慰他,很想对他说对不起。可是,她已经无能为力。 纵使想要醒来,但那不能触及的痛失,已经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放弃了生存的意志! 他们从不在她的面前,提到任何他的事。 他,如她所想,已经离去。 而她,再也无力醒来,只能在阴阳交界处,不断徘徊。 叹,无可奈何! 昊钥……你真的去了奈何桥,喝了那碗忘却一切的孟婆汤吗?你……真的想要忘了我,忘了我们的一切了吗? 昊钥,你不以这样!我从未对任何人说那叁个字,除却你。可你怎么可以独留我在这里徘徊?我要怎样才能寻到你,如你寻我一般? 呵……可是我,却不能放下他们。 可是我,却不想再次转世成人。 可是我,真的害怕,再次碰到你,碰到他们,碰到我永远无法割舍的悸动。 昊钥……请在阴间等着我,我会去见你一面,然后对你说:我从未怪过你,无从来得原谅。 还有…… 我要告诉你,我真的记起来了!那流花荫……谢谢你!好美,是最好的礼物,如果时光倒流,我愿意常驻其间。 第八十八章生死相随(二) 嗯,两更,十二点,十九点,不见不散,又到周末,周末愉快! ** 严冬快要去的时候,也是最冷的时候。 她已经昏迷了叁个月之久,而且情形每况日下。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暮天山,流花荫的那处隐秘居所。 云璃昏迷期间,只吐过这叁个字,却被某人,听入心间。 于是,他们一起来到那里。 时光仿若流转,仍是当年云绛宫中和平相处的几位男子。 为首的,怀里轻薄柔软的纯白狐裘中,紧紧包裹着一具冰冷而瘦弱,仿佛只剩骨皮的女子。 那女子的容颜光彩依旧,是他们精心的照料下的结果。甚至还带着一丝温暖的笑,似乎刚刚睡着。 自她因灵力耗尽,重伤昏迷两月开始,身体出现全面的恶化,至此已有月余。 最初,他们喂她的食物和药物,不论怎样,都还能勉强灌入吸收。 但现在,所有汤水一滴不进,仿佛以这样的方式,耗尽自己的所有机能。 他们只能张榜寻医。 炫,甚至将雷国所有相关不相关的名医,全部请到雪国,声势浩大的会诊,成为五国最近街头巷尾,最流行的八卦话题。 云璃的事,自然惊动了云国。 云皇和莫子戚,这段时间也都在雪国安营扎寨下来,各种法子、补品,不知想了多少,试了多少,依旧毫无起色。 云皇在意识到自己权利欲望过盛,痛失爱女的十年后,又要再一次面对生离死别的惊心,泪,自见过云璃的第一眼开始,始终没有停过。而且是憔悴不堪,时常晕厥。更是急坏了两边挂念的莫子戚。 他们每一个都是权利顶峰、呼风唤雨的人物,但面对死亡却与常人一般,上天是公平的。 不过,还好有萧覃,不愧神医称号,硬是想出了一套,以针灸刺激穴位,配合插入食管,利用人的自然反射,完成吞咽的法子。 每一次,看着那特制的,由稀罕的软香凝玉琢成的精致食管插入她的口中,艰难地,向对待死物般,灌入食物汤药时,他们的心,就好似被人捏玩于手中一般痛不欲生。 她开始还会流泪,虽然萧覃解释说那只是无意识的反射,而不代表她具有思维。可是他们至少能够安慰自己,云璃,还是鲜活的。 可如今,看着她这般遭罪,连泪都再也无迹可寻。那种折磨仿若千金石磨,从他们的脊梁骨处慢慢碾过般,痛到无以复加。 炫,可以笑着演绎人间最残忍屠戮的帝王,却没有看这种场面的勇气。 每一次他都是狠狠咒骂一声,却不知骂的是谁?然后背过身子,将自己整个埋在交叉的手臂中,颓废无言。 只有一个人,他可以静静地陪在云璃的身边,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等待一套复杂程序的完成。 然后再等待为她拭去一丝一毫,露出的汤药。 最后悄无声息地将她放平,起身离去。因为知道这种残忍的事情,对他来说可以承受。而他们,却已经脆弱到,不能再经受这样的彻骨的折磨了。 接下去的事,由他们做吧! 炫会痴痴抱着她,一坐半天,一语不发,却又不舍得离去。频繁来回于暮天山和雷国之间,让他很难休息。胡渣,这种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完美的脸上的东西,最近也益发明显。 可他却像是极易暴怒的兽,拒绝一切善意的提醒关心。而雷国朝纲上下,无不在他的暴政阴影下战战兢兢地活了叁个月。 连影、绫蝶这样贴心的挚友,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到丝毫关于云璃的问题。他们心中,也是明镜般知晓,如果云璃哪天撒手离去,这天下,恐怕又是要遭无妄之灾了。 熵,喜欢抱着她,看山谷中盛开的四时雨。冬去春来,花雨的颜色由橙黄,变成金红。 他已经将职责转交给影,如今专心陪着她,依然是英挺,却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如今经常在她耳边轻咛:“璃儿你看,多美的花?你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看见的。” 瑾,则是跟着萧覃瞎忙,学了些基础药理,有时也能派上点用场。 闲的时候,他仍是会在云璃的床边,对着她,絮叨些有趣的事儿,或者自己在药理方面的进步。 仍是耐心,无比的耐心。 “璃儿,这世间你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你看……只要你醒来,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再也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你……永远是我们的小公主!”他如是说,幻想着,仿佛她还能听见。 而最近变化最大的,就是小安。 小野人突然在这段时间迅速成长起来,竟然开始懂得耐心,懂得学习,懂得收敛,仿佛已经是个懂事的大姑娘了! 她也经常咬着唇,在云璃的床边徘徊。 有时,会采些野花,有时,会熬些不知名的汤药,有时,会静静坐着,说:“娘亲,小安会很乖……小安当时要是懂得怎样控制灵力,就不会害得你和神仙叔叔……呜呜……都是,小安的错!” 然后,便是呜咽。她会扑到云璃冰冷僵硬的怀中,发泄着对母亲的眷恋和不舍,以及对失去她深深的恐惧。 如果云璃要是还能听到,还能听到她企盼的声音,那么,她会醒来。 但问题是,她已经再也听不到,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的世界是一片混沌的黑暗,不是人间,亦不是阴间。彻底迷失在两届交界的不知名地带。 冬季的最后一个满月。 男子独拥着她,嶙峋的骨关节,无意识地缠着她的发。修长的眸子紧闭着。表情仍是那么淡定超然。俨然已经置生死于度外。 如果她死,他亦会跟着而去,又有什么可怕? 如果她所在的地方,是一片黑暗,那么他的世界也是一样.黑暗,是他付出的代价。 但这样的代价,却还不如让老天收回。这样的痛苦却是地狱也不能比拟。 为什么,诅咒要如此循环?为什么,不能直接取走他的性命?为什么,要让他付出比生命还要沉痛的代价?到底何时,才是尽头?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走入这个尽头了。 只要她的生命一终止,没有什么再可以让他留恋半晌。 是的,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就算炫不要他的性命,他也会尝试去结束这一切。 “璃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当我醒来,一切变成了最大的嘲讽。死的人应该是我,或者,让我们一起走,怎样?” “让我也贪婪一回!你是我的……” 男子沉沦之美,彻底绽放开来。带着令人屏息的笑,热情无比地低下头,吻上她那冰冷彻骨的唇,肆虐开来。 他说:“你在阴间是不是找不到我?别急…我来了。” 再也没有声音,只有流淌出的热血,带着炙烁的体温,却与那人外表的冰冷,完全不同。 那血流下,或者说,汩汩淌下。瞬间染红了她身下的被褥。自然也滴落到她的唇边,悄悄进入到她早已失去知觉许久的口腔中。 第八十八章生死相随(三) 其实必须承认,我是偏好男二的,男一虽然也很喜欢,但我笔下的男主一般是男二这种调调的,这周差不多可以收尾了,大家不能多鼓励一下吗?嘿嘿嘿! 另外我开新坑了,这次1V1,不过仍然是虐而暗黑,估计还没人写过青梅竹马的SM吧,欢迎有空去看看,嗯! ** “疯子!再不许你接近璃儿!”炫的声音不复往日的魅惑肆意,只是单纯地咆哮,发泄着积攒已久的怒意。 “萧覃……他怎样?”瑾焦急地搓着手,也不管炫的疯狂,只是询问伤情。 “瑾皇子,你们皆不是常人。自然知道虽然国主用尽全力以灵力自伤,却根本无伤分毫。不用担心,失血过多而已。伤口早已愈合,等等就会完全清醒的。”他摇着头,看了眼榻上紧紧抱着云璃不肯松手的绝美男子。他们周边的一切,都已经染成血红。那男子脸色虽苍白如纸,却似梦似醒般喃喃自语着什么。 “你这么想死?好!我成全你!”炫阴沉着俊脸,肆虐上前,十分认真。 “哥!别!璃儿,璃儿不会原谅你,如果你这样做!”熵挡在炫和床榻之间,十分明智地制止了炫的进犯。 邪情男子,眼中血色翻滚,残虐的魔性被彻底激发出来。 如今的他少了分妖媚,却多了分凶残危险。 熵也被他的气势逼得退后几步。不过就在他俩胶着时刻,身后的萧覃与瑾却同时发出,冲破屋顶的惊叫。 仍抱着云璃的手,竟然松了松。那人涣散空洞的眼神难以聚焦,但却也感觉到了怀中那副身躯,竟然动了一动。他挺直了身板,僵在那,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她的动作。但是再也没有惊喜。而他,却听到了瑾和萧覃的惊叫,感觉到他们冲了过来。 萧覃颤声道:“我要施针,除了瑾皇子和国主,你俩先出去!” 炫和熵的闷哼,然后便是瑾配合地将那两尊神,半推半送,弄了出去。 又听到瑾极度关切的声音:“刚才是幻觉吗?还是璃儿无意识的动作?” 萧覃没有回答,昊钥亦不打算问话。只听得长久的寂静。只有屋外传来的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及时不时的叹息。 这时间只有一炷香,可是等待起来却比一年还要漫长。 骨瘦如柴的大掌,苍白的泛着荧光,却依然固执地持紧云璃的小手,两者之间都只剩白骨相接,而却不愿分开分毫。 随着瑾欣喜若狂的声音,他的掌亦握紧几分。紧到似乎能感觉到她腕处脉搏的跳动,在慢慢增强。 他垂下头,墨色依旧,冰冷如常的眼眸,虽再不能聚焦,但仍努力定位,滑过云璃的脸,希望能够看到些许她的变化。却,怎么可能如愿?! 瑾的声音,从狂喜变成带着哽咽的激动,他听得出一定是喜极而泣的好消息。 而他掌中攥着的小手,食指似乎动了一动。让他立刻敏感地松开,覆上那根指,期望奇迹再一次发生。 终于在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后,那指,又明显地弯了弯。 最后听到瑾释然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唤着云璃的名字。 萧覃则长长地松了口气,对他说:“国主,公主醒来了!她正看着你,不过她的眼睛还没有完全张开,这正是奇迹发生了!” 他听到应该是她努力想要发出的,嘶哑不堪的音节。他感觉到,那微弱动弹的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明白,又一次握紧了她的手,他说:“璃儿……我在!” 自那一晚开始,命运之神总算回应了他们的痴心。好运开始不断降临。 虽然这好运又伴随着四名男子明争暗斗的较量,但到了这时,较量似乎不再是真正的较量,充其量也就是争风吃醋,为抢夺与心上人相处时间长些的勾心斗角罢了。 硝烟早已散去。叁个月的患难与共使得他们最终有了些共处的默契。 好就好在很久以前,他们也曾这样。因此适应起来,除了某人,其他的也还好。 云皇却着实为他们的占有欲所头痛。 为了给云璃更多的休息时间,不得不安排了轮流陪护表。将他们排除在外,只由她们夫妻,小钰,萧覃,还有总算得了某人首肯前来看望,继而住下的绫蝶、苏灿打理。 小安是最自由,每天都能见到云璃的惟一。因此,羡煞了她的那帮“叔叔”。 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礼物,经常由她送到云璃手中。 “我要是有这么多个喜欢我的人,就好了!特别是,一个个都那么漂亮,那么厉害!唉!娘亲真有福气!”小安的脑中,仍不忘了感叹几句。手中则是一堆昂贵的礼物。 某人送的,琉璃精雕薰衣草花发簪,栩栩如生,是他特地定制的,不知花了多少工匠,多少心血,才能做的那么仿真。 昊钥送的,古籍墨宝,保存在古朴肃穆的木盒中,一看便知,是千金难求的孤本。 熵送的则是一只通体碧绿的琅环瑖玉镯,说是可以聚气,有利于病人康复。 瑾,从火国定制的玉枢丹,仿佛不要钱般,一次二十颗,盛在精致的漆奁中,源源不断地送来。 小安看着手中的稀世宝物,摇头,苦笑。 他们被云皇强制与云璃隔离,已经有半月。没有亲眼所见,光凭想象,自然无从判断,什么样的礼物最适合。 小安心中暗道:“其实,只要几个叔叔能够安静地陪在娘亲身边,不要动不动就翻脸,外婆就不会把他们都赶出去了!” 歪着小脑袋,又想:“这些东西,哪里派得上用场?萧叔叔说了,玉枢丹虽然珍贵,但现下娘亲体制极度虚弱,一直吃会导致虚火过旺,早就不用了!其余几个,唉!娘亲一天醒不到一个时辰,根本欣赏不了!” 她摇头晃脑地来到云璃的卧房中,今天可巧,绫蝶和苏灿正陪在一旁,云璃难得地醒着。 “娘亲!醒啦?瞧瞧,又是一堆礼物耶!”她加紧几步,凑到她床前半坐上去,吐了吐舌头,却望着绫蝶和苏灿。 那两人尖叫着拿过礼品,细细欣赏,绫蝶开口:“云璃,要是你不想要,我就拿走了!你可知道这仰仙斋的手稿,一副,可以买下一小座城池?真是奢侈……啧啧!” 云璃淡笑,眼波流转,竟是应允的表情。 “得了!就算你舍得,要是被你那几个相公发现,我的脑袋也是保不住的!”她又调侃道。 苏灿将礼物体贴地一件件,展示给云璃,后者不变的是温暖的笑意。 “主子,别勉强发声,萧神医说了病去如抽丝,要慢慢养,别留下什么后遗症!”苏灿见云璃想要开口,赶紧制止。 “苏阿姨,娘亲好得好慢啊!我都快要等不及了!还有四位叔叔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来见娘亲啊?我想……娘亲也想他们!”小安十分诚恳地问。 “等你那四个叔叔学会什么叫和平共处!咦?小安,你怎么不喊翔父皇啊?!他也不管你?这家伙!真是……满心都在老婆的身上!”绫蝶抢着说。 “我才不喊呢!他好凶……动不动就瞪我!小安不喜欢他!”小家伙满脸委屈地说。 苏灿笑着摸她的头发,疼爱地说:“小安,那是你亲生父亲,自然要叫的,知道吗?” 语毕还是望了望云璃,后者虚弱地点了点头,脸颊却是绯红。 “娘亲!娘亲最喜欢妖精叔叔吗?为什么要和他生孩子?小安多希望能是瑾叔叔、熵叔叔,嘻嘻…大不了是神仙叔叔的孩子,总之就不喜欢是他的孩子!”她的小嘴问个不停。 “这孩子!这种事也能选择?”绫蝶笑着对小安说。 云璃则示意小安上前,抚着她苹果般健康的小脸,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小安,要乖!” 小安只能点点头,有些担忧地答:“娘亲!小安会叫啦!你别说话,不然嗓子又痛了!小安帮你去萧叔叔那里拿药,走啦!” 小家伙的身影转瞬消失于门边。 绫蝶回过头望着云璃,道:“你想过没有,以后怎么相处?而且……咳咳……不是我多嘴,你这样的身子,能侍候得了那四个极品男人的欲望?想起来都恐怖!” 云璃和苏灿被绫蝶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还有其中蕴含的深意,同时羞红了脸。 云璃一翻白眼,缓缓摇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的窘态。 第八十九章福至(一) 好了,现在开启全甜模式了,大家坐稳,老司机开车了! 叁更,十二点,十六点,二十点,但是估计全文要到下周初才能更完,喜欢我的文的,可以点我新坑《繁花似落》。 欢迎收藏评论打赏,鼓励我努力更完!谢谢啦! ** 四美男被云皇执意隔离月余后,终于造反起来。 不过好就好在当他们来到云璃寝室时,彼此之间已经有了协议。当然,除了两个誓死不同路的人,不过有了瑾和熵的调停,也还能勉强相处。 云璃一见他们四人同时出现,心跳立即加速,剧烈地喘息让萧覃又忙碌了一阵。 “璃儿……”四人在关心她这方面,可谓异口同声。 “哎呀!都说了不要来!你们还想不想她活了?!”绫蝶鼓气勇气,像赶苍蝇般将他们赶出去。 炫不理她,直接上前,坐到床沿,将云璃的手拾起,覆在自己面颊。眼中炽热的火光,是相思已久的见证。 绫蝶也不敢拿他怎样,只能讪笑道:“这…你们还是回去的好!” “云皇允许了,一人一天,并不碍事。”昊钥闭着眸子,淡淡道来。身侧一红衣女子陪侍,那女子,恭谨地开口:“主人,红玉想瞧一眼公主,可好?” 男子轻点下颚,女子将搀扶他的手放下。上前几步,远远望着云璃。 “主人,公主好像有些气喘,还闭着眼,不过面色红润,恢复的很好。”她将自己看到的传给昊钥,只因后者,已经再也见不到光明。 “是啊!云璃好得很快!”绫蝶边说,边试图拦住熵和瑾的探望。 “如此,便好。”昊钥语气中带着一丝暖意。 “嗯!人也胖了不少!放心了!走吧!”瑾高兴地说。 而熵紧盯了云璃一会,见她气息渐渐平缓,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并未多话,与瑾和昊钥并肩离去。 屋内最后只剩她和炫。 他疼惜地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指尖温暖地掠过她的脸,好似轻风拂面。 “要是下次,再这样瞒着我涉险,我…!”炫一想起他得知消息后的惊恐,就忍不住提醒她。 云璃半眯着眼,如小猫般顺从地依偎着他。当他说这句话时,她下意识地缩入几分,似乎在安抚他的不满。 “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不知道,我有多懊悔,多害怕!是不是我的罪孽全都加到你的身上?老天真是残忍!留着我这样不人不鬼的怪物,却夺走从没有一丝罪过的你?不过还好,还好!你回来了!我再不求什么,只求你平安。”他的声音仍带着心有余悸的惊恐,却温热异常。 云璃努力睁开双眼,俏皮地向他眨了一眨,发出微弱的一个字:“炫……” 他拥紧她,狂乱地答着,雨点般的轻吻,覆盖她额头的每一寸皮肤。 “璃儿、璃儿,我……爱你!”放弃了抵抗,只臣服于她的裙下,终于说出爱她,却忐忑不安地望着她的表情,期待回复。 她笑意嫣然,忍不住闭上眼,泪珠滚下,轻而肯定的两个字,冲入他的脑海,带来翻滚的巨浪。 “爱你!” “比那人还多,对吗?”