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體不滿足(BL)》 一、人彘(H) 「欸,胜也,Youtube有人做了你的新闻耶。」 「就是先前被你搞大肚子,还被骗去作酒店小姐,然后拿刀刺你的那个疯女人。 「她的故事被Youtuber拿来当成刑案题材了,再生次数可是有二十万喔。你变成名人了呢!」 勇人漫不经心地一边喝着Bar啤酒,一边看着Youtube,对后方的人说道。 喇叭中播放的,正是那位Youtuber所讲的话: 『这是很典型的PUA案例。在爱情中,为对方牺牲一切的那一方,往往不会受到尊重。真正的爱情,只建立在双方平等的关係上……』 房间内阴暗、潮湿。 被夹在晾衣绳上阴乾的内衣裤,隐隐散发出一股霉味。 窗外虽有阳光,房间内却门窗紧锁,密不透风,拉帘也被拉上。 骯脏的地上,有无数的菸蒂、针头、用尽的药片壳、打结的保险套、破掉的保险套、精液、捲曲的毛发,房内的空气充斥着精液的臭味。 「我好像干到大便了,你有没有确实帮这个肉便器清洗乾净啊?」 正在床上挺腰性交的男子,转头向坐在电脑前抽菸的勇人抱怨道。 「我叁餐都只给他喝牛奶还有流质食物耶,这样也会有大便?」 勇人往菸灰缸上掐熄了菸,笑着起身,走向床铺,「我来试试。」 「臭婊子,帮我吹一吹。」他打开裤襠,从内裤里掏出性器,抵到正在被肛交的胜也面前。 曾经染成金色的头发,已经自发根处长出黑发,胜也有些瘦弱,无精打采的,瞳孔里黯淡无光,好像没有听到来自勇人的叫唤,就连硕大的龟头顶在他的嘴角也毫无感觉。 勇人眉头一紧,「装死么你?」 「砰!」他狠狠地揍了胜也的肚子一拳。 「呕!……咳咳咳!」 胜也当场吐了,吐得床单跟地上都是。他吐出来的东西,没有任何固体或颗粒状的食物残渣。 勇人居高临下地望着胜也,用看着垃圾的眼神说道:「真是噁心,那些脏东西,等一下你自己舔乾净。」 除了这一拳造成的伤痕外,裸体的胜也身上,还有许多瘀青、刀伤,以及注射毒品的扎针孔,前胸的刺青则是花体字写着的「Hayato」。他的两侧乳头已被打上了乳环,龟头上也穿着钢珠。 深怕再次被殴打,胜也这回战战兢兢地将勇人的性器,含入口中吸吮。 勇人摸了摸胜也的头,对着胜也后方的客人说道:「你继续吧。」 「3P好像也不错,二王一后很刺激。」于是客人揉捏着胜也的臀肉,继续摆腰衝刺。 「唔嗯……!」胜也的臀穴正在被陌生男人的肉棒侵犯,口中有异物的他,无法发出闷哼以外的声音,呼吸也变得急促。 待勇人的性器被吹硬了以后,就从胜也的口中,掏出自己湿淋淋的分身。 他自口袋中嫻熟地掏出一只冈本,撕开包装,随手扔在地上,成为眾多垃圾中的一员。 勇人为自己的阳具戴上薄薄的套子。 「我来测试一下这傢伙的雌穴里有没有屎。」勇人笑瞇瞇地向客人说道。 闻言,客人拔出没戴保险套的阴茎,站在床边,兀自打起了手枪。 「──如果真的有的话,你就死定了。」勇人跪在床畔,抓住胜也的头发,捏着自己的老二,狠狠地往一张一闔的屁穴里插了进去,一下子顶到了最深。 「啊……!」这次插入,龟头直接顶在结肠口。胜也睁大双眼,浑身痉挛,发出疼痛的哀号。 「好像猪叫声一样,哈哈哈。」客人说道。 勇人一边动腰,一边回头向客人嘻笑道:「他本来就是一隻配种母猪。我从来没有看过像他这样的人。 「他根本是天底下最适合作肉便器的人。他爸如果知道他现在的情形,一定会很后悔把他生出来。」 「早知道就把他射在墙上或是保险套里,对吧?」客人回应道。 「就是啊!」 「啪!」、「啪!」勇人一边抽插,一边用力拍打着早已泛出青紫色的清瘦臀瓣,「你这头母猪,连挺腰迎合男人都不会,有什么资格跟客人收费呢?」 胜也深怕被打,于是也挺起他全身上下少数能动的地方──腰与臀部,尽力地迎合着勇人的抽送。 「啊……啊──…!」彷彿是有了快感,胜也低哑的喉音中,开始泛出了点甜味。 客人欣赏着活春宫,同时用手快速地自慰着,「你刚才好像顶到最深的地方了,那头母猪一定很舒服。有干到大便吗?」 「没有呢。为了给你们最高品质的小穴,我每天都会好好地用水帮他灌进菊穴里,还会用手指亲自确认。 「绝对不会让你们这些生姦的高级客人,碰触到一丁点其他男人的精液,或是有的没的脏东西。」 勇人捏着自己的性器,「啵」地一声,自胜也的菊穴中退了出来。 他的分身仍在半勃,就拔掉了保险套,拿到客人的眼前,「请看──非常地乾净!您就尽情地使用我们家胜也的菊穴吧。」 「可是你的小弟弟还站着呢。不干完吗?」客人问道。 『谁想和你同时一起使用那个脏穴。』 儘管内心如此想着,勇人还是笑容满面地说道:「您愿意光临我们这种小店,自然是以客为尊。我到旁边去看点AV,然后打出来就好了。」 「哎呀,像你这么识时务的年轻人真是不多见。怪不得大家都说这是一间好店,还上了SNS的推荐喔。」 「承让,谬讚。」勇人说完几句客套话,便坐回了原位,打开Xvideo,搜寻关键字「青姦 露出 SEX 生出」,点下搜寻结果「野外风吕」的影片观看。 客人爬上床,将没有四肢的胜也抱在身上,「好轻喔!该不会只有四十公斤吧?像你这样的男孩子,就该用『观音坐莲』的姿势,一口气把大叔的小弟弟,插入你淫穴的最深处!」 他将胜也的屁股对准了挺立的阴茎,将胜也整个人,犹如肉串插进竹籤般,插了进去。 「哼嗯…嘶、…疼……!」这让胜也面露难色。 见状,客人道:「好像处男的反应啊!真无法想像这是一名男妓。」 「因为我们刚开张不久嘛!」勇人一边对着电脑萤幕打手枪,一边说道:「如果您喜欢的话,要是能介绍给亲朋好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是当然。小哥,你下次来我们店里,我也会好好招待你的。」 「哈,能请我喝几杯,我就非常感谢了。」勇人答道。 他回头,看向被客人抱在身上,轻如洋娃娃般的胜也,「要是每天都有接不完的客人就好了,我说得对不对啊?胜也。」 被抱住的胜也两眼无神,一边被肉棒蹂躪着菊穴,一边痴痴地回答道:「是……嗯…、…!」 客人又道:「但是我的朋友里,有喜欢SM还有双重插入的人,你们这里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特殊的服务,就要多收点费用,来犒赏一下胜也的努力囉。」勇人欣然答道。 而后,勇人用鄙夷的口气说道:「像胜也这么变态的色情狂,就是我们一起干他,也无法满足他。请您尽量找更多人一起来轮姦他吧。也许拍成影片,上网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说得对,下次我再买些啤酒和披萨来,请朋友们开个乱交Party,谢谢他们平时对我的照顾。大家只要戴着口罩跟太阳眼镜,你就可以拍摄了。」 客人才在间聊,感觉忽然来了,便抓紧胜也削瘦的腰肢,按着他的下腹,「喔喔喔!大的要来了!要配种了!」他的龟头顿时顶向胜也炙热的最深处,将滚烫的精液,全都浇在胜也的直肠内。 「呃…、…我也……!」 胜也同时射在早已泛黄的床单上,精液却非常稀薄,如水一般。 「胜也感谢祭啊,听起来很不错呦。 「要来之前,记得先发个LINE给我,我会把工作室整理得更有气氛点,恭迎您的光临。」 眼睛对着萤幕上性交的画面,勇人快速地搓动着手中的肉棒,随着手速加快,跟着射了出来。 『我……永远都得这样吗?』 胜也茫然地想道:『日復一日,就像是没有开始,也没有尽头。这里不是地狱的话,哪里才是?』 客人将已然瘫软的胜也放倒在床上,开始拾掇起自己散落的衣服穿戴。 电脑前的勇人不断抽出桌上的卫生纸,擦拭着四溅在电脑桌上的精液,随手将沾染了体液的纸团,扔在地上。 勇人本有些漫不经心,直到客人已经穿好衣服,将一万块日圆的现金交给他,并走出房门,胜也都没有一丝动静。 他走到床边,拍了拍胜也的脸,「起来,我有允许你现在睡着吗?」 见一丝腥红自胜也的嘴边流出,勇人大感不对劲,立刻撬开了他的嘴巴,只见他正想咬舌自尽,舌头虽然流血,却没断。 「啪!」 勇人打了胜也一巴掌,胜也嘴边本就瘀青,这下又新添一层。 「你以为死有那么容易吗?正因为你是个渣滓、败类,所以我不会让你轻易地解脱。」 勇人脱下脚上穿的两隻袜子,强行塞进胜也的口中。 精液的臭味、体味、脚的气味立刻呛鼻而来,「唔呜……呜!」 胜也挣扎着,似是有什么话想说,然而他没有手,不能将脏东西自口中取出,也没有脚,所以不能逃跑。 他的两条胳膊、两条腿,都已被完全卸去,只馀缝合线,当初的伤口切割面早已长出皮肤,变得光滑。 他没有上臂,也没有大腿,连在地上爬行都无法──胜也已经是个实实在在的废人,将要以这样的残躯度过一生。 勇人将房门上锁以后,坐回床畔,数点着钞票。 床畔的小桌上,有一只大菸灰缸,里面满是菸蒂。 勇人自菸灰缸旁拿起深蓝色的七星,打开菸盒,自盒中拿出一根菸与打火机,点燃了菸,而后吸了一口,菸头开始燃烧,发出橘红色的微光。 胜也看着他抽菸。 勇人注意到胜也的目光,「想要吗?」 胜也点点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勇人微微笑了一下,作势要将菸放进他的口中,锋头一转,却用力地往他的乳头边按下。 「呃啊……!!」 皮肉烧焦的气味顿时窜出,留下烫伤的疤痕。类似的菸疤,在他的身上,还有好几处。 勇人趁着菸头还没完全熄灭,这才拿出胜也口中的臭袜子,将那支菸放进他的嘴里。 数点完钞票,放入皮夹以后,勇人也点起一根菸,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你这个月的进帐不行啊,你也很想要更多的药对吧?」 胜也点了头。 「可是交了租金以后,剩下的钱连『咖啡』都买不起。」 勇人见胜也似是很想说话,替他拿出口中的菸。 胜也悄悄地说道:「你少打一点柏青哥,就买得起了。」 「啪!」勇人用力地打了胜也的头,把他的头都打歪了。「…啊!」 「明明就是因为你的菊穴太松了,看起来又流里流气的,才害得我无法提高售价。 「你应该要更努力地取悦男人才对啊,这不是你天生的才能吗?不然像你这种人,除了张腿接客以外,还能有什么用?」 勇人又点燃了一根菸,先是吸了一口,才塞进胜也的口中。 胜也尽可能地吸菸,来忽视这些话语。 两人一时无话,勇人自口袋中拿出手机,滑了一下。 胜也没有手,不能把菸从口中拿出,只能死命地以嘴啣着菸,以防菸掉落,用嘴巴吸入有害的气体,再从鼻孔里喷出来。 勇人瞟了他一眼,将菸蒂自胜也的口中拿出来,「抽得这么快,只剩下滤嘴了,你在抽什么啊?连抽菸都不会的废物。 「要是你口交也能这么拼命,我早就大赚一笔了。」 胜也低声道:「我是个连抽菸都不会的废物,你花在我身上的钱却超过叁百万元,这样的你,是不是比我更废物?」 「啪!」勇人又打了胜也一巴掌,使得胜也的两边脸颊,都已微微肿起。 勇人自小桌中的抽屉,取出了眼罩、口球、按摩棒、跳蛋、亲肤胶带,与成人纸尿布。 他为胜也戴上眼罩,而后将毫无润滑的按摩棒,开啟了最强的震动模式,塞进胜也的后穴中。 「唔……!勇人,对不起……」胜也开始哀号着乞怜。 「你觉得你的老招式,对我有用吗?就是同情街上的乞丐,我都不会同情你。」 勇人为胜也塞上口球后,撕下亲肤胶带,将跳蛋贴在他的阳具上,同样开了最强的震动。 而后,他为胜也穿上成人纸尿裤,这些情趣玩具,便隐没在纸尿裤下。 勇人逕直离开房间,将门锁上。 胜也听见勇人的脚步声渐渐离他而去。 他听见门关上的声音、钥匙锁上的声音。 这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能做,哪里都不能去,便溺只能由纸尿裤来承接。 孤独、无力、害怕、无助、痛苦、紧张。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年,他却仍然没有习惯。 「啊啊……哈啊啊──…!」 龟头边缘的跳蛋,与菊穴深处的按摩棒,对他造成一波波的、不曾间断的、极大的快感。 胜也兀自痉挛、高潮着,他的肉棒却像是尚未通精的少年般,只会不断发颤,射不出东西来。 过度射精以及性交,使他的阴茎与肛门充斥着痛楚。 他就这样一次次地高潮、没有休息、再高潮,直到身体无法负荷,而昏沉睡去,连情趣玩具何时没电而停止运作,都不晓得。 【待续】 (二)勝也(H) 胜也是日本的幽灵人口。不论他何时存在,或者消失,都没有人知道或者是在意。 他离开自己的老家,来到东京已经很久了,但始终没有合法地申请到当地的居民票。 他没有稳定的居住地址,因此不能从事合法的工作。 他找工作,会以「附带食宿」为前提。 一开始,他在网路咖啡厅,或者是在工地当工人。 有一天,跟他一起工作的同事说道:「你长得满好看的,人又年轻,何必跟我们一起辛苦流汗呢?如果缺钱的话,要不要去歌舞伎町试试?」于是他去了。 他很快就录取了当地的一间男公关俱乐部。 「你的外貌完全可以,但是发型跟造型有够老土,这样不行啊。」 偌大的办公室里,俱乐部的负责人一边跟别人讲着电话,一边自口袋里掏出了二十万日圆,放在书桌上,「这是预支给你的薪水。」 俱乐部的负责人,是一位面容姣好的牛郎,当初由于营业额非常高的缘故,成了原店的股东,但是他随后就脱离了那间店,出来自立门户。 「叫悟史进来。」负责人朝着门外喊道。 随后,一名染着金发、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公关,在敲门后,进入办公室。 负责人掛了电话,对胜也说道:「这是你的师兄。在还没有正式出道以前,你就在他负责的桌子陪酒。」 随后,他又对悟史说道:「这两个小时,我不扣你的鐘点费,桌上这二十万元,是这个新人的治装费,你带他出去买一套新衣服,去你熟的店烫头发,好了你就回来继续上班。」 这就是胜也在东京第一份「正式」工作的开始。 大街上,有成群结队游行的男公关、路边站街的风俗孃、发泡泡浴宣传单的女子、喝多了在水沟边呕吐的上班族们。 悟史勾着胜也的肩膀,大步流星地走着,「小子,艺名想好了吗?」 「就叫『Katsuya』吧,不然我怕别人叫我,我会不知道是在叫我。」胜也怯怯地说道。 「哈,前辈我是建议你不要取本名,不然之后如果有人真的要『找』你,你可就没地方躲了。 「不过,要取什么名字,也是你自己的自由,我管不着。」 悟史是个流里流气的人。 他拍了拍胜也的肩膀,举手说道:「好!今天一定要把这二十万元花光,第一站,我们先去酒店里找小姐喝酒吧!」 「第一天就花光二十万元,这样真的好吗?」胜也不确定地问道。 「二十万元算什么?」悟史笑道:「在我们店里上班,只要你肯拚,一个星期赚个十几万都可以呢!所以,我们去喝酒吧,前辈带你体验一下这里的美好。」 「老闆不是说要你带我去买衣服……」 「衣服?当然得买啦!还要买不便宜的那种,不然会被客人看出来。」 悟史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光是我身上这套,就得要七万日圆呢!我的皮带还是Gucci的。 「不过呢,买衣服、挑衣服这事儿不急,我们先去喝酒,有点酒胆,之后去买衣服,才好讨价还价,哈哈哈!」 进了酒店以后,悟史熟门熟路地点了认识的小姐来服务──不论是指名费,还是酒钱,都是胜也买单。 两人喝了一个半小时以后,悟史看了看手上的劳力士,「还有半个小时,我带你去挑衣服,再去找我熟的设计师帮你做个飞轮烫,我就要回公司上班了,嗯!」 悟史虽然喝得多,满面通红,对时间的概念却还很清楚,就好像完全没喝一样。 此时的胜也已有五、六分醉,而这样的前辈,令他心生憧憬。 虽然翘班的两个小时中,有一个半小时都在摸鱼,剩下的半小时,悟史倒是安排得很周到。 「我带过很多新人,老闆也很信任我。」 牛郎们经常光顾的服装店中,悟史拿了一件豹纹的衬衫出来,「一开始就穿得这么花俏可能不行。酒红色吧!酒红色的衬衫也许不错。」 他把手上的衣服丢给店员,另外从架子上挑了一件酒红色的丝质衬衫出来,交给胜也,「去更衣间把这一件穿上。」又跟店员说:「金项鍊,帮我拿一条过来,我要锁骨鍊喔,锁骨鍊!」 「前辈,那我身上的衣服……」胜也问道。 「扔了!全扔了!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老家在佐贺吗?丢人。」 悟史理所当然地回道:「我们哪,干这一行是很伟大、很光荣的。男公关走在路上,两手绝对不拿东西,手上只戴四十万日圆的錶,口袋里的皮夹,不是Gucci、LV或者Prada,绝对不拿。」 「如果有东西要拿,那就直接去开车,放在后座上──副驾驶座是要带客人去店里的时候,给客人坐的,所以绝对不能放东西。」 「车子,绝对不能开本田或丰田。就算是租的也行,如果要带客人来上班的话,不是BMW、宾士或者是奥迪的话,绝对不准开,明白了吗?」 在悟史替胜也置办完衣服、首饰后,此时的胜也已经坐在发廊里,头包好一层保鲜膜,坐在打开电源的蒸气罩下,愣愣地面对着镜中的自己。 「这是你们店里的新人是吗?叫什么名字?」 「Katsuya,还满帅的吧?只是有种土味。我说的不是名字,而是整个人的气质,有一种『什么都不知道』、大惊小怪的感觉。」悟史说道。 「工作两、叁个月,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吧?毕竟是在『这里』上班,比外面的社会还严苛。不聪明一点,恐怕待不久。」 「我带过的后辈,没有不出师的,只是『能不能』继续这份工作,就看个人囉。 「我是觉得不趁年轻的时候多赚一点钱,老了就不能继续做这个了,那多可惜啊! 「我自己其实也不年轻了啦!想当年,还没满十八岁,就来这里做了,当时有条子来临检,我超怕被抓去关,总是躲在老闆的办公室,哈哈哈! 「想来,老闆也是挺关照我的。」 悟史抽着菸,和造型师随意聊完,就走过来,对胜也说道:「我该回店里上班了,你做完造型再回店里。回店里的路,你知道该怎么走吧?」 「应该吧?」 「我们店最晚开到凌晨五点,你就算十二点才做完造型也没问题──不,应该说,如果你回到店里的时间是十二点的话,更刚好,因为那个时候客人最多,店里时常会忙不过来。」 悟史拍拍胜也的肩膀,「虽然你的头发还没烫好,也还没染好,但是我有预感,小子,你会红的!」 说完,悟史又对设计师说道:「飞轮烫,做一万六的,今天他还要上班,就先不漂头发了,帮他尽量染得浅一点就好,才不会那么土。护发,做一万一的,帮他把头发抓完,就让他回来上班。」 设计师颇有自信地回道:「交给我吧,没有人进来我店里,是俗着进来,还俗着出门的。顏色我会帮他决定,你快点回店里上班吧,小心被扣鐘点费。」 ※ 胜也后来在这一间叫做「Vanilla Paradise」的店里,果然红了,虽然不到营业额第一,但也时常坐一望二。 他时常载客上班,渐渐地,租车变成一件麻烦的事。 这是第一次,他知道自己的皮夹里有足够的钱。 他满怀自信地穿着Armani的西装,走进BMW的展场看车,二话不说,他挑了一台最拉风的车,当场签约,用现金付清头期款九万日圆。 而后,他开着这台新车,载更多的客人来店里上班。 此时的他,在歌舞伎町,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了──虽然这还不是他最红的时候。 「胜也,我是真的爱你,」坐在他副驾驶座的女子说道:「我的户头里还有叁千六百万日圆,我已经打算买房子了。你可以不要工作,我来工作就好……」 「说什么傻话呢!」 车子已经开到店门口。 胜也熟门熟路地打开车门,走下车,将钥匙交给少爷,为坐在副驾驶座的女子开门。 牵着她的手下车以后,他摸摸女子的头,「我怎么可能让我心爱的女人出去赚钱养我呢!」 两人勾着手,一块儿走入店内。 「买房子的事,只要你想要,就去做吧!可以跟绘里奈24小时住在一起,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但是工作的事,至少要等到我存到一定的数目…… 「我住在老家的爸爸还在因为中风的缘故住院,妹妹要读大学了,更别提我住在疗养院的老妈了……他们都急着用钱,我答应你,只要我存好钱,就不继续做这一行了。我会和你结婚,好吗?」 「胜也,我就说了,要我做什么样的工作都可以,你的家人需要多少,就由我来出就好了。求求你别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胜也并没有再回话。 两人在位子上坐下,胜也立刻拿起桌上的酒单,问道:「绘里奈,今天想喝点什么?」 「只要今晚你不必再去陪别的女人,点什么我都可以。」女子回道。 胜也便招来少爷,对他说道:「先帮我做香檳塔,做塔的期间,上一支干邑──对了,皇家礼炮21年,店里还有吧?」 ※ 绘里奈为胜也提供至少四成的业绩,这让本来家境富裕的绘里奈散尽家财,甚至被从家里赶了出去,还与父母断绝关係。 为了留住绘里奈,胜也答应与她同居。 期间,两人不分日夜地激烈性爱着。 直到绘里奈怀孕,她说:「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因为是胜也的孩子,所以我不想要拿掉。但是,也因为有了孩子,我已经无法继续陪酒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绘里奈真是辛苦了。也对,喝酒对你的身体,还有小孩子都不太好呢。」 家中,两人躺在床上,胜也将绘里奈温柔地拥入怀中,「我有认识的店,粉红沙龙,或是泡泡浴,你有兴趣吗……?普通的风俗店,我也不排斥就是了,只是赚得不多。」 某个夜里,就在胜也准备要出门上班的时候,绘里奈拿起厨房的菜刀,对着胜也狠狠地刺了一刀。 这一刀,刺得着实不浅,让胜也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 若非他夺门逃出,直接倒在大街上的血泊里,吓坏了眾人,救护车火速赶来,他可能就死了。 「富家千金为爱变成风俗孃,得不到男公关的心,就要他的命」成为当日的头条新闻──如同悟史所言,胜也「红」了,红得发紫。 绘里奈入狱服刑的期间,胜也康復以后,本来想再回到原店里上班。 「你害得我们店里也上了新闻,你为我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负责人说道:「作男公关的态度,就是作人的态度。适可而止就好了。就算那个女人本来就是神经病,你也应该具备一定的眼光,不要招惹神经病。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老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进的。」 胜也在书桌前土下座。 负责人翘着二郎腿,坐在董事长椅上,缓缓吐出一口烟,「当初是我看走眼了,我想,你没有作男公关的能力吧。 「你现在已经被砍了一刀,谁知道让你继续作男公关,之后你会不会被人剁了手指,还是打成残废呢?如果有人来店里堵你,难道我还要叫人来保住你吗? 「正因为是乡下来的,所以就贪得无欲,不懂得克制──我建议你离开这个地方,不要再来这里工作了。其他的店,就算我不去知会,他们也不会用你吧?毕竟谁也不想惹麻烦,大家只想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后来,胜也买的那一台BMW,终究还是卖掉了,因为他已经无法继续偿还贷款。 「我无法再继续留在歌舞伎町一番街吗?这怎么可能……?」 胜也于是一间一间地继续向其他的男公关俱乐部求职,然而,就连中小型规模的店,也不愿意用他,只因为他的脸已经上了新闻,他作为「渣男」的形象太过鲜明。 胜也只好转入店面隐密的风俗店中,开始卖身的工作。 这里没有华丽的装潢,没有客人点了冬佩利时的全店欢呼,也没有香檳塔。 只有简单的隔间,简陋的床铺,甚至没有浴室──接了一位客人,一小时只能赚九千日圆,若是射不出来,还会被客人投诉。 「到你家里可以吗?你之前不是说,你老公最近都不在家里。一个人会很害怕吧。」胜也拨了电话给恩客。 「是胜也的话,可以喔。可是你现在的价格怎么算啊?」电话中,女子回应道。 「说来有点可耻,但我这阵子确实有些窘迫。一万五千日圆可以吗?」 「这样吧,我给你两万日圆,今天晚上,你在家里陪我过夜,好吗?」