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暖(SC,1V1,甜宠)》 1、要背吗? 白墙白光,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田暖对这股气味已经习惯了,她清秀的面色苍白,哭了几次的泪痕干在脸上,木然的看着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撤掉田舟身上的管子。 早晨还在讲话的人已然闭紧了双眼,半张着口,像是有什么话还没说完。 生命垂危的人和死人真的不一样,没了那口气整个人瞬间颜色都变得如同死灰,再看不到生气。 她扭过头去不再看那张脸。 田舟该是她记忆里慈祥的模样,这种样子的他不该被记住。 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看到她了。” 走廊里很安静,这一声被田暖听的真切,抬起头的一瞬间她有些怔忡。 白净而高大的男人举着电话站在门口,和她隔着不过两米,他西装笔挺,眉目清俊朗逸,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如果胸口没有快速喘息,他看上去会更加矜贵高雅。 还没等她思索,男人已经两步到她面前。 “田暖?你是田暖吧,对不起,路况不太好,让你久等了。” 田暖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这人应该就是田舟说的来接她的人,只是年纪似乎太年轻了。 “霍正岐叔叔?” 男人摇了下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病床,眉头始终蹙着。 护士手中的白单扬起,又落下,田舟的病容被永远掩盖。 面前的女孩身着校服,束着一个高高的马尾,满脸青涩稚嫩。他想不到这个比他妹妹还小的小姑娘是怎么独自承受这些的。 “我是霍正歧的儿子霍知行,你叫我哥哥就好。这里的事会有人处理,和我走吧。” 他朝她伸出手,手心向上。 田暖定定的看着那只手,修长洁白,好看的不像男人的。 “哥,哥哥......” 她没有过哥哥,这个称呼叫起来有些别扭。 柔白的小手搭上他的手,五月的天气指尖是微凉的。 “我想送他过去,可以吗?” 小姑娘的泪水几乎在一瞬间便积蓄在眼眶里,卷翘的睫毛轻轻扇动,眼泪便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他心里一刺,手倏地握紧,另只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指背温热一片。 “当然可以,我陪你去。” 医院里生死别离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看的太多就会麻木。对比家属的哀恸,医护人员始终平静。 随着田舟被推进太平间,沉重的大门“当”一声再次关上。 大铁门隔绝生与死,也隔开喧闹和寂静,从此之后便是两个世界,只剩遗留的冷气让眼泪几乎结冰。 田舟解脱了,不用忍受病痛和化疗的折磨,也不用每天输入各种药水扎各种针了。 这是她唯一能安慰自己的。 她在门前静立了一会儿,等那点不多的寒气散完之后,幽深的走廊也逐渐在她的视线里朦胧成一团。 这次她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肥大的校服包裹着她细小的身子,虚空的衣服皱着,她像随风浮动的蒹葭,飘飘摇摇。 身后有温暖靠近,肩头压上男人两只手的重量。随后身体被翻转过来,迎接她的是温暖的怀抱。 “哭吧。” “唔......”强忍住的哭声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在整个走廊里震荡。 田暖用尽全身力气抓住给她怀抱的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久违这种安全感。 从前她总想抱一抱田舟,然而他身上那些管子和他脆弱的身体让她一直不能如愿。 所以这个带着淡雅香气的人,更像是在帮她完成夙愿。 眼泪浸湿了霍知行的高级衬衣,他感到胸口的湿意,也依然毫不在意的抱着她。 小姑娘需要发泄。 就像他明知道不合适,思量再叁还是决定抱抱她。 只是他没想到小姑娘这么瘦,他一个身体几乎就能把她圈住。 过了良久,田暖从他怀里起来,擦了把脸。 “你的衣服......对不起啊。” 她恢复了理智,看到霍知行板正的西装袖子被她抓的皱皱巴巴,浅蓝色的衬衣也被泪水染湿,大片大片的很明显,也很难看。 男人微微一笑,“没关系,哭出来就会好一些。虽然我知道节哀这种话没什么用,但还是希望你能快点回到正常的生活状态,毕竟你还有不到一个月就高考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完他一抬手,后面就有人递过来张纸巾。他仔细的擦干她的脸,似是检查了一下之后又说:“好吗?” 他的语气极致温柔,完全不带命令的意味,可就是让人无法拒绝。 她轻轻点着头,霍知行见状紧皱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 “回家吧。” 这叁个字让田暖恍惚,田舟病后她一直住在学校宿舍,记不清多少时日没人和她说过这话。 她愣了多久,霍知行就看了她多久。 小姑娘两眼肿的像桃,眼尾也已然被擦的红肿,只依稀能看出原本该是娇俏的脸蛋。 “唉......”霍知行看的一阵叹息,只能拿出过去哄乔知念的办法。 高大的身体背对着她蹲下,然后微微转过头,用清冽温柔的声音说:“要背吗?” ————分割线———— 甜文甜文,女主身世不太好,之后就没了 2、雏鸟情节让她不敢松开手 男人的声音唤她回神,许是刚刚那个拥抱太让她踏实,鬼使神差便应了。 “嗯......” 小姑娘回答的声音细弱蚊蝇。 男人轻笑转过头去,随后她趴上他宽阔背脊,他站起来,目光之所及是之前田舟背她时从未有过的高度。 她这时才发现,原来这人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刚刚的纸巾该就是他递过来的。 有另一个人在场,田暖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知行哥哥,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加上名字的称呼让她叫起来顺口多了,同时也欲从他背上离开。 男人头微侧过来对她说,“到门口吧,下了电梯就是了。” 女孩不想给他留下自己不乖的印象,听他这么说完就继续老老实实的待着,动都不敢动一下。 霍知行将近一米九的身材背着一个一米六出头的瘦弱女孩不费吹灰之力,背上的感觉始终轻飘飘。 他眉头又皱起来,田暖甚至感觉他还掂了下自己。 “你太瘦了,回去要好好调养身体。” 田暖知道自己瘦,这半年来她的婴儿肥都没了,整个人更是变成一把骨头。 “知道了。”她闷闷的回应。 男人已经带着她走到正门口,自动门打开,阳光霎时间温暖了身体,也照了她满眼。 - 助理并未上车,霍知行自己驱车一路开到霍家所在的别墅区。 云舒庄园。 田暖看着面前的大房子,眼里写满了讶异。 田舟生病之前他们的生活确实还算不错,但也绝对没到有钱人的地步。她没想到田舟把她寄托的人家居然这么富有。 她两只手反复揉捏着校服下摆,开始局促不安。 这样的一个家庭,会欢迎她这样一个不速之客吗,而且还与他们如此格格不入。 自从开始给田舟治病,人情冷暖她看的太多,已经不想再受人冷眼。面对她唯一的避难所,腿像是灌了铅,粘在地上迈不开步子。 霍知行久经商场,洞察人心是他的生存根本,停车回来见小姑娘久久的立而不动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走近她身边。 “暖暖,进去吧,霍叔叔和乔阿姨在等你。” 田暖下意识抓住他的西装袖口,终于开始跟着他往里走。 紧张和不安在此刻甚至超过了悲伤。 ...... 别墅内的装修温馨淡雅,不像她在影视剧里看到的豪门世家那么浮华。听到门响,里面随即走出两个人。 女人温婉端庄,看上去不过叁十出头的样子,脸上挂着和善的笑;男人有些头发零星发白,但面容依旧清朗,气宇轩昂,长相身材都和身后的人极相似。 两人身份不言而喻。 “霍叔叔,乔阿姨。” 小姑娘声音是沙哑的,脸上和眼睛里的红走这一路消了大半,但依然能看出哭过的痕迹。 乔婉宁上来拉她的手。 女孩的手指过于纤细,握在手里只能感受到凸起的骨节,全然没有少女的玉润。 “好孩子,受苦了。” 她被带到沙发上坐下,乔婉宁和霍知行坐在她两边,她始终抓着男人的袖口。这个认识了不过两小时的人,此刻成为了她最熟悉的人,雏鸟情节让她不敢松开手。 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紧张,乔婉宁作为唯一的女性,尽可能的接近她让她放松。 “你的房间在叁楼,旁边是我女儿的房间,她比你大一岁,你叫她姐姐就行。就是她现在在国外,你还见不到她,不过开学前她会回来,你们到时候可以一起玩。” 乔婉宁言语温柔,她不想让小姑娘伤心,对田舟的事只字不提,只话家常。 “之前听......听说你学习不错。” 面对昔日好友的女儿,霍正歧的大脑反映有些慢。“田舟”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时,被妻子一个眼神提醒,赶紧收了口。 “还好,我想考T大。” 霍家夫妻和善的态度让田暖慢慢安心,抓握着霍知行的手也不再抓的那么紧。 “T大好,念念也在T大,你们还可以做同学。” 霍正歧眼里发热,说完之后倏地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背对着他们说:“知行陪妹妹上去看看房间,然后吃午饭,孩子也该饿了。” 而后大步流星的上楼。 男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袖口,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走吧。” 田暖乖乖的跟着霍知行上楼,路过二层时,看到门缝下有晃动的人影。她脚步下意识放轻,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声响。 霍家人不反感她,她也要懂事,守好自己一个外来人的本份,不能因为她的到来给他们添麻烦。 然后她手紧了紧,男人的袖扣都在手心里印出形状。 主要是不能让人讨厌了。 叁楼只有两个房间,霍知行推开左边的一扇,一室淡粉色便映入她的眼底。 “还喜欢吗?我爸弄的,他比较传统,觉得女孩就该用这种粉粉嫩嫩的颜色。”男人一声轻笑,说着还打开了另一间屋子。 几乎一样大的面积,也几乎一样的装潢,唯一的不同就是里面摆放着大大小小近百个玩偶。 “很喜欢。” 她是惊讶的,从到了霍家之后,这个情绪一直和谨慎交替存在。 从霍家的家大业大,到霍家人的态度,还有现在给她安排的房间,居然和他们自己女儿的一样。 “谢谢,谢谢你们。” 真心的。 ————分割线———— “你太瘦了,回去要好好调养身体。” “要不然不禁折腾。” 3、她才多大(修) 饭后霍知行来到书房,屋里不止霍正歧,乔婉宁也在。 “知行啊,最近很忙吗?”霍正歧这几天的心情都不太好,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粗了几分。 “过几天大概要出趟门。” 霍正歧点点头,“那等你回来,多花时间陪陪暖暖吧,这孩子好像挺依赖你的。” “好。”男人温和的脸色暗淡下去,“爸,节哀。” 他摆摆手说道,“我是气的,你说他房子都卖了,就不知道来找我,等到自己临死了才把女儿托给我。” 听着他又有些哽咽,乔婉宁赶紧给他揉胸口。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就好好的看着暖暖上大学,然后再给她找个靠谱又对她好的男人,让田舟在天上放心了,你就也算对得起兄弟了。” “唉......” 霍正歧捏着眉心,一声长叹,他人到中年越来越感到心力疲惫,索性把事情都交给儿子。 “以后暖暖你多费心,她比念念都小,你就把她当妹妹。”他说完又突然想起什么,刚松了一点的眉头一下拧的更紧。 “小丫头水灵灵的住在咱们家里,免不了有人起不该有的心思,不管谁去你面前说什么一律给驳回来,念念那种事不能发生第二回了!” 霍知行一挑眉,忽然想起那张俊俏的小脸,却怎么也没法把她和妹妹联系到一起,更想象不出来那个干什么都拘着的小姑娘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 但他面上也还是应下,“我知道,不会的,她才多大。” - 田暖来到霍家住了两天,田舟的后事已经处理完。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霍家人办的,从头至尾都没让她插手。 因为这场大病,已经没有什么和他们再来往的亲戚朋友,房子也早就卖了还钱。 没有所谓形式上的葬礼,火化完之后,田舟的身躯化为了一捧骨灰,装进了深棕色的木雕骨灰盒里。 田暖抚过雕着精美花纹的木盒,用自己的方式缅怀他。 里面尚留微弱余温,这大概也能算是“田舟的温度”,等这点最后的温度散尽,这个人便彻底的脱离这个世界,再不会有关于他的事发生了。 黑白色的小照片是田舟没生病时的模样。 那时的他很帅,笑起来也很阳光,只可惜这样的一张照片变成了遗像。 等再也摸不到温度时,田暖从棕黑的长椅上站起来,转头看向外面耐心等待的男人。 “知行哥哥,我们走吧。” ...... 经过商定,也经过田暖本人允许,骨灰先放在寄存处,她先高考,结束之后再带回老家和她母亲合葬。 做完这一切的第二天正是周一,霍知行开车送她回了叁天没来过的学校。 等红灯的时候,车子正好开过操场边上。 眼前熟悉的景象让她眼神微动,在绿灯亮起的前一秒,眼皮带着长睫垂下,挡住了落寞的眼神。 刚经历完巨变的人,是看不得不变的景致的。 当时她在上着课,被一个电话突然叫走去见的田舟最后一面,那时他还能对着她说出几个字。而再回来这里,他的肉身已经化作尘土,音容笑貌不复存在。 田暖长舒一口气,晃晃头赶走那些回忆。悲伤过后还是要活下去,人总要向前看。 男人靠边停车,正看到女孩在那晃头。 手指点点她的额头,“怎么总是走神,今天晚上回家住吗?” 女孩下意识摸上额头,正好和那双纤长的手碰在一起。她赶紧把手放下,眼神躲闪的不看他。 “不了,就在宿舍住吧,东西都在那呢。” “那我送你过去。” 这种事无关紧要,男人遵从她的意愿。他长腿一迈,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乔婉宁塞的大包。 当初田暖家庭条件算是不错,上的T市叁中也是一所贵族中学,正逢上学的时间,门口停了不少的豪车。 霍知行是商界名人,此时带着一个小姑娘往学校里走,引起不少知道他人的侧目。 田暖不太适应这种作为焦点的感觉,伸出手去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腰。 小手温软,霍知行身体一僵,回头问,“怎么了?” “我自己拿吧,女生宿舍也不让男生进。” 知道田暖心思敏感,霍知行想了想,还是把包递给了她。 “拿得动吗?” “嗯,我力气很大。” 男人确实小看她了,小姑娘纤弱的身体拿着大包看上去竟丝毫不吃力。 她的马尾轻晃,仰起头的一瞬间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知行哥哥再见!” 小小的身影走进校门,一会儿便隐没在人群里,她走了好远霍知行还在看。 他眼底带着笑意,想这小姑娘看着弱不禁风,心里倒是个能抗的。 4、而她除了家世什么都有 宿舍里正在收拾东西的叁个人看到田暖皆是一愣,其中最夸张的就是周芃,看着她提着一个大包进来,不大的两只眼睛此刻也瞪的像铜铃。 “你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来!” 一边说一边走向她,整张脸都纠在一起。“你看看着屋里都是你的东西,上不起就不要上了,就算坚持到大学你也交不起学费!” 奚落的言辞如同利剑。田暖贝齿咬了咬下唇,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就越过她。 她并非皮厚,也不是没脾气,只是不想惹事。之前是因为田舟,现如今是因为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的霍家人。 他们对自己越好,她越不能给他们添麻烦。对于周芃的咄咄逼人,叁年来她已经习惯了。 周芃除了家世什么都没有,而她除了家世什么都有,这样的两个人终究不能和平共处,总有一个人要嫉妒。 田暖无视的态度让周芃怒火直冲头顶,她看着那张漠然又精致的脸咬牙切齿,强烈的不甘在一瞬间泛滥,下一秒,她冲过去把手伸向田暖手里的提包! 田暖下意识一躲,周芃没抓到包带倒是抓上了拉锁,随着“撕拉”一声,里面的东西瞬间倾落了一地。 “你?!”田暖怔愣的看着满地狼藉,绯红逐渐朝着眼里晕染。 刚刚拖过不久的地上湿乎乎的,各种零食和日用品的包装几乎都被或多或少沾上污水,那一道道灰色污渍像是飞溅到她心上一般难忍。 “我?我乐意,就凭......”周芃忽然停下不说话,一双眼睛来回扫视地上东西的包装袋。 她猛地从地上抻起一个小瓶子,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它。 “这么贵的东西,你是不是拿学校给你的捐款买的!” 旁边两个原本觉得周芃过份,想上去劝架的人瞬间被止住,眼里同时流出鄙夷神色,纷纷离开不再参与这场由周芃发起的“正义之战”。 哪知她们刚走出去两步,就听见宿舍里惨叫连连。 “你疯了吗!放开我!” “啊!!!” 而后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两个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不好。毕竟还是小姑娘,她们只敢悄悄退回去把门推开一个缝看里面的情况。 几乎是同时,门里那道血红的目光也激射向她们。两人看清屋里的情况,赶忙捂着嘴巴跑出了宿舍楼。 房间里田暖拿着一条木棍,圆睁着双眼喘息剧烈。瘫倒在脚下的人一条胳膊满布道道淤青,细看还扎着细小的木刺。 周芃在地上起不来,也不敢起来。 那木棍是宿舍里一把椅子上的,椅背最上面的木条缺了一个钉子,只剩一个钉子支撑着它原本的角度。 田暖竟硬生生给掰下来了,她不敢直视那双愤恨的眼睛,只能装死。 班主任谢陈云跟着那两个女生跑进宿舍的时候,田暖和周芃依然保持着之前的样子。本来她还不相信品学兼优的田暖会殴打同学,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周芃瞬间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老师身后,手里的小瓶子竟还没扔出去。 “老,老师,您看看,这是田暖带来的,还有这些——”她用脚扫了几下离得近的几个瓶瓶罐罐,“这些也是。” 玻璃瓶滚动的声音刺了田暖的耳朵,她顿然回头盯住她。 一字一顿。 “你,抢我的包。” 这句话被所有人忽略,东西是怎么到地上的仿佛并不重要。 谢陈云在,周芃不怕她,也不理会她,兀自说着自己的“判断”。 “她哪来的钱,肯定是用捐款买的,被我发现她还打人!一定要查清楚,要不全校同学不都被骗了吗!”周芃说的正义凛然,谢陈云却一脸凝重。 她知道平日里这两个学生向来不和,但是周芃胳膊上的伤不假。而且散落在地的东西,每个拿出来都不便宜,就是她这个高收入人群,也不可能一下子入手这么多,更何况一个没有经济来源的小女孩。 “田暖。” “叫你家里人来一趟吧。” 谢陈云本来想说叫她家长来一趟,话到嘴边一转变成了“家里人”。 田暖没有家长了,这个事情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 她扭过头,看着自己的班主任,“这些东西都是我阿姨给我带来的。” 女孩的解释苍白无力,谢陈云哪里会信她有这么大方的亲戚,如果真有,学校何必为她捐款。 “还是找人过来说吧。” “你先和我去医务室。”谢陈云拉着几个学生离开。刚才的叫喊声引来了周围还没有到教室的学生,围在门口毫不避讳的盯着她看。 “咚——” 手里的木棍掉落在地上,她像赤身裸体站在聚光灯下一样,任凭所有人评头论足。 不知多久之后,远处教学楼传来上课铃的声音,她才发现门口已经没人了。 她蹲下,捡起一个被弄脏的瓶子,拿到洗手间里去洗,再捡一个,再拿去洗,然后仔细的擦干,摆在床上。 做完一切,她自己也坐回去,划开自己的手机通讯录。 她手机里存的号码不多,田舟的号码始终没删,最后一次通话是半个月前。剩下的,便是霍叔叔,乔阿姨,还有。 知行哥哥。 这些东西是霍正歧和乔婉宁亲手放进去的,她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心意被糟蹋。 拇指悬在那四个字上空,她长睫翕合,眼前忽然出现他的样子。 那个男人总是温润如玉,知道自己和别人打架以后怕是会讨厌自己了。 ...... 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走出电梯进了会议室,打头的男人面容俊朗气质不凡,他的到来让原本有些私语的会议室里顷刻间鸦雀无声。 外表柔和是天生的。做回霍氏集团总裁的霍知行眉宇间多了几分侵略性。 主角到场,推迟半小时的会议得以开始。 市场部负责人刚站到屏幕前,就传来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偌大厅室里犹为突兀。 霍知行本欲挂断,在瞥到上面的人名时,手指几乎在一瞬间挪到了绿色上面,随后拿着手机大步走出会议室。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霍总的贴身助理沉鹤便向所有人宣布会议取消,大家自行安排自己的工作。 这次满座皆惊。 先是从不迟到的老板在重要会议上迟到半个小时,再是突然中断会议离开,一时间猜测纷纷。 ————分割线———— 写这一段的时候真的太太太太难受。 5、和我妹妹道歉(二更) 田暖走到办公室门口时,第一节课已经下课了。 四十五分钟的时间,早晨发生的事经由网络几乎传遍了全校,起因无人问津,唯一讨伐的便是用捐款买奢侈品的田暖。 因为贫穷,所以不论有证据与否,大家都只相信理所当然的。 她和周芃之间只相隔一个走廊的宽度,往来的学生络绎不绝,她们之间的对望却始终静止。 等到最后一个人消失在走廊的时候,对面的周芃终于开口说话,用她一贯讽刺的语气。 “叫谁来了?你家里还有别人?” “周芃。”田暖转过头看她,侧面的阳光把她瞳孔照的莹亮。 “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恶意?践踏别人你会开心?” 周芃被她一本正经的问话逗笑。 “诶,你怕是学傻了?什么恶意不恶意的,你本来就和我们不是一个阶层啊,你敢说那些东西是你的钱买的吗?” 田暖还真不敢说。 她的迟疑助长了周芃的火苗,因为身材,样貌,成绩等等带来的不甘心都被优越感抚平,她像个高傲的公主,俯瞰浑身褴褛的灰姑娘。 楼梯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周婧刚上来就看到胳膊被纱布裹住的堂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哪家的,周家小姐也敢打?” 田暖垂下眸子,舌尖舔了舔干涸的下唇。看着面前不问青红皂白的女人,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血浓于水。 “你都不问问,她干什么了?” 这句话听完周芃突然有点心虚。她负气抢田暖东西的确在前,她知道自己没理,这也是她叫了堂姐来没叫她爸妈的原因。 周婧一直以名媛形象示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环顾了下四周,瞬间整理好语气看向小堂妹。 “你怎么她了?” 周芃的目光只躲闪了两秒,随后指着田暖大声说,“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居然买了那么多贵东西,我问她是不是用大家捐款的钱买的,她就打我。” “不是,我说了,是我阿姨给我的。” 女孩早晨吃的不多,那场爆发几乎用尽了她的浑身气力,现在她有点头晕,每说一句话都伴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田暖!” 霍知行叁步并作两步过来扶住她的身体,霍氏集团离学校并不近,他几乎是一路紧擦超速边缘狂飙过来的。 田暖先是听到男人清冽的声音,随后一双大手稳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那股冷香味很好闻。 “霍总......” 他的突然出现惊到了周婧,她飞快的思索这小女孩和他的关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她们说话的声音不小,他上楼的时候就听到不少,大概是怎么回事心下已然有了思量。 “周二小姐把叁六九等分的这么明白,不知道把我是放在了哪一等?” 周婧心里“咯噔”一下。 霍知行脾气在Z国商界是出名的好。两家住的不远,自家弟弟和霍家小姐又是同学,他能这么说话只能说明他已经气急了。 周芃是见过霍知行的,已然傻了眼,周婧瞥她一眼之后连忙帮着解释,“没有,误会了,只是小孩子吵架而已。” “误会。”霍知行细细研磨这两个字,对面的人像是上刑般难熬。 这边谢陈云抱着课本姗姗来迟,男人把脸转向她,伸出一只手。 “您好老师,我是田暖的家人,霍知行。” 长期混迹上流社会的人没人不知道这个名字,谢陈云和他礼貌握手,年龄的成熟和丰富的阅历让她轻易便隐去了眼里的惊讶。 周芃家世她是知道的,却不知道家境普通的田暖居然和霍家有关系。 谢陈云在思忖中带着四个人进了办公室,从旁边搬来几把椅子。 “请坐,这次叫二位来,主要是因为她们两个早晨在宿舍打架,田暖同学把周芃同学的胳膊打伤了。”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周芃包着的胳膊。 霍知行眉头轻蹙,凑近田暖轻声问她。 “你打的?” 小姑娘咬着一边下唇,不敢看他的眼睛,轻轻点了头。 “她抢我的包......” “还有,捐款我没有乱用,医院的收费单子我还留着,可以给他们看。” “我知道,你不会。” 这句话似是抚慰,说完又转过去对着谢陈云说:“老师,田暖是我父母的干女儿,我想她不需要这么做。” 男人话音落,田暖眼里泛起一股热意,被人奚落嘲讽都没想哭的眼泪,现在却想涌出来。 ...... 在霍知行出现的那一刻,谢陈云心里的天平已经偏向了田暖。她当然不需要用什么捐款的钱,面前这个男人养她还是绰绰有余。 “霍先生,田暖同学品学兼优,家里出事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名列前茅的学习成绩,我相信她是个好孩子,捐款的事我一直都觉得是误会,只是这周芃同学的伤,医药费和营养费还要您这边来负责。” 男人微微动了动唇角。 “这个我不会赖的。” 周家姐妹从进来开始就一言不发,只想赶紧离开这,听到谢陈云这么说赶紧附和着,也断了霍知行下面的话。 “是,就是误会,小孩子闹别扭,医药费的事就不用了。” 说着周婧拉着周芃起身,“谢老师,耽误您这么久,我们就先走了。” 谢陈云点点头,没有要拦的意思。她是老师,但相比较这个职业赋予的高尚意义,人脉和收入更吸引人,她没蠢到刻意和周家人过不去。 “周小姐。” 男人的声音像是九月霜飔,字字透骨叁分,挡了她们的去路。 “和我妹妹道歉。” 6、可如果今天你任由她们欺负你,我也许才会 一句“周小姐”,叫住了两个人。 周芃背对着他们,嘴抿的紧紧的。 她唯一优胜的出身在霍家面前变的一文不值,但要她给田暖道歉,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率先开口的依然是周婧。 “周芃,给你的同学道歉。” 周婧用锐利的眼神警告她。 一句对不起而已,不掉皮不掉肉,如果和霍知行闹僵被家里知道,没她们的好处。 周芃在周婧的催促下,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去面对田暖。 “对不起......” 小声说完,周芃转过身再也不看她,红了眼眶的样子就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 周婧牵过妹妹的手,朝着霍知行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 “霍总,那我们就先走了。” “不送。” 男人侧过头,眼神始终没再落在她们身上。 那股所谓的“名媛范”,他看不惯。 周家姐妹如释重负,唯恐生变,几乎是逃着出了门。 他们走后,男人才对着谢陈云说,“谢老师,我想去田暖宿舍看看。” “没问题,现在上课的时间,里面没有学生。”谢丽云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和对方讲了几句,随后挂断。 “您过去吧,我已经和宿管说好了。” 男人朝着她微微颔首。 “多谢。” ...... 宿舍没人进来过,打周芃用的木棍依然扔在原位。 地上的水痕早就已经干透,散落的到处都是的瓶瓶罐罐也被田暖捡起来,只有被撞歪的桌椅,还有一些摔碎摔破的东西留在地上。 “这是我的床。” 田暖站在一个下铺的旁边,床上天蓝色的床单铺的整整齐齐,床头夹着一个小台灯,两边的遮光布是拉开的。 霍知行瞥到上面放着的东西时,眉心微拧。 他的表情被田暖看在眼里,她倏地低下头,两只手在身后紧紧抓着,指甲都陷进肉里。 “其实我没想打她......是她抢我的包,然后里面东西掉出来......” 她慌张的解释,说出口的话听上去语无伦次。 霍知行知道她是误会了。 他叹了口气,往前迈了一步,在她面前蹲下,抬起头看她藏起来的眼睛。 “暖暖,我是很生气,但我是生她们的气。” “我也没怪你,可如果今天你任由她们欺负你,我也许才会真的怪你,明白吗?” 他说的话一字一句入她的心。 田暖第一次俯视这个男人,他额前碎发将清澈的棕色眼瞳挡住一半,却挡不住里面的深邃。 未几她轻轻点了头,他才从地上起来,大手拢上她的头顶。 “你做的没有错,有的人欺负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即使有,那也一定是非常可笑的理由,除了他们自己,没人会觉得有道理。所以你不必忍,霍家是你的后盾。” 田暖的头发微黄,发质细软,被他这么一摸头上竖起不少小呆毛,毛茸茸的立在头顶。她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在听了他的话之后,红的更甚。 如果再有一对大耳朵,就像是一只小兔子。 男人脑子里这么想着,嘴角轻轻挑起来,抬手看了看手表。 “饿了吗?” “嗯......”她瓮声回答,他又问,“想吃什么。” 小姑娘抬起头,眼角残留着水亮的光。 “面......” - 霍知行想想,还是把人拉去了自己的公寓。 小姑娘大概只是想念家的味道。 路过便利店时,他停车进去买了双女士拖鞋。然后又走几步,去了旁边隔着几个商铺的蔬果店提了一袋东西出来。 这套公寓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 他是个很恋家的人,不喜欢独居,基本都是在霍家别墅里生活,只有极少数特别忙的时候才会回这里住。 “换上吧。” 霍知行把天蓝色的拖鞋递给她,自己换上了鞋柜里唯一一双拖鞋。 田暖坐在沙发上,霍知行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通上充电器给她。 “随便玩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他把衬衣袖口挽起来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这男人是要亲自下厨。 “知行哥哥,你要自己做饭吗?” 看着小姑娘一眼讶异的模样,他不禁挑了挑眉头。 “放心吧,我的厨艺是乔阿姨亲传的。” “不是那个意思......” 她脸有点红,老老实实的坐回去玩她的平板。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出炝锅的“滋啦”声,田暖便轻手轻脚凑过去看。 厨房里男人露着两条精实的手臂,正认真的拿着锅铲。 旁边的小汤锅里,大概是正在煮面。 感觉到被注视,霍知行转过头去看那颗只探出一点的小脑袋,“可以去洗手了。” 然后就是小姑娘迈着小碎步的拖鞋声。 ...... 两碗西红柿鸡蛋面端上桌。 他做的面卖相很好,闻着也很香。田暖早就饿了,舌头舔过嘴唇,拿起筷子几下就吃的干干净净。等她吃完,对面的霍知行还在细嚼慢咽。 他吃饭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田暖正看着,埋着头的人忽然掀起眼皮看她。 “下午带你出去散散心,想去哪?” 小姑娘闻言大眼忽闪一下,身子都坐直了。 “我不用上课吗?快高考了。” 霍知行抽出一边的纸巾擦擦嘴,“你的成绩不差这一天,心情好才能考的好。” “好,去哪都行。” 小姑娘说完,眼里的喜悦藏不住。 她难得表露的孩子气让男人弯唇一笑。 果然是个小丫头。 ————分割线———— 有人看的话请投个珠珠支持一下 给作者点信心 7、到最后她也忘了木马到底转了几周,倒是知 霍知行不会哄女孩,只会哄孩子。当初乔知念不高兴的时候他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 所以田暖站在了游乐场的大门口,还能清晰的听到过山车那边传来的尖叫声。 男人白皙的手指夹着两张印着卡通人物的门票朝着她走过来。 他出门前换了一条休闲的裤子,外套扔在了车里,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衬衣,袖子依然是挽到了手臂。此时他少了些成熟,倒多了几分阳光的青春气。 男人走到她身边问。 “想玩什么?” 田暖想了想,眼睛看着远处长而蜿蜒的黄色轨道。 “就过山车吧。” 霍知行身子一滞,显然是没想到她的答案。 “不怕?” 她摇摇头,“不怕。” 他嘴角挑起来,解下了脖子上的领带,握在两只手里一抻—— “那走。” ...... 之前乔知念是从来不敢玩刺激项目的,所以尽管霍知行来过无数次,也从来没坐过过山车。 一个帅气的男人,一个穿着校服的秀美小姑娘,任谁都不会觉得他们是情侣。在排队的过程中就有不止一个人过来和霍知行要联系方式。 都被一一拒绝。 田暖看着那女孩失落的离开,伸出手抻了抻他的衣服。 “知行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男人回过头看她,“没有。” “哦。” 她垂下眼皮,长睫毛盖住眼睛,眉毛极小幅度的动了动。 周一来游乐场的人不多,没排多久就轮到他们了,还是视野最好的第一排。 “怕了就喊。” 田暖下巴上挑。 “才不怕。” 过山车慢悠悠的开起来,平走了几秒之后停住,然后再开起来,就是一下子冲出去的! 霍知行自然是不怕的,他被风吹得只能眯着眼睛,还不忘微微侧过头看田暖。 后面的人叫声声嘶力竭,小姑娘却一脸平静,除了眼睛也眯了起来,和平时没有半分区别,直到车子停下来,她也没叫一声。 “知行哥哥。”田暖把头往左一转看着同样面无表情的男人,第一次笑出两颗小虎牙。 “我们再玩一次吧。” 园区内共有五个过山车,那天下午他们都坐了一遍。 ...... 天色擦黑,夜晚的游乐场很美,各种颜色的灯光交错,仿若置身一个流光溢彩的梦幻世界。 两人往出口走的时候,正好路过旋转木马前。 “要坐吗?以前是带念念来,她胆子小,基本只玩那些你不玩的项目。” 田暖点着头,光影在她的眼里流转,木马在旋转中此起彼伏。 “那她一定是个很温柔的姑娘。” “呵。”男人轻笑,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个人喜好而已。” 田暖选了一匹她觉得最好看的坐上去,霍知行立在栏杆外看着她。 暖黄色的灯光照的少女柔美的五官有点模糊,木马每路过他一次,她就转过头去看他一次,脑后的马尾辫也跟着甩起来。 到最后她也忘了木马到底转了几周,倒是知道看了他很多眼。 回去的路上,田暖托着腮靠在车窗上看着路边变换的街景发呆。 “暖暖,回家住吧。” 霍知行是不希望她再回那间宿舍了,虽然他已经警告过周芃,但依然担心小姑娘被她找麻烦。 田暖歪过头看着男人的侧脸。 “我已经和叔叔阿姨说了住校了,还是送我回去吧。” 男人叹了口气,舌尖刮着嘴里的软肉,面容随着车子的前行不断明暗交替。 “今天晚上住我那,明天我让人去给你收拾东西。” 语罢他也不等她回答,方向盘一转直接掉头。 田暖以为他会直接去公寓的时候,车先开到了商场。 霍知行手伸向后座的外套,从里面掏出钱包,又抽出一张卡递给她。 “去买一套睡衣,再拿一条毛巾,我那里没有你穿的衣服。” 田暖推开他的卡,自己跑进了店里。她手里还有当时留下的钱,虽然她吃住在霍家,但是依然不好意思从他手里接银行卡。 商场里都是高档品牌,即使是这间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店面,里面的每件衣服也都价格不菲。田暖看了又看,只想找一套相对最便宜的。 一只白皙的大手从她左耳边伸过去,摘下了一套带着兔子图案的睡裙,直接拿给了身后的导购小姐。 “包起来吧,还有这条毛巾。” 田暖这才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毛巾。 这家店摆放毛巾的地方和挂着睡衣的地方有点距离,看样子他是已经进来一会儿了。 “这个兔子很好看,当提前送你的高考礼物。” 男人很知道怎么维护小姑娘脆弱的自尊心,说完把刚刚没递出去的卡给了工作人员。 田暖低下头看着那女生把睡裙整整齐齐的迭好,衣服胸口上那只白色的兔子正和她对视。 白金相间的手提袋被男人塞到她手里。 “提前预祝高考成功。” 听完他的话,田暖忽然笑了,大眼睛迷成一条缝,浓密的睫毛几乎全挡在眼前。嘴里露出八颗牙齿,两颗小虎牙在上面也不觉得突兀,只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这甜甜的笑容把霍知行看的一愣。 今天的小姑娘真爱笑。 “谢谢哥哥,我肯定能考好。”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想送什么高考礼物,只是在小心翼翼的维护她那点小心思罢了。 8、在此之前,他们的刁难和恶意都被田暖归结 “床单我换好了,洗完澡出来就早点睡吧。” 霍知行把带独立卫生间的主卧让给了田暖,自己去睡了隔壁客房。 田暖拿着他刚给自己找出来的杯子和牙刷走进浴室里洗澡,等出来的时候,门缝外本来亮着的灯已经熄了。 她白天玩的有点狠,许久没有这么疯过,居然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快一个小时也没睡着。 她坐起来抓抓头,心烦意乱中又觉得有点口渴,便起身去客厅喝水。 饮水机就放在客厅和餐厅之间,她接了半杯水,正准备喝,霍知行那屋的门突然开了。 男人显然是没想到她在,滞愣两秒之后赶紧回了屋里穿衣服。女孩也呆住,低下头脸倏地一下子涨红。 他还以为她已经睡了,所以只穿了内裤就出来洗澡。 等他穿好衣服再开门出去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人了,主卧里也没什么动静。 想起她刚才是出来喝水的,男人接了一杯水过去敲了敲门。 房门慢悠悠打开,女孩耷拉着脑袋看着地面。 她长发披散着,新买的睡裙穿在身上正好,下摆将将到大腿根,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 男人眼睛一暗。 “给你。”杯子递过去他就关上了门。 他走进浴室里脱了衣服打开花洒,热水流过沟壑分明的背脊和腹部,本该是舒服的水温却淋的他浑身难受。 “啧!”他皱着眉头拢了把头发,手放到调节阀上从左往右用力一掰,水再下来才算是好受了些。 ...... 第二天霍知行和昨天一样去送田暖上学,昨天晚上的尴尬事两人谁都没提。 到了学校门口他和她说,“我要出趟门,今天晚上家里的司机会来接你。” “好。”女孩抿了抿唇,踌躇之后还是问了,“要走很久吗?” 男人一笑,“应该吧,要去趟国外。” “那,你注意安全。”女孩说完下了车,走过马路之后又回头看看。 霍知行也正好把那边的车窗降下来。 隔着一条路,她冲他挥了挥手,口型说着“拜拜”。 男人等她不见了之后,才一脚油门离开了学校门口。 - 田暖走进高叁七班的教室,不过一天的时间,这班里的气氛就变了。 昨天讨伐她的声音消失的一干二净,周芃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再也不似平时那般趾高气扬。 田暖是霍家干女儿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被谁传出去的,平时带着有色眼镜看她,偶尔也挖苦两句的人要不把她当做空气,要不故意找话题过来和她说两句话,纷纷谨小慎微的处理着和她之间的关系。 在此之前,他们的刁难和恶意都被田暖归结为年少无知,现如今看来也不尽然,也可能只是这帮家世优越的孩子比一般的同龄人更现实。 就连谢陈云的态度都变得暧昧。 她打开课本复习功课,当看不到也听不到,只是暗暗的享受这“有钱”的好处。 当天晚上,来接她的是霍家的司机。 等她回去的时候,她在宿舍里的所有东西已经都放在了她的房间里。 乔婉宁很高兴她能回来住,乔知念人在国外,她是真的希望有个人能陪陪自己。 “回家住多好,吃的好睡的也好。” 乔婉宁说这话的时候,正握着田暖纤细的胳膊,饶是她的手并不大,绕了一周之后拇指和中指的指节还是能迭在一起。 “太瘦了,你比念念都瘦。” 因为这个,晚上她被多盛了一碗饭,回屋的时候还打着饱嗝。 她的东西其实并不多,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清静了。田舟的照片被她放在书桌,眼睛余光瞥到椅子上的书包,她目光动了一下,过去拉开拉链把那件睡裙拿了出来。 田暖看着那兔子走神了好一会儿,然后拿着裙子进了浴室。 9、“听说你想我了?”(二更) 太阳东升西落,日子一天天的过着,一切都和原来没有什么不同。 非要说不一样,就是在学校里再也没人找过她的麻烦,而且一下子多出许多叁年来都没怎么说过话,到了临毕业才来和她培养友谊的人。 田暖不理他们,他们也不恼,反而追的更起劲,那真诚的模样儿有时候让她都佩服。 这一切都是因为霍知行亲自来了趟学校。 从上次他把她送来上学之后,她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他。问过乔婉宁,她说是去了霍家在国外的项目基地,因为地处偏僻信号差,就连平时出差时每天必给家里打的一个电话都没有。 田暖坐在书桌旁,桌子上摊着几本习题。埋头写东西的她突然抬起头转过上半身,朝床铺上看。 他送的“高考礼物”还在枕头旁边。她就穿过那一次,之后就一直放着。 “叩叩叩。” 门被敲响,田暖赶紧整理了精神去开门。 乔婉宁正拿着手机站在门外。 “暖暖,哥哥的视频电话,之前你不是总问他,说很想他吗?” 说着把手机递给了她。 田暖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微笑的帅气男人,突然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哪里有很想,只是问了问,而且也没总问,就问了一两次吧。 “你们聊,一会儿给我送过去就行。” “好的阿姨!” 她赶紧答应,等乔婉宁出去之后把房门关紧。 “呼......” 长舒一口气后,她不得不面对霍知行。也许是因为被他知道了她问过他的事,同时又心跳得厉害。 她冲着屏幕打招呼。 “知行哥哥。” 那头的男人依然在笑,他穿的是一件灰白色的羽绒服,白净的脸因为寒冷显得更没什么血色,眼底有点乌青,下巴上微微冒出了一点胡茬。 “听说你想我了?” “嗯。”仔细端详他的姑娘在思考他为什么有点憔悴,一时不察说了实话。而后马上反应过来她正在面对他,赶紧改了口。“没有!” 霍知行笑意更浓,然后摆出一副有点失落的模样,语气也故意低沉下来。 “没有啊,那你可太没良心了,白给你做饭吃还带你出去玩了,养不熟的小狼孩儿。” 田暖明知道他是在故意逗自己,还是忍不住低头不去看他这副样子。 几秒钟之后,她低声哼着说:“想了,你还要多久回来?” 男人满意地挑挑眉。 也不知道他那有多冷,明明在屋子里,每说一句话还能伴着白色雾气。 “没几天了,想要什么礼物?” “不是送过了吗......” 男人眼神一动,想起那条睡裙。 “是考上T大的礼物。” “还不一定呢。” 屏幕那头,小姑娘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白皙的小脸蛋上也被搭了几缕。两瓣粉唇挤在一起,眼皮往下垂着不知道在看哪。 霍知行看着就想到那天晚上倚在门边羞怯的小人儿。 他眼神渐沉,在田暖发现之前闭了闭眼。 声线有点哑,“肯定能考上,所以想要什么?” 小姑娘把头低的更甚,话却说的清清楚楚。 “我考完试那天,你能回来吗?” 霍知行听完想了想,起身翻看墙上的日历。 还有不到一周。 “我尽量。” 这是他能给到的唯一承诺。 田暖看他有点严肃的样子赶忙和他解释。 “我随口一说的,回不来的话也没关系,工作最重要,你的工作人员都很需要你,反正就是......” 照顾好自己就行。 这话她不会说出来。 “呵。”他手指在屏幕上她鼻子的位置点了一下。 “真的快结束了,不会耽误工作,本来应该就是那两天回去。想清楚了?真不要别的礼物了?” 小姑娘赧然一笑,小虎牙晃着。 “不要了。” “嗯,还不贪心,回去奖励你。早点休息吧,预祝考个好成绩。” 男人朝她竖起一个大拇指,等着她先挂电话。 他头微微抬着,这个角度看他格外英俊。她瞬间截了一张图,然后按了挂断。 明明没人在旁边,更没人知道她刚才干了什么,可她就是惶惶不安。 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蓝牙,把刚才偷截图的那张照片传过来,然后把所有“证据”删了个干净。 ...... 霍知行看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一阵出神。 刚刚乔婉宁说小姑娘问他行程的时候,他真的很高兴。 心想倒是没白疼她。 房间里静默了一会儿,他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 不知怎的,眼前又出现她穿着睡裙的模样,身姿婀娜有致,一点也不像个稚气未脱的高中生。 他拼命摇头,欲要驱走不该记住的画面。 可越不想,就越是想。 10、为了赶时间,他日夜不眠不休,把还有九 T市高中的习惯,是会在高考前给准考生放半天假,算是给他们放松心情。 司机叔叔帮她把学校里的东西收拾完带走,一路上她一直巴望着窗外,下了车就往家里跑。 进屋换鞋的时候看到霍知行的拖鞋好好的放在鞋柜里,和她走之前一样,也和他离开之后的每天都一样。 他还没回来过。 客厅里没有别人,田暖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进了门一下便倒在床上,那只兔子正好在自己旁边,她稍微抬起头就能和它对视。 她伸出一根手指,摸它的两只大耳朵,语气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情绪。 “你的主人太忙了,黑眼圈都出来了,胡子也没好好刮。”说完她转了个身对着天花板。“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会变成秃头......” ...... 乔婉宁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她把门轻轻推开一个缝,借着还没暗下去的天光,她看到小姑娘斜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两条腿悬在外面,鞋子都没脱。 她是来叫田暖吃晚饭的,瞥到小姑娘手里抱着的睡裙时,眼神里染上了些莫名,怎么衣服不穿反而抱着呢。 莫名经过思量变成了惊讶。 一个想法在她心里产生,乔婉宁不由得凑近了仔细看小姑娘睡着的乖巧模样。 “不会吧......” 田暖睡觉轻,这一声把她从睡梦中唤醒。 人刚一睡醒的时候是最没有防备的,她揉了揉眼睛,看见眼前人是谁的第一句话就是,“乔阿姨,是不是知行哥哥回来了?” 听了这话乔婉宁内里巨石山崩,面上却波澜不惊。 “还没有,他最近忙,等这次回来了应该能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你这是想他了?怎么总问他?” 田暖还有点迷蒙的眼睛倏然睁大,赶忙摇头。 “没有没有,只是那天视频的时候看到知行哥哥状态好像不大好,觉得他应该是太累了,所以就关心他一下。” 乔婉宁莞尔一笑,心中的猜测被证实,只是小姑娘自己都可能不知道。她没再说别的,拉过她的手。“走,吃晚饭去,我做了好多菜,预祝你金榜题名!” ...... 晚饭后乔婉宁回到房间里,看见霍正歧正对着手机憨笑。 走近了才能看到里面是个小胖娃娃。 “又看呢?” “嗯,这小孩子长的是真快,一天一个样,就是我看着他好像不太像念念啊。” 乔婉宁被丈夫的话逗笑了。“他才多大一点,怎么就能看出不像。” 霍正歧把手机贴到乔婉宁眼前,拿手给她指。 “眼睛,鼻子,都不像。还有就是黑,念念哪有那么黑。” 说到黑这点,乔婉宁没法和他争辩,这孩子从出生那天起看着就不白净,之后皮肤上的红劲退了之后更显得黑。 “哪有儿子不像爸的呀,知行不也随你。” 妻子的话好像突然提醒了霍正歧什么事,他起身从自己的外裤口袋里掏出张照片递给她。 乔婉宁接过去看了眼问道。“这是谁呀?看着还挺眼熟的。” “陈家的二女儿陈清澜,刚从国外研究生毕业,二十五了,比咱们儿子小叁岁,秦熠和念念婚礼的时候她也来了。前两天和她爸见了一面,他和我说这姑娘见过知行之后就喜欢,想看看咱们家知行有没有这个意思呢。” 乔婉宁听了没再看,直接把照片放回了他手里。 霍正歧拿着照片,不明白妻子突然变脸的意思。 “你不喜欢?” “这事不该咱们操心,没准哪天知行自己就有喜欢的人了。” 她媚眼一抛,霍正歧什么都应允。 “行行行,他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管他,有你就行。” 霍正歧一松手,美人的照片掉落地上,随后卧室里两人紧密相拥,再也没人提这事了。 - 霍知行在飞机上脱下厚重的防寒服,换上了一身休闲装。 他两手攥拳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为了赶时间,他日夜不眠不休,把还有九天的工作硬生生的缩短到了五天。 不为别的,只是实在不想看到小姑娘失落的模样。 就像当初在医院,她一哭,他就难受,所以怎么也要在她进考场之前见到她。 “霍总,您脸色太差了。” 男人闻声回过头看说话的沉鹤,随着掏出手机从反光的屏幕上看自己的脸。 这几天他人都瘦了一圈,看着确实很憔悴。 “您不能总熬夜,这样会老得快的。”说着他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下眼睛下面的位置。 “眼袋都出来了。” 霍知行脸一抽,不满的瞥了一眼这个从他接手霍氏起便跟在他身边的男人,之后到睡着也没再和他说一句话。 沉鹤一脸无辜,十叁个小时的旅途他一直在思考,他说的都是事实,为什么老板会生气?明明是霍总自己说不喜欢别人骗他的。 ————分割线———— 霍知行:我马上就要泡小姑娘了,你敢说我老? 11、然后又快速退回来朝他伸出小拇指。男人 清晨,霍家别墅还在沉睡中,突现的一道车灯划破东方已露微明的苍穹。 霍知行睡了一路,精神恢复大半,只是瘦削的脸一时还回不来。 他现在家门口,停住了刚想抬起的头。田暖的房间在另一面,有能在花园里才能看到。 夏天晨起亮的早,他回到自己屋里洗完澡又整理完自己的仪表,窗外的深色就已经褪尽了。 高考的日子多拥堵,他算算时间,小姑娘大概快起床了。 他打开房门往外走,正好和刚起来的乔婉宁碰了个对面。 “你怎么回来了?” 乔婉宁看到他无疑是吃惊的,毕竟前几天还说要十天左右。 “答应暖暖了,不能食言。” “哦——”乔婉宁阴阳怪气的答了一声,越过他下了楼。 其实在她看到儿子那副憔悴样子的时候,就知道他定是熬了夜才赶回来的,至于为什么要赶这个时间,鼻子想都知道是为了陪小姑娘高考。 霍知行没听出母亲语气的不对,跟在她身后也下了楼。 乔婉宁给他弄了点吃的,坐在他身边开始和他聊天。 “知行,你觉得暖暖这孩子怎么样。” 男人有点心虚,动作一顿,面色如常的答道:“挺好的,懂事,听话。” “唉。”乔婉宁叹了口气,“就是太乖了,才怕出去让人给骗了。” “出去?”男人不解,“去哪?” “她想考完试之后去打工呢,说是提前接触社会,你爸也支持她,我就是担心这么俊的小姑娘再让不好的人惦记上,她又住在咱们家你也知道,多少人盯着咱们家。” 看着儿子皱起眉毛,咀嚼的速度都变慢,乔婉宁眼神动了一下。 “要不,你看看公司里缺不缺助理什么的,反正都是上班,自己家的公司还放心点,你说呢?” 男人舌头划过齿缘思索良久,最终下定决心。 “好,那我安排一个给她。” “事你自己去和暖暖说吧,这孩子脸皮薄,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乔婉宁估摸着小姑娘快下来了,就到厨房里端了两个盘子上楼。 迈上台阶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爸腰疼,我回卧室吃了。”- 闹铃响的那一刻,梦中那张男人的脸瞬时消失无影,只留一片刺眼的金光。 她昨晚又是突然睡着的,窗帘都忘了拉。日光照的她刚睁开的眼又倏地闭上。趁这几秒钟,她努力回忆霍知行在梦里的一切,可刚刚还清楚的梦境却在眨眼后忘的一干二净。 田暖心烦。 近些天她总是梦到那男人,一梦就是一整夜,而且无一例外的醒来便会不记得梦里发生的事。 唯一有印象的便是那双温柔的眼睛。 和平时一样的温柔的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情绪都快要失控。 之后她眯着眼睛起床洗漱,往前趟着下楼。 “知行哥哥?” 霍知行坐在餐桌旁边搭着两条腿,白衬衣袖子卷到小臂上面,正看着一份报纸。阳光把他脑后和耳侧的黑发染成金色丝线,他侧头看她,便是眼睫一起都照亮了。 “暖暖,来吃早餐。” 田暖怀疑自己还没睡醒,要不然怎么会一下楼就看到他。 可是他的声音是真真切切在耳边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放下手中报纸,微微起身抚了一下女孩头上炸起的小呆毛。 “不久前,快点吃东西,今天会堵车,一会儿我送你走。” “好!” 田暖赶紧坐下吃饭。 低下的头掩饰了嘴角的弧度,今天的培根和煎蛋好像比平时的好吃呢 他们来的不算晚,但学校门口已然停满了一排排汽车。 “我们就在这下,他们是不会走的,一般家长都会在这里等到孩子考完试出来。” 霍知行带着田暖在离学校还有一百多米的地方下车,锁车之前把她袋子里的东西检查了一遍。 “身份证,准考证,都放在笔袋里就可以了,大袋子不要带进去,检查起来会很麻烦。” 他说完一只眼睛眨了一下,“我很有经验,去年才送过高考生。” 田暖跟在他身后抿着嘴笑。 明明不到叁十岁,怎么跟个中年大叔一样。 “进去吧,不要紧张,我等你出来。” 手里的透明笔袋递给了小姑娘,她自从起床开始眼里的笑意就没断过。 “好,我一定会考上T大的。” 她朝前走了两步,然后又快速退回来朝他伸出小拇指。男人笑着勾上去,最后大拇指扣在一起盖了章。 “去吧,加油。” 这次她彻底跑进了校门,他利落的下颌微微抬起,一道目送她远去。 看着她拐进教学楼里,他高大的身子直接靠在了一棵树下。刚拿出一支烟点上,就听到身后有个女声叫他。 “霍总。”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 12、我每天照顾你都照顾不过来,没空给自己 霍知行正思考这人是谁,面前清秀的女人已经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大概是知道他不会记得她,同时又做了自我介绍。 “陈清澜,陈家的二女儿,乔小姐婚礼的时候我也有参加。” “你好。” 霍知行的确对这人半分印象都没有了,但是陈家的人他还是会给个面子。他向来不喜欢和陌生人做过多的身体接触,手掌礼貌性的和她轻碰之后又马上收回来。 他的态度让女人明显松了口气,她手挽着头发,看上去有些拘谨。 “霍总,我找了您很久,能否借一步说话。”说完似是怕他误会,又紧跟着解释,“您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您解释一些事情......” “陈小姐。” 霍知行打断了她的话,纤长的指弹了弹烟头上的灰。 “您在这里说吧,我妹妹在里面考试,我不想离开这。” 霍家带回个小女孩认作干女儿的事情已经在圈子里传开,陈清澜对他这句话并没有多意外。她嘴角的笑容渐渐变成苦笑,拢着头发的手也垂下紧握在胸前。 “我父亲前些日子给了令尊一张我的照片,并对他说我倾心您很久......这并不是真的,只是他自己想和霍氏联姻,霍总不要误会。” 联姻两个字她说的极其不自然,美艳的脸发僵,说完后还小心的看霍知行的反应。 男人听完她的话,冷淡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他眉头抬起把手中烟蒂按在垃圾桶上熄灭,然后悠悠开口说道:“请放心,不会的,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陈小姐该走了,他站在那很久了。” 霍知行抬起手指向她身后,陈清澜回过头看到那男人之后身体明显一颤。 “谢谢霍总。” 她朝着他微微颔首,随后朝着身后的方向跑去。 - 两个半小时候后,田暖交卷出了考场。 快一个月没说过话的周芃在走廊里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往左一步,周芃也往左一步,她往右一步,周芃亦往右一步。 “你想干吗?今天高考,我不想和你吵架。” 周芃薄薄的眼皮一翻,眼神便看向校门口。 “早晨我来的时候,看到陈家的女儿在门口和霍知行说话,我听我姐说陈家有意向和霍家联姻呢,等他结了婚就没空管你了。你要没靠山了,怎么样,什么滋味?” “你无聊不无聊?” 精致的远山眉凝成一笔,田暖越过她朝着学校门口去。 穿过人群她能隐约看到树下那道颀长的身影。这人是真的好看,最简单的白衣黑裤都能穿出和别人不一样的味道。 这么炎热的天气,他和之前待的地方都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里。 她越靠近,霍知行的面容却清晰。他白皙的脸上浮出绯红,连鼻尖都析着一层汗珠,脚下的水泥地上落了不少的烟灰,手里拿的矿泉水瓶只剩了一个底。 “上午考的好吗?想吃点什么?” “都行。” 霍知行看出小姑娘有点不高兴,还以为是她没考好在闹脾气,就哄她。“没关系,还有叁科,不要影响情绪。” 田暖咬着唇上了副驾驶。他越温柔,她越不舒服。看着他一边开车一边和自己柔声说话的侧脸,她自己也搞不懂,这莫名的烦躁感是哪来的。 憋了半天的话还是问了。 “知行哥哥,你是不是要有女朋友了。” 霍知行眉头一皱,“你听谁说的?” “就,不是都过来找你了吗?” 田暖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普通询问,可说着说着眼睛里就发酸。她别过头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当热气进来的一瞬间,她本来就师出无名的小脾气立刻云散。 他在烈日炎炎下等了自己那么久,她凭什么不高兴呢。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很忙,可以先去忙,不用在这里等我。” 她恢复了软糯的声音,只是依然没回过头来。 “你看到她了?她来找我有别的事,我不喜欢她。” 小姑娘转过来有点可怜的看着他,“真的吗?” “嗯,我每天照顾你都照顾不过来,没空给自己再找第二个祖宗。” 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只手掐了掐她水嫩的小脸蛋。 “满意了?”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从男人的角度看,只能看见她垂着的浓密睫毛,看不到她窃喜的小眼神。 她确实是满意了。满心都被他宠溺的话灌满了蜜糖,那股酸涩一下就没了。 “嗯......” 回答的声音极小,她自己听的都不真切。 但男人不管听没听见,都知道她肯定是高兴了。 ————分割线———— 求珠珠。 本文大概就是尺度大一点的j江文。 霍哥哥是温润如玉的陌上公子,不是那种强硬风的 所以细水长流。。。 13、这里是田舟以后要永远住下去的地方,眼 考试结束之后的第二天,田暖依旧早早的起床。她下楼的时候,霍家叁口人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客厅里等她。 那身蓝白相间的校服她不用再穿,换上了一条乔婉宁昨晚拿到她房间里的墨蓝色裙子。纤长的四肢和脖颈露出来,深色衬的她本就雪亮的皮肤更加莹白。长发没有扎起马尾,而是把两侧的发用发夹固定在脑后。 仿佛一夜间小姑娘就褪去了稚涩,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上已有柔美显露。 下面的叁人皆是一愣,显然也没想到她换了身衣服之后居然这么惊艳。 “暖暖,真漂亮。” 田暖搭上乔婉宁向她伸出的手臂,淡淡一笑。 “谢谢阿姨。” ...... 没有司机,也没有其他的随行人员,四个人共乘一辆车先去了T市殡仪馆,从里面请出了田舟的骨灰,然后又朝着辛县出发。 辛县是T市下辖的一个县城,田暖的老家就在辛县周边的一个小村落里,自从田舟病了之后,她再没回去过。 木雕的骨灰盒上盖着一层黄色的绸布,她轻轻把手盖在上面,感受每一道纹路。 忽地,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搭在了她的手上。她顺着手臂向上看,撞进了霍知行那双幽深眸子里。 “到了。” 窗外的景色由田地过渡到房屋,村里少见外来人,在外面纳凉的人都侧目朝他们这边看。 “霍叔叔,过了小桥您停到前面就行,就那扇黑色大门那家,那是我一个婶婶家。” 小姑娘把身子探到前面去指路,霍正歧依照她说的,把车停在了那家正门口。 里面正在择菜的妇人听到门口有声音便迎了出来,一双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她。 “暖暖吧?是你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这是?”她瞥到了田暖手里抱的骨灰盒,一脸的不解。 田暖不自然的撇了撇嘴。 当初田舟并没有和老家这边的人借过钱,他们也不知道田舟生病去世的事情。 现在再一回来,便是要入土了。 “赵婶,我爸爸他,去世了,这次是过来和我妈妈并骨的。” 妇人忽地睁大了眼,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她看向后面的叁个人。 “你们几位是?” “田舟的朋友。” 妇人点点头,手从围裙上擦了几下,之后抬起又放下,始终都没碰上小姑娘的衣服边。 “先进来吧,你叔不在村里,就你言哥在呢。不嫌弃的话先在家里吃个饭,等下午我再带你们去。” 后面这句话是对这霍家人说的,她虽然一辈子生活在乡下,但也能看出这几个人不是一般人。 乔婉宁上前几步跟着她们。 “那就谢谢您了。”说着递上手里带来的礼盒。 赵婶把东西往回一推,“不用,没那么多事,孩子好久没来了,你们要是放心,就让她在我这住两天。” “妈,谁来了?” 旁边的一间厢房里走出来一个身着白T恤牛仔裤的少年,年纪看上去和田暖相仿,一看到她眼睛都亮了。 “暖暖?” “赵言哥。” 霍知行眉头一皱,默不作声的往前迈了两步站到了田暖旁边。 赵言刚想和田暖像之前一样来个熊抱,就瞧见了旁边面色阴郁的高大男人。 “暖暖,这是?” 小姑娘微微勾了下唇,“这是知行哥哥,后面的是我叔叔阿姨。”然后又对着霍知行说,“他是我回来这边经常一起玩的小哥哥。” 大男孩笑出一口白牙,利索的喊了声“哥哥好!” 霍知行背在身后的左手松了松,“你好。” “快进去,多拿几双筷子碗。” 赵言这时也看到了田暖手里抱着的木盒子,头皮一紧,转身钻进了厨房。 ...... 田舟在世时便是个随性的人,田暖没有按照乡下并骨的繁冗风俗去做,只简单的把两个骨灰盒放到了一起。 人已逝,再做什么都是给活人看的,她和田舟之间不需要做那种维系面子的事。 清理了杂草,一身蓝裙的女孩站在夕阳下的麦田旁,把一束黄菊放在碑前,用以寄托哀思。 “霍叔叔,你们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再待一会儿。” 霍正歧还想说什么,被乔婉宁拉住了衣角。 “好,我们走了,让哥哥陪着你。” 霍家的司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等在路边,夫妻两人上了车,田暖朝他们挥着手,看车子沿着田间小路行驶,逐渐融入了远处的地平线。 未几她放下手臂,转过身,从墓碑的视野去看周围。 旁边有田野,有树木,有荒草。远处有民宅,临近晚饭时间,能看到烟筒里冒出的袅袅炊烟,鸡鸣犬吠声亦是不断。 这里是田舟以后要永远住下去的地方,眼前的景色也是他要一直看下去的景色。 “挺好看的,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晚上还能看到星星。” “想看星星?” 男人也站到她身边,抬起头看天空。 “想,可以吗?” 这叁个字,让霍知行仿佛回到初次见她那天。 在医院的病房里,她问自己“可以吗?” 稍时他转过去看她。女孩脸上的绒毛被夕阳打亮,让她微仰头的侧脸看上去朦胧胧的。 “当然可以,我陪你看。” 14、确实不是银河,大概是童话(周末三更) 天幕由浅蓝逐渐变成深蓝,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夜空便是树影,只有西边天际还有点光亮。白日里的炎热被清凉晚风吹散,没了阳光之后还轻微有些寒意。 田暖身上的裙子和夜空几乎同色,她小心的走在田埂上,霍知行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偶尔一个恍惚都会觉得眼前的景致是一幅画,而她原本就是这画里的一笔。 天上有点阴,星星并没有几颗。小姑娘停在一个池塘边,蹲下身子小手在水里划了几下。 “这里是我爸带我来过的地方,他小时候就会在这里看星星,只可惜今天天气不太好......” 她的话只说到一半,眼睛就愣愣的盯住不远处的芦苇荡。 男人也看到里面飞出的飘忽光亮,薄唇微微上挑。 “萤火虫。” 数不清的黄绿色光芒漂浮而来,起伏在两人身旁。 他伸出手,猛地捂住一只,然后虚扣着送到她面前。 “给你看星星。” 说话的同时,手缓缓打开。暖色的光也随之从男人掌心里绽开来,照出彼此的模样。小生物尾部的光亮闪了两下,接着煽动翅膀从男人手中升起,柔光也从两人的下颌一路照到额头。 “萤火虫现在很难见了,大概是它们不想让你失望才会出来,所以嘴巴可以不要撅着了?” 周围萤火虫的微弱光亮,让田暖能看清男人的轮廓。他隐约微笑的模样,让少女之心为之一动。 有些事,她好像突然就明白为什么了。 会对他买的裙子爱不释手,会在他出差的时候控制不住的想他,会因为别的女生来找他不高兴,会因为他的触碰心跳加速。 也许之前是依赖,那么现在应该是...... 是喜欢吧。 点点光亮太梦幻,让她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银河里还是在童话里。 反正一定不在现实里。 “知行哥哥。” 果然,叫出这几个字她都会心慌。 “我......” “嗯?” 男人看着她,眼仁反射着暖光。 “我们回去吧。” “好。” 他以为她是冷了,便解开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衣服的边角刮到了头发,发夹被带的滑落。女孩两边的发丝顷刻间滑落脸侧,将本就娇小的脸挡去了大半。 她扶着身上的衣服,看男人弯下腰,捡起掉在草地里的发夹。 然后他转到她身后,轻轻地拢起她耳侧的发别在后面扣好。 “好了,是我没注意。” “没事。” 她摇摇头,抓紧了西装的领口,“你会不会冷,这里不比城里,晚上挺凉的。” 男人领着她往前走,好像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男人不会冷,拉好我的手,别摔到你。” 她抿了抿唇,任由他拉着走在萤火虫的微光环绕里。 确实不是银河,大概是童话。 - 赵家房子不多,田暖和赵婶一个屋睡,霍知行和赵言一个屋睡。 “暖暖啊。” 田暖刚洗完脸进屋就听到赵婶唤她。 屋里亮着一盏夜灯,妇人在蚊帐里起身拍了拍旁边的空位,“上炕,婶和你聊聊。” “哎。” 田暖脱了鞋爬到炕上,进去之后又把蚊帐的边角掖好。 “婶,您说。” 赵婶把夜灯往自己身边拿了拿,让光线能正好都照到两个人。 “暖暖,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男的。” 田暖低下头,脸不自觉的就红了。 不用她说什么,这副羞赧样子就把什么都露了,四十多岁的妇人还有什么看不明白。 “你也大了,有个喜欢的人正常,但是你得考虑好。”赵婶的表情蓦地变得有些凝重,“这家人不一般,能不能在一起,你心里有个数。” “嗯,我知道......” 妇人叹了口气,“不过这家人倒是好人,这年头好人不多了,自己看准了就行。”之后暗灭了灯,一室黑暗再无言。 田暖背对赵婶躺着,眼里清明丝毫没有睡意。 赵婶说的委婉,可她却明明白白的知道她的意思。 这也是她自己的顾虑。 她和霍知行之间隔着一道深沟,所以她只敢把这份微弱的感情藏在心里,不能言说,否则兄妹都没得做。 枕头边的手机忽然亮了,是霍知行发来的消息。 “小丫头,出来吃点东西再睡。” 田暖听着赵婶均匀的呼吸声,蹑手蹑脚的起床。 看到外面的亮光时,唇间露出个小虎牙。 现在这份温柔是她的就好,她依恋,放不了。 15、他自小性子沉静,如此心浮气躁的时候极 他们还是临出去之前吃的饭,霍知行觉得小姑娘可能饿了,就熬了碗玉米粥叫她出来吃。 田暖轻声开门出来的时候,他正好把两个碗放到桌子上。 “过来吧,我之前和阿姨说过,晚上可能会用下厨房。” 女孩过去,乖巧的坐到他拉开的椅子上,用勺子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边吹了吹。 “好吃。” 自种自磨的玉米面带着一股自然的香甜味,两个人对着一勺勺吃光了碗里的粥,小菜都没动两口。 “暖暖。” 霍知行从他外套里掏出包纸巾递给她,褐瞳里泛着笑意。 “想工作的话,去霍家公司吧。” 意犹未尽的姑娘闻之遽然抬头,指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我?我才高中毕业,不去,会给你添麻烦的。” “呵。你能给我添什么麻烦,公司有很多实习生的。” “真的?” 小姑娘动摇了,去霍氏上班,那不就每天都能看到他了。 “那我能干什么呀......” 男人悠悠一笑,“给我当助理吧,工作很简单,都是琐事。” 霍氏集团总裁助理的工作很简单,这话让人听到怕是牙齿都要笑碎。他语气真诚,仗着小姑娘年纪小不懂事,给她罗列了一堆所谓的工作日常。 “只需要帮我送文件,整理资料,还有倒咖啡之类的就行,很简单吧?” 女孩粉唇一点点抿上,一直垂着的眼皮掀开瞥他。 “知行哥哥,你是真当我傻呀......” 男人没有一点被戳穿的羞臊,只略微正色。“你还小,还没办法应对社会上的很多风险,等大学实习的时候再工作也不迟,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绝不拦你。” “特别是——”他停顿一秒,脸色倏地变不自然,“特别是,别被居心不良的男孩骗了。” 她一懵,皱了皱鼻子低头不再看他,突然就有点不高兴,小声嘟囔着,“我才不会喜欢别人。” 霍知行没听清,眉梢轻挑下问她,“什么?” “咳。”她清了清嗓子,“你听错了,我没说话。我去刷碗了,早点睡吧,我等下也睡了。” 话音落,小姑娘拿着两人碗筷跑进院里的厨房,只留他一个人坐在餐厅的桌子边,看着摇晃的大门。过了有一会儿,他挑着的眉头才渐渐放下。 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了她不高兴,只得在她回来之前进了房间,听到她关门的声音才躺到床上。 看着窗外冷月皎白,他觉得田暖的心比乔知念还难猜。 - 应赵婶的要求,他们准备在这里多留一天。 霍知行早晨起床到后院打了个电话,再回到前院,刚刚还在水池边梳洗的女孩就已不见人影了。 “赵婶,暖暖呢?” 妇人正在她刚待过的水池边淘米,抬起手朝门口指了一下。 “和赵言一块去小溪边了。” 男人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少男少女的背影,两人胳膊之间也就隔着一拳的距离,不知道赵言说了什么,逗的田暖眼睛笑成了一个月牙。 小溪就在赵家房子不远的地方,他们走到那就停了,霍知行想喊田暖回来都没有什么理由。他一张俊脸沉着,回车里拿出手提电脑准备办公。 男人在赵言的书桌旁坐下,边看文件边不自觉地关注电脑上的时间。沉鹤早晨给他传来的文件不长,往常半个小时就能看完的东西,今天一个半小时看了还不到一半。 他自小性子沉静,如此心浮气躁的时候极少。 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他想点烟,又觉得在别人家中不妥。 烦躁中他捋了把额头,余光睨到墙上贴着的一张张照片,其中一张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大概是几年前的田暖和赵言,两人一人穿着小纱裙子,一人穿着小衬衣西裤,手挽在一起,不知是在给谁的婚礼做花童。 金童玉女。 男人纤长的指节抵上薄唇,眉眼拧在一起,深棕色的眼仁有点黯淡。 忽地,大手扣上笔记本,那份沉鹤说的重要文件就这么被撇到一边。 “这边......” 男人瞳孔在听到外面声音的时候突然缩紧,紧跟着,身体猛地从椅子上起来出了门。 田暖扭头看到霍知行,把刚摘下来的玉米放到他手里。 “知行哥哥,给你。” 他接过去的时候,上面还带着阳光的温度。 “你摘得?” “嗯啊,赵婶家地里的。” 玉米的金黄把褐瞳照亮,男人嘴角轻动,“嗯,今天还挺乖的。” 16、他不是不懂小姑娘,而是不懂女人。(二 又过了一夜,他们吃过早饭后驱车离开辛县。赵言送他们到村口,车开出去很远,田暖还能看到少年挥手。 “喜欢这里?” “嗯。” 田暖靠坐着,透过车窗,感受又留恋带着青草味的空气。 村路狭窄,汽车虽说没几辆,但也有其他东西堵塞交通——霍知行开到一处,就不得不停下让前面的羊群。 身边围着一群会叫的白棉花就已经很新鲜,田暖又看见个骑着电动车的村民。 他同样被羊群拦住了路,小车走的缓慢,这也让她看清他身后的笼子里放的是什么。 “是小兔子。” 霍知行沿着她的视线,果然看到铁笼里那些毛茸茸的球球。 他又看看田暖。 小姑娘长着一双大眼睛,小嘴还总爱抿着。 只差对儿大长耳朵,她就和那些小毛球没区别。 男人自己都没发现他眼神里的温情。轻牵嘴角,打开车门下了车。 “知行哥哥,你去哪?” 田暖看着男人走到村民旁边,然后人家给他掀开了笼子上的铁盖,他很认真的挨个提起每个毛球鉴看。 从田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表情,在抱到一只纯白色兔子的时候,男人仿佛终于满意了。一手交钱一手交兔,提着小笼子才回了车上。 “送你,要好好养。” 男人声音清冽甘柔,说话的时候褐瞳被阳光从侧面照的精透。田暖一时恍惚,接过来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谢谢。” 小兔子同时在笼子里转过身看自己的新主人。 田暖这也才发现它不是纯白的,两只眼睛带了一圈黑,还有那叁瓣嘴上的鼻头,也是个黑点。 “给它想个名字,我现在带你去宠物店买个大一点的笼子。” “嗯......” 女孩微微夹着眉,随之眸光一闪。 “叫圈圈吧。它有黑眼圈。” 而后悄悄看了眼旁边的人。 就和他刚从国外回来那两天似得。 男人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好,要走了,拿好它的笼子,别让它掉下去。” 大手揉蹭她头顶的小呆毛。 “你也坐好,小兔子。” - 乔婉宁在屋里听到声音开门看,正看见两个佣人搬着一个两层的大笼子上叁楼。 “这是什么啊?” 其中一个人答道,“少爷送了田小姐一只兔子,这是兔笼。” “兔子?” 乔婉宁往下张望,看到个蓝色的人影在下面。 “乔阿姨。” 田暖的声音从楼梯拐角处响起,后面还跟着霍知行。 “暖暖,这两天玩的好吗?” 乔婉宁细细打量她,一双火眼金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小姑娘有什么变化。 “挺好的,哥哥还送了我兔子。” 这句话越说声音越小,粉颊发烫,到最后只能低下头去。 她现在提到这男人都会害羞。 乔婉宁把小姑娘的心思看透,拍拍她的肩膀。 “上楼休息吧。” “嗯!” 她“噔噔”的跑上楼,霍知行刚想跟上去就被母亲拦了下来。 乔婉宁欲言又止,他看的莫名。 “您想说什么?” “没事。”她白了儿子一眼转身进屋,门关上的一瞬间霍知行脸上的光也没了。 霍总难得怀疑人生。 他不是不懂小姑娘,而是不懂女人。 ————分割线———— 今天没有叁更了,因为这篇文章的文风不太适合po, 所以之后的更新速度也会保持在日更这样 明天有百珠的加更。 17、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圈子存在的田暖,一 半个后月后高考成绩出炉,田暖的分数皆高出T大往年的分数线,得知这一消息的霍正歧偷偷撒了两滴眼泪,还把霍知行叫到书房里千叮万嘱,所谓体验生活,玩玩就好,绝对不能在公司里给小姑娘安排太累的工作。 往年出分之后,有人欢喜有人忧,但对于叁中的学生来说,他们含着金汤匙出生,本身就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所以不管成绩如何都不会影响他们的心情。 “暖暖,这同学会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用去,反正也没什么用。” 田暖正在喂圈圈,乔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 她在学校里被周芃欺负的事,到最后还是没瞒住家里。T市就这么大,上流社会的圈子更小,特别是霍家的事情,有一点便能随风飘入有心者的耳朵里。 “没事阿姨,都过去了。” 田暖说这话倒不是她真那么大度,只是周家因为这事都带着周芃亲自上门道歉了,为着霍家她也得给周家这个面子。 乔婉宁向来尊重她的决定,不再劝说,上前两步蹲下身子逗弄圈圈。 小兔子来了霍家半个月,本来女孩手掌大的身体,长得放大了两倍,现如今已经不能称之为小兔子了。 “它什么品种,怎么长的这么快?” 乔婉宁回忆着圈圈刚来时的样子,语气中也感叹岁月的蹉跎无情。 女孩忍俊不禁的看着已经变成球的兔子,一手握住一个耳朵撸了两下。小家伙不满意,抽了自己的耳朵转过去用圆屁股对着她。 “应该没什么品种,就是普通的家兔吧,知行哥哥买兔子的时候人家告诉他能长到十斤呢,现在大概连叁分之一都没有。” 田暖又用手指戳戳它的短尾巴,口中还念念有词,“霍圈圈,你怎么那么能吃呐?” 女孩无意之中叫出口的昵称,让乔婉宁脸上多了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是中意田暖的,单纯善良,比那些目的不纯的人强得多。只是自己儿子不开窍,她又不能多说。 乔婉宁叹口气,“一说知行我就发愁,快叁十岁的人了,念念都有孩子了,他连个女朋友都不交。” 她从小袋子里拿出根苹果枝逗兔子,语气漫不经心的就像自言自语。但只要田暖稍微注意,便能发现她那双和男人像极的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看。 - 田暖傍晚走的时候霍知行还没回来,是霍家司机送她去的饭店。吃完饭之后又被拉着去唱歌。 她坐在角落里,看拿着话筒的男生唱的撕心裂肺。 来了之后她便明白乔阿姨那句“反正也没什么用”是什么意思了。这哪里是毕业聚会,纯粹是各家族二代间的联谊。 二十几个人不多,却也分了等级。谁家的权势地位高,就算是不说话也有人靠到身边去献媚,谁家稍差一些就只能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跟在别人身后。 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圈子存在的田暖,一进来就成为了人人捧着的公主。她没有一点扬眉吐气的感觉,只觉得这密不透风的房间让她窒息。 尤其是周芃,不知道她家里到底许了她什么好处,高考那天还剑拔弩张的,到了如今居然能和自己亲昵的像姐妹一样坐在一起。 桌子上放置的花花绿绿鸡尾酒不少,田暖刚开始没喝,可禁不住别人过来敬她。 喝了两杯之后,她头已经开始发晕,视野也开始模糊。 她很少喝酒,每次只有过年的时候,田舟才会在她杯子里倒上一点。但真的也只是一点,尝尝味道就没了。 真正意义上的喝酒这还是头一遭。 “借过一下。” 田暖晃悠着走出包厢寻进洗手间,想用凉水冲下脸。刚走到洗手池旁,忽的闻到一股清淡的女香。这股味道很好闻,让她不由得停下脚步,寻找那股香味的来源。 “你需要帮忙吗?” 一头卷发的女人身姿莹莹地立在她身侧,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关切。 “不用,谢谢......你好香啊,又香又好看。” 陈清澜一愣,有点不自然的摸摸自己的脸。 “田小姐,你喝多了,我让人送你回家吧?” 田暖揉着模糊不清的眼睛,眉头皱在一起,怎么想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我见过你。”她扶住田暖摇摇欲坠的身体,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手机,“或者我联系霍总来接你?” “你认得知行哥哥吗?” 女人娇柔浅笑,“我见过霍总。” 说着鲜红的指甲按出拨号。 霍知行的号码是之前父亲给的,她存上之后就再没看过,更没想过会打给他。 遇上田暖的事情纯属意外,虽然她对霍知行并没有那份心思,但是卖霍家一个人情对她来说没损失。 第一个电话被挂断,陈清澜无奈的摇摇头又拨了第二个。 “您好。” 这次终于被接通,电话那头的男声却不是霍知行的。 陈清澜轻松一口气说道,“您好,我是陈清澜,田暖小姐在我身边,请联系霍先生......” 18、“你这小脑袋里每天都是些什么?”(二 霍知行离家里还有叁个路口的时候接到沉鹤的电话,随后立刻调转车头往回走。 无需多说别的,只是那一句“田小姐在外面喝多了”,就足够让他把油门轰到底朝着她狂奔。 包厢里的周芃见田暖半天没回来,心里有点慌。 因为上次和田暖吵架那事,她被家里扣了一个月的生活费,最近正捉襟见肘。好不容易靠着和田暖缓和关系的机会和家里要了点钱,她可不敢再得罪这位大小姐了。 “我点的长岛冰茶呢?刚才还在这呢。” 痛嚎完的男生终于放下话筒过来找自己的酒,身旁的另一个男生听了,抬起腿给了他一脚骂到道“刚才,你他妈都唱了半个小时了,谁知道进了谁的肚子!” 