他骄傲地逼问。 “爱……不能比。”她艰难地说完,声音渐渐细不可闻。 炫终以吻缄封一切。两人之心契合为一,尽释前嫌。 又是半月匆匆而过,初春雪化天霁,云璃在大家的悉心照料下,好转许多。 这日,她正缩在雪貂皮铺陈的贵妃椅中,盖着金雀裘,花园内,赏仙霞璀璨的四时雨,同时享受瑾和熵,体贴周全的“服务”。 瑾知道她不喜药汁的苦涩,特地找了甘草和香叶参入其中。熬出的药汁,又放了百花蜜和冰糖,硬是把苦药,变成了芳香馥郁的甜汁。 而且每每不辞劳苦,一勺一勺喂入,好像照顾孩子般细心。 熵此刻捧着她的小腿,帮她在被衾下活动关节,这活也是辛苦,因为云璃昏迷叁个月,卧床一个月,活动机能都受到影响。 幸好有他一遍又一遍,帮她伸展每处关节--手指、腕、手臂、肩肘、腿、脚踝……每一处都耐心地重复伸缩。 有时云璃也会发急。只因之前求死心切,转醒时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受到了多大的摧残,几乎完全不受控制。一举一动都要别人帮忙,甚至说话都如此吃力。这样的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对熵发脾气,他却哄着她,逗着她,直到她恢复信心。 如今云璃说话已不成问题,活动却仍然吃力,是想要完全恢复正常,可能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但他有的就是坚定的信心。一切,正在好起来。 叁人时不时聊会天,却见到对面浩浩荡荡,走来一群衣着华美的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炫。 他见到云璃,加快脚步,将身后的随从远远抛下。 待等来到身边,也不避讳,直接将云璃抱起,然后大喇喇地躺倒在贵妃椅中,让她趴在自己胸膛上,媚眼如丝,一派春光明艳的好心情。 这章少点,下章补! 第八十九章福至(二) “今个气色很不错啊!” 慵懒、魅惑的语气,一如往昔。 “嗯……他们?”云璃依在他身上,眼睛却打量着身侧,阵势庞大的华丽队伍。 “哦!送给你的!为你量身订做的衣物、首饰!不敢苟同那薛昊玥的风格!”他笑着说,并且调皮地卷着自己的银发。 云璃、瑾、熵,各自腹诽,均无言。 这人……真是臭美。 昊玥的这座府邸,陈设典雅,保护打理的也很好,可炫偏偏不认可。劳师动众弄了这一帮人来,本来就有些拥挤的别院,只会更加混乱。 “人就不用了吧!前几天我还对母皇说,让她遣送了那些仆役。昊钥不喜欢这么嘈杂,也是为了我才撤了结界,但估计过段时间还是要恢复的。”云璃软软的声音,趴在他的耳畔低咛。 “你就喜欢他的,不喜欢我的?!”那人脸色一沉,血色双瞳骤然收缩,显然不快。 “懒得跟你解释!你听不听?”也就只有她才敢在那人如此表情不善时,和他讨价还价。 “东西留下,人我带走,行了吧?!”那人撇了撇削薄的唇,不情不愿地回答。 也就是为了她,他才学会了什么叫做忍让、再忍让、再叁忍让。 “这还差不多!”她娇笑,看得那人痴了。 “璃儿……”他欺上来,也不管旁边的两美男。好在他们已经对这种肆意行径,习以为常。 “我说,炫,你可不可以忍一下?药,璃儿还没吃呢!”瑾捧着玉碗,苦笑道。 “哥……你在干吗?”熵惊叫一声,金雀裘下,那人的大掌,也不知游移到了什么地方。 “炫……”云璃面红耳赤,娇喘嘤咛,只能攀着他,任他胡作非为。 周遭的闲杂人等,早就被王公公知趣地带了下去。 好在那人,最终还是克制了自己,将骚扰的手掌撤离,暗哑地耳语道:“什么时候才能要你!我都禁欲四个多月了!” “你可以……唔……找那些女人吗!”云璃边平复轻喘,边言不由衷地说。谁叫他的欲求,始终比别人特殊呢?! “你说什么?!”唇边荡漾的魅笑,瞬间凝结成霜冻,僵在那里。 “之前……我不在时,你不是……那样?”她越说越害怕,只因那人的瞳孔似乎已经点燃,火星迸发。 “我只要你!竟敢跟我提别人?!说!是不是厌烦我了?!”多疑的性格显露无遗。 “没有!我错了……别生气!”云璃急着解释,却又被那人侵蚀啃咬。 唉!随他去吧!只是往后,她还真不好过! 瑾和熵,一脸不爽地瞧着炫与云璃纠缠,正想分开他俩,就听萧覃的声音响起:“咳咳……公主,到了针灸的时间了。” 这话一说,立竿见影。只见那两个耳鬓厮磨的人影,迅速分开。 炫是悻悻的表情,将云璃翻过来,卧在自己的身上。 云璃的脸艳若彩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覃也不奇怪,类似这样的场面,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上前,施针。 瑾,继续喂云璃药汁。 熵,仍旧帮她做康复运动。 只有炫,是最无聊的。 好不容易等到萧覃忙完,炫叫住正要离去的他,问:“公主什么时候可以行房?” 这句话一出,云璃直接呛了一口药汁,顿时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喘。 瑾,赶紧拍着她的胸,帮她顺气。心中不知骂了炫多少遍!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嗯!也是他所关心的。 她的身体已经渐渐丰腴,虽说行动力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精神很好,这说明假以时日,他的小小心愿,还是有机会得逞的。 可却没想到,炫会如此直白地询问,似乎故意让他们知晓,那么,他的心中打的什么算盘? “哥……”熵呻吟道。表情瞬间僵硬。老哥太不把他和瑾放在眼里了!难道他们都是透明人吗? 不过,好久没有碰过她了!每天抱着这副娇香软玉,时不时闪现的念头,曾经让他很是羞愧。可是如今……她正在康复,而他的念头也愈发强烈。 也许,知道亦无妨? 于是有些期待地,转向对面,一脸表情僵硬的萧覃。 萧覃被叁美男同时凝望,心中如同突然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问题……也要他这样伟大的祭祀尊者兼神医解答吗? “可怜的公主,隐瞒已久的方法,我还是说了吧!不过您可别怪我!也是为了您身体康复得快些!”萧覃在心中忏悔挣扎。 最终清了清嗓子,答:“说到这里,萧覃正有事禀报!” “不要告诉我,又是什么云天石的占卜吧?!”炫皱起眉,有些不好的预感。 “回雷皇,不是!是萧某自己的见解,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他以谨慎的口气询问道。 “讲吧!”炫倒不在乎。 “是!公主这次遭难,神魂都有些散乱,更不要说体内的灵力,几乎耗尽!因此康复的才如此之慢!否则,像国主,虽然因幻影反噬而失明,现在却早已恢复!” “你到底想说什么?朕问的好像不是这个问题吧?”炫凤眼半眯,不善地望着萧覃。 “请听我说完!如果雷皇想要公主好得快些,不妨和雪国主……一起……这个……行房!只因你们俩,一个是玄冰阴火灵的最强宿主,另一个,拥有与公主相同的原神,可以为公主补充损失的神灵,公主的身体自然好得更快!”萧覃是拿着脑袋说的这番话。 只听得长久的寂静。 先是炫,怒中带笑的质问:“为什么我要和他一起?” “公主的神,如今十分虚弱。如今要让国主为她注入灵力,没有您一旁辅助,恐怕不行。而同样,如果您与公主单纯行房,没有灵力注入,也是枉费!”萧覃肯定地回答。 只听得炫一声怒哼,不再答话。 “那我和熵呢?我们不行吗?”瑾这一问,遭来了炫的白眼,而云璃早就羞得不知所措了。 “瑾皇子和熵皇子,不是灵魔二力的源,恐怕暂时不行!”他说得是实话,却让听者十分失望。 “璃儿……你怎么想?”熵关心地问。他也知道萧覃每每言而有物,但这么另类的方式,也要征求云璃的同意。他的心中虽说有些失落,但若能为她好,便无二话。 瑾,亦是转向云璃,心中想法与熵相同。 “呃……别看我啊!随便吧……”她完全没了主意,只是将头转向炫的怀中,深深埋了起来。 第九十章回到最初(一,H) 准备好恰肉了吗?各位小仙女!high起来…3P哦!二美全身心投入,女主享尽齐人之福,羡慕…逃跑… ** 当炫抱着死死抓着自己衣襟的云璃,走入昊钥的卧房时,正抄写经文的他,亦感受到两人的亲密临近,抬起头,止了笔,命红玉收拾了纸墨,他自己轻车熟路地摸索着站起身向他们走来。 他靠近他们,带来的仍是诱人的紫檀香,很淡,很冷,却也入鼻挑心。 修长的眸子,自失去光明后,便自然地闭着,这样却也是之前的他所惯常的动作。 一切了然于心,而不一定要亲眼所见。如同现在他敏感地知道,炫怀中的美人儿一定是娇羞怯弱,肯定有些什么难言之隐要说。 手一挥,红玉退下。他再展开双臂,示意炫将云璃交于他。 云璃乖乖地伸出素臂,就想转到他的怀中,却被炫,一下子拢了回来。 “我还没抱够呢!这么急着要他?哼!”那人醋意甚浓,自然不会让昊钥如愿。 “什么事?”昊钥冷冷地问。 “便宜你的好事!”炫轻哼,绕过他,将云璃放入他素雅的床榻中。 “炫……不要!”那人也不说明原因,直接行动,云璃本就脆弱,被他一挑,只能低喃求饶。 “你……什么意思?”昊钥转身,向床榻边走去。 “反正你也是个瞎子,再加上又是个和尚,要不要,随你!”炫的声音,此时已经带着浓重的情欲,嘶哑地说完,又在云璃身上煽风点火,忙碌起来。 “炫!别!嗯嗯嗯……炫…好,好难受啊!”她的回答,轻喘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身上的累赘衣物,早就被那人剥离得一干二净,因嫌弃昊玥,他用云璃衣物垫在雪白的床单上,然后覆上来,品尝着她赤裸身体的每一寸,一直抵达最隐私的部位。 昊钥蹙眉,耳畔的娇吟声,声声夺魂。他多少猜到了一些,也是因为之前萧覃就曾经请教过云璃和他们的同源关系。 只是没想到,他以为这对炫是永远不可能的禁忌,但如今竟然活生生地摆在眼前。 当然,幸好他看不到,要不然就算他是冰块做的,也决不能忍受云璃躺在炫的怀中,辗转啼鸣。 此时的炫却已然入神地埋在云璃的私处,如同豹子般细心舔舐那处饱满如珍珠的敏感小核,复又用舌尖不断轻刺探入那吐着汁液的秘境。 他惦念云璃身体尚未康复,自己虽已忍无可忍,却仍然一心为爱人着想,以最温柔的方式取悦着她,一点点地让她恢复感知。 云璃这厢也感觉到炫的曲意逢迎,那舌与指比起来要柔软温柔许多,没多久,久违的熟悉快感袭来,她颤悠悠地抖着身体,下体更是兀地喷出一滩水渍,嘴里忘情吟哦:“炫…嗯嗯…好舒服呀啊…” “啧啧…”炫只是用细长的勾甲挑了一捧蜜汁,轻轻送到她眼前,复又耳语道:“璃儿虽久病床前,但这个本事却一点儿也没退步,还是这么敏感,这么浪,真真让我又惊又喜。” 要是之前的云璃,肯定是羞于承认,着恼自己,可如今尘埃已定,她放心将自己交给炫,而且也想交给对面傻愣愣背着身而立的雪白背影,思及最爱的两个男人近在咫尺地和平共处,一个在极力取悦于她,另一个…唔…她想要他!他越是这样冷冰冰地拒绝就越是挑的她非要不可!思及此,快感更胜,脑中竟已浮现他俩同时抱她的情景,香艳,美好,让她更加难以自持地啼叫起来… “嗯嗯…啊啊啊…炫,要我!爱我!璃儿想要…”她的呻吟如出谷云雀,脆中带着难耐的挑逗,配着私处被炫的指扣挖传来的涓涓水声,正是个神仙也会动凡心的逗人场面。 炫却不知云璃的想法,只是开心她的强烈反应,带着胜利的笑容,对云璃轻语:“叫我……叫我的名字!让我知道你有多舒服!多想要!又要到了吗?叫出来……” “啊啊啊啊……不要!……天!受不了了!炫……炫!要到了!璃儿又要到了…啊啊啊啊……”积累的欲望,加上炫的技巧,脑中对两人同时入她的淫思构想,让她分外敏感放浪,快速地二次高潮。 只见她满面潮红地满足后,却仍忍不住痴痴望着对面伫立的风华。刚才她的开放,自然忘情得连自己都吃惊,她就要这样有意无意地勾引他,她要他六根彻底不净,她要他就以这出家人的身份上她,干她,让她也感受一下,和出家人云雨,是不是如想像中般,充满罪孽又诱人的刺激… 炫暗哑的声音将她的深思拉了回来… “这样可好?”他正拨开蜜贝,邪恶地弹动起珍珠小核。 “唔!好强烈!炫!炫!要你,要你嘛,快点儿给了璃儿吧……”她却忘了,自己意淫那人的同时,身上还有个难缠的在兴风作浪,而此时身下极度的空虚袭来,她已然忍不住想要更多了! “要什么?可得告诉我呢!”炫蛊惑着她,仍然欺负着小核。 “空…空!那处儿空…想要…想要炫哥哥的大肉棒!”她媚着嗓儿痴痴求着,此时炫在她身后,两人同身侧向床外,她的玉腿被固定在他的大腿上,私处大开,春情一览无余,而她的眼眸儿却流转在不远处站着的那人身上,嘴里的情话,说给身后人,也是身前人听… “够了!”昊钥一声怒吼,直接打断了两人的柔情蜜意。只见他全身发抖,似是挣扎的十分痛苦。 此时,炫却含着笑,故意大声说:“受不了可以走啊!又没人求着你在这处,璃儿,咱们别管他,一个和尚六根不静地偷听别人夫妻敦伦,这佛祖知道了可不知有多生气呢!”语毕,开心笑出声来,也不知他是故意激昊玥,还是有意挖苦于他,或者两者兼之。 “唔~~”云璃先是用从未有过的,媚的滴出水儿的声调吟了一声,复又转过头,伸出香舌与炫的交缠,若受不住般哀求道:“炫哥哥,现在进来!让他听你是如何,如何…如何操干我的!”她红着脸小声说完这一句,下一秒,果然如愿以偿,身后男人被她激的一声嘶吼,身子一挺,早已肿胀不堪的巨兽就着极致的丝滑半入了进来! 啊啊啊啊!身体毕竟久未承欢,他那处又大的惊人,被他猛地一入,自作自受般疼痛起来。 “可是伤到你了?”炫紧张地问,身下也退出几分。 她摇头,示意他将自己平躺放下:“炫哥哥,璃儿身子不中用,你,你可帮我将腿儿打开,这样方可容下你呢。”她诱惑道。 “小浪货!这就想要了!看来是我被操惯了,那处已在狠命吸我了。”炫轻叹,果然将她两条软弱无骨的腿儿打成大字形,然后扶着她的腰,一寸寸深入。 (红烧肉很甜,大家放心吃个够,害羞…) 第九十章回到最初(二,高H) 本来想本周更完的,现在看来肯定下周了,接下去全甜,保准甜死各位! 今天叁更,十一点,十七点,二十点,我很勤劳啊!大家的鼓励在哪里?唉…真不容易! ** 云璃感觉到下体逐渐的充实,全心全意地等待投入与炫的欢爱中,嘴边轻吟眼看就要出口,却被袭来的白影所吞噬。 她心中狂喜!是他!他终于出手了!他,最终选择了她,而不是青灯古佛! 那片白带着些狠佞,惩罚似地咬着她的唇瓣,纠缠许久。 而那不容人的炫,见状只是勾出一丝冷笑,下体却开始专心享受美人的肉穴来。 她被炫入着下体,估计是吃了飞醋,他的抽插十分狂野,故意要逼她迅速登顶,次次用上气力,狠狠地以那肉瘤研磨内芯,漏在外部的触手忙着骚弄她的蜜核,只逼的冲天般的快感向她临近,而她想大声尖叫宣泄,却又被另外一个磨人的堵着小口,两厢相逼下,自己竟落了泪,全身上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只被他俩随意抛入云端,脑中惟余噬人的快感,一口,将自己全部吞进! “薛昊玥,你堵着璃儿的口干嘛?!我就要听她的浪叫!就要看她被我操到高潮时的淫态!你不是要当和尚吗?和尚来凑个什么劲?快滚!”炫咆哮。 却见昊玥抬起仙颜,对着炫,一字一句道来:“璃儿也是我的,我改主意了,你,快快让开!” 闻言,云璃心中一喜,哽咽道:“昊玥,昊玥!” 而炫则是先一愣,复而张狂笑开:“可是个朝叁暮四的?君无戏言!没想到啊,薛前国主是这样一个言而无信的!不过…也罢!来吧!璃儿也喜欢唱后庭花呢,如今只要让她喜欢的,我忍了罢了!” 炫将云璃抱起翻了个儿,自己入了她的前穴,不知哪摸出了个小瓶子,从内挖出一团润滑膏药,显然已有准备,看来先前他是故意刺激昊玥。 云璃心中一暖,他竟全然变了,复又心疼他的变化,只恨自己贪多嚼不烂,便以吻安抚于他,只听炫断续在她耳边道:“为了你,我可落到这般地步,璃儿,以后要好好补偿于我!” 云璃边亲,边点头,眸中泪意更胜。 这里炫已经为云璃做好了后庭插入的准备,他知昊玥分身巨大,好就好在一是云璃经了几次后庭欢爱,那处不似之前死紧,二是他心知云璃对昊玥存情,为了他死都无惧,何况是唱那欲仙欲死的后庭花? 他心中苦涩,却化成下体奋力的耸弄,也不管那人已经爬上床榻,浓郁的紫檀香飘一室,身上的小人儿被那香催的更加孟浪不堪,声声催命,处处夺魂,第一次感受到他家宝贝身体心灵已彻底盛开,叁人欢爱之于她,恐怕是食髓知味了! 再说昊玥那边,虽眼不能视物,对情况却了然于心,他也为自己放弃礼佛深深羞愧,可比着这眼前的十万火急,他却只能举手投降,他爱她,胜过世上万物,如有亵渎,如有劫数,尽管冲他而来,哪怕后世生生堕入无间道,这一世的软香绵玉,他是享受定了! 思及此时便不再犹豫,一只手抬起她的腰,另一只手释放出自己的龙物,随着那两人的摇曳往复,缓缓挤入。 他虽不曾享美人儿的后庭,却因着炫和熵的缘故感受过她的极乐,且那人已经做好层层润滑,没想她那处虽然初进时死紧,待得入了头部便豁然开朗,竟是比前穴更幽深润滑,十分适合被他的龙脉填充。 “嗯…璃儿,感受到没?我…全部进来了呢!”昊玥咬着下唇,嫡仙般的人儿此时却入着爱人的后穴,真真是被贬下凡了,听得云璃顿时忘了被他进入带来的痛感,受不住他的美和堕落,竟身子一颤,激发出一波高潮来。 “宝贝儿,这可怎么得了,可是他入的你美了?我这处都被他挤的空间全无了呢!可是偏心的小浪货?说!怎么补偿我?”炫不顾她刚刚高潮,又被他两异常粗大的物儿同入的敏感脆弱,牙尖刺入她的肩,狠狠问。 而她只是轻咛一声,炫就立刻放开,不舍得再给她带来一点点疼痛。 所有的疼痛,就让他一个人吞下吧! 昊钥此时眼眸却已开启,烈焰焚化,高涨的情欲,喷薄待出。 他,攥紧她娇弱火烫的身躯,开始剧烈的往复抽插,不管下方静止的那人。 云璃的身子,热情地迎合着他,虽然不能忘情地跟随,却也表现出极度的配合。 此时,只有声音是她所能完全掌控的。 在这种罪恶而又乐极的疯狂下,她毫不顾忌地放肆地吟叫着,只感觉两处都被生猛巨物充满,如此充实,如此享受。 一起沉沦… 两男子,均与赤裸的女子,紧密相连。 与女子背对背的白衣男子,白金光芒中,是神祗所望尘莫及的仙颜,此刻却不复冷淡,鲜活的表情昭示着他,彻底释放的畅快。 下体火热刚硬的龙脉,此刻正深深刺入女子窄小柔嫩的后穴中,索要得剧烈而野蛮。 女子十指嵌入身前另一个男子的肩膀,紧咬双唇,却仍然时不时泄露出快感。 她,是她,又不是她。 从前的她,不敢如此坦然地面对情欲;从前的她,只能压抑自己心中的需求;从前的她,更是想都不敢想,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天,让她倒在这两具身体中,放纵忘了一切。 “昊钥!要我!要我!!再快些!唔……好深……不行!要去了!”她叫着,身体一颤,瞬间绽放。 “璃儿……!”他已经有十年未动欲念,看着爱人达到巅峰,自己也在快感强烈的冲刺中释放。 第九十章回到最初(三,高H) 继续没羞没臊… 再提一下开了新坑,1V1,有空过来转转?点以下: https://.po18.tw/books/676770 ** 在昊玥的思维断片中,身下的人儿,已经被对面,忍耐得快要发疯的男子抢了过去。 