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先生他不对劲》 第一章不长记性 “嘶,你轻点!” 秦幼阳狠狠拿着棉签往靳念之嘴角按上去,男人原本俊朗的脸现在简直不忍瞩目,嘴角青肿,额头也了挂彩。 秦幼阳正给他清理伤口,这人还一直咋咋呼呼的。 “我说靳念之,你长本事了啊,还打架了是不?你忘了你十八岁怎么给你妈保证的吗?别不长记性。” 靳念之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拿酒精给他消毒的女人。窗外灿烂的阳光打在她脸上,给她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色,隔得近了,还能看到上面细小的绒毛。 如果不是这女人下手这么重,倒是一副让人觉得温馨的画面。 靳念之啧了一声,又是一副嬉皮笑脸样儿,“这不是有秦医生您在嘛。” 男人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他眉峰英挺,听说是随了他爸,明明五官这么精致,偏偏长在这人身上,真是糟蹋!秦幼阳暗骂。 她一边给他将额头的伤口处理好,一边皱眉道:“你二十六了,大哥,还当自己还是十八岁年轻小伙呢?” “爷到了六十二照样还是身强体壮,一个打俩。”得,这是她说话的重点吗?合着打架还挺自豪? 秦幼阳按了按自己突突跳的额角,压着脾气,勉强出声问道:“你怎么和袁朝打起来了?” “我去那儿见客户,吃完出来的时候听见他说你坏话。理论几句就动手了,那傻逼真不经打。”靳念之见她将棉签扔在一旁的医用垃圾桶,便起身理了理乱糟糟的衣服,将西服的扣子扣好。 将医用托盘里的摆放好,秦幼阳走到一旁洗手池,把乳胶手套脱下来丢进垃圾桶,挤了点洗手液在手上。从靳念之这个方向看过去,只瞧见她那双细白的手,跟细葱似的,又白又嫩。 她转过来,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靳念之为她出头而动容,“他骂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动什么手?” 见她一脸无所谓,靳念之扯了扯嘴角,刺痛让他皱了皱眉,真觉得今天真他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呸!怎么把自己骂了,袁朝那龟孙儿是耗子才是真的。 “你找男朋友的眼光真差。”男人走到她旁边,站直以后,一米八几和一米六几的身高,高低立现。他低头望着她,白大褂裹着的身材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索。 “纠正一下,是前男友,已经分手两个月了。”说完推开他,拿起桌上的托盘也不看这男人,开门向护士站走去。 靳念之看着这女人走远的背影,也不生气。这女人表面看着清清冷冷,内地儿脾气大着呢。这会儿估摸着是生气了,毕竟每次她生气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儿。 “小高,谢谢你了啊。”秦幼阳将托盘放在小高桌上,笑着给她道谢。一手撑在桌上,一手理了下垂在侧脸的碎发。 小护士立刻站起身,连连向她摆手,“秦医生客气了,小事小事,您直接让我进去拿就行了。” 秦幼阳红唇一勾,“拿了你的东西还让你拿回去,不成样子,下次请你吃饭哦。” 小高不好意思的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客气,突然手向秦幼阳身后一指,“秦医生,刚刚那个病人好像在等你。” 秦幼阳顺着她的手看过去,靳念之站在她不远处,脸上虽然挂着彩,但也不影响他散发男性魅力。 一米八几的个子,天天健身房锻炼出来的好身材,再加上这男人面带微笑的向四周散发荷尔蒙。 秦幼阳翻了个白眼,脸上的笑容收回去,这男人搔首弄姿那样儿,怎么看都是骚鸡,还当自己是金孔雀呢。 靳念之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暗暗嘀咕。这姑娘在个小护士身边都笑得阳光灿烂的,怎么看他就一脸不耐烦。刚刚出门前他也看了,这脸明明还能看! 秦幼阳转过身对着小高一笑,“我一朋友,我现在去吃个饭,需要给你带点吗?” 小高忙说自己今晚没有晚班,可以回家吃。秦幼阳一听也没坚持,点点头向更衣间走去。 见秦幼阳离开,靳念之跟在她身后,慢慢悠悠的,也不着急。看到两人离开的背影,小高控制不住自己熊熊的八卦之火,她胳膊碰了碰一旁的小护士,小声道,“欸,你说刚刚那男的是不是喜欢咱们秦医生?好帅啊。” 小护士正理着病历,一听这话停下手里的活,贼兮兮地笑起来,“我也觉得诶,你看咱们秦医生年轻能干还漂亮,那话怎么讲来着?……金童玉女?” 一旁的护士长刚从病房出来,累得左手揉了揉右肩,一听这话,“呦,什么金童玉女,又是哪儿听来的八卦呢?” 小高和护士长打了声招呼,帮她捏了把肩,“您和秦医生比较熟,知不知道她有男朋友?”护士长叫刘琪,和秦幼阳一个大学,不过专业不一样。但在同一层,她又是护士长,和秦幼阳打的交道倒是比其他人多一些。 “哦,秦医生啊,听说前两个月分手了。诶,快和我说说刚才怎么了?”叁个女人果断凑起小堆说起悄悄话,果然,八卦是人类的特性…… 将脱下来的白大褂挂起来,又拿了自己的衣服换上,这才踩着鞋出门。不出所料,秦幼阳刚开门出来就见到靠在墙上的靳念之。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皱了皱眉,“这儿是医院,别蹭来蹭去的,回家自己好好消毒。” 见他起身,她便转身向电梯走去。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味就这么萦绕在她鼻间。 “你去哪儿呢?”靳念之追上来,与她一同踏进电梯。 秦幼阳按了楼层,紧绷了快一天的肩膀这才放松下来。她双腿交叉站立,没了白大褂的遮盖,这女人身上那股子魅力就这么倾泻出来。 碎发随着动作在她脸颊俏皮的晃动,也在靳念之的心头晃动,他压下喉间那莫名的痒意,咳了一声。见她不说话,一把抽走她手里的手机,揣自己兜里,“问你话呢。” ———— 你们还在吗?甜甜的故事又来了,请注意查收~ 第二章喝醉了吧你 手机被人收走,秦幼阳眼角一敛,横了一眼罪魁祸首。见男人不为所动,依旧是那副样子。恨不得让人扑上去狠狠咬一口才解气,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加上刚刚她还教训人家打架呢。 她叹了口气,捏了把眉心,有些无奈道:“去食堂吃饭啊,少爷,下午六点了。” 靳念之一听,看了眼手表,还真是,确实该吃饭了。他手揣裤兜里,手指摩挲着女人的手机,机身似乎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 “那就出去吃呗。”靳念之看着秦幼阳面带疲倦的脸,补充道:“食堂有什么好吃的。” 他有一段时间没见到秦幼阳了,这女人似乎又瘦了一些,纤细的腰身似乎一手都能揽过。呸呸呸,连忙打住自己所思所想,靳念之心里唾弃自己一声,人家这么对自己这么不耐烦,他还想着这女人是胖还是瘦。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呢,突然电梯门开了,停在一楼。 “我吃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没事儿赶紧滚了。“秦幼阳说着就要往外走。 靳念之一把拉住她裸露在外面的胳膊,把电梯门关上,按了负二楼,电梯继续缓缓下降。 电梯门再次打开时,已经在地下停车场了。 男人迈着步子走出去,“都说了出去吃,什么你吃你的,你好朋友好心来看看你,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秦幼阳跟着出去的步子顿了顿,不知是听到了什么。 随即又面不改色的跟在男人身后,出声讥讽道,“是来看我还是来麻烦我?H市这么多医院,怎么不去看望其他医生呢?” “谁让我打架是因为你呢?谁让和我打架的是你男……咳,前男友呢?”见秦幼阳脸色不好看,他连忙把词规规矩矩地换了。 这狗男人强词夺理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啊,她叫他打架了吗? 走到他车旁停下,秦幼阳眼睛往那车一瞥,BMW7,又换车了。骚孔雀有他骚的道理,毕竟人家有资本。 来到爱车身边,靳念之向她吹了个口哨,打开副驾驶对她挑挑眉,“怎么样?宝小姐她好看吧?”男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痞帅痞帅的,不得不说姿色是真的不错。 “神经……”秦幼阳低声,白了他一眼,打开后排车门准备上车,没理他。还没上车就被靳念之往副驾驶塞。 “又没别人坐什么后排?爷给你开门还不乐意了。” 说完他上了车就朝出口开去。 秦幼阳转过头看着窗外,外面的风景一闪而过,将那些商家的吆喝也甩在车尾。 “诶,你确定你要这副样子和我吃饭?”秦幼阳一手撑着下巴,也不看他。 “我这副样儿怎么了?爷的脸也不差,有伤那也是帅的。”靳念之转头看旁边的女人,秦幼阳修长白皙的脖颈就这么引入眼帘。 这么多年这女人依然是这么个气性,记仇、气性大,生气的时候拿鼻孔对人,回家又自个儿后悔做得不对。 “或者,去我家你给我做?”男人舌尖抵着嘴角,身体向她那边偏了点,一脸暧昧。 秦幼阳猛地转过脸就见他这副……贱样。这孤男寡女的还去他家做饭?她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这货被袁朝打傻了。 “爷,靳少爷,你爹我今晚还要值晚班,要么赶紧找个地儿吃饭,要么送我回医院去。”秦幼阳咬牙切齿地捏着手中的纸,恨不得那就是靳念之。 靳念之也不笑她这话里错乱的辈分,车转过前面那个拐角,转过脸,一脸委屈道:“请你吃饭还对我这么凶,你对你的病人都是这样儿的?” 秦幼阳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又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被这个傻逼气得斗嘴。 生气伤身,没必要为了他伤自己身体。好不容易压下情绪,秦幼阳想拿手机看一下院里有没有事,一摸才想起来手机在靳念之那里,妈的这个骚孔雀! 车停在复兴路,一家火锅店门口。她也没抗议,这家火锅店在H市很出名,总好过去吃食堂饭。 秦幼阳在吃这方面虽然能将就,但谁不喜欢更好的东西呢? 秦幼阳先下车,她今天穿的是件灰色宽松款的针织衫,一条白色的铅笔裤让她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就这么直挺挺的撞进人眼里。 阳光洒在她身上,恍惚间靳念之好像回到了初中那个藏在他记忆深处的画面,可是又有什么不一样,这些年她多了很多东西……而他,似乎也错过了不少。 服务员上完菜刚出包间,秦幼阳就向对面的靳念之摊开手,想把手机要回来。 靳念之挑挑眉,抬手对着她的手心就是“啪”地一巴掌。 “靳念之你找死啊!”秦幼阳大骂,她把手缩回来双手搓了搓。草,狗男人下手够狠的,手心连着手指下端都是红红的,连指腹都没有幸免。 “哟,原来会说话。你把手往那儿一伸,我还以为……没忍住、没忍住啊。”男人话间一顿,眼神暗了几分,随即又变成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儿。 “手机还给我啊,混蛋!”秦幼阳往他怀里扔了瓶饮料,咬牙切齿道。 靳念之手往兜里一摸,拿出来后她手机就躺在男人手心里。 “事先说清楚啊,说话吃饭期间别让我瞧见你玩手机,不然你自个儿买新的去。”还没等秦幼阳伸手去拿,那手机就已经放在她面前。 她伸出去拿手机的手缩回来,白了对面的人一眼。拿起筷子夹了片菜,低头埋着咬了一口,口齿不清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吃完我就回医院了。” 她不太能相信靳念之让她出来吃饭没什么理由,不管是因为今天打架的原因还是其他。 “我没什么话要说。”对面的男人摸了摸鼻尖,也拿起筷子捞了一片肉。 “既然这样,那就别说了,这顿饭什么时候完,你什么时候再说话吧。”秦幼阳点点头,像是意料之中,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 “咳……秦幼阳,做我女朋友吧。”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眸子紧紧盯着对面的女人。可惜秦幼阳头低着,看不见她脸色,他也不知道这女人听进去没。 秦幼阳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扔,面上带着讽刺的冷笑看向他,“喝醉了吧你,靳念之。” ———— 靳先生表白遭惨拒绝…… 今天有事儿提前更新?(≧▽≦)? 第三章被条恶犬吓了一跳 靳念之想过秦幼阳这女人拒绝他,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提出这方面的请求,现在说出来多少有些突兀。他想过她说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想做朋友,更异想天开过秦幼阳会不会一脸感动地望着他,扑进他怀里再娇滴滴地说声好。 可现在,“你喝醉了吧,靳念之。”不是,他醉没醉还用这女人来问? 秦幼阳拿起手机就起身,也不看靳念之的表情,踩着高跟鞋哒哒朝着门走去。见她起身,靳念之忙拿起手机车钥匙跟上去,“我送你。” “你自个儿慢慢吃,我先回医院了。提醒一句,脑子有病就去精神科,别来消遣我!”拉开门的手顿了下,秦幼阳转身,笑容得体得向他道别。后面一句话伴随着门关闭时“砰”的一声传到靳念之的耳朵里。 靳念之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看着这一大桌子菜,心里就更烦了。她都走了他还吃个屁,又不是袁朝那傻逼。 一想到袁朝,男人觉得额头上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直接把手里的手机和钥匙往桌上扔。啧,那个猪头都可以和秦幼阳谈恋爱,怎么搁他这儿就不行了?抬腿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真他妈晦气! 秦幼阳离开火锅店,打了辆车就直接回了医院。那司机还挺健谈,怕她热还给她开了空调。 “小姑娘和男朋友吵架了?” 秦幼阳滑手机的手一顿,随即笑道,“哪能,刚刚被条恶犬吓了一跳,心情不太好。” 那司机点点头,“那真是不好意思,冒犯了。我看你刚才快哭出来的样子。就想到每次和我老婆拌嘴的时候,她也那样儿。” 司机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又说到现在的流浪犬可怜,大型犬伤人等等。可秦幼阳却没办法像他这么能聊,只能点头嘴里说着单音节的词应和着。 手机也没心思看,关了界面,头转向窗外,看着外面的灯火亮起来,偶尔还可以看到小贩收摊的忙碌身影。 手无意识地互掐,她刚才,看起来很难过吗…… 回到医院,刚上楼就看见小高正交班的背影。她正准备回办公室,就被转过身的小高叫了一声。 “秦医生!”小高没控制住音量,有些大声,吓了秦幼阳一跳。 “对对对不起啊秦医生,吓到你了。”小高弯腰连连道歉,脸上都是歉意。 秦幼阳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怎么了?”这丫头向来都是咋咋呼呼的,毕竟大学刚毕业,身上还带着学生的稚气和初入社会的兴奋,秦幼阳倒是很理解这种感受。 “我以为你会和那位先生一起出去吃饭呢,没想到回来得这么快。秦医生,那是您男朋友吗?好帅哦。”小高往秦幼阳身边挪了挪,笑得贼兮兮的。 “……” 怎么个个儿都在提醒她靳念之呢? “不是,之前不都说了吗?就我一朋友,关系还不错。”秦幼阳笑着给她扒拉下掉出护士帽的头发。 是真怕这丫头又要问什么,扬起下巴向她身后示意,“不是交班要回家了吗?喏,你闺蜜在等你哦,早点去别让人久等了。” 小高回头就看到她好朋友果然在走廊另一边等着她,顿时八卦的心思也没了。向闺蜜冲过去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回身给秦幼阳说了一声再见,又朝闺蜜跑去。 秦幼阳哭笑不得,摇摇头推开办公室的门。 坐下来才突然想起还没换衣服,又起身朝着更衣室走去。小高这姑娘,倒是把她刚才什么情绪都弄没了。 重新回到椅子上,秦幼阳打开电脑,查看病历。刘老之前提醒过她,让她把需要复诊的病人整理出来,明天打电话给他们,预约复诊时间。 她学的中医专业,研究生在读的时候就到第一医院实习积累经验了。刘老是国家级的名老中医,学问大,脾气也怪。秦幼阳倒是很感激能跟着他,在他身边学习。 毕竟现在国家级的名老中医本就不多,年纪大多都是七十往上飘,只高不低。年纪大了,一部分即使评上这名头,没几年就去世了,这是中医界很大的损失。 即便有些还健在,可年龄摆在这儿,像刘老这样在临床一线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哪怕是名老中医的弟子,在一些学习会议、临床出诊上也很受人追捧。 老人家喜欢喝茶,所以她抽屉里时常备着茶叶。要是老人家看诊累了,她也可以给他泡点茶,讨教讨教学问。 研究生毕业后除了教授的推荐,还有刘老的推波助澜,她才得以在这所医院留了下来。 看了会儿刘老留下的医案,秦幼阳站起身活动下身体,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忍不住呻吟一声。 拿起手机这才发现都已经十二点多了,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两声,秦幼阳捂着肚子,叹了口气,开始翻自己的抽屉。她记得之前这里面放得有面包,这会儿倒是可以救急。 咬了口面包,浓烈的麦香在口腔炸开,她连连啃了两口这才缓过来。 秦幼阳后悔了,她不应该这么早走的,再怎么说也应该把晚饭吃了。想着下午桌上那锅热腾腾、泛着红油的火锅,顿时手里的面包就不香了。 放下手中吃剩的面包,她将整理好的病历保存好,收拾一下桌子就轻轻趴在上面。值班医生是可以在值班室休息的,那里有专门的小床。秦幼阳没去过,她起床气重,上床睡着要是别人叫醒她,她非得疯掉不可。 可这儿是医院,晚上病人不确定的因素比白天多得多。一晚上被叫醒叁四次那是家常便饭,病人术后疼痛、突发高烧、伤口出血等等各种事先叫的都是值班医生。 在桌上趴着休息虽然不舒服,但好在睡得不深,有突发状况她也可以第一时间解决。 秦幼阳把头埋在抱枕里酝酿睡意,可满脑子都是男人那句“做我女朋友吧。”,都怪靳念之,说的什么鬼话! 他们认识十五年了,这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那也不短。人的一生有几个十五年?一些夫妻婚后还过不了十五年这么长的时间。要是他真有那么个心思,怎么能憋上这么久? 靳念之长了那么一张脸,整天招蜂引蝶的,还在读书时,追他的女生就不少。再加上他现在又是个爱玩儿的年纪…… 可秦幼阳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在他说出那句话时,控制不住的心跳是怎么回事。心里酸酸涩涩的,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滑落。她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么多年了,半点长进都没有…… ———— 争取十章之内吃到肉【推眼镜 第四章迟早让你叫老公 另一边的靳念之也没这么早睡,书房里的灯还亮着。金丝边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正低头看着白天公司留下来的一些策划方案。 身上的外套早就脱了,此时就一件衬衫。结实健美的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胸肌时隐时现,让人忍不住想摸两把。 靳念之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他老妈的消息弹出来,让他过几天记得回家吃饭。男人指尖轻点,回了句“知道了”就退出去,点开置顶的那个对话框。 备注简简单单的,就一个“秦幼阳”。 靳念之伸手点了点,默念这叫了很多年的名字,他终于把那句话说出来了。心里痒痒的,他很想发消息给她,什么都好,又想到那女人说要值晚班,想想只能作罢。他还想把这名字的主人抱在怀里,可今天下午她才摔门而去。 “迟早让你叫老公。”男人咬牙切齿地关掉手机随手扔在桌上,剩下的策划他也看不下去了,烦躁地薅了把头发,靳念之索性关了电脑去洗澡。 …… 晚上的时候秦幼阳过得不算太平。 有病人嚷着术后伤口痛,家属找来的时候急急忙忙的,面上上全是焦急。秦幼阳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就跟着护士出去,她去看的时候,那躺在床上的女人脸色发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不时呻吟出声。 秦幼阳连忙开了止痛药的单子让家属去缴费,并叮嘱护士拔针的时候注意病人的情况,如果不对赶紧叫她。那人白天刚做的手术,术后推出来就输过止痛药和消炎药。此时麻药过了,术口的疼痛自然就开始了。 秦幼阳重新回到办公室,抬起手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睡了叁四个小时,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她起身接了杯水,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又有护士来说之前那个角弓反张的患者又严重了,家属催得很急。 秦幼阳把杯子一放,又急急忙忙去了那个病房。情况其实比护士说的要严重一些,不光是角弓反张,那男人是因为破伤风导致的,此时牙关咬得紧紧的,身体强直。 她连忙过去检查,看到嘴角没有血迹一颗心这才落回原地,这种情况如果严重了,患者会无意识地咬伤甚至是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开一张玉真散的单子,你去药房拿药,叁钱就够了。用热酒调一下拿过来,记着了,服药以后,提醒家属要给他盖好被子,避着风。”秦幼阳查看完病人情况,向身旁的小护士吩咐道。 那病人家属看她开了方,忙拉着她的手连声道谢。她拉着秦幼阳的手,用劲还挺大。这女人就差没哭出来了,下巴上的肌肉轻颤,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流出来。 秦幼阳知道她这是被吓到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表示抚慰,“你别太担心,没事了。一会服了药,给他盖好被子,窗户空调都别开了,避着风,今晚就辛苦一点。” 那女人木讷地点点头,在听到秦幼阳说没事的时候,眼眶里的泪水这才滚落出来。“谢,谢谢谢秦医生,谢谢您。” 看着护士帮忙喂完药,她才回到办公室,可这会儿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秦幼阳又拿起刘老的那些病历看了起来,目光触及桌上那杯没喝完的水时,不禁摇头笑了笑,当初来学医的时候就该想到这种忙碌的。 这一看就到了早上查房的时候。 查房对秦幼阳来说一点都不陌生,从本科实习的时候就做过,如今做起来也十分顺手。刘老现在年龄虽然大了,但身体还算硬朗,秦幼阳来到这家医院开始,就没见到这位老人迟到过。 查房无非就是主治医生问问病人感觉如何、有没有不适、如果效果不佳,那就需要重新拟定治疗方案了。老爷子行医经验丰富,常常听到病人描述出症状,他就立刻反应过来,对药方进行合适的加减。 秦幼阳不由暗暗叹服,默默地拿笔记下这些医嘱。目前她最需要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学习刘老这样的思想,毕竟学医真的是个终身学习的过程。 等查完房已经接近十点了,秦幼阳拖着疲惫的身体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补眠时,突然被刘老叫了一声,“幼阳。” “老师,怎么了?” “我听李护士说你昨晚基本没睡,今天回去好好补觉。”刘老走过来拍拍秦幼阳的肩膀,低声道,“下午再来,不着急。” 秦幼阳失笑,点了点头,感激地答道,“谢谢老师。” 都说这老头儿脾气怪,不好伺候,事实上护短得很。他管教弟子出了名的严格,没达到要求的不让出师,说是别败坏他一生行医积累下来的好名声。 而目前除了已经出师的师兄师姐,在学习的就只有秦幼阳和她学校的学长,也是刘老的亲孙子——刘文。 “对了,过两天去我家吃个饭吧,老婆子很想你。” 熬了一夜的小脸略有些苍白,此时却眼角眉梢都是欢喜,“那我可要好好尝尝奶奶做的饭菜了,我可念得很。” 老爷子哈哈笑出声,嗯了一声,示意她快回去休息。 秦幼阳没回自己公寓,而是坐地铁回到自己的家。她妈让她回家吃饭,说是有事要说,再加上如果要去刘老家,那也要事先给她妈说一声。 …… 听见开门的声音,蒋琬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回来啦。” 秦幼阳换上拖鞋就冲着蒋琬抱上去,搂着她的腰撒娇道:“妈妈我好饿,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蒋琬没好气的拍掉她的手,转身又回到厨房。一边走,一边还在碎碎念,“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赶紧去洗手,准备吃饭。” 秦幼阳洗完手刚把菜端上桌,她妈就跑去卧室拿出了手机,摆在她面前,给她翻了几张照片。 上面的人有些穿着考究,有些看上去阳光时尚。风格各异,长得也还行,可无一例外都是男人。 “妈,你这是?” 秦幼阳努努嘴,她有些看不懂蒋琬的操作,她妈不会是…… “你看看有没有顺眼的,周末一起去吃个饭。” 她妈居然开始揽相亲的活儿了!? ———— 我悔过,有点存稿就藏不住,不过明天的更新是糖诶……码字的时候一脸姨母笑。所以快动动手指加个收藏,让我快乐快乐??* 第五章当局者迷 秦幼阳扶额,真是被她妈惊到了。起身倒了杯水在蒋琬面前,秦幼阳把头放在她的肩头。“我不想去相亲。”她声音委委屈屈的。 蒋琬反应比她还大,侧过身拉着秦幼阳的手,话里有些试探的问,“你还念着袁朝?” 这什么和什么啊?秦幼阳撇撇嘴。 “没有,都分手这么久了怎么还念着他。” 蒋琬松了一口气,一个劲儿往她手里塞手机,让她选个顺眼的。 “不是妈妈逼你,你现在年纪也不小,有了自己的房子,还有稳定的工作,也该考虑考虑自己了。” 秦幼阳抬起眼时,就见她妈一脸认真,眼睛是骗不了人的,那里面满满都是期待。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以前我以为你会和靳念之那孩子有点苗头,可谁知道这么多年半点消息都传不出,我也就死心了。”说完蒋琬还有些哀怨地看着她。 “……” 或许不用那么早死心,昨儿个靳念之才刚给我告白。秦幼阳暗自腹诽,清了清嗓子,“我以为你都把他忘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蒋琬只是在初中开家长会时见过靳念之几次,虽然他们几个关系不错,可秦幼阳也没有把自己的事和蒋琬说的习惯,没想到这么多年他妈还记得。 “我忘不忘没关系,就是你自己……”蒋琬眼里带着深意,说完这句话也没和她讲这些了。只是在吃完饭的时候,幽幽道,“有空也把你房间理一下吧。” 秦幼阳应了声好,收拾完餐桌就去了卧室。 她买那套公寓前都是在家住,而上班之后就偶尔回来,陪陪蒋琬,怕她寂寞。看到书桌上放置的几本相册,秦幼阳有些好奇,毕竟平时都是放在柜子里的。 她怀念的拿起本翻了起来,初中时期的相册保存得最好,那会儿蒋琬和秦父还没有离婚。秦幼阳还有一个完整美好的家庭,指尖摩挲着一张全家福,看着那个与她有几分相似得男人,秦幼阳有几分恍惚,微微呢喃,“爸爸……” 继续往后翻,相册里她和靳念之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偶尔周奇也会一起出镜,翻到一张照片时,秦幼阳的动作停住了。 满脸都是奶油的女孩子气哼哼地掐着男孩的脖子,男孩也不生气,看着摄像头,脸上的笑容阳光得刺眼。 那次好像是一位同学过生日,玩得好的几个特意买了两个蛋糕庆贺。大家都玩儿疯了,其中就数秦幼阳最惨。 她自个儿作死,偷偷摸摸地把藏在身后的奶油摸了一把在靳念之的脸上。靳念之反应不及,右脸就是一大块儿粉红色的奶油。秦幼阳当场笑得眼泪都要出来,她是真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时候。 “哈哈哈靳念之,你也有今天。诶,快试试,这奶油甜不甜?” 许是她太得意,没注意到靳念之脸上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简直就像是猎人看着猎物蹦跶的表情。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刚要跑,靳念之长手一拉,就把她扯过来。男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个子蹭蹭往上涨,要拿捏住秦幼阳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不知被谁切好的一块蛋糕就出现在他手里,秦幼阳被他困在角落里,跑也跑不掉,只能服软。 “靳念之,我错了,真错了,对不起嘛。”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平时狡黠的眼睛里此时全是软弱。她手紧张地拉扯着靳念之的衣服,可怜兮兮地希望他能高抬贵手。 靳念之觉得这样的秦幼阳有趣极了,在女孩疑惑的眼神中拉起她的手。手指沾了点蛋糕上的奶油,低头抿了口。 秦幼阳只感觉到手指被温热吮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心头,耳边传来怦怦的心跳声,她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住了。 她被靳念之这动作惊到了,也忘了要逃,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男生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对着她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低哑的声音就这么在耳边回响,“很甜。” 很甜…… 接着,蛋糕上的奶油就这么抹在秦幼阳小脸上,“啊啊啊……”包间里传来秦幼阳的尖叫。 什么酥酥麻麻,什么心动都去死吧!靳念之这个狗东西居然使美男计,而她还好死不死的中计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下秦幼阳也不求他,不想着跑了,直接跳起来掐着靳念之的脖子,“靳念之你找死啊!!” 靳念之看着怀里刚刚还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现在就像只炸了毛的猫咪,脸上的表情配合着奶油生动得很。 他忍不住笑出声,一边还得扶着秦幼阳的腰,怕她不小心摔跤。秦幼阳听见他的笑声,脸上更是气鼓鼓的。 “幼阳,念之,看这儿!”两人同时往声音那边看过去,就看到周奇举起手中的相机定格下这个瞬间。 后来这张照片她和靳念之一人一张,看着两张青涩的脸,秦幼阳忍不住叹了口气,没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或许就是在那之后,自己才这么关注那个耀眼的男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她妈让她来收拾房间,目的也只是希望她能面对一些东西,只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 …… 张助理这两天都要哭出来了。自从两叁天前靳念之挂着一脸伤让自己去了他的公寓一趟,他就开始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一面要应付那些股东的旁敲侧击,询问为什么在公司没见到靳念之;一面又要帮忙拦着这些消息,防止传进靳念之的老妈,代玉耳朵里。 他深深觉得自己好累,是心力憔悴的后果。 而事情始作俑者只是淡淡地吩咐一句,这两天不去公司,有要紧的文件直接拿到公寓处理,另外受伤的事不能让代玉知道。 不光这样,靳念之这两天的脾气还大得不行,时不时就拿手机翻看。没看到想要的消息脸还特别臭,每次张助理被那种……幽怨、不耐烦的眼神盯着的时候,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 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见靳念之再次关闭手机,一脸不爽。张助理看了眼时间,心里衡量了一下,最终咽了口唾沫,出声道,“老板,皇太后今天让我提醒你记得回家吃饭。” 这皇太后说的就是代玉。 靳念之倒是想起来了,他老妈前几天是说过让他回家一次的。 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靳念之也没为难他。拿起车钥匙走出门,心里烦躁得不行,秦幼阳那女人真是够沉得住气啊,这两天他打电话不接,发的消息一概没回。 来到爱车宝小姐身边,他想起那天秦幼阳就是那副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让他止不住心痒,想把她的手放进手心,想把她揽到怀里亲得气喘吁吁。 吐了口浊气,靳念之发动车子。 不行,明天就去找那个女人,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既然她不回消息,那明天就去找她,总不至于连人也不见。再这么冷下去,他真怕又得像高二那年一样了。 第六章她曾是梦想 回到家的时候,饭菜早就做好了,代玉和靳甫在饭厅坐在一块儿等他。 家里的阿姨没在,应该是回去了。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靳甫向来是不喜欢有外人在的。 靳念之洗完手刚坐下,代玉就往他碗里夹了块红烧肉。“最近公司事多吗?累不累?还能适应吗?” 男人扒拉口饭,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老妈,脸上带着揶揄,“代女士,这话每次我一回来你就问,这么关心我小心我爸吃醋。” “我这不是担心你不适应吗?”