两个男生打闹在一起,周芃看了他们两眼,又看了眼只剩个底的酒杯,抓了抓头发烦躁的往外走。 这回她可真不是故意的,只希望这姑奶奶别出什么叉子才好,要不她一年别想要零花钱了。 周芃在整个九层走了一遍,也没看到田暖的影子,最后终于在洗手间门口听到了一点恍若田暖的人声。 还没等她推门进去,里面陈清澜就带着田暖出来了,几乎也是在同时,走廊一侧的电梯门打开,高大巍峨的男人从里面出来,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面色阴沉的很难看。 “我没让她喝酒啊,是她自己喝的。” 周芃百口莫辩,只得拽住倚靠着陈清澜的田暖,希望她能给自己说个话。 “嗯......我喝的......” 周芃如释重负,突然觉得田暖也没那么讨厌。 “她安全了,我走了,您千万别和我家里告状啊!” 她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包房,连再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霍知行紧拧着眉心,睨着醉眼迷离的小姑娘。 他知道周芃不敢,无非是个小孩,吓唬吓唬就不敢造次了。他气的是田暖,一个人在外面居然还敢喝酒,出了事可怎么办。 他双手递给旁边的女人一张黑色名片,随后手穿过田暖的膝盖窝,把人横抱起来,“陈小姐,谢谢你。” 说话间努力克制自己语气中的愤怒,不把情绪牵连给别人。 陈清澜眼神从名片上一晃而过。 霍知行。 这次的号码不会是他助理的了。 “举手之劳,霍总好好照顾田小姐,我先走了。” 她不想多待,人情给了,霍知行也受用,就该身退了。更何况,她好像窥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男人侧身为她让开通道, “慢走。” 女人缓缓离开走廊。怀里的女孩意识模糊中,听到了霍知行叫她陈小姐。记忆阀门仿佛一下子开启,高考那天周芃对她说话那一幕又重现。 “她是陈小姐啊,多漂亮,还香喷喷的,和你站在一起多配啊。” 霍知行闻言两道眉毛快要变成一道,他明明气的头疼,却被她这一句话又给逗笑了。 “和我配?她为什么要和我配?” 小姑娘还有点最后的意识,她不敢看那双温柔的褐色眼瞳,也不敢想象他的一切以后都是别人的。一头埋进他胸口里,眼眶开始发酸。被闷住的声音掩盖住了委屈和哭腔,“都说你们要在一起了,乔阿姨今天还着急你一把年纪没女朋友呢。” 霍知行狠狠闭了闭眼,槽牙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了。他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手臂用力掂了掂抱着的小人儿,强迫她露出脸来。 他对着那一点酡红的肉说,“你这小脑袋里每天都是些什么?” 小姑娘始终没回答他这一句,大概这次是真的睡过去了,连呼吸都渐渐规律。他抱着不醒人事的人,放到了车后座上,想了又想,一脚油门驱车回了自己公寓。 田暖上次在这里过夜的拖鞋还在,可是这次霍知行没打算让她穿上,直接把人抱进了卧室里。 “暖暖?能不能自己洗澡?” 他刚问完就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不能自己洗又能怎么样,总不能让他来洗。 田暖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我可以的。”然后光着脚就往浴室的方向走。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水声。 霍知行走出房间,长舒一口气,她算是解决了自己最尴尬的问题。 “咚!” 男人刚从柜子里拿出件新浴衣,就听到浴室里重物落地的声音。他以为田暖摔倒了,赶紧跑回主卧,情急之下没想那么多,直接打开门—— ————分割线———— 看到了什么呢 快拿珠珠砸我,还会有百珠的加更。 19、“我好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他。”(百 浴室里迷雾缭绕,一瓶洗发水静躺在地上,雪白而又纤细的酮体正背对着他,站在离他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白色的烟气让她看起来像是落入凡尘的精灵。 回头望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有点发红,浓密的睫毛上挂着细密的小水珠,她眨眼的速度很慢,和着迷离的目光,看上去竟有几分妩媚。 她身子是瘦,腰身四肢纤细,肩背也孱弱,可是前胸和后臀却是丰盈的。 男人没想到她衣服下的光景是这般美好,手还紧握着门框,眼睛却怎么也移不开了。 女孩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反应缓慢,男人比她先回神,拿过旁边的浴巾一蒙,把娇软的人就抱进了怀里。 胡乱把人擦干,迅速套上浴衣直接扔到了床上。 然后几乎是逃到客厅里给她接了杯水。 没有送进去,水杯被放到茶几上,男人沉重的身体跌落在沙发上发出闷声,垂着眼皮,眼睛往下没好气的瞥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自己都厌恶自己。 “咔哒。” 男人勒的难受,单手解开皮带,把衣服一件件发狠的扔到地上,之后进了客厅旁的浴室。 凉水从头顶浇落至脚下,浇了半个多小时,期间还有几次拿下来照这一个位置着重冲,这才让他舒服点。 本就白皙的强壮背脊被凉意激的更苍白。 他对着一片清明的镜子,擦干自己的身体,穿戴整齐后从茶几上拿起那杯水到主卧门口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轻轻推门进去,小姑娘盖着毯子躺在床上,似是已经睡了。 他目光一软,把杯子放在床头,刚想关了灯离开,手腕便被柔荑握住。 似乎是无意识的依赖,床上的田暖反手抓握着他,脸依然朝着窗户的方向。瘦小的身体埋在毯子下面不停地颤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霍知行。” 男人怔住。 小姑娘从没叫过他的全名,他静静的等着,等着听她要说什么。 她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哭声也渐渐清晰明朗,男人心里一疼,大手把她的身体扳过来,果然看到她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 莹亮的大眼迷蒙着失去焦距,好像看着他又好像没看着他。 “霍知行,我好想他。” “你想他做什么?” “他,他太好了......” 平时她这么说他总会调笑她,可现在男人想起自己不久前的样子笑不出来,只是淡淡的问她,“他哪里好?” 泪水顺着挺翘的鼻梁往下滑落,一滴滴的落在床上,她血红着眼睛,像极了一只兔子。 下一秒,她抓紧了男人的手臂,头轻轻贴上去,用柔滑的脸蛋蹭他的胳膊。 男人感到一股温暖的湿意,长睫扫过的地方还有些痒。 “他哪里都好,对我温柔,体贴,就好像是假的一样那么好。” 她擦了擦眼睛,让眼前短暂清亮。“我好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他。” 男人一惊,蓦地转过头,瞳孔紧缩骤然凑近她。盯住她的眼睛,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说什么?” “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的那种喜欢。你不能告诉他,他会讨厌我......” 女孩的话让男人太过震撼,被她紧抱住的手臂都忘了抽出来,就这么一直睁愣的盯着她直到她再次入睡。 “我不会讨厌你,只是你还没看全这世上好的,所以觉得我好,等你看过了,大概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明知道她听不到,却也还是说给她听。 未几他拿了她的胳膊,抽出手来关了灯。 “嗒。” 没了灯光的亮度他只能借着月影看她的脸。小姑娘睡相恬静,梦中粉唇不时轻动。 轻触她的脸蛋,往上摸到眼眉。 “晚安。”说完,颀长的黑影起身,轻声走出房门,坐在沙发中间点燃一根烟。垂下眸子,舌尖舔舐下唇。看着指尖燃动的那一点红,他眼前满是田暖的一颦一笑。 她的模样不惊艳,却美的悠长,是那种让人看一眼便能回味无穷的好看。 一切本因初见时的心疼,可这种纯粹的情绪,业已在朝夕相处中变了。 回想半晌之后,男人在烟气弥漫中终于笑了。他在感情方面向来迟钝,不及商业天赋的万分之一,可也能大致感觉到自己是心动的。 只是他与她之间差了十年,似赵言那种年纪的和她在一起才相配。 一截烟灰落在地上,他嘴角的笑意淡了。 ————分割线———— 他纠结不了几天就会投降,毕竟姑娘身子诱人。老男人把持不住的 下次加更二百珠~ 20、哪里不一样了,霍知行对她的态度变了 田暖起床的时候头还很疼,她只记得昨晚霍知行让她去洗澡,之后便没了记忆。 揉着头起来洗漱又换回自己的衣服,走到客厅便看到仰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知行哥哥?你起这么早啊。” 男人眼里漫着红色丝缕,手边的烟灰缸里积了满当当的烟蒂。小姑娘美目静观他,走过去拿起旁边的空烟盒一捏,远山眉蹙起来。 “你是一夜没睡吗?还抽了这么多烟。” “嗯,公司里有点事,忙了一晚上。” 他说着谎话,田暖却不疑有他。 她只觉得霍知行身居高位,虽然意气风发,但也少不了有高处不胜寒的时候。 “昨天怎么喝那么多酒?” 他说话嗓子有点哑,却低沉的好听。女孩把手里的烟盒扔进垃圾桶里,乖巧的坐到他身边讨好他。 “我只喝了不到一杯,头就开始晕,就想去卫生间洗洗脸,结果刚到那就碰到——” 她本来闪着星光的眼神瞬间变暗。 “就看到陈小姐,是她联系的你吧。” 男人浅笑着更正她,“联系的沉鹤,她没有我电话。” 这句话说完,他眼看着她嘴角轻笑了一下,虽然她掩饰掉了,但眼里的开心掩不掉。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不要生气了。”然后女孩说话间偷偷瞥他看他的反应, “唉。”他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抬到一半却改成去抽了张纸巾。 “以后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这社会上挺乱的,女孩子不要喝醉。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吃早餐,明天开始你就要正式上班了,可不能迟到。” 男人朝着窗外高挂的太阳挑了下眉,示意她看看时间。 女孩很不好意思,脸一红,十个莹润的脚趾都蜷起来。 “不会的,老板。” 这声老板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男人听的心里冒火。强压下那股悸动,没事人一样进浴室洗漱去了。 霍知行带田暖在外面吃了午饭,又把她送回家。 女孩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刚好下午两点半。 “你不回去睡一会儿吗?今天是周日,而且你一夜没睡了......” 男人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也干净利落的不见一丝胡茬,可眼底的青黑却还是能看出他的疲惫。 “不了,公司有事,明天叫司机直接送你去公司,我等你。” “好,那你路上小心......” 男人嘴唇有点苍白,朝她笑了一下,随后驾车离开。 田暖看着他走,心里有点隐隐的不安。 哪里不一样了,霍知行对她的态度变了。 她目光颤抖,这个认知让她惊慌。一时间搞不清是因为自己喝酒了,还是因为昨天碰到了陈小姐。 她拿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又想起他在开车。 只能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等。 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太难熬。 ...... 到了晚饭时间,餐桌上只有叁个人,霍知行没回来。 这是田暖来了霍家之后,第一次霍知行在本市而晚上不回家。 她食不下咽,终于等到霍正歧上楼接电话,才鼓起勇气问乔婉宁。 “乔阿姨,知行哥哥出门了吗?” 乔婉宁一动眉梢,“没有啊,可能是有应酬吧,怎么了?” 田暖浅咬樱唇,笑的很勉强。“就是明天要去公司了,也没别的事。” 她其实很想问问霍知行是不是快有女朋友了,但是却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他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让她骤然失去了安全感,她不停的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分析自己哪里惹了他不高兴,或者只是单纯的因为那个陈小姐。 她记得陈小姐的样子。虽然她当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依然记得那是个很美,并且举手投足间都很有韵味的女人。 想到这儿,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卡通家居服。 她哪里能和那种女人比呢,特别是自己胸也不够大。 对面乔婉宁疑惑的看着小姑娘一会儿低头看看自己的胸,一会儿又捏捏自己的腿,然后一脸沮丧,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在干吗。 “暖暖,你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 田暖猛地红了脸,她这一天恍恍惚惚,居然忘了乔阿姨还在。 “没事阿姨我吃饱了,我先回去睡了明天要上班呢!” 她“噔噔噔”的跑上楼,乔婉宁回头看了一眼外面还有落日余晖的天空,喃喃自语。 “现在就睡觉?才几点?” 21、那笑容似甘甜酒酿,饮的却是别人 霍知行在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里住了一晚,从那扇竖着而不大的小窗子里,他刚刚好能看到霍家的车在公司正门停着。 小姑娘穿着他之前送的职业装,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露出两条细长的小腿。 田暖没什么东西,只拿了一个坐垫和一个杯子。因为乔婉宁执意让司机送她,她还特意避开人多的时候早早的到了。 按她自己的要求,霍知行并没有公开她霍家干女儿的身份,顶着这个过大的名头,怕是任谁都不会把她成实习生来看。 所以总裁办公室外面的那些人,只当是新来了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年纪不大,但干活麻利,有几个还没对象的小伙子,已经盘算着午休时间去要个微信号了。 田暖一上午的工作很简单,复印了无数张纸,也泡了很多杯咖啡,作为一个实习生,她真的就是一个打杂的。 不过她不在意这些细节,因为从她的位置能正好看到霍知行办公室的门口。门是毛玻璃的,里面偶有人影晃动。 总裁办公室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一般有文件也只是沉鹤才能拿进去。她仔细的数着,沉鹤一共进去了四次,每次门开到最大,她也只能看到那张巨大办公桌的叁分之一,连那男人手都看不到。 “田暖?你是叫这个名字吧,我是陈锐,快吃饭了,我带你去食堂?” 田暖正聚精会神的盯着那处看,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我吓到你了?” 戴眼镜的清秀男生有点不好意思,手指推了推自己的镜框,“为了补偿你,今天中午这顿饭我请怎么样?” 田暖初来乍到,不想与人交恶,便朝着他点点头,笑出两颗小虎牙,“好啊,不过请客就算了。” 办公室里的男人微挑着唇,看着屏幕上好像在专心工作,眼神却一直在瞟他办公室大门的姑娘微笑,手边的四份文件就那么被摊开了放在桌子上无人问津。 突然,他目光一凛。 小姑娘巧笑盈盈,美目弯成一个月牙。那笑容似甘甜酒酿,饮的却是别人。 他头一次觉得小姑娘清丽的笑颜那么刺眼。 大致读懂他们唇动在说什么,男人拿起手边的内线电话,快捷号码直接拨到沉鹤的手机上。 沉鹤正准备下楼吃饭,接到老板的电话赶紧跑到了总裁办公室。 “霍总。” 说着要去拿桌子上的文件。 “别动,还没弄好。” 沉鹤一愣,手又放回去,瞟到电脑屏幕上的时候就都明白了。 他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霍知行在看监控画面,叁个小时过去了他还在看,从前都不知道原来这霍总还有做昏君的潜质,为了美色江山社稷都扔了。 沉鹤垂着眼皮,平静的皮囊下已经脑补了一部长篇小说。 “今天中午食堂停电,所有人外面用餐。” 沉鹤闻之蓦地瞪大了眼,“啊?可是这个时间饭都做好了啊。” “啧。”男人不耐的皱皱眉头,“你笨?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午休时间,先这么说,等过十五分钟再说修好了。” 之后又心虚的补了一句,声音极小。 “别说是我说的。” “知道了。” 沉鹤蔫蔫的回应,站到外面把这件事吩咐下去,等都交待完了他也没明白,这霍总是弄的哪一出。 食堂停电的消息和霍知行的短信几乎是同时到的,田暖见他的短信喜出望外,想着也许昨天自己的猜测都只是小女生的敏感,也许他昨天是真的有事在忙。 她又想起了陈锐,既然食堂停电了,她就有理由回绝他的邀请了。目光流转,找到陈锐的工位,她泡了一杯咖啡端过去。 “不好意思前辈,食堂停电了,正好我哥哥中午叫我出去吃饭,所以下次吧,我一定回请您。” “好,那下次吧。” 戴着眼镜的男生调出自己的微信二维码,“加个微信总行吧?” 女孩挠挠头,鸦睫忽闪几下,然后拿出手机扫一扫。另一边屏幕前的男人脸已经黑到极致。 男人两手在面前交迭,手指轻动,指关节被他捏的“咯咯”作响,平日里温和长眼看上去竟有些阴鸷。 目光紧盯着那男生的侧脸。 他看着年纪不大,一副冒冒失失的样子。也不知道工作做没做完,天天就想着撩小姑娘。 他拿出手机,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出一行字。 “工作时间是不能交头接耳的,一次扣一百,你实习期工资只有叁千,这是第一次。” 刚回了自己工位的小姑娘,看到这短信内容嘴撇的老高。前后寻找,终于看到高处角落里,那个闪着红光的监视器。 “薄削”小声嘀咕着,又一条短信进来。 “不许骂我,现在到停车场等我。” ————分割线———— 暖暖:扣我钱呀,好厉害呢。 霍哥哥:没有没有,你看错了。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 22、就再养她两年,等她年岁再大一点(二更 田暖正低着头玩手机,听到身后一阵稳健的脚步声,赶紧关了游戏迎过去。 “知行哥哥。” 霍知行凝重的眉头在这一声后舒展开,为她拉开了车门。 “上来吧。” 两旁的行道树在车窗外极速倒退,女孩时不时偷瞄男人开车的侧颜。 看着他清隽的眉眼,她比昨天清醒了很多。两道办公室间隔着的那道玻璃门,像是隔离开了两个人生,让她注定触及不到他的边缘。 她只是不希望和他生疏了,没什么别的奢想。 “知行哥哥。” 男人睨她一眼,棕色的眼瞳被侧面照进来的光映的透亮。 “怎么了?” 他的声音温润醇厚,让人闻之心里甘甜。 “今天晚上你回家吗?” “回,我带你一起,停车场等你,他们不会看到的。” 见他确实和之前一样,田暖才彻底放心。 “好,明天晚上就不用了,有部门聚会要去。” 车子缓缓停在一家西餐厅门口,男人习惯性地帮她解了安全带,才又轻轻开口,“不许喝酒了。” 她举起双手放在两侧,莹莹秋瞳眯缝成一条线。 “不敢了,老板,要不你会扣我一百块的。” 说完逃跑一般下了车,跑到店门口还回头看看他,俏皮模样和身上的职业装完全不搭。 “调皮!” 男人锁了车两步追上她,长臂一伸把人拽回来,分不清是训斥还是宠溺。 他在她后面上楼,紧身的包臀裙把女孩玲珑有致的身材无遗漏地勾绘,从他的角度看更是显得她纤腰翘臀。 霍知行晃了晃头又紧闭了下眼睛。 他这都是在想些什么。 ...... 晚上下班的时候,田暖依旧在车库里等他,从专用电梯上下来的人却不只霍知行一个人。 田暖的笑容也在看到那人的时候瞬间凝固在脸上。但只是一秒钟,她立刻恢复笑颜,不复刚刚的甜美,更多的是勉强。 “陈小姐好。” 陈清澜那天晚上在包房外,已经窥见了霍氏长子和养女之间不为人知的关系。现在看到这清秀姑娘一脸强颜欢笑的模样,就知道她大概是误会了她与霍知行的关系。 “田小姐好。” 她只是过来洽谈合作的,误会不该由她来解释,更何况不远处,那辆打着双闪的车里坐着的人,也还等着她去哄呢。 “霍总,我就不打扰了。”妩媚的眼朝着田暖眨了眼。“小姑娘,要多哄。” 说完踏着高跟鞋朝着一辆车走过去。 那辆车上贴着墨色的玻璃膜,田暖却借着背光看到里面的剪影。 陈清澜刚到车上便被里面的人拽过去,两人瞬间吻的如火如荼。 霍知行好整以暇的看着田暖的神情从酸涩变成疑惑,再从疑惑变成惊讶。 大手拍拍她的额头。 “现在知道她不喜欢我了?她来找我有正事,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她也不愿意来。” 女孩的樱唇都要勾到天上去,还是负气背过他去,“喜不喜欢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还以为我要有嫂子了呢,毕竟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乔阿姨都着急。” 说完自己上车不再理他,却自己偷着笑。 她的小动作被男人看在眼里,他跟着也坐进车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 “我只是之前一直在照顾念念,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现在要照顾你,更没有心情了,毕竟你比她麻烦多了。” 男人手放在女孩面容前弹了两下,指尖就飞出两滴水。 田暖在脸上擦了两下,鼓着香腮,粉拳就要落在他身上。 “诶——” 他拦住了她,“把我打坏了就只能走回去了。” 田暖头回见霍知行幼稚且有点无赖的模样,不像个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仿若只是个学校里的大男生,从篮球场里大汗淋漓的下来,走到心爱的女孩身旁和她嬉笑打闹。 她一时间看愣了,想说的话都忘在了嘴边。 刚才想的画面就那么凭空出现在眼前,只是里面的男女主人公是她和他。 霍知行轻轻弯起唇角,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 他原是念着田暖年纪小,怕她未来会后悔才有意疏远她。可经了午饭前的事,他发现他根本没办法放任别人接近她身边。 所以他要学着像同龄人一样和她相处。 男人眼里光彩熠熠,时不时的看看副驾驶上美目微阖的女孩。 就再养她两年,等她年岁再大一点。 ————分割线———— 周末前能吃上肉,立下军令状 根本等不到上大学的 鸡儿这东西是等不了两年的。 23、他见过她彼时的清纯模样,也抚慰过她的 醉酒之后那天的疏离仿佛只是田暖做的一个梦,从食堂莫名停电的那个午后,梦醒了,一切都又回到了正轨。 她每天正常的上下班,和同事的关系却处越好。 来霍氏之前她还曾经担心会不会遇上小说里那种被人欺负的情节,结果可见小说就是小说,霍知行治下有方,这种事情断然不会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生活看上去井然有序,除了多了一个人。 田同秋。 田暖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倚靠在树上的慵懒男人。 他穿着白色裤子银色的衬衣,真真是银色的,阳光一打就能发光的那种。 自从那天下雨,她搭了一次他的车之后,这年岁不大的二世祖借着和她“五百年前是一家”的理由,几乎每天两次来霍家门口等着她。 她看到田同秋头疼,田同秋看到她却眼前一亮。 “你又来干吗?” 田暖从车上下来,手里抱着个白色的大耳狗,那是她给不久之后要回来的秦厉衡买的。 田同秋看着她手里的玩偶,凑上来拽了拽耳朵,又戳戳它两只蓝色的眼睛。 “你怎么整天买这些东西,玩假的不如玩真的,玩真的不如自己生一个,我勉为其难娶了你咱们就可以立刻生一——啊!” 秀气的五官挤在一起,他大叫着甩甩自己的左脚,看上去是真疼了。 田暖是用了大劲踩的,不这样止不住他的废话。 “同秋啊?又来找暖暖了?” 大门被打开,是乔婉宁,她无奈看着田家的小儿子抱着腿靠在树底下。 隔着门都听到他喊叫的声音了。 霍知行去澳洲出差一周,今天便要回来,乔婉宁有点不愿意让他看见田同秋,想赶紧弄走他。可好巧不巧,远处那辆熟悉黑车正亮着车灯往这边开。 男人从车里就看到一个反光的人站在田暖旁边,靠站不稳的身体做掩护,不停的往她那边凑近。 等车子停了他才看清那人是田家的小儿子。 他走之前他就缠着田暖,都一个星期了还在她身边晃! 两道剑眉紧蹙在一起,厉声道,“干吗呢!” 乔婉宁见儿子来了,转身回了屋,把大门关的死死的。 只剩下叁个人站在原地。 田暖很尴尬,她迈着小碎步走到霍知行面前,一个不稳差点没倒了,霍知行把她扶住,才发现她脚下穿的是高跟鞋。 黑色的绒面鞋子把她纤足衬的更加白皙,皮肤通透的血管都隐约可见。 好看是好看的,只是不知道小姑娘穿一天带跟的鞋子累不累。 霍知行很少严词厉色,这副严肃的样子不仅震住了小姑娘,还吓住了田同秋。 人人都说霍知行温文尔雅,在豪门世家纸醉金迷之中仍洁身自好,是少见的谦谦君子。可他却不这么想,总觉得这男人温润外表下藏着一头狮子,只待闻到肉味就能扑上去把人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田同秋看不得他淬了冰的眼神,两步跳上自己的亮蓝色跑车,坐到驾驶位上还朝着田暖挥挥手。 “本家,明天见!” 一脚油门瞬间车子就飙了老远。 待他绝尘而去,女孩才拉拉男人的袖口。 “知行哥哥?” “走吧。” 男人拉着女孩进了门,霍正歧和老友出门垂钓遇到晚高峰没能回来,整顿晚饭他们吃的气氛凝重。 乔婉宁看出什么,早早的回屋休息了,把大把时间留给自己的儿子。 ...... 霍知行站在蓬头下,感受细密水流冲过他每一寸肌肤,回想着晚上停车时看到的那一幕。 小姑娘变了,之前那身肥大的校服挡住了她太多的美好。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周围就冒出了诸多追求者,整个人像是刚成熟的樱桃般娇嫩诱人品尝。 他是不同于那些人的。 他见过她彼时的清纯模样,也抚慰过她的无助,见过她的伤痕,所以舍不得让别人来采摘。 手掌抚过俊颜又掠过头顶,浑身血液里是他无法控制的躁动。 冲洗完套好衣服,男人出门到楼下咖吧酒柜里拿了一瓶威士忌。 他平时几乎不喝酒,偶尔应酬的时候也只是以茶代酒。就是这样滴酒不沾的人,却坐在幽暗的客厅里,没有调酒师,也不管什么味道如何,直接喝掉一整杯。 喉咙里只剩辛辣。 他的酒量不算好,一杯下去白净的脸上逐渐起了些红晕。双手支起身体,上楼前看了眼墙上挂的时钟。 21:46分。 嘴角轻轻的勾起来,配上他微醺的双眼,有点邪魅,又有些慵懒。 薄唇微张,低声轻念,“暖暖......” ————分割线———— 男配是个逗比,不会产生威胁,都是促使霍哥哥放下谦谦姿态化身为狼的催化剂。 24、必须有一个更有力的身份才能捍卫站在你 田暖最近几天总是失眠,泡澡之前,她往浴缸里滴了几滴乔婉宁给她的薰衣草精油。 衣服褪净,纤细的腿抬起,一寸寸探进温水里,然后整个白玉般的身子慢慢沉下去,被带着香味的水漫过。 “嗯......” 脚踝处隐隐作痛,她把腿从水里伸出来仔细看,发现已经肿了。 公司的确有要求不能穿平底鞋,本来对实习生没有规定,最近不知为什么又有了,她只能去买了一双相对舒服的高跟鞋。 可高跟鞋毕竟是高跟鞋,穿了一天脚酸是难免的,特别是她这种第一次穿的。 “叩叩叩。” 她正揉着脚,房门被敲响了。 第一反应是佣人,乔婉宁要她每晚睡前喝牛奶安神,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该过来送牛奶了。 “阿姨,稍等一下。” 门外没人回应。 田暖裹好了浴巾,这时一只白绒绒的小爪子在她的拖鞋上拍了拍。 她低头一看,发现圈圈正在她脚边趴着,两只耳朵一只翘着,一只垂着。当初巴掌大的小兔子,经过精心的喂养,已经变成了大兔子,雪白而浑圆。她星眸一软,抱起圈圈去开了门。 走廊里一片漆黑,门只堪堪开了一个缝,打亮他英挺的五官。 “知行哥哥?” 女孩刚洗完澡,莹白的皮肤上浸染了一层温暖湿润的粉红,湿发凌乱的散着,缠绕在纤弱的肩膀上,黑白分明的大眼凝视着他,长睫上还挂着细闪如碎钻的水珠。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深不见底,她愣在那,不知道该不该让他进来。 她本来以为是佣人,所以只围了浴巾。现在的情况很尴尬,她倒希望霍知行可以自己离开。 可是他没动,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不让我进去吗?我来看圈圈。” 他的眼神最终落在她胸前蠕动的白色棉花团上。 田暖觉得今晚的霍知行不对劲,但还是慢悠悠的给他让开一条路让他进屋。 男人走进粉色的少女房,从她怀里接过小兔子,大掌在柔软的白毛上轻轻抚摸。 “它怎么长的这么快。” 她这才看清,他脸上附着一层不正常的红,刚刚被她身上薰衣草味道掩盖住的酒气,也随着他的进门而浓郁,也更容易被她捕捉到。 女孩没有多做他想,只当是他出差时,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借酒消愁。所以她没回话,而是问他,“你喝酒了吗?不开心吗?我去给你接杯水吧。” 她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一把扼住手腕拉了回来。 身体前进的动作骤然停滞,脚下一个踉跄要摔倒的时候被男人稳稳的扶住。 “不用,陪我待会儿吧。” 他松开她的胳膊起身,把白绒团送进笼子里,转过身看着她。 “好......” 田暖回答的小心翼翼,她完全确定霍知行是喝醉了。平时她总是希望能多和他待一会儿,可现在她却想让他快点走。 喝了酒的男人看上去有点陌生。还是那副俊美的相貌,还是那具高大伟岸的身材,但那双微眯的眸子,却多了些本该不属于他的侵略性。 她有点害怕。 男人在女孩有些惶然的眼神中坐到她身边,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幽香便从她皮肤窜出,钻进他鼻腔里,深吸一口即刻就能传遍四肢百骸。 “暖暖,你还记得你喝醉那天吗?” 辛辣的酒液刺激的他喉咙有些沙哑,却低沉的性感,他说着看她一眼,连眼角都有点赤红。 她轻摇着头,不说是过了半个多月,就是第二天她也不记得。 他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其实他也并没想得到什么答案,无非是用这句话开个头罢了。 男人舌尖舔过嘴唇,粉白的唇被浸润的精亮。 “你叫了我的名字,全名。” 手掌撩开女孩靠近他那一侧的发,露出她精雕细琢的侧脸。 “然后你说你好喜欢我。” 轰隆一声,一个旱天雷在女孩心里炸起。她瞪大了水灵双眸看着始终微笑的男人,既惊讶又惶恐,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出来。 明明装傻就好了,反正她也不记得。 “我......” 一根手指横在她唇上,把所有焦急的解释都封住。 片刻之后他再开口,“我也很喜欢你。刚开始,我怕你不懂什么是喜欢,只是依赖我,所以想避开你,可发现做不到。之后,想等你长大些,可现在发现还是做不到。我等不了了,你身边会不断有人出现,我想赶走他们,光有一个哥哥的名头是不够的,必须有一个更有力的身份才能捍卫站在你身边的主权,不许别人靠近你。” 纤长手指滑过她脸侧,真实触感让她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她喜欢的人啊,坐在她身边,和她说他也喜欢他。 度秒如年,她又听见他问,“给我个答案,好吗?” ————分割线———— 一会儿有二百珠的加更 25、“要吗?”(二百珠加更) “叩叩。” “田小姐。” 这次敲门的确实是女佣,听声音是年纪最大的那个,家里一般都叫她陈姨。 她定了定心神过去打开一个门缝从陈姨手中接过牛奶,小声说了句“谢谢”就又关上了门。 她不能让别人看到霍知行在她房间里,那声“田小姐”把她唤回现实。 这周围的一切都不是她的,她本身只是个孤女而已。 如果不是霍家人的帮助,可能连学业都很难完成。所以她不该觊觎不属于她的,不能让霍叔叔和乔阿姨失望。 温热的牛奶被放在桌子上,白色的液体飘着乳香。 一室静谧,霍知行看着田暖,田暖看着冒热气的牛奶。 最后还是男人打破僵局。 他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把她逼退到墙角。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浓烈,闻的她阵阵眩晕。 “知,知行哥哥。” 她侧着头不看他,脸色可见的红起来。 “唉。”男人轻叹,握住她两边肩膀。 他怎么会知道女孩的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无非是那些世俗的门第观念。莫说他的父母不在意这些,就是在意他也不会在乎。 他活了这么多年,上赶着到他身边的女人太多,可无一人能近他的身。不是他多清心寡欲,而且父母的爱情太美好,让他没办法接受那些抱着龌龊心思的纠缠,更不能接受单纯器官上的摩擦。 如果不是真心倾注的感情,他宁可不要,也好过在虚情假意里过一生。 “不想别的,行吗?” 他语气里带着些无奈。小姑娘来霍家时间不长,还是不够了解他们。 这世间难得的不是拥有多段感情,更不是流连花丛,而是遇一人便相持一生。 她不懂,他可以慢慢教。 他凝视心神不宁的人儿。 她微嘟的樱唇水润鲜软,不知是酒精的驱使,还是她身上那股暗香的吸引,让他突然很想尝一尝。 男人是个乐于付诸实践的人,这么想,就也这么做了。 女孩看着他俯下身子,脸慢慢凑近。她身后是柜子和墙的夹角,无路可退。 “唔......” 她蓦地瞪大了眼,微张的唇瓣猝不及防地被他微凉的唇含住。 这个带着酒香的吻彻底打乱她的神智,最后一丝紧绷的理智顷刻断裂。 男人好像从接吻中得到了乐趣,随着便加深这个吻。他舌尖伸进檀口,在女孩柔软的口腔里探索,品尝着少女的甘甜。 良久之后他放开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似是不想错过她的所有。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他循循善诱,她面红心跳。 心不受理智控制,更何况她也没有理智了。 “好......” 男人见她应了,勾唇一笑,把人整个抱了起来放到床上,然后自己附身上去。 身下的人羞的连脖子都泛了绯红,浓密发丝散了满床,浴巾变得松散,半露不露的白皙娇体像在邀人品尝。 “腰带,腰带扣......” 大腿被硌的不舒服,她小声提醒他,想让他起来一些。 可谁知下一秒,他眼神忽然变得别有深意,嘴角的笑容都增添了几分玩味。 “我穿的家居裤,哪来的腰带扣?嗯?” “呀!”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羞的叫出声来,然后拨开他的身体想把自己藏进地缝里。 可屋里就这么大,也没有地缝。她不知道往哪里躲,只能用手捂住脸,转过去用后背对着他。 这下全身都红了。 老男人心情大好,手掌握住她的胳膊想把人转回来。 他一碰她,相触的地方就像触电一样,引得她一阵战栗。浴巾是拧在一起的,本就松散了大半,她这么一动,忽然整个散开来。 胸口瞬间的凉意让她慌了,闭着眼睛用手去挡裸露的身体,却被他紧箍住双手压在头的两侧动弹不得。 白色浴巾摊在女孩身下,皙白酮体刺了他的眼。 上次她醉酒之后,他已经见过一次她美好的身体,但那次远没有近距离的欣赏让他震撼。她曲线玲珑有致,纤腰椒乳,每一处在他眼里都生的完美无缺。 “暖暖。” 听到呼唤,她把眼睛睁开一个小缝,看到他褐色的瞳孔已经被情欲点燃,那眼神从没在他眼里出现过,纵然她未尝情事,也明白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不再是哥哥看妹妹。 接着他凑近她,薄削的唇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含的她头皮发麻。 他把她两手拉到头顶,改用一只手按着,另一只手下去抚摸她身上细腻的皮肤。 纤盈腰身和修长白腿,挺翘乳房和圆润肩颈,每一寸他都舍不得放过。 田暖轻微挣扎,大腿间的湿意让她觉得难为情,却无法控制液体流出。 这时他低下头,亲吻刚刚他掠过一遍的皮肉。唇舌弄的她时而挺身,时而娇喘,就是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下来盯着她看。 她意乱情迷之中只能看清他微红的眼尾,还有被欲望浸染的眼神。 带着酒气的声音响起,分外性感。 “暖暖,要吗?” ————分割线———— 明日上肉,说了周末前一定能吃上肉。 感谢大家啊,24章清水似jj, ⊙?⊙ 之后就是狼狗了。 26、她似是琼浆玉露,只要沾了,就想饮的一 小姑娘羞臊的浑身鲜红滚烫,被他这么一问更是有些无所适从。 她已然情动,一具成熟的身体是需要有人来缓解她此时体内炽热的。然而她更希望他直接去做,而不是没皮没脸的问出来。 最重要的是这人说着这话时还微挑着眉,唇边勾着似笑非笑。 他本就眉清目秀,此刻又带着一种半清醒半迷醉的魅惑感,让她幽怨的看他竟也看呆了。 “不回答我?” 他揉捏手下的小白兔,比刚刚那真兔子的手感还好。 “那我想要你,给我吗?” 她痴愣着眼眸半张着唇,听了这话奋力挺动身体把头埋进了被子下面。 田暖已经百分百确定这男人是故意的,他想看她羞赧又动情的样子,然后在他掌中惊慌失措。这大概是属于男人的恶趣味,连霍知行这朵平日里人畜无害的高岭之花都不能免俗。 “你太坏了......” 被子下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他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 “呵......”低笑一声,他也钻进了进去,在漆黑而又密不透风的被子里和她亲昵。 “我怎么坏?还不是为了尊重你,万一你后悔,我可赔不了你的物质损失。” 他的语气诚恳,要不是他故意把最后四个字咬的清清楚楚,她差点都要相信他了。 “就是坏,还要来问我。” 在狭小寂静的空间里说话,她声音里的娇媚更甚,男人听的心神荡漾。不再磨她,也不再磨自己,他手下的动作比刚才还要不老实,流连在这具娇体上一刻也不想离去。 牵着她的手放上自己的裤腰,低声诱导。 “解开。” 这黑暗仿佛是勇气药水,看不见彼此之后,女孩的胆子明显大了很多。他说完这句话,领着她的手指把系着的带子抻开,又继续往下,宽松的裤子就拽下来了一半。 “还有,继续?” 疑问句也只是礼貌告知,他攥着她的小手钻进那层贴着他皮肤的薄薄内裤,女孩本来以为她身上已经足够炙热,没想到还有比她更热的东西。 摸起来光滑而有弹性,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感知强烈的脉搏。她不敢用力抓,也不敢把手拿卡,生怕给他碰坏了。 男人被小手碰到的那一刻,浑身一个激灵。 他是不屑于自渎的人,这么多年他学习工作繁忙,少有时间想那些事情,即使是有,也是靠运动发泄。没想到小姑娘柔弱无骨的玉手只碰他一下,就能让他瞬间登顶。 他掩饰好自己的失态,不再逗她,也忍不下那个时间了。 人就是这样,拥有一点之后就想拥有更多。 他本想先陪在她身边,可看到有人接近之后就无法再按捺自己。而今晚融入血液里的酒精,多是为了增加来和她袒诉心意的勇气,可一到她面前就也变成他放纵自己的催化剂。 她似是琼浆玉露,只要沾了,就想饮的一滴都不剩。 在女孩恍神之际,他脱掉了自己全身的衣服,再贴到她身上,两人之间再无阻隔。他吻上她半开的唇,顺着下颌一路往下游吻。 吻过鹅颈,香肩,酥胸,最后停留在翘起的红樱桃上。 他曾经在心里把田暖比喻成诱人品尝的樱桃,却不想她身上真有一处长得像是樱桃。 迷醉的眼神越发暗沉,他低头含住那凸起,细细品尝。 吃起来果然也是甜的,还带着薰衣草花香。 “嗯......” 被子里的氧气越来越少,两人喘的肺生疼,霍知行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吸着新鲜空气。田暖被骤来的亮光刺的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睛看他。 她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不穿衣服的样子,但看清楚还是头回。 不是过分发达的肌肉,却匀称的恰到好处,腹肌沟壑分明,皮肤仿佛比少女还要白皙。 她一时忘了害羞,没忍住伸出手在他身上摸了摸。 “好滑。” “呵,喜欢摸,那以后天天给你摸——”俊眉一挑,他蓦地凑近了她,眼神里有点她曾经看过的纨绔公子的浪荡。 “但现在,我要先行周公之礼。” 铁杵一样的东西抵在她大腿内侧的软肉上,让她身上一直未平息的红色更浓。 