炫,血色深眸从未如此幽暗过。看着她在昊钥的身下浪声尖叫,除了心痛,就只剩噬人的嫉妒! 扳开收缩不止的后穴,一秒钟都不能等待地,将自己生机澎湃的巨兽送入她的后腔内! 温暖夹杂着湿润还有其它男人残留的精液,让他疯狂,更粗暴地顶送起来! 他要让那人知道,谁是强者! 云璃被他的猛浪,又一次唤醒。自己仿佛彻底跌入深不见底的欲望深渊,后庭此时全然适应被巨物随意入侵,而快感更是排山倒海,比前穴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模模糊糊地叫着,像叫春的猫咪般。 手指却被一副大掌牵引,拳握住刚刚才在自己身体中发泄完毕的阳物。好大,好粗呢…且正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生机! 她无意识地任由那掌带着她上下起伏,只是觉得这也许会给她带来更大的欢愉! 下身的男子,银发四散,魔光耀眼,是那么美艳的所在,她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炫……炫…还要…还要…”她任性地要求。 男子露出满意的邪笑,在她耳边道:“放心!还有很多!你这后庭花唱的可是真好!比那前穴竟要舒服百倍,以后,我只操你这里可好?” “好,好…炫哥哥要操哪处操就是了!啊啊啊啊!别顶了…”她痛苦地缩紧下体,却惹来男子难耐的激吼,下体更深地顶入,后穴一次又一次被迫绽开,带来阵阵酥麻。 她经不住几次,再一次在求饶声中,达到了后穴高潮!那处竟也涌出大量的粘液,闪着莹光。 “璃儿…可是全身舒爽了?我是不是比他厉害多了?!”炫是歹毒的妖花,诱惑着她做出评价。 可她已经虚脱瘫软,如水般游离于两男子之间,什么答案也给不出了。 “璃儿?”昊钥感受到小手渐渐软下,立刻靠近她的脸颊,担心地问。 “别一惊一诈的!只是晕了过去!”炫咋咋嘴,一脸遗憾。 “你是不是太粗暴了?”昊钥不满。 “那个萧覃,出得什么烂主意!璃儿根本经不起我们两个人折腾。简直是白忙活!还让你这个混账占了便宜!”炫眼中的邪光射向昊钥。 昊钥却沉咛片刻,开口:“按照道理,应该是对璃儿有利无害的。也许……应该再试一次。” “薛昊钥!你这个阴险的!我可是也搞不懂我自己!当年我俩为了她躺到一张床上,如今,还是为了她重蹈覆辙,效果都不怎样!我真是急功近利才出此下策,你想怎样我不管,现在我要带走璃儿,再也不做这无聊的事了!”炫说着,便整理起衣冠,准备起身。 而就在这时,却看见云璃香汗淋漓的身子,泛出了白金灵光,好似干涸已久的山泉,重新拥有了生机! “璃儿?”炫将她抱入怀中,仔细察看。 “嗯?炫……你说的,还要给我很多呢!”云璃半睁半闭的媚眼中,是氤氲四散的情欲,轻柔软语,撒着娇,说着对男人最诱惑的字眼。 炫没有答话,却欣喜若狂。 毫不犹豫,再一次冲入她的前穴颠覆起来,听着她如被囚禁的鸟儿般百转千回的鸣叫,他这一辈子,都不放她走! 这一整天,两男子将自己的身心,无私“奉献”给所爱的人,他俩之间的恩怨,在浓厚情欲的掩盖下,暂且抛离。 开始时是贪心地轮番上阵。但到了后来,云璃是越来越清醒,越来越妖媚。而他们俩对她的反应却有些吃惊。 已经不知是第几回了!只知道,此刻已是更深露重时了。 昊钥白皙健壮的腰肌上,紧紧颤着两条滑腻如玉的腿儿。在他低吼一声后,整个欣长的身躯轰然倒在娇小的身上。 “昊钥……还要呢!”云璃周身的灵光,璀璨夺目,人也益发精神。巧笑盈兮,嘟着小嘴要求着。 “天!璃儿!薛昊钥这次做了这么久,你都不满足?你可是高潮糊涂了?!”炫有些急地追问。 “我也不知道呢!就是好想要!炫哥哥!快来要我吗!”她又将手臂,环上炫的脖子。 “给你不是问题,但问题是你这样似乎很不正常!”炫眯着凤眼,狐疑地问。 “想要吗!璃儿想要!给我,下面好痒好空,要吃你们的大肉棒呢!”她像个孩子般,咬着唇,一副欲求不满的着急样。 “有可能是她身体中灵力极度扩充的原因。现在她正处在亢奋期,等等可能会沉沉睡去!看她这幅颠倒的糊涂样,说不定再醒来时,什么也记不得了!”昊钥躺下,将云璃抱入怀中,亲昵地在她颈上印下一吻。 炫的眼中寒光一闪,又将云璃扯过来:“这次她伤的是重,可是按照道理也不该要得如此之多啊?现在神灵具满,看她痴痴癫癫的样子,不会是被我们弄坏了吧?”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有些心虚。刚才的激情他也实在忘乎得以,肆意发泄而忘了他们其实是在为她疗伤。 “不会有事的!”昊钥感觉到她,慢慢平静下来。 她的睫毛,一闪一闪地,似乎是在与瞌睡虫做着斗争。 “咦?这么快就睡着了?”炫又有些遗憾地说。 “……”昊钥伸出手指,轻轻将云璃半睁的眼眸合上,再抬头对着炫,露出一缕淡笑,后者立刻心领神会。 “这次,轮到我了!”炫邪笑,当仁不让,将软若无骨的女子放到自己身上,借着她的湿滑侵占领地。 这么难得的机会,要是她醒来时恢复了理智,又怎么会如此配合地承受他们的欢爱? 仿若回到当初,成人礼是一切痛苦的开端。 而如今是一切纷扰的终结。 为了爱她,为了让她平安健康地活下去。 两男子重新达成了协议。 纵然,他们要放弃千年的恩怨纠缠;纵然,他们要忍受彼此对她不相上下的情意。 但是……老天已经放了他们一马。 也许世上的爱情本没有圆满,最终会有些缺憾。 但在为此挣扎如此之久后,在经历一次次的生离死别之后,妥协,似乎只是他们惟一的退路。 为了云璃笑容常驻。为了伴她走完一生。 不能独拥的遗憾,千年的痴缠,忘了吧! 全新的一页,从今夜开始! 第九十一章熵和瑾(一,高H) 换人继续…捂脸逃跑… ** 翌日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身边是瑾卿和熵关切的容颜。 昨晚零星的记忆碎片,过于绮丽,过于疯狂,难道只是一场春梦? 她轻轻挪动自己的身体,却惊喜地发现,真实的酸痛取代了麻木无知。活动了一下手关节,却是难得的轻松! 身侧的两名男子,看到她灵巧地活动着手指,惊喜异常。 瑾脱口而出:“璃儿!你好多了呢!” 熵则是引导着云璃的手,跟随着自己的手掌移动,确认她的变化后,亦是喜上眉梢。 “怎么好了这么多?”云璃笑着问。 “因为……”两美男同时神秘地笑起来。 熵更是大胆地望着云璃,眼中的情意不难分辨。 更多的记忆涌现出来……萧覃的话,为了疗伤,炫抱着她去找昊钥,结果……天!她呻吟一声,羞得将被褥拉起来遮住自己桃红色的脸。 昨晚的自己! 模模糊糊印象中,她在他们身下多么的淫荡放浪!她竟然还求他们……那样不知廉耻地求他们……轮流操她! 干脆不要活算了! “璃儿,没事的!我们都不介意,你何苦?”瑾笑着将她的遮羞布扯下。 “太丢人了…瑾,你们出去吗!”她惶恐地答。 “看来真的好了许多!”熵的语气中,带着深意。 “熵,不要说了!”此刻她的声音,已经细弱蚊蝇了。 “刚刚和熵帮你洗过澡,小心,别凉到了。”瑾自然地出口,想要帮她揶一揶被褥,怕她受凉。 唔……天!他们还帮她清理过了!简直!可是他们都好像理所当然似的! “不要…出去吗!我想静一下。”云璃仍然坚持。 “璃儿……”熵唤她。 “嗯?”她偷偷露出两只大眼睛,羞愧地望着他。 他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吻了她的额头。 “我们不在意,只要你好。” “可我……”她还在闹别扭。 “嘘……”他轻柔地扯下锦被,将热烈的唇,点点滴滴地洒在她的脸上。 “熵……”她嘤咛一声,体内熄灭不久的火焰,似乎又有复燃的趋势。 他没有给她喘息抗议的机会,他从正面,瑾则绕至她的身后,分别爱抚起她最敏感的部位。 “等这一天,等好久了!”瑾叹息道。 “璃儿,我真的不想再忍了。”熵的喘息益发浓重。 经过昨夜的癫狂,她的身体异常敏感,也异常柔软,一丝丝的挑逗都会换来最热情的回应。 正与熵口舌绞缠间,却被瑾转了过来。 他的柔唇取代了另一幅,蜿蜒而入,吮吸着蜜津。 她对自己如此开放的反应仍有丝丝羞愧,却又是那种罪孽般的快乐,无可比拟。 正是意乱情迷时,蜜穴已经被瑾的分身慢慢插入。 他进入得很小心,很体贴,是在确认她春水荡漾时,才怜惜万般地渐渐入侵。 可他不知,她的身体,早已在另外两人的调教下媚熟。 瑾的贴心却唤来她的急喘,下意识中竟扭着臀主动迎上,待等紧密结合,他俩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 “璃儿好紧,好热情!”瑾笑着轻啄她的粉颈,开始推送。 熵则于身后,配合地搓揉着她的双峰,时不时捏扯一下尖端,同时,唇也在她曲线优美的背部,不断滑行。 “熵……不要捏了!好胀呢……”她羞着制止。 “是吗?那是因为你太想要了。”他的话带着恶意,让她无地自容。 “快……别…说…了…”她刚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被充斥的下体中,传来加速的快感。 “瑾……啊啊啊!”源源不断涌来的快感,让她很快就会攀顶。 可是瑾,却不知她语中之意,还以为是自己的律动伤到了她,于是放缓速度,却感觉到云璃全身一紧,甲间渗入他的背,开始在他怀中不断地抽搐。 “璃儿…好紧!那里在不断吸着我,不行……嗯!”虽说他年界叁十,但对女人的身体真的不怎么在行,情不自禁地就在蜜径锁紧的过程中射了出来。 事后,瑾带着歉意望着云璃,她却含着媚懒的笑容,并不在意。 不过还没吸收刚刚的阳刚,身后的挺拔身躯,又急切地攻占了她。 “熵……!”她尖叫 他入的太急,力度过于猛烈,单单巨物深入的过程,就让极度敏感的穴再一次痉挛,轻松攀顶… “璃儿!”瑾看着她的表情,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满足,竟有些扭曲。 “啊!唔…瑾,别担心,我…没事!”她咬着牙说,知道那其实是高潮袭来的征兆。 而此刻瑾温和地亲着她,身后的熵却暴力地占有着她,真是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她更加沉醉其中。 每当她到达极致时,都会紧紧地搂着瑾的腰,仿佛是狂风浪雨下的避风港。 而瑾在如此香艳淫靡的场景下,很快又有了反应 熵换了体位,他在下,她在上。 他不动,却引来她不知所措地娇喘。 试着移动自己,却与他的力量过于悬殊,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翘起嘴,下体艰难地微微套弄。 看她情欲满满时那荡人魂魄的娇怯,实在太过诱人。熵低吼,重拾主导地位,开始快速地进出捣弄。 她无力地趴在他的身上,却感觉后庭被另一根坚硬的物体抵着,不禁又爱又期待起来。 那物体自她与熵性器结合的水源处汲了些蜜汁,然后回到小巧的菊瓣处,慢慢打转,循环渐进,一点点没入。 过于紧实的感觉冲入她的脑中,但经过几次后庭之乐,身体很快适应了这种双重刺激,她甚至微微控制下体,用自己软嫩的媚肉将他们重重包裹起来。 两男子似乎有着事先商量过的默契,见到女子已经完全放开,便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起她的美好起来。 他们一进一出释放着着累已久的欲望,一直到女子因过度兴奋晕过去为止。 而她醒来时仍夹在他们中间。此时下身已经是一片泥泞。可他们的欲望却不见减缓。 他们轻柔地抚摸着她,怜惜地亲吻她,疯狂过后仍不忘给她带来温存。 这点比那两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好很多! 待他们退出她的身体,在床外侧的熵,将她连着被褥一齐抱起,一个眼神,瑾便噙着笑,随他们来到房外天然温泉池中。 第九十一章熵和瑾(二) 两更,这周完结,十二点,十九点,不见不散! 求打赏评论收藏…写文不容易啊! ** 这温泉池也是这几个月间新建的,自从云璃醒来,炫对此处越发不满,碍于云璃喜欢,他只能忍下来不提搬离之事,但每次过夜均是各种不惯,对他这种温柔乡里待惯的奢侈帝王,昊玥的这里确实太过朴素,以至于炫经常调侃这是和薛昊玥一起当起和尚来了。 某日,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带了一帮工匠驻扎前山,待等他们寻着了温泉眼,便不惜得代价以铜铅为材,将那泉水顺山脉引入流花荫,为了赶工期,甚至自己动手以异能开凿岩孔,只为了美人随时享受这四时常温的山泉,同时还为自己及熵住的院落内外重新布置,最变态的是他严禁任何动静惊扰云璃修养,因此可是难坏了那帮能工巧匠。 昊玥看着他不拿这雪国的宗祠秘境当一回事,开始也非常不悦,但考虑到云璃身子畏寒喜温水浴,且一开始太过虚弱来回搬动确实麻烦,也竟然硬生生忍了下来,而云璃还以为是昊玥颇有情调地一开始就布了这些设施,却不知是炫为她争取而来。 温润的泉水中,他们细致地清洗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却也时不时故意调弄一下,引得她娇羞抗议。 “都说自己能洗啦!”云璃两只手要对付四只手,显然是力不从心。 “嘻嘻…璃儿,刚刚舒服吗?”瑾笑着问。 “嗯……”她小声地答。 “哥和昊钥还有我俩,哪个最好?”熵板着脸,十分认真地问。 “不知道!”她狠狠挖了他一眼,这么难堪的问题,熵熵学坏了,竟然好意思问! “那我们四个,谁的那处舒服?”瑾接过话,不放过她。 “讨厌!都说不知道!”云璃红着脸缩到水下,妄图逃避。 熵把她一把捞起来,四目相对,仍是执拗地问:“这么多次了,你怎么会不知道?!说出来,我和瑾也好加紧追赶吗!是哥哥?还是昊钥?” 云璃心里有些小紧张,这样的话题,又情色又危险,即便他们也许只是幼稚无聊地想要和那两个霸王比拼,但如果回答错了,谁知道以后会召来什么样的报复? “你俩最好,行了吧!”她只能这样打圆场。 “才不!他们很强吧?今早昊钥还像个没事人似的送你过来,炫又匆忙赶回雷国去了!可从昨天到今天,你的尖叫声、叫床声都没停过!还好小安这阵子随云皇去云国省亲了,院内又无一般的杂役,要不你这亲娘、贵公主,还有一点点儿脸皮吗?”瑾半含酸,半取笑地嗔着。 “啊啊啊啊…让我淹死了吧!”她心里祈祷着,身体也不听使唤地沉下水里去。 “璃儿!说吗!今日我俩做的可好?不过呢,时间上确实没那两人强呢!但你叫的啊,传出去,也会让昊玥听了崩溃滴。”瑾搀起她,笑的更开心。 “我下次,下次一定要小声…”呜呜呜,这里屋子的隔音怎么这么差,这样一来,她可真的无地自容了,不过谁让他们这样地折腾她呢? “谁的最好?”瑾眯着眼,仍然不死心地追问。 “唔……如果比技巧,应该是炫,但是昊钥和熵的持久性更胜一筹,瑾呢,最是体贴温柔,和你做,最是安心了!好了!不要让我再讲了!”她又想沉下去算了。 “唔……你们怎么了?”云璃垂着头,在水面上画着圈,小声地问。 “我们很在意啊!考虑到以后有机会要在一起爱你,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给别人比下去了!是吧?熵?”瑾笑着答。 熵点点头道:“只是有些不服气!不过大哥的能耐我是清楚的。璃儿……你能吃得消我们四人吗?” “那你们就节制些啊!不过……目前也还好!”她边说边向水中划去。 两男子狡黠地互望了一下,异口同声:“还有问题没答。” 云璃呛了一口水,瑾立刻上前帮她拍背。 “咳咳!我不说,你们就不放过我是吧?”她无奈地问。 两人点头。 “好啦!炫的比较粗实,昊钥的很完美,也长一些,满意了没?!”她一鼓作气说完,只是心中,又生出酥麻的欲望小芽尖来。 唔?她怎么一想到这里,就又有感觉了?好羞人! 还没来得及下潜,那两人一前一后把她牢牢困住,脸上均是奸计得逞的笑。 “你们?干吗?啊……”未说完小嘴就被瑾堵了严实。 “谁叫你说他们好的?为了证明我们也不差,自然要多做几次!”熵如此解答。 “璃儿……我想要小宝宝!”瑾缠着她说。 呜呜……这,就是她今后的写照了吗? 满足四个极品男的无穷欲望? 当初干脆……不要醒来! 第九十二章美男攻略(一,高H) 嗯,1V1的肉来一遍…好没节制…情节夸张之处敬请笑纳(笑)… 每人一章,大家可以选择,环肥燕瘦,各有所长! 各位看官,赏点动力啊! ** 话说这欲望就如猛兽,一旦你开了笼子,他们就会跑出来兴风作浪。云璃很快就尝到了被四美男瓜分吃尽的滋味。 一周七天,她掰着指头怎么也算不过来要怎样分配时间陪四位相公并一个女儿。 炫是叫的最凶的,虽然他还要照顾国事,但谁让她答应了要补偿他的呢?昊玥仍是最淡定的,但无论她怎么分,那人听了都只是摇头,淡笑不语,好吧,他可能根本就没打算帮她解决这个问题。瑾倒是想帮她,但云璃又担心那两只霸王会明里暗里找他麻烦,而熵是个好说话的,何况近日他又复了职,正在忙着解决雷国那边的一些事情,她自然不敢打扰。 她便定了改,改了定,犹犹豫豫拖了一周,这一周她的行动力已有很大恢复,可以撑着拐杖下地,但他们却不给她任何自立的机会,仍是明争暗斗地霸占她,时不时常地骚扰她,实在是让她不堪其辱! 具体就说说罢! 这流花荫内,自她大好时就只留了几个昊玥精心挑选的聋哑仆妇,虽说他身边仍留了四位美姬,但如同那些个男仆般一律在外驻扎,非招不得入内,这些个仆妇,只负责清扫膳食浆洗,贴近云璃的细致照料,之前她昏迷时就是瑾,熵,并炫亲力亲为,后来云皇又带了小钰前来接手,一直照顾到她大好,小钰又陪了小安一起回云国照料,云璃的贴身侍候之事,仍是叁美男亲自动手。 这照顾病人的脏活累活,本来叁美男做的也是任劳任怨,但自云璃大好后,渐渐变了味道,竟也不知是谁照顾谁了。 某日,炫赶走了另两只,独一人霸占她的守夜权… 他和云璃正躺着面对面说着话,突然只见云璃脸色一变,接着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娇羞模样。 他是了解的,只是欺近身在她耳边问:“公主可是…想要如厕了?” 云璃咬着下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她虽然已经好了许多,但这些日子里仍是用着特质的吸水棉裤,因自己昏迷太久,大小解仍未完全控制得好,间或偶尔会出现现在这样失禁的恼人情况,如是其余二人,会立刻先带她出恭,并善后清理,可如今是炫,她却不知他会如何应对,只怕是会嫌弃才是,因此一直忍到极致被他猜出才承认,堪堪错过了如厕的时机。 炫见她咬着唇全身颤栗的样子,与高潮时的羞赧并无二致,心下神魂大动,也不顾她下身的脏污,烨烨锦袍抱起她就往里屋走去。 那屋内经过改造,有一汉白玉温泉池,并特殊的洗浴躺椅,再往里,一扇屏风内放着一张可供人半躺,其下又有恭桶的特殊如厕装置,原来云璃这些日子内,就靠这些度日,好就好在她的食物都是精心配比,前期以流食为主,所以大解还不算费力,而且也比较干净。 此时炫已动了心意,只将她平放在屏风内的躺椅上,解了她的下裙,云璃起初还不自然地并紧双腿,待被他强行扳开,那玉嫩白滑的下体便毫无遮挡地呈现在他眼前。 之前,为了照顾她方便,那私处的毛发已经被剃光,此时叁角地带也是光溜溜白嫩嫩的一片,沾着羞人的汁水,在他的浓情注视下,瑟瑟发着抖… “炫…脏…你先出去可好?”