代玉看靳念之嬉皮笑脸的,心里除了欣慰还泛着心疼,说着又往他碗里夹菜。 “再说了,你之前读律师读得好好的,要不是我和你爸……”说到这里她就说不下去了,把筷子放下,眼里满是愧疚地看着靳念之。 一直默不作声的靳甫揽着妻子的肩膀,手在上面轻轻拍了几下。“说这些做什么,他是我们的儿子,有些责任他也应该承担起来。” “可他从初中开始就想当一名律师……”代玉说到这里哽咽起来,看着她如今越发英俊不凡的儿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靳念之吞咽的动作随着听到这句话一顿,他慢慢把饭菜往肚子里咽。成为律师其实不是他的梦想。 秦幼阳才是他的梦想,想当律师不过是因为秦幼阳的一句话而已…… …… 夏天的时候,校园里的天台格外受人追捧。 学校知道有些学生有上天台背书的习惯,同时为了保证学生的安全,那里的围栏修得格外高。哪怕是成年人,想翻过去要是没有其他的人帮助,是根本不可能的。 秦幼阳靠在栏杆边上,感受着晚风吹拂。傍晚的风不比中午,没有热浪滚滚的炽热感,还带着丝丝凉意。 “诶,”秦幼阳戳了戳身旁正在看书的周奇,又看着对面的靳念之,“你们以后想做什么?” 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仗着年少无知可以肆无忌惮地畅想未来,不管说出多么惊为天人的话,也不怕被耻笑。 没等两人开口,秦幼阳先咯咯地笑出声,“我以后一定要做一名警察,电视里那些破案的警察都好帅哦。” 说完又扭头看向远方,似乎都可以看到自己穿着警服,佩戴警帽,宣读誓言了。靳念之难得的没有泼她冷水告诉她,电视剧里都是演的,那不过是因为剧情需要。 周奇说了什么靳念之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夕阳映在小姑娘的眼睛里,又大,又闪,像绚丽的珠宝,让人想要珍藏;他只记得秦幼阳拉着他校服的袖子说,“你以后要是做律师就好了,我们一起配合,惩奸除恶!哈哈哈。” “好。”少年低沉的声音伴着女孩子清脆的笑声洒在那个天台,停在那年的夕阳中…… 只是后来秦幼阳没有做成警察,他也阴差阳错接手了父亲的公司。 …… 第二天秦幼阳照常上班,今天刘老休息,没有来。她坐在门诊室内,刚刚送走一位病人。眼睛停留在电脑上,头也没抬,“下一位。” 电脑有病人的姓名,听到推门的声音,秦幼阳开始查看病人的消息,“陈花花?”脚步声停在她旁边,却没有人应答。 秦幼阳看过去,吓了一跳,男人目若朗星,五官精致;一身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优雅中带着风流之气,她隐约还能闻到男人身上的冷香。 门外的张助理默默把门关上,秦幼阳收回视线,又落在屏幕上,指着上面的名字对着靳念之又重复声:“你叫陈花花?” “不是。”靳念之拉开椅子坐上去,一双长腿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敞开。 “那请你出去。” 秦幼阳冷着一张小脸,紧握着手中的签字笔。靳念之这骚孔雀搞什么呢?人模狗样的插队消遣她? 把手中的病历拿在手里晃了晃,对着秦幼阳露出一口白牙,“我是来看病的。” “排队去,我这儿不接受插队。” 靳念之一脸委屈,“我没插队,我只是拿钱和人家换了一下,再说她也是愿意的。” 秦幼阳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行,在这儿和她装呢。 “哪里不舒服?” “心疼。” “多久开始的?” “叁四天前。” 秦幼阳恨恨地看着这男人,面色红润,精神也不错,哪来的心病? “受过什么外部刺激吗?” 靳念之连连点头,一本正经道,“有,从几天前,有个女人一直不会我的消息,从那次起,我的心就好痛啊。” “靳念之!”秦幼阳真的要被他气死了!侧着头盯着男人,哪有他这样的!这不是故意耽误事吗? 靳念之从椅子上起身,手指勾着秦幼阳的发丝,这女人穿着白大褂的样子和她平常的模样,出入真的很大,却是一样迷人。 “秦幼阳,你别不理我……”他收起脸上的笑意,面上带着委屈,像只拿头蹭着主人的大狗狗,等待着主人抚摸。 嘴唇嗡动,被戳中心事的人底气明显不足,“我没有不理你。” 靳念之没有戳穿,只是握着她拿笔的那只手,秦幼阳挣了挣没挣脱,也就放弃了抵抗,随他握着。她看着男人低下头颅,视线和她平视,她甚至可以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秦幼阳,喜欢你这件事是认真的。”靳念之薄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却又让人这么不可反抗。他的眸色此时深邃得像一片蔚蓝的深海,眼底漾着细微的涟漪,就像是要把秦幼阳的灵魂一并吸了进去。 说完,秦幼阳面前的就是一片黑影,接着男人的薄唇就覆在她的唇上。鼻息间的冷香似乎一下子浓烈了,狠狠地将她包围,肆意侵占。 她感受到靳念之小心翼翼地退开,又轻轻覆上去;似乎在挣扎着什么,最终伸出舌头描摹她的唇形。 秦幼阳屏住呼吸,疯了,真的疯了。控制不住的心跳又开始了,那只被压制了十几年的小鹿,似乎在嘲笑她的虚伪,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心头蹦跳,踩碎了她的理智…… 脑子要不能思考了,那些话一遍一遍的在她脑子里回响。 “秦幼阳,做我女朋友吧”;“秦幼阳,喜欢你这件事是认真的。”;“秦幼阳,你别不理我……” 男人有些挫败的声音混杂着笑意在她耳边响起,“呼吸啊,笨蛋……” ———— 如果今天有人愿意给我评论亲亲,争取来个双更??哼哼哼 第七章我是你的谁? 等靳念之退开身,秦幼阳的大脑才开始运转起来,男人伸手在她唇上擦了几下,这才笑着看着她:“我走了,好好上班吧,秦医生。” “……” 狗男人的目的就是来吻一下她吗? 秦幼阳点点头,眸子里泛着潋滟,惹得靳念之心中又泛起一阵躁动。但好歹知道点分寸,晓得这儿是医院,外面还有一大溜病人等着。 于是秦幼阳就看着这个刚刚还委屈像大狗狗的男人,此时像个开了屏的孔雀,意气风发、大摇大摆的走出诊室。 秦幼阳翻了个白眼,真够傻的。 等她下班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就听到门“咚咚”两声被敲响。 “请进。” 秦幼阳挑挑眉,看向打开门的男人。“师兄?有什么事吗?” 刘文还没脱掉身上的白大褂,像是跑过来的,气息不稳,额头上还有些汗。他见秦幼阳还在,松了口气。 “还好幼阳你还在,刘老头儿让你去家里吃饭。打你电话你没接,就让我来给你说一声。” 他口中的刘老头就是刘老。 她蹙着眉,一边摸手机,一边疑惑地看向刘文,“老师打过电话吗?”按了几下没见着屏亮,有些抱歉对刘文笑了笑,“没电了。” 刘文摆了摆手,表示问题不大,临出门时又回过身对她道,“那你一会儿和我一起吧,我开车。” 秦幼阳点点头,没拒绝,“那就麻烦师兄了。” 刘文也没让她多等,七八分钟的样子就又来找她。刘文出生医学世家,却没有那股子文邹邹、老成的气息。他眉目偏明朗,明明研究生毕业两叁年了,套上一身休闲服,走进大学校园被认为是新生的情况不在少数。 秦幼阳早已做好准备,拿起包就和刘文出门了,两人朝着电梯走去。 她和刘文在讨论最近一个病人的治疗方案,那位患者主要病症是失眠。刘文觉得老年人容易阴亏血少,所以主张用天王补心丹加减;可是秦幼阳却提出,那位老人还有口舌生疮的情况,毕竟心火亢盛,容易导致心肾不交,交泰丸加减比较合适。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颇有要辩论起来的架势。 突然一个身影挡在两人身前,不是靳念之又是谁?秦幼阳走上前,离男人两步远,挑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靳念之公司下班后,想带秦幼阳去吃晚餐。可发消息她没回,打电话又是关机,于是也不再犹豫考虑了,直接开着宝小姐来找她。 刚出电梯就看到秦幼阳和她身边的男人聊得热火朝天,他有些吃味,毕竟秦幼阳这几天什么时候和他这么好好聊天了? 靳念之也不回答,反而上前一大步揽住了秦幼阳的肩膀,微微侧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 狗男人还挺会演? 还是刘文打破尴尬,友好地对靳念之笑了一下,然后询问秦幼阳,“幼阳,这位是?” 靳念之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勒住她的肩膀,也是笑盈盈地看着秦幼阳,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是啊,幼阳,我是你的谁?” 秦幼阳挣开靳念之的手,她清了清嗓子,给两人做介绍,“这位是我朋友,靳念之;我的师兄兼同事,刘文。“ 刘文朝着靳念之伸出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你好。“ 谁知道靳念之只是很敷衍的用手和他触碰一下就放开,什么毛病?这是哪学来的大少爷脾气?秦幼阳暗地里伸手拧了这男人腰间的软肉,没想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处变不惊的男人转身看着秦幼阳,回答她一开始的问题,“我来接你吃晚饭,但是打你电话你没接,就开车过来了。“ 还没等秦幼阳开口,一旁的刘文接嘴道,“幼阳今天去我家吃饭。“虽然这是事实,也确实是他家没错,可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怪呢? 靳念之蓦地看向刘文,薄唇抿成一条线,深邃的眸子里藏着锋芒,而那人一脸无所谓地回视他。 真的烦死了,好不容易知道秦幼阳和袁朝那傻逼没可能了,什么时候又冒出个师兄?还是对秦幼阳居心不良的师兄。 同为男人,他还看不出刘文看向秦幼阳时那种感情吗?不过就是个披着羊皮装温顺的狼。 他们停下来的这一会儿,就有不少人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往这边瞟。秦幼阳是真不想在这遭人围观了,医院人来人往,喜欢看热闹的不在少数,更何况这两个男人外貌又不差,风格更是南辕北辙。 两男一女之间的爱恨情仇,向来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对象,秦幼阳似乎都可以听到吃瓜群众内心的咆哮了。 两个男人见她先走了,急忙跟上去。等电梯隔绝了那些人的视线,秦幼阳这才松了口气。她抱歉地看着靳念之,拿出手机给他看,“手机没电了,不过今天确实是要和师兄去老师家吃饭,前几天约好的。” 这话算是解释了,说完眼神颇带些警告,希望靳念之见好就收,别瞎闹。好在靳念之知道分寸,之后也没再动手动脚。 两人相安无事地坐在车中,秦幼阳很庆幸,刘文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不像小高一样揪着她问靳念之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她男朋友。 秦幼阳拿起他放在车里的医书翻看得很认真,却没注意到刘文从后视镜中看到她恬静的坐在一旁,眸中闪亮的光芒。 车缓缓地停在郊区的一个小院子门口,院子小,但是贵在别致。常春藤爬满院落的一面墙,给这古朴的院子注入无限的生机;庭院里栽种的几株桂花,清浓两兼,清芬袭人,浓香远逸,独特的带有一丝甜蜜的幽香。 还有一块儿园圃,看过去栽种的是一些常用中药,比如菊花,薄荷,金银花。算起来这还是秦幼阳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为了拜师,她很拘谨,没敢到处乱看。这次再来,心境确实不一样了,刘老真的是个别致的人。 “幼阳来了?”里面不紧不慢地传来一道醇厚的声音,随即一道硬朗的身影走出来。 秦幼阳乖巧的迎上去,有些激动,“老师。” 刘老闻言,笑眯眯地拉着秦幼阳的手往里走,也不看自个儿孙子,“小丫头进来坐。”刘文站在一旁,也不进去,捏着嗓子学刘老方才那话,“小丫头进来坐~” 刘老回身笑骂了一句,“臭小子,多大了还玩这把戏,去给幼阳泡杯茶。”秦幼阳局促地摆摆手,“不用的,哪有师兄给我跑茶的道理。” 老爷子没管,两人进屋后,就拉着秦幼阳往西边拐去,带秦幼阳去的地方,是老爷子的中药标本房。刘老行医多年,早年间四处行医倒是收藏了不少好药材,哪怕秦幼阳有心理准备,还是为其惊叹。 等看到一物的时候,秦幼阳挪不动脚了,眼睛紧紧盯着,声音有些颤抖,“老师,这是犀角吧?” 犀角是很好的中药,可以凉血清心解热毒,而且犀角入药时,只需要磨出一些屑,就有很好的功效。 可随着滥捕滥杀,自20世纪以来,就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了,需要犀角的方子,只能用水牛角来替代,可效果有哪里是水牛角能比拟的? ———— 还有一更在中午十二点 第八章不合适的人 “那是我年轻时去西藏游历时,捡到的。”老人醇厚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捡到的?”秦幼阳没想到这只犀牛角的来历居然是这样的,刘老摆摆手,走到书桌前坐下,桌上还摆着一些小瓷器和药末,都是自己炮制的。 “小丫头还不信我。” 秦幼阳吐吐舌,没接话。刘老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说起来,“那会儿我在西藏行医,一边跟着藏医学习,一边又用中医诊治藏民。有一次那主人家把一副装饰的头盔扔进垃圾堆,说是不要了。我就跟了去,捡了回来,这才发现是犀牛角。” “也该庆幸那人没文化,不识货吧,”老人家声音有些落寞,像是对秦幼阳说,又像是对自己说,“这些东西,用一次,少一次喽,后人恐怕只能从书和影视资料来认识这些东西了。” 这是历史的规律,一直都是,从来没有什么可以取值无尽,用之不竭,那不过是人用来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 那顿饭吃得很有意思,秦幼阳第一次见到刘文不同的一面,小孩子似的,逗着老爷子和老太太开心,这和在医院和学校的形象差得也太大了。 令她很奇怪的是,刘文的父母一次都没出现过,不管是在刘老家,还是他们的对话里。不过秦幼阳向来知道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应该闭嘴。 刘文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秦幼阳那张微微泛红的小脸。她喝酒了,不过喝的是刘老自己酿的药酒,H市的秋天很燥,那酒是温润的,平时喝点滋阴润燥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刘老头很喜欢你。”刘文开了话头,眼睛直视外面平直的马路。 一直侧头看着窗外万家灯火的秦幼阳,听出这话里的逗趣儿,“老师也很喜欢你,”歪着头想了片刻又补充道,“刘奶奶也喜欢。” 刘文偏头看着她,被她那副娇憨的摸样逗乐了,眼睛里一闪一闪的,“那你呢?” 秦幼阳又把头转向窗外,不想直视那道视线中的闪烁的亮光。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秦幼阳慢慢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半晌后后面才传来她的声音,糯糯的,又混着酒后的沙哑, “师兄,我喝醉了。” 车里没人说话了,有的只是两人的呼吸声,偶尔还能听见外面的风声刮弄着车身。老爷子的的酒是不会醉人,哪怕是孩童也可以喝上一杯,餐桌上的人都知道。 两人距离一前一后,就像他们人生轨迹上的距离,或许有那么一点是相交的,然后,倏尔远离…… 刘文握紧手中的方向盘,脸上有些紧绷。他知道方才是自己沉不住气了,也是自己冒犯了。可是脑子没有面上那么沉稳,靳念之张扬地抱住她的肩膀的画面、秦幼阳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白天的时候在他脑海里无限循环。 他以为自己不介意,但是看到秦幼阳脸上的笑容和娇俏时,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想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拥有。可事实是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介意,介意那个叫靳念之的男人拥有不一样的秦幼阳。 “我到了,师兄。”秦幼阳的话打断了他的沉思,刘文把车停在路边。看向外面的路标,其实还没有,这只是到了主路上还有一小段辅路才到她的公寓。 秦幼阳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没等他开口就道,“不远的,明天还要上班,今晚师兄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谢谢师兄送我回家,麻烦你了。” 看着那张不施粉黛的小脸又挂上令他魂牵梦萦的笑容,她每次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咧开唇瓣时还可以看到尖尖的小虎牙,可爱,又透露着妩媚。 他突然想起来,秦幼阳一直是以这副姿态面对众人的,有分寸又不会让人感到生分。可当你忍不住要去接近她,亲近她时才发现,她早已把每个人的关系拧得很清,是以划分得距离也很清。 那个人却是个意外……应该是的吧。 秦幼阳对他说谢谢,其实他才应该对她说谢谢的。谢谢你啊,及时规避,没让我太过难堪…… 刘文没再多说了,只是笑着点头示意,给她解开锁,让她下了车。 拧着手里的包,秦幼阳走在晚风里,吹得她发丝飞扬,也吹淡了她脸上的笑。鼻息见还有淡淡的药酒味,但她明白明天一早就会消失不见的,就像刘文说的那番话。 成年人间的交往,有时候哪怕只是两句话,也会让人少走很多弯路。她不适合刘文,也不适合袁朝,既然不适合,那也就没有必要相互蹉跎。 这是秦幼阳的处世观,也是她初入社会时,各形各色的人教会她的观念。 这段时间靳念之在她面前蹦跶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有时候他会接她下班,有时候会约着一起看新上映电影。 小高已经不问秦幼阳他们这是不是在谈恋爱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秦幼阳对靳念之的与众不同,也能看清这男人眼里毫不掩饰的情愫。 靳念之在见过刘文的第二天 ,还作死的买了一束花送到秦幼阳办公室。秦幼阳猜到他又犯神经,一个电话拨过去,那边的人似乎不是很忙,才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花是你送的?”秦幼阳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喜欢吗?我给店员说要最新鲜的。”男人愉悦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颇有些邀功的意思。 秦幼阳拨弄着花瓣,这男人没说大话,花瓣鲜嫩,娇艳欲滴。她又气又好笑,“靳先生,医院里收花的是病人,医生喜欢的是锦旗。再说一大束花你让我往放哪儿啊?” 靳念之有些闷闷的声音传过来,“那随便你处理吧,以后就不送过去了。”他说的是不送过去,而不是不送给你。 她也没矫情,是真没有地方放,那束花实在是太显眼了。秦幼阳直接拆了包装纸,拿去护士站,拜托护士有时间的话分给病人,让病房也不用太死气沉沉。 ———— 捡到犀牛角这个事情是真的,真有教授在西藏的时候捡到别人丢弃的犀牛角,那块儿是一直用来治病的 第九章他爱的姑娘啊 这天轮到秦幼阳休息,距离那晚和刘文吃饭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刘文和她没有因为那天的对话发生隔阂,但也收起了那些情愫。真就是那天和靳念之介绍的,这是我师兄,兼同事。 但是靳念之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只是朋友,他在努力打破这个维持了十几年的关系。 秦幼阳是打算在公寓好好放松一下这几天紧绷的神经,晚上再去妈妈那里蒋琬那里,陪她吃饭。 日上叁竿的时候,秦幼阳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享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气候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有科学称这是松果体的影响,但是中医也有自己的见解;至少对她自己是这样,艳阳天的时候心情格外的好。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看到上面备注的“骚孔雀”叁个字时,笑意从眼尾流露出来,就连动作都轻快了几分。“喂,怎么了?” 可是传来的却不是靳念之的声音,那人在那边说了几句,嘴角的笑慢慢凝固,秦幼阳的脸渐渐低沉下来,挂了电话就跑去衣柜拿衣服套上。 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手机还没带,又折回去把手机揣在兜里。关门的手有些抖,秦幼阳一巴掌拍过去,白皙的皮肤瞬间就红了,指印在上面格外明显。她掐着掌心深呼吸一口气,低咒一声,告诫自己冷静点,自己不能乱。 高跟鞋哒哒地踩在走廊的地板上,从凌乱的脚步声可以听出主人的情绪并不稳定。避开张助理想搀扶自己的手,秦幼阳靠着墙上,让自己缓了一口气。 “怎么了?电话里你没说清,靳念之怎么会在医院?”再看向张助理时,秦幼阳的眼神变了,似乎来到自己的主场后,刚刚那个电话里慌乱的女人不是她。 张助理看着这个女人,心里有些感叹。他打电话过去到现在,才过去二十分钟,她就已经赶过来了。若说她不在乎靳念之,那他愿意自戳双眼! “老板突然在办公室晕倒了,来的时候我就给您打了电话,还没敢通知他父母。”张助理如实对秦幼阳说道。 他是靳念之的助理,代玉和靳甫让他帮忙照顾靳念之,所以他拿的其实是两份工资,可那是靳念之啊!他拦不住他老板啊!!他要是疯起来,自己就只能陪着他疯,好歹到时候如果责备起来,他不至于两面不是人。 秦幼阳蹙起眉头,透过窗口往病房看了一眼。 “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是不是低血糖?”张助理看了一眼秦幼阳欲言又止,平白惹得秦幼阳心烦,她语气冷了下来,“有话直接说。” “刚刚医生来检查说问题不大,是睡眠不足加上没有合理饮食导致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听到没有大碍,秦幼阳放下心来,也不耽搁了,直接推门进去。她没问张助理为什么他会睡眠不足,如果有必要,靳念之自己会说的。 病床上的男人眼底有些乌青,脸色带着苍白。秦幼阳给他掖了掖被角,手指在男人眉间描摹,眼前有些模糊,有温热顺着脸滴落。 这男人对外向来是张扬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总是喜欢把自己收拾得很骚包,让自己成为别人目光的焦点。可那个卑微地让秦幼阳别不理他的人是他,躺在病床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是他。 他不怕,可是秦幼阳怕,她是真怕了靳念之离开她。 指尖突然被人捉住,秦幼阳没来得及收回脸上的表情。映入靳念之眼帘的就是她挂着泪痕的小脸,那眼睛里充满了悲伤,鼻尖红红的。他微微勾起唇,把女人冰凉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哭什么?我还是好好的。”声音带着沙哑和疲惫,但眼睛却一直紧紧地盯着秦幼阳。 “好好的怎么会被人送来医院,躺在这里。”秦幼阳没好气的说,想抽回自己的手,见他不放就随他握着了。 她刚刚哭过,说话带着鼻音,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靳念之却觉得这样的她可爱极了。这是他爱的姑娘啊…… “幼阳,我没事的,我们回家吧。” “好。” 见她答应,床上的男人继续得寸进尺。 “那今天秦医生可以屈尊照顾一下我这个病人吗?” “好。” 都好,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就喷在她手上,可秦幼阳却觉得这样好极了,至少这男人不是她看到的躺在病床上那般没有生气,她是个医生,可她最常见又最见不惯的就是生离死别。 男人因她的话脸上带着的笑意久久没有褪去,秦幼阳叫来门外的张助理,请他帮忙去办理出院。张助理尽量控制自己,但秦幼阳还是看出他眼里的惊讶和犹豫。 “没事的,我也是医生,相信我。” 助理没有疑惑了,转身跑去了医生办公室。 出院的时候,秦幼阳主动到他身边,想搀一下他。谁知道,这男人直接避开,怕她生气又小心翼翼地弯腰在她耳边解释说,让她相信自己的男人,这样被女人搀着看起来弱爆了。 男人意气风发,看他又有力气作妖了,秦幼阳相信他真的没什么大碍了,就算有点问题也影响不大,就随他作了。 一路上是张助理开的车,去了靳念之家。 刚进家门,原本生龙活虎的男人从后面压在她身上,双手抱着她的腰身,下巴放在她肩窝,“幼阳,我好难受啊……你快看看我是不是又要晕了。”他压着声音,让人听来觉得可怜兮兮的。 “……” 角色切换得还挺快的啊。 秦幼阳好笑地拍了下他的手,“放开我,靳念之你这样靠在女人身上看起来弱爆了。”她把包放下,拿他的话堵他。 谁知环在腰上的手抱得更紧了,“不管,我看不见,秦幼阳你快看看我……”秦幼阳真的要被他笑死了,怎么去趟医院还让她开发出撒娇的功能了,但两个人也不能一直傻站在这儿啊。 “没事啊,去床上休息会儿就好了。”安慰小孩子似的,她反过手摸了摸男人的头,却发现男人的气息更灼热了,喷洒在脖子那里痒痒的,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男人的唇开始不规矩起来,吸吮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落下点点红梅。秦幼阳脖子那里有块痒痒肉,敏感得很,靳念之的鼻尖一触到就不由自主地瑟缩身子。 恶趣味的男人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兴致被勾了起来,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 ———— 后面是什么还要我多说吗?!十章之内吃肉的flag达成了!是今天上还是明天上呢? 第十章一个吻就湿了H 秦幼阳见他把头微微抬起,松了口气。可那口气还没顺出来,男人恶劣地用舌头舔舐那块痒痒肉。 “嗯……哼……”没忍住,秦幼阳一下子呻吟出声,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可是男人不让。低着头一会亲,一会儿咬;不痛,但是磨人。若不是靳念之抱着她,她估计已经软在地上了。 “靳念之,你混蛋……你别总舔那里啊……”她的声音带着娇嗔,带着妩媚,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现在只想让身后这臭男人停下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击大脑,又顺着脊背传到脚底,她真的要站不住了。 靳念之啄吻她的侧颊,看着女人红扑扑的小脸,心里更痒了,他没想到秦幼阳会这么敏感,“幼阳,我很喜欢你。” 这话这一个月秦幼阳听他说了无数遍,她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糊弄,或者忽视。每说一个字,一个吻就会落在秦幼阳的肩头、脖子上,她忍不住抓紧身后男人的衣服。 “喜不喜欢我,秦幼阳?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嗯?”男人难耐的声音越显暗哑,这是诱惑、是撩拨;是逼问、是惩罚。 被靳念之一口含住耳垂时,秦幼阳绷紧的那根弦断了,“喜欢,我喜欢……你别弄了,哪有你这样的,哼……”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缠绵又勾人。 男人终于肯放过她了,俯身把她抱起来,走到沙发边。秦幼阳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他太坏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她,用这种方式让她承认……靳念之也不介意,直接把她放倒在沙发上,俯身吻了下来。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像是喟叹自己得偿所愿。唇附上来贴出她的,不像上次一样只在外面游离,而是细细密密的舔弄,温情地用鼻尖触弄她小巧的鼻尖。 待她迷茫地睁开眼时,又轻轻用牙齿咬她的唇瓣,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开始长驱直入。勾着她的舌头拖出来吸吮,吞咽她口中的津液。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让这个吻更深入,他又吸又咬,吻得热切,耐心十足地一步步勾着她往欲望的漩涡里踏进去。 秦幼阳呜咽一声,她没受过这样的缠绵,没见过这么勾人的靳念之。她心软答应来他家照顾他时就应该想到的,靳念之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大尾巴狼。 腿间分泌出湿润,黏在内裤上并不好受,可是就是这样直白的感觉让她感到越发的羞耻。只是男人的一个吻,她就湿了…… 双腿不配合地踢动,手也捏了捏男人腰间的肌肉。可这些小动作根本入不了男人的眼,他的手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伸进了上衣,在她细腰和小腹上流连。 在他的吻落在锁骨,准备解胸衣的时候,秦幼阳突然抱住他的头,闷声道,“别在这里可以吗?”她不想第一次在沙发上进行,她怕没脸再看见这个沙发。 男人抬起头,微微撑起身看着她。秦幼阳看到了他眼中藏不住的欲念,平白、直接、热切。她被靳念之看得一颤,但也没退缩,而是有些害羞地环住了男人的脖子,温声说:“去床上好不好?不要在这里。” 靳念之难耐的低喘钻进秦幼阳的心里,挠得她痒痒的,她感受到男人胸腔的震动,笑出声音,显然很愉悦。 “好。”他一手穿过秦幼阳的腿弯,直接将她抱起来,往卧室走。 男人慢条斯理地剥离她的衣服,手指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煽风点火。待胸衣脱下来时,秦幼阳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升高了。靳念之修长的手指在粉红地蓓蕾上点了下,然后低头,一口吞掉。 舌尖绕着乳晕打转,吸得啧啧作响,水声让秦幼阳的耳朵止不住的红起来,情欲的滋味儿真的让人难言。男人还不满足,另一边的绵乳被男人握入掌心,轻轻的揉捏,乳头在他的掌心变硬,挺立起来。 顾不得太多,秦幼阳只能张嘴大口喘气,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腔,一下一下冲击她的耳膜。她低头时正见到男人吐出红艳艳的乳头,牵着银丝,这画面让她鼻头一热、身下流出更多的水液。 他的吻往下,一个一个落在女人平坦的小腹上,所过之处落上红梅。等他的手指钻进内裤,触到那一片泥泞时,靳念之挑挑眉,他很满意秦幼阳对他的情动。 秦幼阳的眼睛早已蒙上一层水雾,她努力眨去睫毛上的水珠。 两人坦诚相待,只见男人胯间鼓鼓囊囊的一团,她学过生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靳念之刚脱完内裤,胯间的巨物因为惯性耀武扬威地弹跳了两下。那里充血肿胀,蘑菇头激动地分泌出前精。 他的肉棒没有那种狰狞的青筋,不像叁级片里有些男人的阴茎一样又黑又紫,他的是漂亮的肉色,秦幼阳心里直打鼓,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容纳下他。 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紧张,男人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诱哄,“不用太担心,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好不好?” 修长的指尖拨开两片肥厚的花瓣,深入那张吐着水的小嘴。异物入侵的感觉让秦幼阳皱了皱眉,但是更多的是一种隐秘的刺激,那根在她身体里作乱的手指是靳念之的,光是这么想着,小腹一紧,穴口紧紧地含住男人的手指。 靳念之呼吸突然深了一下,闷哼出声,缓慢地在里面抽插,感受着她的紧致。见她穴口流出的蜜液越来越多,他终于没再忍了,把胀痛的欲望抵在小穴口。 那张小嘴无意识的一张一合,吸吮着龟头,蜜液把上面染得亮晶晶的。靳念之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握着肉茎,挺入温柔乡。 “呜……” “嗯……” 方一进入,两人都忍不住喟叹出声。湿滑的嫩肉层层包裹他的肉棒,吸着他往里入,靳念之咬牙忍住想狠狠冲撞的冲动。他扣着女人的腰,温柔地顶弄,入叁分退两分。 秦幼阳的双腿缠着男人的劲腰,闭着眼睛感受男人温柔地操弄。不像那些人形容的疼到叫出声,是觉得有些疼,但可以忍,靳念之的前戏做得很好。花穴里的水儿越流越多,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肉棒刮蹭出来的蜜液弄湿了身下的床单。 ———— 收藏满五十双更捏,现在已经41了,【虽然某人前几天也有几次双更 但是!听说下一更也是肉诶 第十一章不是说不要我?H 见她适应得很好,靳念之不再有所保留,肉棒抽插的频率加快,朝着深处撞去。 秦幼阳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小穴每一下都被撑得满满的,男人插进来的时候,龟头四处顶撞着肉壁。原本被花唇护得很好的细缝,此刻变成了小洞,紧紧含着男人的肉棒,阴部的花唇都红了,被男人的囊袋一下下拍打着发出啪啪的声音。 “舒服吗?”男人染满情欲的声音问着她。 秦幼阳想说话,可是一开口就被顶得嗯嗯啊啊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干脆装傻不回答。