她人是羞涩的,但身体比她诚实,男人的手伸下去在她腿间抹了一把,就伸出一条条的闪亮丝线。 “小秘密”被他发现,能救命的被子也被他放在一边,她无所遁形,只能把头侧过去,两片粉唇中小声的挤出几个字。 “关灯可以吗?” 身上的人闻之轻笑,他再想逗她,也最终体谅了她的小心思,猛地起身走到门边。 关灯之前女孩偷偷看了他一眼。 全身肌肉紧实坚韧,身材修长,双腿笔直。 可就是,那个东西有点吓人。 是本来就该长那么大吗...... 还是,他天赋异禀? 27、之前她从未觉得男人的爱会如此热烈,现 明亮的房间骤然变暗,只有没拉紧的窗帘缝隙里流进来的一缕夜光照到床的一角。黑暗里,高大的人影慢慢压近她。 当视力看不见的时候,其他所有感观都在一瞬间加强,他的呼吸声更清晰,他的触碰也更敏感。 “知行哥哥。” 女孩浑身都在发抖,声音也跟着一起发抖。 “我有点害怕......疼......”最后一个字几乎没了声音,亲吻她颈窝的人听到抬起头来,目光穿过黑暗带着笑意看她。 “就这一次会疼,之后就好了,我轻一点,乖......” 反正如何他也不会放过她。 边说着,手掌抚上她的头顶,像他无数次安慰她那样,这次同样让她慌张的心平静下来。 男人的温柔填补了恐惧,她微微侧头,水莹的唇剐蹭着他的脸颊。 他轻动嘴角,吻上她凑过来的唇。 膝盖在床单上一滑,女孩两条细白的长腿就被分开弯曲起来,男人下身勃发到几乎炸裂的欲望倏地贴近她,炙烤着从无人涉足之地。 她紧闭着眼睛,感觉到炽铁一般的肉柱顶上她的身体,而后是一股集中的沉重力量,一点点,劈开她的紧闭幽口,往深处探寻。 他压低了身体,缓缓进入处女禁地,眸里幽深的仿若是暴风雨中的大海,汹涌而澎湃。 “啊......” 女孩的小手紧抓住他两只手臂,他只进了半个头,身下的小人便已经痛的浑身僵直。 她叫的很小声,似是疼出了泪,他看到黑暗里那双水莹的眸子流光灵动。 “很疼?” “还,还好......” 女孩哼哼的回答,只是抓着他的力量更大了。 男人紧皱着眉头,同时享受这快感和疼痛。 他也很疼,被她极致的包裹勒的疼。待她呼吸稍稍平稳之后,他才继续往里推送自己。 硕大的肉柱一点点埋进她的身体,她始终死命抓着他的手,口中低声哼哼。 针细的穴道被男人巨大的性器一点点填满,她对这个痛苦的过程又爱又怕。 身体上的疼痛客观存在无法消除,可心理上却是满足的。 男人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黑暗中的人,直到他碰上那层阻隔。 掠夺者的眼神变得暗沉,他等不及要将她吞吃入腹,却依然想听她娇软的声音。 “暖暖,叫我一声。” “知行哥哥......啊!” 女孩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最后却是叫出来的。 火热的根茎在一声之后,突破了那层脆弱的肉膜,直抵深处。娇弱小姑娘身体中最柔软的地方,毫无保留的被穿透。 他感受到紧密的包裹和吸吮,瞬间沦陷在她的狭窄甬道里。 她身体被凿开,一分为二,撕扯感和充实感一下子同时袭来。之前她从未觉得男人的爱会如此热烈,现在只感觉可以分分钟把她焚烧殆尽。 他不再动,深埋在她的深处等她适应,未几之后他抚上她的脸庞,浸泡在欲望里的声音却比以往都要柔情。 “你是我的女人了,小姑娘。” 她的柔软包容让他酥爽到极限,可她痛苦的叫声让他不敢再有动作,只能静静等着她第一股痛慢慢消融。 终于,她低吟的声音变了,身体开始轻轻的摆动,因为疼痛短暂干涸的甬道又涌出蜜液来。这些无一在邀请他继续品尝这刚熟透的姑娘。 未几男人眯着眼睛,腰身开始动作,耳边听着她妩媚到骨子里的叫声,他浑身血脉都沸腾起来,撞击花心的频率越来越快。 她体内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刚刚开发的身子太过敏感,她快要受不住,朝着疯狂的男人连连哀求。 “哥哥,哥哥,轻,一点。” 她被凶猛的力量顶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只好用手去掐他结实的小臂。 男人红了眼睛,一手将她两只手扣住,另一只手穿过她脖子,把娇小的姑娘完全禁锢在身下,同时腰身快速挺动,巨大的器具在她甬道里来回穿梭。 女孩没见过这样的他,或者应该说今天晚上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她推不开他的身体,只能承受他的暴雨袭击。 没两分钟她的腰就酸了,她本想动一动腰身的位置,却下意识的夹紧了花径。 男人也是初尝情事,本身就已经极力忍住射意,经这一夹,把体内正在驰骋的欲根夹的瞬间喷射出来。 “嗯......” 她听到男人的低吼声,几乎是瞬间,她感到穴内和腹部一暖。 他释放后,没有把性器抽离她的身体,只是趴在她身上平复。 把她撑的没有一丝缝隙的巨大男性骄傲,在她体内依然坚挺。她摇晃着推他,他才依依不舍的拔出来。 男人舔了舔唇,静观着小姑娘的轮廓。 他的确是没有满足,但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让她刚刚破了身,就经历两次激烈情事。 这时女孩大喘着气推推他的手臂,语气有点慌乱。 “知行哥哥,你刚刚是不是......都,弄进去了......” 28、“晚安,老板娘。” 霍知行静默了一会儿,没回话。 要他怎么说,没守住?这太丢脸了。可空气中那股膻腥味根本忽视不掉。 “我去开灯。” 他清清嗓子,起床把灯打开。再回过身,小姑娘就又缩回被子里了。 她不好意思看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两个人做了这种异性间最亲密的事,可双腿间的疼痛和不断流出的液体都在提醒她这是真的。 和自己心爱之人契合是充实的,被填满的感觉足以抵消身体被撕扯的疼痛。 男人看着被子下鼓鼓的一团轻轻勾起唇。虽然这场情事时间着实不长,但经历后也让他眼里恢复几分清明。 他的小女人啊,又要做缩头乌龟了。 他过去把藏起来的小人从被子里捉出来,仔细端详她被疼爱后的模样。她小脸绯红檀口翕张,大眼里水声弥散,扇睫的尾处被泪水沾湿,每眨一下眼都会在皮肤上粘一下。 这副娇软样子惹人爱怜,他情不自禁又吻上她的樱唇。 “别再来了,痛......” 她小声抗议,被撑开的穴口仍有余痛,整个甬道都是酸麻的。 男人被她推的一笑,汗水打湿的额发轻晃。精壮的前胸和手臂附着一层薄汗,凸起的肌肉湿淋淋的泛着光泽。 “不做了,只是想亲亲你,我们去洗一下。” 他说完,把人打横抱起带进浴室,眼睛瞥了一眼旁边的恒温浴缸,发现早就被女孩关了,便打开花洒站着为她冲洗。 “嗯......” 温热的水流过两人身上,缓解了女人身体上的酸疼,她舒服的发出一声嘤咛。 这声音和刚刚她在床上的娇吟别无二致,男人听了身体一震,马上又起了反应。 他在她身后抱着她,两人的身体本就紧密相贴,逐渐充血抬头的龙身更是直挺挺的戳着她挺翘的臀部。 她被身后的庞然大物吓的一动也不敢动,怕稍不注意就惊扰了这猛兽。 “呵,别怕,真不动你了,这个我也控制不了。”男人轻笑着,身体向后退了一点和她分开距离。 女人是相信他的,他从未对她食言过。 低声“嗯”了一下之后,她小幅度转过一点身,斜着眼睛偷看他蓬勃的下体。 田暖初中的时候,曾经在同桌男生的书桌里看到过情色影集。当时旁边没有人,忍不住青春期的好奇心她就看了几眼。 她对里面印着的,男人独有的那根东西还有些印象,无一不是漆黑丑陋的。 但他的不一样,柱身粉嫩,只有前端赤红。最重要的是尺寸,比之前在影集上看到的粗壮多了。 “还满意吗?” 男人话音落下,她忽地反应过来——刚才她的打量都被他看到了。 平息不久的脸倏然间又涨红起来。她是满意的,最起码这东西长的不丑,还有点好看,可这话没办法说出来。 霍知行笑的像个妖孽,他知道小姑娘不禁逗,也没想为难她。给红着脸的她清洗了腿间他留下的东西,把人擦干套上浴袍又抱了出来。 床上满目狼藉,白底小黄花的床单上都是褶皱,中间暗红的血迹在一片素色中很是抢眼。 他不能再看了,胯间的燥热只会更甚。 男人把她放在窗边的小沙发上,弯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床单放哪了,我去换一条。” “最左边柜子的第二格。” 她朝前伸出手指着那个角落,说话时垂着眼皮,长长的睫毛向下搭着,眼睛看看旁边圈圈的笼子,又转到书桌上,就是不看他。 霍知行利落的换上新床单,拥着她躺回床上。 女孩随着抱住他精实腰身,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你今天要在这里陪我吗?” 男人从上往下摸着她的长发,细嗅她身上的花香,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真走了你大概会哭鼻子。” 她在男人怀里偷偷的牵起唇角,杏目弯成月牙。 “不是大概,我就是会。” “傻丫头。”他宠溺的把人提上来,在她细嫩的颊肉上吻了吻。 哪能要了人就跑,她这么娇滴滴,他舍不得。柔情是她的,陪伴是她的,也没什么不能是她的。 良久之后他问她,“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今晚一切都是情动之下的顺理成章,可突然释放却并不是他的本意。他近而立之年当然不在乎有个孩子,但小姑娘不行,她还年轻,总先要完成学业再考虑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他问的小心谨慎,生怕语气或者态度稍有不对从而被她误会。 沉浸在幸福里的姑娘没他想的那么多,只是瓮声回了他一句,“应该就这两天了。” 说完她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眼睛往旁边一瞥,咬着唇凑近他耳边。 “我是不是要,吃药?” “要是马上快来了,就可以不吃。” 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查软件上的记录。 “确实快了。” “那就不吃,你该睡了。” 他看了眼时钟又说,“不早了。” “嗯,要是迟到了会被扣工资,我的老板太剥削了。” 她转头看着“剥削”她的人,被盯住的男人不禁暗笑,这小丫头还真记仇。 “不会,老板听你的。” 结实手臂环住她,浴袍在缠绵中散开。 薄唇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晚安,老板娘。” 29、“你怎么那么甜,真想把你捆在我身上。 田暖睡醒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她看了一眼挂钟,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可下一秒,又哎呀咧嘴的跌了回去。 “啊哟!” 她浑身连手指节都是酸的,根本起不来。 声音惊扰到了一旁熟睡的人,霍知行睁开眼睛,把支着身体哼唧的女人一把抱回怀里。 “已经十一点半了......起来吧。” 男人已经又闭上了眼睛,赖床的样子像个小孩,放在她腰后的手却开始轻轻揉动。 “别动,给你揉揉。今天不去了,我打过电话了。” 他的动作轻缓,揉的她很舒服,紧张的身体慢慢放松,可翘班的罪恶感依然存在。 察觉到小姑娘不开心,男人睁开眼睛看她,果然见她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怎么了?” 她小声嘀咕,“有种被潜规则的感觉。” 男人被气笑了,大手“啪”一声拍上她的额头。“天天的想什么呢。” “咕——” 田暖肚子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叫声,让她想反驳的话没能说出口。 霍知行松开抱着她的胳膊,“那就起来吧,我们去吃东西,运动过后除了睡眠还需要填满肚子。” 她在他注视下一点点红了脸,被子下的自己光溜溜的,还真不好意思起来。 正在心里挣扎着,男人已经起床,从椅子上拿起衣服,当着她的面大大方方的穿上。 光天白日比昨晚看的清楚,他身材是真的好,肩背坚实,小腹上排列着八块腹肌,皮肤白的透亮,唯一不足的就是多了几道极浅的红痕。 那是她昨晚抓的。 她抿抿唇,有点不自然的撇过头,从离她最近的沙发上拿起内衣穿上。然后再起来打开柜门找外面穿的衣服。 田暖知道霍知行平时都是白衣黑裤的。想到这个,本来想拿一套蓝色裙子的手转而去拿了白衬衣和黑色短裙。 身后的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他坐在椅子上,两腿搭在一起,手肘支在书桌上指背托着下颌,褐瞳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被他滋润过的姑娘,一夜之间就多了点与往常不同的韵味。她背影纤细的腰肢,让他想起昨晚他搂着那里冲刺的感觉。 眼神渐暗,他走到已经穿戴整齐的人身后,猛然把人扣进了怀里。 坚硬的东西抵着她的后腰,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暖暖。” 他语气有点坏,薄唇说着话还故意贴在她耳垂上,唇一动她身体就跟着一动。 “嗯?” 她回答的声音发虚,腰后那个又硬又热的东西怎么也忽视不了。 “你怎么那么甜,真想把你捆在我身上。” 田暖听了目光一颤,赶紧挣开他的手臂,贴着墙缝跑了出去。关上门还能听到男人的低笑声。 这男人变了,往日的神圣不可侵不复存在。昨晚的情事像是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连看她的眼神都像是掠食者在看猎物。 ...... 她在楼下的洗手间洗漱完出去的时候,霍知行已经做完两份面条放在桌上。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整栋房子里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走到餐桌旁坐下。 “乔阿姨他们呢?” “很早就出去了,佣人我放了她们一天假,今天只有我们俩。” “你起来过?” “对啊,闹铃响的时候,你还睡的像个小猪。” “那你怎么......” 她没再往下说,其实她很想问问,那他怎么又回去睡了,而且还把衣服也都脱了。 男人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一样,眉梢一动,把两双筷子递给她一双。 “我躺回去之后发现还是不穿衣服抱着你比较舒服,所以就脱了。” “!!!” 她瞪着他看,觉得他不是变了,应该是本来就是闷骚,高岭之花都是装出来骗人的。 “哈哈!” 他凑过去看她羞愤的小脸,在上面使劲亲了一口。 “逗你玩的,吃饭吧。” 她也是好哄,禁不住他的温柔攻势,这个吻之后只用两秒,就把刚刚男人的无耻忘了,现在又觉得眼前的面红黄搭配看着很舒心。 上次他给她做饭是把她从学校里带走那天,也是这样的一碗面。 她吃了一口,认真的说:“知行哥哥做饭很好吃。” 男人一笑,本就有点上翘的眼尾更挑起来。 “以后只要我在就给你做,快吃,吃完我们去趟超市。” 他说到“超市”两个字时,温和的眼里掠过一丝邪肆的光,只不过一闪而过,对面专心吃饭的女人并没注意到。 ————分割线———— (Ω_Ω) 你要去买什么呢。 30、“挺重要的东西,每天都要用的。” 田暖和霍知行出门的时候不多,偶尔出去也就是吃饭。至于逛街,只有买睡衣那一次。 车子一路开进商圈,他们要去的超市在地下,从一层走的时候路过展柜前摆的娃娃,田暖回头看了好几眼。 “喜欢娃娃?” 男人牵起她的手,也回头朝着那家彩色的店铺看了一眼。 她微微摇了下头,“也不是,就是喜欢夹娃娃。” 田暖初中有一段时间很喜欢夹娃娃,基本上每周末田舟都会带她出来在工仔基地待一下午,只是他们俩的技术不好,每次到最后也带不回去几个。 她想起那些日子,不自觉的笑起来,嘴角挂上两个小梨涡。 “以前我和我爸经常会出来夹娃娃,只是空手而归的时候的多。”她眨了眨眼睛,一脚迈上扶梯,想了下又说,“花的钱都能买好多了。” “呵。” 男人忍俊不禁,抚了把她头上的小呆毛。电梯这时正好下到地下一层,他一手拉着田暖,一手从旁边拽过来一个购物车。 超市入口摆放着一堆水果,新鲜嫩红的水蜜桃娇艳欲滴,田暖见了放开霍知行的手过去,从一排两个的包装中找出几个最好看的。 她今天出门披散着头发,衣服和男人身上的很像情侣装,黑色的伞裙下面是两条白生生的细腿,她越是穿深色就越显得皮肤白皙。 带着耳机的男生本来专心致志的挑着水果,余光瞟到身边蹦过来的小人,注意力就转移到她的大腿上了。 霍知行是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等她的,看到有人盯着她看,眉头一皱,马上就凑了过去。 大概每一个雄性都有自己的领地意识,被人觊觎这种事是忍不得的。他闭上眼就能想起那两长腿的触感,怎么能让别人瞄他的人。 一条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搂住小女人的腰身,她一闻那股冷香味就知道来人是谁。 带着耳机的男生看了眼高大帅气的男人,转头悄无声息的走远了。 田暖只专注于眼前的水果,并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又幼稚了一回。 “喜欢桃子?” “嗯。”她点点头,把桃子放在购物车里,然后又放了两个山竹。“桃子又甜,又软,颜色也好看。” 从男人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衬衣里胸前的深沟,他想起昨天晚上,舔了舔下唇,喉头滚动,不由得重复了一遍她刚说的话。 “是啊,又甜,又软,颜色也好看,真的很好吃。” “对吧?” 田暖转过去揽住他的手臂,“知行哥哥要买什么?” 男人见她挑完了,由她挽着往大概日用品的方向走。 “挺重要的东西,每天都要用的。” ...... 田暖垂着头嫣红着一张小脸,站在和霍知行隔着一个货架子的地方。他身材高大,即使隔着一排,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他低头拿着手里小盒子仔细研究的样子。 偶尔还拿出手机来按几下,然后有的放在购物车里,有的就被放回货架上。 最重要的是,她在那里已经十几分钟了,脸烫的赤红,那狗男人还没有挑完! 又过了一会儿,也不知往车里扔了几个盒子之后,他终于插着裤兜开始往她这边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看着已经看不见底的购物车惊呆了。 浅棕色的瞳孔缩的针细,愣了几秒之后抖着下颌才挤出一句话。 “你怎么买这么多......” 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又羞又气的人,他没系领带,衬衣领口上面难得松着两颗,浅笑着说话的语气也是又痞又坏。 “都试试啊,各种牌子的,材质也不同,最主要的是薄厚不一样,而且居然还有尺寸,我觉得我应该用大码的,所以......” 田暖已经听不下去了,抬起胳膊捂住了他的嘴。 男人嘴被堵住,下面的话自然没有说出来。但是那双眼尾上挑的眼睛里却依然带着促狭,往外冒的也是绿光。 她大眼流眄周围,幸好工作日的白天超市里人不多,又压低了声音说,“你太坏了,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 霍知行抓起柔荑,俊脸贴到她血红的小脸前。 “我一直这样,只是哥哥和男朋友能一样吗?这就嫌弃我了?” “哼......”她瓮声瓮气的,被他调戏的鼻子尖和耳朵都是红的,嘴角却轻轻的向上挑了一点。就是一副明明想笑却努力装出很生气的样子。 “没有,只是不太适应。” 那句男朋友听的她还是挺欢喜的,刚还羞愤着,转头就开始偷着美了 男人清俊的脸上带着笑意,一手推车,一手牵着她去收款台,走两步还回头朝她眨了下一边眼睛。 “没事,适应适应就好了。” 这一车的小盒子,肯定要有的适应。 ————分割线———— 昨天评论区有个叫凛然的宝宝说买桃子,我觉得桃子很好吃,所以放进去了。么么哒谢谢这个小天使提供的桃子~~~ 31、不是自己的就算了,既然是,便要立即宣 一个大购物袋被放到后备箱里,她刚拉开车门想上去,就被男人拦住了。 他白皙的手节被带子勒出一道红印,田暖看了轻微皱眉,握住他的手,在那块轻轻地揉蹭着。 “我们不回去吗?” 男人锁了车,她的小动作让他心里一暖。这次不需要拎着东西,他直接把人搂进怀里抱着走。 “不,等会儿回去。” 不算上次买睡衣,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逛街。 霍知行眼睛扫着两旁边的商铺,顺着刚记的大概方向走,果然看到刚刚那家店。 田暖站在大张的卡通海报前,一瞬间就知晓了他想要做什么。 这个男人太细心了,也太知道她需要什么。 她的怀念和珍重,他也在小心翼翼地守着。 女人眼波微动,两只手在胸前攥在一起看着他走进店里,高大挺拔的身材穿梭在一群形色各异的人偶间,然后就抱出自己之前下扶梯时看了几眼的大头娃娃。 店里本来用目光追逐着男人的年轻女孩,看到田暖的那一刻眼里无一不是羡艳。 羡慕这个静婉秀美的姑娘如此幸运,有一个帅气又温柔的男朋友。 他回到她身边,微微俯下点身体靠近她。头顶乌发上的暖色光圈倾泻下来,把密扇般的睫毛照的精亮,在脸上投出斜长的影子。 这一下,他眼里的神色有点看不清,她只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送女朋友的第一个礼物,可惜这里没有娃娃机,下次一定补给你。” 她贝齿咬了咬下唇的一侧,接过大头娃娃在那小脸蛋上亲了一下。 也不知怎么了,眼圈就有点热。 粉唇轻动,她闭了闭眼。 “谢谢男朋友,可这不是第一个了,还有睡衣和圈圈。” “不是。” 他揽住她纤柔腰肢,手指揉捏着腰侧的软肉,声音也温和也有点坏。 “那是给妹妹的,这是给我女人的。” - “嗯......” 男人低吟着喷射而出,鬓角的汗水滴在女人的酥胸上。他褐眸一深,遽然俯身吻上那滴汗珠,薄唇捻过,便留下一个红痕。 女人的前胸和颈窝被吻噬的绽出朵朵红梅,对比着周围莹白的皮肤,又惹人生怜又香艳撩人。 “不要了,叁次了......好累。” 她身上出了一层香汗,一边说话急促地呼吸,一边两条细腿轻轻地挣扎。 他上身精湿,胸腹和小臂上紧绷的肌肉泛着油亮的光泽。拇指和食指摸上她的下颌轻轻搓弄,勾起一边唇,舌尖抵着上牙扫了一圈。 “动的是我,你还累?” 小女人迷离着眼睛看他,脸上的红是高潮迭起的沉醉,已经不再是羞涩使然。 这一整个下午,他几乎都没离开她的身体,如此长久的契合,让她已经完全适应了他开启新世界后的变化。不同于昨晚的疼,她从中也得到了充实的满足感。 可再如何,她体力也不及这强壮的男人,先败下阵来的还是她。 “嗯......腰酸的,腿也酸......” 她双目氤氲,说话哼哼的委屈,真的是一动也不想动。 男人见她这副可怜模样,轻笑着撸下小雨伞扔在垃圾桶里,用纸巾给两人擦了擦,拥着娇体躺在床上。 窗外,墨蓝逐渐在天际漫开,西边的橙光余晖殆尽。 家里一天都没有人,两人从下午回来到现在,试验了几个不同的牌子。 情爱过后,她靠在他光洁胸膛上,听着蓬勃有力的心跳声,他手在她腰后和胯骨上来回揉按着。 女人腰腿酸疼,气的不禁咬了下他的耳垂。 “让你不轻点。” 她不只是腰和腿,其他各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到后面要的发狠,每一下挺动都像是要嵌进她生命里。 她皮肉都被那股冷清的香气浸透,身上的味道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呵......你让我收不住,我憋了这么多年了,一两次泄不掉。” 小女人闻言抿抿唇,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让男人在视野里尽量清晰。 “知行哥哥之前为什么不找女朋友?” 男人把她小脑袋按回胸口,再讲话时,胸腔震的她耳朵嗡嗡直响。 “大概是她们喜欢霍家多过喜欢我吧。” 他敛目垂眸凝视着她半张娇俏脸蛋,手掌抚上绸缎般的发。 “爸妈今天有事不回家,明天等人回来了,我就和他们说我们的事。” 语落,女人倏尔亦喜亦忧,头不自觉扎的更深了些。 喜的是她终没错付,忧的是她不知道霍叔叔和乔阿姨知道之后会是什么态度。 男人看出她眼神瞬间的变化,本来温柔轻抚的手掌倏地环起一个圈,在她头上弹了一下。 “不许乱想。” 霍知行在这方面看的很简单,他决不屑于暗度陈仓。不是自己的就算了,既然是,便要立即宣誓主权。 昨天有田家的小儿子来家门口示爱,明天就能有李家赵家的孩子过来宣情。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委屈了他的姑娘。 田暖已经失去至亲,又心思敏感,他不愿她有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 旁边小女人正捂着被弹疼了的后脑满目哀怨。 他叹口气,穿过她的小手给她揉了揉,有点后悔自己刚刚用力过重。 轻声哄她,“暖暖,我陪着你呢,好不好?” “嗯......” 未久她撅着的嘴慢慢放下,又萎进他胸口。 他还是有魔力,从初见那天起这句话就能让她安心,到如今亦是如此。 32、没有什么比霍家未来的少奶奶这个头衔更 田暖是不喜欢在外面吃饭的。 所以两个人好不容易起床之后,霍知行让她等着,自己一个人钻进了厨房。 她在餐厅里坐了一会儿,随后蹑手蹑脚的到厨房门边,只往前露出额头和一双眼睛看着洗蔬菜的男人。看了几秒钟,挽起两个袖子走到他身后,盯着他手里的菜。 “我可以帮你。” 他回过头看着浅笑兮兮的女人朝里一歪头,“去淘米蒸米饭。” 田暖听话地过去乘米,等她乘好的时候,男人已经把水池的位置让了出来。 她看着乳白色的水流下去,然后转头看了看男人专心切菜的侧脸,唇边不自觉的勾起来。 心里念着这男人认真做事的样子真好看,现在这种安安静静的氛围,倒真有好像两个人一直都是在这么生活的感觉。 “老板娘做事要注意力集中,要不然水会溅你一脸。” 他说话也没回头,她听言赶紧关了水笼头,盆里的水才不过多半儿。 霍知行那句“老板娘”让她身子一颤,眼前凭空出现他附着薄汗的深邃五官,还有那粗重的喘息声,莹白的脸上就又晕上两块殷红。 毕竟刚刚在床上他可是一直那么叫的。 把米放进电饭锅里,悄悄背过去一会儿。等两颊上的余热散尽了,她凑到男人身边托着香腮看他炒菜。 “知行哥哥,我们明天得去上班了。” 霍知行侧头瞥了她一眼,她一双浅棕色的眼睛正轻动着。 他一笑,握着炒勺的左手就伸出一只指头点了一下小巧鼻头。 他知道这小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怕是今天下午折腾的真是狠了,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现在拐着弯的告诉他她不想做了。 “好,那今天晚上就放过你。”停顿少时,他把锅里的菜装盘,喉头一动,声音不大的补了一句。 “明天继续。” 她正闻着香味,冷不防听了这么句话,霎时两条腿跑的比脸红的还快。 可刚一到门口身后的人就把她喊住了。 “等会儿,拿了筷子再跑。” - “那我回去睡了?” 晚饭后两人缩在沙发上看了个老电影,整个客厅幽然,墙和窗子的夹角亮着个雅黄色的落地灯。 情节是熟知的,全程并没有太多的眼神给到它。画面和声音在两人的缠绵厮磨中更像是背景和调剂。 女人话毕,男人翻了个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上,又按着她头贴上自己胸口。大掌不断摸挲她的长发,每撩开一下就能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味。 “我还以为你享受过一晚我的怀抱之后就舍不得了,没想到我这么没有魅力啊。” 她靠在他紧韧结实的肌肉上,听了这话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小脸在他敞着衣领露出一点白皙皮肤的胸口上轻蹭着,细小的绒毛让男人酥酥痒痒的。 这是不舍,霍知行能感觉到她两臂缠绕下的依恋。让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小女人放弃她的避风港,原因也只有她的那点小心思。 她自卑,敏感,之前在学校受了欺负都不敢主动和人提及,因为她从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在霍家的身份尴尬。 这也是在外人眼里的事实,他无法接受外界在提到田暖时候的复杂态度,所以他急于给她一个更好的身份。 没有什么比霍家未来的少奶奶这个头衔更有保障。 他眸光深邃,像征战商场一样,把每一步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这时身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女人突然开口。 “知行哥哥。” 她纤手抚上他左臂那个伤疤。 “这个疤是怎么弄的?形状好奇怪。” 这问题是转移话题,也是真的想问。 男人身体的每一处她都已经很熟悉,他皮肤光滑洁净,是少见的无瑕,只有左臂上有个圆形的疤痕。 霍知行抬起左臂转了转,借着客厅角落里那盏落地灯的微光,看着那个灰白色的圆点,然后几乎是没有迟疑说:“枪伤。” 身上娇柔身体明显一僵,随后抱他抱的更紧。 “为什么会是枪伤?” 这里可是Z国。 “呵。” 男人带着她支起身体,头靠上沙发扶手,依然让她在自己身上。 “胆子大吗?给你讲个故事。” 如果是两天前田暖问他,可能他还会有所顾虑,但现在他只会据实相告。 对于霍家女婿秦熠的身份,家里人从没有刻意避讳过田暖,但也没有很具体的说过。不是在防备她,只是怕吓到她。 毕竟她和念念不一样,这小女人可是从内到外都娇柔似水。 “去年十月初的事情,在泰国。” 田暖靠在他身上静静地听。他每说一句,胸膛就震一下。听的怕了,她身体也会跟着紧张起来,这时霍知行就会轻笑着抚摸她的头顶安慰。 等全都说完,小女人一双剪水秋眸已经痴愣了不知多久。 她粉唇半天才张开,声音有点颤。 “念念姐,居然找了一个那样的老公啊。” 她和乔知念只在视频里见过,和秦熠亦是。 完全不同于霍知行的儒雅,那个男人冷峻严肃,可乔知念却温柔恬静。她也想过为何两个如此南辕北辙的人会在一起,原来竟有如此渊源。 “呵呵......” 男人笑着颠了颠上身,她跟着一动,从痴想中回神。 “所以啊——”他一直低沉的声音倏然间变得轻快。 “没有不能在一起的人,只看他们愿不愿意。明白了?” 小女人突地抬头,星眸里反出暖色高光。 “明白了。” “嗯,所以今天晚上你得和我睡,我没有魅力可是你有。” 说罢他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上叁楼,他自己也没再出来过。 33、他当然知道他的小女人脸皮薄,所以其余 田暖睡了一夜还是腰疼,从前天晚上开始,每次不等她好利索那男人就又扑上来,昨晚要不是她挠他,他就又要言而无信,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劲都要用在她身上。 不过还有一件事男人依然是失言了,那就是到最后他们也没能去公司。 霍知行晨起的时候看着她动作都僵硬着,就又给她请了一天假。说是请假,其实就是让沉鹤告知她的主管,同时心里也盘算着公开她的身份。 他们用完早餐之后霍知行就让田暖趴在他身上,用温热的手掌给她揉着后腰和肩背放松。 门外一阵车声,田暖一听就知道是霍正歧夫妇回来了。 霍家别墅在云舒庄园靠里的位置,占地又大,能开到这里的车,除了霍家人的再没有别的了。 她下意识就要从他身上起来,霍知行眉头轻拧,一下就把要跑的人紧按在身上。她被他箍住,那点挣扎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撼动他强有力的手臂,只能气鼓鼓地瞪他。 “叔叔阿姨回来了呀!” 她小声的喊,似乎已经听到他们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嗯?”男人勾起唇,这个笑容很肆意,狭长的眼睛往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又回来瞧她。 “没关系,让他们看到更好,省的我说了。” ...... 那天晚上霍正歧遇到晚高峰,又正赶上前方路段出了事故,回到家时已经很晚。 就是这样,他还是念着第二天是和乔婉宁相恋的纪念日。只睡了没多会儿,东方微亮时分就带着人去了他们相逢的地方,又在那过了一夜才回来。 路程十几公里不算远,他们出来的早,到了家的时候不过上午九点钟。 大门旁有个隔断,刚好挡住了能看进客厅里的视线。霍正歧和乔婉宁换了鞋子本来是想直接上楼的,眼光不经意往旁边一瞟,两人当时就滞愣在了原地。 自己的儿子微眯着眼,惬意的躺靠在长条沙发上,他身上的小女孩把头深埋在他皙白胸口,一点都不敢抬起来。 夫妻俩一个惊喜一个惊愕。 这个冲击对霍正歧来说无异于大坝决堤,他捂了捂脸,把手又拿开,霍知行依然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要冲过去的那一刻被乔婉宁伸出手臂挡住。 “知行,先让暖暖上去,出来和你爸爸讲话。” 霍知行得了母亲的指示,这才拍拍怀中小人儿的头,在她耳上吻了下,轻声说了句话。 “先回房间,等下我过去找你。” “嗯......” 是她惯常的绵软声音,细小微弱,只有紧贴着她的男人能听见。 他当然知道他的小女人脸皮薄,所以其余抛头露面的事情都只能由他来做。 他也乐得做。 不紧不慢地把人抱起来,越过霍正歧把她带回楼上他的房间,离开之前朝她眨了眨一边清眸。 “最多半小时。” 男人太了解他的父亲是个什么人,从小到大他都应付的游刃有余,去年妹妹的事情他能讲好情,自己的事情也能办得妥当。 霍知行没回客厅,直接敲门进了书房。 “爸。” 门开了缝,霍正歧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听到他唤自己也没回头。男人见自己猜测正确,轻轻动了下唇角。 他果然还是顾及田暖的,客厅四面通透,保不齐说的哪句话就会被小姑娘听到,不等他提醒就自己来了这私密性好的书房。 两个男人就一个站在窗前远眺风景,一个站在门口凝视自己父亲的背影,彼此都有话要说却都静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之后,霍正歧回过身打量着儿子。 从霍知行出生到现在,这个孩子一直都是自己的骄傲,从小听话懂事,成年之后更是能独当一面。谁都说霍家的孩子好,儿子君子谦谦,女儿温良柔嘉,没人不羡慕他们一家。 霍知行近而立之年一直孑然一身,他之前不愿逼迫,总觉得儿子独身自有独身的道理。可今日这一见,确实让他始料未及。 “唉,来坐。” 他坐上椅子招了招手,霍知行就依言坐在了他旁边。 “知行啊,你知道我朋友不多,特别是自己做了公司之后,身边捧着我的人不少,真的朋友就没几个了。田舟和我相识多年,他妻子早逝,就留了这么一个女儿......他临走前把她托给我了,我这不能......” 霍知行耐心的听着,俊颜上带着点淡淡的笑容,半晌见父亲不再说话他才开口。 “我喜欢她,真心的,您知道我不是那种会玩弄人心的人。” 霍正歧从桌子上拿起根雪茄点上,烟气一激他才算是清醒了些。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不是那种纨绔子弟能比的,也更不会游戏人间。可这两人的年纪差得太大,田暖比乔知念的年纪都小。 “但是暖暖,太小了点。” 男人闻之眸子转动,眼神最后落在桌上妹妹一家叁口的合影上。 “秦熠比我大一岁,暖暖比念念小一岁,正好。” 霍知行脸有点僵,嘴唇张开又合上,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就是怕儿子提这个,所以从始至终说的都没什么底气。 烟雾缭绕在两人周围,霍知行也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点燃含在口中。 霍正歧眼看着这根烟染尽了,也灭了自己手中的雪茄,然后皱紧了眉头大掌朝他一挥。 “我谁也管不了了,出去吧,找个正经日子把事订了,别让外面的人说叁道四。你妈在外面偷听半天了,给她也交待一下去。” “好。” 霍知行轻挑眉梢,而后忽地凑近了自己的父亲。 “干吗?” 他被儿子突然地举动弄的有点手足无措,自从他年岁大了之后两人还从没这么亲近过。 “谢谢爸。” 老父亲不自然地摸摸自己的耳朵,转椅一转背过去,不让他看自己老脸上的那抹红。 “快走吧你!” ————分割线———— 是理想中的父子关系啊。 34、别的女人有的田暖一样不能缺。 霍知行打开门,看到母亲正站在离门口叁四步的地方。 乔婉宁不会因为听墙根被发现就慌乱失态,她是历过风雨的完美女性,任何时候,任何事都能从容应对。 父子二人在书房里说的话她听到了七八分,现下见儿子一脸暇意的出来,结果自然也就不用问了。 她指尾拢了把耳后的发,嘴角挂着一抹淡笑。 “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 乔婉宁点了下头,垂着眼皮刚想问他准备什么时候把事情定了,又似是忽的想起什么,神色突变得有些严肃。 思量犹豫后她小声道,“儿子,暖暖还小,有些事分寸要把握好。” 她进门有快半个小时,偌大的房子里落针可闻,一个佣人都不在,显然是被霍知行放了假的。加上刚刚两人的亲密模样,分明是什么都做过了。 血气方刚的男人她是劝不住的,木已成舟,但像女儿的事不能再发生二次。 霍知行几乎是在她话音落的瞬间就笑了,狭长的眼睛弯着,露出几颗白玉般的牙,舌尖还从上滑了一圈。 “妈,我都多大了,这种事不用操心。” “嗯。”她抬起头看着比她高出不只一个头的儿子,接着刚才的话,“把事准备了吧,正好念念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 乔婉宁说完走下楼,霍知行没有跟着,长身一晃去了田暖的卧室。 妹妹回来的时间点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母亲之所以提到只是在建议他那个时间确立关系最好。 霍知行进门前抬起左臂看了眼腕表,刚好半个小时。他都能想到这不长的时间,那小兔子般的胆小姑娘是如何在惊惧惶恐中度过的。 “暖暖?” 开门声和男人特有的温润声线同时响起,田暖在这之前是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的,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她从床上蹦了起来,直直地冲进男人怀中。 “知行哥哥,叔叔阿姨,怎么说的......” 被她紧握的赤裸精臂感受到她手心里的凉湿,他抬手整理着她头上的乱发,也摸了一指尖的凉汗。 一只手伸到身后,准确地按上空调的开关,然后抱着她带上床。 两人身体倒卧在床上,有另一个人在身边,她原本剧烈颤抖的心舒缓了几分,静待他下面的话。 “你开学前我们先订婚,等你毕业,再办婚礼。” 他说完紧跟着又补了一句,“这也是爸妈的意思。” 田暖在听到这句话后的两分钟内,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她空了多久,房间内也就静谧了多久。等她从震惊中回神的时候,抬起头便闯进那双似幽潭般的眼里。 “所以,老板娘本人愿意吗?” 然而问完的下一秒,他眸光忽然一闪,大手倏地捂上她将开了一点的檀口。 “别回答!不正式,给我点时间。” 没有鲜花和戒指,太不像样,他是听宋淮谨说过当初秦熠对妹妹的煞费苦心的。 虽然他有点老套,但无一不是下了功夫。 别的女人有的田暖一样不能缺。 “唔......” 田暖弯起眼睛哼了一声,把他挡在嘴上的手拿开。 “你们已经很好了,真的。” 其实她听到这结果的那一刹,感动是超过惊讶的。自从田舟病后她看过太多的世态炎凉,不刻意中伤或者选择无视在她眼里已经是善良,更不要说来自无亲缘关系人的关心和善意。 她比谁都清楚,订婚无非是给她一个公认的合理关系。如果只是任由两个人在一起,一旦外人知晓他们的事,还不知会说出什么恶意揣测的话。 “真的很好了......” 小女人又重复了一句,这次她不想流泪,只有心里极大的满足感。 霍知行缓缓挑起眉梢,仔细盯着她澄澈的水眸。本来望着天花板的人察觉到他的视线,也移下目光与他对视。 未久之后,她看着他缓缓凑近,轻柔地吻上她的眉心。 “你也很好。” 田暖享受着温情脉脉的气氛,全然不知刚刚的对视已经唤醒了男人的狼性。 她面带不解地看他起身锁上门,又拉上窗帘。等他两手拿住衣服下摆往上一掀,露出壮硕胸膛,她才明白他要做什么。 不等她拒绝的话说出口,他庞大的身躯已经压上来,解着她上衣领口的扣子。 “现在是中午!而且叔叔阿姨在!” 她低声惊呼,他以吻缄口,很快又放开,两叁下把人的衣服脱掉。 “我现在是合规的,而且之后他们都会在。你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你是想和我单独出去住?” “才不是!” 霍知行笑起来,他最喜欢田暖在床上恼羞成怒要咬人的可爱样儿。 身下硬挺的东西顶了顶她柔软小腹,眼眸深沉声音暗哑。 “你这样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长臂伸到床边,打开床头柜最下面的一层。 为了用着方便,他之前拆了所有的包装盒,里面密密麻麻放的都是方形的片片。 拿了一个出来,在她面前晃过。 喉结轻动,“就一次。” 35、大概就是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没变坏过 男人捏着前端,把小雨伞套在自己肿胀的分身上,然后挑了挑一边眉头,一手圈住一条纤长白腿分开,把自己缓缓送进她的身体。 小女人捂着嘴巴,承受他缓慢地入侵,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直至下体被他塞的密不透风。 他抵住花心之后又使劲往前顶了顶,她的呼声就从紧捂的指缝里漏出来,水眸里连带着也添了几分惊慌和哀求。 