她小声地求,脸颊绯红,在他的注视下,她哪敢放开自己?但此时大解之意已经很明显,她快要忍不住了… “何妨?又不是第一次伺候你!嗯…不过你醒来后好像这是第一次呢。”他泰然自若地将粘满尿液的棉裤在她眼前晃了晃,邪邪地说:“瞧瞧,公主刚才与我攀谈时可是想到了什么?这尿竟含着淫丝呢!” “嗯!啊…”云璃被他一激,肉穴更是绞紧几分,一边是山雨欲来的排泄感,一边是对他继续施虐调教的渴求,她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人向来恶劣,对她的身体也是惊人的了解,只见他低下头咬住云璃的耳朵,耳语道:“忍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啊啊啊啊…炫…”她越发低声下气地哀求着,这个死人,果然这时候又固态萌发地来折辱她!可她…天!脑袋叫着不理,身体却那样听从,好似从这忍耐中获得了天大的快感! “公主病了这许久,可知我们每日都是这样侍候的?这时,可得回报我一次呢!”说罢,他一边用手按压住她的肚子,一边用另一支手堪堪插入那已然拥挤不堪的后庭! “啊啊啊啊啊!炫!不要…不要…那里不行了…忍不住了…我…我要出来了!”云璃疯狂地叫出,身体如同欢爱时,下意识夹紧了蜜核上下剧烈地扭动着,就着那一指的抽动,及内庭饱满到快要溢出的排泄感,这样往复挺送了几十下,竟然在没有被外力刺激,也没有被正式插入的情况下达到了一波高潮! 也就在她高潮的瞬间,炫的手指猛地一撤,魔咒般狠狠命令:“泄出来!现在!!” “啊啊啊啊…别看!别看我!啊啊啊啊…泄出来了!高潮了!璃儿高潮了!”云璃闭着眼,狂乱地叫着,神态媚极。 “你倒说说?我只不过照顾你,顺道帮你疏通一下后穴,你怎么就泄出那些脏东西?还扭着不害臊的小肉臀高潮了?”炫明知故问,哑着声音逗她。 云璃又如何不知道他的恶趣味,一边害怕他这样调教折辱她,一边又心痒痒地盼着他这样做,眼下的她的只能颤巍巍地断续回着他:“嗯…是璃儿忍不住,是…璃儿不知羞耻,光被炫哥哥看着,一只手入着就高潮了…是,璃儿的错!炫哥哥,可饶了我罢!” 炫最听不得她这样求饶,本已暴涨的巨兽此时已忍到发痛,但他清楚这种房中之乐的妙处就在“忍耐”二字,于是不管地抱起她瘫软的身体,进了外间,退了两人的衣物,只以昂然巨兽上的肉瘤来回搓弄她的蜜核,一边欣赏她欲拒还迎的羞怯,一边带她入了泉水,复又用手在那刚刚泄出的菊穴儿抽弄起来。 “璃儿可说说,刚才爽利的是何处?”他一本正经地问着,下体及手却不停逗弄。 她被弄的又舒爽又饥渴,这样外围的挑逗,对此时的她已然不能满足,特别是他手指插的地方,此时正叫嚣着要的更多。 “嗯嗯…啊啊…是,是璃儿的后庭花呢!”云璃一边喏喏地答,一边收紧那里咬着炫的手指不让离开。 “嘶…浪货,可是又想要了?”炫感觉到她的锁紧,竟在此时将指撤出。 “啊啊啊啊…炫,给我罢!想要呢!璃儿想要呢!”她急切地扭着小屁股,研磨着他的肉棒,借此获得可怜的快感。 “想要什么呢?说清楚!”他狠声问道,手指转到前穴,扣挖起来。 “啊啊啊啊…那里,那里是…”她已然被他逗得语无伦次。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是刚才那里?还是这里?”他邪笑道。 “嗯嗯嗯…这里!嗯?不对!那里!那里!”云璃发急道。 “这里那里谁知道是哪里?把名字说出来!”他又狠狠用指背弹了一下她内部的敏感处。 “呜呜呜…是…是…后庭!”云璃彻底软在他身体里,没力气地回。 “后庭?我可不知,你再说清楚些罢!”他咬着她的耳朵逼问更粗俗的淫话儿,越粗俗,她就越兴奋。 “呜呜呜…炫哥哥,你好坏!后庭,后庭就是屁眼儿!炫哥哥,求你操一操璃儿的屁眼儿罢!”她一经说出口,蜜穴便随着他的弹动喷出一股水儿,竟是被他的手指弄到了潮吹! “啧啧啧,我可头回见,想着后面,前面却淫水喷溅的,宝贝儿,可泄的舒爽?现在呢,哥哥便如你的愿,再来侍奉公主陛下的屁眼儿罢!只是…”他欲言又止。 云璃早已泄的晕了头,明知是陷阱,却又忍不住往里面跳:“嗯…炫哥哥,什么?” “璃儿要我用哪里操你的后穴呢?你呀!第一次的时候贞节烈女般不屈服,现在可是知道这后庭的乐趣了?我的宝贝公主越发淫浪了!不过…我喜欢!”他妖冶笑道。 “要…要…炫哥哥的大肉棒呢!那肉棒可是舒服,每次都能把璃儿操得死去活来!”云璃羞地躲在他胸膛内痴痴道。 “哦?如此,不怕了?”他问。 小脑袋摇了摇,可爱地回:“不呢!爱死这物儿了,竟是恨不得炫哥哥能随时操着我,一刻不离身呢!” “淫物!今日你发的誓愿事后可不许反悔!看在你这痴心的份上,我便随了你的意吧!”说毕,促动妖兽,直入后庭,第一次没用任何润滑,进入的竟异常顺利,说明她的身子经过调教,已然适应了他!那后庭紧致湿热,弹性十足,比之前穴,对他这种物大的确实方便许多,看她一脸承欢的媚态,毫无不适之感,他便放心地全入了,抱着她,覆雨翻云起来。 第九十二章美男攻略(二,高H) 嗯,还是炫篇的! 两更,十二点,二十点,不见不散! ** 事后,第二天清晨。 她先醒来,只见身边那人睡得平稳,像只可爱的银色小狐狸。 不过……其实是只“妖兽”。 她摇头,想要下床,却被那人手臂一紧,拉了回来。 “去哪?”果然是妖兽,音含威怒。 “炫……弄疼我了!”她指着自己被掐红了的藕臂。 那人松手,开始轻舔淤青,十分用心。 舔着舔着,却舔回了她的雪乳,来回撕扯,弄得她又是情欲急升。 接着,又舔回了她的耳垂,在那里耳语了几句。 “啊啊啊啊!你这天杀的莫天翔!我何时答应过你?”闻言,她仿佛被烧着跳起来。 那人却撑着手肘,整以闲暇地眯着凤眼望着她,姿态诱人。 “可不是璃儿自己说的吗?可不能反悔!” “我我我…”云璃气得想抽自己嘴巴。 “你怎么和那叁人说我不管,反正,这一周叁天我是要定了!”那人媚笑着说。 云璃无法,只能缩到那人怀里,使出全身解数撒娇,知他最吃这套,腻着嗓子求:“好哥哥,两天可好?” “不行!”他转了黑脸道。 “行吗!”一边说,一边主动献上香唇,下体也开始不安地磨蹭那半醒的巨物。 “…”还是不语。 “唔…行的啦!”她用手唤醒巨兽,复又用穴口对准那,咬着唇就要进入。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恶狠狠道:“下次,不许咬唇!你的嘴,要用来含我那里!听到没?” “?”一头雾水。 不过她也来不及思考这人又是疯魔什么,身体就已然尝到了被他填充满溢的极乐。 那人此时噙着她胸上的两颗蜜桃,口齿模糊地问:“我给你的药,有没有天天吃?” “有…”她怯生生地答,只觉得双乳被他蹂躏的,又沉又胀。 他满意地哼了一下,继续。 若干时间过后,云璃身上已经红潮遍布,香汗淋漓,弓起身子,娇胴轻颤,撕扯着锦衾。 口中溢出的是,满足后的轻叹呢喃。 那人亦翻下身,侧躺到她身边,手掌仍依依不舍地在柔软处打转轻戏。 “这副身子……怎么也要不够!”他笑着说。 “迟早死在你手上!”云璃缩到他怀中,娇喘。 “说!是不是我最棒?!”他得意地抬高下颚,居高临下地问。 “是!嗯…炫……”她先娇羞回,复又犹豫开口问。 “嗯?”他亲着她的发,回。 “为什么要我吃那种药?瑾还说……想要宝宝呢!”她抬起眸子不解地问。 “让他做梦去吧!你这样的身体不适合!”其实他做这个打算,也是和他们商量过的。 第一,他和熵是万万不能再让她受孕的,否则以生小安的情况推测,又是让她去鬼门关走一遭,他俩自然不舍得。 第二,萧覃曾说,当年她临盆被劫,掉入冰冷刺骨的水中,留下了寒症。况且这次大病,又损耗不少元气,因而这个时段,不适宜怀胎。 第叁,四美男对她的身体有着热切的需求,如若她受孕,他们的“性福”,恐怕也要大打折扣了! 以上,便是他们的打算,因而云璃一直在服用避孕的药剂。 “可是……我也想再要个孩子!或者多几个,也无妨!多热闹啊!”云璃征求他的意见。 “不用了!有小安就够了!”他轻笑。 “你不会让小安接手雷国吧?”云璃心惊胆战地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不会!你想让她自由自在,我知道!”炫肯定地回答。 “那……继承人怎么办?”云璃酸酸地问,如果他不要她生,会不会要别的女人……? “从绫蝶那里过继一个。或者……等你身体好了,再帮我生一个?”说归说,其实还是不会让她涉险,只是为了安抚她。 “好!一言为定!”她高声叫道。 “瞧你高兴的!”他将她攒入怀中,幸福感溢满胸膛。 炫,最终仍是他,只有他,前世今生,挚爱。 第九十二章美男攻略(三,高H)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位亲,可以点个收藏,送点珍珠不?么么哒! 熵篇,激情满满哦! ** 再话说某日,多日未见的熵着一身冷硬铠甲,竟是面具覆脸地出现在她眼前。 “呦!哪来的肃杀将军?可是奴,犯了什么错?”云璃绞着帕子眯着眼调笑他,她也知熵以面具示人一是卫队的传统,二则主要是为了避免以前知道他的云国人困惑,生出不必要的是非,可他在云璃本尊面前,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装束出现。 只瞧熵一把扯了面具,身体就往云璃躺着的榻蹭过来,边蹭边寻了她的嘴,急急堵上了,哑声道:“小娘子,你犯的错有二,一,不念你夫君冲杀疆场,连封锦书也不见,甚是薄情;二,不该在你夫君凯旋归家之际,狐媚忍不住地…勾引于他!” 她被他碾着唇亲的天昏地暗,心中却腹诽不知是谁忍不住?不过确实久未见他,瞧他戎装未退,肯定是事情刚毕就急匆匆赶来看她,心中也是一暖,动情地勾着他的头吟道:“奴家可是日日夜夜思念将军,想的这处…”她拉了他戴着手套的手探到春水昂然的底裤中:“都湿透了呢!方才见到将军身姿魁梧,体格健壮,又联想到旧时被将军的大物什儿在家日日屄干爽快,忍不住就动了念想…” 熵听得心头一麻,将将被激得要将她立地正法,但转念一想,又逗引问:“你到说说,想的我什么?” 云璃含情脉脉望着他,这始终缺点儿情趣的人儿,总算在耳濡目染下有了几分调调,于是媚声说:“嗯…想的是将军胯下硬挺着的大物儿呢…”边说,边起身半跪于他身前,伸手痴痴抚上那突出的挺立,谁想却是看得着摸不见,因那铠甲硬冷而厚实,她完全不得其门而入。 熵见她一副捉急的样子,心下暗笑,复又戴了那面具,俨然是冷酷将军的威严,变了一个人似的,哑声道:“背过身去,沉下腰,翘起臀!” 云璃看了他那冰冷肃杀的装束,只有琉璃瞳温暖如故,心下瞬间是又喜又痒,那渴求被强壮雄性霸占的淫性儿此时被他那不容侵犯的威严样全然激发出来,于是咬着唇儿,抛着媚眼儿,羞羞答答地在榻上跪爬了半圈,又将自己股间对准熵那硬挺的胯,透着湿热热的底裤,忘我地摩擦起来,边磨边叹:“将军,快来操奴家啊!奴儿瞧将军这威猛的样,那处肯定比之前更加雄壮,奴儿一想到这,就忍不住痒了…嗯嗯…奴想要将军的大肉棒,将军,快入了奴的穴儿,狠狠蹂躏奴吧!” 熵听了她的一番淫言浪语,下身愈发爆胀,他与炫虽时有同行,但多数时间以哥哥调情为主导,他亦对云璃在床第间越发大胆的表现心知肚明,却第一次有机会这样独自偷欢,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于是不再忍耐,自己动手解出那暴怒的物儿,扯下云璃的底裤,用阴头在穴口沾了些淫水儿,就毅然决然地将整根肉茎缓慢而坚定地推送到肉穴中去,只引的身下的女子哀叫连连。 “小娘的肉穴,又湿又紧,如同未经人事的雏儿一样,吸的本将军甚是舒畅!” 听着不熟悉的声音,云璃的身子仿佛更加难耐地弓起来,只感觉操着自己的不是最爱的熵,而是陌生的男人正肆意凌虐奸淫着自己,她受不住地哀叫道:“将军,将军可入死奴家了!那处,那处是奴家的…啊啊啊…不能再进了,啊啊啊啊…奴,奴,要被将军…玩坏了呀!!” 熵闻言,却愈发凶猛地将阴头挤开宫口,深入宫腔中,同时也不停地用肉茎上的突出摩擦着蜜径内的每一处媚肉。 云璃被那噬人的酸胀,酥麻,以及倒刺带来的微痒微痛弄的娇喘细细,实话说她因承这四极品的雨露,在女子里也算有耐力的,但面对他们恶意挑弄时,仍是脆弱不堪一击,她被熵磨着,顶着,抽送着…不一会,就全身一颤,飘零零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我看小娘这副跪趴的样,不像个良家少妇,倒像我身下骑的马般…”他顿了顿,顶了顶尚在剧烈收缩的蜜洞,趴下身,耳语道:“任我驱使,随我操弄!” 语毕,也不管云璃的反应,只促着下体的巨硕,往复大力抽干起来,不用一会,只感觉云璃身子越来越软,那处却越来越紧,接着又是一阵抽,那厢就喷出一股淫水来。 熵只将她瘫软的身体摆正,复又勾起她的玉腿儿缠住自己的腰,低声笑道:“小娘子这样方才能看清是如何被将军我操的!随了我,一起去罢!” 大开大阖之间,只听得身下的人儿发出断续的呜鸣与喘息声,已近半晕状态。 熵复又欺上身,一边全力冲刺,一边以冰冷的面具轻触她的唇,痴情叹道:“璃儿,璃儿,爱死了你这媚妍的样子,若能这样常伴你身旁,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身下的她眼一闭,只紧紧拥着身上的他,柔柔道来:“会的,我的将军…璃儿…爱…你呢!” 闻言他身躯一震,玻璃眸竟氤氲起来,一时忘情,狠狠用力顶了几下,只听闻身下女子一声长长的吟哦,身子一僵,又泄了出来。 而他也不再忍耐,几下快速抽动,最终也满足地在她身内释放出来。 她的熵,她最忠诚的将军,永远的守护神。 第九十二章美男攻略(四,高H) 还是继续吃肉,两更,十二点,十八点,不见不散! ** 再说过了几日,某日正午,正在繁花下熟睡的她自午歇中悠悠转醒,却见坐在榻边的瑾,捧着本书正看的津津有味,她注视着他,一身象牙白梅花纹丝袍,外罩一件银白撒花烟罗衫,乌发半束,只用月牙白玉簪将将松挽,不知他看的什么书,却是面含春潮,星眸点翠,一幅风流婉转的富家公子形容,贵气天成。 她眼见树上飘洒下的花瓣在他眼前飞舞翩翩,他却视而不见,只是看得津津有味,于是心下好奇,不知什么书这么引人入胜?悄悄探起些身子,却瞄见那似乎是本画册,远远望见书里氤氲的亭台宫阙… “看什么呢?!”她故意大声吓他,同时伸手就勾上他的脖颈。 “啊!璃儿!!可是吓死人了!!!”瑾真的被他吓了一跳,手上的书顺势放下。 云璃瞄了一眼,这次总算看清那书上画着什么-精致的山水亭台下,有一对野鸳鸯,在那亭中做着羞人的事儿,但见书上的男子半坐在亭沿的椅凳上,怀里抱着个下身半裸的美妇,正用那物儿顶着美妇的私处,两人的嘴又亲在一起,女子含羞默默,男子则得意带笑,笔触细腻,画面生动。 她瞅了一眼脸就红了起来,瑾本慌着想藏,转念却变成了含笑问道:“璃儿,可是愿意同看?” 云璃瞪了他一眼,似怒含娇道:“可是没正经的,从哪弄来的这淫画儿?” 瑾且笑不语,见她不恼,用手臂拥了她入怀,两人并排着,就着飞花落雨,入神看起来。 那里的许多姿势之前云璃与他们都已做过,只是真的看到这栩栩如生的画面,却仿佛身临其境般得趣,两人时不时互相耳语,引得对方笑意盈盈。 这便是她与瑾卿的相处模式-耳鬓厮磨,亲密无间,只有在他这里,她才能全然放松,彼此是如此公平及真心相待,可随心互诉衷肠,他,是他的相公,也是她的知己。 两人看到一页,云璃捂着嘴儿对瑾道:“这姿势可奇了,竟没做过。” 瑾也笑回:“璃儿可是被我们带坏了,成了不怕羞的淫娃儿了?” “你敢笑我!”云璃作势要打,却被他抓住两手,顺势推到榻上。 “那我们…就做做罢!”语罢抬头,露出个风流雅致的笑来。 “光天化日,可是不害臊!”她却不敢尝试,担心被人看去了,特别是另外那叁只,就怕惹来他们的报复。 瑾却了然一笑:“放心,肯定安排的妥帖的,那些个老妈子早就被我赶出去了,而你也知道昊玥今天在外主持祭典,炫和熵回云国处理要事,这里,就我们二人。” “可是…”云璃还要再说,却被瑾堵了嘴巴。 “璃儿,你好香,好软,来吗,你看…”边亲,边从怀里掏出个被锦帕细致包裹的和田玉角先生来。 那角先生尺寸不大,十分精致,其上竟刻有模仿肉茎的褶皱与青筋,同时底下用金环相串,想是为了方便操作。 云璃看了那物,脸虽红了,身下却动了情,渐渐润出一股汁水来。心叹这次看来又是难逃,他也是有备而来,自己又被光荣算计了… 瑾见她不再言语,只瞧着那角先生欲语含羞,心下一喜,便乘势反胯于她身上,解了她的裙,用手轻轻一摸,那里果然已经春水潺潺,他先用手指轻揉那花核,待云璃轻吟出声,方才开口求道:“璃儿,你也帮帮我吗!” 云璃闻言羞赧,但还是伸出手,帮他解了底裤,却发现他未束汗巾,看来确实是有备而来,她这次终于忍不住,嗔怪:“瑾,你学坏了…” 他却没有给她说完的时间,自己伸手掏了那物什儿出来,胡乱摸着了她的脸,就想放入。 云璃乖巧地接过那头儿来,轻轻含入口中,先用舌头绕着打圈,再一点点地将茎身吞入,每吞一点,就用舌尖沿着上下舔刷,一寸寸吞没,直到那物儿深入喉中为止。 “嗯嗯…璃儿好温柔,吸的我好舒服呀…”瑾咬着唇,闭上眼轻叹,此时却感到被冷落的美人儿的臀,有意无意地抬起,似在提醒着他什么。 他抿着嘴儿笑道:“璃儿别急,可不就来了吗,小色女!”轻轻掌掴了一下她的香臀,接着,俯下身体,边享受下体被她侍奉的快感,边也伸出自己的舌,逗弄吮吸起身下美人儿的蜜核来。 “唔唔…”因为嘴里塞满了肉茎,云璃出口只变成呜咽,却更为诱人。 瑾一边吸着她,一边得了空闲挑逗:“哦…被璃儿一叫想起来了,可不能亏了底下的两张小嘴呢!” 于是边说边将那角先生沾了沾前庭丰盈汁水,然后就着润滑一点点推入早已急不可耐的后穴,看那处如前面的小嘴一般贪婪,不一会就将角先生吃了个干净,只留金环露在外面,他眸色一沉,哑着嗓子说:“璃儿真是越来越淫荡了,现在这后穴,即使不用润滑,也如那牡丹花骨朵似的,层层包层层的绽放,竟是分外惹人怜爱呢…” 第九十二章美男攻略(五,高H) 瑾我竟然写了两章,算是补偿吧,还写得挺顺手的 ** 云璃被他这么细细描述调逗,却正是合了如今自己的淫性儿,当然,自己变成今天这幅模样,全赖四美男的身体力行,瑾呢,可谓后起之秀,学习能力超强,这也不知从谁那学来的淫言浪语,听起来却是让自己分外销魂…可惜口里被他的阳具塞满,她只能继续一边呜咽,一边不断收紧檀口刺激于他,希望他能快些满足自己,唉,这身体,真的是越发贪婪,越发控制不住了! “嗯…璃儿…好棒呢…不过…愈发…嗯…不知羞了呢…嗯嗯…小心牙齿…”瑾被她吸着阳物,也是欲望正盛的时候,边调侃,边全心享受嘴儿带来的噬人快感。复又哆哆嗦嗦地道:”嗯…璃儿前边又流出许多水儿,估摸着也是等不及了,罢了,让我也好好侍候你一回…” 语毕,复又低头用舌尖与那花核纠缠,一只手伸到前穴里两叁寸处,摸了一会,找到疑似的突出物,改用指背,轻柔慢拈起来。 云璃是知道他碰的是何处的,阵阵酥麻传来,加上后穴的充实,花核的刺激,几处的快感层层迭加,变成了一曲高低相和的曲儿,缓缓奏着,不急不慢,渐渐高歌凯进,最终,最高的那个音符响起,她的身子一抖,脑袋里一麻,蔓延出一股悠悠绵长的快感来,小嘴一哼,再也受不住似的,牙齿下意识咬住了他的分身,自己的身子,却在此时软了下来。 