可是男人恶劣的不肯放过她,一下操得比一下深,捏着她的乳尖的手微微使劲,刺激着她。 “舒不舒服?” “嗯……舒,服,哼……”她呻吟着,觉得自己是被拍打在岸边的鱼,只能仰头喘气,半睁半闭的眼睛看到男人性感的表情,微微眯起得眸子藏不住欲望,英挺的眉也因为快感而微微蹙起。 最折磨她的是男人的低喘,她一听到就激动得忍不住夹紧甬道。男人似乎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每每喘息时,都故意在她耳边,还伸出舌头舔弄她的耳朵,太致命了…… 胸前的椒乳被靳念之握在手中亵玩,任他搓扁捏圆,脖子,锁骨,乳房的侧面都留下暧昧的吻痕,在她白皙的娇躯上尤为明显,让男人更加控制不住。 脖子上烙下红梅时,秦幼阳踢腿小小的表示反抗,她明天还要上班呢!谁知道男人一挺而入,撞开层层迭迭的媚肉,狠狠欺负着柔软的肉壁,直到撞到某一点让身下的女人忍不住抽搐一下。 男人停下身,微微笑了一下,也不抽出去了,而是朝着那处冲撞,龟头狠狠地与它亲吻。 “啊!不……不要了!”秦幼阳一个劲儿的想往床头缩,可是腰被人握住,双腿缠上男人的劲腰,她又能逃去哪里?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着这灭顶的快感,爽得全身微微颤抖,脚趾蜷缩。 身体被刺激得弓起来,双手无力地推搡着男人的胸膛,这点力气就像是蜉蝣撼大树,半点作用也没有。最终只能喘息着躺回床上,承受着他的操弄。 靳念之不动了,埋在她身体里的肉棒一寸寸都让她感受得清清楚楚,那些血脉搏动有力又火热。她动情得厉害,可怜兮兮的呜咽着,偏了头去咬他的耳朵,手指更是环在他背上一下下轻轻的挠着。身下虽然被填得慢慢的,却是越发空虚。 “你动一动啊……” “不是说不要我?嗯?”男人都吻落在她的下巴、唇上,揉捏椒乳的手用了几分力气。秦幼阳见他又使坏,自顾自的夹弄着甬道,伸手向两人的交合处摸去,触手一片粘腻,都是爱液。 小手顺着靳念之小腹的纹理摸上去,将蜜液抹在他的腹肌上,男人因为刺激肌肉收紧,还在她身体里的肉棒也难耐的深顶进去。 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秦幼阳也得意极了,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靳念之本只是顾念着这女人是第一次,见她这么不识好歹,也不再怜香惜玉,微微眯了眯眼,扣住她的腰狠狠地往自己身下送。 “嗯啊啊……嗯……”这次可是真的又深又热,让她一颤,半天没有缓过神来,脑子都有一瞬间的空白。 嫩肉被拖出穴口再操进去,紧致的花穴口已经完全变成了肉棒的形状。身上的男人恶劣地抽出阴茎,看着那张贪吃的小嘴一边流着水儿,一边无力地张合,又轻而易举地操进去,一吞到底,囊袋拍打着阴唇。 她哪里受得住,如此深入深出地几次下来,秦幼阳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灵魂似乎都在被冲撞。脊椎尾传来一阵快意直冲大脑,她浑身颤着,身下也绞得紧紧的。 靳念之猛地被她这么一夹,倒抽一口凉气,差点精关失守射了出来。他径自加快了速度,下身耸动不断,“啪嗒啪嗒”的声音不绝于耳,准备射精。 本就被送上高潮的女人爽得翻起白眼,一记深顶就将龟头狠狠塞进细缝中,精关一开,粘稠的浊液射进她的身体。 头发都汗湿了,软软的搭在她额前,方才激烈的性事让她此刻双眸微闭,眼皮都是淡淡的粉色,更遑论身上暧昧的痕迹,只怕是任何男人见了这一幕都能硬起来,将她压在床上狠狠欺负。 靳念之将肉茎缓缓抽出,一时间无法合拢的小穴可怜巴巴地流出两人混合的白浊液体,刚伸手刮蹭着阴唇,想查看这女人有没有受伤,刚刚最后那几下他没控制住力道。 谁知道秦幼阳以为他性致又起来了想再来一发,呜咽一声,忙夹紧腿不让他深入。靳念之有些想笑,扬手在女人粉嫩的臀上来了一下。 “放松,不闹你了,我抱你去清理干净。”靥足后的男人心情明显很不错,见她鼻尖红红的,低头就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蹭着她鼻尖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拿浴巾将秦幼阳一把裹住,然后捞在怀里抱去浴室。 靳念之先给她简单地冲一冲,冲走身上的粘腻,将她腿间的白浊清理干净这才将秦幼阳放进浴缸。满满的热水将身体包围,秦幼阳叹息一声,真的好舒服啊……终于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一些了。 怕她着凉,靳念之不敢让她多泡,捞起浴巾直接裹住她,抱着就往卧室走。去的不是刚才的主卧,而是另一间客卧。刚刚那张床上一片狼藉,皱巴巴的,深一片浅一片的水渍,欢爱后的气息尤为明显。 刚躺上床,秦幼阳恶狠狠地拉过男人修长的手,送到嘴边咬了一口,见他眉头微皱这才松口,“混蛋,人家好心地来照顾你!” 靳念之见她气呼呼的脸颊,心里涨得满满的,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对不起,是我太没节制了。”男人眼角眉梢都是笑,眼睛里满是柔情,哪儿有半点愧疚的意思? 秦幼阳拍了一下他的手,转身背过去不看他,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来,“看你这么有精神,那我就不管你了!不穿衣服就晃来晃去的,也不怕人长针眼。” 男人被她这别扭样儿逗笑了,手伸进被子里吃了一把豆腐,这才起身走向浴室,一边走一边嘟囔,“你老公本钱这么好,别人求都求不来,还怕长针眼?” ———— 半夜码字把我整饿了…… 第十二章哪来的黏人精? 靳念之洗完澡回来的时候,秦幼阳已经睡着了。她的睡姿不好,这会儿一个人睡一张床,整个人都是歪的,小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他这里没有女人的睡衣自然不能给她换上,之前给她洗完澡只是草草地用浴巾裹了一下。 从他这里看过去,只见到两个浑圆挺立在其中。灰色的丝被更衬得她肤色白皙,可上面欢爱后的痕迹也同样明显,更让人有狠狠蹂躏她的欲望。 男人从另一侧上床,掀开被子后又帮秦幼阳调了下姿势,她那样,要是醒了容易落枕。 女人的娇躯搂在进怀里,靳念之满足的闭上眼睛。可怀里的女人并不安稳,而是蹙着眉头微微扭动身子。搭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柔柔地按着,睡梦中的秦幼阳忍不住嘤咛一声,睡不好显然是因为腰酸。 喜欢的女人就睡在自己怀里,靳念之心里一下子充实了,吻了下她的唇,这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 最先醒来的人居然是秦幼阳,房间里已经暗了,似乎已经到了晚上。男人紧紧抱住她,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男女身体力量上的差距,原来刚和柔的对比居然可以这么明显。 他有锻炼的习惯,因此身材管理得很好,肌肉有力又不夸张。这会儿她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显得非常的……小鸟依人,男人闭着眼睛倒是完全敛去了平日里那股子张扬和霸道。 睡着了的靳念之秦幼阳看过好几次,不过那都是初中那会儿,那时课间被叫醒的他还带着少年人的桀骜。棱角分明的脸廓,英挺的五官介乎在少年和青年之间,被人叫醒时那股子不耐烦让他的五官更生动了。 她动了动身子,想起身,可身旁的男人不仅没松开搂着她的手,反而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背。秦幼阳愣住了,靳念之这是在安抚她睡觉的意思? 怕将靳念之吵醒,她没敢动了,在他怀里消停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刚落地秦幼阳就忍不住轻呼一声,草,差点没直接软在地上。 转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秦幼阳拖着酸软的身子去了衣帽间。26岁的男人到底还是有年轻的资本啊,早上刚因为劳累晕去医院,回了家还跟泰迪精似的压着她折腾了半天。 白天的衣物是不能穿了,特别是她的小内内,上面还有水渍。无可奈何地拿一件他的T恤套在身上,直接把她的大腿也一并遮住了。 可锁骨、小腿上那些暧昧遮不住,秦幼阳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又想到他们胡闹的疯狂,不禁红了脸…… 粥熬到一半,秦幼阳站在流理台前思索还要做点什么吃的,突然一双手缠在她腰肢上,随即就落入一个结实的胸膛。 “醒了怎么不叫我?饿了?”男人刚睡醒的声音微微低哑,他把下巴放在她肩窝,就这么黏在她身上。 靳念之是被电话声吵醒的,他睁开眼,旁边的位置早已空掉,手掌摸过去是一片凉。他匆忙翻身起床,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就往客厅跑。 心里隐隐的不安,许是因为前几天工作太狠再加上秦幼阳在身边他睡得很沉,总觉得这是他这段时间睡得最踏实的一觉。可醒来之后惊慌爬满全身,男人嘴里溢出低咒,秦幼阳不会醒了之后发现被他睡了,后悔一气之下跑了吧? 脑子里已然演了一出大戏的靳念之几步冲到客厅,就见到那个让他胡思乱想的女人正在厨房捣鼓什么。 吊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气终究是呼出来了,厨房里的灯光打在秦幼阳身上。她嫌麻烦,随意挽了一个丸子头,显得她脖颈修长。 书里说的岁月静好,怕就是这幅画面。 几步上去抱住她的腰,靳念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胸腔里那种被涨满的感觉。他朝思暮想这么多年的女人,为他洗手做羹,这会儿哪怕是秦幼阳要了他的命,他也是愿意的。 他甘之如饴,也千般愿意。 “醒了就起了,再说你不是累了?多睡会儿也好,叫你做什么?”秦幼阳不知道靳念之心里的起起伏伏,弯弯绕绕,拍了下男人缠在腰间的手,示意道,“放松点,太紧了。” 她想拌个小菜,可是这厮她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就是不放手。 几次下来,秦幼阳转过身捏着靳念之那张俊脸,有些愠怒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想吃饭了是不?” 靳念之只见秦幼阳生气的小脸气鼓鼓的可爱极了,那红唇一张一合,他忍不住直接低头吻下去。 秦幼阳真的没辙了,哪来的黏人精?可推搡也没用,只能随着他亲,舌头与他起舞,任他舔舐汲取口中的津液。 终于等他亲够了,秦幼阳气喘吁吁地软在他怀里,媚眼如丝。 他搂着秦幼阳同样在喘气平复呼吸,“我只是等这天等得太久了,幼阳。” “我爱你,秦幼阳。”他轻声说道。 秦幼阳听得清清楚楚,一愣,随即笑得灿烂,指尖勾勒他的眉眼,“出去吧,一会就吃饭。” 她在心里补充,我也爱你啊,靳念之。 视你如命,这算不算爱? ———— 还有一章晚点发~五十收藏的加更昂,昨天的点击率,出奇的高… 第十三章关于野男人 两碟小菜一锅粥,算是两人今天的晚餐了。 并非是秦幼阳不愿做其他的,实在是因为今天体力消耗太大她没心思,加上之前张助理就说靳念之饮食不规律,肯定会伤到胃气。 粥是养胃的好东西,她熬粥的时候特意加了点山药。清代医家张锡纯就说过山药是“无上之品”、“宜多服常服”。 秦幼阳以为这少爷会因为今晚的晚餐清淡提出抗议,谁知道他竟然一声不吭的吃了两大碗,在加第叁碗的时候才秦幼阳出声提醒,“再好吃也不能这么个吃法,晚上不要吃太多。” 靳念之拿勺子的手一顿,淡定的舀了一小勺在碗里,揶揄道,“知道了,秦医生。” 这是在变相说她职业病呢,秦幼阳吃了口萝卜丝,挑挑眉不说话了。 坐回座位上,靳念之没有急着吃,而是定定看向秦幼阳,她被靳念之看得一脸莫名其妙。 “怎么了?不舒服?” “幼阳,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这样。” “又不是第一次一块儿坐一起吃饭,说这话做什么?”秦幼阳嗤了一声。 谁知道对面的男人摇了摇头,一脸认真,“你那会儿说毕业了就给我和周奇做顿饭做庆祝,我一直记到现在。” 说完男人突然得瑟,“但是我先吃到了,还是二人世界的那种,没有那臭小子。” “……”神经病。 秦幼阳习惯了靳念之有时候幼稚又傲娇的行为,直接当作没听到。但是就是忍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她也真是够了…… 他说的那件事她有印象,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靳念之记了这么多年。 吃过饭,靳念之抢着洗了碗。“你坐着就是了,我女朋友最大。” 这回秦幼阳是真的哭笑不得了,就在厨房边上看着靳念之围着围裙洗碗。 估摸着是没经常做,他的动作不熟练,但好在能把碗洗干净。他的手指修长好看,就算是洗碗,手指上沾满泡沫,依然很好看。 秦幼阳看他把碗筷放进消毒柜,双手抱在胸前斜靠在厨房门边。突然想到什么,状似无意的问着男人,“诶,我记得之前有人说我找男朋友的眼光很差。” 靳念之擦干净手走过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朝沙发那边走去,“呦,是吗?那人眼光真差,肯定是没见过我。不过他说得一半对,袁朝确实是个渣” 秦幼阳看这男人拒不承认,又拉踩袁朝,不由抬手拍了下他,“你够了啊。” 现在八九点,两人都没有早睡的习惯,不过是秋天,晚上还是有些凉意。靳念之将她抱放在沙发上,把空调调高了些,转身就离开了。 秦幼阳以为他是去书房处理剩下的工作,也没多问,拿起手机就给罗君琪发消息。 罗君琪是她高中同学兼闺蜜,她们二人一个学文,一个学理,最后却是都去学医了。虽然专业不一样,但毕业后都来到第一医院,这是缘分,也是两人的共同努力的结果。 小太阳:“我和人睡了。” 君琪啊:“什么?!!你说清楚点,哪个野男人把你睡了?” 秦幼阳看到野男人这叁个字乐得不行,要是靳念之知道被人说是野男人会做什么表情。 说曹操,曹操到。抬头就看到靳念之拿了一条空调被出来,还换了睡衣。他的睡衣解开了前面叁颗扣子,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来,上面还有被她挠出来的红痕。 靳念之见她刚才笑得很开心,把空调被盖在她身上,捏了捏她的耳垂,“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秦幼阳不争气的吞了吞口水,暗骂一声这人又在发骚,居然搞色诱,不好好穿衣服。听他这么一问,说话也没过脑子,“野男人啊。” “……” “野男人?秦幼阳你敢不敢再说一遍?”靳念之把人困在怀里和沙发间逼问道。 秦幼阳看刚才还柔情款款的男人现在像炸了毛的猫咪,只觉得好玩极了。拿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给他顺毛,“我是说我和罗君琪刚刚在说到野男人的话题。” “我不是野男人,秦幼阳,我有名分的。”男人被成功顺毛了,又开始演了起来,装得委屈巴巴的,还在她锁骨那里亲了亲。 “是,你不是野男人。” “那你发誓你不找其他野男人。” “……” 她家这位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这话不都是女生撒娇给男方说的吗?怎么搁她这儿反过来了。 “你快发誓啊。” “靳先生,请你找回你的格调,别搞得跟小媳妇似的。” 还发誓?秦幼阳真的快被他打败了。 小媳妇靳念之不装了,俯身咬了口她胸前的蓓蕾。秦幼阳没穿胸衣,就一件他的T恤,这男人下嘴还不轻,让她胸前一痛。 秦幼阳一巴掌拍在他背上,“靳念之你属狗啊!这么喜欢咬人。” 男人把自己一侧肩膀的睡衣扯下,挑眉望着秦幼阳,“小狗,来,咱两叫两声。”他肩头有一个红红的牙印,那是她高潮时的杰作。靳念之在她身上印满吻痕,她也没让男人好到哪里去,除了牙印,还有他背上的抓痕。 靳念之看她不说话了,又低头舔着刚才咬过的地方,一来二去,乳尖就这么挺立在男人的嘴里。可隔着一层衣服,让秦幼阳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你要是敢去找野男人,我就把你绑在床上狠狠地肏,求饶也没用,让你没有力气再去瞎蹦跶。” 靳念之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耳畔,没由来的让她耳根子就是一软,哪怕此时他在威胁,哪怕此时才是这男人最真实的想法。 秦幼阳动了动空调被里的腿,身下真空的感觉不算好,更何况男人又这么压着她,感觉他的腿正好顶在花穴的位置。 见靳念之还在别扭,揉了把眉心,不由叹了口气,一手抬起男人的头与他对视,吻落在他的嘴角,含含糊糊道,“伺候你一个我都快死掉了,哪儿来的那么多野男人。” 说完牵着他的手往下移,让他摸到小穴刚刚被磨出来的水儿,就见男人的呼吸瞬间急促了,温热的呼吸就在她耳边,一下一下,眼神瞬间狼变。 ———— 无奖竞猜,下章有没有肉。【快来评论区和我说说话嘛,跟高冷霸总似的,哼 第十四章水做的宝宝H 靳念之触到她腿间的湿润,不用眼睛看,他也能知道花穴此时在一张一合害羞地吐出蜜液。 一只手使坏的拨弄着那颗小珠,眼睛紧紧地盯着秦幼阳的脸,他的声音有些哑了,“动情了?” 秦幼阳在男人的眼睛上亲了下,侧过头贴着靳念之的耳朵,娇声道:“动情了,想要你。” 这话直接天雷勾地火,靳念之眼里似乎带着邪气,没等秦幼阳看清,就被男人挑起下巴吻了上去。 他的舌舔舐着她的唇瓣,细细描摹她的唇形。靳念之觉得自己着魔了,之前看手机上说,接吻会上瘾,那会儿他不屑一顾。可现在他相信了,她的唇瓣软软的,嫩嫩的,跟嫩豆腐似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笑了一下,是了,他可不就在吃这个女人的豆腐吗? 舌头伸进去肆虐的时候,她还会下意识的与他互动,舌头触碰又分开,紧接着就是追逐与躲避,掠夺和被掠夺。 唇分开时,两人之间还拉出了银丝,这真是暧昧又……淫靡。 秦幼阳忍不住夹紧双腿,因为她感受到身下流得更欢了,这就是开了荤的女人吗?她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啊…… 她这边刚夹紧,靳念之作乱的手更加变本加厉,一会儿调弄那颗小豆豆,又刮又蹭让它充血肿胀,一会儿把手伸进蜜穴,模仿肉棒在穴里抽插,带出一波波的爱液。 而她除了无力地娇喘出声,就只能徒劳地收紧小腹。 女人面若桃花,眼神迷离的在他身下承欢,靳念之看得喉头一紧,坏心的把手抽出来。 “嗯……”秦幼阳忍不住呻吟出声,有些不满地看着他。 “你看这是什么?”他把手放在秦幼阳眼前,拇指中指一合又分开,透明的液体黏连成丝,在灯光的折射下透露着淫靡。 她脸色爆红,那是她的……一句“混蛋”还没出口,就见男人伸出舌头把上面的液体舔个干净,秦幼阳不知道一个男人居然可以这么矛盾。明明生得很近人,骨子里却桀骜;明明看起来很正经,背地里却是这般骚浪。 都说男人喜欢表面清纯背地浪贱的女人,女人又何尝不是?禁欲矜贵的人因自己而染上情欲变得放浪形骸,有多少女人可以拒绝呢? 秦幼阳承认她最开始是想勾引靳念之,让他想吃吃不到的,毕竟谁让他说的话那么露骨?可现在……她真的被男人完完全全挑起欲望了。 靳念之打开她的双腿时,秦幼阳没有拒绝,让蜜穴展露在男人眼底。 刚刚还被玩弄的花唇此时还有些红,那颗小珠子因为敏感充血肿胀,穴口的蜜液晶莹透明,因为抬着臀,有些还流到后穴。 男人的呼吸更深了,身下的物件胀痛着想要得到纾解。可他终究还是没有扶着肉棒把那张贪吃的小嘴喂满,因为中午最后那几下确实有些过火,再这么进去的话只怕会伤了秦幼阳。 性爱本就是调剂感情,获得快乐的一种方式,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私欲,让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体受到伤害。 可看她那副想要的样子,男人低头,毫不犹豫地吻向那两片诱人的花唇。 “靳念之,嗯……哼……”秦幼阳没想到他居然在给她口,这种视觉和触觉的冲击感,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吹到极致的气球,随便一点外力,都可以让她直接爆炸了 男人的舌头自下而上的舔过阴唇,所过之处酥酥麻麻的,仿佛有东西在噬咬。秦幼阳必须要咬着自己的手背才能让自己不因为这种快感放声叫出来,真的太刺激了。 若有若无地的触碰,含弄,让她忍不住抬高小屁股,让男人吃得更深。男人的舌头又舔向探出头的阴蒂,双唇凑过来含着吮吸发出“啧啧”的声音,把秦幼阳弄得娇喘连连。 可这还不算完,男人舌头打着转儿地在肉蒂上画着圈圈,明明知道那里有多敏感依旧是极尽挑逗。“呃……哈……不要,了……”秦幼阳缩着小屁股在求饶,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断冲击着她。 靳念之抬头时,秦幼阳正好看到他弧线优美的下巴上沾着她的淫液,泛着水光。脑子里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等他再次低头口的时候,没两下很快就泄了。 “啊……” 她夹紧双腿,把男人紧紧夹在双腿间,蜷起脚趾,高潮来得又急又快。高潮后的身子大幅度在抖,秦幼阳大口喘息着,藏在T恤里的乳球也止不住在晃动,泛着诱人的乳波。 靳念之等她缓过来,这才捏了把她粉嫩的脸,“真是水做的宝宝。” “不是说伺候我快死掉了吗?幼阳,我伺候得怎么样?”他问得漫不经心,手却伸进了上衣,揉捏着她的乳球,两只夹着乳尖又拉又蹭,蓓蕾颤巍巍地在他手中挺立。 女人高潮后的身子敏感极了,随便到哪儿都可以勾得她颤栗。秦幼阳不敢再放肆,今儿个已经差不多了,再做就真成纵欲了,纵欲伤身啊!!她的小身板哪经得住这男人玩弄? “伺候得很舒服,靳先生很厉害,已经够了。”她声音糯糯的,睫毛上还挂着生理泪水,两只手紧紧抱着男人在她胸前煽风点火的手,不让他乱动。 靳念之见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取悦到了,只是低低的笑,把她揉进自己怀里。“好了,不欺负你了,我们去休息吧,不早了。” 两人这一胡闹个把小时就过去了,明天秦幼阳值夜班,确实应该早点睡。哼哼唧唧的缩着身子缩进他怀里,让他抱她去洗澡。下身黏黏腻腻的,实在让她不舒服。 等洗完澡出来,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秦幼阳光洁的额头贴在靳念之喉结下方那块柔软,微微的蹭着,暗叹一声怎么两人就睡上了,这么亲密的举动是以前没想过的。 不过,如果这个人是靳念之,感觉还不赖。 他微微皱着眉,搂紧她的腰肢低声警告,“蹭出火来自己负责。” 秦幼阳安分了,伸手关了台灯,在他怀里温顺地闭上眼。等快睡着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来,“明天记得给我准备衣服。”她总不能又真空上阵。 靳念之的手轻轻在她后背拍了两下,示意她知道了,女人这才沉沉睡过去。 第十五章是绝路,也是归处 秦幼阳是被手机闹钟叫醒的,手往身后一摸,冰冰凉凉的,身边的人似乎早就起床了。她的闹钟是七点四十,因为自己公寓离医院不远,所以她一直没有早起的习惯。 被子下的身子未着一缕,动的时候腿根和腰间还残留着酸痛。视线一抬,就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几个袋子——靳念之让人送来的衣物。 她穿衣风格不定,怎么舒服怎么来,因着有朋友是服装设计师,衣品倒是还不错。靳念之了解她,让人送来的是一套休闲的套装,雾霾蓝的基调加上少许白色的点缀,倒是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活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胸衣买小了。而且更让秦幼阳无语的是,这人送来的是蕾丝的,还搞了系带款,这他妈是胸衣还是情趣内衣?是哪个杀千刀的能想出在休闲服里面套一件这玩意儿? 小了一个型号,让她的胸看起来更饱满,更突出,像是新鲜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两口。好看是好看,可让秦幼阳觉得有些勒,不算很舒服。 去卫生间的时候,秦幼阳有些愣住了。洗漱台上摆放着情侣毛巾、情侣牙刷、情侣漱口杯……凡是能成双成对的统统变成情侣系列,这事除了靳念之那个黏人精,秦幼阳不相信还有谁能干得出来。 想到什么,她突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拖鞋。行吧,昨天穿的一次性拖鞋现在也变成了粉色的派大星。那男人不会一大早起床就是干这个吧? 噗…… 正当她若有所思的刷着牙的时候,身子贴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透过镜子看到男人眉眼间蕴上笑意,耳垂被男人吻了吻。 秦幼阳瞪了他一眼,手肘向后推了把男人的身子,“怎么老喜欢从后面吓人,哪儿来的坏毛病?” 靳念之脸上的笑垮了下来,随即恶狠狠地用牙齿磨她的耳朵,撂下句,“不是说女生喜欢被人从后面抱吗?你这女人怎么一点风情都不懂?!” “……” 狗男人变脸还挺快? “这些都是你准备的?”秦幼阳把嘴上的泡沫擦干净,指着那些情侣样式的东西问靳念之。 靳念之替她把耳边的碎发别起来,“喜欢吗?” 秦幼阳点点头,在男人逐渐变深的目光中脱下外套,把里面的T恤撩起来指着那件内衣,质问道,“这玩意儿也是?” 饱满的胸脯在靳念之眼里一跳一跳的,恨不得伸手上去狠狠揉捏这对调皮的、呼之欲出的小白兔。 男人轻咳一声别过脸不再看她,只留给秦幼阳泛红的耳朵。他替秦幼阳把衣服拉好,这才退出卫生间,一边走,一边解释,“咳,这套衣服是我买完东西以后送上来的,我不知道他会买这个,估计是为了……” 男人向饭厅走去,秦幼阳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一边扎头发一边问道,“为了什么?” “揣测老板的兴趣爱好!” 秦幼阳失笑,望着镜子里那双洋溢着笑意的眼睛,突然脑海里都是靳念之粉红的耳垂,真是……没想到那男人还会害羞。 看到桌上的早餐,她挑了挑眉,包子、豆浆、煎蛋、果酱土司,这是什么奇妙的组合? “你做的煎蛋?” 靳念之把碗筷放好,坐在她对面,随意地开口,“之前在国外,吃那些东西吃得快吐了,就自己学了些简单的。” 说起国外,秦幼阳原本挂在脸上的表情淡了几分,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那些温存暧昧都变成了镜花倒影,一戳就破,餐桌安静了,只剩下陶瓷偶尔触碰发出的声音,虽然很低微。 秦幼阳吃了两口便准备去医院了,这儿离她在的医院比自己那所公寓近很多,所以她之前才这么慢条斯理。可这会儿,确实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了,她甚至想快速逃离。 刚伸出手握住门把,她的手上就覆上了一只大手,腰上也被男人的手缠住,那些肌肉的力量透过衣服让她清晰地感知到。 “这次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保证。”靳念之有些懊恼,他不知道怎么哄这个女人,要说是逗她生气他倒是有千百种方法。 秦幼阳方才开门时,他甚至觉得这女人是打算逃离这里,逃离他的家,逃离……他的身边。身体本能地反应驱使他握住了秦幼阳的手,他知道秦幼阳在害怕什么,开口向她保证,男人的声音有些低落,“你相信我,秦幼阳。” 两人僵持在门口,最后还是秦幼阳先败下阵来,她动了动胳膊,想从男人的手里抽出来。可是靳念之紧紧握着不肯放,女人无奈的声音响起来,“送我去医院吧,要来不及了。” 靳念之这才反应过来,大步走向餐桌抄起车钥匙放兜里,似乎松了口气,“我们走吧。” 车子行驶缓缓行驶在马路上,二人一路无话。 秦幼阳扭头看向窗外,她没有回应男人的保证,她知道两人之间的那堵墙,或者说她给自己建立的那堵墙又回来了。她闭上了眼睛,头往座椅上靠,她也知道,自己又缩进那只壳里了。 路途不长,男人的车很快开进了停车场,正在秦幼阳解开安全带,打算开门下车时,靳念之叫住了她,“幼阳,你们医院的值班安排发给我一份。” 看着他脸上带着的笑意,秦幼阳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再次埋进了土里。她听后一愣,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靳念之抬手揉了把女人的头,眸子里带着戏谑,揶揄道:“我想作为职工家属,我总得知道你什么时候不回家,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吧?” 独守空房? 秦幼阳嘴角的笑意忍都忍不住,这人真是越来越有小媳妇的样了。她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开门下车。 靳念之看她曼妙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电梯口,这才收回了眼底的温柔。薄唇紧抿,眉峰微微蹙起,下一秒一拳锤在方向盘上,男人独自处在这个落寞的空间里。 他们之间似乎速度太快了,快到,秦幼阳今早想抽离的背影没有留念。可是他真的等不急了,他早就栽在这女人的手里了,不是吗? 她是他的绝路,也是他的归处…… 第十六章你老公有的是钱 这天的病人来得很多,有月经失调的,有失眠的,有面瘫需要针灸的,病证就是这样五花八门,病人也一样,生病哪分什么男女老少、叁六九等? 秦幼阳忙得焦头烂额,除了看诊还要整理之前的病历。直到小高进来询问她是要在外面订餐还是一起去食堂,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到饭点了。 她暗嘲一声,真是忙糊涂了,捏了捏眉心,正准备回复小高,电话就响了起来。秦幼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高心领神会,闭上嘴不说话了。 刚接通,男人的声音就钻进了耳朵,长时间坐着绷紧的肌肉突然放松了下来,她整个人窝在椅子里。 “吃饭了吗?”他问。 “还没有,怎么了?” 那边的靳念之似乎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无奈,“出来和我一起吃点?刚刚处理好事情正好路过你们医院,我在楼下等你,嗯?” 他有什么事会在医院附近的,再说,他公司的方向和医院的方向也不一致。 口是心非的男人,秦幼阳暗自腹诽。 “好,我马上下来。”秦幼阳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带了几分欢快。 挂了电话,秦幼阳对小高抱歉一笑,指了指手中的电话,“刚刚有人约我出去吃饭,不能和你们一起了。” 小高捂着嘴巴嘿嘿一笑,“秦医生,是你男朋友吗?” 秦幼阳一怔,嘴角抿了一下,“没啦,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 小高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出了办公室,走时还不忘提醒秦幼阳注意时间别迟到了。 秦幼阳礼貌地向她点点头,这才去换掉衣服。看着镜子里有些疲惫的女人,她拍了拍脸,让自己强打起精神。 做医生真的很累,可又相当有成就感,特别是病人复诊时说已经痊愈的时候,那真是一种奇特的感觉。 眼看着秦幼阳走进电梯,小高忙拉着身边小护士的手臂摇个不停,贴着她耳边小声的说,“秦医生真的有男朋友了!!!” 虽然极力压住自己的兴奋,但说话的时候声音明显变了调。 旁边的小护士也是一惊,“真的吗?会不会是上次那个帅哥?追了秦医生一个多月呢,要是我我早就心动了,又帅又有气质。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当初靳念之追秦幼阳的动静不小,虽说不至于整个医院都知道,至少他们这层楼的医生护士都有所耳闻。 更让秦幼阳觉得窘的是,就连刘老都调侃她,故意问她靳念之的事情,还让她擦亮眼睛,可别被那些居心不良的男人骗了。 小高眉飞色舞,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刚刚我问秦医生要吃什么,结果她就接到了电话,”说到这里还故意停顿了一下,吊得小护士直拍她的手。 “快说啊!接电话,然后呢?” “诶,你是没看见啊,秦医生一接到电话,声音柔和得不行,笑得温温柔柔的。那种眼神里透露出来得的小无奈和幸福,羡慕死我了,这就是谈恋爱的女人吗?!” “他们说了什么?说了什么?”小护士巴巴地追着问,两人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往上扬。 “没听清楚啊,我全程看秦医生反应去了。你说,被爱情滋润的人真是春光无限啊,我什么时候才有啊?” 小高两手撑着下巴,想着秦幼阳,心里羡慕极了。她撅着嘴巴有些委屈,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良人啊…… …… 自从那天之后,秦幼阳就住进了靳念之的公寓里。 最开始她不是很愿意,毕竟自己那套房子虽然不大,但好歹是用自己的钱买的,还没住热乎呢,就搬进靳念之家,想想就觉得好亏。 谁知道这男人强势的只给她两个选择,要么搬过来和他一起住,要么靳念之搬过去和她住。 在秦幼阳正皱眉考虑呢,这男人就开始收拾行李了,大有一种不管无论如何都要和她住一起的架势。 看着他拿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秦幼阳人都傻了,这男人不是在开玩笑? 又不是跨省搬家,带这么多衣服裤子做什么?还有那些成堆成堆的文件,他就没考虑过她的小房子是不是装得下?而且靳念之搬得越来越起劲,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秦幼阳两眼一黑,坐在沙发上一把拉住男人忙碌的身影。靳念之还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拉住自己。 秦幼阳颤抖着手,指着对面沙发和茶几上那些东西,“这些玩意儿都是要带过去的?” 靳念之坚定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是啊,生活必需品和工作都是要带过去的,再说,有些东西再买的话也很浪费。” 