胯下长龙被紧密包裹,从四面八方不停吸附。 男人被她带着湿气的可怜神情看的几近失控,欲火从后腰一路冲上头顶。 再温柔的男人和心爱之人水乳交融时都会有作恶的心。他拿开她的手,腰部缓慢抽送几下之后就是重重地一击—— ——“嗯” 她挺起上身哼了一声紧接着咬上他的肩膀,疼痛没有让他收敛反而使他发狂,每次抽离之后都是沉重地撞击。 昨晚他抱着软玉温香睡了整夜,女人身上的馨香让他浴火焚烧不得安眠。刚开荤的男人在床事上刚尝到了甜头就一夜不安,眼下是怎么都不肯放过她了。 “没事的,他们都在楼下,听不到声音的,叫出来。” 看她玉面绯红也不敢喊出声,他诱导着她,同时加大下身的挺动力度。她本来就在隐忍边缘,终于泄气哼出了闷声。 男人最看不得她双目迷离氤氲,又半张樱唇快速喘息的样子。 腰腹加快速度冲撞了几百下,在她娇吟连连里,浊液就尽情的释放了出来。 他捏着根部抽出依然坚挺的性器,褪下小雨伞打了个结扔掉,又用湿巾清理好两人的身体。 做完一切,一抬头便看到从高潮中找回理智的小女人正愤然地盯着他,本来就唇珠高翘的小嘴也撅得高高的。 见他回看自己,身体更是朝旁边挪了两下,又用被子包裹住,一副和他划清界限的态度。 男人挑着眉,目光往下看了看自己跳动的赤红下身,情欲未消的眼里带上股促狭,嘴角轻勾起,有些泛红的眼尾让这个笑看上去颇有几分邪肆。 “不想理我?” 他声音里还带着餍足后的沙哑,可语气里的玩味也让人忽略不掉。 田暖听了这话,被包成团的身体又朝着一边动了动。 刚才她待过的床单下是一片水渍,男人慢悠悠的伸出手摸了摸,又送到她跟前。 “刚爽完就不理人了?床单都湿了。” 田暖脑子里“轰”的一下,赶紧翻出被子,霍知行看准时机滚了进去,抱着人一转,这下就是两人被围住了。 刚才的激情都没有这句话给她的刺激大,现在的两颊比刚刚在他身下时更红。她被迫直视他晶亮的眼瞳,脸上好似被烈火灼烧般炙热。 “没有他们还在呀,被听到了怎么办” 小女人嘟着嘴巴说话,粉唇蠕动,声音瓮瓮的。 男人手臂在被子里圈过她的纤腰,手指捏着她身上的软肉。 “听不到的,隔音很好,除非趴在门上。” 这话之后怀中娇体有明显地放松,他嘴角随之翘的更高,一双大手来回抚摸她柔若无骨的身体。 比她刚来的时候稍微圆润了些,虽然还是很纤盈,但已经不似当初只剩一把骨头的样子。 “再胖一点就好了。” 她略微摇头,“不要,那会变丑。” “呵,不会。” 他手游到她胸前揉捏,“再胖点这里揉起来会更舒服。” 男人很认真的说这话,神色已经恢复平时的文雅。 田暖一时失语,美目圆睁,张着口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 想了又想,她还是觉得,大概就是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没变坏过,而是从来就没好过。 能保持君子之态那么久,无非是没有让他暴露本性的人而已 两人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快到午饭时间才起来。 田暖很不自然,虽然说没人知道霍知行是在自己房间里待了这么久,但她做贼心虚,脸上的红晕怎么也消不掉。 特别是只要一看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瞳,她就不自觉地想起刚刚 “知行哥哥,要不我不下去了?” 她蹲到圈圈的笼子旁,伸进一根手指摸着兔子的额头,拿开的时候白绒毛上便多了一个坑。 身后男人拉开窗帘,听言也跟着俯下身子,学她摸兔子的动作在她头顶上点了点。 田暖的头发细致柔软,平时经常会飞出一些小碎发。她本身发色又偏黄,阳光这么一照就仿佛生的本就是一头金发,周身都散着柔光。 他眼神一柔,手指换成手掌拢上她的发丝。 “和我下去,还要谈谈订婚宴呢,这事儿越快越好,嗯?”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颗糖的小女人猛地站起来,心里的欢喜化成星星从眼里溢出来。 她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他微扬的俊脸上轻吻了下,然后对着梳妆镜梳了两下头发。 他被她可爱模样逗笑,也凑到她旁边。 镜子里两张笑意盈盈的脸都泛着点微红。男人慢慢把脸转向她,她也随之转头,两人之间不过一拳的距离,又同时靠近。 双唇贴合。 “啵~” ————分割线————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 36、幸好他来了,要不就看不到这副眼巴巴的 田暖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体又吹干头发,出了浴室眼睛便盯在那张大床上。 空荡荡的,让她突然想起霍知行宽阔身子靠在上面时的样子。 要是他在,大概会朝她温和地笑笑,然后招手让她过去,仔细用毛巾擦干她身上还潮湿的地方。 这两天有他陪着,她失眠的毛病都好多了。 今晚家里有人,明明是自己强烈要求不让他再来的,可他真的不在身边,失落的还是她自己。人就是这样,一旦尝过了陪伴,便再受不得孤单。 圈圈正在它笼子的二层悠闲地咬着一根苹果枝。它长的越来越大,一整根木头都能直直的都吃进去,见主人过来,它动也不动,兀自继续吃着木枝。 “霍圈圈,你说我很想他怎么办,他抱着我的时候很舒服,我抱着他也很舒服” 田暖说着抽抽鼻子,知道兔子不会回答自己,继续自言自语。 “可是我让他不要来了,还说再来我就和你去睡笼子,怎么办?” “沙沙” 她突然住了嘴,把头转向房门。 门外有声音,虽然是很细小的人声,但在安静的房间中也足以被她清楚地捕捉到。 “哒——” 门把手响了一下之后慢慢打开,随着缝隙越来越大,柔软的黑色短发探进来一点,紧跟着就是他清俊含笑的眉眼。 霍知行走到发呆的小人儿身边仔细地看,伸手抹掉她睫毛上挂着的水露。 她刚泡过澡,皮肤嫩白,唇也是芍粉色的,轻轻抿起来,脸颊上就出现两个淡淡的小酒窝。刚说的话她也不知道他听到多少,所幸这两天和他在一起脸皮厚了不少,也就不再管,只完全沉醉在他身上的冷香气中。 她爱极了这股从初见就一直伴随她至今的味道。 “妈和我说了,我出差的时候,你把我给你买的睡衣都放在床上抱着睡觉。” “傻不傻,那么想我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可以留言给我啊。” 他戳了戳她脸上的小窝,她芍唇轻动,原本就不深的坑一下就消失了。 “怕你烦我。” 他是拉她出泥沼的人,那时他的爱护和维护于她来说是独一无二的。田舟病后,温暖久违亦难得可贵,也因如此被她视若珍宝。所以格外谨慎对待二人的关系,生怕一不小心便触及他的逆鳞,从而被他厌烦。 “没良心吧,我什么时候烦过你。” 男人语毕眨眨眼,看着眼前白色裙摆飘然,又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眼前忽地就出现了刚把她带回来那天。各种画面像是六十年代的老电影,带着斑驳印记从开始播放,逐渐过到了现在。 他其实不算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所有人都说他性格好,不过是他对有些事没那么上心,所以自然没必要那么苛刻。 对于在意的事情,他从来都淡定不下来,不仅不淡定,还会幼稚使气,甚至会发疯。 比如一年前的事。 要说如今,就是他在学校那次,还有断了食堂电那次,最后就是看到田同秋站在家门口和田暖献殷勤那次。 所有都是因为田暖,她也的确是个例外。 从他为她那个带着哭腔却极力隐忍的电话推了会议开始,她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在他的观念里,女孩该被捧在手心里呵护,就像他的妹妹一般。而不是委曲求全,更不是每天生活的战战兢兢。 小姑娘内心太柔弱,他心疼她,所以对她的一举一动关注又关心。 到最后闯进他心里的,是她的干净,是她在田舟墓前远眺田园风景时那份希望和对生活的赤诚。而当他意识到自己有对她的占有欲时,所有的情愫早就一发不可收拾。 “以后不会了,你还走吗?” 她小声问他,打断脑海中的冥想。 他比小姑娘高出不少,从这角度看,她紧盯他的莹亮瞳仁向上贴着上眼眶,两边眼尾是下垂的,看上去可怜兮兮。 明明白天的时候还像只发怒的小兽一样,威胁自己敢再来就要去睡兔笼,结果到了晚上就对着兔子喃喃顾影自怜。 幸好他来了,要不就看不到这副眼巴巴的模样了。 “不走。” 他扯扯她脸上的软肉,关了灯后退两步倒在床上。 “睡吧,什么都不做,就想抱抱你。” “好,明天真的要上班了。” 田暖抻过被子盖住两人身体,在黑暗中绽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晚安。” 一边的霍知行不满她仰躺,把人捞进怀里才道,“晚安。” ————分割线———— 首✛发:χfαdiaп。cоm(ω𝕆ο↿8.νiρ) 37、这个男人太暖,每件小事都细致入微。( “嗯......唔......” 怀中的小人儿不安的扭动身体,抱着她的男人几乎是她在发出声音的一瞬间就立即从梦中惊醒。 “怎么了?” 他刚醒来,声音带着沙哑,掀开一点被子,看着她手正捂着小腹,身体蜷缩着轻微地抖动。 “我肚子疼。” 她也是才被疼醒,熟悉的疼痛感让她立刻知道是自己的生理期到了。下意识背对着他爬起来,从柜里抽出一条干净内裤,跑到浴室清理自己的身体。 底裤上殷红一片,一脱下来血腥味就即刻弥漫开来,她皱皱眉头,从洗手池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片卫生棉,换上干净的衣服垫好,才从里面伛偻着腰走出来。 照顾田舟那一年里,她生活习惯随意,冬天不注重保暖,又没有好好养过身体,以至于落下痛经的病根,每个月这几天都会疼的死去活来。 她在浴室里待得时间不短,再出来时外面已经没了男人的影子。她弄脏的床单被换下来放到一边,被子也重新铺的平平整整,两个枕头中间放着一个暖宝,带着卡通的图案,应该是之前乔知念用的。 田暖拿起来贴在肚子上,温热感瞬间从小腹传到了全身。 房间里格外安静,本来整夜运作的空调关上了,密闭的窗户开了一条缝。七月中旬的天气,傍晚时分开始下的一场暴雨,到现在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地上是湿的,水洼被路灯照得反光,窗边那棵梧桐树的的树影映在玻璃上,树叶也一直往下滴着水珠。空气中潮湿清新,带着雨水的清凉,也并不显炎热。 自然的柔风吹散了空调的寒气,也不知是男人细心给她的心理作用,还是暖宝的热量起了作用,她小腹真的舒服了一些。 静观了一会儿雨景,她见霍知行还没回来,便走出房间去找他,怕吵醒霍正歧和乔婉宁,路过二楼时刻意把脚步放到最轻。 一层客厅和餐厅的灯都开着,灯火通明,却不见他的人影。 她从下面转了一圈,正困惑着,一道车灯从窗外射进来,光线从她脸上扫过。 她赶忙跑到窗边,只看到那辆黑色轿车开进斜斜雨丝中,然后拐了个弯,消失在一颗柏树的背影里。 车灯被柏树树叶分裂的细碎,最后角落完全归于黑暗。 墙上的电子表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她有些搞不懂这个时间男人是要去做什么。 回到房间刚想拿起手机给他打个电话,就看到上面的一条未读短信。 去买红糖。 四个字入了她的眼,只看了一瞬间她就熄灭屏幕躺回床上。 这个男人太暖,每件小事都细致入微。 被子蒙住头,她娇颜红的像傍晚天边的火烧云。 - 家里的红糖没有了,因为佣人放假也没人出去买,等霍知行拿起暖瓶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问题。他瞥了一眼墙上挂表,长腿迈回楼上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几乎一刻不停的驱车出门。 云舒庄园离闹市区有段距离,凌晨时段,想买东西只能把车开到临靠城区的全天便利店。来回车程有半个多小时,等他拎了两袋红糖回来,穿过房子到后花园看见小姑娘房间依然亮着灯。 其实他倒是希望她已经睡了,虽然他白跑一趟,但是她能好受些。 他切了块姜放进小砂锅里,又倒了点红糖和几颗红枣,静等水煮沸了,便盛了两碗拿托盘端上去。 田暖怕他开车分心,一直没回他的短信,小腹中的疼痛让她睡意全无,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她还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窗外的雨打梧桐。 “知行哥哥,你去了多远的地方买的啊?” 男人肩头和发梢都是湿的,明显是淋了雨的,她见状有点心疼,想抱抱他,却被他小臂挡住。 “没多远,凉,等会儿,先喝红糖水。” 他刚回来不久,还带着一身潮气,小女人身娇体弱,不想过给她。 她吐了吐舌头,一手端起白瓷碗,一手拿着瓷勺,将一碗热辣的红糖姜水饮了个干净。暖意经由胃里散开,头皮和背脊瞬间就起了一层汗。 “再喝一碗。” 他关了窗户回来见她喝完了,把另一碗朝前推了推。因为怕烫,他每碗盛的都不多,所以才装了两碗。 田暖乖乖的端起来,喝了一半又留了一半。 “你淋雨了,也喝一点?” “还有,我下去喝。” 听他这么说,她才把剩下的一半喝完。 “先睡,我等下就上来。” 她已经回到床上躺好,男人说着手挡上她的眼睛。 “我回来你要睡着。” “嗯嗯嗯。”被挡住眼睛的人点点头,伸出两只手放在头的两侧举高。 “现在就睡,你买的红糖是灵丹妙药。” 他扯扯唇角,拿着托盘出去,她便蒙住头开始发汗。身子慢慢舒适,头脑就开始昏沉,最后竟真的睡着了。 待他喝了碗红糖水上来,小姑娘正裹着被子睡的香甜。两边颧骨上晕着两团红云,鬓角的细发沾了汗湿,纤长羽睫盖在眼下,随着呼吸的幅度轻微颤动。 他拿毛巾擦了擦她的额头,手伸进被子里,拿出已经不太热的暖宝重新充上电,走进浴室冲澡。出来时灯也灭了,放进她怀里才又抱着人睡去。 ————分割线———— 晚上八点半还有一更。 38、别的不用想,做你自己就行(三珠珠加更 38、 眼前一片刺眼白光,田暖皱皱眉头嘤咛了声之后半睁开眼,一道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投进来刚好照在床上。 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时间果然已经临近中午。左边的位置是凉的,霍知行不知走了多久,倒是一直抱着的暖宝还是温热的。 昨晚出了半夜的汗,她用温毛巾擦过身体之后洗漱下楼。姜糖水驱散了她体内的寒凉,现在几乎没有不适的感觉。 走廊里满是肉香味。 她越往下走,鸡汤的味道越浓。 陈姨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连忙走出来看,见是她便笑意盈盈地盛了碗鸡汤端过去。 田暖鞋跟的声音不小,一路走下来也惊动了房里的乔婉宁。她从楼梯口拐弯处站了会儿,看到田暖脸色暗淡,却穿了一身职业装,不禁眉心轻蹙走了过去。 “暖暖。” “乔阿姨。” 正在喝汤的姑娘抬起头,看着慢慢靠近的优雅女人。 “今天不去了,好好在家里调养身体。” 乔婉宁发话,田暖只得闷闷地答应。 她在小姑娘身边坐下来,见她喝完了,便从口袋里拿出个锦盒,又拉过她一只手,把里面的羊脂玉镯套在她腕子上,皙白纤细的手臂瞬时被衬的莹莹生辉。 乔婉宁满意地看着小姑娘的手腕,轻抚着解释道,“这是一对,是很久前老霍拍下来的,另一只去年给念念了,这只给你。你们年轻人平时可能不喜欢这种有点古风的东西,下个月那天带着就行。” 她这么说,田暖便明白这镯子的意义,也没推拒,只是两颊轻微的烧起来。 手臂转了一圈,“谢谢阿姨,很好看。” 乔婉宁看着赧然的女孩,想起自己女儿,不由心底一柔,又揉了揉她的脸蛋。 - 第二天便是周末,她隔了五天再去公司的时候,周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沉鹤按霍知行的要求把田暖的身份,和即将订婚的消息渗透给各部门的管理,又经由他们传达到下面。一时间人员沸腾,纷纷都在讨论之前和田暖的相处。 毕竟那个彬彬有礼又不爱说话的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未来的总裁夫人。 那几个曾有意追求田暖的男人包括陈锐在内,都庆幸自己还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而对于田暖来说,最大的变化莫不过是自己没工作做了。之前她每天做的那些琐碎事,基本上都是在为正式员工打下手,现在公开了她的身份,再没人指使她了。 除此之外,就是那男人每天中午都必带她去食堂吃饭,还要坐在餐厅最中间的位置,明明他之前都是在办公室里吃的。 “知行哥哥,他们都在看我们。” 男人毫不在意的点点头,眼神斜也不斜的只看她。 “随意看。” 女孩抿出两个酒窝,见他吃完了,拿出张纸巾递给他。 霍知行不接,褐色瞳孔就那么盯着她看。 田暖闭了闭眼,从自己座位上起来到他身边,给他把嘴擦干净,又小声问,“这回可以了吧?” “嗯。” 男人心满意足,揽着人回了楼上的总裁办公室。电梯里只有他们俩,田暖看不惯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踮起脚在他嘴上狠亲了一口,随后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她立刻钻了出去,整理着衣裙若无其事的坐回自己座位。 霍知行生的白,这一吻落在他下唇左侧角落,还连带着点皮肤都一起泛红。 他扭头对着旁边的镜子,手指缓慢抚上殷红唇角,微微一笑,大步走出电梯,毫不避讳遮掩的朝着田暖座位方向轻挑了挑眉梢。 女人倏然红了脸,不敢再抬头看他。过了两分钟又收到他让她倒杯咖啡的消息。 她从茶水间泡好了咖啡敲门进去,男人正两条腿向前伸着搭在一起,半眯着狭长凤眼,好整以暇地靠在老板椅上斜睨着她。 她过去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刚要走就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放倒在办公桌上。 男人俯身贴在她颈窝,闻着她衣领里散发出的薰衣草香。 花香安神,她也醉人,这么一闻就让他眼神迷离了几分。 两人在偌大的办公桌上躺着,姿势极其亲密,男人却没有威胁性,只与她简单缠绵。 “明天周六了,还有一个月。” 他喘着粗气,薄唇贴在她皮肤上说话。唇的摩擦和温热气流的冲刷,让她鹅颈上一阵酥痒。 “嗯,一个月......” 顾及她生理期刚结束,他身下炙热也没再进一步动作,仅在她耳边和脖颈处流连。 “我有点紧张,怕自己做不好。” 她是极少站在大庭广众下的,被诸多目光打量的感觉她并不喜欢。 “呵。”男人一笑,把她从桌上拉起来。 “别的不用想,做你自己就行。你做什么,说什么,别人都会觉得你对。” 语落,小女人垂着眼眸轻轻颔首。他手指抚摸着她左腕上的玉镯,红肿未消的唇角勾了勾。 ————分割线———— 明日高甜预警。 39、得一人心,朝暮相伴,白首不离。 离订婚宴还有五日,午后,乔知念拉着田暖到屋后的长椅上晒太阳。 一阵悦耳琴音飘到两人身旁,乔知念让她过去看看,她便循着琴声穿过姹紫嫣红的后花园,进入玻璃围成的阳光花房里。 霍知行坐在白色的叁角钢琴前,修长白净的手指跳跃在黑白琴键上,灵动音符从指缝中流出。 他穿着浅蓝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衣,领口最上面两个扣子松着,露出精秀的锁骨。黑发随意贴在头上,蓬松的微长刘海稍稍挡着一点下垂的眼眸,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清楚的看到他勾起的唇角。 亮丽的玻璃房被阳光照的通透,他身后是一簇簇白色满天星。 男人置身在这片暖阳里,指尖奏出的旋律不是世界名曲,却动听悠扬引人入胜。 田暖杏眸微颤,抚着门框的手用了用力,水葱般的手指发白。 与霍知行相遇之后,他每一次出现在她视野中,都是温柔可亲又好看的不真实。 花房里和平时并无二致,就连钢琴也是在那放了许久的。 可她就是知道他想做什么。 男人余光已经察觉到来人,嘴角不由得挑得更高,弹奏的也越发激昂。当乐曲行奏至高潮,旋转的无人机也下降到女孩面前。 上面端放着一个纯白色的丝绒心形盒子,右上方还用圆形的字体印着一个“暖”字。 她痴望着那一手便可掌握的绒盒,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一曲终了,他双手离开琴键,站起来回头浅笑着看便嬛清纯的姑娘。颀长身子慢慢走到她旁边,从无人机上拿下绒盒,朝着花房外面藏着的两个女孩做了个不易察觉的手势,那喧闹的无人机便飞走了。 “暖暖?你愿意收下这个吗?” 状如一顶王冠的戒指闪着耀目光彩,田暖极其微弱地点头,在他的注视下缓缓伸出左手。 霍知行托起柔夷,将钻戒套进她左手中指,又低头轻吻上她手背。 “戒指是个圈套,你只要戴了就再也走不掉了。” 她看着璀璨的钻石,“知行哥哥这么好,傻瓜才会离开你吧。” 他听了刮刮她挺翘的鼻梁,语气宠溺。 “你可不就是小傻瓜。” 她由他抚摸她,手指一动,便有流光溢彩从指节耀出。 突然,余光里玻璃墙外出现一片蓝白,在绿植葳蕤的花园中突出而跳跃。 她赶紧跑出去看,只见花园中升起无数蓝白色的氦气球,每个气球下面都拖着一条长线,长线尾端是一张张米黄色的小纸片。 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一个,颤抖着抚平纸上被抓握出的褶皱。 “得一人心,朝暮相伴,白首不离。”她读完,犀齿便紧咬住下唇。 钢笔字迹清秀飞扬又苍劲有力,是男人亲笔所写。 她鼻子蓦然一酸,周围气球不断飞升上天,她凝视着下面那些飘飘欲飞的纸条有些怜惜。 冷香味接近她,她向后一倒,便结结实实的躺进男人坚实怀抱里。 “那都是你亲手写的。” 霍知行一愣,看了眼她紧握的手掌,才明白原来她是在心疼那些纸条。 “就说你傻吧,我人就在这里,你想要什么没有,那些只是送上天的心愿而已,要是真的心疼,不如和我一起实现。” “嗯......” 田暖瓮声瓮气的答应,努力眨着眼驱散眼里热气。她把手中的纸仔细对折两下,迭成一指节那么长,小心地放到口袋里。 男人被她这副模样弄的哑然失笑,又心生爱怜,不由得仰起她的头,凝睇那双澄澈眼眸,与她纵情亲吻。 此刻气球已经飞上头顶,飘散入空中逐渐没了踪影。 田暖在缠绵中羽睫轻颤着睁开朦胧双目,男人吻的投入,并没发现她的注视。 她仿佛能看到他一笔一划写下那些希冀话语时的模样,一定是和他平日里讲情话时那般认真,眼里定也带着和煦的柔情。 远处两个女生挤在落地窗和大门中间不宽的墙壁中,往这边悄悄地看。她斜瞥过眼睛,便能看到那左右冒出一点的白色裙边和深蓝色牛仔裤。 田暖忽地笑了。 霍知行这才睁开眼,呼吸略微急促。 “怎么了?” 她闭了闭眼,长出了一口气。 抬起头望着天空,满眼的湛蓝让她心情舒畅,整个人是从未有过的放松和释然。 “没事,就觉得现在真好。” 男人看了看周围,朝着后门偷看的两个人轻挑着眉梢,最终视线回到她脸上。 狭长的眸里灵光一现,“那继续?” “好——” 不等他动作,这次换田暖搂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带,然后猛地亲上去。 他身子一僵,被她难得主动撩拨的气血翻涌,随着便是疯狂的唇舌交缠。 小姑娘边吻边发出两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她之前的不幸,也许都是为了积攒和他相遇的幸运。 人总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想的就越多。但他们每个人都这么用心的维护她的自卑和脆弱,她凭什么不努力勇敢呢。 ————分割线———— 小兔子要蜕变了。 下面是我最喜欢的走剧情时间。 穿插热肉 40、他的小女孩长大了(二更) 陈宅。 陈冬坐在咖吧前,端起面前的酒杯,饮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液体。 酒液触及舌尖那一刻,他轻微皱了皱眉头,本就皱纹横生的脸上沟壑更深邃。 他果然还是不喜欢白兰地的味儿。 眼睛又睨到旁边那一抹红,便是嗤笑了一声。两指夹起那张镂空雕花的酒红色请帖,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请帖做工精致,分量也足,放在手里有点重量,打开里面除了烫金字之外,落款更是霍正歧的亲笔字,无一不在说明霍家人对这场订婚宴的重视。 上面有颗装饰钻闪的他眼疼,想扯下来又想起这东西赴宴要带,只能做罢。不屑又小心的扔回原位,连个角也不想弄折。两种极端的情绪让他烦躁,再不满杯中的酒也还是呷了一口。 这场订婚宴被媒体报道的沸沸扬扬,甚至比去年霍家小姐的婚礼还令人瞩目。但别人都是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对他可是真真地打击。 “哒哒哒——” 身后一阵细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他不用回头就知道谁来了。 他有点没好气地转过头,看着自己美艳的大女儿。 要嫁进霍家的小姑娘他曾经见过一次,虽然只是在霍氏公司门口前的一个侧脸,但也能看出不过是个小毛丫头,怎么就能担起霍知行的后方重任了。 “清澜,我之前让你去找他,你不是说你去了吗?” “去了,人家没理我。” 陈清澜说罢从柜子里拿出个玻璃杯,倒了一个杯底的酒,又倒了点饮料。 艳红的唇抿上去就喝掉了一半。 看着杯沿上的唇印,她轻轻舔了舔唇上残留的酒水。 她喜欢白兰地的味道,而且还要再加点甜的饮料更好喝。 陈冬一把推开她面前的酒杯,把深红喜帖扔到她面前。 “人家有主了。” 说完他起身,腆着有点发福的肚子走了。 咖吧没了别人,陈清澜再也不想装下去,兀自一个人留在那喝着剩下的酒,心里想着陈冬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给他做了二十五年的女儿,太了解这个人做事的风格。这次没借着霍家和陈家谈合作把她推出去,还不知怎么盘算下一步。 面前的请帖引起她的兴趣,她美目微阖,打开凑到钨丝灯下去看。 “霍知行,田暖。” 她念出上面的人名,红而饱满的唇两边慢慢翘起来。 对于霍知行她是欣赏的,甚至可以说整个霍家她都不反感。除却商业能力外还有良好的生活作风,不像陈家这么乌烟瘴气。 女人微眯着眼睛看向旋转楼梯,刚刚陈冬就是从那里离开的。虽然人早就不在了,可她还是望的出神。 她眼神不动,手指却不停摸挲着卡纸上的烫金人名,直至纸片被她摸得发热。 - 霍氏集团现任总裁订婚的消息占尽了各大网站主页。 除却商界人士之外,各家小媒体和网民也在密切关注。宴会的地点,邀请的人名单,以至于菜单都能被拿出来仔细分析一番。 即便是霍知行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删小道消息,田暖的名字和身世还是被有心人所知晓。 他们其实生活的极普通,在一起的也很自然,可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永远有文章可做,私人媒体笔下生花,短短时间就把两人的相恋撰写成无数长篇软文。 霍知行看完无奈的摇摇头,他在意的不是被写成故事,而是下面那些或祝福或嫉妒更甚至讽刺挖苦的评论。 他面色僵直地走到田暖身后搂住她的腰。发现她也在看那些文章,眉心便拧得更深。 “别往心里去,他们乱说的,博人眼球罢了。” 田暖被他拥住,回过头冲他柔柔一笑,露出莹白的犀齿。杏眸里闪着无数星光,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模样。 “不会啊,虽然是杜撰,我还是觉得他们写的挺好的。我们本来就做了很多浪漫的事。而且,我们永远堵不住悠悠众口,怎么评说都由他们去吧。” 她熄了屏幕,看着眼里略带担忧的男人,突然想起辛县那个夜晚,他捂着一只萤火虫到她面前让她看星星的事,脸上笑意更甚,一双大眼眯成一条缝。 那个时候她因为看不到星星失落,他也是这样一副表情。 “知行哥哥,我觉得我上辈子,可能是做了拯救全人类的好事,所以才会遇到你。” 见她真的不在意,男人紧箍的眉头才慢慢松开,沉声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太好了啊,其实——” 她转过身按着他坐下,又跨坐在他腿上,身上穿的短裤被堆在大腿根,两条白腿缠上他的腰。 “你不用这么谨慎,我不会再敏感了,毕竟现在我有你,还怕什么。” 霍知行身子顿住,忽然间觉得面前的小人儿有些陌生。 从前两天开始他就感觉到她变了,之前她并不是一个很爱笑的人,但这两天她唇边总是勾着,就连那两个不常见的酒窝也每天挂在脸上。 她精亮的眼眸里不复往日的空洞迷惘,多了几分自信的光彩,整个人也不似之前那般柔弱无依。 气场变了,但现在的她,却比过去更增了些魅力。 “我要做足以站在你身边的人,不能总是让你保护我。” 女孩玉指揉蹭着男人的下颌,他凝视她静默了两分钟,想想也就明白了。 他的小女孩长大了。 之前都是她在原地不动等着他走过去,现在学会主动朝着他前进了。 “长成大人了。” 他摸摸她的头,有些心语重心长。 她正揽着他脖子闻他身上的香味,闻言一怔。 “本来就是......” “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他喉结动了动,嗓音遽变的有点沙哑。 “我爸以前就是这样,我妈说什么都是对的。” ————分割线———— 么么哒亲们,扔下颗珠珠,不投也是浪费嘛。 41、男人从小便看着妹妹,的确很有照顾孩子 “叔叔是对阿姨很好,大概这就是家风吧。” 她搂着男人的脖子,不自觉便激人兽欲。 霍知行薄唇轻抿着,看着媞媞浅笑的人慢慢凑近自己,忽然气血翻涌。 本来她这个姿势就撩人,现下又一脸柔媚,让他胯下倏地窜出一团火。 田暖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和眼神的变化,每次他一这样就是她被鞭挞的前兆。 下一秒,男人沉重的身体带着她倒在床上,手伸进她衣服里摸上柔软香乳揉捏。她扭着身体抵抗,两手掰过他的头让他看窗外的骄阳高照。 “现在是白天!” 她嗔怒,他却不以为然。 “嗯。” 男人一手按住她的小手把头扭回来,另只手就要去开床头柜的抽屉。 “叩叩叩——” “暖暖,你在吗?” 霍知行听到妹妹的声音,整个身体僵直在田暖的上方。他喘了几下粗气,咬着槽牙闭了闭眼翻身离开她身上,一个人躺到一边。再睁开眼时白眼仁都被血丝缠红了。 “在!在的!” 田暖慌乱地整理好衣服,走到门口看他穿上了上衣才打开门。 两只藕节般的手臂抱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送进来。 秦厉衡睁着一双水凝凝的大眼看她,含着手指的莹亮小嘴不停吮吸。 乔知念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暖暖,能不能帮我看一下厉衡,我想带阿熠出去转转。” 女人身后冷厉的高大男人靠过来,面无表情地朝着她颔首示意。 田暖一滞。 自从知晓他们二人的事情之后,田暖每次看到这男人都背脊发冷。 她有点尴尬地冲秦熠一笑,接过小宝宝在他的小胖脸上亲了一口。 “好啊,没问题。” 她虽然有点怕秦熠,但是对于秦厉衡还是喜欢得很。 “那就麻烦你了,如果他闹了就把他给我哥哄,他看小孩很有办法的。” 乔知念顺着打开的房门能看到床尾搭着的两条长腿,却看不到哥哥满脸阴郁的表情。 田暖目送夫妻俩下楼,关门前看到那冰山一般的男人,望着自己妻子时微微笑了笑,黑瞳里不仅没了寒凉,竟还有点温柔。 她微讶,抿抿唇抱着秦厉衡进了房间。 叁个多月的孩子只会在床上蠕动翻滚,秦厉衡又乖,看着他很简单,只需要注意不要让他掉下去。 但是作为的孩子舅舅,霍知行却在旁边绷着一张俊脸。 对于他和田暖的亲密关系,霍家夫妻俩明里暗里都叮嘱过,他不好做的太过,平日里谨慎的很。而自从妹妹夫妻俩回国,他想趁夜深人静摸过来就不再方便。 禁欲已有一周,不易的机会又被不速之客打断,他心情不好,一双褐色眼眸格外暗沉。 男人从小便看着妹妹,的确很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可现下他却不想理这小不点儿。 “小厉衡好可爱啊,手这么小脚也这么小。” 小宝宝向上伸着四肢来回蹬,田暖拿过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惹的他“咯咯”直笑。 这一笑暖了姑娘的心,她两只手不停在宝宝的蜜色皮肤上抚摸,婴儿的嫩滑让她爱不释手。同时也偷偷分了点目光去看面色不善的男人,独自偷笑。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田暖逗弄孩子,手悄悄伸到一旁的手机上,头一动不动,斜睨着眼往下在屏幕上按出一行字。 ...... 秦熠揽着乔知念的肩膀走在便道上,正值中午放学时段,路上有很多穿着校服的学生。 他听着女人回顾往事,印进眼里的是别人,想在心底的却是她当初的这般清纯。 正想着,他西裤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打开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硬朗的脸上遽然露出点轻微笑意,敲了几个字回去。 ...... 田暖被乔婉宁叫走确认订婚宴礼服,霍知行自己抱着秦厉衡站在花园的一角,静赏一朵芍药花。刚拍下小宝宝欲催花的小手,手机就蓦地响了。 他低头看着那几个字,闭上眼睛笑了笑,两指捏了捏秦厉衡圆圆的脸蛋。 “不招人待见的小灯泡,明天找你叔叔去。” ————分割线———— 自由幻想他们说了什么。 霍知行:把你儿子带走,他影响了我的性福。 秦熠:不,他也影响我的。 秦厉衡:呐呐呐呐?(所以我是真的讨人嫌?) 秦爷和念念来客串~再甜两章~~要订婚宴了。 42、现在不行,那晚上可以?(二更) 会场上人声喧噪,化妆间里只有细微的声响。 女孩没有耳洞,化妆师看了看,到化妆箱里翻找另一个首饰盒。这时在一旁等候的男人,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个绒盒打开送到女孩面前。 耳夹一星一月,璀璨闪耀。霍知行直接带上她耳朵,田暖都不知道后面还刻着她名字的缩写。 “真漂亮。” “没你漂亮。” 男人说话声音有点沙。 订婚宴在晚上,整整一个傍晚,他都静默地在一边看着她打扮。画的什么妆容,穿的什么晚礼服,每一步都尽数入了他的眼。 也不知从前她到底有多少光芒被掩盖,过去她是清秀,现在却变得美艳伶俐。 小女人是头回穿晚礼服。鱼尾形的天蓝色薄纱紧密贴在腰臀上,越发显得她纤腰一束,蜜臀挺翘。 她似乎也满意了落地镜前的人,回身挽过男人手臂,在他耳畔轻言,“知行哥哥,我们走吧?” 此时女人身上靓丽多姿香气袭人,男人看着她娇俏粉颜,心头火苗蹿升。 她穿着高跟鞋,依然比男人矮了一截,他微微低下身体环住她的腰身,一把将人抱至与他齐平。 薄唇在她纤致颈子上摩擦,儒雅公子全然不顾还在一旁的两个化妆师,自顾自与她亲密。 小女人避不开他的唇,也可能是不想避开,红着脸让他吻,余光偷偷瞟旁边的人。 两个姑娘识趣的很,一见这情景便径直出了门。 吻了一会儿,发现他越来越放肆,田暖才开始推他坚实胸膛。 “叔叔阿姨他们都在等了,现在不行......” “嗯?” 男人故意歪曲她话里的重点,“现在不行,那晚上可以?” “呼——” 他朝她敏感的耳后吹气,感受着她的颤抖,轻笑了两声,又问,“晚上可不可以?” 小手捶打他,脸憋的更红。田暖知道今天不遂这男人的愿,他怕是不会干休。未久后,她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 “可以......” 如意的坏人用下身顶着她,戳的她小腹都疼。 “那晚上和我回公寓。” “嗯......现在可以走了吧?” “等下,等会儿,你把小脸缓缓,我也缓缓,现在出不去。” 霍知行嘴上说话,眼皮垂下去往下面看了眼,示意让她也看看。 田暖看都不看就知道是什么样子,不由得翻了他一眼。 “老流氓!” - 十分钟后两人到会场,男人恢复平日里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模样,女人两颊晕着再自然不过的粉红。 端着高脚杯的华服男女们一见到主人公出场,纷纷凑上来道贺,同时也热切地打量着传说中“灰姑娘”的模样。 人是美人,一颦一笑也皆可人,怪不得能得霍家公子的心。 一时间二人耳边便都是来往人流的恭维声,田暖到底是没见过这场面,手心微微渗出濡湿,面容上却始终得体大方。 霍知行一直拉着她,应对众人时间不长,便带着田暖离开人群,走到霍家人身边。 “还好吧?你可以去找念念待会儿。” 乔婉宁怕她不适应这场合,头朝着乔知念在的方向倒了倒。 “不用,我陪着知行哥哥。” 看着她缠绕着儿子的手臂,乔婉宁打趣她。 “就这么分不开?又没人跟你抢。” “没有,就是想陪着他。” 田暖偷看了男人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还笑的一脸肆意。 “行了,我去找你爸去。” 乔婉宁掩着嘴走了,留下准夫妻两个人。 旁边长条案上摆着诸多酒饮,霍知行端了一杯无酒精饮料递给田暖,自己寻了一杯香槟。 应他的想法,希望一切流程都能留在婚礼那天,所以订婚宴上并没有什么关于两人的环节,只有霍正歧的讲话。 另一头霍正歧已经走上台,整个会场瞬间变得寂静,听着他发言,田暖环顾了一圈周围。 “知行哥哥,你看她们瞄着你的眼神,都想把你吃了......” 她一步迈到男人身后,明知道自己娇小身躯挡不住他高大背影,可还是要去挡。 “呵。” 他的小女人会护食了。 男人眉梢一挑,把人重新抱回跟前。压低了身子与她侧脸相贴,勾起唇角。 “吃醋?我还想说他看你的眼神呢。” 他就着她的身体一转,让她面对身后那群男人。 田暖面色一僵。 刚才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她都看花了眼,全然没注意到田同秋也在场。 不等她尴尬开口,身体又被转回来。 “所以今天晚上你要好好补偿我,你在上面,嗯?” 下一刻,强烈男性气息有些霸道的拂面而来,她眼前便只剩下他俊颜上放大的清隽五官。 43、贵公子不同于那些本就鲁莽的人,他一旦 “霍总。” 陈清澜举着红酒杯过来,他本意不再喝了,可想起那晚她帮田暖打的电话,还是饮尽了杯中酒。 “霍总和田小姐郎才女貌,祝你们天长地久。” 酒是一定要来敬的,毕竟霍知行帮了她,可她没有那么多心思,恭贺后便利落离开二人身旁。 霍知行也不只给了她面子,他今天心情极好,禁不住别人夸自己小姑娘漂亮,不喜酒精的人觥筹交错间各种酒也饮了不少。 他酒量不佳,几拨人之后,俊脸上了两团酣酡,双目也慢慢眯起来。脚下飘飘然,唯独还记得他怀里的小人儿,一条结实手臂将她搂的死死地,松也不肯松一下。 田暖心跳加速,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下颌和喉结,可现在他的模样和一身酒气,分明和初夜那天晚上不差分毫。 “知行哥哥,你,要回去休息吗?” 她尽力扶着他,可依然托不住男人的沉重身体。 他下巴抵住她头顶,醉后的声音有些低哑。 “等会儿回去,想要?” “没有!你都喝醉了!” 田暖被他大庭广众下的口不择言弄得面红耳赤。即便身边没人,她还是心虚地环顾四周。 “呵,哈哈......” 男人笑起来,狭长眼睛眯成一条缝,拍了拍她的粉颊安慰。 “闹着玩的,没事,你去帮我端杯茶。” 田暖见他站的还算稳当,便听话乖乖找侍者要了杯茶水送到男人唇边。 他接过杯子一口饮进半杯,末了还伸出舌尖舔舔殷红嘴唇。 男人酒后和清醒时完全是两个状态,迷醉的样子除了她别人都是初见。 贵公子不同于那些本就鲁莽的人,他一旦放开,没人会觉得不妥,只道他豪放不羁。 此时他微阖双眸,亮晶晶的红唇上翘,既邪魅肆意,又有点狂荡。 不仅让田暖面红心颤,也引得周围名媛蠢蠢欲动。 霍知行一直是商圈里成功人士的典范,俊朗外形和彬彬有礼的姿态,完美的一切让他周身都笼罩在光环里,也让T市的名媛心驰神往。 今天的订婚宴,没人会当众找霍家的难堪,但大多数人内里并没有脸上笑得那么开心。而宴会进行有段时间,也足够一些想入非非的人积攒勇气往霍知行身边凑。 隔了十几步的两个男人长身而立。宋淮谨手里捏着高脚杯,倚靠着桌沿,侧头看着马上要被几个女人围住的优雅男人。 “别看你这大舅哥枪法不准,酒量也不行,倒是招人喜欢的很。” 他笑的贱兮兮,说着在身侧阴影里比划了一个“八”的形状。 旁边黑瞳精亮的冷峻男人,正看向不远处和一群女人聊天的妻子,她谈笑间也往他这边瞧着,还用眼神朝着霍知行和田暖的方向示意。 秦熠躯体一震,扯过西装外套穿在身上,另只手拉过正挑着桃花眼看景的人。 “过去帮他。” ...... 酒席后,大多数宾客相继离去,田暖扶着脚步虚浮的男人,站在酒店大门内侧等着沉鹤。 “暖暖,坐我们的车回去吧。” “不用,沉鹤会送我们回公寓。” 霍知行先田暖一步回了乔知念的好意,迷离的眼神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怀里的人。 “今天就不麻烦你们了,他喝了酒怕打扰厉衡休息,所以我们回公寓住。” 田暖说的生硬,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牵强,索性的是乔知念没有再强求。 “那等你们走了,我们再走。” 她是嫁了人的,太懂那种眼神里夹带的意思,不再劝第二次,只静静等着沉鹤过来把人送上车才走。 霍正歧和乔婉宁回来的早,见只有女儿女婿回来,便朝着他们身后巴望。 “你哥哥他们呢?” 乔知念捂嘴一笑,“我哥呀,醉了也不忘带着媳妇私奔。” “这孩子,说起话来越来越不忌讳。” 乔知念吐吐舌头,拉着男人上了楼。 “你都听到了吧?不管你儿子了,暖暖才多大?” 客厅里只剩老夫妻俩,乔婉宁坐到丈夫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抻下他用来挡着脸的报纸。 