瑾吃痛,拔出自己,转身,看到云璃全身瘫软一处,闭着眼儿,脸上是来不及消散的春潮,而那含了他许久的小嘴儿,此时还在不自觉地流出汩汩羞人涎液,他心下大动,想着刚才那里的美好,情不自禁地又想将那处撬开,却被云璃抬起手臂,缠住脖颈,复而软弱无骨的身体欺上,赖在他怀中,胡乱找到了那处,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瑾被她胡缠乱搅的无法脱身,只能将她抱在身上,任她入了自己,又半挺着不慎中用的小身板,胡乱厮磨起来。 她一脸不得力的狼狈样,那淫软的身体刚刚高潮,却是分外软弱无力的磨着圈儿,口中溢出难耐的呻吟:“啊…啊…啊…你…你…可是…动动呀…” 他只好笑地看她如何在自己身上乱来,不出意料的,没磨多久,那人就彻底软了身子,只知道如小猫般躺回他的身子里哼叫,却半分气势都无。 瑾这才将她抬起一些,一边用手抓住漏在菊穴外的金环,狠狠顶了顶那里,再用自己的阳具,在那一片泥泞的前穴中打了几个转儿,又细语道:“璃儿如今可是不能了?这种事,还是让为夫的做主…才好呢!”说完,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又直起背,双手将她的臀慢慢随着自己的站立抬高而抬高,直到她的背部大半悬空,整个私处落在他的眼眸里为止。 “璃儿,可曾试过这种姿势!”他边说,边促动下体撞击那处,这种姿势男性的力量传达的最为充分,只将云璃本已瘫软的身体撞的如碎如裂。 “啊!!瑾!!”云璃半睁眸子,却看到半蹲半立于自己身前的男子,他是那样的坚定有力,给予的高潮,与其它叁人又是那样不同,不似炫的老辣,不似昊玥的霸道,也不似熵的强力,是独特的温柔却又坚定,如酒绵长,值得回味许久。 “璃儿…”垂下青丝万缕,只看着两人交缠相接处,那样紧,那样密,他低吼一声,拖着她的臀,打桩般密集地抽送起来。 “嗯嗯嗯…啊啊啊…好强烈…瑾…瑾…”云璃辗转承欢,身子如灵蛇般扭动起来。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心操干着她,片刻之后,两人竟是同时一颤达到了高潮。 他身子一松,顺势倒在她的怀中,继续安全地埋在她身体内,感觉她的双腿缠将上来,甜到腻的声音绕着耳边轻唤:“瑾,我的瑾,真是成熟了呢…” 他拥紧她,将青丝埋入,缠绵答:“璃儿…吾爱…” 泪自她眼中落下,幸福到难以言语,只在他耳边轻轻回了声:“爱你…” 原来自己才是绣花枕头,最后,是她输的干干净净,心服口服。 第九十二章美男攻略(六,高H) 还是甜蜜蜜得红烧肉,大家会不会吃的有点腻?后面还有些情节释疑加番外,希望本周能收尾,哭… 两更,十二点,十九点,不见不散! ** 最终,是我们的霸王龙,口是心非之王薛昊玥同学要出场了。 话说与瑾身心合一的那场欢爱当晚,因为“劳累”了一天,瑾很早就陪着她躺下了,谁想刚刚半睡半醒,却被兀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 瑾前去答门,来者却是昊玥身边的二美姬,说奉命接云璃去他那有事相谈。 瑾推说公主躺下了,明日再说,谁想那二美十分急切紧张的样子,云璃听到了,心下也是有些忐忑,她知昊玥言而有物,生怕有什么大事发生,于是只在睡裙外披了件披风,匆匆安抚了想要跟去的瑾,随二美来到昊玥殿中。 进了门,空旷的内殿只一灯如豆,那人正在灯下,想必在抄写经书,流花荫内四季如春,但到了昊玥这里,总要感觉比外面冷上几度,云璃无奈,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向着那唯一的光源慢慢走去。 他显然知道她来了,虽然失明,其它感官却更加敏锐,但这次不知为何,却只见他寂静地站于案前,手臂缓缓在洁白的宣纸上移动着,却完全没有抬头迎接她的意思。 “可是生气了?”云璃心想,若是现在的炫生气,她只不过耍赖加投怀送抱即可脱身,可换了昊玥,她却有些不安起来,一如最初,仿佛是淘气的童儿被师傅抓了个现行,虽然还不知自己所犯何罪,就已然撑不住打算招了。 她在偌大的梨花木书桌前站住,与其后站立的他隔桌相对,复又低眉安顺地瞅着他刚劲的书法一笔一划,心下却着实忐忑不安,琢磨着他为何深夜召唤却不发一语? 一盏茶时间过后,他才开口,声音倒如平常般冷清:“灯光可足够亮?” 她点头答是,知他看不见,晚上经常是独在暗处抄经,也是异常关怀他的小安告知的,女儿说的时候还嘟起了嘴:“神仙叔叔好可怜,为了母亲看不见了,母亲一周却只能陪上一天,小安见他每晚都在黑暗中度过,心中着实不忍,母亲,可能多陪陪神仙叔叔?” 她倒也想多陪,但又想到一周七天,已经给了炫两天,熵和瑾还有女儿各一天,留给他的,已经算多,但也只有两天而已,何况,当初她是想多陪他的,却被他以内殿寒冷,设施简单,怕委屈她而推辞,如今想来,难道那并不是他的真意? 想到这里,又联想早间她与瑾的尽情享乐,嗯…今日好像是雪国拜祭先皇列祖列宗的忌日吧?他肯定需率百官行礼,然后…她的极乐传到他那,可不是让他又尴尬又难受?心下明白几分,估计他不是真有要事相商,而是心中有不满要诉,又只是以他的性子,若有除了她以外的第二个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肆意妄为,那他只需挥手除去即可,可换了是她,却估计难以启口极了吧? “这么晚唤璃儿来,实是有几句话想说…”昊玥边说边写,云璃瞅着他表情淡然,并无一丝一毫异常,又有些拿捏不准起来。 只听他继续:“你的旧伤已经大好,不再需要我们输灵…”顿了顿,继续,仍是平静,好似苦口婆心:“既是这样,就该收些心,佛曰,不应生欲想欲觉,尚不应生心…” 云璃想了想,心中却已然乐开了花,这人,原来越是吃醋,就果然越是一本正经啊!于是也淡淡答:“我可不知昊玥说的经文的含义,只知这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方为上计,也有得道高僧对着红尘之爱眷恋不舍,发出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慨叹,我是个小肚鸡肠的女子,这双全法在我看来就罢了,只得二者选一方是正经!” 却见那人闻言顿了顿,似在仔细回味,复又抬起头,略微冷硬道:“璃儿可是越发能言善辩了,倒是过来瞧瞧,可知我写的这句的下句如何接才好?” 云璃好胜心大起,竟忘了那人已然生怒,走到她身侧,口中正嚼着那句经的含义,却被身侧人毫无征兆地强搂入怀中,冷香扑鼻之际,他的唇已然袭到,先是狠狠对着蹂躏了一番,直到云璃被他弄的全身酥软,才离开半分,黯然销魂地在她耳边吟道:“璃儿刚刚顶我的莽撞劲去哪了?我好好劝诫于你,是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谁让你长篇大论地教训于我?可是不乖,要罚!” 云璃听了他这一番话,心下是又喜又怕,喜的是自己十有八九猜中了他那口是心非的假慈悲下,藏着的是对自己浓浓的眷恋痴缠,根本无法做到出家人的清静!怕的是这人手段与炫也是不相上下,一等一的厉害,一会不知怎么折磨自己… 想到这里,身子竟然愈发酥软,密处很快分泌出汁水,只恨不得立刻倒在他又冷又香的宽大怀中,任他怜爱欺负才是。 “璃儿,你先是拒了我的好意相劝,复又打扰我抄经,该如何惩罚方是?”他边说,边将已然瘫倒的她放到那宽大的书桌上,高大的身躯嵌入她的双腿之中,让她的双腿情不自禁缠上他的腰身… “要杀要剐,随昊玥哥哥就是!”她却腻着嗓子继续勾引他。 “好!你说的!”只见他伸手,从那桌下方的函盒中取出个精巧的盒子来。 云璃好奇地打量起他手中的盒子来-非常精致,其上繁花卷文雕工精美,另嵌着五色宝石,闪耀非常,与他一贯的简约十分不符。 “里面是什么?” 她笑着问,接了过来。 “看看可是喜欢。”那人口气虽淡,眼神却是不可捉摸。 云璃轻轻打开盒子,却见里面重迭放着一对金灿灿的,工艺繁复,说不出用途,只好似脚环般的镯儿来。 那一对金镯上各串着五六个核桃般大小的镂空圆珠,云璃取出细看,那些珠子内部结构复杂,层层套层层不能看清,而其上的花纹,纹路奇特,不是普通的花鸟鱼虫,她竟辨不出这是何物。 “这是?”云璃拿着在手中仔细观详,暗自纳罕这并不是昊玥的一贯风格,她的首饰早已堆积成山,并不缺手镯脚镯,不知他送她此物意图何为? “来,我帮你戴上…”他也不解释,只是在接过她手中的镯儿时眼神越发幽深起来… 云璃心下有些不安,但没等它反驳,昊玥已然捧起她的一支玉足,将一支镯儿戴上,尺寸十分合适,确是为她量身定制。 云璃翘着自己的足,看着那一圈珠儿在环上滑动,发出脆声阵阵,倒也有些趣味,还在欣赏之际,另一支足也被那人套上了。 “昊玥,我喜欢,可是…这只是脚镯吗?”她翘着嘴问,心中仍是不信他会送这种俗物。 “喜欢就好,休问,明早告诉你。”他笑着,欺下身来。 第九十二章美男攻略(六,高H) 求收藏打赏,不容易啊,写得我… ** 那人压着她,却一本正经地说:“璃儿,将后面挂着的中楷紫毫给我…” “咦?好…”她想都没想,伸手将笔架上的一支象牙兔肩紫毫递与他,这时候还要写字?也是奇怪… 那人接了笔,一只手伸到她的裙内,轻易退了亵裤,另一只手只将那柔软的兔毛尖儿伸到她的秘处,就着蜜贝的形状轻扫起来… 知道他又要干些不正经的事儿,她咬着牙,受着逗弄,心中只感慨身上这位,真是!每次犯浑都不忘自己那套雅致的调调,嗯嗯嗯…此时,那笔触微痒,时有时无,就着自己的淫水竟十分的挠心,让她不禁躬身求欢起来。 “璃儿,我这支上好的紫毫,先用你的汁水开笔,再用来抄经,可知,这才叫…不负如来,不负卿?”他啜着她的脸颊,含笑道来。 云璃只无力地用粉拳打了他两下,心却被他的荤话儿熨烫的十分妥帖。 “不但笔毛,还有这笔身…”他的唇,一边继续沿着她的脸颊轻蹭向下,另一边调转了笔身,用那象牙微粗的笔端,慢慢探入她的桃花源中,沿着肉壁,时刮时蹭,一寸都不拉下地挑弄着。 “嗯嗯…舒服…舒服呢…”云璃摆着下体,叹道。 “可还记得我教你怎样控笔?捻管…”他边说,边捉紧笔身,往她身内探入更深几分,弄得她娇喘细细,方接着道来:“运腕…”手腕一旋,那笔身便在她穴内活动开来… 他用腕力拨开穴内贪婪的媚肉,打着圈儿灵巧翻动上下,仿佛真是习得一手好字,笔力遒劲,而她则是他的画布宣纸,只在他的浸润下有了点点色彩。 “昊玥、昊玥…给我呀…嗯嗯…”她抱着他的身子,黔首伏在他持笔的手臂上,眸中是柔得拧出水的情欲。 那人迅速找准了最深处的敏感,只用那管壁半斜着不断来回拖送,力度掌握的刚好,弄得她开始浪啼出声。 “啊啊啊啊…那里、那里……不行的呀……会坏的、坏的…呀呀呀…嗯…到了…到了呀…”经不住他的精准刺激,虽只是单薄一杆笔,却一样带来噬人的快感,紧紧抱住他的臂,却撑不住自己不断颤抖下落的身体。 “想来,璃儿是把我之前教导与你的全都忘了。如今这小脑袋里,竟只有这些恼人的情欲了?更是该罚!”他撤出笔,仍是一副超然的表情,冷静教训着。 “嗯嗯…啊…昊玥…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只…求…快些!快些…给我呀!”云璃却攀上他的颈,痴痴求道。 闻言,那人身体似乎抖了抖,但闻紫檀香浓烈扑鼻,她娇吟着,小手胡乱探下他的身体,只待将那龙物请出,拼着最后一丝理智,沉下臀部就想没入。 谁想那人却半路将她拦住,眼看着到嘴的肉儿吃不着,她又被媚香催的快要神智崩溃,只能哭倒在他怀中,糯着声音撒娇:“快些给我呀,昊玥…璃儿,璃儿快难受死了…” “你可知难受二字何写?璃儿…今日我在天台行礼,下面跪着的是文武百官,鸦雀无声,但我脑子里却是你被瑾卿那混小子轧干到死去活来的畅快,你可知我心里的难受?嗯?!”他边冷冷说来,边用那龙头绕着桃园洞口环了几圈,却依然不入。 此时云璃被他的体香已经催到崩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赖在他怀中残喘而已。 “可记得下次要知道挑时间?”他却仿若不知身下人的崩溃,用下颚蹭着她的发,缠绵问出。 “嗯…好…要…”云璃无意识地答应着。 那人这才满意般口齿含笑地抱着她上了床,紧紧压住她软若无骨的身体,任自己为所欲为起来。 昊玥不像其他那几人,他有自己的一套路数,每每两人衣冠周整,云璃都会被他弄到崩溃,除了秘香,他那格格不入的清冷调调也是重要原因。 这次,她已经被扒光,那人却仍然白衣翩跹,如果不看他们结合部位的狂野,说不定还以为是她勾引在先。 此时云璃哪还管的了他,只闭着眼儿模模糊糊享受他粗暴的律动,脑袋里只有被他填满后的餍足,却无缘瞧见身上男子此时的激烈与痴狂。 他只将全身力气用到肏干她这一件事上,动作猛烈密集,眼瞅着身下女子被自己干到进气多出气少,狠了狠心,只随着最后几下用力,这才惬意地释放在她的温暖之中。 “璃儿?”他摇了摇她的小脸,再听了听她的呼吸,果不其然,又一次被自己干晕了过去。 翌日。 “早!”清雅之音传来。 伴着她幽幽转醒,全身的酸痛提醒她昨日发生的事情… “唉!真是作死!他说得对,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可能真的受不住,不过,这其中最没资格劝自己的就是他,说的好听,做起来却是最霸道的,也不想她如何招架的起?!”她边想边呻吟着,想要起身。 “一大早的璃儿就想离我而去,可见昨晚对你罚的不够…”那人却冷冷道来,接着就牢牢制住了她的小身体,不打任何招呼,深深一推,就开始做那羞人的事情。 “嗯啊…昊玥…不要…”云璃半推着他光洁的胸膛,眯着眼睛胡乱拒绝。 “嗯?!”他音含威严,下身却恶意地用力顶了几下。 “呀呀呀!要!要!要呢!”迫于他的淫威,不敢不要,呜呜呜… “璃儿,睁眼看着我…”他吻着她的眼,轻道。 “嗯?”她羞着打开双眼,却见到他胸前雪白一片… 与炫和熵比起来,他不算强壮,但身体却宛如白玉雕琢,精瘦修长,正是恰到好处。 回想起来,这还算她为数不多的与他坦诚相见,那人有意抬起她的臀部半分,让她瞅见自己是如何被他的阳物进进出出,带出水光清透一片的。只见他完美的身形映着朝霞,要不是闭着的眼,眼前的男人,该有多么的完美无缺… 她撇过头,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敢让他听到自己的悲伤。 “璃儿?怎么了?”他却仿如心有灵犀,换成了两人对躺的姿势,捧着她的脸,惶然问道。 她摇头:“没有!没有!是…舒服呢…昊玥,快些给我更多吧…” 他冷然,只持了她的手,睁开了不复聚焦的双眼,开口:“傻子…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语毕,促动臀部一边用力,一边低叹:“璃儿,此生,昊玥已无遗憾…” 闻言,她用唇覆上他的,两人就着他温柔的抽送,不一会,共同攀顶,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云璃还在回味他给的高潮,却见他将自己缠在他腰间的脚踝握在手中,轻解那环儿,取了一颗珠儿在手,手掌泛出灵光,片刻后,灵光竟被那珠子吸入体内,只见一颗泛着奇异金光的灵珠形成… “这?”云璃不清楚它的用途,但下一秒,她便懂得了,因为那人扣着珠子,轻轻送入她濡湿的密道… “嗯…啊…还会在里面动…昊玥…昊玥…让那球儿停下来…弄到我那处了…”云璃娇吟,摇曳着身子,正是酥麻一片的感觉。 那人却将一环串着的珠儿如法炮制,一个个送入她身体中,这才哑着声音道:“此为勉力铃,又叫缅铃,乃异邦传入,多方打听定制而成,寻常的缅铃间夹水银,遇热则微震,而这定制的,可以注入灵力,随着我的控制,予你最美的感受…我的力量在你体内,可是舒爽?” “嗯嗯嗯…是!是…麻死了呀…啊啊啊!那几处…被…被弄…啊啊啊啊!”她却已然被几颗小球儿弄得神魂颠倒,抓着身下雪白的床单,躬起身子迎接新的一波高潮。 “看来,传言是真的,那我就放心了…”昊玥嘴噙微笑,将云璃轻轻翻过身,捧起她的臀部,就着前穴的湿滑,一点点耐心地滑入她的后穴… “啊啊啊啊!昊玥!进来了!好满!好…舒服呀!再多一点!多一点!”一边是缅铃催命,一边是他温柔的入侵,她只爽的手指,脚趾都紧紧弓曲,只怕错失了一丁点的快感。 “嗯…放松…放松…璃儿…好紧…好紧…”他覆到她身上,痴缠叹道。 “嗯…嗯…昊玥…爱我…要我…直到我再也经受不起…”她反握住他的手,颤抖着声音求,眼中却落下情泪滴滴… 所谓圆满,大抵如此,她的昊玥,他的云璃,永不分离。 缅铃,他只留一半与其他几人分享,另一半却以灵力封存,只有他才能用得。 当然,某人肯定开始不接受,但那缅铃却是巧夺天工,用法多,功效明显,某人不得不承认昊玥的心思精巧,自己一时也不好模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上了。 第九十三章终局(一) 好了,总算收尾啦! 周末又到了,大家周末愉快!两更,十二点,二十一点 ** 阳春四月的时候,云璃已经基本痊愈,总是笑盈盈的,光彩明艳,一脸幸福。 当然这要归功于四位美男,夜以继日的“奉献”,也要归功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融洽相处。 云皇要求云璃伤好回国,可是却在再叁确认云璃心意后,不再强求。好在云想公主也很活泼伶俐,再加上有夫君的协助,云皇身边,再不寂寞。 瑾辞了监理之职,却被云皇封了个莫名其妙的亲王,封地千亩,赏金万两,让他哭笑不得。 财产对他来说,再多也只是身外之物。但在云皇看来,却是她给云璃的礼物。 “所以你要回一趟云国啊?”云璃躺在他怀中,问。 “是啊!总要领旨谢恩啊!你和我一起回去吧!”瑾邀她。 “好!”云璃一口应承。 “公主!”远方,走来一红影,正是昊钥身边的红玉。 “嗯?”云璃答应。 “主人等着公主呢!”红玉笑道。 她点头,起身跟着她离去。 话说她从红玉口中,得知了当年的疑案的真相。这也正是红玉心中,十多年来的懊悔。 人,都是自私的,因此一念之差,铸成大错。 当年红玉伪装成云璃,与炫擦身而过,若不是她的眉眼流露出的强烈提示,若不是她,故意省略了昊钥再叁强调的薰衣草香,又怎可能让他识破?! 事后她被囚,心中却开始后悔。 就算她这样做,又怎么可能换得昊钥的一丝丝关注?却也是被嫉妒一时蒙了心。 炫倒是丝毫没有为难她,放了她。 但她再也不敢回到昊钥的身边,只能隐居在雪国,直到不久前得知他退隐的消息。 她终于鼓起勇气,既然还念着他,又有什么可以顾忌?! 多次闯阵,次次重伤而回。 昊钥不见她,倒也不想要她的命,派了其余叁美姬,帮她疗伤。 而她最终还要感谢云璃,如不是她的帮助,昊钥这辈子都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更不要提留她在身边。 红玉终于明白,也许今生自己能做的,就是他的影子。 但她亦甘之如饴。 望着云璃走进他的寝殿,眉心仍是隐痛,唇边却是释然的笑,转身离去。 主人等公主已经千年。而她,也不过此生。 应该仍有机会,但一定是来世了。 