秦幼阳捏着男人那张俊脸,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道:“靳先生,我那地儿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谁知靳念之笑得一脸柔情蜜意,让秦幼阳不由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他吧嗒一声亲在女人眉心,温声说:“没事儿,我不嫌弃你那儿庙小。” “……” 秦幼阳差点气背过气去,生怕自己被气得脑出血。尼玛这是和你讨论大小的事儿吗?这男人怎么这么无赖? “其实,你住过来也挺好的,这里离医院近。下班晚了,你一个人住那边,我不放心。”秦幼阳张张嘴巴刚想反驳男人之前她也是一个人住,也没出现什么事,不用他瞎操心。 可是目光触及到靳念之认真的神色时,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因为这时候的他,眼里的担心不是假的,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男人的眼里,她只看到了真诚。 于是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靳念之扑过去吻住这女人的唇,他以为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东西会出声反驳,所以自己也准备好说辞。 可没想到,她答应了,他的秦幼阳啊…… 搬家那天,秦幼阳本来收拾好的一些生活用品都被男人留在那间房子,除了一些书和病历资料,其余的都没带走。 男人美名其曰,东西带过去很麻烦,住进去了差什么重新买上就是了。 看着辛辛苦苦收拾的东西被靳念之放一旁,秦幼阳有些生气,伸手拧了男人腰间的软肉。见他蹙起眉这才松手,“你不是说有些东西再买就很浪费?” 男人拉着她白皙细嫩的手放唇上一吻,脸上的表情骚包无比。 “你老公有的是钱。“ “……“ 秦幼阳翻了个白眼,好好的一句话怎么落他嘴里,跟暴发户似的? ———— 预告一下,下章有肉,嘿嘿 第十七章谁还没点需求微h 难得的休息日,秦幼阳不用上班,她坐在书桌前,正翻看着《伤寒论》。 这本书早在本科的时候就选读过,自己后来也买过一本,可手里这本不一样,这是她向刘老借的。 为了这本书,她磨了很久,老爷子宝贝得很。 原因无他,这本书不像市面上那些各种译制本,这是明朝时期的印刷本,上面还有那时一些医家的墨宝,泛黄的纸页上刻有岁月的斑驳,说是刘老的传家宝也不为过。 说起来,这书桌还是靳念之的,自从秦幼阳搬进来,这张书桌就被她征用了。但用得也不多,毕竟一整个星期,难得有几天休息。 她和靳念之都有睡前看书的习惯,所以在两人的床头柜上,都放着各自的书,时间不长,每天就半个小时。 以前在学校学习的时候不觉得,可真上了临床,才发现自己差的东西太多了,学医是一个终生学习的过程,这话不假。 放一旁的手机嗡嗡响,秦幼阳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罗君琪的电话,她有些奇怪。 她们两个没有煲电话粥的习惯,平时在医院就是同事,有事儿直接上门找;实在不行就微信QQ联系。 “喂,怎么了?” “幼阳,你还记得那个赵静吗?”罗君琪也不和她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 “幼阳,幼阳?”没听到回应,电话那头罗君琪的声音带着担心。 “怎么突然说起她了?”秦幼阳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没想到会从罗君琪的嘴里听到这名字。 说来好笑,这个名字她埋藏了好多年,久到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可突地从别人嘴里听到这名字,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忘却,她还是对这名字的主人耿耿于怀。 “幼阳,我之前放桌上的文件你看到了吗?”秦幼阳正陷入沉思,忽然就听见靳念之的声音。 她从回忆里抽身,忙回道,“啊,我以为你不用了,就放到书柜里了,好像在左边,你找找?” 男人轻嗯了声,然后消失。 “你那里怎么有男人的声音?!”罗君琪声音有些激动。 上次关于野男人的话题不了了之,她也没过度纠结。如果需要的话不用她问,秦幼阳自己也会和她说;可这会儿电话里传来两个人的互动,秦幼阳不仅和那男人做爱了,还和人家同居了?!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只是玩一玩,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一下闺蜜注意措施。两个成年男女共处一室,总不可能是为了盖着棉被纯聊天,万一弄出个崽儿来,那就惨了。 秦幼阳轻咳了声,“谁还没点需求。” 她没等罗君琪再说,就把电话挂了。回头就看到靳念之倚在门框上望她,剑眉挑了挑,有些调侃,“谁还没点需求?” 秦幼阳脸颊微红,之前脑子里关于赵静的事消失得无影无踪,“偷听,偷听别人打电话是不道德的。” 他不是去找文件了吗?怎么会听见她和罗君琪的聊天内容,可恶的是这人还说了出来。 靳念之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小脸红红的,连耳垂也带着粉红,让人忍不住想去品尝。 “怎么了?说是你男朋友不行吗?很丢人?”靳念之走过来把文件卷起来,敲了一下女人的头。 一点都不疼,可秦幼阳也没说话,她盯着靳念之的脸看了一下,观察这男人的表情,想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见男人眉心微微蹙起,拉着他的衣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声道,“不丢人,不丢人。” 靳念之叹了口气,把她拥在怀里,手指绕着她的长发,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那,需求呢?没想到你还有需……” “喂!”秦幼阳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秦小姐一张脸红得要滴血。这男人还要不要人活了?难得做次坏事还被人抓包,这人一直提醒,她不要面子的? 可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诱人。贝齿轻咬的唇瓣,眼里流转的波光,还有发热的面颊,明明是有些恼羞成怒了,偏偏带着小姑娘的娇俏。 靳念之想也没想,大手托着女人的后脑勺,直接吻下去。 秦幼阳不知道今天这男人怎么回事,跟嗑药了似的,热情得很。他的手不规矩地在自己胸上和腰间流连,两人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落在地上。 怎么说着说着又要擦枪走火了呢? 男人的低喘就在耳畔,一下下敲击着她本就溃不成军的壁垒。靳念之的手扒拉着她摇摇欲坠的T恤,露出她细嫩地肌肤,被男人指尖滑过的地方仿佛带起了火,让她只能无力地抓着男人的衬衫。 他的手轻巧地解开秦幼阳牛仔裤的拉链,轻而易举地伸出手指捻弄她的湿意,蹂躏着她的防线。 “呜……别在这儿。” 秦幼阳真的败给他了,但还保持着一丝清明。她不想在书桌上和靳念之做爱,这桌子是实木做的,桌面很硬,要是两人翻云覆雨时磕到了,那一定很疼。 男人剥下了恼人的T恤,埋首在她的胸前,在她胸脯上轻啜,留下点点红梅。 闻言抬起头却见她面颊酡红,小嘴微张,眼神迷离,俨然一副动情的模样。可她不知道,这副委委屈屈,小女人的样子,更激起男人骨子里的劣性根。 “可以,交换条件是什么?”男人的声音有些低哑,偏偏又是秦幼阳无法拒绝的性感。 “……” 听听他这话,交换?妈蛋,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这就是万恶的资本家吗? 靳念之见她沉默不说话了,也不着急。一手掐过她的细腰,作势要褪去女人的裤子,一副要将她在这儿拆吞入腹的架势。 秦幼阳见裤子即将不保,忙双手抱住靳念之的胳膊不让他乱动。可男人若是想要,又岂能是她可以阻止的? 耳边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深,秦幼阳猛地抬头就看到男人眼里深沉的欲色,像深海一般,让人不敢探寻。 ———— 抱歉啊,昨天没来得及传上来。生病了一直吐,后来去医院检查是白细胞数量太高了,检查输液搞到了大晚上,今天早上又去医院,到现在才回来。 如果今天问题不大那晚点还有一更,如果过了十点还没发出来,那就明天双更,更新时间大概在中午十点到十二点。 疫情期间照顾好自己啊姑娘们,真的非常抱歉…… 第十八章姿势随你挑(ωоο↿8.υiр) 耳边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深,秦幼阳猛地抬头就看到男人眼里深沉的欲色,像深海一般,让人不敢探寻。 她真的要哭出来了,委屈地瞪着大眼睛,忙开口,“交换条件就是今天的姿势随你挑!” 男人的动作顿住了,对着她挑挑眉,十足的挑衅,似乎是在嘲笑她说大话。 见这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秦幼阳稍微有了些底气,双手环紧靳念之的脖颈,“你今天想要几次?” 她吐气如兰,眼角缠绵,若是人的骨头真的能酥掉,靳念之觉得秦幼阳这眼神能让他酥了半边身子。 他喉间轻滚,“当然是越多越好。” 秦幼阳心底嗤了一声,还越多越好,不知道纵欲伤身吗这混蛋!可面上也不敢敷衍,“你要是非得在这儿,那就一次;要是回卧室……” 说到这儿她停下来,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胸肌,吊足了胃口,“那我就听你的。” 男人笑容邪肆,这诱惑,足够大。 他的手规矩了,从她裤内伸出来,秦幼阳见他这反应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就被靳念之一把拦腰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那就辛苦靳太太了……”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明明是调笑,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秦幼阳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嘴快,这貌似是她亏大发了。 她这情绪还没酝酿多久,就被男人压在床上,自己的小屁股隔着两层裤子也能感受到靳念之腿间的张扬跋扈,男人还嚣张地顶了顶。 靳念之褪掉彼此衣服的手法熟练极了,不过几分钟,就把自己和秦幼阳身上的衣物脱得干干净净。 秦幼阳有些害羞,动作放不开,大白天的,她和靳念之却在这里做爱。 虽然有拉窗帘,可其实拉的是外面的那层纱,虽然能遮挡视线,却不能阻止外面的阳光,大刺刺地把这卧室照亮。 秦幼阳在男人的要求下跪在床上,撑起上半身,两个莹白的奶子随着动作一浪一浪地,夺人视线,她把腰往下压,腿又微微分开了些。 靳念之觉得自己的呼吸不由自主地重了,之前有让秦幼阳试过后入,可她刚趴下就后悔了,说是这样没安全感,所以男人也没为难她,就这么放弃了。 可今天是她自己开口做出的承诺,怨不得别人,靳念之第一个就想带她一起试试后入的姿势。 视线一撇,女人白皙光滑的后背、圆润的小屁股映入眼中。秦幼阳身材自我管理得还不错,此时双手撑在床上,蝴蝶骨尤为明显,像是真有一双翅膀会从那里长出,下一秒振翅而飞。 靳念之没忍住,他也不想忍,身体随心而动,就这么亲上了她的背,伸出舌头肆意舔吻。 秦幼阳没想到他会这样,顿时腰一下子软了,差点直接扑在床上,好在男人的手适时的帮她扶着腰。 他的吻一路向下,因着姿势的原因,她的臀就直接与男人的小腹契合,感受着男人喷张的肌肉。秦幼阳微微颤抖着身体,花穴口的花瓣翕动,一张一合吐出水儿来,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她没法儿控制自己。 直到男人的吻落在腰窝时,秦幼阳才忍不住出声,“嗯……哈……你别……别亲这里。”靳念之知道她敏感,故意蜻蜓点水般啄了几次,又伸出舌头色情的在她腰窝打转。 秦幼阳直想逃,可是男人的长臂锢在她的臀边,她又能逃哪去?反而挣扎扭动的身体直把后面虎视眈眈的肉棒蹭得更加昂扬。 靳念之一手向下,捻动着她的阴蒂,手指向着细缝滑去。刚一触手,湿滑的粘液染了他满手。男人的胸腔振动,嗓音里带着得意,“没想到宝贝你这么热情?” 秦幼阳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她也恨这副身体太敏感,通常前戏没做多久就湿得厉害,小穴像一张贪吃的小嘴,就等着男人把肉棒喂进去,吃得她满满涨涨的。 见她这样靳念之也没再忍耐,伸手撸动了两把肉茎,就对着她肉嘟嘟的小穴插进去。 两人不由喟叹出声,他的肉茎长,而且硬的时候冠顶有些上挑,此时后入竟然能顶到些平时弄不到的地方。 男人试着抽插两下,可秦幼阳甬道里夹得紧紧地,让他寸步难行,还有些疼。他的手在女人腰间摩挲,试图缓解她的紧张,诱哄道:“放松一点,会让你很舒服的,我保证,嗯?” 秦幼阳受不住他上调的语调,更受不了下身被肉棒喂得满满涨涨的感觉,靳念之让她放松,可是她真的做不到。 那玩意儿太坏了,直直地想往最深处顶去,伞端还肆意顶撞着敏感的肉壁,她除了想收紧小腹,就是想收紧甬道,谁来教她怎么放松! 男人在她脖子上啃咬,又找到那块儿痒痒肉,张嘴含着不放,身下的动作也开始快了起来。秦幼阳细嫩的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忍不住呜咽出声。 太坏了,靳念之,怎么这么磨人,她感觉到淫液在顺着大腿留下来了…… 男人见她适应了,开始大开大合起来,挺动腰腹不断地抽插,她的小穴软软的,却咬得他血脉喷张,恨不得就此狠狠地插她,干得她流不出水,干得那张小嘴乖乖听话没那么贪吃。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干了。 大手掰开她的大腿根,拨弄她的臀瓣,让自己入得更深,每一下都顶到深处,囊袋拍打着她的花瓣,拍打着那些淫液,弄得啪啪作响。可顶进去了,又抽出来,只留龟头在里面接受花穴口按摩,狠狠疼爱。 这种刺激秦幼阳哪里受的住,她伸手推搡着男人的小腹,却一点用也没有,只能软软的求饶,“呜……慢,慢点……” 软嫩的肉壁几乎被撑成了肉棒的形状,把内里的花液一波一波的带出来。男人的手揉向了她的胸,秦幼阳只能被迫挺起身子方便他的揉扁搓圆。 可这样,让嚣张的肉棒顶得更深了…… ———— 追·更:χfαdiаn。cοm(ωоο↿8.υiр) 第十九章幼幼HH “呜呜……”秦幼阳发出了挣扎的轻吟,胸前的乳肉被男人亵玩。乳尖被他捏在两指间,俏生生地挺立在空气中。 他的吻温柔地落在女人的后颈、侧脸,眷恋地引诱她张口与他亲吻。舌头放肆地在她口中汲取津液,就像他的坚挺肆无忌惮地进入那片秘密花园。 靳念之真的坏死了,他没有章法的撞击着,没有叁浅一深的规律,等秦幼阳受不住呻吟时,又以吻封缄。 屁股翘得高高的,白嫩的臀肉也被他的小腹撞出了红印。过度的欢愉充斥着她的头脑,已经被肏得熟烂的小穴已经跟上了男人的节奏,在他顶进去时放松,抽出时吸吮挽留他的棒身。 男人情事上的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秦幼阳开始讨好,自发地摆动着身体,套弄着埋在体内的肉茎。 靳念之没想到她会这样,倒吸一口凉气,扶在她腰间的手倏然收紧,在上面掐出红痕了也不自知。男人喉间难耐地滚动,性感的低喘溢出声儿。 女人似乎因他这么大反应也有些出乎意料,转头看向男人满是情欲的脸,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她的眼角有些粉红,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快意。 可这份得意还没维持多久,就被男人激动的动作激个粉碎。蘑菇头次次都要挤进深处疼爱一番,肉棒上的青筋跳动着磨开层层迭迭的肉褶,将脆弱的敏感磨了个遍,让她充分感受到男人的热情。 “嗯……啊啊啊——好深……” 秦幼阳爽得直翻白眼,声音也有些沙哑了,下身被操弄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噗嗤噗嗤”的抽插声更给这翻云覆雨的一幕注入野性的力量。 酣畅的快感席卷了两人,身后男人的身子一顿,性器也一下子撞入底,在激烈的射精中,这场欢爱才缓缓落下帷幕。 秦幼阳彻底软了身子,无力的趴在床上,毫无风采可言。 肉棒贪婪地堵在紧致湿热的小穴,她也不想管,软软的媚肉乖巧地吸吮。身子微微抽搐,此时的身体敏感得不得了,哪怕是再轻微的触碰,她也会止不住的娇喘出声。 男人真的惹不得,开了荤的男人更是不能惹。她的求饶,她的讨好不仅没让男人缓下动作,反而愈加激烈,像是要撞飞她的灵魂,带着她堕入欲望的深渊。 嘴里诱哄着快好了,身下却越发猖狂肆意…… 缓了好一会儿,靳念之才慢慢地把肉棒抽出来,带出了一波他们之间交合的液体。肉茎被染得亮晶晶的,小穴无力地翕动,吐出那些淫液,在红嫩地阴唇上显得十足淫靡。 女人凌乱的头发被汗湿,耷拉在额头,脸颊上,她张着小嘴闭目喘息,这副凌乱淫荡的样子勾得他心尖痒痒的。男人的眼瞳闪了闪,躺在她身侧,抱紧这副娇软的身子。 秦幼阳慢慢扭了下腰……呜呜…… 她“咻”的睁开眼睛,彻底不敢动了,女人有些诧异的开口,声音微微颤抖,“你……” 怎么……怎么…… 他怎么,这么快就,就,恢复?! 她轻轻的扭动让男人喉间低沉模糊的哼声,他的手掌按在她腰上往下滑,然后轻轻拍下去,“怎么不动了?” “你……” 秦幼阳欲哭无泪,她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男人觉醒时血脉喷张地力量,虎视眈眈。似乎印证了她的猜想,男人很给面子的用昂扬顶了顶她。 她心中一堆草泥马呼啸而过,可是现在要被肏的人是她啊! 男人打开她的腿,一条大腿放在他有力的手臂上,高高扬起。侧入的姿势更露骨了,秦幼阳本持鸵鸟心态,埋首消极抵抗。 可是靳念之常年拿笔,略带薄茧的手触上了她的阴蒂,慢慢捻弄,搂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感受再次滑腻的湿意。 小珠子被玩弄得充血勃起,可男人一边恶意地用指腹按揉,一边在她耳边吐气邪肆地问她,“要不要我?” 小腹明明还在酸软,可深处那张小嘴却是痒痒的,迫不及待地流出水来,让男人感受到自己鲜明地生理反应,用身体代替她的回答。 秦幼阳顾左右而言他,微微沙哑的声音软软开口道,“明天要上班,要早起。” 谁知男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张口含住她的耳垂,手下大力的揉搓起来,将她带入新的快感中,“明儿个我叫你起床,我送你上班。” “哈……哼……”娇喘声从那张小嘴里发出,靳念之的眸子更深了,牢牢地盯着她的脸,声音带着诱哄,“要不要我?”他的手附上了女人胸前的饱满,身下那只也没放松进攻,“把阴茎喂进你的小穴,喂得饱饱的,怎么样?” 这话说得真真儿色情,不光是他,秦幼阳的呼吸也深了几分,甚至鼻头一热担心自己流鼻血。 “不要……”这弱乎其微的回答,让人十分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但好歹是理智占了上风,要是再胡闹,她明天要不要下床了?! 谁知道背后的男人胸腔微振,笑了出声儿。手扶着肉棒挺进花穴中,声音中带着愉悦,“没事儿,我要。” 靠……这贱男人,那之前多此一举问她这么多做什么?! 炸毛的秦小姐甬道里收紧了些,靳念之忍不住闷哼出声,精致的眉眼溢出几分邪气,“幼幼……” 这一下子,瞬间抚平了秦幼阳炸起的毛,脑子里嗡嗡的,他叫她…… 靳念之怎么这么肉麻啊!但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的心像吸了水的海绵,满涨得轻轻一捏,都可以带出一波水儿。 男人像是得到了特赦令,粗长的巨龙越撞越深,享受着小穴下意识地吸夹,享受着将身下承欢的女人一次次破开的快慰。 两个囊袋扑上耷拉的花唇,撞得拍水声“啪啪”响,秦幼阳蜷缩着脚趾,承受着男人变着花样的操弄。 突然靳念之从她体内抽了出来,抓着她的手向下,秦幼阳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的想要拒绝,可是,晚了…… 手指触上了被撑出小洞的穴口,那里原本只是一条细缝,可现在她一根手指伸进去,却远远不够。 这种自慰的刺激让她直接冲上高潮,男人见状抽出她的小手,换上肉棒重新插了进去,快速的抽插起来,一只手还在她阴蒂上揉捏,这种刺激,说是欲仙欲死也不为过。 “啊啊……轻点……嗯……深…呜……”秦幼阳脑子白光一闪,竟不知道自己是刚上高潮,还是一直持续着高潮…… 睡过去前,只记得男人在最后冲刺时,一遍一遍叫她“幼幼”。 ———— 打两个H是因为我觉得好粗长啊,一整章的肉肉诶,不夸夸我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第二十章故人归来 第二天的秦幼阳华华丽丽地起不来,靳念之叫了她叁次,可每一次再来卧室的时候,秦幼阳都是裹着被子呼呼大睡。 “幼阳,醒醒。”靳念之难得好脾气地摇着秦幼阳的肩膀,希望能将这懒虫摇醒。 可是床上的人儿是打算让他第四次无望而归。转了个身,直接将头埋在被子里,将这扰人好梦的声音隔绝在外。 若换做休息日,靳念之大可以转身就走,让她继续好好休息。可现在不行啊!昨晚是他信誓旦旦地压着人姑娘折腾了好久,要是这小妮子迟到了,估计得晾他好几天。 坐在餐桌上的秦幼阳表情不是很好看,可偏偏这臭男人还在她面前瞎蹦跶。 穿着个白衬衣晃来晃去的,偏偏上面几颗扣子还不系上,故意露出性感的胸肌,和上面那些不为人知的抓痕,秦幼阳恶狠狠地咬了口面包,心里骂道,“人模狗样。”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靳念之又钻进了衣帽间,很快又拿了两条领带出来。在秦幼阳面前站定,这回倒是把衣扣系好了,挑眉问道,“系哪条好?” 这男人倒是神清气爽,精神无比,还有闲情雅致打扮自己,除了精心梳理的头发,秦幼阳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香。 哪像她?就跟被妖精吸了阳气似的,精神不好就算了,还有淡淡的黑眼圈。腰间的酸痛和腿间的不自在,哪一件不是怪面前这个罪魁祸首? 想到那些姿势,秦幼阳觉得腰更酸了,真真儿要命。 她脾气不算好,冲着他怼了一句,“哪条都不好,我觉得你就差条铁链子。” 这是变相说他是狗呢。 靳念之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昨晚上的闹腾再加上刚刚叫她起床发生的事儿,秦幼阳闹小脾气也正常。 但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秦幼阳颜控。所以他一大早跑步买完早餐回来,就开始捣腾自己,还精心地拍了点水乳,抹了香水,就想靠着自己这张脸让她消消气。 果然,秦幼阳虽然嘴上说得损,手上却是自发拿起男人右手上的灰色波点领带。 他是衣服架子,这话不夸张,常年健身保持的好身材不是谁都有的。 靳念之见她垫着脚尖准备给自己系领带,忙扶着她的腰低下身子方便她的动作。 还从来没有女人给他系过领带,包括他妈代女士。 手在女人腰间轻轻的按着,不像床第间带着情欲,他有些小心翼翼,刚刚看到这女人吃早餐时总是时不时揉着腰,缓解酸痛。 秦幼阳退开身,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这人一系上这领带,禁欲感瞬间爆棚。 秦幼阳忍不住嗤了一声,脑子里却是他在床上放浪的模样,真是……衣冠禽兽。 靳念之低头,也看向秦幼阳为自己打的领结,她手法熟练,想必也没少做这种事儿。可一想到秦幼阳之前也是这么温柔地给袁朝系领带,他就忍不住有些吃味。 他知道这是占有欲在作祟,哪怕理智告诉他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之前经常给人系领带?” 秦幼阳听他声音有些紧绷,却不知道男人内心的这些弯弯绕绕,坦然地点点头,似乎想到什么语间带着不耐烦,“还不是秦昭,总是说不会打领带,那我就只能给他系了。” 秦昭是秦幼阳的弟弟,靳念之知道的,原来那个人不是袁朝那傻逼。 靳念之不自觉松了口气,捏了捏她白皙细嫩的小手,“以后别给他系了,老大不小的,还不会系?” 小心眼儿的男人忘了刚刚也是秦幼阳给自己系的领带,但他说得坦然,一本正经。秦幼阳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显然气儿还没消完。 车停在医院门口,秦幼阳正要下车,却被男人拦了下来。 她有些疑惑地转过身,“还有事儿?” 靳念之给她把衣领理好,这才点点头,“周奇今天回来,晚上你正好不值班,我们一起吃个饭?很久不见了。” 秦幼阳有些怀念,是很久不见了,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大家就各奔东西,各自拼搏。 “去哪里?到时候我去找你们?” “我可以来接你。” 说这话时,靳念之捏了下她的鼻子,脸上带着宠溺。 谁知秦小姐突然变脸,麻利地从他车上下来,“啪”地把门砸关上,今早那一幕又出现在脑子里。 …… 时间回到秦幼阳还没起床时,靳念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可这懒虫翻个身又睡了过去。男人狠心一把掀起被子,然后一手捏着她的鼻子,一手拍了她小屁股几巴掌,声音十分清脆…… 秦幼阳被吓得直接坐起身,脸上呆呆的,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她习惯裸睡,此时什么都没穿,见男人虎视眈眈的坐在旁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护着胸还是被打红的小屁股。 可看靳念之满脸坦然,没有欲色,羞恼得面红耳赤的秦小姐直接拿起枕头就往男人身上招呼。 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屁股,还是这么身无片褛的被人打屁股! “靳念之你干嘛!” 靳念之抱紧怀里张牙舞爪的女人,忍不住笑出声。他是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尤其是坐在床上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呆愣的样子,真的取悦到他了。 秦小姐感受到男人胸腔振动,笑得不可抑制,更恼怒了,谁知男人抱起她就往衣帽间走,一边走一边按住她的动作,一本正经道,“不闹了啊,你要上班了。” 到底是谁在闹啊!说得像她才是无理取闹的人一样!明明昨天晚上是他一直不饶人。 …… 秦幼阳进办公室的时候距离上班还有十来分钟,刚把白大褂换上,就有人推开办公室的门。 来人一袭紧身红裙勾勒得身材凹凸有致,大波浪的黑发更是衬得她风情万种。 秦幼阳目不转睛盯着面前这女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 罗君琪捂着小嘴儿,早上点的那颗泪痣在她一颦一笑间显得妖娆无比,她撩了把头发,冲秦幼阳抛了个媚眼,“是不是绝世美人,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好一个妖艳贱货……” 这不怪她,她俩平时没事都是一个淡妆能礼貌见人就好,这会儿罗君琪这副上纲上线的样子,难道是要去相亲? 秦幼阳走过去捋起她一把头发,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做什么?打扮成这样来医院。” 罗君琪一把拍开她的手,挑起秦幼阳的下巴,目光带着审视,“姐姐这是为了给你撑场子,懂不懂?” “啊?” “赵静回来了,你不知道?” 秦幼阳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看来回来的故人还挺多的…… ———— 昨天去医院输液没更新昂,明天双更补昨天的。 第二一章不伦不类 说起赵静这个人,年少时秦幼阳或许还会掉几滴眼泪,可搁这会儿,却是觉得满盆狗血。 初中那会儿班主任为了激发学生学习兴趣,就制定了通过成绩的排名让学生自己选座位的方法。 这个方法好就好在可以自己挑同桌,大概率的可以不用和自己讨厌的人近距离相处。 秦幼阳倒是通过这种方法和靳念之当过同桌,不是因为那会儿关系好,实在是因为当时成绩好的学霸都有同桌了,她秉承在哪儿都一样的想法就选了靳念之。 奈何现实打脸打得太快,只能说人和人之间还是有差别。 靳念之这人从初二脸长开了之后,收到的情书就没断过。自己班的姑娘倒是矜持内敛些,可别班甚至是外校的姑娘那就不一样了,巧克力、自己绣的御守、更夸张的还送过鲜花。 这些东西如果不能亲自送给当事人,那就只能从和靳念之关系好的秦幼阳和周奇那里下手,因此作为同桌之后的秦姑娘可没少给靳念之递情书、小礼物。 可这人倒也好意思全部收入囊中,美名其曰要养活周奇和秦幼阳这两张嗷嗷待哺的嘴。 周奇是因为自家家教严,他妈管得紧。 在初中时周妈天天校门口接送,晚上守着做作业,哪怕是后来上了高中,他妈依旧是就算风吹雨打也毫不缺旷。因此小零食这类的玩意儿周奇是有钱也压根儿买不着,带不回去。 秦幼阳就不一样了,她是有,那就吃点;没有也无所谓,极其好养活。甚至有时候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也会买来学校,叁人一起分享。 可就是那半学期天天给靳念之递这些玩意儿把秦姑娘整烦了,和他坐了才发现,这人非常龟毛,而且时不时还要帮靳念之在他妈,也就是秦幼阳的政治老师——代玉女士的面前打掩护。 靳念之那会儿学他老爹,迷上了咖啡,这倒也没什么。可这货一天五六罐咖啡下肚,代玉女士知道之后差点没把他屯的那些咖啡全扔出去。 正值青春期发育就这么搞,代女士表示很不放心,在家拧着两父子的耳朵把规矩立下来之后,倒是没在家里再看到咖啡罐儿。 可也没想到靳念之这货和她打游击啊,在家是不喝了,全堆在学校喝。还是代玉有次进班里上课看到靳念之又开始灌咖啡,才知道这狗玩意儿又在糊弄她。 虽然靳念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东西收起来,可到底没逃过他老妈的火眼晶晶。 自那以后,代女士就时不时突击检查靳念之的桌箱,看看有没有咖啡罐。所以靳念之就把藏东西这个艰巨的任务丢给了他的新同桌——秦幼阳。 因此下个学期换座位的时候秦幼阳果断拒绝了和靳念之搭伙,在靳念之楚楚可怜到一脸震惊的表情中走向了赵静的位置。 秦幼阳挺喜欢赵静的,原因很奇怪。 因为赵静性格安静,会埋头学习,偏偏秦幼阳自己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所以这种人在她这里可以优先获得好感,这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可秦幼阳自己也没法儿解释。 赵静和秦幼阳不一样,除去性格,在外貌上也有很大不同,赵静有一头利落的短发。 十叁四岁的小姑娘早已懂得爱美之心,在不公然触犯校规的前提下,总有人会卷一点发、抹些口红,或者是画些许眼影,通过这些小心思来彰显自己的美丽。 尽管不爱在化妆品上捯饬自己,可赵静生得大气,哪怕没有那些化妆品点缀,光是一双杏眼就很吸引人。 那会儿秦幼阳成绩和赵静常常不分上下,两人在一起倒是方便一起互相鼓励学习。哪像和靳念之在一块儿,那人天天骚孔雀似的招蜂引蝶就算了,还连累自己陪他打了一学期的游击。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赵静和秦幼阳一样——是个资深颜控。那时候互联网发展得还算不错,网上的明星、帅哥常常是那个年纪的小姑娘口中津津乐道的对象。 那时似乎还有个很常用的词——骨灰级外貌协会,来形容她们这类人。 海报、杂志还有各种周边像是用来彰显自己追星用心程度最好的体现,秦幼阳自己就干过这种事儿,不仅如此,还买了不少。 班主任之前还担心不换同桌的话两个人搞小团体,减少班里和其他学生的互动,因此班里倒是鲜少有“蝉联”同桌的现象。 可两个小姑娘聊得来,成绩也有进步,自那以后,秦幼阳一整年都没换过同桌…… 靳念之、周奇再加上秦幼阳叁人,每个假期都会约着出去玩,有时候出去旅游几天,有时不过是环城骑自行车溜一圈儿。 随着和赵静的关系不错,秦幼阳也会约着她一块儿出来。第一次四人聚会算不上美好,与靳念之那张嘴巴有关。 赵静不像秦幼阳,她个子高,所以很少穿裙子,在学校除了校服就是运动衫。 那一次还是因为秦幼阳游说了好几次,她才自己买了条白色的长裙,那算得上是她第一次穿裙子,宿舍里的人都说还不错,直夸她漂亮。 她喜滋滋的穿出来,秦幼阳都眼睛一亮说她好看,两人一路挽着手结伴去相约的地方去找靳念之和周奇。 可四人才碰面,就冷不防听到靳念之冷不丁来一句,“你这是什么打扮,不伦不类的!” 这人说话从来是不动脑子,张嘴就来。赵静知道他没恶意,可要让她不在意终究还是有难度,少男少女的,多少还是会在意对方对自己的看法,何况这个人还是长相不错的靳念之。 秦幼阳虽然当时就帮她骂了过去,还一个劲儿和她解释靳念之这人眼光不好,不要听他的鬼话,但从那以后,秦幼阳确实没见过赵静穿裙子。 ———— 还有一章晚点发,我再修一下。 第二十二章那份如履薄冰 第一次的聚会最开始闹得不算开心,但好在有周奇和秦幼阳一直在打圆场,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赵静倒是没直接撂担子走人。 那次过后,秦幼阳私下找过靳念之,好好问他怎么回事。 男生拽着一张脸,靠在天台的栏杆上,搞得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也不理秦幼阳。 女孩子气不过,一脚给他招呼在小腿上,转身就走。 靳念之当时脸都黑了,他没想到秦幼阳居然为这事儿踢他,踢了就算,这小妮子还跑了。 她没下狠劲,不痛,但是后劲儿大啊,之后的聚会也不见他像那天一般抽风,会好好说话了。 他们的叁人团变成四人组,到最后又出国的出国,出省的出省,四下零散。 只留下那些青涩恣意的时光还停留在那些年的春夏…… 周奇学习好,常常名列前茅。这和他自己的努力分不开,也和周妈的“精心”照顾有很大关系。 秦幼阳那时以为照着周妈的想法,周奇会去读省外更好的高中,她们剩下的叁人则留下来读一中,一中是H市的重点高中,百年老校。 可到底是世事难料,走的不是周奇,而是靳念之…… 代玉当时虽然是初中教师,但有靳甫工作的特殊性,她对本市那些高中倒是了解很多。若说起渊源,怕那一中五分之一的领导都是她私底下的麻友兼好友,每逢过年总要打几圈麻将,四处走走联系感情。 