女子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休息一下,再来第二次……」 虽然在店里,只要射一次,就能拿九千日圆,却会被抽成;相较之下,联系自己以往的客人,到他们的家里服务,儘管有时候会被纠缠,因此待得更久,却不必被抽成,还能拿到小费或者是礼物。 这让胜也毅然决然地离开原本的店,开始经营自己的卖淫生意。 ※ 某日,胜也的手机响了,来电者不明。 儘管大部分的人都会拒接这样的来电,但胜也是生意人,不论如何,他都会接起电话,因为这可能是他的客人。 他接起电话,「喂?我是胜也。」 「胜也,好久不见。」电话另一头说话的人,是一名男子。 那人的嗓音有些沙哑,像是菸抽多了的菸嗓。胜也苦思良久,也记不起这个人是谁。 那人说道:「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了,毕竟,和你睡过的人也不少吧?我是勇人。」 胜也这才想起那人是谁,立刻机灵地回道:「勇人,是你?!怎么消失这么久?这段期间,我很想你呢!」 「哈,我也很想你呢……」勇人冷冷地笑道。 「怎么会打给我?有什么事吗?」 儘管内心想着:『如果不是生意的话,就早点把他打发掉,然后掛电话吧。』嘴上却不敢表露出来,胜也殷勤地问道。 「你现在从『Vanilla Paradise』离开了,是吧?我有去那里找过你,本来想买你一整晚的,但是他们说你已经不做了。」 听到勇人这么说,胜也立刻嗅出「钱」的气味,假意说道:「因为我和老闆不合,所以才离开了。你还愿意找我,我真的很开心!」 「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我还能去哪里找你?」勇人问道。 「只要你想见我,我就可以去『陪』你啊。」胜也讨好地说道。 「我给你九万日圆,你陪我两天,好吗?」 闻言,胜也的脑子里开始打起算盘,想着这两天他能接多少客人,可能可以赚到多少钱,儘管如此,每一次拿到的数目,跟「九万日圆」这个数目,在他的心中还是起了衝突。 『两天九万,不能说是划算,但也不是一笔小数字。』他心想。 「说到钱好像有一点没礼貌呢,我们之间的感情,当然不是用日圆来衡量的。」胜也笑着回应道:「给我你家的地址,我去找你!」 ※ 胜也到了勇人的家里以后,只见客厅放着装有笑气的钢瓶。 勇人当着胜也的面,撕开两包毒品,倒入热咖啡中搅拌,「难得见面,我们开心一下吧。」 胜也不疑有他,与勇人一起将那杯咖啡一饮而尽。 伏特加、烧酒、清酒、白兰地、威士忌。 家中用音响播放着重鼓点的夜店音乐,两人吸食着笑气与毒品、抽菸、喝酒,疯狂地做爱。 密闭的寝室里,充斥着烧塑胶的气味。 胜也先将盘中的白色粉末用信用卡刮进七星的菸纸里,再捲成纸菸状,点火,抽了起来。 他坐在勇人的身上,勇人自他身后咬着他的耳垂,舔了舔他的耳钉,向上挺腰,用力地插了一下胜也的花穴,「小胜,你爱不爱我?」 胜也一边吸食着毒品,一边胡言乱语道:「爱,我最爱勇人了……」 「一辈子都爱吗?」勇人自床边摸来一支装了透明液体的针筒,相准胜也的胳臂窝,将针头斜插进去,针筒里的液体快速地被压入胜也的静脉。 「……啊啊啊!!」 注射毒品的瞬间,胜也翻了白眼,唾液自他的嘴角流淌而出。 勇人见状一笑,将注射完毕的针筒随手拋开,继续抱着胜也的腰肢,抽插他的臀穴。 而胜也整个人都委顿下来,彷彿很冷似地不断颤抖着,神智不清地说道:「一辈子都爱你……哈啊……再插……再用力……射里面!!」 ※ 「我的天……真的好爽。」 被勇人压在身下,疯狂地抽插着菊穴。通常会要求客人带套的胜也,此时已经神志不清。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球,将笑气尽数吸入肺部,手却已经没有力气再捏着气球的灌风口,任凭气球飞了出去。 「啊……!太爽了……不收钱都可以……!啊……」 「喜欢吗?」 「喜欢……!勇人的大肉棒……世界第一!」 肩膀架着胜也的双腿,勇人用力将阴茎插入胜也的菊穴中,一直插到最深处,两人的私处毫无缝隙地完全接合在一起。炽热的肠道中,勇人释放全部的精子,多出的精液则是自胜也的肉穴中喷了出来。 「啊!无套内射超棒……精液超棒……」胜也满面通红地呻吟道。 「啪!」 勇人笑着打了胜也一巴掌。 胜也被打得脸颊肿起,却毫无抱怨,只是痴迷地说道:「做爱的时候被打,好爽…… 「勇人,你打我吧……我喜欢被打……」 而胜也的阴茎,由于吸食毒品以及饮酒过量的缘故,已经无法勃起、射精,只是软趴趴地贴在小腹上。 勇人自胜也的小穴中抽出自己的阳具,捏了捏棒身,将残馀的精液都射在胜也的身上与脸上。 「啊……哈啊……!喔……!」 胜也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终于昏死过去。 ※ 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星期几了?他还没有给我钱……』 当他张开眼睛以后,映入眼帘的,是地上的残肢──一对手,一对脚,被竖立着,插在垃圾桶里,与其他的垃圾放在一起。 胜也想拉开被子,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无法。 『──我的手呢?』胜也左右看着自己的肩膀,只见下面空无一物,再望向被插在垃圾桶里的手,长相是如此地熟悉,甚至戴着他自己的戒指,皮肤上有他曾刺过的刺青。 勇人走了过来,坐在床畔,为他拉开被子,摸了摸他包着纱布的患处──那里本来应该要有一双修长的腿,如今却空无一物。 「K他命本来好像是麻醉药物的样子,虽然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是真的,因为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被切的时候好像还很舒服。 「我是用电锯切的。骨头很难砍断,我还花了很多时间清理家里。 「为了不让你死掉,我半开玩笑地问过读医科的朋友,该怎么止血比较好。他以为我只是在看一些同人志而已,就很仔细地回答我了。」 勇人亲了亲满面苍白、神色惊恐的胜也,「笑气、K他命、安非他命的钱,还有──你以前欠我的一切,接下来,就要开始还我了。 「一开始跟你说好的『九万日圆』,我会好好地从你的欠款里扣除的。」 【待续】 三、勇人(H) 我叫酒井勇人。 很多年以来,我没有任何的兴趣,每天只是读书。 因为我课馀的时间都要上预备校,因此我从不参加社团,也不打篮球、不踢足球、不打游戏,从小学校开始,我一直都没有朋友。 后来,不负父母所望,我终于考上东大医学部,成为高材生,看似要迈向人生最光明的时刻。 「陪我去『Vanila Paradise』,好不好?」 当时,与我一起在东京租房子的室友,克哉问道。 我们是学校的同学,都是一起从乡下来到东京读书的人。 「那是什么?」只听店名,我不明白那是一间什么样的店。 「我……很想去,但是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去,有点害怕。你不必付任何钱,只要陪我去就好了。」 「嗯,可以啊。」 克哉是我在东京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朋友,我不想辜负他。 「金曜日的『生命伦理』课程上完,你还有打工或是别的事要做吗?」克哉问道。 「……没有。」虽然我本来有打工,但我不想让克哉失望。 于是我提前和老闆请了假,在金曜日放学后,陪着克哉来到歌舞伎町的男公关俱乐部。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去这种地方。 我对这里最初的印象,是从连续剧《夜王》建立的。 居然会实际来到这种地方,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不懂克哉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 「欢迎来到本店,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请问是两位客人吗?」 店里的招待身材修长,穿着马甲与西装裤,长得很好看。 儘管店里的客人都是女孩子,但是招待并没有因为我们是男人,而表现出不一样的态度。 克哉点了头。 「请问有指名的公关吗?」 克哉摇头。 那一晚,是我第一次和「圣也」见面。 不惭愧地说,我被他完全迷住了。 他有一头琥珀色的长发,锁骨上系着一条银色的蛇鍊。 耳朵的钢钉,在店内的水晶灯下闪闪发光。 他有深邃的双眼皮,鼻樑高挺,脸型削瘦,他的眼睛像是桃花眼,有种勾人的感觉,光是被他凝视,就让我全身发烫,心跳加快。 「两位老闆,初次见面,你们好,我是悟史,这位是圣也。有荣幸的话,今晚请让我们替两位老闆服务。」 悟史主动坐到克哉的身边,圣也则是对我点了头,就坐到我的身旁。 他的身上、头发上、衣服上,都有一种淡淡的香水味,和香菸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我心醉。 「第一次来吗?」圣也为我倒水,同时把手轻轻地放在我的大腿靠近内侧的位置。 我立刻有了生理反应,却不好意思立刻站起来,前往厕所,只能将衣服的下襬扯了扯,企图掩饰。 圣也似乎看出来了。 他只是笑了笑,靠在我的脖子边,轻声说道:「看到你这么喜欢我,我很高兴喔。怎么称呼你,比较好呢?」 ※ 后来,克哉问我:「你觉得那间店怎么样?」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想,什么事,我都可以跟你说吧?」我老实地回答了克哉,「我很喜欢那里,如果还有更多钱的话,我还想去。」 「你是喜欢在店里喝酒的感觉与气氛,还是喜欢那天晚上陪你的那位公关?」他又问道。 「小的时候,我曾经有过喜欢的女生,但是我和她,并没有任何的结果。只说现在的话,圣也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 克哉像是确认了什么,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我还是穷学生,圣也还没变红,若是要到店里指名他,我想六千日圆就够了。 儘管如此,由于家里并没有资助我,这是我很重要的生活费。 我很想再见到圣也,可是我无法登楼。 我曾问过克哉,愿不愿意再陪我去一次,克哉却以自己的课业进度跟不上为理由,拒绝了我。 ※ 按捺不住想再见到圣也的衝动,在我确定自己的生活费还有馀裕的情况下,我从户头里领了一万日圆出来,再度来到「Vanilla Paradise」。 「勇人先生,您又来了啊?这次只有您一个人而已吗?」 我明明才来第二次,而且隔了很久才来,消费也不高,令我意外的是,店里的招待居然已经认得我,这给我一种温馨与归属感。 我点了头。 「请问有指名的公关吗?」接待问道。 「我知道没有事先预约,或许有可能落空,但是请问圣也在吗?我想指名他。」我鼓起勇气说道。 接待引领我入座,圣也很快就自店里的深处走出,来到我的桌前。 「你这么快就来找我了,我好高兴。」 圣也挨着我坐下,将他的手叠在我的手背上。 我感觉自己正因为圣也这个人,他的容貌、身上的香味、手中的温度、对我的温柔态度,而发热着。 圣也翻开酒单,主动说道:「勇人,你还是学生吧?别在这里花太多钱,我们喝烧酒就好,好吗?」 我点了头。 从小到大,与其说是内向,不如说是自闭,或是恐惧他人。 我不太知道该怎么和人聊天,但圣也总是会主动找话题与我搭话。 他好像懂得我在想什么,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对我表现出的每个反应,都让我好开心,让我觉得自己在这里花费的每一个小时都是值得的──这让我不想再回到枯燥的学校生活里。 「来一瓶《镜月》。」圣也向少爷说完以后,回头对我说道:「除非点洋酒,不然我们店里的烧酒是无限畅饮的,你只要支付指名费,还有续台的鐘点费就好了。」 我点了头。 而他与我十指相扣。 「勇人,你一个月没有来了吧?我好想你。」 他自西装外套的内袋里拿出手机,「可以加你的LINE吗?我不想要只在店里见到你……就算是平常,我也想见到你的脸,与你在一起。」 ※ 那一天,我喝到凌晨才回到家里。 期间,圣也曾说:「你的酒量好像不太好,我们别喝太多,就让我抱着你,我们聊聊天好吗?」 已经脑袋与脸颊都发热,无法再思考的我,点了头。 在我整个人意识不清,只能软趴趴地把整个人都掛在圣也身上的时候,圣也自我的口袋里掏出皮夹,将里面仅存的一万日圆全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少爷见状,立刻将那一万圆收走,随后,拿来一张收据。 圣也将那一张收据放进我的皮夹里,随后将我的皮夹闔上,塞进我的裤子口袋里。 他将我架了起来,往店门口走去,「要不要帮你叫计程车呢?」 我早就没有钱支付计程车的费用,幸好我的身上还有乘坐地铁的定期票。 我强撑着即将模糊的意识,回答他道:「我搭地铁就好了,我想走一段路,这样比较能醒酒。」 在店门口,圣也趁着没人看到,轻轻地抱住我,说道:「你自己回家,我会很担心,但是我还不能下班。虽然我也许无法回覆,但是你到家以后,发个讯息给我,好吗?」 不论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圣也那香甜的怀抱,都使我脑袋发热。 虽然那一万日圆全部都花光了,但是我好开心,好高兴,好快乐。 我回答:「好。」 后来,我安全地回到了租屋处。 克哉已经在睡觉了,我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他。 克哉自床上坐起来,「你身上怎么都是酒味?你该不会又去店里了吧?」 「对,我去找了圣也。」 此时,我的酒已经醒了泰半。 我锁了门,而后拿出手机,给圣也发了讯息:「我到家了。」 本来我并不指望圣也回讯息,没想到过没多久,圣也回覆了我的讯息:「早点休息,不要太常喝酒喔,晚安。我爱你。」 他的讯息好像在我心头搔着痒,令我即使回到住处,心仍悸动着。 那句「我爱你」不论是不是客套话,至少让我很受用。 我相信,就算圣也不爱我,我也爱着他。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 克哉彷彿想把我自幻想中打醒般地说道:「你还是学生,别花太多钱在那种地方。快点去洗澡睡觉吧,我无法接受屋里有酒臭味,你最好把全身的衣服都换掉,不然会影响我睡觉。」 我答应了他。 进到浴室里,我脱掉全部的衣服。 打开热水,冲澡的时候,我想着圣也的模样,他的脸庞,他抱着我的体温,我打了手枪──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能用来手淫的对象。 我任凭热水将精液冲进排水口。 不知道克哉是否知道我正在浴室里自慰。 这令我很羞耻。 我觉得很对不起克哉。 毕竟我们共用着这间浴室,下次他来冲澡的时候,就会踩在我曾经射精的地板上洗澡。 可是我无可自拔,需要宣洩。 我的内心彷彿有头野兽,快要自我这平凡的身体中衝出,支配我这个无聊的人。 ※ 因为前一晚喝酒的缘故,我宿醉了。 隔天早上七点,我手机的闹鐘每五分鐘就响铃一次,我却无法使自己的身体起床。 我没有出席必修课。 我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头痛欲裂。 手机发出提醒声,我拿起手机查看,只见克哉发了讯息给我:「医学概论的教授今天点名了,我帮你混过去,你下次别再翘必修课了。」 我回了一个非常感谢的贴图给他。 然而,在那之后,我并没有照克哉所说的做。 下午,我搭公车来到学校。 上完「临床伦理课」以后,我跟往常一样,来到拉麵店里打工。 我打工到晚上九点,便下了班,刚好收到圣也的讯息。 Seiya:勇人,有空吗? 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我已经没有钱再到店里看他了,因此一时间都没有回覆他。 Seiya:我好想你,你人在哪里,我可以去找你吗? 他的讯息让我好惊讶。 我立刻打开LINE,回了讯息,告诉他我刚下班,我工作的拉麵店在哪里。 Seiya:我离那里很近,我开车去接你,好吗? ※ 圣也很快就开着一台极为拉风的敞篷跑车来了,他的车在我打工的店门口停下。 「那个人好帅。」 「他身上穿的是名牌吧?」 「他开的车一定很贵。」 我听见周遭的路人交头接耳道。 不知为何,他们这样讨论着圣也,竟给我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接我上车,将车开向东京的闹区。 车子里有一股高级的皮革味与芳香剂的味道。 我有些难为情地说:「你开这么高级的车来接我,我很不好意思。」 圣也笑道:「我想说,这是你工作的地方,我是你的男朋友,来接你的话,一定要让你有面子,对吧?」 「……男朋友?」 圣也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已经在交往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不是吗?」 圣也一隻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隻手放在我的大腿上,隔着裤子的布料来回抚摸着。 从被他爱抚的地方,我的脑袋里升起一股酥麻感。 他看着眼前的车况,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对了,『圣也』是我的艺名,我的本名叫做胜也,水上胜也。 「你应该要叫我的本名,因为你已经不只是我的客人了,我是你的恋人。」 「胜也……」我叫着他的名字,这给我一种幸福的感觉──对他而言,我跟他其他的客人不一样,光是这样就让我足够高兴。 胜也像是在回应着我一样,偷偷将手摸向我的裤襠,用手指刮擦着那处。 不论胜也抚摸我的哪里,我都觉得舒服。 我没有按住他的手,只是任凭他,继续抚摸着那本不该被任何人抚摸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直到车子在爱情旅馆前停下。 胜也将车停进爱情旅馆的车库。 「下车吧,我累了,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好吗?」 胜也为我开了车门。 我愣愣地下了车,胜也将我的手勾在他的臂怀里。 他带着我,神色自如地走到柜檯前,从屁股的口袋中掏出LV的长皮夹,从中抽出几张日圆,交给柜台小姐,换得一张房卡。 我们一起进了一间房。 我一直觉得有些紧张。 我没有和任何人一起去过爱情旅馆。 打开房间门,将房卡插在电源口,胜也坐在床上,逕自脱下外套,解开衬衫的领口,对我招了手。 我木然地走向他,他抱住我,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勇人,陪我一起洗澡,好不好?」 我没有拒绝他。 他脱下我的外套、衣服、长裤、内裤。 我们一起进到淋浴间。 莲蓬头的水自上方撒下,我们赤裸着身体,身上满是沐浴乳的泡沫。 胜也亲着我的脖子,吸吮我脖子上的皮肤。 我怕会留下瘀青、怕不好遮掩,不知道隔天该怎么去上学。 「啾」的一声,胜也自我的脖子上拔开他的嘴唇。 他端视着我的脖子,「这样,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了。 「如果去学校,有人问你,这个吻痕是怎么来的,你就老实地告诉他们,是你的恋人弄的,好吗?」 他的话立刻打消我心中的疑虑。 「好。」我肯定地回答道。 胜也光滑的胸膛在我的背后磨蹭,他沾满沐浴乳的手,握住我的性器。 「勇人,还是第一次吗?」 「嗯。」 「和女生,也没有吗?」 「嗯。」 勇人握住我的性器,在掌中轻轻地上下滑动着。 「第一次来爱情旅馆吗?」 他搓揉着我的性器,将我的包皮,自龟头处向下剥开。 「嗯……」 他在为我手淫。 此刻的我犹如在梦中,感觉很奇怪。 我有点抗拒,有点害怕,不知道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为什么没有拒绝我?」胜也问道。 因为我不敢? 因为我喜欢胜也? 因为我和胜也在交往? 我不知道。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我没有回答他。 「谢谢你,等一下,我会好好地爱惜你。 「谢谢你把第一次给了我。 「我希望以后在你的一生中,每次回想到,你的第一次是给了我,这件事会让你感到开心。」 洗完澡,胜也拿大毛巾帮我擦乾身体以后,我们一起躺到床上。 胜也还没有戴套,他灼热而坚硬的分身在我的股间快速摩擦着。 我不太敢拒绝他,或是说任何让他感到不愉快的话。 我迟疑地问道:「胜也,你不戴套吗?」 胜也搂抱着我的腰,胸膛紧靠在我的背上,「你跟别人又没有经验,而且我们已经是恋人了,也不会怀孕,为什么要戴套,对不对?」 我的内心知道,他是一个男公关,他的性伴侣或许不只有我一个,他的性交史也许很紊乱,也许他得了什么,他都不会知道是谁给他的。 可是我没有拒绝。 胜也撕开旅馆里附赠的润滑剂,沾了一些,用手指往我的臀穴里润滑。 一隻手指,两隻手指,叁隻手指,他的手指在我的体内抽动,他在为我指交。 一开始,这让我很痛。 而后,胜也跪在我的面前,架起我的双腿。 他握着性器,插入我的体内,开始前前后后地挺动着他清瘦而精壮的身体。 他的性器摩擦着我的直肠壁,这让我很痛苦。 我一边喘息,一边跟他说道:「五公分……前列腺在直肠内五公分的地方……」 我不太确定胜也勃起的性器是几公分,而他有没有办法用他的性器,测量所谓的「五公分」在什么地方。 胜也不断在我的体内探觅着、搅拌着我的肠肉,把我的意识搅拌得几乎粉碎。 「是这里吗?有点粗粗的,有个凸起的地方,可以用龟头往上顶。」 当胜也的性器按压了他所说的那个位置,我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 我射精了。 速度之快,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好厉害,你果然是医学生啊。居然知道自己的前列腺在哪里。」 胜也看见我的反应,便来回地按压、刮擦着那个位置。 我不断射精着。 即使我疲累、难受,精液的射出还是停不下来,就好像是要把我过去十九年未曾射出的精液,全部射出来一样。 「勇人,你好色,虽然是处男,却很喜欢被人用肉棒抽插屁穴吗?」 胜也抱着我的大腿,不断地向前抽插着那个位置。 我的直肠很短,而前列腺的位置,其实已经接近乙状结肠口,要碰触到那个位置,必须插得很深。 胜也不断地来回抽插,将龟头拔到穴口,再一股劲地插入,这样的动作很粗暴,却让我觉得很舒服。 过了一段时间,他说道:「勇人,我要去了,我想射在你的里面。」 我不想,我不要。 这很脏,这很噁心,这会生病。 还没来得及等我说出来,胜也的动作就停止了──他射了。 胜也用手背擦了擦面上涔涔的汗水,「这是我们爱的证明,以后你只可以跟我做爱,只有我可以射在你的里面,你是我的所有物。」 他将黏稠的性器抽出,用卫生纸擦了乾净。 他的性器接触我体内的黏膜,他将体液留在我的体内。 我的思绪还处在惊愕中。 胜也躺下来,抱住我,用被子包裹住我们纠缠的身体。 他把我的身子翻过来,面向着他,「勇人,我爱你。」他伸出舌头来,舔了舔我的嘴唇。 我试着张口回应他,他将舌头探进我的口腔里。 我的舌头,与他的舌头搅拌在一起。 湿淋淋的,热呼呼的,甜甜的,香香的。 我的脑子里昏昏沉沉。 大学生的我,破处了,而且我有了男朋友。 他是一个男公关俱乐部里的男公关,名字是水上胜也。 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故乡在哪里,他几岁,什么血型,什么星座──他有什么样的过去?