霍正歧没了遮挡,低下头黑眼球向上瞥,从老花镜的上沿看她。 “听到了,不是你不让我管了吗?” 乔婉宁凝视他几秒,转身上楼,随后便是关门的声音。 一家之主捡起落在地上的报纸,竟有惺惺相惜之意。 “我到底是管,还是不管啊。” ————分割线———— 下章车。 44、“要不要现在来享用一下专属于你的肉体 沉重身体连带着娇小姑娘一起倒卧在沙发上,沉鹤情商再低,也知道他该走了。 “霍总,夫人,早点休息。” 田暖被他扣在怀里起不来身,只能伸出一条胳膊,“慢走沉助理。” 等听到关门的声音,她才用指头戳戳男人抻下领带后,袒露出一点的细白锁骨。 “万人迷,起来了,洗澡再睡。” 她话里是有股酸味的,霍知行头晕着还是能听出来。 “怎么了?不愿意别人看我?” 他知道小女人大约是为了被秦熠兄弟俩气场赶走的那些人生气,看着她精致带怒的小脸,酒意催化下他突然生出点邪恶念头。 右手拇指食指抬起她的下颌,眼睛依旧微眯着。 “不用气,这二十八年她们都到不了我身边,以后也不会。人是你的,心,和肉体,都是你的。要不要现在来享用一下专属于你的肉体?” “肉体”两个字被咬的极重,他眸子被眼皮挡住一半,薄唇微张,舌尖从里面探出,轻轻刮着上牙边缘。 小女人被他这副登徒子模样惊得呆住,樱唇半张着久久合不上。 平日两人独处时,男人话说的再过火面上也是道貌岸然的,几时像现在这么浪荡。 只是她这讶异维持不多时就变成羞赧。 到最后少女心里只剩下这男人痞里痞气的样子也这么好看。 “脸怎么红了,被哥哥美色吸引?” “臭坏蛋!” 被他识破心事,一团烈火忽地在她颈上烧起,一路燃至头顶,巴掌大的脸赤红如血。她嗔怒着推他,推不开,反而惹来他哈哈大笑。 霍知行笑了一会儿停了,放开紧箍她的手臂,又揉揉她的小红脸哄她,“不坏,就是逗逗你,不是想让我洗澡吗?给我脱了衣服我就去。” 说完他张开手臂躺在沙发上。高大挺拔的身体伸展不开,脚探出去长腿能勉强伸直,可是两手却只能一条垂下去一条搭在沙发靠背上。 “来,脱衣服,让我享受一下有未婚妻的待遇。” 田暖当下开始怀疑这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还是只是因为纵横商场多年对人心太过于了如指掌,知道她拒绝不了这个称呼,所以非要这么说。 见她不动也不理自己,霍知行冲她眨了眨眼睛,又动动自己搭在上面的手臂。 “未来老婆,我这样很累。” 声音颇委屈,“未来老婆”这个称呼更是让她美得差点没笑出来。陶醉之下,她不受控制地手放到他胸口开始解扣子。 衣扣被挨个解开,露出精实胸膛。他长得白,冷光灯下只觉得整个上身皮肤都在发光。 霍知行看初步得逞,眼里冒出狐光。腰部用力向上顶了顶,眯缝的眼同时往下看。 “裤子。” 拉链处被他男性象征的傲人尺寸撑得鼓胀起来,田暖看了害怕,还担心薄薄的西裤会被撑破。 她摇摇头,“你自己来我不会解这个。” “按住这个一抽就行。” 他牵引着她的细手放到腰带上,很认真的教她,眼神里也尽是真诚,仿若真是一个只想体验有未婚妻感觉的单纯男人。 小女人无奈,眼看着别处,“咔哒”一声,解开了腰带扣。男人顺势挺起了腰,她咬了咬下唇,把西裤一把褪到膝盖,再整个拽下来。 “可以了吧?” “还有内裤。” 男人这句说完,眼里的得意之色被她尽收眼底。被男色蒙蔽的眼睛倏地恢复明亮,小手照着他腰侧就掐了上去。 “霍知行,你个大骗子!我不管你了!” 她飞快的跑进主卧,男人再也忍不住,笑的眼尾都有些发红。平静时许他轻轻起身,只穿着一条内裤来到主卧门口。 “嘎达” 他勾起唇。 这小丫头嘴上说着他是骗子,可果然还是舍不得锁门真的不让他进来。 “暖暖?” 田暖正在小沙发上坐着,外面半天没动静,她直担心他没穿衣服会不会冻到,现在门开了,他还叫自己,放心了也就又转过去不理他。 “真舍得不理我?” “啊!” 几秒后,他猛地把噘着嘴看夜景的小人儿抱进怀里带进浴室,不顾她惊叫直接把人抵在墙上。 “没骗你,平时都是我帮你脱,这次你帮我一次,好不好?暖暖最好。” 循循诱导管用,她最终应了。 “就,就这一次......” “好,就一次。” 男人笑笑,有一次就有二次,但这话他不会说。现在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根本没醉,只是单纯的想使坏。 小手抚上他内裤两边往下一拉,她余光里就看到有根巨大的肉粉色柱体弹了出来,两手在侧面都能感觉到它上面散发的热气。他配合她抬起腿,把内裤往旁边一扔,手就绕到她后背去拉她晚礼服的拉链。 两人赤裸相对,脸在滴血的人咬着唇看也不敢看他。 热水突然从头顶淋下,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的喷头。 男人抱住她,让水流可以同时冲过两个人的身体,然后挤了点洗发水开始给她洗头发。 她的长发是披散的,只是被发型师做了几个波浪,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成熟。现下被水一冲,脸上的妆容也洗净,颇有种天然去雕饰的意味。 他喉结轻动,又用沐浴露打过她全身,最后流连在胸前的乳峰上不肯离开。 “嗯......” 小女人鼻间发出轻哼,胸前柔软被他揉捏的发痒。 “别弄,难受......” “好,不弄。”等会儿到床上再弄。 他冲净她身上的泡沫。 “来,该我了。” 45、“除了会说,我还会做。” 他带着她的手,洗遍自己全身,唯独留下了重点部位。 滚烫的欲望顶上她的小腹,被触碰的皮肤瞬间有种灼烧感。 “这里你来。” 浴室里水雾弥漫,遮掩了她一部分面容。但就是这种毫无防御力地遮挡,给了她莫大勇气。 小手缓缓环握住怒涨长龙,刚一抚上,男人喉里就发出一声闷哼。 这声音像是鼓励了她,也让她想起自己长久在情事上被压制,和今晚他借醉意调戏她的坏心思。 手便从他身上沾了点泡沫,回来之后抓着的力度比刚才重了些,手中巨龙地跳动也更加猛烈。 “学坏了?” 男人压制住出声的欲望,透过雾气看她。 “是你坏,就知道欺负我。” “呵。” 他眼睫沾上水气,显得他眉目朦胧,连嘴角的笑意好像都柔和了。 “要这么说,我还真是很坏。毕竟我只想欺负你。” 她悄悄笑了笑,手开始按照他之前教过的前后动。 感受她柔夷带着泡沫的抚摸,他下身坚硬如铁,脉搏一下比一下剧烈。 双手握住她香肩磋弄。小女人皮肤刚被沐浴液浸润过,此时摸起来香滑柔软,让他想起十几岁懵懂时期看过的一部电影。 片名忘记了,人物的脸也模糊,唯独记得男女主在逃亡时,路过一处绝美的海滩旁,两人跳进海里,浑身被海水淋湿,男主人公回头摸着女主人公肩膀,说的那句,你好美。 “你好美。” 心里想的话就这么说出来了。小女人抬起头看他,目光里还带着赧然。 “知行哥哥就是会说。” 霍知行真是会说,引得她今天做了多少羞人的事她自己都数不清。 可听了他蜜语甜言嘴角翘上天的也是她。 “不止。” 不等她反应,他扯过迭在架子上的浴巾抖开,快速擦遍自己全身,又擦遍她全身,然后将她横抱起来。 她刚刚那副娇柔样子让他受不了,全身血液已经全部汇入身下。 “除了会说,我还会做。” 长腿迈出浴室,一把将人扔在柔软大床上。没了雾气昭昭她将他眼里的欲望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大手往她身下一探,摸到蜜液时又露出刚刚那种坏笑。 她也觉得难为情,刚刚说完他坏自己就动情。 他抬手关了主光源,只留了一盏极微弱的小夜灯。女人眼前骤然变暗不适应,双手握拳不自觉地揉着眼睛。他不再说话,她只能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男人从旁边枕头下摸出小雨伞打开戴上,躺到她的身边。 “暖暖,说好的,今天你在上面。” 小女人放下手,声音闷闷的。 “不要......” 她是知道怎么做的,可就是因为知道,才不敢。 “别怕,试试,增加一下和谐。” 他把她放到自己腰上,扶着她身体强迫她坐着。 这个姿势让她动不得,只能把腿分开坐在他大腿上。剑拔弩张的凶器就在她前面,她这才发现他已经带好了小雨伞。 “来,夫妻之间做什么都没关系,试一试,我们总要开辟新大陆。” 他眼睛一眨,不再掩饰自己眼中的不怀好意。 一句夫妻又轻易俘获了小女人的心。田暖忽略了他的狡黠,又看看身下跳动的长龙。心一横,膝盖一用力就跪在了床上。 “那你不许笑我。” 男人闻言马上隐去笑意,紧闭双唇,食指拇指捏起来在嘴上滑过,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又闭上双眼不再看她,方便脸皮薄的小人儿继续。 她见他眼睛闭上了,胆子确实也大了起来,绯红着一张俏颜,两手握住他胯间硬挺,微微抬了身子将自己幽口对上去。 他们有十天左右没做,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少女般紧致。硕大器具将将只坐进去一个头,她就疼的倒吸凉气。 同时难受的还有霍知行自己。蛋大的龙头被卡住进退不得又箍得难受,简直是在要他的命。 来日方长,情趣可以堪堪培养。他已经抑制不住窜出身体的火苗,只想沉沦在她这副温软娇体上。 睁开眼睛,他看着悬在他身上一动不敢动的小女人,薄唇一抿,纤白手掌扶住她的腰,便向上一个重重的挺身,将自己整根送进她身体里。 “啊......” 突然的占据没惹来小女人的惊叫,倒是让她连完整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紧致幽道被瞬间填满,穴口被撑到极致,让她蓦地想起初次那晚的极限感知。 “唔......” 被逼出几滴眼泪,她委屈的哼出声,小脸纠结在一起,秋瞳携满了哀怨看他。 男人被裹的舒爽,双手在她腰间来回揉摸,眸子里宛若狐狸般狡猾。 “这才叫坏,还有更坏的,一样样给你看。” ————分割线———— 从这周一开始,每天晚上十一点到次日早晨这段时间都特别不好上来。。。 46、身份每天都在衣冠楚楚和衣冠禽兽之间来 宁静的卧室里,娇喘声和肉体的撞击声交错。男人身上的小身子坐都坐不稳,如果不是被他按着腰肢紧紧固定,她瞬间就可以滑下去。 这个姿势进的比之前都深,他红着眼发狠地耸动精壮腰身,每一下都撞得她五脏六腑仿佛都在颤动。 男人在情事上的恶劣心霍知行一点不少有,并且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学得迅速,愈演愈烈。身份每天都在衣冠楚楚和衣冠禽兽之间来回转换,他乐忠于此,并且十分享受她因为自己失了叁魂六魄的媚人娇姿。 “啊,轻点!” 他腰部蓄力沉重一顶,身上被他两手掌控的无力身体就发出一声尖叫,细软的长发随他动作来回飘动,几缕发丝含在口中都全然不觉,只是不断发出呜咽声。 小肚子被他撞得酸疼,她被送上一个峰顶又一个峰顶。羞臊和气愤都抵不住快感的来临,下身蜜液横流更是让她难为情。 “知行哥哥,求你了,饶了我吧。” 好不容易说出的一句完整话,下面的男人听了俊脸上果然扬起一抹微笑。 在床上,唯一的逃离办法便是求饶,她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每次都喜欢把她弄哭,但如果她主动服软,他会更高兴。 “说句好听的,饶了你,嗯?” 尾音上扬,还伴随着又一个大力戳入。她被顶得说不出话,稳了稳身体,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 “好哥哥,你最疼我了,我真的好累,也好麻......” 田暖声音软糯,又带着哭腔,配上眼泪汪汪的大眼,看着倒是真的可怜极了。 “叫我名字。” 他表情忽地凝起来,呼吸渐粗,抓在她纤腰两侧的手都重了两分。 “嗯......” “知行,霍知行......” 男人挺动数下后用力一撞,她隔着一层薄膜都感觉到男精的温度。 他每次释放完从来不在她身体里久留,微微抬起她就把依然高昂的东西抽了出来。 她也终于松了口气,身子顺势软软地倒在他身上。 高潮过后,两人肌肤相贴,田暖忽然想起了什么,细手抚着他起伏的胸膛,柔声求他,“今天就一次好不好,我受不了。” 两人之前在公寓独处的夜晚,霍知行不折腾叁四次是不会从她身上下来的。可现下她所有力气都被耗尽,只想睡死过去。 他闻声轻笑,向下瞥她委屈的小脸。见她双目红的像兔子,脸上的热烫也从始至终都未消散,终于起了怜香惜玉的心。 今天一天的事情不少,他的小姑娘是累坏了。 “好,今天饶了你,反正以后都是我的。” “哼......我被你这副外表骗得死死的。” 小手戳着他前胸,她语气里都能听出垂头丧气。 他薄唇抻开,笑的得意忘形。 “对啊,但是后悔晚了,你早就是我的了,而且今天这么多人都参加了宴会,你已经盖上了我的章,跑是跑不掉了。” 他说的肆意,把人紧搂住,又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她头脑发涨昏沉,心里暗道了句骗子。最后也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只记得男人抱了自己去浴室,连怎么回来的都没印象。 彻底睡过去前,她只想着两件事。 一,不要再让他喝酒。 二,霍知行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然而抱着她重新躺好的男人褐瞳一潭清明。 他酒早醒了,哪还有半分醉意。 看着酣睡的小人儿,他吻了吻她的眼睫,一只手又附到她胸前揉了下。 “睡吧,做个好梦。” ————分割线———— (^o^)/ 么么哒宝宝们,满百珠的加更会正常放送的~ 堕落神坛的狗哥哥和暖暖是冬天里的一把火^V^ 47、男人闭了闭眼,心里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的 订婚宴后一周是田暖大学报道的日子,周五傍晚准夫妻两个人从公司离开之后终于回了霍家。 那天从酒店离开后,霍知行借着公事繁忙没时间回家的理由,把人留在自己公寓里一直都没放回去。如果不是念及小姑娘马上就开学,他还不准备让她回霍家。 “知行哥哥,唯唯他们特意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人都走了我都没能送送她去......” 听出田暖话里的哀怨,男人趁着红灯快速摸了摸她的后脑。 “乖,十一放假的时候带你们去泰国找她玩。” “再说——” 他突然抿着嘴笑起来,等笑完了补了一句,“你就是见到她也玩不起来,腰不疼了吗?那丫头可不是一般姑娘。” 田暖转过去,隐藏起变热的脸蛋,瓮瓮的说,“疼还不是因为你。” “嗯,今天让你休息一天,明天送你去报道。” “今天你再不老实,我就去找念念姐睡。” 此时黑色轿车正好停靠在霍家门前马路尽头,霍知行解了两人安全带之后就贴在她面前没离开。 “不会的,就是你想去,她老公也不让。” ...... 霍知行端了杯温牛奶走进田暖房间,她正坐在飘窗上倚着栏杆远望,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夜空中难得有几颗稀疏星辰,大片墨蓝色的背景倒也和她身边暖色的灯光相称。夏末晚风带了点凉意,徐徐地吹进室内,吹散了浓郁的薰衣草香气。 男人从身后抱住她,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身上是冷的。 他皱皱眉头,也不知她到底在这里待了多久。 “不吹风了,会感冒,回床上躺着。” “嗯。” 她由他抱着起来放倒在床上,关了窗子之后刚才被吹开的香味又聚了起来,从她雪肌中往外弥散着。 “又失眠了?” 霍知行今晚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到挺晚,本来没打算过来打扰她休息,可习惯性的到她门口一看发现灯还亮着,便倒了杯热牛奶过来。 “因为周芃和你一个专业?” 他只能想到这一个让她失眠的理由,当初的校园暴力不仅伤害了田暖,也让他介意至今,生怕给小姑娘留下人际交往的阴影。 “噗......”她被男人一脸严肃紧张的样子逗笑,饮尽杯中牛奶,靠上他肌肉精实的前胸。 “不是,也没有心情不好,只是觉得,阔别校园将近叁个月,再回去的时候什么都变了。现在可真好,以前想也不敢想。” 霍知行挑起一边眉头,紧张感淡去,唇边终于露出点笑意。 田暖粉唇在他胸前摩擦,粉唇和他皮肤皆是柔滑。 未久之后她又缓缓开口,“我不会再为之前的事矫情介怀,都过去了,我会努力交新的朋友,过新的生活。”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田暖一向懂事,也善于开导自己。即便是订婚后,那么多人或羡艳或怨怼,让她承受了很多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也都始终如故。 “好——” 男人闭了闭眼,心里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突然就很想吻她,又怕控制不了尺度影响她明天报道,只能浅浅在她脸颊上印上唇印。 “去接你那天,幸好我没事,要不背回你的就是别人了。” 他有些庆幸自己当时赶到了医院,没让别人看到她的柔弱模样。 “嗯,我遇到知行哥哥是今生有幸,霍总遇到我是叁世修来的福分。对吧?” 琥珀色的眼瞳转了转,她脸上荡起两个小漩涡。 “对,感谢身材好,长得美,床上还那么诱人的田小姐救我脱离单身苦海。” 他说着用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去扎她脖子上的痒肉,让她来不及被他的厚颜无耻激怒就笑的连话都说不匀。 “咳!咳咳......” 直到她笑得直咳嗽,男人才放开她。 “敢说我禽兽,现在就鞭挞你。”他赶在她开口前故意吓她,手也配合着往床头柜的方向摸。 田暖瞬间变成温顺小猫,两只手举过头顶,闭上眼睛示意自己乖乖睡觉。 “嗯,这才像话,不许睁眼了。” “嗯嗯嗯!!”她答应着,闭眼假寐,连睫毛都还在颤。 “明天就是大学生了。” 他亲亲她耳垂,眼里的宠溺和爱怜满溢出来。 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想逗逗她。他的暖暖就该是一直笑容满面的小可爱才对。 ————分割线———— 撒糖好多章,要走剧情了 剧情不虐~夹带糖渣。 谢谢投珠的小天使们 每个人过年不长肉反瘦十斤,出门捡霍哥哥1号2号3号回家当男朋友 48、一双凌厉的眸子精亮,全然不复在田暖面 “快去工作,有事我会找念念姐的!” 田暖把霍知行推上车子,像之前高中时他送自己上学时一样,她拿着档案袋跑到校门口又朝他招了招手。 隔着一条马路,他看到她的头发迎风飞舞,然后几步便跑进了人群里 他手臂搭在降到底的车窗上,五个指尖从前到后依次弹过车身,对着那个越来越小越模糊的人影浅笑。 等田暖的身影完全隐在远处那片绿树里,他才清清嗓子把视线转给驾驶座上的沉鹤。 “回公司吧。” 沉鹤轻吐了一口气,好似怕他后悔一样,在他话音将落的时候就一脚油门离开学校门口。 这一个多月,霍知行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办公。订婚后这一周每天说着忙,其实根本就没去过公司,除了买食材,连出公寓的时间都很少,两人的一日叁餐也基本都靠他来解决。 沉鹤有的时候都会想,如果霍知行真是在古代做皇帝,那么必然是个昏君。更必定在沉迷美色、寻欢作乐这件事上在青史留下风流一笔。 可他毕竟是商业奇才,纵然沉醉温柔乡里无法自拔,也确实没有耽误一点工作进度,所以即便是霍正歧知道了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唯一对他行为不满的只有未来的少夫人,他才陪着办完了入学手续就被田暖推着上了车。 身侧的手机亮了,男人瞥了洗澡上面提示的人名,勾着唇角划开消息。 是田暖发来的宿舍照片。 T大这种高级学府,宿舍的条件都不差,比之前高中好了不少,可霍知行还是觉得不满意。 长指跳跃,发出几个字过去,另一头的小女人几乎是瞬间就回过来。 田小姐的霍公子:还是回家住,快秋天了,天冷。 霍公子的田小姐:霍总工作的时候不要分心,分心一次要罚一百块的。 “呵。” 他笑出声,退出聊天界面,桌面背景是订婚宴时妹妹拍的他们俩在会场接吻的照片。 - T大与之前的高中相比离的近了不少,离霍氏集团总公司只有二十分钟左右车程。 霍知行伸腿从车上下来,长腿落地的那刻就又变回了往日那个儒雅又不可侵的商人,一双凌厉的眸子精亮,全然不复在田暖面前的柔和随意。 他一手食指滑过领带,侧头不经意往旁边看了一下,目光就落到不远处停的一辆车上。 车牌号码他在订婚那日见过,是陈冬的车。 他眉心几不可查的一皱,迈步上了电梯。 霍知行前脚刚进来就有助理告诉他有人在等,因为没有预约,又只说了自己的名字,所以让人等在了会客室里。 他只淡淡朝会客室的玻璃门看了一眼,凭模糊的身形就看出来人是陈冬无疑。霍知行当然知道陈冬是为了拉投资来的,可他不可能会放给他一分钱。毕竟他之前已经投了陈清澜的私人公司,相对于已经千疮百孔的陈家,还是有能力有未来的陈清澜更值得押宝。 他眸子一暗,从助理手中端过一杯温水走了进去。 陈冬到了不久,在会客室里喝着茶水。要他在这里等一个晚辈,他脸色不甚好看。虽然陈家近几年有些没落,他也是以私人的身份来的,可凭他往时的身份地位,还是让他觉得脸面上过不去。 特别今天是T大报道的日子,那次订婚宴上他看到霍家人还挺疼那个小媳妇,这个时日霍知行必然是去送老婆上学了,眼下他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想到这儿,他一张老脸又沉了几分,连杯中的香茶都没了滋味。 身后玻璃门又一次被打开,他以为还是接待人员过来续茶水,头回也没回。 “陈叔。” 既然是以私人身份来的,那他就只谈叔侄关系。 陈冬听到熟悉的声音,有点不可思议的回身站起来。 “霍总,还以为今天你会晚一点过来。” 霍知行微微一笑和他握了握手,“确实比平时晚了些,有点私事耽误了,陈叔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的态度始终谦润,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陈冬刚刚的顾虑放心了些,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晚辈。 “就是南城那个项目,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49、田暖想起昨晚那个说以后不再管她私事的 陈家的司机在车里等了两个多小时,看到下了电梯的老板比之前脸色更难看,心里霎时“咯噔”了一下。 话也不敢说,为陈冬打开副驾驶车门看着他上了车又坐回自己位置。 陈冬心情极差,他与霍知行在会客室聊的时间不短,对方却一直和他打太极,到最后也没有要投资的意思。 司机一路谨慎的将车子来回陈宅,一停下陈冬没用他开门就直径上了楼。 书房里已经有人在等他,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和霍知行做过多纠缠的原因。 两条穿着黑色西裤的腿有点惬意的搭在一起,腿的主人目光无聚焦地打量着两侧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听到有人开门他才站起来,一秒钟便换上一副有点谄媚的笑脸。 “陈总。” 陈冬摆摆手,示意他说正事。 那人凑近了,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半透明文件袋递给他。 “给大小姐投资的不是霍家,是一位柬埔寨的外籍商人,这人与霍家无关。” 最近的风言风语陈冬听了不少,他最怕的就是最成器的大女儿对自己有外心。简单翻了翻手里的文件夹,确认投资方不是霍家人之后便松了口气,剩下的也没心情再看。 “你出去吧,尽量别让别人看到你。” 那人笑嘻嘻的出了门,大摇大摆的到正门口驱车离开,一点也不在意碰到什么人。 陈清澜在卧室里正好能看到楼下,她好看的眉眼皱起来,手伸到身后去摸自己的手机。 - 田暖从宿管老师那里拿了钥匙,瞥到“332”那一栏的时候,明眸微滞了一下。 黑色的签字笔划人名划的很仓促,几条黑线下依然能看到“周芃”两个打印字。而原本待在那里的名字填在了离自己宿舍不近的位置,手写的字体一看就是后补的。 田暖想起昨晚那个说以后不再管她私事的男人,偷偷抿起唇,酒窝因为嘴角牵起而浮现在颊上。 她不动声色的接过钥匙上楼,看着周围人拉着行李上楼,她心里和手上一样轻松。 她是第一个到宿舍的,之后迎来的叁个人有个叫许凝的是T市本地人,家世算是不错,正好订婚宴那天她也在。 田暖没想到入学第一天就能碰到与霍家相关的人,也显然低估了霍知行未婚妻这个身份给自己带来的生活变化。 那姑娘看到田暖眼睛睁得铃铛大,拉着她问长问短就差贴在她身上。 随后的半个小时里托她的福其他两个人也知道了田暖的事,更是知道了前端时间刷爆网络的灰姑娘就是她本人。 女生对爱情都有美好的幻想,两个人的故事完美的不现实,被情窦初开的几个人奉为童话。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总有数不尽的华丽词藻来形容他们,就连她再平常不过的一举一动在她们眼里都有了不同的意义。 田暖前十八年从没受到过如此关注,不带恶意但却有些赤裸裸的目光让她不适应,她看着手里马上就要展开的床单,突然想回到霍知行的公寓里去住。 拿起手机调到两人聊天界面时,倏地想到他们昨晚的对话,垂着的眼睫轻动了下,从拖鞋里退了一半的脚就又放了回去,继续铺床单。 许凝对她显得过于热情,往日她对于处理人际关系不多的经验,让她无法分辨这种亲近到底是取决于什么。所以许凝喋喋不休的说,她便面带笑容的听。目前她还不能为霍家做什么,但最起码不能丢了霍知行的面子。 还好时间临近中午,她婉拒了叁人吃饭的邀请,跑到校门口上了去霍氏的公交车。 霍知行讲完最后一句电话,长臂一伸将手机扣在桌面上,转过椅子正好和那双弯弯的眼睛对上。 他一上午都被陈家的事情所扰,看看表才发现时间已然正午。 挂了电话的男人变回田暖的知行哥哥,没了之前雷霆万钧的样子。 “来。” 他抬起一只手,骨节纤长的五根手指隔空伸向她,巨大的落地窗外天空高而青湛。没有云朵遮蔽,他温和笑容沾了点夏末秋初的暖阳。 田暖慢慢把门推开,手中热气腾腾的咖啡冒着香气露了出来。霍知行眉头一挑,拿过咖啡闻了闻放下,又把凑近的人揽抱住。 “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速溶咖啡和现磨咖啡的味道他当然能分辨出来,小女人有时间磨咖啡,就说明她来了有一会儿了。 田暖顺势靠在他身上,鼻间的冷香就代替了咖啡的醇香。 “刚刚看你再打电话,就没进来。是陈小姐?” 男人闻罢挑着眼尾,语气玩味。 “嗯,又吃醋了?” “没有,哪儿还会,你给她投资了?” 田暖确实没吃醋,她知道陈清澜心有所属,最重要的是霍知行并不喜欢她。 “嗯,但是这个不能让别人知道,好吗?” 她点点头,商业上的事情她不懂,但是听他的就没错。 “乖,下午还去学校吗?” “不用了,明天去就行......” “好。” 男人说完抱着她两条腿抬起来,整个人放平在桌上。办公桌宽大,小女人在他身下静躺,脸蛋眼见趋向红润,如同一顿盛开的芍药,水眸凝望着他。 他把人压着吻了半天,伸出只手扯下领带又依次解开扣子。 办公室的摆设包括这张巨大的办公桌都是当年霍正歧留下的,他不在意古板,从来没想过要重新装潢,现下倒是觉得自己决策英明。 “入学手续办完了,我已经素了30多个小时了。嗯?未婚妻?” 小姑娘红着耳根推推他,她稍微撇过一点头,外面的烈日便刺得她睁不开眼。 “锁门......” 她没拒绝,也觉得自己一定是变态了,要不怎么会觉得外面的人来人往会让她觉得很刺激,甚至有点期待。 小女孩涉世未深,不懂得隐藏情绪,更不会与他周旋。见她含羞带臊的模样,男人一眼便看进她心里。 “好,早就想和你在这儿来一次了......” ————分割线———— 独在异乡为异客。临近年关,没有十二月中旬前后那么清闲,一直在加班,太忙太忙太忙了 每一章基本上都是上了闹铃提前起来写的 太困了。 为了保证质量,年前一周单更(遇到时间充足的时候也会双更),年后会恢复正常。 之前炙爱是周末叁更,现在甜暖是珠珠叁更,差不多也是一周有两天叁更。 所以,快砸我!! 珠珠是对作者最好的支持,熬夜也很值得了,么么哒。 满百珠的加更会正常。 谢谢支持~~ 明日有办公室小play。 这两天能不能有一颗星呐,(来自暖暖的大眼睛疑问) 50、这场疯狂不在计划之中,只在合乎情理的 办公室的门尽管隔音很好,也还是能听到外面的声响。门外是霍氏员工往来奔走,而门里是霍氏总裁和他小未婚妻的纵意温情。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与两人纠缠的办公桌不过几步之遥,可霍知行并不打算进到里面去。 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手工西装被随意的铺在田暖身下,她上午去报道时穿的那件天蓝色连衣裙也被扔在一旁。光滑躯体上素白色内衣小巧,包裹着少女浑圆的美好。 她淡粉色的唇被吻的通红,双目迷离又失神。骨子里散出的妩媚和诱人体香,让男人闻之便陶醉其中。他舔舔被两人津液浸湿的唇,眯着眼睛直起一点身子解袖口。 禁欲气质的人做这个动作是致命的。 敞开衬衣,露出大片健硕的胸肌,浓烈男性气息冲击了女人的理智,她悠悠挺起身体,用两条藕臂缠住男人的颈子,用他吻自己的方式回吻他皙白耳垂,主动送上自己。 和他在办公室寻欢已经足够惊险,那些脚步和人的对话声与他们不过咫尺,这种刺激让她肾上腺加快,只想与自己心爱的人融合。 小女人前十几年活得乖巧安分,这种柔软的性子让她极少主动,大多数时间都是男人主导性事。 她今日的主动不似往时那般忸怩,他在她身体如藤蔓般的缠绕中品到了另一种感觉。 ——是他将少女精心浇灌培育后,变作女人的热情澎湃。 男人感受她动情的亲吻,湿淋淋的唇游走在他耳后和脖颈,他身体时有僵直,下身粉红巨龙涨的紫红,跳动着蓄势待发。 她双唇吻到麻木,才与他皮肉依依惜别。氤氲秋瞳微颤,红唇开合。 “知行哥哥,好喜欢你。” 男人眸光窅然,仿若回到她喝醉的那晚。 满目潸然的姑娘抽噎着对他说了这句话,只不过他当时选了静默。 回到当前不再迟疑,喉结吞咽轻动,“嗯,我也喜欢你。” 将她双腿搭上肩膀,欲根抵住谷口,不带一丝犹豫停留,带着炽热温度瞬间侵入甬道。满是褶皱的壁垒被硕大男物撑开,即便两人已经亲密无数次,她的紧致依然不能适应男人的巨大。 两具赤裸身体紧密贴合,女人娇躯被男人精实身体死死压制。 他抿着唇挺动腰身,将肉柱的最后一截尽数没入,两条纤细小腿便弱弱的从他宽肩两侧伸出轻颤。 这个姿势入的极深,圆润饱满的前端直抵柔软深处,穴口被撑得发白,紧紧将狰狞的外来者包裹。 她急促的喘息,搂着他脖子的两只手臂无力垂下一条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他突然地进攻让她控制不住吟出声来。 男人双目深邃似渊潭,棕色的瞳孔暗中带红。低头含住她胸前茱萸般的一点娇红,舌尖灵巧舔舐,又大口吸食柔软乳肉。 她胸口酥麻,顾不得阻止他留下唇印,鼻间发出忘乎所以的嘤咛。 在她紧咬双唇忘情时分,一直深埋幽谷的肉龙缓缓抽动,只留龙头在里面。 她享受这种挚爱之间的研磨,呼吸越发困难。 片刻后,厚重身躯狠狠压向她,坚挺肉刃直插花心。 本是有些失焦的双眸忽地瞪大。她咬着牙关,玉手紧捂檀口,承受男人一下比一下更有力的冲撞。 她的穴道紧窄,又似有无数小口嚅吸,他驰骋在她娇软胴体上,享受她带来的极致感受。 逐渐有嘤吟声从女人指缝间流出,伴着肉体的拍打声,交合处的滋滋水声,男人的粗喘声和时不时的闷哼。安静的办公室内充斥着各种情欲的声音,就连气息都变得淫糜非凡。 硕大欲根在女人体内翻来覆去的搅弄,外面的人声不断,近乎于偷情的快感让两人身体极度敏感。 这场疯狂不在计划之中,只在合乎情理的发生,没有丝毫阻隔,所有感受都来自最直接的彼此。 随着他一个深重挺身,她泄出一汪春水,直直打在了他怒涨的龙头上。他到了忍耐的边缘,大力抽动几下之后拔出火热长龙将滚烫阳精全部喷射在她高耸乳峰上。 这场有小女人主动的性事吸走了男人一半魂魄。他大喘着气手臂支在桌面上,看着她不着片缕闭眼恢复的样子,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角,挂了点意味不明的笑。 长指沾过她身上奶色汁液,在乳肉上晕开,直至两团绵软上密布散着膻腥味的液体才作罢。 满屋的腥味让田暖对他的行为后知后觉。 她捂着胸口起身,鼓着殷红的双颊睨他一眼,光着身子跑进休息室。 在她想关上浴室门的前一刻,男人宽大手掌抵住门缝挤了进来,不顾她身上的精液抱住她。 俊颜蹭她柔滑背脊,声音带着兴奋和饱腹后的满足。 “暖暖,我很喜欢,你怎么会那么甜,那么软。” ————分割线———— 之前谁要的办公室play啊已经上线哈哈 51、那种下一刻未知的感觉和看她辗转承欢胯 女人坐在休息室的床上。她的头发在刚刚清洗身体时湿了一些,男人长身玉立她身后,为他擦头发的动作仔细而轻柔。 休息室里是有他常备衣服的,之前那套藏蓝色的西装已经都是折痕,霍知行是格外精细的男人,现已换上一套全新的深灰色西装。 他刚洗完澡的柔软短发上还沾着水气,情爱过后的美好宁静,让他眉眼也越发柔和。 放了毛巾在旁边,男人身子离开,阳光便从后面照到小女人头上,头顶本不明显的碎发瞬变一丝丝金线,整个人也似蒙了一层柔纱。 他整理好东西,回头正好看到她耷着眼皮,故意不瞧他的赧然样子,头上的小呆毛还轻轻抖动。 田暖知道霍知行在看自己,却不敢回看他。刚刚的主动迎合让她用尽身体各处精力,现在竟连抬眼的力量和勇气都没了。只是眼前还兀自放着刚刚浴室里发生的事。 半小时前—— “暖暖,我很喜欢,你怎么会那么甜,那么软。” “嗯?晚上回去再来一次,像刚刚那样,好吗?都被你吸死了。” 他轻笑着用极规整的语气说着荤话,腿间硕大阳物威风不减,深深戳在她一边圆润丰臀上。 一手揽住她的身体,一手下去抚摸着另一瓣,雪白臀肉被有力大掌捏的变形,待她锤他几下他才勾着唇拿开。 有她主动参与的情事和完全由他掌控不同,脸皮薄如蝉翼的小女人给了他纵欲时的新鲜感,那种下一刻未知的感觉和看她辗转承欢胯下一样,都让他欲罢不能。 他大手转而握住她柔软小手,放到唇上用力吻了一下,白皙的手背瞬时印上一朵红梅。 “还没回答我呢?” 他不打算放过她,步步紧逼。 “嗯” 贴在他胸前一侧的小脑袋终于动了动,发出一声和刚刚别无二致的哼气声,滚烫温度和柔滑触感被他光裸的皮肤尽数感知。 得了他想要的答案,男人才挑起眉,手指捋着她鬓边细发。 “你怎么那么乖。” “你怎么那么乖。” 穿戴整齐的男人站在眼前,指头抚着她火烧炎炎的脸蛋,说了和刚刚一样的话。 “咕~” 不等田暖开口,她的肚子率先叫了起来。头霎时低的更甚,随后便是男人清朗的笑声。 “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都行,真的饿了” “呵呵,好。” 两人回到办公室里,也许是出于心理作用,通了再久的风,田暖也始终觉得这屋里还是有股淫腥气味。 霍知行关上窗子,又把弄上淫水和精液的西装外套卷起来放在一个纸袋里。 田暖看着桌角放着的领带,还有他松散的领口,目光一紧。 他正收拾着两人缠绵后的狼藉,身后细碎脚步慢慢靠近。 她见他整理差不多,贴上去轻轻扳过他一点身体。踮起脚双臂绕过他脖颈,将领带系了个扣。 从不曾有女人为他做过这种亲密事,即便是乔婉宁和乔知念。 他身体凝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柔软小手在他领口的动作仔细认真,系好后又抚了抚领带。 “好了。” 细语之后抿上粉唇,鸦羽般的长睫轻眨着看他。 “谢谢。” 他动动喉结,沉了沉嗓子。 “去吃饭吧,下午陪你,想做什么都行。”- 陈冬有午休的习惯,用了午饭便回了卧室小憩。 陈清澜最近一直住在陈家老宅子里,对于上午那个突然造访的人,她很在意。 那人半拖着一双运动鞋,露出两个脚跟,走起路来左右摇晃,冲她笑得那一下眼睛还往她胸口瞟,分明是个流氓。 即便陈冬并不附庸风雅,但也断然不会与这种人结交。 她低沉着脸换上一双轻便软底鞋子,蹑手蹑脚走到陈冬书房门口。 书房平日里不上锁,但也是陈家非请勿入的地方,就连家政人员打扫都有规定的时间。 陈清澜在门口套上一双一次性鞋套,进到房里即使没人也走得很小心。 进门对面是巨大落地窗,两侧是占据了正面墙体的书柜。家具摆设古朴,红木书桌上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中规中矩又严肃刻板。 书房是她偶尔会被陈冬叫进来商量“家国大事”的地方,昨晚还来了一次,对这里有什么她再清楚不过,所以便是一眼就看到了桌上一摞文件里新增的透明文件袋。 陈冬平时只用牛皮纸袋装东西,亦是个对喜好有接近强迫般执着的人。 她眯了眯眼睛,按着上面的书本小心抽出那袋子。 里面几页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关于她个人公司的信息。 公司信息是透明的,并没有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只占了半页纸,剩下几页都是关于她投资人的分析报告。 她看着,眼里突现了点嘲讽。 许是陈氏在海外并没有什么势力,又许是这位外籍投资人刻意隐藏。关于他的介绍翻来覆去只有那些话,含金量几乎没有。 最后寥寥几笔只写了,柬埔寨籍,宋先生。 她凝眸看着首页这行小字,心里在短时间内潮起潮落,不甘为人后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52、玩吗? 田暖喜静,霍知行带她出去吃饭多选一些隐私性强又安静的私房菜馆。 雅致的古建筑雕梁画栋,庭院里转着小型水车。餐是男人提前订好的,从两人刚进大门便掐着时间上菜,等两人穿过庭院长廊走到后面的包间时,雕花对开的门半掩着,已经可以闻到里面的饭香。 道道菜肴色香味俱佳,可因“饭前运动”饥肠辘辘的两人无心观赏点评,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 ...... 临走前小姑娘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透过半开的车窗,看到男人正拿着手机坐在驾驶位上,面上若有所思,指尖还不断地点在已经熄灭的屏幕上。 她过去轻轻擦拭掉他的指纹,帮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暖暖,我下午可能有些事。” 霍知行在她前面开口,语气里满是歉意。 “没事啊知行哥哥,你先忙正经事。” 他转头紧盯着女人一双莹亮的眸子,确认眼神里确实没有失望才暗松一口气。又随着摇摇头,手掌扣住她后脑,与她额贴着额磨蹭。 “谢谢,还有一会儿,我们先去个地方。” 田暖本来以为霍知行口中的“地方”会很远,没想到车子只开了不到五分钟便停在一间规模庞大的玩具店前。 玩具店独立在商圈一隅,周围停车位不多,男人先让她下车等,自己把车开进了旁边的地下停车场。 她站在门口的胡桃夹子旁边,伸出一根白润手指戳了戳它握成球的手,又迷茫地看着眼前红白相间的墙壁和玻璃橱窗里琳琅满目的公仔。 霍知行从电梯里出来,望着几步之外睁愣的小人暗笑,长腿快走几步上前揽住她的肩膀。 店里人不少,几乎都是大人牵着孩子的手,年轻情侣扎眼,旁人不由得把落在星黛露上的目光分了些给他们。 初秋的午后依然炎热,从车里下来男人上身便是只着了一件白色衬衣,袖口也挽到手肘上面。可即便是领口已经被汗水洇的潮湿,那箍着他脖子的领带也始终端正地系着。 田暖由他半搂着进门,头顶是黄色的灯光,墙角闪光球旋转,音乐柔和。走几步便有蓝天绿树,树上飞舞着比她手掌大不了多少的仙子,偶尔有动物沿着隐藏轨道跑到他们脚边又快速离去。 一道暖色光影扫过,突然的光亮让她眼眸倏然张大,瞳孔一翕。定了定神才发现是有片柔棉云朵正巧飞到头顶。里面细碎的灯光应该是来自铜线灯,明而不突兀,刚刚好打上她卷翘眼睫。 “知行哥哥,你要给厉衡买玩具?” 男人笑而不语,褐色眼眸环顾一周,换了一大袋游戏币,带着她走到几台抓娃娃机前。 店里的每件玩具都价格不菲,肯来这种地方的家长和孩子往往都不会把驻足的时间留给娃娃机。这几台机器放在角落里,虽然亮着五彩的灯,却极少有人进入周遭,在热闹的环境里备受冷落。 不过这里的僻静却比商场喧吵更得男人心意。 “我那天路过这里碰巧从外面看到。” 他指指玻璃墙外的步行街,又举起手里的游戏币晃了晃,隽秀面容和曦,笑的像个清爽的大男孩。 “玩吗?” 田暖眼眉弯起来,从他手里接过沉甸甸的袋子,没忍住戳了戳他脸颊上的笑涡。 “玩!” - 陈清澜是邀请方,到的比约定时间早了半个小时。 闷热天气露天步行街上少有人散步,她沿着街边缓缓行走,鞋子的细跟敲打在地上的声音有些尖锐刺耳。 两旁足够吸引年轻女孩的奢侈品牌引不起她半分兴趣,蓝色招牌的咖啡店才是她最终目的地。可没等她进去,视线便被孤立在商街一角反光的红白建筑吸引。 喝咖啡的想法经由这一眼之后变成了喝奶茶。等她提着叁杯香草奶茶进到玩具店的时候,刚好和满载的两人正面相遇。 男人抓娃娃的技术比田舟好上太多,他和田暖每人手里都抱着几个大小不一的公仔。可田暖明显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陈清澜,本是骄傲的战利品瞬间成了烫手山芋。 特别是男人手里的,下意识就要从他手里抢过来。 霍知行知晓小姑娘心思,却不以为意地按住她躁动小手,温暖笑容亦变得礼貌得体。 “陈小姐。” “霍总,田小姐好。” 陈清澜当然不会笑话霍氏总裁陪小未婚妻玩幼稚游戏,相反她更想和这位未来的集团夫人搞好关系,否则她也不会贸然出现于此。 小姑娘不染铅尘的清素模样陈清澜很喜欢,看她依然懵懂的样子就知道,她还并不完全知晓这层金贵身份给她带来的变化,又或者是已经窥知一二,却不见冰山全貌。 而霍知行投资了她的公司,却并未用自己的身份,反而用了海外人士身份,这说明他赏识她,却并不完全信任。 所以她极力靠近田暖,想做田暖踏进上流社会后的第一个朋友,于本心或利益驱使她都想这么做。 53、“那对于扩大霍家规模,不知道你有没有 霍知行在陈清澜思绪纷飞中朝她颔首一笑,转身去前台拿袋子。 他身后隔着几步的田暖脸有点微红,在陈清澜递过一杯奶茶时犹豫了两秒还是乖巧地接下。 “谢谢陈小姐。” 小姑娘声音糯糯的,还带着稚嫩。陈清澜看着她嘴角梨涡和干净的眸子,突然羡慕起被保护的如此单纯的小人儿。 拢了拢耳边波浪,声音放缓也放柔。 “不客气,我来早了,随便逛逛的时候碰到了你们,想着来看看你,是我打扰你们了。” 从当初订婚宴时就不难看出田暖性子腼腆,看着霍知行在等服务人员,借着不长的时间,她努力和田暖拉近生疏关系。 田暖偷偷看了看墙上的卡通挂钟,看到离霍知行原定离开时间还差二十分钟时窃喜起来,自己总算没有耽误他的事。 赶忙朝着陈清澜摆摆手。 “没有没有,是我没想到你在这里,只是有点惊讶。” “我和霍总约在这附近见面,正好看到你还真是有缘分,之后可以经常出来玩。” 霍知行提着两个大袋子回来,刚好听到陈清澜这么说,眼里瞬时涌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看看还站在原地的小姑娘,把袋子往旁边一放。一手掏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卡放回口袋里,然后凑近田暖把钱夹塞在她的随身挎包里。 手指着街对面显眼的蓝底白字招牌。 “暖暖,我和陈小姐要去那边的咖啡厅聊点事,你可以去上面逛逛,不会很久。” 他本想把田暖送回去再和陈清澜见面,可眼下明显是没有这个时间了。 “给我吧,我先放车里。” 陈清澜在场,这次她没拒绝。可她依然惦记着霍知行手里的玩偶袋子,不等他开口便从他手里接过来,又把手摊开向上,晶莹水瞳直直地盯着他。 “呵......” 男人拿出车钥匙递给她,宠溺地弯起指节刮刮她挺翘的鼻尖。 “等我给你打电话。” 时间并未到他们约定商谈的时间,陈清澜身为不速之客,自然不介意小情侣旁若无人的亲昵。霍知行在圈子里为人和善温润,其实本质是疏离莫测,极少有人能观赏到他如此独特的另一面。她甚至还看得饶有兴致,等田暖纤瘦身影提着两个大袋子走远了,手里的奶茶已经喝得只剩下一半。 - 咖啡豆的幽香从四面包裹着矜贵男人和美艳女人。 陈清澜这杯咖啡拉花是两只交颈的天鹅,侍者刚刚端上来时,她看着这情意绵绵的图案有些失神,手指不自觉摸上锁骨中间的天鹅吊坠。可当她睨到对面霍知行的杯子里也是同款图案时,眼神却凛了半秒。 勺子几下便把精致花纹搅散,又朝着对面男人温和地笑了笑。 她的小动作没引起他的注意,霍知行看了看腕表,想着田暖现在大抵已经放完东西了。 “霍总。” 陈清澜打断男人臆想,纤指从酒红色皮包上划过,拿出手机调到相册界面给他看。 霍知行波澜不惊的脸上堪堪有了点表情。如她所想没有紧张惊讶,只是挑了挑眉,在目光落到“宋先生”一行时甚至还笑出点声音。 “如果是因为这个事情,午前电话里我已经说过,他们在东南亚查到的所有信息,都不会有任何价值,所以不用担心。” “我就知道你对这件事不敢兴趣。” 把手机收回自己手中,红唇又悠悠启合。 “那对于扩大霍家规模,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 霍知行紧握着方向盘,田暖心里默读前方红灯上的秒数。 霜飔从半开的车窗灌进车里,把她吹得眯起眼睛,也把鬓角两边的碎发吹得杂乱。 她时不时看看逐渐暗沉的天空,又借着男人那一侧的余晖看他深邃五官。 感受到田暖视线的温度,他瞥她一眼,刚好看到她飞舞的头发。 车窗随之缓缓合上,狭小车厢内瞬间安静。 尽管他看着自己时一如平常,但她依然能感觉到见完陈清澜后男人寡言了些。只是她不知是什么,能让万事都在谈笑间的人都冷凝。 “知行哥哥,你,还好吗?” 小女人深思熟虑,还是问出了心里话。她不懂商业,不懂经济,只是觉得她的男人仿佛有心事。 霍知行闻言终于勾起绷紧良久的薄唇,褐色眸子扫过她清秀娇颜。 “刚刚在想事情,吓到你了?” 田暖摇摇头,蓦地变得认真。 “没有,我哪有那么胆小。” 她并不想他把自己捧在手心上娇养,却无法准确表达出自己的心意。 男人弯唇轻笑之后变回邻家哥哥的模样,缓缓开口,音色清冽。“暖暖,我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心理压力,不用担心我,真的有事我会和你说,好吗?” 霍知行何尝不懂她在想什么,他当然需要一个知心的女人相伴一生,只是顾念她年纪小,一些事还需要慢慢教,不能急于求成。 “嗯......之后我住校,周末自己回家,你真的不用过来接我。”田暖小心的看他,水凝般眸子里带着期待的光。 “好。” 男人答应的很痛快,之前大多是玩笑话,他没有真的想让田暖回家住。在她安全的前提下,他还是希望小姑娘能有个和普通人无异的大学时光。 他细碎短发的影子黑压压投上脸颊。阴影让酒窝更幽深,嘴角的弧度也因为抬的太高隐在了黑暗里。 对于他的微笑,田暖向来没有任何抵御能力。明明都是勾着唇,对着她时却永远比在别人面前温柔,无论那双清眸有没有看着她。 如果不是他在开车,她真想冲上去吻他。 所幸车子很快就开进云舒庄园,停稳那一秒,不等他卸下安全带,她就立刻那么做了。 ————分割线———— 入V了~O(∩_∩)O 剧情和车一样50PO千字,毕竟我那么喜欢剧情~ 之后满百猪猪的加更免费~ 今晚的加更免费的~~ 所以每天两颗的猪猪可以砸了~ 54、风险挑战从来不是他的负担,相反他享受 书房里灯火通明,霍正歧和霍知行隔着书桌相对而坐,两人面前各放着一杯已经不再滚烫的茶。 霍正歧几年前卸任之后把大权尽数交给儿子,之后便甚少过问有关生意上的事。晚饭后霍知行轻描淡写地邀他去书房时,他只当是做上一季度的汇报,没想到却是有关于陈家的事。 “陈家这么多年和我们没有什么过节,我和陈冬早年合作过,他还帮过我,现在也偶有人情往来,你和暖暖订婚的时候陈家四口人是都到了的。” 他话尽于此,睨了儿子一眼。 杯中的凉茶到最后也没品上一口,霍正歧从抽屉里拿出抽惯的雪茄点上,那股浓郁的味道盖过茶香,瞬间盈了满屋。他又递给正身端坐的儿子,被他抬着手拒绝。 “我不适应这个味道。” 霍正歧小幅度咧了下嘴,“不懂得享受。” 转椅微微转动,他手肘支到书桌上,吐出一口烟雾。 “现如今陈家虽然不复当年辉煌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他还没瘦死呢。而且——” 霍正歧斜睨着儿子,眼睛迸出精光。 “陈家那大女儿也不能轻信。” 霍知行抿了抿唇,把一早放在旁边的一摞白纸递给了霍正歧。 老家主戴上老花镜接过去看了两眼,挑起眉头把其中一页纸举到自己头侧对着他。 手指敲了两下,发出“嗒嗒”的闷响。 “可靠吗?” 霍知行深吸一口气,清隽面容上倏尔扬起笑容。 “陈冬派的人出国去查,是秦家人跟的他们。” 霍正歧不自觉地朝天花板方向看看。正上方两层是女儿闺房,秦熠购置的房子还没装修完工,夫妻二人此刻应该正待在房里。 霍知行顺着父亲的视线往上看,舌尖轻轻剐蹭着下唇,对于下面的话该不该说,瞬间有了思量。 “陈冬的人还查了分公司。” 霍知行了解自己的父亲,他心中除了商业利益外还有本质上的良善,如果不在人情上给他打击,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会麻烦的多。 果然,他语落之后霍正歧目光颤动了下,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后又立刻释然。摘下老花镜捏了捏眉心,他身体仰靠上椅背,略微有些发黄的指节紧夹雪茄兀自燃烧。 生意场上的关系禁不起一点利益考验,今天刎颈之交明天就能拼个你死我活。只是眼下有件事比陈家的事还让他介意。 “什么时候查的分公司?查出什么了?什么人去的?” 叁个连问,他问完之后自己都笑了。 “唉,我年纪大了,胆子也真是小了。” “什么都没查出来,秦家人做事很干净。” 霍知行面上轻松,说的隐晦,霍正歧却一下听懂了。 “咳......” 他清清嗓子,手里的老花镜有一下没一下的磕打着桌上的白纸。末了他看着野心勃勃的男人,把白纸往前推了推。 “霍家现在是你的了,可别把我养老婆女儿的钱败光。” 得了老总裁政令,手握大权的年轻男人从桌上拿起茶杯准备去换成热的。走到门口时他忽然止步,回过头看着假寐的父亲一挑眉,复刻了刚刚霍正歧拿着文件时七八分的模样。 “放心,我也有老婆养。” - 午夜子时,一场秋雨降临北方沿海几座城市,夏末残留的热潮被夹带着寒意的雨水彻底冷却。 后花园里零星几盏路灯都集中在房子周围,照不到花房。男人颀长身子隐没在黑夜里,长指间红色火光忽明忽暗,往嘴里送香烟时微凉指尖会偶尔触碰到吻软唇瓣。 他骨血里燥意难平,即使寒风如利刃也丝毫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最后一撮烟灰徐徐落地,瞬间融进潮湿泥土里。指尖轻轻一弹,熄灭的烟头就抛线落入垃圾桶。 坐到云端之后,已经少有能激起他热情的事,但陈清澜的话确实挑起他的雄心,也让他血脉偾张。 风险挑战从来不是他的负担,相反他享受在严峻形势中争夺利益的感觉,这才是商人快意的真正来源。 他拢了把不久前被雨打湿的额发,露出光洁玉润的额头。没了最后遮挡,掠食者般的眼神暴露无遗。 ...... 从花房正好能看到田暖窗帘紧闭的卧室窗户。小姑娘怕黑,睡觉也会燃着一盏灯光昏暗的夜灯做勇气加持。 男人带着一身寒气回到房间用热水冲暖自己,光裸身体只套了件浴袍,没顾上擦头发,轻声缓步朝着早已安眠的屋子行进。 对面门缝下面是一片黑,怕惊动了妹妹,他到门口时走的极轻,软底拖鞋踏在木地板上听不到一丝声响。 因为他的原因,田暖睡觉从不锁门,这次他依然顺利进入房间,幽幽钻进了满是小女人体香的温暖被窝。 “知行哥哥——” 白衣公子为自己抓萤火虫的梦陌然破碎成闪着无数星光的碎片,小女人睡声闷哑,不用睁开眼就知道是谁。 还没清醒的她下意识寻找温暖,翻滚身体把自己送进他怀里。 搂上他紧韧腰身的手只放了不到两秒,就被他控制着下移到腿间,握住那根温度远高出他体温的肉根。 手中热烫让她倏而清明。 这根东西大的不像话,她小手将将环住,上面的每根脉络和每条纹理都能清晰抚到。 两人没有对话,男人却堪堪发现她会主动帮自己纾解。带着笑意吻吻她头顶,手摸进她腿间撑开,又滑过她幽口。 “唔......” 这一下摸到她敏感凸起,情不自禁就发出羞人娇声。 小姑娘蒙着头,他在她视线之外伸出一点舌头舔了舔湿润手指,不出声却笑的妖冶。 很甜,突然就想尝的更多。 ————分割线———— 下一章什么姿势呢...... 新开存的铁血雇佣兵和娇美记者文~ 沉铎生在以杀伐争夺胜利的世界里,前半生为了生存,后半生为了他深爱的女人。 而也只有虞卿知道,他披荆斩棘的钢筋铁骨下有多少绕指柔情。 SC,1V1,HE 沉铎×虞卿 铁血雇佣兵×娇美记者 男主女主幼时见过。 男主因为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对情事有抵触,但之后会好的绝对会好的! 半架空背景,世界规则半真半假,勿深究。所涉及国家都是代号。 文笔逻辑一般般。 剧情为主肉为辅。 其实这就是个披着战争外衣的甜宠文。 真的还是这种风格适合我呀。。。 55、“你也帮帮我?嗯?”(口交PLAY~) “嗯......那里不行!” 她看着男人埋头进她腿间,被惊出一声低叫。 他不管她挣扎,按住胯骨两边,温热湿润的舌头伸进蜜缝中间,裹着两片薄薄的贝肉又嘬又舔。 “啊,别这样啊......” 舌尖时不时刮过敏感阴蒂,每碰一下,小女人身体都机械性的抽搐,同时伴着一股花水涌出来。 男人尽力舔舐,一次次把她送上天堂。所有蜜液他都不放过,尽数吞下肚子。 舌头绷起力量往里探,在甬道浅口轻轻抽动,磨蹭她内里,又恶意将褶皱刮开,攻击柔软穴肉。 她被男人舔得娇喘连连,一直大张着口喘息,连津液流到嘴边都不自知。私处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比她含糊不清的拒绝要诚实的多。 羞耻和舒爽的双重刺激,让她不停泌出蜜液,等男人邪眯着一双眼从她腿间起来时,她已经因为多次高潮脱了力。 “呜......” 她闷哼一声,捂住脸不敢看他。 舒服是舒服的,但是更觉得丢人,刚才叫声不小,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对面的乔知念夫妻两个听到。 男人看着虾红的小人儿,眉梢轻挑着,夜灯照出他俊脸上的坏笑,额前有些长的刘海都跟着颤动。 他故意凑近,给她看他晶亮的唇,手掌抓握住绵软胸乳轻轻揉按。 “看看这都是谁的水?” 乳肉从他纤长指节中挤出来,顶端红樱直挺挺的立着,他抬起一根手指从上面揉蹭,那颜色便更鲜红。 “暖暖?” 他剥开被子,露出女人的小脸。她大眼里含着水汽,楚楚可怜的望着他,脸上还带着欢愉后的嫣红。 “你也帮帮我?嗯?” 凌然的声音引诱着她,平时清醒着都无法拒绝的人,一团混沌之下根本不做他想就点了头。 男人见之眼中掠过惊喜,随着放开她绵乳,老老实实躺到她旁边。 小女人抿抿唇定了定神,伸手关了墙上夜灯,从黑暗中顺着男人大腿向上摸索。 他刚洗过澡,身上飘着一股皂香。涨成紫红色的肉根不停跳动,前端铃口微张渗出略带着腥味的液体。她双手刚刚握住,便后悔答应他的事。 手中长龙在兴奋等待中,变得比之前更粗更硬,她不禁撤掉一只手偷偷圈了圈自己的胳膊。 比她小臂还粗的东西,手掌撑开都无法同时触摸到两端的傲人长度。她觉得这东西大的骇人,甚至不知道自己下面那么小的洞口,平时是怎么接纳如此庞然大物的。 “暖暖......” 男人声音被情欲浸染,轻轻往上顶了顶腰身。 “它很想你。” “嗯......” 她哼唧着吸吸鼻子,慢慢低下头。浓郁膳气熏的她头脑发晕,试探着伸出小舌舔过前端,带走的前精是腥咸的。 “呃......” 男人被灵巧湿舌刺激的一个激灵,浑身都跟着抖了几下。他没想到自己会对她的舌头这么敏感,刚才差点就直接射出来。 挺起身体绷着力气开始死守精关,他不能在第一次这种事上这么快交待,虽然他的小姑娘还不太懂男人这方面的事情,但总归在自己这里过不去。 就在他努力忍着射意时,龙头忽然被女人湿润温暖的小嘴包裹住。 他顿时舒爽的使劲闭上眼,一动不敢动,只觉得两个囊袋里的精液都集聚到柱身上,她再动一下就可以喷薄而出。 所幸小女人是第一次为男人做这种事,动作僵硬生涩,只知道包住龙头轻轻舔弄,偶尔牙齿碰到,痛感还能让他精意回缩。 男人靠着床头,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他却一抬手便摸到她的头。 “宝贝,转转舌头。” 她一张樱桃小口张到最大,也只能艰难地吃下蛋大的前端,再不能深进一点。龙头把她小嘴塞的毫无缝隙,和在她内道中时一样。 听了男人的话,她只能努力缩着舌头,在他前端下方沟壑转了一圈。 “唔......宝宝......” 她懵懂地探索发掘正中男人的敏感点,他身子颤动剧烈喘息,双手把被单都抓出褶皱。 小女人被他反应弄地一愣,她从未见过男人在床上这般模样,紧接着便是本能的用力一吸—— “嘶——” 男人猛地急遽起身,一把将她推到床尾,下一刻,巨龙跳动着从铃口势不可挡地喷射出白色岩浆。 密闭室内麝香味弥散,女人一下就闻到了。 “哥哥。” 她手脚爬着过去,手掌摸到带有余温的粘液。 “你......出来了呀?” ————分割线———— 么么哒,宝宝们,不用投珠评论区留个言,欢迎调戏不要让小白单机。 56、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小姑娘学坏了 窗户被开了一个小缝,夜雨后的寒气瞬间吹入。霍知行担心刚刚冲洗完的小姑娘受凉,过去用被子把她的小身子裹起来。 她的身体被翻过来,正在偷笑的大眼弯成月牙,嘴巴也被娇手捂着。 男人挑挑眉,危险地压近她。 “笑什么?” 长指说着捏住她娇软下巴,明知道她在笑什么,却还是要问。 “哈哈......” 她没忍住笑出声。 第一次在床上赢过他,她也才知道,为什么每次男人都那么喜欢,在她受不住疼爱而求饶时要得更狠,只因对方为自己乱了阵脚的样子真的很有成就感。 男人眯了迷眼,脸色越来越黑,在她刻意压低的笑声里蓦地直起身体跪在床上。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小姑娘学坏了。 这个突然的动作,让忘乎所以的小人儿瞬间止住了笑声,直愣着水瞳看他板着俊脸解自己的腰带。 没有得到满足的巨物,不知何时已重新抬起头。少了浴袍阻挡之后直直指着天花板,耀武扬威地对她跳动着。 “不想睡觉就来一次。” 面对面直观他硕大性器,她顾不得羞赧,一把拽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瓮声随着从被子下面传出。 “睡,睡,我明天还要和念念姐一起去学校......” 男人没想真的做什么,只想吓吓她。见她服软,他在原地挺了一会儿,等巨物热度稍减才重新系好腰带。 小姑娘缩在被子下方静听外面的声音,悄悄掀开被子一角。 刚想看看他。 “呀!” 被子被猛地掀开,男人炙热宽阔的身体瞬间抱住躁动的小人儿。 “睡觉。” 沉声止了她的动作,她乖乖地缩到他怀里,背脊贴着他温暖前胸。 “哥哥,晚安。” 声线娇滴滴,带着乖巧讨好。 怀中服帖的温软娇体让男人又有了反应。 肉根充血插在她臀峰中央,带着烫人的温度轻轻剐蹭。她怕激起男人兽欲,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臀瓣嫩肉被蹭上湿润液体才哼唧出声音。 “哥哥......我困了。” “嗯。” 他在她耳边沉重喘息,身体不再蹭她。 再这么下去就真的忍不住了。 - 花园里有父亲逗婴儿的声音,田暖下楼时乔知念已经等在餐桌边。 “暖暖。” 看到她下来,乔知念脸上露出点莫名的笑意。田暖心里“咯噔”一下,颧骨瞬时上了两坨芍粉。 “念念姐。” 她有些心虚地打招呼。 昨晚的声音绝对是被听到了。 霍知行和她先后下来,脖颈上的领带是她刚刚系上的。他自然地坐在她旁边,两条长腿交迭在一起,松了松袖口的扣子,优雅地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吞咽牛奶的时候喉头性感滚动,温柔眸子还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放下杯子,舌尖舔过唇上残留的白色乳液,冲她露出一个笼罩在晨光中的微笑。 “轰——” 蘑菇云在心里炸开,她脸上热意更甚。 如此正常的动作,经他做起来却格外邪魅,亦让她想起昨晚的事。 再不敢看他,只能埋头吃自己的饭。 霍知行在妹妹面前,永远是一副温润端庄的沉稳模样,乔知念从没见过此时的他,撇了撇嘴,也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 ...... 送完两人去学校,霍知行到公司的时间才八点半,沉鹤正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看样子已然等了一会儿。 看他来了,沉鹤眼见地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他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刚刚在老板椅上坐稳,沉鹤便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打开拿出里面几张纸和照片递给他。 “辛县一块地的改造项目出了问题,安全措施不达标,施工期间死了几个人,被陈家花大价钱压住了。” 纸上印着些什么霍知行暂且没看,光是血淋淋的照片就冲击了他的视线。 工程中发生事故,无非是安全机构设置不健全,或者规范落实不到位。原因无外乎是资金不足,和工期的不合理短促。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男人摆摆手,而后手臂支在桌上抵着下颌,清眸凝视平铺的照片。 从高处坠落,一摊血红已经不成人形,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 他发了一条消息给个陌生号码后起身,把遮了一半的落地窗完全打开。曦光瞬间漫进室内,烟灰色的地砖被照得金黄。 凝神观窗外繁华都市车水马龙,静默一会儿,他回到桌前,拿起那几张纸随意翻看几眼,松散的眉头突然皱起来。 沿溪村。 他心里研磨这叁个字,眼前蓦地出现一幕。 呲着满口白牙的大男孩,在车子身后冲他们挥手。他身侧青石上,隶书阴刻的叁个红色便是沿溪村。 手指飞快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走到沙发边大手一捞拽过西装搭在肩上,一阵风般走出办公室。 57、“哥哥,好想你。” 黑色轿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两旁树林与田野不断变换。 阔别沿溪村叁个月,村里唯一的变化就是一草一木比盛夏时节多了些枯黄。 昨夜的那场雨让道路有些泥泞,霍知行让沉鹤把车停在外面,两人伸手提了提裤腰,沿着主路往前走。 村里的路蜿蜒曲折四通八达,又没有什么标识,男人全凭记忆从主干道上摸索,走了几回岔路之后耳边终于闻到溪水潺潺,青石小桥亦映入眼帘。 小桥边便是赵家,目的地几经周折终于寻到。 黑色对开院门又高又宽,褪色红色春联犹在,站在门缝口就能闻到玉米粥的清香。 中年男人在院子里给小菜园浇水,对着突然出现的两个陌生年轻人露出一脸迷茫的表情。 铁门合页经年风吹雨打,每次开合都发出不小噪音。开门声引出屋里做饭的妇人,赵婶一看来人,面露诧色,从围裙上擦了把滴水的手迎上前去。 “小霍,你怎么来了,田暖有事?” 这称呼让沉鹤身体一僵,面色倏地涨的通红,半天都不敢回过身看老板。 “赵婶,这是赵叔吧。” 霍知行不以为意,朝着他们弯了弯腰,眼神瞟了眼沉鹤示意他把礼物放下。 “是,上回没见到。”赵婶拉过自己男人,往霍知行前面一推,“这是老田家的姑爷。” 又朝着偷摸往墙角放礼盒的沉鹤说:“小伙子,你搁屋里去吧。” 上回临走趁着她不注意,霍知行还是把几次婉拒的礼物留在了赵言卧室里。她不是矫情的人,人家大方的送,自己也就大方的收了。 庄稼汉子憨厚,一听来人是谁,便拍着他的肩膀拉过两个小板凳让他们坐。 男人抻抻裤子,直接坐在板凳上,两条长腿蜷在胸前。 “是姑娘有事?” 赵婶又问了一遍,口中的姑娘自然是田暖。儿子还没开学的时候就跟自己说,网上传她要“嫁入豪门”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眼下不该出现的人突然来了自己家,她只能想到是田暖的事。 妇人眼神带着探究,见霍知行摇头否认才重新露出笑脸。 “没事就行。” 待赵婶迈着小碎步走了,霍知行才斜着身子从口袋里掏出盒烟递给赵叔。 赵叔接过去,磕了两下,“来看田舟的?” “也不是。” 面对如此朴实的一家人,男人说不来假话。 赵叔笑笑,把手中夹着的香烟凑近他递过来的火苗。 霍知行也点燃一根烟,任烟气径自飘远,沉静几秒之后问道。 “村里丧事不少,都是因为工地的事吗?” 中年汉子闻之脸上笑容一僵,平展的眉头缓慢拧起来。 沿溪村,顾名思义,沿着溪水建起的村庄。村子地形狭长,虽然房屋分布杂乱岔路多,但村子本身却并不大。也正是如此,左右两边交错的哀乐声才如此清晰入耳。 赵叔抽着烟,眼神有些浑浊,等一根烟尽烧没了,他清了清嗓子,“想知道啥,问吧。” - 田暖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对着挂镜仔细端详自己面容。 镜中精致佳人比高中时多了几分女人韵味,尚存水气的雪肌上攀附着淡粉,一双灵眸氤氲含情。 没有变黑。 九月上半旬天气突变,挂在天上叁个月之久的烈日被厚重云层遮住,军训半月都没见到一丝阳光。 这半个月她几乎都没有回霍家,而男人同样变得很忙,见面机会少之又少,大多数时间都是靠电话和发信息来解决相思。到回家这天,已经有整整十天没见他。 她想着男人,手抚上粉颊,便感觉到热烫。 也不知是刚洗完澡热的,还是想他想的。 从衣柜里挑挑捡捡,最终眸光落在一套浅蓝色纱裙上。看看窗外叶尖发黄的树叶和有点急促的风,咬咬牙还是把已经不太和季节的裙子穿上。 置物盒最下面放着一套化妆品,照着舍友早晨描画的样子给自己画了妆,盯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人才算是满意。 床上反扣的手机边缘发出亮光,她心里“噌”的燃出一簇火苗。 拿过手机看了眼,飞快跑下楼梯朝着校门口奔去,几乎是一眼便看到长身玉立在马路对面的男人。 隔着川流不息的车流,男人也看到了她,松散的衬衣领口随风飘动,轻勾嘴角朝她露出一个模糊的暖意笑容。 红灯太长,她等得不耐烦,两只脚都不能安稳放着,一会儿蜷起脚趾,一会儿又踮起脚尖,就是停不下来。 等红灯结束,她终于跑到男人身边,一头便扎进他怀里。 “哥哥,好想你。” 阔别许久,格外贪恋他身上冷香,也顾不得周围都是学生,两只小手就不停地在他脸上肩上乱摸。 男人擒住柔荑,放在唇边重重亲了一口。 “这么想我啊。”说着还用胡茬扎她细嫩柔软的手心。 她被扎的“咯咯”直笑,抽着手往后躲。 “是不是瘦了?” 恢复自由的手捏上他脸颊白肉,仰起头嘟着粉唇问他。 男人轻阖眸子,享受她偎依时刻。 “没有,回去给你仔细验看。” 58、温情时刻不该笑,可看着两只熊猫眼,还 车子驶入老城区,老建筑与一花一草堪堪变得熟悉。 田暖不解地睨视驾驶位上单手执掌方向盘的男人。他见她看他,长眉挑起弧度,一脚油门将车停到路边。 八十年代建成的小区坐落在老城区边缘,远离繁华商业中心,住户大多是老人和小孩子。一下车,缓慢的生活节奏使人蓦然放松,只陶醉在草木清气里。 没有一个很规范的大门口,一条深长小径就是进入小区的唯一通道。 街边有一排不长的商铺,装潢依然保持了上世纪末的朴素风格。每家店面都存在了二十几年,里面的老板由年轻人变成中年人,几乎都是看着田暖长大。 这场景对于田暖来说是久违的,她以前走过很多次的路,从搬走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小区对面是她叁年前毕业的初中,傍晚正值放学时段,路上都是穿着白橙色校服的学生。 霍知行牵着她的手往小区里走,骑着自行车或者走路的孩子叁叁两两嬉笑打闹,不断从两人身边走过跑过。 青春气息盈满甬路,他们让到墙根走,男人看着这些精力充沛的孩子幻想田暖十四五岁时的样子。 两人在夕光中缓慢踱步,田暖精心挑选的小裙子被男人西装外套遮在下面。他只着一件白衬衣,碎发时而被风吹的遮住眼睛。 就好像经常来一样,他对她曾经家的方向很熟悉,甚至路过门口的粘糕摊前,还买了一块给她。 田暖小口着粘糕,突然停下,攥了攥和他相握的手。白色帆布鞋子踮地,另只手拢着他的额发,动作轻柔。 “怎么了?” “哥哥又要给我惊喜吗?” 碎发下是男人柔软眸光。他静默不语,从牵手换成拥抱,手臂将人紧拥着继续前行。 田暖之前的家在靠近最里面的一栋楼里。 没有电梯,两人在狭窄楼梯上一前一后走着上楼。每走一步她的心就跟着哆嗦一下,直到站在门口,听着男人掏钥匙发出的“叮叮咚咚”,她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在回家。 屋里之前的家具业已搬空,有些发黄的墙壁也被重新刷成了正白。 亮白色刺激她的视网膜,两手捂住自己的脸,平复了好一会儿才从激动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到我手里的时候就是这样,可惜之前的东西都——唔......” 霍知行下面还有什么话,都没能再有机会说出口。因为小姑娘已经冲到他怀里,强行搂拽着脖子亲吻起来。 她踮着脚尖,他被迫低着头。 第一次,小女人在接吻上压过男人。他薄唇被她利齿啃的发红,连舌头都被撅起的檀口吸吮得生疼。 良久之后,两人舌尖皆发麻,田暖才松开他。 男人虚靠在墙上轻拧着眉心大口喘息,小姑娘手背抹着自己唇上亮晶晶的津液,看着两人都变得赤红的双唇,突然笑起来。 “嗯......知行哥哥,谢谢你。” 她言语间揉了揉眼角,出门前画了快一个小时的妆,瞬时在眼周晕染出两块黑云。 “哈哈!暖暖......” 霍知行身子一歪,倒在旁边还没拆封的新沙发上,发出“咚”一声沉闷声响。整个身体都躺倒,他长指抚着额头笑得前仰后合。 温情时刻不该笑,可看着两只熊猫眼,还认真道谢的小人儿他实在忍不住。 边笑边摇头。 另只手指着洗手间方向艰难平复呼吸挤出一句话。 “去,照照镜子。” “哒哒哒——” 帆布鞋飞速跑过木地板。霍知行止了笑,抱着手臂横在胸前绷起俊脸,歪抿着下唇在心中默数。 一,二,叁。 “啊呀!!!” 他刚数到叁,也就是田暖刚刚跑进洗手间里,就听到惊呼声。紧接着便是开水冲洗的声音,他边听边笑,都能看到平时藏在深处的槽牙。 等关了水笼头不过两秒,挂了满脸水的小姑娘就又跑回面前。 没有洗漱用品,光靠清水是洗不干净的,白皙皮肤上还残留着一层黑印。霍知行好整以暇地倒着头看她,唇边黠意笑容自始至终挂着。 “洗了干吗,多好看,带着才像圈圈的亲妈。” “哼!” 羞躁姑娘瞬间趴到他身上,用眼睛拼命地蹭他的脸。 “哈......” 纤长睫毛蹭得他发痒。他由着她胡闹,左眼被挤得眯上,只留一只眼睛睁着。 被他嘲笑到恼羞成怒的人口不择言,一边蹭一边说,“笑我!好看都抹到你脸上,这样才像圈圈的亲爸!” 听了这话的男人突然狭目圆睁,长腿制住她身体,捧住乱蹭的脸,拇指抹掉睫毛上挂的水珠。 田暖觉得他的笑不怀好意,偏偏那鲜红的唇还要凑近她耳边轻刮。 “什么时候真的让我当亲爸?” 59、凛冬将至 原本已经被陈冬用钱压下的新闻经由私人媒体号爆出,博文除了苦主的口述之外还有现场的照片,血腥部分被处理过,但隔着一层马赛克,也还是能想象出现场的惨烈。 涉及民工的话题格外敏感,一时间网上讨论的火热,陈氏集团官方账号下面网民骂声讨伐不断。 陈冬颓然瘫软在椅子上,侧面井然摆放的一排排书籍,在他眼中不停旋转混乱成一片。书房地上有两个杯子的碎渣和一堆纸屑,年长的女佣顺着门缝就能看到,可在门口站了快半个小时都没敢进去。 陈冬已经在家里发了半个月的脾气,这份霉头傻子才会赶着去触。 “哒,嗒嗒。” 陈清澜走到房门门口,中年女人像见到救星般围过去。 “大小姐——” “嘘。” 陈清澜微嘟红唇,一根指头放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之向旁边一挑手指,女佣得了赦免令,立刻拿着扫把走了。 她眯着眼睛从门缝里看那颓废的男人,眼里看不出一点怜悯和焦急。可最后一场戏还是要演好,再不愿意也得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 整理好表情进去。 地上铺着大块的波斯地毯,高跟鞋走上去也没有声音,她只需要小心避开玻璃碎片。 公司官方账号评论功能已经关闭,可依然挡不住事态的发展,甚至关于几年前早就竣工的工程都被拿出来诟病。 其实对于这件事,陈冬有点冤。 毕竟再干净的商人也都或多或少会沾一些不能言说的事,只是他被人扒出来了。现在墙倒众人推,谁都想借机刮点油水,生意场上哪有什么真心朋友。 眯着眼的人听到细碎声音,他循声掀起眼皮看到来人。 “清澜。” 皱着皮的手抹了把脸又抬起,示意她过来,眼球血丝虬缠。 这两个来月,本就外强中干的陈家极速败落,霍知行翻脸比翻书还快,去找霍正歧对方也推诿不见,只有他自己的女儿肯尽心尽力地帮自己。 思量一番,他老眼蓄上两汪浑气,心中感慨万分:虽然他平时与这个女儿不亲,到了真正关头,还是没有什么比骨肉亲情更靠得住。 可眼下他见女儿娇脸凝然,神色也晦涩不明,就知道事情依然没有转机。 “爸爸,您多注意身体,我倒是有个主意。”陈清澜走到他身边,两人几乎只隔着一拳距离。 双目合浑浊的老男人闻言浑身一震,身体骤然坐直。 “什么办法?快说!” 慌促间忘了注意自己语气,伪装了月余的慈父形象瞬时崩塌,更忘了面前的人是自己唯一可以倚仗的心腹。 被吼叫的“心腹”对他态度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饱满的红唇勾起,将身体压近他...... - 秋季短暂,凛冬将至,一夜之间阔叶落了满城。 开学以来第一次田暖周末没回霍家。 那天从旧家回来之后,霍知行变得比之前更忙。虽然他从不对她提及生意上的事,网络言论也未见端倪,但田暖心里知道,陈家的事是他做的。 想明白这件事之后,她便是怎么劝都不肯他夜里驱车来找她了。不为别的,只是男人眼下的乌青和疲惫让她心疼。 她能做的太少,所以尽量不成为他的负担。 美目凝睇屏幕,拇指轻轻滑动,在看到某一处时视线和手指同时顿住。 她关注陈家新闻,无非是因为与她男人相关。可今日新闻不同,新上任的总裁她认识,还喝过人家买的奶茶。 对于陈清澜这个人,她刚开始是有点喜欢的,在陈家出事前,还一起约着逛过一次街。她从小孤单,没什么朋友,也不怎么会和人说话,陈清澜处处照顾着她,邻家大姐姐的态度让她很舒服。 只是后来陈家被爆是霍知行为之,她觉得尴尬便刻意疏远。陈清澜自己大概也有察觉,两次被拒之后也没再强求。 “唉......” 姑娘轻叹了口气,莹润的指甲剐蹭着新闻照片里女人精致的脸,突发几分怅然。 60、可今日不同,天之骄子又一次被触及逆鳞 陈冬慌忙逃窜之下错信人言,将自己带入死路。陈家易主,陈清澜不再遮掩再也没回来过,公司也在短短一个月后宣告破产,叁代人的心血就这么葬送在他自己手里。 佣人几乎散尽,豪华的陈家大宅静谧到落针可闻,同主人一样显得有些寞落。 面前电脑闪着荧光,照亮中年男人混沌双眼。他眼里都是血丝,紧盯着屏幕,一杯杯往下灌着烈酒。没开声音的视频从日出到日落不知放了几百遍。画面里,正当年的年轻男女意气风发,他自己也有过当年模样,但现如今看到他们只觉得作呕。 没别的,只是他老了,败了,看不得别人得意。 “呸!” 对着屏幕啐了一口,手拽着电线中央,把电源插头直接拽掉。手臂一挥,书桌上散乱摆放的半空不空酒瓶,连同刚喝过的杯子全部扫在地上。 “哗啦——” 碎片溅了一地,酒液弄脏了昂贵的波斯地毯。他直接坐到地上,裤腿被酒液浸湿也毫无察觉。 被亲生女儿背叛,被股东背叛,从云端坠入地狱,他神志混乱,已经顾不得身份形象。 在地上坐了一个多小时,他晃悠悠地撑着地板起身,喝的太多,起了几次才成功站起来。眯眼看着窗外一轮皓月,蓦地想起刚刚视频里的两人,干裂的唇缓慢扯平。 - 回中国的飞机上。 霍知行俊脸黑如锅底,周身温度降至冰点。他位高权重,却从来谦润温和,以礼待人。这般似要取人性命的气势,沉鹤也只在去年泰国时见过一次。 他跟在霍知行身边多年,太了解这个男人。他儒雅谦逊不假,宽以待人也不假,但那都是面上,真正的他心中住着猛虎,又有与生俱来的傲然,对一切事物都能驾驭在掌中。 可今日不同,天之骄子又一次被触及逆鳞,舍了分公司的项目也要以最快的速度飞回来。 舷窗遮光板被男人几次打开又关上。窗外天光已然大亮,他不耐地反复看手表,航程还有一个多小时,而田暖这个时间大概已经醒了。 从他忙起来之后田暖周末就很少回霍家,大多数时间都会留在图书馆里看书,这些他都知道。正值周末,还不知道小姑娘今天要怎么过。 ...... “啪!” 乔知念有起床看手机的习惯,先看到的是哥哥的短信,然后倏然瞪大了尚且迷蒙的大眼,快速点开新闻资讯。 她只看了一眼,手机就被重重拍回床头柜上。 今晨关于霍氏的新闻被刷爆,原帖由陈冬私人帐号发出,文意中心直指霍知行竞争手段卑劣,且私生活混乱,染指未成年孤女。而陈氏现任总裁陈清澜伙同外人、勾结同僚夺掌父亲大权。字里行间更是暗指两人关系不明, 这条微博一出,热度瞬时暴涨。 豪门大族在寻常百姓眼中本就淫糜不堪,更何况大多数人不在乎真相只在乎精彩,之前订婚的新闻有多火,这条微博就有多热烈,骂声也比之前关于陈家工程安全的新闻更躁。 “怎么了?” 声音吵醒熟睡的男人,他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黑瞳有些茫然。 女人与他待久了,温柔是天生,举手投足间也沾上些许他凌厉风行的气势。 快速穿上裙子,声音急促。 “我要去趟学校。” “去学校?” 男人彻底清醒。墙上卡通日历是昨晚睡前撕的,他看了一眼,上面清楚写着“星期六。” 并未多问,两人匆匆洗漱下楼。父母旅行不在,把孩子抱给晨起正在干活的女佣,来不及吃早餐,直接赶奔T大。 61、患得患失不如拒之千里之外,这是最不明 田暖平时不太关注时事,陈家事情落幕之后,手机只是偶尔用来听听歌。霍氏集团被推上风口浪尖的事,还是许凝看了新闻后电话里告诉她的。 她知道这件事确实生气,但生的却是陈冬故意抹黑霍知行的气。 她很确信,刚开始男人对她只有兄妹感情,各方面都从未越雷池半步,就连互通心意都需要靠喝酒壮胆,更不用说他生活作风有问题。 可她无力解释,网上各种不堪言论太过,让她才建立不久依然薄弱的心里防线几近土崩瓦解。 图书馆里人愈来愈多,道道眼神似箭,看得她如芒在背。纳兰词深情许许读不进半句,忙乱塞回书架上,逃也似的离开图书馆。 寒风瑟瑟入骨,天蓝色围巾在风中轻扬,她小跑回宿舍,紧紧将门关死。 “暖暖,你还好吧?” 许凝联系完田暖后出去买了个早饭,仅是“田暖室友”这一名头,一路就被无数师生围观。她有些担心田暖,还不知道她这一道回来要遭受多少白眼。 沉思两秒,偷偷拿起手机给田同秋发了短信。 “还好——” 田暖惧怕交流,两步蹬上床,将床帘紧合。 她把头蒙在被子里,不想看那些诽谤,可她控制不住自己,越是不想看越是隔一会儿就拿出手机刷一次。 未知恐惧,明了煎熬。她在惶恐不安和精神自虐中摇摆徘徊纠结不定,抑或两种心绪同时都有。 不知过了多久后,许凝手机响了一下,僵滞空气被突来的声音打破。她皱着眉头爬上床强行拉下木然的姑娘,不由分说地往外走。 “我让老田过来了,先送你回家再说,放心吧你家霍总什么事都能解决。” 被许凝紧握的手上传来难以挣脱的力量,田暖一愣,紧接着,半天无法宣泄的情绪化作眼泪大滴滚落。 她封闭自己,除了霍知行,她从未真正接受过别人,更从未在别人面前袒露脆弱。 就是怕一旦有了十分的关心重视,哪天会因她自己做错事,或者别人厌倦疲惫,而变成七分八分。那种对比的失落她受不了,更何况她从不是一个会经营关系的人。 患得患失不如拒之千里之外,这是最不明智,但也是能最大程度保护自己的方式。 ...... 察觉到田暖在哭,许凝回过头,掏出张餐巾纸给她。 “别哭,哭了不好看。既然他们说你是菟丝花,那你就让他们看看能做菟丝花也是本事啊。” 又牵着她往前走,与走廊里来往的人擦身而过,完全无视旁人的眼神。 补了一句,“而且你还不是呢,霍总对你多好啊。” 田暖眸子里的水光波动,喃喃轻语,“谢谢你啊......” “没事啊。”姑娘回头潇洒一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老田。” 微笑是勇气的给养,田暖反握住许凝的手,看着她有些单薄的大衣,解下自己围巾绕在她脖子上。 - “暖暖!” 田暖和许凝出了宿舍大门直着朝田同秋的车走过去,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黑色轿车将好驶入楼前甬道,乔知念从车窗里伸出半个头喊她。 刚刚挺稳,她就下来跑到田暖身边。 乔知念与霍知行一样,任何时候都是优雅得体的。看着两个姑娘拉在一起的手,先和许凝道谢。 “谢谢你同学。” 然后又看眼眶湿红的田暖微微皱起眉。 乔知念不认得许凝,但许凝是知道乔知念的。见她家人来了,许凝倏地放开她的手。 “和她回去吧。” 田暖面带歉意看着她,“让他白跑一趟了。” “本家!”树下格子衬衣男生朝她挥了挥手,这一声吸引过所有人目光。许凝望着笑出一口白牙的人翘了翘唇角,未几冲她摇摇头。 “没事。” 两人拥抱之后,少男少女钻进车里离开,她亦跟着乔知念回到霍家。 刚下飞机不久的男人正在高速上疾驰,一双大掌快要把手中水瓶捏爆。 他以最快的速度控制舆论,可还是不能完全堵住悠悠众口。 “再快点!” 前方柏油路望不到头,男人额上蓄出一层凉汗。 他现在甚至不想理会陈冬,只想尽快见到自己的小姑娘。 62、刚刚的表白像是催情剂,明知道这时候不 霍家气氛冷凝,田暖坐在沙发上和握双手,手心一片湿粘。 “嘭!!” 对开的大门被大力打开,两边瞬间撞到内墙上发出巨大噪音。 男人一刻不停,风尘仆仆地冲进客厅,看了眼妹妹,一把抱起呆愣的小人儿转身回了房间。 楼上很快传来关门的声音,乔知念看着沙发上那个还没弹回去的坑,轻轻摇着头,“我哥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 秦熠抱着儿子进来,正好听到小女人的喃喃自语,笑了笑过去坐在她身边,把孩子放在两人腿上。 “以前只是没被逼急,忘了他去年要崩了我的样子了?” “你怎么这么记仇?” 乔知念推推他,语气娇嗔,情意绵绵下暂时忘了家里的愁事。 “不是记仇。”秦熠搂过妻子,大掌摸着她圆滚的小肩膀,眸光直射向霍知行离去的方向。 “只是告诉你,他从不是会任人欺凌的人,不用担心,这件事他会解决好。” ...... 霍知行站在床边长身而立,被放在床上的姑娘不敢说话,和他静静对视着。 “暖暖,我这两天要开个记者招待会,这之前你先不要去学校,好吗?” 学校是流言蜚语散播最厉害的地方,流言无形却能杀死人,心理孱弱的田暖不该在这个风口浪尖出去被人评头论足。 “不用。”她摇摇头,拉着男人的胳膊晃了晃,把他拉坐下靠在他身上。 “我和你一起去记者会。” 男人身子顿住,眉头遽然皱起,几乎是立刻回绝。 “不用,你留在家里。” “可你不能老是护着我!” 田暖猛地站起来,声音紧张急促,眼圈倏地就红了。 “总是你护着我,我从来没为你做过什么,你又不能护我一辈子......”她越说音量越小,最后回到男人身边,又小声补了一句:“你又不是老母鸡。” 霍知行一愣,紧接着被气笑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老母鸡啊?” 她声音委屈巴巴,生怕他不同意。 “挺像的,还一直把我当小孩。” “唉......”男人仰起头重重叹口气,“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不是没良心,我只是爱你,想和你站在一起。我不想让他们说你坏话,你是最好的人。” 她细弱游丝的声音在他耳边如同惊雷。 不算醉酒后放纵,这是小姑娘第一次和自己如此直接的表白。 “小东西啊——” 他活了快叁十年终究还是败给个小毛丫头,未几他闭了闭眼,大掌揽着她后脑重重吻上她的脸颊。 薄唇在她脸上蠕蹭。 “栽在你手里了。” - 霍知行站在窗边打了几个电话,再回过头时平静褐瞳倏然变得危险。 田暖对这种眼神太熟悉,往后蹭了两步,还没等穿上鞋就被重重摔回床上。 青天白日还不到中午,他叁两下把两人衣服都扒光,转眼间就抱着她进了被窝。 