恰逢那年H市刚成立一所贵族学校,叫博格浮,为此,还把一中大波优质师资力量投入进去,搞好前期教育。不只这样,学校校长还与国外一些学校有合作,所以在出国这块儿相对来说比较方便。 博格浮的师资领先,欧式风格的建筑环境又甩其他学校几条街。代玉对这所学校一眼相中,直接给靳念之报了这所学校。 后来他们几个高中即便还有联系,可到底还是少了一些。 毕竟过去固然令人怀念,但人嘛,总是要朝前看。 融入一个新环境,总要认识一些新的人,结交新的朋友,秦幼阳就是在那会儿认识罗君琪的。 罗君琪是重组家庭的孩子,罗父是个商人,商人不仅逐利,年轻时她老爹还喜欢乱搞,为此他的发妻,也就是罗君琪的亲生妈妈,和他最终以离婚收场。 但年幼的罗君琪总要有人照顾啊,于是罗父又给她找了个后妈,重组家庭。 秦幼阳刚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心疼得不行,她看过灰姑娘的后妈,也读过简爱里的舅母,对这种角色多少带着一些童年阴影。 总觉得罗君琪即使不会缺衣少食,也会被她妈冷言冷语的对待。 事实是罗君琪是个乐天派,心态好得不得了。 她对她老爹年轻时候的事颇有微词,毕竟没有亲生妈妈陪在身边,伴她成长,可她后妈李安白,对她比亲爹还宠溺。 当初罗父怕委屈李安白,也提出过他们可以再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李安白拒绝了。她很喜欢罗君琪,却不想自己生小孩,说是怕疼,再加上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也可以早几年享福。 李安白对她很照顾,小时候不管是去游乐场,还是去罗君琪想上的兴趣班,若是需要,李安白一定会到场。 罗父则在外面到处跑,一年难得几回见,只有钱是定期往家里打。 罗君琪知道秦幼阳那些想法时,乐得不行,她没想到自己在秦幼阳那里居然是那种戚戚惨惨的角色。 她和李安白是母女关系,可在罗君琪慢慢长大之后,渐渐相处得像姐妹。李安白会和她聊当女孩子来月事时应该怎么照顾自己,如果遇到喜欢的男生应该怎么办。 等她上高中了,甚至会和她悄悄吐槽每次罗父回家时情事上要她总是猴急猴急的,其实她很少舒服,还让罗君琪以后找对象注意点,房事和谐这一块儿很重要。 秦幼阳和罗君琪除了是同班同学,还很有缘分地分在一个寝室。 或许是从小生活在这种家庭,罗君琪比较早熟,总是下意识地把小白兔似的秦幼阳拦在羽翼下。 高一那会儿秦幼阳还时常去找赵静玩,赵静也有了些变化。 这个不爱打扮的姑娘也开始学着捯饬自己了,耳垂上新穿上的耳钉,慢慢留长的秀发,就连唇上也会抹点奶茶色的口红,这姑娘把身上的青春靓丽体现得淋漓尽致。 两人之间的话题越来越远,秦幼阳有些跟不上她嘴里的那些美妆技巧,她也没看过那些时尚达人,除了干巴巴的附和,和礼貌的微笑,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只有偶尔扯上学习,或者,提起靳念之的时候。 两个人才有共同话题。 秦幼阳慢慢觉得她们之间好像有了一道沟壑,这条沟壑里装了许多她知道或是不知道的东西。 她也隐隐察觉到,赵静在远离自己…… 秦幼阳很无措,以为是因为有了罗君琪冷落了赵静。 特意在赵静十六岁生日的时候,给她买了两只阿玛尼漆光迷情唇釉。虽然秦幼阳对这些不太了解,但是这个牌子和赵静常用的口红色号她还是知道的。 赵静收到礼物的时候很开心,抱着秦幼阳亲了好几口。 看着好友灿烂的笑脸,只有秦幼阳自己知道,这个她存了半个多月零花钱买的礼物,不仅是想博得好朋友的欢心,还是为了,挽回一下那份,渐渐远离的友情。 但是她忘了一件事,当一份感情需要金钱和物质来弥补缺口的时候,这份感情本身就已经变质了。 那时赵静的开心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远离她的意愿,同样的真心实意。 一份如履薄冰的感情,如果只有一个人前进,而另一个人只是一味的退缩,那要怎么做,才能牵到彼此伸出的双手? 最终的结果,不过是追逐的那个人,最后也疲惫地放下前伸的那双手,然后,停滞不前…… …… 秦幼阳和罗君琪一同扑在学习上,朝着那个目标共同进步,学习过程虽然枯燥,但校园生活却丰富多彩。 学生会社团的活动中,多了两人靓丽的身影,学校Cosplay展、街舞社、沙画展、校园咖啡馆,都留下她们美好的回忆。 而她和赵静,已经到了点头之交的地步…… 直到高一结束后假期的聚会,秦幼阳才明白,这一年来彼此的变化,是为何。 第二十三章令人作呕 那年的夏天秦幼阳只觉得灰暗,明明是蝉鸣炎热的盛夏,怎么会像冬天般冰冷难熬? 让她在那个假期,失去了两个好友,同时,也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秦幼阳上了高中以后,就开始住校,一个月回家一次。一中的宿舍条件不错,最主要是,住校后,会余下很多的时间。 她没有周奇那种脑子,也没有靳念之那般殷厚的家实,像她这样本输在起跑线上的人,除了自己抓时间真的毫无办法,即使那些优秀的人,对时间的把控力也同样优秀。 一中上下,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效率是出名儿的高。 那会儿秦幼阳他们前一天刚考完的试卷,第二天下午就可以出成绩。还有同学戏言,从天堂坠到地狱或者从地狱升入天堂,在一中只需要一天的时间。 这次期末秦幼阳考得还不错,进了年级前五十,这和上一次考试相比进步了不少。她心情不错,就算拉着笨重的行李箱回家,途中也是一蹦一跳,一路哼歌儿。 本来嘛,付出后得到的收获往往最是诱人。 可回家开门那一瞬间,她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定格在脸上。 客厅沙发上的两人急不可耐,双双沉浸在性爱巨大的欢愉中。 男人常年饮酒催生出的大肚子随着腰腹的挺动,一下一下撞击在女人年轻的躯体上,还在不停运动的,还有他身下那根黑色的短粗,不断地操进那女人的身体。 女人很配合的大声浪叫,前一刻还带着哭腔说“不要……好深……”的人,下一秒又带着痛苦的欢愉,放荡地喊着“快一点,好舒服……” 或许是两人干得太痴迷,太忘我,就连秦幼阳开门的声音都没听见,肥肉拍打身体啪啪声和男人女人的粗喘娇吟声就这么充斥着整个房间。 鼻间若有若无地飘来一股子味儿,秦幼阳明明被恶心得想立刻跑出去放肆呕吐,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就立在原地,欣赏了几分钟活春宫,然后面色冷漠地抬起右脚,一脚踢翻了放在玄关处的全身镜。 镜子应声落地,与地面发出的刺耳声响,终于让那对男女停止了活塞运动,双双扭头朝门口看来。 秦幼阳发誓她从来没有对自己的父亲抱有过这么大的敌意,秦军忙着穿衣服、套裤子时那些抖动的肥肉落入她眼里,就像是有只大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肠胃,她的脏腑。 让她又痛又恶心,想吐又做不到。 那女人倒是没有秦军那般慌乱,哪怕经过了激烈的性爱,她年轻的脸上妆容依旧精致。 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胸衣,把上面留着红色指印的奶子托进文胸,这才张开双腿,抽出桌上的纸巾把腿间的粘液擦拭干净。 像是故意的,那女人张开双腿的方向正对秦幼阳,哪怕离得不算近,她也可以看到那些令人作呕的粘液从那个小洞中缓缓流出。 行为放荡至极,可平日里对秦幼阳管教甚严的秦军对此除了皱皱眉,就再无其他反应。 那女人把自己收拾得像个人样儿,这才走向门口,艳俗妆容下鄙夷的神情肉眼可见。 她一把推开站在门口的秦幼阳,临出门时“不小心”踢到了那只笨重的行李箱,朝着看向自己的秦幼阳捂唇咯咯笑出声, “我说你们两母女都有看人做爱的癖好?怎么,是没看过毛片儿?” 那涂了大红口红的烈焰红唇像是蛇吐出的信子,一张一合间,恨不得把秦幼阳吃进肚子里。 秦幼阳不知道那女人什么时候走的,也看不见秦军是用什么神情朝阳台那处说出“好自为之”的。 她只见到了眼睛哭得跟鱼泡眼似的女人,颤颤巍巍地从阳台起身朝她这边走来。 她的母亲蒋琬,此时哪有平时的那种温婉可亲,凌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在无声地告诉秦幼阳她之前受了多大的刺激。 蒋琬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距离停下来,薅了把散乱的头发,这才扯着那张脸,像是想要像平时那样笑出来,她哽咽着安抚自己的女儿。 “幼阳,饿了吧,妈妈给你……” 秦幼阳看着她那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明明已经麻木的心脏,此刻就像被细细密密的钢针扎过,痛得她想蜷起身子,她打断了蒋琬没说完的话, “离婚吧,妈……” 极力控制情绪的女人,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泪水瞬间决堤。 她蹲下身一把搂住面前的秦幼阳,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泪水糊在她平日妆容精致的脸上,糊在秦幼阳白净的校服上。 可她们没人在意。 “对不起……幼阳……对不起,妈妈……妈妈不该让你看到这些肮脏的。” 秦幼阳手掌贴在蒋琬的颊侧,替她擦拭着不断滑落的泪水。她不忍心再看这个绝望的,还在不停道歉的女人。 眼睛落向阳台,明明是绚丽的夕阳,怎么在眼泪的折射下,怎么也变成了一片片血色的斑驳呢? 她轻轻拍着蒋琬的背,安抚着此时脆弱不堪的女人,通过这种方式告诉蒋琬,至少她还在身边。 蒋琬像个受了重伤的母兽,呜咽着舔舐少肉断骨的伤口,她哭得好伤心啊,秦幼阳听得好痛。 痛得她好想把骨头抽出来,跌坐下来和妈妈一起哭,一起抱头痛哭,可是不行啊,总要有一个人撑起来,总要有一个人当这根脊梁柱。 要是明天秦昭放学回家看到这乱七八糟的一幕,他会害怕的…… 等她哭够了,秦幼阳扶着蒋琬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蹲在她面前替她把凌乱的碎发理好,这才开口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蒋琬转动着无神的眼珠,嘴角勾着嘲讽, “你初叁的时候。” 不用秦幼阳再问,她自发地把这些荒谬说出来。 “你那会儿正是准备考高中的时候,昭昭又还小,还在读小学。我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总不会闹得太难堪……” 她的声音破碎沙哑,像只长久失修的破风箱,沙沙地割在人的心头。 “可我低估了那女人对你爸的影响力,也高估你爸对这个家的眷念,今天他带着这女人来家里逼我和他离婚,我不愿意……” 蒋琬伸手摩挲着女儿的小手,眼睛看向沙发那端,扯着唇角,“然后他们就目无旁人的当着我的面做爱,希望能让我死心。真是可笑啊,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昭昭,我又怎么愿意忍这么久?这么久……” ———— 总算写到全文高潮之一了……收藏满一百的加更我现在只码了一半,但看这速度我觉得我可以继续苟几天【大佬抽烟.jpg 我发誓明天是甜甜的,【顶锅盖爬走…… 第二十四章不过是个旧人 秦幼阳发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看透过蒋琬,她看蒋琬哭得那么伤心,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更担心的是蒋琬又为了他们姐弟俩继续这段貌合神离的婚姻,这未免也太煎熬。 可秦幼阳又哪里知道,蒋琬哭,不过是因为秦幼阳撞见秦军和那女人媾和的一幕;她伤心,是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 这最后一层窗户纸都被人捅破了,她又有什么好顾及的? 第二天就去请律师拟协议,与秦军离婚,顺利的是,秦幼阳和秦昭都判给了她。 秦军没有争夺孩子抚养权的意思,他乐得没有负担,毕竟之前那女人以为他要抚养秦昭,气了好几天,为了哄这女人开心,他下了不少心思。 …… 想起往事秦幼阳眉峰微敛,罗君琪以为她又想起和赵静的那些不快,心里有些担忧,她那年发生的事情,罗君琪是知道的。 她掌心贴着秦幼阳的脖颈,手指拂过她的脸,“别太难过了,如果你不愿意,以后我不提她就是了。” 秦幼阳洒脱一笑,“不过是个旧人罢了,有什么好难过的?” 赵静是,她爸爸也是,那个女人更是。 之前看过一本书,那书里说人这一生会认识将近八万人,会打招呼的不到四万人,变得熟悉的不到四千人,可最后陪你到老的不过就那几个。 她和蒋琬在某些方面确实挺像的,是个自私的人,被背弃过一次,那就再也不会让那个人走进心里。 原谅很简单,但释怀太难;伤口愈合很简单,但伤疤却会永久留在那儿。 罗君琪视线一凝,突然瞧见秦幼阳脖颈处有个粉红的印记,虽然她用粉底遮盖了,不过恰巧她刚刚那动作,把上面的东西蹭掉了些。 罗君琪突然伸手拉开她的毛衣衣领,一眼看去忍不住嘶了口气。 身上的痕迹紫红一片,细细密密的吻痕烙在女人细嫩白滑的肌肤上,哪怕罗君琪只是看着,都觉得鼻头一热。 伸手猛地拉下自己的衣服,秦幼阳脸涨得通红。 靳念之那混蛋向来没什么节制,同居这段时间,逮着她就是往死里折腾。 “呦,这战况够激烈啊,我还以为你喜欢小奶狗,没想到人家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狼狗啊。”罗君琪流里流气的吹了个口哨,她话里的戏谑让秦幼阳噎了一下。 “说,哪个野男人是谁?不会又和袁朝死灰复燃了吧?” 不给她躲闪的机会,罗君琪捧着秦幼阳的脸不放,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秦幼阳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靳念之。” 罗君琪随即露出放松的笑容,“还好,还好,不是袁朝就……” 下一秒,罗君琪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她手下用了劲儿,把秦幼阳弄疼了也不知道,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幼阳的眼睛,直接结巴了起来,“靳靳靳靳……” 她“靳”了半天,硬是卡壳儿说不出第二个字。 秦幼阳掰开她的手,把自己的脸从她的魔爪里救出来,轻轻揉着,替她说道,“靳念之。” 罗君琪缓缓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心口,面如死灰道:“小太阳,不如你再考虑考虑袁朝?我现在突然觉得袁朝这男人其实也挺不错的。” “……” 秦幼阳被罗君琪这么大的反应逗笑了,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给袁朝说好话,“我说你受什么刺激了?” “我说你做什么又被靳念之这狗男人给蒙蔽了双眼!我之前还和周奇打赌说你绝对不会和他在一起!” 罗君琪表情有些痛苦,捶胸顿足,一副自家辛苦种的白菜被猪拱了,或者更贴切一点,她有一种肉包子打狗的绝望。 秦幼阳真的乐了,罗君琪说靳念之是狗男人,这点还真没说错,“你们赌了多少?” “四万!周奇他是不是早知道了,才坑我这么多?!” 嘶,赌这么大,确实够肉疼的啊。 秦幼阳看了眼时间,离上班也没多久了,可面前这位“妖艳贱货”还在心疼她的赌资。她伸手戳了戳罗君琪的胳膊,“快去换衣服,都要上班了还穿成这样。” 罗君琪拍开秦幼阳的手,然后侧了个身背对着她,“别碰我,你让我先让我冷静一下。” 五秒后。 刚才还悲痛欲绝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扭着水蛇腰,婀娜多姿的……准备开门出去。秦幼阳看得牙酸,这姑娘也不怕闪了腰,忙叫住她,“我说您老不快去换衣服准备上班,在我这走T台呢。” 罗君琪刷刷给她两个眼刀,显然还没从靳念之的事情里走出来,罗姑娘扶着门把手,给她一个飞吻,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姑奶奶今天休假,要上班的只有你。” “……” 都是打工人,谁又比谁高贵呢!跟她秦幼阳没休过假似的! 等人走了两叁分钟,秦幼阳突然反应过来,这妮子她不上班穿这么妖艳做什么?光是换个衣服化妆就要花不少时间,没必要溜一会儿就要费这么大的功夫。 反正她才不相信什么撑场子的鬼话! …… “我们去哪里?”坐在车里,秦幼阳问, 靳念之只说给周奇接风洗尘,但到现在还没告诉她今天要去的是哪里。 “滨城边上新开了个商务会所。”靳念之转过头看她,笑着说,“本来是说好在周奇新买的房子里搞烧烤,可后来他又突然建议去会所,说那儿规格高,相对好点儿。” 秦幼阳点了点头,没什么意见,她这两天有些上火,不吃烧烤反而还好些。 舀了一大勺龟苓膏塞嘴里,眼睛都满足得眯起来,龟苓膏不仅好吃,还可以凉血解毒,算是秦幼阳比较钟爱的小吃。 靳念之从后视镜看她的时候,秦幼阳正舔着嘴角。 心里像是被猫爪轻轻挠过,痒痒的,偏偏那只小猫还不知死活地伸出小舌舔那爪子。 男人喉间滚了滚,把这方向盘地手微微收紧,“少吃点,这东西凉,晚上又该捂着肚子说睡不着了。” 秦幼阳没搭他话,手里的动作却停了下来,那剩下的半盒龟苓膏没再动过。她胃不是太好,晚上的话寒凉的东西得少吃,唔……而且算算时间,大姨妈也该造访了。 车停在休闲会所大门前,一会儿会有泊车小弟停放好。 层层迭迭的霓虹灯渲染出一种极致奢华得气氛,秦幼阳刚准备下车,男人却拦住她,长臂一伸拿走了她放膝盖上的盒子。 “?” 靳念之动作自然又随意,掀开盖子就打算舀进嘴里,秦幼阳忙拉住他的手,“这是我吃剩的,你要是还想吃,明天给你带回家就是。” 男人偏头看她,视线在秦幼阳的小腹逡巡,精致的眉眼间溢出几分邪气,“我连你……都吃过。” 某些话,或许仅仅两人之间才能听懂。 秦幼阳猛地松开男人的手,红着脸转过头咳了声,是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东西就吃东西,开什么车!还尼玛是高速列车。 舀了一勺放嘴里,跟果冻似的,又带着微微的苦,食之将尽,舌尖却生出淡淡的甘甜。 靳念之其实不太喜欢这类东西,只是刚刚看这姑娘吃得这么开心,他也忍不住想要品尝…… ———— 首✛发:pо18s𝐅。cᴏm(ω𝕆𝕆1⒏ νiр) 第二十五章家庭地位不高 两人刚走进包间,就看到周奇把一个穿着红裙的姑娘压在沙发里,两人动作暧昧亲密,从秦幼阳这个角度看,看不清两人的表情。 那一双缠上男人脖颈的藕臂,在这灯光迷离的包间里,让人无法忽视。 秦幼阳朝靳念之递了个眼神,不是说只有他们叁个?那女孩难道是周奇的女朋友? 靳念之摇了摇头,表示目前这个情况他也很突然。 还是周奇眼尖儿,看到了来人,连忙扶着女孩的腰,打算起身和靳念之他们打个招呼。 谁知道怀里的姑娘一点都不配合,一边扯紧他的领带,一边咬牙切齿道,“周奇你个混球,姑奶奶好心去接机,你带到这里来干嘛?快放我回家!” 原本还和靳念之眉来眼去、笑话周奇的秦幼阳顿时扭过头去。 她就说为什么总觉得这道身影有点熟悉,这女生一头秀发铺散开,让她看不清脸,再加上这两人这姿势,她也不好冲过去盯着人脸看。 但是刚刚说话这声音,来人不是罗君琪又是谁?! “阿琪?”秦幼阳尝试着朝那个角落喊了一声。 周奇的身子猛地被一把推开,差点摔在地上,罗君琪翻身坐起来,头发因为刚才的动作稍显凌乱。 看到秦幼阳明显还吃了一惊,“小太阳?你怎么来这里了,我都还没打电话给你求救,嘤嘤嘤。” …… 求……救? 刚才那个凶神恶煞威胁人,一把就可以将男人推倒的人,不是你难道是鬼吗?! 靳念之揽着秦幼阳的腰,将她带到沙发那边去,本想让她跟着自己坐,谁知道秦幼阳挣脱他的手,朝罗君琪那边跑去。 没有温香软玉在怀,男人蹙着眉看着自己的手臂,显然有些不满这丫头抛弃他顺溜的小模样。 周奇从一旁走过来,手上拿了两杯红酒,给靳念之递去一只。 两个人杯身相撞,转身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如今再见,他们也算是做出了自己的事业,扮演着各自领域中的成功人士。 虽然后来分开后就没再相聚,但联系还是在的,期间的默契那是不必说。 靳念之不是八卦的人,但是瞧见秦幼阳对罗君琪的宝贝样儿,男人还是递了个眼神询问好友,他们之间的关系。 周奇不是喜欢乱搞男女关系的人,但他还真不知道,罗君琪和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亲密? 周奇眸光微凝,黢黑的眸子宛若寒潭隐藏了太多情绪,接到靳念之的询问,杯身往下巴处点了点,勾了抹若有似无的笑。 无需多言,靳念之笑着与他碰杯,“别太过火。” …… 秦幼阳坐到罗君琪身边,后背挡住两个男人的视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捏了把她的酥胸,罗君琪猝不及防的娇呼,忙护着胸。 “你欺负我?!” 秦幼阳冷哼一声,下颌朝着靳念之、周奇的方向抬了抬,说出的话酸溜溜的,“罗小姐不是说给我撑场子吗?” 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的装扮,揶揄道,“没想到是特意给某人接机哦。” 罗君琪一直觉得自己脸挺厚的,但是她也料不到会在这儿以那种姿势见到秦幼阳啊!小心思被人戳穿的罗姑娘难得的红了脸。 周奇这次回来,是打算在H市立足,或许是幼时被周妈管束得太死,一上大学他就跟挣脱了缰绳的烈马,野得不行。 不仅没有按周妈的想法好好搞科研,还背地里把自己专业调了,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弯,只身杀入娱乐圈,开起自己的公司。 最初那几年苦过,也不乏被人坑,但周奇也不是吃素的,吃一堑长一智在他那儿不是这么玩儿的。 他一贯喜欢的是自己从坑里爬起来,再悄无声息地给人挖一个更大的坑还回去让人跳,要是心情再差点儿,那就挖两个,随便跳。 凭着脑子和手段,几年时间倒也在领域里屹立不倒,还越搞越大,赚得满钵。这几年新签的几个明星如今红得发紫,常在银幕活跃,不是小花旦,就是流量小生。 聊了近半个小时,周奇之前点的餐也一一送上桌。 酒足饭饱后,靳念之出去接了个电话,秦幼阳哼哧哼哧地凑到周奇面前,眼睛“噌噌噌”地发着光,“求刘凯签名、裸照!” 刘凯是周奇手下签的男艺人,大学毕业没多久,唇红齿白,一派柔弱小生的模样。可最近在一场综艺里脱去上衣,粉丝这才发现,合着那张脸是骗人的?! 这一身健挺的肌肉柔弱在哪里?这身材简直可以吊打健身房教练了好吧?更何况,健身房教练又哪儿来他这么精致的五官。 周奇不疾不许的抿了口红酒,睨着她笑,“有种你把这话当着靳念之的面说。” “我没种。”秦幼阳笑弯了眼,不然她也不会等靳念之不在了,才这么狗腿。 见周奇编辑了个短信发出去,里面正是她想要的东西,秦幼阳就差没摇着尾巴,汪汪叫几声了,果然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当老板真好啊。 周奇见她这副模样,眼前恍惚,这丫头倒还是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容易满足。 他忍不住开口打击,“我说你这样也不怕靳念之酸死,那家伙醋劲儿多大你不知道?” 帅哥的裸照都要到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周幼阳喝了口果汁,豪气万丈地一拍胸口,大言不惭地开口,“酸!让他酸!我和他之间我说了算!” 周奇“哦”了一声,戴着眼镜笑眯眯地看得秦幼阳心里直发毛,过去无数个惨痛的记忆重回脑子里,每次周奇整人的时候都是这幅笑面虎的样子。 果然,手指朝她身后点了点,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更大,“我说老靳,还好意思和我吹嘘什么一家之主,这就是你的家庭地位?” “!!!” 秦幼阳小身板肉眼可见地抖了一抖,她僵硬着转过头,就看到靳念之好整以暇地靠在门口,脸上一片兴致盎然。 可周身散发的寒气,秦幼阳隔着几米远都能感受到!! 秦幼阳怂了,转过身冲周奇撇撇嘴,“你陷害我……” 刚刚看过她那得瑟样儿,现在又这副垂头丧气,罗君琪十分不给面子地笑得东倒西歪,就差原地鼓掌了。 啧,所以说闺蜜要找靠谱点的,靳念之来了都不提醒她…… 靳念之朝她伸出手,“过来。” 秦幼阳立马跑过去揽住男人的腰,抱了个满怀,狗腿得不行,生生把男人那股子闷气给消散了。 靳念之朝周奇他们点头示意,“早点回去吧,我们先走了。”说完就带着秦幼阳走出了会所。 晚上到家秦幼阳以为这男人会闹她,没想到这次男人居然正人君子得不行。 两人洗完澡回到床上,秦幼阳手有些痒痒,她想睡在男人怀里,可这人今天居然离她远远的,两具身体之间都够睡第叁个人了。 她委委屈屈地出声,“你连晚安吻都不愿意给我了吗?” 只听得身旁悉悉疏疏声音,靳念之俯身从善如流地给她一个吻,半晌后才放开她,把人抱进怀里,声音比她之前更委屈,“我家庭地位不高,你不吩咐我都不敢乱来。” “……” 这狗男人又开始疯言疯语了,她信才有鬼! 第二十六章情趣内裤H 飘窗上堆满了资料,秦幼阳最近在跟着刘老做项目,要收集的病例很多,除此之外还得收集中外文献资料。 早期的收集工作已经完成了,她现在需要的就是整理,所以直接赤脚踩在地板上,一边坐着理,一边和人打电话, “我给你买的东西你收到吗?我看到签收了哦。”手机里传来罗君琪的声音。 “你买了什么?” “内裤啊,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她有些汗颜,罗君琪之前给她发了条男士情趣内裤,问她好不好看,秦幼阳点开图片一看差点没流鼻血,那玩意儿前面居然还是豹纹象鼻的! 秦幼阳正要回她,卧室门咔嚓一声打开,靳念之正拿着一个快递走进来。 目光朝室内轻扫,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猛地浅眯起来,他语气不悦:“秦幼阳!” 秦幼阳吓得手里一哆嗦,直接把电话掐了,一看男人又盯着自己的脚,忙站起身四处找刚才乱丢的拖鞋。 靳念之大步走上前直接把她拦腰抱起,向着床走去,坐床上了又觉得不解气,大掌拍向了女人挺翘的小屁股,“老说不好你,大冬天非坐地上,这次还不穿拖鞋。” 草! 狗男人又打她屁股! 秦幼阳挣扎的动作大了些,“靳念之小心我告你家暴啊!我抗议!” 靳念之挑挑眉,戳了戳她涨红的脸,“那你赶紧嫁给我,我这样顶多算有暴力倾向,抗议无效。” 秦幼阳:“……”神他妈哪有这样求婚的!还从没见过谁把自己有暴力倾向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靳念之见她不挣扎了,把床头柜上的快递盒丢给她,“你的快递,买的什么?” !! 不会是罗君琪说的那玩意儿吧? 秦幼阳觉得这玩意儿跟烫手山芋似的,往后面扔,眼神有些飘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啦。” 靳念之抿了抿唇,冰凉的指尖在她眉心点了下,与她平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的时候总是眼神到处飘,拇指和食指忍不住互掐。” 男人走过去捡起那快递,秦幼阳见拦不住,只能坐一边干看着,拆开包装,里头用黑色袋子密封看起来十分保密,他拉开袋口,一把扯出样东西。 果然是那条内裤! 靳念之拧着内裤的手在颤抖,望向旁边呆愣的秦幼阳,“你买的?” “不不不不不。”秦幼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只差抱人大腿嚎一声你相信我。 “想我穿这玩意儿给你看吗?”秦幼阳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男人张开嘴在她颈间轻咬,故意压低声音,踩着迷人的声线,在秦幼阳的耳边诱哄,“想不想我穿给你看?” 秦幼阳扑闪扑闪地眨着大眼睛,咽了口唾沫,语气里有些试探,“你肯免费给我参观?” “你要是现在乖乖听我的,我就如你所愿。” 她就知道这男人没这么好心!! 可视线在那条内裤和男人胯间几度逡巡,挣扎了片刻,她真的好想看他的大家伙穿在里面是什么样子…… 秦幼阳狠狠地闭了闭眼,“你想要我做什么?” 男人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小模样,忍俊不禁,有色心没色胆的小色鬼。 “衣帽间的第二个柜子里有一个礼盒,你去把里面的东西换上。” 要换什么不言而喻…… 秦幼阳愣了愣,笑着伸腿踹他,“我说靳念之,你是不是早就想骗我穿情趣内衣?” 男人的手握住她白皙的脚踝,手指在上面轻点,眸子里带了几分邪肆,“什么叫骗?爷这叫等价交换。” 这说得让她无法反驳。 后来他俩一个去了主卧浴室,一个去了客卧浴室。 秦幼阳洗完澡把那盒子打开,猫耳、项圈、白色的蕾丝睡衣以及黑色的蕾丝内裤……这到底什么和什么啊!靳念之哪儿来的恶趣味? 秦幼阳吹干头发回到卧室,就见靳念之乖乖躺在被窝里,只不过被子挡住了腹部以下的风光。 秦幼阳噙笑站在床边,靳念之倒是和她心有灵犀,她出来的时候也裹了件浴袍。 男人伸手一把将她拉上床,“过来吧你。”翻身将她紧紧压住,秦幼阳的头发自两边散开,像个勾人魂魄的妖精。 男人勾起一缕递到鼻间细闻,他拉开秦幼阳腰际间的睡袍衣带,手掌内满是滑腻的触感。 视线向上移动,这睡衣的长度本就只到乳根处,此时被她的饱满顶起,只能堪堪遮住那上面的两颗红莓。 入手的触感好得不得了,因着两人的动作还在他手掌中跳动,忍不住捏了把那红莓,渐渐变硬的奶尖在他手心挺立。 鼻息见两人身上同款沐浴露的香味给这场性爱奏起了前调,男人的吻落在她乳根处,靳念之很喜欢她的奶子,还有小腹,每次做前戏时,总会尽情把玩她的乳房,舔吻她平坦的小腹,这次也不例外。 唇舌吃下一侧挺立的莓果,他用力地吮吸着,故意发出“啾啾”的声音,用舌头卷住他们往外拉,还不时用牙齿咬住厮磨,乳头被折腾得肿大发热时,他又用舌头在乳晕那儿画着圈。 两只雪团在男人的玩弄下,秦幼阳忍不住泄出一两声娇吟,她的手无力地在靳念之的胸膛推搡着,她还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呢,就被占尽便宜,这是哪门子道理? “哼哈……靳念之,不公平,我都还没看到你的……” 男人配合的停下动作,掀开被子起身,“行啊,可别客气,得多看看。” 秦幼阳迷离的目光抬起对上他满是欲望的双眼,尔后慢慢往下落,扫过胸前,继而是令人垂涎的六块肌,紧接着,便是…… 下流啊下流啊。 ———— 好久没有炖肉了…我可以凑不要脸求珠珠求收藏求评论吗,?(?ˉ???ˉ???)? 第二十七章可怜又贪吃【口+肏穴】H 勃起地肉茎把那根豹纹象鼻撑得高高翘起,男人身上的野性和本钱一览无余。靳念之给人的反差真的很大,人前他就是个禁欲系商业精英,人后嘛…… 他也可以玩得野,玩得花,秦幼阳对性所有的体验都来自于这个男人。靳念之给她口过,伺候得她舒舒服服,也会为了解锁新的做爱地点,在秦幼阳面前打手冲自慰做交换。 而此刻他中间那根大刺刺地翘着,尺寸骇人,男人在她面前半跪,“穿在里面憋得慌,不信你摸摸。”他说完拉着秦幼阳的手往下探去,秦幼阳手指蜷起,把脸别开。 靳念之板住她的下巴,“刚才不是说想看?这会儿怎么了?” 往下那么一瞅,视线与他身下的物件再度对上,鼻子内有股温热差点喷射而出,秦幼阳连眼底都有些红了,“我以后不让你穿还不行吗?” “帮我解开,这个有些小,勒着我了,下次记得买大一点号。”他的吻落在秦幼阳的前额,手引着她替他脱下内裤,低沉的声音带着诱哄。 被释放出来的大家伙前端溢出透明的前精,仿佛是在对她表达感谢,青筋盘旋,却又不觉恐怖,忍不住伸出小舌在铃口舔了一下,秦幼阳觉得今晚自己也有些“疯”。 “嗯……”身下男人的反应真诚而炽烈,大腿陡然收紧的肌肉向她表明这具身体的主人情绪的剧烈波动。 秦幼阳突然松开了手中的肉茎,靳念之微微蹙眉,说不出是因为松了口气,还是因为她没进行的下一步。 秦幼阳笑起来,像只偷得鱼干的猫咪,狡黠又灵动。 她慢吞吞的趴在男人坚硬的胸膛,粉舌舔上他胸前的突起,学着他折磨自己的样子,时而舌头打转画圈,时而用牙齿轻轻磨咬。 不一会儿,那里满是她口中的津液,随之起伏的,还有男人的胸膛,一声声粗喘闷哼让她身下的小穴也开始起了反应。 秦幼阳没再继续折磨他,顺着他的肌理,吻从胸膛,一路到达小腹。 手上握着他的粗大,秦幼阳把吻烙在男人结实的小腹上,“我不会,要是一会儿不小心把你磕疼了,你别生气。” 靳念之眯了眯眼睛,正想对她说如果不行就算了,可话还没出口,温暖的口腔包裹棒身的刺激感,差点没让他当场缴械。 他的东西大,秦幼阳吞下龟头的时候,只能双手扶着棒身上下撸动,借此给男人增加快感。 秦幼阳的虎牙有些尖利,她是知道的,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不让牙齿磕到敏感又脆弱的肉茎,舌头顶了顶龟头那小道沟壑,然后……她就清晰地感受到,嘴里的东西又胀大了些。 秦幼阳渐渐掌握了一些技巧,她微微起身将头发挽到耳后,露出半截白嫩的天鹅颈,紧接着,一口吞下。 “唔……”她吞了一半,可还是太勉强了,柱身挤压着她的小舌,把她里面撑得满满的。 抓着她头发的手的主人发出难耐的低喘,嘴里的欲望在颤抖着,秦幼阳抬起头时,正巧看到男人克制地深呼出一口气,眼角却因着快感都有些微红,太犯规了…… “够了……”他的粗喘渐渐有些克制不住,眼里浓厚的欲望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海,将人吸到漩涡里去。 嘴里说着够了的男人,在她的舔弄下终是狠狠闭上眼,扣住她后脑勺的手忍不住使劲,引诱她吃得更深。 修长的手指替她将散下的头发别在耳后,有些冰凉的指尖擦拭着女人脸上的汗珠,说出的话是诱哄,“哈……再多吞一点,吃得下吗?” 他真的太大了,又粗又长,咽不下的口水和溢出的前精从口中流出,顺着棒身又流到他身上,把肉棒染得晶亮。 秦幼阳吞咽得下巴都酸了,可男人还是不见射,她只能将肉茎吐出来,把它当作棒棒糖,故意舔出“呲溜呲溜”的声音。 靳念之忍了没多久便开始挺动起窄腰在她嘴里快速抽插起来,不过没敢用力,来回进出了几十下,男人总算是射了。 即使有及时抽出肉棒,但还有些浊精射进了女人的小嘴里,秦幼阳悉数吞进去,抬手擦了把唇角,张嘴咬了口最上面那块腹肌,媚眼如丝地看着兀自喘息的男人,“舒服吗?” “能耐了,嗯?”他的尾音上挑,声音微微的沙哑,听在她的耳朵里让她从心尖开始一直发麻到脚尖,不由自主地蜷起了脚趾。 靳念之一把将女人压在身下,手指搭在她光滑细腻的腰上,触感好得让他有些爱不释手,低头在她肩上亲了口,“我是舒服了,你还没有。” 身上的情趣内衣被男人轻松褪下,两人再次赤诚相待。 秦幼阳身下那张小嘴贪吃地翕动,水儿从蜜穴里流出,弄湿了花瓣,靳念之握着性器挺进去的时候没费多大劲。 温暖的包裹绞紧坚挺让他喟叹出声,发出舒服的叹息。 下身相连的地方湿漉漉的,靳念之轻轻顶弄,看着小穴容纳吞吐着自己的性器,刚刚秦幼阳也是这么用上面那张小嘴含弄他的肉棒,可怜,又贪吃。 “啊!!…呜,慢一点……” 还没温存多久,男人双手扣住她的细腰,往自己身下送,动作快得让秦幼阳反应不过来,甬道里撑得又涨又满,深处被顶得又疼又酥又麻…… 重重地被来了几下,秦幼阳被操得弓起身,两只雪乳抖个不停,太深了…… 她伸出一只手放在男人颊侧,想要抚慰这个男人,微微汗湿的掌心让靳念之忍不住偏头吻上去,眷念至极。 可身下的动作却是不见放缓,反而愈加凶猛。粗长的肉棒如鱼得水,轻松自如。娇嫩的肉壁被欺负得抽动个不停,弱弱的包裹阻挡不了他的攻势,被肏得软烂。 不仅如此,他一边操弄一边伸手捻弄着肿胀的花珠,时不时弹动几下把它玩到敏感不已。 秦幼阳开始求饶,声音带着哭腔,“不要了,靳念之,够了……” “幼幼……” 秦幼阳真的好讨厌他……明明知道这么叫她,她会软了腰,可这男人总是不厌其烦地叫着她的名字,把肉棒插进深处。 囊带啪啪地拍打在肉穴上,翻开的花唇被拍打得通红。 蜜汁自交合处洒在皱巴巴的床单上,留下一滩滩淫湿的印记。 被靳念之深深地肏弄了百来下,深处不停的与龟头亲密轻吻,碰撞。秦幼阳揪紧床单的指尖绷紧,眼前一白——直接被送上高潮。 而那圆润的冠顶,也刺入花心,喷射出浓浓的白浊…… ———— 为什么半夜熬夜打游戏不会饿,但是码字就很饿 第二十八章不速之客 H市已经开始入冬了,这儿的冬天又湿又冷,出门恨不得把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这里较靠近海边,冬天除了湿,风也很大。 秦幼阳出差的时候去过一次北方,那里温度虽然很低,但是空气偏干燥,不会有寒湿刺骨的感觉。最主要的是那里整个城市的供暖系统做得很好,这是大多数南方城市很难做到的。 中午快下班,罗君琪推门进来的时候秦幼阳还愣了一下,起身凑过去像没有骨头一样靠在她身上,“你不先去食堂往我这儿跑,是想约我出去吃?” 她可是听说前两天发工资的时候,罗君琪他们科室因为绩效和一些科研项目,林林总总加起来月工资就是八九万,让旁的科室眼红得不行。 罗君琪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一脸嫌弃地把她推远些,“一天两天就知道啃我,你什么时候才能拿男朋友的钱养我?” 这话之前她们常拿来开玩笑,秦幼阳捂着脸故作烦恼,“干嘛用他的钱,我自己也有钱的好不好,我也可以养你啊。” 话落,就见罗君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扬了扬手中的保温盒,对她道,“少扯这些,还当我十八岁就知道给我画圆饼,快把衣服换了,我妈给我们送了汤,一会去食堂吃。” 李安白算得上是个全职太太,当年她除了带罗君琪也没其他什么事,平时不是和好友打麻将就是逛街。 不知道怎的,有天突然开始去报班学习,并且涉猎广泛,听罗君琪说除了瑜伽班,茶艺班,外语班,甚至还有烹饪班。她说她妈那会儿的努力程度,堪比当年她奋战高考,不到两年就拿到了一堆的毕业证书。 李安白的烹调技术,是秦幼阳身边人里面,最棒的一个。所以为什么她和罗君琪哪怕吵吵闹闹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分开,除了情分在里面,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李安白拯救了她和罗君琪被外卖速食腐蚀的味蕾。 她大学时常常和罗君琪开玩笑说,套住了罗君琪就套住了罗妈,问她家收不收上门女婿,特会吃饭的那种。 H市有煲汤的习惯,所以这次李安白给她俩送了沙参玉竹老鸭汤,盖子刚一打开秦幼阳就忍不住咽口水,扑鼻的香气勾着她肚里的馋虫。 一碗汤刚下肚正回味着呢,就接到秦昭的电话, “喂,姐,刚刚家里来了个人拜访妈,说是你高中同学,妈留了她在家吃晚饭,让我问你今晚回不回家。” 高中同学? 她虽然人缘不错,但是深交的没多少,知道她家庭住址的更是寥寥无几,难不成是靳念之? 想起他,秦幼阳就觉得脑子疼,他们俩在一起已经叁个多月了。可是不知道靳念之受了什么刺激,最近立志想把她弄在他的户口本上,越挫越勇,屡败屡战。 有次秦幼阳看上块儿玉,那玉是块和田玉,光泽油润,摸着润美,一看就知道是个质地纯正的上品。 她想着不管是做块玉佩还是耳饰都是不错的选择,可那玉也不便宜,秦幼阳正犹豫着呢,一旁的靳念之俯在她耳边低声问,“想要?” 这还用问?秦幼阳朝他点点头。 靳念之勾了勾唇角,“好办,嫁给我,这个就是你的。”他抬手指了指那块儿玉,“聘礼。” 秦幼阳:“……”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这事,能把求婚这种事动不动就挂嘴边的人,到底是有多饥渴。 她侧过身子轻咳一声,微微退开男人的怀抱,拿出钱包把卡向着工作人员一递,转身对他道, “一块儿石头和两个红本本相比,我觉得石头我还是买得起的。” “……”这回轮到靳念之无言了,她这意思是觉得和他结婚的代价太大了? 从那次之后,男人的要求降低了,从想把她拐上户口册,变成了,想把她往家里拐……靳家老宅那个家。 所以在昨晚靳念之旁敲侧击,要带她去见代玉和靳甫遭到拒绝后,这男人撑起身子看向她,“秦幼阳,我要和你冷战。” 秦幼阳以为靳念之不过是闹着玩儿的。 毕竟对着谁谁说我要和你冷战这种话,她在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做过了。但按照靳先生时不时抽风的情况来讲,这么幼稚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也正常。 就在当晚要睡觉的时候,靳念之就板着一张脸,不顾秦幼阳的挽留,气势汹汹地把枕头和被子一鼓作气,搬到了客厅沙发…… 秦幼阳本想问他为什么有好好的客房不睡,非得委屈自己睡沙发,可见他一副炸了毛,决心要分居的样子,果断闭嘴不说话,转身回了主卧。 不仅如此,还特意扭了两道锁…… 秦幼阳也有些气鼓鼓地侧躺在床上,谁让那男人这么想睡沙发,既然这么想去外面,那干脆就别回来了! 早上坐在餐桌上,吃着男人准备的早餐,秦幼阳嘟囔着嘴,眉头皱得紧紧的,一手紧紧的捏着酸疼的脖子。习惯真不是个好东西,这才没多久呢,她就习惯了枕着靳念之睡,今早起来居然落枕了。 真是,也不知道谁养出来的坏毛病…… …… 秦昭说有人去拜访她妈,不会是靳念之拐不动她,自个儿上门找她妈了吧? “男的女的?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女的,说是好几年没见你了,这次回H市想来看看你,怕打扰你上班,就来看望妈了。” 女的?知道来人不是靳念之,秦幼阳松了口气,随便和秦昭聊几句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秦昭突然对她道,“刚刚妈叫她赵静。” 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意放桌上,秦幼阳心头涌起一阵烦闷。 赵静,赵静,怎么最近老是听到她的名字?而且这次还直接去见她妈了,这是闹哪样? 见她情绪不高,眉间紧蹙,罗君琪在她碗里舀了一大块鸭肉,“你弟和你说什么了?情绪突然这么差?” 秦幼阳不想总因为这些事让好友担心,遂摆摆手,拿起碗喝了一大口汤,把嘴里的鸭肉咽下,这才答道,“一些小事而已,顺便问我要不要回家吃顿饭。” ———— 最开始给靳念之的人设是大白熊犬,可现在我觉得他就是个具备攻击性的哈士奇……(对外和床上除外 第二十九章往事经年(ωоо1⒏ υiр) 下午走出诊室来到更衣间,秦幼阳捏了捏眉心,靠在墙上的身子慢慢下滑,最后蹲在地上,她今天感觉格外的疲惫。 摸出手机点亮屏幕,还是没有那人发来的消息,秦幼阳撇撇嘴,这男人气性真够大的,居然一天都没有给她发消息。 两人上一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下午,靳念之给她发消息说会早点回家,秦幼阳摩挲着那两个字,不知不觉间,他和她已经把那里当作了他们两人的小窝,这种感觉,倒也不赖。 可每次靳念之提起结婚,秦幼阳总是会不自觉地逃避。她喜欢靳念之,很爱很爱,这毋庸置疑,但是婚姻不一样…… 有些烦躁地把手机关机揣在兜里,秦幼阳径直去了地铁站,她打算回家一趟,看看赵静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门刚打开,熟悉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秦幼阳低头换鞋的时候,就看到鞋柜一旁放着一双咖啡色的雪地靴,眸光闪了闪,她将视线收回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 突然身旁的视线一暗,秦幼阳抬头一看就见到秦昭立在她身旁。她突然松了口气,说实话她还没想过怎么和赵静相处,若是迎接她的人是赵静,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笑着问“你怎么来了?”,还是一脸不耐烦地质问她,“你到底想干嘛?”好像都不太合适,前者感觉很虚假,她自己想着都怄气;后者又太不客气,情绪浮于表面。 秦昭帮她把包接过去,挂在一侧的衣帽架上,秦幼阳笑着道了声谢,却不见秦昭走。 “怎么啦?” 秦昭蹲在她面前,低声道,“你要是真不想见她,你可以不用回来的。”秦幼阳觉得心脏那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酸酸的,随后又被注入一股暖流。 面前的年轻人和她有叁分像,微长的头发半扎起来,露出一双深邃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扬,尤其是左眼角那颗泪痣让他整个脸更加生动。 虽然秦昭早就二十二岁了,可潜意识里秦幼阳还当他是那个知道父母离婚哭得吹起鼻涕泡的小孩子。他长大了,有些东西变了,有些东西还是原样,就像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她的情绪哪怕隔着变了调的通话,他也可以感受到她心底的讨厌。 秦幼阳薅了把他的头发,“人家是客,都来拜访妈了我哪有不来的道理。” 秦昭拍开她的手直起身,这人动不动就摸他的头,薅他的头发,说多少遍都不听,烦得很。 正要丢下她往客厅走,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身,“你这段时间住的哪里?” 秦幼阳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把耳边的碎发别起,故作镇定,“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秦昭看到她这副样子觉得好笑,露出一口白牙,笑眯眯的道,“没怎么,好心提醒你,妈妈知道你不在公寓住的事情了,一会儿想想怎么和她解释。” “……!!”她妈怎么知道的? 秦幼阳怎么看都觉得面前这人就是存心来看好戏的,笑得像个小恶魔。 客厅里传来蒋琬催促的声音,“你们两个是鞋底被胶水粘了走不过来吗?在门边哪有那么多话好说的?” 一旁传来女人咯咯的笑声,“伯母你说话真有意思。” 秦幼阳看着眼前这张素净的脸,与记忆中那副明艳张扬还是有很大的出入。 她这些年一直故意规避着这个人的一切,高中毕业后留下来的东西,似乎只剩那张薄薄的毕业照了。 本来嘛,只有不去不关心、不去了解一个人,这个人才有可能从你未来的生命里慢慢消失。 秦幼阳脑海中排练了无数次的场景都没有出现,她和赵静,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也没有相顾无言的尴尬。 在秦昭和蒋琬面前,在那顿饭里,她们似乎真的是高中关系不错,许久未见的朋友,她们彼此打了声招呼,又随意地聊起了近况,从自己的工作谈到了美容护肤。 后来吃完饭,蒋琬想留她在家里休息,却被赵静拒绝了。她走过去一把抱住蒋琬的肩膀,笑得开怀,“谢谢阿姨的好意,不过我可不能睡在这儿,男朋友要担心的。” 她眉眼弯弯,调皮地吐吐舌,“要是您不介意,就把秦幼阳借给我一会儿,我们说说悄悄话。” 蒋琬知趣地不再挽留,她拍了拍赵静的肩膀,“你们既然好久不见了,那就去幼阳房间里好好聊,要是晚了就让幼阳送你下去打车。” 赵静乖巧地点头,“好嘞~” 秦幼阳领着她去了卧室,关了门,给她搬了把椅子,自己坐在床上,“怎么想到来看我妈?” 赵静自顾自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听到秦幼阳的问题,这才在她的面前坐下,“因为我要是直接约你,你不会见我啊。” 她俩倒是都直白,没有弯弯绕绕。 秦幼阳思索了一下,确实,若是她直接约她出来,自己很大可能是拒绝。 “我这次来是想对你说对不起的,”她低声道歉,弯着唇角笑容明亮,“那年我还差你一句道歉,对不起啊,秦幼阳,其实我们本来就不适合做朋友的。” 秦幼阳想特拽地和她说,以前的事她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她不在意她的事情,自然也不稀罕这一句对不起。可努力了好一会儿,也只是牵起一个礼貌的微笑。 赵静看着这房间里粉粉的装饰,声音很轻很缓,“我疏远你的时候就是我给靳念之告白被拒绝的时候,那会儿我骗了你,他根本没喜欢过我,他拒绝得倒是很干脆……” 她说的这事秦幼阳还记得,那次聚会前秦军和蒋琬刚离婚没多久,她很想给靳念之和周奇他们说最近的烦心事,想分散最近的负面情绪。 但赵静在洗手间拦住了她,和她说了一些话,让她别总像个巨婴一样等着别人抚慰,也告诉她…… “其实我那会儿说的也没错,你把我真心当朋友的那几年,我不过是想通过你接近靳念之,我对你确实存了别的心思。” 秦幼阳皱了皱眉,依旧保持沉默。 “其实你这人挺烦的,对周遭的事情太迟钝,说白了就是自私,哦,对了,还傻,对你一点点好就对别人掏心掏肺的。” 她顿了顿,把兜里的烟盒拿出,香烟在纸盒上轻敲,正准备点燃时又放了回去,她抬起眼来看她,“差点忘了,你不喜欢烟味。” 秦幼阳起身倒了杯水,身子靠在书桌边上,“那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说句对不起?” 她笑得一双眼睛都弯了起来,“那会儿你说是利用我,我是觉得很伤心,可现在特意的规避就不再是难过了,只是回想起来总是有些膈应。” “要是说完了,我就送你下去,你这句道歉我接受了,那咱们以后就消失在各自的生命中呗。”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我们给往事经年画个句号,以后不见不念,各自安好。 秦幼阳和蒋琬打了声招呼,送赵静下楼打车,刚把人送走,靳念之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男人身上整个气场都变得乌压压的沉,黢黑的双眸像是暗礁汹涌的深海,一时间戾气渐浮,刺得人浑身难受。 秦幼阳被这恶狠狠的视线盯得心跳漏了一拍,草,怎么搞得她红杏出墙被当场捉住了一样…… ————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第三十章你不够爱我 男人一袭黑色的风衣精致的面容在夜色下仿佛罩上了一层冰渣子,他的声音沉稳冷冽,“打你电话怎么一直都不接?不回家的话是不是应该发个消息告诉我?” 秦幼阳翻出手机就看见上面十来个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全都来自靳念之。 她心中暗骂一声,“完了。”看了下大概时间,基本是她回家开始吃饭,一直到送赵静下楼,她在家里一直是习惯把手机开静音,所以…… 秦幼阳摸了摸鼻尖,想反驳他她会这样也是因为靳念之自己要搞冷战不给她发消息,可一想到他找不到自己,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大晚上了还在外面找她,她就知道这件事她没理了。 换位思考一下,找人的人变成她自己,秦幼阳估计会心态爆炸…… 自知理亏的秦小姐主动拉起靳念之的手,言辞十分诚恳,“对不起,手机开了静音,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 谁知这男人拧着的眉头没有松懈,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向着停车场走。 秦幼阳顿住了脚步,没和他往前,两人牵着的手在夜色下格外显眼,靳念之停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秦幼阳轻声解释道,“我总要上去和妈妈打声招呼。”,她看男人微冷的脸稍稍松懈,思忖片刻,微微红着脸开口,“你要和我一起上去吗?” 手心里握着的小手不自觉地冒出些汗,不安地动了动,不用他看他也知道秦幼阳现在很紧张,她在紧张什么? 怕他和她一起上去?还是怕他不上去?男人心中有些别扭。 靳念之摇了摇头,目光触到秦幼阳有些失落的眼神,他心中那些小心思,别扭又被这女人轻而易举地拂过去。 拇指轻轻地摩挲她的手背,可心里痒痒的,还是将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去见你妈妈,这样子太失礼了,下次我们好好准备再来拜访她,好不好?” 他的吻落在手背上温温热热的,连带着她的心也被这番话熨烫。 秦幼阳上楼去找蒋琬的时候,就看到她妈立在窗边,那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她和靳念之的互动,秦小姐脸上微微囧了下。 “妈……” 蒋琬转过身,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那是念之吧?怎么不和你一起上来?” “他说下次再来看你,这次太仓促了没准备。” 秦幼阳的肩膀被蒋琬拍了一巴掌,顿时嘶了一声,她妈这下手也太狠了,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你干嘛打我?” 蒋琬回身走到沙发边坐下,“人家和你客气两句你还当真了,下次把他带到家里来吃顿饭。” 秦小姐低声嘟囔,“你倒是放心得下你闺女,都不关心我有没有吃亏,人电视里都不这么演。” 蒋琬被她这孩子气的模样气笑了,“那你怕吃亏还和人搞同居?” 吓!她妈是真知道。 看秦幼阳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眼睛四处乱飘,她就知道这人又开始心虚了,“行了,要下去就快下去。” 秦幼阳得了赦免忙不迭地打算往楼下走,可还没打开门呢,就听见蒋女士的声音幽幽从后面传来,“女大不中留啊不中留……” 秦幼阳把门关上,同时隔绝的还有秦昭不怀好意的笑声,那个臭小子…… …… 晚上回到靳念之的公寓,本以为所有事情都解决好的秦幼阳,心情放松地洗完澡等男人上床休息,可刚从浴室出来秦幼阳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你在……做什么?”那些情侣款的生活用品被靳念之单独收了起来准备放到客卧,包括牙刷、毛巾、睡衣等等。 这是在闹分居?怎么还在搞冷战?还没完没了了? 靳念之扬起好看的唇角,点了点她的眉心,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冰冷,“当作你今天的惩罚。” 秦幼阳神情复杂地看着他,憋了半天终究还是把那句话说出来,“靳念之你真幼稚……” 那可不是很幼稚? 说要冷战的人客卧不睡,非得挤着又窄又不舒服沙发,还不是因为进进出出的可以随时看到他?再说搬东西这件事,两人回到家没有一个小时,半个小时总该有了,早不搬晚不搬,非得她洗好澡出来了才搬,这不是诚心做给她看吗? 男人见伎俩被戳破,也不尴尬,把东西放到一旁拉着秦幼阳坐到床上。秦幼阳刚拿起毛巾把自己头发上的水擦干,就听见他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愿意相信我?” 秦幼阳的动作停了下来,抿了抿唇没说话,抬眼望着他的时候,就看到男人漆黑的双眸冷冽又夺目,此时认真的看着她,哪有平时半分戏谑。 “你是在怕我什么时候又离开你所以才不愿意和我结婚?”他顿了顿,看着她被戳穿心事呆呆的样子,叹了口气,“秦幼阳,说到底是你不够爱我。” 不够爱他? 秦幼阳一把将他扑在床上,简直不想再听这男人的胡言乱语,她的吻胡乱的落在男人的脸上,带着急切。突如其来被扑到,吓得靳念之只来得及揽住她的腰,怕她摔下去。 “不爱你为什么愿意陪在你身边?不爱你为什么要和你住一起?不爱你为什么只对你脸红心跳?” 她每问一个为什么就有一个吻落在男人性感的薄唇上,最后一句话说完后,主动伸出小舌探进男人的口中,勾着他的唇舌,含含糊糊道,“我明明这么爱你,” 靳念之听到她的声音带着些委屈,“靳念之,你不能这么说我……” 女人的细葱般的手有些急切地扯开他身上的衬衣,像是要证明些什么,男人漆黑的眼睛里本来还满布失望,却在她这般主动讨好下瞬间溢满笑意。 布料摩挲的声音缓慢而催情,柔软湿润的吻一个个落在他裸露的胸膛上,靳念之只觉得自己被撩拨得血脉喷张,他双手扶着女人的腰,粗喘声简直抑制不住。 “别乱动。”靳念之呵斥他一声,嗓音是动了情的低哑,“再乱撩拨我,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秦幼阳从他身上微微立起身,看了他一眼,偏头一口咬在男人的喉结上,感觉到放在腰间的手猛的收紧,她这才松口伸出小舌轻轻舔舐自己留下的红痕。 她勾起眼,男人冰凉的皮带扣抵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女人媚眼如丝,手在他脸上滑动,压低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今晚我在上面。” ———— 临门一jio刹车… 靳念之:拖出渣作者暴打一顿,不上不下的撩拨你来试试? 秦幼阳:让她试试jj撑爆的快感【? 对不起我有罪,预估失误,明天一定上肉。 明天除夕~大概中午十一二点更新,双更庆祝昂,原谅我… 第三十一章过于热情H(女上 跨坐在男人腰腹间,两人身上的衣物早就被褪得干干净净,若说两人同居后有什么进步,那不得不提靳念之脱衣服的速度,特别是脱秦幼阳的,无比轻车熟路…… 这种俯视的感觉真的好极了,可以把爱人的每一个表情收入眼底,不管是他轻蹙眉头难耐喘息,还是攀上高潮时的畅快淋漓。 低头就可以看到男人紧绷的下颌线,他薄唇微抿,轻轻眯起的双眼掩住了骇人的情欲。手下是他起伏的胸膛,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肌肉传到秦幼阳的掌心,让她也不由开始紧张起来。 秦幼阳感觉自己呼吸重了几分,身下的小穴也在颤颤巍巍地吐露花蜜。除了毫无章法的抚摸和亲吻,五六分钟过去了,她仍然还没步入正题。 看着男人那副看好戏的表情,秦幼阳突然生出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似乎是看出她的窘迫,靳念之的手在她细软的腰肢上抚摸,挑衅地挑挑眉,“这就不行了?” “呵,别一会儿你先不行了。”大言不惭的秦小姐下意识地就损了他一句,等看清男人似笑非笑的脸和眼底的深沉,她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算了。 那团火热气势汹汹地抵着她,让人不敢忽视,秦幼阳一手扶起他的肉棒,一手掰开自己的花瓣,这个姿势真的好露骨,她可以看到龟头缓缓地撑开两瓣肥厚的唇肉,一点一点的被那张贪吃地小嘴吞咽。 甬道被熟悉的快感冲击着,层层迭迭的媚肉蜂拥而上,尽情的与肉棒亲密接触。松开了手中的肉棒,秦幼阳伸手扶着男人的小腹,慢慢地往下坐。 她没胆子一口吃得太深,这种强烈的充盈感冲击着她的大脑神经,等肉棒被吞吃到底,那两个囊袋与花唇亲吻时,秦幼阳觉得跪好的双腿在轻微颤抖。 跪在男人腰侧的双腿不自觉收紧,死死地缠住靳念之精瘦的腰身,一手撑在男人健挺的胸膛,一手撑在他颈侧,秦幼阳低下头,视线与他平齐。 小巧的鼻尖蹭了蹭男人的,这才侧过头学着他平时调情的样子在他耳侧轻声撒娇,“好撑啊靳念之,太深了……” 秦幼阳娇俏的声音刺激着男人此刻脆弱的神经,尽管他面上不显什么,埋在女人身体里的东西又涨大了些,真是经不起逗…… 他的手从腰间游离到她圆润滑腻的蜜臀,,他的大手在那里不轻不重地揉捏,“自己动一动。” 秦幼阳咬住下唇将身子微微抬起,将肉棒抽出来些,又缓缓吞入,渐渐的掌握了些方法。 她一边扭送着细腰,上下摆动着小屁股,将巨物抽出到只剩前端卡在里面,又贪心的尽根插入,刺弄着瘙痒流水的花心;一边漫不经心地将唇擦过男人的薄唇,等他追逐时又退身抽离,满脸得意地看着他。 女上的姿势不仅入得深,如果只是她自己动的话,还挺费腰,于是这么来来回回十几下,秦幼阳就有些惫懒了。 她不再起伏抽送肉棒,而是插进去后,在他身上画着圈儿打转,享受着身体时不时的战栗。 靳念之渐渐不满足她的自顾自享受,男人明显有些急不可耐,两人微微分开了些,靳念之喘着粗气将自己下身往上顶,两手圈着秦幼阳的细腰,让她整个人猛地往下沉。 “啊……” 这下可真的是又撑又深了,肉棒撞进体内前所未有的深度,达到了可怕的位置,秦幼阳弓起身,脸上的表情半是痛苦半是欢愉,灭顶的快感在体内横冲直撞,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靳念之腰间抽送的速度加快,动作更加凶悍,耸动的腰肢毫不费劲地让肉棒在她体内肆意进出,将肉穴碾磨得软烂。 “慢,慢一点……唔,靳念之,慢,啊!……”女人的呻吟求饶在他激烈的动作间破碎,他抬手勾着秦幼阳纤细的脖颈,将她压向自己,撬开贝齿,长舌在她小嘴中搅动,吞咽着她口中的津液。 分开时在她唇瓣上轻咬,似乎是惩罚她刚才故意逗他,让他看到吃不到。 “幼幼……” 靳念之的动作缓了下来,一手环住她的腰间,覆上女人光滑的脊背,一手抚摸她的侧颊眷恋至极,秦幼阳的手攀附在有力他的手腕。 这个姿势让两人下身密不可分,秦幼阳以为男人怜惜自己,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的动作打破幻想。 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更好地贴合两人的身体,更好地在她身体里进出! 肉棒尽根抽出,又尽根插入,动作大开大合,速度快到让人喘不上气,囊袋啪啪地拍打着小穴。大龟头都快把那道脆弱的缝隙顶破了,被肉棒狠狠摩擦的穴道,只能无力地套弄着他的火热。 “嗯啊啊……要被你肏死了……靳念之!”女人的挣扎毫无用处,就像身下那张小嘴绞紧只会让肉棒更加兴奋,秦幼阳的身子颤抖不停,趴在男人坚硬的胸膛,连那两团小白兔都被压得变形。 男人的动作没有停止,劲腰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粉嫩的肉穴被操成了鲜艳的肉红色,从交合处流出的液体早已变成白浆糊在上面,每次抽插时都可以听到“噗嗤噗嗤”的声音,淫靡至极。 秦幼阳猛地撑住男人的肩膀,女人姣好如白瓷的身子成了漂亮的弓,她扬起天鹅颈,承受着高潮来临的阵阵冲击。 见她先去了,靳念之勾起好看的唇角,手在她翘臀上轻拍,“只顾着自己爽的小坏蛋。”高潮后敏感无比的身子被他这么一拍,有些抽搐,男人没有因为她的哭求和撒娇降低速度,腰臀耸动到囊袋晃出残影。 被摩擦得红肿充血的阴蒂也被男人坏心地掐住,给她制造无限的快感,等她受不住喊叫出声时,这才两指按压揉捏着阴蒂,肉棒顶到深出射出浓浓的精液。 ———— 下一章一点发,除夕快乐哦?*。?(ˊωˋ*)??*。 第三十二章不要随便挑战男人的尊严H 疲软下来的肉茎堵在穴口,缓了好一会儿,秦幼阳才从这场激烈的性爱中抽离出来。恢复了些力气,秦小姐伸手推了推身下的男人,“你走开啊……讨厌死了。” 求饶不管用,配合也不管用,不管怎么做换来的都是男人不停歇地操弄,并且越肏越兴奋…… 身上黏黏的不好受,她挣扎着起身打算去浴室冲个澡,却被他拦腰抱着不让动,“要去哪里?” 靳念之将她的秀发拨开,亲吻裸露出来的脖颈,可能秦幼阳自己不知道,刚刚她高潮时有多么性感。那一瞬间他想的是,原来吸血鬼啃咬人的脖子是有原因的,但第二念头就是:肏坏她…… 那样的她脆弱又无力,在欲望的深渊里漫无目的地挣扎,浑身因情动泛起的粉色,让她整个人像只小奶猫,呜咽着求人心疼。 “洗澡,身上好难受。” “我抱你去。”靳念之一把将她抱起,眼神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的酮体,哪怕坦诚相待这么多次,可她还是忍不住脸红,但是他走的这里…… 秦幼阳勾住男人的脖子,一手拍打着靳念之的臂膀,她有些恼羞成怒,“靳念之你傻了是不是?我要去洗澡,不是要来衣帽间!” 她总是有在地上不穿拖鞋,或者乱坐的习惯,男人讲了也老是记不住,好几次被靳念之当场捉住,无奈的靳念之在家里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 来到全身镜前,男人将她从怀里放下,踩在地毯上,身后的昂扬抵在她的腰间。 “你……” 靳念之脑袋在她颈后轻轻蹭动,秦幼阳透过镜子看到男人眉间轻挑,耳边的声音眷念无比,“我必须对你言传身教,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不要随便挑战男人的尊严,我到底行不行,那就请靳太太好好体验感受了。” 秦幼阳心里泪流满面,尼玛,这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行的,靳先生非常行,不行的只有我一个人!”她慌忙开口,抓住男人在胸前作乱的手,可是也挡不住他有力的大腿挤进她的双腿间。 靳念之胸腔振动,笑出声,“是吗?多谢靳太太的夸奖,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只能以身为报了。” 谁要他以身为报了!俗不俗啊!她可以拒绝吗? 显然是不能了,男人铁了心的想在这儿把她给办了。 肉棒挤进去的时候顺滑无比,刚刚才流尽的蜜液又源源不断地从深处分泌出来,润滑着甬道。 靳念之像给小孩把尿一样将她抱起来操,他的手臂有力,肌肉喷张,紧实漂亮的线条让秦幼阳想到以前和罗君琪说的,那些模特大多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要是被这种人操弄,会不会直接爽翻。 现在她知道答案了,会!欲仙欲死不过如此。 饱胀的欲望充斥包围着她,双腿大大张开,白得晃眼,一根粗长的深色肉棒在她嫣红的小穴中如剑穿梭,淫液从两人交合处流下来,又滴落到地毯上,淫靡一览无余。 男人撞击的力量好大,顶得她一颤一颤的,“你轻点啊……”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靳念之见她泪眼朦胧,双颊酡红,张着小嘴却只能呻吟喘息,终于将她放在地上。趴跪在地上的秦幼阳终于有了着力点,不再像刚在那般无力得像漂泊在汪洋大海的一只小帆。 可靳念之的身体又贴了上来,扶着肉棒挺腰进入蜜穴中,他似乎格外钟爱后入的姿势。 女人的娇弱的呻吟,男人低沉的闷哼,两人粗重的喘息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回响,在极致的情欲中翻腾。 狰狞的肉棒将甬道撑满,似乎要将所有褶皱撑平,让它没有能耐吸夹,每一次猛烈的抽插都直抵花心,与深处的小缝亲密接吻,发出“啵唧啵唧”的声音。 圆润的雪团在男人大掌中滚动,讨好的挺立在他掌心,任他捏扁搓圆。 秦幼阳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毛毯,才能撑住身子不被男人直接肏趴在地上,他修长的手指揉上阴唇上方的花蒂,配合着肉棒的进出,动作飞快。 “嗯……哈,靳念之……”秦幼阳低声呢喃,也不管男人有没有听到,甬道绞得紧紧得,穴内的水儿喷涌而出。 靳念之知道他要到了,握紧她的腰肢,吻落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幼幼,等等我。”身下抽送的速度加快,动作凶悍,做着最后的冲刺,肉棒每一次进出都可以带出一波波的水来。 甬道里的肉茎上青筋让她感受着男人血脉的蓬勃,深入浅出十几下后,男人终于再次释放在她体内,敏感脆弱的肉壁承受着男人凶猛的射精。 秦幼阳眼前白光一现,颤抖着身体和他一起攀上情欲的高峰! 靳念之抽出肉茎后,只见女人皱了皱鼻子,嘴唇翕动,他将她抱在怀里,凑耳去听,只听得女人软糯无力地轻骂,“你个只知道纵欲的混蛋。” 吃饱喝足的男人心情自是无比的好,也不介怀,脸上更是笑得灿烂无比,俊脸贴近秦幼阳,吧唧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嗓音柔得可以掐出水来,“辛苦靳太太了。” 秦幼阳,郁卒…… 热水漫过她姣好的身子,秦幼阳闭着眼睛等靳念之给她做事后清理,手滑过小腹的时候,男人灼热的眼神在那里停留。 忍不住伸手覆上她平坦的小腹,他们没有特意去做事后避孕,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会孕育一个新的小生命,独属于他和秦幼阳的血脉。 要是是个小姑娘就好了,他会把她娘俩护在手心里疼,反正家里已经有一个幼幼了……靳念之的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柔和,还是秦幼阳嘤咛出声,他这才从思绪里抽出身。 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用浴巾细心的擦干,靳念之简单的冲洗完自己后,才抱着女人回到床上。 秦幼阳累极了,躺上床整个人晕晕欲睡的时候,只觉得男人的手缠上腰肢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幼幼,我们生个小姑娘吧?” 秦幼阳心里一震,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蔓延,她拉过男人的大掌贴上自己的小腹,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乖巧地开口,“好。” ———— 明天请假一天,提前祝各位小宝贝春节快乐,阖家幸福,新的一年财源滚滚昂~ 我要被榨干了,你们快点用收藏和猪猪滋润我啊~呜呜呜 第三十三章小太阳 早晨,男人在厨房做早餐,秦幼阳拖着酸疼的身子在卫生间洗漱,她和靳念之两人分工明确,靳念之负责早餐,她就负责晚餐。 事实上靳先生在此之前只会做一些简单的早餐,几片吐司、一杯牛奶,凑合凑合也就过了。 但自从两人住在一起后,趁秦幼阳休息闲来无事,他偶尔还会陪着秦幼阳研究一下菜谱。 有秦幼阳的指导加持,如今虽然一些菜品的卖相不怎么样,但味道不错,不会出现奇奇怪怪的暗黑料理。 毕竟日子嘛,是两个人一起过的,柴米油盐,生活百味,有你在的地方,唯有甜味。 靳先生刚把鸡蛋液倒进锅里,门铃就被按得叮咚响,他腾不开手,只能朝着外面的小人喊道,“幼阳,去开个门。” “啊啊,好的。”