他曾和多少人做爱过?他有几个男朋友或是女朋友?他来东京多久了?他从事男公关多久了? 我只和他认识一个月,我却和他做爱了。 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他。 我爱他,他也爱我。 我们是恋人。 此时此刻的我,就算被欺骗,也是幸福的。 就算疼痛、流血,只要胜也快乐,我就快乐。 从这时开始,我再也离不开他。 虽然他不见得不能没有我,我的生活里,却再也无法失去他。 【待续】 我对剧情的规划本来就是这样啦,不过写的途中还是越来越有新堂L的《变身》的感觉,只能说远离PUA渣男,远离骗砲哈哈哈。 我自己写都觉得劝世,昨天才看了一部也是类似感觉的BL漫,恨得牙痒痒的(而且那部还在连载),结果今天自己也是继续写这种东西。 四、下海(H) ※毒品、迷姦警告。 「勇人,我好像很久没看到你来上课了。」 「因为我都在打工,没有空上课……」 勇人偷偷地把「学分未满二分之一退学」通知书在手中揉了揉,丢进垃圾桶中。 拓哉本来还想和勇人再随意聊聊,勇人却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里?」 「店里。」勇人答道。 拓哉分不明白,勇人指的「店里」是他打工的场所,还是胜也上班的地方。 「这个时间你应该有课吧?怎么不去学校?」 「你别管我。」勇人不耐烦地说完,就将门关上了。 勇人坐上前往打工场所的公车。 「你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住?我可以付你房租。」电话里,勇人问胜也。 胜也根本说不出自己现在是免费住在女朋友的家里,只说:「我住的地方很小,我们挤不下的。你今天会来店里看我吗?」 「会,我第二份工下班,就去店里。」 虽说如此,勇人当天在工地工作到一半,人就晕倒,被同事叫了救护车。 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里吊点滴。 「有家人会来探望你或是帮你办出院吗?」护士问道。 「没有。」勇人立刻说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医生不建议你立刻出院,建议你至少住一到两晚,观察一下情形。」 『我没有钱付病床的费用,更没有钱住病房,而且吊点滴的费用也不便宜……』勇人心想。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插着的针,还有正在输液的点滴瓶,心想:『这一瓶都已经打了,就把它打完吧。』于是告诉护士:「打完这一瓶,我就出院。」 护士回答道:「医护人员只能给你建议,如果先生执意要出院的话,请你不要再让身体过度操劳,而且你有营养不良的情形,如果生活作息以及日常饮食不改变的话,很快就会再回到医院里的。」 『怎么每个人都这么烦……』 勇人没有答覆,而是对着自己手腕上插着的针筒拍了一张照,附上医院的定位位置,发给胜也。 过没多久,胜也便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走进人来人往的急诊室中,这让他显得格格不入。 方才还在叮嘱着勇人的女护士,偷偷说了一声:「好帅喔……」 这样闪闪发光的人来医院里探望自己,让勇人觉得特别骄傲。 勇人只有一张病床,左右都是绿色的帘子,将他和其他病床隔开。 胜也将玫瑰捧花交给了勇人以后,向护士询问道:「请问酒井先生的医药费已经付了吗?」 「还没有,请跟我到柜台……」 胜也隔着被子,摸了摸勇人的大腿,说道:「我先去帮你办出院手续,等一下就回来看你。」 这让勇人的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对不起,胜也,我本来答应今天要到店里看你的。」勇人抱歉道。 胜也笑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居然让你累得晕倒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等等我就回来。」 「嗯。」 待办完出院手续,胜也倒了一杯水回来。 他将捧花随便放在勇人的床铺一角,将那杯水交给了他,就坐到他的床边。 勇人喝了一口水。 「勇人,我想了好久,觉得还是该开口问你,」胜也说道:「你要不要到我店里工作?」 「我……?」这让勇人有些迟疑,「我不像胜也先生您这么会说话,外貌也不好看,怎么可能做得了这么好的工作……」 『而且我的酒量根本就不好,我配不上那间店。』勇人心想。 「护士小姐刚才有和我说了,你现在营养不良,又疲劳过度,不是吗?」胜也轻轻地将手按在勇人还在吊点滴的那隻手上。 「如果是我们店里的话,你只要帮忙我做桌面服务,陪孤单的女孩子聊天,让她们开心就好了。 「要是过节,或是你的生日到了,女孩子还会主动送礼物给你。有的时候是錶,或者是很高级的打火机、领带、皮夹之类的,什么都有喔。 「我们还能成为同事,只要上班,我就能见到你,这不是比什么都好吗?我们就不会再被空间还有时间阻隔了呢。」 若说勇人本来只是很动心的话,在听到这一句话以后,他的意愿已经变成了肯定。 「那当然好,只要胜也先生您不嫌弃的话……」 ※ 「喂,老闆,我今天要带新人过来面试。」 勇人出院之后,胜也立刻开车,带他前往「Vanilla Paradise」。 胜也先进入办公室和老闆说话,随后才打开门,让勇人进来。 勇人见到了老闆,那是一位还很年轻、穿着名牌西装的男子,翘着脚坐在一张偌大的董事长椅上。 「是胜也介绍你来的?」老闆问道。 「是的。」 「我听说你本来是胜也的客人,谢谢你时常光顾我的店。」 「该这么说的人是我才对,谢谢您开了一间这么好的店,让我这样的人能得到救赎。」勇人立刻鞠躬道。 这让老闆轻轻地笑出声。 「在我们店里工作,我想应该是很轻松的,只要是长相好看的年轻男孩子,都能在这里赚到钱;长得不好看的,或是年纪已经很大的,就必须要自己更加地努力,使自己的服务变得更好,才能留住客人的心。 「在这之后,我希望你能将自己先前来店里的时候,得到的招待转而用在你接待的客人身上。」 老闆对勇人说完,转而对胜也说道:「既然是你带进来的,你就负责训练他吧。我要让悟史去训练其他的新进人员了。」 「我知道了,老闆。」胜也答道。 老闆说道:「勇人,男公关俱乐部里的男公关,是绝对不会与客人发生关係的,这一点请你一定要记得。」 老闆说话的同时,眼睛盯着胜也,「男公关最主要的收入,是客人在店里点的酒,其次才是鐘点费。 「『陪睡』是那些在『服务』上,无法赢过其他男公关的人,才会用的,『非常低等的方法』。 「我们这一行不跟客人睡觉,只跟客人喝酒;不清楚这一点的人,本身就不具备竞争性,也没有身价可言,是无法在这一行久留的。」 语重心长地说完,老闆便道:「胜也,你带勇人去做造型吧,晚上九点准时进店。」 ※ 胜也带着勇人走出了理发店。 此时的勇人已经做好发型、化好妆,也改变了穿着,整个人的气质已经与两个小时前完全不同。 见状,胜也轻轻摸了摸勇人的前胸,弹了弹他配戴的首饰,笑道:「刚才你还是个大学生,但现在已经完全是个社会人了呢。能够见证你这样的转变,我觉得很骄傲喔。」 「刚才花了不少钱吧?都是你帮我出的,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勇人说道。 「那些钱都是老闆给的治装费,本来就是要给勇人的,你别这么想。」 胜也一边回答,一边心想:『刚才老闆虽然给我叁万叁千日圆的介绍费,但是并没有给勇人预支薪水……很显然那傢伙是想要我出这一笔治装费。 『虽然今天把介绍费花光了,很心疼,不过勇人身上应该完全没钱了,要他出这么多钱根本不可能──何况他以后还会赚得更多。这些钱会加倍回到我手上的,这是一种投资啊。』 晚上九点,胜也开车带着勇人准时回到店里。 「胜也,有你的客人。」店内的少爷说道。 这个时间,店里并没有其他桌客人,唯一的一桌是胜也的。 胜也心想:『绘里奈要赶在酒店开门前来看我?』 他带着勇人,在打完上班卡以后,来到客人的桌子前。 果不其然,眼前的女子,是他熟人中的熟人。 「绘里奈,这是我在店里带的新人,Akihito,以后也请你多照顾他。」胜也说道。 勇人闻言,立刻向那名叫「绘里奈」的女性点了头,「初次见面,我是Akihito。」 绘里奈用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勇人一会儿,随后问道:「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吗?」 「是,而且你是他第一位客人喔。」胜也諂媚地笑道。 「这样的话,我很幸运呢!」 绘里奈抬起手腕,看了看香奈儿的錶面,「我十点要回公司打卡,我可以在这一个小时内灌醉他吗?」 「洋酒的话,我想,也许可以喔。」 胜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放在桌上的酒单,而后满面堆笑,领着勇人一同坐下,他坐在绘里奈的左边,勇人则是坐在绘里奈的右边。 绘里奈会意,拿起酒单翻阅,便呼唤少爷过来,「先上一支大摩,不要上冰块。」 勇人来上班的第一个小时就吐了。 胜也语带责备地说道:「不要在客人面前露出丑态。」说完,他把手放在绘里奈的大腿上摩娑,柔声问道:「大小姐,能允许Akihito去一下厕所吗?」 「只要是圣也的要求,当然可以了。我又不是魔鬼。」绘里奈笑道。 勇人在少爷的搀扶下,到厕所里吐了。 吐完之后,少爷本来想将他扶回绘里奈的桌子,他却告诉少爷:「我不能再喝了……」少爷只好将他扶回休息室。 勇人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他感觉整个人天旋地转。 他无法再跟着圣也一起坐檯,因为他连身体都坐不直,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往左右倒下,而这样看起来不太体面。 十五分鐘后,他的同事就叫他起床。 「Akihito,你是今天来的新人,去给客人看一下吧。」 其他同事带他到新的酒桌坐下。 「你好,我是今天来的新人,叫作Akihito……」 勇人在客人的身边坐下,拿起一只乾净的洋酒杯,自己斟好1/3的洋酒,便向客人敬酒,而后仰头饮下。 ※ 此时的时间已是凌晨五点,店里打烊了,休息室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 「勇人……勇人……起床了。」 回到休息室的胜也,见到沙发上熟睡的勇人,便压倒在他身上,亲了亲他的脖子。 这让勇人终于睁开眼睛。 勇人压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又是谁带他回到休息室里的。 『好浓的酒味……这是我自己的?还是胜也的?』 胜也扶着勇人,自沙发上坐起身,将叁万日圆塞进勇人的手中,「这是你第一天的薪水,快点收起来吧。」 『叁万日圆?不可能,我明明全程都在酒醉,居然有这么多吗?』 勇人不敢置信,心想:『原来,钱居然这么好赚吗?』 然而一想到今天花的治装费,全都是胜也出的,他立刻将钱塞回胜也的手中,「你今天花了不只叁万,这笔钱你先收下吧。下次的薪水再给我就好了。」 胜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将那叠纸钞全放入皮夹中。 「我会收下这笔钱,是因为之后你还会赚得更多,很快地,对你而言,这笔钱就只是小数目了。」 胜也亲了亲勇人的额头,「整理一下衣服,我开车载你回去。要好好休息喔,因为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们还会在店里见面,想到这点,我就觉得好开心。」 一想到明天还要继续烂醉如泥,胃中翻江倒海,这让勇人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我也是。」 ※ 「老闆有说过,我们不可以私下在外面接客人……对吧?」 「你在说什么呢?勇人,我们只是一起私底下去见一些『我的朋友』而已,放心吧。」 趁着等红灯的期间,圣也凑过去,亲了一下勇人的脖子。 「你下次跟我一起出来,要喷一点香水啊,不然一点『魅力』」都没有。」 胜也说完的同时,红灯转为绿灯。他的视线回到前方,脚轻轻地踩下油门。 「对了,我买一支香水送给你好了,迪奥的旷野之心,不知道适不适合你呢?」 「喂?是我,『圣也』!我带我最喜欢的弟弟来了,你们一定会喜欢的,还不快点开门?我很想你们耶……」 来到爱情旅馆以后,胜也拨打一通电话。 随后,独立车库的铁捲门往上打开。 胜也将车子停进车库里,带着勇人一起上楼。 他对勇人吩咐道:「别扭扭捏捏的,我们跟客人私底下一起出来玩,是很常有的事!这可不是上班喔。别想太多,好吗?爱你喔。」 ※ 在抽过客人递过来的菸以后,勇人顿时变得什么都不能思考了。 身体热得可怕,宛如瘫痪般动不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脚。 「今天说好的,陪你们叁个小时,九万日圆请先交给我,好吗?」 胜也在抽菸。 揽着他的客人,自口袋里抽出一叠日圆。 胜也收下以后,开始熟练地点算起来,在确认钱的数目无误以后,他将日圆放进皮夹里。 随后,那名客人与他湿淋淋地舌吻起来。 同时,另一名客人抱着勇人,下半身对着他的臀部不断戳刺着。 胜也用馀光瞥见了。 「啊……哈啊……」 勇人无法思考,只觉得被人这样磨蹭很舒服。 他无法去管这个人他认不认识,或者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你家『小弟』的耐受性不错,好像还可以再多吃一点喔。」 那名骑在勇人身上的客人,一边跟胜也聊天,一边用菸纸,自盘子里刮起更多白粉。 他做出一根成形的纸菸以后,便塞进勇人的嘴角,替他点火。 「啊……哈啊……!哼嗯──…」 勇人没有抗拒,而是渴望着汲取下一支菸。 他仅用生物的本能,狂吸着那散发出烧塑胶臭味的气体,再自鼻腔与口腔内,将在体内交换、过滤过的气体吐出来。 他的体内在燃烧;有一把火,随着气体吸入,火势烧得越来越旺,无法平息,必须用什么来杀一杀体内的痒。 那名客人见到勇人的反应,非常满意,开始解勇人的皮带,将他的裤子往下褪去。 胜也笑瞇瞇地看着,竟拿出iPhone,对着勇人录影。 「不错,Akihito第一次吸这个,会是他永生难忘的回忆吧?我要帮他记录起来。」 「呵呵……呵……」 勇人只是笑瞇瞇地看着镜头,没有任何的不快。 就在勇人的内裤也被剥下,客人要将他勃起的性器挤入勇人的下体之际,胜也叫了停。 他说道:「请戴个套好吗?」 客人讨价还价地说道:「可以啊,但是我不会戴耶,不然,你帮我戴?」 胜也便关掉手机萤幕,来到客人的面前,用嘴撕开一只套子,熟练地以口交的方式,替客人的阳具戴上套子。 「胜也……」 此时的勇人宛如野兽一般,已经没了属于人的理性。 见到胜也在自己的面前,他便以嘴咬下勇人的裤链,自内裤中掏出胜也的分身,贪婪地吹舔起来。 「啊……好爽……」 胜也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摸了摸勇人的头,「Akihito,你真是个小淫娃,没想到才吃一点,整个人就变得慾火焚身,都跟平常不一样了。」 「看来你们两个人的关係,也不太一般啊。」另一名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客人,看着眼前的场景,也开始抚摸起自己的裤襠。 「如果不是我的人的话,看你们谁要上,要不要戴套,当然是跟我一点关係都没有,但是这个人不一样,他可是我很重要的男朋友。」 「我看是生财工具吧?」客人嘻笑道。 胜也一边按着勇人的后脑勺,一边随着勇人的吞吐,律动着腰肢,「你现在看他好像很会吹,其实在他认识我以前,根本是个处男!他怎么吹喇叭,是我教他的!」 「你这个『老师』吹喇叭的技术怎样,不要只教Akihito,也教教我嘛!」 那名客人来到胜也的身边,强硬地将胜也的头按在自己的裤襠边。 胜也用脸颊蹭了蹭客人的襠部,眼神往上望着那名客人,同时用手比出「钱」的符号,「可以帮你吹喔。如果硬了,很想要的话,要再加叁万六千元。」 那名客人往后叫了声小弟,小弟便拿来一个包,打开拉鍊,从中点出四万日圆,交给那名客人。 客人将四万日圆撒在胜也和勇人的身上,「管你等一下说生姦加多少钱,内射再加多少钱,大爷我今天既然搞到这么优质的一批货,就是要爽到!」 还没等胜也替他解开皮带,客人立刻将整件裤子解了开来。 长裤应声落地,坚挺的分身弹了出来。 胜也见状,笑吟吟地将分身的顶端含入口中,宛如没有牙齿般,用舌头与口腔,滑顺地替客人前后吸吮着。 「嗯……圣也,你的口穴真舒服……我其他兄弟也说你很棒,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爱钱。」 胜也深深地用喉咙口替客人吸了一会儿,随后将分身自口中拿出。 分身的顶端还连着一丝晶莹剔透的唾液。 满面通红的胜也媚笑道:「贵才显得出我的技术与专业,如果不是像我这么高级的人,你们会有想要干的慾望吗?不会吧!」 另一边,另一名客人已经开始抽插勇人的小穴,他一边朝着勇人体内抽送,一边套弄着勇人颤动不已的分身。 「Akihito小弟,很荣幸今天我的老二能认识你的屁眼!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像这样好好地深入交流一下。」 「啊……喔……好、舒服……嗯……!再、再深一点……!」 勇人被干得两眼发直,两颗黑眼仁逐渐往上吊。 那客人拿来一盘已经磨好的白粉,端在勇人的鼻子前。 随着勇人一呼吸。 「咳咳咳咳咳……!」 毒品快速地窜入勇人的体内,勇人整个身体都弹了起来,他的直肠跟着用力一绞,差点将客人的阳具榨出精来。「哈啊……!哈啊…!哈啊!」 『──想被干死……里头想被搅烂……肉棒好舒服……』 「哇,没有用过药的人就是不一样,随便吸一点都那么敏感。像Akihito小弟这样的人,在歌舞伎町应该没几个了!」客人衷心夸讚道。 「这是自然,这也是他剩下为数不多的优点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么『清纯』的话,歌舞伎町这种地方,怎能容纳得下他呢?」 胜也一边间聊,一边在客人的身上坐下,他用手往后扶着客人的阳具,用臀穴对准了龟头。 「你不是要我弟戴套呢,怎么就不要我戴套啦?」客人问道。 「当然是因为你刚刚说生插会加钱嘛,哥,你不是说你想生插吗?还是你觉得戴套比较好呢?」 客人立刻从拉鍊尚未闔上的包中,拿出两万日圆,拋在胜也的脸上。 胜也态度一变,媚笑道:「哥,如果你不嫌弃我的屁股的话,就让我的小穴,笑纳你坚挺的小弟弟啦……」 胜也对准了阳具,缓缓坐下,直到自己的花穴完全吞吃身下的阳具。 「好湿好热的淫穴,平常果然没少被人干过呢。」 那客人心满意足地一叹,随即往上一顶。 「……喔!」 客人的阳具顿时顶到胜也的结肠口,令他脸色一变,「这个小弟弟……好厉害……!」他绷紧了踩在床上的小腿肌肉,开始有韵律地上下摇动起腰肢。 客人享受着胜也自行在身上动作,一边欣赏,一边笑道:「就这样,别停啊!如果能让我在你体内射出来,我会再加钱的。」 「大哥,就是因为你豪爽,所以我喜欢跟你出来玩……」 胜也开始拼命地上下摇动着身体。 他的臀穴不断开闔,张开,闭紧,张开,闭紧,试图将插在体内那根阳具的汁液给吸吮出来。 「谬讚囉,我喜欢约你出来,也是因为你好说话。你们店里还有些婊子,用钱都谈不来的。我不喜欢跟条子见面,所以还是像你这种可以达成共识的,比较好玩。」 另一边,另一名客人抱着勇人的腰急速抽插,已经来到临界点,「老大,这傢伙的屁股穴好紧,好像处女小穴,我要去了!」 他在快要射精的一瞬间,拔掉套子,再将阳具插入勇人的菊穴中,周身震颤,顿时将自己的种子,全数注入勇人的体内深处。 胜也见那人将自己的阳具自勇人体内拔出时,连同大量精液,一块儿自勇人的菊穴中被排了出来,立刻说道:「这是我平常在用的小穴,你怎么随便就往里面射精呢?」 大哥向他身旁侍立的小弟使了眼色,小弟立刻揣着两万日圆过来,塞进胜也的手里,向他说道:「这是清洁费,请您笑纳。」 胜也攥紧手中的纸钞,笑了笑,神色恢復自若,諂媚地说道:「我自己的人,我回家会把他好好清理乾净的,请你们尽量使用喜欢的玩法吧……」 「我们都比你们乾净多了,只要你们没有病,我们就没有病。」 那位出钱的大哥笑吟吟地弹了弹胜也跟着身躯摇动的分身,而泛红、充血的分身顶端,已渐渐渗出透明的先走汁。「只要你比我晚射精,就再加钱喔。」 胜也闻言,面有难色地说道:「哥,你的鸡鸡这么大,又干得这么深、这么用力,我一定很快就射精啊!这种事怎么能控制呢?」 嘴上虽如此说道,胜也的屁股却不断使力夹紧那人。 他小幅度地上下摇动着臀部,宛如马达般,快速用张闔的臀穴套弄着那人的阳具,意图使那人快点射精。 那人见状,也用手套弄起胜也的分身,玩弄着胜也刮得一乾二净、无任何耻毛的晶莹卵囊。 「你一边说我干你干得很用力,后面那张贪婪的小嘴,却不断吃我的肉棒,想榨我的精液出来。看来你很想跟我较量嘛,如果我能被你这样榨射的话,就是你比较厉害……」 ※ 那间房被买了一整晚的时间,客人们已经先开车离去了。 当勇人醒来时,胜也已经洗过澡,躺在床铺上抽着菸,看着电视。 勇人头痛欲裂,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只说:「我的屁股好痛……」 「这是当然,因为今天客人干了你的屁股啊。」胜也事不关己地说道。 「啊?」 勇人不禁惊呼道:「胜也,你说过,我是『你的人』,我以为你不会让我跟其他人做爱……」 胜也冷冷地笑道:「我自己也没办法,谁叫你一抽了客人的菸,就跟荡妇一样,不断跟客人摇屁股,想被他干呢?应该是我比较痛心才对吧?」 「……」胜也的话,宛如一桶冰水浇下般,让勇人的内心一阵冰冷。 胜也斜瞥着勇人,见到勇人的神情变得不大对劲,立刻关掉电视,翻身抱住勇人,「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你的。」 他亲了亲勇人的脸颊,「我们先去洗澡好吗?我帮你掏出来……」 闻言,勇人不可置信地问道:「那个人射在我的身体里?」 「没事的,只要掏出来就不会怎样的,你又不是没被内射过,是吧?」胜也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个人又不是你,你怎么会这样说?──难道你不在乎吗?」 勇人现在的情绪,与其说是歇斯底里,更像是崩溃。 胜也摸了摸勇人的头,「乖,你别这样…… 「我们去洗澡吧。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这间房不便宜,难得我们有机会一起在舒服的地方过夜,就不要想这些破坏心情的事,好吗?」 「……」 胜也安抚着他,勇人无法反驳。 胜也说得都对,可是勇人无法明白,为何自己每听一句,就觉得自己被撕裂一次? 他乾渴欲裂,心跳的速度比平常还快,身体状况不太对劲。 头晕,头痛,不明原因地流汗,虽然想上厕所,却又感觉上不出来。 这是他吸食过毒品,还没被身体代谢掉,所產生的反应。 毒品在他体内,客人的精液在他体内。 自己现在,大概都已经不是完整的一个人了。 胜也带着勇人进入浴室,在开着热水的莲蓬头下,胜也抱着勇人的腰,将分身放在他的臀穴间,上下摩擦着。 「等我硬了,就用我的小弟弟,帮你从里面刮出来喔,你忍耐一下, 「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我以外的人射在你里面……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也射在你里面。 「只要把陌生人的精液盖掉,你心里就会觉得舒服一点,对不对?勇人。」 