男人最近忙着陈家事,禁欲已经有段时间。刚刚的表白像是催情剂,明知道这时候不该,他还是忍不住把人剥光了压在身底下鞭挞。 欲根青紫肿胀,发散着男性气息。小穴在刚刚挑逗中已经湿润,往外汩汩冒着淫水。他手指抽动两下,迫不及待换上腿间巨物直冲了进去。 “唔......你慢点啊......” 小指粗的穴口瞬间被撑的紧绷发白,娇嗔的话都变了音调。 男人被箍着,头皮发麻爽得想说脏话。 小姑娘乖巧清纯,可身下却长了个名器,有段时间不碰她就会恢复处子般紧,现下更是绞的他肉根动都动不了。 他粗声喘着气,大掌“啪”一下拍在她柔软的小屁股上。 “腿分开,放松点!” 这一下打的不疼,她闷哼两声听话地分开腿,男人随即开始大起大落的抽动,下下都撞进最深处。 肉体的撞击声充盈着整个房间,小姑娘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小声哼唧。 她不能露出委屈的模样,按照以往的经验,她越示弱,他做的越狠,之前也不是没有连做几次一天下不了床的时候。 她抿嘴忍着他在她身体里狠命冲击,小肚子被他撞的生疼,随着他动作一鼓一鼓的。男人恶意按向她的肚子,隔着一层薄薄的肚皮感受自己分身在里面的抽动。 两人都素了许久,他持续的攻击让田暖没多久就泄了身,花水浇头,淋的男人尾椎发麻,冲击百下后戳进宫口喷洒出积攒许久的热液。 偶尔她安全期的时候他也会射进去,但从没射这么多过。精液源源不断一股接着一股,等他完了,平坦的小腹已经变得鼓囊囊的。 “啵——” 冒着热气的肉棍刚一拔出来,浓稠精液就顺着股沟流到床上,田暖看着身下湿了一片的腥气床单,又看看一脸满足的赤裸男人——那根东西发泄完依然威风凛凛,还直直竖着一跳一跳的。 “别盯着它看,要不它还想干你。” 63、过去他给她的自由是基于她安全的前提, 站在房门口的姑娘手抬起来放下又抬起来,一张脸憋的赤红。 隔着一扇门,屋里的春情春语顺着门缝四溢,她被刚到家的父母催促,手不上不下,心一横还是小声敲了两下。 “咳——哥,爸回来了——” 在小姑娘身上卖力挺动的男人不满被打扰,可理智还是占了上峰。他皱皱眉头平复呼吸,尽量让语气听上去正常。 “我知道了,等会儿下去。” 上次太短,这次没完事就拔出来,男人脸色阴郁,用湿巾清理好两人下体之后穿好衣服,才带着腿脚发软的姑娘出门。 一家之主气宇轩昂,在客厅端坐多时,看着田暖眼圈红肿,只以为她是被网络流言气哭的。 面色发沉,“念念,带着暖暖出去待会儿。” 田暖听霍正歧这么说,赶紧拉了拉霍知行的手。 霍知行知道田暖的意思,也没想放开她。 过去他给她的自由是基于她安全的前提,可现在小姑娘长大了,如她所说,自己对她过于紧张,保护也过于严密,如果他不放手让她独自面对一些事,她永远都只能受他保护。 “爸,暖暖和我一起参加记者会。” “什么?!”他语罢,霍正歧瞪大眼睛,顾及客厅旁边还有打扫的佣人,更顾及女儿和准儿媳在场,手中的茶杯没有直着摔到他头上。 “不行!” 霍知行和妹妹使了个眼色,乔知念就自己离开客厅,临走前还遣散了佣人。 父亲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但如之前无数次一样,他的话只是通知。可这次他还没开口,倒是身边的小姑娘先说话了。 “霍叔叔。”田暖下了极大勇气,抿了抿嘴,到厨房拿了暖瓶给霍正歧的茶杯蓄上热水。 温顺坐在他身边,“让我和知行哥哥一起去吧,我想陪他去,求您了。” 田暖在霍家一直乖巧,就算是订婚之后,也始终懂事听话。之前遇到父子两个商量正事,她都会自己主动躲出去,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凑上来和他讲话。 翠绿色的嫩芽在玻璃杯里漂浮,热气带着茶香弥漫整室。小姑娘拿着茶杯递向他,温言软语,大眼里星光闪烁让人不忍心拒绝。 霍正歧也有过年轻时候,也懂现在年轻人的激情。所以即便是当初知道田暖的性格不适合做霍家的少奶奶,也还是选择支持儿子的幸福。现在她能主动和儿子并驾齐驱,他自然是高兴,不仅不忍拒绝也不能拒绝了。 客厅里静默良久。 末了,霍正歧接过她举着的杯子送到嘴边呷了一口。当年的龙井清香不涩,一口就唇齿生香。 “这事我知道了,说说陈冬的事吧。” - 霍知行出去接电话,田暖坐在会议厅后面的小房间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等会儿上台的时候要怎么说话。 “吱——” 右后方的小侧门突然被打开,她闻声转过头去,看到陈清澜——和一个男人。 现在是寒冬,上次和陈清澜见面时还是盛夏。这几个月,田暖刚开始只当她是真的和霍知行交恶了,两人再没联系。所以即便是提前知道她今天会出现,见到她也还是有点尴尬。 倒是陈清澜,久经商场,什么人都见多了,不会为难一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 大方和她打招呼,“少夫人。” 田暖有点不好意思,“姐姐,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好,暖暖。”陈清澜坐在她身边,跟着她来的男人紧贴着她身后。她往后一抬手,继续说:“这是我男朋友,这是霍总的未婚妻。” 男人细长的眼睛始终盯着女人后脑,听她这么说才分了些目光给田暖,微微点了点头。 “您好......” 这男人和霍知行气场完全不同,冷漠也不爱说话,看上去并不好相处,田暖和他问好后就再没说话,小房间里叁个人比她之前一个人时还要安静。 霍知行发布会开始前半个小时才回来,田暖第一次站在这么多记者面前,往外走的时候腿直发软。 她还在想着记者会问什么问题, 她要怎么回答,完全忽略了走廊里的寒凉,依旧走的很慢。 突然,肩膀被温热大手握住,瞬间驱散了指肩臂的凉意。 前方通道已经有记者,男人回头深情看她一眼,柔声说:“我在。” 田暖甜甜一笑,紧绷的神经在他和曦笑容里骤然放松。 64、想你背我(二更) 田暖之前想的太简单,错误估计了记者的和善程度。大多数问题都来者不善,连问又极具诱导性。她起先没有说话,目光时不时看看霍知行和陈清澜。他们即便从容应对,她披散的长发下也冒出一层冷汗。 很快,记者便发现在这两个人身上套不出什么,问题转而指向田暖。 “田小姐,霍先生是否在你未成年时就已经和你发展成情侣关系了呢?” 田暖听罢倏地皱起眉头,眼眸多了几分犀利望向提问的女记者。 “我父亲去世时我已经过完十八岁生日叁个多月,那天我才认识他,怎么可能会在未成年时就已经是情侣了?” 女记者并不饶人,以她敏锐的职业直觉,田暖的情绪更容易受到影响,从她嘴里挖掘新闻的可能性更大。 “那么请你评价下霍先生的私人生活,是否真如陈冬先生所说?” 会场鸦雀无声,摄影机摄像机齐齐对着十八岁的少女。田暖沉默未久,潋滟眸光凝视男人深邃眼瞳。松开紧皱眉心,开口声音轻柔婉转。 “不是,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把我带回家,在我被校园暴力的时候替我出头。在我生病的时候,即使是雨夜也驱车出去为我买药。为了陪我高考,他把工作时间一赶再赶,把自己弄得疲惫又憔悴。他小心翼翼地维护我敏感自卑的心思,每次帮我,护我,都会找个理由来避免我的窘迫......” “还有,他为了让我体会还有家的感觉,亲自下厨给我煮面,带我去游乐场,给我夹娃娃哄我开心......还在我父亲长眠的田间给我抓萤火虫,做了太多与他身份不相符的事——” 她边说边想起那些画面,眼泪潸然而下,嘴角却高高翘起来。深呼吸口气,接着说,“就是因为他,我才觉得这世上,真的有童话。” 小姑娘泪眼婆娑,男人抚摸着她背脊,眼神变得温柔怜惜,和直视下面时截然不同。 静默许久的陈清澜忽然开口,视线从田暖脸上移走,扫视下面的记者群。 “大众所认为的,大多是自己想认为的,并不是真实的。我和霍总始终处于合作关系,我的上任和所有的竞争也都光明正大,绝对不存在不正当手段。” 陈清澜眼眶微动,眼神投向会议厅角落支柱后面的男人,他从始至终都站在那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眼看着她。 “我也有男朋友,很爱他。” ...... 仿佛做了一场梦一样,田暖坐上车的时候眼睛还湿乎乎的。 刚才的发言由网络快速传播。那段深情告白,相信的人可以感动的热泪盈眶,不信的人则嗤之以鼻。 不过怎样都不重要,记者会只是用来表明态度的媒介,真正的舆论控制还是要靠暗箱操作。 后续这些霍知行是不会告诉田暖的,他只想让她觉得,所有一切好起来都是因为她的勇敢。 他的小姑娘那么胆小,那么敏感,却愿意为了他站在媒体前面对她最恐惧的人群,这份收获比什么都大。 “暖暖?” 叁层小别墅在不远处灯火通明,静候夜归的人回家。他停下车子,从后视镜里看她。 “想什么呢?一路没说话。” “嗯,想你,想自己运气怎么这么好。” 她瓮声回答,手背抹了把眼睛。 兀自开口念叨。 “其实我挺不喜欢我自己的,自卑,自闭,害怕接受别人。但是你们对我那么好,我一直在努力改。现在我发现,认识你之后我遇到的都是好事,有了你,还有了朋友。” 她突然笑起来,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 “真好,幸好那天你问我要不要背的时候,我点头了。” “谁叫你是个小哭包,我那天都慌了,都不知道怎么哄你。” 男人宠溺地捏捏她的小鼻头,跟着她一起笑。 “知行哥哥。” “嗯?” “想你背我。” 空无一人的街道,田暖趴在霍知行背上,嘴巴时不时就咬咬他的耳朵。 男人背着她躲不开,被她的恶作剧气笑了,“你再闹,把你扔下去。” “哼,不怕,你舍不得。” 说完脑袋一侧咬上他耳垂。 “嘶——” 霍知行放下她,快速转身制住她的身体,专攻她腰肢两侧,挠的小姑娘哈哈大笑。 “还叫嚣吗?!” 田暖连连后退,他步步紧追。 “不了,不了!不叫了!” “哈——”男人忽然想起什么,止了笑很正经地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示意她凑近。 “哎,要我说,你不用叫,吹就行。” 说完男人奸笑,留下目瞪口呆的小人儿转身就跑。 冬月寒风根本挡不住田暖脸上遽然升高的热烫,她气急败坏,使劲跺了跺脚撒开腿追他。 年轻男女在路灯下你追我赶,那男人时不时停下等等气喘吁吁的人,到了家门口才投降,由她揪着自己耳朵进门。 65、小姑娘出落的娇丽动人,当年的青涩腼腆 陆唯昨晚突然生了孩子,田暖向来喜欢小孩,照片没拍几张就换下学士服,挥别许凝拉着霍知行跑到医院。 “真好,真可爱。” 她美目睁地圆圆的,小心翼翼地戳戳小宝宝的小手,也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妹妹,小家伙不满被骚扰,轻哼两声,吓的她赶紧把手缩回来。 “喜欢?”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 “那我们也生一个,好吗?” 小拳头砸到他的肩膀上,一点都不疼,还带着点撒娇的意思。那句话大家都能听到,田暖羞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霍知行看着她笑起来,随后领着一脸酡红的人儿出门。 指尖冰凉,再抬起手,纤白无名指节上多出一枚六爪钻戒。 男人浅笑,褐瞳含情,梨涡在嘴角旋转,“该给我个正式的名分了吧?” “哎——”田暖小虎牙探出唇边,手掌开合几下,鸽子蛋闪闪发光。 “你变了,当年求婚多走心,现在随便给我往上一套。”眼珠一转又说,“不过,看在它这么大的份上,我答应你。” “小财迷,没心没肺呢,求婚哪有求两次的。” “哈,我知道,逗你的。” 病房内两对夫妻缠绵情深,四岁的秦厉衡多少懂了事,小身子从门里挤出来,刚想呼吸点新鲜空气就看到走廊里拥吻的两人。 小脸一沉,爬上一边座椅。 这次不管他们怎么哄自己,都没用了。 - 婚礼是中式的,前一天,霍知行陪着田暖回到辛县。按照老家的风俗,姑娘出家当天早晨母亲要为女儿梳头。田暖没有父母,赵婶早早交待了这个活由她来做。 四年时间,小姑娘出落的娇丽动人,当年的青涩腼腆几乎全部褪去,举手投足间沉稳大气,已经颇具霍家少夫人的气场。 大红色的秀禾穿在她身上,把清秀面容衬的越发白皙精致。眉如远山口似春樱,黑白分明的大眼上长睫如扇,烛火“噼啪”跳动,睫毛的影子便也在脸上晃。 “烛火爆了是好征兆。” 赵婶手艺好,几下就将叁千青丝高高挽起编在脑后。从昨天见面到现在,她说的都是喜庆话,现下见灯火爆,两眼更是瞬时就笑弯了。 村子里没有这样那样的规矩,为了热闹,霍知行提前送来了很多鞭炮,从赵家一路通到村口,大红色的炮仗铺了满地。从前他低调惯了,只道红色烦躁扎眼,而到了自己婚礼这天却觉得赏心悦目。 吉时是根据两人生辰八字算出的,鸳鸯戏水的盖头往头上一披,田暖才真正紧张起来。手中紧握的苹果被她攥出淤痕,手心更是汗湿淋淋。 “闺女,走吧。” 赵婶松开她,眼圈发红。 大红轿子就停在门口,这段路要让未出阁的姑娘领着她走。许凝小心扶着她,把她送上轿子,自己钻进一辆跑车里。 轿子只坐到村口,只是圆小姑娘心愿的一个形式,从沿溪村到市区近百里,自然是要开车去的。 田暖到口村下了轿子,盖头挡着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有人步伐沉稳朝她走过来。 盖头下的缝隙将将能看到一点地面,那人走近了,她才看到他锃亮的黑色皮鞋和中山装的裤边。 “知行哥哥......”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规矩,所以说话声音细弱蚊蝇,只有两人能听见。 随后她听到男人沉沉的笑,下一刻双脚离地一把被他抱起。 冷香味幽然清雅,男人没说话,径自抱着她放到轿车宽敞后座上。 田暖现在觉得这盖头真是好,遮去了她现在不知如何面对男人的窘态,更看不到她霞红的双颊。 “暖暖。” “嗯......” 霍知行倏然凑近自己的小新娘,隔着红布准确亲到她柔嫩樱唇上。 “你的脸是不是比盖头还红?” “晚上让我看看?” ————分割线———— 婚礼后有H章,然后就是几章番外啦~~ 66、洞房花烛夜(H) 敬过父母茶,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安坐在新房大床上。 偌大的别墅里逐渐黑了灯,夜归于静,房间里玫瑰味浓郁,她手往旁边探,便摸到铺了满床的丝绒花瓣和红枣桂圆。 “沙——” 门从外面缓缓被人推开,只凭气息和步伐,她就能知道是谁来了。 这个时候也只有他会来了。 盖头边缘下是他笔直双腿。纤长指节穿过盖头下的流苏,男人被人灌了不少酒,迷蒙之下起了玩心,手指反复拨弄流苏,就是不掀开盖头。 “知行哥哥......” 这种感觉像被待宰的小羊羔,她坐立不安,出声催促。 “嗯?”男人狡黠浅笑,“娘子想洞房了?夫君遵命。” 浓烈酒气让田暖脸红心跳。她几年前就知道,这男人像是个什么精怪,只要一喝酒便会现了原型,风流浪荡,邪魅妖冶,什么样子都能露出来。 思绪飞舞纷乱,盖头被缓缓揭开,男人长身玉立床前,正低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一身墨色中山装将他挺拔身材衬的无可挑剔。 大红秀禾上苏绣凤鸟精致,仿烛光色调的暖灯照亮小姑娘温婉可人的面容。柔颜羞赧附染霞红一片,眼波流转脉脉含情,让男人一恍惚想起神女赋中绝色丽人。 文字是假的,面前人确是真的。他看着看着,眼神就变得痴迷。 “暖暖,真好看。” 半醉的男人声音也似清醑,入耳绵柔。 床头两杯合卺酒是早就摆好的,男人端起一杯递给她,自己又拿起一杯。 两人手臂交缠对饮,田暖红着脸舔舔唇,将目光投向一边不好意思看他,却被掰过来硬生生印上一个吻。 他把酒含在嘴里并未喝下,吻上她的唇便渡给了她。 薄唇有些微凉,带着分不清是哪种酒的酒香。酒不醉人人自醉,各自沉湎对方美色无法自拔。 手工精心缝制的衣服叁叁两两散落在地,即便两人坦诚相见无数次,可在今时这种特殊日子依然免不了紧张。 白润胴体在红色床单上蜷缩,红更红,白更白,交叉对比印在男人眼里,刺的他心神荡漾,眼尾一齐发红。 “小坏蛋。” 男人抬起她的身子,转而低笑出声。 “床单都湿了,还躲?” 没有前戏,但足够湿润。他挺着硕大阴茎直突突地冲进她身体,整根没入一下进到最深处。 “啊......” 充实感让她沉醉,叫声娇娆诱人。两条腿不自觉缠上他腰身,莹润的脚趾用力缩在一起,与他背脊皮肤揉蹭。 “哥哥......哥哥......” 男人进去后并没像往常一样全力冲刺,而是轻轻搅弄研磨,直到她娇喘连连开始自己晃动身体迎合,他才舔着她唇边鼻尖引导。 “叫相公,不叫不给你,磨你一个晚上。” 粗大阴茎在甬道里嚣张跳动,把窄小洞口填的没有一丝缝隙。她在欲头上,经了几年情事,早不像过去那样稚涩,听了他的话几乎是瞬间投降。 “唔......相公,好相公,给我......” 男人翘起唇角,也舒了口气,操控腰肢退出一截,然后狠狠入到最深处。 “啊!” 重戳引得小女人大叫,眼里流下两行涓涓清泪。 他挺动腰身,攻城略地动作凶猛,女人小腹都能看到一条巨龙游动。在他强烈攻势下,她口中的娇喘呻吟都变了味道,痛苦和快感交织,泪水不断流出眼眶。 房间温度升高,淫糜气味蔓延,透着窗户缝往外,楼下都能听到肉体的沉重拍击声。 男人没戴套,巨物被她紧致小口咬的酸麻舒爽,打桩般抽动半小时已经是极限。咬紧牙关又几十下重击之后,阴茎跳动着终于把灼灼阳精全射到她身体深处。 他射完也不急着拔出来,又连着抽插数下,把白浊尽数封在里面。 小腹被射的温热,她依然敞着腿配合他。 叁十二岁的男人早该有个孩子了。 67、要小心霍总的瓜(甜) 一片枯黄的杨树叶被风吹落,刚好掉在路过的女孩头上。 田暖拿下树叶转了一圈,夹进书里。脚下小碎步生风,飞快闪进教学楼。 离上课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时间充足。她跑进卫生间,像个贼一样蹑手蹑脚锁上门,心虚地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 没人。 米色风衣口袋宽大,小手伸进去摸出个小盒子,叁下两下把里面的东西拆出来,对着说明书研究。 距离婚礼已经过去四个月了,她一直很积极的备孕,可始终没有消息,直到前几天和许凝吃冰淇淋,才发现自己这个月的生理期没来。 她太想给他生个孩子了,光是拿着验孕棒手都发抖。 等待每一秒都难熬,身体里像是有片羽毛,在心里最痒的地方来回骚弄,让人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手机定时闹铃响了,田暖抖着睫毛侧着脸,想看又不敢看,偷偷将一边眼睛睁开个小缝。 “啊!——” 夹着树叶的文集落地无人问津,惊讶狂喜的姑娘拿起两道杠的验孕棒几乎要跳起来。 可惜没跳成。 已经半蹲的身体突然顿在原地,窃笑后直起腰。 “不能蹦蹦跳跳的了。”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星眸笑成弯月,母性光辉耀眼。 “要小心霍总的瓜——” - 霍知行大步流星走出会议室直奔办公区。会议刚结束,沉鹤就告诉他少夫人在办公室里等他。 “叮——” 指纹锁打开,偌大的办公室看不见小女人身影,只有办公桌上多了个藏蓝色的纸袋子。 霍知行瞬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与两人相关的所有纪念日,确认没有遗忘。 送这种小女生心思的东西,除了老婆就是妹妹。但乔知念最近不在国内,也只能是田暖。 狐疑地看了看袋子,几下拆开才发现是枚电子烟。 男人凝着的眸子放松,嘴角翘起,把电子烟叼在嘴上用牙抵着动了动,像个站在街角的放浪少年。 自己最近烟瘾是大了些,难为老婆疼人。 他无意一瞥,看到盒子下面一角白色,抽出来赫然是张卡纸。 金色笔迹的花体字是田暖送他礼物时的习惯,这么多年每次都会这么写,他书房最下面上锁的抽屉里放着很多同款的卡片。 只是今天上面的内容并非倾诉情意。 “宝宝送给爸爸的第一份礼物,希望爸爸可以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也不要让宝宝和妈妈吸二手烟。” 一字一句刺入清透褐瞳,闲逸的眼神瞬然缩紧,颤抖着拿起纸上上下下看了无数遍。 “嘻——” 休息室的门从霍知行刚进来就开着一个小缝,只是他注意力一直被礼物吸引。 他循声望过去,依然愣着,电子烟也还在嘴里。 田暖捂着嘴,刚才看着他难得可爱的样子,一个不留神笑出了声。 她都觉得男人是忘了他嘴里还叼着东西,毕竟看他僵滞的表情和机械的动作,明显是已经傻了。 “知行哥哥——” 她飘到他身边,指头戳戳他脸颊,又扫扫鸦睫,他反应都不大。 “哈哈哈!知行哥哥,你好像大力水手呀!” 再也忍不住,田暖笑的花枝乱颤,手臂比划个双手攥拳的动作,“波比,要不要吃菠菜?” 桌上的电子表反光好,霍知行从中看到自己的窘态。拿下嘴里的电子烟,“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她顺着搂上他脖子。 “在学校里测了一次,到公司后又测了两......” 话没说完,男人忽地抱着她站起来,吓得她一个激灵,手臂紧搂着他不敢松开。 “怎么了?!” “去医院。” 男人一句废话都没有,抱着人冲出办公室。 公司内部人来人往,纷纷驻足观望平时冷静自持的老板撒开长腿狂奔,俊脸又喜又慌红白变换,怀里还抱着双手捂脸的小老板娘。 68、“暖暖,我要当爸爸了。”(正文大结局 霍知行“人到中年”,“老来得子”,神经变得比田暖这个孕妇还敏感。自从知道她怀孕那天起,怕她有时自己在家照顾不好自己,当天晚上就收拾东西回了霍家。 受他影响,霍家上下氛围骤然紧张,佣人们每天都绷着神经,生怕哪没照顾好这位姑奶奶,让大少爷挑了毛病。 刚回泰国不久的乔知念和母亲聊视频电话,她笑的恬静,耐心听着对面父母对哥哥的控诉。 “人家暖暖都说不用了,他还不行,喝水凉了啊热了啊都要挑毛病,每天像个老母鸡一样。” 沙发另一边的秦厉衡正玩着模型枪,听到外婆说话,凑到乔知念身边,黑眼睛眨巴眨巴,“妈妈,谁是老母鸡?舅舅吗?” “对对对。”乔婉宁看到外孙子笑出一脸花。“就是你舅舅。” “去一边玩。” 绵软手掌拍到孩子小屁股上,秦厉衡揉着屁股跑了。 见儿子走了,秦熠从小厨房里闪身出来,神神秘秘地端出一盘黄澄澄的东西。乔知念定睛一看瞬间笑了,和乔婉宁说完挂断电话,搓着手坐到餐桌旁边。 舌尖绕粉唇一圈,“你怎么会做这个的。” 乔知念老家在天市,对这种撒着葱花香菜刷着甜面酱的薄饼一直情有独钟。 男人垂眸看了看手机,退出和霍知行的聊天记录。 “你哥教的,他刚给他老婆做了。” “叫厉衡进来一起吃呀。” “算了吧。” 他回头看了眼厨房一堆焦黑的面糊,神色不复自然。“给老婆做的,没他的。” - 男人棕黑色发丝柔软服帖,自然垂在头上泛着一圈金色光环。他乖巧歪着头,锐利下颌抵着搭在桌子上的手臂,褐色眼瞳被光照成透亮琥珀色,动也不动地看着吃东西的小人儿。 “暖暖。” “嗯?” “暖暖。” “啊?” “暖暖。” “哎呀!!” 田暖被他喊烦了,放下筷子杏目圆睁,扯着他两边脸。 “有事你说呀。” “没事。”他眼睛迷成一条线,细碎的刘海把视线挡去了一半。 “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暖暖,我要当爸爸了。” 他带着椅子一齐往她身边挪,头发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手还不忘护住她鼓起的肚子缓缓摸挲。 “还有叁个月我就见到他了。” 田暖听着他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这些她自己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话,让柔软心室又一次被温热裹含,也和他一起陷落在暖阳的曦柔里。 “我觉得应该是个小姑娘,毕竟她那么乖,从来都不闹你。” 田暖怀孕六个多月,从来没吐过一次,几乎没有身体不适,能吃能睡,孩子晚上也不闹她,把乔知念和陆唯都羡慕坏了。 “不愧是我女儿。” 霍知行缓缓蹲下,靠到她肚子上去听声音,“平时连动一动都懒,秦熠说当初厉衡踢得可欢了。” 说到秦熠,田暖有些不自在地撇撇嘴,环视了一圈四周,又看了看旁边吃草的霍圈圈。 “知行哥哥,我们这样好吗?” 她本来想说的是,“你又不是没有钱,抢别人的房子住好吗,还把兔子也带来。”话到嘴边又换了种他能接受的方式。 可是男人却满不在乎,自顾自和他女儿交流感情,半晌才抬起薄薄的眼皮看她。 “没事啊,这栋房子的阳光房很适合你养胎,家具边角圆润也避免你受伤。我和他视频两个小时教他做煎饼,怎么能白教?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做过赔本生意。” “小宝贝——” 他勾起一抹张狂笑意,亲了亲她浑圆的大肚子。 “作为未来的继承人,爸爸今天教你第一课,如何空手套白狼。” 田暖大眼一翻,用肚子顶顶他。 “知行哥哥教孩子点好的吧。” “就是好的。”他又亲一口,“你不就是我套来的?养也不能白养,进了霍家的门就别想出去了,早晚是我的。” 田暖闷声哼哼,娇羞赧然。 “讨厌吧你......” 霍知行看了眼面色渐红的姑娘低头偷笑。 其实先掉进坑里的明明是他才对,但他不能说,霍老板要面子。 下一秒,小姑娘两节藕腿抬起来搭到他身上。 大眼闪烁,粉唇半抿,挤出奶猫般的细声。 “酸了......” 男人被萌的身心皆颤,攥着小手使劲在唇上按了几下。 “我给你揉。” 一拢头发,管他面子呢,不要了。 ————分隔线———— 正文完结。 还有几章番外。 番外1、儿女 有了孩子之后,霍知行尽量不在周末加班,即使有不得不做的工作,也都尽可能的放在家里。 书房是扩过的,两面墙的书柜放着密密麻麻的书,都是当年陈清澜无偿赠与的,里面大多是陈冬几十年收藏的名卷绝本。 巨大的办公桌也是他提出的必需品,家里的两个小孩有时候会爬上爬下,但都不知道这是属于父母的“情趣”。 男人沐着雨后初晴的阳光,透过带着水珠的玻璃,在他背上撒下彩虹的色泽。 时光唯一带给他的只有气质的沉淀,他穿着白T灰裤认真写写画画的样子,总是让人恍然觉得他只有二十出头。 门打开一条不易察觉的小缝,一双黑白分明的闪烁星瞳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借着大桌子的掩护悄悄爬进屋子。 小腿一阵细密触感,有什么又软又细的东西再扎他。 他一低头,笑了。 挨个捋了把羊角小辫,又拨弄了下上面的毛线樱桃。 “爸爸——” 小姑娘奶声奶气,朝他张开软嫩的小肉手。 叁岁的霍甜活泼可爱,是家里的老幺,也是团宠。 她有张小包子脸,和小时候的田暖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过来打扰他工作撒娇的方式都一样。他心里一软,把白润奶香的小姑娘抱起来,亲着她的小脸蛋,又用胡茬扎扎她。 “又来捣乱了?妈妈哥哥呢?” “痒痒。”她皱着小脸,小手扒拉他躲避攻击,羊角辫直晃悠。 “呵。”扎变成亲,“妈妈呢?”他又问。 “在外面......” 男人顺着她的手把目光投向门外,妻子和儿子两只毛绒绒的脑袋正对着他笑。 他走过去,把霍甜放到田暖怀里,又一手一个把她和霍清远都抱起来。 “你们组队来打扰我是不是?” 他平时不会把田暖和孩子们特意区分开来,说话亦是如此,经常感觉像是在哄她。 “是叫你劳逸结合,明天什么日子都忘了你......” 女人垂眸小声嘟囔,孩子在场,她不好做出什么亲密行为,但他被阳光照的通透的耳垂,确实很想咬一口。 趁女儿和儿子注意力不在此,她真的情不自禁含上他的耳垂品了品。 男人虎躯一震,怀里的孩子跟着抖了抖。霍清远虽然才五岁,但人小鬼大少年老成,有他爸爸当年的风范。察觉父母之间磁场异常,从妈妈手里接过一脸懵懂的妹妹,艰难抱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了。” 霍甜趴在哥哥肩头,粉嘟嘟的小唇撅起来。“爸爸妈妈拜拜。”叫的乖巧。 孩子们走了,沉默的男人忽然站起来,田暖身体随之快速凌空,整个人被压在桌面上。粗重呼吸灼热打着她颈边的嫩肉上,一阵战栗。 “别闹,他们没走远......” “我知道。”身下硬烫顶顶她,“晚上折腾你。” “诶,不行,明天要带他们出去玩,你不是连你儿子生日都忘了吧......” “......” 霍知行是忘不了的。 那天护士抱着皱成一团的粉色小生命出来,他是如何又慌张又惊喜到不敢抱他,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喊了声“小姑娘”,又是如何跪下去不省人事的。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他嘴角微抽,表情不自然,田暖就喜欢看他这样,这么多年她越来越坏。 末了,她若有所思地眨巴着水瞳,摸了摸他的头发。 “也不要太累,会秃的。” “啧,胡说。” 其实他压根没变,她故意气他。 身体使劲往下压。 “你是不想等到晚上了是不是?” ...... 霍清远蹬着小板凳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布丁,给妹妹一个自己一个。霍甜吃的开心,晃着头哼着不成调的歌。 “爸爸妈妈还不下来呢。” 男孩想想姑姑家的大哥说的话,看着楼梯皱皱鼻子。 “估计一时半会儿下不来了。” 番外2、当五个孩子聚在一起(很可爱的一章) 这是一场两国相聚的会面。 这张餐桌是位于泰国秦宅里单属于五个小孩的餐桌。 桌上铺着亚麻色底,白色小碎花的桌布,近看上面还带着一圈精致的蕾丝花边。不用多说,这是宅院的女主人的手笔。 十岁的秦厉衡,六岁的龙凤胎,五岁的霍清远,叁岁的霍甜。五个小孩端坐在桌前,一动不动地垂眸敛目,连呼吸的弧度都控制的恰当好处,保持自己绝对的不突出。彼此间气氛凝重,各自对着餐桌上五盘绿油油的拌菠菜,暗暗发功。 叁个小时前...... 陆唯有一只萨摩耶犬,叫虎子,因为地位很高,所以在秦家陆家各种随便去,都如入无人之境,有时躺在庄严威武的大厅,有时在主人的卧室,有时在后花园,看它心情。 虎子是条聪明的狗,一直很坚定的认为自己的尾巴和自己是两个不同的生物。今天它上午照例在后花园背阴处乘凉,嘴里扯咬着自己尾巴上那所剩不多的几根毛。 “它热了吧。” “嗯,一定是热了,要不咬自己干吗。” 两个小姑娘摸着它身上的毛小声嘀咕,引起身后叁个男孩的注意。 萦儿牵过她两个哥哥的手,示意他们低头,然后小手照着寸头上摸了两把。 “我们给它剪剪吧,剪成哥哥们这样。” “那,那它愿意剪那么短吗?我哥哥就不愿意。” 霍清远的头发梳得很利落,天热也不肯解开领口的小领结,听妹妹拿自己和狗比,往后退了两步,冷眼旁观另外两个人巴巴的给人家拿来剪子。 “没事,我妈妈说了,它是男孩子,也是我们的弟弟,男孩子不怕的。” 小剪子在虎子身上灵活游走,十分钟后“咔嚓”声停止,小狗起来伸伸懒腰,抻了抻自己长时间不动的腰肢,然后走到水池边,惯常欣赏自己的美貌。 “嗷——” “嗷嗷嗷!” ...... 时间回到当下,秦厉衡动了。 大哥有大哥的面子,这种威严往往是不可侵犯的。 不,是绝对不能侵犯的。 所以秦厉衡夹起他盘子里没动过的蔬菜,理直气壮的放到了陆擎川的碗里。 剑眉一横,学他爸的严词厉色,“吃,吃了才能长高。” 陆擎川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现在他还打不过他,这笔帐记下了,十年后再算。 右侧是自己的亲生妹妹,爸爸妈妈对她比对自己好,连伯父伯母都因为没有女儿宠着她,而且大哥每天都偷偷叫她小媳妇,秦家好像比陆家有钱那么一点,手下也多一点......所以这个人自己也得罪不起。 沉思片刻,微微躬起身子,把两团菠菜夹到霍清远盘子里。他遗传了母亲水乡灵韵的清澈眼神,认真注视对方的样子真诚而和善,任谁都不会怀疑他内里居心叵测。 “远来是客,你吃吧,长高一点,以后比我大哥也就是你大哥还高。” 可爱的男孩笑的清纯灿烂,霍清远远观之嘴角微微抽搐。 别人的地盘,他要以和为贵。 想到这,小手操纵筷子,将菠菜放到霍甜盘里。 叁岁小丫头盘里堆了比她脸还大的一盘青菜,大眼睛来来回回扫视几人。仰起头闭上眼睛,小肉手攥拳拼命揉搓。 四人正不解之际,她咧开嘴,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声。 “哇!!!!” 几人大惊失色,风雨呼啸,萦儿反应快,起来到她身边焦急安慰,这时几个在大厅里聊天的大人闻声跑来,正好看到几个男孩前面空着盘子,菠菜都堆在了霍暖盘子里。 那天,主楼里杀猪般的哭喊声持续良久,等喊叫声停了,叁个人连穿裤子都疼,只能在六层一间房间晾着屁股大眼瞪小眼。 “我是被你们连累的,剪子根本不是我拿的。” 霍清远记事起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不穿裤子,有点不好意思,只敢看着墙角。 “你要是把菜吃了,她会哭吗?以大欺小,我就不给我妹妹,亏你是她亲哥哥。” 说完“以大欺小”,陆擎川悠悠转过头,戳戳唯一一个侧着身背对着他们的人。 秦厉衡不回头,又往旁边挪了挪,“别碰我,不怪我,又不是我剪的狗毛。” “是啊,真不讲理......” “是啊,真不讲理......” 楼下,陆萦儿和霍甜偎依在妈妈怀里,一口口吃着安慰的水果捞,才不知道楼上他们说了什么呢。 番外3、你能吗?不能就是故意的......(甜) 霍甜长得像个娃娃,头上总是扎着两个冲天揪揪,一笑起来两只棕色的大眼珠会眯成一条细缝,长睫毛也会堆在一起,嘴巴一嘟又软又可爱。 乖巧的时候像田阿姨,安静的时候又像霍叔叔。 大人们都这么说。 她长得确实是很可爱,可是我知道,她不是小天使,而是个小恶魔。他们都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因为今天她是故意把眼睛揉红了装哭的,也就是这样我才会被打。 小手握着铅笔,写到“打”字的时候特意放大,下笔重重地。 临了又咬牙切齿补上一句“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拼音和汉字交错的日记本被合上,陆擎川小心看看身后头发还在滴水的妹妹,眼神狐疑。 死盯着她,“咔嚓”一声日记本上锁放到属于自己的小格子里。 不可信了,妹妹和她走的太近了,另外两个受害者都是她哥哥,他只能靠自己。 遗传自父母的邪恶和腹黑让清秀的小脸蒙上一层暗影,他微微一笑,登着板凳踮起脚尖,颤巍巍地往柜子最上面够——那上面放着他妈之前吓唬他爸用的鬼脸。 好不容易拿到,又赶紧背到身后,看到妹妹根本没注意自己可松了口气。面具塞进被窝,没事人一样躺进去,只等明天天黑之后。 霍甜喜欢秦家后园里浅浅的无边水池,每天晚上太阳下山最凉快的时候,一定要在后面玩一会儿。 因为深度堪堪只能没过小孩子的脚,所以大多数时间不会有人刻意跟在她身边。 陆擎川拿着面具藏在石墩子后面,只露出刺毛的脑袋和一双眼睛。 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时不我待,戴上面具就冲着那个踩水的小娃娃飘过去。 后园里华灯初上时西边天空还有余光,周围气氛拿捏的恰当好处,阴森可怖。他躲躲闪闪,蹭到霍甜身后,迅速拍向她左边的肩膀。 她刚一回头,他又拍她右边肩膀。 “啊——噗——” 霍甜是真的吓了一跳,要不然嘴里的汽水也不会喷那么高。 汽水喷到面具上,总避免不了喷进露在外面的眼睛里。陆擎川被汽水一呲,眼一疼,顾不得别的赶紧把面具摘下来,攥起拳头揉眼睛。 “呜呜呜” 看清人是谁,这次是真哭,小嘴张大几倍,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大黑洞。 牙是到了泰国之后刚掉的,说话漏风,哭起来也漏风。 “我要去告诉陆阿姨” 手背抹着眼泪小脚踉跄往主楼后门走,陆擎川一听是彻底急了,他光想着报完仇之后他有多么痛快,却忘了估量后果,这完全都是因为年纪太小经验太少。 赶紧按住她道歉,抹了把眼睛,嬉皮笑脸。“别呀妹妹,我开玩笑的,我把你当亲妹妹能故意吓唬你吗?” 陆擎川心里叫了她八百遍小臭豆子,他就是故意的,但眼下不能这么说。 “哼”霍甜眼珠一转,马上止了哭声,盯他几秒钟,小嘴巴抿起来,湿漉漉的大眼在路灯下星光闪闪。“我哥哥会陪我玩还会背着我,他背着我跑的可快了” “你能吗?不能就是故意的” “能,能啊。” 陆擎川半蹲下把后背给她,小豆子吸吸鼻子,委屈可怜地趴到他背上,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 闷声哼哼,“走吧。” “诶,我不去前面啊,不能让他们看到,我会没面子的。” 霍知行刚进门,就被田暖拉着到窗户边,顺着她手指往下看立马笑了。 “甜甜欺负擎川呢?” “什么啊,俩孩子玩的可好了。”她托着腮看着外面,“诶,唯唯说这孩子脾气不好,我看着还行啊。” “嗯。”霍知行扯下领带,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一起往下看。 “我女儿人格魅力多大,而且又懂得准确运用资源为自己创造利益。” “都是你教的,奸商。”她张嘴咬他的鼻子尖,他也不躲,放纵她咬,反正也咬不疼。 “嗯,奸商,咬了叁秒,现在奸商要赚黑心钱了。” 说着把人放平到地毯上,飞快解了衬衣扣子往后豪气一扔就扑上去手嘴并用,没一会儿小女人就没劲了,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榨油水。 最后结束被抱到浴室的时候,她还掐着他耳朵骂一句,“奸商。”随后没忍住又笑起来,眯着眼的样子和霍甜一模一样。 “不过我就是喜欢奸商啊。” 追-更:pο1⑧u。com(ωoо1⒏ υip) 番外4、“哪有,多大都是我的小姑娘。” 头顶草帽的姑娘飘着齐膝裙摆,露出两截细长的小腿,悠然穿梭在清雅白墙错落的狭窄小巷里。海风吹散炎热,即使阳光充足照射,身上也依旧干爽。 偶尔停下脚步闻闻民宅前的花,看看墙上的瓦,一心沉醉在蓝白相接的梦幻世界里。 她太专心看这里的一草一木,没注意到身后男人的表情。 岁月不减他眉梢眼角的清隽,面容上铺着一层温暖金光,鲜红薄唇抿成直线,望着她背影的狭长细眼里满是笑意。 女人迈上台阶,行到一处花圃前,身上的纯白纱裙就正好和天际融为一体。 比岛上蓝顶白墙的风光更美。 男人快速举起手中相机按下快门:天空碧蓝如洗,澄澈纯净,她用自己的倩影添了一笔,便成为空中的一抹轻云。 美人美兮毋庸过多修饰,只要是她就怎么看都好看。 他嘴角翘得更高,保存好照片,快走几步到她身边。 在一起十一年,添了一双儿女,他的小姑娘依然美的像十八岁那年一般灵动清纯,清澈的眼神也从不曾被杂质沾染半分。 心中有种温情洋溢,他揽住她腰身将她轻轻带进怀里。 “知行哥哥。” 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习惯这么唤他。淡淡的冷香味她很熟悉,回过头,看见他浅笑的影子。 “暖暖。” “嗯?” “你越来越好看了。” 她脸刷一下就红了,突然的表白让眼睛弯成一道月。 “我都多大了,你还逗我。” “哪有,多大都是我的小姑娘。”他把脖子上挂的相机拨到一边,在她光洁额头上印上一吻。 - 相比较大气的殿堂,田暖更喜欢这些别致的民宅。 窗台上垂挂的盆栽,墙边摆放的扫把,油漆斑驳的椅子,这些小物让这里充斥着生活的气息。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天色入暮,两人才走到海边。 这里有全世界最美的日落,俯瞰之下,刚刚走过的层迭民居也都纳入眼底。太阳孤悬一颗在海面上,余晖把海水泼洒的金黄。天际无尽头,引人不自觉幻想大海另一端。 偎依在一起的夫妻坐在礁石上,脚踩着薄沙,四手相合,身影被夕阳拖出长长一道。 “暖暖。” “我们结婚七年了,就今天。” “嗯,七年了,还会有很多个七年。” “会一起变老,等到你真的秃头那天。” 田暖巧笑倩兮,说着摸摸他的头顶。 “别破坏气氛。”霍知行有点无奈,打掉她的小手,又放到嘴上亲吻水葱似的手指。 “应该是一起看着清远和甜甜长大。” “嗯......” 她靠上他的胸膛,静听他的心跳,直到周身的金光逐渐散去,被微凉夜风取代才悠悠起来。 清朗眼底从映着夕光大海到亿万星辰,她看着,突然莞尔,笑涡就出现在唇畔。 “我想起你当年给我捉的萤火虫了。” “嗯?”男人勾起唇角,“那不是为了哄没看到星星的小哭包吗?今天天气好,随你看个够。” “不想看了。” 她腼腆看他一眼,凑近他咬着耳朵说了句话。 “没听清。”黑暗掩饰掉他眼里的狡猾,其实他听清了,只不过是想再听一遍。 她放大声音,“我说——没有哥哥好看。” “嗯,这回听清了,为了奖励有一颗玲珑剔透心的你,我决定现在就回酒店提前交公粮,多来几次,证明我宝刀未老的实力。” 眼睛狡黠一眨,这男人顶着一张极正派的脸说着如此让人面红心跳的话。 田暖也习惯了他的表里不一,小手拉上他的领带,指尖挑逗般剐蹭喉间。 “那就——” “赶紧走呀......” 写在主线后面。 一个半月,十一万字的小故事,到这里应该就结束了。从头至尾的一片小甜文,全篇无虐,穿插了大概百分之七十自己的故事。 非常感谢从开始就在看的人,能善良地支持这篇没什么肉也没什么剧情起伏的JJ文。一直到最后,我还是能看到几个从炙爱就开始在的名字。有几次写不下去的时候就会翻翻评论区,有时也会看到突然蹦出来的猪猪,之后就能再次发动起小马达,加写个十章也不累。 我是如此容易被满足的人啊哈哈哈! 然后,这个文章,收费很后悔,因为收费不能修改了。- - 起初预计的是十五万字,后来真正发的时候,思虑再叁把商业竞争的部分大篇幅删减,生生减到十一万多。 因为以自己来说,始终偏心的希望这篇文章就是纯粹的在撒糖,与爱情无关的东西全都不大面积展现。但这就导致那几章内容可能有小部分人没看太明白,这是个遗憾,权当写作道路上的教训。所以之后,连载阶段的文章都不会再收费。 打赏章会开,据说不收费流量低。但是更想许愿把那些数字变成珠珠,嗯...... 炙爱的番外太太太长了,这个不会那么长。之后闲下来的时候,会把陈小姐的故事写成一个小短篇发上来,就像炙爱里陆家夫妇的故事一样,大概也就是两叁万字。 也可能会再更二代的故事,我喜欢娃娃亲。 如果,还有人看的话,大家评论一下让作者不要单机就好,也会是个很暖的小故事。 有幸在相遇,如果是白天看的这篇文,祝愿你一整天能有个好心情。如果是睡前看的,希望霍哥哥的温柔和暖暖的懂事乖巧能伴你晚安。