秦幼阳想不出是谁大早上的来找靳念之,头发刚扎好就急急忙忙去开门——万万没想到是靳念之的妈妈,她的政治老师,代女士,秦小姐当下就愣在了原地。 门外的人倒是没她惊讶,见到是她,代女士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笑容可掬地看着秦幼阳,“幼阳还记得我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秦幼阳有些慌乱,这样突然地和靳念之妈妈见面,她总有一种被人抓奸在床地窘迫感,好在秦幼阳反应很快,连忙侧过身让代玉进屋,“老师,快请进。” 代女士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温和干燥的手心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那是来自一位母亲独有的亲切感,“难为你还记得我,不用这么见外,叫我阿姨就好了。” 秦幼阳将她带到沙发边坐下,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落进来,照得一室明亮。 秦小姐不禁松了口气,昨晚虽然靳念之缠着她胡闹了许久,但好在昨儿两人没在沙发上乱来,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代玉了。 趁着秦幼阳给她倒水的间隙,代玉向四周看了看,沙发上放着两叁个粉色蓝色的卡通靠枕,面前茶几上也多了两小盆绿植,这些鲜艳的颜色给这个整体基调黑白灰的公寓,增添了不少生活的味道。 视线一低,落在地毯上,进门时她就注意到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她儿子没有这样的习惯,知儿莫若母,靳念之这是为了谁也就不用说了。 嘴角微微勾了抹笑,她还不知道,原来她这个儿子也会这么疼人? “妈?你怎么来了?”厨房传来推门声,听到声音的靳念之忙关了火从里面走出来,问向坐在沙发上的代女士。 他视线一转,就看到平日里对他张牙舞爪的某个小女人,此时跟在办公室罚站的学生似的,立在代玉旁边,乖巧得不得了,微微低着头,露出了修长的颈子。 秦幼阳小脸开始不自觉的烫了起来,她想过见靳念之父母的画面,可现在这么突然,要是他妈问到了该怎么说?她把她儿子睡了? 男人似乎是看出她的窘迫,伸手揽住的肩膀,大手把她的手放在掌心捏了捏,低声对她说道,“厨房的橱柜里有我存的茶叶,你去给代女士泡一杯?” 他的声音有些不正经,当着他老妈的面儿一如既往叫她代女士,但就是这样不算正经的声音让秦幼阳松了口气,她求之不得。 对着代玉点点头,腼腆的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 代玉朝厨房望了眼,这才收回眼看向坐沙发对面的靳念之,揶揄道:“她就是那个小太阳?” 靳念之额角跳了跳,“……” 说实话今天来看到秦幼阳还吓了她一跳,虽说靳念之不会乱搞男女关系,但是突然就有女孩子给她开门,她确实有些愣住了。 女人不比男人粗心大意,代玉观察得很细致,这房子里的点点滴滴说明这两人生活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这臭小子倒是瞒得严实,若不是她今天上这来,还不知道要瞒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儿,代玉目光带了些严厉,“你和幼阳的事怎么不和家里说?” 靳念之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她脸皮薄,再说我也担心说了之后您直接杀过来吓到她。”他这倒也是实话,代玉是什么性子他从小有深刻体验,再说秦幼阳之前确实不愿意公布。 代玉轻哼一声,显然对他这回答不算满意,突然想到什么,把玩杯子的手一顿,“你见过她的父母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上次虽说有机会,但确实不太合适,算起来,他们俩居然都没好好见过对方的家长。 代玉脸上有些恨铁不成钢,若不是良好的教养束缚着自己,她手里的杯子早朝着这臭小子扔过去了,“靳念之啊靳念之,这就是你学的礼仪教养?还没见过人父母你就把人姑娘给拐到家了,你对得起她父母吗?” 听听他老妈说的话,拐?难不成他是人贩子?再说这两情相悦的事儿……咳,这也不能怪他。 视线扫到秦幼阳端了两杯茶出来,代玉脸上立马换上副慈母的笑容,“幼阳来了?” 见秦幼阳把茶杯放在桌上,代玉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把她的手攥进手里,上上下下认认真真地打量,“在这里住得习惯吗?这臭小子有没有欺负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了也不和我们说说。” 秦幼阳红着脸摇摇头,靳念之确实对她不错,怎么可能欺负她,“他对我很好,之前太忙了,想着过几天再去拜访您和叔叔。” 代玉见她这副害羞的样子瞬间就乐了,话匣子一下子打开,拉着秦幼阳问东问西,大有一种不放人的架势。 还是靳念之看不下去了,上前解了围,“妈,我和幼阳还没吃早餐,再说今天我和她还要上班,你要是还有问题那过几天放假了再问也不迟。” 代玉一看时间,确实不算早,只能恋恋不舍地松开秦幼阳的手,临出门时叫住了靳念之,“你安排个时间,让我跟你爸爸和幼阳妈妈见个面儿。” 靳念之点点头,两人送代玉出门,趁等电梯之际,代玉走近两步,笑盈盈地替她理鬓间的碎发,“要是过几天不上班,让念之带你来家里一趟,见见他爸爸,顺便我也给你看些东西。” ———— 我深刻的体会到了懒惰是罪恶之源……对不起对不起,小茯知道错了,150收藏的加更在写了,明天双更放出来。 话说姑娘们看贺岁片了吗!我觉得都还不错诶,连看了叁天电影,好放纵。 第三十四章小木盒 “靳念之,我装好的东西你带了吗?”秦幼阳四处查看,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全装在后备箱里了。”男人向她走过来,握住她的手,“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别紧张,就是去吃顿饭而已。” 秦幼阳原地剁了跺脚,见他这么风轻云淡有些着急,“你说得倒是轻松,你去见我妈妈试试?” 靳念之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红唇,谁知怀里的小人并不配合,薄唇直接贴上了秦幼阳的侧颊。 伸手在他腰间一拧,动作毫不拖泥带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 靳念之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因为紧张轻蹙的眉头,笑着捏了把她的脸,手中嫩豆腐般的触感让他心中一动。牵着她的手压在自己心脏处,“好了,相信你自己,秦幼阳这么好,他们没有理由不喜欢你。” 被他这么紧紧抱在怀中,手下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不知为何,秦幼阳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可刚坐上车没多久,又开始了。她不住地往镜子里查看,总是怕自己的妆不得体,手有些无处安放,一会儿放座位上,一会儿又揪着裙子。 靳念之看她这小样儿,眉梢都不自觉翘了起来,这女人跟个小孩子似的,喉间轻滚,他忍不住出声,“幼阳。” “嗯?”秦幼阳小手抓着裙子,偏头看向他,“怎么了吗?是不是我哪里……” “你要嫁的人是我,不是我妈妈我爸爸,更何况他们也不是只看外表的人,相信自己,嗯?”男人直接打断她的话,视线与她对上。 秦幼阳被他这么直白炽热的视线看得脸上泛起红晕,视线落向窗外转瞬即逝的景色,她有些落荒地侧过头,徒留给男人一只变得粉红的耳朵,“谁,谁说要嫁给你了,真自恋。” 靳念之兀自笑笑,对这女人的口是心非不做回答。 车开进了一座别墅区,这儿离市区有些远,但胜在环境清幽,安保做得也很不错,因此大多明星富商都愿意住在这儿。 经过一段高高的红墙,车停在一栋别墅前,灰蓝色的屋顶,白色做的主基调,整栋房子看起来内敛又庄严。 刚走进玄关处,代玉就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幼阳来啦?”她穿了件蓝色的旗袍,将自身的底蕴进一步沉淀,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风韵犹存,年轻的时候定是个美人坯子。 秦幼阳不敢怠慢,忙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代玉,“老师,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代玉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忍不住挑挑眉,“是给我的吗?” 秦幼阳点点头,说道,“我给您买了条丝巾,不知道您喜不喜欢。另一个袋子是给叔叔开的药,”怕代玉误会,她忙补充道,“不是我开的,是我请刘老帮忙开的药方。” 代玉拉着她向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絮叨,“真是的,叫我阿姨就行了,再说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 靳念之跟着一同坐在沙发上,他一改平日里的吊儿郎当,自有一股子认真,不似平日般慵懒地陷进沙发里,这次他将手搭在秦幼阳身后的椅背上,不时指尖轻点。 代玉瞧他这副护驾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我又不会吃了她,你用的着这样护着?你爸爸在楼上书房等着你。” 奈何靳念之不是好打发的人,坚决不为所动,当下掀了掀眼帘,干脆地拒绝道,“有什么事儿一会儿再说吧,我媳妇儿还在这儿呢。” 秦幼阳知道代玉这是故意把他支开有话要对自己说,再说那天等电梯的时候,代玉就说要给她看东西。 手覆上男人的大掌,秦幼阳在上面轻拍,示意他适可而止;再说代玉这样,也不像要棒打鸳鸯的样子,他也没必要做得这么上纲上线。 男人侧过头,见秦幼阳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这才转身不情不愿地上了楼。 见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代玉嘴角的笑容藏匿不住,“这臭小子……” 她从沙发上起身,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盒子递给秦幼阳,“打开看看吧?” 那盒子是用酸梨木雕刻而成,盒面上的花纹栩栩如生,整个盒子不大但胜在精致。她将盒盖打开,里面是一堆书信,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小玩意儿,看那样子,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拿起其中一封信,秦幼阳将信纸拿出来, “展信悦,你好啊,靳念之。在你十叁岁生日来临之际,我就做了很多准备,去年爸爸妈妈带我去了苏州,我很喜欢那里的双面绣,求着妈妈让我在那里学了半个月。我很没用啦,双面绣是没指望了,但是普通的绣法我还是会的,嘿嘿。 每天花半个小时绣的小摆件,是你喜欢的白猫哦,你快点夸我很能干!快点对我感激涕零!说实话,我觉得它和你一样傲娇诶。 生日快乐啊,靳念之,希望你永远开心~” 信的末尾画着一颗带着笑脸的小太阳,这封信的字迹幼嫩,虽然存放的时间久了,信封微微泛黄,但是被保存得很好。 秦幼阳心头有些触动,虽然信上的内容早已记不清了,可这信上提起的东西她还有印象,那时候为了靳念之的生日礼物,她前前后后绣了快一个月,手指还被扎上了不少针眼。 好几次想直接撂担子不管了,可一看到绣面上逐渐成型的小白猫,委屈的小幼阳撇撇嘴,又继续绣了起来。 她抬头看向了代玉,“这里面……” “这里面都是念之保存的与你有关的东西,我还从没见过他对谁有这么细心。” “幼阳,你还记得他十八岁的那年打架吗?” 秦幼阳听见代玉的问题,不由抿抿唇,她当然还记得,说起来,那件事的祸源还是因为她…… ———— 文都到这儿了,完结还远吗~目前我暂定两个番外,第叁个番外姑娘们有没有什么想看的,评论区告诉我,我可以写哦?? 老规矩,第二更中午一点发。 第三十五章非她不可 那年因为赵静说她和靳念之两情相悦,希望秦幼阳保持距离后,秦幼阳真的离他们远远的。 随着课业学习的繁忙,聚会自然少了很多,再加上秦幼阳的有意避让,满打满算,她和靳念之已经一年多没见了。 正是那会儿,秦幼阳干了一件蠢事儿,她迷上了网上交友…… 每次想起那段时间她都觉得臊得慌,希望将这件事情永远的埋在记忆里,最好不要有再想起的那一天。 经历了父母离婚,朋友背弃,高二的她找到了个出口来疏泄这些糟糕情绪——互联网。 和她最聊得来的是一个男孩子,准确的说是那男生很厉害,每次都能接住她的话题,就算有不明白的,也会很快自己弄懂。 不会像有些人一样,不懂就一个劲儿盯着问,问得人心烦,跟教小孩儿走路似的。没涉猎过的新鲜东西,百度、谷歌都有答案,实在不行很多论坛上也会有回答。 韩逸就是这样会自我探索的人,不仅如此,他的知识范围很广,什么都懂一些,这对于同龄人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于是她就和韩逸约着高考结束的假期见个面,那会儿好像还流行个词叫——面基。 但秦幼阳没想到的是,在她去云城的飞机上,遇到了靳念之…… 如今想起来,不知道是该感谢他的同行,还是讨厌他见证了她的狼狈。韩逸还是那个万金油韩逸,但不是那个同龄人韩逸,而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叔! 原本秦幼阳和他约在一家咖啡店见面,这位大叔来了之后就开始动手动脚,一副信手拈来的样子,简直就是老油条了。 秦幼阳慌得想往外逃,刚跑到咖啡厅外就被那人抓住手,蛮不讲理地往他那边扯。就在秦幼阳孤立无援的时候,靳念之就像一个天神出现在她面前,揍了那人一顿。 十八九岁的男生在学校时就热爱锻炼,每天都有晨跑的习惯,哪像她能不动就不动,能躺着绝不坐着。明明靳念之早就冲刺一米八了,可秦幼阳第一次觉得他的背影如此高大。 年轻到底是有很大的资本,再加上靳念之拳拳往他的痛处上揍,次次狠厉,没几下就把那人打得嗷嗷求饶,那副恶心至极的嘴脸让秦幼阳不敢上前。 男生穿着运动鞋的脚重重地从他手上碾过,下颌线狠狠绷紧,俊脸残酷又冷硬,那有半分他厚着脸皮同秦幼阳调笑的样子? 他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方才的狠厉,墨色的瞳仁显得愈发深沉,勉强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牵着秦幼阳大步离开马路。 回到酒店里,秦幼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如今才算是真正的后怕,如果不是靳念之出现,那新闻里那些女大学生被奸杀的案例会不会就出现在她身上? 靳念之给她倒了杯热水放在面前,杯底和桌面触碰的清脆响声让秦幼阳从那些乱七八遭的思绪中抽身。视线上抬,就看见男生的指背也是一片红肿,甚至有些处还破皮。 异地的陌生感围绕着她,靳念之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也包围着她,秦幼阳鼻头一酸,拉过他的手,起身去找酒精给他做消毒,还叫了客房服务送几张创可贴上来。 靳念之原本想对她发火,让她有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可是看见小姑娘鼻子眼睛红红的,泪花也在眼眶中打转,小心翼翼地给他消着毒,问他痛不痛,顿时就什么火气也没了。 “我们打架了,你说那人会不会报警?要是警察找来怎么办?” 她的声音很低,微微有些颤抖,哪有平日里那种张牙舞爪。靳念之叹了口气,垂首只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头,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今天他有些失控,那人之前又对她动手动脚的,到底是被吓到了。 男生的嗓音低沉,里面是藏不住的温柔,安慰着她,“没事,回来之前我给我爸说了,就算有什么事,他也会处理。” 虽然他知道回去之后自己可能面对着什么…… 秦幼阳松了口气,她不知道靳甫是做什么的,但是之前隐隐听人说过,靳甫的本事很大。 再后来,靳念之连志愿都没填就出国了,走时一声不吭,如果不是周奇告诉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被瞒在鼓里多久。 …… “那次和人打架之后,念之就被他爸送去国外读书,连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走了。”代玉的声音在秦幼阳耳边响起。 代玉喝了口茶,脸上不乏愧疚和自责,“你说他爹真是的,念之也是,平时冷静自持的一个人,怎么就非得打架解决问题?” 她笑了起来,揶揄出声,“要是念之没出国,那你和念之应该早在一起了,哪还用我来操心他的事。” 秦幼阳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只能垂着眼眸故作娇羞。当初在酒店给他擦完药,代玉就打电话过来批了靳念之一通,虽然她无心偷听,但两人离得近,代玉说了啥她也听得一清二楚,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可如今听她的话,代玉是还不知道靳念之打架的实情,原来她拧巴了那么久的事情,觉得靳念之的离开是再次被人抛弃的委屈,说到底根源还是她…… 书房中,靳甫站在书桌前练字,洁白的宣纸被镇纸摊平放桌上,他提笔写了个“阳”字。侧头看着默默帮他磨墨的靳念之,笔一收,饶有兴趣道,“就她了?” 靳念之闻言,淡淡的一笑,微微眯了眯眼,“非她不可。” 他的视线落到靳甫写的字上,笔锋有力,收敛中又带着一丝刀光剑影,就像他老爹在场上做生意时,外表和煦可亲,背地里也可将人吞得渣都不剩。 可就是这么个男人,在家里从来都是扮演着好丈夫的角色,是代玉的温婉,成了套在老虎脖子上的项圈;也是他自己,甘心将束缚自己的缰绳放到了代玉手中。 而如今,靳念之也想与那个叫秦幼阳的女人,结伴终身。 ———— ……是游戏束缚了我昨天要双更的手,今天一定双更,(???^???) 这本文打上完结之前,我可不可以总有一下一百颗珠珠的快感? 第三十六章谢谢你,靳念之 靳甫听见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只是微微颔首,“你去见过幼阳妈妈之后,再安排时间,我们两家人见个面,该有的礼节不能少,不能亏待人家小姑娘。” 靳念之悠然地拉了放一旁地椅子坐下,这才开口道,“已经定好时间了,明晚就去她妈妈家,下次幼阳休息,大家再一起吃饭。” 靳甫见他安排得井井有条,也就没再多嘴,随便唠了两句家常,两个男人又将话题扯到了公司的事务上。 如今公司虽然是靳念之全权负责,他做个甩手掌柜,但是有些东西若不教,难免会走弯路,吃亏。更何况,靳念之并非科班出身,他能做到如今的程度,靳甫很欣慰,也很自豪。 他的儿子,早已能独当一面。 饭桌上秦幼阳有些拘谨,但是很懂礼貌,代玉望着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她不住地给秦幼阳夹着菜,笑着道,“你别紧张,我跟他爸都是随和的人,没这么多规矩。”话落靳甫还很配合地朝着秦幼阳和蔼的笑了笑。 靳念之闻言,停下筷子在一旁插话道,“她可能只是还不习惯老师变婆婆,看到你就下意识紧张。”说完还不客气地笑出声。 秦幼阳轻咬舌尖,还真被这男人说对了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下意识畏惧自己所有的老师,哪怕人家从头至尾都很和蔼,没对她说过重话,但她就是会下意识的肃然起敬,放松不下来。 但是更重要的还是这种媳妇第一次见公婆的紧张感,没人教过她应该怎么做啊!她只能力图让自己不要出错。 代玉差点直接上手揍他,“臭小子就你话多,我是在对你说吗?” 靳念之呵呵笑出声,“你在和我媳妇儿说话啊。” 这话说得真是没脸没皮了,有长辈在场秦幼阳当然不敢造次,只能借着给他夹菜的机会,暗戳戳地瞪了男人一眼。 去停车场的路上秦幼阳有些晕晕的,总感觉脑子不太灵活,吃饭期间的时候,代玉就给她倒了些果酒摆在身边。 秦小姐缺心眼儿,也不管会不会醉,真就一股脑喝了,这会儿出了门,被凉风一吹酒劲就有些微微上头。 没了代玉和靳甫在场,她这会儿才放松下来,黏人得紧,一下子跳到靳念之的背上,缠着他要背。 男人顺势矮了身体让她上来,掌心是她圆润的小屁股,靳念之托着往上耸了耸,这才继续向前走。 秦幼阳懒懒的贴在他背上,感受着男人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在这微微摇晃中,她把头放在靳念之颈窝,亲昵地蹭了蹭。 靳念之侧过头,女人软乎乎的唇瓣就贴了上来,鼻息间是淡淡的果香。靳念之愣神时,就听见秦幼阳迷迷糊糊地开口,“谢谢你,靳念之。” 靳念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道谢,只是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臀,“来点实际的,肉偿。” 背上的女人没回应他,只有时不时喷在耳边的温热气息告诉他,这不是个梦。冷风吹过,夜色微凉,地上还有些湿漉漉的,明明是不怎么浪漫的景色,靳念之却觉得岁月静好,一世安稳。 秦幼阳垂着眼,她没睡着,脑子里都是代玉说的那些话,如果靳念之当初没走,他们会不会早就在一起了? 她想不明白,也理不清楚,或许不会。若是他们没有分开,那她会不会一直守着朋友这个名头,和这个男人走过第二个,第叁个十五年?然后再找一个顺眼又不是很爱的男人度过余生。 她和袁朝之间的荒谬不就是这样的产物吗?当初如果不是蒋琬一直催着而恰好袁朝又正在追求她,她也不会把袁朝当作将就。 说到底她也挺自私的,不喜欢、也不会同他做亲密的举动,却占着那个名头一个多月。 可她无法忽视,每次和靳念之联系时,那种牵心挠肺的感觉,明明想要平静的心湖,任他一人在里面搅起惊天骇浪。 那段话怎么说来着?当你不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哪怕一天擦肩而过叁次你都不一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可当你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哪怕他在世界的彼端,你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完了。 果断地和袁朝分了手,又开始独自一人的生活。她秦幼阳是谁啊?能装能藏,坚决做着缩头乌龟不出头。 所以谢谢你啊,靳念之,从没想过放弃我;所以谢谢你啊,靳念之,如果不是你的坚持和坦诚,我也不会以这种身份与你并肩而立。 因为是你拉着那个不太坦诚的秦幼阳,一步一步立在你身边,所以,谢谢你的不放手。 靳念之将女人抱下车,放到床上,今晚的秦幼阳格外安静,又格外缠绵。 她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卧室的灯打在男人的侧脸上让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 秦幼阳眼里流转着波光,咯咯的笑出声,唇瓣贴上男人的薄唇,把吻献了出去。靳念之不是吃素的主,送上门来的哪有拒绝的道理?很快掌握了主动权,大掌握住她的后脑勺和腰身,让她与自己贴得更近。 他喉间轻滚,手滑落到秦幼阳的腰间轻捏一把,“今晚这么热情?” ———— 明天上肉,哦吼吼~投点珠珠,来点收藏给我鼓励哈哈哈哈 话说你们真的没想看的番外吗?如果按照原定的,就是一荤一素两章哦。 第三十七章流氓本色HH 他喉间轻滚,手滑落到秦幼阳的腰间轻捏一把,“今晚这么热情?” 秦幼阳将夹他腰上的腿收回,小脸一偏,让男人追逐过来的吻落在脸上,有些傲娇道,“你选择可以不要。” 不要?开什么玩笑,身下被她撩得硬邦邦的,这是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靳念之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好叫这个小女人安分点,刚把她的双手扣在头顶,就看见那张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声音娇俏,“臭流氓,离我远点,不然我回家告诉我老公让他狠狠揍你。” 男人的动作停了几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这是……演上了? 随即靳念之喘息得更深了,眸子里满满的兴味,原本扣在她腰上的手掉了个弯儿,叁下两下将领带扯了下来,直接把她的手腕绑起来拉过头顶。 秦幼阳傻了,她不过是一时兴起胡说八道了一句,这男人还和她玩真的? “流氓?那我可要让你看看流氓本色了,”一边说着,他的手钻进了秦幼阳裤子里,修长的指尖挑开她的内裤,就着湿意碾磨那颗敏感的小核。“你说你老公是不是只会动拳头啊?都满足不了你。” 秦幼阳被他说得满脸通红,贝齿咬着唇瓣没说话,就怕一开口婉转的呻吟直接泄露出来。 男人见她这样也不介意,手下的动作愈发肆意,感受到小穴里流出的淫水越来越多,他将之间抵在小口处,推了进去。 “唔……”异物入体的刺激感让秦幼阳忍不住呻吟出声,手被绑着不能推开他,只能弓起腰身。 可这正和了男人的意,拨开她的内衣吻着那对白花花,荡着乳波的蜜桃,舌头将乳尖卷入口中厮磨又吐出来,让它变得红艳艳的挺立在空气中,不再给予任何抚慰。 秦幼阳觉得难受极了,特别是被他又捏又吸的奶子,被口腔舌头包裹逗弄后残留的触感,在空气中晾后显得格外清晰。 “坏蛋……”被情欲折磨,被挑逗得身体都覆上一层粉红的女人,说出这两字简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更想让人狠狠欺负。 他的中指在甬道里尽情的进出,拇指也没放过她的意思,而是左右揉搓碾压着那颗充血肿起,敏感至极的小豆豆。 秦幼阳感觉自己被他勾出一阵阵水儿,身体深出痒痒的,恨不得有什么东西狠狠顶进去替她止痒。很有默契的,那张小嘴吐水时也忍不住用温暖的肉壁,吮吸绞紧他的手指。 “坏蛋?坏蛋也可以让你流这么多水吗?把我的手吸得好紧。”男人微微撑起身,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扬起嘴角勾出一丝嘲讽,“我说,你老公也太差劲了吧。” 恍惚间,男人的脸与当初在医院时,那张张扬跋扈的脸对上,他也是用这种表情对她说“你找男朋友的眼光真差。” 唔,这男人就这么喜欢自打自脸吗? 秦幼阳放弃抵抗了,既然这臭男人都这么豁得出去,她有什么好放不开的? 被绑的手腕一扬,将他的脖子圈进自己怀里,身下的手指也因为这个动作入得更深了,秦幼阳喘息一声平复了那股子悸动,张嘴把男人的喉结含在口中。 舌尖打着圈儿的挑逗着,又随着它的上下滚动而舔弄,她把声音压得娇滴滴的,“是啊,我老公还没你十分之一好,你看你只是用手指,就把我搞得汁水横流。” 吻从他的脖颈处移到了下巴,坏心的在那儿戳了一个吻痕,也不管他明天是否要见人,谁让这狗男人时常在她脖子显眼的地方故意留下痕迹? 靳念之脸色一黑,墨色的瞳仁像要将人卷进漩涡一般,深沉又可怖。 手指利落的从她身体里抽出,将她圈在脖子上的手拿下来,秦幼阳来不及反应就被男人翻了个身,一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她饱满的小屁股上,“秦幼阳,我看你是找死!” 又被打屁股的某人委屈极了,明明是他自黑在先,她不过就是顺口应承而已!而且那一巴掌不轻,哪怕是隔着层裤子,她也感觉那里热热的,肯定是红了! 眼看着她眼里蓄起一波水雾,靳念之在她臀上轻揉了两下,嗓音温和,“知道错了吗?” 秦幼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这是问吗?那为什么放在她小屁股上的手恶意地捏了一把,像是在警告她好好说话。 秦小姐撇撇嘴,只能拜倒在某人的淫威之下,可怜巴巴地道,“知道错了。” “那应该怎么办?” “肏我。” 不识好歹。 靳念之叁下五除二把秦幼阳和自己剥得光溜溜的,分开她的腿提着那硬挺的肉棒就冲了进来。 饥渴多时的甬道终于等来了能将它填得满涨的物件,贪婪地吮吸、挤压着男人肿胀的硬物。 秦幼阳被刺激得全身酥软,单薄的脊背也微微弓起,脚趾用力绷紧。男人没有体贴,像是被她的话勾大发了,捞着她的腰就深出深入来了几下子,顶得秦幼阳只能呜呜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 紫红的肉茎在蜜穴里进进出出,粗大的物件将那条细缝儿撑得微微发白,像是第二层皮肤,把那巨物包裹的严丝合缝,男人看得呼吸一重。 靳念之将她的双腿分开,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整个人的身体重心随之降低,基本的体重都压在了交合处,随后插入的那几下直直把秦幼阳顶得够呛,太深了…… 她差点以为这男人是想把她钉在床上。 “流氓把你肏得舒不舒服,嗯?”他低哑的声音在秦幼阳耳边炸起,随着身下的动作激得她心里一阵酥麻,身下很听话地又被磨出水来。 “啊……嗯啊……不要这样,”女人呜咽出声,双手被绑不能抱着他,这个姿势又有些粗暴,当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靳念之把她的椒乳放在手心把玩,又软又嫩,“不要什么?”他一边插进花穴,一边轻声问,若不是他身下的动作这么狠厉,这真算得上情人间最温柔地呢喃。 “不要这个姿势,不要绑手。”她的肌肤雪白细嫩,尽管他系得不算太紧,可到底是把那处磨红了。 靳念之将她双腿放在床上,肉棒还埋在她的体内,俯身替她解开手腕上的束缚。 刚解开,男人就托着她的小屁股起身,秦幼阳连忙搂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恶劣的男人在下床走路过程中,那根粗长的肉棒还在她花穴里进出,囊袋撞得阴户啪啪响,传来一阵阵“咕叽咕叽”的声音。 男人抽出埋在她身子里的物件,带出一波水液,甬道也很温柔的默默挽留。秦幼阳被他放到飘窗前的地毯上,虽然是稳固的跪姿,可刚刚那几下大开大合,让她此刻双膝发软,大腿颤抖。 双手撑着飘窗上的软垫才能勉强保持平衡,靳念之一下下吻着她的肩颈,吸吮着那块儿痒痒肉,身下的性器,顶得她尾椎发麻。 私处不停地被他狠狠摩擦,都肿胀软烂起来,花唇护不住隐秘的蜜处,只能随着肉棒的插入和抽出,体贴的与茎身轻吻,肉棒同深处的花心摩擦,湿吻,顶撞。 “呜……哼……”激烈的抽插从下至上,每一次都插到深出,秦幼阳被弄得腿软,可一坐下去只会让性器入得更深,让肉棒侵入得更彻底。 臀贴着他结实有力的小腹,一上一下的抽动让她那对蜜桃一晃一晃的,晃得靳念之眼睛疼。 男人抽出性器时,身下那张贪吃的小嘴还一张一合的,不要钱似的流出更多的汁液,真如她方才所说的,汁水横流。 脑子一热将自己的性器一下重重的上耸,满当当地喂给她吃,当真是个流氓暴徒。 秦幼阳被他锢在怀里深入浅出了十几次,那颗敏感的花蒂也被男人双指夹着,挑逗按捏,没几下直接被靳念之送上高潮,脑子嗡嗡的。 靳念之感受着怀中微微抽搐身子,肉棒温柔地顶送,延长她的快感。将她的耳朵叼进嘴里吸吮着,男人喉间一滚,嗓音带着欢愉后的低哑磁性,毫不客气地调笑出声,“真不经肏。” ———— 追-更:pο1⑧w。com(ωoо1⒏ υip) 完结章你好,靳太太 秦幼阳看着镜中的自己,略施粉黛,长发规规整整地披在身后,简单的白色衬衣加黑色的小脚裤。 这么干净利落的样子,整个人都年轻靓丽了几分,跟刚进校园的大学生没两样。她咂咂嘴,确实有装嫩的嫌疑。 手放在心口轻轻按压,深呼吸打算平复一下心情。可是这感觉,跟和靳念之第一次的时候似的,心里那头小鹿又在“吧嗒吧嗒”瞎蹦跶。 突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着上面闪烁的名字,心跳不由又快了几分。 “准备好了吗?我已经到楼下了。” “嗯,我,我马上下来。”秦小姐的声音有些紧绷。 “不着急,别忘了带户口本。”男人轻声提醒,看来心情好得不行,连说话都带着几分轻快。 “这种事怎么可能忘啊?”秦幼阳忍不住嘟囔出声,她只是偶尔会忘些事情,既不是健忘,也不是傻,用得着他这么“刻意”提醒吗? 见她走出来,蒋琬从阳台转过身,“东西都带好了吧?别到时候去了发现少东西。” “……”她妈和靳念之对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幼阳轻咳一声,总觉得这么火急火燎地跑下去,她老妈又要说什么泼出去的水之类的话来调侃她。 遂也没有表现得太急,径直走过去慢条斯理地接了杯水,刚抿了一口就听蒋琬道,“行了,你快下去吧,这会儿又在这装矜持,别让念之等急了,真是。” 他只是你未过门的女婿!这么偏袒他做什么! 秦小姐可怜巴巴地望着蒋琬,“你不疼我,我都要和人领证了你也没有伤心,你不要你的贴心小棉袄了。” 蒋琬默了默,幽幽道,“小棉袄都屁颠屁颠和人同居几个月了,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不知道还要被瞒多久,现在你和我说贴心?” “……”怎么又说到这事了,当初那不是她不确定嘛!一说到这个她就不占理。 秦小姐垂死挣扎,嘴硬道,“那是靳念之那个小妖精他勾引我……” 男色迷人眼啊,都是好色惹的祸…… 蒋琬像是突然发现什么有趣的事,笑得格外风情万种,在秦幼阳疑惑的视线中朝她手机点了点。 秦幼阳顺着她的方向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吓!她还没挂电话! 看着手机里正在通话中的提示,如果可以她希望现在就有条地缝能让她马上钻进去。 下楼时就见男人半倚着车身,双手随意地撑在上面,明明是很普通的动作,可搁他这里就显得异常的……风骚。 见到她下来,他这才直起身子笑着站在那里等她。可一想起刚刚和蒋琬的对话,可能都被这男人一字不落的听了去,秦幼阳觉得脸上又热了几分。 轻咬唇瓣朝他走去,靳念之贴心地替她打开车门,秦幼阳刚坐上车,就听得旁边男人,“原来我觉得外貌这东西是天生父母给,和身世一样讲的是命中注定,但现在我挺庆幸的。” 秦幼阳直觉不太好,果然还没等她开口,男人接着道,“原来我还长了张勾引人的脸,能把你勾回家想想还不错。” 