「嗯……」 儘管生理上于事无补,心理上,勇人却觉得胜也说得对。 ──胜也说得对,他说什么都对。 于是勇人转过身,在胜也面前跪了下来,将胜也的分身啣入自己口中,开始替他口交,前后摆头,想把胜也的分身吹硬。 「……对,就是这样,勇人变得越来越善解人意了,很好……再含得深一点,帮我舔舔龟头。」 「唔嗯……」 莲蓬头的水花溅在两人的身上。 两行水自勇人的眼眶流淌而下。 泪水与清水交杂在一起,何者是泪,何者是水,已难辨明。 【待续】 五、切膚之愛(R18-G) 这一间宽敞的、墙上掛着电锯与切肉刀、剃骨刀、锁链,角落还放着小型焚化炉的地下室,位在我老大的招待所内。 平常,在楼上,我的老大会从外面请一些酒店妹来招待他的「朋友」们;楼下,则是老大用来处理叛徒,或是必须要「消失」的人,所使用的专门场所。 因为老大已经相当信任我了,在他出国的期间,这一间招待所就交给我来看管。 我既然拥有钥匙,就可以自由地使用这间房子的任何设施──包括这一间「处刑室」。 在这个神圣的地方,我将和水上胜也,进行人生意义,也是生命意义、精神意义、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 或许在初中之时,又或许是在他来到东京之后,不论是他阳具的第一次,或者是他后庭的第一次,都可能在很镇重,或者是很随便的情形下,给了某个男人或者女人。 可以的话,其实我希望,他第一次干一个女人,干的就是那位刺了他一刀以后,被抓进监狱里关起来的绘里奈,因为我能与她共感,我能体会她对胜也的爱、恨与失望──唯一与她不同的,是我对胜也没有恨,也没有失望。 我对「水上胜也」这个人,只有纯粹的爱。 这样的信念,支撑着我从勒戒所出来,进入极道,买卖毒品,经营线上赌博…… 为了凑到与他这个人「相配」的金额。 我要花一大笔钱,买下他一辈子。 我再也不允许他逃走,或者是背叛我。 我要让他无法再拥有反抗我、欺骗我的力量。 我想,这会是一种比结婚还要更为神圣、坚固的盟约。 ※ 水上胜也从红极一时、必须费尽千金,才能买下他一小时的顶级男公关,堕落成人尽可夫的男娼。 只要九千日圆,任何人都可以和他性交,甚至可以无套内射,中出他。 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和他做爱,所以对他而言,「做爱」已经不是一件特别的事。 我后来也曾经和女人做爱过,那是我的老大赏赐给我的,作为我替他忠心卖命的奖励。 我第一次做爱,是和胜也。 他用他的老二,插进我的屁眼里,当时,他一边在我体内动着,一边说了很多好听的话。 这让我的意识在极为痛苦,以及即将融化两者之间剧烈交织着。 他想使他给我的第一次热铁烙肤,他办到了,这的确使我印象深刻。我连第一次吸毒都是和他在一起,我的什么都给了他…… 却还没有给过他,同等深刻的回忆。 对我而言,只要是一位面貌姣好、体态曼妙的妙龄女子,就能使我勃起,我能与她性交,就算我不爱她──对我而言,「性交」已经不是一件「特别」的事。 我指的「第一次」,是我即将成为,第一个「切开」他皮肤的人。 不是像绘里奈那样,拿着庖丁,「插入」他的背;而是要切开他的皮肤,观看皮囊底下的东西。 胜也从来没有欠过钱,因为他想要钱,就会有人给他钱──这样的他,连指头都没被剁过。 我已经剁过了。为了加入极道,我亲自在老大的面前,剁去我小指头的第一节。 我剁我自己,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可言。 可是切开胜也的皮肤,观看皮肤下面的血管、肌肉纹理、骨头的长相──胜也身上没有任何做过手术的疤痕,除了绘里奈那一刀,所以我很确定,我会是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看到他皮肤底下的人。 独特,唯一,第一,象徵着我对他的完全佔有,代表他属于我,就像我一直都属于他。 ※ 为了找回我已经丢掉了四年左右的医学知识,我联络了拓哉。 他的电话号码始终没变,也很担心我过得好不好。 我使用了预付卡,在电话中告诉他:「我这些年来过得怎样,这都不重要,我会联络你,是因为我想切一个人。」 他二话不说,就问道:「谁?」 我说:「水上胜也。」 他说:「好,我可以帮你。要我执刀吗?」 我问他:「我的确打电话来和你商量了,我知道自己很蠢,可是你并不蠢。 「我即将要进行一件极为恶性的暴力犯罪,若是被发现,将会被判处很重的刑罚,为什么你会想帮我做这件事?」 他只回答道:「因为你要切的人是水上胜也,他值得被切。」 拓哉可能以为我恨胜也。 我告诉他:「你不必切他,要切他的人是我,我一定要亲自切他。 「我要锯断他的双手和双脚,让他变成一个废人。你只要告诉我,皮肤要切成什么形状,血管如何缝合,怎么避免大量出血,还有──我想把他的肢体断面切得很漂亮,这一点非常重要。 「以后,我想尽情地褻玩他光滑的残肢断面,就像古代的中国人玩弄女子们折残的小脚一样, 「我想要他在被切去四肢以后,带有比以前更浓烈的色情感,让其他人,不只是我,看到他无法逃走、反抗的模样,都被激起嗜虐心,想搓硬自己的肉棒,和他肛交,然后射精在他体内, 「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自己被其他人抽插,心中虽充满愤怒、绝望,现实层面上却无能为力。他脆弱得可怜,若不吃一点男人的精液,甚至可能会因为无法进食而饿死──这就是我心目中所描摹出的,未来最完美的胜也的模样。」 ※ 这一晚,拓哉不只鉅细靡遗地告诉我具体的做法,还传来了外科手术的教学影片。 我们约在一个地点见面,拓哉将他使用的教科书直接送给我,上面写满了字体工整的笔记,好像是深怕我没看见似的,他还在重点的「截肢手术」页数贴上萤光标籤。 我们商量了一会儿以后,我开车,载拓哉进入医大。 拓哉现在是那里的教职员,有他的通行证在,即使是夜晚,有门禁的大楼也能进入。 他进入一间「教室」,从冷冻库里拿出一块猪腿,等待解冻,而后用麦克笔,在皮肤上画出「鱼尾」的形状。 「我不太相信你这么多年没有拿过止血箝了,还能把血管结扎做得很好,如果只切了一隻手,或者一条腿,人就死了,那么你就无法完成你想要的艺术品。 「如果你想要残肢的断面光滑、好看的话,你必须预留更多的皮肤,来包覆住裸露的肌肉,而且你必须保证你自己缝合的技术很好。只要手多抖了一下,癒合的疤痕就会有皱褶或是突起,甚至是长出小肉瘤。」 我们还在进行两人之间,慎重的医学研讨会。 此时的胜也,因为吸毒、饮酒的缘故,还在招待所里昏睡。 我在他的酒里下了FM2,他会睡得很熟,怎样都不会醒来。 最后,我和拓哉达成了协议。 我会用麦克笔,画出皮肤的预留区域。 我用切肉刀,将他的四肢分离。 骨头的部分,我用电锯锯断。 止血、血管打结、缝合,皆由他进行。 他不会切到胜也,他只负责把胜也弄得比以前更好看。 虽然,让拓哉共享胜也的肢体断面,多少让我有些受侵犯的感觉,然而,在这一件事的共同商议过程中,我深深地体会到,他确实是我的「朋友」。 儘管他是一个堂堂正正活在阳光下的人,却能了解我想得到的艺术与残虐美,也能理解我的心情,以及人生态度上的转变。 他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一个真心相处的朋友。 「关于麻醉的器具……」 拓哉本来建议,让我开车把胜也载来,直接借用医大的手术檯以及设备。 但是我有我的坚持,一定要在「处刑室」内完成。 我告诉他:「这不是手术、不是医疗。这是犯罪,是赤裸裸的侵犯与暴力,我要破坏他完璧的躯体,对他造成莫大的伤害。 「我希望他在吸毒过后,还能感觉到痛楚。我希望他因为这份我带给他的痛楚,在幻觉中感觉到兴奋。 「我希望他能用他的身体还有脑子、意识、神经,来感觉我怎么用刀子还有锯子,在他的皮肤与骨头上,留下专属于我的痕跡。 「我要他亲自感受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下刀;我要他知道,他流淌的每一滴血,都是我造成的。 「就算我不小心把他弄死了,至少也是我弄的。这依然是暴力、犯罪──所以完美。」 我很病态。 我是一个有病的人。 爱使我生病。 拓哉是个医生。 他不懂得如何治癒这种病。 为了继续陪同我,他选择赞同我的提议。 或许,他其实也生病了──跟我得了同样的病。 ※ 手术过后,拓哉用乾净的绷带与纱布,为胜也扎实地包扎了患处。 他很担心沾黏,为了防止细菌感染、患部溃烂等等,头一个月,拓哉曾密集地到老大的招待所来查看胜也的情形,照料得比我还上心。 我很感谢他,本想与他约定,等胜也的伤好了,他必须比我先,当头一个插胜也的人。 他却告诉我:「这一次的手术,与你共同执行,是我这一辈子前所未有的经验;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相信,这对你而言,也是如此吧?──只要这样就好,我已经满足了。」 我隐隐约约地能感觉到他话里的涵义,但是我无法做其他的事情报答他,所以我决定让这件事的回忆,就这么成为我们两人的生命中,共同的,唯一的,最深刻的记忆。 ※ 老大出国的期间,警方直捣了本营。 我的组织被端了,招待所也被警方发现,于是我转移了阵地。 为了不要给拓哉带来任何麻烦,我扔掉那张还没用完的预付卡。 也许我这一生,不会再和他见面。 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医大教职员,他已经走在光明的前路上;而我只是一个社会底层的渣滓。 曾经我不是,曾经我可以选择不要成为那样的人,但如今的我,已经成为那样的人了,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如果和水上胜也永远相爱、廝守的条件,是和他一样,当社会的败类、害虫、渣滓,那么我觉得,比起其他的败类,至少我还有一点是幸福的。 因为是我自己选择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而我,有着坚定的信条。 水上胜也使我这个不知「爱」为何物的人,体会了何为爱情。 对我这个渣滓的人生而言,「爱」无疑是天赐的、最高贵的礼讚。 因此我要献给他,最纯粹的爱情。 【待续】 六、為愛癡狂(H) 我之所以会离开胜也,并不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而是因为胜也像丢垃圾一样地把我给丢掉了;我对他而言,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 我被警察送进勒戒所的期间,戒除了K他命、安非他命和海洛因。 在那一段时间里,我连菸、酒都一起戒掉了,但是后来,在勒戒期满,我被放出去以后,我又恢復了菸、酒的习惯,也继续吸食着K他命。 ※ 在我进入勒戒所之前,我和胜也通常会在公司里见面,有时是在休息室,有时是在酒桌上,有时则是在厕所里。 当我们不经意地在厕所里遇见的时候,他会抠抠我的手心,而后,我们会一起进到同一个单间里,像飢渴的畜生一样,快速地做爱。 空间很狭窄,我们所能做到的,只有我脱下裤子,对他露出屁股,掰开我的屁股穴;而他解开他的裤襠,将早已半勃的分身,插入我的穴里。 没有耳鬓廝磨,没有接吻,没有爱抚,也没有保险套,没有任何的浪漫可言,纯粹只是生物的性器官,插入营养器官的黏膜中滑动。 儘管如此,那时的我却乐此不疲。 我喜欢和胜也当同事的感觉。 在公司里短暂的做爱,是我和胜也所能有的,唯一的联系,这样的行为,就好像是在偷情,给我莫大的愉悦与刺激。 我曾问他:「胜也,你有在这里的厕所,和其他人做爱过吗?」 胜也这么回答我:「我没有跟任何客人,也没有跟任何同事谈过恋爱,你很好看,你很可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只和你这么做。」 我明白他所指涉的限定范围,是「在这间公司的厕所里做爱」,而不是和任何人做爱。 我也明白,如果他没有爱过任何客人,那么我就被包含在那里面了。 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他跟我说的这些拐弯抹角的话,因为我喜欢他在话里下的心思,还有他暂且仍对我隐藏着真话。 当我跪着帮他口交,用嘴嚐过我自己直肠内的气味,帮他清理完肉棒以后,我们若无其事地站在镜子前洗手,整理自己的仪态时,他忽然落在我眼皮上的那轻轻一吻,带着女人的脂粉味,香水味,甚至在我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口红印。 我知道他在撒谎,他可以和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做任何他想要的事,可是,因为他还愿意花时间和精神骗我,所以我喜欢他。 而且,如果我不再喜欢他,不再爱他的话,已经被大学退学,不敢告诉家人的我,该以什么,作为我生活的目标与重心呢? ※ 我在男公关俱乐部里,每天饮用大量的洋酒、烧酒、清酒,混着喝,就更让我头痛、头晕、胃痛。 每天上班前,我会先吃东西,吃了东西以后,我就开始陪客人喝酒,然后把胃里的东西给全部吐出来。 再吃,把胃里暂时填满东西;再喝,把胃里的东西给吐出来。 这样浑浑噩噩地苟活着的日子,甚至都不是为了赚钱。 ※ 胜也在离开厕所前,习惯性地对我伸出手来,对我比了「钱」的手势,而我居然连他这对我要钱的模样,都觉得可爱。 他发现刚才有客人给了我七千日圆的小费。 我将客人给我的小费,全部交给了他。 他将钞票熟练地塞入西装外套的内袋中,凑到我的耳边,舔了一下我的耳廓,而后朝着我的耳朵里呼了一口热气,甜腻地说了声:「勇人,你永远是最棒的,我爱你。」 我知道,我在跟其他客人一样,用钱买他给我的爱。 赚到钱,然后把钱给他,换取他在我耳鬓边湿湿热热的吻,已成为我下意识的动作。 我可以再为了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爱」的反馈,努力赚更多的钱。 我想要更多来自胜也的爱,我想要胜也爱我。 那时的我,为了得到更多的钱,甚至可以在下班之后,乘着计程车,与客人一起来到汽车旅馆,让他为我插入尿道塞。 「一定要把这个器具清洁乾净,要用75%的酒精先消毒过。」 这是我唯一的底线,因为我怕尿道若是发炎,就医会花更多的医药费,这样我就没有钱可以给胜也了。 ※ 我很喜欢给胜也钱的感觉,给他越多的钱,他对我就越好,而我的感觉也会变得越好,所以我想赚更多的钱。 我很喜欢我们一起在百货公司里,挑选上班用的西装、马甲、衬衫、项鍊、手鍊、耳钉、香水、手錶、皮夹…… 逛街是一种快乐,和他一起逛街,是另一种快乐。 在名牌西服专柜里,他在镜前为我比划着马甲的尺寸,不经意间,在女店员的注视之下,用手捏了我的腰和屁股一把。 我看着镜子。而镜中的胜也,正笑瞇瞇地把头依偎在我的肩膀上,对着镜中的我说道:「这样穿一定很适合你,因为我的勇人屁股又小又翘,淫穴也很紧,穿短一点的马甲,才能衬出你的腿很长,下盘很窄。 「我想要你看起来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性感的魅力,男的看了想干你,女的看了想被你干。 「只要有我帮你挑衣服,你的业绩就会越来越好;你会赚到更多的钱,然后买更贵的衣服,再赚到更多的钱……」 试喷香水时,胜也凑在我手腕,或者是颈边。 当他闻着我身上的香水味时,他贴着我,带着香气的蓬松头发在我的脸颊与肩膀边擦过…… 他对我表现出的亲暱与顺从,令我感觉无与伦比的甜蜜,彷彿水上胜也这个人,就是由糖与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所捏塑而成的。那么地不真实,可是又那么地令我沉迷。 这一切彷彿兴奋剂,只有和胜也无时无刻地在一起,才能麻痺我的神经,保持我的活力,为我带来独一无二的欢愉感。 这期间,拓哉曾经多次发给我简讯:「你何时回来?」、「你最近还好吗?」、「为什么不来学校了?」、「你还会回来吗?」、「能见一面吗?」、「能一起吃个饭吗?」 我觉得他很烦人,对着他的讯息,有时是既读,后来成了未读。 他曾打电话给我,我接起来以后,手机就被胜也拿走。 胜也直接向话筒对面那人说道:「你好,不论你是谁,现在勇人在陪我,我是勇人的男朋友,请你不要打扰我们相处的时间,谢谢你,再见。」随后就掛断了电话。 而我竟不觉得对拓哉愧疚,反而因此感到很过癮。 我故意问胜也:「如果那是客人的话怎么办?毕竟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回程的满员电车上,我们一起站在一个不会挡到行人的地方。 胜也毫不避讳週遭人的目光,他抵着我,亲密地靠着我,搂着我,把我当成他的扶手,将他被电车摇晃的身体,全交託给了我。 他撒娇似地回答道:「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开心又快乐就好。 「其他时候的事情,之后再说。你现在也不是客人的Akihito,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勇人,不是吗?」 ※ 和胜也在一起,非常地花钱。 不说后来我们一起吸毒的费用,最便宜的是K他命,可能使人丧命的,则是劣质的、来路不明的海洛因和安非他命。 光是和他一起吃饭,还有我们一起去高级的爱情旅馆开房间的费用,都令我的钱包见底。 我不知道胜也那里实际上到底还有多少钱,也不想要看见胜也拿出钱包。 我觉得,能让胜也看向我的钱包,等着我付钱,能负担得起这些的我,是很厉害的。 能赚一点小钱,供我们两人一起享受的我,绝对是胜也最值得依赖的人,我希望他不要选择我以外的人。 我想成为他生活的支柱,所以我坚持了下来,继续努力地做这份垃圾工作。 只有这份工作的高收入,才能让我们一起过愉快的生活。 我们都很辛苦,所以我们值得用奢侈品慰劳自己。 而胜也这个人,他的举手投足,他的一切,更是和名牌以外的衣服、鞋子、皮夹、手錶丝毫不搭。 我可以穿两万元的西装,但是胜也一定要穿五万五千元的西装,这样的剪裁,才足以显露出他的肩膀宽度、胸膛厚度,以及纤细好搂的腰肢。 我想要我的胜也变得越来越好看,如果我能因此变得更时髦,那也很棒,因为胜也喜欢长得好看的、有品味的、有钱的人。 「和你一起在街上走路,让我觉得很有面子。」 胜也曾这样对我说道:「以前的你太土了,现在的你真的好帅,好有魅力,我发现我比以前更喜欢你了。」 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什么样的话;可是胜也非常知道如何说话取悦我。 每当他对我说这些话,都会让我感觉他是对我充满爱意的,这会由衷地勾起我的慾火,让我很想吻他,恨不得当场就与他做爱。 ※ 我一直觉得他是爱着我的,而我是被爱着的。 这使我成为一个幸福的人,有着幸福的生活;就算曾有客人侮辱我、对我动粗,跟眼前巨大的幸福相比,这些被作贱的小事,实在也算不上是什么。 我不在乎胜也是觉得我的口穴,或者是屁穴很便利,还是我会给他所有的钱,究竟是哪一点使他喜欢;也许是因为我都俱备,所以他都喜欢。 反正只要他继续喜欢我就好。 我一直以为,我的幸福能永远持续,就像我和胜也能永远在一起,我们能永远年轻,一起放浪形骸;就算我们不再年轻,胜也不再美貌,也不要紧。 等到他洗手不干了以后,我们就能真正地在一起。到时候,再平平淡淡地继续谈恋爱也不迟,反正我是他的勇人,他是我的胜也,这一点,永不改变。 直到有一天,我把被店里押住的上星期的工资,全都交给了胜也。 我们一起打了下班卡,而胜也说:「我快窒息了,我好需要呼吸。」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打电话联络了药头,我们在一间KTV里的包厢验货以及交易。 「这是新商品,纯度更高,不是用烧的,要用静脉注射。」 胜也闻言,脸色一变。 而后,他好像是想通了什么,自己像平常一样,抽了一支已经做好的K菸,转头将已经注入「新货」的针筒对着我,说道:「这是用你的钱买来的,你值得用最好的!我们来享受一下吧?」 我二话不说,捲起袖子,对他露出胳臂。 他用手对着我的胳臂窝用力地拍打了几下,直到我的皮肤发红,然后,他找了一条青色的血管,就将针头没入其中,按下针筒。 我看着针筒里无色的液体,随着快速地挤压,在里头冒着泡。 我忽然眼前一黑,身体不能动了。 我听到胜也说:「他是不是死掉了?」 我无法回答他。 「勇人,回答我,你还活着吗?」 我能感觉到他在拍打我的脸颊、摇晃我的身体。 我无法给他反应。 我感觉到他脱掉了我的长裤和内裤,我的屁股凉颼颼的。 我记得胜也的性器插入我时,带给我的感触,还有他的肉棒,在我的直肠里头抽动时的感觉。我知道胜也在插入我,然后在我里面射精了。 接下来,换另外一根我不认识的肉棒,插入我的屁股里,就着胜也留下的精液,在我的直肠里前后抽插着。 我动不了。 「勇人,你死了吗?」胜也又问了我一次。 之后,我就没有了意识。 ※ 醒来的时候,我人已经在医院里,不知道睡了多久。 坐在我病床旁边的人,是一位穿着制服、戴着警帽,手上拿着记事板与笔的警察。 「因为你一次注射太多的海洛因,里面还混了一些劣质的安非他命,你的部分神经,已经永久受损了。」 警察这么告诉我:「你要庆幸当天我们有临检,如果你没有被警察发现,你现在就已经死了。 「你很幸运,当时的你已经休克了,是我和我的同事,开着警车,闯了好几个红灯,把你载到医院里,你才捡回一条命。我看你之后,应该再也不敢吸毒了吧!」 我听了以后,都没在想,我当时被胜也注射了什么,药头到底想卖给我们什么,我的哪些神经受伤了,原来我休克了,休克多久时间内没有做及时处置就会死亡。 我只是在想:原来当时,我被胜也给丢掉了。 ※ 我在医院住了很久。 我没有钱,也没有家属来付钱。 我是吸毒犯,政府打算勒戒我,我住院治疗的费用,全是由政府买单。 让广大的纳税人民们,为了我这样的社会垃圾出钱,我很羞愧。 出院之后,我被警察移送进勒戒所。 一年期满后,我结束了勒戒。 有一位律师过来接我。 他带我到咖啡厅里,请我吃了一份蛋糕与一杯咖啡。 他告诉我:「你的父母在知道你从东大退学,还吸食第一级毒品以后,已经离开日本了。 「他们把房子给卖掉了,其中一部分的钱,是他们留给你的生活费。你的双亲希望你能用这笔钱好好振作,重新做人,所以委託我,在你从勒戒所出来之后,将这笔银行帐户交给你。」 那位律师说了很多,大抵的意思是:我的家人离开了我,但他们还是留给我一大笔钱,他们是好人;至少他们没有留下一屁股债要我还,也不是因为跑路才离开我,要我别因为家人的离开而难过。 我却只是想着:我还能联络到胜也吗? 拿回存摺与银行卡以后,我从ATM里取了一些钱,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一张电话卡。 我想打电话告诉胜也:即使这一年里没有见到他,我还是很想他。 非常,非常地想他。 就算这一年里,我能戒掉毒癮,也无法把他这个人,从我心里头给戒掉。 我的心愿很卑微。 我只想告诉他:我不在乎他利用我、我不在乎他把我像大鼠一样拿来做药物临床实验,我也不在乎他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 我只想在回到社会上以后,继续跟他在一起。 如果他想要钱,我有的是办法搞给他;他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 可是他的e-mail和手机都是空号,我无法再发简讯给他。 我去了歌舞伎町一番街一趟,发现他人也不在「Vanilla Paradise」里服务了。 「他这个人哪,品行太卑劣了,我们老闆是不会容许他这种人,继续在我们店里败坏名声的。 「毕竟我们每一位男公关,都是这间店的招牌,代表着这家店的信誉跟品质嘛!如果店里能容许他这种人存在,不就意味着,我们店里的每一位男公关,都可能欺骗女人的感情,或者是骗砲吗? 