云璃进屋,只见昊钥仍在书桌前,默写经书。 他闭着眼,平静地对着正前方,仙姿依旧,有一刻让她感觉他好似睡着了,却又不能忽略,那手仍在纸上,一笔一画,极缓地移动着。 而他的表情,是一贯的冷漠淡凉。 一直到感觉到来人,那内敛含蓄的笑,才温柔地丝丝绽放。 她靠近他,携了他的手,一笔一画,跟着他在宣纸上游移。 “怎么?这次难道字写歪了吗?”他调笑着说。 “没!”她知道他有所指,羞赧,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夜他的厉害,还好此刻用的,并不是那夜那支… “来!”他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 乖巧地接近,檀香入鼻。 “昊钥……”她靠着他的胸膛,手,轻轻划过他细长如柳的眸,心疼--这样的漂亮的眼,却再也不能见到光芒。 他将她的小手捉住,放到自己唇边,亲吻。 就算不能看到,也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双眼睛换来你在身边,上苍已经待我不薄。仍是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失去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云璃痴痴地望着他,仍然光华四射的男子,缎发此刻已经长了许多。 “现在…想要我吗?”她调皮地问,欲缓解刚刚的悲伤情绪。 他摇头。 “那我帮你抄经书怎样?可以快些。”她按耐住心中升起的奇妙情愫,认真地问。 他仍摇头。 “那你叫我来……?”这句话好像意思是他俩之间,只有这两件事可做似的。 “带你去个地方。”他笑答。 走到房间另一头,在墙体上摸索着。 只见他的五指张开,然后注上了灵光,被按着的那块墙体,发出转动的机械声,慢慢随着他的力量而后退。 云璃睁大眼睛,看到那墙上出现一个正方形的孔洞,然后又不知他按了什么机关,从那方孔的正上方,降下一个复杂纹饰的青铜方匣来。 昊钥熟练地将那方匣上的四柱兽头旋转,在某一个特定的位置,听得“啪”的一响,正是机关被触动的响声。 然后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整面墙体轰隆隆地开始下沉,露出后面幽暗的甬道。 昊钥伸出手,只道:“来!” 握着他的手进入。身后暗门又轰鸣着关闭。 此时竟发现,甬道顶端嵌满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倒也通明。 “这是什么地方啊?”云璃望着穹顶如星河璀璨般的明珠阵,好奇地问。 “去了就知道。”他们向下行进了一会,昊钥对这里估计是烂熟于心,倒是她一直被他拉着走。 最后是一道青铜巨门,其上亦有四柱兽头,昊钥旋转片刻,待等巨门开启,后面的珠光宝气耀得云璃以手遮眼。 原来那门后是一巨大的地下宝库,成堆的金银珠玉,散乱遍地,间杂着各种造型华贵的礼器,就算是国库,也没有如此丰富的收藏。 可是昊钥只拉着她,在金玉铺地的走道上前进,明知四周是数量惊人的财宝,却根本不想介绍。 “昊钥……这里的宝藏,是你的?还是雪国的?”云璃结结巴巴地问,显然也为海量的财富所震惊。 “有你喜欢的?取就是了!这些……是我这么些年的收藏。现在不过是一堆粪土罢了!”他的声音只是平静。 “你把整个雪国都搬来了啊?”云璃又问。 “呵呵……小傻瓜!忘了我有几世的记忆了?如果不是每世打理,这些建筑早荒废了!”昊钥笑得温柔。 “啊!是你几世的积蓄啊?好了不起!简直是富可敌国!”云璃赞叹。 “大多是冥那一世争战得来的,后来有几世仍是帝王,自然储存的多了些。”仍是语气冷然,没有丝毫炫耀之意。 “你要这么多财富干吗?”云璃仍是不解。 “用来寻你!还有外交……如果炫非要挑起战争,这些也是我的后路!不过……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有了你,这些会用来做些善事,扶民间疾苦。”他仍是说的轻描淡写。 “嗯!你已经开始做了吗?我也想帮忙!”云璃晃着他的胳膊,撒娇。 “你可听过慈济堂?”昊钥反问。 “啊!那个名噪五国的慈善组织?听过!难道……?”她已经猜到结果。 昊钥点头,温暖地笑,答:“自七年前战争结束后,我就开始建立这些机构,以赎罪孽。” “昊钥……我……我才是……”云璃心中愧疚,其实这些腥风血雨,皆因她而起。 他却驻足,掌,急急地捂住她的唇,说:“这句话,我永远不想听!” 云璃将他的手拿下,在掌心中写下:“生死与共”四个字。 他笑,一扫淡漠,笑得开怀纵情,将她搂入怀中。 “我答应!”如是说。 上苍原谅了他。如此仁慈的结局,他,已经不知道有多满足了! 第九十三章终局(二) 果然我偏爱男二… 啊啊啊,有收藏打赏评论吗?感觉一个人更的很累,求鼓励! ** 其实与藏宝室相连的地方,才是他此次的目的地。 而那是一处玄冰遍布的密室。 还有一刻满冥文的巨大寒玉床。 这里是只属于他俩的私密地带,没有人可以打扰。 抱起她走向寒玉床,冷而不冰,温润如玉的触感,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褪了她的衣物,吻上来。 她的腿缠上他结实的腰,随着他的侵入开始摇曳,缅铃声动阵阵,扣人心弦… 身体中的灵气,翻江倒海般沸腾起来。 她茫然,他却坚定,一切在他的掌控下,不急不缓地进行着。 直到他们的气息变成同步,在两具躯体中互相流淌。 直到感觉到他一向冰冷的身体,也开始温热异常。 直到她忘情地呐喊,进入那白炽晃眼的天堂。 直到最终的最终,他在她的耳畔,刻下对她的眷恋。 “你怎么去的海底城?”事后她缩在他怀里问。 “跟着你的气息,我在你身上下了灵印,可以引导幻影到达你的身边。但是海底城太深了,幻影灵力被消弱了一半。”他玩着她的发,不经心地答。 “这就是海水倒灌时,支撑不住的原因?”她试探地问。 “嗯!况且你们俩是实体,要只有我则很容易离开。”仍是平淡,好似夺走光明的那场劫难,只是过眼烟云。 “那时候我简直怕死了!慌乱为你输灵,却忘了……你只是幻影!白白浪费了!还落得个重伤的下场!不过……我晕过去后,你是怎么办到的?”云璃还是想知道答案,因此问起当时的情况。 “小安那孩子非同小可!如果不是借着她的能力,我可能真的要魂飞魄散了!而不是昏迷了两个月,捡了条命回来!”昊钥苦笑道。 “原来是这样!我这个做娘的,还不及她呢!知道吗?我曾经费心地想要让她做一个最普通的孩子,享受我从小没有的自由随性,然后,嫁个最普通的人,平平安安,别像我这样……”云璃轻叹。 “你煞费苦心用那舍利子控制她血液中的魔灵二力,但却没想到,最后她的能力竟然救了我们!璃儿……凡事非刻意,自然才好。”昊钥别有深意地说。 “嗯!其实……我已经将那簪子物归原主了。就让小安做真正的小安吧!也许注定不平凡,但也不用遮掩,不用强求!”云璃如释重负,簪子,炫应该早就处理了,反正他没拿回来给她,她也从来不问,想必是知道她最后的决定。 “海水倒灌时你为我拼命输灵,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死便算了,还连累了你!傻子!”昊钥将话题拉回来,抚着她的脸,动情地责怪。 “我当时只是想四个字……”云璃叹。 “嗯?”昊钥挑眉。 “生死与共!”说完,她堵住了他的嘴,一切尽在不言中。 “璃儿…”他突然止了她的疯狂,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有些不安地问。 “有件事,是关于当年让你去雷国却没告知你的,刚才你说起自己灵力不足的问题,我觉得,始终欠你个解释。”昊玥垂眸道来。 “嗯?什么?”她其实已经猜到八九,她,并不在意。 “当年…说的是让你去取回元神,联合莫天麟说服雷皇抗炫,但实际上,我有更自私的打算,你可知,当时你深陷牢笼,被炫折磨不止,我每天如临深渊,每次感受到你与他…都仿佛是对自己最大的讥讽与折磨!”他蹙眉,声音也很不平顺。 “我知晓,都知晓,此时再说,已无意义,一切都是命,我并不怪你!”云璃抚着他蹙起的眉,仿佛这样就能平复他的苦恼。 昊玥却抓了她的手放入口中,柔柔亲着,叹:“璃儿,你实在太心善了…你可知为何自己即便元神复位却没有相应的灵力?” “嗯?是啊!当时我也思考过,心想我可能是个不太合格的天女转世吧,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她靠在昊玥冷香扑鼻的怀里,轻轻说。 他挑眉,示意她继续。 “因为你把灵力转走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炫当时就暗示过我…”她淡淡说。 昊玥一震,僵硬点头:“是的,你知道当初萱通过共修将毕身灵力倾尽与我,后来几世,我生而有此力,渐渐地,学会通过与其她灵力继承体的女子共修来修习增强这种灵力,但是若要登顶,就得找你,再次通过心法转移你身体中的灵源,而这世,在你去雷国前的那次共修中,我已然完成了灵源的窃取,其实那时,即便你不取回神,因为不可能再拥有强大的灵力,也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但我为了能力,为了拥有最完整强大的力量,还是让你赴险,因为只有你元神完整,我才能从你那转移到最强的灵力!我害怕炫的强大,也怕自己不够强大!璃儿,我是不是很坏?很卑鄙?我一而再地偷取本属于你的东西…我,罪不可恕!”他卧握着她的手逐渐收紧,眼眸逐渐睁开,却是一片死灰寂静,透着绝望… 她确实被这其中深藏的阴谋给吓了一跳,但很快地,却咧嘴一笑,只用头磨了磨他的,以示安慰,复又答道:“我是你的呀,你拿我的东西不叫偷,叫分享!我知道你会更好地运用这种能力,不像我这么…嗯…没天赋。昊玥,我不怪你,真的不怪!” 他死灰般的眸子亮了亮,望着她,阴霾散尽,唇又欺上来,极尽缠绵之能,吻的她快要失去呼吸。 “唔唔…昊玥…受不了呢!你…你刚才不是故意骗取我的同情的吧?”云璃望着他深潭般的眸子寻找究竟,只觉得他这忏悔的情绪也太短,太没诚意了! “…”他不答,只是整个人将她压到寒玉床上,欺上身来。 她闭眼干脆不去想了,四人中,心机最深的就是此刻压在她身上这人,炫倒在其次,罢了罢了,谁叫自个儿喜欢呢! (解释一下:昊钥醒来时,云璃病情恶化,彻底放弃生存意念。其实她身体上的伤虽严重,却抵不上昊钥死亡的打击!等昊钥醒来,听她说了流花荫叁个字,带着她由雪国都城回到了暮天山,可她却感受不到外界任何动静) 第九十三章终局(三) 周末愉快,叁更,十一点,十五点,十八点,正文这两天完结,后面有些番外慢慢更,加油! ** 云璃与昊钥从密室的另一个出口--大厅冒出来时,某人已经找她,找到冒火了。 云璃刚回房就看到某人,黑着脸,挂着冷笑,半躺在她的床榻中。显然是在生气。 云璃也不急,上前,躺倒在他怀中,将那人僵硬的胳膊弯到自己腰间,安心地嗅着他的体香,云雨后的疲倦跃然脸上。 某人哼了一声,顺势也倒了下来,捏着她的下颚,问:“他把你拐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个玄冰遍布的密室。”云璃打着哈欠,已经困得东倒西歪了。 “然后呢?”他追问。 “合欢共修!”答得干脆,这样反而经常让他无言。 “你……!”果然,即便心痛地想要杀人,也拿她没辙。 “炫……让我睡一会好不好?困……等等醒了再陪你,行吗?”她真是苦命,一天到晚,陪完这个陪那个,没有一个让她“省力”的!尤其是眼前这位,大量占据她的时间,每次都可以折腾好久。 翌日,是被熵的声音唤醒的。 “璃儿!哥怎么把你带回雷国了?害我们到处找!”熵的声音,如释重负。 “对不起!昨晚好困,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她把我带到了这里!”云璃揉着眼睛解释道。 “这个老哥!真是为所欲为!不过我就猜你在这里!”他上前几步,把云璃拥住。 “嗯?对了!瑾今天要动身去云国耶!”云璃总算想起来了。 “亏你还记得!瑾等你等很久了!还不随我回去?!”熵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炫呢?要告诉他一声,不然下次我又有得好受了!”云璃四处张望,却不见那人身影。 “我和哥有些正事要办!你和瑾一路边走边玩,我就不送你们了,行吗?”熵抱歉地说,看来手上的事还满急的。 “什么事啊?”云璃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等办完了,我们就去找你,好吗?”熵哄着她问。 “嗯!”其实能和瑾一路游山玩水,放松一下,也是一件好事。 “好了,那我们出发了!”熵抱起她,唤出魔力,两人消失在寝殿中。 两天后。 云璃和瑾乘一辆深紫丝绒雨毡盖马车,身后只跟了昊钥派出的几名精锐,加上两名炫挑选的魔卫队成员,一路悠闲地逛下来。 他俩正打打闹闹,却听到外面传来的禀报:“公主、瑾皇子,前面就是幽州了,是进城?还是去别院?” 瑾正想选择去别院,却被云璃拦下来。 “每次都去别院,实在没意思!去城里转转,多热闹啊?!”她要求。 “好!好!都依你,进城吧!”瑾笑着说。 于是一行人马进了城。 在失踪的十年间,云璃独自带着小安隐于闹市,靠着自己的双手生存下来。对她来说,市井之色不再是早年间,心血来潮的游逛地,而是真真实实的生活场所。 那十年,没有人宠她,没有人帮她,她第一次意识到寻常百姓生活的不易。因而益发坚强。 重回到人潮之中,以本来的面目。却发现虽然自己轻车熟路,可普通人对她,却多了一分惊艳的打量。 确实,容貌出挑,绮罗华服,仆从环绕,还有个满身贵气,俊雅非凡的夫君陪在一旁。 她,不再是卑微求生存的崇禧,她是云璃,云国的长公主,当今四位顶尖人物的爱人。 看着人潮向他们涌来,又害怕地退后,其间夹杂着无数的流言蜚语与揣测,她开始明白瑾会选择别院的原因了。 不过久违的人间之气,还是让她十分惬意,对那些或贪婪,或仰慕,或阴险的眼光,不予理睬,拉着瑾的手,往城里最好的酒肆走去。 酒肆中,瑾只是微笑地撑着手肘,看云璃食指大动。 “咦?你怎么不吃啊?”云璃吃了几口,才发现瑾的碗筷,未动分毫。 “看你吃都饱了!我……不习惯这些油腻的食物。”瑾笑着答。 “你是怕脏吧?其实味道很好!试试啊!出门在外别那么讲究吗!”云璃为他夹菜。 瑾皱了皱眉,望着碗里不甚精致的食物,却有些不知从何入手的感觉。 “璃儿……那十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以往你的饮食怎么会如此……”瑾边说边握紧她的手,一脸心疼。 “瑾皇子!天下百姓要是都像我原来那样挑食,早就统统饿死了!”她却不在意,边吃边笑。 “好!我吃。”瑾拿起筷子正要下手,却听到酒肆楼下潮水般涌动的人声。 “什么事这么热闹啊?”云璃起身,晃到窗前。 楼底下的情景,让她思维慢了半拍! 呃……真是全城轰动的盛况啊!不过谁叫那几位,实在是太~扎~眼! 她在楼上噙着坏笑,看楼下几个人夹在人群中,虽有规模不小的卫队开道,却仍然举步维艰的场景。 哈哈~~有意思!他们几个人不知道先修饰下自己的仪表,再出来见人吗?还以为这是皇宫啊!随他们乱跑!到了这,他们就是稀世动物,只有给人观赏的份了! 唔?她竟然看到--那些个花痴女子、少妇…还有大妈,竟然……敢吃他几个相公的豆腐?! 而且……那个乖张暴戾的家伙,竟然只是一脸嫌恶地躲避,却不爆发?!呵呵~~虽然欣赏他们的窘态很有趣,但是这样下去,他们就会被……摸坏的! 瑾此刻也临窗,看到了底下的壮观景色,忍不住笑出声来。 云璃瞪了他一眼,道:“别笑了!下去把他们救上来吧!我看……还是让昊钥找个官驿住下来!” “璃儿,你开玩笑吧?这里可是他的地盘!官驿你就别想了!我保证,等等就会有一帮大小官员来向太上皇请安邀功!哈哈!”瑾笑得有些直不起腰来。 “幸好我没和他们一起!丢脸!”他捂着肚子,强忍着笑说。 “那我下去喽?!”云璃板着脸说。 “唔……好了!我们一起下去吧!”他丢了一大绽银子,示意外间几名随从先下去开路,他俩跟随而下。 第九十三章终局(四) 他们在人群中艰难前进,却听到后方传来官兵开道的吆喝声。 不待一会,两边的人群便知趣的散开。只有他俩还杵在路中央,十分扎眼。 身边闪过一串鲜艳服饰,官袍加身的人物,将他俩挤到一边。 瑾护着云璃,两人也退避到两侧看热闹的人群中。 当然,前方的几美男外加带着的小尾巴,早就瞧到他们了。 “看!我说的吧!”瑾笑着调侃。 “一个个都是马屁精!”云璃皱眉道。 “那叫为官之道!况且太上皇亲临的事,怎么慎重都不为过!”瑾晃着脑袋,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悠哉游哉地扇起来,顺便看戏。 昊钥的风采,哪是这些小官吏能够想象的!一群人战战兢兢地请安后,顺便欣赏起太上皇以及身后那两个白发男子的气度仪容来。 却见昊钥低下头对手中牵着的女孩,耳语几句,那活泼的红影瞬间跑到人群中,将云璃和瑾“揪”了出来。 只听又是一阵惊呼,细细簌簌的耳语声不断,看来他们的出现将是这个边陲小城,今后很长时间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他俩与其余叁人汇合,昊钥下了命令,由官兵开道,一行人还是避免不了声势浩大地被簇拥着,来到了精心备下的府院中。 昊钥屏退了那群过于兴奋的官吏,几个人终于享受到真正的宁静。 “地方官提到今天本来就是当地的花灯节,再加上我们的原因,晚上应该会很热闹。”昊钥不咸不淡地扔下一句话,转身在红玉的搀扶下,回房休息去了。 “这里真是寒酸!外面更是脏乱!薛昊钥怎么治理的?!头痛!我要回房了!”炫嘴角一勾,不屑的表情,香风肆虐后亦是消失不见。 “熵,他们怎么了?不是特地来找我吗?一个个都回房去了,那今晚谁陪我去看花灯?”云璃眼巴巴地望着他和瑾,谁知他俩的头摇得似拨浪鼓般。 “我也不想出去!外面那些女人太可怕了!”熵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璃儿……我也累了,而且不想出去被当作珍禽欣赏,要不你和小安去?”瑾一反常态亦是拒绝。这可是他第一次拒绝她的邀请呢! 云璃气不打一处来。 “去就去!”说完拽上还捧着饭碗,一脸迷糊状的小安,风一般卷跑了。 母女俩在市集人潮中穿梭。 此刻已经是夜幕低垂,这座颇为宁静祥和的小城,正迅速地沸腾起来,像是揭开面纱向人微笑的女子。 那些城楼、民居上挂着的紫粉色莲花灯,仿若女子面颊的红晕,又暧昧又温暖。 她俩淹没在沸腾欢腾的人潮中,借着夜色与喜庆,竟然颇为融入,再未引起多少注意。 当然,走过叁叁俩俩凑在一起寒暄唠叨的人堆时,不出意料地听到诸如:“今天白天,你们去街市那里了吗?哎哟哟!跟你们说啊……今天我可是开眼了,活了这把岁数,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男人!