他果然听见了! 秦小姐不争气的脸红了,说人坏话这种事,看来还得少做。斜眼看了一眼开车的靳念之,果然见到男人眼角眉梢都是得瑟,一副贱样。 轻咳一声,秦幼阳将视线转向窗外,握紧手里的包,嘴硬道,“不过是美色误人罢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更……” 话还没说完,她身子突然前倾,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她人刚才可能直接撞了上去。 车子一下子急刹在路边,不得不说宝小姐贵有贵的道理,即便是如此突然,也可以停得稳稳当当。后面的车虽然不满他突然变道乱停,可一看这车的标识,原本骂骂咧咧的话也憋了回去。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不怒反笑,他额前的碎发在阳光下镀上一层金色,将男人侧脸的轮廓勾得愈发清晰。靳念之伸手在她颈后点了点,指尖带了些冰凉,“想都不要想,你只能是我的妻子,我靳念之的媳妇儿谁敢惦记我让他脱一层皮。” 秦幼阳那话本就是玩笑话,可见这男人这般认真样儿,忍不住拉过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看着那只修长的大手,她捏了捏,开口时声音糯糯的,轻声道“知道了,小气鬼。” 男人失笑,这才重新启动车子上路,单手握着方向盘,抓住她的手攥在掌心里,秦幼阳小声嘟囔,“黏人精。” 这么一闹,倒是心里那股子紧张也冲淡了不少。 大厅里排队的人有些多,代玉找人特意看了黄历说今天不错,其实就算她不说,靳念之也是打算今天来的,毕竟某人昨天求婚刚成功,就差那两个红本本给他立名分了! 表上的基本信息填好后,剩下的手续办得很快。 两本红色带钢印的小本本递到手里,两人出了民政局,秦幼阳翻开来,红底的照片将两人照得格外喜庆。 她抬眼看着靳念之,觉得手里的结婚证格外滚烫,烫得她鼻尖都红红的。“靳念之,你要对我好。” 她那双眼睛像是缀满星河,让靳念之心里一颤,胸口像是被什么撑得满涨。 男人迎着阳光,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向自己,执起她的手浅浅一吻,郑重道,“我用这一生向你保证。” 誓言不过一刹那,但是秦幼阳,我用这一生向你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护着你,宠着你。 秦幼阳,我们来日方长…… 秦幼阳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有些恍惚,这十五年的光景重重迭迭,他们之间开心过,吵闹过,分开过。她的眼泪和笑容都有这男人的参与,从青涩的少女心事到如今,意义完全不同。 从这一刻开始,真的要跟他休戚与共了。 看着她愣神的可爱模样,靳念之手掌在她头顶压了下,忍不住笑出声,他伏在她耳边,“你好,靳太太。” 这称呼他在欢爱后或是平时也会蹦出个一两次,可如今秦幼阳却觉得这个称呼竟然如此悦耳,按捺下心里的羞涩,迎着阳光,秦幼阳学着他开口,“你好啊,靳先生。” ———— 没发文的这两天发生了一件事,我的一位同学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我上一本文《刚好》的txt。然后QQ上找到了我,评头论足,嘲笑了一番。 说我玻璃心也好,说我承受能力差也罢,我承认这件事非常影响我。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里,搞免费的初衷就是怕对不起大家花的钱。 没有仓促完结的意思,这本书确实到这里就该打上“正文完”了,没交代的东西我放在了番外。 感谢大家一个多月的陪伴与包容,每次看到你们的评论我都很开心,很有成就感。谢谢你们,我们番外见,鞠躬~ 番外一生气的男人(上) ps:这章番外请结合第二十九章食用,算是另一个脑洞,另一种可能嗷。 秦幼阳和蒋琬打了声招呼,送赵静下楼打车,刚把人送走,靳念之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男人身上整个气场都变得乌压压的沉,黢黑的双眸像是暗礁汹涌的深海,一时间戾气渐浮,刺得人浑身难受。 靳念之一袭黑色的风衣,精致的面容在夜色下仿佛罩上层冰渣子。 “那人是谁?” 秦幼阳只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以及其中满满的不信任。她不知道他的生气从何而来,只是觉得这种争锋相对让她很不舒服,秦幼阳没说话,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 没得到她的回答,靳念之只觉得胸腔中有股闷气,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在害怕些什么,明明两人相处得还不错,可每次一提起结婚她就各种扯开话题。 …… 冷战的滋味儿并不好受,在公司开会的时侯他就时不时就打开手机看有没有那人发来的消息。让靳念之气得牙痒痒的是,秦幼阳还真他妈沉得住气,居然一条消息也没发。 被张助理提醒几次走神后,他这才收敛一些,只是手指在手机上摩挲了几下,点了点秦幼阳的头像。 认命的男人决定下午回家做好饭等秦幼阳回家,将手中的牛排放到流理台上,靳念之出来接了杯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夕阳给他的侧脸打上了几分禁欲,宛若西方神话里的天神。 视线一斜就看到沙发上理得整整齐齐的被子,靳念之顿时觉得口中的水有些难以下咽。 这沙发虽然当初为了自己爽,买得挺大,可到底比不上床来得舒适,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沙发里显得格外委屈。 虽然这段时间靳念之厨艺有了些长进,可那些个漂亮可口的菜品还是有点为难他。所以男人选择了煎牛排,这玩意儿他看秦幼阳做过,也给她打过下手,目测难不到哪里去。 待牛排煎至七分熟出锅,靳念之小心翼翼地将柠檬汁挤几滴在上面,照着网上的摆盘在上面装饰了一番。 看着这两份香味扑鼻的牛排,男人眼中不由缀满笑意,算算时间,秦幼阳也该到家了。 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个心心念念的小人,他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提示的是关机,可又没她医院同事的电话,男人眉宇间的笑意逐渐被焦虑取代。 桌上的菜品从冒着氤氲的热气到逐渐冰凉,看着窗外被夜色取代,靳念之俊脸冷冽起来,不再等待,抄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靳念之坐在车内心急如焚,握着方向盘的手也由于紧绷而现出青筋,前几日市里师范院校有位女学生夜跑的时候突然失踪,昨天尸体就在家附近的小花园里被发现。 被奸杀的女生身上遍布着伤痕,脸上也被划了几刀,这样的新闻闹得人心惶惶,而嫌疑犯又还没有抓捕归案。 一向自恃冷静的男人此时脑海中都是秦幼阳被吓得尖叫哭泣的样子,手指不耐又急躁地松开又紧握。 车子如离弦之箭在夜色中奔驰,靳念之的心也跟着颠簸,胸口越来越闷,只有他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烦躁。 车刚停稳在秦幼阳之前住的公寓下,男人开门下车,叁步并两步上了楼。之前给秦幼阳搬家时她给过他钥匙,当时他觉得没什么必要,如今倒是派上了大用场。 可打开房门时,入目的是一室的冷清,白色防尘布下的家具像是在嘲笑他刚才的欢喜。 靳念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来的,恍惚间将车开到秦幼阳的妈妈家,他一直是知道这里的。但在女人没有松口前,他也不敢先斩后奏去拜访蒋琬。 望着楼上明亮的灯光,靳念之再次拨出那个熟烂的电话号码,回复他的依旧是冰冷的机械音,不过是从“您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变成了“您所拨叫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男人没由来松了口气,知道她应该在这,心里悬着的那块巨石总算是放下来了。 老式居民楼的隔音算不上好,中年妇女的唠嗑声,小孩的哭泣声,情侣吵架的大喊大叫,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听得他头有些大了。 终于等到那小女人下楼了,可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秦幼阳笑着将那人送上出租车,看着女人脸上的笑容,靳念之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从车里走了出来…… …… “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你还是小孩子吗?” 他打电话了? 秦幼阳皱着眉摸向自己的口袋,兜里确实没有带手机,她恍然想起到家之后就把手机拿去充电了,调的静音模式,自然接不到男人的电话。 靳念之有些不善的语气成功让秦幼阳产生叛逆心里,她甩开靳念之扣在她肩头的手,美目微敛,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笑,也不知在嘲弄谁。 “没接到就是没接到,那不然还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你这个小气鬼闹什么冷战? 看着她上扬的眼角,男人不怒反笑,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秦幼阳你真是好得很。” 也是他自个儿犯蠢,火急火燎地像个傻子担心她老半天,现在这女人没心没肺顶嘴的模样,也不知是谁惯出来的。 男人欣长身姿就在她旁边,秦幼阳见靳念之脸色转黑,强撑的那股子劲儿顿时一鼓作散。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跑,女人纤细的腰肢就被人扣住,男人健硕的小臂环了上去,温热的手掌肆无忌惮地贴在她小腹上,“跑什么?刚才不是还很理直气壮?” 有理也怕强权啊!妈蛋! 他的声音明明含着笑,可秦幼阳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他的话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冷,比起这夜里的寒风有过之而不及。 明显就是生气了!秦幼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提溜到车里,反抗都来不及。 回到公寓路过饭厅,两盘早已冷掉的牛排可怜兮兮的摆在饭桌上,就这么大刺刺的闯入她眼睛里。 这卖相虽然还行,但显然比不上外面餐厅里做的,可想而知是某人做好了等着她回家吃饭。 心虚的秦小姐转头看了他一眼,靳念之还是冷着一张脸,跟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 我以为我可以直接写到H,失算了,明天上肉。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大家的关心我看到啦,谢谢你们的支持,(*?′╰╯`?)?我们一起加油吧! 番外一生气的男人H(下) 靳念之这人脾气算不上太好,尤其是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旁人也别想落得好。那张嘴巴毒得可以气死人,句句往人心窝里戳,秦幼阳小的时候在他这里就吃了不少教训。 见他只身走进客卧的浴室,不理自己,秦小姐有些火大。他这是在做什么?不顾她的反抗,把自己就这么拖过来,现在又一句话都不讲把她冷在这儿。 更何况手机还在家里,这么突然地出来她老妈会担心的好吧?她这么大的人送赵静回家,结果把自己送没了。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氤氲的水气在磨砂的玻璃上镀上薄薄的一层,在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男人矫健的躯体。哪怕此时雾蒙蒙的,也不影响秦幼阳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他喷张有力的肌肉。 秦小姐轻咳一声,稳了稳声音,若无其事地开口,“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妈妈那里了。” 话音一落,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戛然而止,门“咔哒”一声就开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手拽着胳膊拉了进去。 随即恶狠狠地把门一关,顺势就把她抵在门上。 靳念之赤裸着身子,身上还滚落着水珠。她那句话一出来,男人甚至来不及用浴巾擦拭身子,身体比脑子快了一步,将这不安分的女人扯了进来。 秦幼阳没见过他这副压抑狂暴的样子,身体死死地被人压在门板上,他身上的水珠顺着布料浸了进去,贴着皮肤腻得难受。 尤其是两人这姿势,她胸前那一对直接被他挤压着,紧迫中让她有些闷得慌,喘不上气。可是这一切男人都熟视无睹,秦幼阳眼前一黑,靳念之已经低头吻了上来。 说吻其实也算不上,男人跟狼崽子似的磨咬、撕扯她的唇瓣,强迫她启唇,舌头撬开牙关与她的小舌交缠,这个吻来得气势汹汹,让秦幼阳感受不到情动。 她的衣衫因着男人的动作变得松松垮垮,眼见着就要被他褪下。靳念之将她胸前的蜜桃握在手中,秦幼阳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烫。 在医院累了一天,回到家还要应付着赵静,这会儿又要接受这男人莫须有的愤怒,秦幼阳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 委屈一点点积攒,在靳念之的手即将触碰到内裤时终于爆发出来,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靳念之你疯了是不是?!” 男人眼里的墨色愈渐浓厚,看着她默了半晌然后才开口,他的声音低沉,有些咬牙切齿道:“我也觉得是我疯了。” 话音未落,一把抱起秦幼阳,大步朝着床上走去。 她自然不从,在床上扭来扭去就是不让他如意,她真的好讨厌这男人不管不顾地乱来,手上就没轻没重地挠过去。 靳念之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下手这么狠,头匆匆往一侧偏过去还是被抓到了脖子的位置,指甲划过的地方火辣辣的。 男人眸子紧紧的眯了起来,深深地盯着她,他那副样子像是看着待宰的羔羊,秦幼阳心跳不由漏了一拍。 “我……”没待她开口,靳念之起身抽过一条领带,直接将她的双手捆了起来,打了死结。 “靳念之!我,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秦幼阳急了,说话有些磕绊,她这话就平时吓吓靳念之,那还是男人配合。可现在这男人哪有半点愿意配合的样子,他又哪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 靳念之低下身,在她耳畔吹了口气,看着小姑娘瑟缩了一下身子,就知她敏感得很。“有时候我觉得,会不会绑着你,你才会更听话一点。” 他的大手在她肌肤上游离,一边煽风点火,一边将她下身剥了个干净。 “唔……”男人的手指倏然伸进身体里,秦幼阳仰头呜咽了一声,白皙的颈子绷紧,伴着饱满的胸脯露出诱人的曲线。 浑身因为突如其来地入侵变得紧张,就连呼吸都缓了几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侵犯花穴的那根手指上。 中指猛地尽根而入,媚肉夹紧了作乱手指。 靳念之熟悉她的身体,知道怎么做能最大唤起她的情欲,拉着她一起坠进欲望的深渊。粉嫩的穴肉一缩一缩的,咬住他修长的手指;指尖使坏地戳着饱含弹性的肉壁,将它玩弄得软烂,带出一波波淫液。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次次送往更深的地方。 “靳念之……” 不是没有想过夹紧双腿拒绝他,而是她根本做不到,男人的身子早在刚才就挤开她的双腿,大掌也贴在她腿根处,将那里大刺刺的撑开,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视野里。 秦幼阳在他露骨的眼神中分泌出了更多的花液,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糟糕透了。 折磨得让人难耐,舒爽得令她想尖叫。这样的靳念之对她来说陌生至极,冷漠的眉眼深处是深不见底的漩涡,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娇小的身子随着他的抽插而升温,身下柔软的布料被薄汗濡湿,秦幼阳只觉得小腹传来一阵酸慰。 感觉到她的甬道收缩的频率越来越快,靳念之没有继续折磨她,肆意的动作不仅加快,拇指也按捏着敏感的花核,将快感推向更高。 “啊……”秦幼阳受不住地微微弓起,男人刚将自己沾了满指粘液的手抽出,就见那处诱人里喷出一股晶莹的液体,溅在他的小腹上。 她居然……被他的手指送上了高潮,不仅如此还潮吹了。 秦幼阳小脸一片绯红,侧过身子小虾米似的缩在大床上,好丢人啊,她的身体真的越来越敏感了。 靳念之没给她太多羞涩的时间,掰开她的一条大腿,就这侧身的姿势就这么把硬挺多时的肉棒喂了进去。高潮不久的小穴里湿润一片,轻而易举地就可以顶入大半。 男人见她适应得不错,也就毫不顾忌地挺动腰身一下下往上顶,硕大的龟头往紧致的深出里挤去,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秦幼阳侧过头去咬他的下巴,被顶得深了却只能转为软弱无力的舔舐,受制于人的身子随着男人的肏干一颠一颠的,白嫩的脚趾蜷缩起来。 “靳……唔……” 靳念之想都不想就以吻封缄,他不想听见她的求饶,他怕自己就这么心软放过她。软热的穴道吸吮着肉棒,在他抽出时谄媚地挽留,爽得头皮发麻,本能驱使着他不停地往深处撞去,潺潺的水液将肉茎染得晶亮,又被拍打在花唇上“噗嗤噗嗤”的响。 白皙透红的身子在他身下绽放,一边被他揉捏着酥胸,一边被插穴,无数的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冲击着秦幼阳的头脑。 狰狞的肉棒顶撞着吸夹它的甬道,龟头一下下凶狠地往深出细缝里刺入,把所有野蛮的快慰统统倾泻在她的身上,塞入贪吃的肉穴。 “太快啊……哼……”她的话被他激烈的动作操的粉碎。 靳念之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因为染上情欲而变得沙哑,男人一边轻轻喘气,一边低声道,“快吗?那你为什么咬得好紧?” 可怜的软缝被无情地撑开,囊袋拍打着着变成白沫的蜜液,肉棒十分坏心眼地研磨着那道脆弱的缝隙。 男人墨黑的瞳仁里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吐着花蜜的小嘴一次次被毫无保留地贯穿,敏感的媚肉在巨物的顶弄下开始痉挛。 秦幼阳小腹猛地一抽搐,在男人无数次冲击花心后再次达到高潮,眼皮泛着潮红,娇躯微微颤抖着,她刚刚真的以为要被这个疯狂的男人肏坏了。 见她到了,靳念之也不隐忍,硕大的龟头被温暖的肉穴绞紧,浓浊的精液一股股的自铃口激射出来。 首-发:regou2.com(ωo𝕆1⒏ νip) 番外二靳先生的独白 靳念之第一次听到秦幼阳这个名字还是在代女士那里,他老妈作为初中老师,时不时就会在家里的饭桌上说着学校的趣事。 这个默认的餐桌活动自他懂事起就开始了,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不觉得多有趣,但是代玉喜欢,靳甫也愿意捧场。 “这次不是学校组织的月考吗?哎,你不知道,念之他们班那个政治课代表太可爱了,小姑娘拿着卷子哭唧唧地在我面前说不当课代表了,说是考砸了。” 靳甫一如既往地搭话,“哦?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秦幼阳,娇娇软软的,一看就是家里愿意宠。” 说到这里代玉叹了一口气,当年她怀孕八九个月了还在学校任课,谁知靳念之这臭小子比她还待得住,预产期都过了愣是住在里面不出来。 过了一个星期,靳甫着急得没办法,只能选择剖宫产。 孩子是健康地生出来了,但医生术中不小心伤了子宫,代玉就再难怀上孩子,不然她还想要个女儿的。 默默低头吃饭的靳念之眸光闪了闪,心中默念了那叁个字,秦幼阳?。 他之前对新的班级不怎么感兴趣,教职工子女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自己的任课老师都是平时常来家里做客的熟人。 因此都没怎么和班里的同学有什么往来,除了他那个小胖子同桌,周奇。 他老妈那个课代表原来叫秦幼阳啊,说实话他想不出那姑娘哭唧唧的样子是什么个样儿,毕竟她每天笑容都灿烂得很,好像应了她的名字,是个小太阳。 和她渐渐相处下来,靳念之知道这姑娘是个急性子,气性大,忘性也大。生气的时候还会撅着个嘴巴不理人,哄她会被怼,不哄就不理你。 他在十叁岁生日那年收到了小姑娘送来的小摆件还有一封信,那上面的小白猫栩栩如生,眼睛又黑又亮透着神,跟她似的。 靳念之以为是她从哪里淘来的小玩意儿,拆了信才发现是秦幼阳一针一线自己绣的。那瞬间心就像被什么狠狠碰撞了一下,他知道这姑娘最是没有耐心,也没有记性。 喜欢白猫这事儿不过是他随口一说,他连在什么时候说过都忘了,可那人一直记着。 男生的嘴角勾了起来,俊秀的脸上是明媚的笑意,被人在乎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高二那年和秦幼阳闹僵后,他不是没有主动和好过,但是那丫头片子不领情,还总是躲着他,像是在躲避什么有毒的蛇蝎。 正值青春期的男生最要面子,几次下来就真没再去找她,不就是脾气吗?跟谁没有似的。 但好几个做完作业的夜晚,某人的眼神都会不由自主瞥向装着满满信封的小木盒子…… 秦幼阳要去见网友的消息是从周奇那里知道的,靳念之着急过,也气过,他甚至想冲到秦幼阳家戳着她的脑袋问她是不是傻。尽管如此,男生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选择妥协,加急订了一张和她同机的机票。 看到她眼里的惊讶和微张的小嘴时,靳念之这么久以来心里的那些别扭突然烟消云散了,小姑娘还是之前那个小姑娘,大不了他护着就是了…… 不出他所料,那个所谓的网友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他对秦幼阳拉扯时,靳念之从咖啡厅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向着那人狠狠一踹,就把他踢到地上麻利地揍了起来。 那会儿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名的愤怒和占有欲让他拳拳往这男人身上落,临到走时,他也没忍住朝那人的手上碾过去,哪怕他像狗一样在地上哀嚎求饶,靳念之心里还是觉得恶心。 不顾一切的冲动的后果就是回到H市之后,径直就被靳甫叫到了书房,他妈在酒店时虽是骂了他,但言语间是掩不住的担忧。 可他爹不一样,靳念之刚进书房站好,就看到靳甫把箱子里的鞭条拿了出来。这个场景早在他打电话给靳甫求他帮忙善后时就想到了,此刻也没有意外。 靳甫扬手,举起鞭条就往靳念之身上挥落,每一下都劲道十足。大夏天的,身上穿不了多少衣服,他的后背很快就泛出点点红来。 “靳念之,你从小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冲动、不顾后果,今天你只是为了那个小姑娘打架,明天是不是就要为了个女人提刀砍人?啊?!” 男生一声不吭硬生生受了他十鞭,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攥着,手臂上的青筋蹦现。 收了鞭子,靳甫看着面前低头不说话儿子,书房里安静得只听到他细细的闷哼声。靳甫背过身,看着墙上挂着的丹青,淡淡道,“后天准备一下去机场,你还是去国外读几年的书,磨磨你的性子吧。” 靳念之猛地抬头,想说些什么,可话嘴边,终究只是“嗯”了一声。 国外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好过,靳甫虽不至于断了他的资金来源,但是和以前相比少了许多。 他依旧选择了律师的专业,尽管秦幼阳没有报考公安大学,可她学了医,总会需要他这个职业的,不是吗? 刚做完论文答辩的他回到宿舍里躺在床上,正想给那个心尖尖的人发消息,就收到了周奇说秦幼阳有男朋友的信息,靳念之不知道他哪来的消息。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摩挲着,突然想起这段时间那姑娘给他发消息的频率确实少了很多。 嘴角勾起抹嘲讽,是他当初自己选择离开的,也怨不得别人…… 代玉的电话来自一个月后,她说靳甫生病了,糖尿病加高血压,医生要求要静养。公司一大摊子事等着人去处理,焦头烂额之下,代玉只能将电话打给远在国外的儿子。 捏着手里的机票,踏上回国的班机,靳念之告诉自己,这次回去为的不过是帮忙解决他爸的难题。 公司的杂事多,尤其是他这么个空降人员,除了引起非议,那就是来自员工的不信任。天天熬夜猛肝了叁个月,这才将公司顺利带到正确的轨道上运行。 …… 理着袖口的男人本要走出餐厅,一整天的应酬他都快累疯了,突然听到有旁边包厢里有个男的叫嚣着秦幼阳的名字,靳念之顿住了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想听这男的在说什么。 “你说秦幼阳是不是身体他妈有毛病啊?和老子处对象处了这么久,亲个小嘴还得征求她意愿,傻逼娘们儿,玩儿不起就别玩儿啊!现在分手了,倒让老子快活了不少。” 袁朝还在大声嚷着醉话,旁边的几个同伴虽然有些尴尬却也没有阻止,男人嘛,醉后吐真言,要真一直憋着谁受得了? 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西装革履,面相英俊的男人突然走了进来,一脚踢翻了还在说醉话的袁朝。袁朝也不是孬种,尽管醉了但也没醉到不理人事的地步,这会儿被人打了那还能坐得住? 翻身爬起来就和靳念之撕扯起来,靳念之的嘴角额头挂了彩,但也没让袁朝落得好,一拳锤在他鼻梁处,顿时鼻血哗哗就流了下来。 靳念之嫌恶地收回手,脚踩在他的胸上,面色冰冷得可以掉出冰渣,他一字一句道,“秦幼阳的坏话,你还没资格说。” 从那里出来后,男人随手拨了个电话,电话里那人谄媚讨好的话语让他皱紧眉头,靳念之不耐烦地捏了把眉心,说了几句话就挂了。 如今他手里多了些权力,倒也不像当初那般狼狈了,不过一个电话而已,就有老板上赶着来处理。 抬手按了下嘴角,刺痛刺激着神经,他“嘶”了一声,侧头看向了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心底却是空落落的难受。 踢了踢前面座椅,靳念之对着开车的张助理吩咐道,“去第一医院。” 说完话男人没再有什么指示,只是靠在座椅上假寐,胸膛微微起伏着。 他现在特别想看到秦幼阳,哪怕她会对他生气,可他还是想见她。 毕竟那是他放在心尖很多年的姑娘啊…… ———— 第叁章今天晚点发,我再修改一下。这两章番外都是2700+的大章诶!我可太猛了,嘿嘿( ̄y▽ ̄)~ 番外三我们的生活啊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眼皮微动,秦幼阳幽幽睁开双眼。 男人的胳膊揽住她的腰身整个儿将她抱在怀里,在他身前轻轻翻了个身,秦幼阳面朝向靳念之,男人精致的眉眼就这么呈现在她眼前。 靳念之领口的地方微微敞开着,锁骨线条透着力与美的诱惑。她蹭着身子往他怀里缩。双手伸过去环住男人健硕的腰,微眯着眼睛舌尖舔在他喉结上,牙齿学着他对她的样子,轻轻地磨。 “安分点,别乱动。” 男人手臂收紧了一分,他昨晚回来得晚,这会儿自然没睡好,嗓音带着低沉和沙哑。靳念之埋首在她肩窝,在心底哀嚎了一声,早上男人的欲望本就强烈,更何况是在她刻意撩拨下。 靳念之的眸子有些沉,但一想到这女人孕期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哪怕再强烈的欲望,也只能小心翼翼地憋着。 他深吸一口气,双臂用力撑着自己,硬生生拉开段距离,是真的害怕自己压抑不住伤到她。 起身时不可避免地蹭到了她柔软发涨的乳,秦小姐猛然抖了下,脸上晕着绯红,怀孕期间让她的身子格外敏感,平时靳念之也减少和她触碰。 男人眼底带着几分明了,他轻轻笑了下,有些故意的,“这是怎么了?” 秦幼阳轻咬唇瓣,手指在他腰腹的肌肉上停留,没掐,而是温柔的抚摸。女人眼眸半敛,妖娆的眸子中诱惑深藏,指尖顺着裤子边沿探进去握住,另一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洗冷水澡的滋味儿好受吧?嗯?” 靳念之啧了声,这好在还是夏天呢,要是冬天洗冷水,也不知道是谁在折磨谁。 看她得意地小模样,男人咬牙切齿道,“得意什么?现在五个月多月了,应该可以……”他话没说完,可看着人的眼神暧昧得很,秦幼阳自然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他将她的睡衣撩起,手掌探进去捉住她胸前的柔软,指腹在顶点上掐弄,气氛开始火热起来。 突然门口传来抓门的声音,两人都是一愣,秦幼阳闷闷笑出声,虚虚地捏了把他身下的巨物,“喂,月饼叫你起床了。” 月饼是靳念之去年中秋从宠物店买来的一只布偶猫,本来唯唯诺诺的小家伙在秦幼阳的宠溺下,狂野本性暴露,逐渐变成了拆家公司,皮实得很。 这段时间还担任了猫形小闹钟,差不多到了点儿就挠门叫靳念之起床喂猫粮。 男人不为所动,这会儿身下硬邦邦的喂什么猫粮?! 除非天塌下来,不然谁也别想让他停下来。俯身亲了一口女人的小嘴,阻止她的喋喋不休,“乖,这会儿先喂饱你再说。” 说着将她的手拉出来,俯身朝她身下探过去,那里已经泥泞一片。 男人眼神暧昧,在她耳边低语,“是为夫错了,没想到你这么热情。” 秦幼阳捂着嘴没说话,脸都红透了。 他扶着硬物抵在花穴口,动作没敢太大,只能轻轻刺弄,蜜液从细缝里一点点渗出,花唇被染得更加剔透。 女人呜咽出声,几个月没人进过的地儿此时敏感又空虚,穴口被肉棒撑得满涨。 “老公……唔,差不多了……” 男人在湿漉漉的蜜穴里顶弄了一会儿,见她有些受不住了也没勉强,动作快了几分将她送到高潮。 没过瘾的老二涨得发疼,他拉过秦幼阳的小手覆在硬物上,快速撸动起来。秦幼阳觉得手都酸了,男人这才从嗓子里溢出低吼喧嚣着泻在她的掌心,指尖都是他白浊的液体。 靳念之翻身躺在她旁边,声音里带着委屈,“老婆……” …… 小家伙的的预产期是在十二月,秦幼阳提前两个星期就被靳念之送到医院里备产。月饼因为好几天没见着她,每天都上蹦下跳地在家里瞎折腾。被男人提着脖子,作势要丢进洗澡盆里,这才迫于淫威稍微收敛一点。 秦幼阳听见他抱怨时,不由有些好笑,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孩子气了,还和猫杠上了。 阵痛的时间不短,靳念之看她疼得眼泪都出来恨不得和她一起分担,只能拿温毛巾一边给她擦汗,一边抬手拂着她的肚子,“宝贝快快出来了,妈妈已经很疼了,不要再闹她了好不好呀?” 秦幼阳见他这样唇角微勾,还没笑出来下一波阵痛又席卷而来。靳念之心疼得不行,握着她的手让她要是狠了就掐着自己分散一下注意力。 代玉站在一旁心疼得直掉眼泪,女人生孩子遭的罪只有过来人才知道,蒋琬本来还挺担心自己女儿,一见代玉这样只能陪着靳甫一起安慰她。 医生进来见宫口开得差不多了,吩咐护士推来担架准备上产房,秦幼阳眼里掉着金豆子,撇着嘴拉过靳念之的手,“生这一个就不生了。” 男人连连应着,撩开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好,以后都不生了。” 手术进行了快四个小时,护士抱出了一个孩子朝他们走过来,“孩子很健康,六斤五两,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代玉担心他不会抱孩子,伸手接过,小姑娘呜呜的哭着,对这陌生的世界发出了回应。她眉眼间像极了靳念之小时候,偏偏那张小嘴儿,生得和秦幼阳一样,是个精致的宝贝儿。 靳念之匆匆望了眼代女士怀中的小姑娘,忙对护士问道,“我妻子她……” 护士笑着回道,“秦医生马上就可以出来了。” 秦幼阳出来的时候虚脱得不行,脸色有些苍白,生孩子这种事耗气又耗血。一抬眼就看到靳念之担忧的表情,她唇瓣微张,靳念之心领神会的低头伏在耳边,女人虚弱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你看到孩子了吗?” 男人点点头,亲了下她的唇,这才答道,“看到了,很漂亮,像你。” 秦幼阳扯了扯唇瓣,抬手拂过他紧皱的眉心,“才怪嘞,我刚刚看到了,皱巴巴的一小个。” “那就像我。” …… 在医院观察了小半个月,秦幼阳这才出院回到家里,月饼见她终于回家了兴奋得想扑过来,可刚看到她圆鼓鼓的肚子变得平坦又急忙刹住了车,小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怎么出去了一趟,大肚子就不见了嘞? 代玉和靳甫时不时会来带孩子,更恐怖的是蒋琬和代玉闲着没事儿就给她炖汤,说是补身体。秦幼阳一喝不下就塞给靳念之,让他帮忙解决,不到半个月,靳念之苦着一张脸问她能不能不喝汤了,他都胖了两斤了!这简直就是噩梦。 月饼已经习惯家里多了个肉乎乎的小妹妹,每次吃饭完都会溜到她的小床上,美名其曰:守护豆沙! 可这小家伙开心起来就手舞足蹈的,不是捏着小拳头揍他就是踹着脚丫子把睡着的他踢醒,月饼表示很委屈!明明妈妈都没有这么对过他! 耷拉着脑袋委屈地想要蹭进秦幼阳的怀抱寻求安慰,可一回头就见妈妈被靳念之死死的抱在怀里不松手,男人还很凶狠的朝他挑挑眉。 “……” 他们变成了没人管的孩子…… 月饼转过头,迎着豆沙可爱的小脸,鼻子蹭了蹭她软乎乎的小手。算了,盖个章,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再欺负做哥哥的啦。 【全文完】 ———— 终于可以打下“已完结”叁个字了。 首-发:nprouwen.org(ωo𝕆1⒏ ν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