「事实上,我们是专业的服务公关,我们有属于自己的职业道德,以及专业素养。我们的存在,是要让客人觉得,花在我们身上的金钱使他们快乐,是很值得的。 「我们必须让客人知道,他们可以暂时在我们身上得到慰藉,但这是为了让他们得到面对明天的勇气与信心。」对于我探问胜也的事情,前辈悟史这么说道。 我离开了歌舞伎町,打算暂时都别再进来这个鬼地方。 回到暂住的青年旅馆里,我打开胶囊房间里的电视,这才发现,绘里奈捅了胜也一刀,这件事情上了新闻。 若非如此,也许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再找到他。 我终于知道,为何我刚入行的第一天,绘里奈要灌我酒,直到我呕吐头痛;因为她忌妒我,她爱胜也,她看出我跟胜也的关係不一般。 如果她不爱胜也的话,她后来不可能会去拿刀捅他。 毕竟,一个女人干嘛要去拿刀捅一个她不在乎的男人,甚至为了他而坐牢呢? 透过新闻,我才知道,在我住院还有勒戒的期间,胜也基本上都和绘里奈在一起。 或许他们本来就在一起,毕竟是她先认识胜也的;我只是胜也随机勾搭上的一个好骗的白痴罢了。这无所谓。反正我和她都很惨,我们不分胜负。 总之,绘里奈使出浑身解数来养他。 她和我一样,不论自己变得如何,都要将他留在身边。 可是她失败了,就算她怀了胜也的孩子,胜也依然不相信孩子是他的。 不只如此,胜也还希望绘里奈转行去做泡泡浴女郎,或者粉红沙龙女郎,反正只要绘里奈还有剩馀的价值,胜也就会继续榨乾她,直到她成为完全的垃圾为止──然后就跟我一样,被他丢掉。 因为胜也不愿意只待在她的身边,所以她企图杀他,来使他成为她的人,而这也失败了。 她被胜也拋弃,背叛,就跟我一样。我们的遭遇其实差不多。 然而我不知道绘里奈对胜也的感觉如何,也许是恨、难过、生气、后悔……我无法体会,因为我没有这些情绪。 我依旧喜欢着水上胜也这个人,我还在怀念着,以前被他爱过的那些滋味。 ※ 要怎么做,才能让胜也不会再像之前拋弃我,还有拋弃绘里奈那样,永远地和我在一起呢? 在看了绘里奈的新闻,甚至进监狱里,与绘里奈会面时,我都在思考着这件事。 「我记得你,你是胜也当时比较认真的其中一个对象吧。」 女子监狱中,通话玻璃对面的绘里奈,虽然不像先前一样化着浓妆,穿着香奈儿,但是她整个人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清爽了很多。 看来,捅了胜也这一刀,对她的人生,起了很好的转变。 我单刀直入地问她:「你觉得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胜也留在我的身边?」 她先是面露诧异,而后,认真地回答道:「首先,你要有很多的钱,你对他而言要有利用价值,他才会愿意再见你。 「其次,如果你想要他只待在你的身边,不和其他人在一起,或是不被其他人抢走,这很难。 「除非你把他的手脚都剁掉,在他脖子上栓一条狗链,把他锁在家里,家门外面也装锁──不要再让他见到『你以外的人』。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要他还好手好脚的,他一定会去和别人在一起;他喜欢拈花惹草,别人也喜欢倒贴他。 「你拿他没办法,你也拿别人没办法;所以,你永远也没办法独佔他。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独佔他。」 她的结论很悲观,我知道,因为她尝试过,她失败了,所以她心死了。 我则不然;她的话,点醒了我。 我们很相似,她的话给了我很大的收穫。 在勒戒所里,我本来想着早点出来,就能见到胜也;从勒戒所出来之后,我完全找不到他,我知道他早就不要我了,才会更换所有的联系方式,这让我很失落,一下子没有了人生目标。 绘里奈的话,此时却彷彿一张精彩的、大师级的蓝图,在我面前,缓缓地铺展开来。 或许她并不是真心有意想鼓动我这么做,又或者,其实想这么做的人,是她自己,只是她现在身陷囹圄,所以不能罢了。 不论如何,她都已经为我勾勒出一条理想而完美的,通往目标的路径:那就是变得很有钱,引胜也上鉤,然后,把他的手脚都剁掉,圈养在家里。 能不能引胜也上鉤,倒不是靠钱;但是要有钱好好地养着他,然后看管着他,这才是关键。 于是,我开始了我精心打造的完美计画。 这使我很兴奋、激动,生活忽然有了热情──就像我刚开始认识胜也,而后与他恋爱、并且被他利用,这些感觉是如此地美好。 【待续】 七、愛が足りない(H) 爱が足りないと 人は死んでしまう それは癒えることのない 永远の病 僕は君に すべての爱を捧げ たぶん明くる日死ぬ ※ 胜也缓缓地自睡眠中醒来。 曾几何时,勇人已经回来了。 勇人并没有发现他已经醒来了。 胜也发现自己身上的口枷、尿道栓、跳蛋、按摩棒,以及眼罩都已经被全部移除。 他的身上已经被清洗乾净,散发淡淡的沐浴乳香味,身上还穿了一件白色的棉质睡衣,感觉松松软软的;对他这没有手脚的身体而言,不论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显得过于大件。 这张床铺已经被换过一张全新的床单,床单上散发着乾爽的洗衣精气味,显然是已经在外头的洗衣店里烘好的。 勇人往后靠着枕头,半躺半卧地待在床上。 胜也小小的身躯,被他包着换过被单的被子。胜也靠在他的身体上,能听见勇人平稳的心跳声。 他听见勇人自言自语地说道:「……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永远属于我,你才无法再从我身边离开,才不会再有其他的人喜欢你,和我争夺你。」 胜也不知道勇人在他睡着的时候,说了多少话,那些话语的内容为何。 然而,这句传入他耳中的话,令他非常吃惊。 他不由得低声喃喃道:「……勇人,我以为你是恨我、想要报復我,才会剁掉我的手脚。我不懂,像我这么垃圾的人,有什么好留在身边的?」 勇人发现胜也醒来了。 他没有改变姿势,只是轻轻地用手抚摸着胜也刚被他洗过的、已经用吹风机吹乾的,乾爽而蓬松的长发,悠悠地说道:「一个人能跟他恨的人,在同一个屋顶下,朝夕相处这么久吗?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一直到你把我丢掉之后,我进入勒戒所,勒戒的一年期间,到我离开勒戒所、加入极道之后──直到现在,我都还是爱着你,我也喜欢『为你所爱』的感觉。 「我知道现在的你并不爱我,也没有任何爱我的理由;但是对我来说,只要能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就可以继续爱你。只要这样就好,我可以怀念你爱我的滋味,同时继续爱着你。」 这些话,忽然触动了胜也的心。 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对勇人说任何道歉的话──他这一生中,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对谁动过这样的念头。 当他发现自己没了手脚,还得被迫接客时,他甚至恨着勇人。 儘管看着勇人身上所发生的巨大变化:大片的刺青、剁了一节的小指、变得结实而精悍的身材、被日晒的小麦肤色、癒合的刀伤疤痕……胜也可以隐约察觉一、二。 可是在实际听见勇人亲口叙述以后,胜也还是确实地了解到,自己就是那个把当年清纯的大学生,引入人生歧途、踢入火坑的那个魔鬼。 他自己走入歧途就算了,却要拖人下水。 被他拖下水的那个人,现在却亲口告诉他:自己不但不恨他,还爱着他,而且这份爱丝毫未减。 胜也回想起自己初到东京的经歷;回想着自己背对着绘里奈,背后忽然被插入一刀的时刻;回想自己看着已经失去意识、口吐白沫的勇人,与药头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KTV包厢的时候…… 他由衷地说了一句:「──勇人,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这一句道歉来得很迟。 勇人只淡淡地说道:「我不需要你对我道歉,我也不喜欢你对我道歉。 「你从来都没有对我做错过什么。我爱的是你的一切,你整个人。你从来没有逼迫我做过什么,我对你做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反而是我以这种方式,强迫你留在我的身边,难道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吗?」 「你没有欠我任何道歉。」胜也哽咽道:「……是我夺走了你光明的未来。是我,让你对你的人生失去了选择权。虽然失去手脚,一开始并不是我的决定,但是拿我的自由来还给你,这很公平。」 勇人说道:「我刚才说过,你不必有任何歉疚的情绪。 「我会加入极道,是因为我知道,我还会再见到你,而你喜欢钱。我想让你跟以前一样喜欢我──我是为了见到你,才会工作赚钱的。」 勇人兴奋地说道:「你,水上胜也,就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这让胜也一阵默然。 胜也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不会有前途,也没有任何将来可言的废物。 以前有手脚的时候,他是个垃圾人;现在没有了手脚,他还是个垃圾人。 他的一生,就是被他自己给活成了这个垃圾样。 他不会忽然变成好人,也不会良心发现。 就算他的手脚被剁掉了,事实上,对他的人生,也没有什么改变。 反正好手好脚的时候,他到处找客人,然后被客人无套内射;没有手脚的时候,他也是被客人无套内射;差别只在于,在他有手脚的时候,他会自己清理,现在,他没有了手脚,换勇人帮他清理罢了。 但是,勇人刚才说的那一句话,令胜也心下一动。 从前,他曾对勇人说过太多谎;而今,他觉得自己的心里,终于出现一些真实的情感,这一点,他现在一定要说出来,他要让勇人知道。 他说道:「勇人,谢谢你。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原来我是别人生存的目标,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把我当成你活下去的动力。 「我的性格非常糟糕,你也知道我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骗你,我甚至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直接离开你、拋弃你。 「就算我对你这么坏,可是你居然还是跟以前一样爱我,你没有因为我骗你、利用你,就恨我、不再爱我,或是对我失望…… 「这一生,我认识过很多、很多的人,但是只有你,你是唯一一个,真心爱着我、珍惜我、看重我的人, 「明明我是这么差劲的人,为什么你会这么爱我呢?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笨?我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感觉呢?我只觉得…… 「我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认识你,然后现在在这里,听到你对我说这些话,真是太好了。 「虽然我是一个糟糕到极点的人渣,就算是这样的我,也有资格能拥有一个像你一样,这么爱我的人,这个世界对我真是太好了。 「勇人,你的存在,证明我是一个幸运的、被神所宠爱、眷顾的男人。除了『我爱你』,还有谢谢你以外,我没有别的话可以告诉你了。」 说完,胜也抬起头来,两人相视一眼。 勇人把胜也轻盈的身体抱起来,亲了他的唇瓣。 胜也闭上双眼,张开双唇,伸出舌头,舔了舔勇人乾涩的嘴唇。 有水滴落在勇人的嘴人,勇人舔了舔,咸咸的,那是胜也的泪水。 在发现自己的手脚被锯掉的时候,胜也没哭过。 在勇人所有的记忆里,胜也都没有哭过,可是现在的胜也在哭。 他立起双膝,将胜也的身体放在他上半身与膝盖之间形成的窝中,用手指拭去爬在胜也脸颊上的晶莹泪水,「你为什么哭?」 「因为我太高兴,太开心了……」 胜也哽咽、抽噎着说道:「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但就算我这么说,你还是会继续爱我;我想,就算我现在立刻死掉了,你都还会继续爱我吧? 「一想到,打从我们相识的时候,直到现在,我都以为自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这样的我,居然一直、一直、都拥有着你…… 「勇人,像你这么好的人,对我而言,真的太过奢侈了……就算是这样,只要你还愿意的话,我也想成为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拜託你,请你拥有我、佔有我吧?」 勇人点头,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起一瓶烧酒,转开瓶盖,将一口酒自瓶嘴灌入嘴里,再抱起胜也,凑近他的脸。 「啊……」胜也乖乖地张开了嘴,让勇人将口中的酒渡给他。 「咕嘟」一下,随着喉头一动,两人各自将一大口酒分别嚥下,一股暖流顿时涌上他们的全身。 四十度的烧酒,该是极为辛辣、苦涩的。 胜也却说道:「勇人,你餵给我的酒好甜……」 此时的胜也,眼角带着泪水与红晕,低着的眉头上写满了顺从。 见状,勇人知道:他终于赢了。 如今的胜也,已经不是因为他「无法」离开,而不离开;现在的他,是自愿不离开的。 为了确定自己的所思所想,勇人问道:「胜也,我现在就可以带着你,去警察局自首,这样你就自由了。你再也不必被我强迫,和其他你不想要的任何人,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闻言,胜也一惊,猛然摇头道:「你要让任何人来操我,或是你要怎么折磨我、打我、给我吃什么,都没有关係──只要你愿意继续像现在一样『爱』我就好。」 勇人彷彿从如今胜也对他着迷的眼神里,看见从前的自己;他了解到以前的自己,是如何看着胜也;他知道如今的胜也,终于「真正地」爱上了他。 现在的胜也,就像以前的他自己一样,为了得到对方的爱,就算粉身碎骨也无所谓。 为了确认这一点,勇人从床边的小桌上放置的诸多杂物中,整理出一支针筒、一条塑胶绳,以及一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药瓶。 勇人将小药瓶的盖子转开,真空锁随即膨胀,显示这只药瓶已被开啟。 他将那只针筒的针,插入药瓶的盖子中,按下针筒塞,再把针筒塞往后拉,药瓶中的液体,随着虹吸作用,被尽数压入针筒中,药瓶里顿时空了。 勇人拿着那只针筒,对着胜也的脸,问他:「这是用你赚来的钱买来的,你愿意让我们一起快乐一下吗?」 胜也见状,闻言,脸色忽地刷白,周身都在颤抖,彷彿死亡已经临头。 胜也的反应,让勇人的内心有些失落,但他并没有表露在面上。 不料,胜也竟回道:「好,就让我享受一下。」 勇人点了头,找了胜也身上针孔最少的一处血管,插入针头,将一半的药剂,压进他的体内。 随后,他也手、嘴并用,替自己的胳臂绑了塑胶绳,找一处还没有针孔的静脉,将针头插入自己的血管中,将剩馀的药全部压入其中。 施打完药剂后,勇人将那只针筒自血管中拔出,连同解开的塑胶绳一起丢到地上。 这时的胜也,药性与酒性已经上头,他扭动着身体,满面通红,一边喘着气,一边躁动地说道:「勇人……我想要亲亲……」 勇人看见胜也的下体,已经明显地勃起了,而自己也是一样的,裤襠已经被私处撑起一个完美的叁角形。 他立刻举起胜也的身体。 「勇人……!」 胜也蠕动着口,想要吻他,他却忍住生理上的衝动,故意不去吻胜也,而是依序吻他的耳后、耳下、颈子,一路到那已经被他请刺青师刺上「Hayato」的左心房处。他朝那一处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深深的、渗血的牙印。 「哈啊、嘶──……」这令胜也发出一声丧魂销魄的淫声。 而后,他用嘴唇圈住胜也左侧的乳头,滋滋有声地吸吮起来。 「勇人…、…唔嗯……!不要……这样太舒服……会去……!」 在烈酒与毒品的催化下,胜也的分身抬起的幅度越来越高,已经紧贴着自己清瘦的下腹,深粉色的顶端还不断渗出透明的先走汁。 胜也小巧的樱粉色乳头,因为兴奋,而变得硬挺。 勇人吸吮完左侧美味的乳头,再去吸吮右侧的乳头,直到胜也的胸前,已经湿淋淋一片,全是他的口水,还有他紧紧吸住皮肤,再放开嘴以后,所留下的吻痕,他才将脸移回胜也的面前。 还没等到他吻胜也,胜也就不断地舔舐着勇人的嘴唇,极尽所能地做出索求的行为。 「勇人……求求你,张开嘴嘛……我想要你的爱……」胜也痴迷地看着他,用甜腻的嗓音央求道。 勇人张开嘴,将脸凑得更近,胜也便用鼻尖微微地擦过他的鼻子,而后将舌头探进勇人的口腔里,发狂似地用他的舌,自勇人的口腔里搜刮着里头所有的唾液。 「啾、啾啾……啵!」 勇人强行将刮舔着他整个口腔的胜也,自他的脸前拔了起来。 胜也哭丧着脸,低垂着眼角,泪眼汪汪地望着他,「勇人,还不够……我还想要更多勇人的……」 于是勇人将上衣捲起,把胜也的头,埋到自己赤裸的胸前。 胜也开始像小狗一样,贪婪地吸舔着他还带着汗水的胸膛,发出「啾啾」的口水声,接着像小婴儿一样地,吸吮着他的嘴所能触及的那侧乳头。 「啵」 勇人又把胜也的脸从胸前拔了起来。 「勇人……」胜也娇憨地发出一声埋怨。 他拉开被子,解开自己的裤襠,将已经全然勃起的分身,自内裤中掏了出来,张开双腿,将胜也的身体,放在自己腿间的空位。 胜也便蠕动着身体,主动侧躺下来,用脸碰触着勇人的性器与阴毛,不停地用脸颊摩擦着他的睪丸,但是他无法调整位置,只能像个被糖果吊住的孩子一样巴望着。 他用渴望的目光,投向勇人。「勇人……勇人……唔嗯……!你很坏……」 勇人只好用手,把他的头,安放在自己的私处前。 胜也立刻张开小嘴,主动帮勇人吹簫。 他将勇人的分身,竭尽所能地包含进口中,努力地上下移动着脖子。 为了榨出勇人的精液,他不断吸吮,本来就不怎么有肉的双颊,顿时随着他的口型凹陷。 然而勇人并没有因此感觉到自己的私处被人用力地对待着;胜也的口穴,反而是柔软、有弹性而湿热地上下包覆着他。 胜也用口水,将勇人的分身,从卵丸,到根部,再到龟头冠下方的沟状处、马眼,都舔得湿答答的。 他感觉勇人的分身,已在自己的口中跳动,没过多久就要射精了,于是用喉咙口不断吸着勇人的龟头,想要勇人在他的喉咙中射精。 「唔、呜嗯──」胜也不断发出吃得津津美味的淫荡声音。勇人的先走汁已沾满他的瀏海,将他长长的鬓发黏在脸上,他却满不在乎,只是专心致志地享用着勇人的肉棒。 「啵、」 勇人把下体那好像水蛭的胜也给拔了起来,还没对上胜也哀怨的眼神,他就掰开胜也的臀瓣,将那只湿漉漉的充血肉棒,完全插进胜也炽热的体内。 「啊……!」胜也发出一声惊呼。 不久前还一直插着按摩棒的胜也,臀穴一下就适应了勇人的尺寸。 他的体内,因这肉刃的穿肠而入而颤抖;他绵密的肠壁一吸一吐、一张一闔地包覆、推挤着勇人的性器。 勇人轻松地双手拿着胜也的胁下,把胜也当作飞机杯似的,一上一下地使用胜也炙热的紧嫩后穴,套弄着自己的肉棒。 「呼……哼嗯……哈…、…!」 随着勇人的双手不断地动作,胜也含着春色的眼角,又落了泪,脸上满是潮红与汗水的他,淡粉色的唇瓣忙着喘息,始终没有闔上的机会。 「别那么快……会去的…、…要去了……去了……哼嗯嗯…──」 勇人左手抓着胜也的身体,放在自己的肉棒上套弄,右手也握住胜也颤抖的性器,快速地上下滑动着。 「深呼吸,我要插到你最里面了。」勇人说道。 胜也还没做好准备,随着勇人一放手,性器便尽根没入胜也的体内,龟头直接顶在乙状结肠口处,挤压到前列腺。 「…唔、嗯嗯…!勇人、好棒……哈啊──…!」 胜也甜腻地呻吟一声,高潮袭来的瞬间,就在勇人厚实的手掌心中,射出满满的浓稠精液。 胜也的娇喘,以及宛如子宫口般紧紧吸吮着他龟头的乙状结肠口,亦刺激了勇人全部的神经。 「我要射了……哈…」脑中一片空白,霎时间,勇人将精囊中储存的精液,全部射入胜也的直肠内。 胜也自下腹感受到从勇人的大量射精所传来的震盪,痴迷地说道:「勇人……让我受精……怀上你的孩子……」 勇人摸了摸胜也在激烈的性爱中变得毛躁而翘起的头发,心满意足地说了声:「傻瓜,你现在整个人变得这么轻、这么小,就算真的能怀孕,也装不下小婴儿的。」 说完,他想将硬度逐渐褪去的分身,自胜也的体内拔出,胜也却说:「勇人,不要让你的小弟弟离开我……把他插在我的里面嘛,求求你!」 勇人拿他没办法,只好继续保持着下体相连的姿势,将胜也的身体,放在自己的身上。 胜也趴在勇人的身体上,对着勇人胸前的皮肤舔了舔,说道:「还想要……想要更多……」 勇人此时虽然还在毒品的癮头上,却也不是说硬就能硬;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睏倦感袭捲而来。 他抽起床边的卫生纸,将充满精液的右手擦了擦以后,随手将用过的卫生纸,扔在床底下。 「勇人,摸摸我……」胜也用脸和身体,蹭了蹭身下紧贴的勇人。 勇人摸了摸胜也湿淋淋的分身,发现胜也儘管已经射精过,却还维持着半勃的硬度,顶端正一颤一颤地触碰着他长了些许毛发的肚脐周遭。 他用手指微微地弹了下那还兼具弹性与硬度的深粉色分身。 胜也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嗯、!勇人,求你、别这样……会痛啦……」 这让勇人嘴角一弯,「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特别可爱?」 他举起手中轻盈的胜也,亲了亲胜也的眼皮、睫毛、眼角,再往他的耳廓里舔了一圈,就像以前胜也曾经对他做的。 「嗯……勇人……我好爱你……哼嗯──…」 过程中,胜也只是哼哼唧唧地、不时发出软糯的娇吟声。 勇人很高兴,很开心,也很快乐,但终究是有点累了,于是把胜也放在胸前,将被子掩在自己的身上,同时也掩住了胜也的身体。 此时的胜也,身上的睡衣因为沾满了精液与汗水而紧贴着肌肤,虽然他全身上下都因为施打毒品而心跳加快、皮肤也彷彿高烧般散发着热度,勇人却怕他会着凉,于是将他圈在怀中,紧紧地抱着。 胜也趴在他的胸前,脸颊贴着他的心房,用脸磨蹭着他的胸膛,「勇人……我还想要更多……给我嘛……求求你……拜託你……不要不理我……」 勇人瞇起双眼,闔上越发沉重的眼皮,懒懒地抚摸着胜也滑腻而骨感的背部,轻声说道:「你好贪心,先陪我睡一下……」 「勇人……勇人……我捨不得睡觉……勇人……」 「让我休息一下,二十分鐘就好……」 「勇人,勇人,陪我,摸我,亲我,……勇人,勇人──」 像是要把过去没来得及叫唤的,都一口气补完似的,胜也尽情地叫唤着勇人的名字。 直到勇人陷入睡眠中,呼吸声渐趋平缓,胜也听着听着,才发现自己好像也累了,于是他待在勇人的怀里,侧耳贴在勇人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跟着他一起,暂时闔上了双眼。 【待续】 这一章甜到我牙齿差点要掉下来=_= 榨汁机恐怖到了极点-_- 可以理解为何勇人会那么喜欢胜也了,笑死ww 我照这个样子来看,胜也才是一个真的不懂爱的人,几乎可以完全肯定在这一章以前,他这一生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欸。(但毒品并不是媚药) 极乐小死亡这个点可能是毒品也无法克服的才对? 因为毒品毕竟是神经兴奋剂,但小头不归大脑管啊w 我看下一章能不能衝结局,还不能的话就下下章,因为H还有一段。 话说我写这一章的时候,刚穿的舌环一直在痛,所以我体感上一边写H,舌头同时一直作痛,感觉微妙到爆(囧) 八、戀愛運.大成就(H) 勇人从外头回来,带上了门与门锁。 此时的胜也,正在看红白歌合战。 