而且一见就是四个呢!就好像画里走出来一样!” “柳嫂子,你不是心动了吧?我跟你说,那四个男人里,有一个就是咱们的太上皇呢!” “啊?真的啊!人家都说太上皇长得像神仙一般,这样看来,真的是呢!看得我老太婆啊……嘻嘻……要是年轻几岁就好了!” “你也不羞!都多少岁了!不过咱们太上皇,不光是漂亮,那手段也是一等一的!可惜……这么早就退位了!好像眼睛也看不见了!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对了!还有个白头发,红眼睛的男人,那模样真是比最标志的女子,还要风流妩媚几分呢!那眉眼,可是迷死个人不偿命啊!今早他那眼神往我这一瞟……天!我的心啊,都快跳出来了!” “柳嫂子,你羞是不羞啊?!人家哪有看你!瞧你这满脸春样!小心你们当家的!” “你不也是,还说我!” “我啊!觉得那小麦肤色的白发男人,和那贵气温柔的男子,更顺眼些!另外两个,美得有些不像人,倒像……仙和妖了!” “哈哈……就是说吗!还有……” 一路听来基本上大同小异。好似全城的女人,都在谈论他那四位漂亮相公,时不时编出些有的没有的流言来,云璃的耳朵都快要长茧了。 也好!他们老老实实待在府里,省得出来招蜂引蝶! 云璃如是想,心情也愉快不少。带着些许的自豪,携着小安的手,开始尽情享受这热闹喧哗的节日。 给小安买了面人、糖果、风车,跟着闹花灯的人群,母女俩脸上洋溢着与人群的兴奋十分协调的欢笑,手牵着手,尽情开心。 “喂,听说了没?七巧湖边,有免费的长寿面吃呢!而且……卖面的人啊……啧啧……就是今早那几个贵人呢!整个官府都出动了!人群排成长龙了!还不快去,去晚了,没得吃也没得看了!”几个年轻男子,边说边加快步伐,消失于人群之中了。 云璃顿时愣在原地,那几个家伙跑出来,卖起面了?!简直不可思议! 刚刚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气死我了!抛头露面,被人家吃豆腐,我我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云璃心中如是呐喊。 “走!小安!”云璃拉着她,一阵风刮到了湖边,果然只见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云璃拉着小安困难地在人群中不断向前挤。 “娘亲,好挤啊!咱们跟着别人不就好了?!你这是要去哪啊?”小安拼命护着手里的风车,嘴里还含着糖块,口齿不清地问。 “去吃面!”话音一落,干脆抱起小安,使出腾空的绝技,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身影一闪,迅速向前移去。 第九十三章终局(五) 加油更啊!大家给点鼓励吧,谢啦! ** 云璃抱着小安东躲西闪,好不容易才接近面摊。 在见到四美男架势的一霎那,她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咦?是父皇和叔叔们耶!娘亲,他们会做面吗?小安想尝尝,可以不?”小家伙在她怀里不安地窜动。 唔……云璃的额头,此时汗如雨下。 面摊不大,但是后面堆积如山的瓷碗却十分醒目。还有四周维持治安的守卫,将那摊点围得只剩个档口,亦是十分怪异。 但见炫,笑容可掬地招揽客户,每一位等候的顾客,均是被他的勾魂眼迷得七荤八素、东倒西歪。 他只是勾勾手指,那些女子就一脸花痴样的,口水都快滴到桌子上了! 其实他只也只是魅笑倾城地为排到的顾客发签牌,活脱脱金字招牌一块。 再看昊钥,冷月光辉,淡笑迷人,动人心魂之美,却浪费在擀面、切面、拉面的动作上。不过看他的动作十分纯熟优雅,难道?之前已经练了很久?要知道……他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啊! 幸好看不到,不然以他的喜洁,如果看到前方那里叁层外叁层,对着他流口水的人群,一定会拂袖而去的! 可是……毕竟没有!还是安静地做着面条。 炉灶那边见到熵,腰间系了围裙,汗如雨下,正忙着下面、配料、盛面。他英挺的背影,带着汗水的古铜色健壮肌肤,也不知道勾了多少女子的春心。 “就算真的只是一卖面的伙计,也有可能被以各种名义骚扰吧?”云璃看着他身侧,不时有几个羞怯忸怩的女子打转,欲言又止,心中如此想。 可他忙着下面,哪有时间顾及她们?! 瑾卿依旧和蔼可亲,温雅华贵。如今却成了招呼客人的小二! 每一碗做好的面都经由他的手送出;每一个客人的询问都由他细心解释。 不论男女,对他表现出的是亲近之意。时不时也有些女子,拿了面,便会抛下精致的荷包,表达对他的好感。 “瑾还真有人气啊!”云璃看在眼里,叹在心头。 她们排在等待的队伍中,缓慢向前移动,眼看就要轮到自己,心中的疑惑,也愈发膨胀起来。 “父皇……小安要吃面!”小家伙在云璃的怀中,冲着眼神迷离的邪魅男子,理直气壮地要求。 “没了!”某人瞧也不瞧他的乖女儿,眼神聚焦在抱着她的女子身上。 云璃正想发问,却听到几个官员对着人群打圆场:“各位,今晚的面已经派完,大家请回吧!花灯表演马上开始!” 人潮发出遗憾的叹息声,碍于官兵的驱赶,如鸟兽散,注意力又被花灯表演吸引去了。 待等人去场空,云璃反而不着急了。将嘴里忙活不停的小安放在长凳上,自己也顺势坐了下来,翘着脚,撑着头,调皮地问:“怎么想起卖面来?” 熵一转身,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稳稳当当地放到云璃面前。小葱、香油、还有一个漂亮的荷包蛋,卖相不错! 小安伸出爪子,正准备霸占那碗面时,却被瑾温柔地抱了起来。 “你的!”炫与她对面,撑着头笑着。 云璃指指自己,又疑惑地望了他们一圈。除了小安,其余的四人,都笑吟吟地盯着她呢! 乖乖举起筷子,吃了几口。嗯!很香、很滑、很爽口!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做出如此好的面! “好吃吗?”昊钥洗净了满是面粉屑的手,也坐到她对面,眸子半开,竟有点点星光。 “好吃!只是你们从来是锦衣玉食的,怎么会做这种百姓小吃?还跑到这里来表演!被那些女人看光了!”云璃嘟起嘴,不满地质问。 “问那么多干吗!全吃完!”某人命令。 “哦!”她认认真真地吃完这碗凝结着他们四人之力的长寿面,连汤也没放过。 “很好!”昊钥点头道,满意。 “璃儿!吃了长寿面,长寿吉祥!”瑾的声音,喜气盎然。 熵撑着炫的肩膀,伸出头,吐出几个字:“生辰快乐!” 云璃“咦”了一声,然后便是打心眼的感动。幸福的泪水瞬间滑落,却被炫和熵抢着拭去。 “喜欢就喜欢,还哭,真是个爱哭鬼!让你女儿看了成何体统!”炫笑着数落她。 她躲开他们的指,自己拿出帕擦了干净。再努力吸了吸气,平静了一会,笑,明媚的笑,发自内心的笑。 她说:“谢谢!” 好幸福!连她自己都遗忘的生日,却被他们谨记在心。 在这里派面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替她消业祈福的吧? 这是……她叁十年生命中,最贴心的礼物! 而她也许了愿,许愿这一生不再离开,离开他们一分一秒! 是夜,云璃抱着小安,在湖上的画舫中欣赏了人生中,不是最绚烂,却是最美,最难忘的一次焰火。 她的腿上,小安已经睡着,身边是昊钥,她负责为他描述烟火之美。 身后的叁男子,则静静伫立。 他们仰头望着那夜空中,升腾的各色花火。明、灭、绽放、消散……。 人生亦如这花火,有明有暗,有生有亡,有苦有乐。 却又不似这花火,片刻璀璨后,仍留余温。那是彼此的宽容与谅解,是对生命的感激与赞颂,是持手相伴的向往。 她,何其之幸,尽得四人之爱?! 但就是她无可取代。注定了就是她,只有她,以常心如常人,伴着他们走下去,一定要走得更加幸福,快乐! 另有一个惊喜。 那夜,当她被脑中奇异的歌声惊醒,心中惶惑出舱察看时,却见那平静的湖面上,凭空飘来两盏花灯,她极力分辨水面凫起的黑影,却突然明白了过来。 是他……他也没事?那么她的罪恶感,可以因之减少许多。鲛人族会在他的带领下,重新强大起来吧? 这场恩怨早已了结。只是故人来访却不肯相见,心中忍不住疑窦丛生。 那花灯飘到她正下方的船体旁,便不再移动。 她将那花灯捞起,其中一只,上面是一块透明琥珀,里面生动地封藏了放着蓝幽光芒的奇异小花,又镌刻着叁个字:“紫幽兰”。 另一只花灯上,是一块白鳞鱼皮,展开,云璃幽幽念道:“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终满盈。” 泪眼朦胧,再看那水中暗影,传达了祝福,便消失于水际。 她心中暗念:“谢谢你!冀!我一定过得幸福!保重!” 月圆,湖静,人儿亦回舱。独留两盏花灯,将红宵染透。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明天还有最后一章交代伏笔,杂七杂八的事,和小安的番外,不见不散哦) 第九十三章终局(六) 好了,正文大结局,不容易啊,写了那么多,可能真是水平所限吧,因为对小言的喜爱,还是会继续做自己的梦,写自己的书,开心就好! 叁更,十二点,十六点,二十点,后两更是番外 ** 五年后,暮天山,流花荫,云璃生活在那里。 昊钥长期陪伴,同时专注于慈济堂的打理。眼睛也在共修的过程中,渐渐康复,虽然视力有限,却也着实让云璃高兴。 炫,仍是雷国的君主,如今五国戾气已去,和平繁盛,暴君变成了贤君。他虽然很想退位,却没有人可以接手。 绫蝶坚决拒绝炫想传位给莫天麟的要求,确实,莫天麟不适合做帝王,即便是盛世帝王。所以继承人,仍是个问题… 如今他依然往返于雷国和流花荫之间,间或会带云璃去雷国小住,仍是占有欲极强,却只对云璃一人,再无其他。 熵,仍是炫的左右手,只因影那家伙生了一堆小娃娃,连自己也都套进去了!如今是个专职奶爸,和苏灿两人如胶似漆,对正事不十分上心。因此在他犯懒罢工的时候,熵便要接手他的职责,与炫共进退。 再说瑾,亦陪着云璃常驻流花荫。最近迷上了玉器打磨,云璃帮他打下手,做出的玉制品越来越有样子。其中……甚至有一些慰情器具。 当然,这是他们之间的私密,只在两人亲密时使用,为云雨增添不少乐趣。 而瑾关心的孩子问题,却迟迟不能实现。 云璃也不止一次,提过这个问题,却被某人无情地镇压下来。 最离奇的是,炫的做法竟得到昊钥的支持,云璃拗不过他俩,只能作罢,却又很想知道原因。 昊钥最终解释:“你有很长的时间,不着急一时一刻。” 云璃反问:“我已经叁十五岁了!哪还有什么时间啊?” 昊钥淡笑,道:“你的外表,有老化的迹象吗?” “没有!”老实回答。 “璃儿……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着迷于魔灵二力吗?” “不太清楚!” “除了强大的能力,还可以延长寿命。”昊钥说得平常,却把云璃吓了一跳! “啊?你是说……我们可以,长生不老?”十分吃惊。 “我们是人,只是和常人有些不同,也许寻常人的生命是几十年,但我们衰老得慢,也只不过以百年计罢了!最终,还是会死。”他不以为然地答。 “炫和熵还有瑾,还有小安也可以?”她关心地问。 “嗯!” “那你之前几世,也是长寿吗?”云璃追问。 “不!没有你,也没有完全觉醒的灵力,和常人一样,甚至更短。”他有些忧伤。 “对不起…”云璃嗫喏。 “没事!你现在明白,我不希望你留下太多子嗣的原因了吧?我知道瑾很想要个自己的孩子,也许以后可以考虑,但也不用着急。”他温柔地说。 “那……小安怎么办?她和我们一样长寿,可是……却没有可以陪伴她一生的男子!”云璃才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那是她的命运,我们不能插手!”昊钥说着,将云璃拥紧,知道她在担心。 “她似乎很迷恋你,但是不行!你是我的!”云璃钻到昊钥的怀里。 “傻子!小安只是将我当成父亲般,早就没有那些亲密的举动了!有没有注意到,那孩子叁天两头跑不见,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他笑着说。 “可是什么样的人,可以陪她终老?对了!起凡!”云璃开始瞎捉摸。 “凡儿?他虽是我的血脉,却没有继承灵力。”昊钥摇头苦笑。 “可是每年,杜雅筠不是都要带着凡儿来看你几次吗?” “嗯!” “她对我说,当年送我玉枢丹,是因为……” 昊钥僵了僵,闭着的眸突然睁开,不复温和。 他没想到!杜雅筠竟然敢对璃儿说这些!简直是……找死! 当年他故意利用杜雅筠的嫉妒心理,有意承认云璃腹中孩子是自己的血统,就是算定了杜雅筠,会为了保卫起凡的地位,对云璃下毒手! 但他也料定,杜雅筠还没有疯狂到要云国公主命的地步,她的目标一定会是云璃腹中那个,碍眼的胎儿! 他派了眼线和内奸在她身边煽风点火。玉枢丹的主意说是她的,不如说是他让她想到的! 当时他在尝了带毒的玉枢丹后,故意说了那样一番话,第一是为了解除云璃的疑心;第二是为了撇清干系,装作全然不知情! 但他非常清楚,那玉枢丹中多出的一味药是什么!那是在他暗地的监控下,加入的堕胎药!却是精挑细选,并不会太伤云璃身体。 而且他故意在大庭广众下,对云璃做出亲密举动,是为了向炫示威,同时也是为了让那蒙在鼓里的密探,傻呵呵地回去复命。最终险些被炫夺了性命! 这两个计谋正是他心思阴沉缜密的地方!借刀杀人,没有比他更在行! 但是意外便出在,他并不知道炫派了两名卧底前来。 明里的,用来吸引目光,暗地里的,才是行动的关键! 那卧底冒死现身,告知了杜雅筠一切!缓过劲来的她,才知道自己险些变成他手中的一颗死棋-- 如果云璃小产,昊钥必会将矛头指向她!掌握了所谓罪证,她必定会遭追究,一切的罪过,他要她一人负担! 冷汗淋漓下,这才赶紧派人夜闯梦仙殿,将丹药换了过来。 但最后依旧是夫妻反目,恩断义绝! 话说昊钥的心,在听到云璃提到“玉枢丹”叁个字时,已经卡到了嗓子眼,他又要怎样求得她的原谅?! 正在惊疑不定间,却听云璃说:“咦?怎么又变成冷冰冰的了?不喜欢听吗?” 他收拾了混乱,表面却是天衣无缝的淡然,只摇头,怜惜地望着她,心中已做好坦白的准备。 “刚才说到哪了?哦!玉枢丹!对了,雅筠说送我玉枢丹是因为,她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神仙般的老人对她说,以后咱们家小安会是起凡的救星,让她一定要帮我顺利生产!难道?起凡和我们家小安,真的那么有缘?”云璃望着他,一副激动的样子。 昊钥却如释重负般,全身一松,只望着云璃,轻笑起来。 看来杜雅筠,仍信守诺言。 正是在他的影响下,杜雅筠恢复前世的记忆后,就彻底对他死心放手,任他离去。独自一人陪伴幼年登基的起凡,为曾经的罪孽赎偿!这便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 他绝情,她偿还。 是的,她的前世,正是冥的发妻--毓。 所谓一报还一报,正是如此。 思绪拉到现在,只见昊钥宠着云璃,任她口若悬河地为小安谋划,心中,却响起杜雅筠来见他时,对他说过的话:“国主,我还了你一生,下辈子还是不要相见来的好!” 但他亦懂得,杜雅筠嘴上说恨他,但是每年起凡来时,她都会跟来。而且仍会失神地望着他,仍会时不时泛出苦涩的笑,仍会对云璃的幸福,表现出不自然的嫉妒。 这些,虽非亲眼所见,但通过别人地描述,已经猜到-- 如若情能忘,又何来神伤?! 但他也只能在心中,默默为她叹息。 只因此生,来世,无论岁月迁徙,他都只寻一个人,奈何桥的孟婆汤,永远也没有福气喝喽! (正文完) 番外小安(一) 说是小安番外,其实不如说是天马行空写一下云璃与四美的幸福生活,各种没羞没臊,因为涉及到孕H,呃…本人的又一恶趣味,后面几章番外会作为收费选项,大家不介意的就捧个场吧 ** 要说莫小安人生中最想要什么,她会斜着那对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倒竖着细长的柳叶弯眉,微起鲜嫩欲滴的樱桃口,对这个问题…冷哼一声,以代表她的不屑。 作为五国中,实力最强雷国君主的嫡亲公主;又是云皇诰封的雅安郡主;坐拥天下两分势力的同时,还与世人敬仰的雪前国主亲近实如父女,估计普天之下,除了自己那位被四位夫君宠上天的亲娘,就再无人可出其右了。 自她十岁之后,生活就幸福圆满得不太像话,因此这世上,还有什么她得不到?要不来的? 如果真要说有,那就是碧玉年华的她,真是堪堪将那年华虚度,不以不学无术为耻,反以逍遥自在为荣。 而即便是天下人都宠她惯她对她毫无约束,当能看的都看过了,能玩的都玩过了,能拥有的都拥有过了,有时无聊时,竟会觉得四周特别寂静,心中,如无根水般晃悠的厉害,而她很自觉地将这原因归为自己始终不能像娘亲那样,拥有这天下金银珠宝,权势力量都换不来的亲密关系,而且,最最让人羡慕的是,普通人拥有一段就已足够幸运,娘亲,却拥有足足四段,而且是各有千秋,相同点就是都是令人嫉妒的甜蜜。 每每在娘亲和父皇、叔叔旁杵着时,自己都有一种强烈的孤独感,虽然娘亲很照顾她的感受,但她打心眼里觉得,娘亲与几位相处时的那种如胶似漆,实在是连根针都难以插进去,更何况她这么大一姑娘?因此,每每都有被遗忘的伤感,由此,要说她最想要什么,那就是和娘亲一样,坐拥真爱无数。 可惜,姻缘未至,莫小安仍活得快活又失落。 这世上,有两个地方她最不喜欢待,一处就是流花荫,实在因为身处其中,每每都被娘亲和几位的相处甜到掉牙,有种“我是多余的”感觉,而另外一处就是父皇的天罡殿,原因同上,只是那是父皇专宠娘亲的安乐窝,偌大的雷国后宫,娘亲这个从不主持内务,只有权利,没有义务的皇后,是宫内除了她以外,唯一出没的女子。 世人皆知父皇散尽后宫,连宫人都全换成监人,自己生辰倒罢,每每娘亲生辰,是雷国最热闹的“祈年”节,所有寺院都要为皇后娘娘祈福,皇城百姓则会在那日收到皇宫派出的“福饼”。 她这个公主更是首当其冲,要陪父皇一同前往祈年殿为娘亲求福,这可能算父皇从小到大,对她唯一的要求了。 这样令人发指的盛宠之下,每每提起雷国,脑袋里浮现的,除了清一色蓝衣监人,除了祈福,再无其它乐趣,她能喜欢吗? 更何况,父皇对娘亲的亲密,在她还是无知幼童时就不避嫌到家,搞得她,小小年纪,对男女之乐,无师自通,省了读书翻画,或者教引嬷嬷的启蒙。 要说四人中最不喜欢谁,至今,她还是最不喜欢她的亲身父皇,只因曾经,太凶!如今,太甜! 可这段时间,哪怕她再不喜欢这两处,也得长待,因为--娘亲,怀孕了!而且这次,听萧叔叔说,比当年怀她,风险恐是不相上下,为了尽孝道,她只好常驻,只是,不住流花荫,也实在是因为…耳濡目染,实在住不得! 于是自己跑到外间的楼宇住下,即便娘亲想留她,她也不愿,毕竟,也是大姑娘了,脸皮,也不似之前那样厚了。 这日,她入花荫晨省,却没在房中寻着娘亲,只在桌上瞧见:“免”字条一张,看那笔记,心里也是明镜般,摇了摇头,知道父皇和皇叔今日回雷国办事,瑾叔叔一早下山接火国送来的玉枢丹,昊玥叔叔估计逮了个空档,和娘亲哪处快活去了,举了那字条,细细看了看,觉得昊玥叔叔的字愈发遒劲干练,这样的字,这样的人,她这辈子,也不知去哪找! 