他抬头望向勇人,说道:「福山雅治的回合,已经结束了喔。」 勇人把手里的纸袋放在桌上,脱下厚重的羽绒外套,把外套掛在椅背上,然后走到床边坐着,把靠在枕头上的胜也,像绒毛玩具一样,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在怀里,「你喜欢福山雅治吗?」 「很喜欢啊,他应该五十岁,或者快要五十了,但他还是很好看。」 「你也很好看啊。」勇人一边说道,一边摸着胜也被他精心用润丝精以及护发油洗过的,滑顺的长发。 「这和好不好看,本身也没有太大的关係;主要还是因为,他是福山雅治嘛,因为是他『这个人』……」 「你比较喜欢福山雅治还是我?」勇人打趣般地问道。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傻话?别问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啦。」 「回答我。」勇人变了声调,低声说道。 「当然是你啊,酒井勇人,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喜欢的人。」胜也宠溺地回答道。 「绘里奈呢?她为了你还在坐牢呢。」 「……」胜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思考着,过一会儿才说道:「勇人,我已经决定不再说谎骗你了。其实我也很喜欢绘里奈,但是呢……她值得更好的人,也值得更好的人生,以后会有一个很好的男人,对她很好,她会与那个男人建立幸福美满的家庭。」 勇人闻言,非常满意这个回答,拍了拍他的背,「就是说嘛,垃圾就该跟垃圾在一起,我们这种底层人类,就不要再去嚮往福山雅治,或是绘里奈了,好吗?」 胜也若有所思地点了头,也不知听见此话,他的内心是作何感想。 勇人又摸了摸胜也的头,直到把他头顶的头发都摸乱了,才把他放回枕头上。 他从桌上的提袋里,拿出两个小小的油纸袋,上头贴着写了「宝入船」叁个字的红色贴纸。 胜也注意到勇人的动作,「那是什么?和果子吗?」他问道。 勇人点了头,把其中一个打开来给胜也看,是船的形状,里面包着一些甜甜的馅料。 胜也凑前咬了一口,「米饼?」 「我也没有叫你咬,为什么就自己吃起来呢?」勇人把那个袋子从胜也的面前拿走,逕自走入厨房里。 「这个要冲热水,你等我。」 他拿了两只碗,把那两只和果子放入碗中,再从热水瓶里按出热水,把和果子在碗里拌匀了。 碗里冒着些许的热气,勇人先对着碗里喝了一口,确认水温不会太烫,他才拿起汤匙,回到床边坐着,一口一口地餵着胜也吃碗里已经软化的米饼、馅料,还有甜汤。 胜也笑着说:「很甜很甜。」那一碗使用叁盆糖所製成的甜汤,他吃得很欢,还把黑糖沾在嘴边。 勇人用手指拭去沾在他嘴边的黑糖,自己吃了。 他极有耐心,彷彿有用不完的时间,慢慢地用汤匙,把碗里的黑糖水都舀乾净,让胜也缓缓地吃完,他才把自己的那一碗,仰头,一口气喝乾了。 他吃到嘴里,发现自己最后吃到的一块糖膏,是龟甲状的;而胜也吃到的最后一口糖膏,则是樱花状的。 勇人拿起包装纸给胜也看,「你吃到樱花状的糖,上面写着,你的恋爱运会被成就。」 「你呢?」胜也问道。 勇人说:「我的是『达成运』。」 胜也问:「你的是什么意思?」 勇人回答:「意思就是,我们的恋爱,会被达成吧。」 胜也不经意地问道:「如果有人吃了这个,发现里面有各种形状的糖膏的话,该怎么办呢?」 勇人说:「那么那个人的运气,也许就全在这块饼里,被用掉了吧? 「这么想的话,就觉得有点恐怖呢,人呀,果然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像我的话,只要有你在,我就满足了,所以我不需要什么达成运,除非……」 「除非?」 「除非你又从我身边离开,这样一来,我的愿望就不算达成了。不过,我想这不太可能吧?毕竟……」 『现在你的人和心,都已经完全是我的所属物了。你那边已经不可能再出乱子了。』勇人心想。 ※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两人大战了多少回,胜也再次喝下勇人的精液。 两人休息了二十分鐘后,勇人终于又被胜也吹硬了。 胜也见状,主动要求道:「这次顏射好吗?我想被勇人的精子射满脸!」 勇人闻言,打了他的屁股,「你想要我死吗?你想要我把骨髓里的汁液,全都射到你的屁股里、喉咙里,还有脸上吗?」 胜也并没有因为勇人打他的屁股,打得「啪啪」作响,而改变态度,反而带着激动的泪水,一边哭嚎,一边呻吟道:「超级喜欢勇人打我!请再继续打我吧……呜呜……」 勇人就把胜也放在自己的腿上趴着,不断用右手掌打着他的屁股,「惩罚你这个小贱人,以前只会跟别人做爱,现在只知道跟我做爱,难道你每天活着都只是为了做爱吗?」 「是的……没错,我是一个只会做爱,也只喜欢做爱的肉便器,对不起,我错了……」胜也一边流泪一边道歉,脸上却毫无悔意。 胜也本来白皙的臀瓣,霎时红肿起来,上面全是青紫的掌印。 勇人见到胜也的皮肤上,已经没有可以下手再打的地方,于是「啪!」地一声,打了最后一下,朝他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骂道:「胜也,你真的超下贱的。」 胜也的臀肉已经瘀青、肿胀不堪。 在被打了这最后一下以后,他顿时全身颤抖,随即一波精液自他的下身喷溅而出,沾满了勇人的内裤,以及两人身下的床单。 勇人抱怨道:「你难道就不能让我留一条乾净的内裤用吗?」顿时将内裤脱下,捲成一团,像垃圾一样地扔到了床底下。 他状似鬱闷而不耐烦地,自床边拿起一口已经开罐的烧酒,闷头饮下。 胜也趴在床上,丝毫不觉勇人正对他不耐烦,他只是抬头看着勇人,不断发出「啊」的口型。 勇人才把酒瓶凑近胜也,胜也却说道:「勇人,用嘴餵我喝嘛?」 于是勇人把胜也翻过身,让他正躺着,往他的头后方垫了一颗枕头,本来才想喝酒餵他,眼神却忽然开始飘忽地上下打量起胜也满是精液、唾液、酒水、汗水、瘀青与针孔的身体。 胜也没有双腿可以藏匿自己的性器,因此他的耻态,毫无隐藏地被一览无遗着。 只见他的性器虽然因为方才射精,已经暂时消停,他下面的嘴,却正在缓缓地随着胸膛的呼吸起伏,一张一闔地吐出先前被射在体内的淫液。 勇人半勃的分身,因为看着胜也的淫靡模样,而跳动着。 他把手指插入酒瓶中沾湿了以后,插入胜也湿淋淋的后穴中搅动着。 「唔嗯……勇人……!」 随着勇人的手指进入,胜也开始扭动着全身,恢復了兴奋的姿态,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疲倦。 勇人越是看着胜也这反常的、宛如性飢渴,或是性爱成癮的病态,心下潜藏已久的想法,终于萌动。 他试探地问道:「胜也,你想喝酒吗?」 「想……」 「想要我餵你喝吗?」 「想!」 「想喝得比平常更多吗?」 「想要!」 「想要比平常更爽吗?」 「──要!我要!」 勇人左手拿着烧酒瓶,右手用叁隻手指,不断抽插着胜也已经被他的性器、玩具们捣得软糯、里头变得黏糊糊的小穴。 「哼嗯……」 胜也的眼神被勇人手中的酒瓶给吊住了。 他感觉着勇人的整隻手都进入他的体内,在他的腔肉中几近暴力地上下抽送着,忍耐地闭上了双眼,两颊通红,眼角夹着泪水。 「舒服吗?」勇人将自己的整隻手,都放在胜也的结肠口。 胜也不敢有别的反应,只是急忙点头道:「……嗯、舒服…」 勇人问道:「胜也,想不想要比平常更多的爱?」他把那只酒瓶,凑到胜也的脸前摇晃了一下,同时将自己的手给整个拔了出来。 「哈啊、嘶……」 随着勇人的猛然动作,胜也倒吸一口气,脑中一白。 忽然,一股战慄感,自他身下那早已被搅烂的腔肉袭来。 胜也的下腹,开始阵阵地闷疼起来,他的脑子也开始察觉到勇人接下来即将要对他做什么。 他看着那瓶号称自战国时期留下来的,来自明智光秀家乡的,酒精浓度高达百分之四十叁的,已开封的烧酒。 胜也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有一根筋断掉了。 即使他是害怕的,然而他看着面前凑近的勇人,心中的另外一个声音不断地说服着自己:『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就算死了又怎样?反正你是爽死的,而且你还欠他一条命! 『烂命一条,赖活不如爽死,这难道不会比打安或吃K还爽吗?!』 『你想要什么样的死法?你连怎么活着都不能自己决定;只有现在这一刻,你能决定你『唯一』能决定的一件事。 『他已经对你非常、非常地仁慈了,至少他『问』你了,不是吗?』 『你怎么捨得拒绝他?你怎么愿意拒绝他?你是害怕死亡,还是不愿意体会更极致的快乐呢?』 内心不断地自问,使得此时的胜也感觉自己格外的清醒。 此情此景,就跟多年前,自己在KTV的包厢里,准备帮勇人施打安非他命时如此相似。 差别只在于,那时的他,毅然决然,掉头离开了勇人,因为他不知道勇人的价值,也不知道自己后来会以这样的形式与勇人重逢,然后再次成为恋人。 「……勇人,你会拋弃我吗?」胜也胆怯了,他颤声问道。 勇人摇摇头。 这让胜也放下了内心的一块大石。 一想到接下来即将进行的危险性行为,可能会殃及性命,竟让胜也心里的性衝动更加按捺不住。 一切都还没开始,可是他的心脏开始跳动得越来越快。 勇人似是感觉到他的紧张,用他的大手,摁住胜也的心口,像是要抚平他内心的不安,用温暖的掌心,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 胜也要是有手,也恨不得能握住这隻捂在他心上的手。 他用晶亮的眼神望着勇人,向他低诉道:「就算会死,那又怎样?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就很值得。我愿意为了你而死。」 勇人说道:「我也愿意,我已经为了你死过一遍,我还可以再为了你,死很多很多遍,和你一起死掉,是我一生的心愿。」 这话让胜也非常地动容,「你根本不必这样。但是你这么说,反而让我更爱你了。 「我觉得我的精神,还有我的身体,都快要承受不住我对你的感情了……如果一定要这么痛苦地活着的话,能在快乐中死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看着酒瓶里还剩下半罐的酒水,说道:「勇人,我想要更多你的爱;你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支持你对我做的一切;所以,请你现在就夸奖我,然后继续爱我,好吗?」 勇人闻言,笑道:「现场没有黑泽明,我们也没在拍《七武士》,何必搞得像壮士断腕一样呢? 「我会『很好地』拿捏分量,让我们一起快乐,然后一起醒来。 「我怎么捨得我这一生最爱的小猫咪,就这样死掉呢?如果你就这样被我弄死的话,接下来我就得去死了──所以我会进行得很安全。」他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胜也已经从纯金色褪至浅褐色的纤长发丝。 ※ 「准备好了吗?」勇人问道。 「准备好了。」胜也答道。 勇人笑着夸奖道:「胜也,你的屁穴是全世界最舒服的,我最爱你了。来,把肛门张开,啊──」 胜也想像着自己正在解便的感觉,果然将肛门口张开了,同时又从屁股里排出了一些勇人的精液。 勇人一隻手玩弄着胜也立起的奶头,漫不经心地说道:「下次带你去穿乳环好了,只穿一边,或者两边都穿,都会很好看吧?穿了环以后,乳头会变得更敏感喔。」 他的另一隻手,则是将剩下半瓶的烧酒瓶嘴,直接插入胜也的屁眼中。 他专心地看着晶莹的酒水,快速地进入胜也的身体里。 酒精很快就开始发挥作用,胜也通体发红,浑身躁动,发了狂似地说道:「──勇人,你要现在拿针刺我也没关係,你要怎样都可以,反正抱抱我!」 勇人只将那半瓶酒注入了一半,就把瓶嘴拔出,也不忌讳这只酒瓶才刚插过胜也的屁股,直接就着口,把剩馀的酒液全部喝了下去。 「自己穿不好看,要找专业的。现在先抱你,下次再带你去穿环。」 他用手上下擼动着分身,将半勃的性器,撸至硬挺后,才将其放入胜也充满酒水的后穴中,顺着里头混杂的酒、精液与润滑剂挺动起来。 胜也满面通红,身体也发红,自脖子至前胸处,尤其红得如火纹身一般。 他的脑子里霎时变成一团浑沌,有时是闪现的一团火。 他的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他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他再也无法思考。 他只是凭着本能,不带思考地吶喊道:「勇人,我的身体好热,好舒服,只是这样被你干,我就快要死掉了──」 勇人夹紧了臀肉,抽动着腰肢,一边往胜也的花穴内搅拌,一边摸着胜也被他的阳具顶得凸起的薄薄下腹,游刃有馀地说道:「可别真的死掉,你如果死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陪我玩这种危险的游戏呢?」 胜也的脸变得越来越红,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成了气音,只是不断呻吟、重复着:「勇人、摸摸我、抱抱我……我想要──」 勇人于是帮胜也打起了手枪。 他一边用手握住胜也长相斯文的阴茎,在自己粗糙的掌中上下滑动,一边说道:「因为胜也连手都没有,就算想摸,也只能拜託我摸而已了,这样的胜也,难道不是超可爱的吗?真的可爱到不行。 「我果然还是最喜欢你了,不论至今为止,我做过哪些事,为了现在的这一刻,能这样和你在一起,我真的一点也不后悔。」 「哈啊、我也是……」 胜也虽然想看着勇人,可是他的视线已经模糊,瞳孔里的焦距无法对准,只能茫然地望向某方。 「真的很谢谢你愿意剁掉我的手脚……谢谢你愿意继续爱我……我已经永远是你的胜也了……我是你一个人的胜也……我是你的人……我只属于你一个人……我好开心……」 「只有用这样的形式,我们才会永远属于彼此。」勇人答道。 此时,勇人想与胜也,像从前一样地十指相扣,感受胜也细嫩的掌心,还有他凉凉的手掌皮肤。 然后,他才想起来,胜也那双十指修长、指节分明、细白滑嫩,刺着纹身、总是戴着尾戒与手鍊的漂亮的手。 那只一插入他的肛门,就能触碰到他前列腺的右手;那只替自己打手枪的时候,总是最知道他的G点在哪里,能完美掌控他射精时间点的手,早就已经被他剁掉了。 和垃圾一起,放在黑色塑胶袋里,扔掉了。 那是一双令勇人相当怀念的手。 不论是手的触感,还是手指甲的形状、手骨的长相、白皙的肤色,全部都是,可是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那双令他依恋的手。 就像现在消瘦得能见肋骨、金发褪了色的胜也,已经是被他眷养的家畜,不再是以前意气风发、那个他所迷恋的模样了。 『早知道胜也不会抵抗的话,当初就应该用福马林把那双手保存起来才对……就算不触碰胜也,只要用那隻手来自慰,我一定能射精。』勇人悠悠地心想。 ※ 随着勇人每次将硬挺的性器,自胜也的臀穴中抽出,都会有灼热辛辣的酒水,跟着一起被挖出来。 勇人并不好受,因为四十度的酒精,正在烧灼着他薄而敏感的龟头皮肤。勇人微微蹙眉道:「贪心鬼,这一次,你喝得太多了。」 他拔出性器,用力地用拳头,揍了一下胜也的下腹,想把刚才倒入得太多的酒水,从胜也下面的嘴里排出来。 「砰!」 胜也的身体发出巨大的痉挛,整个人自床上弹了起来。 「呕唔──!呜……!呕!」一声哀鸣,自胜也的喉咙间爆出。 胜也的双眼,逐渐往上吊。 被揍的那块皮肤,呈现出深深的瘀青,与其他的瘀伤顏色,交织在一块,又青又紫,层层叠叠。 一道拋物线,自胜也的下半身射出,他此次的精水极为稀薄,彷彿已没了精子。 勇人紧紧地按住他的马眼,想阻止他的射精,「我还没有允许你射,你为什么擅自射精?」 胜也听不见勇人说的任何话,只是逕自用极轻的力气,以唇语缓缓地说道:「……勇、人……我、爱、你……」 然后,他没再说别的话,身体顿时委顿下来。 「……」 勇人拍了拍胜也的脸,「胜也,你死了吗?」 他试着摇晃胜也的肩膀。 胜也早已闭上双眼,嘴角仍带着一丝甜甜的微笑。潮红自他的脸上褪去后,他面色中的苍白才展露出来。 「胜也……?」 勇人伸出手指,到胜也的人中,探他的鼻息,这才发现──胜也已经没了呼吸。 他立刻将耳朵埋到胜也的胸前倾听,而那个始终跳动的器官,没了脉动声。 【待续】 下一章.结局! 章节名:〈永恆的爱〉 希望能把两人的彩图画完,然后同时放出~ 两个人都辛苦了,希望他们下戏以后只是一对家常打闹的夫妻,平时不要互相欺骗还有家暴哈哈哈,剁喜欢的人的手脚绝对是禁止事项喔! 很谢谢各位愿意给我感想的大大们,每次看到我都觉得很高兴! P.S:我自己修二稿的时候,感觉勇人举手投足都散发出恐怖情人的味道。 (九)上條健斗(H) 勇人也不管自己的酒还没退,立刻开车送胜也前往最近医院的急诊室。 途中,有正在临检的警察拦下他,叫他吹口气。 「这位小哥,你超速还酒驾,这样可是不行的。请立刻将车子熄火,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在打开的车窗外,一名警察说道。 缘分怎生如此巧妙,勇人竟一眼就认出,这位正在临检的警察,就是当年救了他一命的人。 他说道:「中冈先生,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勇人。」 「勇人?」中冈看了勇人良久,「真的是你?勇人君。可是你变了好多……我差点没认出来。」 中冈的同事催促他道:「是熟人吗?不要徇私,快点带回局里。」 勇人有些急了,忙说道:「我可以把我的车子熄火,停在路边。可是我的爱人他现在休克了,必须马上送去医院,可以再麻烦你帮我一次吗?拜託你。」 中冈的脸上满是错愕,「什么?又来了?」 还没等中冈有所反应,勇人立刻将车子开到路边,停车以后,打了P档,拉起手煞车,将钥匙拔起,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解开系在胜也身上的安全带,单手将胜也从车内抱出来以后,关上车门。 勇人在出门前给胜也穿了一件衣服,但他的身体太小,成年男子所穿的T恤,就把他的整个身体都盖住了,且袖子处是完全垂下的,这引起了中冈的注意。 中冈见状,问道:「你的爱人为什么没有手脚?他是天生的吗?还是他得了什么必须把四肢切除的疾病?」 勇人只答道:「中冈先生,拜託您,这次也开警车带我们去医院吧?只要胜也能得救,我就一五一十地把实情全部都说出来。」 中冈见到勇人怀中的胜也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好像没有呼吸,也感觉不妙,便向后方知会了同事一声:「这里有病人昏迷,需要送急诊,我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同事知道以后,用无线电连络了其他的同事,就说:「你们快点去吧,这里我会负责。」 ※ 胜也进入手术房以后,勇人坐在外头守候了一夜,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直到手术房的灯熄灭了,医生从门后走了出来,告知勇人:「病患的血液里有安非他命,症状是急性酒精中毒,做完血液透析以后,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勇人松了一口气,一时间软脚,竟差点跪了下来,被中冈一把拉起胳臂,这才重新站了起来。 也在勇人身旁等了一晚的中冈,这时才拍拍勇人的肩膀,说道:「勇人君,是时候和我回警局一趟了。」 勇人点了头,跟随着中冈,一起走出医院的大门,走向停车场的警车,坐上中冈的副驾驶座。 ※ 侦讯室中的光线,只有一盏檯灯。 中冈与勇人,相隔着一张桌子而坐。 桌上放着一支已经打开的录音笔。 中冈的手上拿着一支笔,面前有一本翻开的记录簿,已经写好日期、时间,以及侦讯对象的名字。 中冈说道:「勇人君,你驾驶时的酒精浓度已经被纪录在案,你这回所犯下的酒醉驾驶,很可能会面临叁到五年左右的有期徒刑,国家会为你请一位公设辩护人。」 勇人答道:「我没有意见。」 中冈又说道:「关于水上胜也先生的四肢一事,你愿意告诉我实情吗?」 勇人回答道:「中冈先生,您还记得,我曾经在被施打过量的安非他命混合海洛因以后,被拋弃在KTV的包厢里吧?」 中冈点了头。 勇人说道:「他就是当年对我打药的人。」 中冈问道:「你难道为了报復他,而做出违反国家法律的行为吗?」 勇人摇头。 中冈疑惑道:「既然他差点害你丢了小命,为何你还会说他是你的『爱人』呢?你可以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勇人只说道:「我很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他,我很爱他。我从勒戒所出来以后,好不容易才终于再找到他。 「因为我无法忍受,他像对我打药那次一样,把我给丢掉,为了不要让他再离开我,我就把他的手脚给剁掉了。」 ※ 勇人坐牢了,胜也出院了。 胜也没有地方住,流落街头。 他可以乞讨,但是并没有双手可以吃饭。 「吃吧,这是你今天辛苦地工作,所得到的晚餐。」 这个街区的乞丐头头,往一碗热腾腾的、刚煮好的拉麵里,射了精液。 其他的乞丐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餵胜也吃,胜也只能张口吃下。 乞丐拿起碗,将碗口对着胜也的嘴。 胜也紧闭着双眼,把拉麵汤,连着精液一起饮下。 乞丐放下了碗。 胜也昂起头来,向头头说道:「谢谢老大。」 胜也白天被放在街头乞讨,晚上有乞丐接他回到其他乞丐们一起群居的空地帐篷中。 「胜也,你真的很不错。把你的手脚剁掉的人很懂耶。」 胜也被身体朝下地放在塑胶垫上。 乞丐头头掰开他的屁股,朝他的菊穴里挤入润滑液后,将几日以来,未曾清洁过的性器插入其中。 「啊、嗯……」胜也发出隐忍的呻吟声。 他没有手,也没有脚。既无法逃离,生活也无法自理。 「前面的嘴也帮忙一下吧。」 另一位乞丐将他同样骯脏的性器,放入胜也的嘴里。 胜也帮他舔了舔。 「龟头冠下面的沟,要好好地舔乾净啊,毕竟洗鸡鸡是很重要的嘛!」跨坐在胜也前方的乞丐说道。 「呜呜……嗯……」胜也闭上了双眼,心想道:『好噁心啊……』 可是只有这群人提供他遮风避雨的地方,给他衣服穿,给他东西吃,然后再让他出去乞讨,拿到钱以后,继续在夜晚,轮番拿他寻欢作乐。 这让胜也想起了,勇人一开始要他「还钱」,让他接客的时候。 那对他而言,当然也是噁心、骯脏的。 可是现在日復一日地被这些乞丐利用,令他对生活感到很茫然。 好像他的肉体只是活着而已,但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着。 以前是为了追求金钱、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而出卖肉体;如今自己的肉体已经没有「价值」可言,仅仅是让他能继续活着的一样「工具」而已。 如果说,勇人逼他接客,是「爱」他的表现的话;那么这群乞丐现在对他做的这些,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自己非常容易使用、完全无法反抗,可以同时应付他们的生理需求、嗜虐欲,以及对物质金钱上的需求吗? 这让胜也回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么看待勇人的,心想:『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报应吧?』 胜也的嘴里含着鸡巴,屁股里也塞着鸡巴,两隻鸡巴同时在他的身前身后抽插。 他的身体虽然能感觉到一些长久以来已经习惯的性快感,因而发出喘息与呻吟声,也会因为每一次龟头在他的体内刮弄着直肠的皱褶而颤抖;但是在被性快感淹没的脑子里,胜也的思绪依旧莫名地惆悵。 乞丐头头在胜也的身上「呼嗤、呼嗤」地动着,没过多久,就叫道:「射精啦!」并射在胜也的体内。 「老大,下一个换我。」一个窝在帐篷一角,正在打手枪的乞丐爬了过来。 「好,你用完,记得要把玩具的里面清乾净。」乞丐头头丢给那名乞丐一瓶已经开过的矿泉水。 因为没有地方洗澡,所以他们每次在胜也的体内射精以后,总是只用手指沾着矿泉水进入他的菊穴内掏挖,或是直接将水灌入他的直肠以后,挤压他的臀瓣,将菊穴里的水给排出来,就完事。 「呕……!」 这时,那名逼胜也口交的乞丐,把胜也的头往自己的大腿根强行按下,并且将龟头顶在胜也的咽喉处,射精了。 这使得胜也的喉咙被堵住了,「……咳咳咳!」浓稠的精液顿时自他的鼻孔与嘴里喷出。 他无法呼吸,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 胜也醒来时,人在先前到过的那间医院里。 「水上先生,你因为呼吸道堵塞,差点有了生命危险,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多亏中冈先生在街头一发现你,就把你给送来医院了。」护士说道。 胜也立刻明白了:自己当时昏迷,乞丐们以为他死了,就把他给丢掉了。 跟以前他在KTV丢包勇人时的情形,没什么差异。 那位站在胜也床边的护士,是从前勇人在医院里吊点滴的时候,胜也捧着一束玫瑰花前来探病,看到他走过来之后,偷偷说了一声「好帅」的护士。 胜也认得出她,那位护士却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 「真奇怪,按照水上先生您这样的情形,出院以后应该会直接被带去疗养院安置吧?怎么会让你待在街头上呢?」护士疑问道。 胜也没有说话,就算想说话,也觉得喉咙一阵乾哑,无法发话。 护士坐在床边,用大棉花棒沾水,润湿着胜也乾涩的嘴唇,同时说道:「水上先生,在你昏迷的时候,医生帮你做了身体检查,发现你得了淋病,还感染了披衣菌,所以你必须再住院一段期间,完成治疗,才能出院喔。」 ※ 胜也出院之后,被送入疗养院中。 他不喜欢这里的生活。 儘管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是胜也总觉得,就连待在街头,被乞丐轮番性侵,都比这里的生活有趣。 在街头,至少有人干他的屁股和嘴巴、蹂躪他的分身与奶头,每次进行性行为,他的脑子就一片空白,就不容易胡思乱想,晚上也就睡得着觉了。 有时候,乞讨的收入比较多,乞丐们甚至会给他喝啤酒、点菸给他抽。 在疗养院里,没有性爱,没有酒精,也没有香菸。 这种平淡的生活,会让他又开始想念勇人,不由得感到痛苦。 疗养院里的工作人员并不多。 因为胜也的情形比其他人还糟糕,从早到晚都需要被照顾,服务胜也需要更多的时间,因此疗养院内,唯独胜也拥有一位私人的男看护。 这位看护每天早上会为他送来早餐、餵他吃早餐,然后为他丢掉已经沾污的尿布,换上新的尿布;中午会来送中餐,餵他吃中餐;下午会送点心过来,餵他吃点心;晚上会来送晚餐,餵他吃晚餐,然后帮他洗澡、换上乾净的衣服,包一张新的尿布。 天气好的时候,这位男看护会把他抱到轮椅上,推他出去晒太阳。 胜也看到广场上,没有手的人,在锻鍊自己的腿;没有脚的人,在用手举小槓铃。 只有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外面晒太阳。 看护问他:「胜也先生,您不开心吗?」 胜也看着他,回答道:「我没有手也没有脚,就不能做这些运动了。」 看护也看着他,笑道:「没有手、没有脚,也有能做的运动啊。」 看护笑得很爽朗,胜也听了这话,内心的思绪却千回百转,怎么想,都是往色情的部分想。 他心想:『是我想太多了吧?』 这一晚,男看护敲了房门,在门外喊道:「胜也先生,我来送晚餐了。」 「请进。」胜也说道。 男看护打开了房门,他衣服上的名牌掛着「上条」二字。 上条在胜也的脖子上围了纸巾,「今天吃咖哩饭。」 他先把饭放置在房间里的桌子上,随后熟练地将收纳好的床上小桌,在胜也的病床上展开。 他将餐盘放到桌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餵他吃饭,而是直接坐到床边,若有似无地靠着胜也。 这让胜也想起了勇人。他问道:「上条先生,怎么了吗?」 上条只回道:「椅子距离床,毕竟有点距离,咖哩酱要是沾在你的衣服或床上就不好了,这样比较方便。」 胜也点点头,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吃完饭以后,上条撤下床上的小桌,问胜也:「有什么特别想看的节目吗?想转哪一台呢?」 胜也回答道:「请帮我转连续剧吧,哪一台都可以,谢谢你。」 上条替他转了台以后,说道:「我先把碗收走,晚一点再来帮你洗澡。」 「好。」胜也的眼睛盯着电视剧,回答道。 过没多久,上条又来了。 他这次并没有先在门外敲门,也没有在门外先叫唤胜也,在得到胜也的答覆以后才进房;而是直接进了房门以后,就将喇叭锁给按上。 「胜也先生,我来替你洗澡了。」上条说道,并关掉了电视。 胜也心想:『今天也这样过去了呢。』 上条打开浴室的灯,站在床边,将胜也身上的病患服与纸尿布给脱了。 他将纸尿布丢进垃圾桶以后,便将赤裸的胜也抱进浴室。 「胜也先生,你好轻啊,或许只有叁十、不,只有二十公斤也说不定?」上条问道。 胜也回答他:「没有人帮我秤过重,我不知道我几公斤。」 「可能要像帮婴儿量体重一样的方法,才能帮你秤重呢?」上条说道。 胜也听了这话,总觉得有点彆扭。不过自己除了不哭不闹以外,什么都要人照料,这一点倒是跟婴儿差不多,也就不好反驳。 浴室里有一个淋浴间、一张凳子、一只浴盆、一个盥洗台、一面镜子,以及一个胜也用不到的马桶。 上条把工作服的袖子挽起来以后,在淋浴盆里放入温水,然后把胜也放进去,接着开始帮他抹沐浴乳,一边用淋浴盆里的水,或是莲蓬头的水,帮他冲洗身体,流程与帮婴儿洗澡无异。 上条的双手挤满了沐浴乳,先是涂抹胜也的身体,接着是他的阴茎。 「我想把你的包皮翻开来洗,可以吗?」上条问道。 「嗯……」胜也想道:『自从勇人离开我以后,这里确实是很久没洗了,可是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别人帮我洗这里。』 上条仔细地拉下胜也的包皮,用手指将沐浴乳抹上粉色龟头冠的边缘,上下拉扯着有弹性的包皮。 「…唔嗯──…」不知为何,这让胜也起了反应。 上条观察着胜也的神色,说道:「用莲蓬头帮你冲乾净囉?」 「……好。」胜也尽力压抑着自己的表现。 当上条用调小了喷溅力道的莲蓬头,冲洗胜也的分身时,他还是不争气地勃起了。 上条见状,一边用手搓洗着胜也细长白皙的肉棒,一边佯作不经意地问道:「胜也君,你没有手,就没有办法自慰了,这会不会让你觉得很苦恼呢?」 这话令胜也一阵愕然。 也不知是因为对方仍在用手不断调弄着他的性器,还是因为正在洗热水澡的缘故,胜也的脸红了。 他訥訥地回答:「嗯,很苦恼……」 「我帮你打一发出来吧?这样对健康比较好。」 向来自认没什么羞耻心的胜也,此时居然觉得很丢脸,「……麻烦你了。」他低声说道。 上条用手握住胜也的棒身,在掌中快速地上下滑动着,甚至用舌头嚐了一下方才被他洗乾净的龟头。 「哼嗯……滑滑热热的、有点舒服……」上条的动作,使得胜也发出了甜腻的声音,而上条始终留意着胜也的反应。 胜也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手淫,或者与人发生过性行为,很快就射了,浓稠的精液立刻在澡盆水里头散了开来。 居然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护手里射了。 每天都在重复的「洗澡」这件事,居然会变成这么色情的一件事。 胜也转过头,一时间不敢再看着上条。 上条说道:「胜也君,帮你洗一下屁股喔。」 胜也没有答话。 坐着矮凳的上条,把湿淋淋的胜也从澡盆里抱出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将浴盆里的水全部倒出。 被水稀释的精液,顺着澡盆水,一起流进了排水孔里。 上条重新盛了一盆温水,才把胜也放进澡盆。 他用沾满沐浴乳的手,仔细地、来回洗着胜也的臀缝。他的手指不断来回刮着胜也紧緻的沟缝,令胜也的心里热突突的,总觉得不大对劲,分身也不听使唤的,随着他的动作一跳一跳的。 当上条的手指,划过胜也随着呼吸而张闔的菊穴时,忽然说道:「胜也君,你的肛门是粉红色的,而且没有毛发,有一点肉肉的厚度呢。给人一种很漂亮,让人很想插进去的感觉。」 随后,上条就着沐浴乳的润滑,将一隻手指,轻轻地插进胜也的小穴中。 「上条?你……?」 「叫我健斗吧。」 上条修长的手指,在胜也的蜜穴里来回抽动着,「胜也君的体内,温度很高,里面的肉软绵绵的,紧紧地咬着我的手指不放。」 已经照顾自己,不知道有多久的男看护,今晚反常的行为,令胜也充满纳闷、疑惑与不解。 胜也有些怯弱地说道:「上条先生……那里不必洗进去的,肛门里头有沐浴乳,可能对身体不太好……」 「请叫我健斗吧,胜也君。我现在就帮你将里头的沐浴乳给掏出来喔。」 只见上条自口袋中,拿出一片薄薄的铝箔,撕了开来。 他脱下了长裤,内裤里早已被膨胀的分身顶得高高凸起,棉质内裤甚至已被先走汁沾湿了一点。 上条脱下内裤,露出伟岸的阳具,将方才打开的保险套自龟头开始,往下套到了整根阳具上,再将龟头顶端的空气给捏了出来。 而后,上条将胜也自澡盆里抱出,用膨大的龟头,抵在胜也的臀穴口。 「……上条先生,您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心情不好吗?怎么……」这个举动令胜也又惊又惧。 「我像平常一样帮你洗澡,只是现在要洗肛门而已。」上条的嘴角带着一抹坏坏的微笑,随即就将胜也的身体,往下套在自己勃起的阴茎上。 胜也的菊穴,完美地将上条戴着保险套的阳具,全部吞了进去。 「──唔嗯、嗯……!」胜也的身体一阵颤抖,肠肉直觉地一阵收缩,令上条舒服地叹了一口气,「胜也君抱起来很轻,好像用肉棒就能贯穿一样,事实上果然如此呢。」 久未性爱的胜也,随着肉棒插入他的淫穴之中,他自然而然就变成了十分淫荡的模样:微蹙的眉心,带着水光的湿润眼神,潮红的脸颊、嘴唇以及前胸,额际还沁出一层薄薄的香汗。 「上条先生……?你?」 胜也迷茫,困惑,惊讶,恐惧,可是他的身体,还是因为太习惯性爱,而开始随着下方人的抽插,摆起腰来。 「哼嗯……太大…、…呼!」 他的小穴随着那人的抽送,有韵律地开闔、吞吐着肉棒。 上条被胜也这具完美的肉体所惊艷,立刻在插到最深处时,将胜也的身体自肉棒上拔了出来。 他捏着保险套的尖端,将那只薄膜除去,扔在了浴室的地板上,并再一次将胜也的身体,放到自己的龟头上,「胜也君,对不起,每天这样帮你换衣服、洗澡,我已经想着你的裸体,还有你皮肤的触感,在夜里自慰了很多次。 「今天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好想、好想和你做爱……我想干你。最让我想不到的是,你的屁股里好热、好软、好舒服……抱你的感觉,远远比我梦里所想的还棒。」 「…哈啊?」胜也还来不及表达他的疑惑与吃惊,就已经被上条抱着他的腋下,不断地上下摇动。 随着上条的手臂动作,胜也的花穴由浅自深、由深自浅地不断与上条膨大的肉棒交合。 「你的里面太棒了,戴着套子很浪费,如果能在你温暖的体内射精,一定会更舒服的。」 上条抱着胜也上下摇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除去保险套以后,上条的分身变得更加敏感,他的龟头不断推开胜也更深处的腔肉,在他的体腔内肆无忌惮地顶撞着。 「呼唔…、…不行…──…会射……!」胜也的意志力与理智,终究是被正在干他的大肉棒给征服了。 「…哈啊……!」当上条硕大的龟头,压迫着他的G点,并且像是磨豆浆一样,来回辗压、刮擦着那一点的时候,胜也终于受不了,被干射了。他的精液射在上条的工作服上,有些溅在自己的脸上,与上条的脸上。 上条将那抹精液用手指抹下,含进嘴里。 「胜也君原来被插肛门就能射精,身体真的好色,感觉得出来以前有和男人做爱过。你的小穴,好像超级喜欢鸡鸡的样子,总是不断地吸我……这样榨我的精,我也要出来了…!」 上条的阴茎,深深地停留在胜也的结肠口,朝着无尽远处,射出浓厚的精液。 「…哈啊!」大量的精液衝撞着胜也的肠壁,令胜也的双眼往上一吊,呻吟时张开了口,露出舌钉。 上条立刻伸出舌头,舔了那只舌钉,随后亲了一下胜也的脸,「胜也君,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像你的屁股穴一样,这么紧嫩的洞,光是插进去摩擦,就让我射了好多。」 他将胜也自硬度尚未消退的肉棒上拔了起来,放回浴盆里。 随着两人的性交处抽离,胜也的淫穴一张一吐地流出被肉棒在腔肉内捣弄成泡沫状的精液,与上条的马眼残留的精液相连,勾勒成牵丝状。 上条意犹未尽地用手指翻开胜也的小穴查看,只见那深粉红色的湿润肉腔里,佈满了他方才射出的精液。 他将两隻手指插入其中,试图要将精液翻搅出来,然而他所射出的精液早已到达深不可及之处,儘管他将两指不断深入、撑开胜也的穴肉,在里头不断地翻搅,还是只抠出了一部份。 「呼嗯……、别这样……!」 上条的手指在他的蜜穴里翻腾,令胜也无法停止甜腻的喘息。 儘管这一切发生得很突然,令胜也惶恐,可是他胸膛上的乳头早已挺立,他的分身也随着上条在体内翻搅而抖动着,甚至又射出一些稀微的体液。 上条看着胜也樱粉色的小巧乳头,不禁低下身去,凑近澡盆,忘情地、「滋滋」有声地吸吮起来。 「哈啊、不要……、这样真的、不行……、哼嗯……」 胜也依旧喜欢性爱、热爱着性爱,可是这么温柔、这么舒服,又来得这么突然的一场做爱,况且对方还是一个在疗养院里工作,负责照顾他这个病人的看护,总让他觉得充满了背德感;然而,胜也在被那群乞丐轮姦时,因为并不舒服、并不快乐、没有爱抚、没有这些言语,所以他没有这样的感觉。 当上条贪婪地吸吮过他的左乳,在他左胸前的「Hayato」纹身上留下牙印时,儘管他的眼神依然因为上条对他的爱抚而充满了春色,眼底里却流露着不知所措。 他心想:『怎么办?我背叛了勇人……可是我是不得已的。我本来就喜欢做爱,我又没有手脚;是个人都能干我,我又不能控制我自己的反应……』 上条来回抚摸着那个写着「Hayato」的纹身,说道:「胜也君,你是怎么失去你的手脚,这点我很清楚。我看过你的新闻,这位『勇人』已经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了,除非出狱,否则他无法来找你。而这里,只有我能照顾你。」 他一边用双手,揉捏着胜也清瘦的胸肉,一边说道:「原本,这是我的工作,就在我逐渐觉得疲累,想要离职的时候,你入院了。 「虽然这么说,听起来有点变态,但是没有四肢的你,真的好可爱。在院里替你更衣、梳头、餵你吃饭、洗澡,和你相处的每一日,让我对你的性慾变得越来越强了…… 「虽然这么说,是完全不符合职业道德的,但是我希望,关于『我们做爱了』这件事,你可以保密。 「在这之后,每天我都想以照顾『恋人』的心情来呵护你。胜也君,你愿意吗?」 「我……!」胜也心下一怔。 上条拨着澡盆里的温水,用他偌大的手掌,来回爱抚着胜也那瘀青、针孔、伤痕都已褪去泰半的、水凝而滑嫩的肌肤。 「事实上,你可能没有选择权,因为在院里,除了我以外,不会有其他的人来探望你或是照顾你,所以你也无从跟任何人说起。 「但是我希望,我们两人的关係,不是以威胁或是强迫作为开始。请你试着把我当成你的恋人吧,胜也君。」 而后,上条帮胜也从头到脚都洗得又香又乾净,帮他擦乾全身、吹乾头发。 擦玫瑰香味的身体乳时,上条若有似无地按摩、爱抚着他的胸部、腰部、臀部,甚至是用手指,为他的分身擦上乳液。 「……上条,别这样……」 上条沾满乳液的手指,滑腻地握着胜也的肉棒,上下擼动着。 胜也不敢看上条,只是羞耻地转开了视线。 「不可以射精喔,不然刚洗好的身体,就会变脏了。」 上条温柔地说完,就将胜也的肉棒含入嘴里,用舌头贪婪地上下吸吮、套弄、舔含着。 「不行──、太敏感了、呼嗯…!」这使得胜也最终射在上条的口里。 「咕嘟」一声,喉头一动,上条笑瞇瞇地将胜也的精液给嚥了下去,还舔了舔嘴唇。 「胜也君,以后我让你多吃点甜食,这样你榨出来的牛奶,就会变得像蜂蜜牛奶一样甜。」他笑道。 胜也对于自己一再地被上条的爱抚、调弄、口交、指交、肛交等一系列行为,起生理反应,甚至是射精,感到非常地羞愧。 他知道上条说得没错,因为他不会见到其他人,所以他没有机会将这件事讲出去──上条深知如此,才敢这样侵犯他。 可是精神上,胜也还是很难受,他只低声而懦弱地说道:「健斗君,很谢谢你每天都这么细心地照顾我,你原本是个好人,现在也可以选择继续做个好人。你不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有着怎么样的过去。请不要把这样子的我,当成你的恋人。」 上条坐在床边,为胜也换上乾净的病患服以后,就将身上带着皂香味的胜也搂入怀中,「嗯?你愿意叫我的名字,这是好的开始,表示我们变得更亲密了,可是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胜也低着头,不敢看上条,闷声说道:「我不知道新闻上是如何描述勇人的事情,但勇人是我不可被取代的恋人。」 「为什么?把你的手脚剁掉的人,不就是他吗?你不是应该恨他吗?为什么他会是你的恋人呢?而且你难道要等他二十年吗?」上条理所当然地问道。 这句话太有说服力,令胜也心底一震。 他赶紧转了念,心想:『我会永远喜欢勇人,我只是因为一直无法见到他,太过寂寞,才会动摇……』 上条的眼神瞟向时鐘,「下班时间到了,我去打卡。」 胜也点了头,心想:『今天我终于解脱了。』 没想到,上条却说道:「胜也君,我们晚点见。」他拨开胜也脸颊边长长的发丝,朝着胜也清瘦的脸颊亲了一下,随后就关了寝室灯,离开房间,自外头用这间病房专用的钥匙,锁上了门。 胜也躺在床铺上,盖在被子里,渐渐地睡着了。 而后,他听见钥匙插入门锁转动的声音,他被惊醒了。 只见上条进入房间,锁上了门,他已经换上一套私人的衣服。 他前去关上窗户,拉起窗帘,「胜也君,会想我吗?」 胜也见状,闻言,觉得:「?」 「你放心,我洗好澡才过来的。」 上条脱下外套、上衣与长裤,随意地放在床边的椅子上,身上只留了一件贴身的背心与内裤,就鑽进被窝里,将胜也搂进怀里。 「外头还是有点冷,胜也君抱起来好暖和,小小的身体好像洋娃娃,我才回家一趟,就觉得好想你。我好怕自己会越来越喜欢你。」 他又对着胜也毛手毛脚起来,把脸埋进胜也已经留长许多的头发里,用鼻子蹭着,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说道:「你好香。」 上条用手抚摸着胜也滑腻的背,同时用下腹轻轻蹭着胜也被包覆在尿布里的分身。 「对了,既然以后我决定要来跟你一起睡的话,你就不用包尿布了。」 上条将被子掀起,解开系在胜也身上,尚未被沾污的尿布,包成一团,坐在床上,远远地扔进了垃圾桶。 「以后想尿尿或大便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带你去上就好了。记得喔,要叫我『健斗』,不然我是不会理你的喔,胜也君。」 胜也有点委屈,心想:『没有尿布当然只能照做了,这根本不是在跟我商量嘛……』 上条重新把被子拉好,把胜也放在自己的身上,尽情地隔着衣服,磨蹭着他的全身,尤其是他的分身。 隔着病患服与上条的内裤,两人的分身,透过不同的角度,互相摩擦着,宛若在接吻一般;这使得胜也的下腹,隐然间,又有一团慾火即将烧上,自他的唇齿间,不禁溢出了几丝色情的喘息,「…嗯…!──别这样……!」 蹭着蹭着,健斗内裤里的分身,又开始半勃了。 他用手压住快要从内裤里弹出的分身,侧躺着抱住胜也,「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我怕被别人看到是从你房间里走出来的,要比别人更早打卡才行,现在不能做爱。晚安了,胜也君。」 胜也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因为终于逃过一劫,还是没能继续做爱。 他本想用腰和屁股的力量,翻过身去,背对着上条。 上条却把他转了过来,「请你开始习惯,和我一起睡觉的晚上吧,胜也君。」 他往胜也的嘴上亲了一下,「好喜欢你,能和你一起睡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晚安。」 【待续】 十、樂園追放(woo18) 健斗总是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勇人。 勇人在把我的手脚剁掉之前,还大费周章,弄了K、安公子,还有两桶笑气来。 这些都不便宜,需要很多钱,可是他知道我喜欢,为了让我在还有着手脚的最后一段时间爽快一下,他才这么做。 明明他只要在我进门之后,立刻把我打昏,再对我注射FM2,就可以达成他的目的;我看得出来,勇人是真的想对我好。 健斗与勇人,他们表现如何「爱」我的方法,是不一样的。 能够与健斗相遇,对我这个罪人而言,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 因为我剩下的一辈子,都要用来赎罪;我不相信像我这样大奸大恶之人,上帝反而要给予我更多的仁慈。 如果连我这种下贱的人,都能得到尊重的话,凭什么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好人在受苦呢?这根本就不公平。 所以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是万华镜,是一种虚拟的假象;一旦打碎,就会化作无数的破片,而破片之后,只馀无垠的虚无。 ※ 健斗说:「啊。」 下午茶时间,健斗用小叉子插了一小块蛋糕,送到我的嘴前面,要我张嘴。 我张开嘴,健斗却把食指放到我的舌头上。 我闭上嘴,含住他的手。 健斗偷偷用手指戳了一下我舌头上的舌钉,「胜也君,别害我这个时候就勃起啊,现在可是工作时间呢!」 他想把被我舔得湿湿的手指给抽出来,我却吸着他的手指,不让他从我嘴里出来。 「好啦,这次是真的蛋糕啦,求你别瞪我嘛。」健斗君立刻向我卖乖。 这招倒是对我很受用,毕竟我对年纪小的男孩子就是没辙。 我点点头,这才张开嘴,让他把手指抽出来。我等着他继续餵我。 这一次,是真正的提拉米苏进到我的嘴里。 当然,提拉米苏很好吃;由健斗来餵我,那滋味就更好了。健斗的手指嚐起来的味道也不赖,上头有可可粉的味道。 提拉米苏很小一块,一下子就被我吃掉了。 健斗把小桌和盘子都收拾了乾净。他是一位男护士,穿着白净的制服,认真工作的模样特别好看。 「吃了甜食以后要喝点水,才不容易蛀牙。」 他餵我喝了一口他自己带在身上的水壶以后,自己也就着瓶嘴喝了一口,「胜也君喝过的水甜滋滋的,好像变得更好喝了!」 他把水壶放在我病房的桌上,踢掉室内拖鞋,爬到我的床上,靠着我的身子,「你吃得比平常吃饭还快呢!看得出来你很有食慾,难道胜也君其实喜欢吃甜食吗?」 或许我真的很喜欢吃甜的也说不定,我就喜欢之前勇人餵我吃的和菓子。 我回答健斗:「我以前很怕发胖,所以不太敢吃甜食。」 「为什么?」 「我曾经是男公关,必须维持身材,得时常去健身房,不然卖相不好的话,就赚不到钱了。」 健斗说道:「怪不得胜也君又染发又穿环,身材好,皮肤白皙,脸也长得好看,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从东京来的模特呢!有上过杂志的那种。」 然而,他安静了一会儿,好像在想事情,神情一变,忽然说道:「等等,胜也君,你该不会是那时上了《文春》的那位男公关吧?