叹了口气,拖着旖旎裙裾出了门,心里有些担心--娘亲这样不知收敛,对肚子里的双胎,可是不好! 继而又觉得自己担心的过于多余,毕竟听闻,娘亲这胎,其一就是昊玥叔叔的,其二,才是自己那更不知收敛父皇的。 万幸就在,这双胎不像自己,不带灵魔力,而一开始,为了辨认孩子所属,可是将萧叔叔为难了一番。 虽然娘亲有意准备,但谁也没想,本来娘亲属意的瑾叔叔,努力了半天,最后竟还是被父皇和昊玥叔叔钻了空子,娘亲整整安慰了瑾叔叔月余。 而一想到娘亲受孕双胎的原因,她的小脸一红,只是觉得娘亲真真好体力,父皇和昊玥叔叔真真好手段来! 她这里红着脸低头走着,却不知怎么撞进了一冷香扑鼻的怀里来… “嗯?”她摸了摸撞到的寰髻,这可是娘亲昨天帮她扎的,现下碰坏了,她找谁帮忙去? “一年不见,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性子!”男子声音,如淙泉流水,凛冽却又好听。 莫小安听到这声音,头都懒得抬了,直接转身,避开离去,心里却是有些紧张不快的,没想到,竟然又碰上他了… “回来!”那人唤她。 她却走得更急,越走越快,蕴了些灵力,只想快些把身后男子甩开。 那人不再出声,但她知道他跟着自己,其实,他只是普通人,如果她想,便可如去年时那样,甩开他,或者,靠近他,随她为所欲为,她又不是那些娇娇弱弱,遮遮掩掩,欲拒还迎的娇小姐! 她是莫小安,这世上最顶尖样貌,最顶尖家世,最顶尖能力,最最逍遥快活之人,即便对他,也不应有纹丝害怕。 心里虽这样想,脚下却完全停不下来,越走越快,恨不得远远甩开他,脸也越来越红,管不住脑袋里浮现出的去年荒唐场景来… 她慌不择路走了一段,待等停下,才发现不知走到花荫何处,这里植被旺盛,开始举步维艰,她还是担心那人追来,继续往那密密植被里藏,也就在推开手前的一株高大美人蕉时,刹那看到前方金色花雨铺就的遮天蔽日海洋下,正是昊玥叔叔半褪白衣,怀间抱着一丝不挂的娘亲背对自己,半坐于花雨中,正忘情做着那事… 可昊玥是何等厉害,她眼光还未落定,他已然张起白金结界,将自己和云璃妥帖掩藏起来,而莫小安更是被那惊鸿一睇,惊到愣在原地,直到手上传来那人一向偏冷的手力来… 她还想挣脱,却听那人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悄道:“他都发现了,还不走?还是,你就喜欢偷看自己亲娘,被我父皇操干的模样?” 被他一说,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忘了控制自己的力量,这一掌魔光下去,只听那人咬牙闷哼了一声,转头看时,他已然被自己打入对面崖壁里,正手覆受伤的胸部,急喘不已。 又一惊心!今天就不该来这倒霉的花荫! 她咬着牙,不情不愿地上前,对着疼得咬牙切齿的俊脸… 嗯!仿佛一年前也是这样开始的,也是这样结束的。 这人,长了一张与昊玥六七分相似的脸孔,虽不及昊玥的浑然天成,完美无瑕,却因着他母妃的艳丽,多了一丝俊俏,尤其是难得露笑时,更是瑰丽,要不当年,也不会迷得她干出那事来… 番外小安(二) 想到这里,不好意思收了眼眸,用手探了探他胸前的伤,还好,只是淤青红肿,未伤到要害,而他身后的崖壁,却受了她七八成的力量,早已碎裂开来。 她叹了口气,就想离开… 而那人拼力伸手扯住她,忍痛问:“你就这样走了?好狠的心!” 她一甩手,只丢给他一记冷眼,撇了撇嘴,乖戾道:“现在懂得,嘴巴要放干净了吧?” 说完,干脆抬起那人苍白的下颚,让他的眼望着自己,媚态横生,故意挑衅:“薛起凡,今次没心情理你,可不想你这么厚颜无耻,还硬追着我不放?难道是又起了那意?可惜,一次便就算了,第二次,姑奶奶我已经腻了!” 她话还没完,那人就突然捉紧了她的指,发狠问:“什么意思?莫小安,你这一年做了什么?!” 她愈发开心,也不顾那人身上有伤,只运起魔力,轻松就将他从身边推开半尺,直到将他又嵌入石壁中不能动弹,这才从容掏出方云锦帕,认真擦了擦刚才被他触碰过的手,十分嚣张,回:“关你屁事?这天下男人,除了我娘亲的这四位,只要是姑奶奶我看上的…”顿了顿,烟视媚行瞄了他一眼,才继续:“便如你,我也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莫小安!你果然无耻的彻底!和你亲娘一样!”那人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说。 莫小安点点头,却快如闪电般出手,但见一记魔光闪过,牢牢缠上那人的颈,她也是分外心狠地威胁:“你,说我可以,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样,可惜你这一国之主,也只能屈尊降贵忍一忍,谁让我家里的,个个都是权势熏天呢?但要记住,不可辱我的亲娘,也算我给你提个醒,要被我家那叁个任谁听去了?你的命…可还要不要了?!” 她边说,边控制魔灵环收紧那人的颈,那人面孔苍白一片,却仍咬牙不愿服软. 她见那人呼吸困难,眼眸半闭中流露出的竟不知是恨还是不舍的星光,心下神魂大动,又忍不住回想起上次他俩翻云覆雨时,自己对他犯下的错,那时,他也是这样一副绝望而又渴望的样子… 可笑!明知他不怀好心,却忍不住,忍不住觉得他对自己,似有一丝真意。 就在两人胶着的紧急时刻,身后传来云璃的一声惊呼:“小安!快放开起凡!” 她一转身,却见娘亲正披散着长发,半披着昊玥的雪白外褂,被昊玥紧紧抱在怀中。 而昊玥此时,只着了内里的素纱禅衣,一丝不苟地站着,眼眸,却只向怀中那人,仿若眼前正你死我活的儿女,都不存在似的。 莫小安见状,无奈翻翻白眼--娘亲的双腿,自她们住这花荫以来,便是不常用的,常年不是这个抱,就是那个搂的,自她有孕后,更是不曾独立下地走动,连这会子,也是一样! 于是手间魔力一收,也不管身后颓然倒地的人,只向云璃和昊玥福了福,朗声开口:“娘亲,昊玥叔叔,这人出言不逊,十分讨厌,小安只是忍不住小施惩罚,并无恶意!” 云璃示意昊玥将自己放下,后者倒也配合,放了手。 只见云璃整了整衣物,却仍难掩饰宽大烟霞披帛下,高高笼起的腹部,她扶着腰,小心向前几步… 身后的昊玥见她吃力,紧张得不得了,拉住她,就想再次将她抱起。 她只是摇摇头,又拒绝了主动上前搀扶的小安,自己缓缓走到半坐于地,面若死灰的起凡前,伸出手… “不敢!云娘娘身子要紧,听瑾舅舅说,再过四月,起凡和小安会各添一名手足,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怎敢劳烦?!”他声音嘶哑,却连个眼神都不给云璃,只自己挣扎起了身。 “起凡!”此时昊玥却出口,音含威严。 云璃只对身后的爱人做了个制止的姿势,淡然开口:“多谢雪国主关心了!小安出手伤人,错在先,云璃,代他向国主道歉了!” 莫小安闻言,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娘亲!是他错在前!” 云璃只一盯,小安就不安地低下头,表现出温顺服从的一面。 昊玥此时出口:“可是为了处理靖远候的事情?一早说了,你自己拿主意也越发得心应手,不必事事经过我了…”边说,边示意薛起凡跟着自己先于她母女离去。 两人刚离开几步,昊玥又停步,转头对云璃细细叮嘱:“你可让小安好生扶着,慢慢走,一会我派人来接应,身子要紧!起凡与小安自小在一起,想必这点小事,不会记在心里,你只顾好自己,注意路,走得仔细,别动了胎气!”这世间人,他皆是冷言寡语相对,而唯独对她,温热含情。 闻言,身边的起凡身子震了震,虽知道每每在云璃面前,父皇就仿佛换了个人,但听闻这样一句,其偏心,其爱护,其缠绵,另他五味杂陈。 这么多年,事实摆在眼前,他仍不信天下有这样能改变人性,甚至影响偌大国家走向的感情,更拒绝去理解随着年龄增长,心中愈发郁结的感受是什么,以前他以为是对父皇偏心,云璃媚主的恨,可如今… 偷偷回头瞄了眼一边翻白眼翻得开心的小安,他,只觉得心中一痛,复又一紧,第一次发现,那种感受,似与嫉妒,那样相似… 而另一边,云璃听了昊玥的话,脸上泛出淡淡粉色烟霞,只轻轻点头。 待等他俩走远,云璃这才伸了手,一把拧住小安的耳朵,压低声音讨伐:“你这死孩子!明知他恨我们母女至深,还偏去招惹他?可是嫌活够了?” 小安捂着耳朵跳起来,只对云璃吐了吐舌头,嬉笑:“娘亲教育的是!娘亲教育的,不碰王公贵族,小安可是紧记于心呢!放心放心!我待会儿去找那人陪个不是,可不就好了?” 云璃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咳了咳,半响,开口:“还有…记得下次,不要乱走!” 小安哑口无言,真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明明是他们为老不尊好不好?这大清晨的,就躲在这处行那羞人之事,被儿女碰见了,还怪儿女?娘亲被四位宠的,如今简直是四体不勤,是非不分! 云璃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要求的有些勉强,脸上红晕越发明显,又重重咳了几声。 小安心疼地上前为母亲顺了顺气,没带好气道:“娘亲不为小安,也要为肚子里这两个宝贝着想,可是收敛点罢!昊玥叔叔也是的,还说凡事为了娘亲着想,一到这事上,怎么就…” “小安!”云璃终于脸上挂不住了,被女儿戳穿,只是她不知,这事,是自己主动央着,求着那人做的,禁欲许久,其余叁人,根本不愿接手,回想当年她怀小安时,也只与他有过,没想这次,还是他配合自己,正情浓得趣时,却又被这孩子一手破坏了,真是重蹈覆辙。 小安也有些害臊,不再言语,而是边扶着云璃,边漫步回去,两人低低说些家常话--她和云璃名曰母女,其实无论外貌还是心境,这几年愈发靠近,云璃是因为被四人保护到天衣无缝,因此岁月过而无痕,而小安则是不断成长,逐渐心智成熟,此刻两人,更像姐妹,也时常互换些心情。 番外小安(三) 好啦,番外完结了,后面的,大家喜欢就订阅,不过是孕H,高能预警 喜欢我的文的,可以继续看新开坑《繁花似落》 不见不散! ** 当日白天便再无它话,当晚炫和熵仍回来陪云璃过夜,小安和瑾也在屋内凑热闹,母女两正互拆各式各样的九连环取乐-- 小安这边随意挽了弯月髻,斜插一根步摇,着月牙白夹袄并石青色散花罗裙,与瑾一起,半跪半趴于华丽铺陈的锦榻之上,正叽叽喳喳商量如何拆解云璃手中的环儿,而云璃那边则热闹许多-- 旦见她此时侧躺于榻中,自怀孕后便十分怕热的身子,此时只着浅粉色纱绡单衣,身上盖一段江水白龙戏珠薄衾,枕着身后半坐榻边的熵的胸,背后却是同样侧卧的炫,四散的银发与她的乌发交相缠绕,相应生辉,而此时他正半埋头于她颈窝,清浅含笑得如一只慵懒惬意的波斯猫,宠溺静看两母女嬉闹-- 这个说“你走错啦!”,那个嚷:“娘亲你又误导我!”,尽享齐人之福同时,仍是金玉为甲的手,在衾下沿着爱人高耸的腹部游走,轻轻打转,温柔爱抚着腹中胎儿。 “今儿的药可喝了?”他问。 “嗯嗯,还没!”云璃心不在焉答。 “璃儿,这里,这里可以解开…”另一只耳朵传来熵温柔轻语,用手指着机关,为她谋划。 “对耶,熵,真棒!”她笑着,转头自然送上香吻。 谁想气氛就有些不自然了,先是炫一声冷哼,咬着云璃耳朵念:“今晚,轮到我了!” 云璃转头,也对他轻笑,复而衔住他的唇,咬了咬,轻回:“可不是吗!” 那人立刻就换了一副痴傻的模样,整个银色脑袋,都埋入她的颈窝,呻吟:“璃儿,你这个样子…可饶了我吧!” 云璃也不理,只是继续解环儿,小安则是淡定举着环,静等身边的瑾叔叔发招,这种香艳迷离,少儿不宜的景色,在她家,时刻上演,好在,她都有些习以为常了。 “璃儿,一会的药还是我来喂吧!好几次看那留了药底的碗在你床边,可又是想偷懒了?身子重要还是怕苦重要?何况,那药…”瑾已经开始絮叨了。 小安此时已是自动出离状态,脑补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各类喂药场景,任谁这样一年365日天天被喂补药,也要对此深恶痛绝啊?更何况是千娇万贵的娘亲? 而且这几年,娘亲不但十指不沾阳春水,双足不踏杨柳风,更是一并连梳洗打扮,穿衣带帽,更有甚者,连同起卧,进食都有四美抢着去做,往往是,做着做着,她这个多余的女儿,就被踢出来,不能继续旁观了… 娘亲由此更是变得不但四体不勤,是非不分,甚至连基本的生存技巧,眼看都快被四美侵蚀干净,而他们却不但不反省,这几年,尤其是云璃此次坐胎,更是乐在其中,明争暗抢,用她父皇的话说:“你母皇要什么没有?陪你父皇我的时间都不足,哪有时间去做那些杂事?!” 是是是!如果说…连出恭都要父皇亲力亲为,这也叫“杂事”的话,真是想不通,娘亲存在的意义,除了四位亲相公,还何谈有其它?不过貌似娘亲,也非常享乐其中啊!这其中的妙处,她是参透不出的,只觉得生活会因此特别不自在。 而这里云璃心知瑾的意图,只示意熵,帮自己翻身,又顺着他的手,吃力地,将已然笨重的上半身撑起,再顺势勾住瑾的脖子,在他唇边印下一吻,即便这样简单的动作,因着身子沉,也使得她娇喘细细:“你也饶了我罢!一会让你喂!现在,静静一边看着!” 然后又任由熵将自己轻轻放下,只是躺下后,抚了抚肚子,烟眉簇紧,立刻就拉了身侧炫的手,放到自己高耸的腹部,娇声道:“动了呢,摸摸…” 炫听得头皮发麻,颤抖着手,小心翼翼覆上那珠圆玉润之处,透着粉纱,可以清楚看到她那圆滚滚的肚皮上,脐眼儿已被双胎撑到外翻,却十分惹人怜爱,他心下大动,脑袋里是不能遏制的,对那充满母性光辉却又该死诱人身子的渴望… 六个月来,多少次被她挑到悬崖勒马,只恨她自个儿瞎打算,瞒着他们就怀了胎,好不容易熬过前五个月危险期,今夜可算得了萧覃得解禁令,他只恨不得立刻就能将丰满欲滴,娇媚成熟的她,就地正法… 而此时熵也有所感知般,渐渐低下头,对着云璃的耳念叨了什么,就被她风情万种笑嗔:“讨厌!有没有正经?” 另外一侧的瑾也变得心不在焉起来,情不自禁,一直往云璃身边蹭,口里嚷着:“我也要摸!” 好吧,只剩莫小安傻傻举着九连环,又一次被成功抛到一边。 她正准备知趣撤退,没想昊玥这时竟然来了,他先是打碎了一屋的旖旎,大掌不由分说,将云璃身上的薄衾盖了严实,这才唤入身后跟着的起凡来。 母女见状十分诧异,别说昊玥是个极不爱热闹的,一年中,主动到云璃房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再说起凡虽时有拜访,却从来都是不过她这处的,见父子二人同来,云璃心下暗暗感知,必有什么大事发生。 此时抱着云璃的炫也眯起眼睛,自床靠中起身,颇为玩味地打量起眼前两父子来。 昊玥先开口,声音依旧沉寂无波:“炫,此事涉及我们两家儿女,作为父亲,我…一直没有好好尽到父亲的责任,可是这事,对起凡,对小安,皆是重要无比,我愿为起凡,代为向小安,求得她生身父亲的同意…” 说到此处,全场鸦雀无声,炫完全坐直了身体,而薛起凡则略带羞涩低了头,小安,则是杏眼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他竟然向她,提亲?! “你家的想要娶我家闺女?”炫勾着冷笑,问。 昊玥垂眸,淡定回:“是!” “怎么样娶?”炫步步紧逼问。 “明媒正娶!小安,是我雪国正后!”昊玥朗声答。 “谁屑得你雪国的后位?我家女儿,别说皇后,若她不愿,就连我雷国的皇位,都不会累着她去做,你可明白?”炫不屑回答。 昊玥点头:“起凡,你可对小安真心?” 身后男子点头,十分慎重,复而接口:“炫叔叔,我对小安,有意在先…”停了停,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继续:“我知道并不一定能够成功打动她,也知道你会碍着许多前辈纷争,判断我对她并不真心,但其实,我确实属意于她!”说罢,他勇敢抬起头,只定定望住小安,故意说的一字一句,就是要让她记得清晰,他说:“小安,便是我意中之人,如若得她,我以雪国一国之主身份在各位面前发誓,今生,只要她一人,再无二心!” “你母妃如何想的?”云璃此时却出声,问出她心中顾虑,她也是不信的,但这孩子今天会唱这样一出,还说服了昊玥,可见,又并不是没有诚意。 “她知悉,并支持!云娘娘,母妃让我告诉你,当年她说的托梦一事是真,而且,这普天之下…”他又顿了顿,只还是愣愣盯着不敢看他的小安,才又郑重继续:“这天下,能得小安的,便如同大权在握,不瞒各位,起凡有为国私心,但父皇刚才已经逼我发誓,发誓此生,不利用小安做任何违她心愿之事!” 炫此时却冷哼一声,似乎猜中般,撇过头,望了望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儿:“小安,轮到你了,你只放心选择,别管眼前男人是凡夫俗子,还是王侯将相,只要顺从心意,喜欢,便是可以,不喜欢,便是再怎样,父皇也会支持你!” 云璃扯了扯炫的袖子,示意他不必多语,以她对女儿的了解,这样一个心性爱自由,奔放不羁的,怎么会愿意变成累人的皇后呢?更何况,今早两人还势同水火,小安如果答应,才是见了鬼了… 可小安的回答,真是语惊四座,只见她起身,十分倨傲地瞄了眼薛起凡,似乎接下战书的女将军,傲然道:“嫁就嫁,谁怕谁?薛起凡,你这次来是突然想找事呢?还是早有居心?” 云璃这边被女儿任性妄为的回答惊得岔了气,咳喘不止,惹得四美关注点瞬间发生转移,此时,屋子里仿佛又只剩他俩。 薛起凡还是执着地望着莫小安挑衅的双眼,半响,咧嘴一笑,走近几步,轻声耳语:“很久了,从去年这里发生的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想放手!今天你那一席话,更是提醒了我,莫小安,对你这样的,就要当机立断,不然…”他用眼神瞄了瞄四周忙乱着为云璃服务的四美,弯出个讥讽的笑:“我的下场,可能比父皇,还要凄惨,不是吗?” 莫小安突然对眼前的对手,有了几分刮目相看。 ** 后来的事,要细说,那也是一本才子佳人…嗯?不对!是多情帝智服浪荡女的淫书艳本了!因作者犯懒,具体的此处先不展开,卖个关子,究竟两人是何缘分造化,却得有时间细细道来,只是这两人的婚事,却是在一个敢娶,一个敢嫁中敲定下来。 再说云璃与四美这边,她身子渐重,那段时间,四美全心全意“服侍”于她,即便云璃多次嘱咐要重视儿女之人生大事,但四美眼里心里其实只有她一人,她虽叫的凶,却苦于自己怀胎,身子极其不便,又与四美各种纠缠,因此没有更多能力关照他人,两娃婚事也因她临产在即而一拖再拖,期间过招无数,不再细数。 只说云璃也是个有福的,此次双胎,竟然生产的异常顺利,喜得一男一女,从样貌上判断,女娃应该是昊玥的,男娃,应是炫的,可是喜坏了两人,昊玥虽未昭告天下,却为小公主入了正籍,有了正式封号,而炫则算心愿完成,大赦天下,因总算有了可以培养的继承人。 后来的事,待作者有空慢慢细道而来,必定是月圆人更圆,最后携书中各位角色,祝各位看官,圆圆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