我看杂志的时候,看到你的照片,就觉得你好帅啊!」 我本来只知道绘里奈那件事,曾经「一度」让我成为全日本「最红」的男公关,却不知道我的相貌居然还被《文春》拍了? 虽然无法完全确定那篇报导就是关于我的新闻,但也八九不离十了;毕竟这件「富家千金为爱堕入风尘,拿刀刺杀男友」的事很有话题性,符合《文春》的调性。 「黑红」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红,在全日本里,能让女人爱到发狂,以至于拿刀行刺的罪恶之男,实在不多。 我无法压抑自豪的感觉,回答了他:「嗯,就是我喔,你最喜欢的胜也先生,很了不起吧?」 「你可是把人家的人生弄得乱七八糟的,居然还是这种态度吗?」 健斗才用责备的语气说完,忽然将我一把抱住,「胜也君就是这一点特别魔性,就算我去想自己就是那个被你骗了叁百万日圆的女人,也还是无法狠下心完全讨厌你呢!我猜那个女人,直到现在,也还是这样的心情吧?」 「那又怎么样?我这一生已经不会再和她见面了。」 就算有机会再见绘里奈,我也会选择不见。 就算我对她道歉,也不会对她的人生起正面的影响;让她走回正途唯一的方法,就是与我完全断绝关係。 健斗撩起我已经变得很长的头发,仔细地来回观察着我,「哇啊!样子变化得真大,跟週刊里的照片都不一样了,不过我觉得这是属于胜也君不同的风貌,我能品味到,真是叁生有幸。」 他用真诚的语气,与真挚的表情说道:「我很庆幸,我认识的是现在的胜也君,因为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是赚不到这么多钱给你骗的。」 「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好骗的,你没有让我去骗你的价值。」我说道。 其实我早已不想再害其他人,或是骗其他人了。 我已经毁掉我自己的人生,得到莫大的报应。 我怕了,怕再变得更凄惨,经歷更多难受、痛苦的事。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就是祂藉着勇人的手来制裁我的话,那么我想告诉上帝──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请您原谅我吧。 健斗把手伸到我的病患服下面,来回摸着我的小腹,「既然你现在已经不是牛郎了,就不必再保持身材了,而且你还这么轻,甜食什么的就尽量吃吧!我餵你吃完东西之后,就帮你刷牙,所以你可以尽量吃到有啤酒肚喔。」 「我知道了。」 谢谢你这么宠我,也许我真的会喜欢上你也不一定喔,健斗君。 ※ 入夜后,健斗在刷完下班卡以后,就偷偷溜进我的房间里,在我的浴室里梳洗。 他在我的衣柜里放了一些换洗衣物,方便在睡到早上九点以后,就穿上制服,打卡上班。 他总是喜欢从浴室里赤条条地走出来,然后在我面前换内衣;有时甚至什么都不穿,就关灯,然后跳到我的床上。 今晚,他也是这样,一丝不掛地藏在我的被子里蹭着我。 「胜也君每晚都被我洗得香喷喷的,抱起来特别软、特别舒服,跟你在一起的晚上,拿来睡觉,好像有点太可惜了呢。」 我感觉到他已经勃起的分身,那硬挺的龟头,正不断戳着我的腰肉。 「那你就不要跟我一起睡啊。」我说道。 「怎么可以?我捨不得离开你嘛。」健斗用撒娇的语气回道。 这让我叹了一口气。 「胜也先生,我现在想偷偷地把我的肉棒,挤进你的蜜穴里动一动,可以吗?」健斗从身后搂着我,难得说了敬语。 「你这样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就不是『偷偷地』;何况你觉得我说『不』有用吗?」 我回答他的语气有些无奈,因为我就是拿他没办法。 或许是迫于我无法改变我生活的环境,我渐渐地不再排斥健斗依偎着我的体温,还有他的明明年纪比我小,却总是不说敬语的习惯。 这样待在疗养院里,被健斗照顾也很好。 反正,勇人短时间内还无法从监狱出来。 就算我的四肢还健全,我还是不晓得自己该跟谁在一起、做些什么;那么不论我的手脚还在不在,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就这样,安安份份地和健斗一起过日子。 健斗把他的分身挤进我的股沟里,上下摩擦着,频频用龟头亲着我的穴口,这感觉让我通体酥麻。 我不禁抱怨道:「很痒,别这样……快点进来。」 「好的,胜也先生,这就插入你淫荡的小穴里喔。」 健斗紧贴着我的背和腰,进入我的体内后,在被子里快速地前后动作着。 病床因为健斗剧烈的运动而摇晃,老旧的床脚发出「嗄吱嗄吱」的声响。 「唔嗯……」 我怕被院内的其他人发现,始终紧闭着嘴唇,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健斗用手摀住我的嘴,「胜也先生,现在真的委屈你了。以后等我存到钱,买了房子,我就带你出去。对不起,现在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绘里奈。 当初,绘里奈为了跟我一起生活,就存钱买了房子。 她本来以为,只要我和她住在一起,我们就会组织一个家庭;我会辞掉男公关的工作,成为她真正的丈夫。 可惜那时的我,只把她对我的好,当成生财工具;在我的眼里,她除了是我的提款机,还有可以无套内射的炮友以外,她什么都不是。 我想,这些罪恶,肯定被上帝看得一清二楚吧? 我当时没有得到任何惩罚,还食髓知味,觉得生活这样过,特别地轻松。 我还在想:社会里八成以上的社畜们,难道都是智障吗?为何要这样庸庸碌碌地作工蚁,来度过自己可悲的一生呢? 直到我付出了代价,才晓得没有任何人应该被我这样对待,我也不配他们对我的好,绘里奈如是,勇人如是,健斗亦如是。 为了撇除心中的罪恶感,那些不断拷问、折磨着我的念头,我只能让自己尽量沉浸在性爱的感觉中,专注地去感受健斗的分身在我的体内膨大、来回刮擦着我的肠壁。 「胜也先生,你真的好紧…你的菊穴一直在榨我的精、我、要射了……!」 健斗用右手握住我的分身,同时在我身后深深一挺。 我能感受到他戳刺到很深的位置,破开我的腔肉。他的龟头,往前压住了我的前列腺。 「…嗯、呜唔……!」 我倒抽一口气,浑身都痉挛了。 就在我的分身產生剧烈抖动的时候,健斗握着我分身的那隻手,接住了我的精液。 我感觉到屁股口黏黏的,他在我的体内射精了。 「帮你擦一下喔。」 健斗缓缓自我的体内退出,抽了好几张床边的卫生纸,先替我擦,再替他自己揩抹了几下。 直到我们都变得比较乾爽,他才略显疲态地说道:「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打卡呢,晚安了,胜也君。」 「晚安,健斗君。」 如果我有手的话,此刻的我,会想摸他的头吧? 因为他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模样看起来非常安心。 ※ 这一晚,不知为何,明明因为做爱而十分疲倦,我却梦见我来到勇人的居所,与他一起抽着K菸的时候,还有当我终于张开眼睛之后,看到自己的手脚,被插在垃圾桶里的时候。 这些梦让我很痛苦,很疲倦,我无法好好地休息。 我知道这些只是回忆,可是我无法强迫自己从梦中醒来、无法睁开自己的双眼,身体也僵硬、无法动弹。 「胜也,想我吗?」 直到我的耳边,有熟悉的声音在叫唤我,让我觉得耳朵痒痒的,我才终于脱离那个噩梦,有点稍微回到现实的感觉。 我还没办法张开眼睛,忽然感觉左边的乳头一阵刺痛,接着是右边。 速度非常快,最痛的时候只有一下子,那阵痛过去以后,我两边的乳头都有一种又辣、又烫的,不断持续的疼痛感。 我张开眼睛,往下一看,只见我的病患服已经解开,上半身被袒露出来。 在我的两侧乳头上,各穿着一只带苏联鑽吊坠的K金乳环,它们被一条极细的K金鍊系在一起,再连系着另外一条同样的长鍊,鍊子的源头就在我的后方,那里本来是健斗睡着的地方。 后头的人掌握着那条鍊子,并且拉扯了它。 「啊…!」我立刻痛得叫了出来。 低头一看,只见我刚被穿环的两侧乳头都渗血了,还肿了起来,使得我的乳头变大了。 「喜欢吗?这是我与你的约定,也是送你的再会礼。 「儘管放一百二十个心,不论是我刚才手穿的钢针,还是这两只乳环,都已经用75%酒精消毒过了。」 那人用低沉的嗓音,在我颈边吹着热气,笑语道。 我挣扎着想翻过身,看身后的人,我却无法凭自己的力量翻身,不论怎么扭动腰臀都不行。 然后,在我比较能忍住刚穿环的伤口被拉扯的疼痛感以后,才闻到房内瀰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只见白色的病床床单、被子上全都是深色的血渍。 我身后那人的胸膛厚度,还有他的肌肤触感,都是我最熟悉的。 他的手臂上有刺青,右手的小指被剁了一节。那隻手伸到我的面前,抓着一颗人头的头发。 那是尚未闔眼的健斗,他的眼白里都是血,从他的眼眶里、鼻孔里、耳朵里,还有嘴里,满是汩汩流出的鲜血。 健斗的头,已经被从他的脖子上割掉了。 我四处转头看着房内,终于发现健斗没穿衣服的身体。 他浑身是血的遗体被电线倒吊在天花板的大风扇上,被切掉头的脖子断面处还在流血,血从上方一直滴滴答答地落到地板还有床上。 健斗向来很有朝气的分身,如今已经连同卵囊一起被切掉,扔在地上,形成血泊,就像一团废弃物。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不久前还在与我交合的器官,「……呕!」看见这一切,让我差点吐了出来。 那人不断拍我的背,帮我顺气,然后把我翻过身来。 我与酒井勇人对上了眼。他的身上全是鲜血,我知道那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健斗的。 「我趁着看守交接空班的时候逃狱了。虽然也不是没有被关过,但这次,不论如何,我一定要来带你走,我不能永远都待在牢里。」 勇人将他手上那颗沉甸甸的人头,犹如投篮般,远远地拋进角落的垃圾桶里,他丢得很精准。 人头入桶的瞬间,垃圾桶发出了沉重的闷响。桶身剧烈地摇晃着,儘管差点快要翻倒,最终还是挺立着,好好地把健斗的头给接住了。 健斗的头就这么不大不小,刚刚好地卡满了垃圾桶的桶口。 垃圾桶没有那么大,不能装那么多东西,但是我看见那只垃圾桶里,装的不只是健斗的头,还有我的手脚。 我知道勇人不会杀我,但我还是无法停止自己身体的颤抖。 再次见到勇人,竟让我觉得浑身冰冷。 「绘里奈说得没有错,你这个人,只要到了别的地方,就会有其他人来投怀送抱──就连你已经被我剁掉了手脚,都还是有其他的男人会喜欢你。我想这也许是上天给予你的一种天赋吧?你有一种很欠别的男人干的天份。」 勇人抚摸着我的脸庞还有头发,「他把你照顾得很好,你变白了,也长胖了,变得比以前还好看,我承认他是一个专业的看护,他比我还懂得怎么对待你 「但是,俗话说:『兔死狗烹』,既然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该功成身退了,你说对不对?我的所有物.胜也。」 我知道,我绝对不能拒绝勇人,也没有拒绝勇人的资格。 「……我很想你,这一生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你来接我。」 我尽量让回答他的声音,不要听起来那么地颤抖、虚弱,表露出我真正的情绪与感受。 勇人伸出他沾满了鲜血的手,往我脸上轻轻一抹,「见到我,就让你这么开心吗?为什么哭了呢?」 原来我哭了?我为什么哭呢? 因为我知道,这一段在疗养院里与健斗一起度过的日子,也许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能活得比较舒坦的时候了。 勇人从地狱里爬回来找我了。勇人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到哪里都欠别的男人干的,最下贱、最没资格拥有尊严的男人。 我就是一团渣籽。我本来就不值得任何人对我好、给予我尊重以及包容。 他一定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期间,我已经变心了。 我再一次背叛他、对不起他,这违反了我先前对他的承诺。 他一定会狠狠地惩罚我──想到这一点,我的内心居然有些激动。 我知道勇人才是那个与我最速配,而且会一辈子跟我在一起的人,因为他不会离开我,也不会让我离开他的身边。 所以接下来,我要继续用我的一生,向勇人,同时也向这个世间、向上帝赎罪。 【待续】 首✛发:𝓟о18s𝐅。cᴏm(ω𝕆𝕆1⒏ νiр) 十一、永遠に(R18-G,完) 所谓「人」这种生物啊,难道不是从一生下来,就开始不断地接受着必然的苦难吗? 十一、永远に(R18-G,完) 一年后。 某所日本中学的学生们,来到东南亚的某国毕业旅行。 其中四名男学生,在听到老师宣布「自由活动」的时候,一起自大团体中脱队,进入一条小巷内。 领着其馀叁名同伴,为首的男孩名叫优太说道:「听说这里有『不倒翁』可以看!」 「不倒翁有什么好看的?」他的其中一位同伴小颯问道。 当初小颯并不同意进入这条巷子里,总觉得这种地方很危险,奈何同伴们都要去,他只好也跟来。 优太拿出手机,不断查询着地图,直到找到了导航路线,便高声说道:「这可是『真正的』不倒翁喔,这辈子不看可惜,走!我带你们去看。」 ※ 他们的目的地并不难找。 儘管小巷子里非常蜿蜒,但只要沿着主要的一条大路直走,就能抵达一座破茅屋。 在茅屋前,被屋簷遮挡住阳光处放着一张长凳。 凳子上坐着一名戴着帽子、压低了帽沿的男子,正在滑手机。 他看见四名学生的到来,便收起了手机,抬起头来问他们:「Chinese? Taiwanese? Korean? Japanese?」 「Japanese!Japanese!」优太雀跃地回答道。 「喔,那就好办了嘛。」 原来那名男子也是日本人,他用一口流利的东京腔日文问道:「你们四个,都满18岁了吗?」 「这是当然!」优太答道。 「门票费,每人九百泰銖。」男子伸出手。 这个价格对于高中生而言,实在有点难下手。 正当四人犹豫之际,那男子帽沿下露出的嘴角微微一弯,「这可是本国的名產,比人妖秀还刺激,只有很少数的人能看到。 「你们能来到这里,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只是我怕你们看了以后,晚上会做恶梦。不想看的话,请你们现在就离开吧。」 经这男子一说,四名学生面面相覷,反而被说得好奇起来了。 四人对上眼以后,同时点了头,便各自拿出钱包,从中掏出钞票,将门票费交给了男子。 男子收下钱,数点完以后,收入外套的内袋中。 他站起身,掀开茅屋的帘幕,向他们微微施礼道:「四位贵客请进。」 ※ 茅屋中没有开灯,只依靠自屋顶缝隙透进的阳光,作为唯一的光源。 学生们真的在这间屋里,看见一个躺在破草蓆上的「不倒翁」。 「唔、哈啊……!」 不倒翁的两边乳头上穿了环,两只乳环被K金鍊系住。 骑在他身上,不断往他臀穴抽送的男子,不时拉扯着这条长长鍊子,令不倒翁发出痛苦的声音。 优太走上前,仔细地观察着不倒翁。 在他的龟头与阴茎韧带相连之处,打了一只龟头钉。 他的全身上下都是刀痕、鞭伤、烟疤、烫伤、瘀青、针孔,癒合的伤疤,以及尚未癒合的伤口,层层叠叠,几无完肤;唯独他的左心房上,一只写了花体字「Hayato」的爱心形刺青,那处皮肤没有损伤。 『Hayato?早人?速人?勇人?是谁呢?』优太心想。 不倒翁的身上都是男人的精液与尿液,因此散发着恶臭。 他没有双手双脚,但是癒合的断面处相当光滑、红润,因此围绕着不倒翁的中年男子们,用他的四肢断面,不断地摩擦自己的性器,并将他们的性器往断面的肉里抽送,试图以此达到性高潮。 不倒翁的嘴里,含着一个男人的肉棒,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辛苦,脸上却带着潮红与汗水,眼角也微微含春,似乎并非全然是痛苦的。 优太与不倒翁在不经意间对上了眼,优太看见不倒翁的眼角含着泪水,在自屋顶微微洩漏的阳光照射下,闪耀着动人的泪光。 不过一面之缘,他竟驀然心想:『这个人长得好漂亮,可是他真的好可怜;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他,不会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倒翁的两边腋下,以及削瘦可见的两侧肋骨处,共有四个男人在拿肉棒摩擦着,一旦他们达到高潮,或是有了尿意,就将精液或尿液恣意地浇在不倒翁的嘴里与身上。 「──呕!」小颯见状,当场就把午餐给吐了出来。 另一个学生.和树,虽然已经交了高额的门票费,却转过身,决定不继续看下去。 还有一名学生.小旭,则是完全呆滞了。眼前的光景,使他太过震惊,连眼神中本来的光彩都消失了。 只有优太走向门口,向卖票的男子问道:「我也想像里面的人一样。」 「想干那个不倒翁吗?」男子笑道。 「对。」优太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口交1100泰銖、摩擦身体到射精700泰銖,肛交2600泰銖,少年,你身上的钱够吗?」 听到价钱,令优太有些动摇。 他自裤子口袋中拿出短夹,数点完里头全部的钞票以后,发现还有3000泰銖。 『至少换我上去的话,就不会让那个不倒翁这么辛苦吧?』优太心想。 他也不管接下来还有两天的毕业旅行时间,他只能靠400泰銖生活下去,就毅然决然地数出2600泰銖,交给男子。 男子见了他数钱的过程,知道数目是正确的。拿到钱以后,他没再算钱,直接将那笔钱收进外套的内袋里。 「走吧。」男子带着他进屋,走向破草蓆。 此时,方才那名拉扯着乳环链的中年男子,还在不断地用力拍打着不倒翁那早已瘀青、红肿不堪的臀肉:「快点用你的菊花,用力吸老子的屌啊!破妓女!」 卖票的男子过去拍了拍那名中年男性的肩膀,「不管你有没有射精,反正你的时间已经到了。接下来的30分鐘,是这边这位少年的玩乐时间。」他指了一下站在身旁,显得有些侷促的优太。 「啊?就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也想来干不倒翁?让他滚吧,我可以续鐘,反正老子有钱……」 就在那名中年男性即将掏出钱包时,卖票的人就从腰际的皮套中,抽出一把亮晃晃的檳榔刀,指着他问道:「──你确定?」 「!」 那名中年客人一见状,顿时尿了一地。他连被尿溅湿的裤子都没能来得及穿上,撒腿就跑。 「呸。」卖票的男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将檳榔刀俐落地收回别在腰上的皮鞘里,推了推优太的肩膀,「来吧!破处囉!」 优太的同伴们闻言,竟都忍不住看向他,连还在低头呕吐的小颯也抬起头来看他。 卖票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看起来非常廉价的保险套,交给优太。 从那片薄薄的铝箔包装,实在看不出品牌。优太问道:「这个安全吗?」 「有总比没有好,不然你敢无套插入那个小穴里吗?」卖票的指着不倒翁的菊穴。 优太顺着卖票人的手势,看向那个里头被射满精液与尿液,所以不断开闔着,试图将这些体液自体内排出的菊穴。 儘管这小穴,确实被眾人使用得骯脏不堪,然而那水红色的穴嘴看上去,却是意外地淫靡。 这让优太嚥下一口唾液,收下了保险套。 「优太,别这样!」小颯叫道。 学生们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好朋友撕开保险套,解开裤襠,自内裤中掏出半勃的分身,自龟头顶端开始戴上套子。 优太看向那个一头长发只馀边缘处有些金发的,皮肤白皙、身材削瘦的不倒翁。 不倒翁明明就在被折磨着,儘管如此,他的分身还是竖起的,而且随着眾人对他的凌迟,持续地抖动,时不时地射出淡淡的精液。 他仔细观察着不倒翁被剃得完全没有耻毛的泛红私处。 而后,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不倒翁光裸的下腹,感受着手下抚过、那滑嫩的肌肤触感,他的手再向下游移至那淡粉色的、肤色晶莹的、穿了环的分身。 他握住那根弹润的分身以后,不禁低下头,凑近那分身,伸出舌头来,嚐了嚐自马眼处分泌出的淡淡汁液。 「嗯……!唔……」 不倒翁因为优太对他的口交,而发出舒服的呻吟。 前方还有男人在强迫不倒翁口交,他的口腔里因为塞着他人的性器,一发出声音,就变成了咽呜。 卖票的见状,说道:「你看看这位少年,对你这么好,像不像你喜欢的健斗?就连眉眼间,都有那么点相似之处呢,哈!」 他拍了拍那名正在对不倒翁口交的客人,客人随即退了出来,只站在旁边手淫。 而卖票的,用穿着夹脚拖的脚,踢了不倒翁那充满瘀伤的肚子一下,「还不快点对人家有所表示?否则你怎么有资格出来卖呢?贱货。」 躺在地上的不倒翁闻言,努力地蠕动着身体,看向蹲在他分身前的优太。 他的瀏海与长鬓上沾满精液,服贴在他被各种体液弄脏的脸上,然而却依然遮掩不住在这层脏污之下,有一张面容精緻的五官。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与这不倒翁四目相对,这双眼就像是带有魔力般,吸住了优太的视线。 优太立刻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滞,心跳漏了一拍。 不倒翁看起来有些疲惫,儘管如此,他还是带着有些悲愴、令优太感到心碎的微笑,有气无力地缓缓说道: 「少年,您好,初次见面,我是水上胜也……很谢谢您愿意花这么多的钱来见卑贱的我。不论我们之后还会不会再次见面……」 胜也注视着优太的眼神里带着湿润的水气,「……希望接下来的叁十分鐘内,我能使你感到快乐。 「只要您能感到满足……也就不枉费这一趟,您专程来见我了。如此一来,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能因此有存在世界上、继续活下去的价值……」 胜也说得很慢,由于身体虚弱而不时喘着大气;然而,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他楚楚可怜的模样,都令优太感觉自己正经歷着此生从未有过的怦然心动。 优太镇重地点了头,对着胜也的耳边说道:「放心,我跟你约好了,以后我还会再来看你……我绝对不会忘记你。」 他注意着那名卖票男子的眼神,压低了声音,对胜也靠得非常近,用极为轻声的耳语,向胜也真诚地说道: 「我已经毕业了。等我找到工作,存好一笔钱,我就再搭飞机过来,报警把那个欺负你的人抓走,然后我要带你回日本。 「到时,请你与我一起生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胜也先生。」 【全文完】 我居然真的把我的大纲都写完了! 这一部也许是我这几年来唯一的长篇完结文,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虽然回响不大,但是真的很谢谢在我写文期间,愿意给我任何反馈的朋友们。 这部写起来很GURO,我写的时候,也是一路都在掉SAN 但是想每一章、写每一章,还有画叁位儿子的过程,对我而言都是很愉快的一件事! 我写完这一章以后,觉得胜也是一株捕蝇草,他自己的下场不好,只要是接近他的人,也都没一个有好下场;儘管如此,还是会有人前仆后继地去尝试吧。 章节名的「永远」,一方面代表勇人对胜也的爱;一方面也代表,要捍卫这份爱情的话,将会有人继续牺牲下去;因此,勇人对胜也的惩罚永不止息。 两人若要在一起,势必会像窒息性爱一样,互相掐住对方的脖子,寻求着刺激,至死方休。 在这里,我先预防性地帮优太上香吧! 可怜的少年,明明还有美好的前程,谁叫你要见到胜也呢? 一见斯人误终生,境界不过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